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代经方方论
约百合滋阴浊腻，百合滋阴制约滑石利湿伤阴；百
合与代描石，属于相使配伍，百合使代描石清热重
镇安神，代精石使百合清热养心安神；滑石与代精
石，属于相使配伍，重镇降逆利湿 。
权衡用量比例：百合与滑石用量比例是 14 :
9 ，提示药效滋阴与利湿之间的用量调配关系，以
治阴虚夹湿；百合与代精石用量比例是近 1 : 1,
提示药效滋阴与降泄之间的用量调配关系，以治阴
虚气逆；滑石与代茄石用量比例是 3 : 5 ，提示药
效利湿与降泄之间的用量调配关系，以治湿浊上
逆。
二、古合鸡子汤
［方药］百合壁，七枚（ 14g) 鸡子黄一枚
［用法］上先以水洗百合，渍一宿，当白沫出，
去其水，更以泉水二升，煎取一升，去津 。 内鸡子
黄，搅匀，煎五分，温服 。
［功用］清心润肺，益阴养血 。
［适应证］心肺阴虚证以血虚为主者：心悸，
干咳，失眠，盗汗，额红而无光泽，或魂魄颠倒，
如有鬼灵者，或神志失聪，或啼笑元常，舌红，少
苔，脉虚或细 。
｛应用指征］百合病，吐之后者，用后方（百
合鸡子汤）主之 。 （第 三 4)
［方论］
元·赵以德（ 1368 年），《金匮方论衍义》：“用
鸡子黄补血佐以救之 。 ，，
清·李文乏（ 1682 年），《金匮要略广注》：“吐
则伤胃，鸡子黄纯是血液所成，能养胃气，以病邪
在脉，脉者血之府，欲其人血分以和脉也 。 ”
清·张志聪（ 1683 年），《金匮要略集注》：“渍
洗去白沫者，取其去本体之沫，而行人之涎沫也 。
用泉水者，取其流行于经脉也 。 经曰：谷入于胃，
脉道乃行；水入于经，而血乃成 。 吐之，则伤中焦
阳明之胃气矣 。 鸡属西，阳明秋令之禽也 。 卵乃混
沌未分之形，白以象天象金，黄以象地象士，脉法
地脉，资生于阳明胃土，故宜用百合鸡子，资金土
之相生……（眉批；经脉如泉行地中，脉生于中土
故此方用泉）”
清·魏荔彤（ 1720 年），《金匮要略方论本义》：
“其误吐之后，用鸡子黄者佐百合以补阴 。 吐则
伤阴，补之以救误，而百合治气如故也 。 ”
清·黄元御（ 1753 年），《长沙药解》：“治百
合病，吐之后者 。 吐伤肺胃之津，金土俱燥 。 百合
清肺热而生津，鸡子黄补脾精而润燥也 。 ”
清·黄元御（ 1754 年），《金匮悬解》：“百合
• 292.
病，得于吐之后者，是吐伤肺胃之津，燥动而火炎
也 。 百合鸡子汤，百合清肺热而生津，鸡子黄补脾
精而润燥也 。 ，，
清·陈修园（ 1811 年），《金匮方歌括》：“元
犀按：吐后伤中者，病在阴也 。 阴伤，故用鸡子黄
养心胃之阴，百合滋肺气下润其燥 。胃 为肺母，胃
安则肺气和而令行，此亦用阴和阳，无犯攻阳之
戒。”
清·朱光被（ 1830 年），《金匮要略正义》：“此
病多由误治所致也……吐伤中焦之精气，胃汁耗，
则脏阴俱燥，故用鸡子黄和润中州，以除燥气，而
后百合得展其清养之功也 。 俱用泉水煎者，法取澄
清而弗滞之义 。 ，，
清·莫枚士（ 1884 年），《经方例释》：“以上
三方，为百合病因症加减之方，汗后津液少，而卫
气被发，嫌地黄滞，故去之而加知母，以生津除烦；
下后小便少，而蕴邪被攻，故加滑石以利小便。《本
经》滑石，治泄瓣，利小便是也，加描石以平蕴邪 。
《本经》代捕，治腹中毒邪气。《别录》治五藏血脉
中热是也 。 吐后阳气虚而蕴邪一升，恐其散为恶
疮，故加鸡子黄以平之 。《 本经》鸡子黄，主热疮
是也 。 其去地黄，均与百合鸡子汤同义 。 而知母、
滑石、鸡子黄、皆利小便，描石亦主沃漏、带下、
遗溺，是亦与小便相关之义 。 又与百合病，诊在小
便相印，其精思，当 三 复之 。 ”
清·王旭高（ 1897 年），《退思集类方歌注》：
“误吐伤擅中之阴，故以鸡子黄补心安神 。 ”
清·戈颂平（ 1907 年），《金匮指归》：“主百
合，固半表上阳气，罢，为鸡，为木，黄，土色也，
以鸡子黄甘平气昧和木土之气，温润半表上阳土
也 。 了，毕也 。 右，先煎百合如前法，毕，内鸡子
黄搅匀，煎五分，温服 。 五，土数也，象阳数得阴，
和半里下阴土也 。 ”
近代·彭子益（ 1947 年），《圆运动的古中医
学·金匮方解篇》：“治百合病，得之于吐之后者，
吐伤津液又伤阳气 。 鸡子黄补津液，补阳气，百合
清肺热也 。 ，，
现代·刘渡舟，苏宝刚，庞鹤（ 1984 年），《金
匮要略诠解》：“治以百合鸡子汤，养阴润燥除烦，
方中百合滋养肺胃之阴，精热除烦；鸡子黄养阴润
燥，安五脏之气，能除虚烦；泉水养阴泄热 。 ”
［方论评议］
综合历代各家对百合鸡子汤的论述，应从用药
要点、方药配伍和用量比例三大方面进行研究，以
此更好地研究经方配伍，用于指导临床应用 。
诠释用药要点：方中百合滋补阴津；鸡子黄补

血养血。
剖析方药配伍：百合与鸡子黄，属于相使配伍，
百合滋阴，鸡子黄补血，鸡子黄助百合滋阴化血，
百合助鸡子黄补血养阴 。
权衡用量比例：百合与鸡子黄用量比例是近
1 : 2 ，提示药效滋阴与补血之间的用量调配关系，
以治阴血虚 。
药用鸡子黄，生用以泻火为主；熟用以补血为
主；若半生不熟以滋阴为主 。
四、官含士也赘汤
［方药］百合壁，七枚（ 14g) 生地黄汁一
升（ 80ml)
｛用法］上先以水洗百合，渍 一宿，当白沫出，
去其水，更以泉水二升，煎取一升，去津 。 内地黄
汁，取其一升五合，分温再服 。 中病，勿更服，大
便当如漆 。
［功用］清心润肺，滋补阴血 。
｛适应证］心肺阴虚证以心热为主者：心烦，
惊悸，失眠，多梦，干咳，少痰，口干，口燥，心
神涣散，大便干，或欲卧不得卧，舌红，少苔，脉
细数 。
［应用指征｝百合病， 不经吐下、发汗，病
形如初者，百合地黄汤主之 。 （第 三 5)
［方论］
元·赵以德（ 1368 年）， 《金匮方论衍义》：“但
佐之生地黄汁补血凉血 。 凉则热毒消，补则新血生，
蕴积者，行而自大便出，如黑漆矣。”
清·张璐（ 1667 年）， 《伤寒绪论》 ：“发汗后，
去地黄汁加知母，下后，去地黄汁加代路滑石，吐
后，去地黄汁加鸡子黄，病变发热者，用干百合滑
石为散，饮服方寸匙，日三服，一月不解，变成渴
者，以百合一升水一斗，渍之一宿，热以洗身，洗
已食煮饼，勿以盐鼓，洗后渴不差者，以瓜萎根牡
蜘等分为末，饮服方寸匙，日三服。”
清·李定（ 1682 年），《金匮要略广注》：“百
合病，不经汗吐下，未免热郁血脉中而不散，生地
黄甘寒，入心经，能养脉凉血，所谓润经益血，复
脉通心也。大便如漆，则痕血行而积热解矣 。 ”
清·张志聪（ 1683 年 ），《金匮要略集注》：“夫
脉发原于天乙所生之水，而一元之气，又由水中而
生，是宜资补其水脏，而兼益其化原 。 盖肺属金，
天主气而生水 。 肺为母，肾为子，肾为本，肺为末，
上下子母之气，交相生旺者也 。 故宜用百合以补肺
气，配生地以资水原 。 肾本肺末者，肺主气而发原
于肾也。”
第 4 幸 ，也病证用方
清·魏荔彤（ 1720 年） ，《金匮要略方论本义》 ：
“其不经吐、下 、 发汗，病形如初，用地黄者，助
百合滋阴降火，阴阳平补也 。 盖气久郁则生热，气
生热则耗阴，故治阳必顾其阴也 。 ”
清·尤在泾（ 1729 年）， 《金匮要略心典 》 ：“盖
肺主行身之阳，肾主行身之阴 。 百合色白入肺 。 而
清气中之热 。 地黄色黑人肾，而除血中之热 。 气血
既治，百脉俱清，虽有邪气，亦必自下 。 服后大便
如漆，则热除之验也 。 ”
清·王子接（ 1732 年）， 《络雪园古方选注》：
“通章言百合病，百脉一宗，不但主于营卫，而手
足六经悉能致其病汗吐下皆非所宜 。 本文云百脉
一宗，明言病归于肺，君以百合，甘凉清肺，即可
疗此疾，故名百合病 。 再佐以各经清解络热之药，
治其病所从来 。 当用先后煎法，使不悖于手、足经
各行之理 。 期以六十日，六经气复而自愈 。 若太阴、
太阳无病，惟少阴、少阳、厥阴、阳明四经为病，
期以四十日愈 。若仅属厥阴、阳明二经为病，期以
二十日愈 。 读第四章未经汗吐下者，治以百合地黄
汤，中病勿更服 。 大使如漆，热邪已泄，再服恐变
症也 。 论症以溺时头痛为辨，盖百脉之所重在少阴
太阳，以太阳统六经之气，其经上循巅顶，下通水
道，气化不行，乃下溺而上头痛，少阴为生水之源，
开｜蜀涩乃溺而渐然 。 若误汗伤太阳者，溺时头痛，
以知母救肺之阴，使膀脱水脏知有母气，救肺即所
以救膀脱，是阳病救阴之法也 。 恐滑石通腑利窍，
仍蹈出汗之弊 ，乃复代茄石重镇心经之气，使无汗
之虞，救膀脱之阳，即所以救肺之阳，是阴病救阳
之法也 。 误吐伤阳明者，以鸡子黄救厥阴之阴，以
安胃气，救厥阴即所以奠阳明，救肺之母气，是亦
阳病救阴之法也 。 以百合一昧，引伸诸方，总不外
乎补阴补阳之理，举此可以类推，学者宜自得之 。 ”
清·黄元御（ 1753 年）， 《长沙药解》：“治百
合病，不经发汗、吐、下，病形如初者。不经发汗、
吐、下，而痪热淫蒸，败了虫未泄 。 百合清肺而泻热，
生地黄汁凉泻肠胃而下垢浊也 。 ”
清·黄元御（ 1754 年）， 《金匮悬解》 ：“百合
病，不经吐、下、发汗，病形如初者，痕热淫蒸，
败浊未泄 。 百合地黄汤百合清金而除烦热，地黄
泻胃而下痕浊也 。 ，，
清·沈实夫（ 1792 年），《吴医汇讲》：“陶厚
堂：此症行止坐卧皆不能安，自朱奉议以为伤寒之
变证，后之注《金医》者，或言属气，或言属血，
论说纷纭，余窃以为皆未中肯 。 夫‘百脉一宗，悉
致其病’，乃本乎心神涣散也 。 心主脉，故心病而
脉为之皆病矣 。 惟其心神涣散，故下文常默默，不
• 293.
 历代经方方论
能食，不能卧，不能行数句，无可奈何之态，皆所
以形容百脉悉病之语 。 未经误治，病情如是者，乃
为此病之正，故用百合而加生地黄汁，显为五志之
火，消烁心阴，于是以此救之 。《 经》所云‘津液
相成，神乃自生’之意也 。 此外因误治之变，而随
症治之，如《金匮》所立数方，亦不过略举其概，
以令人隅反；设未用汗、吐、下 三法，而曾或寒、
或热、或补、或泻之药以误治者，治法亦宜权变，
惟在法古者之引伸触类耳 。 赵以德《衍义》云：‘病
多从心主，或因情欲不随，或因离绝苑结，或忧惶
煎迫，致二火郁之所成＼最为切当 。 惜其有见及
此，而未明言心神涣散之故，注中反杂以热毒扬子血
等解，殊为自璧之瑕 。 昔张路玉治孟端士太夫人此
病，用生脉散加百合、夜神 、 龙齿，稍兼黄连而病
愈，盖以百合摄神之法而推广之，淘为能读仲景书
者矣 。第 安神之药不一，而专取乎百合者，因其形
象心，瓣瓣合抱，取其凝合涣散之心神，由是而百
脉皆利矣 。 尝阅《中吴纪闻 》 云：百合乃蜓蚓所化，
张路玉亦曾亲见，于包山土鳞中，有变化未全者，
大略野生百合，蚓化有之 。 夫蜓蚓性动而专通经络，
及至变而为百合，则由动而静，由散而合，用为主
治，即此意耳 。 且百脉悉病，则病变百出，非经文
数症之所能尽；设或症不尽合乎经文，而遇病态类
此者，亦宜体会其意而推测之，不可泥定下文数症
也 。 当明欲食不能食等句，乃无可形容之辞，病为
神病，而难以形容，医者亦须神会，而非语言文本
之所能罄者矣 。景 岳云：无形者，神也，变幻倏忽，
换回非易，引《经》文“粗守形，上守神”二句，
而叹安得有通神明而见无形者，与之共谈斯道哉 。
旨哉，是言也！向来注者，多以百合为消痕血，然
消痕血者，乃赤花之山丹，非百合也 。 苏颂以病名
百合，而用百合 ， 不识其义 。 李士材曰：亦清心安
神之效耳 。 士材能见及此，而未发明此症之机要，
殊缺典也 。 ”
清·陈修园（ 1811 年），《金匮方歌括 》 ：“元
犀按：病久不经吐下发汗病形如初者，是郁久生热，
耗伤气血矣 。 主以百合地黄汤者，以百合苦寒清气
分之热，地黄汁甘润泄血分之热，皆取阴柔之品以
化阳刚，为泄热救阴之法也 。 中病者，热邪下泄，
由大便而出矣，故曰如漆色 。 ”
清·朱光被（ 1830 年），《金匮要略正义》：“以
生地专人营分，以除络热；而以百合、泉水清在经
之余邪也 。 病形如初者，即论中百脉悉病之象也 。 ”
清·莫枚士（ 1856 年），《研经言》：“仲景以
百合治百合病专方也，诸家注从未有能道其故者 。
案《本草经》百合除邪气，利大小便。 百合病症状
• 29也·
虽变幻不一，要之，小便赤黄一症则有定。 仲景于
至无定中求其有定者，以立诊治之准，此百合病所
以必用百合也 。 百合病重在小便，故于头痛、头渐
渐、头眩诸足以卡愈期者，皆于小便时诊之。 凡辨
疑难证，皆当准此。 夫古人至奇之法，实有至常之
理 。 浅人泥于百合补肺之说，因以肺朝百脉为之
解，浅也 。 又百合病者，由于余邪逗留，血气不润
所致。 如意欲食而或美及欲卧欲行云云，状其无大
邪之抑，正气有时得伸也；复不能食至不用闻臭不
能卧不能行云云，状其气血少润也 。 如寒如热，肌
中不润而滞涩也；无寒元热，余邪不能作势也；口
苦，胃液被余邪所吸，不能消净食物也；得药剧吐
利，胃液不充，反为药所胜也；脉微数，微为血气
少，数为邪气止也；溺时痛见于头者，溺为去液之
事，故病液少者，卡之于此，下虚则上实也 。 此证
之于症而合者也。 其治法，专以滋润为主，故本方
于百合外J 加生地汁，津血并润也。 汗下吐皆伤液，
故随上下之所伤而救之。 知母、鸡黄皆滋润之品 。
滑石为润下之品 。 惟茄能逐邪，欲乘其方下而逐之
也 。 变渴，则瓜萎、牡蜘；变发热，则滑石：无非
取乎其润 。 此证之于方而合者也 。 然后知《本经》
百合除邪气、利大小便云云，皆润之之效也。 大抵
病至邪留正虚之时，攻则害正，补则碍邪，惟有润
之，使正纤邪浮，始可设法逐邪 。 其逐邪之法，总
不出伤寒差己后更发热者，小柴胡汤主之，脉浮者
以汗解之，脉沉实者以下解之数语，决不以百合数
方了事也。 惟至此时，则病之局势已移，不得仍以
百合称，故百合病止此耳！读仲景书，如读《春秋》
《 左传》，当取他传，续此传后，而后纪事之本末始
全。 ”
清·高学山（ 1872 年），《高注金匮要略》：“生
地黄，体直味重，气厚液全通补 三 焦十二经之血
脉 。 用汁一升，以为之主，而令完神聚气之百合为
佐，是补百脉，而通其气，以辅一宗也 。 中病勿更
服，恐地黄甘寒之性，过伤阳气也 。 大便如漆，所
以验中病之法 。 盖液短者，则地黄之汁，渗走百脉，
故大便无所见 。 大便如漆，则百脉不受地黄而自下，
故知中病也，时解谓痕血行下，未是。”
清·莫枚士（ 1884 年），《经方例释》：“《本经》
百合甘平，元毒，主邪气腹胀，心痛，利大、小便，
补中益气。《别录》除浮肿，萨胀，痞满，寒热，
通身疼痛，及乳难，喉痹，止涕泪，是百合乃利气
之品，故百合病用之此为百合病之正方 。 ”
清·王旭高（ 1897 年），《退思集类方歌注》：
“此治百合病正法 。 百合清肺经气分之热，地黄清
心经营分之热；地之泉水，犹人之血脉，甘寒清冽，

能沁心肺经脉之热邪 。 服后大便如漆，热除之验也 。
按：百合色白入肺，其形象心，性昧甘寒，能清热
生津，入心、肺二经，然则百合病为心肺郁热所致
元疑矣。”
清·戈颂平（ 1907 年），《金匮指归》：“百合
甘平微苦，固半表上阳浮；地黄甘寒，益土之液，
固阳藏土中，半里阴得阳生，半表阳得阴固，阴阳
气液和于子午 。 ”
近代·何廉臣（ 1928 年），《增订伤寒百证歌
注》：“百脉一宗，悉致其病，仲景主用百合，百合
花下覆如钟。有肺之象，其根多瓣，合而为一，百
脉合宗之象，故以为君 。 盖病由邪热伤肺之气管，
上入脑而达于鼻，路最直捷故据脑髓以辨病之浅
深。头痛者，病深；不痛者，病浅；其症如有神灵
者，即神经错乱之征。鲜生地汁泄血分之热，使热
邪下泄，为安静神经之正法，故以为臣，服后便如
漆色，即血热从下排泄之明证也 。 ”
近代·曹颖甫（ 1931 年），《金匮发微》：“内
陷蒸成败血之证，故方治用百合七枚以清肺，用生
地黄汁一升以清血热（一升约今一大碗，须鲜生地
半斤许）。 血热得生地黄汁之清润，则太阳标热除，
败血以浸润而当下，观其分温再服，大便如漆可为
明证矣口”
近代·赵桐（ 1940 年），《金匮述义》：“百合
病久，未经逆治，病形如初章不变，只是脑髓空虚
也。地黄一名地髓，逐血痹，除阴虚寒热，积聚，
百合证之要药也 。 服后大便如漆为中病，即《千金
要方》云：当出恶沫为候也 。 云地黄汁黑，服后之
反应则误矣 。 ”
近代·彭子益（ 1947 年），《圆运动的古中医
学·金匮方解篇》：“治百合病 。 不经吐下发汗，病
形如初者 。 吐下发汗，可以解除内热 。 今不经吐下
发汗，病形如初 。 内热痕塞，地黄涤荡痕热 。 百合
清百脉之热也 。 ，，
现代·王渭 Jll ( 1982 ），《金匮心释》：“本节说
明百合病未经误治（汗、吐、下）的正治方法 。 仲
景处方百合地黄汤，以百合养阴，生地清热，使太
阳标热解，蕴结之邪尽去 。 但此方能否达此奇效，
有待今后临床实践 。 ”
现代·刘渡舟，苏宝刚，庞鹤（ 1984 年），《金
匮要略诠解》：“治以百合地黄汤，养心血滋肺阴，凉
血清热。方中百合养肺阴，清虚热；生地黄益营凉血，
滋水降火，调和血脉；泉水利小便，泄虚热。三药相
合，使阴气充，热邪去，百脉调和，病可自愈。”
［方论评议］
综合历代各家对百合地黄汤的论述，应从用药
第 4 幸心病f正用方
要点、方药配伍和用量比例三大方面进行研究，以
此更好地研究经方配伍，用于指导临床应用 。
诠释用药要点：方中百合滋补阴津；生地黄清
热凉血，滋阴生津。
剖析方药配伍：百合与生地黄，属于相须配伍，
百合助生地黄清热凉血益阴生地黄助百合养阴生
津。
权衡用量比例：百合与生地黄（折算为克）用
量比例是近 1 : 5 ，提示药效滋阴与凉血之间的用
量调配关系，以治阴血虚。
五、官合洗方
［方药］百合一升（ 24g)
｛用法］上以百合一升，以水一斗，渍之一宿，
以洗身，洗已，食煮饼，勿以盐鼓也 。
［功用］清心润肺，益阴和气 。
［适应证］心肺阴虚内热证：饥不欲食，表情
沉默，不欲言语或善言语，失眠，困倦乏力，自觉
发热，或自觉身凉，口渴，口苦，小便赤，或神志
失灵即失主，舌红，少苔，脉细数 。
［应用指征］百合病，一月不解，变成渴者，
百合洗方主之 。 （第 三 6)
［方论］
元·赵以德（ 1368 年），《金匮方论衍义》：
“故用百合洗，则一身之脉，皆得通畅；而津液行，
其渴自止；勿食盐鼓，以味咸而凝血，且走之也 。 ”
清·李始（ 1682 年），《金匮要略广注》：“热
伏脉中，久则消烁津液故变成渴，煮百合洗之，
则血脉充畅，津液流通而渴止矣 。 ”
清·张志聪（ 1683 年），《金匮要略集注》：“百
合主司开合，渍水洗身，开发皮毛，以疏表气 。 阳
气开，则阴液通而消渴解矣 。 麦乃肝之谷，故宜食
饼，通母之阴液以上滋 。 豆乃肾之谷，盐为水之味 。
故勿用盐鼓，而使肾液之复归于下也 。 ”
清·魏荔彤（ 1720 年），《金匮要略方论本义》：
“其一月不解，变成渴者，以百合洗之，不惟补其
气，而且润其燥也 。 皮毛主肺，润皮毛，正所以润
肺耳 。 ”
清·尤在泾（ 1729 年），《金匮要略心典》：“病
久不解而变成渴邪热留聚在肺也 。 单用百合渍水
外洗者，以皮毛为肺之合，其气相通故也，洗已食
煮饼 。 ，，
清·黄元御（ 1753 年），《长沙药解》：“治百
合病，一月不解，变成渴者 。 火炎金燥，则肺热不
解，变而为渴 。 肺主皮毛，百合洗皮毛，以清肺热
也。”
• 29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