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 研 究 一9 年5 第

7 期

谈 《白 雀 歌 》 尾 部 杂 写

与 金 山 国 建 国 年 月

李正 宇
, ,

《百 雀 歌 》 历 叙 金 山 国 立 国 祥 瑞 涉 及 金 山 国 建 国 前后的 武 功 与政 事 保存 不 少 正
` ・
。 ,
”
史所 不 载的 金山 国 轶 闻 王 重民 先 生 根 据 歌 后 乙丑 年 二 月 字样 认 为此 歌 作 于 晚唐
, 、 “
( 905年 )
天枯二 年 二 月 并 且 据 以 推断 张 承 奉 自称 白衣 天 子 建 立 金山 国 亦 当 在献歌
, , 。 ,
”
后 甚暂 兹 假 定 献 歌 之 年 之 月 为 奉建 国 之 年 之 月 谅 无大 误 。 数 十 年来 中外
, 。
二
学 者 言 及 金 山 国 建 国 年月大 都 以王 先 生 之 说 为 是 仅 见 个 别 学 者 提 出 不 同意 见
,

笔 者 在 研 读 金 山 国 史 料过 程 中 觉 得 王 先 生 关于 《白雀 歌 》 创 作 于 天 拓 二年二 月及
, 。

金 山 国 亦 建 于同 年 同 月之 说 不 甚稳 妥 提 出来 就 正 于 学 界

( )
一
.
, ,

f 白 雀 歌 》 抄 本 从 莫 高窟藏 经 洞 出 土 时 已 断 裂 为 两 片 前片编 号 P 2594 后 片编 号

.
。 , 。
( )
P 8 6
2 4 后 片末 尾 有 杂 写 八 行 分 作上 下 两 栏 图一
, 。

谬白雀 歌 》 正 文 书体拙 劣 错 字 别 字屡 屡 出 现 由此 推 知 此 件 不 可 能 是诗 歌 作者的

, 。 ,

原本 应 属浅 学 者的 抄 本 我们 虽 然 并 不 知 道 刃白雀 歌 》 作 者的字体 如 何 但 从 作者 谙
、 , 。

熟典故 善遣 宫 商 所 反映的 学 养来 看 绝 不 至 于 浅薄 到错 别 字莫 辨 的 程 度
,

谬白雀歌 》 ( 诊杂 写 》 )
后 的 八 行 杂写 以 下简 称 远 较 正文 运 笔 顺 畅 文字 结体亦 较
。 , ,
:
正 文 老练美 观 召杂 写 》 二
审读影 件 很 容 易 判明 正 文同 笔迹 书法 相 去 甚 远 者绝 非
。 , ,
“ ”

同 一 书手 所 写 把 乙 丑 年二 月 认 作 正 文 抄 写 者之 所 缀 书 实 属 误认 至于 更进 一 步
, 。

诊白雀
当作 歌》 之 创 作题 年 就 尤 为不 当 了
.
, 、

诊道 才祝骨 子
P 32
7 7 德 经 李荣 注 》 写 卷 背 面 书 有 契》 邓日愿 进 状 》 以 及别 种 文
、
。 ,
( 《白雀
字 多行 图二 图三 ) 笔迹 书 法 同 歌 》 后 之 杂写 实 出 一 辙 而 且 文字 内容也 密
, 。

切相 关 笔者 认 为应 属 同 一 手笔
・
, `
“ ” ”
从 笔迹 来 看 诊契 》 之 乙丑 二 月 同 诊杂 写 》 上 栏 第三 行 之 乙丑 …… 二 月 四
, ` 。
“ ” ”
才状 》 之 二 月 甲杂 写 》 上 栏 第 一 行 中之 二 月 二 字 何 其 逼 肖! 咚状 》 之
字 同
, 、 、
. ”
诊杂 写 》
仲 春渐 暄 伏 惟指 伪 尊体 等 十 字同 上 栏 第四 五 六 行 何 其 神 似 ! 尤其
,
“ ” “ ” “ ” “ ”
寸状 》 末 指伪 二字同 杂写 上 栏 第五 行 指扬 二 字 口及 二 者 中的 尊 字 简
。

直 是 一 模所 铸
, ,

谬杂 写 》 下 栏两 行 衔 名 同 诊契 》 茗状 》 书体 差 别 较 大 但仔 细 推 敲 二 者 的 差 别仅
, 。 “ ”

在 于 楷草 程 度 之 不 同 而 已 结体 习 惯 上 却透 露 出 共 有 的 书 写 个性 例如 阳 字 俱写 作
 乡
引
"

红
习
仲
脚
拭
堆
东
截 尾
落
衣 渐
右 从
个
神
森 匀
杯 韦
月 升
教
飞
月 凡1 女
毛
李 门
毛
似
橄
栩
满
函
氏
钱
咤
肠
土
耳
大
果
举
廷
嘴
鑫
在 主
冷
扶
灰
八
纬
特
辛
每铭
叫
才
塑
冷
戈
芍汤
电
言
其
戈
汽
丹幻
J争
.h
袋 2

大于
,忍
砂
服亿
哥
玲
。
琦
欲
万
汉
脚
很
抵粱
于
荀

・
、

图一 P 2 8 64《 白 雀歌 ) 尾部

瑞 .
工 赵
衣
" 在内
璐
下和
吏 目 且,即
.家、 ?

郭
皓
…铃 不
之
企
才
翁
小 程
牲
李 污
平
喝
琢
哗
渗
淞
喜 水
华
嘎
之
节
荟
带
睁
阿 霆
重 吧 邻
彭
截书
友 王 羚
・

《祝 骨 子 契》
图二 P 3 刀 7背 (

《阳 愿 进状 》
图三 P 3 2 7 7背 ( 2

76
 ・
, ’, , ` , 。
“ ” “ ” “ ” “ ”

喝 卜 旁作 p 易 旁作 易 即 是其 证
, , ,
“ ” “ ”
再 就文 字内 容看 诊契 》 之 乙丑 二 月 同 寸杂 写 》 之 乙丑 年 二 月 岁月 相 同
, , 。
“ ”
谬状 》 末 落款 又 是 二月 三者 如此 巧 合 当非偶然 我们 推想 三 者 所指 称的 时 间 概
。 ,
(
念应 为 同 一 个 乙 丑 年二 月 下 面 还 要 谈到 ) 再者 f 杂写 》 中的 阳 音 久 身任 归 义军 节
, , 、
“ ” “ ”

度押衙 而 《状 》 中的 阳 愿 进致 书指伪 使 问 候 起 居 自云 愿 进蒙 恩 下 情恳 望 云
, 。 , ,

云 似 属指 伪 使 下属 官 员 二 阳 同姓 又 都 在归 义 军 中任 职 或是 一 人 或 别 是 二 人 我 们 不
, 、 ,

去臆 猜 但 通 过 对 谬契 》 喀状 》 及 寸杂 写 》 字 迹 与内 容的 比 观 认 为 皆 系阳 愿 进 一 人 所
, 。

写 看 来 是不 成 问 题 的
, , 。

阳 愿进 身 世 经 历 我 们 一时 还 未弄 清 但他 所处的 时 代 却 有线索 可 寻
・
。
“ ”
3 2 了7 背 寸契 》 喀状 》 之 前 写 有
其 一是 P 显 德 六 年 岁 次 甲子 十 一 月 六 口 一行 按
, 。
“ ” “ ” “ ”
显德六 年 (肠9 )
年) 干 支为己未 此 云 岁次 甲 子 应 是乾德 二 年 (9 64 年 显 乾
, , ,

一 字差 误 是 可能 发 生 的 但二 年 误 作 六 年 己 未 又 误 作 甲子 则 不 大 可 能 因 而 不 能决 定
。 , , 。

其 必 为 乾德 二 年 但是退 一步说 认为其 时 不 早 于 显 德 六 年 则 是无 疑 的 这给 锲 》

。

才状 》 以 及 阳 愿进 的 时 代 提供 了 一 个近 似 系数
.
, ,

其二 喀契 》 中祝 骨 子 之 名 又 见 于 P 1 6 5 背 《某寺 支破 历 》
3 中 此 《历 》 同 载人名
、 、 、 , 。

又 有孔 指扮 寸历 》
记教授 宋判官 梁僧政 等 皆 系五 代 人 的另 一 面 为教 煌 灵 图 寺
。

僧 保宣 (即 谬频 婆 婆 罗 王 后宫 睬 女功德 意供 养塔 生 天 因缘 变 》 的作 者 ) 撰 杂 斋 文 数篇
。 , 。

寸契 》
保宣 是 五 代 人 以 上 几 点 互 相 参证 可 推知 的 代笔 人 阳 愿 进 必 为 五 代 时 人
, ,

知道 了 阳 愿 进 所 处 的时 代 再 进 而 推 求 诊契 》和 《 杂 写 》 的 乙 丑 年 那 就 只 有 乾德 三
。 , 。

怕 雀 歌 》 正 文 的抄 写 时 间
( 5年 )
年乙丑 岁 6
9 为是 了 至 于 又 当在 北宋 乾德 三 年 之 前
, ,
: “ ”

综 上 所述 可 以 作 出如下 判断 移白雀 歌 》 后 乙 丑 年二月 等八 行 文 字 既不是

, 。

《 白雀 歌》 的抄 写 题 年 也 不是 f 白雀 歌 》 的 创 作纪 年 它是 一 位名 叫 阳 愿进 的 归 义 军
。 . ,
“ ”

官 员 在北 宋 乾德 三 年 6 5 年 ) 时的 随 手杂 写
(9 所写 乙丑 年二 月 应指乾 德三年二 月
。 ,

了白雀 歌 》
而 不是 六 十年前 的 天 枯 二 年 二 月 既 然 如 此 那 末把 的 创 作年 月 定 在天 枯 二 年
, , 。

5年 ) 二
(9
0 月就 不 能成 立 与 之 相应 的 是 认 为金 山 国建 国 于 天 佑 二 月 同样 站不 住 脚

( 二 )

那 么 喀白雀 歌 》 创 作 于 何时 呢 ?
’ 。 , 。
“
王 重 民 先生 认 为 献歌 时 张 奉 尚 未 登 大 宝 , 对此 笔者 也 有 不 同 看 法
“
’ , `
“ ” “ ”
《白雀 歌 》 中把 敦 煌 称 为 帝城 ( 鼓 翅 翻 身 入 帝城 、 称承 奉 为 白衣 夭 子 (见
、 , ’`
“ “ ” “ ”

作者 《上 表 》 之 开 头 ) 白 帝 ,’
( 白帝 化 高 千古 后 ) 称 承 奉居 止 之 所 为 后宫 ( 深
、 , 、
” “ ” “ “ ”
(
向后 宫 呈 宝 瑞 ) 帝廷 ( 白雀 无 因宿 帝 廷 ” 又 有 六宫 六 宫 全是名 家 子 ) 太子
`
、 、 、
“ “ ” “ ”
( ( (
太 子 福延 千 万 叶 ” 王妃 王 妃长 降 五 香车 ) 国舅 国 舅温恭 自束身 ) 百官
, , , ,
“ ”
( 百 官 在 国 总像 酋 ) 之设 凡此 皆表 明 承 奉 已 登 大 宝 已就 天 子 之 位 已 建立 金
・
。 , 、 、 、 、 、 `
“ ” “ ” “ ” “ ” “ ” ”

山国 不然 的 话 难道 白 衣天 子 白帝 太子 王妃 国舅 百官 等
寸白雀
竟是 歌》 作 者张 永进擅 加 之 号 吗 ?
。
,
诊白雀 歌 》 《白
笔者 认 为 惟创作 时 距 承 奉建 国 称帝 之 时 不 久 罢 了 若 要 具 体指 明
, 。

雀 歌 》 写 作的 年代 还 必 须先考 证 金 山 国建 国 的 年代
 ( 三 )

, :
那么 金 山 国 建 于 何时 呢 了 此 前 已 有 三 种说 法
.
・ “
1 《五 吐 蕃传 》 说 张 承 奉 于 后 梁开 平 中 ( 9 0 7 一 引 l年 )
新旧 代史 自称 金山 白 衣
. , 。
”
天子 虽 未 明 言 建立 金 山 国 的 事 不 妨 理 解 为 金 山 国 亦 同 时建 国 但 后 梁 开 平 共 有五
, 。

年 未免 言之 过 泛
.
, 。

2 王 重 民 先生 说 金 山 国 建 国 于 天 枯二 年 已 见前 引
.
。

3 王 冀青先 生 说 金 山 国 建 国 于 开 平 二 年 ( 9 0 8年 ) ④
。 ,

笔者 对 上 述 三 种 说 法 皆 不 敢 从 同 这 里 暂不 去评 论 上 述三 说 之 失误 谨 申说个 人 愚
。

见 于下
. .
,

1 P 3 6 3 3 有金 山 国 宰 相 张 文 彻 所撰 《龙 泉神剑 歌 》 的草 稿 为 原 稿被 涂 去 之 句 有
。 , ,
“ ” “ ”

自从 登 柞 十 三 年 的话 登柞 这 个词 在这 里 是 说官 职 进位 ⑥ 用 以 指 称张 承 奉
二 , , ,
“ ”
犷 乾 宁元 年 ( 8 9
4 年) 执掌 归 义 军 一 事 其 十 三年 正 当 天 枯三 年 0 6年 )
(9 由此 推
。 ,
“ ”

知 《龙 泉 神剑 歌》 即 作 于 天 枯三 年 此 歌又 有 一 从 登 极 未逾 年 之句 知 《龙 泉 神 剑
, , 。 ,
“ ” “ ”

歌》 写 作之 时 承奉 已 登极 特 未逾年 耳 据此 知 张 承 奉 登极 建 国 亦 在 天 佑
。

三年 ( 90 6年)
.
,

2 同上 面 的 考 证 相 印 证 笔者发 现 敦 煌 地 区 在 天 枯三 年 四 月 至 十 一 月 之 间 突然废 弃
, 。 ` ・ ,
“ ” :

唐 昭 宗 及 哀帝 共 用 的 夭 佑年 号 改用 天复 年号 ⑦ 《龙 泉神剑 歌 》 云 改年号
, , 。 ’, ,
“ ”
筑 坛 拜却南郊 后 《金
挂龙衣 始 号 沙 州作京 鼓 ( 京徽 二 字甚 重 要 王 重 民 先生 在
, , ,
“ ”
山 国 坠 事零拾 》 中发 表 《龙 泉 神剑 歌》 录 文 阀录 京徽 二 字 此 据 原 卷 照 片而 补 )

, , 。
“ ”

所谓 改年 号 指 张 承 奉在 他所 管辖 的敦煌 地 区 废 止 天 枯年 号 改用 天 复 纪 年 这一
, 、 、 ,
“ ”

重 要 举措 是同 挂龙 衣 拜南郊 建 京 徽 之 举 互 相 配套的 行动 显 然 意 味着 张 承 奉
。 , , 。
“ ”
登 基 建国 之 事 无庸 置疑 张 承奉 改年 号 之日 就 是 他登 基 建 国 之 日 根据敦 煌 地
、 ,

区 天 枯 天 复二 号 交 替 于 天 枯 三 年 四 月 十 一 月 之 间 的 现 象加 以 推断 张 承 奉 称帝建 国
— , 二 ”

即 在 夭 枯三 年 ( 9 0 6年 ) 四月 十一 月 之 间 同前 述 《龙 泉神 剑 歌 》 作 于 登 极 未逾年
即 天 枯 三 年 互 相 吻合
,

故可 无 疑 也
— 。

.
,
“ ”
3 《白 雀歌 》 有 蜀地 求 才赞 圣 明 之句 是 指张 承 奉 为 兴 建 大业 派 人 前 往 蜀地 延
。 ,
: ;
揽 人 才之 举 按 朱 全 忠 于 天 枯 二 年 二 月 初九 级 杀 唐 室 九 王 五 月 七 日 彗星 再 现 朱全
, , 。 ,

忠 借 机 进 行 大 规 模杀戮 贬 滴 京 洛 清流 自危 纷纷 出 逃 此 时 蜀 王 王 建却 礼 贤爱 才 清
, 。 ,

流 之 士乐往 依之 蜀地 遂聚 集 了 大 量人 才⑧ 从 时 间 上加 以推 断 自 天 祷 二 年 五 月 京洛
, , , 。

清 流 外逃 到 蜀地 聚 集 大 量 人 才 到 张 承 奉 闻讯 遣 使往求 无 疑 需 要相 当的 时间 假设
, ,

把 承 奉 蜀地 求才 之 举 置 于 天 枯 二 年二 月 之 前 则 其时京洛 清 流 尚未 涌 蜀 蜀地 尚未 聚 集
,

起人 才 张 承 奉 何求 之 有 ? 京洛 摺 绅清 流逃 蜀 是 由 于 夭 枯 二 年 五 月 朱 全 忠 大 肆杀戮 贬 滴
, , ,

造 成 恐怖 而 引起的 《白 雀歌 》
待 蜀地 渐 聚 人 才 承 奉 闻而 求 之 作 者 又 将 此 事写 入 诗
, 。 ,
“ ”

歌 势 必 是 天 佑 三 年 的事 了 从 《白雀 歌 》 吟咏 承 奉 蜀地 求 才 一 事加 以 分 析 也为
。

金 山 国 建 于 天 枯 三 年 之 说 提 供 了旁 证
。
, :

根据上 面 的 分 析 笔 者认 为 金山 国 必 是 建 国 于 天 佑三 年 四 月 到 十一 月 之 间 《白
, ,
“ ”

雀 歌》 作 者 张 永 进 《表 》 云 ( 白雀歌 ) 每句 之 中 偕 以霜 雪洁 白 为 词 意味 着时 令
 。 , 。

似已入 冬 据此推 测 《白 雀 歌》 当作 于 夭 枯 三 年 冬季

, , 。
《金 山 国 坠 事 零拾 》 《国立 北 平 图 书 馆 馆 刊》
①③ 见 王 重 民 载 9 卷 6 期 19
3 5 年 12 月
。
, ,
《
②④ 见 王 冀青 有 关 金 山 国 史 的 几 个 问 题》 载 《 教煌 学 辑 刊》 第 3 期 ! 8
9 3 年
、 。
《龙 泉 神 剑 歌 》 的作 者 为 金 山 国 宰相 《软煌
⑤ 据 笔 者 考证 吏部 尚 书 兼 御 史 大 夫 张 文 彻 详见
。
。 .

文学 杂 考二 翅 》 此 文 为提 交教 煌 吐 鲁 番学 会 语 言 文学 分 会 第 二 次 年 会 论 文 侍刊
・
, , , “ ,
《 蔡中 哪 哪 王 傅 蔡 君 碑 铭》 云
⑥登柞 可 指 皇 帝登 位 亦 可 指 官 员进 位 郎集 苦 时征 庸
” , 。

登柞王 臣 即 用后一 义
, , 。

⑦ 夭 复 四 年 ( 90 4 年 ) 闰四 月 昭 宗移 都 洛 阳 宣 布 改 元天 佑 教煌 得 知 井 改 用 天 佑 新 号 已 经 是
。 “ ,

第二 年 了 5 544 4 《金 刚般 若 波 罗 蜜 经 》 未题 天 佑 二 年 岁次 乙 丑四 月 廿 三 日 八 十 二 扮人
, 。 ” 。

手写 此经 流传 信 士 是 教煌 地 区 改 用 天 佑 纪 年 最 早 的 资料 天 佑 纪 年 在 教炸 地 区 仅 仅 使
. ・
。 “

了一 年 P 2 8了6 《金 刚 般若 波 罗蜜 经 大 身 真 言 》 未题 天 佑 三 年 岁 次 丙 寅 四 月
, ,
, , , ,

五 日 八 十 三 老翁刺血 和 墨 手写 此经 流布 沙 州 一 切 信 士 国土安 宁 法 轮常转 以 死写

.
, , 。 ” 。 ,

之 乞早过世 余 无所愿 是教煌地 区 最 后 的天 佑 纪 年资料 从此 以 后 天 佑 纪 年在 教 煌

, 。 ,

消失 接 着奇 怪 地 出 现 了 天 复 六 年 的 纪 年 教煌 出 现 天 复 六 年 的 纪 年 资料 共 有 三 条 分别 为
、 。 :

十一 月 + 二 月 和 闰+ 二 月 即
.
: “ 。 ”
1 北图荒字 2 号 《梵 网 经 》 末题 天 复 六 年 丙 寅 岁 十 一 月 廿 日… … 永 惠 记
. . 一
、 , “ ,
《哀 子 二
2 P 32
1 4 蝇子 祭河 伯 将军 桥 道 之 神 文》 文云 惟 大 唐 天 复 六 年 岁次 丙 寅 十 月庚
。 ” : 。 ,

辰朔 廿 一 日庚子 (按 中原 历 十 二 月 为 己 卯 朔 此 云 庚辰 期 是 用 教煌 本 地 自制 巧 法 )

. .
“ , ”
,
3 5 6 3
2 《文 书尾纸 》 题云 天 复 六 年 丙 寅岁 闰 十 二 月 廿 六 日 巳美 赞书 记
0
、 ,
, 、 ,

从夭 复 六 年 十 一 月 使 用 新 纪 年 开 始 以 后 逐 年 出 现 的是 天 复 七 年 八 年 九年 直到十年 兴
, 、 、

煌 在 用 天 复 六 年 到天 复十 年 纪 年 的 五 年 当 中 中原 王 朝 行 用 的 夭 佑 四 年 及 开 平 元 年 二 年
,
、 , 。

三 年 四 年的纪 年 都没 有出 现过 这 一 非 同 寻 常 的现 象 表 明 教煌地 区 从夭 枯 三 年四 月以
, 。

后确 已 废 止 了 天 佑 纪年 而 改 用 了天 复 纪 年
。

⑧ 参见 《通 鉴》 唐 天 佑 元 年 至 后 梁 开 平 元 年有 关记 载

7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