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流通经济（2023 年 9 月，第 37 卷第 9 期） China Business And Market（September 2023，Vol.37，No.

9）

doi：10.14089/j.cnki.cn11-3664/f.2023.09.003
引用格式：夏铭璐，张树山，谷城 . 智慧物流对产业链韧性的影响[J]. 中国流通经济，
2023（9）：
23-33.

智慧物流对产业链韧性的影响
夏 铭 璐 ，张 树 山 ，谷 城
（东北师范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吉林 长春 130117）

摘 要：提升产业链韧性是推进产业链现代化的重要内容。基于 2006—2021 年我国 30 个省份（未包括西藏、

香港、澳门、台湾地区）面板数据，研究智慧物流对产业链韧性的影响效应、作用机制和异质性表现。研究发现，智
慧物流显著促进产业链韧性提升，
在采用工具变量法克服内生性问题和通过替换核心解释变量等方法进行稳健性检
验后，该结论依然成立。异质性分析表明，智慧物流对产业链韧性的影响具有时间异质性和区域异质性，在样本
期后期（2015—2021 年）、东部地区以及西部地区，智慧物流对产业链韧性的影响更显著。机制检验表明，智慧物
流可以提高信息传递效率和运输效率，降低交易成本，推动资源要素顺畅流动，缓解行政壁垒，促进市场整合，从
而增强产业链的资金可得性和上下游关联关系，提高产业链韧性。因此，在我国产业链韧性需要迫切提升的关键
阶段，应完善物流基础设施建设，推动智慧物流持续健康发展；提高自主创新能力，打造完整且有韧性的产业链；
以降低交易成本和促进市场整合作为提升产业链韧性的着力点，
更好发挥智慧物流对产业链韧性的促进作用。
关键词：物流产业；智慧物流；产业链韧性；交易成本；市场整合
中图分类号：F279.3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7-8266（2023）09-0023-11

产业是经济发展的关键所在，是一个国家的 移和区域化集聚成为新趋势，部分国家甚至通过
立国之本。改革开放四十多年来，我国已基本构 各种政治经济手段推动产业链回岸、近岸和友岸
建起规模大、体系全、竞争力较强的产业体系，成 布局。基于此，党的二十大报告明确指出，我国应
为全球产业链供应链的重要组成部分。然而，在 着力提升产业链供应链韧性和安全水平；
《中共中
百年变局、逆全球化等多重因素影响下，当前国际 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
经济政治格局发生深刻调整，我国产业链建设面 划和二〇三五年远景目标的建议》提出，要加强国
临诸多挑战。一方面，单边主义、保护主义明显抬 际产业安全合作，形成具有更强创新力、更高附加
头，个别国家公然鼓噪分裂对抗，不断加大“脱钩” 值、更安全可靠的产业链供应链。因此，提升产业
力度，加剧“断链”风险；另一方面，对产业链主导 链韧性和安全水平已成为我国产业链战略调整的
权的争夺日益激烈，产业链内向化收缩、本土化转 当务之急，也是我国应对全球变局的主动作为。

收稿日期：2023-07-16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
“物流产业智慧化绩效生成机理与智慧物流体系构建对策研究”
（18BJY180）
作者简介：夏铭璐（1997—），女，内蒙古自治区赤峰市人，东北师范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智慧
物流、产业链韧性与安全；张树山（1972—），男，吉林省洮南市人，东北师范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教授，博士研究
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为智慧物流、产业链分析与优化；谷城（1994—），男，吉林省长春市人，东北师范大学经济
与管理学院博士研究生，
主要研究方向为智慧物流、
产业链韧性与安全。

23
 近年来，随着数字经济的迅猛发展，新一代信
息技术与物流技术的深度融合催生了智慧物流发
展模式，以数字化、智能化、网络化、绿色化、可视
化、柔性化为特征的智慧物流，实现了物流运作各
[1]
环节的自动化执行、智能化运作和智慧化决策
作为支撑国民经济发展的基础性、战略性、先导性
产业，物流产业既是中国式现代化产业体系的重
要组成部分，也是延伸产业链、提升价值链、打造
供应链的重要支撑产业。那么，值得深思的现实
问题是：站在智慧物流快速发展与保障产业链安
全迫在眉睫的历史交汇点，智慧物流能否提升产
业链韧性？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么智慧物流将
通过哪些渠道影响产业链韧性？智慧物流对产业
链韧性的影响是否存在异质性？本文围绕上述问
题展开讨论，研究结论对推动“十四五”现代物流
发展以及保障产业链安全稳定具有重要的理论与
现实意义。
一、文献综述
智慧物流以互联网和新一代信息技术为依
托，将数字化、智能化技术与物流产业发展相结
合，重塑产业分工和产业结构，实现物流产业发展
降本增效的目标 [ 2 ]。现阶段，智慧物流属于学术
界和实务界前沿性研究课题，相关研究主要聚焦
于智慧物流的内涵界定、定量测度和效应，其中效
应研究较少。在内涵界定方面，学者们基于不同
视角对智慧物流展开了大量探讨，普遍认为智慧
物流的本质是利用 5G、云计算、大数据等先进信息
技术，将传统物流产业中采购、运输、仓储、配送等
环节连接起来，推动信息和资源要素在物流产业
链上的顺畅流通，从而提高制造业和物流产业的
运营效率 [ 3-7 ]。在定量测度方面，孙磊等 [ 8 ] 基于基
础要素投入、服务应用以及经济效益三个维度构
建 了 物 流 产 业 智 慧 化 评 价 指 标 体 系 ，测 度 了
2006—2019 年我国 29 个省份物流产业智慧化水平
[1]
及其影响因素。在此基础上，谷城等 对物流产
业 智 慧 化 评 价 指 标 体 系 进 行 了 完 善 ，并 测 度 了
2006—2020 年我国 30 个省份物流产业智慧化水平
的分布动态、空间差异和收敛性。此外，亦有学者
基于空间视角，考察了我国物流产业智慧化空间
[9]
联系的网络结构及其影响因素 。在效应研究方
24
面，当前文献主要集中在理论层面 [ 10 ]，实证研究较
少。例如，吕婧等 [ 11 ] 研究发现，在公共卫生危机
下，
智慧物流能够实现应急物资高效筹集、
合理调度
以及智能运输，
从而有效应对突发性公共卫生事件。
。 近年来，随着世界经济下行风险持续累积和
环境不确定性日益加深，学术界掀起了产业链韧
性研究热潮。相关研究主要聚焦于产业链韧性的
内涵界定、定量测度和影响因素。在内涵界定方
面，
“韧性”一词起初作为物理学概念，通常指物体
受到外力后恢复至原状的能力 [ 12 ]。随着概念外延
的不断扩展，诸如经济韧性、组织韧性、城市韧性
等不断涌现 [ 13-15 ]。产业链是包括供应商、制造商、
分销商和消费者在内的所有供应链成员的集合
体，体现了不同产业或不同地区之间供应链的关
联关系和时空分布形态 [ 16-17 ]。产业链韧性是韧性
与产业链研究领域的拓展，学术界对其概念界定
已取得明显成果，且大多认同产业链韧性是指在
面临内外部环境冲击时，产业链维持稳定或迅速
从冲击中复原的能力，抑或是在冲击中寻找机遇
实现产业链升级的能力 [ 18-21 ]。在定量测度方面，
一是基于单一指标表征产业链韧性。例如，陈晓
东等 [ 22 ] 基于进口中间投入品占产业链总产值的比
例衡量产业链自主可控能力，卫彦琦 [ 23 ] 以产业多
样化和创新能力衡量产业链韧性。二是基于综合
指标评价法测算的综合发展指数表征产业链韧
性。如谷城等 [ 24 ] 构建了产业链韧性水平评价指标
体系，测度了 2010—2020 年我国 30 个省份的产业
链韧性水平、区域差异和收敛性。在影响因素方
面，现有文献主要以关于数字经济、科技创新、
人力
资本及产业结构等因素对产业链韧性提升作用的理
论探讨为主 [ 18-20 ]，
相应的实证研究较为鲜见。
与现有研究相比，本文可能的创新如下：第
一，拓展了产业链韧性的影响因素。不同于数字
经济、科技创新等对产业链韧性的影响，本文首次
基于物流产业视角考察智慧物流对产业链韧性的
影响，拓展了产业链韧性的研究范畴。第二，揭示
了智慧物流影响产业链韧性的理论“黑箱”。现有
文献尚未深入探索智慧物流影响产业链韧性的理
论机制，本文从交易成本和市场整合两个角度揭
示智慧物流影响产业链韧性的背后机理，丰富了
智慧物流影响效应的研究内容。第三，研究结论
具有明确的政策含义。本文结论表明，中央政府
推广“互联网+物流”有助于降低产业链中断风险，
对政府进一步优化智慧物流政策和提升产业链韧
性具有重要的实践价值。
二、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
（一）智慧物流对产业链韧性的直接影响
从产业组织理论角度看，理解产业链韧性的
关健在于市场主体之间关联关系是否容易连接和
稳固，产业链各个环节的关系越稳固，产业链就越
能抵抗外部环境冲击；而产业链各个环节的关联
关系越容易连接和建立，产业链也就越能迅速从
[ 21 ]
外部扰动中复原 。智慧物流能够提高产业链各
个环节的稳固和连接能力。具体来看，一方面，作
为衔接供给侧与需求侧的桥梁和纽带，智慧物流
利用新一代信息技术的深度嵌入使供需信息的精
准分析与高度共享成为可能 [ 11 ]，节点企业可以依
据物流平台汇集的信息，选择信用较好和适配的
企业进行战略合作，经过筛选后产生的合作关系
往往具有较高的稳定性。另一方面，传统物流运
输效率低下，企业在选择战略合作伙伴时通常优
先选择本地或者邻近地区的企业，这大大缩小了
供应链贸易网络的延伸范围。智慧物流可以依靠
智能分拣机、无人机、机器人智能运输和智能调度
等技术提高运输能力，扩大大宗商品运输领域的
[4]
业务范围 ，企业可以根据市场变化灵活选择地
理距离较远的企业进行战略合作，提高企业主体
之间的连接能力。此外，智慧物流也可以利用物
联网、云计算等技术手段对运输过程进行实时监
控和分析，实现车辆实时监控、路况实时分析、货
物实时跟踪等，对运输过程中的风险和隐患进行
及时预警与处理，第一时间解决物流运输中出现
的问题，提高运输的安全性和稳定性，进而促进产
业链韧性提升。
基于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H1：
智慧物流对产业链韧性具有正向促进作用。
（二）智慧物流对产业链韧性的间接影响
创新是确保产业链在关键环节、关键时刻不
[ 25 ]
“掉链子”的重要因素
发创新的基础条件。熊彼特创新理论强调资金可
得性在技术创新中的重要作用，因此，如何降低交
易成本、扩大企业研发资金持有是提高产业链韧
性的关健。智慧物流可以通过提高信息传递效率
和运输效率来降低交易成本，一方面，传统物流侧
重点到点或线到线的服务，运输、仓储、货运代理
等物流各环节由互不沟通的不同经济实体分别承
担，产业链节点间的信息传递速度缓慢，并存在大
量信息冗余，引致搜寻成本较高。智慧物流可以
借助信息技术开发物流平台，促进信息的交流、传
递，扩大信息和技术在供应商、生产商等主体之间
的扩散与分享范围 [ 26 ]，提高信息传递效率，降低搜
寻成本。另一方面，传统物流在运输、仓储、分拨
以及配送等环节的自动化程度较低，高昂的运输
成本和较长的运输周期导致企业面临较高的交易
成本 [ 27 ]。智慧物流利用人工智能技术实现自动化
的场景不断涌现，例如，仓储环节中自动导引运输
车（AGV）和自主移动机器人（AMR）等。智慧物流
的运输环节可以采用大数据技术进行预测和优
化，实现货物路线的智能规划、仓储场所的智能配
备、物流对接的智能匹配等，大幅度降低运输成
本，减少货物损失，缩减库存、运输等方面的支出，
提高运输效率，降低企业交易成本。
基于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H2：智慧物流可以通过降低交易成本提高产
业链韧性。
此外，市场分割也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产业
链韧性。市场分割不仅在宏观层面限制产业结构
和经济发展 [ 28 ]，也在微观层面影响企业的经营活
动 [ 29 ]，商品要素资源的畅通流动有助于加强产业
链 上 下 游 企 业 的 有 效 对 接 ，促 进 产 业 链 韧 性 提
升 [ 30 ]。同时，市场分割会抑制企业销售市场的扩
张，降低企业创新能力，进而影响产业链韧性和安
[ 31 ]
全水平 。智慧物流可以促进资源要素顺畅流
动，缓解行政壁垒的消极作用，降低市场分割的程
度。一方面，传统物流受限于智慧化水平不足，商
品 流 通 存 在 诸 多 障 碍 ，产 业 链 关 联 关 系 受 到 影
响。智慧物流利用信息和人工智能技术对运输、
仓储、配送等环节赋能，既能够提高商品流通效
率，拓展流通渠道，又能够推动要素资源在更广范
[ 32 ]
围内有序流通 ，有助于产业链之间的互联互
，资金是支撑企业进行研 通。另一方面，传统物流难以打破地方保护主义
等制度性因素导致的市场分割，而智慧物流拓展
了商品流通范围，使企业可以选择其他地区的企
业进行战略合作，要素流动性的强化也使得地方
25
保护形同虚设，行政干预和地域垄断难有作为，从 量；产业多样化（ID）采用赫芬达尔-赫希曼指数
而降低市场分割的程度，促进市场整合。 （Herfindahl-Hirschman Index，HHI）的倒数测度，公
基于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式如下：
H3：智慧物流可以通过促进市场整合提高产 ID it = 1 = 3
1 （4）
∑S
HHI 2
业链韧性。 j
j=1

其中，Sj 表示 j 产业产值占地区生产总值比重。
三、研究设计
本文利用熵权法测算产业多样化和创新能力
（一）模型构建 的综合发展指数，即产业链韧性。首先，对指标进
1. 基准回归模型 行 标 准 化 处 理 ，得 到 经 过 标 准 化 后 的 指 标 数 值
为考察智慧物流与产业链韧性的关系，构建 x ij0 。因上述指标均为正向指标，本文仅列出正向
如下计量模型： 指标标准化公式：
x ij - min(x j )
ICR it = β 0 + β1 ILD it + γ iControls it + μ i + δ t + ε it （1） x ij0 = （5）
max(x j ) - min(x j )
其中，ICRit 表示 i 地区 t 年产业链韧性水平，
ILDit 表示 i 地区 t 年物流产业智慧化水平，Controlsit 其次，计算 j 指标权重 Wj，公式如下：
为系列控制变量，μi 和 δ t 分别为省份固定效应和年 x ij0
P ij = m
份固定效应，εit 表示随机误差项。β0 为常数项，β1、 ∑xij0
i=1
γi 为相关变量的估计系数。本文重点关注核心解
E j = -K∑P ij ln P ij
m

释变量 ILD 的估计系数 β1，若 β1 为正，表明智慧物

i=1
流能够提升产业链韧性。 (1 - E j )
2. 机制检验模型 Wj = （6）
∑(1 - E j )
n

为检验智慧物流对产业链韧性的作用机制， j=1
本文参考江艇 [ 33 ] 对因果效应的推断，构建模型（2） 其中，Ej 为 j 指标的信息熵；
K=1/lnm。
进行中介检验。此外，为进一步验证中介变量对 最后，利用式（7）测算产业链韧性综合指数。
被解释变量的影响，以模型（3）来完善机制检验。
ICR it =∑W j x ij0
n
（7）
M it = β 0 + β1 ILD it + γ iControls it + μ i + δ t + ε it （2） j=1

ICR it = β 0 + β1 M it + γ iControls it + μ i + δ t + ε it （3） 2. 核心解释变量

其中，Mit 为交易成本和市场整合中介变量，其
他变量的含义与模型（1）一致。
（二）变量说明
1. 被解释变量
产业链韧性（ICR）。结合现有文献，产业链韧
性体现了产业链应对外部冲击的抵抗、恢复和发
现新路径的能力。其中，抵抗和恢复能力集中反
映产业链在面临外部扰动时，充分发挥链条间的
功能互补和资源互补作用，实现产业链安全稳定
或迅速从干扰中恢复的能力；发现新路径能力则
体现了产业链在外部冲击下寻找机遇、利用技术
创新等手段实现产业链升级的能力。基于此，本
文借鉴李胜会等 [ 34 ]
、卫彦琦
力和产业多样化的综合指数来衡量产业链韧性。
其中，创新能力（Patent）利用地区专利授权数衡
智慧物流（ILD）。现有研究多通过构建物流业
智慧化评价指标体系测算物流业智慧化水平 [ 1，8 ]。
本文参考谷城等 [ 1 ] 研究成果，从发展动力、发展环
境和发展效益三个维度构建物流业智慧化评价指
标体系，如表 1 所示。囿于物流业一些智慧化指标
尚未统计，本文参照孙早等 [ 35 ] 关于工业智能化的
测度方法，将智慧化指标与物流业相关指标进行
比例换算。此外，指标体系中物流业环境发展指
数利用单位物流业增加值煤耗、油耗、电耗 3 个基
础指标并通过熵权法测算。
3. 中介变量
本文包含两个中介变量：一是交易成本，参考
[ 23 ]
做法，利用创新能 张虎等 [ 26 ] 做法，以市场化水平（MK）刻画企业面临
的外部交易成本，市场化水平采用市场化指数进
行表征 ①；二是市场整合，参考毛其淋等 [ 36 ] 测算的

26
 表 1 物流业智慧化评价指标体系

一级指标 二级指标 三级指标 计算方法 指标属性

人才规模 物流业从业人员比重×接受高等教育人口/人 正向
教育投入强度 财政教育支出/总支出/% 正向
研发人才规模 研发人员全时当量/人 正向
发展动力
研发经费投入强度 研发经费投入/GDP/% 正向
技术创新能力 物流业专利发明数量/件 正向
技术收益 高技术产业营业收入/总人口/（元/人） 正向
产业结构合理化 ln（1/泰尔指数） 正向
投资强度 物流业投资额/固定资产投资额/% 正向
仓储能力 星级仓库数量/个 正向
物流业 发展环境
财政调节力度 地方财政交通运输支出/总支出/% 正向
智慧化
互联网基础 互联网宽带接入端口数/总人口/（个/人） 正向
道路密度 （公路+铁路里程）/地区面积/（千米/百平方千米） 正向
数据处理规模 （信息技术咨询服务收入+数据处理和运营服务收入）×（物流业收入/GDP）/元 正向
平台运营规模 （基础软件+中间件+应用软件运营收入）×（物流业收入/GDP）/元 正向
枢纽能力 货物周转量/（亿吨/千米） 正向
发展效益 货运能力 货运总量/万吨 正向
邮电业效益 邮电业务总量/总人口/（元/人） 正向
物流业效益 物流业收入/总人口/（元/人） 正向
物流业环境效益 物流业环境发展指数 正向

市场分割指数，以市场分割指数的倒数作为市场 据利用线性插补法补齐。
整合（MI）的表征指标。 2. 描述性统计
4. 控制变量 表 2 显示了主要变量描述性统计结果，产业链
为更全面分析智慧物流对产业链韧性的影响 韧性的最大值为 0.678，最小值为 0.020，标准差为
机制，选取如下控制变量：经 表 2 变量说明和描述性统计结果
济 基 础（PGDP）、产 业 结 构
（IS）、外贸依存度（FDI）、金融 变量类型 变量名称 变量计算 观测值 均值 标准差 最小值 最大值
被解释 产业链韧性 创新能力和产业
业 水 平（FI）、政 府 调 控 480 0.082 0.094 0.020 0.678
变量 （ICR） 多样化综合指数
（GOV）、人口规模（POP）。 核心 智慧物流 物流产业
480 0.149 0.102 0.028 0.577
变量的说明和描述性统 解释变量 （ILD） 智慧化水平

计结果见表 2。
市场化水平
市场化指数 480 7.646 1.831 3.359 11.934
（MK）
中介变量
（三）数据来源及描述性 市场整合
相对价格法测算 480 0.268 0.228 0.036 2.615
（MI）
统计
经济基础
1. 数据来源 （PGDP）
ln（人均 GDP） 480 10.570 0.615 8.663 12.010

本文以 2006—2021 年我 产业结构 第三产业增加值/

480 1.217 0.683 0.527 5.297
（IS） 第二产业增加值
国 30 省 份（未 包 括 西 藏 、香
外贸依存度
进出口总额/GDP 480 0.326 0.428 0.005 3.257
港、澳门、台湾地区）为研究样 （FDI）
控制变量
本，相关原始数据来自国泰安 金融业水平
ln（金融业增加值） 480 6.582 1.222 2.622 9.201
（FI）
（CSMAR）数 据 库 、各 省 份 统 政府调控
ln（地方财政支出） 480 17.200 0.823 14.370 18.980
计年鉴、中国统计年鉴、中国 （GOV）
人口规模
电子信息产业统计年鉴、中国 ln（人口总数） 480 8.190 0.739 6.306 9.443
（POP）
能源统计年鉴。部分缺失数

27
0.094，表明各地区产业链韧性存在较大差异，绩效 于此，本文以 1984 年每百人固定电话数和每百万
的区分效度较好。物流产业智慧化水平与现有研 人邮局数与上一年互联网上网人数的交互项作为
究结论大体一致 [1]
，各地区之间存在较大差异。 分别记为工具变量 1（IV1）和
智慧物流的工具变量，
工具变量2（IV2）。
四、实证结果与分析 表 4 显示了工具变量回归结果，K-P rk LM 统
计量与 C-D Wald F 统计量显著拒绝了识别不足假
（一）基准回归分析 设 和 弱 工 具 变 量 假 设 ，表 明 工 具 变 量 具 备 合 理
表 3 显示了基准回归结果，为增强回归结果的 性。列（1）和列（3）表明，工具变量 1 和工具变量 2
稳健性，采用逐步添加控制变量的方式进行回归 与智慧物流显著相关；列（2）和列（4）中智慧物流
估计。列（1）中智慧物流（ILD）系数估计值在 1% （ILD）系数估计值显著为正。这表明经过工具变
水平上显著为正，初步证实了智慧物流对产业链 量法克服可能存在的内生性问题后，智慧物流仍
韧性的正向促进作用。在逐步增加控制变量过程 能够显著促进产业链韧性提升。
中，智慧物流（ILD）系数估计值均显著为正，且变 （三）稳健性检验
动幅度较小。以列（4）为例进行分析，智慧物流 1. 替换核心解释变量
（ILD）系数估计值为 1.599，且在 1%水平上通过显 参考谷城等 [ 1 ] 做法，利用变异系数法重新测
著 性 检 验 ，表 明 智 慧 物 流 的 确 提 高 了 产 业 链 韧 算物流业智慧化水平，记为 ILD2，并将其带入模型
性。H1 得到经验证据支持。 （1）进行重新回归。表 5 列（1）显示了替换核心解
从列（4）控制变量的回归结果看，产业结构 释变量的回归结果，变量 ILD2 的系数估计值显著
（IS）系数估计值在 5%水平上为正，表明产业结构 为正，本文研究结论未发生变化。
优化可以促进产业链韧性提升，其原因在于不同 2. 剔除异常值影响
产业之间的协调发展完善了供给结构和需求结 为增强回归结果的稳健性，对被解释变量、核
构，提高了产业链之间的协调能力和关联关系。 心解释变量以及控制变量进行上下 1%的缩尾处
金融业水平（FI）系数估计值同样显著为正，表明
表 3 基准回归结果
资金可得性是提高产业链韧性和安全水平的重要
因素。外贸依存度（FDI）系数估计值为-0.043，且 （1） （2） （3） （4）
通过 1%水平显著性检验，这意味着过多依赖国外 产业链韧性（ICR）
智慧物流 1.653*** 1.640*** 1.586*** 1.599***
市场影响了产业链的自主可控，引致产业链抵抗 （ILD） （0.288） （0.310） （0.306） （0.284）
外部冲击的能力不足。其他控制变量未对产业链 经济基础 -0.003 0.056 0.023
（PGDP） （0.045） （0.045） （0.054）
韧性产生显著影响。
产业结构 0.073*** 0.067** 0.063**
（二）克服内生性问题：
工具变量法 （IS） （0.020） （0.033） （0.032）
虽然基准回归结果证实了智慧物流对产业链 外贸依存度 -0.043*** -0.043***
（FDI） （0.013） （0.012）
韧性提升具有显著的正向促进作用，但可能存在 金融业水平 0.077*** 0.078***
（FI） （0.025） （0.024）
双向因果所导致的内生性问题，即产业链韧性水
政府调控 0.071
平高的地区可能更倾向于提高物流业智慧化水 （GOV） （0.054）
平。为此，本文采用工具变量法来克服内生性问 人口规模 0.038
[ 37 ]
（POP） （0.069）
题。借鉴黄群慧等 做法，选取历史上固定电话 -0.164*** -0.215 -0.308 -1.487
常数项
和邮局数量构造智慧物流的工具变量。一方面， （0.043） （0.506） （0.429） （0.957）
省份固定效应 是 是 是 是
历史上固定电话数和邮局较多的地区极有可能是
年份固定效应 是 是 是 是
数字基础设施水平较高的地区，这与智慧物流的 观测值 480 480 480 480
数字化、智能化特征相符，满足相关性要求。另一 拟合优度（R2） 0.816 0.833 0.862 0.865
方面，固定电话数和邮局数作为历史变量，不会对 注：**、*** 分别为 5%和 1%的显著水平，括号内数值为省份
层面聚类的稳健标准误。
产业链韧性产生直接影响，满足外生性要求。基

28
 表 4 工具变量回归结果 表 5 稳健性检验回归结果

（1） （2） （3） （4） 产业链韧性（ICR）

第一阶段 第二阶段 第一阶段 第二阶段
（1）替换核心 （2）缩尾 （3）剔除
智慧物流 1.127*** 1.141*** 解释变量 处理 特殊样本
（ILD） （0.259） （0.276）
工具变量 1 0.203*** 智慧物流 1.484*** 1.765***
（IV1） （0.059） （ILD） （0.229） （0.296）

工具变量 2 0.214*** 智慧物流 1.774***

（IV2） （0.062） （ILD2） （0.323）
经济基础 0.033 0.026 0.036 0.029
（PGDP） （0.031） （0.024） （0.032） （0.025） 经济基础 0.032 0.021 -0.027
（PGDP） （0.055） （0.036） （0.040）
产业结构 0.073 0.055
***
0.079 **
0.053 *** **

（IS） （0.021） （0.027） （0.025） （0.026）

产业结构 0.064*** 0.040** 0.043**
外贸依存度 -0.053* -0.043*** -0.055* -0.046*** （IS） （0.011） （0.020） （0.021）
（FDI） （0.041） （0.011） （0.042） （0.012）
金融业水平 0.058* 0.064*** 0.051* 0.066*** 外贸依存度 -0.045*** -0.071*** -0.035***
（FI） （0.042） （0.021） （0.037） （0.022） （FDI） （0.013） （0.020） （0.009）

政府调控 0.061 0.077 0.063 0.073 金融业水平 0.084*** 0.080*** 0.066***

（GOV） （0.051） （0.064） （0.053） （0.065） （FI） （0.025） （0.024） （0.023）
人口规模 0.068 0.036 0.065 0.038
（POP） （0.055） （0.029） （0.053） （0.031） 政府调控 0.052 0.051 0.060
（GOV） （0.055） （0.044） （0.052）
0.581 -1.091 1.71 -1.345
常数项
（1.502） （1.198） （1.354） （1.519） 人口规模 0.059 0.008 0.130
省份固定效应 是 是 是 是 （POP） （0.068） （0.061） （0.139）
年份固定效应 是 是 是 是 -1.445 -0.802 -1.553
常数项
21.179 22.192 （0.940） （0.847） （1.514）
K-P rk LM
[0.000] [0.000]
省份固定效应 是 是 是
37.361 35.294
C-D Wald F
{16.380} {16.380} 年份固定效应 是 是 是
观测值 480 480
观测值 480 480 416
拟合优度
0.811 0.773 拟合优度（R2） 0.856 0.865 0.875
（R2）
注：、 、 分别为 10%、5%和 1%的显著水平，小括号内数
* ** ***
注：**、*** 分别为 5%和 1%的显著水平，括号内数值为省份
值为省份层面聚类的稳健标准误。 层面聚类的稳健标准误。

理（Winsorize），以 剔 除 异 常 值 对 回 归 结 果 的 影 著 差 异 ，其 对 产 业 链 韧 性 的 影 响 也 可 能 有 所 不
响。表 5 列（2）结果显示，智慧物流（ILD）的系数估 同。智慧物流的概念虽然由来已久，但早期智慧
计值仍显著为正，表明本文研究结论较为稳健。 物流的发展处于探索阶段，新一代信息技术与物
3. 剔除特殊样本 流技术的融合存在诸多问题，智能仓储、智能搬
考虑到直辖市样本在经济与政治上的特殊 运、智能分拣、智能配送等环节效率较低，因而在
性，其产业链韧性水平可能较高，本文剔除 4 个直 智慧物流的初期，其对产业链韧性的促进作用可
辖市（北京市、天津市、上海市、重庆市）样本后进 能不明显。随着新一代信息技术在物流领域广泛
行重新回归。表 5 列（3）表明，剔除特殊样本后，智 应用，仓储、运输、配送等环节智能化水平显著提
慧物流仍然可以显著提高产业链韧性水平。 升，物流组织方式不断优化创新，智慧物流的影响
效应开始增强。因此，本文推测，智慧物流对产业
五、异质性分析与机制检验 链韧性的影响可能在研究样本期后期更显著。基
于此，本文以 2015 年为时间点，将样本期划分为
（一）异质性分析 2006—2014 年和 2015—2021 年两个时间范围。其
1. 时间异质性 原因在于，2015 年发布的《国务院关于积极推进
不同时期的智慧物流发展水平和特征存在显 “互联网+”行动的指导意见》明确提出“互联网+”

29
高效物流、
“互联网+”电子商务、
“互联网+”便捷交
通等重点行动，智慧物流得到迅速发展。表 6 列
（1）、列（2）显示了时间异质性回归结果，列（1）中
智慧物流（ILD）系数估计值的显著性水平较低；而
列（2）中智慧物流（ILD）系数估计值在 1%水平上
显著为正，表明在样本期后期智慧物流对产业链
韧性的促进作用更显著。
2. 区位异质性
我国幅员辽阔，不同地区在资源禀赋、数字基
础以及产业结构等因素上存在显著差异，智慧物
流对产业链韧性的影响也可能产生异质性。因
此，结合现有研究做法 [ 24，38 ]
，将研究样本划分为东
②
部地区、中部地区和西部地区 ，并利用模型（1）进
行回归。表 6 列（3）至列（5）显示了相关回归结
果。关于东部地区，智慧物流（ILD）系数估计值在
1%水平上显著为正，表明智慧物流对东部地区的
产业链韧性具有积极促进作用。东部地区拥有良
好的经济发展基础，具有较大市场规模和数字产
业等优势，在智慧物流的赋能下，东部地区有序向
西部地区开展产业转移，本地则优先打造数字产
业集群和承担关键核心技术攻关重任，产业链“延
链”
“ 补链”得到发展空间，促使产业链韧性提升。
关于中部地区，智慧物流（ILD）系数估计
值仅在 10%水平上显著，表明智慧物流
场的战略下，智慧物流有效降低了西部地区的市
场分割，促使西部地区产业链更完整，从而提高了
产业链韧性和安全水平。
（二）机制检验
为进一步揭示智慧物流对产业链韧性影响的
作用机制，利用模型（2）、模型（3）构建的计量模型
进行机制检验。表 7 显示了机制检验回归结果。
1. 交易成本作用路径
表 7 列（1）显示，智慧物流（ILD）系数估计值显
著为正，说明智慧物流对市场化水平具有显著的
正向促进作用，即智慧物流降低了交易成本；列
（2）中市场化水平（MK）系数估计值在 5%水平上为
正，表明市场化水平（MK）提高了产业链韧性。上
述结果表明，智慧物流能提高信息传递和运输效
率，进一步降低交易成本，为产业链上下游的技术
研发提供资金支持，增强产业链韧性和安全水平，
H2 得到经验证据支持。
2. 市场整合作用路径
由表 7 列（3）可知，智慧物流（ILD）系数估计值
为 0.249，且在 5%水平上显著，说明智慧物流能够
促进市场整合；列（4）中，市场整合（MI）系数估计
值同样在 5%水平上显著为正，表明市场整合有效
表 6 异质性分析回归结果

对中部地区的产业链韧性促进效果不显
（1） （2） （3） （4） （5）
著。可能的原因在于，智慧物流虽然促 东部 中部 西部
2006—2014 年 2015—2021 年
地区 地区 地区
进了商品的循环畅通，提高了产业链上
智慧物流 0.480* 1.299*** 1.463*** 1.192* 0.785***
下游间的关联协同，但多年来，中部地区 （ILD） （0.290） （0.396） （0.302）（0.561）（0.201）
经济基础 -0.035 0.001 0.121 0.130** 0.024
研发经费支出占地区生产总值比重长期 （PGDP） （0.029） （0.042） （0.130）（0.040）（0.018）
低于全国平均水平，中国科学技术发展 产业结构 0.039** 0.041*** 0.044 0.042*** 0.058***
（IS） （0.019） （0.013） （0.035）（0.010）（0.015）
战略研究院发布的《中国区域科技创新 外贸依存度 -0.012*** -0.147 -0.080** -0.015** -0.003
评价报告 2020》显示，中部各地区的综合 （FDI） （0.004） （0.109） （0.034）（0.005）（0.004）
金融业水平 0.020** 0.000 0.159*** 0.006 0.002
科技创新水平均低于全国平均水平，导 （FI） （0.010） （0.019） （0.029）（0.020）（0.012）
致中部地区部分产业链低端化和同质化 政府调控 -0.030 -0.040 0.106 -0.138* -0.046**
（GOV） （0.021） （0.064） （0.093）（0.069）（0.016）
现象显露，从而影响智慧物流对产业链 人口规模 0.034 0.022 0.055 -0.014 -0.020
（POP） （0.052） （0.115） （0.135）（0.071）（0.049）
韧性的促进效果。关于西部地区，智慧
0.679 0.386 -2.694** 1.082 0.645*
物流（ILD）系数估计值在 1%水平上显著 常数项
（0.576） （1.502） （1.198）（1.114）（0.336）
为正，表明智慧物流显著提高了西部地 省份固定效应 是 是 是 是 是
年份固定效应 是 是 是 是 是
区的产业链韧性。从产业链互补性来 观测值 270 210 176 128 176
看，近年来西部地区承接东部地区产业 拟合优度（R2） 0.892 0.981 0.895 0.893 0.876
注：*、**、***分别为 10%、5%和 1%的显著水平，括号内数值为省份层面
转移，智慧物流在此过程中发挥了关键
聚类的稳健标准误。
作用，在区域协调发展和全国统一大市

30
 解释变量的系数估计值波动较小，说明本
表 7 机制检验回归结果
文研究结论较为稳健。
（1） （2） （3） （4） 第二，智慧物流对产业链韧性的影响
市场化水平 产业链韧性 市场整合 产业链韧性 存在异质性。一是时间异质性。相较于样
（MK） （ICR） （MI） （ICR）
智慧物流 2.305*** 0.249** 本期前期（2006—2014 年），智慧物流对产
（ILD） （0.798） （0.126）
业链韧性的促进作用在样本期后期
市场化水平 0.065**
（MK） （0.031） （2015—2021 年）更显著，这一现象的主要
市场整合 0.113** 原因在于“互联网+”战略的兴起。二是区
（MI） （0.053）
经济基础 0.676 0.100 -0.167 0.107 域异质性。相较于中部地区，智慧物流对
（PGDP） （0.540） （0.081） （0.114） （0.076）
东部地区和西部地区的产业链韧性影响作
产业结构 0.364 0.059** 0.054** 0.057**
（IS） （0.307） （0.030） （0.26） （0.027） 用更明显。
外贸依存度 -0.092 -0.023* 0.002 -0.024*
（FDI） （0.065） （0.013） （0.014） （0.013） 第三，交易成本和市场整合是智慧物
金融业水平 0.518** 0.111*** 0.111 0.110*** 流影响产业链韧性的重要机制路径。机制
（FI） （0.230） （0.030） （0.075） （0.031）
政府调控 -0.513 -0.023 0.089 -0.027 检验发现，智慧物流能够通过降低交易成
（GOV） （0.663） （0.084） （0.163） （0.082） 本提高产业链资金可得性，通过促进市场
人口规模 2.146* 0.296* -0.086 0.310*
（POP） （1.087） （0.168） （0.240） （0.164） 整合增强产业链关联关系，从而提高产业
-11.515 -2.380 0.415 -2.452 链韧性。
常数项
（13.908） （1.955） （2.753） （1.947）
省份固定效应 是 是 是 是 （二）建议
年份固定效应 是 是 是 是 基于本文研究结论，为优化智慧物流
观测值 480 480 480 480
拟合优度（R2） 0.946 0.766 0.413 0.766
政策和提升产业链韧性，提出如下建议：
注：*、**、***分别为 10%、5%和 1%的显著水平，括号内数值为省份 第一，完善物流基础设施建设，推动智
层面聚类的稳健标准误。 慧物流持续健康发展。本文研究结论表
明，智慧物流能够显著促进产业链韧性提
促进了产业链韧性提升。上述结果表明，智慧物 升。因此，各地区可以围绕物流基础设施建设，推
流发挥了促进资源要素跨区域流动和缓解行政壁 广智慧物流发展模式。一方面，积极鼓励物流企
垒的积极作用，促进了市场整合，而整合后的市场 业应用新一代信息技术，推动物流要素在线化和
推动了产业链上下游企业的有效对接和相互关联， 数据化，培育物流数据要素市场，开发多样化应用
H3得到经验证据支持。
进而提高了产业链韧性， 场景，促进自动化、无人化、智慧化物流技术装备
以及自动感知、自动控制、智慧决策等智慧管理技
六、结论与建议 术应用，提升物流活动各个环节的智慧化水平。
另一方面，政府应强化智慧物流发展的政策支持，
（一）结论 确保物流用地规模、土地性质和空间位置长期稳
产业链韧性强和安全稳定是构建新发展格局 定，鼓励物流企业进行物流基础设施改造升级，提
的重要基础。本文以 2006—2021 年我国 30 省份 高金融支持力度，为智慧物流的发展提供资金支
（未包括西藏、香港、澳门、台湾地区）面板数据为 持。此外，智慧物流的发展应注重地区之间的协
研究样本，构建了物流业智慧化和产业链韧性指 调，避免出现极化和地区发展不平衡情况。
标，实证检验了智慧物流对产业链韧性的影响效 第二，提高自主创新能力，打造完整且有韧性
应、作用机制和异质性表现，研究结果表明： 的产业链。当前，我国在重点技术装备、高端软
第一，智慧物流能够显著提高产业链韧性。 件、核心零部件等方面存在“卡脖子”隐患和断链
这一研究结论在采用工具变量法克服内生性问题 风险，关键核心技术和前沿技术等领域与发达国
和通过替换核心解释变量、剔除异常值、剔除特殊 家还存在一定差距。因此，必须不断强化自身自
样本方法进行稳健性检验后依然成立，并且核心 主创新能力，提升产业链自主可控能力，打造完整

31
且有韧性的产业链。从产业链前端看，应重点聚 nal of supercomputing，2022（3）：3 905-3 939.
焦“卡脖子”环节，补齐产业链短板，着力加强关键 [7]LIU W H，WANG S Y，LIN Y，et al. Effect of intelligent

核心技术攻关，增强产业链自主可控能力。例如， logistics policy on shareholder value：evidence from Chi⁃

nese logistics companies [J].Transportation research part e-
高端医疗器械、航空发动机、电子元器件、芯片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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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端产业。从产业链后端看，当前消费端个性化
[8]孙磊，张树山，郭坤 . 中国物流产业智慧化水平测度及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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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以降低交易成本和促进市场整合作为 [10]李佳，靳向宇 . 智慧物流在我国对外贸易中的应用模式
提升产业链韧性的着力点。本文机制检验结果表 构建与展望[J]. 中国流通经济，2019（8）：11-21.
明，智慧物流能够通过降低交易成本和促进市场 [11]吕婧，张衍晗，庄玉良 . 公共卫生危机下基于智慧物流
整合提高产业链韧性。基于此，一方面，地方政府 的应急物流能力优化研究[J]. 中国软科学，2020（S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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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营造良好的营商环境，健全支持民营经济、外商
[12]CHENG L，ZHANG J. Is tourism development a catalyst
投资企业发展的市场、政策、法治和社会环境，提
of economic recovery following natural disaster？an analy⁃
高市场化水平，降低企业交易成本。另一方面，政
sis of economic resilience and spatial variability [J].Current
府应积极促进市场整合，打破地区市场分割，包括 issues in tourism，2020（20）：2 602-2 623.
推行“全国一张清单”管理模式、完善竞争政策框 [13]孙久文，孙翔宇 . 区域经济韧性研究进展和在中国应用
架、建立健全竞争政策实施机制等方面内容。此 的探索[J]. 经济地理，2017（10）：1-9.
外，应强化各级政府之间的合作，破除行政壁垒， [14]张跃胜，张寅雪，邓帅艳 . 技术创新、产业结构与城市经
对于不积极融入全国统一大市场的地区，可制定 济韧性——来自全国 278 个地级市的经验考察[J]. 南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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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应的惩罚机制，提高地方保护主义的成本和代
[15]单宇，许晖，周连喜，等 . 数智赋能：危机情境下组织韧
价，从外部施加市场整合压力，为提升产业链韧性
性如何形成？——基于林清轩转危为机的探索性案例研
和安全水平提供良好的市场环境。
2021（3）：84-104，
究[J]. 管理世界， 7.
注释： [16]黄群慧，倪红福 . 基于价值链理论的产业基础能力与产
①数据来源：
https：//cmi.ssap.com.cn。 2020（5）：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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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
安徽、
江西、
河南、
湖北、
湖南；
西部地区包括内蒙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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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
重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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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the Impact of Intelligent Logistics

on the Resilience of Industrial Chain

XIA Ming-lu，ZHANG Shu-shan and GU Cheng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Northeast Normal University，Changchun 130117，Jilin，China）

Abstract：Improving the resilience of the industrial chain is an important part of promoting the modernization of the
industrial chain. Based on the panel data of 30 provinces in China (excluding Tibet，Hong Kong，Macao，and Taiwan) from 2006
to 2021，the impact effect，mechanism of action and heterogeneity of intelligent logistics on the resilience of the industrial chain
are studied. It is found that intelligent logistics significantly promotes the resilience of the industrial chain. After a series of
robustness tests，such as overcoming endogenous problems and replacing core explanatory variables by the instrumental variable
method，the conclusion is still valid. Heterogeneity analysis shows that the impact of intelligent logistics on the resilience of the
industrial chain has temporal heterogeneity and regional heterogeneity；and in the later period of the sample period (from 2015 to
2021) and in the eastern region and the western region，the impact of intelligent logistics on the resilience of the industrial chain is
more significant. The mechanism test shows that intelligent logistics can improve the efficiency of information transmission and
transportation，reduce transaction costs，and promote the smooth flow of resource elements，and ease administrative barriers to
promote market integration，thereby enhancing the availability of funds and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upstream and downstream in
the industrial chain，and improving the resilience of the industrial chain. Therefore，at the critical stage when the resilience of
China’s industrial chain needs to be urgently improved，logistics infrastructure building should be improved to promote the
sustainable and healthy development of intelligent logistics；independent innovation capabilities should be improved to create a
complete and resilient industrial chain；and reducing transaction costs and promoting market integration should be taken as the
focus to encourage intelligent logistics to play the better role in promoting the resilience of the industrial chain.
Key words：logistics industry；intelligent logistics；industry chain resilience；transaction cost；market integration

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