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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语教材编写的继承、发展与创新
姜丽萍
(北京语言大学国际汉语教学研究基地,北京 100083)
[关键词] 教材编写;继承;创新;本土化;立体化;数字化
[摘 要] 文章以近 20 多 年 来 编 写 的 具 有 代 表 性 的 教 材 为 例 , 探 讨 了 教 材 编 写 过 程 中 的 继 承 、
发 展与创新,同时也探讨了教材本土化、立体化、数字化等问题,为精品教材的打造提供借鉴。
[中图分类号]H195.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8174 (2018) 04-0012-07
DOI:10.16131/j.cnki.cn44-1669/g4.2018.04.002
汉 语 教 材 建 设 可 以 从 1958 年 出 版 第 一 本 具特色的切分和编排,其语法体系成了此后各
教 材 《汉 语 教 科 书》 算 起 , 到 今 年 已 经 整 整 个版本教材编写语法部分时的主要参考依据
60 年 。 截 至 2017 年 , 汉 语 教 材 已 经 出 版 了 (任远,1985)。但是 《汉语教科书》 语法条目
17,800 余册/种 (周小兵等,2017),但无论教 过于繁杂,1971 年出版的 《基础汉语》 针对这
师还是学生都对使用的教材不完全满意,编写 种情况做了删改和压缩,并以典型“范句”的
和出版新教材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但同时教 形式体现语法规则,突出了“范句”教学,即
材 编 写 存 在 着 “ 同 一 水 平 重 复 ”(程 相 文 , 首先介绍基本句式,通过大量的练习,在较熟
2001) 等问题,造成资源和成本的浪费。 练掌握范句的基础上进行语法知识的讲解,突
教材建设并不在于频繁出版“新”教材, 出实践性原则,“范句”的出现使汉语教学向
而在于新出版的教材要有所突破和创新,抑或 句型教学迈进了一步。
延长好教材的生命力。因此教材的出版既要继 20 世 纪 70 年 代 , 国 内 外 语 教 学 普 遍 施 行
承和发扬汉语教学和教材编写中的优良传统, 句型教学,汉语教学也开始了这方面的实验和
也要借鉴和吸收二语教学先进的教学理念和方 研究。1977 年出版的 《汉语课本》 就是在此背
法,并在编写中有所突破和创新。 景下编写的一部以句型为主的教材,它用句型
代替了范句。这套教材第一次把句型及替换练
1. 汉语教材的历史发展
习引入到了对外汉语教材,在对外汉语基础教
汉语教材大体经历了结构、句型阶段, 材中具有开创意义 (赵贤洲,1987)。但是这
结构、功能相结合阶段,结构、功能、文 套教材时代色彩过多过浓,因而“寿命”较
化 相 结合阶段 (任远,1985;刘珣等,1982; 短 。 取 而 代 之 的 是 70 年 代 后 期 开 始 编 写 并 于
刘珣,2014),任务型阶段等。 1980 年出版的 《基础汉语课本》。《基础汉语课
第一阶段:结构、句型阶段 本》 以句型为主,通过大量替换练习培养语言
1958 年出版的 《汉语教科书》 是第一部供 习惯,“是到那时为止按照结构法的路子编写
外国人学习汉语的正式教材。“它的最大功绩 的一部最成熟的教材”(吕必松,1990)。
在于把汉语作为外语的教学从汉语作为母语的 这一时间,汉语教材的编写由以语法结构
教学中分离出来,从外国人学习汉语的实际出 为纲,到在此基础上突出“范句”,再到重视
发,提出了比较实用的汉语语法教学体系” 句型教学,其发展脉络影响了整个汉语教学的
(刘珣等,1982)。这套教材对汉语语法作了独 发展路径,以及后续教材的编写思路。尤其是
[收稿日期]2018-06-10
[作者简介]姜丽萍,女,北京语言大学国际汉语教学研究基地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汉语作为第二语言教学
理论、教学法、教材研究和教师培养研究。电子邮箱:lp360@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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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语教材,大都沿用了句型教学的路子。另 主单项技能课相互配合的配套教材,教材向系
外,《基础汉语课本》 也是第一部配有教师手 列化发展。(3) 语法编排上注意分散难点、语
册和录音磁带的教材,开创了配套教材的 法解释简单明了,以公式和英文缩写方式
先河。 呈现。
第二阶段:结构、功能相结合阶段 第三阶段:结构、功能、文化相结合阶段
20 世 纪 70 年 代 功 能 法 在 西 欧 兴 起 , 并 于 进 入 90 年 代 , 教 材 编 写 呈 现 出 百 花 齐 放
80 年 代 逐 步 引 入 到 对 外 汉 语 教 学 领 域 。 1981 的局面,教材编写理念仍以结构、功能相结合
年出版的 《实用汉语课本》,“力图通过结构与 为主,但是,文化在教材中的地位得到强化。
功能的结合,突出语言教学的交际性原则” 1994 年 12 月,在北京召开了“对外汉语教学
(任远,1987)。这是一套为国外汉语教学编写 的定性、定位、定量问题座谈会”,从会后发
的教材,它采用了句型、功能、结构相结合的 表的纪要中可以看到,以次会议重点强调“语
编写原则,包含句型替换、功能项目操练、 言教学的目的是培养学生用这种语言进行交际
语法分析等综合性训练,既考虑到交际的需 的能力”,同时还讨论了语言教学和文化教学
要,又能贯彻句型的循序渐进原则,同时也 的 关 系 问 题 。 1995 年 在 全 国 对 外 汉 语 教 学 基
保证了语法体系的相对完整性。这套教材是 础汉语推荐教材问题讨论会上,对未来教材编
第一部把功能法引进对外汉语的教材。随着 写做了如下展望:“坚持结构、功能、文化相
功能法研究的深入,在结构与功能的关系上, 结合的基本编写原则,是实现培养学生交际能
开始强调不同学习阶段要有不同的侧重,如: 力的最佳途径,也是提高教学水平的基本保
《现 代 汉 语 教 程》(1988)、《科 技 汉 语 教 程》 证。新一代教材,无论采用什么编写体例,都
(1987)、《中 医 汉 语》(1985 年 试 用 , 1999 年 不 能 脱 离 这 一 基 本 编 写 原 则 ”(杨 庆 华 ,
出 版) 等 , 体 现 了 初 级 阶 段 以 结 构 为 主 、 兼 1995)。 由 刘 珣 主 编 的 《新 实 用 汉 语 课 本》
顾功能,中高级阶段以功能为主、兼顾文化的 (2003) 是这一阶段结构、功能、文化相结合
特点。 的典范。此后,学界的教材编写基本沿用了这
进 入 80 年 代 , 对 外 汉 语 教 学 研 究 呈 现 出 一编写原则。正如刘珣 (1994) 先生指出的,
欣欣向荣的景象,在课程设置上,变一门课 90 年 代 末 到 新 世 纪 , 进 入 了 “ 结 构 、 功 能 、
综合训练多种技能为几门课训练单项技能 文化”相结合时期。
(吴 勇 毅 、 徐 子 亮 , 1987), 教 材 编 写 呈 现 出 第四阶段:以任务为主,多种教学理念并
系 列 化 的 特 点 。 鲁 健 骥 主 编 的 《初 级 汉 语 课 存的教材发展时期
本》(1986) 包 括 了 与 之 配 套 的 《阅 读 理 解》 进 入 21 世 纪 , 任 务 型 语 言 教 学 在 汉 语 教
《听 力 练 习》《汉 字 读 写 练 习》 课 本 , 设 置 听 学界产生了很大影响,无论是教学理念、教
说课、精读课和汉字读写课相互配合,注重 材编写还是课堂教学都不同程度体现了任务
各项技能的训练。另外,这套教材在语法解 型的教学理念。以任务型语言教学为指导编
释方面简单、明了,大量采用公式、英文缩 写的教材也大量涌现,像高等教育出版社
写,较少使用专业术语。正如鲁健骥先生所 2007 年 陆 续 出 版 的 多 版 本 、 多 语 种 《体 验 汉
说,语言教材在处理语言材料的时候,不应 语》 系 列 教 材 , 赵 雷 主 编 的 《任 务 型 中 级 汉
拘泥于语言知识的系统性……为了分散难点, 语口语 》(2013) 教材等。任务型教材的特点
一是把同一语法点的不同方面分散到几课书 主 要 体 现 在 :(1) 真 实 性 : 一 是 语 言 材 料 的
里,并且允许中间有间隔,二是允许有计划 真 实 , 二 是 语 言 使 用 情 境 的 真 实 ;(2) 参 与
地 “ 冒 ”,“ 冒 ” 的 部 分 可 以 进 行 注 释 和 翻 译 性:让学生在完成各种语言任务的过程中,
(鲁 健 骥 , 1993)。 这 些 做 法 都 为 后 续 教 材 的 通过参与、体验、合作、交流来提高语言交
编写不同程度地提供了借鉴和参考。 际 能 力 ;(3) 连 续 性 : 通 过 环 环 相 扣 的 “ 任
这段时期教材的特点主要有:(1) 编写理 务链”设计提高学生的参与度;(4) 结果性:
念由以语法句型为中心向结构和功能相结合转 任务的完成需要以明确的结果作为检验的
变。(2) 综合型的通用教材发展为以核心课为 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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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探索:一是功能为主,核心是“以学生为中 讨活动、搭建教材用户交流平台,形成线上线
心”。《教程》 不是以让学生学习系统的语言知 下 的 完 整 的 服 务 体 系 (吴 中 伟 、 耿 直 、 徐 婷
识为目的,而是以功能和交际为目的,解决学 婷 , 2017)。 2014 年 出 版 的 《HSK 标 准 教 程》
生最基本的学习和生活问题。编者首先对 7 套 就进行了相关的立体化建设,既有配套的课
有代表性的初级汉语教材的功能项目进行统计 文、练习册、教师用书等纸质教材,也有出版
(王珏青,2008),确定排序前 30 的功能项目, 社搭建的资源平台,提供教材的相关信息、电
作为选择功能项目的参考;然后通过调查了解 子课件等,同时开发了教学示范课,并定期组
学生的兴趣和需要,进一步确定功能项目和话 织教学研讨等,是一套全方位开发的立体化教
题 ; 再 根 据 教 师 的 教 学 经 验 , 最 后 确 定 了 34 材。我们认为教材立体开发的目的就是为了教
个功能项目。功能的内容从最初的衣食住行, 师 好 教 、 学 生 好 学 、 教 学 好 用 (姜 丽 萍 ,
到兴趣、爱好、情感等,逐渐进入学生的精神 2017)。
世界,活动场景也从学校逐渐延伸到校外、社 (3) 突破汉语难的问题
会等,符合学生的认知需求和生活经验。二是 进 入 21 世 纪 , 教 材 编 写 无 论 从 内 容 上 、
功能项目确定以后,以功能为主编写课文,但 形式上、印刷上都尽量给人一种汉语不难、汉
随之而来的问题是对课文难度的把控。为了控 语易学、汉语有意思的印象。内容上,《新概
制难度,在编写教材之前,编者先研制了“功 念汉语》 的“课本”部分,一改以往多数汉语
能、语言点、词汇、课文话题”大纲,把初级 教材的“厚重”的传统,以“薄”的面目出现
阶段甲乙级 100 多项语言点由易到难编入到每 (刘珣,2015)。《体验汉语基础教程》 对内容
一课的功能话题中,通过功能话题掌握词汇和 进行了量化,上册每课学习 5 个左右的句子 ,
语言形式。但是实际编写时也很难做到功能和 到下册最多 9 个句子;每篇课文的对话保持在
结构相结合。《教程》(上) 本来要体现更多的 10~12 个话轮;汉字每课学写四五个,一共学
功 能 , 但 是 编 写 到 20 课 时 发 现 如 果 再 增 加 新 写 110 多个汉字。这些数字分散到每课中,学
的功能,新的语言点就融不进来,会造成功能 生学起来有信心、有动力;体例上,模块清
丰富,结构简单,句式难度上不去的矛盾。为 晰、层次分明。许多教材都设计了不同的模
此,《教程》(上) 的后面五课都是以“学习” 块,模块之间既各自独立,又相互联系。模块
功能为主 ,从而把一些常用语言点架构进来, 的设立实际上是引导学生小步子进步,每个模
这可以算是将功能与语法融合的一种技巧处 块讲练结合,符合学生的习得规律;印刷上,
理。另外,《教程》 在话题方面尽量自然地融 风格清新,图文并茂。图片的选择、情境的设
入中国文化内容,真正做到功能、结构、文化 置,因为有了色彩而更加真实,犹如身临其
相结合。 境,与学习者的真实生活非常接近,有利于表
(2) 教材的立体化开发 达和运用。
教材建设发展到今天,仅仅是系列开发已 (4) 以“真实”为核心要素
经不能满足当今汉语国际教育事业发展的需 真实是教材编写追求的主要目标,因为
求,必须根据时代的特点进行立体开发。所谓 它能拉近学生和生活的距离,能很快地学以
教材的立体化,是指在教材建设的过程中,把 致用。现代教材编写通过引导学生参与、合
各种相互作用、相互联系的媒体和资源加以有 作、交流,使学生在“真实”的体验中,提
机的整合,从而为教学提供一套整体解决方 高语言运用和交际的能力。这里的“真实”
案。教材的立体化包括内容的立体化、形式的 用了引号,是指课堂环境中不可能做到百分
立 体 化 和 服 务 的 立 体 化 (庄 智 象 、 黄 卫 , 之百的真实,但是可以利用现有条件或创造
2003)。内容上,要加强主干教材和配套教学 条件,尽量做到真实。“教程”中尽量选取真
资源的综合开发。形式上,要发挥纸质教材、 实的照片,而不是手绘的图片,比如:场景、
音像教材、电子教材各自的优势,形成相互支 人物、物品、食物等,以增强真实感和临场
撑、相互补充的系统。服务上向师生提供“一 感。练习设计上,突出语言做事和语言应用
体化教学方案”,通过设立相关网站、组织研 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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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在本土化方面进行了一些了新的尝试。第
3. 教材发展的进一步深化
一 , 教 材 名 称 的 变 化 。 由 《体 验 汉 语 基 础 教
3.1 教材的本土化 程》 变为 《你行》。国内教材和国外教材在名
进 入 21 世 纪 以 来 , 对 外 汉 语 教 学 的 发 展 称上有一定的差别,国内教材常常冠以“……
战略发生了重大转变,工作重心从将外国人 教 程 ”“ …… 汉 语 ”“ …… 课 本 ”“ …… 中 文 ”
“请进来”学汉语,向汉语加快“走出去”的 等等,往往从教材本身的性质出发,无时不在
转变”(许琳,2007)。2005 年随着第一家孔子 强调要学的内容、要完成的任务。而国外的汉
学院的建立,到 2017 年,已在全球建立了 500 语教材名称很少有这些字样,教材的名称与生
多家孔子学院,1000 多家孔子课堂。孔子学院 活相关,与学习者的需求和认知相关,比如
的快速发展,使教材编写面临着许多问题,比 《Life》《Our World》《龙》《聊聊》《谢谢》《滚
如:编写理念不适应海外教学环境,多语种教 雪 球》《熊 猫》 等 等 , 这 些 教 材 名 称 采 用 英
材短缺,文化辅助读物不足,本土化特征不 文、中文或拼音,给人一种亲切感,也容易引
强,数字化资源落后,推广渠道不畅等 (张彤 起学习者的好奇心。《你行》 就给人一种自信、
辉,2016)。缺乏教材或缺乏合适的教材成为 轻松、有能力学好汉语的感觉。第二,体例上
海外汉语教学面临的突出问题 (李泉,2015)。 更加简化。与“教程”相比,《你行》 简化了
因此,解决“本土化”问题成为紧迫任务。 体例,使教材结构更加严谨,脉络更加清晰,
(1)“一版多本”教材的“本土化” 功能更加突出。第三,本土化特点凸显。一是
为了解决不同国家汉语教材短缺的问题 , 全德文翻译;二是每一课在开头部分都有一个
国 家 汉 办 在 2005 年 实 行 了 对 “ 精 品 教 材 ” 的 内容导引,说明该课学习的主要内容;三是图
多语种化,即将一种版本的教材翻译成多国语 片全部替换,大部分图片中出现的是中德两国
言。这种翻译不是简单的直接翻译,而是对教 人物,或者展现中国独特景色、文化和人物的
材进行的一种二次加工,因此出现了“一版多 图片;四是加强文化内容的比重。选取了德国
本”教材的编写。所谓“一版多本”是指在一 学习者感兴趣的,具有跨文化对比的内容,像
种教学媒介语 (如英语) 版本的基础上进行其 餐馆、筷子、茶、中国邮政、信筒、超市、出
他教学媒介语 (如法语、德语、西班牙语、阿 租车、互联网、网吧、中国时间表示法、亲属
拉伯语) 版本二次开发的汉语教材 (周小兵、 称谓等。
陈楠,2013)。在开发的过程中,充分考虑母 “一版多本”教材使母本教材进入海外课堂
语国的国情、语言特点、生活习俗、文化特点 时更具有针对性和本土化特征,也解决了海外
等,比如:在语音方面主要采取母语相同音、 汉语教材短缺的燃眉之急,但是一些海外使用
二语相同音、相近音 + 区别等注释的方式;在 院校认为这类教材仍然不是真正的本土化教材。
词汇方面主要采取删减和替换人名、地名、机 (2) 在海外编写、出版的本土化教材
关团体名、货币、食物、节日等方面的词汇, 在教材编写本土化方面另一个重要的方式
是由海外教师独立编写、或者由中外教师合作
并适当加入一些高频词;在语法方面通过母语
编写,并在海外 (当地) 出版,像在美国市场
与目的语的语言对比,确定难点,并重点加以
占 有 率 较 高 的 《中 文 听 说 读 写》 和 《事 事 关
解释和练习,有目的地利用母语的正迁移,同
心》 等。以 《中文听说读写》 为例,第一版于
时防止母语的负迁移;在文化方面,在语言表
1997 年出版,现在已经出到第四版了。这套教
达方式中隐含母语国文化,比如:改变人物的
材具有以下特点:一是教材适用对象明确,某
姓名和身份等,另外为尊重该国宗教文化而改
册教材供哪个年级、哪个学期使用完全是按照
编相关内容等。这些做法为教材的本土化进行
美国大学一般学期的长度、每周上课的时数、
了有益的探讨 (周小兵、陈楠,2013)。
该年级学生在大学日常生活的真实情况编排
《体验汉语基础教程》 出版后,于 2009 年
的。二是多种学科背景的教师合作编写。从编
由德国 Langenscheidt 出版公司购得版权,由德
者的教育背景来看,他们大陆背景、台湾背
国老师和编辑进行改编、加工,并在德国出
景、美国背景兼具,各有所长,有的长于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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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文教学与研究 2018 年第 4 期
【责任编辑 张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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