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東學報二十一卷第二期 中華民國九十三年四月出版

探討中文動詞的動貌與動詞分類

The Chinese aspect types and the division of Chinese Verb

羅素娟 中國技術學院國貿系

摘 要

本稿首先探討中文 aspect 類型。其次，參考 Vendler（1967）金田一春彥

（1950），嘗試從 aspect 的觀點，以動作、非動作，持續、非持續，完
結、非完結等元素來分析探討中文單純動詞的分類。區分為以下八類：
VAa 類（動作－，持續－，完結－）VAb 類（動作－，持續－，完結
＋）VBa 類（動作－，持續＋，完結±）VBb 類（動作－，持續＋，完
結＋）VCa 類（動作＋，持續－，完結－）VCb 類（動作＋，持續－，
完結＋）VDa 類（動作＋，持續＋，完結±）VDb 類（動作＋，持續＋，
完結＋）。
關鍵詞：動貌，動作，持續，完結

Su Chuan Lo，Choung Kuo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ABSTRACT

This paper first discusses Chinese aspect types . Secondly ,referring to

Vendler (1967) Kindaiti（1950）From the angle of aspect , this paper tries
to analyze the division of Chinese Verbs with the factors of ＜dynamic,
stative ,continuous, discontinuous, perfect, imperfect＞. Finally ,We divides
Chinese Verbs into 8 types listed blow ：VAa（dynamic－，continuous－，
perfect－）VAb（dynamic－，continuous－，perfect＋）VBa（dynamic
－，continuous＋，perfect±）VBb（dynamic－，continuous＋，perfect
＋）VCa（dynamic＋，continuous－，perfect－）VCb（dynamic＋，
continuous－，perfect＋）VDa（dynamic＋，continuous＋，perfect±）
VDb（dynamic＋，continuous＋，perfect＋）。

Keyword：aspect，dynamic，continuous， perfec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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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研究動機與方法
任何語言談到句子的結構，主謂句大多以主語
加述語的型態為主。而動詞正是述語的主軸，所以
如果能對動詞有深入了解，相信對於該語言的結構
與機能，一定也能掌握一大半。特別是在文法教學
上。
在現代語言學中，以 aspect 觀點來分析動詞種
類的語言學家中，最具代表性的當推研究英文的
Vendler（1967）及研究日文的金田一春彥（1950）。
Vendler（1967）依 aspect 的語意特質，將英文
的動詞分為四種種類，如下：
此二人的動詞分類都可說是英日文動詞研究
（一） 狀態動詞（states）：
中及有舉足輕重之研究。但反觀中文，以 aspect 觀
know,believe,have,desire,love
點來分析動詞種類的研究並不多。中文動詞是否也
（二） 到達動詞（achievement）：
能也能以 aspect 觀點作分類，筆者深感好奇。
recognize,spot,find,lose,reach,die
本稿在此研究動機之下，首先，探討中文 aspect
（三） 活動動詞（activities）：
表現形態類別。其次，參考 Vendler（1967）金田
run,walk,swin,drive a car
一春彥（1950）的研究方法，嘗試從 aspect 的觀點，
（四） 達成動詞（accomplishments）：
以動作、非動作，持續、非持續，完結、非完結等
paint a picture,make a
chair,recover from illness 元素來分析探討中文單純動詞的分類及其語意

金田一春彥更早於 Vendler
（1967）
，於 1950 態。希望日後行有餘力能進而更深入對照中日文動

年，依動詞之狀態、行為、變化的 aspect 特 詞的用法。

徵，以日文動詞是否加 」以及
加了之後語意上的變化來考察日文動詞種
二、關於中文的 aspect 類型
類 。 分 為 以 下 四 種 ：
關於中文 aspect 類型，較具代表性的說法，有
以下幾種：
（1985）
(一)高名凱『漢語語法論』 ，分為 6 種： 1
進行態 2 完成態 3 結果態 4 起動態 5
疊動態 6 加強態
(二)王力『中國語法理論』
（1985）
，分為 7 種：1 普
通態 2 進行貌 3 完成貌 4 近過去貌 5
開始貌 6 繼續貌 7 短時貌
（1975）
(三)呂叔湘『中國文法要略』 ，分為 12 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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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方事相 2 既事相 3 起事相 4 繼事相 5 先事 多事貌(V” ○

相 6 後事相 7 一事相 8 多事相 9 短時相 10 嚐 多數量”)
試相 11 屢發相 12 反復相 嚐試貌(V 一 ○
(三)呂叔湘『現代漢語八百詞』(1980) 分為 5 種： V ; V 了 V)
1 進行態 2 完成態 3 經驗態 4 短時態 屢發貌(V1 ○
5 可能態 V1 V2 V2)
其中，高名凱稱 aspect 為”態”, 王力稱為”貌”， 反復貌(V 來 ○
呂叔湘稱為“相”“態”，其他也有人稱為”體”， V 去)
但不論是”態” ”貌” “相” ”體”都是指 aspect 之 可能貌(V ○
意。本稿則以近代中文研究學者較多人稱呼的「貌」 得…)
表示。 經驗貌(~過) ○
比較此三位學者分類異同，有以下的結果：
（表
一） 根據以上結果，如下分析：

動貌種類 高 王 呂 叔 1 進行貌、完成貌、短時貌、起動貌最沒有爭議，

學者 名 凱 力 湘 三人的分類中都有此四類。而三人的進行貌都

進行貌(~著) ○ ○ ○ 包含了持續的語意在其中，但經過筆者的考察

完成貌(~了) ○ ○ ○ 發現：雖然進行貌、持續貌重點都是在描述動

短時貌 ○ ○ ○ 作的持續進行，但進行的時間點並不相同。進

(V1V1) 行貌偏重在動作發生的那一刻；持續貌則偏重

起動貌(~起 ○ ○ ○ 那一刻以外的一段時間。由此可知進行貌與持

來) 續貌並不完全相同。因此，本稿將兩者獨立分

繼續貌(~下 ○ ○ 開。例如：

來) （1）我一直希望你能來。
（○）

近過去貌(~ ○ ○ （2）我正在希望你能來。
（×）

來著) 2 呂叔湘(1980)的可能態，較有爭議。中文的”

結果貌(~到 ○ 得”是否為 aspect 的一種，值得探討。尤其同

(中)) 一個作者呂叔湘，在『中國文法要略』
（1975）

加強貌(V1 ○ 中，將 aspect 分為 12 種型的貌，但其中並不

V 2) 包含「可能貌」
，『現代漢語八百詞』(1980)確

普通貌(X) ○ 有了「可能貌」
，原因何在，
『現代漢語八百詞』

先事貌(~來 ○ 該書中並未說明，也許是因為中文”得”可視為

(去)) 可能補語之故，但中文有”得”的句子，往往”

一事貌(V” ○ 得”的後面必須有其他「結果補語」或“了”，

一數量”) 句子才能成立，單獨只有<V+得>的型態，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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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似乎未完成。為不成立句。因此，基於此點， （14）我過去洗（一）洗。
（嘗試貌）
筆者並不贊同有可能貌。 （15）她四下看（了）看。
（嘗試貌）
例如： （16）她走到案首，也看了忠良的用品，
（3）這件事做得好( ○ ) 也拿起什麼摸摸弄弄。
（4）這件事做得( × ) 基於以上討論及各家分類的結果，筆者認為中文
（5）我絕對吃得了苦( ○ ) 的 aspect 至少有以下幾種動貌：
（6）我絕對吃得苦( × )
但從該動作轉變為一種靜態的結果看來，倒不 1.進行貌：一個動作或歷程正在繼續進行。

如說是一種結果貌。
（後面有說明） （17）如意穿了一套藕合色的衣服，正

（7）你看得見公車嗎？ 在扣鈕子。

3.其中，普通貌由於沒有 aspect 記號；近過去貌＜… 2.持續貌：一個動作或歷程繼續持續中，還未

來著＞、先事貌（∼去；∼來）在現代中文口語 完結。

中已經很少人用，一事貌(V”一數量”)，多事貌 （18） 忠良深受感動的臉，她默默地望

(V”多數量”)雖為量貌表現。廣義而言，屬於動 著如意。

貌的一種，但狹義而言，與加強貌(V1 V2)同樣是 3.完成貌：一個動作或歷程的完成。

動詞本身用法的一種，可以不視為 aspect 的表 （19）忠良刮了鬍子，如意把毛巾遞過

現。 去，忠良接了，擦臉。

（8）當日你父親怎麼教訓你來著。（近 （20）端午說完，抱著衣服走出門。

過去貌） 4.短時貌：動作分不出次數時，有暫時、輕微

（9）不如照舊由著莊頭鬼混去。（先事 之意。 動作限定未完成動作時，

貌） 表嘗試之意。

（10）果用的著我，我就陪你走一趟。
（一 （21）如意下意識地看看自己的衣服。

事貌） （22）他又回過頭，眼神很奇怪地望了

（11）敲了兩下。（多事貌） 望如意，…。

（12）觀看之間，只見樹影裏有一個人 （23）我過去洗一洗。

探頭探腦…。
（加強貌） 5.起動貌：動作的開始發生並繼續。

其中，先事貌的（∼去；∼來）不同於以下的 （24）接著他突然地背起了姐姐，在屋

「繼續貌」，例如： 裡急速地走起來

（13）他走一條斜線，向天井的另一角 6.繼續貌：動作的延續

走去。
（繼續貌） （25）衣服到處都是，彷彿日子過不下

另外，一嘗試貌、屢發貌可視為短時貌的一 去了。

種。王力（1985•p225）提到：「嘗試貌 7.結果貌：該動作或歷程有得到某種結果。有

能省略“一”字，若同時表示事已完成，可在兩個 結果的動作或歷程往往是完成了

動詞中間加上完成貌詞尾“了”字。」 的動作或歷程，所以結果態常常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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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態合用。
（高．P383） 第一類分類：
（26）忠良停住了，像是被什麼嚇住了。 非持續性 死類
8.反複貌：屢發的動作，強調相繼不斷。 動詞
動詞 強持續性 等類
（27）他仰著頭，走來又走去。 持續性
9.經驗貌：曾經的發生過的動作。 動詞 弱持續性 看類
掛類
（28）他的眼睛有一點紅腫，是哭過的
痕跡。
第二類分類:：

自主動詞(看，吃，念…)
三､動詞定義 動詞

依照品詞論的定義，動詞應該具備以下特徵:
非自主動詞 屬性動詞
1 表示一種動作、行為。 (有、是、能、會…)
2 當作主要的謂語或謂語詞語的中心。 變化動詞
(看見、病、考上…)
3 能用否定詞「不」或「沒」來修飾。(趙元任，
(3)依其所帶的賓語而分:
1980，P.333)
(趙元任，1980，P.333)
但以上的定義，有些形容詞也符合。例加形容
及物動詞→可帶任何賓語
詞「清楚」
「努力」
，不但可以加「很」
，如：
「很清
不及物動詞→只帶同指賓語跟可以倒裝
楚」「很努力」
。也可以視動詞。如：
的賓語
（1）我努力減肥。
（2）我清楚自己的目標。
動作動詞…
因此，在此，筆者將此類形容詞也列入廣義動 (來、去…)
不及物 性質動詞…
詞來討論。
動詞 (大、長…)
動詞 狀態動詞…
(病…)
四、以往動詞的分類學說
及物動詞 動作動詞
關於中文動詞的分類，一般有以下幾類：
(吃飯，喝水…)
(1)依其語意而分： 性質動詞
(愛財，恨…)
(屈承熹，1999，P.37)
分類動詞
行動動詞 (姓李，…)
是(是人)
情狀動詞
有(有書)
(2)依其語義語法： 助動詞
(會飛，…)
(馬慶株，1992)

比較以上及兩人的分類，得到以下的認識:
1. 趙元任的動詞分類中，形容詞也列入討論，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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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性質動詞。而且在及物動詞及不及物動詞皆有其 （1）他姓王。（動作－）
存在。 （2）他每天練習英文。（動作＋）
2.馬慶株的第二類分類中，其實也同時包含有及 【第二階段】將非動作性的靜態動詞（動作－）
物、不及物。自主動詞有及物的(如「看、聽、寫…」) 和動作性的動態動詞（動作＋）依
也有不及物的(如「走、跑、站…」)非自主動詞中 其動作行為是否可以持續一段時
同樣有及物的(如「是、有、符合…」)也有不及物 間，再分為 VA，VB，VC，VD 四類：
的(如「病、死、坍塌」) (馬，P.45) VA 類（動作－，持續－）
3.綜合所有動詞之動作行為，所內含的意思特徵， VB 類（動作－，持續＋）
可以有以下這些: VC 類（動作＋，持續－）
（1）動作性(動作＋，動作－)指該動作行為是否為 VD 類（動作＋，持續＋）
動態或靜態。 其中 VA，VC 比較無法持續行為。
（2）持續性(持續＋，持續－)指該動作行為能否持 VB，VD 可以持續一段時間。
續一段時間。例如從某個時點到某個時點動作 （3）我一直在覺悟。
（×）VA 類
持續發生，或與時間副詞<一直>一起連用。 （動作－，持續－）
（3）自主性(自主＋，自主－)指該動作行為是否為 （4）這件事我一直都知道，只是沒說。
自主行為的。 （○）VB 類
（4）及物性(及物＋，及物－)指該動作行為是否會 （動作－，持續＋）
力及他物，有賓語的存在。 （5）一轉眼，流星便一直消失在黑暗中。
（5）意志性(意志＋，意志－)指該動作行為是否來 （×）VC 類
自意志的決定。 （動作＋，持續－）
（6）完成性(完成＋，完成－)指該動作行為是否有 （6）他從早吃到晚，一直吃也不會胖。
（○）
完結、終了的時候，可單獨與表動作完結的時 VD 類（動作＋，持續＋）
態助詞“了”連用。 【第三階段】將 VA 類（動作－，持續－）
，VB 類
4.不同的學者，依照不同的分類標準分類，每種分 （動作－，持續＋）
，VC 類（動作＋，持續－）
，
類結果未必完美無缺，但都具有釐清動詞用法的功 VD 類（動作＋，持續＋）等四類動詞，依該動作
能。 是否有限界、有動作完結
的時候，是否可單獨與表動作完結的時態助

五、aspect 觀點下的動詞分類 詞“了”連用。再區分為以下八類：

VAa 類（動作－，持續－，完結－）
以下，筆者參考上述的意思特徵，從 aspect 觀
VAb 類（動作－，持續－，完結＋）
點，選擇從動作性、持續性，完結性分三階段來分
VBa 類（動作－，持續＋，完結±）
類中文的動詞種類：
VBb 類（動作－，持續＋，完結＋）
【第一階段】將所有動詞分為非動作性的靜態動
VCa 類（動作＋，持續－，完結－）
詞（動作－）和動作性的動態動詞
VCb 類（動作＋，持續－，完結＋）
（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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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Da 類（動作＋，持續＋，完結±） VDa 類（動作＋，持續＋，完結±）：

VDb 類（動作＋，持續＋，完結＋） ＊在動作持續發生一段時間的情形下，可表完
結。
VAa 類（動作－，持續－，完結－）： （12）我工作認真。
（7）他姓王。 我一直認真地在工作。
他一直姓王。（×） 我工作了。（×）
他姓了王。（×） 我已經工作了五年。
＊此處的“了”為語氣助詞，非時態助詞。 VDb 類（動作＋，持續＋，完結＋）：
VAb 類（動作－，持續－，完結＋）： （13）我吃肉。
（8）我懂。 他從早吃到晚，一直吃也不會
我一直懂。（×） 胖。
我懂了。 吃了飯才做事。
VBa 類（動作－，持續＋，完結±）：
＊某些 VBa 類動詞，
（如“疼”等）動詞， 動詞分類表如下：（表二）
單獨不能表完結，但在動作持續發生一段時間下，
則可。 (完結－)
VBa 類動詞中，表期望、希望的動詞沒有完結的用 VAa
法。 (是、姓、像、…)
（9）我希望你能來。 (持續－)
我一直希望你能來。 VA
我希望了你能來。
（×） (完結
我一直希望了你能來。
（×） ＋)
我腳疼。 VAb
我的腳從上個月疼到現在。 (有、會、懂、
我的腳已經疼了一個月了。 覺悟、快、小…)
VBb 類（動作－，持續＋，完結＋）： (完結±)
（10）這件事我知道。 狀態動詞 (持續＋) VBa
這件事我一直都知道。 (動作－) VB (希望、要、喜歡、
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 愛、疼、忙…)
VCb 類（動作＋，持續－，完結＋）：
（11）一轉眼，流星便消失在黑暗中。
一轉眼，流星便一直消失在黑暗中。 (完結＋)
（×） VBb
一轉眼，流星便消失了。 (知道、明白、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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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正在希望如此。（×）
（2）我一直希望如此。（○）
4. 動作動詞（動作＋）大多有進行貌，但 VCb
(完結－) 類則不然，該類動詞由於本身的語意便含有
(持續－) VCa ( × ) 終點之意，因此，有完結之意，但沒有持續、
VC 進行之意。
5. 當 VAb 的形容詞性動詞受到數量詞限制
動作動詞 時，可表完結，例如：
(動作＋) (完結＋) （3）我的錶快了三分鐘。
VCb （4）我比以前胖了五公斤。
(死、消失、 若單獨接“了”，此時的“了”為語氣詞。
停止… ) 6. VBa 類 VDa 類為有條件可表完結。雖然可以
加表完了的時態助詞“了”，但其後一定接
(完結±) 有表時間的數量詞，此時本身的語意包含持
(持續＋) VDa 續及完結。例如：
VD (工作、打工、…) （5）他忙了三個月。
（6）他工作了三年。
7.已數量而言，中文的動詞大多具有完結性。
(完結＋)
VDb
(吃、喝、玩、
六、結論
看、跑、練習、 根據本稿對中文的動貌 aspect 形態所作的考
哭…)
察，有以下的結論:

由以上的分類結果，我們有了以下的發現: 1. 中文動詞的 aspect 形態(動貌)可分為 9 種:

1.VAa 多為屬性類動詞，因此，不會有完結
進行貌 2.持續貌 3.完成貌 4.短時貌 5.起動貌 6.
的意思。VDb 多為活動類的動詞，數量也
繼續貌 7.結果貌 8.反復貌 9.經驗貌
最多。
2.在中文的動詞中，尤其是動作動詞，並不存 2. 不同於以往的學者，筆者將進行貌、持續貌視
在 VCa(動作＋，持續－，完成－)之語意特
為不同類型的 aspect 型態。雖然進行貌、持續
徵的動詞。
3.大多數 VBa 的動詞（除了“忙”以外少 貌重點都是在描述動作的持續進行，但進行的

數）
，不會有表“正在”的進行用法，但有
時間點並不相同。進行貌偏重在動作發生的那
表持續的用法。例如：
一刻；持續貌則偏重那一刻以外的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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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知進行貌與持續貌並不完全相同。 一些差距的。希望這部分將留到日後做中日動

3. 以動作、非動作，持續、非持續，完結、非完 詞動貌對照時，再作討論。

結等元素來分析探討中文單純動詞的分類。區

分為以下八類：VAa 類（動作－，持續－，完 七、參考文獻

[1]趙元任 『中國話的文法』 中文大學出版社
結－）VAb 類（動作－，持續－，完結＋）
1980.12。
VBa 類（動作－，持續＋，完結±）VBb 類（動 [2]屈承熹 『漢語認知功能語法』 文鶴出版社

作－，持續＋，完結＋）VCa 類（動作＋，持 1999.6。

[3] 高 名 凱 『漢語語法論』 台灣開明書店
續－，完結－）VCb 類（動作＋，持續－，完
1985.6。
結＋）VDa 類（動作＋，持續＋，完結±）VDb [4]馬慶株 『漢語動詞和動詞性結構』 北京語言
學院出版社 1992.10。
類（動作＋，持續＋，完結＋）。
[5]呂叔湘 『中國文法要略』 台灣商務印書館
4. 不過，實際的中文動詞中並不存在 Vca 這一
1975.9。

類。另外，值得注意的是 VAa 為屬性類動詞， [6] 黎 錦 熙 『新著國語文法』 里仁書局

1982.10。
因此，不會有完結的意思。一般動作性動詞（動
[7]Li&Thompson 『漢語語法』 文鶴出版社
作＋）大多有進行貌，但 VCb 類則不然，該 1983.2。

類動詞由於本身的語意便含有終點之意，因 [8]王力 『王力文集 第一卷』 山東教育出版

社 1985.5。
此，有完結之意，但沒有持續、進行之意。.
[9]王力 『王力文集 第二卷』 山東教育出版
大多數 VBa 的動詞（除了“忙”以外少數）， 社 1985.5
[10]王力 『王力文集 第十一卷』山東教育出版社
不會有表“正在”的進行用法，但有表持續的
1990.5
用法。VBa、Vda 為有條件之完結。
[11]陳凱歌•王安憶 『風月』文學電影劇本 遠

5. 再這次的研究中發現同一個意思的動詞，在不 流出版社 1996

同語言中，未必具有同樣性質的語意特徵。例

如中文的「像」屬於(動作－，持續－，完成

－)，但在日文中，習慣上以 <

出現，表示一種（動作＋，持續－，完成－）

的語意。可見中日文對<持續性>的認知，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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