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国 科技 史料 ) 第 22卷 第 4期 ( 2 0 0 1 年 ) 3 6 3一 3 6 7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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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0曰 V lo 22 No 4 ( 2 00 1 )

梭 魔 师子 东传 试 探
张之 杰
( 娜绣 出版 公 司 台北 )
,

。 , 、

摘要
:
中国 不 产铆 子 狮 子 一 物 二 名 即 狡 魔 ( 貌 ) 师 ( 御 ) 子 ; 前 者 为 某种
, 。 ,

印度 语 音 译 后 者 为 月 氏 语 音 译 查 考 先 秦 及 两 汉 文 献 发 现 狡 魔 一 词 木 传至 迟
, 。
不晚 于 西 汉 初 年 而 师 子 一 词 东 传 则 始 于 东汉 明 帝 永 平 年 问或 章 帝 章 和 年 问
, 。 ,

狡 魔一 词 两 汉 知 之 者 寡 人 们 亦 不 知 狡 魔 即 师 子 而 自章 和 元 年 月 氏 贡 御 师 子
。
一 词即 不 径而 走
:
关. 词 狡挽 ; 师子 ; 贡钾
:
中图 分 类 号 H 13
9
一 一 一

文 献 标识 码 : A 文 章 编号
:
一0 0 0 0 7 9 8 ( 200 1 )04 0363 05

。 ,

中国 不 产 狮 子 中 国 境 内 未 发 现 过 狮 子 的 化 石 ① 也 未 见 有关 中 国 古 代 有 过 狮 子 分
。 、 、

布的论 文 发 表 ②
、 ,

狮子 曾 分 布 欧 亚 非三 洲 大 多 数地 区 ; 在 亚 洲 曾分 布 中 亚 西 亚 和 印
。 、 。 , 、 ,

度 中 国 与 中 亚 印度 往 来 甚 早 张 赛 出 使 西域 在大 夏 时曾 见 邓 竹杖 蜀 布 据 云 取 自身
, , 、 。 ,

毒 ③ 证 明 在 张 蓦通 西 域 之 前 中 国 与 中 亚 印度 即 有 往 来 狮 子 这 种 被 神 格 化 的动 物 可
, 。

能 在 实 物 东 来 之 前 已 经 由 口 传传入 中 国
, , 。

在 中 国 狮 子 有 两 个 名称 即狡 魔 ( 后 改 魔 为 倪 ) 和 师 子 ( 后 改 师 为狮 ) 美 国汉 学 家 谢
, , ,

弗指 出 狡 魔 一 词 源 自印 度 公 元 前 传 入 中 国 师子 一 词 源 自伊 朗 继 狡 魔 东 传数世 纪 后 传 ;

, 。 ,

入 中 国 ( 【l] 19
1 页) 大 陆 学 者 林 梅 村据 英 人 贝利 著 ( 和 闻 塞 语 字典 》 认 为狡 魔 一 词 出
。 , 。

自塞 ( 种 ) 语 ④ 比 较 谢 氏 与林 氏 两 说 似 以 谢 氏 之 说 较 为 可 信 ( 详后 ) 谢 弗据 蒲 利 本 研
。
⑤
, 、

究 指 出 师 子 一 词 为 吐 火 罗 A 语音译 谢 氏 虽 已 指 出 狡 魔 师 子二 词 的 东 传 次 第及 东 传
, , , 。

途径 但惜 乎仅仅 点 到 为 止 未 有 专 文 详 加 讨 论 于 其 大 作 注 释 中 亦 未 见 相 关 引 述 笔者
, , 。

不 揣 浅 陋 谨从 查 考 两 汉 及 先 秦 文 献 入 手 以 期 对 这 一 饶 富 趣 味 的 间 题 略 作 补 充

一 一
:
2001 0 1 l -
收摘 B 期
: 、 、

作 考简 介 张之杰 ( 19 4 2 年 一 ) 山东 诸 城 人 娜锈 出 版公 司编 审 从 事 民 间宗 教 赞 民 间文 学 西 藏 文 学 辞 书
, , .

、
。
学 科技 史 等 方 面 研 究
⑤
④
②
①
③
。
北 京中国 科 学 院 地理 研 究 所 历 史地 理 学 家 王 守 春 先 生 书信 见 告
。
中科 院 古 脊 椎 动物 与 古 人 类 研 究所 古 资 椎 动 物 学 家徐 钦 琦 先 生 书 信 见 告
· ’ ’
: “ ,
。 :
每曰 问 曰 安 得此? 大 互 国 人 曰 ”
、 ` ` 。
( 史记 大 宛 列 传》 :
臣 在 大 X 时 见邓 竹 杖 蜀 布 吾贾 人 往 市 之 身 毒
’
: “ ` 。 ”

林 氏称 我 们 认 为 汉 语 狡 貌 大 概 来 自塞 语 表 示 狮 子 的 词 sa ry 以 形 容 词 ) 或 sa ra na ( 抽 象 名 词 )
u

: :
。
( 林 梅 村 ( 权 唐 西域 与 中 国 文 明 ) 北 京 文 物 出 版社
. .

页)
.
1 99
8 年 8 8一 8
9
狮子 吐 火 罗 语 作 : i油 k ( [ 1 】 19
、 。
页)
,
1 20 1
 中 国 科 技 史 料 卷

狡魔
, , 。

在先 秦 文献 中 ( 山 海 经 ) 多 所记 载 传 说 动物 但 未 载 狡 魔 《穆 天 子 传 》 卷 一 载 有 梭
·
, , , 。

魔 但 此 书 西 晋 初 年 出 土 ( 汉 书 艺 文 志 ) 不 载 一 般 不 认 为 是 先 秦古 书 ( 尔雅 ) 一 般认 为
, , 。 · : “ , ,

成 书先 秦 但 编定 于 西 汉 初 可 能 附 加 若 干 西 汉 材 料 ( 尔 雅 释 兽》 狡 魔 如 被苗 食 虎
。 ” “ , 。 ” , 。 “ ” ,

郭璞注 即师 子也 出西域 可 见 至 迟 至 西 汉 初 年 梭 魔一 词 已传 入 中 国 浅
:
豹 披
“ ” “ ” 。 “ ” “ ” , 。

毛色 ;
苗 通 猫 如 貌苗 是 指 其 形 态 ;
食虎豹 是 指 其 行 为 ( 夸 张 以 显其 凶猛 ) 甲
, “ ” , , 。

骨 文 已 有 魔 字 故狡 魔 一 词 魔 字从 鹿 应 出 于 通 假 并 非 误 其 为 鹿类
一 , 一 , 。 ,

狡 魔古 音作
s u 应n gfl ie i 上古 音 作 s w 巨n n g ie g ( [ 1 ] 20 7 页 ) 狮子 梵 语作
s im ha 巴利
。 , 、 , 、

语作
s ih
a 2l[ 在 语言 学 上 g h 语 音 近 似 或相 通 狡 魔 一 词 与 狮 子之 梵 巴 语 显 然同 出 一
。 。

ge ① 与 狡 魔 古 音
, 一 ,

脉 至 于 狡 魔译 自梵 语 抑 或 俗 语 笔 者 不 敢 臆 测 按 藏 语 狮 子 作 en
s g
。 , , , ,

同 西 藏 不 产 狮 子 藏文 佛 经 主 要 译 自梵 文 准此 狡魔 一 词 其 译 自梵 文 钦 ? 又 季 羡 林 指
出 早期 汉 文 佛典 多 译 自印度 俗语 而 非 纯 粹 梵语 ② 狡 魔 其 译 自俗语 软 ?
, , ,

, 。 ,

在 西汉 文 献 中 未 见狡 魔 一 词 司 马 相 如 ( 上 林 赋 ) 极 尽铺 陈 之 能 事 种 种 传 说 动
, 。 , ,

物 不 弹 列入 唯 不 见 狡 魔 说 明狡 魔 一 词 西 汉 时 虽 已 传 入 但 知 之 者 寡 并 非 一 通 行
。

名词
, 。 : “ , , 。 , 。

在东 汉 文献 中 梭 魔 一 词 见 于 《说 文 ) 释狡 狡魔 如 披苗 食 虎 豹 从 犬 交声 见
。 ” : “ , 。 ” , 。

( 尔 雅) 释魔 梭 魔 兽 也 从 鹿 儿声 书 文 因 袭 ( 尔雅 ) 未 指 明狼 魔 即师 子 (说文 ) 释
, 。 : “ , , 。 ”

师 无 师子 义 释破 虎鸣也 从 虎 九 声 一 日 师子 可 见 许 慎 ( 公 元 5?8 一 1 4 ?7 年) 已
, 、 。 ,

知 有 师 子 但 不 知 狡 魔 师子 乃 一 物 二 名 此 外 张衡 ( 公元 7
8 一 1 39 年 ) (西 京 赋 ) ( 作 于 和
, : “ , , , 。 ”

帝 永 元 十 二 年 公元 10 0 年 )描 写 天 子 上 林 苑 游 猎 鼻 赤象 圈 巨 挺 掳 拂 捐 批 亦 狡 依
, 、 、 。 , ,

文 意 梭 与 象 挺 捐 皆 为猎兽 张 衡 作此 赋 时 狮 子 业 已 入 贡 ( 详 后 ) 赋 中 未 见 师 子 一 词
, 。 ,

可 能 是 因 为 狮 子 被 视 为 神 物 写 为 猎 兽有 失其 茸 贵 吾 人 据此 亦 可推 断 张 衡 并 不 知 俊 魔
。

即师子
, 。

狮 子 是 佛 教 瑞兽 佛经 中 经 常 出 现 笔 者 检 索 台湾 中央 研 究 院 汉 籍 电 子 文 献《大 正 新
修 大藏 经 ) ③ 发 现 除 禅 宗 祖 师 语 绿 东 汉 汉 译 佛经 及 后 世 汉 译 佛 经 皆 作 师 子 无 一 作 狡
, , ,

。 。

魔 可 见 历 代 汉 译 佛 经 未 曾使 用 过 狡 魔 这 个 译 名
, , 。 ,

总 之 在两 汉 时 狡 魔 不 是 一 个 通 行 名 词 博 洽 如许 慎 也 弄不 清 当时 西域 所 进 贡 的
·
。 , 。
口
,

师 子 就 是 ( 尔 雅 释 兽 ) 所释 的 狡 魔 考 其 原 因 可 能和 传 入 方 式 有 关 狡 魔纯 粹 是 个
, “ ” 。

传 名词 从 未 有 过 称 为 狡 魔 的 猛 兽来过 中 国 ; 而 师 子 口 传 之 后 紧接 着 就 是 活 生 生 实 物
, 。 ,

至 于 狡 魔 一 词 的 口 传来 源 可能 是 印度 僧 人 或 商人 俊魔 乃 某 种 印 度语 音译 自然 以 源 自
。

印度 的可能 性 较大

②
①
。
由 中 国 杜 会 科学 院 少数 民 族 文 学研 究 所 藏 学 家 杨 恩 洪书 信 见 告
: “ .
。 。

季 羡 林 指 出 东汉 至 南 北 朝 译 成 中文 的 佛 经 原 文 大半 不 是 梵 文 而 是 俗 语 或 混 合梵 文 当 然 除 了俗 语
. ,

。 ” : .

和 混 合 梵 文 以 外 还 有 许 多 经是 从 中亚 古 代 语 言 里 转 译 过 来 的 见 季羡林 论 t
的 音 译 《中 印 文 化 关 系
.
. ,
d
.

史 》 弥 勒 出 版社
。
58 页
. .
19 8
4
. . .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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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期 张之 杰 狡 魔 师 子 东 传试 探
:

师子
, , 。 , 、

( 尔 雅 ) 只 载 梭 魔 不 载师 子 说 明 西 汉 初 年 师 子 一 词 尚未 传 入 中 国 事 实上 先 秦 西
。 , :
汉 文 献 皆无 师子 班 固 ( 公元 3
2 一 92 年 ) 所 作 《汉 书 》 有 关 师 子 的 记 载 有 两 则 《西 域 传
上 ) 记 乌弋 山 国 产师 子 ① 笔 者怀 疑 这 则 记 事并 非 出 自西 汉 文 献 理 由 如 上 述 ;( 西 域 传 下 》
, ,

记 武 帝 时 外 囿 畜有 师子 ② 更 可 能 出 于 附 会
, , ,

终 西 汉 一 朝 并 无 贡 狮 记 载 以 武 帝 之 好大
, , , 、 ,

喜 功 如 有 贡 狮 不 可 能 不 大 事张 扬 也 不 可 能 不 载 入 《史记 ) ( 汉 书 》 司 马 相 如 等 文 人 学
。

士 也 不 可能 不 作赋 以 记 其 盛
、 , , 。

东 汉 章 帝 和 帝 间 班 超 ( 公 元 犯 一 10 2 年 ) 经 略 西 域 中 国 声 威 远 及 葱岭 以西 章帝
。

月 氏 遣使 献 师 子 ③
, , ,

章和 元 年 ( 公 元 87 年) 是 为贡 狮 之 始 这 次 贡 狮 是 历 史 大 事 对后 世
。 , `· ” ,

影 响深 远 月 氏 人 属 吐 火 罗 人 [3 ] 师 子 系 吐 火 罗 A 语 音 译 则 师子 一 词 显 然 出 于 月 氏
。 , 。 ,

语 师 子 一 词 东 传 可 能 在 此 次 入 贡 之前 已 经 由 西 域传 入 月氏贡 师前 2
0 年 即 明帝 永
、 。

( 佛 本 行经 ) ④ 等
, ,

平 十年 ( 公 元 6
7 年 ) 月 氏僧 人竺 法兰 抵 洛阳 译 ( 佛 本 生经 ) 佛前 世
, , 。

曾 为狮 子 王 月 氏贡 狮 之 前 师 子 一 词 或 已 经 由本 生 故 事 东 传 但佛 教 初 入 中 国 影 响 有
, , 。

限 师 子 一 词 之 广 为 人 知 必 然 和 章 和 元 年 月 氏 贡狮 以 及 其 后 的 几 次贡狮 有 关
。 、

根据 《后 汉 书 》 东 汉 贡 狮 计
, ,
4 次 除 厂章 和 元 年 月 氏 贡 狮 尚 有 章 和 二 年 和 帝 永 元
。

年 ) 疏勒 贡 狮 ⑤
,

十三 年 ( 公 元 1 10 年 ) 安 息 贡 狮 以 及 顺 帝 阳 嘉 二 年 ( 公 元 13 3 前三 次 均
。
⑥
, , “ ”
在 班 超 都 护 西 域期 间 永 元 十 三 年 贡 狮 更 遣 其 子 班 勇 随 献 物 入 塞 班 定远 以 其 盖世
功 业 促 成 月 氏 安 息 贡 狮 必 然 成 为 举 国 话 题 尤 其 是 章 和 元 年 二 年连 续 贡 狮 ⑦ 其 影 响
, 、 , , 、 ,

更 不 难 想像
, ,

师 子 一 词 迅 速 传 遍 中 士 而 狡 魔 一 词 东 传 数 世 纪 之 久 仍 然 知 之 者寡 个 中 原 因 值 得 玩
。 , , 。

味 笔 者 认为 除去 师 子 有 实 物 东来 恐 怕 还 与 班 超 的 传奇 人 格 有 关 狮 子 东 来是 班 超 经
, 。 , 。

略 西 域 的 结 果 也 是 东 汉 王 朝 开 疆 辟 土 的表 徽 加 入 民族 主 义 向 度 或 许 更 能 看 清 事 实
, 、 。

章 和 元 年 月 氏 入 贡 师 子 之 前 竺 法 兰 摄 摩 腾等 所 译佛 经 皆 已 亡 佚 传世 东 汉 译佛 经
。 , ,

以 安世 高和支 娄迎俄 所 译 最 为重 要 安 世高 安 息 人 桓帝 建 和 二年 ( 公 元 14 8 年 )抵洛

。 , , 。

阳 支娄迎做 月支 人 桓帝永康 元年 ( 公元 1
6 7 年 )抵 洛 阳 献 帝 建 安 二 年 ( 公 元 17
9 年)

· .` . 、 、 、 、 、 、 、 、

《汉 书 西 域 传 上 》
: 、

乌弋 地 暑 热 莽平 其 草 木 畜 产 五 毅 果 实 食 饮 宫 室 市 列 钱 货 兵 器 金 珠 之 属 皆 与
, 、 、
。 ”
日 宾 同 而 有 挑拔 师 子 犀 牛
·
: “ , , .

( 汉 书 西 域 传 下》
:
赞 曰 孝 武 之 世 图制 匈 奴 患 其 兼 从 西 国 结 党 南 羌 乃 表 河 列郡 开 玉 门 通 西 域 以 断
, . . .

· ·
. 、 。 、 、 、 , 、 、 、

匈 奴 右 仲 隔绝 南羌 月 氏 … 自是 之 后 明珠 文 甲 通 犀 翠 羽 之 珍 盈 于 后 宫 薄 梢 龙 文 鱼 目 汗 血 之 马
,

. 、 、 、 . 。
。 ”
充 于 黄 门 柜 象 师子 猛 犬 大 雀食 于 外囿 殊 方 异物 四 面 而 至
·
: “ 。 ”
④
③
。 、

( 后 汉 书 章帝 本纪 》 是 岁 ( 章 和元 年 ) 西 域 长 史班 超 击 莎 车 大 破 之 月 氏 国 献扶 拔 师 子
, ,

、 。 , .
: :
永 平年 间竺 法 兰 摄 摩腾 等译 本 均 已亡 佚 见 羽 澳 了 谛 《西 域 之 佛 教 》 贺 昌 群 译 台 北 弥 勒 出 版 社 1 9 8
.

4
,
。
年 15 1 贞
、 、 , , 、

⑤
⑥
。

事 见 ( 后 汉 书 ) 章 帝 和 帝 顺帝 本纪 及 卷 四 七 (班 梁列 传 ) 班 超 传 卷 八六 ( 西 域 传 ) 安 息 疏 勒 条
, . `· . . .

…… 臣
:
年 ) 班 超 请 归 上疏 曰
。
和 帝水 元 十二 年( 公 元 10 臣 闻太 公 封 齐 五 世 丧周 孤 死 首 丘 代马 依 风
. .
。 。
不 敢 望 到酒 泉 郡 但 愿 生 入 玉 门 关 臣 老病 衰 困 胃死 替 言 谨 遗 子 勇随 献 物 入 塞 及 臣 生 在 令 勇 目见 中
. .

·
”
( 《汉 书 班 粱 列 传 ) )
。
土
、
,
。 “ ” 。
章 帝 章 和 二年 二 月 章 帝 崩 和 帝 即 位 是 年 安息 国遣 使 献 师 子 扶 拔 应 为 祝 贺折 君 朋 位 幕后 促 成者 应
, ,

为班 超
 中 国 科 技 史 料 卷

, , , 。

抵 洛 阳 的 竺 大 力 西域 人 与 孟 康 详 合译 佛 经 多 种 亦 为 重 要 译 经 家 笔 者 检索 台湾 中央
, “ ” :
研 究 院 汉 籍 电 子 文 献 ( 大 正 新修 大 藏 经 ) 发 现 东 汉 译 佛 经 有 n 部经 文 中 有 师 子 安世
、 、 、

高译 的 《道地 经 ) ; 支 娄 迎徽 译 的 (道 行 般 若 经 》 ( 兜 沙 经 》 《无 量 清净 平 等觉 经 》 《般 舟 三
、 、 、 、

昧经 》 ( 一 卷 ) 《般舟 三 昧经 ) ( 三 卷 ) 文 殊师 利 问 菩 萨署 经 ) ( 饨 真陀 罗所 问 如 来 三 昧 经 》
、 。

( 阿 阁世 王 经 》 ( 成具 光 明定 意 经 ) ; 竺 大 力共孟 康 详 译的 《修 行本起 经 》
、 、 ,

吾 人 不 知 安世 高 支 娄 遨谈 竺 大力 等 西 域译 经 家 所 据 之 原 典 各 为何 种 语 文 但 吾 人
, , , “ ” 。 ,

可断 言 的 是 不论 其 狮 子 之 称谓 为 何 当 译为 汉 文时 必 然 随 俗 译 为师 子 无他 章和元
, “ ” , 。

年 月 氏贡 师 子 一 事 已 使其 名 称 定 性 再 也 没 有 变 更 余地
, 。

西 域 贡 狮 和 佛 教 流 传相 辅 相 成 不 旋 踵 即 传 遍 全 国 印 度 ( 和西 域 ) 以 石狮 把 守 门 网
, “ ” ,

或 墓扩 的 习俗 于 东 汉 传 入 中 国 传 世最 早的 石 狮 为 四 川 芦 山 县 杨君 墓 石狮 作于 东 汉 安
。

帝 至 顺 帝 年 间 造 型 拙 朴 遒 劲 较 后世 者 写 实 ① 最 早 的 舞 狮记 载始 于 三 国 ② 但 应 可 上 追
, , ,

。 , , 。

东汉 因 此 狮 子 在 民 间的地位 至 东 汉 末 年 大 致 已 经 定 型

3 结论
, , , 。

狡 魔 一 词 系 某 种印 度 语 音译 至 迟 西 汉 初 年 已 传 入 中 国 但 知 之 者 寡 并 未 普 及 师
, , , ,

子 一 词 系 月 氏 语音 译 自章 和 元 年 月 氏 贡 狮 翌 年 安 息 再 贡 师子 一 词 即 不 胫 而 走 成 为 一
。

种 妇 孺 皆 知 的 瑞兽
, , 。

从 ( 说 文 ) 可 以 看 出 辞 书 学 家 许 慎 尚不 知 师 子 即狡 魔 一 般 人 更无 论 矣 西晋 郭璞 注
, 。 , 。

( 尔雅 》 始 正 式指 出 狡 魔与师 子 乃 一 物 二 名 郭璞 有 此 识 见 可 能 与 彼 时 佛 教 兴 盛 有 关
, 。

谙 习 梵 文 或 其 他 印 度 俗语 者 破释 狡 魔 一 词 应 非难 事
, ,

法 国 汉 学 家 列 维 早 已 指 出 佛 教 东 传 起 初 不 是 直 接 传 自印 度 而 是 间 接 传 自 西 域
, 。 , , “ ”
(【
4 ] 1
7 7 页) 季 羡 林 尝 撰 ( 浮 屠 与佛 ) 以 读 音 及 音 韵考 定 浮 屠 译 自一 种 古 印 度 俗
, “ ” 。 , “ ” , “ ” ,

语 佛 释 自 吐火 罗 语 鉴 于 最 早 期 的 佛 教 文 献 言释迎 牟 尼 但 称 浮 屠 不称 佛 季氏
。 、

而 非 经 由西 域 媒 介 ③
, , ,

因 而 推断 佛 教东 传初 始 可 能直 接 传 自 印度 本 文 所探 讨 的狡 魔
, 。 、 ,

狮子 二 词 可作 为季 氏之 说 的 有 力 佐 证 以 梭 魔 师子 二 词 为指 标 应 较 浮 屠 与 佛 更 为 明
。 , 。

晰 一 得 之愚 尚 乞 海 内 外 硕 学 方 家 不 吝 赐 正

致 谢 蒙王 扬 宗 先 生 惠 踢 ( 唐 代 的 外 来 文 明 ) 陈 光祖 先 生 惠踢 林梅 村 ( 铆 子 与俊
,

挽 ) 一 丈 影 本 特致 谢 忱 !

。
四 川 芦 山 县 于 东 汉 安 帝 延 光元 年 ( 公 元 1 2 年 ) 里 蜀 郡 属 国 达 6 8 年 当 时 任都 尉 者 为杨 统 与 石 狮 同 时 出土
,

“ ” : ·
:
见 《 中 国美 术 全 集 秦 汉 雌 塑 篇》 台北 锦 绣 出 版 公 司
。
者 尚有 杨 君之 铭 残 碑 首 故 定 名杨 君 鑫 石 狮
, , .
1989

年 图版 图版 说 明 3
2 页
. .
90
·
“ 。 ”
②
、 、 。

曹魏 时 人 孟康 注 《汉 书 礼 乐 志》 象 人 若今戏 虾 鱼 师 子 也 三 国时 既 有 舞 狮 上推 东 汉 应 非 附 会
. .

: “ . ,

③ 季 羡 林 在 《浮屠 与 佛 》一 文 结论 时指 出 中 国 同佛 教 最 初 发 生 关 系 我 们 虽 然 不 能 确定 究 竟 在 什 么 时 候 但 一
, .
”
定 很 早 而 且 据 我 的 看 法 还是 直接 的 换 句 话 说 就 是 没 有 经 过 西域 小 国 的 媒 介 ( 【4 〕 17 8 页 )
, ; 。 ,
 、

期 张 之 杰 狡魔 师 子 东 传 试 探
:
4
36 7

:
参 考文献

. . .

唐 代 的 外 来 文 明 【M 〕 吴 玉 贵 译 北 京 中国 社 会 科学 出版 社
.
: ,

l] ( 美 )谢 弗 19 5
. . . .

:
水 野 弘 元 巴 利语 辞 典 【2]
.

2] 东 京 春 秋社 19 7 5 31 7
. . . . .
,

导 论 【M ] 第
:
李 约 瑟 中 国之 科 学 与 文 明 版 第 册 台北 台 湾 商 务 印 书馆
.

3] 3 1 t9
8 0 3 1
. . .

:
浮屠 与佛 【A ] 中 印 文化 关 系 史论 【C
.

台北 弥 勒 出 版 社
.
4] 季发林 ] 198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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