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I:10.16594/j.cnki.41-1302/g4.20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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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 年 10 月 洛阳师范学院学报 Oct． ，2011

第 30 卷 第 10 期 Journal of Luoyang Normal University Vol． 30 No． 10

人类语言能力获得的认知基础
——— 基于天赋假设的哲学思考
胡斌彬
（ 华侨大学 文学院，福建 泉州 362021）

摘 要： 乔姆斯基关于人类语言能力的天赋假设有其合理性和局限性，人类语言能力是由许多能力综
合形成的，类推思维能力是人和动物的根本区别，是人类获得知识和创造潜能的重要源泉。乔氏天赋假设理
论实际上就是类推思维的结果，可惜忽视了类推的普遍性，把眼光仅仅局限于“普遍语法”的狭小圈子中，
看不到问题的根本所在。
关键词： 语言能力； 乔姆斯基； 天赋假设； 类推思维； 语言哲学
中图分类号： H0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9 － 4970（ 2011） 10 － 0011 － 04
收稿日期： 2011 － 03 － 13
基金项目： 国侨办基金项目（ 10QSK09）
作者简介： 胡斌彬（ 1973 － ） ，男，四川仪陇人，华侨大学文学院讲师，博士，研究方向： 汉语语法理论
与应用、对外汉语、汉语应用与规范。

人类的语言能力究竟是如何获得的，一直是哲学 （ Universal Grammar，简 称 UG ） 或“语 言 普 遍 现 象 ”

家和语言学家反复思 考 的 问 题。由 此 提 出 了 许 多 假 （ Linguistic Universals） 。“普遍语法就是构成语言学习
［1］
说，诸如布龙菲尔德的刺激———反映说 、乔姆斯基 者的初始状态的一组特性、条件和其他东西，是语言
［7］69
的天赋理论
［2］［3］
以及后来的皮亚杰（ Jean Piaget） 的建 知识发展的基础” ，“是一切人类语言必须具有的
构理论
［4］
以及我国学者石毓智提出的合成理论
［5］
等 原则、条件和规则系统，代表了人类语言最基本的东
［8］29
等。在世界上最有影响 力 的 当 数 乔 姆 斯 基 的 天 赋 理 西” ，对任何人来讲都是不变的，即都要符合普遍
论，本文针对这一理论的几个观点，分析其合理性和 语法，语言能力是人类通过生物进化和遗传先天获得
局限性，并试图提出我们的观点。 的。这有助于解释儿童习得母语的现象。但是，仅有
普遍语法还不足以解释人类语言的差异性，于是他又
一、天赋假设和普遍语法理论简介 提出了“原则和参数理论”（ Principles and Parameter in
Syntactical Theory） ，认为儿童天生具有普遍的语言知
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美国著名语言学家乔姆斯
识。当儿童习得母语时，他会把自己内在的语言系统
基发现，以前的任何语言学和心理学理论都无法对下
与本民族的语言系统进行比较从而调整自身的语法。
列现象作出解释： 儿童在五六岁时，智力还不太发达，
任何语言都可以根据这一具体语言的特定规则而设置
学习其他知识还相当困难，而学习语言却如此容易；
不同的参数值。儿童学习语法的过程主要是设置参数
儿童所接触到的话语并不都是标准的，但他们所获得
值的过程，获得语言知识就是确定参数值。他用这个
的却是标准的语言； 五六年时间接触到的话语毕竟是
理论来解释普遍语法跟个别语法的关系。图示如下：
有限的，但儿童学到的句子却是无限的，可以听懂和
说出从来没有听到过的句子； 尽管儿童所处的环境千
差万别，但他们在五六岁所达到的语言能力却基本相
［6］207 － 211
仿。
乔姆斯基因此假设儿童天生具有一种学习语言的
能力，称 之 为“语 言 习 得 机 制”（ Language Acquisition 图1
Device，简称 LAD） 。这种机制把人与动物区别开来， 该公式是说： 人脑先天具有的普遍语法 UG 通过
是一种物种属性，它使得儿童在外界“刺激贫乏”的条 代入不同的参数 α（ 儿童所处的不同语言环境） ，可以
件下也能习得母语的语言体系。在此基础上，他认为 得出各种具体语言的语法。例如，当代入的参数 α 为
人脑天生就具有一套语言知识，称之为“普遍语法” 英语时，儿童获得的是英语语法； 当参数为汉 语时，
· 12·
儿童获得的就是汉语语法； 当参数 α 为日语时，儿童
获得的自然就是日语语法。乔姆斯基认为，正因为儿
童大脑具有这种先天 的 普 遍 语 法，才 使 得 儿 童 短 期
内，在不需要大人专门传授很多语言知识的情况下，
就能说出很多从来没有听到过的语言。
乔氏所提出的天赋假设、普遍语法原则与参数理
论以及在此基础上提出的转换生成语法被认为是对以
往结构主义语言学理论的反动，被称为“乔姆斯基革
命”，在世界范围内掀起了轩然大波。他的观点在哲
学、心理学、语言学、计算机科学、生物学等众多学科
领域引起了大家的强烈兴趣，激起了大家的热烈思考
和讨论，大加赞赏者有之，批评之声也很强烈。
二、乔姆斯基语言观的合理性及局限性
我们认为，对于乔姆斯基提出的语言天赋观，无
论是批评还是赞同，必须要放眼于比语言能力更为普
遍、宏观的问题上来思考人类与其他动物的相同和差
别。人跟其他动物一样都具有获取食物的能力、进食
的能力、消化的能力、繁衍后代的能力、感知周围世
界的能力、在一定范围内进行运动的能力、构建巢穴
的能力、跟同伴进行一定交流的能力等等，这是一切
动物具有的普遍性。然而，人和各种动物会因物种的
不同，显示某些独特而突出的能力，同时也会因物种
的不同，缺失某些能力。我们将这些区别总结为如下
三点。
1． 信息交流特点的差异。人跟许多动物一样，同
伴之间具有一定的信息交流能力。比如，蚂蚁能够用
触角和同伴进行交流，蜜蜂能跳一种八字形的圆圈舞
告诉同伴蜜源的方向和距离，麋鹿能用声音传达危险
的信号等等。但这些与人类的语言相比，有着本质的
不同： 动物发出的信号只是简单且固定的几个，不具
有创造性和开放性； 而 人 类 的 语 言 却 是 复 杂 而 开 放
的，能根据有限的规则进行无穷的组合，表达无限的
意思。正因为动物的信息交流方式跟人类语言不可等
量齐观，许多学者并不承认动物的这些交流方式是语
言。
2． 感知能力和器官构造的差异。一些动物在感知
能力方面往往体现出某种独特性。比如，狗对各种气
味特别敏感，这是因为它的鼻子上能辨别各种气味的
部位特别大，鼻腔上部生有褶皱，褶皱上生有黏膜和
无数的嗅觉细胞； 蝙蝠能在完全黑暗的环境中飞行和
捕捉食物，是因为它们头部有一种回声定位系统，为
自身飞行路线定位，还能辨别不同的昆虫或障碍物，
从而进行有效的回避或追捕。这些具有物种差别的独
特认知能力，显然是由于物种本身的器官构造不同形
成的。
洛阳师范学院学报 2011 年第 10 期
3． 劳动特点的差异。人和许多动物都具有一定的
获取食物和构建居所的能力，即劳动能力。比如，燕
子、麻雀、喜鹊等鸟类能用树枝、野草、泥土等筑窝；
蜜蜂能建造六角形的蜂房，用于居住和储藏食物； 蜘
蛛会分泌丝线编织蛛网，捕捉昆虫； 老鼠会打洞，找寻
稻草垫窝保暖。尽管许多动物构建的作品足以让人类
最伟大的建筑师自愧不如，但必须承认的是，每一种
动物的巢穴在结构上都是按照自己的需要构建的，并
且还受到自己身体器 官 功 能 的 限 制，同 样 具 有 封 闭
性。比如，蜜蜂的蜂房尽管漂亮，但我们从未看见同
一种类的蜜蜂能建造出风格样式各不相同的蜂房，也
从未见过同一蜘蛛织出花色款式各不相同的蛛网。只
有人类才能设计出花样百出、风格迥异的房屋来。尽
管所有的动物都能劳动，但只有人类劳动能制造出各
式各样的从未见过的劳动工具来，从原始人的打磨石
器，到当今的宇宙飞船上天，都是人的创造能力的独
特表现。
在承认人类和动物的这些共通性和差异性的基础
上，我们再来评价乔姆斯基的语言观，就会发现天赋
假设具有合理和局限的两面性。
各种动物感知能力的差异性，是由它们身体器官
在结构和功能上的差异所决定的，从生物遗传学的角
度来说，这是由于物种的基因差异造成的。乔姆斯基
［4］
认为“普遍语法是人脑的天然特征” ，正是遗传基因
决定了人脑结构不同 于 动 物，它 具 有 发 达 的 认 知 系
［6］211
统。 他同时认为，人的认知能力是经过长期的生物
进化才获得的。他的这个观点跟达尔文的生物进化理
论相符合，而且人跟动物大脑构造上的差异已经由现
代神经生理学证明。从这个角度上说，乔姆斯基的天
赋假设语言观具有一定的合理性。
另一方面，人类在获得语言知识的同时，还获得
了世界其他知识和技能，诸如世界的物质结构、构成
成分和功能，世间万物的物理运动和化学变化过程，
以及各种事物之间的关系，在劳动中学会了各种复杂
的创造性劳动和技能等等，亦即语言知识的获得和其
他知识的获得具有同步性。乔姆斯基认为，人之所以
具有语言能力是因为他们先天就具有语法的普遍 知
识。按照这样的逻辑，人类既然还获得了世界的其他
知识，那么在他们的大脑中也应当先天具备其他物质
世界和非物质世界的普遍结构、成分、变化和关系的
所谓普遍知识，亦即人的任何一门知识和技能的获得
都需要大 脑 中 先 天 存 在 一 种 相 对 应 的 所 谓“普 遍 语
法”原则。照此类推，各种动物之所以会建筑自己的
巢穴也是因为它们先天具有巢穴的普遍知识。这使得
他的这个假设看起来是一种无所不能的万金油式的解
释理论。然而，他的观点却解释不了人类跟动物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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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本质差别： 为什么只有人类的交际和劳动产品才具
有开放性和创造性？ 联系之前的哲学思想，我们发现
乔姆斯基的普遍语法观带有苏格拉底唯理论和康德先
验论等形而上学理论的色彩。难怪乔姆斯基语言观提
出后遭到众多学者批 评，其 本 身 的 缺 陷 是 客 观 存 在
的。
三、语言与类推思维
人类的知识从哪里来？ 唯物主义认知观认为，是
从实践中来的，人类的认识过程是先从实践中获得感
性认识，然后从感性认识上升为理性认识，再让理性
认识接受实践检验的不断反复和螺旋式上升的过程。
恩格斯在《劳动在从猿到人的转变过程中的作用》一
文中指出，劳动创造了人类，也创造了语言。因为劳
动提出了语言的社会需要，发展了原始人的思维，改
善了原始人的发音器官。马克思主义语言观尤其强调
语言的实践性： “语言是实践的、既为别人存在并仅
仅因此也为我自己存在的、现实的意识。语言也和意
识一样，只是由于需要，由于和他人交往的迫切需要
［9］81
才产生。” 认为： “语言是思想的直接现实。……无
论思想或语言都不能独自组成特殊的王国，它们只是
现实生活的表现。”
［10］525
根据上述观点，我们得出如下
图示：
图2
人类学会语言实际上需要很多前提条件。比如，
语音听辨能力、发音能力、记忆能力、联想能力、模仿
能力、类推能力等等，其中任何一个环节受到损伤，
都不能像正常人那样学会说话。先天耳聋的儿童丧失
了语音听辨能力，因此他们不能学会说话。从这一点
上来说，我们认为石毓智等学者提出的语言能力合成
说具有较强的说服力。
但是一些生理有缺陷的儿童即使丧失了语音听辨
能力和发音能力，也还可以通过其他方式来交流思想
和信息。例如，聋哑儿童能学会手语并以此来进行交
流，我们无可否认这仍然是一种语言。即使有些聋哑
儿童没有学习手语，他们长大以后仍然能够像正常人
一样从事劳动，这使得他们与不会说话的动物有本质
的区别。“实验表明不会手势语的聋哑儿童在这种能
［11］9
力的发展上跟正常儿童没有什么两样。” 这说明语
音听辨能力和发音能力并不是获得语言能力的决定性
因素。
· 13·
实验和经验证明，许多动物也是具有记忆和模仿
能力的。比如，猴子、猩猩能模仿人做出某些动作，鹦
鹉能模仿人说话，各种动物都能模仿父母进行觅食和
建造巢穴。而这些动物既没有学会用各种手势来表达
意思，也没有学会用语音形成组合来表达各种意思的
能力，更没有动物能够学会创造出变化多端、从未见
过的新事物。为什么人 跟 动 物 之 间 会 有 上 述 明 显 区
别？ 这促使我们思考人类与动物在认知思维能力上的
根本差异。我们认为，这个差异最为重要的一点就是
是否具有类推思维能力。人类具有类推能力，而动物
的思维不具有类推性。
关于类推的定义，《现代汉语词典》解释为“比照
某一事物的道理推出跟它同类的其他事物的道理”。
类推的英文为 analogy，在《牛津高阶英汉双解词典》里
解释为“process of reasoning based on such similarity（ 基
于相似性的推理过程） 。类推思维实际上包括两个过
程： 归类、推理。归类就是范畴化，这是人类进行思维
活动的基础。儿童在成长过程中，呈现在他周围的事
物是纷繁复杂的，儿童 在 与 他 周 围 事 物 接 触 的 过 程
中，掌握了物质的一些属性，并根据这些属性的相似
和差别，把复杂的整个混沌的世界划分为一些简单的
类别加以掌握。儿童对周围的事物充满好奇，他常常
拿着某样东西或玩具反复摆弄把玩。儿童跟周围的世
界反复接触，通过对周围事物的反复观察、拆卸、组
装，发现了它们的结构和关系，使自身的分析和综合
能力得到了锻炼和提高。这对于掌握语言的结构打下
了一定的认知基础。
儿童语言习得的过程是类推能力逐步提高的过
程，也是语言知识、世界知识逐步积累的过程。类推
思维存在的一个明证就是儿童经常根据已经获得的语
言知识类推出新的说法，有时符合语言的实际面貌，
有时却与语言实际不符。例如，儿童在习得了“大人”
是指成年人的意义后，会 类 推 创 造 出 指 小 孩 的 词 是
“小人”。在儿童习得母语的过程中，正确或错误的类
推是非常普遍的。这说明儿童会自觉运用类推思维来
丰富语言知识。那么儿 童 的 类 推 能 力 是 怎 样 获 得 的
呢？ 从大人教儿童学说话的过程我们得知，这是父母
亲通过反复的言语刺 激 强 化 形 成 的，具 有 条 件 反 射
性。根据巴甫洛夫的条件反射理论，动物对信号的反
复刺激会形成某种条件反射，儿童习得母语的过程就
是大人反复不断地给他以言语刺激，反复的言语刺激
就在他的大脑里形成某种抽象的结构规律，然后又自
发地将这些规律加以运用，类推创造出新的言语。人
类就是这样循环往复而习得母语的，分析和综合思维
能力在其中起了关键性的作用。人的类推思维具有定
向性，人一旦习得某种语言，就会在他的心中形成某
· 14·
种思维定式，并且习惯于把母语中的某些规律类推到
第二语言的学习中去，这就是第二语言习得中的迁移
现象，实际上也就是类推。不但语言的习得过程是人
类在自发运用类推能力，而且语言的运用、语言的变
异和演变发展过程也都是人类运用类推的一种结果。
不过，人类运用类推思维方式自然习得和运用语言，
只是一种直觉、感性的认识阶段，并没有上升到将语
言结构进行理论抽象这个高度。
儿童获得语言前的思维问题。人们获得语言的过
程也是其认识世界、获得知识的过程，虽然聋哑儿童
因为先天的缺陷最终不能说话，但他们仍能获得关于
世界的其他知识。这就证明了人的其他认知能力可以
独立于语言能力。正如沈家煊所说： “现在有人认为
有两种认知能力，一种是逻辑思维能力，它的发展似
乎跟语言的发展没有直接的联系……多数心理语言学
家认为语言确实在认知能力的发展中起重要作用，但
［11］9
还不能构成认知能力发展的先决条件。”
四、人类类推思维的普遍性
类推思维是人类从已知世界推测和掌握未知世界
的一个基石，是人类创造发明的灵魂和根本动力。著
名天文学家开普勒就说过： “我特别喜欢类推———我
最可靠的老师，因为它 给 我 揭 开 了 自 然 界 的 各 种 奥
秘。”①著名数学家 Polya 指出： “类比充满着我们的思
维和交流，从简单推论到艺术表达以至最高的科学成
就，无不充满类比。”17 世纪最著名的天文学家开普
勒通过观察、计算、想象得出了火星运动的三大规律：
火星运动的轨迹不是正圆，而是椭圆； 太阳位于椭圆
的一个焦点上； 行星在椭圆轨道上运动的速度不是匀
速的。而后，开普勒又将他对火星运动规律的发现类
推到太阳系的所有行星，全面表达了他关于太阳系行
星运动的三大规律。这充分说明类推思维对于科学发
现的重要性。牛顿对苹果从树上掉下来这一再平常不
过的现象进行思考，发现这是地心吸引力的缘故，继
而通过大胆类推，提出了著名的万有引力定律： 自然
界中任何两个物体都是相互吸引的，引力的大小与两
物体的质量的乘积成正比，与两物体间距离的平方成
反比。我国古人很早就会使用类推的思维方式。《易
传》云： “古者包牺氏之王天下也，仰则观象于天，俯
则观法于地，观鸟兽之文与地之宜，近取诸身，远取
诸物，于是始作八卦。”《易经》八个卦象就是古人对
自然万物的类化 （ 范畴化） ，然后又推演出六十四重
卦，继而推演出三百八十四爻，纷繁复杂的天地人间
规律就蕴含在卦爻体系之中，古人就用之来“以通神
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情”，教化万民。这些例子都说明
类推思维的普遍性及其对于人类创造发明的重要性。
洛阳师范学院学报 2011 年第 10 期
五、结语
乔姆斯基关于人类语言能力的天赋假设具有很大
的合理性，这是他的观点之所以在世界上具有强大影
响力的根本原因。但其 理 论 本 身 还 存 在 一 定 的 局 限
性，不能解释人类和动 物 在 知 识 和 能 力 上 的 根 本 差
别，不能解释人类获得世界知识的过程与原因。我们
赞同知识是后天获得的，而人脑结构只是为知识的获
得准备了先天条件。我们认为，语言能力合成说更具
解释力和普遍性，并强调类推思维对于区分人和动物
的知识和能力的重要意义。乔氏提出的天赋假设实际
上是对类推方法的自觉运用，但可惜的是他忽视了这
种思维方式的普遍性，把思维仅仅局限于“普遍语法”
的狭小圈子中，因此看不到问题的根本之所在。
［参 考 文 献］
［1］ Bloomfield L． 语言论［M］． 袁家华，赵世开，译． 北京： 商
务印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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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Chomsky N． 句法理论的若干问题［M］． 黄长著，等译． 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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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6．
［3］ Chomsky N． 乔姆斯基语言哲学文选［M］． 徐烈炯，等译．
北京： 商务印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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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石毓智． 乔姆斯基“普遍语法”假说的反证［J］． 解放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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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刘润清． 西方语言学流派［M］． 北京： 外语教学与研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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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Chomsky N． Reflections on Language［M］． London： F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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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马克思，恩格斯．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 第 3 卷［M］． 北
京： 人民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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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沈家煊． 心理语言学述评［J］． 外语教学与研究，19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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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杨 倩］
① 《世界科学》，1982 年第 7 期，第 52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