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 录

…… 1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中文摘 要

…… 2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英 文摘 要

…… 3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绪 论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一 选题 的 意义
. . . . . . . . . . . .
二 3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研 究现状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二
章 4

…… 5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第一 吕胜 中剪纸 艺术 中的原 始 符 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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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 节 图式 符 号 . . . . . . . . . . . . . . . . . . . . . O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第二 节 生 命符号 10

第二 章 吕胜 中剪 纸 艺 术 的 审美 情 结 14

第一 节 现代 与 原 始情结 14

第二节 作 品 中精神 的哲悟 19

……
· · · · · · · · · · · · · · · · · ·

第三 章 从 吕胜 中剪纸 艺 术 中思 考 现 代 原 始 主义 23

第 一节 原 始 艺 术对 国 内画 坛 的影 响 …… 23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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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 始 艺 术 对 国外 画 坛 的 影 响 …… …
.

第二 节
内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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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注 释
结

参考 文 献

后 记
 原 始 与 现 代
一 一 吕胜 中剪纸 艺 术研 究

学科 专 业 : 美术 学 研究 方 向 : 油 画 技 法研究
指 导教 师 : 马 一 丹 教授 研 究 生 : 熊 胜 利 ( 20 02 2 37 )

中文摘要

‚ 。 ‚

原始 与 现代 的 联系 是现 代 艺 术发展 的主 旋 律 在 现 代 主 义 艺 术运动 中 无论
‚ 。

是创作 形 式 和 艺术 观念 均 受 到来 自原 始 艺 术 的影 响 现代 原 始 主 义 虽 然 算 不 上真
‚ 、

正 意义 上 的 艺 术 派别 但 借用 原 始 艺 术 符 号 来 表 现未被现代 文 明 所 异化 的 质朴 的
。 ‚

精 神本 源 的艺 术 家 却是 屡 见 不 鲜 如 有追求 原 始和 野 蛮 的象 征主 义大师 高更 有受
‚
惠 于 非洲 艺 术 的野 兽 派创 始 人 马蒂斯 也 有 把 握 原 始 艺 术精神 的立体 主 义 画 家 毕加
。 ‚

索 这 些 艺 术 家无不代 表 着 现 代 艺 术 精神 和 价值 取 向 他们所 追 求 的原始情趣 是 在

。

更 高层 面 上 人 类 精神 的 艺 术回归
‚ ‚

中 国作 为世界重要 的文 明古 国 其 传 统文化 精 华 是 丰 富 多彩 的 艺 术 家 无处 不
。 ‚ ‚
可 以从平 常 的 民 间发现 高深 莫测 的传 统 然而 不知 是 身在福 中 不知福 还 是 当局
‚ ‚ ‚

者迷 国 内艺 术家 纷纷 将 自己 的 目光投 向西 方 挖 空心 思 去 追随 西 方 样式 向西 方
、 。 ‚ “
靠扰 心 甘情 愿 地 充 当着 高尔夫 球 场 上 的捡球 手 在 艺术界 人们对 越 是具 有 民
‚ ” ‚ 。

族性 越就 具 有世 界 性 的词 语 以耳 熟能 响 但 真 正 去 做 的人 并 不 多 见 而 吕胜 中
。

是 这并 不 多见 的艺 术家 之 一 他 成 功 地 将 中 国 民间 艺 术从不 为重视 的 角色带 入 到 世

。
‚

界 著 名 的 艺 术大 展 上
‚ ‚

作 为 中央 美 术学 院 民 间 艺 术 系 的创 始人 吕胜 中先 生 在 学艺之 初 就 将 艺术 之
。
“ ”
根 植 于 民 间艺 术 之 中 从 早 期 的用 中国画 来表达 民 间剪纸 趣 味 的 伪 民间 到表现
“ ” ‚ “ ”
具 有生命 喻 义 的 瞬 间与永恒 再 到 表 现迷 宫情 境 的 才于 以及 后 来 为 人 类 招
“ ” ‚ ‚
魂 的具 有 原始 巫 术 行 为 的 招魂堂 他 寄 自己 的 艺 术 于 本 源 民 族 之 中 用传统 民
‚ . ‚

族 文 化精 神 来滋补 自己 的创 作 灵感 实现着 自己 的 艺 术追求 作 为现 代 艺术 家 处

‚ ‚

身于 现 代 艺 术大 环 境之 中 吕胜 中非常 巧 妙 地 将 原 始情感 和 现 代手 法 融为 一 炉 他
“ ” “ ” ‚ 、 、 ‚

在作 品 才于 和 招魂堂 中 借用 现代 装 置 展示 行 为 等 艺 术 语 言元 素 使
‚ 。 ‚ ‚

现 场气 势宏 伟 震 撼人 心 他 是 真 正 用两 只眼 睛看世 界 一只 看传统 另一 只 看 现
。 。

代 的人 他使传 统 民 间艺 术剪纸具 有 了最 现 代 的艺 术语境

:
关键 词 寓意与象 征 ; 原始与现代 ; 生 命 与 艺 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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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绪 论

‚ ‚ 。

二 十世 纪 西 方现代 主 义 艺 术 以其创 新 的姿 态 登上 历 史舞 台 它将 斗 争 的 锋
。

芒 直 指 古 典 主 义 以来 形 成 的 一 整 套 即定 的技 巧 认为 阻 碍 艺 术发展 的 是 过 于 理性 和
。 ‚

范式化 的约 束 在 重 视人类 自由和 感 性层 面 的重要意义 时 现代 艺 术 家看 到 了 曾经

。

被 欧 美现代 文 化 人 所 不 耻 的 非洲部 落 艺 术 所 具 有 的魁 力 这 时 的原 始 艺 术 对 现 代 艺
‚ ‚
术家 就如 同久处大 漠 之 中的探 险者 突然看 见 了 阔别 已 久 的绿 舟 一 样 ; 如 同是 从
‚ ‚ ‚ 。

天 国突然 降落在人 间 带 着 天 国清鲜 的气 吸 空 灵 的落地 声 纠 动 着 每个人 的心 灵

‚

现代 艺 术 家 如 饥似 渴 的 搜索 于 原 始 部 落 民族 的文化 中 寻 找 着 蕴 芷 在 其 中的无 限 精
。 ‚ ‚

神力 量 并 最 终使 欧洲 艺术 从 枯朽阵腐 的欧洲 趣 味 中解脱 出来 去 张扬 人 类 生 命

‚ ‚ 。

的本 能 还 原 心灵 原 始形 式 的 思 想 与力 量之源 铸就 现代 艺 术 的辉 煌

—
: “ ‚

尼 采指 出 原 始 心 灵 与 现代 心 灵 讲 故 事 的野 蛮人 与 现 代 的 艺 术家 梦想
。 ” ‚

者之 间有 一 条联 系 纽 带 而这一 纽带 就是 潜意 识 于 大 血 脉 中永 不 消 灭 的人 类精
‚ ‚

神 本源 它使 艺 术家 可 以在无 意识 与 有意识 的心 灵 之 间 在梦 与 文 化之 间 重 新建立

。

一 种 统 一 的乐 章
“
正 如凯 尔布纳在 19 19 年详 细 阐述 的三 位 一 体 结 构 ; 即 艺 术 的全 部秘 密就是三
: 、 、 。 ‚ ‚
重性 梦 生命 以及 督 智 的 爱 梦提 供 想 像力 想 像力 带 来 经 验 经 验通过充满
。 ” ‚
川这 一 美学理 念
爱 的 理 智 而 形 成 一 件 艺 术作 品 也 是现 代 艺 术家 艺 术创作 的 内
。 ‚ ‚

心 告 白 现代 艺术家 正 是 以个体 的生 命 体验对应原 始 以理 性 的科 学 精神关照 现 代

‚ ‚

以艺 术 创造 的灵 性对 应 潜意 识 成 功 地 演 绎原 始 心 态 的现 代 版 使 最 原始 的 东西 具
。

有 最 现代 的审 美 意义
、

一 选 题 的意 义

‚ 、 、 ‚
吕胜 中剪纸 艺 术 以其 传 统 的 民间的 原 始 的视觉 震 撼力 激起 艺 术 界 的极
。 ‚ ‚

大关 注 在 当今 艺 术西 化 的浪潮 中 他 既 能 守住现 代 艺术 创 作 理念 的 一 方阵地 也

。 ‚

能 回 首 于 民族传 统 的艺 术 精神 他拓展 了 中 国 民 间剪 纸艺 术的创 作 空 间 并将现 代

、 、 “ ” ‚

装置 展示 行 为 等现 代 手法 与 民 间的剪纸基 因 巫 术小红 人 相 结合 来表达 自

。 ‚
己 对 世 界 和 宇 宙 本源 的 认 识 他用 自己 的作 品和 行为 使 不 被 中 国美术 界 所重 视 的
3
 “ ” 。 ‚

剪 纸 艺 术走 进 了 大雅之 堂 和 世 界 前 卫 艺 术 的 艺 术舞 台 他 所 取得 的 艺 术成 果
‚ “ ” ‚

就 与现代 生 物 科 学 利用 生 物 的细胞 基 因 通过 嫁接 的手 段 制 出 克 隆羊 克 隆牛
‚ 。

一样 使 人赞 赏和 惊 恐
、

二 研 究现 状

‚ ‚

在 国内 尽 管在 8
0 年代 末 有 些 美 术 杂 志 曾刊载 过 关 于 吕胜 中剪 纸 艺 术评 论
‚ 。

可 是 将 其 做 为 课题 来研 究 或 者 对 其 艺 术 现象做 深 层 的研 究 至 今还没有 人 尝 试过
‚ ‚ 。

在 国外 对 原 始 主 义 的研 究 也 仅仅 只 有 相 关 的两 种类 型 的 书籍 一 是 在 半 个 多世
、 。 ‚ 。

纪 以 前 首 印的罗 伯 特 戈德 瓦 特 的文 本 二 是 写于 2
0 年 之 前 的让 芬德 的 文 本
‚ 。 ‚

从某种 意义上 说 国 内外 对 原 始 主 义 的研 究 还 是相 当 有 限 因此 我选 择 原 始 与 现
‚ ‚

代为 主 题 通过对 吕胜 中剪纸 艺 术 的研 究 来剖 析 原 始 艺 术 中所 隐 芷 的人 类 精神 的
。

本 源 和 在现代 艺 术 创 作 方 法 下 所 附 于 它 的新 的内涵
 第一 章 吕胜 中剪纸艺术 中的 原 始 符 号

‚ 。 ‚

中 国艺 术 家 吕胜 中 19 5 2 年 1 月 4 日出生 于 山东 父母都是农 民 对 于 吕胜
‚ 。 ‚

中来说 从 来 没 有想 到 要 去从 事 艺 术 在 他 中学时代 依然 是 打定 主 意 要 去 写 小说
。 ‚ ‚ ‚

当作 家 在 1 9 96 年 吕胜 中 17 岁的时候 这 一切 发 生 了变 化 那年 他 参军 到 了部 队
。 ‚ 。 ‚

被 分配 到 电影 组 在放 映 组 他 开 始进 行 业余美 术创 作 只 是没有想 到 美术成 为

。 ‚ 。

他 以后 的 职 业 在 19 4
7 年 的冬天 他第 一 次创作成功 画 幻灯 不 仅 改变 了 吕胜 中
‚ 。 ‚

童 年 的理 想 而且 也影 响 着 他 以后 的命运 19 7
6 年 退伍 后 吕胜 中被 推 荐 办 工 农
‚ ‚ 。

兵大学生 正 是 因 为他 会 画 幻 灯 所 以 被 推 荐 报 考 了 山 东师 范 美术 系 19 7
8 年吕
‚

胜 中大 学 毕业 后 留校 任工 笔 重 彩 教 师 开 始 尝 试 民间 年 画 风 格 创 作 ; 19 7 9 年他 的
年 画 作 品 《腾 龙舞 狮 》 参加 巴 黎 青年 艺 术 节
‚ 。

并被 收芷 19 8
2 年 吕胜 中完 成 了 年
画 风格最大 型 油 画 《新房 》 这 是 他第 一 次 画 油 画 ; 19 8
‚

4 年 9 月考 入 中央美术 学 院

创 作大型 四屏 联 画 《观花 圆 》 按 吕
‚ 。 ‚ ‚

年画 连 环 画 系 攻 读 硕 士 学位 19 8 5 年 5 月
‚ 。 ‚

胜 中的说法 这是 他最后 一 张 年 画 作 品 从 19 8 5 年起 剪 纸 小 红 人逐 渐 成 为 吕胜
‚ 。

中艺术 创 作 的基 本 语 言 那 年 吕胜 中 3 岁

第一 节 图式 符 号

‚ 。

吕胜 中剪纸 艺 术 其 图式符号 主 要来 自传 统 民 间艺术 他 的代 表 性艺术 形 象 蛙

‚ 、 、 、

形 小红 人 是 在 民 间艺术 形 象抓 髻娃娃 拉 手 娃娃 五 道娃娃 瓜子 娃 娃 等 启发 下

。
“ 、 、 、 、 、 、 、

而产生 这 些 娃娃 都 强调 招魂 避邪 送病 燎疽 驱鬼 镇宅 扫天止 雨 斩
。
”
]
2
[ “ ”
雨 抗 早 的巫 术功 能和 生 命象 征 寓意 最早 接触 小红 人

是 在 1 9 8 5 年 吕胜 中去 大 西北 采 风 看 到农 村 的老婆 婆 们 剪抓
‚ ‚ 。
.

髻娃 娃 感 觉很 好 玩 就跟 老 婆婆 们 一 起 剪 那 时剪 的 小
‚ 。

红 人模仿 民间 的造 型 结 构 比 较复杂 这种 正 面 对称 的 人 ;

形 图 式 在 全 世 界 不 同 地 域 民 族 的 早 期 文 化 中 是 普 遍 存在 的 :
‚ ‚

现象 如 古 巴 比伦 金银 饰 中 的人 形 欧 洲 巴 代 利 亚 民族 的
。

蜡制 龟形 人
‚ ‚ ‚

在 造 型上 剪纸 小 红 人 不 做任 何细部 结构 的刻化 以平 面 的半抽象 形 式 出现

。 ‚
但 这 并 没 有 影 响形 象 的体 量 感 吕胜 中 以其 巧 妙 的艺 术手法 将 柔 美 圆润 的 曲线 和
 ‚ 。 ‚

火 爆 的大 红 色 组合在 一 起 赋 予 形 象 以 灵动 饱 满 的体积感 在动 态处 理 上 也是 别
。 ‚ 。 ‚

具 匠心 他选 取 青蛙 跳 跃 的 一 瞬 使 形 象 极 具 动感 和 生 命 力 同时 与 身 体不 成 比
‚ ‚ 。

例 的硕 大 的 头 部 又如 天外 来客 给观 赏者 耳 目一 新 又 似 曾相 识 的 感受 这种 感 受
‚ ‚

体 现 出 作 者 在 自然 中觅 求 获得 审 美 快感 的 可 能 方 面 超 越 于 将 自我 沉迷 于 外 物 中
‚

或 从外 物 中玩 味 自身 而 是 力 图将 外 在 世 界 的单 个 事 物 从其 变 化无 常 的 虚假 的偶 然
‚ 。 ‚

性 中抽 取 出来 用半抽象 的形 式 使之 永恒 这就 是 吕胜 中剪 纸 小 红 人 艺 术 品 质 所在
‚ ‚ ‚

也 是 人 类 艺 术 总 体特 征 的基本 要 求 表 现 为 摆 脱 现 实 的对 象 超越 现 实 的 自我 从
。 ‚ ‚

而最 终摆 脱 理性 达 到 本 能的 自我 无 独 有偶 在西 方 许 多现代 艺 术家 都 选择 了 儿

如 高 更 的 《雕像 两 侧 的 人 物 》 1 8 9 0 一 1 8 9
。 ‚

童 形 象 作 为 他们 艺术符 号 2 年 入画 的
霍 奇 的 《可人 》
、 、 。 · ‚

就 是 几个 变 形 平面 头 部 硕 大 的儿 童形 象 达达 主 义 画 家 汉 娜
‚ ‚

其 身体部 分 为成 年 女性 的特 征形 象 但 面 部 却 采 用 了一 个 极 为 单 纯 略带几 分 惶 恐
。 ‚ ‚ ‚

感 的儿 童 形 象 在 国内 也 有 许 多 画 家做 着 这 方 面 的工 作 如 四 川 的何 多荃 北京
‚ 。 ‚

的喻 红 湖 北 的艾琳 等 涂 鸦 艺 术 虽 然没有 儿 童外 在 的形象 特 征 可 却 保 留着 儿 童

‚ 。

行 为 的痕迹 反映 出 儿 童 内心 的形 象 其 创 作意 图与 吕胜 中的剪 纸 小 红 人有异 曲 同

‚ 、 。

工之处 都 是 出 于 表达人类 精 神深层 次 原 生 态 的东 西 儿童形 象成 为艺 术家所 关

不 正 反 映 了 《马 克 思 恩 格斯 全 部 》 第 4
‚

注 并 一 再 被 借用 6 卷 上册 54
9 页 中所 写 道
: “ ‚ 。

的 一 个成人 是 不 能 变成 儿 童 的 否 则就 变 得稚气 了 但 是 儿 童 的天 真 不 使 人 感

到 愉 快 吗 ? 他 自己 不 应 该 努力 在 一 个 更 高 的 阶梯 上把 儿 童 的 真实 再 现 出来 吗 ? 每 一

个 时代 的固有性 格 不 是 纯 真 地 活 跃 在 儿 童 的天 性 中 吗 ? 为 什 么 历 史 上 的 人 类 童 年 时
‚ ‚ ”
代 在 它发 展 最 完 善 的地 方 不 该 作为永 不 复返阶 段 而 显 示 出永 久 的魅 力 呢 ? 1
3
[

‚ “ ” 。 ‚
吕胜 中的 蛙形 小 红 人 被艺术界称之 为 红魂 选择红色 也 是 出 于 他对 中

日本 色彩学 家 杨 田 敢 先 生 在 其 《色彩美 学 》 一 书 中 写 道
。
: “
国 传 统 文化 的理 解 色
。 ‚

的 联 想 就 多 数人 来 说 具 有 共 通 性 一般地 说 它
‚ ‚

与传 统 密 切 相 关 按 照 色 所 含 的 特 定 内容 色的
。

象征 主义便流行起来 色 的象 征 性 既 有 世 界 共 通
”
’
‚ 。

的东西 也 有 一 些 由 于 民 族 习 惯 而 不 同 的 东西 ]
I

“ ” ‚

红魂 所 采 用 的颜 色 正 是 基 于 本 国传 统 的 文
。 ‚

化 习惯 不难发现 中华 民 族对 红 色 有着特 殊 的
。 ‚

感情 早 在 隧 人 氏 发 明钻 木 取 火 时 中华 先 民 就
。

开 始认 识 这 一 神 奇 的红 色 考古学家在 山顶洞 里
6
 、 。 ‚

曾发 现 有用 红 色 染 过 的 贝 壳 兽牙 和 骨 器 遗 物 这 说 明 中 华 先 民不 仅 认 识 红 色 而
。 ‚ 。

且把 它作 为表 现美 的色 彩 它联系 着 人 们 的 生 活 给人 以 希 望和 满足 在 二 千年 前

的 《论语 》 《考 工 记 》 等 著作 中
、 ‚ 。
: “
也 有 关 于 红 色 的记 载 和 论 述 如孔子 曰 君不
‚ ” ‚ “ ‚ ” 。 ‚

以给取 饰 红 紫不 以为裹 服 恶 紫夺 朱也 恶 郑 声之 乱 乐 也 按 照 孔 子 的观 点
‚ ‚ 。
“ ‚

在 朱紫 色 中 朱为正色 紫 不 能取 代 它 的地位 曾经 有 位 学 士 曰 夺朱非 正 色 异

在 《考 工 记 》 中
” 。 ‚ 、 、 、 、

种也称五 而 被兴 师 问罪 提 出 以红 青 黄 白 黑 等 五 种色

—
在 吕胜 中早 期 作 品 《生 命 瞬 间 与永 恒 》 中
。 ‚

为正 色 正 是 以这 五 种颜 色 来 烘 托
。 ‚

大喜 大 悲 的 人欲 世 界 色彩 往往 是 一 种 先 声 夺 人 的 传 达 要 素 它 的 传 达更 优 于 图 形
。 ‚ 、

传和文稿传达 北 京 的 紫 禁 城 用 大 片 朱 红 色屋 身 成 排 立柱 门 窗来 表 达 皇 权 的 威
。 ‚ 。 ·

严和 神圣 在 明清 以后 民 间 也 开 始 用 红 色 来装 点 吉 庆 喜事 文 艺 复 兴 巨 将达 芬

奇 对 红 色 的 品 质 予 以 高度 的 评 价 他 在 《论 绘 画 》的色 彩部 分 中说 颜 色立 混 合 … …
: “ 。

‚ ” 。 。

简 单色 有 六 红色居 五 这 里 的 简 单色 即 正 色 俄 国抽 象 主 义大 师 康 定 基 斯 基 也
: “ ‚ 。

指出 红 色 包 含着 生 气 勃勃 和 流 动 的意 味 它 的 内收 感 强 于 外 倾感 它是 一 种 宏
‚ ” 。 ‚

伟的力 它 充 满 了雄 性 的 活 力 和 阳 刚之 气 吕胜 中 正 是 以 其 艺 术 的 修养 和 直 觉
‚ 。

选择 了红色 创 造 出 为世 界艺 术 界 所 认可 的 剪 纸 小 红 人

它 构 成 了 作者成 名 之 作 《宁 于 》 谈 及 其
‚ 。

脚 印 也 是 吕胜 中 代 表 性 的 图式 符 号
‚ 。 ‚

脚 印符 号 先 得谈 谈 他 的灵感 来源 脚 印 的创 意 是 吕胜 中第 二 次进 入 陕 北 之 后所
。
“ ” 。
“ ”
确 定 的题材 它源 于 民间 元 宵节 的传 统 活 动 转九 曲 九 曲阵 一 般铺 置 在 一 亩
‚ ‚ 。 ‚

地 左 右 的场地 上 由横 91 排 纵 91 列立 柱 组 成 方 阵 立 杆 间 以绳 索 相 连 隔 为迷
。 ‚ ‚ ‚

宫道 杆 头立 3
6 0 盏 华灯 象征 一 年 3
6 0 天 顺 利走完 约 一 公 里 的 全 程 意 味着 一
。 ‚ 。

年平 安 阵 门设 神 盒香案 于 出 入 口 正 中 并悬 楹 联 以祈 吉 祥 吕 胜 中 自小熟 悉 这 一
。 ‚ ‚

活动 但是 当他 二 入 陕北参 入 到这 一 活动 中 却 意 外 地 得到 了一段 宝 贵 的 生命 体
‚ ‚

验 当他 盲 目随 着 人 流 游 荡 于 迷 魂 阵 时 发觉 出 口 还 是 原 来 的 入 口 的 结 局 而 备 感 惊
。 ‚ ‚

讶 他 突然 感 到 自己 似 乎在 生命 旅程 又经 历 了一 次死 而 复 生 他感 到 空无 感到 终
‚ 。 ‚ ‚

极 感 到 终始 合一 特 别 是 次 日凌晨 当 他 再 次 来 到 已 是 一 片 空 旷 的 现场 那泥土
‚ : ‚ ‚

上 密 密 的 足迹 再一 次 震 颤 了 他 脆 弱 的 心 灵 各 种 各样 的脚 印 或独行或重 叠 或
‚ ‚ ‚ ‚ ‚

逆 向或 顺 时 或深 或 浅 或 张扬 或含 蓄 或 男或 女 而泯 灭在 下 面 的 足迹 更是不
‚ ‚ ‚
知 其数 它们 如 同芸 芸 众 生 过去 的 己 永 远 淹 没 现 有 的也将 要 淹 没 在 历 史永 恒 的
‚ ‚

尘封之 中 这 不是 亿万 生 命运 动 的痕 迹 吗 ? 正 是 这种情 感 的升 华 激 发 了他创作 的

7
 于》作品
。 ‚ ‚ ‚

激情 在 原 始 艺术 符 号 中 虽 然 找不 到脚 印图 式 但 由脚 印组 成 的 (
4
‚ 。

通 过 大块 面 黑 色 的底 子 表现 出 原 始 的 朴 素 脚 印 上 盈 盈 的笑 意 是 对 生 命 即 逝 的 嘲
‚ 。 ‚ 。

笑 是 对 人 间丑恶 现象 的冷 眼 旁 观 不 管 怎样 脚 印 是人 类 情 感 的 外 显 器 人们从
。 ‚

脚 印 中窥 视 行 路 人 的 思 想 情 感 脚 印是 人 类 从 原 始 走 向现代 的受 重 面 肩 着 人类走
。 ‚ ‚

向新 的文 明 它 是 张 赛 出使 西 域 在 中 外 交 流 史 上 留 下 的 足迹 它是 司 马 迁在 被 汉
‚ “ ‚ ” “ ”
武帝 处 以 宫刑 后 仍然 写 出 了 史家之 绝 唱 无 韵之 离 骚 的 史记 而 留下 的 足
‚ ‚ 。

迹 它 是 马 可 波 罗 穿行 于 欧 亚 大 陆 将 亚 洲 文 明带 入 世 界而 留下 的足 迹 中医 学 提
‚ ‚
出 人 的 主 要 器 官 都 能 在脚 面 上 找 到相 应 的位 置 这 也增 强 我们 对 其在脚 面 上 绘 制
。 ‚ ‚

人 面 多 了几份理解 他 的 人 面 状 既 有人性 的 一 面 又 似飘 浮 在 空 气 中 的 幽 灵 步步
。 ‚ ‚

紧 随 行 路 上 的孤 独 者 在 色 彩配 搭 上 那 神秘 的暗 藏 杀 机 的 黑 色底 子 使 白色 的脚
。 ‚

印显 得 那 般 苍 白和 脆 弱 而 红 色 的脚 印又 似 火 苗 燃 烧 着 人 类 寻 找 出路 的激情 和 惶
。 ‚ ‚

恐 脚 印 也 常常 被 用 来 形 容 某 一 事 物 的 状态 如人 类 文 明从近 代走 入 现 代 从黑暗
。 ‚ ‚ ‚ ‚

走 向光 明 就 个体 而 言 从 童年 走 向青年 从 青年走 向中年 从 中年走 向老 年 走

吕胜 中 《宁 于 》 中的脚 印
。 ‚

向生 命 的 终 结 又 将走 向何 处 ? 吕胜 中的脚 印 以其 独 创
‚ 。 ‚

性 带着他 的 艺 术走 向世 界 走 入人 类 艺 术 史 古往今 来 对 于 脚 有关 形 象 的艺 术 描

杜 布 菲 《狂 欢 者 》 中
‚ · ‚

绘屡 见 不 鲜 如抽 象 表 现 主 义 画 家 让 两 只 硕 大 的脚 格 外 打

托 比 的 《爱 斯 基 摩 》 中稍 显 零乱 舞动 的脚 下 又 将我们 的 思 絮 带 回 到 久
‚ ·

眼 而马克
。 · ‚

违 的 触 手 可 及 的原始情 境 超 现 实 主 义 画 家有 保 罗 克得在作 画 时 也 特 别注 重
。 ‚ ‚ 。

对脚 的表现 然而 纯 粹 以足 印 的排 列构成 画 面 主 题 的 唯 吕胜 中有 这 种 勇气 他

—
曾在 《神路 上 的行 》 中这 样 写道
: “ ‘ ’ ‚

我 过 的桥 比 你 走 的路 多 走路 是 人 生经

—
。 ‘ ’ 。

历 的代 名 词 正 路不 走走 歪 道 走 路 的选 择 是 最 重 要 的课 题 人 不会 走 路 不
‚ 。 ‚ ‚

行 会走路 不 走 也 不 行 父 亲连夜赶 路 在 一 块 田 地 周 围转 了不 知 多少 圈 就是 转

—
。

不 出来 走 路 别 有 一番 神秘 和 恐 怖
‚ 。

谁 也 说 不 清 究竟走 了 多 少 路 谁 也走 不 尽 天 下 所 有 的路 通 向终 极 的 路 弯 弯 曲
‚ ‚ ‚ 。 ‚

曲 路途 中 百 般 周 折 ; 走 错 了 重 踩老 路 白费 了半 天 功 夫 路途 中 人们 招魂避
‚ ‚ 。

邪 企望 摆 脱外 部 力 量对人 自身 的侵击 呼 唤 生 命过程 中失去 了精 神本质

‚ 。

推 土 机 割碎 了 愚 公 的意 志 坑 坑 凹 凹 的土 路 披 上 一 层 沥 青 的外 衣 咯瞪瞪 的高
‚ ‚ 。

跟 鞋踩乱 了扭秧 歌 的十字 步 一 步三 摇 的三 寸 金 莲 己 经 成 了历 史 的 奇 耻大 辱 有

: “ ’‚‚ : “ ” 。

一 个 古老 的成 语 固步 自封 还 有 一 则古老 的 寓 言 邯 郸学步 夹道 里 的小 媳
8
 ‚ 。

妇 真难走 ; 左也 不 是 右 也不 是
‚ ‚

我拼 命 挤 出 论争 的街 市 寻 长 一 条被人遗 忘 了 的小路 我 沿 着 这 困 惑与 令人 神
‚ ‚ ‚

往 的路 想 找 回被 文 明 滤去 了 的人 的本性 用 人类 古老文 明纯净 的血 液 滋 补现代

。

文 明 的空 虚 心 灵
‚ ‚ ‚ ‚ ‚ ‚ 。

耕 路 上 的脚步 回 到 现 实 或忧虑 或 畅快 或解脱 或迷惑 或 喜悦 或哭 泣

天 地 缘 何 而 起 谁 能道 个 明 白 ? 道 路何 处 终止 谁 能 说得清 楚 ? 世 界 未 日 的 壮观 谁
。

又 能够预 卜? 人 类 生 命 是 否 终有 一 日会 化 为尘 埃 ? 一切 都 无 能为力
: ‚ 。 ‚ ‚ ‚

天 在 回答 只要 有 生 命 就会有 灵 魂 移 动 的 轨 迹 我信 了 因此 路 还要走
。
ts l
下去
‚ : 。

无 论 是 脚 印图形 还 是 旁 白 表 达 的是 同一 个 主 题 即 对 生 命 的追 问 当 人类 的
‚ ‚

信 仰 被 历 史 的 巨 浪 一 次次 的冲 淡稀释 当 人 们 处于 人 生 十字路 口 时 该 如何 选 择 ?
‚ 。

这时 只 有 你 留下 的脚 印 能证 明这 一切
‚

关 于 吕胜 中 剪 纸 作 品 中 的植 物 和 几 何纹 样 同 样 来 自传 统 民 间 剪 纸 的 图 式 符
。 、 、 、 、

号 如莲 槐树 鸳鸯 桃
。

菊等 植物 要 素 在 艺 术 中的突

然 出现 虽 然被视 为 自然 主 义 模
‚

仿 倾 向的 一 个 结 果 但 植物题
。

往 往 具 有 象 征 价值 吕胜 中借
、
用 民 间 图式 的象 征 性 寓意
、 ‚ 。

性 谐 音 性 与现 代 艺 术手法相 叠 合 来表 达 现代人 的 美 好 期 待 莲 花 是 他较常用 的

‚ ‚ 。 ‚ ‚

图形 它象 征 纯 洁 寓 意 吉样 同时 莲 的特 异 之 处 在 于花 果 同 时 生 长 即所谓 的

《周
“ ” 。 ‚ 。 。

化 实齐 生 因此 以 莲子 喻 贵 子 来 表达 他 的 生 命 情 结 槐 树 为 公 相 的象 征

朝 土 》 中言 民谣 也 有 ’
I‚ 〕前 一 棵
· ·
“ ‚ ‚ ” 。

札 秋官 外朝之 法 面三槐 三 公位焉 I

6
t

‚ ” 。
“ ” ‚ ‚ 。

槐 不 是 招 宝 就 是 进财 菊 花称 长 寿花 又称 花 之 隐 者 以喻君 子 而鸡 与吉
‚ “ ” ‚ 。 ‚

谐音 寓意 抓吉 常用 来表 现趋 凶 避 邪 关 于 作 品 中 的 几 何 纹样 却 是深远绵
。 ‚ 。

长 的吉祥 寓 意 吕 胜 中通 过 大 型 剪 纸 使这 些 符 号在 概 念 上 有 了 更 为深远 的 内涵
‚ ‚ 。

他 借 用 民间 符号 不是 为 了 复 古 而 是 为 了 表 达人 类 久违 的 原 始精神 鲁迅 先 生 曾
“ ‚ ” 。

经 说过 中 国人 至 今未脱原始 思 想 的确 尚有新 神 话 的 发 生 吕胜 中就 是 当今创

。

造 现代 原 始神 话 的艺 术 家
9
 第二 节 生 命 符号

生 命 符 号 是 吕胜 中 19 8 5 年 以 后 艺 术 创 作 的
。

主线 他选 择这 一 符 号根源 于 民间艺术 的象 征
‚

性 以 及 自高 更 以后 在 国 际 上 掀起 的 现 代象 征 的
。

撞合 他 往 往 用 看似 热 烈 和 缭 乱 的形 色 来渲 泻 生
。 ‚

命 的情 结 热 烈 来 自于 民 间喜 闻乐 见 的 红 色 缭
‚

乱 来 自大 小 不 一 形 状 各 异 的符 号 在 作 品 中 四 处
。 ‚ ‚ 。

游 离不 定 这 份 热 烈和 缭 乱 是 生命节 奏激起 的 鼓 点声 自然 而 自由 惨 淡而 悲壮
‚ 。

也 是 名 利 场 上 不 同 角 色 的灵 魂 为 争 取 生存 空 间 而 呐 喊 所击 起 的 声 浪 高 亢而宏 亮
‚ “ ” 。

曾经 有 一 位 女作 家 面对 他 的作 品 时 情 不 自禁 的感 汉 到 这 一 瞬 间如 此 辉 煌
‚ 。

吕胜 中剪 纸 作 品 常常 被 人 们 看 作 是 以 民间 的象 征性 表 达吉 祥 喻 义 但 其实质
‚ ‚ ‚ “
是 借 原始 民 间的图式 来探索 生 命 宇 宙 的根 源 如 作 品 ( 招魂 堂 ) 19 9
0 年 这就
” 。 ‚
]
7
I
是 世 界 的 中心 他 以这 种 心 态来 精 心 设 计招魂 堂 在 招魂堂 中 吕胜 中将 小 红 人
‚ ‚ 、 、 、 ‚

不 断复制 不 断重 复 的 置 阵 于展厅 的墙 面 立柱 长廊 窗面 天 花板等每个 角 落

、 ‚

密 密麻 麻 铺 天 盖 地般 涌 向进入 招 魂 堂 的 每 一 个 人 如 同 千千万 万成 群 的 小 黄 虫 所
‚ 。

呈 现 的生 命 力 量 势不可挡 小 红 人 红 色 的军 装 和 室 内灯 光共 同 演绎 出强烈 的扩展

‚ ‚ ‚ ‚

欲 伴 随着 神秘 的 生 命意 念 同 时升华 使观 者 完 全 被笼罩 被 淋 浴 在 生 命 的五 彩
‚ ‚ 。 ‚

霞光之 下 内心 由衷感 悟 到 一 种 灿 烂 至 极 的混 沌 否 极泰来 的傍 徨 同时 他巧妙

‚ ‚

地将现代装饰 材 料 与 原 始 剪 纸 将 天 真 无邪 的小 红 人 与悲喜 交集 的人欲 世 界 将生

‚

命意 识 与 莫 名 的茫 然 与 孤独 揽合 在 一 起 通过象 征 生命 的 红 色 主 调 达 到一 种 超 越 审
。

美 之外 的 最后 深 沉

年 剪纸 作 品 《魔 术 与杂 技 》 在
‚

吕胜 中做 于 19 8
。

表 达 生 命 情 结 时有 其 独 特 之 处 它 采 用 屏 封 的形 式 构
: 、 、 、 、 、

成六 个 部分 幌板 编织 叠 罗汉 穿环 正 负人
。 ‚ ‚
和 合等 在此 他 巧 妙 地 将 生 命状 况 物化 为艺 术 形态
。 ‚

将 瞬 间 即 逝 的 生 命 过 程永 恒 在 画 面 之上 第 一 屏 幌板
‚ “
通 过有 趣 的人 物 变 形 和 构 图处 理 仿 佛在 表 达 人在
‚ ” 。 ‚ 、

江湖 身不 由 己 的生 存状态 第 三屏 作者 将 红 黑 小 人 用 叠 罗 汉 的方 式 堆积 在

l0
 ‚ ‚ ‚ ‚

一起 形 似 一 棵 生 命之树 值 得 注 意 的是 作 者 将 黑 色 的 剪 纸 小人 置 于 底 部 似乎
‚ 。 ‚

在 告 诉 观 者 中华 民族 古老 文 明 博大 精 深 以及 古代文 明 是如何 托 起 现 代 文 明 而 且
‚ ‚ ‚

红 色小人似燃烧 的火焰 一 般 向天 空 冲去 这不 是 象征着人类 生 生 不 息 永 不枯 结

。 ‚ ‚

的 生 命激 情 吗 ? 第 五 屏 正 负 人 作 者 通过 圆 底 互 换 正 负 相 生 方法 而达到一种 阴
‚ ‚ ‚ 、

阳一体 天 地 浑成 的纯 朴 与 完 美 借实有 以喻 虚无 使 现代象征 以 巨 大 的神 秘性

、 、 。

模 糊性 多解性 以及 观 者 参 与 的 见 仁 见 智 莫 衷 一 是而 获 得 的生 命 感 悟 吕胜 中 通

过 《魔 术 与 杂技 》 成 功地
“ ‚ ‚ ‚

将舞 台 上 的魔 术 生 命繁 衍 的 魔术 剪 纸 语 汇 的 魔术

以三 联 画 形 式 出 现 的 《天
‚ 。
”
[s]
抽 象 玄 想 的魔 术揽在 了一 起 形 成 一 种 多 义 的契 合

万物 生 》 19 8 5 年
‚ ‚ ‚

地合 1 月 是 吕胜 中剪 纸 艺 术 中 唯 一仅用 黑 白两色 构 成 的作 品
。 、 “ ”
其 效 果 极 为单 纯 而 强 烈 在 构 图上 与 长 沙 马 王 堆 一 三 号 汉 墓 出土 的两 幅 T 形
‚ 、 、 。 ‚ ‚ ‚

帛画 几 乎 相 同 即作 品分 为 上 中 下 三 个层 次 上 为天 中为人 下 为地 所不

同 的是 《天地合 万 物 生 》 是 借 民间 象 征喻义 来表 达 生 命 的情绪

‚ 。

三 联 大体 成轴对
‚ 、 、 ‚ 、 、 、 。 ‚

称 左 为春 华 性爱 右 为秋 实 生殖 中为天人 侩阳 化育 同心 草 贯 穿全 幅
。 、 、 、 、 、 、 、 、 、 、 、 ‚

使 三联 形 成 一 体 形 象有 男 女 日 月 云 水 鱼 莲 花 果 母 子等
。

象 征天 地万 物 创 生和 生 命 开 始
‚ 。

在 西 方 现 代 艺 术 群体 中 对 生 命 意识 的表 现 也 是 众 多 艺 术家 所 追 求 的 目标 如
‚ ‚ 、

挪 威 表 现 主 义 画 家 蒙克 出于 对 传 统 艺 术 的 反 叛 以其独特 的 高度简 化 概 括 和 变
‚ 。 ‚

化 的形 色 来 张 扬人物 形 象 内在 的 生 命 力 同时 他 用 戏剧化 的 情 节表 现 生 命 的过

作 品 《生 命之 舞 》 通 过 一 位 青 年 貌 美 的 女子 如 何 一 步 一 步 从 生 命 的顶 峰走 向
。 ‚

程
。
“ 、
”
]
9
l
。

生 命 的枯 竭 生命 爱 和 死 的 诗歌 是 他 作 品 的 内涵 荷 兰 后 印象 主 义 画 家凡

如 作 品 《柏 树 与星 空 》 《向 日葵 》 《夜
‚ ‚ 、 、

高 用 强烈 的色彩对 比表现他 生 命 的激情

咖 啡室 》 中
‚ ‚
:
人 们 感 受 到 的更 多 的是 画 外 的联想 即 生 命 的联 想 旋 转 的笔 触 是 生

法 国 象征 主 义 画 家 高更用 《我们 从 哪里 来 ? 我们 是 什
‚ 。

命 的博 动 内心 激情 的绽 开

么 ? 我 们 往 那 里 去 ? 》 来命 名 作 品
‚ 。

以现代 象征 的手 法表 达 对 生 命 的 困 惑 奥地 利
“ ” ‚ 、 。

维也 纳 分 离派 画 家克利 姆 特 用 象 征性 寓意性 和 装 饰 性 表 现 生 命意 义 与西
‚ ‚ 、

方 现代 艺 术 家 相 比 吕胜 中 的 艺 术特 点 是 借 民 间艺 术媒 材 民 间艺 术 形 式 民 间审
‚ 。 ‚

美 习 惯 来 表 达现代人 对 精神本 源 的质 问 对 人 生 意 义 的重 新 审视 在这里 艺术家

‚ : 。

除 了方 法 和 形 式 不 同 外 表达 的主 题是 一 致 的 即对 生 命 的描 写
‚ ‚ ‚

对 生 命 的思 考 原 始 先 民却 常采 用象 征 的手法 来 表 现 例如 在 新石器 时 代 和
ll
 ‚ ‚ ‚

彩 陶纹 样 中 在 商 周 的 甲骨 文 战 国秦 汉 互 当和 铜 镜 图式 中 人们 发现一种十字形
。 ‚

或 类十 字 纹 符 号 这 一 符 号 被认 为是先 民对太 阳 图形 的 简化 和 变化 是生命崇拜 的

。 ‚

产物 这种 生命崇拜 源 出太 阳 运 动 规 律 的启 迪 因 为太 阳 赋 予 原 始人 的感受 是 神 秘
‚ ‚ 。 ‚

莫测 它 不仅 给人 类 带来 光 明和 温 暖 而 且 带来 了生 命 和 丰 收 太 阳 的东升 光明
‚ 。 ‚ ‚

的升腾 使人联想 到 生 命 诞 生 太 阳 的西 落 黑 暗 的 降临 又 使人联想到 生 命 的 终

。 ‚ ‚ ‚

结 太 阳 东起 西 落 不 断 重 复的规 律 使先 民相 信 生 命 的永 恒与 生 生 不 息 终而 复
。 ‚ ‚ 。

始 因此 原 始人 的 生 命 情 结 通 过 对太 阳 神 的 崇拜 来 表达 他 们 认 为 灵 魂 之所 以
‚ 。 ‚

不死 是 因 为它 同不 死 的 太 阳 走 的是 同一 路 线 人 的 肉体 死 亡 后 灵 魂 走 到地 下 世
‚ 。 ‚

界 经 过 诸般 考 验 之 后 借 太 阳 神 之 舟重返 阳 界 如 果灵 魂 能 与太 阳 结伴 而 行 便能
‚ 。 ‚ ‚ 。

使人超越死 亡 得 到再 生 正 是 自于 这种 想 法 先 民们 用 十 字 形 来表达 生 命 情 结
‚ 。

除 了十 字 形 外 先 民们 还用 雕 像来表达 生 命 意 义 如 法 国 洛塞 尔 出土 的洛塞 尔
‚ ‚

维纳 斯 系 列雕 像 莱斯斯波格 和 勃 拉叠 布 出土 的 女 神雕 像 奥 地利 出土 的温 林 多府
‚ ‚ ‚

维纳斯雕 像 前 苏 联境 内 出土 的加加 里 诺 女神 雕像 其 典型 特 型 都 是 乳 房 丰 满 腹
‚ ‚ ‚ ‚

部 凸起 臂部 肥大 腿 部 短 粗 等等 这种 强烈 充塞 而 呈 现膨胀 状 的造 型 最 大 限度
‚ 。 ‚

地 表 现 出女 性 生 理 特 征 和 生殖 功 能 充分 显 示 出先 民对 生 命 的 关 注 形 体上 采用
‚ 。

葫芦形 塑 造 人 体 其 用 意 也 是 明显 的 葫 芦体 内多子 并 酷似 女 性 腹 部 而 具 有象 征 生
。 ‚ ‚ 。

育 的意 义 汉 字 中女字 呈 束 腰 葫芦 的形 态 因此 葫芦 又 被 视 为生 殖 女神 的化 身
‚ ‚

在 吕胜 中剪 纸 艺 术 虽 然 没 有 十 字 形 图案 但在 人物造型 上 却 与其 具 有某 些相 似 之

—
如 《生 命 瞬 间 与 永 恒 》 中 的人 物 形 象 同 样 具 备
。

处
、 ‚ ‚

臂部 肥 大 腹 部 凸起 腿 部粗 短 等特 点 而且蛙形 小红
‚ ‚ 。

人 因 蛙 体 内多 子 同样被 视 为 生 育 的 象 征
‚ 。

对 死 亡 的恐 惧 也 是 吕 胜 中 剪 纸 艺 术 的 意 义所 在

如 剪 纸 装 置 作 品 《耙
。

但并不像 生命意义来得那 么 直接

子 》 他 将与真 人等 大 的小 红 人 钉在 射 击 用 的耙 子 上
‚ ‚

然
‚

后在 小 红 人 身 上 做 出 射 击 后 留 下 的数 十个 弹 洞 以此 表
。 ‚

达这 种 情 绪 同时 在他作 品 中经 常 出现 的 大 块 面 黑 色
‚ 。 ‚

中 也 以窥 视 一 斑 19 9
1 年 10 月 在 河 北 唐 山 大地 震
‚ ‚

遗址 他借 助 残缺 的工 业 文 明 与剪 纸 小 红 人 相 结合 完 成 他 为 唐 山地震 中死 去 的英
。 ‚ ‚
灵 现场 招魂 在这 里 现场 与 小 红 人 所产 生 的共 震 效应 给 予观 者 的是 对死 神 敬 畏
.

12
 ‚ 。 ‚

之余 而 留 下 的莫名悲 凉之 情 在 悲 凉 和 肃穆之 余 又 升华 为 一 种 激动 和 振 奋 的美
。 。
“ ‚ ”
感 生 与 死 乃 同一 过程 两 个 端 点 一死 生 齐万 物 折 射 出 人 们 对 万物 与 生 死 的
‚

在 乎情态 这 也 是 吕胜 中对 生 命意识 的现代感 悟 和 面 对 人类 不 同 境况 的普遍 磨难 切

。 ‚ ‚ ‚

身 的认 识 这 种 切 身感受 这 种对死 亡 的恐 惧 既 来 源 于 他 对 传 统 艺 术 的研 究 也
。 。

来 源 于 他 儿 时 的一 次溺 水 而后 生 的 经 历 它 成 为 吕胜 中潜 意识 中 挥 之 不 去 的 阴 影
‚ 。 ‚ ‚

或 许 正 是这 次 生 死悲 剧 的试 演 使他 对 生 命有 了更 深 的 了解 为此 在 他 的作 品 中
。

总 有 一 种 难 以用 言 语表 达 的 莫 名 的深 沉 对 生 与 死 的关注 本 是 人 类 最根 深 蒂 固 的情
‚ 。 ‚ ‚

结 也 是人之 所 以 为 人 的一 个 重 要 方 面 动 物 只 有 生 的本 能 所 以 只 能混 混 沌 沌
。 ‚ ‚

自生 自灭 而人 却 能预 见 死亡 知 道 自己 必 然会在 时 间 的 流 失 中走 向末 日 这也 正
。 ‚ ‚

是 人 类 最大 的悲 剧 人类 一 切 行 为 的 展 开 与其说 是 围绕着 生 存 而 进行 而 奔波 忙

《梦辞
‚ 。 。 ·

碌 毋 宁 说 是 围绕着 死 而 运行 安息吧 ! 让 死 去 的 灵 魂不 再 四处 漂 泊 招

魂 》 魂 令 归来
“ ” ‚ ‚ “ ‚

的呼唤 可 谓 衰悯悠 长 愁满 山泽 目极 千里 兮 伤春 心 魂兮归来

” ‚ ‚ 。

兮衰 江 南 读过 这篇 诗 词 的 人 都 不 免 会有 惊 心 动 魂 荡气 回肠 之 感 湖 南长 沙 出

土 的楚 国 帛画 《人物 龙 凤 图 》 中的侧 面 细 腰
‚ ‚ ‚

长 裙拖地 双 手合 一 态 度虔 敬 的 女

以及其 姊妹篇 《人 物 驭 龙 图》 中
‚ ‚ ‚ ‚

子 乘 月牙 形 的魂舟 在龙凤 的 引 导 下 冉冉 升 越
‚ ‚ ‚

一 腰 佩 长 剑 的男 子 手执 缓绳 驾 一 龙 舟 泛 海腾空而 去 都表 达人 们 对死所展 开 的
: 。 ‚ ‚

行为 引魂 升 天 吕胜 中 以剪 红 小 红 人 为 媒材 通过种种 形 式在 世界 传播 其文化
‚ ‚ ‚ 。

上 的 针对更广 而且 他 是 在现 代 文 明 的环 境 去 排 练 最 古 代 的文 明 这 种 东方 文

因 为他 曾为 《历 史哲学 》 中道 出 一 段极 富辩
‚

明 不 知 是 否 感 染 了西 方哲 学 家 黑 格 尔
“ ” 1 ”]
: ‚ 。

证 思 想 的 东方 哲理 死 亡 固 系 生命之 结 果 生 命亦 即 死 亡之 结果
‚
不 管 是 原始先 民也 是 现 代 文化 人 他们 都 一 如 继 往 的用 各 种 方 法表达 着对 生 命
: ‚ ‚ ‚

的思 考 从 原始雕像 到彩 陶 从岩 画 到 帛画 从 架 上 到架 下 都 能够 看 出 思 考 生 命
。

的印迹
 第二 章 吕 胜 中剪纸 艺 术 的 审 美情 结

第一 节 现 代 与原 始 情 结

现代 情 结
。

现代 艺 术 的 一 个 重要 特 征 就 是从 架 上 走 向架 下 当 安格 尔 的 新 古典 主 义 使 素 描
‚ 。

造 型 问题得 到解 决 时 印象 主义 却 完 成 了色 彩 造 型 问题 素描 和 色彩造 型 问题 的解
‚ 。

决 最 终 使 绘 画 艺 术从 架 上 走 向 了架 下 品 胜 中的 剪 纸 艺 术 正 是 当 今现代 艺 术 的 浓
。 、 、 、 。
:
缩版 他 借 用 了架 下 艺 术诸 多特 点 如展 示 装置 行为 事件等 等 这 也 使得其
‚ 。

剪 纸 艺 术 既 有 现代 艺 术 的形 式 因 素 又 有 纯 正 的 传 统 民间艺 术 韵味 19 8 8 年完成

的 《宁 于 》 剪纸 作 品
‚ ‚ 、

从外 在 的 形 式 因 素分析 作者运用 了 现 代 装 置 现代 环 境 和
。 ‚ ‚

宏 大 的 叙事等 现 代 艺 术手法 在 内涵 上 作 者 也 是 紧跟世 界 艺 术 潮 流 表达人类对

。

世 界 和 人 类 精 神 本源 的寻 根 19 9
4 年 在 德 国幕 尼
‚

黑 作 者 大 胆 将 自己 的 剪 纸 艺 术与 现 代 化 的大 型 购
‚ “ ” 。

物 商场 相 结 姻 完成 他 的艺 术构 想 灵 魂 商场
‚

在这一创作 中 作 者 将 一 万 一 千个 小 红 色 剪 纸 人 形
。 ‚ “
挂在墙壁 上 更 为有 意 义 的是 他将一个 写有 灵
‚ ” ‚ ‚

魂 自选 付 款 请便 字样 的木箱放在 作 品 的 前 面 观 者 在欣 赏 作 品 时 可 以随 意挑
‚ 。

选 挂 在墙 面上 的灵 魂 小 红 人 并 随 自己 的 心 愿 投 币 这 一 创 作 将观众 的参 入纳 进 自
‚ “ ” 。

己作 品 的一 部份 体 现 出现 代 艺 术 界 比 较 时 髦 的 口 号 人 人 都 是 艺 术家 而其较
“ ” ‚ ‚ 、

有 影 响 的作 品 红色列车 采 用 现 代 交通 工 具 做 为创 作 媒 介 途径 德 国 埃姆 登
、 、 、 、 、 、

柏林 威斯 巴 登 法 兰 克福 汉诺 威 哥廷根 卡塞 尔 汉 堡 等 城市 使作 品 中 的 个
‚ 。
“ ”
人 心 态逐 渐转换 到另 一 种 体 验 状 态 即 全人 类 这 一形 式 既 符 合 招 魂活动 游 方式
‚ ‚ ‚

的 原 始构 思 又突 破 了 画 框 与 博 物 馆 的 限 制 使 作 品 走 向社会 和 大众 使 艺 术有 了
。 ‚

更 广 泛 的存 在 空 间 这 正 是 现代 文 化 自我 批 判 的务 实行 为 也 是 行 为 艺 术 的基 本 品
。 ‚ ‚ “ ” 。

质 再如 19 9
3 年在俄 罗 斯 圣 彼得 堡 他 展 出了 新创作 急 救 中心 在 这 幅作 品
‚ 。 ‚ .

中 装 置 和 行 为 成为 主 要 的艺术 形 式 在 展 厅 中部 用 工 程 铁架 和 白布搭 建 一 个 2 5
‚ “ ” ‚ ‚

米见方 3 米高的 中 心 急救 室 其 中摆 放 两 张 医 用 活 动 病 床 病床 上 分 别 躺 卧
、 。

着 从 同一 纸 枚分 离 出来 的 红 色 正 负人 形 两 张 病 床 之 间 狭窄地通道 地 面 上 有 红 色
“ ” ’】。 ‚ “ ” 。

的 二 符 号1 当观 众 从两张 病 床之 间走 过 时 必 然与 红 色 十 字符号相 接触
 ‚ ‚

而 符 号原有 约 定 俗成 的文 化 含义 使观 众 不 得 不 参入 到 作 品 中 并 且在 视 觉 空 间 以
。
“ ” ‚

外 寻 找 自我 的心 理 位 置 在 中心 急 救 室 的周 围还 摆 放 着六 张病 床 白色 床 单 印
“ ” ‚ 。

十 字符 号 上 面 分别装 置 不 同创 伤 的 形 与 影 被 以各 种 手段 创 伤 的形 与 影 或直
‚ ‚ 。

立或横 阵 似 乎 等 待着 探视 者 精 神 与 情 感 的 投 入 从 双 方 对 应 中给 以 心理 的 归 位
·
: “
艾尔伯特 贾 克 梅 蒂 曾指 出 真 实 仿 佛躲在 一层 薄 幕 之
‚ 。 ‚

后面 扯去一层又有一层 一层 又 一层 真 实永 远 隔 着

—我 们 行 动 起 来
。 ‚ 。

一层 薄 幕 的后 面 然而 我 们似 乎 每 天 接 近 一 步
‚ ‚ ‚

就 是 为 了这一 缘故 不停息地 似乎最

、 、 、

后 我 哪 怕是 展 呈 出卑 鄙 的 丑陋 的 破碎 的 废墟 般 的
。 ” 、

现实 这 也是 吕胜 中剪 纸 艺术 从 以 前 绝 对完 整 对称 的
‚

小 红 人 走 到今 天 表现残 缺 的 小 红 人 的 内心 写 照 体现 了
、 。
: “
吕胜 中人 生 艺 术 的 新认 知 他说 我 曾经 在 艺 术 中 追
‚ ‚

求 完 善 和 和 谐 的境 界 但 实 际上 我们 己经破烂 不堪 了 而 摧 残 又 往 往 来 自我 们 自
。 ” “ ‚ ‚ ‚

身 和 谐 与完善 是 人类 理 想 的终 极 我 并 不 放弃追 求 只 不过原来展示完 善 现

‚ ‚ ” 。

在展 示 残 缺 残 缺 是 不 可 粉饰 的实 际 剩 下 的 便 是 面 对 它 必 然 产 生 的觉 悟 [lz] 这
‚ ‚

种 不 加粉饰 的有 意 毁 坏 完 整 的作 法 反 映 出 作 者 大 彻 大 悟 的人 生 境 界 也 反 映 出现
‚ 。 ‚

代 艺 术 走进 了对现存 世 界 的深 刻 认 识 和揭 露 2003 年 1 月 18 日 由 台北 城 品 画

—
“ ” 。 ‚ “ ” ‚

廊举办 的 降吉 祥 吕胜 中个 展 这 次展 览 作 者 用 了 51 万个 小 红人 采
‚ ‚

用 现代 飞 行 工 具 通 过 空 降 的行 式 再 一 次将传 统 的 巫 术 与 现代 的行 为 艺 术 完美 契
‚ 。

合 成 功 的演绎 出 吕胜 中剪 纸 艺 术 的 现 代情 结 杨 先 让 先 生 曾这 样 评 价 吕胜 中 的 剪
: “ ” 。
: “
纸 艺术 用 现 代 艺 术 手法 处 理 古老 主 题 的成 功 典 范 杜健先 生也 提 出 不 再运
、 。 、 ‚

用现成 的 西 方 的语 言 而 是 运 用 自己 的 创 作 中 国 的语 言 是 真 正 中 国的 现代 主
” 。
“ ‚

义 陈履先 生说 将传 统 特 点 和 现代 手 法 融 为 一 体 提 出 了 中 国 自己 的 现代 艺 术
。 ” 。 ‚

的发 展 方 向 作 为 现 代 艺术 创 始之 一 的马 蒂 斯 曾 也 采 用 过 剪纸 艺 术 但相 比 之 下
‚

却 存在 许 多 的差 异 ; 马 蒂斯 的剪纸 艺 术 强 调 的是形 式美 和 天 趣 如 同 安 乐 椅 : 吕胜
、 、 、 。 、

中 的剪 纸 艺 术 是 以 强 悍 粗犷 笨拙 雄 浑 为基调 马蒂斯 的剪 纸 是 自由 的 和谐
‚ ‚ ‚

的 吕胜 中的剪 纸 是 力 量和 单 纯 是 以黑 白红 三色 为 主 色 以精 微细 碎 的结 构 为 声
‚ ‚ 。

势 构 成 一 种 强烈冲 突 而 又 错 落有致 井井 有条 的 变 化 美 马 蒂斯 的剪 纸 是 典 雅 和
。 。 ‚

叙情 吕胜 中的剪 纸是抽象 的精神 吕胜 中全 面 开 发 了 剪纸 性 而 马蒂 斯 仅 仅 只 是

。 ‚

利用 剪 纸 性 在 吕胜 中 的剪 纸 艺术 中 也 有 着 与 二 战 以后流 行美 国 的抽 象 表现 主 义

15
 。 、 ‚

相 似 点 : 即 过 程 的重 要性 被 强 调 抽象表 现 主 义 提 出 追求 自发 的 任 意 的 个人 表现
。 、 · 。

强调 创 造 的过 程 而 不是 结果 代表 艺术家有波 洛克 德 库 宁等 吕胜 中的剪纸 艺
‚ 。
: ‚
术 同样 强 调过程 的重 要 性 如 他 的蛙 形 小 红 人 不 管 数量 的 多少 他往往 都要 亲
。 ‚ ‚

身去 体 验 创 作 过 程 而且 他 不 忘把 观 众 纳入 到 自己 的艺 术 体 系 一 同感受 艺 术行

作 品 《灵 魂商 场 》
。 : 。

为过 程 ; 一 同 感 受 艺 术 的 人 生 如
‚ : 。

人类 艺 术 经 历 了 几 千 年 巨 大 循 环 之 后 最 终进 入 到它 的 收关 阶段 还 原 为物
、 、 、 、 ‚

西 方现代 艺 术 中 的 现成 品 艺 术 肌 理 艺术 达达 艺术 波普 艺 术 大地 艺术 等等
。 ‚ 、

都从 不 同 的切 入 点逐 步 进 入 到 这 一 进程之 中 在这 一 进 程 中 艺 术 摆脱 了 关 于 具 象
、 ‚ 、 、

意象 抽 象等 问题 的 困 绕 将其 全 部 注 意 为 投射 到从 审美 艺术 感 觉 的立 场 去 揭
‚ 、 、

示 种种物质材料 的 本性 力 图 在作 品 中将 物 性 心性 天性 等 之 间 的关 系 上 取 得 丰
。 ‚ 、 ‚ 。

富 多彩 的偶 然契 合 道 在器 中 天性 心 性在 物性 之 中 道器一 体 吕胜 中的剪 纸
‚ : ‚ ‚

艺术 反 映 出这 样 一 种契 合 传 统 的媒材 敏锐 的 艺术 直觉 对 生 命 存 在 的大彻大
‚ 。 ‚

悟 便他 的作 品 比 一 般 意义 上 的现 代 风 格 更 为 深 刻 吕胜 中 的道 蕴 芷 在 剪 纸 作 品 内
。 、 : “ ‚ 。

是 在 剪 纸 过 程 中 同 时升 腾 的 正如马丁 海德 格 尔所 说 艺术是物 有物性 艺

‚ 。
”
术 作 品 并 非起源 于 创 作者 的思 想 而 是 伴 随着 创 作 过程 而 产 生 研 究 吕胜 中 的 剪
‚

纸作品 同 样 能 够 感悟到 作 者 正 在 提 出和 证 实 传 统 继 承 与现 代 创 新 相 结合 的 可 能 性
‚ ‚

问题 同 样 成 功地转 运 着 现 代装 置和 现 代 生 命意 识 尝 试 着 中 国 当代 艺 术 由西 化 向
‚ 。

中 国化 本 土 化 的转 型
原始 性 情 绪
‚ ‚

原 始 主 义这 个 词 语 最 早 见 于 19 世 纪 的法 国 然 后 作 为 一 个 艺术 史 术 语 正 式
。 ‚

进入法 语 之 中 当原 始 主义 作 为 一 个 特 殊 的 艺 术 史术 语 开 始 了 它 的生 命 时 一些美

《韦伯 词 典 》 将 其解 释 为
。 : “ ” 。

国字 典 也经 常扩展 它 的定 义 如 土 著 生 命优 越 的 信 念

戈 德 互 特 将 它用 于 《现 代 绘 画 的 原
“ ” 。 ‚

这 其 中 隐 喻着 回到 自然 的 含义 9 83
1 年
始主义》 时
‚ 。

这 种 词 语感 显 得更加 强烈
‚ :
原 始 行 为 作 为 一 种 混 纯 的 巫 术行 为 从 审 美 形 式 的原 始 艺 术来 说 包 括 原始美
‚ 。 ‚ 、

术 都 受 到 了 当 时 来 自巫 术观念 的 支配 在生活 中 从 物质 到 精 神 到生命意味 的

‚ 。
: ‚ ‚

审 美趣 味 因 子 都不 同成 度地 受到 巫 术观 念 的 影 响 如 石 器 时代 的制 陶 岩画
、 、 。

雕 塑 以及 近 现代 原 始 部 落 的 面 具 文 身 音乐 舞 蹈等 各种 艺 术 形 式 原始 艺 术 把 纯
。

粹 的抽象 作 为从迷 惘和不 确定 的世 界万 物 中获得 慰 籍 的唯 一 可 能 去追 求 它用 直 觉

‚

的必 然 性从 自身 出 发 创 造 出几 何 抽象 用 几 何抽 象 去触 及 对 世界 万 物 的偶然 性 和 时

l6
 。 ‚ 。

间 性 中获 得解 放 的 完 满 表 达 同时 原始 一 词 也是 一 个 极其 复义 的 语义 它有 时被
。
:
指 称 能 够唤 起各种 有意味 或天 真 识 的无 意 而 又幻 稚 的 东 西 如 吕胜 中那 个 天 真 无
。 。

邪 的剪 纸 小 红 人 有 时 被 指 称 某 一 种 美 的 事物 中最 早 产 生 出来 的东 西 原 始 美术 的
‚ 。 ‚

分 类 当然 应 该 以其所 涵 浑 的 人类行 为 的 原始 性 混 纯性 为标准 这样 从近 现代 原

‚ ‚

始 部 落 的一 些 美术 如雕 塑 面 具和 现 代 艺 术 对 原 始 的 回归 而 言 它 们无 不例 外 的涵
、 。

浑 着 一 种 混 纯 不 分 的物质 实用 利 益 巫 术 的 品 质 以及 生 命 悲 剧意识 这 种 品质 都 归
。

属 原始 美术 之 例
‚ 。

吕胜 中剪纸作 品 的 原 始 性 较 现代 性 来 说 更加 直 接 原始性 不 仅 反 映 在 其 作 品
‚ ‚ 、 。

的名 称 上 而 且 从 作 品 的外在 形 象 到 内涵 原 始 情绪 更 为 张扬 深刻 它 是 吕胜 中
‚ ‚ ‚

独特 艺 术 直觉 的成 功 选择 也 是 人类永 不 泯 灭 的 精神 元 素 它潜藏 于 人类潜 意 识 中

‚ 。

无论 现代 文 明如 何 发 达 都 会 时常 显 现 于 人 类 的行 为之 中 而 每 刚 观 众 进入 到 作 品
‚ ‚ “ ” ‚

展 览现 场 原始 的 气 息 并 迎面 涌 来 就如 同 一 场 百 年 不 遇 的 灾难 让 你触 不 及
‚ 。
“ ” 。 。

防 心 潮澎湃 而 小 红 人 就 是这 一切 灾难 的根源 它 不是 人类 形 象 的简单复 制

。 ‚ ‚

而是 与人 心 灵相互 印证 的存在 因此 当观 众 第 一 次 接 触 它 时 并有 一 种似 曾相 识
。 ‚ ‚ ‚

的感 觉 它 更 像现 代 人 的 一 位 久 违 的朋 友 迎 面不 约 而 致 用 不 着 自我 介 绍 就和
。

我们 相 拥 在 一起 这 一 形 象 在 世 界各地 和 各族 中几 乎 都 曾
。 一 ‚

出现 如在 15 0 0 10 0 年 前 的南 美洲 原始 陶艺 中 在被 世
‚

人称 为 人 类 奇 观 的 纳 斯卡 线条 中 都有 与剪纸 小 红 人 相 似
: ‚ 。

的形 象 即 张 开 双臂 叉 开 双脚 的对称 造 型 而 这种 四 肢
、

张 开 顶 天 立 地造 型 样 式可 以最 全 面 最 完 整 地 反 映 出人 类
‚ 。

自我 是 人 类 对 自我 地 肯 定
‚

吕胜 中剪纸 艺 术 各 种 形 象 中 其 原 始 情 趣 最 成 功 的要
。
“ ” ‚

算招魂 小 红 人 在 其具有 巫 术 品 质 的 招魂 堂 获得成功之后 他继 而将这 一 行 动

。 ‚ ‚

推 到更 广 的 空 间 如 在沈 阳 的 人 民公 园 在 湖 南 的韶 山 冲 在 陕 西 农 村 都 留下 过 他

而 当人们 问起 《红
。 。

招魂 的足迹 他甚 至 用 邮 寄 的方 法 把招魂小 红 人 寄往 世 界 各 地

—
色 列 车 》 上 的小红 人 是 谁 时
‚ 。 ‚

他 的回答 是 他们 是 每个 人 的 灵 魂 的确 小红 人
。 ‚

是 人类 不 约而 同的 自画 像 是 一 步 一 步 走 向文 明深渊 的人 们 正 身 修 心 提醒世 人 的
。 ‚

一面 镜 子 招魂 行动 中某 些 方 面 看似 与 西 方 行 为 艺 术 表演 艺 术 和 偶 发事 件 艺 术 有
‚ 。

相 似之 处 但 也 存 在 诸多 不 同 因 为 西 方这些 艺术着 眼 于 对传 统艺 术 观念 的反叛和

‚ 。

破坏 而 吕胜 中剪 纸招魂则着 眼 于 精神 的 象 征 和 心灵 深 处 的 交 流 与 沟通 它 不是 纯
 ‚ 。 ‚

粹本体意 义 的 而 是社 会 功 能 性 的 它 着 眼 于 对人 类存 在 的 思 考 它 赋予 了象征艺
‚ 、 。 、

术 以 活 动 的形 式 又赋 予 了行 为 事件 艺 术 以象 征 的 内涵 它 的 象 征 性 指 向何 处

我 们 不 妨 读读 吕胜 中写 的一首 《招魂 》
。 ‚

如何 才 能 更 完 整地理解招魂 系 列作 品 对此
‚ “ ‚

诗 它 是 剪 纸 招 魂 的文 字直 白; 我 不 是 神仙我 也 不 是 巫 一把剪刀 欲断得 阴阳两

且 把 这十 尺 斗 室 作 世界 中心 … … 此 时 我 就 是 神 仙 我就 是 巫
。 ‚

极 我 就 是 上 帝布 发 令
七二
。
曰
‚ 。 ‚

别再游 荡 死 去 的鬼魂 也或 你 的 功 垂 千 秋 也 或 你 罪 该万 死 大地欲 的 确养育

‚ ‚

过你 回来 魂!
‚ 。 ‚

别再游荡 活 着 的灵 魂 且 不 管那 躯 壳 弱不 禁风还 是 堂 堂 五 尺 没 了你 也 是 走
。 ‚ ‚ ‚

肉行 尸 待 到 人 间 有春 消 息 热 血沸腾 的生 命 再 也 不 轻 易丢 掉 你 回来 魂!
‚ 。 ‚

别 再游荡 时代 的 巨魂 也 或 你戏弄世 界 也 或 世 界戏 弄 你 天地 间 都 留下 你 的
。 ‚ ‚ ‚ ‚ ” 1 31
足迹 如 果 你 不 愿 断送 自己 就抖 擞 英 姿 重 新 塑 造 不 容退 却 的历 史 回来 魂 !

唐 代 诗 人 杜 甫 《彭 衙 行 》 中 也 写 道
: “ ‚ ” 。

暖汤 灌 我 是 剪纸 招 吾 魂 的字 句 但
‚ ‚ 。

是 从 吕胜 中的诗句 中 能够更 真 切 的 体会 到 原 始 宗教 在 其 内心 的激 荡 他 通过 具
‚ ‚ 。 ‚

体 的招 魂现 场 给观 者 一 种 亲 和 的 超 时 空 的 精神 感 召 一 种 自我 寻 源 灵 魂复兴
。
: “ 。

的震 憾 力 法 国 消极 浪 漫 派 诗人 维 尼 说 没 有 任 何 希 望 是 一 种 可 喜 的现 象 抱有
” 。 ‚

希 望 是 我 们 最 大 的疯 狂 行 为 吕 胜 中 的希 望 所 导 致 的疯狂行 为 就是 为 全 人类 招
。
“ ” “
魂 这就 是 世 界 的 中心 吕胜 中经 常 以这 样 的 口 吻 来 定性 他 的精 心 布 置 的 招魂
” 。 ‚ ‚

堂 在这 一 事件 中 吕胜 中 以艺 术 家敏锐 的洞 察 力 将传 统 巫 师 和 现 代 艺 术 家 的
‚ ‚ ‚

身份 融 为 一 体 以认识 的 方 式 介 入世 界 以获得 真 以 道 德 的方 式 介 入 世 界 以 获 得 美
。

同 时也 以想 象 的方式 介入 世界 以获得美
‚ 。 ‚ “
吕胜 中 作 品 的 蛙 形 小 红 人 本身 就 是 巫 术 产 物 在 巫 术 信仰 的诸神体系 中 神

—
” ‚ ‚ ‚

人 同形 的 问题 包括人 与 自然 物 人 与植 物 人 与 动 物 同形 同 构 的现 象 十 分
。 ‚

引人 注 目 吕 胜 中采 用 人 蛙 同 形 源 自于 巫 术 的
‚ 。

品 质 ; 避 邪 除灾 去痛 等 功 能 而 人 蛙 同形 在 新
、

石 器 时代 仰 韵文 化 的 半 坡 类 型 庙 底 沟 型 以及 马
。

家 窑文 化 的彩 陶 装 饰 中都 曾 出 现 过 英 国学 者 泰

勒在 《原 始 文 化 》 中 说
“ ‚

文 化 是 一 个 复 杂 的整体
、 、 、 、 、

包含知 识 信仰 艺术 法律 道德 风 俗 以及 人 类 在社 会 里 所获得 的一切 能 力和

。 ” ‚
习惯 吕胜 中 的 剪 纸 艺 术 以本 民族传 统 文化 为 其 艺 术发 展 的基 石 通 过各件艺 术
 ‚ 。 ‚ ‚

形式 来 表 达 本 民族 精 神本 质 和 原 始 情 绪 这 种 原始情 结 既 有 远 古 的神 韵 又有
。 。

现代 原始 主 义 对 当代 生 活 的新 活 感悟 它体 现 着 继 承 和 弘 扬 的辩 证 关系 继承 和 弘
。 。

扬 是 艺 术 发展 的必 然 环 节 艺 术 的 发展 不 可 能 从零 开 始 来感 知 经 验 与成 果积 累 人
‚ 。
“ ”
类 创 造 了 文化 艺 术 它 们 在表 现 生 命 情 感 的形 式没有 巨细 之 分 一 切 此方 面 垃圾
‚ 。 ‚

都有 可 能成 为 彼 领 域 的粮食 如鲜花 枯 萎落地 鲜 花 成 为卫 生 的垃 圾 但它却对 予

。 ‚ ‚ ‚

土地 以营养 再如 在 原 始社 会 巫 术观 念得 到 充分 的 发 展 它在 人 们 生 活 中 占有
。 ‚ 。 ‚

着极其 重 要 的地位 到 春 秋 战 国时 巫 术 忽然 成 为儒 家 的 垃 圾 而 到 东汉 末 年 作
‚ ‚

为 垃 圾 的巫 术 部 分 垃 圾 成 了 下一 朝 代 的食 物 它 养育 出让 统 治者 与 教 徒 们 皆大 欢
。 ‚ ‚

喜 的道 教 文 化 在 国外 曾经 被 欧 美 的现 代 文 明 人所 不 耻 的非 洲 部 落 艺 术 却被毕
“ ” 。 ‚

加 索 玩 出名 符 其实 的 主义 来 玩 的人 多 了 部落 艺 术 竟 变 成 了人 们 从 枯朽 陈腐
。 ‚

的欧洲 趣 味 中解脱 出 来 的 工 具 但是 西 方 现代 艺 术大 师 并 不 像 中 国艺 术家 那 样 运
‚ 。

气 有 着 五 千年 的 悠 久 文 化 可 供参 考 他 们 只 能 通 过观看 几 次 来 自异 域 的 古代 民 间
‚ “ ” 。 ‚ ‚

艺 术展 览 或 从跳 蚤 市 场 买 到 一 两 件 民间 旧 物 获 取 灵 感 来源 然而 在国内
‚

面 对 炎 皇 子 孙 留下 的文 明 遗 产 有 多 少 艺 术家 像 吕胜 中那 样潜 心 于 本 民族 文 明的 挖
‚ ‚

掘 有 多少 艺 术家 能像 吕胜 中那 样 从 权衡 尊卑 贱 的笼 子 里 飞 出来 将真情 实感连 同
;
崇敬 的 目光 一 起投 向生 机 无 限 的 民 间 有 多 少 艺 术 家 能像 吕胜 中 一 样超越 于 半 封 闭
、 ‚

的地 域 限 制 半封 闭的传 统 心 理 的 束缚 让 自由 的心 灵划 跃 历 史 的长廊 ; 有 多 少 艺

术家 能 像 吕胜 中那 样 尝试着 用 民 间 的原始 语 汇 来 表 达 其 实有几 分 原 始 的现 代情 怀 或

。 ‚

者 挖 掘 可 转 换 的艺 术形 式 既 然 我们拥有 与 西 方现代 艺 术 大 师相似 的 处 境 必 然会

‚ ‚ ‚

找到相似 的感受 相 似 的感受 又可 能 带 来 艺 术 的共 鸣 共 鸣 可 能产 生 共 振 共振 不

‚ ‚

就无 形 中扩 展 了力 量 吗 ? 在 这 方 面 吕胜 中一 只 手 高举 起 民 间 的大 旗 但是 他 并 不
。 ‚ ‚

提倡 似 古 主 义 另 一 只 手 高举 起 现 代 艺 术 的大 旗 但 他 不愿意 那 只 是 空 洞 的 主 义
‚ ‚ ‚

他竟 力 将 两 只 手合 在 一 起 让 民 间滋 润 现 代 让现代 走 向 民 间 如 同 后 印象 主 义 大
‚

师 高 更 那 样 学 民间 而 不 停 留在 浅 层 恋 旧 情 结 的 抒发 像 马 蒂 斯那 样 将 一 种 民 间 艺 术
‚
形 式 自然 转 换 成 自 己 的 另 一 种 艺 术 语 汇 像 毕加 索 一 样将现代 打 造 成 一 个 民 间的视
‚ ‚ ‚ 。

觉贮藏 室 将其 与 自我 心 灵 交 汇 与大众 联 接 与高速 生 产 的现 代 艺 术车 间 连 通

第二 节 作 品 中精神 的 哲悟

‚ ‚

在 人 类 社 会 和 文 明 的发展进程 中 不 同 的历 史 时期 的 艺 术 在 表达人 类 精神 层
 ‚ 。 ‚ ‚

面上 呈 现 中不 同 的主 题 在远 古时 期 从 图腾 到 彩 陶 其精神 指 向反映 出 原始 宗
。 ‚ ‚

教 和 巫 术 的 崇拜 在近代 随 着 自然 科学 的发展 人 们 逐 步 从 神 灵 崇 拜 转 向对 人 自
‚ ‚ ‚ ‚

身力 量 的 崇拜 艺 术 从 服务 于 神转 向服 务 于 人 其 精神 指 向是 审 美 时至 现代 艺
‚ ‚

术 创 作 更 多 的 是 在 表 现某 一 哲学观 念 成 为 哲 学 代 言人 的角色 其精 神 指 向是 对 生
。

命意 义 的 诊 释
‚

吕胜 中 剪 纸 艺 术 的 精 神 哲 悟 主 要 体 现 在 弗洛伊 德 的潜 意 识 和 柏格森 直 觉 主 义
、 、 。

中所 强 调 的创 造性 非理性 直 觉 和 无 意 识 以及 来 自原始宗 教 的影 响 弗洛 依 德 曾
: ‚ 。

提出 梦 的本 质 就 是 一 种 被压抑 的 被压 制 的愿 望 的满足 吕胜 中的 梦 是 以 剪 纸 小
‚ ‚

红 人 为 基 本 表 现符 号 来 传达 中 国传 统 美 术 在现代 蜕 变 历 程 中的 强 大 力量 并将 这
。 ‚ 。

种力 量 推 向世界 在 吕胜 中艺 术发 展 的不 同 阶段 圆梦 的方 式 各 不相 同 他在 艺 术
‚ “ ” ‚ ‚

创 作初 期 也 就 是 被 艺 术 界 定性 为 伪 民间 时期 曾运 用 中 国 画 的 媒 材 来表现
如 作 品 《乡 情 》 这 幅作 品从 人 物 形 象 的 处 理
‚ 。 、

剪纸 艺 术 效 果 色 彩 的运 用 和 布 局
‚ ‚

的排 列 都 让 读 者 体会 到 一 种似梦境般 的清 心 感 就 如 同 品 尝 一 杯 乌龙 茶 那 般 的 清
。 ‚ 。

心 意爽 这 一 时 期 的艺 术 形 式 是架 上 的 哲理 是 含蓄 的 但他 己 经 开 始 运用 民 间艺
、 、 。
: “
术 梦 原始 宗 教 去 揭 示 人类精 神 深 处 的存 在 正 如 他所 说 我只 想用 民间一种
‚ ‚

最 简单 的艺 术 语 言 或 能找 中 国 民族 文 化 与 人 类文 化 的沟 通 找到 自 己 与所 生 存 时
。
” 1 4]
。
“ ‚

代 的沟 通 之 路 而 所 生 存 的文 化 背 景 却是 这 样 一 种 局 面 在我 们 的时 代 差不
。 ‚

多 没 有 一 种美 学 理 论不 在某种 程 度 上 受到弗 洛 伊 德理 论 的影 响 现在 可 以毫 不 夸

… … 如果 不 了 解 精神 分 析 学 的 内容
‚ ‚

大地 说 简直无法把 握 现 代 文 学 艺 术 的发展趋
。
” 。 ‚

势 ] 一 位 历 史 评 论 家这 样 说
s
l 在 吕胜 中艺 术 发 展 的第 二 阶 段 即 回到 大剪 纸 并
‚ 。 ‚

走 向 巨型 化 时 更 为 成 功 地 表 达 出 梦 幻 的 情境 和 潜 意 识 的层 面 这一 点 在他 作 品
《招 魂 堂 》 中 显 露 无遗
。 ‚ ‚ ‚

在招魂堂 内 灯 光 的设 置 铺天 盖 地 的 小 红 人 都 会把每
。
“
个无 意 中 闯 入 招 魂 堂 的观 众 扔进 一 个梦 幻 般 的原 始 空 间 这 样 的 举动 实在 是 超越

尹 吉 男在 《独 自叩 门 》 中这 样感 叹 到
。
” 1 6]
。

了 我个 人 的 生 活 经 验 吕胜 中不仅 通 过

作 品 《醒
‚ 。
: 、 、

形 象 到表 达梦 境 而且 采 用 与 梦 有关 的 名 词 做 为其 作 品 的 标 题 如 幻

梦 》 19 8 5 年
‚ ‚ 。
“
在这里 醒 是 对运 用 中 国 画 表现剪 纸 趣 味 的 全然 觉 醒 就像 从 长 梦
‚ 。
”
中醒 来 重 新从难 以理 清 的梦 中找 寻 中 国 古 老 传 统文化 与人 类 文化 的 沟 通 这一
‚

时 期 是 他 的剪纸 艺 术 成 熟 时 期 是 他在 传 统 民 间 和 现 代 象 征 之 间寻 找更 大 跨 度 的
‚ 、 。
“
契 合 时期 它 的特 点 体 现 出现 代 人 本哲 学 生 命 意识 死 神 曾清 清 楚 楚地 以戏 弄
” ‚
〔
‘7
] ‚

和 威 慑 之 手碰 撞 过 吕胜 中的心 灵 之 门 这 一 不 幸遭 遇 明刻在 他 记 忆 的 深 层 以

20
 。
: “
至 于 成 为 他 在 艺 术 创 作 中挥 之 不 去 的 情 结 和 灵 感源泉 弗洛伊德指 出 一篇作品
‚ 。
”
就 像 场 白 日 梦 一 样 是 我 们 幻 年 时 代 曾做过 的游 戏 的继 续 也 是 它 的替 代物 吕胜
‚ ‚

中儿 时那 段 死 后 复 生 的恶 梦 被 他 用 剪 纸 小 红 人 的形 式给 物 化 为 艺 术 形 象 从 而成

全 了 《招 魂 堂 》 《灵 魂 商 场 》 甚 至 他 所 有 的作 品
、 ‚ 。 。

它 们 是 吕胜 中梦 的替 代 物 然
‚ ‚

而 吕 胜 中在表达人 文 关 照 的 方 式 上 又 不 同 于 2
0 世纪其他 艺术 家 例 如德 国表 现
、 ‚ ‚

主 义 画 家 爱德 华 蒙克 童 年 时期 不 幸 的 遭 遇 铸 就 了 他对 生 命 的认 知 从 而 使他 在
。

表 达 内心 情 感 时采 用 了 狂放 的形 体 和 色彩 然 而 这 种极 端 情 感化 的形 象所触及 的 只
。

能 是 人类 经 验 的 一 小 部 分 法 国立 体 主 义 大师 毕加 索 在 其 深刻 的蓝 色 和 玫 瑰 色 的 时
‚ 。

期后 又 常 常 辗 转 于 对 受压 迫 和 被蹂 踊 者 的 反 省与 同 情 吕胜 中 却 一 如继 往地 尝试
。 、

着 将人 类 原始 情 结 和 现代 艺 术 哲 理 的完 美 结 合 通 过 生 命 的颜 色 生 命 的形 象 和 现
‚ 。 ‚ ‚

代 的方 法 去 揭 示 人 类 精 神 的 本源 而且 吕胜 中的蛙 形 小 红 人 的 造 型 在世界各
‚

地 都 曾 出现 过 的 事实 体 现 了 荣 格 的集 体 无意 识 吗 ? 关 于 柏 格 森直觉 主 义 中所 强 调
‚ 。 ‚

的创 造 性 体现 在 吕胜 中 的 品 版 形 象 剪纸 小 红 人 他 是创 造 小 红 人 的 艺术家 小红
‚ 。 ‚

人成 了 他 的 再 现 也 成 了他 的 象 征 关 于 他 的 剪 纸 小 红 人 如何 初 露端 倪 关于他如
、 、

何 凭 借 古 老 的智 慧 和 谦 卑 的 精神 关 于 他 如何立 志 创新 而 不 得 不 对 作 品 的可 能性

吕胜 中在其所 著 的 《走 着 瞧 》
‚ ‚

连 接性 和 最 终完 成 做英 雄壮 举 般 的 抉 择 关于这一切
‚ 。

一 书 中谈 了很 多 而 且 非 常精 辟

吕胜 中作 品蕴 含 的原 始 精神 主要 体 现 在原始 巫 术 和 中 国
。 ‚ ‚

禅 宗 思想 中 关 于 作 品 中的 原始 巫 术 观 念 他 从 不 回避 招
。 ‚

魂 堂 就 是 其 巫 术 观 念 的 体现 但是 如 果将 其行 为仅 仅 定性
‚ ‚

在 为人 类 招 魂 所扮演 的仅 仅是 一 位 现 代 巫 师 的角 色 那必
。 ‚

将妨 碍 我们 对他进 行 艺 术评价 不 管如 何 他首 先 是 一位 艺
‚ 。 ‚

术家 是 一 位 不 断创 新 的 艺 术家 他 不仅 专 注 于 绘 画 试 验
。 ‚

而 且 对 驾 驭 和 改 造 艺 术媒材 也 很 有 兴 趣 19 9
4 年 在澳 大
‚

利 亚 阿 德 莱得 他 用 薄薄 的 红 色泥 土 做 成 他 的标 志 形 象小 红
‚ ‚ ‚ “ ” 。

人 夹 在 两 块高 约 2 米 左 右 的 冰层 中 置 于 公 园的草 坪 上 并取 名 为 灵魂之碑
‚ ‚

当冰块在 阳 光 的灼烤 下 慢慢融 化 升 腾 于 天 地之 间的时 候 小 红 人逐 渐 消 失 在无形

。 ‚ :
之中 再如 他 曾应 日本 美术家 协会 的 邀请 而 完 成 的另 一 件 颇 具 哲义 的构想 即在
‚ ‚ ‚ 。 ‚

室内 他 凿开 一个约二 米长 一米五 宽 0
5 米 厘 米深 的土 坑 在 坑 的底 部 平躺
 。 ‚ ‚

着剪 纸 小 红 人 不过 这 时 的 小 红 人 已 不 是 以前完 整 的 小 红 人 而 且 被 火烧 得 残 缺
。 ‚

不全 的 小 红 人 以 黑 白色 纸 灰构 成 的人 形 和 埋 人 的坑 之 间 产 生 的关 系 使人 感 触 极
。
:
深 这 两 个 例 子揭 出 吕胜 中作 品 中 的 禅宗境 界 使 精 神 从 仁 义之 道 和 天 地 之 道 的 束
‚ ‚

缚 中解 脱 出来 刹 那 间 进 入 个 体本 体与宇宙 本 性 圆融 一 体 的无 差 别 境 界 从 而 获得
。 ‚

瞬 间 永 恒 的直 觉 感 受 而且 吕胜 中剪 纸 小 红 人 不 做任 何 五 官表现 的描 写和 任 何 戏
‚ ‚

剧 情节 其 艺 术魂 力 是 直 指 每 位 观 者 的 内心 通 过 内心 的 触 动 达 到 艺 术 的共 鸣 和 震
。
“ ” 。 ‚

憾 这 种 直 指 人 心 的 方法 又 相 印于 要 禅宗 一切 法 皆从 心 生 的 原理 同时 吕胜
‚ 。

中许 多作 品 都具 有重 复性 ; 既 在技 术 创造过程 上重 复 也在 视 觉 形 式 上 重 复 这种
。

单 纯 的 重 复性 使 人 想 起 了佛 教 信徒 们 反 复 诉 愿 的做 法 佛 教 中佛 宅 形 象 的 反 复 出
‚ 。 。

现 创 造 了 神秘 的气 氛 和 功效 千 佛殿 更 是 通 过 重 复 来 加 强 信徒对 宗教 的虔 诚 吕
‚

胜 中 的 作 品在 外 形和 意 图上 都 没 有 佛教 的意义 但毫无 疑 问他所 创 作 的装 置 作 品 都

。 ‚ ‚

有类 似 的 宗教 灵气 在 吕胜 中 的 作 品 中 我们 还 可 以看 出 原 始 的 性崇拜 这 一 点从
。 。

其 对 生 殖 器 夸 张 的 描 绘 中并能得 知 性 崇 拜 也 是 中华 人 民 原始 宗 教 崇拜 的对 象 关
‚ : “ ‚ ‚
于 性 的崇 拜 劳伦 斯 曾说 说到 底性 的 吸 引 就 是 美 的吸 引 性 与美 是 同一 的 没
。 ” ‚ ‚

有什 么 比 一 个 性欲熄 灭 了 的人 更 丑 的 了 总而 言之 吕 胜 中作 品 的 艺 术魂 力 正
。

是 通过作 品 中所 蕴 含 的 精 神哲 悟 而 得 到 张 扬
 第三 章 从 吕胜 中剪 纸 艺 术 中思 考 现 代 原 始 主 义

第一 节 原 始 艺 术对 国 内 画 坛 的 影 响

以原始 民间 艺 术 作 品 为现代 艺 术 创 造 资源 的 艺 术 家在 8
0 年代 早 期 和 中后 期 都
‚ “ ‚ ” ‚

有 这 些 艺 术 家 在 经历 了 路 线 出发 主题先行 的特 定 艺 术 阶段 后 都希 望将 自
‚ 。

己 的艺 术 之 根 扎到 民 族 精神 的 血 脉 之 中 去 触 及 民族 文化 的原 始 存 在 他 们 在选 择
‚ 。

文 化针对 性 而 触及 的艺 术支 面 的不 同 呈 现 出不 同 的 艺 术 面 貌 如 曾任 湖 北 美 院副
‚ ‚ ‚

院 长 的 尚扬 老 师 深 知 黄 河 流域 的古老 文 明和 淳朴 的 民风 故常 去此 地 体 验 民风
‚ 。
“ ”
他 的 艺 术 也从 黄 土 高原起 步 一 直 沿 伸 到原 始 岩 画 这 一 点从 他 早 期 的 高原 黄
“ ” 。 ‚ 。

到近 期 大 风景 系 列 就 能看 出 对 民族 传 统 文 化 的 思 考 使 他 的艺 术 大放 异彩
“ ” ‚

再 如 1 9 8 5 年 成立 于 河 北衡水 市 的 米羊 画 室 也是 比 较 早 地从事这方 面 努力 的 一
。 ‚

个小群 体 这 群 艺 术 家 由河 北衡 水文 联 艺 术编辑 段 秀苍 衡水 铁 路 中学教 师 乔 晓 光

。

和 曾就 读 于 河 北 师 院的 王 焕 青等 三 个 人 组 成 他 们 作 品 的 同样特 征 是 以 民 间 艺 术 为
‚ 。 ‚

创 作灵 感 来 源 将 民 间艺 术 与现代 形 式进 行转 换 尝试 但是 在 艺术处理 上 各有 不
。 、 、

相同 乔 晓 光 的 艺 术 以全 景 式 的构 图来 表 现 中 国 乡村 给人 的 那 种 纯 朴 稚拙 纯真
。 。

的感 受 而 段 秀苍企 图在老庄 哲 学 和 民 间之 间 建立 一 种联 系
‚ ‚ ‚

不 难看 出 0
8 年代美 术史 对 原 始 民 间艺 术 资源 的借 用 又 有别 于 6
0 年代 对
。 ‚ ‚

民 间 艺 术 农 民画 的重视 在 那 个 百 废 待新 的时 代 农 民做 为社会 主 体 在 当时 社 会
‚ 。 ‚

环 境下 有 着 其特 定 的阶 级 意义 而 民 间 艺 术 作 为农 民艺 术 的 代 表 作 为 农 民所 喜
‚ 、 。

闻乐 见 的 艺 术 形 式 是 为特 定 的意 识形态 政 治 思 想 和 社会 理 想 服 务 的 艺 术家 较
。 ‚ ‚

少 表达 个 人 内心 冲 突 和 对命运 的质 疑 但是 在 经 济 上 实行 改革 开 放 在文 化 艺术
‚ ‚

上 实行 双 百 方针 以及 西 方 艺 术 的 涌 进 特 别 是 西 方现代 艺 术 观 念 的 进入 为 中 国艺
。

术 发展 提供 了 一 个 重 要 的契机 也 使 中 国艺 术家从 更 多 的 角度来 认 识 其 民 间 艺 术 提

艺 术 批 评 家 易 英在 《民 间艺术 与现 代 意识 》 一 文 说
。 : “ ‚

供 了 条件 目前 对 民间艺
: ‚

术 的 崇 尚来 自两 个截 然 不 同 的方 面 一 个 是 站 在现 代 艺 术 的立场 上 从 民 间艺术 中
。 ‚

挖 掘 原始 的 力 量 和 稚 拙 的美 一 个 是 为 民 间 艺 术 披上 传 统 的外 衣 来抵 御 现 代 意 识
。
” “
和西 方 现代 艺 术对 当今 画 坛 的冲 击 二 者 都证 明 了这 样 一 个事 实 ; 民 间艺术 己 经
‚ ” ‚
[1 8
]
失 去 了 原来 的面 貌 任 人 们 按 照 自己 的 需 要 为 它套 上 一 轮轮 或 明 或 暗 的光 环
 ‚ ‚ 。

但是 对 民 间 艺 术 原 封 不 动 的 照 搬 出来 其 结 局 可 能更 为 荒 唐 现 代人 自有 其 特 定
。 ‚ ‚

的文 明 背 景 当西 方 现 代 艺 术 的原始观念 随着 其 它 现 代 艺 术 形 式 冲 击 过 来 时 人
、
“ ” 。

们 突 然 发 现 民间 艺 术 包 融 着 具 大 的 有 待 开发 的 文 化 金矿 它 是现 代 抽 象 主 义
‚ 、 。

的创 作 源 泉 马蒂 斯 毕加索 的先 师
‚ 。
19 8 6 年 1 月 在 湖 北 举 办 了一次规 模 宏 大 的湖 北 青 年 美术 节 在 青年 艺 术 节
‚ “ 、
” ‚

之后 一 个 比较 有 影 响 的青年 艺术 家群 体 部落 部落 自此 诞 生 从这 个 名 字 可
‚ 。

以看 出 当 时 的 艺 术 家 们 对 远 古 民 间艺 术 的重 现
‚ ‚
19 9 6 年 12 月 在 经 过十年磨 一 剑 的历 炼 之 后 他
“ 、 ” 。

们举办 了 部落 部落 第 一 回展 参加 画 展 的艺
‚ 、 、 、 、

术 家有 魏 光庆 刘子建 尚丰 李邦耀 黄雅莉

。

李 小等 他 们 的 艺 术风 格 具 有 浓 厚 的 原 始 艺 术 韵

左 正 尧 创 作 的题 为 《生 命 》
。 ‚

味 如 华 中师 大 的 罗 莹

系 列 作 品 以及 《老 子 妻子 》 等
、 、 ‚

庄子 既带 有 生

而 黄雅莉 的 《静 穆 系 列 》 雕 塑
‚ ‚ ‚

命 的 象 征意 味 又 带 有 一 种 冷漠 的原 始 主 义 则无
‚ 。 ‚

疑 受到 西 方 原 始 主 义 雕 塑 的影 响 表现 出质朴 和 浑 厚 的 艺术 特 征 在湖 北 还有 一
。

位 执着 于 原 始 表 现 的 艺 术 家 周 韵 华 先 生 他 的 作 品 都 是 围 绕着 民族 传 统 文 明而 展
‚ 、 。

开 如 他 运用 大块 面 的色彩 和 构 成 原 理 来 表现 一 种粗 犷 的 质 朴 的原 始 抽 象 美 特
‚ 。 ‚

别是仰 韶系 列 作 品 其 形 象直 接 来源 于 彩 陶纹式 的影 响 在 西部地 区 以李仲 为代

。 ‚ 、

表 他 的 艺 术 风 格 是 建 立 在 原 始样 式 的基 础 上 通 过 在作 品 中营 造 一 种神 秘 的 单
。 ‚ ‚

纯 的 意 境 走 向现代 艺 术 他意识 到 在 现 代 艺 术 和 生 存 环 境状态 的影 响下 艺术 形

‚ ‚ ‚

式 自身 的表 现 力 形 式与精神 内涵 的对 应 关系 并 不 取 决 于 现 实 事 件 的再 现 而是
。 ‚ ‚
一 种适 合 于 精 神力 量 的语 言 对 李仲 而 言 精神 也 不 再 是 一 种 如歌 的诗 情 画 意 而
。
“ ‚ ” 。

是 抽象 的 精神 内涵 正 如他 所 说 的 具 有 东方 艺 术 的神 秘含 蓄 禅定 这种 观 念

在 他 的 《生 命 的符 号 》 作 品 中得到验证
。 ‚

他 的 成 功之 处 是 在形 式 的 背 后 探 索生 命
。 ‚ 、

起 源 所 折 射 出来 的 精 神价 值 在北方 版 画 家 徐冰 以具 体 的最 地 道 最 纯 熟 的版 画

关 于 他 的成 名 作 品 《鬼 打墙 》 他本人
‚ 。 ‚

技术 在 本 土 原位 文 化 中 找 寻 艺 术 的 真 谛
“ ‚ 。

是 这 样 解释 版 画 艺术 是 通过 某 种 媒介 印 痕 而 实现 的 我感觉世 界 上 一 切 具 有 高
‚ ‚ ‚

低起 伏 的 东 西 都 可 以成 为媒 介 成 为 转 印体 而 把 长 城 这 样 巨 大 的室 外 的东 西 挪
‚ ‚ ‚ 。
”
到室 内 在视 觉 上 心 理 上 都 给 予 人 强 迫感 令 人 震 撼这 就 是 艺 术 的力量 所在
 、 、 。 ‚

鬼 打 墙 在 常人看来 是那 么 的 荒 诞 无聊 玄虚 然而 在这 玄虚 的 背 后 却是 人 生 意
。

义 的悲 凉 禅境
‚ ‚
当然 以 民 间 艺 术 为 资 源 来 创 作现代 艺 术 的艺 术 家 在 8
0 年代 最有 影 响 的要
。 、 、 ‚

算 吕胜 中 他利 用 原 始 民间 艺 术 的 图 式 符 号和 媒 材与现代 行 为 展现 装 置 相契 合
。 ‚

创 作 出独具 特 色 的 原始 主 义 风格 他选择 原始 民 间艺 术 其 文 化 上 的 针 对性 主 要 表
:
现 在两个方 面 一 是通 过把 民 间艺 术理 想 化 来对现代 社 会 进行 批 评 ; 另 一 方 面是 弘
‚ 、 、 ‚

扬 中 国传 统 文 化 创 造 出一 种 崇 高 伟大 深 刻 的作 品 以逃避 明 清 文 人 绘 画 的 柔
‚ 。

弱 风 格 和 审 美趋 向 以 及 当前 艺 术 界 盲 目西 化 的影 响 这 两 种 须 向都存在 于 他 的 剪
。 ‚

纸作品 中 吕胜 中不 仅通 过 剪 纸 小 红 人 来 传达 艺 术 理 念 而 且 还 常 常 将 自己 的 思 想
‚ 。
“ ‚ 。

写 出来 以 增加 作 品 内涵 的 透 明 度 世 界 上 的一切 都仿 佛 是 匆 匆 过 客 而路永
。
”
远 就在 脚 底

… … 当 今世界
‚ 、

死 了上 帝 中断 了 路
… … 我拼 命拥挤 出 论 争 的街 市
‚ ‚ ‚

僻静 之处 寻 找到 一 条被 遗 忘 了 的寂 莫 小路
‚

我想 沿 着这 困 惑 与 神往 找 回被 文 明滤 去 了 的人 的 本性 我想 唤 回失落在 污染 的 空 气
‚ ‚ ‚

中的魂 影 我 想探 索 人 类 本 源 的精神 向往 我想 寻 求本 土 与世 界 的沟通 努力用 人

‚ 、 。

类 古文 明 纯 净 的血 液 滋 补 和 充 实现 实文 明被 扭 曲 被 损 害的空 虚 的心 灵
‚ 。

于是 自性顿 生
。

我在 心 中铺 设 了一 条 今 天 的 神 路
‚ “ ” ‚ ‚ ‚

这是 一 条黑色 的 象征着 正 的路 路 从 无 限 中来 又 延 伸 向无 限 中 去 连
‚ 。 ‚ ‚

接着 过 去 的 老 路 通 向未 来 的 新 路 那 上 面 密 密 麻麻 摆 满 带 表 情 的脚 屯 从地 上
‚ ‚ ‚

走 向半 空 又 从半 空走 向大 地 谁也无 法用 世 俗 的脚 步 进 去 一 步 只 有 用 真心 才 能

或哭泣 … …
。 ‚ 、 、 、

漫游这 心 中的道 路 当 心 的脚 步 又 回 到 现实 或 忧 虑 或 清 醒 或 喜悦
‚ 。
” 。

最 终 留下 的 只 是经 历 之后 的 感 悟 他 曾在作 品 自述 中 这样 写 到
‚ ‚ 。

这 条路 就是 民 间艺 术 它 通过 一 个 远 离世 俗 神秘 而 幽深 的精 神 世界 它是 吕
。 ‚

胜 中将 民 间 艺 术 带 入现 代 艺 术 之 路 吕胜 中所 理解 的 现 代 艺 术 更 多地 是 精神 批 判
。 、 、

这 一 个 维度 他 以现代 艺术 对 生 命 激情 本 能 的推 崇与 民 间 艺 术 的 质 朴天 真 相契
‚ ‚

合 以此 来 反 对 现代 文 明进程 中 出 现 的人 的异 化 和 精 神 空 虚 应 该是 一 个 不 小 的贡
。 ‚ ‚ ‚

献 不 仅如 此 他 在 挖掘 民族 文 化精 神 的 同 时 还 接受 西 方 现 代哲 学 的观 念 从而
。

使 他 在 表 现 民间传统 文 化 上 有 了一 个紧 密 的依 托
25
 第二 节 原 始 艺 术对 国 外 画 坛 的影 响

‚
吕胜 中在选 择 自己 的艺 术表 达 方 式 所 呈 现 出 的勇 气 和 智 慧 与 西 方现代原始 主
。 ‚

义 的影 响不无关 系 虽 然 西方 现 代 原始 主义 不 是通 常所指 的 艺 术流 派 但 是 原始 图
‚ ‚

式 和 艺 术 理 念 所 重 新放射 出 来 的 光 芒 使现 代 艺 术 家对原始 艺 术 及 其文 化 的 兴趣
‚ ‚ 。

如 同他 们 在 作 品 中所 呈 现 出来 的理 念 名 目繁 多 各持 一 端 如 热衷 于 追求 原始 与
‚ ‚ ‚

野 蛮 的高更 受 惠 于 非洲 艺 术 的 马 蒂斯 把 握原始 艺 术 精 神 的毕 加 索 以及追求 儿

。 ‚

童 趣 味 的 卢梭 和 恩 斯 特 早在 19 世纪 一 部 分 艺 术家就表现 出对 沙 龙风 格精 巧 和
。

精湛 技 艺 的 反 感 他 们 不约 而 同地 将 目光 投 向文 艺 复 兴 之 前那 种 质朴 和 真 诚 的 西 方
‚ ‚ 。

风格 探 索 简 朴与天 真 甚 至 刻意追 求 一 种 粗 鲁 和 粗 陋 的 艺 术 效 果 并 且 认 为 做得
‚ 。 ‚

越过 艺 术价 值 就 越 大 到 19 纪未 一 些 原 始 主 义 艺 术 家 己 经 夸 张那 些 他 们 称 之
‚

为 原始 与野 性 的非 西 方 艺术 并 从 中发 现 了 他 们 梦寐 以求 的原始 和 野 性 的 艺 术 魅 力
‚ 。

的现 代价值 这 在 91 世 纪 晚期就得 到验证

:
例如 凡 高参 考 古 埃 及 的神 权政 治 风 格 和 墨
“ ” ‚

西 哥 阿 兹 特 克人 所 谓 的 原 始特 征 甚至
。

从 日本 浮世绘 画 中吸 收 野 性 的精髓 高更 则
以原 始 和 野 性 的词 语 作 为 风格 术语来 定 性 他
‚ 、 、

对 原 始 范 围 的界定 以此 区 别 于埃 及 波斯
。 ‚

柬 埔 寨 和 和 秘 鲁 的艺 术 在后 来 他 又 将波
。 ‚ ‚

利 尼 西 亚 人 添加 到 他 的 原始人 名 单 上 但是 相对 绘 画 而 言 他 更 喜 欢 描 述 他们 对
。
“
宗 教 的虔诚 和 艺 术 的生 命 力 他 认 为法 国 的现代 文 明不 利 于 艺 术 的发展 而 只有原
、 、 ‚ ” 。
1 2]
始的 野蛮的 没 有 受 现代 文 明 污 染 的土 著 人 的 生 活 才 是 现代 艺 术 的源 泉

在 他 的作 品 《死 亡 的 幽 灵 》 《两 个塔 希 提妇女 》 中就 充满 着 原始 艺 术 的抽 象 性
、 、

神
。 ‚ ‚ 。

秘 性和 象 征 性 相 比之 下 吕胜 中是 幸 运 的 他 不 必 远 渡 重 洋 寻 找原 始精 神 因为
。 ‚

中 华 民 族 五 千 年 的悠 久 文 明博大 精深 从 远 古到现 代 一 路 上 都 留下 了 人类文 明的

。 ‚ 。

路迹 沿 着 这 条路迹 有 着 当 代 艺 术家 汲 收 不 尽 的精 神 财 富 这 也是 吕胜 中在 85
‚ ‚

新 潮 艺 术 西 化风 吹 得 最强 劲 的时候 毅然 走 进 偏僻 的大 西 北 的原 因 所在 也 是他 艺
。

术 取 得成 功 的 原 因
‚ ‚

在 2 0 世 纪 的头 十 年 随着 非洲 和 大洋 洲艺 术不 断被 重 新认识 以及 1 9 0 6 一 19 07
、 、 。

年 马 蒂斯 德兰 弗拉 芒 克和 毕 加 索等人 创 作 的人物雕 塑 的展 出 原始 艺术 这 一 术
 。

语 在现代 艺 术 家 视野 中 的 严 格 阐释 使 开 始 了 其 意义 的 中心 点 由原 始 向部 落 艺 术 转
。 ‚ 。 ‚

换 正 因为如此 0
2 世 纪 的 前卫 艺 术 与 非 洲 和 大 洋 洲 的 艺 术相 关 联 在 巴黎 新
。

艺 术这 一 术语 开 始 用 与 原始 艺 术 互 换 在 当 时 表现 原始 趣 味上 高更 无 疑 算 得 上 欧 洲
‚ 。

现 代 艺术 家 中 原 始 主 义 最 强 的艺 术家 虽 然 在 他 之 前 也 有 不 少 艺 术 家 涉 足 原始 社
‚ ‚

会之 中 潜 心 探索 原 始 美 术 但 是 却 没 有 任 何人 能够 像 高更 那 样 借 用 原始 的 形 式 去
、 、 。

审现 去欣 赏 去 挑 战 西 方 习 以为 常 根 深 蒂 固 的描 述 世 界 的 方法 他发现原始 民间
、 ‚ ‚

艺 术 对 比 例 的压 缩 形 式 的 古怪 和 野性 的活 力 上 并 不 是 其力所 未 追 而 是 充斥 着
。 ‚ 。

独立 的 选 配 力 量 和 创 造 力 当然 高更 算 不 上 第 一 个对 欧洲文 明产 生 怀 疑 的艺 术家
‚ “ ” ‚

因为 自从 艺 术 家 自觉地 意 识 到 风格 之后 就 开 始厌 倦 单 纯 的去 追求技 巧 与 决
。 ‚

窍 以及传 统 艺 术 严 格 的程 式化 在 艺 术 探 索求新 的尝试 中 他 们 渴 望 一 种 自然 而 然

、 ‚ 。

的 绝 不 浮 华 的风 格 一 种 与人 类 激 情 并行 不 悖 的艺 术 风格 曾有许 多 艺 术家 都试
‚ ‚

图朝 这 一 方 面 发 展 如法 国 浪漫 主 义 艺 术家 德 拉 克 洛 瓦 为追求 自己 的艺 术 理 想 选
。 。

择 阿尔及尔 在那 里 去 寻 找 强烈 的色 彩 与 无拘 的 生 活 英 国拉 斐 尔 前 派 艺 术家 试 图
‚ 。

从 信 仰 时 代未遭 破 坏 的 艺 术 中 找到 那 种 直 率 性 和 单 纯 性
‚ ‚

与 其他 艺 术家 不 同 原 始 主 义 在 毕加 索 的创 作 中 占握 了 极为重 要 而 又 极 具 历
如 作 品 《亚
‚ “ ” 。

史 价值 的 地 位 黑人艺术 对 毕加 索 的影 响涉 及 到 立 体 主 义 的形 成
威农 少 女 》
。
“ ‚ ‚

事 实上 原 始 艺 术在分析立体 主义 中 占附属 地 位 而 在后 来 视 觉达 达
” I‘9 1 ‚
。

概 念 中充 当 中 心 的角 色 这 些 新 方 法 与部 落 艺 术很相 似 继 续 延 伸 着 毕 加 索作
。 ‚

品 中喜 欢 冒险 和 无 限 制 的 精神 这种 精 神 也 使 他 从 19 0
6 年 以来 的 4
0 多年 中 一直

《亚
‚ ‚ 。

是 现 代 艺 术 的 先锋 甚 至到 了老年 他仍 然 是 现代 艺 术 长 途 跋涉 的最 孤 独 的人
威 农 少 女 》 即 是 毕 加 索 原始 主 义古典 阶段 的最 高潮
‚

又是 继 之 而 来 的部落 艺 术 影 响

作 品 《妇 女 胸 像 》 就 是
。 ‚ 。 ‚

的 第 一 次亮像 他 的雕 塑 作 品 原 始 主 义 倾 向也 很 明显
。

吸 取 几 内亚 宁 巴 部落 面 具 的风 格 19 0
7 年至 19 0
8
‚ :
年 毕加 索 的 绘 画 特 点 为 短 坚 实匀 称 的躯 体 和
。

凹 陷 的脸 这 些 特 点 与 部 落 艺 术有 着确 实 无 疑 的
《女人 头 像 》 作 品 中 宽 而 向外 凸 的 前 额 和 越
。

联系
‚

向下 越 细 的长 而 凹 陷 的脸 无 疑 具有 加 蓬 面 具 的
。 ‚ ‚

特征 不难看 出 在 毕加 索 的作 品 中 往往具 备
。 ‚

多 种来 源 的 特 征 当然 他 对 这 些 来 自不 同 文 化
。 ‚

的 混 合 使 用 毫不在意 当 时 大 多数 人 只 知 道 部落 艺术 品 同生 殖 力和 死 亡 有 关 外 包
‚ 、

括毕加 索 和 其 它 二 十世 纪 初 的 画 家 们 在 内 对 部 落 艺 术 的 真 正 背 景 功 能或 意 义 毫
27
 。 。

无所知 这 种 无 知 或含 糊 还 扩大 到地 理 方 面 甚 至 毕加 索 最 终 也 没 能 分 清 非 洲 和 大
‚ 。

洋洲部落艺术 直 到 他 晚 年仍 是 如此 他们 把 非 洲 和 大洋 洲 艺 术 都 统 统 归 到 黑 人 艺
‚ ‚

术之类 也 正 是 这 种无 知 才 使 他 们 随意 地 以适 合 他 们 个人 所 关 心 事物 的 方式 来 解
‚ 。 ‚

释这 些 艺术 品 灵 活 借 鉴这些 艺 术 品 毕加索 是 现 代 原 始 主 义 的 主 要 代表 人物 是
。

利 用 原 始 艺 术 的造 型观 念 开 创新 局 面最 有 成就 的 艺 术家
‚ 。 ‚ ‚

在 超 现 实 主 义 艺 术群 体 中 诸 多 的画 家 也 深 受 原 始 艺 术 的影 响 如若安 米罗
‚ 。 、 ‚

克利 恩 斯特 等 若安 米 罗 是 超现 实 主 义 的代表 画 家 他 的艺 术灵感来 自对史 前

。 ‚ “ ” 。

壁 画 的研 究 19 3
9 年 他 曾谈 到 艺 术家 必 须 试 图 发 现 原 始 人 的 宗教本 能 他用
。
“ 、

天 真 幼稚 的手 法 来 表 达 他 心 中的 世 界 把 儿 童 艺术 原 始 艺 术 和 民间 艺 术 揉 为 一
” 。 。 ·

体 的大师 这 是人 们 对 他 艺 术 的 评 价 保罗 克 利 也 与 原 始 主 义 发 生 着 多重 的纠

如 他 的 作 品 《演 员 的 面 具 》 不 同 的人 对 此 画 得 出 不 同 的 观 察 结 论
‚ 。 。

葛 有人认为
‚ ‚

它 来 自刚 果 部落 艺 术 的 影 响 有 人 认 为 与太 洋 洲 的面 具 相 似 有 人 认 为 影 响 来 自浮
。 ‚ ‚ 。

世绘 总 的来 说 人 们 认 为克 利 的 绘 画 首先 是用 线 条 对 作 品 的表 面 进 行 封 闭 原
‚

始 艺 术 因 素在他 作 品 中重 新 予 以认 可 的 不 是 其视 觉 结 构
‚ ‚

或 构 造特 征 而 是 它制 造 简 单 和 非 模仿 性 符 号 的 能 力 这
。

些 符 号 代 表 外 在世 界 而 不 是 从 外 在世 界 中抽 离 出来 的 关
‚ “
于这 点 他 曾说 儿 童 精神 病 患 者 以及 原 始人 都 依然 具 有

— —
。 ‚

或 重新发现 看 的能力 无 论 是 他 们所 看 到 的 东 西
‚

还 是 他 们 从 中所 引用 出 来 的形 式 对我 来说 都是 重 新 确 认
。 ‚

了那 些 最 有 价 值 的 东 西 因 为 当我们 在 观看 某物 时 我们

—
‚

所 看 的事 物 相 同 然 而 每 个 人 所 看 的 角 度 却 迥然 相 异
‚ ‚ ‚ ‚

无 论 如何 这 同一 事 物 不 管 是 作 为 整 体 还 是 它 的所有 细 节 不 是澹妄想 像 的产 物
。
” ‚ :
而 是 一 件 其 实之 物 l21] 归 纳 起 来 克 利 作 品 中 的 原 始 主 义 具 有 两 种 不 同 的 内涵
‚ 。 ‚

一方面 原 始 主 义 是 克利风格 发展 的 核 心 另一方面 艺 术 的独 创 性 和 酝 酿 的 一 个

。 。 ‚

新 的开 端 恩 斯特 也是 超现 主 义运 动 创 造之 一 19 3
6 年 他 发表 了一 篇 有 名 的 文 章
“ ” ‚ 。 ‚

题为 画 外 的话 对 自己 的 原始 主 义 世 界观 作 了最 为 有 力 的描述 他认 为 超现
、

实 主 义 艺 术 必 须重新获得在基 督 教 西 方 理 性 主义 和 技术 发 展 过程 中 已 失 去 的 同 大
。 ‚ 。

自然 在 精 神 上 的和 谐 因此 千 变 万 化 的大 自然 成 为 他 作 品 的主 题 恩 斯 特 由于 受
‚ 。 ‚

印第安人 的 强 烈 吸 引 曾搬 到亚 利 桑纳 洲 一住 就 是 十 年 为此 他 的 艺 术特 征 与 印
: ‚ ‚ 。

第 安人 的 艺 术有许 多 相 同之 处 既 不是 写 实 也 不是 抽象 而是 一 种象 征 性 的 除
‚ 。

个别作 品外 他 一 般 不 去 捕 捉人 的外表 和 物 的外 形 他 的作 品总是用 一些 替 代 物 来

 ‚ ‚ ‚ 、

表现人 或 是 以虚 构 的形 式 或是 一 个符 号 形 成通 常 鸟 或 一 个直 角 的 三角的圆
。 ‚

盘 形 的 公 式 化 的人物 印第 安人所描 画 的小 雕 像 和 面 具 也 是 以 同样 的方 式 使用 简
。 。
: “
单 的几 何 图 形来表示 简 单 的 几 何 图形 来 表 示 达达 主 义 艺 术 家 让 阿尔 普 曾 说 我
‚

们 寻 求 一 种 根 本 性 的艺 术 我 们 认 为这 种 艺 术 可 以把 人 类 从现 时代 的 狂 暴 和 愚 蠢 中
‚ ‚ “ 。

拯 救 出来 我 们 渴 望 一 种新 的 秩 序 恢复 天 堂 与 地 狱 之 间 的 平 衡 这 就 是 原始 艺 术
‚

原始 艺 术对 于 19 4 0 年前 后 陷入 绝 境 的 许 多 美 国艺 术家 来 说 无 疑 为 当 时艺 术
‚ ‚

发 展 中纠 缠 不 清 的 迷 雾 提 供 了解 决 问题 的 方 案 然而 原 始 艺术 又 能 为 新 的 艺 术 带
‚ ‚ ‚

来 一 个 什 么 样 的发 展 契机 使 之 既 不是 旁 门左 道 又 不 是粗 制 滥造 即 个性 鲜 明 又
‚ ‚ 。

具 有普遍意义 既 可 以超 越 口 号和 规则 又 不 流 于 自 由放任 一 部分 艺 术家 在 原 始
。 ‚ ‚

主 义 中 找到 了 他 们 的答 案 对他 们 来 说 原始 主 义 与 其 说 是 一 种 特 殊 风 格 不如说
。 ‚ ‚

是 一 种氛 围 五 花 八 门 的形 象 和 题 材 所 唤 醒 的不 仅仅 是 部落 艺术 而 且 也 是 自然
。 ‚

和 人 类 历 史 的起 源 这 一 新 的趋势在 1 9 0
3 年底初露 端 倪 而 到 1 9 4 0 年 图像作 品 中

2 年作 品 《图像 文 字 》 波洛克 《秘 密 保 守者 》
‚ ‚
己 有 了 广 范 围 的流 布 如 戈 特 利布 19 4
。 ‚

都暗 示 了神 话 的原 始模 型 以及 图腾 符 号 在 4
0 年 代 中期 原 始 符 号 己 成 为许 多美
如 罗 斯 科 的 生 命 伊始 形 象 《原 始风 景 》 1 9 4 5 年
。 ‚ 、

国先 驱 艺 术 的 标 志 大卫 史密
斯 的怪 兽化 石 《侏 罗 纪 鸟 》 1 9 4
。 ‚
’

5 年 这 些 作 品 题 材 虽 互 不 沾边 但 都具 有原始 气
。 ‚ ‚

息 不 过在 1 9
4 0 年 以前 美 国艺 术 界 也 曾有 过 一 些 原 始 主 义 观 念 但 它 常 常 与浪
。

漫 化 的地 方 传 统 以及 唯 物 政 治 观 念 联系在 一 起
‚

对 史前 原 始 和 古 代 社 会 的大 量 参 考 是 美 国 原始 主
。 ‚

义 发 展 的 条件 之 一 另 一 个重 要 条件 就 是 他们 从 毕加
·
、 、 、 、

索 克利 米罗 马宋 以 及 马 塔 等 人 的 作 品 中发 现 了
。

原始 形 象 他 们 坚 定 地 以原 始 人 创 造 力 背 后 的 动 力 为 依
‚ 。

据 矢 志 不 渝 地 认 同于 当代 的艺 术 理 想 美 国抽 象 表 现
“
主 义 画 家 戈 特利 19 4
3 年 曾说 现 代 艺 术通 过发 现 原 始 艺
‚

术 的形 式 而 获 得 最 初 的 推 动 力 而 我们 却 觉 得 它们 的真
‚ ” 。

正 意 义 不 仅 仅在 于 形 式 安 排 而 且 是 隐 含在 所 有 古 代 作 品 之 中 的 精神 意 义 格雷
他在 《艺 术 的 体系 与 辩 证 法 》 这本 小 册 中
。 ‚

厄 姆对 推 动 美 国 原 始 主 义 发展功 不 可 没
‚ 。

提 出现代 艺 术 的首 要 目标 就 是 探 索 无 意 识 以便 恢复 与 原始 的种 族往 昔 的交 接 文
‚

中把 创 作 定义 为 通 过 挖 掘 对 依 稀 渺 茫 的往 日 回忆 并 且 用 纯粹 形 式 的东 西 表 现 艺
‚ ‚

术 由此而 获得 全 新真 挚情 感 如 超现 实 主 义 画 家 纽 曼把 原始 主 义看 作 是 纯 粹 精神
‚ 。

性 的典 范 体 现 自然 基 本 的 内在 秩序 和 抽 象 形 态 的创 造者 杜布 菲则 坚 持 原 始观 念
 、 。

的粗鲁变 形 任性 以及 拜物教特 点 强 调 原始 艺术 在 物 质 上 大 量 包 含 自然 界 粗造 和

再 如波 洛 克 《诞 生 》 对 神 话 主 题 及 史前 和 部 落符 号 的表 现
。 。

不 规则 的表 面 材 料 把
、 。 ‚

原 始 主 义 与性 生 殖 以 及 创 造 中 的 原 始 能量 联 系起来 到 19 6
0 年前 美 国原始 主
。

义 从 先 前 对 具 体 形 式 的模 仿 转 向重 观念 这 时他 们 所 效仿 的 不 再 是 原 始 的 绘 画 或 雕
‚ ‚ 、

塑 而 是 部落 和 史前社 会 的 组 织 模 式 是 有 关原始人 的 思 想和 信 念 结 构 的 观 念 建
‚ 。

筑 和 舞 蹈 之 类 的集 体 表 演方 式 或 者 己 消失 的 宗 教 体 系 关 于 原 始 心 灵 的新 思 想 以
‚ ‚

及 巨 石 阵 这 种神 秘莫 测 的纪 念 物 在 很 大程度 上取 代孤 立 的 物 品 成 为 目前 原 始 主

0 年 罗泊 特 的 大地作 品 《螺 旋 形 防波 堤 》 表 演 艺
。 ‚

义 艺 术家 的 主 要 灵 感 之源 如 19 7
。

术家 博 伊 斯 的仪 式 场 景
‚ ‚

十九世 纪末 时 许 多 艺 术在 从 非洲及 大洋 洲 艺术 中 寻 找 灵 感 的 同 时 也 有 部分

艺 术 家 相 信 他 们本 土 的 民 间 艺 术 同 样 能 指 向 新
。

的发 展 方 向 比 如康 定 斯 基 于 1 8 9
8 年在沃 罗
‚

格 达进行 民族 志 考 察 并记 载 下 了那 里 的 民 间
。 。

艺术 这 次 经 历 影 响着 他早 年 创 作 许 多作 品
。

都 呈 现 出 色 彩 鲜 艳 而 带 有 强 烈 的装 饰 效 果
‚ ‚
19 0 6 年 在 欧洲 旅行 时 康 定 斯基发现 了其 它
‚ ‚

种类 的 民间 艺 术 如 巴 瓦 尼 亚 地 区 的玻璃 下 绘 画 和 满尔诺 的 民 间艺 术 这使他 向抽

。

象 艺 术 迈 出 了坚 实 的一 步
‚

吕胜 中 二 十 年前 的情 况 同 上 世 纪 初 欧 洲 艺术 家相 似 都 从 民 间艺 术 寻 找 创 作 灵
。 ‚

感 在 社会 将 农 民 以及 乡村 生 活 边 缘 化 时 生 活在快速变化 和 发展 中 的北 京城 的 吕
‚ 。

胜中 没 有像 许 多 人 那 样 疯 狂地 相 信 外 国 的 月 亮 比 中 国 的 圆 他认 真 地 学 习 民 间 艺
‚ 。 ‚

术 成 为 了这 个领域 的 专 家 和 欧 洲 的 先 行 者 中最 优 秀 的 成 员 一 样 他 能超 越 对 表
‚ 。 ‚

面 形 式 的 简单 模 仿 直 接渗透 到其 创 造 精 神 的最 核 心 当然 他 们 之 间也 存在 着 许
。 ‚

多 的差异 如 他 们 各 自的 社 会 处 境 与所 承 当的文 化 使 命 不 同 表现 目的和 艺 术 也 不

。 ‚ 。 ‚

同 但 是 他 们 却 共 有 对 原 始性 艺 术 的热 爱 相 信 人 类 的本源 精神 永 恒 因此 他们
‚

不 约 而 同地使 用 了人类 朴 素 的 自我表 现 符 号 并 试 图 以此 来 纠 正 现 代 文 明对人 性全

。

方位 的 扭 曲变 形
‚ 。

一 千 风 的风霜 总有 一 千年风 雨 的积淀 原 始 艺 术 也 是如 此 它 做 为一 种 文 明 的

‚ ‚

存在 经 历 了 人 类 一 个世 纪 的智 力和 文 化 的准备 后 终究 敲 开 了另 外 一 扇通 向艺术

—
。

新领域 的大 门 现 代 原始 主 义
 小 结

—全 方 位 的剖 析其 剪纸 艺术 的 内在价值 和 艺术魅 力
《原 始 与现代 》
‚ ‚
吕胜 中剪纸 艺 术 研 究 以 吕胜 中剪 纸事件 为 个案 运用 分
、 、 ‚ 。 ‚

析 归纳 对 比 的方法 同时
‚

将 吕胜 中 剪 纸 艺 术纳 入 到人类 艺 术史 之 中 通 过分 析 原 始 艺术 对 现代 艺 术运 动 的 影
‚ ‚ 、 、

响 来 点 明 大 标题 并 以此 来 说 明 吕胜 中剪 纸 艺术 的 当代 性 合理 性 现 代 性 以及

昆德拉 在 他 的 《被背叛
。 ·

其与众 不 同 的 艺术特 征和 精神 内涵 捷克 艺术 评论 家米 兰
的遗 嘱 》 一 书 中精 辟 地 阐释 了 真 正 的 艺 术价值 应 该在何 处 得 以体 现
‚ “ ‚

在 我看 来
‚ 。

伟大 的作 品只 能诞 生于 它 们 的 艺 术 历 史 之 中 并通过参 与这 一 历 史 而 实现 只 有在
‚ ‚ ‚

历 史之 内我们 才 能把 握什 么 是 新 的 什 么 是 重 复性 的 什 么是 被 发展 的 什么 是摹
。 ‚ ‚ ‚ ‚

仿的 换 言之 只 有在 历 史 之 内 一部作 品 才 可 作 为价值 存 在 而 被 发现 而被评

。 ”
价
 注 释

《现 代 艺 术大师学 民 间 》 黄 啸 邹建 林 萧 浩然 编 译 湖 南 美 术 出 版 社 出版 2 0 0 0
.
‚ 、 、 ‚ ‚
1
‚

年 12 月 第 15 9 页

《剪 纸 艺 术 》 鲍家 虎 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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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山 东 教育 出 版社 第2
5 页
《造 型 艺术 》 中 国人 民大 学 出版 社
.
‚ ‚
3 5 年5 期
19 9

《色 彩 美 学 》 郭廉 夫
.
‚ 、 ‚ ‚ ‚
4 张 继 华著 陕西 人 民 出 版 社 19 9
2 年2 月 第 19 页
《神 路 》 刘晓纯
.
‚ ‚ ‚ ‚
5 湖 南 美 术 出版社 8 年5 月
19 9 第9 页
《中 国吉 样 剪 纸 的寓意 》 潘鲁 生
.
‚ ‚
6 第 8 页

《独 自叩 门》 尹 吉 男著 《生 活 新知 》 三联 书店
.
‚ ‚ · · ‚ ‚ ‚
7 读书 200
2 年8 月 第 18 页
《神 路 》 刘晓 纯
.
‚ ‚ ‚ ‚
8 湖 南 美术 出版 社 1 9 年5 月
9 8 第 10 页
《现代 艺 术辞典 》 邵 大 裁 主 编
.
‚ ‚ ‚ ‚
9 中 国 国际 广 播 出版社 19 8 9 年 10 月 第 82 页
《美术人类 学 》 徐建 融著
.
‚ ‚ 、 ‚ ‚
10 哈尔 宾 黑 龙 江 美术 出版 社 200 年3 月 第 12 9 页
《走着 瞧 》 吕胜 中
.
‚ ‚ ‚
11 天津社会 科学 出版社 第 112 页
《走着 瞧 》 吕胜 中
.
‚ ‚ ‚

12 天 津社会 科 学 出版 社 第9
4 页
《神 路 》 刘 晓 纯
. ‚ ‚ ‚ ‚
3
1 湖南美 术 出版 社 19 9 8 年 5 月 第 12 页
《独 自叩 门》 尹 吉男著 《生活 新知 》 三联书店
.
‚ ‚ · · ‚ ‚ ‚
14 读书 0 02 年 8 月
2 第 81

《西 方 美术史研究评述 》 郭小 力I著
.
‚ ‚ ‚ ‚
15 黑 龙江 美术 出版社 200 年3 月 第 2 32 页
《独 自叩 门》 尹 吉男著 《生活 新知 》 三联书店
.
‚ ‚ · · ‚ ‚ ‚
16 读书 200
2 年 8 月 第 69 页
《独 自叩 门》 尹 吉男著 《生 活 新知 》 三联书店
.
‚ ‚ · · ‚ ‚ ‚
7
1 读书 200
2 年8 月 第6
9 页
《中 国近代美术 史 》 邹 跃 进
.
‚ ‚ ‚ ‚
18 湖 南 美 术 出版社 200
2 年1 月 第 27
3 页
《现 代 艺 术大师 学 民 间 》 黄啸
.
‚ 、 、 ‚ ‚
19 邹 建林 萧浩 然 编译 湖 南 美术 出版 社 2 00
1
‚

年 2 月 第 35 页
《现代 艺 术大师 学 民 间 》 黄 啸
.
‚ 、 、 ‚ ‚
20 邹 建林 萧浩然编 译 湖 南 美 术 出版 社 2 00
1
‚

年 2 月 第 24 1 页
 参考 文 献

《艺 术 哲学 》 丹 纳
.
‚ ‚ ‚
1 安徽 文 艺 出 版 社 19 9
4 年 7 月

《外 国 美术 史 纲 要 》 陈洛加 著
.
‚ ‚ ‚
2 西 南师 范 大 学 出版社 19 9
7 年6 月
《色彩美学 》 郭廉 未
. ‚ ‚ ‚
3 张继 华著 陕西 人 民 出版 社 19 9
2 年 2 月

《美 术人类 学 》 徐建融著
.
‚ 、 ‚
4 哈尔 宾 黑 龙 江 美术 出 版 社 200 年 3 月

《外 国美术 简史 》 北 京
. 、 ‚
5 中央美 院外 国美 术史研 究室 高等教育 出版社 19 8
9 年 01 月
《现 代 艺 术 辞典 》 邵 大 篇
.
‚ ‚
6 中 国 国 际 广播 出版 19 8 9 年 10 月
《西 方 美术 史 研 究评 述 》 郭晓晓 著
.
‚ ‚
7 黑 龙 江 美术 出版 社 2000 年3 月
《独 自叩 门》 尹 吉 男 著
.
‚ 、 、 ‚
8 生活 读书 新 知 三联 书 店 200
2 年 8 月

《吕胜 中剪 纸 作 品 》 刘 晓 纯
.
‚ ‚
9 湖 南 美术 出版 社 19 9
5 年6 月
《永 远 前 卫 》 贺 万 男 著
.
‚ ‚
10 郑 州 大学 出版 社 2 00
3 年 3 月

《剪 纸 艺 术 》 鲍家贞 著
.
‚ ‚
11 山 东教 育 出教育 出版社 19 9 年 12 月
《现 代 艺 术大师 学 民 间 》 黄 啸
.
、 、 ‚ ‚
12 邹 建林 萧浩然 编译 湖 南 美 术 出版 社 200
1

年 2 月

《走着 瞧 》 吕胜 中
.
‚ ‚
13 天 津 社会 科 学 院 出版社 200
2 年 10 月
《中 国近代 美 术 史 》 邹跃进
.
‚ ‚ ‚

14 湖南 美术 出版社 200
2 年 1 月
《中 国 吉 祥剪 纸 图集 》 潘 鲁 生
.
‚ ‚
巧 北 京 工 艺 美术 出版 9 9 年6 月
1

《中 国 民俗剪 纸 图集 》 潘 鲁 生
.
‚
16 19 9 9 年6 月
《真 仙 境 》 吕胜 中 《美 术 》 研 究
.
‚
17 19 9 6 年第 4 期
《去 伪 存 真 》 吕胜 中 《美术 》 1 9 0
. ‚
18 9 年第 1 期
 后 记

。 ‚ 。

三 年 研 究 生 生 活 即将 结 束 回 首往事 在 我心 中充满着 深 深 的感激 之 情

‚ ‚

这三 年 中 在 导 师马 一 丹 教授 的言传身 教下 我 的专 业 技 能和理论 水 平 有 了 很

‚ 。 ‚

大 的提 高 同 时也 让我 领悟到 艺 术 的魅 力 和 真谛 在此 期 间 有 幸 得 到 了 张 启文 教
、 、 、 、 ‚

授 陈航教授 戴政 生 教授 邱 正 伦 副 教授 刘沛 沛 副 教授等多位 良师 的指 导 使
。 ‚

我 受益 匪 浅 特 别 是 在 研 究 生 论文 写 作 过 程 中 导 师 马 一丹 教授 给 予 我耐 心 的指 导

‚ 。

和 启发 为 我 的论 文 写 作 确立 了正 确 的思 路

‚ 。

在此 对各位 良师 教 导表 示 衷 心 的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