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13 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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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西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信息化教学 2020 年 82020
August， 月

“费曼学习法”教学原理分析及应用
王 珏
（K12 教育网，北京 100084）

摘 要：文章简要阐述了“费曼学习法”的由来、内涵和作用，从学习金字塔、思维的信息加工模
型、隐性思维显性化、变换知识表征形式等维度揭示了“费曼学习法”隐含的教学原理，并以案例的方
式阐述了“费曼学习法”在高等数学课“求函数极限”和有机化学课“糖酵解途径”中的应用。
关键词：费曼学习法；教学原理；学习金字塔；隐性思维；提取式学习；主动学习
中图分类号：G64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3083（2020）04-0098-06

2019 年底，突如其来的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 第二天问老师。这样一来，花一份的钱，教了两个人。”

情使线上教学、混合式教学及其核心信息化教学设
[1]
计变成了广大教育工作者关注的焦点 。线上教学、
混合式教学常态化凸显出学生主动学习以及老师引
导学生主动学习的意识不强、方法不当和能力不强
[2]
等问题 。被誉为“最有效的学习方法之一”的“费
曼学习法”有助于广大师生破解主动学习意识不强、
方法不当和能力不强的难题。那么，什么是“费曼
学习法”？为什么“费曼学习法”有效？如何应用
“费曼学习法”？
1 什么是“费曼学习法”：“费曼
学习法”的由来、内涵和作用
如何引导学生高效地主动学习，无疑是广大教
师关注的焦点，也是教育期盼达成的核心目标之一。
以下小故事或许能给我们一些启发。
在一列开往北京方向的火车上，有一位农民父
亲，他的女儿三年前考上了清华，儿子后来考上了
北大。有人好奇地问他：“你把两个孩子都拉扯进
了象牙塔，是不是有什么绝招啊，说出来我们听听
呗。”农民父亲挠挠头，憨厚地说：“我这人没什
么文化，也不懂什么绝招。只是觉得孩子上学花了
那么多钱，不能白花了，就让孩子每天放学回家，
把老师在学校讲的内容跟自己讲一遍，如果有弄不
懂的地方就问孩子，如果孩子也弄不懂，就让孩子
在上面的小故事中，这位父亲所采取的家庭教
育行为其实非常简单——他只是让孩子给自己讲一
遍当天所学的知识，就取得了如此之好的学习效果。
其实，这位父亲所使用的方法正是举世闻名的“费
曼学习法”。该学习法的倡导者是理论物理学著名
学者，1965 年诺贝尔奖得主理查德·菲利普斯·费
曼（Richard Phillips Feynman）。费曼长期在加州
理工大学任教，他的教学深入浅出、幽默生动，深
受学生的喜爱，每一堂课几乎都是座无虚席。费曼
以其独特的视角，几乎以一人之力，重构了整个现
代物理教学的体系，他所著的《费曼物理学讲义》
迄今仍风靡全球，极大地影响了全世界的物理学家
及学习物理的学生，被人们称为“老师的老师”。
费曼之所以能成为一名卓越的教师，与他的学习方
法“费曼技巧”（Feynman Technique，费曼学习法）
密切相关。该学习法认为：对所学知识掌握程度的
终极测试，是传授给他人的能力！
费曼对这种学习方法进行了如下阐述：（1）
（对
于一个你已学会的知识）假设你需要把它教给一个
12 岁的孩子，他们刚刚有足够的词汇和注意力来
理解基本概念和关系。（2）不要使用术语，因为
当一个人不理解某个事物的时候，往往喜欢使用复
杂的词汇和术语来掩饰，使用术语在很大程度上表
明我们没有真正的理解。（3）当你用简单的语言

收稿日期：2020-06-16
基金项目：广西教育科学“十二五”规划 2015 年度教育信息化工作专项课题“广西职业教育数字化校园建
设与应用策略研究”（项目编号：2015ZKY14）。
作者简介：王珏，男，江苏省泗阳县人，K12 教育网总编，主要研究方向：在线教育与培训，微课设
计与开发，学习科学与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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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西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2020 年第 4 期 王珏：“费曼学习法”教学原理分析及应用

描述知识时，你就是在强迫自己在更深层次了解这 两周后的信息留存率

个概念，简化了想法之间的关系和连接。如果你感 听讲 5%

到痛苦，你就可以清楚地知道哪里还有差距。 阅读 10%
这种学习方法，帮助费曼自己开展了跨领域的 视听 20%
快速而有效的学习，也使得费曼总是能以简洁的语 示范/演示 30%
言、深入浅出地向学生讲解深奥的知识。
讨论 50%
在教学实践中，老师和学生也会在无意识中使
做中学
用“费曼学习法”。比如，许多老师都会有这样的 75%
教给他人/马上应用
经历：在向学生讲解知识的过程中，讲着讲着突然 90%
来源：美国缅因州国家训练实验室
觉得自己豁然开朗了！老师们这才发现，原来自己
并没有真正理解所讲的知识点。而且有些知识，似 图 1 学习金字塔

乎每讲一次都会加深一点理解。班里的“学霸”也
是在被别人多次请教后，才发现自己对相关知识有
了更深刻的理解，进而对知识掌握得也更牢靠了。
以上都是在教学中无意识采用“费曼学习法”
促进理解的例子。如果老师们能在教学中自觉地引
导学生运用“费曼学习法”，则有望取得更好的教
学效果。
2 “费曼学习法”为什么有效：“费
曼学习法”隐含的教学原理
“费曼学习法”为什么有奇效呢？下面，本文
将从学习金字塔、思维的信息加工模型、隐性思维
显性化、变换知识表征形式等维度揭示“费曼学习
法”隐含的教学原理。
2.1 学习金字塔的视角
美国缅因州国家训练实验室研究得出的“学习
金字塔”（图 1）揭示了“费曼学习法”隐含的教
学原理。
“学习金字塔”揭示了采用不同的方式学习两
周后的“信息留存率”。数据表明：听讲、阅读、
视听、示范 / 演示这几种方式的信息留存率相对较
低；而讨论、做中学、教给他人 / 马上应用这几种
方式的信息留存率较高。尤其是“教给他人 / 马上
应用”，两周后的信息留存率达到惊人的 90%。
根据外部信息（新知识）相对于人脑的流向关
系，可以将听讲、阅读、视听、示范 / 演示归类为“输
感觉 选择 编码
外部 工作
信息 记忆 记忆
提取
图 2 思维的信息加工模型
入式学习”——也就是说，外部信息是“流入”大
脑的；而讨论、做中学、教给他人 / 马上应用可归
类为“输出式学习”，外部信息是“流入”大脑的
（或兼具“流入”“流出”两个方向）。因此，可
以从“学习金字塔”得出结论：输出式学习（或输
入输出相结合）的效果，要远远好于单纯的输入式
学习！而“费曼学习法”强调学习者应具备“传授
给他人的能力”，显然对应于“学习金字塔”中效
果最好的方法“教给他人”。
那么，为什么“输出式学习”（或输入输出相
结合）的效果，要远远好于单纯的“输入式学习”
呢？这是由思维的特点决定的。
2.2 “思维隐性化”原理的视角
根据美国著名心理学家、计算机科学家赫尔伯
特·西蒙 (Herbert A. Simon) 等学者提出的“思维
的信息加工模型”（如图 2 所示），当大脑所获得
的信息在工作记忆中被加工并成功进行“编码”后，
就会进入长时记忆。在长时记忆中，对知识的存储
结构称为“图式”——即与某个知识相关的全部认
知结构的总和。然而，无论老师开展多么有效的“输
入”，由于其过程以及结论很难完全由学习者自己
大脑加工而得出，因此即使学生能“听懂”，最多
只能在学习者头脑中形成一个初步的图式。在这个
初步的图式中，学习者对于知识的结构以及关键过
程、主要细节能大体打通，没有明显的卡点、断点、
错点，已经是相当不易了。因此，在学习者运用这
些初步的图式时，往往会
产生“需要时想不起”“使
长时 用时说不清”“常混淆犯
记忆
错误”等情况。也就是说，
即使学习者能“听懂”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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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西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师的讲解，也并不代表他能“掌握”知识。那么，
初步的图式如何才能巩固、强化，形成稳固的、可
供学习者任意调用的图式呢？或者说，学习者能不
能在自己的思维中自行强化、稳固图式呢？
对于大多数学习者来说，这一点非常困难！
这又涉及到思维的另一显著特点：思维往往是隐性
的——人们在处理思维过程时，往往自己都不清楚
自己到底是怎么思考的，初学者尤其如此。连自己
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当然也就难以自行在大
脑内强化和稳固思维了。
如果我们把长时记忆中的隐性思维，比喻为一
座冰山藏在水面下的部分的话（如图 3 所示），根
据上述“思维隐性化”的原理，指望在冰山下自行
解决问题是非常困难的。于是，就只剩一个方向：
向冰山表层进发。
图 3 长时记忆中的隐性思维
2.3 提取，有意义且高效的学习方式
向冰山表层进发之路，分为两个步骤：提取和
输出。提取，是指学习者根据外部环境的线索，将
长时记忆中的相应内容回想出来并放到工作记忆中
的过程。比如：当看到一个问题“最小的自然数”
时，就会从长时记忆中，将“0”提取到工作记忆中。
需要指出的是，提取是一个纯心理过程，并无任何
外在表现形式——比如，我们把“0”提取到工作
记忆中时，并不需要进一步写出来或说出来。老师
们往往会将“提取”这一心理过程，理解为一种测
试学习者是否掌握知识的手段。事实上，“提取”
还是一种高效的学习方法。
关 于“提取式练习（Retrieval Practice）”，罗
迪格和卡尔皮克（Roediger ＆ Karpick）两位学者在
2006 年设计了一个单词记忆实验。他们让一组被试
尽可能多地记忆（即重复背诵），而另一组被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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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化教学 2020 年 8 月
在记忆后，尽可能多地回忆（即提取），并在随后
进行了记忆效果测试，结果如图 4 所示。
P ll c
0.8 Study,Study
Proportion of l ea Units Re a e
Study,Test
0.7
0.6
p
0.5
0.4
5 Minutes 2 Days 1 Week
图 4 提取式练习的记忆效果测试结果
从图 4 可以看出：在 2 天后、以及 1 周后的测
试中，提取式练习的效果大大超越重复记忆的效果。
由此实验结果，罗迪格和卡尔皮克得出如下结论：
提取练习策略相比于传统的学习策略——如重复学
习、过度学习能够产生更长时间的记忆保持 [3]。此
后，在 2008 年，罗迪格和卡尔皮克又在《Science》
杂志上发表了一篇论文，进一步阐明了“提取式学
习”的作用机理 [4]：（1）提取并非是学习过程中
的一个中性事件，它会对学习产生重要影响。（2）
人们依照当下的线索来回忆目标信息，并依据线索
排除掉提取的竞争项。（3）人们每提取一次知识，
就会增加一些在未来再次成功提取的可能性。（4）
因为提取重构了知识，因此它不同于“死记硬背”，
是一种有意义学习的策略。
那么，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提取”行为，为什
么会“重构知识”？又为什么是“有意义学习”？这
是因为，当学习者根据外部环境的线索（如教师提问）
提取出一个相应的知识时，学习者就会明确地赋予
该知识与环境相联系的情境意义（否则为什么会提
取出这个知识呢？）。而且，当学习者提取出某一
个知识后，接着可能又需要提取另外的知识，使得
这些知识之间的关联性得以在思维中建立和突显。
可见，在教学中大力促使学生开展“提取”的
思维活动，将能够有效提升教学效果——这也正是
教学中离不开“提问”等互动手段的原因。这是因
为，任何有效提问，都将会促使学习者产生“提取”
的思维活动。根据老师的问题不同，学习者或提取
出个人经验、个人见解，或提取出已熟悉掌握的知
识，或（试图）提取出近期的学习成果。
当学习者能够开展有效的提取活动时，经验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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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 年第 4 期 王珏：“费曼学习法”教学原理分析及应用

然得以激活，初步理解的知识自然得以巩固，知识
之间的联接自然得以加强。而一旦学习者未能成功
“提取”，学习者就会明白自己到底被卡在了哪里，
并产生解决思维卡点的期待。前者会使学习者的学
习具有更明确的指向性和针对性，而后者则会使学
习者的注意力更加集中、投入更多认知资源，这两
种情况都将极大地促进认知。
不过，“提取”虽然有效，但由于它只是一个
学习者的内部心理活动，并没有任何外部表现，因
此，有时（比如对于复杂问题）学习者并不能明确
图 5 “隐性思维显性化”的过程
知道自己提取出了什么、提取得是否恰当。此时，
如果能让已经被“提取”出的信息进一步“显性化”， 手段，让学生自行录制微课，并借助互联网手段进
将会进一步提升学习效果。 行交流，以扩大学生开展输出式学习的参与率。
2.4 输出：应用“隐性思维显性化”原理破解难题 比如，西安的一位高数老师在信息技术环境
当学习者明确地通过语言、文字或图像等各种 下采用了让学生“当小老师”的方法。该教师在
方式，把提取出的信息进一步外显出来，就产生了 求函数极限部分，选取了 20 个有代表性的、涵盖
“输出”。由此可见，“输出”行为必然基于“提 所学知识点的题目，让学生用手机录制解题过程，
取”行为。输出的方式有很多，如“学习金字塔” 边讲边写。没承想，学生们非常积极地参与，通
中提到的“讨论”“讲给他人”“马上应用”等。 过多次努力，大多都录制出了让自己满意的微课
语言式的输出在教学中最为常见。当学生用语 （下图 6 为一位学生的讲题微课的截屏图片）。
言的方法，表达自己的观点或复述知识时，除了会 这些学生录制的讲题微课发到学习平台后，也受
发生隐性的“提取”行为外，由于表达、交流的需 到了其他同学们的好评。
要，学习者还必须要思考怎么表达，从哪里开始，
用什么词汇，词汇之间的关系是什么，先说什么，
后说什么，以及如何确保他人能听懂。
换句话来说，学习者要想教会或说服他人，就
必须要先“说服自己”。在说服自己的过程中，就
是思考知识的意义、知识之间的关系、以及如何表
述这种意义和关系的过程，学习者对知识的理解自
然会得到深化。因此语言式的输出，也可以促进学
习者对知识的深度“理解”。 图 6 学生录制的求函数极限讲题微课截屏
上述过程实质上是促使学习者脑内的“隐性思 3.2 学生创作糖酵解故事
维”进行“显性化表达”的过程，即“隐性思维显 让学生开展“输出”时，即使学生“依葫芦
性化”的过程（如图 5 所示）。显性化表达的过程 画瓢”，把老师教的知识用严谨的学科术语讲一遍，
促进了大脑对信息的深度信息加工。 也能起到显著的学习效果！不过，此时如果老师
能按照“费曼学习法”的要求，要求学生不用术
3 应用“费曼学习法” 开展输出式 语来解释知识，将会取得更加优异的学习成效。
学习的教学案例 比如，济南某高校的一位有机化学老师，在
3.1 高数课上学生“当小老师”，录制讲题微课 教“糖酵解途径”时，由于这个途径包含十步反
在课堂教学中，老师让学生回答问题、让学生 应、三种关键酶、四步涉及到能量代谢的反应，
当“小老师”的方法，就是典型的通过语言开展“输 这些内容对于第一次接触的学生来说有相当难度。
出式学习”的方法。考虑到课堂时间是有限的、学 于是，该教师布置了一份作业，要求学生以糖酵
生参与的机会也是有限的，因此可以借助信息技术 解途径的十步反应为蓝本，依照他们喜欢的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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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西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信息化教学 2020 年 8 月

来创作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糖酵解故事。 效 的“ 输 入”。
出乎老师意料的是，学生们的创作可谓精彩 先 有 高 效 输 入，
纷呈，有以“葡萄考上了大学，心里有点甜”为 才有高效输出！
题写大学生活的；有写葡萄糖闯荡江湖练就一身 这 是 因 为，
功夫《葡萄糖大侠之路》的；因为假期吃得好， 高效输出某个知
锻炼少，学生们都有长胖的烦恼，所以有故事撞 识 的 前 提， 是 学
车的，男生写《葡萄糖的瘦身日记》，女生写《葡 习者的脑海里已
萄糖减肥记》；有的男生已经在憧憬未来，谋划 具备初步的知识。
创业了，所以就有了一篇《葡萄糖升职记》，讲 老师需要在前期
述了一个葡萄糖从小白到总经理的励志故事…… 教 学 中， 让 学 生
一则以章回体故事的形式为每一步反应命名 产生关于新知识
的创作尤其令老师和同学们惊叹。其中，“第一 的 初 步 图 式， 然
回 兄弟借贷办公司”暗指需要投入 ATP 来使得 后 才 能 通 过“ 输
葡萄糖转变为磷酸葡萄糖，为后面的第四步裂解 出” 来 强 化 这 个
反应做了铺垫。“第二回 为谋致富思转型”指第 图式。
二步反应需要把磷酸葡萄糖异构为磷酸果糖，将 因 此， 输 入
反应与故事非常巧妙贴切地结合起来，还十分地 与输出的关系，可
简明易懂。在这个创作过程中，学生们表现出来 以用一句中国的古
的想象力和创造力令人赞叹。 话来描述——那就
以上让学生通过编故事来体现知识本质的方 是，“师傅引进门，
法，完全符合“费曼学习法”的要求——不要使用 修 行 在 个 人”。
术语来解释知识。其难度远远高于使用教材中的术 前者说的是师傅
语来解释知识。不允许使用术语会进一步“逼迫” 的 作 用 一 是“ 高
图 7 学生创作的糖酵解故事
学习者深度思考知识的本质，并找到一个在“本质” 效 输 入”， 二 是
上与该知识相同或相似的事物，并通过“类比”等 组织与引导学生在适当时机、以适当形式开展“输
方法将二者联接起来，这样会使知识变得简洁、易 出式学习”。而后者说的就是“高效输出”必须要
懂，而且又能准确地反映知识的本质。 依靠学生本人的努力才能做到。
由此可见，“费曼技巧”将“隐性思维显性化” 因此，无论是在疫情时代的纯在线教学中，还是
过程与“变换知识表征形式”完美结合起来，更好 后疫情时代的混合式教学、乃至纯线下教学中，老师
地促进了学习者对知识的深度理解！ 如果能在实现“高效输入”的基础上，组织学生开展
“高效输出”的学习活动，尤其是如果能按照“费曼
4 “输入”与“输出”的关系 学习法”的要求，组织学生开展“变换知识表征形式”
虽然输出式学习是一种“最有效的学习方式”， 的学习活动，将会是有效提升教学效果的佳径之一。
但它却必须具备一个前提——那就是必须要先有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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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转第 115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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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西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2020 年第 4 期 黄伊庭华，郑小军，莫葵凤：“互联网 + 党建”背景下动漫型微党课“六化设计”研究及启示

Research and Enlightenment on “Six-type Design” of Animation-based Micro

Party Lecture in the Perspective of “Internet +  and Party Building”

HUANG YI-ting-hua1，ZHENG Xiao-jun2,3，MO Kui-feng1

(1.Department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College of Computer and Information Engineering,
Nanning Normal University, Nanning, Guangxi530299; 2. College of Vocational and
Technical Education, Nanning Normal University, Nanning , Guangxi 530001; 3. Guangxi
Vocational Education Development Research Center, Nanning, Guangxi 530001; )
Abstract: Party member education is a basic work of Party building, and organizing training
of Party lecture is one of the main ways to carry out Party member education. Micro Party
lecture, as a new Party lecture model in the micro era and “Internet +” era, arises at the
historic moment. Animation-based micro Party lecture is popular among young Party members
and students for its features such as story-based (personification), situation-based, problem-
based, visualization-based, case-based, emotion-based and concision-based. By analyzing
series of animation-based micro Party lectures such as “Face to face: Chinese system”, “Basic
Strategies of the New Era”, “Party Building Review” and “100-second Talk” in the APP of
“Xue Xi Qiang Guo”, this paper summarizes the common characteristics of animation-based
micro Party lecture and the “six-type design” methods and strategies, such as story-based
(personification) method, situation-based method, problem-based method, visualization-
based method, case-based method, emotion-based method and concision-based method. Three
aspects of the innov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micro Party lecture in the new era are revealed:
abstract theory should be integrated with life practice in the theme selection; the content
arrangement should be taken into account the output of knowledge points and the cultivation
of values; the way of expression should be ensured in scientific rigor with fun and vitality.
This paper provides a new idea of micro Party lecture design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Internet
+ and Party building” for Party and Youth League educators.
Key words: “Internet + and Party building”; animation; micro Party lecture; micro course;
six-type design; Xue Xi Qiang Guo; Face to face: Chinese system

（上接第 102 页）

Analysis and Application of the Teaching Principle of Feynman Technique

WANG Jue
(K12 Education Network, Beijing 100084, China)
Abstract: This paper briefly expounds the origin, connotation and function of “Feynman
Technique”, and reveals the implicit teaching principle of “Feynman Technique” from the
dimensions of the learning pyramid, information processing model of thinking, domination
of recessive thinking, and the representation form of changing knowledge. The application of
Feynman Technique to the content of “The Limit of Function” in Advanced Mathematics and
the content of “The Glycolytic Pathway” in Organic Chemistry are illustrated by cases.
Key words: Feynman Technique; teaching principle; the learning pyramid; recessive thinking;
extraction learning; active learn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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