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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传记(10): 计数持名

帕帕吉 妙高峰上
2019-44-19

【前情提要:初参马哈希,帕帕吉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于是回马德拉斯开始
新工作。】

我找到一处不错的房子,足够住下我们一家人。我开始工作。我对工作本身没
有兴趣,但还是尽责尽力,因为我要抚养妻子和一群孩子。我把所有的空闲时
间和全部精力都用于和黑天交流。我在房子里安置了一间普嘉房*,告诉妻子当
我在里面时,绝对不要来打扰。每天清晨我2:30起床开始修行。有时候我读一
些黑天的故事,奥义书或薄伽梵歌,但大部分时间都在持诵名号。我把持名和
呼吸同步起来。

* 普 嘉 房 ( puja
room)印度教徒在家中放置神像、供养品等处,用以进行每日祈祷等仪轨修持。
我算了下自己每天大约呼吸两万四千次,决定每次呼吸至少要重复一次神的名
号。我开始有个想法,觉得没有用在忆念神名号上的呼吸都是浪费了的。我发
现这是个比较容易达到的目标。

然后我又有了一个想法:“之前有好几年我完全没有唱诵名号。那些年所有的呼
吸全都白白浪费了。如果我把每日持诵增加到五万声,我就能弥补年轻时浪费
掉的那些呼吸。”很快我就达到了这个新目标,每时每刻都让唱诵和呼吸同步起
来。

我待在普嘉房里,从凌晨2:30起一直开始唱诵名号,直到早晨9:30必须要离家去
办公室。工作从早晨十点开始。我总是随身带着念珠。走去车站的路上或者坐
在去上班的电车里时,我都继续持诵名号。甚至在上班时,如果没什么事情需
要我关注,我也偷偷地转动自己的念珠。在我家附近有一座黑天寺庙,我经常
在早上去上班和晚上下班回来的路上去那里。工作结束回家后,我把自己锁在
普嘉房,继续唱诵黑天名号直到入睡。我睡在普嘉房里,这样就有效地切断了
我和家庭之间的所有互动。我甚至不再和他们说话。

从我童年时期,大约六岁开始,我就一直爱着黑天。我了解黑天虔信者,知道
他们的行为举止,但我从未听说过有只是静静坐着的圣者。在旁遮普,人们通
过唱诵拜赞歌来表达虔信爱慕,而不是静静坐着。因为这种经历,我对于第一
次参访马哈希时的见到的情况无法欣赏。

在第一次参访时,我有了一些好的体验,感到某种程度上被马哈希所吸引,但
我并不足够爱他。对他也没有信心。

然而有一天,这一切都改变了。在马德拉斯,马哈希就出现在我面前,并且说
:“惟有黑天虔信才是真实。惟有虔信黑天才是真实。”这个时候我已经知道他
从不可能为任何理由离开谛鲁瓦纳玛莱,所以必须要承认那只是某种净观境界

我回到谛镇,去确认这一显现。我想要问他是否真的现身在我面前,并且说了
那些关于黑天虔信的话。第一次参访时我确实和他有分歧,而这一分歧不知怎
么在我心里挥之不去。如果一个人总是同意你的观点,你不会经常想到他。但
是如果你和某人有争执,那个人和那个争执就会一直浮现在你的心里。我在马
德拉斯时就是如此。我经常想到马哈希,因为我不同意他对于神的见解。

我回到拉玛那道场,问马哈希:“是不是你在马德拉斯出现在我面前,并且告诉
我‘惟有黑天虔信才是真实。’,那个人是不是你?”他听见我的问题,但是没有
给出任何回答。

在我等答案时,有一群访客从沃林达文来。他们正在南部进行朝圣之旅。他们
参拜蒂鲁帕蒂时听闻在谛镇有一位斯瓦米值得参访,于是就一路来此求睹圣容
。领队给马哈希看一张黑天为拉妲*吹笛的图片。那是一张很美的图片。马哈希
看着时,泪水缓缓滴落他的脸颊。当你对黑天有强烈的虔信之时,你就能轻易
看出其他也有同样热情的信徒。我能看出那是真正的虔信之泪,它是从心中涌
出,而不是源自头脑。当我看着泪水滑落他的脸颊,我感到那些泪水滴进了我
的心中。这神圣之水的沐浴了我的心,使让之我的心充满了爱。他看着照片时
是那么幸福,我看着他欣赏照片时也感到非常幸福。

*Radha,黑天(Krishna)的爱侣

我心中暗忖:“这个人一直对我隐藏着他的虔信。他不喜欢将之公诸于众,但现
在我发现了他的秘密。他和我一样是个不折不扣的虔信者。”

鸟儿若无双翼则无法飞翔。发现这点后,我见到马哈希以虔信及智慧之双生翼
而高高飞翔。从那一刻起,我的种种疑惑烟消云散,我对他生起了无比的信心

系 列 摘 自 帕 帕 吉 三 卷 本 传 记 《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 其 弟 子 大 卫 · 高 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 1997 年出版。

妙高峰上
愿皆登上妙高峰 亲证本来真面目

回复关键词“三不叟”、“更敦群培”、“马哈希”、“帕帕吉”、“穆
吉”、“多马”(或 GC, Maharshi, Papaji, Mooji, Thomas)、
“清凉山志”、“听列诺布”、“宗萨”、“大师故事”等,接收相关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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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传记(11): 持名至诸神来访

帕帕吉 妙高峰上
2019-43-19

【前情提要:帕帕吉不接受马哈希指认自性的教法,开始自行密集的持名练习
。】

回到马德拉斯后,帕帕吉继续他的密集持诵,并且确信自己走在正确的道路
上。很快他就有了一个不同寻常的境界:

某天凌晨大约两点,我听到门外有些说话声。我知道那不是我妻子,因为我告
诉过她,我在普嘉房时不要来打扰。于是我想可能是旁遮普的亲戚来了。从旁
遮普出发的火车一般在傍晚到马德拉斯,很可能是火车误点几个钟头,所以他
们刚到。我有点好奇,就打开门看看究竟是谁。想象一下我多惊讶吧。一打开
门,我没有见到一群亲戚,而是罗摩、悉塔、拉克什曼纳和哈努曼*闪闪发光站
在门外。我不明白他们来做什么。我一生大部分时间都在呼唤黑天,从没对罗
摩感觉有依恋和兴趣。尽管如此,我还是充满敬畏地向他们虔诚行礼。
* 四位全都是史诗罗摩衍那里的人物。罗摩是男主角为毗湿奴化身,悉塔是他的妻子,拉克希曼纳是他兄
弟。哈努曼为神猴,帮助罗摩打败魔王。

我 匆 忙 跑 去 喊 醒 睡 在 隔 壁 房 间 的 妻 子 。 “ 醒 醒 !
醒醒!”我大声喊,用力摇她。“罗摩、悉塔、拉克希曼纳来见我们了。到厨房给
他们准备些吃的喝的。我会在普嘉房里招待他们。”

她看着我,好像在看个疯子。“你是在做梦吧,”她说,“回床上再睡一会。你明
早还要去上班。”

“不!不!”我坚持,把她拉下床。“他们真的都在。你不信的话,就过来自己看
看。”

我拉着她进了普嘉房,但她什么都没见到。我能够非常清晰地见到他们,但我
的妻子什么都见不到。她回房睡觉,边走边抱怨我在发疯幻想。

我再次独自和诸神在一起。悉塔举起她的右手,作出祝福的手势,然后开始说
话:

“我们来自阿约提亚*,来此拜访你,因为哈努曼告诉我们在马德拉斯有一位非
常了不起的黑天虔信者。”
* 阿约提亚 (Ayodhya) :印度古城,字面意译是 “ 不可夺取、不可战胜 ” 。在北方邦法扎巴德县境内。被认
为是印度教神祇罗摩的出生地。

我看着她举起的手,不经意间注意到她掌上的各条纹路。这副画面永远刻进了
我的记忆,每次我想起这个场景,都清楚地见到掌纹,就像在她出现的那天一
样。我能肯定他们的身体并非寻常的人类色身,我能透过他们隐隐地看到他们
身后的东西。他们都极其精致美丽。过了一段时间,眼前的景象转成一副风景
,我看到毗湿奴的坐骑大鹏金翅鸟*站在外面的阳台上,后面拉着一辆战车。诸
神坐上车,动身飞向远方。我看着它穿越天际,飞得越来越远,变得越来越小
。这一切发生时没有任何时间流逝的感觉,我觉得这似乎这只持续了几分钟。

* 大鹏金翅鸟 (Garuda) 又译迦楼罗:印度神话中巨鸟,主神毗湿奴坐骑。佛教中为天龙八部之一。

我听见妻子用力敲门时感到很惊讶,她说:“赶快,很晚了!如果你现在不走就
会迟到了。”

我看了下时间,发现已是将近9:30。这一境界必然是持续了约七个小时。我出
门上班,而夜间访客的神圣形象依然萦绕在脑海。我没向办公室里任何人谈及
这件事,我已习惯在那里只维持最低限度的谈话。只有在交接工作时我才开口
,否则我只保持安静。
妙高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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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传记第一章:早年生活(1-3)

帕帕吉 妙高峰上
2019-41-19

帕帕吉

圣 者 本 名 H.W.L 彭 嘉 , 后 被 弟 子 尊 称 为 帕 帕 吉 (Papaji) 。
1910年10月13日,生于今巴基斯坦旁遮普。少时即志心向道,求诸四野而
不得,最终于慧焰山拉玛那·马哈希尊者座下悟得自性。后虽已心无挂碍,但
仍以居士身尽世间职责。他周游印度及欧美诸国,随缘度化,接引弟子。晚
年长居印度卢克瑙,于1997年9月6日辞世。他是这个时代游戏世间,应机
而出,以直指心性的究竟法要,度化众生的真正大成就者。

本 系列摘自帕帕吉三卷本传记《Nothing Ever Happened》 由其弟子大卫·高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1997年出版。文中米色框中为大卫叙述。

二十世纪初,西旁遮普省 * 莱亚普尔地区 ** 恰好地跨边界线。英国政府急于


解决土地问题,任何人只要愿意清理森林、开垦农田,就可免费获得五十英
亩土地。政府还新建一条灌溉渠,使这项农垦计划切实可行。于是成千上万
人从印度更为贫瘠的地方移民来此。
*旁遮普(Punjab):横跨印度与巴基斯坦的大片地区,印巴分治后分为东西旁遮普,分属两国。
** 莱 亚 普 尔 (Lyallpur):
即今巴基斯坦旁遮普省的费萨拉巴德市(Faisalabade),巴基斯坦第三大城市,印巴分治前名为莱亚
普尔。

莱亚普尔镇是英国人在十九世纪建造的,寄望它能成为新兴发展地区的核心
。镇子以一英国高官的名字命名,市中心街道布局也类似英国的米字旗线条
。当地的长住居民多数是穆斯林,但大部分安顿下来的新移民则信奉锡克教
或印度教。这波移民潮结束时,莱亚普尔镇人口约有四万,锡克教徒及印度
教徒超过一半。
帕帕吉的家族并不在这批农业移民中。他们属于一个小型婆罗门族群,几代
人都在这片土地上生活。祖先中有一人曾是锡克王国末代统治者澜吉特·辛
格 大 君 (Maharaj Ranjit
Singh)的文官,这一王朝直到十九世纪中叶还统治着旁遮普的大部分地区。
这个婆罗门族群祖上大多是学者,但帕帕吉的父亲帕玛南德(Parmanand)打
破了家族传统,去当了火车站站长。当时英国政府需要大批有文化、受过教
育的人来保障行政运作,于是长期以来作为印度文化教育精英的婆罗门有了
许多新的工作机会。

大约在1911年,帕玛南德娶了一个十六岁少女,名叫雅穆纳·提琵(Yamuna
Devi)。他自己时年二十。两年后帕帕吉出生了,是他们总共九个孩子中的
长子。依据传统,婴儿被送往母亲的娘家,一个叫穆拉里瓦里(Muraliwali)
的小村庄,在莱亚普尔东北约五十英里。

帕帕吉的一些早期记录表示他出生在1910年10月13日。但我从官方文件、
他的家人、他年轻时认识他的人那里搜来的信息,以及帕帕吉对自己早年生
活口述的轶闻,却让我相信他出生在1913年10月13日。帕帕吉知道官方文
件上记录的是1913年,但他的看法是文件有误,正确的年份应该是1910年
。编写这本传记时,我采用的是稍晚的年份,理由详细记录在本书“来源和
笔记”章节。

因为帕玛南德在不同车站间频繁调动,而且经常在不适宜安顿家人的偏远地
区工作,帕帕吉幼年时没有和父亲生活在一起。他六岁以前大部分时间都是
和母亲一起在穆拉里瓦里的外祖父母家度过。距村庄最近的镇子是六英里之
外的古吉澜瓦拉(Gujranwalla),是当地的中心。后来,帕玛南德在古鲁纳纳
克 普 拉 (Guru nanak
pura)买了栋房子,那里是莱亚普尔南部的小型婆罗门聚集区。尽管帕玛南
德继续在旁遮普和俾路支省 * 不同地区生活、工作,也常带着家人一起赴职
履新,莱亚普尔的这栋房子一直是家庭的主要住宅,直至1947年印巴分治

* 俾路支省(baluchistan): 今巴勒斯坦西部,该国四个省份之一,北邻阿富汗,南邻阿拉伯海。
帕帕吉对于在城镇间不停搬家的生活还有些遥远的记忆,尽管大部分细节都
不记得了。

“我一生都在旅行,”他有次对我说,“整个一生都从一地到另一地。直到198
0年后期,因为年龄关系我才开始在勒克瑙安顿下来,此前我从没在一个地
方住超过一年。”

90年代的帕帕吉

除了因父亲工作而频繁迁移,帕帕吉还常去旅行。每年盛夏,全家人都会
休至少一个月的假,住在恒河边的圣城哈德瓦(Hardwar)。恒河在此处离开
喜马拉雅山,进入印度平原。帕帕吉对恒河,尤其对哈德瓦热爱一生,这可
以追溯至每年都在河里游玩数周的少年时代。
我 (指帕帕吉) 一生都被拉向哈德瓦。还是小孩的时候,我每年就和父母去
那里住上至少一两个月。我父亲当时在铁路局工作,所以我们有免费的往返
票。学校放两个月暑假时,他也会休假,和我们一起去哈德瓦。我五岁时就
在恒河里学会了游泳和漂浮。那时我就能游到对岸。

帕帕吉的父母都是虔信而实修的印度教徒。雅穆纳·提琵会给娘家村庄里的
女人唱拜赞歌 * ,而帕玛南德则热衷于持诵“嘉,悉塔罗摩” ** 。持诵(japa)就
是重复念诵神的名号。
* 拜赞歌(bhajan):祷告歌一种,无固定形式,从印度传统音乐中形成,以简短抒情诗表达对神的爱

** 嘉,悉塔罗摩(Jai Sitaram):意为光荣属于悉塔和罗摩。

修行生活对帕帕吉有天然的吸引力,却不是以常见的外在修行形式表现出来
。自三岁或四岁开始,他就会静静地坐着,闭着眼睛;寂静之流穿过他,他
沉浸其中。他早年的修行举动让父母印象深刻,因此就叫他“罗摩(Rama)”。
罗摩是罗摩衍那的男主人公,是大神毗湿奴(Vishnu)的化身。从更普遍的意
义上说,罗摩就是神的一个名号。

帕帕吉对自己童年只有少量记忆,但我从他妹妹苏蜜特拉(Sumitra)那里采集
了一些细节。尽管她那时还很年幼,没法亲眼见证,但帕帕吉早年的奇特举
止早已是家族的传闻谈资了。1994年我在她德里家中和她交流。对话中,
她 经 常 称 帕 帕 吉 为 “ 巴 伊 · 撒 赫 伯 (Bhai
Saheb)”,这在旁遮普语中表示“尊敬的兄长”。

大卫:你对家庭生活最早的记忆是什么?

苏蜜特拉:我出生在1918年,比巴伊·撒赫伯小五岁。所以我最早的记忆是从
1920年代开始的。我们父亲在许多不同的地方当站长。他不常在家,我们也
必须在城镇间搬来搬去。

大卫:你还记得他在哪些地方当过站长吗?

苏 蜜 特 拉 : 大 部 分 都 是 些 小 地 方 。 有 个 地 方 叫 齐 崇 奇 马 莲 (Cheechon Ki
Malian),在莱亚普尔到拉合尔 * 一线上。他也曾在噶提(Gati)和乌巴斯普尔(U
bas Pur) 上 过 班 , 两 地 都 在 莱 亚 普 尔 附 近 。 有 个 车 站 叫 做 达 德 帕 天 尼 (Dad
Patiani),靠近哈拉帕(Harappa),他也曾在木尔坦(Multan)工作过。还有些别
的地方,但我记不得名字了。

* 拉合尔(Lahore) :现为巴基斯坦旁遮普省省会,为巴基斯坦第二大城市。

大卫:你父亲调动时,你们是否和他一起走?还是说家里其他人都留在一个
地方?

苏蜜特拉:通常他调动时全家就跟着走。他每过几年就调动一次。我们搬去
哪里,在政府区域都会有住所安排给我们住。刚开始被派去的地方都非常小
,在农村,设施有限。我们会直接到农民的田头去买菜,否则就没地方买了
。我们养着几头水牛,提供牛奶和奶油。家里人都非常喜欢牛奶和奶油,总
是吃不够。

童年时,我们身边总有些水牛。有时候它们甚至和我们一起住在屋子里。巴
伊·撒赫伯和他的弟弟经常带着水牛去附近的丛林里放牧。在那些地方有许多
蛇,所以不管你在什么地方,只要一坐下,蛇就会爬上来。巴伊·撒赫伯告诉
我有时候蛇会吃掉他带的午餐。这对他来说完全没问题,因为他一点都不怕
蛇。他还很小的时候就会抓着蛇的脖子,在自己头上舞动。他喜欢和蛇一起
玩。

大卫:你们在这些偏僻的地方都玩些什么?怎么消磨时间?

苏蜜特拉:我们玩火车特别开心。火车到站后我们在车厢里玩,火车沿站台
行驶时,我们就跳上跳下。

巴伊·撒赫伯非常淘气。他那时常常大肆作弄店铺的伙计。在每天最热的时候
,或生意清淡时,商铺店主常会让年轻的男孩来看店。巴伊·撒赫伯常在男孩
们不注意的时候跑到路边朝他们泼热水,有一次甚至泼热灰。

大卫:帕帕吉曾对我说,他还很小的时候,他母亲常叫他“罗摩”。他怎么会
有这个名字的?

苏蜜特拉:他还很小的时候常常用泥巴涂身,做普嘉仪轨 * 。这种时候,他会
重复说“我是罗摩。我是罗摩。”因此父亲就开玩笑地叫他“罗摩”。这名字就
这么叫开了,父母就都称他“罗摩”了。
* 普嘉仪轨(Pujapath):一种虔信道仪轨,包括献供(puja)、持诵(japa)和念诵祈祷文经文等。
“罗摩”不仅只是他童年的外号。我曾遇见一些弟子到了1970年中期也这么称
呼他。而帕帕吉的父母通常叫他“哈尔班斯(Harbans)”,这是哈里万什 * 的简
称。
* 哈里万什(Hariwansh):帕帕吉中间名字。

大卫:他还进行别的什么修行吗?你对他早年的修行生活还记得些什么吗?

苏蜜特拉:他常常出门去拜访镇子外边的苦行僧道场,经常在那里待到夜深
。有次他回来得太晚,被母亲责骂,他就说:“我是水牛吗,要六点回来,让
你 挤 奶 ? ” 有 时 如 果 他 不 回 家 , 父 亲 就 会 到 镇 子 外 的 苦 行 僧 营 地 (sadhu
bela)找他。这是我们住在莱亚普尔时的事情了。父亲总是知道在哪里能找到
他。如果巴伊·撒赫伯不见了,总能在当地僧人那里找到他。

苦行僧(sadhus)指印度教僧侣,通常过着四处云游的生活,在乡间漫游乞讨
食物。住在莱亚普尔城外的僧团不属印度教,而属于一个被人称为“马斯特·
卡兰达” * 的穆斯林原始教派,这个教派以其跳舞、歌唱及出人意料且不合世
俗的举止闻名。1995年,帕帕吉给他一个弟子起名为“马斯特·卡兰达”,那
人对这一传统并不熟悉,于是请帕帕吉多说一些。
* 马 斯 特 · 卡 兰 达 (Mast Kalandars) :
印地语或乌尔都语的字面意义上,又可指欢乐、妙乐、不在乎世间悲愁者。

马斯特·卡兰达:您能告诉我关于您遇见过的马斯特·卡兰达的故事吗?

帕帕吉:我年纪很小时,有一群这样的人在我们镇子外扎营。他们通常一身
黑衣,手腕上戴着金属镯子。他们唱诵时,会以种极富节奏感的方式,用棍
子敲击这些镯子。他们是非常开心、无忧无虑的人,总是围成圈唱“马斯特·
卡兰达!马斯特·卡兰达!”人们也因此这么称呼他们。在旁遮普,大多数人
有点怕他们,觉得这些马斯特·卡兰达挺危险的,也多少有点疯,但我很享受
和他们在一起。当你是马斯特·卡兰达时,你什么都不在乎了。他们甚至都不
乞讨食物,就是唱歌、跳舞,镯子叮当作响,大喊着“马斯特·卡兰达!”人们
听到声音就会过来,给他们食物。每天晚上,从夜里十点到次日六点,他们
会一直在帐篷里唱歌跳舞。我很喜欢参加,但我知道父母绝对不会允许我在
那里和他们过夜。

有时我对母亲说:“我打算和朋友一起做作业,在他那里过夜,然后早上从他
家去学校。”
然后当父母以为我在学习或睡觉时,我就会跑出去和马斯特·卡兰达们在一起
,看他们跳舞唱歌。他们一般会雇一些当地妓女来给他们跳舞。那些女人自
然 是 为 了 钱 。 莱 亚 普 尔 的 马 斯 特 · 卡 兰 达 的 首 领 有 些 悉 地
(siddhi,神通)。只要他想用钱的时候,就能变出一些卢比硬币来,所以他一
直为众人花钱买乐。那个时候一卢比已算是一大笔钱。现在可能要花一百卢
比才能买到当时一卢比就能买的东西。那个人的卢比硬币好像取之不尽。他
用手在自己的膝盖上摩挲摩挲,就会出现一个卢比硬币。每个女子每次来跳
舞都会拿到一个卢比,这让那人大受欢迎。一般来说,这些女子能获得的报
酬远低于此。现在,像是赛西亚·塞·巴巴 * 也能为弟子们变出圣灰 ** ,可拿圣
灰有什么用呢?变出钱来买乐可要实在得多。
* 赛 西 亚 · 塞 · 巴 巴 (Sathya Sai Baba , 1926-2011)
据称是舍第·塞·巴巴的转世。他展示的神通包括用圣灰变物、治愈疾病等等,其人颇有争议。
** 圣灰(vibhuti):法会燃香等后所留灰烬。

每次帕帕吉不见踪影时,他父母就知道最有可能在镇外的僧人营地找到他。

有次他父亲来找他,他却说:“为什么你要来找我,而不是让我和神在一起
?”

帕玛南德绝不会允许他和僧人们在一起。尽管他常常向僧人们抱怨他们让小
孩子在那里逗留太多,但马斯特·卡兰达们依然允许帕帕吉来看他们的表演

在《帕帕吉访谈录》 * 一书里,我记录了他早年生活另一事。
* 《 帕 帕 吉 访 谈 录 》 Papaji :Interviews 由 David Godman 编 写 , 1993 年 由 Avadhuta
Foundation出版,收录了1990-1993年间几位外国弟子和记者与帕帕吉的访谈。

这是帕帕吉的版本:

童年时,其他男孩会根据各自的幻想扮演士兵或假装自己是著名的体育明星
或政治家。而我却渴望模仿苦行僧(sadhus)。我对这些人的内心生活一无所知
,但仅仅模仿他们的外表就让我颇为满足了。我记得有一天我决定要扮演一
位裸体的苦行僧,还说服了妹妹加入游戏。我们脱掉衣服,用木灰模仿圣灰
涂抹在身上,并在花园里生了一堆火,盘腿坐在火前。因为对禅修或瑜伽什
么都不懂,我们能做的也就这样。邻居恰好从两家之间的花园围墙上看过来
,可想而知,他看到一个身上涂满了灰的全裸女孩而大惊失色。我们那时太
天真,没想过年幼的女孩不应该赤身裸体坐在外面。邻居叫来我们的母亲,
游戏就被叫停了。

我以为苏蜜特拉可能就是故事里的女孩,就向她询问这件事。

大卫:帕帕吉曾说过他有次脱掉了所有衣服,在身上涂木灰,坐在花园里假
扮僧人。还提到他说服了一个妹妹也脱掉所有衣服加入。你是这个妹妹吗?

苏蜜特拉:(大笑)不,不是我。是我们邻居的女儿,名叫雪拉(Sheila)。她妈
妈看到她不穿衣服坐在我们花园里,非常生气,过来和我们妈妈投诉:“他们
在做什么?他们在做什么?”她没法理解那就是两个小孩在扮苦行僧游戏。我
们知道他喜欢扮僧人,但我们也很难说服邻居那只不过是天真无邪的游戏而
已。

大卫:所以他经常像那样坐着?

苏蜜特拉:他一直都那样,盘着腿,坐在地板上。朋友来找他时,他会让朋
友们也一起那样坐在地板上。对巴伊·撒赫伯来说,那不是游戏。他经常会进
入一种状态,很容易就能看出他以某种方式在变化。他的脸会完全改变,以
至于看起来不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人。在这种变化期间,他的头发会根根竖
起。

有次当他出了这种状态,我问他:“你看起来像那样的时候,你去了哪里?”
他回答 :“这不是像坐火车旅行,更像是飞机穿越云霄。”
莱 亚 尔 普 尔 , 古 鲁 纳 纳 克 区 , 十 二 街 :
帕帕吉一家住在这条街上,直1947年。这张照片是近照。帕帕吉上次见到这
条街已经是50年前了,他认不出自己家是哪栋房子。

在僧人营地度过的夜晚及在家禅坐的时光,让他没什么时间应付学业。他也
不为之烦恼,因为他对这些毫无兴趣。

我在学校时不做作业,更喜欢玩。第二天去学校时我膝盖发抖,知道自己会
为不做作业受罚,但我依然如故。玩游戏要欢乐得多。有时候我会因为不做
功课而被藤条打,但大多数情况下老师会让我站一天。我喜欢站着,这要比
坐在那里,被老师逼着一直解题好多了。老师自己不能打我们,他只能把我
们送到教务长那里。所有的藤条都放在教务长的屋子里。

我在校时没怎么做作业。我喜欢和朋友一起玩,也喜欢晚上出去和僧人在一
起,但我没时间做学校作业。我在男孩足球队里是守门员,所以常常很长时
间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干。守门员并不一直参与在比赛里。大部分时间他就是
站着,等着有什么发生。

老师放弃我了。我一到教室,他就会问我作业呢,我告诉他没做,然后就被
送去我的角落面壁一天。这些惩罚不见效时,他就让我在自己的课桌上站一
整天。他觉得这样我最后会累,会想要坐下来,但我从没妥协。我作为守门
员是练过的,有能力整天站着,没有任何不舒服。
如果我不情愿在课桌上站一天,就干脆翘课,跑出去自己玩。在我看来,对
小孩来说,玩耍要比整天坐在桌子前研究书本有益得多。我觉得自己当时就
明白了这点。我心里一直有种感觉:“我能出去玩的时候,为什么要浪费时间
死啃书本?”

帕帕吉童年时有一重要事件,是他在拉合尔亲戚家做客期间经历的一次深刻
体验。他曾将之作为“我的最早记忆”向我叙述,所以很可能这件事发生在迄
今为止所有他告诉过我的事情之前。事实上我觉得应该说,他所有童年和少
年时期的特别经验都是这件事情的后续。

那是1919年。英国刚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获胜,所有学校都放假一个月,让
学生庆祝胜利。他们还让我们佩戴一块纪念胜利的小牌子。我的母亲决定用
这次计划外的假期去走访拉合尔市的亲戚。这肯定发生在那年夏天,因为我
清 楚记得那正是芒果当令的季节。

某个傍晚,大家都坐在拉合尔的亲戚家里,有人开始做一种用芒果、牛奶和
杏仁混合的饮料。对我那个年纪的男孩来说,这东西让人垂涎欲滴。然而杯
子递上来时,我却没有伸手去接的意思。并非我不想喝。事实上,我刚被一
种让我平静的妙乐体验吞没,杯子递过来,我没办法回应。我母亲和其他在
场妇女被我突然的静止惊吓到了。她们围拢过来,想弄明白是怎么回事,该
怎么办。在此期间,我的眼睛始终闭着。尽管我不能回应她们的询问,却能
听见身边的讨论声,对她们想让我回到平日状态的种种尝试都一清二楚。她
们摇晃我,轻轻拍捏我的脸,甚至有人把我举到空中。但没有什么能引发我
任何的回应。我不是在倔着不动。这体验是如此势不可挡,它令我完全瘫痪
无法回应任何外部的刺激。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她们尝试了一切能想到的方
法,想让我恢复平日有意识的状态,但都失败了。

我并没得病,之前在我身上也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体验,事发前我也没有表现
出任何奇怪的征兆。因为它发生得如此突然,未有先例,而且怎样摇晃都无
法唤醒我,于是我的家人得出了结论:我突然而神秘地被恶灵附体了。那时
候,没有医生或精神病专家可找。一般发生类似的事情时,标准做法是带病
人去当地的清真寺,请大毛拉 * 驱邪。那时人们甚至会带得了病或挤不出奶的
水牛去,希望驱邪术和咒语多少能去除病苦。

* 大毛拉(Mulla) : 伊斯兰教称呼圣人或教士。
因此,虽然我来自一个印度教家庭,还是被带到了当地清真寺,请一位大毛
拉来看。他唱诵着一些字句,边用一些金属钳子在我身上扫过。这是驱邪的
标准方法。大毛拉带着惯常的乐观语气说我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但他的努力
如同之前我家人一样也失败了。我还是一动不动,被带回家放在床上。整整
两天,我都处于这平静、妙乐、幸福的状态,无法和任何人沟通,但完全清
楚发生在我身边的种种事情。

两天后,我重新睁开了眼睛。我的母亲,一位热忱的黑天虔信者(bhakta),来
到我面前问:“你有没有见到黑天 * ?”
* 黑天(Krishna):或译克里希纳,印度教大神毗湿奴的化身之一,史诗摩诃婆罗陀中是男主角罗摩的
导师挚友。

她看到我如此快乐,就觉得并非如起初所想那样是被附体了,与之相反,她
设想我是有了某种和她最钟爱的神祇相关的神秘体验。

“不。”我回答,“我能说的只是我很快乐。”

至于到底是什么原因,我和家人一样茫然。我那时还不知自己体验到的是什
么,也不知道是什么促成我突然沉浸在那强烈得叫人无法动弹的妙乐中。

母亲再度追问时,我告诉她:“那是一种无边的幸福,无边的平静,无边的美
丽。我没法用语言形容。”事实上,那就是直接体验自性,但我当时还不明白
。要到很多年后我才能完全领会当时发生了什么。
黑天画像

这个记录与《帕帕吉访谈录》里的基本一致,只略有修改。在1995年接受
名叫里希(Rishi)的芬兰记者采访时,帕帕吉又补充了一点细节:

在此体验期间,泪水从我眼里滑落。那是妙乐之泪。母亲想要知道我为什么
哭了,但我没法告诉她。我甚至不记得自己哭了。母亲很担心我,之后几天
她都不让我离开视线,甚至让我和她一起睡。

几天后,我们回到莱亚普尔,我回到学校。但在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让我
一直有的那种妙乐到底是什么?”这种妙乐持续把我推向它本身。它不会让我
的注意力去到别的任何地方。

我们的房子里有座大花园,里面有些桔子树。每天我从学校回家时,都会坐
在树丛后面,手里拿本书。我不在乎书里的内容,拿着书只是为了让父母相
信我在那里做作业。我没法描述自己心里是多么快乐,只能说有什么东西拉
着我远离一切世间活动。
我怎么会有这种体验的?我不知道。我自己没有任何努力,就这么发生了。
我没有做任何事情来得到它,也从没听说别人有类似的体验,家里没一个人
提到过类似的状态。那时我不懂印地文或梵文,所以从未接触过这些语言的
哲学书籍。我们在学校和家里学习乌尔都语及波斯语,也能读一些那两种语
言的诗歌,但这些七百年前的古诗并没怎么帮助我明白发生了什么。

里希:这一体验对你的生活有什么影响?

帕帕吉:首先,我不会称之为体验,因为要有体验,就必须有体验者和被体
验的对象。这两者都没有。有什么东西在内拉我,而那个拉我的东西没有形
状。我不知道它是什么。不过你问我有什么影响,那就很容易描述了。从那
一刻起,我一直都很快乐。在无法动弹时我于内在感到的快乐,在身体恢复
平日状态后也没有离开。那种内在的快乐一直在,但我仍然不知道那是什么

几年前,1994年,在勒克瑙一次日常的萨特桑 * 上,他再次强调发生的这件
事,其本质无法描述。
* 萨 特 桑 (satsang) 词 形 源 自 梵 语 sat
sanga,sat意为“真实”“如是”,sanga意为“陪伴”“相近”。指与上师或智者的亲近。不一定是语言的
沟通,也没有特定的仪式,主要是心灵的亲近。通常表现为求道者直接面对师长,进行问答、领受
加持等。

我什么都没见到。我完全觉察不到任何东西,所以我怎么可能描述它?唯一
接近的描述就是我感到“无由的快乐”。每次当我被问起那天发生了什么时,
我就跃回那个妙乐之地,那里完全超越世间。我无法描述它,但是感觉依然
还在,虽然已经过去了好几十年。我无法称之为“无”,我也无法称之为“有”
。我有觉知,但却没法说是对什么的觉知。有时候我称之为“空性”,但那还
不够好。这没有表达出那个状态的喜悦和纯粹无杂染的妙乐。

还是让里希来接着提问吧,他问了大家都想提的问题:

里希:为什么在有过这样的对自性的深层体验之后,你还是成了祜主黑天的
赤诚虔信者?

帕帕吉:我已经告诉过你那不是任何的体验,因为没有体验者。就算说那是
对自性的体验,在当时我也完全不知道自性这个词意味着什么。
我的母亲虔信黑天,就像全印度上亿人那样。我从母亲那里接受了黑天的故
事和传统,直到它们也成为我生命的一部分。我对他的形象满怀爱慕,对我
来说,他是多么美啊。

在唱诵黑天拜赞歌之外,雅穆纳·提琵还学习吠檀陀(Vedanta),这是一种从
奥义书(Upanishad)中衍化而来的印度哲学。奥义书是古老的文本,大都写
于两千多年前。而从中发展出的吠檀陀哲学的起源则晚得多。

帕 帕 吉 的 母 亲 定 期 参 与 伊 湿 瓦 · 昌 德 (Iswar
Chander)教授的课程,他是村里的税务官,也是帕帕吉家族名下一所房子的
租客。他靠朗读《参问之海》 * 来教授吠檀陀,这本书是十九世纪旁遮普圣
人尼刹拉达斯瓦米 ** 所著。《参问之海》多处专业性很强,所以伊湿瓦·昌
德要经常停下来点评、阐释。在闲暇时,他也教授雅穆纳·提琵禅修。
*参 问 之 海 (Vichara-
sagara):印度教圣者尼刹拉达斯瓦米(Nischaladas)用印地语所著。1909年马哈希尊者应弟子劝请,
从泰米尔全译本中编写了一个精华版本,题为《参问宝鬘》
**斯瓦米(Swami) :印度教众对瑜伽士或宗教导师的尊称。

从大约七岁开始,帕帕吉和母亲一起上过几次课。虽然颇值得怀疑他是否吸
收了文本的含义,但他学得兴致勃勃。当雅穆纳·提琵注意到他对这些教授
强烈感兴趣时,就开始在家里给他一些教导。帕帕吉曾叙述这些早年课程:

母亲常用一种非常实在的方法来教我教理。我很小的时候她就决定是时让我
学 习 什 么 是 五 大 元 素 ————
地、水、火、风、空,它们如何彼此作用,以及为什么它们并不永远在一起

“水推动地。”我记得她这样说,并用湍急的河水会冲走河岸来举例。然后她
把湿衣服放在火边,向我展示火会令水蒸发消失。接着她吹灭火焰,向我展
示风能胜火。她的这些演示让我知道当元素彼此相遇,一个会消灭另一个。

她之前就告诉过我身体由五种元素构成,我就开始疑惑它们怎样能好好待在
一个地方而不打起来。这个疑问就带来了另一场演示,也是我第一堂教理课

她拿了各种豆子和谷物,分别摆放成堆,放在厨房地板上。有大米、麦子、
玉米粒、鹰嘴豆和豆子,按种类分别放好。一开始有五组,每组各含五粒相
同的种子。每一组代表一种元素。

首先她从玉米堆里拿出一粒玉米放进大麦堆里。于是大麦堆里就有了六粒种
子,她再取出一粒大麦放进大米里,接着用同样方式依次移动谷物豆类,直
到每一组都包含了五种不同元素。我猜想演示到这儿的意思是要告诉我这些
分开的元素可以组合并融合在一起煮成一餐饭,其中没有任何元素会和其它
的打起来。但演示没有就此结束。虽然我当时只是一个小男孩,母亲依然开
始向我解释这些元素组合的含义:

“这二十五粒种子是人体内的‘谛’(tattvas)。”然后她开始罗列起来。

雅穆纳·提琵用这种简化方式向帕帕吉解释的印度哲学是数论(samkhya),它
有一套复杂且迥异于西方的体系来解释生命如何在人体内运作。二十五谛是
基本的成分或者说元素,互相组合、彼此反应,共同展现出世界以及生活其
间的生命。二十五谛是五大(地、水、火等等),五根(鼻、眼、舌等等),五
识(自我、心念、理智等等),五行动根,包括了身体的不同部分,分别负责
持住物品、行走、说话等等,以及五种气(prana)。气可以宽泛定义为令身体
活动以及维持身体的生命力量,可再细分为不同的气,分别负责身体内不同
器官的运作。

了解这些成份以及它们如何彼此作用是理解某些印度教教理的基础。母亲从
她一位老师那里学到这些。她认定我已足够成熟,可以在如此年幼时就接触
这些复杂的思想体系。虽然我很快抓住了她想要传递的观念,却不能说真的
接受,视为宇宙真实运作的模式。我心里直觉知道这些描述不适用于根本且
永在的实相,它们只是对转瞬即逝的身体的描述和观念而已。

建立起这套精巧的关于诸谛及其彼此关系的架构后,我们的哲学家进一步说
要把这些作为“非我”全部否定掉。修行老师倡导要全面否定所有与诸谛的认
同感。“我非身体。我非感官。我非了知的元素。我非身体器官。所有这些都
属于身体,而我超越所有这些。”

与二十五谛的认同都要放弃。完成这些后,就可以开始真正参问“我是谁?”
。这是通往解脱的究竟之问。
尽管我母亲是赤诚的黑天虔信者,但她有很强的吠檀陀背景。她鼓励我去进
行“非此-非此” * 的练习,告诉我应该认同于梵,即究竟自性,而不是认同身
体及其组成元素。

她还鼓励我去重复大教言 ** “吾即梵”,给我讲什么是真正真实的,而什么是
不真实、需要否定的。
*非此-非此:梵文“neti neti”,不断否认对境非自性的修行方法。

**大教言(mahavakya):泛指奥义书中的名言圣说,也可专指四句教言,每一句出自一部吠陀。不二
论吠檀陀认为四句教言都表明个体真我(阿特曼)与梵本来一体,修行人持此四句为曼陀罗以达究竟之
地。
prajñānam brahma: “般若即梵”或“梵即般若” (爱多列奥义书 5.3 属黎俱吠陀)
Ayam ātmā brahma:阿特曼即梵 (唵声奥义书 1.2 属阿他婆吠陀)
Tat tvam asi:彼为尔矣 (唱赞奥义书 6.8.7 属三曼吠陀)
aham brahmāsmi:“我为梵”或“吾为圣” (大林间奥义书 1.4.10 属白夜珠吠陀)

“你是梵,”她说,“宇宙中只有梵,别的什么都没有,而你就是那个。梵超越
了任何你能想到的东西。有一个地方太阳照耀不到,月亮照耀不到,星星照
耀不到。在那个地方,地水火风四大元素都不存在。那就是梵,那就是你最
高而真实的居所。如果达到了那个地方,住在那里,你就不会再回到这个无
尽的生死轮回了。”

对小男孩而言,这些太高深了。可是她能从我的举动和对修行的兴趣看出我
不是普通孩子。我毫不费劲全盘接收了这些信息和世界观,但当时我并不能
完全消化,要到许多年之后才行。

那段关于日月星辰都照耀不到的段落出自《薄伽梵歌》,第十五章第六颂:
“那是我的至高居处,日月火光照临不到,阿周那啊!人们到达那里,就再也不返
回。” *
*此处采取了黄宝生的《薄伽梵歌》译本。本译中引用《薄伽梵歌》时若无其他说明,则表示采用这
一版本。

帕帕吉的母亲通过否定与诸谛或其他组成元素认同而试图超越身体,帕帕吉
总是打趣她这点。下面是《帕帕吉访谈录》里的记录:

他(伊湿瓦·昌德)了解许多吠檀陀著作,并能对这些作品做极具权威的解释。
他最爱的著作是印度教圣人尼刹达的《参问之海》。我母亲能背诵大部分章
节。许多年后,在我和马哈希相熟后,我发现他也喜欢这部作品,并且用泰
米尔语作了删减修订,起名为《参问宝鬘》。

母亲的上师让她背诵许多吠檀陀颂文,而她平日也会重复唱诵。传统的吠檀
陀修行有肯定和否定两种方法。修行人要么重复或观修一个大教言比如“吾即
梵”,要么通过口说及感受“我非身体,我非皮肤,我非血液”等等来否定与身
体的认同。目标是进入到某种心灵状态,确信自己的真实本质是自性,并坚
信对色身的认同是错误的。

母亲经常唱诵这些“我非……”的诗句,我却常觉得滑稽。我从骨子里是个虔
信者。我能明白由爱慕神祇和虔信而作的修行,但不明白这种几乎只是没完
没了琐碎地罗列“我不是什么”的修持意义何在。母亲洗澡时会唱“我非尿,我
非粪,我非胆汁”等等,这让我很受不了,就会大喊:“你在那里做什么?洗
澡还是洗马桶?”我取笑她得很厉害,她最终不再高声吟唱这些诗句了。

他还以其他方法打趣母亲的宗教活动。苏蜜特拉在讲述帕帕吉童年其他妙事
前,就曾先讲到这一点:

苏蜜特拉:母亲曾和我们一起去过许多宗教场所。她非常热爱哈德瓦,所以
我们去过那里很多次。

她 喜 欢 唱 诵 拜 赞 歌 , 同 时 打 鼓 , 因 此 被 称 作 “ 雅 穆 纳 · 朵 启 · 瓦 黎 ”(yamuna
dholki
wali,意思是击鼓的雅穆纳)。她唱诵黑天赞歌时常常进入狂喜,会左右摇摆
,泪水滑落脸颊。可是巴依·萨赫伯却不太欣赏这类表演。如果他见到母亲这
般举动,就会喊她说:“妈妈,有人死了吗?你为什么哭成这样?”

大卫:这让我想起另一则故事。你曾告诉过我,你们一个妹妹过世时帕帕吉
的反应。你能再说一遍吗?

苏蜜特拉:有一天,巴依·萨赫伯和我们其他人都睡着了,母亲进房间,把我
们叫醒。她说:“你们都得起来。你们的小妹妹死了。”我们都哭了起来。巴
依·萨赫伯注意到母亲完全没哭,而是重复着“罗摩,罗摩”的名字。

巴依·萨赫伯对母亲说:“你为什么不哭?”
母亲回答:“无论是谁来到这个世间都必然会死。为什么要为这个哭呢?”

尸体送去下葬时,巴依·萨赫伯也在送葬队伍中。他回来前在墓穴上做了个记
号。之后连续好几天,他每天都回到墓地,但不是去哀悼死者,而是挖开墓
穴看妹妹是否死而复生了。

大卫:你记得和巴依·萨赫伯一起去哈德瓦的旅行吗?

苏蜜特拉:每年全家人都要去那里两个月。父亲会请假,我们就能一起去了

有次我们在那里时,巴依·萨赫伯和另一个弟弟发现一位女性出家人好像在持
禁语戒。她表示自己从未和任何人说过话,巴依·萨赫伯觉得这一点很可疑,
就躲在她的小棚子附近观察她。过了一会,一名男子独自带着些食物过来,
两个人开口交谈了一会,这证明巴依·萨赫伯怀疑得对。他很生气,因为她骗
大家自己在持禁语戒。他就走进那间木棚,点把火把它烧个精光。

巴依·萨赫伯无法忍受说谎的人。如果他发现有人试图欺诈或蒙骗别人,就会
非常生气。他在家对我们非常严格。如果被他抓到哪个弟弟妹妹讲了谎话,
他就会揍你一顿。我们都学乖了,知道讲真话更安全。他一直对我们说:“无
论事实是怎样,你必须永远说真话。”

大卫:他年幼时的理想是什么?长大后想当什么?

苏蜜特拉:他一直想出家为僧。这一点任何人都毫不怀疑。一次有人问他为
什么长大后要出家为僧,他答道:“我已经是僧人了。我不需要等到长大。”

除了伊湿瓦·昌,帕帕吉的母亲还有几位老师。有一人名叫果帕尔·达斯吉(G
opal
Dasji),是著名的虔信道歌者。还有一人叫噶讷什·达斯果斯瓦米 * ,是位社
会活动家,印度教组织“永恒之法” ** 当地分支的主席。他在帕帕吉家有定期
聚会,雅穆纳·提琵和一些当地妇女都来参加,包括那位老师的妻子婆罗玛·
提琵(Brahma Devi)。
*果斯瓦米(Goswami):果斯瓦米在印度是一个姓,也是尊称,意为“感官之主”或“诸牛之主”,这里
为尊称。
** 永 恒 之 法 (Sanantan
Dharma)或称为永恒的宗教,原意是印度教的别称,又可指印度教复兴运动及初期的印度教民族主
义,现用这个词指如雅利安社(Arya Samaj)所领导恢复印度教正统本意的运动。
多 年 后 , 此 人 在 哈 德 瓦 建 立 了 一 所 道 场 , 名 叫 “ 七 湖 道 场 ”(Sapt Rishi
Ashram)。帕帕吉在1970和80年代常住在那里,总是得到非常热情的招待,
大家都知道他是道场奠基人的好朋友。

雅穆纳·提琵还有位老师,是克什米尔人,叫阿瓦杜塔·沙黎格罗摩(Avadhut
a
Shaligram)。他读《瓦西斯塔瑜伽经》 * 给她听,并深切关注帕帕吉的修行
进展。
* 《 瓦 西 斯 塔 瑜 伽 经 》 (Vaisistha
Yoga):不二论吠檀陀经典。叙述智者瓦西斯塔与年轻的罗摩王子之间的对话,阐发了现象世界的
如幻本质及关于非二元性的义理。全本共三万二千偈,成书于十至十四世纪。

帕帕吉描述和他的联系:

阿瓦杜塔·沙黎格罗摩非常喜欢我。他推书给我读,还经常给我一些修行上的
建议。他名下有很多土地,许多牛。他用一半时间教学,另一半时间管理土
地和财产。

有天他向我母亲提出一项惊人的建议:“请把你的儿子给我。我会指定他做我
财产和教法的继承人。我死后,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我会对他在修行上
负责,但他必须遵守一个条件。他不能结婚,必须保持梵行 * 。如果他同意,
而且你也允许的话,我会对他负起全部责任。”

* 梵行:指无男女关系。

母亲极其敬爱这位上师,但她更舍不得我,没想过要把我交给别人。她谢绝
了这份提议。我也非常尊敬他。如果当时母亲接受他的提议,我应该会很高
兴跟他走的。

帕帕吉有次对我说:“母亲拒绝他时,他说了一些他认为可算诅咒的话。他
说:“如果我得不到他,你也不会得到他。他会离开家,成为云游僧。这个
男孩注定不会留在家里安静地和家人一起过日子。”

帕帕吉从未正式出家为僧,他后来也确实数度尝试远离家庭和世俗的责任,
但没有一次彻底成功。
他母亲还拜访了其他几位斯瓦米,但帕帕吉毫无兴趣认识他们。下面是他描
述某次母亲想带他去拜访一位新老师时遇到的失败:

母亲还说要带我去见另一位斯瓦米,希望我从那里得到些特别的修行指导。
我不喜欢这个主意,也不喜欢她为我选择的人。

我告诉她:“如果你带我去见他,我会测试他是否真的已经降服了自己的欲念
。我一见他,就会扇他一巴掌。如果他动怒了,那我就知道他还没有自制力
。如果他不生气,我就会听他的,并且无论他教什么我都接受。”

母亲知道我会把这种威胁付诸实际。她不愿意因我的无礼而丢面子,所以就
放弃了带我去见他的计划。

在帕帕吉大约十岁或十一岁的时候,那种自从在拉合尔无视芒果饮料之日起
一直伴随着他的神妙妙乐状态,推动着他去学习佛陀的生平。

我当时只是孩子,年纪太小,没法明白自己发生了什么。有些东西把我往里
拉,但没人能告诉我那是什么。只是后来我才在书里读到了觉悟和证悟的说
法。而在当时,就算我读到这些文字,对我也毫无意义。大乐一直都在,但
能引起这种妙乐的状态超越那种大乐,超越所有的描述。如果我要想个什么
词,并试图用来描述那种状态,总是会在某方面不相符。比如说,那不是“爱
”,因为爱总是发生在两个人之间,两个分开的东西之间。那种状态里是绝对
的独一,没有爱人者,没有爱,也没有被爱的人。

我晚上不再入睡。眼睛闭着,但没有睡。我被什么迷住了,虽然对此一无所
知。一直都在的是这种妙乐、妙乐、妙乐,从不消退。我没法离开它,它也
没法离开我。我会坐在花园的树丛后,让这种妙乐淹没我,却完全不知道它
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然后,有一天,在学校课本上,我读到了佛
陀的生平,读到他离开家寻求证悟,不知怎么,这些话在我心里回荡不息。

我想:“也许这个人能告诉我,我身上发生的这些怪事是怎么回事。”

我开始寻找佛陀的生平,希望那能解释我是怎么了。
早期造像:太子苦行图,可能是激发帕帕吉节食的塑像。原像在拉合尔博物馆。帕帕吉童年时,这张
图广泛出现在童书中 。

起初帕帕吉被佛陀的色身形象吸引住了。他见到的第一张图是著名的“太子
苦行图”。

一切都开始于我在历史课本上见到的一张佛陀图片。那张图表现的是他每日
只取一粒米时的样子。他的面容极美,但身体瘦骨嶙峋,皮包骨头。我立刻
被他深深吸引,虽然当时我对他的教法没有任何了解。我只是觉得爱上了他
美丽的面容,并且决定要效仿他。图片上他正在树下禅坐。可我当时并不知
道他在禅坐,实际上我甚至不知道什么是禅坐。

我心里没一点畏惧,只是想着:“我也能这样做。我也能盘起腿坐在树下。我
会和他一样的。”

于是我盘起腿坐在家里花园的几株玫瑰花丛下。我让自己的生活方式与我爱
慕的人相合了,于是觉得快乐又满足。后来,为了能够更像他,我打定主意
要把自己的身体也弄得像他那样瘦骨嶙峋。那时在我们家,母亲来分饭菜,
我们拿到后可以跑到一边单独吃。这就方便了我扔掉饭菜。趁着没人注意,
我就跑到外面,把所有的饭菜都倒给街上的狗吃。过了段时间,我可以一点
东西都不吃了。我变得非常虚弱、瘦削,骨头也渐渐突出,就像佛陀那样。
这让我非常开心,我对自己的新状态极其自豪。学校里的同学见到我瘦成这
样,就给我起了绰号叫“佛陀”。

父亲在铁路局工作。那段时间他在俾路支省当站长。工作地离家很远,所以
我们只能在他放假回家时才能见到他。我绝食一个月后,他回到家,非常震
惊看到自己不在时我变得那么瘦。他带我见了好几位医生,做检查想查明白
是哪里出了问题。没人怀疑我在有意绝食。

有位医生告诉我父亲:“他个子长得太快,所以变瘦了。要给他吃得好些,多
喝牛奶,多吃水果干。”

母亲遵照医嘱,再加上她自己的方子。每天她都念叨:“多吃黄油,多吃黄油
。”于是街上的狗变得又肥又开心,因为新饮食的下场和旧的一样。

学校那本收录佛陀图片的历史书只是给小孩看的简单小册子,只讲了他的主
要生平,但未能适当阐释禅修和证悟的概念。想必作者不认为会有孩子对这
些关键的东西感兴趣吧。所以,有关佛陀在树下究竟在做什么,为什么他最
终成就如此伟大,我依然一无所知。尽管如此,我仍然感到对他依恋,强烈
渴望着要尽可能地模仿他。

我从这本书里了解到佛陀身穿橙色的袍子,并且会挨家挨户拿着钵盂乞讨食
物。这一点,我花点心思就能模仿。

母亲有条白色的沙丽,我觉得那是制作袍子的理想材料。趁她没看见,我拿
走沙丽,涂上橙黄色,也就是佛陀长袍的颜色。我用自以为正确的方法把它
裹在身上,然后开始扮演托钵僧人。我拿了一只碗用来乞讨,在费萨拉巴德
市的大街小巷走来走去,讨要布施。回家前我会换回平日的衣服,把橙色的
纱丽卷起来放在纸包里。我把纸包放在学校的课本中间,觉得没人会想到去
翻。

我有个朋友发现了我在做什么,对我说:“你这样是瞒不过去的。会有人认出
你,然后把你做的都告诉你家里人。”

可我非常自信能瞒天过海,我对他说:“你的爸妈认识我,我就穿上袍子去你
家讨吃的。要是我能蒙混过关,我就能瞒过所有人。”

我穿上纱丽,为了更好地掩饰,又在整张脸上涂了灰,头戴帽子拿着乞讨的
碗走去他们家。那大约是晚上八点,黑夜也有助于我的伪装。我喊着“毕克沙
!毕克沙! * ”,我之前见过苦行僧就是如此乞食的。我没意识到自己的声音
可能会被人认出来,也就没想过要伪装声音。我朋友的母亲应了门,没有表
现出任何认出我的迹象,邀请我进屋吃饭。
* 原注:毕克沙(Bhiksha),意思是食物供养。

“吉祥斯瓦米,吉祥尊父,请进来吃些什么吧。”她说着,带我进屋给我食物

我就顺着她,表演自己该演的角色。

“我的孩子,”我对她说,虽然她应该比我年长大约三十岁,“你会有很多孩子
,会有很多钱。”我曾听到斯瓦米们这样给妇女赐福。因为大部分女子都想要
变得有钱,想要有几个儿子,行脚的斯瓦米会给这些信徒如此祝福,希求得
到更好的招待,得到些好的食物。

她哈哈大笑,揭掉我的帽子,告诉我她一开始就知道我到底是谁了。

“你的样子还挺像的,”她说,“但我认出你的声音了。”

她丈夫走了过来,她就解释发生了什么。

他轻蔑地说:“如果你像这样外出乞讨,谁认不出来呢?很快就会被识破的。

现在轮到我笑了。因为那天早些时候我在他的商店前乞讨,还从他那里得到
一个派撒 * 的铜币。我把硬币掏出来给他看。
* 派撒(paisa) :印度和巴基斯坦货币,1卢比等于100派萨。

这下他不得不换个说法了。“我当时一定是忙着招呼顾客呢,”他说,“我肯定
是看都没看就给你了。”

“不,不是这样的,”我实话实说,“你非常清楚地见到我。我乞讨着路过你的
商店。你见到我,叫我回来,递给我这枚硬币。我装得已经足够像了,只要
不和那些可能听得出我声音的人说话,我就能瞒过去了。”

大家都被我的古怪举动逗乐了,却不知道我定期用这条偷来的染色纱丽做类
似的事。他们没有告诉我母亲,所以我还能继续角色扮演。

我母亲只有三条纱丽。我拿走那条白纱丽后没多久她洗了其它两条,想找第
三条来穿,当然哪里都找不到。她从没问过我,因为我不是女孩,她不觉得
我拿纱丽有什么用。她最后认定是把纱丽给了洗衣工(dhobi),而那人弄丢了
或忘记还回来了。

我又发现佛陀曾在公开场所布道讲经,这就迎来了我扮演佛陀的最后一个阶
段。讲经这件事让我很兴奋,因为这是他生平行谊中新的一面,是我可以模
仿的。我对佛教完全一无所知,但当我站着布道时却从没想过这会是个障碍

莱亚普尔镇中心的钟塔近照。十多岁的帕帕吉在塔下宣扬佛陀法教。几年后
,他在这里发表政治演说。帕帕吉年轻时,塔座周围是绿草茵茵的公园。

我们镇中心有座钟楼,附近搭有高台,当地的政治家通常在上面发表演说。
这算是费萨拉巴德市的中心,各条路呈辐射状分布,通往其他城镇。我穿上
那身装扮,充满自信登上台阶,开始自己第一次公开演说。我无法记起当时
说 了 什 么 ——不 可 能 和 佛 教 有 关 , 因 为 我 当 时 对 此 毫 无 认 识 ——
但我能记得自己的演讲情绪激昂、才气横溢。我对着路人挥洒热情,慷慨陈
词,时不时举起手臂,摆动手指来强调重点。我见过政治家演说时这样做。

我觉得自己的演说事业有了个非常成功的开始,并且朝着全方位模仿佛陀的
行谊这一目标又前进了一步。我去了几次钟楼,在那里做了很多次布道演说
。不幸的是,费萨拉巴德市不是座大城市,不可避免迟早有熟人认出我来。
所以不出意外,有天一个邻居认出了我,并向我母亲打了报告。

起初她还不信。“怎么会是他?”她问,“他哪里来的橙色袍子?”然后她想起
了那条失踪的纱丽,她到我书橱里找到了那个纸盒。游戏结束了,母亲发现
后,我模仿佛陀的短暂事业就彻底终结了。
那是我人生中荒诞但非常有趣的时光,事后看来,我明白这是我当时心理状
态的反映。这并不是淘气。我从未将之视作童年的玩闹。某种力量推动我这
样做。也许是某些旧日行业种子(samskaras)涌现出来,让我有这番举动。

母亲并没怎么生我的气。我们关系一直很好,而且她能领会这里面的幽默。
我出生时她还非常年轻,所以我们彼此间就更像姐弟,而不是母子。我们一
起玩耍,一起唱歌跳舞,甚至还经常在一张床上入睡。

我问苏蜜特拉是否记得帕帕吉扮演佛陀:

大卫:你还记得他假扮自己是佛教僧人的事情吗?他那段时间在绝食,好让
自己看起来像是那幅图中饥饿的佛陀形象。你记得这段日子吗?

苏蜜特拉:我不记得他让自己挨饿。他年轻时一直非常瘦,所以我很可能没
注意到他到底变得有多瘦。但我记得有次母亲发现了那件他穿着出去乞讨布
道的袍子。但她没有生气。

她只是问:“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你是因为神而心中起火了吗?你从哪里
来的这熊熊热情?”

巴伊·萨赫伯答道:“有大火的时候,是引火柴、小细枝最先着火。”

在勒克瑙一次萨特桑上,帕帕吉对这段时期做了一番评点:“佛陀是我第一
位上师(guru)。我爱他,我追随他,以我能做的一切来模仿他。最后像他那
样,我远离了家庭去寻找神。最后,像他一样,我发现不必跑到远方去找。
菩提树在内。在别的任何地方你都不会找到他。”

在另一次萨特桑上,他对这段日子做了进一步的表述:

所有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只是见到了佛陀的图片?我是如何爱上他的?爱
上正在禅坐中的佛陀?我没法回答,也没有解释。有些力量推动我去喜爱他
,用所有可能的方法模仿他。这种热情无从解释,因为我对他一无所知。最
开始我不知道他的故事,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闭着双眼安静地坐着。当时我不
知道他正在试图达到证悟,因为证悟是一个我之前从没接触过的概念。我只
是感到被推动着去追随他。我并不需要出门乞讨。我出生于一个条件良好的
中等阶级家庭,家里给我提供了丰富的食物。我也不需要跑出去,在镇子中
心发表演说。只是有些力量让我去那里做这些事。

在“佛教僧人”期结束后,我就闭上眼睛,安静地坐着来模仿佛陀。只要有时
间,我就会坐下来,闭上眼睛。就算在学校教室里,我也经常闭上眼睛,有
股巨流流过我,我被拉了进去。

说“我正在禅坐”也不太准确,因为我什么也没做。更准确的说法是禅坐爱上
了这个小男孩,是那么爱,以至于不会让他做别的任何事。它不让他在晚上
入睡,有些晚上甚至不让他留在床上。

在午夜,即使是在冬天,禅坐会在他耳边低语:“起来吧,孩子,是午夜啦。
离开你的床,离开你父母的陪伴,坐在地板上,让我吞没你。”

这是真正的爱。这是真正的禅坐。当你坐下来,试图要把你跑向四面八方的
心停住时,那不是禅坐。那只是心灵的游戏。

我问帕帕吉在这段时间是否还有别的事情发生:

大卫:你刚十多岁时,常常整夜醒着打坐。你当时是在做哪种禅修?

帕帕吉:不是什么特别的类型,只是打坐。但会在晚上持续好几个小时。我
并没有持咒或进行某种慎重的修持,只是内心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我必须要
避免睡眠。我没法说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整晚睡觉也没有任何害处。也许
只是前世的业习(purva samskara)吧。

父母不喜欢见到我整夜打坐。他们会说,“你必须睡觉,你必须睡觉。明天你
还要去学校。”

他们会强迫我回到床上,给我盖上被子。我就只是躺在那里,让被子盖住脑
袋而禅坐继续。他们可以强迫我离开地板,但没法阻止禅坐继续占据我。

我没有试着通过禅修去完成任何东西。只是有什么在我身上发生了,
常常是在午夜。

大卫:你有次还提到在十多岁时,时不时会被光围绕,而且即使用毯子盖住
头,闭上了眼睛,光依然在。你能谈谈这些经历吗?
帕帕吉:我那时即使闭上眼睛,也常常见到光芒遍满。有时在白天闭上眼睛
也会发生。就算是今天,有时我坐在屋子里也会这样。

大卫:有次你正在深层禅定中,没人能和你交流。那次发生了什么?

帕帕吉:那是某个冬天午夜。我们都在莱亚普尔的家里,睡在同一间房里。
我醒来后,坐在地板上,开始打坐。这不是什么自主的决定。我的身体只是
离开床,坐在地板上。我不认为自己做了任何选择。父母醒了,想要让我回
床上,但没有成功。我是在某种超觉(trance)里,没人能和我交流,或让我做
什么。

几个小时后,父亲不再试图让我回床。他觉得我是忽然染上某种严重疾病,
就去找我们的家庭医生辛格大夫。医生住在镇子上,大概一英里外。父亲叫
醒他,坐着医生的私人通噶 * 带他来我家。

* 通噶(tonga):二轮的马拉小车。

辛格大夫用听诊器做检查,在我背部听了几处,然后扒开我的眼睛看了看。
他没发现我身体上有任何问题。

然后他对父亲说:“不用担心,也不用打扰他。他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只是进
入了很深的禅定。我从没见过有人进入那么深的禅定。他过去生一定是瑜伽
士,这肯定是他的一些宿业现前,让他这样坐着。”

我在那个状态里坐了两天,没有吃没有睡,只是享受发生着的内在平静。

大卫:你大约十二岁时还经历过某种死亡体验。你能描述发生了什么吗?

帕帕吉:我突然感到自己好像要死了。我躺在地上,注意到呼吸停止了。父
亲发现我在这种状态下,就去请铁路局的医生来看。那位医生检查完,告诉
我父亲可能是哮喘发作。他开了一些药,但没什么效果。

我没有借助药物就从这个特别的症状中恢复了,但我常常有“我正在死去,明
天早上我就会被送去火葬场烧掉了”的感觉。

但我一点也不为此烦恼。这似乎不是件应该回避的事。我反而决定去打坐,
因为我听说有些瑜伽士在禅定中死亡。禅坐战胜了对死亡的恐惧,可是这种
我要死了的感觉还持续了一段时间。
还有一次,辛格大夫又被请来处理帕帕吉打坐引发的状况。帕帕吉自己叙述
这个故事:

大约在我十五岁那年的荷丽节 * 庆贺时,我去了一个朋友家。他母亲给我一些
为节日准备的面炸小食 ** 。我高高兴兴地吃了两块。因为很美味,我就问能
否多要些。让人惊讶的是她拒绝了。我看到她做了很多,而且还要准备做更
多,所以我不明白为什么她要限制我,只许我吃两块。后来我才明白,她在
里面放了大麻叶(bhang),所以不希望我服下过大剂量。那些时候在节日食物
里放点大麻叶子很普遍。比如婚礼上,大麻叶会让客人很高兴,也会增进食
欲。婚礼是暴饮暴食的好机会。客人被大麻叶刺激了食欲,变得饥肠辘辘然
后狼吞虎咽。

*荷 丽 节 (Holi)
又名候丽节、霍利节、洒红节、五彩节。新印度历春分日,是印度传统新年。节日为期一周,期间大
家互相投掷彩色粉末和有颜色的水,庆祝春天的到来。

** 面炸小食(Pakora)印度的一种小吃,用洋葱、土豆、西红柿等蔬菜(如果不是素食的话,还可以用
鸡肉)裹上面粉后油炸而成。

添加大麻叶的Pakora

我回家后开始做些日常的家务,包括给水牛挤奶。挤奶有个窍门。你带一头
小牛犊去母牛那里,让小牛犊的嘴接触母牛的乳头。这些母牛非常聪明。当
它们知道牛乳是给小牛吃的,牛乳就会很轻易流出。所以你把小牛的嘴接上
奶头,等奶出来了,就拿开小牛的嘴,开始自己挤奶。一旦奶开始顺利流出
,母牛就没法减慢或停止了。

那个傍晚,我把小牛的嘴接上母牛的奶头,然后就随它们去了。我完全没有
意识自己在做什么,只是坐在那里,让小牛喝光了母牛所有的奶。它们俩都
很高兴,但那天我们就没有足够的奶喝了。我好像是在梦里,一切都变得无
关紧要,我只是很享受地看着小牛喝掉所有的奶。

我花了比通常挤奶长得多的时间,于是母亲出来看我在做什么。她的出现让
我从梦中醒来,突然意识到是吃晚饭的时间了,而我也非常饿。

我进房间坐下吃晚饭。母亲做了些煎饼。我全部吃完,还觉得饿,就想再要
些。她就又做了一些,但还是不够填饱我。她做好一个我就消灭一个,不停
地还要更多。直到我大概吃了二十块,她才明白我出了什么问题。

她大笑着说:“你吃了大麻叶,是吧?谁给你吃的?”

我告诉了她面炸小食的事,她又大笑起来。我终于开始明白为什么朋友的母
亲只允许我吃两块。除了感觉到极度饥饿外,我还开始有一点迷醉。

那天晚上我们睡在同一间屋里。大约午夜时我下了床,结跏趺坐并大声喊道
:“你不是我父亲!你不是我母亲!”然后进入了深层禅定。父母醒了过来,
但对我的举止并不太在意。他们想当然地认为那些大麻叶子的作用还没有过
去,我只是受此影响而已。

凌晨三点,我还闭眼坐在那里,嘴里发出奇怪而无法辨识的声音,于是我的
父母又被吵醒了。他们试图叫醒我,但我所入的禅定太深了,无法被唤出定
。母亲觉得我神志不清在说胡话,让父亲出门去找医生。那是节日的午夜,
他很难说服人家上门来。尽管如此,他最后还是找到医生带回家。

在父母焦虑的目光下,医生给我仔细检查。我能觉察到他做的检查,听得到
母亲忧虑的话语,但我不能把自己带出那个状态,不能正常行动。医生最后
宣布了他的结论。

“可喜可贺,”他对我父母说,“你们有一个非常棒的男孩,非常好的儿子。
他身体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进入了非常深的禅定。结束时,他会非常自然地
出定,并且完全恢复正常。”
那一整夜以及次日一整天我都沉浸在那个状态中。白天我继续发出奇怪的声
音,没人能明白。最后当地一名梵学家经过我家,听到我在说的话,认了出
来,就进门宣布:“这个男孩正在用梵文唱诵《夜柔吠陀》。他是在哪里,在
什么时候学会这样唱诵的?”

最可能的答案就是,这是我在某个前世学会的。那时我会说旁遮普语,也就
是我的家乡话;乌尔都语,这是当地穆斯林的语言;还有一点点波斯语。我
不懂梵文,也从未听说过《夜柔吠陀》。一定是大麻触发了某个前世遗留的
记忆和知识。正如医生的预言,我最后回到了正常状态,既不懂梵文也不懂
吠陀,继续过我的日常生活。

妙高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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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传记28:一堂实实在在的上师虔信力课

大卫高德曼 妙高峰上
2019-40-19

【前情提要:并不是所有来求帕帕吉让自己见神的人都能满愿望】

上一篇:你没有时间,我也没有时间

28

这一章前面提到一连串黑天的故事,其中就有帕帕吉让拉姆西瓦·米什拉
的女儿在卧室看到神。我还要再说几个她的故事,可以看出她对帕帕吉
有多么浓烈的虔信心:
这位姑娘见黑天,和黑天抢巧克力的故事请看: 他就在你面前

我 (指帕帕吉) 在南部工作的时候,收到了拉姆西瓦·米什拉的消息,说有一个月
的假期,想要在瓦拉纳西跟我待上一段时间。我就也请了假去看他。
在他家和他家人住了几天后,我说:“既然我都到了北部,就该去勒克瑙看妻
子孩子。请原谅,我不能所有时间都在这里。”

米什拉先生劝我再待一段时间,他说:“下周日我们都回安拉阿巴德,去勒克
瑙也顺路。你可以呆在这儿,然后再一起去勒克瑙。”

我同意了,就在安拉阿巴德又待了几天。那时候米什拉先生的女儿已经非常
粘我了,她坚持要睡在我房间里。她听到我准备去勒克瑙,却不带她时,就
找来一根绳子,把我的脚绑在床上,这样我就走不掉了。还有一次,我把她
扛在肩膀上时,她咬了我,然后放声大笑。

她家里人吓坏了,想要教训她,但她说:“你们不懂。我太爱他了,有时候我
要吃他的味道。这种时候,我也控制不住。我得咬咬他。”

我住在那里时,每天早上都会带她去三河交汇点,即恒河、亚穆纳河和萨拉
斯瓦蒂河交汇的地方。沐浴完毕后,她会用泥巴涂满全身,一坐下打坐就是
几小时。到了下午一点时,我不得不提醒她要吃中饭,然后带她回家。不然
她会在那里坐上一整天。

下面这个故事就发生在帕帕吉刚说到的事情前不久:

有次我住在拉姆西瓦·米什拉家,他问我是否愿意去见安拉阿巴德大学的几个
学者。米什拉先生本人毕业于这所大学,他想把我介绍给几个在那的熟人。
我同意了,就定了下一个周日见面。主客是罗伊教授,哲学系的系主任。他
提前通知我们说会带十个研究生来。大约下午五点,他们都到了,于是安排
大家落座、喝茶。

每次我到米什拉先生家做客,他八岁的女儿总是黏在我身边,所以会面时,
她也坐在我附近。教授向我提问,一开始就说他曾到商羯罗阿阇梨*所在的安
拉阿巴德的一个道场去问过这些问题,但没有得到令他满意的回答。

*商羯罗阿阇梨(Shankaracharya),此称号源自不二论祖师商羯罗,后世用以尊称不二论
传承系统的寺庙住持。
我想要用英语回答他,因为他的印地语不是很好,但是这个女孩命令我说印
地语,因为她听不懂英语。教授让她父亲带她出房间,因为他被女孩干扰到
了,没法跟我说话。但女孩执意留在我身边,说不管怎么样都不离开。

我不想让女孩失望,也不想让教授失望,所以我对罗伊教授说:“只要我用印
地语说了之后,这个女孩就能回答你的问题。”

她看着我,抗议道:“但是我不会说英语啊!”

我看着她,权威地说:“你开口时,就会说英语了。”

罗伊教授开始用英语提问。我就用印地语回答,好让女孩高兴。让所有人大
为惊讶的是,她开始把回答完美翻译成了英语,准确流畅,发音清晰。罗伊
教授经常使用“knowledge”这个单词来描绘一种特定的意识功能。而女孩回答
时,在提到同一个现象时,用的是learning一词。教授反对她的用词,说自己
的用词才更契合想要表达的观点。最后,我们翻了牛津字典,发现女孩的用
词更加精确。

她大显神通的消息迅速传遍整个镇子。人们开始来找她,因为听说她能回答
所有问题。

有个云游僧过来看她,问她:“你回答的时候,是谁在说话?”

“我的上师尊 (Guruji) ,”她回答道。

“那你的上师住在何处?”云游僧问。

“在心里,”她答道。

“你的心在哪里?”他问。

她指着我的胸口说:“我的心是上师的心。我说话的时候,是他的心在说。”

云游僧在她面前礼拜,说道:“现在我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这个女孩对于哲学和英语一无所知,却给了博学的教授和云游僧上了一堂实
实在在的上师虔信力的课。

和米什拉家人待了一段时间之后,我要回勒克瑙看我的妻子和孩子,就不得
不离开了。

摘自帕帕吉三卷本传记《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其弟子大卫 · 高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 1997 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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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传记29:依靠加持逃过一死

大卫高德曼 妙高峰上
2019-40-19

【前情提要:因为对上师的虔信,不会英文的小女孩流利讲出英语】

上一篇:帕帕吉传记28:一堂实实在在的上师虔信力课
29

帕帕吉积累了更多矿场的经验后,公司让他负责几个营地。他需要在几
处出差监管工作,偶尔也要去勘察雇主感兴趣要投资或采矿的新地点。
这 些 年 中 , 他 的 工 作 地 点 在 敕 玛 嘎 罗 (Chikmagalur) , 卡 纳 塔 克 邦 西 部
的一个小镇上。他在那里有间办公室,但是大多数时间都在路上,视察
矿场,或在附近西海岸的港口芒格洛尔安排矿石运输。有段时间,他住
在当地人家里。这家成员帕尼先生(M. Pani)对帕帕吉有着美好的回忆。
在我敕玛嘎罗的家里,彭嘉吉尊者就像家人一样住了好几年。我是TVS 包
裹服务的代表,大部分时间在仓库里。只有大家一起吃饭的时候,我才有
机会和彭嘉吉尊者在一起。我的妻子和妻妹有了彭嘉吉尊者的指导,都很
愿意烹饪北印度菜肴。做菜成了一种乐趣,而不是日常家务,充满了欢乐
。就算现在我们也做这些菜。每次都会想起彭嘉吉尊者第一次烧的情景。
他喜欢和我哥哥的孩子们在一起,孩子都不到十二岁。有他陪伴,我们都
意识不到时光流逝。

也经常有访客来看彭嘉吉尊者。通常他们会在他面前静静一坐几个小时。
他也很少说话。有时候,如果他没有事情做,也没有访客来,他会在镇子
边上散步很久。

我们非常依恋有他在身边,如果他去芒格洛尔管理矿石运输,我们那几天
就空落落的。他会让我们在那儿办事的卡车司机带消息回来。收到他说要
回家的消息时,我们全家都会非常兴奋。

那期间,我们决定搬新家。在原来的地方我们和人合租,都觉得是时候该
搬进属于自己的地方了。白天,我们去看房子,如果有觉得合适的,会在
晚上告诉彭嘉吉尊者。

每次他都说:“带我去看。”然后我们就带他去看那个房子。

一开始,他都是泼冷水。他会检查这个房子,但并不是通常意义上的,而
是用某种方法感受从之前的房主那里积聚起来的气场。

“不要买这家,”他会这么说,“砖头在哭泣。这里发生过不好的事情。不是
适合居住的好房子。”

对最初的几间房子,他都做出了类似的评论。最后,我们终于找到了一间
得到他肯定的房子。

“这是适合你们的房子!”他喊道,“这是非常好的房子。这里的砖头在唱着‘
罗摩!罗摩!’这里之前举办过很多次火供和拜赞歌仪式。搬进这一家吧。
这里的气场很好。”
他的工作之一是管理员工福利。他负责矿场里的生活、工作环境,四处奔
波以确保他的工人得到合适的照顾。有次在发薪日,他走了好几英里到巴
巴度丹山(Bababuddin)给那里为他做工的一些苦力发工资。他可以第二天
等雨小点再去,但那就会让工人们等了。回来的路上,毫不意外他得了重
感冒,因为他在雨里走了一整天。但到我们家几分钟,感冒就消失了,他
又变得非常正常了。

我问怎么能好得那么快,他笑着回答说:“湿婆神现身在我前额上涂了圣灰
。他一碰我,我的感冒就消失了。”

有时候他会显得很不在意自己的身体以及它在做的事情。我有一次看到他
塞了一把辣椒到嘴里,心不在焉的咀嚼着。我对他这么能吃辣感到惊奇。
我跟他这么说了以后,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在做的事,马上把剩下的辣椒
都吐了出来,赶紧要水喝,好冲淡嘴里的烧灼感。要不是我提醒他在做什
么,他完全没意识到嘴巴其实已经在经受灼伤感。

在他身边总是充满快乐。他很少把事情当真,总是在开玩笑,但是他的玩
笑常常藏着很严肃的意思。举例来说,我哥哥的儿子,当时大概只有五岁
,一直会听当地清真寺号召祈祷的宣礼。他记得一些词,就开始在家里唱
起来。

彭嘉吉听到他唱的,就开玩笑似地说:“你在呼唤穆斯林的神,但他要是出
现,可就麻烦了。你的普嘉房里都是印度教的神,如果你现在呼唤的神出
现在你普嘉房里,那就要引发大战了。如果你想家里太太平平的,还是只
尊奉你已经有的神吧。”
90年代帕帕吉为弟子主持婚礼

有次他出差去芒格洛尔,返程路上有一次死里逃生的不寻常经历。

我去芒格洛尔港口装船,那一整天我都监督着把矿石分批装上船。我必须
确保所有的矿石都装上船,文件也正确处理好。装完船,我的公司能收到
百分之九十的矿石钱。剩下的百分之十会在检验矿石后打到银行账号上。
那一天我必须留下来,因为我的主管特别要求我待在那里,一装好船就拿
到百分之九十款项的汇票。他要我第二天把钱带到班加罗尔交到他手上。

那天一直到晚上九点才收工。我忙了整整一天,非常累,没休息过,也没
吃任何东西。船长倒是给了我点东西吃,但我没要了,因为里面有肉。我
知道想要准时赶到班加罗尔,就得马上从芒格洛尔出发,通宵开车。这并
不是我特别喜欢的活儿。我又饿又累,但要是不通宵开上几百英里,我没
法吃饭,也没法睡觉。
西高止山脉*上的山路大约高于海平面5,000英尺(约1524米)。哪怕在白
天,都是很难开的一段路,途中有十二个很急的转弯。还可能会遇到野象
,那时候森林里还有野象活动。好几次听说野象攻击过往的卡车,把车从
路上推落峡谷。这条路是需要特别警觉当心的。

* 西 高 止 山 脉 (Western Ghats) 在 印 度 南 部 , 位 于 德 干 高 原 西 部 , 呈 南 北 走 向 , 长 约 1600


公里,平均海拔900 米,东坡平缓,西坡陡峭。

我当时的计划是先开到山脉另一端的全天候营业旅店。我想晚上先开上这
样一段,然后就可以在旅店休息、吃饭,睡上几小时,早上再开去班加罗
尔。

我一定是才刚上路就睡着了。

我能记得的就是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头枕在方向盘上。我完全醒了,像
是好好睡了几个小时那样。我环顾四周,想看看自己到哪里了,很惊喜地
发现自己已经在山脉另一端了。
我一定是睡着开了一整晚车,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安全开过那十二盘道。
我绞尽脑汁肚试图回忆,但只能记得从芒格洛尔刚开出来的最初几英里。

距离本来要去的旅店已经很近了。我到了那里,喝了几杯咖啡,然后又开
了剩下的一百英里,到了班加罗尔把汇票交给主管。之后我去一家旅店洗
澡,想要睡觉,但一点都不困。在山上开车的那段时间,我已经睡够了。

是谁驾驶着吉普车?谁打着方向盘开过弯路?哪怕在白天,那都是非常难
开的路。一边是山壁,另一边是深深的峡谷,路面只有二十英尺宽(约6米
)。今天我回忆起这段故事,寒毛都竖了起来。我如果是真的睡着了,绝
对是死定了。那么,谁在开着吉普车呢?

我曾经想过好多次这件事情。唯一能想到的答案就是我依靠加持逃过一死
。那个晚上,有力量在看顾我,因为我注定要活下来。我注定要成为那个
力量的管道,所以不允许我死掉。我死里逃生,因为那个力量需要这个身
体去做它的工作。

而另一次帕帕吉真的出了车祸,造成的麻烦远比这次多。
有次我坐着吉普车从伐折罗矿场到敕玛嘎罗,一个大约十三岁的女孩突然
间横穿马路,来不及刹车,我的司机径直冲向她,撞死了她。当地的村民
手拿棍棒追着我们,看起来像要把我的司机杀掉一样,所以我让他继续开
,好躲避这群暴民。到了第二个镇上,我向当地警察报了案。死掉的女孩
的家人也来到了警察局,说我的司机是故意撞死他女儿的。警察相信他们
的说法,逮捕了我的司机,把他关押在当地监狱里。全部村民都来到监狱
嚎哭女孩的死,并且在警察已有的记录之外又补充他们的投诉。警察把我
带到事故现场,记下了所有人的证词。根据这些报告,提交了案件的一手
信息报告。负责的警官没收了我的吉普车,告诉我他要收押我的司机,直
到上庭那一天。

我知道不是我司机的错,所以我直接就签署了一个15,000卢比的保释金担
保书保他出狱。我签署的保证书保证在开庭那一天,我会带他出庭,否则
就要赔15,000卢比。

司机害怕被判刑坐几年牢,所以逃到喀拉拉邦老家,在开庭那一天没有露
面 。 我 雇 了 律 师 名 叫 Ramdas
Iyengar,他说服法官给多一点时间,找到司机带到法庭。法官给了七天,
让我找到潜逃的被告。

我马上就派人去他在喀拉拉的家带他上庭,但却落了空。他妻子声称已经
一年多没看到过他了,而他或许就藏在那里。

我又申请了七天的延期,好更彻底地搜查他,地方法官也很仁慈地允许了
。但是他警告我这是最后的延期。

“如果下一次庭审的时候你没把司机带到,”他对我说,“你就要付给法院15,
000卢比。”

但我第二次搜查还是失败了,我请了假回到法庭,请求能够分期把债务还
清。我那时的工资并不高。我希望能说服法官让我每个月的还款少于两百
卢比。我要养妻儿,每个月剩下的钱也就那么多了。
律师告诉我,他那天在其他地方有个约会,所以不能出席庭审,他把这个
案子交给了一个说是很可靠的朋友。他向我保证,这个人能说服法官给我
轻松点的分期还款数额。

我在约定那天去了法庭,却怎么都找不到我的律师,找遍了大楼也不见他
的踪影。最后我发现他被强迫出席了另一个法院一宗案件,他都来不及通
知我。这让人很恼火。我并不想让法官心情不好,我需要说服他对我宽大
处理。

就在开庭前,我遇到了另一个认识的律师。他曾经来我家见过我,讨论虔
信 (bhakti) 和智 慧 (jnana) 的 区别。那 次 我清除了他的疑惑,所以我觉得他
或许愿意帮我的忙。我向他跑去,解释说我急切需要一个律师说服法官,
允 许 我 用 小 额 分 期 付 款 的 方 式 付 清 欠 款 。 我 的 朋 友 名 叫 斯 塔 拉 马 亚 (T.
Sitaramaya),同意用一百卢比的费用接下这个案子。我同意了,就先把钱
付给了他。我随身带了点钱,因为我知道不管发生什么,法庭或许都要我
付一些现金的。走进法院参加庭审的时候,我匆匆地向斯塔拉马亚先生说
了一下案情。

叫到我名字时,律师向法官解释说自己几分钟前才被雇佣,需要几小时来
研究一下案卷。他解释说我本来雇佣的律师无法出席,因为被叫去参加迈
索尔另外一宗案件。法官准了他的请求,庭审就推迟到那天晚些时候举行

我告诉斯塔拉马亚先生:“你一定要礼貌对待法官。我不是有钱人。试着说
服他我只能每个月付五十卢比。向他好好道歉,因为他有权随他的意定下
每月还款的金额。”

律师简略看了一下案卷,说他能够很成功地处理。

几小时之后,叫到了我的名字,斯塔拉马亚先生站起来发言,但是他没有
请求宽大处理,他开始攻击法庭和法官。
“我的客户要起诉你们,”他开口说道。“你们不必要地骚扰了他。好几次你
们迫使他到法院出席。你们并没有权力传唤他到这里。你们一直在浪费他
的时间,所以我建议他对你们采取法律行动。”

我的心都沉了下去。有这样一个律师,我今天不被关进监狱已经算走运了
。斯塔拉马亚先生在法庭上的奇怪举动是人所尽知的,但我从没想到他会
这么故意地搞砸一个案子。

他继续说:“我这里有我的客户签署的保证书。上面写着我的客人如果不能
带他的司机出庭的话,他要支付15,000卢比给迈索尔大君政府。但这个法
庭是办理印度政府案件的,而不是迈索尔大君的案件。你们没有权力传唤
此人到这里,也没有权力让他支付一分钱。”

斯塔拉马亚先生向法官和检察官出示了保证书。他们讨论了一会儿,但最
后不得不同意他的说法。事情是这样的:在独立之前,我所在的这个地区
属于迈索尔大君,由他统治。独立之后,迈索尔邦加入了新独立的印度国
,所以在这里大君就失去了权力。但有一段过渡时期,新的邦政府还没拿
到自己的法律文纸,就继续使用迈索尔邦的旧文纸。在这个时期,法院的
官员会划掉页头的“迈索尔大君”字样,而改成“印度政府”。准备我保证书的
文员忘记这么做了,所以我的财务保证是做给已经不复存在的迈索尔邦,
而不是印度政府。

因为迈索尔邦不再存在,地方法官和检察官最后同意我不用付钱了。案子
被撤销了。

原来的律师从迈索尔回来时,我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他道歉,自己没
能发现这个问题。如果是他出庭,我到退休前就都得忙着还债了。

摘 自 帕 帕 吉 三 卷 本 传 记 《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 其 弟 子 大 卫 · 高 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 1997 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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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传记第一章:早年生活(2-3)

帕帕吉 妙高峰上
2019-41-19

帕帕吉

圣 者 本 名 H.W.L 彭 嘉 , 后 被 弟 子 尊 称 为 帕 帕 吉 (Papaji) 。
1910年10月13日,生于今巴基斯坦旁遮普。少时即志心向道,求诸四野而不
得,最终于慧焰山拉玛那·马哈希尊者座下悟得自性。后虽已心无挂碍,但
仍以居士身尽世间职责。他周游印度及欧美诸国,随缘度化,接引弟子。晚
年长居印度卢克瑙,于1997年9月6日辞世。他是这个时代游戏世间,应机而
出,以直指心性的究竟法要,度化众生的真正大成就者。

本 系列摘自帕帕吉三卷本传记《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其弟子大卫 · 高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 1997 年出版。文中米色框中为大卫叙述。
上一篇:早年生活(1-3)

帕帕吉四处探寻,想弄清楚自己是怎么回事。于是他来到当地一家图书馆。
在这里第一次接触到印度教的经典文本。

母亲的一位老师鼓励我去当地图书馆借书,那里有一些很不错的灵修书籍。我
开始阅读吠檀陀和印度教圣人的作品。在这间图书馆里我第一次读到了《瓦西
斯塔瑜伽经》,这本书我一直很喜欢。有天我想要借一本关于罗摩·提尔特斯瓦
米*的书,他是印度教圣人,二十多岁的时候去喜马拉雅山隐修并在那里过世,
寿命仅三十四岁。我有个很特别的理由要借这本书:他是我的舅舅,所以很自
然我想要更多了解他。

* 罗 摩 · 提 尔 特 (Ram Tirtha, 1873 年 10 月 22 日 -1906 年 10 月 27 日 )


首批去西方传播印度教者,著名的黑天和不二论吠檀陀圣人。本为大学数学老师,受辨喜斯瓦米(Swami
Vivekananda)启发,于1899年出家为云游僧。受特赫里邦(Tehri)大君资助去日本教授印度教,并于1902
年从日本出发去美国,教授印度教及其“实修吠檀陀”。他批评印度的种姓制度,强调对妇女和穷人教育的
重要性,组织印度学生到美国留学。1904年回到印度讲法,听者云集。1906年宣布去喜马拉雅山脚隐居
,准备写一本关于实修吠檀陀的系统性介绍。但书并未完成,他在当年10月27日离世。他出生、出家以
及死亡都是在排灯节(Diwali,印度新年)。
穆拉里瓦里印度教地区最后残留的建筑,帕帕吉和罗摩·提尔特都在此镇出生。印巴分
治后,镇里之前属于印度教徒的房屋被全部摧毁。穆拉里瓦里原先由两个小镇构成。

图书管理员一直观察着我借的书籍,越来越警觉。在印度中等阶层,对灵修事
务略有兴趣是完全可接受的,但当这种兴趣变为痴迷时,警钟就会响起。这位
善意的图书管理员大概认为我对宗教过分认真,并觉得我可能会像那位舅舅一
样。如果有家庭成员年纪轻轻就出家,成为喜马拉雅山区的云游苦行僧,大多
数家庭是不会乐意的。图书管理员觉得自己在做好事,拒绝让我借阅这本关于
我舅舅的书。他还找到我母亲警告说,在他看来我已经对神秘玄学表露的兴趣
已算有害。母亲毫不在意,她自己的生活也以修行为中心,很高兴儿子有同样
的喜好。

帕帕吉在十多岁时被介绍去读罗摩·提尔特斯瓦米和辨喜斯瓦米的作品。两
位大师都把吠檀陀的著作和言教与狂热的国家主义言论结合,都去了美国,
把吠檀陀的讯息带到西方。两人都以其修行成就和军事政治言论而名闻全印
度。这些斯瓦米是帕帕吉早年的榜样,只有十多岁的时候他就对母亲说:“
会有一天,我会到西方,去那里传法的。”

作为家族中最有名的成员,罗摩·提尔特常被当成其他人学习的楷模。雅穆
纳·提琵有次集合了所有的孩子,问他们:“谁长大之后想成为罗摩·提尔特
那样的人?”
帕帕吉上前宣布:“我会!我会像他一样,做他做过的所有事情。”

这个回答一定让雅穆纳·提琵很高兴,因为在帕帕吉出生前,她经常祈祷黑
天让她有一个像罗摩·提尔特那样的儿子。

有个弟子在1970年代认识帕帕吉和雅穆纳·提琵,有次他听帕帕吉说:“我出
生前,母亲对她的亲戚们说:‘如果我没有生出一名像哥哥那样的圣者,那
我不过是下猪崽的母猪而已。’她真是强悍的妇女。”

帕帕吉很幸运,父母本身都对修行怀抱热情,也能够理解他身上的异事,产
生共鸣。我之前已提过他母亲的拜赞歌和黑天乐舞表演。帕帕吉的父亲帕玛
南德也有自己所痴迷的修行:他非常迷恋于持诵“嘉!悉塔罗摩”。悉塔是罗
摩大神的妻子。这些词时常挂在他嘴边,甚至在工作时也如此。

在工作中继续持诵的这种习惯有时会让他惹上麻烦,比如苏蜜特拉说:

苏蜜特拉:父亲非常热衷于“嘉!悉塔罗摩”圣名。无论去什么地方前,入睡
前、早晨起床时、以及进食前他都要这么念。他还一直带着一张黑天的小相
,向他做普嘉*。
* 普嘉(Puja)是一种崇敬礼拜神祇的仪式,为印度教、锡克教、耆那教和佛教等所共有,可以是信徒单
独在家进行的每日功课,也可以是在寺庙等场所的群体仪式。

父亲常让大家都念诵“嘉!悉塔罗摩”,要我们对此有信心。在生命的最后时
刻,他依然在念诵“嘉!悉塔罗摩”。

他的虔信有次给他带来麻烦。他上班时间在车站内做普嘉。由于全副注意力
都在仪轨而不是火车上,他忘了改变信号灯让下一列火车进站。于是那列火
车只能在站外等候,直到他做完仪轨。他的上司听说此事后就暂时停了他的
职,对此还有次正式的询问调查,父亲必须解释为什么疏忽了。

父亲对此没有后悔。要他解释时,他回答:“我正在履行对神的职责,而神正
在照看我的工作。”他被大大申斥了一番,但没有对他采取更多的行动。

尽管这种态度看起来很不负责任,帕玛南德至少有了一次证明神确实是在照
顾铁路工作的体验。这则故事来自帕帕吉的弟子B.D.德塞,他在1960年代后
期认识了帕玛南德 。
德赛:我有次和帕玛南德谈到他的工作。

他说:我工作的时候神在照看我。我工作的时候修行持诵,而神在照看我的
工作。我对此毫不怀疑。

有次我忘了要给进站的火车信号,因为注意力都在持诵上,忘了通知火车可
以进站了。没有信号,火车就只能停在站外,造成了延误。后来我终于发觉
自己忘了工作,就立刻冲出去打出正确的信号。在月台上有人告诉我火车已
经过了车站。一定有别的人给出了信号,但我是那里唯一的铁路局官员。那
个地方非常小,什么都得我自己做。我就想:“神在照看我的工作。我能回去
持诵了。”

雅穆纳·提琵和帕玛南德极其渴望能见到自己所钟爱的神,但两人都没有成
功。帕玛南德对此非常沮丧,有段时间甚至想结束生命。他在办公室留了遗
书,通知家人说这种见不到神生活已让他无法忍受。他爬上铁轨上方的悬桥
,想跳到铁轨上,让进站靠停的火车撞死。站长助理在他桌上发现了遗书,
把他救了下来。遗书上写明了他的计划,所以助手能及时赶到桥上,在下一
趟列车到来前把他从栏杆上拉下来。
19世纪绘画:中间是罗摩与悉塔,两侧是哈奴曼(左)和拉克什曼(右)
帕帕吉十几岁时被送去雅利安社*寄宿学校。学校由印度教改革家达雅南陀
斯瓦米建立。达雅南陀感到年轻男孩在英国人设立的中学里不能充分接触本
国的文化和历史,就自己开办了一所学校。此举大获成功,许多分校陆续开
设 , 都 叫 “ 达 雅 南 陀 盎 格 鲁 - 吠 陀 学 校 ” (Dayananda Anglo-Vedic
school) 。旁遮普省大部分的主要城镇里都有一所。帕帕吉在此就读时经历了

另一次奇妙的深层体验。

* 雅 利 安 社 (Arya samaj ): 由 达 雅 南 陀 斯 瓦 米 (Dayananda Swami , 1824-1883) 于


1875年4月7日建立的印度教改革运动组织。强调吠陀正统,推崇梵行,反对偶像崇拜、动物祭祀、
神庙供奉、祖先崇拜、朝圣、种姓制度、童婚以及对妇女的歧视。雅利安社最主要的影响力是在旁
遮普。

每天早上我们都要在外面集合,围成半圆坐下,唱诵祈祷文。唱诵的结束语
是“唵,善提,善提,善提” *。
* 原注:OM Shanti, Shanti, Shanti意为“唵,和平,和平,和平”。

祈祷结束时,印有一个“唵”字的旗帜会在学校广场升起。旗帜冉冉上升时,
我们都必须要跳起来,并大喊:“胜利属于法!胜利属于印度母亲!胜利属于
达雅南陀斯瓦米!”

一天早上祈祷结束时,“唵,善提,善提,善提”的唱诵让我整个身体麻痹。
我开始无法动弹,正如八岁在拉合尔别人递来芒果饮料时那样。我察觉得到
周围发生的一切,内在感到极其平静而大乐,但肌肉丝毫不能动弹,也不能
回应周围发生的事情。别的男孩都跳起来,向旗帜致敬,就我一个人坐在地
上处于瘫痪状态。监督祈祷活动的老师见我坐在地上,想当然地认为我只是
在偷懒或不守纪律。他把我的名字记在惩罚名单上,交给校长,这意味着我
必须在次日早晨到校长那里接受鞭笞。然后他就走开了,也没来确认我不动
弹的原因。

与此同时,别的男孩开始拿我取乐。他们发现嘲笑我我也没反应时,就开始
模拟葬礼。他们抬起我的身体,把我拉平了扛在肩上,假装正抬我去墓地火
化。我只能任由他们瞎闹,因为没法抱怨或反抗。他们闹够了后,就把我抬
回家丢在床上。那天,在之后的时间里我就那样待着,一动不动,沉浸于内
在的平静和大乐中。
次日早晨,我完全恢复了,去校长那里领受惩罚。他拿出藤条,但在他动手
之前,我问道:“先生,请问,我做了什么呢?我算是犯了什么错呢?”校长
也不知道。老师自己是不能实施体罚的,他们只是给校长一张要受鞭笞的男
孩名单。校长询问了那位记下我名字的老师,了解到我在前一天有“不守纪律
”的行为。

我告诉校长:“我并不是不想站起来,是突然间全身麻木不能动了。”我把体
验讲给他听,解释说这是由于听到早晨祈祷的结束语“唵!善提,善提,善提
”触发的。校长人非常好。他支持圣雄甘地,做这份工作不取任何报酬,他相
信印度教男孩必须要在印度教的环境中成长并接受教育。在那个时候,大部
分学校要么是政府组织的世俗机构,要么是传道士管理的基督教团体。既然
校长理应向我们灌输印度教价值和观念,他意识到要是因为我在听到印度教
祈祷后而产生的神秘体验来惩罚我,这就太荒谬了。他放过了我,后来我们
成了很好的朋友。
雅利安社旗帜和雅利安社式婚姻宣传画

整个在校期间,帕帕吉都很喜欢体育,尤其是那些能展示他力量的项目。他
远高于印度人的平均身高,肌肉发达,发育良好。年轻时,他能举起一头病
得没法走路的水牛,扛着走。

大卫:你体育活动的水平如何?参加过哪个级别的比赛?
帕帕吉:我在学校参加板球和曲棍球队,一直打到县级[5]比赛。我也进了拔
河队,到区里比赛。傍晚我常打羽毛球。同时还常练习许多田径项目,最喜
欢跳高、 推铅球、掷标枪和铁饼。

我喜欢那些可以展示我力量的体育活动。我那时留着一截木桩,叫木疙瘩 (mu
gdar) ,就放在屋前来练习举重。这种木桩圆柱形,大概有2.5英尺长,在顶端
有个把手。重量根据尺寸而变化。其他那些想要炫耀力量的人会来和我一起
练习。那段日子,用木疙瘩举重是镇子里流行的运动。很长一段时间,玩这
个木疙瘩是我的主要爱好。后来我开始练习摔跤,并且玩得非常好。离开学
校后,由于工作关系我去了印度许多地方。每到一处,我都去找当地的摔跤
场,和场子里的人较量一番。我常常能赢。

在遇上一大帮盗贼入室盗窃时,帕帕吉这一身力气就有了用武之地。这件事
发生在帕帕吉十五、六岁时。

在几个贼想要闯进我们在莱亚普尔的屋子。他们共七个人,翻墙而入,开始
在屋子洗劫。他们拿走了我们的缝纫机、一台老式的留声机,那种带大喇叭
的,就是你在HMV*唱片上见到的那种,还有许多别的东西。有个贼发现我
在屋里,就手握一根金属长矛,对着我的脸,站着防备。我知道他在,但假
装不知道,只是闭着眼睛躺着装睡。防我的这个人在最后撤离,等他向墙边
逃走时,我追了上去,在他攀墙的当口扯住他。他预先在身上涂了油,这样
被人抓的时候能轻松溜走。可我还是牢牢抓住了他,没让他翻过墙。一抓到
他,我就连声喊人来帮忙。家里其他人听到就冲了过来。在大家帮助下,我
轻易制服了他。
* HMV , 即 His Master’s
Voice(它主人的声音)唱片系列,以一只小狗Nipper在老式留声机边的图画为标志。

盗贼被头下脚上地吊在外面的树上。家里人想把他倒吊着用棍子打一顿,但
我说服他们不要这样。

“他是我的贼,”我说,“是我抓到他的。但我是在他爬墙时从后面抓住他的,
这并不符合高尚的体育精神。现在我要和他真正比一比。把他放下来,饶他
先跑十码。如果他逃掉了,就能拿走偷来的一切。如果我抓到他,他必须把
偷走的东西都还回来。”

父亲大笑,以为我在开玩笑。但反正他也不担心,因为他知道我运动水平很
好,能轻易制住盗贼。

贼还没开始比赛就认输了。他说:“你比我力气大,很轻松就能赢。何况你还
不让人揍我,所以我必须得谢谢你。你在这里等着,我会把偷走的东西都还
回来。”

父亲不想放他走。“不要听他的!”他大喊,“他是个贼!你为什么要相信这种
人的话?他会溜走的,我们就再也拿不回自己的东西了。”

我再次说:“他是我的贼,是我抓到他的。我已经决定了让他走。我相信他会
回来的。”

我们把他放下来,让他走了。

他当天就把同伴们从我们房子里偷走的东西全都还回来了,这让我家人大为
惊叹。他还带来了团队的邀请。

“你非常强,”他说,“我一直以为没人能抓得住我、制得住我。你还是孩子,
却做到了。我打架从没有遇到像你力气那么大的。我很佩服你的力量,还有
你对我的信任。我来请你去我们那里一起晚饭。”

父亲不想让我和窃贼团伙混在一起,于是想阻止我。而我说:“他们已经证明
了他们值得信任。我去的话也没什么坏处。”

盗贼团伙的头领派了两匹马,一匹给带信的人,一匹给我。我和送信人一起
骑马过去,和他团伙里所有的人一起好好吃了晚饭。自此之后,他们对我一
直很好,非常友好地和我打招呼。

我问苏蜜特拉是否记得这件事情。

大卫:帕帕吉有时会说起他在大约十六岁时抓住一个窃贼的故事。他说那
个贼对他的力气大为赞叹,还邀请他和团伙其他人一起晚饭。你记得这件
事吗?
苏蜜特拉:他一直很强壮。在学校以及后来一段时间,任何能让他炫耀力
量的体育活动他都喜欢,尤其喜欢举重和拳击。

我不记得你说的这件事,但他在别的时候确实抓过很多贼。有次他抓到一
个在我们家附近田里偷瓜的贼。巴依·萨赫伯看见那人手里拿着一个沉甸甸
的包袱,从田里走出来。

他觉得包袱里是偷来的瓜,就拦住那人问:“你包里是什么?”

那人没法给出让人满意的答案,于是巴依·萨赫伯就迫使他打开包袱:里面
是偷来的瓜。巴依·萨赫伯让他把那包瓜顶在头上,逼着他负重在田里跑上
跑下好几个来回。

在他大概顶着瓜跑了有两英里时,巴依·萨赫伯对他说:“这是对你偷瓜的
惩罚。你现在能回家了,把瓜留在这里。“

还有一次,有群贼同时动手洗劫我们那条街上所有的人家。每户人家里都
至少有一个团伙成员。巴依·萨赫伯醒过来,发现家里被偷了。他想去抓贼
时,那人响亮地吹了一记口哨,那是个讯号,表示被发现了,让所有的贼
撤离逃跑。他们全都逃之夭夭,包括在我们屋里的那个。

我还记得一件事。有个十五岁的英国女孩被我们那里的盗贼团伙诱拐过来
。团伙中一人买火车票时被巴依·萨赫伯注意到了。那人买了三张票,却自
己一个人上车。巴依·萨赫伯觉得很可疑,因为没人一起上车。他就打电话
到莱亚普尔的火车站,也就是那人坐车的目的地,告诉那里的站长此人很
可疑。这人到站时与他的同伙一起被逮捕了,而稍后女孩也毫发无伤得救
了。

帕帕吉还在学校时,就积极参与一些争取结束英国殖民统治的社会运动。旁
遮普已经发生了数次抗英事件。在十九世纪下半叶,巴巴·罗姆·辛格 (Baba
Ram Singh) 领 导 的 呼 神 派 运 动 (Kuka

movement) 动员了数千农民来反抗英国统治。此运动虽然以宗教改革开始,

但很快演变成了社会和政治运动。在甘地有同样的主张之前五十年,呼神派
就组织了一场不合作运动来抵制英国的治理、教育、法律和对外贸易。到了
1870年代,运动演变为一场武装暴动,最终被镇压。
在二十世纪初期,移居到莱亚普尔地区的农民奋起抵制殖民当局强行实施的
不公平继承法。当局允许每家长子继承当初批给移民的土地,然而若长子在
父亲前死亡,家族里就没人再有继承权了,到所有人过世时,土地就会被政
府 收 回 。 一 个 叫 做 “ 婆 罗 多 母 亲 ”(Bharat

Mata) 的组织动员农民抵制这一不公的法律。斗争漫长而残酷,在帕帕吉度

过大部分童年时光的两所镇子,也就是莱亚普尔和古吉澜瓦拉都发生了暴乱
,很多人因此丧命。在帕帕吉居住时期,这些城镇充满了反抗气氛。抗争取
得了胜利,这被视作有组织的印度群众抵抗殖民政府的第一场大胜仗。

在帕帕吉的童年时代,旁遮普只有几个很小型的组织以武力反抗一些特定的
英国目标,他们没能说服更多同胞走上这条道路。

巴基斯坦境内黑线是其国内火车网。帕帕吉青少年时期大部分时光都在拉合尔、穆尔
坦和莱亚普尔沿线的火车站生活。

而一个恶性事件改变了旁遮普人对英国统治的态度。在1919年4月,英军在
札连瓦拉园屠杀了数百手无寸铁在此集会、抵制公开集会禁令的平民*。英
军 司 令 官 戴 耶 将 军 (General

Dyer) 完全没有打算要逮捕或令人群解散,他直接命令军队列队在集会人群
前,然后向平民开火。游行者无处可逃,因为游行地点是在一块开阔的空间
,四周全被建筑围绕。军队一共向人群开了约1600枪,直到弹药耗尽才停
止。戴耶将军起初还想运几门大炮过来,没能运到屠杀现场,只是因为大炮
无法通过札连瓦拉园的狭窄街道。

*
即阿姆利则屠殺,又称札连瓦拉园屠殺,是1919年4月13日发生在印度北部城市阿姆利则(Amritsar)
的 札 连 瓦 拉 园 (Jallianwalla Bagh) , 英 国 准 将 雷 吉 纳 德 · 戴 耶 (Reginald
Dyer)指挥军队向印度平民开枪的屠杀事件。英国方面公布的数字是379人死亡,1100人受伤,而印
度国会方面的说法是约1000人死亡,1500人受伤。

在后续调查中,他被问到如果能把大炮运进去,是否会下令开炮,戴耶将军
回答:“是的,很可能会。印度人需要得到教训。”

札连瓦拉园的狭窄街道

屠杀造成印度各地怒潮汹涌,在旁遮普地区的影响尤其明显,许多年轻人开
始以暴力手段反对英国人留在印度。
起初,年轻人通过圣雄甘地新近倡导的不抵抗运动来宣泄怒火。这是呼神派
运动的回响,号召所有印度人拒绝在任何方面和行政当局合作以摆脱英国统
治。这本该是和平、非暴力的抗议,但在1922年,一群在戈勒克布尔*地区
、 现 北 方 邦 ** 的 农 民 包 围 了 绰 里 · 楚 拉 镇 (Chauri
Chaura) 的警察局并纵火,二十一名困在警局里的警察被烧死。甘地对这起暴

力行为大为震惊,他取消了不合作运动,以免运动失控。
*戈勒克布尔(Gorakhpur):印度北方邦东部城镇,接近尼泊尔边境,是本专区与县的行政首府。得
名于哈塔瑜伽圣者戈勒克布尔。镇中有许多印度教与佛教寺院,也是全球最大印度教文献出版社吉
塔出版社的所在地。

** 北 方 邦 (Uttar
Pradesh)位于印度北部,和尼泊尔接壤,首府勒克瑙(Lucknow),是印度人口最多的邦。官方语言为
印地语及乌尔都语。邦内有许多古迹,如泰姬陵、瓦拉纳西、佛上忉利天三月为母说法来下之处桑
伽施(Sankassa),以及玄奘在印时戒日王举办无遮大会所在的曲女城。

甘地的决定让许多旁遮普年轻人无处发泄对政府的怒气。一些人,包括帕帕
吉,决定走暴力反抗之路。

帕帕吉像许多同时代的年轻人一样,对霸占家园又暴力对待反对者的英国人
十 分 愤 怒 。 在 一 封 1983 年 写 给 弟 子 拉 嘉 · 普 拉 布 (Raj
Prabhu) 的信里,帕帕吉说:“札连瓦拉园的屠杀让我从和平主义者变成了杀

英国人的凶手。”。

屠杀发生时帕帕吉才六岁,但那次事件的余波在数年后才在整个旁遮普震荡
开。很可能帕帕吉在十岁出头时感受到了这件事的影响,进而转向以暴制暴

还有一个因素促使他脱离印度的主流政治思想,而进入暴力革命的世界。那
是 一 纸 法 令 , 叫 做 《 洛 拉 特 法 案 》 (Rowlatt

Act) 。其目的是压制国内煽动性言论,并被赋予了极大的行政力量,比如可

不经审判而拘留嫌疑人,随意搜身和剥夺财物。虽然这项法令本意只是用来
对付恐怖分子,但它被大肆滥用并造成无辜者受到搜查、被捕入狱。帕帕吉
读到政治犯在监狱里备受折磨,于是坚信只有暴力才是最合适的回应。

英国在印度的统治受到多重挑战。当时的气氛让人觉得如果我们自己能合
理组织起来,向政府施加足够的压力,就能终结殖民统治。最著名的自由
斗士甘地正在推动非暴力不合作运动,希望足够多的印度人拒绝服从英国
政府的命令,这样英国人就会承认印度无法治理,然后让印度人管理自己
的事务。我完全不接受这套理论。我过去和现在都深信应该采取直接的行
动。当时我就觉得应该和英国人正面交锋,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我想:“如果有人冲进我的屋子,占为己有,对我们指手画脚,我们该怎么
办?”

甘地拥护者的回答是:“礼貌地要求他们离开,如果他们说‘不’,那么拒绝
服从他们任何命令。”

我觉得这是懦夫行径。在我的经验里,擅自占有他人财产的人不会听什么
礼貌的要求,所以当时我更倾向拿起棍棒,用武力把他们赶出去。

后来帕帕吉知道如果自己被捕会牵连所有家人,他那份暴力之心也就略微降
了温。如果他被控以严重罪名,比如谋杀英国官员,他父亲很可能会失去公
职,一旦如此,就没人养家了。帕帕吉父母知道儿子痴迷于暴力革命,就说
服他把行动局限于宣传上。他们觉得如果他只是因为传播反英言论而被捕,
帕玛南德可能还保得住饭碗。

于是帕帕吉转而成为了一名优秀的宣传鼓动者。他还是学生时就充满热情,
善于公开演讲。在镇里广场上的“佛法”布道已显露了他公开演讲的天赋,这
种能力将伴随他一生。

苏蜜特拉对于他要暴力推翻英国统治的斗争岁月记忆尤新。

大卫:他的政治活动怎么样?你对他革命岁月的事记得哪些?

苏蜜特拉:他常和其他年轻人在外面,在街上大喊反对英国人的口号。他还
参与了好多次这类游行。他常常大喊“插上我们战斗的红旗” (Gad Dayo larai
Diyan Lal Jhandian) , 以 及 “ 杀 死 英 国 兵 , 让 白 人 婊 子 当 寡 妇 ! ” (vadho gore te
karo meman randian!) 。

大卫:我还听说他在莱亚普尔做过反英演讲。

苏蜜特拉:是的,他经常在集市公开演讲,许多人都去听。风声紧的时候,
父母就尽力让他留在家里,但他不听。就算很可能被捕,他也坚持要去。

有天,他一个朋友来我们家告诉母亲:“我们今天要出门,哈里万什·拉勒要
在镇上发表演说,我们都想去听。”

当时有很多人被捕,所以母亲非常担心巴依·萨赫伯的安全。她把他锁在屋里
,不让他出门。巴依·萨赫伯很生气,大喊大叫,试图破门而出。可是门很结
实。然后他跑到房子中间的庭院,找到条绳子,系在屋顶爬了上去。他再用
了条纱丽揉成绳子,从屋子另一边爬了下去。

逃出家后,他去镇中心广场,在下午四点发表演说。警察赶过来要逮捕他,
但他逃脱了。警察在后面追,喊着:“抓住他!抓住他!”但却找不到他。他
没有跑出广场,而是在舞台附近藏了起来直到警察离开。

他常常装扮成僧人来演说。他在台下换好衣服,直到深夜安全了才回家。这
些都发生在他还在学校期间,在他结婚前。

二十世纪中期,许多旁遮普革命者都属于一个地下组织,叫做“革命党” (The
Revolutionary
Party) 。这是一个非常秘密的组织,名字也不为公众所知。1926年其领导人

认为应该有一个公开的外围组织以接触潜在的新成员。这个组织叫做“印度
青 年 大 会 ” (Naujawan Bharat
Sabha) 。帕帕吉同时是“革命党”和“印度青年大会”的成员。拉嘉·罗摩·萨斯

特 里 (Raja Ram
Sastri) 是奠基者之一,在一本有关旁遮普革命者的书里他描述这个组织的宗

旨:

“过去一段时间内,曾用秘密的极端主义宣传材料在年轻人中传播革命思想
。但很快就感到革命党应该公开站出来,用自己的观点赢得民众。为此目的
在1926年设立了‘印度青年大会’。事实上,这是革命党的外围组织。”
许多旁遮普革命领袖都是社会主义者,他们的目标是把英国人赶出印度,用
本土的社会主义政府取而代之。尽管“印度青年大会”并没有倡导任何革命性
或暴力活动,但很明显具有各类社会主义目标,分别为:

· 建立印度工农联合共和国。

· 对年轻人施行基于民族主义的爱国主义教育。

· 帮助并推动在经济、社会及工业领域的各类运动,反对地方自治,帮助达
成理想的工农共和国。

· 组织工人与农民。

我提醒帕帕吉大部分他的革命同伴都是社会主义者或马克思主义者,问他是
否接受这些观点。虽然他的妹妹记得他在街上走在游行队伍最前面,大唱“
插上我们战斗的红旗”,但帕帕吉否认自己曾是共产主义者或社会主义者。
他说自己曾加入不同的革命组织,只是因为只有在这些组织里他才能物色到
愿意参加暴力反英的人。印度青年大会在旁遮普全境都建立了分支,在中学
和大学组织集会和演讲,目的是在青年人心里煽起民族主义的火焰,演讲中
经常谈到过去为了争取独立而牺牲的烈士。如果发现听众中有人对这些话题
表示兴趣的,就发给他们不同政治社会话题的宣传册。而那些表现出强烈意
愿要采取直接行动抵抗英国的人,就会被介绍进一个或更多小型革命组织。
这些组织由此来招募新成员。

最 大 也 最 有 影 响 力 的 革 命 组 织 是 一 个 包 括 了 巴 伽 特 · 辛 格 (Bhagat
Singh) 和苏客提婆 (Sukdev) 两位旁遮普革命领导人的团体。他们的组织起初叫

做 “ 印 度 斯 坦 共 和 联 合 会 ” (Hindustan republican

association) ,后来在印度斯坦后面加上了“社会主义”一词。虽然帕帕吉和巴

伽特·辛格和苏客提婆都挺熟,但他从未正式属于这个组织。苏客提婆事实
上是在莱亚普尔的帕帕吉家族名下一所房子的租客。
尽管帕帕吉从不直接参与印度斯坦共和联合会组织的破坏行动,但还是必要
简要总结一下此组织的行事,因为这间接导致了帕帕吉参与军事行动。

1928 年 英 国 政 府 任 命 了 一 个 七 人 小 组 “ 西 蒙 委 员 会 ” (Simon
Commission) ,研究在印度进行宪政改革的可能性。七名成员都是英国人。所

有的印度政治组织都决定抵制它,因为其中一个印度人都没有。无论西蒙委
员会到哪里,都会遇到大规模反英游行。

那年10月在拉合尔,委员们无法随意出行,游行队伍把所有街道都封锁了
。警察局的斯考特警司为了驱散人群,命令部下用名叫拉踢 (lathis) 的警用竹
条长棍殴打示威者。示威领袖、著名的旁遮普政治家旁遮普·柯斯理·拉剌·
拉 吉 帕 · 濑 (Punjab Kesri Lala Lajpat Rai)

被警察粗暴侮辱,并在受伤几天后死去。

印度斯坦共和联合会在辛格和苏客提婆的领导下决定刺杀下令使用警棍的斯
考特警司来报复。埋伏安排好,但组织里负责辨认警司的人认错了人,巴伽
特·辛格最终开枪打死了副警司桑德斯 (Saunders) 。次日组织公开承认对此负
责,在拉合尔城里的许多墙上贴了布告,说印度斯坦社会主义共和军承认谋
杀是对拉吉帕·濑之死的报复。

辛格认为革命运动需要更多公开曝光,对战友们宣布说自己打算往议会里投
掷小型低威力炸弹,然后去警察局自首。他没打算杀死谁,只是想借助之后
的审判作为宣传革命的舞台。

这颗炸弹引起了巨大震荡。尽管没有死人,并且辛格也立刻去警察局自首,
但这起事件严重刺激了殖民当局。所有已知的革命者和他们的关系人都被逮
捕审讯。其中有人愿意配合警察,揭发了拉合尔和萨哈兰普尔 (Saharanpur) 的
炸弹工厂地址。警察对这些地方进行突袭,找到了数千枚炸弹。在辛格扔完
炸弹自首后,在他的物品里搜出一把枪,被证实为杀死副警司桑德斯的凶器
。他以谋杀和其他几项罪名被指控。
大部分革命者都被捕了,作为著名的“拉合尔叛乱案”被一起送上法庭。帕帕
吉没有受此案牵连,但他的许多朋友都被逮捕判罪。我给他看了一张被告名
单,请他指出其中哪些是他认识的。以下是他指出的名字,以及判刑结果:

巴伽特·辛格:绞刑

苏客提婆:绞刑

湿婆罗摩·罗阇古鲁 (Shivram Rajguru) :绞刑

迦提婆·卡普尔 (Jaidev Kapoor) :终生监禁

启朔里·拉勒 (Kishori Lal) :终生监禁

昆丹·拉勒 (Kundan Lal) :七年苦役

迦廷德拉纳特·达斯 (Jatindranath Das) :判刑前饿死在狱中

他还指出了德什罗阇 (Deshraj) ,此人被免予起诉。开始有二十五人被指控,


最终有十六人上了法庭。在帕帕吉指出的名单里的第七人,迦廷德拉纳特·
达斯,是从孟加拉来旁遮普教革命者制造炸弹的,他和在拉合尔及萨哈兰普
尔发现的两处炸弹工厂关联紧密。在《帕帕吉访谈录》里,帕帕吉承认他在
印度革命党那里“被训练制造炸弹”。

拉合尔叛乱案实际上摧毁了旁遮普的革命组织,但活下来的成员决定发动最
后一次攻击,作为失去众多成员的报复。他们决定炸毁英国在印度的最高代
表即印度总督乘坐的专列。帕帕吉对此事很积极,尽管没有直接参与到爆炸
行动中。

我第一次问帕帕吉还有谁参与了爆炸行动时,他回答:“我的良知不允许我
说 出 细 节 。 ” 最 近 他 承 认 有 个 叫 做 无 线 电 汉 斯 拉 阇 (Hansraj
Wireless) 的人是积极参与者。此人因在印度第一个演示无线电信号传播而颇

有名声,后来他用技术和科学知识为革命军制造了遥控炸弹。

帕帕吉的组织成功让专列爆炸,但总督本人毫发无伤,因为炸弹没有直接在
他所在的车厢炸响。这是旁遮普革命军最后一次有效行动,因为在监狱外的
唯 一 革 命 党 领 袖 ————昌 德 拉 色 喀 尔 · 阿 扎 得 (Chandrasekhar
Azad) 很快在之后跟警察的一场枪战中被杀。

帕帕吉的反英活动不仅有制造炸弹和发表演说。他还提过两件为攻击英国官
员而制订的怪异计划。

大卫:你曾对我说你在校时,计划在当地的墓园里召唤出一些灵体,你觉得
如果可以控制它们,就能用来反抗英国人了。

帕帕吉:是的,我对革命党里的朋友说过这个计划,但他们都嘲笑我。可我
还是去了。我曾在书里读过一个方法,说如果连续二十一天每晚都在墓地里
唱诵某个特别的咒子,一种很有力量的灵体就会出现,并为我效劳。我想可
以用某个灵体来对抗英国人。我知道父母不会允许我连续三周整夜坐在墓地
里,就对他们说之后几周我都要在朋友家过夜。

连续三周,我整夜在墓地里唱诵咒语。最后那晚,一个非常恐怖丑陋的灵体
出现在我面前,问我想要什么。他长着很多角,有条长长的鼻子,鼻端还有
一支角,嘴在头背后,长满了黑色的牙齿,样子很是吓人。我汗毛直立,害
怕得不能动弹。
“你想要什么?”鬼魂又问了一次,“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你的灵热修行让
我很愉快。无论何时候你召唤我,我就能带来你想要的。”

灵热修行*一词有许多指代,经常用来指肉体上的苦行。传统上练习灵热是用
来获得修行力量或从神那里得到恩惠。
* 梵文Tapas原指“热”。吠陀及印度教中,也用来指苦行者或瑜伽道的精神狂喜。瑜伽传统中,灵热原
指瑜伽修行中产生的内部热燃,为修行成就的标志。后来引申指各种修行,如禅定、拜忏、瑜伽、虔
信等的成就。

我吓坏了,于是逃得远远的,再也没回去过。我不知道是否能用这个鬼对抗
英国人,但数年后他确实来帮了忙。那时我在喜玛拉雅山区高处游荡,感到
非常饿,附近没有任何地方能找到食物。我忽然想起,多年前出现在我面前
的这个灵体曾承诺如果我召唤,就会带来任何我想要的东西。

我想:“让我看看他是否有用。”

我召唤了他,出乎意外,他立刻出现在我面前。这次我完全不害怕了。

“我饿了,”我说,“你能带些食物来这个偏僻的地方吗?”

鬼魂立刻给我提供了新鲜的水果,都是些只可能长在平原的水果。他消失后
我再也没有用过它。

大 卫 : 你 还 有 另 一 项 计 划 ——
隐身,这样就能在英国俱乐部向地区法官开枪,又不被发现。这项计划进行
得如何?

帕帕吉:我在当地图书馆找到本《帕坦嘉里瑜伽经》*。其中一章有关如何获
得八种悉地,或者说八种超能力,其中之一就是隐身。

* 帕坦加利瑜伽经(Yoga Sutras of Patanjali): 古印度哲学家(前二世纪)帕坦加利作品《瑜伽经》(Yoga


Sutra),共196部,为瑜伽宗根本经典。“用僧佉(数论)哲学之背景,而将瑜伽理论组织成一系统。所有
之数论二十五谛均承认,而不加讨论”并详述八支行法。

我想:“这个不错。这些英国人带给我们那么多麻烦。如果我能隐身,就可以
找英国人的麻烦。”

当时巴伽特·辛格、苏客提婆和罗阇古鲁已经被执行绞刑了。我已经明白我们
无法通过常规方法对抗英国人。英国是当时世界最强大的国家,拥有强大的
陆 军 和 海 军 ——
数千名训练有素、武器精良的士兵能轻易镇压一场几个武器和训练都很糟糕
的印度人发起的叛乱。在议会遭到一颗小炸弹攻击后,他们立刻扑灭了我们
整个革命运动。

所以我心想是否能隐身。如果成功了,我就带着手枪走进金纳博俱乐部*,击
爆地区法官的头,此外没别的方法能进入英国人开的俱乐部了。当时,棕色
皮肤的人都被挡在门外。
* 金 奈 博 俱 乐 部 (Chenab
Club):二十世纪初英国政府在费萨拉巴德建立的社交俱乐部,当时只对当值或退休的英国官员开放

我还想报复在监狱里虐待政治犯的官员。我在报纸上读到西北边境省有名典
狱长,他逼迫犯人整夜站在齐脖深的河里。我知道那片区域,知道那里的水
刺骨冰冷。他不断让犯人站出来,审问其他反英行动者的名字。如果犯人不
认罪也不交代名字,就会被打一顿再推进河里。我还想杀掉这个人。

我想:“首先,我会干掉这里的地区法官。如果得手了,就去西北边境省,同
样处理掉这那位典狱长。”

这没有奏效。悉地不是一个下午的就能掌握,需要年复一年的专修。多年后
我在哈德瓦遇见一名可以在恒河上行走的男子。他花了四十年来掌握这门技
术。我太急于求成,没有四十年可等。几次失败后,我就放弃了。

最后那件事看起来发生在1930年早期,除此之外,基本上帕帕吉全部的革
命活动都发生于他在校期间。他的童年和青年时期非常多姿多彩:见到黑天
、奇妙的深层体验、革命军和体育活动都已经叙述过了。还要提到他早年生
活另一面,这样他年轻岁月的画面就完整了。

他在校时,就发现自己在乌尔都语诗歌上有天赋。帕帕吉的母语是旁遮普语
,但当时的教育系统应对的目标是培养能进入大学、最终能在英国政府里担
任职员的人。要得到那些职位,必须通过波斯语及乌尔都语的入学考试,因
此广泛在中学里教授这两门课程。乌尔都语是邦政府的官方语言,而当时受
过教育的旁遮普人把了解波斯语作品视为一种社会成就,可以类比同时期欧
洲绅士们须得熟悉拉丁语及希腊语的情形。
我在中学学习乌尔都语和波斯语,产生了浓厚兴趣。我在当地找到精通这些
语言的人,找他们额外补课。我向几位诗人和作家求学,他们介绍我阅读一
些这两种语言的经典文本。

这些早期的文学熏陶,让我对诗歌产生了强烈兴趣。我常参与学校在节假日
举行的比赛,有次朗读自己为立春荟供*所做的诗歌《春》,还获了奖。我对
诗歌的兴趣可能是受母亲影响,她用旁遮普语曾写了好几首诗。我们家充满
文学气氛,两个妹妹都用乌尔都语和旁遮普语写诗。我还喜欢听诗人富有韵
律地朗诵自己的作品,但我没有兴趣自己写。

* 立 春 荟 供 (Basant Panchimi, 或 作 Vasant Panchimi) , 又 称 辩 才 天 女 普 嘉 (Saraswari


Puja),是印度教与锡克教节日,在摩羯月(公历二月初)第十五天举行,作为春季的开始。印度教徒于此
日礼拜学术、艺术女神辩才天女。

诗歌比赛是当时旁遮普文化的显著特征。所有参赛者集中在一个房间,出题
人给出一行乌尔都语诗,参赛者就用同样的主题和韵律作一首新诗。到访的
作家或诗人当裁判,最好的诗作者会获得奖励。帕帕吉以“廓洒(Kausar)”为
笔名写乌尔都语诗,好些年里他都把这个笔名写进自己的全名里。

妙高峰上
愿皆登上妙高峰 亲证本来真面目
回复关键词“三不叟”、“更敦群培”、“马哈希”、“ 帕帕吉 ”、“穆吉”、“多马”
(或 GC, Maharshi, Papaji , Mooji, Thomas)、
“清凉山志”、“听列诺布”、“大师故事”等,接收相关文章目录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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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传记30:分身多处?这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原创: 大卫高德曼 妙高峰上


2019-39-19
【前情提要:帕帕吉担任矿场经理时,两次不可思议死里逃生的经历】

上一篇:帕帕吉传记29:依靠加持逃过一死
30

在南印度的工作生涯中,帕帕吉遇到了几个被视为大圣人的人。之前已经
讲过了 他遇见克 里希那吉里附近的圣人 (sadhu)的故事。他还和尼提阿南达
斯 瓦 米 (Swami Nityananda , 1897-
1 9 6 1 ) 有 过 短 暂 的 会 面 , 在 1930 年 代 早 期 他 在 孟 买 工 作 的 时 候 就 已 经 见 过
他 。 1950 年 代 , 尼 提 阿 南 达 斯 瓦 米 住 在 喀 拉 拉 邦 北 部 , 一 次 帕 帕 吉 出 差 去
芒格洛尔后,就到喀拉拉北部再次拜访斯瓦米。我没有听他说过这第二次
的会面,但是他有时会说到当时斯瓦米在那喀拉拉和卡纳塔克邦南部极受
尊崇,很多人家里放着他的画像。有些人告诉帕帕吉自己因为受到了斯瓦
米的加持所以变得非常有钱。谈到那个时期其他会面时,帕帕吉更加坦率

阿比什克塔南达斯瓦米曾跟我说起过这个名叫格南阿南达的斯瓦米*,他住在谛
卢科瓦卢(Tirukoilur),是距离谛鲁瓦纳马莱几英里远的镇子。阿比什克塔南达对
他评价非常高,甚至写了一本关于他的书。有一次我们见面的时候,他认为我或
许会有兴趣去看他。格南阿南达据说有150岁了,认识了他五十或者六十年的人
说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变老过。我就去看他了,发现他是个胖胖的、乐呵呵的老
人,充满了精力和幽默感。

“你要什么?”当我走近他的时候,他问。

“什么都不要,”我说。“我只是来朝觐圣容的。我来看您是因为我有个朋友认为
我或许会乐于见您。”

“很好,”他说。“我喜欢什么都不要的人。来,坐在我旁边。”

下一个到访的是一个来自海德拉巴(Hyderabad)的钻石商人,他妻子陪着。他妻
子浑身上下都挂满了珠宝。

“你要什么?”他问。
“我们要一个孩子,”他说。“您能帮忙么?”

“当然!”格南阿南达说。他对助手说:“看看储藏室里我们是不是存了点儿子。
要是我们能分一点,就给这对夫妇一个。”

他是个亲切的老人,和所有人都开玩笑。我非常喜欢他。

几年后我遇到了另一个有大圣人声誉的人。我那时正在去孟买的路上,去处理一
些船运业务。我有个朋友叫苏布拉马尼亚·艾耶*,他是孟买的国税局官员,他建
议 我 可 以 在 浦 那 中 途 停 下 去 看 他 的 上 师 , 一 个 叫 做 阿 玛 度 · 阿 妈 (Amadu
Amma)的女人。他跟我说了有关她的趣事,所以我抄了地址,去浦那找她。我
发现她在二楼的社区大厅举办萨特桑。那里有上百人。我并不想跟她说话,只想
在大厅后面看看里面正发生些什么。

* 艾耶(Iyer)是来自泰米尔的婆罗门种族特有的姓氏,大多数艾耶都是不二论信徒。

苏 布 拉 马 尼 亚 告 诉 我 她 是 舍 第 · 塞 · 巴 巴 (Shirdi Sai
Baba)*的弟子,她可以算是他力量和加持的渠道。从来见她的人的数量来看,她
肯定大受欢迎。
* 格南阿南达 Gnanananda据说出生于十九世纪早期,于1974年入灭。是不二论行者,
四处云游,包括印度、中国西藏、尼泊尔、缅甸、斯里兰卡和马来西亚,曾经遇到许多
圣人。
* 又 被 称 作 舍 第 的 塞 巴 巴 (Sai Baba of Shirdi , ? -
1918),印度近代的著名圣人,印度教徒和穆斯林都尊他为圣人。Sai为波斯语中苏菲圣
人的称号,意为贫穷者,Baba是父亲、祖父、长者的意思。在印度西部的舍第(Shirdi)
镇上,一个当地的僧侣认出了他是穆斯林圣人,于是用“Sai”称呼他。
过了几分钟,有个男人走过来对我说:“阿妈想要见您。她想和您见面。”

“我不认为她找的是我,”我说。“我并不是她的弟子。我正在去孟买处理船运事
务的路上。她要找的一定是其他人。”

“不,”他回答。“她非常精确地描述了您,告诉我您站在哪里。其他人都不符合
这个描述。”

我脱掉鞋子,上前去见她。她正坐在大厅前面的凳子上,人们上前,她就一个接
一个打招呼。在她身后是一张巨大的塞·巴巴的照片。她欢迎了我,让我坐在她
旁边的凳子上。

她对侍者说:“这个男人有和我一样的力量,甚至更大。他一走进大厅我就感觉
到了。他一定是个伟大的人。今天都不要礼拜我,要礼拜他。”

我并不想坐在那里成为全场关注的中心,但他们强迫我留下。她让每个上来的弟
子都向我跪拜,说我是一个来加持她萨特桑的伟大灵魂。排队等着来礼拜的人似
乎没完没了。

过了一会儿,我说:“您一个弟子苏布拉马尼亚·艾耶跟我提到了您。我并没有打
算来这里待上一段时间的。我的司机就在外面,我在孟买有事要做。我不能在这
里过夜。”

她并不听我的。我必须招呼每一个她法会上的人,一个接一个。后来,她坚持要
我和她吃晚饭。等到吃完晚饭,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现在你走不了了,”她说,“已经深更半夜了。睡在这里吧,明天早上再去孟买
。”

我就在她的中心过了夜。第二天早上,我告诉她等我在孟买处理完了船运的事情
会再来看她,才得以脱身。我并没有食言。我回来的路上载上了她,带她去了南
部。她非常热情好客地招待了我,所以我请了几天假带她去看马德拉斯和吉祥拉
玛那道场。
后来我很久都没有她的消息,过了几年,我向苏布拉马尼亚问起她。他告诉我她
神秘地消失了。她走进了克里希那河*岸边的一座寺庙,就这样消失了。再也没
有人看到过她。
* 克里希那河(Krishna River)印度境内第三长的河流,位于印度中南部。

在1950年代晚期,我在敕玛嘎罗工作的时候,我遇到了这个女人的另一个弟子
。 他 叫 塞 · 纳 瑞 衍 (Sai
Narayan),一度当过她的厨师。我有朋友在找人用神力治疗自己的儿子,我因此
听说了他。我朋友本身也是医生,他的儿子得了脑病,医学上无法治疗。孩子大
概有十六岁,但是严重弱智,大脑没有真正发育过,智力只相当于一个小孩。

我的朋友听说了塞·纳瑞衍,这人能凭空变出物体,因而颇有名气,就和据说当
今赛西亚·塞·巴巴*能做的事差不多。他最爱的把戏就是变出他的弟子所供奉的
印度教神的小雕像。我和医生朋友决定一起去一探究竟。
* Sathya Sai Baba (1926-2011)
据称是舍第·塞·巴巴的转世。他展示的神通包括用圣灰变物、治愈疾病等,其人颇有争
议。

我们走近他时,塞·纳瑞衍说:“你们最爱的神是哪一尊?你们想要我变出哪个来
?”

在我们之前的人要了罗摩、克里希那和湿婆的像,所有的人都得偿所愿。我靠得
不够近,所以看不到他是不是在作弊,但是他的信徒们就在他面前,他们毫不怀
疑他真的是凭空变出了那些神像,而不是用了什么魔术戏法。

我看不到他是怎么做的,所以想应该要测试一下他,就让他变一个非常少见的迦
梨*神像。在那个地区,没有人供奉迦梨。
* Kali,字面意思是“黑色的”,印度教的一位重要女神。传统上被认为是湿婆之妻雪山
神女的化身之一,为威力强大的降魔相。迦梨一词也可解释为时间,故中文翻译也译为
时母。

他并没有作势要变,而是说:“你不喜欢其他样子的神像么?这并不是一尊很吉
祥的像。”

我当时就知道他一定在什么地方藏着所有最常见的神祇,然后等到信众要求时,
就一个接一个地掏出来。
医生介绍我说是一个从敕玛嘎罗来的灵性导师。塞·纳瑞衍邀请我们一起坐了一
会儿,因为他想要跟我们说说自己的老师。

“ 她 叫 阿 玛 度 · 阿 妈 , ” 他 开 始 说 道 , “ 她 来 自 安 得 拉 邦 ( 邦 (Andhra
Pradesh)的拉贾赫穆恩德尔伊(Rajamundri)镇,曾经被舍第·塞·巴巴附体。她被附
体时,可以回答任何问题。我给你看她的照片。”

他拿出一本照相簿,一页页翻着。有张照片吸引了我的注意。

“照片里的这个男人是谁?”我问。

“没人知道,”他说,“他是出现在阿妈浦那法会上的神秘来客。她认出他是伟大
的圣人,说他拥有比她更大的力量。她让他坐在旁边,让所有她的信众都向他礼
拜。后来他消失了,没有人再看到过他。我听到传言说他以前在军队里待过,但
是除此之外我对他一无所知。”

“这张照片没有让你想起什么人来么?”我笑着问,“或许是你最近刚见到的人。”

他一下就认出了我是谁。他向我礼拜,并为之前招待不周而道歉。

与此同时我的朋友很焦急地想知道这个斯瓦米是不是能治好他的儿子。塞·纳瑞
衍非常诚实地回答说他根本就没有治愈能力,他只能变出神像来。我对于这个能
力还是有所怀疑,但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们那时是他的座上宾。
1950年代在马德拉斯将矿石装船时拍摄。帕帕吉是左起第四人。这是我(编者大卫高德
曼)找到唯一一张帕帕吉在南印度工作时期的照片。

1950 年 代 晚 期 和 1960 年 代 早 期 , 帕 帕 吉 在 敕 玛 嘎 罗 举 行 小 规 模 的 萨 特 桑 。
他在那里的弟子和朋友大多是当地的生意人。有一年,在一个节日上,所
有人同时希望他到他们家去。

那是南印度的新年。不是西元的一月一日。在南印度,新年开始在另外一天。之
前某天,我坐在敕玛嘎罗办公室里,我的好朋友,一个咖啡种植商走了进来,邀
请我在新年那天一起吃饭。他家离我办公室大约有五十英里。

他说:“您一定要来,我请了所有朋友。附近的种植商也会来,还有我许多亲戚
。希望您能在中午光临。您一定要答应和我们吃饭,要是您不来,我们就不会进
餐。”

这是印度传统。如果你的上师来一起用餐,在他开始前,你是不能进餐的。我答
应了,不想让他失望。
过了一会儿,一个当地大学的老师走进来,邀请我在同一天同一时间到他家做客

他说:“我们要让您看看我们南方是怎么过节的,和你们北边的庆祝方式不一样
。我家里人都会在,还有学校里几个老师。请在中午时候来,我们都会等着您的
。”

我点点头*。我不想说“好”,但也不想说“不好”。我希望自己点头表达出的意思
模棱两可,但我的朋友当做了非常肯定的“好”。
* 印度人表示同意的动作是柔和、愉快的偏头、歪头或左右摇晃,而不是点头。

下一个来的朋友有一支公交车队。

他说:“我妻子派我来,请您在新年那天来午饭。我会请所有员工吃饭。您一定
要来。会餐从中午开始。”

我点了点头,但我的点头又被当做是答应了。

过后不久,我和当地一个宾馆老板又有了类似的对话。好像所有我认识的人都希
望那一天我能到他们家去。我不想拒绝任何人,但知道所有的饭局都安排在一个
时间是会出问题的,而且所有的人都要等到我来才会开动。虽然有些地方隔得不
近,但我想自己到这四户每家待上几分钟,或许就能满足所有人。

到了正日来临,我却不能出席任何饭局。有件急事需要我去芒格洛尔,在那里待
上一天,弄清货物问题。我没有料到自己要在芒格洛尔耽搁,所以没来得及取消
之前答应的饭局。

回来后,我也没听到有人抱怨我缺席。我猜想大概这四个人都通过某种方式,及
时听到我突然去了芒格洛尔。这个意料之外的急事好像给了我一个说得通的借口
,不用出席任何庆祝。

几天后,这四个人在银行碰到了。那是个小地方,镇上的商人经常会碰面。公交
车主打开话题,说彭嘉先生在新年那天来一起午饭了,吃了顿大餐。另外三人很
惊讶,都说我也到了他们家去一起午饭了。
其中一人说:“我的妻子让他大吃一顿,有米布丁*、水果和槟榔。”
* 米布丁(payasam):像粥一样的甜品。

另一个说:“我家也是一样。他一定吃了十份米布丁。”

自然他们开始讨论起具体时间。每个人都想弄清楚我是什么时候去了其他三户人
家,结果他们都认为我是在十二点左右到自己家的。

然后其中一人说:“或许我记错了时间,但他怎么可能在中午一下子吃了那么多
东西呢?节日里的食物特别管饱,吃了中饭晚饭都吃不下。他怎么可能在中午连
着吃了四大份?这不可能。”

咖啡种植商苏巴·饶先生猜测说我或许是同时在四个地方吃饭的。

他说:“这种奇迹也是会有的。我见过他身边发生过很多不寻常的事。”

他们都不得不接受这个解释,因为其他理由都说不通。他们的房子相隔有点距离
,而且每个人都非常肯定我是在十二点左右吃了整道午餐。后来他们问我是怎么
做到的,我没说话。我没有告诉他们那一整天,我都在另一个地方,在处理工作
上的急事。

帕帕吉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因为他没有觉知到参与了任何这些
活动。但曾有一次,他提到几百年前发生过类似事件,为此提供一个可能
的解释。
以前有个理发师,为当地国王服务。那时候,理发师除了刮胡子、剪头发,还要
做按摩。国王多年来患有关节炎,所以理发师每天都要去王宫给国王理发和按摩

一天,理发师的上师意外来访。理发师暗自思索:“上师是我的神。我一定要待
在家里服侍他。国王或许要惩罚我,让我丢掉工作,但今天我必须待在家里服侍
上师。”

当天晚些时候,上师离开后,理发师前往王宫准备为旷工请罪。他惴惴不安走近
宫门,知道国王握有生杀大权。

王宫的护卫对他说:“你怎么又回来了?国王又传唤你了么?”

理发师听不明白,还以为护卫在取笑他。理发师不请自来的消息传到了国王耳中
,他马上冲出来迎接理发师,高兴拥抱他,说:“你今天早上来了之后,我的关
节炎就彻底好了!这是我做过最好的按摩。我还没来得及谢谢你,你就溜走了。
我很高兴你回来了,我要奖赏你。”

国王给了理发师一袋金子,说:“你也不用再来了。我再也不需要按摩了。你可
以退休了,好好享用我赏你的钱。”

这又是怎么回事呢?理发师首先服侍他的上师,表现出了自己的忠诚。他知道这
样做会害他丢掉工作,甚至性命,但他并不在意,因为服侍上师是比自己性命更
重要的事。当你有了这种程度的信心和承诺,就很容易发生奇迹。他的上师没做
任何事,但理发师对上师的信心唤来了一种力量,在国王面前显现并且治好了他
的关节痛。

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一位上师身边,甚至他自己都毫无觉察。我接受那些诚心实
意的新年邀请,但因缘却让我去了其他地方。自性显现为彭嘉吉,然后在四个不
同地方分别履行了他的职责。不过,不要问我是怎么办到的。这和我一点关系都
没有。

小编按:帕帕吉在求道时自己遇见过同样的事情,对道的赤诚,引来马哈希化现在他家
门前,指引他去慧焰山拜师。而肉身的马哈希对此一无所知,他从未走出慧焰山一步。
请参照: 帕帕吉传记(8):上师会找到赤诚的求道人
摘 自 帕 帕 吉 三 卷 本 传 记 《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 其 弟 子 大 卫 · 高 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 1997 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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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故事:一个成就神通者的开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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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传记31:前世

原创: 大卫高德曼 妙高峰上


2019-39-19

【前情提要:帕帕吉做矿场经历时参见过的圣者,以及他莫名同时出现在四户人家应供
的神奇故事】

上一篇:帕帕吉传记30:分身四处?我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

31

1950 年 代 后 期 , 某 一 次 帕 帕 吉 从 他 管 理 的 希 莫 加 区 (Shimoga
District) 的 矿 场 开 车 去 芒 格 洛 尔 。 半 路 他 在 敕 玛 嘎 罗 附 近 停 下 , 到 文 卡 塔
苏 巴 · 饶 先 生 (Venkatasubba
Rao) 家 停 车 吃 中 饭 。 帕 帕 吉 已 经 开 了 一 早 上 的 车 , 因 为 下 午 还 要 赶 路 , 所
以他决定先小睡片刻,然后吃饭。他睡着时,做了一个不同寻常的梦,是
有关他上一世的。

每次不得不从希莫加区开车两百公里到芒格洛尔时,我都会在敕玛嘎罗停下吃饭

那一天文卡塔苏巴·饶对我说:“今天是我儿子的圣线礼*。我要等朋友、僧人来
。您就在这个时候好好休息。准备好后,我会叫您的。”
* 圣 线 礼 (thread
ceremony)是标志着印度教男孩可以进行宗教修持的成年礼。通常高种姓的男孩五岁和
十二岁之间举行。会用一根打结成圈状的线套进脖子,一头挂在男孩左肩,一头垂在右
腋下。传统印度教徒会终身佩戴圣线,每年都特定的仪式取下旧线,换上新的圣线。

我就上床睡了,立刻做了一个上辈子的梦。我发现自己曾是住在通嘎河**岸边的
瑜伽士,离师林格里(Sringeri)几英里远。那地方离敕玛嘎罗很近。我在那世一
定非常有名,因为我有一间很大的道场,信徒众多。我在道场里建了寺庙,里面
立 了 黑 天 的 黑 色 石 雕 。 我 那 世 的 名 字 叫 做 果 帕 拉 斯 瓦 米 (Gopala
Swami),建造的道场是以我的名字命名的。
** 通嘎河(Tunga),卡纳塔克邦的一条河流,起源于西高止山,流经卡纳塔克邦的敕玛
嘎罗和希莫加。师林格里是其流经区域中的宗教中心。

除 了 虔 信 黑 天 外 , 我 还 是 成 就 的 瑜 伽 士 。 我 掌 握 了 无 分 别 三 摩 地 (nirvikalpa
samadhi),能够数日都住于这一状态。因为渴望尽可能处在这一状态,最终导致
了我的死亡。我进入三摩地,并在那个状态好几天,弟子们没办法唤我出定。实
际上,无论他们做什么我都没有反应。最终他们得出结论,认为我应该已经死了

当地一个村民,据说是处理这种事情的专家,说要在我头上弄个洞,看看命气是
否已经离开身体了。他拿一把撬椰子盖的刀,切开了我的头盖骨。他往洞里面看
了看,然后向所有人宣布我肯定死了,应该把我埋了。圣人的遗体不是火化而是
埋葬。我觉知到这一切,但是没法阻止。我以某种疏离的方式觉知到周围的事情
,但不能说话也不能动。那个体验莫名瘫痪了我自己的神经系统和所有感官,让
我无法反对他们的所作所为。我甚至觉知到这些人把我放进灵祠墓穴里,把我埋
起来。他们填上洞穴后,我因为窒息而死。
这个状态和我这一生在儿童时代经历过的几次很像。当我在拉合尔没法去接芒果
饮 料 之 后 , 在 住 宿 学 校 听 到 “ 唵 善 提
善提”的唱诵之后,我进入了一个深深的类似超觉的状态,我无法对周边的人有
反应,虽然我隐隐约约觉知到他们的存在。这些状态之所以会自然出现,或许是
因为我上一世有强烈的渴望要享受它们。

上辈子对于黑天的虔信也解释了为什么我这一生那么想要面见他。作为果帕拉斯
瓦米,我强烈渴求见到黑天。当我再次投生为彭嘉吉,这个欲望又回来了,促使
我多年寻求一个外在的神。这些未满足的旧日愿望就是这么一回事。如果在你临
终之时它们还在,你就得再次以色身出生,好满足这些愿望。

还有另一个没有满足的愿望持续到了这一辈子。在我当时的道场附近,有一户人
家受雇照看我所有的椰子树。他们修剪这些树,每收获二十颗椰子,自己就留下
一颗。(1950年代我住在南印度时,发现这个方式还存在着。)这户人家的女
儿非常年轻漂亮,大概二十岁。除了他们挣的椰子外,我会给她和她家人食物、
纱丽、钱,因为我对这个女孩有着强烈的性欲。那时我已是个老人,但不妨碍我
有这些欲望。在身体无能为力之后很久,这些欲望都会存在。我没有因为这些冲
动而采取什么行动,不想败坏自己的名声。我是有名的瑜伽士,这女孩只是我道
场里低种姓的工人。女孩投胎到了旁遮普邦,最终成为了我这一生的妻子。因为
有这个欲望,所以必须得到满足。
帕帕吉第一任妻子Vidyavati,拍摄于1990年。她在1992年过世。

我第一次意识到她是谁是在1940年代,当时我们住在马德拉斯。那时候我还不
知道自己上辈子在卡纳塔克邦有大道场。发现自己正和上一世认识的低种姓女孩
一起生活,一开始这让我非常震惊,我再也没法碰触她。我甚至不想碰她的衣服
。我是被作为正统婆罗门养大的,所以有偏见要避免和贱民以及低种姓的人接触
。在还没有冷静下来前,我坚持分开晾衣服,如果不小心碰到了她晒的衣服,我
会马上离开并且沐浴。我不能向妻子解释自己奇怪的行为,因为毕竟她这一生是
婆罗门,要是我告诉她,突然之间她在我眼里成了一个前世是低种姓的女孩,她
会心烦意乱的。几年之后我倒是告诉她了,但是她并不相信我。

我在饶家从梦中醒来之后,我喊他过来:“快给我笔和纸,我要记下一些信息。
我梦到了自己上一世在附近一个道场。我想把去那里的细节记下来,免得忘了。
要是我想去的话,就有足够的信息可以找到那个地方。”

我跟文卡塔苏巴·饶说了整个故事。他非常兴奋,想要安排前往那里,去看我的
老道场还剩下什么建筑。那天我们两人都有约,没法动身,但安排好在我下次有
空的时候,就一起坐我的吉普车前往。
几天后,我们前往通嘎河,看看能找到什么。我知道如果经过那里,就会认出那
个道场,但我并不确定去那里的准确路线。我把吉普车停在岸边一个我记得的梦
中地点。我们开始到处问人附近是否有黑天寺庙,觉得这是能找到那个地方的最
好方法。黑天寺庙在卡纳塔克邦的这个区域并不常见,因为大多数当地人是湿婆
信徒。

最终我们问到一个男人,他回答说:“是的,这附近有个黑天寺庙叫做果帕拉斯
瓦米神庙。很久之前就废弃了,现在基本上没人去了。”

我们必须拿篙撑着木筏到河对岸,因为没有桥。然后我们走进农民指路给我们的
地方。一看到它,我就认出了自己几百年前建造的寺庙。里面是我树立的那尊黑
天雕像。但除此之外,旧日的道场踪迹全无。我的灵祠被河水冲走了,我记得的
椰子树也都不见了。

帕帕吉后来还看到了自己别的前世,在后面的几章中会提到。在成为南印
度的瑜伽士之前,他曾有两世是欧洲的基督教神父。这都是几百年前的事
了。他有时提到这些过去生,让我想到向他提出了以下问题:

大卫:你有多少生是在积极寻求神或者自由?为什么要那么久?你是犯了什么严
重的错误所以耽误了吗?

帕帕吉:我看到了过去很多生。在恒河边上我有个境相,我看到了所有过去生,
数以千万,从最原始的生物到人类的转世。但境相结束后大多数细节都不再记得
了。但我还是记得最近的三生,我知道自己在每一生犯了什么错误。我已经告诉
过你,上一世中我对住在道场的一个女人有强烈欲望,这使我再次投生。
帕帕吉的孙辈曾孙辈

帕帕吉第二个妻子蜜拉

几年前,在勒克瑙印谛拉镇的家中,帕帕吉向一小群弟子说起他上一世是
南印度的瑜伽士。

然后就有人问:“您上一世有了这么多修行成就*,为什么还会再次投生呢?”

他笑了,说:“性!我三辈子七百年中没过性生活。对任何人来说,都等得太久
了。但是就算这么多辈子都禁欲,我还是没有灭除欲望。我只是压制住了它。在
我最后一生中,我必须要出生为居士,去经历然后超越它。”

* Tapas的原义为“热”,指瑜伽道修行中产生的灵热,指苦行,也为修行成就的标志。
后来引申为指各种修行,如禅定、拜忏、瑜伽、虔信等的成就。

帕帕吉继续回答我的问题道:

很多年前我读过一本书讲到佛陀的生平。他有次在森林里走着,突然间头痛欲裂

他的侍者阿难问:“我能到附近的村庄里要点什么,来缓解您的痛苦吗?”
佛陀回答道:“不用,阿难,这个头痛是有原因的。几百世前,我曾住在一个森
林小村庄里。那里三年都没有下过雨了,村里池塘里的水几乎干了,水里的鱼翻
跳着要找水。已经死了很多鱼。村里几个小男孩朝着还没死的鱼丢石头,嬉笑着
。我也在那里,也朝一条还没死的鱼丢了石头。

“这就是我为什么现在遭受头痛的原因。我给鱼敲的那一下在数千年后回报到了
我身上。让我头痛吧。我必须要还清这个债。”

就是这么一回事。在每一生,我们都犯了很多这样的错误,是不可能逃脱其果
报的。迟早都要报的。

大卫:你当神父的那几生是怎样的?你那时候修的是什么?

帕帕吉:在我当天主教神父的时候,并没有任何实修法门。圣经没有要求实修。
我只是去教堂,教会当局叫我做什么我就做。

大卫:你和你的师父拉玛那·马哈希是否有宿世的缘分?

帕帕吉:我一定和他有非常紧密的缘分,否则为什么他会来我旁遮普老家,给了
我地址?但我不知道缘分来自何处。并不发生在我所记得的那几生里。

我小的时候爱上了佛陀。他成了我的第一个上师。我弄了一身佛教僧人的行头,
在街上乞食,甚至还在镇中心的广场上对大众宣讲佛法。一个印度教小男孩表现
出这样的行为来,一定是有着非常强的佛教的业行种子(samskaras),但是我也不
知道这是从何而来。我不记得自己身为佛教徒的前世了。
摘 自 帕 帕 吉 三 卷 本 传 记 《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 其 弟 子 大 卫 · 高 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 1997 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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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传记32:证悟者只是照着的光,其他什么都不

原创: 大卫高德曼 妙高峰上
2019-39-19

【前情提要:帕帕吉见到自己是黑天修行者的前世】

上一篇:帕帕吉传记31:前世

32

虽然实际上在他旅居的圈子之外,帕帕吉并不为人所知,但偶尔也会有访
客 远 道 来 见 他 。 从 伦 敦 来 的 詹 姆 斯 博 士 (Dr.
James) 就 是 其 中 之 一 。 帕 帕 吉 似 乎 并 不 太 清 楚 , 在 这 次 短 暂 的 会 面 中 , 詹
姆斯博士具体经历了什么,但一定非同寻常,因为博士放下了四处寻访,
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帕帕吉有时候说到,他记忆里印象最强烈、最持久的
,是他见证到重大觉悟。如果是这样,那么詹姆斯博士的经历一定非常特
别,因为帕帕吉经常会讲他的故事。

我(帕帕吉)正在一个朋友家做客,他家就在敕玛嘎罗外面,他是当地一个咖啡
种植商。还有几个朋友一起。大家聊天时,我看到一辆出租车开到房子前。一个
外国男子下车,向我们走来。他看上去有五十来岁。

他自我介绍:“我叫詹姆斯,从伦敦来,最近在东京参加国际宗教会议。在那里
有个人,是彭嘉吉的弟子,跟我说起了他师父。他和我说了些东西,这让我决定
必须来这里见彭嘉吉。我开车在整个南印度到处找,去过了班加罗尔、迈索尔、
贝鲁尔,现在来到敕玛嘎罗。彭嘉先生在这里吗?我想要跟他谈谈。”

我 报了自己的名字,请他一起坐。

他马上就说:“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我跟他说:“你刚刚长途奔波,现在或许已经很累了。为什么你不先洗漱一下?
然后你可以过来和我们喝杯咖啡。”

几分钟之后,他再过来找我们,开始讲他的故事。

“过去的十年里,我周游全世界拜访精神导师,向他们提问。但我得到的回答没
一个让我满意。有一个问题尤其让我困扰,我想要知道证悟的人是怎么处事的。
我想知道他在世间如何行动。”

我给他的回答是被问到这个问题时常给的:

“这个问题只会出现在那些认为自己还没有证悟的人心里。对证悟的人来说,这
样的问题永远不会出现。

“一个证悟的人不用遵守任何行为准则。没有什么轨则或者准则必须要遵守执行
。他的行为是由周围因缘决定的。他对周围的事情和周围人的反应就像镜子一样
。证悟之后,就没有谁剩下来决定要遵守或者不遵守任何规则规范了。他的行为
是对周围所发生事情的自然反应。他不能选择听从或者不听从轨则,因为那个做
选择的已经不复存在了。证悟者的行为不假思索。他做的任何事情都没有原因。
他的行为都是对在周围事情的反应。
“你只能说他就像是房间里面的电灯。房间里的所有行动都在光照下进行,但光
本身并不参与什么角色。证悟者就是只是照着的光,其他什么都不做。他见证着
所有被光照耀着的事物,但是他不参与。”

詹姆斯先生对这个回答非常高兴。他合掌做出告别的姿势,说自己的寻访参问结
束了。

“您给了我在寻找的东西,”他说,“我没必要再待下去了。我要回伦敦了。我
对今天这里发生的事完全满意。谢谢您为我做的事。我会到班加罗尔把我在这十
分钟内所有的经历体会写下来,然后寄给您。”

就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内,在他身上显然发生了很特别的事。他有一种幸福,这和
得到了答案无关。他找到了其他东西。他花这么多时间走遍南印度找我,但在我
身边只待了十分钟就愿意离开,径直回伦敦去。为什么?他找到了幸福,一种不
依赖于任何东西、任何人的幸福。这就是为什么他能够在我身边待了几分钟后就
起身离去的原因。他说会写信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但我再也没有看到过他,
也没收到过他的消息。

1987年在南印度,帕帕吉跟一群弟子说到了自己上一生是黑天虔信者。后来,他
评论说这辈子来找他的大部分弟子,都在他作瑜伽士或神父的前世中跟他结过缘
。其余的人,有些是他这一世几十年前的故人。我曾经听他说过,1990年代来参
加在勒克瑙的萨特桑的人,有几个人在上一辈子和帕帕吉相识于1940年代的吉祥
拉玛那道场。他极少说出细节,但曾经告诉几个人他们和自己的宿世因缘。我问
过他这些事情。

大卫:你告诉过几个人说你在上一世就和他们有缘。你是和很多来见你的人有宿
世缘分呢,还只是少数几个?很容易就能看到这些因缘么?你是怎么觉察到的?

帕帕吉:有时候我在境相或梦中看到他们,是我们过去认识时的样子,我能认出
来。这种境相任何时候都可能出现。有时我脑中会跳出念头,知道某某我在前世
认识的人要来了。很快,他们就出现在我的门口。有可能是个新来的访客走进房
子,但我并不觉得他是陌生人。虽然脸孔可能不太熟悉,但是会有一种内在的认
识,知道这是我的老朋友、老弟子或者旧日相识又回来和我重聚了。有时访客说
曾经梦到过我,而且他们第一次来的时候,也觉得是和已经认识很久的人在一起

有一次,我刚上了杜恩快线从哈德瓦回勒克瑙,有个人走过来非常恭敬地向我礼
拜。我之前从来没见过他,但是他似乎知道我是谁。

“我们见过吗?”我问。

“没有,”他说,“但是我有个强烈感觉您曾是我的老师,我在某个前世和您很
亲近。这个感觉这么强烈,我不得不向您礼拜。”

我看着他时,也感觉我曾认识另一个模样的他,但是我不记得是何时何地了。他
并没有说什么,走下火车,沿着站台走远了。我再也没有见过他。

如果你知道怎么做,那么深深看进别人的双眼就能看到他过去的数生。对我来说
,眼睛能透露很多东西。它们是文件柜,装满了那个人的信息。如果你打开文件
柜的抽屉,就会看到文件一个挨一个排列着。你要是需要其中某一个文件的信息
,就拿出来看。内行就是这样读人眼睛的。那里有很多层的信息,你选择想要的
那一层,专注在那里,信息就显示出来了。其中有一层包含着宿世的信息。如果
我真的想要知道某些过去的因缘,我可以去看那一层并找出来,但我极少这么做
,因为这就像不经允许就看别人的信件一样。
几年前,有个女孩深更半夜地出现在我家门口,告诉我有关我自己宿世之事。她
非常歇斯底里,但说的一些事却很准确。

她之前住在镇上的卡尔顿酒店。那段时间,我一些弟子来勒克瑙时也住在那里。
晚上她抽了大麻,进入了一个奇怪的状态。到了半夜,她开始确信自己要死了。

她尖叫起来:“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救命!救命!我要死了!”

我的两个弟子走过去看她。她已经歇斯底里,坚持认为自己要死了。她的四肢变
得冰冷,所以一个弟子觉得她可能也不是信口雌黄。虽然是半夜,另外两个弟子
决定把她带到我家,因为他们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那时已经没有出租车或三
轮摩托了,他们就想法儿拦下过路的汽车。就在他们拦车时,女孩跳到路上,在
驶来的卡车前试图自杀。每次她这么做,两个男孩就得把她从马路上拉开。最后
,他们总算找到了愿意带他们来我家的人,我家离那儿有三英里远。晚上11:3
0左右,他们出现在我门前,嘭嘭嘭地敲门。

当时有个女孩叫希拉,正住在我家,她出去看是谁来了,有什么事。她回来告诉
我门外有个尖叫着的歇斯底里女人,坚信自己要死了。我就起床去看该怎么办。
我请她进来,试图安抚她,但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她还只是又喊又叫的。有时候
她很暴力,但偶尔会说出最不寻常的话来。她一口气说出了我过去数生,说的都
很正确。她对我作为黑天虔信者和瑜伽士的上一生也描述得很清楚。有时候她会
哭着说到她自己的过去几辈子,似乎是第一次看到了这么多前世。

有个叫帕特里克(Patrick)的德国男孩在场,她也说出了他过去数生的情况,她
说的也都正确。她抽的大麻一定是触动了大脑里什么东西。在一两个小时之间,
她接触到了通常会藏得好好的各种各样的信息。药力过去后,我为他们找到一辆
三轮摩托车,把他们送回镇上的酒店。

好几天她都没有露面。我想她是为发生的事情尴尬。她再次露面的时候,我欢迎
了她,并且给她取名叫“帕拉万妮”(Paravani),意思是“究竟的言辞”。

我翻阅帕帕吉旧笔记本的时候,发现了他曾让她就这一经历写点什么。以
下是她写的:

1991年9月2日
我 一 直 假 装 自 己 想 要 自 由 。 欲 望 一 直 都 在 ——
这一欲望带着我经过了这么多生。已经够了。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到这里来
的。晚上我站在镜子前。看到自己的身体和“我”分离。

身体有各个前世。我都看到了,哭了。然后我睡着了,发现自己的身体很
虚弱。身体变得非常虚弱。但是对于身体没有执著。没有念头。没有自我
。我只是如是看着。这就是。

所有一切全然美丽。

我很感谢你帕帕吉。

帕拉万妮
摘 自 帕 帕 吉 三 卷 本 传 记 《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 其 弟 子 大 卫 · 高 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 1997 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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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帕帕吉:就这么简单

妙高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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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传记33:拙火体验的副作用

原创: 大卫高德曼 妙高峰上


2019-39-19

【前情提要:帕帕吉前世的弟子们】

上一篇:帕帕吉传记32:证悟者只是看着的光

33
在前一章我简略提到了帕帕吉在某次事件中有了拙火*体验。这里正好适
合来讲述整个故事,因为这让他认识了一个男人,也跟帕帕吉讲起他的
前世。
*拙火(Kundalini),又译为军荼利、昆达里尼,梵文原义是卷曲的意思,瑜伽修行者认为它
是一种有形的生命力,是性力的来源,它蜷曲在人类的脊椎骨尾端的位置。通常以蛇来作为它
的象征。印度瑜伽修行者认为,通过修练瑜伽,将可以唤醒沈睡在身体中的拙火,使它通过中
脉,最终到达梵我合一的境界。
我在敕玛嘎罗工作的时候,读了约翰·伍德诺夫*的书《灵蛇之力》。我的一个
工人有这本书,但他读不懂。我就说我看了之后可以跟他讲解其中难懂的地方
。我一页页读着,就感到有一条蛇在脊椎底部海底轮处。我真的能听到它在嘶
嘶作响。然后我感到有能量沿着脊柱往上走,经过各个脉轮。经过了生殖轮、
脐轮、心轮、喉轮和眉间轮,最后到了头顶上方的顶轮*。当它到达顶轮的时
候,我发觉自己身体非常轻盈。是如此轻盈,我感觉到自己的脚好像没有触碰
地面一样。这个脚不触地的特别感觉持续了一段时间。

* 约 翰 · 伍 德 诺 夫 ((John Woodroffe , 1865-


1936)英国东方学家,对于西方了解印度哲学和瑜伽修行起了很大的引介作用。他翻译了二十
多部梵文著作,特别关注瑜伽和坦特罗。《灵蛇之力——坦特罗和性力瑜伽的秘密》(The
Serpent Power-The Secrets of Tantric and Shaktic
Yoga)一书中他翻译了印度瑜伽士所著的《六个身轮的描述和探究》,并就此进行了哲学性的
评论。

在那之前,我听到在芒格洛尔开业行医的一个怪医的传闻。我听说他,是因为
我一个朋友被诊断得了癌症,他就去看这个医生。医生说他应该在手臂里注射
一些致命的毒药,要注射的量足够杀死一个病人。但是我的朋友很有信心,就
接受了这样的治疗。很快,癌症就消失了。其他人也跟我说起过这个人,每个
人 都 有 这 样 奇 怪 的 经 历 。 这 个 医 生 叫 维 德 耶 · 帕 德 玛 纳 汉 (Vaidya
Padmanabhan),但是当地人叫他“疯悉达”。悉达*是南印度当地的一种医
术。

* 悉 达 医 术 (Siddha
medicine)是古印度三大医术之一,目前的史料证明它距今有一万年历史,盛行于南印度
。悉达医术据传由湿婆教授给他的妻子雪山女神,雪山女神又教给了他们的儿子,由他
的弟子再传到十八位成就者,自此将此医术广传到了人间。Siddha也有“成就者”的意
思。

我打听了一下,发现他每天接收十个病人。在他的诊所有十把椅子,一把挨着
一把,排成一行。他诊查时会坐在病人面前,全神贯注地打量他们。他从来不
问他们哪里有问题,也从来不检查他们的身体。过一会儿,他会告诉助手该准
备什么药给哪个病人。每个病人都拿到十付药,每天吃一付,连吃十天。

助手会说:“如果两三天后药起效了,就不要吃了。把剩下的丢到河里。”
虽然他的诊断手法和治疗方法不循常规,但是治愈率很高。我决定去他那儿看
看,因为我想他或许可以治治我感受到的这个特别的轻盈感。我坐在那排椅子
上排着队,等着看他会给我开什么方子。他看了我好几眼,但都没跟助手口述
什么方子。其他人一个个地被看过后送走了,最后只剩下我。他围着我转了好
几圈,一脸不解。

最后,他打破了不跟病人说话的规矩,开口对我说:“我不知道你到我的诊所
来干嘛。你看上去像是个死人。死人到我诊所里干吗?”

我没有回答。

然后他说:“你来这里干什么?你有什么问题吗?”

我还是没有回答。每次走访那些声称拥有某种通灵力的人的时候,我从来不主
动透露任何信息。我想看看在没有得到任何暗示或线索的情况下,他们自己能
找出什么来。

他继续全神贯注地看着我,几秒钟后,他迷惑的表情散去了,转而一脸的满意

“你知道你的问题是什么,对不对?”他说。

“不,”我回答,“你来告诉我。这是我来这里的原因。”

“你上辈子是个瑜伽士,”他说。“你曾经一打坐就入定好几天。你修了很久
的气脉,生起了一种火(jvalana),是在你胃里的命气之火,烧掉了你没消化掉
的所有食物。你从来不用去上厕所,因为这个命气之火烧掉了所有的残渣。这
个火现在又回来了。你很少去上厕所,对不对?”

我不得不承认他是对的。在我工作的森林工地宿舍中,我的排便情况已经成了
调侃谈资。我可以每天大吃三顿,但是几个星期过去了,另一头还是没有排出
什么来。这不是什么病或者便秘,我只是没有去厕所的需要。

在森林里我们没有抽水马桶。每天早上我的棚屋外会放上一桶水,照理我该拎
着去森林里,排便,洗干净,然后把空桶带回来。但是我的水桶可以连着好几
天好几个礼拜都没碰过。有几个工人觉察到我很少用我那一份水。他们是看到
我吃饭的,所以不信我从来不用排出我吃下去的食物。他们一些人曾一大早起
来窥探我,想看我是不是偷偷去了森林出恭,但是他们从没抓到过我,因为我
从来不去。

我时常好奇为什么自己的身体是这样,但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也可能是从某个前
世带来的东西。

维德耶·帕德玛纳汉告诉我:“现在,你主要的身体问题都是你上一生创造的
这个瑜伽能量引起的,但是这不会一直持续下去。因为你现在不再做这些调息
修持了,这些不寻常的副作用最终都会褪去的。几年后,你上厕所的频率就会
跟其他人一样了。”

他的预言被证实了。几年后,我发现自己去得越来越频繁,到了1970年代,
我的身体运作就和其他人一样了。我原先去维德耶·帕德玛纳汉那里是因为身
体的轻盈感,他倒是没有发现这一点,但是这个感觉也可能是瑜伽的副作用。
几年后,那个问题也消失了。

摘 自 帕 帕 吉 三 卷 本 传 记 《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 其 弟 子 大 卫 · 高 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 1997 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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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传记34:预言寿命的手相师和星象师

原创: 大卫高德曼 妙高峰上


2019-39-19

【前情提要:帕帕吉前世修行的拙火升起】

上一篇:帕帕吉传记33:拙火体验的副作用

34

在 1960 年 代 帕 帕 吉 遇 到 另 一 个 让 他 印 象 深 刻 的 通 灵 人 。 那 时 他 的 儿 子 苏 仁 德
拉(Surendra)刚从勒克瑙来到敕玛嘎罗,帕帕吉想给他在采矿业找份工作。某
个周日,他们一起去敕玛嘎罗的市场买菜。那个集市很特殊,常常能找到平时
少见的蔬菜。
走向集市的时候,我们看到人行道上有个男人。他面前竖着招牌,画着手掌
。这说明他是看手相的,正在招揽顾客。手掌下面写着:“看手相,五十派
萨 ① 。”
① 派萨(paisa),印度的货币单位,等于百分之一卢比。

我对手相有一点兴趣,就决定试试他行不行。我对苏仁德拉说:“我们来逗
逗他。你不要开口,我负责说话。”

然后我们走到这人面前,让他看手相。

我对他说:“这男孩是孤儿,没了爸爸,也没有工作。他爸爸过世让他非常
难过。现在他得靠自己了,得找份工作养活自己。他什么时候能找到工作,
会是什么样的工作呢?”

苏仁德拉已经在采矿业找到了工作,负责向政府提供铁矿石。他很满意这份
工作。我那通话只是为了测试,想知道看相的人是不是真的在行。很多这类
人只是听你说的话,然后再添油加醋地编一些大概的故事和情节。我知道如
果他真的是行家,会发现我说的每句话都是错的。

这人仔细研究了苏仁德拉的手相,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这男孩的爸爸没有
死。他是个即身解脱者(jivanmukta),而且今天要去集市买蔬菜,今天就会
在集市碰到他儿子的。这男孩的爸爸绝对活着,而且能一直活到这男孩七十
岁的时候。”

每次帕帕吉讲到这件事,很自然每个人都想要知道他儿子现在多少岁
了。1996年12月,苏仁德拉六十岁。

帕帕吉对这个故事很有兴致,对不同的人讲述了不同的版本。他提到
预言的年龄从五十七到七十不等。很多年里他最喜欢说的是五十七岁
,但苏仁德拉五十七岁的生日临近时,这个预言中的年龄就开始增加
了,一直到了现在 ① ,变成了七十岁。
①帕帕吉在1997年9月6日过世。也就是在苏仁德拉61岁时。

一年前他和我讲起时,说的版本是七十岁。
我问苏仁德拉是否记得那个手相师的话。他回答:“当然,每一个字
我都记得。”

我问:“那么他说的是几岁?”

他回答:“我不想说出来,不希望大家在脑子里有这样一个日期。”

我猜想:“那就是说还在未来?”

苏仁德拉肯定:“是的,不是一个确切的日期,而是一个时间段。现
在距离预言的时间段还有距离。我不会再多说了。”

帕帕吉继续说他的故事:

考虑到我故意误导这个手相师,让他相信我已经死了,他依然看得那么准真
是让人惊讶。我直视他的眼睛。他自己并没有证悟,不可能仅仅看看我就知
道我在什么层次。他一定有某种神通,某种料事如神的通灵力。我不觉得他
怀疑过我就是苏仁德拉的父亲。他只是接收到了正确的话,不自觉地说了出
来。

我对他看相的本事很佩服,就对苏仁德拉说:“既然他看手相看得那么好,
我 要 多 付 他 钱 , 远 超 过 常 规 价 钱 。 ”
我付了这人十卢比,这是我身上所有的钱。我们没买蔬菜就回家了。

另一个学者曾经画过苏仁德拉的星盘,说星盘显示这男孩的父亲是智者,是
证悟的人。
帕帕吉的儿子苏仁德拉把父亲的骨灰倒入恒河,1997年Hardwar

我还遇到过一个让我佩服的手相师。那是1950年代,我看到他坐在勒克瑙邮
局外面。我经过的时候,看到他打着看手相的广告。

我那时刚看了切罗 ① 和圣日尔曼 ② 的西方手相学的书,所以决定观察他一段


时间,看看他怎么做的,想看他是能够给出详细的预言,还只是一些泛泛的
建议。我在离他几码远的地方找了个位置等着。

① 切 罗 (Cheiro) 原 名 William John Warner(1866–


1936),是爱尔兰命理学家。他的绰号“切罗”源自cheiromancy一词,意思为手相学
。切罗以其天赋的直觉以及手相术闻名。

② 圣 日 耳 曼 伯 爵 (The Count of St
Germain,1710-1784)是个欧洲的神秘人物。有人形容他是廷臣、冒险者、发明家
、业余科学家、画家、钢琴家、小提琴手以及业余作曲家,还有人说他曾展示过炼金术
。在记录中他曾在欧洲各国出现,与皇室、贵族等都有来往。在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
,有关他的传说开始盛行,有三本手相学著作以圣日耳曼伯爵的名义出版,在作者名字
下面还注明“美国手相学协会和国立手相学校主席”,或许是假托之作。

第一个走近他的男人看上去大概四十岁,拿着一只公文包,衣冠楚楚的样子
。我猜他可能是当地什么生意人。

“我能活到几岁?”这个人伸出了手,问道。

如果一个看上去很健康的年轻顾客来问这样的问题,大多数看手相的人会研
究一下掌纹,然后说:“七十”或者“八十”。顾客都喜欢听好话。

这个看相的让我很吃惊,他笃定地说:“你能活到四十五岁。”

顾客说:“你看得不准,但是也不错了。你一般收二十五派萨,我会付你一
百卢比。”

他付了钱之后就一路走远了。这对话很让人费解。我之前大大奖赏了敕玛嘎
罗的手相师,是因为他算得准,让我吃惊。但现在这个男人说相士看得不准
,却依然给了个大赏。我好奇起来,就跟上他,想看看他到底怎么回事。

我和他打了招呼,问为什么看看得不准还给这么多钱。

这人说:“我注定今天要死的。虽然我年纪轻、很健康、没毛病,但我知道
今天是我最后一天了。我实际年龄三十七,但那个手相师看来我可能有四十
五了。他也可能看出来我活不了多久了。所以从这方面来说,他看得是准的
。我多付他钱,因为他也知道我没剩下多少时间了。”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我问。

“坎普尔一个星象师跟我说过,今天是我人生最后一天。他说如果我‘跨过
了河’,或许可以逃过这劫。所以我来勒克瑙,想看看我是否能够躲开命中
这一死。(坎布尔和勒克瑙之间隔着恒河。)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管用。我
心里也觉得今天是我人生的最后一天。”

我问:“你在勒克瑙住在哪里?”
他回答:“我昨晚住在阿米那巴德的中央酒店,但不想给酒店的人填麻烦。
房间门都开着,东西我也打包好了。还留了张字条,说如果我不回来的话,
所有的东西都应寄给我在坎普尔的家人。”

他并不像是要自杀或者忧郁的人。他只是有一个不可动摇的信念,认为自己
不剩多少时间了。和他告别后,我回到了纳希的家。

第二天,我去阿米那巴德看一个人,阿米那巴德是勒克瑙旧城里的穆斯林区
。我顺路去了哈努曼寺,住持是我的老朋友。我们照常寒暄完毕后,他跟我
说起前一天来的访客。

“昨天这里出了桩很怪的事。有个男人带了五百糖球 ① 供养哈努曼。我很吃
惊,大多数人只是供养十或十五个。他让我把这些糖球当做加持品,分给那
天来庙里的信众。他就坐在这里的地板上,看着我分发糖球。突然之间,他
就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我们马上叫医生来,但等医生到的时候,那人已
经死了。

他进庙的时候看上去非常健康,但才过了几分钟,就倒在地板上死了。我们
不知道他是谁,就打开他的公文包,想看看是否有什么证件。里面有一封给
他妻子的信,一些钱,还有写给中央酒店经理的一张纸条,要求把他的行李
寄到他在坎普尔的妻子那里。”
① 糖球(laddu)是印度地区常见的甜点心,由油、面粉、核果碎等做成丸子状,经油炸
而成,最后沾上糖浆。通常是节庆、供奉时的食物。

住持提到中央酒店时,我想到这可能就是我在邮局门口见到的那个人。我描
述了他的衣着和长相,住持也认为这就是昨天在他寺庙里暴毙的男人。

所以,对这样的事情又能说什么呢?世界上有少数有天赋的手相师和星象家
,他们有某种通灵力能非常清楚准确地预见未来。其他的人则是根据所学所
读的知识,练出一套功夫以此谋生而已,并不是直觉地看到。

摘自帕帕吉三卷本传记《Nothing Ever Happened》 由其弟子大卫·高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1997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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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传记35:有缘人

原创: 大卫高德曼 妙高峰上


2019-39-19

【前情提要:帕帕吉遇到看出他成就,预言他寿命的手相师】

上一篇:帕帕吉传记34:预言寿命的手相师和星象师

35
在本章的开始,帕帕吉讲述了他在马德拉斯和一个十七岁女孩的风波(
参 见 : 修 学 不 二 论 的 本 笃 会 神 父 ) , 她 从 来 没 忘 记 他 。 到 了 1960 年 代 初 , 她
婚姻告急,于是决心找到帕帕吉,寻求帮助。

她写信到吉祥拉玛那道场问是否有我 (指帕帕吉) 的转寄地址,办公室里有人


给了我公司在班加罗尔总部的地址。她就离家去公司拜访我的主管,问我的
地址。主管还试着泼破冷水,说那是在卡纳塔克邦的蛮荒森林里,远离人群
,很难找,很偏僻没有公共交通。而且森林里面也没有单身女性的生活设施
。那时,我正在希莫加区一个非常原始的营地工作。
但她说不在乎路多难走,也不在乎那边的条件。主管只好给了地址,又关照
了一些常规的旅途建议。她立马就来了,没怎么费劲就找到我。看她如此坚
决,我相当吃惊。她说自己有很大的个人问题,所以想和我住上一段时间。
然而,我在营地找不到地方安顿她,最后就安排在哈利亚尔游客招待所。我
从营地带饭给她,说会在下午五点之后过来。

这个约定非常冒险,因为我应该在营地通宵值班。我得监督工人,确保工作
安全。我在报纸上看到一些事件报道,清楚如果自己不在场时出了什么意外
,那我是要担责任的。作为矿场经理,安全问题全由我一个人负责。如果被
证实玩忽职守,我有可能会被拘捕,面临严重处罚。最高可以被判1000卢比
罚金,或五年以下徒刑。

她和我一起待了几天。第一次长谈时,我发现她是离家出走,还想要搬来跟
我一起住。我告诉她不能有这种关系,劝她回家,说她这样一直待在我身边
会造成丑闻,公司也可能因此开除我。一开始,她似乎愿意离开,开始谈到
要去吉祥拉玛那道场,还说想带舅舅去道场,带他参观。听到这些,我松了
口气。但这个计划却不了了之。

几天后僵局终于打破。她舅舅在吉祥拉玛那道场问到她的行踪,沿着她走过
的路线,几天后也出现在矿场。他没有怪罪于我。他清楚自己的侄女很任性
、为所欲为,也知道是她跑遍了南印度想要找出我的下落。我求她舅舅把她
带回去,他也很乐意。他就是为了这个才追了一路。

她心不甘情不愿走了,但到了马德拉斯后就独自离开,出发去了海德拉巴。
不到一个月,她又开始追踪我。那时我已经搬到西海岸的芒格洛尔,但她非
常执著,轻轻松松就找到了。她坐着小车来,随身带着自己所有的珠宝和一
大笔钱。

她一到就对我说:“这些珠宝、钱和车都是我结婚时送给我的,随我喜欢,
怎么处置都可以。我老公是银行的经理,他爸爸是安得拉邦的法官。我和老
公过不下去了。他有外遇,那女的是他发小的老婆。”
然后她跟我详细讲述丈夫的性行为和癖好。照她的话,似乎他的性生活比她
的还要不同寻常。

“ 一 次 我 们 在 尼 扎 姆 水 库 野 餐 , ” 她 倾 诉 起 来 , “ 我 们 一 共 四 个 人 ——
我丈夫,他的朋友,朋友的老婆和我。晚上大家去当地一家餐厅吃饭。其他
人喝威士忌,但我不想喝。后来大家各自回房。我刚走进房间,屋里就有人
和我说关掉灯睡觉。我走近,发现躺在床上的是我老公的朋友。

我还以为他走错了房间,问:‘我老公呢? ’

我丈夫的朋友马上纠正我,说:‘他今晚和我老婆睡。我们从小就认识,刚
说好了和对方老婆睡一晚,只是换换口味而已。’

“我知道他们是喝醉了,但没法原谅。这件事算是最后一根稻草,之前我和
这个男人就过得很不开心了。现在我决定了,要离开他。我已经申请离婚,
但必须先分居六个月法院才会正式登记。我决定了,从今以后,我要永远和
你在一起。我再也不想离开你,我要和你共度此生。”

听完她的故事,我更不愿意牵扯进去。我知道要是收下她,很快就必须面对
她愤怒的丈夫和一堆亲戚。但光和她说让她离开也没什么意义,她不会自愿
离开回家的。所以我决定自己送她回去。

我请了假,告诉她要带她回娘家。她父亲是旺达有名的富人,我想最合适照
顾她了。我想要私下告诉他,他的女儿是怎样骚扰我,想请他将来能尽可能
地看住她,离我远一点。

那时候帕帕吉并没多少工作,他实际上已经从珀达尔的矿场退休了,待
在南方只是帮忙苏仁德拉工作。他不必再去矿场,就有很多空余时间来
处理这个问题。这段时期事情的更多细节会在下一章的开头叙述。

我们去了她父亲家,但不怎么受欢迎。我们到的时候,她丈夫已经在那儿了
,她离家出走的时候,他首先就想到她可能回娘家去了。我们就这么直接走
进一场家庭风暴。
父亲正在朝丈夫大吼,质问为什么不能管好自己的妻子。她爸爸不想收留她
,她不想回丈夫那边。而我发现了她丈夫是怎样的人后,也完全支持她的决
定。既然如此,我们两人就离开了海德拉巴,前往塞康德拉巴。到了之后,
我给她在旅店里订了间房间。我打定主意趁她睡着时偷偷离开,坐公共汽车
或 出 租 车 去 卡 兹 佩 特 , 然 后 搭 早 上 的 大 干 线 列 车 (Grand Trunk
Express)去勒克瑙。

计划实施完美,但我还是没能甩掉她。四天后,她出现在我勒克瑙的家门口
,坐在门外。我那时不在家。

我妻子从没见过她,就问她是谁。她回答说:“我是彭嘉吉的妻子。”然后
一个人坐在路上,开始看《薄伽梵歌》。

我回来后,妻子和家人当然要知道这个自称是我妻子的怪女人是谁。我说了
她来历,以及她是怎么满印度追着我跑。我懒得再次逃跑,而且不觉得我还
能把她送走,所以问妻子能不能让她暂时在这里,和我们一起住,再想想拿
她怎么办。

妻子不想留她在家里,这也理所当然。我问妻子:“如果我们不照顾她,她
又能上哪里,找住的吃的呢?”

她回答说这不关我们的事:“据你所说,她还带着嫁妆那笔钱。如果她不想
用那笔钱来过日子,总归还可以回自己家。我们没有义务照顾她。”

那女孩非常坚决地认为下半辈子要和我一起过。没有被放进门,她也没有放
弃,就整天坐在我家门口。很多邻居非常同情她的处境,几个人表示她可以
到自己家去住,但全都被她拒绝了,她坚持坐在我家门前。人们过来参加我
上午和晚上萨特桑的时候,她会在大家进门前拦住他们,说:“如果你想要
解脱,就必须牺牲所有的一切去和上师待在一起。”

如果有人对她的故事表示出兴趣,她就会说:“我离开了丈夫、六个月大的
儿子、离开了家和亲属,只为了能和我的上师在一起。我来这里是为了能在
上师身边。就算他不跟我说话,我也不在乎。我只需要看到他,这对我来说
就足够了。如果我偶尔能看到他一眼,我就心满意足了。”
她丈夫最终发现她在勒克瑙。他认识勒克瑙的法官斯瑞瓦斯塔瓦·帕特尔(Sriv
astava
Patel),这是他叔叔奈度法官在安拉哈巴德高级法院的老同事。她丈夫给帕
特尔法官打了个电话,就有一名警察巡官来到我家。

巡官说:“我们收到消息,有一个从海德拉巴来的女士正在你这里。我们要
和她说话。她在哪里?”

我们就去找她,发现她还在街上老地方。

巡官对她说:“警察警长命令我收容你。我们要带你回海德拉巴。”

她不愿意走,拿出了法庭的离婚文件,说:“我不再是那个男人的所有物了
。我们早就离婚了。他并不拥有我。我想去哪里就可以去哪里,想做什么就
做什么。我想做的就是留在这里和我的上师在一起。”

警察查看了她的文件,确认她说的是实话,就回去跟警长汇报说她是完全自
愿待在我家附近。而且她已经离婚了,所以前夫和家人无权指使她该做什么
不该做什么。

不久之后,我们长谈了一次。她不能永远住在街上,而我想要前往喜马拉雅
山区,不想老是一直费神地躲着她。我鼓励她去吉祥拉玛那道场,住在那里
求道。让我很吃惊的是,她接受了建议,很快就离开去了南部。在确信了她
是真的离开,而不是躲在什么地方找机会尾随,我就出发去瑞诗凯诗。

后来听说她成了云游僧,在吉祥拉玛那道场住了不久后,就去了其他地方。
她给我写过几次信,说她在哪里、在做什么,但是我再也没有见过她。

(第三章 完)

摘自帕帕吉三卷本传记《Nothing Ever Happened》 由其弟子大卫·高曼 (Dav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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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传记36:突如其来的道场——罗摩寺

原创: 大卫高德曼 妙高峰上


2019-38-19

【前情提要:一位帕帕吉追求者的故事】

上一篇:帕帕吉传记35:有缘人

36
帕 帕 吉 从 1952 年 在 班 加 罗 尔 起 , 受 聘 于 珀 达 尔 -
马 丁 矿 业 开 采 公 司 (Poddar-Martin Mining and
Minerals),直到1964年都效力于这家公司。

1964 年 , 苏 仁 德 拉 获 得 勒 克 瑙 大 学 文 学 硕 士 学 位 , 他 南 下 来 到 敕 玛 嘎 罗 ,
向他父亲帕帕吉学习采矿业务。

帕 帕 吉 设 法 给 他 在 竞 争 对 手 迦 尼 萨 采 矿 公 司 (Ganesh Mining
Company) 找 到 工 作 , 在 开 始 教 儿 子 业 务 入 门 知 识 时 , 他 意 识 到 这 涉 及 利
益冲突。既然帕帕吉接近五十五岁,也就是通常的退休年龄,他决定放弃
在 珀 达 尔 - 马 丁 的 工 作 , 好 给 苏 仁 德 拉 出 谋 划 策 。 珀 达 尔 -
马丁不愿放人,所以提供一个顾问的职位好留住他。
那 一 年 后 来 , 珀 达 尔 -
马丁的各主管劝说帕帕吉去印度另外一个区域工作,在那里他们和迦尼萨
采矿公司并没有竞争关系。帕帕吉接受建议,被派往一个部门,总部设在
果阿邦。虽然帕帕吉在那里有办公室,但他大量时间是在卡纳塔克邦北部
开车到处跑,检查公司经营的各个矿场,寻找可开采的新地点。而某次旅
程就引发了一系列不同寻常的事件,翻开他人生的新篇章。

我当时在一家采矿公司工作,被派到了果阿邦的帕纳吉。我工作的公司取得
了许可执照,能在卡纳塔克邦多个地区探测锰矿。我工作的一部分就是在这
些地区探勘,去视察探测工作,看看在那里建造矿场是否有利可图。一次在
我视察完后回帕纳吉,在路上看到有个十字路口竖着指示牌写着“隆达
五公里”。我从来没有去过那里,但突然想起来得替我主管查看一下,看看
在那儿开采煤矿有没有可能。在我的主管费神地正式提出申请建立一个矿场
之前,他需要一份详尽的报告。

我开着吉普车去了,第一件事是找邮局,因为我要写一封很紧急的信寄出去
。那时候雨下得很大,我的车顶又漏雨了。邮局是找到了,但那地方小得没
法躲雨,也没法写信。我沿着街道往下走,走到一所挂着医生诊所招牌的房
子前。房子外面的牌子上写着“那罗衍诊所”。

我心说:“这地方不错。应该会有候诊室,我能坐下来写信了。”

里面没有病人,所以我一走进去坐下,医生很快就出现了。我为自己冒昧到
来道歉,解释说只是想坐在一个干的地方,因为要写一封急信。医生相当年
轻,并不介意我待在那里。实际上,他还给我拿了几张纸和一支笔,好让我
写信。

几分钟后,他的父亲进来了,一脸忧心忡忡。

他对他儿子说:“尊敬的上师没到车站。我和另外二十个人去接他,但他不
在浦那快线(Pune Express)上。我们准备好了花鬘,可他没有出现。”

父 亲 的 名 字 叫 作 达 塔 特 瑞 亚 · 巴 克 惹 (Dattatreya
Bakre),他告诉我自己是负责隆达一所医院的住院医生。他邀请我一起吃饭
,但我觉得不太好意思答应。他和其他的信徒都穿着非常漂亮的丝质裹裙,
是婆罗门的穿戴,而我却一身矿工行头:橡胶鞋、安全帽和雨衣。而且因为
刚刚在雨里走了很久,全身都是泥水。我看得出医生想搞明白我是谁,或者
说我是属于什么阶层。在果阿邦的一些地方,基督教占据主流,但我闯进的
很显然是个传统婆罗门仪式。

为了让他们更放心,我解释自己弄得这么脏兮兮、乱糟糟是因为我是某个采
矿公司的婆罗门,在附近森林里工作,淋了一天雨。巴克惹先生说我可以先
洗个澡再吃饭,还给了我一条干净的裹裙替换。

我 接 受 了 邀 请 , 但 也 告 知 自 己 不 能 久 留 , 得 回 石 头 堡 (Castle
Rock)的矿场营地。我和几个同事约了下午两点在那里见面。

“没问题,”他说。“洗洗手来吃午饭吧。”

我想他只是出于客气才邀请一个过路的陌生人吃饭,于是说:“您不必招待
我吃午饭。如果能给我一些礼拜供养后的加持品,那就足够了。”

他却不赞同:“我可不能这么做,只有婆罗门们都吃完后,我才能把加持品
给出去。”

他和其他的婆罗门肩上都佩戴着圣线,赤裸着上身,前额涂满了圣灰。我看
得出自己是误打误撞进了一个非常正统的宗教聚会,这让我感到有点不自在
。我自称是婆罗门,但却没有佩戴圣线,这或许会让他们不快,尤其是在这
样一个对他们而言很特别的宗教日里。我很早以前就不再佩戴圣线了,因为
没兴趣恪守这样的传统。但我不想对他们珍视的传统不敬,于是告诉巴克惹
医生我还是穿着自己的上衣吃饭。我不想让他看出我已经不再佩戴圣线了。
我走进大厅。为了这个没有露面的上师,那里装饰了一番:有个高台,装饰
着花鬘,台前方的地板上铺设了非常精巧的各色图案。直到那时,我还以为
自己只是他们午餐上的额外客人。但当我们走到中央平台时,医生邀请我坐
在虎皮上,那是他们放置好让上师坐的。我大吃一惊。他们对我的唯一了解
就只是个在附近森林挖矿、一身泥水的婆罗门矿工,但他们却要我坐在这个
尊崇的位子上,这个他们为自己的老师特意安排、装饰好的地方。

我拒绝了,说自己不是他们的老师,坐在专门准备的位子上就太无礼了。然
而其他人都附和医生的请求,让我坐在虎皮上。

最后为了让他们高兴,我还是坐下来了,但仍然好奇为什么他们对我表示出
如此的敬重和恭敬。我以为接着会给我上菜,但一群女人,大概有八个,走
上前问我是否可以给我行洗足礼拜。我这才明白为什么他们坚持要我坐在虎
皮上:他们想要拜我为上师。那群女子中有医生的妻子和女儿们。她们走近
时,手里捧着一个很大的银盘和繁琐的普嘉(puja)仪式所需的全套用品。我
不想让她们给我做洗足礼,一点都不想,因为我知道在几小时工作之后,我
的脚非常脏。我对大家说不希望他们对我做任何的礼拜,但是他们完全不听
我的。

我搞不明白他们是怎么、或者说为什么选中我作上师。我从来没有来过这个
镇子,在场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在森林里我也没有举办萨特桑,所以他们
根本不可能知道有个修行导师在矿场工作。

突然之间我心里浮现一个念头:“让我静静地坐着,任凭他们去做想做的吧
。我又是谁来接受或者拒绝呢?我不是我的身体。就让他们继续吧。如果我
只是静静坐着,让他们做他们的礼拜,他们会很高兴的。”

她们就径自做了洗足礼拜,带着极大的虔诚。结束后,女人们把洗了我脏脚
的水倒出来,喝了。我又一次震惊了。就算是我也不会喝自己的洗脚水,但
她们却喝了一个完全陌生人的洗脚水。

仪式结束后,我道别出门,上了吉普车。我不能再跟这些陌生人待下去了,
因为在森林里还有个会议。我坐上车,让我的司机带我回营地。
司机问:“另外那位乘客呢?他要去哪里?”

我上车时没有注意到有人,但当我回头一看,就发现医生正坐在后座上。他
一定是在我跟女人们说话的时候上的车。

我想:“或许他想要搭车去看病人,或者要去某个医院。”

他没有问我是否可以载他一程去什么地方,就只是静静地坐在后座上。我对
司机说开回营地,想着医生总会告诉我他想要下车或者准备去哪里的。但他
没什么动静,什么话也不说。最后,我们开到一个地方,前面只剩下回营地
一条路。

我转过头问医生:“前面除了矿场营地就没有其他路了。你想要去哪里?我
回营地前可以让司机带你到你要去的地方。”

医生回答:“我是跟着您去您的营地。我想要看看您住在哪里。我需要知道
您是在哪里食宿的,这样就好送食物给您。您现在是我们的上师了,我们必
须服侍您。我认识几个在矿场工作的人,他们都告诉我在那里工作的人大多
不是素食者。您要吃到素食或许有些麻烦。我准备每天给您送去好素菜,就
得知道要送到哪里去。”

那时我在石头堡工作。到达营地之后,我洗了个澡,让我的厨子为所有要来
吃饭的管理人员准备饭菜。然后我告诉厨子我在隆达已经吃过了,就不一起
吃了。再让厨子拿一些水果到办公室,我在那里招待医生。

医生还是想要定期供养我食物。他问我第二天该什么时候送食物过来,又问
我爱吃什么。我再次告诉他没有这个必要。

“我自己有厨子,他知道怎么做好吃的素菜。我不需要别人给我送饭,凡是
我需要的东西要么这里就有,要么可以在当地买到。”

医生说他的妻子和女儿们派他跟我坐车过来,因为她们想知道我住在哪里。
他说她们已经打定主意每天要送食物给我,想把剩饭剩菜当加持品吃。

我劝不了他,因为在跟我来之前,他的家人已打定主意要每天给我送食。
第二天,第一份供养的食物送到了。他们安排送食过来可不是小事情。我的
营地离隆达有三十英里远,所以必须有人大老远把食物带过来,然后再把剩
下的带回去给那家人吃。这样持续了几天。我发现这家人是非常坚定要继续
这个不必要的供食仪式,于是向他们另作提议。

“为什么你们不在隆达镇内给我找四、五处房子呢?我的公司会出租金。我
住在其中一处,我其他的员工可以用其他几处。如果我们工作地点在隆达镇
,你们给我送食物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之后几天里医生就搞妥了这些。我向主管说明搬到隆达可以利用铁路车站来
运送矿石,这么做很有好处,因为用铁路运输矿石比用货车便宜。于是一周
之内,我们所有人就都住到隆达,开始在那工作。

从我搬进去的那天起,医生就邀请我每天一起晚饭,早上送来我的早饭。再
后来,他在离镇子有点远的地方造了一所新房子,请我搬进去,来加持房子
。我接受了邀请,把这个新地方称作“罗摩寺”(Ram Mandir)。

摘自帕帕吉三卷本传记《Nothing Ever Happened》 由其弟子大卫·高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1997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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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传记37:来到罗摩寺的新弟子

原创: 帕帕吉 妙高峰上


2019-38-19

【前情提要:接受邀请搬进“罗摩寺”的经过】

上一篇:帕帕吉传记36:突如其来的道场——罗摩寺

37
之后,帕帕吉定期在罗摩寺带领萨特桑。他的口碑传开,短时间内就有一
群新弟子聚集在他身边。下面这段是达塔特瑞亚·巴克惹医生的侄子苏巴什·
滕 瑟 (Subash
Tengse) 的 回 忆 。 我 收 录 在 此 , 因 为 他 饶 有 趣 味 地 详 细 记 录 了 这 段 时 间 帕
帕吉身边的日常生活。

1967年我第一次遇到彭嘉吉尊者(即帕帕吉),那时我大概只有十七岁。我
在最终能遇上他之前,走了一段曲折的路。我首先在赛西亚·塞·巴巴的道场
皈依。那一年塞·巴巴来了我的老家卡尔瓦尔,在与会的五千人中摩顶加持了
四个人,我就是幸运的四分之一。不久后我决定离家出走,去塞·巴巴在普塔
帕西 ① 的道场。我盘算着为他们干点活就能被收留下来。我把父亲给我做衬
衫的布卖了50卢比,用那笔钱离家去道场。我到的时候塞·巴巴不在,没人愿
意收留我打工。我很快用光了钱,不得不离开。因为不想回家,我就决定去
贝尔高姆区 ② 的隆达,在那里有一些亲戚。我身无分文,买回家车票的钱也
没有,就决定冒着被抓的风险逃票上路。在胡布利 ③ 站,我被查票员抓住了
。他带我去了他的包间,问了我很多个人问题。弄清楚我是离家出走后,他
就说会照看我、给我饭吃,还可以让我在火车上工作,而我要做的就是毫无
保留听他的命令。他给我咖啡和几块蒸米糕(iddly),然后想让我坐在他腿上
。我突然意识到他或许是个同性恋,于是恐慌逃走,跳下火车,立刻搭上另
一列正开出车站的车。我稍微平静下来,就向别人打听这车是去什么地方的
,然后欣喜的发现这辆车是直接去往隆达。

①普塔帕西(Puttaparthi):安得拉邦的一个镇,赛西亚·塞·巴巴曾在这里居住,他的主道场P
rasanthi
Nilayam道场就在此处,他每天在此接待数以千计的信徒。这一道场是当地一大景点,促进了旅游
业等当地经济。

②贝尔高姆区(Belgaum):隆达镇所在的区,位于卡纳塔克邦。

③胡布利(Hubli):卡纳塔克邦的一个城市。

我的叔叔达塔特瑞亚·巴克惹医生、他的儿子那罗衍·巴克惹、我的姐姐苏玛
蒂(Sumati)和一些其他的亲戚都住在隆达。我直接去了他们家,受到了热烈
欢迎。当晚我和巴克惹医生一起去新建成的平房,他称为“罗摩寺”。在那里
我第一次遇到彭嘉吉。那是在一间小房间,房内弥漫着燃香冒出的烟,一个
高大的男人穿着白色的库尔塔(kurta)和笼裙①,几个人正坐在他对面。没有
人说话,每个人看上去都很放松。我感觉到空气中有什么东西,一下子说不
出来。在最后意识到那是什么时,我蓦然一震:这正是可触知的宁静、圆满
、妙乐的感觉。偶尔会有人提问,他给予回答。他的脾气似乎阴晴不定,有
时像个小孩一样天真笑着,突然之间又会变得凶猛又好斗。没人跟他争辩。
人们只是听他的话,默默接受。

①笼裙(lungi)类似于东南亚的纱笼。和裹裙(dhoti)不同的是,它是缝制成裙状的;裹裙是没有
缝制的一块布。
隆达罗摩寺近照。屋前两棵椰子树是帕帕吉在1960年代栽种的。

他的个性和房间里的气场让我目瞪口呆。我体内有东西感觉到:“这是一个圆满
、完美的人,在他身上我看不到任何缺点。”他的存在压倒一切,那里每个人似
乎都很敬畏他。

后来的日子里,我从住在附近的人那里听到一些他的事。巴克惹医生的大儿子
那罗衍告诉我彭嘉吉是拉玛那·马哈希的弟子,最近从采矿职位上退休,曾经参
军等等。但我发现与这些背景相比,似乎我每次看着他或坐在他身边时体会到
的感受才让人印象深刻。

他 身 边 一 些 人 ——巴 布 · 莫 果 尔 (Babu Murgol) 、 印 德 鲁 · 巴 巴 (Indru


Baba) 、 克 沙 瓦 · 杜 姆 (Keshav
Dhume)成立了一家公司买卖森林物产。受益所得要么给了彭嘉吉,要么就是用
在他推荐的项目上。

那 里 有 三 个 看 上 去 和 我 差 不 多 年 纪 的 男 孩 : 亚 文 德 · 滕 瑟 (Arvind
Tengse) 、 苏 瑞 什 · 杜 姆 (Suresh Dhume) 和 阿 基 特 · 堂 什 卡 尔 (Ajit
Tanshikar)。我们揽下了罗摩寺内内外外大多数的日常杂务。每天要从一口大概
七十英尺①深的井里打水,要打扫房间并清理所有的厨房餐具。那段时间,彭
嘉吉大概早上五点起床,独自一人去丛林,早上九十点左右才回来。这段时间
里,我姐姐或者达塔特瑞亚·巴克惹医生的妻子梅(Mai)会给他准备早餐。有时候
其他弟子也会带来食物给他。他会吃一小点,然后把剩下的当加持品分发。我
们觉得自己像是由慈父喂养的小孩。

①相当于21米。

我天生是个懒人,但在罗摩寺,我们不得不一直忙着。彭嘉吉希望我们努力干
活,所以大家都努力干活,一半出于爱和尊敬,另一半我猜是因为大家都有点
怕他。每天从早到晚都会有人来访,跟他讲各自的故事,不仅仅是当地人,还
有从卡尔瓦尔、达尔瓦尔①、贝尔高姆和邻区其他地方来的。有时访客来询问
家庭问题,有时问修行。很多人描述了自己的梦、境相和深刻的体验。在他周
围似乎一直发生着离奇、奥妙的事,总是有人在等着轮到自己讲述发生的新体
验。

①达尔瓦尔(Dharwar),比邻胡布利市。

我必须承认,一段时间后我对彭嘉吉的生活方式开始有了一丝嫉妒。似乎大多
数时间他都在休息,什么都不做,而其他每个人都在忙,为他做事。我开始怨
恨那些不得不干的活,心想自己就像个免费仆人一样被压榨。我觉得自己的想
法和情感没被注意到。当然现在我明白彭嘉吉是在静静地看着、观察着我们所
有人。当时我心里扭曲的想法使我远离他,因为我突然觉得自己不再能面对他
了。实际上我开始躲着他。我对他的那些想法让我感到自责,我的内疚感使我
远离了他。

但这个状态并没有持续很久。或是彭嘉吉的加持,或是他的意愿,在他脚边地
上爬的丑陋毛毛虫突然瞬间变成了美丽的蝴蝶,展开双翅,飞向自由。这如同
一道迅雷掠过,出乎意料之外。二十七年之后,当我用笔回忆起那个瞬间,我
的身体都开始刺痛。

事情经过大致是这样的:那是八月的一个夜晚,大概8:30左右。在隆达我们那
时都在晚上8:30到9:00间入睡。四周没有声音,只能听到蟋蟀和其他一些夜
行昆虫的叫声。我能听到远处火车鸣笛声。彭嘉吉坐在一把椅子上,那罗衍医
生的侄子亚文德坐在他脚边,按摩他的右脚踝。天花板上亮着一只小灯泡,彭
嘉吉就坐在下面,平和而宁静。过了一会儿,他和亚文德简短交谈了几句。我
正准备离开房间,亚文德叫住我,让我按摩彭嘉吉另一只脚。那段时间,我有
个奇怪的想法,认为给彭嘉吉按摩是非常低档、卑贱的工作,我痛恨被叫去做
这事。我开始无聊又漫不经心地用双手围绕他的脚踝,心里第一个念头是:“他
的身体真是巨大啊!用两只手都没法围住他的腿。”我就带着这些念头和其他闪
过的类似世俗想法,继续这样做着。

后来发生的事是超越我能描述或想象的,我没法跟人解释这一体验。上一瞬间
我还在给他按摩,下一瞬间就意识不到亚文德和彭嘉吉了,虽然我的意识还能
以某种方式感觉到后者的存在。我的脊椎上有个刺痛感,然后就是一波又一波
纯粹的妙乐。一股强大的能量吞没了我,我漂浮在纯粹能量之海上。

突然之间,不再有苏巴什,不再有彭嘉吉。除了纯粹的幸福,以及不可思议地
确切感受着全然的圆满之外,什么都不存在。

在那个圆满的瞬间,不知为何,有一个认知知道这是我的心识寻求累劫累世而
不得的东西。这一体验如此有力的影响了我,甚至到了现在,无论何时回想起
来,我马上会陷入一个无念的状态。在那之前和之后都没有人给过我这样的幸
福,这是不依赖于有形之物的幸福。我不用做任何事,不用去修持什么。这个
圆满的瞬间不请自来,不依赖于任何东西、任何人。

除了这一幸福之外我什么都觉察不到,这个状态持续了大约五分钟。和彭嘉吉
处久了之后,我看过其他人沉浸在这样的状态里长达几个小时。但不管是几小
时还是几分钟,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它超越了所有体验,哪怕只是一秒,只
要发生了,人就再也不可能和以前一样了。

虽然之前人们来隆达讲述各自的奇妙体验,但我从没有想过类似事情也会发生
在我身上。我没有追求什么体验,也没做什么尝试得到体验。我想强调的是没
有人需要做点什么才能得到彭嘉吉的加持,只要来到他身边就可以了。在他身
边有触手可及的光辉,能让被照到的人放下所有的念头和想法,发现自己的本
质。或许这个比方更好:他是一只老虎,吞下那些靠近他的人的念头和想法。
你藏不了,也不能跑开或爬上树躲避,只能在他面前呆若木鸡地站着,直到时
候到了,他突袭你,把你吃掉。

这个体验之后,我就从一个完全不一样的角度看帕帕吉了。这就像是不再看零
星的局部而是看整体。我不再视他为身体,取而代之的是,我视他为纯粹的爱
的形象。我不再害怕他,只有爱、尊敬和惊叹。

彭嘉吉不仅照料我灵性上的福祉,还照看我物质上的安康。他注意到我有绘画
的才能,就建议我父亲把我送到美术或者商业艺术学校去发展这个才能。父亲
以前想要我去医学院,但我却没有通过中学肄业证[S.S.L.C.]考试。他不想送我
到艺术学校。他希望我重考,考出个高分,进医学院或者工程学院。

他拒绝出钱送我读艺术学校,然后彭嘉吉插手了,告诉他:“如果你不送他去艺
术学校,我会带他一起回勒克瑙,哪怕自己给他出所有的费用,我都要让他在
那上艺术学校。”

我的父亲发了慈悲,同意我学习艺术,先是在达尔瓦尔再去了孟买。现在,我
是一个成功的商业艺术家,在孟买工作。

这一生我完成的任何事情,我都没有功劳。在我身上发生的所有事情、完成的
所有事情都是因为彭嘉吉的加持才发生的。

摘 自 帕 帕 吉 三 卷 本 传 记 《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 其 弟 子 大 卫 · 高 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 1997 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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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传记38:不拘一格嫁女儿

原创: 帕帕吉 妙高峰上


2019-38-19

【前情提要:一位弟子回忆在帕帕吉身边的日常生活】

上一篇:帕帕吉传记37:来到罗摩寺的新弟子

38
1966 年 初 , 帕 帕 吉 终 于 从 珀 达 尔 -
马丁公司退休。从此他可以把全部时间都用在隆达这群新弟子身上。差
不多与此同时,达塔特瑞亚·巴克惹医生也决定退休不再行医。帕帕吉
讲述接下来发生的事:

一天,我看到有病人站在罗摩寺前,看起来不像有人会来给他们看病。

我问了他的儿子那罗衍医生:“为什么你父亲今天还没来给这些病人看病?他们
都在等他呢。”

“我父亲已经辞职了,”那罗衍医生说,“他把所有的工作都交接给了助手,现在
由助手来治疗所有人了。”
这变故让人摸不着头脑,我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决定辞职。除此之外,他没有
其他生计,也没有退休金。我们之前聊天时,他也从来没有谈过退休的想法。

那天下午我遇到医生,他告诉我不想再继续工作,因为他想有更多的时间和我
在一起。我想他是期望着在我俩的余生中,我会一直和他住在一起。我也有过
这样的想法,想退休后长久住在隆达。

在 此 地 我 还 有 个 弟 子 叫 内 津 海 尔 先 生 (Mr
Neginhal),他是当地的林业官员。在医生辞职那会儿,他送给我在迦梨河(Kali
River) ① 边的十英亩地。我接受了他的捐赠,但不是为了我自己。我把这块地交
给医生的妻子,让达塔特瑞亚·巴克惹医生去种地,好给家人带来一些收入。后
来,我让医生在这块地上给我建一个小棚屋,我可以单独住在林子里。

①迦梨河是卡纳塔克邦内的一条河流,流经卡尔瓦尔,汇入阿拉伯海。

医生很快就对农活充满了热情。他耕地,种上椰子树,还种植一片甘蔗,因为
离他的农田不远,有所甘蔗压榨厂。

在能够搬进巴克惹医生这个棚屋前,我得处理掉一些家庭事务。

我对医生说:“我要回勒克瑙一段时间。我得安排好儿子和女儿的婚事,还要为
我妻子做一些财务安排。等这些都办妥了,我就可以永远离开家庭、对他们不
再有任何责任了。”

在这个回忆录中,帕帕吉已提到好几次他抛弃了家人,把他们的福祉留给
道的意愿照顾,虽然他大多数离开的尝试都失败了,但我们也不能就贸然
总结说他忽视孩子和他们的成长。我曾跟苏仁德拉和席万妮都聊过,他们
现在都健在。在他们记忆中,帕帕吉是一个慈祥、关爱的父亲,会不辞辛
劳地逗孩子玩,让他们衣食无忧、幸福快乐。一起住在马德拉斯时,帕帕
吉会在周末和假日里带着全家去海滩或者森林。他偶尔还带孩子去吉祥拉
玛那道场,好让他们觐见马哈希的圣容。

他 在 北 方 邦 工 作 的 五 年 中 (1947-
1952),帕帕吉继续和孩子们生活在一起,照顾他们;但他去了南印度、在
采矿业工作后,他的妻子和家人留在勒克瑙,因为森林里没有供家人居住
的设施。帕帕吉的雇主每个月从班加罗尔送500卢比到勒克瑙,帕帕吉自己
也经常北上去探望家人,看看他们生活过得如何。

虽然帕帕吉自己在十六岁上被迫离开了学校,他努力地工作以保证自己的
孩子受到很好的教育。一开始由于帕帕吉经常搬家,牵连了他们。他们是
在马德拉斯开始上学的,那里的教学语言是泰米尔语。后来他们被送到班
加 罗 尔 上 学 , 那 里 老 师 说 的 是 卡 纳 塔 语 ①

。席万妮和苏仁德拉都降了一级,因为他们听不懂语言。帕帕吉后来把两
人送回莱亚普尔(Lyalpur)他妻子身边,但他们在那里上学遇到了更大的问
题 。 旁 遮 普 省 的 教 学 语 言 是 乌 尔 都 语 ②

,于是他们又降了一级。印巴分治后,他们在勒克瑙上学,那里的主流语
言是印地语。虽然有之前的种种不利条件,席万妮和苏仁德拉非常努力,
都以文科硕士毕业。

①卡纳塔语(Kannada):主要使用区域是卡纳塔克邦,使用人口大约有四百万。

② 乌 尔 都 语 (Urdu) : 巴 基 斯 坦 的 国 语 , 也 是 印 度 24 种 规 定 语 言 之 一 。 母 语 使 用 者 大 约 有 6-

8千万人,其中5200万在印度(2001年),占当时该国人口的6%;1300万在巴基斯坦(2008年),占该

国人口的8%。
从右到左:S.G. Neginhal, Baburao Murgod, I.J.Kamlani,和Neginhal的兄弟

苏仁德拉毕业后,帕帕吉带他去了南印度,教他采矿业务上的知识。帕帕
吉一直受雇于一个采矿公司,但苏仁德拉宁愿做私人承包商。他做了四年
采矿承包,最后矿石价格无利可图时才不干。那时政府垄断了矿石采购,
固定了矿石价格,也控制了所有出口,私人承包商就得看制定价格的公务
员脸色吃饭。采矿业再也赚不了钱时,苏仁德拉回到勒克瑙,追随父亲的
脚步成为销售电子设备的旅行推销员。很多年间,他在北方邦不停的到处
旅行,推销公司产品。后来他提前退休,前不久搬去一所新建的房子居住
,位于勒克瑙郊区。

教育子女和给他们安排合适的婚事是每一个印度父亲的责任。在1960年代
中期,帕帕吉请假为他的孩子寻找合适的人生伴侣。他很快为席万妮选好
新郎,但男孩的父母却对这门亲事不太热心。

男孩父亲对帕帕吉说:“你女儿是个硕士,我们家可高攀不起。她学历这么
高,不会适应我们家的。我不觉得她和我们在一起会幸福。”
帕帕吉已经打定主意要把女儿嫁进这一家了。

他对那人说:“我知道这是登对的,我知道她会和你所有的家人都处得来。
我已经准备好用个很实在的方法表示信心。席万妮可以跟你们一起住上六
个月,并不是作为你儿子的妻子,而是作为你家的成员。她会做任何你期
望儿媳妇做的家务。如果过了这段时间之后你不满意,你也完全没有义务
再商谈这门婚事。”

男孩的父亲被这一提议震惊了:“从没有人会这样提议。我从来没听说过有
人把自己的女儿这样送出去。没有人会同意让他的女儿在还没结婚的情况
下住到另外一个男人的家里。”

这一大胆的提议使帕帕吉赢得了男孩父亲的好感。

他继续说:“你是一个不同寻常的男人,不过我喜欢你在这件事上诚实、直
接的态度。你一定是教女有方。刚和你见面时,我并不是很想考虑你的提
亲,但跟你聊过、听了你的提议后,我现在希望和你们结为亲家。你不必
把女儿送来试婚六个月,我会命令儿子娶她的。”

接下来就安排完婚事,夫妇俩在新德里安定了下来,在市区南面经营一家
照相馆多年。席万妮的丈夫在1994年过世,两人结婚二十七年。她最近去
勒克瑙帕帕吉住所,说起这么多年来她从没有和丈夫有过一次口角。
帕帕吉和席万妮,1957年在勒克瑙动物园。当时席万妮22岁。

摘 自 帕 帕 吉 三 卷 本 传 记 《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 其 弟 子 大 卫 · 高 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 1997 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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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传记39:一位弟子的旅行回忆

原创: 帕帕吉 妙高峰上


2019-38-19

【前情提要:帕帕吉把家人的福祉留给道的意愿照顾,不拘一格嫁出女儿。

上一篇: 帕帕吉传记38:不拘一格嫁女儿

39
下面这一回忆来自帕帕吉一个弟子,他在这段时期和帕帕吉一起旅行。
虽然他不想具名,但我看得出这是帕帕吉在罗摩寺期间吸引来的众人之
一。

我在一生中遇过很多圣者和让人尊崇的人,但从没有见过像彭嘉上师这样的。
我不认为世上还有谁像他一样,能有这个能力来即刻唤醒他人、开示其本来面
目。

第一次遇到他纯是偶然,在离我住处很远的地方。那是一年中天气很好的时候
,我正在愉快的旅游途中。遇到他的那天是我一生中最美妙的一天。我的人生
在遇到他之前索然无味,经过他神圣的陪伴,整个变得熠熠生辉。我现在过着
自由、觉悟之人的日子。非常非常感谢上师尊。

在那个值得纪念的日子遇到他后,他收我为弟子。从那时起,我在很多场合都
坐在他脚边。我们一起旅行,去了很多地方,同行的还有他的其他弟子。那些
日子里,他身边并没有很多人。我们去了东部、西部、北部和南部。有时我们
去山里,有时去圣河,有时去海边。有他的陪伴,每个时刻对我都是神圣的体
验。我们开怀大笑,不管去哪里都充满乐趣。上师笑起来时,他的脸就像盛开
的莲花。他教会我们怎么去笑,怎么永远保持笑容。

很多时候我们会走很久,在经过的每一条河里沐浴。甚至暴雨如注下我们也这
么做。有时候我们待在森林,有时住在富人家,有时候住在非常穷的人家里。
无论何时何地,在他神圣陪伴中都有同样的快乐和魅力。虽然我们在各种各样
的地方和各种社会阶层的人相处过,我发现和简单的人在一起时,他似乎更舒
服、放松。他自己好像也更喜欢朴素、简单的生活方式。

他从来没让我们感到他和我们有任何不同,也从来没有要求得到特别对待。在
我看来,他对弟子的爱与尊重似乎胜于对他自己的子女和家人。他喜欢和我们
一起待在简单而不寻常的道场里。有时候我们住在蛮荒、危险的地方,正好可
以培养我们的胆子。

有时他会在街上随便收下一个新弟子,对弟子的背景一无所知。他或她会得到
和我们其他人同样的尊重和照顾。但如果一个新弟子向他请求加持,他马上就
会采取步骤来剥掉他的立场、限定和对于宗教的所有想法。他会以非常巧妙的
方法做到这一点,当事人从不会感到受伤。

他会招待我们最可口的食物,总向我们表现出爱和尊重。从他那里我们并不仅
仅得到修行上的教导,通过他的身教,还学会了怎样好好生活,怎样保持幽默
感。甚至他在谈论严肃的修行话题时,也会以一种放松、幽默的方式谈论,不
给弟子们任何压力。在他身边,总是有种放松、平和的感觉。

正式的萨特桑发生时间不定,一天中任何时刻都有可能。有时会在我们散步时
突然开始,或在下午茶后,或在恒河里沐浴时,甚至我们坐在公共汽车上出行
时。这些开示的最妙之处就在于随意自发。甚至我们睡觉时他也会给予开示,
他经常在我们梦中出现,给我们教导和建言。如果我们第二天向他问起,他会
确定说那个建言是对的。

对道的体验也是不定时发生的,会在最奇怪的时刻出现。有些弟子在走路时得
到,有些在沐浴时,有些在吃东西时,不一而定。在这样的时刻我们都体会到
巨大的快乐和幸福。上师看到我们中有人正在有或已经有了一个直接的体验,
他的脸都会快乐放光。

一旦上师把某人庇于翼下,他会自然对他或她负起全部责任。在我和他很多次
的相处中,我记不得有过一起事故或者灾祸。哪怕在最为极端的气候条件下,
无论是暴雨、酷暑或严寒,都没有人生过病。不知为何,他总能提前嗅到麻烦
事,并因此改变计划避开。

我的经验是,他从不强加任何东西在他弟子身上。他从来没有让他们以某种特
定的方式生活,或做什么特定的修行仪轨(sadhana)。相反,他移走了我们的全
部包袱,替我们去除了挡在证悟之路上的所有障碍。他让我们从所有的忧虑中
解放出来,向我们展示自己的本来真面目。

有些人并不是来求解脱的,而是来求从痛苦的沉重负担中脱离出来。我曾见过
他跟考虑自杀的人对话,几分钟之内他就能让他们变得快乐无忧。我自己就认
识几个这样的人,能证明就算是到了现在,这些人也一直是快乐的,生活如常

我还能说什么呢?就像是贤者之石 ① 碰到铁就能把铁变成黄金,彭嘉吉上师把身
边所有的东西都变成了黄金,并让它自己闪闪发光。他移除了来见他的众人心
中的疑虑和分别,并赐予很多人觉悟。有太阳的地方,黑暗不可能存在;同样
,弟子的无明和自我在上师身边会消失。然后弟子就会被自己的神性之光点燃
,作为一个自由的人在世上发光发亮。我不知道还有别的上师可以不管弟子背
景如何,能把这一礼物赠予这么多人。我认为自己极其幸运能在今生遇到他。
我要再次又再次感谢他将神圣加持赐予了我。

① 贤 者 之 石 (Philosopher’s

stone)是一种存在于传说或神话中的物质,它被认为能将一般的非贵重金属变成黄金。
摘 自 帕 帕 吉 三 卷 本 传 记 《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 其 弟 子 大 卫 · 高 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 1997 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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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传记40:神圣的临在

原创: 妙高峰上 妙高峰上


2019-38-19

【前情提要:帕帕吉的一位弟子回忆与帕帕吉一起旅行的经历。】

上一篇: 帕帕吉传记39:一位弟子的旅行回忆

40
下 面 这 一 回 忆 来 自 德 赛 先 生 (Sri B. D.
Desai),他家住孟买,在泰姬酒店(Taj Hotel)①的会计部工作。

①泰姬酒店是孟买市内著名的五星级酒店,也是当地的地标建筑之一。2008年在

此发生过恐怖分子的袭击爆炸。

我从小就一直有个信念,认为我所有行为都是由道来执行的。随着年岁渐长,
这一信念越来越坚定。我修持所有礼拜神祇的传统方式,对马哈拉施特拉邦当
地圣者有着特别的热情,把能找到的关于他们的书都读了。
在1960年代,我有过某个梦境,梦见我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形,穿着橙黄色的衣
服,站在一条河边。他看着我,说:“我是你的恩人。”这个梦在我脑中挥之不
去,虽然我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在1960年代后期,我去隆达的妹夫家做客,他是那里的森林承包商。
他说:“有个圣人刚刚到了我们镇上。你想去看他么?”
“当然想,”我说。“我们这就去吧。”

我们沿着马路走了200多码,走进了彭嘉吉尊者正在举行的萨特桑。他面前坐着
大概五六个人。我记得我进去时,彭嘉吉的眼睛是闭着的。当我在他面前坐下
,他睁开双眼,欢迎我。我仔细打量他,突然想起这就是我几年前在梦中见到
的男人。我跟他说了我的梦,并说:“我确定你就是那个人。”

他让我闭上双眼,描述一下我看到了什么。我按照他的指示,汇报说:“我看到
了森林,没有其他的。”这回答挺奇怪的,但似乎让他很满意。
“很好,”他说,“很好。”我感觉自己是被他收下了。

有些访客偶尔会提问,但我不能确定自己是否听懂了他的回答。我搞不清楚他
教的是什么,但我知道这并不是我耳濡目染的印度教传统方式。或许还可以说
在那个时候,对于新来的人这也是很常见的反应。彭嘉吉很少向人们的背景让
步。他会从究竟的角度来说,如果人们不能理解他,那就是他们的问题,而不
是他的。

虽然我没有真正明白他在说什么,我却迫切感到要一次次再去。几天之后,我
就一整天都待在那里。我开始贴身服侍他,感觉到自己越来越心系于他。当我
实在无法再推迟归期时,我请他无论何时到孟买来都要住在我家。让我大为惊
喜的是,他接受了我的邀请。从那时起,接下来几年中无论他何时经过孟买,
都会在我家住上一段时间。

我开始和他一起旅行。他很喜欢旅行,也似乎很喜欢有我作伴。我陪他去了好
几次瑞诗凯诗和哈德瓦,还跟他去过庞达尔普尔、克什米尔的威湿诺女神庙 ① 、
瓦拉纳西和齐特拉库特。无论我们去哪里,居住条件很简单但很快乐。
① 威 湿 诺 女 神 (Vaishino Devi) 又 被 称 作 威 湿 那 维 (Vaishnavi) 或 拉 尼 女 神 (Mata

Rani) , 据 印 度 教 传 说 , 在 湿 婆 、 毗 湿 奴 、 梵 天 忙 着 对 付 阿 修 罗 的 时 候 , 三 位 女 神 ——

迦梨女神、吉祥天女和辩才天女聚在一起,集中她们的神力,显现出一道耀眼的光芒,从中诞生了

一个女孩,并被三位女神派遣投生到南印度,以维护世间的公正。她出生后被命名为威湿那维,智

慧超群并弃俗离 家在森林禅修, 后来遇到毗 湿奴 的化 身罗 摩, 受 命在 查谟 -

克什米尔地区的三顶山(Trikuta)上建立道场,以赐福人类。

他有个习惯,几乎每天都要走上很长一段路,一口气走上二十或者三十公里并
不稀奇。有次我带着十一岁的女儿一起在连绵不歇的雨中走了七个小时,因为
彭嘉吉想要去看一个跟他舅舅罗摩·提尔特有关的地方。我们没人感到累,也没
人感冒或者不舒服之类。在他身边,我们可以做任何事,因为我们都知道他在
保护、照看着我们。我必须要提到他有一个习惯,无论我们在路上遇到了什么
水流,他总要停下来沐浴一下。他似乎无法拒绝途中遇到的任何河流或溪水。

有次,我在瑞诗凯诗和他在一起,突然感到修行上的不足。我对教理知之甚少
,而且因为他从没让我做过什么修持仪轨,我也没有任何实修。我感觉到自己
不够努力,就出去买了一本《瓦西斯塔瑜伽经》,决心要啃下来,因为我曾听
到彭嘉吉对此书大为赞赏。我把书拿给他看,心想他看到我决心研读的话会很
高兴。然而恰恰相反,他愤怒地从我手里抢过这本书,撕成碎片,丢进恒河。
他一开始没给出理由,但我感到他是在告诉我,我有他陪伴时,不需要啃什么
书。后来我直接问时,他证实了这点。

“我感觉自己不够努力,”我说,“觉得自己应该要做点什么,而不是每天就坐着
,享受你的陪伴。”
“在上师身边,”他说,“什么事都不必做。在他身边就足够了。”

最终我发现是这样的。我以前感到自己缺乏智力理解力,随着在他身边越来越
久,现在这已变得无关紧要。我的问题和疑虑都消退了,被一种无作的平静取
代。在他身边总能体会到平静,我学会享受平静,不再担心自己该做什么,或
者是否取得进步。他以充满光明的无念状态加持我,无论我是在他身边,还是
在离他千百里之外的孟买,这种状态都在。他的神圣临在带走了我的念头、困
惑、担忧和疑问。现在无论何时我闭上双眼,都能找到平和与寂静。
我永远感激他为我做的、对我做的一切。他让我见到神,给予我平静,我又夫
复何求?

摘 自 帕 帕 吉 三 卷 本 传 记 《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 其 弟 子 大 卫 · 高 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 1997 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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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传记41:与弟子书

原创: 妙高峰上 妙高峰上


2019-38-19

【前情提要:与弟子的一段经历。】

上一篇: 帕帕吉传记40:神圣的临在

41
帕帕吉的弟子遍布全世界,很多人极少有机会见他一面。在频繁旅行、
走遍印度的几年中,帕帕吉和很多弟子以通信保持联系。他会告诉弟子
自己的旅行和会面,回答他们修行上的问题,问候他们物质、精神上的
福祉,激励他们在修行上更上层楼,对他们生活的方方面面都提供建议
和鼓励。

以 下 是 巴 克 惹 医 生 和 德 赛 先 生 收 到 的 来 信 , 大 多 在 1960 年 代 后 期 和 19
70 年 代 早 期 。 我 在 此 附 上 几 封 。 这 些 信 生 动 展 现 了 帕 帕 吉 如 何 通 过 信
件给予建议和教导。几封早期的信件包含了传统印度教的教导指示,具
有特别的价值,现在他已经很少这样做了。

(1)
在帕帕吉去勒克瑙给孩子寻找合适的配偶前,他和达塔特瑞亚•巴克惹医
生去了一趟喜马拉雅山。巴克惹医生想要去德瓦普拉亚格①举行祭祖②仪
式,帕帕吉同意陪他去,后面一章里会讲述这次特别的旅行中的故事。之
后帕帕吉去了勒克瑙,安排苏仁德拉娶了一户来自阿格拉③人家的女孩。
婚礼定在来年一月。几天后,已回到隆达的巴克惹医生收到了下面这封信
,来自帕帕吉:

①德瓦普拉亚格(Devaprayag) :位于北阿坎德邦,是阿拉克南答(Alakananda)河和巴吉拉希(Bhag

irathi)河汇合成为恒河的地方,是印度教徒的朝圣地之一。

②祭祖(Shraddha)梵文原意为任何诚心诚意的行为,在印度教中特指祭奠祖先,尤其是过世父母的

仪式。

③阿格拉(Agra):位于北方邦,距离勒克瑙363公里,是泰姬陵所在地。亚穆纳河流经此地。

勒克瑙
1966年2月1日

我今天从普拉亚格回来了,看到你的信……我没有计划要在什么地方做任何工
作。我不知道要做什么,也不知道不要做什么。我已将这副身躯交付风中了。
让风带它去北方、南方、东方和西方吧。不管怎样我都无所谓。

我 喜 欢 像 你 们 这 样 的 朋 友 , 但 只 出 于 一 个 原 因 ——
我知道他们和我是一个。在整个宇宙中都是“一”在起作用。你、我和其他——
没有彼此分离。

回 到 隆 达 前 , 帕 帕 吉 短 暂 造 访 了 齐 特 拉库 特 (Chitrakoot)① , 那里 是 罗 摩
和悉塔②被流放的地方。三月底他在那里给达塔特瑞亚•巴克惹医生写了
一封信,表达了对医生和他家人的器重。
① 敕 特 拉 库 特 是 位 于 中 央 邦 (Madhya

Pradesh)的一个小镇,接壤北方邦。在罗摩十四年的流放生涯中,有十一年是在此地的森林中度过

,因此这里成了印度教教徒的一个朝圣地点。

②悉塔(Sita)为史诗《罗摩衍那》中男主角罗摩的妻子。由于罗摩为毗湿奴化身,悉塔则被视作毗

湿奴妻子吉祥天女的化身。

我亲爱的朋友,
我今天刚从纳希到这里,会在这里待上一周,然后去阿约提亚 ① 。我和祜主罗摩
和宇宙之母提到了你、你的儿子和你的妻子对他的虔诚。他听后,露出非常甜
美的微笑。
①为印度古城,位于北方邦南端,是拘萨罗国首都。拘萨罗国的王子罗摩被父王逐出阿约提亚,十

四 年 不 许 回 来 , 因 此 罗 摩 和 妻 子 悉 塔 退 居 到 森 林 之 中 。

短暂朝圣之旅后,帕帕吉回到隆达。虽然他曾认为自己大多数时间会在那
里度过,甚至计划过在达塔特瑞亚•巴克惹医生的小棚屋里隐居,但这最
终并未实现。他开始和弟子们一起去旅行、朝圣,极少在一地一次逗留超
过 几 周 , 在 隆 达 也 没 有 。 在 给 达 塔 特 瑞亚 • 巴 克 惹 医生 的 信 (1969 年 1 月 24
日)中,他写道:

道的力量极其惊人,把我从一地带到另一地。实际上,我不喜欢待在一个地方
。或许不如说我无法在一个地方待上一个月左右。这是我祜主的意愿。我必须
服从。我一点都不眷恋勒克瑙,对其他任何地方也不留恋。

刚退休后的几年,他的足迹遍布整个印度。翻阅他这一时期的书信,我发
现提到了敕玛嘎罗、芒格洛尔、班加罗尔、吉祥拉玛那道场、浦那、庞达
尔普尔①、达尔瓦尔、孟买、瑞诗凯诗、巴德里纳特②、齐特拉库特、阿
约提亚、瓦拉纳西、浦里③、达克希内斯瓦尔④、阿兰蒂⑤和阿格拉。有
些地方还去了好几次。

①庞达尔普尔(Pandharpur):马哈拉施特拉邦的一座城市,以供奉毗陀巴(为毗湿奴或黑天的化身)

的寺庙出名,是印度教的朝圣地之一。
②巴德里纳特(Badrinath)位于北阿坎德邦的一个朝圣圣地,以当地的巴德里纳特神庙为名,供奉

的 是 毗 湿 奴 。 商 羯 罗 确 定 了 位 于 印 度 东 西 南 北 四 方 的 四 大 圣 座 (Char

Dham),即四大道场的所在地:东为浦里,南为Rameswaram,西为Dwarka,北为巴德里纳特。自此

巴德里纳特就成为了印度教教徒的朝圣地。

③浦里(Puri):位于奥里萨邦(Orissa),以当地的嘉嘎纳斯(Jagannath,毗湿奴的化身之一)神庙

闻名,是四大圣座之一。

④达克希内斯瓦尔(Dakshineshwar):位于西孟加拉邦,以当地的迦梨女神庙闻名,印度圣者罗摩

克 里 希 那 (1834-

1886)是此庙的住持,曾经在此亲睹过迦梨女神。此地因此而成为迦梨女神信徒的朝圣地点。

⑤阿兰蒂(Alandi):马哈拉施特拉邦的一座城市,是十三世纪的虔诚道圣者迪尼雅内释瓦(Dnyanes

hwar)的圆寂地,其灵祠是印度教教徒的朝圣地之一。

(2)
1968年12月22日
勒克瑙

亲爱的道之子,
我已经收到你的来信。它充满了爱,字里行间透着虔诚。我对你极有信心。你
具备一个真正求道者的条件。我不得不在仓促间离开孟买。一方面这是好事,
因为有一些年轻的求道者已经到了,他们从西班牙来,正等着我。我会在卡希 ①
、齐特拉库特、瑞诗凯诗扎营,然后去南方。你会收到消息的。但目前要求你
待在家里,再继续修持一段时间。真理在所有众生心中。先在你身边人心中体
悟 这 一 点 ——
你的妻子、女儿和朋友。这条道路上你需要所有人的祝福,包括你的妻子。要
是还有一丝不解,就去除它,因为你需要自己整个心识全然纯净,就像是醍醐 ②
,以供奉祜主。你有一个贤妻和一个乖孩子,在家里就像真正的智仙那样生活
。我不鼓励人们放弃生活中的工作职位转而投身森林中。如果你真诚求道,大
圣者们就会到你门前。这是道的规律。如果有热,自然就有清新的风。消除升
起的念头,保持寂然。看着自己觉悟自性。你会感觉到一种在多生多劫中从未
感到过的妙乐……

①卡希(Kashi)是瓦拉纳西的别称。

②澄清黄油(clarified butter),是从黄油中提炼出的液态牛奶脂肪,是透明的金黄色液体。
(3)
下一封信里帕帕吉难得就传统的禅修给出明确指导。信中提到那罗延①,
即展现为毗湿奴形象的神,是因为德赛先生家乡所有人都崇拜这一神祇。

①那罗延(Narayana),字面意义为“那罗的儿子”,即“人之子”。在印度教早期就开始采用此词

指称最高的神祇。在后期演变中,那罗延通常是毗湿奴或者黑天的别称。

1969年1月6日
勒克瑙

亲爱的道之子,
我今天收到了你1969年1月3日的信。很高兴读到你用了一些修持方便来触到究
竟的那罗延。那罗延位于所有众生的心中。这个心并不是字面意义上位于左侧
、供血的那颗。我说的心是赫里达雅 ① 。这是你身体的真正存在,让你心脏跳动
。它在右边,离中间 ② 两寸处。通过一些修持你能很清楚地观想到它。如果你能
这么做到,哪怕是四分之一秒,你都会变得非常幸福。只需要深深内观就可以
了。那罗延在大平静、大善提 ③ 中自在安息于海中,投入此海中时,你可以用那
罗延的名号。你必须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心上,安住于此。你不需要出声持
诵,因为那更高妙。但如果你想的话,可以用舌头、呼吸或意念来重复那罗延
的名号,甚至在你忙着工作的时候都可以。肚脐并不是个很好的关注中心,它
会搅动低下的冲动,让意识躁动。如果你安住自己的本然不动摇,剩下的就都
不需要了。你有问题的话随时可以给我写信。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一个实实在在
的求道者,希望你能在这一生中达到最高的证悟……
致以更多的爱。
你在自性中的,

①赫里达雅(Hridayam)梵语,指灵性层面的心,为所有意识和肉体展现的源头。

②胸骨。

③善提(shanti)梵语,平和、寂静。

(4)
1969年1月18日
勒克瑙
亲爱的道之子,
很高兴收到你的信。
要达到的目标是心识寂止。当心识寂止时,你正在有的疑问,比如“我怎么知道
我是寂止的?”就消散了。剩下能感觉寂止的“我”在哪里?你只感觉到作为主体
的 幸 福 和 存 在 ——
而不是客体。只要你安住在那里,就不会有任何时间和身体的想法。只有在你
降低到身觉的时候,才会知道“过了这么久了”。只有在身觉中才会生起其他这
些疑问。
接受我的爱
你在自性中的,

(5)
1969年3月14日
隆达

挚爱的德塞吉,
……我肯定你正稳定走向至善。你有直面真理的条件,你应该直面他。逃离神
的是懦夫。下定决心在这生中见到他吧。没有比达到他更大的善行或功德了,
成就万法本来成就的吧。
给你自己的自性越来越多的关注。在关键时刻,他不会像其他的东西将会做且
已经做过的那样欺骗你、离开你。让他成为你唯一的朋友……

(6)
1969年9月13日
勒克瑙

我挚爱的孩子,
念你的信时我极其愉悦。读信时,我感到你写信时在你心中起舞的情绪。每次
读到你去见了阿兰蒂的杰那内西瓦尊者 ① ,他加持你甚至还给了他的照片时,我
就能感到快乐。你还要什么呢?你没有听到吗?在去德嘎女神庙 ② 的路上人们齐
声喊叫:“她亲自写信邀请信众去她的地方。”同样,所有的圣人呼唤他们虔诚
的信众以赐予加持。我很高兴在你身上看到了虔信的熊熊火焰,甚至在隆达我
们第一次见面时就发现了。你最近的朝圣肯定净化了你潜藏的业习,哪怕你也
许并没有觉察。如果你在土里种了一颗种子,第二天把它挖出来,是看不到有
形的变化。但是就算这样,在它里面正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这变化能够让
种子在一两天内就发芽。圣人的陪伴也是同样的道理。圣人的陪伴迟早会让自
我连根拔起,是迟是早就取决于求道者的热切程度了。心识非曲非直。虽然你
在信里说是曲,但有任何时候你见过它是曲的么?把自己的错误怪到别人头上
是人的习气。然后难道不正是这同一个心识把你带到好的地方、让你结识好人
?要和这个心识交朋友。至于孟买,所有的地方都一样。认为地方有好有坏,
这只是念头而已……

① 杰 那 内 西 瓦 尊 者 (Sri Jnaneshwar , 1275-

1296):马哈拉施特拉的印度教圣人、诗人、瑜伽士。他所著的薄伽梵歌的注疏《奥义明灯》(Bhav

artha Deepika)被认为是马地拉语的杰作之一,通常被称为《杰那内西瓦论》。

②德嘎(Durga):意为“不可接近的”或“不可战胜的”,号称难近母。她是湿婆的妻子莎克蒂(Sh

akti)的主要形象之一。

摘 自 帕 帕 吉 三 卷 本 传 记 《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 其 弟 子 大 卫 · 高 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 1997 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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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传记42:与弟子书(2)

原创: 妙高峰上 妙高峰上


2019-38-19

【前情提要:帕帕吉与弟子的一些书信。】

上一篇: 帕帕吉传记41:与弟子书

42
帕帕吉在信中提到的杰那内西瓦,是几百年前生活在马哈拉施特拉的导
师。他还是孩童时就开始教导别人,并且写了一部著名的《薄伽梵歌》
注 疏 , 现 在 被 称 为 《 杰 那 内 西 瓦 论 》 (Jnaneshwari) 。 他 在 十 六 岁 时
感觉自己的教授任务已经完成了,就把自己封闭在帕帕吉提到的阿兰蒂
村的一个山洞里。他的信徒认为他还活在那里,处于很深的三摩地中。
当帕帕吉在果阿邦工作的时期,他造访了这个山洞,以表达他对杰那内
西瓦尊者的尊敬。以下是他对发生事情的汇报:

我有一次去马哈拉施特拉邦的阿兰蒂访问杰那内西瓦(Jnaneshwar)的大灵祠。据
说他年仅十六岁时,就对他的两个兄弟尼维利提纳斯(Nivritinath)和苏潘德瓦(Su
pandeva)还有他的妹妹穆克塔白(Muktabai)说自己这一生的使命已经完成了。他
对他们说自己会进入一个洞穴,永远待在那里。他的妹妹求哥哥不要这样结束
自己的一生,但杰那内西瓦很坚决的执行了这个计划。所以,这个洞穴的入口
就被永久封起来了。

我去了这个山洞,想着杰那内西瓦是否还在那里入定。我站在那个密封起来的
入口时,突然有了身处山洞中、在杰那内西瓦身边的体验。我看到他坐在那里
,沉浸在甚深的禅定中。他的双眼闭合,脸上光彩焕发。

我 的 马 拉 地 语 [ * 马 拉 地 语 (Marathi) 是 印 度 的 22 种 规 定 语 言 之 一 , 在 马 哈 拉 施 特 拉 邦 大 约 有 9

千万使用者。马拉地语有悠久的历史,据报可在8世纪的碑文中找到。马拉地语的文法和语法,主要基于

梵语。 ]说得很好,所以不需要翻译就可以读《杰那内西瓦论》(Jnaneshwari)。当

我 在 阿 兰 蒂 时 , 我 遇 到 了 两 位 学 者 , 一 位 叫 玛 玛 · 丹 德 卡 尔 (Mama
Dandekar) , 一 位 叫 约 悉 先 生 (Mr
Joshi),两人在研究《杰那内西瓦论》。还有几个德国人也在,是来请教这两位
专家的,他们正着手把这本书译成德文。

玛玛·丹德卡尔告诉我有少数几个从阿兰蒂来的人曾说过他们看到杰那内西瓦在
因 陀 罗 亚 尼 河 [ * 因 陀 罗 亚 尼 河 (Indrayani

River):马哈拉施特拉邦的一条河流,因诗圣图卡拉姆和智者杰那内西瓦的关系而称为圣河。 ]里沐浴

。我相信这个说法。任何有着一颗纯净心灵的人都能看到甚至成为他们所想的
东西。无论有什么样的念头,都会在他面前得到展现。

1969年9月22日
勒克瑙
我挚爱的孩子,
很高兴发现你对真理有了一个绝对清晰的把握。你在9月19日信中的解释是出于
孩童的天真之口。所以,我也用同样的方式来跟你说话。掌握四部吠陀和其他
科学知识的博学者并不够格赢得道的加持。道要的是你孩童般的爱,要你臣服
在 它 脚 下 。 没 有 别 的 了 。 图 卡 拉 姆 [ * 图 卡 拉 姆 (Tukaram , 1598-

1650),也简称图卡(Tuka),印度伟大的马拉地语诗人,是虔信道行人,敬奉的是毗塔拉。 ]既不博学

也 不 是 个 高 超 的 音 乐 家 , 但 看 看 他 和 祜 主 毗 塔 拉 [
*毗塔拉(Vitthala),或被称为毗陀巴(Vithoba)和庞度让嘎(Pandhranga)。印度教神祇,被认为是毗湿奴或

其化身黑天的化现,主要在印度南部各邦得到信众崇拜。 ]说话时是多么无畏。要以同样的方

式,像对父亲说话一样和他说话。向他索你需要的一切,你不仅仅会得到三界
, 还 会 得 到 超 越 这 些 的 ——
从轮回中解脱。只管去看心识和它的杂耍习气。如果可以做到这一点,你现在
就会解脱……
图克拉姆与毗塔拉

下面这系列的书信是三年后的。那时德赛先生已成为狂热的信徒(他的故事见
此),虔信马哈拉施特拉邦里庞达普尔庙的黑天本尊,即祜主毗塔拉,或称为
祜主庞度让嘎(Panduranga),这是黑天的一个形象,广受崇拜。德赛先生很热
切追求觐见这一神祇的真身,这是帕帕吉同意并鼓励的。这段时间内,帕帕吉
给 德 赛 先 生 的 信 通 常 以 “ 迦 亚 迦 亚 毗 塔 拉
庞度让嘎”的赞叹开始,意思是“荣耀”或“胜利归于毗塔拉 庞度让嘎!”
1990年代,他的萨特桑以外国人为主,这时帕帕吉就不再谈到虔信道了。虽然
他依然认为这是一个确实有效的修持方式,有据可考的是他曾说过西方人没有
条件遵循传统的虔信道,因为他们的心已经被太多的世俗欲望染污。《帕帕吉
访 谈 录 》 [ * Papaji:Interviews, Edited by David Godman , 1993 , Avadhuta

Foundation. ]第221页上,他说到:

西方人已经把他们的心灵和身体出卖给其他人了。在印度教中,我们只把从来
没有被嗅过的鲜花献给神。谁有这样一颗从未被他人嗅过的心能献给神?你是
如何把这样的一朵花或者一颗心献给神的呢?

他早期教导岁月中经常推荐虔信道和持名号、形象的禅修,作为接近神的方法
,既然如今帕帕吉不愿在大众开示中提到,这些信件就成了遗留下来的少见实
例。
第一封信中,帕帕吉祝贺德赛先生有了一次对黑天的直接体验。在后面的大多
数信件中,他就如何让黑天现身提出了建议。

1972年8月10日
勒克瑙
迦亚 迦亚 毗塔拉 庞度让嘎
哦我亲爱的,
这 一 次 你 真 是 让 我 非 常 高 兴 。 当 我 在 [
* 瑞诗凯诗的 ]毗塔拉道场看着你的时候,我就知道这非凡的一天很快就会到来。现
在它发生了。甚至我们在隆达第一次见面时我就爱着你了。我写这些是因为我
很高兴。我自己的快乐促使着我写下这些话。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能让我快乐
呢 ? “ 迦 亚 迦 亚 毗 塔 拉
庞达让嘎”并不是一句用来念诵的咒语,它已经由毗塔拉本人种入你的心房内了
。 你 自 己 可 以 听 到 , 不 必 重 复 念 诵 了 。 在 庞 达 利 纳 斯 [
* Pandharinath,毗塔拉的另外一个称号。 ](庞达尔普尔的祜主)的加持下,一切都在合
适的时机突然发生了。现在你能看到他正双手放在胯上,看着你,脸上带着迷
人又淘气的微笑。噢,我亲爱的儿子,我非常高兴看到你坐在我面前、说话、
走路、目视外境,但是实际上一直反观着,你显示出八净受[ * 八 净 受 (ashta sattva
bhavas
),极大虔诚的八个身体征相,比如起鸡皮疙瘩、狂喜之泪等。 ],那些被庞度让嘎钟爱的人身

上会出现的。很多来见我的人都在谈论你。当我听到人们大力赞扬你的时候,
我感到很高兴。我觉得你依然和我在一起,甚至是色身意义上的。因为我身体
不佳,不能如我所愿地妥善回复你……
庞度让嘎像

1972年10月30日
迦亚 迦亚 毗塔拉 庞度让嘎
我挚爱的孩子,
我 很 高 兴 收 到 你 28 日 的 信 中 明 灯 节 [
*明灯节(Diwali)是印度秋季的一个节日,人们在那天晚上燃灯庆祝,有光明战胜黑暗、智慧战胜无知、

善胜过恶的寓意。 ]的祝福。每个人都在心里燃起一盏灯,看到祜主正在那里等着虔

信者走近他。当我发现有人念诵圣号时,我会有极大的快乐;当我发现他能保
持住,正如你说自己正在做的那样时,我更是有巨大的妙乐。我感觉自己成了
每 一 个 念 诵 祜 主 之 名 的 信 徒 脚 下 的 尘 土 。 毗 纳 亚 克 [ * 毗 纳 亚 克 · 普 拉 布 (Vinayak
Prabhu)是帕帕吉的弟子,他的故事将在本章下文中提到。 ]对这一圣号的体验有很美妙、简单

的描述。他告诉我:“名号的体验就是名号本身。”不要担心做你的工作还是不
做你的工作。两者是一个意思。“我在做”和“我不在做”都和“我”没有关系,它是
非做非不做的。祜主已经将你安排在此际遇中,你无需操心。你要做的就是保
持沉浸在他的名号中,并把落在你肩上的工作做好。我喜欢你工作时感到意识
上的沮丧,这些想法使你有更多的时间和祜主在一起。和祜主在一起比把整个
人生浪费在无用的工作上要好。你自心中的祜主会引导你的。不要担心。致以
来自莫克蒂(Mukti)、蜜拉(Meera)和我的爱。

1972年11月13日
迦亚 迦亚 毗塔拉 庞度让嘎
我本自的内在,
看到你稳坐于祜主脚边,我非常高兴。不要这样想或那样想。让祜主庞达利纳
斯现在拥抱你吧。现在轮到他了。你明白我是什么意思?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我这么问是因为我找不到语言来告诉你我想要说的。敞开你的心,听我说,
在内看,
在内说,
在内听,
一切同时,然后告诉我它是什么。

1972年12月2日
勒克瑙
迦亚 迦亚 毗塔拉
我尊贵的儿子,
我今天收到汇票,也读到了你的经历。你看不到祜主是因为他离你太近了!说
看不到的那一个是谁?每个人都是那个本身,因为没有“有别于他的”可以去看
。你会自然自发的清楚这一点。毗纳亚克经常写信来称赞你。他是我祜主的聪
慧之子。就这一点而言,从一开始我就爱上他了。他说:“德塞吉非常向往出离
。”我很高兴那个时刻还没有到来。坚持。不要急着做决定。出离并不是目标。
有什么要抛弃吗?你抛弃某个东西之后,它还是留在世界上。你抛弃的东西并
没有被毁掉。为什么要担心在那里的呢?我们看着庞度让嘎的面容,别的看起
来也像是庞度让嘎了。德塞吉,我对你的殷切虔诚感到骄傲。每次吸进呼出的
气息一定都唱着“毗塔拉!毗塔拉!”的名号。我刚刚想起了迦娜白[
* 迦娜白(Janabai):十三世纪印度马哈拉施特拉的一个宗教女诗人。 ]的名字。她抛弃了什么?然
而就算是她做的牛粪饼都说着毗塔拉的名号,因为她碰触的所有东西都是毗塔
拉。办公室、家里、市场都应该成为庞度让嘎的寺庙。我听到你的毛孔在歌唱
,听到“毗塔拉!毗塔拉!”的名号时你的汗毛竖了起来。迦亚 迦亚 毗塔拉
庞度让嘎!

1972年12月3日
勒克瑙
毗塔拉-庞度让嘎
“当我在内看,我还没有看到他。但是在同时,其他的一切我都看不到。”噢,
我亲爱的朋友,我很高兴你这么美妙地解释了这一殊胜体验。现在,看不到其
他东西的那个是谁?把你的脸再往里转,在内在之内。看着并且牢牢地抓住他
,那个看不到其他的他。除了这个观者,还要找其他别的吗?他即是庞度让嘎
。他正在看着你。你没有在看着他。这就是为什么你说你没有看到他的缘故。
现在轮到他来看你了。保持安静。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保持警觉。去看内在
的内在。

1972年12月16日
哈德瓦
我亲爱的儿子,
在14日和15日之间的夜晚凌晨时分,在起床前,我看到了你,眼睛半睁着,在
毕 玛 河 [ * 毕 玛 河 (Bhima

River),印度南部的主要河流之一,流经马哈拉施特拉邦、卡纳塔克邦和安得拉邦,汇入克里希那河。 ]
中站着,河水到你膝盖处。你的身体半弯,闪着红铜色的光,你正面对着庞达
利祜主,他只是一直微笑着,不发一言。你现在还会怀疑自己的位置么?我看
着你们两个看了很久,直到我最终转到醒位。这个境界如此清晰,我不得不写
信告诉你。但这是个境界,还是事实,还是两者都是,或超越了两者?不管怎
样,这很吉祥……

1973年10月2日
隆达
我挚爱的庞度让嘎的,亲爱的,
我极其高兴、极其幸运地有你在我心里。你已经跨了一步,是一千年中甚为稀
有者才能做到的。这是祜主确信无疑的加持,也是过去和现在所有智者和圣人
的加持。你无须和跟你观点不同的人有太多接触,也无须和他们通信。持名号
在口、在意、在寂静中,同时等着祜主的来临……

1976年12月1日
巴黎
迦亚 迦亚 德塞吉
你11月4日寄到委内瑞拉的信,被转寄到了法国我这里。当你说“上师,当我突
然看着自己的照片,看起来就像毗塔拉”,这是事实。一直以来你一直看着各种
脸,都不是自己的真正面容。这才是你的面容。你已经完工了。我今天极其高
兴。
你从所有的束缚中解脱了。不要留有任何疑问。不要往回看。庞达尔普尔的毗
塔拉已经加持了你。他进入了你的身体。这个身体是庞达尔普尔,毗塔拉本人
住在里面。再没有德塞吉了。让毗塔拉恒常安住在他本位吧。不要读、写或说
。让它发生。我亲爱的孩子,你已经完成了任务……

1977年12月14日
哈德瓦
杰 杰 毗塔拉 庞度让嘎
噢我挚爱的,
……每次呼吸你都唱着庞度让嘎祜主之名。还需要别的什么呢?祜主之名和祜
主是不可分的,就像甜味和糖。名号是一条能安全把你载到对岸的船,祜主安
住在那里,殷切伸出四臂[ *毗塔拉的造型通常是二臂,但也有四臂形象。 ]等着迎接你……
德赛先生年幼的女儿芭拉蒂(Bharati)也是黑天虔信者,想要直接面见黑天。帕
帕吉鼓励她为此努力。在给她父亲一封早期的信件中(1969年1月18日),帕帕
吉写道:

是 的 , 如 果 亲 爱 的 芭 拉 蒂 能 够 常 自 己 写 下 她 的 体 验 ——
不用你听写代笔的话,我会很高兴的。她是个乖孩子。曾有个和她一样年纪的
孩子想要见到黑天,1968年1月她跟我联系后,一个月之内她就可以和黑天玩、
和黑天一起吃饭、和黑天说话,就好像他是她的玩伴一样。孩子没有自我的界
限,所以他们几乎可以立马见到他们的神圣之友……

下面三封信是写给德赛先生女儿的:

1969年1月5日
勒克瑙
我亲爱的道之子,
收到你1月1日的信我非常高兴。你爱黑天,所以我爱你。黑天一直住在你身边
,但是你要知道他是个非常淘气的男孩。他喜欢和他的瞿波们[
*瞿波(Gopika),通常写作gopi,译为瞿波,意为“牧牛女”,指的是一群虔信黑天的牧牛女,是围绕黑天

的女眷,其中以拉达(Radha)最为著名。 ]捉迷藏……道已经在照看你了。他在推着你去爱

他。下次我去孟买的时候,我会来看你……

1971年6月26日
亲爱的女儿,
我很高兴读到你的信。你与我、蜜拉和恒河相伴了大概二十二天,你都记得,
这很好。对,黑天当然会到你房间里来,会和你说话,一起吃东西,和你打乒
乓球。他正藏在你心里,等着你呼唤他。如果你一直呼唤他,他就会来了。他
很淘气,像你一样。你会非常爱他的。蜜拉总是能看到他,你也可以……

这些信中数次提及的蜜拉是个比利时弟子,她的故事会在后面章节中出现。
1973年5月3日
亲爱的芭拉蒂,
迦 亚 悉 塔
罗摩。我非常高兴收到你的信,因为它给了我一阵强烈的虔信震动。它让我的
心充满了虔信的甘露。当然,我亲爱的乖孩子,祜主已经加持了你,所以你才
有对他的爱。祜主就站在你身后,和你捉迷藏。去看他。再去看他,你就会发
现他。然后再看。现在他站在你前面。张开你的眼睛能见到他。闭上你的眼睛
能见到他。我亲爱的孩子,不要怀疑他就在那里……我们下一次见面时,会和
他一起玩。你的父亲已经在和祜主玩了。你得陪着你父亲。能成为他的女儿,
你非常幸运。
你醒着和睡着时唱诵他的名号。听他的笛子吹出的旋律。看着他美丽的脸庞。
触摸他的双足,嗅他的花鬘的芬芳。一直想着他,不要停下。你吃饭时,想着
是他在吃饭。你说话时,想着是他在说话。你走路时,想着是他在走路。你睡
觉时,想着是他在睡觉。

摘 自 帕 帕 吉 三 卷 本 传 记 《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 其 弟 子 大 卫 · 高 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 1997 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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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传记43:喧嚣中的单独朝觐

原创: 妙高峰上 妙高峰上


2019-37-19

【前情提要:帕帕吉与弟子的一些书信。】

上一篇: 帕帕吉传记42:与弟子书2

43
德赛先生追求一睹或觐见祜主庞度让嘎的努力历时日久,充满热忱。帕
帕吉造访庞达尔普尔时,想要在那里的主寺中朝觐圣容,直接地就遇到
了庞达尔普尔。以下是帕帕吉讲述事情的经过:

我 那 时 正 在 果 阿 邦 工 作 。 很 多 人 在 入 睡 节 [ * 此 处 原 文 作 Asadhi

Ekadasi,Asadhi是印度阴历的第四个月(相当于格里历的六月到七月间),Ekadasi是“第十一”的意思,即

印度阴历四月的十一日,传说毗湿奴在这一天躺在大蛇阿南塔盘绕如床的身上开始沉睡,在宇宙之海上
漂 浮 。 印 度 对 此 节 日 有 多 种 称 呼 , 也 常 称 为 “Shayani

Ekadashi”,即“入睡的第十一日”的意思。 ]去庞达尔普尔,他们会从阿兰蒂步行几百英里

或 者 带 着 行 李 坐 牛 车 去 。 我 是 从 米 拉 吉 [
*米拉吉(Miraj),马哈拉施特拉邦南部一个城市。 ]坐火车去的。在汽车站,我让搬运工带我

去 附 近 随 便 哪 个 达 兰 萨 拉 [
*达兰萨拉(dharamsala)或转写为dharmasala,dharma是“法”之义,sala是“庇护所”。达兰萨拉是在印度给

朝圣者提供休息的房子。 ]。我到的第一个达兰萨拉的经理解释说因为节日关系,哪里

都没空房,但他还是给我一个箱子让我保存行李。我锁上箱子后,就出去找寺
庙了。

我想要朝觐神祇,但寺庙一个僧人告诉我,等着进寺的信徒已经排成了蜿蜒的
长龙。长得不得了,有些人已经在队伍里排了四天。通常排队不会那么长,只
有重大节日时才会出现这样的长龙。

我没时间排队,因为我只是来这个镇子短暂拜访。我告诉僧人自己时间不够,
不能排队。
“那么,”他说,“如果你今天不能排队,就只能等更有空的时候再来了。”

我决定还是去那儿,看看寺庙其他地方。但我首先想的是应该在毕玛河里沐浴
一下。我沿路走到河边,看到数以千计的人在那里沐浴。人太多了,我甚至没
法推开人群走到河边。从我站的地方来看,河水似乎又脏又浑。我改了主意,
不再尝试在那里沐浴,而是站在离人群有点距离的一块墓碑上。

一个看似婆罗门的人走近我,问我是否已经去寺院朝觐过庞达利纳斯·毗塔拉。
我回答说:“我时间不够了。队伍排得很长,而我来这里只待很短时间。等人少
一些的时候,我会再来这里看毗塔拉的。”

婆罗门说:“我是寺里的僧人,可以给你安排朝觐而不用排队。寺庙有另一个入
口,是我们在特别场合才用的。我可以带你从那里进去。”

我跟他回到寺庙,来到建筑后方,他带我走一个之前没见过的入口。进去后我
走 入 一 个 圣 殿 。 僧 人 允 许 我 直 接 在 毗 塔 拉 和 茹 克 米 妮 (Rukmini)[
*茹克米妮(Rukmini)是黑天第一位妻子,也是最主要的王后,她是吉祥天女的化身,为毗达巴(Vidarbha)
王国的公主,其长兄反对她和黑天成婚,将她许配给了另一位王子,茹克米妮派人送信给黑天,求他把

她带走,于是在成婚的当天,黑天出现,抢走了茹克米妮,并与其长兄决斗获胜。黑天一共有八位王后

,和一万六千妃子。 ]的雕像前站了大概五分钟,还给了我加持品。我正凝视着这些

神像时,僧人消失不见了。我走出来时张望着找他,想要感谢他让我进来,但
怎么都找不到。我本来还想给他些供养(dakshina)的。

我回到存放行李的达兰萨拉,在那里碰到另一个人,自称是寺庙的僧人。我告
诉他自己来这个镇子短暂拜访,是为了亲睹神祇。
僧人说:“你要是只有这么点时间,是不可能进去的。有些人已经排队等了几天
了。”
“我知道,”我说,“今天早上我也发现这一点了。但我放弃进寺的希望后,我遇
到了寺里另一个僧人,他好心带我从后门进去。我已经朝觐过了,还收到了加
持品。”

“这不可能,”僧人说,“他一定是带你去了另一间寺庙。这个镇里有很多寺庙。
入口是在靠河那一边么?是不是信众队伍排成了长龙等着进去?”
“是的,”我说,“是同一个寺庙,但我没有从前门进去。僧人带我从后门进去。
就是主寺,所有人都在排队的那个。”
僧人依然无法相信我以某种方式在别人之前进寺了。
“不可能是同一个寺,”他说,“因为这个寺庙没有后门。你一定是被带到其他寺
去了。这个寺的后面是一长排卖椰子、水果和花的商店。没别的了。”

我提议带他去看我刚进寺庙走的门。一起回到寺庙,我发现布局和他说的一样
:那里是一排商店,我之前没见过,也看不到有门或者入口。

我还是不想承认自己弄错了,说:“我肯定看到了这间寺院里供奉的神祇,就在
不到一小时前,我还站在雕像前面呢。”
“那是什么样的?”僧人问。他认为如果我描述出来的话,就可以告诉我,我实
际上去的是别的什么寺庙了。

我描述了自己看到的,说我独自一人大概在雕像前站了五分钟。
我的描述吻合寺庙里的庞度让嘎和茹克米妮雕像的样子。僧人不得不承认我确
实看到了,但他无法理解我怎么可能在那里独自一人站了五分钟。
“朝圣者排着队,不停移动着穿过大殿,”他说,“没人可以在神像前独自站上五
分钟,根本不可能。如果有人站在那里不走,寺庙的保卫会催促他走的。像今
天这样的重大节日,朝觐是边走边做的。甚至都不会允许有人停下来,更不要
说让他一个人站五分钟了。”

我跟他说了那天发生在我身上的整个经过。当说到我收到加持品时,他问我是
怎么处置的。我还剩下一些,就拿给他看。正是这个加持品最终说服他相信了
我的故事。这是在那个特殊日子寺庙派发的特别加持品。僧人认出来了,终于
不得不承认我的确在这个寺庙里有了一次单独的朝觐。

我们回到达兰萨拉,因为行李还在那里。我供养了僧人一些钱,因为他特意带
我去寺庙,但他拒绝接受。
“我不能收你的钱,”他说,“因为今天祜主亲自带你去看了自己的寺庙。今天发
生了一个奇迹。这样的事后,我是不能再收你什么钱了。这类事并不是第一次
发生。我告诉你另一个类似的故事。

“很久以前,这里有个叫迦娜白的女圣者。祜主毗塔拉去了她家,因为他想带她
去寺庙。她虽然想去却去不了,因为她婆婆不允许。
“有一天她向婆婆乞求:‘今天是入睡节,请允许我去寺庙一会儿吧。我会尽快赶
回来。’

“她婆婆将她锁在了房间里,以此作为回答。
“祜主知道她想去寺庙的心很炽烈,所以亲自来到她家。他开了锁放出迦娜白。
他们离开时,祜主庞度让嘎叫她从外面把门锁上,这样看上去就像她还在房间
一样。
“迦娜白和几个之前邀请她去朝觐的街坊女孩子一起去了寺庙。朝觐结束后,这
些女孩一同去感谢迦娜白的婆婆允许她出来陪她们。她们并不知道其实婆婆是
禁止她去寺庙的。

“婆婆大发雷霆。‘我没有允许她出门,’她愤怒地说。‘她今天一整天一直锁在房
间里。我带你们去看。’
“她带着女孩们去迦娜白的房间,要证明给她们看她其实被锁在里面。走近房间
时,大家发现门开着,迦娜白手里拿着钥匙,正往屋里走,祜主毗塔拉正在走
出去。祜主毗塔拉把门锁好后就消失了。婆婆搞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其他
女孩们知道这是祜主亲自来开了锁,好让迦娜白去寺里见他。”

回果阿邦后,我把神奇的寺庙游记告诉很多人。他们全都不得不相信我,因为
他们自己都有排队三四天的经历,知道如果没有神力介入,我是不可能单独朝
觐的。

摘 自 帕 帕 吉 三 卷 本 传 记 《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 其 弟 子 大 卫 · 高 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 1997 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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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传记44:无说

原创: 妙高峰上 妙高峰上


2019-37-19

【前情提要:帕帕吉在庞达尔普尔主寺里的一次朝觐。】

上一篇: 帕帕吉传记43:喧嚣中的单独朝觐

44
1973 年 , 帕 帕 吉 打 算 从 卡 纳 塔 克 邦 北 部 旅 游 到 印 度 最 南 部 。 但 他 不 得
不 改 变 计 划 , 因 为 他 的 弟 子 拉 维 · 巴 克 惹 (Ravi
Bakre) 有 了 一 个 很 戏 剧 化 的 体 验 。 帕 帕 吉 第 一 次 去 隆 达 , 巴 克 惹 全 家
就拜他为师,后来建造了罗摩寺供他居住。在写给德赛先生的信中,帕
帕吉自己这么描述拉维发生的事:
1973年10月4日
卡尔瓦尔营地
迦亚 迦亚 毗塔拉 庞度让嘎
我的道之子,
我本来打算去班加罗尔看毗纳亚克吉(Vinayak jee),然后和他一起去科摩林角[
*科摩林角(Kanyakumari)是印度泰米尔纳德邦的岩石海角,为南亚次大陆的最南点和豆蔻丘陵(Cardamom

Hills) 的 最 南 端 , 被 称 为 印 度 的 “ 天 涯 海 角 ” 。 在 印 度 教 传 说 中 , 此 处 是 湿 婆 和 女 神 堪 亚 (Kanya

Devi)婚礼上未煮熟的米饭所形成,也有传说认为这是哈努曼飞到喜马拉雅山取药草到楞伽城,途径此处

时药草根部的泥块掉落了一块所成之地,故此地盛产珍稀药材。 ],但昨天我看到了拉维写给他

父亲的一封信,说他已经停掉银行账户,把自己所有的钱都寄给我,让我用。
他还说通过他上师的加持,他对真理有了清晰的一瞥,之后他不可能继续在政
府工作了。他宣称已决定辞职,这样就可以一直陪伴上师、服侍他。巴克惹医
生和我搭上去果阿的头班车,昨天晚上到达,路上花了十小时。我们晚上10点
敲他的门时,他正面对着他上师的照片坐着,到处散发着圣光。他拜倒在我脚
下,显然很快乐。我很高兴这孩子跟我待了短短二十八天后就达到了这样的高
度。他的父亲也非常高兴。巴克惹医生收到儿子的信详述弃世计划,他一点都
不担心。

我已经让他继续工作,把其他的都交给我。

接下来的几年中,帕帕吉给拉维·巴克惹写了很多信。接下来的几篇摘选自
帕帕吉1970年代中期在欧洲旅行时写给他的三封信。更多信件摘选将收录
在《再次出国》一章中。

亲爱的拉维,
是的,至为重要的是观察做事时的宁静。正是这个才使得你可以做事、说话、
走路、观看、吃饭或者随便什么。重要的是要知道当你在做你所做的事情时,
你并没有在做的是什么。无论你明不明白,都无关紧要。这两个活动都在做。
只要保持安静!

我想要表达读你来信时的巨大幸福感。如今不用再保密了,我可以肯定你的猜
想,在谈论食物、长时间散步时,我是在你身上下功夫。这些发生时,我是想
要你明白真理超越所有理解。
不要把时间浪费在修行闲聊、读书和各种各样被称为仪式和虔信修行的体操上
。所有这些都是你识心的造作。你将自己的甚深状态美妙地表述为“无说”,但
同时你正指着超越语言的什么东西。这就是为什么你记不起我的话语,因为那
些话已超越了记忆中的狭口……

我收到很多印度来的信,但都没提到什么新鲜事。有些人说他们那里雨水很好
,有些人完成了自己的著作,有些人说朝圣后安全回到家。还有人谈论自己的
妻子、儿子、职业、收入、子女即将举办的婚礼,少数几个谈到他们做梦梦到
神……

是的!你已脱离了无知的危险区!我很高兴自己在印度能有这样一个男孩,可
以真正教导,而不单单宣说那些只想催眠大众的布道师们吆喝了数千年的话。
你说的话并不是出自经典,也不是从其他人那里抄袭过来。你并不是在引用曾
经听到别人讲座中的话。你在谈论的是一个不属于任何人的东西。它甚至不来
自你的记忆,因为你没有储存任何你从我这里听到的东西。你不是在重复你的
话。就像你在信中所说的,真正的言语只可能从无作的甚深状态中流出。你在
信中说会继续观修以达到那些甚深状态!或许这是一个无尽的旅途?

我亲爱的孩子!在这个无尽的旅途中给我写信。

现在让我们进入一个新的王国!这个王国不是那些被任何人提及过的王国。只
有当你的识心不再建造它,你的心智不再支持它的时候,你就会进入这个王国

以不看它而看着它……

拉维写信给我( *传记作者大卫 ),讲述他和帕帕吉关键会面的一些细节:

我从1966年6月开始认识彭嘉吉尊者。在他身边有过很多狂喜时刻,但我要称为
人生转折点的事件发生在一次非正式的萨特桑上。回答某人的提问时,彭嘉吉
尊者提到束缚和解脱这两个概念都是假的。
“虽然一个人既非被束缚、也非解脱,”他说,“但有‘我是自由的’、‘我是解脱的’
这个概念还是更好。因为想着‘我是被束缚的’只能带来痛苦和烦恼。如果你在假
装吃什么东西,为什么不假装吃美味的东西,比如杏仁呢?何必要假装在吃牛
马的饲料呢?不要认为自己是个需要帮助的叫花子。相反,要坚信:‘我是王中
之王!’”

虽然这番话并不是对我说的,但却立马产生了影响。它触发了一个转化的过程
,最终改变了我看待自己和周围世界的方式。这一过程持续着,依然还在进行
着。当时我是个阴沉的悲观者。彭嘉吉尊者的话是一道点亮了我的人生和世界
的光线,彻底改变了我看自己和周围事物的方式。

摘 自 帕 帕 吉 三 卷 本 传 记 《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 其 弟 子 大 卫 · 高 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 1997 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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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帕帕吉:恭敬
[视频]帕帕吉:就这么简单
[视频]帕帕吉:不在内不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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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传记45:伟大的人,无用的见地

原创: 妙高峰上 妙高峰上


2019-37-19

【前情提要:帕帕吉给弟子的一些信件。】

上一篇: 帕帕吉传记44:无说

45
帕帕吉在隆达的最初几年中,被吸引过来的新人中包括了普拉布一家所
有的成员,他们那时住在附近的一个小镇安阔拉上。毗纳亚克·普拉布[
*Prabhu在梵语和许多印度语言中意为“上师”或者“郡主”,也是毗湿奴派的信徒用

来 称 呼 其 他 男 性 信 徒 的 称 谓 。 普 拉 布 也 是 印 度 濒 临 阿 拉 伯 海 的 康 坎 海 岸 (Konkan

coast)地区的常见姓氏,此章的普拉布一家就属于此。]讲述他一家认识帕帕吉的

经过,随后讲了自己和帕帕吉一同生活、旅行的经历。

彭嘉吉尊者走入我们的生活之前,全家人都生活在困惑之中。我们感到自己需
要修行指导:我们非常认真有志于宗教修行,但对自己的所做没法感到满意。
我们拜访了很多苦行僧和斯瓦米,但他们给出的建议也只是增加我们的困惑而
已。他们建议要修持各种仪式、念诵咒语、去朝圣。这些我们都非常尽力去做
了,但对我们的生活没有带来任何改变。在我们身上没有持续性的作用,也给
不了我们任何满足。我想我们也心知肚明这都是无用的修持,认识到这一点就
更加深了我们已有的不满足感。

我们在修行方面算是广学博闻,研读过数以百计的圣人的生平和著作。大家都
认同的唯一一点就是我们需要一个证悟的上师指导,但目前为止遇到过的圣人
没一个能让我们满意。我们中有几个人实际上已经开始深深绝望了,因为我们
渐渐得出一个结论,世界上已不再有证悟者了。我记得自己暗自思索道,那些
最近的伟大导师们,比如舍第·塞·巴巴、罗摩克里希那·波罗摩汉萨和拉玛那·马
哈希都已圆寂,身后没有留下同等证量者来延续他们的事业。

我的母亲没这么灰心,因为她无比坚信我们注定要遇到一个这样伟大的人物。
她的父亲在临终前曾告诉她,这个世上还有智者活着,他们看上去就像是普通
男女,通过向少数弟子开示而默默传法。她父亲至死都没能亲见这样的人物,
但母亲内心深处却坚信他的话。

“只要等着看,”她这么说,“我知道有一天会有一个像罗摩·提尔特一样证悟自性
的人莅临,赐福我们全家。”

我的母亲非常喜爱罗摩·提尔特,甚至她大学时的论文题目就是他。
罗 摩 · 提 尔 特 (Ram Tirtha, 1873 年 10 月 22 日 -1906 年 10 月 27 日 )
帕帕吉的舅舅。是首批去西方传播印度教者之一,著名的黑天和不二论吠檀陀圣人。本为大
学 数 学 老 师 , 受 辨 喜 斯 瓦 米 (Swami
Vivekananda)启发,于1899年出家为云游僧。受特赫里邦(Tehri)大君资助去日本教授印度教
,并于1902年从日本出发去美国,于两年间教授印度教及其“实修吠檀陀”。他批评印度的种
姓制度,强调对妇女和穷人教育的重要性,组织印度学生到美国留学。他于1904年回到印度
,吸引大批听众,但于1906年宣布去喜马拉雅山脚隐居,准备写一本关于实修吠檀陀的系统
性介绍。但书并未完成,他在当年10月27日离世。他出生、出家以及死亡都是在灯光节(Diwa
li,印度新年)。

1965年左右,我父亲接了一个订单,在隆达附近用森林木材制造火车铁轨枕木
。他在那里第一次遇到彭嘉吉。回到我们在安阔拉镇的家后,他立刻向我们描
述遇到的这位新导师,大加赞誉。虽然之前碰到的斯瓦米和修行人都让我们非
常失望,但是这个人给我父亲留下如此深刻印象,大家都想见见他。父亲提到
彭嘉吉频繁前往卡纳塔克邦北部看望弟子,还会在弟子家住几天,我们就都鼓
励父亲去邀请他来我们家住。

接下来的几个礼拜中,父亲经常拜见彭嘉吉。他的工作就在镇外面,所以去罗
摩寺很方便。每次他回到家,我们都非常急切地问他是否已经邀请了彭嘉吉,
但他每次都不得不承认自己不好意思跟他提这个请求。最终彭嘉吉自己不请而
来,因为他在隆达看到一个不同寻常的境相:他看到我母亲站在安阔拉我们家
门前,双手做出欢迎的姿势。

她对他说:“请光临并加持我们家。我们都热切地盼望觐见您。”

在 此 境 相 中 , 我 母 亲 介 绍 自 己 是 罗 摩 商 德 拉 · 普 拉 布 (Ramachandra
Prabhu),即我父亲的妻子。所以在我父亲下一次拜访罗摩寺的时候,彭嘉吉告
诉了他自己最近的这个境相。他细致入微地描述了我家正面是什么样的,所说
的都是正确的。

我父亲立刻邀请他来和我们住上几天。那时我的弟弟拉哲(Raj)和我在附近的胡
布利镇上大学。我父亲写信来,说他邀请彭嘉吉来家,建议我们那天回家觐见

在定好的那天,我父亲带他到家。我们都怀着极大的恭敬向他礼拜。虽然从没
有见过他,但都和他一见如故。等到各自介绍完了,他给了我们一个鼓励而仁
慈的微笑。每个人在那一刻都知道我们找到了寻觅良久的上师。这是不同寻常
的全体一致的臣服。虽然之前见到的斯瓦米们都让我们大失所望,但这个人向
我们微笑的那一瞬间,我们没有丝毫犹豫就向他臣服了。从他走入我们生命的
那 一 天 起 到 现 在 , 已 经 过 了 几 十 年 , 但 那 个 时 刻 在 场 的 人 ——
我妹妹苏达、我弟弟拉哲、我的父母和我——都依然是他的弟子。
我并不是说这有什么特别了不起的。认识彭嘉吉后的岁月里,我见过很多其他
人在见他几秒钟内就拜他为师。常常是彭嘉吉的一个注视就足以让愤世嫉俗而
多疑的弟子知道自己的漫长寻师之旅已经结束了。

直到遇到彭嘉吉前,我们经常争论修行问题。每个人都有他或她自己的法门,
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正确,其他人是错的。彭嘉吉柔和但是令人信服地让我们知
道自己都错了,他揭示给我们,我们所有的法门和信念都是徒劳的死路。我们
一个接一个放下了自己珍视的信念和修行,让他来负责我们的生活。

遇到彭嘉吉之前,在无休止的有关修行的讨论争论中,我一直坚持事业瑜伽(kar
ma yoga) 的 功 德 。 我 持 这 样 的 见 地 , 是 因 为 深 受 纳 亚 克 上 师 (Nayak
Master)的影响。他是住在安阔拉的一个资深自由斗士,整个一生都奉献给了我
们地区的穷人和受压迫者,为他们服务,以至被众人称为北卡纳塔克的甘地。
对我而言,他是个谦卑、无我的人。但我的母亲却从不认同我对他的评价。

她说:“你不能单单从观察他的行为或听他说的话就判断出一个人是否无我。”

第一次见彭嘉吉时,我就问到他这个。让我吃惊的是,他站在我母亲这边。

“在所有众生中,自我显现得非常微妙,”他说,“行为并不是无我或者证悟的一
个可信指标。”

我毫不质疑地接受了他的说法。这是让彭嘉吉走进我的人生后的奇妙变化。我
们家里人之间会无止尽的争吵修行问题,但当把事情提到他面前,他说出的一
个字或一句话就可以终止我们的疑惑,摧毁我们数年来满怀激情坚信的事。对
我们而言,臣服并不只是纸上谈兵。我们发现自己毫不质疑地接受他说的每样
东西。

我最后带纳亚克上师去见彭嘉吉,想要他们见个面。纳亚克上师立刻就认出了
彭嘉吉的伟大,也成为了他的弟子。
遇到彭嘉吉之前,我们有自己的家族师父。按照传统,我们氏族有自己的师父
,小孩出生时自然就成了他们的弟子。我们在拜彭嘉吉为上师后,就带他去见
我们家族的师父。让我们吃惊的是,彭嘉吉脱下上衣,在斯瓦米[ * 指家族师父 ]面
前礼拜。拜倒在地时,他甚至触摸了斯瓦米的双脚。我们对这位斯瓦米的评价
并不特别高,所以被彭嘉吉的恭敬举止震惊了。斯瓦米给他一个椰子,他作为
加持品接受下来。在回家的路上,他解释了自己的行为。

“我是在家的居士,这人是出家僧(sannyasin)。我以拜足礼向他表示恭敬,这是
正确且应当的。这是我国的传统。我并不是礼敬他的内证。我礼敬他,是因为
他是斯瓦米。实际上,我能看得出他是非常暗性[ *暗性(tamasic):指具有“暗”,即多磨(ta
mas)的特质。明、动、暗,即萨埵(sattva)、罗阇(rajas)、多磨(tamas),是印度哲学中认为世界一切事物

所具的三种属性,或说“三德”。耆那及胜论中指相实体的属性,数论派中指自性由其相合而成。一曰萨埵

,轻光为其相,其功用在照别;二曰罗阇,持动为其相,其功用为造作;三曰多磨,重覆为其相,其功

用为系缚。 ]的人。他没有明(sattva),也没有动(rajas)。”

在后来的岁月中,我看到他对其他斯瓦米也是这样。对身着橙色僧袍的人,他
会表示出极大的尊重,特别是对道场或者寺院的住持。我听其他人说,彭嘉吉
和瑞诗凯诗及哈德瓦所有道场的住持都关系友好。这些人有时会送弟子去见他
,以回报他的尊重和友善。在其他地方也有这样的情况。彭嘉吉在敕玛嘎罗时
, 师 林 格 里 寺 院 的 商 羯 罗 阿 阇 梨 [ * 师 林 格 里 寺 院 (Sringeri Math) 为 阿 底 商 羯 罗 ( Adi

Sankara)建立的四大寺院南方中心,四大寺院历代主持的称号皆为商羯罗阿阇梨。 ]对他评价非常

高。如果来见商羯罗阿阇梨的人是来求解脱的,他经常会私下介绍这些人去找
彭嘉吉,因为他知道这是后者的专长。我曾经遇过四个人,他们分别告诉我自
己是这位商羯罗阿阇梨送来彭嘉吉这里的。这些大斯瓦米们不能公开表露自己
对彭嘉吉的尊重,这会让他们在信众中失去威望,但私下里都对他非常敬重。

我们更熟悉彭嘉吉后,他开始给我们全家生活的各个方面出谋划策,开始替我
们管理家事,教导我们之前从没学过的实用技巧。我的母亲和妹妹从他那里学
了厨艺;他会和我父亲谈论林业事务;在跟我弟弟和我聊天时,他会给出养生
建议,一起聊报纸上的体育比赛结果。似乎对影响我们生活的每样东西,他都
有充分的专业知识。他以身示范,教导我们如何充分利用自己的生命,不仅是
在精神层面也在物质层面。不给我们建议的时候,他会讲自己的经历和在印度
游历的故事,让我们一饱耳福。他似乎游历过这个国家的每个角落,好像粗通
大多数的印度语言。我们知道他是旁遮普人,所以他第一次莅临前,我们还准
备着跟他说印地语。但出乎我们意料,他能和我们用纯正的卡纳塔语交谈。

每次他到我们家,我们总想像侍奉神一样待他,但他更希望被当做另一个家庭
成员就好。举个例子,有天一大早,他想要洗澡,但是发现浴室有人在用。他
就走到外面,脱掉衣服,站在雨中。那是季风季节,所以天空落下的雨水就像
浴室里面的淋浴一样有力。我们为令他不便而感到愧疚,然而,当我们告诉他
,他若要洗澡,我们总会优先给他用时,他只是笑了笑,说他更喜欢站在雨中
。从那时起,我们就在走廊里预备一条毛巾和几块肥皂,以防他突然决定出去
享受天浴。

彭嘉吉有不同寻常的能力,可以让人们放下自己错误的宗教信念。大多数人非
常固执于自己对神、修行仪轨和证悟的看法,如果有人胆敢提出异议,通常就
会激烈争执起来。在隆达有很多这样的人来见彭嘉吉,只是为了和他辩论。他
们或许是希望能让他改宗,去信受他们那派的观点。很多情况下,彭嘉吉会将
这些争执不休的访客带入一个默然的状态。在默然中他们直接领悟到所有的见
地都是无用的。有些来挑衅他的人留下来,成为他最好的弟子。彭嘉吉非常擅
长于此,我的父亲和巴克惹医生曾跑到集市里拉新人加入萨特桑。他们是这么
想的,彭嘉吉是如此伟大,每个人都应该有机会能坐在他面前。三十年后,不
少从街上拉来的人还依然是他的弟子。

摘 自 帕 帕 吉 三 卷 本 传 记 《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 其 弟 子 大 卫 · 高 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 1997 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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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传记46:放弃对境,找到源头

原创: 妙高峰上 妙高峰上


2019-37-19

【前情提要:一位弟子讲述他一家认识帕帕吉的经过,以及自己和帕帕吉一
同生活、旅行的经历。】

上一篇: 帕帕吉传记45:伟大的人,无用的见地

46
毗 纳 亚 克 · 普 拉 布 [
*Prabhu在梵语和许多印度语言中意为“上师”或者“郡主”,也是毗湿奴派的信徒用

来 称 呼 其 他 男 性 信 徒 的 称 谓 。 普 拉 布 也 是 印 度 濒 临 阿 拉 伯 海 的 康 坎 海 岸 (Konkan

coast)地区的常见姓氏,此章的普拉布一家就属于此。]和帕帕吉一同生活、旅行

的经历。(续)
在1960年代,彭嘉吉名声传开,众所周知他能让争论不休的访客静默下来。吉
祥拉玛那道场的执事碰到与道场常住交谈后无法满足的信众,就会送去见他。
彭嘉吉偶尔也会礼尚往来,把在隆达给他带来太多麻烦的人送到吉祥拉玛那道
场。

他会说“去吉祥拉玛那道场,去安静几星期,然后再回来跟我对话”。

彭嘉吉拒绝给出任何修行法门,让很多来见他的访客很惊讶。在印度,人们若
向一个斯瓦米寻求帮助或者建议,通常会被要求做某种禅修或者修行。与之相
反的是,彭嘉吉叫他的访客放下自己所有的修习。他们通常觉得这难以接受,
因为基本上每个人都认为要取得修行进步,必然需要某种形式的禅修。举例来
说,刚碰到彭嘉吉的时候,我正努力集中观想写在墙上的种子字“唵(OM)”而入
三摩地,彭嘉吉让我明白这种修习徒劳无益。他鼓励我应该参问自性。这是他
推荐的唯一法门,就算如此,他都不希望人们当这是某种禅修。

“做一次,正确地做,”他会说,“你的求道探索会即刻结束。”

我看他教了三十年,一直以来他的基本说法从来没变过:放弃专注于对境,相
反,要找到生起所有念头的源头。

在隆达的萨特桑并不正式,没有特定的时间和特别的形式。有时彭嘉吉会讲故
事,或只讲述自己的经历。如果有人提问,他会回答问题,但大多数时候弟子
们似乎很乐于安静地坐在他身边。一次我们到访时,他正大声朗读卡比尔[
* 卡 比 尔 (Kabir ,1440-1518)

,印度诗人,作品极大影响了印度教虔信派运动。生于卡舍(今瓦拉纳西),因为是婚外所孕之子,自幼即

被母弃,而由一对穆斯林穷苦夫妇收养,后成为毗湿奴派圣人罗摩难达的弟子。卡比尔著名作品为诗集

《秧苗》(Bijak),表达了他的立场是反对印度教和伊斯兰教条的,倡导搁置可兰经和吠陀,而简单顺从

本然(sahaja)之道来与神合一。 ]的道歌(dohas),并予以点评。每天他会选出一、两个诗

句,用印地语论述一番。隆达大部分的萨特桑是讲印地语,因为有些人的英语
或卡纳塔语不是很好。这些对卡比尔的论述启发了我。在学校里我们不得不读
卡比尔,这是印地语文课的一部分,但我们老师只是将这些诗句在文字上翻译
一遍给我们听,并没有传达他教授中的精要含义。彭嘉吉讲述同样的材料时,
我们有幸得到一位智者向我们解释另一智者的思想和心灵。彭嘉吉的点评美妙
结合了虔信道和智慧道,藉由卡比尔的生平故事和诗句来阐明。这些灵妙的开
示在午餐后开始,经常持续到天黑后很久。彭嘉吉说的一些内容如此感人,会
让我哭上好几分钟都无法停止。那时那么多美妙的开示都无法传给后世了,因
为都没有人会想到去笔录或者录音下来。

一次彭嘉吉自己感动到流泪,以至于无法继续讲话。我记不清楚他点评的具体
词句了,但记得是卡比尔说:“我开始唱诵罗摩之名,但过后,罗摩本尊开始唱
道:‘卡比尔!卡比尔!’”在解释时,彭嘉吉进入虔信的狂喜,无法继续讲解。
他的声音开始哽咽,泪水顺着脸颊潸然而下。在罗摩寺的大多数时间里,他向
我们展现出的是他智者的一面,但在那一天我意识到他是位伟大的虔信者。大
概有半小时,他坐在那里默默流泪。最后他抬头说:“让我们出去散步吧。我们
都需要散散步。”过了几个小时才恢复到他平日外向热情的状态。我觉得他直到
第二天才彻底恢复常态。

这些卡比尔的萨特桑有个意料之外的附带作用。卡比尔在诗中反复说人们需要
一个上师,并且要如理地服侍他。我向彭嘉吉问及这一点,他斩钉截铁表示赞
同。

“你一定要虔诚而全心全意地服侍上师十二年,”他说,“这是这个国家的传统。
如果你不愿意服侍上师,有什么权利期待他能给你什么呢?你一定要为他服务
而表示出你的意愿和诚意。”

那段时候,罗摩寺还在建设中。我们自愿服务,被分配用手推独轮车运花园里
的泥土。罗摩寺在一个斜坡上,需要靠我们自己的劳动填平地面。我们并不适
应重体力劳动,但都出于服务上师之心而坚持干活。我的弟弟拉哲健康状况一
向不佳,他小时候发作过一次风湿热而损伤了心脏。巴克惹医生想提醒彭嘉吉
这类工作可能会伤害到拉哲这样体弱的孩子,但彭嘉吉并不同意他的看法。

他 说
:“这个孩子需要锻炼,他身体弱是因为你不让他干重活。让他扛土扛上几个礼拜
,这能锻炼他的身体,让他身强体健、没有疾病。”
彭嘉吉认为我们两个都太孱弱了,需要更多锻炼。现在回想起来,我要说我们
都是典型的懒惰青少年,都不做任何体育活动,也没有任何锻炼,所以彭嘉吉
决心要锻炼我们,在身体上也在精神上。接下来的几周中,我们的健康和力量
明显有所进步。

遇见彭嘉吉之前,我会参加知名导师们的讲座。大概那个时候,钦玛雅南达斯
瓦 米 [* 钦 玛 雅 南 达 ((Swami Chinmayananda , 1916-

1993),印度灵修领袖,是非常知名的教授《薄伽梵歌》的导师。他促使创立了钦玛雅传道会,此组织遍

布全世界,旨在宣扬不二论教法。 ]和罗杰尼希阿阇梨[ *罗杰尼希阿阇梨(Acharya Rajneesh,1931-

1990),他1989年后改称的另外一个名字“奥修”更为人所知。在1960年代及之前,他叫罗杰尼希阿阇梨,

那时他是贾巴尔普尔(Jabalpur)大学的哲学教授,走遍了印度公开讲学、演讲。 ]都在举办讲座,开

示《薄伽梵歌》和其他著名的经文。我已经习惯了这些讲座的惯常形式:先引
用几句经文,再参考其他著作中的类似观点和段落给予评论或解释。如果讲师
自己要表达任何观点,就会引用和他们观点一致的其他人或其他著作的说法来
支持自己的观点。彭嘉吉的开示完全不同。虽然他也会按照传统习惯引用诗句
,然后解释意思,但他从不会引用其他权威说法来支持自己,他只会引用他对
自性的亲身体验。

他会说:“我也有过这个体验,”或者“我没有过这个体验”,但他从来不会说比
如:“这肯定是对的,因为商羯罗也是这么说的。”

这点上只有一个例外。除了他自身的体验,他唯一接受的印证是他的上师。他
会经常引用马哈希书中的话。如果他说“我的上师这么说过”,那就表明无论在
讨论什么话题,他都接受这些话为最终的判定。

有天他向我们解释某个宗派的见解,他们实际上是把卡比尔变成了某种神。这
群人假设证悟有七个层次,根据他们的教理,卡比尔是唯一一个达到了最高第
七层的证悟者。其他的伟大圣者,比如罗摩克里希那·波罗摩汉萨和拉玛那·马哈
希则被贬到了比较低的层次。有天彭嘉吉总结了他们的观点,然后评价道:“证
悟是不分层次的。所有人的证悟体验都是一样的。”他的解释简单明了。他从来
没把证悟弄得听上去神秘复杂。我想一个十岁的小孩应该能够听得懂他要说的
大部分话。
听闻他一行行地开示卡比尔,这是非常殊胜的经历。在他的开示中,彭嘉吉会
向我们揭露自己最隐秘的体验,猜测卡比尔想表达的是否也是同样的体会。在
那段日子里,我想彭嘉吉是在找某个像自己的人,他可以与之分享自己关于证
悟的想法。因为他找不到人,所以就通过这些诗句来和卡比尔交流。有时我觉
得我们正在偷听这两位伟大导师间的一场亲密对话。

我之前提过彭嘉吉从不会为了支持自己的说法而引用经文。其实在隆达早些时
候,就算他想要引经据典都做不到,因为大部分经文他都没有读过。在罗摩寺
有很多修行类的书,我们在安阔拉家里也有很多藏书,但只是因为很多来参加
他萨特桑的人都引经据典的,彭嘉吉才开始阅读。他来我们家,我们都在做作
业的时候,他会走到书房挑出一本书开始阅读。他从《八曲仙人之歌》开始,
然后读了《瓦西斯塔瑜伽经》。后来他读了吉祥拉玛那道场出版的不二论著作
: 《 超 越 三 位 之 秘 》 [ * 《 超 越 三 位 之 秘 》 (Tripura

Rahasya)是在印度流传甚广的著作,记载了代表湿婆、毗湿奴、梵天三神合一的远古上师达塔特瑞亚(Dat

tatreya)与帕拉苏拉玛(arasurama)的对话。马哈希尊者认为此书为最伟大的不二论作品之一。其弟子于193

6 年 译 出 英 译 本 , 取 名 《 The Secret beyond the

Trinity 》 书 名 中 的 “ 三 位 (tripura)” 是 指 醒 梦 睡 三 种 状 态 。 ] 、 《 不 二 智 慧 之 明 灯 》 [

* 《 不 二 智 慧 之 明 灯 》 (Advaita Bodha

Deepika)是商羯罗及其他不二论先哲对于吠陀诸经的注释汇集,主题是如何以参问道得解脱。卡拉帕特斯

瓦 米 (Karapatra Swami)

精选其中要点做成梵文偈颂,共12章,即名为《不二智慧之明灯》。 ]和《解脱醍醐》[ *《解脱醍醐


》 (Kaivalya

Navanita)是著名的泰米尔语不二论吠檀陀经典,推断大约成书于十五世纪,作者为唐达瓦喇雅斯瓦米(Ta

ndavaraya
Swami)。Kaivalya原义为“独存”。《瑜伽经》第四章《独存品》描述达到“独存”的瑜伽士已从一切绑缚中

独立出来,成就了绝对的真实觉性,故为“解脱”之义。Navaneeta指醍醐,表示此书是从奥义书之智慧乳

海里提炼出的油酥。此著作分为两部分:显真与除疑。 ]。他很吃惊在这些书中读到了自己的

经历。有时候他会很兴奋,对我们喊道:“听听这个人说的!发生在我身上的就
是这样!”然后他会朗读这句引起他注意的诗句或者段落。

有天我问他为什么之前从来没想过要读这些书。

他回答说:“我听说过这些书名,但是不知为何,我就是从来没有时间来读。过
去十四年间,我在矿场营地工作。那里总有各种状况需要我当心,哪怕在夜里
。在我退休之前,我从来没有时间能读完任何一本书。”

我们到罗摩寺做客的时候,会经常发现他沉浸在那罗衍·巴克惹的藏书中。那罗
衍医生也是饱读群书的人。他当时出诊都是徒步走去附近的村庄。有时为了探
望一个病人,就要走上八到十公里。为了打发路上的时间,他要么会读《梵歌
》,要么读杰那内西瓦尊者的《杰那内西瓦论》。

看到彭嘉吉读得津津有味,我们就开始给他买新书了。很多印度的大道场出版
了经典著作的廉价版本,我们就函购这些书,添到罗摩寺的藏书中。给他新书
是个好方法,能让他和我们说起他的自身经历。不管我们给什么,他都会看完
,并向我们解释其中的难点,然后说哪些地方和他的亲身经历相符。他从不建
议我们自己读这些书。“书并不会帮助你觉醒,”他说。但是他确实很享受阅读
过去的伟大著作中关于觉悟的说法。如果访客请他推荐一本好书来读,他通常
推荐《超越三位之秘》或者拉玛那·马哈希相关的某本书。虽然他说过我们不必
阅读宗教书籍,但确实有次建议我们去读《证神之林中》(In the Woods of God
Realisation),此书是他的舅舅罗摩·提尔特所写。彭嘉吉自己十来岁的时候读了
这本书。我们告诉他,我们还是孩子时,母亲就已经给我们读过这本书了,听
到这话,他脸上露出璀璨的笑容。我这里要提一下,小时候我家从来没什么小
说或者漫画书,所有书都是修行类的。母亲会朗诵著名圣人的生平故事给我们
听,还鼓励我们在课余时间自己阅读这样的书。回想起来,可以说这是非常美
妙的家教。我们童年受到的影响,主要就是她的虔诚和她对于一位在世上师的
热烈渴望的影响。

摘 自 帕 帕 吉 三 卷 本 传 记 《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 其 弟 子 大 卫 · 高 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 1997 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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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哈希传记
八曲仙人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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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传记47:充分享受人生之旅

原创: 妙高峰上 妙高峰上


2019-37-19

【前情提要:一位弟子讲述他和帕帕吉一同生活、旅行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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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毗纳亚克·普拉布[ *Prabhu在梵语和许多印度语言中意为“上师”或者“郡主”,

也是毗湿奴派的信徒用来称呼其他男性信徒的称谓。普拉布也是印度濒临阿拉伯海的康

坎 海 岸 (Konkan

coast)地区的常见姓氏,此章的普拉布一家就属于此。]及其家人和帕帕吉一同生

活、旅行的经历。(续2)

我这里必须要说,母亲也被彭嘉吉改造了。通常她非常健谈,但只要彭嘉吉来
做客,巨大的寂静就会降临在她身上。她会静静地坐在他身边,双眼含泪。彭
嘉吉走进我们的人生后,她鼓励我们尽可能跟他在一起。我们第一次和他会面
时正在邻镇上大学。我们住校,只在假期或周末回家。认识彭嘉吉后的第一个
暑假,我们回到家,想着在那里度假,母亲却另有打算。

“你们怎么会打算待在这里?”她问。“去隆达,和彭嘉吉在一起。现在大学放假
了,你们有绝好的机会在他身边。赶紧去那里,能待多久就待多久。告诉他,
如果想来的话,这里永远欢迎他。但只要他还在那里,你们就别离开。”

我们去了隆达,告诉彭嘉吉母亲说的话。他对她的态度非常高兴。

“有多少母亲会送自己的孩子去导师那里过假期?”他感叹道,“她也难得见到你
们,可是一旦你们有了长假,她就把你们送到这里,而不是拴在家里。我还没
见过在印度有哪个母亲是这样做的。”

母亲的态度使我们能伴随彭嘉吉在隆达度过长假。

那个时候,所有到隆达见彭嘉吉的人都坐火车来,很少有人有车,公共汽车也
不是很方便。所以隆达的火车站成了欢迎站,迎接所有来觐见彭嘉吉的弟子。
新人都会得到热情的欢迎,因为那个车站的所有铁路员工都是他弟子。站长是
弟子,餐厅承包商和其他一些人也是。从车站走到罗摩寺只要几分钟。彭嘉吉
和大家一起散步时,经常走到车站,和那里的朋友来个萨特桑。那时隆达是个
寂静的小镇,实际上称为大村庄更为适合。一天里没有几列火车靠站,所以铁
路员工很方便抽空和我们坐一会儿。

彭嘉吉自己出门旅行时,车站就登时醒了过来,披挂上节日的氛围。很多人来
给他送行,在站台上就会有盛大的送别仪式。康拉尼(Kamlani)是车站的餐厅承
包商,我们也叫他印德鲁·巴巴。他会准备丰盛的食物,给站台上的人和那些有
幸能陪彭嘉吉一起旅行的人。这些告别仪式上的食物,康拉尼从不收取分文。

彭嘉吉旅行时排场经常很大。他的票或许是二等车厢,但他巡游北卡纳塔克邦
的阵势就像是大君巡游国土。首先他会打扫身边环境,尽可能清理干净。然后
会在凳子上铺布单,地板上铺毯子。每样东西都称心满意了,他会让人们进来
看他,一场萨特桑就立刻开始。他出游前几天,会写信给住在铁路沿线附近镇
上的所有弟子,告诉大家坐的是哪班火车。到了车站就有一群人在等他。他让
大家上车,火车靠站的几分钟里和他们谈话。他乘坐的每辆火车都成了移动的
罗摩寺,只要他坐在上面。这个旅行秀总会吸引一群好奇的围观者,但彭嘉吉
会彻底无视他们。对于不是他随从的乘客和铁路员工,他有某种皇族般的蔑视

有时人们会陪他到下一个车站下车。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弟子们只要愿意,就
可以从自己镇上和他坐到下一站。到了下一站,他们就必须得下车,好腾出地
方给要见他的新一拨人。检票员也是他的弟子,所以来多少人都可以,没票也
行。通常会有一或两个人全程陪伴他。有时他会和孟买来的德赛先生一起旅行
,其他时候则是我弟弟或者我享受此特权。

那 时 候 火 车 开 得 很 慢 , 是 米 轨 [* 米 轨 (metre

gauge)指1米以及小于1.435米大于1米的轨距。是为窄轨火车。 ]铁道。经常是短短距离就要开

上个几小时。彭嘉吉教我们充分享受这些旅行。对他而言,旅行并不是暂时而
无聊的麻烦事儿,却是怡然自得的机会。我们从他那里学到了在肮脏、喧闹、
混乱的铁道系统中给自己制造一小片净土。

“ 你 们 迈 索 尔 的 谷 德 人 [
*谷德(goud)是毗纳亚克所属的氏族。 ]不知道怎样好好旅行,”有次他对我说,“你们以最

不舒服的姿势蜷伏在座位上,然后凄惨地等着列车到终点。这趟旅程就是人生
本身!充分享受它!”

他很爱铁路,似乎知道这个国家的每一个车站。如果有人把自己的旅行计划告
诉他,彭嘉吉就会检查这些人的路线,给出详细指示,告诉他们一路上可以去
哪里吃饭。他会这么说:“这个或者那个车站的咖啡不好。等到下一站再喝。”
或者“火车停靠这一站的时候,会停二十分钟。等的时候,可以在车站餐厅好好
吃煎蛋。如果你看到某某在那儿的话,替我向他问好。”他似乎就是活的铁路百
科全书,对偏远地方的人们和设施的知识总让我们震惊。

我刚认识他时,彭嘉吉似乎身无分文的在生活、旅行。我曾给他打包行李,管
理他的衣物,所以我可以证明他从来没有钱,除了在他衬衫口袋里放的几个卢
比,可以买几杯茶之类。他的火车票总是由邀请他前去镇上的弟子们买好。他
到后,弟子会照顾好他的食宿,再把他交给下一群想见他的弟子。我惊叹于他
能如此自信地游遍全国南北,却不带多少钱。有时他会出门,独自在喜马拉雅
山区待上几个月。我完全不知道他是怎么搞定旅行花费的。

我的爷爷不是彭嘉吉的弟子,有一次问他:“觉悟自性有什么好处呢?”我们对
他的问题有点感到不好意思,因为都觉得问得有点不尊重。

彭嘉吉只是大笑,回答说:“我去哪里,人们就会给我买食物和车票。我一直在
旅行,去了那么多地方,我的弟子们或许一年要花大概二十万卢比照顾我。我
自己完全没有收入,但是不管我走到哪里,这些人都慷慨解囊,给我买票买礼
物。这不就表明了证悟是很赚的么?”

我的爷爷非常唯物主义,也不得不赞同他。虽然我爷爷很自豪自己赚了很多钱
,但他的收入远远不及我们众弟子花在彭嘉吉身上的钱。他一直没有成为弟子
,但他的确开始欣赏彭嘉吉所做的和成就的。

我弟弟和我在胡布利的大学读书时,彭嘉吉每周至少一次坐车来看我们。通常
他周末来,在当地一家旅店过夜,因为我们没地方安排他。我记得是付一晚8卢
比 , 安 排 他 住 在 火 车 站 附 近 的 乌 蒂 皮 黑 天 尊 者 旅 店 (Udipi Sri Krishna
Bhavan)。他来胡布利并不仅仅是为了看我们,那里还有四五户人家也都是他的
弟子。白天他会和这些人过,但晚上就留给我们了。他如果是周中过来,绝不
允许我们逃课去见他。但他允许我们和他一起坐火车回隆达。我们陪他回隆达
,但会再坐车返回。

出于某个原因,他喜欢把所有的衣服都拿到胡布利洗。他曾经跟我们开玩笑说
:“隆达太潮湿了,我得每周来一次这里晒干我的衣服。”每次我们到旅馆去看
他,他房间的晾衣绳上总是晾满了洗好的衣服。

那时他似乎大部分时间都在旅行。他极少在某地待上超过几天,因为印度其他
地方总有人想要见他。每次他回罗摩寺,打开邮箱就会发现来自全国各地的邀
请信。我们从来不知道他会接受哪些,拒绝哪些。

有时他会提前几天来计划行程,然后到最后一刻取消,不给出任何理由。别的
时候则是完全没有计划。他会走出房子,说自己要出门了,然后就离开几天。
我记得有次我们去隆达,在我们告辞的时候,彭嘉吉说要陪我们去车站。

在站台上我们当中有人开玩笑说:“来吧,彭嘉吉,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走呢?

“这主意不错,”他回答。

我们给他买了一张票,但实际上不清楚他是不是认真的。车来了,他就陪我们
去了胡布利,在那里待了几天。

摘 自 帕 帕 吉 三 卷 本 传 记 《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 其 弟 子 大 卫 · 高 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 1997 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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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传记48:火车迟到的原因

原创: 妙高峰上 妙高峰上


2019-37-19

【前情提要:一位弟子讲述他和家人与帕帕吉一同生活、旅行的经历。】

上一篇: 帕帕吉传记47:充分享受人生之旅

48
帕帕吉自己讲述一则有趣的火车故事,发生在这期间:

我那时在森林工作。我需要给工人发钱,就去班加罗尔的银行取钱。我买了一
张 班 加 罗 尔 -
浦那快车的票去隆达。到隆达车站后,我直接去了罗摩寺,那里大概离车站一
英里远。达塔特瑞亚医生正拿着所有转寄给我的信件等着我。翻阅这些信的时
候,我发现一张来自阿比什克塔南达斯瓦米的明信片,说他会在同一天坐浦那
快车到。我意识到他一定是在我刚才坐的那列火车上。

我对医生说:“我们回车站吧。阿比什克塔南达斯瓦米特意中断行程来这里看我
。”

医生不认为他坐的是那辆火车。“这是个很小的车站。如果他下了车的话,你一
定会看到他的。这里没有多少人下车。没必要回去。”

我坚持得回去看看他是不是在那儿。我们到的时候发现阿比什克塔南达斯瓦米
正站在车厢外。这车照理应该半小时前就开走了的,但它还是停在车站上。

因为没看到我在车站露面,斯瓦米就以为我人不在隆达。他立刻买了从隆达到
浦那的车票,又回到了车上。他说服了检票员让他坐回原来的位子。但车一直
没有动,所以他就下车在站台上伸伸腿脚。

阿比什克塔南达斯瓦米看到我们走近,就立即从车厢里拿了自己的行李,走向
前来招呼我。他朝我走来时,火车就开始驶出了车站。

惯常寒暄后,我告诉他自己其实是坐了同一班车来的,但我是回到罗摩寺后才
读到他的明信片。我们先去售票处把他的票退了,然后他告诉我刚刚这班火车
的情况。

“这列火车照理只在这里停十分钟。火车到站的时候,我其实是睡着了,所以你
没在站台上看到我。有个人知道我是要在这站下车,他叫醒我,告诉我已经到
了。

“十分钟后,机械工吹了哨,站务守卫挥了旗子,但却没有动静。车就是不开。
就这样卡在这里停了将近一小时。没人能让车启动。我看到你在站台上走过来
,就跑回车拿上行李。才把行李拿下车,火车就开动了。

“我现在明白为什么印度的火车总是迟到了。没人知道是有一股更高的力量能停
下火车,哪怕引擎彻底没问题!”
他和我在隆达住了一段时间,然后我们一起去了果阿。之后他就自己去浦那了

摘 自 帕 帕 吉 三 卷 本 传 记 《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 其 弟 子 大 卫 · 高 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 1997 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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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传记49:上师的力量

原创: 妙高峰上 妙高峰上


2019-37-19

【前情提要:帕帕吉自己讲述的有趣的火车故事。】

上一篇: 帕帕吉传记48:火车迟到的原因

49
1990年代初期,在勒克瑙的一次开示中,帕帕吉不经意说道:“我曾经有神
通,但我放弃了。我不想再保留这些了。”
一个弟子问他曾经能做什么时,帕帕吉讲了这个火车在隆达车站被停住的故
事,承认说他某种程度上运用了他的意志保证自己走到车站时火车还留在那
里。

毗纳亚克继续回忆彭嘉吉当时在卡纳塔克邦的日子:

他大部分出行是去附近的城镇或地区,都相对容易到达:贝尔高姆、果阿、胡
布利、安阔拉、达尔瓦尔、米拉吉、堪纳普尔,以及位于密林深处的单德里,
我父亲偶尔会去那里做事。彭嘉吉较少去更远的地方,比如孟买或者北印度。
我父亲有次带他去单德里见几个弟子,在那里他甚至说服了彭嘉吉同意拍照。
这是一个很大的成就,因为当时他通常拒绝所有拍照的请求。

我们全家成了彭嘉吉的弟子,大家自然想在普嘉房里放张他的照片。当时我们
放的是赛西亚·塞·巴巴、拉玛那·马哈希和罗摩克里希那·波罗摩汉萨的照片,但
我们没有彭嘉吉的照片。我问过那罗衍·巴克惹是否有好的相片可以摆放在普嘉
房里,但他也无能为力。

“都不用跟彭嘉吉提这事儿,”他说,“他不会同意的。如果有人问,他通常会对
那些人发火。来,我给你看看我仅有的几张。”

他指着挂在他墙上的两张照片。都拍得很不清晰。

“这两张是库尔卡尼(Kulkarni)拍的,”他说,“他想拍一张近照,所以就躲在树丛
里,等彭嘉吉经过的时候,他从叶子缝隙中拍了张照片。他很紧张,所以照片
拍花了。我想他拍的时候,手一定在抖。”

别的人试图给他拍照,就更不走运了。我认识一个人在彭嘉吉不知道或者不同
意的情况下拍了几张照片,去冲洗的时候,整卷胶卷都成了空白。有些弟子听
到这件事,就归结为彭嘉吉的力量,认为虽然他没有故意做什么,但是因为他
排斥拍照就不知怎么的导致了胶卷损坏。
我们一家稍微走运些。我父亲在单德里拍到了一张照片,连我也不必借用什么
手段而拍到了一张。彭嘉吉第二次来我们安阔拉家做客时,我父亲和他外出一
起散步。我想要一起去,但彭嘉吉不同意我陪。

他们散步回来,走向我们的时候,我拿着一只老盒式相机走近,说道:“很多人
想要一张你的照片,能放在普嘉房里,但目前为止你没同意过任何人拍。现在
我可以拍一张照片,然后发给想要的弟子么?”

让我们惊讶的是,他笑着说:“当然!拍吧。”

那 时 陪 着 他 的 有 两 个 人 : 我 父 亲 , 还 有 纳 亚 克 上 师 ——
在讲到我和彭嘉吉初认识时,提到过亚纳克上师甘地式的行为。他们三人站在
一棵芒果树下,摆好了姿势。这属于最初被许可的照片,印出来后,发现树叶
和枝干形成一个明显的OM字。当然,每个人都想要一张。彭嘉吉许可一个计划
后,事情总会很顺利,但如果他不许可,经常事情就砸了。没有经过许可的照
片拍出来是花的或者受损,经过许可的照片就非常好。大约一年之后,他对于
拍照的事情更加放松了,甚至让我们从他保存的一些旧负片中冲印照片。我记
得有张是他大概四十岁时候拍的,他当时非常年轻、健壮,身体肌肉虬劲有力
。若是从没见过他的人看了这张照片,或许会以为他是职业摔跤手或者举重运
动员。

那 个 时 候 有 个 比 较 有 意 思 的 访 客 , 名 叫 阿 卜 杜 尔 · 噶 法 尔 (Abdul
Gaffar),是苏菲教徒。他自己就是导师,有很多弟子。阿卜杜尔·噶法尔有过一
些神秘体验,他能看得出彭嘉吉的伟大,虽然后者并不属于苏菲派系统。阿卜
杜尔·噶法尔定期去隆达拜访,他的许多弟子随行。我想他在贝尔高姆有自己的
中心,大概50公里远。有时候会有上百人一起来。法会由阿卜杜尔·噶法尔以阿
拉伯语唱虔信歌开始,偶尔是他弟子一起唱。然后他会和彭嘉吉热情高涨地讨
论苏菲主义中的各个方面。彭嘉吉的波斯语和乌尔都语说的很好,也非常熟悉
这两个语言的苏菲派著作。他似乎很享受阿卜杜尔·噶法尔作陪,每次这人来看
我们,彭嘉吉总是兴高采烈。

实际上所有来隆达罗摩寺的弟子在第一次遇到彭嘉吉时都已在某种修行道路上
。他给所有人的建议都是一样的:“放弃你的修习。没有必要。”大多数来见他
的人,甚至那些自认为是他弟子的人都无法接受这一建议。彭嘉吉不在的时候
,他们会继续自己的修行和礼拜,有些人甚至在他一出门旅行时,就跑去见其
他的上师。他们对彭嘉吉闭口不言,试图隐藏自己的行为,但他知道是怎么回
事。虽然他完全明白发生的事情,但他从不埋怨或者批评。这是彭嘉吉深受我
们喜爱的原因。他从来不迫使他的弟子以特定的方式行事。别人问他时,他会
给出建议,但来人如果不愿意接受的话,他从来不会迫使大家接受他的教授。

我们家庭是少数几个全然接受他建议的,我想这是他喜欢来家里做客的原因。
他告诉我们,单个地说过,也当着全体说过:“你不需要做任何事情。你已经臣
服于我了。从现在开始,你的修行福祉就是我的事,不是你的。把一切都交给
我。”我们每个人都信任他,并接受他的建议。我们放弃了我们的仪式、所有的
信仰、所有之前的修持,甚至把普嘉房里所有其他的照片都拿掉了,只放了拉
玛那·马哈希和彭嘉吉的照片。实际上,我们把他当成一家之主。我们把所有的
问题都告诉他,修行的和俗世的,他对生活中每方面的建议我们都听从。
还有一个人也放弃了之前所有的信仰和仪式。彭嘉吉第一次来到隆达时,达塔
特瑞亚·巴克惹医生大部分时间都在礼拜神祇。每天两到三小时,他按照仪轨礼
敬他普嘉房里的每一尊雕像。这些仪式是他生活中最重要的事。他的病人或许
正躺在临终的病榻上,但如果巴克惹医生没有完成早上的普嘉礼拜,就不会去
看那些病人。在没按照仪轨一个接一个地礼拜完所有一百多尊神像前,他不会
接待任何病人。要是神不巧忘记了自己的不同化身形象,他得去巴克惹医生的
普嘉房来温习一下。比方说,巴克惹医生绝不会满足于一个迦尼萨[
*迦尼萨(Ganesh),象头神,是湿婆与雪山女神之子。 ]像。因为迦尼萨有八个不同的形象,

巴克惹医生就必须拥有八个不同的雕像,每一个都略有不同。那里的其他神祇
也各有多种形象。每天早上,他对每尊神像都投入几分钟关注。首先他清洗、
擦拭神像,然后做个简短的普嘉,唱诵那尊神祇相应的咒语。

彭嘉吉知道巴克惹医生的修行生活是以早上的仪式为中心,他从没有直接让他
停止。但一段时间后,巴克惹医生自己意识到不再需要这些修行了。1960年代
后期,他陪彭嘉吉去哈德瓦朝圣,他把所有的神像都装在一个大金属箱子里随
身带着。在火车站,他需要两、三个苦力来抬箱子,因为那重达100多公斤。他
到了哈德瓦,让苦力们把箱子提到恒河的一座桥上,再丢入河里。在印度我们
用这种方法来处置不想要的神祇,把它们沉到圣河里。我看过巴克惹医生的普
嘉房,知道他很多雕像是用贵重的金属打造。那天他丢到河里的神像估计相当
于他好几年的薪水。后来去隆达时,我看进他的普嘉房,很惊讶发现只有两张
照片:一张是彭嘉吉,一张是拉玛那·马哈希。我问他发生什么了,但他却不能
解释。他开始描述自己内在的一些变化,但说了几句就放弃了,开始哭泣。我
再也没有问过,因为看起来他不想谈。

我不知道他内在发生了什么,但可以保证他的个性和人格发生了可喜的巨大转
变。他还做礼拜的时候,村里每个人都对他又敬又怕。他是个很有威严的人,
之前会用非常愤怒的语气凌压他的病人。虽然他是个好医生,但他临床态度非
常盛气凌人。我听说他令人生畏的名声,当地的小孩看到他在街上走都会跑开
。但他从哈德瓦回来后,变成了一个安静而柔和的人,很多时间都在罗摩寺做
些杂活。有时我走进去,会看到他跪在地上擦着地板。他会给彭嘉吉做饭,亲
自伺候。彭嘉吉用餐时,他会静静站在身后,双眼含泪,双手感恩合十。

这两位巴克惹医生照顾着隆达和周围几个村子的医疗所需。彭嘉吉偶尔会打听
一下自己认识的病人,除此之外极少参与他们的工作。然而,曾有一次他确实
自己接手了一个病人。那罗衍·巴克惹医生一直在治疗一个黄疸病人,直到最后
放弃希望。病情非常严重,他预料病人几天内就会过世。他去罗摩寺的时候跟
彭嘉吉提到了此事,预言说那人再过几天或许就要死了。

“胡说八道!”彭嘉吉反驳,“有个很简单的方法治疗黄疸病。走,我们一起去看
他。”

到了病人家,彭嘉吉给病人一根还没熟的香蕉,上面涂了一些青柠檬酱。这个
青柠檬酱就是吃槟榔(paan)的人卷在蒌叶上的东西。第二天病人就大为好转,再
过了一天就开始康复。那罗衍医生认为这是治疗黄疸病新的天然药方,他随后
在其他同类病人身上使用,但没一个人被治愈。他最终得出结论,是彭嘉吉本
人影响了疗效,和青柠檬加香蕉的方子一点关系都没有。

1960年代中期彭嘉吉开始大范围旅行,所到之处都接收新弟子。为了和他们保
持联系,他会用罗摩寺作通信地址。拉哲和我每次从胡布利去看他时,都会替
他拿这些国内信件和国外航空信件,知道他要回大量的信。每次他回到隆达,
都有一堆信件在等他。他会在刚回来的几天中看完并基本上回复完毕。
我们去看他时,也会带上其他我们觉得可能有用的东西。住在隆达的人会很惊
讶,因为我们带去的东西常常正是所急需的。彭嘉吉常会不经意地提到需要某
些东西,几天之后,拉哲和我就从胡布利带来了。我们不知道他是怎么传达消
息的。我们只是决定去看他,在路上买一些东西,通常决定买的就是一两天前
他说自己需要的。

彭嘉吉出门在外时,我们也会定期给他写信,从来没有任何一周断了书信。那
段时间我满怀虔诚的热情,在我很多信中都透露出这种充沛之情。彭嘉吉非常
喜欢这些信。他回信中经常提到他把我的信大声朗读给全国其他地方的弟子听
。彭嘉吉也会把其他弟子的来信复印给我们。他喜欢分享自己的妙乐和写信者
的妙乐,如果来信中描述了很好的体验,他会把信件复印后分发给全国各地的
弟子。

通信中,我们发现彭嘉吉是有他心通的。我们写信告诉他某个具体问题。经常
是我们的信件寄到他那里时就已经收到他的回信了。我们得出的结论是,如果
我们写信并且投寄,他马上就会知道我们想要什么,并不需要等收到信。给他
的信寄出几小时之内,他就给我们写下答复。

摘 自 帕 帕 吉 三 卷 本 传 记 《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 其 弟 子 大 卫 · 高 曼 (Dav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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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传记50:我什么都没有

原创: 妙高峰上 妙高峰上


2019-37-19

【前情提要:毗纳亚克回忆帕帕吉在卡纳塔克邦的日子。】

上一篇: 帕帕吉传记49:上师的力量

50
1974年,毗纳亚克看了一部关于中世纪马拉地圣者图卡拉姆生平的电影,突
然充满了强烈的渴望,想要抛弃世间做苦行僧。帕帕吉的回复如下:

1974年3月26日
德里
你 在 电 视 上 看 了 《 顶 严 图 卡 圣 者 》 (Tuka Zalase
Kalasa)这部电影,有了强烈的反应,觉得应该抛弃世间去庞达尔普尔。你的信
迫使我带你去俱卢之野(Kurukshetra)的战场。看看阿周那说的:“我不该作战。
我怎能杀死自己家族中的老人和受尊敬的人:我自己的老师、我的岳父和堂房
兄弟?与其杀死他人赢得自己的王国,我不如退居僻静的圣地,做个乞食之人
。”黑天不让他逃跑。我也不会让你逃跑的。你现在也在一场战役中,我怎么能
允许你转过身逃到庞达尔普尔去呢?你的彭嘉吉会把庞达尔普尔带到你心里去
。不要担心。你的解脱是注定的。要对我有信心。我绝不会放掉你,你也不要
放掉我。你有这些想法让我很满意,土壤肥沃,雨水将会及时到来。现在安静
地等着大丰收吧……放心,我在爱着你……

毗纳亚克安静了很长时间,等着他的大丰收。我这么说是因为1996年
年 中 他 来 勒 克 瑙 参 加 上 师 节 (Guru Purnima)[ * 上 师 节 (Guru
Purnima)是在印度的印度教和佛教共有的感谢自己导师的节日。 ]庆典,我那时跟他聊过

。我给他看了书稿,请他读一遍,审阅他第一手了解的故事,增加一
些没有提到的他自己的故事。他翻阅后,提了一些有用的建议和改正
。一个月后,他寄了下面这封信给我一个在美国的朋友,他们两人已
相识多年。

给你写信我真是高兴,就好像是久远的友谊得以再续。很肯定的是,我们在宿
世中曾经一度是个大家族,与我们挚爱的帕帕吉一起。由于过去悬而未决的欲
望、成就、愿望等等,每个人被赋予了不同的任务,于是大家就分开了。我们
很幸运,因为帕帕吉及时把我们唤了回来。他向我们所有人一一保证,我们安
享着可靠的照顾。

在此期间失去一些岁月并不要紧,在那之前数百万年也早已度过。在我们挚爱
的 自 性 上 师 [ * 自 性 上 师 : 此 即 为 梵 文 Sat-

guru。梵文中sat为存在,即自性本身,guru为上师,在不二论的传承中,sadguru其实指自性即为上师。 ]

加持下,我们现在离轮回的终点很近了。相对于无量劫都在一起来说,几十年
的分离是微不足道的。

最近去了勒克瑙之后,我因为与他分开而悲伤。我还有一个深深的懊悔感,觉
得虽然在他座下三十年,自己没有多大进步。当我从马德拉斯中心乘坐区间火
车 去 谭 巴 朗 (Tambaram)[
*谭巴朗是马德拉斯南郊的区名。 ]见一个客户的时候,这一感觉变得尤其强烈。我想起

自己没有任何一个体验能和很多其他弟子媲美。很多人闭上眼睛时看到眼前的
光,有些人在内在的极度寂静中听到神圣的笛声。一些有福的灵魂体验到妙乐
如云般降临到他们身上以及数不清的其他吉祥境界。还有人甚至体验到和其他
有情色身的一体感,这是在自性认识道路上非常崇高的体验。但我什么都没有

“除了我和上师住过,亲近他足下,和他一起分享过食物和住处,吃过他亲手递
来的食物,听过他讲不完的笑话,在我亲近智者的漫长三十年中,我没有过任
何其他体验。”

在路上这些念头变得非常强烈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平静。我觉得在过
去三十年中甚至更早,自己一直都有这个至高的平静。内在涌现出某种确信:“
这个平静即是唯一。其他的体验都不重要。”

我开始哭泣,同车的乘客以为我疯了。

我现在依然安住在那个幸福中,就算拿梵天的宝座我都不换。就像你那天说的
,亲爱的帕帕吉对我们家的特殊加持就是:我们没有一个片刻是离开他足下的
,我们和他的关联并不是三十年,而是无始以来的。

几天前我有了一个很有趣的体验。我正感觉到自己体验的平静是高于其他一切
体验的,突然我开始能闻到身边一股强烈的香味。这持续了二十四小时,然后
自动消失;但消失之前,那股香气非常强烈、有力而且罕见。我翻动了身边所
有的东西,想看看是不是这个香气会消失,但是它毫不受影响。最后,我不得
不向上师祈求摒除它,因为它让人分心。我现在不羡慕那些体验到香气或者其
他 觉 受 的 弟 子 了 。 亲 爱 的 帕 帕 吉 就 是 这 样 用 他 的 游 戏 [
*游戏(lilas):梵文游舞、显现,化身神在世间的显现活动。 ]来教导我们。

就像毗纳亚克一开始说的,他们家里第一个遇到帕帕吉的是他父亲,
罗摩商德拉·普拉布。此人在1960年代提交了一篇文章给吉祥拉玛那道
场出版的杂志《山道》(The Mountain Path),以下摘自这篇文章:

我在1942年的自由抗争中扮演了一个重要角色。我阅读了比如罗摩·提尔特、商
坦 亚 大 尊 者 [ * 商 坦 亚 大 尊 者 (Chaitanya Mahaprabhu , 1486-

1534),活跃在印度东部的印度教宗教领袖及社会改革家,著名的黑天虔信者,留下了八首著名的黑天赞
颂诗,并极大兴起了毗湿奴派中的虔信瑜伽,尤其重视对黑天形象的崇拜。据多本往世书的预言,他是

黑天的化身。他还被称为高拉(Gaura),意为“金色”,指其肤色浅亮;亦被称作尼迈(Nimai),因为他出生

于楝树(Neem)之下。年幼时以博学闻名,后为亡父祈祷时遇见他的上师自在普里,学得黑天曼陀罗,从

学者转变为虔信者,成为当地毗湿奴派领袖。]、辨喜斯瓦米[ * 辨 喜 斯 瓦 米 (Swami

Vivekananda,1863-
1902)是罗摩克里希那的主要弟子,是将印度吠陀和瑜伽介绍到西方的重要人物。 ]和罗摩克里希那·

波罗摩汉萨等圣人的著作,但我那时候认为的实修就是为自由而战,以及服务
贫穷和被压迫者。印度独立之后,我意识到穷人没有从国家独立中得到任何经
济 利 益 , 我 成 了 马 克 思 主 义 者 。 后 来 我 加 入 印 度 国 大 党 [
* 全 称 为 印 度 国 民 大 会 党 (Indian National

Congress),为印度历史最悠久的政党,最初的目标是争取受过良好教育的印度人分享政府权利,所以未

遭殖民当局反对,后来转以反对英国殖民统治、争取独立为目标。1947年印度独立后,国大党长期执政

至1977年。 ],成了一名邦立法议会成员。最终我对政治的幻想破灭了,转而从商

,但生意伙伴欺骗了我,我亏了一大笔钱。

1965年我因为森林承包工作来到隆达,彭嘉尊者在那里生活、工作。他那时还
在矿业公司上班。我在罗摩寺遇见他,那是为他而建的小道场。彭嘉吉上师的
非凡人格,他极其仁慈、鼓励的恒常微笑,以及对弟子平等的爱融化了我的自
我,我生平第一次臣服了。我认他为上师,在他面前礼拜。彭嘉吉尊者扶起我
,鼓励地看着我,然后带着巨大的慈爱拥抱了我,就好像他一直焦急等待着我
到来一样。

摘 自 帕 帕 吉 三 卷 本 传 记 《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 其 弟 子 大 卫 · 高 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 1997 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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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传记51:书信八则

原创: 妙高峰上 妙高峰上


2019-37-19

【前情提要:帕帕吉与毗纳亚克的书信往来。】

上一篇: 帕帕吉传记50:我什么都没有

51
帕帕吉在1970和80年代和他(毗纳亚克)频繁通信,涉及许多话题。

(1)
1978年12月15日
勒克瑙
亲爱的普拉布吉,

我很高兴读完你12月11日的信。你在里面说:“愿我们在对上师的爱慕中蓬勃成
长。”这是秘中之秘,虽然它和时间一样古老,但只有少数有福者才知道。在古
代 , 喜 马 拉 雅 山 王 达 刹 (Daksha) 的 女 儿 吉 芮 迦 [

*吉芮迦(Girija):雪山女神的一个梵文名。] 对她的上师无比虔诚,没人可以阻断她的爱慕
。她的父亲不可以,仙人们不行,天神也不行。她被居住在火化场的伟大导师[
*湿婆 ]接受了。有一天她和上师有以下这番对话:

雪山女神:哦,祜主,如何进入无分别三摩地(nirvikalpa samadhi)?
湿婆:看着我。你看到谁?
雪山女神:我看到祜主湿婆。
湿婆:超越这个所见!你看到什么?
雪山女神:我看到光。
湿婆:超越这个光!你看到什么?
雪山女神默然。
然后融入了自性。

我最近的旅行不错,遇到了一些不错的人。有个霍尚噶巴德 [ *霍尚噶巴德(Hoshangab
ad) 为 印 度 中 央 邦 的 一 个 城 市 。 ] 的 年 轻 工 程 师 叫 沙 拉 德 (Sharad) ; 巴 罗 达 [
* 巴 罗 达 (Baroda) 为 印 度 古 吉 拉 特 邦 人 口 数 量 第 三 的 城 市 。 ] 的 女 士 苏 哈 斯 · 本 (Suhas
Ben) , 夏 诗 卡 拉 太 太 (Smt
Shashikala,罗摩商德拉·普拉布的弟媳)在孟买见过她。有天夏诗卡拉太太来了
,坐在我面前问:“师父,我该做什么?”好几年来她从没问过我一个问题,虽
然我一直很喜欢她的服务。我看着她说:“你不必做任何事!”仅此而已,但她
马上变了。她看起来在巨大的平静中,脸上透出灿烂的光。对此我很高兴。

向你、普拉布太太和毗纳亚克(Chi Vinayak) 致爱。


你的深情的

(2)
1981年8月4日
隆达
亲爱的普拉布吉,

[…]上师之职已经完成了,对这个交付于我的工作,我很高兴。直到每个人都处
于平静和妙乐之前,我不会休息[…]

(3)
1981年10月15日
雅利安尼瓦斯旅店[ 雅利安尼瓦斯旅店(Arya Niwas) :]
哈德瓦
亲爱的普拉布吉,

[……]我很高兴读到你的体验。称之为境界或者一瞥,不管你愿意怎么称呼。它
显示出你纯净心灵和愿心的明晰状态。一直窥见你的存在或者哪怕只是偶尔窥
见。觉知你根本的自性本质,这不可能有任何问题。人们真正被赐予的就是这
个:一种能理解它的内在潜能。脱离束缚的心识可以在一响指之间就做到[……]

(4)
1983年2月13日
勒克瑙
亲爱的普拉布吉,

[……] 在 你 1 月 10 日 从 马 斯 喀 特 [

*马斯喀特(Muscat)是阿曼首都,地处波斯湾通向印度洋的要冲,三面环山,东南濒阿拉伯海,东北临阿曼湾
。] 寄来的信中,我要很抱歉地说我不是很明白你写的:

“ 上 师 和 文 卡 特 什 [

*文卡特什(Venkatesh):是普拉布的儿子。] 的关系并不同于父子关系。我带着父亲的关心

去看文卡特什时,我因他的行为产生了执著和私利之心。但当我带着上师的眼
光去看他,则看到了他的纯真,和对上师及他母亲纯净的虔诚和爱。”

这是全宇宙患上的疾病:双重人格、分裂的心识、精神分裂、妄想症。对事物
应该只有一个看法。不应该分别执著和超然、父亲和上师、上师和弟子、朋友
和敌人、善与恶。只要去看,不要分别。这是涅槃-寂静-妙乐的钥匙。

世 界 之 师 [

*黑天] 在战场上不是这么教导阿周那的吗:“我给你我之见。如我般看。履行你的

职责。作战。”

(5)
1983年3月1日
勒克瑙
亲爱的普拉布吉,

[……]在印度也一样,因为砍伐森林,这个国家变得光秃秃,被污染了。你现在
和以前都在这个行业中,所以卡尔瓦尔和达尔瓦尔地区遭到浩劫,你知道的比
我更多。为了迦梨河大坝,砍伐了数以百万的树木。甚至隆达山脉上的树木也
被砍掉,山体暴露出来,但我们无能为力。

我之前在哈德瓦和瑞诗凯诗,每天都看到大概两千个男人、女人和小孩砍伐树
木,扛着一堆堆木柴跨过恒河。每一捆柴可以赚八卢比。厨房燃料也只靠木材
,不是全国各地都有煤气的。我看不出有什么解决的办法。每晚散步的时候,
我看到很多人挥舞斧子一下下砍在年幼或稚嫩的柔软树枝上。每一下都砍在我
手臂上。除了去俱卢之野的战场,倾听两军对垒时弟子和他智慧之师间的对话
外,我别无良策。

“但是我不能作战,尊师,”阿周那说道,“他们是我的堂兄弟、岳父和我箭术的
老师。”他把自己的弓箭丢弃在地,跪在地上,低着头,全身颤抖,因为恐惧而
面色苍白,咬紧了双唇。

梵 歌 [
*指《薄伽梵歌》。] 就此开始。宇宙的智慧由祜主本人宣说。我们可以在孟买谈论接

下来的事。是你引我说到这个,因为最近一封信中你长篇累牍引用梵歌。我现
在得打住了,因为一开口,就会是一段非常真实而无有穷尽的对话。就算是黑
天也在十八个章节七百句偈颂后停下了。然而我一谈到黑天对他所挚爱的弟子
和朋友所说的,我就停不下来。时间和语言都无法涵盖我想要说的。

我之前提到污染的话题,后来跳到了梵歌、阿周那和黑天。因为黑天应对的是
根本的污染,人类心识的最初污染,由亚当夏娃开始,还会延续下去。我们的
心识被污染了。一个宗教对抗另一个,犹太人对抗阿拉伯人,阿拉伯人对伊朗
人,资本主义者对社会主义者,一个种姓对抗另一个,家族对抗家族,兄弟对
兄弟,丈夫对妻子。这是精神污染。如果把这个从我们的心识中清除出去,我
们就能像天国的神祇一样生活。我或许是在做梦,但是我希望这能成真。
我遇见年幼的男孩、女孩和孩子们,我教他们怎么在对所有众生、所有物种的
爱中生活。所有的神祇、人、动物、鸟类、树木、海洋生物,甚至是石头和砂
砾,都只指向同一个源头。它形成了过去现在和未来的所有一切,而不扰动它
本身的“一” ……

其他的,我当面再跟你说。谢谢你。

(6)
1984年7月29日
亲爱的普拉布吉,

[……] 从 商 克 里 [
*商克里(Sankhli)是位于果阿邦北部的一个镇子。] 来的另一个年轻男子和我一起坐吉普车去

了彭达(Ponda),他和我共住一晚,在我床上给我按摩双腿。到了早上他感谢说
:“我觉悟了。”我复印了一份他留给我的纸条,寄给你。

亲爱的普嘉·彭嘉吉(Pujya Punjaji),
我极为满足,动身离开这里。我得到了所有想要的,不再寻求任何其他的了。
我 是 自 由 、 幸 福 、 圆 满 、 觉 悟 和 解 脱 的 , 这 皆 因 为 上 师 、 师 父 、 自 性 ——
也就是您的加持。谢谢。

您真诚的,
帕提尔(Patil)

(7)
1985年7月27日
勒克瑙
亲爱的普拉布吉,

我 读 到 了 85 年 6 月 23 日 搭 乘 迦 腻 色 伽 皇 号 印 度 航 空 (Kaniksha Air
India)182班机的329名无辜者不幸身亡的消息,之后一直遭受着深深的精神痛苦
。那些人中有还未出世的婴儿、各个年纪的男人女人,他们平白无故丧命于空
中 。 阿 育 王 号 (Emperor Ashoka) 飞 机 在 圣 克 鲁 斯 [ * 圣 克 鲁 斯 (Santa

Cruz) 是孟买的一个地区名,孟买国际机场位于此区。] 没过几分钟就在阿拉伯海上空爆炸 [

* 这 是 1978 年 1 月 1 日 发 生 在 印 度 孟 买 的 一 次 空 难 事 故 。 当 天 晚 间 , 一 架 波 音 747-

237B名为“阿育王号”的飞机从孟买国际机场起飞后于距离班德拉海岸3千米处失控坠海,机上213人无一生还
。打捞出的飞机残骸显示飞机并未发生爆炸,而是由于仪器故障导致事故。] ,自此之后这是最大的

一起航空灾难。

许多天来,在梦中和净观中,我潜入大西洋与死尸相见,寻找黑匣子[
*能显示飞机失事原因的飞行记录器] 。我无法回到自己的正常状态……

这是各种宗教教给信徒的:杀死非我族类的人。

我对死者的家人深表同情,希望他们能保持勇气面对丧失亲人之痛。我为这些
不幸离世的人的灵魂祈祷善提(shanti,和平)。特别是在灾难发生时手中抱着娃
娃的孩子们。

诃 利 唵 [ * 诃 利 唵 (Hari AuM)

:Hari 意 为 “ 去 除 ” , aum 即 om , 是 梵 的 最 初 显 现 , 宇 宙 一 切 皆 由 此 声 音 的 震 动 开 始 。 Hari

aum为“去除痛苦”之意。]

(8)
1985年7月27日
勒克瑙
亲爱的普拉布吉,

[……]我对自己的任务感到满意,它让我一路走到现在。我在祜主拉马那 [*祜主拉
马 那 (Lord
Ramana):指拉玛那·马哈希] 前礼拜,他为了自己的作品而运用这一工具,用自己的意

志来探索在每个男人女人之内,在所有众生中不可想象、无法驯服、不为所知
的光。[……]
我为这本书收集资料的时候,我会把他老弟子们有趣的故事、信件或口述
经历资料给帕帕吉看。他会饶有兴致的阅读,不过他几乎没有主动让我联
系过某个或许有故事可讲的人,只有一个例外。

有一天,他突然看着我说:“加布列(Gabri)有没有写信给你?”

帕帕吉定期在隆达举行萨特桑时,加布列先生是隆达的邮局局长。我已经
联系过他,他给我一个简短的回复,说他宁愿不谈论自己的经历,因为他
不认为别人会感兴趣。我没有把这封信给帕帕吉看,因为其中没谈到任何
有趣的事,但既然他突然间这么问起,我就把信从资料中拿出来,递给了
他。

帕帕吉读完后说:“再给他写信,告诉他,是我要求他写出他的故事。我想
要知道他是怎么回事。”

然后帕帕吉说了一些细节,满足了我的好奇心。

“隆达是个很小的地方,大家都是熟人。加布列是当地的邮局局长。他是共
产主义者,是无神论者,似乎很不喜欢看到村庄里举办大型的萨特桑。他
会非常友善地和村子里每个人打招呼,但他每次遇到我,都会充满敌意地
瞪着我,或者彻底无视我。后来发生了一个巨大突变。我记得他妻子有天
早上冲进我的萨特桑,一脸的无法置信:‘我的丈夫正在我的普嘉房里,正
在打坐!您对他做了什么?’

“我还是不知道我算是做了什么,但在他身上肯定发生了什么。再写封信去
,告诉他,我想要知道。”

摘 自 帕 帕 吉 三 卷 本 传 记 《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 其 弟 子 大 卫 · 高 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 1997 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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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传记52:一位无神论弟子的经历

原创: 妙高峰上 妙高峰上


2019-37-19

【前情提要:帕帕吉与毗纳亚克的书信八则往来。】

上一篇: 帕帕吉传记51:书信八则

52
我给加布列先生写了信,提到帕帕吉说的关于他的话。这一次我收到一封长
而详尽的回复。

我没有详细回复你的第一封信,因为我自认是普通人,并不值得在描述彭嘉吉
尊者这般崇高的世界知名导师的传记中被提到。我依然觉得自己所能贡献的故
事将是微不足道的,因为这只是出自一个在自己村庄中都不甚起眼的庄稼汉之
口。

彭嘉吉或许认为我以前是共产主义者,但我从没有接受过他们的思想,虽然我
读了很多关于社会主义的书。更为准确地说,我想自己是一个理性主义者。我
乐于接受新思想,但只能接受那些被证明是正确有效的思想。

如今我记忆不太好了,所以接下来叙述的基本上是摘抄自我当时的日记。彭嘉
吉鼓励我写日记,说可以帮助我不陷入幻想而耽误我恰当地履行职责。

我担任隆达的邮局副局长时,偶尔会去那罗衍·巴克惹医生的诊所,并不是去看
病,而是去讨论政治和宗教。我不信神,强烈反对所有的宗教信仰和修行。我
那 个 时 候 受 到 伯 特 兰 · 罗 素 [ * 伯 特 兰 · 罗 素 (Bertrand Russell , 1872—

1970)是二十世纪英国哲学家、数学家、逻辑学家、历史学家,无神论或者不可知论者,也是上世纪西方最著

名、影响最大的学者和和平主义社会活动家之一。1950年,罗素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以表彰其“多样且重要的
作品,持续不断的追求人道主义理想和思想自由”。] 和其他现代思想家的影响,大量阅读反

宗教书籍,只要有人肯听我说,我就喜欢宣扬那些观点。

1979年11月初,我在那罗衍·巴克惹医生的诊疗所时不经意听到他对人说:“他
昨天到了。”他没有提到名字,我感觉他不想让我知道这件事。后来我才发现他
们把彭嘉吉尊者到来的事情瞒着我,就怕我再发表什么反对宗教的演说,破坏
他们的萨特桑。在那个时候,我并不太了解彭嘉吉尊者,只知道他是那罗衍·巴
克惹医生和他父亲达塔特瑞亚·巴克惹医生都极为崇敬的一个修行老师。我知道
他们在村里为他准备了一所房子,除了他在,别的时候都空着。

那罗衍·巴克惹曾经对我说过:“罗摩寺起初并不是为彭嘉吉造的。他刚来的时候
,就已经在建造中了,我们本来是打算自己搬进去住的。彭嘉吉第一次看到建
筑时,他感慨说:‘这幢房子的每一块砖头都在吟唱“罗摩!罗摩!”’听了这话,
我们就决定把这房子专给彭嘉吉尊者用。他不在的时候,我们就锁起来,没人
可以住在那里。”

我很好奇,想去见见这位让村里这么多人都蜂拥前往拜见的男人。我并没有打
算破坏他们的活动,但如果有人挑战,我将很乐意捍卫我的无神论。
第一次去的时候,我听彭嘉吉尊者叙述了某个斯瓦米去旅馆房间看他的故事,
讲了很久。这个斯瓦米说自己读了所有经文,做了很多苦修(tapas),但都没有
让他觉悟,或让他心灵平静。彭嘉吉尊者补充说这人自己是位上师,当时正带
着几个弟子去喜马拉雅山。彭嘉吉说他让那人走出去,把所有过去的垃圾都丢
在房间门外,然后不带丝毫地再走进来。斯瓦米被侮辱到了,不过还是听话照
做。几秒钟之后,他冲进房间,向彭嘉吉礼拜,说他开悟了。还有很多其他的
细节,但基本上的故事要点就是这样。

我无动于衷,心说:“这个人只是在吹嘘。”我完全没向彭嘉吉尊者问候或致谢
就离开了房间。

第二天我又去那里探个究竟。进门时,我能听到大家在谈论我。

那罗衍·巴克惹看到我走进来时,大声宣布:“他来了,加布列先生。”

彭嘉吉转向我,说:“那么说,你不信神?”

“对,”我说,“我不信。神是受限的心识创造出来的产物。”

“那么,去掉限制,”彭嘉吉提议。

“这做不到,”我回答说,“是不可能的。”

“你能给我一小点时间吗?”他问。“你愿意让我向你展示心识如何可以不受限吗
?”

那个时候,思维限制是我最爱的理论之一,所以任何保证可以去除这一问题的
方法或者系统,我都有兴趣尝试。

“好的,”我说,“如果你能展示怎么做到这点的话,我愿意拨点时间给你。”

他让我坐在面前。我直接看进他的双眼,他看回我的。我们保持沉默。
最后我不得不开口:“不管我多么努力,都没办法拨出时间等你。”

我离开的时候,内心信念毫无动摇,然后接下来的约一天里,我开始觉察到这
个人已经以某种方式触动了我、吸引了我。

一部分的我在说:“我不会向这个斯瓦米屈服的。”但另一部分的我已经开始感
觉到我是一个自大的人,需要帮助,而这个帮助或许会来自彭嘉吉尊者所主持
的萨特桑。

下班后,我又参加了几次晚上的萨特桑,但没有加入任何讨论。这些萨特桑并
没有让我平静。相反,我有一种感觉,它们搅乱了我的意识,引起了思维动荡
。我有个想法,认为彭嘉吉尊者是试图给我的头脑做点什么手脚,来吸引我,
使我成为他的弟子。我觉得是这个原因才让我感觉到这些奇怪的精神状态。不
过,尽管感受颇不寻常,我仍然觉得情况还在控制之中。我下定决心:“我不会
向这个斯瓦米屈服,也不会从他这里跑开。我不会让他控制我的判断力。”

那段时间,我静静地坐在后面,谈话经常提到拉玛那·马哈希尊者和他的教法。
我曾经看到在那罗衍·巴克惹医生的家里,桌上摆着一幅很大的马哈希照片,但
我并没有留意。现在,我知道这个人是彭嘉吉自己的上师,就慢慢地对彭嘉吉
讲述的有关他的故事越来越感兴趣了。

我默默出席萨特桑,几天后,巴克惹医生把《和拉玛那·马哈希的对话》(The
Talks with Ramana
Maharshi)一书给我看。那时,我已经颇有兴趣想读这本书了,看看说些什么。
我立刻就被马哈希推荐的参问自性击中了。我之前曾对彭嘉吉尊者说识心的限
制是不可能去掉的,但读到马哈希的方法后,我意识到这是个简单、理性甚至
科学的方法,可以找出什么是识心的源头。这似乎不用树立任何信仰体系,只
是一个方法,去探究识心本质、形成方式和其可能的来源之处。我决定使用这
个方法,理性地探究“我”的本质。

当天晚上我大概在凌晨2:30醒来,感到一股强烈的渴望要专注地集中在“我”的
感觉上。我努力去做,但一无所获。接下来几天中,想要找出“我”究竟是什么
的冲动越来越强烈。我开始无法克制地要参问自性,发现自己越来越久的沉浸
在对“我”-念本质的深深禅观中。

虽然没什么成果,但参问攫取了我,让我无法放下。那时我一定是表现出了一
些奇怪的症状,因为彭嘉吉出门几天去孟买的时候,他嘱咐巴克惹医生当心一
下我,因为他怀疑我有可能会发疯!我没有因此打退堂鼓。虽然没能称心解决“
我是谁?”这个问题,我却发现自己的生活开始有了变化。我对于每天惯常的办
公室和家庭产生了厌倦,甚至对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产生了一种距离感,不愿意
和他们有联系。

几天后彭嘉吉回来了,我又开始参加他的萨特桑。萨特桑上讲的东西我不明白
,但是不知为何,这似乎并不重要。闲暇时间我还是在读《对话》。令我欣喜
的是,随便翻开一页,就可以发现答案,回答我对参问的疑惑。在那个阶段,
我没有就自己的参问向彭嘉吉请教,而更喜欢从这本书中得到答案。

我发现彭嘉吉尊者的性格和方式有点让人生畏,我不敢接近他。我这么告诉达
塔特瑞亚·巴克惹医生,他报以大笑。

“对我来说,”他说,“他就像个小孩子。我和他相处、爱他就像爱自己家人一样
。我把他当做自己家里一个年轻人一样对待。”

我观察医生,发现果然如此。他坐在彭嘉吉尊者旁边,像哄小孩一样哄他。如
果医生想要他吃点特别的东西,就用对待小孩的方式。这似乎对他挺管用,但
是我和彭嘉吉尊者之间没有这种关系。对我来说,他是一个非常疏远而严厉的
人物。

我很快意识到自己迷上了待在彭嘉吉尊者身边。我无法远离他。

我的参问自性越来越深入。我发现自己在半夜用力地试图拒绝和遣除自己的想
法。我这样努力时,嘴巴里就发出呻吟般的声音。我最终去向彭嘉吉请教,他
回答说:“继续。你正在取得很好的进展。”
第二天我发现自己把心识推到了某个边缘。在那之外,似乎是一个非常广大黑
暗的通道。我告诉了彭嘉吉,他只是回复说:“超越那个黑暗通道。”

最终有什么发生了。在半夜大概1:30左右,我醒了。我正躺在小床上,但是我
立刻知道自己不在平常的状态。当我坐起身来,能觉察到现实中在我附近的所
有东西:房子、外面的马路和附近的铁路,但它们不再在我之外,或者有别于
我。我知道并体验到它们都在我之内,直接感到涵盖了一切。这整个宇宙都在
我之内。铁轨上有火车经过,我知道它是在我之内经过,而不是路过我。

我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确认不是在做梦,很确信自己的确是醒着。我想去上厕
所,但不敢动。我感觉如果自己动了,整个世界都会以某种方式随我而动。最
终我憋不住,决定冒险看看。我起身直接向墙壁走去。我觉得既然墙壁是在我
之内,没有东西是在我之外、有别于我的,它就不会阻挡我直接走向厕所。我“
砰”的撞到了墙,明白虽然世界或许是在我之内,但它依然还是像之前一样坚固
。我也明白了还是需要从门出去。

去厕所之后我走回来,坐在小床上,带着一种敬畏和惊叹享受这一奇特的新状
态。最终我又睡了几小时。我在6:30左右再次醒来,感到如同孩童,快乐、振
奋,心情愉快。我去上班了,照常完成了所有工作。

那个晚上我去了彭嘉吉尊者的萨特桑,献给他一串香蕉,向他礼拜并且宣称:“
我已经证得了。”

他哈哈大笑,说道:“从来没有人这么肯定地走到我面前,发表过这样的宣言!
”那个时候他没有否定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这一体验就真的是那么一
回事。

这个万物皆在我之内的体验发生了几次,通常在半夜。我会突然感到:“我是超
越并凌驾于一切的。”然后我会真的感觉自己无处不在,超越于云朵、月亮、天
空等等,在它们之上。

有天早上,我坐在外面凉台上,突然体会到了这个宇宙自性,不过伴随而来的
是身体内的奇特觉受。我感觉分为了左右两部分。左边的一半是正常的,右边
的一半却处于非常态。从那时起,我感觉自己越来越频繁地处于奇怪的状态中
。有时候我会看着自己的四肢,发现自己无法移动它们;有时候感觉我要死了
;有时候感觉我的自我已经完全消失了。但这些状态都会过去,我最终还是回
到了惯常的状态。事后看来,我觉得这是某种神经系统崩溃了。我毫不怀疑这
些奇怪又让人不安的状态是因为我师从彭嘉吉尊者而突然被引发了。

到1979年11月底的时候,我通常会在半夜2:30醒来,听到自己内在有声音说法
。 那 都 是 关 于 不 二 论 的 话 题 , 比 如 智 慧 坚 定 [ * 智 慧 坚 定 Stitha

prajna,出自《薄伽梵歌》] ,实相的本质,以及梵唯是一无二。这些开示每晚都有,

持续了大约一周。聆听这些开示的时候,我感觉自己是正在为某件事情做准备
。我向巴克惹医生提到了这个情况,他立马想要知道更多细节:我认为这些声
音是从哪里来的?听起来是怎样的?等等。我没法回答他的问题。实际上,他
提问时,我甚至都说不出这些开示是什么语言的。只有一种知识被传递的感觉
,但并不是寻常的方式。我记得自己这样想:“这就是吠陀和奥义书不朽的原因
。它们一定是以某种精妙的方式在不停的重复宣说,无有穷尽,偶尔处于纯净
状态的人们就能收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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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传记53:觉受终会消退,上师是最可爱的人

原创: 妙高峰上 妙高峰上


2019-37-19

【前情提要:一位无神论的弟子讲述自己的参问经历。】

上一篇: 帕帕吉传记52:一位无神论弟子的经历

53
奇怪的体验继续着,但是随之而来的是更好领悟在这些体验背后和超越它们
的东西。

我(加布列先生)翻阅日记,发现在1979年11月29日有如下记载:

我是一切。我是零。觉悟到并不需要觉悟。不要试图把自己变成什么东西。你
与所在之处正相洽;你正做着正确的事。没什么是不对的。寂静觉悟。把一切
当做我,看清我是超越意识概念的。

自从遇到上师,我曾试图改变自己的性格、行为等等。现在看来这是不必要的

如果一切都是对的,如其所然,谁会改变?改变谁?为何改变?

领悟究竟真谛(satya)。知道真谛涵盖一切。不要刻意为之。就是它。

从那一天起,我就默认所有东西和所有人都是我的上师。我感觉到从每个人和
每样东西那里都可以学到某些真理,我在见到的身边每件事物上都看到了潜在
上师。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持续体会到了甚深的寂静。有时候我会独自一人走向罗
摩 镇 [ * 原 书 注 : Ramnagar , 隆 达 附 近 的 镇 子 。 ] 或 者 沃 特 锐 门 [

*原书注:Watregate,隆达镇外一个铁道口。] ,深深地专注于我自己,享受着内在深深的

寂静。这寂静是实在的。我称之为究竟存在,因为它感觉起来就像是那样。它
持续了几个月。它是真理,是寂静,是让人无法置信的实在、不动;没有任何
强加于它,也没有任何可以强加于它。我试图理解,但是失败了,因为它是无
法被理解的。

有 个 著 名 的 卡 纳 塔 圣 人 叫 阿 拉 玛 · 普 拉 布 (Allama
Prabhu)。他的格言说着对实相的直接体验,这些话开始在我心中回旋。随着它
们展露,我明白这也是在描述我自己的状态。因为我有和阿拉玛·普拉布同样的
体验,并且在同样的状态中,所以能够理解。

翻看自己以前的日记时,我发现有很多都记录着自己很努力想要弄明白这一体
验的本质。我会把它和商羯罗以及其他智者说过的东西比较,会试图自己去分
析,但是并没有什么收获。还有很多记录是我一再赞美彭嘉吉尊者赐予我加持
,敞开了我,使我能够体验到这一美妙的状态。有一条记录着:“终于,我向我
的上师神(Gurudev)臣服了。”

这些初期体验后的两三年中,我一直处于高能饱满的状态。那个一切皆在我之
内的感觉,和任何人任何事皆无分别的感觉常常出现。如果在火车上,我会知
道自己是彻底地寂止,无有来去。我不在世界上移动,世界在我之内移动。有
时我看着人们,发现很难将他们区分为个体。我记得自己有次在白拉昆特利 [
* 白 拉 昆 特 利 (Balakundri) 是 位 于 贝 尔 高 姆 区 的 村 庄 。
] 的节日上看着一群乞丐,无法把他们区分为不同的个体。我看着他们就像看着

拥有不同脸孔的同一个灵魂。有时候甚至一些小事情也会给我带来麻烦。一次
我盯着盘子里的米饭,吃之前很犹豫,因为我无法把自己和米饭区分开来。它
真的是我的一部分,我不想咬它而伤害它。我必须承认在很多年中,我的行为
非常怪异。有些人认为我有点疯。

很多年来我谈论的唯一话题就是自性觉悟、拉马那·马哈希的教法和我在彭嘉吉
尊者处的体验。我每周举办萨特桑,充满热情地谈论这些事情,鼓励每个前来
的人都去彭嘉吉尊者那里感受加持。

几年后,这觉受开始消退,大概在九年后彻底消失了。虽然已经不再有对自性
无作、持续的觉知,但对我上师彭嘉吉尊者的尊敬、敬仰依然留存。同样还在
的,是我对传承祖师(Paramaguru)拉马那·马哈希尊者的敬意。通过他们,我得
以一见那种从未料想过会存在的美妙。实际上,遇见彭嘉吉尊者之前,我还任
性地试图劝说别人相信这样的状态和体验并不存在。

现在我对彭嘉尊者的尊敬和景仰是一个儿子对他慈父的感情。经由他的加持,
我得以一瞥他自己的殊胜境界,为此我将永远热爱他、尊敬他。不过我也因为
他的平凡而爱他。他就像家庭成员一样,和我们一起吃喝、谈话。他记得我们
所有人,充满慈爱地问候我们的孩子、孙辈等等。他是无以伦比的瑜伽士,但
也是我遇到的最可爱的人。

摘 自 帕 帕 吉 三 卷 本 传 记 《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 其 弟 子 大 卫 · 高 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 1997 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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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传记54:片刻不分离

原创: 妙高峰上 妙高峰上


2019-37-19

【前情提要:一位弟子讲述自己参问的觉受从有到消退的经历。】
上一篇: 帕帕吉传记53:觉受终会消退,上师是最可爱的人

54
1970 和 80 年 代 帕 帕 吉 依 然 定 期 造 访 隆 达 , 和 住 在 那 个 镇 子 和 附 近 的 弟 子 保
持联系。在他的名声传到周围地区后,越来越多的人前来觐见,接受他的教
法 。 其 中 有 一 个 人 叫 胡 克 利 (B. V.
Hukeri),是住在邻近贝尔高姆镇的工程师。

接下来的回忆颇有意义,原因有二:首先它罕见地记录了这一时期的教示对
话。那段时间帕帕吉的萨特桑没有录音,但胡克利先生在日记上做了笔记,
记录了他和帕帕吉的关键对话;其次,帕帕吉就拙火给出了详细建议。如今
,帕帕吉决不推荐会产生拙火体验的瑜伽修法,他说目前世界上的条件并不
适合这样的修持。

当他被问到传统的瑜伽方法,特别是拙火修行时,通常会这么回答:“这些
需要绝对干净的空气,非常洁净的饮食和持续监督。如今,就算在山中也找
不到这些条件了。污染太严重,这些法门都无法起效。甚至连我们吃的食物
也都污染了。我自己修过这些技巧,所以知道哪些有效,哪些无效。”

1980年我(胡克利)是公用事业部门(P.W.D.)的工程师,在距离贝尔高姆大约
30英里的一个水坝上工作。我负责安顿那些土地将被淹没的村民。三月九日我
和一个朋友就修行问题讨论了一番。隆达邮局的副局长加布列先生走了进来,
加入谈话。他是和我聊天那人的好朋友。

他发现我对修行感兴趣,就说:“你为什么不来隆达呢?在那住着一位伟大的
智者,叫彭嘉吉大君,他会遣除你所有的困惑。”

一听到这个名字,我的心立刻就被吸引住了。

几天后我坐公共汽车来到隆达,由加布列先生介绍给彭嘉吉。我感觉对自性觉
悟已经渴望了很久,所以机会来时,就开始向他提出这方面的问题。在引述这
第一场对话之前,我得说,现在我称呼彭嘉吉尊者为“上师神尊”(Gurudeo),
因为对我来说,他既是上师,也是神。在讲述中,我会一直以此名称称呼他。
问:我读过《薄伽梵歌》、《杰那内西瓦论》和其他著作。读了之
后,在理智上能够接受我不是心识而是自性。我渴望要研究教理。
请告诉我,应该如何修行以了悟我自己?

上师神尊:没有任何方法步骤。我不教任何修行法门。

问:那我该做什么?

上师神尊:为什么不在此时此就让你自己觉悟呢?为什么不现在就
完成呢?我不会骗人做这做那的。我不会叫你去浪费时间。

问:要花多久完成?

上师神尊:就给我一分钟。

问:如果我证悟了,还可以回家履行职责么?还是不得不离职?我
的孩子还在上学。我想让他们妥善婚配成家,想继续我的工作。证
悟之后会发生什么?

上师神尊:你想要做什么?你是谁?

问:我是自性,真我,但是我想要看到它。

上师神尊:我不能让你看到,因为你已经是那个了。只要去除无知
。如果做到这个,你就解脱了。你将成为之后发生所有一切的观者
。既然你不是做者,为什么要为孩子们担心呢?

问:我的心还没有准备好。请给我一点时间。

上师神尊:没什么可畏惧的。你看了一部电影之后,难道不喜欢一
遍遍重看最精彩的片段吗?

问:喜欢。
上师神尊:婚礼一结束,新娘和新郎就想全部时间都在一起,片刻
都不觉得分离。这就是证悟者的状态。他永远想处在自性的妙乐中
,会不停地回去。如果你推迟,那只会在未来轮回。为什么不现在
就完成你的事情呢?一旦你知道你是谁,就觉知了自己的觉性。有
那个觉知,你的工作会比以前做得更好。在你、你妻子、孩子和其
他人之内,你都能看到这个同样的觉性。

问:虽然我的理智接受“我即是觉性”的见地,但我仍然觉得自己
内心并未准备好。

上师神尊不再试着说服我,而是持续凝视了我几秒。我发现他的双眼是如此明
亮而具穿透性,我无法承受他的注视。我垂下双眼,然后闭上眼睛。

我闭着眼睛大概有十五分钟。后来我听说在那段时间里上师神尊一直持续坚定
地注视着我。我坐在那里时,感觉似乎有某种电流在脊椎流过,蹿到了心脏位
置。心是平静的,整个身体充满了妙乐。

我睁开眼睛时,上师神尊让加布列先生带我去吃饭,晚上再把我带回来。在那
天中,他在我体内引发的火焰熊熊燃烧起来。晚上我又见到他,坐在他身边,
处于妙乐和宁静的状态中。最后他不得不提醒我得离开,要坐火车回家了。

几天之后我又回来见他,整整一天都静静坐在他身边。他问我是否还有什么其
他疑问,我回答:“没有,斯瓦米吉,我没有疑问了,因为我觉得您已经牢牢
站在了我心里。”

之后不久他就离开隆达,直到第二年我才有机会再见到他。虽然他没让我做任
何功课,我依然感到想要每天打坐两、三小时。巴克惹医生给了我《和拉玛那
·马哈希尊者的对话》,从书中我学到了上师神尊的师父教导的参问自性之法
。在下一次会面时,我向他问到了这个。

问:我正试图每天早上打坐半小时到一小时,试着去参问“我是谁?
”虽然我对此感觉不错,但我的心识几乎是一片空白。只要我有空,
就试着阅读教理著作,念诵神的名号,是为了使我和我自己相连。虽
然您上次给了我指示,但我不能理解。我该怎么做?
上师神尊:我的教法并不包括阅读书籍。打坐半小时到一小时并不够
。就算三小时也不够。你可以打坐到八十岁,但也不会有什么用。你
还是依然念头不断。每天试图离于念头一分钟。这就够了。我们的方
法是保持无念。你的真正本性就是禅坐。一直都无念。

问:对于觉悟还是有恐惧,但我不知道为何如此。

上师神尊:不该有恐惧。为何你要害怕把自己从束缚之笼中释放出来

问:我请求您的加持。

上师神尊:加持一直都在,否则你就不会过来见我了。

不知为何,他的回答让我很满意。我礼拜,然后回到贝尔高姆。之后的一年我
开始和他通信,感觉在几点上我需要建议。我发现他一直乐于回复弟子来信。
如果我们向他汇报一些好的体验,他甚至会表达出极端的喜悦和快乐。下面这
几行话是从他写给我的信中摘录下来的,信写于1982年7月和8月:


试着离于念头。去看念头从何处升起,住在那里。或许这是你的真
实 本 质 …… 坐 下 禅 修 。 看 心 念 的 造 作 : 如 何 升 起 , 如 何 停 留 , 如 何
消 失 …… 主 要 的 障 碍 是 太 执 著 于 那 些 并 不 常 住 自 性 的 事 物 。 有 一 天
我 们 必 须 抛 弃 它 们 而 独 自 回 家 , 这 是 我 们 来 时 的 路 …… 让 我 们 记 得
自 性 原 人 [Sat
Purusha,圆满者],快点完成我们的工作,为出发做好准备。


那一年十月,我收到下面这一封,这是回复我的某一封信:

你的信真实表达了你内心的信任、爱和真诚。整整五十年来,你在
非永恒、稳定、本自常住的种种感官对境中追逐快乐,忽视你自己
的挚爱,如今你与此挚爱有约。一个人怎么可能在应对转瞬即逝之
物中得到内心宁静呢?

从日常生活中抽出一个小时,静静地坐着。看着你心念外逸的习气
,它导致了你百万次的转世。


我遵循了他的建议,在1983年初开始有了貌似是拙火的体验。我打坐时,背部
会变热,脊椎里有一个上升的能量,四肢开始震颤,头会晃动,偶尔右耳会听
到奇怪的声音。我写信告诉上师神尊,他回复说:


让你的修持自然得就像呼吸一样。你头顶的晃动是由于想要努力专
注。让它成为无作的禅修。所有的震动都表示拙火升起。保持升起
。 更 认 真 地 投 入 到 这 个 力 (shakti) 中 。 不 要 有 任 何 恐 惧 。 你 提 到 还
有恐惧是因为你正沿着一条不寻常的人生之路逆流而上。识心并不
喜欢它的杀手,所以会有恐惧。


拙火体验在1983和1984年持续着。热流沿着脊椎上升,温暖、愉悦的觉受会透
过并充满整个身体。热流似乎一直升到了颈部。头还会不由自主晃动。他去隆
达时,我向他汇报这些体验。他听到这些非常高兴,说这些体验烧掉了过去的
业。他还告诉我:“不再需要任何努力。如果力量已经升到了颈部,接下来发
生什么就是上师的责任。他会带你到达顶轮,将你从所有未来的轮回和束缚中
解脱出来。”
他告诉我还会有更多的体验,这些将是上师加持的展现。“整天都时刻记着这
个状态,”他说,“就不需要其他的修持了。”

摘 自 帕 帕 吉 三 卷 本 传 记 《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 其 弟 子 大 卫 · 高 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 1997 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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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传记55:真正的妙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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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37-19

【前情提要:一位对修行感兴趣的弟子讲述自己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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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胡克利(B. V. Hukeri)继续讲述上师与自己的故事。

1984年上师神尊去隆达时,我多次觐见他,还在贝尔高姆郊区提拉克瓦蒂(Tila
kwadi) 巴 布 饶 · 墨 尔 古 德 先 生 (Baburao
Murgod)家里见过他。上师神尊向我指出墨尔古德先生,说他是不用任何努力
或者修持而证悟真相的例子。
“ 他 带 着 信 心 服 侍 上 师 (Guru
seva),全无所求,”上师神尊说,“他什么书都不看,什么神都不拜,也不去朝
圣。”

我向墨尔古德先生问起他的体验,他回答说:“我唯是觉性。三种状态[
*指清醒、沉睡无梦、做梦三个状态。] 经过其上。我不觉察身体或它的活动。”

在他开着吉普车载着我们时,我得以确认了这一点。上师神尊问:“巴布,谁
在开车?”他回答:“我不知道。我也奇怪呢。一具死尸怎么能开车的?”

那一年上师神尊也加持了我家,我家离隆达大概五十公里。我把他介绍给了一
个 穆 斯 林 朋 友 伊 纳 姆 达 尔 先 生 (B. M.
Inamdar),他们热烈讨论了苏菲主义。伊纳姆达尔先生拥抱了上师神尊,他说
这么做的时候,感觉第三眼开启了。无论那人在什么道上,上师神尊都可以提
供必需的加持和建议,使求道者更进一步。

就像上师神尊所预言的,我在接下来的几年中有了更多的拙火体验。有时是强
烈的妙乐,有时会引发恐惧和痛苦。我向上师神尊汇报,要么是当面说,要么
是写信。以下是他来信给我的一些回复:


我收到你的信,并且读了。我明白你身体内是怎么回事。你在隆达的时候,

我观察了你的脸,我看到有热且汗毛竖立。你必须更认真一点……观察心识

的活动……

最近至少有四个人向我描述了类似的体验。非常认真地继续你的修持。成功
取决于你的上师虔信和你的认真程度。放越来越多时间进去……

你过来坐在我面前,眼睛半闭,饱含着妙乐的泪水,潸然而下,开始叙述拙
火上升到心轮的故事。你充满了狂喜……保持安住,看着拙火升起。不要把
念头转移到其他事情上,多亲近一些神圣之人,比如加布列先生……
不 要 晃 动 。 不 要 到 处 看 。 永 恒 的 莎 克 蒂 玛 [ * 莎 克 蒂 玛 (Shakti
Ma) :莎克蒂(Shakti)是“ 力”,玛(Ma)是对年长女性亲切的尊称。] 正张开双臂站

着,等着给你一个吻。一个吻!我亲爱的孩子,这是你从来没有尝过的味道
。放更多时间在上面,安在寂然、爱和隐退中……

刚才就在我写这封信的时候,你坐在我面前。写的时候我的笔在颤抖,我开
始跟你讲到了拥抱。我希望你明白我的意思。请理解在我给好学生写信的时
候,这并不罕见……

独自走进这道门。站着面对你自己美丽的本来面目,这是你之前从未亲见过
的。当心识被迷惑时,没有人能领悟到他自己的本性。人们需要找到一个专
业老师来了解该如何进入自己父亲的国土。这是永远都不可能在辩论、读经
、仪式或念咒中找到的。保持你的心识在好的状态。你要做的就是这个。

非常简单,不是吗?


1986 年 我 和 达 塔 · 金 德 (Datta
Ginde)尊者去哈德瓦见他,这是一位在隆达遇见他的弟子。他满怀爱意欢迎了
我们,建议我们在恒河中沐浴,并去镇上和四周的景点观光。他还带我们向恒
河 神 净 供 (Ganga arti) [
*Arti又记作aarti或者arathi,意为除暗。是印度教的一种礼拜仪式,主礼者手捧圆盘
,上面放置代表地水火风空五大元素的物品,包括鲜花、数盏酥油灯等,唱诵赞歌赞美
神祇,然后主礼者将圆盘传递给众人,众人手掌作捂住灯光的姿势,然后放到自己前额
,意为得到净化的加持。] ,甚至出钱购买了所有献供的用花。那天晚上,我们在
他 下 榻 的 杜 里 尚 德 芭 提 雅 旅 店 (Dullichand Bhatia
Bhavan) 和 他 萨 特 桑 。 名 为 萨 提 亚 南 达 斯 瓦 米 (Swami
Satyananda)的西班牙云游僧也在。我记录了他们的对话:
问:印度被认为是一个解脱(moksha)之地。为什么呢?

上 师 神 尊 : 对 , 是 的 。 [

*长久的停顿] 其他国家对享乐(bhoga)有兴趣,但印度以牺牲(tyaga)闻名。外
国人甚至在幼年就执迷于性。外国的氛围并不有利,到处都充满了性的味道。
没有地方和时机利于禅修。

很多外国人在前世是生于印度的,但现在为了享乐投生去了那里。在知道享乐
的 后 果 ——
没有内心平静时,他们注定要再次回到印度。印度是唯一一个有利灵性成长的
国家,是能达到解脱的一个地方。

看着上师神尊与所有来见他的人打交道,我被他表现出来的对所有弟子广大的
爱震撼了。我告诉他自己的感受,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自己的心里也充满了
爱。眼泪夺眶而出,我开始放声哭泣。我感受到的妙乐无法控制,就像是打开
了一座大水库的闸门,只不过流出的不是水而是妙乐。我感觉它是从右边的心
中倾泻出来,就是上师神尊和他的上师偶尔提到的那个。心识完全不在了。这
样持续了大概十五分钟,那段时间我把头靠在上师神尊的腿上。他也很高兴,
我看到他流出了喜悦的泪水。

我抽泣缓和些之后,他问我:“你之前是否曾经享受过这样的妙乐,哪怕一次
?”

我不得不说:“没有。”

然后上师神尊说:“人决不可能从任何物质对境的享受中得到这样的妙乐。对
这些东西的享乐是幻想出来的,是不真实的。你已经完成到此的目的了。”

第二天,他的加持又淹没了我,我再度发现自己不停哭泣了大概十分钟。上师
神尊评论:“你来这里是寻求教导的,现在你已经得到了。我非常高兴。”

有生以来我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真正的妙乐。上师之手一直在给予,但如果我
们不去接受,这又是谁的错呢?

在叙述中,胡克利先生提到了他的师兄巴布饶·墨尔古德曾对帕帕吉的加持有
过至深的体验。这是他写的:
“上师神尊向我指出墨尔古德先生,说他是不用任何努力或者修持而证悟真
相的例子。

“‘他带着信心服侍上师,全无所求,’上师神尊说。‘他什么书都不看,
什么神都不拜,也不去朝圣。’”

摘自帕帕吉三卷本传记《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其弟子大卫 · 高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 1997 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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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传记56:谁在观修谁

原创: 妙高峰上 妙高峰上


2019-37-19

【前情提要:一位对修行感兴趣的弟子讲述自己真正妙乐的体验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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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巴布饶·墨尔古德在帕帕吉初到隆达居于罗摩寺时就认识他了,但却是几乎在
二十年之后,即1984年才体验到他们关系的巅峰。体验发生几天后,巴布饶
·墨尔古德简短记录了发生的事:

1984年8月18日,薄伽梵 [ *帕帕吉] 和我一起吃午餐。后来贝塔吉利先生(Sri


Betagiri)加入进来。我们都坐在薄伽梵面前,和他聊天。

突然之间,没有任何理由或原因,我失去了对外在的觉知,内在经历了无法
描述的妙乐。我试图要解释发生的事情或者自己正在经历的,但我总用不好
语言。
第二天,19号,我们又坐在薄伽梵身边。那时大约是下午五点,在我看来,
薄伽梵似乎是在某种三摩地中。我看着他时,突然看到在他身后有个明亮的
蓝 色 轮 在 旋 转 , 看 上 去 像 是 黑 天 尊 者 的 善 见 轮 [ * 善 见 轮 (sudarshan
chakra):毗湿奴的武器之一,为圆形,带有108个利齿,用于摧毁敌人。] 。这一景象
持续了大约三、四个小时。

这段时间中,有一次薄伽梵睁开眼睛并看着我,但我们没有说话。大约在晚
上九、十点,薄伽梵打破静默,建议我们都出去。薄伽梵一定是想要让我做
点什么,因为他告诉我,他想要我开车载他出去。我们开了一辆吉普车,去
了在卡卡提(Kakati)的加布列先生家。整段路程中,我彻底没有意识。感觉就
是一个死尸在开吉普车。回来后,我们散步了一下。虽然身体在走,但却意
识不到周围的环境。

后来,薄伽梵让我就自己的体验写点什么。我能写的只有:“我永远自由了。

有一种全然臣服的感觉。我彻底地向我的自性上师臣服了,在我之内除了感
觉到与他一体之外,已经不存在任何感觉了。

卡纳塔卡的伟大不二论圣者阿拉玛·普拉布曾写到过这一体验,将之描述为“坐
在 空 性 的 王 座 上 [
*原文宝座为Simhasana,指皇帝的宝座。] ”。如果一定要描述自己的状态,我会
说就是和这一样。

在他身边有了这个体验后,我就永远和上师在一起了,他一直就在我之内。
我再也不可能从这一状态或者境界中出来。这是薄伽梵对我的允诺。他还说
了这话进一步祝福我:“这是解脱。”

我写下这些是因为薄伽梵让我叙述这一经历,以利益其他弟子。

1980 年 早 期 , 罗 摩 寺 改 名 为 “ 达 塔 之 家 ”(Datta Nivas)[ *

达塔(Datta)是达塔特瑞亚的简称,即集合了梵天、毗湿奴和湿婆三者的印度教神祇。
Nivas是“住所”之义。]。因为“寺”(mandir)意为“寺庙”,故而以前这个

名字让很多路过的苦行僧误以为可以在此得到免费食宿。这从来都不是罗摩
寺的功能,它只是一栋专给帕帕吉在隆达使用的房屋。新的名称意为“达塔
的家”,更好的反映了其实际用途。

贝尔高姆的工程师胡克利讲述与帕帕吉相处的故事时,提到了他和另一位弟
子达塔·金德一起去哈德瓦。金德先生是胡克利的同乡,第一次在隆达遇见帕
帕吉 是在 1980 年中 期。他 和帕 帕吉有 多次会 面, 以下是 他讲 述的其 中一部
分:

1984年7月20日,在隆达的达塔之家,我第一次遇到彭嘉吉尊者,并作了自
我介绍。不知为何他也很高兴,并说:“我一直在拉你,正奇怪你怎么还没
来。”他问我想要什么。我回答说:“心灵平静。”那个时候我对觉悟或者证
道一无所知。他叫我上前,我深深鞠躬。有两三秒的时间,他摸了摸我的
面颊,然后说:“这已经在你之内了。现在发展它吧。”我的身躯开始沉浸
在狂喜之乐中。三个多小时内我都在享受这个状态。

上师让我以全然的谦逊来参问本性:“你从哪里来?你要去哪里?”我这样
做了大约一个月,然后被光吞没,在光中我清楚看到了自己来源之处。之
后就是狂喜,持续了一个星期。那段时间里我笑得很厉害,脸上的肌肉都
开始发痛。这段时间中,我一直有个特别的感觉,觉得自己可以吞下整个
宇宙。我记得自己看着太阳,想着只要张开嘴巴就能吞下它。这一欢乐和
狂喜势不可挡。

帕帕吉离开隆达后,金德先生给他写了几封信,请求对禅修给予建议和指导。以
下是三封帕帕吉的回信:


1984年12月25日
勒克瑙

亲爱的达塔·金德
读了你12月17日的来信。你是带着喜悦的泪水和彻底的狂喜写下这封信的,
其震动成为了这所谓的信件中的文字和内容,要不然我会称之为戍羯[
* 戍羯(Suka)] 本人亲自所述的《薄伽梵往世书》(Bhagavatam) 。它让我幸福

地读了一遍又一遍。或许你并不知道自己在这个狂喜的超觉中写下了什么。
保持下去,你离家近了。不要忧虑家人。它们就像是海洋的波浪:升起、漂
移、发出声响,然后消退。如果你深入下去,这一过程还会继续。在浪流之
下 没 有 波 浪 。 练 习 这 个 。 潜 入 轮 回 海 洋 (samsara
sagar)的喧嚣波浪之下,得到自由。



1985年2月5日
勒克瑙

亲爱的达塔·金德
读了你的挂号信以及完整的附件。祝福(Ashirvads)。这封信表达了你深层、
稳定的状态。你已经进入了真实存在的王国。你说自己的禅修已成为自然安
住 (sahaja
sthiti),这让我无比幸福。你做得很好,在很短的时间内就突破了。那么现
在,专注于自己的狂喜,不要念诵任何咒语。保持安静、寂然。不要晃动。
现在是穿透的时候了,就如你在信中所说。

妙乐是真实状态,是你自己的本来面目。谁在观修谁呢?你从一开始就是自
由的,我亲爱的孩子。自由不是得到的。它已经就在手心之中。不要让一丝
念头升起。

如你本然地安住。



1985年3月7日
勒克瑙

亲爱金德吉,
我逐一读了你1985年2月18日、19日和22日的信。

18日:如果你不能长时间坐着,双腿不舒服,你可以每天短时间坐几次。只
要你能有宁静时光,安住在你的心。不要让头脑空白。不要专注在肉体心脏
上。避免头脑变得很沉重。不要专注于眉心。狂喜是个好征兆,可以继续。

19日:不要专注在心上。有信心。放松。坐着,不要看任何地方。

22日:对你的上师有全然的信心,一切都会好的。不要担心,你在正确的无
道之道上。


胡克利先生提到1986年去哈德瓦。那趟拜访中,金德先生发现自己在帕帕吉
身边反复体验到了狂喜。胡克利在日记中提到了金德先生体内自发产生了内
持诵,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做出不同的瑜伽坐法(asanas),这是之前从未出
现过的。虽然这不停的动作使得他晚上无法躺下、入睡,但他脸上出现了妙
乐的光,帕帕吉和胡克利先生都能看到。下面是一段对这种体验的描述,继
而讲述在此之后更深、更持久的体验。

在哈德瓦,我和上师坐在一起,然后四肢开始颤动。我发现自己自发做出了
那 吒 罗 阇 祜 主 [

*那吒罗阇(Nataraja)即起舞的湿婆。Nata意为“舞蹈”,raja意为“王”,那吒罗阇
即舞王之意,他所跳的是创造和毁灭的宇宙之舞。] 的姿势,并且看到黑天祜主的利
轮在我面前旋转。这一景象使我保持在狂喜状态直到第二天早上。后一天,
上师把手放在我头上,说:“你已经完成了你的工作。剩下的交给我吧。”

甚至在此事发生多年之后,还是会有奇怪的景象出现,但关键事件是几个月
后,即1986年的十二月在哈德瓦发生的。在半夜,上师向我揭示了存在/非存
在、有形/无形、有特质/无特质、有限/无限的意义。我融化在狂喜之泪中,
哭喊着:“上师,唵,唵!你是多么仁慈!你是多么让我爱恋!”

自性上师的临在中,有母亲般的爱、内心的平静和珍贵的教导,彻底遣除了
所有的疑问。他会让我们大笑,忘了世界上除他之外的一切。那些能够敞开
自己内心、向他开放的人会融化于空性中,领悟到自身的真相。

随后的章节中会有这段时期里遇到帕帕吉的其他弟子的叙述。这一章讲述了
在罗摩寺发生的事和在那里遇到帕帕吉的众弟子,在结束这一章之前,我想
要引用最后一个故事。这是康拉尼先生记录的,他是在隆达的弟子,负责当
地火车站的餐厅。在我搜集此书资料时,康拉尼先生已经过世了,所以我无
法直接采访他、记录他的体验。但我在帕帕吉的一本笔记本中发现康拉尼先
生写 下了 简短的 一段话 。1980 年代里 ,如果 弟子 在座下 有了 特别的 体验,
帕帕吉经常会要求他们在他旅行时随身携带的笔记本上写下这一经历。

帕帕吉的一贯做法是要求在他座下有觉悟体验的弟子们试着用某个方式描述
这些体验。虽然大多数人承认自己无法做到,但他依然鼓励大家尝试。

隆达
1984年8月14日
坐在我的上师面前,我进入了一种超觉,越来越深地沉入了我自己。在很
短的时间内,所有外在景象都消失了。我仍然能听到外面的声音,但听起
来就像是从很远的距离传来的。我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巨响,有一会儿我
感到似乎我的心很厚很重,正被一把锤子敲打着。过了一会儿,光亮了起
来,我感觉自己正看着一堵墙,是一堵厚实的墙壁,似乎是由像阳光的东
西构成的,只是它要比阳光还明亮。我久久地体会着这光。不太情愿地,
我慢慢睁开了自己的双眼,看到面前我的上师正在向我微笑。一道耀眼的
夺目光芒正从他的双眼中发射出来。感觉好像是太阳本身照到了我的双眼
中。我越是看向上师,他就越是明亮。感受如此强烈,泪水从我双眼中流
下。这是一个无法忘记的体验,是百万生中都无法见到的景象。得到上师
的仁慈之光的笑容,我是多么的有福!它穿透进入了心,创造之源头在那
里摧毁了我的心识。我是多么有福!这一次深深地沉入心中,摧毁了一切
。所有的事情都分崩离析。现在我知道只有一个遍在的宇宙之心。不管我
将目光投向何处,唯有心在。啊,万物中之奇迹!愿上师将我永远安住于
此神圣状态中。愿他的加持永远沐浴我。
I. J. 康拉尼

摘自帕帕吉三卷本传记《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其弟子大卫 · 高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 1997 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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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高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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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传记57:了悟自性者的体验

原创: 妙高峰上 妙高峰上


2019-37-19

【前情提要:几位弟子讲述自己的经历,帕帕吉的一些回信。】

上一篇: 帕帕吉传记56:谁在观修谁

57
1966年退休后,帕帕吉游历全印度,但很少在一个地方停留超过数周。不过
在1967年1月安排好孩子的亲事、参加完婚礼后,他强烈渴望能在瑞诗凯诗
和哈德瓦住上更久。这是北方邦北部两处朝圣地,位于恒河出于喜马拉雅山
脚进入平原之地。两镇距离很近,瑞诗凯诗在距哈德瓦二十四公里的上游处

我一生大部分的时间里都会去往瑞诗凯诗和哈德瓦,在那里住上一段日子。
童年时,父母就带全家人在哈德瓦过暑假。这辈子我几乎每年都会调整行程
,为的就是能在那里住上一两个月。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在那里逗留更久,
有时会住上一年。

那里有几处圣地。数千年来,人们一直在瑞诗凯诗和哈德瓦的恒河边禅坐,
好些人也在那里开悟。长期或密集四处旅行会见弟子后,我总喜欢回到这里
的几处地方。

在阿格拉(Agra)和德里举办儿女婚礼后,我决定彻底离开家庭和亲戚。我很
明白自己已完成了这部分责任,不再有任何渴望来继续扮演一家之主了。

我决定去瑞诗凯诗当云游僧(sadhu)。我想在恒河边生活,希望能就一个人。
我搬到一个毗邻瑞诗凯诗各大道场的山洞里。因为它离水源很近,好几次涨
潮时,水都会灌进山洞。我不在乎。洞里太潮湿无法居住时,我就搬去附近
的菩提树林,那里有一块结实平整的好地。菩提树和山洞距离“超觉静坐” [
*Transcendental Meditation
超 觉 静 坐 , 简 称 TM 功 , 为 瑜 伽 士 马 哈 里 希 . 马 赫 什 (Maharish
Mahesh)推行的一种简易瑜伽术,是以静为主的气功锻炼方法,在西方相当盛行,设有
超 觉 静 坐 协 会 (TM)
推广此种瑜伽。] 运动发起人瑜伽士马哈里希.马赫什的道场不远。当时这所道
场是他的总部。

帕帕吉还尝试住过附近的其他几个山洞,其中一地靠近瀑布,距恒河岸步行
十五分钟。他不仅要适应当地的气候和各种原始生活环境,还要和共享水源
的动物们打交道。

有时候我能在森林里找到一个好山洞。在巴德里纳特朝圣古道,去往普洽提 [
* 普 洽 提 (Phool Chatti
Ashram):瑞诗凯诗恒河东岸道场,在拉克什曼桥以北5公里处。] 的半路上有条流入
恒河的溪水。在溪流上游,距离恒河约一公里的地方有条美丽的瀑布,毗邻
一个洞穴。我在那里住了一段时间。
那时附近还有许多老虎。那条溪流是森林里所有动物唯一安全的水源,所以
它们全都跑了过来。附近的狗熊和大象偶尔也会来喝个痛快。我能从山洞里
看到它们而不打扰它们。我们非常和平地共同生活着。大象常会来瀑布下洗
澡,它们喜欢水流往下冲击背部的感觉。它们会用鼻子吸进大量的水再对着
自己身体喷射。有时它们一边喷水一边摇晃身体,这种时候坐在山洞里的我
也就顺便洗了个澡。

我和老虎只有过一次近距离接触。那次我正在池塘里,老虎过来饮水。它喝
水前先看看我,明显很好奇。我觉得它刚饱餐了一顿,所以更想喝水而不是
吃我。

大约在这段时间,帕帕吉有了一次有趣的体验,他的过去生都显现在他面前。
以下是他在《帕帕吉访谈录》一书中的叙述:

当 时 我 在 瑞 诗 凯 诗 的 恒 河 边 静 坐 , 在 罗 摩 桥 和 拉 克 什 曼 桥 [ * 罗 摩 桥 (Ram
Jhula),拉克什曼桥(Lakshman Jhula) :瑞诗凯诗恒河上的两座铁索桥,位于Muni
Ki
Reti。罗摩桥建于1986年,此桥连接了两岸诸多道场如吉塔寺、斯瓦拉戈道场、湿婆南
达道场等,为瑞诗凯诗的地标建筑。拉克什曼桥建于1939年,略小于罗摩桥,在前者北
方。] 之间,看着鱼儿在水里游动。坐着的时候出现了关于自己的特别境相,
是这个名为彭嘉的我在时间长河里的各种转世。我看着这个我(jiva)在各种身
体、各种形象间转换。它穿过种种星球、种种鸟兽、种种人身,每一次都在
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方。这一幕出奇的漫长。成千上万次的转世,恒河沙
数的年月一一在我面前出现。最终出现的是我这一世的身体,随后就是拉马
那.马哈希尊者灿烂的形象。然后境相结束了。马哈希尊者的出现终结了这看
似永无止境的生死转世。因为他进入了我的生命,这个以彭嘉之形出现的我(
jiva)不再转世了。马哈希用一个眼神就摧毁了这些。

我看着这仿似永无止尽的转世一幕幕上演,觉得时间是以正常的速度在流逝
。也就是说,感觉数百万年过去了。而当我回到日常意识时,我发觉整个场
景只是一瞬间。在梦里度过一生的人醒来后会发觉梦中消逝的时间不是真的
,梦中人不是真的,梦中人所处的世界也不是真的。这一切都在醒来的一刹
得到了悟。同样,在醒悟自性的那一瞬间会明白,世界以及似乎活在其中的
生命也都不是真的。

恒河边这一幕让我鲜明清楚地明白这个真理。我知道轮回中所有生活都不是
真的,而马哈希让我知道我实际是谁,让我从这幻想的魇梦长夜中醒来,现
在我脱离了这荒唐的轮回,从自性这唯一的实相来说,我能说:“从未有任何
出生,从未有任何事发生过,唯有不变而无形的自性存在。”

这就是我的体验,这就是每一个了悟自性者的体验。

几年后我住在巴黎时,有人给我看《涅槃经》。我读后发现佛陀也有过类似
的体验。

1993 年 初 , 我 在 帕 帕 吉 家 里 看 电 视 转 播 板 球 比 赛 。 一 名 外 野 手 俯 冲 接 球 , 滑
过草坪,最后他衬衫前襟染上一片鲜绿色。帕帕吉笑了,但笑的时候他忽然想
起在恒河岸边见过的另一次境相。他开始轻松愉快地叙述起来:

“我曾有过一具绿色的身体,就像这个人一样。身体很大,半透明的,非常漂
亮。我那时生活在宇宙另一部分某个星球上。我在瑞诗凯诗时见到这幕境相。

当时我感觉自己曾在那个星球上生活了很久很久。我还感觉到各种生命体去那
个星球就是为了用尽所有的福报。在那个地方每个生命体看起来都似乎可以无
休止地尽情享受。”

“那里有人禅修吗?”我问,“那里有任何人试图证悟吗?”

“不,”他回答。他停了一下,严肃起来,然后继续说:

“我曾在许多不同的星球上生活过,也在各种境界里去过许多其他星球。我们
现在所在的这个世界是我见过的唯一一处人们努力寻求解脱并能成就的地方。
你们不知道你们有多幸运。”

开始整理此书时,我向他请问更多信息。他再次重复了这个故事并加上了些细
节:
我曾在瑞诗凯诗生活,大部分时间都在恒河边度过。我觉得身体经历了某些
变化,变得极其精微而透明。在我周围有许多其他“人”,都有着同样精微的
身体。我看向天空,发现自己在宇宙中一个完全不同的地方。那里的天空中
有不同的太阳,也许不止一个,因为那里没有黑夜。那地方很奇特,没有人
入睡或醒来。大家一直都醒着。虽然这个境相只持续了几秒钟,我却知道我
曾在那个星球上度过了极其漫长的岁月。

我意识到那是一颗不同的星球。我推断必然有许多不同的星球,上面居住着
有智识的生命。当个体从一期生命去到另一期时,也会从一个世界去到另一
个。

虽然我无法否认发生过那个境相,但事后我觉得那也许只是一种想象的投射
。很可能我在儿时曾听过类似故事,忽然回忆起来就造成了这种展现。

之后有人给帕帕吉在瑞诗凯诗的某所大修道院里安排了一个房间。他的山洞
苦行暂告一段落。

我饿的时候常去吉塔神庙 [*吉塔神庙(Gita Bhavan),斯瓦格道场(Swarg Ashram)


:瑞诗凯诗恒河东岸毗邻的两座道场。] 的店铺买一些炸面球(puri)。每年六月到九
月,他们都以成本价向朝圣者出售熟食。

有次买东西时,斯瓦格道场董事会执事叫住我,说很好奇想知道谁是我的上
师。

我告诉他:“我的上师是南印度蒂鲁瓦纳马莱的拉玛纳.马哈希尊者。”

执事表示之前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这很不正常,因为马哈希在全印度的道
场都很有名。

我们谈了一会,他说自己是退休的工程师,来自中央邦。

几分钟后,他对我说:“他一定是位伟大的老师。无论什么时候我见到你,你
都是一个人并且总是非常平静。我观察着你,心里出现一个想法:‘吃到勒克
瑙附近马力哈巴德(Malihabad)所产的杜赛丽芒果(Duseri)时,从味道就知道那
定然是来自优秀的果园。我不曾去过那些果园,但一颗芒果的味道就能告诉
我果园必然很好。同样,我能从面前见到的弟子来判断他的老师。’我一直在
观察你的举止。我能说你的老师必然非常伟大。”

他继续和我谈起他的道场所照看的那些出家人(sadhus)。

“ 一 共 有 三 百 位 出 家 人 住 在 库 梯 尔 [ * 库 梯 尔 (kutir) :
僧侣住的小棚或房间。] 里。我们为所有人免费提供食物,道场的厨房足以做到
。修行人排着队等食物,而他们等的时候,常常有人向他们供养糖果。冬天
,有人给他们供养毯子。他们想去朝圣时,甚至有人会给他们每人一百卢比
。这些出家人被宠坏了,对别人为他们做的这些毫不珍惜,有人甚至滥用收
到的礼物和善意。即使自己完全不需要毯子也依然接受,之后再用一半的价
格重新出售来赚钱。还有人把我们派发的食物带回家,用纯黄油再度烹饪,
这样吃起来更美味。他们不需要免费供养了。有许多人光是每天接受朝圣者
的礼物就已经很富裕了。”

“但我的工作就是照料这些人。我必须用接收到的少量捐赠来照顾他们所有人
。我不鼓励新人来住,但如果是你的话我很乐意开个特例。我知道你不一样
。如果你需要屋子,我能给你一个长期的住所。你还可以来我屋子里吃饭,
那里是专门配给执事的。”

我接受了房间,位置在道场的角落,非常靠近恒河。我可以从窗户里看到游
客朝水里扔硬币。然而几个月后,我突然感到一阵渴望要去沃林达文,于是
就离开了。之后一段时间我没有回瑞诗凯诗,而是去了拉玛纳尊者道场。

摘自帕帕吉三卷本传记《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其弟子大卫 · 高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 1997 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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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帕帕吉:不在内不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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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传记58:一个神通成就者的开悟

原创: 妙高峰上 妙高峰上


2019-37-19

【前情提要:帕帕吉叙述自己了悟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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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一种新的节奏开始了。在最初被极端苦行召唤,又于道场居住数月后,帕帕
吉重新开始游历。自这个时候开始,他会定期在瑞诗凯诗作较长停留,并去
沃林达文或印度不同的地方见弟子。偶尔他也做长途旅行,去喜马拉雅山上
一些更难进入的地方。下面这次旅途格外难忘。
我曾读过一篇文章,讲述了《摩诃婆罗多》那场著名战役,也就是高
潮篇章的后续。战争结束后,俱卢族全部阵亡,家国皆成焦土。般度
兄弟由于黑天的帮助而取得战争胜利。数年后黑天离世,般度兄弟也
决定不再留在尘世。这个世界给了他们太多悲惨的记忆。五兄弟共同
朝喜马拉雅山出发,他们想要走入天国。据说在山中有扇大门,连接
着两个世界。道路通往越来越高的海拔,充满险情。五兄弟一个接一
个死去,最后惟有坚战活着,他被一条流浪狗收留,而狗一直陪伴着
他。在路的终点,坚战和狗都到了天国。

大战后,般度五兄弟与黑公主和一条狗进入喜马拉雅,黑公主是第一个倒下的(左一)

杂志描述了这次远行,还给出一张地图标示般度兄弟可能走的路线。
有扇门连接天国和尘世之说把我迷住了,想自己上路去一探真假。
我听到什么新的方法或技巧,就会立刻尝试。从童年起这一直就是我
的习惯。我对二手信息不感兴趣,希望自己试一下,看看它们是否有
价值。

比方说有一次,我听说一位云游僧靠服用恒河的泥巴为生,而且看起
来活得不错。

我心说:“如果这样就足以维持身体运作,为什么我还要跑去买菜做
饭呢?我来试试这种饮食,看看是否可行。”

于是之后一个月里我靠吃泥巴和落叶为生。这对我没用,因为才过了
几周我就病得很严重。我向一位苦行僧请教是否应该继续这种饮食。

他说:“你这样只是在折磨自己的身体。人的身体是神的庙宇,你必
须让它保持良好状态。身体病了就无法禅修。古代的仙人明白怎样合
理生活。他们食用悦性食物,保持身体健康。”

我接受了他的建议,放弃那种试验,恢复正常的饮食。这大约发生在
1944年,当时我还在为马德拉斯的军队工作。

无论如何,当我听到可以以人的肉身步行走到天国时,就立刻决定检
验一下路线。

一开始很容易,我只是沿着主要的朝圣路来到德瓦普拉亚格(Devapra
yag),那是恒河和阿拉克南答河 [*阿拉克南答河(Alakananda):恒河两个
源头之一,源自喜玛拉雅流经北阿坎德邦,为印度主要河流,印度教圣河。另一
源头为巴吉拉希河(Bhagirathi)] 的交汇处。我沿着恒河岸走时,天开始
下雨。当时已经很晚了,我四处张望寻找遮蔽。当天是不能再去别的
地方了。几分钟后,我发现一间小茅棚,有位年老的巴巴[
*巴巴(Baba):在家人一般对出家苦行者(sadhu)的尊称。] 在里面。我把头
靠在门上非常礼貌地询问他是否愿意让我在茅棚里过夜。
他看起来似乎正在准备晚餐,我就说愿意去附近的商店给他买些来。
这样的人一般不会储藏太多食品。我不想给他增加不必要的负担,所
以很愿意冒雨去买些吃的,这样我们俩都能好好吃一顿。

他接受我的提议并说欢迎我和他一起用餐并过夜。

我买菜,他煮饭,之后两人一起在恒河岸边用餐。我们坐在那里时大
约是晚上十点。我注意到在河边比他的草屋高十英尺的地方有另一座
草屋。

我问起时,他说:“那是我盖的,这样恒河涨潮时就有地方住了。发
大水时我现在用的草屋会被淹没。你今晚就在那里睡,不会被河水淹
到的。我们每人一间屋。有人给我寄钱来盖了那间备用房。我在这里
已经三十六年了,但直到今年才第一次有地方可以在洪水期间搬进去
。我来自班加罗尔,家乡有人给我寄钱,这样可以过得舒服些。他们
每个月给我寄二十卢比生活费。”

这人放弃了世俗生活来恒河岸边苦行,在这里生活三十年间除了一些
炊具似乎什么都没有攒下,没有任何家具。

我在他的备用小屋中过夜时,发现那里空空如也,只有一个粗糙的编
织袋,里面塞着沙子。看起来这个袋子是用来当枕头的。我的床就是
用恒河沙铺平的一块地。我试图靠在枕头上,但觉得很不舒服,太硬
了。我不知道你是否睡过这样的枕头。头靠上去时,它不会凹下,就
像块岩石。

我把枕头拿起来,觉得枕着手臂也许更舒服些。在枕头下我发现了一
本杂志,里面有些裸女照片。那位苦行僧定然是把它藏在这里,他的
访客就见不着了。

那天傍晚早些时候,我们一起晚餐时他说:“我单身一辈子了。我是
家里的长子,其他的弟弟们早就结婚了。我很久之前就放弃了尘世生
活,三十多年没有回过家乡。家人知道我在这里,时不时有些去巴德
里纳特的朝圣者路过时会带来他们的讯息,但除此之外我和旧日生活
就不再有联系了。”

大多数苦行僧都会如此。他们穿上橙色袍子,告诉每个人他们已经放
弃了俗世。他们甚至能让自己看起来生活得虔诚而圣洁,但在心里他
们没有放弃欲望。如果你还带着所有的欲望和执著,那么跑到恒河岸
边过着貌似苦行僧的生活有什么意义?这位苦行僧还不如当时留在家
乡,像他的兄弟们那样娶妻成家更好。压抑自己的种种欲望,假装不
再有了,这是一种自欺欺人的生活方式,不会有什么益处。

次日早晨我告别那位苦行僧,向巴德里纳特北麓的喜马拉雅山高地行
进。几天后,在那里有一次有趣得多的经历。

我来到一片高海拔地区,独自走在路上。周围全是冰川。这里不像是
有人居住的地方,所以见到一名身材高大的年轻人迎面朝我走来让我
有些意外。这片区域只有我们两人,我们就停下来互相开了些玩笑。
谈话中他问我在这片人迹罕至的地方做什么,我说想要跟随般度兄弟
的足迹去天国。他发现我是修行人,就问我能不能坐一会,他一直有
个问题,想要听听我的意见。

“ 我 来 自 查 谟 塔 威 [ * 查 谟 塔 威 (Jammu tawi)
是查谟克什米尔邦最大的火车站镇。],是邮局副局长的儿子,
”他开始说,“我在那里上学,但对学校课程没有兴趣。十年前我逃离
了学校,再也没有回过家乡。从那时起,我游历过许多地方,包括他
方世界(天界)。”

这听起来很有意思。我问他怎样旅行。他说自己获得了某种悉地(神
通),能让他亲身去到宇宙中任何地方。

“我有拙火瑜伽的天赋,”他说,“离开学校后,我就开始寻找瑜伽老
师,接受训练。我先去了毗湿奴普澜雅戈①。那里有人告诉我要去那
澜达山,说那澜达②在那里苦行。在山的另一面有个地方住着很多悉
达。我找到一位,说服他收我做弟子。”

“我掌握了他教导的一切。我似乎对学习这类东西有种天生的才能。
我学会了飘在空中;学会了如何让身体在同一时间出现在不同地方;
学会了如何呼唤神灵,如难近母③和吉祥天女④,并请她们给予加持
。从辩才天女⑤那里,我获得一项加持,能够说任何语言,甚至能明
白植物和石头在说什么。我还知道怎样去别的世界。”

我觉得实在难以置信,认为他在自吹自擂,于是决定要测试下他是否
什么语言都会说。他的母语是多格利语(Dogri),但他说愿意和我用
任何我知道的语言交谈。我用波斯语、卡纳达语、泰米尔语、马拉地
语、古吉拉特语、信德语和康坎语 ⑥ 提了一些复杂的问题,而对每
一个问题他都给出了流利的回答,发音和词汇都很完美。我被打动了
,开始相信他的话。我请他展示在空中飘浮。这是种很难成就但又非
常容易展示的神通。他同意了,几秒后他的身体从地面升起,然后向
四面八方飘移。尽管说通过修行帕坦加利瑜伽法门,空中飘浮是能够
修成的神通之一,但在我一生中,他是唯一一位切实向我证明能做到
的人。许多人都声称自己在完成悉地修行后学会了飞翔,但他们所能
做的不过是盘着双腿蹦上蹦下。而这个人升到空中停住,想向左就能
往左,想向右就能往右。他已经完全掌握朝任意方向飞行了。

他飘浮落地,我们继续谈话。

“非常有意思,”我说,“但你所做的不过是每只鸟在天上都能做的。
你还能做别的什么吗?”我想要刺激他展示些别的花样。

“我会分身术,”他发现没有打动我,显然有些懊恼。于是,不用我再
推一把,他就展示让身体出现在两个不同的地方。

“我能分出两个以上,”他宣称,然后在我的眼前他显现分身,出现在
几个不同的地方。

“不坏嘛,”我说,“但我有一具身体就够了。光这一具已经让我受够
了。为什么我要有五、六具身体来让烦恼加倍呢?此外,这些身体又
能持续多久?你有六具身体就能活上六倍寿命吗?一具死了的时候,
其余的也都会死。”

“ 我 有 些 能 力 还 是 非 常 实 用 的 , ”
他回答,“我展示给你看。你想要吃什么?”

我朝四周看看。数里之内没有人烟,视野所及之处没有任何植物,他
身上也没有能藏食物的包裹。

“你打算从哪里找吃的?”我问。之前我一直像当地人一样吃些植物根
叶。这片区域里没有任何别的食物。

“我有另一种悉地,”他说,“如果我想要食物,食物就会被送过来。
一位女神赐予我这项加持。我向她呼唤,告诉她我想要什么,然后那
东西就会立即出现在面前。”
于是我点了一盘瓦拉纳西的特色菜,过了几秒钟,它就出现在我面前
。我尝了一下,必须承认在瓦拉纳西同类菜色中,可算得上是最出色
的烹饪了。

“你还能做什么?”我问。此人是我朝圣之旅上非常有趣的际遇。我想
要看看他还掌握了什么本领。

“我能去到别的星球,也能自由地在所有星际世界遨游。只除了一处
。 无 论 何 时 我 去 梵 净 土 (brahma
loka),试图进去的时候,大门守卫都不让我进。这是全宇宙中唯一
一处我无法参观的地方。我的上师也有同样的问题。他也没法进去。
守门者一直阻止他。梵净土是不返之地,唯有证悟者才能进入,我的
上师和我都没有达到那种状态。”

尽管他始终很愿意来显示神通,却并非傲慢的人。他知道在这些神通
花样外还有更多。

他继续说:“我的上师曾说,这些神通并不是最高的成就。他说这些
力量只是来自识心;而智,或者真实的了知才是最高的成就。”

“我的上师对我说,‘很难很难才能找到人让你达到这种最高的了知。
我不具备这种了知,也从未遇到有谁有。这是种极其罕有的成就,我
已经教给你所知道的一切,但我不能给你这最终的知识,因为我自己
也没有。我死后,你应该离开这里,去找能向你展示智的人。’”

“我的上师两年前过世了,他活了92岁。他离开后,我游遍了整片国
土 , 想 寻 找 这 样 的 人 。 我 甚 至 参 加 了 一 次 大 壶 节 (kumbha
mela),希望有谁可以教我。我遇见了许多瑜伽士,但其中没有一位
是具备最终了知的智者。我告诉所有我遇见的人,我已经学会了所有
的神通,还向他们展示我所言不虚。可是,只要瑜伽士见到我具有的
力量,就想让我教他们如何表演类似的本领。可这些东西一个下午教
不完。如果我觉得来问的人是认真的,我会告诉他要和我一起去喜马
拉雅山,并且几年都要和我在一起。我遇见的人里没有一个愿意做这
样的承诺,所以我也从未向其他人传授过我的所知。”

“最终我无功而返。没有找到弟子可以传授所知,也没有找到任何人
有能力来让我获得智,可那却是我的上师告诉我要去寻找的。”

“所有的瑜伽法门我都修完了,也遇见一些修完这些的人。如果用来
表演、打动别人,这些瑜伽技能都很有用,但它们无法把你从束缚中
解脱出来。它们不能切断无止的痛苦轮回。”

我注意到这位瑜伽士带着根特别的棍子,而他对这根棍子极其尊重小
心。我很好奇,想知道它代表着什么,就向他提问。

“这是我的上师给我的,”他说,“他向我传递的力量和知识都在这根
棍子里。只要我有它,就和我上师有着同样的能力。”

“这根棍子阻碍了你的证悟,”我告诉他。“如果你真的像你说的那样
渴求智,就必须放弃你的棍子以及一切它带来的力量。我可以帮你,
但除非你把棍子扔到河里,我什么都不会做。”

他必然是相信我了,因为考虑了几秒钟后,他就把棍子扔进了几码外
湍流的河水中。他的宝贝棍子一瞬间就被冲走了。棍子消失后,我请
他随意展示一种悉地。他非常确信他的能力都系在那根棍子里,没了
棍子,他连最简单的瑜伽技能都做不出来了。

在看到他不断失败后,我告诉他:“那就是你的力量,有来,有去。
它是无常的。它随着时间成就,就会随着时间消失。现在我要给你看
的是和时间无关系的东西。我要给你看的是你不会丢失、也丢不掉的
东西。我要给你看你真正的自己。”

我非常有信心我能做到,因为从他脸上就能看出他是纯洁的人,已经
准备好接受这种教法。他对自己的瑜伽成就很自豪,但那是任何有那
种本事的人都会有的。他已经见过了印度所有伟大的瑜伽士,但是没
有人能掌握他掌握的悉地。
“静静地在我面前坐下。”我说。

我们面对面坐着,深深看进彼此的眼睛。我很特别地看了他一眼,几
乎对其他人都没有这么看过。

他瞬间就明白了。在这个永恒时刻,他大叫:“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我就是!我就是梵,坐于一切众生心中,随各自业力而引导其行动
。当业报停息,一切都融入于我!”

他的新发现让他非常兴奋。当人能抛弃短暂不实,而于内在找到真实
且永恒,这是奇妙的一刻。人们的反应各不相同。此人竭力以他最大
的声音呼喊出他的欢乐。

当他略微平静下来,我问他是否满意。

“你还有什么渴望,还需要什么吗?”我问道。

出乎意外的是,他回答“是的”。

然后他开始解释:“我的上师曾对我说,‘如果你真的找到有人能给你
这种智,你必须要用余生来服侍他。而即使用你一辈子来服侍也不足
以回报他给你的无上恩德。”

那时我体格健壮,身体灵敏,不需要任何人帮我做任何事,尤其不需
要有人到处都跟着我。我总喜欢自由自在地去任何想去的地方,不要
任何人跟随。我喜欢长时间一个人待着,如果有人随时随地跟着我,
试着要服侍我,我就无法如愿了。

我对他说:“我不需要任何人服侍,我完全有能力照顾好自己。你现
在能做任何你想要做的了。你要做的已经做完了。如果你喜欢,那就
留在这里。现在你已确定这种了知,会有其他人来找你寻求指引的。

告别前我们又再静静地坐了一会。我继续旅途,他则依然坐在我们相
遇的地方,从任何方向隔着数英里都能看见那里。大约走出半小时后
,我回头望,见到他依然坐在同样的地方,看向我的方向。再走了几
分钟,我从他的视野里消失了。我们再也没有见过彼此。

这是帕帕吉最喜欢的故事之一,他说过好几次。有次讲完后,我问他:“那
位瑜伽士谈到各种天界,真有这些地方吗?真有一个叫做梵净土的地方只有
证悟者才能进入?你去过那里吗?”

他 回 答 : “ 科 学 对 很 多 地 方 还 一 无 所 知 。 这 些 世 界 是 由 超 级 心 灵 (Super
Mind)所造。瑜伽士的渴望精微地展现出这些世界,他可以进入并享乐。所
有的世界,无论多么精微,都只是识心的投射。如果我有渴望要进入这类世
界,我就能进去享受,可我并没有渴望。当完全没有渴望,这些世界就根本
不会展现。”

注:
①毗湿奴普澜雅戈(Vishnu
prayag):北阿坎德邦喜马拉雅山脚五大普澜雅戈之一,为阿拉克南达河与朵
岗嘎河在乔湿玛特-巴德里纳希(Joshimath-
Badrinath)的交汇处。普澜雅戈(prayag)在梵语中表示河流交汇处。经载智
者那澜达(Narada)在此禅修而毗湿奴显前。]*
波斯语(Persi)属印欧语系印度-
伊朗语族,在伊朗、阿富汗和塔吉克斯坦等地使用悠久传统的语言,其书写使
用波斯-阿拉伯字母。

② 那澜达(Narada):古印度著名的吠陀时代圣人,毗湿奴虔信道人,能
游历他方世界和净土。其造型中常带着维那琴,用来为其道歌、祈祷文
和陀罗尼伴奏,向大神毗湿奴唱诵。
③难近母(Durga
音译为“杜尔嘎”)印度教女神,湿婆之妻雪山神女的两个降魔相之一(另一为
时母)。形象为与恶魔战斗的可怕女武士,一面三眼八臂,各执法器(楼陀罗的
三股叉,因陀罗的雷杵,弓,弯刀,等等)。她的坐骑为狮或虎。

④吉祥天女(Lakshmi,音译为拉克什米)亦译大功德天或宝藏天女。印度教的
幸福与财富女神,传统上被认为是毗湿奴之妻,为搅乳海中所生之宝。常见称
号有“室利”(Śrī)或“摩诃室利”(MahāŚrī),即“功德”、“吉祥”
之义。形象为一面四臂,两手持莲花,两手抛金钱,白象围绕。

⑤辩才天女(Sarasvati,音译为萨拉斯瓦提)印度教中代表医疗、子嗣、财富
、智慧、美貌、艺术的女神,被认为是梵天之妻,并创造了梵语。形象常为一
面四臂,持维那琴、莲花、经卷和念珠,坐骑为天鹅或孔雀。

⑥卡纳达语(kannada)为印度南方卡纳塔克邦官方语言,属于达罗毗荼语系中
泰米尔-卡纳达语支。
泰米尔语(Tamil)历史超过两千年,属达罗毗荼语系,通行于印度南部、斯里
兰卡东北部。泰米尔语有超过2000年的文学传统,且从未间断。

马拉地语(Marathi)为印度22种官方语言之一,在南印度马哈拉施特拉邦流行
,其文法和语法主要基于梵语。

古吉拉特语(Gujarati)属于印欧语系印度-伊朗语族的印度-
雅利安语支,为印度22种官方语言之一,同时也是巴基斯坦少数民族语言,为
印度古吉拉特邦等地主要语言,同时也是孟买古吉拉特人社区的语言。

信德语(Sindhi)为巴基斯坦信德省语言,属印度-
雅利安语系,其书写现在使用天城体或阿拉伯文。

康坎语(KōŚkaŚī)属印欧语系印度-伊朗语族印度-
雅利安语支,为印度果阿邦的官方语言,也是印度政府的官方语言之一,采用
天城体书写。

帕帕吉出生在印度教与穆斯林社区共居的旁遮普地区,自小学习波斯语及乌尔
都语,作为销售员又于孟买接触马拉地人和古吉拉特人,于南印度求道时熏习
泰米尔语文化。虽然这些语言之间彼此有相似之处,但此语言天份依然让人惊
叹。

摘自帕帕吉三卷本传记《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其弟子大卫 · 高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 1997 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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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高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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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传记59:探寻天国之路

原创: 妙高峰上 妙高峰上


2019-37-19

【前情提要:一个神通成就者讲述自己在帕帕吉前开悟的经历。】

上一篇:帕帕吉传记58:一个神通成就者的开悟

59
帕帕吉继续讲述他探寻天国之路的最后一站:

几天后在一个海拔更高的地方,我有了一次更奇特的经历。在一处转
角后,我见到湿婆和雪山神女在面前。在我看来他们似乎在玩掷骰子
游戏。
湿婆抬头看,向我微笑并对雪山神女说,“来了一位好弟子。我们好
好招待他吧。”

她在地上铺上一块熊皮,邀请我入座。我舒服地坐稳后,她就去为我
准备一些粑芽萨(payasam),这是一种南方的甜粥。我吃得津津有味
,粥带有一种来自天界的味道,令人难以忘怀。每当我想起这件事,
嘴里就会出现同样的味道。即使过了数十年,这个味道还在。

在享受了甜粥及他们的陪伴后,我决定回到平原。我来到高耸的喜马
拉雅山寻找天国,最终找到了湿婆和雪山神女,并得到他们的亲自招
待。对我来说这就足够了。我并不觉得还需要匆忙继续我的旅程了。
我循着来时的路回到了乔诗玛特①,商羯罗阿阇黎的大道场之一。我
在 安 纳 普 尔 那 山 洞 (Annapurna
Cave)住了几天,因为费力一番后,我需要休息。据说商羯罗就是在
这个山洞里写了《分别宝鬘》和《奥义书疏》。也是在这里他派出了
四位弟子去传法:室内苏瓦那阿阇黎去斯林格里,莲花足去德瓦卡辟
塔,持庵摩罗去巴德利卡道场,陀塔卡阿阇黎去嘉嘎纳特普里②。

帕帕吉在1950年代某时在同样的地区进行了另一次探访行脚。有位弟子给

了他帕拉宏撒·尤迦南达写的《一个瑜伽行者的传记》③。在书里,作者记

述其传承来自一位不老的瑜伽士,名叫巴巴吉④,会时不时对其弟子显现

。尤迦南达声称巴巴吉已经有上千岁了,而过了那么久他依然保持着永恒年

轻的身体。帕帕吉感到要进行一次探访,去喜马拉雅山看看是否能够找到这

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巴巴吉。

他来到巴德里纳特北边的荒地,开始大喊:巴巴吉,如果你真的存在,请出

现在我面前。

过了几分钟,一个形象化现在他面前。两个人彼此对视了一会,但是没有交

流一个字。
后来帕帕吉对他在勒克瑙的弟子说:“我看到他的眼睛时,就立刻有种强烈

的感觉,我站在一位古仙人戍羯天⑤面前。如果这是真的,那么他应该有

好几千岁了。”

我向帕帕吉问及这次与巴巴吉的相见时,他的回答让我很是吃惊。他说:“

我从没遇见过巴巴吉。在1950年代有人试图说我就是巴巴吉,但是我从不

鼓励他们这么说。”

帕帕吉从没说过在巴德里纳特在他面前显现的那名男子是巴巴吉。虽然他当

时确实喊了这个名字,随之有人清晰显现了,但帕帕吉似乎并不相信那就是

他所喊的名字的那个人。

虽 然 两 次 旅 途 ——

探寻通往天国之路以及寻找巴巴吉都没有达到起初的目标,但却带来了一些

有趣的灵性邂逅。还有另一次旅行,同样是去寻找传奇,这次是彻底没有成

功。此事发生在1966年,就在帕帕吉辞去矿场经理一职不久之后。

达 塔 特 瑞 亚 · 巴 克 惹 医 生 (Dr. Dattatreya Bakre


)和我一起去瑞诗凯诗。他想要去德瓦普拉亚格为他的先人进行祭祖
仪式⑥。这些仪式传统上是在阿拉克南达河和巴吉拉希河交汇处进行
。我和他一起去,并且问他我是否能为自己进行这种仪式。

他说:“可以的,但是如果你这样做的话,就表示出家了。仪式结束
后,你就再也不能回家了。在你死后,你的儿子苏仁德拉就不需要再
为你做了,因为已经做过了。那更像是决定出家云游(sannyasa)。你
就不在是个‘人’了,并要切断和家庭的各种联系。”

仪式结束后。我请博士自行回到住处,因为我想要继续自己上路。很
多年前我就听说在喜马拉雅山里有个神秘的地方,众仙人住在一个特
别的道场里。显然他们把时间都用来持续唱诵吠陀。我在一本叫做《
狂 喜 瑜 伽 士 》 (Mastana
Jogi)的杂志上读到这个地方,应该是很多年前我在拉合尔读的。写文
章 的 人 号 称 自 己 曾 在 哈 德 瓦 的 哈 尔 - 齐 -
婆黎⑦洗澡,忽然感到自己被举到空中,被带到喜马拉雅山高处。他
似乎降落进入一片熊熊大火。在他被烈焰吞噬时,感到自己整个在某
些方面得到了净化,并不是真的肉体燃烧。从火里出来时就见到许多
仙人坐在他面前的山洞里。他描述仙人们都有着长长的灰色头发,杂
乱浓密的眉毛,以及非常宽的红眼睛。

很显然,仙人们很久没有见过访客了。他们看着他,并问他现在是哪
一时?在一劫中有四时⑧:圆满时、三分时、二分时和争斗时。每一
时都持续数千年。

仙人们还说他们打算要住在那里唱诵吠陀,直至争斗时,也就是这一
劫里最后一时结束。当争斗时接近结束的时候,他们就计划下到平原
,去瓦拉纳希(Kashi)。他们正在等待宇宙消融的那刻,也就是大消融
(Maha pralaya)。他们说,到那时大地上每个生灵都会被彻底摧毁。

这个故事一直让我好奇,我想知道喜马拉雅山上是否真的有住了数千
年的仙人。我游遍了文章中提到的那块区域,但没有找到任何山洞或
仙人的踪迹。

注:
①乔诗玛特(Joshi Math) : 又称Jyotir
Pitha(乔提辟塔),建立在北阿坎德邦乔提玛特城的寺庙丛林,靠近巴德里纳
希,又称北方寺,是商羯罗(Adi
Shankara)于8世纪建立的四大丛林之一,第一任主持为商羯罗弟子托塔卡阿
阇黎 (Totakacarya)。

②商羯罗派遣这四弟子分驻印度四方四大主要丛林,管理他离世后全印度十众
弟子。
③帕拉宏撒·尤迦南达(Paramahamsa Yogananda ,1893.1.5-1952.7.3)
著名印度瑜伽士,教授及禅修克里亚瑜伽(Kriya
Yoga)。出生于印度北部邦,17岁跟随圣尤地斯瓦尔(Ykteswar
)学习克里亚瑜伽。1920年赴美国,在波士顿创办自性觉悟同好会(Self-
realization Fellowship,SRF),后于东海岸教授瑜伽,1935-
1936年返印度创立瑜伽喜印度参访协会(Yogoda Satsanga Society of
India
YSS),拜访甘地、钱德拉塞卡等人。他的上师赐予他帕拉宏撒(Paramahansa,
至高天鹅)称号。1936年返美后,在南加利福尼亚写作教授直至于洛杉矶去世
。其作品《一个瑜伽行者的自传》对西方人产生了极大影响。

④巴巴吉(Mahavatar
Babaji):传说中的不死的印度教圣人瑜伽士,在1861-
1935年间有报道遇见他现身,尊称他为巴巴吉即“圣父”。尤迦南达在《一个
瑜伽行者的自传》中记载巴巴吉把瑜伽传给商羯罗和卡比尔,现在依然与其弟
子们在喜马拉雅山区行走,诚意有缘者得见。书中叙述了其师祖拿希里·马哈
赛从巴巴吉处得法,及上师圣尤地斯瓦尔与之相见的场景。

⑤苏羯天(Sukadev):又名戍羯天(sukadeva),广博仙人之子,为《薄伽梵
往事书》的主要叙述者。根据《摩诃婆罗多》,广博仙人修行百年后,戍羯从
火把中诞生,师从阇那迦国王终至解脱。不二论上师传承(Guru
Parampara)的智仙传承(Rishi Parampara)的第五位也是最后一位。

⑥祖先祭(shraddha) :
字面意义为“以全部真诚和信心行一切事”,是传统印度教祭祀仪式,用来利
益先祖,尤其是过世的父母。

⑦哈尔-齐-婆黎(Har-Ki—
Pairi):哈德瓦恒河西岸著名沿河台阶,字面意思为“大神湿婆之脚步”,据
信湿婆和毗湿奴在吠陀时期到过此地。每十二年于哈德瓦举行的大壶节活动起
始点就在此。

⑧时(梵语yuga,由迦): 为印度时间单位,一劫有四时:(一)圆满时(梵krta
yuga),相当于一百七十二万八千年;(二)三分时(梵treta
yuga),相当于一百二十九万六千年;(三)二分时(梵dva
yuga),相当于八十六万四千年。(四)争斗时(梵kali
yuga),相当于四十三万二千年。四者凡四百三十二万年。此外,据上记“一
劫四时”之说法,婆罗门教认为四时相较,时间上愈形短少,人类道德亦日趋
低落,若争斗时结束即为劫末。

摘自帕帕吉三卷本传记《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其弟子大卫 · 高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 1997 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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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传记60:蜜拉(一)遇见帕帕吉

原创: 妙高峰上 妙高峰上


2019-37-19

【前情提要:帕帕吉讲述自己探寻天国之路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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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1960年代末,帕帕吉开始遇见一些来瑞诗凯诗寻求开悟的外国人。第一批遇
到 他 的 人 中 有 一 个 比 利 时 女 子 , 名 叫 吉 内 维 耶 芙 · 德 姑 (Genevieve
Decoux),之后他为她改名为蜜拉(Meera)。以下是她讲述与帕帕吉在196
8年12月的相遇。
我在非洲度过了非常快乐的童年,但来比利时上高中和大学后,我开始对生
活中的一切都深深不满。“什么是生命?什么是活着的意义”的问题始终困扰
着我。我没能力找到满意的答案,这让我更不快乐了。我极度渴望找到答案
,因为我知道自己一切的幸福都依赖这点。考古系二年级的课程中有哲学课
,我在复习考试时读到苏格拉底的名言“知道你自己”。这句话深深打动了我
。我知道我找到了问题的答案。

我当天就从大学退学,回家对母亲说:“我必须要找一位像苏格拉底的智者,
我听说在印度能找到这样的人。”我打算立刻就走,并且在找到一位能让我知
道我是谁的老师之前不打算回来了。

尽管我当时才二十岁,母亲却没有反对我的计划。我想她见到了我的决心,
很可能知道无论说什么都不会改变我的决定。

蜜拉:1965年 布鲁塞尔

之后几天我又是乞讨又是借债好筹到足够的钱上路。一周内我就动身了。我
记得大概就带着一瓶红酒,一包面包和洋葱在路上吃。我告诉母亲在我离开
前不要告诉父亲,因为我知道他会阻止我。我还没到二十一岁,他在法律上
有权利阻止我进行这样的旅行。母亲帮了我一把,对父亲说我要去朋友家住
上几天。她在我动身后第三天才说了实情。我只有很少的钱,于是就一路搭
便车到了伊斯坦布尔,之后随着嬉皮士们的脚步到了印度。
蜜拉:1967年 阿富汗

我在阿富汗停了一段时间,和一位住在喀布尔附近山里的苏菲派住了两三个
月。但最后我认定他不是我寻找的老师,于是我继续走,大约在1968年8月到
达印度。

我一出德里火车站就开始打听各种上师的情况,并且立刻积攒了一长串地址
,遍布全印度。不知怎么我对考察列表上的名字并无渴望,相反,我认定如
果我注定要遇见一名老师,那么就会在对的时间、对的地点发生。我自然而
然地认定,只要我见到这个老师,我就能认出来。

由于我听说的大部分道场和上师都在喜马拉雅山区,我决定直接去瑞诗凯诗
,让事情自行发生。到达后,我在斯瓦格道场找到住处,而且立刻爱上了恒
河。我开始在那里过上简单的生活。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在瑞诗凯诗或哈德
瓦沿着恒河岸边行走,希望能遇见我扑朔迷离的上师。
有 一 次 , 我 在 七 湖 [ * 七 湖 (sapt
sarovar):位于哈德瓦,传说七位仙人在此禅修而恒河为不打扰其修行在此分为七股小
泉。] 附近散步时,那是哈德瓦上游的小区域,我找到一名叫做倡陀罗斯瓦米(

Chandra
Swami)的人,他独自住在恒河中间的岛上。我感觉他也许是位圣人,值得留
在他身边,于是我开始每天拜访他。他给我灌顶,传了一句咒语,这对他也
是一个新的开始。因为之前他从没有给妇女或外国人灌过顶。

在超过两个月里我定期去见他,但最后我决定:“对于别人所教的我已经听得
够多了。我想要自己找到真理。我会自己过下去,等到真理自行向我揭示。”

我离开斯瓦格道场,搬进附近一座山洞里。之后几周里,我大部分时间都在
打 坐 或 在 恒 河 沐 浴 。 午 饭 时 我 会 从 道 场 取 一 些 布 施 (bhiksha
免费食物)。我说“打坐”,但并不是任何正式的禅修。我只是静静地坐着,看
着在我内部发生着的。我一直这么过着,直到12月初。我的签证已经过期,
但在没有完成来此的目的前,我没有丝毫离开的打算。

斯瓦格道场附近的山洞

尽管我生活简单,偶尔也会用到钱。12月的某天,我发现自己只剩下最后一
个 卢 比 , 就 决 定 去 吉 祥 天 女 旅 馆 (Lakshmi
Hotel),用这个卢比买杯茶。那时我有一本书,是卡比尔的诗歌集。我带着
书去旅馆,边喝茶边看。

坐着读书时,有位男子走了过来,站在桌前说:“你想理解这些诗说的是什么
吗,我亲爱的孩子?也许我能帮你。”

我已经遇见非常多的人试图帮我,于是就编了个说法打发:“不,谢谢。我在
湿 婆 南 达 道 场 [ * 湿 婆 南 达 道 场 (Sivananda Ashram)

,瑞诗凯诗恒河东岸的大道场。] 听课,如果我有需要,能请那里的人帮忙。”

这人看来非常慈祥。他再次提议并补充说:“如果你需要我,每天早晨五点你
能在恒河边找到我。”

两天之后我做了个很清晰的梦,很显然是某种境界展现。这个男子的脸出现
在我面前并且说:“可能我就是你在找的人。”

次日清晨我决定去他说的地方找他。如他所说,他就在那里,坐在河边。他
认出我后就开始大笑,但那是一种温和而友好的笑。笑声间,他让我坐在他
身边。

笑声停息后,他转向我并问:“你想要什么?为什么你来见我?”

我那时很无知,以一种非常戏剧化的方式大声宣布:“我想要宇宙意识,如果
有别的比这个更好,我也想要!”

这让他又一次爆笑。

“那么你做些什么来得到它呢?”笑声再度消失后他这样问道。

“我打坐。”

“那么打坐一下让我看看。”

我闭上眼睛,试着在他面前打坐。我不记得眼睛闭了多久,但过了一段时间
我突然决定要睁眼。我看向四周,见到了天空和恒河。就在看的这一瞬间,
有什么突然明白了。有什么如此简单又明显,向我表明自己。尽管非常鲜明
,却不是任何戏剧化的爆炸场景。更像是一种了知显露,是突然之间觉知到
某种一直都在的东西。
蜜拉:1969年-1973年间

我看向他,但能说的只有:“是那么简单,是那么简单。”我拜倒在他脚边,
并且知道我找到了一直在寻找的上师。我知道他是我的师父,不单单是因为
他给了我这种体验。还有别的东西。我看着他的时候,强烈感觉到我认识他
已经很久了,只是暂时忘记了他是谁。随着这种奇怪的感受,出现一种强烈
的吸引。我想要一生都和这个人在一起。我不想让他离开我的视线。可是,
他接下来的话,却重重打击了我。

“你现在可以走了。你已经得到想要的。你现在可以走了。”

我惊呆了。经过几个月艰辛寻找,我终于找到我的上师。他给了我这次非凡
的体验,现在却要走出我的生命。我再三乞求,但他拒绝让我留在他身边。
我觉得自己撞入又跌出了某些疯狂的禅宗故事。

最后他把我推开,并说:“我现在必须走了。如果你还需要我,你会再次找到
我的。”

他走后,我意识到我完全不认识他。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不知道他从哪里来
,不知道他之后要到哪里去,我甚至不知道他在瑞诗凯诗住在哪里。我唯一
知道的是在早上五点,他会坐在某段恒河岸边。
我走回斯瓦格道场附近的山洞。虽然以这样的方式丢失了上师的踪迹让我很
失望,但我还处于某种狂喜的状态。空气中有奇特的香气,我辨别不出是什
么。和他在一起经历的体验似乎是最终的,完成了的。我感到他没有别的要
再给我了,但同时却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折磨人的渴望要在身体上靠近他,要
一直在他身边。不过,最后我的狂喜扫除了所有失望的痕迹。它是如此彻底
充满了我,我开始奔跑,开始跳舞。我跑进附近的森林,开始拥抱亲吻所有
的树。我感到与周围一切彻底都是一体,我想要拥抱见到的一切来表达我的
爱。

之后,我坐下来,开始琢磨怎样能再次见到这个人。“他偶尔会出现在河边。
”我想,“虽然他说早上五点他会来,但任何时候他都可能来。所以如果我不
是一直都盯着这段河岸,很可能会错过他。我必须找个地方能持续观察这一
段河岸。”

瑞诗凯诗的帕帕吉树,60年代末帕帕吉与蜜拉散步后常在此休息。蜜拉等候帕帕吉
八个月的树在1992年雨季被冲走了。

我向四周看了看,见到一棵漂亮的大树,就在河边。我坐在树荫下,发现能
够把我老师可能来到的这块区域看得清清楚楚。我回到山洞,简单收拾下行
李,就开始住在那棵树下。狂喜的状态清扫了所有露天生活的不便。在瑞诗
凯诗这样的朝圣中心如此生活倒并不难。我穿着传统的云游僧橙色袍子,所
以当地人非常尊重我,虽然我从不和他们说话。我只有这么一件衣服,所以
要洗的时候我就站在齐腰深的河里,穿着直接洗。晚上我有一条毯子,刚够
我在三到四摄氏度的夜里御寒。

刚开始我会去某些道场乞食,因为我没钱买食物,不过当地人见到我大部分
时间都在树下打坐,有些人就开始支持我。我打坐一段时间后睁开眼睛,会
发现面前有盘食物。我从没弄明白食物从哪里来,或者是谁给的。我散步、
在恒河游泳、打坐,但大部分时间我就坐在树下看着河边来来去去的人,我
知道迟早我的老师会再回来。

八个月后,他终于来了。一个傍晚,我正在树下打坐,突然感到一阵冲动要
睁开眼睛,看向某个方向。他正向我走来,脸上是认出了我的微笑。八个月
里他都远离瑞诗凯诗,在其他地方和弟子们见面,但现在他又回来了,要在
恒河边过一段日子。

资 料 搜 寻 过 程 中 出 现 这 则 故 事 时 , 帕 帕 吉 评 论 道 :“ 我 认 出 了 她 的 火 , 求 解

脱的火。这种火很罕见。我只在很少人脸上才见到过,但是只需看这个女孩

一眼,我就能明白她已把一生都用来寻求解脱。”

摘自帕帕吉三卷本传记《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其弟子大卫 · 高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 1997 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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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传记61:蜜拉(二)追随帕帕吉

原创: 妙高峰上 妙高峰上


2019-37-19

帕帕吉与蜜拉:印度,1969-1973年间

【前情提要:蜜拉去印度初遇帕帕吉的经历。】

上一篇:帕帕吉传记60:蜜拉(一)遇见帕帕吉

61
帕帕吉不知道蜜拉一直耐心在树下等着他。他离开八个月再回瑞诗凯诗
时才发现这点:

我从勒克瑙回瑞诗凯诗。我乘船过了河,坐在岸边一棵树的绿荫下,面对恒
河凉爽的流水。我边上坐着一对来自古吉拉特邦* 的夫妇,指着岸边一个女孩
说:“她是我们在瑞诗凯诗见到的唯一女性苦行僧。”那就是我在吉祥天女餐
厅遇见的女孩。他们告诉我这女孩只有一件衣服,一条毛巾,大部分时间都
在树下坐着,禅修。

古吉拉特来的女子对我说:“有一次,她出去散步,我丈夫在她坐着的布堆下
面塞了点钱。她回来后发现了钱,就只是把钱扔进河里,再回去打坐。
*古吉拉特邦(Gujarat)位于印度最西部,西接阿拉伯海,北临巴基斯坦。旧译瞿
折罗、胡茶辣,艾哈迈达巴德为该邦最大城市及前邦会。唐玄奘法师游学印度时
曾到此地,当时瞿折罗国王信仰说一切有部佛教。

蜜拉继续叙述:

他仍然不让我跟着他,但他保证每天都会来树下看我。从那天起,他每天都
会在中午出现,带着一碗食物,坐在我边上,我一边吃,他一边回答我所有
积攒起来问他的修行问题。我告诉他第一次见面时有的体验,而那种随之而
来的妙乐如何让我能够在一种美丽平静的状态里度过八个月,虽然物质条件
上来看毫不舒适。我告诉他虽然过了几个月,狂喜就开始消退,但取而代之
的是一种强烈的平静感。我打坐时有了许多不寻常的体验,告诉了他所有细
节。他对我所说的每一件事情都听得非常仔细,并且对大部分都作出了正面
评价。在这些早期相处中,我知道他的名字是彭嘉,在勒克瑙有家,并且大
部分时间都在周游印度和他的众多弟子见面。

有一天他来得非常早,事实上早到他必须叫醒我。他和一位弟子一起来,他
称 作 巴 尔 提 婆 · 罗 吉 (Baldev
Raj)。似乎在瑞诗凯诗大部分时间他们两人都在一起。

巴尔提婆·罗吉是帕帕吉在勒克瑙的弟子。他和帕帕吉在童年时住得很近,但直
到1960年代才再度相逢。两人都在1940年代避难来到了勒克瑙,安顿在城市
不同地方。

帕帕吉告诉我在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巴尔提婆·罗吉对帕帕吉有着非常强烈
的虔信心,他的脸开始变化,开始和帕帕吉变得很像。他解释说当心里充满了
爱或某种特定形象,身体和脸都会转变为所钟爱的样子。在这个例子中,这一
转变相当惊人:帕帕吉说巴尔提婆的太太有一次把他当作自己的丈夫,拥抱了
一下。
蜜拉刚开始和帕帕吉在一起的几个月也发生了同样的情况。在几年后帕帕吉写
给 德 塞 先 生 (Sri
B.D.Desai)的信里对此做了评论。会提到这个话题是因为帕帕吉注意到德塞先
生的笔迹开始像他的了:

当 我 见 到 你 12 月 3 日 写 给 塞 万 · 吉 (Sewan
Jee)的信时,上面的笔迹和我的绝对相似。在这里(勒克瑙)的每个人都相信那
是我写给塞万·吉的信。只有蜜拉才嗅出真正含义,那就是若自由流淌的虔信
心以上师之心为中心,则他的笔迹可以和上师的很相似。蜜拉告诉我三年前
她也有类似的情况。有次她在恒河沐浴的时候,一个和她很熟的云游僧来找
她,问:“蜜拉在哪里?”当蜜拉说自己就是,云游僧对眼前的变化大为震惊

他说:“你已经长得太像你老师了。我没有认出你来。你的外表,甚至你的性
别似乎都已经变了。”

巴尔提婆·罗吉大约和帕帕吉同岁,身高类似,还来自同一个家乡,所以他变得
像帕帕吉也没有很难。但蜜拉当时是二十岁的金发女孩,必然是经历了非同凡
响的转变才能让非常熟悉她的人也认不出来了。她现在继续说她的故事:
帕帕吉在步行去普洽提的路上休息,蜜拉的头部在背景上。照片摄于两人1969年第二次
相遇后不久。
那天他一大早把我叫醒,邀请我和他与巴尔提婆·罗吉一起走。我们去了普洽
提,当时的路并不像现在那么好走。那是一间小道场,在恒河岸边,瑞诗凯
诗以北六公里。这是第一次他允许我和他一整天都在一起。我发现他住在当
地一家道场里,他说我想找他的时候都能去那里。从那时起,我就有更多时
间和他一起。除了在中午给我带食物之外,他还经常在早晨和下午来,就算
他不来,我也已经有了长期有效的邀请,可以去他在道场的房间找他。

这田园般的生活持续了大约一个半月,之后帕帕吉打击我,说他要动身去南
方,而我不能和他一起走。

我问他为什么,他回答:“我这样旅行时都是一个人上路。有时我需要一个人
。我之前上路时也从未和外国人一起。”

我无法再想像生活里没有他,所以我乞求再乞求直到他终于松口。他最终答
应时,让我签一张“合同”,是他写在笔记本上的。合同明确说如果在旅途中
他要我离开,我承诺不会争执或辩论就会走。我快快乐乐地签了。只要能和
他在一起,我什么都会签。

次日早晨我们坐小船渡河,那时还没有桥,然后再搭乘火车到沃林达文(Vrind
avan)。

帕帕吉的犹豫还有一个原因。他对我说:“沃林达文不是一个禅修的地方,而
是虔信的地方。我当时就告诉她了,但她不在乎,还是想和我一起来。我让她
来了,但我让她答应无论何时我让她回瑞诗凯诗,她就必须回去。”

现在是帕帕吉叙述之后的事:

到沃林达文后,我想和蜜拉一起拜访吉祥朗嘎纳塔寺*,但看门人说规定不允
许外国人入内。他相当顽固,坚决听从命令。有个在寺院里已经朝拜的人见
到我们和守门的争执就过来调解。他带我们去见道场的秘书,解释说我们想
要进寺院拜神。秘书温和有礼,但他解释说寺院的章程就是禁止外国人入内
。他说,他也反对这条规定,但同时,他必须强制实施,因为寺院雇佣他就
是要做这个。他已经提议改变这项章程,但是至今寺院的管理委员会还没有
讨论此事或为此投票。为了表示他同情我们的处境,并表示拒绝我们入内并
非他所能控制,他给我们在贵宾客房里安排了住宿。后来我们发现这间富丽
堂皇的建筑先前只是用来接待访问沃林达文的部长级官员。他说我们想留多
久都可以,他会安排早、中、晚饭送到我们房间。
* 吉 祥 朗 嘎 纳 塔 寺 (Sri Ranganatha
Temple):沃林达文寺院。建于1851年,供奉朗嘎纳塔(Ranganatha),即毗湿奴
在盘绕的千头龙王舍纱身上休息的姿势。寺院为德拉威典(dravidian)风格,入门
口有高耸的阁普阑,六层金台塔。寺院内有水池及花园,每年在此举行庆祝活动
。 英 文 原 版 说 去 往 的 是 吉 祥 郎 嘎 纳 塔 斯 瓦 米 寺 (Sri Ranganathaswamy
Temple),这是位于泰米尔南都的著名供奉同一主尊的寺院,应为记录笔误,故
在译文中作一修改。

1970年代帕帕吉在哈德瓦。巴尔提婆·罗吉在最左,帕帕吉的妹妹苏蜜特拉在最右,她
的故事在《早年生活》一章中多有涉及。帕帕吉身边分别是苏蜜特拉的女儿和女婿 。

我和蜜拉谈到这件事,她记得实际上她们进了寺院,还朝了圣。

他带我们去了一间大寺院,但门口的人拒绝让我们进去。帕帕吉拒绝接受“不

准”的回答,和寺院的几个负责人热烈讨论起来。不知怎么,我觉得他最后算

是给这些人下了咒,因为过了大约一个小时,他居然让他们相信虽然我一头

金发,无论何种印度语言都连一个字不会说,但我却是婆罗门。我们不仅进
了寺院拜神,还被安排进了贵宾客房,那之前显然只用来招待过首相。我们

甚至没有干净衣服可以替换,但不知怎么,最后我们受到皇家般的接待。

我一踏进沃林达文就感到认出了这里。尽管我之前从没来过,可一切看起来
都是那么熟悉。走在街上时,我知道下一个转角会遇见什么。

我之前从没接触过虔信道。我是禅修而开悟的,从没有听过圣者沉浸在对神
虔信中的故事。帕帕吉带我去了所有和黑天有关的地方,告诉我许多诸神和
圣人的故事。我感觉如鱼得水。几天里我俩的举止就像是狂热的虔信道人。
我在街上唱着跳着,而帕帕吉无数次见到了钟爱的黑天。

我们刚到时,帕帕吉对我说:“带你来这里我冒了很大的风险。这里不是禅修
的地方,是虔信的地方。我不知道是否适合你,不知道我们会在这里发生什
么。”

我们两个在那里度过了美妙的十天,我不觉得他会后悔决定带我和他在一起

帕帕吉与蜜拉:印度,1969-1973年间

我和蜜拉谈到他的狂喜举止,想明白那展现出来到底是怎么样的:

大卫:他和你一起在沃林达文时,是否表现出许多虔信道的东西?

蜜拉:是的,他见到很多境相,大部分时间都在狂喜中。他的脸变得完全不
一样,那种脸是我在瑞诗凯诗的几个月里都没见过的。我印象极其深刻。

大卫:他见到那些境相时,看起来是什么样的?你为什么这么说呢?
蜜拉:外表看来,一切都停止了。他停止记录在他四周发生的任何事情。然
后,过了一会,他的身体略微颤抖。有时候眼泪会滑落他的脸。

大卫:眼睛睁着还是闭着?

蜜拉:大多数时间他都睁着眼,但当狂喜太多时,他会闭上眼睛。眼泪流出
,而有时他会无法控制地大笑。在狂喜中,他会有一种极其特别的笑。完全
不像平日的笑。

如果他的眼睛睁着,那么其中会有一种无可言喻的美丽。他正在见到神,而
当他见到那种形象时,他的眼里会有那种圣性的倒映。

大卫:他是否在见到的时候描述他见到了什么,还是之后才谈起?

蜜拉:他会在之后谈论他的境相,从没有在发生的时候就谈。境相结束后,
常会有一段时间的静默。这个时候他仍然被体验占据着,无法开口。可能一
个小时或更久之后他会进行描述,重历那种体验。

大卫:他见到的是什么类型的形象?你记得什么例子吗?

蜜拉:这取决于他当时在哪里,或者他之前在说什么。因为当我们在沃林达
文这个圣爱之地时,他见到的经常是黑天和瞿波们圣爱拥抱的形象。这是对
他经常出现的画面。但当他向我说起杜勒西达斯(Tulsidas)和卡比尔的虔信故
事时,他就会见到这些圣者。我们去一些和黑天生平相关的地方时,他会见
到数千年前在那里发生的事情。他向那里空气中飘流的一切虔信道之流都无
比敞开着。上师只是和那些巨量累积的神圣之念频率一致,而那些念头就以
画面的形式在他面前展现。

这些境界体验可以在任何时候出现。有时是他坐在屋里,有时是我们外出散
步,有时则是在对话中间。

大卫:他像这样的时候,如果有别的人看着,他会尴尬吗?我时常感觉他喜
欢隐藏他的虔信,他不喜欢公开展现。
蜜拉:是的,如果身边有很多人,或有他不认识的人,他会试着隐藏。但如
果他和一小群熟人在一起,他似乎就不在乎了。

大卫:你认为他是有意让这些体验出现,还是说体验只是发生了?

蜜拉:哦不,从来不是有意的。体验出现的时候他似乎总会惊讶。在我看来
就像体验不请自来,在他身上舞蹈一番,然后离开。

帕帕吉同意蜜拉说的,沃林达文整个气氛都充塞着黑天虔信道人的虔信,这些
已经累积了数千年。帕帕吉常会说起一则有趣的故事,很好地说明了这点:

有次我从哈德瓦坐通宵夜车到沃林达文。路上大约要十二个小时,在清晨六
点到达。同车的一人下了巴士,开始在街上走。走了几步他遇见一名妇女正
在路上大力扫地,她四周都笼罩着一大片飞尘。那人叫住她,问能不能在他
经过时暂停扫地,因为他不想弄脏衣服。她同意了,在他走过时停手了几秒
。我走在他身后。

我和那位妇女擦身而过时,她对我说:“那个男的一定是新来的,要么他就是
来这里办别的事。真正了解这里尘土多么神圣的人不会要我停止扫地的。他
们反而会躺在地上,让我把土扫到头上,还会付我五或十个卢比。那人不知
道这里的一切都是多么神圣。”

摘自帕帕吉三卷本传记《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其弟子大卫 · 高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 1997 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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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传记60:蜜拉(一)遇见帕帕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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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传记62:蜜拉(三)我的极乐时光

原创: 妙高峰上 妙高峰上


2019-36-19

【前情提要:蜜拉与帕帕吉同游沃林达文。】

上一篇:帕帕吉传记61:蜜拉(二)追随帕帕吉

62
现在回到帕帕吉和蜜拉在沃林达文的朝圣之旅。帕帕吉享用了几天豪华的贵
宾客房后决定搬去一间不那么奢华的房间。他决定去看附近帕嘎尔巴巴(Pag
al baba)的道场里是否还有房间。帕嘎尔在印地语里表示“疯子”。

我带蜜拉看了沃林达文所有重要的地方。她告诉我觉得曾在这里住过,因为
即 使 是 最 小 的 巷 子 她 都 熟 悉 。 她 相 当 狂 喜 , 开 始 像 蜜 拉 柏 (Mira
Bai)那样穿街过巷地起舞。许多来镇上的朝圣者也加入,跟着她一起在街上
来回跳舞。
我决定搬出贵宾客房,去找一间较小的屋子。我去找镇上的一位疯子斯瓦米
:帕嘎尔巴巴,去问他是否有住处,我知道他道场里有几个房间。巴巴热情
欢 迎 我 们 , 还 立 刻 送 我 一 根 “ 指 挥 官 海 军 牌 ”(Commander’s navy
cut)香烟,这在当时可算奢侈品。巴巴是个大烟枪,而那是他最爱的牌子。
他常会连着睡上好几天,我们很走运能在他醒着时碰到他。就像我说的,他
好好地欢迎了我们,让他一个秘书给我们安排房间。

我想知道蜜拉如何讲述在瑞诗凯诗及沃林达文和帕帕吉共同度过的这几个月,
于是就在某个下午帕帕吉睡着的时候采访她。至今为止对此相关的叙述都来自
这回初次访谈。下午四点帕帕吉醒来,过来喝茶。我们没有告诉他之前谈了什
么,但他似乎都知道。

他对蜜拉说:“你还没说在帕嘎尔巴巴道场里那个婴儿的故事。告诉他那个大
头婴儿的事。”

蜜拉之前已经完全忘记这件事了,但随着帕帕吉给出的提示,她记起了下面的
细节:

我们搬去了帕嘎尔巴巴的道场,此人是沃林达文非常有名的圣者。尽管他烟
抽个不停,看起来行为怪异,但他非常慈祥又慷慨。他似乎完全爱上了上师
。尽管他之前没有见过我俩,但我们一走进去他就开始下令,让他的助手们
安顿我们,恰如其分地照顾我们。这里的房间比先前的要小,但却招待得一
样好。

有天一对夫妇走进道场,带着一个病重的婴儿。看得出孩子病得很严重,因
为他的头肿胀得是正常的两倍。我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也许是个肿瘤,或
只是脑积水。无论如何,我们很快就明白他的父母已得知这种状况无药可医
,所以他们带他去见所有能找到的圣者,希望能出现奇迹,得到治疗。我记
得他们一人说孩子预期只能再活几周了。当时帕嘎尔巴巴不在,有人就带婴
儿来找我们。母亲把孩子放在上师腿上,然后和她丈夫一起消失了。我们以
为他们是去给婴儿准备食物,或离开去找洗手间。
过了几分钟,上师突然警觉起来。他大声喊我:“快!去看他们在哪里!去看
发生了什么!”

我冲出去,发现母亲正要坐上他们的小车。在我看来他们两人似乎准备开溜
,而把婴儿留给我们。我让她回来,把孩子带上。她道歉,说完全忘了婴儿
,因为实在心乱如麻。个人意见,我认为她觉得把孩子留给一位圣者是她能
做的最好的事情。上师把婴儿交还给他们,三人过了几分钟就都离开了。

一个月后她再次回来,带着糖果、花环和一个健康的婴儿。我们当时不在道
场,后来才听到这事。婴儿的状况推翻了医生的诊断,突然间好转了。

我问上师是否他做了什么,他说:“不。他们只是有强烈的信心,相信如果把
孩子带给一位圣者,就会发生些什么。所以就发生了。如果你信心足够强,
就会发生这类奇迹。”

我问蜜拉,她在沃林达文街道跳舞时,帕帕吉是否会一起来。我收到其他人的
报告,说目睹帕帕吉在狂喜中起舞,这就促使我向蜜拉提问。有个来自瑞诗凯
诗叫做巴拉瑜伽士(Balayogi)的斯瓦米深情回忆起帕帕吉于70年代早期在街上
起舞,偶尔在手里卷着的某种卡惹拉薄饼(Karela)上咬上一口。这一定是极不
寻常的境相,因为那时帕帕吉已经大约60岁,体重大概80公斤。卡惹拉是印地
语里“苦瓜”的意思,一种个头小但非常苦的南瓜属植物。

蜜拉说从没见过他跳舞,所以这类情形不可能是常常出现的。尽管他很少会谈
起,不过也曾说过一次他在沃林达文和黑天及蜜拉柏一起跳舞,蜜拉柏是七百
年前著名的黑天虔信道人。帕帕吉经常在萨特桑里说到蜜拉柏的故事,一般会
说她是一名公主,放弃了家庭和皇室,只为追寻对黑天的热情。我向帕帕吉问
及跳舞的事,得到了以下答复:

从孩提早期我就深深被黑天吸引。我有个奇怪的想法:他只能被女人见到,
因为在所有我读到的故事里,他只对沃林达文的瞿波们现身。我有一些特别
的女人衣服,只要我想黑天出现我就穿上。我还戴上首饰来配衣服。我会化
妆,穿戴首饰和衣服,在腿上弹起依喀塔拉*,一种单弦乐器,向黑天歌唱。
我曾见过一张画像里蜜拉柏就是这个姿势,所以我想“也许我应该试一下,看
看是否奏效”。

蜜拉柏。*依喀塔拉(Ekatara):孟加拉单弦琴,流行于印度北部及孟加拉。单弦系于
两条竹片之间,下方以干燥的南瓜或葫芦体附上动物皮作为共鸣箱。歌手以中指弹拨
,另一手在竹片上下移动压片,产生不同音色变化。

后来我读到蜜拉柏的完整传记。有几次,她在黑天面前起舞时,黑天就出现
在她面前。我想“这也是我可以尝试的事,如果我想黑天出现的话”。

一次,我在沃林达文关上房门,整夜跳舞。黑天出现了,蜜拉柏也出现了。
我们三个一起跳了几个小时。这场圣舞的狂喜吞噬了一切。之后的几周,无
论我看向哪里,我只见到黑天和蜜拉柏在跳舞。

在帕帕吉看来,只有没有识心而展现的舞蹈才真的美。他说,“我看到人们在
萨特桑中在我面前唱歌跳舞时,我不只是在听词句或看动作,我看是要见到歌
唱和跳舞是来自哪里。如果词句和动作从识心来,那么对我而言,即使表演者
富有技巧,是有成就的专业人员,那看上去或听起来都是丑的。但如果歌唱和
跳舞来自于心,从无念之处而来,那么对我来说这种表演永远是美的,就算唱
走调或跳得笨拙。”

他这般说起时,常用两个故事来表明观点,那是他很多年前见过的舞者。
我有次见到一名男子在南印度高韦里河边跳舞。他看起来只是自顾自的跳。

我心说:“他为谁而舞?”

通常有这类表演时都会有一群观众在看。我看向四周,但一个人也见不到。
那是一处非常荒僻的所在,无有人烟的森林一直延伸到河岸。他舞着,闭着
眼睛,不在乎是否有人看他。那是美丽的,无自我意识之舞,是自发表达内
在妙乐者之舞。我从未见过这样的舞者。我为他的表演深深打动,想要走上
前和他交谈,但他已完全沉浸于内在世界了。有一两次,他睁开了眼睛,但
他见不到我,即使我就在他的视野中。他的眼睛睁着,但他见不到任何东西
。他的注意力没有丝毫向外。我感受着肢体动作展现的内在之美,就此离开
,让他继续陶醉于自己的舞蹈。

我还见过许多舞蹈表演,在西方,在印度,但我从没见过任何一名专业舞者
能有这个人所具备的美。这人的展现中有一种气味,一种味道,是无法只经
由练习而获得的。

我见过另一个人有过类似的表演。那是很久之前,在1945年,我还住在马德
拉斯时。我参拜一所湿婆神庙时见到有人起舞。他同样觉知不到自己正在跳
舞。他整日整夜地跳。人们把吃的放进他嘴里,但他甚至意识不到自己正在
被喂食。他触到了内在之美,而那种美给予他能量,让他数个小时持续美妙
起舞。这并不只是简单地跃入了狂喜中。他所有的步伐、所有的动作全都正
确,所以他必然接受过常规训练。但是由于他对湿婆的虔信,他学到了超越
身体和心识的限制。由于他对湿婆深切的虔信,他学会了湿婆跳舞的方法,
那就是没有心识,没有任何对身体的觉知。当你爱上了你真正的自性时,这
就是最好的艺术。这就是最好的表现方法。

在沃林达文住了十天后,帕帕吉决定回勒克瑙去银行取些钱。他本来打算去拉
玛纳道场,但到勒克瑙后改了主意。蜜拉继续叙述:

到勒克瑙后,我就被立刻介绍给上师的父母。他母亲在我看来是位非常坚强
的女士。她似乎是几位妇女的上师,她们来听她的拜赞歌。我没法和她交谈
,因为她只懂旁遮普语,但她家的氛围很好。整个房子都充满着虔信。上师
父亲的英文说得非常出色。他有一种无声的庄重,但他几乎不和任何人说话

我之前没见过上师和众弟子在一起,除了我同他和巴尔提婆·罗吉共处的日子
。在勒克瑙,我惊讶的发现他是那么多人的上师。当大家知道他在镇上,无
论他住在哪里,都有络绎不绝的人来拜访他。那段时间并没有特别的萨特桑
。无论人们什么时候上门,他都会见。

在瑞诗凯诗,他用一种纯粹的不二论方式和我交谈。在勒克瑙,就转成更为
传统的虔信道方法。他会讲述圣者的生平,对一些经文,比如《罗摩衍那》
或《薄伽梵歌》里的偈颂给出解释。上师似乎是按照来人的不同根器而调整
教法,并没有固定的话能说给所有人听。

那时他非常自给自足。他常常自己做饭,喜爱出门采购,为家人做饭,买蔬
菜。我看着他为了要个好价钱大声讨价还价,看到他对每棵蔬菜都先检验过
,才放进包里。如果他在厨房准备什么,会经常让我进来,教我怎么烹饪。
在其他时间,如果没有访客,他就静静地坐着,或者大声朗诵《薄伽梵歌》
的章节。他非常爱这本书。有一次,他在哈德瓦时决定要向恒河大声朗诵整
本书。他坐在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每天向她朗诵一段,直到念完整本书。

《薄伽梵歌》有好几个版本,但帕帕吉最喜欢的是著名圣者伊喀纳特*的译本
。 帕 帕 吉 曾 对 这 部 作 品 作 过 评 论 , 奥 地 利 学 者 贝 蒂 娜 · 鲍 默 (Bettina
Baumer)用录音带记录下来了,显然那次讲的非常好。她在瓦拉纳西担任讲师
,把磁带带回去了,但磁带被偷了。当时她的房间锁着,而且没有任何别的值
钱物品失窃。
* 伊 喀 纳 特 (Eknath , 1533-
1599):著名马拉提圣者、学者、诗人。他写过多种《薄伽梵往世书》的改编、《罗摩衍那》的改
编,新创马拉提文学中巴洛德(bharood)的道歌形式,还开启了在居民门外唱诵拜赞歌的形式传道
的方法。

失窃的消息传到帕帕吉这里时,有弟子评论说:“你并不真的希望那个被公开
,是吗?”

他点头说:“不希望。”

帕帕吉坐在七湖附近的一座岛上向恒河朗诵《薄伽梵歌》,那就在哈德瓦以北
。他每天淌水来到岛上,在那里待上几个小时。有一次他遇见几名全裸的年轻
人,正用乌尔都语交谈。

我用乌尔都语向他们问好,和他们聊了几分钟。

其中一人见到我带的《薄伽梵歌》,就问我那是不是《古兰经》。

“是的,是的。”我回答。

他们是穆斯林,并且因为我说乌尔都语就认为我也是穆斯林。我不想说自己
其实是印度教徒,让他们扫兴。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我问,“而且你们为什么不穿衣服坐在一起?”

“我们是人力车夫,”其中一人答道,“我们都住在哈德瓦另一边,每天早上搭
第一辆巴士到这里待上一天,就这样不穿衣服坐着。到七湖来朝圣的印度教
徒听说这座岛上有裸体瑜伽士坐着,就会渡河来看我们。我们见到他们过来
了,就盘腿坐好,装成在三摩地中。这是笔好生意,因为朝圣者总会给我们
留下钱。如果没有朝圣者,天气变冷的时候,我们就穿上衣服,回到镇子另
一边做人力车生意。不过,做这个可比拉人力车赚得多太多了。”

蜜拉继续讲述她和帕帕吉的旅途:

我们在勒克瑙住了一段时间,他取消了去拉玛纳道场的行程,决定应该回哈
德瓦和瑞诗凯诗。到达后,他在一间道场住下,我住附近另一间。我们大部
分时间都在一起四处散步,走上长长的一段路或只是坐在恒河边。有时候我
们走得太远,就在森林里或河边过夜,第二天才回去。有几次,我们在外住
了好几天。那是非常自由而轻松的生活,贴近自然。由于那时没有别的弟子
需要上师的关注,他就自在地四处漫游,做任何他想做的。

我们在城外时会在恒河边开火,扎营吃饭。我每天早晨从森林里收集些柴火
,放在阳光下,这样午饭前就能完全干透。食物总是非常简单。我们可以几
周就吃土豆、酸奶酱(Raita,酸乳酪和生蔬菜)以及碎麦粒。无论去哪里,我
们都带着一口做饭的锅,而上师总会在口袋里带着小包的糖和茶叶。如果我
们走在路上需要喝茶休息,上师就会坐下来,拉出他的小袋子。那就是在告
诉我去周围寻觅一些木柴来煮茶。

我们从不带盘子或餐具。吃饭的时候,上师会挑几块平整的石头,把食物放
在上面。我们总是用手吃。他对于挑选正确的石头很讲究。有时候会在河边
用上十五分钟来捡起又扔掉可能的“盘子”。

那是我的极乐时光。那种生活里有种简单而平和的妙乐,我之前从未有过。

摘自帕帕吉三卷本传记《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其弟子大卫 · 高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 1997 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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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高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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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传记63:蜜拉(四)决定结婚

原创: 妙高峰上 妙高峰上


2019-36-19

【前情提要:蜜拉与帕帕吉的一段生活经历。】

上一篇:帕帕吉传记62:蜜拉(三)我的极乐时光

63
这段时间里帕帕吉和蜜拉决定结婚。帕帕吉肯定知道他进行这个仪式时等于
同时公然蔑视了传统和法律,因为维迪雅琶提(Vidyavati),他在1930年左
右娶的太太还活着,就住在勒克瑙。历史上有很多印度教男子娶二房的先例
,但在近期,除非第一任太太不能生育,这种婚姻已无法被社会接受。实际
上,这一习俗在1950年代已被定为非法,印度通过了一项议会法令,对一切
与传统印度教习俗相关的结婚、离婚、继承等等作了明文规定。而由于印度
社会的多样性,国家允许不同宗教对此类事务制定特有的法律。
帕帕吉从未和维迪雅琶提有过亲近的或亲密的关系。尽管他一直乐于在财务
上供养她,但1950年代之后,他并没在勒克瑙家里住过太多时间。他回勒克
瑙时,常常更喜欢住在他父母家,或他弟子在城里的房子。

尽管维迪雅琶提肯定见证到在她家的萨特桑中许多不寻常的转变,她从未真
正相信自己的丈夫足以担当上师。她偶尔说起拉玛纳·马哈希身边那种非凡的
寂静,但她从未对帕帕吉的萨特桑做过类似评价。她对整日整夜无休止上门
拜访的弟子们尽职服务,但似乎从来只认为她的丈夫就是一个让她恼火、时
常对家庭生活所需不负责任的供养人。

我向帕帕吉问及他生活的这一面:
大卫:你的家人,特别是你的太太对你云游四海的生活方式是怎么看的?他
们中多少人认为你只是另一个家庭成员,而多少人视你为一名智者?

帕帕吉:没有任何一个家人接受我的行为。我太太对此是特别不高兴。她认
为我的行为不负责任。从1940年初开始,我总是把修行放在首位。我辞去了
军队的职务,去寻找能帮我见到神的上师,因为我当时认为那才是世界上最
重要的事。我太太不这么看。在她看来,我没有去工作养家,却周游全印度
,把所有的钱都白白用来寻找能帮我的上师。她从不曾真正明白或亲身感受
到我对神的热情。她只是认为我又放纵又懒惰。

我任何时候回家,她都冲我生气,质问如果我不操心工作,那么谁来养活她
和孩子。

“你打算怎么教育他们?你打算怎么养活他们?我们没有钱的话,你打算让他
们怎么结婚?要是别人发现他们的爹没有工作,所有的时间和钱都浪费在没
完没了的朝圣上,没有人家会要他们。”

我就对她说:“每件事都被照顾着,不用担心。神在照顾着我们。他会给我们
所需要的。”
这类回答只会让她更生气。

帕帕吉太太,维迪雅琶提晚年照片,摄于1990年。她于1992年离世。
(小编注:点此请见帕帕吉和这第一任太太的前世因缘。帕帕吉传记31:前世)

为本书收集这部分材料时,我问帕帕吉是否愿意讲述他和蜜拉的婚姻。他给出一

些基本事实,但拒绝以任何方式作解释或阐述。

我们在哈德瓦时决定结婚。我带蜜拉去了雅利安社的寺院,请那里的祭祀来
举行仪式。他不确定是否能让印度人和外国人成亲,所以让我从印度民政部
和比利时大使馆取得书面许可。我知道要得到这些文件的程序漫长又复杂,
所以我们决定在恒河岸边举行自己的仪式。在获得结婚文书后,我带蜜拉来
到河岸,自己举行了仪式。我们向彼此作出了承诺誓言,把花环放在对方脖
子上,然后作为整个仪式最后一步,我们在恒河中沐浴。

尽管这听起来像是私下交换誓言,但对印度教徒来说这是有约束力的仪式。婚礼

仪式可以漫长复杂,但也可以短小简单。在印度,只包含交换花环和誓言的婚礼

是法律所许可的。
我向蜜拉问及此事,她肯定了帕帕吉的叙述,并说之后几次在只有他们两人一起

在恒河岸边时,又数度重申了彼此的誓言。

迎娶蜜拉让许多帕帕吉的印度弟子失望,许多人就不再来见他了。我从没听帕帕

吉提起是什么促使他开始这一系列行为,但我听他说过几次自己没有能力选择应

该做什么或不应该做什么,因为这些功能对他已不复存在。以下是1994年谈起

证悟者的举止时,他不得不说的:

没有任何要做的,也没有任何不要做的。在这状态你还能做什么?什么都没
有。证悟后无论你做什么都只是对周围环境的回应。“我应该做这个,还是应
该做那个?”这是在未觉悟的识心里才有的问题。没有识心,问题也就无法出
现了。

自性会让身体进行种种行为,而所有这些行为都会是正确且完美的,因为这
是由自性驱动的。识心不会介入来决定那些行动是对是错,因为识心不再存
在了。觉悟中止了所有关于行为举止的争论。操守和道德只是能做决定的识
心才有的问题。在自性中完全不存在。这点很难理解,因为我正在说的是理
解所无法进入或包含的。这个状态无法被描述,无法被想象,也无法被触碰

摘自帕帕吉三卷本传记《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其弟子大卫 · 高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 1997 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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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传记64:没有任何人通过服药开悟

原创: 妙高峰上 妙高峰上


2019-36-19

【前情提要:蜜拉与帕帕吉决定结婚。】

上一篇:帕帕吉传记63:蜜拉(四)决定结婚

64

现在我们回到帕帕吉1960年代在瑞诗凯诗的生活。

他刚退休在瑞诗凯诗开始住下来时,镇子安静而保守,但搬来几年后,镇子
的面貌发生了戏剧般变化。帕帕吉描述发生了什么:

1960年末,一大波西方人涌进瑞诗凯诗,大部分都是年轻的男孩女孩。他们
外表看来像是苦行僧,有些人连行为举止也像苦行僧。他们蓄着长发长须,
点着提拉克①,戴着金刚菩提念珠,甚至会大把时间都在恒河岸边打坐。在1
960年代让LSD②大受欢迎的蒂莫西·李瑞教授③曾来过瑞诗凯诗,并宣布这
里是“人间天堂”。这句话立刻在西方世界传开,很快镇上涌入了大批吸食LSD
和抽大麻的嬉皮士。一年之内,在某些道场,外国人甚至比印度人还多。
① 提 拉 克 (tilak):
印度教徒涂在前额或其他部位的标记,或粉或膏,不同教派有不同色彩和图案。

②LSD: 即麦角二乙酰胺,一种半人工致幻剂。在美国和大部分欧洲国家属于非法药物。

③ 蒂 莫 西 · 李 瑞 (Timothy
Leary,1920年10月22日-1996年5月31日),美国著名心理学家、作家,以其对迷幻
药(LSD)的研究和推广而知名,成为1960至1970年代一个颇受争议的人物,同时也对19
60年代反主流文化产生了重要影响。

在此期间,我大部分时间都在恒河岸边打坐。有些这样的人会接近我,告诉
我LSD是多么美妙。有些体验也颇为可观。一个男孩吸食LSD后来见我,处
于药物作用下对我讲述他的体验。虽然他毫无修行背景,但他所讲的听起来
就像是直接来自奥义书。还有人告诉我他们在幻觉中进入某种超觉状态,觉
得自己通达了全世界的所有经论。

“药效退了之后会怎样?”我问。

“用药大概六小时后体验会消失,但消失的时候,我们就再来一剂。”

我对他们说不应该把自己的幸福依赖于转瞬即逝的状态,或只能带来暂时效
果的化学药品上。我解释说有一种幸福是恒常的,不需要依赖任何外部因素

“如果你找到这种幸福,”我说,“你永远不会需要再吃另一片药来保持什么或
拿回什么。它永远都在。”

并没有太多人对我说的感兴趣。

有些嬉皮住在镇外一座巨大的山洞里。那是在瑞诗凯诗以北,通往瓦西斯塔
洞 穴 (Vasishta
Guha)的路上,1969年我曾去过。大约有二十人住在那里,其中一位年长的
外国人据说是他们的上师。那人穿着某种长袍,外表像是僧人。他正在教导
嬉皮士们如何禅修,如何证悟,而他的教法中就包括定期吸食大量的LSD。

嬉皮士们第一次涌进来时,当地还没有人知道什么是LSD。事实上,这也确
实是一种并不广为人知的毒品,那时持有或使用LSD甚至不违法。在印度政
府最终通过一项法律明令禁止持有及使用LSD后,嬉皮士们就通过信件获得
供应,让国外的朋友用毒品水溶液打湿信纸。收到信后,他们就把信纸吞了
,兴奋起来。

我发现LSD似乎会消除食欲。那座山洞里的嬉皮士可以数日不吃不喝,只是
定期服食一定剂量的LSD。他们团队中一人会去拉克什曼桥取来大量药品,
让他们所有人过上一天。他们会坐上几个小时,试图在药效中禅修。他们的
老师偶尔介入,教导他们应该怎么做。他们有次想让我也试一下LSD,但我
拒绝了。我确实好奇要听听他们的体验,但我不需要他们的小药丸来让自己
开心。

我和几个住在那里的年轻男孩聊了下服药后发生了什么,其中几人言之凿凿
地说起自己曾进入过的神秘境界。他们给出令人印象深刻的报告。我不能否
认这些体验,但我断然否定了他们获得这些体验所使用的手段。他们的老师
说LSD是觉悟的捷径。我不相信。它能带来有趣的、暂时的体验,但任何暂
时的东西都不是觉悟。

起初,大部分瑞诗凯诗的道场都欢迎这些新来的访客。他们看上去像修行人
,其中许多人也真心对禅修和觉悟有兴趣。问题在于,他们不知道什么才是
恰当的言行举止。他们在房间里制造出大量噪音,打扰邻居。他们多人一起
赤身裸体睡在别人看得见的地方;女孩们不穿衣服就在恒河里沐浴,许多人
还不是素食者。瑞诗凯诗和哈德瓦是印度教的圣地,实际上在这两个市镇范
围内销售购买肉类或饮酒都是违法的。新来的访客们不遵守这条规定以及其
他任何规定。许多人把肉类罐头和包裹从境外运进来,把吃完的空罐头和包
装盒随意丢弃在路上。当地人读到包装上的标签,知道这些外国人吃了什么
后,就出现愤怒的排斥浪潮。许多道场对这些人关上了门,因为他们不持守
也不尊敬修行人的传统悦性生活方式。

一些嬉皮士最终变成了真诚的求道者。他们放弃了荒唐的行为,不再磕药,
将自己融入一些大道场的生活中去。我见过几位前嬉皮士在湿婆南达道场、
韦德尼克檀(Ved Niketan)和吉塔道场里做得非常好,但这些人只是例外。
当瑜伽士玛哈里希·马赫什①开始吸引一些著名的西方人,比如披头士和好莱
坞电影明星时,嬉皮士的入侵情况就更糟了。因为这些新来的人中没有任何
人知道该如何规矩行事,最终总是要让警察来解决。太多人在干扰镇上的平
静,破坏当地的法律。警方的介入引发了一场大规模对嬉皮士的驱逐。那些
对禅修有兴趣的人要么到山上自己住,要么离开去印度别地的道场。有些人
去象鼻神普里②和穆克塔南达斯瓦米③在一起,一些去了比哈尔邦④的蒙格
埃尔镇⑤萨提亚南达斯瓦米⑥的道场。其他人最后去了沃林达文的尼姆·卡
洛里·巴巴⑦或去找瑜伽士玛哈里希·马赫什。帮助蒂莫西·李瑞推广LSD的理
查德·阿尔波特⑧最后跟随了尼姆·卡洛里·巴巴,后者给他起名罗摩达斯(Ram
Dass)。

① 瑜 伽 士 玛 哈 里 希 · 马 赫 什 (Maharishi Mahesh Yogi , 1918 年 1 月 12 日 -


2008 年 2 月 5 日 ) , 印 度 瑜 伽 士 , 开 创 超 觉 静 坐 (Transcendental
Meditation) 方 法 并 于 全 球 建 立 协 会 推 广 。 他 是 乔 提 玛 特 寺 院 (Jyotir
math)的住持梵喜萨拉斯瓦提斯瓦米的弟子,并称超觉静坐技术师承于此。他于1958年
开始全球旅行推广此法,在60、70年代许多名人如披头士乐队、海滩男孩乐队都是他的
弟子。

②象鼻神普里(Ganeshpuri):印度马哈施特拉邦村庄,位于孟买以北80公里,因尼提阿
南 达 斯 瓦 米 (Nityananda) 的 灵 祠 在 此 而 闻 名 , 其 弟 子 Swami
Muktananda在70年代初于此建立道场。

③ 穆 克 塔 南 达 斯 瓦 米 (Muktananda Swami , 1908 年 5 月 16 日 -


1982 年 10 月 2 日 ) , 印 度 僧 侣 , 师 从 尼 提 阿 南 达 斯 瓦 米 (Bhagavan Nityananda),
悉达瑜伽创立者,写有多部关于拙火力、吠檀托和喀什米尔湿婆派的作品。

④比哈尔邦(Bihar):在印度东北,与尼泊尔接邻,为佛教的起源地,华氏城与王舍城、
菩提伽耶等佛教圣地都在邦内。

⑤蒙格埃尔镇(Monghyr,Munger):印度比哈尔邦城镇,由萨提亚南达斯瓦米(Satya
nanda)创办的比哈尔瑜伽学校坐落于此。

⑥ 萨 提 亚 南 达 斯 瓦 米 (Satyananda , 1923 年 12 月 25 日 -
2009年12月5日),印度云游僧,瑜伽老师,为湿婆喜萨拉斯瓦提的学生,于1956年创
办国际瑜伽同修会,1964年创办比哈尔瑜伽学校,一生写作80余部作品,推广“整体瑜
伽”或称“比哈尔瑜伽系统”“萨提亚南达瑜伽”,强调持咒,认为头、心、手分别代
表理性、感性和行为,力图把瑜伽的身、心、灵整体融合到每一项修行(拙火瑜伽、克里
亚瑜伽、持咒等)。
⑦ 尼 姆 · 卡 洛 里 · 巴 巴 (Neem Karoli Baba , 又 称 Neeb Karori
Baba,生年不详,于1973年9月13日在沃林达文离世),印度灵修上师,修持哈努曼虔
信 道 , 主 张 无 私 服 务 众 生 。 1960-
70 年 代 来 印 度 的 一 些 美 国 人 成 为 其 弟 子 , 如 罗 摩 达 斯 (Ram
Dass) 、 薄 伽 梵 达 斯 (Bhagavan Das) 、 克 里 希 那 达 斯 (Krishna
Das)等。在沃林达文、瑞诗凯诗等地及在美国新墨西哥州道沃斯(Taos)有其道场。

⑧ 理 查 德 · 阿 尔 波 特 (Richard Alpert , 1931 年 4 月 6 日 —


)美国当代灵修老师,曾任哈佛大学心理学教授,因与提莫timorhy在60年代早期全球推
广 LSD 而 闻 名 , 1967 年 在 印 度 拜 尼 姆 · 卡 洛 里 · 巴 巴 为 上 师 ,
后 建 立 慈 善 教 育 机 构 哈 努 曼 基 金 会 (Hanuman
Foundation) 和 医 疗 健 康 慈 善 机 构 塞 瓦 基 金 会 (Seva
Foundation),同时传播其师学说。1997年患失语症,至今通过网页继续教学。

我在1990年遇见罗摩达斯,他来勒克瑙参加一次我的萨特桑。和他说起LSD
,我发现他对此仍然有着正面评价。

我先对他说:“我听说一个人只能服食三次LSD,并且就这几次也只能在专家
的指导下进行。如若不然,你会发疯的。”

罗摩达斯回答:“那样的话我肯定已经彻底疯了,因为我已经服用了至少三百
次了。它对我无害,我依然相信它能帮助开悟。”

“我不这么认为,”我回答,“我观察过许多磕药的人,还有数百人对我说他们
都曾服用过,其中没有任何人通过服药开悟。”

另一次,罗摩达斯的一个学生来问我是否可以在我的萨特桑上服食LSD。他
是来自洛杉矶的小男孩。

“如果我服用的话,会让萨特桑更强烈,”他说,“这是我之前几次的体验。”

我告诉他大可随意。“坐在那个角落,”我说,“不要告诉任何人你在做什么。
让我们看看会发生什么。”

整个萨特桑上他都闭眼坐着。我们试图叫他去吃午餐,但没有人能唤醒他。
他似乎在一种半无意识的状态中。
我们吃完了所有食物,盘子都洗完后,在我房里做工的男孩郭帕勒(Gopal)到
他身边说:“你现在必须走了。我要出门买点蔬菜做晚饭。要锁门了,所以你
必须得走。”

男孩非常失望:“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说什么蔬菜?我快要证悟了。我只需要
几分钟。不要管我,让我证悟吧。”

我让他在那里坐了一会儿,但半个小时过去了,没有任何迹象他获得了证悟
,我让一个弟子把他塞上人力车,带回到镇上他在卡尔顿旅馆的房间。他语
无伦次,完全没有照顾自己的能力,一路上只是瘫倒在人力车夫的背上。送
他回去的弟子不得不在那里照顾他一整天。

有些人汇报说通过LSD得到了非常好的体验,还有些人就像这个男孩那样陷
入某些状况,而有些人似乎就彻底疯了。我曾遇见过一个男孩就跌入第三类
状况。当时我住在瑞诗凯诗一所道场。男孩名叫约瑟夫(Joseph),住在我附近
的房间。我们有时一起在恒河游泳。他是个善良的英国男孩,大概十九或二
十岁。

有天晚上,我听见房间外面传来阵阵尖叫声,有时听起来像狼嚎。到了早上
,负责道场的斯瓦米来向我抱怨,说那个男孩整晚都坐在树上大喊,尖叫或
长嚎。这名斯瓦米不懂英语,他希望我告诉男孩不能再住在道场了。我去找
约瑟夫,想弄明白他到底怎么了。

“我吃了点LSD,”他说,“因为我想要打坐。吃了之后很快就发现我房间四周
有许多猴子。我感觉它们在等待机会好进房间偷掉我所有的食物。我想‘我得
准备好’。我爬到它们坐着的树上,模仿它们的声音。我絮絮叨叨,我尖叫,
在树枝间爬上爬下,还试着挂在树枝上,才过了一会儿我就真的感到自己是
一只猴子。我整晚都在树上,发出猴子的叫声,因为我深信自己已经变成了
猴子了。”

“有一次我想从一根树枝跳上另一根,但我从树上摔了下来。很可能他就是那
时听到我尖叫。其他时候我只是发出猴子声。一开始我决定在过程中把所有
注意力都集中在眉心,并且融入那个地方。但不知怎么,我分了心,而最终
却专注在了猴子上。”

“斯瓦米对你很生气,”我说,“你的叫声让他整晚没睡,现在他要把你扔出道
场。因为你并不算真正能对你昨晚的行为负责,我会帮你留在这里,用印地
语给斯瓦米讲个好故事,然后我要告诉你之后应怎样行为举止。”

我回去见斯瓦米,对他说,“那个男孩昨晚一直处于狂喜状态。他说你是伟大
的证悟者,而不知怎么,你的力量对他有很强烈的影响。他处于那个状态就
爬到树上并且开始大喊:‘这位斯瓦米是那么有证量,那么有智慧,那么慈悲
!他在他了不起的道场里给了我一间房!和他在一起我那么快乐,他待我的
方法让我那么快乐!我在全世界别的地方都没见过这样的斯瓦米!’今早我去
找他弄明白发生了什么时,发现他正在打坐,唱诵着你的名字。”

“他非常喜爱你,”我继续说,“但他有点不太高兴,因为他没法继续住在这里
。他已经用光了钱,很快就得离开了,因为他负担不起这里的开销了。”

这部分故事是真的。那男孩花光了钱,正等着父母给他再寄钱。

斯瓦米非常高兴发现有这样一名弟子。他说:“没问题,如果他不再在晚上大
叫,他可以留下来。我不收他钱了,他可以三餐都和我一起吃。”

我回去找约瑟夫,告诉他我给他找了个免费的地方住下。“你所要做的,”我
说,“就是每次见到那位斯瓦米都礼拜他。只要你继续这么做,他就会很高兴
给你免费的食物和免费的房间。”
“山洞一”是帕帕吉于1960年代末搬来瑞诗凯诗后最先的住处。参见帕帕吉传记57:
了悟自性者的体验。“山洞二”是帕帕吉常使用的临时落脚点。在他见到所有前世画
面时,就是坐在此洞附近。

蜜拉看着那些年里帕帕吉如何和嬉皮士们打交道。我问她对此有什么印象:

他对他们很感兴趣。他们中大部分人都放弃了西方舒适的环境,来印度过原
始生活,寻找生命的新意义。这一点引起了他的好奇。因为他们是在寻找新
的方向,新的前途,其中许多人对他所说的一切都很开放。他们各自都有非
常古怪的样子,但上师似乎很欣赏这点。他似乎总是被那些疯疯癫癫的人逗
得很开心。他对这些人非常温和,但也常常开他们玩笑。和他们有了许多很
棒的萨特桑,但他们从来都没有非常认真,一直有太多怪事。

起初他从不批评磕药,但过了一两年,在他见到药物是如何损害他们的心灵
和身体时,就经常鼓励他们戒断磕药的习惯。

在最近勒克瑙的一次萨特桑上,帕帕吉提到:“在哈德瓦有一位巴巴,一辈子都

在抽大麻。他似乎就吃这个了。过去的六十年里我每年都会去那里见他。每次见

到他,他嘴里都有一块大麻(chillam),而我在那里见到的外国人似乎没有同样的

能力可以整天抽大麻却不损害自己,所以我开始鼓励那些人停止。”

摘 自 帕 帕 吉 三 卷 本 传 记 《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 其 弟 子 大 卫 · 高 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 1997 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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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传记65:看不见的道场

原创: 妙高峰上 妙高峰上


2019-36-19

【前情提要:插述帕帕吉在瑞诗凯诗的一些生活片段。】

上一篇:帕帕吉传记64:没有任何人通过服药开悟

65

蜜拉继续讲述六十年代后期她和帕帕吉的生活。这部分是关于帕帕吉如何寻
找那些出现在瑞诗凯诗寻求解脱的真心求道者以及如何与之打交道。

上师从没有做任何努力去寻找弟子,但他有某种内在雷达,可以感受到是否
附近有谁能由一次萨特桑受益。我们可能正坐在河边,他突然感到一阵冲动
要去什么地方。他不会说:“有什么人在哪里哪里等着我。”他只是有一种感
觉,他应该去某个餐厅、商店或道场。他到了之后或在去那里的路上,会遇
见几个需要指引的新学求道者,然后我们会有一次美妙而自发的临时萨特桑
。这对我而言非常好,因为我们在一起时他几乎不说话,除了闲聊烹饪或他
见到的周围什么东西。只有在遇见这些新人时,我才明白他是多么了不起的
老师,而他的教法又是多么直接而深入。

他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送去赴某个特定的约会。只是有一种内在声音促
使他起身,朝某个方向走。一开始我觉得好像所有这些相遇都只是偶然,但
后来我意识到是自性选择在正确的时间把求道者带来见上师。我自己的情况
就是如此,而在之后的日子里,我见到这种情况在不可计数的人身上一再发
生。有几次上师对我说他这辈子的任务不是有个道场并被上百人围绕。他莫
名被选中来给那些已经准备好接受直接体验的求道者最后一脚。正确的人会
在正确的时间被送来,而上师的“内在声音”就只是带他到那些人在的地方。
上师是有道场的,但那是看不见的道场,在任何地图上都不存在,而那些渴
望解脱的人会发现自己的脚步被引向这间道场。

这一切的副作用就是永远无法对生活进行规划。上师可能说:“我们去什么什
么地方吧。”半路上,他会突然转身,没有任何解释就改为另一个方向。你没
法问他为什么要改变计划,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只是在跟随内在的指引

这一切都省事得很妙。他不必把时间浪费在一大群不成熟的求道者身上,也
不需要出去寻找需要他的人。他在河边坐着或散步,自己放松着,享受着。
召唤来了,他就走,做他的事,然后回到他在河边的位子。有种感觉:一切
都是完美的,每件发生的事都按道的计划在执行着。

当然,一旦他开始给求道者这些体验,总会有人开始寻找他。有时候他会允
许人们来见他,另一些时候他则避开所有人。如果他不想见人的话,带他去
有需要的求道者的那个力量同样能让他变得看不见,找不到。如果他不想见
的人来了,同样的内在声音会促使他在那些人来的时候去别的地方。

我让蜜拉举一个这种弟子遇见帕帕吉的例子,她脑海中出现的第一个名字是一个

法国妇女,名叫悉塔(Sita)。

帕帕吉消失了几天,留我一个人在瑞诗凯诗。在镇子里散步时,我觉得自己
见到了一个在西方的老朋友。我冲到她身边问好,但发现原来是别人。我向
她道歉自己认错了人,然后开始聊了起来。这对我而言很不寻常。那些日子
除了上师我几乎不和任何人说话。几分钟内我发现她也是寻求灵性的人,而
且她来印度就是专门为了找自己的老师。之后几天里我们成了好朋友。

帕帕吉去了勒克瑙,告诉蜜拉在那里有些事,过些时候就会回来。在勒克瑙待了

几天,他感到一阵冲动要去南方拜访拉玛纳道场。他买了票,但就像他在之后的

故事里所说的,他并没上车。他回到瑞诗凯诗,遇见了蜜拉的新朋友。

1970年我曾计划去拉玛纳道场。那时候南下的火车线路不是非常好。火车要
一路开到马德拉斯,但车上只有一个转向车架。那辆车每周只发一次。我到
车站搭车,却发现那个去马德拉斯的特殊转向架不知怎么在火车到达勒克瑙
前已从车上松落了。因为没有人知道转向架在哪里,而且下一辆有转向架去
马德拉斯的车要过一周才有,我决定还是去瑞诗凯诗。我已经带好包裹了,
所以那不成问题,只要上另一辆车就行。

我到了瑞诗凯诗,渡过恒河。我并没有任何特别的计划要住在哪里。正在想
要去哪座寺院或达兰萨拉时,一个女孩向我走来,站在我面前。

“我想和你谈谈,”她说。

“没问题,”我说,“直接说吧。”

“不是现在,”她说,“我刚在商店里买了些东西。我得去收拾东西,付钱给老
板。我过几分钟就回来。”

几分钟后她提着一包坚果回来,并做了自我介绍。

“我是教师,住在巴黎。我三天前到了这里。我在巴黎有位修行指导,是位泰
国老师,一直在传播佛教。”

“有天他对我说:‘我不是你真正的老师。我只是你的向导。你另有老师住在
印度。他是位看不见的老师,有间看不见的道场。你去印度,你会找到他的
。’”
我们又谈了会,我发现她不知道别的细节了。她不知道老师的名字、地址,
或能在哪里找到他。她只是被告知会在印度找到。

然后她告诉我之后发生了什么。

“我学校里会有考试,我必须参加。泰国老师告诉我那番话后一个月会有那场
考试,我也知道自己必须要参加。我请了假,也得到批准,但条件是我必须
在考试前回到学校。校长说绝无可能延长我的假期到考试后。我拿到了二十
天假。”

“我立刻就飞到德里。我之前从没到过印度,所以完全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找修
行老师。我在德里叫了一辆出租,对司机说‘载我去圣人住的地方’。”

出租车司机觉得来了笔好买卖,开车带她到了瑞诗凯诗,开了五个小时,把
她放在湿婆南达道场门口,收了钱回德里。她进了道场,但那里没有空房间
了。当时正好在进行特别的瑜伽课程,所有的房间都住满了。道场的人建议
她去河对岸超觉静坐的总部。我遇到她时,她已经在那里住了三、四天。

这个故事很有趣,但有件事情让我不解。“为什么你要告诉我这一切?”我问
,“为什么你钱也不付就冲出商店,告诉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这个故事?”

“因为你就是那个人!”她欢呼。“过去十三年我一直梦见这个人。尽管我在梦
里见到你,但之前没有想到你就是我必须在印度遇见的人。我一认出你来,
就冲出商店。你会和我一起去我那里吗?我在超觉静坐中心有间不错的带空
调的房间。我有太多的话想要对你说。”

“现在不行,”我回答,“我很累,刚刚通宵旅行回来。我想在恒河里沐浴然后
睡上几个小时。你可以傍晚过来见我。”

我订了会面的时间,然后离开去洗澡。那个下午,我长长睡了一觉,梦到了
那天早上遇到的女孩。下午我告诉她那个梦。

“你大概是七岁的女孩。我们不在印度,因为房子看起来不像是印度的。肯定
是别的什么国家,是我认不出的地方,是我之前从没去过的地方。我在梦里
叫你悉塔,那似乎就是你的名字。”
我提到这个名字时,她拿出戴在脖子上的吊饰。

“两年前我在法国的一个印度展上买的。我一见到,就知道必须要买下。”

我 看 了 看 吊 饰 , 见 到 上 面 用 天 城 体 字 母 写 着 “ 悉 塔 (Sita)
”。她一直带着这个吊饰,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就刻在上面。这对她来说就是最
终的证明了。她确知她已经找到了“看不见的”老师。

悉塔想永远待在我身边,但我没有答应。“你有份工作,你必须要回去。你答
应了二十天内回去,不可以就这样逃避自己的责任。”

“我随便什么时间都能再找到份工作,”她说,“我有七年的经验,无论什么时
候回去,都很容易找到工作。

我对她说:“照看孩子是很适合你的工作。你很聪明,是位好老师。我看着你
就能知道这点。你那样会让许多孩子有损失的,他们到了学校却遇不到对的
老师。”

“如果你答应来看我,我就回法国。”她说。

我答应了她,大约一年后我去法国时,就约了时间见她。

那么,是谁安排了这次见面?我本来打算去蒂鲁瓦纳马莱,而这个女孩则在
巴黎有工作。安排了这一切的力量把我送回瑞诗凯诗,因为它同样安排了这
个女孩在那个时间在那里住上不到三周。而且,我一走进瑞诗凯诗,她就在
那里等我了。这并不是一个孤例。我已被多次送去赴这样的约。

她也不是唯一被召唤来遇见我、放下一切飞到印度来的人。有一次我遇见一
位委内瑞拉的数学教授,他一听到我的名字就放下所有的事飞来印度。

“我朋友和我说到你。”他说,“他本人并不认识你。他只是从一位在西班牙遇
见你的人那里听说了你。我一听到你,就知道我必须要见你。我向学校请了
假,搭乘最近的一班飞机来了印度。”
是什么带他来的?当时节成熟,求道者就会被道召唤,放下一切,冲出来求
道。我见过好多次了。

数学教授的故事将在之后的章节中提起。

帕帕吉还说起另一次见面,有着同样的开场:去拉玛纳道场的行程被取消了,因

为到马德拉斯的转向架没到勒克瑙。因为这个开场很类似,我就疑心下面这次相

遇是在前述那趟旅行中发生的,就在他遇见悉塔后不久。

我本来打算去拉玛纳道场,但我到达勒克瑙车站时,发现我的车次由于事故
被延误了,而且没有人知道车子什么时候能到。在隔壁月台有一班车是开往
瑞诗凯诗的,于是我就登上了这辆车。

帕帕吉这种最后一分钟改变行程的作风成了传奇。有次他的女儿悉瓦妮告诉我,

无论什么时候与他一起乘火车,她都不会打开任何吃的,直到火车开出至少一站

。她的经验让她明白帕帕吉可以踏上一段长途旅行,但开车几分钟后改变主意,

在下一站下车。有件著名的事,他准备去长途旅行,家人送他到勒克瑙火车站告

别,而他们回到家时发现帕帕吉已经比他们先回来了。他从对面月台那边的车门

下车,然后步行回家,没想过要知会任何一个和他同来车站的人。

到了瑞诗凯诗后,我突然感到一阵无法解释的冲动要去巴德里纳特。这个地
方海拔四千米,在冬天极度寒冷。我没带毛衣,但也不操心。尽管是严冬,
我上了一辆巴士,开始了我的旅程。几个小时后,车到了鲁德拉普澜雅戈 [
* 鲁 德 拉 普 澜 雅 戈 (Rudraprayag): 阿 拉 克 南 答 河 五 处 交 汇 (panch
prayag)之一,为于曼达齐尼河(Mandakini)交汇所在。] ,我感到一阵冲动要下车,

在这里过夜。我随身带着一个包,就进了附近一家餐馆。我打算在那里吃饭
,然后再找地方住下。饭后,我出门去洗手,一名男子走近我,问是否能聊
聊。我问他想要什么。

他说:“我们坐到阿拉克南答河边(Alaknanda River),在那里说,好不好?”

他 带 我 到 河 边 , 介 绍 自 己 是 一 名 工 程 师 , 在 浦 那 [
*浦那(Pune):也译作鹏尼,是印度马哈拉施特拉邦的第二大城市,印度第八大都市,

西高止山脉中最大的城市,位于德干高原西部,海拔560米,市区人口约120万。穆拉河
与穆塔河在此汇流。] 的部队工程服务部工作(MES)。他有过一位上师,叫做古

尔瓦尼· 玛哈拉吉(Gulvani Maharaj) ,一年前示寂了。他死前向他弟子保证


“你会于此生证悟”。

他热诚地看着我说:“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做到。但我没法不相信我的上师。
我对他的预言深信不疑。他最近出现在我梦里,说我应该来巴德里纳特,尽
管寺庙在整个冬天都被大雪掩埋。事实上,寺庙要到五月中雪融化后才会开
放。”

“我来到这里是带着两个想法,一个是之前他从没有让我进行过任何朝圣,另
一个是我不能拒绝我挚爱的上师的命令,所以就请了一个月的假。我四天前
动身,今天下午到了这里。因为我是工程师,在军官平房里有预留房间。我
进了旅馆坐在门边的长凳上吃饭时,我的上师出现在我面前,指着你说:‘你
必须要和这个人说话。’我立刻就来问是否能和你谈谈,而你就同意了,尽管
你的包还在餐厅里。你肯定就是那个我应该遇见的人。”

我们走下斜坡,坐在伽特(ghat)上。过了一会他转向我,说:“请告诉我如何
证悟真理。”

我告诉他:“你不必做任何修行,不必唱诵任何咒子,不必练任何瑜伽体位,
也不必朝圣。你只要向内看着你真正的自性。你立刻就会见到你一直都是解
脱的,你之前觉悟不到这点,是因为你一直在向外看。”

我们深深看进彼此眼里。突然,他整个身体颤抖,泪水滑落脸颊。他没办法
说话走路,所以我帮助他起身。他邀请我和他住在军官平房,我同意了。整
晚他都坐着,在一种融入的状态里,非常寂静。

这就是帕帕吉巴德里纳特计划之旅的终点。他明白自己被推向这次本不可能的远

足只是为了遇见此人,于是就取消了之后到巴德里纳特的行程,回到哈德瓦。两

人再也没有见过。

这 两 次 相 遇 ——

和悉塔以及军官,都是帕帕吉在外在行动非常活跃期间与弟子打交道的典型例子

。他在正确的时间出现在一个弟子的生命中,在一堂课里促成直接体验自性,然
后他神秘的消失,一如之前神秘的出现。许多年来,帕帕吉极度保护自己的隐私

和独立性。他很少给出在勒克瑙的常居地址,自己安排行程,避免了大批人跟着

他。如果他决定去印度某地,就会给那个地区的弟子写信通知他会到。会面结束

后,他或者自行离开,或者通知别的准备见的人。这一策略让他得以如愿独处,

也能保持萨特桑团体在一个可管理的人数内。只有到了1990年,健康状况让他

不能随意旅行,他定居在了勒克瑙并且允许大批人聚集在他身边。

我请蜜拉再说一些人们和帕帕吉相遇的特别故事,她提及一个名叫约阿钦·戈瑞伯

特 (Joachim

Grebert)的德国人。他来见帕帕吉是因为悉塔和他说过自己那次难忘的相逢。尽

管他的初次见面不像前面叙述的两例那样充满了奇异的巧合,但依然是一则有趣

的故事,值得一记,而且约阿钦在几年后说服帕帕吉去西方一事中扮演了关键角

色。

这是帕帕吉叙述的他们的相遇:

这次见面发生时我住在恒河岸边一棵树下,靠近瑜伽士玛哈里希·马赫什的道
场。我没有自己的地方,连山洞都没有。天气很好,所以我常常就在河边用
餐、睡觉。

一天,有个年轻的德国人过来问我是否讲英文。我点头。他说想问我几个问
题。然后,没等我同意就列了一张长长的清单。我回答了他所有的问题,显
然让他很满意。他看起来被某些回答深深打动了。谈话过程中,他提到自己
是德国科隆超觉静坐中心的主席,最近都和玛哈里希一起待在印度的道场。
在我们的谈话中他经历了某种转变,因为最后他已经准备好丢掉自己所有的
过去、所有的修行,甚至在玛哈里希组织里的地位。

“我不想再留在这个道场了,”他告知我,“我已经找到在这里要寻找的了。我
不用回去了。从现在开始我要和你住在一起。”

“我没有自己的地方,”我说,还告诉他我的生活条件非常原始。可即使明白
了这些,他仍然希望和我住在一起。
他解释自己的立场:“我曾多次请瑜伽士马赫什回答那些今天问你的问题。我
对此有许多疑惑,许多不解,我想要答案。但每次我问他,他都说我没有准
备好接受答案。他说我还不够成熟来理解这些答案。这已经持续了很长一段
时间。今天你回答了我所有的问题,我的心现在很平静。我来的时候心很乱
,但现在完全没有念头了。我从没有在瑜伽士马赫什身边,或通过他教导的
修法,体验过这种平静。我想要离开那个组织,来和你在一起。为什么我要
留在一个不能带给我任何平静的地方呢?”

次日,他带着所有的行李来到我的树下。

他的离开让他旧日道场的管理者担忧。很快大家就知道他离开了道场,并和
恒河岸边的一个云游僧生活。众所周知大部分恒河边的云游僧整天都在吸大
麻叶(chillam)。管理超觉静坐道场的人自然就推断说他是和某个大麻巴巴在
一起了。他们展开了一场拯救行动,要把浪子带回家。

几天后,道场主席和其他四个人过来劝说德国男孩回道场。

他们和他说完后,男孩来到我面前说:“这些道场的人过来带我回去,但我不
想走。”

我建议他一起回去:“我没有合适的条件让你在这里。我只住在树下。你能和
我在这里一起住多久呢?”

他不想离开,于是我对他说,如果他愿意,可以继续来见我。但我提议,首
先我应该和他旧日道场的管理者谈谈,这样至少我可以向他们保证我没有打
算让他们的旧日学生吸食大麻。

他们过来问了我许多问题,特别是想知道我的教法是怎样的。

为了安抚他们,我说:“我没有任何教法。我只是拉玛纳·马哈希尊者的弟子
,他老人家住在南印度的蒂鲁瓦纳马莱。”

他们对我充满敌意。并不是我的教法或生活方式让他们恼火。他们只是害怕
我可能继续从他们道场偷走弟子,于是威胁说如果我继续留在道场附近,就
会派人来揍我一顿。
摘 自 帕 帕 吉 三 卷 本 传 记 《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 其 弟 子 大 卫 · 高 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 1997 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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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传记66:奇迹疗师

原创: 妙高峰上 妙高峰上


2019-36-19

【前情提要:密拉讲述帕帕吉与一些弟子的经历。】

上一篇:帕帕吉传记65:看不见的道场

66

这些事发生后不久,印度政府就禁止外国人留在玛哈里希的瑞诗凯诗道场。
政府宣布外国人造成了安全威胁,其中一些人正给自己国家当间谍。

我不想和这些人发生争斗,所以建议德国男孩跟我一起离开,继续旅行。

“我和你一起去拉玛纳尊者道场吧,”我提议,“我们不必留在这里和这些人争
。”
次日早晨我告诉他必须先去勒克瑙,因为身边的钱不够去南方。第二天我们
两人离开哈德瓦去勒克瑙。到达后,我不想和家人在一起,所以就住在勒克
瑙的一个弟子那里,他之前给我提供一间房子来举行萨特桑。

帕帕吉回城的消息传开后,他发现自己要给大约六十人带萨特桑。约阿钦·戈瑞伯

特也参加了,但很快发现自己被一些印度弟子批评。帕帕吉对此解释道:

我们在瑞诗凯诗的生活非常简陋原始,约阿钦似乎已经忘记了一些城里人遵
守的基本卫生准则。在一些印度人眼里,他似乎有点邋遢。他们对他说,如
果想要在修行上有进步,就必须净化自己的心灵和身体,并且让身心都保持
干净,完美无瑕。约阿钦有一点天真。尽管他曾经是超觉静坐的老师,但对
印度教传统所知不多,于是就从字面上理解了这些指导。

他在浴室找到了一盒冲浪牌(Surf)清洁剂,包装盒上的标语是“冲浪洗白净”。
他觉得可以用这个来清洁自己的身心,就把整包清洁剂倒进一桶水里,然后
尽可能地喝了下去。他后来告诉我,他感到自己是染污的,就想要清洗净化
内在,这样就能接受上师的加持。

他开始呕吐,最终失去意识。很快有人找到他,把他带到我这里。我把他平
放在地板上,脸朝下,腹部放在一只陶罐上,然后按压他的背部使他尽可能
地吐。我给他喝了些热牛奶,但他吐了出来。我再试了一次,加了许多蜂蜜
来缓和他的胃和神经,这一次他喝了下去。两三天后他恢复正常。

帕帕吉取消了去拉玛纳道场的行程,回到了哈德瓦,带着约阿钦和巴尔提婆·罗吉

。然后约阿钦又出了一件事,需要帕帕吉介入。蜜拉对此描述:

我们和上师一起走在瑞诗凯诗,陪他回房间。那时夜已深,我们连脚踩在
哪里都见不到了。约阿钦踩到了一条蛇,蛇朝他腿上回咬一口。几分钟后
我们才意识到出了什么事。那时上师已经进了房间,他和巴尔提婆·罗吉同
住,已经锁了门。我让约阿钦回自己房间,然后冲去告诉上师发生了什么

巴尔提婆·罗吉加入谈话,对上师说:“你必须得帮助这个男孩,你的名声全
系于此。所有人都知道他原本是玛哈里希道场的重要人物,现在他跟了你
,立刻就被毒蛇咬了。如果你不做点什么救他,大家都会说玛哈里希对他
的离开下了诅咒,而这就是结果。”

上师对此没有评论,但同意去看看约阿钦的情况。他找到伤口,在附近的
皮肤上画了一个护符图案(yantra)。几分钟内约阿钦就开始好转,半小时内
似乎已经差不多恢复正常了。

“带他出去走走,”上师下令,“晚上不要让他睡着。带他去恒河边,整晚都
要让他保持注意力。别让他坐着,和他玩,让他的脑子别停下。”

我带约阿钦出去彻夜狂欢,在恒河边大肆嬉笑。这场玩闹也莫名冲洗了他
的头脑和身体。次日,约阿钦对曾经被咬以及上师来看过他都没有任何记
忆。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上师治愈蛇伤,尽管我已经见过他处理了数起蝎子叮蜇
。他在治愈蝎蜇上很有名气,当地人一被蜇就来找他。那年(1970)瑞诗凯诗
蝎子成灾,几乎每天都听说有人被蜇。上师会用同样的方法处理所有人。
他用金属笔尖或任何铁制品,比如钥匙,在伤口附近的皮肤上画一个特殊
的护符。几分钟内病人就不痛了,而且行动如常。那年有太多的人被蜇,
上师也获得了奇迹疗师的声誉。当地人开始称他为“蝎子巴巴”。有人告诉
我直到现在他去瑞诗凯诗时,经历过那个时期的人仍然认得出他,称他“蝎
子巴巴”。上师不喜欢众人聚在身边,所以某晚他溜出了瑞诗凯诗,直到他
的事迹几乎被人们忘记时才回来。之后,我再没见过他实施这种疗法。

我本来打算去拉玛纳道场,但我到达勒克瑙车站时,发现我的车次由于事
故被延误了,而且没有人知道车子什么时候能到。在隔壁月台有一班车是
开往瑞诗凯诗的,于是我就登上了这辆车。

帕帕吉使用的护符出现在1965年《山路》杂志的一篇文章里,杂志由拉玛那道

场 出 版 。 文 章 中 名 叫 埃 瑟 尔 · 梅 斯 通 (Ethel

Merston)的妇女描述了一种铁路职工广泛用以治疗蝎子蛰伤的护符:一种像是

四条线组成的图案,用金属物件画在伤口附近。她说,不需要任何神奇的力量,

普通的铁路工人经常用这个护符来缓和毒物蛰咬带来的疼痛肿胀。文中对这种神

秘现象没作任何解释,但是我知道许多人用这个护符都成功了。
我请帕帕吉讲述作为“蝎子巴巴”的短暂经历。他确认了蜜拉的话,还透露说自己

在另一个地方也事业兴旺。

我 们 当 时 住 在 瑞 诗 凯 诗 的 韦 德 尼 克 檀 道 场 (Ved
Niketan)。那块区域有许多黑蝎子,许多朝圣者都被蜇伤。这些蝎子蜇人
非常疼,疼痛通常持续四十八小时。就连住在韦德尼克檀道场的人也被咬
了。人们开始来找我,因为我不用任何药就能治好。这个消息在斯瓦格道
场和别的一些地方传开了。每天傍晚都有四五个人过来,常常疼得满地打
滚。他们被抬进来的时候哭喊大叫,但几分钟后就能笑着走出去。

有一次我住在奈米沙兰雅①。这是个著名的朝圣地,古代曾有八万四千仙
人 在 此 修 行 。 他 们 的 修 行 地 是 一 个 池 塘 名 叫 圣 轮 泉 (Chakra
Tirth)。这个名字来源是摩诃婆罗陀大战结束时,黑天的善见轮②坠落并深
陷此地。
① 奈米沙兰雅(Nemisharanya):印度北方邦城市,位于勒克瑙西北约90公里,著名朝
圣地。
②善 见 轮 (sudarshan
chakra):毗湿奴的武器,形如飞盘,快速旋转,边缘有108个齿轮,为印度教神话中
最具力量的武器,能究竟摧毁一切怨敌。在《黎俱吠陀》、《夜柔吠陀》和《往世书
》中均有善见轮使用的记载。
迦 伽 阿 阇 黎 · 纳 兰 达 南 达 斯 瓦 米 (Jagadacharya Swami
Naradananda)准备举办一场大型的吠陀仪式。数千学者要参加,帐篷已经竖
起,能住下十万人。

我打算参与其中一个节目:由纳兰达南达斯瓦米朗诵《薄伽梵歌》。半路
上见到很多人列队快走,我拦下其中一人,问他们要去哪里。

他说:“有人被大蝎子蜇了,我们正抬着他。这附近没有医生,我们要在情
况进一步恶化前赶去最近的公立医院。”

我注意到一个女子,肯定是病人的太太。她正在哭泣,还在诅咒诸神。她
敲打胸口,大声哭喊:“我们是来这里朝圣的!为什么要让我们受苦!”

我走到她面前说:“这并不严重。如果你允许,我几分钟内就能治好他。最
近的公立医院也在四十英里外。你不用浪费时间一路冲去那里。”

队伍里的人让她不要理我。

“不要停下来和这样的人说话,”他们说,“我们正在浪费宝贵的时间,要尽
快把人送到医院。这男人只是冒牌医生。他是来要钱的,然后给一些没用
的治疗。”

我不理会他们的说法,再次和病人妻子说:“我只要你们一分钟。我不要任
何钱。让我试一试能有什么损失?”

他妻子犹豫着答应了。我让搬运工把病人放到地上。我能见到受伤的脚踝
已经发黑肿胀。

我在伤口附近画了一个护符,还不到一分钟他就完全好了。他站起身来哈
哈大笑,每个人都很开心。他妻子要把脖子上的金项链送给我,而他想硬
塞给我一千卢比。我都拒绝了。队伍里所有人都想知道如果再有人被蜇,
能到哪里找到我。消息就这样传开了,几天后我每天就要见十到十二个人
。这片区域蛇蝎成灾,所以我从不缺病人。但过了大约一个月,人来得越
来越多,我就悄悄离开,回到了哈德瓦。
摘 自 帕 帕 吉 三 卷 本 传 记 《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 其 弟 子 大 卫 · 高 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 1997 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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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传记67:当微笑遇上识心

原创: 妙高峰上 妙高峰上


2019-36-19
【前情提要:帕帕吉为弟子治疗的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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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尽管帕帕吉一直表示他没有任何神通,但不可否认神奇的事情似乎总是在他
身边出现。我和他许多老弟子聊过,从中我感觉尤其在1960年代末期和197
0年代早期,几乎每天他身边都会发生无法解释的现象。下面是蜜拉叙述的两
件这类事情:

我 们 住 在 马 赫 什 瑜 伽 士 道 场 (Mahesh
Yogi)附近,在一棵巨树下露营。附近还有些山洞,我们偶尔也会去用。悉
塔、约阿钦和其他一些人每天来和我们待上几个小时。

那段时间,我们吃的是压碎的麦子。几乎每天都吃这个,木头点火然后烧
水来煮。让木头变干比较麻烦,因为正是雨季,所以通常每天都至少下一
场雨。刚开始煮饭时,只有我们两个人,所以我只在壶里放一小把碎麦片
。我才刚点上火,一场大雨倾盆而下,把我们整个淋透,也熄灭了火。我
们跑到树下躲雨。站在那里等雨停的时候,约阿钦、悉塔等人来找我们,
他们是从城里走过来的。

雨停后,我意识到没有干木头了。我告诉了上师,他淡淡回答说:“哦,那
就表示今天没有饭吃了。把麦子扔进恒河吧,因为也留不到明天。麦子已
经浸了水,在水里会发酵的。至少我们给鱼一些吃的。”

我走到壶边上的时候,发现蒸汽冒了出来,我打开壶盖,发现麦子在雨中
已经自己煮好了。之前我只在火边待了几秒就下雨了。

我拿这个给上师看,他只是笑着说:“非常好,我们可以用来招待客人了。

我照做,想着每人只能分到很小份量,因为我放的麦子只够两人份。可是
当我开始分餐时,每个人都能分到足够的量,之后壶里还留下不少。用餐
中间,一对印度夫妇从山里步行回瑞诗凯诗,看到我们吃饭就加入进来。
上师邀请他们一起吃,壶里又出现了满满两人份的量。
我记得这段时间还有件事。我想应该是前面那件事之前或之后几天。上师
和我沿着恒河走了很远。最后我们停下来,开始准备午饭。我发觉上师看
起来有点累,就开始在周围寻找平整的好石头,这样在准备午餐时他能坐
一会。我在河滩上没有找到合适的,就走下恒河看看浅水里是否有合适的
石头。我站在那里向水里盯着看时,忽然漂来一张木凳,就在我们面前搁
浅。大小完美,正适合上师来坐。

我大笑着喊:“恒河送你凳子坐。”

上师看了看也同意是恒河发现了我们的需求,提供了这个坐具。所以尽管
搬运起来不算方便,我们还是带着凳子回了家,在之后一次去勒克瑙的时
候给上师的母亲看。她把凳子保存在普嘉房里,作为恒河赐予的加持品。

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在帕帕吉身边的人,无论待过多长时间,都能说出类似的

故 事 。 我 就 再 引 述 一 件 最 近 吸 引 我 的 事 。 阿 诺 · 威 赫 米 尔 (Arno

Wehmeier)是个澳大利亚弟子,他的事迹会在后文详述。他对我说在哈德瓦和

帕帕吉在一起时,蜜拉的衣服撕破了,她让帕帕吉和阿诺外出散步时买些针线。

帕帕吉忘了,回来后蜜拉对此略有微词。以下是阿诺回忆之后的事:

帕帕吉和我坐在地板上,盘着腿,面对面。蜜拉在隔壁房间,隔着敞开的
门说着我们两个都忘了买针线。帕帕吉的双手一直放在膝盖上,掌心朝上
。我们就这么坐着,一根针和线忽然出现在他手掌中,甚至线的颜色都和
那件撕坏的衣服相配。帕帕吉咧开嘴轻笑了一会,让我把针线拿给蜜拉。
我走过房间时他把手指放在唇上,意思是不要告诉她这些是从哪来的。

帕帕吉从不有意制造这些现象:它们只是发生了。他从未对这些奇特神妙的事情

做过任何理性解释,不过几年前他对此作了一番点评:

我有时候迷惑为什么这些奇怪的事情会在我身边发生。我不认为对此要负任
何责任。有天我想:“也许我还有一些细微的、无意识的渴望,希望这类事情
发生,因为在世间无论出现什么,都只是渴望的展现。”我不想要这种潜在的
渴望,所以我坚定了决心。
我对自己说:“我不想要这类事情再在我身边发生了。”此后,它们就不再那
么频繁发生并最终停止了。

有 次 在 勒 克 瑙 , 一 个 勒 克 瑙 大 学 的 硕 士 生 唵 · 普 拉 喀 什 · 西 亚 勒 (Om Prakash

Syal)向帕帕吉走来。以下是唵·普拉喀什描述他们初次相遇及后续的情形:

我第一次遇见帕帕吉是在1969年11月22日。当时我正走在路上,要去勒克瑙
火车站寄信。大约是早上七点,我在火车站警察局附近走着。我注意到帕帕
吉站在火车站前的空地上,蜜拉和他在一起,还有另一位印度男子,我不记
得名字了。他们三个都站着,似乎在等人。后来证明我猜得没错,他们是在
等一个名叫贝蒂娜·鲍默的女子,她坐火车从瓦拉纳西来。我后来遇见了她。
她是奥地利人,在瓦拉纳西的贝纳瑞斯印度教大学念博士。我不知道为什么
帕帕吉站在外面等她,大部分人接车时会进月台。

我寄完信,开始向车站西边走。我经过帕帕吉然后继续走,但走出了大概一
百码后,我发现身体不能继续向前了。我不得不转回头,朝着这个在车站外
见到的陌生人走过去。我不知道为什么如此被他吸引。他外表看来没有任何
特殊,完全没法与那天我在车站外见到的人群区别开来。他穿着街上常见的
普通衬衫,没有做任何事来吸引别人的注意。但我仍然走了回去,再看了看
他。

我又一次经过他,没有介绍自己。因为他完全是个陌生人,我觉得就这么走
上去问他是谁实在太尴尬了。我又走出了一百码,再一次停住。那种拉的力
量还在。我有种不合情理的感受,觉得不能就这么离开这个人,尽管我之前
从没见过他。有什么阻挡着我,让我不能离开他身边超过一百码。我一次又
一次尝试走开。每次我经过他,只能再走出一百码就必然停下。而一旦停下
,就会有一种奇特的力量把我拉向他。这样大约走了五次。每次经过他身边
,我都感到某种力量从他的前额传递到我体内。他并没有看着我,也看不出
在用什么力量吸引我。我只是感觉每次靠近他都明鲜有某种能量从他那里传
到我身上。我完全不觉得他是什么瑜伽士,因为他穿的衣服那么普通。他身
边的两人也穿得很简单。
最后,我无法再抗拒那种拉力。我来到他面前说:“先生,我已经从你身边经
过五次了,每次走过你身边我都感到你散发出的某种力量,我不知道你对我
做了什么,但是我没办法离开你。每次我试着走远,就发现不管往哪个方向
都走不出一百码。所以请原谅我的打扰,这种情况下我觉得必须要更加了解
你。请告诉我你是谁。”

开始帕帕吉只是微笑,没说一句话。他看向和他在一起等人的蜜拉和另一人
。我后来知道那人是帕帕吉的一名高徒。

沉默了几秒后,帕帕吉开始笑:“这问题很实在,”他笑着说。“但在我告诉你
我的身份前,你必须先告诉我你的。”

我对此没有意见。“先生,我的名字是唵·普拉喀什,是勒克瑙大学的学生。
我家离这里很近。”

这是我常用的自我介绍,但帕帕吉对此并不满意。

“这不是你真正的身份,”他说,“告诉我真正的你是谁。”

这让我很困惑,我已给了他确实的介绍,但他似乎在指责我对他说谎。

我对他说:“我向你保证我真的就是我说的那个人。我是唵·普拉喀什,我是
勒克瑙大学的数学系学生,并且我住在附近。”

他摇摇头:“不,这不是你的名字。告诉我你真正的名字!”

我没有意识到他给我的是一个哲学上的质疑。对于和哲学有关的一切我都全
不开窍。我在勒克瑙大学读数学一直到硕士,但对其他学科不太感兴趣。尽
管日常的印度教仪式我也做,可从没去研究过仪式背后的哲学观念。在我整
个人生中,直到那时,我都从不曾想过我会是别的人、别的什么,而不是我
一直相信自己是的那个我。

虽然他刚指控我没有说实话,我依然感到被他强烈吸引。
“先生,”我说,“如果你不告诉我你是谁,而且如果你还是不相信我就是我所
说的人,那么你是否至少可以让我时不时拜访你?我感到被你强烈吸引,希
望我们能熟悉起来。”

尽管我直截了当地问他的地址,他却拒绝告诉我。他只是看着我说:“如果这
注定要发生,那么我们会再见面的。”

虽然这次交流并没有给我多少讯息,但这次见面让我无法忘却。有什么与那
人有关的东西深深吸引我,无法抵抗。我想我能说在见到他的那刻起我就爱
上了他。那次见面结束时,我在街上向他跪倒礼拜。我不知道他是否是圣者
,这么做是因为我感觉到了对他的崇敬与尊重。我内在潜意识层面有什么东
西认出了他的神圣和伟大。同样还有一种自发的臣服。在我靠近他的那一刻
,我知道无论他要什么,我都会给他,如果有必要,甚至是我的生命。

我记得在那次分开时,我对他说:“我愿意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给你。如果你
要我身体里最后一滴血,我也会很高兴给你的,如果最后一滴血对你有什么
用的话。”

我不知道第一次见面时自己发生了什么,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可笑的提议。
我能说的只是我融化了,并向这个完全陌生的男人臣服了,以至于我愿意给
他我的所有。

我能用一种很理智的方法谈这些。现在我已经来见帕帕吉二十六年了,我仍
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有些力量持续一次又一次地拉着我。我能在家里
和家人坐在一起,忽然间就起身离开,因为知道自己必须再次见到这个人。
我不能离开他。我一次又一次地这么做,但始终是没有原因的。这是个谜,
因为我没想从他这儿得到任何东西。我从不曾为了任何有意的动机去见他。
我只是有种不可抵抗的冲动要待在他身边,一次又一次。

几周后我又一次见到了他。我当时正在玛哈那嘉(Mahanagar)拜访我的数学老
师 默 赫 拉 博 士 (Dr. Mehra) 。 我 从 他 住 处 骑 单 车 往 尼 沙 特 甘 吉 (Nishat
Ganj)[ 玛 哈 那 嘉 (Mahanagar) 与 尼 沙 特 甘 吉 (Nishat
Ganj)都是勒克瑙城内的地名。]方向,途中见到帕帕吉正沿着贡提河行走。
我记得他穿着一条白色裹裙,折起来卷进裤腰,上身着库尔塔。他一进入视
野,我就感到体内一阵颤抖。我跳下车,冲向他,在地上向他礼拜,整个人
都被欢乐淹没了。

不用我问,他就邀请我一起回他住处。不是他在纳希的住宅,而是他父母的
屋子,就在贡提河边。他当时和蜜拉住在那里。

我们走进厨房,帕帕吉问蜜拉:“你记得这个人吗?他就是我们几周前在火车
站遇到的那一位。”

蜜拉见到我很高兴。她开始上下跳跃,甚至在厨房微微跳起舞来。

帕帕吉请我一起午餐。我立刻接受了,虽然我长期以来一直患有各种胃病。
我之前对吃的东西都很注意,但此时我丝毫没有向帕帕吉提及。我才不要因
为之后可能会胃痛而拒绝和他一起用餐。只要能和他一起吃饭,多痛我都愿
意。

他坐在地板上,把一张芭蕉叶排在我面前。一盘丰盛的南印度饭菜放好了:
有 米 饭 , 扁 豆 咖 喱 (sambar),
生菜酸奶(rasam)和一些奶粥。帕帕吉告诉我其中有的是他亲手做的。

我津津有味地吃完了所有饭菜,之后也没有一点胃痛的症状。事实上,这顿
饭把病灶彻底治愈了。从那天起,我再也没犯过胃病。

午餐后,他不经意的对我说:“我必须向你介绍我的上师。我想要带你见见我
的上师。”

这让我颤抖起来。我心说:“这个人已经如此伟大。他的上师至少和他一样伟
大。”

帕帕吉牵着我的手到了另一间房间。他手臂大大一挥,宣布:“这就是我的上
师!”

我四处看看,但那里没有人。然后他五体投地,向拉玛纳·马哈希尊者的相片
拜倒。这是他第一次向我介绍他的上师,而我的第一印象就只是他对他的上
师是多么虔信。他从不用过去时态谈论他的老师,很明显马哈希尊者仍然活
在当下。

那里还有些别的相片,很多张是黑天的图画。后来我知道那些都属于他的母
亲,一位热情的黑天虔信道人。

我之前从未听说过拉玛纳·马哈希。就像我之前说的,我对修行界一无所知。
我当时唯一听说过的上师是赛西亚·塞·巴巴。他很有名,所以我对他略有所
闻。

我开始谈起塞·巴巴,并说起他展现的一些奇迹。

帕帕吉立刻表达了对此类行为的厌恶:“他就是个冒牌货。如果你想要这种力
量,有些方法你可以练。如果你练得合理,六个月里就能得到这些能力。”

那天晚些时候我问他是否能再过来见他。现在我知道能在哪里找到他,我想
尽可能地来见他。

他回答:“你必须先想好这辈子要的是什么。如果你要的是我所提议的,那么
欢迎你来。但除非得到你父母的同意许可,你才可以来。每次你决定要来见
我,就要问问父母你是否能来。向他们礼拜,请他们同意。如果他们不同意
,你就别来。”从那天开始,我试着每天都去见他。

第三或第四次去找他时,房子里只有他母亲在。

“他在哪里?”我问。

“我想他是去了火车站,送几位之前在这里的外国人走。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
回来。”

那时贝蒂娜·鲍默和阿比什克塔南达斯瓦米正在拜访他。我推测他是去车站送
他们去瓦拉纳西。我查了下时刻表,知道车什么时候离站,发现刚好有足够
的时间过去。我冲到火车站,发现他正站在月台上。
他送完访客后,我走向他说:“我家离这里很近,你愿意过来坐坐吗?我们可
以走过去,不远。”

一开始他拒绝了,说:“不,我们得去吃午饭。”

“但那里不远,”我说,“就来五分钟,看看我住的地方吧。”

看到我热情的期盼,他接受了邀请,过来看了看我的房子。这是他第一次来
,之后他成了常客,这里几乎成了他第二个家。

那时候我的工作是在坎普尔作讲师,但我把时间表作了番调整,让我能够每
天都见他。我会在早上7点左右动身去坎普尔,这样就能在9点准时到达课堂
。我10:50讲完课,然后冲去车站赶11点的火车回勒克瑙。到勒克瑙的时间
大约是12:30,我会直接去帕帕吉家,而不是先回自己家。大概1点钟能到他
家,然后当天余下的时间都在那里过。如果他晚上不叫我回家,我就在那儿
过夜。

大概遇见他一个月后,我决定要请他教一些修行法门。直到那时,我从来没
问过他任何问题,他也没给过我什么建议或指导。我们只是一起坐坐,消磨
时光。他躺下时,有时我会给他按摩双腿,但那就是我们互动的极限了。他
从没要求我给他按摩腿,这只是件吸引我去做的事,他也总是允许我去做。

我对修行一窍不通,而现在觉得是该从他那里得到某种修行教育的时候了。
帕 帕 吉 躺 在 地 上 , 读 着 一 本 罗 摩 · 提 尔 地 (Ram
Tirtha)的书。只有我们俩,所以看起来是个向他提问的好机会。在早年时,
我常称他“斯瓦米吉”而不是“帕帕吉”。

“斯瓦米吉,”我开口,“我已经来见你一段时间了,但你从没让我做过任何事
,也从未给过我任何修行法门去练,或让我去学些什么。请给我一些技巧或
方法帮我开悟,我想学禅修。请给我一些咒子,或教些别的适合我的方法。”

半个小时内他保持沉默。我很确定他听到了我的问题,但他似乎没想回答。
半个小时后,我重复了问题。依然没有回答。他又保持沉默了半个小时。我
问了第三次,又再一次等了半个小时,仍然没有回答。他没睡着,只是静静
坐着,眼睛睁着,但没有看向任何特定的东西。

最后,我大为受挫,就轻轻摇摇他的肩膀,想把他从沉思中唤醒,并说:“斯
瓦米吉!这个问题我已经问了三次,但你拒绝给我回答。如果你不想给我任
何建议,你至少可以告诉我你不愿意回答我的问题。”

帕帕吉只是微笑着,说:“唵·普拉喀什,我在和你说,但你没在听。”

这让我很吃惊。我一直看着他,看了一个半小时,等着一个答案,而且我可
以很肯定他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我没有这么直接表达,而是看着他说:“我没听见呀。请再对我说一次。”

“哦,”帕帕吉说,依然微笑着,“那么你的耳膜一定有什么问题。”

“我怎么可能在这种环境下错过你的回答?我就坐在你边上,期盼着你的回答
。我只是看着你看了一个半小时,那段时间都没见你嘴唇动过,我也没有听
见任何声音。”

而他说:“你听得不对。你说我没有和你说话,那个我没和你说话的沉默就是
我对你的回答。”

他又坐了几分钟。他的坐姿很奇特,是穆斯林常用的一种:双腿弯曲,人跪
坐在脚踝上。那段时间帕帕吉常常是这样坐。

最后,他用一根手指指着我,一针见血地说:“必要时才动念,必要时才看,
必要时才开口。否则,保持安静!”

在刚认识的几个月里,我每天都去见帕帕吉。尽管很明显他希望我每天都来
,却很少和我说话。我们只是一起静静地坐上几个小时。

偶尔他会说些实用的话,比如“唵·普拉喀什,你能给我拿些水吗?”或“唵·普
拉喀什,给我拿点槟榔来”。那就是我们交流的极限了。我从没提过任何问题
,而除了一些与他个人需求即刻相关的话,他几乎不开口。这就是在1969到1
990年间他和几乎所有人相处的方法,我不知道总共从他那里听到的说话时间
是否能超过二十一个小时,也就是说一年一个小时。

有时弟子们会来找他寻求开示。他会听,然后给出恰当的回答。但如果没人
向他提问,他就静静的。这并不是说他不通情理,他只是非常安静,只在必
要的时候才开口。没人对他的沉默介意,因为我们都能从中受益。大部分来
见他的人都只是静静的和他坐在一起,感到被他的加持触动。

我来举个例子。我大部分空闲时间都在帕帕吉那里,我父母对此不太高兴。
事实上,可以说他们非常烦恼。我有次听到他们在背后抱怨:“他全部的时间
都和帕帕吉在一起,不好好照顾我们。我们是他父母,但他不再陪我们了。
他空闲的每一分钟都用在这个帕帕吉身上。他是我们的长子,有责任留在家
里,待在我们身边。”

父亲决定去找帕帕吉抱怨,但去了之后却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什么都没说

帕帕吉从没看向他,甚至没和他说话,但当天我父亲回家后却对我说:“我今
天遇见帕帕吉时,感到自己好像坐在我爸爸面前,或我祖父面前。我不是说
他们长得像。我只是有这种感觉,是我家祖辈中的一位长者在陪伴我。”

这次见面后,父亲也不再抱怨我的行为了。事实上,过了一段时间,他也开
始对帕帕吉产生了某种信心。

后来他问帕帕吉:“我能见到你的拙火已经觉醒。你能唤醒我的拙火吗?”

帕帕吉只是微笑,说:“这会自行发生的。”

我必须谈谈这个微笑。对我而言,帕帕吉微笑时,并不表示他高兴或友好,
而是有种渗透性的力量在其中。帕帕吉朝某人微笑时,他的凝视中有一种力
量或能量,会直接去到心。识心无法承受。当微笑遇上识心,识心只能让位
。当识心触到那个微笑,整个识心的垃圾都被一扫而空。

无论何时去见帕帕吉,我都不想离开。在持续见他的这些年里,我从不曾动
过念头对他说:“帕帕吉,我现在必须走了。我能回家吗?”
所以总是帕帕吉在说:“唵·普拉喀什,你现在可以走了。”只有那时我才能够
离开。

有时他会忘记叫我走。或者他是想让我留下。这种情况下,我通常就住在他
那里过夜。有过这么一次,我在他家里连续住了两晚,因为那两个傍晚他都
忘记叫我回家了。第三天我父亲过来看我为什么没回家。

他到的时候非常非常生气,开口道:“我儿子甚至都没有基本的礼貌告诉我他
在哪里,要去哪里。这是什么儿子?!他对我们毫不尊重!”

帕帕吉对他说:“你说你是唵·普拉喀什的父亲。从这个意义上你说得对。但
我也是他的父亲。你是把他抛进母亲子宫的父亲。这样的父亲让唵·普拉喀什
一次又一次投胎转世。我是负责让他不再进入另一个母亲子宫的父亲。请记
得我也是这个孩子的父亲。”

唵·普拉喀什与帕帕吉的后续经历会出现在本书的其他章节。

摘 自 帕 帕 吉 三 卷 本 传 记 《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 其 弟 子 大 卫 · 高 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 1997 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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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传记68:道唯是一

原创: 妙高峰上 妙高峰上


2019-36-19
【前情提要:帕帕吉为弟子点破关于奇迹的本质。】

上一篇:帕帕吉传记67:当微笑遇上识心

68
现在我回来叙述帕帕吉在哈德瓦和瑞诗凯诗的活动。
1950年代和60年代,许多来见帕帕吉的外国人是被那位法国僧人阿比什克塔
南达斯瓦米送来的。他和帕帕吉在南印度的会面记述在之前的章节里。整个1
960 年 代 阿 比 什 克 塔 南 达 斯 瓦 米 本 人 也 一 直 到 瑞 诗 凯 诗 或 者 勒 克 瑙 见 帕 帕 吉
。蜜拉有如下印象:
(阿比什克塔南达斯瓦米的故事见以下文章:帕帕吉:“个体的我才分你是
基督徒、我是印度教徒” ; 为何基督会喊:“我的神,为什么离弃我?” ; 帕
帕吉传记:修学不二论的本笃会神父)

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1960年代后期,当时我和上师住在哈德瓦的七湖道场
。那时阿比什克塔南达住在北卡西 * 的茅棚里,坐公交车几个小时能到。于
是当他去更南的地方,或在回程时,都会停下来见上师。第一次见面前,
上师已经和我说起过他,所以在他到来以前,我已经完全了解他了。阿比
什克塔南达觉得上师是个有魅力的人,但从来没有成为真正的弟子。他对
基督教有着不可动摇的忠诚,这让他没法接受上师的教导,无法视其为上
师。即使如此,他还是一再地来,永远都带着一长串修行问题。

* 北卡西(Uttarkashi):印度北阿坎德邦的村镇,为县首府。坐落于恒河岸,位于
瓦鲁纳河(Varuna)和阿西河(asi)交汇处,海拔1352米。镇中有众多道场。

有他在场,萨特桑就很欢乐,因为他的提问能让上师给出精彩的回答。尽
管他对密法很有兴趣,也长久打坐,但他对基督教理论和印度教哲学依然
抱持极为理性的态度。他想找到基督教和印度教之间的某种共同点,很多
问题都是围绕这个目的。有时候上师会和他讨论哲学来让他开心,但更多
时候还是试图告诉他,一切想法,无论是基督教的或印度教的,都必须放
下。上师一再告诉他,正是执着基督教的各种观念才阻止了他发现那种他
一直想着、一直写着的状态,但阿比什克塔南达一直无法接受这点。

上师的萨特桑从来没法长时间保持严肃。大家总是在笑,开许多玩笑,经
常完全无来由地大笑。有时候阿比什克塔南达会抱怨我们不够认真,但这
只能让我们笑得更厉害。有一次,他和我们在勒克瑙,上师对他说了些什
么,他因而有了某种狂喜体验。他完全意识不到自己的举动,绊了一跤摔
倒在地,脸跌进一碗面粉里。那时我们正坐在上师的厨房里。他起身时全
都白了。当然,每个人都捧腹大笑,以至于阿比什克塔南达开始火了。
“我再也不要待在这里了!”他气愤地嚷嚷,“我要回北卡西,去严肃禅修。
我要禅修三个月才能从这一次萨特桑里缓过来。”

他言出必行,好几周都没有出现。

那段时间上师经常见到基督显现,对这些境相的描述令阿比什克塔南达又
着迷又困惑。他完全无法理解,既然上师总是斥责过分执着基督教教义的
行为,为什么基督却经常出现在这个人面前。有次境相发生的情景我记得
特别清楚。上师突然停下手边的事,躺了下来,盖上毯子,拉到下巴下,
几个小时里完全一动不动。之前我从没见过他这样。他回到平日状态后,
很缓慢、字斟句酌的描述了他刚刚见到的基督的宇宙形象,基督看起来就
像是充满了整个宇宙,张开双臂欢迎他。上师描述时,我看着他。讲故事
时他的脸完全融化了。

这一特别的境界很可能发生在1970年11月,因为当月23日他给阿比什克塔南达

寄了下面这封信:

……我想要阅读《薄伽梵歌》,但不知怎么无法开始。我把书放在一边,然
后就见到了祜主基督实实在在站在我面前。他脚踩着大地,但头越过了重重
天际。一开始他的双手放在胸前,接着完全张开,张得比手臂还长,然后又
重新折回。最后,他向我靠近,要拥抱我。这大约持续了一个小时。之后我
起身去了森林,但这境相持续留在我的心里。请用你的方法来解读一下。

阿比什克塔南达斯瓦米的世界观没办法消化这个境界。在詹姆士·斯图亚特神

父 ( Jame

Stuart)所著的传记里,他承认这种境界让他不知所措。他无法理解基督是如

何、又是为什么以这种宇宙形貌出现在一个不二论印度教徒面前。

蜜拉继续说:

上师在约旦河边见到耶稣和彼得时,阿比什克塔南达也在场。上师描述所见到
的,而阿比什克塔南达就以自己对圣经和这片地区地理的知识来点评和解释。

阿比什克塔南达送了或带了好几位基督徒来见上师。有个女孩叫贝蒂娜·鲍默几
年都在上师身边,一位叫玛丽娜(Marina)的意大利女子在1960年代定期来见他,
还 有 其 他 几 位 。 只 有 一 人 , 恩 里 克 · 阿 奇 拉 (Enrique
Aguilar),才算是真的放弃了基督教的过去。他来印度时是本笃会修士,但在上
师的影响下,很快就放弃了自己的各种基督教观念。

就如蜜拉所言,帕帕吉在回答阿比什克塔南达时,有时鼓励他找到印度教和基督教
的共同部分,有时则鼓励他彻底放弃所有的基督教观念。下面说的是第一种情况,
摘自帕帕吉1970年11月写给他的一封信:

我对那些外国基督教徒已有了一定了解。他们为求真理来见我,只消片刻就
回到了自己的原点。这表示在见我之前,他们已经以一种基督教的方式准备
好了。我个人没有发现基督教思想和奥义书真理之间有任何区别。我发现奥
义书的偈颂与圣经的话语绝对相似。并且,为什么要称之为相似呢?必须要
是两个不同的东西才能称之为相似。而事实上,道唯是一,无论是黑天所说
还是基督所说,说唵或说阿门,说的都是同一个天父。

爱的拥抱

H.W.L.彭嘉

而之后的这则故事就很好表现了第二种相反的手法。我听帕帕吉在好几个场合都
讲过:

阿比什克塔南达斯瓦米和我坐在瑞诗凯诗附近的恒河岸边。

我们一直静静地坐着,突然他转向我,问道:“罗摩,我离解脱有多远?”

他一直称我罗摩,那段时间好些人都这么叫。

我回答:“就像天空到大地那么远。”

我能见到这个回答让他多么失望。

“但是我出了什么问题?”他哀怨地问,“我已经禅修了好些年。我也进行了密集
的灵热苦修。我把一生都投入到追寻这个目标中。”
“如果你真的想解脱,”我告诉他,“我立刻就能告诉你怎样做到。为什么要等五
个礼拜,或等五年?你随身带着一个包吧。把那个包扔进恒河,我保证你能立
刻解脱。为什么不扔?”

这是很严肃的提议,但他不能接受。他包里放着几本基督教书籍以及进行弥撒
所需的法器。而我实际是要他把基督教信仰全部扔进河里。他做不到。

“我不能,”他说,“我已决心投身基督教,我永远不会放弃。”

他肯定写下了这段对话,因为几年后我发现这出现在了一部有关阿比什克塔南
达生平的纪录片里。两名演员扮演我们,对话差不多就是我所描述的那样。

阿比什克塔南达最后对帕帕吉感到幻灭,不再来见他了。唵·普拉喀什记得下面这
则对话,发生于1970年早期在勒克瑙。

阿比什克塔南达和帕帕吉说话,我和他们坐在一起,都在勒克瑙。他说:“罗摩
,你不再是我1953年第一次见到的罗摩了。那时候你是那么有力量。现在的你
看上去变了好多。”

帕帕吉看着他,回答:“是你的眼镜正在看着这种变化。你戴上了一副新的眼镜
,所以你现在看到的就不一样了。我是同一个。我一直都是同一个。如果你看
到任何变化,必然只能是你看我的方式有了变化。”

几乎二十年来帕帕吉一直在对阿比什克塔南达说要放下基督教,却没有成功。但
是,当阿比什克塔南达在瑞诗凯诗得了心脏病,半瘫痪在街上时,他的基督教见
地却自动消退了。这事发生不久后,他在给基督教朋友的信里解释了躺在路上时
,他是怎样直接亲证自性,而这又如何令他之前的所有信仰全部崩塌。

谁能承受这种显容 * 的荣耀、这种死亡而显荣者的荣耀;基督是什么,是“我在”(
I
AM)!唯有从死亡中觉醒者才能如此说……这是非凡的灵性体验……我走在街
上,在两个世界的交界,无比平静,因为我是此世之一切一切!我已找到圣杯!
……
* 基 督 显 圣 容 (transfiguration) :
大约是在伯多禄于斐理伯的凯撒勒雅公开承认耶稣是默西亚,永生天主之子之后的一

个 星 期 发 生 的 ( 玛 16:13-

16;17:7)。当时耶稣带着他最亲密的三位门徒(伯多禄、若望、雅各伯),登上高山,改

变了自己的容貌,显出了他至高无上的光荣。他的衣服光亮洁白,梅瑟及厄里亚同他

谈话。伯多禄提议搭棚久居。一个响亮的声音来自天庭,证明耶稣是天主子,具有绝
对统治人类的权柄,人人应当听从他。

我越继续,越不能以一种还能称之为基督徒的方法来彰显基督……因为基督首
先是一种概念,于我是外来的。在1973年7月14日“超越生死之体验”后,我的目
标只能在于让人们醒悟“他们在”。任何宗教里,任何对于神或神之话语的一切
,任何并非基于深层“我”之体验的,都只能是纯粹的“概念”,而不是真实存在

我对基督教义完全失去了兴趣,对于在历史上唤醒人类的神之话语也了无兴趣
……神之话语来自、来到我本来的“当下”;这就是那个觉醒,是我自己的觉。
我于基督处所发现的最首要的就是,他的“我在”……这个“我在”的体验才真正
重要。基督就是这个最神秘的“我在”,并且在体验中以及真实存在的了知中,
一切基督教义都分崩离析了。

什么又是“具基督教特色”之觉醒含义所在?觉醒过程中,这种特色是无法消失
的……特色根据听者而有变化,但本质的东西超越于此。发现了基督的“我在”
,就摧毁了一切基督教神学,因为所有的观念都在体验之火中烧尽了……我感
受到太多,这“我在”的耀眼之火越来越炽盛,在其中,所有关于基督其人、本
体论、历史生平等等,全都消失了。

摘 自 帕 帕 吉 三 卷 本 传 记 《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 其 弟 子 大 卫 · 高 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 1997 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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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传记69:笑就是教法

原创: 妙高峰上 妙高峰上


2019-36-19

【前情提要:一位基督教徒的修行体验。】

上一篇:帕帕吉传记68:道唯是一

69
1970年某段时候,帕帕吉和蜜拉在勒克瑙住了一段日子。那时,一名日本老
师大信田(Oshida)教授上门拜访。帕帕吉说过几次他们见面的故事。下面记
述的是他说给一位日本妇女的版本,当时那位女子正对帕帕吉说自己不愿认
为证悟是发生在未来的事情而推迟证悟。
这是非常好的态度。如果你现在就想要,现在就会得到。不要执着地想着
你要朝向它取得什么进步,然后再达到。所有这些概念都只是花招,让你
一直不能明白当下的你到底是谁。

我见过几个像你这样的日本人。他们在日本听说了我,立刻决定来印度。
如果解脱是你真正想要的,没什么能挡住你的路。你一听到召唤,就会立
刻回应。

有次,一个名叫大信田的日本人到我纳希的住处来找我。我家里的人告诉
他我在楼上带萨特桑,欢迎他参加。

起初他不愿意爬高,因为他只有一个肺,另一个做手术移除了。他在东京
的医生不准他爬楼梯,认为这会给他剩下的那个肺造成太大负担。

然后他对自己说:“我这么一路到此来见他。他就在几米之外。如果我必须
要爬上楼梯才能见他,那我就爬吧。”

你看,没有任何拖延。他大可以等到我下楼,但他不愿意。他完全不考虑
这会给剩下的那个肺带来多大的伤害,就上楼来见我。

他在后面静静地坐了一会,过了几分钟他开始大笑。几秒钟后,他开始无
法控制地大笑。他连续不停地笑了一个钟头。

萨特桑结束前,我邀请他一起午餐。吃饭时他说了自己的故事:

“我只有一个肺,”他开口,“医生们都建议我要非常小心。我不应该爬楼梯
,我甚至不应该笑。这类行为会加重肺的工作,都被禁止了。如果不小心
笑了,就得吃些药。”

他给我看他的X光片,他带在身边以备在印度治疗时用。他还给我看一瓶他
一直带在身边的药。

这是我头一次听说笑也是一种病,甚至如果意外笑了还有药可吃。我印象
里,日本人笑得不太多。只有这样一个国家才会把笑称做问题,还发明了
化学制品来对付。
教授心情非常愉快。很明显他不再担心自己的病了。

“今天我爬上楼梯,坐在你周围,笑了一个钟头。我没觉得有丝毫疼痛或负
担。事实上,我觉得自己好像长出了个新的肺。今天呼吸得好自在,就像
我还有两个完全健康的肺那样。和你在一起大笑是种非常好的治疗。我打
算不管医生们的建议,准备每天来爬你的楼梯,还打算尽可能地和你一起
笑。”

一周后他回了日本,他的同事都想知道为什么他去了印度,又做了些什么
。他讲了我的事,并提到我是印度教传统的灵修老师。

他的朋友们也都是老师,就立刻想要知道我教些什么。我想他们很可能期
待听到某种哲学思想。但教授只是开始大笑。

他的同事们再次提问,而教授又再次大笑。

他们开始有些为他担心,大家都知道医生禁止他笑,也担心他从印度回来
后的精神状况,因为无论何时问及我教什么,他都只是大笑。

最后,当他们又一次问到我的教法时,他回答:“笑就是教法。有关我从印
度带回了什么,这就是最好的表达。”

他写信对我说了这一切。我就是这样知道的。

笑是自然的。快乐是自然的。但是当各种念头塞满了你的头脑,你就无法
再笑了。当你摆脱了所有念头,欢笑和快乐会自行到来。

你永远没法找到两个同意彼此治疗意见的医生。他们在学校学习时读了同
样的教材,但到了实践时,就开始相互否定。日本的医生们认为笑是糟糕
的,因为会给肺部带来太多负担。最近我读到美国一项研究,表示每天笑
一笑,医生远离我。我更喜欢美国的医疗。

大信田教授再也没回来见过帕帕吉,但二十五年后,蜜拉与他在布鲁塞尔不期

而遇:
我正走在街上,见到这位日本男子向我跑来,看来很眼熟。他给了我一个大
大的拥抱,我突然意识到他就是那位1970年左右在勒克瑙遇见的大信田教授
。他依然在笑,从他的表现来看,我能说他身体非常健康。我们聊得很开心
,他告诉我自从遇见帕帕吉之后他过得很快乐。

几周后蜜拉和帕帕吉回到了瑞诗凯诗,继续他们通常的日程:散步、游泳以及

接待访客。有些访客是严肃的求道者,但有些只是试图治疗自己的精神问题。

接下来帕帕吉描述这段时期他如何应对来见他的一些人。

过去的六十年间,我走遍了瑞诗凯诗,也在那里遇到了许多年轻人。有时候
会看到非常年少的孩子。我碰见一个才十七岁的女孩。后来知道她是英国人
,乘火车从伦敦一路到此。镇里一些印度人向我提到她。

“去看看坐在河边的那个女孩。她不分昼夜一动不动坐在那里。就算烈日当空
、大雨倾盆她也不动。镇里所谓的苦行僧也做不到这样。我们不过每天在恒
河沐浴一两次,而这个女孩全部时间都在那里了。”

尽管还没有遇见她,我立刻感到被强烈吸引了。当你有了这种决心,老师就
会来找你,不需要外出去找老师。我问明了方位,就去恒河边坐在她身旁。

“你是和父母一起来这里的吗?”我问。我觉得这是最有可能的情况了,因为
她看起来是那么年少。我想她也许正在过暑假。

“不,”她回答,“我自己一个人从伦敦来。我今年就毕业了,决定上大学前放
一年假。”

“那你父母呢?”我问,“他们允许你独自来印度?”

我想她肯定是偷偷溜出家,因为没有任何印度父母会允许十七岁的女儿独自
穿过半个地球。

“是的,”她回答,“他们同意了。他们说我进大学前可以在印度过一年。”

“那你为什么来这里?”我问,“是什么让你选择了这里?”
“我想要证悟,”她回答,以一种非常坚定的语气,“离上大学前只有一年了,
我不想浪费时间。我打算在恒河岸边用一整年的时间禅修。”

我问:“你是怎么听说瑞诗凯诗的?”这座镇子在印度颇具盛名,但我不认为
一名伦敦的中学生会了解。

“我在伦敦有个朋友,他父母曾在印度工作。我早就知道自己是要来印度寻求
解脱的,所以我问他们如果印度人想认真禅修的话会去哪里。他们告诉我是
这里。”

我被她毫不动摇的决心打动了。当你有了这种对解脱的渴望,当你能抛弃生
命中其余一切只为成就时,诸神自会来找你,为你效劳。

她应该是意识到我能带给她些什么,因为她问我是否能帮助她打开心灵。

“是的,”我回答,“但那只会在正确的时候发生。”

我定期去找她,带她去当地一些餐厅吃饭,邀请她和我去附近的山丘散步。
我们共同愉快地过了几周,一起吃饭散步。

过了一段时间,我发现她父母完全不知道她具体在哪里。她来印度后没有写
过信。我让她坐下来,写了一封信。我也给她父母写了封信,告诉他们不需
要担心,因为她在很好的地方,得到很好的照料。几周以来我待她如同孙女

最终,她得到了一直追寻的最终体验。发生之后我告诉她:“你不需要再留在
这里了。你已得到了自己为之而来的。现在你可以回家,让你父母高兴吧。”

她接受了我的提议,很快就回去了。这类对解脱的渴望很罕见。而在年轻人
身上出现真的很美。

我在瑞诗凯诗见到有些禅修的人非常年轻,以至于我必须去问问他们如何解
决来印度的费用。有些人靠打工,有些人问父母要钱。我见过一个十几岁的
女孩,她赚钱方法非常迅速方便。
她看起来过得很好。我问她钱都从哪里来时,她答:“我给一本男性杂志拍半
裸照。一张照片得到的报酬足够我在印度住上好几年。”

同一段时间,有个巴西女孩来找我,她的年龄要稍大些,约二十岁。当时我
正坐在恒河边,她带着水果来找我,用磕磕绊绊的英语讲述她的故事。

“我来自一个巴西富裕家庭。我来印度禅修,最后住在了韦德尼克檀道场,因
为没有别的道场接待外国人。那里的斯瓦米给了我一间房,我已经住了六个
月。尽管斯瓦米对我很友好,我却不再认为他是证悟者。他对我照顾得很周
到,但我没有从他那里得到任何教导,或任何禅修的帮助。我来印度寻求证
悟,可现在我知道这个人无法帮我。有个曾住过那里的男孩离开了道场来找
你。最近我在集市碰见他,他说很高兴自己做了那个决定。我也想同样定期
来见你。但有一个问题,我的斯瓦米不会允许我拜访任何其他老师或道场。
今天为了能见你,我不得不对他说我要来市场买水果。他扣着我的旅行支票
和护照锁在道场里,所以我很难离开。我为他感到遗憾,也很想要帮助他。
如果你能帮我开悟,我想要回去,也帮他开悟。我每天只能出来一小时,所
以没法留很久。”

我一生中见过许多事,但这对我还很新鲜:弟子想要让自己的上师开悟。在
过 去 , 是 上 师 要 让 自 己 的 弟 子 开 悟 。 可 是 , 现 在 这 个 诤 斗 时 (kali
yuga)中每件事都颠倒了,弟子要让上师开悟了。

我对她说:“去那里不是个好主意。你当时才来印度,留在了唯一愿意接纳你
的地方。再四处走一下,比如去瓦拉纳西这类地方,在决定把你的求道之路
交付给某人前,再在这个国家多看看。”

“但那位斯瓦米拿走了我所有的钱,”她说,“我要怎么离开?”

“你说自己来自一个富裕的家庭。给家里写信,再拿点钱。钱一汇到,就去拿
你的护照然后离开。”

许多道场都试图掌控弟子,禁止他们拜访别的老师和道场。我在瑞诗凯诗时
遇见过许多人,被自己的斯瓦米禁锢在虚拟的屋子里。
有个来自法国南部的女子名叫苏珊娜(Suzanne),她从法国男孩伊万·阿玛(Yv
an
Amar)那里听说了我。伊万曾和我在一起很久。她也听说了倡陀罗斯瓦米(Ch
andra
Swami),这位斯瓦米在哈德瓦有间道场。她先去那里,从他那儿得到灌顶。
苏珊娜想要见我,但她知道倡陀罗斯瓦米不喜欢自己道场里的人来找我,她
只能秘密地计划。那几年我有时在勒克瑙会住一家旅馆,她找到那里。有人
给了她地址,但她需要找个理由来见我。

她对倡陀罗斯瓦米说:“我必须去趟德里安排回程的机票,几天后就回来。”

她乘杜恩特快来勒克瑙,早上九点到我门前。见面很愉快,我们聊了一整天
,几乎到了当晚十一点。我让她在我们那里过夜,她没别处可去。

次日我给她一杯咖啡,问她情况如何。我这么问是因为她看起来非常快乐。

“昨天傍晚您离开后我感到无比幸福,喜悦而平静。现在我心里完全没有一点
念头。只有平稳与宁静。这是不是就是你所说的解脱?”

那天晚些时候她回哈德瓦,她答应过斯瓦米两天后就回去。她肯定之前和某
些朋友说过准备秘密去勒克瑙,因为她回去时发现房间被清空了,她的行李
被打了包,放在楼梯下。

摘 自 帕 帕 吉 三 卷 本 传 记 《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 其 弟 子 大 卫 · 高 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 1997 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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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传记 (6):军队中的双重生活

妙高峰上
2019-45-19

图为《薄伽梵歌》场景,黑天(右)与阿周那在俱卢之野的战场上。

因为我对黑天的兴趣持续不减,我的学业并不理想,没能进入大学。

十八岁时,我成了四处游走的旅行销售员。我很喜欢这份工作,因为这让我有
机会环游全印度。1930年我20岁时,父亲决定我该成亲了。我根本不想结婚,
但为了避免和一大家子论理,我还是同意和父亲挑选的女子结婚了。我成了一
家之主,继而有了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

之后几年,我对国家政治的关注暂时和我对黑天的持续兴趣相抗衡。

这里我要介绍一下当时的生活和工作条件的背景。

1930年代的政局极不稳定。英国对于印度的统治受到了多重的挑战。当时的气
氛让人觉得如果我们自己能适当地组织起来,向政府施以足够的压力,我们就
能终结殖民统治。甘地,最为著名的自由斗士,正在推动一场非暴力不合作运
动,希望足够多的印度人拒绝服从英国政府的命令,这样英国人就会承认印度
是无法治理的,然后让印度人自己管理自己的事务。
甘地 (1869-1948)

我完全不接受这套理论。我过去和现在都深信应该采取直接的行动,当时我还
觉得我们应该和英国人正面交锋,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如果有人冲进我的屋子
,”我这样想,“并且完全占为己有,命令我们忙来忙去听他们的命令,我们该
怎么办?”甘地拥护者的回答是:“礼貌地要求他们离开,如果他们说‘不’,那么
拒绝服从他们所有的命令。”我觉得这是懦夫行径。在我的经验里,擅自占领他
人财产的人不会听取礼貌的要求,所以当时我更倾向拿起棍棒,用武力把他们
赶出去。

但怎么做到呢?英国人组织良好,而且我知道直接的身体攻击不会撼动他们的
权力机构。我于是决定先获得一些瑜伽神通,然后用神通来攻击英国人。

我曾在书里读到过一个方法,说如果连续二十一天每晚都在墓地里唱诵某个特
别的咒子,一种很有力量的灵体就会出现,并为我效劳。我想可以用某个灵体
来对抗英国人。我知道父母不会允许我连续三周整夜坐在墓地里,就对他们说
之后几周我都要在朋友家过夜。
连续三周,我整夜在墓地里唱诵咒语。最后那晚,一个非常恐怖而丑陋的灵体
出现在我面前,问我想要什么。他有着很多角和一条长长的鼻子,鼻端还有一
支角,嘴在头背后,长满了黑色的牙齿,样子很是吓人。我的毛发全竖,因为
害怕而不能动弹。

“你想要什么?”鬼又问了一次,“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你的修行让我很愉快
。无论何时候你召唤我,我就能带来你想要的。”

我太害怕了,于是远远逃跑再也没有回去过。我不知道是否这个鬼能用来对抗
英国人,但数年后他确实来帮了忙。那时我在喜玛拉雅山高处游荡,感到非常
饿,附近没有任何地方能找到食物。我忽然想起多年前出现在我面前的这个灵
体,曾承诺如果我召唤,就会带来任何我想要的东西。

我想:“看看他是否有用。”
我召唤了他,出乎意外,他立刻出现在我面前。这一次我完全不害怕了。
我说:“我饿了,你能带些食物来这个偏远的地方吗?”

鬼立刻给我提供了新鲜的水果,都是些只可能长在平原的水果。他消失后我再
也没有用过它。

小编按:发现无法用瑜伽神通来报国,帕帕吉加入了一支当地游击队,试图炸
毁督抚所乘坐的火车。随着行动失败,队伍被剿灭,他决定走另一条爱国之路

正值第二次世界大战,英国政府也在积极招募印度士兵加入英军。我们决定应
该加入部队当卧底,学习战争的战术战略等等,那么等时机成熟,我们就可以
发动起义,或就是简单地调转枪头打英国人。有几个人还认为一旦我们学习到
战争兵法,就可以溜掉,去加入印度国民军,和日本人一起打英国人。我向印
度军事学院申请加入指挥官训练课程,立刻被录取了。很幸运,似乎英国政府
并没有我进行游击队活动的记录。
帕帕吉在军官学校 J营时照片

我很快发现我们的计划脱离实际。我们人数太少,根本不足以形成发动起义的
核心力量。并且在严谨而等级分明的部队组织结构中,进行有效的颠覆活动是
那么明显地不切实际。我对于革命的兴趣在现实面前低落下去。

听起来可能奇怪,在这段军事生活时期,我对于黑天的迷恋以及对他浓烈的爱
从未消减。无论何时我想到他,极乐之波就会涌现,我常常发现自己处于狂喜
状态,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比如说有一次,我正走在城中,不经意见听
见有人提到“黑天”的名号。单单是提到名号就让我进入一种如痴如醉的状态,
极其难以控制自己。虔信之波淹没我,我几乎就在路中央进入了超觉。

军队生活意味着严守常态生活的边界以及保持军人的严肃。而公然敞开对一尊
印度教神明的爱慕就触碰到了底线,会危及我的事业。

于是我过上了双重生活。白天,我扮演着军官阁下,沉着冷静,不露声色。夜
里,锁上门后,我变身为黑天的瞿波*。我遣开勤务员,告诉他不要在次日早上
5点送茶之前打扰我。
瞿波(Gopi):对黑天无限虔信爱慕的众牧牛女,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作为黑天主要伴侣的拉妲(Radha)

,即吉祥天女化身。

这样我能整晚都能和所爱的黑天在一起。我并不满足于持诵他的名号,或对着
一动不动的图画或塑像礼拜,我想要黑天本尊出现在我面前,就像在我小时候
他经常做的那样,这样我可以直接向他倾倒我的爱慕。

我假装自己是黑天的明妃拉妲。我觉得如果我在各方面都模仿她,黑天就会出
现。我穿上沙丽,戴上镯子和女人的珠宝装饰,甚至脸上也化了妆。我有了一
种 感 觉 , 我 就 是 拉 妲 ,
日夜思慕着爱人黑天神。这奏效了。黑天出现了,我向他倾倒我的心。黑天出
现后的次日早晨,我的脸洋溢着神圣之爱带来的幸福。

我的一名长官误以为我的状态是因为酒醉,就给所有酒吧下了命令,每天给我
的酒不得超过三小杯。他完全不能明白怎么会有人看起来这样洋溢着喜悦,却
不是受任何酒精的刺激。
短暂的军旅生活里,我的报国志向枯萎死掉,而相反,我对黑天的热情与日俱
增,以至于我无法再想一点别的了。对于只想要沉浸于对黑天迷恋的虔信者来
说,部队不是合适的场所,于是我辞去了职务。在战争时期,这很困难,但我
向一位指挥官解释了我的困境,他深表同情,在他的帮助下,我得以从部队职
责中脱身。

本 系 列 摘 自 帕 帕 吉 三 卷 本 传 记 《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其弟子大卫·高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1997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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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传记70:表露出你真实的感受

原创: 妙高峰上 妙高峰上


2019-36-19

【前情提要:关于精神治疗的故事。】

上一篇:帕帕吉传记69:笑就是教法

70
小 编 : 上 则 故 事 ( 帕 帕 吉 传 记 69 : 笑 就 是 教 法 ) 与 本 篇 , 都 是 一 些 关 于 精
神治疗的故事。

不是所有来见我的人都是为了修道。许多人来见我只是因为他们抑郁,
心神不宁甚至是疯了。有个纽约人来见我,说他多年来都被一个鬼魂缠
绕。他自己是精神病医生,但同行里没人能帮上忙。经过多年治疗,最
后,有个认识我的人建议他来找我求助。那几年我在瑞诗凯诗附近的山
上,住一套三室的屋子。他坐出租车到达后立刻向我倾诉。

“有个女鬼缠着我。我没法摆脱她。如果我躺下,就会见到她坐在我胸
口,手里拿把匕首。她要么是想刺死我,要么就是想勒死我。如果我坐
下吃饭,她就坐在我边上,想偷走我所有吃的。无论我去哪里,她都跟
着我。她甚至跟着我一起来了印度。我买票时,她就站在我旁边排队。
她还买了票和我同一个航班。我登机坐下后,发现她整趟行程就坐在我
旁边。在德里她进了我的出租车,和我一路到了这里。只有当我靠近这
栋房子时她才消失了。这里肯定有什么是她不喜欢的。我能留在这里和
您一起吗?如果可以待在一个她不出现的地方,我会很幸福的。”

我同意他把行李放在某个空房间里。

“你现在可以住在这里。”我说,“今晚就睡这里,明天我们继续谈你
的问题。”

当晚凌晨一点他来敲我门,说:“她又来了!我躺在房间里,她坐上我
胸口上。我不要再住在那里了。我能进来和您一起睡吗?”

我让他进来了,他太害怕了,没法一个人睡。

之后几天我试着弄清楚是什么造成了他的问题。毫无疑问他见到一个鬼
,而光是见到这个情景他就会恐惧。他向我重复说了几遍同一个故事,
但没有提供任何线索来解释自己怎么变成这样的。最后我决定做些调查
,我让他到镇上买水果,知道这趟差事能把他支开两个小时。他不在时
,我翻了他的包,想看看他身边是否有什么线索。

在包底有一块丝布,仔细包裹着一张年轻女孩的照片和一枚戒指,看起
来是婚戒。戒指是金的,镶嵌一颗钻石。我曾数次问过他的个人生活,
希望能找到相关信息,但他从没提过类似的女孩。我认定此人一定和他
的问题有关。

之后我和他聊起他的烦恼时,我问他认为那个鬼是谁。是否是前妻或前
女友?他说不知道。我还问他是否结过婚或和女友同居过。他说自己结
婚了,但当我让他谈谈妻子时,我发觉那并不是照片上的人。最后,我
发现没法让他主动开口提起那名神秘的女子,就趁他不注意把照片从他
包里翻出来,给他看,问这是谁。

“很抱歉这么做,”我说,“我试着在你心里寻找,但你不让我进去,
所以我就在你包里寻找了。我想这位就是你的鬼魂。为什么你不告诉我
她是谁呢?”

看着这张照片,他终于承认这就是一直缠着他的女子。这是他第一任太
太。多年前他们野营时他杀了她,因为他爱上了另一个女人。他在她咖
啡里下毒,把尸体丢到河里。他把痕迹掩盖得很好,能够说服所有的朋
友、亲戚甚至警察相信她只是毫无踪迹的消失了。就是从那时起,那个
女人的形象就一直缠绕着他。之前他从未向任何人承认过这个女孩就是
困扰他的鬼魂。

我能看出他已经准备好卸下包袱了。

“是时候放开她了。把照片和戒指都放到河边,我们来为她好好进行一
场得体的葬礼。”

我给了他一些花来向河水供奉,让他请求亡妻的宽恕。短暂的仪式后,
我建议他静静坐上半个小时,专注于亡者的灵魂。

“愿她一切安好,”我说,“送她上路。她对你,应该就像你对她那样
已经厌倦了。也是她应该继续前行的时候了。带着爱和关怀送她离开吧
。”

三十分钟后,我让她把戒指和照片放进河里。这是真正的测试。如果他
能愉快地自愿这么做,就表示他已驱散了自己的鬼魂。他毫不犹豫地把
那些放进河里。我们一起住了六个月,回美国时他已经全愈了。他写信
来,说和第二任太太以及他们的女儿一起快乐地生活。

像这样背负着沉重的包袱并不是好事。恶行的秘密会毒害心灵。不如还
是承认做过什么,道歉,承担后果并且继续前进。带着这种过去的故事
只会生出心病。
还有来找我的人就像是带着心病。1960年代末,有个传教士送来一个加
拿大男孩。他大约19岁,身心似乎已被毒品和滥交摧毁了。他告诉我一
直是怎么活着的,我很难相信有人可以在这么年轻时就用一种堕落得如
此彻底的生活毁了自己。有人建议他和我共同住一段时间,死马当活马
医,因为他看起来注定是会夭亡了。年轻人通常充满了生命力,但这个
男孩看起来已完全油尽灯枯。他一直在有意自毁,我想这是因为他内心
始终渴望死去。他告诉我事实上已尝试自杀过几次。几周内我定期去见
他,但他始终无精打采,死气沉沉。他什么都不想做,有时候甚至不想
吃东西。他的身体越来越虚弱,被抑郁折磨。

男孩想要结束旧习,他能见到自己的生命正在发生些什么,但我能为他
做的并不多。他需要的是一个健康而健全的生活方式,友善的陪伴以及
许多体育锻炼。我建议他去加尔各答的特瑞莎修女那里工作一段时间,
但他不认为修女会接受他。那段时间她在印度之外还鲜为人知。我送他
过去,写了一封推荐信。尽管男孩看起来是那么狼狈不堪,她还是收下
了他。几周后他给我写信,说已投入了那里的工作,很愉快。

美国精神医生和加拿大男孩都是因自己不负责任的行为而烦恼。我遇见
其他一些病人则是他人罪行的受害者。一个女孩在菩提迦耶的缅甸寺听
说了我,来找我。她是佛教徒,在泰国和菩提迦耶都长时间打坐。尽管
她非常虔诚,也长时间禅修,但她心里似乎有些什么并不太好。我感到
她心里有很多恐惧和不快乐,而她不愿意说出来。最后我从一个法国女
人那里听说了她的故事,她们曾一起住在香港,成为了朋友。

这个女孩十三岁时,她问母亲:“为什么我看起来和你们不一样?我是
金色头发,浅色皮肤,而你和爸爸都是黑头发,肤色较深。”

她母亲决定是时候告诉她实情了:“你还是婴儿时我们收养了你。没人
知道你的生母是谁。收养院告诉我们你被放在街边的塑料袋里。你几个
月大开始我们就一直照顾你。”

这一事实让她大受打击。她感到自己不被需要,不被爱,最后逃离了她
的养父母,尽管他们一直细心照顾着她。她皈依佛教,每天长时间打坐
。她的禅修隔绝了痛苦的记忆,但并没有治疗背后的问题。她需要爱和
关怀,她需要感到身边的人在乎她,需要她。

她的心受伤了。起初不能向我打开,因为她感到被剥夺了亲身父母的爱
。她的经历及对此的困扰让她心灵生病。这类问题在西方并不罕见。我
去过许多国家,和上千求道者谈到他们的过往。许多西方人告诉我,他
们如何因父母的虐待而受伤害,这始终让我惊讶。看起来一个人要足够
幸运才能在西方生于一个善良而有爱意的家庭。

她第二次来时,我让她进行更多社交,让她整天忙东忙西,不让她躲在
自己的禅修中。我们一起去恒河游泳,我带她在森林走上很久。我鼓励
她用一种放松的方式谈论自己的过去,因为不希望她感到那是一种要去
隐藏的罪恶秘密。比起所有旷日持久的强制性禅修,这几周里她感受到
的爱与关怀能让她更幸福。

她离开时状态很好。我对她说:“你不需要在身上背负那些过往。那不
是你的事。你的生母抛弃了你,她做得不好,并且终有一天她要为此受
苦。但那不再是你的事了。在印度我们有种传统说如果你达到了解脱,
你家族的所有先祖,无论在何处都会被赐福。所以与其对你妈妈抱着敌
对情绪,不如以你的证悟来祝福她。很可能她需要帮助,就如同你刚来
这里时那样。”

我天性快乐,也乐于见到人们在我身边快快乐乐的。我遇见的大部分人
,即使是严肃苦修求解脱的人,也懂得怎么大笑,让自己快乐。但有些
人就是无可救药地毫无幽默感。我做什么或说什么都完全没法让他们脸
上产生一丝笑意。住在瑞诗凯诗时我见过几个这样的人。

其 中 一 人 来 自 加 利 福 尼 亚 的 米 尔 谷 (Mill
Valley)。他特意来见我,所以我带他在瑞诗凯诗走走,看一些重要的景
点。那天我兴致很高,极其享受大自然提供给我们的一切美景。我向他
指出所有觉得他可能感兴趣的事物,解释一些当地风俗,以便他能了解
身边的情况。当你到了一个新地方,当地人的各种活动总是新奇有趣的
。但行走一圈,此人始终沉默而严肃。最后我们坐在恒河岸边。水波荡
漾,鸟鸣啾啾,我心里激起一阵幸福感,我开始笑。我的同伴明显觉得
我的行为非常古怪,尽管他很有礼貌没有说出口。

过了一会,我转向他问道:“为什么你一直这么严肃?你挂着一张死人
的脸。看起来是那么僵硬刻板,我觉得就算你想要微笑或大笑,你也笑
不出。”

“你们印度人可以毫无来由地大笑,”他说,“而且没人会对此有任何
反应。在美国,你今天表现的行为是不被容忍的。如果人们坐在公共场
合,却开始完全没理由地大笑,警察会来的。像你这么做的人很可能被
押到最近的精神病院去。”

他说这番话时完全一本正经。很可能他认为这类人就应该被关起来。

还有次我带一个来自巴黎的教授游览瑞诗凯诗。他也是外表严肃的人,
但他还有另一面。

“米歇尔,”我对他说,“你看起来是非常严肃的人。今天天气很好。
我们正坐在恒河边,大自然为我们布置了美妙的景色。鱼儿在跳舞,鸟
儿在歌唱。这一切难道不能让你快乐、让你平静吗?如果是的话,为什
么你不表现出一些来呢?”

悲情的是,他这样回答:“我已经学会了要严肃,这样才能合理做好我
的工作。我是哲学教授。如果我站在学生面前,开始像你今天那样大笑
或傻笑,谁还会认真听我的课?哲学应当是门严肃的学科,所以当我站
着谈论哲学时也应该外表严肃。”

“但我不是你的学生,”我说,“和我在一起时你可以放松,表露出你
真实的感受。”

“太难了,”他承认,“在我们社会,我们大部分时间都被约束着要严
肃。从童年开始,如果我们表现得不够严肃认真,父母和兄长就会责备
我们过于轻佻。我们也许心里在大笑,但不能表现出来,因为总有人准
备着来批评。所以我们假装着,但过了一段时间,这种严肃的习惯就开
始生根发芽,我们也无法阻止了,无法放松去展示自己真正的个性。我
们被社会期盼的这个面具给禁锢住了。我想这也发生在我身上了。有时
我也渴望毫不掩饰的表达喜悦和欢乐,但想到社会规范的行为举止,我
就开始压抑自己,甚至试都不会试。我想在西方有很多人都像我这样。
我们需要保持严肃,好保住自己的工作以及身边人群对自己的认可。”

摘 自 帕 帕 吉 三 卷 本 传 记 《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 其 弟 子 大 卫 · 高 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 1997 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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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高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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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传记71:业的旅行

原创: 妙高峰上 妙高峰上


2019-36-19

【前情提要:继续几个关于精神治疗的故事。】

上一篇:帕帕吉传记70:表露出你真实的感受

71
前面的内容,我听到的大部分故事都是关于帕帕吉在瑞诗凯诗和哈德瓦遇见
的外国人。这段时间他并没有忽略旧日弟子,他依然定期去隆达、孟买和勒
克瑙见他们,而他们也会时不时来哈德瓦拜访他。接下来是帕帕吉和他弟子
组队经历的一趟命运乖舛的旅程。帕帕吉和这个团里几位弟子的早期见面已
在之前的章节里叙述过了。

有几个弟子从南方来,希望和我一起去巴德里纳特(Badrinath)朝圣。他
们和我说了几次想和我一同去,希望在上师陪伴下参见圣地。最后我答
应了。除我之外,还有五个人。一个是来自隆达的医生那罗衍·巴克惹;
一 人 是 来 自 贝 尔 高 姆 的 森 林 承 包 人 ; 第 三 人 是 位 老 师 ; 第 四 人 是 B.D.
德塞,他在孟买的泰姬大酒店会计部工作;第五人是康拉尼,在隆达火
车站经营一家餐厅。

我们一起从卡纳塔克邦来到哈德瓦,这里是去喜马拉雅朝圣大巴的集散
中心。当时正值旅游高峰季节,七天以来我们都没法订到车票。这并不
要紧,我们有足够时间,哈德瓦和瑞诗凯诗有许多景点。一周内我们购
置了所有去巴德里纳特旅行需要的物品。我们要买很多,因为还计划顺
便去一些临近的地方比如百花谷。其中一些地方海拔大约五千米,所以
得保证有足够好的靴子、大衣、雨伞等等。我们还准备了不易腐坏的食
物,因为知道那些景点里很少有地方提供食物,彼此相距也很远。一起
旅行的医生买了些特别的药品,他说如果有人出现高原病症会派上用场

到了预订的那天,我们集中在巴士站,把包裹捆好放上顶架,坐到座位
上。过了几分钟,我向所有人宣布:“我们不去巴德里纳特了。所有人
下车。我们留在这里。”

大家都震惊了。整整一周大家都在等这趟车,而就在发车前几分钟,我
却对他们说不希望任何一人进行这趟旅行。

他们都想要知道为什么,但我没有给出任何理由。我命令整团人下车,
把包裹从架子上拿下来。车上所有人都想知道为什么我们要离开,但我
也没有给他们任何理由。

一位穿橙色袍子的云游僧问我们中的一个人为什么要下车,他回答:“
他是我们的上师。我们都是从南印度来这里和他一起旅行的。我们准备
和他一起去巴德里纳特。但现在他命令我们下车,说我们不去了。这辆
车我们等了一周,可现在他说我们不能走。”

这位斯瓦米留着长胡子,说:“不要相信他,他是个疯汉!什么样的上
师会阻碍你们去巴德里纳特那样的圣地?他不是什么上师,是骗子!不
要听他的。回车上来,忘了他说的。”
为了保证我的队里没有人能回巴士,我把车票交给售票员,退了钱。他
立刻重新卖了出去,因为附近有许多人正在等最后一刻的退票。

五人中有三人乐于接受我的决定,但医生和老师还是想去。他们长途跋
涉到此,非常失望期待已久的旅行在最后一刻取消了。

看到他们很失望,我建议去别的地方。

“我们去喀什米尔吧。我们能去毗湿奴天寺,还能去见阿马尔纳特石窟
的冰柱林伽 *。”

* 阿 马 尔 纳 特 石 窟 (Amarnath
Cave)是印度教最神圣的湿婆朝圣地之一,位于印度查谟-克什米尔邦,
海拔3888米,周围雪山环绕。洞窟一年中大部分时间为积雪覆盖,只有
夏季向朝圣者开放。洞窟高130英尺,朝圣的目标为洞内的冰石笋,被视
为湿婆林伽,在夏季逐渐融化。根据印度教的传说,湿婆在此洞窟解释
生命和永恒的秘密,另外两块冰代表他的妻子雪山神女和儿子象头神。

毗湿奴天寺是印度最繁盛的寺院之一。每逢重要节日,成千上万的人来
此朝圣。而阿马尔纳特的冰柱林伽同样极富盛名。它位于喜马拉雅的山
洞里,是自然形成的林伽。每年八月,上万人艰苦跋涉来到山洞来觐见
。这需要徒步走上几天,最后到达一万二千英尺高的地方。

我们搭火车旅行。在阿姆利则 *,有两个男孩下车,说想在站台喝杯茶。
事实上他们想去抽烟,但不想在我面前抽。其中一人买了份《论坛报》
,立刻发现了关于巴士坠毁的新闻。那正是我们之前预订的车。巴士开
出哈德瓦四十英里,坠入恒河,车上38人全部丧命。队里一些人之前依
然在抱怨去不成巴德里纳特,但他们看到报纸时就突然安静了,再也不
提这事了。

*阿 姆 利 则 (Amritsa):
印度西北部旁遮普邦城市,靠近巴基斯坦边境。阿姆利则原意为甘露池
塘,城内的金庙是锡克教中心。

下一段旅程要坐巴士去一个叫做喀特拉(Katra)的地方。从那里我们徒步
登山去寺庙。朝完寺院,我们开始漫长的下山之路,返回查谟。回程很
难走,因为下起了大雨,道路失修,状况很糟,我们数次死里逃生。
当时情况实在太糟,团里一人开始抱怨:“你把我们从坠车中救了出来
,但现在我们要死于另一场车祸了。”

到达目的地后,我们才发现之前走的那段路实际并不对巴士开放。政府
已禁止巴士通行,直至道路检修完成。但我们的司机无视禁令,带着我
们上路。这些九死一生的遭遇熄灭了我们去高海拔地区探险的热情。我
们决定不去阿马尔纳特朝圣了,因为没有去高纬度扎营的装备。我提议
可以去瓦拉纳西和齐特拉库特。

这次取消也许避免了另一场灾难。那一年由于天气格外恶劣,四十人丧生于阿

马尔纳特的朝圣途中。

帕帕吉继续讲述:

我们队里的人已经向各自家人写过信,说要在车祸发生的那天去巴德里
纳特。我一看到新闻,就让他们都再写信报平安。这些信没有按时到达
。我最终回到勒克瑙时,一大摞电报等着我,全都是和我同行者的亲人
发来的。我们不在的那几天,这些亲戚们每天给我家打电话,打听消息
,但没人知道我们在哪里。许多人知道我们原本计划要搭乘的就是那辆
坠毁的大巴,但好几天里我们都没法向他们传达消息。

巴士坠毁发生在1969年8月。帕帕吉回勒克瑙后在给阿比什克塔南达的信里简

要提到这起事故:

1969年9月4日

勒克瑙

我亲爱的朋友,

收到了你8月31日的来信。我们确实预订了8月5日开往巴德里纳特的巴
士车票。有五人来自孟买和我一起从迈索尔出发。我内心的声音禁止我
们搭乘那辆巴士,因为它会遭遇事故。因此我取消了行程,在同一天转
去喀什米尔。

次日在阿姆利则我们从报纸上得知那辆巴士遭遇了重大事故,车上38位
朝圣者全部遇难。
1995年我和B.D.德塞先生谈起他对这次旅行的记忆。他确认了帕帕吉所说,

还补充了一些有趣的细节。

从毗湿奴天寺回程的巴士对每个人都是场噩梦,除了帕帕吉。雨非常大
,冲走了山路的一部分。虽然车还在开,我们都能见到汹涌的雨水侵蚀
并冲走了我们正行驶着的道路。好几次我们在湿泥上打滑,险些就要从
数百英尺高处垂直坠落。有次几个车轮甚至就悬在道路外了。帕帕吉似
乎是唯一一个毫不担心的人。每次我们似乎都难逃一劫时,他都让我们
放心,告诉我们不必担心。那时我知道他已经救了我们一次,所以我有
强烈的信心他不会让我们丧命的。

在给阿比什克塔南达的信里,帕帕吉说是“心里的声音”告诉他取消巴德里纳

特的行程。我问德塞,帕帕吉当时说了什么,他告诉我帕帕吉解释得很明确:

“他肯定说过是位女神出现在他面前,告诉他要取消行程。她还说我们应该转

去毗湿奴天寺。”

我听说德塞先生最近某次来勒克瑙时,和帕帕吉一起回忆起这次事故。那次帕

帕吉也同意是位女神给了他讯息。

在印度有传统认为上师可以带走弟子的某些业。也就是说,如果某个弟子命中

注定要遇到严重的事故,因上师的临在或加持能将之消解到某个程度。业依然

会结果,但会以一种不那么严重的方式显现。帕帕吉不再相信是他带走了弟子

的业,尽管在教学事业中他曾有过这个想法。不过他确实承认那个队里的人本

来是注定要死于车祸的,并且承认其中几人之后不久就遭遇了同一个业的展现

我很高兴他们都健康安全回了家,因为我知道他们本应全部死于那场车
祸。我很确定他们会为此转而经历别的事故。

甚至旅程还没结束,事故就开始了。

我们在毗湿奴天寺觐见了所有天神后,开始走回山脚的村庄喀特拉,朝
圣者都是从这里开始最后的徒步攀登。其中一个男孩,来自隆达的那罗
衍·巴克惹医生仍然很生气我取消了去巴德里纳特的行程。他加入旅行就
是为了去巴德里纳特、凯德尔纳特、岗果德里和雅穆诺翠,但最后我们
一个都没去。他还是很生气,不想和我们一起走通常的道路返程。相反
,他说要走一条以狭窄和危险闻名的小径。我们其他五人都走了普通的
大路。在喀特拉我们等了几个小时,巴克惹医生也没出现。那时我非常
焦虑,因为我知道他肯定遇到了什么才会迟到。

他最后出现时无视我,而是和火车站餐厅老板康拉尼说了自己的遭遇。

“雨下得很大,地面很潮湿又打滑。我从一条窄路滑进深谷。我觉得自
己肯定要摔死了,但下坠途中我的脚勾上一棵树。我不再下坠,但人也
被缠住了。我就这么在树上倒挂了超过一个小时。我大喊救命,最后有
一队返程的朝圣者听到我的叫声,把我救了出来。他们严厉批评我独自
走这条路。常来往此处的朝圣者都很清楚那条路的危险。”

从喀特拉到查谟的车程又险些车毁人亡。我当时坐在车靠近山谷的那边
。有次我那边的车胎滑出山路,就挂在悬崖外。司机非常谨慎地把车倒
回山道上。到处都有山体滑坡,后来我们才发现那条路早被宣布不适合
巴士通行。

德塞先生在查谟高烧病倒。身体状况让他无法再进行任何旅行,所以我
送他回了孟买的家。其他人继续去了瓦拉纳西、阿拉哈巴德和齐特拉库
特。过了一段时间,我送他们各自回家,希望他们个个平安,却担心其
中几人还要经历一些事故。

那罗衍医生后来给我写信,说他在一次摩托车事故中断了腿。康拉尼之
后不久汇报说他由于严重的伤寒而卧床不起。

摘 自 帕 帕 吉 三 卷 本 传 记 《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 其 弟 子 大 卫 · 高 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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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传记72:人们需要的地方便是道场

原创: 妙高峰上 妙高峰上


2019-36-19

【前情提要:讲述了一趟乖舛的旅程。】

上一篇:帕帕吉传记71:业的旅行

72
帕帕吉在瑞诗凯诗和哈德瓦期间从不曾有自己的地方,他住道场、达兰萨拉
、租的房间或山洞。从他去的次数来判断,他最喜欢住的地方是斯瓦格道场(
Swarg Ashram) 、 毗 塔 道 场 (Vitthal
Ashram) 、 杜 丽 昌 巴 提 亚 (Dullichand Bhatia
bhavan) 、 雅 利 安 尼 瓦 斯 (Arya Nivas) 和 七 湖 道 场 (Sapt Sarovar
Ashram)。最后一处位于哈德瓦的正北方,由帕帕吉家乡的某个人建造,所
以他在那里很受欢迎。
由于帕帕吉没有自己的地方,他不能招待访客的食宿。访客们必须在附近的
道场或旅馆自行安置。从1970年代初期,许多帕帕吉的印度弟子就想说服他
有一处自己的地方,好安置访客。尽管帕帕吉偶尔对这些提议表示出兴趣,
但没有一项最终落实。

下面 几封信 是1971和 1972 年写 给B.D.德 塞先生 的,表 明似乎 某段时 间里帕


帕吉确实有兴趣拥有一个自己的地方。

尽管我不想要一块很大的地,也不想建什么机构,我还是赞成有块小
地方,足够建四到五间屋子,让几名非常好、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
个目标、一个目的的求道者,能每年一起住上几天,一起闭关,为解
脱而彼此交流。如果找到比先前讨论的那块更小的地方,我会让你知
道的,这样我们就不用再找人筹钱了……

我正在找一间屋子,准备先租上六个月。之后我会试着拿到地,在上
面盖几间屋子。如果能让你们都来这里,各随所愿住下就好了。我偏
爱[哈德瓦]镇外靠近康喀尔(Kankhal)的地方。我想听听你对此事的建
议……我每天清晨都在恒河岸边朗读图卡拉姆(Tukaram)的偈颂和《伊
克纳特薄伽梵书》*……

* 《 伊 克 纳 特 薄 伽 梵 书 》 ( Ekanath
Bhagwat):马拉提(Marathi)圣者、学者、诗人伊克纳特(Eknath)对《薄
伽 梵 往 世 书 》 (Bhagawata
Purana)的改编。伊克纳特上承南提婆(Namdevi),下启图克拉姆(Tukaram
),是虔信道朝圣运动(Varkali)的祖师。

如果齐特尼斯先生(Mr.Chitnis)还在孟买,请与他联系,关于你上次提
及的那块地,向他询问更多细节。最好是在瑞诗凯诗有个地方,让我
们可以每年聚会。如果他去了瑞诗凯诗,请给他我的地址。多做些调
查,甚至可以派人去实地看看。我们不需要很大的地方,如果是片森
林,就可以用更低的价格拿下了。请向他打听价格。如果你有兴趣的
话,我的弟子们也能够来分摊成本……

这封信也是告诉你,我正离开这里[勒克瑙],去瑞诗凯诗看看你提到的
那块地。如果合适的话,我会通知你。我甚至可以住在那里直到建造
完工。我会在瑞诗凯诗租间屋子,因为想让我父母搬来,这样他们可
以一直留在瑞诗凯诗,在恒河边直到生命尽头……

购地计划从未实现。帕帕吉在父亲过世后,接受了邀请去西方旅行,买地的计

划就搁置了。他不在印度期间,另一群印度弟子有个新计划,想为帕帕吉在哈

德瓦或瑞诗凯诗找个常驻处。下面这份信转寄给了帕帕吉所有的印度弟子。

孟买

前讯已会知尊前,大恩上师彭嘉吉大君尊者数弟子谦卑祈愿,为吾等
挚爱上师建一小方驻足之处。上师健康状况已不如从前,他希望能常
在慈母恒河圣岸边。

同样也是希望我们能有一共同场所。吾等门下有福侍者能于上师心爱
之地觐见上师,承奉足下,得享恒河圣母及喜马拉雅山无比尊荣陪伴
,在我们自己的地方。

如尊前所知,上师至今从未准许过建立道场。他现在也并未提议,只
是考虑到上述原因,建道场的需求迫在眉睫,故而提此拙计,在喜马
拉雅山脚及恒河母亲岸边建立自己的道场。幸运的是,上师慈悲表示
对某处提议的兴趣,而我们确信他对此事之祝福。

为此,上师两名坚心弟子:沙马吉先生(K.K.Sharmaji)和来自德里的普
乐辛吉先生(Phoolsinghji)会同哈德瓦的悉塔罗摩·班智达吉先生(Sitar
am
Panditji)一直在积极寻找地点。有一处名叫穆克提丹(Muktidham)、
地处瑞诗凯诗的斯瓦格道场,我们中有许多人已经见过,认为此处最
为适宜。但现在预见到收购此地情况较复杂。之后,于此处常住的班
智达吉先生想到在哈德瓦一幢名叫尼拉达拉(Neeladhara)的美丽平房
。班智达吉先生现在告知,此处也因某些因缘并非我等命定之地。

在对所有可能的入选之地的大小和方位,及每一处相关的法律难题做了陈述后

,信继续写道:
无论如何,最好还是等大恩上师返回印度,征询他的意见及选择。现
阶段,即使他与一些外国师兄们共同前来,也能做好周全安排,让他
们能静静地住上五、六个月,直到我们项目动工。一切详情已写信向
他告知……

永在其圣足

悉塔罗摩·班智达

悉 塔 罗 摩 · 班 智 达 (Sitaram

Pandit)是来自果阿的弟子,定期去瑞诗凯诗一所名叫萨达纳萨丹(Sadhana

Sadan)的道场。在帕帕吉身边有了一次深刻的体验后,他开始计划为帕帕

吉寻找常驻道场。就像所有此类计划那样,这次也不了了之。

帕帕吉还说过另一个人要送他道场。

一次有人要送我一栋恒河边的农舍,带花园和一幢小屋,属于一个加
尔各答的企业家。

这人有天给我打电话说:“我现在老了,想和儿子们住在一起。我想
把这些地产置于你的名下。”他还想送我一个厨子、两头牛和一名管
家。我都拒绝了。

如今我可以肯定,从1947年来勒克瑙后,帕帕吉从未拥有过一栋房子或一块

土地。在此之前,他作为家族成员拥有旁遮普的家族产业,但在印巴分治后这

些都被巴基斯坦政府没收了。

我和蜜拉谈到这些为他建道场的方案,她评论道:

1970年代这样的计划几乎每年都会出现,上师似乎会和其中一些想法玩
上几周,但过一段时间他就失去兴趣,计划也就不了了之。我见过这种
情况发生过好几回,最后我得出结论,他并不是真的想要一块地方。

帕帕吉在1992年回复邀请他去德国的传真时,肯定了这一点:

许多年前我应邀去德国。我一到那里,就有人试图给我买房子并想为
我建道场。我谢绝了,说:“整个宇宙都是我的道场!天空就是屋顶
,大地就是地板,虚空就是墙壁!你能为我买这些吗?如果能的话,
我肯定会接受。”

我完全不想要道场。我想要这个世界的一切有情都能享有爱与和平。
没有别的愿望了。我完全没有兴趣拥有道场。我已经八十岁了,现在
要道场有什么用?人们送给我房屋、道场,甚至岛屿,有次有人要送
我一整座岛。我不想被拴在一个地方。我一辈子都在上门教学。我去
那些人们需要我的地方。他们不必前来找我。

在瑞诗凯诗和哈德瓦两镇的多年时间里,在众多修行道场的经历更加深了他

对道场的厌恶。他对所有道场都做了差评,并且毫不掩饰他的鄙视。我曾听

他说过几次这些道场是由未开悟的生意人打理的,而那些人是在向轻信的公

众贩卖虚假的道。

1993年我第一次去哈德瓦,他带我看了几个地方,没有给出任何信息。

在第一处我问:“这里怎么了?”他厌恶地哼了一声。

“这是蜜月中心!漂亮的花园,漂亮的房间,精美的食物,美丽的恒河观景

。一对夫妻还要别的吗?”

每到一处我们停下时,他会对每所机构的负责人或其筹钱方式都给出负面评

价。我很快明白他有意带我看这些地方是多么腐败,多么缺乏灵性。

摘 自 帕 帕 吉 三 卷 本 传 记 《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 其 弟 子 大 卫 · 高 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1997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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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传记73:不识本心,灵修无益

原创: 妙高峰上 妙高峰上


2019-36-19

【前情提要:讲述了帕帕吉对道场方面的故事。】
上一篇:帕帕吉传记72:人们需要的地方便是道场

73

在本章开头帕帕吉曾说过有个巴西女孩被某间道场的斯瓦米困住,扣押了她
所有的钱,还禁止她拜访别的斯瓦米。(帕帕吉传记69:笑就是教法)帕帕
吉和这个斯瓦米很熟。在他谈及众多假斯瓦米以及他们欺骗弟子的方法时,
这人总是第一个出现在他脑海里。

在1970年代早期,我常住在韦德尼克檀道场。负责管理的斯瓦米是个聪明人
,知道如何从他的访客那里最大可能地挤出金钱。他的一个前弟子对我说这
人之前是阿里格尔* 穷困的制糖人,他转行做斯瓦米是因为这笔生意完全不
需要工作,却能得到高得多的利润。
*阿里格尔(Aligarh):印度北方邦阿里格尔县的一座城市,也是该县县治,距离北方邦
最大城市坎普尔291公里,距离首都新德里140公里,以制锁业及阿里格尔穆斯林大学而
闻名。

许多来哈德瓦和瑞诗凯诗的有钱人带着成千上万的现金,希望能捐赠一些有
价值的项目而获取福德。这些人在生活工作中仔细衡量每一分硬币,来到哈
德瓦却盲目撒钱。许多斯瓦米从这些人手里收钱而致富。

有天一对夫妇来到韦德尼克檀道场,提着一个大包裹,里面很明显装满了钱
。斯瓦米让我去替他数钱。包里有五万卢比。斯瓦米有些吃惊,因为他之前
从未见过两人。在明白他们带来多少钱后,斯瓦米把我拉到一边,让我去照
看正坐在道场里的这对夫妇。

“带他们去最好的房间。尽你可能弄明白一切相关情况。他们也许之前在什么
地方见过我,但如果是这样,我也已经全忘了。如果我之前见过他们,而他
们现在又开始说起当时发生了什么,我却对他们毫无头绪,那就太尴尬了。
我肯定在什么时候给他们留下了好印象,否则不会给我带那么多钱来。”

我带他们去房间,开始聊天,问他们认识这位斯瓦米多久了。出人意料地是
他们回答之前从未见过他。

“所以你们就这么走了进来,要给他五万卢比?”我问。就算以哈德瓦的标准
来看,这样的举止也非常奇怪。而他们给的解释也相当有趣。
“我们来这里是因为想要做笔捐赠,希望能利益来瑞诗凯诗的修行人和朝圣者
。我们先去了斯瓦格道场,发现那里正在给排着长队的修行人派发布施物(bh
iksha)。那所道场相当富裕。他们有许多房间,还在通往巴德里纳特、岗果德
里 *
和亚穆诺翠的主要朝圣路上建造了达兰萨拉。我们心说“他们不需要我们的钱
,他们自己的钱已经足够了”。
*岗果德里(Gangotri)是印度北阿坎德邦北卡什县下属的一个城镇,位于恒河上游的巴基
拉蒂河畔。距根戈德里18公里的高穆克(Gaumukh)是根戈德里冰川所在地,此处被认为
是恒河之源,是传统的印度教朝圣地。

“接着我们去吉塔道场走了一圈,调查一下那里在做什么。他们出版书籍,运
作着一间大食堂,以成本价向朝圣者出售食物。他们的《吉塔杂志》(Gita
Press)也得到很好的资助。他们也同样以成本价出售书籍,或者直接免费赠送
。看起来那个地方管理得很好,也有很多资金,所以他们也不需要我们的钱
。”

“我们查看了别的一些地方,发现情况都一样。在帕尔玛特尼克檀道场(Parma
rth
Niketan)我们发现他们已经有能力给数千人提供住宿,有免费的医务室,低
价向朝圣者出售牛奶。这些都要花很多钱,所以肯定有人已经在大手笔支持
他 们 了 。 萨 达 纳 萨 丹 道 场 (Sadhana
Sadan)告知我们,他们也不需要捐赠了。那里有个人说:“在德里有富人资助
,我们不需要从过路人那里拿钱了。”

“最后,我们发现了这里。看起来很破,快要倒闭了。有几栋楼的墙壁和屋顶
甚至还没完工,也没见到这里有工人。肯定是在建筑完工前你们就用光了钱
。我们俩都感到这里就是我们要给钱的地方。给这笔钱是因为我们希望你们
能建完道场。”

我回到斯瓦米的办公室,说了情况。他是个聪明人,立刻就意识到从这间未
完工的道场上能赚到钱。他让道场保持着那副样子,四处传播消息说他需要
资金来完成建设。随后几个月里,陆陆续续就有富裕的访客为此来捐钱。斯
瓦米把所有的钱都收入囊中,而道场依然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同时,他发现可以从这对夫妇手里得到更多的钱。他把两人叫到办公室,极
其热情感激了一番,给他们灌顶,传咒子。

然 后 他 说
:“你们慷慨捐赠的这笔钱会用来建设道场的房间。你们的行为极其值得赞叹
。不过,你们可以通过对我做礼足仪式(pada puja),并以传统方式进行普供*
以此来获取更大的功德。为此你们得邀请五百名修行人,供养他们每个人五
卢 比 。 然 后 , 因 为 这 是 对 上 师 的 礼 足 仪 式 , 你 们 还 必 须 做 上 师 供 养 (guru
dakshina)。这种情况下最适合的金额是一万一千卢比。我们可以把一切都安
排好。你可以把钱给我的秘书,一切都会如理进行的。”
*普供(bhandara),为礼敬一位智者而对许多人供养食物。

那对夫妇没有丝毫争辩就再给出一万三千五百卢比。普供定于之后的那个周
五。斯瓦米让我去送邀请,但他只给了我五十张邀请函,都是发给附近道场
的众位斯瓦米。供养当天,只有四十人现身。斯瓦米向那对夫妇解释说五百
位斯瓦米不能全都亲自到来,每间道场都派了代表,而这些人会把所有的食
物都带回给各自道场里的修行人。事实上他只分派了少量食物,自己从伙食
费中大赚了一笔。他甚至向前来领取供养的斯瓦米预先收取了二十一卢比。

见到这对夫妇依然毫无怨言,斯瓦米就对他们说:“到现在为止你们做的非常
好,但还要完成一个仪式。一旦完成了,就绝对确保你们能得到完美的幸福
和 巨 大 的 财 富 。 为 成 办 这 个 仪 式 , 必 须 要 供 养 一 笔 笈 多 施 (gupta
daan,匿名捐赠)。你们必须把钱放在包里,秘密供养出去。就算是我也不能
知道包里有多少钱。这笔钱会匿名进入我们的功德箱。”

这对夫妇满心欢喜走回房间,在一个包里装满了纸币,把包放在道场的功德
箱里。之后在午餐时间,斯瓦米找了个借口离开房间,冲出去数钱,发现又
得到两万五千卢比。他把包锁在自己的保险柜里,再回来继续午饭。

用餐期间他说:“我不知道你们给了多少钱,但我很肯定这一定会赐予你们极
大的福德。你们的生活会充满成功,死后你们则在天界重聚。为纪念你们的
伟大善行,我会在恒河岸边建一条长凳,上面刻有你们的名字。在恒河沐浴
的朝圣者能在那里休息,沐浴时把衣服放在上面。”
这是斯瓦米花他们的钱做的唯一正事。他安了长凳,放了块铭牌标明这是由
嘉 雅 普 尔 地 方 的 乔 凡 德 · 达 斯 伉 俪 (Gvind Dass of
Jayapur)捐赠。剩下的钱都进了他的口袋。

斯瓦米知道朝圣者乐于见到自己的名字刻在牌子上,能注明属供养捐赠则更
佳。他用这一招做了笔好买卖。人们来为道场完工而捐钱时,他会收下捐赠
,做一块牌子,上面刻有捐赠人的姓名。在他们逗留期间,这块牌子会得到
醒目展示,一旦他们离开,牌子也被摘下。斯瓦米不希望潜在的捐赠人认为
资金已筹措完毕。当捐赠人写信说将再次来瑞诗凯诗时,他就翻出来客的牌
子,醒目的摆好。若访客不期而到,并想要知道自己的牌子在哪时,他会给
出一个巧妙的解释。有户人家在上一年捐赠了两千卢比,想为道场建造房间
,他是这般对他们解释的:

“税务部门官员在突击检查瑞诗凯诗的道场。他们会记录所有给出大笔捐款者
的姓名与地址,把这些名字寄给捐款人住处当地的税务机构,核对收入进行
调查。我一听说这件事,就立刻冲过来把你们的牌子摘下了。你们很幸运。
许多给别的道场捐钱的富人都被抓住了。”

受骗的那家人对他的聪明才智表示感谢。数年来,他搜罗钱财建造屋子,所
得的钱财远远多于实际建筑所需,所有的捐赠者都得到块牌子。无论何时到
访,捐赠者的名字就会立刻出现在某间屋子上。

他用钱都去做什么呢?我不是很确定,但有个与他相识多年的人对我说,斯
瓦米有老婆和三个儿子,都在阿里格尔经营农庄。很显然他给农庄寄钱,帮
助打理家族产业。他的妻子常来找他,装扮得像个弟子。甚至没人能发现这
是他太太。

帕帕吉有时作为义工为这位斯瓦米当秘书,所以了解他的这些荒唐事。我向蜜拉

问及此事。

是的,有时候我们两人都住韦德尼克檀道场,而上师为斯瓦米做些工作。我
对此感觉很糟。我们都清楚那是个无赖,而上师却替他写信,给他送信,甚
至开斯瓦米的车给他当司机。我想是因为斯瓦米不识字,所以没法自己写信
。上师的弟子都不明白为什么他要显现出某种侍者的样子,因为每个人都清
楚这个斯瓦米完全不是道人,又那么不诚实。有次上师甚至让我向斯瓦米磕
头,好让那人的自我开开心,但这触到了我的底线。

我说:“他不是我的上师。我宁可到街上给驴子磕头。”

上师大笑,也没有坚持。从那时起,我们都叫那人“驴子斯瓦米”。

我觉得上师被斯瓦米可耻却坦荡的诈骗行为给逗乐了。他一直都喜欢多姿多
彩的怪人,似乎从这些人的异行中获得许多乐趣。我常惊叹于他能一直陪着
这类人,喜欢让这类人在他身边。神情恍惚的嬉皮士、确诊的神经病患以及
各类骗子和小偷都能暂时留在他身边。没人知道他会接受谁,又会拒绝谁。

而对于这位斯瓦米,我想上师事实上是乐得观察他如何思索出新奇的方法来
诈钱。上师并不同情上当的富人。我想他觉得这些捐赠人是没有分别能力的
傻瓜,活该丢了钱。

我住这所道场期间,上师还顺便治好了我的肝炎。当时我感染得很严重,有
时甚至觉得自己可能会死。我浑身发黄,完全没有力气从床上坐起身。上师
过来见我时,我告诉他病情多严重,还说觉得自己会死。

“胡说八道!”他大声说,“你什么毛病都没有。起床,和我一起走。”

他把我拉下床,带我去最近的槟榔店,让我吃了根香蕉和一片涂了柠檬酱的
叶子。几分钟内,我的症状全消失了。我已经按照标准的治疗肝炎方法卧床
几周了,但经过槟榔店疗法后,我再也没有因这个病受苦。

尽管帕帕吉对瑞诗凯诗所有的斯瓦米和上师都评价不高,从表面来看,他对他们

都礼貌而友好。他带着访客四处游览时,常常会带人去某些道场,参加萨特桑、

开示、诵经、拜赞等等。通常他整场都坐着,不做任何评论或打扰。下面是蜜拉

的评论:

如果有著名的圣者或老师来镇上,他都会去看一下。但他没有任何兴趣与之
交流,似乎只是想要好好看一看他们。我们在哈德瓦那段时间里,阿南达·玛
依·玛* 可能是来的老师中最有名的了。上师带我去见她,我知道他还带过其
他几名想觐见她的弟子去过。等着见她的人总能排起长长的队伍。上师会耐
心排队,并且在她身边静静站着。他见到其他老师时也是如此。他会静静看
着他们,然后不做自我介绍就离开。他回到家会对刚才见过的人发表负面评
论,但在这些老师身边时,他一定保持安静。

* 阿 南 达 · 玛 依 · 玛 (Ananda Mayi Ma , 1896.4.30 - 1982.8.27)


,印度近代著名女性灵修祖师,不分教派以参问或虔信的方式来教导求道人了悟真我。
倡导“每个人的究竟召唤都是渴望了悟真我,其他所有的义务都是次要的”。

不过有一次,帕帕吉被一个弟子说服,在其他老师的法会中提问。帕帕吉对这
件事做了以下说明:

有次我离开勒克瑙,到瑞诗凯诗住了一个月。我在勒克瑙的朋友米塔尔先生(
Sri Mittal) 和 我 一 起 来 。 当 时 正 逢 上 师 节 (Guru
Purnima),所有道场都在举行法会,试图吸引尽可能多的访客。他们都想显
示出各自教派大圣者的殊胜之处。

斯瓦格道场举办了一场《罗摩衍那》朗诵会。吉塔府和帕尔玛特尼克檀道场
在互相竞争,各自举行《薄伽梵歌》和《尊胜薄伽梵歌》的章节朗诵。

我的朋友和我去吉塔府参加《薄伽梵歌》的朗诵会,地点在道场的上层大厅
。 我 们 进 场 时 朗 诵 还 没 开 始 , 有 个 名 叫 普 纳 南 达 斯 瓦 米 (Swami
Purnananda)的男子在回答听众提出的修道问题。他是闻名遐迩的著名学者、
伟大圣者,脾气非常糟糕,如果听众中有人没能理解他的回答,他就会立刻
暴跳如雷。我的朋友不喜欢他这种举动,就让我提些问题难倒他。

我不想激怒他,所以只是站起来,非常谦卑地问:“尊敬的斯瓦米,我有个问
题。按照您自己的体验,是否能告诉我一个人成为即身解脱者后,他的行为
举止是怎样的?这样的人的行为举止是怎样的?”

斯瓦米安静了一会,但他接着说道:“我没法回答这个问题。我自己并非即身
解脱者,所以没有直接体验。”

我朋友和我都对这个答案很高兴,因为他说了实话。尽管他为自己的灵修知
识而自豪,但却很诚实地公开坦承自己并没有达到解脱。他是著名的灵修老
师,在数千人面前他需要维护名声。他本可以轻易说一些书本上的回答来炫
耀自己的学识。然而他足够谦虚,说自己并没有资格给出权威的回答。
摘 自 帕 帕 吉 三 卷 本 传 记 《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 其 弟 子 大 卫 · 高 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 1997 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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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传记74:和你的真实自性在一起

原创: 妙高峰上 妙高峰上


2019-36-19

【前情提要:讲述了其他道场的一些故事。】

上一篇:帕帕吉传记73:不识本心,灵修无益

74

本章之前段落描述过唵·普拉喀什·西亚勒和帕帕吉的首次会面(帕帕吉传记6
7:当微笑遇上识心),他记得有两次帕帕吉带他去见别的斯瓦米。第一次在
勒克瑙郊区,第二次在哈德瓦。

帕帕吉在勒克瑙时很喜欢出门走走去找老弟子,或去镇上不同的地方。好几次
他请我和他一起走。一次,大约是20年前,他带我去一个地方,是萨特桑府(Sat
sang
bhavan)现在所在之处。1970年代早期,还没有像现在名叫因陀罗纳迦(Indira
Nagar) 的 地 方 。 那 是 片 农 田 , 而 不 是 市 郊 。 布 特 纳 特 寺 (Bhutnath
temple)就在那里,周围有几所商铺,但那就像是绿色海洋中的小岛。
布特纳特寺里住着位修行人,全勒克瑙都知道他能变出些东西来,就好像那段
时间赛西亚·塞·巴巴的能力一样。有几个弟子在帕帕吉在场时提起过这人,这些
话让他略感好奇。

有天帕帕吉对我说:“唵·普拉喀什,今天我们一起去见见这位著名的巴巴。让我
们看看他真实情况怎样。”

当时去布特纳特还没有公共交通,我们就坐黄包车去。那位巴巴听说帕帕吉也
是修行老师,热情欢迎我们,在自己面前给我们安排了特别座位。每个人都准
备好时,巴巴就向我们展示能力。他手掌向上,在我们面前张开。他想让我们
看清楚手里什么都没有。然后他单手握拳,并朝指尖吹气,接着面露微笑,慢
慢展开手指:手掌上出现一些叶子和豆蔻。就我所看到的而言,这并不像是巫
师的把戏。整个表演中他的手都伸在我们面前。我不知道他怎么可能不为所知
就把东西塞进紧握的拳头里。

巴巴向帕帕吉递上豆蔻和叶子作为加持品(prasad)。

帕帕吉装作被奇迹打动的样子,对巴巴说:“这些是非常神圣的叶子和豆蔻。这
样的加持品太神圣了,我无法触碰,我必须先洗手,必须在纯净清洁的状态中
才能接受这份礼物。请给我一些清水让我洗手。”

巴巴让他的一名侍者外出取水。等待他回来期间,帕帕吉专注地凝视着刚刚出
现的叶片和豆蔻。水来了,帕帕吉非常缓慢地洗了洗手,专注地看着依然在巴
巴手上的香料。然后,没有任何预兆的,巴巴手上的东西全都消失了。

巴巴见到香料消失就颤抖起来。他从紧握的拳头里把这些变了出来,无论他是
用了魔术师的戏法,还是真实的法术,没人能真的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是
,当它们消失在视线中时,是完全暴露在外的,就发生在他的手掌上。

巴巴意识到是帕帕吉莫名让香料消失,虽然帕帕吉从没有说过就是他做的。

他对帕帕吉说:“你有伟大的力量,像我一样。有人告诉我你在西方教外国人。
下一次你去的时候,得邀请我。我们可以一起表演。”
帕帕吉只是笑笑,答应会邀请他,但从没有再度接触过他。帕帕吉从不被这类
把戏打动,我常听到他批评有些老师沉迷于此来吸引弟子、名声和金钱。

我还想补充一个有趣的注脚,这位巴巴最后沉迷于另一项生意,赚得更多了。
勒克瑙市开始向外扩展时,布特纳特寺所控制的土地价值升得极高。这位巴巴
把地卖给了房地产开发商,带着钱消失了。现在布特纳特的大部分大商店都建
在这位巴巴1970年出售的土地上,而他当时才卖了一小笔钱。

在我认识帕帕吉的头二十年里,他经常四处旅行。他很少会说出要去哪里,或
什么时候回来。他不喜欢人们跟着他,所以不常说出他的计划或目的地住址。
如果在印度,他最常去的就是哈德瓦或瑞诗凯诗。他经常安排每年在那里住上
几个月,有几次我也和他一起去。

他在那里时从不多事。他外出散步,在恒河里沐浴,吃饭,睡觉。多年来他住
过 许 多 不 同 的 地 方 , 但 我 和 他 在 一 起 旅 行 时 , 都 住 雅 利 安 旅 社 (Arya
Nivas)。我们在那里时他并不和别人多打交道。通常只是我们两人单独在一起。
我时不时给他带茶来,有时候他会让我替他按摩脚,但大部分时间我们两人只
是静静地坐着,什么也不做。

有天晚上大约十点,我们在旅社里坐着,我问帕帕吉是否要喝些热牛奶。那段
时间他常常在晚上入睡前喝一杯热牛奶。

“好,好,”他说,“你去拿吧。”

我拿着他的不锈钢壶(lota)出门找牛奶。我走向牛奶店时注意到一辆巴士正停在
巴 提 亚 小 屋 (Bhatia
Lodge)边,很多人下车。我见到其中有一位斯瓦米看起来很眼熟。

我走到一个乘客面前问:“那是海达坎巴巴* 吗?”
*海 达 坎 巴 巴 (Haidakhan
Baba):印度修行导师,传说1970年6月化现在印度北阿坎德邦海达坎镇附近冈仁
波齐峰山洞,被视为为古海达坎巴巴转世,于1971年开始在全印度旅行传法,19
84 年 2 月 14 日 离 世 。 他 宣 称 自 己 的 使 命 是 复 兴 “ 永 恒 之 法 ” 的 教 法 (Sanatana
Dharma,
原始古印度教)而非印度教,认为一切宗教皆为一体,倡导过一种真实、简单、
慈爱的生活。

当时海达坎巴巴非常有名。他在全国有数万弟子。我问的人肯定了我的猜想。

海 达 坎 巴 巴 开 始 向 哈 尔 - 齐 - 派 里 (Har-Ki-
Pairi)走去,身后跟着随行人员。我感到一阵冲动要跟随他,尽管我当时正要去
为 帕 帕 吉 买 牛 奶 。 从 巴 提 亚 小 屋 到 哈 尔 - 齐 -
派里大约有两、三公里。我们走得非常缓慢。我忘了出门时的计划,直到凌晨1
:30才意识到我彻底忘了给帕帕吉办事。

我沿着来时路尽快飞奔回去,在大约2点时回到雅利安旅社。帕帕吉还没睡。他
肯定是一直坐着,等我回来。

“你去哪了?”他问,“买一杯牛奶怎么要花四个小时?”

我解释了一下发生的事。“我在买牛奶的路上遇见了海达坎巴巴和他的一群弟子
。我感到一阵强烈的冲动要跟随他,彻底忘了原来的计划,几个钟头后才又想
起 来 。 那 时 候 , 我 已 经 在 哈 尔 - 齐 -
派里和他坐在一起。我曾听说过他是证悟者,所以我跟着他,看看他什么样。”

帕帕吉对我的晚归没作任何责备。他只是说:“好的。明天早上我们去看看他。
现在睡觉吧。”

次日早晨,我们从雅利安旅社走到海达坎巴巴住的地方。帕帕吉本来还要我指
出巴巴来,因为他之前从未见过这人,但结果这毫无必要。我们一走近那里,
帕帕吉就立刻认出了他,因为这位斯瓦米在一大圈人中心。帕帕吉毫不打算自
我介绍。他只是远远地站着,非常专注地凝视海达坎巴巴有大约十分钟。那是
一种目不转睛、完全不眨眼的凝视。

十分钟后,帕帕吉说:“走咯。这个人现在进场还太早,他还需要更多的修行。
我们走吧,去喝杯茶。”

我们走到隔壁的茶铺,再没提过这个话题。
在1970年代初,帕帕吉还相当有兴致去看看别的斯瓦米在做些什么。他从不曾
直接与他们冲突。通常,就像他看海达坎巴巴的方式那样,他只是站在一定距
离外看着,然后走开,通常不会上前介绍自己。尽管我知道事实上他对哈德瓦
和瑞诗凯诗所有斯瓦米的评价都低,他只是把这些看法放在心里,从不去插手
那些人在做的事。

1970年代某个时候我收到他一封信,从孟买寄来。信里说他见够了自称证悟的
人,他再也不想去见了。

尽管帕帕吉似乎在1970年代末停止去见别的老师,这些人依然继续来拜访他。

下一个故事很可能就发生在这段时期,帕帕吉在好几个场合都提过。

我当时住在哈德瓦的雅利安旅社,一名来自古吉拉特、八十岁的斯瓦米到旅馆
前台询问我的房间号码。经理告诉他早晨六点我离开了房间,下午一点回来用
过午饭。他告诉这位斯瓦米我下午五点又再度出门,很可能要过五个小时才会
回来。

斯瓦米离开了,没有来见我。次日他又回来,继续问经理我是否在房间。

经理说:“是的,他正好在。他住在三号,朝着恒河的房间。”

这一次他过来敲门见我。我开门时发现这位斯瓦米站着,裹着藏红袍子,脖子
上挂着一串金刚菩提念珠。我向他致敬,邀他进屋,请他坐在我面前。

他自我介绍说自己是吉尔纳山* 、古吉拉特邦、中部邦和拉贾斯坦邦共十三所道
场的上师。还说自己是瑜伽士,教授《奥义书》、《吠陀》、《薄伽梵歌》和
《薄伽梵往世书》。
*吉尔纳山(Girnar):古吉拉特邦朱纳格特专区内五座山峰的总称,为印度教和耆
那教的重要圣地,山中有印度供奉湿婆神的十二座最神圣庙宇之一。山脚下有3
世纪阿育王颁布法令的石刻。

“所以,”他说,“请不要和我谈论任何上述话题,那只会浪费时间。我没有问题
,除非你能说些瑜伽传统以外的、或那些书里没有提到的东西。我自己就是瑜
伽士,已经掌握了能长时住于三摩地的诀窍。你也许在报纸上见过我的照片,
最近我刚在一间地下室入于三摩地四十天。古吉拉特政府事先发现我打算这么
做,还准备阻止我。他们对我说这样太危险了。妥协的结果是最终我同意入定
时有医生在场,并且地下室的一面墙壁用玻璃做,这样大家随时可以观察我的
情况。”

“所以关于瑜伽你没有什么能教我的了,我也没有兴趣听经文解释,因为我自己
就在教这些。但是,如果你能说些新鲜的,我很乐意听闻。”

他继续对我说他现在正和80名弟子在巴德里纳特和根戈德里朝圣。众人搭乘他
租用的两辆大巴去那里。

他解释自己是怎么听说我的:“我们都住在康喀尔路的古吉拉特马希拉寺(Gujara
t Mahila Mandir) 。 道 场 的 创 建 人 善 塔 本 太 太 (Smt Shanta
Ben)是我弟子。她给了我你的地址。”

在他对我说完他是多么重要、多么有名后,我告诉他:“我同意你的条件。我不
会提到任何你已经读过的书,也完全不会谈论瑜伽、拙火或任何别的你没兴趣
的话题。我有些新鲜的事情告诉你,但现在没法说,因为你带着这个装满各类
见解的巨大包裹进了屋。所有这些见解都属于过去。所以把这个包拿出去,扔
到门外,空着手再进来。”

他不明白我在说什么,所以我起身,开始把他朝门外推。我把他推出房间时,
坚决地对他说:“只有当你把珍视的那些过往的垃圾扔在外面了,你才能进来。

他坐在门外,看上去非常困惑。我坐在室内的椅子上,隔着门廊看着他,凝视
他的双眼。大约有十五分钟我们俩都一言不发。

最后这位斯瓦米突然跳起来,冲进房间想要触碰我的脚。

我迅速移开他的手,对他说:“这不合传统。我应该触碰您的双足,有三个理由
:一、您比我年长二十岁;二、您很有学问而我是文盲;三、您是出家僧而我
只是个在家居士。”
“我明白您的意思,”他说,“但如果您不让我触碰您的双脚,那是否至少能告诉
我您从哪里学到这种教法的?多年来我一直在教人。我读了所有修行宗派的书
籍,但从没听说过这种教法。您从哪里学到的 ? ”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转变了话题问他是怎么听说我的。

“我的一个弟子对我谈起您。她说:如果你在哈德瓦,打听一下他吧。他没有固
定居住的地方。事实上,大部分时间他根本不在哈德瓦,因为他喜欢在喜马拉
雅山区独自游荡。但如果他在镇上,你能向道场或达兰萨拉里的人问到他在哪
里。在哈德瓦很多人都认识他。”

他接着说:“今天我有了非常不同而特别的经历。我什么时候能回来再见您?”

“您为什么还要回来?”我问道,“您还需要什么呢?您体验到的已足够了,不需
要再回来了。”

他情绪激动。离开时,身体依然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次 日 , 马 希 拉 三 摩 吉 寺 (mahila samaj
mandir)的创建人过来问我:“你对那位斯瓦米做了些什么,他是对自己的学问那
么 自 豪 的 人 。 许 多 富 人 ——
包括政府的高官都是他的弟子。他和我说:这个人甚至不和我说话,但他的沉
默带走了我所有的垃圾。他告诉我不要触碰过去,我看着他的时候,就解脱出
来了。之前从没有任何人对我这样做过。”

这个女人看来非常困惑,她无法理解那位著名的斯瓦米经历了什么。

她继续说:“他决定不再进行任何朝圣了。他的弟子们已经自行上路、打算自己
去巴德里纳特和根戈德里。”

这位来自马希拉三摩吉寺的女子告诉我斯瓦米第二天就回家了,他在喜马拉雅
山区没有别的事了。

许多人来见我时脑袋里满是垃圾。垃圾代表他们从过去收集到的一切。这些垃
圾里没有一样是有用的,所以我让他们全部扔掉。许多人想要讨论这类垃圾,
他们认为理解垃圾就能让垃圾不那么臭,不那么烂。你可以整日都谈论垃圾,
但谈上一整天,垃圾依然是垃圾。

相反,我对人们说“不要去碰它”。这表示“不允许心里出现任何过去的念头。带
着一个干净的、新鲜的、不升起任何过去念头的心来找我”。如果有人能够做到
这点,一次萨特桑就足以揭露实相了。萨特桑表示和你的真实自性在一起。当
过往的念头不再出现,自性就自行显露出来。

摘 自 帕 帕 吉 三 卷 本 传 记 《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 其 弟 子 大 卫 · 高 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 1997 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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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河蜜拉访谈:禅宗是我的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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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传记75:证悟者的父亲之死

原创: 妙高峰上 妙高峰上


2019-36-19

【前情提要:讲述了帕帕吉去见其他著名巴巴的故事。】

上一篇:帕帕吉传记74:和你的真实自性在一起

75
1971年中期,帕帕吉接受了去西方旅行的邀请。那位喝洗涤剂来净化自
己的超觉静思协会的老师,约阿钦·戈瑞伯特,给帕帕吉买了去科隆的往
返机票。德国科隆是他的家乡。他先离开印度为帕帕吉在那里举行萨特
桑做些安排。

蜜拉也去了欧洲,但多少有些慌乱,因为她的护照和签证早都过期了。
上师陪着我到了德里,把我送上飞机。一切都很容易。完全没有人来打扰我。
我还想自己真走运时就到了孟买:国际旅客要在那里接受检查。我没有意识到
第一段旅程只是国内航行。当发现我的签证在两年半前已经过期,而且护照也
失效时,我被扣押了。我一再请求他们让我搭上飞机,但没人理睬我。我被告
知会因非法滞留而被起诉,很可能要坐牢。我实在很担心。因为我忽然意识到
自己甚至完全不知道上师的地址。如果我真有了麻烦,不知道怎么才能联系他

最后,一名官员过来问我,他非常生气:“你这些年都在印度做什么?”

“学习印度教,”我回答。我不想把上师牵连进来,免得给他惹麻烦,所以我没
有说自己事实上在做些什么。然后,毫无理由地,我做出双手合十的姿势,开
始用古梵文唱诵《薄伽梵歌》。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只是感到有股力量
占据了我,让我开始唱诵这些偈颂。整个警局都安静了下来,每个人都停下来
听我唱诵。

最后,之前刚找我的人来到我面前,把我的护照摔在面前的桌上,说:“你可以
走了,以后不要再犯。”

出门时他说:“我们大多数印度人都没有那么了解《薄伽梵歌》。你没有浪费在
这里的时间。”

我在机舱门关闭前五分钟登机。航班飞往巴黎,而我到达后等着我的是另一场
惊喜。父亲正在等我。我有好几年没有见到他了,也没告诉他我回来。他会出
现是因为有人打电话告知我的航班。上师知道我会乘那班飞机回家,打电话给
我父亲让他知道我要到了。

就在帕帕吉出发去欧洲之前,他的父亲帕玛南德在勒克瑙过世了。在我叙述此事

之前,我想把时钟略微往回拨,讲述一件较早前发生的事,那时帕帕吉家里好多

人都认为帕玛南德死了。故事发生的一个小小背景是帕玛南德终其一生都在持诵

“ 悉 塔 -

罗摩”咒,希望能见到他最爱的女神。尽管帕帕吉一再告诉他不要去追求会显现

和消失的神的形象,但只有在最后几年他才真的接受这些智慧劝诫。以下是帕帕

吉的讲述:

有一天结束了在纳希家的萨特桑后,我去短暂地探望了父亲,他已经病了一段
时间了。那时我父母住在河岸附近的布特勒路。

之后两天我都没法去见他,我忙于接待一位来看我的禅宗老师和其他许多人。

两天后的清晨我正在洗澡,一直看护父亲的妹妹开始敲我家门。
我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因为她在大喊:“马上出来!出大事了!你可以之后再
洗澡!”

我想不到有什么事如此紧急,都不能等我洗完澡,所以我喊道:“什么事那么着
急?能再等几分钟吗?”

她没有心情争辩,在门外大喊,带着焦躁:“出来!出来我就告诉你!”

载她来的黄包车还停在屋外等待。她把我推上车,在路上告诉我父亲在夜里不
行了。我的母亲、弟弟、弟媳妇和其他几个家庭成员已经在家里开始准备追悼
会了。母亲相当生气,因为父亲临终时我不在场,按照传统,父亲死时,头应
该放在长子腿上。父母家屋门从内部插上插销,母亲不希望有别的人进来发现
长子居然在父亲临终那刻不在场。

我不在的时候,在场的家人已经把父亲的身体抬到地板上,在他右手上放置一
盏油灯举行了临终仪式,然后把身体抬进一个单独的房间。大家都等着我来。

我一进门母亲就告诉了我所有临终细节。在她说着自己丈夫如何离去时,每个
人都开始哭。她打开门让我看尸体时,大家依然在哭。而当我们进屋,却见到
了最不可思议的一幕。父亲正坐在床上,非常大力地挥舞着他的拐杖,似乎在
和某个隐形人打架。

他大喊:“走开!走开!我不会和你走的!我要留在这里!”

母亲几乎晕倒。她不知道自己见到的丈夫是谁,死人还是鬼。

“你向谁喊呢?”她略清醒过来后大声问道。

我父亲恢复了平静,说:“众神和先祖们手里拿着花环过来了。他们靠近我,说‘
马车停在外面,和我们一起去天国吧’。”

“我拒绝,我对他们说:‘我儿子告诉我不要去任何天国,因为在这些地方生活很
久之后,还是会再度转世回到这个地球,继续修行来达到证悟。’”
我父亲不知道已经举行过临终仪式了,也没意识到油灯还在燃烧。等到他看起
来已经恢复到平日的精神状态后,我们才告诉他这些。

母亲把地板冲刷干净,给父亲端来早饭。许多邻居和朋友都来探望父亲。他们
都想见见这个拒绝去天国,并且有力气反抗临终时出现的天神的人。

他父亲在几年后真的过世时,帕帕吉就陪在床边。在临终一刻,帕玛南德终于向
他的儿子坦露自己对他的信心。我从未听帕帕吉谈过与他父亲最后的时光,不过
唵·普拉喀什是这场父子相处时唯一在场的旁人,下面是他的叙述:

1971年帕帕吉的父亲病得非常严重,住在勒克瑙一家医院。我想当时大家都知
道他已时日无多。我陪着帕帕吉一起到了医院,而那就是他父亲在世的最后一
晚。当时是午夜,大约2:30。帕帕吉的父亲躺在一间大病房,里面可能有五十
五张床。我记得帕帕吉父亲的床位在病房的下半间。他看起来非常虚弱无力,
依靠静脉输液维持体力,身体似乎被绑在了床上。我们被告知针刺让他太痛,
他一直要把针拔出来。为了阻止他,医生把他的手脚绑起来,让他碰不到针。
医生还担心他会把整个输液设备拉倒摔碎。

帕帕吉一直安排人探望他临终的父亲。他同意众人来致以最后的问候,但不允
许任何一个人和他长时间相处。帕帕吉做了些安排,这样在最后几天里只有我
和他两人可以任意留在医院。

在这最后一面中,帕帕吉用一种非常慈爱的方式告诉他有关即将到来的死亡。

“爸爸,”他说,“我感觉得到你正在经历许多疼痛。你一辈子都骑着的这匹马现
在非常老、非常衰弱了。你必须离开这匹马然后前进。如果你愿意,我现在就
可以给你一匹新的马。没有问题。不需要有任何的害怕。”

“我不是胆小鬼,”他父亲回答,“我没有什么要害怕的。我不想要新的身体,但
我知道我很快就要离开这具了。我知道我正在去见神的路上,我不会心怀恐惧
。我的时间到了,我会站在他面前说:我是那位现在行走于大地的证悟者的父
亲。那个人才真正控制着宇宙。没有人能在这里评判我。我是宇宙之主的父亲
。”
尽管他声音很轻,这番话说得断断续续,但其中带有强烈的骄傲。他知道他一
辈子都和神生活在一起,他对死后会发生什么真真切切没有任何恐惧。

他沉默了一会,但几分钟后脸上出现了快乐而安详的微笑。他似乎正在见到些
什么。

“看!看!”他喊着,“众神都在这里!我全都看见了!他们都围绕着我儿子在动
,向他礼拜!所有的星星都围着他旋转。我亲眼所见!”

他的双眼所蕴含的是多么美丽啊!帕帕吉和我都见不到他看见的,但他的眼神
就足以证明他正在看某些神圣的情景。

最后,当所有的画面都似乎消失时,他轻声说:“我真有福,能够见到我儿子王
国里这细微一角。在这个宇宙里还有别的父亲能这般有福吗?”

能见证这场奇景是我极大的荣幸。帕帕吉的兄弟姐妹们都坐在病房外。在这殊
胜时刻,只有帕帕吉和我在场。

那夜的启示还未完。大约凌晨3点,我还坐在床边,而帕帕吉加持于我,让我亲
眼见到那殊胜的情景。现在为了描述,我回想起来,它又一次出现在我眼前,
就好像是昨天,而不是二十年前。帕帕吉的父亲才刚描述过见到整个宇宙,所
有的神祇都围绕着他儿子。现在我见到非常相似的一幕。

我见到不可计数的男神和女神围绕着帕帕吉和拉玛那·马哈希旋转。在这些神祇
背后,所有的星球也都围着同一个中心旋转。帕帕吉和马哈希戴着某种王冠,
就是图画上印度国王戴的那种。整个场景都闪耀着强烈的金光。那是一种狂喜
、妙乐的体验,彻彻底底占据了我。

过了一会,我听见帕帕吉的妹妹苏蜜特拉进了病房,我听见她大喊:“唵·普拉喀
什要摔倒了!抓住他!”

帕帕吉冲到我坐的地方,在我摔倒前抓住了我。他把我拉住扶好,抱住我然后
让我走出病房。我不想走,但帕帕吉强迫我不停的走。我们走出医院,在附近
一些僻静的街道上走来走去。我想要回到刚才见到的境相上,但帕帕吉非常坚
决地把我从中拉出来,他和我讨论我明天的行程。我之前已经和他说过我要去
坎普尔办些事。帕帕吉就开始和我谈论我要在那里做些什么,逼着我把注意力
集中到他讲的话上。慢慢的,我的精神恢复正常了。在街上这么来回走了几分
钟,谈论着日常琐事之后,我能够完全控制自己的各项机能了。

当我足够冷静到能和他进行感性对话时,我说:“帕帕吉,我明天不是真的想去
坎普尔。今晚在你身边见过这些之后,我感觉应该安静一阵子,好完全吸收今
天发生的一切。”

帕帕吉不同意。“不,”他说,“你这阵子必须把注意力集中在俗事上。这里有50
卢比的旅费。回家,可能的话休息一下,然后明天去坎普尔把所有的事情处理
好。尽早回来。你回来时我会再见你的。”

次日帕帕吉的父亲过世了,而我正在坎普尔。我仍然无比感激帕帕吉让我经历
了那一夜,让我能有这样罕见而美妙的片刻瞥见他神圣的宇宙形体。

摘 自 帕 帕 吉 三 卷 本 传 记 《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 其 弟 子 大 卫 · 高 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 1997 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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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与秋吉尼玛仁波切对话

原创: 帕帕吉 妙高峰上


2019-36-19

秋吉尼玛仁波切与帕帕吉

1993年,加德满都

帕帕吉:我来见您,因为时机成熟让我来了。

仁波切:我们都朝着同样的方向,向着同样的成就前进。我们都是朝着同样
的成就。

帕帕吉:我不这么认为。(笑)
仁波切:为什么不?为什么?

帕帕吉:因为没有方向。没有方向。任何方向,任何方向,都把你带到过去

仁波切:但是没有方向就是正确的方向。

帕帕吉:没有方向是…...

仁波切:正确的方向(更大声笑)

帕帕吉:我去掉了所有的方向。“方向”意味着有某个起点,然后有终点。有道
路。然后有方向:东、南、西、北。这些都是概念。我去掉了概念。“概念”
意味着过去。过去意味着识心。识心意味着空间。识心意味着方向。因此,
不要给心任何方向。当你给了一个方向,就会带你进入三千五百万年的轮回
中。

仁波切:三千六百万年(大笑)。

帕帕吉:你的任何主张都来自于识心。从识心而起。即使是主张“我从识心中
解脱出来了”,这依然是识心。

仁波切:是的。任何主张都来自于识心。去主张任何都是识心。不主张任何
也是识心。

帕帕吉:是的。“我受束缚”是识心。“我解脱了”依然来自于识心。

仁波切:确实是。

帕帕吉:“我受束缚”和“我解脱了”没有区别,因为束缚和解脱彼此关联。根源
是同一个。这个根源从某处生起,但源头却不为人知。所以让我们看看根源
。让我们看看源头。从这个源头生起识心的概念、解脱的概念和束缚的概念
。让我们看看根源。如果我们见到它是从哪里出现的,如果我们去到根源,
那么既没有束缚也没有解脱。因此我说,“你已经是解脱的”。已经解脱了。

仁波切:在藏文中,我们称之为“无根源无基底”。
帕帕吉:任何语言都是“基底”。这超越语言。我所说的超越语言。

仁波切:不用文字的话就很难表达。但我同意:文字只是标签,文字只在表
面。

帕帕吉:因此,如果使用文字,每个人都会执着于文字。

仁波切:是的。

帕帕吉:因为每个人都会执着文字,所以最好不要用文字。

仁波切:这就是为什么往昔的祖师不用任何文字,而是用手势,比如一指指
向天空。没有任何文字,从而指出究竟实相。

帕帕吉:是的,文字就像指向月亮的手指。人们执着于手指,看不见月亮。

仁波切:是的,是这样。手指只是帮助人们看向月亮。但同样,月亮也不是
月亮。

帕帕吉:两个都放下,因为两个都是文字。月亮是文字。手指也是文字。那
么,这些文字从哪里来?任何文字,所有的文字都从哪里来?

仁波切:文字由念头创造。

帕帕吉:哈哈。念头和识心,没有区别。

仁波切:念头是识心的一种作用。

帕帕吉:好。只有在有“我”的时候,念头才会作用。“我”、念头、识心、空间
、 过 去 , 这 些 没 什 么 不 同 。 “ 我 ”
生起时,万事万物生起。文字生起,轮回生起,束缚生起,解脱生起。这一
切的主要原因就是“我”。“我受束缚”,“我要解脱”,“我寻找老师来解脱”,最
后是“我解脱了“。在每一个地方,“我”都依然在。“我”就是识心本身。那么,
要如何除掉“我”?
仁波切:见到没有“我”,明白无我,这种了知称为”般若“。这个见到无“我”的
般若,这个了知,就是治疗“我”,治疗执着于”我“这个见地的药。

“我”或自我是轮回的根源。当执着于“我”的观念时,就出现了”彼”与“此“,就
出现了二元。由于这个“我”,不安、快乐、业和痛苦才出现。所以明白无“我”
的这个了知,般若,就是治疗一切的药。

简而言之,由见到”无我“的这个了知,就达到了解脱和觉悟。您之前所说的完
全正确。这个了知超越念头,超越识心。

这是本质,离于能禅修者和所禅修境。在这个见到无“我”的了知中,你无法使
用“禅修”一词,因为没有禅修于什么东西的动作。为什么?因为这是本具的真
理,也称为“真如”,tathata。它遍于一切众生。如果我们把这个已经在的本
质带到自己的经验里,那么这本身就是觉醒证悟的方法。它本身就是万法的
本质。

证悟者来到世间或不来,他教导或不教都没有任何区别。一切有情的本质全
然相同。如您所说,“这个本质超越念头”。那么,它到底是什么样的?如果它
超越了念头,我们是无法找到任何文字能真正描述它。

帕帕吉:我来告诉您(大笑)。阁下说到“了知”。首先,了知表示有能知者,
知和所知。能知者、所知、知。那么,谁是能知者?必须要有能知者来获得
知,而无论是什么样的知,都必然来自过去。

仁波切:有两种了知。一般的了知,带有能知、所知和知。

帕帕吉:是的。

仁波切:但还有超越的了知,称为“般若波罗蜜多”。超越了二元。

帕帕吉:您说“有两种了知”。

翻译:是的。
帕帕吉:好的,(分开面前的两杯果汁)。这是一种了知(指着一个杯子)
,而这个了知(指着另一个杯子),是另一种。那么,这是一,而这是二。
无论在哪里有“二“,就有虚假。“一”和“二”的概念都属于过去。

那么,你说有两种聊知。去掉一个(拿走一个杯子)。去掉另一个(拿走另
一个杯子)。现在什么都不剩了。

只有相对于“二”才会成为“一”。所以“一”只是概念。如果两个都去掉了,那就
什么都没有了。“一”和“二” 的概念都没了。

仁波切:是这样的。一切都是如此。一个概念永远依赖另一个。

帕帕吉:进一步说吧。我说的是空性。“这个”和“那个”都去掉时,就有“空性”
。在这个地方,“我”结束了。如论要有何种了知,“我”都必然要传,但在空性
中没有“我”。不要给不同种类的了知起任何名字,因为这些了知都是无知。

仁波切:您说得对。但我们只是在没有能知者和所知对象时,才使用”般若“,
也就是究竟了知这个词。

帕帕吉:是的。这称为般若。般若表示超越,超越识心。

翻译:仁波切用的词是……

帕帕吉:是“般若”。超越了知。但“超越了知”不是文字。甚至不要抓住“般若”
这个词。般若不是文字,不是概念。

仁波切:时间也只是一个概念。

帕帕吉:什么?

仁波切:时间也只是一个概念。

帕帕吉:我同意。时间是概念,时间是识心。

仁波切:所以没有去……

帕帕吉:也没有来。所以这个轮回……
仁波切:没有去的话,也一定没有什么来。确实没有任何来去。

帕帕吉:从来不曾有过任何来。从来没有。

仁波切:但您来了(大笑)。您来这里了。

帕帕吉:我告诉您为什么。是您带我来这里的(笑)。我来解释。“你来,我
来”这是轮回。佛陀在觉悟后是静静的。他坐在菩提树下,保持安静。圆满了
智慧、达到觉悟后,他一言不发。

翻译:七周。

帕帕吉:然后阿难问他“先生,您有什么体验?”佛陀没有回答。他只是继续安
静。这是什么意思?他在29岁时觉悟。直到80岁,他一直在谈觉悟。他所说
的,都来自于无心,无念。来自般若。那个话来自念头吗?不,是来自无心

不是每个人都能从无心说话。一般人用识心来说话。要能够从无心说话,就
必须知道自己已经是觉悟的。如果感到觉悟是某种要被获得的东西,那之后
就会失去,因为有得就有失。如果之前不再,或者是新获得的,那么某天也
会失去。

如果你知道自己没有获得任何东西,也不会获得任何,你就明白没有任何存
在过。这是究竟真理:没有任何存在过。

仁波切:究竟真理,有任何价值吗?

帕帕吉:什么?

仁波切:究竟真理有什么好的?究竟真理有什么用?有任何善功德吗?

帕帕吉:这是全部的真理,全部的真理。现在,真理正在问真理:“这有什么
用?”除了真理,什么都没有。它向神圣的人显露自己。真理向神圣的人显露
自己。
仁波切:是这样的。但您是否同意究竟真理具有智慧、慈悲,以及帮助他人
的能力呢?

帕帕吉:是的,是的。是的。

仁波切:这些难道不是究竟真理的功德吗?

帕帕吉:究竟真理包括慈悲,然而不是对其他对象的慈悲。真正的慈悲不认
为有任何他者。海里有波浪。每个波浪都有形象:长、宽、高,并且向某个
方向移动。但它们真的离开了大海吗?波浪也许觉得自己离开了大海,也许
会去寻找大海。但难道真的分开过吗?

仁波切:我不明白。怎么能有慈悲,却不是对其他对象的慈悲呢?

帕帕吉:我来和您谈谈慈悲。慈悲和真理是同一个。如果我的手从盆子里取
食物,放进我的嘴里,我不会说“亲爱的手,非常感谢你。你把食物放进了我
的嘴。”(笑)谁正在对谁慈悲?整个轮回是一。整个轮回是一。佛陀就是慈
悲本身。

佛陀就是慈悲本身。它忘了一切。除了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它忘了一切。

你肯定知道那个钻石商人的故事,他的儿子成了佛陀弟子。商人的独子出家
追随佛陀。当佛陀经过镇子时,钻石商人站在佛陀面前,开始辱骂,连骂了
六个小时。佛陀是慈悲本身,整个期间只是微笑面对商人。他只是微笑(笑
)。当商人骂完了,佛陀说:“现在轮到我了。”然后他继续对商人微笑。

钻石商回到自己店里,把所有的钻石扔到路上,关了商店,一把火烧了,然
后去追随佛陀。这就叫“慈悲”。真正的慈悲烧掉自我的根源。遇到真正的慈悲
时,痛苦就永远停息了。

最近基督教传教士们也开始使用“慈悲”一词,但他们实际做的并不是真正的慈
悲。他们是想要帮助“他者”。

仁波切:是的。包含了“他者”概念的慈悲是被蒙蔽、误解的。但还有一种慈悲
,没有二元,不从错误的概念中而起。
帕帕吉:这就是我在说的。不与识心有关,不与自我有关的慈悲。

仁波切:“带概念的慈悲”要好过愤怒或仇恨的感觉。但我同意,相对于无二的
慈悲,一般有概念的慈悲并不清净,并不真实。无概念的慈悲只有了悟空性
才有。非常好!我们在每件事上都达成共识了!(笑)

帕帕吉:我没有不同意的余地。我没有不同意的余地。

翻译:仁波切说他很高兴见到您,很高兴和您交谈。

帕帕吉:非常感谢您。我非常高兴。很高兴见到您正在做的工作,见到您正
在传达和平的讯息。我在美国见过许多佛教团队。现在正需要佛陀的教法。
世 界 到 处 都 是 争 斗 。 我 们 应 该 做 阿 育 王 当 时 所 作 的 ——
传递和平的讯息。我们需要许多像摩哂陀(Mahendra),弥勒(Mitra)、菩提
达摩(Bodhidharma)这样的人,到世界各地传递佛陀和平讯息的人。这也是
我的目的。我们可以为此一起工作。

来见我的这些孩子(他指向听众的时候,众人大笑)都是大使。他们回到自
己的国家时,会传递和平的讯息。“法”由这些人传递。佛陀是我第一位上师。
[帕帕吉说了一些自己童年的故事。他特别强调了在自己十岁出头时,对佛陀
强烈的眷恋。点此阅读:爱上佛陀]

仁波切:如果您那么小的时候这么做(指帕帕吉装扮成佛教僧人,外出乞讨
),这表示过去生的善业。您有来自过去生的强烈印记。这证明您在过去生
修行过佛教禅修(笑)。[于是帕帕吉说了一些故事,包括他坐在恒河岸边见
到自己所有过去生。然后他说阅读大乘经典,其中提到佛陀曾有类似的经验
。点此阅读:了悟自性者的体验]

帕帕吉:我见到自己所有转世,从一条小虫直到前一世。我见到许多世是人
,许多世是别的。在一瞬间见到这一切。这整个生死轮回似乎持续了上百年
万年,而实际上只是一瞬间。在觉悟时,就知道确实如此。烦恼、痛苦、轮
回,一切轮回的概念,都在一瞬间生灭。如果有一瞬间不接触识心,你就会
直接知道这点。禅修就好。在一瞬间没有念头,你就会知道自己的真正面目

谢谢您。我皈依佛(Buddham saranam gacchami)。谢谢您。

翻译:这是仁波切的愿望,希望未来能再见到您。(仁波切在帕帕吉脖子上
系上一条哈达)

仁波切:非常好,非常好(笑)。

摘自《帕帕吉访谈录》(Papaji: Interview) 由其弟子大卫·高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1993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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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传记 (7):“你能让我见到神吗?”

帕帕吉 妙高峰上
2019-45-19

【前情提要:年近30岁,帕帕吉的报国志向枯萎,而想时刻见到黑天(Krishn
a)的渴望愈发炽烈。他最终离开军队。】

我回家面对父亲的愤怒。他认为我有妻子和家人要负担,放弃这么有前途的事
业,又没别的可以转而依靠,这完全不能原谅。

我不在乎。除了找到神,紧紧抓住之外,对我而言,没什么重要的了。我能偶
尔让黑天出现,但我希望他能一直出现。我无法如愿地呼唤出黑天,所以觉得
要找一位老师帮助我做到,或者能为我做到。因此我期望中老师只需要具备一
项功德:他必须自己要见过神,并且有能力让我见到神。别的能力无关紧要。

带着这个标准,我开始周游印度。我拜访过全国几乎所有著名的修道所和古鲁(
guru,修行上师)。

每到一处我都会站在斯瓦米面前问:“你是否见到过神?如果见过,你能让我
见到他吗?” 这是个非常严肃的请求,但人们总以此来拿我取笑。

那些不嘲笑我的人会让我和他们坐在一起,试图给我一句咒子,或让我禅修。
他们会说:“如果不经过一段时间住于神的禅修,你是无法见到他的。留在这
里,加入我们,唱诵他的名号,那么或许有一天他会出现在你面前。”

我不满意这种答案。我想,“神就如同太阳。见到他不需要任何练习。我只需
要有谁把我的脑袋指向正确的方向,或者有谁能移除我眼里的翳障,这样他就
会立刻出现在我面前。我的神是全然的爱,全然的恩典,全然的威严。为什么
他要对我藏起来呢?”
(军队时期的帕帕吉,1942年)

我在德拉敦的印度军事学院受训时,听说瑞诗凯诗(Rishkesh)有个人有许多弟
子 , 名 叫 湿 婆 喜 斯 瓦 米 ( Swami
Sivananda)。紧接着的那个周日我来到四十英里外的瑞诗凯诗去见他,看看
这位斯瓦米是否能让我见到神。我穿着部队制服,这也许不会给任何一位在那
里禅修的斯瓦米留下好印象。我那段时间有种优越感,走进去见他的时候甚至
不脱靴子。

我走向他,提出我那个问题:“你是否见到过神?如果见过,你能让我见到他
吗?”

他没有回答我,但我的问题和我的态度似乎令坐在那里的一些人开始不安。“
你怎么能就这样走进来,还问这样的事情?”其中一人说道,“我们已经在这
里禅修了四十年,在持续寻神的过程中胡子都变灰了。你觉得神会对一个靴子
上满是泥巴,还要求立刻亲睹圣容的人显现吗?”

“这是件非常简单的事情,”我回答,“如果我去一家店买米,店主就会把米
给我,我付钱然后走出去。事情就了结了。如果店主没有我想要的货品,他不
会要我坐在地板上去禅修这件东西。如果他没有,就告诉我没有,然后我会去
别的地方。”
“见到神对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事实上,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我准备为此
付出任何代价。如果你们的斯瓦米能让我见到神,我会给他我的命。他可以拿
走我的命,或者可以让我服侍他直至他离世。如果他有我想要的,就应该给我
。如果他没有,就应该如实告诉我,这样我就不必在这里浪费时间了。那么,
你们的斯瓦米是否见到过神,如果他见过,他是否愿意让我见到神?”

这番话惹怒了他们所有人。当时那里大约有五百人,他们把我推出大厅,并且
再也不让我进去了。

我从一地到另一地,老师接着老师,道场接着道场,中心接着中心,寻找着有
谁能让我见到神。我走遍了整片国土,从北到南,从东往西,但没有人能满足
我。我遇到的人没有一个能说可以让我见神,我又失望又颓废,只好回到父亲
的住处。

本 系 列 摘 自 帕 帕 吉 三 卷 本 传 记 《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 其 弟 子 大 卫 · 高 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1997年出版。
妙高峰上
愿皆登上妙高峰 亲证本来真面目

回复关键词“三不叟”、“更敦群培”、“马哈希”、“帕帕吉”、“穆
吉”、“多马”(或 GC, Maharshi, Papaji, Mooji, Thomas)、
“清凉山志”、“听列诺布”等,接收相关文章目录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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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传记(8):上师会找到赤诚的求道人

帕帕吉 妙高峰上
2019-44-19

【前情提要:帕帕吉寻遍印度道场,无人能满足他的渴望,在颓废后失望中回
家】

我回去后不久,一名苦行僧出现在门口乞食。我请他进屋,供养他一些食品然
后问了他我心里最重要的问题:“你能让我见神吗?如果不能,你是否知道有谁
可以?”

出乎意外,他给了我一个肯定的回答:“是的,我知道有个人能让你见到神。如
果你去见他,就一切都好了。他的名字叫拉玛那·马哈希。”

我之前从未听说过这个人,于是问他住在那里。苦行僧说:“吉祥拉玛那马哈希
道 场 ,
谛鲁瓦纳玛莱”。我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地方,于是继续询问道场在哪里,该怎么
到达。

他给了我详细的指示:乘火车去马德拉斯(Madras,今金奈Chennai),到艾阁摩
车站。那里有小火车出发。从那里乘车去一个叫维卢普澜(Villupuram)这个地方
。在那里换车,乘坐去往蒂鲁瓦纳玛莱(Tiruvannamalai) 的火车。
(当时帕帕吉住在莱亚普尔,即今巴基斯坦费萨拉巴德市,距离马哈希道场所
在地直线距离超过2500公里)

我心情复杂地记下这些细节。听到至少在印度有一个人能让我见到神,我非常
高兴,但我也知道自己没钱去见他。我那次失败的朝圣旅行花光了我在军队工
作攒下的所有钱,而且我也知道父亲不会给我任何资助。他反对我的灵性之旅
,也算人之常情地觉得我应该花时间来养家。

我告诉父亲我要去南部,还要再参见一位斯瓦米,他大发雷霆:“你的妻子和孩
子怎么办?”他质问道,“离开军队还不够吗,你现在要跑到印度另一头,继续
沉迷放纵、继续疯疯癫癫地去找老师?”

显然,从他这里是得不到帮助的。

之后不久我去镇上,偶遇一位老朋友。他经营一家茶叶铺。

“好久没见你。”他说,“我听说你从部队辞职了。”

“是的,”我回答,“我彻底不干了。”

“那你现在做什么呢?”他问道。

“什么都不做,”我回答,“我正在找个什么活儿干。”
“那就坐下吧。”他说,“我给你倒些牛奶喝。你现在没工作,就不用付钱了。”

我坐下来,扫到桌子上的报纸。因为刚和他说起我正在失业,我就翻到招聘启
事那一页。有个空缺看起来就是为我量身定做的:“招聘退役部队军官。地点马
德拉斯。”英国军方正在寻找退役军人来管理一家英军食堂储备。我看了一下招
聘地点,发现负责招聘的人就位于附近的城市白沙瓦。我寄去了申请,附上一
张穿着军装的照片,然后立刻被录用了。不仅如此,招聘人还给我了去马德拉
斯的旅费,告诉我可以一个月后报道。于是我有了去见马哈希的钱,还可以在
开始工作之前有时间能和他在一起。

那是1944年,我当时31岁。

我根据苦行僧的指示乘火车来到谛鲁瓦纳玛莱。下车后我发现马哈希的道场在
镇另一边,距离还有约三公里。于是我雇了一辆牛车载着我和行李上路。刚到
达道场,我就跳下车,把行李放在宿舍,飞快跑去寻找那个能让我见到神的人
。我从大厅的窗户偷看进去,发现厅里坐在沙发上的正是出现在旁遮普我家的
那个人。
(马哈希在道场旧厅沙发上)

我大为反感。“这是个骗子。”我心想,“他出现在我旁遮普家里,叫我来谛鲁瓦
纳玛莱,然后就跳上火车好抢在我前面赶到这里。”我被他气坏了,于是决定连
他在的大厅也不用进了。心里把他加入我第一次环游印度朝圣时遇见的一长串
骗子名单中,我转身就走,回宿舍去拿行李。

就在我准备坐上载我来道场的牛车离开的时候,一位常住道场的男子和我搭讪
,问道:“你不是从北边来的吗?你看起来像个北方人。”后来我知道他名叫弗
拉姆吉,在马德拉斯经营一家电影院。

“是的。”我回答。

“你不是刚刚才到吗?”他问道,注意到我正准备离开。“你不准备在这里起码住
上个几天吗?”
我告诉他我来到谛镇的故事,最后说:“这个人在国内四处游走推销他自己。我
不想见他。我来这里是因为他说有人能向我展示神。如果这个人真有这样能力
,为什么他在旁遮普我家见我的时候不展示呢?为什么要我走那么一段路?我
对见这样的人没兴趣。”

弗拉米吉说:“不,不,你一定弄错了。他四十八年没有出过镇子了。你要么是
认错了人,要么可能是因为他的某种能力让自己显现在旁遮普而肉身依然在这
里。有一次几个从美国来的姑娘也说过类似的故事。这些事情有时会发生。你
确定你没有认错吗?”

“没有。”我回答,对自己完全确信,“我认得出这个人。我没有认错。”

“那样的话,”他回答,“请留下来吧。我会向执事介绍你,然后他会安排你住的
地方。”

我听从了他的建议,大概是因为我的好奇心也起来了。发生了些奇怪的事情,
而我想要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要在私底下和马哈希当面对质,让他解释
那些奇怪的举止。

本 系 列 摘 自 帕 帕 吉 三 卷 本 传 记 《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其弟子大卫·高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1997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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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传记(9): 初参马哈希

帕帕吉 妙高峰上
2019-44-19

【前情提要:帕帕吉得到一苦行僧指点来到千里之外的拉玛那道场,却发现苦
行僧正是马哈希。在得知马哈希四十八年从未离开过慧焰山后,他就决定留下
弄清此事 】

我很快发现他(马哈希)从不进行私下对话,于是决定等他见访客的大厅相对
空的时候再去见他。

我在道场吃午饭。用餐结束时马哈希和侍者回到他的房间。没有别的人跟着他
。我当时不知道道场有个不成文规定,在上午11:30到下午2:30之间,访客不
应去见马哈希。道场主管决定马哈希需要在午饭后休息几个小时,但由于马哈
希不会同意不让人们去见他,于是就形成了一种折中方案。他的大门永远敞开
,但访客和弟子都被积极劝阻不要在这段时间里去见他。我对此毫不知情,就
跟着马哈希进入房间,心想那该是进行私下对话的最佳时机。

马哈希的侍者,叫做克里希纳斯瓦米的男子试图阻挡我。“现在不行。”他说,“
两点半后再来。”马哈希听到了对话就告诉克里希纳斯瓦米我可以进去见他。

我走近他,斗志昂扬:“到我旁遮普家里来见我的那个人是你吗?”我问。马哈
希保持沉默。

我再试一次。“你是否来过我家,并且告诉我到这里来?是你让我来这里的吗?
”马哈希仍不做任何评论。

既然他不愿意回答这些问题,我就提出到访的主要目的:“你是否见过神?”

我问:“如果你见过,你能让我见他吗?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甚至我的生命,
但是你要拿走的话必须向我展示神。”
“不,”他回答,“我不能向你展示神,也不能让你看见神,因为神不是可被见到
的对境。神是主人公。是观者。不要去关注那些能被见到的对境。找到观者是
谁。”他还补充:“你就是神。”这就像是在指责我去寻找外在且有别于我的神。

他的话没有打动我。这似乎仍然像是那些我从各地斯瓦米那里听来的各种借口
。他承诺过向我展示神,而现在他试图告诉我非但他不能展示神,而且没有人
能行。若不是在他说出要去找这个想要见到神的“我”是谁这句话之后,我立即
经历到的某种体验,我早就把他和他的话抛到一边了。

他说完那番话后看着我,他凝视我的眼睛,我整个身体开始颤抖,摇晃。一阵
神经能量的颤栗穿过我的身体。我的神经末梢似乎在跳舞,而毛发全都竖立起
来。在我之内,我开始觉察到灵性之心。那不是生理的心脏,而是所有一切存
在的源头和支持。在此心之内,我见到并感到有什么东西就像闭合的花苞。它
非常亮,是浅蓝色的。在马哈希的注视下,在这种内在平静的状态里,我感到
这颗花苞绽放开来。我用了“花苞“一词,但这不是准确的描述。更准确的说法
应该是在我之内,在心之中,有感觉像花苞一样的东西绽放开来。而当我说“心
”一词时,这颗心,这颗我的心之心不在身体之内,不在身体之外。我没法给出
更准确的描述来说明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能说的只是在马哈希的存在中,在他
的凝视下,心绽放开来。那是次非同寻常的体验,我之前从未有过。我并不是
来寻找什么体验的,所以当这一切发生时我完全震惊了。
尽管在马哈希的临在中我得到了极其有力的体验,但他说的“你就是神”和他建
议的“找到观者是谁”并不怎么吸引我。他说的话,或和他在一起的体验都没有
驱散我想要寻找身外之神的爱好。

我心想:“自己成为巧克力没什么意思,我想要尝巧克力。”我还是想要有别于
自己的神,这样我就能够享受和他融合的大乐。

到了下午,弟子们进来,我带着狂热的黑天虔信者的偏见眼光看他们。而就我
所能见到的,他们只是在那里安静地坐着,什么也不做。我心想:“在这里看起
来没有人会唱诵神的名号。没有一个人拿着念珠,或练习持诵。他们怎么能认
为自己是合格的弟子呢?”当时我对于宗教修行的看法相当狭隘。这些人可能都
在禅修,但当时在我看来,他们只是在浪费时间。
我又把挑剔的眼光转向马哈希,出现了相同的念头:“这个人应该为他的追随者
树立一个好榜样。他静静地坐着,没有任何关于神的谈话。他似乎并不唱诵神
的名号,也不用什么方法把注意力集中在神上。这些弟子懒懒散散坐在他周围
,是因为老师自己就坐在那里什么都不做。这样的人怎么能向我展示神呢?他
自己对神毫无兴趣。

我的心里飘荡着这些念头,不久就对马哈希和他身边的人开始反感。去马德拉
斯开始工作前我还有些时间,但我不想浪费在道场里这些懒人身上。我走了几
公里,去到慧焰山另一边,在山丘北麓的森林里找到一处安静的地方,在那里
单独一人不受打扰做我的黑天持诵。

帕帕吉吉当时住的山洞隐藏在这个小神龛后,据说他的部分骨灰也撒在此地。
我在那里待了大约一周,沉浸在我的虔信练习中。黑天经常对我显现,我们一
起玩了很久。最后我感到是时候返回马德拉斯准备入职了。回镇的路上,我再
次走访道场,一方面是去告别,另一方面是要告诉马哈希我不需要他的帮助来
见到神,因为靠我自己的努力,我每天都在见他。

我出现在马哈希面前时,他问:“你从哪里来?你住在哪里?”

“在山的另一边。”我回答。

“你在那里做些什么呢?”他问。

这就让我打开话题了:“我一直和我的黑天一起玩。”我洋洋得意。我对自己的
成就非常骄傲,觉得自己比马哈希厉害,因为我绝对相信黑天肯定没有在那段
时间出现在他面前。

“哦,是这样吗?”他评论道,看起来有些吃惊也有些兴趣,“非常好,非常好。
那你现在见到他吗?”

“不,先生,现在没有。”我回答,“只有在净观时我才见到他。”我仍然对自己
很满意,觉得我被赐予这些净观,而马哈希却没有。

“所以黑天来和你玩,然后他消失了,”马哈希说道,“出现又消失的神有什么用
?如果他是真神,必然一直和你在一起。”

马哈希对我体验的境界缺乏兴趣,这让我有些泄气,但还不至于让我愿意听他
的建议。他告诉我要放弃对外在之神的寻找,而要去寻找是谁想要见到神,寻
找此源头。我对此实在消化不了。我用了一生时间来崇拜黑天,来寻找人格化
的神,这让我无法接受任何别的寻找神的说法。

尽管我对他的建议并不热衷,但马哈希身上还是有些东西启发了我、吸引着我
。我请他给我一句咒语,希望借此获得他对我自己灵性状态的认可。

他拒绝了(不过在我回到马德拉斯后,他在梦中给了我一句咒语。)于是我问
他是否愿意准我出家做云游僧,因为我对马德拉斯的新工作并不热衷,接受工
作只是因为这让我有机会来见马哈希。他也拒绝了。
我怀着偏见离开道场,除了一次好的体验和一些坏的建议外,我没有从马哈希
那里得到任何东西,我回到马德拉斯开始新工作。

本 系 列 摘 自 帕 帕 吉 三 卷 本 传 记 《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 其 弟 子 大 卫 · 高 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1997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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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贼偷东西是因为加持,圣人证悟是因为加持

帕帕吉 妙高峰上
2019-38-19

摘自帕帕吉三卷本传记《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其弟子大卫 · 高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 1997 年出版。

提问者:您说“加持一直都在”。而同时,您告诉我们“从自己概念里自行搭造的
建筑,必须自己拆掉。”我们真的能靠自己就做到吗?拆掉这些概念难道不需要
加持吗?

帕帕吉:大家都认为加持是什么好的东西,会去掉识心里各种坏的方面。这不
是我要说的。

加持一直都在,一直在当下,但人们限定它,说这是一种让事情变得更好的力
量。玫瑰花苞开出花朵。你可以说这是加持,但为什么就仅限于此?第二天花
枯萎时,难道不是同样的加持让花死去?为什么要否认让花死去的力量,只接
受让花盛开的力量才是加持?你一直都在看着结果,但只有当结果是好的,你
才归功于加持。

街上的狗充满了加持。贼偷东西是因为加持,圣人证悟是因为加持。我说加持
时,并不是在谈展现出来的结果。我在谈一切原因的原因,让种子成为种子的
力量,让花盛开的力量,让花在次日枯萎的力量。一切都因加持而维系。

一次有人请马哈希加持他能了悟自性。

马哈希回答:“你已经得到加持了。加持带你来此见我,加持推动你提问说‘请给
我加持’。你怎么还能说你需要加持?”

你已经得到加持了,如你需要的那么多。加持让你寻求加持,同一种力量让花
盛开并凋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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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哪个人像佛陀那样,坐下、禅修,找到了究
竟的内在和平?
原创: 帕帕吉 妙高峰上
2019-39-19

从八十年代开始,帕帕吉鼓励自己来自全世界各地的弟子们保持安静、为世
界和平做贡献,而且在所有的萨特桑上都以“愿有和平,愿有和平,愿有和
平 ” 的 祈 愿 来 开 始 。 1995 年 , 他 的 传 记 编 著 者 大 卫 · 高 德 曼 ( David
Godman)就此访问了帕帕吉,想了解他所说的通过保持安静为世界和平
做贡献是什么意思。

以下是二者对谈的摘录:

大卫:拉马那·马哈希曾说,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活动都是注定的,一个人

有的唯一自由是不要和身体所作的任何活动相认同……

帕帕吉:这也是我所说的。“不要和任何东西认同,不要和这个世界或者其他
任何东西认同。”

大卫:如果世界上所有事情的顺序已经注定了、不可摆脱,那么战争和暴力

也是不可避免的。如果这已经注定了成为一个暴力之地的话,我们又怎么能

通过保持安静使世界变得更加和平呢?

帕帕吉:是的,这个世界是个暴力之地,从不太平。甚至神祇们都不能改善它
。黑天来过这里,却卷入了战争中,就算他试图阻止。罗摩来了,也不得不打
仗。如果来到这个世界,每个人都不得不打仗,因为这个世界不是一个和平的
地方。

大卫:最近你多次说过你不相信命运。

帕帕吉:我当然不相信命运。[大笑]

大卫:拉马那·马哈希还说过:“命运只影响外向的心。你越是将你的心转

向内,你越能超越你的命运。”这种说法你同意吗?

帕帕吉:是的,因为这和说根本没有命运是一回事。

大卫:你说这个世界是个幻梦,我的首要任务是从中醒来。为什么我要对阻

止这些梦中角色彼此争斗感兴趣呢?去醒来并发现这些斗士从来不是真的,

只是我的想象出来的,不是更好更简单吗?如果我投入这个世界之中,试图

改变其中发生的事情,我不是正在加强自己认为世界是真实的谬见么?

帕帕吉:是的,这就是我所说的。你正在做一个梦。在这个梦中,一些人在打
仗,一些人在禅修。一些人是社会工作者。他们建立学校和医院,给穷困者食
物和药品。有一些人发现这个梦是个暴力的地方,努力想要将它变得更加和平

你看到有人在你梦中打仗,所以你走上前对他们说:“战争是不好的。你不应
该彼此厮杀。为什么你不试着变得更加和平呢?”

你甚至会走向他们,强迫他们停止战争。当你这么做了之后,你就有想法认为
自己已经将世界变成了一个更加和平的地方。然后,突然之间,你醒过来,明
白你梦中所见的每一个人都只是你识心的投射。当你有了这个认知,你就知道
没有人在帮助其他任何人,因为他们都是梦中人物。他们都不是真实的。试图
改善你的梦境的梦中人物们,在你醒来后你能坦率地说他们真的帮助到过任何
人吗?

所以我说,“醒来认识你的真面目”。如果,之后你还觉得有个世界,你不会
为此而操心。你会知道有一个力量在照看它,不管你为之出力还是不出力。你
的临在本身就会帮助世界,但是你没有必要去考虑它或者做任何事。它会自然
而然发生。

如果你认为有个世界,那么在此之中变得慈悲吧。叫人们不要彼此厮杀。用你
本身为榜样来展示怎样以慈悲、和平之道生活。但不要忘了,这一切都是个梦
。如果你忘记了,它就会变成一个噩梦。记住,你看到或感觉到的没有一样是
真实的。如果你能够做到这个,你的梦境永远不会变成噩梦。

大卫:你经常举出佛陀作为一个成功地传播和平之法到全世界的例子。在你

提到需要传播和平之法时,你还提到阿育王和他的弘法使者们。但是,去年

[1994]你在萨特桑上做了以下的评论:
佛陀来过,教授了五十年,然后逝去。但是这个世界没有变好。他给世界带

来了和平的讯息,但是在他死后,战争不熄,和之前一样频繁。

耶稣来过,教授了数年,然后他也死了。在他死后,这个世界也没有变好。

如果你看一看这些伟大导师们过世后的几百年来的世界历史,就会发现是一

场战争接着一场。神祇们已经化现在这个世界上,已经带来了和平与爱的教

法,但是他们没有一个能够给人类带来和平。

许多伟大的圣人也来了又去,但是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变得更好。战争还是在

继续,没有人能够成功停止战争过多久。
我对于改善世界没有兴趣。这不是我要教的。我的教授是世界从来没有一刻

存在过。你怎么可能够改善一个从来没有存在过的东西?如果你亲自发现了

这一点,你就不会在乎要把世界变得更好了,因为你会明白世界不是真实的

,它不曾有一瞬曾经存在过。

我最后的问题是:为什么你还是那么努力要把和平带到这个你说从来没有存

在过的世界上来?

帕帕吉:佛陀是个王子,他找到了内心的和平,但不是在他的国家,而是在他
之内。他想把自己发现的交流给其他人,但就像其他每一个发现了这个的人一
样,他做不到。这不是他的错;只是因为他发现的那个,其本性就是不可说的

佛陀没有停止任何战争。他对于世界和平没给出任何贡献,除了自己。但这就
是一个巨大的贡献。他的教法很美妙,在他过世数百年后传到了中国、日本、
朝鲜、缅甸,甚至西方。但是就算佛教传遍了世界,但还是没有和平。哪个人
像佛陀所做的那样,坐下、禅修、找到了究竟的内在和平?没人坐下来、找到
他的真面目。那个教授已经不复存在了。现在的佛教徒坐下、看着他们的念头
,或者专注于想象中的画面,但是他们不再教授或者修行这种可以让他们都成
佛的当下无念了。

但是我不得不回答你的问题:为什么我那么努力要把和平带到这个从来没有存
在过的世界上来?[帕帕吉停了一下,柔声笑了大约十秒钟。]

你可以把这个当做一个玩笑。你知道我习惯和人们开玩笑。你可以把这全部当
做是一个玩笑。我喜欢我的孩子们心情快乐,所以我和他们开玩笑。我笑、和
他们玩,让他们高兴。我们必须在这个地球上度过整个一生。为什么要终日悲
伤哭泣呢?为什么不快乐大笑呢?为什么不在这个世上和平度日呢?
这个世上的每样东西都是一个大玩笑,包括我的教授。我告诉人们:“如果你
做这个,你就会得到解脱。”或者我说:“你已经解脱了。为什么你还这么凄
惨?”或者我会说:“不要做任何事情。不要听任何人,只要保持安静,看会
发生什么。”

我每天都说这些话,但是在我的心中,我知道这都是一个大玩笑。我知道没有
世界;我知道没有努力求解脱的人,我知道没有人曾经得到过解脱。这是我的
不可动摇的了知,我不可动摇的体验。如果我说了其他什么,你可以把它当做
一个玩笑。

我们每天来这里一个小时左右,彼此欢笑。对于这个已经呈现在我们眼前的巨
大的玩笑,除此之外我们还能怎么办呢?

对世界和平,我有一方:每天笑一笑,世界不来恼。( A laugh a day keeps


the world away)

摘 自 帕 帕 吉 三 卷 本 传 记 《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 其 弟 子 大 卫 · 高 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 1997 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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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传记:“你没时间,我也没时间”

帕帕吉 妙高峰上
2019-40-19

【前情提要:帕帕吉让热诚的求道人见到本尊现前】

上一篇: 帕帕吉传记 26:他就在你面前

27

并不是所有来见帕帕吉、请求见神的人都能满愿。帕帕吉偶尔会提到一个
法官的故事,后者来见他,提出了以下请求:
“迦那卡王在跨腿上马的片刻,就从八曲仙人那里得到了证悟。我曾经听
人说您也有这个力量。您能在片刻之间就让我证悟吗?”
(八曲仙人的故事)

“可以,”帕帕吉回答说。“但首先你先要去哈兹拉特冈吉,在指挥交通的
警察面前五体投地礼拜。你如果这么做了,我保证你能证悟。”

法官拒绝了。他太骄傲了,不肯在一个底层交警面前降低身份。

帕帕吉有时候会提到1950和1960年代的另外两个故事,他拒绝了类似的请
求,因为请求的人不够认真严肃。有个美国男人想要证悟,但是他只有三天
时间,因为他没法从工作中抽出更多时间,于是帕帕吉对他说了下面这个故
事:

我记得另一个像你这样的男人,他多年前来看我。他是个医生。我们之
前从没见过,但他不知道通过什么方式听说了我。他那时是去离我家很
近的一个银行处理些事情。我有个弟子告诉他,纳希有个人叫彭嘉吉,
能够让他见到神,所以他就想顺便过来看看我。

在印度的银行,取钱的人总是排成长队。你得先填一张取款单,然后交
给银行职员。职员给你一个黄铜牌子,上面有数字表示你排队的号数。

这个医生敲了我家的门,说他来是为了看看我是否能让他看到神。我邀
请他进来,但他并不接受,因为他说自己没多少时间。

他把黄铜牌子给我看,说:“我刚从银行过来。他们正在处理我的单子。
我是十三号。我在这儿不能留太久,前面十二个人取完钱我就得走。”

我对他说:“你不能等到取完钱之后再过来么?你要是一直在想银行里怎
么样了的话,我是不能让你看到神的。”

“不行,”他回答道,“我之后也不能过来。本邦的行政长官已经请了我去
他家唱诵拜赞歌。”
我让他走,说:“我也很忙。如果你没时间待在这里的话,我也没有时间
让你看到神。”

这并不是偶然的例子。也有其他人随随便便过来,就想要立刻见效。

我认识一个男孩在勒克瑙这里读医科。他当时是内外全科医学士的三年
级学生。他跟我说了好几次他想要亲见神的真容。

我告诉他:“先完成你的学业。然后,当你再也不需要应付考试的时候,
我会让你看到神的。”

我不想他还在上大学的时候就太痴迷于修行的事,我知道这可能会对他
的职业有负面影响。

但是我又想:“等到他取得了医生资格,又会忙着看病人、照顾父母。何
必延后呢?”

于是我对他说:“我会让你看到罗摩。我会让你看到神,明天就让你看到
。早上六点钟来。”

第二天早上他准时到了。我让他进来,把门关上,不想别人打扰我们。
他正在关门的时候,有人在街上喊他的名字。

这个男孩说:“这好像是我弟弟的声音。他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找
我。我得出去看看有什么事。”

然后我听到了以下的对话。

“有人从镇外面赶来看我们,要来提亲。他们正等在家外面。你得回来,
大家要你来一起商量。你不能待在这里。大家都等你回去就好坐下来开
始谈了。”

在印度,新娘家会去新郎家提亲。新娘本人不露面,她的父母会替她商
量。商量妥了,新郎家就会约个时间去新娘家相亲。

男孩对我说:“我现在得走了。这是家里的大事,缺了我就商量不了。我
尽早赶回来。”
我等了他整整一个上午,但他直到午饭后才回来。

“很抱歉来晚了,”他说,“但大家待了一个早上。然后到了中午,我们得
招待他们中饭。现在他们都离开了,我们可以继续我们的事了。”

我不让他进来。我站在门口说:“你曾经有过一次机会,但不会有第二次
。如果你真心实意要见神,完全可以把你家商议的事儿推迟几小时。哪
怕他们错过了你,其他要提亲的新娘也多得是。我给了你一次机会,是
今早六点,但是你拒绝了,因为你认为家事比见神更重要。你不会再有
第二次机会。”

当你那一次的机会到来时,就必须把握住,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你可能
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了。

在1950年代,他时不时回到北印度看望家人和老弟子们。因为矿场宿舍的
生活条件相当原始,帕帕吉觉得他的家人还是待在勒克瑙更好。他的两个孩
子在那里念完了中学,后来都考入了勒克瑙大学。

帕帕吉在回家期间继续带萨特桑。阿比什克塔南达斯瓦米在1950年代末期
录下了一次萨特桑,发表在他的《慧焰山的秘密》一书中。这个记录让我们
能一瞥帕帕吉那直接、不废话的行事风格。

他几乎每年都回勒克瑙看望家人和那些数不清的盼着他到来的朋友们。
他的小房间几乎永远人满为患……

他从来不迁就访客……对于那些在他看来是在误导众人、让大家停留在
外在宗教修行上的人,他格外不留情面。这种外在的修行对于弟子来说
往往很有安慰作用,同样对于所谓的上师而言,也很能带来油水。

有个晚上,一个有名的医生的车停在帕帕吉家所在的小巷。

“他们告诉我,先生,您拥有神通。是吗?我渴望见到神,您能帮我看到
吗?”

“为什么不呢?”哈利拉尔(即帕帕吉原名)平静地答道。
“那么……?”

“那么,如果你真的打定了主意,我们可以来看看。但是我要你先严肃地
想一想。这不是开玩笑的事情,会超出你所设想的。”

“没关系。您不用担心。”然后,带着会心的笑容,他说:“要知道,我付
得起这个钱。”

“是么?”哈利拉尔说。“既然这样,让我们都摊开牌来,聊聊正事。”

“您想要多少?”他这么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了支票本,把它放在桌上

“你准备付多少?”哈利拉尔冷冷地回答。

“如果您要我出一拉克*,我可以马上就开支票给你。”

* 1 拉克 =10 万卢比

“你真的可以在这上面花一拉克?你不为难么?决定之前,你再想想。大
致算算,这样你还剩多少?”

这位先生开始算了起来。财产、房子、债券、存款,所有加在一起,他
有的财产大概在六十五到七十拉克之间。

“我知道了。”哈利拉尔严肃地说,“你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你说想要看
到神,这是你最大的渴望诸如此类。但是为了这个,你只愿意放弃六十
五分之一的财产。你不能这样子跟神开玩笑!你浪费了你的时间,也浪
费了我的。没有必要再待下去了。晚安!”

摘 自 帕 帕 吉 三 卷 本 传 记 《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 其 弟 子 大 卫 · 高 曼 (David God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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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传记:他就在你面前

帕帕吉传记 妙高峰上
2019-40-19

【前情提要:帕帕吉参加大壶节上,遇到恒河女神交托沐浴者的罪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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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拉 姆 西 瓦 · 米 什 拉 ( Rameshwar
Mishra) 和他的家人多年前成了帕帕吉很亲近的弟子,他们最早相遇是1948

年在勒克瑙,那时米什拉被派到勒市工作。他很快就成了帕帕吉的弟子,甚
至在被派驻到北方邦其他城市时也定期来拜访。我(传记编写者)从帕帕吉的
一 个 卢 克 瑙 的 弟 子 撒 耶 尔 教 授 ( O.P.
Sayal)那里,收集了以下有关米什拉先生和帕帕吉的交情的细节。

......米什拉先生是很好的弟子,对上师有绝对的信心。无论什么时候听
说帕帕吉来到当地,就会请假一直陪着帕帕吉,直到他离开。如果帕帕
吉说要去安拉阿巴德看他,米什拉就会去车站,只穿着一条兜裆布,头
顶着帕帕吉的箱子,像个苦力。他觉得见自己上师的时候应该尽可能裸
着身子。在那段时间,无论帕帕吉游历到哪里,都会把自己所有的物品
放在一个大金属箱子里。

虽然米什拉是身居高位的公务员,但喜欢在帕帕吉面前谦卑自抑,表现
得 好 像 只 是 个 底 层 的 苦 力 一 样 。 他 读 过 罗 摩 克 里 希 那 (Ramakrishna
Paramahamsa) 的 著 作 , 于 是 采 信 了 一 种 观 念 , 觉 得 应 该 把 自 己 的 妻 子 当
圣母一样对待。为了控制自己的肉体冲动,他决定将妻子当女神来崇敬
。每天早上起床后,就全身拜倒在地上向妻子顶礼,唱诵礼赞女神的十
颂。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有效。帕帕吉曾对我说这人早上唱颂歌,但晚上
睡在床上就会和她做爱。
我记得他在勒克瑙和帕帕吉有一次对话。他对帕帕吉认为无需努力就可
觉悟自性的说法提出了质疑。

“您说觉悟自性无需努力,但是任何成就都是需要一定努力的。如果在
恒河岸边想取一壶水来喝,我就得用水壶在河里舀水,然后举到唇边喝
水,把水咽下去。水不会自己跳到我嘴里来。同样,我也不能期盼自己
没有做任何准备工作,证悟就会突然发生在我身上。如果我不做些努力
的话,它是不会发生的。”

帕帕吉马上回答:“恒河之所以成为恒河,必须要靠两边的河岸围着。
如果你抛掉河岸,恒河又在哪里?”

这一回答,伴随着深深的凝视,摧毁了米什拉关于证悟以及该如何达到
证悟的种种概念。他只是流泪满面地注视着帕帕吉,无法做出任何回复
。就用了那么一个回答,帕帕吉向米什拉展示了他原先认为得要非常努
力才能达到的境界。

米什拉还常受剧烈的偏头痛之苦,但他常说帕帕吉在场的时候,病痛就
消失了。我记得有一次在勒克瑙,看到他躺在帕帕吉在纳希的房子里。
他告诉我,帕帕吉在场时自己能放松是多么让人高兴,这是全世界他唯
一不会遭受头痛折磨的地方。

米什拉提前退休了,一半是因为他对于世俗事务没有兴趣,一半是因为
他想要独处。但他的退休生活并不太平。他在晚年失去了大部分积蓄,
最后几年中,没有人照顾他。最后,帕帕吉的女儿席万妮(Sivani)在德
里收留了他并照顾他。我想他大概是1980年代初在那里去世的。
帕帕吉(左)与拉姆西瓦.米什拉。这张照片大约摄于1948年,是现存帕帕吉照片拍摄年代第
二早的一张。

1995年我还在收集、编辑这一章的资料,拉姆西瓦·米什拉的母亲在勒克瑙
过世了,享年九十六岁。帕帕吉参加了她的葬礼,遇到好几个他多年未见的
家庭成员。第二天,他们都到帕帕吉在印谛拉纳迦的家里拜访他。拉姆西瓦
·米什拉的弟弟凯拉什(Kailash)提到了1954年大壶节那年发生的一件非同寻
常的事。客人都离开后,帕帕吉就对留在房子里的弟子讲述这个故事。

凯拉什·米什拉曾是海军军官。他家里人都有很好的工作和职位。1954
年他遇到一个帕西女子,准备娶她,但他家里人起初并不愿意接受她。
他们是婆罗门,都希望他能娶婆罗门女子。最后,他克服了家人的反对
,说服众人同意这个婚事。

他请了十天假,来勒克瑙结婚。因为他们家几个成员是我的弟子,所以
我也受邀参加。

婚礼当天,我和拉姆西瓦·米什拉、他妹妹、母亲还有其他几个弟子坐在
他们家。在众人为婚礼做最后的准备时,我们也在萨特桑。凯拉什走进
房间来拿别人送的礼物,那是一个能说话走路的玩偶。看到家里其他人
都坐着而不是忙着准备时,他不由生起气来。他觉得我是导致家人偷懒
的罪魁祸首,所以一边走出房间,一边愤怒地瞪着我。我们眼神交错,
我也同样瞪回去。在这类情况下,我会成为面前那个人情绪的镜子。凯
拉什一只脚在屋内,一只脚在屋外,就这样停住了。他的眼睛继续盯着
我,但是整个身体,包括脸,突然动不了了。我们互视了几秒钟,然后
我意识到他不再生气了,只是被正在经历的体验麻痹住了。他就这样在
原地待了五分钟,一只脚在屋内,一只脚在屋外。

最后我起身去看他。他持续不动的状况让我开始警觉起来。我试着摇晃
他,让他从那个状态中出来,但却没能让他恢复常态。大家都明白他没
法有反应了,就把他抬起来,搬进屋里,放在床上。我在他身边坐下,
他抬起头,枕在我腿上,充满爱意地凝视着我的双眼。他所有的怒气都
消失不见了。

这时已经快到预定的婚礼开始时间了。几个家人过来试图劝他起身,但
他非常不情愿,磨磨蹭蹭最后才起来,举行了仪式。仪式一结束,他又
睡在我腿上了。

那天晚上,他没有和新娘圆房,而是执意要和我睡在一起。他不让我走
,整个晚上都躺在我床上,紧紧贴着我的身体。他的新婚妻子当然非常
伤心。她徒劳尝试了几次要把丈夫拉到她床上,但他却对她视若无睹。
新娘子就在大喜的晚上坐在地板上,哭了大半夜。
第二天凯拉什不得不回孟买。我陪他去车站,送他和他夫人走。虽然他
穿着白色的海军军官服,还是全身扑倒在肮脏的站台上礼拜,握住我的
脚握了几分钟。直到火车快开前几秒,我们才总算把他弄上车。

无论何时旅行到北印度,他都会去拜访在壶节招待过他的米什拉先生。下面
这个故事中,帕帕吉说起米家另一个很不凡的成员。

事情发生时我正在卡纳塔克邦工作。米什拉先生那时是斯哈赫贾汉普尔
的地方官。我有了假期,所以就回到勒克瑙,想见家人。但当我抵达勒
克瑙的时候,没有直接回到在纳希的家,因为我突然感到有强烈的冲动
要去拜访米什拉先生。

我直接就去看他,并且住了下来,因为他和他妻子都有很多问题要我解
答。

有一天,我正在起居室谈到各种修行问题,他们八岁的女儿走过来,提
出一个有趣的请求。

“你总是跟我爸妈提到黑天。今天我想跟你在一起,这样我也可以看到黑
天了。我想见他,因为我很爱他。”

司机来到门口接她,送她去学校,她上学已经有点晚了。但当司机让她
上车时,她不愿离开,所以她妈妈开始生气了。我也插手了,叫她去上
学。

我说:“今天你必须去上学。明天我会让你看黑天的。”

她很高兴我答应了她,就去上学了。第二天,在她该上学的时候,她又
来求我让她见到她的黑天,我又一次对她说她得出门了。我告诉她不能
逃课,我会找时间给她看黑天的。这一次她生我的气了。

“每天你都跟我说‘明天,明天’。但到了明天,你又耍赖了。”

这一次我说:“明天我一定会给你看的。只要你现在去上学,我就答应你
,我明天一定会把他给你看。”

第二天,小女孩坚决不去上学,除非我给她看黑天。我能够看到和感受
到她的兴奋。她真心感觉到自己马上要看到黑天了,她真心相信只要我
愿意帮她,黑天就会在她面前出现。
她父亲已经出门上班去了,她母亲正在厨房干活。我让她走到我的房间
,然后把门关上。

“现在,”她说,“让我见黑天。”

我告诉她:“黑天现在正站在你面前。你看不见么?”

“不,”她抱怨道,“我看不见他。他在哪儿?你答应要让我看到黑天的,
但是我哪儿都看不见他。”

我换了另外一个方式。“黑天很生气,”我说。“他想要吃点东西,你有什
么可以给他的么?”

她找了一会儿,然后回答说:“我书包里有一些巧克力,妈妈让我到学校
吃。”

她冲回房间,拿出一整块妈妈给的巧克力。

她把巧克力递给我的时候,我说:“现在给黑天吧。”

“但是他在哪儿?”她问。“要是我看不见他,怎么能给他呢?”

我告诉她,她先要给出去,只要递出去作为献礼,黑天就会出现在她面
前,收下它。

她把巧克力放在手心里,然后伸手出去,伸得远远的。

突然之间,她叫了出来,非常响:“黑天!你不能全吃掉!我也要一些!
”然后她大幅度挥着手臂,看上去好像是要打谁的胸脯。

“还给我!”她叫道。“我要一半!”

她母亲听到了声音,就冲进我的房间看发生了什么。

“宝贝,发生什么事儿了?”她非常担心地问。

她女儿回答道:“看!黑天正在吃我的巧克力。他把一整条都拿走了,所
以我打了他。我打了他后,他打还我了。看啊,妈咪!现在他正抱着我
,用腿缠着我的腿。他不想让我走。”
她母亲似乎不以为然。“你在撒谎。除了师父之外,我看不见你身边还有
什么人。”

“但是妈咪,你怎么就看不见他呢?我清清楚楚看到他了。他就在我面前
!”

当她母亲再次表达她的怀疑时,女孩说:“好,如果你看不见他,我就给
你画一张画,你就知道他长什么样了。”

她拿了几张纸和一盒彩色铅笔,坐下来画了一幅美丽的黑天的画。我在
印度各地看到过很多黑天的照片和图象,但我从来没有看到过有像这个
小女孩画的那样的。这不可能是凭记忆而画的,因为其他的画都跟她的
不一样。这幅画上两个身体美妙地纠缠在一起,无法分辨一人的身体是
从哪里开始,另一个身体又是在哪里结束的。
孩童黑天

帕帕吉曾经在他勒克瑙的萨特桑上多次讲到这个故事。
1994年2月,有个访客给他写了张纸条,直接问道:“您能让我看到神
吗?”

帕帕吉把他叫起来,让他来到前面,然后讲了他是怎么让小女孩看到神
的故事。

说完故事,他说:“你知道为什么这个小女孩能看到神吗?因为她是天
真的,有着不可动摇的坚信,相信只要我让神出现,他就会出现在她面
前。当你这样坚信神真的就在你面前的时候,他就会真的现身在你面前
。只是你不信才让你无法看到他。

“你问我是否可以让你看到神。我现在就告诉你,他正站在你面前。如
果你真的相信他在那里,你就会看到他。现在,你看到了么?”

这个男子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不,我没看到他。”

“再看,”帕帕吉说。“如果你有那种天真,如果你有信心他在这里,
你就能看到他。你现在看到他了么?”

几秒钟后,这个男子的脸亮了起来,他喊道:“我看到他了!”

他跪倒在帕帕吉脚下,大笑着说:“太简单了。太简单了。”

帕帕吉被这件事逗乐了,控制不住大笑起来。他试了几次想要重新开始
萨特桑,但都不成,他止不住大笑。大家一起大概笑了十分钟后,帕帕
吉放弃了,中止萨特桑回了家。

后来帕帕吉评论说:“我看到他脸上的天真。我知道,只要我告诉他神
在他面前,他就会看到的。”
这次萨特桑有录像,可看“阅读原文”或https://www.youtube.com/watch?v=iqOwPteS_Xg

在此一个月之前,帕帕吉参观沃林达文时也发生过非常相似的事。

1994年1月,我带着六个弟子从勒克瑙去德里。回来的路上,我们去了
沃林达文,在一个道场待了几天。在那儿的第一天早上,我们一起去了
一家餐厅吃早饭。

那里有个俄罗斯男孩,他向别人打听:“坐在车里的那个男人是谁?”

别人告诉他我的名字,他就走过来跟我说话。他介绍了自己,说他从莫
斯科来到沃林达文是为了找拉妲[Radha, 黑天的伴侣]的。

吃完早饭后,他跟我说了他的故事。

“我去了莫斯科的ISKCON,问他们:‘拉妲住在那里?’

“他们给我看了庙里的拉妲雕像,说:‘这是拉妲。’

“我不信他们。对我来说,拉妲是真人,不是石像。

“我对他们说:‘她不会跟我说话。我要见真的拉妲,能跟我说话的。’

“他们认为我疯了。他们告诉我:‘她才不会说话呢。这只是拉妲的像。’
“我并不满意一个形象。我要真的东西。最后,有人建议我应该来沃林达
文,因为她曾在这里向她的信徒现身过几次。我这趟旅程的唯一目的就
是看到拉妲真人。我已经走遍了沃林达文,到处问人:‘拉妲在哪里?我
想要见拉妲。她在哪里?’这里的人总是让我去庙里看她,但我不想看雕
像。我想要看她本人。这里的人和莫斯科的没有区别。他们认为拉妲就
是待在庙里的雕像。

“然后有人在街上指着你,说你是曾经见过拉妲的人。你真的见过拉妲么
?”

我说:“是的,我见过她很多次。”

“你跟她是什么关系?”他问。

这个问题提得很好。我看着他,回答道:“她是我妻子。”

这个回答让他非常高兴。他跳起来,喊道:“对!对!你是真的明白人。
这也是我和她的关系。我想要见到我的妻子,并不是庙里的什么石像。
我想要抱着我妻子的活生生的身体!”

然后他一脸祈求看着我。“你能让我看到拉妲么?世界上其他的东西我都
不想要。我只想见到拉妲。”

我当时正准备走了,所以邀请他一起走。

我对他说:“我们不能在马路当中就这么谈这些事。跟我一起去我们住的
道场吧。”

一到我的房间,他就开始拿各种问题轰炸我。我没合眼,一直在跟他聊
,过了半夜我们还在谈。

到准备去睡的时候,他对我说:“我哪儿都不去。我可以在你房间跟你睡
么?你是唯一真正了解拉妲的人。我要跟你在一起,哪儿都不去。”

然后他开始表达对拉妲的爱。“没了她,我不能吃不能喝。没了她,我不
能睡不能动。拉妲!拉妲!拉妲!请来我这里!”
我打断他说:“你在唱谁的名字?如果那人就站在你面前,你不需要叫他
名字。你直接就跟他说话了。拉妲就在你面前。为什么你看不到她?为
什么不跟她说话呢?”

然后他第一次看到了她。

他突然跳起来,喊道:“我看到你了!我看到你了!”他扑到我身上,开
始拥抱亲吻我,就像对他妻子那样爱抚、亲吻我。最后,他平静了下来
,开始抽泣、颤抖。他把头枕在我腿上,和我一起待到早上。
黑天和拉妲

第 二 天 , 有 人 过 来 邀 请 我 去 尼 姆 · 卡 洛 里 巴 巴 (Neem Karoli
Baba)道场。那天是节日,他们要我去那里吃饭。我邀请这人一起去,
愉快地过了一天。
晚上,他对我说:“我的任务完成了。我来这里要做的事都做完了,在
这里没别的事了。明天我回莫斯科,会跟所有人说说我的经历,我遇到
了活生生的拉妲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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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故事:一个成就神通者的开悟
原创: 帕帕吉 妙高峰上
2019-41-19

从巴德里纳特看尼尔坎特雪峰

欢迎转载,转载注明:
摘 自 帕 帕 吉 三 卷 本 传 记 《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 其 弟 子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 1997 年出版。中文版由妙高峰上翻译整理。

1966年退休后,帕帕吉去北印度进行了一次朝圣

次日早晨我向巴德里纳特 (Badrinath) 北麓的喜马拉雅山高地行进。


我来到一片高海拔地区,独自走在路上。周围全是冰川。这里不像是有人居
住的地方,所以见到一名身材高大的年轻人迎面朝我走来让我有些意外。这
片区域只有我们两人,我们就停下来互相开了些玩笑。谈话中他问我在这片
人迹罕至的地方做什么,我说想要跟随般度兄弟的足迹去天国。他发现我是
修行人,就问我能不能坐一会,他一直有个问题,想要听听我的意见。

“ 我 来 自 查 谟 塔 威 (Jammu

tawi) ,是邮局副局长的儿子, ”他开始说,“我在那里上学,但对学校课程没


有兴趣。十年前我逃离了学校,再也没有回过家乡。从那时起,我游历过许
多地方,包括他方世界(天界)。”

这听起来很有意思。我问他怎样旅行。他说自己获得了某种悉地(神通),能让
他亲身去到宇宙中任何地方。

“我有拙火瑜伽的天赋,”他说,“离开学校后,我就开始寻找瑜伽老师,接受
训练。我先去了毗湿奴普澜雅戈*。那里有人告诉我要去那澜达山,说那澜达
**在那里苦行。在山的另一面有个地方住着很多悉达。我找到一位,说服他
收我做弟子。”
*Vishnu
prayag:北阿坎德邦喜马拉雅山脚五大普澜雅戈之一,为阿拉克南达河与朵岗嘎河在Joshimath-
Badrinath的交汇处。普澜雅戈(prayag)在梵语中表示河流交汇处。经载智者那澜达(Narada)在此禅
修而毗湿奴显前。

**Narada:古印度著名的吠陀时代圣人,毗湿奴虔信道人,能游历他方世界和净土。其造型中常
带着维那琴,用来为其道歌、祈祷文和陀罗尼伴奏,向大神毗湿奴唱诵。

“我掌握了他教导的一切。我似乎对学习这类东西有种天生的才能。我学会了
飘在空中;学会了如何让身体在同一时间出现在不同地方;学会了如何呼唤
神灵,如难近母 * 和吉祥天女 ** ,并请她们给予加持。从辩才天女 *** 那里,我
获得一项加持,能够说任何语言,甚至能明白植物和石头在说什么。我还知
道怎样去别的世界。”
* 难 近 母 (Durga
音译为“杜尔嘎”)印度教女神,湿婆之妻雪山神女的两个降魔相之一(另一为时母)。形象为与恶魔
战斗的可怕女武士,一面三眼八臂,各执法器(楼陀罗的三股叉,因陀罗的雷杵,弓,弯刀,等等)
。她的坐骑为狮或虎。
**吉祥天女(Lakshmi,音译为拉克什米)亦译大功德天或宝藏天女。印度教的幸福与财富女神,传
统上被认为是毗湿奴之妻,为搅乳海中所生之宝。常见称号有“室利”(Śrī)或“摩诃室利”(Mahāśrī)
,即“功德”、“吉祥”之义。形象为一面四臂,两手持莲花,两手抛金钱,白象围绕。
***辩才天女(Sarasvati,音译为萨拉斯瓦提)印度教中代表医疗、子嗣、财富、智慧、美貌、艺术
的女神,被认为是梵天之妻,并创造了梵语。形象常为一面四臂,持维那琴、莲花、经卷和念珠
,坐骑为天鹅或孔雀。

我觉得实在难以置信,认为他在自吹自擂,于是决定要测试下他是否什么语
言都会说。他的母语是多格利语(Dogri),但他说愿意和我用任何我知道的语
言交谈。我用波斯语、卡纳达语、泰米尔语、马拉地语、古吉拉特语、信德
语和康坎语 * 提了一些复杂的问题,而对每一个问题他都给出了流利的回答,
发音和词汇都很完美。我被打动了,开始相信他的话。我请他展示在空中飘
浮。这是种很难成就但又非常容易展示的神通。他同意了,几秒后他的身体
从地面升起,然后向四面八方飘移。尽管说通过修行帕坦加利瑜伽法门,空
中飘浮是能够修成的神通之一,但在我一生中,他是唯一一位切实向我证明
能做到的人。许多人都声称自己在完成悉地修行后学会了飞翔,但他们所能
做的不过是盘着双腿蹦上蹦下。而这个人升到空中停住,想向左就能往左,
想向右就能往右。他已经完全掌握朝任意方向飞行了。

他飘浮落地,我们继续谈话。

“非常有意思,”我说,“但你所做的不过是每只鸟在天上都能做的。你还能做
别的什么吗?”我想要刺激他展示些别的花样。

“我会分身术,”他发现没有打动我,显然有些懊恼。于是,不用我再推一把
,他就展示让身体出现在两个不同的地方。

“我能分出两个以上,”他宣称,然后在我的眼前他显现分身,出现在几个不
同的地方。

“不坏嘛,”我说,“但我有一具身体就够了。光这一具已经让我受够了。为什
么我要有五、六具身体来让烦恼加倍呢?此外,这些身体又能持续多久?你
有六具身体就能活上六倍寿命吗?一具死了的时候,其余的也都会死。”

“我有些能力还是非常实用的,” 他回答,“我展示给你看。你想要吃什么?”

我朝四周看看。数里之内没有人烟,视野所及之处没有任何植物,他身上也
没有能藏食物的包裹。
“你打算从哪里找吃的?”我问。之前我一直像当地人一样吃些植物根叶。这
片区域里没有任何别的食物。

“我有另一种悉地,”他说,“如果我想要食物,食物就会被送过来。一位女神
赐予我这项加持。我向她呼唤,告诉她我想要什么,然后那东西就会立即出
现在面前。”

于是我点了一盘瓦拉纳西的特色菜,过了几秒钟,它就出现在我面前。我尝
了一下,必须承认在瓦拉纳西同类菜色中,可算得上是最出色的烹饪了。

“你还能做什么?”我问。此人是我朝圣之旅上非常有趣的际遇。我想要看看
他还掌握了什么本领。

“我能去到别的星球,也能自由地在所有星际世界遨游。只除了一处。无论何
时 我 去 梵 净 土 (brahma
loka),试图进去的时候,大门守卫都不让我进。这是全宇宙中唯一一处我无
法参观的地方。我的上师也有同样的问题。他也没法进去。守门者一直阻止
他。梵净土是不返之地,唯有证悟者才能进入,我的上师和我都没有达到那
种状态。”

尽管他始终很愿意来显示神通,却并非傲慢的人。他知道在这些神通花样外
还有更多。

他继续说:“我的上师曾说,这些神通并不是最高的成就。他说这些力量只是
来自识心;而智,或者真实的了知才是最高的成就。”

“我的上师对我说,‘很难很难才能找到人让你达到这种最高的了知。我不具
备这种了知,也从未遇到有谁有。这是种极其罕有的成就,我已经教给你所
知道的一切,但我不能给你这最终的知识,因为我自己也没有。我死后,你
应该离开这里,去找能向你展示智的人。’”

“我的上师两年前过世了,他活了92岁。他离开后,我游遍了整片国土,想寻
找 这 样 的 人 。 我 甚 至 参 加 了 一 次 大 壶 节 (kumbha
mela) ,希望有谁可以教我。我遇见了许多瑜伽士,但其中没有一位是具备最
终了知的智者。我告诉所有我遇见的人,我已经学会了所有的神通,还向他
们展示我所言不虚。可是,只要瑜伽士见到我具有的力量,就想让我教他们
如何表演类似的本领。可这些东西一个下午教不完。如果我觉得来问的人是
认真的,我会告诉他要和我一起去喜马拉雅山,并且几年都要和我在一起。
我遇见的人里没有一个愿意做这样的承诺,所以我也从未向其他人传授过我
的所知。”

“最终我无功而返。没有找到弟子可以传授所知,也没有找到任何人有能力来
让我获得智,可那却是我的上师告诉我要去寻找的。”

“所有的瑜伽法门我都修完了,也遇见一些修完这些的人。如果用来表演、打
动别人,这些瑜伽技能都很有用,但它们无法把你从束缚中解脱出来。它们
不能切断无止的痛苦轮回。”

我注意到这位瑜伽士带着根特别的棍子,而他对这根棍子极其尊重小心。我
很好奇,想知道它代表着什么,就向他提问。

“这是我的上师给我的,”他说,“他向我传递的力量和知识都在这根棍子里。
只要我有它,就和我上师有着同样的能力。”

“这根棍子阻碍了你的证悟,”我告诉他。“如果你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渴求智,
就必须放弃你的棍子以及一切它带来的力量。我可以帮你,但除非你把棍子
扔到河里,我什么都不会做。”

他必然是相信我了,因为考虑了几秒钟后,他就把棍子扔进了几码外湍流的
河水中。他的宝贝棍子一瞬间就被冲走了。棍子消失后,我请他随意展示一
种悉地。他非常确信他的能力都系在那根棍子里,没了棍子,他连最简单的
瑜伽技能都做不出来了。

在看到他不断失败后,我告诉他:“那就是你的力量,有来,有去。它是无常
的。它随着时间成就,就会随着时间消失。现在我要给你看的是和时间无关
系的东西。我要给你看的是你不会丢失、也丢不掉的东西。我要给你看你真
正的自己。”
我非常有信心我能做到,因为从他脸上就能看出他是纯洁的人,已经准备好
接受这种教法。他对自己的瑜伽成就很自豪,但那是任何有那种本事的人都
会有的。他已经见过了印度所有伟大的瑜伽士,但是没有人能掌握他掌握的
悉地。

“静静地在我面前坐下。”我说。

我们面对面坐着,深深看进彼此的眼睛。我很特别地看了他一眼,几乎对其
他人都没有这么看过。

他瞬间就明白了。在这个永恒时刻,他大叫:“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就是
!我就是梵,坐于一切众生心中,随各自业力而引导其行动。当业报停息,
一切都融入于我!”

他的新发现让他非常兴奋。当人能抛弃短暂不实,而于内在找到真实且永恒
,这是奇妙的一刻。人们的反应各不相同。此人竭力以他最大的声音呼喊出
他的欢乐。

当他略微平静下来,我问他是否满意。

“你还有什么渴望,还需要什么吗?”我问道。

出乎意外的是,他回答“是的”。

然后他开始解释:“我的上师曾对我说,‘如果你真的找到有人能给你这种智
,你必须要用余生来服侍他。而即使用你一辈子来服侍也不足以回报他给你
的无上恩德。”

那时我体格健壮,身体灵敏,不需要任何人帮我做任何事,尤其不需要有人
到处都跟着我。我总喜欢自由自在地去任何想去的地方,不要任何人跟随。
我喜欢长时间一个人待着,如果有人随时随地跟着我,试着要服侍我,我就
无法如愿了。
我对他说:“我不需要任何人服侍,我完全有能力照顾好自己。你现在能做任
何你想要做的了。你要做的已经做完了。如果你喜欢,那就留在这里。现在
你已确定这种了知,会有其他人来找你寻求指引的。”

告别前我们又再静静地坐了一会。我继续旅途,他则依然坐在我们相遇的地
方,从任何方向隔着数英里都能看见那里。大约走出半小时后,我回头望,
见到他依然坐在同样的地方,看向我的方向。再走了几分钟,我从他的视野
里消失了。我们再也没有见过彼此。

是帕帕吉最喜欢的故事之一,他说过好几次。有次讲完后,我问他:“那位瑜
伽士谈到各种天界,真有这些地方吗?真有一个叫做梵净土的地方只有证悟者
才能进入?你去过那里吗?”
他回答:“科学对很多地方还一无所知。这些世界是由超级心灵所造。瑜伽士
的渴望精微地展现出这些世界,他可以进入并享乐。所有的世界,无论多么精
微,都只是识心的投射。如果我有渴望要进入这类世界,我就能进去享受,可
我并没有渴望。当完全没有渴望,这些世界就根本不会展现。”

帕帕吉继续讲述他探寻天国之路的最后一站:

几天后在一个海拔更高的地方,我有了一次更奇特的经历。在一处转角后,
我见到湿婆和雪山神女在面前。在我看来他们似乎在玩掷骰子游戏。

湿婆抬头看,向我微笑并对雪山神女说,“来了一位好弟子。我们好好招待他
吧。”

她在地上铺上一块熊皮,邀请我入座。我舒服地坐稳后,她就去为我准备一
些粑芽萨 (payasam) ,这是一种南方的甜粥。我吃得津津有味,粥带有一种来自
天界的味道,令人难以忘怀。每当我想起这件事,嘴里就会出现同样的味道
。即使过了数十年,这个味道还在。

在享受了甜粥及他们的陪伴后,我决定回到平原。我来到高耸的喜马拉雅山
寻找天国,最终找到了湿婆和雪山神女,并得到他们的亲自招待。对我来说
这就足够了。我并不觉得还需要匆忙继续我的旅程了。
辩才天女(Srasvati)

* 波 斯 语 (Persi) 属 印 欧 语 系 印 度 -
伊朗语族,在伊朗、阿富汗和塔吉克斯坦等地使用悠久传统的语言,其书写使用波斯-
阿拉伯字母。
卡纳达语(kannada)为印度南方卡纳塔克邦官方语言,属于达罗毗荼语系中泰米尔-卡纳达语支。
泰米尔语(Tamil)历史超过两千年,属达罗毗荼语系,通行于印度南部、斯里兰卡东北部。泰米尔
语有超过2000年的文学传统,且从未间断。
马拉地语(Marathi)为印度22种官方语言之一,在南印度马哈拉施特拉邦流行,其文法和语法主要
基于梵语。
古 吉 拉 特 语 (Gujarati) 属 于 印 欧 语 系 印 度 - 伊 朗 语 族 的 印 度 -
雅利安语支,为印度22种官方语言之一,同时也是巴基斯坦少数民族语言,为印度古吉拉特邦等
地主要语言,同时也是孟买古吉拉特人社区的语言。
信 德 语 (Sindhi) 为 巴 基 斯 坦 信 德 省 语 言 , 属 印 度 -
雅利安语系,其书写现在使用天城体或阿拉伯文。
康 坎 语 (Kōṅkaṇī) 属 印 欧 语 系 印 度 - 伊 朗 语 族 印 度 -
雅利安语支,为印度果阿邦的官方语言,也是印度政府的官方语言之一,采用天城体书写。
帕帕吉出生在印度教与穆斯林社区共居的旁遮普地区,自小学习波斯语及乌尔都语,作为销售员
又于孟买接触马拉地人和古吉拉特人,于南印度求道时熏习泰米尔语文化。虽然这些语言之间彼
此有相似之处,但此语言天份依然让人惊叹。

摘 自 帕 帕 吉 三 卷 本 传 记 《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 其 弟 子 大 卫 · 高 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 1997 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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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猴子之道和猫之道

帕帕吉 妙高峰上
2019-41-19

提问者:开悟是一种加持行为吗?

帕帕吉:加持?是的。只有加持。开悟不是靠什么体操技艺,任何身体
努力来赢得的。否则,任何人都可以靠努力来开悟了。所有人都能努力
,但那还不够。而单是加持就够了。

有 两 种 类 型 的 加 持 : Atmakripa , 自 性 加 持 ; 以 及 Guru
kripa,上师加持。自性加持从内升起,从自性本身中出现。“我想要解
脱“的念头就是自性加持的一种展现。能够决心解脱,这是自性加持的
馈赠。

经中说你需要山一般的福德才能获得自性加持。不是一块岩石,或一个
小山丘,而是要比世间最高山峰,须弥山还要高的福德。所以当你累积
的福德比喜马拉雅山还高,那么这种渴望会出现。这就是自性加持的运
作。这种加持会在你心中出现,让你明白你是谁,但大部分人并不懂这
种力量,听不懂它努力对你说的语言。

这种情况下,自性就会安排你遇到一个人,用你的语言来和你说话,告
诉你事实上自性就在你之内,而你必须这样寻找。这就是上师加持。尽
管加持似乎来源于“外部”,来自上师的形象,但那其实也只是指向内在
的自性,是带你进入自性的力量。

加持永远鼓励你去寻找它。由于加持,你心里出现对解脱的渴望。由于
加持你能够来到这里。加持让你提这个问题。其实这个问题本身就是加
持。没有任何在它之上,或在它之外。你的努力也同样就是加持。你能
够努力,你想要努力——这些都是加持的展现。

你可以选择下定决心找出你是谁,如此努力。这就是参问自性的努力,
来自于“我会找到我是谁”的决心。而另一条路是加持之路,臣服之路:
“ 这 全 是 你 的 加 持 。 我 交 给 你 了 。 ”
这条路,这种态度,会引发力量来照顾你,带你到自性。

不同的根器会走上不同的道。在印度我们称为猴子之道和猫之道。小猴
子会努力抓住猴妈妈;而母猫则叼起小猫,带它去需要去的地方。其实
无论你选择哪条路,也全都是加持,因为“我会让自己赢得解脱”的决心
,也只是加持的一种展现。就像决定为求道放弃一切,同样也是自性力
量的展现。

提问者:我们能选择自性加持还是上师加持吗?我们可以自己决定吗?

帕帕吉:你的根器会为你选择。就算想做一个违背自己根器的选择,也
是做不到的。这深入你的骨髓。你所选择的道是你根器的结果。有三种
德相(guna)决定我们性情和人格,可以称为识心的特质,即萨埵(纯净
、和谐),罗阇(动),以及多摩(暗钝,懒惰)。这些特质主导你的
行为,带你走上最适合你根器的道路。如果被罗阇主导,你就被各种行
为吸引,被拉向瑜伽或密续这类让你不停忙碌的事情。这类人总是想:
“我能做到这个。我必须要做这个。”这类特质的人最后会去做疗法或瑜
伽,永远忙忙碌碌。这其实并不糟糕,因为世上95%的人都在多摩中,
什么都不做。他们生死不息,完全没有踏上修行的路。

如果你在萨埵中,那你就是非常专注的人。你善于辨别,能够寂静、无
念,从而找到自性,而不是东奔西跑去寻找它。

你无法选择自己的德相,就好比无法选择自己的基因。你的基因是亿万
年来身体一世又一世生生死死的结果。德相同样也是数万年来生命各种
经历的结果。基因决定你的外形,你对此无从选择。而德相决定了你心
的特质,这就像基因一样确定。

战士阿周那试图在战场否认自己的天职,说自己不打算去战斗,而黑天
告诉他,他对此毫无选择。就是这样。
选自《解脱火焰 帕帕吉萨特桑》 Fire of Freedom Satsang with Papaj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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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遇见森林里的智者

帕帕吉 妙高峰上
2019-41-19

【前情提要:道人在偏僻的森林里当矿场经理】

上一篇: 帕帕吉传记 23:矿场道人

24

一旦攒够假期,帕帕吉就会请几天假去吉祥拉玛那道场。谛鲁瓦纳
玛莱和班加罗尔的中点是克里希那吉里 (Krishnagiri) 。他曾与住在那
附近森林里的一位神秘圣者有过一次预料之外的短暂会面。

我(指帕帕吉)在靠近克里希那吉里附近一个偏僻地方等公共汽车,一
位看起来很不像样的男子走了过来。他穿着肮脏的破衣烂衫,腿上露出
多处没愈合的伤口,他一点都不在乎,任由伤口感染长出了蛆虫。我们
聊了一会儿,我提议帮他拿掉腿上的蛆虫并送他一些治愈伤口的药。他
却根本不要我帮他。

“让蛆待在原地吧,”他说,“它们正在享用午餐呢。”

我不忍心看他身处如此惨境,就从披肩上撕下一条布,绑在他腿上,这
样他至少能有一条干净的绷带。我们互相道别之后,他走入了附近的森
林。

我已经认出此人是位智者,于是开始胡乱猜测是什么特别的业让他这样
忽视自己的身体。此时一位妇女走了过来,她刚才在路边的小摊上卖蒸
米糕和薄豆饼*。
* 蒸 米 糕 (iddly) : 南 印 度 常 见 小 吃 , 由 碾 成 粉 的 黑 扁 豆 和 米 混 合 而 成 , 发 酵 后 做 成 直 径 5-
8厘米大小的圆糕,蒸熟后食用。

*薄豆饼(dosa): 南印度常见食物,由黑扁豆和米粉揉成的面团摊成。

“你很幸运,”她说,“那是位伟大的圣雄。他住在森林里,但几乎从
不现身。人们从班加罗尔赶来参拜他,但他从不让人找到,除非自己想
要见那个人。我整天坐在这里,但一年多来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也是我
第一次见到他接近一位完全陌生的人,还主动和他说话。”

另一次,帕帕吉描述一位住在此地的古怪圣人。很可能就是同一个
人。

我正坐着车从吉祥拉玛那道场前往班加罗尔。经过一片没人的森林时,
我让司机停车,想一个人静静坐一会儿。过了几分钟,我跟司机说他可
以走了,因为我突然想要单独待上一段时间。

司机说:“现在是晚上,周围都没人。我不能就这样丢下你一个人。沿
着路下去一点,在山顶上有一座不错的寺庙。你为什么不去那儿呢?有
个僧人在照看那座庙。很多人都去那里,这里住着一位伟大的圣人,他
藏在森林里,很少出来,那个寺庙是少数几个他似乎定期会去走走的地
方。他太有名了,人们甚至专程从孟买和加尔各答赶来参拜他,请求他
的加持。

他是个怪人,但有很多神通。要是有幸见到他,人们会请他在自己手掌
上撒尿。之后如果是来的人舔一下自己的手掌,就会赐福生下儿子,但
如果是他舔了自己的手掌,就表示来求的人会生女儿。他从没错过。”

帕帕吉最后并没有遇到这个人,所以没法知道他和那个任由蛆虫咬
腿的人是否就是同一个。

在《帕帕吉访谈录》一书中,帕帕吉描述了他和拉玛那马哈希、马
德拉斯的穆斯林辟尔以及这位克里希那吉里附近的圣人的会面。他
说,这三个人都是智者(jnanis),但是他们的行为和对信徒的态度却
很不一样。

这三个人中,只有马哈希才让自己能被大众接触到,每天二十四小时,
任何想见他的人都能见到他。克里希那吉里的修行人藏身森林中;穆斯
林辟尔在马德拉斯住在我家时,一直把自己锁在屋子里拒绝任何前来拜
见的访客。在这三人中,唯有马哈希容易被找到,也容易接近。

我先前的拜访也说明了这点。我两次在午饭后来访,他大可默不作声,
任由侍者把我赶走。然而,他感到我有迫切的问题,允许我进去,说出
困扰我的事情。从来没有人因为不够成熟或不适合而被禁止见他。访客
和弟子可以坐在他身边,想坐多久都可以,能接受多少加持就吸收多少
。单就他的智慧而言,马哈希就是让人高山仰止的精神巨人。他一直有
求必应,他的伟大也更加灿烂闪耀。

摘自帕帕吉三卷本传记《Nothing Ever Happened》 由其弟子大卫·高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1997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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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最好根本就不要计划

原创: 帕帕吉 妙高峰上


2019-41-19

1974 年 10 月 27 日 , 与悉塔在帕莱索

帕帕吉:你所有的念头都属于过去,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基于过去体验的一种反
应。甚至在想着未来的时候,你规划未来的种种念头都来自于过去的念头、记
忆和体验。所有识心的活动都是从搅动过去的念头而来。当下这刻是离念的。
但是当念头升起时,你就不在当下了,你是在过去。无念的当下瞬间是宁静。
只是念及过去的种种念头才让你痛苦。

你为未来选择了一套行为,预设在做选择的是你。实际上,是无上之力给了你
力量来选择。不要犯傻认为是你在做选择。那个力量一直都在,使你能做所有
你做的事情。与其设法安排你的未来,不如去看那力量的源头,去觉知它是怎
么做了所有的事情。它让身体运动,它让心念开动。所有你想象是你自己做的
事情是由这个无上之力所为。

你整个人生都在为未来做计划。放下企图在未来成功的想法,因为所有这样的
想法都把你困在思维束缚中。所有计划未来的念头都来自于你过去思想的墓地
。如果你想在未来有变化,那就执著上会变动的事,你寻找的东西就并不永恒
。去爱那不变的吧。找到那个不动摇的地方,在那里你知道是无上之力使你能
动。在那个地方,你就不会计划了,也不会在意自己行为的结果。

不管你认为自己是什么,你就和它是同一个。如果你认为你是身体和识心,你
就感觉自己为身体和识心。你会和它们相认同,那个认同会带给你无穷无尽的
麻烦和苦恼。保持安静。在那个寂静中,你会自然地认同于宁静、寂静和照顾
着万物的无上之力的自由。这发生时,你要做的就完成了,因为从那个时刻开
始,无上之力替你过你的人生。
帕帕吉一直坚持他从来不做任何计划。他说这个无上之力驱动他使他去做所
有他做的事情。有一次他的孙女迦雅在他家让他参与完成她的一个作业,我
借机对此有了个有趣的认识。

迦雅当时在勒克瑙攻读学位,作为她选的心理学课的功课之一,她拿到几份
问卷要分发给她的朋友和亲戚做。这是一份多选题的问卷,意在探测答卷人
对生活、世界和人际关系的态度。帕帕吉也拿到了一份问卷,他很尽责地做
完了。很多问题,对他来说是没有合适选择的,但是迦雅坚持要他至少打勾
选一个。当他看到一道关于他朋友的问题时,他断然拒绝回答。
“我没有什么朋友,”他说,“我也不想要。友情只会带来麻烦。最好独自一
人,完全地一个人。我整个一生都是彻底一个人的。这是能真正快乐的唯一
办法。友情和人际关系只会给你带来麻烦。”
剩下的问答,帕帕吉好像没有认真对待。他拿这些问题和答案选项开玩笑,
似乎有意选择了最不恰当的回答。有个选项他选的是:“如果我不得不再活
一 遍 , 我 会 不 一 样 地 安 排 它 。 ”
我后来就这一答案向他询问,他的回答证明了他没有很严肃地回答这些问题

那些问题大多没有任何合适的答案。但是迦雅让我至少要选一个,哪怕是我觉
得并不合适的。
至于那个关于计划的问题,我从来没有计划过自己的人生。从童年开始,我就
没做过任何计划。你计划的时候,就为自己造了业;造了业,你就不得不再次
出生来享受或者承受它。我从来没做过任何计划。我没有造作新的业,所以在
这一期或者下一期也不用再回来。计划是欲望,欲望导致人再生。最好根本就
不要计划。

摘 自 帕 帕 吉 三 卷 本 传 记 《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 其 弟 子 大 卫 · 高 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 1997 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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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传记:可以把自己的罪业交给智者吗?

原创: 帕帕吉 妙高峰上


2019-41-19

【前情提要:帕帕吉担任矿场经历时期,遇见隐居森林的智者】
上一篇: 帕帕吉传记 24:遇见森林里的智者
25

帕帕吉擅长组织,也有卓越的管理才能,但他最初不太胜任矿场工地上负责
的一些职责。他要管一支一百辆货车的车队,却缺乏必需的专业知识,不懂
如何合理维护和使用货车。所以,公司派他去了印度最南端的马杜赖 (Madu
rai) 学习管理。

公司派我到马杜赖学习怎么管理大量货车。那里有家货车运输公司叫TVS,负
责整个印度南部的货运业务。我在卡纳塔克邦已经开始负责大约一百辆货车,
运输矿石到西海岸的港口芒格洛尔。我们没有培训过的机械师,就连司机也不
是很合格。很少有人愿意在丛林里工作,所以能找到什么人就用了。结果可想
而知。因为车队缺乏专业的管理,货车有了很多没必要的耗损和破坏。

我的主管在喀什米尔度假的时候遇到了TVS货车运输公司的负责人。他提到了
自己在丛林里的人手都不专业,TVS的人就主动提出帮忙。

“派一个你们的人到我在马杜赖的总部,参加一个月的密集课程。我们会教他
如何管理车队,以及最优化使用货车、司机和技工。”

因为运输矿石到港口的工作是由我总负责的,所以就选中我去了。

在那期间,我去了位于城镇中心著名的米纳克希(Meenakshi)寺。米纳克希是
当地人对湿婆的爱侣雪山神女的称呼。我一时心血来潮前往那里,所以没带任
何献供的水果。因为空着手,我感到有点不好意思,但是这座庙的女神米纳克
希似乎毫不在意。我从主门走进去的时候,她在我面前现身,微笑着提议带我
参观寺庙。我接受邀请,跟着她参观了所有主殿和寺庙的主要景点。之后她陪
我到了主门,跟我告别后消失不见了。

帕帕吉不止一次遇到寺庙里的女神现身。他的一名老弟子写信告诉我,他记
得帕帕吉说过1950年代在南印度时有好几次这样的经历。遗憾的是他和帕
帕吉都记不得细节。

Madurai的米纳克希寺

1954年帕帕吉又有一次不同寻常的境相,见到一位女神。这说来话长,得
从帕帕吉读到北印度即将举办重大节日说起。

1954年我在南印度工作,在报纸上看到大壶节*将于那一年在安拉阿巴德举办
。壶节每十二年在恒河、亚穆纳河和萨拉斯瓦蒂河**三河的交汇处举办。萨拉
斯瓦蒂河并没有可见的物质形态。人们认为那是条看不见的河流,在安拉阿巴
德地下与其他两条河汇合。

* 壶 节 (Kumbha

Mela),印度传说天神与阿修罗搅乳海后得到不死甘露,双方为之争斗,打翻了装有甘露的大壶,四滴甘

露分落在印度的四座城市:安拉阿巴德、赫尔德瓦尔、乌贾恩、纳西克。为此每十二年在四城中选择一
处举行壶节。另外每六年在安拉阿巴德和赫尔德瓦尔举行半礼,每三年一次小礼。这里帕帕吉提到的是

大 壶 节 (Maha Kumbha

Mela),是每144年一次的更为盛大的庆典。但是中文习惯中,大众将一般的壶节也称之为“大壶节”。

**萨拉斯瓦蒂河(Saraswati),是出现在古代梨俱吠陀描述中的一条河流,位于喜马拉雅山脉到印度西海

岸 之 间 。 据 近 代 学 者 考 证 , 此 河 于 西 元 前 3000 年 -

西元前2000年之间就已经完全枯竭,现仅存在痕迹。萨拉斯瓦蒂河在古印度先祖当中的地位相当重要,

她被称为河流七姐妹(都是她的支流)中最伟大者。梨俱吠陀里就有三首颂歌专门献给她。萨拉斯瓦蒂在吠

陀时代极受尊敬,相当于后来恒河的地位。

每十二个壶节之后,就是大壶节,即每144年一次。报纸上说的正是这个节日。
我一直非常热爱恒河,而在大壶节中去那里沐浴可是一生中难得一遇的机会。
数以百万计的朝圣者从印度各地前来参加这个节日,主要就是为了在圣河恒河
中沐浴,也为了能遇到在这一节日中相聚而来的成千上万的苦行僧和瑜伽士。

我请了假去北部参加。在此期间,我住在安拉阿巴德市的专员家里,他是我一
个老弟子了。作为市里资深的公务员,他参与并负责节日的组织工作,各种管
理和组织的任务非常庞杂艰巨。大约有八千万人参加,要给所有人提供食物和
住宿,也要为这么多人提供辅助服务,比如卫生、交通和公共医疗。
1954年阿拉哈巴德的大壶节。官方报道400-
500万人参加,当年发生了踩踏事件,死亡800人。

我 到 达 后 不 久 , 专 员 拉 姆 西 瓦 · 米 什 拉 (Rameshwar

Mishra) 先生让我给报导壶节的外国报纸记者担任翻译。他想访问那迦僧*,就是

大多数时间游荡在喜马拉雅山区的裸体修行人。这些人很少成群结队下山来到
平原地区,但壶节除外。我为他找到一个让人特别印象深刻的样本去采访:一
个浑身涂灰的裸体男人,一头乱蓬蓬打结的头发,我目测他大概有七英尺 (2米1)
高。

* 那 迦 (naga) 意 为 “ 裸 体 ” , 北 印 度 的 那 迦 僧 人 (naga

sadhus) 与 不 二 论 颇 有 渊 源 , 十 六 世 纪 时 不 二 论 的 著 名 学 者 Madhusūdana Sarasvatī ( 约 1540–

1640)就曾组织了一群那迦武僧,以对抗莫卧儿帝国的穆斯林统治。现在的那迦僧通常是非暴力的,他们

有一个传统就是要在壶节入河沐浴。

我成功请到二十天假,因为上一个复活节和圣诞节的假期我没有用,一直攒着
。这就足够我去所有地方了。我四处闲逛,看到大的道场和斯瓦米们都派了人
去。他们搭起小营地,努力吸引游客买他们的书或聆听开示。有些营地每天二
十四小时举办萨特桑。

壶节的某一天,我沿着恒河岸边往下游走了大概五公里,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最终,我找到一个地方能单独休息一阵子。忽然,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女孩子
,跪倒在我脚下。她不起身,我就轻轻握住她的肩膀,想把她拉起来。她看起
来年纪不大,不足以单独外出,于是我四下张望着,想看她的父母或者朋友是
否就在附近。她看上去大概十七岁,这个年纪的印度女孩是不会独自一人跑到
偏僻的地方,但四周不见有人。后来她站了起来。我能看出她是个非常漂亮的
女孩子,但也注意到她的双眼分得很开。那是一双亮闪闪、漆黑黑的眼睛,但
看起来并不像是人类的眼睛,更像是鱼类。

我问她父母在哪里,她回答说自己无父无母。

于是我问:“为什么你一个人走到这里?为什么不去壶节人多的地方?”

她回答说:“我是恒河。我洗去所有在我河水中沐浴者的罪业。跋吉罗陀为了
替所有人类赎罪而进行艰苦无比的苦行*,所以我从天界下凡。在壶节上,八百
万人在我河水里沐浴,洗去他们的罪业。我该拿这些罪业怎么办呢?我一直在
寻找一个真正的智者,好把所有的罪孽都放在他脚前,但是除了你之外,我没
能找到其他人。”
湿婆用头发接引从天而降的恒河
*太阳王朝的国王跋吉罗陀为使被仙人神火烧死的曾祖父的六万个兄弟的灵魂得到净化,以无比苦行感动

恒河女神下凡,以水净化亡灵。为免从天而降的河水毁灭世界,跋吉罗陀又以更艰苦的修行,感动湿婆

愿先接住河水,让水经发辫分成威力较小的水流后再落到人间。落入凡间的恒河从喜马拉雅山流经印度

汇入海洋,经过了跋吉罗陀的祖先们被烧成灰的地方,使他们的灵魂得以升入天堂。

“每天有数以万计的人浸在我的河水中洗去他们的罪业。我全部接受,因为我
发了誓愿要接收在我之中所有沐浴者的罪业。但我不能无止尽地收下去。我必
须要找到一个人,把这些交给他。过去的七天里,我一直在找一名证悟的圣者
,好把这些罪业交给他。我终于找到了您。我触碰了您的双足,把它们都交给
了您。”

我盯着她的双眼,看看她到底是哪种生灵。那双眼睛很美,但就像我之前说的
,显然不是人类的眼睛。我在研究她时,发现能看透她的身体。她透明得足以
让我能看到她身后的东西。

她转过身,开始朝河里走去。到河边后不是走进水里,而是在水面上前行。在
河面上走了几步后,她渐渐没入水中,又与河水变成一体。

我伫立了好几个小时,凝视着河水,思索着刚才发生的事。我感到自己被赐予
了一个很大的加持。有多少人看到过她的真身呢?她是从天界下凡的女神,为
了能净化在她河水中沐浴的凡人的罪业。而她在我面前现身为人形,不仅仅是
河的形象。
恒河女神像

大卫:智者可以去掉其他人的罪业吗?你真的收下了所有这些人的罪?
帕帕吉:当然可以。拉马纳·马哈希就是例子。这就是他在晚年疾病缠身的原因
。他扛起了身边人的业,以肉体疾病的方式经历它。

马哈希过世前不久,有个女弟子走到他身边,说:“薄伽梵,您总是把您的东
西分享给别人。为何您不把这个病痛分给我们?如果您分给我们每人一小点,
您就不必遭受这么多了。”

马哈希笑道:“你以为一开始是谁给我这个病痛的?”

我(指编者大卫·高曼)并不是出于无聊的好奇心才问这个问题的。几个月
之前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帕帕吉出现在我面前,看着我并对我说:“你的罪
孽被宽恕了。”

在他回答说拉玛那·马哈希的病痛是因为承担了弟子的业之后,我跟他讲了
这个梦。

我问:“你真的承担了我的罪?”

“是的,”他说。“我全都承担了。”

拉玛那.马哈希
Ramana Maharshi

1994年有个美国记者正在制作的一部电影,名为“世界各修行传统中的圣
母”,他因此采访帕帕吉。帕帕吉的回答中有一条特别重要:

记者:对印度人而言,母亲有很多形象。您是不是有最钟爱的形象?能否谈一
谈?请讲个有关这一形象的故事。

帕帕吉:有很多不同的母亲,但从一开始我的母亲就是恒河。对我来说她并不
仅仅是条河,她是圣母。出于慈悲,她化身为河。我曾经从她在孟加拉湾的入
海口往上沿着河岸走到靠近源头的小镇乌塔尔卡希 (Uttarkashi) 。我曾经在1954
年的壶节上看到她现为人身。

然后帕帕吉详述了刚才那个故事。采访中,帕帕吉还回答了几个有关圣母角
色和重要性的问题。以下是他的回答:

记者:尊敬并表达我们对圣母虔诚的最好方法是什么?

帕帕吉:尊敬或虔信圣母的最好方式是成为她的圣子。这是最好的方式。

记者:圣母的恩典如何帮助我们觉悟自性?

帕帕吉:你需要圣母的恩典,或者你师父的恩典。如果得到这个恩典,你就得
到了一个巨大的加持。圣母加持你的时候,从你内心就生起了
“我想要解脱”的渴望。你是不会从你的生母那里得到这个渴望的,只能从与
你同在的圣母那里得到。这个力 (Shakti) ,这位圣母,给了你冲动,让你想要向
内看去,寻找她是谁?她是什么?她从哪里来?她只这样加持了少数人。如今
世界上有六十亿人,但只有少数人被圣母选中。

记者:基督教说耶稣基督的母亲玛利亚是神之母。这几年世界各地都有人净观
见到圣母玛利亚。波西尼亚的残酷战争中有过这样的例子。这些净观是从何而
来,背后的教示又是什么?
帕帕吉:这样的事情是会发生的。心灵纯净的人能看到神的形象。我曾经好几
次见到玛利亚的形象。我在瑞诗凯诗 (Rishikesh) 逗留期间也看到过一次耶稣。那
段时间有几个外国传教士定期来看我。我告诉他们见到的境界,他们对耶稣和
玛利亚选择向我现身感到很惊讶。他们中有一人在他的书中写到了这件事。对
于任何有着纯净神圣的心灵,并且追求或崇拜某个特定形象的神的人,这些净
相就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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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传记:矿场道人

帕帕吉 妙高峰上
2019-41-19

【前情提要:道的安排下,帕帕吉被聘用为矿场经理】
上一篇: 帕帕吉传记 22:我挣钱养家,但不是我在照看家人

23

帕帕吉很少谈到工作的艰苦,但他有时会说起丛林之美和生活在其中的奇妙
的野生动物。

我喜欢丛林的孤寂、土地的自然美,但有时候动物会是个问题。有
个我工作过的地方,周围没有水源,所以我必须用货车从五十英里
外运水过来。当地的熊群很快发现我们的工地宿舍是上佳的饮水处
,夜里突袭我们的宿舍就能省掉长途跋涉寻水之苦。

一开始,我们把水留在室外的水桶里。但很快就不行了,因为熊群
会在夜里来把水喝个精光。于是我让工人们把水放在室内,然后熊
群就开始闯进我们的棚屋饮水。很多人住的草棚不太牢固,一头胆
大、执著的熊如果嗅到屋内有水的话,可以直接破墙而入。

有次我和一个喀拉拉邦人共住一间茅草棚,他是主管,负责管理部
分工人。草棚用竹编的墙隔成两间。有天晚上,一头熊闯进他那一
半草棚,嗅来嗅去。那是头母熊,把鼻子伸到他被子里,在他双腿
间嗅来嗅去。他惊醒了,一声尖叫后蹦起三尺高,冲到我这一半的
草棚、钻进我的被窝里。他一定认为这是最安全的地方了吧。那头
熊尾随他也试图爬上我的床。那是个寒冷的晚上,或许她想找个温
暖的地方睡觉。为了重新回床睡觉,我只好赶她出去。

森林里也有老虎,但与我们两不相犯。它们似乎有自己的食物和水
源供给,所以用不着突袭我们宿舍。这个地区没人猎虎,所以它们
也不怕偶尔现现身影。一次,我坐着车沿着宿舍附近的泥土路行驶
,突然司机停车高喊:“老虎!老虎!”他十分害怕,爬到后座和我
坐在一起,因为吉普车前排座位是没有门的。一只母老虎正坐在路
当中,和她的一只虎崽玩耍。她一定听到了吉普车驶近的声音,却
没有要让路的意思。天色刚刚变黑,我打开车头灯,想善意警告她
有车辆靠近。她朝我们的方向看过来,仍然没有要动的意思。我观
赏了好一会儿它们嬉戏,然后启动引擎,慢慢向她驶去。我们靠近
的时候,她叼起虎崽安全离开。作为野生老虎而言,这是很不寻常
的行为,何况这只老虎正护着幼崽。

工地宿舍附近还有很多蛇,但是并没引起太多麻烦。

有次我从班加罗尔开车回到森林里的矿场宿舍,因为需要给吉普车
的散热器装水,我中途在一片湖边停车。我走下湖边,看到了不寻
常的一幕:一条蛇,后半截还钻在一个洞里,嘴里吞着只青蛙。青
蛙露了前半个身体在外面,还活着,还试图抓苍蝇吃。它看上去也
没在挣扎,只是惯常地忙着捕食苍蝇。蛇正吃着青蛙,青蛙正吃着
苍蝇。

我第一个念头是:“我该救这只青蛙,它还活着。”但我又起了第二
个念头:“这条蛇也该活下去。如果我剥夺了它的食物,它该怎么
办呢?苍蝇们又怎么办呢?它们不是也理应被救的么?它们也正在
被吃啊。但要是我挥挥手把苍蝇们赶开,青蛙也会生我气的。”
我盯着这出小戏剧看了会儿,得出了结论:“ 别管它们了。这都不
关你的事。别试图干涉和你无关的事情。如果插手世上的事情,总
归会给谁造成麻烦的。不如就别管世间事,让它自己照顾自己。”

然后又有个想法冒了出来:“这就是轮回运作的方式。每个人都已
经在死亡之口中无法逃脱,但谁在挣扎呢?谁在意?没有人。每个
人都继续吃着,好像没什么发生过。”

在我们之内有东西是死亡触动不到的。也不会被蛇咬到、吞掉。一
旦你知道了你的本来面目,死亡就不可能再触及你。身体可以被吃
掉,然而,你一旦了知自己并不是身体,死亡又怎么可能作用到你
呢?当抛弃了对身体的认同,转而与真实的、恒常的相认同,身体
还会持续作用,但它最后消亡时并不会困扰或影响你。脱掉一件旧
衣服并不影响你是谁,因为你知道你不是这件衣服。一旦你不再自
认是身体,就可以任由它死去,同时知道你的真实本性是不管怎样
都 不 会 改 变 的 。 不 要 执 著 于 任 何 不 恒 常 的 东 西 ——
这就是永生不死的奥秘。抛弃所有会随着时间生灭的,只要把握住
不受时间影响的。

既然聊到了森林里的动物,我再说一个在丛林工作时看到巨蟒的故
事。这种蟒非常长,体型庞大。我当时正开车行驶在工地附近的林
间路上,突然看到一条巨大的蟒蛇横挡住整个路面。它非常长,头
尾都伸在路外,只有中段挡了路。我不想碾过它,试着让它移开。
它像是睡着了或者在休息。大蟒蛇饱餐一顿后会进入某种休眠期,
可长达几天。我拎起尾巴,想把它拖到路边,空出道让我的吉普车
开过去,但它太重了。我只好放弃,坐下来等别的司机路过。几分
钟后,一辆货车驶近。司机刚开始想碾过蟒蛇压死它,我劝阻了,
建议我们应该把它拖到路边,不挡道就行。并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帮
忙去拖开一条20英尺(大约六米)大蟒蛇的,我算是很幸运找到至
少愿意帮忙的人。我们两人一起抓住蛇尾,但还是太沉了,拖不动
。后来来了更多的货车,新来的司机想要抓住这条蛇带走。

“不行,”我说。“森林这块是归我管的。这条蛇属于我。我不会允
许任何人杀死或者带走它。你可以从这个森林运走木头,但你不能
把活的动物带出去。”
这根本就不是实话。我的公司仅拥有这个森林里的采矿权,但我的
虚张声势起了效。几个司机认出我,知道我是附近采矿公司的代表
,轻易就相信我的公司也拥有其他的森林产权。靠了另外五个司机
帮忙,我们把蛇从路上移开,放到路边的树荫里。

之后我把这故事讲给几个人听。一人评论说:“有种传说认为蟒蛇
并不用搜寻猎物。据说它们的双眼拥有一种磁力,能够吸引猎物主
动送上门。它们对路过的动物比如兔子身上用这种力量。蟒蛇静静
躺在森林里,一动不动,只是看着走近的动物。这些动物不知为何
就被蛇的眼神催眠,径直走到它嘴里。”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但是我很喜欢这个说法,因为上师的力量
也是这样运作的。他静静坐着,并不搅动一丝念头。被他注视的那
些人,被催眠成为他的猎物。一动不动、安静的上师是伟大的猎食
者。他们并不需要出去寻找食物。弟子们出现在他们面前,直接送
到他们嘴里。这是寂静的磁力。达塔特瑞亚*是这样的,戍羯**是
这样的,我自己的上师也是这样。他不言不动,但世界各地的人都
被吸引到他那里。
*达塔特瑞亚(Dattatreya)是印度教的一位神,集合了梵天、毗湿奴和湿婆三者。他的父
亲是诗人、学者阿特瑞(Atri),是九个创造主(Prajapatis)之一。

** 戍 羯 (Suka , 又 作 Shuka) , 是 《 薄 伽 梵 往 世 书 》 (Bhagavata


Purana) 的 主 要 叙 述 者 , 是 广 博 仙 人 的 儿 子 , 是 不 二 论 上 师 传 承 (Guru
Parampara)的智仙传承(Rishi Parampara)的第五位也是最后一位。

摘 自 帕 帕 吉 三 卷 本 传 记 《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 其 弟 子 大 卫 · 高 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 1997 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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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传记:我挣钱养家,但不是我在照看家人

帕帕吉 妙高峰上
2019-41-19

【前情提要:帕帕吉觉得自己对家庭责任完成,于是南下慧焰山,打算常住】
上一篇:21- 修学不二论的本笃会神父

22

帕帕吉在吉祥拉玛那道场并没有逗留很久。他抵达后过了几个星期,就被带
到了班加罗尔开启他人生中的新阶段。
在北印度待了数年之后,当我回到吉祥拉玛那道场时,我是打算在
那里永久住下的,但是事情并没有这样发展。我到达后不久,几个
老朋友来道场参加那一年的拉玛那诞辰庆典。他们本以为我还在北
印度生活工作,所以见到我时相当吃惊。庆典结束后,他们邀请我
去 班 加 罗 尔 的 威 尔 森 花 园 (Wilson
Garden) 见多年未见的其他朋友和亲戚。我告诉他们我不想离开道场
,但他们根本不听,强行把我塞进他们的车就开往班加罗尔。

从谛鲁瓦纳玛莱到班加罗尔有大约五小时的车程,我们到达后,他
们 把 我 安 顿 在 巴 萨 瓦 纳 古 蒂 * 我 的 老 朋 友 奈 度 (B.M.S.
Naidu) 家。我是在1940年代中期在马德拉斯工作时认识他的。
*Basavanagudi 是 班 加 罗 尔 市 的 一 个 地 区 , 距 离 威 尔 森 花 园 不 远 , 二 者 之 间 即 是 拉 巴 克
植物花园所在地。

第二天,他提议一起到班加罗尔市中心著名的拉巴克 (Lalbagh) 植物
花园散步。花园在步行范围之内,我们走路前往。我们在花园里信
步漫游,偶尔停下来欣赏展出的花卉。我们经过花园中心巨大温室
时,碰到了奈度先生的一位熟人。他叫克里希那·拉尔·珀达尔 (Kris
hna Lal
Poddar) , 奈 度 介 绍 说 他 是 杰 出 的 工 业 家 , 在 阿 萨 姆 邦 (Assam) 、 孟
加拉 (Bengal) 和比哈尔邦 (Bihar) 都有相当多的产业。我们停下聊了一
会儿。

对话中他说:“我在比哈尔邦的吉尔迪有个云母矿。我最近拿到了
附近一些森林的锰、铁的开采权,所以才到班加罗尔来了。”

然 后 他 开 始 问 我 一 些 常 见 问 题 ——
我从哪里来,到班加罗尔做什么,是否结婚了,家人在哪里,等等

“我是退役的军人,”我说。“家人在勒克瑙,我曾在北印度有一份
工作。但几周前我决定放弃那边的工作来南部。我上师的道场在蒂
鲁瓦纳玛莱,一般情况下我住在那里。我来班加罗尔只是因为一些
多年没见的朋友坚持要我来这里,见他们的朋友和亲戚。等这里的
事情做完后,我就会回蒂鲁瓦纳玛莱去。”

“你怎么安排家人的生活费用呢?”他问道。“你待在道场时,谁在
照看他们呢?”
“神在照看他们,”我说。

我并没有觉得自己不负责任。我之前曾挣钱养家,但我确确实实相
信是由神来照看世界,包括我所有的家人。

珀达尔并不这样看。“你不能干坐着什么都不做,就等着神来照看
你的家人。你有老婆孩子要养。我可以给你一份很好的工作,工资
足够你养家。我想你管理我新开矿场上的工人。我已经聘好了采矿
工程师、地质员、测探员,现在要找一个能够安排统筹管理这些活
儿的人。

如果接受这份工作,你将会负责管理所有的工人。你要负责分发工
资,监管从矿井到港口的矿石运输,采买建矿所需的设备,并确保
运作不出问题。我需要一个从北印度来的人帮我料理这些事情。我
会给你提供所有你需要的,包括北印度来的厨子,这样你就不必吃
不惯了。”

直接给一个完全的陌生人提供职位,这是很不同寻常的举动,特别
是我刚刚才表达了自己并没有继续工作的兴趣。直到很后来,我才
知道他决定给我这份工作的原因。

他寻思“这个人曾在军队里担任军官,知道怎么管人、下令和维持
纪律。他现在住在一个道场里,这或许能证明他是诚实、有精神追
求的人。他正是我要找的人。这工作会经手大笔的金钱,我需要找
个能信得过的人,可以独当一面,能够在丛林的工场营地管理好一
大批工人,让他们努力干活。”

我们去了他在克里希那路的家进一步讨论工作的细节。他希望我即
刻上任,甚至不用回吉祥拉玛那道场了。这是一个很诱人的工作机
会,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可能如此匆忙地就接受下来。我随身只带了
一条裹裙 (dhoti) 和马甲 (banian) ,怎么可能直接就奔赴丛林呢?在那
儿一待下来,都不知道何时才会离开。

他并不认为这是个问题。实际上他第二天就要去矿上,坚持要我同
行。
“我明天早上八点到奈度先生家去接你,”他说,轻而易举地扫除了
我所有觉得不可行的反对意见。“ 你会真心喜欢森林的。那里有高
耸的群山和数不清的野生动物。”

我必须承认,这是这份工作机会的主要加分点。我一直都很喜欢独
处,能在原始、遥远的森林地区工作,非常吸引我。

第二天早上,我们坐车前往矿场。目的地离班加罗尔有大约六小时
的车程。到了之后,他带我参观了建造中的营地。基本上是在开荒
阶段,一台推土机还在铲平空地,已经清理好的土地上搭了一些棚
屋给工人住。有一辆货车、一辆吉普、一台推土机,还有很多人忙
来忙去,试图整理这个定居点。

一起吃完午饭后,他问我对这个地方和他提供的工作有何想法。我
承认说我很喜欢这个地方。这里四周森林稠密,靠近管理人员的棚
屋处有一条河,神秘地隐没到了地下,而且似乎也不见有再浮现的
迹象。在简短的参观中,他们带我看了一座小庙,据说吠德耶罗耶
斯瓦米*在这里创作了他的名作《十五论》。实际上这整片森林就
叫 作 吠 德 耶 罗 耶 邦 森 林 (Vidyaranya State
Forest) 。除了是个著名的导师之外,吠德耶罗耶还是几百年前兴盛
于这个地区的毗奢耶那伽罗王朝 (Vijayanagar) 的宰相。
* 吠 德 耶 罗 耶 (Vidyaranya
Swami生活于十四世纪),又名立帝者、主保圣人,是毗奢耶那伽罗王朝(印度历史上的
最 后 一 个 印 度 教 王 朝 ) 的 创 始 者 诃 利 诃 罗 · 罗 耶 (Harihara Raya) 一 世 和 卜 卡 · 罗 耶 (Bukka
Raya) 一 世 兄 弟 俩 的 国 师 , 也 是 商 羯 罗 创 办 的 师 林 格 里 的 夏 拉 达 辟 腾 (Sringeri Sharada
Peetham)寺庙的总师。他所著的《十五论》(Panchadasi)是不二论吠檀多的经典著作,
分为十五章,就分别、明觉、喜乐三方面各有五章的论述。

我没有多少迟疑就接受了这个工作。似乎是顺理成章的决定。想到
未来的日子会在这样一片蛮荒之地度过,我挺高兴的。

当天我们返回班加罗尔。珀达尔先生给了我十万卢比,应付第二日
的开销,并告诉我应该立刻上任,不要回谛鲁瓦纳玛莱收拾行李了
。他说会派人把我所有东西寄出来。第二天,我拿着珀达尔先生给
的钱和食物回到了矿场。过了一天,我在蒂鲁瓦纳玛莱的衣物寄送
到了,同时来的还有一个北印度的厨子,专门配来为我作饭。我开
始了人生新纪元。
珀达尔先生记下了我太太在勒克瑙的地址,背着我开始每月给她寄
五百卢比,她就好用来支付全家的开销。我曾告诉珀达尔先生神在
照看我的家人,他不相信,但是他在不经意间成了神的助手。

我在森林里安顿下来,开始工作。每周我开车去一次班加罗尔,取
钱支付账单,但其余时间我都待在森林里,监管那里的工作。接下
来十三年中,我一直住在卡纳塔克邦和临近的果阿邦,在不同的采
矿工地上担任行政经理的工作。

我询问帕帕吉他的工作细节,他写给我下面这张清单:

 在采矿公司,我做过很多工作:
 从矿井吊起矿石,装载到货车上,再运到铁路。
 运输矿石到芒格洛尔(Mangalore)、马德拉斯和卡尔瓦尔(Karwar)。
 支付人力和员工薪水。
 采购装备和供给物资。
 照看自动车间。
 铺好通往工作点的路。

 安排人力从最近的水源取水。
 员工福利。
丛林生活艰难而原始。阿比什克塔南达斯瓦米常去帕帕吉管理的矿
场探望,他在《慧焰山的秘密》一书中记录帕帕吉的生活方式给他
的印象:

我特别喜欢他在迈索尔 (Mysore) 丛林工作时和他在那儿会面。每次我


经过那个地区,比如在我去浦那 (Pune) 或者孟买的途中,我经常会中
断行程几天,好去看他……他常跟我说等到他儿子成家立业之后,他
会非常乐意辞掉工作……
他负责远离城镇丛林深处的几个铁锰矿场,通往那里的路况很糟糕。
他住在工人附近一个草棚里。对于可以远离人群的人而言,这孤独当
然非常美妙,但他其他同事却鲜能欣赏,因为他们不知道自己的本然
深处所拥有的秘密……
自从听到拉玛那简单的几句话之后,他的人生改变了,他发现自己所
有的欲望彻底熄灭了。但是,他还是极其干练的投身到工作中去,不
计辛苦想办法让矿场尽可能高产,或去发现新的甚至更好的矿床。看
着他穿着长靴大步流星视察矿场,或驾驶吉普车或货车,人们很难猜
到他精神世界深处的秘密。
他特别喜欢讲述一个年轻的德国女孩看到他时的惊讶:她听闻他的大
名前来拜访,原以为会看到一个赤身裸体或衣衫褴褛、一动不动坐在
山洞里或者隐藏在树丛中的圣僧 (Sadhu) 。
摘 自 帕 帕 吉 三 卷 本 传 记 《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 其 弟 子 大 卫 · 高 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 1997 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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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 妙高峰上
2019-41-19

【前情提要:帕帕吉尊师命,离开道场照顾家人。马哈希在1950年示寂】
上一篇:20- 马哈希示寂

21

数年来,帕帕吉在勒克瑙尽责供养家人。他决定离家南下是出于两个原因:
首先,他不想被一大群弟子们簇拥;其次,他觉得供养家庭不再是他的义务
了。

到1952年为止,我大部分家人已经离开了原来在勒克瑙纳希 (Narhi) 市场的家,在


北印度的各个地方安定下来。有些去了德里,有些去了坎普尔,还有些去了瓦
拉纳西。我已经凭一己之力养家好几年,也帮他们找到新地方居住,大家都安
定下来了。我感到自己完成了应尽的家庭责任,于是辞去工作,离家前往南印
度,打算重返吉祥拉玛那道场。

我想重回道场。我发现世俗事务是没有止尽的,要想一一解决,一辈子都不够
。必须要脱离轮回,不该为了照顾他人而浪费自己的一生。在这一世,他人各
有各的宿业。

我想:“创造了他们的神会照看他们的。他们不再是我的职责了。”

我意识到这一点,就断然辞职离家,回到南印度。虽然马哈希已舍去了肉身,
我仍打算长住吉祥拉玛那道场。

去那里的路上,我在马德拉斯一个老弟子家过夜,他在政府造币厂任职。晚饭
后,他提供给我一间房间,问我是否愿意在他家再逗留几天。他提到自1947年
后我就没来过马德拉斯,还满怀深情地回忆起当年一起拜访道场的经历。
这人的妹妹嫁给一个马哈拉施特拉邦旺达 (Wanda) 的森林承包商。他们的女儿在学
校念十年级,当时正在这位马德拉斯的舅舅家度假。她大概十七岁,英语说得
很好。

那天晚上,她进了我房间,说想要跟我同床共枕。我颇感震惊,装作没听明白
,问她在这么个不寻常的时间来我房间,是想做什么。

她重复了一遍想法,我说:“你的舅舅、舅妈还有他们两个女儿都会疑心你的去
向,会到处找你。”

我想要让她明白,在这么小的一个家里,她所盘算的事情没可能发生。我估计
靠道德说教不能让她离开。从她刚说的话里看得出,她道德感并不怎么强。我
继续说,她要是再在我房间里待下去,家里人一定会起疑担忧的。但这么说似
乎也不奏效。

“这是我的私事,”她说,“我刚才就深深爱上了你。晚上在饭桌上,你用一种非
常特别的眼神看着我,从你看我的方式中我很确信你也同样爱上了我。”

我不能再让她继续下去了。她是个十七岁的女孩,是招待我的主人的亲戚,现
在却半夜三更孤身一人在我卧室里,想跟我共度春宵。

我告诉她:“我对你的提议没有兴趣。我正要去谛鲁瓦纳玛莱。我来这里只是为
了和你舅舅待上一段时间,我们是认识多年的熟人。”

我告诉她,我会马上离开,希望能说服她我只是个暂时的过客,很快就会从她
的人生中消失,但她似乎对这消息也无动于衷。

“我也要跟你一起走”她回答说。

我绝不允许这样,绝不会带她一起走。但为了确保她不会尾随,我告诉她:“我
之后还会回来,再和你及你家人相聚的。”

之后我很快动身前往谛鲁瓦纳玛莱,以为甩掉了她,不过她是个执著坚定的女
孩。几年后,她发现我的行踪,再一次试图要跟我缔结情缘。

和这个女孩第二次相遇的详情在本章末尾叙述。
帕帕吉1948年

帕帕吉在吉祥拉玛那道场找到间房住了下来。几个星期后,他在慧焰山山坡
散步,遇到一个住山洞的法国人。以下是帕帕吉描述这次相遇和谈话。

我正朝着山顶斯坎达修道所的方向走。有人告诉过我有个从喀拉拉邦来的学校
教师住在这附近。我想去见她,但当我到达她住所的时候,她正在打坐,不愿
被人打扰。

有个在放羊吃草的牧羊人路过,他高声喊道:“附近有个住在山洞里的外国人,
你为什么不去看看他呢?”

我听从了他的建议,沿着他指的路去找这个人。我想弄明白为什么一个外国人
会住在慧焰山的山洞里。牧羊人指的路是对的,几分钟后我就找到了他。我走
进山洞,看到一个男人蹲在地上,正准备烧饭。

“你住在这里多久了?”我问。

他没有回答我,反而用手遮住了脸。随后,他意识到我并不理解这个手势表示
的含义,于是走到了山洞的另一边,找了一张纸,写了字条递给我。纸上写着
他正持守禁语戒 (mouna) ,不想和任何人交谈。
他穿着云游僧的橙色袍子,正尽其所能地遵守传统规范。虽然我到的这一天他
正在烧饭,不过后来发现他其实常在谛鲁瓦纳玛莱的街道上乞食午餐,甚至在
乞食时他都不破禁语戒。云游僧们通常站在居民家门口高声乞食,有时候唱拜
赞歌引起屋内人的注意。这人却只是站在外面,静候别人来供食。如果没人供
食,他就默默走向下一家。

对他刻意的静默,我并不佩服。我对他说:“单单为了要告诉我你在守禁语戒,
你就做了这么多动作。你把手放在嘴上,走过去找纸和笔,给我写了个字条,
递给我。你稍微动动舌头直接告诉我不就得了?你认为自己在持守寂静,但这
只是嘴上的寂静。你的思维心还在活动。你必然要动用自己的思维心来找纸笔
,也必须动用思维心来写下字条说你正在守禁语戒。真的寂静是你的思维心寂
静了,哪怕说话时也是如此。”

于是他放弃了禁语,开始向我提了很多问题。他想知道我是谁,在道场住了多
久,以及我对马哈希的看法。他问了很多关于马哈希的问题,当听到我对马哈
希有强烈信心的时候,他很欣喜。他还问了我一些基督教的问题,想知道我是
否 读 过 《 圣 经 》 。 后 来 他 告 诉 我 他 的 名 字 是 阿 比 什 克 塔 南 达 斯 瓦 米 (Swami
Abhishiktananda)。
在山中打坐的斯瓦米·阿比什克塔南达

自述中,他提到自己曾经在北印度的恒河岸边待过一段时间。“但现在,”他补
充道,“我大多数时间都在库利塔莱 (Kulitalai) 一个叫做善提瓦南 (Shantivanam) 的道场
。”

我问他是否拜访过那地区一个有名的裸体圣者的灵祠。他从没听说过这个圣者
,所以我就把听到的故事讲述了一遍。

一天,这位圣者去高韦里河 (Kaveri) 沐浴,自此消失,好几个月都不见踪影。六个


月后,一些壮工在干涸的河床里挖沙子时挖到了他,发现他被活埋在沙里。可
能是他沐浴时遇到洪水被卷走了。虽然被埋在沙下六个月,但他还活着。他一
定是运用了自己的瑜伽修行,在身体被埋时以某种方式保持体内的气 (prana) 。这
位圣者被挖出后,径直走向河岸,坐下继续禅修。数年后他过世了,人们在他
遗体上搭建一座灵祠,很多人前来参拜,寻求圣者的加持。阿比什克塔南达斯
瓦米说从来没有拜访过这座灵祠,但答应我下次到那个地区时一定会去。

我们成了好朋友,之后数年中,我一度被调派到卡纳塔克邦数地工作,他探望
过我很多次。我退休后,他也到德里和勒克瑙来看我。虽然他穿着云游僧的服
装,试图保持内心和外在的寂静,但他是一个非常活跃的人。当我看进他的双
眼,并不觉得他像一个心灵已然宁静的人。我清楚感觉到他有意向我隐瞒着什
么。

阿比什克塔南达斯瓦米早年是隐居的本笃会神父,名叫亨利·勒·梭 (Henri Le
Saux) 神父。他得到法国修会的许可,来到印度尝试另一种出家生活方式。那

时他的主要目的是使基督教更符合印度人的口味,所以他算得上是名传教士
。他想使印度成为基督教国家,为完成这一使命,他想找到一个方式,能让
印度人接受教会的教导。他感到如果基督教神父换上云游僧的装束,像苦行
僧一样生活,在印度就更容易被接受。这就是他身穿橙袍、住在山洞的原因
。虽然在第一次见面时,他就和帕帕吉谈到基督教,但并没有透露自己仍然
是任职的神父,也没有透露自己来印度主要是为了传教。这或许能解释为何
帕帕吉感到他有所隐瞒。

作为一个天主教神父,阿比什克塔南达斯瓦米对印度教传统的好感可谓非同
寻常。他研习印度教经文,尝试了其中许多推荐的虔信和禅观的修法。虽然
他认为基督教能从印度教中学到很多东西,但大半生岁月里,他并未承认通
过印度教可以得到真正的救赎。

阿比什克塔南达斯瓦米始终没有成为帕帕吉的弟子,但是二十多年里,两人
一 直 保 持 联 系 。 斯 瓦 米 在 他 的 法 文 著 作 《 慧 焰 山 回 忆 录 》 (Souvenirs
d’Arunachala) 中记载了帕帕吉自述和拉玛那·马哈希的会面,这是这个故事第一

次 出 版 。 此 书 英 文 版 名 为 《 慧 焰 山 的 秘 密 》 (The Secret of

Arunachala) 。书中还详尽记述了他的第一次会面。我在此全文摘录,这是有记

载的帕帕吉和求道者之间的最早对话。

摘录部分从阿比什克塔南达斯瓦米问帕帕吉怎么找到他开始。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谁跟你提到我?谁给你指路到我的山洞?”

“你叫了我,”他[帕帕吉]回答道,直视着我的眼睛:“我就来了。”

我对此报以怀疑一笑,但是他非常严肃地继续说道:

“让我重复一下:是你叫的我。自性吸引自性。你觉得还有其他可能么?”

我们接着谈到了马哈希,谈到了他的教授和众弟子,这些他都非常熟悉。

我身边放了几本书,包括《薄伽梵歌》和《奥义书》,我喜欢给访客引用里
面的话。因为一年前,我遇到一个来自坦焦尔(Tanjore)的婆罗门学者,他只
有在我一口气说出了主要的奥义书书名后,才放下了自己高傲的身段……

当我们的谈话从马哈希转到经文时,我拿起其中一本开始引用一段话,因为
我没有印度人过目不忘的记忆力。我补充说自己已经开始学点梵文,这样能
更好理解这些经文。

“这些有什么用呢?”哈利拉尔[帕帕吉]不客气地说,“所有这些书,所有浪费
在学习外语上的时间!和真我 [atman 自性]对话时你用什么语言?”

我想要为自己的观点辩解,他又打断我说:“别想了!事实上,除了真我,
还有别的么?那么,你会的英语、梵文和别的什么对你有什么好处呢?它们
能帮助你和真我、和自性对话么?有助于和自己说话么?这些根本就没有用
武 之 地 。 真 我 和 书 本 、 语 言 或 者 任 何 经 文 都 没 关 系 。 它 就 是 ——
而且这就是全部!”

他继续说:“我一度也沉迷于阅读,但从来没从中学到什么。现在我不读书
了,或者就算读一点点,也少得可以忽略不计,哪怕是《薄伽梵歌》——
过 去 , 它 的 词 句 总 在 我 心 中 像 音 乐 一 样 回 旋 不 去 。 我 也 不 再 打 坐 了 ——
真我和打坐无关。它和任何一种虔诚的祈祷、唱诵,包括重复圣号的持名念
诵、念咒、祈请文、拜赞歌一样。我一度对此非常得心应手,而且是带着极
大的热忱!当然,我在孩子身上用这些,有时候还这样做。但这是为了他们
着想,因为在他们那样的年纪是需要这些的。这就像我加入他们的游戏一样
。毕竟这一切不就是场游戏,不就是真我、自性的神圣游舞*吗?”
* Lila: 指神化现在世间游戏,究竟真我的展现。

我很确信自己之前遇到的不二论者没有一个如此真诚又可信。的确,在印度
有不少人谈起不二论就说得头头是道,特别是在南方和各种道场里,但他们
通常也是为自己的股票投资能获利或者工作能升职而第一个冲到寺庙里,献
供祈愿的人,更不要说随着对吠檀多的智性精通而常常会有的洋洋自得、自
以为是。

然而尽管如此,哈利拉尔是不是也太过头了?即使不考虑个人的弱点,只要
还没有证得自性,就不应该表现得好像证得了。有次我和马德拉斯一位知名
的 哲 学 教 授 马 哈 德 万 (T.M.P
Mahadevan)博士谈论到这个话题,他本人是马哈希的忠实弟子,在理性层面
对不二论的真谛绝无怀疑,但他依然非常忠实于自己的宗教仪式行为,经常
去寺庙做通常的普嘉。在他的观点中,除非不再感觉到(自己和自性之间的)
二元性了,否则就不该放弃这些外在的仪式。我表达了自己的讶异并提醒他
拉玛那的教授时,他欣然如此过头,说当这个“跨越”的时刻临近,礼拜和祈
祷 变 得 有 点 虚 假 , 甚 至 不 自 然 时 , 那 么 ——当 然 要 在 上 师 的 允 许 下 ——
他就可以放弃了。因此,哈利拉尔说法激起了我强烈的反应。

“谁证悟,或者谁已经证悟自性了?”他回答道。“这只是文字说法而已。真
我是不可能被达到的。自性之外,还有什么?除了自性,谁达到了自性?‘
没开悟’只是人们为了逃离实相而找的借口,好继续心安理得,过着充满祈
祷、礼拜甚至苦行的僵化人生,这些东西毫无疑问很合卑小的自我的胃口,
但实际上却是完全没用的。难道是因为我关上了百叶窗,太阳才下山?悟道
最根本的障碍恰恰就是自认为这一证悟还有待时日。”

“当然,”他承认说,“并不是要完全反对读书。相比于做白日梦和闲聊,读
书就好得多了。打坐则好过读书。但是只有在究竟的寂静中,真我才会被发
现 ——
如果可以这么说的话。但是得再重复一遍,我们必须很小心,不要假设这个
寂静和是否思维它之间有任何关系。因为真我不可能沦落为能被言说、思维
或教导的东西。同样,也不会沦落为断灭或空白无念。”
然后我说:“那些宣扬不二论的人,充斥我们国家的大街小巷,图书馆里都
是他们的著作,他们又是怎么回事?他们声嘶力竭地反对那些宣传西方宗教
的人,但是却比自己反对的对手还要狭隘。他们‘霸占’了真理,任何不接受
他们所谓无所不包的吠檀多观点的人,在他们看来只不过是愚人或疯子。”

“你说的一点不错,”哈利拉尔答,。“一旦不二论被当做了一个宗教,它就
不再是不二论了。真理是不分教派的。真理就是真理,完全不可能由一人交
给其他人。真理以其自有的光明而闪耀。声称拥有真理,或者说他已经得到
了真理,或者说他能将之转递出去的人,要么是蠢货,要么是江湖骗子。”

他接下来问到我本人,问我是怎么生活的,怎么理解灵性生活的……

[他说:]“你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切断捆住你的最后绳索。你早已经准
备好了。抛开你的祈愿、礼拜、观修这个、观修那个。觉悟“你就是”。Tat
tvam asi*——你就是那个!

* 意为“汝即彼”,是吠陀四句大真言之一,出自《歌者奥义书》。

“你称自己是基督徒,但在你已经达到的层次上来说,这毫无意义。看这里
,听好,个体的我才分你是基督徒、我是印度教徒。对所有见到实相的人来
说,是不分基督教徒、印度教徒、佛教徒或者穆斯林的。只有真我在。没有
任何东西能够束缚、限制或者定义真我。

“现在跟我说说你的修行经历。”

我又想对此报以一笑以掩饰内心的情感,所以我问:“你为什么想要我跟你
说这个?”

但他并没有笑:“我不惜一切代价都要知道。随便你用什么方式告诉我,用
言语或者不用,但你必须告诉我。”

我们当时正面对面盘腿坐在石凳上。我没有回答。当变得越来越寂静时,我
和他一样闭上了眼睛,我们就这样待了很久。当我睁开双眼,他也睁眼之后
,有那么几秒钟,我们互视对方。我又一次合上了眼睛,当我最后重新睁开
时,我看到他正双眼圆睁着,但又像是什么都没看见。
“你是喜爱寂静的人,”他说。

“是你建议我可以用它来回答你的问题,我才这样做的。”

“你做得相当不错。现在我全都明白了。你已经准备得相当好了。你还在等
什么呢?”

“准备做什么呢?唉,在神的面前我一旦想到自己本该做到的,就觉得自己
非常软弱。”

“别再说这样的废话了!别再谈什么分别。哪里都没有分别。只有真我在。
神就是真我,是一切的自性。我是真我。你是真我。只有自性存在,在它自
己之内也在一切之中。”

“但是你怎么知道我已经准备好了?”

“一个女人快要分娩时,她当然心里有数。而且每个已经做母亲的女人也都
看得出征兆,没有丝毫疑问。同样,当一个人接近觉醒时,或更确切地说,
是他的‘我’在本然而独一的‘我’之光照中将要消失时,也和这一样。今天早
上我和你在集市里擦肩而过,我当时就在你眼里看到了这一点,虽然我们并
不认识,但你在那时呼唤了我。”

“你说的好像你是被派来这里,专门给我传送这个消息。”

“不管我是不是被派来的,我都必须跟你说这些。现在已经说完了。如果你
不相信我,那是你自己的事。但是你也逃不掉。如果有必要,我们可以再见
一面来最后决定。或许会有旁人来介入,会是你不能抗拒的一个人。”

“但如果是像你说的,我已经非常接近觉醒了,为什么你不直接就让我觉醒
呢?”

“根本就没有什么‘让人觉醒’的问题。到底谁是那个沉睡者?怎么可能叫醒一
个不会睡着也从来没睡着过的呢?睡、梦、醒,都只是身体和身体感官的事
情,当然也包括了思维、欲望和意愿。你是这具身体么?你认为自己在,或
存在于身体局限之内,你是这个想法吗?在沉睡中,你还会想到或觉知到自
己存在吗?但是,就算是那个时候,你还是存在,你就是。你其实既不是这
个会睡觉又会醒来的身体,也不是这个一会儿清楚一会儿糊涂、到处游荡、
不停抓取方方面面印象的思维心,甚至也不是在沉睡、昏迷和肉身消融时会
不见了的觉知。

“是通过你,才有了所见所闻、所想所愿。当所见所闻、所想所愿都不在时
,剩下的那个就是你。那是真我,自性;它是你实际的本来面目,超越一切
外 在 的 , 会 变 化 消 逝 的 形 象 。 Tat tvam asi——
你就是那个!有什么阻碍你了悟这个呢?

“你还记得自己出生的时候么?你能想得起来可能是你存在的最初片刻的记
忆么?对于起始,你有任何觉知么?难道你不是早就已经存在了么,远在你
能记得起自己存在之前?如果你的存在是由你所有的记忆决定,那么在那些
你已经没有记忆的时间里你又如何?当觉知沉睡的时候,你又如何?

“让我再跟你说一遍,你只缺一样东西。进入谷诃 *,进入你心的洞穴,在
那里了悟你就是!”

* Guha: 梵文,原义为山洞。

“我心的洞穴!”我大喊,“我的确想要尽可能地待在那里。在这座圣山的洞
穴里居住,最能帮我达到这一点。在现在居住的这个洞穴和未来我准备闭关
打坐的漆黑一团的洞穴里,我能获得无法描述的平静和喜悦。”

“你的石头山洞是死的东西,怎么可能给你平静和快乐?你说的隐居其中感
到的喜悦,和它一点关系都没有。其实是你,你在自己的深处,你才是无上
的平静和喜悦。是你让你的山洞充满了平静和喜乐,而你自己本来就是这个
平 静 和 喜 乐 , 在 你 心 的 洞 穴 中 。 你 体 验 到 的 是 这 大 乐 的 一 种 回 音 ——
你真的头脑简单到认为是这石头将大乐慷慨地赐予了你?你怎么可能沉浸在
这种幻想里,不睁开眼看看?实际上,你根本没有给出或者接受任何东西,
这种平静和大乐的一丝一毫都没有。你是大乐,纯粹的大乐,这个大乐甚至
都不能再被称为大乐,因为它既不可见,也不可思议,也不可以命名。它只
不过就是。”
我带着哈利拉尔沿路走下圣山,我指给他看面前展开的壮丽美景:触手可及
的是谛鲁瓦纳玛莱的城镇和寺庙;远处是乡村景色,广阔的荒原,群山岩石
嶙峋,在田野间突起。正是太阳西沉之时,我向他描述每天日出时,阳光直
接照进我的山洞,那景象多么壮观。

“我毫不怀疑那是个壮观的景象,”他回答,“但它比得上自性的破晓、本性
的日出吗?”

后来我经常和哈利拉尔碰面。我们非常了解彼此,并且深深达成了共识,不
放过任何碰面的机会来谈论对我们两人的生命至关重要的东西,尤其是我们
发现有共同话题的人实在寥寥无几。

尽管这样,哈利拉尔还是很难理解为什么我依然感到有义务要履行自己基督
教信仰的仪式和其他职责。“真我,自性,是不被任何东西所缚的,”他常这
么说。

帕帕吉晚年

四十多年前帕帕吉给出这一建言,并以这样的方式给出,表明他基本的教言
和教授方法并没有随着时间而有变化或发展。在当时和现在,他对求道者的
方法都是直接、挑衅、正面对抗的。他会告诉任何一个愿意听的人,要明白
或知道本来面目是不需要任何修持的,任何要找到自性的努力都只是在起反
作用,因为它把注意力从本来面目上移开了。

摘 自 帕 帕 吉 三 卷 本 传 记 《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 其 弟 子 大 卫 · 高 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 1997 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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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的神通和神通的消失

帕帕吉 妙高峰上
2019-41-19

尽管帕帕吉一直表示他没有任何神通,但不可否认神奇的事情似乎总是在他
身边出现。我 ( 传 记 作 者 大 卫 ) 和他许多老弟子聊过,从中我感觉尤其在1960
年代末期和1970年代早期,几乎每天他身边都会发生无法解释的现象。

我那时在森林工作 (1960年代) 。要给工人发钱时,我就去班加罗尔的银行。


我 买 了 一 张 班 加 罗 尔 -
浦那快车的票去隆达。到隆达站后,我直接去了罗摩寺,那里大概离车站一
英里远。达塔特瑞亚医生正拿着所有转寄给我的信件等着我。翻阅这些信的
时候,我发现一张来自阿比什克塔南达斯瓦米的明信片,说他会在同一天坐
浦那快车到。我意识到他一定是在我刚才坐的那列火车上。

我对医生说:“我们回车站吧。阿比什克塔南达斯瓦米特意中断行程来这里看
我。”

医生不认为他坐的是那辆火车。“这个车站很小。如果他下了车的话,你一定
会看到他的。这里没多少人下车。没必要回去。”

我坚持得回去看看他是不是在车站。我们到的时候发现斯瓦米正站在车厢外
。这车照理应该半小时前就开走了的,但它还是停在车站上。

斯瓦米没看到我在车站,就以为我不在隆达。他立刻买了从隆达到浦那的车
票,又回到了车上。他说服了检票员让他坐回原来的位子。但车一直没有动
,所以他就下车,在站台上伸伸腿脚。

斯瓦米看到我们走近,就立即从车厢里拿出自己的行李,走向前来招呼我。
他走向我时,火车就开始驶出了车站。
惯常寒暄后,我告诉他自己其实是坐了同一班车来,但我是回到罗摩寺后才
读到他的明信片。我们先去售票处把他的票退了,然后他告诉我刚刚这班火
车的情况。

“这列火车照理只在这里停十分钟。火车到站的时候,我其实是睡着了,所以
你没在站台上看到我。有个人知道我是要在这站下车,他叫醒我,告诉我已
经到了。

“十分钟后,机械工吹了哨,站务守卫挥了旗子,但却没有动静。车就是不开
。就这样卡在这里停了将近一小时。没人能让车开动。我看到你在站台上走
过来,就跑回车拿行李。才把行李拿下车,火车就开动了。

“我现在明白为什么印度的火车总是迟到了。没人知道是有一股更高的力量能
停下火车,哪怕引擎彻底没问题!”

他和我在隆达住了一段时间,然后我们一起去了果阿。之后他就自己去浦那
了。

下面是蜜拉叙述两件同类事件:

我 们 住 在 马 赫 什 瑜 伽 士 道 场 (Mahesh
Yogi)附近,在一棵巨树下露营。附近还有些山洞,我们偶尔也会去用。悉
塔、约阿钦和其他一些人每天来和我们待上几个小时。

那段时间,我们吃的是压碎的麦子。几乎每天都吃这个,用木头生火,然
后烧水来煮。当时正是雨季,通常每天都至少下一场雨,所以把木头弄干
比较麻烦。有次刚开始煮饭时,只有我们两个人,所以我只在壶里放一小
把碎麦片。

我才刚点上火,一场大雨倾盆而下,把我们整个浇透,也淋灭了火。我们
跑到树下躲雨。在那里站着等雨停的时候,约阿钦、悉塔等人来找我们,
他们是从城里走过来的。
雨停后,我发现没有干木头了。我告诉师父,他淡淡回答说:“哦,那就表
示今天没有饭吃了。把麦子扔进恒河吧,因为也留不到明天。麦子已经浸
了水,在水里会发酵的。至少我们给鱼一些吃的。”

我走到壶边上,看到有蒸汽冒了出来,我打开壶盖,发现麦子在雨中已经
自己煮好了。而之前,我在火边才待了几秒就开始下雨了。

我拿这个给师父看,他只是笑着说:“非常好,我们可以用来招待客人了。

我照做,想着每人只能分到很小份量,因为我放的麦子只够两人份。可是
当我开始分餐时,每个人都能分到足够的量,之后壶里还留下不少。

用餐中间,一对印度夫妇从山里步行回瑞诗凯诗,看到我们吃饭就加入。
师父邀请他们一起吃,壶里又出现了满满两人份的量。

我记得这段时间还有件事。我想应该是前面那件事之前或之后几天。师父
和我沿着恒河走了很远。最后我们停下来,开始准备午饭。我发觉师父看
起来有点累,就开始在周围寻找平整的好石头,这样在准备午餐时,他能
坐一会。我在河滩上没有找到,就走下恒河看看浅水里是否有合适的石头
。我站在那里向水里盯着看时,忽然漂来一张木凳,就在我们面前搁浅。
大小完美,正适合师父来坐。

我大笑着喊:“恒河送你凳子坐。”

师父看了看,也同意是恒河发现了我们的需求,提供这张坐具。所以尽管
搬运起来不算方便,我们还是带着凳子回家。之后一次去勒克瑙的时候给
上师的母亲看。她把凳子保存在普嘉房*里,作为恒河赐予的加持品。
* 印度教家庭里安置神像,进行礼拜修行的房间

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在帕帕吉身边的人,无论待过多长时间,都能说出类
似的故事。我就再引述一件最近吸引我的事。澳大利亚弟子阿诺·威赫米尔 (A
rno
Wehmeier) 对我说,在哈德瓦和帕帕吉在一起时,蜜拉的衣服撕破了,她让帕
帕吉和阿诺外出散步时买些针线。帕帕吉忘了,回来后蜜拉对此略有微词。
以下是阿诺回忆之后的事:

帕帕吉和我坐在地板上,盘着腿,面对面。蜜拉在隔壁房间,隔着敞开的
门,说着我们两个都忘了买针线。帕帕吉的双手一直放在膝盖上,掌心朝
上。我们就这么坐着,一根针和线忽然出现在他手掌中,甚至线的颜色都
和那件撕坏的衣服相配。帕帕吉咧开嘴轻笑了一会,让我把针线拿给蜜拉
。我走过房间时他把手指放在唇上,意思是不要告诉她这些是从哪来的。

帕帕吉从不有意制造这些现象:它们只是发生了。他从未对这些奇特神妙的
事情做过任何理性解释,不过几年前他对此作了一番点评:

我(指帕帕吉)有时候迷惑为什么这些奇怪的事情会在我身边发生。我不
认为对此要负任何责任。有天我想:“也许我还有一些细微的、无意识的渴
望,希望这类事情发生,因为在世间无论出现什么,都只是渴望的展现。”
我不想要这种潜在的渴望,所以我坚定了决心。

我对自己说:“我不想要这类事情再在我身边发生了。”此后,它们就不再
那么频繁发生并最终停止了。

摘 自 帕 帕 吉 三 卷 本 传 记 《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 其 弟 子 大 卫 · 高 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 1997 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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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 帕帕吉:唯有觉性

帕帕吉 妙高峰上
2019-42-19

帕帕吉在1993年1月7日的萨特桑开始时的开示

唯有觉性是宇宙中所有一切的基底。无论你见到什么,山、河、鸟、人,你见
到的任何东西,你都觉知它。你见到太阳、月亮,时间,日夜;白天是太阳,
晚上是月亮。时间都是来自觉性。因为你觉知这是白天,这是黑夜,这是月亮
,这是太阳…所有东西,山河都在空间中。时间和空间的存在只是源自觉性,
所以,也都应该在觉性中。没有任何在觉性之外。

而觉性,它只是在。它存在于宇宙的所有原子中,没有任何一处没有觉性。比
方说,你带着一个杯子或者水壶,从勒克瑙到华盛顿。杯子内部的空间怎么样
了?杯子外边,外部空间又怎样了?从勒克瑙被带到华盛顿,空间旅行了多远
? 移 动 了 多 少 ? 内 部 空 间 , 外 部 空 间 , 移 动 、 旅 行 ?
空间旅行了多远,还有移动?嘿,它们都在觉性中。动吧!它们不动。这个觉
性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它不去,也不从任何地方来。它永远在此时此地。

你觉知着身体,而身体觉知着四肢手脚。而你觉知着。你也觉知着身体,“这是
我的身体”。谁觉知着这个“你作为一具身体而存在”?在觉性中,你觉知着它。
一切都在觉性中。

所 以 你 怎 么 能 说
“我不是觉性”呢?你需要觉性来知道自己是个人。而这是一个对境,都在觉性
之中。你无法否认。如果你不否认,那么你自己就是觉性。而如果你否认,你
就会说“我是束缚的”。即使你是束缚的,或者即使你是解脱的,也都在觉性之
中。你出生和离世的变动都在觉性之中。觉性一直都在。它不因变动而动。所
以,如果你否定这个,你就说自己“我是束缚的”;如果你不否认,你就是快乐
的。因为你就是那个觉性。

我希望这非常有逻辑,每个人都能明白。如果你否认,你就有烦恼了;因为你
把自己与觉性分开了。你依然在觉性中,你的否认依然在觉性中,你大可以去
否认。

你觉知着"我被束缚,我在受苦,我要死了,我病了”。于是你知道是这个觉性
让你能觉知一切。这个觉就是觉性。空间在觉性之内。

因此不要你去做任何事,这个做什么或者什么都不做,都在觉性中。这个你总
得明白。如果明白了,你就相当于明白觉性就是存在。而你就成为生命里一切
原子中的全然存在,空间里一切原子中的全然存在。你就成了那个。你怎么能
被摧毁?你能活着因为所有的原子都在觉性中存在。

那么,如果你觉知到这个“我是觉性,我存在于宇宙的所有原子中”,那你就是
大乐充满的。所以,存在,觉性,大乐,都有了。

而对此不用你做任何事。你要么去否认,要么安静接受。你现在要怎么做呢?
什么都不做。通过什么都不做,你做着一切。而通过做一切,你什么都不做,
你不是做者,也不是不做者。因为这是觉性。

所以最简单的,就是知道你是解脱的,你是觉性。否则还能有什么比这个更容
易 , 比 宣 布 “ 我 是 快 乐 的 。 我 是 觉 性 。 我 是 解 脱 的 ”
更容易?还可能有任何别的什么,让你通过一无所成而成就?

而即使是这个,当你在听,当我在说。能听的是谁?找出来。正说话的是谁,
这是我应该找出来的。而如果说话的那个觉知,对他而言什么在说话;而正在
听的那个,正在听的那个,其实不是能听的。那么我们就是一个。绝对的一。

而在这个“一”中,觉性也接受“多”。就让那里有许多原子吧。就让那里有许多
宇宙吧。种种宇宙的森罗万象都在它之内,而它依然是一。

如同你体内有许多细胞,你体内有千百万细胞。你成了多少个?只是一个。这
个“一个”在空间内,而这个空间在觉性中。
所以没有什么一和多的问题。因为你觉知着多,也觉知着一。你甚至超越“一”
,也超越“多”。

现在,直面它,在此时此地。

你是那个,并且,你是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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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高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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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帕帕吉:不在内不在外

帕帕吉 妙高峰上
2019-42-19

[帕帕吉刚念完学生的信]

帕:所以我亲爱的朋友,如果你来印度为了遇见真实(Truth)。你为何要说什
么在内或在外的月亮呢?

月亮在天上,我可以让你见到月亮在哪。月亮在天上,在外。而石头在地上
,在下。我能用脚把石头指给你,用手指来指月亮。但两者都不是真实。真
实不在内也不在外。所以你会怎么做?你想到哪里遇见?真实不在内也不在
外。

所以是什么让你假设你在内,而真实在外?或者真实在内而你在外?

你和真实之间这个边界是什么意思?哪个是边界?把你隔在外,而真实在内
的墙是哪个?或者让你在内,而真实在外。所以这道你幻想搭建出来的墙在
哪里?

学生:看起来像是...

帕:嗯?

学生:似乎墙就是"我",而"我"在寻找什么东西。

帕:是的。谁在寻找什么东西?

学生:"我"
帕:"我",好的。

学生:"我"在寻找真实...

帕: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不要急,不要急。一步步来,好吗?

"我"在寻找真实。先别管真实,你不知道真实在哪儿,而“我”是什么?这个
你非常了解,对吗?所以我们等会再去管真实,我们先来看这个“我”吧。

你说“我”的时候,“我”在哪里?你很会用这个词,这个“我”现在在哪里?

学生:它不存在,这个“我” 。

帕:你说什么?

学生:“我”不存在。

帕:不存在,好的。

学生:它是某种覆盖上去的东西。

帕:好的好的。好的,“我不存在”,非常好。

现在不要用“我”这个词。好吗?不要用“我”这个词?

现在,谁想要见到真实?

它又在哪里?

“我”不存在。不要再碰这个“我”。它现在不存在。如果“我”不存在,留下的
是什么呢?

学生:什么都没有。

帕:什么都没有?这就是真实?

学生:这下没有什么能去看真实了。

帕:嗯?是的。
这是真理。“我”已经去什么地方了现在不要碰它。完全不要碰。它会咬你的
。它在咬所有人。一切存在都被它咬住。不要买账,你已经跨过去了,你已
经放下了。

让它去。

现在,你安住本然。

现在,谁想遇见谁?

谁想遇见谁?

学生:没有人想遇到任何。

帕:啊你现在很有智慧。

学生:好简单。

帕:啥?

学生:好简单。

帕:我能做什么?

学生:没什么要做的。

帕:啥?

学生:没什么要做的。

帕:非常好。(哈哈大笑)现在看看这张脸呀。

来露个脸,让别人看看你的脸,来坐这里(请学生坐在自己边上)

来露个脸。

没什么事情你看...什么都不用做。他一直在看….

他开悟得多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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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高峰上
愿皆登上妙高峰 亲证本来真面目
回复关键词“三不叟”、“更敦群培”、“马哈希”、“帕帕吉”、“穆
吉”、“多马”(或 GC, Maharshi, Papaji, Mooji, Thom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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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帕帕吉:恭敬

帕帕吉 妙高峰上
2019-42-19

帕帕吉在1992年某次萨特桑开始时的开示

既然我们在这里只关心觉性,明白这件事就非常重要。因为许多人从美国、
欧洲写信给我,他们在这里都好好的,而回去时就忘记了,丢失了这平静。

他们失去了这觉性。为什么?

所以我建议他们开玩笑地恭敬日常生活中出现的任何东西。无论他们见到什
么,任何娱乐的东西…甚至吃东西,甚至是吃饭,那个食物本身必须被当做
同样的觉性来恭敬。因为它不会有别于觉性,食物也一样。无论你做什么,
你听音乐,耳朵也要对音乐恭敬。你见到的任何事物,都必须被恭敬、被钟
爱、被尊敬。像这样你就不会忘失这觉性了。

而当你见到觉性无处不在,这个宇宙本体必然在每个"有情"和每个"无情"中
被钟爱、被恭敬。

无论你在什么情况中,你高兴时,在高兴中;不高兴时,在不高兴中,在一
切情况中你必须全情投入。我这样建议,因为许多人说“有时候,有时候,有
时 候 ...”
他们说:“有时都很好,有时我高兴,有时我又失去了它”。所以他们不能在
一切行事中都完全持续。因为"知者、认知、所知"。而超越这些的是我们的
觉性,是这些的自性。毕竟,是自性,自己产生出个我感。

而这个宇宙本体,在一切之中。人类、动物、鸟,无论是什么…都是你内在
的觉性。在你的心窍中,是觉性在指挥你去看、闻、听,激活你的活动。
所以这个必须要被恭敬、被钟爱、被尊敬…无论你去哪里,做什么,听什么
,看什么…这样,你怎么会忘记?

无论你在哪,你都在觉性中,觉性也在你之内。你必须接受真实自我(原人)*
,这个宇宙本体在你之内。
* Purusha , 又 译 神 我 、 纯 粹 精 神 , 数 论 中 指 无 始 终 、 不 变 化 的 意 识 , 是 一
切事物的能经验者,力求解脱或最上福乐,有多个。此处“原人”则超越数论含义,是独一究竟觉性。

我不知道这个宇宙本体怎么成为了个体存在。如果它成了个体存在,宇宙本
体也活在它之内。而这种“我是个体存在”的认知,宇宙本体,它一定在整个
宇宙中。

这个宇宙本体进入了你心的窍洞,而你莫名感到分离,“我是个体个体存在,
是不同的人。”

这个“我是个体存在”的认知是从哪里来的?至少这个认知足够被恭敬的了。
如果你没法去恭敬,如果你没法同意“我是遍宇宙的”,至少恭敬这个认知,“
我是个体存在”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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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帕帕吉:就这么简单

帕帕吉 妙高峰上
2019-42-19

帕帕吉在1993年某次萨特桑开始时的开示

唵…愿和平与爱,遍于宇宙中一切有情。愿和平,愿和平。唵,善提,
善提,善提。南无斯卡,南无斯卡。欢迎,欢迎。

保持宁静。

不要惊讶,你们从世界各地来到勒克瑙参加萨特桑,而我告诉你们"保持
宁静"。

所以保持宁静就是告诉你们,事实上,你们一直都是宁静的。而你们来
这里就是为了知道这点,保持宁静、和平与爱是你的本性。这就是萨特
桑。

过去几天,我们一直都只在说保持宁静,保持宁静,就是不落入过去。

那有什么用?过去就是过去。这听上去很合理。有人反对吗?

墓地。识心是墓地。你从过去什么都得不到,已经过去了。回想过去,
打扰你的生活,这有什么用?

未来同样也是过去。因为即使这一刹那,一旦开始,未来,经过现在,
成为了过去。所以一切都是过去。你碰到的,你想到的,你见到的,你
想象的,你所做的,全都是过去。
所以告诉你,不要把自己和过去相连。并且不要对未来有任何期盼,因
为那还没有来到,它来的时候,我们会见到的。没用的,会发生什么?

明天,没人知道。过去,无法重来…...而现在,也慢慢成为过去。所以
,甚至对当下都不执着,这是智慧。无论你做什么,都在成为过去。你
一直都跳进过去,所以你怎么可能幸福?

幸福超越过去、现在和未来,而这点从没人告诉过你。所以,不要碰触
时间和空间。这是你真实本性的投射。

你投射出时间。如果不是的话,告诉我。你投射出空间,你投射出这个
宇宙,你投射出太阳、月亮和星星。难道不是你的投射吗?

只有你醒来时,才见到这个宇宙和你的朋友。同样,你做梦时,见到同
样的东西,你在醒位所见到的,在梦位同样如此。

你睡着时,时间在哪里?空间在哪里?人际关系在哪里?即使是太阳也
不会进到你的沉睡中。也许,也许在你睡着的时候,没有世界,没有太
阳,没有月亮,没有日夜,只是你在投射。

那么,谁投射了这些?在下一次醒来时发生了什么?下一次醒来的第一
刹那,谁在投射所有这些?你的识心。

什么是识心?念头。

什么是念头?“我”。

什么是“我”?不(不告诉你)

参问吧。

我在谈宁静。现在,这是救生艇,会帮你渡过一切,带你来到你自己的
永恒之处。你必须亲自见到,就在此时此地。而不是“到时候”见到。所
以如果你不想着时间和空间,你就会发现自己,你已经是,你一直是解
脱的。从来都没有死,没有生,没有轮回。
并且,这并不难,因为它已经在这里,当你要获得和你有距离的东西时
,你才要努力。要得到经过努力才能赢得的东西时,才要努力。

不,不要努力,甚至不要想到要开始努力。“这里”甚至也不存在,你肯
定是在别的什么地方,而那个什么别的地方没有名字。有人称它为觉性
,有人称为觉悟,有人称为解脱。它没有名字。谁被加上了这些名字呢

不要再用任何名字,接着用形象来欺骗你自己,不要再用什么法门、方
法、仪轨、修行来欺骗你自己了。不要有任何法门、修行的概念。任何
方法,没有任何方法!也没有途径!

道路是当你要去往别的地方时才有的。此时,此地,要留在此时此地,
你需要什么方法?什么道路?什么努力?

所以称之为宁静,当你不努力研究,不做任何努力,你就不在时间中。
这就称为你自己的休息之地。

我不给它起任何名字,因为我不想要欺骗你,否则你会跟着我,你会跟
着用这个方法。用这个方法,你试试看,就会看到,什么都不存在。你
一直都是独自一个。甚至不是孤独,甚至不是孤独。只有当有“二”,有
他者的概念时,你才能说孤独。当有别的,有其他,这就是虚假。当有
其他别的,有其他时,就有虚假,不要碰触它,因为虚假是识心的本质

因此,我亲爱的朋友,你们来这里参加萨特桑,而萨特桑的意思是和你
的真实本性相连。这就称作萨特桑。

萨特桑不是去见什么人,然后成为什么人的学生,叫他老师。你成为学
生,建立关系,你在世上活着无法脱离人际关系。他是我爸爸...他是我
丈夫,他是我兄弟...社会关系。现在,又有了修道上的关系:他是我老
师,我是弟子。

所以,我不允许你,我不建议你和任何人有任何关系。因为你独自从一
个你不知道的地方来,你也必须独自回去。谁会和你一起走?你的老师
和你一起走吗?你的朋友和你一起走吗?不要打扰朋友和其他人了。你
的身体会和你一起走吗?你的识心和你一起走吗?

这个宇宙里所有一切,粗大的、精微的、灵性的,谁会跟着你?你将独
自一个。甚至没有“独自”的概念会和你在一起。你完全是独一,你一直
是独一。你既不是从别的地方来,也不会回到别的地方去,这是究竟真
理。你不被任何东西阻碍,你此时此刻就在那个地方。为什么你要对事
物生出种种概念?为什么你要成为任何东西?

你是在“成为”,你一直在成为什么。你看,“我是这样,那样”、“这个,
那个,是我的”。所以不要碰这个,不要碰那个,不要碰我,不要碰你。

然后告诉我,此时、此刻、这一刹那,是什么状态。

就是这样,卡比尔*说。卡比尔说:“就在这一刹那,如果你寻求自性,
就在这一刹那,你是解脱的。一刹那的一半,一半的一半,你是解脱的
。”卡比尔这么说。

* 卡 比 尔 (Kabir 1440-
1518) ,印 度诗圣 ,作 品诗 集《 密 钥》(Bijak) 极大影响 了印度教虔信派运动。倡导靠虔信或本
然(sahaja)之道来与神合一。

还有别的一些人也这么说,所以解脱不依赖于任何人、任何概念、任何
东西。

就现在,在这一刹那。不要让你自己与任何人、任何东西、任何想法相
连。告诉我,你是谁?

一刹那,就是一刹那的问题,你什么都不会失去。一刹那之后,你可以
再拾起一切,而卡比尔说:“一刹那的一半,一半的一半。”

我不认为你会失去任何东西,但是收获……我无法想象。获得的,我说
不出你会从这四分之一刹那中获得什么。所以这就叫萨特桑。

萨特桑的意思是你没做任何事,你也不去不做任何事。

这就叫萨特桑。如果你来这里,我告诉你要做这个,做那个,放弃这个
,放弃那个,改变你的举止,改变你的习性。我是个老师吗?不。安住
本来。因为你不是身体,你不是识心,你不是感官对境。你睡着的时候
,改变了什么?你改变了什么?怎么改变?你在沉睡中想要什么,抛弃
了什么?而那时你是快乐的,不是吗?

这个快乐从哪里来?因为你抛弃了一切,而你什么都没失去。

你还很高兴失去一切,即使是你最亲近的人。晚上到了,半夜十一点。
你说“晚安”。一间屋子里,你旁边的人,你说“不,让我睡吧。”沉睡中
有什么,让你那么高兴,离开你的朋友,爱人,独自前往。

这就是你的本性,本性在呼唤你。你和别的认同,所以你有麻烦。这麻
烦会持续,因为你已经开始投射了。

房间里没有鬼,但孩子喊“有鬼!”谁能驱除这个鬼?鬼什么都不是,你
投射出什么鬼来,你因这个投射感到恐惧。这就是后果,这就是恐惧。
所以你必须驱除你的恐惧。这是你的投射,所以给你的建议是,不要碰
…...任何念头。

过去的,现在的,未来的念头。于是你是宁静的。我用“宁静”这个词,
当然只是为了和你谈话,并不是这个词。把“宁静”这个词剥离脱掉。我
说这个词的时候,脱离这个词,然后去看。不要只是听到这个词。你必
须去到这个词的根源。它从哪里来?这个词的源头在哪里?它会带你去
到源头。

同样,宁静会消失。

这个

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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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帕帕吉:实际去做

帕帕吉 妙高峰上
2019-42-19

帕帕吉在1994年3月12日萨特桑时的开示

[ 帕帕吉看信 ]

帕:法尔曼。法尔曼还是...?

学生:费尔曼。

帕:费尔曼。

[ 读信 ] 亲爱的帕帕吉,当我问 “ 我是谁? ” 的时候,我往内看,看见念头从哪


里来,这带来静默与平静。

帕:这很好啊。往内,当你往内看,看念头升起的地方,这给你带来静默与
平静。而且...你至少在这里就应该停笔了。你却写了三页……你是记者吗?
什么情况都不明白却写了一大堆。记者就是这样的,因为他们的心永远不平
静。

但你说,当你看进自己的源头,念头出现的地方...

所以当你从华盛顿来到勒克瑙,同一时间你在勒克瑙还是华盛顿?你不可能
同时在华盛顿和勒克瑙。现在你在勒克瑙。在勒克瑙,你就得说勒克瑙是怎
样的,说你身边的事,说你周围的萨特桑。像这样你说,当你找到了源头,
念头从那里升起。这个时候,你在哪里?

费:哪儿都不在。

帕:嗯?

费:哪儿都不在。
帕:哪儿都不在。好的。而这个源头就叫做“哪儿都不在”。于是就有无边的
平静。是吗?

费:嗯。

帕:而那之后,你说“依然有不满足”。所谓不满足就是,你来这时并不满足
,否则你不会来勒克瑙。有某种不满。所以你在这里,所有在这里的人都有
某些不满,所以你们在这里。

费:是的。

帕:在这里时,你是平静的。那么现在,这个不满来自哪里?你这里最后说
:“我完全不动、安静、是平静、是爱”。你现在必须从源头本身来说话。你
见到任何不满吗?

费:没有。

帕:嗯?

费:没有。

帕:你什么意思?你在源头,念头从这里升起。这个不满本身也是个念头。

费:是的。

帕:这个念头从哪里来?当你在念头的源头,超越念头的时候,见到周围有
任何东西吗?

费:什么都没见到。

帕:嗯?

费:我什么都没见到。

帕:所以谁写这个,谁写了这封信?

费:我乱写的。
帕:嗯?

费:我乱写的。

[ 帕帕吉读信 ] 所以 , 我也许接受了您的说法,但那是在理性层面 …

帕:所以理性层面,你可以谈论,但没有体验。你肯定娶了太太吧?你肯定
娶了太太,和一个女人结婚了。

费:是的。

帕:所以是理性上结婚了?还是你体验到你已经结婚了?你体验过你娶的女
人吗?还是说,你只是在理性上结婚了?

为什么你在想...?(众笑)

你不可能就在理性上结婚了,还依然满足。结婚时,你是满足的。在那个时
候,从那里你没法说:“我不满足“。所以我想很多人不明白...他们只是说说,...

当我说“保持安静,找出念头从哪里出现”这很容易在理性上明白。但是你要
实践它。然后只需要一瞬间,就能明白你一直都是宁静的。并且你从来不受
打扰。

所以你这还不是实践。如果是实践的话,你的脸会非常不一样,你的眼睛会
非常不一样。就像喝了酒的人。所有人都能从他的动作、语言、眼神中明白,
他内在放下了什么。所以他走路歪歪扭扭,就连你的行为都会表露出来。如
果你碰触到了这个,你自己的源头...你生活里的一举一动,都会体现出这个
源头的味道。我亲爱的朋友,你离源头还很远。

现在,即使是这一瞬间,一弹指间,你也足以知道“你是谁”了,完全在爱与
平静中。如果你明白我说“这一刻”、“这一刹那”是什么意思的话,你就保持
安静,不要动念,不要有任何努力。

现在就做,实际去做,然后告诉我,你在哪里?
你又没明白,我重复一遍。就一刹那,如果太长,那就一刹那的一半,如果
还是太长,那就一刹那一半的一半,你可以第一次专心致力于你的自性吗?
你可以吗?

在这期间,不要动念,不要努力。如果那里没有平静的话,让我知道。

做吧,不要只是听着。

说出来,如果不...如果我说得不够清楚,我再讲一次…

费:平静。

帕:嗯?

费:平静。

帕:平静?

费:是的。

帕:好。就一刹那...你讲英文吗?

费:讲的。

帕:好。就一刹那,这一刻,不要想。并且不要有任何努力。你跟得上吗?

费:是的。

帕:好。现在你没有任何努力,也没有在思考,因为不管你怎么想,都属于
过去。每个念头都属于过去。所以,现在不要去墓地。就算头发白了也没关
系。就算头发白了,也不是必须要去墓地的。我会给你个窍门,那就是对你
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墓地。不要努力,并且不要想,这样就好。

你听懂了吗?

费:是的

帕:如果你听懂了,那么告诉我,你是谁?
费:没有答案。

帕:嗯?

费:没有答案。

帕:没有答案?

费:没有答案。

帕:好。所以,没有这个不满了。

费:没有了。

帕:也没有答案。

费:没有答案。

帕:如果没有答案,那从来也都没有任何疑问。

费:我试试。

帕:好的。好,如果没有答案,没有疑问。现在你必须从这里说些什么,所
有一切疑问在这里消融,也没有答案出现。你必须说说这一刻。

费:那是种努力。

帕:嗯?

费:那是种努力。

帕:那是啥?

费:努力!

帕:啊...好的。现在,你第一次张开嘴了。眼睛,眼睛不一样了。脸不一样
了,牙齿.......严肃,也不严肃了,现在,你正在微笑。

你现在为什么微笑?
费:没努力。

帕:没...啊哈哈哈哈:...所以你看,你努力时,是不笑的。当你没有努力,没
有念头,这就称作你会一直微笑的地方。所以现在,这封信要怎么办?这封
信三页,我就读了两行半。

好的,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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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帕帕吉开示:傲慢

帕帕吉 妙高峰上
2019-42-19

某次萨特桑上,帕帕吉为弟子开示傲慢与臣服

有人来信:“亲爱的帕帕吉,您是否可以谈谈对老师和对我们同胞的虔敬和臣服

此致爱与感激”

帕帕吉:要和谁说,有关虔敬?当写这封信的人并不臣服,连名字也不给。如
此傲慢,这个人那么傲慢,连名字也不给。

先不说臣服,我怎么和你说虔敬?你必须来,见老师,留在他身边。

古时候就是这样的,通常学生去见老师,服侍他十二年,而老师都不和学生说
话。之后,见到了学生的认真、臣服和纯真,他揭示真知。

所以这种傲慢是行不通的。你必须要来,心怀谦逊,提出问题,谦逊,臣服:
“先生,我有疑问,能否请您消除我的疑惑?”

告诉你们一个国王的故事,国王是最傲慢的,因为他们是一国之主。

这个国王想要见一位圣者,圣者住在同一个国家,离首都很近,大概也就五英
里远。他的王后问:“许多人都在谈论这位圣者,我们的大臣也去那里。我们不
如也去见见他,获得加持呢?”国王也同意了。

国王让大象驼上珍贵的礼物,钻石、袍子、水果。国王骑上大象,所有礼物都
跟在他身后,还有军队敲鼓跟随,大臣们也都跟着。国王在最前面,骑着大象

圣者住在茅草棚里,就在附近,国王到了那里,问圣者的一个弟子:“我来这里
见圣者,觐见圣容,你先进去说国王陛下来见你了。”

于是学生进屋,问他的上师:“国王来了,带着大象驮着很多礼物,还有嫔妃,
大臣和军队都来了。”

圣者说:“告诉他在这棵树前,把所有东西都卸下来,所有的礼物,然后等着。
等着,我会叫他的。”国王想也许圣者正忙着打坐,于是就等了一会。

到了吃午饭的时候,圣者对弟子说:“你们去给国王和所有人准备饭食。”弟子
照做了。

于是等了一天,夜幕降临,在树下哪里睡觉呢?还有王后妃子呢...所以他就对王
后 、 大 臣 等 所 有 人 说 :
“我留在这里,你们可以回去。”他就坐在树下,直到第二天早上。

他又一次传话说:“我想要见圣者。”弟子说:“圣者说您必须再等一天。”所以
他又在树下等了一天。

到了第二天,他又让学生去问圣者:“现在我能进来见面吗?”圣者说:“他必须
再等十二个小时。”他照做了。

十二个小时候后他又去问。圣者说:“再等八个小时。”

接着,再等四个小时。

现在,就剩一小时了。“你只要等一小时就好了。他现在不能见你。”
“再等一个小时,他会叫你进去的。”

“所以你还要等半个小时。”没有叫他。

十分钟,没有叫。

五分钟,没有叫。
他说:“你等等就好。他真的马上就准备好叫你了。”

“你只要再等一分钟。”

国王说:“我等不了了。”国王立刻冲进草棚,拜倒在圣者面前。他说:
“我现在不请自来。”

圣者说:“你来的时候就可以不用请就进来的。要见圣者,门是敞开的。这是草
棚,都没有门。什么挡住你了?为什么你要我同意?因为你傲慢、自大。你希
望我出来接待你,因为你是国王,所以才用了一星期,花了那么多时间,来消
融你的自我和傲慢。傲慢消失时,你就跑来见我了。”

所以这就是师徒关系,你必须很自在。老师一直都是敞开的,是你的傲慢拦下
了你。

那么就这个情况,他是想谈论对别人的虔敬。而这对他很难。如果不是傲慢,
为什么你不坐在这里?去掉傲慢,你过来,坐在这里。什么拦住你?傲慢,自
大。然后,谦虚提问。老师会问你:“我亲爱的儿子,我亲爱的女儿。你为什么
烦恼?怎么了?不要担心,我会照顾你的。”古时候就是这样的。现在有傲慢,
你去见老师,并不知道老师是谁,不知道你从老师那里得到什么。

你为了得到一次服务,亲吻了几次雇主的大门?你带着许多礼物去见雇主。你
找工作时,带着礼物去见雇主。只为了得到一份工作。而这个老师会永远去掉
你的无明,你的痛苦,给你智慧、爱和光明。你对他都没有丝毫尊敬,我怎么
能谈对什么人的虔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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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oji穆吉悟道因缘:参见帕帕吉,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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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没有体验者时,怎样来描述?

帕帕吉 妙高峰上
2019-42-19

只有各种对于对境的体验才能被描述。

识心的体验可以描述,因为这类体验是一种对境,会被另一个主体体验。所有
识心的体验都是这样。但那个超越识心,要怎样描述呢?没有体验者时,你怎
样来描述?

这个体验从未被描述过。从未被谈论过,从未被揭露过,之前从未在经典中被
描述过。你在经典中读到的都不是这个真理,不是这种体验。奥义书和吠陀中
充满了神奇的故事和哲理,但广博仙人*在最后也必须承认他从未描述过真理本
身。对于这个最终真理、究竟体验,他所能说的就只是“非此-非此”**。
* 广 博 仙 人 (Vyasa)
音译作毗耶娑,又名岛生黑仙人。传说为往事书及大史诗《摩诃婆罗多》的作者,并将最原始的吠陀经
编撰出四大部。
** “ 非 此 - 非 此 ” , 梵 文 “neti
neti” ,印度教中不断否认对境,如周围环境、身体、思维心、属性等非真实自性的修行方法。可参看《
马哈希:直到她见到真命天子》一文。

你见到妈妈亲吻她的孩子,乐在其中。如果你之前从未曾亲吻过任何人,你要
怎样才能体验那种亲吻的感觉,以及随之而来的快乐?如果你问这位母亲,亲
吻自己的孩子是什么感觉,她会怎么回答呢?我想她能给你唯一诚实的回答就
是“先有孩子吧,然后你自己就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了”。这就是我说的“直接体验
”。

这种超越了一切识心概念的体验是怎样的呢?它有一种特质。如果你靠近一位
直接体验真理的人,你会感觉“在此人身边,有什么东西让我平静”。我无法描
述它是什么,但它绝对在。
这种力量、能量,这种体验会吸引你,并且让你越来越想体验它。马哈希有这
种力量,但即使是他也无法描述。他只是静静地坐着。甚至对于大多数向他提
的问题他也不回答。很长一段时间,他忽略每个人、每件事。但坐在那里的人
们都知道,坐在他身边就能找到那种平静。这就是为什么人们会从世界各地聚
集起来,围绕着他。

摘 自 帕 帕 吉 三 卷 本 传 记 《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 其 弟 子 大 卫 · 高 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 1997 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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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没有一步接一步的次第证悟

帕帕吉Papaji 妙高峰上
2019-42-19

摘 自 帕 帕 吉 三 卷 本 传 记 《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 其 弟 子 大 卫 · 高 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 1997 年出版。

1975 年 3 月,帕帕吉和蜜拉去隆达看望那里的弟子。期间,一些学者上门来访,想和帕帕吉

谈论嘉纳释瓦,这是一位著名的印度圣者。

嘉纳释瓦幼童时就开悟。他写了几本书,最有名的是《嘉纳释瓦黎》,对《薄伽梵歌》作
注释。十六岁时,他自行进入山洞,把洞口封住。尽管这距今已有七百年,他的弟子说他
还活着,在一种深度的三摩地中。山洞从未打开过,所以弟子的话也不曾得到科学验证。

蜜拉记录了几则帕帕吉给学者的回复。

【1975年3月23日】

学者:大家认为嘉纳释瓦在三摩地中,你怎么看这种三摩地?要怎么才能达到

帕帕吉:嘉纳释瓦说达到解脱需要几个阶段:

先以金刚坐法(vajra asana),并禅修于上师形象即“唵”

观想湿婆,重复念诵“我即彼” (Soham)

在鼻尖处感受到殊胜妙乐时,专注于鼻尖

若能完成,则体证大空 (mahasunya)

当你契入或与大空认同时,你就与之没有分别。是全然一体。

我会说金刚坐法等等都只是识心的游戏。并没有次第的、一步接一步的证悟。
嘉纳释瓦从大空开始,在同样地方结束。其余一切都只是识心。
你问要如何达到这种境界。首先你要否认一切展现。否认后,就见到那个不展
现的,在其中发现一切展现都是“我”。对嘉纳释瓦而言,一切展现和不展现都
丧失了。这是他的三摩地,他的当下境界。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

学者:什么才是远离执着的方法。

帕帕吉:没有方法。首先你必须去看自己是否痛恨执着。谁执着?什么是执着
?是人执着他的身体,他的识心。你把身体当做自己拥有的物品。这就是执着

真正的智者会告诉你“你从未被绑住”。没有方法或道路来理解这点。你只需给
你的自性一个瞬间。如果那个无念的瞬间到来,你的束缚将永远消散。
嘉 纳 释 瓦 (Jnaneshwar, 1275-
1296)或译智天,13世纪印度马拉提圣人、诗人、以及纳斯派(Nath)瑜伽士。其作品《Jnane
shwari》及《Amrutanubhav》是马拉提文学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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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高峰上
愿皆登上妙高峰 亲证本来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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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你是谁?

原创: 帕帕吉 Papaji 妙高峰上


2019-42-19

帕帕吉在1992年某次萨特桑开始时的开示

帕帕吉开示:你是谁

我们来到这里最主要的就只是要明白,要找到“我是谁”。我们在此之前从没去
找过,这个问题必须要解决。而我们已经拖延了。每个人都已经拖延了,几百
万年过去了,这么拖延着。

而在这里,首先,我们不会拖延。也没有任何的法门。为什么要拖延?这里不
给出任何方法,只是要找出我是谁。这不是方法,不是修行,不是仪轨。就在
这里,现在,当下就能找到。因为自性在这。到底什么是开悟?了知自性,了
知我是谁,这就是开悟。这就叫智慧,这就是大乐,这就是存在,这就是在,
这就是真理。

真理并不在远方,你就是自己的自性。你向什么寻找真理呢?你向什么寻求解
脱呢?它不在远方,它在你之内,比你的呼吸更近,甚至在你眼睛的视网膜之
后。你根本无法,也不需要在你之外见到。它在视网膜之后,视网膜由于它才
能见。所以要见它,你不需要任何努力,

所以当你,当你置身行为之外,当你什么都不做,当你不取任何念头,当你不
搅动心中的任何念头,当你不妄动……不妄动识心,不搅动一个念头,刹那间
你就是解脱的。

当你要去修任何仪轨,做任何修行,去任何中心,任何道场,去找任何老师,
去朝任何圣地,去任何教堂,作任何祈祷,你就是在拖延它,你已经拖延了。
现在,从这些事情中解脱出来,因为你已经解脱。你是解脱的,因为你无法成
就任何你还不是的、任何新得的、任何第一次成就的、任何对你来说是新的东
西,你肯定会失去的,因为它其实根本不存在。任何你本然就有的,已经在了
。不要试图去成就、去获得、去达到任何还不在的东西。所以,它不是新得的

有人认为完成了仪轨的修行,我就可以解脱了。不是这样的。你是在追求别的
东西,而不是解脱,解脱已经在了。所以,当你有任何企图,或者做任何练习
,任何仪轨,这就是要去掩盖它、遮蔽它。你不得不去除这种遮蔽,因为是你
遮蔽了它,你必须要去掉你的努力造成的遮蔽。

所有的努力,所有的企图,所有的......都去掉。所有的企图都去掉。所有的打算
,所有的概念,所有见地,都要去掉。在那个时候去问“我是谁”,你肯定就有
答案了。所以这就是为什么说,解脱是本具的,你已经是解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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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前世未尽的欲望

帕帕吉 妙高峰上
2019-42-19

摘 自 帕 帕 吉 三 卷 本 传 记 《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 其 弟 子 大 卫 · 高 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 1997 年出版。

(1950年代后期)每次从希莫加区要开车两百公里到芒格洛尔时,我都会在敕玛嘎
罗停下吃饭。

有天文卡塔苏巴·饶对我说:“今天我儿子要进行圣线礼*。我要等朋友、僧人来
。您就在这个时候好好休息。准备好之后,我会叫您的。”

* 圣线礼是标志着印度教男孩可以进行宗教修持的成年礼。通常高种姓的男孩五岁和十二岁之间举行。会
用一根打结成圈状的线套进脖子,一头挂在男孩左肩,一头垂在右腋下。传统印度教徒会终身佩戴圣线
,每年都特定的仪式取下旧线,换上新的圣线。

我就上床睡了,立刻做了一个自己上辈子的梦。我发现自己曾是一个住在通嘎
河岸边的瑜伽士,离师林格里(Sringeri)几英里远。那个地方离敕玛嘎罗很近。
我在那一世一定非常有名,因为我有一所很大的道场,信徒众多。我在道场里
建了座寺庙,其中立了黑天的黑色石雕。我那一世的名字叫做果帕拉斯瓦米(Go
pala Swami),我建造的道场就是以自己的名字命名。

我不仅是黑天的虔信者,还是成就的瑜伽士。我掌握了无分别三摩地,能够数
日都住于这一状态。因为渴望尽可能处在这一状态,这最终导致了我的死亡。
我进入三摩地并在那个状态好几天,我的弟子们没办法唤我出定。实际上,无
论他们做什么我都没有反应。最终他们得出结论认为我应该已经死了。当地一
个村民,据说是处理这种事情的专家,宣布要在我头上弄个洞,去看看命气是
否已经离开身体了。他用了把切椰子盖的刀,切开了我的头盖骨。往洞里面看
了看后,他向所有人宣布我一定死了,应该埋了。圣人的遗体不是火化而是埋
葬的。我觉知着这一切,但没法阻止。我以某种疏离的方式觉知到周围的事情
,但不能说话也不能动。我那个体验莫名瘫痪了我的神经系统和所有感官,使
我无法反对他们正在做的事。我甚至觉知到这些人把我放进灵祠墓穴里,把我
埋起来。他们填上洞穴之后,我因为窒息而死。

这个状态和我这一生在儿童时代经历过的几次很像。当我在拉合尔没法去接芒
果 饮 料 之 后 , 在 住 宿 学 校 听 到 “ 唵 善 提
善提”的唱诵之后,我进入了一个深深的类似超觉的状态,我无法对周边的人有
反应,虽然我隐隐约约觉知到他们的存在。这些状态之所以会自然出现,或许
是因为我上一世有着强烈的渴望要享受它们。我上一世对于黑天的虔敬也解释
了为什么我这一生那么想要面见黑天。作为果帕拉斯瓦米,我强烈渴求见到黑
天。当我再次投生为彭嘉吉,这个欲望又回来了,促使我多年来寻求一个外在
的神。

这些未满足的旧日愿望就是这么一回事。如果在你临终之时它们还在,你就得
再次以身体出生,好满足这些愿望。
还有另一个没有满足的愿望持续到了这一辈子。在我当时的道场附近,雇了一
户人家照看我的椰子树。他们修剪这些树,每收获二十颗椰子,自己就留下一
颗。(1950年代我住在南印度时,发现这个方式还存在着。)这户人家的女儿
非常年轻漂亮,大概二十岁。除了他们挣的椰子之外,我会给她和她家人食物
、纱丽、钱,因为我对这个女孩有着强烈的性欲。那时我已是个老人,但不妨
碍我有这些欲望。在身体无能为力之后很久,这些欲望都会存在。我没有因为
这些冲动而采取什么行动,因为不想败坏自己的名声。我是有名的瑜伽士,而
那个女孩只是我道场里低种姓的工人。这个女孩投胎到了旁遮普邦,最终成为
了我这一生的妻子。因为这个欲望在,所以它必须得到满足。

我第一次意识到她是谁是1940年代我们一起住在马德拉斯的时候。那时候我还
不知道自己上辈子在卡纳塔克邦有大道场。当时我发现自己正和上一世认识的
低种姓女孩一起生活,一开始这让我非常震惊,我再也没法碰触她。我甚至不
想碰她的衣服。我是作为正统婆罗门养大的,所以有偏见要避免和贱民以及低
种姓的人接触。在还没有冷静下来前,我坚持分开晾衣服,如果不小心碰到了
她晒的衣服,我会马上离开并且沐浴。我不能向妻子解释自己奇怪的行为,因
为毕竟她这一生是婆罗门,要是我告诉她,突然之间她在我眼里成了一个前世
是低种姓的女孩,她会心烦意乱的。几年之后我倒是告诉她了,但是她并不相
信我。

我在文卡塔苏巴·饶家从梦中醒来之后,我喊他过来:“快给我笔和纸,我要记下
一些信息。我梦到了自己上一世在附近一个道场。我要把去那里的细节记下来
,免得忘了。等到我想去的话,就有足够的信息可以找到那里了。”

我跟文卡塔苏巴·饶说了整个故事。他非常兴奋,想要安排前往那里去看我的老
道场是否还剩下什么建筑。我们那天没法动身,两人都有约,但我们安排好在
我下次有空的时候,就一起坐我的吉普车前往。

几天之后,我们前往通嘎河看看是不是能找到什么。我知道如果经过那里的话
,会认得出那个道场,但我并不确定去那里的准确路线。我把吉普车停在岸边
一个我记得的梦中地点。我们开始到处问人附近是否有黑天寺庙,觉得想要找
到那个地方的话,这是最好的方法了。黑天寺庙在卡纳塔克邦的这个区域并不
常见,大多数当地都信湿婆。

最终我们问到一个男人,他回答说:“是的,这附近有个黑天寺庙叫做果帕拉斯
瓦米神庙。很久之前就废弃了,现在基本上没人去了。”

我们必须拿篙撑着木筏到河对岸,因为没有桥。然后我们走进农民指路给我们
的地方。一看到它,我就认出了自己几百年前建造的寺庙。里面是我树立的那
尊黑天雕像。但除此之外,我旧日的道场踪迹全无。我的灵祠被河水冲走了,
我记得的椰子树也都不见了。
吹笛的黑天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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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八岁时的三摩地经历
(2) 本尊显现
(3) 爱上佛陀
(4) 禅修的习气
(5) 心静入禅定,身强治盗贼
(6) 军队中的双重生活
(7) “你能让我见到神吗?”
(8) 上师会找到赤诚的求道人
(9) 初参马哈希
(10) 计数持名
(11) 持名至诸神来访
(12) 朝圣绕山
(13) 再参马哈希
(14) 在马哈希身边
(15) 他派的圣者
(16) 道人与金钱
(17) 知道家人是梦,在梦里完成职责有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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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上师永远都在

帕帕吉 妙高峰上
2019-42-19

摘 自 帕 帕 吉 三 卷 本 传 记 《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 其 弟 子 大 卫 · 高 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 1997 年出版。

大卫:我很好奇,为什么你说现在是马哈希在掌管你的生活。为什么你要称这个非
人格的力量为“马哈希”,而不用“自性”或别的什么非人格的词?你是怎么感觉到是
马哈希占据了你?

帕帕吉:我并不会区分马哈希和这个非人格的力量,这不是两样个不同的东西。两
者是同一个。真正来说,只有一个究竟力量,在它之中,并且通过它,万事万物生
生灭灭。

看起来就好像是这个究竟力量让一切在它之内显现,让一切通过它的力量而运作。
但这不过是个幻相。我们看到清晨太阳升起,就说“我看到了日出”。我们看来似乎
太阳升起了,而事实上它从没移动。同样,看起来似乎是究竟力量通过世上的一切
色身和形体在运作,但并非如此。究竟力量完全没有任何运作。事实上,它什么都
不做。
几个月前[1992年3月]在一次勒克瑙的萨特桑上,有人给我一张纸条,写着:
“ 向您谦卑致以我的尊敬和感恩,尤其您曾是拉马那 · – 马哈希的弟子。 ” 我没法让它
就这么混过去。 ”

“你为什么要说‘曾是’?”我大声说,“请纠正你的用词!请纠正你的用词!我是他
的弟子!他是我的上师。你怎能把他抛到过去?上师没有过去也没有将来。甚至没
有现在。因为他超越时间。”

1947年当我和他的色身告别时,他告诉我“无论你在哪里,我和你同在。”这是他的
承诺,也是我的体验。再也没有叫做彭嘉 (帕帕吉的俗名) 的人了。他曾在的地方只有
空。在那个空之中,闪耀着“我”,这个“我”就是实相,这个“我”就是上师,这个“我
”承诺无论在哪里都和我同在。无论我在何时开口,不是名叫彭嘉的人在说话,是“
我”,也就是马哈希在说话。那就是在一切有情心中的自性之“我”。

我试着向递纸条的人解释这些。我是谁?我是什么?

我绝不认为是彭嘉这个我在说话。是他,是马哈希,是上师在说话。如果我认为这
个叫做彭嘉的人在向你们说话,我就没有资格坐在这里,因为无论从我嘴里说出什
么,那都是错的。是我自己的上师在说话,是你们自己的上师在说话。是你自己的
心正在说,是你自己的自性正在和你说话。这里没有谁声称是传法中介。这里没有
谁声称他曾有一位上师名叫“拉马那– · 马哈希尊者”。只有空。在空之中,“我”,也
就是,而非曾是,我的上师在说话。

我坐在这里,向你们介绍我的上师和他的教授。他是老师,我不是。他是你们的自
性。他是全世界的老师。在你们知道他之前他就是老师。他在那里,等着你们,在
你们心里微笑。现在你们被他吸引,而不是被我。我,彭嘉完全不在场景里。

彭嘉已经永远离开了,但上师还在,并且永远都在。他坐在我的心里,就是我不朽
的自性。他就是“我”,光明闪耀,唯有他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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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谁想逃脱轮回的网呢?

原创: 帕帕吉 妙高峰上


2019-42-19

这世界是个巨大的轮回。无论诚实与否,每个人都身陷其中。极少数的人意识
到这点,努力并成功地逃脱出来。我曾坐在海边,看着渔夫网鱼、拖上岸。两
艘船中间系着一张大网,缓缓驶向岸边。鱼群被网围住但毫不在意,尚有足够
的水域让它们游来游去。这就是世上每个人的境遇:我们已被死亡之网包围。
如果对此听之任之,死亡则在劫难逃。可是谁在乎?谁想要逃脱呢?真的没人

我那时正在读罗摩克里希那的一本书,里面有一则故事,说的是发觉自己困在
网里的鱼会有不同的反应。我看着渔夫收网时,意识到书中的描述是多么地精
准恰当。

有些鱼极其警觉,疑心重重,完全不会靠近网。它们从直觉上就不相信那张网
。一些圣人就是如此,从孩提时就完全拒绝让世界能影响自己分毫。他们认出
了无常之事的危险,将之抛在一边。“昨天这里没有网。它只是种暂时存在。我
会避开它。” 戍羯天*就是这一类,从不会让尘世影响到自己。
* 戍 羯 天 (Sukadev)
即戍羯 (Suka) ,广博仙人之子,为《薄伽梵往事书》的主要叙述者。根据《摩诃婆罗多》,广博仙人修行
百年后,戍羯从火把中诞生,师从阇那迦国王终至解脱。不二论上师传承的智仙传承的第五位也是最后
一位。

其余的鱼只有在网开始收拢时才意识到危险。刚开始的时候,还能相对容易地
逃脱掉。在网合拢前,只要离开网所围拢的区域就能游离危险。一旦感受到网
的压力,你就必须开始朝着自由冲刺,否则就太迟了。能在生命早期就意识到
轮回之网在收紧的,也能迅速游离并逃脱。罗摩提尔特就属于这一类。他结了
婚,是一位数学教授,但他感到网在向他收紧,于是在被抓到前就游到了安全
地带。
而那些不管为了什么理由,总是拖延着不去争取自由的鱼,很可能就会发现自
己落到人的餐桌上了。当网合拢收紧时,有些鱼会牢牢靠紧网,认为那能带来
安全感。抓着轮回中的任何东西都不可能帮到你。对家庭、朋友或宗教概念的
执着帮不了你,它们只是让死亡能更容易地抓住你。

有些鱼只有在网在身边合拢时才意识到巨大的危险。它们会在网彻底合拢前作
最后一博,奋力跳开。大部分都没有成功。它们在跳起时要么被渔夫抓住,要
么在半空中被捕食的鸟抓住。只有极少数几条能成功跳脱。这些就是在家人死
去、工作等生活职责陷入麻烦后,醒悟到轮回危险的人。当他们到了四十、五
十或六十多岁时,有很少数的人会意识到自己的困境并且勇敢地去奋力逃脱。
一部分人能做到,但大部分都不行。

而余下的,绝大多数鱼都只是什么也不做,直到最后一刻来临。他们只有在被
拉出水面的最后几秒钟才做一番挣扎。这就是想拖到退休后,认为自己要先专
心世间事务的那类人。孩童和少年是最容易逃脱的时期。在此之后,这会逐渐
变得越来越困难。

某天晚上,我见到一位渔夫把捕来的鱼拖到岸边。他站在岸边,从网里抓起一
、两条鱼抛回海里。他的妻子也在帮忙。我看不懂他在做什么,就走过去问他
为什么要把鱼放回海里。

“为了表示对提供食物给我们的大海的感激之情,”他答道。

有些人一直等到最后一刻,希望有奇迹发生来救他们。这也许会发生,但更可
能不会发生。最好还是趁你还有力量,还年轻,还有能力做到的时候,通过自
己的努力来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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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传记:道人与金钱

原创: 帕帕吉 妙高峰上


2019-42-19

【前情提要:帕帕吉遇见一位穆斯林圣者】
上一篇:他派的圣者

16

在频繁拜访拉玛那道场期间,帕帕吉和马哈希的弟弟建立了友谊,后者去马
德拉斯出差时常常去见帕帕吉。帕帕吉的家也成为众弟子来往拉玛那道场路
上的一个中心。

尼 澜 迦 那 南 达 斯 瓦 米 (Niranjanananda Swami) , 又 名 钦 纳 斯 瓦 米 (Chinna


Swami) ,是马哈希的弟弟,也是道场的经理。他非常喜欢我。每次他来马德拉斯

为道场办事,都会来我伊洛依兹路的公寓稍作停留。大部分时候都是来为道场
作些打印,但有时也会为别的小事,比如给道场的小牛车买轮胎。我总是请他
一起午餐,但他因为要赶下午的火车回道场,一直无法答应。他返程时,我通
常尽可能陪着他直到麦拉坡。一次在送别途中,他告诉我马哈希只把他全部的
祝福给过我,就连他,作为马哈希的弟弟也没有得到过。

我通常每个月去道场两次。我工作的部队商店在周六和周日休假,所以我常在
周末过去。我会坐周六下午的火车出发,在周日傍晚回来。这就让我能在道场
住上一日一夜。

有次我和一位班加罗尔的老朋友一起去道场,他常到马德拉斯看我。他了解我
的经济状况,因为我太太常向他抱怨我把一半的薪水都花在每月两次去谛镇的
旅费,以及邀请来自吉祥拉玛那道场的修行人和访客来家里了。他们中许多人
在等候去孟买、德里等地的火车时,就会来我家过夜。
有一回发薪日,我第一次没有给我太太留下任何房租钱、孩子的学费和其它家
用开支,就动身去了吉祥拉玛那道场。所有钱都在我的口袋里,但我离开前完
全忘记要给她了。我到了火车站取钱买票时才发现这个错误,我就把这事和同
行的班加罗尔朋友提了一下。

我在道场过了周末。周日下午在我准备离开回马德拉斯时,我想:“为什么我要
把钱都带回去呢?”于是就交给钦纳斯瓦米,供养道场。

我的朋友和我一起离开,他给了十卢比的捐赠。当他看到我把钱全拿出来的时
候,就知道我把全部的薪水都给了道场,而那笔钱是要支付我在马德拉斯全部
家用的。他把这事告诉钦纳斯瓦米,后者随即拒绝我的供养。他说只会从我这
里接受我朋友给的同等金额,也就是十卢比。他把剩下的钱给我时说当时道场
并不用那么多开销。

“我们现在只需为大约二十个人提供食物,”他说。“日常开销并没有很高。每天
只花大约八十卢比,所以并不需要你的钱。”

许多人都和钦纳斯瓦米不太融洽,而我和他一直处得非常好。他的儿子,后来
曾 做 过 好 几 年 拉 玛 那 道 场 董 事 会 主 席 的 文 卡 塔 拉 曼 先 生 (Sri
T.N.Venkataraman) ,每当我去道场时都告诉我,说我是他父亲唯一的弟子。我和道

场所有董事的关系都非常好。

帕帕吉1950在勒克瑙
马哈希与钦纳斯瓦米(右)

帕帕吉这种对钱漫不经心的态度,让他的太太甚为烦恼

周六晚上,如果我没准备参访马哈希,就会去马德拉斯的玛黎纳海滩(Marina
Beach),在那里禅坐整夜。在那段时间,我想是1945年,我读到来自班加罗尔
的伟大圣者罗摩克里希那·波罗摩汉萨*的故事。

*罗 摩 克 里 希 那 · 波 罗 摩 汉 萨 (Ramakrishna
Pramahamsa,1836 - 1886): 近 代 印 度 宗 教 改 革 家 , 生 于 孟 加 拉 贫 穷 的 婆 罗 门 家 庭 , 对 伽 梨 女 神 ( 梵
Kālī) 有热烈的信仰,将之奉为宇宙与母亲,而融入生活中。曾于森林中修行十二年,体证与神冥合之三
昧,又修习瑜伽,遂脱离现世,更名为罗摩克里希那 ( 意指学识渊博而超俗者 ) 。

他常常坐在加尔各答的恒河岸边,一侧是一堆石头,另一侧是一堆硬币。他会
轮流把石头和硬币扔进河里,想要看看两者是否有什么不同。最后他得出结论
两者没有任何不同,就把剩下的所有钱都扔进了水里。我很爱他这种出离心,
爱他对钱彻底地漠视,所以决定自己在海边时也效仿他。我每次去那里,都会
把口袋里的一切都扔进海里,甚至连回程的车费都不留。在清早我就必须走上
长长一段路回家。

玛黎纳海滩-夜

某个周六傍晚,我的妻子和孩子们决定和我一起去海边。到那里时我告诉她:“
每次我来这里,都会被伟大的出离心所感染,把拥有的一切都扔进海里,然后
空手走回家。既然你来和我一起过周末,你也必须这么做。把你所有的首饰—
—戒指、项链、耳环、镯子都摘下来,扔进海里。”

我太太认为我疯了,而且就这么直截了当地回应我。可她也没能留住那些首饰
,因为大约一周后,我们的房子遭了贼,所有她拒绝在海边抛弃的首饰都被偷
了。
我们那时从一位学校教师那里租了套公寓。房东就住楼下。他有六个女儿和一
个患有小儿麻痹症、无法行走的儿子。对一个印度家庭来说,这是无法想像的
灾难:男孩无法工作也找不到妻子;而父亲,一个收入微薄的男人,必须要攒
起六笔丰厚的嫁妆,好把所有女儿都嫁出去。

某天我们在一家寺院参加完黑天圣诞庆典*,傍晚时分从寺院走回家,接近屋子
时,注意到房东正沿着梯子从我们阳台下到他的楼层。我们走进屋子,发现我
太太的首饰和几件纱丽被盗了。
* 黑 天 圣 诞 (KrishnaJanmastami) : 为 每 年 庆 祝 黑 天 神 降 生 的 庆 典 。 在 印 度 历 Shraavana 月 (8-
9 月 ) 第八天 (ashtami) 的前半夜进行。

我想:“我们是命中注定要失去这些首饰。她没扔进海里所以贼进来拿走了。”

我对楼下的男人感到遗憾。他的生活中有那么多的麻烦,那么多女儿要抚养、
出嫁,还要照料生病的儿子。

“把那些珠宝换了能得到些钱,就让他留着吧,”我想。“他需要这些钱来照顾家
人。”

几天后我收到一封来自房东律师的威胁信,说如果我不支付欠他的房租,就会
被驱逐出去。他声称我欠了十二个月的房租,而我明白自己全都付了,包括预
先支付了三个月的租金。我去找房租收据,发现那些也被盗了。没有这些收据
,我完全不能证明自己已经付过房租了。

由于我拒绝再付任何钱,房东最终把我告上法院。我对法官说明发生了什么,
说实际上收据丢失那天我看见房东从我的公寓里爬出来。

“你是否向警察局报案?”他问。

“没有,”我回答,“他是个可怜人,过得很糟,我不想让他再有更多的麻烦。他
需要钱嫁女儿,所以我当时没有报案。”

法官相信我的话,并且驳回了起诉,但在让我走之前他提醒我说:“彭嘉先生,
要小心。这种诚实并不会帮助你,只会给你带来更多麻烦。”

之后我从邻居那里得知,这并非是教师第一次试图对租客耍这种花招了。这事
发生后,我们也没法再住下去,就尽快搬走了。七天后,案子撤诉,教师的独
子也死了。不久之后教师自己被蛇咬后也死了,当时他五十岁。如果你撒谎,
自然不会就这样算了的。你会承受后果的。
我问他的太太和孩子,是否意识到家庭的种种不幸是他们不诚实的生活所导致
的结果,他太太表现得好像完全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提醒她我们公寓丢失首
饰的事。那个傍晚她为她丈夫扶着梯子,所以她肯定知道他做了什么。但她否
认一切。我试图帮助他们,没有去报案,但他们却起诉我,把我告上法庭。而
后来当他们的案子被驳回后,他们却依然撒谎。世间事就是如此。

摘 自 帕 帕 吉 三 卷 本 传 记 《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 其 弟 子 大 卫 · 高 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 1997 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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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你能让我见到神吗?”
(8) 上师会找到赤诚的求道人
(9) 初参马哈希
(10) 计数持名
(11) 持名至诸神来访
(12) 朝圣绕山
(13) 再参马哈希
(14) 在马哈希身边
(15) 他派的圣者

妙高峰上
愿皆登上妙高峰 亲证本来真面目

回复关键词“三不叟”、“更敦群培”、“马哈希”、“帕帕吉”、“穆
吉”、“多马”(或 GC, Maharshi, Papaji, Mooji, Thomas)、
“清凉山志”、“听列诺布”、“宗萨”、“大师故事”等,接收相关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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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传记:马哈希示寂

帕帕吉 妙高峰上
2019-42-19

【前情提要:1940年代初,逐渐有弟子来寻找帕帕吉】
上一篇:19- 早期的弟子和迷妹

20

1947年8月,帕帕吉离开拉玛那道场时,已经预料到不能再度见到马哈希了
。家庭责任让他停留在北方邦。他知道马哈希健康情况不佳,报纸上广泛刊
登尊者患病的消息,但马哈希之死还是出乎他的意外。

1950年4月14日,傍晚8点47分,我正走在勒克瑙的街道上。突然我感到胸部
一阵强烈的痉挛,几乎把我击倒。我当时觉得应该是某种心脏病发作。过了
几秒钟,我看见很多人抬头,一颗巨大的流星划过天空。在印度各地有数千
人在马哈希刚过世的几秒钟内见到这颗流星。许多人说他们直觉就明白了流
星代表马哈希离开了人世。不过我那时完全没有这样的想法。直到次日收听
电台新闻时才知道他离世了。
1948年,在马哈希左臂检测出了恶性肿瘤。

帕帕吉继续为阿里斯·查乐麦工作,直至1952年。他空闲时就在勒克瑙举行
一些萨特桑,或去见住在北方邦各地的新弟子。他开始有了名气,关于他的
文章陆续出现在当地报纸上。新访客开始成群到来时,他决定辞职并回到南
印度。

太多人开始来找我,报纸上也发了文章。当人数到四十至五十时,我没有别
的选择,只能跑去南方,到我过去住的地方。
1995 年 在 勒 克 瑙 的 萨 特 桑 府 (satsangbhava) 举 行 的 上 师 节 (guru
purnima)典礼。帕帕吉从1992年起在这间大厅举行萨特桑。1993年放置了拉玛那·马哈希尊者的大幅
照片。

帕帕吉在上堂前,都会对他上师的照片行礼。然后在位于照片正下方的椅子
上开堂说法。

帕帕吉觉得自己可以回到拉玛那道场并且在那里过上安定的生活,但命运对
他另有安排。下一章里会讲述他想要放弃世间责任的尝试,但一再失败。

在结束帕帕吉和他上师此生因缘的章节前,我想加入一个小故事,足见他对
拉玛那·马哈希尊者依然满怀尊崇与感激。

我在1992年和他坐在一起。那时我们刚结束一次访谈
,是有关1940年代他在拉玛那道场的故事。

“你已经告诉了我所有的事情,”我说,“作为总结,
你是否能够谈谈在今天你对马哈希的感受?如果能简单
说几句感激或赞赏的话,来总结马哈希为你所做的,这
会是个很好的收尾。”
他张开嘴要说话,但没有一个字。过了两三秒,泪水开
始顺着他的脸颊滑落。

他转过头隐藏泪水。“我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他说。
“我没办法谈这个。没有语言能够表达。”

尽管我发现在离开上师的岁月里,帕帕吉几乎不谈他对拉玛那·马哈希尊者
的感激之情,但在他1982年写给弟子的一封信里有这样几行评论,透露出
他的真情:

我的上师在沉默中说话。

我的上师用他的眼说话。

我的上师用言词说话。

我听到了三种语言。

黑天用他的笛音歌颂:

我听到了。

罗摩用弓箭射中目标:

我学到了。

证悟的那个不接受所写、

所见、所感、所闻:

那般若智接受了我。
摘 自 帕 帕 吉 三 卷 本 传 记 《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 其 弟 子 大 卫 · 高 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 1997 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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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计数持名
(11) 持名至诸神来访
(12) 朝圣绕山
(13) 再参马哈希
(14) 在马哈希身边
(15) 他派的圣者
(16) 道人与金钱
(17) 知道家人是梦,在梦里完成职责有何不同?
(18) 早期教学事业
(19) 早期的弟子和迷妹

妙高峰上
愿皆登上妙高峰 亲证本来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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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多马”(或 GC, Maharshi, Papaji, Mooji, Thom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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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传记:早期的弟子和迷妹

帕帕吉 妙高峰上
2019-42-19

【前情提要:1940年代初,逐渐有弟子来寻找帕帕吉】
上一篇:18-帕帕吉传记:早期教学事业

19

帕帕吉在十几岁时就给出过修行教授,可能这是他把教学生涯的开端追溯到
这个年龄的理由之一。然而除了他父亲,直到1940年代,似乎没有别人把
他视作上师。我发现他最早的弟子是穆斯林教授哈菲兹·希耶德(Dr.Hafiz
Syed)博士,帕帕吉和他在1940年代中叶于拉玛那道场相识。就是这个人希
望帕帕吉能带他去见马德拉斯那位穆斯林辟尔。他们的缘分开始于一次不同
寻常的命定相遇:

那时我(指帕帕吉)和妻儿待在吉祥拉玛那道场。孩子们在马哈希所处的大厅
外面玩,希耶德博士走出大厅见到了他们。

他问孩子:“你们的父亲在哪里?”

他们回答:“他回我们的屋子了,在郊区,是租来的。”

“你们能带我去见他吗?”博士问,“我不知道他在哪里。我想要见见他。”

几分钟后他走进我的房门。我请他喝茶,邀请他留下来共进午餐。但他没有答
应,说他的厨师已经在他的别墅里准备好了,所以他要准时回去吃饭。

“不过你可以下午过来一起喝茶,”他说,“五点来吧,因为我有些有意思的话题
想和你讨论。”

我接受了邀请,几个小时后我带着全家人去了教授家。
喝完茶,希耶德博士说起了正题。“你相信占星吗?”他问。

我回答:“不相信。”

他接着对我说穆斯林也不应该相信这个,但最近发生了些事,改变了他的观点

“现在,我不那么确定了,”他开口说。“也许在某种程度上我是相信的,但还没
有彻底确信。”

他给我看他的占星结果,是用梵语写的。拉达克里希南博士*帮忙翻成了英语。
拉达克里希南是著名的哲学家和博士,之后成了印度总统。希耶德博士在英国
大学工作时结识了拉达克里希南博士。希耶德博士是波斯语专家,而拉达克里
希 南 博 士 当 时 在 教 授 比 较 宗 教 学 。 占 星 结 果 来 自 一 套 卜 黎 哈 特 流 派 (Brihat
Nadi)贝叶集。这是占星学中一个非常神秘而古老的流派。
* 萨 瓦 帕 利 · 拉 达 克 里 希 南 (Sarvepalli Radhakrishnan , 1888-
1975) ,印度哲学家、政治家。生于泰米尔纳德邦,曾担任迈索尔大学和加尔各答大学的哲学教授、安得
拉大学和贝纳勒斯印度教大学的副校长、牛津大学斯波尔丁东方宗教和伦理学讲座教授。印度独立后,
他担任印度驻苏联首任大使,以及第一任印度共和国副总统, 1962 年当选为总统。

几个世纪前,以著名的智仙卜黎哈特(Brihat)为首的一些印度智者写下了数千张
占星结果,都是关于在遥远未来出生的个人的命运。手稿都写在贝叶棕的树叶
上。据说在印度有几个地方都藏有全部预言的副本。每个人都可以去这些地方
看看是否藏有关于自己的占星结果。在旁遮普的霍斯希亚而普尔(Hoshiarpur)有
个确证的藏书点,但现在许多吹嘘藏有这些贝叶的地方都只是在骗人。希耶德
博士必然是发现了罕见的真的贝叶,因为他那天给我看的预言准得惊人。
预言一开始就说希耶德博士在上一世是印度教徒,并且是一位著名的古老上师
的弟子。他犯了一些错让他的上师非常愤怒。

上师诅咒他说:“你下一世会生为穆斯林,但你对印度教的爱以及你对黑天的爱都
会延续。”

这就解释了希耶德博士奇怪的信仰混杂。他生为穆斯林,并且对一切和伊斯兰
传统有关的都很喜爱,但他也同样虔信黑天,在胸前口袋里带着一本小巧的《
薄伽梵歌》。他成了拉玛那·马哈希的弟子,而正统的穆斯林是不会这么做的。

占 星 预 言 说 在 他 的 这 一 世 , 他 会 受 到 一 位 叫 做 巴 巴 · 哈 利 达 斯 (Baba
Haridas) 的斯瓦米邀请去沃林达文。根据占星,这位哈利达斯在上一世是他的同

门师兄弟。希耶德博士看到这个预言时已经去过了沃林达文,并且接受了这位
斯瓦米的邀请。还有另一件事和他的前世有关。预言说他的另一位师兄弟会转
世为希耶德博士的同代人,名叫尼克松 (Nixon) ,而此人会改名为克里希那·普燃 (
Krishna
Prem) 。那时,确实有一位名叫尼克松的英国人是有名的黑天虔信者。他来过印

度,在阿尔莫拉*安顿下来,改名为克里希那·普燃,随后当了教师。希耶德博
士也认识他,因为有一段时间他们曾在同一所大学。
* 阿尔莫拉 (almora) :印度北阿坎德邦阿尔莫拉大区首府,海拔平均 1651 米,位于喜马拉雅山脉中库玛纹
山 (kumaon) 南侧。

精准的预言并未到此结束。占星继续说1932年希耶德博士会遇见拉玛那·马哈
希,并认他为上师。而就在这一年希耶德博士第一次遇见马哈希。还有一个预
言尚未成真。贝叶上记载,在1944年,希耶德博士会遇见一个叫做“哈里万什拉
勒”的男子,此人会成为他的最终上师。希耶德博士对这个预言感到有点困惑。
他给我看时正是1944年,但他对谁是“哈里万什拉勒”、能在哪里找到这个人毫
无头绪。并且,他并没有在寻找新的上师。他觉得能和马哈希在一起很快乐。

当我见到我的名字“哈里万什拉勒”出现在纸上时,什么都没说。我没有告诉他
这就是我的名字。在那段时间,道场里的人只知道我是来自旁遮普的彭嘉先生
。我从没对那里任何人说过,我的名字是哈里万什拉勒。

这个预言最后也成真了。希耶德博士开始非常黏着我,最终成了我的弟子。在
马哈希于1950年示寂后,博士常常来卡纳塔克邦*的森林里找我,我也常去他在
阿 拉 哈 巴 德 的 家 。 他 住 在 阿 拉 哈 巴 德 的 悉 维 尔 街 2 号 (Allahabad,Civil Lines
No.2) ,和我另一个弟子的住处很近。
* 卡纳塔克邦 (Kanataka): 位于印度南部,首府为班加罗尔,是印度独立后的重工业中心。
1950年代我在卡纳塔克邦几个地方工作。希耶德博士每六个月都会去班加罗尔
,问我公司的主管我在哪里。希耶德博士被视作上宾,因为他认识许多在印度
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我的主管总是派一辆车带他到森林,来到我工作的营
地。他甚至还派一名厨师带着一些食物过来,好让我能不失礼地款待客人。希
耶德博士通常会和我住上一个月,然后回阿拉哈巴德大学继续教学工作。

希耶德博士在马哈希在世时就宣称我是他的上师。拉玛那道场里的许多人不喜
欢这点。其中一人是来自孟加拉的博斯先生,对此特别反对。希耶德博士通常
以一句波斯谚语回答:

Tifale Maryam huakare koi, mere marz ki dwa kare koi

意思是说:“任他是耶稣,是圣母之子,若他不能亲自帮到我,对我又有何用?

帕帕吉在1940年代末开始定期举办萨特桑(satsang),并且立刻就有了名气,
被说成是一位充满力量的老师,效果立竿见影。一些勒克瑙当地人定期来见
他,甚至一些外国人也开始登门造访。

从1940年代末期开始有外国人来见我,但最初来的那些并不太会说英语,也不
会我懂的那些印度语言。我记得在1948年有个完全不懂英语的荷兰人到来。有
个奥地利妇女和他用德语沟通,翻译他的提问,但他对德语也不甚了了,挺难
明白他需要些什么。

在1950年左右,来了个西班牙男孩,也完全不懂英语。那段时间我收集了一些
字典,因为工作期间我学了许多种语言。我在藏书里找到本西班牙语-
英语字典给男孩。有了字典的帮助,他才能非常缓慢地说话,依然不免词不达
意。

我不在房间时,有个印度弟子问他:“如果你和上师之间没有共同语言,你怎么
能和他说话、怎么能从他这里得到什么呢?”

他用平时那种费劲的方法回答道:“即使我懂得他的语言,他也懂得我的,他也
不能通过语言把我需要的传递给我。我来这里是寻求一种不同的传递。我是来
这里感受他的平静与爱。对此我们不需要共同的语言。即使我们之间不能说得
很好,我也能感受到这些东西。”

弟子们被答复里的含义震住了。西班牙男孩继续用这个方法说话,大概一个月
后他的英语就足以表达自己了。
首批来找他的外国人中有个德国女子,名叫托妮。在那一长串试图吸引帕帕
吉的女子中,她只是第一个。

1947年印巴分治后,我带着一大家子离开莱亚普尔来到勒克瑙。不是所有家人
都来了。一些女眷和我父母留在了巴基斯坦,到了9月15日也来和我们一起住了
。我找到工作,给他们准备好住处。那段日子里,来自巴基斯坦的难民会被优
先安排工作,还分配到一定的衣服、糖和其它用品补贴。我父亲非常幸运,得
到了一份在信息传播部的临时工作。他办公室隔壁有间百货商店,店主的人生
经历颇为有趣。

他父母送他去柏林学习法律,但毕业时他发现尽管这个行业很有前途,自己却
没兴趣。他在柏林培训时,爱上了一个叫做安朵奈特的女子。他叫她托妮。

我父亲某次去商店时遇见了托妮,和她谈起我,说我是南印度古鲁拉玛那·马哈
希的弟子。托妮很好奇想见见我,于是请我父亲带她去我在纳希的家。

她来到我们家,坐在客厅沙发上。父亲要出门工作,就留下我们俩独处。我们
开始谈话,她的英文非常流利。她请我允许她抽烟。尽管我们家有条规矩是不
准在屋内抽烟,但我没有拒绝。寒暄过后,她问我是否能向我提问。她跟我挨
得很近,把手搭上了我的膝盖。我相当惊讶,因为那段时间我还不太熟悉外国
女子的举止。她没有向我提问,而是给我看一本叫做《长青哲学》*的书,由阿
道斯·赫胥黎编辑。

* 长 青 哲 学 (Perennial Philosophy):
也被称作长青主义 (Perennialism) ,是宗教哲学的一种观点,将世界上的各个宗教传统视为分享一个单一
的、普世的真理,而所有宗教的知识与教义便在这样的基础上成长。该词语是由意大利学者奥古斯丁 • 斯
图科 (1497 - 1548) 借新柏拉图哲学而首先使用。 19 世纪初期,超验主义者将此概念普及化。 19 世纪末期
,再由神智学协会以 “ 智慧宗教 ” 或 “ 古代智慧 ” 的名义更进一步广为宣传。到了 20 世纪,经由著名英国作
家 阿 道 斯 • 赫 胥 黎 (Aldous
Huxley , 1894 - 1963) 所 编 写 的 《 长 青 哲 学 》 及 一 连 串 思 想 的 推 动 而 更 为 流 行 , 并 在 新 世 纪 (New
Age) 运动中达到高潮。

我打开书,读了一些埃克哈特大师*的话,这是数百年前的一名德国圣人及神秘
学家。之前我从未听过这人的名字,但才读了几行,我就可以说他看待世界和
自己的视角是印度式的而非西方的。

我读完后有点惊讶,对她说:“他写的来自奥义书。”

* 埃 克 哈 特 大 师 (Meister Eckhart , 约 1260-


约 1328) :德国神学家、哲学家和神秘主义者,生于神圣罗马帝国。十多岁时入道明会任高级职务,是极
富感染力的布道者,亦对德语哲学术语的创制作出了重大贡献。他非传统的言论与当时的普遍信仰相抵
触,教皇约翰二十二世将他列为异端。

我能看出她是非常认真在研习哲学,所以答应给她一些书。

谈话中她说:“我和丈夫一起来印度,不是因为我们的婚姻关系,而是为遇见圣
人。我丈夫对证悟真理毫无兴趣,但对我,这却是生命中最重要的。”

然后让我大为震惊的是,她说自己爱上了我。

我告诉她:“你可以爱我如兄长,或爱我如老师,或爱我就是你的自性。”

不过这不是她心愿。她带着暗示,微笑着看我,说:“不,我想要如妻子爱丈夫
那样爱你。”

我感到在事情脱离控制前,要对她态度严厉。

“我有妻子,就在楼下,还有几个孩子要照顾。我对和另一个人有什么关系没有
兴趣。”
她对我直截了当的拒绝置若罔闻,换了种方法尝试:

“我知道印度工资很低,”她说,“我们政府有项计划,会资助在印度的德国公民
。如果德国女子嫁给印度男人,就可以获得德国政府的津贴,好让她在印度维
持标准的生活水平。”

她似乎在暗示如果我娶了她,德国政府就会照料我的余生。我不知道是否真的
有这项计划,但她就是这么对我讲的。

然后她继续说:“我丈夫带我去他老家时,他父母并不太高兴。他们不愿意接受
我做儿媳妇。我丈夫想在镇上做生意,我父母给了我很大一笔钱,让我们能用
来启动生意,所以我把钱都给了他。”

突然,她开始大笑,并说:“我想为你做一些甜甜圈,但印度人不喜欢这口味。

这番突兀地跑题后,她又回到钱财引诱:“我有很多钱,可以给你老婆两千卢比
,”她似乎认为这笔钱足以打发掉我妻子。

“如果你和我有了关系,”她继续说,“我会照顾你全家所有的开销,包括你几个
孩子的学费。”她认为已经用钱财安排说服我了,就朝我靠近,问是否能吻我。

我非常坚决拒绝了她,对她说:“你来这里应当是为自己的求道寻找指引,但你
不问这点。你想要破坏我的家庭。出去!”

我的拒绝似乎让她非常失望。她离开了,看上去极为沮丧,租了一辆黄包车回
家了。

她丈夫还在商店工作。她回家时,只有佣人在。在家里才待了几分钟,她突然
开始跳舞,并且以一种疯颠、狂热的方法大喊大叫。佣人吓坏了,跑去找她丈
夫。他立刻赶回家,但怎样也没办法让她平静下来,继续跳舞并且大叫。

最后,她丈夫联系到我父亲。我父亲半夜去她家,才一出现,托妮就大喊:“我
要的不是你。找你儿子来。我只要见他。”
父亲来我家,说:“她看起来是彻底疯了。你应该立刻去那里,外面有辆车等着
,带你过去。”

起初我拒绝了,没说是为了什么。

“你必须去,”父亲说,“你和她见面时肯定发生了什么。之前没有的东西正在她
心里燃烧。她跳舞跳得像蜜拉柏*,还唱着你的名字。帮助这样认真的求道者是
你的责任 (dharma) 。”
* 蜜 拉 柏 (Mira Bai. Meera)
,生于 1498 年,为拉阇普王国的公主,印度黑天虔信神秘派女诗人,是毗湿奴虔信运动中最有影响力的
圣者,共留下一千三百余首拜赞歌,流传于全印度。她疯狂热爱黑天,在狂喜中从 “ 一城跳舞至另一城,
舞遍了北印度 ” 。传闻她在 1546 年在被强迫带离德瓦卡 (Dwarka) 时,于前夜融入黑天的画像中而消失。

我父亲似乎很困惑,不明白我为什么拒绝这么一位明显亟需关照的人。虽然他
不明白底是怎么回事,但他知道我和托妮的会面突然引发了她那种狂野的体验
,而且,他认为作为激发这种体验的人,我有着特别的责任。最后他直接问我
为什么不肯去,我告诉他当天早些时候的事。

“之前你把她一个人留在我房子时,她告诉我要做我妻子。她想要贿赂我,让我
答应,在我拒绝后还想要吻我。我怎么能去这个女人家?我要是去了,她只会
再次抓住我。”

我父亲立刻懂了,同意我的决定。“哦,我明白了。我不应该带她来见你。我没
发现这才是她真正想要的。是我的错,不过我怎么会知道她做了这么蠢的事?”

父亲走了,把整件事告诉了托妮的丈夫,并且说这种情况下,他完全同意我的
决定,要远离托妮。

之后两天,她不吃不睡,继续围着钟狂喜跳舞。最后她的丈夫对她厌烦透顶,
把她的东西全都扔了出去,卖了店铺,消失离开,不知道去了哪里。他似乎和
我一样很高兴能摆脱她。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没有再见过她。几年后,我和一些外国男孩女孩在喜马拉
雅山游历时,我发现她和她丈夫重聚了,两人住在哈德瓦附近的一间道场里。
我们是这样见面的:
我当时住的道场拒绝给同行的外国女孩提供住宿。道场经理说:“这是给云游僧
住的地方。我们不让女子在这里过夜”。

他说男子可以留下,但女人必须安顿在别处。他建议我们去附近一些新建的道
场,里面有仅供女子住的地方。

我去了他说的地方,发现那里的经理就是托妮的丈夫。看来他们已经重聚,因
为她当时也在。

托妮在楼上的阳台,一见到我,就立刻下楼来欢迎。她似乎凭自己的本事成了
某种上师(guru),也有了几个弟子。尽管她穿着表示出家的藏红色袍子,可还是
上前拥抱亲吻我。在拥抱和亲吻间歇,她告诉我自己在阿南达玛以玛*那里出家
成了云游僧。
* 阿 南 达 玛 以 玛 (Ananda Mayi Ma , 1896 -
1982) :印度教灵修女性大师,从儿时起,玛以玛就常常进入狂喜状态,她的弟子看到她总是生活在神圣
的福佑和恩典之中,于是开始这样称呼她。她总是即兴给予开示教导,许多人都在她面前获得了强烈的
灵性体验和疗愈。

她请我们留在道场,看起来那里经营得很好。建筑很好,有三十间屋子,内部
还有很不错的寺院。我感谢她的提议,告诉她已经在别处安排好住宿了。我不
想 再 和 她 有 任 何 交 集 , 于 是 整 顿 好 团 队 , 搬 去 了 七 仙 人 (Sapt rishi)
道场,这是不出镇子但能离她最远的地方了。

摘 自 帕 帕 吉 三 卷 本 传 记 《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 其 弟 子 大 卫 · 高 曼 (David God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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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传记:早期教学事业

原创: 帕帕吉 妙高峰上


2019-42-19

【前情提要:印巴分治,帕帕吉听从马哈希教导,将家人从巴基斯坦接到印度
,更以一己之力养家。】

上一篇:知道家人是梦,在梦里完成职责有何不同?

17

帕帕吉早期一份工作是在体育用品店当销售员,商店位于哈兹拉特·甘吉 (Ha
zrat Ganj) ,是勒克瑙的主要商业区。之后他在一家名叫阿里斯·查乐麦 (Allis
Chalmers) 的外资公司有了更好的职位,负责推销农业机器。他那时主要在勒
克瑙东区的中心巴斯提 (Basti) 上班,但这份工作让他走遍了北方邦。他必须
带着公司生产的机器走访所负责区域内的镇子,向当地农民展示如何使用产
品。这份工作对他来说很轻松,在英国军队学习期间,他对重型机械有了广
泛的了解。

某次出差途中,他有了场不寻常的邂逅。一名完全陌生的男子来找他,想要
见到神。

我(即帕帕吉)当时在巴斯提工作,演示耕地机、拖拉机和其它在地上开动的
机器。我的公司想把这些机器卖给种甘蔗的。有天,我的主管叫我去参加在勒
克瑙的会议。我途径阿约提亚,也就是祜主罗摩的出生地。萨尔裕河 (Saryu) 流经
整个镇子,但当时候那里一座桥都没有。行人渡河必须坐船。就在我刚下船到
河的另一边时,就见到岸边站着一个年轻男子。他朝我走来,说自己在这里等
了我整整一天,非常高兴我终于来了。我看看他,但他一点都不像是我见过的
人。他介绍说自己是来自古吉拉特邦的医生。
“我修罗摩虔信道,”他开始说,“在苏拉特 (Surat,古吉拉特邦的第二大城市) 有个
星象师告诉我,不管是谁,只要来阿约提亚,而且连续六年每年在这里持续唱
诵罗摩咒一个月,就都会见到罗摩以人身的形象出现。”

他把我拉到一边,让我坐在木头长凳上。这类长凳是祈祷者在河边举行宗教仪
式用的。

“今天是最后一个月的最后一天,”他说,“六年来我一直到这里唱诵罗摩咒。今
天我必须要见到罗摩。如果见不到,那我也没什么好说了,只有把这身体献给
河流。我已经想好了,如果今天罗摩不在我面前出现,我就沉到河里去。”

我实在不明白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于是对他说:“我只是机械师,给一家巴斯提
的公司工作,被叫到勒克瑙开会。我没法帮你。我对罗摩一无所知。这不关我
的事。我没法叫罗摩出现在你面前。在阿约提亚有许多圣人和斯瓦米。这里是
很大的朝圣中心,你也许应该去找找看有谁能帮你。”

我甚至给了他几个名字和地址。然而他压根不接受我说自己对修行完全无知。

“我心里有声音告诉我,在这辆汽艇上会有一个人能让我见到罗摩。那个声音还
说此人会穿着卡其布衣服,开辆摩托车。您是唯一符合描述的人。那声音告诉
我,必须要等到这个人,因为他就是让我见到罗摩的人。”

我起身走开,边走边解释说自己必须在天黑前上路。他见我要走,就跳进河里
,不停往前走,直到河水淹没他的头。他开始在水里挣扎。我发现自己要是什
么都不做,不去帮他,他极有可能就让自己淹死,于是穿着全部衣服就跳进河
里游向他。没时间脱衣服了,他的头已经在水面消失。我抓住他,想要把他带
回河岸,但他不想被救。

他拼命挣扎,想从我手里挣脱,冲我大声喊叫:“你必须让我见罗摩!你必须保
证让我见罗摩!你要是不答应,我绝不会回岸!你就是我在这个世界上见到的
最后一个人!要是你不让我见罗摩,我就淹死自己,然后到柏昆塔 [Vaikunta,罗
摩居住的天宫] 去见他!见不到他,我活不下去!”

“你这是自杀,”我说,“如果你这样死了,是去不到柏昆塔的。如果你真的这么
做,你的转世会非常糟糕。”

“我不在乎!”他大叫,“今天,就是今天!如果几分钟里您不让我见到罗摩,我
就淹死自己!您是唯一能帮我的人。要么让我见罗摩,要么让我去死!”
我答应了他的要求,因为没别的方法能带他上岸了。

几分钟后,我们回到岸边,浑身滴水,大口喘气。他转向我说:“现在您必须履
行承诺,否则我就回河里去。”

面对这种极端情况,我知道必须要努力帮他见到祜主罗摩。我让他坐下。他坐
好后,我看着他说:“罗摩就站在你面前。难道你见不到他就在这里吗?”

突然之间他见到了。他的脸变了,因为见到了境相而发亮。他扑倒向地,不停
重复向我以及他见到的罗摩形象礼拜。最后他起身,说自己余生都要来服侍我
。他说自己一生夙愿得偿,想献上余生来服侍我报恩。

我不要他的服侍,也不想有什么人和着我共度人生,就建议他做些仪轨来表达
感激之情,之后我们就各自上路了。

他随身带有一个小包、一把煮东西的壶和一本《罗摩衍那》。我问他在阿约提
亚住在哪里,他指给我看在空置着的沐浴伽特 (ghat,河岸边通往河流的阶梯建筑) 附
近一座废弃寺院。河流略变了流向,使这座伽特高于水面,保持干燥。

我 允 许 他 用 取 自 萨 尔 裕 的 水 做 一 种 上 师 普 嘉 (Guru
puja) 。在仪式最后他跪拜了三次,再一次问我是否能在我身边服侍我。我再度
拒绝。

“我没法带你在身边,”我说,“留在这里,然后庆祝吧。你长久的愿望终于满足
了。请一些婆罗门和穷人来,布施些食物来感恩吧。在这里再留几天,在这间
寺院里礼拜罗摩。然后回家,告诉你的家人罗摩是如何在阿约提亚对你显现。”

我准备动身,但那人抓住我,伤心地说:“我甚至不知道您是谁。您住在哪里?
我怎样才能再次找到您?”

我不愿意后半辈子都有这个人跟着我到处走,就对他说:“我从不给任何人地址
。如果你想要服侍谁的话,就服侍罗摩吧。”

我留他在那里,捡起我的摩托车,继续前往勒克瑙。
图为罗摩(Ram), 摩衍那的男主人公,和黑天(Krishna)都被认为是大神毗湿奴(Vish
nu) 的 化 身 。 之 前 帕 帕 吉 曾 因 密 集 持 诵 黑 天 名 号 , 感 得 罗 摩 来 见 他 。 参 见 :
持名至诸神来访

后来类似这样的奇遇成为帕帕吉教学事业的一种特征。求道者发现自己被
指引向他,并且在他身边会有一些异乎寻常的体验。那些想要见到某种形
象显现的人会在某种境界里见到神,而那些强烈渴望灵性解脱的人就经常
直接体验自性。帕帕吉从不给出任何修法或功课。这类非凡的体验就只是这
样发生了。因为求道者在帕帕吉身边。

此类事件首次发生就是这次在阿约提亚的相遇,所以我记录下来。我问帕帕
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上师这一事业的,本来预期他会说是1940年代的某个
日期,而他的回答大大出乎意料:

我作为上师的职业生涯可以从我还是十四岁男孩时算起。邻居里有个女人问我
母亲:“为什么你儿子的脸发光闪亮,像瑜伽士那样?”在那时候,就有人能见
到我的童年并不寻常。这个女人很有智慧,猜到了我外貌有异的原因。她还问
我是否在做某些持诵,问我如此容光焕发是否是修行的结果。如果你做一些瑜
伽修行,你的脸会开始发光。过段时间就无法掩饰了。

有次校长家访,从学生家长那里收些捐助。他坐在我家,对我仔细端详了一番
,说我看起来像个瑜伽士,想知道我正在修什么。

印巴分治后,这个人也来勒克瑙定居。几年后,有天我在哈兹拉特甘吉路上遇
到了他。我在街上向他礼拜,这是向过去的老师致敬的方法。他对我的举止非
常惊讶,何况他已听说我成了有名的瑜伽士。

他告诉我:“我和朋友说起教过的学生,他们想知道多少人事业有成。我说:‘有
些做了地方法官,两人成了外交官,但我也很自豪教出一名瑜伽士。’然后我会
和他们说起你。”

当年我在学校听到早晨祈祷唱颂的“唵,善提善提”而进入深度体验,就是此人
没有对我施以藤鞭。

在 达 雅 南 陀 盎 格 鲁 -
吠陀学校的传统中,学生每日早晨触碰教师的双足来问好以示尊敬。帕帕吉
所做的只不过是遵循常例向旧日师长问好。

帕帕吉说自己十几岁时就开始了上师的事业,就此我询问他的女儿希瓦妮的
看法。

她回答:“我对他最早的记忆是1940年,当时我五岁。那时候就络绎不绝地
有人来找他寻求修行指导或来萨特桑。无论他住在哪里,白天黑夜每时每刻
都有人涌进屋子。他整个生活都是如此。”
1995年2月,回答芬兰电台记者里希(Rishi)提问时,帕帕吉也确认了这点,
说他的教学生涯从十几岁时就开始了。

里希:你觉悟后,似乎继续过着平常的生活。为什么你没有立刻开始帮助那些
还在受苦的人呢?

帕帕吉:我继续过寻常的生活,但对此有种不一样的态度。我知道一切所做的
都只是自动进行着,知道一切都不是我在做,心里不留丝毫痕迹。不对未来结
果有任何期待而做各种事时,一种慈悲和光芒就会向周围传播开。不需要带着
这样一种观念:“我要去做这个或那个来帮助正在受苦的人。”这就是期盼着回
报而有行为,这帮不了任何人。

你说“为什么我没有立刻开始帮助其他还在受苦的人?”当我还是小男孩时,镇
上的女人来我们家唱颂黑天拜赞歌时,我就已经在这么做了。你不必穿上橙色
的袍子,留起长长的胡子来给予帮助。可以非常不为人知地来做。我穿着在家
人的衣服,有世间工作,这是很好的掩饰。这些能让人们远离我,让我不受打
扰地工作。

摘 自 帕 帕 吉 三 卷 本 传 记 《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 其 弟 子 大 卫 · 高 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 1997 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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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心静入禅定,身强治盗贼
(6) 军队中的双重生活
(7) “你能让我见到神吗?”
(8) 上师会找到赤诚的求道人
(9) 初参马哈希
(10) 计数持名
(11) 持名至诸神来访
(12) 朝圣绕山
(13) 再参马哈希
(14) 在马哈希身边
(15) 他派的圣者
(16) 道人与金钱
(17) 知道家人是梦,在梦里完成职责有何不同?

妙高峰上
愿皆登上妙高峰 亲证本来真面目

回复关键词“三不叟”、“更敦群培”、“马哈希”、“帕帕吉”、“穆
吉”、“多马”(或 GC, Maharshi, Papaji, Mooji, Thomas)、
“清凉山志”、“听列诺布”、“宗萨”、“大师故事”等,接收相关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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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传记:知道家人是梦,在梦里完成职责有何不
同?
原创: 帕帕吉 妙高峰上
2019-42-19

题图:慧焰山,吉祥拉玛那道场所在之处

【前情提要:帕帕吉对钱漫不经心的态度,让他的太太甚为烦恼】
上一篇:道人与金钱

帕帕吉本不打算再回到莱亚普尔见父母,但是在1947年年中,印度政局的
变化促使他离开拉玛那道场。在讲述自己戏剧性的回家之旅前,他先描述了
当时的社会背景。

1947年英国政府在穆斯林的压力下决定在印度独立后实行分治。在穆斯林为主
要族群的地区新建巴基斯坦,其余地区成为独立的新印度。在西北,边境线大
致是南北走向,位于拉合尔市以东。这就意味着我的家人会在八月独立后归属
巴基斯坦。在独立前几个月,许多穆斯林从印度移居到萌芽期的巴基斯坦领地
。同时,居住在即将归属巴基斯坦的许多印度教徒也移居到印度。两边都人情
汹涌。试图离开巴基斯坦的印度教徒被穆斯林袭击、抢劫甚至杀害,而试图离
开印度的穆斯林也遭到印度教徒的同样对待。暴力不断升级,搭载印度教徒离
开巴基斯坦的有些火车整车被穆斯林劫持、枪击,而印度教徒也袭击运载穆斯
林的火车,杀害所有乘客。我当时对此一无所知,因为我没兴趣读报纸,也从
不听广播。

1947年7月,独立前一个月,《与薄伽梵在一起的日子》*一书的编者德瓦拉吉·
穆达利亚来找我,问我是从旁遮普哪里来的。我说是拉合尔以西200英里的地方
,他告诉我印巴即将分治,并强调我的家人和我父亲的房子都要归属巴基斯坦
了。

* 《 与 薄 伽 梵 在 一 起 的 日 子 》 Dayby Day with Bhagavan : 节 选 自 德 瓦 拉 吉 · 穆 达 利 亚 (Devaraja


Mudaliar) 的日记,记录了自 1945 年 3 月 16 日至 1947 年 1 月 4 日马哈希尊者的言行开示及道场生活。
“你的家人现在都在哪里?”他问。
“据我所知,”我回答,因为我不太和他们联系,“他们都还在老家。他们住的地
方不在未来的印度国土之内。”

“为什么你不去那里接他们?”他说,“他们在那里很不安全。”他告诉我正在发
生的屠杀,并且坚持我有责任照看家人,要带他们去安全的地方。他甚至建议
我带他们来谛鲁瓦纳玛莱。

“我不去。”我告诉他,“我不能离开马哈希。”

这不是借口。我是确确实实这样感觉的。我和马哈希的关系已经是我爱他爱到
视线无法离开他的地步,我无法想象自己要去国土另一端,还不知道会去多久

从帕帕吉1994年对我说的这番话里能看出他的眷恋。

在马哈希一生的大部分时间里,人们都可以不受任何限制地接近他。求道者能
在任何时间走去见他。但在他晚年每天都有大批人来到道场时,他就被安排好
每天有几段休息时间,在此期间不允许任何人和他同在大厅。我发现离开他身
边实在太难受,所以当大厅的门锁上时,我常常坐在窗外,凝视厅内。从窗外
是看不见马哈希的躺椅的,但如果他略微移动或伸展一下,有时候也许能瞥见
一下他的脚或手肘。这种期盼能让我在窗外驻留数个小时。一般而言我什么都
见不到,但偶然天也眷顾我,让我能短暂见到他的手脚移动。带着这种得见圣
容的期待足以让我在窗外待上整天。有时我甚至睡在窗外过夜。我如此热爱他
的色身形象,即使有最微小的机会能见到其中一小部分,我都不愿意错失。

当被允许进入大厅时,我的注意力总是在他的脸上。我无法看向任何别的了。
有时他的眼半闭着,但大部分时间他的双眼大睁,空空的。我在任何别的生命
体上都没有见过这样的眼睛。只有过一次他直接回视我。他直接看进我的眼里
,眼遇见眼,如同爱人看进爱人的眼里。我震动、颤抖,甚至完全感觉不到身
体的存在。泪水从眼里流出,喉咙像被塞住了。整整几个小时我无法和人说话

德瓦拉吉·穆达利亚没能成功劝说帕帕吉离开,就向马哈希汇报。

那天傍晚,我们陪马哈希在道场外散步,德瓦拉吉·穆达利亚对尊者说:“彭嘉的
家人似乎还在旁遮普西边。他不想去那里。他也似乎没兴趣接家人出来。最多
还有一个月就要独立了,如果他现在不走,可能就太迟了。”
马哈希同意他,认为我应该和家人在一起。他对我说:“你家乡会有很多麻烦。
为什么你不立刻去那里?为什么不去把家人接出来?”

尽管这就相当于是命令了,我还是在犹豫。自从马哈希开示“我是谁”的那天起
,我感觉到对他深深的爱和深深的依恋。我真正地感受到除了和他的联系外,
我和这个世界再无牵连。

“过去种种如同幻梦,”我说,“梦中我有妻子家庭。当我遇见你,你结束了我的
梦。我不再有家人,我只有你。”

马哈希反驳说:“如果你知道家人是场梦,那你留在那场梦里完成你的职责又有
什么不一样?如果那就是场梦,你为什么要害怕去那里呢?”

于是我解释不想去的主要理由:“我太眷恋您的身形。我无法离开您。我如此爱
您,我无法把视线从您身上移开。我怎么能离开?”

“我和你同在,无论你在何处。”这就是他的回答。
从他对我说话的方式,我看得出他很确定我必须离开。他最后的这句话事实上
是对我的旅途和未来人生的祝福。

我瞬间明白了他话里的深刻含义。这个“我”是上师的真实本性,也是我自己的
内在实相。我怎么可能远离这个“我”?那就是我自己的自性,我的上师和我都
知道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我接受了他的决定。我向他礼拜,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触碰他的双脚,以表达
崇敬、爱慕和尊重。通常他不让任何人触碰他的脚,但当时是个特别的时刻,
于是他没有反对。我起身前收集了一些他脚底的尘土,放在口袋里留作神圣的
纪念。我还请求他给我祝福,因为我直觉到这是我们最后的告别。不知怎么,
我知道我再也不会见到他了。
我离开道场赶到了拉合尔市。那里的氛围完全和别人告诉我的一样糟糕。愤怒
的穆斯林四周奔跑叫嚣着:“杀了印度佬!杀了印度佬!”还有人喊着:“巴基斯
坦轻易就到手了,让我们打进印度征服它!让我们用剑取下印度!”他们有些人
真的手里拿着剑,喊着口号在空中挥舞。

我到火车站买了一张回老家的票,在一节几乎无人的车厢里坐下,放下我的包
裹,走到站台的茶摊上买东西喝。
因为我没料到车子那么空,于是就问一位过路人:“怎么回事?为什么车子那么
空?”

他告诉我原因:“印度教徒不再旅行了。他们不敢乘火车出门,因为在这里他们
已经是少数。许多乘客都被杀了,没人愿意搭火车了。”

在那些暴力的日子里,印度教徒和穆斯林分坐不同的车厢,这样如果出了什么
事,可以保护自己人。我见到的那节几乎无人的车厢是属于印度教徒的。

这时内心有个声音,是我上师的声音,对我说:“去穆斯林的车厢和他们坐在一
起。在那里你不会有事的。”

看起来这倒像是个好主意,只是我怀疑自己是否有能力糊弄同车的穆斯林乘客
,让他们相信我是他们中的一员。除了我的穿着和他们很不一样外,我的耳朵
是打过洞的,这是穆斯林不会做的事。而且在我一只手背上有一个非常醒目的“
唵”字刺青。我来自印度教婆罗门地区,那里的人们认为穆斯林因为吃牛肉所以
是染污不净的。任何人要进到我们的屋子必须先出示他的手背,当地的印度教
徒都在手背上纹一个“唵”字,穆斯林则没有。印度教徒可以进屋,而穆斯林不
能。

我听从了那个声音,和穆斯林们坐在了一起。没有人反对或质疑我是否有权坐
在那里。我们互相交谈,随便闲聊,而当他们偶尔喊起“杀死印度教徒!杀死印
度教徒!”时我也加入。之后火车开到乡村时被穆斯林拦下,所有在印度教车厢
里的乘客都被枪杀了。没有人注意到我,虽然至少在我自己看来,我明显就是
一个印度教徒。

到达莱亚普尔站后我下了火车,从车站雇了一辆人力车。但我发现司机是一名
穆 斯 林 , 就 不 敢 告 诉 他 我 住 在 哪 里 。 我 没 让 他 去 古 鲁 纳 纳 克 区 (Guru Nanak
Pura),也就是我父母的实际住处,而是告诉他载我去伊斯兰居住区。之后我再
步行了一里地,穿过空旷的街道回到家。我到达时,家屋紧锁上闩,没有人应
门。忽然我父亲出现在屋顶,问我是谁。

“是你的儿子,哈尔班斯(Harbans)!”我回答,“你看不出来吗?你认不出我的声
音了吗?”[帕帕吉的父母叫他哈尔班斯。]

他认出我来,非常惊讶我回来了。他知道家庭责任从来不是我优先考虑的东西

“你回来做什么?”他问道,多少带着不解,“旁遮普满是战火。印度教徒四处被
杀。不管怎样,你是怎么到这里的?火车还通吗?”

“是的,”我回道,“火车还通着。我就是这么来的。”

我父亲想了一会,然后做了一个重要决定。“这样的话,”他说,“你必须带着家
人离开旁遮普,把他们都安置到印度去。如果火车还在运行,我能给你们都弄
到铁路通行证。”

随后的对话中,父亲提到大区警察局副局长是我过去部队里的战友。我们两人
都觉得这人有能力帮上些忙,于是次日一起去见他。我向他介绍了我父亲,并
且告诉他我们的情况和计划。有些抢劫团伙在我们住处附近游荡,我朋友同意
在我们房子外面派一名警卫来保护。我们是印度教婆罗门,会成为这种团伙的
首要目标。

第三天,我就带上相关的通行证,带着全家三十四口人,可以说全都是女人,
离开了西旁遮普去往印度。一路上我们目睹了许多杀戮。一直到拉合尔,都是
印度教徒被杀。而过了拉合尔,则是锡克教徒在杀穆斯林。到处都是可怕的场
景。

1947 年的印巴分治估计造成流离失所者达一千二百五十万,伤亡估计达数十万到一百万不等。特别是在
旁遮普地区,即帕帕吉老家,印度教徒与伊斯兰教徒之间发生了难以计数的冲突和仇杀

马哈希送我来旁遮普履行我的责任。这是典型的马哈希,因为他从不允许弟子
放弃自己的家庭责任。

他说:“无论你在哪里,我和你同在。”他送我离开去完成我的责任。

我第一次听到他那句话时,只是领会到其中的哲理含义,那时并不明白在实际
生活里我也在他的关怀和保护中。这次就完全体现了这点。他告诉我在火车上
应该坐在哪里。屠杀发生后的二十多个小时里我一直坐在穆斯林车厢,尽管我
耳朵打洞,手背有“唵”字,这是两个典型的印度教徒标志,我都没有被认出来
。在极度混乱的环境中,我为那么一大家子人都弄到了火车座位,搭上从拉合
尔到印度的最后一班火车离开危险地区。独立之后,跨境列车就停止了,边境
也封锁了。上师的加持保护着我们,并且让我们免遭伤害,平安无事。

我带着家人来到勒克瑙。在那里有一位我在部队的朋友,我知道他会帮忙。到
达 后 的 第 一 个 月 里 , 我 们 全 家 和 他 一 起 住 在 纳 卡 印 多 拉 (Naka
Hindola),靠近查巴格车站(Charbagh)的地方,但两个家庭都住在那里就太拥挤
了。于是在1947年9月,我带着亲戚们去了在纳希(Narhi)的一所新房。虽然如此
,依然非常拥挤:超过三十口人住在四间屋子里。之后许多年我一直住在这里
。我的亲戚们逐渐搬去别的房子,别的城镇,而我和家人一直在那里住到1990
年。

我父母在印巴分治后依然留在巴基斯坦,但那里的生活迅速恶化。我们家在古
鲁纳纳克区的一条街上有几套房子,很快就被穆斯林避难者占去了。父母只被
允许在一所房子里保留一间屋子。他们抗议时,被告知一间屋子足够两个人住
了。那些搬进来的占领者知道没有任何穆斯林政府会赶自己出去。最后父母寻
求那位曾经在我短暂拜访期间提供保护的警察局副局长帮助,他就安排二老坐
飞机到了印度。他们乘机前,巴基斯坦官员不准他们带走任何东西,把他们所
有的财产抢劫一空,甚至连我母亲的珠宝也被偷走了。他们到勒克瑙时,所有
的财物就只有身上的衣服。我离开莱亚普尔后,就没再和他们音讯往来,故而
他们对我住在哪里完全没有概念,甚至不知道家人们是生是死。最后他们在政
府机构难民姓名地址的记录里找到了我们的踪迹。我留下的是在纳希的地址,
为的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能找到我们。起初,他们和我们一起搬进了纳希的
房子,但那里太小了。很快我给他们在布特勒路上找到一间房子独住。那里略
微出了镇子,在贡提河(Gomti River)岸边。

两年后,我的家人们开始分开住,散布四方。我的妹妹、妹夫们和其他一些家
庭成员搬去北印度其他城市。我的妻儿、父母和两个弟弟继续和我一起住在勒
克瑙。我的两个弟弟在勒克瑙念大学,直到毕业。

我完全没可能回到马哈希身边了,因为我是家庭成员里唯一在印度有过工作经
验的人。我有责任去负责这一大群贫困无依的避难者的衣食住用。听闻了马哈
希的开示数年之久,我从心底知道他给一家之主的建议从来都是:“安住自性,
履行你的世间职责而不带任何执着。”接下来的几年中,我有足够的机会来实践
这一理念。
我必须日以继夜地工作来维持家人的开销。我一直是个高大而强壮的人,但饶
是如此,那段时间我也精疲力尽、举步维艰,我们流落在一片陌生的土地上,
要尽力维持依靠于我的三十四口人的需求和期许着实不易。不巧的是,我的家
人没觉得有任何节俭度日的必要。每次当我难得回到家,就会看到满满一屋子
妇女,喝着茶,做了一大堆面炸小食,堆得山高。我记得那时几乎每周都要给
她们买十八公斤的食用油。

摘 自 帕 帕 吉 三 卷 本 传 记 《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 其 弟 子 大 卫 · 高 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 1997 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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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修瘾君子”拉曼的故事

拉曼 妙高峰上
2019-43-19

本 文 摘 自 帕 帕 吉 三 卷 本 传 记 《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 其 弟 子 大 卫 · 高 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 1997 年出版。题图为拉曼和帕帕吉在 1980 年代的合影。

小编:拉曼(Raman)是澳大利亚人,1970年前就已在印度参访过数家道场
和老师,并跟随瑜伽士修行瑜伽。1975年,他遇见了帕帕吉。

我 之 前 的 上 师 , 罗 摩 斯 瓦 米 (Swami Ram) 是 位 怛 特 罗 瑜 伽 士 (tantric


yogi) 。 我 随 他 修 拙 火 瑜 伽 (kundalini
yoga),有过许多善境界。我真的觉得自己正在成为一名成就的瑜伽士,但向内
反观,我能见到自己还充斥着概念和见解。在哈德瓦 (Hardwar,位于北阿坎德邦
的城市,恒河在此流入印度) 时,师父 (即帕帕吉) 试着把这些概念从我头脑中冲刷
掉,但他并没有很成功,我仍然非常执着于此。

在哈德瓦时,我感觉师父对我相当下功夫,但同时我也意识到自己没有抓住他
试图让我明白的要点,没有去体验他所说的真理,与之相反,我总会和他辩论
种种见解和概念。师父想要让我见性,但他的话却止步于我的头脑。一次我向
他问及拙火,他只是看着我,把我置于某种失念状态,我无法动念、说话甚至
不能动弹。我以一种疏离的方法觉察着身边发生的情形,但我无法动念,也无
法提任何问题。

见到他所做到的,师父笑着说:“现在你的拙火呢?说我听听。”

我完全无法回应。我彻底瘫痪了,身心都是。

尽管师父承认升起拙火可以带来乐受境界和体验,其中没有庸常的识心运作,
但他说他所持续指出的境界,是超越并先于一切体验的。我有了许多体验,像
是进入某种三摩地,完全觉察不到任何事物,但这些体验都不会恒常。之后某
个时候我会从中“醒来”,回到日常中。

一天我进入了这种三摩地,可是,没有回到日常状态,而是融入了一种有觉、
无念的状态,我知道这超越识心。

师父看见这发生了,但不等我对此作任何评论,就开始说起他自己最近的一次
体验:

“今天早上我在一刹那间瞥见了别的东西,甚至超越了那个在醒梦睡背后的潜流
。在这个基底之下,有一种无法描述、超越语言、超越描述,甚至超越不描述
的东西。”

更了解师父后,我发现这些超越了超越位基底的诱人瞥见,是他继续参寻自性
和究竟实相本质的起点。
“这并不是要见到蛇原来是绳子,”他有次告诉我,“绳子是蛇显现的基底。每个
人 都 说 : ‘ 安 住 于 基 底 , 不 要 被 上 面 的 显 现 所 骗 。 ’
我说:‘把绳子也扔掉。’基底也同样消失时,是真正的纯净。”

这趟初次去哈德瓦的旅行中,有件重要的事我记得很清楚。师父试着让我知道
我的真实本性,但他失败了。我错过了机会,并且我知道自己错过了。之后我
为自己的愚蠢道歉:“对不起,师父。我错过了,我知道自己错过了。我好像没
有能力体验到你试着让我知道的。”

他面带失望:“也许一百万个人里只有一个人得到机会,也许一个人也没有。我
尽力了。明天我就走了。我要去德里。”

走之前,他在我的笔记本上写了下面这两行隐语:
不住心不属于任何
它超越能所

我觉得自己就像个学生,因为没有正确理解课程而被罚抄。

师父试着在哈德瓦离开我,但我跟着他到了德里。我知道他会住在他女儿家,
我也知道地址。我不打算让他逃掉。

我走进希瓦妮 (帕帕吉的女儿) 家,找到他,立刻跪倒并为自己那么蠢而道歉。


我还趴在地板上时,他立马变得和颜悦色了。

他 说 : “ 那 个 , ”——
我想,他指的是我们一起在哈德瓦的日子,“不好,但这就好多了。”

从那时起,他允许我可以全天都在他身边。每天清晨和傍晚,我们会一起坐在
希瓦妮屋后小花园里的一条石凳上。希瓦妮居住的拉吉帕特纳迦是大型商业市
场。这块小花园看来是周围唯一一处安静、无人的地方了。一起坐时,我会有
各种极其神奇的体验。尽管我之前在罗摩斯瓦米那里有了许多神奇的拙火体验
,但都完全无法和师父置我所入的境界相比。有几天我觉得自己好像进了电梯
,一直往上、往上、往上。没有顶层。我只是不断更高、更高,见不到哪里是
尽头。晚上他依然对我下功夫。我们睡在不同的房间,我会在梦中见到他,他
会继续给我演示各种不同的世界和境界。次日早晨我们再次见面时,他完全了
解在我们的夜间会面中,他都到了哪里。他会提起我们在夜间一起做了什么,
并且从暂停的地方继续下去。有次我问他怎么做到的。

“我不知道。”这就是他的回答,“我能够凭意愿进入别人的识心。但我也不知道
是怎么做的。至今我也没发现对此有什么好的解释。”

办公时间师父在城里各处有许多事要做,他还在努力拿到去委内瑞拉的签证。
他的护照到期了,想要换新的。我和他一起走这些行程。师父称之为“巴士仪轨
”。每天我们都要花几个小时,搭乘拥挤得难以想象的公交车在德里往返奔走。
我们要去的办公室在德里不同地区,似乎没有任何两处之间有直达公交。每次
我们要去一个新地方,都必须至少换一次车。办公室里则是常见的混乱场景。
每个人都试着挤到队伍前,打架争吵每分钟都会发生。公务员则是可以预期到
在这种地方会出现的类型:懒散、不关心来客的需要,基本都收贿。

师父可以像队伍里的任何一个人那样打架争吵。队伍长得没有尽头,没人可以
挤掉我们的合理位置。有次,在打架间隙,我进入一种彻底的平静。我开始有
了新的领悟。

我转向师父并说:“你一直都在这种状态里,是吗?就算你在打架,在争吵,你
也都在这种状态里。”

他微笑着说:“当然,只有这个状态。”

我脑子里仍然满是拙火和瑜伽的想法,还对禅宗很感兴趣。坐公车往返办公室
途中,会谈到当天我感兴趣的话题。我们喉咙沙哑,因为不得不扯着嗓子说话
才能盖过公车引擎和身边乘客的噪音,好让对方听到。师父慢慢磨我。经过无
穷无尽在德里公车上高声对话后,他终于让我明白自己过去的拙火体验和境界
都无法带来证悟。我开始更专注于他以及他的上师拉玛纳·马哈希尊者的教法了

[中略]

某天,我静静坐在朋友高德家的花园里时,有了次奇特的体验。那是城市里一
片美丽而繁茂的绿洲,满是玫瑰、树木和松鼠。我坐在那里,感到平静、空,
突然我意识到自己可以和周围的鸟和树沟通。我看着它们时,就能明白它们的
念头和感受,并且我发现我可以把自己的想法,以及我明白的道理传给它们。
这是次奇妙的发现,让我感觉并体验到我和周围的自然是一体的。

之后我见到师父,对他说起这个经历,并总结道:“现在我知道密契者们所知道
的了。”

师父对我的体验完全不在乎。他的回答只是:“那是密契者迷糊。他们眼睛都迷
糊了,看不到真实发生的情况。”

这番点评铿锵有力,那些体验的泡泡都破了,没给我留下任何作为“我的”东西
去抓住或拥有。师父有着非同寻常的技能,可以否定掉所有境界,以及所有与
境界的认同。

他会说:“在自性中,没有体验者,也没有被体验的。如果还有体验者,无论体
验到什么,都不可能是真实的。只有一切体验都消失的时候,实相才能显露出
来。”

几天后,上师带着我一起回到哈德瓦。他依然坚决要让我见到自己的真实本性
。我们共同渡过一段平静时光,只是散步、沐浴、坐着或谈话。他对我说了许
多故事,给了很多开示,但我却不曾有任何他持续在指出的那种体验。我当时
觉得自己真的很蠢,因为我似乎总是抓不到他说的要点。我的思维心能明白他
的话,但我却没法回到那个他所说的思维心生起的地方。有时候我会瞥见一两
下,但从不牢固。

比方说有一天,我们在恒河岸坐在他最爱的茶馆里。他在读早报,我坐在他身
边辗转思索他之前对我说的一些话。突然,不经我自己任何努力,念头停止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明和宁静。
我还没张口说什么,师父的眼神越过报纸看我,说:“就是这个。现在保持。”
然后他继续读报。但如同我别的体验一样,这个也只是来了又走了。

师父和我之间必然有一些特殊的纽带,特殊的缘分,才让他在我身上倾注如此
多能量。那些日子他对遇到的大多数人只是给一、两次机会。我在高德家经历
的场景并非罕见。如果新访客来见师父,他会在这些人身上下几天功夫,到时
如果什么都没发生,他就送走他们,再也不见了。我真的很有福气,或者说是
我命中注定,得到师父在我顽固的识心上一周接一周,一月接一月地捶打。一
些人根本见不到他。第二次去哈德瓦时,一群法国人从法国赶过来见他。他们
住进哈德瓦的游客木棚,然后发信息给他,说想要参加他的萨特桑。这群人在
城里走来走去的时候,师父秘密观察了他们,不过他必然是不喜欢所见到的。
“去告诉他们我已经离开去德里了,”他对我说,“我不想见他们。”

这些人一路从法国赶来见师父,但甚至都没有机会踏进大门。这类事情让我意
识到自己有多么幸运可以整日在师父身边。

人们愿意穿过半个地球来到他身边,这并不奇怪。他的萨特桑中有一种强烈的
能量,能转变人。在他身边每个人都感到他的平静,或有某种不同寻常的体验
。有次我问师父为什么会这样。

“我在几位伟大圣人周围感到过这种能量。我和你在一起时也是同样感觉。这是
什么?为什么人们在你身边会感到平静快乐?你是怎么做到的?”

“当恒河涨潮时,”他回答,“水太多了,河岸就被淹没。和圣者的神圣能量在一
起时也是如此。它淹没了周围的人。但不要依赖这种能量。跳入你自己的恒河
。”

最后这句话如此有力,好像真的打中了我。它停住了我的思维心,让我重新回
到寂静中。

我和上师共度了几个月,但我知道自己在他身边的时间已经用尽了。他已经接
受邀请去委内瑞拉,而我知道自己无法同去。澳大利亚的回程机票即将到期,
我也没有足够的钱去别的地方。我对于自己持续错过师父所说的体验灰心丧气
,知道自己可能不会再有机会了。我认识他足够久,久到他可能在下一秒就把
我送走,之后我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有天我们一起在古普塔医生家午饭后,我开始缠着师父问问题。通常这是他午
睡的时间,但我太绝望了,我冒着惹他发怒的危险,尽可能让他醒着。他忍了
一会,但几分钟后他怒火爆发。我完全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因为在他开始生气
的一刹那,我内心一切都停止了。没有念头,没有感受,没有情绪,没有世界
,但同时我仍然是完全觉知着。我肯定看起来就像熄火了,因为之后有人告诉
我,我当时完全不回应任何人的提问,但我没有失去觉知。事实上,唯一留下
的就是觉知。

编 者 大 卫 · 高 曼 (David
Godman):拉曼对之后的事没有记忆,所以我请帕帕吉告诉我,在拉曼看似
瘫倒后发生了什么。以下是他的回答:

他闭上眼睛,静静坐着一动不动。很明显,他不会再提任何问题了,古普塔医
生过来说他可以在旁边的房间里休息到五点,到时候会有定期的萨特桑。拉曼
看来是完全没有听到博士说什么。我靠近看着他,发现他已经进入了无分别三
摩地。我向医生说明这点,告诉他在拉曼出定前都不要去打扰。

“好的,但我们至少可以把他放到隔壁房间去吧。”古普塔医生建议,“如果我们
留他在这里,别的人不知道情况,经过这里会试着叫醒他的。”

我同意这个建议,医生就去抬起拉曼。他很快发现,拉曼已经完全停止呼吸。
在无分别三摩地中偶尔会这样。这并不是问题,因为在这种状态中,不用呼吸
身体也能自行维持,但古普塔医生不知道这点。

“我不能让一个外国人死在我家。”他说,“这些日子警察很爱找事,如果他死在
我房子里,我们都会有麻烦的,甚至会被抓。找辆出租车把他送回高德先生家
吧。他如果死在那里,那就是他们国家的事,不是我们的了。”

我试着让他放心:“他没有生病,也不是要死了。他只是有一种非常深层次的修
行体验。过一段时间,他会自己出来的。”
我走到拉曼身边,开始按摩他的胸口和脖子。几分钟内他暂停的身体机能又重
新开始了。过了好一阵子他才重新回到日常状态。在众人帮忙下,我让他在屋
内走上走下,这样他就不会回到那种三摩地状态。我还拿着一瓶饮用水,每过
几分钟就强迫他咽一点。过了几小时,他恢复正常了。当他可以连贯说话后,
靠近我,眼里满是迷惑。

“我从未经历过之前的这种,”他说,“发生什么了?”

我解释说,他之前提的一个问题得到了满意回答,他的心识就突然变得非常平
静。拉曼非常强烈要知道那些问题的答案,那些问题让他的心非常忙碌。这些
渴望得到满足后,短短一段时间内,他的心识停止了,没有任何新的东西要去
忙碌了。紧接着就是三摩地。

编 者 大 卫 · 高 曼 (David
Godman)在《帕帕吉传记》准备出版前(大约1997年),又联系了拉曼。拉
曼回复说:

我读到师父 (对其他弟子) 的一则回复,真的击中了我。师父说:“上师能传递巨


大的力量和加持,足以杀死身体,但不够杀死心识中的潜在业习。”我想自己就
是这一个情况。

师父在德里给我的几乎杀死我。古普塔医生之后告诉我他认为我死了,因为我
的心跳和呼吸都停止了。甚至几年后师父也告诉我,他认为我也许会死。

“你一定有着非常强壮的神经才能从这种体验中活下来,”他说。

我的识心消失了一阵子,但最后上师所说的“潜在的业习”再度出现了。我知道
自己的工作还没有完成。

有次师父引用他母亲说的谚语:“你不能把老虎的奶倒入猪皮中”。我知道对于
最终的证悟,我准备得还不够,或不够纯净。
1970年代末和1980年代初,拉曼和妻子嘉思敏几乎每年都会从澳大利亚飞
去印度见帕帕吉。

我依然对佛教很感兴趣,会在散步时带一些短篇经典。如果师父看起来有谈话
的心情,我会给他看一段《心经》、《六祖坛经》或黄檗禅师的语录,问他怎
么看。他会极为赞叹,大声朗读出来,然后给出评论。

他喜爱大乘经典以及古代禅宗祖师的教法,但他对某些藏传佛教的教法不是很
有热情。有次我和他说起菩萨乘中的一项传统,祖师延迟自己最终的证悟而一
再转世以帮助后世的弟子。

他唯一的评论是:“如果他们真的了解,他们不会再回来了。当你一旦直接体悟
到没有可再度转世之体,你无法再回来了。这是不可能的。如果你再度转世,
你就不是真正的老师。而如果你不是真正的老师,你无法给那些渴望解脱的人
以真正的帮助。”

好几次他对我说:“教学是自我最后的陷阱。如果老师没有证悟,他的教法只是
在传播困惑。”

我试着在哈德瓦的道场图书馆里找一本《金刚经》,但没有一家有。我和师父
说没找到时,他大笑回答:“如果谁有这样一本经的话,就不会要道场了。他会
像佛陀一样走到路上,手里托着乞食的钵。”

有天我们正一起坐着,他朗读一段佛陀的传记。有部分是佛陀向一名僧人描述
涅槃:“无来去,不住不动。”*

这句话对我影响巨大。之后几个小时这些话都留在我心里。每次我想起来,就
感到自己跌入或跃入了寂静中。次日散步时我告诉师父这个体验。他似乎认为
我没有理解句子的核心含义。

“涅槃无来去,不住不动,”他重复道。然后说:“也没有跌入或跃入。”
他的话给我造了成了可怕的影响,我想我几乎失去了意识。我模糊记得之后师
父和嘉思敏帮助我回到道场的房间,但对那天下午和晚上都不怎么记得了。师
父回到七湖道场,大约晚上九点又过来看我的情况。

他研究了几秒钟,对嘉思敏说:“我刚想到应该过来看看他是不是疯了。这样的
体验常常会让人发疯。”

*参见中譯《大般涅槃经》第二十三卷
世尊告訴光明遍照高貴德王菩薩摩訶薩,魔王波旬認為「不化眾生、默然而
住」便是涅槃,是不知道真正的涅槃。然後世尊闡述真正的大涅槃,是見佛
性:「若見佛性能斷煩惱,是則名為大般涅槃。以見佛性故,得名為常、樂
、我、淨。以是義故,斷除煩惱亦得稱為大般涅槃。善男子!涅者言不,槃
者言滅,不滅之義名為涅槃。槃又言覆,不覆之義乃名涅槃。槃言去、來,
不去、不來乃名涅槃。槃者言取,不取之義乃名涅槃。槃言不定,定無不定
乃名涅槃。槃言新故,無新故義乃名涅槃。槃言障礙,無障礙義乃名涅槃。

拉曼,帕帕吉和嘉思敏,摄于1980年代早期
大卫问拉曼:“师父对你生活有怎样的影响?”
这是拉曼的回答:

我可以说影响是彻彻底底的。师父在我身上下了那么大的功夫,给了我那么多
。第一次见到他时,我完完全全沉迷于禅修和概念。在1980年代,他让我从对
这些东西的执着中解脱了出来。我没法说师父是谁,我又是谁。他摧毁了我那
种相信自己有别于他,有异于他的概念。但不知怎么,只有当我和他在一起时
才会如此。在他身边,我完全体验到与真正的他交融之感,可回到澳大利亚后
,种种差别的概念又重新开始出现。

在1980年代,有次我去拜访他的时候,他说:“幼苗在大树的影子中无法成长。
你必须离开,自己过一段日子。”

我觉得像一只雏鸟被扔出鸟巢,但同时也明白他有必要这样做。我明白必须学
会自己飞,之后好几年我都没有去见他。

不在他身边,我能做什么呢?我无法禅坐,因为他已经让我确信了努力用功是
徒劳的。我没法进行任何修行,因为我能非常清楚地看到一切修行都带有对结
果的追寻,对体验的渴求。要回到自己的本源,我必须放弃追寻,并且保持安
静。当我最终放弃试图达到什么的努力时,我发现无论在何地,都能找到并享
受那种在师父身边的平静与交融。

1989年我和嘉思敏回去见他。那次在哈德瓦,另外还有两、三个人,那是一段
安静时光。之后一次拜访在1992年,一切都变了,每天都有上百人来参加他的
萨特桑。在德里时,师父的女儿希瓦妮已经向我们预先警告了这个新情况。她
给我们看一本杂志,封面是师父。他突然之间出了名。

我们在因陀罗纳迦,走进客厅问候他,他大笑说:“你们从没想过会这样见我,
是吧?”说这话时,他指着地板上坐满的人,和大批在门外的人群。

然后他起身,一手环抱我的肩膀,另一手抱着嘉思敏肩膀,和我们一起走到门
边,说:“我们一起沿着恒河散步吧。”
嘉思敏和我一起和他走到街上,在他巨大的手臂里。我想我们三个人都假装回
到了哈德瓦,走在恒河边。

那次我几乎没有怎么见他,因为不再有想要一直在他身边的渴望了。我参加了
他所有公开的萨特桑,但只去他家见了他几次。我想,他扔出鸟巢的小鸟已学
会了飞翔,可以独立生活了。还有种感觉,现在轮到别人在他身边各取所需了
。我实实在在单独在他身边过了几年,现在有那么多新人祈求见他一面,我觉
得自己再在他拥挤的屋子里占上一地就太过自私而贪婪了。

一天早上,我思索着他几年前对我说的话:“和上师之间,是不存在什么关系的
。”

这个念头出现时,我正坐在床上,此时另一个念头升起:“我和师父之间是什么
关系呢?”

正在思索这个问题时,一股巨大的力量把我面朝下向前抛掷,扔在床上。房间
里没有任何别的人,但这股力量如此强大,我感到自己似乎真的从背后被打到
了。躺在那里时,最贴切的说法是,我见到了神圣的宇宙境相(a divine, cosmic
vision)。我见到无数宇宙升起,又消逝归于那个,而师父就是那个;直接了知
师父,即自性,就是一切的源头和支持;同时也知道,师父就是自性,不与任
何人,任何事物有关系。我尽我所能来解释,但我知道无论说什么都不能表达
出这个直截了当得令人敬畏的体验。这和念头或识心无关。它超越一切能知能
觉,是无显现的自性,直接让我明白,它与一切显现都没有关系。我被直接开
示:自性就是一切显现的根本,而不是其原因。

这个体验让我不再有任何疑问或念头。

我知道师父和我之间从来不曾有任何距离,或任何关系。我知道二元和割裂,
或根本上说,一切构成关系的元素,从来没有存在过。

我没有别的能说,除了“诃利 唵 塔萨!”(Hari Om Tat Sat)


(拉曼的故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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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高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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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名字

帕帕吉开示 妙高峰上
2019-43-19

帕帕吉:
祜主一直在你之内,在你边上。但你重复他的名号,就推开了他,好让你能召
唤他回到你身边。如果你就站在一个人身边,就不需要念诵他的名字来让他靠
近。重复唱诵神的名号给了你错误的观点,认为他离你远远的。他并不是。他
就站在你边上,轻声呼唤你自己的真实名字。如果你不是那么忙着呼唤他的名
字,你就听到他了。

无论你在什么时候说着别人的名字,你自己的名都是基底。

黑天告诉我们:“我是开始,中间和最终。”而你把他放得远远的,还呼唤他从
你想像中的远方过来。你事实上在说:“你不是开始,你不是中间,你不是最终
。”
摘 自 帕 帕 吉 三 卷 本 传 记 《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 其 弟 子 大 卫 · 高 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 1997 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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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当最终一睹所爱,就无需再谈论她了

帕帕吉 妙高峰上
2019-43-19

1974 年 12 月 16 日

帕帕吉:境相只不过是些念头。

提问者:它们是否是精微的,星光的?

帕帕吉:这还是一个念头。心念受到外在的影响,想象并观想出奇妙的画面。
你在境界中见到的脸是个念头,来自于先前的外部觉受。否则还能从哪里来?

提问者:当我紧紧与神合一时,即使念诵他的名字也是一种打扰。

帕帕吉:曾经有个人离开他的爱人。他遇到有人要去她所在的地方,就请那人
带口讯。他们一起走的时候,那人告诉传信人自己的爱人多么美丽,说等到最
终相会的时候他又会多么快乐。他让信使带去一份长长的情话。信使出发了,
但那人也跟着去了,因为他还没有描述尽爱人的美妙。最终,他和信使一起走
完漫长的全部旅程,整个过程中他唯一的话题就是他的爱人。

他们到达终点的时候,信使先见到女子。

“她在那里”,信使说,“你能亲口对她说了。”

那人完全愣住了。大乐之情让他舌头僵硬。直接见到一眼,所有的语言都停止
了。当你最终一睹所爱,就不需要再谈论她了。你只是享受她。

一旦你体验到那个,就不需要再谈论了。事实上,你也不能谈论了。

提问者:我们在讨论境相。这到底是什么?

帕帕吉:境相只能在时间范畴里存在。它们来来去去,因为这些都是在识心里
。与识心有关的都有来去。
提问者:那么什么是识心?是某种物质种子,我们所见到的一切都从中而起?

帕帕吉:识心和种子没有差别。把种子从识心中拿开,还剩下什么?

提问者:需要具备某种特别的灵性之眼,某种特别的见,才能见到境相吗?

帕帕吉:看着你的双眼,并透过你的双眼之眼,它也看着并透过我的双眼,这
是真正的道眼。

有次拉妲从雅穆纳河里取水。她听见黑天用笛子吹奏一支乐曲,就看向他的方
向。他们眼睛相遇时,一切念头都停止了。她忘了一切,除了他。眼睛这样相
遇而一切彻底忘失就是道眼在作用。

提问者:在我之内有什么东西升起...

帕帕吉:在任何时候,无论升起什么都是由于缺乏警觉。

摘 自 帕 帕 吉 三 卷 本 传 记 《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 其 弟 子 大 卫 · 高 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 1997 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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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宁静的心、定心与无心
原创: 帕帕吉 妙高峰上
2019-43-19

摘 自 帕 帕 吉 三 卷 本 传 记 《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 其 弟 子 大 卫 · 高 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 1997 年出版。

摘自帕帕吉 1993 年的开示

宁静的心表示暂时保持安静。这只是在识心中消除了种种对境。这可以发生好
几 次 , 但 都 不 会 持 续 下 去 。 定 心 (still
mind)也是暂时的。禅修或专注都能达成定心,就如同蜡烛的火焰。没有风的时
候,火焰是稳定的;风起时,蜡烛闪烁、熄灭。只要遇到新的念头风,定心就
立刻被吹散了。

在讨论“无心”之前,我们要先明白识心是什么。让我们从觉性开始说。有时候
你想要照镜子来明白自己长什么样。同样,觉性有时候也想看看自己是什么。
觉性中就出现一阵波浪,自问:“我是谁?”这阵从觉性而起的波浪想象自己与
海洋分开。波浪成为“我”,也就是个体自我。

一旦分离开,这个“我”就继续繁衍,并开始创造。首先出现空间,无边无界广
大的虚空。随着空间出现,就出现时间,因为无论哪里有空间,就必然会有时
间。这个时间成为过去、现在和未来。由此三者,执着出现了。一切造物都从
过去、现在和未来中出现。这就叫做轮回。轮回是无尽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任何在时间中出生的,在时间持续的,也将在时间中结束。所有这些都是识心
。“我”出现,并创造了空间,然后是时间,然后是轮回。这个“我”现在成了识
心,这个识心就是“我”。

而在某个时候,会出现想要解脱的强烈渴望。这种渴望从觉性中升起。最初,
自 觉 性 而 降 ——
从“我”到空间、到时间、到轮回。现在则是回溯。你回溯,对物质世界的执着
开始消失,然后命气、心念、心智消失。最后你回到独一的“我”。这个“我”就
是定心。

这个“我”已经放下了一切,独自存在,无有执着,无法回到有执着的世界,无
法回到轮回中。它渴求解脱,想要回到原初之地。这个从觉性中升起的“我”现
在正回归觉性。它下了决心:“现在就无心”。随着这个决定,“我”消失了。这
个“我”,也就是识心,也放下了。但仍然有什么东西在“我”和觉性之间,这个
中间的就叫做“无心”。这个中间的东西也会融入觉性,然后会成为觉性本身。

当你从识心回到觉性,你会经历这个“无心”阶段。在那种状态,会有感觉,有
记 忆 : “ 现 在 ,
我‘无心’”。逐渐地、慢慢地、无心会融归彼岸。但这是怎么发生的,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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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禅修不是你能够练习的
从印度这个乞丐之国来的人,能给我们带来什么东西?
上师是镜子,反射出弟子的欲望和情绪

妙高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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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天神拜访智者,是为了求解脱

帕帕吉 妙高峰上
2019-43-19

摘 自 帕 帕 吉 三 卷 本 传 记 《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 其 弟 子 大 卫 · 高 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1997年出版。
帕帕吉谈起他遇见印度教诸神的情景时,他的语调虔诚而恭敬。当他
谈到遇见罗摩、悉塔和湿婆时,这一态度尤为明显。他有过的这些境
界显然给了他强烈的平静而妙乐的体验。而另一面,他也会说起尽管
众神具有无比的力量和生命,却并非证悟者。这种态度很有趣,因为
这是对他那些神圣境相的不同看法。他说,众神在他面前显现并不是
要让他得睹圣容而喜悦。相反,是他们想要见他,因为他们知道帕帕
吉在更高的阶段。

在1955的一则访谈里,帕帕吉展开这一话题:
问:为什么当你密集唱诵黑天名号时,诸神来拜访你?我是指当你在马德拉斯
时,罗摩、悉塔、拉克什曼出现在你面前那次。

答:觉悟者比诸神更高。为什么?因为诸神还有未填满的欲望。看看印度教诸
神的故事吧。他们还迷恋着美丽的女人。黑天迷恋拉妲,罗摩对悉塔,湿婆对
雪山神女,诸如此类。这些神祇并没有证悟,因为他们还没有放弃自己的执著
。为了消除执著,他们来见证悟者。

我经常会说一个故事,一位证悟的智者在树下入睡。当他醒来时发现他被来自
天界的天神围绕。他问为什么他们要来见他,众神之一说:

“我们来参加你的萨特桑*。在所有的天国里找不到这样的萨特桑。那里没有觉
悟者。”

*萨特桑(satsang):指与上师或智者的亲近。通常表现为求道者直接面对师长,进行问答、领受加持等活
动。
“但我睡着了,”智者说。“我只是做我自己的事,在树下睡觉而已。”

“我们知道,”天神说,“但即使在你沉睡时,和你在一起我们也体验到平静
,而那种平静我们在天界怎样也无法找到。”

就是这样。天神有强大的力量,漫长的寿命,但他们找不到恒久的觉悟的平静
。天界里找不到平静。为了得到它,天神必须要重回地球,在此转世。

有许多不同的星球或世界,每一处都有不同类型的生命。在所谓更高的世界里
有像神的生命,在较低的世界里有恶魔般、动物般的生物。我曾去过这些世界
,亲眼见过那里是怎么回事。高层的世界很美丽。住在那里的生灵色身呈半透
明,很漂亮。而低层世界里看起来充斥着奇形怪状的生物。我见过一些丑陋而
残缺的身体:独眼、独鼻,还有形状古怪的长鼻。一些是同类相食的生物,似
乎依靠互相吞噬而生存。那是个可怕的地方,所以我没有停留很久。

死后我们可以在其中任意一个世界转世,但解脱(moksha)只有在这个世界才可
能。众神在天国能够享乐成千上万年,但最终他们还是要再度转世。

你的问题是“为什么这些神祇出现在我面前?”答案是:“他们想要最终的解
脱,并且他们知道在天界无法得到解脱。”

妙高峰上
愿皆登上妙高峰 亲证本来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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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多马”(或 GC, Maharshi, Papaji, Mooji, Thom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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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真正的禅修不是你能够练习的

帕帕吉 妙高峰上
2019-43-19

摘自帕帕吉三卷本传记《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其弟子大卫 · 高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 1997 年出版。

1
提问者:如何禅修?

帕帕吉:当“我在禅修”的念头升起的时候,你就把自己和自性分离开来了。真
正的禅修不是你能够练习的东西。你练习禅修时,就对自己想要达成什么目标
有了某种想法。可能是照见,或是观想,或是宁静,或者别的什么。如果你足
够努力,那么先前预设的想法最终会展现为一个微细的心灵状态,你会将之当
成一种体验来享受。然而这不是真正的禅修。这是营造出的心灵体验,源于你
最初的欲望。

真正的禅修不通向任何地方。也不是努力而成。只是自然发生。

提问者:但是您能否就如何对付心和它的劣习给一些实用性的建议吗?

帕帕吉:你得把善恶的概念从你的心中去掉。当不再有善恶概念时,你就在禅
修的状态中了。

如果你坚信你必须得做点什么,那就只要看着念头是如何升起,如何留存,如
何消散的。当你彻底地把自己和念头分离开来,你就是你自己,如你本然。这
就是自由。

提问者:当我不再看到善恶之别时,我又怎么处世应对呢?

帕帕吉:处世应对会自发进行。但如果你去问这是怎么发生的,就把新的分别
念带入了心中,也就不再自发了。
离于对境的心是自言自说的。当我跟你说话时,看上去好像是有个“我”在说话
。但是我没有在说。是那个在说。当这样说话的时候,没有任何东西被储存在
记忆中。

提问者:禅修能有助于去掉头脑里的画面和概念吗?

帕帕吉:如果头脑中有画面和概念,那定然是有一些努力制造、保持了它们。
大多数禅修的方法是让主体有意识地看着所有头脑中的画面,运用更多的努力
。但是如果主体消失了,客体也会随之消失。去掉观看者、去掉禅修者,你就
不需要任何帮助来去除画面和概念了。

2
提问者:对于想要开始走这条灵性道路的人,您有什么建议吗?

帕帕吉:只有当你有一个想要达到的目标时,你才会开始。要开始一个旅程,
你必须知道你的目的地在哪里。你想要达到的地点是什么?

提问者:自性。

帕帕吉:在这个情况下,目的地就是出发地。为什么你必须要移动或者做点什
么才能抵达呢?

识心倾向于把自性当做一个对境,想要在某个发生在时间内的阶段之后,碰触
或者达到自性。自性超越时间,超越空间。没有任何时间和空间内的旅程可以
带你到那里。

提问者:如何得到并保持自性的觉悟?

帕帕吉:不要让任何概念抓住你。

提问者:你每天早上这样坐下打坐吗?

帕帕吉:我们在这里学的是不要坐在任何东西之上。

提问者:如何才能这样?

帕帕吉:如果我告诉你了,我就开始坐在上面了。
妙高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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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传记: 朝圣绕山

原创: 帕帕吉 妙高峰上


2019-43-19

【前情提要:帕帕吉密集持名,而感召印度教诸神乘坐大鹏金翅鸟来见他。】

上一篇:持名至诸神来访

12

【1944年】

由于是哈努曼带罗摩和悉塔来到我家,我对他升起了深深的感激之情。几天后
,我决定去齐特拉库特*朝圣,用一种具体的方式来表达感恩。那里是罗摩和悉
塔被逐出阿约提亚后住的地方。

我请假后就立刻动身出发,长途旅行后来到了齐特拉库特。到达后我住在加尔
各 答 达 兰 萨 拉 (Calcutta Dharamsala) , 靠 近 曼 达 齐 尼 河 (Mandakini
River)。我之前从没去过,所以不知道要做什么,或者到哪里去。第一天我只是
外出散步,想要在河里沐浴一番。
* 齐特拉库特城 (Chitrakoot) :字面意为 “ 奇观之山 ” ,坐落在中央邦温迪亚山北面的支脉上,罗摩和悉塔
在此度过了其十四年流亡生活中的十一年。(上图:哈努曼瀑布;下图:曼达齐尼河景)

我刚从河里出来,就注意到有一个人站在岸边,穿着一条破旧的裹裙和库尔塔
。他非常礼貌地问我是否能让他带我在喀玛德吉黎山绕山*。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之前就已决定在齐特拉库特期间不开口,发誓全程只唱诵
罗摩之名,还决定禁食。我向这位多事的家伙作了手势,意思是他应该走开。
通过不同的手势和示意,我表明我进行绕山时不需要他的帮助。

* Kamadgiri Parikrama :印度教中视喀玛德吉黎山为罗摩化现,绕山朝圣之道约 5.5 公里。

他毫不在意我拒绝,提议在绕山时读《罗摩衍那》给我听。这就引发了我的好
奇心,因为我之前从未听过唱诵的《罗摩衍那》。我大部分的阅读都是年幼时
在旁遮普完成的。那时在当地找不到任何一种《罗摩衍那》译本让我顺利阅读
。所以我也从未费神去通读此书。我在旁遮普见到的大部分书是都是乌尔都语
,那是邦的官方语言。我很熟悉乌尔都语,但那时我的印地语或梵语程度还不
足以好到能用这些语言来阅读此书。

我打破了止语的誓言,因为我觉得和这位唱诵罗摩衍那的男子一起遍历所有的
圣地会很不错。我告诉他,如果他愿意接受几个条件,我很乐意听他唱诵。我
说首先,他不能带我去任何寺院。我依然认为他是导游,会带我去几所寺院好
向那里的僧侣赚佣金。其次,他完全不能和我说话。他可以唱诵《罗摩衍那》
,除此之外必须保持安静。他同意了这两个条件。

我们开始行走。我请他走在我前面几步,因为我无论如何都不愿被打扰到。他
开始唱诵,嗓音甜美,曲调悦耳。我还是觉得他想从我这里赚钱,但对他唱诵
的方法大为惊叹。他唱的每一个字都沉入我心,留在那里。我加快脚步追上他
,想看看他正在朗读书里哪一部分。出乎意料的是我见到他双颊上泪流不息。
他被那些语言深深打动,处于一种狂喜的状态。

那些词句浸入我的心,而伴随着的强烈情感也以同样的方式感染了我。我的头
发竖起,身体颤抖,开始流泪哽咽。

走了几里后,他停在一口古老的井边,让我喝点水。我一点都不想喝。

我向他解释,“我绕山时从来不喝水吃东西。这不合传统。”

“ 这 是 非 常 神 圣 的 水 , ” 我 的 向 导 说 , “ 这 个 地 方 叫 巴 拉 特 库 谱 ( Bharat
Koop)。巴拉特*曾在此处饮水。你必须要喝一点。”

* 巴拉特 (Bharat) :为罗摩的弟弟,来到齐特拉库特请放逐中的罗摩回去统领王国。

我不再坚持就喝了一口。不知怎么,在他身边,我的不食不饮禁语的誓言似乎
没有那么重要了。

我赤足行走。路上遍布荆棘,所以尽管我非常小心躲避,还是踩到一根大刺上
,它刺进我的脚底。我喊住向导,说我必须要停下来几分钟把刺挑出来。

我坐着时他从附近的井里取了些水来。他用一柄随身带着的小壶(lota)喝水。短
暂休息后,他继续那旋律优美的唱诵。而同时,我却为我的刺烦恼。我没法把
它弄出来。我的向导看见我不怎么成功时,用手握住我的脚,轻柔地把刺挑了
出来。

然后他从毛巾里拿出两块巨大的糖球*。每块肯定有一公斤重。一见它们,我的
胃里就搅动起某些感受。虽然我许诺过在旅途中不会进食,可想到能吃这些糖
球,我改变了主意。
* 糖 球 (laddhu):
印度常见的甜点,由油、面粉、核果碎片等做成丸子状,油炸后沾上糖浆。通常是节庆、供奉时的食物

我吃了起来,但糖球对我来说太大了。我觉得一半都吃不完。我用他的毛巾把
剩下的包好,还给他,起身继续行走。绕山总共用了八个小时,最后回到早晨
启程的地方。

旅途完成后,我发现在河边有一间糖果店。我想给这位博学的向导一些东西,
因为他的陪伴和他深情的唱诵让我非常快乐。我请他等上几分钟,我要去商店
买些东西。我买了两公斤盒装的糖,并在绑盒子的绳子里塞了五十一卢比。我
把这些放在他面前,向他礼敬并表达对他的谢意。大出我意料的是,他拒绝接
受。当时我仍然认为他给我做向导,游历圣地是期盼获得一些报酬,所以就只
是认为他想要更多的钱。而我给出的金额在当时算非常丰厚的,所以我不想再
加钱了。

“我不准备给你更多的了,”我说。“我给出的已经远超过你对我提供的服务了。

他不接受我的提议,我有点失望,因为我对他印象很好。
他摇摇头:“我从不接受我带着绕山者的钱。我不是导游。我在这里,是要帮助
所有能发现的优秀罗摩虔信者。我是出于对罗摩的爱才这样做的,不是为了钱
。”

“好吧,”我说,“至少为你的家人接受吧。如果你不想把它当作个人的礼物,你
至少可以带回家,给你的家人。”

他又一次拒绝了,说他从不在罗摩虔信者那里用服务换钱。

他的拒绝让我久久地,深深地看向他。我无法理解他到底在这样的地方做些什
么。我第一次注意到他的眼睛并非通常的形状。人类的眼睛是杏仁形的,而他
的眼睛更圆。我之前从未见过这种形状的眼睛。

然后我突然产生一个念头,“这是猴子的眼睛,不是人类的。普通人类看上去不
会这样的。”

我没有告诉他这些。刚刚和他一起愉快度过几个小时,现在对他说他看起来像
猴子,这实在不礼貌。我继续研究他的脸,忽然意识到这和某些熟悉的东西有
关。

“这看起来像是在马德拉斯来见我的那位,他带着罗摩和悉塔来我家。他可能就
是哈努曼吗?哈努曼会来见我,并且带我环绕圣地?”

我没有大声说出这些,这只是划过我脑海的一个念头。

我的向导立刻笑着大叫:“你认为我是哈努曼?”

他拍着手,带着孩童般的欢乐,然后化成稀薄的空气消失了。我当场就非常确
定,我是和哈努曼度过一天,是他为我唱诵罗摩衍那,并带领我环绕圣地。我
第一个念头是后悔,而不是高兴。我希望在一起行走的时候就能知道这点,还
觉得应该保留一些他给我的糖球,而不是还给他。
哈努曼 (Hanuman) :罗摩衍那中的神猴,帮助男主角罗摩夺回其妻悉塔,对罗摩有着极度的虔敬心。

我在那里坐了整晚,无法入睡。我太兴奋了,除了回想珍贵一天里的点点滴滴
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我在齐特拉库特又留了七天,但再未遇见过哈努曼。马德拉斯的办公室批准了
二十天假期,所以我并不用急着回去。之后我又拜访了当地其它著名景点:阿
纳 苏 雅 · 阿 特 利 雅 道 场 *, 古 普 特 · 乔 达 瓦 黎 洞 穴 寺 *,

哈努曼瀑布 * 以及在喜剌的悉塔厨房 * 。
*阿 纳 苏 雅 · 阿 特 利 雅 道 场 (AnasuyaAtreya
Ashram) :在曼达齐尼河上游的密林之中。传说在此处阿特利仙人及妻子阿娜苏雅和他们的三个儿子(分
别是大梵天、毗湿奴和湿婆的化身)在此生活修行。
* 古 普 特 · 乔 达 瓦 黎 洞 穴 寺 (GuptGodavari cave
temple) :距奇特拉库特十八公里远,内有寺庙。洞顶悬有一块巨石,据信为魔王玛央克 (Mayank) 的尸体
,此魔王趁悉塔沐浴时偷她的衣服而被拉克什曼杀死。又有两块巨石形如宝座,罗摩和拉克什曼曾在驱
逐期间以此作为审判之所。
* 哈 努 曼 瀑 布 (Hanuman Dhara)
传说在罗摩登基后,哈努曼要求在罗摩的王国里有一块定居之处,好治疗尾巴上的烧伤。罗摩则向奇特
拉库特山顶射箭,令水流下成小瀑布以让哈努曼休息。山顶建有神庙。
* 喜剌的悉塔厨房( Sita Rasoi at Sila ):位于喀玛德吉黎山。

我在杜尔希伽特也停留了几个小时。杜勒西达斯斯瓦米曾在这里写下《罗摩功
行录》。据说他常常包含深情唱诵《罗摩衍那》*,罗摩也会来听。对此有一句
谚语:

Chitrakootke ghat par bhai santan ki bhir,


Tulsidaschandan ghise tilak deit Raghubir

意思是:诸圣聚集于齐特拉库特的伽特 * 听闻开示。杜勒西达斯 * 制作着檀香膏,


罗摩把提拉克*抹在慕道者的额上。

* 杜 尔 希 伽 特 (Tulsi
Ghat) :瓦拉纳希河边的伽特( Ghat ,通往水边的阶梯建筑),因杜勒西达斯在此写作《罗摩功行录》而
改名。
* 杜勒西达斯 (Tulasidas , 1532 年- 1623 年)古印度诗人,生于婆罗门家族,失祜后乞讨为生, 15 岁时随
师学习梵文与教典。成家生子后出家为僧,著有《罗摩功行录》、《谦恭书》、《歌集》、《双行诗集
》、《黑天歌集》、《诗的主人》等等。
* 《罗摩功行录》 (Ramcharitmanas) :杜勒西达斯以梵语史诗《罗摩衍那》和一位无名氏作者的《神灵罗
摩衍那》为蓝本加工以工整格律诗写成,结构与中心故事大体相同,篇幅大致相当史诗的一半,共七篇
。是印地语文学史上影响最大的作品之一。

某天我在哈努曼瀑布附近的一个瀑布里沐浴。我离开走下小径时,遇见几名朝
圣 者 , 让 我 一 起 去 悉 塔 厨 房 (Sita
Rosol),她曾在那里做饭。我和他们一起前往,立刻被生长在那里的杜尔希草吸
引。我走上前想细看,见到悉塔显现给植物浇水。她绕着植物走,如同在转山
,接着消失不见,一如神秘显现那般。

我回到马德拉斯,非常愉快。对我而言这是一次非常成功的旅行。

摘 自 帕 帕 吉 三 卷 本 传 记 《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 其 弟 子 大 卫 · 高 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 1997 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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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高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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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传记:他派的圣者

帕帕吉 妙高峰上
2019-43-19

【前情提要:帕帕吉开悟后常回道场亲近马哈希。】

上一篇:在马哈希身边
15

在这段时期,帕帕吉遇见了另一位伟大的圣者,一位来自巴格达的穆斯林辟
尔*。帕帕吉在拉玛那道场遇见的一位来自阿拉哈巴德的教授对他谈起这位
辟尔。

*辟尔 (Pir) :穆斯林苏菲派大学者、圣人的称号

我在马德拉斯工作时,收到阿拉哈巴德的希耶德博士(Dr.Syed)发来的电报,请
我去找是否有一位穆斯林辟尔正住在马德拉斯的林吉切提街。希耶德博士是我
在拉玛那道场结识的朋友。他自出生就同时是穆斯林又虔信黑天,这是一种极
少见的组合。

电报中说,我应该去找可汗·巴哈杜·阿卜杜尔·拉希德问些讯息,他是部队的分
包商,为当时驻扎在阿瓦迪的英国柴郡军团工作。后来,我发现希耶德博士听
说这位辟尔,是从一名他在白沙瓦认识的苏菲教徒那里。他的苏菲派朋友告诉
他,这位辟尔属于最高层的密契者。博士感到一阵强烈的渴望要见到这位圣者

我自己就在给部队工作,所以我认识这位知道辟尔讯息的可汗·巴哈杜。可汗有
一间工厂,和雷尼贡塔(Renigunta)驻军基地有合同。

我到他工作的地方见他,听他说与那位辟尔相遇的奇事:
“我当时正坐货车旅行,注意到有位法启尔*走在路边。我提议载他一程,并带
他到我在林吉切提街的家。他似乎没有任何落脚地,于是我告诉他,可以把我
的屋子当他家。我觉得自己在对他行善,但他拒绝了,说从不和别人同住。看
起来他喜欢完全独处,待在见不到任何其他人的地方。

* 法 启 尔 (fakir):
又写作 faqr 或 faqir ,穆斯林苏菲派的苦行修行人,四处漂泊,教授伊斯兰教义,乞食为生。

我住的房子边上还有一间别院。当时有几个为厂里做工的裁缝正在那里,除此
之外,房子都空置着。我对法启尔解释说可以安排那些裁缝去别处工作,这样
一旦他们离开,整栋房子就归他住了。他接受了,但有一个条件:任何人不经
他允许都不准进屋。一旦他搬进去,即使是我也不准去。这是个奇怪的要求,
但我还是接受了。不知怎么我感到对这人很依恋,想要侍奉他。每天我都把食
物放在他门外。他会接受。但实际上从他搬进去那天起,我再未见过他。他只
在周围没人的时候才会开门取食物。”

我解释自己的来意:“我在阿拉哈巴德的朋友让我来问问,他想来见这位辟尔。
他到底见不见人?我应该给我朋友回信让他过来吗?”

“我说不上来,”可汗·巴哈杜答。“如果你朋友运气够好,法启尔也许会给他开
门。他之前就同意坐上我的货车,还同意住在我的房子里。我想那是因为我运
气够好。但迄今为止他都没有同意过见任何人。他甚至不允许我进去参拜他。

“几周前,我受邀参加马德拉斯省省长马勒柯姆·尼耶爵士组织的特别圣诞节晚宴
。其间,他太太问我城中是否有圣人,她想去参访。我告诉她有位辟尔住在那
栋屋子里,但也提醒说辟尔可能不愿意见她,因为他从未对任何人开过门。她
仍然想试一下,所以我们约了时间一起拜访法启尔。

“到了约定那天,我们一起走到他的门前。我先敲了一下,说明我是谁,并告诉
他马德拉斯省省长的太太想要拜见他几分钟,觐睹圣容。没有回答。我向尼耶
夫人致歉,说有些法启尔就是这样。由他们来决定见谁或不见谁。

“你可以给你阿拉哈巴德的朋友写信,把这些全都告诉他。如果他还是想来,他
就知道当他敲门时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我给希耶德博士写信,告诉他整个故事。我认为我所写的会打消他来此的念头
。然而,还没等到我的信件到达他就过来了。他自己已经确定了那位辟尔在哪
栋屋子里,在我的信寄达他家之前就从阿拉哈巴德启程了。他次日清晨来到我
家,急切地想要和我一起去见辟尔。他到时我不在,所以我太太给他安排了早
餐,告诉他我大约要下午一点才能从办公室回来。然而他不愿久等,就来到我
的办公室,请我立刻就带他去见辟尔。
我怎么能在上午工作才一半时就这样走出办公室外出呢?我告诉他我老板不会
允许我在工作时间走开。而希耶德博士毫不气馁,直接去见我老板,并且不知
怎么说服了他让我外出几个小时。

我去可汗·巴哈杜的办公室,向他介绍希耶德博士是来自阿拉哈巴德大学的教授
,专程来此拜访那位辟尔。可汗对我们能进门并不乐观。他再说了一遍省长太
太的故事,而希耶德博士是第一次听说这段情节。可汗还补充说开门的概率很
低。

可汗·巴哈杜带我们来到门前就走开了。希耶德博士敲了门,并用波斯语作了自
我介绍,他觉得这样可以建立可信度。他在阿拉哈巴德教授东方语言,而且是
位伊斯兰教的专家学者。门内没有任何应答。

“让我们等一会吧,”希耶德博士说,“现在是乃玛孜 * 的时间。他应该在颂祈祷文
。”
* 乃玛孜:伊斯兰教的日常礼拜仪式

二十分钟后他再一次敲门。这一次辟尔表示知道了,在门内大声让希耶德博士
走开。

希耶德博士听了就不太高兴。他长途跋涉就特意为了见见这人,但他甚至无法
进大门。

“这人不像马哈希,”他开始抱怨,“马哈希对每个人都敞开,谁想见他都能见到
。而这个人甚至不让一个人进去见他。如果圣者都不让我们走近身边,我们怎
么能从他们那里受益呢?我们回你家去吧。在这里只是浪费时间。”

没有见到辟尔,我还不想走。

“你回我家吧,和我太太一起吃午餐。告诉她我在做什么。我来见这个人,见不
到他我不会走的。”

我有感觉,这样一个非常坚决拒绝任何人为伴的人必然值得一见。
希耶德博士在街上还没走出几码,辟尔就给我开门了。我指着教授远去的身影
,解释说他专程从阿拉哈巴德过来拜见。

“我应该叫他回来吗?”我问。

“不,”辟尔说,非常坚决,“他来的动机不佳。他想要我帮他解决一宗土地纠纷
,让他获利。我没兴趣见这样的人,而你,是印度的辟尔。我很高兴见到像你
这样的人。”

他邀请我进门,并且让我坐在他的乃玛孜毯(sazenamaz),也就是他个人用的礼
拜毯上。我们一起静静地坐了一段时间。之后又有一记敲门声。

“那是我的午餐,”辟尔说。“可汗·巴哈杜的侍者每天中午都会放在台阶上。你必
须要和我一起吃饭。”

我们坐在一起分享了他的午餐。用餐间,他对我说了他的人生经历。他是一位
来自巴格达的教授,但他忽然感到一阵强烈的渴望要来印度见几位尚在人世的
大师。

“我知道像穆尔坦的山斯·塔布里兹*、卡比尔**等过去那些伟大的大师,”他说。
“我感到有强烈的渴望来这里见一下是否印度今天仍然还有那样伟大的大师。”

* 穆 尔 坦 的 山 斯 · 塔 布 里 兹 (Shams Tabriz of Multan,1185-


1248) :波斯人,穆斯林,为苏菲派诗人、教法学家鲁米 (Rumi) 的导师。
** 卡 比 尔 (Kabir , 1440-
1518) ,印度诗人,作品极大影响了印度教虔信派运动。生于卡舍 ( 今瓦拉纳西 ) ,因为是婚外所孕之子,
自幼即被母弃,而被一对穆斯林穷苦夫妇收养,后成为毗湿奴派圣人罗摩难达的弟子。卡比尔著名作品
为诗集《密钥》 (Bijak) 表达了反对印度教和伊斯兰教条的立场,倡导不要局限在可兰经和吠陀学问的研读
上,而要靠虔信或本然 (sahaja) 之道来与神合一。

我告诉他有关拉玛那·马哈希的情况,还提到我在旁遮普家乡遇见的一位苏菲。
他对玛哈希非常感兴趣,尤其是听说尊者就在马德拉斯附近。

大约下午三点时,我告诉他我必须回家,我那位来自阿拉哈巴德的朋友还在等
我。我问那位辟尔是否还能来见他,但他没允诺。

“你不需要来,”他说。“无论你何时想来见我,我都和你在一起。”
我回家时,我太太告诉我希耶德博士已经去火车站了。

“他只从大学请了三天假,”她说,“他的回程票是今天下午的。他等不及见你了
,不然就要耽误在阿拉哈巴德的工作。”

我给他写信,告诉他在他离开辟尔的屋子后发生了什么。他回信说,辟尔关于
他的部分完全属实。他正陷于阿拉哈巴德一宗土地纠纷中。他之前在英国一所
大学里谋了份教职,在那里工作了几年。他不在阿市时,几个亲戚占了他的房
子,虽然他们起初都同意只会当希耶德博士在英国时才住一下,但当他回来时
,亲戚们拒绝搬出来。博士想得到辟尔的加持好让他拿回房子,这就是辟尔拒
绝见他的原因。

希耶德博士写道,他很遗憾没能见到辟尔,但他补充几句,说我能够又见到一
位伟大的圣者,这让他非常快乐。

尽管辟尔并不鼓励我再去见他,我还是说服他在某个周末和我一起去见马哈希
。在谛鲁瓦纳玛莱,我们一起在大厅坐了会儿,注视着马哈希。然后辟尔站起
身,向尊者致敬后就走了出去。

我追上他,问他为什么走得那么突然,他说:“我已在印度教的花园里嗅到了这
朵殊胜之花,我不再需要嗅别的花了。现在我此行圆满,可以回巴格达了。”

这个人是智者,一个真正了知实相的人。这样的人是非常罕见的。在和马哈希
相处的短短几分钟里,他就能完全明白印度教的智慧之花与伊斯兰圣人们达到
的至高体验没有区别。

摘 自 帕 帕 吉 三 卷 本 传 记 《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 其 弟 子 大 卫 · 高 曼 (David God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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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传记:再参马哈希

帕帕吉 妙高峰上
2019-43-19

【前情提要:帕帕吉在圣山遇到哈努曼,化身为导游带他转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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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尽管罗摩、悉塔和哈努曼的出现令人惊喜,但也造成一种不寻常的效果:帕
帕吉发现他无法再唱诵神的名号了。

当我试着继续唱诵,却发现无法再重复黑天的名号了。不知怎么,我的心拒绝
合作。我也读不进任何修行的书了。尽管我的心自由而平静,但却拒绝专注在
任何我设立的修行对境上。这实在太令我迷惑不解了。整整二十五年,无需任
何努力,神的名号一直在我心中流淌,现在我却连说一次都做不到。

我立刻去见马德拉斯的罗摩克里希那传道会*的领袖,一位名叫卡伊拉萨南达斯
瓦米的男子,并且告诉他修行中遇到的问题。我解释说自己数年来一直在唱诵
神的名号,也阅读了许多修行方面的书籍。我告诉他,现在无论我如何努力去
尝试,我的心都没办法集中在任何与神相关的事物上。

* 罗 摩 克 里 希 那 修 道 会 (Ramakrishna Mission) : 由 十 九 世 纪 室 利 · 罗 摩 克 里 希 那 (Sri


Ramakrishna) 及 其 大 弟 子 辨 喜 斯 瓦 米 (Swami
Vivekananda) 在印度创立。致力于不分宗派的普世灵性运动,普及吠檀陀教授以及各种形式人道主义和社
会服务活动,促使人类灵性复兴。座右铭为 “ 为了自救,也为了世界的福利 ” 。总部设在印度西孟加拉的
北罗,现于全球有近 200 座修道中心。

卡伊拉萨南达斯瓦米回答我说,基督教神秘派称这种情形为“灵魂的黑夜”。他
说这是修行的一个阶段,修行者发现经过数年用功之后,修行突然变得非常困
难或者毫无回报。他请我不要放弃尝试,让我来参加传道会举行的定期萨特桑
,因为他觉得在那样的气氛里,我也许会觉得更容易继续系念于神。我对他的
建议并不十分满意。我再没回去过,也没有参加过任何的集会。我见了马德拉
斯其他几位著名的斯瓦米,但是他们多多少少说的都是同样的东西:“不要放弃
尝试,来参加我们的萨特桑,我们保证问题会很快消失。”

我从没参加过这些集会,部分原因是我不认可这些建议,另一部分是因为我不
认为这些人有资格给我建议。尽管我见到他们都是很好的修行人,我还是觉得
他们并不曾有过对神的直接体验,而在我看来这样的体验会让他们更有资格来
判断我的情况。

帕 帕 吉 也 曾 找 过 麦 拉 坡 * 的 毗 玛 拉 南 达 斯 瓦 米 (Swami

Vimalananda) 和当时马德拉斯的乔棣雅玛特*的住持尼提亚南达斯瓦米 (Swami

Nityananda) ,向他们咨询问题。两次会面都不能让他满意。

* 麦拉坡 (Mylapore) :印度泰米尔南都城市,位于马德拉斯 ( 今清奈 ) 南部,又名提鲁玛依籁 (Thirumayilai)



* 乔 棣 雅 玛 特 (Gaudiya Math) : 由 Srila Bhaktisiddhanta Sarasvati
Thakura 建于 1920 年 9 月 6 日,乔棣雅毗湿奴派的主要寺院之一。

我的心再次转向谛鲁瓦纳玛莱的马哈希。

“这个人,”我想,“以某种形象一路来到旁遮普,出现在我家门前,指引我去谛
鲁瓦纳玛莱见他。我去了那里,而且坐在他身边时得到一次极好的体验。这个
人肯定有资格给我指引。或许他在我屋内的显现意味着他想要我再去谛鲁瓦纳
玛莱见他。无论如何,既然在马德拉斯找不到有人能提出有价值的观点,我应
该去见他,听听他怎么说。”我对他的学说还是没什么兴趣,但是我承认我相当
程度被他的人格和存在所吸引。
之后的那个周六下午我安排了半天的假日,而周日自然是每周必有的休假。我
周六乘火车,又一次来到了马哈希所在的大厅。如同上一次拜访,我觉得要处
理的是私事,所以还是要找一个没有旁人在场的机会和他交谈。用了上次会面
时同样的方法,我在午饭后去见他。我知道那个时候大厅里几乎没有人。如同
上次那样,侍者试图劝说我稍后再来,而再一次,马哈希告诉侍者允许我进来
和他说话。

我坐在马哈希面前,开始告诉他我的故事。

“过去的二十五年来,我一直在修行,绝大部分时间是在重复持诵黑天的名号。
直到最近我还计划每天持诵五万声名号。我也常阅览诸多修行读物。然后罗摩
、希塔、罗什曼纳和哈努曼出现在我面前。他们离开后,我就无法修习了。我
不再能够持诵名号。我无法读书。无法禅修。我感觉到内在很安静,但不再有
任何渴望专注于神。无论怎样尝试,我都做不到。我的心拒绝系念神。我到底
怎么了?我应该怎么做?”

马哈希看着我,说:“你是怎样从马德拉斯来到这里的?”

我不明白他这个问题的意义,但还是礼貌地回答:“乘火车。”

“当你到达谛鲁瓦纳玛莱车站时发生了什么?”他问。

“这个,我下了火车,交了车票,然后雇一辆牛车带我来到道场。”

“当你到达道场,支付了车夫工钱,然后牛车怎样了?”

“它离开了,应该是返回镇上了。”我说道,仍然不明白这一系列问题是要指向
何处。

然后马哈希开始解释用意所在:“火车带你来到目的地。你下车是因为你不再需
要它了。它带你来到你想要到达的地方。

“牛车也是如此。它带你来到拉玛那道场时,你就下了车。你不再需要火车或牛
车了。它们都是带你到此的工具。现在你就在这里,它们对你就没有用处了。

“你的修行也是如此。你的持诵,你的阅读和你的禅修带你来到修行的目的地。
你不再需要它们了。并非你自己放弃了你的练习,是练习离开了你。因为它们
已完成了使命。你已经到了。”

接着他专注地看着我。我能感觉到我整个身心正在被纯净之流洗刷,被他平静
的凝视净化。我能感觉到他专注的目光看进我的心。在那种无法言喻的凝视下
,我感觉身体每一颗微粒都被净化了。就好像一具新的身体正在为我创造出来
。 转 变 的 过 程 还 在 继 续 ————
旧的身体死去,一个微粒接着一个微粒,新的身体正在创造出来。忽然,我明
白了。我知道实际上我就是,我一直都是这个和我说话的人。我认出了自性,
有种突然的冲击。
我有意使用“认出”一词,因为当这体验向我揭露的一刹那,我就知道,绝对没
错,这就是那个八岁男孩在拉合尔拒绝芒果饮料时所沉入的那种平静而妙乐的
状态。马哈希沉静的凝视让我重回原初的状态,但这一次,它是永恒的。长时
间以来寻求身外之神的那个“我”,为着想要重新回到原初孩童状态的那个“我”
,消亡于马哈希所揭示的自性之直接了知与体验中。我无法准确描述当时或现
在这体验是什么,书上说得很对,这是语言不到之处。我只能说一些周边的东
西。我能说每一个细胞、每一颗粒子都倏然贯注,全都认出并体验着那个赋予
它们生命并支撑它们的自性。但对于体验本身我无法形容。我知道我的探询已
彻底结束,但那了知的源头永远都不可被描述。

我起身,感激地向马哈希礼拜。我终于明白他之前和这次的教法了。他曾告诉
我不要执着于任何人格化的神,因为所有的形象都可被消解。他看到我主要的
障碍就是神之庄严形象及我对神的爱。他曾建议我忽略那些倏忽即逝的神之显
现,而是要去参问谁想要见到这些显现,参问其本质和源头。他曾试图开示我
何为真实而永恒,但我自大而愚蠢,没有留心他的建议。
事后看来,我现在能明白“我是谁”是一个我几年前就该问自己的问题。我八岁
时就对自性有了直接体验,但没有珍惜或珍视它。母亲让我相信这是体验到了
黑天,并且以某种方式给我洗脑,让我相信应当寻求外在之神,她说外在之神
能赐予我极其渴求的那个体验。在我一生的修行求道中,我曾遇见数百位苦行
者、斯瓦米和上师,但没有一位能如马哈希一般告诉我这个简单的真理。

没有一个人告诉我说:“神就在你之内。他并不有别于你。你就是神。若你问自
己‘我是谁’来寻找心念的源头,你会体验到他就在你心中,就是自性。”

如果我早几年遇见马哈希,聆听他的教诲并且付诸于实修,我定然能免于在这
些年里做无用的外在寻觅。

我必须要再说明一下马哈希的伟大。在我见到罗摩后的那几天里,我踏遍马德
拉斯,寻求建议如何能再次开始我的修行。我见到的斯瓦米们严肃认真地重复
着陈词滥调,因为他们不能像马哈希那样看进我的真心和妄心。几天后,当我
坐在马哈希面前,他没有告诉我要继续努力,因为他能看出我已经达到了无法
再继续修行的状态。“你已经到了,”他说。他知道我处在什么状态,就算我自
己并不懂。他把他神圣的目光投向我,就靠那加持的一瞥,他就向我展示并且
让我明白了我本来的面目。
真师看进你的妄心和真心,看见你在何种状态,然后给出的建议永远都贴切适
用。还没有安立于自性的人,只能给出基于他们自己有限的体验或耳闻阅读的
建议。这样的建议通常很愚蠢。真正的老师永远不会用坏的建议误导你,因为
他永远知道你需要什么,永远知道你的状态是什么。

马哈希教导我不应再追逐神,比如黑天的形象,因为这些都是倏忽即逝的。他
向我指出了我是谁,我也听从他的教导。尽管如此,神的形象仍然继续出现在
我面前。即使是现在,在我的修行探求已经结束了数十年后,黑天仍然时常对
我显现。无论他何时出现,我依然感到对他有着深切的爱,但是他不再有力量
能让我寻找任何在自性之外的东西了。

容我解释一下。当我还是个小男孩时,我认为黑天的身体是真实的,因为我碰
得到。现在我知道这并不是安立“真实”的标准。真实应该是永远存在并且永远
不变的,唯有无形的自性才符合这个定义。现在我能说,当我还是男孩时,在
我卧室出现的黑天形象只是短暂的、不真实的幻影,是从觉性这唯一的真实中
展现出来的。我一生中遇见的所有黑天显现都可归为此类。如今我安住于自性
,就算诸神现在就出现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再被庄严的形象欺哄,因为我知道
无论这些显现是多么有力,多么美丽,那都是幻觉。力量和美丽都在我之内,
是我的自性,我不再需要到别处寻找这些了。

摘 自 帕 帕 吉 三 卷 本 传 记 《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 其 弟 子 大 卫 · 高 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 1997 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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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你能让我见到神吗?”
(8) 上师会找到赤诚的求道人
(9) 初参马哈希
(10) 计数持名
(11) 持名至诸神来访
(12) 朝圣绕山

妙高峰上
愿皆登上妙高峰 亲证本来真面目

回复关键词“三不叟”、“更敦群培”、“马哈希”、“帕帕吉”、“穆
吉”、“多马”(或 GC, Maharshi, Papaji, Mooji, Thomas)、
“清凉山志”、“听列诺布”、“宗萨”、“大师故事”等,接收相关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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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传记:在马哈希身边

原创: 帕帕吉 妙高峰上


2019-43-19

【前情提要:帕帕吉再参马哈希,得悟自性】
上一篇:再参马哈希

14

在这次重要参访之后,帕帕吉回到马德拉斯的英国部队工作。

在 马 哈 希 的 座 前 有 过 那 次 最 终 体 验 后 ,
我的外在生活基本上和之前一样地继续下去。我回到马德拉斯,继续我的工作
,尽我所能挣钱养家。在周末或当我攒够假期时,我会回到谛鲁瓦纳玛莱,坐
在上师的脚边,尽情沐浴在他的耀眼存在之中。那个在第一次拜访时曾激烈质
问马哈希的刻薄狐疑的寻道者已经彻底不见了,剩下的只有我对他的爱。

证悟后开始的几个月,我没有起过一个念头。我可以去上班,履行所有的职责
,而头脑里却没有一个念头。我去谛鲁瓦纳玛莱时也是如此。在大厅里和马哈
希坐在一起,在山上散步,或者在镇上买东西,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完全不带
任何心念活动。那是一片内在的寂静之海,从不泛起一丝念头的涟漪。没过多
久我就了悟到在世间行事并不需要识心和念头。当人安住于自性时,某个神圣
的力量会负责他的生活。一切行为就都是自行发生的,非常有效地被执行出来
,不用任何识心的努力或活动。

我通常在周末会带家人和同事去道场。在所有我带去的人里,马哈希似乎特别
喜爱我的女儿。她在马德拉斯的时候泰米尔语学得很好,所以她能用马哈希的
母语和他交谈。每次我们到访,他们总是一起笑着游戏。

有一次,她坐在马哈希面前,然后进入到一种似乎是深层的禅修超觉状态。当
午餐铃声响起时,我也没法唤起她。马哈希让我不用管她,于是我们就自己去
吃午饭了。回来后,发现她还在原地,处于同样的状态中。又过了几个小时,
她才回到日常清醒的状态。

查德威克少校兴致盎然地观看了整个过程。她的体验结束后,他去见马哈希说
:“我在这里已经超过十年了,但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这名七岁的女孩似
乎毫不费力地就有了。为什么会这样?”

马哈希微微一笑,说:“你怎么知道她不如你年长?”

在这次强烈的体验后,女儿爱上了马哈希,并且开始非常依恋他的色身形象。

我们离开之前她告诉马哈希:“你是我的父亲。我不想回马德拉斯。我要在这里
和你在一起。”

马哈希微笑着说:“不,你不能待在这里。你必须和你真的父亲一起回去。去学
校完成学业,然后如果你想来的话就再回来。”

这次体验深深影响了她的生活。就在几周前[1992年9月],我偶尔听见她在厨房
里跟别人说话,说自那之后她没有一天不回味那次体验。但如果你问她,她无
法做出任何回答。如果有人问她:“那天你坐在马哈希面前,在超觉里发生了什
么?”她的回答永远是一样的。她就是开始哭。她没办法形容或解释到底发生了
什么,就算是对我也不能。
在吉祥拉玛那道场时,我会坐在马哈希所在的大厅里,听他处理弟子们的各种
问题、疑惑。有时候,如果某些答案不甚清晰,或和我自己的体验不符,我就
会发问。军队里的训练教会我有疑惑要一问到底,直到完全明白。对于马哈希
的教法、教授,我也采用同样的原则。

比如说有一次,我听见他告诉一位访客灵性之心位于胸腔右侧,“我-
念”从中升起并沉没于此。这和我自己对心的体验不符。在第一次拜访马哈希时
,我的心打开并且绽放,我知道它不在身内也不在身外。而第二次拜访,当自
性的体验得到确定时,我知道不能说心是受限于身体,也不能说是位于身体之
内的。

于是我加入谈话并且问道:“为什么您把灵性之心安放在胸腔右侧,并且限定它
在那个位置呢?对于心来说是没有左右的,因为它不在身内或身外。为什么不
说它无处不在呢?您怎么可以把真理限定在身体内的一个位置呢?与其说心在
身体中,难道不是说身体在心中才更准确么?”我发问时气势豪迈,毫不畏惧,
因为这是我在军队所受的教育。

马哈希给出的回答完全让我信服。他转向我,解释他这个说法只针对还把自己
认同为身体的人:“说‘我’是从身体右侧,从胸部右边某处升起,这一信息是给
那些依然认为自己是身体的人的。我对那些人说心的位置在那里。但是,说‘我’
是从位于胸部右侧的心中升起沉没,这个说法确实不正确。心只是实相的另一
个名称,它不在身内也不在身外。对于它,无法有内外,因为唯它即是。用‘心’
一词并不是指什么生理器官或神经丛(plexus)一类的东西,只是如果人还把身体
认作是自性,还认为自己就是这具身体,就只能建议他去看‘我-念’是在身体哪
里升起又再沉没的。此外,又因为每个人,无论他的种族宗教,无论他用哪种
语言说‘我’,说‘我’之时都是指向胸部右侧来表示自己,这应该就是在胸部右侧
的心了。全世界的人都会这样,所以位置就应该是在那里了。通过每日专注观
察‘我-念’在醒来时升起、睡眠中消融,可以见到‘我-念’就在右侧的这个心里。”
我喜欢当只有马哈希在场,或只有很少人在周围时和他谈话,但这种机会不常
有。大部分时间他都被人们围绕着。就算当我向他提问时,我还必须有一位翻
译在场,因为我的泰米尔语不足以应对一场哲理性的谈话。

夏天是能和他安静相处的最好时节。因为天气实在糟糕,很少有访客到来。有
一次在五月炎夏鼎盛之时,大概只有五个人和马哈希在一起。五人之一的查德
威克开玩笑说:“我们是您可怜的弟子,薄伽梵。有钱去山里避暑的都走了。只
有我们这些叫花子留下了。”

马哈希笑着回答:“是啊,夏天待在这里,没有远远的跑开,这是真正的灵热。
”*
* 修行灵热 (tapas) 就似乎要遵从一些严酷的戒律以求取得进步。而灵热一词是从梵文中表
示 “ 热 ” 的词中衍化而成,薄伽梵很可能是在有意语带双关。

有时我会陪马哈希绕着道场散步。这让我能和他单独谈话,并且现场观察他是
如何对待弟子和道场工人的。我看到他监督食物分发,确保每个人都得到同等
的分量。我看到他劝诫工人不要停下工作向他礼拜。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给
我们上的一堂课。他所走的每一步本身都是教导。
马哈希更喜欢低调而平常地对待周边的人。他不大张旗鼓地展现神力,他的加
持只是持续而微妙地散发出来,无法阻挡地渗入每个和他接触的人的心里。

我亲眼见过一件事,很好地显示了他对待众人那种微妙而间接的方法。有个女
子带着死去的儿子来见马哈希,把尸体放在马哈希的榻前。男孩显然是因蛇咬
而身亡。女子央求马哈希使他复活,而马哈希故意忽略她,也不理会她一再的
哀求。过了几个小时,道场执事让她把尸体带走。女子离开道场时遇见一位像
是弄蛇人的男子,他声称能救活她儿子。男子在男孩的手上被咬的地方做了些
什么,男孩就立刻活了过来,尽管他已经断气了几个小时了。

道场里的弟子将这奇迹归功于马哈希,纷纷说:“‘有难求于智者前,自发神行予
以解’,按照这个说法,马哈希并不是有意识地做了什么来救这个男孩,但在更
深层的无意识层面,他知悉这一问题就能让应该出现的人出现在应该在的地方
。”

马哈希当然完全否认和此奇迹有任何关系。对于男孩戏剧化的痊愈,“是这样吗
?”是他的唯一回应。

这是典型的马哈希。他从不表演神迹,对于那些似乎是因为有他在场或由于弟
子对他的信心而发生的奇迹,他也从不承认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唯一纵容的“奇
迹”是那些内在的转变。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或仅仅是保持沉默,他
让他身边的人心念寂然,令他们能开始觉察到自己究竟是谁。没有比这更伟大
的奇迹了。
摘 自 帕 帕 吉 三 卷 本 传 记 《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 其 弟 子 大 卫 · 高 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 1997 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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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再参马哈希

妙高峰上
愿皆登上妙高峰 亲证本来真面目

回复关键词“三不叟”、“更敦群培”、“马哈希”、“帕帕吉”、“穆
吉”、“多马”、(或 GC, Maharshi, Papaji, Mooji, Thomas,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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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弟子访谈:是照看一切的力量在工作

帕帕吉 妙高峰上
2019-43-19

摘 自 帕 帕 吉 三 卷 本 传 记 《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 其 弟 子 大 卫 · 高 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 1997 年出版。

沙拉德 (Sharad) 在 1978 年遇见帕帕吉,得见心性,本文摘录的访谈约发生在 90 年代初。

大卫:你能描述一下自己的工作性质吗?你做什么工作?

沙拉德:我是土木工程师,为中央邦政府工作,所在的部门负责监督大型项目
的设计和规划,如水坝、大型楼房、桥梁等。政府执行大型工程时,就由我们
部 门 对 相 关 计 划 做 成 本 估 算 及 审 核 。 当 时 政 府 计 划 在 纳 尔 马 达 河 (Narmadar
River)上建造各种水坝,我们许多工作都是在评估这些项目。

大卫:你需要怎样的技术知识来做这份工作?

沙拉德:我不需要在记忆中储存知识或技术信息,我不再那样做事了。办公室
里的工作会做完,但我不是做者。某种力量让我做着一切我做的事。它评估项
目,写报告,把报告提交给董事会来做最终决策。我不需要介入这种力量。它
自己就能很好完成工作。

大卫:这种力量如何来评估复杂的项目呢?

沙拉德:我自己依然在读一些工程学的书和技术报告,了解行业中一切新发展
,但这些信息最终并不会留在我的记忆里。我并不以此来评估办公桌上的项目
,从没觉得自己用储存在心识中的技术知识为基础,来考虑某个项目的价值或
缺陷。相反,是照看一切的力量在工作。计划出现了,然后得到详细审核。书
面报告和评估写完了、提交了,但这一切都与“我”毫无关系。我不需要去想某
个计划是好是坏。这个力量照看着全部工作。
大卫:所以当你需要信息来工作时,信息就只是自发显现。然后基于显现出来
的信息,你最终做出正确的决定。是这样的吗?

沙拉德:不,我从来没有做任何事。我完全不做决定,这不关我事了。我完全
无需做任何努力,因为一切都由道的力量执行。我的体验就是没有人必须要努
力才能工作。工作自会进行,不用努力,不用选择。“不工作”才需要努力;这
是我的体验。但是对于工作,不需要任何努力。

大卫:那么工作上一切都顺利吗?你的上级对你的工作满意吗?

沙拉德:遇见帕帕吉并有这种体验已经将近十二年了。从那时起,我一直定期
升职。邦里有个五人的董事会,是做决策的最高权力部门。我现在比董事会低
一级,直接向董事会主席汇报工作。

我处理工作非常快。每天下班时,我的办公桌永远是空的。我不带任何东西回
家,头脑里和纸上都不带。我不会想着要去汇报的项目,不会想刚做出的决定
。我研究各种项目,做报告,然后忘掉整件事。报告交到董事会后,心里就不
留任何痕迹。

我不喜欢和办公室的同事多打交道,因为他们总是在想、在讨论工程项目。我
只在必需的时候才会把注意力放在工作上。其余的时间全在帕帕吉上。

我刚接手现在的职位时,有些项目已经拖了好几年。我很快处理完这些积压的
项目。我总是比上班时间提前一小时到办公室,每天也晚走一个小时。
沙拉德在帕帕吉家中,1995年,勒克瑙市印谛拉纳迦镇

大卫:你不工作的时候,心里都想些什么呢?

沙拉德:工作或不工作,我的心都在帕帕吉上,但我无法描述这些想念是怎么
回事。

大卫:你会观想某个形象吗?

沙拉德:如果有意这么做了,那么会记得某个形象。如果是潜意识的,那就是
觉知着无形象。

大卫:需要做某种努力,好让这种想念一直都在吗?

沙拉德:想念不需费力,一直都在。

大卫:你会怎么描述呢?它是一种存在,一种感觉?还是一种体验?

沙拉德:可以有许多种方式。境相、梦、念头,或只是持续安住当下。
大卫:你睡着时也觉知着他吗?

沙拉德:是的。我现在每天只睡两、三个小时。自从见到帕帕吉后,我不需要
睡很多,一般两个小时已经够了。我感到充满力量,如果有必要,可以工作四
十八小时。持续想念着帕帕吉给了我充沛的能量。

大卫:在你见到他是有形象的时候,他以某种方式和你交流吗?

沙拉德:大部分时候他只是看着我。他看着时,我就感受到一种持续的加持之
流。他是我的父亲,我的神,我的一切。

大卫:如果你想起某个特定的形象,他会以那种形象出现吗?

沙拉德:他一直都在,但如果渴望要见到某个形象,那么就会显现这个形象。

大卫:那种想念一直都在,你会说这是因为你一直想念着他,还是因为他一直
想念着你呢?

沙拉德[大笑]:我不停想念着他,但让我去想念的力量和实际进行想念的那个主
体都是他,唯独是他。所以谁在想念谁?有时候很难明白是谁正在做什么。我
知道的只是我有种不可动摇的热情去想念帕帕吉,而那种不断的想念给了我无
尽的欢喜。我看着他时,感到一种渴望,要在记忆中刻下他身体每个毛孔的细
节。我想要记住他每个手势、每个动作、说的每个字。和他在一起时,我在他
的美、他的形象中完全懵了。我的眼睛无法再看见任何别的东西。无论我在哪
里,我只见到帕帕吉。

大卫:当你并不是实实在在看到他的身相时,他是怎样显现在你面前的?

沙拉德:很奇特。我见到的形象从没变过。甚至在亲眼见到他之前,我就意识
到内心中他的形象。在这个形象中,他微笑着,眼睛半闭,有一片金黄闪耀的
光环绕全身。我知道他的肉身已经变老,随着岁月改变了。但他这个金黄闪耀
的形象一直在我心中,从未有过任何更改。对我而言,他一直是同样的。

如果没有形象,我知道他就是宁静、就是空性。这是他另外两个名字。
大卫:你是否和别人说过对帕帕吉的这些体验?

沙拉德:我一直都保持安静,因为当地[指贾巴尔普尔(Jabalpur)]没人能理解这
类事。那些说自己对修行有兴趣的人也只是想要聊聊他们的荟供或持诵。我不
再有任何兴趣谈论这类事了,尽管见到帕帕吉之前,这些对我都非常重要。帕
帕吉教的是“安住为自性”,这并不吸引那里的人,所以我就保持安静。

大卫:尽管你说自己在所有地方都见到帕帕吉,你似乎仍然非常眷恋他的色身
形象。有次我见到你求帕帕吉允许你辞职,这样你就可以一直在他身边。他拒
绝并且送你回去工作时,你哭了起来。

沙拉德:是的,我依然渴望着要在他的身边。接近他的时候,我一直觉得要哭
,因为妙乐或喜悦的体验是如此强烈。有时候我试着控制不哭,但大多数时候
做不到。

大卫:除了要在他身边,以及一直想念他之外,你还有别的渴望吗?

沙拉德:我愿每个人都能有此净观,有此道见。这是一切探寻的终点。

妙高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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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多马”(或 GC, Maharshi, Papaji, Mooji, Thom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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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贼偷东西是因为加持,圣人证悟是因为加持

帕帕吉 妙高峰上
2019-44-19

摘自帕帕吉三卷本传记《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其弟子大卫 · 高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 1997 年出版。

提问者:您说“加持一直都在”。而同时,您告诉我们“从自己概念里自行搭造的
建筑,必须自己拆掉。”我们真的能靠自己就做到吗?拆掉这些概念难道不需要
加持吗?

帕帕吉:大家都认为加持是什么好的东西,会去掉识心里各种坏的方面。这不
是我要说的。

加持一直都在,一直在当下,但人们限定它,说这是一种让事情变得更好的力
量。玫瑰花苞开出花朵。你可以说这是加持,但为什么就仅限于此?第二天花
枯萎时,难道不是同样的加持让花死去?为什么要否认让花死去的力量,只接
受让花盛开的力量才是加持?你一直都在看着结果,但只有当结果是好的,你
才归功于加持。

街上的狗充满了加持。贼偷东西是因为加持,圣人证悟是因为加持。我说加持
时,并不是在谈展现出来的结果。我在谈一切原因的原因,让种子成为种子的
力量,让花盛开的力量,让花在次日枯萎的力量。一切都因加持而维系。

一次有人请马哈希加持他能了悟自性。

马哈希回答:“你已经得到加持了。加持带你来此见我,加持推动你提问说‘请给
我加持’。你怎么还能说你需要加持?”

你已经得到加持了,如你需要的那么多。加持让你寻求加持,同一种力量让花
盛开并凋谢。
妙高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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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多马”(或 GC, Maharshi, Papaji, Mooji, Thom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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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知道自己是神,还会大喊“神!神!神!”吗

帕帕吉 妙高峰上
2019-44-19

1974年12月25日
提问者:我想亲眼见到哈努曼*。我努力了,却总是见到别的东西。我应该怎么
做?

* 哈 努 曼 (Hanuman):
印度史诗罗摩衍那中的神猴,助主人公罗摩打败魔王找回妻子,为罗摩虔敬道的典范,亦
是在印度广受尊奉的神祇。(见题图)

帕帕吉:这常常发生。我问你:当你完全不想见到任何东西,包括不想亲见哈
努曼的时候,你会见到什么?

提问者:我想会失去觉知的能力。

帕帕吉:是的。如果真的失去了,还会留下什么呢?

提问者:我。只有我。

帕帕吉:你能失去你的“我”吗?

提问者:不可能。

帕帕吉:任何东西都包含在“我”之内。在这里下功夫。你重复名号时,就在
你自己和你命名的事物之间造作出了距离和分裂。一旦波浪知道自己并不离于
大海,就不会大喊:“大海!大海!请过来,让我觐见你的圣容!”

首先知道你就是神,当你有了这份认知,还会耗费时日地大喊“神!神!神!
”吗?
系 列 摘 自 帕 帕 吉 三 卷 本 传 记 《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 其 弟 子 大 卫 · 高 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 1997 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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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智者替众生担罪业吗?

帕帕吉 妙高峰上
2019-44-19

摘自帕帕吉三卷本传记《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其弟子大卫 · 高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 1997 年出版。

帕帕吉:壶节*的某一天,我沿着恒河岸边往下游走了大概五公里,想一个人待
一会儿。最终,我找到一个地方能单独休息一阵子。忽然,不知从哪里冒出一
个女孩子,跪倒在我脚下。她不起身,我就轻轻握住她的肩膀,想把她拉起来
。她看起来年纪不大,不足以单独外出,于是我四下张望着,想看她的父母或
者朋友是否就在附近。她看上去大概十七岁,这个年纪的印度女孩是不会独自
一人跑到偏僻的地方,但四周不见有人。后来她站了起来。我能看出她是个非
常漂亮的女孩子,但也注意到她的双眼分得很开。那是一双亮闪闪、漆黑黑的
眼睛,但看起来并不像是人类的眼睛,更像是鱼类。

* 壶 节 (Kumbha Mela)
印度教重要节日。传说天神与阿修罗争斗不死甘露,打翻大壶而四滴甘露分落在印度的四座城市:安拉
阿巴德、赫尔德瓦尔、乌贾恩、纳西克。每十二年在四城中择一处举行大壶节。每六年在安拉阿巴德和
赫尔德瓦尔举行半礼,每三年一次小礼。举行的日期可以长达五十五天,参加人数超过一亿。

我问她父母在哪里,她回答说自己无父无母。

于是我问:“为什么你一个人走到这里?为什么不去壶节人多的地方?”

她回答说:“我是恒河。我洗去所有在我河水中沐浴者的罪孽。跋吉罗陀为了替
所有人类赎罪而进行艰苦无比的苦行*,所以我从天界下凡。在壶节上,八百万
人在我河水里沐浴,洗去他们的罪孽。我该拿这些罪孽怎么办呢?我一直在寻
找一个真正的智者,好把所有的罪孽都放在他脚前,但是除了你之外,我没能
找到其他人。”
瑞诗凯诗恒河岸边的湿婆塑像,头顶为恒河女神。湿婆以发接住从天而降的恒河水。
* 太阳王朝的国王跋吉罗陀为使被仙人神火烧死的曾祖父的六万个兄弟的灵魂得到净化,以无比苦行感动
恒河女神下凡,以水净化亡灵。为免从天而降的河水毁灭世界,跋吉罗陀又以更艰苦的修行,感动湿婆
愿先接住河水,让水经发辫分成威力较小的水流后再落到人间。落入凡间的恒河从喜马拉雅山流经印度
汇入海洋,经过了跋吉罗陀的祖先们被烧成灰的地方,使他们的灵魂得以升入天堂。

“每天有数以万计的人浸在我的河水中洗去他们的罪孽。我全部接受,因为我发
了誓愿要接收在我之内所有沐浴者的罪孽。但是我不能无止尽地收下去。我必
须要找到一个人,把这些交给他。过去的七天里,我一直在找一名证悟的圣者
,好把这些罪孽交给他,我终于找到了您。我触碰了您的双足,把它们都交给
了您。”

我盯着她的双眼,去看她到底是什么样的生灵。那双眼睛很美丽,但是就像我
之前说的,显然不是人类的眼睛。我在研究她时,发现能看透她的身体。她透
明得足以让我能看到她身后的东西。

她转过身,开始朝河里走去。到河边后不是走进水里,而是在水面上前行。在
河面上走了几步之后,她渐渐没入水中,又与河水变成一体。

我伫立了好几个小时,凝视着河水,思索着刚才发生的事。我感到自己被赐予
了一个很大的加持。有多少人看到过她的真身呢?她是从天界下凡的女神,为
了净化在她的河水中沐浴的凡人的罪孽。而她在我面前现身为人形,不仅仅是
河的形象。

恒河女神像。

大卫:智者可以去掉其他人的罪孽吗?你真的收下了所有这些人的罪?

帕帕吉:当然可以。拉马纳·马哈希就是例子。这就是他在晚年疾病缠身的原因
。他扛起了身边人的业,以肉体疾病的方式经历它。

马哈希过世前不久,有个女弟子走到他身边,说:“薄伽梵,您总是把您的东西
分享给别人。为何您不把这个病痛分给我们?如果您分给我们每人一小点,您
就不必遭受这么多了。”

马哈希笑道:“你以为一开始是谁给我这个病痛的?”

我(指编者大卫·高曼)并不是出于无聊的好奇心才问这个问题的。几个月
之前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帕帕吉出现在我面前,看着我并对我说:“你的罪
孽被宽恕了。”
在他回答说拉玛那·马哈希的病痛是因为承担了弟子的业之后,我跟他讲了
这个梦。

我问:“你真的承担了我的罪?”

“是的,”他说。“我全都承担了。”

大卫:有时候你似乎相当公开而有意介入你弟子的生活。好些人告诉我你以非
同寻常的方法治愈他们的疾病。

帕帕吉:以前很多人为了治好身体疾病来见我。有些来寻求心理帮助。还有些
人过来是因为自己的亲友家人过世而痛苦,或是他们的亲密关系破裂了。每个
人都带自己的问题来见我,我以自己可能的任何方法来帮助。

大卫:传统上相信如果上师这样介入弟子的生活,他就在背负弟子的业。然后
以身体疾病的方式上师经历这些业报。马哈希有时候暗示他的情况就是如此。
你之前和我说过一个故事,马哈希间接告诉一个女子他最后几年身体上经历的
病痛来自于他的弟子。

我还找到另一个故事,来自名叫克里希那穆底·艾耶写的未出版的手稿。直到大
概1920年前,马哈希每天都入深三摩地;大概在1930年前大约每周两到三次。
马哈希明确告诉克里希那穆底·艾耶这些三摩地清净了一切他从弟子身上所背负
的业,而如果他不这么处理的话,就要身体上得病来代替。这个技术似乎有效
。直到1930年代中期,他一直都健康强壮。之后情况急速恶化。到临终时,他
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老十五岁。你觉得他为什么不再进入三摩地了呢?是否在
最后几年,他已经彻底不执身体,以至于完全不在乎身体是病还是健康了?

帕帕吉:我不认为马哈希有进或出三摩地。他一直都在本然三摩地。此本然三
摩地不是你能进进出出的。它一直都在,你无法失去它,或从它进入另一个状
态。他稳定于此本然、纯净的状态,这个状态把他拉进怀抱,让他恒常安住。
他已经达到了在此生中要达到的一切。没有别的状态要追求了,没有别的终点
要达到了。他圆满了此世人类转世的目的。
当你来到这个最后的本然境界,那么身体是持续或者毁坏都没关系。马哈希失
去了和身体的认同感,不在乎身体发生什么。

如果要保持健康,就要好好照料身体。马哈希从不为了身体健康而自寻烦恼,
所以作为结果,他的身体受苦。一个人要吃得好,每天有健康作息才能保持身
体情况良好。而数年来,马哈希只是静静坐着,从不在乎去吃好东西。他的关
节炎很可能就是由于长时间盘腿坐着引起的。

有 次 我 去 蒂 鲁 瓦 纳 玛 莱 慧 焰 山 大 自 在 天 神 庙 的 帕 塔 拉 林 伽 神 龛 (Patala
Lingam)。这是马哈希年轻时曾住过的地方。在我看来,那里不适合任何人居住
,几天都不行。但马哈希在那里住了好几周,在那个潮湿的环境里完全不吃东
西。有次我走进这个地下神龛,想要过夜,结果我很快就不得不出来了,因为
那里没有新鲜空气。那是个令人窒息的环境,得不到足够的氧气。

所有这些物质上的匮乏和艰辛,导致马哈希老得非常快。这就是为什么他死时
看起来那么苍老。我不认为这和他背负其他人的业有任何关系。
大卫:几个月前我问你是否问过马哈希为什么他不让弟子触碰他,而你回答:“
我不需要问。我知道答案。”

我问你答案是什么,你告诉我:“他背负那些触碰他的人的习气和业。背负这些
业让他身体患病,所以他试图让大家不要碰他。”

我接着问:“那么你呢?大家一直都在碰你。”

你回答:“我也在背负那些触碰我的人的习气,但是这些没有让我生病。所以我
不介意多少人碰我。”

你那次的回答似乎表示马哈希确实背负其他人的业,而这也确实让他得病。

帕帕吉:马哈希不允许任何人触碰他的脚,这是因为他在遵守吠陀戒律,不应
触碰任何弃家离世成云游僧者的脚。四位商羯罗阿阇黎也是因为同样的理由不
许任何人碰他们的脚。

一次有人告诉我如果接受任何人都能触碰自己的脚,就要担负起碰脚者的所有
罪业。我发现这是真的,1954年恒河河神显现在我面前,把在她之内八百万沐
浴者的罪业摆在我脚上。朝圣者一直在拜访她,把自己的罪业给她。

很多年来我都不允许人们碰我的脚。我读到一些经书,说除非我想要背负别人
的罪业,否则不应该这么做。可最后我明白没有人能够背负别人的罪业。没有
人能承担别人的业报。过去五年我放弃了经书里写的一切仪式和规矩。我不在
乎,不遵守任何听过或读过的规矩。现在,如果有人过来,把一桶罪业倒在我
的头上,或者把一篮玫瑰花瓣洒在我身上,我都不在乎。规矩和戒律写在经书
上,是给那些认为自己有身体的人看的,而不是给那些已经超越轮回海洋、超
越名字与形象之人的。当这已成为体验,那么要面对罪业苦报或者享受善行乐
果的人又在哪里呢?如果这个人都没有了,就没有谁要来享用或承受业果了。

生命有四个阶段:梵行期、居士期、林间期和云游期。每个阶段都有相应的规
则和戒律,但是当超越了全部传统阶段,就超越了所有属于四期的规则和戒律
。成就者(avadhuta)从所有的行为准则和禁令中解脱出来。马哈希说他在阿底期
(即超越全部四期),因为他明白在这个最后的阶段,没有任何能触碰到你或影响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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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者如何改变弟子的业?

马哈希 帕帕吉 妙高峰上


2019-44-19

摘自帕帕吉三卷本传记《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其弟子大卫 · 高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 1997 年出版。

访客:智者的意愿(sankalpa)是否能够抵挡弟子的命数?

马哈希:智者是否还有任何意愿?即身解脱者没有任何意愿。不可能有的。

访 客 :
那么我们这些向您祈请加持、拯救的人,我们的命运是什么呢?坐在您面前,
来见您,我们是否并不会从中获益,并不会因此得到拯救?我这样的人来见您
又有什么用呢?

马哈希:在智者的临在,一个人的恶业会大量消减。智者没有意愿,他在场(s
annidhi)就是最强大的力量。他不需要意愿,他的临在是最强大的力量,就能
带来奇迹。可以拯救灵魂,令心平静,甚至让成熟的灵魂解脱。你们的祈祷并
不由智者回应,而是由他的临在吸收。唯是他的存在救了你们,抵挡业力,甚
至赐予福祉,如果这是你们所求的话。但他是全然无心而做这一切的。智者
确实拯救弟子,但不是由意愿,他不存在这个。一切都是由上师之现前、临
在完成的。

大卫:马哈希这段话里说坐于上师的临在能消减恶业影响。许多大师也说过同
样的话。例如,有个人可能本来命定要在车祸中受重伤,但如果事故发生时,
他正和自己的上师在一起,他可能最终只落一点轻伤,化个小口子或是擦伤。
你接受这个传统观点吗?
帕帕吉:上师可以完全转变业力,而不仅仅是减轻效果。智者一词是这个世上
或别的世界最高权威。神都无法违逆或撤销他的命令。有个苏菲的故事可以来
说明。

摩西每年都会登上西奈山见上帝。路上他会经过住在山脚的农夫家。农夫热情
招待过路人,所以摩西每次经过时都会住在他家。有次农夫问摩西在这一带有
什么事。

摩西回答:“每年我都来这里。我爬到西奈山顶,和上帝交谈。“

农夫说:“我们在这里生活得相当不错。我们有钱,有数百亩农田,成千牛羊。
我们只是没有孩子。我不知道命中是不是有子,但上帝肯定知道。我知道一切
都是命中注定的,所以上帝必然知道我们未来会发生什么。你下次见到上帝的
时候,问问他我们是否蒙福有一个孩子。如果他告诉你答案,你就在回来的路
上告诉我们吧。”

摩西到了西奈山顶,在和上帝进行惯常交谈时,提到了农夫的请求。

上帝说:“一切都已经写在我的帐簿里了。有个专门的部门来储存这些记录,我
给你看帐本,你在里面查那人的名字。”

记录未来的命运簿出现了,摩西翻到记录那位农户的一页。孩子姓名一栏是空
白的。

上帝听到摩西看到的结果,就说:“这样的话,他们不会有孩子。空白栏表示没
有孩子。“

摩西感谢上帝帮忙,走下山告诉农夫夫妇在命运簿上见到的信息。

农夫接受了自己的命运。“如果是这样的话,”他说,“我们也没什么好做的。谢
谢你为我们找出了真相。”

几天后,有位开悟的圣者也在去西奈山的路上经过农夫家。农夫一如往常热情
招待。
圣者问到他的孩子,农夫回答道:“我们没有孩子,命中注定也不会有。几周前
有个人到这里。他看过上帝的命运簿,发现我们不会有任何孩子。我们已经放
弃希望了。”

农夫夫妇的招待让圣者非常高兴,所以他临走时祝福了两人。第二年,摩西来
开年会,惊讶发现农夫的太太带着小婴儿。

“这是谁的孩子?”他问,“是有人住在你们家吗?”

“不,”农夫妻子回答,“是我的,几周前刚出生。”

“这怎么可能?”摩西非常惊讶,“我亲眼见过上帝的命运簿,他甚至亲口对我说
你们不会有任何孩子的。”

“我不知道发生什么,”妇人回答,“不过我知道上次你走后几天,家里迎来一位
圣人。我们没有告诉他想要什么,但是他对我们的款待很喜悦,在离开前祝福
了我们。”

摩西心想:“肯定是上帝的帐本部门有人疏忽了,下次见到他的时候我要告诉他
。犯这种错可不好。”

几天后,他和上帝在西奈山顶进行每年一次的对话,摩西说起了记错帐的事。

“我亲眼见过帐本,”摩西说,“孩子一栏是空白的。但这个女子却在几周前生了
孩子。您保管帐本的部门里一定有人出错了。”

“把账本拿过来。”上帝对侍者说,“我来看看发生什么。”

帐本拿上来了,翻到了相应的那页。上帝和摩西一起查看时,他们发现在孩子
一栏上添加了一个像字母“U”的符号。

“啊,这就说得通了。”上帝说,“这个‘U’是证悟者舌头的图案。一定有智者祝福
过这个女子,说她会有孩子。智者的语言至高无上,无论说什么都会实现,即
使是命运簿上都没有写过的。智者的舌头不在我控制之内,能撤销我写在命运
簿上的任何事情。”
就是如此。在证悟者的临在中,你的渴望得以满足,即使你完全没有特别提到
过。智者可以改写你的命运。也许你本来注定有某个命运,但智者一句话就能
改变。即使是坐在他的身边也能改变你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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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专刊]印度禅师谈性、爱与参问

妙高峰上
2019-45-19

有一次,某位虔诚的弟子被性欲之念所困扰。他苦苦对抗,节食三天,并向神
祈求能从这些念头里解脱出来。最终,他决定向拉玛那·马哈希尊者求教。

尊者听完后,沉默了两分钟,然后说:“好,念头令你散乱而你与之对抗。这是
好的。你现在为何还要继续想着它们?无论这类念头何时出现,就去想它们是
对谁而有的,这样它们就会离你而去了。”

貳壹

弟子向帕帕吉提问:
我想要和一个女子共度一生。这是分心散乱吗?您能给我些建议吗?

帕帕吉:
为什么你不去享受人生呢,就像那个有名的老师最近教导的那样?他教导人们
现在就去享受性爱因为你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他用了个梯子的比喻,说你
用了一架梯子爬下来,就该用这同一架梯子往上走。是性交把你带入轮回的,
所以也靠性交把你带出去,性交的大乐就是梵之大乐。

我教的不一样:不是下来,也不上升!你不需要用一架会断裂的破旧竹梯。现
在有电梯能把你在瞬间就带到帝国大厦顶层。乘上这个快速电梯,你自己按下
按钮!你不需要别人。
参问你是从哪里来的,你就无话可说了。保持在这里。这里并不是指有个什么
地方。知道你一直是美妙、新鲜、照耀十方的。知道这个。那些能爱的人,是
这世界六十亿人中最智慧的。极少人能明白这个,因为你不去做任何事,也不
去想任何事。这个是没人知道的。

在这里,没有教授,没有过去,没有时间,没有未来。只要知道你是谁,就成
了。这就是你们在勒克瑙听到的东西。你们从各个国家来到勒克瑙这里,因为
你们不属于任何国家。你就是内在的自性,不被地、水、火、风、空所触及。
即刻之间你就会知道这个,而这个就是你来这里的原因。

弟子问:
为了爱而想留在二元中,这是错的吗?

帕帕吉:
如果你爱上你自己的自性,这是二元吗?如果海浪爱海洋,这是二元吗?(笑
)这不是二元,而是不同的思维方式。除非你知道你的自性,否则就算你自己
的身体也是二元。但是在沉睡中,就根本没有二元。甚至连你的身体都不在了
,因为你只是沉睡而已。所以如果你想要去除这个二元,就去觉得你是在沉睡
吧。沉睡意味着不把他人看成他人,一切都是一。当你做梦时,二元就升起了
。在你的梦中有那么多山川河流产生,但当你沉睡无梦时,它们又去哪儿了?
也就是说是你创造了这个二元。否则所有事物都是一。你创造了二元!“我在这
里,而有人在那里!”“我是个女人,某人是男人。”这就是你自己的创造。

当你醒来,在最初一瞬间,所有一切立刻就出现在你面前。仅仅就是你从无形
无相的沉睡中醒来的那一瞬间,只要一下子,一切就存在了。为什么会存在?
你是从哪儿弄出来的?也就是说,是你创造了宇宙!你创造了种种关系!在沉
睡之中,它们又在哪里?你甚至连自己的身体都看不到。没有诸神,没有导师
,没有弟子。所有这些都没了,你不高兴吗?
妙高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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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印度这个乞丐之国来的人,能给我们带来什么东西

帕帕吉 妙高峰上
2019-45-19

1974年帕帕吉应弟子邀请飞往西班牙巴塞罗那。那时给印度弟子的一封信
中,他写道:“很多人想要和我一起到印度,但我没那么多地方,我也不想
再腾出更多地方来。整个宇宙是我的住所。我去哪里都好像一个户主一样住
着。宇宙之父很好地照顾着我。我是祂的儿子。我很自豪于此。”

不久,帕帕吉收到了一位马德里大学教授的邀请,请他到大学做演讲。帕帕
吉的弟子提醒他,这位教授看不起印度人,此举只是为了羞辱他。

一 个 来 自 马 德 里 的 建 筑 师 , 安 瑞 克 • 诺 瑞 嘎 ( Enrique
Noriega)先生参加了我在巴塞罗那的萨特桑。他邀请我去马德里几天,给那
里 的 弟 子 举 行 萨 特 桑 。 [* 萨 特 桑 , Satsang , 词 形 源 自 sat
sanga,特指与上师或智者的亲近,坐于智者/上师的临在之中,或听法、或参问、或静默。]

有一天,安瑞克接了个电话,来电的是马德里大学的瑞维拉教授(Professor
Rivera)。此人曾经应印度政府之邀在印度做过演讲。他打电话来问我是否能
下午5点去大学,见见几个教授和学生。我接受了邀请,因为这是见到一大群人
的机会。弗朗哥将军当时有一条命令,禁止超过十五人在私人住所聚集开会,
所以我在安瑞克家的萨特桑被限制在那个数目。但是在公共场所比如大学,这
个法规就不适用了。

安瑞克知道这个教授,建议我不要去。
“瑞维拉教授不喜欢印度人,”安瑞克说,“我听说他曾对印度有过许多粗鲁
的言论。他邀请你或许只是因为可以当着他所有学生和教授同行的面羞辱你。

我不会逃避这样的挑战。在约定的时间,我去了,发现有大约一百号人出席我
的演讲。讲台上有三把椅子。一把是给我的,一把给教授的,第三把是给一个
之前一直帮我把回答翻译成西班牙文的西班牙女人。

教授站了起来,做了一些介绍性的讲话。西班牙女子翻译给我听,我就明白了
他看不起印度和印度人。

“我对这人的背景一无所知,”他如此开场,“但是我知道他来自一个非常贫
穷的国家,这个国家向西方乞求食物和金钱。让我们看看这个从乞丐之国来的
人是否带来了什么我们还未曾有的东西。”

“我来问第一个问题。彭嘉先生,谁更伟大,佛陀还是耶稣?”

我马上意识到他在试图给我设陷阱。他想让我说一个宗教更好,这样就可以得
罪另外一个,然后人们就可以跟我辩论。

所以,当他问我这个问题:“谁更伟大,佛陀还是基督?”
我只是看着他,非常平静地说:“我。”

在那个“我”中,佛陀和耶稣都不是更伟大的。“我”大于其他一切。

这个回答不知为何停止了他的心念,摧毁了他所有的对立态度。他张开双臂拥
抱了我,热泪盈眶地亲吻我。

然后他对其他老师和学生说:“这个人能回答你们所有的问题。任何你们想问
的都可以问。”
和所有这些新人对谈,我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他们对我、对证悟和印度的
灵修传统一无所知,但是他们仍然问出了一些很好的问题。那晚结束时,瑞维
拉教授邀请我第二天去见他的妻子。她也是大学里的教授,但未能出席我的问
答讲演。

第二天早上,他开车大约三十英里,带我去了一个美丽的花园,那是为弗朗哥
将军所造的。我们坐在一个修剪过的花园椅子上,一起吃了早餐。既然他们都
是教授,就提了很多智性问题,不过他们一定是对我的回答很满意,因为我在
马德里期间,他们后来天天来看我。瑞维拉教授正在写一本书,叫做《东方西
方》(Oriente Occidente),他告诉我他会在书中叙述到和我的会面。

1970年代的印度街头

当我第一次听到瑞维拉教授批评印度,我想当然地认为他可能是个基督徒,看
不起印度的宗教思想。后来我发现,他其实对西方基督徒把他们的信仰强加在
第三世界国家上的手段无比厌恶。

当我已经取得了他的信任之后,有一天他对我说:“彭嘉吉,我想要带你去看
我们当地的一个剧院。我想你或许会对他们上演的剧目非常感兴趣。”
我回答说:“我不是很喜欢剧院演出。我来欧洲是为了另外的目的。我来是教
禅修,是来教导人们怎么找出他们的真面目的。这就是为什么我接受了你的邀
请到大学来演讲。”

“这是一种不同的演出,”他说,“并不对普通群众开放。这是在大学里的一
个剧院,传道士们在那里受训,好表演给贫穷国家的人民看。我之所以被允许
进入,一部分是因为我是大学里的教授,一部分是因为我也偶尔在印度演讲。
他们想教会像我这样的人怎样在潜在的皈依者身上产生最大的情绪效果。

我接受了他的邀请,前去参观了传道士的受训过程。正如瑞维拉教授所说,他
们由演员们来培训,好使他们在布道时看起来听上去很可信。

比如,指导者会这么说:“印度的人喜欢灵性老师们在传达教旨的时候变得非
常感性。如果当你朗读圣经经文的时候哭了,那你留下的印象就比较好。但如
果你没法自然地哭出来,那么朗读的时候,擦点柠檬汁或者洋葱汁在你眼睛里
。当你双眼开始流出泪水的时候,观众会非常感动,因为他们会认为你在狂喜
状态。”

然后他演示给他们看怎么把柠檬藏在手里,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它擦到眼睛
里。老师说最好的方法是把柠檬汁挤在手帕上,一个人擦擦眉毛或者擤擤鼻子
的话,别人是不会怀疑的。这就是传道士们被教导的方式。他们没有能让他们
自然哭泣的与神感应的内在体验,所以就教他们作弊。

这是捕获新人的一个方法。另外一个方法就是在他们还是很年幼的儿童时就牢
牢抓住。在印度,基督教组织把贫穷、低种姓家庭的女孩子收进来,答应会照
顾她们、教育她们。等她们十来岁时,就鼓励她们进国外的修道院,继续培训
。但等到同意去了这些机构后,她们就会发现自己其实基本上被当做了家务佣
人。如果这潜在的皈依者已是成人,就用食物贿赂他们。当我在印度果阿邦附
近的石头堡工作时,传道士们会每周分发糖、面粉和豆子给来参加教堂仪式的
人。这是一个依靠着欺骗、贿赂来拉拢人的宗教。这样的宗教,我看不到任何
未来。在西方,上教堂的比率已经持续下降几十年了。很多人真心地对找到上
帝或者觉悟感兴趣,但他们正在离开基督教去跟随其他宗教。我在欧洲旅行的
时候亲眼看到了这个情况。

印度电影《P.K.神棍》中P.K.去基督教教堂受洗的场景

* 节 选 自 David Godman 编 著 的 三 卷 本 帕 帕 吉 传 记 《 Nothing Ever


Happened》

妙高峰上
愿皆登上妙高峰 亲证本来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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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 GC, Maharshi, Papaji, Mooji, Thom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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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人像佛陀那样,坐下、禅修,找到了究竟的内在
和平?

帕帕吉 妙高峰上
2019-45-19

从八十年代开始,帕帕吉鼓励自己来自全世界各地的弟子们保持安静、为世
界和平做贡献,而且在所有的萨特桑上都以“愿有和平,愿有和平,愿有和
平 ” 的 祈 愿 来 开 始 。 1995 年 , 他 的 传 记 编 著 者 大 卫 · 高 德 曼 ( David
Godman)就此访问了帕帕吉,想了解他所说的通过保持安静为世界和平
做贡献是什么意思。

以下是二者对谈的摘录:

大卫:拉马那·马哈希曾说,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活动都是注定的,一个人

有的唯一自由是不要和身体所作的任何活动相认同……

帕帕吉:这也是我所说的。“不要和任何东西认同,不要和这个世界或者其他
任何东西认同。”

大卫:如果世界上所有事情的顺序已经注定了、不可摆脱,那么战争和暴力

也是不可避免的。如果这已经注定了成为一个暴力之地的话,我们又怎么能

通过保持安静使世界变得更加和平呢?

帕帕吉:是的,这个世界是个暴力之地,从不太平。甚至神祇们都不能改善它
。黑天来过这里,却卷入了战争中,就算他试图阻止。罗摩来了,也不得不打
仗。如果来到这个世界,每个人都不得不打仗,因为这个世界不是一个和平的
地方。

大卫:最近你多次说过你不相信命运。

帕帕吉:我当然不相信命运。[大笑]

大卫:拉马那·马哈希还说过:“命运只影响外向的心。你越是将你的心转

向内,你越能超越你的命运。”这种说法你同意吗?

帕帕吉:是的,因为这和说根本没有命运是一回事。

大卫:你说这个世界是个幻梦,我的首要任务是从中醒来。为什么我要对阻

止这些梦中角色彼此争斗感兴趣呢?去醒来并发现这些斗士从来不是真的,

只是我的想象出来的,不是更好更简单吗?如果我投入这个世界之中,试图

改变其中发生的事情,我不是正在加强自己认为世界是真实的谬见么?

帕帕吉:是的,这就是我所说的。你正在做一个梦。在这个梦中,一些人在打
仗,一些人在禅修。一些人是社会工作者。他们建立学校和医院,给穷困者食
物和药品。有一些人发现这个梦是个暴力的地方,努力想要将它变得更加和平

你看到有人在你梦中打仗,所以你走上前对他们说:“战争是不好的。你不应
该彼此厮杀。为什么你不试着变得更加和平呢?”

你甚至会走向他们,强迫他们停止战争。当你这么做了之后,你就有想法认为
自己已经将世界变成了一个更加和平的地方。然后,突然之间,你醒过来,明
白你梦中所见的每一个人都只是你识心的投射。当你有了这个认知,你就知道
没有人在帮助其他任何人,因为他们都是梦中人物。他们都不是真实的。试图
改善你的梦境的梦中人物们,在你醒来后你能坦率地说他们真的帮助到过任何
人吗?

所以我说,“醒来认识你的真面目”。如果,之后你还觉得有个世界,你不会
为此而操心。你会知道有一个力量在照看它,不管你为之出力还是不出力。你
的临在本身就会帮助世界,但是你没有必要去考虑它或者做任何事。它会自然
而然发生。

如果你认为有个世界,那么在此之中变得慈悲吧。叫人们不要彼此厮杀。用你
本身为榜样来展示怎样以慈悲、和平之道生活。但不要忘了,这一切都是个梦
。如果你忘记了,它就会变成一个噩梦。记住,你看到或感觉到的没有一样是
真实的。如果你能够做到这个,你的梦境永远不会变成噩梦。

大卫:你经常举出佛陀作为一个成功地传播和平之法到全世界的例子。在你

提到需要传播和平之法时,你还提到阿育王和他的弘法使者们。但是,去年

[1994]你在萨特桑上做了以下的评论:
佛陀来过,教授了五十年,然后逝去。但是这个世界没有变好。他给世界带

来了和平的讯息,但是在他死后,战争不熄,和之前一样频繁。

耶稣来过,教授了数年,然后他也死了。在他死后,这个世界也没有变好。

如果你看一看这些伟大导师们过世后的几百年来的世界历史,就会发现是一

场战争接着一场。神祇们已经化现在这个世界上,已经带来了和平与爱的教

法,但是他们没有一个能够给人类带来和平。
许多伟大的圣人也来了又去,但是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变得更好。战争还是在

继续,没有人能够成功停止战争过多久。

我对于改善世界没有兴趣。这不是我要教的。我的教授是世界从来没有一刻

存在过。你怎么可能够改善一个从来没有存在过的东西?如果你亲自发现了
这一点,你就不会在乎要把世界变得更好了,因为你会明白世界不是真实的

,它不曾有一瞬曾经存在过。

我最后的问题是:为什么你还是那么努力要把和平带到这个你说从来没有存

在过的世界上来?

帕帕吉:佛陀是个王子,他找到了内心的和平,但不是在他的国家,而是在他
之内。他想把自己发现的交流给其他人,但就像其他每一个发现了这个的人一
样,他做不到。这不是他的错;只是因为他发现的那个,其本性就是不可说的

佛陀没有停止任何战争。他对于世界和平没给出任何贡献,除了自己。但这就
是一个巨大的贡献。他的教法很美妙,在他过世数百年后传到了中国、日本、
朝鲜、缅甸,甚至西方。但是就算佛教传遍了世界,但还是没有和平。哪个人
像佛陀所做的那样,坐下、禅修、找到了究竟的内在和平?没人坐下来、找到
他的真面目。那个教授已经不复存在了。现在的佛教徒坐下、看着他们的念头
,或者专注于想象中的画面,但是他们不再教授或者修行这种可以让他们都成
佛的当下无念了。

但是我不得不回答你的问题:为什么我那么努力要把和平带到这个从来没有存
在过的世界上来?[帕帕吉停了一下,柔声笑了大约十秒钟。]

你可以把这个当做一个玩笑。你知道我习惯和人们开玩笑。你可以把这全部当
做是一个玩笑。我喜欢我的孩子们心情快乐,所以我和他们开玩笑。我笑、和
他们玩,让他们高兴。我们必须在这个地球上度过整个一生。为什么要终日悲
伤哭泣呢?为什么不快乐大笑呢?为什么不在这个世上和平度日呢?

这个世上的每样东西都是一个大玩笑,包括我的教授。我告诉人们:“如果你
做这个,你就会得到解脱。”或者我说:“你已经解脱了。为什么你还这么凄
惨?”或者我会说:“不要做任何事情。不要听任何人,只要保持安静,看会
发生什么。”
我每天都说这些话,但是在我的心中,我知道这都是一个大玩笑。我知道没有
世界;我知道没有努力求解脱的人,我知道没有人曾经得到过解脱。这是我的
不可动摇的了知,我不可动摇的体验。如果我说了其他什么,你可以把它当做
一个玩笑。

我们每天来这里一个小时左右,彼此欢笑。对于这个已经呈现在我们眼前的巨
大的玩笑,除此之外我们还能怎么办呢?

对世界和平,我有一方:每天笑一笑,世界不来恼。( A laugh a day keeps


the world away)

* 节 选 自 David Godman 编 著 的 三 卷 本 帕 帕 吉 传 记 《 Nothing Ever


Happen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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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放下基督教就见到了基督

帕帕吉 妙高峰上
2019-45-19

妙 高 峰 之 前 讲 过 斯 瓦 米 · 阿 比 什 克 塔 南 达 ( Swami
Abhshiktananda)的故事。这位法国本笃会神父发愿使印度成为基督教国
家,为此研习印度教,成为云游僧。帕帕吉在南印度遇见他,告诉他“个体
的 我 才 分 你 是 基 督 徒 、 我 是 印 度 教 徒 。 ”
值此圣诞佳节我们来补完他的故事。

【点击文末“阅读原文” 查看两人相遇的经历】

* 下 文 节 选 自 David Godman 编 著 的 三 卷 本 帕 帕 吉 传 记 《 Nothing Ever


Happened》。褐字为David Godman的编者按。

整个1960年代斯瓦米·阿比什克塔南达本人也一直到瑞诗凯诗或者勒克瑙见帕帕
吉。蜜拉( 帕帕吉的伴侣) 有如下印象:
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1960年代后期,当时我和上师住在哈德瓦的七湖道场
。当时阿比什克塔南达住在北卡西的茅棚里,坐公交车几个小时能到。于
是当他去更南的地方,或在回程时,都会停下来见上师。第一次见面前,
上师已经和我谈起过他,所以在他到来以前,我就对他完全了解了。阿比
什克塔南达觉得上师是个有魅力的人,但他从来没有成为真正的弟子。他
对基督教有着不可动摇的忠诚,这就让他没法接受上师的教导,无法视其
为上师。即使如此,他还是一再地来,永远都带着一长串修行问题。
有他在场小参就很欢乐,因为他的提问能让上师给出精彩的回答。尽管他
对密法很有兴趣,也长久打坐,但他对基督教理论和印度教哲学依然抱持
极为理性的方法。他想找到基督教和印度教之间的某种共同点,很多问题
都是围绕这个目的。有时候上师会和他讨论哲学来让他开心,但更多时候
还是试图告诉他,一切想法,无论是基督教的或印度教的,都必须放下。
上师一再告诉他,正是执着于基督教的各种观念才阻止了他发现那种他一
直在想,一直在写的状态,但阿比什克塔南达一直无法接受这点。

上师的小参从来没法长时间保持严肃。大家总是在笑,开许多玩笑,经常
完全无来由地大笑。有时候阿比什克塔南达会抱怨我们不够认真,但这只
能让我们笑得更厉害。有一次,他和我们在勒克瑙,上师对他说了些什么
,他因而有了某种狂喜体验。他完全意识不到自己的举动,绊倒在地,一
头栽进一碗面粉里。那时我们正坐在上师的厨房里。他起身时全都白了。
当然,每个人都捧腹大笑,以至于阿比什克塔南达开始火了。

“我再也不要待在这里了!”他气愤地嚷嚷,“我要回北卡西,去严肃禅
修。我要禅修三个月才能从这一次小参里缓过来。”

他说到做到,好几周都没有出现。

那段时间上师经常见到基督显现,关于这些境界的描述令阿比什克塔南达
又着迷又困惑。他完全无法理解,上师总是贬斥过分执着基督教教义的行
为,但为什么基督却如此经常出现在这样一个人面前?有次发生境相的情
景我记得特别清楚。上师突然停下手边的事,躺了下来,盖上毯子,拉到
下巴下,几个小时里完全一动不动。之前我从没见过他这样过。他回到平
日状态后,很缓慢地、字斟句酌描述了他刚刚见到的基督的宇宙形象,基
督看起来就像是充满了整个宇宙,张开双臂欢迎他。上师描述时,我看着
他。讲故事时他完全一脸沉醉。
这一特别的境界很可能发生在1970年11月,因为当月23日他给阿比什克塔南达
寄了下面这封信:
……我想要阅读《薄伽梵歌》,但不知怎么无法开始。我把书放在一边,然
后就见到了上主基督实实在在地站在我面前。他脚踩着大地,但头越过了
重重天际。一开始他的双手放在胸前,接着完全张开,张得比手臂还长,
然后又重新折回。最后,他向我靠近,要拥抱我。这大约持续了一个小时
。之后我起身去了森林,但这景象持续留在我的心里。请用你的方法来解
读一下。

斯瓦米·阿比什克塔南达的世界观没办法消化这个境界。在詹姆士·斯图亚特神父
所著的传记里,他承认这种境界让他不知所措。他无法理解基督是如何,又是
为什么以这种宇宙形貌出现在一个不二论印度教徒面前。

蜜拉继续说:
上师在约旦河边见到耶稣和彼得时,阿比什克塔南达也在场。上师描述他
所见到的,而阿比什克塔南达就以自己对圣经和这片地区地理的知识来做
点评和解释。
(斯瓦米·阿比什克塔南达)

就如蜜拉所言,帕帕吉在回答阿比什克塔南达时,有时鼓励他找到印度教和基
督教的共同之处,有时则鼓励他彻底放弃所有的基督教观念。下面说的是第一
种情况,摘自帕帕吉1970年11月写给他的一封信:
我对那些外国基督教徒已有了一定了解。他们为求真理来见我,只消片刻
就回到了自己的本然状态。这表示在见我之前,他们已经以一种基督教的
方式准备好了。我个人没有发现基督教思想和奥义书真理之间有任何区别
。我发现奥义书的偈颂与圣经的话语绝对相似。并且,为什么要称之为相
似呢?必须要是两个不同的东西才能称之为相似。事实上,道唯是一,无
论是黑天所说还是基督所说,说唵或说阿门,说的都是同一个天父。
爱的拥抱
H.W.L.彭嘉
而之后的这则故事就很好地表现了第二种相反的手法。我听帕帕吉在好几个场
合都讲过:
阿比什克塔南达斯瓦米和我坐在瑞诗凯诗附近的恒河岸边。

我们一直静静地坐着,突然他转向我,问道:“罗摩,我离解脱有多远?

他一直称我罗摩,那段时间好些人都这么叫。

我回答:“就像天空到大地那么远。”

我能见到这个回答让他多么失望。

“但是我出了什么问题?”他哀怨地问,“我已经禅修了好些年。我也进
行了密集的灵热苦修。我把一生都投入追寻这个目标中。”

“如果你真的想解脱,”我告诉他,“我立刻就能告诉你怎样做到。为什
么要等五个礼拜,或等五年?你随身带着一个包吧。把那个包扔进恒河,
我保证你能立刻解脱。为什么不扔?”

这是很严肃的提议,但他不能接受。他包里放着几本基督教书籍以及进行
弥撒所需的法器。而我对他说的是要他把基督教信仰全部扔进河里。他做
不到。

“我不能,”他说,“我已决心投身基督教,我永远不会放弃。”

他肯定写下了这段对话,因为几年后我发现这出现在了一部有关阿比什克
塔南达生平的纪录片里。两名演员扮演我们,对话差不多就是我所描述的
那样。
阿比什克塔南达最后对帕帕吉感到幻灭,不再来见他了。唵•普拉喀什 (帕帕吉
的一名印度弟子) 记得下面这则对话,发生于1970年早期在勒克瑙。

阿比什克塔南达和帕帕吉说话,我和他们坐在一起,都在勒克瑙。他说:
“罗摩,你不再是我1953年第一次见到的罗摩了。那时候你是那么有力量
。现在看上去你变了好多。”

帕帕吉看着他,回答:“是你的眼镜正在看着这种变化。你戴上了一副新
的眼镜,所以你现在看到的就不一样了。我是同一个。我一直都是同一个
。如果你看到任何变化,必然只能是你看我的方式有了变化。”

几乎二十年来帕帕吉一直在对阿比什克塔南达说要放下基督教,却没有成功。
但是,当阿比什克塔南达在瑞诗凯诗得了心脏病,半瘫痪在街上时,他的基督
教见地却自动消退了。这事发生不久后,他在给基督教朋友的信里解释了躺在
路上时,他是怎样直接亲证自性,而这又如何令他之前的所有信仰全部崩塌。
谁能承受这种显容*的荣耀、这种作为显容者而死的荣耀;基督是什么,是
“ 我 在 ” ( I
AM)!唯有从死亡中觉醒者才能如此说….这是非凡的灵性体验….我走在
街上,在两个世界的交界,无比平静,因为我是此世之一切一切!我已找
到圣杯!…

我越继续,越不能以一种还能称作为基督徒的方法来彰显基督……因为基督
首先是一种概念,于我是外来的。在73年7月14日“超越生死之体验”后
,我的目标只能在于让人们醒悟“他们在”。任何宗教里,任何对于神或
神之话语的一切,任何并非基于深层“我”之体验的,都只能是纯粹的“
概念”,而不是真实存在。

我对基督教义完全失去了兴趣,对于在历史上唤醒人类的神之话语也了无
兴趣……神之话语来自于,并归于我本来的“当下”;这就是那个觉醒,是
我自己的觉。我于基督处所发现的最首要的就是,他的“我在”……这个“
我在”的体验才真正重要。基督就是这个最神秘的“我在”,任何宗教里
,任何对于神或神之话语的一切,任何并非基于深层“我”之体验的,都
只能是纯粹的“概念”,而不是真实存在。并且在体验中以及真实存在的
了知中,一切基督教义都分崩离析了。

什么又是“具基督教特色”之觉醒含义所在?觉醒过程中,这种特色影响
是 无 法 消 失 的
……根据受众的不同,这种影响也可能不同,但本质的东西超越于此。发现
了基督的“我在”,就摧毁了一切基督教神学,因为所有的观念都在体验
之火中烧尽了……我感受到太多,这“我在”的耀眼之火越来越炽盛,在其
中,所有关于基督其人、本体论、历史生平等等,全都消失了。

*显容(transfiguration):即耶稣登山变像。新约中记载耶稣带着三个
门徒上了高山后,在他们面前变了形象,“脸面明亮如日头,衣裳洁白如
光 ...
有声音从云彩里出来说:‘这是我的爱子,我所喜悦的,你们要听他!’
”(见马太福音: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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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首先知道你就是神

帕帕吉 妙高峰上
2019-45-19

1974年12月16日

帕帕吉:对我而言,没有任何事物曾经存在过。如果你想知道为什么我一直这
么说,就必须明白创世是什么,是怎么出现,怎么显现而自行维持的。你必须
去源头找到什么是真正的实相——什么存在,什么不存在。

访客:我想用亲眼见到哈努曼*。我努力了,却总是见到别的东西。我应该怎么
做?
*Hanuman
印度教神祇。史诗《罗摩衍那》中的神猴,助主人公罗摩打败魔王,救回妻子。

帕帕吉:这常常发生。我问你一个问题:当你完全不想见到任何东西,包括不
想觐见哈努曼的时候,你会见到什么?
访客:我想会失去觉知的能力。

帕帕吉:是的。如果真的失去了,什么还会留下呢?
访客:我。只有我。

帕帕吉:你能失去你的“我”吗?
访客:不可能。

帕帕吉:任何东西都包含在“我”之内。在这里下功夫。你重复名号时,你就在
你和你命名的事物之间创造出了距离和分裂。一旦波浪知道自己并不离于大海
,它不会大喊:“大海!大海!请过来,让我觐见你的圣容!”
首先知道你就是神,当你有了这份认知,你还会耗费时日的大喊“神!神!神!
”吗?

节 选 自 David Godman 编 著 的 三 卷 本 帕 帕 吉 传 记 《 Nothing E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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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说禅宗的公案

帕帕吉问答 妙高峰上
2019-45-19

1970年代,帕帕吉旅行到欧洲时接触了不少禅宗老师,日本禅(Zen)正
在欧洲的年轻人中兴起。这些禅宗人士向帕帕吉介绍了一些大乘佛教的经典
,比如《金刚经》和《心经》,帕帕吉非常喜爱这些经文,他宣讲、开示的
用语也受到了重大影响,比如会越来越多地谈论“空性”。在接触佛教经文
之前,他则是用“上帝”(God)来指究竟。

以下的记录是发生于1970年代帕帕吉在欧美旅行时候与参问者之间的问答

问:“实现了证悟这一概念常常被误当作证悟本身”,你的这个说法是什么
意思?

帕帕吉:证悟就在这里、现在、永远。如果你没有概念,你就直接并毫无疑问
地知道了这个。但是如果你执着于任何概念,你就没有明白这个。在这个无明
的状态中,你认为你不得不达到证悟,因为你不明白你已经是自由的,你一直
是自由的。所以你为自己设立了一个目标,将之称为证悟,然后辛勤努力地要
证得它。如果你以这样的方式来追求觉悟,你必然对它会是怎样的有了一些概
念。识心是非常聪明和狡猾的。如果你花了巨大的精力要证得和体验这一目标
,识心会为你创造出你想要的这个体验来,让你能享受它。但是它不会是体验
到了证悟;它体验到的是你对于觉悟是什么的概念。发生了这个的时候,你会
认为你觉悟了,因为你的体验完全符合你预设的证悟是什么样子的想法。这些
识心引发的体验并不是恒常、自然的状态。它们是短暂的心理感受,是随时间
有来去的。
问:有些求道者已经有了大狂喜的瞬间。当他们禅修时,他们想要重新进入
这样的狂喜状态。这是错误的吗?如果狂喜从自性而来,是识心已经止息的
标志,把狂喜作为一个修行目标来追求,是真的不好吗?

帕帕吉:在这些情况下,狂喜成为了一个概念。这是一个你想要达到或者体验
的概念。狂喜是通过努力可以达到的,但它依然是一个心理状态。你将狂喜当
做了你追求的对象,你的识心给予了你想要的情绪感受来犒劳你。觉悟和情绪
体验完全没有关系。它不是体验到一个你已经放在识心里的对境。觉悟永远不
是对境(non-objective)。

问:什么是涅槃(nirvana)?

帕帕吉:如果你问“什么是涅槃?”这只是因为你认为你在轮回中。如果你不
知道现在你在哪里,你又怎么能询问自己相对其他地方而言所处的位置呢?先
找出来你在哪里。

问:禅宗大师们用公案来使人开悟。这是怎么做到的?

帕帕吉:识心以一种非常有序的逻辑方式处理信息。一句话要是以这种方式被
识心处理了,就永远也不可能让你超越识心。它将只不过增加你的知识储备而
已。公案摧毁了识心的逻辑运作,将你带到了用不上逻辑的地方。当禅宗大师
抛给你一个公案时,他想要触发的,和所知毫无关连。公案的目的在于切断你
所拥有的和记忆及想象的所有连系。当奏效时,公案就让位给了本然状态。

问:惠能说“本来无一物”是什么意思?
帕帕吉:去到一切开端的源头,自己找出来。在那个地方没有识心,没有时间
。在那里,无物可容,也无物可拒,无有出生,也无有死亡。

问:这是一个不退转之地吗?这和《薄伽梵歌》第十五章提到的那个地方一
样吗:“人们到达那里,就再也不返回。那是我的至高居处。”?*

【*《薄伽梵歌》第十五章以“吉祥薄伽梵说:人们说永恒的毕钵树,根在上,
枝在下,叶子是颂诗,知道它,便是通晓吠陀者”开篇,以此毕钵树来比喻轮
回转生的生存方式。继而说道:“它无始无终无基础,世人无人知道它的形象
,而用锋利的无执着之斧,砍断这棵坚固的毕钵树。人们就能找到一条路径,
通向再也不返回的地方,说道:‘我到达原初的原人,以往的一切活动源自这
里。’…那是我的至高居处,日月火光照临不到,阿周那啊!人们到达那里,就
再也不返回。”(《薄伽梵歌》张保胜译本)】

帕帕吉:不返还是指既没有来也没有去。人们没有去到那里、待在那里。来去
都是识心的概念。在至高居处,不会产生这样的概念。这个居处不是一个客体
,不是一个人们能到达的地方。更准确地说,它是无住。这个颂文继而说到日
月照耀不到那里。这句话的意思是说,那个状态是自明耀的。并不需要外在的
照耀。

节 选 自 David Godman 编 著 的 三 卷 本 帕 帕 吉 传 记 《 Nothing E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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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谈甘地的持名修行

妙高峰上
2019-45-19

摘自帕帕吉三卷本传记《Nothing Ever Happened》 由其弟子大卫·高曼


(David Godman) 搜集整理,1997年出版。

神的名号能在一些人内在任运且自发持续,这样的人很少。

卡比尔做得到,他是织布工,嘴里一直不停念诵神的名字。线断掉时,他必须
舔舔手指,把断损的线头弄湿,绞合起来。他舔手指时就不得不停下念诵罗摩
的名号。这让他烦恼,他希望能连续不断念诵。最后罗摩介入,说自己会帮助
他照看断掉的线,这样卡比尔就一秒都不用中断持诵了。

卡比尔( Kabir ) 15 世纪印度诗人,圣者,提倡简单顺从本然之道来与神合一。图中卡比尔做开示,而大

神毗湿奴(罗摩即其化身)在纺线。

这是我许多年前听过的故事,但不记得是在哪里听到或读到的。卡比尔织布的
时候,罗摩出现在他面前,提议负责所有的工作。罗摩坐在机器后织布,而卡
比尔坐在祂身边,唱诵名号。这表示什么?这表示若你的所有的注意力都持续
集中于神,那么,是神,而不是你在完成工作。

圣雄甘地是另一个这样的人,神的名号在他心中自发且毫不费力持续着。罗摩
持名渗透他的一生,甚至当刺杀者的子弹射中他时,没有任何预警,他自发诵
出罗摩的名号才倒地死去。名号在他死亡一刻出现,因为名号持续伴随了他的
一生。

我知道这是真的,1947年我曾在马德拉斯见过他几次。

那个时期甘地尊者被国大党的所有政治领袖都抛弃了。所有其他的政客都希望
印度分裂,以建立一个单独的穆斯林巴勒斯坦。但甘地拒绝接受。当时每个人
都是同样的观点。每个人,除了甘地。

当时所有的大政治家,包括尼赫鲁都是同样的想法。没有人再去见甘地,因为
大家知道他极其强烈反对分治。

我去见甘地了,只有一小群人在他身边。每天傍晚他组织集体唱诵罗摩名号。
我定期见他,成了非正式的侍者。因为他年纪相当大,身体虚弱,我帮他登台
,下台,并且如果要宣布什么,我也在集会最后说一下。

有次晚间集会时,有个新来的人见甘地。他向尊者礼拜,起身时拿起甘地一只
凉鞋,揣着跑开了。我想要去追赶,但甘地让我停下,说:“不!不!留在这里
。 一 只 鞋 就 够 了 。 ”

在集会最后,我做了番声明,希望偷走凉鞋的人把鞋还回来。我说:“如果不还
回来的话,甘地很可能会只穿一只鞋子到处走。”我的号召毫无效果,凉鞋再也
没回来。

我常常和甘地私下聊天。可是我们交谈时,他从不看着我的眼睛。他总是目光
下垂,通常看着正在织线的纺锤。

有次,他一边纺线一边对我说:“许多年前我在旁遮普时有了这个想法,每个人
都应该纺自己的线。我见到旁遮普妇女空下来就在纺线,就想:‘这是个好办法
。在印度每个人都可以这样善用自己的闲暇时间’。所以我开始在印度各地鼓励
大 家 在 闲 暇 时 纺 织 。 ”
甘地纺线( 1920 年代末)

他是伟大的圣人。看着他的身体就能知道这点。我不用看进他的眼睛。他的身
体是我见过最明净的,铜色的,在精微层面闪耀着梵之光。

他的身体很美。我也只见过马哈希的身体有那么美。这两具身体都在闪光。

一次我坐在甘地身边,听到有“罗摩、罗摩”的声音从他那里传来。他的嘴唇并
没有动,所以我就想找到声音来自哪里。我专注找声音来源时,才明白这是从
他身体发出来的。声音从他的皮肤毛孔发出。他不再需要重复名号了,名号正
持续在他之内重复,透过皮肤向外流溢。

持诵有几个阶段,这是非常高层的阶段了。最开始用声音持诵,然后用心念。
接着,第三阶段,持诵和呼吸同步。当能够不需努力、自发进行时,名号就会
一直自行重复,即使在沉睡中和梦中也是如此,因为呼吸和名号合一了。不需
要有意识的努力,名号已随着每一次出息和入息自行重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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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无神论者的参问经历:参问攫取了我

帕帕吉弟子故事 妙高峰上
2019-45-19

1960年代,帕帕吉在印度南方的卡纳塔克邦工作,1965年因为工作关系,
他来到了一个叫隆达的小镇,有一家虔诚的弟子供养了一所房子供他居住,
这所房子被命名为“罗摩寺”,他在那里定期举行萨特桑 [*Satsang,词形源
自 sat
sanga,特指与上师或智者的亲近,在善知识的存在里,去看师父、去碰触师父、被师父
所碰触、被师父所看见。它不一定是语言的沟通,而主要是心灵的亲近] 。

来参加萨特桑大多是附近的居民,当地的邮局局长加布列先生(Gabri)也
在其中。帕帕吉当时的弟子大多是虔诚的婆罗门,而加布列则是一个无神论
者。帕帕吉称他为“共产主义者”。

加布列自述了他在帕帕吉影响下进行自性参问的经过。

彭嘉吉 [即帕帕吉] 或许认为我以前是个共产主义者,但是我从来没有接受过他们


的思想,虽然我读了很多关于社会主义的书。更为准确地说,我想我是一个理
性主义者。我是一个乐于接受新思想的人,但是只能接受那些被证明是正确有
效的思想。

现今我的记忆不太好了,所以我接下来叙述的基本上是从我在那时写的日记中
摘抄下来的。彭嘉吉鼓励我写日记,他说它可以帮助我免于陷入幻想而耽误尽
责履行正式工作。

当我担任隆达的邮局副局长时,我偶尔会去纳拉衍•巴克惹医生的诊疗所,并不
是去看病,而是去讨论政治和宗教。我不信神,我强烈反对所有的宗教信仰和
修 行 。 我 那 个 时 候 受 到 伯 特 兰 · 罗 素 ( Bertrand
Russell)和其他现代思想家的影响。我大量阅读反对宗教的书籍,只要有人肯
听我说,我就喜欢宣扬那些观点。

[ 伯 特 兰 · 罗 素 ( Bertrand Russell , 1872—


1970)是二十世纪英国哲学家、数学家、逻辑学家、历史学家,无神论或者不可知论者,
也是上世纪西方最著名、影响最大的学者和和平主义社会活动家之一。1950年,罗素获得
诺贝尔文学奖,以表彰其“多样且重要的作品,持续不断的追求人道主义理想和思想自由
”。 ]

1979年11月初,我在纳拉衍•巴克惹医生的诊疗所时不经意听到他对某人说:
“他昨天到了。”他没有提到名字,我感觉他是不想让我知道这件事情。后来
我才发现他们把彭嘉吉尊者到来的事情瞒着我,就怕我会再发表什么反对宗教
的演说破坏他们的萨特桑。在那个时候,我并不太了解彭嘉吉尊者,只知道他
是纳拉衍•巴克惹医生和他父亲都极为崇敬的一个修行老师。我知道他们在村里
为他准备了一所房子,除了他在的时候,别的时候都空着。

纳拉衍•巴克惹曾经对我说过:“罗摩寺起初并不是为彭嘉吉造的。当他刚来的
时候,就已经在建造中了,我们本来是打算自己搬进去住的。当彭嘉吉第一次
看到建筑,他感慨说:‘这幢房子的每一块砖头都在吟唱“罗摩!罗摩!”’
听了这话,我们决定将这房子专门给彭嘉吉尊者用。当他不在的时候,我们就
锁起来。没有人可以住在哪里。”

我很好奇,想去见见这个村里这么多人都蜂拥前往拜见的男人。我并没有打算
要去破坏他们的活动,但是如果有人向我挑战,我将很乐意捍卫我的无神论。

第一次去的时候,我听到彭嘉吉尊者叙述了某个斯瓦米 [*Swami,印度教众对瑜伽士
或宗教导师的尊称] 去他旅馆房间看他的故事,讲了很久。这个斯瓦米说他读过了
所有的经文,做了很多的苦修,但都没有让他觉悟,或让他心识平静。彭嘉吉
尊者补充说这个人自己是个上师,那时他正在带着几个弟子在去喜马拉雅山的
路上。彭嘉吉说他让那人走出去,把所有过去的垃圾都丢在房间门外,然后再
不带丝毫地走进来。斯瓦米被侮辱到了,不过还是听话照做。几秒钟之后,他
冲进房间,向彭嘉吉礼拜,说他开悟了。还有很多其他的细节,但是基本上的
故事要点就是这样。

我无动于衷。我对自己说:“这个人只是在吹嘘。”我完全没向彭嘉吉尊者问
候或者致谢就离开了房间。

第二天我又去那里再探个究竟。当我走进去时,我能听到他们在谈论我。

当他看到我走进来时,纳拉衍•巴克惹大声宣布:“他来了,加布列先生。”

彭嘉吉转向我,说:“那么说,你不信神?”

“对,”我说,“我不信。神是受限的识心创造出来的产物。”

“那么,去掉限制,”彭嘉吉提议。

“这是做不到的,”我回答说,“是不可能的。”

“你能给我一小点时间吗?”他问。“你愿意让我向你展示识心如何可以不受
限么?”

那个时候,思维限制是我最爱的理论之一,所以任何方法或者系统保证可以去
除这一问题的,我都感兴趣尝试。

“好的,”我说,“如果你能展示怎么可以做到这点的话,我愿意拨点时间给
你。”

他让我坐在他面前。我直接看进他的双眼,他看回我的。我们保持沉默。

最后我不得不开口:“不管我多么努力,我都没办法拨出时间等你。”
我离开的时候,内心的信念毫无动摇,但是接下来的一天左右时间中,我开始
觉察到这个人已经以某种方式触动了我、吸引了我。

一部分的我在说:“我不会向这个斯瓦米屈服的。”但是另外一部分的我已经
开始感觉到我是一个自大的人,需要帮助,而这个帮助或许会来自彭嘉吉尊者
所主持的萨特桑。

在下班后,我又参加了几次晚上的萨特桑,但是没有加入任何讨论。这些萨特
桑并没有给我带来平静。相反地,我有一种感觉,它们搅乱了我的意识,引起
了思维动荡。我有个想法,认为彭嘉吉尊者是试图给我的头脑做点什么手脚,
来吸引我使我成为他的弟子。我觉得这是我感觉到这些奇怪的精神状态的原因
。不过,尽管感受颇不寻常,我仍然觉得情况还在控制之中。我下了一个决心
:“我不会向这个斯瓦米屈服,我也不会从他这里跑开。我不会让他控制我的
判断力。”

那段时间,我静静地坐在后面,谈话经常提到拉玛那·马哈希尊者和他的教法。
我曾经看到纳拉衍·巴克惹医生的家里在桌上摆着一幅很大的马哈希的照片,但
我并没有留意。现在,知道这个人是彭嘉吉自己的上师,我慢慢地对彭嘉吉讲
述的有关他的故事越来越感兴趣了。

我默默地出席萨特桑,过了几天后,巴克惹医生把他的《和拉玛那·马哈希尊者
的 对 话 》 ( The Talks with Ramana
Maharshi) 一书给了我看。那个时候,我已经饶有兴趣地想读这本书看看他说
了些什么。我立刻就被马哈希推荐的自性参问的方法击中了。我之前曾对彭嘉
吉尊者说过我认为不可能去除识心的限制,但当我读到了马哈希的方法时,我
意识到这是个简单、理性甚至科学的方法,可以找出什么是识心的源头。似乎
都不用树立任何信仰体系,这只是一个方法,去探究识心本质、形成方式和其
可能的来源之处。我决定使用这一方法,理性地探究“我”的本质。

那个晚上我大概在凌晨2:30醒来,感到一股强烈的渴望要专注地集中在“我”
这一感觉上。我努力去做,但是一无所获。接下来的几天中,想要找出“我”
究竟是什么的冲动越来越强烈。我的自我参问变成了无法克制的,我发现自己
越来越久地沉浸在对于“我”-念的本质的凝神反观中。

虽然没有什么成果,但是参问攫取了我,使得我无法放下。那个时候我一定是
表现出了一些奇怪的症状,因为当彭嘉吉出门几天去孟买的时候,他嘱咐巴克
惹医生当心一下我,因为他怀疑我有可能会变疯!我也没有因此打退堂鼓。虽
然没能称心地解决“我是谁?”这个问题,我却发现自己的生活开始有了变化
。我对于自己每天惯常的办公室和家庭工作产生了厌倦,我甚至对于自己的妻
子和孩子产生了一种距离感,不愿意和他们有联系。

几天后当彭嘉吉回来后,我又开始参加他的萨特桑。萨特桑上讲的东西我搞不
明白,但是不知为何,似乎并不重要。闲暇时间我还是在读《对话》,令我欣
喜的是,我可以随便翻开一页,就能发现针对我自性参问问题的答案。在那个
阶段,我没有就自己的参问向彭嘉吉请教,我更喜欢从这本书中得到自己的答
案。

我发现彭嘉吉尊者的性格和方式有点让人生畏,我不敢接近他。我这么告诉了
达塔特瑞亚•巴克惹医生,他报以大笑。

“对我来说,”他说,“他就像个小孩子。我和他相处、爱他就像我爱自己家
人一样。我就把他当做自己家里的一个年轻人一样对待。”

我观察他,发现果然如此。他会坐在他旁边,像哄小孩一样哄他。如果他想要
他吃点特别的东西,就拿出对待小孩的方式。这似乎对他挺管用的,但是我和
彭嘉吉尊者之间没有这种关系。对我来说,他是一个非常疏远而严厉的人物。

我很快意识到我迷上了待在彭嘉吉尊者身边。我无法远离他。

我的自性参问变得越来越深入。我会发现自己在半夜用力地试图拒绝和遣除自
己的想法,当我这样努力的时候,嘴巴里就发出了呻吟般的声音。我最终去向
彭嘉吉请教,他回答说:“继续。你正在取得很好的进展。”
第二天我发现自己把自己的识心推到了某个什么的边缘。在那之外,似乎是一
个非常广大黑暗的通道。我告诉了彭嘉吉,他只是回复说:“超越那个黑暗通
道。”

最终有事发生了。在半夜大概1:30左右,我醒了。我正躺在小床上,但是我立
刻知道自己不在平常的状态。当我坐起身来,能觉察到现实中在我附近的所有
东西:房子、外面的马路和附近的铁路,但它们不再在我之外,或者有别于我
。我知道并体验到它们都在我之内。有一个直觉感涵盖了一切。这整个宇宙都
在我之内。铁轨上有火车经过,我知道它是在我之内经过,而不是路过我。

我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确认不是在做梦,很确信自己确实是醒着。我想去上厕
所,但不敢动。我感觉如果我动了,整个世界都会以某种方式随我而动。最终
我憋不住了,决定冒险看看。我起身直接向墙壁走去。我觉得既然墙壁是在我
之内,没有东西是在我之外、有别于我的,它就不会阻挡我直接走向厕所。我
砰的撞到了墙壁,意识到虽然世界或许是在我之内,但它依然还是像之前一样
坚固。我也明白了我还是需要从门出去。

去了厕所之后我走回来,坐在小床上,带着一种敬畏和惊叹感享受这一奇特的
新状态。最终我又睡着了几小时。当我在6:30左右再次醒来的时候,我感到如
同孩童,快乐、振奋,心情很好。我去上班了,照常地完成了所有的职责。

那个晚上我去了彭嘉吉尊者的萨特桑,献给他一串香蕉,向他礼拜并且宣称:
“我已经证得了。”

他哈哈大笑,说道:“从来没有人这么肯定地走到我面前,发表过这样的宣言
!”在那个时候他没有否定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这一体验就真的
是那么一回事。
帕帕吉后期与外国弟子们的萨特桑

这个万物皆在我之内的体验发生了几次,通常在半夜。我会突然有这个感觉:
“我是超越并凌驾于一切之上的。”然后我会真的感觉自己是无处不在的,在
上面,超越于云朵、月亮、天空等等。

有一天早上,当我坐在外面的凉台上时,我突然体会到了这个宇宙自性,不过
伴随而来的是身体内的奇特觉受。我感觉分为了左右两部分。左边的一半是正
常的,而右边的一半却处于非常态。从那时起,我感觉自己越来越频繁地处于
奇怪的状态中。有时候我会看着自己的四肢,发现自己无法移动它们;有时候
我感觉我要死了;有时候我感觉我的自我已经完全消失了。但是这些状态都会
过去,我最终还是回到了我正常的日常状态。事后看来,我觉得这是某种神经
系统的崩溃。我毫不怀疑这些奇怪而让人不安的状态是因为我师从彭嘉吉尊者
而提前发生了。

到1979年11月底的时候,我通常会在半夜2:30醒来,听到自己内在法音宣流
。 它 们 都 是 关 于 不 二 论 的 话 题 , 比 如 智 慧 坚 定 ( stitha
prajna) [注:出自《薄伽梵歌》] ,实相的本质,和梵为一无二。这些开示每晚都
有,持续了大约一周。我聆听这些开示的时候,我有个感觉自己是正在为某件
事情做准备。我向巴克惹医生提到了这个情况,他立马想要知道更多细节:我
认为这些声音是从哪里来的?听起来是怎样的?等等。我没法回答他的问题。
实际上,在他提问时,我甚至都不能说这些开示是什么语言的。只有一种知识
被传递的感觉,但并不是寻常的方式。我记得自己这样想:“这就是吠陀和奥
义书不朽的原因。它们一定是以某种精妙的方式在不停重复宣说,无有穷尽,
偶尔处于纯净状态的人们就能收听到它们。”

奇怪的体验继续着,但是随之而来的是对于其背后和超越它们的东西的更好领
会。翻阅我的日记,我发现1979年11月29日我有如下的记载:

我是一切。我是零。领会到领悟是不必要的。不要试图把自己变成什
么东西。你之所在即恰到好处;你正做着正确的事。没什么是不对的
。寂静觉悟。把一切当做我,看清我是超越意识概念的。

自从我遇到上师,我曾试图改变自己的性格、行为等等。现在看来这
是不必要的。

如果一切都是对的,如其所应然,谁会改变?改变谁?为何改变?

领悟究竟真理。知道真理是涵盖一切的。不要刻意为之。即是它。

从那一天起,我就默认所有东西和所有人都是我的上师。我感觉到从每个人和
每样东西那里都可以学到某些真理,我在自己所见身边每样东西上都看到了潜
在的上师。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持续体会到了甚深的寂静。有时候我会独自一人走向罗
摩纳噶尔[隆达附近的一个镇]或者沃特锐门[隆达镇外的一个铁道口],深深地专
注于内在,享受着内在甚深的寂静。这寂静是实在的。我称之为究竟存在,因
为感觉起来它就是这样。它持续了几个月。它是真理,是寂静,是让人无法置
信的实在、不动;没有什么东西影响它,也没有东西可以影响它。我试图理解
它,但是失败了,因为它是无法被理解的。

有 个 著 名 的 卡 纳 塔 圣 人 叫 阿 拉 玛 · 普 拉 布 ( Allama
Prabhu)。他的格言中提到了实相的直接体验,这些话开始在我心中回旋。当
听到这些话,我明白这也是在描述我自己的状态。我因为有和阿拉玛·普拉布同样
的体验,并在同样的状态中,所以能够理解它们。

翻看自己以前的日记时,我发现有很多条记录着我很努力想要弄明白这一体验
的本质。我会把它和商羯罗以及其他智者所说过的东西相比较,我会试图自己
去分析它,但是并没有什么收获。还有很多记录是我长篇大段地赞美彭嘉吉尊
者将其加持赐予我,敞开了我使我能够体验到这一美妙的状态。有一条记录写
着:“终于,我向我的上师臣服了。”

在这些最初的体验之后两三年中,我一直处于饱满的状态。那个一切皆在我之
内的感觉,与所有人所有物无别的感觉常重复出现。如果我在火车上,我会知
道自己是彻底地寂止、无有来去。我没有在世界上移动,世界在我之内移动。
有时候我会看着人们,发现很难将他们区分为个体。我记得我有一次某个节日
上看着一群乞丐。我无法将他们区分为不同的个体。看着他们就像看着拥有不
同脸孔的同一个灵魂。有时候甚至一些小东西都会给我带来麻烦。有一次我盯
着我盘子里的米饭,吃之前很犹豫,因为我无法将自己和它区分开来。它是如
此地属于我,我不想咬它而伤害它。我必须承认在很多年中,我的行为非常怪
异。有些人认为我有一点疯。

很多年来我谈话的唯一话题就是自性觉悟、拉马那•马哈希的教法和我在彭嘉吉
尊者处的体验。我每周举办萨特桑时,我会充满热情地谈论这些事情,我会鼓
励每个前来的人都去彭嘉吉尊者那里感受他的加持。

几年之后,这觉受开始消退,大概九年之后,就彻底地消失了。虽然对于自性
的无作、持续的觉知已经不再,对我的上师彭嘉吉尊者的尊敬、敬仰依然留存
。同样的还有我对拉马那•马哈希尊者,我的传承祖师的敬意。通过他们,我得
以一见那种我从来没有料想过的美妙。实际上,在我遇见彭嘉吉尊者之前,我
还任性地试图劝说其他人相信这样的状态和体验并不存在。

我现在对于彭嘉尊者的尊敬和景仰是一个儿子对他的慈父的感情。经由他的加
持,我对于他自己至高的境界有了一瞥,为此我将永远热爱、尊敬他。不过我
也因为他的平凡而爱他。他就像另外一个家庭成员一样,和我们一起吃喝、谈
话。他记得我们所有人,充满慈爱地问候我们所有的孩子、孙辈等等。他是一
个无以伦比的瑜伽士,但也是我遇到的最可爱的人之一。

* 节 选 自 David Godman 编 著 的 三 卷 本 帕 帕 吉 传 记 《 Nothing Ever


Happened》
妙高峰上
愿皆登上妙高峰 亲证本来真面目

回复关键词“更敦群培”、“马哈希”、“帕帕吉”、“穆吉”、“多马
”(或 GC, Maharshi, Papaji, Mooji, Thom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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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我是负责让他不再进入另一个子宫的父亲”

帕帕吉 妙高峰上
2019-46-19

印度小哥唵•普拉喀什(图右)在勒克瑙遇见帕帕吉的时候在外地作数学讲师
。第一眼瞥见帕帕吉的时候,他的身心就不受控制被吸引,莫名其妙但却实
实在在地无法迈腿离开帕帕吉身边一百码。之后他就尽可能地去见帕帕吉。

以下是唵•普拉喀什的自述:

在刚认识的几个月里,我每天都去见帕帕吉。尽管很明显他希望我每天都来,
却很少和我说话。我们只是一起静静地坐上几个小时。

偶尔他会说些实用对话,比如“唵•普拉喀什,你能给我拿些水吗?”或“唵•普拉
喀什,给我拿一些槟榔来。”但那就是我们交流的极限了。我从没问过任何问题
,而除了一些与他个人需求即刻相关的话,他几乎不开口。这就是在1969到199
0年间他和几乎所有人相处的方法,我不知道我总共从他那里听到的话是否能超
过二十一个小时,也就是说一年一个小时。

有时弟子们会来找他寻求开示。他会听,然后给出恰当的回答。但如果没有人
向他提问,他就静静的。这并不是说他不通情理,他只是非常安静,只在必要
的时候才开口。没有人对他的沉默介意,因为我们都感到从中受益。大部分来
见他的人都只是静静地和他坐在一起,感到被他的加持略有触动。

我大部分空闲时间都在帕帕吉那里,我父母对此不太高兴。事实上,可以说他
们非常烦恼。我有次听到他们在背后抱怨:“他全部的时间都和帕帕吉在一起,
不好好照顾我们。我们是他父母,但他不再陪我们了。他空闲的每一分钟都用
在这个帕帕吉身上。他是我们的长子,有责任留在家里,在我们身边。”
小编补充:唵•普拉喀什当时在距离勒克瑙火车一个半小时的地方讲课,每
天上午课程结束后,他就立刻搭火车返回勒克瑙,并直接去帕帕吉家在那里
消磨整日,如果帕帕吉忘了叫他回家,他就在那里过夜,而完全不回自己家
。所以他的父母对此不满也是情理之中。

父亲最终去找帕帕吉抱怨。但他非但没有出声抱怨,反而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
,什么都没有说。

帕帕吉从没看向他,甚至没和他说话,但当天我父亲回家后,却对我说:“我今
天遇见帕帕吉时感到自己好像坐在我的爸爸面前,或我的祖父面前。我不是说
他们外型上有任何相似。我只是有这种感觉,是我家祖辈中一位长者在陪伴我
。”

这次见面后,父亲也不再抱怨我的行为了。事实上,过了一段时间,他也开始
对帕帕吉产生了某种信心。
后来他问帕帕吉,“我能见到你的拙火已经觉醒。你能同样唤醒我的拙火吗?”
帕帕吉只是微笑,说:“这会自行发生的。”

无论何时去见帕帕吉,我都不想离开。在持续见他的这些年里,我从不曾动过
念头对他说:“帕帕吉,我现在必须走了。我能回家吗?”

所以总是帕帕吉在说:“唵•普拉喀什,你现在能走了。”只有那时我才能够离开

有时他会忘记叫我走。或者他只是想让我留下。这种情况下,我通常就住在他
那里过夜。有过这么一次,我在他家里连续住了两晚,因为那两个傍晚他都忘
记叫我回家了。第三天我父亲过来看我为什么没回家。

他到的时候非常非常生气,开口道:“我儿子甚至都没有基本的礼貌告诉我他在
哪里,要去哪里。这是什么儿子?!他对我们毫不尊重!”

帕帕吉对他说,“你说你是唵•普拉喀什的父亲。从这个意义上你说得对。但我
也是他的父亲。你是把他抛进母亲子宫的父亲。这样的父亲让唵•普拉喀什一次
又一次地投胎转世。我是负责让他不再进入另一个母亲子宫的父亲。请记得我
也是这个孩子的父亲。”

大部分时间,唵•普拉喀什都觉得帕帕吉是自己“慈祥、关爱又无所不能的
父亲”,二十五年的陪伴之后,他才明白,帕帕吉是带自己解脱的上师,慧
命之父。
以下是唵•普拉喀什二十五年后的剖白:

这最终发生在1994年3月,我去见他请他准许我去慧焰山,拜访他的上师,拉玛
纳马哈希尊者的道场。当时我在他家客厅餐桌,坐在帕帕吉身边。他递给我一
些东西吃,只是朝着我的方向看。那个注视和提供食物触动了我内在的一些东
西。立刻就有一种平静、慈爱并且幸福的体验,我突然明白我正坐在自己上师
身边。我能诚实地说“我和我的上师在一起”这个想法,在之前我和他相处的那
么多时间里从来没有出现过。

在这些年里,我只是去见他,并没有视他为我的上师,每次我有问题或烦恼,
我都冲去找他,把所有的精神垃圾倒到他口袋里,然后忘得一干二净。我把所
有自己的问题扔给他,得到了心灵平静。这很有效。我把自己所有世俗烦恼交
给他,而他反赠我心灵平静。他的存在有一种难以描述的美丽,只有当一个人
静下来时才能完全体会到。我向他掏空自己的心灵,然后静静地坐着,吸收并
体验永远在他身边可以得到的喜悦。

许多年来我非常近距离地观察帕帕吉。有时候他严厉而寂静,有时候他外向爱
社交,有时候他会忽略身边所有人所有事。这段时间,我逐渐明白所有这些举
止心态的变化都只不过是道的游舞,而贯穿其中的帕帕吉的根本本质一直是与
之无涉的,是从来不变的。

现在我有了上师,然而在心里,我依然还是那一个爱着自己美丽父亲的小男孩
。父亲出现的时候,小男孩欢乐地上下跳跃,开始拍手。这就是现在我在帕帕
吉身边的感受。父亲可以是总统或国王,但孩子不在乎。对他而言,他只是慈
爱的父亲,把他抱在腿上和他玩耍。小男孩不关心神、解脱、开悟。他只是想
要能和父亲在一起,和他玩,感到他慈爱的关怀。

我不知道过去生和帕帕吉有什么缘分会有这种感受。我自己毫不费力,就获得
了机会有半生的时间能在这个我认为是地球上最伟大的生命的身边。我曾做了
什么才配拥有这么大的幸运?这个人爱我,养育我,照顾我全家人的物质需求
,一次又一次地神奇介入我的事情,允许我无限地留在他的身边,给予我加持
让我能认出他真正是谁。从我遇见帕帕吉的那一刻起,我的整个生命是一场连
绵不断的祝福。

本 系 列 摘 自 帕 帕 吉 传 记 《 Nothing Ever Happened 》 由 其 弟 子 大 卫


•高曼整理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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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上师是镜子,反射出弟子的欲望和情绪

帕帕吉 妙高峰上
2019-46-19

大卫*:
马哈希说上师从来不做任何事来回应弟子的请求,因为他没有意图,无法怀有
特定目的而行动。但是通过安住于这一无欲的状态,一种临在力(presence)就
产生了,自然地照顾到所有弟子的所需所求。我想您也是同意这一点的吧。

帕帕吉:
觉悟的人,即智者,是不做任何事的。他只是静静地坐着,就像一座山一样。
他不是通过做什么来回应你的请求的,如果你的心中有一个欲望,走近他时就
会产生自然的回应。如果你往一堵墙上投去一只皮球,它就会反弹回来。它从
墙上弹回的角度和速度,取决于你投掷出去的角度和速度。墙壁不用决定怎样
回应这只丢过来的球。当你心中带有种种欲望走近一位智者时,相应的回应就
会自然反弹出来。你甚至都不用开口。当你的识心处于智者的临在之中,识心
会把它的种种欲望投掷到智者的觉悟之墙上,那堵墙就会把你所求所需的东西
回馈给你。但如果你走进智者的临在中时,没有任何念头或欲望,反射回来的
就是无念、无欲的状态。在他的临在中,你会在那个状态中得到稳固。这就是
智者的临在的功用。你无需要求什么。只要走近他。

帕帕吉在他1981年9月3日的日记中以四句话美妙地总结了这一过程:

“实际上,我对任何人都没做什么。
每个灵魂得到了它所欲求的。
既然我是觉知之源泉
我任其种种欲望得到满足。”
反弹给弟子的不仅仅是欲望。上师也是镜子,反射着来到他面前的弟子们起起
伏伏的情绪和态度。下面这段话摘自帕帕吉1970年代写给印度弟子德塞先生的
一封信。

在你离开时你所看到的我的情绪,完全没错。就像照镜子时你的脸会
映在镜面上一样,我的情绪就是你念头的镜子。除此之外,镜子是没
有脸的。当然,有时候当我的孩子们太调皮,忘了妈妈正喊他们来吃
奶,不听话地说正忙着和伙伴们玩泥巴呢。在这种情况下,妈妈会厉
声高喊。她会动怒呵责孩子,那是因为想催促他快点填饱肚子。

大卫:
很多人跑来告诉您他们想解脱,但后来他们也没证悟。

帕帕吉:
因为大多数人来见上师时,满脑子都是其他欲望。他们或许嘴上说:“我想要解
脱。其他一切都不重要。”他们甚至自己都这么相信,但这一愿望没得到实现,
因为他们心里还有其他的欲望,在和这个愿望打架、抗争。

人们来这里,认为自己想要解脱,但过了段时间,他们的种种心思就把他们带
到其他东西上去了:生意、朋友、恋爱、去哪儿旅游。一段时间之后,他们甚
至忘了自己来这里的初衷。其他隐藏的欲望浮现出来,占据了优势。其他的这
些欲望能轻而易举地被满足,但对解脱的渴求只有在没有其他欲望与之抗争时
,在上师的临在中才能得到实现。

* 大 卫 ( David Godman ) 是 帕 帕 吉 三 卷 本 传 记 Nothing Ever


Happened的编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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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传记 (5) : 心静入禅定,身强治盗贼

帕帕吉 妙高峰上
2019-46-19

之后一次不寻常体验发生在帕帕吉约16岁时,当时他所在的学校是雅利安
社开办的男子寄宿中学,这是由印度教改革家,达雅南陀斯瓦米所创办。

每天早上我们都要在外面集合,并且在祈祷者唱诵时坐成半圆。唱诵结束语是“
唵 善 提 善 提 ” ( OM , Shanti Shanti Shanti
善提咒,印度教古老传统中用以祈求寂静、平和的咒文 )。祈祷结束时,印有一个“唵

”字的旗帜会在学校广场升起。升旗时我们都要跳起并大喊“胜利属于法!胜利
属于印度母亲!胜利属于达雅南陀斯瓦米!”

一 天 早 上 祈 祷 结 束 时 , “ 唵 善 提 善 提 ”
的唱诵让我整个身体变得麻痹。我开始无法动弹,正如八岁在拉合尔市别人向
我递上芒果饮料时那样。我察觉得到周围发生的一切,内在感到极其平静而喜
悦,但我不能让肌肉动弹分毫,也不能对周围做出回应。别的男孩跳起,对旗
帜致敬,而我坐在地上处于瘫痪状态。

监督祈祷的老师见我坐在地板上认为我只是在偷懒或不守纪律。他把我的名字
记在给校长的惩罚名单上。这就意味着我必须在次日早晨到校长那里接受鞭笞
。老师就这样走了没有确认究竟是什么让我不能动弹。而同时别的男孩开始拿
我取乐。他们发现我没法回应他们的嘲笑时,就决定模拟一场葬礼。他们抬起
我的身体,展开放在他们肩膀上,假装正把我抬往下葬的墓地。我只能随着他
们的游戏,因为我没法抱怨反抗。他们乐够了后,就把我抬回家把我丢在床上
。剩下的一天里我都在那里,一动不动,但沉浸在内在的平静喜悦中。
次日我完全恢复了,就去校长那里报道领受惩罚。他拿出藤条,但在他有机会
使用前我问他:“先生,请问,老师认为我做了什么呢?认为我犯了什么错呢?
”校长也不知道。因为不允许老师实施体罚,老师们只是给校长一张要受鞭笞男
孩的名单。他询问了那位记我名字的老师,了解到我在前日“不守纪律”的行为

我告诉校长:“我并不是拒绝跳起。我突然全身麻木不能动了。”我告诉他这次
体 验 , 解 释 说 这 是 由 于 听 到 早 晨 祈 祷 的 结 束 语 “ 唵 善 提
善提”而触发的。校长很善良。他支持圣雄甘地,做这份工作不取任何报酬,他
相信印度教男孩必须要在印度教环境中成长并接受教育。那个时候,大多数学
校要么是政府组织的世俗机构,要么是传道士所办的基督教团体。既然校长理
当向我们反复灌输印度教价值和观念,他意识到若因为我听到印度教祈祷而产
生神秘体验来惩罚我,这就太荒谬了。他让我离开了,过了几年我们成为了很
好的朋友。
左 侧 是 雅 利 安 社 “ 唵 ” 字 标 志 , 作 A-U-
M 三个字母拼法。右侧是雅利安社创始人达雅难陀。这图是从他们官网 blog 上截下来的 ...

整个在校期间,帕帕吉都很喜欢体育,尤其是那些能展示他力量的项目。他
远高于印度人的平均身高,肌肉发达,发育良好。年轻时,他能举起一头病
得没法走路的水牛,扛着它走。

我在学校参加板球和曲棍球队,一直打到县级比赛。也进入了拔河队,到区里
比赛。傍晚我常打羽毛球。同时还常常练习许多田径项目,最喜欢跳高、
推铅球、掷标枪和铁饼。

我喜欢那些可以展示我力量的体育活动。我那时留着一截木桩,叫木疙瘩(mug
dar),就放在屋前,好练习举重。这种木桩是圆柱形的,大概有2.5英尺长,在
顶端有个把手。重量根据尺寸而变化。其他那些想要炫耀力量的人就会来和我
一起练习。在那段日子,用木疙瘩举重是镇子里流行的体育运动。很长一段时
间,玩这个木疙瘩是我的主要爱好。

后来我开始练习摔跤,并且玩得非常好。离开学校后,工作让我去了印度许多
地方。每到一处,我都会寻找当地的摔跤场,和场子里遇到的人较量一番。我
常常能赢。
呐,这个就是 “ 木疙瘩 ” ( mugdar )了,印度传统锻炼肌肉器具。图上是位摔跤手,大家随
便感受一下 ...

在一大帮盗贼试图入室盗窃时,帕帕吉这一身力气就有了用武之地。这事发
生在帕帕吉十五、六岁时。

一些贼想要侵入我们在莱亚普尔的屋子。他们共有七个人翻墙而入,开始在屋
子洗劫。他们抢走缝纫机、一台老式的留声机,那种带大喇叭的,就是你在“
留声机”唱片上见到的那种,还有许多别的东西。一个贼发现我在屋里,就拿
着根金属长矛对着我的脸站着防备。我知道他在那,但假装不知道,只是闭着
眼睛躺着装睡。防我的那个人是最后一个撤离的。他逃向墙的时候,我追上去
,在他攀墙的当口扯住他。他事先在身上涂了油,好在被抓到的时候能轻松溜
走。可我还是牢牢地抓住了他,不让他翻墙。我一抓到他,就连声叫人来帮忙
。家里人闻声冲过来。在他们帮助下轻易制服了他。

盗贼被头下脚上地吊在外面的树上。家里人想把他倒吊着用棍子打一顿,但我
说服他们不要这样。

“他是我的贼,”我说,“是我抓到他的。但我是在他爬墙时从后面抓住他的
,这并不符合良好的体育精神。现在我要和他真正比一比。把他放下来,饶他
十码先跑。如果他逃脱了,就能拿掉偷来的全部东西。如果我抓到他了,他必
须把偷来的东西都还回来。”

父亲大笑,以为我在开玩笑。但反正他也不担心,因为他知道我是运动能力高
,能轻易制住盗贼。

贼还没开始比赛就认输了。

他说:“你比我力气大,很轻松就能赢。何况你还让我没被揍,所以我必须得
感谢你。你留在这里,我会把所有偷走的东西还回来。”

父亲不想让他走。

“不要听他的!”他叫道,“他是个贼!你为什么要相信这样一个人的话?他
会溜走的,我们的东西就再也见不到了。”

我再次说,“他是我的贼。我抓到他的。我已经决定了让他走。我相信他会回
来的。”

我们把他放下来,让他走了。让我家人大为惊叹的是他当天就把他伙伴们偷走
的东西全都还回来了,还带来了团队的邀请。
“你非常强,”他说,“我本来以为没有人能抓住我,还能制住我。你还是个
小男孩,但你做到了。我从没有和像你力气那么大的人打过架。我对你的力量
,还有你对我的信任都很佩服。我过来是请你去我们那里一起吃晚饭。”

父亲不想让我和窃贼团伙混在一起,于是试图阻止我。
我说:“他们已经证明了他们值得信任。如果我去的话也不会有坏处。”

盗贼团伙的领头派了两匹马,一匹给带信的人,一匹给我。我和送信人一起骑
马过去,和那里所有人一起好好吃了顿晚饭。自此之后,他们对我一直很好,
非常友好地和我打招呼。

帕帕吉的妹妹苏蜜特拉还讲了两件帕帕吉少年抓贼的故事。

有次他抓到在附近田里偷瓜的贼。兄长看见一个人手里拿着一个沉甸甸的包袱
,从田里走出来。

他觉得包袱里面是偷来的瓜,就拦住那个问:“你包里是什么?”
那人没法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于是兄长就迫使他打开包袱:里面是偷来的瓜
。兄长让他把那包瓜顶在头上,逼着他负重在田里跑上跑下好几个来回。

在他大概顶着瓜跑了有两英里时,兄长对他说:“这是对你偷瓜的惩罚。你现
在能回家了,把瓜留下。”

我还记得一件事。一个十五岁的英国女孩被我们那里的土匪诱拐过来。团伙中
一人买火车票时被兄长注意到了。那人买了三张票,却自己一个人上车。兄长
觉得很可疑,因为没有人和他一起上车。他就打电话到莱亚普尔的火车站,也
就是那人坐车的目的地,告诉那里的火车站站长此人人很可疑。这人到站时与
他的同伙一起被逮捕了,而稍后女孩也毫发无伤得救了。
妙高峰上
愿皆登上妙高峰 亲证本来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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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 GC, Maharshi, Papaji, Mooji, Thom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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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谈克里希那穆提: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帕帕吉 妙高峰上
2019-46-19

题图:克里希那穆提,1985

1974年帕帕吉应欧洲弟子邀请前往欧洲旅行,在西班牙遇到了一位克里希
那穆提的弟子,他一见面就被帕帕吉所折服,并邀请他夏天前往瑞士萨嫩
(Saanen),因为克里希那穆提定在那里做一系列演讲。帕帕吉对此回忆
道:

我当时在瑞士萨嫩参加克里希那穆提的一个演讲。我认识的一个意大利人坐在
我旁边。在每次演讲最后,克里希那穆提会允许听众提问。这个男人举起了手
,因为他有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轮到他的时候,他说:“今天早上,根据公告所说,在这个帐篷内有800人听了
你的演讲。其他人坐在外面。有同声翻译,所以每个讲欧洲主要语言的人都能
够听懂你在讲什么。我的问题是:‘除了你之外,还有谁受益于你今天以及你之
前所有的演讲?’这是一个严肃的问题,因为我是你著作的认真的学生。我读了
你所有的书,我在不同的国家听了你的演讲,但我还是不能说我从中获益了。
进一步说,我还没有发现任何一个通过听你演讲或者读你的著作而真正得到改
变的人。”

克里希那穆提看了他一会儿,但是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所以我的朋友又再重复
了一遍。

“请让我知道是否有一个人真正地从你的教导中受益。你周游世界,与数以百计
研读过你的话语的人见面、交谈,试图让他们将此付诸于实践。但是否有人直
接体验到了你所讲的真理?”

这一次克里希那穆提说:“如果你还未曾受益,这不是我的问题。”
我喜欢他的回答。真正的老师是没有意图想要完成什么的。他并不在意自己教
授的结果。如果你认为“我要这样教授,这样其他人可以觉悟”,那么你的教法
永远不会成功。只有在没有意图要有所结果的时候,教法才会有效。真正的老
师并不关心是否人们受益于他所说的。有某种力量促使他说,但那个力量对结
果不感兴趣。

演讲结束离场的时候,我对那个意大利男人说:“你说的并不对。你从听这些演
讲中真实受益了。”

“没有,”他说,“我完全没有感受到任何益处。”

我试图让他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今天在这里的其他每个人,要么已经觉得自
己受益了,要么就是希望能够在未来受益。只有你认为你没有受益。这个结论
,就是你从听了所有这些演讲和看了所有那些书之后得到的好处。通过听了这
些演讲之后,你最终明白了,听类似这样的演讲,是得不到任何好处的。”

他大笑起来,然后不情愿地赞同了我的说法。

这人研究了所有这些书,因为他想理解克里希那穆提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他
还是有很多烦恼。

“克里希那穆提似乎从来不站在同一个立场,”他对我说。“我读了一本书,然后
得出结论我的角度是从A点出发,克里希那穆提是从B点出发,是完全不同的角
度。所以,我就做出了极大的努力,把我的角度改到了B点。但就在我认为自己
快达到的时候,我读到另一本书,发现他的角度已经已经移到了C点。似乎我从
来就不能跟上他,或者找出他究竟在哪里。”

“你在试图用你的头脑理解他,”我对他说。“这是你的问题。如果你不试图把他
的话在你头脑里排列形成你能够理解、适应的模式,那就会突然一下子直接理
解了他在说什么。当你听一个导师的话时,不要带着思维去听。让他的话倾洒
到你头脑背后的那个地方。”

“可是,他讲的道理很复杂,”他反对道,“如果我不思考它们,我怎么能够理解
呢?”

“我是告诉你‘不要去理解’它们,”我回答说。“当他说话的时候,只要保持你头
脑的安静,看看会发生什么。”
他听到这一说法感到很泄气。“我不明白克里希那穆提,我也不明白你,”他这
么说道。“你们两个都没道理。”

“非常好,”我说。“你现在正在取得进步。停留在那个你不明白的状态里。”

他认为我是在取笑他,但这是非常严肃的建议。第二天一早,大约6点钟的时候
,有人敲我房门。我开门发现是这个意大利教授。

“我明白了,”他非常高兴地说,“你是对的。我完全不需要理解任何东西。我不
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现在非常高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能知道的
就是这和理解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大笑起来,离开了。

帕帕吉与邀请他的克里希那穆提的弟子,1974年,瑞士萨嫩

帕帕吉提到了自己和克里希那穆提的弟子们接触的感受,
以及他对于克里希那穆提的教授的看法。他举了中国禅宗五祖传法于六祖惠
能的故事作为解释。

克里希那穆提的演讲是隔天举行的。在没有演讲的那些天,我会给任何感兴趣
的人举行萨特桑。来的人大多数是克里希那穆提的学生,所以他们都就针对克
里希那穆提教授的各个方面向我提问。
虽然克里希那穆提生为印度人,但他受的教育非常西式。他用的术语通常是从
西方心理学观点而来,而不是印度传统。大多数来看他的人似乎是西方的知识
分子,喜欢玩弄各式各样有趣的想法。虽然克里希那穆提鼓励每个人放下概念
,但我在萨嫩接触的大多数人都爱花时间在玩弄、讨论概念上。

有一对代表克里希那穆提基金会发言的夫妇也来听我说些什么。

在听了我的回答和解释之后,他们中的一人说:“你似乎和克里希那穆提说的是
一样的东西。你用了很多印度的术语,克里希那穆提从来不用,但是就究竟而
言,你们俩说的是同样的东西。克里希那穆提说我们应该清空识心中所有的概
念,而你似乎也赞同他。”

在我能给出回答之前,在场的另外一个人打断我们,说道:“这里有个很大的区
别。克里希那穆提说:‘清空识心中所有的概念,让它保持是空的。’彭嘉吉却是
说:‘识心本身除了在你的幻想中之外,根本不存在。与其一个概念接一个概念
地清空识心,不如直接领悟到根本没有识心这回事儿。如果你有了这个领悟,
概念又能住在何处呢?’”

这是个非常好的解释。它正确理解了我试图要讲的。只要你还认为识心是真实
的,你就一直会忙于整理它的各种内容。你要么会通过满足自己的欲望而追求
快乐,要么会企图抛下、无视或者观照所有你识心中的念头和概念而寻求平静
。只要你还有视识心是真实的这个想法,就永远不会得到平静,因为这想法本
身就是你所有痛苦、问题的原因。

有一个有名的故事,讲的是一个禅宗大师想挑选继承者。他让寺庙里所有想得
到这个职位的人写一首偈子展示他们对教法的理解,其中一个僧人写道:“心为
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染尘埃。”

此处指的是神秀所作的偈子,帕帕吉引用并不完全,一共为四句偈:“身是菩提树,
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这首诗题写在了师父房间外面的墙上,一群僧人正在念诵时,被寺庙厨房里一
个名叫惠能的工人看到了。惠能不会读书写字,所以他就让另外一个僧人把诗
念出来。

听完了偈颂之后,惠能说:“这不对。我有一偈,请写在这个下面。”
其他的僧人都笑了,因为他只是个在厨房做工的文盲,但为了让他高兴,有个
僧人同意帮他写。

他说:“请写:‘识心非明镜。识心实不存。既然心不存,何处染尘埃?’”

此处根据帕帕吉的引用而翻译,惠能的原句为:“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
一物,何处惹尘埃。“

当师父读到了这个偈颂,他指定惠能为他的继承者,把衣钵传给了他。

就是这样。人们倾向于认为识心是某种容器,要么装满了念头和概念,要么就
是没有念头和概念。但如果你摧毁了容器,摧毁了“有识心存在而且它是真实”
的想法,种种概念又能住于何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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