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 实现恢复性增长下的 2023 年上半年中国宏观经济

——当前形势、压力转换与突出问题
2023 年上半年，中国宏观经济走出三年疫情阴霾，实现了恢复性增长。
2022 年 12 月中国全面放开疫情管控、2023 年 5 月世界卫生组织（WHO）宣布
新冠疫情不再构成国际关注的突发公共卫生事件，标志着中国宏观经济摆脱了
过去三年给中国经济发展和生产生活秩序带来巨大冲击的新冠疫情阴霾。尽管
世界经济放缓、乌克兰危机和美欧对华政策收紧等外部不利因素仍在延续，但
中国经济复苏进程已经开启，需求收缩、供给冲击、预期转弱三重压力得到不
同程度的缓解。然而必须看到，当前宏观经济的回暖向居民就业和收入状况的
传导、向企业绩效状况的传导、向市场信心和预期的传导还存在明显的时滞和
阻碍，2023 年上半年呈现出典型的“宏观热、微观冷”的特征。

（一）宏观经济实现恢复性增长，三重压力得到不同程度的缓解

1、中国经济增速大幅反弹，为实现全年增长目标打下坚实基础

2023 年上半年，在党中央的坚强领导下，中国平稳渡过疫情解封期，宏观
经济迅速实现了恢复式增长。一季度实际 GDP 同比增长 4.5%，比去年第四季度
增速回升 1.6 个百分点，比去年全年增速回升 1.5 个百分点。进入二季度以来，
随着积压订单和需求释放，经济复苏势头有所放缓，局部下行压力有所加大，
但考虑到去年第二季度的超低基数以及第三四季度的较低基数，2023 年后三个
季度有望继续保持较高同比增速，全年增长 5%左右的目标预期能够实现。
25
%

GDP:不变价:当季同比
20
GDP:现价:当季同比
15

10

5.0
5
4.5
0

-5

-10
2013-03

2013-09

2014-03

2014-09

2015-03

2015-09

2016-03

2016-09

2017-03

2017-09

2018-03

2018-09

2019-03

2019-09

2020-03

2020-09

2021-03

2021-09

2022-03

2022-09

2023-03

图 1 中国实际 GDP 增速走势

9 / 107
 从产业层面来看，上半年经济增速的回升主要来自第三产业的快速恢复，
第二产业仍然面临较大压力。一季度，第三产业增加值同比增长 5.4%，较去年
四季度增速大幅回升 3.1 个百分点。在第三产业中，七个主要行业均实现不同程
度的增速回升：（1）“住宿和餐饮业”、“批发和零售业”、“交通运输、仓储和邮
政业”分别增长 13.6%、5.5%、4.8%，较去年四季度增速回升 19.4、5.2、8.7 个
百分点，基本摆脱疫情影响，恢复正常增长状态；（2）“房地产业”同比增长
1.3%，虽然仍处于恢复之中，但较去年四季度增速回升 8.5 个百分点，拖累效应
明显减轻；（3）“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金融业”、“租赁和商务
服务业”分别增长 11.2%、6.9%、6.0%，较去年四季度增速回升 1.2、1.0、0.4
个百分点，继续保持较快增长。相比之下，第二产业增加值同比仅增长 3.3%，
较去年四季度增速回落 0.1 个百分点。其中，工业增加值同比增长 2.9%，尤其
制造业同比增长 2.8%，处于相对低迷状态。
15 13.6
11.2
10 6.9 6.7 6.0 5.5 4.8
4.5 9.1 3.8 4.0
5 2.9
5.6 5.5 1.3
4.3 3.8 3.4 3.4
0 3.0
0.9
2022年 -0.8
-5 -2.3
2023年一季度 -5.1
-10

图 2 主要行业增加值实现恢复性增长

2、需求收缩压力总体好转，三大需求较去年第四季度明显改善

1）放开疫情管控促进了消费需求的释放，消费实现恢复性增长。1-5 月份，
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名义同比增长 9.3%，由负转正，较 2022 年全年增速大幅提
升 9.5 个百分点。其中，3-5 月份当月实现两位数增长，同比增速分别达到 10.6%、
18.4%、12.7%。不过，从季调环比增速来看，3-5 月份消费环比增速仅为 0.3%、
0.2%、0.4%，说明消费增长动力已经边际减弱。从两年平均增速来看，1-5 月份
消费两年平均增长 3.8%，仍然属于弱复苏。

10 / 107
 40

%
30 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累计同比
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当月同比
20

10

-10

-20

-30
2014-02
2014-05
2014-08
2014-11
201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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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8
2015-11
2016-02
2016-05
2016-08
2016-11
2017-02
201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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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1
2018-02
2018-05
2018-08
2018-11
2019-02
2019-05
2019-08
2019-11
2020-02
2020-05
2020-08
2020-11
2021-02
2021-05
2021-08
2021-11
2022-02
2022-05
2022-08
2022-11
2023-02
2023-05
图 3 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出现恢复性增长
从消费细分领域来看，2023 年上半年，大多数消费项目出现改善，增速或
由负转正或跌幅缩小。回顾 2022 年，受疫情防控和房地产衰退两大因素影响，
消费下滑也主要集中在这两大领域：一是受疫情防控直接影响的“吃、穿、行”
及周边消费，除了餐饮类外，还包括服装鞋帽针纺织品类、化妆品类、金银珠
宝类、烟酒类等；二是与房地产市场交易相关的“住”周边消费，包括家具类、
建筑及装潢材料类、家用电器和音像器材类等。今年 1-5 月，随着疫情的放开，
第一类消费领域增速基本实现由负转正，而且反弹幅度较大；随着房地产市场
筑底，第二类消费领域的跌幅也有所缩小，部分消费实现由负转正。
25
2022年 19.5
20
2023年1-5月 14.1
15 12.0 11.0
9.3 9.6 9.7
10 8.7 8.3 8.9
12.4 6.8
9.7 5.3 4.5
5 4.4 3.3
4.7 -0.2
0.4
0 2.3
-0.2 0.7
-2.0 -0.7 -1.1 -1.2 -6.6
-5
-3.4 -3.9 -4.5
-10 -6.2 -6.5
-7.5

图 4 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出现恢复性增长

11 / 107
 10
15
20
25
30
35
40

0
5

-35
-30
-25
-20
-15
-10
-5

20
40
60
80

-60
-40
-20
2014-05 2014-02 %
2014-08 % 2014-05
2014-11 2014-08
2015-02 2014-11
2015-05 2015-02
2015-08 2015-05
2015-11 2015-08
2016-02 2015-11
2016-05 2016-02
2016-08 2016-05
2016-11 2016-08
2017-02 2016-11
2017-05 2017-02
2017-08 2017-05
2017-11 2017-08
2018-02 2017-11
2018-02

房屋新开工面积:累计同比
2018-05

固定资产投资完成额:累计同比
2018-08 2018-05

房地产开发投资完成额:累计同比
2018-11 2018-08

12 / 107
2019-02 2018-11
2019-05 2019-02
2019-08 2019-05
2019-11 2019-08
2020-02 2019-11
2020-05 2020-02

固定资产投资完成额:基础设施建设投资:累计同比
2020-08 2020-05
2020-11 2020-08

图 5 中国固定资产投资增速变化趋势
2021-02 2020-11
2021-02

固定资产投资本年新开工项目计划总投资额:累计同比
2021-05
2021-08 2021-05
2021-11 2021-08
2022-02 2021-11
2022-05 2022-02
2022-08 2022-05
2022-11 2022-08
2023-02 2022-11
等先行指标来看，1-5 月累计同比下降 9.1%，未来下行压力将进一步加大。

2023-05 2023-02
2023-05
放缓，1-5 月增速较一季度增速回落 1.1 个百分点；从新开工项目计划总投资额
房地产开发投资同比下降 7.2%，较去年全年跌幅缩小 2.8 个百分点，较去年第

增速回升 1.4 个百分点。从边际增长动力来看，进入二季度以来，投资增速持续

资产投资同比增长 4.0%，较去年全年增速回落 1.1 个百分点，较去年第四季度
四季度跌幅缩小 11.1 个百分点。在上述两大力量的共同作用下，1-5 月份，固定
建设投资同比增长 9.9%，较去年全年增速回落 1.6 个百分点，但仍保持高位；
固定资产投资增速较去年第四季度企稳、较去年全年回落。1-5 月份，基础设施
2）在投资方面，在基建投资保持高位和房地产投资跌幅缩小的共同支撑下，
 图 6 中国固定资产投资增速变化趋势
3）在出口市场多样化调整以及世界经济下滑节奏缓和的支撑下，出口扭转
单向加速下滑态势，波动加剧。以人民币计价，1-5 月，出口同比增长 8.1%，
进口增长 0.5%，贸易顺差 2.47 万亿元，扩大 38%；按美元计价，1-5 月出口增
长 0.3%，进口下降 6.7%，贸易顺差 3594.8 亿美元，扩大 27.8%。分单月来看，
3 月份、4 月份出口高速增长，分别达到 23.4%、16.8%，但 5 月份同比下降 0.8%；
以美元计价，3 月份、4 月份分别增长 14.8%、8.5%，但 5 月份同比下降 7.5%。
在本轮出口增速反弹中，中国出口市场的结构发生了重大变化，对美国、欧盟、
日本等发达经济体市场的出口份额下降，对东盟、“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出口份
额上升，这可能对出口企业利润和贸易质量产生额外影响。值得注意的是，5 月
份当月，中国不仅对美国、欧盟、日本等出口下降，对东盟出口也出现了大幅
下降，这意味着下阶段中国出口下行压力或全面加大。
30
%

25
20
15
10
5
0
-5 出口金额:当月同比
-10 出口金额:人民币:当月同比
-15
2022-01

2022-02

2022-03

2022-04

2022-05

2022-06

2022-07

2022-08

2022-09

2022-10

2022-11

2022-12

2023-01

2023-02

2023-03

2023-04

2023-05

图 7 中国出口增速变化趋势
40

30

20

10

0
中国:出口金额:美国:累计同比
-10
中国:出口金额:欧盟:累计同比
-20 中国:出口金额:日本:累计同比
中国:出口金额:东南亚国家联盟:累计同比
-30

13 / 107
 图 8 中国对主要市场出口增速变化趋势

3、供给冲击压力逐步消散，服务业生产大幅改善，工业生产成本下降

1）服务业生产全面反弹。1-5 月份，服务业生产指数累计同比增长 9.1%，

不仅实现由负转正，而且比 2022 年增速大幅回升 9.2 个百分点。分月来看，3-5
月份当月服务业生产指数同比增长 9.2%、13.5%、11.7%，比 1-2 月份提升 3.7、
8.0、6.2 个百分点。从两年平均增速看，1-5 月份服务业生产指数两年平均增长
4.1%，仍然属于弱复苏。
35
30
25 服务业生产指数:当月同比
20 服务业生产指数:累计同比
15
10
5
0
-5
-10
-15

图 9 服务业生产指数强劲反弹
2）工业生产保持平稳。1-5 月份，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累计同比增长 3.6%，
与 2022 年全年增速持平；其中，制造业增加值累计同比增长 4.0%，比 2022 年
增速回升 1.0 个百分点。分月来看，3-5 月工业增加值同比分别增长 3.9%、5.6%、
3.5%，较去年 11 月-今年 1 月回升，逆转了去年四季度开始的加速下滑态势。
60
%

50
工业增加值:当月同比
40
工业增加值:累计同比
30
20
10
0
-10
-20
-30
2019-01
2019-03
2019-05
2019-07
2019-09
2019-11
2020-01
2020-03
2020-05
2020-07
2020-09
2020-11
2021-01
2021-03
2021-05
2021-07
2021-09
2021-11
2022-01
2022-03
2022-05
2022-07
2022-09
2022-11
2023-01
2023-03
2023-05

14 / 107
 图 10 工业增加值增速稳中有升
3）国际原油等大宗商品价格由上升通道转入下降通道。2022 年，受俄乌
冲突爆发等因素影响，国际原油等大宗商品价格经历了一轮大幅增长，布伦特
原油现货价由年初的约 80 美元/桶，上涨至年中最高水平时超过 120 美元/桶；
根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报告，2022 年国际原油价格上涨了 39.2%，非能源价格
上涨了 7.4%。而经过一年多各方面因素调整后，国际原油等大宗商品价格已由
上升通道转入下降通道。截至 2023 年 6 月，布伦特原油现货价格已经重新回到
80 美元/桶以下水平，5-6 月均约为 75 美元/桶；1-7 月份，美国原油进口价已经
基本保持在 70 美元/桶左右水平。根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报告，预计 2023 年国
际原油价格将下降 24.1%，2024 年继续下降 5.8%；2023 年非能源价格将下降
2.8%，2024 年继续下降 1%。
140
美元/桶

原油现货价:布伦特DTD:月均
120
原油价格:美国进口:名义:月均
100

80

60

40

20

0
2015-01
2015-05
2015-09
2016-01
2016-05
2016-09
2017-01
2017-05
2017-09
2018-01
2018-05
2018-09
2019-01
2019-05
2019-09
2020-01
2020-05
2020-09
2021-01
2021-05
2021-09
2022-01
2022-05
2022-09
2023-01
2023-05

图 11 国际原油价格走势
全球食品价格指数也在去年 3 月份达到高点 159.7 后，从年中开始持续下降。
截止今年 5 月份，该指数已降至 124.3。根据 FAO 的预测，2023 年全年食品价
格指数为 127.8，虽然仍明显高于疫情前的水平，但相比 2022 年已经大幅回落，
甚至略低于 2021 年下半年的水平。

15 / 107
 80
90
100
110
120
130
140
150
160
170

-2.0
-1.0
0.0
1.0
2.0
3.0
4.0
5.0
31-Jan-2015 2017-01
30-Apr-2015 2017-03
31-Jul-2015 2017-05
2017-07
31-Oct-2015 2017-09
31-Jan-2016 2017-11
30-Apr-2016 2018-01
31-Jul-2016 2018-03
31-Oct-2016 2018-05
31-Jan-2017 2018-07
30-Apr-2017 2018-09
2018-11
31-Jul-2017 2019-01
31-Oct-2017 2019-03
31-Jan-2018 2019-05
30-Apr-2018 2019-07
31-Jul-2018 2019-09
31-Oct-2018 2019-11
2020-01
31-Jan-2019
2020-03

16 / 107
30-Apr-2019 2020-05
91.1

31-Jul-2019 2020-07
31-Oct-2019 2020-09
31-Jan-2020 2020-11

3.0
30-Apr-2020 2021-01

图 13 全球供应链压力指数
2021-03
数据来源：FAO，Monthly Real Food Price Indices.

31-Jul-2020
2021-05

0.1
31-Oct-2020
2021-07
31-Jan-2021 2021-09
30-Apr-2021 2021-11
31-Jul-2021 2022-01
31-Oct-2021 2022-03
图 12 全球食品价格指数的变化（2014-2016=100）

4.3
159.7

31-Jan-2022 2022-05
2022-07

3.4
30-Apr-2022 链压力指数降至最低点-1.3，表明全球范围内的供应链压力基本消失。 2022-09
31-Jul-2022
2022-11
31-Oct-2022 2023-01
31-Jan-2023 2023-03

数据来源：Federal Reserve Bank of New York, Global Supply Chain Pressure Index.

4、预期转弱压力有所改善：消费者信心低位回升，企业家信心仍然不足
-1.3
30-Apr-2023 2023-05
124.3

1）年初以来，消费者信心指数、消费者满意指数和消费者预期指数均开始
2020 年 4 月、2021 年 12 月、2022 年 4 月达到峰值 3.0、4.3、3.4。随着疫情对

目前全球供应链压力指数已经回到了疫情前水平。截至 2023 年 4 月，全球供应

经济的破坏力逐步下降，加上由世界经济下行预期带来的能源价格逐步回落，
疫情和俄乌冲突等各种扰动因素出现了大起大落，全球供应链压力指数分别于
4）全球供应链压力的冲击基本消失。2020-2022 年，全球供应链冲击由于
 70
80
90
100
110
120
130
140
右。

70
80
90
100
110
120
130
140
2017-01 2017-01
2017-03 2017-03
2017-05 2017-05
2017-07 2017-07
2017-09 2017-09
2017-11 2017-11
2018-01 2018-01
2018-03 2018-03
2018-05 2018-05
2018-07 2018-07
2018-09 2018-09
2018-11 2018-11
2019-01 2019-01
2019-03

愿恢复至 2022 年 2 月的 86.2%。

2019-03
2019-05 2019-05
2019-07 2019-07
2019-09 2019-09
2019-11 2019-11

消费者信心指数:就业
消费者信心指数:收入
2020-01 2020-01

消费者预期指数(月)
消费者满意指数(月)
消费者信心指数(月)

17 / 107
2020-03 2020-03

消费者信心指数:消费意愿
2020-05 2020-05
2020-07 2020-07
2020-09 2020-09
2020-11 2020-11
2021-01 2021-01
2021-03 2021-03
2021-05 2021-05
2021-07 2021-07
2021-09 2021-09
2021-11 2021-11
2022-01 2022-01
2022-03 2022-03

图 15 消费者收入信心、就业信心和消费意愿触底回升
图 14 消费者信心指数、满意指数和预期指数触底回升

2022-05 2022-05
2022-07 2022-07
2022-09 2022-09
2022-11 2022-11
2023-01 2023-01
2023-03 2023-03
从消费者信心指数的分项指标来看，自今年初以来，消费者的就业信心、
度依然较慢，截至今年 3 月份，消费者信心水平恢复至 2022 年 2 月份的 80%左

收入信心和消费意愿也同步出现回升。截至今年 3 月份，消费者就业信心水平
直处于低位徘徊状态，直到今年年初开始出现持续回升。不过，目前回升的速
触底回升。如下图所示，消费者信心指数自去年 3-4 月份大幅下滑 30%以后，一

恢复至 2022 年 2 月的 71%，收入信心水平恢复至 2022 年 2 月的 85.6%，消费意

 2）与此同时，企业贷款需求显著回升，反映了企业扩张意愿增强。2023 年
一季度，大型、中型、小型企业贷款需求指数分别较去年四季度大幅提升 10.3、
11.8、14.0 个百分点，达到 64.9、68.2、76.5，这意味着企业扩张意愿总体增强。
85
%

贷款需求指数:大型企业
80
贷款需求指数:中型企业
75 贷款需求指数:小型企业

70

65

60

55

50

45
2013-03
2013-06
2013-09
2013-12
2014-03
2014-06
2014-09
2014-12
2015-03
2015-06
2015-09
2015-12
2016-03
2016-06
2016-09
2016-12
2017-03
2017-06
2017-09
2017-12
2018-03
2018-06
2018-09
2018-12
2019-03
2019-06
2019-09
2019-12
2020-03
2020-06
2020-09
2020-12
2021-03
2021-06
2021-09
2021-12
2022-03
2022-06
2022-09
2022-12
2023-03
图 16 企业贷款需求显著回升
不过当前民间投资依然低迷，反映了企业家信心仍然不足。1-5 月份，固定
资产投资名义同比增长 4.0%，且主要由公共投资和国企投资拉动，其中，基建
投资增长了 9.9%，国有控股企业投资增长了 8.4%，相比之下，民间投资负增长
0.1%，说明市场投资的内生动力仍未得到有效激发。而且相比第一季度，基建
投资、国有控股企业投资、民间投资增速分别下滑了 0.9、1.6、0.7 个百分点，
房地产投资跌幅扩大了 1.4 个百分点，共同带动总体投资增速下滑 1.1 个百分点，
这说明如果不能加速启动民间投资，则随着政策性力量逐步退出，总投资增速
将面临更大下行压力。
15
11.510.8 2022年
9.8 9.9 10.110.0 9.4
10 8.4 2023年1季度
2023年1-4月
5.1 5.1 4.7
5 4.0 2023年1-5月
0.9 0.6 0.4
0
-0.1
-5
-5.8-6.2
-7.2
-10
-10.0

-15
固定资产投资 基础设施建设投资 国有控股 民间投资 房地产开发投资

图 17 中国固定资产投资增速变化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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