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马尔萨斯人口论专题研究

一 马尔萨斯人口论
二 新马尔萨斯主义
三 现代马尔萨斯主义
四 “倒过来”的马尔萨斯主义
五 马尔萨斯理论在中国的流传和论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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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马尔萨斯人口论

•马尔萨斯早已死了，已经去见上帝去了，但并不安分守己，他至今尚未长眠，他的幽灵
仍然到处游荡

 “ 伟大的哲学家”——达尔文
《物种起源》
 失败的诅咒先知
 “ 人口”马尔萨斯
 “…… 是现存最冷酷无情、最野
蛮的理论，一个摧毁了爱人如己
和世界公民等所有美好词汇的、
绝望的系统。” ——恩格斯
《政治经济学批判大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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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马尔萨斯生平

 1766 年 2 月 13 日出生于伦敦附近萨里郡鲁克里土地贵族家庭。

 祖父锡登南姆，英财政部职员，南海公司董事，在伦敦附近各县

及剑桥州拥有数处地产。

 父亲丹尼尔，曾受教于牛津女王学院，学识渊博，与休谟、卢梭

为友，葛德文的拥护者。怀有激进思想，资产丰富的乡间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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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曾在剑桥大学的耶稣学院攻读英法文学、哲学、古代史。 22 岁时

任牧师。 1805 年获得东印度学院的历史学和政治经济学教授职，

1834 年去世。一生著述颇丰，曾发表：
– 1798 年，《人口原理》

– 1803 年，《人口原理（第二版）》

– 1815 年，《地租的性质与发展》

– 1820 年，《政治经济学原理》

– 1823 年，《论价值尺度》

– 1827 年，《政治经济学定义》

– 1830 年，《人口概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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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口原理》的历史背景
• 14-15 世纪，工场手工业产生。 15 世纪末 -16 世纪初，圈地运动。

18 世纪后半期，工业革命。

• 失业贫困等社会问题凸显，社会矛盾激化。如何看待资本主义制度，

如何看待和解决失业和贫困问题，成为社会关注的焦点。共产主义

或者空想社会主义者开始思考资本主义制度的替代方案。不过，共

产主义是否可行依然是一个问题：人们的怀疑是，共产主义实施按

需分配，其结果可能是人口的无节制的增长。这样，共产主义是否

可行的问题转化为能否有效控制人口的问题，进一步转化为人类理

性能否完善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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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英 ] 葛德文：《政治正义论》， 1793 年。人是理性的动物，人

能根据自己的认识采取自觉的行动；同时，人的理性又是环境的
产物，公正的制度促进理性的形成，而不公正的制度破坏理性的
形成；政府是一种强制暴力，是个人自由的敌人，也是个体理性
成长的障碍；私有财产是一种罪恶，它破坏精神平等，是对人性
的侮辱，其危害甚于政府、宗教和法律。
• [ 法 ] 孔多塞：《关于人心进步的历史考察》， 1794 年。人性是

可以完善的，社会终将走向进步；随着人性的完善，战争将被消
除，不平等将被平等取代，教育将普及；随着社会的进步，人口
将会增加，但技术进步可以保证食物的供给增长会快于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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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797 年的冬天，正在担任牧师的马尔萨斯每天晚上就在火炉边与

父亲争论人类理性能否完善这样的问题。马尔萨斯对父亲所信赖

的葛德文和孔多塞关于人类理性前景的乐观估计持有深深的怀疑。

• 马尔萨斯决定写一本小册子来表达自己的观念，并将其命名为

《论影响于社会将来进步的人口原理，反对葛德文、孔多塞和其

他作家思想的评论》，该书于 1798 年匿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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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基本观点
 1 、两个公理

 食物为人类所必需；两性间的情欲是必然的，且几乎会保

持现状。

 2 、两个级数

 人口，在无妨碍时，以几何级数增长；生活资料，只以算

术级数增长。依照人口原理来说，人类有一种比粮食更快

的增长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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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3 、两种抑制

 其一，积极的抑制。包括疾病、战争、瘟疫、饥馑、过

度劳累和恶劣的劳动与生活环境、过度的行为等。

 其二，道德的抑制。即抚养家庭困难的预见，包括晚婚、

节欲。

 积极的抑制是天然手段，无法避免；道德抑制是我们的

主要义务，因为人类是有理性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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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4 、人口波动规律

 人口增加必然受生活资料的限制；生活资料增加时，人口总

是增加；较强的人口增殖力为贫困和罪恶所抑制，因而实际

人口同生活资料保持平衡。

 5 、结论

– 贫困和苦难缘于“人口增长速于生活资料增长”，没有必要

进行旨在改变社会制度的社会革命；可以用人口改良方案来

解决人口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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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反思
1 、系统论述了人口发展的核心问题，为人口学和人口社会学的
发展奠定了基础。
2 、贫困人口问题 --- 人口规律与社会制度因素的关系问题。
3 、如何看待马尔萨斯陷阱？
 首先，人口增长还在以一定速度继续。每年全球人口增加
60-70 百万。（多出一个英国的人口）
 同时，可耕地面积备受全球变暖及沙漠化的威胁。
 而且，农业科技的边际收益开始递减。比如，农业肥料的使
用导致了报酬递减。在达到更高产量之前，化学物的使用量
是严格限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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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新马尔萨斯主义（ neo-
Malthusianism ）
 新马尔萨斯主义是主张用避孕方法来限制人口增长的一种人口理论。
产生于 19 世纪初，广泛流行于 19 世纪 70 年代后。英国社会活动家
F. 普雷斯（ 1771 ～ 1854 ）、 R. 卡莱尔（ 1790 ～ 1843 ）、 G. 德赖
斯代尔，是新马尔萨斯主义的奠基者。
 马尔萨斯反对避孕：生育是上帝赐予的天性本能；一切避孕的男
女关系必然冲淡高尚爱情和大大降低女性人格；避孕可能导致性
混乱。
 新马尔萨斯主义：主张过正常的性生活；避孕与道德败坏不直接
相关；道德抑制不足以控制人口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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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英）弗兰西斯 . 普雷斯（ 1775-1854 ）《人口原理的说明与
例证》
 普莱斯出身贫寒家庭，当过裁缝匠，经营过成衣店，后参加工会
活动。
 19 世纪初，在英国围绕着失业和贫困的根源及其解决办法，在马
尔萨斯和 W. 葛德文 （ 1756 ～ 1836 ） 之间展开了激烈的争论。
在这场争论中，普莱斯积极为马尔萨斯人口理论辩护。
 1822 年他发表了《人口原理的说明和例证》。他利用许多人口统
计数字力图证明：人口的增长有比生活资料增长得更快的趋势，
失业和贫困是人口增长快于资本增长的后果，倘若只有人口的增
长而没有资本相应的增长，实际工资就将下降，随着时间的推移，
人民将沦于极端贫困和苦难之中。
 必须对人口进行抑制。首次提出了“生理上的预防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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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现代马尔萨斯主义

（一）（美）威廉 · 福格特《生存之路》
（ 1949 ）
– 由于人们漫无节制的交配，现代世界人口增长超过
了土地和自然资源的负载力，人类因此面临覆灭的
危险。
– 人类的生存之路，应当是不择手段地减少和控制人
口增长，恢复并保持人口数量、土地、自然资源之
间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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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防止人口过剩的途径是
04/10/2024 : 降低生育率，提高死亡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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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在《贫瘠的土地》一节中，专门讨论中国的人口问题：

 据估计，在过去的 100 年里，中国有 1 亿人饿死，如果有谁人为

中国今后不会在发生饥荒，那只是幻想而已。

 照现在的增长律发展下去， 2000 年后，中国人口很快会达到 9.5

亿，没有外界的援助，这肯定是办不到的。

 要是气候不好，遇上随时可能发生的连年大旱，就是连现在的人

口，中国也是养不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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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世界科学艺术研究院《人口危机与世界
资源》（ 1964 ）
– 收集了美国的社会活动家和各专业学者的论文
和言论，旨在呼吁联合国必须把人口问题看作
亟待解决的最主要的紧急问题。
• （美）斯蒂文森：原子弹的发明使解决国际
冲突的传统方式 --- 战争成为过去，但人口
的迅速增长使提高生活水平的一切努力有前
功尽弃的危险。 ---1963“ 世界家庭计划联
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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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保罗 .R. 埃里希《人口爆炸》

（ 1970 ）

– 人口爆炸的时代

– 马尔萨斯低估了人类翻倍的时间。

– 在人口已经爆炸的情况下，战争将有助于解决

世界人口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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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罗马俱乐部《增长的极限》（ 1972 ）
– 1968 年，意大利佩切依邀请西方 25 国 70 位学者
以麻省技术研究所的丹尼斯 .L. 梅多斯为首，专
门研究“人类现在和未来的危急形势”
– 世界上存在 5 个相互作用的决定性因素，即：数
量激增的人口；自然资源；农业生产；工业生产；
环境污染。由于人口激增，资源耗竭，环境污染，
在 100 年内，人口和经济增长将走向崩溃；这种
困境难以解脱，除非停止人口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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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保罗 .A. 萨缪尔森《经济学》
– 马氏人口论是“伟大的人口学说”，其原则是
正确的真理，但鉴于当代人口发展的新特点，
其基本观点应修正和补充。
– 以收益递减规律为依据的观点在海地、印度、
中国可以找到例证，但是马氏未曾料到：工业
革命的奇迹；西方国家生育率的下降。
– 零值人口增长论 --- 一孩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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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倒过来”的马尔萨斯主义

（一）赫尔士：《人口和停滞》
– 考察了 1929-1933 年经济危机与出生率下降之间的
关系，认为人口增加缓慢是失业的根源。

（二）凯恩斯：《就业、利息与货币通论》、
《减少人口的几种经济后果》
– 经济发展停滞的原因，在于人口增长率的减退：人
口增加 --- 资本和服务需求增加 --- 失业减少，收
益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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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当代凯恩斯主义 --- （英）哈罗德、

（美）汉森

– 经济危机和失业的原因，在于有效需

求不足，而人口增长趋势的下降，是

有效需求不足的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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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马尔萨斯理论在中国的流传与论争

（一）中国的人口态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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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口总数（亿）
13
12
10
8
6
5
4 4
3
2 2
1
0
1743 1762 1790 1834 1949 1999
年份
• 在这个国家，缓慢但不断增加的过剩人口早已使它的社会条件成为这个民族的大
多数人的沉重枷锁。
– 马克思《国际述评（一）》（ 1850 ）、《鸦片贸易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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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马氏理论在中国
1 、 1904 《东方杂志》第一卷第 6 期转载《警钟报》
《论中国治乱由于人口之众寡》
– 首次提到马尔达。
2 、全盘肯定派
– 1918 年，陈长蘅《中国人口论》
• 中国今日民贫的最大原因，在于人民滋生太繁，而土地有限。
迟婚减育，实救贫最要之一术也。
（马克思的猛剂只会把小乱变成大乱）
– 1920 年，彭一湖《论人口有增加于生活资料以上的
恒常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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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全盘否定派
– 李大钊《战争与人口》、《土地与农民》
• 中国人口问题的根源在于：资本制度、工厂制度、封建土
地占有制度 ---- 通过革命走社会主义道路。
– 陈独秀《马尔萨斯人口论与中国人口问题》
• 人口过多，主要是游惰人口过多；生活资料不足，主要是
增加生活资料的方法问题。
• 改造游惰神圣的社会制度；限制上流社会的人口增加。

– 孙中山《民族主义》
• 马尔萨斯人口论是一种亡国灭种的学说。
• 增加人口；民族独立；改变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社会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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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 1949 年，毛泽东《唯心史观的破产》
– 中国人口众多是一件极大的好事。再增加多少倍人
口也完全有办法，这办法就是生产。西方资产阶级
经济学家如像马尔萨斯者流所谓食物增加赶不上人
口增加的一套谬论，不但被马克思主义者早已从理
论上驳斥的干干净净，而且已被革命后的苏联和中
国解放区的事实所驳倒。
5 、 1957 年，马寅初《新人口论》
– 控制人口数量，提高人口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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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 1958 年，江山《马尔萨斯“人口论” 和 “新人
口论” 的批判》
– 也还有一些人，原来就是马尔萨斯的信徒，目前
却以新人口论的姿态出现，认为我国人口太多，
资金难以积累，妨碍工农业的发展，如果不赶紧
加以控制的话，则不能有或至少是推迟了社会主
义建设，这种论调，同样也是极端荒谬的。
– 马寅初的“新人口论”集中代表了新人口论者的
观点。
7 、 1978 年，马寅初平反
– 重新评价马尔萨斯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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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课后作业

• 阅读《人口社会学》之《第二章 中外

人口社会学思想的形成和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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