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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 中 国 医药学报 年第 卷第 期

《 伤寒论 》 口 渴 的辨证
王 振 海
，

北 京 中 医 药 大 学 第 二 附属 医 院 北京

口 渴 在 《 伤寒论 》
， ，

中 的称谓 很 多 与 口渴 角度 看 白 虎 汤 证 也 应 当 有 口 渴 但这种 口 渴可
， 。

有关 的 条 文 有 条 之 多 其 中包 括 只 提 到 口 舌 能是一般 口 渴 而 不是大渴 仲 景 为 了强 调 一
， ， 、 ，

干燥 的条 文 以 口 渴 为 主 症 的条 文 有 条 约 般 口 渴 与大渴 渴 欲饮水数 升的 区 别 所以在

。 、 、 ，

占全 书 条 文 的 十 分 之 一 如 意 欲饮水 渴 渴 白虎 汤 证 条 文 下 未 言 及 口渴 而 在 白虎 加 人 参
、 、 、 、 ， 。

引水 浆 饮水 燥渴 欲饮水数升 舌上燥而 汤 证 诸 条 文 中却 大 谈 口渴 强调大渴 如在

、 、 、 ， “ ” ， “
渴 大渴 大烦渴 消 渴 等等 都对 口 渴 的轻 条有 大烦渴 不解 在 条有 舌上干燥而
。 ， ” ， “ ，

重 程 度 和 不 同性 质 作 了 描 述 这里提到 的消渴 烦 欲饮水数升 在 条有 若渴欲饮水

， ” 。

是指 消渴 症 与 后 世 杂病 中 提 到 的 消 渴 病 是 有 口 干舌燥者 等 这 里强 调 的是 热 盛 伤 津 耗 气
。 、 、 ，

区 别 的 杂 病 中 的 消 渴 病 指 的是 多 饮 多食 多 的时 候是 大 渴 而 热 不 盛 未 损 伤 津 液 未耗 气 时
而 《 伤寒论 》 中的消渴 症 是饮水 很 多
， ， 。 ，
尿 又 是 一般 的 口 渴 热盛首 先是 煎耗 津液 使津液
《 伤寒 论 》
。 ， ， 。 ，

有小便 不 利 中 对 口 渴 的 称谓 可供 减少 同 时 热 盛 也 伤气 因 而 用 白虎 汤 清 其 热
。

我们推 敲研 究 再 加 人 参 甘 寒 以 益 气 生 津 才 能 解决 大 烦 渴 的 问
， 。

题 这 也 是 白虎 汤 证 与 白虎 加 人 参 汤 证 的对 比
《 伤 寒论 》 口 渴 的三大 主要病机 “ ” ，

蓄 水 引起 的 口 渴 蓄 水 引起 的 口 渴
《 伤寒论 》
。

中涉 及 治 疗 口渴 的方 药 首 也 就 是 水 液 代谢 障 碍 出 现 的 口 渴 这种 口 渴是
， ， ， ，

还有针 刺 种 白虎 加 人 参 汤 计 条 五荃 在 饮 水后 因气 化 不 利 蓄水 愈 甚 津液 愈 不
， ， 、 ， ， 。

散计 条 猪菩汤计 条 小青龙汤 小柴胡 行 故饮不解渴 称为消渴 因 同时有小便 不

、 、 、 、 ， 。

汤 大 陷胸 汤 文蛤散 柴 胡 桂枝干 姜 汤 茵 利 所 以 习 惯 上 又 称 为膀 脱 蓄 水 证 但实 际上
、 ， 。

陈篙 汤 白头 翁 汤 各 条 刺期 门 条 论述 在 五 菩 散 证 诸 条 文 中 并 未 见 哪一 条 有 膀胧 停 水
， ， “ ” 。 “ ，
条 文 较 多者 一 是 燥 热 伤津 的 白虎 加 人 参 汤 二 的 少腹满 症 而 条 渴 欲 饮水 水入则
， ， ， ” “ ” ，

是 蓄 水 津液 不 布 的 五 荃散 三 是 水 热 互 结 的猪 吐者 名 曰 水逆 五 荃散 主 之 的 水逆
它 们 代 表 性 地 说 明 《 伤 寒论 》 中 口 渴 的
。 “ ， ， ，

等汤 条 痞不解 其 人渴而 口 燥 烦 小便不利者 五

。 ” “ ”
三大病机 荃散 主 之 的 痞不 解 又做何解释 若以张
锡 钧 《 伤 寒论 直 解 》 中
“ ， “ ，
燥热伤津 的 口 渴 成无 己 云 渴者 里 小便 不 利 消 渴 者 乃
钱 磺 在 《 伤寒 论 溯 源 集 》 中 云
。
” “ ， ，

有热 也 夫渴 脾不转输 水 津不 布 而 消渴 故 用 五 菩散 以 解
， 。 ” ， “ ”
与不 渴 乃 有热 无 热 之 分 别 也 里 无热 邪 口 必 之 之义 则 可认 为 水逆 是 由于 脾 不 转 输
， ， ， “ ” 。

不渴 设 或渴 乃下焦 无火 津液 不得 蒸腾 故 痞 不 解 是 中焦 水 湿 气 化 不 利 从 仲 景 对 五 等
， 。 ， ，
口 无 津液 耳 然 虽 渴 亦 不 能 多 饮 若 果 燥 热 自 散 证 的论 述 来 看 水 液 代 谢 不 仅 和 膀胧 与脾 有
， ， ， 。 “ ，
当渴 欲饮水 必 然之理 也 宁有里 无热 邪而 能 关 而 且 和 肺 也 有关 如 条 病在 阳 应
” ， ，

饮水者乎 白虎 汤 是 治 疗 阳 明 里 热 的 著 名 方 以汗解之 反 以冷水撰之 若 灌之 其 热 被劫

但 为什 么 在 《 伤 寒论 》
， 、 、 ， ， ， ，

剂 条 条 不得 去 弥更益烦 肉上 粟 起 意欲饮水 反
· ， ， 。
”
条 条 文 序号 以 宋 赵 开 美 本 为准 的 白虎 汤 不 渴 者 服 文 蛤 散 若 不 差 者 与 五 等散 主 之
， ，

证 诸条 文 中没 有 一 条 言 及 口 渴 呢 从 以 方 测证 本条 为表 病 当汗 反 而 用冷 水 浇 灌 使皮肤郁
 《 伤寒 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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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第 卷第 期 口 渴 的 辨证 王振海 总

， ， ， “ ， ，

闭 月
市气 受 阻 津液 不 能输 布 轻者 只感 意 有 或 然 口 渴 出现 这 是 由于 气 不 化 津 津液 停
” ， ， 。

欲 饮 水 并 不太 渴 用 文 蛤散 治疗 就 可 以 了 如 于 心 下 不 能敷 布上承 当 属于 水气不 化 的 口 渴
， ， “
果肺气受 阻 较重 不能宣 布津液 而 口 渴 明显 的 大 陷胸 汤 证 口 渴 第 条 舌上燥而
。 ， ， ，

就 要 用 五 菩 散 来 治疗 了 以上 所述 可知 水液 渴 日哺 所 小 有 潮 热 从心 下 至 少腹 硬满而痛
、 、 、 ， ， 。
” 。

代 谢 涉及 到 肺 脾 肾 膀跳 以 及 三 焦 各部 位 不 可 近 者 大 陷胸 汤 主 之 本条属 实 热结胸证
， ， ， ， ，

其 中哪 一 个 环 节 出 现 障 碍 或气化不利 都会 因水 热 互 结 于 上 焦 气机 阻滞 津液 不得上布
这一点在 《 素问
。 ·
“ ” ， 。

引 起 水 液 代谢 的 异 常 经脉 而致 舌上燥而渴 属 水热互结 的 口 渴
别 论 篇 》 讲 的 比 较 清楚 阳 明病 … …
“ ， ， “
饮入 于 胃 游溢精 气 茵 陈汤 证 口 渴 第 条
， ， ， ， ， ， ，
上 输于 脾 脾气 散 精 上 归于 肺 通 调 水 道 下 小便 不 利 渴 引水 浆 者 此 为疲 热 在 里 身必
运 用 《 内经 》
， ， 。 ” ， 。
” ，

输膀胧 水精 四 布 五经并行 发黄 茵 陈篙 汤 主 之 身热 发 黄属 湿 热 证 一
， ， ，
这 一 理 论 来认 识 蓄 水 的 概 念 则蓄水应包括水 般不 口 渴 但此 条却有 口 渴欲饮水浆 乃是热
， ，
液 代谢 各 环 节 出现 气 化 不 利 时 的 口 渴 和 小便 不 邪 郁 闭于 内 水 湿 停 滞而 不 能 化 生 津 液 属湿
。 ， 。

利 等证 这 样 我 们 就 可 以 不 受 膀 胧 蓄 水 的 限 制 热互结 的 口渴
， “
而 扩 大 五 等散 在 临 床 应 用 的 范 围 以提 高辨证 小柴 胡汤证 口 渴 第 条 伤寒 五 六
胸 胁苦满 … … 或渴 … …
。 ， ， ，

治疗 的水平 日 中风 往 来 寒热
， 。
” ，
水热 互结 的 口 渴 猪 答汤证 的 口 渴 既 小柴胡汤 主之 少 阳病 一 般 不 出现 口渴 有口
， 。 。 ， ，
有热 伤津 又 有水 湿 不 布 是 水热互结 的 口 渴 渴也属 于 或然证 少 阳之热 内涉 阳 明 的 时 候
“ ， ， ， 。 。

条 若脉 浮 发 热 渴 欲 饮水 小便 不 利 者 津液 受 到 损 伤 则 口渴 此属 有热 口 渴
。
” “ 、 ， “
猪 菩汤 主 之 条 少 阴病 下 利六 七 日 咳 柴胡 桂枝干 姜汤证 口 渴 第 条 伤
， ， 。 ” ， ， ，
而渴 心 烦不得 眠者 猪荃汤 主之 一是 阳 明 寒五六 日 已发汗而复下之 胸 胁 满微 结 小
，

便 不 利 渴 而 不 呕 … … 柴 胡 桂枝 干 姜 汤 主 之
， ， 。 ”
内热 损 伤 了 肾 阴 使 阴 虚 更 生 内热 一是下焦
。
， ，
气化不 利 而水 湿 停 滞 阴 虚 内热 与 下 焦 水 湿 相 柴 胡证 一 般 胸 胁 满 不 结 又 见渴而不呕 小便
， ， ， ， ，
合 形 成 较 复 杂 的病 机 因 此 它 出现 的症 状 也 不利 知 非纯 属 少 阳 证 是兼证 有 水 饮 内停
。 ， 。 ， ，
比较 多 小便 不 利 是 下 焦 气 化 不 利 水湿互结 存在 少 阳 分 司 胆 与三 焦 当 胆 火 内郁 疏泄
。 ， ， ， ， ，
造 成的 渴而 口 燥烦 是 内热 阴 虚 同 时有水 失常时 则三焦决读失职 气机阻滞 以致水
。 ， ， 。

津不布的因素 水 湿 偏 渗大 肠 则 为下 利 阴虚 饮 停 蓄不 行则 小便 不 利 气不化津则 口渴 此
， ， ， 。

火 旺 气 易 于 上 逆 水 热 上 犯 则 咳 犯 胃则 呕 上 属 水饮不 化 的 口渴
。 。
“
扰则 不 得 眠 故 用猪等汤 清 热 养阴利 湿 以 治 之 白头 翁 汤 证 口 渴 第 条 下利欲饮
， ， ， ， 。
”
在临床 上 五 等散 与猪 等 汤 证 的 区 别 在于猪 水者 以有热故也 白头 翁 汤 主 之 本条 是对
， ，
“ ， ” ，
等 汤 证 除 有 口 渴 和 小便 不 利 外 还 有 不 得 眠 小 条 热利 下重 的补 充 是湿热 下利 而 邪
， 。 。

便短 赤 舌 质 红 等 阴 虚 见证 热 偏 重 引起 的 口 渴
“
刺期 门穴 的 口 渴 第 条 伤寒发
六 经病各 种 口 渴 ， ， ， ， ，

热 音 音 恶 寒 大 渴 欲 饮 水 其 腹 必 满 自汗 出
，

六 经 各篇 都 有 对 口 渴 的 论 述
， 。 ， ，
但 以 太 阳病 小便 不 利 其 病 欲 解 此 肝 乘 肺 也 名 曰 横 刺 期
。
。
” ， ， ，
中篇 和 下 篇 及 阳 明 病 篇 的 条 文 较 多 除 上述三 门 肺 主 皮 毛 肺 受肝 木 所 制 失 去 肃 降功 能
， 。
， ，
方证外 余 者简 述 如 下 不 能 通 调 水 道 而 小 便 不 利 气 不 化津 津液 不 能
“ ， ，
小青 龙汤证 日 渴 第 条 伤寒表 不
。

上 承 而 渴 欲 饮水 刺期 门穴 泻肝 救肺 恢复肺
…
…
， ， ， 、
· ·
， 。

解 心 下有水气 一 或渴 青龙汤 主 气 的功 能 此 属 水 饮 不 运 的 口 渴
。 ” ， 。

之 小 青 龙 汤 证 属 外 寒 内敛 不应 有 口 渴 但 收 稿 日期 年 月 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