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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 号

士 学位论文
明 代 宗藩 的 宗教 信仰 研 究

论文作者 ： 罗 莹

指导教师 ： 张明 富 教授

学 科专 业 ： 中 国 古代史

研究 方 向 ： 明 清史

提交论 文 日 期 ： 年 月 日

论文答辩 日 期 ： 年 月 日

学位 授 予 单位 ： 西南大学

中 国 重 庆
年 月
 独创性声 明

学 位论 文 题 目 ： 明 代 宗 藩 的 宗教信 仰 研 究

本 人 提 交 的 学 位论 文 是 在 导 师 指 导 下 进 行怖 研 究 工 作 及 取 得 的
研究 成 果 。 论 文 中 引 用 他人 已 经 发表 或 出 版 过 的 研 究 成 果 ， 文 中 己加
了 特 别 标注 。 对本研 究 及 学 位 论 文 撰 写 曾 做 出 贡 献 的 老 师 、 朋友 、 同

仁 在 文 中 作 了 明 确 说 明 并表 示 衷 心 感 谢 。

学位论 文 版权使 用 授权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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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 密 的 学 位论 文 在 解 密 后 适 用 本 授 权 书 ， 本论文 ： 口 不保密 ，

口 保密期 限至 年 月 止 ） 。

学 位论 文 作 者 签 名 ： 导 师 签名

签字 曰 期 ： …年 …月 之曰 签字 曰 其
 目 录

— 、 选 题缘
二 、 学 术 史 回 顾和评介
一 ） 国 内 外研 究 现 状
二 ） 研究的 空 间
三 、 研 究 内 容 与 方法
四 、 相 关 概念 的 界 定
― 識
二 ） 宗 教 信仰
三 ） 时段 界 定
第 一 章 明 代 宗 藩 的 佛 教信 仰
一 、 佛 寺 的修 建
一 ） 太 祖 所封 诸 藩
二 ） 仁 宗 诸 子建 藩
三 ） 英宗 诸 子建 藩
四 ） 宪宗 诸 子 建 藩
五 ） 穆 宗 之 子建 藩
六 ） 神宗 诸 子建 藩
二 、 佛 教 布施
一 ） 施 财 物 以 资 建筑
二 ） 布 施 寺 僧 用 度 和 供 香火 之用
三 ） 施佛 像 、 置法藏
三 、 与 僧 人 交游 唱 和
四 、 游 谒 佛 寺 与 佛 教题 咏
一 ） 游谒 佛 寺
二 ） 佛教题 咏
五 、 佛 事 活 动 与 带 有佛 教 色 彩 的 丧 葬
一 ） 佛 事 活动
二 ） 带 有 佛 教色 彩 的 丧 葬
第 二 章 明 代 宗藩 的 道 教信仰
一 、 修 建 宫 观 与 布施
修 建宫观
二 ） 道 教 布施
二 、 修 炼烧 丹 与 斋 醮
一 ） 修 炼烧 丹
 ( 二 ） 斋醮
三 、 礼 待道 士 并 与 之 交 游
― 雜
二 ） 其他 诸 藩
四 、 游 谒 宫 观 与 道 教题 咏 及 著 述
一 ） 游谒 宫 观
二 ） 道 教题 咏 及 著 述
五 、 带 有道 教 色 彩 的 墓 葬
一 ） 宁 献王 朱 权 墓
二 ） 益 藩王 系 墓
第三 章 明 代 宗藩 佛 外 的 宗 教 信仰
一 、 宗 法 性 宗 教信 仰
一 社 稷坛
二 ） 风 云 雷雨 山 川 之祀
三 ） 城 隍 之祀
二 、 民 俗 宗 教信 仰
一 ） 神庙 的 修 建
二 ） 与 神 的 互 动 —祈 祷
三 ） 结 交异 人 、 术士
第 四 章 明 代 宗 藩 的 宗 教 信 仰特 点 及 成 因
一 、 明 代 宗 藩 的 宗 教信 仰 特 点

― 多 元 复 合 型 宗 教 信仰
二 ） 功利性
三 ） 地 域 性 与 时代 性
四 ） 家 传性
二 、 明 代 宗 藩 宗 教 信仰 特 点 的 成 因
一 ） 明 朝 的 宗 教政 策 影 响
二 ） 环 境 的 影 响 与 地 方认 同 需 要
三 ） 宗 室特 殊 身 份 之 故
第五章 明 代 宗藩 的 宗 教信仰 之影 晌
一 、 精 神 依 托 与现 实 庇 护
二 、 引 导 宗 藩 从善 行 善一
、 维持 一 方社 会 秩 序
三 、 丰 富 文 艺创 作 内 涵
四 、 法制 的 破 坏与 谋 逆 的 诱 因
五 、 财力 、 物力 的损 耗
参考文献
后记
附录
 摘耍

明 代 宗 藩 的 宗 教信仰研 究

中 国 古 代 专 业 硕 士研 究 生 罗 莹

指导教 师 张 明 冨 教授

摘 要

明 太 祖 朱 元璋 在 总 结 前 代 政 治 得 失 基 础 上 ， 意 图 建 立 起 既 可 拱 卫 皇 室 又 能 避免
亲 王 领 兵 而 逐 渐 坐大 危 及 统 治 的 明 代 宗 藩 制 度 。 故而 明 制 ， 授亲 王 册 宝 ， 岁 禄万
石 ， 赐护 卫 甲 士 ， 郡 王 以 下至奉 国 中 尉 ， 各有 品 级 ， 岁 禄 有差 ， 均无 不 其 生 请 名 ，

其 婚请 婚 ， 禄之 终 身 ， 丧 葬予 费 。 但是 ， 自 建文削 藩 ， 成祖 践祚 以 降 ， 藩禁 日 严 ，

宗 藩逐渐 被 困 一城 ， 不 习 四 民 之 业 坐食 宗 禄 。 宗 教成 为 了 明 代 宗 藩 内 心 的 出 路 和
精神 依托 。 明 代宗 藩 通过 修建寺 宇 ， 宗 教布 施 ， 与 宗 教人士 交友 酬唱 ， 以 及相 关

宗 教 活动甚至 墓葬 等 行 为 、 活 动 来 表 达他 们 的 宗 教 体 验 和 感 情 。 本 文 对 散 见于 文
献 碑 刻 中 相 关 史 料 加 以 爬 梳剖 析 ， 考察 了 明代宗藩 的 佛 教 、 道教 、 宗 法性 宗 教 及
民 俗 宗 教信 仰 情 况 ， 进 而探 讨其 宗 教信仰 的 特 征 及成 因 ， 并 对 明 代 宗 藩 信 仰某 一
宗 教 带 来 的 影 响加 以 分析 。

本 文共分为 六 个 部 分 ：

第 一部分 ， 绪论 。 明 确 本 文 的 选 题缘 由 ， 对 学术史加 以 回顾 ， 梳 理 研 究现 状
概括研 究 内 容 并 阐 述 主 要 研 究 方 法 ， 最后 对 “ 宗藩 ” 、 “ 宗 教 信仰 ” 的 概 念和 相 关
时段 加 以 界 定 。

第 二部分 ， 明 代 宗 藩 的 佛教 信仰 。 主要从 佛寺 的修 建 、 佛教布施 、 与 僧 人交

友 唱和 、 游 谒 佛寺 与 佛 教题 咏 、 开展 佛 事活 动 与 带 有 佛 教色 彩的 丧 葬 等 五个 方 面
对 明 代 宗 藩 的 佛 教 信 仰情 况 加 以 考 察 。

第 三部 分 ， 明 代 宗 藩 的 道教 信仰 。 主 要考 察 了 明 代宗 藩修 建 宫 观 与 布 施 、 修
炼烧丹与 斋 醮 活动 、 礼待 并与 道 士交 友 、 游 谒 道 观 以 及 宗 藩 的 道 教题 咏 及 相 关 著
述 ， 并 对 江 西 宁 王 朱权 和 益 藩 王 系 带 有 道 教 色彩 的 墓 葬 加 以 论 析 。

第 四部分 ， 明 代 宗 藩 佛 道 之 外 的 宗 教信 仰 。 主 要 从两个 方 面 展开 论 述 ， 其一
明 代 宗 藩对 社 稷 、 风云 雷 雨 山 川 、 城 隍 等 为 内 容 的 宗 法 性 宗 教 的 信仰 情 况 ； 其二 ，

以修建 神 庙 、 祈祷 、 结 交异 人 、 术 士 等 活 动 为 表现 形 式 的 民 俗 宗 教 信 仰 。

第 五部分 ， 明 代 宗 藩 的 宗 教信 仰 特 点 及 成 因 。 对 明代 宗 藩 的 多 元复 合 型宗 教
信仰 、 功利性 、 地域 性 与 时 代 性 、 家 传 性 等 宗 教信 仰 特 点 加 以 论析 ， 进 而分析 导
致 这些 特 性 形成 的 政 策 、 环境 、 群 体 身 份等 原 因 。

第六部 分 ， 明 代 宗 藩 的 宗 教信 仰 之 影 响 。 从 精 神 依托 与 现 实庇 护 、 社 会秩
 西 南 大 学 硕 士 学位 论 文

序 以 及 文 艺创 作 乃至法 制 破 坏 、 财 力 物 力 损 耗等 方 面 考 察 明 代 宗 藩 的 宗 教 信仰 带
来 的 对 该 群体 自 身 、 社 会 乃 至 政治 、 经济 、 文化 方面 的 影 响 。

关键 词 ： 明 代 宗藩 宗 教信仰 特点 影 响
 A b s t r a c

S t u d y o n t h e V a s s a l s ' R e l i g i o u s B e l i e v e s i n t h e M i n g D y n a s t

M a y i o r : H i s t o r y o f A n c i e n t C h n i

S u p e r v i o r : P r o f . Z h a n g M i n g f u

A u t h o r : L u o Y i n g

A b s t r a c

Z h u Y u a nz h a n g , t h e fi r s t e m p e r o r o f t h e M i n g D y n a s t y , o n t h e b a s i s t h a t

s u m m a r y o f t h e s u c c e s s a n d fa i l u r e o f t h e e a r l i e r d y n a s t y i e s ' ，

，
 两 南 人 学 硕 士 学 位 论文

，
 m

绪 论

有明一代 ， 宗 藩人 口 众多 ， 其 中 之藩亲王 人 。 随着 时 间 推 移 ， 宗藩 人 口 数
逐渐 增加 ， 据统计 明 代 亲 王 、 郡 王 人数 在 嘉 靖 八 年 分 别 为 、 人 ， 嘉靖 四 十
四 年郡 王 达 人 ， 将军 、 中 尉共 多 达 余人 ， 至 万 历 三 十二 年 宗 藩人 口 数
在 万人 以 上 。 明 代 宗 藩 这 个 庞 大 的 社 会群 体 ， 近年 也 得 到 学 界 越来越 多 的 关 注 。

相对而 言 ， 深 入探 究 明 宗 藩 的 宗 教 信 仰 的 成 果 还 不 多 。 在 明 代三 教 并行 且趋于 合
流 的 时代 背 景 下 ， 宗 藩群 体的 信 仰 世 界 不 由 得 引 人 深究 ， 其 重 要性 也 不言 而喻 。

翻 开尘 封 的 书 页 ， 可 以 窥 视 明 代 宗 藩 群 体 的 信 仰 世 界 里 有着 广 泛 的 儒家 思 想 背 景 ，

不 论 是 崇 道或 尚 佛 ， 抑或 兼有多 种 宗 教信仰 。 首 先 明 代 宗 藩 作 为 社 会成 员 ， 尤其
是 作 为 一 个 拥 有 特权 的 群 体 ， 其 宗 教 信 仰 世 界 具 有 其特 点 。 总 的 来说 ， 明代 宗藩
群体 的 宗 教信 仰 世界 具 有 复杂性 ， 多 数个体 呈现 出 多 元复 合 的 宗 教 信仰 特 点 。 具
有功利 性特 点 ， 这一 特 点 引 发 了 其宗 教 复 杂性 、 时代 性特 点 。 当然 ， 纵 观各个宗
藩 的 宗 教 信仰 ， 还发现 其 宗 教信仰 还具 有地 域性 与 时 代 性 、 家传 性 的 特 点 。 为 了
进一 步 探 究 ， 本 文拟 将 明 代 宗 藩 的 宗 教信 仰 分作 佛 教 、 道教 和 佛 道 之 外 的 宗 教 信
仰 三个 部 分逐 一 分 析 其 宗 教 信 仰 的 表 现 ， 进 而 分 析 这 一 群体 的 宗 教 信仰 所 呈 现 的
特点 及 成 因 ， 并 探讨 其 复 杂 的 宗 教 信 仰 带 来 的 社 会 影 响 。 需 要提及 的 是 由 于史 料
的 限制 ， 对 亲王 、 郡王着墨较多 ， 而对 宗 藩女 性 和 各级 将军 以 及无 爵 位 的 男 性 宗
人着 墨 略 少 ， 也请 读 者 见 谅 。 鉴于笔者才疏 学浅 ， 其 中 难 免 疏漏 ， 敬请 方 家 指 正 。

一 、 选题缘 由

自 上 世纪 至 今 ， 学 术界 的 研究 主 要 集 中 于 从 政 治 、 经济 、 以 藏书 、 刻 书为 主
的文 化活动 和 犯罪 活 动 ， 但 对宗 藩 的 宗 教信 仰 、 心 理等 方面 的 关 注极 少 。 明 代宗
藩 的 宗 教信 仰 研 究 ， 是 目 前 宗藩研 究 的薄 弱 环节 ， 只 有 零 星 的 论 文 涉 及 宁 王朱 权
和 蜀 僖 王等 人宗 教信仰 研 究 。 明 代是 宗 教 发 展 一 个 较 为 特 殊 的 时 期 ， 随着理学 的
发展 ， 道教 与 佛 教逐渐 式 微 ， 趋 于三 教 合 流 之 势 ， 同 时 伴 随 着 民 间 宗 教 经久 不 衰
的发 展 。 宗 教 作 为 传统 文化 的 重要 部 分与 明代 政治 、 经 济 有着 血 肉 联 系 ， 宗 教作
为 明 代宗 藩 群 体重要 的 精神 依托 ， 在 严 格 的 藩 禁 政策 下 显 得 尤 为 重 要 。 明 代宗 藩

的 宗 教信仰对其 群体 自 身 、 所 处 地 方乃 至 整个 明 代 的 政 治 、 经济 、 文 化 产生 了 深
刻影 响 ， 因此 ， 深 入 研 究 明 代 宗 藩 的 宗 教 信 仰 有 助 于 我们 更 深 层 次 的 了 解 明 代 宗
藩和 明 代社 会 。

本文拟 以 “ 明 代 宗 藩 的 宗教信 仰 ” 为 题 ， 逐 一 揭 示 明 代 宗藩 的 佛教 、 道教和

佛 道之 外 的 宗 教信 仰 情 况 ， 进 而发掘其 所具有 的 特 点 ， 并进一步 结合明 代 政策 、

时 代背 景 、 地域 环 境 分 析 这 些 特 点 的 成 因 ， 并总 结 其影 响 。 借此 ， 以 期 弥 补前人

‘ 智夫成 ： 《 明 代 宗 室 人 口 的 迅猛 增 长 与 节 制 措 施 》 ， 载 《 中 州 学刊 》 年第 期 ， 第 页 。
 两 南 大 学 硕 士 学位 论 文
研究 不 足 ， 也 期 待 为 当 下 宗 教 事 业 发 展提供 有 益 的 历 史 借 鉴 。

二 、 学 术 史 回 顾 和 评介

国 内 外研 究现 状

明 代 宗 藩 问 题是 明 史研 究的 重 要 课 题之一 ， 近代以来国 内 外 学 者 取得 了 丰硕
的 成果 。 近人 对 宗 藩 问 题 的 关 注 始 于 二 十 世纪 上 半 叶 ， 如郭豫 才 的 《 明 代 河 南诸
王 府之 建 置 及 其 袭封 系 统 表 》 （ 《 禹贡》 ， 年 月 第三卷 第 九 期 ） ， 王崇 武 的 《 明
代 内 廷 规制 考 》 （ 《 中国 社 会经 济 史 集 刊 》 ， 年 月 第七卷 第 一期 ） ， 何建 民的
《 明代皇庄 论 》 （ 《 中 国 经济 》 ， 年 月 第 二 卷第 二 期 ） 等 。 建 国之初 ， 学 界对
明 代宗 藩 的 研 究 主 要 集 中 于 土 地 问 题 ， 王 敏绘 先 生 的 《 明 代 的 王府庄 田 》 （ 《 历史
论 丛》 ， 年第一辑 ） 颇 具 代表性 。 世纪 年代 以 来 ， 明 代 宗 藩 的研 究 日 趋
深入 ， 研究 内 容亦多样 化 研究论著相 继 问 世 ， 。 但 相关 的著作较 少 ， 有姚 品 文 《 宁
王 朱权 》 （ 艺 术 与 人文 科 学 出 版 社 年版 ） 对 相 关 事 实 加 以 梳理 ， 勾 勒 出 朱权
的一 生 进 而介 绍其 文 化 贡献 ； 白述礼 《 大 明 庆靖 王 朱 栴 》 （ 宁夏 人 民 出 版 社
年版 ） 以 庆 藩 第 一 代 秦 王 朱栴 事 迹 为 主 线 ， 并续 以 历 代诸王 的 事迹 介绍 宁 夏 庆藩
基本 情 况 ； 朱方 柄 《 明 靖江 王 二 百 八十年 》 （ 广 西师范大 学 出 版 社 年版 ） 依
据 史 料 采 用 文 学 手法 叙 述 了 明 代 历 十 一 世 、 十 四 王 的 靖江王 府兴 亡 史 ， 此 外 江西
省 博 物馆 等 编 的 《 明 代江 西 藩 王墓》 （ 文物出版社 年版 ） 是 近年 江 西 省 明 代
藩 王墓 葬 考 古 的 集大 成者 。 总 的来 说 明 代 宗 藩 的研 究著 作 尚 少 ， 且研 究 深 度 不 足 。

但相 关的 学 术论文较 多 ， 据 笔者统计 ， 世纪 年 代 以 来 明 代 宗 藩 研 究 的 相 关论
文约 多篇 ， 学 界 的 研 究 主 要 从政 治 、 经济 、 社会 活动 、 宗 藩 的 归 宿 几个 方面
加 以 探讨 ， 也 有 学 者 对 明 代 宗 藩作 了 区 域 性 分 析 和 个 案 研 究 ， 现就 这 五 个 方 面研
究 状 况 作 如 下 综述 。

、 政治
目 前学 界关 于 明 代 宗 藩 政 治 方 面 的 研究 主 要 集 中 在 宗 藩 制 度 、 宗 藩叛 乱 、 “ 削
藩” 和 “ 藩 禁 ” 政策 几方面 。

明 代 宗 藩 制 度 研究 关 于 宗 藩 制 度 建 立 的 原 因 ， 有 学者认 为 明 代 分藩制
度 是 明 初 特 定政 治 形势下 的 产物 ， 以 李国华 《 明 代 的宗藩 》 （ 《 江西 师 范 大学学 报 》 ，

年第 期 、 张德信 《 明 代 诸王 分 封 制 度 述 论 》 （ 《 历 史研究 》 ， 年第 期 ） 、

赵毅 《 明 代 宗 室 政策 初 探 》 （ 《 东 北师范大学 学报》 ， 年第 期 ） 、 蒋兆成 《 明

代 宗 藩 制度 述 评 》 （ 《 中 国 社 会 经 济 史 研究 》 ， 年第 期 ） 、 刘海文 《 藩 王继位
— 明 朝 帝王 传 承 中 的 突 出 特 点 》 （ 《 新 乡 师 范 高 等 专科 学 校 学 报 》 ， 年第 期 ）

为 代表 。 也 有 学 者 认 为 分 藩 制 度 是 明 太祖 朱元 障 以 史 为 鉴 的 结 果 ， 即 明 太 祖吸 取
了 汉晋诸王 尾大不掉和 唐 宋 抑 藩 带 来 帝 室 孤微 的 历 史 教 训 。 坚持这 一 主 张 的 有顾
诚 《 明 代的 宗室 》 （ 《 明 清 史 国 际 学 术讨 论 会论文集 》 ， 天津 人 民 出 版 社 年版 ） 、

张显清 《 明 代 亲藩 由 盛 到 衰 的 历 史 演 变 》 （ 《 社 会 科学 战线 》 ， 年第 期 ） ， 马
 绪 论
瑞 《 明 代 的 藩 封制 度 》 （ 《 史学月 刊 》 ， 年第 期 ） 等 。 此外 一 些学者 则 综合
上述 两种观 点 ， 认 为 明 代 宗 藩制度 开创 的 原 因 二者 兼存 ， 以 勾利 军 、 汪润 元 《 明
初 分封 藩 王 的 原 因 与 历 史 作 用 》 （ 《 河 南 师 范 大 学 学报 》 ， 年第 期 ） 为 代表 ，

再 如 孙 大江 《 明 代 的宗藩 制度 》 （ 《 玉 溪师 范 学 院 学 报 》 ， 年第 期 ） 、 梁尔 铭
《 明 代 宗 室分 封制论述 》 （ 《 韶关学 院学报 》 ， 年第 期 ） 、 袁斌 《 明 代 藩王继

承 中 的特 恩现 象 》 （ 《 温 州 大 学学 报 社会科 学版 》 ， 年第 期 ） 。 近 年来 ， 有学
者 开 始 关 注 明 代 宗 藩 的 教育 制 度 — 宗 学 教 育 ， 以张明富 、 张颖超 《 论 明 代宗学
设置 的 原 因 》 （ 《 古 代文 明 》 ， 年第 期 ） 、 张 明 富的 《 明 代 宗学设 置 时 间 考辨 》
《 西 南大学学报 （ 社会 科学版 》 ， 年第 期 ） 和 《 论 明 代 宗 学 的 教育 教 学 制
度 》 （ 《 社 会科 学 战 线 》 ， 年第 期 ） 为代 表 。 程暗 《 试论 明 代 宗 室 请名 制 度 》

《 理 论界 》 ， 年第 期 ） 则 考 察 了 宗 室请 名 制 度 。

明 代 宗藩 叛乱研 究 “ 靖 难之 役 ” 一直 为 学 者 关 注 ， 主要 代 表 有毛佩 奇

《 建 文 新 政和 永 乐 “ 继 统 ”》 （ 《 中 国 史研 究 》 ， 年第 期 ） 、 单锦 衍 《 论 “ 靖难
之 役 ”》 （ 《 浙 江 师 范 大 学 学报 》 ， 年第 期 ） 以 及 郭厚 安的 《 论 “ 靖难之役 ”
的 性质 》 （ 《 西 北 师 范 大 学 学报 》 ， 年第 期 ） ， 主张 “ 靖难 之役 ” 实质为 争夺
皇位 削 藩 是 根 源 而 毛 佩 琦 认 为 这 还 是 保 守 亲 王 与 幵 明 文 人 两 个 集 团 的 斗 争
， ， 。 “ 高
胞之 叛 ” 则 引 起 了 学 界 的 论 争 ， 赵 中书 《 略论 “ 高 胞 之 叛 ” — 明 代 第 二 次争 夺
皇位 的 斗 争 》 （ 《 安 徽 史学》 ， 年第 期 ） 认为 “ 高胞 之 叛 ” 实 为 争夺 皇权 ， 暴
鸿 昌 则持相 反 意见 ， 其 《“ 高胞之叛 ” 辨 》 （ 《 历 史 研究 》 ， 年第 期 ） 认为汉
王朱 高 胞 叛 乱 一说 缺乏 证 据 ， 宣宗 亲 征 产除 高胞 是 为 了 巩 固 皇 权 。 明代中 期宁王
朱宸濠 叛 乱 也 受 到 学 者 的 关 注 ， 江 凤兰 《 浅 析 宁 王 宸 濠 叛 乱 之 原 因 及 准备 》 （ 《 江
西教育学 院 学报》 ， 年第 期 ） 认 为 宁 王 叛 乱 发生 的 主 要 原 因 是 正 德 年 间 社 会
矛盾尖锐 。

“ 削藩 ” 和 “ 藩禁 ” 政策 研 究 为 了 防 止 藩王 坐 大 ， 明 中 央 王朝 开 始 削 藩
和 实 行 藩 禁政 策 。 关 于 削 藩 的 研究 主 要 有 马 长 泉 、 张 春梅 二 人合 著 的 《 明 成祖 削
藩 策略 简 论 》 （ 《 新乡 师 专 》 ， 年第 期 ） ， 认 为 明 成 祖 通 过 削 除 藩王 和 限 制 藩
王 权利 实 现其 削 藩 目 的 。 赵中 男 《 明 宣 宗 的 削 藩活 动及其社会 意义 》 （ 《 社 会 科学
辑刊 》 ， 年第 期 ） 则认为 明 宣 宗削 藩使得 宗 藩论 为 寄 生 集 团 。 对 于 藩 禁政 策
的研 究 ， 主 要 有暴鸿 昌 《 明 代 藩 禁简 论 》 （ 《 江汉论坛 》 ， 年第 期 ） 对 藩禁
背 景和 表 现 加 以 阐 述 。 前文所 提及 的 张 显清 《 明 代 亲藩 由 盛 到 衰 的 历 史 演变 》 以

及暴 鸿 昌 《 明 代 宗 藩 特权 的 演 变 》 （ 《 北方 论丛》 ， 年第 期 ） 均对 明 代 “ 藩禁 ”

政策 加 以 论 析 。

、 经济
明 代庞 大 的 宗 藩群体对 明 代经 济 、 财 政产 生 了 重 要 影 响 ， 学 界 主要 关 注王 府
庄田 、 宗 禄和 宗 藩 商 业 活 动 几个 方 面 。

王府 庄 田 研 究 早 在 世 纪 六 十 年 代 王 毓辁 就 开 始 关 注 王 府 庄 田 问题 ，

其论作 《 明 代 的 王府 庄 田 》 （ 《 历 史论丛 》 ， 年第 一 辑 ） 最 具 代表 性 ， 文章全 面

地论述 了 明 代王府庄 田 。 此 后 有 学 者 进 一 步 探讨 了 王 府 庄 田 的相 关问 题 ， 其 中黄
 两 南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晃堂的 《 论 明 代贵族 庄 田 的 主 佃 关 系 和封 建 剥 削 》 和 《 论 明 代 贵 族庄 田 的 土地 问

题》 （ 《 明 史管见 》 ， 齐 鲁书 社 年版 ） 系 统论述 了 主悃 关系 、 剥 削 形式及 由 此

产 生 的 经济 影响 。 深 入 探 讨 王 庄 来源 的 有 李 槐 的 《 明 代 王府 庄 田 的 来 源 》 （ 《 复印
报刊 资 料 明 清 史 （ ） ， 年第 期 ） 认 为 王 府 庄 田 主 要 来源 于 无粮 白 地 。 李三
谋 《 明 初庄 田 经 济 的 性 质 》 （ 《 晋阳 学 刊 》 ， 年第 期 ） 则 认 为 明 代王 庄 长 期 内
属 于 领主 经 济 ， 仅在 短 期 内 显 示 出 地 主经 济 性质 。 此外 有学 者从 区 域 的 角 度 关 注
了 这一 问 题 ， 如佘 同 元 《 明 代 衡 王 府庄 田 》 （ 《 烟 台 大 学学报 》 ， 年第 期 ） ，

再如 王京 宝 、 海 青 二 人所 撰 《 明代 山东 王 府庄 田 初 探 》 （ 《 山 东 教 育学 院 学报》 ，

年第 期 ） 。

宗 禄 问 题 研 究 明 代 宗 室 待 遇优 厚 ， 随 着 宗藩 群体 膨胀 ， 尤其 是 明 中 后
期 ， 宗 禄 不 足 问 题严 重 同 时 加 剧 国 家 财政 负 担 。 世 纪 七十 年 代 ， 吴辑 华 《 论明
代 宗 藩人 口 》 （ 《 中 央 研 究 院 历 史 语 言 所集 刊 》 ， 四 十 一 卷 三期 ， 年 月 ） ， 该
文较早 的 评估 了 明代 各 朝 宗 藩 人 口 数 量 。 由此 ， 大 陆学 者 由 此也 展 幵 了 对 明 代宗
禄 问 题 的 讨论 。 张德信 《 明 代 宗 室 人 口 俸 禄 及 其 对 社 会 的 经济 的 影 响 》 （ 《 东 岳论
丛 》 ， 年第 期 ） ， 认为 “ 藩 禁 ” 导 致 宗 室 群 体 为 生 计 广 纳 妻 妾 繁 衍 子 嗣 获取
宗禄 进而 导致 人 口 激增 ， 李园 《 明 代 宗 藩 与 地方 财 政 》 （ 《 文史 博览 （ 理论 》 ，

年第 期 ） 认 为 宗 室 群 体 的 壮 大 加 重 了 地 方 财 政 负 担 进 而 削 弱 地方 政 府 的 社 会职
能 。 王 守 稼 在其 论 文 《 试 论 明 代 宗 室人 口 问题》 （ 《 中 国史研究》 ， 年第 期 ）

中对宗室的人 口 问 题 做 了 全 面 探讨 ， 类似 的 文章 还有 邓沛 《 明 代宗藩 人 数 小考 》
《 文 史杂志 》 ， 年第 期 ） 。

宗 藩 商业 活 动 研 究 对 于 宗 藩 经 商 的研 究主 要 有赵 毅 《 明代宗室的 商业
活 动及其 社会 影响 》 （ 《 中 国 史研 究》 ， 年第 期 ） ， 认 为 明 中 叶后 由 于 “ 重农
抑商 ” 的 传 统经 济 思 想 发 生 改 变 ， 宗 藩 经 商 愈 加 频繁 ， 由 宗藩经 商带 来 了 严 重 的

社 会影 响 。 覃 延欢 《 明 代藩王经 商 当 议 》 （ 《 中 国 社 会经 济 史 研 究 》 ， 年第 期 ）

则 系 统 论 述 了 明 代 藩 王经 商 的 原 因 、 特 点 和 造成 的 社 会 影 响 。

、 社会 生 活
宗 藩 文化 明 朝严 格 的 藩 禁 政 策 下 宗 藩 群 体 不 得 习 四 民 之 业 ， 且不得 擅
自 出府 ， 无 缘政 治 仕 途 的 宗 室 往 往 读 书 修 行 ， 在 文 化 领 域有 所 造 诣 。 这 方面 的 主
要 研 究 成 果有 ： 苏德荣 《 明 代 宗 室 文 化 及 其 社会 影 响 》 （ 《 河南 师 范大学学 报 》 ，

年第 期 ） 、 都樾 《 明 代 宗 室 的 文 化成 就 及 其 影 响 》 （ 《 学 术论坛 》 ， 年第 期 ） ，

两 篇 文 章 都 论 述 了 部 分 宗 室 的 文 化 成 就 并 进 而 分 析 所产 生 的 的 社 会 影 响 ， 前者 还
归 纳 了 明 代宗 室文 化 的 特点 。 章旋 、 邱昌文 《 浅 论 湖 广 宗 藩 的 文化 成 就 》 （ 《 许昌
学 院 学报 》 ， 年第 期 ） 则 就湖广 这 一 区 域 宗 藩 加 以 考 察 。 明 代 宗 藩 的刻 书 、

藏 书活 动 也 是 学 者 关 注 的 重 要 内 容 ， 郭孟 良 《 试论 明 代 宗 藩 的 图 书 事 业 》 （ 《 郑州
大学 学 报 》 ， 年第 期 ） 、 《 明 代 中 原 藩 府 刻 书 考论 》 （ 《 学 习 论坛 》 ， 年第
期 ） ， 余述 淳 《 明 代 藩王 的著 书 与 刻 书 》 （ 《 池 州 师 专 学报 》 ， 年第 期 ） ， 陈
清慧 《 明 代 藩 府著 述 辑 考 》 （ 《 古 籍 整 理研 究 学 刊 》 ， 年第 期 ， 于蕾 《 明代
湖南 藩 府 刻 书 》 （ 《 图书馆》 ， 年第 期 ） ， 张凤霞 、 张鑫 《 明 代 宗 室 藏书 文 化
 ^

述论 》 （ 《 东 岳论丛 》 ， 年第 期 ） ， 张弘 《 略 论 明 代 山 东 藩 王 的 藏 书 文化 》 （ 《 中
共 济 南 市 委 党校 学 报 ， 年第 期》 ） 。 此 外曹之 《 明 代 皇 帝 赐 书 藩王 考 》 （ 《 山

东 图 书 馆学 刊 》 ， 年第 期 ） 和 《 明 代藩王 室 名 考 》 （ 《 图 书 情 报论 坛 》 ，

年第 期 ） 则 通过 对 皇 帝 赐 书 和 诸 藩 室 名 的 考 证 释 读 明 代 宗 藩 的 文 化活 动 。

宗 室嫁 娶 这 方 面 的 研 究 成 果 有 ： 杨成 《 明 代 皇 室 与 励 臣 通 婚 状 况 抉微 》

《 中 国 史研 究 》 ， 年第 期 ， 范 植清 《 明 朝 皇 室 的 嫁俗 与 楚 王朱 华奎嫁 女 》
《 史学月 刊》 ， 年第 期 ） ， 魏 连科 《 明 代宗 室 婚 姻制度 述 略》 （ 《 文史 》 ，

年第 辑 等 他 们 认 为 正 统 以 前 通 过 宗 室 与 励 臣 联姻 是 为 达 到 屏 藩 帝 室 的 目 的
） ， ，

正统 以 后 则 严 格 限 制 宗 室 婚 嫁 对象 的 选 择 、 严 禁 与 励 臣 联姻 以 期 限 制 宗藩 力 量 保
证 皇 权 的 绝 对 优势 。 此 外雷 炳 炎 《 关 于 明 代 宗 室 的违 制婚娶 问题》 （ 《 湘 潭 大学 学
报》 ， 年第 期 ） 深 入分 析 了 宗 室 违 制 婚 娶 的 缘 由 和 影 响 。

宗 室 犯罪 自 上 世 纪 八 十 年代 以 来 很 多 学 者 都 不 同 程 度 关 注 了 明 代 宗 室 犯
罪活 动 的研 究 ， 目 前成 果 颇 多 ， 在此 列 出 颇 具 代 表性 的 几 篇 。 怀效峰 《 明 代宗藩
的犯 罪 与处 罚 》 （ 《 中 国 政 法大 学 学 报 》 ， 年第 期 ） 、 周 致元 《 明代 的 宗 室 犯
罪 》 （ 《 安 徽 大 学 学报 》 ， 年第 期 ） 和 《 初探 “ 高 墙 ”》 （ 《 故宫 博 物 院 院 刊 》 ，

年第 期 ） 三篇文 章 系 统介 绍 了 明 代 宗 藩犯罪 的 原 因 、 类型 及 处 罚 ， 可 以称
为 明 代 宗 藩 犯 罪 活 动 研究 的 奠 基之 作 。 近年 ， 雷炳 炎发 表了 系 列 论文 ， 主 要有 《 明
代 中 期 罪 宗 庶人 管 理 问 题 初探 》 （ 《 船山 学刊 》 ， 年第 期 ） 、 《 谈谈明 代 中期 罪
宗庶人 的 安置 问题》 （ 《 湖湘 论坛》 ， 年第 期 ） 以及 《 明 代 中 期 罪 宗庶 人归类

分析 》 （ 《 湖 南 社会 科 学 》 ， 年第 期 ） ， 这 系 列 文 章主 要 是 围 绕 罪宗 庶 人 问 题
展 开 讨 论 此外 还有 他 的 另 一 系 列 论 文 ； ： 《 关 于 明 代 中 期 宗 室 犯 罪 问 题 的 思考 》 （ 《 求
索》 ， 年第 期 ） 、 《 明 代 宗 藩 私 离 封 地 与 越奏 问 题述论 》 （ 《 湖 南 工 业 大学 学
报》 ， 年第 期 ） 、 《 明 代宗 禄 问 题与 宗 室 犯罪 》 （ 《 云南 社会科 学 》 ， 年第
期 ） 、 《 明 代宗 室 的 倾 乳与 争 斗述 论 》 （ 《 衡 阳 师范学 院学 报 》 ， 年第 期 ） 、 《 明
代 宗 藩 经济 犯 罪 述 论 》 （ 《 暨 南史 学 》 ， 年第 期 、 《 试 论 明 代 官 吏 对 宗 室犯 罪
的影 响 》 （ 《 南华大 学学报 》 ， 年第 期 ） 、 《 明 代 艇废 罪 宗 及 其 家 眷 的 给 养 问 题 》

《 云 南 社会 科 学 》 ， 年第 期 、 《 明 代 罪 宗 的 请 复及 其 子 女 的 袭 封 爵 问 题 》
《 西 南 大学 学报 》 ， 年第 期 ） 、 《 王 府 官 与 明 代 宗室 犯 罪 关 系 探 论 》 （ 《 湘潭
大学 学 报》 ， 年第 期 ） 、 《 试 论 明 代 中 后期 亲 郡 王对 中 下 层宗 室犯罪 的 影 响 》
《 云 梦学刊 》 ， 年第 期 ） 、 《 王 府家 人 、 宗室 姻 亲 与 明 代 宗 藩 犯 罪 》 （ 《 湖南
社会科 学 》 ， 年第 期 ） 、 《 论 明 代 宗 室犯 罪 的 察勘取 证 与议论 罪方 式 》 （ 《 云南
社会 科 学 》 ， 年第 期 ， 则 多 角 度进 一 步 深 入 探 究 了 宗 室 的 犯 罪 原 因 、 影晌
等问题 。 此 外 雷炳 炎 《 明 代 中 期 罪 宗 庶 人 问 题 研究 》 （ 南 幵大 学 ， 年硕 士学 位
论文 ） 、 顾锦春 《 明 代宗 室 犯罪 》 （ 华 东师 范 大 学 ， 年 硕 士 学 位论 文 ） 、 林忠 彬
《 浅 析 明 代皇 族宗 室 犯罪 问 题 》 （ 辽宁 师范大 学 ， 年 硕 士 学 位论 文 ） 对 此研 究
较为 全 面 。

明 代 宗 藩 墓 葬 研 究 明 代 宗 藩 往 往 在 其 陵 墓 修 建 中 耗 费 大 量财 力 物 力 并 有

大量 随 葬 品 ， 随 着 一些墓 葬 的 挖 掘 ， 公 开 发表 了 一批 发 掘报 告 并有 一 些有 关 明 代
 两 南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宗藩墓葬 、 葬俗 等 研 究成果 相 继面 世 。 以 江 西 诸 藩 的 相 关 研究 最 多 ， 《 江西 南城 明
代 朱厚 婢 墓发 掘 简 报》 （ 《 文物》 ， 年第 期 ） ， 刘林 、 余 家 栋和 许 智 范三 人合
著 《 江西 南 城 明 益宣 王 朱翔 到夫妇 合 葬 墓 》 （ 《 文物》 ， 年第 期 ； 《 江西 历史
文物 》 ， 年第 期 ） ， 许智 范 等 《 江 西南 城 明益 定 王朱 由 木 墓发掘 简报 》 （ 《 文
物 》 ， 年第 期 ） ； 陈文华 《 江西新 建 明 朱权墓 发 掘 》 （ 《 考 古》 ， 年第
期 ） 和 《 江 西 南 城 明 益 王 朱佑槟 墓 发掘 报 告 》 （ 《 文物 》 ， 年第 期 ） ， 许智 范
《 江西 明 代 藩王墓 考古 收 获》 （ 《 中 国 历史 文 物》 ， 年第 期 ） ， 霍巍 《 论 江西
明 代后 期 藩 王墓 葬 的 形制演 变 》 （ 《 东 南文 化 》 ， 年第 期 ） ， 韩 全 《 明 代 江西
宗 藩墓 葬 玄 宫 制 度 浅 论 》 （ 《 南 方文 物 》 ， 年第 期 ） 。

此外 各 地 方 亦 有 相 关 考 古 报 告 及 相 关 研 究 成 果 发 表 ， 院文清 、 周 代讳 、 龙 永芳
的 《 湖 北 省 钟 样 市 明 代 郭 靖 王 墓 发 掘 收 获 重大 》 （ 《 江汉考 古 》 ， 年第 期 ） ；

河 南 地 方 主 要 有 任义 玲 ： 《 明 代南 阳 藩 王 唐 王 朱 桎圹 志 及 相 关 问 题 》 （ 《 文博 》 ，

第 期 ） ， 孙凯 《 明 代 周 藩王 陵调 查 与 相 关 研究 》 （ 《 中 原文 物》 ， 年第 期 ） ，

王峰 《 浅 谈 猫 王 次 妃赵 氏 墓 建 筑 结 构 与 形 式 》 （ 《 中 原文物 》 ， 年第 期 ） ； 有
关西 安秦 藩 的 主 要有 ： 段 毅等 《 西 安 南 郊 明 上 洛县主 墓 发掘简 报 》 （ 《 考古 与 文物 》 ，

年第 期 ） ， 肖 健一 《 明 秦 藩 家族 谱系 及 墓 葬 分 布 初 探 》 （ 《 考古 与 文 物 》 ，

年第 期 ） ， 肖 健一等 《 西 安 明 代 秦 藩 辅 国 将 军 朱 秉橘 家 族 墓 》 （ 《 文物 》 ， 年
第 期 ， 张鸣 铎 《 新 出 土 的 儿方 明 秦 藩 王 宗 族 墓 志 》 （ 《 文博》 ， 年第 期 ；

涉 及肃 藩 的 有 郭 永利 ： 《 明 肃藩 王 妃 金 累 丝 嵌 宝 石 白 玉 观 音 簪 》 （ 《 敦煌研 究 》 ，

年第 期 ） ； 李锦 新 《 明 藩 楚 昭 王— 朱 侦 墓 发 掘 记 》 （ 《 武汉文 史资 料 》 ， 年
第 辑 ） ， 刘治云 、 祁 金刚 、 江卫华 《 武 汉 江 夏 二 妃 山 明 景 陵 王 朱 孟诏 夫 妇 墓 发
掘 简报 》 （ 《 江汉 考古 》 ， 年第 期 ） 则 是 关 于 楚 昭 王 及其 子 陵 墓 的 考 古报 告 ；

李森 《 明 汉阳 王朱厚货 、 元 妃傅 氏 夫妇 志考释 》 （ 《 潍 坊 教 育 学 院学 报 》 ， 年
第 期 ） 对衡 藩 汉 阳 王 朱 厚 夫妇 墓志 加 以 考释 ； 苏 德荣 《 明 代 宗室 出 土 文物 的 历
史 价值 》 （ 《 南 方 文物 》 ， 年第 期 ） ； 四 川 蜀 藩 的 相 关考 古 研 究 也 取 得 进 展 ：

任 新建 《 明 蜀 僖 王 陵 藏 式石 刻 考释 》 （ 《 四 川 文物 》 ， 年第 期 ， 薛登 、 方全
明 《 明 蜀 王和 明 蜀 王陵》 （ 《 四 川 文物 》 ， 年第 期 ） ， 成 都 市 文 物考 古 研 究 所
发表 的 《 成都 明 代 蜀僖 王陵 发 掘 简 报 》 （ 《 文物 》 ， 年第 期 ） 。

、 宗 藩 的 区 域 性 分析和 个案 研 究
区 域性宗 藩 的 研究主要 集 中 集 中 在河南 、 陕西 、 山西 、 广西 、 江西 等 。

河 南 宗 藩 河 南 地处 中 原 ， 连东西 、 拥南 北 ， 具 有 重 要 战 略 地位 ， 是明 代
藩封 重 地 。 有 明 一 代 十 一个藩 王分封 于此 ， 其 中 七个 藩 府 与 明 同 终 。 苏 晋予 较早
开 始关 注 这 一 问 题 ， 其 论作 《 河南 藩 府 甲 天下 —明 代河 南 藩王 述 论之 一 》 （ 《 史
学月 刊 》 ， 年第 期 较 全 面 的 分 析 了 明 代 河 南 的 藩 封情 况 及其 所 产 生 的 政 治
） 、

经济 、 文 化 影响 。 此外 ， 相关 还有 ： 王蔑 《 明 代 开 封 周 王 府》 （ 《 河 南大学学报 》 ，

年第 期 ） 、 赵全 鹏 《 明 代 宗 藩 在河 南 》 （ 《 中州今古》 ， 年第 期 ） 、 苏
宁 《 明 代 开 封 的 王府 》 （ 《 史 学月 刊 》 ， 年第 期 ） 、 张 民 服和 徐 晶 合著 的 《 明
代 河南 宗 藩 浅 述 》 （ 《 商 丘师 范 学 院 学 报 》 ， 年第 期 ） 等 。 此 外 还有 关 注 河 南
 绪论

某 一藩府 的 ： 黄明 兰 《 明 朝伊 藩王世 系 补 正 》 （ 《 河 南 师 大 学报 》 ， 年第 期 ） ，

李炎 《 明 代 南 阳 城 与 唐 王 府 初探 》 （ 《 中 华建 筑 》 ， 年第 期 ） 。 对河 南 宗 藩加
以 系 统 研究 的 还 有 段 兵 《 明 代河 南 宗 藩 与 地方 社 会 》 （ 广西 师 范大 学 ， 年硕 士
学位 论文 、 司 恒斌 《 明 代 河南 宗 藩 与 地 方 社 会 》 （ 福 建 师 范大学 ， 年 硕 士学
位论文 ） 。

广 西靖 江 王 府 《 广 西师范 大学学报 》 刊 载 了 几 篇 颇 具 代表 性 的 论 文 ， 如
年第 期薛 向 阳 的 《 明 初靖 江 王 奉 藩 的 特 殊 性 》 和 覃 树 冠 《 略谈靖 江 藩 王 与
桂 林文 化 》 ， 张子模 、 部 长清 《 明 代 靖 江 王 社 会 地 位考 》 （ 年第 期 ） 。 此外
还 有 秦慰 俭 的 《 在 广 西 衣 食 租 税近 三 百 年 的 明 代 靖 江 王 家 族 》 （ 《 广 西 民 族 学 院学
报 》 ， 年第 期 ） ， 漆招进 《 明 靖江 王 的 爵 级》 （ 《 社 会科学 家 》 ， 年第
期 ） 等 。

其 他 地 区 的 宗 藩研 究 陕 西 最 早 之 藩 的 是 秦藩 ， 后 有 庆藩 、 韩藩 、 肃藩 以
及 瑞王 就 藩 。 关于 秦 藩 的 研 究有 《 中 国 历 史 地理 论 丛 》 刊 载 的 吴 宏 岐 、 党 安荣 《 关
于 明 代 西 安 秦 王 府 城 的若 干 问 题 》 （ 年第 期 ） 和史 红帅 、 吴宏岐 《 明 代西安
城 内 皇室 宗 族 府 宅 相 关 问 题 》 （ 年第 期 ） 两 篇 文 章 考 证 了 秦 藩府 城 的 范 围 、

规 模 及城 内 的 平 面 布 局 。 此 外 还有 梁 志 胜 、 王浩远 《 明 末秦 藩 世 系 考 》 （ 《 陕西 师
范 大 学 学报 （ 哲社 版 》 ， 年第 期 ） ， 宋法 仁 《 明 肃 王对 甘肃 的 贡 献 》 （ 《 甘肃
社 会 科学 》 ， 年第 期 ） 。 晋藩 、 代藩 、 沈 藩 皆封 于 山 西 。 安介生 《 明代山 西

藩府 的 人 口 增 长 与 数 量 统 计 》 （ 《 史 学月 刊 》 ， 年第 期 ） ， 通 过考察 与 比 较 ，

认 为 山 西藩府 至 嘉 隆 时 期 已 是 当 时 数量 最为 庞 大 的 宗 室 人 口 集 团 之一 ， 并主 张 明
代 宗 藩人 口 近 百 万 人 的 推测 比 较 符合 历 史 实 际 ， 此外 樊 誉 《 明代 的 山 西宗藩 》 （ 山

西 大学 ， 年 硕 士 学位 论 文 ） 对 山 西 诸 藩 做 了 较 全 面介 绍 并 对 人 口 、 经济和 社
会 生活 加 以 考 察 。 明 代 之 藩湖 广 的 亲 王 达 个 ， 其 中 七个 藩 府 与 明 同 终 ， 这方 面
的 研 究 主要 有张 建 民 《 明 代 两湖 地 区 的 宗藩 与地 方社 会 》 （ 《 江 汉论 坛 》 年第
期 、 张 大海 《 明 代 湖 广 宗 藩 浅述 》 （ 《 学 术论 坛 》 ， 年第 期 ） 、 章旋 、 邱
昌 文 《 浅 论湖广宗 藩的 文 化成 就》 （ 《 许 昌 学院 学报 》 ， 年第 期 ） 以 及 章旋 的

硕 士 学 位论 文 《 明 代 湖广 宗 藩 与 地 方 社 会 》 （ 西 南 大学 ， 年 ） ， 此外 日 本 学 者
也 有相 关研 究 ， 佐藤 文俊 《 明代 楚王府 》 （ 《 历 史 人类 》 ， 年第 期 ） 和 《 明
代 楚王 府 — 财源 侧面》 （ 《 历 史 人类 》 ， 年第 期 等 。 四 川 蜀藩也

受 学者 关注 ， 陈 世松 《 明 代 蜀 藩 宗 室考 》 （ 《 西 华大 学 学 报 （ 哲 社版 》 ， 年第
期 ） 对蜀 藩 世 系 、 嗣 位 以 及 府署 与 陵 墓 加 以 系 统 分 析 。 日 本 学 者 川 越泰 博 《 靖难
役蜀 ： 王府 （ 一 ） —四 川 成都 三护 卫 动向 手挂 力 二 》 （ 《 中 央 大 学 文学
部 纪要 史 学 科》 ， 年 ） 。 涉 及 山 东 宗 藩 的 有 闫 海清 《 明 代 山 东 藩 王 与 地 方社 会 》
山 东 大学 ， 年 硕 士 学 位论 文 ） 对境 内 藩 王 分 布 、 经 济 以 及 于 地 方 社会 关 系
作 了 系 统分析 ， 陈勇 《 明 代 兖州 鲁 王 和 王 府 》 （ 《 中州古今》 ， 年第 期 。

除 上 述 区 域性 宗藩 研 究 外 ， 一 些 学者 也 对 明 代 宗 藩 进 行 了 个案 考 察 主 要 成 就 。

有 ：

日 本 学者 川 越 泰 博 《 蓝玉 党案 蜀 王朱 椿 》 （ 《 中 国 史学 》 ， 年 期 ） ； 吴
 内 南 大 学硕 十 学 位 论 文
忠礼 《 明 代 宁 夏 藩 国 — 一 世庆 王 朱 栴 》 （ 《 共产党 人 》 ， 年第 期 ） ； 关于 宁
王 朱 权 的 研 究有 曾 召 南 《 试 论 明 宁献 王 朱 权 的道教 思想 》 （ 《 宗 教 学研 究 》 ， 年
第 期 ） ， 魏佐 国 《 朱 权崇 道 合 议 》 （ 《 南方文物 》 ， 年第 期 ） ， 万伟 成 《 朱权
的 行戏 剧 学 体 系 及 其 评 价 》 （ 《 戏剧 》 ， 年第 期 ） 则 从 戏剧 学 角 度 加 以 分 析 ，

叶 明花 、 蒋力 生合著 的 《 朱 权 救命 索〉 内 丹 思 想 初探 》
〈 （ 《 中 国 道教 》 ， 年第
期 ） 和 《 朱 权 〈 庚辛 玉 册 〉 考 辨 》 （ 《 中 国 道 教》 ， 年第 期 ） 。 朱 载 堉 和 朱有 烛
的 研 究亦 相 对 集 中 ， 王兴亚 《 朱载 堉 生 平 事 略 若 干 问 题 的 探讨—
— 兼 论 〈 郑 靖 清世
子 赐 葬 神 道 碑 〉 的 史 料 价 值》 （ 《 郑 州 大学 学 报 》 ， 年第 期 ） ， 范沛雑 《 试 论郑
端 清世 子 朱 载 堉 的 “ 让国” 》 （ 《 史学 月 刊 》 ， 年第 期 ） ， 张鸣 河 《 朱载 堉 及 〈
郑 王 醒 世 词 发现之 意义 》 〉 （ 《 平 原 大 学学 报 》 ， 年第 期 ） ， 邓宏礼等 《 朱载 堉
在 泌 阳 的 史迹 》 （ 《 焦 作大学学报 》 ， 年第 期 ） ， 陈捷 《 朱 有 燈 生 平及 其 作 品
考述》 （ 《 艺 术百家 》 ， 年第 期 ） ， 雷蕾 《 诸恶 莫 作 众 善 奉 行— 论 朱 有 炖 杂
剧 中 的 儒 释合 流 现 象 》 （ 《 甘 肃 社 会科 学 》 ， 年第 期 ） 等 ， 闫春 《 朱有燉 诗歌
研究 》 （ 广 西 师 范 大 学 硕 士 学 位论 文 ， 系 统地分析 了 其诗 歌 内 容和 特色 有助
于 更 全面 把 握 朱 有 燉 这 一 历 史 人 物 。 叶舟 《 朱诚 泳 的藩 王 身 份 与 其杂 文风格 的 关
系》 （ 《 文 学界 （ 理论 版 ， 年第 期 》 结 合 历 史 事 实考 察 了 朱 诚 泳 谦 恭 雅 训 文
风 与 其 身 份关 系 。

、 明 代宗 藩 的 归 宿
明 末清 初复 杂 的 政治 环境 下 ， 明 代 宗 藩 再 次 由 政治 、 军 事进 入 我 们 的 视 角 ， 但
目 前 的 研 究还 不 是 很 多 ， 主要有 ： 白 新良 、 赵 秉忠 《 清 兵入 关与 明 代 宗 室 》 （ 《 辽
宁 大 学 学 报》 ， 年第 期 ） 认 为 清初对 明 宗 室 的 政 策可分 为 招徕 恩养 、 正 面冲
突 以 及 剿抚 并 施 的 三 个 阶 段 ， 与 此 观 点 相 类 的 还有郑 克 蔑 《 试 论 多 尔 衮对 明 皇 室
态 度 之演 变 》 （ 《 社 会 科学 战 线 》 ， 年第 期 ） 。 王 兴亚 《 李 自 成起 义军 对 明 宗
室 的 政 策》 （ 《 洛 阳 工 学 院学 报 》 ， 年第 期 ） 认 为 农 民 起 义 军 以 诛 杀 和 没 收财
产 的 手 段 沉 重打 击 了 明 宗 室 群 体 ， 自 此 明 代 宗藩 走 向 没 落 。

二 ） 研究的空 间

纵 观 前文 所 述 ， 近 几 十 年 学 界 关 于 明 代 宗 藩研 究 的 成 果 丰 硕 ， 但是 ， 明代宗
藩 研 究 还有 空 白 。 第一 ， 长 期 对 明 代 宗 藩 持 否 定 态度 ， 而 忽 视 该 群 体 在 文 化方 面
和 个 别 宗 藩 在 造 福地 方 、 改 善 社会 风 气 等 方 面 的 积 极 作 用 ， 近 年 虽有 这 方 面 的 论
文出现 ， 但 深 度 广度 有 待 提 升 。 第二 ， 近 年 对 区 域 性 宗 藩 的 研 究 虽 有所 发 展 ， 但
是 明 代 宗 藩 群体 众 多 ， 现 有 的 几 篇 论文 无 法 显现这一 群 体 的 全貌 。 目 前 关于 山 民、

辽 、 肃 、 蜀 、 韩 等 宗 藩 的研 究 尚处 于起 步 阶段 ， 尤其 是 对宗 藩 与 藩 封 地 关 系 的 研
究 还 需 不 断 提升 。 第三 ， 研 究更 多 集中 在政治 、 经济 领域 ， 而对 明 代 宗 藩的 社会
生活 则 主 要 集 中 考察 犯罪 和 以 藏 书 、 刻 书 为 主 的文化 活动 ， 但 对社 会生 活 其他方
面 关 注 不 足尤 其 是 对 明 代 宗 藩 的 宗 教 信 仰 、 心 理 价值 等 关 注 极 少 。
 ^

三 、 研 究 内 容 与 方法

内 容上 ， 本 文 拟 在 系 统 梳 理 明 代 宗 藩 的 宗 教 信 仰 相 关 史 料 的 基础 上 ， 归纳 出
明 代宗 藩群 体 的 主要 宗 教信 仰 类 型 并 分 析 相 关宗 教 信仰 的 表现 。 逐一对 明 代宗藩
群 体 不 同 信仰 类 型 作 评 价 ， 进 而 通过 对 纵 向 、 横 向 的联 系 ， 提炼 出 明 代 宗藩 的 宗
教 信 仰 所 具 有 的 特 点 并 分 析特 点 的 成 因 。 最后 ， 对 明 代 宗 藩 宗 教 信仰 带 来 的 影 响
加 以 论述 。

资 料上 ， 立足 传 世 文 献 ， 对 相 关 府 县 志 加 以 爬梳 以 填 补 传 统 史 料 的 不 足 ， 同
时 引 入 大 量 的 碑刻 资 料 以 及 考 古 文 物 资 料 。

方 法上 ， 本文 拟 运 用 历 史 学 、 文献学 、 宗 教学和 社会 心 理学 以 及 统计 学 的 相
关 理 论 和 研 究方 法 。 其一 ， 论 从史 出 法 ： 广 泛 搜 集涉 及 明 代 宗 藩 宗 教 信 仰 的 相 关
史料 。 其二 ， 比较 法 ： 通 过 对各 宗 藩 纵 向 和 宗 藩 之 间 的 横 向 对 比 ， 提 炼 明 代 宗藩
的 宗教 信仰 特 点 。 其三 ， 综合 分析法 ： 拓宽视野 ， 运用 宗 教 学 、 社会 心理 学 以 及
统 计 学 等 多 学 科 理论 知 识对 明 代 宗 藩 的 宗 教信 仰 进行 综 合 分 析 ， 尽 可 能 的 再现 明
代 宗 藩 的 宗 教信 仰 情 况 。 其四 ， 文 史 互 证法 ， 关于 明 代宗 藩 的 宗教 信 仰传 统 史籍
记 载有 限 ， 往 往需要 结 合 大 量 的 诗 文 集 与 地 方 志 和 碑 刻 资 料 加 以 论 证 。

四 、 相 关 概念 的 界 定

宗藩

亦 作宗蕃 ， 指受 天子 分封 的 与 君主 同 宗 族 的 人 。 《 汉语 大 词 典 》 ： “ 指 受 天子 分
封 的 宗室诸 侯 。 因 其拱 卫 王 室 ， 犹如藩 篱 ， 故称” 。 《 辞海 》 ： “ 宗 藩 宗 室 之受 分
封者 。 ”

明 代宗 藩 是指 明 代 自 洪 武 年 间 幵 始 分 封 的 除 太 子 之 外 的 与 明 朝 皇 帝 有血 缘 关
系 的 亲 王 及 其受 封 的 后 代 ， 还包括 了 靖江 王府一 系 。

二 ） 宗 教信 仰

宗 教是 “ 人类 意 识 现 象 和 社 会现 象 之 一 。 是 由 对 终 极 者 的信 仰 所 激 发 ， 以 之为
核 心 又 与 之 相 适应 的 情 感 体 验 、 思 想观 念 、 行 为 活 动 和 组 织 制 度 的 象 征 体系 。 也
是 由 对 终 极 者 的 信 仰 所 激发 ， 以 之 为 核心 又与 之 相 适应 的情 感 体验 、 思想观 念 、

行 为 活 动 和 组织制度 的 社会 体系 ” 。

宗 教 信 仰 是 指 信 奉 某 一 特 定 宗 教人 群 对 所 信 仰 的 对 象 由 崇 拜 、 认 同 而产 生 的
坚 定 不 移 的 信 念 及全 身 心 的 阪 依 。 信 仰 本 身 是 宗 教 不 可 或缺 的 核 心 ， 体现 了 宗 教
的本 质 。

汉 语大 词 典 编 委 会 ： 《 汉语大 词 典 》 ， 上海 ： 汉语 大 词 典 出 版 社 ， 年 ， 第 页
胃 。

壬 继愈 主编 ： 《 宗教词 典》 ， 上海 ： 上海此书 出 版 社 ， 年 ， 第 页 。
 西 南 大 学 硕 士 学位 论 文

三 ） 时 段界 定

从 明 太 祖 洪 武 三 年 首 次 分 封诸 王 ， 洪武 年 第 一 拨亲 王之 藩 开 始 至 明 王 朝 在
北 京 覆 灭 截止 。 在 北 京 明 朝 廷 灭亡 前 对 因 农 民 军 入 城 而 不 得 不 流 离 失 所 的 宗 藩 也
加 以考 察 。
 第 一章 明 代 宗 藩 的佛 教 信 仰

第 一 章 明 代 宗 藩 的 佛教 信仰

挨诸 史 料 ， 在 明代 宗 藩 群体 中 ， 佛 教 信 仰普 遍 存 在 。 藩 国 的 历 代 亲 王 及其 他
宗室 成 员 多 有信 仰 佛 教者 ， 集 中 体现在 以 下几 个方面 ：

一 、 佛 寺 的修建

从 目 前 所 能 见 到 的 文 献 来 看 明 代 宗 藩 群 体 的 佛 教 信 仰 首 先 突 出 表 现 为 修建 佛
寺 的 热情 。 不 论 是 富 庶 如 蜀 藩 还 是贫 困 如 韩 藩 ， 都 不 同 程 度 地 在 藩 国 所 在 地或 者
周 边 地 区 营 建或 者 修 绪 佛 寺 。 其中 秦藩 、 晋 藩 和 蜀 藩 几个 大 的 藩 国 颇 具 代 表性 。

值得 注 意 的 是 ， 从史 料来看 ， 由 于 修 建 寺庙 所 费 甚 多 ， 故 多 以 王府 领 衔 ， 郡王 及
其 他 宗 人 独 立 修 建 的 记 录较 少 。

一 ） 太 祖所 封 诸 藩

、 秦藩
秦 为 太 祖第 二 子 楔 的 封 国 ， 秦 王椟 于 洪 武 十 一年就 封西 安 ， 先 后 历经 代
位 秦王 。 从 史 料 看 从 第 一 代 秦 感 王 楔 幵 始 秦 藩诸 王 多 信 奉 佛 教 ， 并在 长 安 修建 了
多 处寺 庙 。 据 《 陕 西通志 》 载 ， “ 普 光 寺 … … 旧 为 龙 池寺 ， 洪武 初 西 印 土乌 萨 罗 国
僧 无壊住 锡 于 此 ， 屡着灵 异 ， 秦 愁 王 为 建上下 寺二 ， 庄 严冠 长 安 。 ” 可 见 秦 藩从第
一 代 秦 王 便幵 始 了 修 建 寺 庙 的 活 动 ， 但 大规 模 修 建 是 在 天 顺 以 后 。 “ 大 崇仁 寺 ， 在
城 西五 里 … … 明 天 顺 八 年 秦 藩 创 修 ， 治 地得 古 白 玉 佛 像 及 钟 碧 碑 刻 之 属 。 至成化
十二年 毕工 ， 明 年额 曰 大 崇仁寺 … … 寺 内 有 药 师殿 ， 天 顺 间 为 光 彩 浮 腾 乃 掘 地得
药 师佛 玉像 ， 嘉靖甲子 ， 渭 溪 冯 迪 闻 之 秦府 ， 筑 台 作殿 ， 寺为秦邸香火院 ， 缔构
丹 碧 长 安 城诸 寺 不 及 也 ” ， 大 崇 仁 寺还 被 作 为 是 秦 藩 的 香 火 院 既 说 明 其地 位 的 特
殊 性 也 说 明 秦藩 长 期 信 奉 佛 教 ； 另有 “ 慈恩寺 ， 在城 南 一十 里 曲 江 池 北 … … 明 天
顺 间 秦藩 宗 室 重 修 ” 万 历年间 修 建 的有 “ 千佛 寺 ， 一名 竹 林寺 。 在 城 南 七 十里
即 圆 光寺 下 院 ， 明 洪武 时 建 ， 万 历十 二 年 秦 藩 重 修 崇 侦元 年 继 修 ” ， “ 百塔寺 … …

‘ 清 ） 刘于 义 ， 沈青 崖 纂 修 ： 《 陕 西 通志 》 卷二 十 八 《 祠 祀一 》 ， 文渊 阁 《 四 库全 书》 本 史 部册 ， 台北 ：

台 湾 商 务 印 书馆 ， 年 第 ， 页 。

清 ） 刘于义 ， 沈 青 崖 纂修 ： 《 陕西 通 志 》 卷二 十 八 《 祠 祀一 》 ， 文渊阁 《 四库全 书》 本 史 部册 台北 ：

台湾 商 务 印 书 馆 ， 年 第 ， 页 。

清 ） 刘于义 ， 沈 青崖 纂 修 ： 《 陕 西 通 志 》 卷二 十 八 《 祠祀 一 》 ， 文渊阁 《 四 库全 书》 本史 部 册 ， 台北 ：

台湾 商 务 印书 馆 ， 年 第 ， 页 。

清 ） 刘于义 ， 沈 青崖 纂 修 ： 《 陕 西通志 》 卷二 十 八 《 祠祀 一》 ， 文渊 阁 《 四 库 全书 》 本史 部 册 ， 台北 ：

台湾 商 务印 书 馆 ， 年 第 ， 页 。
 两南人 学 硕士 学位 论 文

明 万 历 十 九 年秦 藩 捐 赀 増 修 ” ； 从 这 几 则 史 料来 看 ， 寺 庙的 修建 多 以 “ 秦藩 ” 为修

建者 ， 此 类 修 建 活 动 实应 由在 位 的 秦王领衔 ， 其 他宗 室 成 员 亦 有参 与 。 此外 ， 普
光寺 为 秦 感王 为 番 僧 所 建 ， 具 体 出 资 情 况 已 经 无 从 考证 。 秦藩 宗 室 修 建 慈 恩 寺 的
记录来 看 ， 宗 室 成员 也 有独立 于 王 府 自 主修 建 寺 庙 的 情 形 。 《 明英 宗实录》 中 有一
条耐人 寻 味 的 记载 “ （ 英宗 ） 敕秦 王 公 锡 ： 得 奏 云 本 府 典 膳 侯 介 欲修 古 寺 ， 先 因侯
介 奏 要 修 古 寺就 保 僧 人 住 持 及 求 寺 额 获 护 ， 不准 。 王 复二 次 为奏 请 ， 不准 。 如何
今又来 奏 ？ 此等琐事 听 其拨 置 ， 烦扰 如 此 ， 其余府 中 之事 不 能 持正 可 知 ， 侯介 已
送法 司 外 ， 今 后 王 宜 谨 守 礼 法 勿 顺 下 人私 情 辄使 轻 率 妄 动 ， 庶全 令名 而无后 悔 王
其 戒之 ” 。 秦 王 公锡 “ 以贤闻” ， 且 地 位 尊 荣 权 势极 大 。 如果这位 惠王 的信仰 世
界里 没 有 佛 教 信 仰 ， 是 不 会 为 侯介 所 左 右 再 三奏 请 修 古 寺 ， 因 此 其 上 疏 请额 实 应
有 秦王 公 锡 的 个 人意 愿 在 其 中 。 《 山 西 通志 》 载 长 治县 在 “ 法住寺在 城 西 门 外 … …
：

明 僧 释懒 云 工 诗 华藏 阁 别 驾 李 朝 佩 修 ， 僧 交 光撰 记 。 土 人 传朝 佩 卒 ， 生 秦藩 ， 初
生即 自 言 籍贯 姓 名 并 修寺工 未竟 ， 王 遣 官 输 粟助 成 之 ” 此 记 载带 有 浓 厚 的 文 学 色
彩 ， 可信 度 不 高 ， 却 侧面 反 映 了 秦藩 多 修建寺庙 的情 形 。

、 晋藩
“ 晋恭 王 桐 ， 太 祖 第 三 子 也 … … 洪 武三 年 封 。 十一 年 就 藩 太原 ” ， 晋藩 由 此
扎根 山西太原 。 晋 藩 宗 室成 员 中 历 代 多 信 奉佛 教 ， 所修 建 的 佛 寺 多 分 布 在太原 府
阳曲县 ， 如 “ 崇 善寺在城 东 南隅 旧 名 白 马 寺 （ 又名 延寿寺 ） ” ， 是晋恭 王为 高皇后
马 氏祈福 而 建 ， 明 洪武十 四 年 “ 就 故 址 辟 地 南 北 袤三 百 四 十 四 步 ， 东 西广 一百 七
十六 步 ， 建 大雄 殿 九 间 … … 建 大 悲 殿七 间 … … 经 阁 法 堂 方 丈 僧 舍 厨 房 禅 室 井 亭 藏
轮 具备 ， 南 阴有膳寺地 四十 顷 … … ” 至 成 化十 六 年增 修之 时 ， 则由 “ 晋庄王撰记 ” ，

此 次修 葺 崇 善 寺 是 由 晋 府 参 与 完 成 的 。 另有 “ 普光 寺 在 七 府 营 街 … … 明 初 西 域 神
僧 板特 达 从 晋 恭 王 之 国 住 寺 中 ， … … 永乐 间 重修 ， 嘉 靖 三 十 四 年 晋 简 王修 ， 万历
甲 寅晋 裕 王修 影 堂 而 移 板 特 达于 后 ， 崇侦 五 年晋 王撰碑铭 ” 。 除 了 崇 善寺和普光 寺
夕卜 ， 晋藩在 阳 曲 县 还 修 建 了 开 化寺 ， “ 在 开 化寺 街 ， 晋 广 昌 安 僖 王 祷母 病 于 此 ， 病
愈 表 赐今 名 ， 发 帮 金命 中 贵 安 澄 督 修 ， 天顺丁 丑 、 嘉靖戊子 继修 ” ； 善 安寺 ， “ 在
城 东 门外 ， 明 成化二 十二年 ， 晋府 承奉 正 张 泰 建 ， 晋王 题额 ‘ 善安 ’ ， 弘治二年河
东 王 撰记 ” ； 报恩寺 ， “ 一 在 前所 街 ， 旧 名 鸿 佑 … … 明 正 徳 间 河东 王 重 建 改 今 名 ，

‘ 清 ） 刘于 义 ， 沈青 崖 纂 修 ： 《 陕西 通 志 》 卷 二十八 《 祠祀一》 ， 文渊 阁 《 四 库全 书 》 本 史部 册 ， 台北 ：

台 湾 商务印 书馆 ， 年 ， 第 页 。

清 ） 觉 罗 石 麟修 ， （ 清 储大文 ： 《 明 英 宗 实 录 》 卷 三 百 一天 顺三年三月 己丑条 。

‘ 清 ） 觉 罗 石 麟修 ， （ 清 储大文 ： 《 山 西通 志 》 卷一 百 六 十 九 满 安 府 长治 县 ， 文渊 阁 《 四 库全书 》 本册 史

部 台北 ： 台 湾 商务 印 书 馆 ， 年 ， 第 页 。

清 ） 张廷玉 ： 《 明 史 》 卷 一 百十 六 《 诸 王一 》 ， 北京 ： 中 华 书局 ， 年 ， 第 页 。

清 ）觉 罗 石麟 修 清 储大文 ， （ ： 《 山 西 通志 》 卷 一 百六 十 八 《 寺观一 》 ， 文渊 阁 《 四库全 书》 本册 史 部

台 北 ： 台 湾商务 印书 馆 年 ， ， 第 页 。

清 ）觉 罗 石麟 修 清 储 大文 ， （ ： 《 山 西 通志 》 卷 一 百 六 十八 《 寺观一 》 ， 文渊阁 《 四 库全 书》 本史部册

台 北 ： 台 湾商 务 印书 馆 年 ， ， 第 页 。

同上 。

清 ） 觉 罗 石麟 修 ， （ 淸 储大 文 ： 《 山 西 通 志 》 卷 一 百 六 十八 《 寺观一 》 ， 文渊 阁 《 四 库 全书 》 本史部册
台北 ： 台 湾商 务 印 书 馆 ， 年 ， 第 页
 第 一 章 明 代 宗 藩 的 佛教 信仰

崇補间増 ， 修 河 东 王 撰记 ” ‘ ； 文殊 寺 ， “ 明 万 历 丁 巳 僧 如 安 重 修 … … 崇 補七 年 ， 晋
王 重修 并 建 白 衣殿 ” 。

晋 藩 修 建 佛 寺 也 多 在 延 庆 有分 布 ， 多 福寺 “ 在 城 西 北 三 十 五 里 呼 延村 西 崛 涠
山 旧题曰 堀 涠 教寺 ， 明 洪 武 间 重建 … … 今 寺 有 文 殊 阇 黎 殿 阁 ， 万 历 戊 申 重建 。 ……
晋 王 朱 求桂 、 靖 安 王 朱 新环 胥 有 诗 ” 另有 “ 净因禅院 ， 在 北关 ， 明 万 历二 十 三
年 僧 融盘 创 建 ， 名 十 方 海会 禅林 。 晋 藩额 曰 千 寿 寺 ， 后建文殊 阁 藏经 ” 。 ‘

此外 ， 晋 藩 还在 太 原 县 及 其 他 周 边地 区 修 建 佛 寺 。 例 如 太 原 县西始 建 于宋 代
的法 华寺 ， “ 明 洪 武十 八 年 ， 晋 恭 王 重建 ” ； 甚 至 还 有 到 五 台 山 建寺 的 情 形 存 在 ，

“ 般 若 寺在 楼观 谷 … … 明 成 化 间 晋 王 为 释 立 禅 重建 ” 。 从 上 述 有 关 晋 藩 修 建寺 宇
的 记 载 来看 ， 以 崇 善寺 为 代 表 的 众 多 寺 庙 ， 多 在 第 一 代 晋 王 —恭王 时 期 得 以 创
建或 者 重 建 修 缮 ， 之 后 的 几 代 晋 王 中 多 对 这些 寺 庙 加 以 修 奪 ， 频 繁 的 寺 庙 修建 活
动 是 晋藩信 奉 佛 教 的 有 力 证 明 。

、 楚藩
从 《 湖 广 通志 中 》 相 关 记载 看 ， 楚 藩 亦 多 次修建 寺庙 。 第 一代楚王 侦 ， 为 明
太祖 第六 子 ， 洪武 十 四 年 之 藩 。 楚 昭 王 侦之 藩 后 曾 对 藩 封 内 洪 山 下 的 宝 通 寺 益
扩旧 制” 。 《 湖 广通 志 》 还 有 楚 府 营 建 佛 寺 、 佛塔 的 记载 ， “ 铁炉寺 ， 在 中 和乡 ，

明 楚府建 ” ， 又 有方 广 寺 “ 在金 铺 山 北 ， 金鼎 山 下 ， 前 后二 塔 ， 明 楚府 建 ”。 楚藩
诸 王 信 奉 佛 教 兴 修 佛寺还 一 度 惊 动 天 子 ， 嘉靖 六年 ， “ 楚王荣 ， 重修修 静 寺 ， 疏
请赐额 。 礼部 言 ： ‘ 祖 制 各 王 府 不 许 私 创 寺观 ， 楚 王 之请 ， 不 可许 ， 辅导 官 不能 以
礼匡王 ， 并宜逮 治 。 ’ 上 然 其 言赦 辅 导 官 勿 问 。 ” 从 各 地 方 志 记载 中 可 知 违 背 “ 祖
制 ” 的 情 形 时 有发 生 ， 而像 楚端王 荣 违 制 仍 上 疏 奏 请 的 例 子 则 较少 ， 由 此来 看 ，

禁 止 王 府 私 创 寺观 的 规 定 在 后 期 并 未 严 格 遵 守 ， 甚至 逐 步 沦 为 具 文 。

、 蜀藩
明 代成 都 为 蜀 府 的 封 国 ， 初 封 蜀 王 为 太 祖第 十 一 子椿 。 “ 洪 武 十 一 年春 正 月 甲
戌朔 ， 册封 皇 子 椿 为 蜀 王 ， ” 至 于 洪武 二十三 年正 月 “ 丙 寅 … … 蜀 王椿之 国 成都

‘ 清 觉 罗 石麟修 清 储 大文
） ， （ ： 《 山 西通 志 》 卷一 百 六 十 八 《 寺观一 》 ， 文渊 阁 《 四 库全 书 》 本史 部册
？ 北 台 湾 商 务 印 书馆
： 年 ， ， 第 页 。

清 ） 觉 罗石 麟 修 清 储 大文 ， （ ： 《 山 西通 志 》 卷一 百 六 十 八 《 寺观一 》 ， 文渊 阁 《 四 库全 书》 本史 部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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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 ） 觉罗 石 麟 修 ， （ 清 储大 文 ： 《 山 西通 志 》 卷一 百 六 十 八 《 寺观一 》 ， 文渊 阁 《 四 库全 书 》 本史 部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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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 ） 觉罗 石 麟 修 ， （ 清 储大 文 ： 《 山 西通 志 》 卷 一 百 六 十八 《 寺观 一 》 ， 文渊 阁 《 四 库全 书 》 本 史 部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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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 ） 觉 罗 石麟 修 ， （ 清 储大文 ： 《 山西通 志》 卷一 百 六 十 八 《 寺观 一 》 ， 文渊 阁 《 四 库全 书》 本册史 部

台北 ： 台湾 商 务 印书 馆 ， 年 ， 第 — 页 。

清 ） 觉 罗 石 麟修 ， （ 清 储 大文 ： 《 山 西通 志 》 ， 卷 一 百 七十 一 《 寺观 四》 ， 文渊 阁 《 四 库全 书》 本 册史部
台北 ： 台湾 商 务 印书馆 年 ， ， 第 页
清 ） 张廷 玉 ： 《 明 史》 卷一 百十 六 《 诸王一 》 ， 北京 ： 中 华书局 ， 年第 页 。

清 ） 迈柱 修 清 夏力 恕纂 ， （ ） ： 《 湖广通 志》 ， 卷七 十 八 《 古 迹志 寺 观 》 ， 文渊 阁 《 四 库全 书》 本册 史部 ，

台北 ： 台湾商务 印书馆 年 ， ， 第 页 。

‘ 清 ） 迈柱 修 ， （ 清 ） 夏力 恕纂 ： 《 湖 广通志 》 ， 卷 七十 八 《 古迹 志 寺 观 》 ， 文渊 阁 《 四 库 全书 》 本册 史部 ，

台北 ： 台湾 商 务 印书馆 ，年 ， 第 页 。

° 《 叨 世宗实 录 》 卷八 十 二 ， 嘉 靖 六 年十 一 月 己 亥 条 ， 第 页 。

“ 《 明 太祖 实录》 卷 ， 洪 武 十 一 年 春 正 月 甲 戌条 ， 第 页 。
 丙 南 大 学硕 十学 位 论 文
府 ” 自 此 终 明 一代 ， 蜀 王系 历 经十三 代亲王 ， 亲 王 子 分 立十 六 支 系 ， 先后共 计
六 十个郡王 。 四 川 蜀 藩 多信 奉佛 教 ， 蜀 献 王 椿 颇 具代 表 性 。 据 《 四 川 通志》 载 ，

蜀 献王 曾 建大 悲 阁 。 大 悲 阁 外 蜀 献 王还 营 建 了 金 像 寺 、 净居 寺 、 金沙寺 。 也有 佛
寺 是 以 蜀府之名 建成 ， 如 “ 永 清庵 在 县 东 明 蜀 府 建 ” ， ‘ 成 都县 治 东 西顺城 街安 乐
寺 和 鼓 楼街 太平 寺均 为 蜀 藩 同 时建 ， 且 “ 安乐 、 太 平 二 寺 以 为 燕 息之 所 ， 明 末毁
于 献贼 ” 。 蜀 献 王 出 资 修 建寺 院 外 还 建 佛 塔 ， 僧 大佑 《 栖 贤 山 道 场 禅 寺 石 塔记 》
载 ： “ 蜀 王 殿 下卷 国 之 若 干 年 ， 首 新 寺 之众 宇 。 既 乃 召 匠 伐石 ， 累 塔于寺 之后 … …
又别造 大塔一 ， 冠其顶 ， 顶 塔 高逾 丈 。 正 前 一面 ， 刻释逝 多 宝塔 名 号 … … 大 佑窃
惟 贤 王受封 以 来 ， 输 忠 布 德 … … 载 念 佛 乘 … … 大 明 洪 武三 ■ 一 年岁 口 戊 寅润 五 月
乙酉 ， 僧 录 司 左 善 世大 佑 奉 敕 撰 。 日 本 沙 门 东 升 奉敕 书 并 篆 额 ” ， 从 时间 看此 “ 蜀
王殿下 ” 即 献王 。 该 塔 即 今 三 学 寺 的 释 尊 无 量塔 ， 据载洪武 间 金堂 县 的三 学 、 云
顶 山 皆赐予蜀 藩 ， 其 中 三 学寺 也被改为 “ 栖 贤禅 院 ’ ， 成了 “ 蜀 王香 火 ” 、

蜀 藩所 建 佛 寺 多 为 献王 时 ， 但 从安 乐 、 太 平二寺 为 蜀 藩燕 息之 所来 看 ， 蜀藩
成 员 很 是热 衷 佛 教 。 此 后 蜀 藩亦 有修建活动 。

对 于 楚 山 和 尚 主 持 的 天成 寺 ， 蜀 府更是 多 次 修 建 。 据考证 楚 山 在 年进见

蜀 和 王就 得 到 了 蜀 王及 官 宦 们 的 捐 资 助 其 修 建灵 音 寺 。 “ 年 甲 戌 景泰 五
年 … … 蜀 定王 出 重金增修寺 庙 ， 饰 金 添彩 更 新 正 殿 ， 又陆续增 建 了 罗 汉堂 、 东岳
殿 ， 观音殿 、 燃 灯殿 等 。 诸殿完 工 之 后 ， 楚 山 将 灵音寺 改 名 天成寺 ’ 、 将狮子 山
改名 ‘ 天成 山 ’ ， 寓天 （ 皇家 ） 成 之意 ” 。 景 泰间 友该 尚 未 嗣位 ， 此 时应 是 以 世 子
身 份出 资 修建 佛寺 。 天 顺六 年 “ 定王下 旨 重 建天 成 寺 。 ” 由 此可 见 这 两 代 蜀 王 对

佛 教 的热忱 ， 定 王 尤甚 。

、 代藩
代藩 第一代 亲 王 简 王 桂为 “ 太祖 第 十 三 子 。 洪 武十一年封 豫 王 ， 二 十五 年改
封代 。 是 年 就 藩大 同 ” 经 嘉 靖 二 十 四 年 充 灼 等 宗 人 伙 同 白 莲教 众 谋不 轨 后 ， 考虑
“ 聚众 而 贫 ， 且 地近 边 ， 易 生反侧 ” ， “ 诏 改 迁于 山 西 ” ， “ 代宗 自 简至 懿 ， 封 郡王
者 凡 二 十 有三 ， 而外徙者十王 ” 。 山 西代 藩 多 信 佛 者 ， 据 现存 于 五 台 山 普济禅寺

‘ 《 明 太祖 实 录 》 卷 洪 武 二 十 三年 春 正 月 丙 寅 条 ， 第 页 。

据 陈 世松 《 明代 蜀 藩 宗室考》 ， 载 《 西 华大 学 学 报》 ， 成 都 市 文 物 考 古 研究所 《 成都 明 代蜀僖王

陵 发 掘简 报 》 载 文物 ， 《 》

清 黄廷桂 修 清 ） ， （ ） 张晋 生 等 纂 ： 《 四川 通志 寺 观 》 卷 二 十 八 下 ， 文渊 阁 《 四 库全书 》 本史部册 ，

台北 ： 台 湾商 务印 书 馆 ， 年 ， 第 页 。

清 ） 罗廷 权 等 修 ， 衷兴鉴纂 ： （ 同治 ） 《 重 修 成 都 县 志 》 卷二 ， 台北 ： 台湾学 生书局 ， 据清 同 治 十二年刊

本 影 印本 ， 年 ， 第 页 。

清 ） 黄 廷 桂修 清 张晋生等纂 四 川 通志 寺 观 》 卷 二 十 八 下
， （ 文 渊 阁 四 库 全 书 》 本 史部 册
） ： 《 ， 《

台北 ： 台 湾商 务 印 书 馆 年 第 页 ， ， 。

清 ） 罗 廷 权德 国 修 衷 兴 鉴 纂 重 修 成 都 县 志 卷 二 台 湾 学 生 书 局 民 国 六 十 年 据 清 同 治 十 二 年 刊 本影 印 《 》 ，

本 第 ， 页 。

嘉庆 三 年 金 堂 县 志 》 卷 转 引 自 巴 蜀 佛 教 碑文 集 成
《 第 页 《 》 ， 。

薛 玉树 造 型 奇 特 的 古 浮 图 — 三 学 寺 的 释 尊 无量 宝 塔
： 《 载 四川 文物 》 》， 《 第 页 。

‘ 向 世 山 释 演 东 《 石 经 寺 临 济 始祖 楚 山 绍 綺 年 谱 》 禅 心 映天 成 显 密 照 石 经 第 ， 《 》 页 。

向世 山 释 演 东 石 经寺 临 济 始 祖楚 山 绍 琦 年 谱 》 禅 心 映天成 显 密照石经 《 第 ， 《 》 ， 页 。

“ 清 张 廷玉 明 史 》 卷 一 百 十 七 诸王 二
） 北京 中 华书 局
： 《 年 第 《 》 ， ： ， ， 丨 页 。

清 张 廷玉 明 史 》 卷 一 百十 七 诸王 二 》 北 京
） 中 华书局
： 《 年 第 《 ， ： ， ， — 页 。
 第 一 章 明 代 宗 藩 的 佛 教信 仰

的 两 方碑 刻 可 略 知 一 二
记 》 ， 其 中 记 载道
本 寺 开 山 第 一 代 师祖 翁 名 胜
深 日 远 ，
月 廿 九 日 圆 真 立碑 ”
重修 记 》
。 其一 ， 《 皇 明 五台 山 敕赐 普 济 禅 寺太 空 满 禅师 重修 功 德
： “ （ 德 满太 空 ） 嘉 靖 二年 春 ， 广募众 赉还 山 ， 大 作 胜会 毕 。 惟我
、 知 识孤 月 大 和 尚 ， 德 感 代王 建 寺 ， 请 额之 缘 。 盖年
殿 社倾 颓而 生 不 忍 ， 乃为之叹 。 … … 大 明 嘉靖 四 年 青龙 集 乙 酉岁 孟 春 七
。 其二 ， 由 潘府 伴 读 刘 需 撰 ， 沙 门 圆 玉书 丹 的 《 敕 赐 普 济禅 寺
， 亦 涉 及 藩 府 建寺 一 事 ， 现将 碑 文 摘 录 如 下 ：

东 台 之 下 一 舍许 ， 有寺 曰 普济 。 历 代 贤 王 所 建 之寺 ， 多 历 年所 。 我 潘世 子
殿 下遣 内 典 宝 王 奉 、 陶 义 脊香 烛 诣 寺 ， 上 以 祝 君 亲 之永 泰 下 以 佑 宗 室 之 繁 昌 ， 。

使回之 日 具 启 ， 寺宇记毁 ， 佛像 尘 污 ， 不 堪 瞻礼 。 我 贤 殿 下 诱 诸 宗 室 暨 承 奉等
官 藏 之 币 其 各 官 捐 贿 相 助 复 遣 王 奉 等 往 仍 旧 贯 而 爹饰 之
， 先出 内 ， ， ， 々 。 … …

因 佛 之道足 以 鼓 动 天 下 亦 必 我 贤 殿 下 仁 孝之 心 以 致夫 多 助之 力 也 … ， ， 。 …观

斯 胜概 ， 莫 不 羡 慕 具 念 夫我 贤 殿 下 所 以 用 心 而 图 不 ； 民者 焉 。 肇工 于 弘治 壬 子 ，

乞工 于正德 壬 申 。 … … 是为 记 。

通 过 这两 则 碑 记 ， 首 先 可 以 确 定 普 济 禅 寺 由 代 王 修 建 并上 疏 皇 帝 请 额 ， 这奠
定 了 普 济 禅 寺 与 代藩 的 渊 源 ， 之 后 普 济 为 代藩 “ 历 代 贤 王所 建 之 寺 ” 。 弘治 五年 由
代藩 世 子 发 起 对普 济 禅 寺 的 修 靖 甚至 历 时 达 二 十 年 之 久 ， 耗 费 的人 力 物力 颇 多 。

又 有 建 于 宋代 的 延 作 寺 ， “ 明 嘉靖 乙 卯 倾 ， 万 历 二 十五 年 修 复 ， 山 阴 王朱 俊 栅
撰记 。 崇顿 十 一年 重 修 ， 吴阿衡撰 记 ， 山 阴 王 朱 廷 理 端 居 道人 立 石 。 ” 从这 一 则 史
料看 ， 代府 山 阴 王 先 后 两 次 参 与 了 延 祚寺 的 修 复 ， 并 有 记 和立 石 ， 可 以 肯 定 万历
和 崇侦 间 的两 次修建 ， 山 阴 王 都 作 为 地 方上 层 而 起 着 带 头 作 用 。

、 肃藩
肃 为 太祖 第 十 四 子 朱 検 的 封 国 ， 洪 武 二 十六年 之 国 初 驻 平 凉 后 迁 居 甘 州 ， 建
文 元 年移至 兰 州 ， 此 后世居 于此 。 据 不完全 统 计 ， 文 献 记 载 肃 藩 所 修建 寺 庙 达
处 次 。 “ 普 照 寺 俗 名 大佛 寺 ， 在城 内 东 南 隅 ， 唐贞 观 中 敕建 ， 金重 修 ， 明 永乐 中

肃 藩再 修 … … 嘉 福寺 旧 名 宝 塔 寺 俗 名 木 塔寺 ， 在城 内 西北 隅 ， 唐贞观 九年 高 昌王
建 ， 元至元 间 ， 重修 赐 名 嘉 福 。 明永乐 中重建 ， 宣 德六 年 、 成化 三年 、 嘉 靖 三十
五 年肃 藩屡 修 … … 崇 庆 寺 旧 名 五泉 寺 ， 在五泉 山 ， 明 洪 武五年 建 ， 永 乐 中 肃藩 重
修 … … 华林 寺在 古 峰 山 麓 ， 旧 为 平 远堂 ， 后 建 古 峰寺 ， 明 正 统 间 肃 藩重 修改 名 华

林 。 ” 又 有 云 岭 西 峰 之 阳 的 萃 英 寺 以 及 地 处 买 子 堡 的 萃 灵 寺 皆 是 明 代肃 藩 所 建 。 揆
诸 史料 ， 肃 藩 所 建 佛 寺 者 皆 以 藩 国 之名 ， 未见 以 在位亲 王之名 ， 修 建 之 资 究竟 是
王府 所 出 抑 或 是 周 藩 宗 室 布 施 亦 无 从 考 证 。 从 重 建 和 修 葺 嘉福 寺 的 时 间 记 载 看 ，

期 间 在 位 的 秦 王 依 次 为 肃 庄王 朱 模 、 康 王瞻焰 、 简 王 禄婢和 定 王 弼 桄 ， 自 第一代

‘ 张 正明 、 （ 英 ） 科 大 卫 主编 ： 《 明 清 山 西碑 刻 资 料 选 》 ， 太原 ： 山 西人 民 出 版社 ， 年 ， 第 页 。

张 正明 、 （ 英 ） 科 大卫 主 编 ： 《 明 清 山 西碑 刻 资 料 选 》 ， 太原 ： 山 西人 民 出 版 社 ， 年 ， 第 页 。

清 觉罗 石麟 修 ） 清 储 大文 ， （ ： 《 山 西通志 》 ， 卷 一 百 七十 《 寺观 二 》 ， 文渊 阁 《 四库全 书 》 本册 史 部 ，

台北 台湾 商 务印 书 馆
： 年 ， ， 第 页 。

清 ） 杨 昌 浚 修 张 国 常 纂 《 甘 肃重 修 阜 兰县 志 》 卷 十 九
， 《 古迹 （ 下 》 ， 民 国 六 年石 印 本 影 印 本 ， 台湾学
生书局 ， 年 第 页 ， 。

清 ） 杨昌 梭修 张 国 常纂 ， 《 付 肃重 修 皋 兰 县 志 》 卷 十 九 《 古迹 （ 下 》 ， 民 国 六年 石 印 本 影 印 本 ， 台 湾学
生 书局 ， 年 第 页 ， 。
 两 南 人 学 硕 十 学 位 论 文
肃 王 起 至 第 五 代 定 王 的 一 百 年 多 年 间 里 均 有 修 建 佛 寺 的 情形 ， 由 此 可 知 肃 藩成 员

的 宗 教信 仰 是 具 有 传 承 性 和 延 续 性 。

、 庆藩
庆藩 自 庆靖王 封宁夏 ， 之 藩初期居 韦 州 ， 后迁宁夏 。 自 第 一 代 庆 王 幵 始庆
藩 曾 先后修 建了 多 处寺 庙 。 据 《 宁 夏 新志》 载 ： 承 天寺 至 “ 洪 武初 ， 一塔独 存 。

庆 靖 王 重 修 之 增 创 殿宇 怀 王 增 昆 庐 阁 承 天 寺 颇 受庆 藩 重 视 先 有 洪 武 间 靖
， 。 ”。 ，

王 增修 后 有 成 化 间 怀 王 增 昆 庐 阁 足 见 庆 藩对 兴 修 佛 寺 的 热心 又 有 高 台 为 “ 李
， ， 。

夏 废寺 ， 寺 台 高 三丈 ， 庆 恭 王 重修之 ” 。 自 韦州 迁居 宁 夏 后 ， 明 成 祖特 恩 许庆 王 每

岁 至 韦 州避 暑 ， 并得 以延续 。 信奉 佛 教的 庆府 也在此 留 下修创 佛寺 的 遗迹 ， 天顺

年间 ， 庆藩 在 韦州 修 建 了 康济 寺 ， 此 间 在 位 的 应 为 第 二 代庆 王 即 康 王 。 从这 三 则
史 料 看 庆靖 王 、 康王 、 怀 王 以 及 弘 治 年 间 在位 的恭 王都在 一定程 度 上 信奉佛教 ，

并 兴修 佛 寺 。

、 沈藩
沈 简 王模 于 永 乐 六 年 之 藩 猫 州 ， 由 此沈藩 世居 山 西 。 沈 藩信 奉佛 教 ， 亦有 兴
修 佛寺之举 。 在 长治 ， 有 “ 梵境 寺 ， 在城 东 北 ， 隋 时建 ， 唐仪 凤三 年 赐游州 刺 史
贺 拔 正 舍利 四 十 九 粒 、 青 白 二 色流瓶 转 … … 正 与 长史 崔 承休 司 马 戴 安 业藏 寺 内

旧 塔下 ， 为 舍 利 铭刻 石 。 寺 塔久 废 明 万 历 间 居 民 取 土 得 舍 利 并 石 刻 ， 沈 定 王 朱 埕堯
为 建 塔 于昭 觉寺 东 ” 。 藩对 佛 教 的 信 仰 还 有 “ 荣靖 家佛堂 ” 一 说 。 “ （ 明 ） 癞僧 不
知何所人 ， 弘治 初 马 知 州 毁淫 祠 ， 郡北关 有 刹 当 毁 ， 编流 皆为 去计 。 僧笑曰 ： ‘ 勿
去 ， 此荣靖 家佛 堂 也 ， 与国同休 。 ’ 众莫 知 所 谓 。 未几 ， 泌源 王 奏 留 为 家 佛 堂 ， 敕
赐额 曰 “ 普惠 ” ， 及王藉谥荣靖 与 僧 言若左 券 。 ” 此 则 材 料 亦见 于 《 山 西 通志 》 ， 颇
具 影响 的 赖僧 名 和 佛 刹 原 名 皆 不具 ， 其真 实 性值 得 怀疑 ， 但 地方 政 府 毁 佛 之 时 ，

泌 源王 成 为 了 佛 教 的 庇 护 者 ， 并请 额 “ 普 惠 ” 以 该 寺 为 家佛堂 ， 则 从宗 藩 与 地方
官府 、 佛 寺 的 互 动 中 反 映 了 宗 藩 对 佛 教 的 信 奉 及庇 护 情况 。

、 韩藩
韩 王松 为 明 太 祖 第 二 十 子 ， 洪 武 二 十 四 年封 开 原 。 第二代韩 王冲 于永 乐 十
年之 藩 ， 洪 熙 元 年 改 封平 凉 ， 至 崇 補 十 六 年 韩 王遇 害 ， 韩 藩 在平 凉 传 十 一 世九 位
亲王 。 与 众 王府 一 样 ， 韩 藩 也 有 修 建 佛寺 的 记 载 ， “ 段家 寺 ， 在 府 城外 东 北 ， 民段

氏 为 之 以 市 王府 ， 遂 大 起寺 像 ” ， “ 同 五台 寺 ， 去 府城三 十 里 ， 空同 山上 。 元亡 废

明 ） 胡 汝砺 纂 修 ： 《 嘉 靖 宁夏 新志 》 卷一 ， 银川 ： 宁夏人 民 出版社 ， 年 ， 第 页 。

同上
‘ 明 胡 汝硕 纂修 ）宁 夏 新志 》 卷 三 银 川 宁 夏 人 民 出 版 社 年 第 ： 《 ， ： ， ， 页 。

清 觉 罗 石麟 修 清 储 大 文
） 山 西通志 卷 一百 六 十 九 寺 观二 》 文 渊 阁 ， （ ： 《 》 《 ， 《 四库 全书 》 本 册 ， 台北 ：

台湾 商务印 书馆 年 第 页 ， ， 。

清 杨睃修 清 李中 白 周 再勒纂
） 顺治 游 安府志 卷 十 四 台 北
， （ ） ， ： 《 ） 》 ， ： 台 湾学生 书局 ， 年 ， 第
页 。

据 明 史 诸 王 三 韩 藩 世 系 载 “ 永 乐 二 十 二 年 改封 平 凉
《 明史 诸王三 安王
》 载 洪 熙 初 韩恭王 改 ） ” ， 《 》 ，

封平 凉 明 仁 宗 实 录 永 乐 二 十 二 年 十 二 月 乙 丑 条 载 “ 命 韩 王 冲 火或 偕 其 弟 襄 陵 王 冲 休
。 ” 《 乐 平王 冲 淋之 国
》 、

平 凉 ” 洪 熙 元年 三 月 乙 未 赐 书 韩 王 冲 火 或 曰 别 来怀 思 不 忘 想 同 二 弟 到 家 安 适 兄 初 意 欲 贤 弟 及 秋 之 国
； “ ， 。 ，

今 思 若 俟 秋 行 造 冬 始 达 西 图 冰 寒 百 事 难 为 殆 非 初 到 者 所 便 不 若 以 四 月 下 旬 起 程 虽道 途 触 热 若 从 容 行
， ， ， ，

可 以 无 虑 而 及 秋 至 彼 天 时 人 事 皆 得便 利 ” 又 韩 端 王 所 撰 主 山 云 崖 寺 成 碑 记 》 载 “ 国 初 为 安 王 属 土 … …
， 。 《 ，

及 王 故绝 ， 洪 熙 初元 敕 赐 韩 藩 ” ， 因此 ， 韩 王 之 藩平 凉 当 在 洪 熙 元 年 。
 第 一 章 明 代宗 藩 的 佛 教 信 仰

坏 ， 林 木茂 尉 。 嘉靖初山 西 （ 应作 山西 ） 延安 游僧 稍 砍 垦 ， 市薪 以 自 资 。 西德 王
掩 有之 ， 稍建寺” 。 不 论 是韩 王 府 还 是 西 德 郡 王 府 都 一 定 程 度 上 加 以 修 暮 。 值得
注意的是 “ 平 凉 现存 的 许 多 佛 教 建 筑 都 是 韩 王 府 督 造 的 ， 如崇福寺 、 南庄 寺 、 韩
二 府寺 、 韩六 府寺 、 褒 四 府 寺 以 及 东 关 的 宝塔 、 螺蛔 山 的 凌 空塔等 ” 。

、 靖江 王 府
广 西 的 靖江 王 府 虽 仪 制 仅 为 郡 王 一 级 ， 但作 为 一 方 守 土 的 藩 府 ， 靖 江王府 亦
是 地 方权 贵 ， 在 桂 林 修 建 了 多 处寺 庙 ， 亦 是 王 府 宗 藩 成 员 信 奉 佛 教 的 佐证 。 据包
裕所撰 的 《 安 仁寺 碑 》 载 ： 广西 有 观 音 阁 原 名 观 音 堂 ， “ 正 统丁 卯 ， 靖 江 庄 简 王令
工 幵 拓 地址 瓷 石 为 堤 ， 上 建安 仁寺 ， 重修 是堂 更名 曰 阁 ， 迄今六十年 矣 。 正德 丁
卯 ， 承 奉 正 潘 洋修 葺 甫 完 。 越岁 ， 戊 辰火 。 又越 岁 ， 己 已 ， 今 王命 复 建造 ， 潘君
奉 行 惟 谨 乃鸡 工 尼 材 而 鼎 新 之 。 高 深 广 狭俱 仍 旧 址像 貌 ， 雕绘 视 前 有 加 難 垩 相 映
金 碧交 辉 ， 诚城 东 伟 观 也 。 于 是年九 月 落 成 ” 。 从 材 料 看 正 德 丁 卯 年 修 筆安 仁 寺
虽有 承奉 正潘 洋完 成 ， 应 是 受 靖江 王之 命 。 《 广 西 通志 》 亦 载 ： “ 安仁寺 ， 在 府城
东江 门外 。 明 正 统 十 四 年靖江 王 建 ” 。 可 见 正统 丁 卯 至 正 德 己 巳 ， 六十多 年间 靖
江 王 府 先 后 三 次 修 建 安 仁寺 ， 充分 印 证 了 期 间在位 靖江王 佛教 的 信仰 。

、 其 他诸 藩
除 上 述修 建 佛 寺 较 多 的 诸 藩 外 ， 一 些 藩 国 也 有 修建 佛 寺 的 情 形 ， 但 在所 见 史
料 中 修 建 的 佛寺 的 数量 较 少 。

河 南周 藩 自 周 定 王槺 始 ， 关于 周 藩所 建 佛寺 史 的 料记载 较少 。 明人罗 所撰
《 太 子 太保礼 部 尚 书 张公 墓志 铭 》 中 涉 及周 藩 郡王 建 寺 的 记 载 ， “ 然 博 平 王建 寺 请
额 ， 公曰 ： ‘ 宗 藩读 书 守 祖训 ， 何 忽 屋 民 地 以 舍异 端 ， 力请 格止 以 塞他请 ’ ” ， 周藩
亲 王或 以 周 藩名 义 修 建佛 寺 的 记 载 尚 未 见到 。 这 不能 认 为 周 藩 成 员 尤 其是 亲王们
不 信仰 佛 教 ， 因 为 早 在 明 成 祖 即 位 之 始 厚 赏 他 的 胞 弟 朱檐 ， 其 中便赏 赐 “ 玉观 音 、

金铜 佛各一 ” ， 当 时 蜀 王等 人 也 获 得 丰 厚 赏 赐 ， 而 周 王 独有 玉 观音 和 佛 像 ， 这不
仅 是成 祖 出 于 对 胞 弟 的 优 待 ， 更 与 周 王 信 奉 佛 教有 关 。 此外 ， 周 王 曾 向 嵩 山 少林 、

会 善 和 法王 寺 布 施 佛 像 三 尊 ， 其对 佛 的 驾 信 可 见 一斑 。 河 南南 阳 有 “ 崇善 寺 ， 县
治北 ， 明 唐藩 建 ” ， 唐 藩 为 明 太祖 第 二 十 三子 定 王 徑 的 封 国 ， 自 永 乐 六年 之 藩 南
阳 ， 历 九 代而 终 。

封地 处湖广 的 湘 、 藩 亦有 修 建 佛 寺 的 记 载 。 “ 观音寺 ， 在 沙 市 地名 白 船套 ，

‘ 明 赵 时 春纂 ： 《 嘉 靖 平 凉 府 志 》 卷三 ， 《 中 国 西北 稀见方志 续集 八 》 北京 ： 全 国 图 书 馆 文 献 微缩 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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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南 大 学硕 士 爭位 论 文
前 后 二刹 ， 后 寺唐 建 ， 前 寺 明湘 献 王建 ， 前 有 七层接 引 塔 亦 献 王 造 塔 前有一
小 塔 为湘 藩 国 师无 方之 塔 。 ” 湘 献 王 柏 于 洪武 十 八 年 之藩 荆 州 ， 建文 初湘 国 阖 宫 焚
死 ， 无 子封 除 。 湘 献王 在 位之 时 有僧 无方 为 国 师 ， 足见 湘 献 王 对 佛 教 信 仰 ， 但湘
藩 存 国 时 间 较 短故 涉 及 其 修 建 佛 刹 的 记 载较 少 。 贼藩 居 武 闪 ， 有 “ 万寿寺 ， 城东
十 里托 坪 中 有 胜 云峰 ， 形 家 谓 为 州 境 关键 ， 明 眠藩 建 。 ”

居河南的周藩 、 唐 藩 以 及居 湖广 的 湘藩 、 眠 藩 虽 所 修建 佛 寺 仅 见 个 别 记 载 ，

但 从 整个 明 代不 同 王府 的 修 建 佛寺 分布 情 况看 ， 却 反 映 了 明 代 宗 藩 中 信 仰 佛 教者
较为 广泛 。

二 ） 仁 宗诸 子建 藩

、 襄藩
襄 藩 第 一 代 亲 王 为 襄 宪 王 瞻培 ， 仁 宗第 五 子 ， “ 宣 德 四 年就 藩长沙 。 正 统 元年
徙襄阳 ” 。 迁至 襄 阳 后 ， 襄 藩 先后 修 建 了 万 寿 寺 、 象 国寺 。 据 《 襄阳 府志》 载 ：

“ 万寿 寺 ， 今 名 塔里 寺 ， 在 （ 宜城县 ） 城 南 四 十 五里 ， 明 天 顺八 年襄 王 重 建 ， 巨
碑 山乞 立 ” ； ‘ 南 漳县 有 “ 象国寺 ， 在 磨坪 山 宋建 。 明 襄 藩重建 ” 、 另 有广德 寺 （ 今
存 ） “ 在 隆 中 山北三里许 ， 唐名 云 居寺 。 明 景泰 中 僧 大 云重 建 ， 成化中僧 了 隆撰记 ，

弘 治 中 襄王 奏改为 广 德寺… … ” 襄 宪王 募 于 成化十 四 年 ， 由 此可 以 确 定 万 寿 寺 为

宪 王在位间 修 建 ， 而 象 国 寺 时 间不 具但 可 以 肯 定 为 襄 藩修 建 。

、 荆藩
荆 宪 王 为 仁 宗第 六 子 ， 宣 德 四 年 之藩 建 昌 ， 正 统十年迁 至蕲州 。 荆藩 自 此居
蕲州 ， 修建的 佛寺颇多 。 “ 铁 佛寺 ， 在北 门 内 ， 佛像 皆铁 。 谓 三 铁 镇薪 ， 此其一 也 。

明 洪武 元年邱 永 明 创 ， 嘉 靖 十 九 年 荆府 重 修 ” ； “ 乾 明 寺 即 观音 阁 ， … … 嘉靖 五年
荆 府撤而新 之 ” ， 嘉 靖 五年 、 十 九 年 两 次 修建 佛 寺 期 间 在 位 的 是 端 王 厚检 ， 但因
厚 检 患 病 先 由 其 弟 富 顺 王 厚 炮 摄 府事 及 厚 娃 子 永 定 王载 墟 长 嘉 靖 十六 年 ， ， （

厚 棍辞 ， 由 载墟 执 事 。 故 而 修 寺 之 事 当 为 时 任 亲 王 和 摄 事郡 王 共 同 意愿 。 “ 真惠
寺 五祖 ， 在州东 ， … … 嘉 靖 四 年 永 定 王 增 建 藏经 楼 五 檐 。 嘉 靖 丙 午 荆 府 撤而 新 之 。 ”

清 ） 愧文 蔚 蒋 铭 励 修 （ 清 ） 顾 嘉 衡 李廷 試 築 《 光绪 荆 州府志 》 卷二 十 八 ， 第 觅 。 中 国地方 志集
成 。 湖 北省 府 县 志 辑 江 苏 古 籍出 版社 编 选一 南 京 ： 江苏 古 籍 出 版社 ， 据清光绪 六年 （ 一 八八零 刻 ：

本影 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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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 张廷 玉 明 史 》 卷 一 百 十 九 诸王 四
） 北京 中 华书局 ： 年 第 《 《 》， ： ， ， 页 。

‘ 清 王 宗 务 卢 紘 纂 康 熙 蕲州 志 卷 四 清 康 熙 三 年
） 刻本 第 、 页 《 》 ， ，

清 张 廷玉 明 史》 卷一百 十九 ） 诸王 四 北京 中 华书 局 第 页 按
： 《 《 》 ， ： ， 。 ： 《 明 史 》 仅称嘉靖 中 厚
煩摄 朝 谒 嘉 靖 十 六 年 载 明 世 宗 实录 》 卷 一 百 九 十 六 嘉 靖 十六 年 正 月 癸 巳 条
， 《 ， 。
 第 一 章 明 代 宗 藩 的 佛教信仰

永 定 王于 嘉 靖十六 年掌 荆 府事 ， 先 于嘉靖 四 年增 建藏经楼至 二十 五年荆 府 重建五

祖真 惠 寺 ， 由 此 可 见 永 定 王 载 墟 和 其父 端 王 厚 全 均 向 ； 佛 。 又有 “ 国 正 庵 在 瓦屑 琐
口 ， 明 万历 年 间 荆府 建 ” 。 据 荆 藩 末代 王 朱 慈 烟 《 重修石鼓寺记 》 ：

梵 宫 名 刹 称名 境者 ， 多 借灵 江 山形胜 ， 而 其 完 缺修 举 实 资 人 力 成 之 … … 予
藩先世 自 建 昌 迁 国 于 蕲 览 兹 形 胜 爰 议修 举 ， 乃 不 靳 重 资 命 承奉 既 古 督 其 役 ， 鼎
新 殿庑 ， 庄严 佛 像 ， 一 切 钟 餐 炉 瓶之 属 咸 为 铸造 ， … …而 兹寺 日 渐额朽 ， 郡中
贤 士 大 夫 慨然 有 修葺 之议 ， 予 遂嘉 与 维新 ， 捐资助役 ， 共 襄盛举 。 殿循 旧 宇 规
制稍更 ， 缭以 周 垣 ， 可 御风 雨 ， 而 后 殿 居 奉 接 引 大 士 则 向 来有 僧 载 ， … …殿宇

落成 ， 命 镌 诸石 俾后 之 览 兹 刹 者 与 江 山 形 胜共 垂 不 朽 云 。

由 此可 知 荆 藩 首 次 修 暮 石鼓寺 应 是 荆 藩 全 额 出 资 由 王 府 官 亲 自 督办 ， 不但更
新 殿宇 、 庄 严佛像 还布 施 了 钟 磬炉 瓶 之属 ， 第 二 次 维 新 之 时 则 与 士 人共 同 捐 资 。

尤 其值 得注 意 的是 即 便 在嘉 靖 时 期世 宗 崇道 ， 藩王多 从 者 ， 荆 府仍 旧 修 建 佛 寺 ，

足见 荆 藩 佛 教信仰 的 诚 挚 。

三 ） 英 宗 诸 子 建藩

、 吉藩
湖 南 长 沙 在 明 代 可 谓 藩 封 重地 ， 先 后 四 位 藩 王封 于 此 即 洪 武 间 的 潭 王 、 谷王 ，

又有仁 宗 之子 襄 王瞻 増 （ 于 宣 德 四 年之 国 长 沙 ， 后 迁襄 阳 ） ， 英 宗 第 七子 吉 简 王 见
浚 。 其 中 吉 藩传 八代 。 长沙县 有 开 福寺创 建于 五 代 ， 多 次 重修 ， “ 明 初僧 彻 堂暨简
藩相 继重修 。 嘉 靖 时 倾记 ， 吉藩 同 绅 庶 鼎 建 ” 。 据 康 熙 六 年 胡 景 会 所撰 《 重修 紫
微 山 幵福 寺碑 记》 载 ： “ 先朝 洪 武辛亥 岁 （ 洪武 四年 ， 有 彻 堂 禅师 复 崇 庙 貌
大 阐 宗风 ， 四 方缩素 景从 ， 乡 慕又一 时 之 烈 也 ， 其 后 简 藩膺封 、 定 王 继 统 重加 修
葺 。 造至嘉 靖 ， 栋宇 摧 颓 墙 垣 倾 记 ， 时 则 吉 王 与 通郡 绪 绅 人 等 合 力 鼎 建 … … ” 值
得注 意 的 是 两 则 材 料 均 有 “ 简藩 ” ， 又有 “ 简 藩膺封 ” ， 吉 藩 第 一 代亲 王 为 吉 简 王 ，

因此 ， 简 藩 应代 指简 王 在位期 间 的 吉 藩 ， “ 简 藩 膺 封 ” 当 是 指 吉 简 王之 国 初 这 一 时
段 ， 定 王 在位 是 嘉 靖 前 期 ， 而 嘉 靖 间 吉 王 与 通 郡 士 绅 合 力 重 建 则 应 为 定 王 继统 重
修之后 ， 但无 法 确 定 此 吉 王 是 端 王 或 庄 王 时 。 故 ， 仅可 以 肯 定 吉 藩 曾 多 次对 开福
寺加 以 修建 。

、 崇藩 、 徽藩
据清人 毛奇龄所撰 《 观音 阁 种 柳记 》 载 ： “ 汝 南城 ， 南 有 观音 阁 ， 故 明 崇庄 王
奉 敕之 所 建 也 。 … … 当 庄王建 阁 时 ， 在 嘉靖二十 四 年 ， 其 时太平 久 争 以 奢 靡 相 矜
夸 亦 既 奉 敕建 ， 阁 敞博 闻 丽 。 而庄王 世子 ， 于 万历 甲 申 岁 重 为 请 敕 ， 得太 皇 太 后

‘ 清 ） 王宗亮 、 卢 紘纂 康 熙 薪 州 志 》 卷 四 清康 熙 三 年
《 ， 刻本 ， 第 页
淸 ） 王宗务 、 卢 紘纂 康 熙 蕲 州 志 卷 四 淸 康 熙三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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淸 赵文在等修
） ， 易 文 基等 纂 ： 《 嘉 庆长 沙 县 志 》 ， 台北 成文出 版社 有限 公 司 丨 年 ， 第 炎 。

淸 ） 赵 文在 等 修 ， 易 文 基等 《 嘉 庆长沙县 志 》 ， 台北成 文出 版社有 限 公 司 年 ， 第 页 。

 西 南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文
懿 旨 ， 増 恢阿 蓝 ， 颁 费金铜 器 物 并 珠 旛 画 像 等 ” ‘ 。 汝宁 为 英宗第 六子 崇 简 王见泽
的 藩 国 所在地 ， 崇 简 王 于成 化 十 年 之 藩 。

英 宗 第 九 子 徽 庄王 见沛亦封 于 河南 ， 禹 州 有 广通 禅寺 ， “ 在 州 治 东 南 隅明 徽庄
王创 建 ， 请赐 今名 ” 。 据 首 阳 子—徽 王 载 掄 所 撰 《 重修 少 林 寺 记 》 载 ， 徽藩 曾
对 嵩 山 少 林寺 加 以 重修 。

予 尝 闻 少 林 寺 之 胜也 盖 萬 阳 第 一 观 云 … … 士 子 予 承 天 子 显 休 ， ， 命嗣封 国 ，

王 乃 惟 祖 考 之德 郁 焉 。 思存而请 于朝 ， 得 展 谪松 楸 。 盖 庶 乎礼 隆 ， 追远 恩 酬 丨 罔

极云 尔 已矣 。 礼成 ， 因 取道 萬 山 ， 求 所谓 少 林 寺 者 ， 而 缔游焉 既 乃 读庄 简
恭碑 ， 注然 曰 ： 链哉 ！ 斯 予 祖 考 之志 ， 手 泽存 焉 。 凡 以 贲胜 表 观也 ， 可无 继 诸 。

于 是捐 若 千 金 ， 命 住 持僧 悟 万 董 役 ， 重 修甘 露 台 、 藏殿 、 我 朝 须 降 藏经 、 金铜
圣像丽 焉 … … 时 嘉 靖 三 十 二年 岁 在 癸丑 孟 春 吉 旦 ， 皇 明 亲 藩 徽王 首 阳 子 书
从 材 料看 ， 徽 王 载 墙 修 毫 祖 坟 之 后 顺 道游 少 林寺 因 见 先 祖手 迹 遂 “ 捐 若 千金 ，

命住 持 僧 悟万 董 役 ” ， 重修 少 林寺 。 世 宗 痴 迷道 教 ， 徽 王厚煩 、 载 墙 父子 均 以 “ 奉
道” 见宠 ， 得封 “ 真人 ” ， 嘉 靖 三十 五 年 载 墙 得 罪 自 纟益 ， 二子 被 革 爵 至 此 封 除 。 以
“ 奉 道 ” 得 宠 的 载 掄重 修 少 林 寺 ， 其 意 图何在 ？ 其 一 是实 现 “ 祖考 之 志 ” ， 其二对
少 林的 仰慕 ， 少 林 寺 的 佛 教 地位 和 影 响 力 使 载 墙 游 览 并 修 寺 。 明 代 宗藩 既 信奉佛

教 又信 道 教 的 情 形 ， 恰 反 映 了 其 宗 教信 仰 的 复 杂 性和 功 利 性 。

四 ） 宪 宗 诸 子 建藩

、 益藩
江 西 建 昌 府 为 宪 宗 第 六子 益 端 王祐滨 的 封 国 所在 地 ， 益藩 自 端 王 于 弘 治 八年 之
藩至 明 亡 历六 代 。 建昌有 “ 广 度 庵在 府 城 凤 凰 山 下 ， 苍蒭庵在 芙蓉 山下 ， 俱明益
藩建 ” 。

、 寿藩
寿 定 王 为 宪 宗第 九 子 ， 弘 治 四 年 封王 ， 十 四 年 之藩保宁 ， 正 德 元 年 改 封德 安 。

由 于 寿 王 无子 ， 故寿藩仅一代而 终 ， 嘉靖 二 十 四 年封 除 。 寿藩维 系 时 间 虽 短 ， 但
亦有 修 建 佛 寺 。 圆 觉寺 ， “ 明 时 寿 藩 重建 名 郁 台 ， 圆 觉 寺 俗 曰 上 庵寺 ” ， 药 师寺 ，

‘ 清 ） 毛奇 龄 ： 《 西 河 集 》 卷 六 十 三 翰 林 院 检 讨 毛 奇 龄撰 碑 记 二 ， 文渊 阁 《 四 库全书 》 本 集 部册 台北 ：

台 湾 商 务 印 书馆 ， 年 第 页 ，

清 田 文镜 王士俊修
） 河南通志 卷五十 文渊 阁 四库全书 本史 部 册
， 北 台湾 商务印书馆 ： 《 》 ， 《 》 ， ： ，

年 第 页 ， 。

米 贞 祥主 编 王 雪 宝 编 著 嵩山 少 林寺 石 刻 艺 术 大 全 》 北 京 光 明 日 报 出 版 社
， 年 第 页 岁 ： 《 、 ， ： ， ， 。 “

壬 子 予 承 天 子显 休 命 嗣 封 国 ” 此 处 壬 子 为 嘉 靖 三 十 一 年 据 明世宗 实录 ，嘉靖 二 十 九 年 十 二 月 癸 未 条 ， 《 》 、

《 明 史 卷一 百 十 九 徽 王 载 瑜袭 封 时 间 为 嘉 靖二 十 九年
》 明 世 宗实 录 嘉 靖 三 十 二 年 闰 三 月 载 “ 徽 王 载墙
， 。 《 》

以 修 坟至 请 。

张廷 玉 明 史 卷一 百 十九 北京 中 华书局 年 第
： 《 页 》 ， ： ， ， 。

清 张廷 玉 明史 卷 一 百 十 九 诸王 四
） 北 京 中 华 书局 ： 《年 第 页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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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 ） 赓 音布 修 清 刘 国 光 李 春 泽 纂 光绪 德 安府 志 卷 五 （ ） 《 》 ， 据 清光绪十 四年 （ 刻本影印 ， 第
页
 第 一 章 明 代 宗 藩 的 佛 教 信仰

“ 府 东 南 半 里 许 … … 明 时 寿 藩 重 建 名 繁 邱 药师 寺 ， 俗呼下庵 寺 。 ” ‘

、 汝王
宪 宗第 十 一 子 汝 安 王 祐 哼 自 弘 治 十 四 年 之 藩 河 南 卫辉 ， 汝 国 一世 而终 。 但安
王 在 位 时亦 有 修建 佛 刹 。 “ 汝王 佑轉 自 修佛刹 ， 援 弘 治 中 赐 崇 府清 戒寺 额 例 请名 ，

上不许 ， 曰 ： ‘ 寺 额 近未 有 赐 ， 崇 府例 未可 拟 ， 王 自 名之 ’ ” 。 汝 王 援弘 治 中 崇 府
清戒寺 例 请 ， 但 就 所 见 方 志 中 未 见 崇 府在 弘 治 中 关 于 清 戒 寺 修 建 情 况 和 请 额 的 记
载 ， 这 也证 明 明代 宗 藩兴 修佛 寺颇 多 ， 但 很 多 资 料 已湮 没 了 。

、 荣藩
荣 庄王 祐 枢 为 宪 宗 第 十三 子 ， 正 德 三 年 之藩 。 自 此 荣 藩至 张 献 忠 入 湖 南 ， 历
六 代亲 王 。 荣 藩 在 常 德亦 有 建 寺 ， “ 迎恩寺 ， 县 北 七里 桥 ， 明 嘉 靖 间 荣恭 王建 … …
寺 有 清 净 禅林 、 一尘 不染 二 额 皆 荣 藩手 书 （ 志稿 ） ” ； “ 洪 林寺 ， 俗 呼荣王寺 ， 县北
七里 桥 。 明洪武间建 ， 正 德 间 荣 藩重修 ， 称 为祈报祠 ” ； 又有 “ 观音 寺 ， 县北 阳 山
东侧 ， 晋 白 鹿和 尚 建 ， 明 改 为 荣 怀 王 墓基 ， 其 寺移 置 七 里 桥 为 荣 藩 香 火 。 ” 荣藩 不
仅修 建佛 寺 ， 还 手 书 寺额 足 见 荣 藩 佛 教 信 仰 之 热 情 ， 且 以 观 音 寺 原 址 为 怀 王墓 基
甚至 以 迁 建后 的 观 音寺 为 荣 藩 香火 院 亦 可知 荣 藩奉 佛 ， 而 洪 林寺俗 称 荣 王寺 更 足
以 证 明 荣 藩 在 常 德 地方 佛 教事 业 中 的 影 响 力 ， 佐 证 了 荣 藩 虔诚 的 佛 教 信 仰 。

五 ） 穆 宗 之 子 建藩

滿 简 王翔 镠 为 明 穆 宗 第 四 子 ， 是 穆 宗 唯一 之藩 的儿子 ， 万 历 十 七 年 之 藩 卫辉 。

至崇侦 中 民 乱 蔓延 游王 常 结流 寓 杭 州 ， 猫 藩 历 经 两 代亲 王 。 滿 藩 所 存 时 间 虽短 ，

但 所 建 佛 寺 在 卫辉 府 汲 县 多 有 分 布 。 “ 朝阳 寺 ， 在 城西 南 明 猫藩 建 ； 千佛寺 ， 在府
东 门 外 滿藩建 ； 北 十 方 院在德 胜 关北 明 游藩 建 ； 南 三里 堡 十 方 院 ， 在府通 汗 门 外 ，

明 潞藩 建 ； 北 三里堡 十方 院 ， 在 府德 胜 关 外 ， 明 滿 藩建 ； 青龙庵 ， 在德 胜 关 东 北 ，

明 滿藩 建 ； ” 受其母 李太后 的 影响 ， 滿 王 翔镠 好 佛 ， 之 藩 后 修 建佛 寺 颇 多 。

六 ） 神 宗 诸 子 建藩

、 福藩
据 《 河南 通志 》 载 ： 河 南府 “ 迎恩 寺 ， 在府 城 东 北 ， 明 万历 间 福 藩 创 建 ” ，

福恭 王常洵 为 神 宗 第 三子 ， 万 历 四 十二 年 之 藩 洛 阳 ， 在 位之 时 常 洵 创 建 了 迎 恩 寺 ，

‘ 清 ） 赓音 布 修 （ 清 ） 刘 国 光 李 春泽 纂 《 光 绪 德安 府志 》 卷五 ’ 据清 光 绪 十 四 年 （ 刻本影 印 ， 《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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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 南 大 学 硕 十 学位 论 文
李 自 成攻 洛 阳 城 时 ， “ 常 询 缠城 出 ， 匿 迎恩 寺 ” ， 第 二 天 被 循迹 而 至 的 农 民 军 发 现
最 终遇 害 ， 在危 急 时 刻 迎恩寺 曾 给予 福 王庇护 ， 与 福 王 创 寺 有 着深 刻 渊 源 。

、 瑞王
《 明史 诸王五 》 称 “ 瑞 王常浩 ， 神 宗 第 五 子 … … 天启 七 年 之 藩 汉 中 … … 常
浩在 宫 中 ， 衣 服 礼 秩降 等 好佛 不 近 女 色 ， 。 ” 但至 崇 袖十 七 年 瑞 王 在 重 庆遇 害 为 止 ，

关 于 瑞 藩 修 建 佛 寺 的 记 载较 少 ， 仅 见 有 睡佛 寺 “ 府 治 西北 隅 ， 崇補 间瑞 藩建 ” 。

、 惠王
惠 王 常 润 为 神 宗 第 六子 ， 天 启 七 年之藩 荆 州 。 崇 摘 十五 年十 五 年 十 二 月 李 自

成 破荆 门 惠 王 出 逃 ， 由 此颠 沛 流离 至 死 。 惠 藩在 荆 州 所 存 时 间 虽 短 ， 但 亦 有 修建
佛 寺 的记载 。 《 光绪荆州 府 志》 载 ， “ 护国寺 ， 在 府治 东 。 明 崇侦 中 惠 藩建 。 ” “ 观
音寺 ， 一在 县 北 二 十 里 ， 一在县 东六 十里 ， 唐 贞 观 间建 ， 明 惠 藩重 建 ” 。 值得注
意 的 是 护 国 寺修 建 于 明 季 ， “ 惠 殿下 … … 册 封 蕲 水 王 妃 礼 毕 因 迎 谓 曰 不谷 自 戴 天子
命 得 食 租 衣 税 于 兹 历 十 三 载 矣 静 念受 国 恩 深 未 报 塞 万 一 因 拓 地 为 寺 名 曰 ， ， ， ： 护
国 ’ ”， 本着 “ 以 迓 神 麻 为 上 为 民助 流 德 化 臣 之 义 ” ， 并 使 无业 游 民 “ 既糊 其 口 以遏
其 邪萌 ， 复 胼胝 手足 以 励 惰 气 ” ， 惠 王 从 郡 守 请捐 五 千 金 ， 碑记 也道 出 当 时 建寺 另
一缘 由 “ 荆 人 言 多 男 之 祝华 封 之 遗 意 也 ”。 足 见其修建寺 庙既有报 国 恩 、 助 德 化之
意 ， 又有 安 民保 境 的 目 的 ， 在 护 国 寺 的 殿 宇 中 凝结 的 不 仅 是 惠 王 的 宗 教情 结 ， 更
有 其现 实 关怀 和 期 望 — “ 人心安 则 兵不 以 战 ” ， 还 有 祈 求 子 嗣 之意 在 其 中 ， 这也
深 刻 体 现着 明 代 宗 藩 的 宗 教 信 仰 中 所 携 带 的 现 实 性 、 功 利性 。

、 桂王
“ 桂 端 王 常瀛 ， 神 宗 第七子天 启 七年之 藩 衡州 。 崇 侦 十 六年 ， 衡州陷……走
广西 。 ” 这 位 桂 王 直 至 顺 治 三 年 方才薨世 。 桂 王 居 国 衡 州 即 今衡 阳 期 间 亦 建 佛 寺 。

“ 香 水庵 在 城 北 ， 明 桂王建 。 ” “ 大护 国寺 ， 明 桂王 建 ， 香田甚富 。 ”

值 得 注 意 的 藩 王 之 藩前亦 有 修 建 佛 刹 的 情 况 ， 据 明 人谢 迀 《 重 修潭 柘 嘉 福 寺
碑 略》 载 ： “ （ 岫 云寺 ） 距 都 城 西 二 舍 许 … … 我 朝 宣 宗 章 皇 帝 即 位 二年 ， 特命 髙 僧
观 宗 师住 持 于 此 。 孝 诚 皇 后 首 赐 内 带之 储 肇 造 殿 宇 ， 越靖 王 又 建 延 寿 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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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上 ， 第 页 。

清 ） 张 廷玉 ： 《 明史 》 卷 一百 二 十 诸 王五 北 京 中 华 书局 《 年 第 页 》 ， ： ， ， 。

清 ） 彭 玉麟 ， 殷 家 偶 等 纂修 ： 《 衡 阳 县志
（ 卷 九 中 国 方 志 丛 书 华 中 地 方 志 第 一 一三 号
同治 ） 》 ， ， 据清
同 治 十一年刊 本影 印 ， 台北 ： 成 文 出 版 社有 限 公 司 年 第 页 ， ， 、 。

清 ） 于敏中 、 朱 箱等 ： 《 钦定 日 下 旧 闻考 》 卷 一百 五 《 郊响 》 西 十 五 ， 文渊 阁 《 四 库全书 》 本 史 部册 ，

台北 ： 台 湾商 务 印 书 馆 ， 年 ， 第 页 。
 第 一章 明 代 宗 藩 的 佛 教 信 仰

二 、 佛 教布 施

明 代 宗藩多 信奉佛教 者 ， 然 修 建 佛 寺 主 要 是 亲 王和 富 足 的 郡 王 ， 一方 面因 财
力 物 力 之故 ， 另 一 方 面 为 当 时 律令 限 制 ， 故 而 明 代 宗 藩 群 体修 建 寺 庙 颇 多 ， 但不
及 向 寺 院布 施 普遍 。 但 布 施 财物 的 影 响 力 远 不 及 直 接 修 建 佛 寺 ， 故 而 史料 记载有
限 。

明 代 宗 藩 的 佛 教 布 施 主 要 包 括捐 赠 财 物 以 资 修 建 佛 寺 ， 布 施佛 像 、 佛 经者 ，

布施寺 僧 用 度 、 香火 者 ， 布 施 他 物者 。 前文 提 及 明 代 宗 藩 修 建 佛 寺 乃 专 指 由 宗 藩
之名 牵 头 完 成 佛寺修 建 的 情形 ， 需 与 宗 藩布施 财物 以 资 助 由 寺 院 或 者地 方 士 绅 牵
头 修 建 佛 寺 的 情形 区 分 幵 。 明 制不 许 私创 佛寺 ， 因 此 宗 藩 多 以 布施 财物 的 方式 资

助 佛 寺 的 修建 。

施 财 物 以 资 建筑

、 蜀藩
明 蜀 藩 宗 室 曾 多 次 捐 赠 财物 修 建 寺 院 、 佛塔 ， 大 量 碑 刻 表 明 献 王之 国 之 初 就
开始 修建佛寺 ， 据 《 重 建万福寺碑 记 》 “ 洪武 中 ， 蜀 献 王就 国 ， 宫未梭 ， 多 游 其地 。

遗像 具 在 ， 时 尤 号 竹 林寺 ； 日 本僧 中 选者 ， 禅焉 。 蜀 王 感其诚 ， 以 承运 殿副材施
奉金 像 ， 并置法藏 ， 庄严 冠 圭 里 。 ” 蜀 献 王 此次 “ 以 承 运殿 副 材 ” 捐 赠 一 方 面 是 对
中 选 的 嘉奖 ， 也 是 其 对 佛 教信 仰 认 同 的 体 现 。

《 重修 宝 顶 事 实 》 中 僧 玄 极 记 载 了 僧 慧 妙 主 持 宝 顶 寺 及 更 换 主 持 的 始 末 “ 慧
妙 偕师 弟 慧旭 ， 于 永乐 十 六 年 戊戌 八 月 一 日 朔 ， 本县 僧 会 了 以 余 单 戒行 老成 ， 启

闻蜀府 ， 特命 僧 慧 妙 住 持 宝 顶寺 。 ” 此次蜀 府 更换 了 宝顶 寺 的住 持 ， 一方 面 可 见 当
时 蜀 藩 的 权势 较 大 ， 另 一 方 面 在 其对 寺 院 干 预 管 理 背 后 除 了 藩 王 权 力 之 故 ， 还有
可能 就 是蜀 王对宝 顶寺有 持 续 的 主 要资 金 支持 ， 故 能 干 预 此 次 主 持 人选 的 更 换 。

此 事在 《 恩 荣圣寿寺 记》 亦载 ： “ 重庆府大 足 县 ， 为 祈恩 事 … … 先 永 乐 十 年 ， 敬奉
蜀 献 祖 驾 临 本寺 ， 见得 石 像 严然
彳 ， 殿 宇 倾颓 ， 缺 僧 修理 。 至 永 乐 十 六年 四 月 内 ，

奉 令 旨 差 百 户 彭 善 新 送本 司 慧 妙 住 持 。 ” 结 合两 则 材 料 看 ， 蜀 府应 是 为 保 证 蜀 府 修
建 宝 顶寺 的 资 金 落 到 实 处 而 委任 慧 妙 。

继献 王之后 ， 蜀 府 多 次 出 资 修 建 佛寺 ， 足 见 蜀 藩 对 佛教 的 信 仰 。 谷睿 所 作 《 重
修 金 沙寺 碑 阴 践 》 载 ： “ 嘉 靖 戊子 岁 … … 予 遂 起 经 营 ， 修 葺 观 音殿 宇 ， 塑 装 无量 寿
佛 ”。 此 次 修 建 得 到 了 蜀 王 的 大 力 支持 ， “ 至 甲 寅岁 ， 启 国捐 资 ， 遣官率匠 ， 建立
龙 神 祖师 殿 堂 ， 暨 修 桥梁 ， 装 严佛 像 … … ” 据 相 关 题 记 和 时 间 来 看 与 杨 慎 所 作 《 重
修金 沙 寺 慈 航 桥 记 》 中 的 时 间 契合 ： “ 成 都南 郭 万 里 桥傍 ， 有 古金沙寺 。 … …其 檀
施庄 严诸 人 姓 名 ， 列 之碑 口 。 嘉靖 三十 四 年岁 次 乙 卯 春二月 望 ”。 此 次 捐 资 修建 的

‘ 龙显昭 主 编 ： 《 巴 蜀 佛 教 碑 文 集成 》 ， 成 巴蜀书社 ， 年 ， 第 页 。

龙 显 昭 主编 ： 《 巴 蜀 佛 教 碑 文 集成 》 ， 成都 ： 巴蜀书社 ， 年 ， 第 页 。

龙 昭 主编 ： 《 巴 蜀 佛 教 碑 文 集成 》 ， 成都 ： 巴蜀书 社 ， 年 ， 第 页 。

龙 昭主编 ： 《 巴 蜀 佛 教 碑文 集 成 》 ， 成都 ： 巴蜀书社 ， 年 ， 第 页 。

龙 昭主编 ： 《 巴 蜀佛 教 碑 文 集 成 》 ， 成都 ： 巴蜀书社 ， 年 ， 第 页 。
 两 南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应 为 第 十 代 蜀 王—康 王 朱 承 爐 ， 出 于 对营 建佛 寺 的 关 注 ， 蜀 康 王还 指派 了 官 员
工匠 ， 并 布 施 修像 。 杨 复和 《 天 马 山 福兴 寺功 德记 》 载 ： “ 嘉靖 中 ， 象 教尤 繁 天 下 。

皆 奉县 公 薛 仿 上 请 于 蜀 藩 府 ， 命大修 大雄 虫 殿 ， 扁 其 门 曰 佛国 ， 殿堂三间 。 ” 此次
上 请蜀 府 所 得 的 不 仅 是 蜀 藩 的 令 旨 ， 还 应有 一 定 数 量 的 资 金 捐 赠 。

、 韩藩
韩 藩 居平 凉 ， 历 代 韩王 多信 奉佛教 ， 积 极扶 持 当 地 佛 教 事 业 。 正 如清代进 士
王 源瀚 的 《 平 凉 竹枝 词 》 所 描 述 的 “ 东 观 浮 图 起七 层 ， 禅 房 罗 列 夜 传灯 。 韩藩好
佛人多 化 ， 处 处经 声 处 处 僧 。 ” 韩藩 信佛并 化及封 内 ， 除 了 修 建佛 寺 外 ， 还 有布施
助修 石窟 的 情形 。 云 崖 寺石窟 位 于 今 甘肃 省 庄浪 县 城东 ， 石窟 内 藏 有韩 端 王朱 朗
錡所 撰 主 山 云 崖 寺 成 碑 记 《 》 和 署 名 修 平 者 修 平所 撰 的 《 云 崖 刊 石 撰书 碑 》 现将
两道碑 文 摘 录 如 下 ：

主 山 云 崖 寺 成 碑记
国初 ， 为 安 王属 土 ， 厥田 亦 为 所有 。 及 王 故绝 ， 洪 熙 初 元 敕赐 韩 藩 ， 饮遵
恒业 ， 迄今 二 余年 。 然古刹 虽 远 葺 理 未 竟 主 持释 子 真 晓 仰 承 德 意 多
， 。 ， ，

方 募化 ， 鸿工 集资 ， 畨石 为 洞 。 佛 像 伽 蓝 护 法诸 身 咸 以 石 为 质 彩 饰 刻
、 、 ， ，

画 ， 各 极工 巧 ， 视厥 初 时 重 修 气 象 ， 教 然一 大备 矣 。

云崖 刊 石 撰 书 碑

庄头胡邦其 、 刘 五 宗 见得 本 寺 倾 慕 ， 诚 恐 将塌 ， 具 启 韩王 ， 赐 给令 旨 帖文 ，

招 住释 子 真 晓 徒众 满、 、 在寺 住持 ， 焚 修香 火 ， 祝延 圣 寿 ， 修 补殿 宇 ， 看 守禅
林树 株 、 常住 田地 、 台 一所 ， 上 下 具 完备矣 。

据 《 明 代 庄 浪 石 窟 及 其 艺 术 价值 》 载这 两 道 碑 均 勒 立 于 万 历 十 二 年 （ ，

碑 文 末 均 刻 有 施 主姓 名 ， 其 中 包 括 王 府 承 奉 以 及地方 官 员 等 此 次 。 “ 凿 石为 洞 ” “ 修
补 殿宇 ” 首先 由 胡邦 其 、 刘宗吾 “ 具启 韩 王 ” ， 韩王 “ 赐 给令 旨 ， 招 住 持真晓 … … ”

最 终使 得 云 崖 寺 “ 上 下 具完 备 矣 ” ， 凿 石 窟 时 亦是 “ 多 方募 化 ， 鸿工集 资 ” 。 由韩

藩 决 定 住 持人 选 ， 韩 王 撰 文 一 方 面 反 映 了 韩 端 王 及 其家 族 崇 佛 ， 另 一 方面 也 可 以
肯 定 韩 藩参 加 此 次 佛 事 活 动 不 仅 因 其 王 族 身 份特 权 能 “ 赐给 令 旨 ” 还 应 当有 一定
的 布施 以 资 助 修 建 。

、 崇藩
崇 国 亦有 出 资 助修 佛 寺 的 情形 ， 有 《 重建 嵩 山 永 泰寺碑记 》 为 证 。

中 岳 永 泰 寺 乃 后 魏 明 帝 为 其 妹 永泰 公 主 所 建也 … ， … 比 丘尼 圆 敬 ， 字 肃然
者 … … 数往 来 离 山 御寨 间 ， 经 永泰 寺 故 址 ， 怵然 心 动 ， 若 有 故 土 往 因 之感 欲 ，

加重 创 ， 以 为 栖 息之 所 。 乃诣我崇国 ， 具疏启化 。 国 主 大发 美 唐 ， 助 之尼 材鸡
工 。 十余年 而 寺 工告竣 至我崇 国 ， 世好 施 予 ， 黄 金 布地 ， 檀施 山 积 ， 与熊

‘ 龙 显 昭 主编 ： 《 巴 蜀 佛 教 碑文 集 成 》 ， 成都 ： 巴蜀书社 ， 年 ， 第 页 。

碑高 米 宽 米 碑 首 雕 幡 龙 篆 额 “ 大 明重 建
， 雕工 精 致 ， 。 ” ， ， 署 “ 韩 王 别 号 云岩 撰 书 ” 。 转引 自 杨富
学 、 程 晓 钟 明 代 庄 浪石 窟 及 其 艺 术 价 值
《 载 佛学 研 究 》 ， 《 》 第 页 。

形制与 《 主 山 云 崖 寺成 碑 记 》 同 ， 与之相 向而立 。 转引 自 杨 富学 、 程晓钟 《 明 代 庄 浪石 窟 及 其 艺 术 价 值 》 ，

载 《 佛学 研 究 》 第 页 。
 第 一 章 明 代 宗 藩 的 佛 教 信仰

耳山齐 。 是后 也 ， 自 成 太 国 母 以 至 三 遗 孤供 忆 四 世 ， 而 工 始 成 意 成者 … … 不 然

以 耳 然 比 丘 尼之身 。 相 距 数百 里 之 远 ， 而 有请必 通 ， 有 求 必应 ， 青 玉 之钵 ， 如
取诸 寄 ， 而 始终不 厌 ， 若 构 第 宅 于 比 邻如 此 哉 。 今 国 主 静摄 ， 世孙冲 幻 ， 我世
妃 国 母 忧劳 哀毁 ， ， 净素 自 持 ， 玄 善所修 ， 必 多 玄感 。 即中 岳之灵 ， 共 昭 鉴之
矣 值 此 寺 像一 新。 ， 其朝 夕 焚诵 ， 为 国 祝厘 ， 俾福杵 与 萬 高 俱峻 ， 殆 与 寺名 共
永 泰乎 是在 灵 山 寺 主 矣 余 以 国 助 起 家 。 。 ， 乐 观盛 事 ， 遂 奉 王 命序 ， 工 成年 月 ，

书于 葛山片石 … … 万历 三 十 五 年 十 二 月 ， 口 日 重 建 永泰 寺 。 住持 比丘 尼 圆 敬 同
徒明 宗 立石 。 石 匠 岳时 学 ， 董 大本 镌 。 ‘

崇 国 捐 资 助 修 永 泰寺 一 事在 怀 安 王 府 镇 国 将 军 臣 翊 键 《 肃 然 大 士七十 寿 序 》

亦提 及 ： “ （ 肃然 ） 一 日 经 魏 明 帝 与 其 妹 所 建 永 泰寺 故 址 … … 欲 加 修 建 ， 以为 栖息
之所 。 乃 入 我崇 国 ， 敕疏 启 化 内 帮金资 ， 往复 营 造 ， 上 下 二 十余 年 之 间 ， 而 寺工
始迄 矣 。 ” 正 如 前 文所 引 史 料 称 崇 过 世好 施 予 檀 施 山 积 可见 该 藩 国 确 多 有 布 施 ， ， 。

、 潞王
滿王 未 之藩 居 京 时 也 曾 捐 资 助 建 佛 寺 ， 其一 为 千佛 寺 ， “ 原 千 佛 寺建 于 明 万 历
初 … …原 杨 守 鲁 《 千 佛寺碑记 略 》 ： ‘ 西 蜀 僧 偏融 自 庐 山 来 游 京 师 ， 御 马 太 监 杨君
用 以 其 名 荐 之 司 礼 监 冯 公 保 … … 将建 梵 刹 迎偏 融 主 佛 事 ， 闻 于 圣母 皇 太 后 捐 膏 沐
资 滿 王 公 主 亦 佐 钱 若 干 續 即 委杨君 董 其 役 辛 巳 秋 落 成 … …
， 、 ， ， （ 《 燕 都 游 览志 》

。 其二为慈寿寺 ， “ 原 于 慎行 《 勅建 慈寿寺碑 略》 ： 圣 母 慈 圣 皇 太 后 与 皇 上 永怀 穆
考在天 之灵 思 创 福地 以 荐 冥祉 ， 猫王 、 公主 、 宫眷 、 内 侍各捐 汤沐 ， 经始于万 历
四 年 至 六年 仲 秋 既 望落成 ， 赐名 曰 慈 寿 ， 蓋 以 为 圣母 祝 也 ’ （ 《 榖城 山 房 集 》 ） ” 、

在 李 太 后 的 影 响 下猫 王 先 后 捐 资 助 建 千 佛 寺 、 慈寿寺 ， 由 此可 见猫王信 佛 很大程

度 上 是 受 其 母 李 太后 的 影 响 。

二 ） 布 施寺 僧 用 度 和 供香 火 之 用

明 代 藩 王 的 佛 教 布 施 还 包 括 了 布 施 寺 僧 用 度 和 供 香火 之 用 。 晋 恭王 建 崇 善 寺
并 “ 拔 施 地 土 二十 九 顷 ， 永 远与寺 里 焚修供 佛 香灯 。 敬此 。 永乐 十 二 年 九 月 内 晋
定 王 施 拨 地 土 欢倾 ， 与 崇 善寺 永远 供佛 香 灯 。 ” 封 与 湖 广 的 楚 昭 王 亦 有 供养 寺 僧 的
情形 ， 据 《 湖广通 志 》 载 ： “ 九 峰寺 ， 在 县 东 六十 里 。 髙 僧 无念 开 山 ， 明 楚昭王 供
之” 。 天顺年 间 ， 华 阳 县 多 宝寺 得 到 了 蜀 王 的 赏 赐 ， “ 天顺 癸 未 ， 敬 蒙 蜀 王赐 水 田

‘ 米 贞 样主 编 ， 王雪宝 编著 ： 《 嵩 山 、 少 林寺 石 刻 艺 术大 全 》 ， 北京 ： 光明 日 报 出 版社 ， 年 ， 第
页 。

米贞祥主编 ， 王雪宝 编著 ： 《 嵩山 、 少 林 寺 石 刻 艺 术大 全 》 ， 北京 ： 光明 日报 出 版社 ， 年 ， 第 页 。

清 ） 于敏中 、 朱 等 ： 《 钦定 日 下 旧 闻考 》 卷 五十 四 ， 文渊阁 《 四库 全书 》 本 史 部册 ， 台北 ： 台 湾商
务印 书馆 ， 年 ， 第 页 。

清 ） 于敏 中 朱 箱等 、 ： 《 日 下 旧闻 考 》 卷 九十七 ， 文渊 阁 《 四库全书 》 本史部册 台北 ： 台 湾 商 务印

书馆 ， 年 第 页 ， 。

转引 自 张 纪仲 、 安发 编 著 ： 《 太 原 崇善寺文 物图 录》 ， 第 页 ， 山 西人 民 出 版社 ， 。

淸 迈 柱修
） 淸 ， （ ） 夏 力 恕纂 ： 《 湖 广 通 志 》 卷 七十 八 ， 文渊 阁 《 四 库全书》 本 ， 台北 ： 台湾 商务 印书馆 ，

年 第 页 ， 。
 两 南 大 学 硕 士学位 论文
六十丘 ， 在 寺 栽 种 供 给僧 徒 。 成 华十 七年岁 在 辛丑六 月 吉 日 ” ‘ 。 可见 ， 蜀 府对 寺
院 的 捐 赠 不 仅 限 于 资 金 还 包 括 土地 ， 以 供寺 僧 用 度 。 据 立于 景 泰 六 年 十 一 月 的 《 凝
然 禅师 道 行 碑 》 载 ， 凝然 禅 师 为 嵩 山 祖庭 少 林 禅寺 的 第 二 十五 代 住 持 ， 其 于 洪武
二 十 三 年 住 持 少 林 永 乐 十 九年 圆 寂 ， 。 “ （ 凝然 ） 禅 师 平 日 行 止端 庄 ， 褒谪 中直 … …
施利擅 财 ， 具 受常住支用 。 ” 凝然 禅 师 因 其 德 高 望 重 ， “ 致 感 王侯 敬 仰 ， 士 庶拥 随 。

其 若 周 蜀 伊三 殿 下 ， 登 山 供养 ， 厚赠球 贝 ， 略 不 介怀 。 ” 从 时 间 可断 定 “ 周 蜀 伊三
殿下 ” 即周 定王 、 蜀 献王 、 伊厉 王 ， 三者 均 “ 登 山 供 养 ” 布 施 财 物 以 供寺 僧 用 度
和 香 火之 费 ， 而 视金 探 为 类 据 的 凝 然 禅 师 自 然 也将 获 赠 的 “ 称贝 ” 作为 “ 常住 ”
即 寺 中 的 田 产物什 。 这 一 碑 刻 颇 具 代 表性 ， 周 蜀 伊三 位 藩 王 均 到 少 林 寺 供 香 火 ，

一 方 面 因 少 林 寺 的 佛 教地 位 与 凝 然 禅 师 德 行赢 得 信众 敬仰 故 香 火 旺 盛 ； 另 一 方面
也 说 明 了 明 代 初 期 宗 藩 信 仰 佛 教 布 施钱 物 以 供养寺 僧 香 火 的 情 况 较 为 普遍 。

三 ） 施佛 像 、 置法 藏

从前文 可 知 ， 布 施 财物 修 建 佛寺 同 时 明 代 宗 藩 多 “ 庄严 佛 像 、 置 法藏 ” ， 但专
门 布 施佛像 、 佛 经亦 是 明 代 宗 藩 信 仰 佛 教 者 表 达 宗 教 感 情 的 重 要 形 式 。

、 施佛 像
例 如 周 定 王 朱櫥 在 永 乐 七 年就 曾 向 嵩 山 少 林 、 会 善 和 法 王 寺 布 施 了 三尊 玉 雕
佛像 。 其 一 为 少 林 寺玉雕 阿 弥陀 佛 ， 雕造 于 明 永 乐 七 年 （ 。 “ 像和 座通 高
厘米 、 腰围 厘米 。 原 置 于 嵩 山 少 林 寺 千 佛 殿 东 山 壁 佛座 。 现 移于 该 寺 普贤殿
北 山壁佛座 。 汉 白 玉雕 像 盘 膝 端 坐 。 双臂 下 垂 ， 双 手并 拢 ， 掌心 向 上 ， 姿 态安详 ，

虔诚 温 顺 。 佛像 左肩 下 部 有 周 王 为 生 男 造南 无 阿 弥 陀 佛 ’ 和 造 像纪年 题记 。 ” —
为 会 善 寺玉雕阿 弥 陀 佛 ， “ 供 置 会善 寺 山 门 内 正 中 佛 龛 内 。 从佛 像上 的 题 字看 ， 是
明 成 祖 永乐 七 年 （ 周 王 为 生 男 特 送 的 玉 制 南 无阿 弥 陀 佛 ” 。 一 为 法 王 寺玉
雕南无 阿 弥 陀佛 ， “ 通高 厘米 、 腰围 厘米 ， 其 中 须 弥座 高 厘米 、 长
厘米 、 宽 厘米 。 左 臂 胳 膊 肘处 刻 ‘ 周 王为 生男 ， 佛 宝 造像 一 尊 ， 供报 佛恩 ，

佛光 与 万 载 。 永 乐七 年 九 月 吉 日 ’ … … 形制 同 周 王 同 时 送到 少林 寺 、 会 善寺 的玉
佛一 样 ” 。 据 《 明 太 宗 实 录 》 载 永 乐 七年 三 月 “ 周 王 槺 第 十 二 子 生 赐 名 有撰 ” ，

同年 五月 “ 周 王 繡第 十 三子 生 赐名 有 炯 ” ， 由 此 可 见 周 定 王造 佛 像 正 是 为 生男 报
佛恩 ， 其 中 大 有 还愿 之 意 ， 可 知 周 王 在 此 之 前 曾 为 生 男 多 次 祈 祷 并 许愿 ， 得男之
后 以 玉 制 佛 像 还愿 ， 耗费甚 多 。

除 了 这位 多 次 造 像 布 施 的 周 王 ， 明 代宗 藩 中 多 有 布施佛像 者 ， 如辽藩 “ 广元

‘ 龙显 昭 主 编 ： 《 巴蜀 佛教碑文 集成 》 ， 成都 ： 巴 蜀 书社 ， 年 ， 第 页 。

米贞 样主 编 ， 王 雪宝 编著 ： 《 嵩 山 、 少 林 寺 石 刻 艺 术 大全 》 ， 北京 ： 光明 日 报 出 版 社 ， 年 ， 第 页 。

米贞祥主 编 ， 王雪宝编 著 ： 《 嵩 山 、 少 林寺 石 刻 艺 术 大 全 》 ， 北京 ： 光明 日 报出 版社 ， 年 ， 第 页 。

米 贞 祥主编 ， 王 雪宝 编著 ： 《 嵩山 、 少 林 寺石 刻 艺 术 大 全 》 ， 北京 ： 光 明 日 报 出 版社 ， 年 ， 第 页 。

米 贞祥主编 ， 王 雪宝 编著 ： 《 嵩山 、 少 林 寺石 刻 艺 术 大 全 》 ， 北京 ： 光 明 日报 出 版社 ， 年 ， 第 页 。

《 明 太 宗 实 录 》 卷八 十 九 ， 永 乐 七年 三 月 戊辰 条 。

《 明 太 宗 实 录》 卷 九 十 四 ， 永 乐 七年 七 月 乙 酉 条 。
 第 一 章 明 代 宗 藩 的 佛 教信 仰

王 捐 金 造渗 金 大 士 三尊 ， 奉师供 养 ” ‘ 。 又如 荆 藩 ， “ 清 净井 … … 又 名 浴 佛 井 ， 明
正德 间 双 峰真 身 自 焚感梦 ， 荆 王 铸铜 像 送寺 ， 道经 井 前井涸 数 十年 ， 至是 ， 泉涌
如旧” 。 关 于 清 净 井 复 涌 以 及 感 梦无 不 夹 杂 着 传 奇 色 彩 ， 但 在此 之下 却 是掩 盖着
这样 的 事 实 ： 其 一 清 净 井 又 称浴 佛 井 ， 本 身 就有 佛 教色 彩 ， 其 二 荆 王 造佛 像送 与
双峰 寺 。

明 人蒋 应奎 所撰 《 山 西 五 台 山 重建 金 阁 寺 造 立 大 佛 五 丈 三 尺 金 身 行 实 记 》 详
细 记 载 了 嘉靖 年 间 金 阁 寺 造 像 的 缘 由 和 情 况 ， 现将 原 文 摘 录 如 下 。

有衍 法 寺 比 丘 了 用 来礼五 台 ， … … 至 嘉 靖 四 年 春抵金 阁 寺 ， 见 其 丘墟 ， 愁
然曰 ， “ 余刻 意 事 佛 ， 而缔 毁迹 ， 释辈 之罪 也 。 ” … … 于是 ， 竭 力 募化 。 遥闻
代 藩 睿主圣智 慈 贤 ， 容物 纳 谏 ， 三教 同 尊 ， 由 是敬 诣 代 国 ， 启 上 贤王 ， 译次 梵
言 ， 欣 悦其 善 ， 有 所感 发 同 植 良 因 ， 共结胜果 。 命 奉正 王 相 督 功 兼 造 ， 备启 完
寺 之 由 与 墟 塌 之故 ， 遂 捐 天 禄若 干 金 ， 请诸 戚 里 各 出 己资 ， 全 铜 造三 头 四 十 二
臂 大佛 一 躯 ， 高 五 丈三尺 ， 渗 以 金汁 ， 彳 严 然 一新 ， 壮观 辉 煌 ， 晃若 金 鼎 。 工既
完毕 ， 复 来 恭启 贤 王 ， 佛 宇 倶成 ， 远 近瞻 仰 。 … … 呜呼 ！ 自 汉唐 以 来 ， 佛传 于
中 国 ， 佛寺 虽 多 ， 罕 闻 淘 冶 铜 像五 丈 三 尺 者 ， 鲜矣 ！ … … 是役 也 ， 始 于 嘉靖 二
十 三年 春 ， 成 于 嘉靖 三十 四 年秋 。 始 为 是 记相 传 ， 乃为铭曰 ：

贤 王 睿智 ， 积 善有 馀 。 下请 国 戚 ， 各出 己资 。

造佛 金 身 ， 五 丈三尺 。 端 祝皇 图 ， 福 及黎 庶 。

大 明 嘉靖 三 十 七 年 八月 吉 日 代 番 恒 山 立石 ， 存不朽 。

碑存 五 台 山金阁寺 ）

金 阁 寺造像 的 缘 由 正 是 “ 绩 庐 毁迹 ” ， 为 了 募集资 金 比 丘 了 用 “ 敬诣代国 ， 启

上贤 王 ” ， 在 其 倡 导下 ， 三 教 同 尊 的代 王为 植 善 因 ， 布施 自 己 的 食 禄并 动 员 戚 里 铸
造成 了 号 称 自 汉 唐迄嘉 靖 年 间 少 有 的 五丈 三 尺大 佛 一尊 。 该 佛 像 现存 于 五 台 山 金
阁寺 内 ， 是 “ 五 台 山 第 一 大 佛 像 … … 塑 像 有 典 型 的 藏式 佛 教 造像 的 风 格 ” 。 代王
为 金 阁 寺铸 造 千 手 观 音 像 工 程 浩 大 ， 财力 、 物力 以及 耗 时 颇 多 ， 在 明 代 宗 藩布 施
佛像 记载 中 具 有 代表性 ， 由 此 可 窥 视 明 宗 藩 布 施 佛 像 的 基本情 形 。

此外 ， 还 有 请求 亲 王 赐 佛 经 的 记 载 ， 明 人万 安 《 开 化寺 碑 》 道 “ 成 化年 ， 道
先焚 住 ， 竭众 进 香 ， 启 奏 蜀 府贤 主 、 思 赐 大 经三藏 ， 永为 镇矣 。 ” 由 此可 以 推 断 宗

藩 中 亦 有赏赐布施 佛经的 情形 。

三 、 与僧 人 交 游 唱和

礼 待 并 与 僧 尼 交 游 是 明 代 宗 藩 信 仰 佛教 的 又 一 突 出 表 现 ， 明 代 宗藩在 与 僧 人

民国 ） 许止净 编 ： 《 峨眉 山志》 卷五 南京 ， ： 江 苏广陵 古籍刻 印 社 ， 年 ， 第 页 。

淸 ） 迈柱修 ， （ 清 ） 夏力恕纂 ： 《 湖广 通志 》 卷八 ， 文渊 阁 《 四 库全书 》 本册 ， 台 北 ： 台湾商务 印 书

馆 ， 年 ， 第 页 。

张正 明 英 、 （明 淸 山 西碑刻资 料选 ） 科大 卫 主 编 ： 《 》 ， 太原 ： 山 西人 民出版社 ， 年 ， 第 页
王一 漫 谈 山 西省 千 手观音 的造像
《 文物 世界 》 ， 第 页 。

‘ 龙 昭 主 编 《 巴 蜀 佛 教碑 文 集 成 成都 巴 蜀 书 社： 》 ， ： ， 年 ， 第 页 。
 两 南 大 学 硕 士 学位 论 文
交 往 中 多 诗歌 酬 唱 。 以 秦藩为 例 ， “ 无坏 禅 师 ， 西 域人 。 与 秦 悠王 有宿 缘 ， 卓 锡黙
川 南普 光寺 ， 夜 击 木 鱼 声达 王 宫 ， 王异之 ， 遂往 见师 。 与 语 況然 悟前 生事 ， 命席
礼师 。 ” 据 前 文 所提 及 普 光 寺 为 秦 感 王 为 无 坏 所 建 ， 可 见秦 王 楔 与 无 坏 往 来 中 颇 为
重视无坏 并 给 予 优 待 。

、 秦藩
从秦 简 王 诚 泳 的 集子 《 小 鸣 稿 》 中 可知 其 多 与 僧 人交游 ， 并 以 诗歌 唱和 。 例
如 《 寄暹 日 华 上 人》 道 ： “ 浮 屠 几 许栖 京 师 、 白 足 登坛 惟 阿 师 。 落纸 争 求 怀 素 字 ，

逢 人 多 诵 贯休 诗 。 大颠 曾 致 昌 黎 老 ， 参 寥更 与 坡 翁 好 。 文 章 蔬 夢 气 全无 ， 论到 阿
师每倾 倒 。 … … 金色界 中 曾 结 缘 ， 于今烈 火生 红 莲 。 能 来更 为 住 三 宿 ， 慈 海期 登
般若 船 。 … … 因 缘早 现 国 王 身 ， 有 发 何 妨持 五 戒 。 ” 其 中 不吝 以 怀素 、 贯休 、 韩愈
以 及 苏 拭 来 称 赞 日 华 上人 ， 同 时 也 表达 了 自 己 对 佛 的 信 仰 和 “ 有发何 妨 持 五 戒 ” 的
修行决心 。 此外 ， 秦简王 曾 作 《 柬 暹上 人 》 “ 千 里 劳师 远 入 秦 ， 久 闻 医 术 妙通 神 。

坐 中 不 问 三 生话 ， 指下 求 痊 一 病 身 。 早 使 恵 风 苏草木 ， 要 令 幽 谷变 阳 春 。 慈悲最
是僧 家事 ， 况 是僧 家 最 上 人 。 ” 《 寄 日 华 上人 》 载 ： “ 秦城 分手一 年过 ， 眼底 流光
逐逝波 。 冷澹 情 怀 交 去 久 ， 平 安 消 息 寄来 多 。 至炉香姆同谁话 ， 白 雪 诗成想 自 哦 。

徧 倚 阑 干 思无 限 ， 西 风 又 老 半 塘荷 。 ” 又有 《 和 韵 寄 日 华 上人 》 二首 ， 第 一首 秦
简 王道 出 了 自 己信 佛 的 部 分 原 因 “ 西 土 重来 思 有 道 ， 亲 藩 分 守 愧无 能 。 曾闻心印

传诸 祖 ， 更喜诗 坛 续 九僧 。 料得 山 居 无个 事 ， 蒲 团终 日 课 莲经 。 ” 作 为 一方守 土 亲
王 直言 无 事 念 经 ， 其 中 不 无 牢 骚而 将 此 一 一 说 与 日 华上 人 ， 足 见 二人 交情颇 深 。

第 二 首则 向 日 华上 人传 达 了 自 己 的 思念 之情 ， “ 当 年 曾 会 景隆 池 ， 千里 难禁 别 后
思 。 … … 何 日 重 来寻 旧 约 ， 相 逢 一 笑 话襟 期 ”。

除了 日 华 上 人外 秦 简 王 也 曾 多 次 为 性 空 和 尚 作 诗 ， 。 《 游 仰 天池 留 别 性 空 和 尚 》
“ 三千 世 界 红 尘 外 ， 十二 楼 台 宝镜 中 。 琪 树 影 长 留 晚照 ， 昙 花 香 暖 递 春风 。 我来
自 有三 生 约 ， 最 喜 高 人 得远 公 。 ” 这位亲 王 游 仰 天池 实 在 是 一 次 佛 教 洗 礼 ， 他所 见
皆 是 红 尘之外 ， 所念 的是 性 空 ， 多 年后 性 空 已 登 极 乐 ， 秦 简 王 故 地 重 游却 已 物 是
人非 ， 慨然 作 《 再 游 天 池普 光寺 忆 僧 性 空 》 。 “ 不 到 禅 关 二十 年 ， 无边风景 尚 依
然 。 … … 独 怜 恵 远今何 在 ， 孤 冢 斜阳 带 晚 烟 。 ” 前后 两 首 诗 既 说 明 秦 简 王 曾 两 次 至
仰 天池 ， 属 佛 教 旅游 ， 也 反 映 了 秦 简 王对 释 惠 远 的 礼 敬 之 意 。 待读 《 寄僧 》 ， 则可

‘ 清 ） 刘 于义 沈青崖 纂 修
， 陕西 通 志 ： 《 》 卷六 十八 ， 文渊 阁 《 四 库全书》 本 ， 台北 ： 台湾 商 务 印书馆 ，

年 ， 第 页 。

明 ） 朱诚 泳 小 鸣稿 卷 三 文渊 阁
： 《 》 ， 《 四 库 全 书 》 本 集部 册 ， 台北 ： 台湾 商 务印 书馆 ， 年 ，

第 页 。

‘ 明 ） 朱 诚泳 ： 《 小 鸣稿 》 卷五 ， 文渊 阁 《 四 库 全书 》 本 集 部 册 ， 台北 ： 台 湾 商 务印 书馆 ， 年 ，

第 页 。

明 ） 朱诚 泳 ： 《 小 鸣稿 》 卷五 ， 文渊阁 《 四 库全 书》 本集部 册 台北 ： 台 湾 商 务印 书馆 ， 年 ，

第 页
明 ） 朱诚 泳 ： 《 小鸣稿 》 卷五 ， 文渊 阁 《 四 库 全 书 》 本集 部 册 ， 台北 ： 台湾 商 务印 书馆 ， 年 ，

第 页 。

明 ） 朱诚泳 ： 《 小 鸣稿》 卷五 ， 文渊 阁 《 四 库全书 》 本集 部 册 台北 ： 台 湾商 务 印书 馆 ， 年 ，

第 页 。

明 ） 朱诚泳 ： 《 小鸣稿》 卷五 ， 文渊 阁 《 四 库全 书 》 本集 部 册 ， 台 北 ： 台 湾 商务 印 书 馆 ， 年 ，

第 贞 。
 第 一 章 明 代 宗藩 的 佛 教信 仰

以 确 定 秦简 王 与释 惠 远 的 交流 密 切 。 “ 长 安 楼外 见 归 鸿 ， 几度 登 临 忆 远公 。 飞锡 何
时 能 过我 ， 焚 香 相 对 夜谈 空 。 ” 几度 登 临 长 安 楼 恐 怕 只 是 加 剧 思 念之 情 ， 焚 香煮茶
谈 禅 亦 作空 。

秦 愁 王 九 世孙 朱 谊 曾作 《 冬 日 开 元 寺访 子 新 茂 之 不 遇 》 ， “ 变僧 犹在 ， 城崩
寺 尚存 。 终 伤 游客 少 ， 益信 法 王 尊 。 欲雪天 垂暮 ， 重霾 地转 昏 。 无缘 逢 二妙 ， 惝
況返 荒村 。 ” 由 此 看 来 秦 藩 的 佛 教信仰 从 秦 感 王 到 简 王 至 九 世 孙 谊 是具 有 传 承 性
的 。 同时 ， 这 也 说 明 在 明 代 宗 藩 中 从 上 层 的 亲 王 郡 王 到 下 层 宗 室 均有 与 僧 人 交 友
的情 形 ， 宁 藩 宗 室朱 谋 口 （ 宁 献 王 七世 孙 ） 《 送 僧 游 紫 盖 后 入西 粤 》 “ 桂 岭行踪远 ，

东 归 定 几年 。 破 头 山 下寺 ， 断臂 雪 中 禅 ” ， 也是佐 证 。

、 晋藩
笃 信 佛 教 的 晋 恭 王亦 与 僧 人 来 往 密 切 ， 据 《 山 西通志 》 载 ： “ 杨魔 头 ， 太谷 人 ，

出 家资 福寺 ， 散发 蓬 头 似 疯 癫 。 洪武 时 ， 晋恭 王数 召 见 ， 有事 叩 问 辄 先 知 。 ” 先知
一 说颇 具 传 奇色彩 ， 但 值得 肯定 的 是 ， 晋 恭 王 对杨 魔 头 颇 为 礼 遇 ， 同 书卷 一百六
十 八载 “ 资福寺 ， 在 县东 南 。 金大 定 二 十 五 年 建 ， 明 洪武 间 置僧 会 司 ， 杨 魔头栖
此 ， 能前 知 。 晋恭 王 甚 重之 。 ” 受恭 王 礼 遇 的还 有被班 第达 ， “ 班第 达 ， 西域 僧 ，

洪 武 初 从 晋 恭王 之 国 ， 居 普光寺 。 能 驱雷 雨 、 役 鬼神 ， 大 国师 。 ” 晋 府在 成 化年 间
曾 经发 生这 样 的 事 情 “ 晋 府 永 和 王 奇清 母 妃 张 氏 与 太 原 卫 卒 王 锐 并 一 僧 为 淫 乱 ” ，

王 妃 与 人淫 乱本 有 悼伦 理 ， 但 该案 例 反 映 了 这 样一 个 事 实 ： 即 僧 人 出 入王 府 较 为
自 由 ， 之 所 以 能 频 频 出 入 王 府 与 王府 成 员 信 佛 结 交 僧 人 有 关 。

、 周藩
与 僧 尼 结 交犯 事 的 情 况 在 周 府 也 有 发 生 ， “ 周 府镇 国 将 军 安 消 、 奉 国 将 军安 汝
私 出 尼 僧 寺 饮酒 ， 与 仪 宾 阎餹忿争 ， 率 群下 殴 之餹遂 死 。 抚巡 官 以 闻 ， 诏 革安 湏
禄 米 十之八 ， 安 旛 安 汝 十之五 ， 仍 敕 周 王 切 责 之 群 下 发 戍 边卫 者六 人 ” 。 在明代
尤其 是 永乐 以 后 宗 藩 是 不 能擅 自 出 府的 ， 周 府 这两 位 将 军 私 自 出 府 至寺 中 ， 想来
是 与 寺 中 僧 人 熟稔 ， 至 尼 僧 寺 饮酒 后 殴 打 仪 宾 至 死 ， 一 则 有 违 国 法 二 则 有悖 佛 家
信条 ， “ 贪 、 嗔 、 痴 ” 俱犯 。 出 家 僧 尼 本 素质 参 差 ， 良 莠不 齐 ， 加 之 宗藩多 架骜 者
不 守 礼法者 ， 因 此 宗 藩 信 佛 结 交 僧 人 引 发 犯 罪 的 情 形也 就 可 以 解 释 了 。

、 楚藩
楚 藩 昭 王 侦 亦 有 与 僧 人 往来 的 记 载 ， “ （ 武昌府 ） 释 胜学 号 无 念 … …往 参 荆 州

明 ） 朱 诚泳 ： 《 小鸣稿 》 卷七 ， 文渊阁 《 四 库 全书 》 本集 部册 台北 ： 台 湾商 务 印 书 馆 ， 年 ，

第 页 。

清 ） 朱 尊编 ： 《 明诗 综》 卷 八 十 三 ， 文渊 阁 《 四 库全书 》 本 集部 ， 台北 ： 台湾 商务 印书馆 ， 年 ， 第
页 。

清 ） 张豫 边 ： 《 御选 明 诗》 卷二 ， 文渊阁 《 四库 全书 》 本集部册 台 北 ： 台 湾商务 印书馆 ， 年 ，

第 页 。

清 ） 觉 罗石麟修 ， （ 清 储大 文 ： 《 山 西 通志 》 卷 一 百五 十 九 ， 文渊 阁 《 四 库全 书 》 本 史部 册 台北 ：

台湾 商 务 印书馆 ， 年 ， 第 页 。

淸 ） 觉 罗 石 麟修 ， （ 清 储大 文 《 山 西 通志 》 卷一 百六 十 八
： ， 文渊 阁 《 四 库 全 书 》 本 史 部册 台北
台湾 商 务 印书 馆 ， 年 第 ，页 。

《 宪 宗 实录 》 卷 二 百 ， 成 化 十 六 年六 月
《 明 武 宗实 录 》 卷 一 五十 正 德 十二 年 六 月 丙 辰 条
， 。
 两 南 人学 硕士学 位论 文

阙 无 闻 和 尚 豁 然 有悟 … … 洪 武 中 ， 楚 昭 王迎 至 洪 山 寻迁 九峰 ， 奏闻 ， 召 见优 赐还
山 ” 、 从 楚 昭 王 迎 无 念 禅 师 以 及 奏 闻 于 呈 帝 看 楚 王 对这 位 僧 人 的 德 行 予 以 了 肯 定
并给 予 优 待 。

、 潭王
明 初 多 位藩王与 僧人 宗 湖 交往 ， 宗泐 的 《 全室外 集 》 有 诗 为 证 ， 虽 属 赞颂 之
词 ， 却 真 实 反 映 了 潭 王 等人与 宗 湖 确 有 交往 。 《 潭府 四 畅 亭 》 “ 读古书弹古琴 ， 一
亭风 月 幵 清 襟 。 … …修 身 治 国 上顺君 父 ， 足 以大 畅吾王之 心 ” 。 此诗 中 的 “ 王” 即
太 祖 第 八子潭 王梓 ， 后 因 胡 惟 庸案 畏 惧 自 焚 。

、 鲁藩
《 鲁 王登泰 山奉 令 旨作》 “ 宫 漏 声 沉天 欲 晓 ， 严 车整 队 东 郊道 。 … … 东 封 古来
天子 事 ， 石壁 千 寻 刻文 字 。 吾王抵 欲 穷冥搜 ， 口 口 冷风 引 飞 骑 。 … … 乐 不 可 极下
山去 ， 羽 蓋 霓 幢拥 归 路 … … ” ， 从诗 的 内 容 来 看 ， 此 次 鲁 王祭 泰 山 ， 宗 湖应 是作为
佛教人士 参 与 其 中 。

、 蜀藩
明 代蜀 藩 成 员 与 僧 人交往 密 切 ， 其 中 蜀 献 王 与 僧 人 的 交往 尤 为 频 繁 。 早在洪
武 二十 五 年 ， 即 献 王 之 国 第 三年 ， 恰逢宝 昙和 尚 辞 世 ， 这位 蜀 秀 才 就 亲 自 撰 写祭
文 ， 并 派人 前 往 祭奠 ， 有 《 谕祭 宝 昙 和 尚 文 》 为证 “ 维 洪 武 二十 五年 ， 岁 次壬 申
十月 己酉朔 ， 初十 日戊午 。 蜀 王遣 纪善张 安伯 ， 以 素羞之 奠 ， 祭 于 宝 县 和 尚 之灵 。

曰 ： ‘ 呜呼 ！ 尔 之有 生 ， 异 事竟传 … … 光 明 境 里 ， 生西 游 焉 ， … … 故 兹 谕祭 ， 尔其
听之 。 ’ ”

蜀 藩成 员 多 与 有 素养 的 僧人唱 和往 来 ， 方孝孺 《 送 一宗和 尚 次蜀 王 诗韵 》 序

言中曾道 ： “ 成 都 大 慈 禅师钦 公 一 宗 ， 与 余 皆天 台 人 ， 虽 所 趋殊 途 而 相 见 万 里 之 外
有足 乐者 。 今 将 暂 还 故 山 谨 次 贤王 ， 殿下 赐 草 堂 长 老 诗 韵 以 寓别情 ， 里 中 故 人有
相 问 者 幸 为谢 之 。 ” — 宗 和 尚 曾 拜 访过 蜀 献王 ， 而 蜀 王 以 诗 相 赠 可 见 颇 有交 情 。

有僧 来 复 《 蜀 府 命 题 所 藏 唐 十 八 学 士 瀛洲 图 》 “ 十八学 士 瀛 洲 仙 。 文 彩 照 世 皆 紹 虫单 。

庙 堂 论 道豁 胸 臆 ， 作 藩 开 辟 神 亮天 ” ， 又有 《 蜀 府 命 题所藏 宣 和 瑞 鹤 图 》 。 从僧 人
来 复生 活 时 段来 看 ， 此 蜀 府应 指 当 时 的 蜀 献王 。 类 似 受 蜀 王 之命所 作 的 题 画 诗 还
有 释大圭 所作 《 峨眉 高 一 首 奉 蜀 王 令 旨 题 峨 眉 山 图 》 峨眉 高 ， … … 十崖 阴 雾见玉
佛 ， … … 吾 王 此 地受 封 国 ， 大 法付 嘱 从 灵 山 。 愿忆 灵 山 当 日语 ， 五 十 四 州 均化雨 。

化 雨慈 云 满锦城 ， 佛 刹 王 宫 同 按堵 。 峨眉 高 ， 高万 古 。 ” 再 如 明 代初 期 僧 人 宗 湖 有
《 蜀 王 江 汉朝 宗 图 》 ， 其中道 ： “ 江汉 朝 宗 名 益 重 。 大 哉 金 陵 天子 都 ， 万 方臣 子争
奔趋 。 有 如 百 川 到 溟勸 ， 混 茫无 际 涵 空 虚 。 贤 王受命封 蜀 土 ， 忠 孝 为 藩奉 君 父 。 ”

‘ 清 迈 柱修 清 夏力恕纂 ）湖 广 通志 》 卷 七 十 四 仙 释 志 文 渊 阁 四 库 全 书 本 台 北 台 湾商
， （ ） ： 《 《 》 ， 《 》 ， ：

务印 书 馆 年 第 页 ， ， 。

龙显 昭 主编 巴 蜀 佛教碑文 集成 成都 巴蜀书 社 ： 年 第 《 页 》 ， ： ， ， 。

明 方孝 孺 逊 志 斋 集 卷
） 集部 册 第 页 《 》 ， ， 。

‘清 陈邦 彦 等 编 御 定 历 代 题 画 石 诗类 卷
） 册 第 页 《 》 ， 。

明 曹 学 检 石 仓 历 代 诗选 卷 三 百 六 十 六 文 渊 阁 四 库 全 书 本 集 部 册
） 《 台 北 台 湾 商 务 印 书馆 》 ， 《 》 ： ，

年 第 页 ， 。
 第 一 章 明 代 宗 藩 的 佛 教信 仰
其中 “ 贤王 受命封 蜀 土 ” 所 指 正 是 蜀 献王 。

在 明 人 杨 士 奇 的 文集 里 ， 也 有 蜀 献王 礼 待 僧 人 的 记 载 。 《 圆庵 集序 》 篇载 ： “ 为
释 氏 之学其 才 智 有 余 ， … … 与 宗 沏诸 老 先 后 有 闻 于 四 方 矣 ， 蜀 献 王 首 遣 币 聘之 且
寓 诗 有 僧 中 班 马 之褒 ， … … 故为 之序 ” 息 庵 禅 师 语 录序 》 篇 道 ： “ 息庵 禅师 ， ……
遂泝 （ 溯 ） 眠江 登 峨 眉 居 蜀 二 十 年 。 蜀 献王嘉礼之 甚 厚 ， 曰 ‘ 此 实 真道人也 。 ’ 时
府 中 官 僚 多 老成 名 士 皆 折 辈 行 与 之 交 ”

与 蜀 藩 交往 密 切 的 还 有 著 名 禅 师 楚 山 绍 琦 ， 正 统 七年 （ 年 ） 三十八岁 的
楚 山 到 了 成 都龙泉 山 的 灵 音 寺 （ 后 更名 天 成 寺 ） ， 得 到 蜀 和 王 的 召 见 和礼 遇 ， 楚 山

也 诗 表谢 ， 作 《 进 谢 蜀 和 王 殿下 》 对 蜀 王 和 其 支持 佛 教 发 展 大 加 赞 誉 “ 召 见 彤庭

沐 宠 光 衲 衣 何幸 近 天 香 ， 。 … … 藩屏圣 明 齐 日 月 ， 赞扬 佛化 固 金 汤 。 ” 此后 蜀 府 与
楚 山 联系 密 切 天顺 五 年 ， （ 年 ） “ 蜀 和 王朱 悦 薨 ， 时年 岁 ， 在位 年 。

楚 山 作 蜀 和 王 殿 下 藉世 《 》 ” ， 诗云 ： “ 草 木 悲 风六合 秋 ， 忽 惊 鹤 架 赴仙 游 ” 。

天 顺七 年 ， “ 蜀 定 王友垓薨 ” 楚 山 和 尚 受 嗣 位 的 怀 王 之 命 为 定 王 大作 法 事 ， 并
作 《 蜀 主定 王薨世 》 一 诗 ， 据 上 文所 提 到 的 定 王 修 天 成寺 的 记 录 来 看 ， 朱 友垓早
在 尚 为 世子 期 间 就 与 楚 山 来往 ， 因 此 楚 山 强调 自 己 “ 久沐 恩 光感 遇 深 ， 重 来五 复
耳 给音 。 ” 并 对 称 赞蜀 定 王 “ 佛 天 已 悟无 生 体 ， 人 世空怀 不尽心 。 睿哲 贤 明 超 往 古 ，

慈 祥盛 德重 当 今 。 载 瞻 主 器承 鸿 业 ， 早 晚天庭 册 宝 临 ” ， 这 些 赞 誉 和祝 祷 之 词 都 有
佛 家 的 超然 于 其 中 ， 可 见 定 王 在 于 楚 山 交 往 中 呈 现 的 不 仅 是 一 位 贤 王 还 是 一名 虔
诚 的 信徒形象 。 成化九年 （ 年 ） 时 年六 十 九 岁 的 楚 山 在 三 月 出 现 病像 自 觉不
久人世 ， 手书 《 进 辞 蜀 贤 王 殿下 》 与 蜀 主作别 。

、 代藩
“ 碧山寺 ， 在 华 严谷 （ 五台 县 ） ， 明 孤月 禅师 戒行精严 。 天顺 间 ， 代王 师 事 之 ，

建刹 膀 曰 ： 普济 ， 后 坐脱 于此 。 ” 据 《 明 代 五 台 山 佛教 史 续 ） 》 载 ： “ 孤 月 禅师 ，

俗姓 张 ， … … 易 其名 曰 净澄 。 … … 天顺 改 元 年 ， 还五 台 山 。 因 师 道 声 远振 ，

禅行 闻 于 代 王 成炼 遂 于 成 化 年 间 在 五 台 山 华 严谷 建 普 济 寺 即 今 碧 山 寺 ， ） 。 ” 由此

可 知 代府 第 三 代 亲 王 — 惠 王 成 鍊 “ 师事 ” 孤 月 禅 师 并 为 之 创 建普 济 寺 ， 礼 遇甚
隆 。

万历 四 十一 年 （ 年 ） 山 西 监 察 御 史 苏 惟 霖 所撰 《 御 赐 真 正 佛 子妙 峰 祖 师

‘ 明 ） 释宗 淑 ； 《 全室外集》 卷 四 ， 文渊 阁 《 四 库 全 书 》 本 集 部册 台北 ： 台 湾商 务 印 书 馆 ， 年 ，

第 页 。

明 ） 杨士奇 撰 《 东里文 集 方 外 》 卷 二 十五 ， 文渊 阁 《 四 库 全 书 》 本 集部 册 台北 ： 台 湾 商务印 书

馆 ， 年 ， 第 页 。

明 ） 杨士奇撰 《 东 里 续 集 》 卷 十五 ， 文渊 阁 《 四 库 全 书 》 本集 部 册 ， 台 北 ： 台湾 商务 印 书馆 ，

年 ， 第 页 。

“ 文豪 ： 《 楚 山 绍 琦禅诗 蠡 测 》 ， 载 《 禅 心映天成 显 密照石经 》 ， 第 页 。

同上
文豪 ： 《 楚 山 绍 琦禅 诗 蠡 测 》 ， 载 《 禅心 映天成 显密照石 经》 ， 第 〗 页 。

清 ） 觉 罗 石麟 修 ， （ 淸 储 大文 ： 《 山 西通 志 》 卷 一百 七 十 一 ， 文渊 阁 《 四 库全 书》 本史 部册 ， 台北 ：

台湾 商务 印书馆 ， 年 ， 第 页 。

肖 雨 ： 《 明 代五 台 山 佛教 史 续 》 ， 载 《 五台 山 研究 》 第 页
 西 南 大 学 硕 士学 位论 文
行实 记 》 亦记 载 了 山 西 代藩 山 阴 王 与 福 登 交游 的 情形 。 福登 ， 别 号 妙峰 ， 十二岁
至蒲 州 万 固 寺 出 家 “ 年十六 岁 ， 偶 山 阴 王至寺 ， 因 而 异之 ， 策进 ， 以恭生 苑 ， 诵
顶备 此 ， 知 向经路 ” ， 自 此福 登 关 闭 立 禅 三 年 ， “ 忽然 有 省 作偈 ， 呈山阴王 。 王令
寺禅 将 汝 鞋 底洗 净 ， 以 纸封 ， 送于 大 师 。 师 开 见 王 亲 所 赐 这片 臭鞋 底 ， 特令 寄 寺
楝编 ， 不 为 别事 ， 专 以 作偈 嘴 。 师 惊惶 ， 抬 然 将 □ 赐 穿 此鞋 底 ， 挂在胸前 。 一日
王 亲 视 之 慨然 赞 曰 ： ‘ 汝能如 是 ， 可 称释 子 。 ’ ” 此后 福 登 和 尚 继 续苦 修 ， 至万 历 初
年其刺 舌血 书 华严大 典 ， 事 闻 于 慈 圣太 后 和 万 历 皇 帝 。 万历 十 九 福 登 送 藏 至 鸡 足
山回 “ 受 山 阴 王 精 修 万 固 寺殿 塔 ” 。

、 沈藩
沈藩 多信 奉佛教者 ， 后世 中多 与僧人唱和 ， 亦有 诗 作传 世 。 如 第五代 亲王沈
宪 王 脱栘 《 和懒云 上人 韵 》 道 “ 幽径断行踪 ， 浮 图对远 峰 。 结 冰 坚碧 招 ， 凝雪老
青松 。 双树下开 讲 ， 千灯 中 现 容 。 ” 沈 藩 郡 王 亦 多 与 僧 人 唱 和 交游 者 ， 宪王 之弟 德
平 王崴 棱 《 赠别 素 愚 上人 》 “ 释 子来 何 处 ， 庐 山 复太 行 。 翻 经淹 岁 月 ， 补 衲犯冰霜 。

浩劫 尘 缘尽 ， 弥天觉路 长 。 智 珠元不 染 ， 好去 照殊方 ” ； 沈 宪 王 第 七 子 安 庆 王 恬攏

《 赠 别 玉 峯上 人 》 “ 关 山 去 适递 ， 飞 锡 有谁 同 。 行苦 三 乘 里 ， 心 开万法 中 。 定回云
满榻 ， 偈后月 低空 。 相 忆听 钟磬 ， 冷然 度 晓 风 。 ” 德 行 出 众 的 僧 人 往往受 到 信佛 宗
藩 的 礼遇 ， 如 “ 让大 师 ， 号衲空 ， 一 号罕 峰 ， 相传 为 陝右人 ， 策仕 长 吏 后 弃 官 云
游得 佛法 于 五 台 山 达 观 禅 师 ， 遂栖狮 子窟与 慈 山 、 海印 、 妙峰 辈 五十三人 为 净 友 ，

达 观 示 寂 乃卓 锡 方 山 之 昭 化 院 。 戒行 精严工 吟 咏 ， 晋 、 沈 二 藩 雅 敬之 。 ”

在 山 西 亦 有 明 代 宗 藩所 撰 写 的 传 世 佛 教 碑 刻 证 明 沈 藩 宗 室 成 员 礼 待 僧 人 并 与
之 交往 ， 有 “ 山 西 路 安 府 镇 康 西黄 玉 ” 所撰 的 《 五 台 山 凤 林 寺 彻天 和 尚 行 实 记 》 ，

该 碑 刻立 于 隆 庆 三 年 （ 年 ） ， 现 存于 五 台 山 凤 林 寺 。 现将 碑文 摘 录如 下 ：

今彻 天 师 之 兴 教 其 禅悟 怕 然 ， 默予 乃 ， 涉 游三 晋 ， 大 領我 国 。 吾亦 同 弟

安庆王 ， 遂 招致 于祗 园 。 而 余 慕道 ， 因 差 官 侍次 ， 秋 尽冬 临 ， 延 款朝 夕 ， 每寓
曰 辄形 诸 同 道 清言 ， ， 日谈 玄 旨 夜讲禅 寂 祝报 皇 度 利 安 群 品 ， ， ， 。 历 世以 来 ，

尊 崇 其教 言 出 于 示 ， ， 灿 然 道 华 可 拘 捧读 移 步 特 行 神佑 八极 ， 。 ， 。 因 会 而憶

成集 ， 序 入梓 石 ， 以 永 其传 。 窃 计 远公 ， 陶令结 社 东 林 ， 至今 以 为 胜 事 。 然吾
于斯遇 ， 其 盖 东 林 千 载之 继 乎 ！ 曰 ： 今在 祗 园 下 ， 相 遇释 老 裔 。 我 来 请 谈道 ，

自 觉 离 尘 网 。 敌面 胜耳 闻 ， 胡 风 来相 访 。 不 观 经揭 云 ， 尝原 常 瞻 仰 ： 。 ” 此赋 以
坚他 日 之志 ， 西 严 居 士序 … …
时 大 明 隆 庆三 年 岁 次 己 巳 四 月 吉 日 立
安 庆 王恬 攏 ， 允 栘嫡 七 子 ， 嘉 靖三 十 一 年 封 ， 万历 二 十二 年 藉 。 允栘即沈 宪
王 ， 原名 “ 胤 栘 ” 应 避 清 世 宗 風稹 之 讳 改 “ 撤” 作 “ 允” 。 从立碑 时 间 来看文 中 所

张正明 、 （ 英 ） 科大 卫 主 编 ： 《 明 清 山 西 碑刻 资 料 选》 ， 太原 ： 山 西人 民 出 版社 ， 第 页 。

清 ） 张 豫等 ： 《 御选 明诗 》 卷二 ， 文渊 阁 《 四 库全书 》 本集部 册 ， 台北 ： 台湾 商 务印 书馆 ， 年 ，

第 页 。

清 觉 罗 石麟 修
） ， （ 清 储大 文 ： 《 山 西通 志 》 卷 一 百六 十 《 仙释 二 》 ， 文 渊阁 《 四 库全书 》 本册 ， 台北 ：

台 湾商 务印 书 馆 ， 年 ， 第 页 。

张 正明 、 （ 英 ） 科 大卫 主编 ： 《 明 清 山 西 碑刻 资 料 选 》 ， 太原 ： 山 西人 民 出 版社 ， 年 ， 第 页 。
 第 一 章 明 代 宗 藩 的 佛 教 信仰

提到 的 “ 弟 安 庆王 ” 正是恬攏 。 撰文者 自 称 “ 山 西 潞安 府 镇 康 西 黄 玉 ” ， 文中则称

“ 西 严居 士 ”， 其称 安庆王 为 弟 ， 当是 沈藩成员 。 挨诸 史 料 发 现称 “ 镇康 ” 者 ， 沈
藩 宗 室有 镇康 王 。 “ 镇 康王 恬焯 ， 《 西 岩 漫稿 》 ， 沈 宪王 栘 第五 子 ， 嘉靖二 十 四 年
封 。 ” 其 《 西 岩 漫 稿 》 与 西 严 居 士 恰 有 所联 系 ， 从 时 间 上也 与 碑记 时 间 相符 。 因此
与 安庆 王 一 起 招 天 彻 至 祗 园 的 当 是 镇 康 王 恬 焯 。 镇 康王 因 “ 慕 道 ” 礼 待 天彻 和 尚 ，

“ 秋尽 冬 临 ， 延 款朝 夕 ” 与之 “ 每寓 日 清言 ， 辄 形诸 同 道 ， 日 谈玄 旨 ， 夜 讲禅 寂 ， ” 。

这 则 史 料 有 力 地 说 明 沈藩 的 镇 康 王 、 安 庆 王 均 与 僧 人彻 天 交 往 ， 其 中 镇康 王 犹 好
谈禅 。

、 郑藩
明 代 宗 藩 与 僧 人 交游 除 了 传 世 诗 作 ， 还 有碑 刻 资 料 可 以 佐 证 。 以嘉 靖 四十 四

年 春三 月 朔 日 所 立 的 《 少 林 寺 小 山 禅 师行 实 碑 记 》 为 例 ， 碑 所记 者 ， “ 钦 依 主 持少
林 寺 嗣 曹 洞 正 宗 第 二 十 四 世 当 代 传法 小 山 禅 师 行 实 ” 碑 文 由 郑 藩 德 庆 王 撰 文 称 ， ， ：

“ 名 宗书 ， 字 大章 ， 小 山 其别 号 也 。 … …师 之 门 人诣 予 备 陈 实 行 。 请为 记 焉 。 因
笔其 事 ， 面铭 之 曰 ： ‘ 诸佛 出 世 ， 惟 一大事 ； 少 林宗 源 ， 与佛同致 。 … … 曹 洞宗 风 ，

远而 弥 识 。 … … 于 是为 记 ’ ” ， 并由 自 称 “ 三 教 中 人狂 仙 ” 的 郑 世子 朱 载 堉 书 丹 篆
亥 ！ 。 又 有 勒立 于 隆 庆 六 年 孟 夏 的 《 少 林 寺 小 山 禅师 塔 铭 并 序 》 ， 由 “ 德 庆王 体 易 居
士撰 ， 应 行居 士成 吉 祥 书 。 ” 文称 “ 是岁 孟春 ， 愉 庭上 人 至 ， 言 乃 祖 小 山 禅 师之 逝 ，

建塔 工 完 ， 乞 铭 于 吾 兄应 行 居 士 ， 兄 以 乙 丑之岁 春 ， 曾为小 山作 ‘ 行实 碑 记 ’ 。 颇
祥其 事 ， 当 为 之铭 。 … … 一 往 行 实 及 丁 巳 年至 乙 丑 年 以 前 行 实 ， 具载 前行 实之碑 ，

此不 繁 叙也 。 ” 小 山 禅师 圆 寂 于 隆 庆元 年 腊 月 十 六 ， 作 为 少 林 寺 住 持其 佛 法 精 深 ，

颇具 影 响 力 。 两次撰 文都 是 由 小 山 禅师 的 门 人 登 门 请求 ， 这 或 许 是 出 于 对 地方 宗
藩权 贵 的 尊重 ， 但值 得 注 意 的 是 郑 藩 德 庆 王 以 居 士 自 居 ， 为 之撰 写 碑 记 和 塔 铭 ，

甚至 连 朱 载堉 也 为 之 篆 刻 碑 记 ， 郑 藩 这 一 时 期 信 奉 佛 教 与 少 林 寺 僧 人 来 往较 为 频
繁是 毋 庸 置 疑 的 。

上述 明 代 宗藩诗 说 明 宗 藩与 僧 人 的交 往 ， 不 是 停 留 在 前 者 对 后 者 的 礼 遇层 面
上 ， 而 是二者 间 谈禅 论佛 ， 歌诗 酬唱 ， 这 也 说 明 当 时 宗 藩 对 佛 教 的 信 仰 也 不 仅基
于报 恩 祈 福 的 功 利 和 现实 ， 同 时 也 是 在 严 格 的 宗 藩 管 理 制 度 下 寻 求 有 限 的 社会 交
往和 精 神 皈 依 。 值 得 注 意 的 是 各 王 府 与 僧 人 交 游 的 好 佛之 风往 往 具 有 传 承性 ， 这
从 社 会学 的 角 度 也 是 可 以 得 到 合 理 的 解 释 。 综 合 明 代 宗 藩 修 建 佛 寺 和 布施 的 情 况
来看 ， 这 一 群 体与 僧 人 的 交 游 远 不 止 上述 有 限 的 几 位 成 员 ， 所 结 交 的 亦 不 止几 位
颇具 知 名 度 的 僧 人 。

‘ 清 ） 黄虞翟 ： 《 千 倾堂 书 目 》 卷 十 七 上 海 上 海 古籍 出 版 社
， ： ， 年 第 ， 页 。

米 贞 样主编 ， 王齊宝编著 ： 《 嵩 山 少林石 刻艺 术大全

、 北京 》 ， ： 光明 日报 出 版社 ， 年 ， 第 页 。
 两 南 人 学 硕 十 学位 论 文
四 、 游 谒 佛 寺 与 佛 教题 咏

游谒 佛寺

明 代 中 期 以 后 虽 禁止 藩 王 出 府 ， 但宗藩 出游 ， 前 往 佛 寺烧 香 游 览 的 情 况 却 一
直存在 。 明 代 宗 藩 有 关 佛 教 题 材 的 诗 词 题 咏 中 可 发 现 该 群 体 热 衷游 谒 佛 寺 ， 在此
不赘 述上 文所 提 及 的 与 僧人 唱 和 赠 诗 的 部分 ， 仅就 其游谒 佛 寺 的 作 品 加 以 分析 。

此 外 一 些 碑 记 也 印 证 了 明 代 宗 藩 出 游 佛寺 的 情 形 。

、 秦藩
秦 简 王 诚 泳 的 作 品 多 有 佛 教题 材 ， 并 有涉及游谒佛 寺 者 。 如 《 早起 》 正 是 “ 枕
上春梦惊 ， 远 寺辣钟 歇 。 起 坐默 无 言 ， 青灯 半 明 灭 ” ， 又 《 游兴 善 寺 》 “ 兴善古 名
刹 ， 僻居 城南 陳 。 … … 乐 哉 二 三子 ， 闲 暇 从 我游 ” 。 秦 简 王 类似 作 品 较 多 ， 《 经横
渠 镇 废寺 》 他 看 到 “ 石鼎香烟 断 崖 碑 字 刻 昏 ” 并 想象 着 “ 异 僧 回 月 下 扫 石 忆
， 。 ，

精魂 。 ” 出 游 时还有 《 宿山寺》 的 情形 “ 胜 游 心 未 竟 日 暮 泊 禅房 月 转 回 廊 白
， ， 。 ，

风清 法界 香 ” 。 “ 风清 法 界 香 ” 正是 其在游 山 寺时 获得 的 一 种 佛 教 信 仰 上 的精 神
满足 ， 可 见 其 热 衷 云 游 佛 寺 追 寻 的 是 一种 闲 云 野 鹤 、 禅心 忘 世 的精 神诉求 。 《 题 山

寺亭壁 》 “ 野 鹤依 云 宿 ， 山 泉带雨流 。 禅心 忘世虑 ， 终 円 自 悠悠 ” ， 这样 的 禅 心 自

然 是 不 为俗 世烦扰 ， 在 寺里 所 见 所 闻 皆 是佛 法 禅心 ， 如 《 题荐 福 寺塔 》 所描绘 的
“ 浮图逾百尺 ， 突兀倚层 空 。 … … 宝轮 朝弦 日 ， 金铎 夜鸣 风 ” ， 在 《 荐福僧 房 》

中所 见的 “ 老 僧 长 日 无尘事 ， 一炷 清 香 一 过 经 ” ， 又如 《 游兴善 寺 》 （ 另一首 ） “ 丈

室老 禅忘色相 ， 庭前红 杏 自 东风 ” 。 上 述 诗 歌 反 映 的 不 仅 是 其 热 衷 佛 教 旅游 的
事实 ， 还 反 映 了 领悟 禅 心 的 情 形 ， 足见 其佛 教信仰 不 仅 停 留 于 外在 的 向 往且逐 步
上升 到精 神 的 觉悟层 面 ， 便有 了 “ 禅心忘 世 虑 ” 的境界 。

秦藩 游 谒 佛 寺 并 题 诗 的 情 形 并 不 仅 限 于 秦 简 王 据 简 王 诚 泳 《 小 鸣 稿 载 ， 》 ： “ 予
祖康 王尝 游 翠 微 山 留 《 题 永 庆寺 璧 》 ， 迄今 四 十 载 。 寺 僧 录 诗来 谒 ， 求和 。 予三 复
展诵 ， 感 慕不 觉 泣 下 ， 因 再 拜追 和 。 时 成化 庚 子 九 月 一 日 也 ” ， 从秦 简 王 的 的 诗 序
即 知 秦 康 王 曾 游 永 庆 寺 并 题诗 ， 再 看简 王 追 和 的 诗 “ 当 年仙 驾 到 禅 宫 ， 回 首春 花
几 度红 。 剩有 诗 篇 笼 壁 上 ， 漫 劳神 物 护 山 中 。 腾岐 起凰 奎 光 在 ， 流水 浮 云 世 事空 。

一捧 珠双泪 落 九原衰草 正秋风 ， ” 。 诗 文 中 流 露 的 不仅 是 对 先 人 的 追 思怀 念之 情 ，

明 ） 朱诚泳 ： 《 小 鸣稿》 卷二 ， 文渊 阁 《 四库 全书 》 本 集部 册 ， 台北 ： 台湾 商 务 印书馆 ， 年 ，

第 页 。

明 ） 朱诚 泳 ： 《 小 鸣 稿》 卷 四 ， 文渊阁 《 四 库 全 书 》 本 集部 册 台北 ： 台 湾 商 务 印 书馆 ， 年 ，

第 页 。

明 ） 朱诚 泳 ： 《 小 鸣稿 》 卷四 ， 文渊 阁 《 四 库 全 书 》 本 集部 册 台北 ： 台 湾 商 务 印 书馆 ， 年 ，

第 页 。

明 ） 朱诚 泳 ： 《 小鸣稿》 卷 四 ， 文 渊阁 《 四 库 全 书 》 本 集部 册 ， 台北 ： 台 湾 商 务 印 书馆 ， 年 ，

第 页 。

明 朱诚 泳 ） ： 《 小鸣稿》 卷七 ， 文 渊阁 《 四库全 书 》 本 集部册 ， 台北 ： 台 湾 商 务 印 书馆 ， 年 ，

第 页 。

明 朱诚 泳 ） ： 《 小 鸣稿》 卷 五 ， 文渊 阁 《 四 库 全 书 》 本 集部 册 台北 ： 台 湾 商 务 印 书馆 ， 年 ，

第 页 。
 第 一 章 明 代 宗 藩 的 佛 教 信仰

也有 着 佛 家 “ 流水 浮 云 世 事 空 ” 的情怀 。

此外 ， 秦 藩 的 永 寿 王 曾 多 次 前 往 五 台 观音 寺 ， 明 英 宗 不 得 不 于 正 统 五年 以 书
谕 永 寿王 志 埴 曰 ： “ 得 奏 因 疾 尝许 三 年 皆 以 六 月 十 五 日 往南 五 台 观音 寺行 香 ， 听王
如 期诣 彼 。 但 境 内 之 民 灾 荒 艰 窭 又 当 禾 稼长 育 之 时 ， 须戒 饬从行 者 勿 扰 民 伤 农则
于贤 德 有 光 矣 ” 〗 。 由 此看 来永 寿 王 前 往 观 音 寺 烧 香 是 得 到 了 英 宗 的 允 许 ， 显然皇
帝 的 劝诫 并 未让永 寿 王有所 收 敛 。 次年 英 宗 皇 帝 再 次 贻书 永寿王志 埴 ： “ 比 闻 王偕

弟 以 行 香故 ， 引 火 者 官校 四 十 余 人 于 南 山 五 台 寺 观 游 览 ， 三 宿 方回 而 防 闲 甚疏 。

万一为 小 人 所侮 ， 非惟 亏损 令 德 其 如 先 王遗 体 何 ， 凡今 诸 王之 出 在 礼有 不可 已者
亦必 先 期 遣 人驰奏 。 今 叔 以游 览 轻 出 露 宿 不 知 自 爱 ， 是 皆 惑 于左 右 小 人 之 邪 说 ，

继今 宜 谨 自 防 非亲 亲 之 厚 不 致 此 言 ， 叔 其 亮之 ” 。

秦 藩下 层 宗 室 中 亦存 在 游 谒 佛寺 的 情形 ， 秦 王 第 八 世 孙 奉 国 中 尉 朱敬 饈 ， 其
《 梅雪 轩 诗 稿 》 中 就 有诗 作 为 证 ， 《 和 纯 卿 宿 竹 林寺 》 云 ： “ 均 向 中 南第 几峰 ， 暂
投 萧 寺 一 从容 。 … … 云 满 虚 堂 传静 梵 ， 月 明 空 谷 度疏钟 。 ” 其 前往 竹 林 寺 的 相 关 诗
作还有 《 宿 竹 林寺 十韵 》 “ 清时多暇 日 ， 山 寺 暫 寻游 。 朱 拱 开 金殿 ， … …万 累 息尘
劫难 ， 三生 忆 海枢 。 因志参后果 ， 应 尔 契 前修 。 何莫结 口 誓 ， 依 稀远 爱忧 。 ” 从其
传世 的 诗 歌 看 ， 其游 谒佛 寺 较 为 频 繁 《 秋 日 兴 善寺次 祐 之韵 》 云 ： “ 法 堂 风 度名 香
细 ， 静 院云 深 落木 稠 。 更 向 碑间 看 半偈 ， 斜易 钟梵 尚 掩 留 。 ” 又有 《 雪 雾 郊行 暮 过
慈恩 寺 小 饮 》 “ 仲冬 廿后雪初 ， 晴晓寒光望 目 明 。 … … 为 说 慈 恩 萧 寺畔 ， 典衣还
可问诗盟 。 ” 《 四 库全书 总 目 提 要 》 称其 “ 诗格 浅弱 ， 敷衍 成篇 而 已 ” ， 却是证 明
其游谒 佛寺 的力 证 。 综 上可知 秦藩 上 自 亲王 、 郡 王下 到奉 国 中 尉 ， 不 同 阶层 的 宗
室 成 员 都 有 佛 教旅游 的 情 形 ， 且 力 图 通 过游 谒 佛 寺 获 得 心 灵 依 托 。

、 晋藩
《 重造 空 王古 佛 寺金 身 石殿 踊路 记》 载 ： “ （ 空 王古 佛 殿 内 塑 像 ） 年久坏 ， 大
宋 重修 。 至 我圣朝 辛 巳 岁 南 吕月 ， 晋 恭王 游 谒 参 礼 ， 睹 视前朝 大宰 张 天觉 蜂房 泉
赞 ， 谒 往 古 名 □ 诣 斯 无不 留 题 。 … … 至正 德十 二 年 □ □ 口 口 乙 巳 月 ， … … 溶造铜

空王 古 佛 像三 次无 成 … … ” 又 《 抱 腹 岩 重 建 空 王 佛 正 殿记 》 “ 逮 我 国 朝 洪 武 三十 四
年岁 次辛 已 秋八 月 ， 晋恭 王 亦来 游谒 ， 曾 经重修 ， 住宿 留题 。 … … 阴翔 皇 明 ， 千
岁万岁 。 （ 后 加刻 ： 庆成 王 殿 下 ， 其永 和 王殿下 ） 时 年 大 明 正 德 十 三年 岁 次 戊 寅
秋重九 日 ” 上 述 两 则 碑 刻 存 于 介 休 市 抱 腹岩 云 峰 寺 ， 均 记 述 了 建 文三 年 （ 岁辛 巳 ，

年 ） 晋恭 王 游 谒 空 王 古 佛 寺 但 晋 恭 王 柄 于 洪 武 三 十 一 年 三 月 藉世
， 两碑所 。

载晋恭 王游 谒 时 间 虽有误 ， 但 晋府 庆 成 王 永 和 王 加 刻 于 后 且 据 山 西 通 志 、 ， 《 》

‘ 《 明 英宗 实 录 》 卷六十 七 正统五 年五月 壬子条 。

《 明英宗实录 》 卷 八 十一 正 统六 年 七 月 丁 未 条 。

明 ） 朱 敬饈 《 梅 抱 轩 诗 稿 》 卷三 ， 四库 存 目 集部册 ， 第 页 。

明 ） 朱敬鐘 集部 册 《 梅抱轩 诗稿》 卷 四 ， 四库 存 目 第 — 页 。

明 朱 敬 鎰 梅 抱 轩诗 稿 卷 三 四 库 存 目
） 集部册 《 》 ， ， 第 页 。

明 朱 敬 鑑 梅 抱 轩诗 稿 卷三 四 库 存 目
） 集部册 《 》 ， ， 卷三 ， 第 页 。

张正 明 英 科大卫主编 《 明清 山 西碑刻资 料选
、 （ ） 太原 ： 》 ， ： 山 西人 民 出 版社 ， ， 第 — 页 。

《 明 太祖实 录 卷 二 百 五 十 六 洪 武 三 十 一 年 三月 辛 巳 条
》 ， 。
 两 南 人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载 ： “ （ 介 休县 ） 云 峰 寺 在 县 西 南五 十里 … … 晋 恭王 有 诗 ” ， 可 以 推 断 出 包 括晋恭
王 在 内 的 晋 府 宗 藩在 明 初 直 至 正 德 年 间 曾 游 谒 过 该 寺 。 又有 “ （ 纷阳 县 ） 实 际寺 ，

在城 西北 二十 里秋谷里 ， 谷 中 寺 为 最胜 ， 明 庆成 王 朱 新 堤 有 诗 ” ， “ 栖真 庵 ， 在 （ 平
遥 ） 县 东 北十里 ， 明 崇摘十六 年建 ， 朱 之 俊 碑记 ” 。 晋藩成 员 出 游 佛寺和 相 关的
佛 教 题 刻 亦 是 其 信仰 佛 教 的 佐 证 。

、 蜀藩
据 《 清一统志 嘉 定 府》 载 ： “ 华 严寺 蜀献 王 改 归 云 寺 ， 华严南 为 玉 女 峰 ， ……
又 上至 中 峰 寺 献 王 改 集 云 寺 ， 前 为 三 望 桥 … … 渡 桥 而 南 溯 流三 里 许 为 牛 心 寺 献 王
改卧 云 寺 … … ” 从 蜀 献 王 之 国 初 多 寻 访 佛 寺名 山 来看 ， 对上 述三 座 寺 庙 依 次 改 名
归云 、 集云 、 卧云 ， 应 是在游 峨 眉 山 时 兴 之 所 至 。

、 沈藩
山 西 沈藩 宗 室 中 亦 多 游 谒 佛 寺 ， 并留有题咏 。 沈 藩 居滿 安 ， 境 内 佛寺多 宗藩
题咏 。 据 《 山 西通志 》 载 ： “ （ 长治 县 ） 昭觉 寺 ， 在城 内 西 南 隅 ， … … 沈宣 王 朱 恬
絞 有和 诗 ” ； “ 五龙 山 寺 ， 在 县西二 十五 里 五 龙 山 上 ， … … 明 沈 定 王携世 子 同弟
保定 、 德 化 二 王 游 山 寺 有诗 ” 又有 “ 百 谷寺 ， 在 县 东 北十三 里百 谷 山 ， ……明
万 历 间 知 县 方有 度 重 修 ， 内 有 百 谷泉 ， 明 沈 宣 王朱恬校 、 定 王 朱埕 寄 … … 有 诗 ”。

“ 百谷 山 ， 在 县 东 北 十三里 ， … … 峡 上 有 柜 谷寺 ， 一名 柏谷 ， ” 由 此可 知 百 谷寺 即

括谷寺 亦 作柏 谷 寺 。 沈 定 王埕 亮 、 及 其 弟 保 定 王 埕坦 二 人 均 存 游 柏 谷 寺 的 诗 作 ，

沈定 王 作 春 《 日 游柏 谷 山 寺 二首 （ 》 ， 其 一 写 景 为 主 蜡 屐 堪 乘 兴 徘 徊扪薛 萝 … … “ ，

天临 丹 岭近 ， 山入 白 云多 ” ； 其二则 以 景 见情 “ 天外 闻 清 梵 ， 晨光 满翠 口 。 … …一
僧 能话 古 ， 去 住 转忘 机 ” 。 保 定 王 埕坦作 《 春 日 游柏谷寺 》 ， “ 晓 雾危 岩 合 ， 烟萝
径悬 。 浮图 幵佛 日 ， 沙 界接 人 天 。 … …逃 禅如 可醉 ， 莫 负杖 头 钱 ” ， 诗 中 无 不 透露
着 作 者 的 禅悟 。 泌 水王埕阶 《 彰 法寺 》 “ 岳 势何 穹 窿 ， 挤 攀竟 日 至 。 …… 日 晏 儋忘
归 ， 暂 远尘 烦 累 ” 。 沈 藩 镇 国 将 军 恬 焼作 《 过 柏 谷 山 英 上人 旧 居 》 ， “ 袈裟挂 壁锡依
台 ， 寂寞 空 门 生 碧苔 。 坐久不 闻 钟磬 响 ， 满 庭 残 月 杏花 开 ” 。 与 秦藩简王 一样 ，

沈藩 诸 王 也 试 图 远 离 尘 世 烦 累 ， 获 得 一 时 的精 神 解 脱 。

清
觉 罗 石麟修 ） ， （ 淸 储大文 ： 《 山西通 志》 卷一 百 六 十 九 ， 文渊阁 《 四库全 书 》 本册 台北 ： 台湾
商 务 印 书馆 年 ， ， 第 页 。

清 觉 罗 石麟修 ） ， （ 清 储大文 ： 《 山 西 通志 》 卷一 百 六十 九 ， 文 渊阁 《 四 库 全书 》 本册 台北 ： 台湾
商 务 印 书馆 年 ， ， 第 页 。

清 ） 和 神 等撰 ： 《 钦定 大清 一统志 》 卷 嘉 定 山 川 峨眉 山 条 ， 册 台北 ： 台 湾 商 务 印 书馆 ，

年 ， 第 页 。

清 觉 罗 石麟 修 ） ， （ 清 储大 文 ： 《 山 西通 志 》 卷一 百 六 十 九 ， 文渊阁 《 四库全书 》 本册 ， 台北 ： 台湾
商务 印 书馆 年 ， ， 第 页 。

觉 罗 石麟 修
清 ） ， （ 清 储大 文 ： 《 山 西通 志 》 卷一 百 六 十 九 ， 文渊阁 《 四 库 全 书 》 本册 ， 台北 ： 台湾
商务 印 书馆 年 ， ， 第 页 。

清 觉 罗 石麟修
〈 ） ， （ 清 储大文 ： 《 山 西通 志 》 卷 一 百 六十 九 ， 文渊阁 《 四 库 全 书 》 本册 ， 台北 ： 台湾
商务 印 书馆 年 ， ， 第 页 。

清 觉 罗石麟修 清 储大 文
） ， （ ： 《 山 西通 志 》 卷十 九 ， 文渊 阁 《 四 库 全 书 》 本 史部 册 ， 台北 ： 台 湾商
务 印 书馆 年 第 页 ， ， 。

清 张豫 等 《 御 选 明 诗 卷 二
） ： 》 ， 文渊阁 《 四 库全书 》 本 集部 册 ， 台北 ： 台湾 商 务印 书馆 ， 年 ，

第 页 。
 第 一 章 明 代 宗 藩 的 佛 教信 仰

、 宁藩
前 文所提 及 的 宁 藩 宗 室朱谋 口 （ 宁 献 王 七 世孙 ） 亦作有 《 冬 日 同 胡 实美 宿 铭
公襌 室 》 ， “ 门 稀车 马迹 ， 林 隐木 鱼声 。 … … 转经 窗 自 明 。 寒 云常借 榻 ” ‘ ， 可见 朱
谋 □ 此次 出 游 还 夜 宿 山寺中 。 宁 藩 戈阳 王孙 奉 国 将 军 朱 多 征所 作 《 智 公 在永 宁 寺
检藏 》 “ 玄 度翻经 后 ， 支 郎 卓锡余 。 莲花 重 结 社 ， 蕉 叶与 供 书 。 半 偶 参香象 ， 千函
校鲁鱼 。 此中 如 断酒 ， 那 得住蓝舆 。 ” 又 《 江西 通志 》 南 安 契 真寺 “ 在贛 县长 兴 乡
田村 ， 有 罗 汉经 十八 卷 藏 阁 上 ， 后经被 窃去 复 归 ， 经上有 水火 痕 ， 里 人供 之 以 御
灾旱 ， 明 南 昌 朱 多 征 作 瑞经 记 ， 据史书 称 “ 多 征 … … 诗才 警 敏 ， 尝 轻 装 游览 吴
越” 并到 了 当 时 杭州 的 胜果 禅 寺 ， 据 《 武 林梵 志 》 载 豫 章 王 孙 朱 多 怔作 “ 《 登胜
果诗 》 ： ‘ … … 诸 天欲 雪 藤 萝 紫 ， 净土非春草木 香 … … ’ ”

、 其他 宗 藩
除 上述 诸 宗 外 ， 明 代其 它 宗 藩也 有 出 游 佛寺 的 情形 ， 但 记 载仅 为 个 别 案 例 。

楚莊王孟 焼 《 九峰寺 》 ， “ 细 路 千盘 回 ， 髙峰九 迭竒 。 … … 云 锁 禅 栖室 ， 岩携 御 制

碑” 。 周 府 汝 南 王 居 云 南 期 间 亦游 谒 佛 寺 ， 据 《 云 南 通志 》 载 ： “ 汝南 王 有 動 … …
罪于父 ， 文 皇遣至云 南 居大理 ， 能诗 文 所 著 有 《 无为寺记 》 ” 这在 杨 慎 《 游点苍山
记》 中 也得到 验证 “ 癸 已 北度两 涧 ， 至无 为 ， 寺寺 有 汝 南 王 碑 ” 。 徽 王 载墙 嗣 位
初年亦 曾 “ 取道嵩 山 ， 求 所 谓 少 林 寺者 ， 而 缔游 焉 ” 。

上 述 明 代 宗 藩 的 诗 作 以 及 相 关 游 谒 佛寺 的 记 载 一 方 面 印 证 了 明 代 宗 藩 中 存 在
佛教旅 游 的情 形 。 另 一 方面 ， 在 相 关 诗 歌 中 无 不 透 露 着 他 们 试 图 在 王 府 生 活之 外
寻求远 离尘世 获得心 灵 归 属 的精 神 诉求 ， 进 而 证 明 宗 藩 游谒 佛 寺 不 是 出 于 简 单 的
玩乐 ， 而 是 带着 一 种 寻 求 在 宗 教 层 次 上 归 属 的 目 的 ， 即 以 信徒 的情怀 拜谒佛寺 。

二 ） 佛 教题 咏

明 代宗 藩 在 佛 寺 中 所书 匾 额和 留 有题款 也 证 明 了 他 们 对佛 教 事 业 的 热 衷 。 明
人杨 慎 《 游点 苍 山 记》 载 ： “ （ 无为 寺 ） 有 汝南王碑 ， 声如玉磬 ， 清 越 可听 。 ” 此
外在 杨慎 《 观 汝 南 王 玉 磬碑 引 》 亦道 “ 汝 南 帝 子 真 天人 ， 冰 壶玉 树 凌风 尘 。 心源

‘ 清 ） 张豫等 ： 《 御选 明诗 》 卷 二 ， 文渊 阁 《 四 库 全 书 》 本 集 部册 台北 ： 台湾 商 务 印 书 馆 ， 年 ，

第 页 。

同上
‘ 清 ） 谢受修 ， （ 清 ） 陶成 纂 ： 《 江 西通志 》 卷 一 百十 三 ， 文渊 阁 《 四 库全 书 》 本 史 部册 台北 ： 台 湾商
务 印书馆 年 ， ， 第 页 。

明 朱谋垔撰 ） ： 《 续 书 史 会要 》 ， 文渊 阁 《 四 库全书 》 本 ， 台北 ： 台 湾商 务 印 书 馆 年 ， 。

明 ） 吴之嫁 ： 《 武林梵志 》 卷二 ， 文渊 阁 《 四 库 全 书 》 本 史 部册 台北 ， 台 湾 商务 印 书 馆 ： ， 年 ，

第 页 。

同上
清 ） 鄂尔 泰修 ， 靖道谟等纂 ： 《 云 南通 志 》 卷 二 十 三 ， 文渊 阁 《 四 库 全书 》 本史部 册 ， 台北 ： 台湾商
务印 书馆 年 第 ， ， 页 。

《 云 南通 志 》 卷 二 十 九 ， 文渊 阁 《 四 库全 书 》 本 史 部 册 台北 ： 台 湾商务 印 书馆 ， 年 ， 第 页 。

米 贞 祥 主编 ， 王 雪宝 编 著 ： 《 嵩 山 、 少林寺石 刻艺 术大全》 ， 北京 ： 光明 报 出版社 日 ， 年 第 ， 页 。

‘ 清 ） 鄂尔 泰修 ， 靖 道 漠 等 纂 《 云南 通 志 ： 艺文 》 卷二十九之 七 ， 文 渊 阁 四 库全 书 《 》 本 史部 册 台
北 ： 台 湾 商务印 书馆 ， 年 第 页 ， 。
 两 南 大 学硕 士 学 位 论 文

早 契空 门 地 ， 意象 远寄 荒率 滨 。 ” 可 见汝 南 王 居 云 南 大理期 间 亦 有佛 教 题刻 。 又据
明 人黄佐所撰 《 西 藩封 志 》 载桂林 靖 江王 府 “ 五世庄简 王 ， 讳佐敬 ， 悼 僖 王长 子 。

永 乐 九年 袭 封 ， 天性 孝友 ， 书 史无所 不读 ， 善 楷 书颇 得 钟 王 体 ， 国 中 诸寺观扁 额
多 出佐书 。 （ 出 长 史 康奎碑 文 ） ” “ （ 新城 县 ） 东 白院 ， 距县 一里许 ， 在鸡 鸣 山 ，

昔 为 唐给事 中 昭 谏罗 隠 公 宅 。 溪 流绕 前 ， 山 恋环 后 。 邑 人共 建为 东 白 禅 院 ， 江西
益 王 赐额 ； ” “ 永庆 寺 二 一 在 州 北 郊 旧 名 大 悲 庵 明 万 历 三 十 六 年 滿 王 易 今 额
， ， ， ； ”

据 《 邵 阳 县志 》 载眠 藩 江 川 王 和 宗 人 朱裡黎均 有题款存于 佛寺 中 ， 其一 ， “ 兴泉
庵 ， 有 明 江川 王 （ 帳府 ） 题 赠 悟道 上人 道德超 群 四 字 匾 ” ； 其二 ， “ 石 隐庵 ， 在城
南 二里 许 ， 僧 文 函 建 有 车 大任 、 彭济 二记 ， 藩 朱 禮 黎铭 均 存 ” 。 又据 《 嘉庆长 沙
县志 》 载 ： “ 大安 山福 昌 寺 ， 建 自 唐贞 观 元年 ， … …寺 外竹树 阴 騎 。 明 吉 藩天柱 尝
游 憩 于 此题 句 云 ： ‘ 只 向 此 中成小隐 ， 更□何处问 长生 ’ 。 至 今 墨 迹 犹存 寺 中 ， 上
有印章 四 ， 一曰皇明宗 胄 ， 一 曰 钦赐 崇 德 书 院 ， 一 曰 天 柱之 宝 ， 一 曰 吉 国 之章 。

僧 梵声 摹 刻 石 上 嵌 佛 殿 东 壁 ” ％ 可 惜 资 料有 限 ， “ 吉 藩 天 柱 ” 事 迹 己 无考 ， 但从 四
个 印 章 的 内 容 看 该题款 属 明 吉 藩宗 人 无疑 。 这些 从 永 乐 年 间 至 明 朝 后 期 在 多 个 藩
府中 由亲王 、 郡 王 乃 至 宗 人有 关 佛 教 题咏 的 记 载 看 ， 明 代 宗 藩佛教 信仰 人群较 为
扁
曰 卿
■

五 、 佛 事 活 动 与 带 有 佛 教色 彩 的 丧 葬

一 ） 佛事 活动

明 代 宗 藩 的 佛 教 信 仰 还 表 现 在 举行 水 陆 功 德 会 等 法事 活 动 和 定 期 “ 瞻拜” 佛
教 偶 像等 相 关 佛 事 活 动 上 。

《 少林 寺寒灰喜 公禅 师 碑 》 载 ： “ （ 寒灰喜 公 禅师 ） 越 十三年 壬 戌 ， 朝廷起 师

为僧纲 ， 特颁符 印 ， 掌 教河 南 。 … … 是年 冬 ， 周 王 殿下敬 为 国 母孝 慈 皇 后 ， 资悼
冥福 ， 命 师升座说法 ， 赐 僧 伽 黎衣 以 旌 异 之光 。 ” 由 此 看 来 在 孝 慈 皇 后 藉世 之 后 ，

周 定 王通 过命 寒 灰 喜 公 禅师 “ 升座说法 ” 为 之 “ 资 悼冥福 ” ， 这 一 方 面跟 孝 慈 皇 后
生 前 信 仰 佛 教 有关 ， 同时 ， 也 反 映 了 周 定 王 的 佛 教信 仰 。

类似 的 通 过 僧 人 为 先 人 资 悼 冥福 ” 的还有 秦藩 隐王 ， 据 《 明太 宗实录 》 载
“ 戊戌 赐 秦 王 尚 炳 书 ， 曰 ： ‘ 朝 廷制 礼各有 定 分 ， 无 敢僧 输 ， 尔 令 僧 人 修 斋 资 荐考

‘ 明 ） 杨慎 《 升 庵 集 》 卷 二十 五 ， 文渊阁 《 四 库全 书》 本集部册 台北 ： 台 湾商务 印 书馆 ， 年 ，

第 页 。

清 ） 汪森 编 ： 《 粤西 文载 》 卷十 六 ， 文渊 阁 《 四 库 全 书 》 本集 部 册 ， 台北 ： 台 湾商务印 书馆 ， 年 ，

第 页 。

武 林 梵志 卷 六 文 渊 阁 四 库 全 书 本 史 部 册
《 台北 台 湾商务 印 书馆
》 年 第 页 ， 《 》 ， ： ， ， 。

清 觉 罗 石 麟修 清 储 大文 山 西 通志
） 卷一百 七十 一 文 渊 阁 四 库全书 本册 台北 台湾 ， （ ： 《 》 ， 《 》 ：

商 务 印 书馆 年 第 页 ， ，

清 黄文 琛纂 修 邵 阳 县 志 卷 二 清 光 绪 二 年 刊 本影 印 台 北 成 文 出 版 社 有 限 公 司
） 年第 ： 《 》 ， ， ： ，

页 。

清 赵文 在 等 修 清 易 文基 等 纂
） 嘉 庆 长 沙 县 志 卷 二 十 四 台 北 成 文 出 版社 有 限 公 司 年 ， （ ） ： 《 》 ， ： ， ，

第 页 。

： 米 贞 祥 主编 ， 王雪宝编著 ： 《 山 、 少 林寺 石 刻 艺 术 大 全 》 ， 北京 ： 光明 日报 出版社 ， 年 ， 第 页 。
 第 一章 明 代 宗 藩 的 佛 教信 仰

妣盖 欲 以 报 她 劳 之恩 ， 而 于 文 字 称皇 考 皇 妣 又 称 感 烈 妃 。 皇 考 皇 妣 是 朝 廷 尊称 ，

藩 国 岂 得僧 用 ？ ” 秦隐 王 尚 炳 因 僧 用 尊 称 受斥 责 。 传 统 社 会 重人 伦 ， 讲 孝悌 ， 秦
隐王 试 图 令 “ 僧 人修斋 资 荐 考 妣 ” ， 即 通 过 法事 活 动 为 其 父 母祈 福 超 度 ， 这 不仅 因
为 秦愍 王 （ 尚 炳 之 母 亦 可 能信 佛 ） 对佛 教 的 痴 迷 ， 还 因 为 尚 炳 选 择 一 种 他最信赖
且他 相 信 最 能 达 到 目 的 的 祈 福方式 ， 可见 ， 秦 藩 第 二 代 藩 王 亦信仰 佛 教 。

据 《 浙江 通 志 循 吏 》 载 髙 琪 任 四 川 按 察 副 使 兼 巡 川 西道 时 “ 蜀 王袭 位徧谒 郡
神 欲先 大慈 寺 琪 抗 言 曰 ： ‘ 殿下 崇 儒 重道 宜 先 文 庙 。 ’ 王悦而 从 之 ， 擢本 司 按察使 。 ”

髙琪 ， “ 字 廷璧 ， 黄 岩 人 正 统 戊 辰进 士 ， 除 工 部 主事 ， 改南 刑部 郎 中 ， 出 为 四川 按
察 副 使 兼巡 川 西 道 。 ” ■ 据 《 明 宪宗 录 》 ， 高 琪于 成 化 二 年 正 月 出 任 四 川 按 察 副 使 、
成化 八 年 十 月 高 琪 升 为 按 察 使 ， 成 化十 一 年 正 月 致 仕 ， 据 蜀 藩 世 系 来看 ， 期间嗣
位 的正 是蜀 怀 王 申 銨 。 明 代早 在洪武 时 期就 已 定 下 以 儒家 思想 为主 ， 佛道为辅的 基
本 思想 方 略 ， 蜀 怀王 嗣 位 却欲 先 前往 佛寺 ， 可 见 其 佛 教 信 仰 的 热忱 。

天 顺七 年 ， “ 由 于 蜀 主敕赐 大智 文 殊菩萨 像一尊 ， 内相 檀 越 信 官 范 正 岩 等 发起

举行 水 陆 功 德 会 ， 因 此 在 岁 首 吉 辰 在 成 都 大 慈 寺 启 建 千 盘 大会 ， 作大 法 事 ， 楚山
被 命 在 会 上 作 表扬语 ， 以报 德酬恩 ” 。 同年 “ 蜀 定 王 友垓 藉 ” 楚 山 受嗣 位 的怀 王
之命 “ 在寺 内 大修 道 场 ” 为 定 王 大作 法 事 ， 并作 《 蜀 主 定王薨世 》 一诗 。 由此 看

来 天顺 七 年 岁 首 的 千 盘 大 会 的 发 起 是 蜀 主 赐 像 之故 ， 此蜀主 当 为 定王 ， 不久 定王
襄 世 又 一 次 修 道场 ， 可 见 蜀 府佛 教法 事 活动频 繁 。

据 陈纲 的 《 重 修金 安寺记 》 载 “ 资 阳县 西南 ， 在 县 治 四 十 里许 ， 有 寺名 曰 金
安… … 先 已 经 口 蜀 藩而 每二 朔 瞻拜 ， 则 所 以 祝 国 口 者有 其 他 矣 … … 国 厘 祝 ， 则忠
口 尽 … … 大而梁 栋 ， 次 而砖 瓦 ， 次 而涂 抹 ， 莫不 备 当 口 口 口 嘉靖 丙 申 之孟冬 ， 事
梭 于丁 酉之季 秋 。 ” 从 这则 记 录 中 可 知 金 安 寺 为 蜀 藩 的 祈福 场 所 ， 定 期 参拜 ， 足见
其佛教 信仰 的 虔诚 ， 金 安 寺 也 应 是长 期 得 到 蜀 府 的 资 金 支 持 。

二 ） 带 有 佛 教色 彩 的 丧 葬

在 古代 ， 人 们 对 生死 的 观 念 往 往 是 “ 事死如 事生 ” ， 相 信 灵魂 不 灭 ， 因此 明 代
宗 藩 对 他 们 死 后 的 居 所— 陵 墓 特 别 重 视 ， 往 往 投入大 量 的 人 力 和 物 力 加 以 修 建 。

明 代 宗 藩对 佛 教 的 热 忱 还 体 现 在 其墓 葬 中 ， 充 满 佛 教 色彩 的 葬 俗 和 随 葬 品 既 体 现
了 其 宗 教 热 情 也 充 分 体 现 了 坚 定 的 宗 教 信念 —来 世 观 念 。

‘ 《 明太 宗实录》 卷八 十六 ， 永乐六 年十二月 戊午条 。

清 ） 描 曾箱等 ： 《 浙 江 通志 人物 循 吏 》 卷 一 百六 十 九 ， 文渊阁 《 四 库全书 》 本史部册 台北 ： 台湾

商务印 书馆 ， 年 ， 第 页 。

‘ 清 ） 播曾箱等 ： 《 浙江通志 人 物 循吏 卷 一 百 六 十 九 》 ， 文渊阁 《 四 库全书 》 本史 部册 ， 台北 ： 台湾

商 务印 书馆 ， 第 年 ， 页 同上 。

明 宪宗 实录
《 》 卷二十五 ， 成 化二年正月 己 巳条 。

《 明宪 宗 实录》 卷一百 九 成 化 八年 十 月 丁 亥 条 ， 。

《 明 宪宗 实录》 卷一 可 三 十 七 成 化 十 一 年 正 月 两 辰 条 ， 。

向世 山 释 演东 《 石 经 寺 临 济 始祖 楚 山 绍 琦 年 谱 》 ， 《 禅心 映 天成 显密 照 石 经》 第 。

‘ 同上
龙显 昭 主编 ： 《 巴 蜀佛 教 碑 文 集 成 》 ， 成都 ： 巴 蜀 书社 ， 年 ， 第 页
 两 南 人 学 硕 士学 位 论 文
、 墓室壁画
明 代 宗 藩 带 有 佛 教 色 彩 的 葬 俗 其 中 一 个 重 要 表 现就 是 墓 室 中 的 佛 教 题 材 的 壁
画 。 年在 成 都 市 龙 泉驿 区 十 陵 镇 大 梁村 发 掘 的 明 蜀 僖 王 墓颇 具 代 表 性 ， “ 中 室顶

部 为 长 方 形 盡顶 ， 长 米 、 宽 米 ， 四 周边 框 米 。 边 框上 饰 浅 浮 雕 的 荷
花 、 莲 蓬纹 。 盡 顶 中 间 有一 个 直 径 米的 圆 形曼荼 罗 图 。 图 中 心 刻 一 直径 米
的小圆 圈 ， 内刻一 形 的梵字 （ 悉 “ 县 ” 字 。 圆 心 外 刻 双 层 莲瓣 ， 外 围 则刻 以 宝 瓶 、

双鱼 等 佛 教 八 吉 祥纹 ” ‘ 。 这 个莲瓣 花 轮 直径 米 ， “ 每 片 莲 瓣各镌 佛 教八 宝 一 件 依
次 分别为 鱼 、 罐 、 轮 、 花 、 螺 、 盖 、 月辰 、 伞 莲心刻 ， 日 月 星 云 山 川 乾 坤 吉祥 图 语 ”
这 些 带 有 鲜 明 宗 教色 彩 的 墓 葬 装 饰 的 发 现 进 一 步 证 明 了 僖 王 对 佛 教 的 信 仰 。

在 明 代 周 藩 王 陵调 查 中 亦 发 现 佛 教 题 材 的 壁 画 ， “ （ 墓主 周 王 府温 穆 王 郡 王 ） ）

朱 朝墙 ， 系 周 定 王 朱 櫥 的 七代 孙 。 “ 该墓 的 壁画 内 容 非 常丰 富 ， 墓 室 顶 部绘 天 空 景
象 ， … … 北壁 绘 宝 殿 佛 龛 ， 龛 中 一 佛 站 于 莲坐 之 上 ， 结 手 印 作 迎 接势 。 佛 象端 庄 ，

背 光四射 。 佛 左 立双 面 玉 女 ， 右立 羽 童 ， … … 左下 方 画 一 麒 麟 ， 右 下 方画 一 头 大
象 。 座 前有宝 鼎 熏 香 ， … 东 壁前 绘 一 座 佛 ， 手持钵 孟 ， 头 顶有 一道 仙 气 ， 气中
一 列 五人 ” ， 从 衣 冠 看 前 二 人应 为 墓 主 原 武 王 朱 朝 墙 和 张 太 妃 ， 其 余 三人 则 为 墓 主
亡 故的 亲 友 。 并有 “ 依 次 为 两 排 前 来 赴会 的 菩 萨 、 天女 、 罗汉 、 比丘尼 、 比丘僧 、

优 婆 塞和 优 婆 夷 等 ” ， 壁 画 描 述 的 是 朱朝 墙 与 人 为 善 ， 感动天地 ， 死后 由 菩萨 、 仙
女 等 迎接 其 升 天 的 场 面 。 “ 西 壁画 面 的 布局和 画 意 ， 与东壁同类 ， 前面 的 佛 作 诵 经
状 ， 似在 为 死 者 超 度 。 ” ， 其 佛 教 色 彩 鲜 明 反 映 了 墓 主人 生 前 对 佛 教 的 信 仰 。

、 葬具
除 了 墓 室 的 壁画 外 ， 在 明 代 宗 藩 的 墓葬 中 ， 葬 具 也 往 往 带有 鲜 明 的 佛 教 色 彩 ，

反 映 了 墓 主对 佛 教 的 信 仰 。 以 秦 藩 辅 国 将 军 朱 秉橘 家 族 墓 为 例 ， 其中 “ 室内发
现 一副棺椁 ， … … 木 棺 头 挡板 正 中 绘 一佛 ， 头 梳连 峰 式 髻 ， 脑后 有 圆 形 背 光 ， 双
目 微闭 ， 上唇 八字 须 ， 颂下 有 髭 ， 身披 裝裝 ， 双 手合 十 结 娜 趺 坐 于 莲 花座 上 。 佛
两 侧 各 侍立一 童 子 ， 身 穿长袍 ， 双手 执幡 ， 面朝佛 像 ， 立 于云头 （ 图一 ） ” ， 而木
棺 的 脚 挡 板则 会 有 佛 教 绘 画 中 常 见 的 莲花 。

图一 木棺 头 挡 板 绘 画 ‘ 图二 木棺 脚挡 板 绘 画

‘ 成 都市 文 物 考 古 研 究 所 ： 《 成 都 明 代蜀僖王陵 发掘 简 报 》 ， 载 《 文物 》 第 页 。

薛 登 方明 ， 《 明 蜀 王和 明 蜀王 陵 》： 载 《 四 文 物》 ， 丨 ，

苏 德 荣 《 明 代 宗 室 出 土 文 物 的 历 史价 值 》 载 《 南 方 文 物 》
： ， ， 第 页 。

陕 西 省 考 古 研究 所 ， 西 北 大 学文 博 学 院 ： 《 秦 藩 辅 国 将 军 朱 秉 橘家 族 墓 》 ， 载 《文 物》
陕 西 省 考 古 研究 所 ， 西 北 大 学 文 博学 院 ： 《 秦 藩 辅 国 将 军 朱 秉 橘 家族 墓 》 ， 载 《文 物 》

陕 西 将 考 古 研 究所 ， 西 北 大 学文 博 学 院 ： 《 秦藩 辅 国 将 军 朱 秉 橘家 族墓 》 ， 载 《 文 物》
 第 一 章 明 代 宗 藩 的 佛 教信仰

不 论 是 结 助 趺 坐 的 佛 像 还是 莲 花 卩 。 都反映 了 号 墓主人 对 佛教 的 信仰 ； 同

时发现 的 号 “ 西 棺 头 挡 板 在 红 色 漆地上 ， 描 金彩绘 一 佛 ， 其 纹饰 与 木棺

头挡 板相似 ， 但佛 像 的 莲 花 座 下 是 束 腰 宝 座 ” ‘ 。 号 墓 主 为 奉 国 将 军 朱惟 煩 及
其 两 位 夫人 ， 号 墓主人身 份 不 明 确 ， 但 可 以 肯 定 在 秦 藩 辅 国 将 军 朱秉 橘 家 族 中
确 实 存 在佛 教信仰 的 情 形 。

、 随葬 品
在 明 代 宗 藩 墓 葬 中 还 发 现 了 佛 教色 彩 鲜 明 的 随 葬 品 ， 这 些 葬 物有 的 是 死 者 生
前所 使 用 ， 有 的 则 是 为 了 死 后 另 一 个 世 界专 门 准 备 的 。 在 明 蜀 僖 王 的 墓 中 发现 了
僧人 、 道士 等 陶 俑 。 而在 湖 北钟 祥 市 明 梁 庄 王 墓 中 则 出 土 了 金佛像 件 ， 一大
一小 ， 大 的圭 （ 龟背 ） 形 ， 小 的 圆形 。 大 的 佛像 ， 正 面 图 案 为 一尊 佛 像 ， 头上有
火焰 状 的 头 冠 ， 一 手 持着 髅器 ’ ， 一 只 手捧 着 ‘ 除 杂棒 ’ ， 双 足探 住 一 个 平 躺
着的 人 （ 神 ） ， 佛 四 周 饰火 焰 纹 。 它 是藏传 佛 教 的护法神 马 哈嘎 拉 ， 也就 是大 黑
天 神 小 的 佛 像 正 面 的 塑 像 与 之 相 同 而 在 背 面 铸 铭 阴 文 梵 字 ” 并 且 还发现 了 “ 大
。 ， ，

鹏 金翅 鸟 像 ， … … 大 鹏 金翅 鸟 是佛 教 天龙八部 之一 ， 是密 教 五 方 佛 中 的 北 方 掲 摩
不 空 成 就佛 之 坐 骑 ， 其 寓 意 就 是法 王 摄 引 一 切 ， 无不 归 者 ” ， 墓 中 佛 教色 彩 鲜 明 。

此 外在江西益 庄 王 妃王 氏 棺 内 随 葬 品 中 发 现 了 佛 像 玉 牌 件 （ ， 以白 玉
雕逐 成 一 瓣 荷 花 状 ， “ 正 中 孫观 音一 尊 ， 趺 坐于 莲 台 之 上 。 观音 头 戴 宝 冠 ， 直鼻 小
口 ， 大 耳垂下 ， 两 侧 飘 带 打肩 ， 披 帛 绕 臂 下飘 双手合于胸 前 ， ， 背 光 为 透雕 火 焰
纹” 在 益庄王继妃万 氏 的 棺 内 则 发现 了 玉 佛 一 件 。

总 体而 言 ， 明 代 宗 藩 的 佛 教 信 仰 表现 为 修 建 佛 寺 、 佛教 布施 、 与 僧 人 交友 唱
和 、 游 谒佛寺 并 留 有诗 歌题 咏 ， 甚 至包括 了 开 展佛事活动 以 及部 分成 员 的墓 葬 极
具 佛 教 色彩 等 几 个 方 面 。 但 ， 从 史 料 的 分 布 来看 ， 修 建 佛 寺 和 诗 歌创 作 的传 世 资
料最 多 ， 这并 不 能 否 定 该群 体布施 的广 泛 性 。 从广 义 的 布 施 而 言 ， 明 代宗藩 修建

佛 寺亦 属 于 这 一 范 畴 ， 但 因 其 出 资 方 式 和 王 府 在修 建 中 的 影 响 远 甚 于 一 般 的 财 物
布施 ， 故而 单 独列 出 加 以 论述 。 从 以 上 论 及 的 多 个 方 面而 言 ， 明代 宗藩 的 佛教信
仰 是较 为 广泛 的 ， 可 以 看 到 同 一 宗 藩 的 佛 教 信 仰 在 不 同 代 际之 间 具 有 传 承 性 ， 同

时 可 以 发现 佛 教信 仰 也 为 明 代 宗 藩 提 供 了 精 神 依 托 。

‘ 同上
薛登 方明 ，明蜀 王和明 蜀王 陵》 载 ： 《 ， 《 四 川文 物》 ，

江西 省 博物馆 等编 明代江 西藩王 墓 ， ： 《 》 ， 北京 ： 文物 出 版社 ， 年 ， 第 页 。

江 西雀 博物馆 等编 ， ： 《 明 代 江 西藩 王 墓 》 ， 北京 ： 文物 出版 社 ， 年 ， 第 页 。
 两 南 大 学硕 士学 位论 文

第 二 章 明 代 宗 藩 的 道 教信 仰

道教 信仰在 明 代宗 藩 中 较 为普 遍 ， 总 的 来看 主 要 表 现 为 修 建 宫观 与 布 施 ， 烧丹
修炼与 斋 醮 、 与 道士 交 往 、 游 谒 道观 、 相 关 道 教 题咏 以 及墓 葬 等 多 个方面 ， 下文
将逐 一 论述 。

一 、 修 建 宫 观 与 布施

修建 宫 观

明 代 宗 藩 的 道 教信 仰 突 出 表 现 为 大 量 修 建 宫 观 。 从相关 记载 看 ， 各 宗藩 中 修
建宫 观 较 多 的 是 山 西 晋 藩 、 甘 肃肃藩 、 四川蜀藩 ， 此 外 还涉 及 了 宁 藩 、 眠藩 、 沈
藩 等 多 个 藩府 。

、 晋藩
山 西 晋 藩 多 修建 宫 观 ， 主 要 分布在 太 原府 、 纷州 府 。 前 文 论 及晋恭 王崇 佛 多
修 佛寺 ， 但相 关 史 料证 明 该藩 亦 有 修 建 宫 观 的 情 形 。 “ 元通观 ， 在 （ 延庆 ） 城 东南
铁 匠 巷 旧 名 天 庆 宫 … … 明 洪 武 初 晋 恭 王 建 五 祖 七 真殿 ， 十 五年 殿 后 建 道祖法 堂 ，

正统十 年 晋 宪 王 、 左 布 政石 璞 、 都 指 挥金 事 陈 亨 ， 于 阁 前 建三 清 殿 。 ” 晋宪 王 于 正
统六 年 藉 ， 正 统十 年在位 者 当 为 晋 庄王 ， 史 料 称 宪 王 于 正 统 十 年 建 三 清 殿疑 为 化

误 。 元通 观先 后 得 到 了 晋藩 的 恭 王 、 庄 王 的修 建 ， 经 多 代而显 其 规模 ， 足 见晋 藩
与 该 观 颇 有渊 源 。 正 统十 年修元通 观 的三 清殿 时 ， 晋 庄 王 协 同 了 地方 大 员 石 璞 、

陈亨 ， 对 于 宫观 的修建 ， 可 见 修 建 元 通 观 在地 方 的 影 响 颇 深 。 又有 “ 普济观 ， 在
城北郭 。 土 人名 栢树 园 ， 明 晋王 建 。 ” 在汾州府 汾阳 县有 “ 元 贞观 ， 在县 南 。 元初
武略 将 军 监郡 赤 盖德 安 公建 ， … … 明 万 历 二 十 四 年 永 和 王 重建 ” ， 可 见 晋藩 郡 王
一 级 成员 中 也 有 修 建 宫 观 的 情 形 。 从 相 关 史 料 来看 ， 还 有 以 土地 方 式 出 资 的 情 形 ，

“ 神清观 ， 在 （ 延庆 ） 城 东十 五里淖马 村 ， 元 延 佑六 年 建 ， 明 永 乐 初修 。 弘治六

年 ， 寿 官 王 钦 病 中 梦 神 梦语 ， 疾瘳 ， 倡 修 三清 殿 ， 宁化 、 河 东 二 王 攸 佐之 地 。 ” 宁
化王 、 河 东 王 均 为 晋藩 郡 王 ， 此 时 在 位 的 正 是河 东 王 奇淮 ， 革 爵 宁 化 王 锺銦 。 晋

‘ 清 ） 觉 罗 石 麟修 ， （ 清 储大文 ： 《 山 西通 志 》 卷一百 六十八 寺 观一 《 文渊 阁 四 库 全 书 本 台 北 台

》 ， 《 》 ， ：

湾 商 务 印 书馆 ， 年 ， 第 页 。 按 ： 据 《 明 英宗 实 录 》 晋宪 王 在 位 时 间 为 宣 德 十 年 至 正 统 六 年 据 明 ， 《

史》 卷一 百 六十 载 ， 石璞于 “ （ 正统 ） 七年迁 山 西 布政使 ” 至 正 统 十 三 年 升 工 部 尚 书 故 于 正 统十 年 建 三 清 ， ，

殿修 建三 清 殿 可 信 ， 而 参 与 修 建 的 晋 王应 为 晋 庄 王 钟 钱 。

同上
清 ） 觉 罗 石麟 修 ， （ 清 储大文 ： 《 山 西通志 》 卷 一 百六 十 九 ， 文渊 阁 《 四 库全书 》 本 ， 台北 ： 台 湾商务 印
书馆 ， 年 ， 第 页 。

清 ） 觉 罗 石麟 修 ， （ 清 储大 文 ： 《 山 西 通志》 卷一 百 六十八 ， 文渊 阁 《 四 库全书 》 本 ， 台北 ： 台 湾商 务 印

书馆 ， 年 ， 第 页 。

《 明 宪宗 实录》 成 化 二 十 年 十 月 戊 午 条 “ 晋 府 河 东 王 钟 鍵 藉 王 宪 王之 子 也 … … 谥 曰 ， ， ： 昭靖 。 ” 《 明 武宗 实
录 》 正 德 九 年八 月 壬 辰 条 “ 晋 府 河 东 王 奇 淮募 昭 靖 王 长 子 ” 故 弘 治 间 在 位 者 当 属 奇 淮 。 ， 。

《 明孝 宗实录 》， 弘 治 六年 四 月 丁 未 条 ， “ 晋府 革 爵 宁 化 王 锺 钢 及 镇 国 将 军 鍾 钜 锺 鎳 锺 鉢 等 互 争 其 先 王 所 遗
庄地 二 十二 顷 ” 。
 第 — 章 明 代 宗 藩 的 道 教 信仰

藩 宗 人 中 亦有 修 建 宫 观 者 ， 在平 阳府 临 纷县有 “ 崇圣宫 ， 在城 北二 里 。 初名 乾 元
观 元 渊 静 大 师 杨 道源 建 … … 明 宗 朱 新 堰 重 修 ” ‘ 。

、 肃藩
前文 已 论 及肃 藩 修 建 佛 寺 颇 多 ， 但从相 关史 料看 ， 肃藩亦 尊 崇道教 ， 修建 了
大量的的宫观 。 肃 藩 第 一 代 亲王庄 王 模 在 位 期 间 即 幵 始 修 建 ， “ 金 天观 ， 在兰 州 西
三里 ， 永 乐 四 年肃 王建并记 。 ” 金 天观 在 肃 藩 的 道 教 信 仰 中 影 响 很大 ， 肃 藩在 “ 嘉
靖三 十一 年 重修 ” 又有 “ 凝熙观 ， 在 兰 州 东 北隅 ， 内有假 山 台 榭 ， 旧 为 明 肃藩

凝熙园 ， 因 改为 观 。 ” 又据 《 甘 肃重 修舉兰 县 志 》 载 “ 凝 熙观 ， 一 名 雷 祖殿 在 城 东
大街 ， 明肃 藩建 。 ” 将 自 家 的 凝 熙 园 改 为 道观 ， 肃 藩 成 员 对 道 教 的 痴 迷可 见 一 斑 。

此 外 肃藩 修 建 的 宫 观 还 有 “ 斗母 宫二 ， 一在 山 子 石 ， 明 肃 藩建 ” ， 有 “ 北斗宫 ，

在 龙尾 山 。 明 延 长 王 长孙 晋 建” ， 又有 “ 东 华观 ， 一 名 元 妙观 ， 在城 东 大 街 ，

宋建 ， … … 明 宣 德 五年 、 嘉 靖十六 年肃藩 屡修 ” 。

、 蜀藩
蜀 藩 曾 多 次 出 资 修 建道 观 ， 据 《 四 川 通志 》 载 ： “ 青羊 宫 ， 在县 西南十 里… …
明 蜀 府重 修 … … ” 蒋 變 《 重 修平 都 山 景德观 记 》 载 ： “ 平 都 山 … … 当 大 明 永 乐 元年
癸 未 繇 钦 差 道 士 李进 道 启 奏 ， 蜀 王令 旨 住持 是 山 领焚 修 事 … … 至是 奉教 以 供乃 职
务 … … 以 重创 三清殿 为先 务 ， 于 是广 募檀 施… … ” 不 论 是 闻 名 遅 述 的 青 羊 宫 还是
景 德 观均 得 到 了 蜀 藩 的 修 建 。

蜀 府 出 资 修 建道观 ， 同 时 还 有 蜀 王 为 之作 记 的 情 形 ， 《 蟆 山 新 修 殿宇 记 》 载 ：

“ 前岁春 ， 吾 命承 奉 智 良 诣 于 观 祷 请 ， 回 言 仙 翁灵 感 有 征 ， 急于 接物 。 但 观之殿
宇 颓毁 岁 久 ， 因命工 鸡材 ， 去 碑陋 ， 恢故址 ， 重构之 ， 装 严神像 … … 始 作于 成化
十三 年正 月 二 十二 日 ， 成 于 是 年 三 月 十 五 日 也 … … ” 此 文 原 署 蜀 藩王 ， 按 时 段应
为 成 化 七年 嗣 弘 治 六 年 藉 的 蜀 惠 王 。 此外 ， 又有万 安 《 重修 云 台 观 碑记 》 载 ： “ 第
年岁 浸 久 ， 不无倾记 之弊 。 蜀 藩 承奉 正 杨旭 ， 尝 赉香 诣 殿 ， 睹 兹废坠 ， 有 感于 中 。

是 夕 圣 灯 现 于 圣母 山 ， 大如 车轮 ， 光耀 迴异 。 还以备闻 ， 睿 情欣 可 ， 赐以 白金 ，

俾 聲 理 之… … ” ° 文 中 虽 有夸 张 之 词 ， 但 明 确 了 蜀 府 得到 杨 旭 的 报 告 之 后 出 资 修 建
云 台观的事实 。

】 （ 清 ） 觉 罗石 麟 修 ， （ 清 储 大文 ： 《 山 西通 志》 卷一 百 六 十 八 《 寺观 一 》 ， 文渊 阁 《 四库 全 书 》 本 史 部 册 ，

台北 ： 台 湾商 务 印 书 馆 ， 年 第 ， 页 。

明 ） 李贤等 ： 《 明一 统志》 卷 三 十六 ， 文渊 阁 《 四 库全 书 》 本 史部 册 ， 台北 ： 台湾 商 务印 书馆 ，

年 ， 第 页 。

‘ 清 ） 查 郎阿 ， 许 容 等 纂修 ： 《 甘肃 通志 》 卷十二 ， 文渊 阁 《 四 库 全书 》 本史 部 册 台北 ： 台 湾商 务 印
书馆 ， 年 ， 第 页 。

‘ 清 ） 查 郎阿 ， 许 容等 纂 修 ： 《 甘肃重修皋兰 县志 》 卷十九 ， 文渊 阁 《 四库 全书 》 本 史部册 ， 台北 ： 台湾

商务印 书馆 ， 年 ， 第 页 。

清 查郎阿 ） ， 许容 等纂修 ： 《 甘 肃重 修 皋 兰 县 志 》 卷十 九 ， 《 古迹 下 》 ， 文渊阁 《 四 库全 书 》 本 ， 台北 ： 台

湾 商务 印书 馆 ， 年 第 ， 页 。

清 ） 黄廷桂修 ， （ 清 ） 张 晋生等纂 ： 《 四川 通 志》 卷二十八 下 ， 文渊 阁 《 四 库 全 书 》 本集 部 册 ， 台北 ：

台湾 商 务 印书馆 ， 年 ， 第 页 。

龙显 昭 ， 黄 海德主编 ： 《 巴蜀 道 教 碑 文 集 成 》 ， 成都 ： 四 川 大 学 出版 社 ， 年 ， 第 丨 页 。

龙显 昭 ， 黄 海德主 编 ： 《 巴 蜀 道 教 碑文 集 成 》 ， 成都 ： 四 川大 学出版 社 ， 年 ， 第 页 。

龙显 昭 黄海 德 主 编 ， ： 《 巴 勘 道 教碑 文 集 成 》 成都 四 川 大 学出 版 社 ： ， 年 第 丨 页 。

龙 显 昭 黄海 德 主 编 ， ： 《 巴 蜀 道 教 碑 文 集成 》 ， 成都 四 川 大 学 出版 社 ： ， 年 ， 第 页 。
 西 南 大 学 硕 士 学位 论 文

、 其他 宗藩
除 上 述 三 个 修 建 宫 观较 多 的 宗 藩 外 ， 亦 有 其他 宗 藩 修 建 宫 观 的 记 载 ， 但就 所
见 史 料 来看 各 藩 府 所 修 建 宫 观 的 记 载 较 少 。 眠藩 在武 修建宫观 ， 如 “ 迎仙 观 ，

在王 宫 岭 ， 一名 王 宫观 ， 明 江 川 王建 。 ” ‘ 河南 唐 藩 在 南 阳 修 建 “ 玄 妙观 ， 城 西北
二里 许 ， 元至正 时建 ， 明 正 统 二 年 唐 藩 重修 ” 。 楚藩封 于武 昌 ， 据 《 湖 广通志 》
载 ： “ 真 武观 ， 在 九峰第一峰下 ， 明 楚 昭 王 世子 巴 陵 王 卒 葬 此 山 ， 掘 坎 未 及三 尺 雷
雨大 作 ， 从 坎 中 得石 刻 真 武 二 将绿 苔 斑 剥 ， 王 异之 命 建为 观 。 ” 楚昭 王 建真武 观 ，

正 是因 为 掘坎 时 雷 雨 大作 掘 出 “ 真武 ” 石 像 ， 由 此可 见 楚 昭 王 对 真 武 大 帝 这 一 道
家 神 仙 的 敬畏 之 情 。 庆 藩居 宁 夏亦 有 修 建 宫 观 ， 第 一 代庆王 在 位 时修 建 了 三清 观 ，

据 《 宁 夏 志笔 证 》 载 ： “ 三清 观 ， 居 城外 巽 方 。 予 （ 庆靖 王 ） 因 病而建立 者 ， 上闻
于朝 。 长 陵恩 旨 ， 度道士 周 晨 辉 等 居 之 ， 以 奉 香火 。 ” 沈 藩居 山 西豁 安 ， 有 白鹤

观 ， 在 （ 城 ） 县东一里 ， 唐 垂拱 二年 建 。 … … 明 洪武 间 ， 置道会 司 并 崇仙 元真
二观 入 焉 ， 万 历 壬 子沈 藩 重 修 … … ” 广西 靖 江 王 府 亦 有 修 建 宫 观 的 情 形 ， “ 佑圣
观 ， 在 文 昌 门 外 刘仙 岩 ， 明 靖江王建 。 ” 明 中后期 ， 襄藩 居 襄 阳 修 “ 宏庆宫 ， 在隆
庆寺 东 ， 旧 为 元 都观 ， 明 宣 德 中 自 县 治 西迁 此 ， 成 化 中 襄 藩 重建 改 今 名 ” ， 建 “ 会
仙楼 ， 在 襄王 府 东 ， 嘉 靖 中 襄庄 王 建 ” 。 直至 明 末崇 補年 间 宗 藩仍有 修建 宫观 者 ，

瑞王 常 浩 居 汉 中 ， 有 “ 洞宾庵 ， 府 治 西 北 隅 即 雷 祖庙 ， 明 崇 摘 间 瑞藩 建 ”， “ 五云
宫 ， 府 治 西北 ， 明 崇侦 间瑞 王 修建 ” 。

此外 ， 史 料 所 记相 关 江西 宁 藩 和 长 沙 吉 藩 修 建 宫 观 的 频 次虽 少 ， 但其 记 载 较
为 详细 ， 一 定 程 度 上 展 现 了 宗 藩 修 建 宫 观 的 情景 。 宁藩 献 王 崇 道 ， 并修 建 了 颇具
盛 名 的 南 极长 生 宫 ， 据载 “ 宁 王 权奏 ： 于 遅 龄 山 陵 所 创 屋 五 间 祀南 极 真 人 ， 蒙赐
名 曰 南极 长生 宫 ， 乞 于 附 近 宫 观 内 择 道重 克 修 戒行 者 给 度 牒 住 持 。 上 命 从之 ， 后
不为例 。 ” 宁 献 王 在 陵 墓 之 前 修 建 宫 观 以 祀 南 极 仙 翁 并 度道 士 以 奉 祀 仙 人 ， 是希 望
在死 后 的世 界仍得 到南 极仙 翁 的 庇护 ， 可 见 其 对 道教 的 信 仰 。

吉 藩 居 长 沙 曾 重修 寿 星 观 ， “ 寿 星 观初 在 释 步 门 内 ， 洪 武 初 移 建通 货 门 ， 永乐
辛卯 （ 永 乐 九年 ， 年 ） 被焚 ， … … 正德 壬 申 （ 正 德七年 ， 年 ， 吉藩 发
内 资 重修 ， 后殿 曰 ‘ 玉皇 ’ ， 前殿 曰 ‘ 四圣 ’ ， 次山 门 及廊 房 。 ” 正 德 十一年 黄 宝

‘ 清 黄 宅 中 等 修 邓 显 鹤等 纂
） ， ： （ 道光 ） 《 宝 庆府 志 》 ， 卷二 《 建 置下 》 ， 《 中 国 方志丛书 》 第三 二号 ， 台
北 ： 成文 出版 社有 限 公 司 年 ， ， 第 页 。

清 ） 朱璘 纂修 ： （ 康熙 ） 《 南 阳 府志 》 ， 建置卷二 《 秩祀 附 》 ， 台 湾学 生 书 局 年版 ， 第 页 。

‘ 清 ） 迈柱 修 ， （ 清 ） 夏力 恕 纂 ： 《 湖 广 通 志 》 卷 七 十八 《 古 迹志 寺观 》 ， 文渊阁 《 四库全书 》 本史部 册 ，

台 北 ： 台湾 商 务 印 书馆 ， 年 ， 第 页 。

明 ） 朱 雄 《 宁 夏志 婆 证 卷上
： 》 《 寺观 》 ， 银川 宁 夏人 民 出 版 社 ： ， 年 ， 第 页 。

清 ） 觉 罗 石 麟修 清 储大文 ， （ ： 《 山 西通志》 卷 一 百六 十 九 文 渊 阁 ， 《 四 库 全 书 》 本册 台北 ： 台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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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 ） 金 餅等 修 清 钱元昌 纂 广 西 通 志 卷 四 十三 文 渊 阁 四 库 全 书 本 史 部 册
， （ ） 台北 ： 《 》 ， 《 》 ： 台湾
商 务 印 书馆 年 第
， 页 ， 。

清 ） 恩联 修 王 万 芳 纂 光绪 襄阳 府志 卷 五 古迹 》 台 北 台 湾学生书局
， 年 第 ： （ ） 《 〉〉 《 ， ： ， ， 丨 页 。

清 ） 严 如 煜 修 郑 炳然 等 纂 嘉 庆 汉 中 续修府 志 卷十 四
， 台北 台湾 学生书 局 年 第 ： 《 ） 》 ， ： ， —
页 。

《 明 英 宗实 录 》 卷 九 十六 ， 正 统 七年 九月 壬午 条 。

‘ “ 清 ） 赵文在 等修 ， 易 文 基等纂 ： （ 嘉庆 ） 《 长沙 县志》 ， 《 中 国 方 志 丛 书 》 第 三 一 一号 ， 台北 ： 成 文 出 版社

 第 二 章 明 代 宗 藩 的 道 教 信仰

所撰 《 重 修 寿星 观 记 》 详 细 记 载 了 此 次 修 建 的 过程 “ 长沙 寿 星观 ， … … 逮 岁 历寖
久 ， 风 雨浸渍 ， 垣 頹栋 烧 发焉 。 … … 幸际 吉王 殿下有屏 藩之 寄 ， 多 历年 所 习 知地
方事情 ， 闻 而 叹曰 ： ‘ 寿 星 为 观迹 ， 肇 前古 且 为 国 家祝 厘之所 ， 弊 而弗 修 ， 岁时称
庆 习礼何以 ？ ’ 从 人 之观 视 ， 乃 发 内 资 若 干 命 承奉 李 献 总 其纲 ， 典 宝正 江宏董 其
功 。 于 是 伐 材于 山 ， 运□ 于 陶川 淮 山 ， 积遂简 材 ， 召 工 以 正 德壬 申 岁 俶 工经制 施
为 ， … … 明 年 乙亥 四 月 告成 ” 。 吉 简 王 对 此次 寿 星观 的 重 修 颇 为 重 视 ， 一方面 由
藩府发 内 带 出 资 ， 另 一 方面令 王 府 官 “ 总其纲 ” 、 “ 董其功 ” 。

据 明 人何 瑭 所 撰 《 白 斋 张 先 生修 建 碑 记 》 和 《 白 斋张先 生墓 表 》 载 ， 河南郑
藩 以 及 周 藩 均有 修 建 宫 观 的 情 形 ， 现 将碑文摘 录如下 ：

白 斋 张先 生 修 建 碑 记
山西白 紊 张 先 生 弘 治 六 年 癸丑 来 游 天坛 ， 乐其 山水 ， 遂结 隐居 ， 至十
一 年 成 午 岁 发 心 募缘 于 坛 顶 修 建 玉 皇 殿 … … 至 正 德改元 丙 寅 始 说 功 。 四年 己
巳 ， 奉郑 链 王 令 旨 ， 修 本府 玉 清 宫 、 虚皇 阁 ， 功 完 复 同 天坛 隐 居 。 十年 乙 亥 ，

省 城 周 府 昨 城 王 孙辅 国 将 军 因 疾 祷 于 天 坛 ， 有感 ， 遣使 赍 书 币 ， 命先 生 崇 修 天
坛 之 三 清 殿铁 瓦 铜 脊 五 间 、 元 君殿 、 王 母殿 各 三 间 俱 南 向 ， 左 右 列 南 北斗 殿
各 五 间 东 西 向 中 修 轩 辕授 道 三 级 璃 台 一 座 台 下 又 建 玄 帝 殿 三 官 殿 救 苦
， ， 、 、

殿 各三 间 四 圣 殿一 间 左 右 云 堂 共 六 间 东 西 向 各 殿 凡 铸 塑 圣 像凡 一 百 三 十
， 、 。

四尊 ， 坛 丁道院 。 又 建 仙 官 殿三 间 、 肩 庑 二十 间 ， 道院 门 徒 所居 方 丈 四 十 余 间 ，

至明年 乞功 。

白 斋 张 先 生 墓表
先生姓张 氏 ， 讳 太素 ， 山 西 万 泉县 绵 上 乡 下 樊 村人 也 。 年 四 十 余慨 然
弃 妻子 ， 出 家 为道士 ， 礼 邵 真 人 弟 子程 守 然 为 师 … … （ 正德 ） 己 巳 奉郑 链王 令
旨 召 修本 城 玉 清 宫 、 虚皇 阁五间 ， 功 完 复 回 天坛西 七 十里 许西 阳 山 结 修道 。

乙 亥 省 城 周 府 胖 城 王 孙辅 国 将 军 因 有 疾 祷 于 天坛 有 感 遣 使赍 书 ， 币 命太素 崇 修
天 坛 顶 之三 清 等 殿 明 年 乞工 。

通 过 以 上 两 则 史 料可 知 ， 道 士 张 太素 在 天 坛 隐 居 修 行 期 间 ， 先 后 受 郑 懿王 和 周
藩 昨 城 王府 辅 国 将 军 之 命 修 建 了 怀 庆 府 的 玉 清 宫 、 虚 皇 阁 以 及 天坛 顶 的 三 清 、 元
君等殿 ， 可 以 确 定 二 者 倡 导 修 建 宫 观 与 其 道 教 信仰 紧 密 相 连 ， 尤 其 是 周 藩 胖城 王
孙 辅 国 将 军 更 是 因 在 此祈 祷 后 病 愈 ， 故 以 还 愿 感恩 的 动 机 命 令 张 白 斋 修 建 天 坛 顶
含 三 清 殿在 内 的 系 列 殿 宇 ， 足 见 其 对道 教 的 信 仰 ， 同 时 也 反 映 了 他 的道 教信 仰 里
对 神 以 酬谢 的那 种功 利性色 彩 。

有 限 公司 ， 版 ， 第 页 。

‘ 清 ） 赵文在 等修 ， 易 文 基 等纂 ： （ 嘉庆 ） 《 长沙 县 志 》 ， 《 中 国 方 志 丛 书 》 第 三 一 一号 ， 台北 ： 成文 出版社
有 限 公司 ， 年 ， 第 页
明 ） 何瑭 ： 《 柏斋集 》 卷八 ， 文渊阁 《 四 库 全 书 》 本 集部 册 ， 台北 ： 台 湾商 务 印书馆 ， 年 ， 第
页 。

何塘 ： 《 柏 斋集 》 卷十 ， 文渊 阁 《 四 库 全书 》 本 集部 册 ， 台北 ： 台湾 商 务印 书馆 ， 年 ， 第
页 。
 西 南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由 上 述郑 王 府 和周 藩胙城 王府 的 两个案例 可 以 发现 ， 修建 宫观 虽 有宗藩倡 导 ，

但 是 并 未 以 王府 官 员 参 与 监 修 而 是 委 托 具 有 信 誉 的 道 士 负 责 ， 最终 以 出 资 的方式
完 成对 宫 观 神 殿 的 修 建 。 这 或 许 与 明 代严 格 的 藩 禁 相 关 。 同样 是正 德年 间 的一 条
史 料 为 此 提供 证 据 “ （ 正德八年 十一 月 ） 丁卯 ， 鲁 府 东 瓶王 当 批 以 父 疾 祷 于 天 仙 既
愈 ， 为 立庙 ， 因 请额 。 礼部 言 ： 王 府 例 不 得假 古 迹奏请 额名 及私 立寺观 ， 东 瓶王
为 亲 而祷孝 固 可嘉 ， 但 非事亲之道 ， 且于 例 有违 。 宜 切 责之 ， 并 治 辅导 官 罪 。 诏
赐 庙额 曰 ： 灵应 ， 不为 例 ， 并 宥其辅 导 官罪 ” 可见按 例 当 时各 宗 藩王 府是不 得
“ 假 古 迹 奏 请 额 名 及 私 立寺 观 ” ， 故 明 代 宗 藩 中 信 仰 道 教 者 亦 有 通 过 捐 赠 来 表达宗
教 感情 的 情 形 。

二 ） 道 教布 施

从 明 代 宗 藩 对 道 教 的 信 仰 基本 情 况看 ， 道 教 布 施 情 形 应较 多 ， 但 因 其影 响 不
如 直接 倡 导 修 建 宫 观 ， 故相 关 的 记载 有 限 ， 在此 不可 能 一 一 重现各 王 府 捐 赠 的 情
况 且 以 几 个 典 例 为 证 正 一 道 第 四 十 三 代 天师 张 宇 初 曾 作 谢 蜀 府 赐 口 衲 歌
， 。 《 》 “ 西
蜀 雄藩 势 尤 壮 ， 贤 王久著 忠 孝名 。 … … 儒玄沐 恩庥 ， 解 衣每下士 ， 道义非 尘 侔 。

嗟 予躁野易 侍 游 ， 激 漠万 里 ， 何乃 远 恵 五 彩之 重裘 。 … … 挂济群 黎冻 俊 除 ， 国社
安 隆仰 明 哲 ， … … 千 金裘世稀有 ， 宫 锦 袍仰君寿 。 ……” 从诗文 内 容看 ， 此次蜀
藩 赐 给 张 宇初 衣 物 。 又 山 东 青州博 物馆一道教铜钟 ， “ 为 八 卦 纹 铜钟 ， 高 厘米 、

底 口 直径 厘米 。 … … 钟 翅上 分别 铸 饰 八 卦 图 形 。 由 铭文可知此 钟于明 崇 侦十
二年 （ 衡王铸造 。 从 衡 王 世 系 推 断铸 此 钟 的 衡 王 为 朱 由 橄 。 ” 现存据 《 大明
宗 室隰 川 王 令 旨 》 碑正 德 元年 （ 年 ） 代府 多位 王妃 、 各 级 夫人及县 主 曾 向 陕
西 高平县万寿宫 施 以 财物 ， 众女眷 以 功 德 主 身 份 赋 予碑 文 末 ， 现摘 录 如 下 ：

大 功 德主
鍵 安 王妃 袁 氏 夫 人 贺 氏 郝 氏
恭僖 王 妃 霍 氏 夫 人 梁 氏 赵 氏 魏 氏
庄 隐 王 妃李 氏 夫 人 刘 氏 王 氏 栗 氏
矂 川 王妃宋氏 县主 王 宝
镇 国 将 军 成 口 夫人 郝 氏
镇国 将 军 口 口 夫人 杨 氏
镇 国 将军 □ 庚 夫人 李 氏
大 明 正 德元年 岁 次 两 寅 夏四 月 朔 曰

从这 则 史 料 记 载 看 这 次 向 万寿 宫 捐 赠 的 功 德 主包 括 了 代 藩 四 个郡 王 府 的 王
妃 、 夫人十二人 ， 郡主 一人 此 外 还 有 镇 国 将 军 夫 人 三 人 。 这则碑刻信息 比 较完整 ，

‘ 《 明 武宗实 录》 卷 一百 六 正德 八 年十 一 月 丁 卯 条， 。

明 ） 张宇 初 ： 《 岘泉 集 》 卷 四 文 渊 阁 四 库 全 书 ， 《 》 本集部册 ， 台北 ： 台湾商 务 印书 馆 ， 年 ，

第 页 。

李宝垒 ， 陈晶 ， 徐清 华 ： 《 青州记 忆 ： 煙 没 在 历 史迷 雾 中 的 叨 衡 王 府 》 ， 《 东 方 收藏 》 丨 ）

张正 明 ， 科大卫 主编 ： 《 明 清 山 西 碑 刻 资 料选 》 ， 太原 ： 山 西人 民 出 版 年版 ， 第 页
 第 二 章 明 代 宗 藩 的 道 教信 仰

是 明 代宗藩 中 女性 成员 信 奉 道教 的 有力 证据 。 同 时 说 明 当 时 各 宗 藩 中 对 道 教的 信
仰 一 定 程度 上 是 具 有 家 传 性 的 。 综 合 上 述 几 个 颇 具 代表 性 的 例 子 ， 可 以肯定 向 宫
观 或 道士 （ 姑 ） 布 施 财 物 是 明 代 宗 藩 成 员 表达 宗 教 感 情 重 要 内 容 ， 在严 禁 宗藩 私
创 宫 观 和 部 分 宗 藩 财 力 有 限 的 前提 下 ， 布 施 成 为 了 宗 藩 表 达 宗 教 善 意 的 有 效途 径 ，

是 其 道教信 仰 的 重 要 表现 。

二 、 修 炼 烧丹 与 斋醮

修炼 烧 丹

道 家 一 方 面讲 究 清 净 无 为 ， 另 一 方面则 极力 追求 长 生 ， 故 而 信 奉 道教 者往 往
试 图 通过 修炼 、 烧 丹 等 方 式 实 现得 到 长 生 的 目 的 。 而对 于 本身 享 有 特权 的 明 代 宗
藩来 说 ， 实 现 长 生 不 老 永享 荣 华 富 贵 是 符 合 其 心 理 诉 求 的 。 因此 ， 明代宗藩 的 道

教信 仰 又 表 现 为 宗 藩 成 员 中 存 在 着 修 炼 、 烧 丹 以 及 斋 醮等 情 形 。

洪 武年 间 ， 第 一 代藩王 中 就 有热衷 服 食丹 药 者 。 “ 庚戌 ， 鲁王檀 藉 ， 上 第 十子

也 。 生 两 月 而 受封 ， 幼 聪 慧好 文 学 ， 善 歌诗 ， 年十 五之 国 。 服金石 药致 毒伤 目 ，

至 是 疾作 而 藉 。 ” 此金 石 ， 丹 药也 。 鲁 荒 王 于 洪 武十 八年 之 藩 兖 州 ， 之 国 后 因 服金
石药 ， 毒 发伤 目 ， 最 终导 致 疾作 而 藉 ， 年十 九岁 。 丹药并 未 使鲁 王得 长 生 ， 反而
成 了 催 命 符 使 之青 年 而 夭 。

宗 藩修 炼 丹 药 不 仅伤 及 自 身 且 耗 费 人力 、 物力 ， 更 有甚 者 残 害 百 姓 祸 害 一 方 。

据 《 甘肃 通志 》 载 ： “ 张国 纲 ， 字 与立 ， 安 定人 。 举 万历二十八年 乡 试 ， 知 顺 义县 ，

以 卓 异擢 南 阳 推官 ， 摄南 阳 县 ， … … 唐 端王好 长 生术 ， 残孕 妇 ， 国 纲发 于 两 台 ，

王请罪乃 己 ， 以 终养 归 。 ” 可 见 唐 端 王 修 炼长 生 之 术 实 乃 害 人 害 己 。

世宗 崇道 ， 好斋 醮 ， 道 士 邵元 节等 因 此 受 宠 ， 臣 僚 以青 词得迁 。 上 有 所好 ，

下必 甚焉 。 《 明 实录》 就 记 载 了 此类 情形 ， “ 周 府 ■ 陵 王 府 镇 国 将 军 安 湔潜 诣 阙 下 ，

献 修 炼还 丹 之 书 且 乞 择 名 ， 山 立 坛 以 试其 术 ” ， 这 位 周 藩 镇 国 将军 本 欲 献 媚 于 世 宗 ，

甚至 试 图 “ 乞 择 名 山 立坛 以 试 其术 ” ， 可 见其对 道 教 的 修 炼 之 术 确 实 颇 为 痴 迷 ， 但
他 的 请求 最 终 “ 下礼 部 ， 礼 部 以 安 湔 说 幻 不可 妄 信 ， 顾 其 意犹 以 永 圣 寿 为 言 宜 免
罪 ， 而 以 该 府 辅 导 官 及 关 津 司 察 者 下 所 在 抚按 官 逮 治 之 ， 报可 。 ” 可 见安浦 未能 讨
好世 宗 ， 还使 王 府官 因此 受罚 。

二 ） 斋醮

斋 醮是 明 代宗藩道教信 仰 的 另 一 表现 。 据 《 明 世 宗实录》 载 ： “ 晋府 西 河 王 奇
溯有 孝 行 ， 其母尝病渴 ， 王仰 祝 天 ， 第 中甘泉涌 出 ， 饮之 病 愈 。 又 建醮 祈祷 ， 有
双鹤 飞 鸣 绕坛 。 后母 卒 ， 王哀 毁骨立 。 宫塘 古 括 生 奇花 二 朵 ， 异 香袭 人 ， 人以为

‘ 《 明太 祖实录》 卷一 九 十八 ， 洪武二 卜 二年 十二 月 庆戌 条 ， 第 贞
清 ） 査郎阿 ， 许容等纂修 ： 《 肃 通志 》 卷 三十 四 ， 文渊 阁 《 四 库全 书》 本集部册 台北 ： 台湾 商务
印书馆 年 第
， 页 ， 。

‘ 《 明世 宗 实录 卷二百 三十 二 》 ， 嘉 靖十八年十 二月 己丑 条 。
 西 南 人 学硕 士 学位 论 文

孝 感 至 是 晋 王 上 其事 ， 下所 司勘实 ， 命 勒奖 谕 。 ” 这些 关 于 晋府西 河王 奇 溯 孝 行
感 应 的 记 载 如 祝 天而 甘 泉 涌 出 、 双鹤 绕坛 、 古栢 生花是 值 得商 榷 的 ， 应 当 是 嘉靖
时 期 藩 府 争相 献 样瑞 而 附 会所致 。 但 “ 祈祷 的 落 脚 点 是 人 们 相 信 他 （ 她 ） 可 以直
达 上帝 ” ， 在 其 母 生 病 之 时祝 天 、 建醮 祈 祷 ， 说 明 西 河 王 本 身 是 相 信 道 家 斋 醮祈
祷的 ， 即 认 为 他 的 祈 祷 是 可 以 到 达神 ， 且神 可 以 注意到 他 的祈 祷 、 虔诚和 孝心 ，

因 此做 出 了 反 映 ： 甘泉 涌 出 、 双 鹤绕 坛 、 古 栢生花 ， 故 将 这 些事 上报 皇 帝 。

嘉 靖 年 间 还 有 其他 宗 藩 类 似 斋 醮 活 动 记 载 ， “ 赵 王 厚 煌 以 汝 源 王 厚 娟 等 建 醮祈
祝奏 闻 ， 上曰 ： ‘ 诸 王 修 建清 醮 ， 保安朕 躬 ， 其各赐 金 币 ’ 。 ” 由 此 可 见 当 时 在世 宗

好 道 的 影 响下 宗 藩 中 多 建 醮 者 ， 当 然诸 王 因 修建清 醮而 得到 嘉靖 皇 帝 的 赏 赐 ， 也
使 得 他 们 的 道 教 信仰 掺杂 了 更 多 的 功 利 性 因 素 。 但 作 亲 藩 所关 心 的 也 不 仅 限 于 个
人 的福 祉 ， “ 嘉靖 四年 ， 宝 庆大 旱 ， 二 十九年七 月 武 同 旱 ， 眠 康 王 祷 于 集 福 观三 曰
而雨 。 ” 帳 康 王 因 宝 庆 府 的 两 次 大 旱 先 后 至 集福 观 祈 祷 求 雨 ， 作为 坐享宗 禄 的亲 藩
灾 荒之 年 亲 自 祷告 ， 所 求 的 不 仅是 个 人 或 者 宗 族 的 福 祉 ， 更 多 的 是 承担起 了 为 一
方 百姓 谋 福 祉 主 持 祀 典 的 责 任 。

三 、 礼 待道 士 并 与 之 交 游

明 代 宗 藩 信 仰 道 教 者 其信 仰 另 一 表现 即 礼 待 道 士 并 与 之 交 游 。 通 过 考察 相 关
史籍和 诗 文集 ， 明代宗藩 中 信 仰 道 教 者 往 往会 礼 待 那 些 具 有 一 定 名 望 的 道 士 或 进
一 步 与 这 些 道 士 交 游往 来 ， 此外 ， 一 些 离 经 叛 道 颇具 传 奇 色彩 的 道 士 受 到 宗 藩 厚
遇 的 情 形 也 被 记 载下 来 。 剔 除 其 中 夸 张 的 色彩 ， 可 以 肯 定 正 是 由 于 对道教 的 信 奉
驱使 明 代 宗 藩 礼待道 士 并 与之 交游 。 各 宗 藩 中 信 仰道 教情 况不 尽相 同 ， 仅 就所见
史 料 逐 一 分析 。

― 秦藩

秦藩 简 王 诚 泳 的 《 小 鸣 稿 》 为 我们 留 下 了 丰 富 的 材料 ， 通 过 对诗 歌 的 梳 理 ，

可 以 呈现 出 其 与 道 士 交游 唱和 的情 景 。 《 步虚词 赠 印 炼师 》 “ 逍遥 一仙 侶 ， 灵胎 宝
元阳 。 天风 振 环 佩 ， 凭 虚朝 帝 乡 。 驾 以 苍精虫 ， 酌 以 青 霞衆 。 朝游华 山 颠 ， 暮飞
东 海洋 。 去来 无 定 踪 ， 玄鹤 同翻翔 。 ” 秦 简 王 以 诗赠 与 印 炼 师 可见 诚泳 本 身 与 道士
有 交往 ， 而 诗 中 莫 不 透 露 着 对道 家 逍 遥 活 神 仙 的 艳 羡 。 秦 王 与 印 湛 然 炼师 的 交 游
唱 和存 世 的诗还 有 《 印 堪 然 炼师 道 院 》 “ 五 铢霞 帔 七星 冠 ， 洞府 朝 元 礼 数 宽 。 一榻
白 云 香築 袭 ， 半 窓灵籁竹 声 寒 。 瑶坛 鹤 占 千 年 树 ， 金 鼎 龙蟠九 转丹 。 物外 红 尘浑

《 明 世宗 实 录 》 卷 四 十 二 ， 嘉靖 三 年 八 月 丙 午 条 。

陈 昌 文主 编 ： 《 宗 教 与 社 会 心理 》 ， 成都 ： 四 川 人 民 出 版社 年版 ， 第 页 。

《 明 世 宗 实 录 》 卷二 百 七 十 四 ， 嘉靖 二 十 二 年 五 月 癸 亥 条 。

清 黄宅 中等修 ） ， 邓 显鹤等纂 ： （ 道光 ） 《 宝 庆府 志 》 卷 九 十 九 ， 《 中 国 方志丛书 》 第三 二号 ， 台北 ： 成

文 出 版 社 有限 公 司 ， 年 ， 第 丨 页
明 ） 朱诚 泳 ： 《 小 鸣 稿 》 卷二 ， 文渊 阁 《 四 库全 书 》 本集部册 台北 ： 台 湾 商务 印 书 馆 ， 年 ，

第 页
 第 二 章 明 代宗 藩的道 教信仰

不到 ， 碧 桃 花 老 任 春残 。 ” 由 此 来看 ， 秦简 王 曾 出 游 至 道 院 中 ， 在 其 诗 中 可 见其 所
追逐 的 正 是 远离 尘 的 超世情怀 ； 又有 《 访 印 炼师 不 遇 》 “ 隔 涧冷 冷 磬远 闻 ， 寻君
惆怅未 逢 君 。 ” 明 代 的 藩 禁 政策 对 宗 藩 的 行 动 加 以 严 格 限 制 宗 藩 出 城 ， 但是据 《 明
实录 》 载 ： “ 秦 王 诚 泳 奏 有 风疾 欲 求本 城 外 温 泉浴 ， 许之 ” ， 诚 泳 因 病 得 出 城修养 ，

诗歌应该 是创作于 这 一 时期 。 秦 简 王 甚 至 还亲 自 为 印 湛 然 的 画 像题诗 ， 见 《 题印

堪然炼 师画 像 》 道 ： “ 画 史 丹 青 妙入 神 ， 毫 端 应 怪写 来 真 。 松 风萝 月 闲 中 趣 ， 野鹤
孤 云 物外 身 。 脉 脉 灵 源 清 似水 ， 溶溶 生 意 蔼 如 春 。 风雷 叱 晓 寻 常 事 ， 信 是 人 间有
道人 ” ， 秦 简 王 对 印 湛 然 闲 散超脱 的 处 世 态 度 往 往 不 吝 赞 美 之 词 。

除 了 与 印 堪然 交 游 ， 秦 简 王 还 与 其 他 道士 交游 ， 在 其 不 具 道 士 姓名 的 诗 中 可
以 窥视 。 如 《 送道 士 还 山 》 ， 以 朗 朗 上 口 的 歌 行 题材 描 述 了 一 位 洒 脱 而 超 越 世 俗 的
道士 ， 摘 录如 下 ：

山 人只 在山 中 醉 ， 醉 爱 白 云深处 睡 。 偶 然 卖 药 入城 闉 ， 手 抱 瑶 琴见 清 致 。

猗 兰 古 调 竟何 之 ， 当 轩 为 我 鸣 朱丝 ， 曲 终狂 笑 天 地 窄 ， 三斗 自 吸 宁 能辞 虚 名 。

抛 掷 如 敝展 ， 只 说终 南 多 石 髄 ， 一 匕 入 口 甘如饴 ， 辟谷 于 今 若 干 纪 ， 拂袖携 囊
归旧巢 ， 天 风 满 路 轻 飘飘 ， 凌 空 一 跃 仙 人杖 ， 拄倒 来 时 旧 铁 桥 。 ‘

从 诗 歌 来 看 这 位 道人 与 秦 王 的 相 遇 实 属 偶 然 ， 道人 “ 虚名 抛 掷如敝 屣 ” 应 是
秦 简 王 邀 约 礼 待在 前 ， 但 道人 最 终 得 以 “ 拂袖 携 囊 归 旧 巢 ”， 可 知 秦 王诚 泳 在 礼 待
该 道 人之 时 并 未 以 秦 王特 权 加 以 责 难 ， 据此 ， 可 知 秦 简 王 在 与 道 士 交 游 中 应有 礼
待 尊 重 之意 。 又 《 次 韵访 道 不 遇 》 “ 春林 通 一径 ， 野色此 中 分 。 鹤迹松 阴 见 ， 泉声
竹里 闻 。 草 青 经宿 雨 ， 山 紫 带斜 曛 。 釆药 知 何处 ， 柴门掩 白 云” ％ 这 是秦 简 王 与
道 士 交游 的 又 一 佐 证 ， 诗 中 尽 是清幽 景象 ， 当 是 简 王 心 中 持 有 一 份 道家 孜 孜 以 求
的清 净 。 再如 《 赠 山 中道士 》 “ 炼 就 金丹 不 出 山 ， 世 人 那 得 见童 颜 。 他年 冲 举 归 蓬
岛 ， 华 表 应看 一 鹤 还 ” 《 怀 道士 》 “ 節 竹 投 来 已化 龙 ， 世 人 何 地摄 髙 踪 。 想 应暂
憇莲峰下 ， 空 聴云 间 半夜钟 ” 卩 反 映 了 秦 简 王 与 道士 交游 ， 且 从 诗歌 中 可 以 窥 视
到 其 意 在 追求 道 家 清 净 、 逍遥 以 及 超 凡 脱 俗 的 境 界 ， 这 与 明 代 中 后 期 宗 藩 因 藩禁
的 束 缚 而难 以 实 现 个 人 抱 负 有一 定 关 系 。

‘ 明 ） 朱 诚泳 ： 《 小鸣稿》 卷五 ， 文渊 阁 《 四 库全 书》 本集 部 册 ， 台 北 ： 台 湾 商 务 印 书馆 ， 年 ，

第 页 。

明 ） 朱 诚泳 ： 《 小 鸣 稿 》 卷七 ， 文渊 阁 《 四 库全 书 》 本集 部 册 台北 ： 台 湾 商 务 印书 馆 ， 年 ，

第 页
《 明孝 宗实 录》 卷六 十七 ， 弘治 五 年 九 月 癸 酉 条 。

“ 《 小 鸣稿 》 卷 五 ， 第 页
明 ） 朱诚 泳 《 小 鸣 稿 》 卷三 ， 文渊阁 《 四 库 全 书 》 本 集 部册 ， 台 北 ： 台 湾 商 务 印 书馆 ， 年 ， 第
页 。

明 ） 朱诚泳 《 小 鸣稿》 卷 四 ， 文渊 阁 《 四 库全 书 》 本集 部册 台 北 ： 台 湾 商 务 印 书馆 ， 年 ， 第
页 。

明 ） 朱诚 《 小 鸣稿》 卷五 ， 文渊阁 《 四 库 全 书 》 本 集 部册 ， 台北 ： 台 湾 商 务印 书馆 ， 年 ， 第
页 。

同上 ， 第 页
 丙 南 人 硕 十 学 位 论文
二 ） 其他 诸 藩

秦 简 王诚泳 以 其 数 首 与 印 湛然 等 人 唱 和 的 传 世诗 歌而 在 明 代 宗 藩 与 道 士 交往
中 颇 具 代 表性 。 此外 ， 沈定 王 朱埕 务 、 汉 王 朱 高 胞 等 亦有 证 明 其 与 道人交 往 的诗
歌传 世 。 沈定 王 《 寄题 林虑 山 赵炼 师精舍 》 ： “ 壶 关跨 天 党 ， 中 有地 仙 乡 。 曲 磁垂

星斗 ， 危 峰 度石 梁 。 泉声 当 户落 ， 药 气 入云 香 。 何 日 同真隐 ， 来寻 出 世 方 。 ” 从 “ 寄
题 ” 二字 看 ， 沈 定 王 与 赵 炼 师 原 有 交往 ， 故 以 诗相 寄 。 朱 高 胞 存有赐 予 道人 周 元
初诗二 首 ， 现摘 录 如 下 ：

怀仙 歌 赐 周 元 初
我 怀蓬 岛 之仙人 ， 渗 驾 朱 凤骑 紫 麟 。 璃 池 清 宴接 谈 笑 ， 误 落 尘 寰 经 几春 。 青童
昨 夜传 书 至 ， 中 有 琅函洞 章 字 桃 花 似 旧 时 门 外孤 松发 新 翠
。 洞 口 ， 。 械 书 欲报
碧 云远 ， 辟叶 女 萝 若 正 眼 。 方 平 倘 会蔡 经 家 为 彳 艮 扶 桑水清 线 ， 。

洞 天秋 望 赐 周 元 初
蓬 莱宫 阙 涵 清秋 ， 羽 客 临风 闲倚楼 。 海 天 一 碧 洪杯 水 ， 尘 埃 九野分 中 州 。 云里
仙 归 鸣佩 五 ， 紫凤 琪 园 自 柄宿 。 遥 瞻 西 极 半林 青 ， 知 是瑶 池 桃 未 熟 。

汉王 朱 高胞 所赐 两首 诗 ， 从 内 容看 属 不 同 时 段所赐 ， 字 里 行 间 也 透 露 着对 这
位 道士 礼遇 。 明 代 宗 藩着有 文集 者盛 ， 然多 已散佚 ， 通 过 梳 理有 限 的 传世作 品 ，

在 这些 宗 藩 诗 里 可 以 窥 视 到 宗 藩 中 不 乏 与 与 道 士 交 往 者 ， 并 与 之 唱 和 往来 。

除 了 宗 藩 成 员 的 个 人作 品 外 ， 通 过 其 他记 载 亦 能 发 现 其 他 宗 藩 不 同 程 度 存 在
礼 待 并 与 道士 交 往 的 情 形 。

据 《 陕西通 志 》 载 明 代 陕 西有 道人 “ 刘 宗道 ， 三 原人 ， 为 元通 观道 士 ， 能役
使鬼 神 祈 祷 雨 泽 又 能 以 数 知 人 生 死 … … 其 日 惟 宗 道 一 坛 在 焉 ， 庆王以 为神 以金冠
馈之 。 ” 此次僧 道 齐聚 ， 刘 宗 道 获 金 冠 正 是庆 王 以 其 与 众 不 同 的 修 荐 之 举为 “ 神”
而给 予 的 礼 待 。

肃藩 庄 王对 道 士 孙碧 云 亦颇 为 礼待 “ 孙 碧 云 … … 幼 即 慕 道 年十 三 入 华 山 。 明
太祖 召 赴 京 与 语 甚 悦 所 赐之 物 辞 不 受 ， 肃 庄 王迎 居 金 天观 ” ， 金天观 在前文 中 亦
有 提及 为 肃 藩修 建 ， 由 此 可 见 肃庄 王 对道 人 孙 碧 云 的 重 视 。

明人刘 节所撰 《 明 ） 清狂 郭 君 墓 志 铭 》 称 ： “ 君名销 ， 字仁弘 ， 姓郭氏 。 自

称 于 人 曰 清狂 ， 人称 之 亦 曰 清 狂 ， 志 其 素也 … … 先 宁康 王 、 荆 和王 好术 学 ， 招致
宾客 ， 独 以方 外 服 见 ， 风度 逸 矿 ， 王 望 之 类 有 道 术者 呼 曰 清 狂 道 人 ， 厚赠 金 为饮

‘ 清 张 豫等
） 御 选明 诗》 卷 二 宗藩诗
： 文渊阁 《 四库 全书 本 集部 册 台北 台湾 商 务印 书馆 《 》 ， 《 》 ， ： ，

年 第 ，页 。

明 沈 季 友 编 《 檇 李 诗 系 明 》 卷 三 十九 文 渊 阁 四 库 全 书 本 集 部 册
） 台北 台 湾 商 务 印 书馆 ， 《 》 ： ，

年 第 ， 页 。

清 刘 于 义 沈 青 崖 纂修
） 陕 西 通志 释 道
， 卷六 十 五 文 渊 阁 四 库 全 书 本 史 部册 台北 台湾 ： 《 》 ， 《 》 ：

商 务 印 书馆 年 第 ， 页 ， 。

清 查 郎 阿 许 容等 纂 修
） 甘 肃 通 志 仙 释 方技 》 卷 四 十 一
， 文渊 阁 四 库 全 书 本 史 部 册 台北 ： 《 ， 《 》 ， ：

台 湾 商 务 印 书馆 年 第 页 ， ， 。
 第 二 章 明 代 宗藩 的 道 教 信 仰

食费 … … ” 宁 康 王 朱 觐钧 、 荆 和王 祐橺 两 位藩 王 好 “ 术学 ” ， 对 这位 “ 类有道 术 ”
的 清 狂道 人 颇 为 礼 待 ， “ 厚 赠 金 为 饮 食费 ”， 但 清 狂 道 人 把 它 分 发给 了 亲 友 。 据 《 湖
广通志 》 记载 荆 藩 永定 王 曾 礼聘 麸 子李 “ 至 寓 蕲武 当 宫 ， 衣破衲不 食 。 屡 迎入 宫
祈长 生块 ， 不对 ， … …辞归 ， 王遣 十 校 送 之 ” ， 麸子李 “ 正 徳 间 太 和 山 得 道者 ，

以 其辟 榖但 啖 麦 麸故名 ” 礼 聘 行 为 怪 诞 的 道 士 至 武 当 宫 屡 求 长 生 诀可 见 永 定王 朱
载憾 对 道 教 尤 其 是 道 家 长 生 之 术 颇 为 信 奉 ， 而 当 求 长生 块不得麸 子 李辞 归 时永 定
王 不 加 阻 栏 且派 军 士 护 送 足 见 其 对 道人 麸 子 李 的 礼 待 。 又 《 江 西 通志 仙释 》 载 ：

明 代江 西 饶 州 府 有 卓 小 仙 “ 蜀人 ， 善画 好 吟咏 ， 举止 异常 。 嘉 靖 中 寓 鄱 士大夫 喜
与 之游 ， 或纳片 石于 口 须 臾 成银 。 永 丰王 召 小仙 ， 书 其屏 曰 ： 披 衣兼跣 足开 口 笑 ，

王 侯千 年 浑 是 醉 。 ” 永 丰 王 系 淮 藩 郡王 ， 相 关 记载 并未 明 确 此 次 召 见卓 小 仙是 因其
“ 善 画 好吟 咏 ” 抑或 因 其 “ 纳片 石 于 口 须臾成银 ” 的怪诞 传 言 ， “ 片 石 于 口 须 臾成
银 ” 显然不 可信 ， 但 永 丰 王 召 见 这 位 举止 怪 诞 的 “ 小 仙 ” 可 见 明 代信 奉 道 教 的 宗
藩 往往 对 富 有 异 术 者 青 眼 有 加 ， 这 与 其 修 炼烧 丹 相 关 。

河 南 徽 藩 亲王 载 墙 以 道 术 媚 于 嘉 靖 帝 ， “ 南 阳人梁 高辅 自 言 能导 引 服 食 ， 载墙
用 其 术和 药 ， 命 高辅 因仲 文 以 进帝 ” ， 据载 “ 徽 王 载 王 企 厚 遇之 （ 高辅 ） ” ， 通
过引 进 ， 高 辅拜 为 散人 ， 载墙得 封真 人 ， 由 此 可见 载瑜 的 道 教信 仰 和 礼 待 梁 高 辅
都 具 有 功利 性 的 一 面 ， 值 得 注 意 的 是 他 的 功 利 不 是 局 限在 追 求 长 生 得 到 的 修 行 功
利追 求 ， 更 多 的 是对 名 利 的 现 实 追 求 。

广 西 靖 江 王 府 亦 有 与 道人 往 来 的 情 形 ， “ 柴道人 ， … … 师 事 麸子 李 ， 传其 炼气
之法 。 尝 访范 小仙 ， 适靖 江 王 以 金 施 ， 范纳之 。 道人 叹 曰 ： 尚 须 人豢 养 耶 ？ ’ 遂
去” ％ 柴道人 见 其 慕 名 所 访 的 范 小 仙 受 靖 江 王 馈 赠 钱 财 愤愤 而 去 。

四 、 游 谒 宫 观 与 道教题 咏 及 著述

游谒 宫 观

明 代 中 后 期虽 严禁宗 藩 出 城 ， 但 从相 关 记 载 看 仍 有 宗 藩 前 往 道 观 游 谒 、 参拜 。

这一 方 面 反 映 明 代 严 格 的 藩 禁 制 度 下 存 在 的 例 外 ， 另 一 方 面 亦是 明 代 宗 藩 信 奉 道
教 追 求 超 世 的 情怀 。

、 秦藩
前 文 已 涉 及 秦 藩 成 员 在 与 道 士 交游 中 造 访 道 院 的 情 形 ， 此 外 他们 的 一 些诗 歌
也 记 录 该 群体游 谒 道观 的 情 形 。 秦简王 作 《 游 玄 都观 》 “ 扰 扰游人去又来 ， 乘闲 也

‘ 清 ） 黄宗羲编 ： 《 明 文海 墓文 》 卷四 百六十六 ， 北京 ： 中 华 书局 ， 第 页 。

清 ） 迈柱修 ， （ 清 ） 夏 力 恕纂 ： 《 湖 广 通志 仙释 志 》 卷 七 十 四 ， 文渊 阁 《 四库全 书》 本 史 部册 台北 ：

台湾 商务印 书馆 ， 年 第 ， 页 。

清 谢要 修 ） ， （ 清 ） 陶成纂 ： 《 江 西 通志 仙 释 》 卷一 百 四 ， 文渊阁 《 四 库全书 》 本 史部册 ， 台北 ： 台

湾商 务印 书馆 ， 年 ， 第 页 。

淸 ） 张廷 玉 《 明 史 》 卷一百 十九 诸 王 四 》 北京 《 ， ： 中华 书局 ， 年 第 ， 页 。

清 ） 朱 璘纂修 康 熙 南 阳 府志 》 卷五 仙 释 》
： 《 ） 《 ， 台北 ： 台 湾学 生 书局 ， 年 第
， 页 。

清 ） 迈柱修 ， （ 淸 ） 夏力 恕 纂 ： 《 湖广通 志 仙释志 》 卷七 十 四 ， 文渊 阁 《 四 库全书 》 本 史 部册 ， 台北 ：

台 湾 商 务 印 书馆 ， 年 ， 第 页
 西 南 人学 硕 士 学 位 论文

踏软红 回 。 刘 郎 道 士俱尘土 ， 纵有桃 花亦 浪栽 ” ， 当 是春 円 出 游 玄都观 而作 。 其

《 道 院见红 梅 》 则是 “ 姑 射 仙 人 着 锋纱 ， 冰霜 满 面 绵 红 霞 。 丹 成 紫 府 应谁 识 ， 不
比 玄 都观 里 花 ” ， 所见 者梅花 ， 季 节 当属冬 日 。 其 《 先 天观 》 一 诗 当 是 出 游 时作 ，

“ 路入 无尘 境 ， 琳宫 日 月 长 。 紫 艺生 白 石 ， 绿竹 荫丹 房 。 … … 先 天 参 透处 ， 斟水
醮 虚皇 ” ， 正 可谓 处处见 幽 静 ， 字 字显 顿悟 。 由 此 看 来 秦 简 王 道观 之 游 非 偶 然 ，

且 也 非 简 单游 玩作 乐 ， 其 中 应 有 对 道 家 清 修 之 地 的 景 仰 之 意 和 逍遥 超 世 情 怀 的 追
求 。

此外 ， 相 关 诗文 也 记 载 了 秦 藩 其 他 成 员 出 游 的 情 形 。 永寿恭 和 王 东 攩 《 正德
己卯九 曰 登 说经 台 》 “ 隐 隐楼 台 云 外 重 ， 一 溪活水过 仙 宫 。 上师 巳 化 青 牛 老 ， 万木
惊 秋坠晚 风 ” ， 诗后 附编者按 语 “ 顾炎武 曰 ： ‘ 是 诗 刻石 草 楼 ’ ” 。 而 在顾 炎 武 《 求
古 录 》 中 则 录 有 永寿 王 的 题 记 “ 正 德 己 卯 仲 秋下旬 九 日 ， 予 蒙 圣 上 准 奏 容 浴 温泉 ，

便道楼 观 既 出 ， 乃登 说 经 台 ， 但见 白 鹤 飞空 、 苍 松 夹道 ， 予喜 不胜 。 又睹 钦 差镇
陕 刘 内 辅 公佳 制 ， 不 揣 僭鄙 强 和 一 绝 以 发 一 时 之 兴 耳 。 永 寿 王题 并 书 （ 后有 印文
曰 永寿 王 章 ） ” 楼观 台 位 于 终南 山 号称 “ 天下 第 一 福 地 ” ， 其 中 说经 台 相 传 老子
于 此传 ， 秦 藩永 寿 王 到 此 出 游 自 与 其对道 家圣 地 的 景 仰 不 无 关 系 。 由 此可知 ， 明

中 后 期 严格 藩禁 政 策 下 ， 秦 藩 成 员 在上奏 皇 帝 得准后 仍 有 出 游 的 情 形 ， 同 时说明

这样 一 个事 实 ： 即 相 关 的 道 教题 咏 是 在 游 谒 道 观 时 即 兴所作 ， 这些 即 兴 作 品亦证
明 秦 藩 道游 谒 宫 观 的 事 实 存 在 。

、 其他 宗 藩
湘 献王 “ 善 道家 言 ， 尝 自 号紫 虚子 ” ， 曾 作 《 太和 山 寻 张三丰 故居》 ： “ 张玄 玄 ，

朝 饮 九渡 之 清流 ， 暮宿 南 岩之紫烟 ， 好 山 浩劫 知 几度 ， 不与景物 同推 迁 ， 我来 不
见 徒凄然 ， 孤 庐 高 出 古松顶 ， 第 有 老 猿 接 臂 相 攀缘 ” ， 从 此 诗 看 湘 献 王 前 往太 和
山 正 是为 瞻 仰 张 三 丰 这 位 道教 名 人 的 故 居 ， 其 宗 教热情 可见一 斑 。 河 南 赵 藩 亦有
出 游道观 的 情 形 ， 明 卢 枘 所作 《 陪 成皋 王 太 虚 观 斋 居 感 鹤 至 》 载 “ 夏 后 骑 两龙 ，

上 下扶 桑 津 ， 青阳 登 帝 台 。 挽 仰 练 百神 ， 张乐 岂 洞 庭 ， 感 召 即 精禋 。 玄 鹤西南来 ，

盘 舞紫 霞 晨 。 清 响落云 间 ， 指 顾 环 河滨 。 重 华 未 云邈 ， 大孝 方 此 伦 ” 《 明 诗综 》
按 语载 “ 诗话 ： 《 鲁 藩 别 乘 》 首 载 靖王 诗 ， 但着 集 名 。 诗 有 过 甓 社 湖及 游 朝 天 宫 、

登钟 山 、 谒孝 陵 作 知 是王朝南京 时所 赋 诗 。 ’ ” 由 此可 知 ， 鲁 靖 王 肇 辉 前往 南 京 拜
谒 孝陵 时 曾 游 朝天 宫 ， 亦 是 道观 出 游 的 情 形 。

‘ 明 ） 朱诚 泳 ： 《 小鸣稿 》 卷七 ， 文渊 阁 《 四 库全 书 》 本 集部 册 ， 台北 ： 台湾 商务 印 书馆 ， 年 ，

第 页 。

明 ） 朱诚 泳 ： 《 小鸣 稿 》 卷七 ， 文渊 阁 《 四 库 全 书 》 本 集部 册 台北 ： 台湾 商务印 书馆 ， 年 ，

第 页 。

明 ） 朱诚 泳 ： 《 小 鸣稿 》 卷 四 ， 文 渊阁 《 四 库 全 书 》 本 集部 册 台北 ： 台湾 商务印 书馆 ， 年 ，

第 页 。

清 ） 朱彝 尊 编 ： 《 明 诗综》 卷二 ， 文 渊阁 《 四库全书 》 本集 部册 ， 台北 ： 台 湾 商 务印 书 馆 ， 年 ，

第 页 。

清 ） 顾 炎武 ： 《 求 古 录》 ， 丛 书 集 成续 编 ： 第 册 ， 台北 ： 新文丰 出版 公 司 ， 年 ， 第 页 。

清 ） 朱彝尊编 ： 《 明 诗综》 卷二 ， 文渊 阁 《 四 库全 书 》 本 ， 台北 ： 台 湾商 务印 书 馆 ， 年 ， 第 页 。

明 ） 卢枘 撰 《 螺 蠓集 》 卷 四 ， 文渊 阁 《 四 库 全 书 》 本 集部 册 台北 ： 台湾商 务印书馆 ， 年 ， 第
页 。
 第 二章 明 代 宗 藩 的 道 教信 仰

二 ） 道 教题咏 及 著述

明 代 宗 藩 成 员 的 传 世 诗歌 中 除 了 上 文 所 述 反 映 诸 宗 藩 与 道 士 交 游 的 情 形 外 ，

还 有 道教 题 材 的 题 咏 ， 或 充 满对 神 仙 的 艳羡 ， 或 感慨 人 世对 长 生 之 道 心 有 祌 往 。

、 道 教 题咏
秦藩康 王 所 作 《 华山 》 “ 华 山 乃 西镇 ， 巍然 峙金 天 。 … … 仰看 仙掌 日 ， 亦有 玉
井莲 。 我 欲梯 其 上 ， 呼 吸通 帝 前 。 守藩 叨典 祀 ， 所愿惟 丰 年 。 丰年 何所 召 ， 试问
希夷 仙 ” ， 此 诗 文 采平 常 ， 但 却 反 映 出 秦 康 王 对道 家 神 仙 的 信 仰 首 先 出 自 一种 现
实 利 益 的 驱 动 —祈 “ 丰年 ” 。 此外 秦 简 王 的 感 遇 诗 作 中 亦 反 映 其 道教 信 仰 的 情 形
“ 至 理妙 不 测 ， 岂 容私 智 观 。 春风 草 木 荣 ， 秋 霜忽调 残 。 达人 契 斯 理 ， 所遇 常 自

安 。 如 何抱 阳 人 ， 能 成紫 火 丹 。 念 彼 穆天 子 ， 瑶池 往复还 ” ， 又如 《 拟古》 所言
“ 南 山 有高士 ， … … 白石煮 为食 ， 丹砂 驻其颜 。 我欲 求 其 人 ， 举头隔云烟 。 苍厓
千万 初 ， 可 望不 可 攀 。 昨 宵 梦见 之 ， 忽 然登其 嶺 。 知 我苦辛志 ， 念 我 跋涉 艰 。 欲
授长 生 块 ， 鸡鸣 夜 已 阑 。 起 坐长 叹 息 ， 终 焉老尘寰 ” ， 诗述 其 梦 寻 道人 求 长 生 之
道 ， 又见 《 明 诗宗 》 按 语道 “ 秦简 王诚泳 ， … … 许 伯 诚 过墓诗 云 ： ‘ 河 间 明 礼乐 ，

淮海 好 神 仙 ， 则 并 留 心 服食 之术 矣 ’ ” ， 由 此 可 知 秦 简 王 确 留 心 道 家 养 生 之道 。

蜀 藩献 王 曾 作 《 张 三 丰 像 赞 》 称 张三 丰 “ 奇骨 森立 ， 美奪 戟 张 。 … … 吾 不知

其 甲 子几何 ， 但 见 其 毛 发 之 苍苍 … … ” 据 《 明史 方 伎》 载 “ 张 三丰 … … 后 居宝 鸡
之金 台观 ， 一 日 自 言 当 死 留 颂 而 逝 … … 复 活 乃 游 四 川 建 蜀 献 王 复 入武 当 历 襄 汉 踪
迹 益 奇 幻 … … ” 明 人李 贤 所 作 《 明 一 统志 》 “ 三丰 复 生 。 后 入蜀 见 蜀 王 ， 又 入武
当… … ” 张 三丰 生 活 时 段在 元 末 明 初 ， 蜀 献 王 是 否 见 过 张 三丰 其 人 值 得 商 榷 ， 但
从其 的 《 张 三 丰 像 赞 》 来看 ， 蜀 王 对这位 颇 具 名 望 的 道 士 亦 是 意 欲 神 交 。

宁 献王 好 道 ， 自 号臞仙 ， 亦 有 相 关题 咏 ， 其 中 无 不 透 露 着 其 道教 信 仰 的 事 实 。

在 《 宫 词 》 系 列 中 宁 献 王 描 绘 了 道 家 神 仙 体 系 下 的 天 宫场 景 。 其一 “ 圓 阖 云 深锁
建章 ， 瞳昽旭 日 射神光 。 紫 宸肃肃 开 黄道 ， 万岁 声 声 拜 玉皇 。 ” 其二 “ 楼 阁 崔巍
起碧 霄 ， 微 闻 仙 乐奏 箫韶 。 天风吹 落 宫人 耳 ， 知 是彩庭 正早 朝 ” 。 又有 《 囊 云 诗》
“ 蒸入琴书 润 ， 黏来 几榻寒 。 小 斋非岭上 ， 弘景 坐 相看 ” ， “ 囊 云 ” 透 出 了 宁 献王
的 诗 歌 才 情 更 反 映其 悟 道之 境 界 ， 故而 “ 弘 景坐 相 看 ”， 亦 水 到渠 成 。

肃 藩 世 子 真 齡 的 诗 作 中 亦 对道 家 神 话 体 系 中 的 瑶 台 加 以 咏 叹 ， 《 步 虚词 二首 》 ，

其一 “ 瑶坛 深 处 磬 声 微 ， 羽 客 朝元午 夜归 。 杳杳 三 山 青 鸟 过 ， 翩 翩双 局 彩鬼飞 。

岛 间 月 色 明 珠树 ， 洞 里 丹 光 透玉 扉 。 佩 剑几 回 翔 碧 落 ， 天 风 吹 冷六 铢 衣 。 ” 又 “ 彩

‘ 清 沈 青崖 纂 修
） 陕西 通 志
刘 于义 卷 九 十 五 文 渊 阁 四 库 全 书 本集 史 部 册
， 台北 ： 《 》 ， 《 》 ， ： 台 湾商
务印 书馆 年 第 页 ， ， 。

明 朱 诚泳 《 小 鸣 稿
） 卷二 文 渊 阁 四 库 全 书 》 本 台 北 台 湾 商 务 印 书 馆
： 年 第 》 ， 《 ， ： ， ， 页 。

明 朱诚 泳
） 小鸣 稿 卷二 文渊 阁 四库全 书 》 本
： 台 北 台 湾商 务印 书 馆
《 年 第 》 ， 《 ， ： ， ， 页 。

龙 显 昭 黄 海 德 主 编 《 巴 蜀 道教 碑 文 集 成
， 成都 四 川 大学 出 版 社 年 页 ： 》 ， ： ， ，

’ 清 ） 张廷 玉 ： 《 明史 方 伎 》 卷 二 百九 十 九 ， 列 传第 一 百 八 十 七 。

明 ） 李 贤等 ： 《 明一统 志 仙释 》 卷三 十 四 ， 册 ， 台北 台湾 商 务印 书 馆
： ， 年 ， 第 页 。

淸 ） 张豫 等 ： 《 御选 明 诗 》 卷 二 ， 文 渊阁 《 四 库 全书 》 本 集部 册 台北 ， ： 台湾商 务 印书 馆 ， 年 ，

第 页 。
 两 南 大 学 硕 士 学位 论 文

霞 琪树 共 氤 氲 ， 七色斑 扎驾 鹤 群 。 玉 佩冷 摇 沧 海 月 ， 霓裳 晴帯锋 霄 云 。 碧 桃花绽

春方 永 ， 金鼎 丹 成 火 自 焚 。 清 夜朝 元 向 天 阈 丨 ， 空 歌 声 在 始清 闻 ” ， 诗中 “ 瑶坛 ” 、

“ 青鸟 ” 、 “ 金 鼎 丹 成 ” 无 不 透 露 着 肃 靖 王 道 教信 仰 的 色 彩 。 此外 ， 晋 藩庆 成王朱
慎 钟 曾 于 山 西 汾 阳 县 城 西 的 长 春 观 题 诗 ％ 可惜 诗 已 不 存 。

除 传世 歌诗 外 ， 亦 有 明 代 宗 藩 所 书 与 道 教相 关 的碑 刻和 题 款传 世 ， 证 明其道
教 信 仰 的 存在 。 以 秦藩 为 例 ， 有 《 重 修正 阳 洞 记 》 ， “ 碑 身 最 上 部 中 央 摹 刻篆 文 印
章 “ 拼 阳 王 府 图 书 ” 碑 文 最左 侧 呈 上 下 顺 序排 列 ， 枚印 章 ， 依次为 ： ‘ 志斋 ’ 、 ‘ 敕
旌 孝 义王室 ’ 、 宗 小 子 隹城 ’ ” 可 知 此 即 拼 阳 王 所撰 ， 现 将碑 文 部 分 摘 录 如 下 ：

重修 正 阳 洞 记
道士蒋 明 阳捧 币拜予 ， 敕 旌孝 义 堂 稽 道 启 曰 ： 明 阳栖 居之所 古 正 阳 洞 才 以

修成 乞工 ， 秦府 施 一 巨 碑 ， 口 乞为 文 以 志 永远 。 予 嘉 明 阳 诚意 感人 ， 且喜 文 辞 ，

故 不辞而 记之曰 ： … … 而其地临 水面 山 迹 远 尘 世 似 非 凡 境也 … … 经 营 于 正

， ，

德 八年 十 月 ， 落成 于 正 德 十 年 十 月 ， 其 用 心 亦 难 哉 且致 处 秦 藩 宗 主 之赐 以 ！ ，

碑 ， 其 尤难 哉 ！ 明 阳 诚 意 感人可征 矣 。 夫今 天 下 以 儒 教 而 治 ， 若 释 与 道者 固 非
可尚 ， 然 或善或 恶 ， 乡 里 常 人每 于 是 劝 戒 。 而 道又 窃 老 子 《 道德 经 》 之 言 为 清
心 寡 欲之 资 ， 是 亦 不可 少也 知 明 阳 至诚恳 乞请为记 。 ， 亦 可嘉也 ， 予 因 之为 记 。

正德 十 年 岁 在 乙 亥 中 秋吉 曰

住持 道 士 吴 崇 会徒 刘 教 弘 马 教 清
大 明 研 阳 王撰 … …

据 碑文可 知 ， 此 次重修 正 阳 洞 重 ， 秦 王 府施 舍 巨 碑 一 方 ， 拼 阳 王 秉 楱 则 应蒋
明 阳 之 请 为其 撰 写碑 文 ， 当 时 秦 藩 在 位 秦 王 为 定 王 惟焯 ， 可 见两 级 藩 王 与道 士蒋
明 阳 都有 交 往 ， 以 施 碑撰 文 的 方 式 表 示 对 其 事 业 的 支 持 。 碑文 末尾 ， 研 阳 王认 为
道教 “ 清 心 寡 欲 ” 是 治 民 导 俗 所 不 可 或缺 的 ， 也 反 映 了 秦藩 成 员 对 道 教 信 仰 的 功
利 性认 知 。

相 类 的 为 道观 撰 写 碑 记 的 情 形 亦 见 诸 其 他 宗 藩 以 肃 藩 为 例 肃庄 王 曾 作 《 修 ， ，

建金天 观 记 铭 》 ， 现 摘 录如 下 。

修 建金 天 观 记 铭 肃 庄 王 ■

大 道相 传 始 由 黄 帝 ， 历 代 继承 爰及 于 兹 ， 洪 惟 皇 考 奉天 受 命 以 定 海 宇 肆 类
上 帝 宜 于冡 土 ， 裡 于六宗 ， 望于 山川 ， 享于 宗社 。 … …岁 己即 仲夏 ， 余自甘州
以及于兰 邑 ， 仰 观俯 察 于 城之 西 南 。 山 环 三 面 有 仙 人舞 袖 之 形 … … 启 作 仙 林 佥

以为可 。 至庚辰 ， 遂 得其 地 ， 既来相 卜 之 、 经之 ， 营之 。 壬 午 孟 春肇 举其 事 ，

仲 夏 乃 兴 爰作 神 像 。 癸 未季 夏 ， 亲督厥 工 。 梓 人 告成 于 秋 。 其 观之 制 东 有 望 仙
之桥 ， 西 上 乃 外之 垣 口 三 里 ， 东有 大门 ， 左右 载 … …余 自 深宫 周 游 洪武 开 国 建

‘ 清 ） 张豫 等 ： 《 御选 明诗 》 卷二 ， 文 渊阁 《 四库全 书 》 本集部册 台北 ： 台 湾商 务 印书 馆 ， 年 ，

第 页 。

清 觉罗 石麟修 ）清 储大 文 山 西 通志 ， （ ： 《 寺 观 二 》 卷 一 百 六十 九 ， 文 渊阁 《 四 库 全 书 》 本 史 部册 ，

上海 上 海 古 籍 出 版 社
： 年 第 页 ， ， 。

： ‘ 赵超 、 李媛 《 咸 阳 杨 家湾 明 重 修 正 阳 洞 记 碑 考 略 〈 〉 》 ， 载 《 中 国道 教》 第 页 。

鬼超 、 李媛 《 咸 阳 杨 家湾 明 重 修 正 阳 洞 记 碑 考 略 〈 〉 》 ， 载 《 中 国道教 》 ， 第 页 。
 第 二章 明 代 宗 藩 的 道 教 信 仰

封 ， 历 事多 艰 □ 知道与 用 □ □ 元祖 教 于 口 为 民 祈福 ， 使 雨 阳 时 若 而 五 谷登 、 家
给丰 而 人用 足 ， 体 天 地之 好 生 ， 布 雷 震之 法 律 ， 庸作铭 曰 ： … … 稽首 ， 金天永
保 国封 。 ‘

该 碑 铭 记 载 了 肃 庄 王 模 之 国 兰 州 后 勘 察 地 形 后 种 种 经 营 方 成 金 天观 ， 从时间
看 己 卯 岁 即 建文元 年 （ 这与 《 明 史 》 肃 庄王 “ 遂移 兰 州 ” 记 载 的 时 间 是相
吻合的 ， 而 其 建 该 观 的 目 的 也 记 录 了 下 来— “ 五 谷登 、 家 给丰而人 用 ” ， 以 实现
其为 民 祈福 永保 国 封 的 现实 诉求 。 修 建 道 观 撰 写 碑 记 以 及 碑 文 中 的 祈 祷 都 源 于肃
庄王 对 道 教 的 信 奉 。

明 代 宗 藩 为 道 观 撰 写 碑 记 的 情 形 不止 上 述 两 个 例 子 ， 但 多 已 湮没无 闻 ， 例如
山 西 永 宁州 有凤 山 道 院 “ 在 州 北 二 里 三 阳 云 凤 山 上 … … 洪 武 甲 子 天 真 观 道人 王 混
然 与 道者张 仲 谦 建 ， 许孟 和 撰记 。 正 统 六年 修 ， 河 东 王撰记 ” ， 遗憾 的 是就 目 前
所 见史 料 中 未 能 发现 晋 藩 河 东 王 所 撰 记 的 详 细 内 容 ， 河 东 王 锺 鎳 生于 宣 德十 年
册 封 于 正 统十三 年 （ 正月 河 东 王 所撰记 应 晚 于 正 统六 年 。

、 道教 著 述
除 了 上 述 的道 教 题 咏 外 ， 明 代宗 藩 成员 还 有 与 道 教相 关 的 著 述 创作 ， 如周府
镇平 王 朱 有 煻 作 《 道 统论 》 沈藩 定 王 埕 堯 作 《 道 德经 摘 解 》 ， 均 属 道教 著述 ，

其 中 宁 献 王 朱 权 和 周 宪 王朱 有 烛 的 道 教 著 述 成就 颇 高 。 宁 王朱权好道 ， 前文 已 有
提及 ， 史 称其 “ 好 古 博学 旁通 释 老 ， 著述 甚富 ” ％ 其 中 与 道教 相 关 者 达 余种 ：

《 造 化 钳睡 》 、 《 神隐》 、 《 太清玉 册 》 、 《 庚辛 玉 册 》 、 《 乾 坤生意 》 、 《 寿 域神 方 》 、 《 洞

天秘 典 》 、 《 净 明 奥论 》 、 《 阴 符 性命集 解 》 、 《 道 德 性命全 集 》 、 《 救命 索 》 、 《 命 宗大
乘五字诀 》 、 《 肘后 奇 方 》 、 《 吉 星便览 》 、 《 肘后神枢 》 、 《 运化玄枢 》 、 《 内 丹节 要 》 、

《 臞 仙斗 经 》 、 《 洞 天清 录 》 、 《 原 始 秘书 》 、 《 三 教本 末 》 、 《 注解道 德 经》 、 《 阴 符经》 、

《 清 静经 》 等 ， 目 前所 见 的 有 《 射后经 》 、 《 神隐 》 、 《 元 史秘 书 》 、 《 太清 玉 册 》 。

这 些 著 述 有 论 证其 对 “ 道 ” 的认 识 ， “ 以天为主 ， 故 曰 奉 天之 道 ， 名 曰道教”
进而 把道 教之道视 为 正 道 。 有 论 及道 教养 生 术 的 ， 他主 张 日 常 生 活 中 “ 大概勿 要
损精 耗气伤 神 ， 此三 者 ， 道 家 谓 全 精 全其 全 神 是 也 ” 。 一 方 面 倡 导 保健 之 法 、 重

‘ 清 ） 郑明 经
陈 家 稷 《 康 熙 兰州 志 卷 四 中 国西 北 方 志 续 集 六 、第 页 ： ） 》 ， （ ， 。

《 明 史
清 诸 王 而 》 卷 一 百 十七 北 京 中 华 书 局
） 张廷玉 年 第： 页 ， ： ， ， 。

觉罗 石麟修 清 清 储 大 文 《 山 西 通 志 寺 观 二 卷 一 百 六 十 九 文 渊 阁 四 库 全 书 本 史 部册
） ， （ ： 》 ， 《 》 ，

台北 台 湾 商 务 印 书馆
： 年 第 页 ， ， 。

明 宪宗 实 录 卷二 百 五十七 成 化二十年 十 月 戊 午 条
《 》 ， 。

明 英宗 实 录 《 卷 一 百六 十 二 正 统 十三 年 正 月 乙 未 条 河 东 王 册 封 时 间 有 出 入 另 见 《 明 宪 宗 实 录 》 成
》 ， 。 ，

化二十年 十月 戊午 条载 “ 正 统己 巳 册封为 河东 王 己 巳 岁 为 正 统十 四 年 以 明英 宗 实录 》 为 是 ”， ， 《 。

明 朱谋 垔 续 书 史 会 要 》 文 渊 阁 四 库全 书 子 部 册
） 台北 台 湾商 务 印 书 馆
： 《 年 第 ， 《 》 ： ， ，

页 。

清 ） 觉 罗石 麟 修 ， （ 清 储大 文 ： 《 山 西通志 经 籍》 卷一 百 七十五 ， 文 渊阁 《 四 库全 书》 本史 部册 ，

台北 ： 台 湾 商 务 印 书馆 ， 年 ， 第 页 。

清 ） 孙岳 颁 御 定 佩文 斋 画 谱 ： 《 历 代帝 王 书 下 后妃 诸 王 附 》 卷 二 十 ， 文渊 阁 《 四 库全 书 》 本 子部册
册 ， 台北 台 湾 商务 印 书馆
： 年 ， ， 第 页 。

据 《 明 史艺 文志 》、 《 千顷堂书 目 》 、 《 续 书 史会 要 》 辑 录 ； 曾召南 《 试论 明 宁 献 王 主 权 的 道 教 思 想 》 汇集 出
种 ， 载 《宗教学 研究 》 第 页 ， 。

‘ 明 ） 朱 权 《 天 皇 至 道太 清 玉 册 》 卷 一 《 正 统 道 藏
： ， 》 第 册 ， 第 页 ， 台 湾 艺 文 印 书馆 ， 年 。

“ 明 ） 朱权 ： 《 神 隐 》 卷上 ， 《 道外 全书 》 第 册 ， 巴 蜀书社 ， 年 ， 第 页 。
 两 南 人 学 硕 十 学 位 论 文
视 饮食 ， 另 一 方 面 他 还 炼制 、 服食 丹药 ‘ 。 此外还 有论 及 其道 家 隐 逸 思 想 的 ， 宁王
朱权长 自 谓神 隐 ， “ 放 生于黄 屋之 中 ， 而 心在于 白 云之 外 ， 身 列 彩庭 之 上 ， 而志 不
忘 乎 紫 霞 之 想 … … 浑 浑 沦论 ， 而 与道 为 一 。 若 是者 ， 身 虽 不 能避 地 ， 而心 能 自 洁 ，

谓 之神 隐 ” 从其 大 量 的 道 教 著 述 创 作 看 ， 朱 权热 衷 道 教 对道 家 文 化 研 究 颇深 ， 并
通过这 些 著 述 弘 扬 道 家 思 想 文 化 。

宁 献 王 朱 权还 作 杂 剧 《 冲 漠子 独 步 大 罗 天 》 ， 其 中 亦 涉 及 了 颇 具传 奇 色彩 的 道
人周 颠 、 张三 丰 ， 主 人 公 冲 漠 子 一 心 向 道 得 吕 洞 宾 和 张 三 丰 点 化 服 食 金丹 后 得 到
封 “ 丹丘 真人 ” ， 可 见 道 士 生 活 及道 家 思 想 是其 杂 剧 创 作 的 重 要 元 素 。 就杂剧 而 言 ，

周 宪王 朱 有 燉 在 神 仙 道 化 剧 方 面 的 成 就 更 为 突 出 。 “ 神 仙 道化剧 ” 一词 首见于 明 献
王 朱权 《 太和正 音谱 》 ， 基 于 元代 杂 剧 的 基 础 上 元 杂 剧 逐 渐 向 崇 道 、 济 世转 变 。 据
相 关研 究 表 明 朱 有 徵 《 诚斋 乐府 存世 》 种杂 剧 ， 其 中 神 仙 道化 剧 最 多 。 例 如 《福
禄 寿 仙 官 庆会 》 、 《 群 仙 庆 寿蟠 桃 会 》 、 《 瑶 池会 八 仙 庆 寿 》 、 《 韩 湘 子 九 度 韩 退之 》 、

《 吕 洞 宾 岳阳 楼 》 、 《 蓝 采 和 心猿 意 马 等 》 、 《 紫 阳 仙 三度 长 椿 寿 》 、 《 东 华 仙 三度 十
长生》 、 《 南 极星 度 脱 海 棠 仙 》 、 《 小 天 香半 夜 朝元 》 、 《 吕 洞 宾 花月 神 仙会 》 等 。 在
这 些 杂 剧 中 构 建 一 个欢 乐 祥 和 的 仙 境 ， 这 些道家 神仙 所 度化 的 对 象 扩展 到 了 花木
鸟 兽 以 及 社会 地 位低 下 的 倡 优 ， 其 中 虽 有 教 化 补 世 的 卫 道传 统 ， 但是 ， 其中 倡 导
世人 “ 修 人道 ” 以 实 现得 道 成仙 ， 崇 道色 彩 鲜 明 ， 奉 道 导 世 正 是 朱有 傲 道 教 思 想
在 其 中 的 体现 。

从著 述 层 面 看 ， 明 代宗 藩 作 道教 著 述 者 并 不 广 泛 ， 但 宁献 王朱 权 与 周 宪王朱
有純 二 人在 这一方面 的 影 响 颇深 ， 也 足 见 此 二 人 的 对 道 的 体 悟 和 认 知 远远 超 出 了
简 单 的 祈 福诉 求 ， 尤其 是朱权 的作 品 颇 见 功 力 。

五 、 带 有 道教 色彩 的 墓葬

在古 代 ， 人 们 对 生 死 的 认 知 往往 是 “ 事死 如 事 生 ” ， 相 信灵魂 不 灭 ， 因 此明 代
宗 藩对 他 们 死 后 的 居 所 — 陵 墓 特 别 重 视 ， 往 往 投 入 大量 的 人 力 和 物 力 加 以 修 建 。

明 代 宗 藩 对 道 教 的 热 忱 还 体现 在 其 墓 葬 中 ， 充 满 道教 色 彩 的 葬 俗 和 随 葬 品 既 体 现
了 其 宗 教 热 情 也 充 分体现 了 坚 定 的 宗 教 信 念— 来 世 观 念 。 目 前 所见 明 代 宗藩墓
葬 中 其 色 彩鲜 明 的 道教 葬 俗 正是 附着在 墓 葬 形制 和相 关随 葬 品 之 上 得 以 体 现 的 。

已 发 掘 的 明 代 宗 藩 墓 中 如 在武 汉 江夏 二 妃 山 发 掘 的 楚 藩 明 景 陵 王 朱 孟 诏 夫 妻 墓 中

发 现木 制 “ 冥钱 件 （ 。 圆形 ， 中 部 有一 近 方 形孔 ” 冥 钱之 上的 纹饰虽
不清 晰 ， 冥 钱糅 合 了 道 教 的和 原 始 宗 教的 死 亡 观念 。 此外 ， 四 川 蜀 藩僖 王 和 昭王
墓 中 均有 道士俑发现 。 但 明 代 宗 藩 墓 中 发现 道 教 色 彩 者 多 分 布 江 西 。 在 宁 献 王朱
权墓 ， 益 藩庄 王 朱 厚 婢 墓 、 宣 王朱翔 到墓 、 定 王 朱 由 木等 墓 中 均 有 反 映 。

‘ 明 ） 朱权 ： 《 神隐》 卷上 ， 《 道 外全书 》 第 册 巴 蜀 书社 ， ， 年 ， 第 — 页 。

明 ） 朱权 ： 《 神 隐 》 卷上 ， 《 道 外全书》 第 册 巴 蜀 书社 ， ， 丨 年 ， ， 第 页 。

李艳 ： 《 明 代神 仙 道 化 剧 简 论 》 ， 载 《 云 南 社会 科学 第 》 期 ， 第 — 丨 页 。

“ 刘 治云 ， 祁 金刚 ， 江卫华 ： 《 武汉 江 夏 二 妃 山 明 景 陵 王 朱孟 召 夫 妻 墓 发 掘 简 报 ： 》 ， 《 江 汉 考古》 ， 第
页 。

薛登 ， 方明 ： 《 明 蜀王和 明蜀王陵 》 ， 载 《 四川 文物 》 ， ， 第 页 。
 第 二 章 明 代 宗 藩 的 道 教 信仰

一 ） 宁 献 王 朱 权墓

以 年 于 江西 省 新建 县 西 山 遐龄 峰 下 发 掘 的 明 宁 献 王 朱 权 墓 为 例 ， 首先从
墓表 看 ， 墓依 山 而 建 ， 正 面阔 凡 米 ， 余三面 周 围 凡 米 ， 共 五层 。 可见其 墓
葬 形 制之 雄 伟 。 “ 墓 向 坐 西 朝东 。 从上 之 下 遗 存 分 布 为 ： 墓 丘前为 南极 长 生 宫 ， 再
前 为 醉仙 亭 ， 亭 前为 小 桥 ， 桥前 左 右 为 华 表 ， 最 前端有 相 对 的 碑 座 。 ” 宁献王 自 正
统 三年 于其 生扩 前 建 南 极长 生 宫 ， 宫 观 与 坟 墓连 为 一 体 ， 一 则 可见 宁 献 王对 长 生
之道的 向往 ， 二 则 足 见 其 坚 定 的 灵 魂 不死 观 念 ， 幻 想其 进入 另 一世 界后 仍 能受 到
庇护 ， 正 是 其 虔 诚 道 教信 仰 的 体现 。

桥前左 右 的 华 表 每 一 面 都 有 阴 刻 的 道 教 符 築 ， “ 在北 的 一 座 ， 正 东 一 面刻 有 ‘ 紫
清 降 幅 天尊 永 劫 宝 符 ’ 。 符形 下 有 文 云 ： ‘ 此宫之作 ， 因 极 降灵 ， 今建 是 宫 为 生 民
祈祷 ， 于是 奉 闻 于 大 廷 ， 敕 封南 极 长 生 宫 ， 上祝 圣寿万 年 ， 宗 支悠 久 。 ’ 东南面 刻
有 ‘ 太 平护 国 ， 天 尊 护 世符 ’ 。 正 南 面 刻有 ‘ 火命 人 制 ， 金 气 令 长 生 久 视符 ’ 。 西
北面 刻 有 ‘ 天 老帝 君护 世镇 国 符 ’ 。 正 北面 刻 有 ‘ 龙 玄 犬 种 护 世保 作 真 符 ’ 。 东北
面 刻有 ‘ 告 真 君护 世 伏魔真 符 ’ 。 在南 的一座 ， 正 东 面刻 有 ‘ 青 华 丈 人 护 世长 生 真
符 ’ 。 符形 之 下有 文 曰 ： 皇 明 天 历 正 统柴 年岁 在 壬 戌 威 月 拾 陆 日 ， 南 极 冲 虚妙 道
真 君立 ， 永 镇是 宫 ， 与 天 地 长存 。 ’ ” 南 极 长 生 宫 前 的 两 华表 所 刻 符 箓 及 铭 文 道教
色彩鲜 明 ， “ 永劫宝 符 ” 、 “ 长生 久视 符 ” 、 “ 护 世镇 国 符 ” 以及 “ 护 世 长 生真 符 ” 等
符箓 无 不 体 现 着 其 现 实 的 诉 求 “ 为 生 民祈 祷 ” “ 上祝圣寿万 年 ， 宗支 悠 久” ， 而宁
献王 自 称 南 极 冲 虚 妙 道真 君 无 不 体 现 其 对 其 道 教 的 信 仰 。

宁 献 王 棺 中 的 随 葬 品 更 具道教 色 彩 ， “ （ 朱权 ） 口 内含一 小 金钱 。 尸 体下垫 有

木栅 ， 栅 下 有木 屑 ， 似为 檀 木 或 柏 木 屑 。 栅 上 铺 有布 帛 ， 帛 上 排有 大 金 钱 行 ，

每行 枚 。 … … 胸 部 有 两 顶 道冠 ， 头 部亦 戴 漆 制 道 冠 ， 身 穿 金 钱 云 纹道袍 ” 与江
西 其 他 几 座 装验保 存 较 好 的 亲 王 墓 不 同 的 是 ， 多数亲王 、 王 妃 多 以 常 服入 检 ， 而
宁 王 朱 权 死 后 入验 则 是 一 身 道士 的 装 束 ， 并 且 还 有 道 冠 随 葬 无 不 体 现 其 对 道教 的
信仰 。 值 得注 意 的 是 ， 宁王 尸体的 “ 饭含 ” 以 及 其 尸 身 之 下 的 冥 钱 都 与 其 道教 信
仰 不 无关 系 。

二 ） 益藩 王系墓

明 代 宗藩 墓 中 有 多 例 随 葬冥钱
在 江 西 益 藩 墓 中 亦 有 发 现 值得 注 意 的 是 冥 ， 。

钱 在 墓 中 的 摆放位 置 往 往 是 按 道 教 相 关仪 式 放 置 的 益 藩 分 封 于 江西 建 昌 第 ， 。 ，

二代 亲 王 为 益庄 王 朱 厚 炸 其 棺 中 有 “ 八 卦 纹 鎏 金 银 钱 枚 共重 克 ， 。 。 （

正 面 内 部 方 弧 上 用 厘 米 见 方 的 鎏 金 丝 燥 成 七 种 卦 象 ：

各 钱 嵌 于 棺 内 一 木板 上 ， 木板 厚 厘米 ， 其大小与棺

底内洞相同 ， 并 置 于 棺底 之 上 ， 板上凿 小 窝 个 。 窝 中 有 与 金 钱方 孔 大 小 的 木 质

江 西 省 博 物馆 等 编 ： 《 江西 明 代藩 王 墓 宁蒲 王 系 墓 》 ， 北京 ： 文物 出版社 ， 年 ， 第 页 。

江 西 将 博物 馆 等 编 ： 《 江 西 明 代藩 王 墓 宁藩 王 系 墓 》 ， 北京 ： 文物 出 版 社 ， 年 ， 第 — 页 。

‘ 江 西 番 博物 馆 等 编 ： 《 江 西 明 代藩 王 墓 宁藩 王 系 墓 》 ， 北京 ： 文物 出 版 社 ， 年 ， 第 页
 两 南 火 学硕 士 学位 论 文
突起 分 置 金 钱 状 如 北 斗 斗 柄 在 死 者 下 肢 之 处 此 板 俗称 七 星 板 此钱 为 七
， ， ， 。 ，

星钱 亦称塾 背钱 ，益 庄 王 墓 中 的 热 背 钱 恰 是 枚 且摆 放 作 北 斗 状 恰 如 其 分 地
。 ” ，

嵌入棺 底 置 于 死 者尸 身 之下 益 庄王 妃 王 氏 棺 内 随 葬 品 亦有八 卦纹 蜜 金银钱 。

“ 形 状 及 出 土情 况 与 朱 氏 同 唯 卦象有别 ” ， 。

益 藩 第 四 代 亲 王 — 益 宣 王 朱翔 卸 ， 其 棺 木 内 亦 发现 了 八 卦 纹 蜜 金 银 钱 ， “ 项
挂念珠 … … 尸 身 下 垫 有 丝 绵 褥 和 草 席 ， 下 为 答板 ， 板 上 透雕 七个 圆 孔 ， 孔内 镶嵌
金钱 、 银钱 ， 排 成 北 斗 星座 形 ” 、 可 见 其 棺 中 垫 背 钱 的 摆 放 与 益 庄 王 棺 中 的 七星
钱是 一 致 的 。 益宣王 妃 李 英姑 墓 中 也 有冥 钱 发现 “ 尸 下 垫织 锦 绵 褥 ， 褥 上散放 银
钱和 银 箱钱 ” ， 虽 银 钱 出 土 时 散 置 且 不 能 明 确 数 量 故无 法 断 定 其 为 垫 背 钱 。

益 藩 第 六 代 亲 王 — 定 王 朱 由 木 与 其 王 妃 合 葬 墓 中 也 发现 冥 钱 。 在朱 由 木 扩
穴 中 发现 了 金 钱 一 枚 （ ， 钱文 为 “ 金 光接 引 ” ， 而在 其次妃 王 氏 扩 穴 中 则
发 掘 出 金钱 枚 （ 其中 “ 枚上下 、 左 右分别捶 压 出 ‘ 金光 接 引 ’ 四字 ，

另 枚上下 、 左 右 分 别 捶压 出 ‘ 径上 西天 ’ 四字 “ ， 该 墓 中 发 现 冥 钱数 亦 为 七 枚 ，

疑 为 垫背钱 。

上 述 益 藩 第 二代 、 第四代 、 第 六 代 亲 王 及 王 妃 墓 中 均有 冥 钱 发 现 ， 其 中益庄
王 及 其 元 妃 王 氏 以 及 益 宣 王棺 内 所 发 现 的 可 以 明 确 为 垫 背 钱 ， 钱 上有 专 门 的 卦象
应是 为 随 葬 而 特 制 的 ， 由 此 可 以 肯 定 益 藩 王 系 中 多 信 仰 道教 者 。 但是 益藩墓 葬 中
还 发 现 了 冥 钱 之 外 其他 具 有 道 教 色 彩 的 随 葬 品 。

益 宣 王 朱翔卸 元 妃李英 姑墓 中 发 现 了 一 个 葛 布小 袋 置于 盖被 上 ， 袋 内 存有烧

纸灰和 李 英姑 冥 途路 引 （ ， 系 “ 木板 黑墨 印刷 … … 用 墨书 填写 李英姑 ’ 等
死者 姓 名 籍 贯 、 、 出 生 年 月 和 填 发路 引 日 期 引 文 后 左 上 方 印 有 太 上 老君 坐 像 … …
。 ，

引 文 右 下 方 印 有 集 中 道 教杂 宝 符 号 ” ， “ 从路 引 的 内 容得知 ， 凡 信 奉道教 的 男 女 ，

不 分官 民 ， 死后 均 填 发路 引 ， 作 为 前 往 阴 司 冥 途 的 通行 证 ， 可 见 墓 中 置 放路 引 是
道 教信 徒 的 一 种 葬 俗 。 ” 在 益 宣 王 次 妃 继妃 孙 氏 墓 中 则 发 现 “ 尸 下垫丝绵褥 ， 下垫
草席 ， 再 下 为 木等 板 ” ， 旨 在透气和引 导 死 者 的 灵魂 进 出 ， 且 发 现 了 两 件 道 教文
化 色 彩鲜 明 的 金 器 随 葬 品 ， 其 一 为 王 母 驾 鸾 镶 宝 石 金凤 铁 “ 凤尾 中 间镶
嵌 一尊 … … 背 有 一 轮 金 圈 的 王 母 坐像 ” 其二 为镶 玉金发箍 “ 嵌 玉 佛 镶 宝 石 金钿

‘ 江 西 省 博 物 馆等 编 ： 《 江 西 明 代藩 王 墓 益 藩 王系 墓 》 ， 北京 ： 文物出 版社 ， 年 ， 第 页 。

江 西 省 博 物 馆等 编 ： 《 江 西 明 代 藩王 墓 益 藩 王系 墓 》 ， 北京 ： 文物出 版社 ， 丨 年 ， 第 丨 页 。 。

‘ 江西 省 博 物 馆 等 编 ： 《 江 西 明 代藩 王 墓 益藩王 系墓》 ， 北京 ： 文物 出 版社 ， 年 ， 第 页 。

同上 。

据 《 明 史 诸王 四 》 载 “ 子 由 本嗣 国 亡 窜 闽 中 ” 并认 为 其 为 末 代王 有 误 据 《 江 西 明 代 藩 王墓 益 藩 ， ， 。

王 系 墓 》 所 载 《 大 明 益 王 扩 志 》 云 “ 王 讳 由 木 于 端 王 为 六 世 孙 父 曰 敬 王 … … 王 生 于万 历 十 六 年 六 月 二 十 ， 。

三 日 酉时 ， 藉 于 今 崇 補 七年 … … ” 这 与 ， 《 明 神 宗 实录 》 卷 五百 五十六 “ 益 世 子 由 木袭 封为 益 王 ， 黄 氏封为 妃 ”
的 记载 是 相 吻 合 的 ， 故 益 定 王 名 应 为 由 本 又 据 建 昌 府 志》 载 。 《 “ 益 定 王 朱 由 木号 正 寰 … … 崇 補 七 年 薨 ， 溢
曰定 ， 子 慈食袭 ” ， 故 可 以 肯 定 朱 由 木 不 是益 藩 末 代 王 。

江 西 省 博物 馆 等 编 ： 《 江 西 明 代藩 王 墓 益 藩 王 系墓 》 ， 北京 ： 文物 出 版社 ， 年 ， 第 页 。

江 西 省 博 物 馆 等 编 《 江 西 明 代藩 王 墓 ： 益藩 王 系 墓 北 京 文物出 版社 》 ， ： ， 年 ， 第 页 。

江 西 省 博 物 馆 等 编 《江 西 明 代 藩 王 墓 ： 益藩王 系墓 北 京 文 物出 版社 》 ， ： ， 年 ， 第 页 。

许 智 范 《 江 西 明 代 藩 王墓 考 古 收 获
： 》 ， 《 中 国历史文 物 年第 期 。

° 江西 省博物馆 等编 ： 《 江 西 明 代 藩 王墓 益藩 王 系墓 》 ， 北京 ： 文物出 版社 ， 年 ， 第 丨 页 。

” 江 西 省 博 物 馆 等编 ： 《 江 西明 代藩王墓 益 藩 王 系墓 》 ， 北京 ： 文物出 版社 ， 年 ， 第 页 。
 第二 章 明 代 宗藩 的 道 教信仰

” 值 得注 意 的 是 所镶 玉人为 南 极寿 星 和 八 仙 ， 均 属 道 教神 ， 该 发箍 的
命 名 是值得商 榷 的 。 这 些 道 教 色 彩 鲜 明 的 随 葬 品 无 不 昭 示 着 墓 主 人虔 诚 的 道教 信
仰 。

益 藩 王 系 中 郡 王 一 级 的 墓 葬 中 亦 发现 了 冥 钱 以 及 道 教 色 彩鲜 明 的 随 葬 品
益 。

藩 淳 河 王 朱 常 讷夫 妇 墓 中 发 现 了 八 卦 纹 鎏 金银 钱 枚 其中 枚 有 鎏 金 丝 辉成 六 ，

种 卦 象 … … 一 枚上 下 为 太 极 字 ” 此 外 还 发现 了 铭 文银 钱 枚 钱 文 依 次 为 ’ ，

“ 魑 ， ’ 、 “ 組” 、 “ 魑 ，， 、 “ 臨” 、 “ 纏 ” 、 “ 魑 ” ‘ 魅” 。 “ 淳河王朱常讷 ， 又号丹霞

子… … 益藩 罗 川 王族墓 发 现 了 一 份清 单 墨书 该 典 服清 单 提供 了 墓 中 随 葬 品 的 ， 。

详 尽 资 料 其 中 有 “ 白 云 布 道 袍 一 件 … … 冥 途路 引 一 张
， ” 。

通过 对 分 布 在 江 西 宁 藩 、 益藩 具有 道教 色彩 墓 葬 的考察 ， 可 知 除 去 一 些特 制
的随 葬品外 ， 有 的 随 葬 品 则 是 墓 主 生 前 使 用 的 器物 ， 如 益宣 王次妃 继妃 孙 氏 墓 中
则发现 的 王 母驾 鸾 镶宝 石金凤钦 （ ， 和 嵌 玉 佛 镶 宝 石金 钿 （ 。 这些
随 葬 之物无 不 是 为 了 使 墓 主 得 到 神 明 的 庇 护 ， 冥 途顺 畅 ， 早 登彼岸 。 且可 以 发 现
宁 藩 主要 以 宁 献王墓为 代表 ， 宁藩 之 后 的亲 王和 其他 郡王系 未见 。 而益 藩 王 系 对
道教 的 信 仰 却 是 具 有 家 传 性 的 ， 从纵 向 看益 藩第 二 代 、 第 四代 、 第 六代 亲王 及 王
妃 墓 中 均 有 道教 色 彩 的 随 葬 品 ； 从 横 向 看益 藩 亲 王 、 王妃 乃 至 郡 王 的 都 有 道 教 色
彩 鲜 明 的 墓 葬 发现 ， 足 见 益 藩 王 系 对道 教 的 信 仰 具 有 家 传 性 和 广 泛 性 。

‘ 江 西 贫博 物 馆 等 编 ： 《 江 西 明 代 藩 王墓 益藩王系 墓 》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 ， 年 ， 第 页 。

江 西 辑博 物 馆 等 编 ： 《 江 西 明 代 藩 王墓 益藩王 系 墓 》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 ， 年 ， 第 页 。

江 西 省 博 物馆 等 编 ： 《 江 西 明 代 藩 王墓 益藩王系 墓 》 ， 北京 ： 文物出版社 ， 年 ， 第 页 。

江 西 省 博物 馆 等 编 ： 《 江西 明 代藩 墓 ： 卜： 益藩王系 墓》 ， 北京 ： 文物 出 版社 ， 年 ， 第 页 。
 两 南 人 学硕 十 学位 论 文

第 三 章 明 代 宗 藩 佛 道之 外 的 宗教 信 仰

揆 诸 史料 ， 明 代 宗 藩 信 奉 佛 道 之 外 亦 有 其 他 宗 教 的 信仰 。 其一 ， 宗 法性 宗 教
信仰 ， 明 朝 开 国 初 即 对 国 家祭 祀作 出 规 定 。 其 二 对 民 俗 宗 教 中 地 方神 的 信 奉 。

一 、 宗 法性 宗 教 柄 仰

洪 武 开 国 即 对 国 家 祭 祀 作 出 严格 规 定 ， 对 府 州 县 和 王 国 之祀 有 了 明 确 规 定 。

明 太祖 朱 元 捧 《 皇 明 祖训 》 中 亦 强调 了 宗 藩 须 严祭 祀 “ 凡祀 ， 天地 祭 、 社稷 祭 、

宗庙 ， 精 诚则感 ， 怠慢 则 祸 生 。 故祭 祀之 时 ， 皆 当 极 其 精诚 不 可 少 有 怠 慢 ， 其风 、

云 、 雷 、 雨 、 师 、 山川 等神 ， 亦必 敬 慎 自 祭 ， 勿 遣官代祀 。 …… ” 可以明确 ， 明

代 将社 稷 、 风 、 云 、 雷 、 雨 、 山川 、 城 隍 诸祀纳 入 了 国 家 祭祀 体系 ， 宗 藩 必须 严
格遵 守祖 制严格 执行王 国 之 祀 。 此称 为 宗 法性 宗 教 信 仰 。

社稷坛

社 稷首列王 国之祀 ， 其 重要 性不 言 而喻 。 作 为 国 家 法定 祭 祀 内 容 ， 社 稷之祀为

王 国严 格遵 守 。 因此 ， 可 以 肯 定 明 代诸 宗 藩 均 有 社 稷 之 祀 。 但可 以 略作 区 分 ， 一
为 藩 王 之 国 创 建 社 稷坛 者 ； 一 为 藩 王 就 藩 纳 府 州 县之 祀 为 王 国 之 祀 。

藩 王 之 国 创 社稷 坛 者 如 谷 王 ， “ 洪 武二十 四 年封 。 二 十 八 年三 月 （ 谷王 ） 就藩
宣府 ” ， 早 在 洪 武 二 十七年 “ 立 本 镇 社 稷 坛 谷 王 命所 司 建 ” ， 可 见 社 稷 之祀 是
王 国祭 祀的大事 ， 谷 王 在 之 藩 前 一 年 即 命人 创 立 社稷 坛 。

藩 王 就藩纳 府 州 县之祀 为 王 国 之 祀者 如 荣 藩 ， 武 陵 县 社 稷 坛在 “ 县 西 城外 一
里 ， 明 洪武 二 年 知 府 张 子 俊 建 正 德 四 年 荣 藩 迁 于 城 内 … … ” ， 荣庄 王 为 宪 宗 第 十
三子 于 正 德三 年 之 藩 常 德 ， 次年 即 移社稷 于 城 内 以 便 于祭 祀 。 郡之 社 稷 与 王 国 合
祀 又见于 《 建昌府志》 “ 社 稷 坛 宋置 … … 弘 治 年 间 封 益 国 ， 与 王合 祀 ， 坛在 益 府 中 ，

益 除坛 毁 … … ” ， 益王 之 国 后 建 昌 府 社 稷 与 王 国 合 祀 直 至 益 藩 国 除 。 《 安 陆 县志 》
载 ： “ 社 稷坛 治 西 二 里 许 洗 足 石 上 水 西 寺 旧 址 弘 治 间 收 入 藩 第 … … 社 稷 祀 在 西 北 ， ，

自 有 郡 以 来 未 之有 易 也 ， 弘 治 初 藩 封 至始 析 而 易 之 其 二 不 口 领 于 郡 ， 郡 所得 祀惟
厉 耳 历 七 十 载 藩三 易。 ， 至 嘉 靖末 藩 复 绝 而 国 废 ， 于 是 郡 领 诸 祀 皆 还其 旧 祀 。 ” 此

‘ 明 ） 朱元捧 ： 《 皇明 祖训 严 祭祀 》 ， 四 库存 目 史部 册 第 ， ， 页 。

清 ） 张廷玉 ： 《 明史 卷 一百十八 》 《 诸王 三 》 北 京 中 华书 局 ， ： ， 年 ， 第 页 。

明 ） 孙 世 芳 等 纂修 宣 府镇 志 第 页 ： 《 》 ， 。

清 ） 挥 世临 孙 翅泽 修 陈 启 迈 纂
， 同治 武 陵 县 志 建 置 志 卷 十 二 秩 祀》 第 页 ： （ ） 《 》 《 ， 。

清 ） 张廷 玉 明史 诸 王四： 卷 一百 十 九 北 京 中 华 书 局
《 年 第 页 》 ， ： ， ， 。

清 ） 邵 子彝修 鲁琪光纂 同治， 建 昌府 志 建 置 志 》 卷二 之 二 坛庙 第： 页 （ ） 《 《 》 ， 。

清 ） 蒋 炯 等 纂 修 李廷 锡 增 修 道光 安 陆 县 志 坛 庙 》 卷 十 二 南京 江 苏 古 籍 出 版 社
， ： （ ） 《 ， ： ， 年 ， 第
页 。
 第 二 章 明 代 宗 藩 佛道之 外 的 宗 教信 仰
弘 治初 所至 藩封 正是 明 宪 宗 第 四 子 兴王 ， 于 弘 治 七 年 之藩 。 兴 国至 ， 社稷之 祀 不
领于 郡 而 收入藩 国 ， 可见藩 国 所 在之社稷 往往 归 为 藩 国 之 祀 。

或 因 社 稷之祀 已 为 定 制 ， 明 代 宗 藩 祭祀 社 稷 二 坛 的 记 载 并 不 多 。 除 上 述谷 王 、

荣藩 、 兴 国 三例 外 ， 略举一二 ， 佐证之 。 《 兰州志 》 云 ： “ 社稷坛 ， 风 、 云 、 雷 、

雨 坛 俱在 南 郭 皆 肃 藩 至 祭 今 废 ” 可 见 ， 肃藩亦主 持兰州 社稷之祀 。 《 宁夏新 志 》 载 ：

“ 山 川 、 社稷坛 ， 每 年仲春 秋上戊 、 己二 日 庆 王主祭 ， 乐 舞牲 品 咸依时制 ” ， 庆

王主祭 山 川 、 社稷 坛 ， 且有庆 靖 王 朱 傲 所撰 《 永 乐 二 年 春 祭社 稷 山 川 礼 成 》 云 ：

“ 受 命 分 茅 土 万里 藩 西 疆 ， 韦州 夏州 路 移徙 不少 。 康封 内 群 山 川 八 载 祀典 荒 ， 社
稷 祈报 礼 废 ， 余非 独 敢 忘 ， 俱 为 移 徙 中 以 致久 … … 念 兹 群 神 祀 ， 春 秋事有 常理 固
不可 阙 。 敕 命 筑坛 场 修 举 久 废 礼 … … ” 庆 靖王 朱 勝 所 述 再 次 证 明 祖 训 之 严 祭祀 ” “

确须 谨遵 ， 社稷 、 山 川 之 祀 正 常 情 形 下 不 得荒 废 ， 但 亦有 例 外 ， 如庆 藩 由 韦 州 迁
往 宁夏 期 间 导 致 了 “ 群 山 川 八 载 祀 典荒 ， 社稷 祈 报 礼 废 ” 。 故 ， 社稷 为 法定 的 王 国
之祀 ， 藩 国 必 须谨 遵 祖 训 不 得 荒 废 。 值得 注 意 的 ， 王 国 至 祭 社稷 同 时 往往 祭 祀 风 、

云 、 雷 、 雨 、 山 川 诸坛 。

二 ） 风 云 雷 雨 山 川 之祀

明 朝开 国 之际 ， 风 、 云 、 雷 、 雨 、 山 川 诸坛 即 被 定 为 国 家法 定之 祀 ， 亦属 于
王 国 之祀 的 主 要 内 容 ， 下称 风云 诸坛 。 前 文 已 提 及兰 州 风 云 诸 坛 与 社 稷 坛 一 样 皆
有 肃藩至 祭 ， 此 外 一 些地 方 志 也 有 记 载 宗藩 对风 云 诸 坛 的 祭 祀 。 据 《 安 陆县 志 》
载 “ 南祀风 云 雷雨 山 川 ， 北 祀厉 ， 而 社 稷 祀在 西 北 ” ， 安 陆县 自 有郡 以 来 诸 祀 未
有易 ， 直 到 弘 治 初 兴 国 至 收 入藩 国 ， 郡 所得 祀惟 厉 坛 ， 可 见 风 云 等诸 祀 与 社 稷坛
一样 ， 地方 原有者 藩 王 之 国 后往往 纳 入王 国 祭祀 。 江 西建 昌 府 “ 风云 雷雨 山 川
坛 … … 弘 治 间 合 祀于 益府 ， 益除 坛毁 ” 与 上 文 所 述社 稷 坛 相 同 ， 建 昌 府风 云 雷 雨
山 川 诸坛与 王府 之祀 合二为 一 ， 为 王国 主祭 。

除 直 接将 地 方 纳 原 有 坛 祀 合入 王 府 之 祀 外 ， 亦有 宗 藩 创 建 风 云 等 诸 坛 的 情 形 ，

“ （ 洪武 ） 二 十 八 年立 本 镇 风 云 雷 雨 山 川 城 陰 坛 ， 谷 王命所司 建 ” ， 时 年 即 谷 王之
藩 宣府 ， 之 国 初 即 创 风 云 雷 雨 山 川 等 坛 可 见诸 坛 之 祀 作 为 明 代 法 定 的 王 国 之 祀 ，

其 地位 和 意 义 不 言 而 喻 。

此 外 亦有 关 于 祭 祀河 神 的 记 载 ， 如 “ 嘉 靖 三 十 九 年 景 王 之 国 沿 途 告 祀直 沾 天
妃之 神 、 淮 河之 神 、 杨子 江之神 、 小 孤 山 之神 、 汉江 之 神 ” 又 有 《 江渎 庙铜 像记 》

清 ） 张廷 玉 明史 ： 《 睿 宗 兴 献 皇 帝 》 卷 一 百十 五 ， 北京 ： 中 华书局 ， 丨 年 ， 第 页 。

清 ） 郑 明 经 陈家 稷 ： 《 兰州 志 祀典 卷 一 第 》 ， 页 。

明 王询 、 胡 如 碾纂 银 川 宁 夏 人 民 出 版社 ： 年 第 《 页 弘治 ） 宁夏 新 志 》 卷 二 ， ： ， ， 。

明 ） 王询 、 胡 如 砺纂 银 川 宁 夏 人 民 出 版社 ： 年 卷八 第
《 （ 弘治页 ） 宁夏新志》 卷二 ， ： ， ， ， 。

按 ： 《永 乐 二 年春 祭 社 稷 山 川 礼 成 题 名 凝 真 凝 真为 庆靖 王 朱 栴 别 兮 》 ， 。

清 蒋 炯 等 》修 李 廷锡 增 修
） 道 光 安 陆 县 志 坛 庙 卷 十二 南 京 江 苏 古 籍 出 版 社
， 年 第 页 《 ） 》 ， ： ， ， 。

清 邵 子 彝 修 鲁 琪 光纂
） 同治 建 昌 府 志 建 置 志 卷 二 之 二 坛庙
， 第 页 ： （ ） 《 》 《 》 ， 。

明 孙 世 芳 等 築 修 《 宣府 镇 志
） 第 页 ： 》 ， 。

清 张英） 御 定 渊 搖 类 涵 卷 一百 六 十 二 礼 仪 部 》 文 渊 阁 四 库 全 书 本
： 《 台 北 台 湾 商 务印 书馆 》 《 ， 《 》 ， ： ，

年 。
 西 南 大 学 硕 士 学位 论 文

“ 南 渎 庙 寝 殿神 像 ， 岁 久倾 塾 ， 罔 称具瞻 。 成 化 六年 冬 季 中 擀 吉 旦 ， 蜀 王 命承奉
正宋景 总 其务 ， 中 待义宣 、 永和 董其 工 钦愿 皇 图 巩 固 ， 藩屏 永 康 。 凡在 臣 民
悉祈神 佑 。 谨识 ” 此蜀 王 当 为 怀 王 申 銨 ， 他 命 蜀 府 承 奉 监 工 修 像 足 见 其 对 此 重视 。

三 ） 城隆之祀

城 隍 神 的 祭 祀 造唐 代 尚 处 于 民 间 崇 祀 的 状 态 ， 至 元 代 幵 始 被 纳 入 国 家 祭 祀体
系 ， 城 隍 神 抵 三 等 级 构 造大 体 完 成 。 至 明 代 方正 式 纳 入各级 府州 县 的 祭 祀范 围 ，

且 各藩 国 亦 有 城 隆 之 祀 ， 将城 陸 神 等级 进 一 步具 体化％ 由 此 可见 明 代 对 列 入 国 家
祀 典 的 城 隍 庙 祀 尤 为 重视 。 而 作 为 守 土 一 方 的 宗 藩 亦将 城 隆 祭 祀 纳 入 王 国 之 祀 ，

史 料 中 不 乏 对 宗 藩修 建 城 隍 庙 的 记 载 ， 可 见 已 为 法 定 之 祀 的 城 隍 祭亦 因 融 入 日 常
生 活 而 为 宗 藩信 奉 。

皋兰 县 “ 城 隍庙 ， 在 鼓楼 北 （ 旧 县志 ） 《 明 肃 世 子 重 修城 陸 庙 记 》 ： 城 隆 有庙
所 以祠 城隍 之神 也 ， 我 圣 朝 神 庵有 区 夏 敬 天 勤 民 删 定 祀 典 于 天 下 府 州 县 … … 嘉 靖
丙 午夏 四 月 乡 耆 臣 吴 泰 辈 矢 志 重 暮 施 财 募 众 上 自 宗 室下 至 士 庶 各捐 锁 粟 … … ” ，

这 在 同 书 得到 印 证 “ 《 重修 城 隍 庙 记 》 ， 正书 ， 碑 高五 尺宽三 尺 ， 上 镌嘉靖丙 午存
六 百 五 字 肃世 子 撰 … … ” ■ 肃藩世 子为 重修 城 隍 庙 作 记 ， 并称 上 自 宗 室 下 之 士 庶各
捐 金粟 ， 可 见肃 藩 对修 城 陸 的 重 视 。

又 陕西 汉 中 “ 府城隆庙 ， 府 治西 南 ， 明 洪 武五 年 知 府费 震 建 ， 万 历 二十八年知
府 李 有 宝 重修 ， 三 十 一 年 知 府 崔应科增 修 后 殿 ， 崇 補间 瑞 王大加修葺 ， ” 从这则
材料 看有 明 一代 ， 汉 中 府对城 隍 庙 屡 加 修 ， 在 瑞 王 之 藩前 均 有 地 方 长 官 知 府 住
持修 葺 ， 崇 補 年 间 对 城 陸 庙 的 修 暮 由 瑞 王 主 持 应 出 于 两 个方 面 的 原 因 ： 一瑞王作
为 宗藩 ， 肩 负一方守 土 之 责 ， 崇 侦 年 间 正 值 多 事之秋 ， 瑞 王 领修 事 宜 以 其 地位
而 显 示 对 城 隍 庙 祀 之重 视 ， 又 显 宗 藩对 一 方 民众 之 福 祉 的 关 心 ， 有 利 于 维 护 地方
稳定 ； 另 一 方面 ， 府 城 陸 或 因 按 例 合入王府 之 祀 ， 故有 瑞 藩 主 持 修 聲 。

地 处 安 陆 县 的 的 安 抚 城 陸 庙 亦 得 到 明 代 宗 藩 的 修暮 “ 旧 建 于三 皇 台 前 ， 弘治
四 年 藩 封 拓 地 属 照 磨 浦 清 徙 置 域 东 南 隅 … … 嘉 靖 七年 寿 藩 捐 金 更 新 之 ， 命承 奉 类
钦 董其 役 郡 人 义 助 其 得 二 千 金 有 奇 … … ” ， 从史料看 ， 嘉 靖 七年 寿 藩 捐 资 更 新 府
城 隍庙 ， 还 有王 府 官 承 奉 娄 钦 负 责 ， 足 见 寿 藩 对此 次 修 建 活 动 的 重 视 ， 并有 效 带
动 了 地方义助 。

龙显 昭 ， 黄海德主编 ： 《 巴 蜀 道 教 碑文 集成 》 ， 成都 ： 四川 大 学 出 版社 ， 年 ， 第 页
荣真 ： 《 中 国 古 代 民间 信 仰 研究 ： 以 三 皇 和 城陸 为 中 心 》 ， 北京 ： 中 国 商 务出 版社 ， 年 ， 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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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 ） 杨 昌梭 修 ， 张 国 常纂 ： （ 民国 ） 《 重修皋 兰县志》 卷十六 《 祀典 》 ， 台北 ： 台湾 学生书 局 ， 年 ，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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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 ） 杨 昌梭修 ， 张 国 常纂 ： （ 民国 ） 《 重 修阜 兰 县 志 》 卷十六 《 祀典 》 ， 台北 ： 台湾 学生书 局 ， 年 ，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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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 ） 严 如想修 ， 郑 炳然 等 纂 ： 《 嘉庆 ） 续修 汉中府 志》 ， 卷十 四 ， 台北 ： 台湾 学生 书 局 ， 年 ，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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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 ） 蒋 炯 等 纂修 ， 李廷锡增修 ： （ 道光 ） 《 安 陆县 志 坛庙 》 卷十二 ， 南京 江苏 古籍 出版社

： ， 年 ， 第
页 。
 第 二章 明 代宗 藩 佛道 之 外 的 宗 教信 仰

二 、 民俗 宗 教信 仰

民俗 宗教 信仰 ， 首 先 与 官 方所 认 同 的 国 家 宗 教 — 宗 法 性 宗 教 是 相 对 的 ， 此
指 “ 在 民众 中 自 发产 生 的 一套神 灵崇 拜 观念 、 行为 习 惯和 相 应的 仪 式制度 ” ‘ 。 其
次与 明 代官 方所认 可 的 佛教 、 道 教这 样 的 正 统 宗 教 相 别 ， 此 民俗 宗 教 指含 民 间秘
密 宗 教 如 白 莲教 ， 以及 那些 较为 松散的 诸 神 信仰 。 值得 一 提 的 是 ， 相 对 于前文 所
论及 的 为 官 方所认 同 的 佛教 、 道 教和 宗 法 性 宗 教 ， 明 代宗 藩 中 存 在着 信仰 那些没
有 严密 体 系 的 民 俗 宗 教 的 情 况 。 其 中 多反 应为 对 民俗信 仰 中 诸神 的 信仰 。

按 照 民俗 宗 教信 仰 中 诸神 的来 源可 分为 自 然神 、 神 格 化 的 历 史 人物 神 或虚 构
的 人物 神 、 超 自 然力的神 。 揆诸 史料 ， 明 代 宗 藩 中 所 信 仰 的 民 间 俗 神 亦 可 按此 分
类 ， 值 得注 意 的是 ， 道 教 在 发 展 过程 中 吸 纳 了 一 些 原 有 的 民 间 神 进 入 道 教 神 灵体

系 ， 也就是 说一些 民俗 宗 教信 仰 的 神 灵 与 道 家 神灵是 一 致 的 ， 本 文 所探 讨 的 民 间

信 仰 诸 神在 排 除 了 在 各 个 宗 藩 中 具 有 普 遍性 且 明 确 可 以 判 定 为 道教 神 者 。

神 庙 的 修建

不 论 是对 何 神 灵 的 尊 奉 ， 明 代 宗 藩 对 民 俗宗 教 信仰 中 神 灵 的 信 仰 首 先表现 为
对神 庙 的 修 建 。

明 代 宗 藩 所信 仰 民 间 诸 神 首 先 为 自 然神 ， 如 “ 泰 山 神庙 ， 在 城南 泗 水旁 明 鲁
王建 … … ” 此 神 庙 为 供 奉泰 山 神 ， 这 当 是 源 于对 泰 山 这 一 自 然物的 崇拜 。 这则 史
料载 泰 山 神 庙 为 鲁 王 建 ， 却 未有 明 确 时 间 记载 ， 从 前 文 看 亲 王 倡 建 寺 观 往往 有 宗
藩成 员 呼 应 ， 因 此可 以 肯 定 鲁 府 信 奉 泰 山 神 者 绝 非 仅 建 庙 的 鲁 王 一 人 。 鲁 藩修建
此类 神 庙 者 还 有 “ 三 官庙 ， 在 东 阈 明 滋阳 王 建 丨 ； 又在金 日 顼 明 鲁恭 王 建 ” 。 三官
者 ， 天 、 地 、 水 ， 分别 管辖 日 月 星 辰 、 山地平原 、 江河湖 海 。 滋 阳 县 即有 鲁藩 郡
王 滋 阳 王 所 建 三 官庙 ， 亦 有鲁 恭 王 所 建 三 官 庙 ， 可 见 三官 为 作 为 一方 的保 护神 ，

信众 颇 多 。 由 此可 以 窥 视 明 鲁 藩 成 员 多 信 奉 传 统 自 然 神 ， 宗 藩修 建神 庙 为所 信 奉
的 神 明 提供 栖所 ， 正 是其 信 奉相 关 神 明 并试 图 表 达 其 宗 教 感 情 的 有 力 证 据 。

虚 构 的 人物 神 范 围 更 为 广 泛 ， 明 代 宗 藩 中 信仰 者 亦 多 。 以 封于 山 东 的 鲁 藩 为 例 ，

据 《 滋 阳 县志 》 载 ： “ 天医 庙 ， 在城 西 北 隅 鲁 明 恭 王 建 ” 、 鲁 恭王 为 鲁 藩 第 六 代 亲
王 ， 自 嘉 靖 二十八 年 （ 嗣位 ， 万 历 二十 二 年 （ 薨 。 天 医神 主管疾病
为 时 人 的 健康 保 护 神 ， 鲁恭 王 修 建 了 天 医 庙 。 至 万 历 鲁藩 修 建 天 医 元 女 庙 ， 据称
“ 天 医 元女庙 ， 明 万 历十 七 年 鲁 王 创 建 。 先 是 王 第五 子泰兴 王 幼 有痼疾 ， 百 医莫
能疗 ， 已 濒危 矣 ， 王 虔诚 默 祷 于 及 九 天 元 女 之 神 ， 病 遂愈 。 王 乃立庙 以 祠之 ， 民

‘ 钟敬文主 编 ： 《 民 俗学 概 论 》 ， 上 海文艺 出 版 社 年版 第， 页 。

清 ） 黄恩 彩 原 本 ， 李 兆 寐续 纂 光绪
： （ 山东 ） 《 （ ） 滋 阳 县 志 》 卷 四 秩祀 志 祠 宇 附 《 》 ， 台北 ： 台 湾学 生 书
局 ， 年 ， 第 页 。

清 ） 黄恩 彤 原 本 ， 李 兆 甚续 纂 光绪 《 （ 山东 ） 滋 阳县 志》 卷 四 《 秩祀 志 祠 宇 附 》 ， 台北 ： 台 湾学 生书
局 ， 年 ， 第 页 。

淸 ） 黄 恩 彤 原 本 李 兆 霜续 築 ， ： （ 光绪 ） 《 （ 山东 ） 滋 阳 县 志 》 卷四 《 秩 祀志 祠宇附 》 ， 台北 ： ？ 湾学 生 书
局 ， 年 第 ， 页 。
 两 南 人 学 硕 士 学位 论 文
间 病 者 往 祷 辄应 足 见 鲁恭 王 对 虚 构 出 来 的 人 物 神— 天 医
” 通过 两 则 史 料 记载 ，

的 信奉 ， 不 论 是 天 医 庙 还 是 天 医 元 女 庙 所 供 奉 的 均 是 健康 保 护 神 遗 憾 的 是 材 料 ，

所 限无 法验证 二 者 是 否 有 联 系 ， 但从 “ 天 医” 、 “ 天 医 元 女 ” 称 谓 来 看 当 是 相 关联
的 。 鲁 藩郡 王 亦 有 修 建 神 庙 ， “ 元 帝庙 ， 在 县署 东 ， 明 郜平 王建 ” ， 可见 鲁藩 上 自

亲王 下 至 郡王均 有修 建神 庙 的 情 形 ， 其 对 民 间 俗神 的 信仰 不 言 而 喻 。

其 他宗 藩 亦有 修 建虚 构 人 物 神 庙 宇 者 ， 《 四川 通志 祠 庙 》 记 载 另 一 关 于 蜀 献
王 建地 方神 庙 的 故事 “ 五 龙庙 ， 在府 东 相 传 蜀 献 王 入 蜀 至 嘉 州 江 涨 舟 不 得 上 ， 祷
于 神 得 济 乃庙祀 焉 ” 、 又有 “ 三皇庙 ， 在 （ 卫辉 ） 府 城东 北 隅 ， 明 滴藩建 。 ”

此 外 神 格 化 的 历 史 人 物 也 为 明 代 宗 藩 所 尊 崇 明 代 宗 藩有 修 建 关 帝 庙 者
， 。 ， “ 关
帝庙 ， 在 城 西 北街 中 ， 有 明 郑 藩所铸 大 钟 ， 镌 年 天启 ， 口 即 时所建 。 庙 供 石 像关
帝 ， 传 为 大水 漂 至 ， 祈 雨 辄应 。 ”

有 建陈 子 昂 祠 庙 者 ， 《 益 部 谈资 》 卷 中 载 “ 谢 洪 祠在 北 门 外 驿傍 ， 传云 蜀 献王
初之 国 ， 梦有 神 冠 晃 来谒 者 ， 王问 为谁 ， 对曰 ： 陈子 昂 也 ， 为 谢洪 土神 ， 王驾过
护送 至 此 。 王 问 其 地立 祠 祀 之 ， 世 因 谓子 昂 为 蜀 土神 ” 《 四 川 通 志 》 亦 有载 蜀 王
夜 梦陈 子 昂 故事 。 又 有 范 时 儆 重 修 灌 口 二 郎 神 祠碑 《 》“ 按 地 志 江水 发 源 眠 山 … … ， ，

秦蜀 守 李冰 凿离 堆 … … 考 厥成功 ， 实 其子 二 郎 以 神 力 佐 之也 。 … … 历 代因 之 ， 遂
封 主崇 仁之 神… … 灌 口 旧 有祠 毁于 火 ， 蜀 王 为 民 轸念 焉 ， 出 内 帝重建之 。 … …工
始嘉靖 癸 巳 之冬 ， 甲 午之秋 即 告 成 。 其采 绘华 饰 ， 越 岁 庚子 始大 备 。 是竣宜 刻石
以纪 ， 乃命诸儆 。 ” 此次 修 建 时 间 越两 年 ， 自 嘉 靖十 二 年 （ 岁 癸巳 ， 始 ， 至
嘉靖 十 三 年 （ 岁 甲午 ， ， 期 间 在 位 者 蜀 藩 第 九 王— 成 王让 栩 。 二 郎 神 这位
民 间 俗 神 其 身 份 一 为 道 教 神 话 体 系 中 玉 帝 外 孙杨 戰 ； 一为 赵 二 郎 ； 一 为 李冰 次 子
即 通称 灌 口 二郎神 ， 颇 具鲜 明 的 蜀 地 色彩 ， 因此 蜀 成 王 祀 二 郎神 源 于 其对 民 间 信
仰 中 地方 神 信 仰 的认 同 。 这 两 则 故 事 虽 有 传 说 色彩 ， 却 均 反 映 了 蜀 王 当 地本 土 神
的 认可 ， 并表 现 出 对 土 神 的 信 仰 和 尊 重 。

二 ） 与 神 的 互 动 —祈 祷

明 代宗 藩信 仰 民 间 神 灵 ， 还 表现 在 祈 祷 福祉 等 活 动 中 。 其 中 宗 藩祈 祷求 雨 的
情形较 为 常 见 ， 类 似 的 祈 祷 是 建 立 在 这样 的 基 础 上 ： 祈 祷 者 相 信 他 的 声 音能 为 神

‘ 清 ） 黄 恩彤 原 本 李 兆 霧 续 纂 光绪 《 山 东 ， ： （ ） （ ） 滋阳 县志》 卷 四 《 秩 祀志 祠 宇 附》 ， 台北 ： 台 湾学 生书
局 ， 年 卷十 四 杂 记 志
， 第 页 《 》 ， 。

清 ） 黄 恩彤 原 本 ， 李兆 续纂 ： （ 光绪 ） 《 （ 山东 ） 滋 阳 县志》 卷 四 《 秩 祀志 祠 宇 附》 ， 台北 ： 台 湾学 生书
局 ， 滋 阳 县志 卷 四 秩 祀志祠宇 附
年 ， 《 第 页 》 《 》 ， 。

‘ 清 ） 黄廷 桂修 清 张晋生等纂 《 四川 通 志 祠庙 卷 二十八上
， （ ） ： 》 ， 文 渊阁 《 四 库 全 书 》 本 史 部册 ，

台北 ： 台 湾 商 务 印 书馆 ， 年 ， 第 页 。

清 程 启 朱 修 苏 文 枢 纂 《 顺 治 卫 辉府 志 卷 七 祀 柯 志 寺 观 孤本 旧 方志选编第十册 北京 线装 ： ） 》 《 》 ， ， ：

书局 年 第
， 页 ， 。

怀 庆 府 志 》 卷五 建 置 祠庙
《 台北 台 湾学生书局 第 页 《 》 ， ： ， 。

“ 明 何宇度 撰 益部 谈 资 卷中） 册 第 页 《 》 ， 。

‘ 清 黄 廷 桂修 清 张 晋 生等 纂
） 四 川 通 志 艺 文 杂 著 卷四 十 五 文 渊 阁
， （四库全 书》 本 史部册 ） ： 《 》 ， 《

台北 台湾 商务 印 书馆
： 年 第 页 ， ， 。

龙 显昭 黄 海 德主 编 巴 蜀 道 教 碑 文集 成
， 成都 四 川 大 学 出 版 社 年 第 页 ： 《 》 ， ： ， ， 。
 第 二 章 明 代 宗 藩 佛 道之 外 的 宗 教 信 仰

所知 晓 并 给 予 其 反 馈 ， 神 具 有 怜悯 之 心 且 能 够 与 之 协 商 ， 在 怀 有 虔 诚心 态 和 善 意
目 的 的 情况 下 ， 神 能够如 其 所愿 。 故 在 这些 祈祷 案 例 中 ， 可 以 发现 ， 明 代 宗 藩祈

祷 正 是 一种 人 与 神 的 互 动 。

据 《 湖 广 通志 》 载 ： “ （ 楚 ） 庄王 ， 孝友仁厚 ， 根 诸 天性 。 成祖入 靖 内 难 ， 王
辞 护卫 、 原 赐西 安 名 马 ， 深 自 艇抑 。 筑书堂招 文 学管 时敏 、 贝 、 雷贯 辈 ， 听夕
讨论 。 永乐 癸 已 岁 旱 ， 躬 祷 仰 山 樹 雨 随应 。 宣德 甲 寅大饥 ， 发廪 为魔 粥 以 济 多 所
全活 … … ” 楚 庄 王 孟 焼 为 楚 藩 第 二 代亲 王 从 材 料 看 其 居 位 期 间 可 谓 小 心 谨 慎 “ 深 ，

自 距抑 ” ， 表 现 出 一 副 醉 心 诗 文 的 模样 ， 但作 为 天 潢 贵 胄 ， 他 仍 心 系苍 生 。 永 乐癸
巳即 永乐 十 一 年 （ 大旱 ， 孟烧 亲 自 祷告 ， “ 樹 雨 随应 ” ， 他 的 祈 祷 很快 应 验
正 是 因 为 其 出 于 为 民 为 公 的 善意 目 的 ， 其 仁 厚 和 虔 诚是 得 到 神 灵 回 应 的 条件 ， 宣
德 九年 岁 甲 寅 （ ， 在 饥 荒之 时 ， “ 发 廪 为 糜 粥 以 济 ” 也 进 一 步证 明 其 体恤 百
姓和 仁 厚 。

“ （ 荆 ） 端王 ， 谦 和 温粹 ， 鋭情 经史 ， 礼 贤下 士 ， 恤 困珍 灾 。 以 内 隙地为 田 岁
耕 种 以观旱漠 ， 旱 则躬 自 斋祓 为 民祈 祷 ， … … 尝 力 辞 常 禄被 温 旨 正徳 十 年 以 疾 辞
爵 不 允… … ” 荆 端 王 厚 检 为 荆 藩 第 四 代亲 王 （ 见 瀟被 废 ， 不计 ， 荆 藩 第 三代 见 瀟 、

见 搏 兄 弟 不和 ， 端 王 厚 检 父 为 见 瀟箠 杀 。 或 因 经历变 故 ， 厚 检 表 现 得 淡 泊 曾 一度
以 疾病为 由 辞 爵 ， 但 未 获准 。 厚 全 也 表现 出 作 为
： 一 方 亲 王应 有 的 作 为 ， “ 以 内 隙地
为 田 岁 耕种 以 观 旱 错 ” ， 遇到旱情 则 “ 躬 自 斋 祓 为 民 祈祷 ” ， “ 祓 ” 意 以 沐浴 斋 戒怯
除不 详 ， 亲 自 斋 戒 沐 浴 以 为 民祈 祷 可 见 厚 ： 全对 神 的 虔诚 和 对 百姓
： 的体 恤 。

据 《 四 川 通 志》 载 ： “ （ 蜀 ） 端 王名 宣 圻 ， 康王 子 ， 嘉 靖 四 十年 嗣 。 天 姿敦 厚 ，

敬 神 恤 民 每遇 旱 肠 步 祷 辄 雨 此 则 材料 虽 没 有 明 确 指 出 蜀 端 王 祈 祷 所 敬 奉 的
， ” ，

是 哪 一 尊 神 灵 但 可 以 肯 定 其 对 该 神 灵 的 尊崇 遂 “ 每 遇 旱 场 ” 而 祈 祷 在 清 人
， ， ，

的 语境和 认 知 下 ， 所 谓 心 诚 则灵 ， 认为其 “ 步 祷 辄雨 ” 正是 出 于 “ 敬神 恤 民 ” 的
虔 诚姿态 。

上述 的 楚 庄王 、 荆 端王 和 蜀 端 王 均 有 遇 旱 为 民 祈 祷 的 情 形 ， 从 材 料 中 无 法释
读 所拜 的 神 为 何 ， 但 可 以 看 出 他 们祈 祷 都 源 自 为 百姓 福祉 的 缘故 ， 故 而是 一种 为
公 的善 意 目 的 。 在 明 代宗 藩 中 亦 有 为 私 的情 形 ， 往 往 是 因 父 母 染 疾 而 祷 并 且通 过
以 孝 感 天 的 模式 被记 载 下 来 。

“ 楚 府长 史 司 以 世 子 荣 丨 戒孝 行 闻 ， 上致书楚王曰 ： 世 子荣 丨 戒天 性 至 孝 ， 母妃
周 氏 遘疾 朝 夕 吁 天 求 以 身 代 居 丧 哀 毁 ， ， 葬 时 多 雨祈晴 即 应 。 ” 此 世子 荣 后嗣位 ，

即 楚端 王 ， 其 “ 朝 夕 吁 天求 以 身 代 ” 即 是一 种 与 天神 协 商 式 的 祈 祷 ， 即 在 他相 信

清 迈柱修
‘ ） ， （ 清 ） 夏 力 恕纂 《 湖 广 通 志 ： 藩封 》 卷 二 十 七 ， 文渊阁 《 四库全 书》 本 史部 台北 ： 台
湾 商务印书 馆 ， 年 ， 第 页 。

清 ） 迈 柱修 ， （ 清 ） 夏力 恕纂 ： 《 湖 广 通志 藩封 》 卷 二 十七 ， 文渊 阁 《 四 库全 书》 本 史部 台北 ： 台
湾商 务 印书馆 ， 年 ， 第 页 。

清 张廷 玉 ） ： 《 明 史 诸王 四 》 卷一 十九 ， 北京 ： 中华 书局 ， 第 — 页
‘ 淸 ） 黄廷桂修 ， （ 清 ） 张 晋 生等 袋 ： 《 四 川 通志 帝 王》 卷二 十九下 ， 文渊 阁 《 四库 全书 》 本史部 册 ，

台 北 ： 台 湾 商 务 印 书馆 ， 年 ， 第 災 。

《 叨 孝宗 实 录 》 卷一百 八十 七 ， 弘 治 十 五年五 月 两 戌条 。
 西 南 大 学硕 士 学 位 论 文
神 的 旨 意 不 可 违 逆但 求 以 己 身 代 母 受 疾 病 的 折 磨 ， 而在 母 丧之 后 其 “ 哀毁 ” 均是
孝 的表现 ， 最 后 以孝 感 天 “ 葬 时多 雨祈 晴 即应 ” ， 他 的 孝 行也 得到 皇 帝 褒奖 。 靖江
王府 亦 有 相 类 的 情 形 ， 明 人 蒋晃撰 《 靖 江安 肃王神道 碑铭 》 载 ： “ 及 端 懿 王 与 母妃
杨 氏相 继 以疾而 薨 ， 王 于 父母之疾也 ， 昼 （ 原作 “ 画 ” ， 误 ， 笔 者改作 “ 昼 ” ） 夜
躬 侍汤 药 未 尝 离 侧 或 中 夜 焚 香 吁 天 诚 意 恳 ， ， 到 及其 藉 也 旦 夕 哀毁 几 无 以 为 生 ” 上
述两例 均 出 自 亲 王府 中 ， 在 宗 藩 下 层 成员 中 亦 有 因 母 疾 病 祈 祷 者 ， “ 韩 府镇 国 将 军
范復 生 母 周 氏 风 疾 ， 范 土 复 昼 夜 扶持 不 离 左 右 二 十 余 日 ， 母病 积危 ， 范填 焚 香 吁
天 ， 刦 左股 肉 调 羹启 母 口 灌 ， 苏 ， 输数 日 病 愈 。 事闻 ， 帝赐 勅奖 谕之 ”
综上 ， 明 代 宗藩 信 仰 民 间 神 灵者 ， 在祈 祷 中 多 为 遇 旱 祈 雨 或 父 母 疾 病 ， 均是
出 于 为 体 恤 百 姓 或孝 顺 之 由 ， 即 以善 意 的 目 的 。 这 些祈 祷 必 须 出 于 诚 意 ， 一 是善
意 ， 一 是 虔诚 的 态 度 ： 斋 戒沐浴 等 ， 关 键在 于 内 心 对神 灵 的 诚 意 。 然而 ， 上 述例
子 却 也 反 映 这样 的 事 实 ： 在 明 代 宗 藩 的 信仰 世界 里 ， 神 是 能够与 之互动的 ， 可以
协 商 甚至 可 以 贿 赂 ， 这 也 折射 出 明 代 宗 藩 的 宗 教 信 仰 尤 其 是 对 民 间 神 灵 的 信 仰 具
有 鲜 明 的 功利 性 。

三 ） 结交 异 人 、 术士

结 交异 人 、 术 士 是 明 代 宗 藩信仰 民 间 宗 教 的 又一 表 现 ， 所谓 异人 、 术 士 往往
看 起来 具 有 一 定 的 预 言 以 及 通 神 的 能 力 ， 他们 不 属 于 僧 人 、 道士 ， 却 又与 那些 国
家 法定 认 可 之外 的 宗 教 有 着 某 种 联 系 。

蜀 藩 亲 王 曾 有 与 术 士往 来 的 情 形 ， “ 闩 者蒋 训 ， 蜀荣 昌人也 。 训 大父 万有 ， 以
术 显蜀 王 … … 召 万 有 ， 万有 至 … … 自 是 凡一饮 食 、 一举 足 必 试 问 … … 万 历 丁 丑 秋
余至滇 闻 训 名 ， 未之 见 ， 训 亦不 来 谒 余 … … ” 蒋 训 之 父 以 术显 蜀 王 ， 被 入府 后 “ 凡
一 饮食 、 一 举 足 必试 问 ” ， 蒋训 与著 者所 处 同 一时 期 ， 是故 其 记 载较 为 可 信 。

明 代 宗 藩 中 有 与 白 莲 教信 众 结 交 为 乱 者 ， “ 嘉靖 ） 二十 四 年 ， 和州奉 国 将 军充
灼坐 罪夺 禄 ， 怨充耀不 为解 ， 乃 与 襄垣 中 尉 充 火 耿谋 引 敌 入 大 同 杀 王 。 会应 州 人
罗 廷 堃 等 以 白 莲 教惑 众 ， 见充 灼 为 妖 言 ， 因画策 ， 约 奉小 王子 入 塞 ， … … 立 充灼
为主” 、 这 是 明 代 宗 藩 群 体 性事 件 中 明 确 与 白 莲教 有关 的一 次记 载 ， 事 实上充灼
有 杀 代王 动 机在 前 ， 但 白 莲教 势 力 的 卷 入 使 得 充 灼 有 了 称 王 的动 机 。

明 代 宗 藩 的 民 俗 宗 教 信仰 表 现 为 了 修 建 神 庙 、 祈祷 、 结 交 异 人 术 士 几个 方 面 。

从 文 献 记载 角 度 而 言 不 论 是 修 建 神 庙 抑 或 祈 祷 ， 信 仰 者均 带有一 种 为 公 或 为 私 的
善意 ， 同 时 功利性显著 。 然 而 结 交异 人 ， 或 与 严 格 的 藩禁 有 关 ， 或 正统士人 的 价
值判 断 有 关 ， 文 献 记载 中 无 褒 扬 者 ， 甚至 因 与 一 些 谋 不 轨 的 举 措 有 关 而遭 到 柩 斥 。

‘ 清 ） 汪 森编 ： 《 粤西文载 》 卷七十 四 《 墓 志》 ， 文 渊阁 《 四 库全 书 》 本 集部册 ， 台北 ： 台湾商 务 印书

馆 ， 年 ， 第 页 。

《 明 英 宗 实 录 》 卷 一 西九 十七 《 景 帝 附录 》 ， 景泰 元年冬 十 月 己 丑 条 。

清 ） 黄宗 羲编 ： 《 明 文海 传 》 卷 四 百 一 十九 ， 北京 ： 中 华 书局 ， 第 页 。

清 ） 张廷玉 ： 《 明 史 》 卷 一 百十 七 《 诸王二 》 ， 北京 ： 中华 书局 ， 年 ， 第 — 页 。
 第 四 章 明 代 宗 藩 的 宗 教信 仰 特 点 及 成 闪

第 四 章 明代 宗 藩 的 宗教 信仰 特 点 及成 因

从 所 见 的 材料 看 ， 明 代 宗藩 的 宗 教 信仰 以 佛教 、 道教 、 宗 法 性 宗教 以 及 民 俗
宗 教信仰 的情 形均 有 存在 。 不 同 宗 藩 的 宗 教信 各 异 ， 同 一 宗藩 中 不 同 成 员 的 信 仰

有所 区别 ， 甚 至 宗 藩成 员 中 有一 人信 多 教 的 情 形 。 但 ， 在 纷 乱 的 表 象之下 可 以 发
现 明 代 宗 藩 的 宗 教 信 仰 具 有 其特 点 ， 这 与 明 代 各 宗藩所 处 的 时 代背 景 ， 地 理环 境
以 及藩 国特殊 历史有 关 。

一 、 明 代 宗 藩 的 宗 教 信 仰 特点

综 观 明 代 宗藩 的 宗 教 信 仰 情 状 ， 明 代 宗 藩 的 宗 教 信仰 呈 现 出 了 如 下 特 点 ：

多 元 复 合 型宗 教 信 仰

明 代 宗 藩 的 宗 教信 仰 首 先 表现 出 了 多 元 性 ， 是 一 种 多 元 复 合 型 的 宗 教信 仰 。

从 前 文 论 述 中 可 知 明 代 宗 藩 的 宗 教 信 仰 存在 这 样 的 情 形 ：

第一 ， 明 代 宗 藩 群 体 所 信 仰 宗 教 呈现 出 多 元 性 。 纵观 明 代 宗藩 信仰情 况 ， 存
在 着佛 教 、 道教 、 宗 法 性 宗 教 以 及 民 间 宗 教 的 信仰 。 值得注 意 的 是 ， 宗 法 性宗 教
信仰作 为 国 家 法 定之祭 祀 ， 各 个 宗 藩 必 须严 格遵 守 王 国 之 祀 ， 是 故可 以 肯定 明 代
宗 藩对 宗 法 性 宗 教 的 信 仰 最 具 普 遍 性 。 但 是 这 种 信 仰 同 时 也 是 社会 群 体 规 范 引 导
所至 ， 即 有 外 在 约 束 力 促 使 成员 遵 守 相 关 的 祭 祀 礼 仪 。

第二 ， 各 个宗 藩 内 部 的宗 教信仰 呈 现 出 多 元 性 。 多 元 性 不 仅 表 现 为 整个 宗 藩
群 体 信 仰 的 宗 教 具 有 多 元性 ， 且 表 现 为 同 一 宗 藩 因 时 代 变 化和 亲 王 更 替 带 来 的 宗
藩 内 部 所信仰 的 主 体 宗 教 的 变 化 而 使 得 这 一 宗 藩 的 宗 教 信 仰 具 有 多 元 性 。 除去 法
定 的 国 家 宗 教 信 仰 之外 ， 明 代 各个 宗 藩 中 往往 有 佛 道兼 信 的 情 形 ， 并存 在着 一 定
数 量 的 民 俗 宗教 信 仰 。

通 过对宗 藩 佛 寺 、 宫 观 修 建 的 考 察 可 以 发 现 明 代 各 个 宗 藩 并 不 仅 限 于 信仰 佛
教或 者 道 教 某 一 特 定 的 宗 教 ， 一 则 关 于 楚 王 府 的 史料 也 佐 证 了 这 一 点 。 “ 楚 王奏 ：

今年 四 月 府 中 火 累起 ， 随 救 随熄 ， 至 八月 十 八 円 复火 ， 经昼 夜 不绝 ， 宫 殿家 庙 门
廊并 所赐释道 藏经 悉 毁 。 命所 司 覆实 以 闻 ” 楚 藩 府 邸 同 时 存 有释 道 藏 经 ， 遭 火焚
毁后 即 可 向 皇 帝上报 ， 可见王府 内 对释道 藏经 的重 视 ， 也 佐证 了 王 府 佛 道 兼信 的
情形 。 又 如 分 封在 广 西 的 靖 江 王 府 ， 虽 其 仪制 为 郡 王 一 级 ， 但 靖江 王 府 世居广 西
桂林成 为 一方 之权 贵 ， 在 桂林地 位 显 赫 。 从 有 关 文 献记 载 看 ， 靖 江 王 府 宗 教信 仰
亦具 有 多 元 性 ， 据 《 粤 西 文 载 》 称广 西 桂 林 的 王 城 内 有 “ 独秀 峰 ， 峰左 右 有 宝 善
堂 、 尊乐堂 、 日 新堂 。 万 历 间 复 多鼎 建 。 靖江府图云 ： 亭 有清 樾 、 喜阳 、 拱秀 、

望江 ； 台 有凌虚 馆 、 有 中和 室 、 有 延生轩 、 有可 心所 、 有修 玄 ， 门 有拥 翠 、 平矗 、

‘ 《 明英 宗 实 录》 卷三 丙十 九 ， 天顺 四 年九 月 辛卯 条 。
 两 南 大学 硕 士 学位 论 文
拱辰 、 朝天 ； 其 上则 玄 武 阁 、 次 则 观音 堂 、 三 官庙 ， 山 半 则 灵官 及 山 神 祠 皆其 所

礼神 处 。 ” 从 这 段记 载 看 ， 靖江 王 府 城 内 不 仅 有 佛 教 、 道 教建筑 ， 还 有 山 神 一 类庙
宇 ， 足 见 各 宗 藩 内 部 的 宗 教 信 仰 呈现 出 多 元 性 。

第三 ， 宗 藩 成 员 个人 的 宗 教信仰 亦呈 现 出 多 元性 。 同时 ， 明 代 宗 藩 的 宗 教信

仰 呈 多 元性 还 表 现在 宗 藩 成 员 中 有 信 仰 多 种 宗 教 者 ， 以 蜀藩为 例 ， 蜀 府 的 几代 藩
王 中 都存在这 样 的情 况 ： 一 方 面 积 极致 力 于 营 建 佛 寺 ， 礼待 僧 人 ， 另 一 方 面也 有
对道教 、 本 土神 灵信 仰 的 支持 。 纵观蜀 藩历 代 成 员 ， 佛 教信 仰 为 主 ， 但也 有 道 教
信 仰 和 本 土 神 的 信 仰 存在 。 就所 见 史料 ， 蜀 藩 的 献王 、 僖王 、 定王 、 怀王 、 康王
均 存在 佛 教 信 仰 的 情 况 ， 而献王 、 怀王 、 惠 王 也 有 道 教信 仰 的 情 形 。

值 得注意 的 是 ， 在 蜀 藩 成 员 中 有几 位 亲 王 存 在 这 样 的 情 形 ： 不 同 程度修 建 寺
观 和 本土 神 祠 ， 并 同 时与 僧 人 、 道士交 游 ， 他们 所信 仰 的 宗 教也不 是 唯一 的 。 据
《 明 太宗实录 》 永乐 十 一年三 月 戊 申 条 记载 “ 蜀 藩 第 一 代藩 王— 献 王 椿 ， “ 蜀
王 椿 计 闻 … … 王性 惇 厚 慈 祥 、 孝友 骂至 ， 循 执 礼 法 表 里 惟一 。 潜心 儒 术 旁 及 佛 老
读书为文 ， 苦志不懈 ， 喜 延 贤 士 大 夫 讲 论或 至 夜分 ” 。 蜀 献王 及佛 老 ” 的 记载
在许濘 《 蜀 府 重建 秀 山 碑 》 也 有 涉及 “ 洪武 间 ， 献 王 分 封之 初 ， 一 闻 斯境 ， 遂捐
储蓄 ， 鸡工命 匠 ， 始 建一 观 ， 名 曰上皇 。 复建一 寺 ， 名曰中锋 。 又构 一亭 ， 名曰
蜀府官 山 。 ” 从这 则史 料 来看 ， 蜀 献 王 曾 先 后 营 建 了 上 皇 观 和 中 峰寺 ， 可见 他 内 心
世 界对 两 种 宗 教 的 认可 。 上 文 所 引 史料 来 看 ， 明 确 记 载蜀 献 王 修建 佛 寺 例 ， 道
观 例 ， 此外 献 王 还 多 次 驾 临 佛 寺 甚 至 为 寺 院 更 名 。 在 交往 中 献 王与 宝昙和 尚 ，

僧 人来复 、 宗 湖 关系 密切 并礼 待 圆 庵 、 息 庵禅 师 ， 同 时 也 热 心 于 与 道教 名 人 张 三
丰 的 往来 。 在 第 六 代 藩 王 身 上 也 存 在 类似 情 形 。

蜀 藩 之 外 的 宗 藩 中 亦 能 看 到 类似 佛 道 兼 信 的 情 形 ， 明人李梦 阳 所撰 《 明 故朝
列 大 夫 宗 人 府 仪 宾 左 公 迁葬 志 铭 》 载 ： “ 郡君 父 曰 四 镇 国 将 军 ， 溺佛 、 烧丹 。 四方

诸 以 佛烧丹 来 ， 率 辄 骗 其金 资 ” 可 见 这 位 镇 国 将 军 亦 佛 道兼 信 ， 甚至 因 此负 债 累
累 。

第四 、 明 代 宗 藩 所 信 奉 的 多 种 宗 教 复 合存 在 。 明 代 宗 藩 所信仰 宗 教具 有 多 元

性 ， 同 时信仰 的 宗 教并非各 自 独立 、 互 不 相干 ， 而 是 相 互 交 错 以 一 种 复 合 的 形态
存在 。 宗 法 性 宗 教 信 仰 有 法 定 的 祭祀 标 准 和 时 间 要 求 成 为 宗 藩 祭 祀 和 日 常 生活 的
重要 内 容 。 而 就佛 教 、 道教 而 言 ， 在 明 代 宗 藩 的 信 仰 世界 中 ， 往往 没 有 明 确 的 界
限 。 以 蜀 藩第 六 代 亲 王— 不 王 申 〖 鼓为例 ， 成 化 二 年 怀王 修 普 光 殿 并 亲 作 《 喊眉
山 普 光殿 记 》 ， “ 普光殿 ， 在 峨眉 之 绝顶 ， 峨 眉 乃 普 贤 大士 现 之 所 也 。 … …予因倘
古佛道场 不可废 毁 ， 捐 资 命工 ， 重 为 修建 ， 越 三年 ， 己丑 而工 毕 。 … …殿 中 以铜

‘ 清 ） 汪森编 《 粤 西文载 》 卷 十 六 《 志 》 ， 文渊 阁 《 四 库 全 书 》 本 集部 ， 台北 台 湾商 务 印 书 馆
： ，

年 ， 第 页 。

《 明 太 宗 实 录 》 卷 二百 五 十 七 ， 永 乐 二 十 一 年春 三 月 戊 申 条 。

龙显昭 主编 ： 《 巴 蜀 佛 教 碑 文集 成 》 ， 成都 ： 巴蜀书社 ， 年 ， 第 页 。

“ 明 ）李梦 《 阳 空 同集 》 卷 四 十五 ， 文渊 阁 《 四 库 全 书 》 本集 部 册 台北 ： 台 湾商务 印书馆 ， 年 ，

第 页 。
 第 四 章 明 代宗 藩 的 宗 教 信仰 特 点及 成 因

铸天 地 水府天君 ， 侍 者雷 电 山 王 之神像 … … ”。 此 普 光 殿本 佛 殿 ， 但 却在 殿中 立起
道 家神 像 ， 可见在 其 信仰 世 界 中 佛 与 道 家神 仙 是可 以 共 存 的 。 又如 前 文提及 的 “ 庆
王 大集 陕 西 僧 、 道修追 荐事 ” 追荐 活 动 亦 是 由 僧 人 道 士 一 起 完 成 ， 这与 当下 中
国 一些 农村 丧 葬中 的 请 僧 人 、 道 士 作法 事 的情 况是 相 类 的 ， 因此 ， 可以 说 明代宗
藩 所信 仰 诸 宗 教 尤 其 是 佛 、 道 二教 并非 孤 立 的 ， 而 是 相 互 交 错 的 复合 型 模 式存在
与 其 信仰 世 界 中 。 这与 明 清 以 来 ， 儒 释 道 三 教合 一 之 趋 势 是 一 致 的 。

二 ） 功利 性

明 代宗 藩 的 宗 教 信仰 带 有 明 显 的 功 利性 ， 前 文 所 提及 的 修 建 活 动 和 宗 教捐 赠
中 ， 都带 有 这样 的 目 的 — 祈祷 国 运 昌 隆 ， 为 国 祈福 ， 当 然 其中 也包 括 了 地方安
宁 的 祈 祷 以 及 宗 支 和 个 人福 祉 的 诉 求 ， 这 是 明 代 宗 藩 的 宗 教信 仰 具 有 功 利 性 的 第
一个 层面 。 第二 ， 信 仰 道 教 的 明 代 宗 藩 尤其 是 溺 于 烧 丹者 多 意 欲 长 生 ， 同 时积 极

修建 自 己 的 阴 宅 以 保证 自 己在 阴 间 的 冥 福 。 第三 ， 明 代 宗 藩 的 宗 教 信 仰 中 带 有报
答 、 回馈的色 彩 ， 一 些 修建 、 布施 活动往 往 带 有还愿 、 酬 谢 神佛 的 成 分 。 对神 佛
的 礼 拜 多 了 交 易 性质 ， 具 有鲜 明 的功 利 性 。

、 祈 祷 — 寻 求 国 家 和 个人 的 福 祉
从 前 文 所 述 的 明 代 宗 藩 的 宗 教 信 仰 表现 看 ， 不 论 是 修 建佛 寺 、 宫观和神庙还
是 其 他布 施 ， 以 及 一 些 法事 道场 以 及 斋 醮 活 动 ， 甚 至 在宗 藩 墓 葬 中 都 可 以 看 到 一
个 明确的 目 的 —祈 福 。 福 祉 包括 了 广 泛 的 范 围 ， 上 至祈 祷 国 运 昌 隆 ， 下 至个 人
福祉 。 就 史 料 来 看 明 代 宗 藩 的 修 建 宗 教建 筑 和 相 关 神 像 以 及供 养 僧 道等 神 职 人 员
都 是有 积 德 积 福 之 意 。 在 这 种 宗 法 分 封之 下 ， 其 家 国 命 运 紧紧 相 连 ， 故而 国 运与
地 方安 稳 是 明 代 宗 藩祈 祷 首 要 内 容 ， 其 次为 宗 藩福祉 ， 再 次 则为 宗藩成 员 的个人
福祉 ： 一 为 父母 的 健 康 ， 二 为子 嗣延绵 。

明 代 宗 藩 在修 建 寺 观 庙 宇 之 时 ， 祈 求 国 运 昌 隆和 地方 安
多 带有 这 样 的 目 的 ：

宁 、 宗 支 繁 盛 以 及 为 圣主 祈 福 。 嘉 靖年 间 辽府修 建万 寿 宝塔 辽 王 宪 撰 鼎 建 ， 《

万 寿 宝 塔碑 记 》 称 ：

剂 故 无塔 ， 创 自 嘉靖 成 申 ， 始 先 太妃 毛 以 贞 静端 以 之 性 究 心 内 典 ， 宫政清

艮 焚 香危 坐 洽 演 奥 义 日 以为常 。 久若有 得 寂 感 以 通 形 梦 寐 ， 乃 命予 矢 心 创 建 浮
屠 范 金妆 严 接 引 尊 佛 ， 修 人天供 给此 无 上 真 乘 妙 。 口 祝延 我 圣 天 子 万 万 寿 ， 用

严 锡余 耀以 祗下 民 ， 爰 协灵 长 肇 基 观 音 阁 之 净 土 ， 于 是 远近 坂依 财 力 弗 戒 以 集
盖再朞 ， 而 功 成 则 我 太 妃 已 厌世 上仙 矣 。 每 思鍵 之津 梁 不 榖 ， 率我境 内 ￡ 民祗

事 裔 心和 南 称祝 ， 祈 天 永命 无 疆 惟 休 与 佛 同 春 ， 而 茅 土 袭 萌 罔 俾本 支百 世 专 美

周宗矣 。 谨 薰 沐纪厥始 事 如 右 嘉 靖 辛 亥 岁 霜 降 曰 以 卜

‘ 《 龙显昭主编 ： 《 巴 蜀 佛 教 碑文 集 成 〉 成都 巴 蜀 书 社
： ， 年 ， 第 页 。

清
刘 于义 沈青崖纂 修 《 陕西通志
） ， ： 》卷 六十五 人物 《 释道 》 ， 文渊 阁 《 四库全 书 》 本史部 ， 台北 ：

台湾商务印 书馆 年 第 页 ， ， 。

清 愧文 騎 蒋 铭 勋 修 清 ， 顾 嘉蘅 ， 李 廷 弑築 《 光绪 ） 荆 州 府 志 》 卷 二十 八 《 寺观 》 ， 中国 地方志集
成 〉 ， 南京 江 苏 古 籍 版社
： 丨 ， 年 ， 第 页
 两 南 大 学硕 士 学 位论 文

从 这一 则 由 辽 王 宪 所 撰 碑记 知万 寿宝 塔是 应毛 太妃 生 前之 命 而 建 ， 目 的是
“ 祝 延 圣 天子 万 万 寿 ” ， 为 天启 祈 福 。 而 建成之 后 ， 辽王 率 “ 境 内 臣 民 ” 拜 佛祈祷
所 求一 为 祈 天永 命无疆 一 为 俾 本支 百 世 专 美 周 宗
“ 正 是天 子和 宗藩祈 祷 ” ， “ ” ，

福 祉 祈 祷 国 运 之 意 在 明 代 宗 藩 信 仰 世界 中 一 直 存 在
。 抱 腹 岩重 建 空 王 佛 正 殿记 》 ， 《

铭曰 ： “ 阴翔 皇 明 ， 千岁 万岁 ” 又如 《 大 明 宗 室 隰 川 王令 旨 》 称高平 县 的万 寿宫 为
王府香 火 院 ， 命杨 得真焚 修 香 火 “ 祝 □ □ 圣寿 以 图 补 报 ” 则 是为 天子祈福 。

另 一 类宗 教祈 祷 为 明 代 宗 藩 为 民 而 祈 祷 的 情 形 ， 前 文 论 及 的 民 间 俗 神 信仰 中 ，

遇旱 肠 时 宗 藩 尤 其 是 在 位 的 亲 王 通常 会 为 民 祈祷 求 雨 。 永 乐 十一年 旱 ， 楚庄 王孟
焼 “ 躬 祷 仰 山 樹雨随应 ” ； 荆 藩 端王 厚 检 “ 旱则 躬 自 斋 祓为 民 祈祷 ” ； 蜀 藩端 王宣
折 敬神 恤 民 ， “ 每 遇旱 肠步 祷 辄 雨 ” ； 此三 位 分 属 不 同 宗 藩 的 藩 王 均 在遇 旱 情 时 为
民 祈祷 ， 这是 一 种 出 于 为 公 为 民 的 祈 祷 ， 但 这样 的 祈 祷 更 具 有 遇 事 求 神 化 解 的 功
利性 。

明 代 宗 藩 的 宗 教信 仰 之 功 利 性 还 表 现 为 祈 求 个人 福 祉 ， 一则求 子 ， 一则为父
母 至 亲 的 健康 祈 祷 。 上 文 论 及 周 王 为 生 男 而于 永乐 七 年 向 嵩 山 少 林 、 会 善 和 法王
寺 布 施三 尊佛 像 。 其 一 为 少 林寺玉雕 阿 弥陀 佛 ， 一 为会 善 寺 玉雕 阿 弥 陀 佛 ， 一为
法 王寺 玉雕 南无 阿 弥 陀 佛 ， 是年三 月 、 七 月 周 王第 十二 、 十 三子 出 生 ， 且 佛 像题
记 时 间 显 然 晚于 王子 出 生 时 间 并 明 确 为 生 男 而 布 施 佛 像还愿 ， 可 见 周 王 府 先有 求
子 在 前 后 有 还愿 ， 求子 正 是 明 代 宗藩信 仰 中 功利性 的 又一 表 现 。 求 子 应包含 祈求
子女进 而求 生 男 嗣 之意 ， 在古 代 中 国 男 尊女 卑 的 男 权 社会下 ， 往往 重 生 男 ， 尤其
值得注 意 明 代 宗 藩制 度 下 ， 男 性 宗 室 待 遇要 高 于 女 性 ， 且 王位 的继 承 限 于 男性 ，

因此 ， 可 以 认 为 明 代 宗 藩 求子 更 多 侧 重于 祈 求 男 嗣 。

求子 的记载 并 不局 限于 周 藩 ， 其 他宗 藩 中 亦有 类 似情 形 。 年维修 兰州 白
衣寺 多 子塔 时 ， 在 塔刹 内 发 现 了 两 件观 音 造 像 的 簪 子 。 一为 “ 金 累 丝 嵌空石 白玉

送子 观 音 簪 ” ， 一为 “ 金 累 丝 嵌 宝 石 白 玉观 音 簪 ” ， 这两 件簪 子 是 “ 专 用 供施物 ”
两簪挺 铭文 “ 也 明确题 刻 了 其功用 ： ‘ 明 肃 藩王 妃 熊 氏 施 崇 袖 五 年 八月 初 十 日 ， ， 伴
读 姚 进兼 装 。 ’ 明 确 表 明 这是 肃 藩王 妃 熊 氏 作功德 施于 塔 内 之 物 ， 是 特意 为 敬 佛 所
造之 物 同 时 又 表 明 了 供 施 者 的 身 份
， 。 ” “ 清咸 丰 年 间 《 补 修 白 衣 寺塔 记 》 碑 文 记 载 ：

‘ 白 衣寺 为 前 明 肃 藩王 妃之功 德 。 ’ ” 而 该 寺大 殿 后 的 多 子 塔雕 刻 有葡 萄 、 石權 也
暗 示 多 子 之意 ， “ 多 子 ” 之名 更 是 明 确 的 表 达 肃 藩 祈求 子 嗣 的 目 的 。 而在 多 子 塔南
面 开 屋形 龛 ， 有对 联一 副 “ 玉 柱 玲 珑 通 帝 座 金 城 保 障永 皇 图 ” 意 图 表 明求 子与王
朝 皇 权延 续 关系 密 切 ， 进而 验证 了 明 代 宗 藩宗 教 信仰 中 很 强 的功 利性 。

为 父 母 至 亲 健 康而 求 神 祷 告 是 是 明 代 宗 藩 祈 求 个人 福 祉 的 另 一 内 容 。 前文 就
祈 祷 已 论 述 了 相 关案 例 ， 如 楚 府 世 子 荣 速 因 其母妃 周 氏 构 疾 而 朝 夕 吁 天 求 以 身 代 ，

又靖 江 王 府 端 懿 王 在 父 母 患 疾 “ 夜焚 香 吁 天 诚 意 恳 ” ， 韩 藩 镇 国 将 军 范 — 于 生母 犯

‘ 张正 明 、 （ 英 ） 科 大卫 主编 ： 《 明清 山 西碑 刻资 料选 》 第 辑 ， 太原 ： 山西人 民 出版 社 ， 年 ， 第
页 。

张正明 、 （ 英 ） 科 大 卫主 编 ： 《 明 清 山 西碑刻资 料选 》 第 辑 太原
， ： 山 西人 民 出版社 ， 年 ， 第 页 。

郭 永利 ： 《 明 肃 藩 王 妃 金 累 丝 嵌宝 石 白 玉 观 音 簪 》 ， 载 《 敦煌 研 究 》 年第 期 ， 第 页 。
 第 四 章 明 代 宗藩 的 宗 教信 仰 特点 及 成 闪

风疾 时 亦 “ 焚香吁天 ” 。 除逢父 母至亲 构 疾而 吁 天祈祷 的情 形 外 ， 在 明代宗 藩中 如

此直 接 为 个 人 福 祉 而 祈 祷 是 较 为 少 见 的 ， 但百 善孝 为 先 ， 故 而 也 变 得可 以 解 释 ，

而 其 他情 形 下 宗 藩 的 祈 祷 往 往 以 国 运 和 天 子 为 先 ， 之 后 才 考 虑 地方 安 宁 和 宗 支 强
盛 ， 而求 子 也 与 藩 国 昌 盛相 关 。 因 此不 难 发 现 ， 明 代 宗藩 祈求 福祉 ， 虽具有功利
性 ， 但始 终 以 一 种 为 公抑 或 为 特 定 群 体 的 模 式 祈 祷 。

、 追寻 长生和 冥 福
信仰 道 教 的 明 代 宗 藩 中 存 在 烧 丹 的 情 形 前 文 己 有 论 及 ， 此 不 赘述 ， 修 炼外丹
是 道 教 外 丹 派 追求 长 生 之术 、 修炼 神 仙 之 学 以 期 达 到延 年 益寿 的 目 的 。 然 而外丹
修 炼之 术 因 金 丹 中 多 含 有 毒 成 分 ， 自 唐代 中 期 后 相 对衰落 ， 但 明 代 宗 藩 中 仍 有修
炼 外丹 者 ， 如 鲁荒 王 因 烧 丹 而 至 失 明 亦 是 中 毒 之 象 。 内 丹 术 以 唐代 崔 希范 《 入药
镜 》 倡 导修炼 精 、 气 、 神 以 实 现贯 穿 丹经 精髓 为 代表 ， 至 明代 ， 内 丹 思想尤为 发

展 ， 宗 藩 中 亦 不 乏 主张 修炼 内 丹 以 求 延 年 益寿 者 。 宁 献 王 朱 权大 量 的 道 教 著 述 涉
及 了 外 丹 的 修炼 ， 但 更 多 论 及 内 丹 的 修 炼 和 养 生 之术 ， 主 张生活 中 “ 勿 要 损精 耗
气 伤神 ” ， 由 此 种 种 不 难 发 现 不 论 是 通过 外 丹 还 是 内 丹之术 ， 明 代 宗 藩 都重 视道 家

的 养生之 术 ， 希望 通 过 延 年 益 寿 来 永 德 宗 藩 的 荣 禄 ， 其 功 利 性不 言 而 喻 。

尽 管竭 力 祈求 长生 ， 但 死亡 是 不 可 违 逆 的 自 然 规律 ， 明 代 宗 藩 亦深 刻 明 了 ，

为 了 延 续 现世 的 福 祉 ， 他 们 益 发重 视 死 亡和 自 己 的墓 穴 ， 以 追求 阴 间 世 界 的 冥 福 。

一 方 面 为 了 让死 者 在 死 后 仍 得 到 神 灵 庇 佑 ， 墓 葬 中 往往 带 有鲜 明 的 宗 教色 彩 。 信
仰佛 教者 ， 墓 葬 中 有 佛像 随 葬 的 的情 形 如 蜀僖 王墓 、 梁庄 王墓 ， 此 外 一 些 佛教 壁
画 无 不昭示着 墓 主人 企 图获 得 冥 界 的福 祉 。 而 就信 奉 道 教 宗 藩 而 言 ， 大量 的冥 钱
以 及 冥 途 路 引 均 是 为 了 求得 墓 主死 后 的 冥福 。 另 一方 面 大 量 的 随 葬 品 正 是 道 教 和

原 始 宗 教 的 生 死观 下 明 代 宗 藩 试 图 以 此 来 延 续 生 前 的 荣 禄
此 外 生 者通 过 修 荐 道 。

场 和 斋 醮 活动 为 逝 者 超度祈 求 福 祉 是 明 代 宗 藩 追寻冥 福 的另 一 方 式 总 之 在 事 。 ，

死 如 事 生 的 生 死观 念 下 ， 为死 者设道场 、 斋醮 以及 意图 通过宗 教色 彩 鲜 明 的墓 葬
来 延 续 死 者 的 宗 教信 仰 并 获 得 神 佛 之 庇 佑 保 证 死 者 的 冥 福 无不 反 映 了 明 代 宗 藩 的
宗 教 信仰所具 有 的 功 利 性 。

、 酬 谢 神佛
明 代 宗 藩 中 多 有 酬 谢 神 佛 的 修 建 寺 观 神 庙 和 供 养 僧 道之 举 ， 如上 文所 述蜀 献
王 之 国 后 建 谢 洪 祠和 五 龙庙 均 是 因 为 这两 位 本 土 神 在 献 王之 藩 过 程 中 “ 护 驾有
功” ， 以 及 周 王 布 施 三 尊佛 像 都 是 基 于 报 恩 、 还愿 以 酬谢 神 佛 。 因此 ， 类 似 的酬谢
神佛 的 宗教活 动 的 前提 是得到 了 神 灵 的 恩 惠 和保佑 ， 具有 一定 回 馈 、 交易 性质 ，

进 一 步 验 证 其 宗 教信 仰 的 功 利性 特 点 。

总 之 明 代 宗 藩 通过宗 教 礼 仪 祈 祷 国 运 昌 隆 、 地方 安 宁 、 总 之繁 盛 和 其 他个 人
福祉 ， 并通 过 修 炼 烧丹 积 极 寻 求 长 生 之 道 ， 并 极 力 为 逝者 寻 求 冥 福 以 及 具 有 回 馈
性质 的 酬谢 神佛之 举 ， 足 见 明 代 宗 藩 的 宗 教 信 仰 中 关 注 现 世 福祉 并试 图 以 祈 求 神
佛 、 酬 谢 神 佛 方 式 与 神 达成 某 种 协 定 ， 无不放 映 了 宗 藩宗 教 信仰 的 功 利 性 特 点 。

恰 如 明 人董 雍 所 言 “ 余惟兹 刹 之所 建 ， 其用有五 ： 为 诸 佛 行化 之所 ， 一也 ； 为圣
主祝 之地 ， 二也 。 为 一 方 之 祈祷 ， 三也 ； 为众 僧 之栖 依 ， 四也 ； 为 士 大夫游 乐之
 两 南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地 ， 五也 。 一句 而五美具 焉 。 ” （ 《 绵阳 县志 》 ， 《 重修 金 样寺 记》 ） 。 在 明 代宗 藩 的信
仰 中 更 多 具 有 这 种 现实 主 义 的 功 利 色 彩 。

三 ） 地 域性 与 时 代性

明 代 宗 藩 的 宗 教 信 仰 还 表 现 出 了 一 定 的 地 域性 和 时 代 性 特 点 。 首 先 因 各 个宗
藩所 处 地 理环 境 不 同 而 带 来 了 宗 藩 之 间 宗 教 信 仰 的 差 异 就 目 前 所 见 到 的 史 料 来看
以 秦藩 、 晋藩 、 猫藩 为 代 表 的几 个 方 国 以 信 仰 佛 教 为 主 。 而地处江 西 的 宁 藩 、 益
藩 则更多 信仰道教 。 据 目 前所 见 到 史 料 不 完 全 统 计 ， 从 “ 各 省 修 建 寺 观 分 布表 ”
秦 藩所修建佛寺 为 例 ， 未 见 所建 宫 观 ； 晋藩 修 建 佛 寺 例 ， 宫观 例 ； 滿藩修
建 佛寺达 例 未见所 修建 宫 观 。 从 各 布 政 使 司 所 建 寺 观 来看 佛 寺 较 宫 观 多 ， 但个
别 省 份 比 例 悬殊 。 山西 、 河 南 修建佛寺 与 宫 观 为 ， 湖广 则为 ， 陕西 ，

四川为 。 江 西 所 建佛 寺 为 例 ， 宫观 例 ， 但值 得注 意 的 是益藩 王 系 多 位亲王

墓 中 均 有 发 现 道 教 色彩鲜 明 的 葬 俗 和 随 葬 品 ， 宁 王 朱 权 不 但 着 有 大 量 道教 著 述其
陵 墓亦 具 有 鲜 明 道 教 色 彩 ， 这 样集 中 且 鲜 明 的 道 教 葬 俗 在 其 他 省 的 宗 藩 墓 葬 中 尚
未 发现 。 由 此不 难发 现 ， 各 省 中 均 有 佛 道信 仰 的 分 布 ， 但 从 修 建 寺 观 的 情 况 来看
佛 寺 的修 建远 多于 宫观 。 山 西 、 河南 、 湖 广各 省修 建 宫 观与 佛 寺 比 例 均 小 于 ，

陕西和 宁 夏均 为 ， 而四 川 、 江 西 二 省 则大 于 ， 呈现 出 了 一 定 的 地 域特 点 。

表一 ： 各 ， 修建 寺 观 分 布 表
布政使 司 藩府
崇善 寺 、 法 平寺 、 兴

王寺 、 开 化寺 、 般若

寺 报恩寺 普光寺
、 、 、 元 通观 普 济 观 、 、

晋藩 （ 太原 文殊 寺 元贞观

代藩 （ 大同 普 济禅 寺 、 延柞 寺 晋藩 例 、 代藩 例 、

山西 沈藩 （ 猫州 梵境 寺 沈藩 例 ； 共 例 白 鹤观 晋藩 例 、 沈藩

周藩 （ 开封 三 清等 殿 例 ； 共 例

唐藩 （ 南阳 崇 善寺 玄 妙观

郑藩 （ 怀庆 虚皇 阁 、 玉清宫

崇藩 （ 汝宁 观 音阁
广 通 禅寺 、 嵩 山 少林

徽藩 （ 禹州

朝阳 寺 、 千 佛寺 、 北

十方院 、 南 三里 堡十

方瞭 卜 二里堡 方
唐藩 例 、 崇藩 例 、 周藩 例 、 唐藩
猫藩 （ 卫辉 ） 院 、 青 龙庵
徽藩 例 ， 游藩 例 ’ 例 、 郑藩 例 ； 共

河南 福藩 （ 洛阳 ） 迎 恩寺 福藩 例 ； 共 例 例
 第 四 章 明 代 宗 藩 的 宗 教 信仰 特 点 及 成
普光寺 （ 上 下二寺 ） 、

大 崇 仁寺 、 慈恩寺 、

秦藩 （ 西安 千佛寺 （ 竹 林寺 ）

普照寺 、 嘉福寺 、 崇 金 天 观 凝 熙观
、 、

庆寺 、 华 林寺 、 萃英 北斗宫 、 东 华观

肃藩 （ 兰州 寺 、 萃灵寺 元 妙观 ）

家寺 、 同五台寺 、

崇福寺 、 南庄 寺 、 韩

二府寺 、 韩 六府 寺 、 秦藩 例 、 肃藩 例 、

韩藩 平凉 褒 四 府寺 韩藩 例 、 瑞藩 例 ； 肃藩 例 、 瑞藩

陕西 瑞藩 （ 汉中 睡佛 寺 共 例 洞 宾庵 、 五 云宫 例 ； 共 例
大悲阁 、 金像 寺 、 净

居寺 、 金 沙寺 、 天成 青羊 宫 景 德 观
、 、 ’

四川 蜀藩 （ 成都 蟆颐 山 、 云 台观 例

宁藩 南昌 南 极长生宫

江西 益藩 （ 建昌 广度庵 、 甚翦庵 例
铁炉 寺 、 方广 寺 、 修

楚藩 （ 武昌 真武 观

湘 献王 （ 荆州 ） 观音寺

山民 藩 （ 武闪 万寿 寺 迎 仙 观 王 宫观
（

襄藩 （ 长沙 徙襄阳 ） 万寿寺 、 象国 寺 宏 庆宫 、 会 仙楼

干 明寺 （ 观音阁 、

铁佛寺 、 国 正庵 、 石

荆藩 （ 建 昌徙蕲州 ） 鼓寺

吉藩 （ 长沙 开福寺 寿 星观
圆觉寺 上 庵寺 ） 、 楚藩 例 、 湘 献王

寿藩 （ 保宁 徙 德 安 ） 药师寺 下 庵寺 ） 例 、 ； 藩 例 、 襄藩
洪林寺 （ 荣王寺 ） 、 例 、 荆藩 例 、 吉藩

荣藩 （ 常德 迎恩寺 例 、 寿藩 例 、 荣藩 楚藩 例 、 《藩

惠 王常润 （ 荆州 ） 护 国寺 、 观音 寺 例 、 惠藩 例 、 桂端 例 、 襄藩 例 、 吉
湖广 桂 端 王 常瀛 （ 衡州 ） 香水庵 、 大护 国 寺 王 例 ； 共 例 藩 例 ； 共 例

广西 靖 江王 府 （ 桂林 ） 安仁寺 佑圣 观
承天寺 、 高台 寺 、 康

宁夏 庆藩 （ 韦州 迁 宁 夏 ） 济寺 三清观 例

表 格统 计 数 据 源 自 《 明 实录 》 、 《 明 史 》 以 及 明 人文 集 和 大 量地 方 志 ， 以及 碑 铭 石 刻 资 料 ， 由 于 资 料 繁 多 难 以穷 尽 ， 难 免疏漏 ）

明 代 宗 藩 的 宗 教 信仰 同 时也具 有 时代性特 点 ， 就 太 祖 分封 诸 子 ， 第 一 代 亲王
 西 南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文

之 藩 开 始 到 崇 補 十 七 年 明 王 朝 北 京 政权 覆 灭 为 止 不 同 时 代均 能 发现 明 代 宗 藩 不 ，

同 程 度各 类 宗 教信仰 混 杂 总 的 来 说佛 道 信 仰 贯 穿始 终 但 在 明 世 宗 时 期 可 以 发
。 ，

现 宗 藩 对 道 教 的 崇 奉 较 此 前 后 更甚 据 表 二 统计 明 代 宗 藩修 建 佛 寺 中 时 间 段 明
。 ，

确 有 记载 者 例 明 世 宗 时 期修 建 为
， 例 道 观修 建 记 载 分 别 为 例 例 ， 、 ，

明 王朝 传 年 ， 嘉靖 朝 年约 占整个 明 代 时段 ， 就所见 材 料看 ， 这 一 时期
修 建佛寺 比 例 为 而 宫观 则 为 小 于 修建寺 观 比 例 相 差 不 大且 基 本 与 所 占
时段 比例 切 合 ， 但 仅 从 这 组 数 据 来看 并 未 发 现 明 世 宗 时 期 藩 王 崇 道 更 甚 以 往 的 特
点 。

表二 明 诸藩 亲 王 ， 教 信 印情况 表
藩 在位 时 数 数 嘉靖 间 嘉靖 间

府 藩封 地 亲王 名 量 备注 信 佛 者 信道 者
洪武 三

年至二

十 八年 洪 武 十一

秦 （ 洪 武初 修 普 光 寺 ； 与 年 之藩

藩 西安 感王 捵 — 无 坏 禅师 交 游
洪 武二

十八年

至 永乐

十年

永 乐 六 年令 僧 人 修

隐王 尚炳 一 斋 资 荐 考批
永乐十

至二十

僖王 志堆 二 年 未娶藉
永 乐二

十 二年

至宣 德

元年

怀王 志均 一 未 娶募
宣 德三

年至 景

泰六 年

志土 （ 道 教题 咏

康王 絜 — 《 题永 庆 寺 璧 》 《 华山 》
 第 四 章 明 代 宗 藩 的 宗 教 信仰 特 点 及 成 因
天顺二

年至成

化二 十

叨 天 顺 八年 创 修 修

惠王 公锡 一 大 崇 仁寺

与 印 湛然

等道 士 交

往 ， 道教 旅

游 与 题咏 ；

与 日 华上人 、 性空 和 《 步 虚词

尚交 游 ； 佛教旅游与 赠 印炼

弘治元 题咏 ； 作 《 和韵 寄 日 师 〉〉 、 《 印堪

年至 十 华上人 》 、 《 游 仰天 然 炼师 道

一年 池 留 别 性空和 尚 》 、 院》 、 《 游玄

《 游 兴善寺 》 、 《 题荐 都观 》 等系

简王 诚泳 一 福寺 塔 》 等系 列诗 歌 列诗歌 无子
弘治十

三年 至

十 四年

昭王 秉搜 一
正德 四

年至 嘉

靖二 十

三年 重 修 正阳

洞布 施 巨

定王 惟悼 一 碑 一方 无子

嘉靖 二

十 七年

至 四十

五年

宣王 怀捲 一
 西 南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文

隆 庆三

年至 万

历 四年

靖王 敬铭 一

万历 九

年至 十

四年

万 历 十 二 年 重修 千

敬王 谊潘 — 佛寺
万历 十

五年

至 ？ 万 历 十 九 年 捐 赀増

修百塔 寺 ； 崇 祯元 年

肃王 谊德 ？ 继 修千 佛 寺 ；

景王 存机

洪武十 四 建 崇 善 寺 、

洪武 三 十 八 年 重 建法 华 寺 ；

年至 三 礼 遇 僧 人杨 魔 头 、 板

十一 年 特达 （ 班 第达 ； 布 洪 武 初建 洪 武 十一

晋 施 地 土 二十 九 顷 与 元通 观五 年 （

藩 太原 恭王 柄 崇 善寺供 佛 香 火 祖 七真 殿 之藩

定王 济嬉
永乐 十

二 年至

宣德 二

济横 一
宣 德十

年至正

统六年

宪王 美圭 一
 第 四 章 明 代 宗 藩 的 宗 教 信仰 特 点 及 成 因

正 统六

年至弘 建般 若 寺 ； 成化 十六

治 十五 年为 增修崇善 寺撰

年 记 ， 成化二 十二年 为 正 统十 年

善 安 寺 题额 “ 善 建 元通 观

庄王 钟钱 — 安 ” 三淸殿
弘治十

五 年至

嘉靖 十

二年

端王 知详 —
嘉靖 十

四 年至

万历三

新 （ 嘉靖三 十四 年 重修

简王 — 普光寺
万历 四 年

奉命 管 理

府事 ， 六年

敬王 慎镜 卒 ， 追谥 。

万历三

年至七

年 （

惠王 慎趣 一

万历十

三 年至

三十八

年 万 历 三 十 三年 重 修

普 光寺 影堂 ； 题额

穆王 敏淳 一 “ 千寿 寺”
万历四 万历 四 十二年重修

十一 年 普光寺 ， 崇侦 七年 建

文 殊寺 白 衣殿 ； 多福

裕王 求桂 一 ？ ） 寺题诗
 西 南大 学 硕 士学 位 论 文

登 临 少 林拜 谒 凝然

洪 武十 禅 师 并布 施 ； 向寓 山 洪 武三 年

一年 至 少林 、 会 善 和 法王寺 、 （ 封

洪熙元 布 施 了 三尊 玉 雕 佛 吴王 ， 后改

年 像 ； 命 僧 人 升 座 说法 封 ， 十 四年

周 （ 为孝 慈 皇 后 资 悼 冥 （ 之

藩 洛阳 定王 櫧 福
正 统元 作 《 福 禄寿

年至 四 仙 官庆

年 会》 、 《 群仙

庆 寿幡 桃

宪王 有傲 一 会》 等 无子
正统 四

年之 景

泰 三年

简王 有爝 一
景泰 六

年 至七

靖王 置
天 顺元

年至 成

化 二十

一年

雜王 子望
成 化二

十 三年

至弘 治

十一年

惠王 同镰 一
 第 四 章 明 代 宗藩 的 宗 教 信仰 特 点 及 成 因

弘治 十

四 年至

嘉靖十

七年

恭王 睦 —
嘉靖十

九年 至

三十 年

庄王 朝调 一
嘉靖三

至万 历

十一年

敬王 在铤 一
万 历十 四

年至 ？

端王 肃溱 一 ？ ）

？ 至万

历十七

年 （ ？ 一

恭拷

洪武 三 洪武十 四

年至 永 年 （

乐二 十 就藩 。 创建

二年 铁炉寺 、 方

楚 （ 扩建 宝 通 寺 ； 供 九峰 广寺时 间

藩 武昌府 昭王 侦 — 寺 ， 礼待无念 禅师 真武观 不具

永乐 十

二年至

正统 四

年 （

庄王 孟烧 作 《 九 峰寺》
 西 南 大 学 硕士 学 位 论 文

正统五

年至八

年 （

宪王 季堍 一 竺
正 统九

年至天

顺六年

康王 季淑 一 竺
成化 元

年至 正

德五年

靖王 均 —
正德 七
年至 嘉
靖十 三
年
嘉 靖 六 年重修修静

端王 荣 — 寺
嘉 靖十 五

年 至 二十

四年 为 世子 英

感王 显榕 一 ！

嘉 靖三

十 年至

隆 庆五

恭王 英
万历 八

年至 崇

横十 六

华奎 年
 第 四 章 明代 宗 藩 的宗 教 信仰 特 点 及 成 因

洪 武三

年至 建

文 元年

洪武十 五

一 年就 藩 ， 建

； 文元 年 、 永

永乐元 乐 四 年两

年至 四 度被夺 爵 ，

齐 年 （ 子孙 为 庶

藩 青州 榑 —
洪 武三 洪武十 八

年至 二 年就 藩 ， 二

十 三年 十三 年 畏

潭 （ 惧 自 焚 ， 无

藩 长沙 梓 — 与 僧人 宗測交往 子封 除
洪 武三

年至 二

十二 年

鲁 （ 服金 石 药 洪武十八

藩 兖州 荒王 植 一 与 僧 人宗湖 交 往 致毒 伤 目 年 就藩
永乐 元

年至成

化二 年

肇 （

靖王 一 游 朝天 宫
成 化三 年

至九 （

惠王 泰堪 一

成化 十

二年至

嘉靖二

年 （

庄王 阳铸 一
嘉 靖七

年至 二

十八年

端王 观按 —
 西 南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文

嘉靖三

十年 至

万历 二

十二 年

恭王 颐坦 一

万历 二

十 四年

至二 十

八年

敬王 寿着 一
万历二

十 九年

至崇 桢

九年

宪王 寿链
崇補 九

年至 十

二年

肃王 寿镛 一
崇 械 十三

年至 十五

年 （

以派 一

鲁监 国 是

？ 至崇 也 ， 清 顺至

摘十 七 十一 年 为

年 （ ？ 一 郑 成功 沉

以海 海
 第 四 章 明 代 宗 藩 的 宗 教 信仰 特 点 及 成 因

建 了 金像寺 、 净居

寺 金沙寺
、 、 大悲 阁 ，

栖显 禅 院 ； 游万 福寺

布 施承 运殿 副 材 、 永

乐 十 年 游圣 寿 寺 并

布施 ； 登临 少 林 拜 谒 永乐 元年

洪武十 凝然禅师并 布 施 ； 撰 令李 进道 洪 武二 十

一年至 写 《 谕 祭宝 昙 和 尚 住持并 重 三 年就 藩 。

永乐 二 文》 、 以 诗 相赠一 宗 修平都 山 永淸庵 、 安

十一 年 和尚 ， 礼待 僧 人来 景德观 ； 作 乐寺 、 太平

蜀 （ 复 、 释 宗湖 、 释 大圭 《 张三丰 寺 蜀府 建 ，

藩 成都 献王 椿 往来 、 息庵禅 师 像 赞》 时 间不 具
永乐 二

十二 年

至宣 德

六年

靖王 友 — 无子

宣德七

年至 九 随葬僧俑 、 墓室顶部 随葬 道士

僖王 友 年 有 佛 教 壁画 俑
宣德 十

年至 天

顺五 年

和王 悦 — 礼待楚 山 绍 琦

景 泰 五年 增修 天 成 寺 天 、

天 顺 七 年 顺 六 年 重 建天 成 寺 赐 水 ； 《 过 元天

定王 友域 （ 困 六 十丘 多 宝 寺 观》
天顺 八 年

至 成 化 七 蜀 王 袭 位 遍谒 郡 神 欲 先

年 （ 大 慈寺 命 楚 山 绍 綺 为 定
；

怀王 申鼓 王 作水 陆 道 场 子夭

成化八

年至弘

治六 年

楚 山 绍綺作 《 进 辞蜀 新 修蟆 顿

思王 申 — 贤 王 殿下 》 山殿 ， 作记
 西 南 大 学硕 士 学位 论 文

弘治 七

年至 正

德三 年

道士 俑 随

昭王 宾激 —
正德 五

年至 嘉

靖 二十

六年

成王 让栩 —
嘉靖 二

十八 年

至三十

七年

康王 承输 一 捐 资 重 修 金沙 寺
嘉靖四

十 至万

历四十

年 （

端王 宣折 一
万历 四

十 三年

恭王 奉钱
万历 四

十 四年

至？

至樹 一 ？ ）

善道 家 言 ，

洪武 十 尝 自 号紫 洪 武 十五

一 年至 虚子 ” ， 作 年之 藩 ， 建

建文 元 《 太和 山 文 元年 惧

湘 年 （ 寻 张三 丰 自焚 ， 无子

藩 荆州府 献王 柏 故居 》 封
 第 四 章 明 代 宗藩 的 宗 教信 仰 特 点 及 成

洪 武二

十五年

至正 统 洪武 一

十一年 年封 豫 王 ，

代 （ 二十五 年

藩 大同 简王 ， — 改封
正统十

三年至

天顺七

仕土 年 （

隐王 廛 —
成化二

年至弘

治二年

惠王 成鍊 一 礼遇孤 月 禅 师

弘治十

二年至

嘉 靖六

年 （ 弘治 五年至 正 德七

激王 俊杖 一 年修普 济禅寺
嘉 靖九

年至嘉

靖二十

六年

捐 资 助金阁 寺造 千

昭王 充熘 一 手 观 音 造像
嘉 靖 二十

八年 至 万
捐 资 助 金 阁 寺 造千

手观 音像 （ 自 嘉靖二

恭王 廷场 十 三年 至三 一年 ）

万历 九

年至二

十二 年

定王 通钱 一 无子
 西 南大 学 硕 士 学位 论 文

万历二

十 四年

至？

痛钧 一 ？ ）

？ 至崇

摘二 年

？ —

康王 鼎渭
崇袖 二

年至 十

七年

崇 摘 十七

传 — 年遇 害

十 一 年封

永乐 四 年 汉王 ， 后改

建 金天观 封 ； 初之藩

二十五 并撰 《 修建 甘州 ， 建文

年至永 金天 观记 元 年徙 。 萃

乐 十七 铭》 ； 礼待 英寺 、 萃灵

肃 年 （ 道士 孙 碧 寺 为 肃藩

藩 兰州 庄王 換 修普照寺 、 嘉福寺 云
永乐 二

十 年至

天 顺八

年 （ 宣 德 六年 重 修 嘉 福 宣德 五 年

康王 瞻焰 一 寺 ； 正 统 间 修肃 藩 修东 华观
成化 四

年至 十

五年

成化 三 年 重 修 嘉 福

简王 禄堆 一 寺 未袭 爵 摄 府 事
（ ）

成化 二

十三 年

至嘉靖

十五年

恭王 贡 —
 第 四 章 明 代 宗 藩 的 宗 教信 仰 特 点 及 成 因

嘉 靖十六

年 修东 华

嘉靖 十 观 （ 时未袭

八年 至 爵摄 府

卧十 一 事 ） 、 三十

年 （ 嘉 靖 三 十 五 年重 修 一年 重 修

定王 弼桄 一 嘉福寺 金天观
嘉靖 四

十二年

至四十

三年

怀王 绅堵 一 无子
隆庆 五

年 至万

历十 六

年 （

識王 结 —
万历 十

九年 至
四 十六

年 （

宪王 绅亮
天后 元

年至崇

檢十六
年 （

识錢 — 遇难

洪武 一

年封卫 ， 二

十 五年 。 初
十五年
就 藩广 宁
全水乐

一 二 州 永乐 二

辽 年 （ 年前荆 州

藩 荆州 府 简王 植 —
洪 熙元
年 至正

统 四年

因 罪被废

贵烚 一 为 庶人
 西 南 大学 硕 士 学位 论 文

正统 四

年至 成

化七 年

肃王 贵埃
成化九

年至 十

四年

靖王 豪墙 一
成化 十

六年 至

弘治八

年 （

惠王 恩罐 —
弘治 十

年至 正
德十 六

年 （

恭王 宠授 一
嘉靖 三
年至 十
六年

庄王 致格 一

嘉靖 十 奉道 力
九年 世宗 所 宠 隆 庆 二年

隆庆 二 赐号 清 口 获 罪废 为

年 （ 忠教真 人 庶人 ， 封

宪 ！ 予金 印 除
洪 武二

十四 年

至 正统
初 就藩 韦

庆 （ 州 ， 建文 三

藩 宁夏 靖王 — 重 修承 天 寺 建三 清 观 年迁 宁 夏
正 统四
年至 成
化五年

康王 秩煃 一 修 建康 济 寺
 第 四 章 明 代 宗 藩 的 宗教 信 仰 特 点 及 成 闲

成 化 七年

至 十 五年

怀王 邃 创承 天寺 昆庐 阁
成 化 十七

年 至 弘治

四年 （

庄王 遂塘 一

弘治 七年

至十 年

恭王 寘蜜 重修 高 台 寺

弘 治十 六 正 德五 年 以

年 至 嘉靖 罪 废为 庶 人 ，

三年 （ 嘉靖 十 五 年

定王 台法 — 复冠 带 ， 追溢
嘉 靖 是三

一年 至

万 历二 年

王 热彷 ：

万历 五

年至 十

六年

端王 悅 —
？ 至万

历十九

年 （ ？ 一

宪王 伸域
万历二

十三年

至 ？

帅锌 一 ？ ）

万历 四

砲潘 丨 卜五 年
 西 南 大 学硕 士 学位 论 文

至崇 祯

十六 年

建南 极 长

生宫 ； 《 神

隐》 、 《 太清

玉册 》 、 《 庚

辛 玉册 》 等

与 道教 相

关 者达

余种 ； 墓葬

洪 武二 充满道 教

十 四年 色彩 ： 墓前 洪 武二 十

至正统 华 表有 道 六 年就藩

十 三年 教符 案 道 、 大宁 ， 永乐

士 的 装束 元年 移 南

献王 权 入殆 等 昌

正 统十

四年至

弘 治四

年 （

靖王 奠培 一
弘 治五

年 至十

年 （

康王 观钧 一

弘治 十

二年至

正 德十

四年

宁 以 逆诛 ， 封

藩 南昌 宸康 一
 第 四 章 明 代 宗 藩 的 宗 教 信仰 特 点 及 成

洪 武二 十

八年就 藩

洪武 二 云南 ， 建文

十 四年 元年削 籍 ，

至景泰 永乐 元 年

元年 复 。 洪熙元

民 年迁武 閃

藩 武內州 庄王 棚 —
景泰二

年至 天

顺七 年

恭王 徽媒 —
成化 元 年

至 十六 年

顺王 音髮
弘 治元 年

至 十三 年

— “ 眠简王

简王 膺 好道”
弘 治十 七

年 至嘉 靖

二 十三 年

靖王 彦汰
嘉 靖二

十五年

至三 十

一年

祷 于 集福

康王 誉荣 一 观 ， 求雨

嘉靖三

十二年

至 三十

四年

宪王 定懼 一
 西 南 大 学 硕 士 学位 论 文

天启 二

年至崇

械元 年

禋洪 一 无子

崇 摘四

年至 十

六年

遇害
洪 武 二十 八

洪 武 二十 年就 藩宣 府 ，

四 年至永 成 祖 即位 移

乐 十 五年 长沙 。 以谋 逆

谷 （ — 废 ， 自 焚死 ，

￡
洪 武二 十

四 年 至永

乐五 年

韩 （ —

藩 平凉 宪王 松 未 就 藩藉
永乐 九 年

至 正 统五

年 （ 永 乐 二十

恭王 冲 二年就 藩
正统 七
年 至九

年 （

怀王 范记 — 竺
正 统十

一 年至

景 泰元

年 （

靖王 范 —
景泰 元

年至 成

化五 年

惠王 徴补 —
 第 四 章 明 代 宗 藩 的 宗 教信 仰 特 点 及 成 因

成化 五

年 帝十

年 （

悼王 偕 —
弘 治十 二

年至 十 四

年 （ 柳
康王 偕 霜 —

弘 治十 七

年至 嘉 靖

十三 年

昭王 旭接

定王 融燧 —
布 施 云 崖 寺石 应 修

端王 朗錡 — 建 并操记

亶 播 —
洪武 二 十

四年 至 宣

德 六年

沈 （ — 永 乐 六年

藩 猫 安州 简王 模
宣德 七

年至 天

顺元年

康王 佶掉
天 顺三

年至 正

德 —

年 （

庄王 幼 —
正 德十

三 年至

嘉靖 六

年 （

恭王 全鉦 一
 西 南 大 学 硕 士 学位 论 文

嘉 靖十

年至 二

十 八年

宪王 凰栘 一 作 《 和 懒 云 上人 韵 》
嘉 靖三

■ 年

至 万历

十年

宣王 话絞 一 昭觉寺 、 百 谷 寺题 诗
万 历四 十 年

重 修 白 鹤观 ；

万 历十 二 寺 东 携 世子 同 弟 保 定 、

年至？ 德 化二 王 游 五 龙 山 寺 有 山 赵 炼 师精

诗 ， 百谷 寺 （ 柏谷 寺 ） 通 舍》 ； 作 《 道

定王 理费 诗 德 经摘 解 》
效镛

洪 武 二十

四 年至 永

乐 十 五年

安 （ — 永 乐 六年 就

藩 平凉 府 惠王 植 藩 无子 封 除
，

洪武 二

十 四年

至永 乐

十 三年
唐 （ 永乐 六 年

藩 南 阳府 定王 — 就藩
永乐 二

十一年

至宣德

元年

靖王 琼烃 竺
宣德 三

年 至成

化十 一

年 （ 正 统二年

宪王 琼坦 — 修 玄 妙观
 第 四 章 明 代 宗藩 的 宗 教 信 仰特 点及 成

成化

三年 至

年 （

庄王 芝址 一
成化 二

十三 年

至嘉靖

二年

成王 弥締 一
嘉 靖 四年

至 三十 九

年 （

敬王 宇温 一

嘉 靖 四十

一 年至 四

十三年

顺王 宙梂 部

隆庆五

年至崇

侦五年

端王 硕馍 好长生术
崇换九年

以 勤王违

制降为庶

崇補五 人 。 建隆 武

年至九 政权 ， 顺治

年 （ 三年 被 执

聿键 一 死

洪武二

十 四年

至永乐

十二年 永乐 六 年

藩 安陆州 靖王 楝 （
 西 南 大 学硕 士 学 位 论文

洪 武二

十四 年

至永 乐

十二年

登临 少 林 拜 谒凝 然 永乐六 年

厉王 禅 师 并 布施
永乐 二 十

二年 至天

顺六 年

简王 颗炔
成化 二 年

至 —年

悼王 謁拆 无子
成化十 三

年至 正 德

三年 （

定王 鍉錄
正 德六

年至 嘉

靖五年

庄王 訏渊
嘉靖 六

年至 二

十一 年

敬王 訏淳 一
嘉靖 二

十三年

至 四十

三年

伊 （ 以 罪 降为

藩 河南府 典検 一 庶人 ， 封除
 第 四 章 明 代 宗藩 的 宗 教 信仰 特 点 及成 因

永乐二 永乐十五

年至宣 年 就藩 ， 宣

德 元年 赐道 士 周 德元年 以

汉 （ 元初 诗 二 谋反削 爵 ，

藩 安州 高胞 一 ；

永乐二

年至宣

德六年

赵 （

藩 彰德 简王 高爐 —
宣德 七

年至 景

泰五 年

惠王 瞻墙 一
景泰六

年至天

顺 四年

惊王 祁滋 —
成化元

年至 弘

治十 五

年 （

靖王 见潘 一
弘治 十

六年至

正德十

三年

庄王 祐採 一
正德十

六年嘉

靖三十

九年

康王 厚煌 —
 西南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嘉靖四

十四 年

至 万历

四 十二

年 （

穆王 常清 一
万历 四

十 五年

至 ？

慈供 — ？

？ 至崇

摘 十七

常疾 年 （ ？ 一

永乐 二

十二年

至 成化 宣德 四 年

二年 就藩凤 翔

郑 （ 府 ， 正 统九

藩 怀庆 靖王 瞻埃 一
成化 四

年 至弘

治 八年

简王 祁钱 —
弘治 十

四 年至

正 德二

年 （

康王 祐矜 一
正德 四

年至 十 令 道士 张

六年 太 素修 本

府玉清 宫 、

王 祐樺 — 虚皇 阁
 第 四 章 明 代 宗 藩 的 宗 教 信 仰特 点 及 成 因

嘉 靖六

年至 二

十九年 嘉 靖二十

九年 度 为

恭王 厚焼 — 庶人
书丹 篆刻 《 少 林寺小

载堉 — 山 禅 师 行实 碑 记 》

万历 十

九年 至

三十四

年 （

载厘 一

万 历三

十 五年

至崇愤

十 三年

翔钟 一

永乐二

十 二年

至正统

四 年 未就藩 ，

越 （ 裹 。 无了

王 衢州 靖王 瞻墉 一 建延寿塔
永乐二

十二年

至成化 宣德 四 年

十四 年 就藩 长 沙 ，

襄 （ 正 统 元年

藩 襄阳府 宪王 瞻堵 一 重 建 万 寿寺 移长 沙

成化十

五年至

弘治元

年 （

定王 祁镛
 西 南 大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弘 治二

年 至三

年 （

简王 见淑 一
弘治四

年 至十

七年

怀王 祐材 一 无子

正德三

年至 嘉

靖二 十

九年

康王 祐檟 一 赶
嘉堉 三 十

一年 至 四

十 玉年

庄王 厚颏 建会 仙 楼
隆庆 三

年 至万

历 二十

三年

靖王 载费 —
万历 二

十九年

至 崇械

十 四年

忠王 翔铭 一 遇害
崇械 十

七年

常澄 （
 第 四 章 明 代 宗藩 的 宗 教信 仰 特 点 及 成闪
永 乐二

卜 二年

至 景泰 宣德四 年

四 年 就藩 建 吕 ，

荆 （ 正统 十 年

藩 州 宪王 瞻垌 一 移蕲 州 。

景 泰六

年 至天

顺五 年

靖王 祁镐 一
天顺 八

年 至弘

治 五年

弘 治 五年

见繡 — 坐不 法
弘治七

年 至十

七年

礼待 清狂

和王 祐桐 一 道人

正 德二

年 至嘉

靖 三十

二年

重建 乾 明 寺 、 真 惠寺

端王 厚检 — 五祖 ， 重修铁佛 寺
嘉靖 三

十四年

至 隆庆

四年

恭王 翔矩 一

万历 三

年至 四

年 （

敬王 常 — 无子 ， 叢
 西 南 大 学硕 士 学位 论 文

万历 七

年至 二

十五 年

国 正 庵万

康王 常盗 —
万历 三

十 八年

至天 启

二年

定王 由樊 一
天 启六

年 至崇

锁 十五

年 （

慈煙 一 重 修 石 鼓 寺 并撰 记
永 乐 二十

二 年至 正 宣德 四 年

统十 一 年 就藩 韶 州 ，

淮 （ — 正 统元 年

藩 饶州 府 靖王 瞻塽 移 饶州
正统 十

三年 至

弘 治十

五年

康王 祁桂 —
弘 治十

八年 至

嘉 靖三

年 （

定王 祐柒 一 竺
嘉靖 四

年至 十

六年

庄王 祐榜 —
 第 四 章 明 代 宗 藩 的 宗 教 信仰 特 点 及 成 肉
嘉 靖十

八年至

四 十二

年 （

宪王 厚泰 一
嘉靖 四

十五年

至万历

五年

恭王 载始 一 邑
万历八

年至二

十 三年

顺王 载坚 一
万历 二 十

六年至四

十三 年

翔矩

万历 四

十四 年

至崇摘

十七年

常淸 一

永乐 二

十二年

至洪熙

元年

滕 （ 未就 藩 ， 无

藩 云南 怀王 瞻壇 — 子封除
永 乐二

十二 年 宣德四年

梁 至 正统 就 藩 无子
，

藩 安陆州 庄 瞻堆 六年 丨 随葬金佛像 件 封
 西 南 大 学硕 士 学 位 论 文

永 乐二

十 二年

至 正统

三年

卫 （ 未 就藩 ， 无

藩 怀庆 府 恭王 瞻诞 一 子封 除
夭顺元 年

至正 德 十

二年 （ 成化 三年

庄王 见憐 一

正德 十 六

年至 嘉 靖

十 八年

戴王 祐榕
慕 靖 二十

年 至 万历

二年 （

恭王 载燈 —
万历五

年至十

六年

定王 翔銪 一
万历 十

九 年至

崇 祯五

年 （ 为 清兵 所

常 —
崇锁 ？

年至十

德 二年 （ ？

藩 济南府 由枢 一

景 泰三 未 就 藩薨 ，

悼王 见淳 年至 四 无子 封 除
 第 四 章 明 代宗 藩 的 宗 教信 仰 特点 及成 因

年 （

天顺 元

年至 成

化八 年 成 化 六年

秀 （ 就藩 ， 无子

藩 汝宁 怀王 见樹 一
天顺 元

年至 弘

治十 八

年 （ 成化 十 年

简王 见泽 一
正德 三

年至 六

年 （

靖王 祐搭 一
正德 九

年至 嘉

靖十 六

年 （

恭王 厚熘 —
嘉靖十

八年至

三十六

年 （

庄王 载境 — 奉 敕 建观 音 阁
嘉靖 三

十七年

至 万历

三十八

年 （

端王 翔 捐 资 助修永泰寺
万历 四

十 年至

崇侦十

崇 五年

藩 汝宁 由檳 （ 被执
 西 南 大学 硕士 学 位 论文

天顺元

年至 嘉

靖六年 正 德 七年

重 修寿 星 成 化十三

简王 见梭 一 修开 福 寺 年 就藩
嘉 靖八

年至十

八年

定王 厚通 — 修开福 寺
嘉 靖十

九 年至

四 十年

端王 载均 一

嘉靖 四十

二 年至 隆

庆四 年

庄王 趣镇 〉 无子
隆庆 六

年至万

历四 十

六年

宣王 翔蛮 —

天启 元

年至 崇

袖九 年

由楝 一

崇 補十

二年

吉 至？

藩 长 沙府 慈逢
 第 四 章 明 代 宗 藩 的 宗 教 信仰 特点 及 成
一？

成 化二

年封至

正 德元

年 （ 成 化十 七

庄王 见沛 一 建广 通 禅 寺 年 就藩
正德三

年 至嘉

靖四年

简王 祐曲 —
嘉靖五

年至嘉

靖二十

九年

恭王 厚墙 —
嘉 靖三

十年至

以罪 废 为

徽 年 （ 厚遇 道 上 庶人 ， 封

载墙 一 修 少 林寺 梁 高辅 除 。

成 化二

十三年 弘治 七年

至正德 就藩 。 后以

十四 年 子嗣 帝位 ，

兴 （ 追封献皇

藩 安陆州 献王 祐杬 一
成 化二

十 三年

至 弘治

十 年 弘 治八 年

岐 （ 就藩 ， 无子

藩 德安府 祐检 一
 西 南 大 学 硕 士 学位 论文

成化 二

十三年

至嘉 靖

十八 年 弘 治 八年

就藩 。 广度

端王 祐槟 一 庵 、 芯葛 庵
嘉 靖二

十 年至 棺 中 有八

三十五 卦 纹鎏 金

年 （ 银钱 作 塾

庄王 厚炸 背钱 无子
嘉 靖 三十

六年 至 万

历五年

恭王 厚弦
万 历 八年

至 三 十一 棺 中 有 八卦

年 （ 】 纹婆金 银 钱

宣王 翔到 作 里 背钱

万 历 三十

三年至 四

十三 年

敬王 常教
！

万历 四

十 五年

至？

益 （ 墓 葬中 发

藩 建 昌府 由木 一 ？ ） 现 冥钱
成 化二

十 三年

至 嘉靖

十 七年

衡 （

藩 青州 恭王 祐樺 一
 第 四 章 明 代 宗 藩 的 宗 教 信 仰特 点 及 成 闪

嘉靖 卜

九 年至

降 庆六

年 （

庄王 厚橋 一
万 历三 年

至七 年

康王 载圭 无子
万 历 九年

至十四年

安王 载封

万历 十 七

年 至二 十

年 （

定王 翊镬 一

万 历二 十

四年至？

崇 械十 二 年

常 ？ 造 道教 铜 钟
成化 二 十

三至 正 德 弘 治十 二年

雍 二年 （ 就藩 无 子封 ，

藩 衡州 靖王 祐伝 — 除

弘治 四 弘 治十 一

年至 嘉 年就 藩 保

靖二十 宁 ， 正德元

四年 年移 德 安

寿 （ 府 无子封
，

藩 德安 府 定王 祐栺 一 重 建圆 觉寺 、 药 师寺
弘治 四

年至嘉

靖二十 弘 治十 四

汝 年 （ 年就 藩 ， 无

藩 卫辉 安 祐将 一 自 修 佛 刹 请名 丨 子 纖
 西 南 大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弘治 四

年至 十

六年 弘 治 十五

经 （ 年 就藩 ， 无

藩 沂州 简王 祐榜 一 子 封除
弘治四

年至 嘉

靖 十八

年 （ 正 德三 年

庄王 祐枢 一 重修 洪 林 寺 就藩
嘉靖 十

九年 至

万 历二

十三 年 建迎 恩 寺 并 书 “ 清

净禅 林 ” 、 “ 一尘不

恭王 载瑾 一 染 ” 二额
万历 二

十六 年

至 四十

年 （

翔鈴 一

万历 四

十二 年

至？

万历 四

十 四年

至？

荣 （

藩 常德府 宪王 由拷 — ？

嘉 靖十

八年 至

四 十年 嘉靖 四十

景 （ 年 就藩 ， 无

藩 德 安府 恭王 载圳 子封
 第 四 章 明 代 宗藩 的 宗教 信 仰特 点及 成

隆庆 五

年至万 朝 阳寺 、 千 佛寺 、 北

历四 十方 院 、 南 三里堡十

二年 方院 、 ； 北三里 堡十

方院 、 青 龙庵 ； 捐资 万 历 十七

简王 翔镠 — 助 建 千 佛寺 、 慈寿寺 年就藩
万历 四

十六年

至 ？

猫 顺治二年

藩 卫辉 常活 一 ？

万历 二

十九 年 万历 四 十

至崇 補 二年 就 藩 ，

十四 年 崇摘 十 四

恭王 常洵 （ 一 ） 创 建 迎 恩寺 年遇害

崇械十

六年至

十 七年 建 弘光 政

福 （ 权 ， 顺治 二

由搭 年被执
万历 二

十九年 天 启 七年

至崇 侦 就藩 ， 崇愤

十七 年 十七年 张

瑞 （ 建洞 宾 庵 、 献忠 陷 重

藩 汉中 常浩 一 建睡佛寺 五云宫 庆被执

万历 二

十 九年 天 启 七年

至 ？ 就藩 ， 出

惠 （ 建护 国寺 、 重 建 观音 奔 ， 顺 治三

常润 一 ？ ） 寺 、 年被 执 死 。

万历二

十九 年 天启 七 年

至崇換 就藩 ， 崇侦

桂 十 七年 十 六年 寄

藩 衡州府 常瀛 建香 水 座 、 大护 国 寺 居苍梧
 西 南 大 学硕 士 学 位 论 文

洪 武九 年

就 藩桂 林 ，

废为 庶人 。

靖 洪武 三 洪 武十 六

江 年至 九 年 复 爵移

王 年 （ 云南 ， 复召

府 桂林 守谦 一 还 禁锢
建 文二

年至 永

乐 六年

悼僖 永 乐 元年

赞仪 一
永乐 九

年至 成

化五 年

庄简 （ 建 安 仁寺 ； “ 国中寺

佐敬 一 观扁 额 多 出 佐 书
成化 七

年至弘

治 二年

昭和 （

王 规裕 一

弘 治 三年

至正 德 十

端戴 —年

王 约麒 一 修 安仁 寺

正 德十

三 年至

嘉靖 四

安肃 年 （

经扶 —
 第 四 章 明 代 宗藩 的 宗 教 信 仰特 点 及 成 闪

嘉靖 六

年至 隆

庆六年

恭惠 ： （

王 邦寧 —

万历五

年至 卜

康僖 年 （

￡ 任島 —
万历十

三年至

二十年

温裕 （

王 履秦 一 无子

万历 二

十 年至

三十 八

宪定 年 （

： ￡ 任蔑 一
万历 四

十年

至 ？

荣穆

王 履祐 一 ？ ）

崇损 中 顺治 二年

亨嘉 袭封
合

再 从 明 代 各个 宗 藩亲王 佛 道信 仰 情况 来看 ， 据 不 完全统 计 ， 样 本数据 为

人 （ 含于 前 代 亲 王薨 世 后 执 掌 府 事 未 及 封 薨 后 追 封 者 ， 且 其 生 前 己 执行 藩 国 亲 王
之职 而 未 享 亲 王 待 遇 ， 其 中 有据 可循 明 确 记 载信仰 佛 教者 人次 ， 信 仰 道教 者
 西 南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人次 ； 嘉 靖年 间在 位 亲 王 信佛 者 人次 ， 信道者 人次 ， 即 明 世 宗 时期 信 佛 亲
王 占 整个 明 代 信佛 亲 王人数约 为 ， 而 信 道人数 则 约 为 通过 这 一 组 数 据 的
比 对 则 发 现 明 代 宗 藩 在 世 宗 时 期 较 此 前 此后 更 甚 ， 具 有其 时 代特 点 。 事实上 ， 前
一 组 数 据 是 可 以 解释 的 ， 纵 观 明 代 宗 藩 佛 道 信 仰 状 况 便 能 发 现信 奉 者 更 倾 向 于 修
建 佛寺 ， 而 道 教信 仰 者 修 建 宫 观 热 情 却 难 与 之 相 比 ， 这是 因 为 一些 信奉道 教 的 宗
藩 更 多 将 其 宗 教 热 情 投注 到 了 斋 醮 、 烧 丹 等 活动 当 中 ， 或 者如 益 藩那 样更加 注重
死 后 的 世 界 关注 他 们 的 冥 福 。

除 了 上 述 的 统 计 数据 外 ， 世 宗 时 期 频 频 封 赐 亲 王 以 道教 封 号 也 是 与 前 后 时 段
不 同 的突 出 特 点 。 嘉 靖 二十六年正 月 ， “ 铸 太清 辅 玄宣 化 忠 道 真 人 金 印 赐 徽 王 厚 墙 ，

从 其请 也 ” 嘉靖 二十七年 十月 ， “ 赐 辽 王 宪 口 道 号 清 微 忠 教 真 人给 与 金 印 及道 藏
经典 ， 从 其请 也 ” 嘉靖 三 十 四 年八 月 ， “ 赐 徽 王载 墙 号 清 微 忠 孝 翔 教 辅 化 真 人予
之金 印 ” 。 由 此可 见 世 宗 崇 道 所 带 来 的 明 代 宗 藩 宗 教 信 仰 在 这 一 时 期 的 特 点 ， 颇
具 时 代特 性 。

四 ） 家传 性

明 代宗 藩 的 宗 教信 仰 具 有 家 传性 ， 一 方面表现 为 存在家庙 性质 的 香火 院 和 严
格执 行宗 法性 宗教 中 的 藩 国 之 祀 。 另 一 方 面 则 表现 为 各 个 宗 藩 内 对 佛 道 的 信 仰 明
显有 差异 ， 且 每 一 宗 藩 内 的 佛 道信 仰 有 代 际 间 传 承 特 征 。

从相关 史料记 载 可知 ， 一 些佛 寺 曾 被 部 分 宗 藩 作 为 该 藩 国 的 香 火 院 ， 藩府 长
期 供养该 佛 寺 并 于 此祈祷 求福 以 及 为 逝 者修 荐 等 ， 家 庙 性 质 的 香火 院 是代代 相传
的 ， 因 为 这 与 对 先 祖 和 逝 者 的 敬意 是 紧 密 相 连 的 。 以 秦藩 为 例 ， 秦藩 一直保 留 着
大 崇 仁 寺 作 为 香 火 院和 蓝 田 水 陆 庵 作 为 家 祀佛 堂 这 一 事 实 来 看 秦 藩各 代 成 员 更 ，

倾 向 以 佛教 的 宗 教 仪式来 其祈求 国 家 、 个人 的 福 祉 。 再 结 合秦 藩成 员 中 存在 着 的
充 满 佛 教 色 彩 的 墓 葬 与 生 者 为 亡 灵 超度 、 祈求 来世福 祉 的 法事 活动 ， 更可 以 肯 定
秦 藩 成 员 的 佛 教信 仰 是 代 代 相 传 的 ， 具 有 明显 的家传性 。 类似 以 佛寺 作为 香 火 院
的 还有
明 代 国 家 祀 典 政 策对 宗 藩 封 国 祭 祀 内 容 作 了 明 确 规 定 ， 即 “ 太庙 、 社稷 、 风
云雷雨 、 封内 山川 、 城陸 、 旗纛 、 五祀 、 厉坛” ％ 这 是 宗 法性宗 教 体系 之下 王 国
所 需 严 格执行 的 。 就 《 皇 明 祖训 》 关 于 “ 严祭 祀 ” 的 内 容看 ， 明 代宗 藩必 须 严格
遵 守祖 训 。 且从相 关 史 料 即 可 知 ， 藩 王 就 藩 后 往 往 有 王 府 住 持 藩 府 所 在地 的 相 关
祭祀 ， 从 而 取代 地 方 官 员 在 宗 法 性 祭 祀 体 系 中 的 作 用 。 从 地 方 志 来 看 除 部 分 藩封
绝 而祭 祀之 任 重 归 府 衙 外 ， 基本 少 有 方 志 对 藩 国 之 祀 作 特 别 记 载 ， 由 此不难判 定

宗 法 性 的藩 国 之祀 己 为 常 例 ， 宗 藩 通 常 严格 遵 守 ， 否 则 将 可能作 为 宗 藩 不 守祖 训

‘ 《 明 世 宗 实录 》 卷 三 百 十 九 ， 嘉 靖二 十 六 年 正 月 庚 午 条 。

《 明 世 宗 实录 》 卷 三百 四 十 一 ， 嘉 靖 二 十 七年 十 月 戊 午 条
《 明 世宗实录 》 卷 四 百 二 十五 ， 嘉 靖 三十 四 年 八 月 乙 丑 条
“ 李 ； 《 陕西佛教艺 术 》 ， 北京 ： 文物 出 版社 ， 年 ， 第 页 。

牟钟鉴 ， 张践 ： 《 中 国 宗教通 史 （下卷 北京

》 ， ： 中 国社 会 科 学 出 版 社 ， 年 ， 第 页 。
 第 四 章 明 代 宗 藩 的 宗 教 信仰 特 点 及 成
而有 所记载 。

值得 注 意 的 是 ， 明 代 宗 藩 的 宗 教 信仰 具 有家传 性还可 以 通 过各 个宗藩 之 间 的

横 向 比较 以及宗藩内 部 纵 向 比 较 进 一步 揭 示 。 就 信 仰 佛 道 的 情 况来 分 析 ， 从相 关
史料 看 ， 西 安 秦藩 先 后 修 建 佛寺 不少 于 次 ， 而未 见修 建 宫观 的 记载 ； 就 目 前所
见 资 料 统 计 秦 藩在 位 亲 王 共 计 人 ， 信佛者 人次 ， 信道 者 人次 ， 其 中 康王 、

简 王二 人表 现 为佛 道兼信 ， 由 此 可 见秦藩 以 信仰 佛 教 为 主 。 且 值得 注 意 的 是 ， 感
王 、 隐 王为 父子 关系 ， 康王 、 惠王 、 简 王 祖 孙三代 皆 信佛 ， 敬王肃王为 兄 弟 ， 从
中 不 难 发现 对 佛 教 的 信 仰 应 是 父 子 相 传 兄 弟 相 袭 ， 在 亲近代 际 间 传 承 。 四 川蜀藩

亲 王传 代有信 佛 表现者 人 ， 修 建 或 捐 资 助 修 佛寺 达 例 次 ， 而 涉 及 道教 者
虽有 人 但 修 建 道观 仅 见 一 例 ， 其 中 信 佛 者六 人 为 前 七 代 亲 王 ， 除 去 第 二 代—
靖 王 外 均 有 信 佛之 情 形 ， 可见其宗 藩 内 代 际 相传 的家传 性 。 同时 ， 相 对于 同 样 以
佛 教信 仰 为 主 的 秦 藩 ， 蜀 藩成 员 中 涉 及道教信 仰者 较 多 ， 不 同 宗 藩因 其家传性而
使得其 宗 教 信 仰 各 具 特 色 。

再 结合 江西益藩 王 系 出 土 的 墓葬 来 看 ， 该王 系 墓葬 中 皆有 镌刻 八 卦 图 像 的 垫
背钱 、 七星板 以及 其他 道教 色彩 鲜 明 的 随 葬 品 ， 这使 得 该 藩 国 与其 他 区 域 宗 藩 墓
如秦藩 、 蜀 藩相 比具有 明 显 的道 教 葬 俗 ， 可 以 肯定 建 昌 益 藩 家 族 的 道 教信仰 具有
家传性 。

二 、 明 代 宗 藩 宗 教信 仰 特 点 的 成 因

明 代 宗 藩 的 宗 教 信 仰 表 现 为 多 元 复合 型 的 宗 教 信 仰 ， 具 有功利 性 、 地域性 和
时代 性 以 及 家 传 性 特 点 ， 这与 明 代 国 家 的 宗 教政 策 、 宗 藩 所 处 地 理环境 以 及 各 个
宗藩 经历相 关 。

明 朝 的 宗 教政 策 影 响

明 朝建 国 之初 就 明 确 了 佛教 、 道 教 的 合 法 地位 ， 建 立起 一 套 以 儒 家 为 本 ， 辅
以佛教 、 道教 ， 对 构 成 社会 控 制 威 胁 的 民 间 宗 教 组 织 加 以 限 制 ， 同 时对 非 组 织 化
民俗 宗 教则 实 行宽 容 政策 的 基本 宗 教管 理制度框架 。 洪 武元 年 春 正 月 ， “ 立 善世 院 ，

以 僧 慧 县 领释教事 ， 又立 玄 教 院 ， 以 道 士 经 善 悦 为 真人 ， 领道教 事 ” 至 洪武十五

年 除善世 、 宣 教两 院 ， 更 设 两司 “ 在京 曰 僧录 司 、 道录司 ， 掌 天下僧道” ， 同 时确

立 了 度牒 管 理 制 度 。 虽然 对寺 观 的 规 模 和 僧 道 数 量 有 了 限 制 ， 但 明 朝给 予佛 教 、

道 教 以 及 不 具 威胁 性 的 民 俗信 仰 以 合 法 存 在 空 间 ， 终 明 一 代 宗 教制 度 少 有 变 革 。

明 朝 历 代 皇 帝 信 仰佛 教 （ 世 宗 崇道 ， 冲 击 着 明 初 所奠 定 的 宗 教 管 理 政 策 ， 世
宗 时 期 虽 一 度 打击 佛 教 ， 但总的呈现出 “ 对 社 会 宗 教 听 任 自 流 ” 的 态势 。 因此 ，

宗 藩 成 员 多 信 奉 佛 教 间 有道 教 并 与 民 俗 宗 教 信 仰 并 存 的 现 象 与 整 个 明 代 相 对 自 由

‘ 赵 轶峰 明 代 国 家 宗 教 管 理 制 度 与政 策 研 究
： 《 北 京 中 国 社 会 科学 出 版 社 》 ， ： ， 年 ， 第 页 。

《 明 太祖实 录》 卷 二 十 九 洪 武 元 年 春 正 月 庚子 条 第 ， 页 ， 。

《 明 太祖实 录》 卷一 四十 四 ， 洪 武 十五 年 夏 四 月 辛 巳 条 ， 第 页 。
 两 南 大 学硕 士 学 位 论 文
的 宗教政 策背 景相 关 。

二 ） 环境 的 影 响 与 地 方 认 同 需 要

明 代 宗 藩 宗 教信仰 具 有其地 域性 与 各个 宗 藩所 处 的地 理环 境有 密切联 系 。 各

个 宗 藩所 处环境不 同 ， 如 西安 、 太 原 以 及 成 都 等 地佛 教 繁 盛 ， 相应 的 该地区秦 藩 、

晋藩 以 及蜀 藩 中 以 信 仰 佛 教 为 主 。 而 居 于 江西 的 宁 藩 、 益藩 则 多 信仰 道教 ， 这与
江 西 道 教 繁 盛 尤 其 是 明 代 道 教 张 天 师家 居 于 江 西 不 无 关 系 。

明 代 秦藩 多 信 仰 佛 教 ， 据 史 料 明 确 记 载 佛 教传 入 中 国 首 先 到 达 了 长 安 ， 长安
作 为 多 个王 朝 的 都城 汇聚 了 大 批 僧 尼 和 信 仰 佛 教 的 皇 室励 贵 ， 因 此 古代西 安佛 教
兴盛 ， 其 中 六 个 宗 派 的 祖庭 齐 聚 于 此 。 大 量佛 寺 分布其 中 ， 香 火旺 盛 ， 更 有 高僧
处 于其 间 。 在 这 样 一 个 佛 教信 仰 气 氛 浓 厚 的 环 境 里 ， 秦藩 历 代 多 信 奉 佛 教 也 较 为
合理 。 但是 ， 终南 山 也 是道 教名 山 ， 楼观台 、 重 阳 宫等颇 具 影 响 力 的 道家 宫 观亦
集 于此 ， 整 个 西 安 及 其 周 边 地 区 道教 依 旧 兴 盛 。 宗 藩 成 员 有 道 教 信仰 和 民 间 情 况
存在 ， 除 了 本 身 宗 教 信 仰 的 选择 外 ， 应 该 还 与 其 实 现 地方 秩 序 维 护 ， 寻 求 地方认
同 有关系 。

明 代 蜀 藩 以 信 仰 佛 教 为 主 与 蜀 府 所 处 的 地理 环 境 有 密 切 联 系 。 峨眉 山 本 是仙
家 圣地 ， 随 着 佛 教进 入 蜀 地 ， 佛 道 论争 不 断 ， 宋代 以 后道 教在 峨眉 山 逐渐 衰落 ，

大 量佛 寺 分 布 其 中 ， 香火旺盛 ， 更 有 高僧 处 于 其 间 。 在 这样 一 个佛 教 信仰 气 氛 浓
厚 的 环 境里 ， 蜀 藩 历 代 多 信奉 佛 教 也 较 为 合 理 。 但是 ， 峨眉 山 道教在 整个 明 代都
有保留 ， 根据 大量 碑 刻 来看 ， 整 个 巴 蜀 地 区 道 教依 旧 兴 盛 。 宗 藩 成 员 有道 教信仰
和 民 俗 信 仰 情 况存 在 ， 除 了 本 身 宗 教信 仰 的 选 择 外 ， 应 该 还 与 其 实 现 地方 秩 序 维
护 ， 寻 求 地 方认 同 有关系 。

明 代正 一 道 张 天师 家 族居 江西 ， 之藩 江西 的 几个 藩 国 中宗 藩 多 信仰 道教 这 与
江 西 的 道教 氛 围 不 无 关 系 。 故 而 江 西所 修 建 佛 寺 其 他 省 要 少 ， 道观修 建虽 不 多 但
从 宗 藩 尤其 是 益藩 王 系 多 代 宗 藩 的 墓 葬 中 均 具 有 鲜 明 的 道 教 色 彩 。 这 既 是 适应 江
西道 教 兴 盛 的 外 围 环 境 的 需 要 ， 也 是 与 地 方 名 流 乃 至 民 众达 成 地 方 认 同 的 需 要 。

从 宗 教 的 功 能 来看 其 本 身 具 有 支 撑 、 慰藉 和 调 解 的 功 能 ， 在 一 定 条 件下 它 可
以 把 人 们 的 不 满情 绪 缩 小 到 最 低 限 度 ， 有利 于维护 社会和谐发 展 。 此 外宗教借 助
对 社 会 规 范 和 价 值观 念 的 神 化 ， 可 以 维 持 信 仰 人 群 对 个 人欲 望 和 不 利 于 群 体 利 益
的 冲 动 的控制 ， 在 这 个 层 面 上 说 宗 教 有 利 于 维 护 社会 秩 序 和 稳 定 。 再者宗 教的 认
同 功 能 可 以 使 信 教者 形 成 对 自 己 的 理解和 认 定 。 由 此不难解释秦 藩成 员 信仰 的 功
利 性一面 ， 祈祷 国 运 、 地 方安 宁 乃 至个 人福 祉都 能 在 信奉宗 教 中 的 以 实 现 。 同时
秦 藩 成 员 一 人兼 信 佛 道 的 情 况 也 可 以 得 到 解 释 ， 为 了 求得地方 认 同 和 稳定 ， 通过
带 动 对 区域 内 盛 行的 佛 教 、 道教的 信仰 ， 来认 同 地 方社会信仰 体 系 ； 另 一方面佛
教 、 道教 有劝人 为 善 的 说 教功 能 ， 明代 宗藩 作为 守 土一方 的天演 贵 胄 ， 为 了 维护
其 既 得利益 ， 自 然 极 力 谋 求 地方社会稳 定发 展 。 所 以 明 代宗 藩在 坚持 国 家 法定祭

金泽 ： 《 宗 教 人类 学 导 论 》 ， 北京 ： 宗 教 文 化 出 版社 ， 年 ， 第 页 。
 第 四 章 明 代宗 藩 的 宗 教信 仰特 点及成因

祀同时 ， 在他 们 的 信 仰 体 系 里 呈 现 出 佛 道 兼 信 甚 至有 民 俗 宗 教信 仰 存 在 的 情形 。

三 ） 宗 室 特 殊身 份 之 故

作 为 宗室 ， 明 代 宗 藩享 受 着 宗 藩所 具 有的 特权 ， 朝 廷 给予 的 赏 赐 与 岁 禄 丰 厚 ，

这 样 的 经济 优 势 是 宗 藩 成 员 大 量 修 建 寺 观 庙 宇 的 物 质 基 础 ， 是 实 现 其 宗 教捐 赠 ，

表 达宗 教感 情 的 保证 。 但严 格 的 “ 藩禁 ” 政 策使 得 宗 藩 成 员 无 法 在 政 治 军 事 舞 台
上 施 展 才华 ， 不 得 习 四 民 之 业又 使这 一群 体 拥有 大 量 闲 暇 ， 朝廷 对 藩 国 的 防 范 ，

为 避免猜 疑 应 是 宗 藩 成 员 尤 其 是 亲 王 们 的 热 心 佛 老 另 一 原 因 。

以秦藩为例 ， 第 一代 秦 王 楝 曾 任 大 宗 正 ， 并有 战功 ， 但 是死后 却 因 “ 不良于

德 ” 而谥 “ 懇” ， 本 身 与 秦 感 王 个人 张 扬 犯 错 有 关 ， 但父子 间 情 谊 如 此 ， 不免让
人 猜 想其 中 的 嫌 隙 。 “ 靖难 ” 以 后 为 严加 限 制 秦 藩 ， 成祖 屡 屡 苟 责 隐 王 尚 炳 ， 永乐
九年 尚 炳 因 未 曾 出 迎 使 者 而 受 警 告 ， 后 惊 惧 不 已 不 得 不 前往 南 京 谢 罪 。 宣 德 四年
康 王不得 不 “ 辞 三护 卫 ” ， 此 后 秦藩 因 宗 室 或 王 府 家 人 而 被 责 难 ， 身处其间 的秦
藩成 员 通 过 宗 教 并 达 到 避嫌 的 目 的 并 获 得 精 神 依 托 。 然 而即 便 热心 佛教 ， 也难 免
犯错秦 隐 王 尚 炳 令 “ 僧 人修斋 资 荐考妣 ” 而受 到 了 明成祖 的 责难 和告 诫 “ 既于礼
有 违 且 尔 于 冥 冥之 中 亦 不 自 安 ， 况 愁 烈 之 谥 果 朝 廷 所赐 乎 抑 尔 自 加 之乎 ？ 尔年少
寡学 未谙 大体 ， 此 必 俗学 腐 儒 所 为 陷 尔 于 僧 妄 ， 而 尔不 能 察 也 。 自 今 但据 实 书 之
庶 不 赔 几 有 识 之人 。 ”

四 川 蜀藩 自 献 王 时 就不 断 又 卷入政 治 风波 的 危 险 ， 早在洪武 年 间 ， 献王 因其
妃 为 蓝 玉 女 就 有 卷入 蓝 玉 案 的 可 能 ， 期 间 如 何 化 解 嫌疑 史 料 中 虽 未 载 ， 但 从后 期
献 王 处理政 治 危 机 中 可 见 一 斑 。 “ 谷王 榑 ， 图 不轨 。 椿 子悦 傅 ， 或咎 于 椿 ， 走 榑所 ，

穗称 为 故建文君 以 诡 众 。 永 乐十 四 年 ， 椿暴 其 罪 。 ” 此 次 蜀王主 动告发 自 己 胞弟 甚

至 不 惜将 其 子卷 入 其 中 ， 足 见 其 对政 治 危 机 的 敏 感 和 应 对 的 果 决 ， 这 背后 必然有
卷 入 危 机 的 担忧 和 畏 惧 ， 极 力 避 嫌不 惜 大 义 灭 亲 。 由 此来看 ， 这 位贤 王 “ 旁 及佛
老” ， 自 有避讳 的 因 素存 在 。 之 后 几 代 蜀 王 中 也 有 类 似情 况发 生 ， 华 阳 王夺嫡一 事
由 永乐 年 间 幵 始 直 至 仁 宗 迁 悦熠 至 武 閃 方 止 ； 靖王 时 因 被 奏受都 司 遗 炮警 夜 而 不
得 不 献还 二 护 卫 ； 第 二 代 蜀 靖王 无 子 以 弟 僖 王 嗣 ， 僖 王 无 子 而 由 献王 第 五 子 嗣 ，

至 第 六代 怀 王 无 子 由 弟 惠 王 嗣 。 蜀 藩连续 几代 发 生 绝 嗣 ， 期 间 或有 夺 嫡之 事 发 生
已无 从 考 证 。 经 历 种 种 变故 ， 身 处其 间 的 蜀 藩 成 员 通 过 宗 教 以 寻 求 精 神 支 撑 ， 并
达 到避 嫌 的 目 的 也 是可 以 解 释 的 。

总之 ， 明 代 宗 藩 中 亲 王 多 信奉 佛 教 兼 有 道教 与 民 俗 信 仰 的 存 在 ， 主要 表 现为
修 建寺 观 祠 庙 和 捐 赠 布 施 、 与 僧 道 交往 、 参 加 宗 教 活 动 以 及 带 有 浓 厚 宗 教色 彩 的
墓 葬 风 格 几 个方面 。 从所 见 资 料 来 看 蜀 府 的 宗 教 信 仰 呈 现 出 佛 道 兼 信 ， 间有 民 间

‘ 清 ） 张 廷玉 ： 《 明史 》 卷 一百十六 ， 北京 ： 中 华 书局 ， 年 ， 第 页 。

清 ） 张 廷玉 ： 《 明史 》 卷 一百 十六 ， 北京 ： 中华书局 ， 年 ， 第 页 。

《 明太宗 实 录 》 卷 八 十 六 永 乐 六 年十 二 月 戊 午 条 ， 。

淸 张廷 玉
） ： 《 明 史 卷 一 百 十 七 《诸 王 二 》 北 京
》 ， ： 中 华书 局 ， 年 ， 第 丨 页 。

清 张 廷玉
） ： 《 明 史》 卷 一百十七 《 诸王二 》 ， 北京 ： 中 华书局 ， 年 ， 第 页 。
 西 南 大 学 硕 士学 位 论 文

信仰 存 在 ， 通过 考察 发 现 这 些 信 仰 都 带 有 功利 性 、 家传 性 。 以 上特点 的 出 现与 明
代 宗 教政 策 和 历 代皇 帝 的 宗 教 喜 好 有 关 ； 更 重要 的 是 宗 藩 所 处 的 环 境 中 盛行 的 宗
教 各异 ， 为 了 寻 求 地 方 认 同 和 维 护 地 方 秩 序稳 定 进 一 步 催 生 了 各藩 国 对 宗 教 的 追
求 ， 由 此 也 使 得 明 代 宗 藩 的 宗 教 信 仰 具 有 一 定 的 地 域性 与 时代 性 。 最 根本 的 原 因
则 是宗藩 这 一特 殊 身 份 使 他 们 不 论 从 政 治 角 度 还 是 心 理 角 度 都 需 要 通 过 宗 教 获得
出 路 ， 并 且 因 其 经济 地位 使 大 量捐 赠和 修 建 寺 观成 为 可 能 。 明 代 宗 藩 成 员 因 宗教

信 仰 而 兴 土木 ， 本 出 于 善因 ， 但 无形 中 增 加 了 当 时 人 民 的 负 担 。
 第 五 章 明 代 宗 藩 的 宗 教信 仰 之 影 响

第 五 章 明 代 宗 藩 的宗 教 信仰 之 影 响

明 代 宗 藩 信 仰 宗 教应 具 有 普 遍 性 ， 就 目 前 所 见 到 的 材 料 来说 ， 亲王 一 级 中 明
确 信 仰 某 一 宗 教所 占 比 例 至 少 不 小 于 。 那 么 这样 一 个 坐 食 宗 禄 、 享 有 特 权 且人
数 众 多 群 体 信 仰 宗 教 会 带 来 怎样 的 影 响 ？ 就 明 代 宗 藩 自身 而言 ， 宗 教 信 仰 为 之提
供 了 精 神 的 依 托 并 在 现 实 世 界 中 获 得 了 庇护 ， 且 是 引 导宗 藩 从善 、 行善 发挥 其 守
一 方之土 、 屏 卫 帝 室 的 职责 ， 同 时 因 明 代 宗 藩 对 宗 教 的 信 仰 有 效 的 丰 富 了 该 群体

的 文 艺创 作 ， 不 论 诗 文 或者 书 画 。 当然 ， 明 代 宗 藩 对 宗 教 的 信 仰 也 带 来 一些 负 面
的影响 ， 其一 为 与 白 莲 教 徒 为 伍 或 偏 信 术 士 而 引 发 的 宗 藩 叛 乱 ， 其 二为 修建 佛寺 、

宫观 以 及神庙 带来 的 财 力 、 物力 的 耗 费 ， 同 时 对 明 代 既 有法 制 带 来 一 定 的 破 坏 。

一 、 精 神依 托 与 现 实庇 护

心理学在 全释 宗 教 时 ， “ 强 调 宗 教 信 仰 者 个人 内 在 的 心 理 活 动 在 宗 教 生 活 中 的
意义 ， 并 把信 仰 者 个 人 的 主 观性 宗 教感 受 和 宗 教 体 验 视 为 宗 教之最 本 质 的 东 西 和
宗 教之真 正 秘 密 所 在 ” 心 理 学 家 弗 罗 姆 亦认 为 宗 教 给 予 信 仰 群 体 中 的 个 人 以 方 向
的 范 围和 信 仰 的对 象 。 宗 教 信 仰 所 带 来 的 认 同 感 和 版 依 感 是 信 仰 者 在 宗 教 体验 中
获得最 有效 的 精神 依托 。 明 代 宗 藩 在 不 同 的 宗 教 信 仰 中 亦 极 力 寻 求 并 获得 了 精 神
和 心 理上 的 慰 藉 。 甚 至在 某 种 程 度 上 依 托 其 宗 教 信 仰 获 得 了 现 实 的 庇 护 。

明 代宗 藩 “ 列 爵而 不 临 民 ， 食 禄而 不 治 事 ” ， 而且 有严 格 的 藩 禁 政策 ， “ 出城

省墓 ， 请而 后 许 ” 。 洪 武年 间 亲 王 尚 得 率 兵 作 战 施 展 其 军 事 才 能 ， 但 自 建文 帝 始
即 以 剥 夺 诸 王 之 兵 权 和 治 事 权大 力 削 弱 宗 藩 。 时 藩 封北 平 的 燕 王 朱 棣 “ 靖难 ” 称
帝后 ， 虽 有 意 一 改 建文 的 作 风 以 彰 显 其 “ 亲 亲 ” 之 意 来稳 定 人 心 ， 但对 拥 兵 自 重
的 藩 王 始 终 如 硬在 喉 。 随 后 即 禁 止 藩 王 干 涉 地 方事 务 、 迫 使各 个 王 府 献 护 卫 以 及
改 封有 实 力 亲 王 继 续 削 弱 各 王 府 势 力 。 永 乐 以 后 对 宗藩 的 限 制 愈 演 愈 烈 ， “ 藩禁 ”
形成 ， 以 至 宗 藩 不 能 习 四 民 之业 只 能够 坐 食 宗 禄 ， 困 于 府邸 至 “ 二 王不得相 见 ”。

但 在这 样 严 格 的 藩 禁 之 下 ， 宗藩仍 旧 “ 动辄得咎 ” ， 始 终见疑天家 。 一 方面 是 享 有

大额 宗禄坐 享 富 贵 ， 待 遇优 渥 。 另 一方 面 却 处 处 受 限 必 须 小 心 谨 慎 。 有 才 华 者无
处 施 展 个 人 抱 负 便 是 一 般 碌 碌 者 亦 难 免 有报 国 无 门 之 感 正 如 明 人 张 仿 所 言
， 。 ： “ 在
诸王中 ， 乐善好 书者 ， 固 百 不得 一 ； 而即 有好 饮 醇酒 、 近妇 人 ， 便称 贤 王 ” ， 惟
纵 情酒 色方 能 让皇 帝 放 心 。 在这 样 苦 闷 的 生 活 状 态 下 ， 宗 教 信 仰 正 有效 地 填 补 了

梁丽萍 ： 《 中国 人 的宗 教心 理 ： 宗 教 认同 的 理论分析 与施政研究 》 ， 北京 ： 社 会 科 学 文 献 出 版社 ， 年 ，

第 页 。

淸 ） 张廷 《 明 史 》 卷 一 可二 十 《 诸王 五 》 ， 北京 ： 中 华书局 ， 年 ， 第 页 。

叨 ） 张 《 石 匮堂后 集 》 卷五
‘ 《 明 末无 王 世 家 总 论》 ， 续 修 四 库全 书 第 册 ， 第 页 。
 两 南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天 潢 贵 胄 们 空 虚 的 精 神 世界 ， 使之获 得精神 的 依托 。 同 时 宗 藩尤 其 是亲 王 一级 为

了 避 嫌便 醉 心 佛 老 以 稻 光 养 晦 求 得 一 府 的 平 安 。

宁 王 朱 权 即 颇 具 代 表性 ， 宁 王 初 封 东 连 辽 东 西 接 宣 府 的 重镇 — 大 宁 ， “ 带甲
八万 ， 革车六千 ， 所属 朵颜 三卫 骑 兵 皆 晓 勇 善 战 ” ， 而朱权 本 人亦 “ 数会诸 王 出 塞 ”

作战 ， “ 以 善谋 称 ” 。 故而在 建文 时 ， 燕王 起兵 ， 建 文帝 使 人召 权入 京 不至遂 削 其
三 护卫 ， 后 燕 王至 大 宁 “ 伏兵起 ， 拥权 行 ” ， 三护 卫尽归 燕王 旗下 ， 而 朱权 亦 “ 时
时 为燕 王草檄 ” ， 燕王 一 度 谓 之 曰 ： “ 事成 ， 当 中 分天 下 ” 。 然 而成 祖即 位后 宁 王
朱 权 未 能 如 愿 得封 苏 州 或 者 钱 塘 ， 最 终 改 封南 昌 。 且 以 布 政 司 府衙 为 王 府 ， 并下
诏 不 改 领瓶 规 制 ， 甚 至 一度 遭 人 告 其 巫 盛 诽 诱 之 事 ， 后 经 密探 查 验 无 实 方 止 ， 自

此 益 发韬 光 养 晦 ， 构 精庐 读 书 其 间 ， 沉 湎 道 家 清修方 得 安 度 成 祖 一 世 。 仁宣 期 间 ，

法 禁稍 解 ， 一 度请 徙 国 又 言 宗 室 不 应 定 品 级 而 被 斥 责 ， 不得 不上疏请 罪 。 由此种

种为 了 避嫌 极 力 韬 光 养 晦 同 时 转 移 政 治 失 意 ， 宁 王 朱 权将 更 多 精 力 投 注 道教信 仰
中 ， 著 述颇 丰 。 由 此 可 以 窥 视到 这样 的 事实 ， 宗 教信 仰 不但 使得 明 代 宗 藩精神 有
所 依托 ， 而且 醉 心 佛 老 也 能 够 规 避 嫌 疑 获 得 一 府 之 安 宁 ， 获 得 了 一定 的 现 实庇 护 。

二 、 引 导 宗 藩从 善 、 行善 维持 一 方社 会秩 序

就宗 教本身 而言 有 劝人从 善 之意 ， 不论是佛 教 、 道教 。 明 代 宗 藩 信 奉 佛 道等

宗教 ， 修 建 寺观 、 布 施 财 物 这 是作 为 信 众 从 善 、 行 善 的 表现 。 同 时 善 书 的 推广 与

宗 藩修 桥铺 路等 善行 在 一 定 程 度上 是 宗 教信仰 导 引 的 结 果 。 尤为 重要的 是 ， 一些
宗 藩 认 识 到 了 宗 教 认 同 感 和 宗 教 阪 依 感 所 具 有 的 凝 聚人 心 、 安抚 民 众作 用 ， 并利
用 了 这 一 特性 ， 通 过 构 建 区 域 宗 教 信 仰 系 统 以 实 现 地 方认 同 感 的 加 强 和 地方秩 序
的 稳 定和 谐 。

明 代 宗藩修建佛 寺 、 宫 观 和 庙 宇 以 及 布 施 财 物 的 情 形 前 文 已详 细 论 及 ， 不再
赘述 。 这些 活 动 既 是 宗 藩 作 为 信 众 表 达宗 教 情 感 和 虔 诚 的 表 现 ， 也 是其 受 宗 教 感
化 后 行善 从 善 的 表现 。 宗 教尤 其 是 佛 教 的 世俗 化 在 明 代 其 中 一 表 现 即 是 善 书 和 功
过格 的盛行 ， 其 引 人从 善 、 行善 之意不言 而喻 。 明 代 善 书 主 要有 《 为善阴隙 》 、 《 劝
善书 》 以 及 《 孝 顺事 实 》 等 。 其中 《 为 善 阴 隙 》 成 书于 永 乐 十 七 年 三 月 ， 所谓 “ 此
天 之 阴 騰 也 人 之敷 德 ， 不 求 人 知 而 无责 报 之 心 者 亦 曰 阴 隙 ” ， “ 特 命刻 梓 以传 俾 显
著于 天下 ， 且令观 者不待 他 求 ， 一览在 目 庶 几 有 所感 发 勉 于 为 善 乐 于 施 德 ” 。 永
乐 十八年 “ 颁 《 孝 顺 事 实 》 书 于 文 武 群 臣 及 两 京 国 子 监 天下 学 校 ” 。 自 此善书 为
国 家 推 行 并 随 着 明 代 宗 教 世俗 化 逐 渐 成 为 佛 教 、 道 教 对 世俗 信 众 劝 善 、 导 善 的著
作 ， 与 之功 过格相 伴 成 为 愈 发具 有 了 宗教特 性 。 明 代 宗 藩 中 亦 有 向 皇 帝 祈赐 善 书

者 ， 且对 《 明 实 录 》 中 所 见 宗 藩获赐 《 为善阴 隙》 、 《 劝 善书 》 以及 《 孝 顺事 实 》
的 情 况 作 了 粗 略 的 统计 ， 祈 求 和 获 赐 善书 共 四 十 九 例 ， 尤其集 中 于 弘 治 年 间 ， 如
下表 。

‘ 清 ） 张 廷玉 ： 《明 史 卷 一 百 十 七 《诸 王 二
》 北京 》 ， ： 中华书局 ， 年 ， 第 — 页 。

《 明 太 宗 实录 》 卷 二 百 十 永 乐 十 七 年三 月 丁 巳 条
， 。

《 明 太 宗 实录 》 卷二 百 二 十六 ， 永乐 十 八 年 六 月 辛 丑 条 。
 第 五 章 明 代宗藩 的 宗 教信仰 之 影 响

表三 ： 明代 藩祈 求 、 获 赐 善书表
受 赐宗 藩 时间

襄 垣 王逊 輝 奏 ： 自 幼 失 母 保护 有 遂 得齿 疾 。 脱落 之

余 所存 无 几 ， 而 守 国 塞下 方 药 所 湏 百 无 一 二 。 乞 赐颁 给

以 资 调适 。 凡 求 药 百余 品 并 书 六 十 部 大 抵 多 异 方 杂 说 及

正 统 九 年十 月 癸 诸金 石 之 剂 。 上 命止 ， 以仁孝皇 后 《 劝善 书 》 、 《 为善阴 《 明 英宗实 录》 卷 一 百

襄垣 王逊爐 丑 隙 》 二 书 与 药 性 和 平者 给 之 且 谕 以 书 … … 二 十二

景泰 二 年 冬十 月 《 明英宗实 录》 卷二 百

鲁王肇 輝 庚午 赐 鲁 王 肇輝 《 孝 顺事 实 》 等 书 十 三部 。 九 景 帝 附 录第 二 十 七

景 泰 二 年冬 十 月 《 明英 宗 实 录 》 卷二 百

褒 城王 范 湾 庚午 褒 城 王 范愕 《 五 伦书 》 一部 从 其 请 也 。 九 景帝 附 录 第 二 十 七
成 化六 年 六 月 秦王 公 锡 拼 阳 王 公 銷 各 为 其 子 请 书 籍 ， 以 《 孝顺事 实》

秦王 公锡 丁巳 等 书 与之 。 《 明 宪宗实录 》 卷八 十
成 化 十 七 年 七 月 纷 川 王 贡 綜 奏 求 书籍 ， 上 以 劝 善书 为 《 善 阴 隙》 、 《 孝顺 《 明 宪 宗 实 录 》 卷二 百

汾川王贡綜 己亥 事实 》 与之 。

初 徽 王 见 沛 为 子 求 书 籍 又 欲 遣 人 往 广 西 等 处 夂 买 药材 ，

成 化十 九 年 七 月 上 赐 之 《 孝 顺事 实 》 、 《 为 善 阴 隙》 、 《 尚 书》 、 《 四书》 、 《 明宪宗 实录 》 卷二百

徽 王 见沛 乙 巳 《 资 治 通监 》 、 《 贞 观 政要 》 等 书 。 四 十二

徽 王 见 沛 以 二子 俱 出 合就 外 传 请 书 籍 于朝 ， 上 贻书 答

之 ； “ 叔 父 生长 宫贵 ， 能 以 是 为 教诒 谋 远 矣 ， 今以 《 四

弘 治元年九 月 癸 书大 全 》 … … 《 劝善 书 》 、 《 为善阴 》、 《 孝 顺事 实 》 … …

徽 王见沛 酉 《 孝 经 》 … … 各二 本 附 去 至 可 收 用 ， 惟叔父亮之 。 ” 《 明 孝 宗 实 录》 卷 十 八

赐 辽 府松 滋 王 《 四 书集 注》 、 《 大 明 官制 》 、 《 为 善阴 驾 》、 《 明 孝宗 实 录 》 卷二十

松 滋王 （ 辽府 ） 弘 治 二 年三 月 《 孝 顺事 实 》 、 《 劝 善 书 》 各一 部 ， 从 其 请也 。 四

弘 治 二 年八 月 己 赐 帳 王 膺 链 《 洪武正韵 》 、 《 为 善阴 驾 》 《 孝 顺 事实 》 等 《 明孝宗实 录》 卷二十

山民 王膺鉢 亥 书各一部 ， 从 其请也 。

‘ 该 表依 据 《 明 实录 》 所 载 资 料 统 计 按 时 间 顺序 条 录 且 按 人 次 区 分 曹 之
， ， ； ： 《 明 代皇 帝赐 书藩 王 考 》 载 《 山
东 图书 馆 学 刊》 年 第 期 主 要 述 及 亲 王 郡王 两 级 级 受 赐 书 的 情 况
， 、 。
 两 南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赐晋 府 交城王锺鑪 《 为 善阴 》 ， 《 孝 顺事 实 》 、 《 四 书集 《 明孝 宗 实 录》 卷三 十

交城 王 （ 府 ） 弘治 二 年 十 月 注 》 各 一部 ， 从其 请 也
西阳 全钮 （ 沈 弘治 六 年 闰 五 月 赐 沈 府 西 阳 王 全钮
丨 《 为善阴 》 《 孝顺事 实 》 各一 部 ， 《 明孝 宗 实 录》 卷七十

府 ） 甲辰 从其 请 也 。 六

弘治 六 年 十 一 月 赐 周 府 镇 平 王 同 金 弥 《 孝顺 事实》 、 《 为善阴 驾》 、 《 四 书》 《 明 孝 宗 实 录》 卷八 十

周 府 镇平 王 丙午 各 一部 ， 从 其 请也 。 ￡：

灵 川 王途 稣 （ 沈 赐沈 府 灵 川 王 途稣 《 孝 顺事 实 》 、 《 为 善 阴 臂》 ， 从 其请 《 明 孝 宗 实 录》 卷一 百

￡ 弘 治 八年 七 月 也 。 ￡
宜 山 王 全滿 （ 沈 弘 治 八 年十 月 辛 《 明 孝 宗 实 录》 卷一百

赐 沈 府 宜 山 王论錨 孝 顺 事 实 《 》 《 为善 阴驾》 ， 从其请 也 五 。

溧 阳 王聪 轨 （ 代 弘 治 八 年 十 一 月 赐 代府深 阳 王 聪 轨 《 四 书 大全 》 、 《 为善 阴 驾》 二书 ， 从 《 明孝 宗 实 录》 卷一

其 请也 。

弘 治 八 年十二 月 赐吉 阳王聪注 为 《 善阴 》、 《 洪武 正 韵》 、 《 四 书 大 全》 ， 《 明孝 宗 实录》 卷一 百

吉 阳 王聪 注 己未 从其请 也 。

弘 治 十年 九 月 戊 《 明 孝 宗 实录》 卷一 百

沈 府 吴 江 王 全連 辰 赐 沈府 吴 江 王 全 座 《 为 善阴 》 等书 ， 从其请 也 。 二十 九
秦 府研 阳 王 之子 弘治 十 四 年 十 月 赐 秦 府 拼 阳 王 之 了 秉 榛 《 为善 阴 隙》 、 《 孝顺 事实》 等 书 ， 《 明孝 宗 实 录》 卷一 百

秉榛 从其 请也 。

弘 治 十五 年三 月 赐 襄 王 祁 镛 《 为善 阴 隖》 、 《 孝 顺事 实 》 、 《 性理 大 全 》 等 《 明 孝 宗 实 录》 卷一 百

襄 王 祁镛 甲 申 书 ， 从其请也 。 八十五
弘 治 十 七年 闰 四 赐 沈府 唐 山 王 助 澄 《 为 善阴 》 、 《 四 书集注》 等书 ， 《 明 孝 宗 实 录》 卷二 百

沈府唐 山 王 励澄 月 壬戌 从 其 请也 。

沈府 ； 水王 长 子 弘 治 十 七 年 五 月 赐 沈 府 水 王 长 子勋 漉 《 为 善 阴隙 》、 《 孝 顺 事 实 》 等书 《 明孝 宗 实 录 》 卷二 百

励涵 从 其请也 。 ￡
弘 治 十 七 年 八 月 赐沈 府 西 阳 王 铃 钮 《 孝 顺事 实 》 、 《 四 书集注 》 等 书 ， 从 《 明 孝 宗 实 录 》 卷二 百

沈府西 阳 王 检钮 甲 戌 其 请也 。

沈府宿迁王 连

錢 、 辽 山 王 全金 赐 沈府 宿 迁 王 全纖 、 辽山王 全金 戊 《 孝顺 事实》 、 《 四书 《 明 孝 宗 实 录 》 卷二 百

弘 治 十 八 年三 月 集 注 》 、 《 为 善 阴 隙》 各一部 ， 从其请也 。 ￡
沈 府 辽 山 王 全金

弘 治十 八 年十 一 诏 赐 山 阴 王 长 子 成 鍪 《 孝 顺 事 实 》 、 《 为 善 阴 隙》 各一部 ，

山阴 王长 子成 月甲辰 从 其请 也 。 《 明武 宗 实 录 》 卷 七
 第 五 章 明 代宗 藩 的 宗 教 信 仰 之 影 响

德元年 五月 赐西河 王书院 额为 “ 勉学 ” ， 颁 孝 慈录《 》、 《 孝顺 事 实 》

西河王 二书 ， 从王请也 。 《 明武 宗 实 录 》 卷十 三

正德 元年七 月 甲 西 河王奇 溯 奏 乞书 籍 、 书 楼 额 并请 赐 ， 政诏 以 《 为善

两 河王 奇 溯 申 阴 隨》 、 《 四 书集注 》 与 之 ， 余不许 。 明武宗实录 》 卷十五

正 德 元 年 十 月 戊 怀 仁 王 奏请 书 籍 ， 诏赐 《 为善 阴 鸾 》、 《 孝 顺 事实 》 、 《 洪

怀 仁王 武正 韵 》 、 《 四 书 集 注 》 各一 部 。 《 明武宗实录 》 卷 十 八

淳 化王 真 肃 正 德 三年 二 月 戊 《 明武宗实录 》 卷 三十

赐 肃王 次 子 淳 化 王 真 《 孝顺事实》 一 部 ， 从 其请也 。 五

宁 王宸濠 初 以 伪鍤 孝行荷褒 赏 殊典 ， 至 是 复乞 追 奖先

德 。 上 命 翰 林 院撰 文谕 祭其 先 王 且令 各 府 不 得 援 以 为

正德三年 四 月 两 例 。 以 《 御制 文集 》 、 《 孝 顺事 实 》 、 《 四 书大 全》 、 《 资治 《 明 武 宗 实录 》 卷三 十

宁 王宸濠 申 通 监纲 目 》、 《 历 代名 臣 奏 议 》 诸 书 赐 宁 王 衰濠 。 七

沈 府辅 国 将 军 勒 正 德 四 年 六 月 癸 赐 沈 府 辅 国 将 军 勋 注 《 皇明 典礼 》 、 《 为善 阴隙 》、 《 孝顺 《 明 武宗 实 录 》 卷 五 十

事实》 各一部 ， 从沈 王 请也 ■
■

正德六年 五月 丙 赐肃王孙 弼桓 （ 植 ） 《 四书 大全》 、 《 孝顺 事实 》 各 一部 ， 《 明 武宗 实 录 》 卷 七 十

肃 王孙 弼 桓 寅 从其请 也 。 ￡

赐 隰 川 王府 奉 国 将 军 聪 策 （ 深 ） 、 聪揖 、 聪挺 《 四 书五

赐 隰 川 王 府 奉 国 嘉 靖 元年 九 月 丙 经 大 全 》 、 《 性 理群 书 》 、 《 孝 顺 事 实 》 各三部 ， 从康 肃 王

将 军 聪策 （ 深 ） 辰 嫡 长 子俊 栢 请 也 。 《 明 世宗 实 录 》 卷十 八

赐隰 川 王府奉 国

将军 聪揖 同上 ± ； ±

赐 隰川 王府奉 国

将 军聪涎 同上

矩 野 王 府 辅 国 将 嘉 靖二 年 正 月 丁 赐 钜 野 王 府 辅 国 将军 当 漬 （ 馈 ） 《 四 书集注 》 、 《 孝顺事 《 明 世宗 实 录 》 卷 二 十

军当漬 巳 实》 、 《 为 善 阴 贊 》 各一部 ， 从 所请 也 。 三

赐 隰 川 王 府 镇 国 将军 成钝 《 大 明 会典 》 、 《 为善阴 》 、

隰川 王府镇 国 将 嘉靖二年正 月 乙 《 孝 顺事 实 》 各 一 部 ， 赐书 楼 名 额 曰 “ 遵训 ” ， 从 所请

军成钝

嘉 靖 三 年 二 月 丙 隰 川 王俊 柏 疏 乞 书 籍 ， 诏与 《 四 书 大全 》 、 《 孝 顺事 实 》 《 明 世 宗 实 录》 卷 三 十

隰 川 王俊 柏 辰 各一部 。
 两 南 大 学 硕 士 学位 论 文

赐 永 年 王 府 辅 国 将 军 勘 柩 子彻 栻 等 辅 ， 将 军成 獨 了

聪泛等 书 ， 《 经集传 》 、 《 孝顺 事 实 》、 《 为 善阴 隙》 各一

永 年王 府 辅 国 将 嘉 靖 三 年 十 二 月 部 ， 励 枢 书 院赐 名 “ 养德 ” ， 成 镯 书 楼 赐名 “ 博观 ” ， 《 明 世 宗 实 录》 卷 四 卜

军 勘 枢 子彻 栻 乙已 仍敕 其 造 作 当 于 府 中 不 得 侵 占 民 地 。

辅 国 将 军成 镯 子

聪泛 ±

隰 川 王 府 镇 国 将 军 仕 湩 卒 子 成 钱奏 乞 辞 禄 庐 墓 并 求 ，

《 孝顺 事实》 、 《 为善 阴 隙 》 及 《 五 经 四 书 大全 》 、 《 朱子

嘉靖五 年三 月 壬 纲 目 》 各一部 。 礼 部 覆 奏 宗 室庐 墓 无 旧 例 ， 有旨与 《 孝 《 明 世宗 实 录 》 卷六 十

隰川 王府成钱 子 顺事 实》 、 《 为 善 阴隙 》 、 《 四 书 大 全 》 各 一部 ， 余不 允 二 。

嘉 靖 六 年三 月 两 赐 韩 王 旭 、 赵 王原煌 《 四书 大全》 、 《 为 善 阴 隙》 、 《 孝 《 明 世宗 实 录 》 卷七 十

韩 王 旭楗 戌 顺事 实》 各一部 ， 从其请也 。

赵王原煌 同上

嘉 靖 九 年 二 月 丁 赐 伊 王吁 淳 《 四书》 、 《 易经大 全》 、 《 孝 顺事 实 》 《 为善 《 明 世宗 实 录 》 卷一 百

伊王 □淳 卯 阴 隙 》 各 一部 ， 从 王请 也

嘉靖 十 六 年十 月 赐郑 王 厚焼 《 皇 明祖 训 》 、 《 五伦书 》、 《 为 善阴 隙》 、 《 通 《 明 世宗 实 录 》 卷二 百

郑王厚院 乙卯 监 要》 各 一 部 ， 从其 请 也 。

乐 昌 王 廷 墙疏 求 经 籍 ， 赐 《 五 经集 注 》 、 《 为 善阴 隙》 、 《 明 神宗 实录 》 卷一 百

乐 昌 王廷 墙 癸酉 《 孝 顺事实 》 各一部 。

盂津 王 载 口 （ 左土右 坐 ） 奏讨 《 四书》 、 《 五经 》 集注 并

《 皇 明 祖训 》、 《 为善阴 隙》 、 《 孝行 》 等 书 并 书 院 名 额 ， 《 明 神 宗 实 录 》 卷二 百

孟 津 王载 口 甲午 诏 准 给之 ， 额名 “ 勉学 ” 八十 五

明 代 宗 藩 祈 求 皇 帝 赐 善 书 的 或 出 于 宗 藩 表忠 孝 之 故 ， 但 很 大程 度 上 与 明 代 宗
藩 行善 积 德 以 求 得 藩 国 福 泽 的 行 善 、 向 善 的宗 教情 结 密切相 关 。 从 明 代 宗藩 所作
的 宗教碑 铭 可知 ， 他 们 力 图 通 过 修 建 寺 观 庙 宇 构 建起 地 方 稳 定 有 序 的 秩序 ， 求得
地 方稳 定 和 宗 藩 的 绵 延与 兴 盛 。 就 稳定 地 方 秩 序 而 言 ， 寺观 庙 宇 的 修 建有 两个 方
面 的意义 。 一方 面 ， 通 过 宗 教 场 所 的 修建 ， 加 强 宗 教对 地 方 民 众 的 影 响 ， 以及 区

域 内 的 宗教 认 同 感 ， 使人 心 有 所 依 附 、 有 所敬 畏 ， 故而 从 心 理 上 、 精神 上 形 成 一
股 凝聚 力 。 另 一 方面 ， 修 建 寺观 庙 宇 往 往 需 要 大 量 的 财 力 物 力 ， 宗 藩在 修 建之 时
往 往 会 带 动 地方 士 绅 布 施 ， 使 得 地 方士 绅 担 当 起 士 的 责 任 ； 同 时 使 得穷 苦 大众 尤

其 是 无 业 游 民 可 以 获得 工 作 ， 或 许 劳 动 报 酬 极低 甚 至 仅 提供 饭 食 ， 但也 有 效避 免
了 游 离之 众无 所 依 而 聚 众 闹 事 ； 再 者寺观 一类 宗 教场 所往 往会给 无 家 可归 的 穷人
 第五 章 明 代宗 藩 的 宗 教 信仰 之 影 响

提供 居 所 ， 使之免 于 风霜 ， 这亦 是 造 福 民 众 维 系 人 心 之 所 在 。

除 了 修 建宗 教 场所 、 布施供 养僧道 （ 含女尼 、 道姑 ） ， 明 代 宗 藩亦 修 建 一 些 地

方 公共 设 施 ， 如 桥梁 的 修 建 。 “ 天 柱桥 ， 在府城 东 。 旧 名 花桥 ， 又名嘉 熙 。 桥 东崖
有 小 山 平 坡 突起 髙 约 五六 丈 ， 大 可 五十 围 ， 形 如 础 柱故名 天 柱 。 明 景泰间 太守何
永全 建 ， 嘉 靖 十 八 年倾 记 ， 靖 江 安 肃 王 妃 重建 。 ” ‘ 山桥 ， 在 城 东 南三 十 五 里 ，

明 德藩创建 。 ” 由 此可 见 ， 明 代 宗 藩 的 善 举 不 仅 仅 局 限 在 兴建 寺 宇 ， 还 包 括 了 地方
惠 民 设施 。

三 、 丰富文 艺创作 内涵

明 代 宗 藩 对宗 教 的 信 仰 丰 富 该 群 体 的 文 艺 创 作 内 涵 ， 一 方 面大 量 与 宗 教 相 关
的 诗 歌 出 现 且受 宗 教 情 感 的 影 响 而 内 涵 有 所 提 升 。 另 一方面 ， 宗教成 为 明 代宗 藩
书画 、 音乐 、 戏剧 乃至著述 的 主题之 一 。

明 代 宗 藩 不 习 四 民之业 ， 困 于 一 城 之 内 坐食 宗 禄 ， 大 量 的 闲 暇 使得一 些 宗 藩
成 员 沉浸 在 诗 书 之 中 。 明 代 宗 藩 所撰 诗文 集颇 多 ， 遗 憾 多 已 散 佚 传 世 者较 少 ， 较
为 完整 的 有 秦简 王诚泳 《 小鸣稿》 、 晋 藩庆成 王 朱慎钟 《 宝 善 堂 稿 》 以 及 秦藩 宗 人
朱 敬饈 《 梅 雪轩 诗 稿 》 。 除 了 上 述三 部诗 稿 外 ， 《 明诗宗》 等 亦 收 录 一些 宗 藩 的 诗
歌 。 这 些 诗 歌 中 充 斥 着敷 衍 之 作 ， 或表现 出 纸 醉金 迷 的 腐 化气 息 。 但 一些信奉 佛
道 的 宗藩 的 诗 歌 中 不乏清雅 之 作 ， 更 有 超脱 尘 世 体 悟 颇 深 之 作 。 可 以 肯定 宗教 信
仰 不 仅 丰 富 明 代 宗 藩 的 诗 文 创作 题材 ， 同 时 在 一 定 程 度 上提 升 了 其 诗 文 内 涵 。

除 了 诗文外 ， 一 些 宗 藩 成 员 将 宗 教 的 情感 投 注 到 了 书 画 之 中 。 “ 先子 讳多 □ 字
垣佐 号 崇 谦 ， 乐安 靖 庄 王 孙 ， 天 性和 粹 谨 逊 ， 生 世七 十 八 年 ， 于 人 绝 无忤 色 。 精
于史传 ， 好 友 诗 文 君 子 与 之 扬讫 唱 和 ， 家有 清 阵楼 、 北眺 ， 龙 沙旁 窥 鹤 岭 法 书名
画 盈 积 几架 ， 春秋 晴 雨 苍 润 满 帘 ， 披 卷 临 玩怡 然 自 适 ， 善 写 墨 菊亦 喜 作 仙 道 人 物 ”

。 “ 宁 献王权 髙 皇 帝 第 十六 子 也 ， 始 封大 宁 徙 南 昌 ， 神姿秀朗 、 慧心天悟 ， 始能言

自 称 竒士 ， 好 古 博 学 旁 通释老 ， 著 述 甚 富 兼 善 书法 著 书 评一 卷 。 ” 此外 蜀 献 王 曾 为
张 三 丰 画 像 题款 。 传世 的 记 载 有 限 ， 但可 以 肯 定 这 些 有 着 佛 道 信 仰 的 宗 藩 成 员 正
是 受 着其 宗 教 情 结 的 引 领 而 创 作 了 一 些 宗 教 题 材 的 书 画 ， 佛 道 讲 究 清 净使 他 们 获
得更 纯粹 的创 作 心境 。

此外 ， 明 代宗 藩 在音 乐 、 戏 曲 以 及 著述 方 面 也 深 受 其 宗 教 信 仰 的 影 响 。 以宁

献王 朱 权 为 例 ， 其 道 教 著 述达 多种 ， 如 《 庚辛玉 册 》 ， 宁献 王是依 据崔 防 《 外
丹 本草 》 、 土宿真君 《 造化 指 南 》 、 独孤 陷 《 丹 房鉴 源 》 、 轩 辕述 《 宝藏论》 、 青霞

清 ） 金 餅等 修 ， （ 清 ） 钱元 昌 纂 ： 《 广 西 通 志 》 卷 十八 《 关梁 》 ， 文渊 阁 《 四 库全 书 》 本史 部册 ， 台北 ：

台湾 商 务印 书 馆 ， 年 ，第 页 。

清 ） 岳溶 ， 法敏 修 山 东通 志 卷 二十 二 桥梁 志
， 杜 诏 等纂 ： 《 》 《 》 ， 文渊 阁 《 四 库全 书 》 本 史部册 台
北 ： 台湾 商 务 印 书 馆 年 第 ， 页 ， 。

明 ） 朱 谋型 《 画史会 要 卷 四 文渊 阁 四 库全 书 本子部册 》 ， 《 》 ， 台北 ： 台 湾 商务印 书馆 ， 年 ，

第 页 。

淸 ） 孙岳 颁等 ： 《 御 定 佩文斋书画 谱 》 卷 二 十 《 历 代 帝 王 书 下后 妃 诸 王 附 》 ， 文渊 阁 《 四 库全书 》 本 子部 ，

台北 ： 台 湾 商 务 印 书馆 ， 年 ， 第 页 。
 两 南 大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子 《 丹台 录 》 诸书所载 金石草 木可 备丹 炉者 成就此 书 。 由 此可 见 ， 宁 献 王大 量 的
道 教著 述 与 其 对道家 炼丹 、 养 生之 术 的 崇 奉 紧 密 相 关 。 在 乐 律 方面 宁 献 王朱权 所
作 《 太 和 正 音谱 》 ， 首次提出 “ 神 仙 道化剧 ” ， 同 时 还创作 了 大量 的 “ 神 仙 道化 剧 ” 。

据 相 关研 究 表 明 周 宪 王 朱 有 燉 《 诚 斋 乐府 》 存世 种杂剧 ， 其 中 神 仙道 化剧最 多 。

“ 神 仙 道 化剧 ” 基 于 元 代 杂 剧 的 基 础 上元 杂 剧 逐 渐 向 崇 道 、 济 世转 变 。

四 、 法 制 旳 破坏 与 谋逆 的 诱 因

明 代宗 藩 信奉佛道等 宗 教也 带来 了 消 极影 响 。 大 量 与 宗 教 有 关 的 违法 犯 罪 活
动 的出现 ， 不 断 破坏 明 代 既 有 的 法 制 。 更有 甚者 ， 宗 教在 一 定 程度 上 成为 了 明 代
宗 藩 中 几 次 谋逆 出 现 的 诱 因 。 正 德 四 年 礼 部 奉 旨 简 详 历 朝 政令 涉 王府 者 ， 一一条
列 上请 。 其 中 便 有 涉及 宗 教 者 ： “ 一 天下 王 府 有 无 籍 之 徒 假 以 烧 丹 炼 药 为 名 往 来 班
惑 者 镇 巡 预 为 禁约 ； … … 一 王 府 凡 遇疾 病 丧 葬修斋 设 醮 一 切 禁 革 ， 至 于 僧 尼 道士
女 冠 巫 祝 之 流 尤宜 痛 绝 勿 容 出 入 ， 违者 许抚 按 官 擒 治 并 追 究 诱 引 之 人 ， 罪之 ； 一
寺 观 庙 宇 徒 耗 民财 无 益 于 事 ， 自 今 各 府 不 许 修 建 并 请 额 ” 武 宗 皇 帝 批答 曰 ： “ 诸事
既 议 处 谏 审 凡 累 朝 旧 制 及 见 行 例 其 申 明 禁约 ， … … 各王府 勿 容僧 尼 女 冠 出 入 宫 禁
及私建 寺观 ， 违 者承 奉 长 史 以 下 俱 罪 不 宥 。 余 皆 如 议 仍 谕诸镇 巡 官 知 之 。 ” 到 了正
德年 间 再 次重 申 王府 管理 的政 令 ， 自 是 有其 现 实 需 要 。 由此可 见 ， 明 代宗 藩 的 宗

教 信 仰 可 能带 来 这 样 的 影 响 ： 烧 丹炼药 而 为 无籍 之 徒班 惑 ； 与 疾病 丧 葬 修斋 设醮
以 及与 僧 道往 来 导 致 僧 尼 道 士 女 冠 巫 祝 之 流 出 入 王 府 ； 私 自 修建 寺 观 既 属 违 制又
徒 耗 民 财无 益于 事 。

法制 的 破坏
、 私创寺 观
明 代初 期 即 明 确 规 定 不 得私 创 寺观 ， 对 寺 观庙 宇 和 僧 道数 量 进 行 严 格 的 控 制 。

洪 武 六年 明 太 祖 “ 以释 老二 教近代 崇 尚太过 徒众 日 盛 ， 安 坐而食 ， 蠹 财耗 民 莫 甚

于此 。 乃 令 府 州 县 止存 大 寺 观 一 所 并 其 徒 而 处 之 ， 择 有 戒 行 者领其 事 ， 若 请给 度
牒 必 考试 精 通 经 典 者 方许 。 又 以 民 间 多 女子 为 尼 姑 女 冠 ， 自 今年 四 十 以上 者 听 ，

未 及 者 不许 ， 着为令 ” 。 但 是 纵 观有 明 一 代 ， 宗藩 私 自 创 建 佛 寺 者 仍 可 见 诸典 籍 ，

更有甚 者 明 目 张 胆 上 疏请 求 皇 帝 赐 额 。 私 创 寺 观 请 赐 额 者 往 往会 被 皇 帝 斥 责 ， 但
亦 有皇 帝 默许 不 与 追 究者 ， 只 是命 令其他 宗 藩不 得援 引 为 例 。 伴 随着 寺观 的 私 创
还 有 宗 藩 私 度 寺 僧 的 情形 。 除 非 该 宗 藩 涉 及 谋逆 或 者 欺 骗 圣 意 ， 否 则 违 反 私创寺
观 和 私 度寺 僧 的 宗 藩 通 常 只 会 受 到 斥 责 这 样 的 惩 罚 ， 而 且 未 见 到 要 求恢复 原 状 的
令旨 。 这 与 宗 藩 的 特殊 身 份 紧 密 相 关 ， 碍 于 亲亲 之义 ， 皇 帝 不 会给 予 很 重 的 惩 罚 ，

无形 中 纵 容 了 宗 藩 私 创 寺 观 的 行 为 。 这 对 明 代 既有 法 制 造 成 了 严重 破 坏 。

、 其 他犯 罪
信 奉 佛 道 者也 有 其 他 情 形 的 犯 罪 与 其信 奉 佛 道 并 与 僧 道 交 往 有 关 。 一 如坏 人

‘ 《 明 成 宗 实 录 》 卷 五 十八 ， 正 德 四 年 十 二 月 庚 戌条 ， 第 — 页 。

《 明 太祖实录 》 卷 八十六 ， 红 五 六 年 十 一 月 戊 戌条 。
 第 五 章 明 代宗 藩 的 宗 教 信仰 之 影 响

伦者 ， “ 周 府镇 国 将 军 安 湏 、 奉 国 将军 安 汝 私 出 尼僧 寺饮 酒 ， 与仪 宾简 餹忿 争 ， 率
群 下 殴之 餹 遂死 。 抚 巡官 以 闻 ， 诏 革安消 禄米 十之八 ， 安 旗 安 汝十 之五 ， 仍 敕周
王切 责 之 群 下 发 戍边 卫 者 六人 ” 又 如 宁 藩 “ 盘 辉 与 四 尼 姑 通 奸其 子 奠 墙 不 能 谏 阻
于天顺 五 年 十 二 月 初 四 日 革 爵 盘 燁 送 凤 阳 奠 掄 送西 山 祖 陵 烧 香 觐 铎年 幼 随 父居
住” 此事 后 经 查 证 实 无 此情 ， 但 访 事 校尉 能 以 此 诬 蔑 宗 藩 并 使 宗 藩 得 罪 ， 大抵
明 代 宗 藩 中 确 有 类 似情 形 发 生 ， 故 而 防 微杜 渐 。 事实 上 ， 僧 尼道 士 女 冠 巫 祝 之 流
出 入 王 府 早 在 洪 武年 间 即 被 明 太 祖 加 以 苟 责 ， 《 御 制 纪非录 》 载 ： “ 一 、 容留 二仪
人观 音 堂 尼 姑 ， 在 宫 看 病住 了 十 日 以 致 为 非 。 一 、 唤 林 通 山 华先 生 入宫 ， 于各 宫
门上画 门神 ， 又于正 宫 门 上画 符 。 ” 《 御 制 纪 非 录 》 主 要 记 载 了 秦 王 禊和 靖 江 王 府
的 违 法 犯 罪 事 实 以 及 明 太 祖对 他 们 的 批 评 。

二 ） 谋 逆旳 诱 因
明 代 宗 藩 先 后 发 生 过 几 次叛 乱 ， 而 每 次 谋 逆 都 有 着 一 个 相 似 的 诱 因 —对 某
种 宗教 的 彳 目 仰 由 此迷 彳 目 异 人术 士 的 预 渐起 祸 心 。 例 如 时 任 都 察 院右 副 都御 使 的
张 永 明 在 巡 抚 河 南 等地 时 曾 上 《 乞 停 额外 加 征 第 二疏 》 与 皇 帝 弹 劾 伊 王 ： “ 照伊 王
典模 本 以 亲 居 藩 服 ， 嗣 承 中 土之 封 ， 允 宜 世 骂 忠 贞 永 法 东 平 之善 ， 庶 几恪 遵 祖 训
思报 皇 恩 ， 却 乃志 欲 更张 事 ， 多 违制 。 妄 信 堪 舆之 术 ， 顿 萌 图大 之心 ， 驾 言葺修
擅行 展拓城 ， 连 百 雉俄 惊 府 第 之 崎 喊 门 建 三 重 敢 拟 天 庭之 峻 伟 ” 。 由 此可 见 在 张

永 明 的 眼 中 伊王萌 生 “ 图 大之 心 ” 是 因 “ 妄 信堪舆 之术 ” 而起的 。 事 实 上九 明 代

几次 宗 藩 叛 乱 的相 关文 献记 载 看 ， 宗 教 在 一 定 程 度上 成 为 了 谋逆 的 诱 因 。

明 代 几次宗 藩谋 逆 ： 谷 王 之祸 、 宸濠 之 乱 、 寘繙之叛 以 及广 通王 之乱 中 都有
僧 道巫 祝 参 与 其 中 ， “ 引 诱 ” 宗 藩 叛乱 。 相 关 叛 乱 史 实 已 有 前 人探 究 ， 不再 赘 述 ，

在 此 仅 对 每 次 叛 乱 中 涉 及 的 宗 教 色 彩 加 以 分析 。

谷 王之 祸 、

永 乐 年 间 谷 王之 祸 与 佛 教 有 密 切 关 系 ， 据 《 明史》 载 ： “ （ 谷王 ） 招 匿亡 命 ， 习

兵法 战阵 ， 造战舰弓 弩器 械 。 大 创 佛寺 ， 度僧 千人 为咒 沮 。 … … 谋 于 元 夕 献灯 ，

选壮 士 教 之 音 乐 ， 同入禁 中 ， 伺 隙为变” 。 这一 记载 与 永 乐 十 四 年七 月 “ 蜀 王椿
密 遣 仪 宾 顾 瞻 奏 谷 王 樓 谋不 轨 ” 所 奏 诸 事 一 致 ， 此外 ， 谷王 捏 造 图 谶 ， 称自 己 “ 次
在 十 八 与 谶 相 应 ” 并 将 谶语 送 至 蜀 王 处 。 从 《 明 实录 》 记载 看 ， 永乐 十 四 年谷 王
有 异 谋之事 由 护 卫 都 督 张 兴 与 蜀 王 椿所 揭 发 ， 至 十 五 年 被废 为 庶人 。 就谷 王 的 不
轨而 言 ， 明成祖 、 蜀 王 等人 皆 视 “ 大创 佛 寺 ， 度 僧 千 人 为 咒诅 ” 与 “ 匿 亡命 ， 习

兵法 战阵 ， 造 战 舰 弓 弩 器械 ” 一 样 属 不 轨 。 私创 佛寺 、 私 度 僧 人本 属 违制 ， 因其
图 谋 不轨而成 为 得罪 的证 据 。 是 否 借 僧 人 加 以 诅 咒 已 无 从考 证 ， 且 并 未 能伤 人 性

‘ 《 明 武宗 实录》 卷一 百 五十 ， 正 德十 二 年 六 月 丙 辰 条 。

明 ） 俞如楫 ： 《 礼部志稿 》 卷七 十 四 宗 藩 备 考 藩 爵 《 》 ， 文渊 阁 《 四 库全书》 本 ， 台北 ： 台 湾 商 务 印 书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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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 ） 朱 元琼 ： 《 御 制 纪非 录 》 卷 一 ， 微 缩 胶 卷 北 京 全 国 图 书 馆 文 献缩 微 中 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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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 ） 张永明 ： 《 张庄 僖 文 集 》 卷 三 ， 文渊 阁 四库全 书 本集部册 《 台北 》 ， ： 台湾商 务 印 书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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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 ） 张 廷玉 ： 《 明 史 》 卷 一 瓦 十八 ， 第 — 页 。

《 明 太 宗 实 录 》 卷 一 西 七十 八 ， 永 乐 十 四 年 七 月 辛亥 条 。
 两 南 大 学 硕士 学位 论 文

命 ， 但 从谷 王大创 佛 寺 度僧 人 以 及 伪造 图 谶 看 ， 寺 僧 以 及 谶玮 之 说 不 仅 是 其谋不
轨的 工具 ， 也 是 进一 步 诱使 其 酸成祸 事的 原 因 。

、 广 通 王之 乱
景 泰 二 年 眠 藩 王 系 广 通 王 朱 徽 煤 发起 叛 乱 拉 开 了 持 续 五 六 年 之 久 的 湖 广 苗 民 ，

起义 的序 幕 。 挨诸史 料 ， 广 通王之 乱 与 其道教 信仰不 无关 系 ， 可谓 是 诱使其 发动

叛乱 的 重要 原 因 。 据 《 明史 》 载 ： “ 广 通 王徽 煤 有 勇 力 ， 家 人段友洪 以 技术 得 宠 。

致仕 后 军 都事 于 利 宾 言 徽煤 有 异 相 ， 当 主 天下 ， 遂谋 乱 。 作伪 敕 ， 分遣 段友 洪及
蒙 能 陈 添行 入 苗 中 ， 诱诸苗 以 银 印 金 币 ， 使 发 兵 攻武 丙 ” 由此可见 ， 朱 徽 煤在 很
大程度上 因信奉 术士 而有 了 叛乱 的动机 ， “ 先 是 湖 广武 州 民 段 友 洪 等 十 余 人投 入
广 通王 徽 煤府 为 家 人 ， 导 王不法 ， 友 洪父洪 山 复 以 妖术进 ， 友 洪 又 言致 仕 后府 都
事 于 利 宾 善相 术 ， 引 以见王 ， 利 宾 言 王 有异 相 当 主 天 下 ， 且言 当于 去 年六月 起兵 ，

否 则 不 过 今 年 五 六 月 当 趣据 南 京 登 殿 ， 王 悦 其 言 遂 有 反谋 。 ” 景 泰二年 十月 “ 以金
造轰王 之宝 ， 银饰 灵 武 侯 、 钦武 侯 印 二 ， 改 元玄武 ” ， 随后 ， 段 友洪 受朱徽煤 派
遣 招 诱 苗 族首 领 杨 文 伯 等 人 ， 杨 文 伯等 人不 敢 受 印 ， 段 友 洪 被镇 南 王 所 执 。 都御
使 李 实 上 奏景 泰 帝 ， 景 泰帝 遣 駙马 都尉 焦 敬 、 中 官 李 琼征 徽煤 入京 ， 随后 阳 宗 王
徽惜 “ 实 与 广通王 共谋 ” ， 亦被征入 。 十二 月 “ 徽煤徵至 京 ， 三 法司 皇亲司 礼监
官 引 段友洪等 面 鞫 于 庭 ， 徽燥具服 且言与 徽错 同 谋 ” ， 景 泰帝 下 旨 “ ‘ 徽煤 、 徽错
谋危宗社 ， 论 法 本难 恕 ， 但 念宗 室至亲 ， 屈法宽贷 ， 其 皆宥死 ， 削王 爵 ， 降为庶
人 ” 。 广通 王见 废 ， 其 家 僮 蒙 能 发 动 湖 广 苗 民起 义 至 景 泰 七 年 方 止 。

值 得注意 的是 ， 广通 王 改 元 “ 玄武 ” ， 亦称元武 、 玄武 ， 乃 道教 四 灵 之一 ， 象
征 北 方之神 。 从 朱 徽 煤 听 信 术 士 面 相 之 说 而 生 谋逆 之 心 ， 段 友 洪父 “ 以妖 术进 ” ，

至改元 “ 玄武” ， 无不 验 证 这 样 的 史 实 ： 广 通王 朱 徽 煤 信 仰 道 教 ， 与 术 士交往 ， 听

信术士之 言 ， 并 力 图 通过 借 道 家真 武 帝 为 年 号 使 之叛 逆 有 了 君权 神 授 的 外 衣 而 显
得 合 理合法 。

、 寘繙 之 乱
正 德 五 年夏 四 月 ， 庆 藩王 系 的 安化 王 寘繙 反 ， 寘 繙— 庆 靖 王 第 四 世 孙 ， “ 性
狂诞 ， 相 者言其 当大贵 ， 巫 王九 儿教 鹤 踏 妄 言 祸 福 ， 寘 繙 遂 规 望 非分 ” 。 寘繙之
乱 自 四 月 五 日 杀 害 总 兵 官姜 汉等 人 至 被擒 历 时 十 又 八 日 ， 朱寘 繙被赐死 ， 诸 子弟
亦处 死 。 这 一 次叛 乱 与 明 代 中 期政治 腐败 游紧 密 关系 ， 但 寘 繙 本人 野 心 与 信 仰 也
是促发叛 乱 的 重要诱 因 。 一方面 ， 听 信相 术者之 言 ， 另 一 方 面 结交 介 于 巫 、 道之
间 的 王 九 儿 之流 ， 王 九 儿 教 鹤 鵡 妄 言 祸福 ， “ 每见 寘 繙辄呼 ： ‘ 老天子 ’ ， 寘 繙益怀

‘ 清 ） 张廷 玉 ： 《 明 史 》 卷 一 百 十八 ， 第 页 。

《 明英 宗实录》 附 《 景 泰 帝 实录 》 卷 二 百 九 ， 景 泰 二 年 冬十 月 丁 卯 条 。

明 ） 于谦 ： 《 于 忠 肃集 》 卷 四 ， 文渊 阁 《 四库 全书 》 本 集部册 台北 ： 台 湾 商 务 印 书馆 ， 年 ，

第 页 。

《 明 英 宗 实录 》 卷二 百九 ， 景泰 二 年冬 十 月 丁 卯条 。

《 明 英 宗 实录 》 卷二 百十 一 ， 景 泰二 年十二 月 丙寅 条 。

李崇智 中 国 历 代 年号 考 北京
： 《 》 ， ： 中华书局 ， 年 ， 第 — 页 。

清 张廷玉 ）明 史 》 卷 一 再十 七 ： 《 《 诸王二》 ， 北京 ： 中 华书 局 ， 年 ， 第 页 。
 第 五 章 明 代 宗 藩 的 宗 教信 仰 之 影 响

不轨 ” 丨 ， 足 见 寘 繙 对 术 士 的 偏 信 是 导 致其 叛 乱 的 诱 因 。

、 宁 王 宸 濠之 叛
正 德十 四 年 宁王 “ 宸濠 命 甲 士 环 之 ， 称 奉 太后 密 旨 ， 令起 兵 入 朝 ” ， 地处 南
昌的 宁 藩 王 系 爆 发 了 宸 濠叛 乱 ， 发起 者 正 式 宁 县 王 朱 权 的 第 五 世 孙 朱 慶 療 ， 后经
王 守仁平叛 。 此 次 叛 乱持续 四 十余 天 ， 规模 大 ， 福射 面 广 ， 对 明 代 历 史发 展 尤其
是 宗 藩管 理影 响 颇 大 。 关于 朱宸 濠 叛乱 的 研 究 ， 学 界 已 有 相 关论 文 专 门 论 及 ， 在
此 不 做赘 述 。 就此 次叛 乱 的 宗 教 因 素而 言 ， 宁 王 宸濛 之 叛 乱 亦 与 方 士 数 术 不 无 关
系 ， 《 明史 》 称 “ 袁濠 善 以 文 行 自 饰 。 术士李 自 然 、 李 日 芳 妄言其 有异表 ， 又谓城
东 南 有 天子 气 。 宸濠 喜 … … ” 据 《 明 史 纪 事本 末 》 ， 宸 濠 叛 乱 前几 个 举 动 也 证 明 其
叛 乱 与 他 结 交 术 士 有关 ， “ （ 正德 ） 六 年 冬十 月 ， 宁 王 宸 濠 葬 母于 西 山 青歲 ， 乃先
朝 革 禁 旧 穴也 。 八 年夏 四 月 ， 宁 王 衰 濠 建 阳 春书 院 ， 僭号离宫 。 宸 濠怀 不 轨 ， 术
士李 自 然 等 妄 称 天命 ， 谓漆 当 为 天 子 。 又招 术 士 李 日 芳 等 谓 城 东 南 隅 有 天 子 气 ，

遂 建书 院 当之 ” 。 不 论 是 张廷 玉 还 是 谷 应 泰 ， 都将术 士的 相 术 、 堪 舆 之术 与 宸 濠
之 叛 关联 到 一 起 。 事 实上 ， 朱 宸 漆 叛 乱有 着 深 刻 历 史 原 因 ， 尤 其 与 其 个人野 心 紧
密 相关 ， 但 从相 关 文 献 记 载 来 看 ， 结 交 术 士 信 奉 堪 舆术 数 、 “ 天 命 ” 是加剧 其 野 心
诱 发 其 叛 乱 的 重要 原 因 。

从 以 上 四 例 明 代 宗 藩叛 乱来看 其 中 均 有宗 教 的 影子 ， 不 仅 是 叛 乱 的 诱 因 甚至
也 是 谋不 轨 的 手段 。 事实 上 ， 燕 王朱棣 “ 靖 难 ” 时 其 队 伍 中 也 不 乏 宗 教人 士 ， 以
僧 人道衍 “ 白 帽 子 王 ” 说 最具 代 表 ， 且 “ 异 人术 士 多就 之 ” 、 为其 “ 靖难 ” 的 合
法 性 做 了 舆 论 支持 。 此 后 明 代宗 藩 叛乱 、 谋 不 轨 均逃不 出 宗 教 因 素 掺 杂其 中 的 怪
圈 ， 因 宗 藩个 人 的 信 仰 与 野 心 酝 酿 的 不 轨 又 进 而 利 用 宗 教 或 术 士 为 其 叛 乱 提 供 “ 合
理合法 ” 的依 据试 图 笼 络人 心 。 在 明 代 宗 藩群 体性 事件 中 更有 甚 者 与 白 莲教 势 力

勾结 ， 嘉 靖 二 十 四 年 代藩 和 川 奉 国 将 军 充 灼 坐 罪 夺 禄 ， 怨 代 王 充 耀意 图 杀 害 ， “ 会
应 州 人 罗 廷 蛮等 以 白 莲 教惑 众 ， 见 充灼 为妖 言 ， 因 画策 ， 约 奉小 王 子 入 塞 借其 ，

兵 攻雁 门 … … ” 事实上 ， 正 德 四 年 检 阅 历 朝 涉 王 府 禁 令者 ， 再次 申令 ： 各 王府 勿
容 僧 尼 女 冠 出 入 宫 禁及 私 建 寺 观 ， 违 者 承 奉长 史 以 下 俱 罪 不 宥 ， 足 见 当 时 明 朝廷
已 经 意 识 到 了 方 士 以 烧丹 炼 药 为 名 出 入 王 府 所 带 来 的 潜 在 威 胁 ， 故而 明 令 “ 禁方
术诱惑 ” 。 即 便 历 经 武 宗 时 期 两 次 宗 藩 叛乱 ， 藩 禁 愈严 ， 王 府 结 交 方士 的 现 象 仍
未 断绝 ， 至 嘉 靖 后 期 仍 有 类似 情 形 ， “ 眠 王 定 耀奏 ： ‘ 臣 府 僻 在 边隅 ， 密 迩洞 苗 土
人 ， 故为 夷风 所染不 习 礼义 ， 比 者 宗 仪 繁 衍 日 就骄 狂 ， 或收方 外术 士 烧 炼 丹亲 … …
乞 重 降 敕 谕俾 臣 奉 以 从 事 ’ ， 上 从之 ， 令 改勑 赐 王 严 加 钤 束 ” 。 不 轨 宗 藩 结 交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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务 印书馆 ， 年 第 ， 页 。

《 明 世 宗 实录》 卷五 百 一 ， 嘉 靖 四十 年九月 甲午条 。

 两 南 人学 硕 士 位论 文

士异人 始 终 是一 个影 响 明 代 社 会 稳 定 的 因 素 ， 而 以 严 加约 束似乎是 朝 廷主 要 的 应
对措 施 ， 自 始 至 终 未见 到 一种 合 理 引 导 的 呼 声 。

五 、 财力 、 物 力 的损 耗

损 耗 大量 的 财 力 、 物 力 是 明 代宗 藩信 奉宗 教带 了 又一负 面 影响 。 明 代 宗 藩群 体

坐 食宗禄 ， 不 事 生产 ， 从 荣王至 奉 国 将 车 ， 各 级 宗 人 均 孕 受 着 朝廷 赐 予 的 宗 禄 ，

尤 其 是 亲 王 一级 ， 赏 赐颇 丰 。 可以说 ， 明 代 宗 藩 尤其 是 亲 、 郡王 两 级 宗 藩 的 经 济
特 权 是 其 实 现 大 额 宗 教 布 施 出 资 的 前 提 和 优 势条 件 ， 但这 也 带来 大量 的 财力 、 物
理 的损耗 。 修 建佛寺 、 宫观 、 坛 庙 是 宗 藩 为 其 宗 教信 仰 而 花 费 财 力 最 多 的 一 项 支
出 内容 ， 据 不 完 全 统 计有 明 确 文 献 、 碑 刻 记 载 由 明 代 宗 藩 领 衔修 建 佛 寺 、 宫观多
达 例 ， 值得 注 意 的 是 一 些 修 建 者 以 及 时 间 均 无 明 确 记 载 ， 而有 今 人 称 明 代 宗
藩 曾 修 建者 不 作 考 虑 。 宗 藩 修 建 寺 宇往 往 包 括 ： 创建 、 修葺 、 增修 等 等 情 形 ， 宗
藩 或全 额 出 资 ， 或 大额 出 资 带动 王 府 官 以 及地 方 士 绅 百 姓 出 资 财 ， 如 明 人 罗 汝敬
所作 《 重 修 宝 塔寺 碑 记 》 载 ： “ 皋 兰 之 宝塔 寺 … … 造 至 明 初 ， 荒 基 寒 础 过 者惜之 。

宣 德 辛 亥 有 僧 法 海 者 慨 珠林 之 凋 瘁 … … 兴 复 有 怀 资 力 靡 所 ， 肃王 闻 而 庭之启 内 帮
命 承 奉 田 荣 鸡工 庇 材 、 经营 规画 ， 荣 亦 捐 助 己 资 及三 之 一 ， 典 膳黄 朝 宗 等 复 资 助
之 ， 善 信 景 从输 力 恐 后 … … 今荣 奉 王 命 以 兴 是 寺 ， 其 功 斯倍 ， 是 以 娘 美于 垂 誉于
后 将 有 永 无释 矣 ” 。 肃王 为 宝 塔 寺的 修建捐 赠 内 帘 ， 而 承奉 田 荣 则捐 献 “ 己资 及
三 之一 ” （ 个人 资 产 或 俸 禄 三 分 之 一 ？ 无 从验证 ， 但 可佐证 藩 王 出 资 之 多 ） 类 似宗
藩 修 建 寺 宇 出 资 的 情 形 前文 己 大 量 着 墨 ， 不多 赘 言 ， 值 得 注 意 的 是 出 资 形 式 具有
多 样性 ， 挨 诸 史 料 应 该 包括 了 货 币 、 实物 、 土地 、 人力 （ 亲 王 一级 往 往 令 承 奉等
王 府 官 作 为 修 建工 程 的 监理 人 ， 将 在王府 供职 的 官 员 外派 以 人 力 自 主 修建活 动 可
谓 人力 出 资 。 ） 等情 形 。

除 了 修建 活动 外 ， 宗 教 布 施 是 明 代 宗 藩 宗教 支 出 另 一 重 要 内 容 。 事实上 ， 修建
寺宇 亦 属 布 施 ， 但为 了 便 于分析 ， 特 将 明 确 由 某 一 宗 藩 之 名 或 委 派 主 持僧 人 或 委
派王府 官 修 建 佛寺 、 宫 观 乃 至 坛 庙 的 情 形 单 独考 察 。 而 仅 就某 出 修 建 宗 教 场 所 而
适 当 捐 资 的 情 形 则 放 在 了 狭 义布 施 的 范 畴 中 考 察 ， 通 过前 文论述 即 可 知 捐 献财物
以助建筑 寺宇 、 供 养 寺僧 和 香 火 、 赠送 神 佛 像 、 置 法 藏 以 布 施 及 其 他 财 物 等情形 ，

这些 钱 财 的 来 源 、 数量没 有 明 确 记载 ， 但 从 布 施 案 例 众 多 间 有 巨 额 布施情 形 可 以
肯 定 明 代 宗 教布 施 数 额 颇 大 。 如 代 藩 所 布 施 现 存 于 五 台 山 金 阁 寺 内 的 五 丈 三尺 大
佛 一尊 ， 据 称是 自 汉 唐 迄 嘉 靖 年 间 少 有 的 佛 像 ， 迄今 仍是 五 台 山 第 一 大佛 像 ， 耗
时达 十 年 有 余 ， 可 见 财 力 物 力 之 损 耗 惊人 。

除 以 上 涉 及 的 布 施 情 形 外 其 他 的 一 些 宗 教 活 动 也 使 得 明 代 宗藩 的 宗 教 支 出 花 ，

费不少 。 其一 ， 与 宗 教人 士 往来 ， 明 代 宗 藩 多 有 与 僧 道 唱 和 往来 、 结 交方 士 异 人
的情 形 ， 在 交 往 过 程 中 宗 藩 对 相 关 宗 教人 士 有 一 定 的 物 质 馈 赠 较 为 常 见 。 其二 ，

‘ 清 ） 陈家稷 ： （ 康熙 ） 《 兰 州 志 》 卷四 ， 中 国西 北方志 续集 ， 康照 五 十 二 年 ， 北京 ： 中 华 全 国 图 书 馆 文献 缩
微 复制中 心 ， 年 ， 第 页 。
 第 五 章 明 代宗 藩的宗 教 信仰 之 影 响
宗 藩 在游 谒 佛 寺 宫 观 时 除 了 出 行 队 伍 本身 的 花 费 外 ， 扰乱 百 姓 生 活 甚至造 成庄 稼
损 毁的 情 形也 是对 社会 财力 的 损耗 。 其三 ， 宗教 活动对 财 力 、 物力 的 耗 费 ， 不论
是 水 陆道 场等 佛 事 活 动 还 是 道教 中 的 斋 醮乃 至祈 祷 、 酬 谢俗 神 等 活 动 ， 无 不需 要
宗 藩 提供 一 定 数 量 的 资 财 和 耗 费 一 定 的 人 力 。 其四 ， 事 死如 事 生 的 生 死观 带 来 的
厚 葬 亦 是对 当 时社 会 财力 、 物力 的 巨大 损 耗 。 一 方 面 修 建陵 墓 以 及大 量 的 随 葬 品
需 要 花 费 巨 大财 富 ， 例 如 宁 王 朱 权 其 墓 葬 形 制 之 雄 伟 前 文 已 有 论述 ， 更有 墓前 的
南极长 生宫 ， 足 以 窥 视修 建 陵 墓 花 费 的 财 力 、 物力 之巨 。 另 一方 面 ， 大量 的 随 葬
品 不 仅所耗 甚 多 ， 如 梁 庄 王墓 中 发 现 金 佛 像 件 而 加 上 其 他 金器 所 出 土 黄 金 制 品
大十 多 公 斤 ， 更 是 造 成 了 当 时 社会 财 富 的 流 逝 和 浪 费 。

综上所 述 ， 明 代 宗 藩 的 宗 教信 仰 带 来 的 财 力 、 物力 的 损 耗不 言 而 喻 。 当 时各
个宗 藩财力 悬殊 ， 但 为 其 信 仰 的 宗 教 布施 而 求 得 内 心 安 宁 的 热 情 是 一 样 的 。 “ 蜀府
最富 ， 《 病 逸漫 记 》 ： ‘ 天下 王 府 惟 蜀 府 最 富 ， 楚 秦次 之 ， 其 它如 韩 府 襄城 范 德 最 贫 ，

至有丧 不 能举 、 服不能 完者 ” ， 不 论 是 天 下 王 府 中 最 富 的 蜀 府 还 是 贫至 有 丧 不 能
举 的韩 藩都 曾 大量 修建 佛寺 ， 可 见 不 论 贫 富 宗 藩对 表 达 其 宗 教 感 情 的 愿 望 和 热 情
是相 似 的 。 在一 定 程度 上可 以 说 ， 宗 教 信 仰 的 大 额 支 出 是 使 得 像 韩 藩这 一 类 地 理
环 境差 、 人 口 众 多 的 藩府 愈加贫 困 的 因 素 。 事实上 ， 明 太祖 早 在 洪 武 十 五 年 置 僧

道二 司 ， 洪 武 二 十 五 年清 理 释 道 二 教 ， “ 建 文 ” 时 期 对 洪武 十 五 年 以 后 新 创 寺 观进
行合 并 ， 永 乐 十 六 年 明 成 祖 申 令僧 道 出 家 需 考 试 方 能 给 予 度 牒 。 这 一 些列举 措 除
了 严格 管理 宗 教 避免 宗 教 因 素引 起 的 不 稳定 等政 治 原 因 外 ， 也 与 当 时 社 会 生 产力
恢 复 对财 力 和 劳 动 力 的 需 求 不 无 关 系 ， 清理寺观 、 度 牒 制 度 一 定 程 度 上 控制 了 僧
道人 数 和 寺 观 数 量 。 而 明 代 宗 藩大 量 修建 寺 宇 ， 甚 至私 创 寺 观 ， 私度僧道与 明 王
朝 的祖 训 是背 道 而驰 的 ， 也造成 了 财力 、 物力 的 浪 费 。

‘ 淸 ） 姚之 驱 ： 《 元 明事类妙 》 卷五 《 君道 门 二 》 ， 文渊阁 《 — 库 全 书》 本 子 部 册 台 北 ： 台湾 商 务印 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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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 南 人 学 硕 十 学 位 论 文

参考 文 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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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 ） 胡奎 ： 《 斗南 老 人集 》 ， 文渊 阁 《 四 库 全书 》 本 集部 ， 台北 ： 台湾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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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 按朝代排序 ， 时 代之 下 以 史 部 列 前 ， 子部 集 部 则 以 姓 氏音 序 排 列
 参 考文 献

明 ） 胡居仁 ： 《 胡 文 敬集 》 ， 文渊 阁 《 四库 全书 》 本 集部 ， 台北 ： 台湾商

务 印 书馆 ，

明 ） 李 梦阳 ： 《 空 同集》 ， 文渊阁 《 四 库全 书 》 本 集部 ， 台北 ： 台 湾商 务

印书馆 ，

明 ） 卢栴 ： 《 螺 蠓集 》 ， 文渊 阁 《 四库 全书 》 本 集部 ， 台北 ： 台湾商务印

书馆 ，

明 ） 罗 《 圭 峯集 （ 外四种 ） 》 ， 文渊阁 《 四 库 全书 》 本 集部 ， 台北 ： 台

湾商务 印 书馆 ，

明 ） 沈 季友 ： 《 檇 李 诗系 》 ， 文渊 阁 《 四 库全 书 》 本 集部 ， 台北 ： 台湾商

务印书馆 ，

明 ） 释宗满 ： 《 室外 全 集 》 ， 文渊 阁 《 四 库全 书 》 本 集部 ， 台北 ： 台湾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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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 ） 王 世贞 ： 《 食 山 堂别 集 》 ， 北京 中 华书 局 ： ，

明 ） 王 世贞 ： 《 食州 四 部稿 》 上 海 上 海古 籍 出 版 社 ： ，

明 ） 吴 之鲸 ： 《 武林梵 志 》 ， 文渊 阁 《 四 库全书 》 本 集部 ， 台北 ： 台湾商

务 印书馆 ，

明 ） 杨士竒 ： 《 东里 文 集》 ， 文渊 阁 《 四 库全书 》 本 集部 ， 台北 ： 台湾商

务 印书馆 ，

明 ） 杨士奇 ： 《 东 里 续 集》 ， 文渊 阁 《 四库 全书》 本 集部 ， 台北 ： 台湾商

务 印 书馆 ，

明 ） 杨慎 ： 《 升 庵集 》 ， 文渊 阁 《 四 库全 书 》 本 集部 ， 台北 ： 台 湾商 务 印
书馆 ，

明 ） 于 慎行 撰 ， 吕 景琳 点 校 ： 《 谷 山 笔麈 》 ， 北京 中华 书局 ： ，

明 ） 张宇初 ： 《 舰泉集 》 ， 文 渊阁 《 四库全 书》 本 ， 台北 ： 台湾商务 印书馆 ，

明 ） 张永 明 ： 《 张 庄 僖 文集 》 ， 文渊阁 《 四库全书》 本 集部 ， 台北 ： 台湾

商务印书 馆 ，

明 ） 朱 诚泳 ： 《 小鸣稿》 ， 文渊 阁 《 四 库全 书》 本 集部 ， 台北 ： 台 湾商 务

印 书馆 ，

明 ） 朱 谋垔 撰 ： 《 续 书史会 要》 ， 文渊 阁 《 四库全书 》 本 子部 ， 台北 ： 台

湾 商 务 印 书馆 ，

明 ） 朱 谋 垔撰 ： 《 画 史 会要 》 ， 文渊 阁 《 四库全 书 》 本 子部 ， 台北 ： 台湾

商 务 印 书馆 ，

明 ） 朱敬 篇 梅 抱 轩 诗稿 》 《 ， 《 四库存 目 丛书 》 集部 ， 济南 齐 鲁 书 社 ： ，
 西 南 大 学 硕士 学 位论 文

清 ） 张廷 玉 《 明史 》 ， 北京 ： 中 华书 局 ，

清 ） 王鸿 绪 ： 《 明史稿 》 ， 台北 ： 文海 出 版 社 有 限 公 司 ，

清 ） 谷应 泰 ： 《 明 史 纪 事本 末 》 ， 北京 中 华 书 局 ： ，

清 ） 查继 佐 ： 《 罪惟 录》 ， 杭 州 浙江 古 籍 出 版社 ： ，

清 ） 和珅等 ： 《 大清 一 统 志 》 ， 文渊 阁 《 四 库 全书 》 本 史部 ， 台北 ： 台湾

商 务 印书馆 ，

清 ） 黄宗羲编 ： 《 明 文海 》 ， 北京 ： 中 华 书局 ，

清 ） 陈 邦 彦 等编 ： 《 历 代 题画 石 诗类 》 ， 文渊阁 《 四 库全 书 》 本 子部 ， 台

北 ： 台 湾商 务印 书馆 ，

清 ） 查慎 行 ： 《 敬业 堂 诗 集 》 ， 上 海 上海 古 籍 出 版 社
： ，

清 ） 黄虞 霍 ： 《 千倾 堂 书 目 》 ， 上 海 上海 古 籍 出 版 社
： ，

清 ） 陈田 ： 《 明 诗纪 事 》 ， 上 海 上海 古籍 出 版 社 ： ，

清 ） 顾 炎武 ： 《 求古录》 ， 丛 书 集成续编 ， 第 册 ， 台北 ： 新文 丰 出 版 公 司 ，

清 ） 顾 炎 武 著 黄 汝成集释 ， ： 《 日 知 录 集释 》 ， 上 海 上海 古 籍 出 版 社
： ，

清 ） 李光 暎 ： 《 金 石文 考 略 》 ， 文渊 阁 《 四 库全 书 》 本 子部 ， 台北 ： 台湾

商务 印书馆 ，

清 ） 厉鹦 ： 《 樊 榭 山 房 续集 》 ， 北京 ： 商务 印 书馆 ，

清 ） 毛奇 龄 ： 《 西河 集 》 ， 渊阁 《 四 库 全书 》 本 集部 ， 台北 ： 台 湾 商 务印

书馆 ，

清 ） 孙 岳 颁等 ： 《 御 定佩 文 斋书 画 谱 》 ， 文渊 阁 《 四 库全 书 》 本 子部 ， 台

北 ： 台 湾 商 务 印 书馆 ，

清 ） 孙 承泽 ： 《 春 明 梦 余录 》 ， 上海 ： 上 海 古籍 出 版社 ，

清 ） 姚之 骝 ： 《 元 明 事 类钞 》 ， 文渊阁 《 四 库 全书 》 本 子部 ， 台北 ： 台湾

商务印书 馆 ，

清 ） 汪森编 ： 《 粤西 文 载 》 ， 文渊 阁 《 四 库全 书 》 本 史部 ， 台北 ： 台 湾商

务 印书馆 ，

清 ） 于敏 中 、 朱 箱等 ： 《 日下 旧 闻考》 ， 文渊阁 《 四 库全 书 》 本 史部 ， 台

北 ： 台 湾 商务 印 书 馆 ，

清 ） 张 豫等 ： 《 御选 明 诗 》 ， 文渊 阁 《 四 库 全书 》 本 集部 ， 台北 ： 台 湾商

务 印 书馆 ，

清 ） 朱彝 尊 编 ： 《 明 诗综》 ， 文渊 阁 《 四 库 全书 》 本 集部 ， 台北 ： 台 湾商

务 印 书馆 ，
 参 考文 献

二 、 地 方志

明 ） 朱旃 ： 《 宁夏志 笺 证 》 ， 银川 ： 宁 夏人 民 出 版 社 ，

明 ） 胡汝 砺纂修 ： 《 嘉 靖 宁 夏新 志 》 ， 银川 ： 宁夏 人民 出 版社 ，

明 ） 赵时 春纂 ： （ 嘉靖 ） 《 平凉 府志 》 ， 《 中 国 西 北 稀见 方 志续 集 （ 八 》 ， 北京 ：

全 国 图 书 馆 文 献微 缩 复 制 中 心 ，

明 ） 朱泰 ， 游季勋 裁 正 ， 包 大 權 纂修 ： （ 万历 ） 《 兖州府 志》 ， 天一 阁 藏 明 代
方 志 选刊 续 编 ， 上海 ： 上 海 古籍 书 店 ，

明 ） 杜思修 ， 冯 惟呐 纂 ： 《 青 州府 志 》 ， 天 一 阁 藏 明 代地 方 志 选 刊 ， 上海 ： 上
海 古 籍 书店 ，

清 ） 刘于义 ， 沈青 崖 纂修 ： 《 陕西通 志 》 ， 文渊 阁 《 四 库全 书 》 本 史部 ， 台

北 ： 台湾 商务 印书馆 ，

清 ） 觉 罗石 麟 修 ， （ 清 储大文 ： 《 山 西通 志 》， 文渊 阁 《 四 库 全书 》 本 史部 ，

台北 ： 台湾商 务 印书馆 ，

清 ） 迈柱 修 ， （ 清 ） 夏力恕纂 ： 《 湖 广通 志 》 史部 ， 文渊 阁 《 四 库 全书 》 本 史
部 ， 台北 ： 台 湾商 务印 书馆 ，

清 ） 黄 廷桂 修 ， （ 清 ） 张晋 生 等 纂 ： 《 四川 通志》 ， 文渊 阁 《 四 库 全书 》 本 史
部 ， 台北 ： 台 湾商 务 印 书馆 ，

清 ） 谢旻 修 ， （ 清 ） 陶 成纂 ： 《 江西通志 》 ， 文渊 阁 《 四 库全 书 》 本 丨 史部 ，

台北 ： 台 湾商 务印 书 馆 ，

清 田 文镜
） ， 王士俊修 ： 《 河南通 志 》 ， 文渊 阁 《 四 库全 书 》 本 史部 ， 台北 ：

台 湾 商 务 印书馆 ，

清 ） 鄂尔泰 ， 尹继 善修 ： 《 云 南通 志 》 ， 文渊 阁 《 四 库 全书 》 本 史部 ， 台

北 ： 台 湾商 务印书馆 ，

清 ） 嵇 曾 筠等 ： 《 浙 江通 志 》 ， 文渊 阁 《 四 库全书》 本 史部 ， 台北 ： 台湾

商 务 印书馆 ，

清 ） 查 郎阿 ， 许容等 纂 修 ： 《 甘 肃通 志 》 ， 文渊 阁 《 四 库全 书》 本 史部 ，

台北 ： 台 湾商 务 印 书 馆 ，

清 ） 金 錤 等修 ， （ 清 ） 钱元 昌 纂 ： 《 广西 通 志 》 ， 文渊阁 《 四库 全书 》 本 史
部 ， 台北 ： 台 湾商 务 印 书 馆 ，

清 ） 岳溶 ， 法 敏修 ， 杜 诏 等纂 ： 《 山 东通志 》 ， 文渊阁 《 四 库全 书 》 本 史
部 ， 台北 ： 台 湾 商 务 印 书馆 ，

清 ） 舒其绅 等修 ， 严 长 明 等纂 ： （ 乾隆 ） 《 西安 府志》 ， 台北 ： 成文 出 版社

有 限 公司 ，
 两 南 人 学 硕 十 学 位 论 文
清 ） 罗 廷权修 ， 衷兴 鉴纂 ： （ 同治 ） 《 重修成 都县志 》 ， 台北 ： 台 湾学 生 书 局 ，

清 ） 杨 昌 浚修 ， 张国 常纂 ： （ 民国 ） 《 甘 肃重修皋兰 县志 》 ， 台北 ： 台湾 学生

书局 ，

清 ） 杨睃修 ， （ 清 ） 李中 白 ， 周 再勋 纂 ： （ 顺治 ） 潞安 府志 ， 台北 ： 台 湾学

生书局 ，

清 ） 王宗务 ， 卢 絃纂 ： （ 康熙 ） 《 蕲州 志 》 ， 《 中 国 地 方 志 集成 》 ， 南京 ： 江苏
古籍出 版社 ，

清 ） 封蔚 扔 修 ， 陈 廷 扬纂 ： （ 光绪 ） 《 蕲州 志 》 ， 《 中 国 地 方 志 集成 》 ， 南京 ：

江 苏 古 籍 出 版社 ，

清 ） 赓音 布修 ， （ 清 ） 刘国光 ， 李春 泽纂 ： （ 光绪 ） 《 德 安 府志 》 ， 《 中国地

方志集成 》 ， 南京 ： 江 苏 古 籍 出 版社 ，

清 ） 赵 文在 等修 ， 易 文 基等 纂 ： （ 嘉庆 ） 《 长沙县志 》 ， 台北 ： 成 文 出 版 社有
限公 司 ，

清 ） 应先烈 修 ， 陈 楷礼 纂 ： （ 嘉庆 ） 《 常德府志 》 ， 《 中 国 地 方志 集 成 》 ， 南
京 ： 江 苏 古 籍 出 版社 ，

清 ） 王 履谦 修 ， 严李廷 锡纂 ： （ 道光 ） 《 安 陆 县志 》 ， 《 中 国 方志 丛书 》 第 三
二四号 ， 台北 ： 成 文 出 版 社有 限 公 司 ，

清 ） 黄宅 中 等 修 ， 邓 显鹤等纂 ： （ 道光 ） 《 宝庆 府 志 》 ， 《 中 国 方志 丛 书 》 第

三 〇 二号 ， 台北 ： 成文 出 版 社 有 限 公 司 ，

清 ） 倪文蔚 ， 蒋铭勋 修 （ 清 ） 顾 嘉蘅 ， 李 廷 弒纂 ： （ 光绪 ） 《 荆州 府志 》 ， 《 中

国 地 方志 集 成 》 ， 南京 ： 江苏古 籍 出 版 社 ，

清 ） 英启 修 ， 邓 琛纂 ： （ 光绪 ） 《 黄 州 府志 》 ， 中 国 方志 丛 书 ， 台北 ： 台 湾成

文 出 版社 有 限 公 司 ，

清 ） 恩 联修 ， 王 万芳纂 ： （ 光绪 ） 《 襄 阳 府志 》 台 北 ， ： 台湾 学生书局 ，

清 ） 杨 宗时修 ， 崔淦 等 ： （ 同治 ） 《 襄 阳 县志 》 ， 台北 ： 台 湾学 生 书 局 ，

清 ） 朱璘 纂 修 ： （ 康熙 ） 《 河南 ） 南 阳 府志 》 ， 台北 ： 台湾 学生书局 ，

清 ） 严如 熠 修 ， 郑炳 然 等 纂 ： 嘉庆 《 汉 中 续 修府 志 》 ， 台北 ： 台 湾 学 生书

局 ，

清 ） 彭玉麟 ， 殷家儁 等纂修 ： （ 同治 ） 《 衡 阳 县志 》 ， 中 国 方志 丛书 第 一一三

号 ， 台北 ： 成文 出 版 社 有 限 公 司 ，

清 蒋炯 等 纂 修 ： （ 道光 ） 《 安 陆县志》 ， 南京 江苏古 籍 出 版 社 ： ，

清 ） 黄文 琛 纂修 ： （ 光绪 ） 《 邵 阳 县志 》 ， 台北 ： 成 文 出 版社 有 限 公 司 ，
 参 考文献

清 ） 陈 志 培修 ， 王 廷 鉴等 纂 ： （ 同治 ） 《 鄱阳 县 志 》 ， 南京 ： 江 苏 古 籍 出 版社 ，

清 ） 邵 子彝 修 ， 鲁琪 光纂 ： （ 同治 ） 《 建 昌府志》 ， 南京 ： 江 苏 古籍 出 版 社 ，

清 ） 许 应繰 ， 王之藩 修 ， （ 清 ） 曾作舟 ， 杜防纂 ： （ 同治） 《 南 昌府志》 ， ， 南

京 ： 江 苏 古 籍 出 版社 ，

清 ） 江 召棠 修 ， 魏 元 旷 等纂 ： （ 光绪 ） 《 南昌 县志》 ， 南京 ： 江 苏古 籍 出 版社 ，

清 ） 黄 恩彤原 本 ， 李 兆霖 续纂 ： （ 光绪 ） 《 （ 山东 ） 滋 阳 县志 》 ， 台北 ： 台湾

学 生书局 ，

清 ） 罗 廷权 等 修 ， 衷 兴 鉴纂 ： （ 同治 ） 《 重修成都 县 志 》 ， 台北 ： 台 湾学 生 书

局 ，

明 ） 胡菊 潭 著 ， （ 清 ） 曹 熙 衡增 修 ： （ 民国 ） 释 印 光 重修 ： 《 峨眉 山 志 》 ， 杜
洁 样主编 ： 《 中 国 佛寺 史志汇 刊 第 一辑 》 第 册 ， 台北 ： 明 文书 局 ，

清 ） 张玉甲 ： 《 峨眉 山 志补 》 ， 杜 洁祥 主 编 ： 《 中 国 佛寺史志汇刊 第 二辑 》
第 册 ， 台北 ： 明文 书局 ，

清 ） 陈 家稷 ： （ 康熙 ） 《 兰州 志 》 ， 中 国 西 北 方志 续 集 ， 康 熙 五十 二 年 ， 中

华 全 国 图 书 馆 文 献缩 微 复 制 中 心 ，

清 ） 王霞 ： （ 雍正 ） 《 朔 平府 志 》 ， 台北 ： 台 湾学生书局 ，

清 程 启 朱修 ， 苏 文 枢纂 ： （ 顺治 ） 《 卫 辉 府志 》 ， 《 清代 孤 本 方 志 选 》 第一 辑 ，

北京 ： 线 装书 局 ，

明 ） 释镇 澄 撰 ， （ 民国 ） 释 印 光重 修 ： 《 清凉山志 》 ， ， 杜洁祥 主 编 ： 《 中国

佛 寺 史 志 汇 刊 第 二辑 》 第 册 ， 台北 ： 明 文 书局 ，

三 、 现 代文 献
一 ） 著作
日 ） 吉 冈 义丰 ： 《 中 国 民 间 宗 教概说 》 台北 ： 华宇 出 版 社 ， 年
黄 冕堂 ： 《 明 史 管 见》 济南 ： 齐鲁书 社 ，

王 毓铨 ： 《 莱 芜集 》 北 京 中 华 书局 ：

张 纪仲 安 发 编 著 ， ： 《 太 原 崇善 寺 文物 图 录 》 ， 太原 ： 山 西人 民 出 版 社 ，

喻松青 ： 《 明清 白 莲 教研 究 》 ， 成都 ： 四 川人 民 出 版 社 ，

梁启 超 ： 《 中 国佛 教研 究 史 》 上海 ： 三联书 店 ，

李小 林 ， 李晟 文 编 ： 《 明 史研 究 备 览 》 ， 天津 ： 天 津教 育 出 版 社 ，

英 麦克斯 缪 勒著 陈观胜 ， 李 培茱 译 ： 《 宗 教学 导论 》 ， 上海 ： 上 海人
 西 南 大 学 硕 士 学位 论 文

民 出版社

汤 一介 主 编 ： 《 中 国 宗 教 的 过去 与 现 在 》 北京 ： 北 京 大 学 出 版社 ，

马书田 ： 《 中 国 佛 教诸 神 》 北京 ： 团 结 出 版社 ，

马书 田 ： 《 中 国 民 间 诸神 》 北京 ： 团 结 出 版社 ，

马书 田 ： 《 中 国 道 教诸 神 》 北京 ： 团结 出 版社 ，

吕 大吉 ： 《 宗教 学通 论新 编 》 ， 北京 ： 中 国 社 会科 学 出 版 社 ，

赖 永 海 主编 ： 《 中 国 佛 教 百 科全 书 》 七 卷 上 海 上 海 古 籍 出 版社
， ： —
金泽 ： 《 宗 教人 类 学 导 论 》 ， 北京 ： 宗 教文 化 出 版社 ，

陈 昌 文 主编 《 宗 教 与 社 会心 理 》 成都 ： 四 川 人 民 出 版社 ，

孙 时进 编 著 ： 《 社 会心 理 学 》 上海 ： 复旦 大 学 出 版 社 ，

陈宝 良 ： 《 明 代 社 会生 活 史 》 北京 ： 中 国 社 会 科 学 出 版社 ，

牟 钟鉴 ， 张践 ： 《 中 国 宗 教 通史 （ 上下 卷 》 北京 ： 中 国 社 会 科学 出 版社 ，

赵 毅 栾凡 ， ： 《 世 纪 明 史研 究 综 述 》 长春 ： 东 北 师范 大 学 出 版 社 ，

商传 《 明 代 文 化 史》 上海 ： 东方 出 版 中心 ，

释 ） 素 慧主 编 ： 《 禅 心 映 天成 显 密 照 石 经 》 北京 ： 宗 教 文 化 出 版社 ，

赵轶 峰 ： 《 明 代 国 家 宗 教 管 理 制 度与 政 策研 究 》 北京 ： 中 国 社会 科 学 出

版社 ，

张纪仲 、 安 岌编 著 ： 《 太 原 崇 善 寺文 物 图 录 》 ， 太原 ： 山 西人 民 出 版社 ，

荣真 ： 《 中 国 古代 民 间 信 仰 研究 ： 以 三皇 和 城 隍 为 中 心 》 ， 北京 ： 中国商

务 出 版社 ，

钟 敬文主 编 ： 《 民 俗学 概 论 》 上海 ： 上海 文 艺 出 版 社 ，

李凇 《 陕 西 佛教 艺术 》 北京 ： 文 物 出 版社 ，

梁丽 萍 ： 《 中国 人的 宗 教 心理 ： 宗 教 认 同 的 理 论 分 析 与 施 政 研究 》 北京 ：

社 会科 学 文 献 出 版 社 ，

二 ） 论文

王 毓铨 明 代 的 王 府庄 田 历史 论 丛 ，

陈 文华 江 西新 建 明 朱 权墓 发掘 考古 ，

陈 文华 江西 南 城 明 益 王 朱 佑 槟 墓 发 掘 报 告 ， 文物 ，
 参 考 文献

吴缉华 论 明 代 宗藩人 口 ， 中 央 研究 院 历 史语 言 所集 刊 ，

黄 明兰 明 朝伊 藩王世 系补 正 ， 河南师 大学报 ，

顾诚 明 代的宗室 ， 明 清 史 国 际 学 术 讨论 会 论 文 集 天津 ： 天津 人 民 出 版
社
刘林 ， 佘家 栋 ， 许智范 江 西 南 城 明 益 宣 王 朱 翊 矧 夫 妇 合 葬墓 ，

张 德 信 明 代 宗 室 人 口 俸 禄 及 其 对社 会 的 经 济 的 影 响 东岳论 丛 ，

毛 佩琦 建 文 新 政和 永 乐 “ 继统 ” ， 中 国 史 研究 ，

许 智 范等 江 西南城 明 益 定 王朱 由 木 墓发掘 简 报 文物 ，

薛向阳 明 初 靖 江 王 奉 藩 的 特 殊性 ， 广 西 师 范大 学 学 报 ，

覃树 冠 略谈 靖 江 藩 王 与 桂 林 文 化 广西 师 范 大 学 学 报 ，

张 鸣铎 新 出 土 的 几 方 明 秦 藩 王 宗族 墓 志 ， 文博 ，

苏德 荣 明 代 宗 室 出 土文物 的 历史 价值 ， 南 方文 物 ，

宋 法仁 明 肃 王 对甘 肃 塑 的 贡 献 ， 甘 肃社 会 科 学 ，

藩沛 潍 试论 郑端清 世 子 朱 载 堉 的 “ 让国” 史学月 刊 ，

秦 慰 俭 在 广 西 衣食 租 税 近 三 百 年 的 清 代 靖 江 王 家 族 ， 广 西 民 族 学 院 学报 ，

赵全 鹏 明 代 宗 藩在 河 南 中州今古 ，

李锦 新 明 藩 楚 昭 王— 朱 桢 墓 发 掘 记 ， 武 汉文史 资 料 ，

苏宁 明代开封的 王府 ， 史学 月 刊 ，

任新 建 明 蜀 僖 王 陵 藏 式石 刻 考 释 ， 四川 文物 ，

苏德荣 明 代 宗 室 文 化 及 其 社会 影 响 ， 河 南 师 范 大 学 学报 ，

郭厚安 论 “ 靖难 之 役 ” 的 性 质 ， 西 北 师 范大 学 学 报 ，

都樾 明 代 宗 室 的 文 化成 就 及 其 影 响 学 术论 坛 ，

余 同元 明 代 衡 王府 庄 田 ， 烟 台大学 学报 ，

周 致元 明 代 的 宗 室犯 罪 ， 安徽大 学学报 ，

江 凤兰 浅 析 宁 王宸 濠 叛 乱 之 原 因 及 准 备 ， 江 西教育学 院 学报 ，

赵中 男 明 宣 宗 的 削 藩 活 动 及 其 社 会意 义 社 会 科学 辑 刊 ，

曾 召南 试 论 明 宁 献 王 朱权 的 道 教 思 想 宗 教学 研 究 ，

马 长泉 ， 张 春梅 明成 祖削 藩策 略简论 ， 新乡 师 专 ，

张子 模 ， 邹长 清 明 代 靖 江 王 社 会地 位 考 ， 广西 师 范 大学 学报 ，

薛登 ， 方明 明 蜀王和 明 蜀王 陵 ， 四 川 文物 ，

史红 帅 ， 吴宏 岐 明 代 西 安 城 内 皇 室 宗族 府 宅 相 关 问 题 ， 中国 历 史地理 论
丛 ，

漆招 进 明 靖 江 王的 爵 级 ， 社会 科学家 ，
 两 南 人 学 硕 学 位论文

陈捷 朱 有 燉 生 平及 其作 品 考 述 ， 艺术 百 家 ，

张建民 明 代两 湖地 区 的 宗 藩 与 地 方社 会 江 汉论坛 ，

曹之 明 代藩 王 室 名 考 ， 图 书 情 报 论坛 ，

张 民服 ， 徐晶 明 代河 南 宗 藩 浅 述 商 丘 师 范学 院学 报 ，

成 都 市 文 物考 古 研 究 所 成 都 明 代 蜀 僖王 陵 发掘 简 报 ， 文物 ，

郭孟 良 试论 明 代 宗 藩 的 图 书 事 业 ， 郑 州 大 学 学报 ，

许智 范 江西 明 代 藩 王 墓 考 古 收 获 ， 中 国 历史 文 物 ，

叶舟 朱 诚 泳 的 藩 王 身 份 与 其杂 文 风格 的 关 系 ， 文学界 （ 理 论版 ） ，

雷蕾 诸 恶 莫 作 众 善 奉 行—论 朱 有 燉杂 剧 中 的 儒 释 合 流 现 象 ， 甘 肃社
会科 学 ， 吴忠 礼 明 代 宁 夏 藩 国 — 一 世庆王 朱 栴 ， 共产 党 人 ，

肖 健一 ， 等 秦 藩 辅 国 将 军 朱 秉橘 家 族 墓 ， 文物 ，

肖 健一 明 秦 藩家 族 谱 系 及 墓 葬 分 布 初 探 ， 考 古 与 文物 ，

阮文清 、 周代 讳 、 龙永 芳 湖 北 省 钟 祥 市 明 代 郢 靖 王 墓 发 掘 收 获 重大 江
汉考 古 ，

任义玲 明 代南 阳 藩王 唐王 朱 桎圹志 及相 关 问 题 ， 文博 ，

张明 富 ， 张颖超 论明 代 宗学设置 的 原 因 ， 古 代文 明 ，

郭 永利 肃藩 王 妃金累 丝 嵌 宝 石 白 玉观音簪 ， 敦 煌研 究 ，

郭孟 良 明 代 中 原 藩 府刻 书 考 论 ， 学习论坛 ，

万 伟成 朱权 的 行戏 剧学体 系及 其评价 ， 戏剧 ，

陈清慧 明 代 藩 府 著 述 辑考 古 籍 整 理研 究 学 刊 ，

雷炳炎 明 代 宗 藩 私 离 封 地 与 越奏 问 题 述 论 ， 湖 南 工业 大 学 学 报 ，

雷 炳炎 明 代 宗 禄 问 题 与 宗室 犯罪 ， 云 南社会 科学 ，

雷 炳炎 明 代 宗 室 的倾 轧与 争 斗 述 论 ， 衡 阳 师 范 学 院学 报 ，

段毅 ， 等 西 安 南 郊 明 上洛县 主 墓 发掘 简 报 ， 考 古 与 文物 ，

刘治云 ， 祁金刚 ， 江卫 华 武汉江 夏二 妃 山 明 景 陵 王 朱孟炤 夫妇 墓 发掘简 报

江汉考 古 ，

叶明 花 ， 蒋力 生 朱权 《 救命索 》 内 丹 思 想初 探 ， 中 国道教 ，

雷炳炎 试论 明 代 官 吏 对宗 室 犯罪 的 影 响 南 华大 学 学 报 ，

王峰 浅 谈 潞 王 次妃 赵 氏 墓 建 筑 结 构 与 形 式 中 原 文物 ，

曹之 明 代皇帝赐书 藩王考 ， 山 东 图 书 馆学 刊 ，

韩佺 明 代 江 西 宗藩 墓 葬 玄 宫 制 度 浅 论 ， 南 方文 物 ，
 参考文 献

李森 明汉阳 王 朱 厚《 、 元 妃傅 氏 夫 妇 圹志 考 释 ， 潍 坊 教 育 学 院 学报 ，

章旋 ， 邱 昌文 浅 论 湖 广 宗 藩 的 文 化成 就 ， 许 昌 学院学报 ，

于蕾 明 代湖 南 藩 府 刻 书 ， 图书馆 ，

张凤霞 、 张鑫 明 代 宗 室 藏 书 文 化 述论 东 岳 论丛 ，

雷 炳炎 王府 家 人 、 宗 室 姻 亲与 明 代宗 藩 犯 罪 ， 湖 南社会科学 ，

叶 明花 ， 蒋力生 朱权 《 庚辛玉 册》 考 辨 ， 中 国 道教 ，

孙凯 明 代 周 藩 王 陵 调 查 与 相 关研 究 中 原 文物 ，

陈 世松 明 代蜀藩 宗室 考 ， 西 华大 学 学 报 （ 哲 社版 ，

张弘 略 论 明 代 山 东 藩王 的 藏 书 文 化 ， 中 共 济南 市 委党 校学 报 ，

杨 富学 、 程 晓 钟 明 代 庄 浪 石 窟 及 其艺 术 价 值 ， 《 佛 学研 究 》

李 艳 明 代 神 仙 道化 剧 简 论 云 南 社 会科 学 ，

赵超 、 李 媛 咸 阳 杨 家 湾 明 〈 重 修 正 阳 洞记 碑 考 略 〉 ， 《 中 国 道 教》

王一 菁 漫谈 山 西 省 千手观 音 的造 像 文 物世 界

学 位 论文

雷炳炎 明 代 中 期罪 宗 庶人 问 题研 究 ， 南 开 大学 ，

闫春 朱 有 燉诗 歌 研 究 ， 广西师 范大 学 ，

樊誉 明代 山 西 的 宗藩 ， 山 西大学 ，

顾 锦春 明 代宗 室 犯 罪 ， 华 东 师 范大 学 ，

闫 海清 明 代 山 东 藩 王 与 地 方 社会 ， 山 东大 学 ，

林 忠彬 浅析 明 代 皇族宗 室 犯罪 问 题 ， 辽 宁 师范 大学 ，

章旋 明 代 湖 广 宗 藩 与 地方 社 会 ， 西 南 大学 ，

段兵 明 代 河南 宗 藩 与 社 会 ， 广 西师 范 大 学 ，

司 恒斌 明 代河 南 宗 藩 与 社 会 ， 福 建师 范 大 学 ，

四 、 碑刻资 料
陈 柏 泉编 著 ： 《 江西 出 土 墓 志 选 编 》 ， 南昌 ： 江 西 教 育 出 版社 ，

日 ） 高 桥继 男 编 ： 《 石 刻史料新 编 第 、 、 辑 》 台北 ： 新 文丰 出 版 公 司 ，

龙显昭 ， 黄 海德主编 ： 《 巴 蜀 道 教 碑文 集 成 》 ， 成都 ： 四 川 大 学 出 版社 ，

龙 显昭 主编 ： 《 巴 蜀 佛教 碑文 集 成》 ， 成都 ： 巴 蜀书 社 ，
 西 南 大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米贞 祥 主 编 ， 王 雪 宝编 著 ： 《 嵩山 、 少 林寺 石 刻 艺 术大 全 》 ， 北京 ： 光明 日 报出
版社 ，

张正 明 、 （ 英 ） 科 大卫 主 编 ： 《 明 清 山 西 碑刻 资 料 选 》 ， 太原 ： 山 西人 民 出 版 社 ，

余 华青 ， 张廷暗 ： 《 陕西 碑石 精 华 》 ， 西 安 三 秦 出 版社 ，

张正 明 ， （ 英 ） 科 大 卫主 编 ： 《 明 清 山 西碑 刻 资 料选 续 二 》 ， 太原 ： 山 西人 民 出

版社 ，

江 西 省 博物 馆 等 编 ， ： 《 明 代江 西 藩王 墓 》 ， 北京 ： 文物 出 版 社 ，

五 、 工具 书
李叔还编 ： 《 道教 大 辞 典 》 ， 杭 州 浙江 古 籍 出 版 社
： ，

郑 天挺 ， 吴泽 ， 杨 志 玖编 ： 《 中 国 历史 大 辞 典 》 下卷 ， 上 海 上海 辞书 出 版 社 ： ，

任继 愈主 编 ： 《 佛教 大辞 典 》 ， 南京 ： 江 苏 古籍 出 版 社 ，

任继 愈 主 编 ： 《 宗教辞典 》 ， 上 海 上 海 辞 书 出 版社
： ，
 后 记

后 记

《 明 代宗 藩 的 宗 教 信仰 研 究 》 一 文 走 笔 至 此 ， 西 大 已 是三 月 杏 花飞 雨 时节 ，

从确 定选 题 方 向 ， 收 集材 料 到 写 作 完 成历 时 两年 有余 。 由 于时间 、 资 料以 及 个人
学力等诸多 限制 ， 本 文 仍 有不 足 。 对 不 同 品 级 宗 藩 的 信 仰 情况 有 待 深 究 ， 而随着
新资 料 的 发现 ， 寺 宇 修建 数量 以 及 比 例 需要 随 之 加 以 修正 。 期 待 以 后 能 够 有机 会
加 以 完善这 些不 足 。

缙云 山 麓 ， 嘉 陵 江畔 ， 西大 三 年 的 校 园 生活 已 然 即 将结 束 ， 偶有晴 曰 ， 不远
的 对 面 缙 云 山 笼罩 在 一 片 薄雾 中 。 校 园 里 绿树 成 荫 ， 掩映 在 树 荫 里 的 图 书 馆 ， 熟
悉 的老师 、 同学 ， 以 及 杏 园 这 一蜗 居 之 所 ， 这 些 无 不 让我 留 恋 难 舍 。 三年 的 时 光
里 ， 我尽 力 学 习 ， 其 中 欢 乐 或 苦 涩 都 将 是 我人 生 中 不 可 割 舍 的 财 富 。 最 遗憾 莫 过
于 ： 带 着 求 学 之梦 前 往 山 城 ， 最 终 放 弃 了 继续 深 造 的 计 划 ， 实 在 辜 负 了 老师 和 师
母 的 殷切 期 盼 ， 学 生 在 此 只 能 道一 声 ： 对不 起 ！

三年 前 ， 来到西大 ， 彼 时的我因 自 己 读 书 甚少 而 忐 忑 不 安 ， 感谢 我 的导 师张
明 富 教授 ， 是您 不嫌 学生 愚钝 ， 使 学生得 以 投 奔您 的 门 下学 习 ， 感 谢您 的 教 导 和
关心 。 三 年来 ， 您 对 我 的 教诲 从 专 业学 习 和 历 史学 思 维 的 培 养 到 学 习 、 做事 的态
度 ， 您 的 谆谆 教 导 、 循 循 善诱 仍 铭 记 于 心 ， 学 生将 谨 记 教 诲 继 续 前 行 。 同 时 也要
感 谢 我 的 师 母 张 颖超 女 士 对 我 关 心 和 帮 助 ， 游 子在 外最 怕 佳 节 ， 老 师 和 师母 总 会
邀师 门 的 同 学 到 老 师 家 中 聚 会 ， 师 母总 会 备上 好 吃 的 吃食 ， 一 群 同 学 围 着老 师 和
师母谈 论 学 习 、 生活 ， 那温 暖 的 场 景时 常浮 现 。 还 要 感 谢师母 给 我 参 加 学 报 校 稿
的 机会 ， 这 不 仅 让 拓 宽 我 的 视野 ， 也照出 了 自 己身上的 不足 。 师母 给 予 一些 日 常
关心和 引 导 ， 我 都将 谨 记 于 心 。

同 时 感谢 曾 经 授 课 和 给 予 我 帮 助 的 几 位 古 代 史 专 业 的 老 师 ： 卢 华语教授 、 陈
宝 良 教授 、 徐 难 于 教 授 邹 芙 都教授 、 ； 另 外还 要 向 级党 支 部 书 记 曹 华 清 老 师 、

辅导 员 李苹老 师 ， 资 料室 的 王 老 师 和 蒲 老师 、 古籍 特 藏 室 的 李 老师 、 阮 老师等 几
位帮 助 过我 的 老师 道谢 。 谢谢 您 们 的付 出 和帮 助 ， 让 我 在西 大 学 习 多 了 一 份 温 暖 。

三 年 的 研 究 生 生 活 还 有 很 多 朋 友 的 陪 伴和 帮 助 ， 从 学 习 到 生 活 都有 你 们 的 身
影 。 在此 要感 谢 ： 张 丽芬 、 黄秀 蓉 、 陈旭 、 田勇 、 陶 诗媛 、 周寅 寅 、 吕 颖超 、 王
矜鹏 、 童鹏飞 、 杨凯 、 张 慧 博等 几 位师 兄 师 姐 的 帮 助 ； 同 窗 傅剑 、 刘 晓丽 、 杨宪
到 ， 还 有 师 弟 师 妹 宋 立杰 、 李鹏 远 、 黄露 、 陈静 、 朱 绍 祖 感 谢 你 们 的 陪 伴 和 包容 。

此外 还 有诸 多 朋 友 不 一 一 具 名 ， 感 谢你 们 ！

最后 ， 要感 谢 我 的父 母 ， 谢 谢 您们 的 支 持 ， 让 我有 了 继 续 学 习 的 机会 ， 养育
之恩 女 儿铭 记 心底 ， 望我 能 尽 早 承 担 起 责 任 ， 让您们 不再操 劳 。

罗 莹
年 月 日 于杏园
 西 南 大 学硕 士 学 位 论 文

附 录

研究 生期 间 公 开发 表论 文 ：

《 年— 年 明 代 海 外 贸 易 研 究综 述 》 载 《 新余 学 院学 报 》 年第
期 。

《 明 代 秦 藩 的 佛 道 信仰探析 》 载 《 西 南 农业 大 学学 报 》 年第 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