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

汤京大考
研 究 生 毕 业 论 文
申请硕士学位

论 文 题 目 论 康 德 的道德 情 感

作 者 姓 名 建

翁 丰 专州洲 外 国哲 学
研 究 方 向 德 国古典哲学
指 导 教 师 张荣 教授

年 月 日
 南京大学研 究生毕业论文 中文摘要 首 页用纸
毕业论文题 目 论康德的道德情感

外国哲学 专业 级硕士生姓名 刘建

指导教师 姓名、职称 张荣 教授

中文摘 要

康 德 的道德情 感 理 论 是非 常特 别的。他 认 为 ‚对道德 法 则 的敬 重 是惟 一 的道

德 情 感 ‚ 而 且 这 一 道 德 情 感 是 由人 格 激 发 的 。虽 然 在 ’批 判 时 期 ‚康 德 受 到 了

道 德情 感 主义 的影 响 ‚但 是 ‚进 入批 判 一
期 ‚康 德转变 了对 道 德 的态度 ‚这 特

别 的 反 应 在 他将 道 德 判 断 划 入 纯 粹哲 学 的 讨 论范 困 。这 种 转 变 的 直接 后 果 就

是 ‚他 反 对 任 何情 感 作 为 迢 德 法 则 的根 据 。 但 康 德 却引 入 了敬 重 这 一特 殊 情

感 ‚并 且认为这 一
特 殊情 感 是 山道 德 法 则直 接 规 定 的 ‚不 是 作 为道 德 法 贝论 证

的基 础 ‚ 而是 作为道 德法 则 作 用 于人 心 而户 生 的 主观 效果 。这 样 一
种情感区别

十 一切 的病 理 学意 义 卜的情 感 ‚是 一种 纯 粹 的道 德情 感 。

敬 重 这 一情 感 反 映 出人对 道 德 的 兴趣 ‚但 这 一兴趣 不 同一几

感性 兴 趣 。康 德

区 分 了感 性 兴 趣 和 道 德 兴 趣 ‚ 指 出道 德 兴趣 是 对 道 德法 贝 的 纯 粹 兴 趣 ‚是 理 智

偏 好 ‚人对道 德先 天 沸兴趣 这 正是敬 重 这 」

的 一利‘ 情 感 。在 巡 德 行动 中 ‚要求

必 须 出 于 义务而行 动 ‚ 不 只 是 合 工义 务 ‚ 天为 道 德 行 动 要 求 必 须 以对 巡 德 法

则 的敬 重 作 为行动 的 动 机 。 是观 币睛感 作 为 行动 的准 则 ‚
以对通 德 法 贝的敬 一

是服 从道 德法则的要 求 ‚排 除 一 切 必比情 感 干扰 的过程 中 刁’

‚左生 。 放币情 感

道 德性 的 关键 。
是 区 分 行 动 是否具有一

人的有 限性 ‚ 习为 对 乡
敬 重情 感 的产 生源 几 百两的理性 存 在 者 来 说‚他 直 接

以道 德法 则作为规定根 ‚’对 人来 说‚ 存在感性情 感 对 意志 的影响 ‚击

几

要 敬 币情 感排 除 切 少卜
卜情 感 的影 响 ‚保 一 义务而 行 动 。人 的 有 限书卜反
人出 几

映 了人 在 一
亚 界的 存 了
卜 感 性 以界和 理 钾 界。 人 的 一几存 在 反 映了 自然 和

了 ‘
街不‘秩 ‘
之’‚’
勺又、
一、‘
‚‚ 厂 ’然 ‘‘
巡 从 、果关 系 ’
勺‚几
卜、卜二‚ 了
‚了卜’ ‘‘
则进

川 自山 的 原 性 门 是敬 币概 念 ‚唤 ‚
匕了 人 的 报 泊‚
使 命 ‚了 在 卜」
吏 一者能 够 统 一
一 主 体 之 中 。在人 格 之 中 ‚人 作 为道德 的 主 体 ‚认 识到 了道 德 的最 高价 值 ‚能
够让 自己既处 于 感 性 世 界之 中 ‚又 处于 理 智 世 界之 中。唤起 对道 德 法 则 敬 重 的

情感 ‚正 是道 德人 格所 展现 出 的道 德性 。

关键 词 敬重 道 德情 感 道 德 法 则 义务 人格
 南京 大学研究生毕业论文英文摘要 首页用纸
’

‚ ‚

一 ‚ 一

‚ ‚ ‚

‚ 一

‚ ‚

、 一

一 飞 一 ‚ 飞

一 一 ‚ 几 ‚

一 ‚一

飞 一 一

飞 一 一

‚
。 ‚
· ‚

一 几 卫

一 一
刀 。一
一 ‚
飞 飞 ‚

· 一 ‚ ‘

们 一 一‚

一
飞 一 一
‚

‚
 目 录

摘要·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导论·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第 一章 康 德道 德情 感 思 想 的演变 ·
···
···
···
···
···
···
···
···
···
···
···
···
···
···
···
···
··……

第一节 康 德 早期与 情 感 主义的关 系 ·

···
···
···
···
···
···
···
···
···
···
···
···
···
···
··……

第二节 道 德法 则直 接 就 是意志 的规 定根据 ·

···
···
···
···
···
···
···
···
···
···
···
··……

第三节 康 德对 自爱 和 自负情感 的考 察 ·
···
···
···
···
···
···
···
···
···
···
···
···
···
··……

第 三章 敬 重 情 感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道 德情 感·
第 一节 敬 重 是一 利‘ ···
···
···
···
···
···
···
···
···
···
···
···
···
···
···
···
···
··……

第 二节 敬 重 与兴趣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第 泛 节 敬 重 与义 务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第 三章 人 格 激 发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第 一竹 敬 重 与人 的有 限性 ·
···
···
···
···
···
···
···
···
···
···
···
···
···
···
···
···
···
···
··……

第 叹节 人 格就 是 自 和 自然 的统 ·
···
···
···
···
···
···
···
···
···
···
···
···
···
···
··……

第 几节 人 格 与进 德 使 命 ·
···
···
···
···
···
···
···
···
···
···
···
···
···
···
···
···
···
···
···
··…… 沥

结语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参考 文 献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魂

·
后 记···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导 论

康德作 为德 国古典哲学 的主要奠基 者 之一 ‚在哲 学史 上占有重 要地位 。康 德

哲 学 以其深邃 和 广博 ‚吸引 了无数 的研 究者 ‚一直是 国内外哲学研 究 的焦 点 。随

着康 德伦理学研 究 的深入 ‚敬 重这一道 德情感 问题越 来越 引起人们 的关注 。康 德

对 敬 重 的论 述 是 非 常独特 的 ‚认为它 是 惟 一 的道德情 感 ‚这 一特 殊 情感 引起 了 国

内外 学者 的关 注 。

第一节 康德道德 情 感 问题 的研 究状况

康德作 品虽然 一直 是人 们 研究 的 焦 点 ‚但一般 说来 ‚人们 最 为 关注 的是他 的

《纯粹理性批 判 》‚关注他理论理性方 而 的 内容 ‚对 《实践理性批判 》的关注 或

者 说对 其伦 理 思 想 的关注 ‚相 对 来 说较 少 。对康 德伦 理 思 想 的研 究 ‚人 们 也 主 要

集 中在 对康 德 伦 理 学是 否 是 “ 形式主义 ” 或 “ 义 务论 ” 的争论 上。道 德情 感 问题

虽然 看似是 一 个 小 问题 ‚却和 康德伦 理 学 的诸多核心 概 念相关 ‚是理解 康 德 伦 理

学 思想不可 忽 视 的 问题 ‚越 来越受到康 德伦 理思想研 究者 的 重视 。

一、国外研 究状 况
道 德情感 问题 ‚只是 炎论 的
康德在 前批 判 时期和 批 判 时期都 论 述 过 敬重这 一

方式 和 内容 有 根 本 的变 化 。在康德 的 寸批 判 时期 ‚他 主要在 年 的 《关 于美

感和 崇高感 》和 年 的 《一位视 灵者 的梦》‚

扫谈到过道 德情 感 问题 ‚ 并 这

种 谈 论常常 同对 道 德情 感 主 义 的评 论有 关 。在他 的批 判时 期 ‚对 敬 重这 一通 德

三部 伦理学作 品 中 。在
情 感 的谈 论散 见 于他 的 一 吕 年 发表的 《道 德 形而 上学 奠

基 》 ‚‚
‚敬 重 问题 仅仅 是 作 为 一
个长 长 的脚 注 ‚首 次 作 为 个 重 要 概 念捉 出 来 ‚

他 的 论述相 对来 说挤
个不 充 分 在 年 发表 的 《实 践卫‚
胜批 判 》 中 ‚康 德 贝花

了较 大 篇 幅 ‚ 作 为 一
个 卜题 讨 论 这 一 问 题 ‚这 一
问 题 出现 在 “ 纯 粹 实 践 理 性 的 动

机” 章‚ 是 康 德 对 敬 币做 的最 为全 湘 的 论述 钧 年 发表 的 《巡 德 任而

学 初 始 根据 ”
异》 ‘‘ 康 德 对 敬 币的考 察 出现 在 第 飞部分 “ 德性 沦的 形而 几
户

敬 重 作 为在 “ 自灵 对 ‘
一 般 义务概念 的 易 索卜
仁之感性 论 ” 这 一
标 题 下谈 沦 的 。
外 ‚在 年 发表 的 《纯 然理性界 限 内的宗教 》一 书的第一章 “ 论人 的本性 中

向善 的原初 享赋 ” 中‚康 德 论述 了敬重 和 人格 的紧 密相连 。当然 ‚在康德 的其 它

著作 中也谈论 到过敬重 ‚只 是不是作 为 主题 出现 的 ‚因而研究 意 义有 限。

康德 的敬 重这一道 德 情 感 问题 ‚可 以 说是每 一位 研究康德伦 理 思想 的学者 都

讨论 的 问题 。一般 说来 ‚对敬重这 一特 殊 的道 德情感 问题 ‚研 究者一般 都将

会一

它作 为研 究康 德伦理学 整 体 的一个部 分 来探讨 ‚ 比如阿利森 的 《康 德的 自由理

论 》中‚敬重是作为一个 小标题被讨论 的 。阿利森认 为‚在敬重这 一道德情感 问

题上 ‚康 德并 没有 纠缠 于道 德意识如何 能够成 为道德 的动机 ‚而 从道德意识起 作

用 的方 式 入 手 ‚指 出就 其 是 一个 动 机 而 言‚这 种 意 识作 用 于 心 灵 的效 果 是 什

么 。敬 重 这 一 道 德 情 感 只 不 过 是道德 法 则 作 用 于 人 的主观 所 产 生 的效 果 ‚ “ 由

此 看 来 ‚康 德 的尊重 的现 象 学可 以看 作 是 他对这种 认 知行动 作 用 于 ‘

人 的欲望

能 力 ’的心 理 效 果 的论 述 。 ” ’
阿利森 对 这 一 问题 的看 法 是 比较 有 代 表性 的 ‚也

是 影 响 比较 大 的一种 看 法 。

也 有 很 多研 究者 对 道 德 情感这 一 问题 做 了专 题 讨论 ‚例 如 ‚理 查 德 ·麦卡 蒂

。他 对 康德 的这 一 问题 非 常 关注 ‚他 曾发 表 了两篇文 章专

‘
一探讨这 一 问题 。在《康 德 的道德动机 和 道 德情感 》 《 。‚
若‚如 。

’ 》 一文 中 ‚他把 关 于康 德的道 德 情 感 问题 的争 论
分 为两 种 一种认 为敬 重 仅 仅产 生 于对 道 德 法 贝 的认 识‚只 是 一 种 道 德 意 识 ‚

识出 发就 能 够 产 厂 出道 德 行 为 ‚通 德 情 感不 在 其 中起 作川
从 这一道 德意一 另一

观 点认 为 ‚康 德 的敬 重 情 感 首先 是 对 道 德法 则 的意 识‚但 是 仅 仅有这 样 一 利‚
利‘

意 识还 不 能够 导致 一种 道 德 行动 ‚还 要 有 敬 重这 一 道 德情感 的参 ’‚刁‘
能产 生适

德 的 行 动 ‚ 引而对 道 德 法 则 的敬重和 道 德 法 则共 司构 成 了道 德 的 动 机 。他 在 文

章中强 调道 德情 感 的作 用 ‚认 为康 德将 敬 重这 一
道 德情 感 看 作 是 先 大 的 ‚是 我

们行 善的能力 ‚因此 前一 种 观点很 明显忽 视 了道 德情 感 的这 一作 用 。在 《在康 德

‘论 习的动 机 不 道 德选择 》
理 性 行动 王 《 、
、 。 竹。 。
、 卜。 。 。 ’、

仆 尺爪 八、。。 》 一文 ‘‚
‚ 麦卡蒂 指 出‚人 们 通 常 觉 得康 德对 敬

重这 一特 殊 道 德情 感 的 沦述 是 晦涩 难懂 的 ‚他于 绝 任何 的情 感 作 为道 德法 则 的

基侧 ‚了 是 却 又花 了很 人 的 篇 幅讨 沦敬 重 这 一书’
、感 ‚这 ‘ ‚并 以
又似 乎存 在 矛后一

攻 ‚「
很 多学 占也 从这 一点 几 康 德竹 学 的 不 彻 底 。 日事实 卜‚ 康 德 对 敬 币自
勺讨 沦

‚二
‚
‚利 森 《七之德自
勺」 ‚
‘论》 ‚陈 虎 、 子‚辽 教育 饭子‚ 。 一年‚第 芝
同他 的 自 由理 论和 道 德 学 说没 有 任 何 的矛盾 。人 先 天 具有 敬 重 这 一 情 感 ‚但 是

也存在 意 志 软 弱的现 实 ‚行 为准 则也 可 能同欲 望 相 联系 ‚违背

道德 的要 求 ‚因而需要我们 去培养 道 德情感 ‚增 强人 的道德能 力 。麦卡蒂 的研 究

是 比较 有 代 表性 的 ‚是 对 康 德道 德情 感 理论较 好 的解 读 。

当然 ‚海 德格 尔对 康 德 的敬重 问题 做 出解读 ‚是最有影响 的解 读之一 ‚但 由

于他 以存 在 论 为基础进 行 解读 ‚因而表现 出 “ 暴 力解 读 ” 的特 点 。海 德格 尔对康

德 的敬重 情 感 的解读 主要集 中在三 个 文献 中 年夏季学 期讲 座 的 《现 象学

的基本 问题 》、 年 出版 的 《康 德 与 形而上 学 疑 难 》和 年 的夏季 学 期讲

座 《论人 的 自由的本质— 哲学 导论 》。邵华在 《论 海德格尔对康 德 实践哲 学 的

解读 》中 ‚对海 德格尔 的解读做 了很 好 的把握 。他 从对海德格 尔 的解读入 手 ‚指

出海 德 格 尔 力 图发 掘 康 德 哲 学 思 想 中 的存 在 沦 内涵 ‚而丧 失 了康 德 伦 理 学 原 本

的意味 。这 样 的评价是合适 的‚海德格 尔 自己也 曾 说 “ 我 的阐释 的强暴 性 不断

地 引起 不 满 。人们对 这 一 强暴 的一
谴责 完全可 以在 这 部 作品中找 到 很好 的支 持 ”

‚
‚不过他 将 这种解 读称 为 “ 思想者 之 间所要进 行 的一场思想对 话 ” 。不 过 ‚我

们 确 实 也能 从他们 的对 话 中 ‚认 清 楚他 们 思考 的不 同方 式 ‚体 会 他 们 的 同一 极 其

差异。

一几、 一内研 究状 况
内对’康 德 著作 的 介 绍 和 翻 译起 步较 晚 ‚但 随 着 越来越 多 的学 人 对 康 德 作

‚对康德著作 的翻 译 日趋成 熟 。
品的关泪丁 年 李秋 零先生翻 译完成 了九卷 本

的 《康 德 著 作 全 集 》‚可 以算 是康德 著 作翻译 的一 块 垠程碑 。邓 晓芒 先 生对 康 德

著 作 的翻 译也 做 出 巨大 贡 献 ‚特 别 是 他 翻 译的康 德 的 三大批 判 ‚被 国 内学 人 石

作经 典 的 译 本 。值得 注 意 的是 ‚仅 《实践理 性 批 判 》 的 圣本 就 有 多 个 ‚邓 晓 芒 、

李 秋零 、韩 水 法 、牟 宗 三等 都有 很 好 的翻译 ‚足 见人 们 对康德伦 理 学 研 究 的重 视 。

对 康 德 伦 理 学 著 作 的研 究 文献 也越 来越 多 ‚ 比 如 张 志伟 的 《康 德 的逆 德 世 界

观 》‚ 以及 李 蜀人 的 《道 德 」一日的 重 建 》等 ‚都 从 康 德 的伦 理 思 想 整 体 来 阐释 康

德 的伦 理 思 想 ‚为我 们理 解 康 德伦 理 学提供 了条 件 。我们 也能 从它 们 的似于

究 中‚

吞到道 德 情 感 问题 在 康 德 伦 理 学 中所 处 的位 胃 ‚ 能 对 这 ·
问题 丫一 个整 体 的 把

折三、

勺德 洛 尔 史德 ’
尸 ’ 卜‘
、
淤疑 川 ‚ 夫节 爷 海 译 文出 版 子 入 ︸
郊 曰
卜
了
、
 随着 学 人对 康 德 伦 理 学认 识 的深 入 ‚道德情 感 问题逐渐 开 始进 入研 究 的视

野 。 吕宏 波 的 《康德 “ 道 德情感 ” 理 论 的转变 》一文 ‚是 比较 早 关注康 德 的道 德

情感理 论 的文章 ‚他 对 康德道 德 情 感 思想 的转 变 做 了详细 的介 绍 。他 指 出 ‚康

德早期 思 想 受 到 了苏 格 兰启蒙道 德 情 感 主义者 的影 响 ‚认 为道 德情 感 是 道 德 的

基础 ‚ 而 后 来 则 否定 这 一观 点 ‚指 出 了敬 重 感 是 惟 一 的道 德 情 感 ‚并且 这 一 情

感 并不 是作 为道 德 的基础 。他 认 为 ‚康 德这一 转 变 的原因是他 对 事 实和 价 值 划

界 的结 果 ‚显现 出了应然和必然之 间 的 巨大张力 。郁 乐发表 的 《试 析康 德 关 于道

德情 感 的理 论 》一文 ‚也对康德 的道 德 情 感进 行 了整 体 的把 握 。他 指 出‚ 长 久 以

学 称 之 为形式 主 义 的和 义 务论 的 ‚认 为康 德 忽视 了道 德 情 感
来人们 都把 康 德哲一

问题 ‚ 而 事 实上 ‚康 德 从 未 忽 视 情 感 的 丰 富 性 和 复 杂 性 ‚并 且 康 德 给 道 德 情 感

以恰 当的价 值 和地 位 。

邓晓芒 在 《对康德 道德形而上 学 奠基 一 第 章中 三条原理 的分析 》一 文 中 ‚

一

也对敬 重进 行 了深 入 的分析 。他 指 出 ‚在康德伦 理 学 中‚在对义 务 的三条 原 理 的

进 行 到牡解 时 ‚许 多研 究 者 都对 康 德 提 出的 “ 义 务 就 是 由敬 重 法 则 而 来 的 行 为 必

然性 ” 感 至 疑惑 ‚并产 生 了许 多误 解 ‚因为敬 重 的突然 出现 使 得 人们无 从 把 握 。

但 结合康 德 在 《实 践 理 性 批判 》中 的 论述 ‚邓 晓 芒 认 为 ‚康 德 义 务 的 三条 原 理 实

际 二是 表 达 了三 个 环 节 的统 一 关 系 ‚也 即 主观 准 则 、客观 法 则 和 由敬 重 出现 出

来的 主客 观 的统 一。在 文一
章中 ‚他 花 了大量 的篇 幅 来 讨 论康 德敬 电隋感 的 理 解 问

题 ‚井 对 帕通 的解 释进 行 了批 判 ‚提 出 要从 思 想 几
把 握康 德 思 路 ‚而 不 能 仅

仅通 过 对 语 言逻 辑 的 分析来理解 康 德 。邓 晓 产的理 解 是非常 正确 的 ‚这 篇 文 章 为

我 们充分 理 解 敬 屯与 义 务 的关系 提 供 了很好 的思 路 。

第二 节 研 究康 德 道德情 感 问题 的意义

本 文 选 择 康 德 的道 德情 感 这 一 问题 作 为研 究 对 象 ‚ 一方 面 要 澄 清 关 于这

问题 的 ‚
些 争 议 ‚更 好 的理解 康 德 的伦 理学 思 想 ‚ 另 一
方而 则 希 望 能 够 通 过 这
问题 能 对 康 德 的 伦川‘ 个 概 观 ‚希一
学有 一 甲 以此 视 角更 好地 理 解 康德 伦 理 学 ‘‚

去贝 、义 务 、 人格 等 卜要概 念 。
道 德下
一 、选 题 意义和 研 究 方 法
理 解 康 德一 直 都 是 一 件 非 常 困难 的事 。本 文 选 择 以敬 重 这 一 道 德 情 感 问题

作 为研 究 的对象 ‚就 是为 了能够 领 会康德关于道德情感这 一 问题 的思路和 意蕴 。

通 过 结合 一些二手 文献 ‚来对 康 德 的道 德情 感 问题展开讨 论和 分析 ‚澄 清对 康

德 道 德 情 感 问题 的 一 些 误解 ‚提 供 一 条 正确 理 解 这 一 问题 的 思路 。 同时 ‚希 望

这 样 一篇文章也 能够 弥补学界对 康 德道 德情 感 问题关注 不 足 的情况 ‚起 到抛砖

引玉 的作用 ‚让更 多 的学人重视这 一 问题 ‚正确 理解康德对 道 德情感 的态 度 ‚重

视 敬 重情 感在康 德 伦 理学 中的重 要地位和作 用 。国 内学者 往 往 比较 倾 向于 做 东

西 方哲 学 的 比较工 作 ‚康德 的敬 重情 感 既可 以和孟子 的 “ 四端 说 ” 联系起 来 ‚又

可 以和 宋 明理学讲 的 “ 诚 ” “ 敬 ” 的功夫 结合起 来 ‚因 而把 握 好康 德 的道 德情 感

理 论无 疑 对 比较 文 化 的差异 和 同一 有 重 要 意 义 。希 望这 样 一 篇 文章 能够 帮 助 学

人 ‚更好地理解康 德 关于道德情 感 的态度 ‚从而正确应用 康 德的这 一思 想 。

本 文 也希望 能 够 通 过 对 康 德 道 德情 感 的谈 论 ‚认 识 到 情 感 在 康 德 伦 理 思想

中的位 置 ‚学会在 生 活 中 下确 处 理 情 感 的 影 响 。在康德 看 来 ‚很 多情 感 都 是 病 理

学上 的 ‚没有通德 性 ‚比如 情 、偏爱等 ‚而只有敬重情 感 刁‘

具有道 德性 。这教

导 我 们 在 自已的生 活 中认清 楚 自己 的情 感 ‚不 要 盲 目地 受 情 感 的摆 布 和 影 响 ‚

要走 出感 性 的情 感 的 束缚 ‚过 理 性的生活 。在 日常 的生 活 中 ‚要认 识到 人作 为有

限 的存 在 ‚不 刁
一避 免地 受情 感 的 形 响 ‚这 要求 我 们在 敬 重他 人 的人 格 的 同时 ‚学

会 理 解 和 宽容 地 对 待 他 人 。

本 文 的 主 要写 作 方式 就 是将 敬 垂 概念 放 在 对 康 德 伦 理 学 作 品 的 分 析 中 ‚ 说

明康 德 对待这 一问题 时 ‚前批 判 寸期和批 判 叼一

期 思想有 过转 变 。特 别 是 到 了批 判

时 期 ‚他认 为只有 敬 重 才是灯仁一的巡 德情 感 。「

习时 ‚我 们 结 合 康 德 伦 理 学 中 的诸

概念 ‚来把握敬重情 感 的出现 ‚认 识到 对道 德法则的敬重是 道 德的动机 ‚并 且同

道 德 兴 趣 和 义务概 念 紧密联 系 ‚ 井且 从康德 的人 格概念 出发 ‚来把 握 自然 和 自山

的统 一‚ 说明敬重 概 念 是 山人 格 激 发 的 。

拍 对 文 本 的阅 改 方而 」一要采 用 了文 本解 读 和 对 比阅 读 的 力一
法 。文本解 读 也

就 是 对 康 德 的相关 作 ‚
的 阅 卖‚特 别足 要 对 有 关敬 工 概 念 的 部 分进 行 精 读 。 由

康 德 的作 针‚
几 逻 辑 系和招 体性 比较 强 ‚这 就 要求 方 向 要特 别注 意 康 德 巴想

铭体 性 把握 ‚ 另 方 也 要 关 卜康 德 关 」几
苟妒只概 念 的 具体 说 明 ‚ 少几
对 这 此 说明
进 行 深 入 的理解和 分 析 。在解 读 的过程 中一 方 面注重从宏 观 上 把握康 德 对敬 重

概念 的解 释 ‚对他 的这 一个 概 念 有 一个清 楚 定 位 ‚弄清楚 他 要解 决 的 问题 ‚另

一方 面 ‚从微观角度 搞清楚敬重所包含 的各层 次 的含义‚正确理解各个 概 念之 间

的关 联 。对 比阅读 也 就 是通 过 对 康 德本人 不 同时 期作 品的 对 比阅读 ‚发 现 他 思想

演变 过 程 ‚同时对 比其他康 德 伦 理学 的研 究 者 的研 究状况 ‚更清 楚地 认 识康德

关于敬 重 问题 的思路 。这些研 究方法 能够对 更有益地把握康 德的敬重情 感 思想 ‚

对论 文 的写作有很 大 的帮助 。

二 、研 究 思路

首先 考 察康 德 的敬 重 这 一道 德情 感 的变 化 ‚理 解 康 德
本 文 的基本 思 路 就 是 一

谈论 敬 重这 一道 德情 感 的立 场 ‚并 从敬重 这 一概 念 同道德 兴趣 、义 务 、人 格等

的关 联 ‚从 整 体 把 握 康 德 对 敬 重 这 一道 德 情 感 的思路 。 本 文 从三 个 方面 论述

康 德 的道 德情 感 问题 。第 一 章首 先 从康 德 前批 判 时期 的著 作 出发 ‚考 察 康 德 前

批 判 时 期 的道 德情 感 问题 同情 感 主 义 的区 别 于 联 系 ‚发现 道 德情 感 主 义 启 发 了

康 德 对 道 德 问题 的 思 考 ‚他 确 实 赞 成 了他 们 的部 分 观 点 ‚但 康 德 转 向纯 粹 哲 学

的 同 时 ‚将 伦 理 学 纳 入 到纯 粹 哲 学 考 察 的 范 围 ‚ 开始 从理 性 自身对 道 德 的根 据

进行研 究 ‚走 向了一条 同情感 主义截然相 反的道 路 ‚这集 中 反映在 《道 德 形而上

学 奠 基 》和 《实践理 性批 判 》两木 一
书对 道德情 感 的探 讨 中。从 这 样 的发 展 线 索我

们 可 以看 出 ‚康 德 只 是 受 到 了道 德情 感 主 义 的 影 响 ‚实际 「并没 有 走 向道 德情

感 主义的道 路‚当他 将 道德 的根据 追溯到理 眯 自身‚这 也就 意味着他和 道 德情感

卜义 彻 底 决裂 。其 次 ‚我们 从 《实践理性批 判 》整 体结构 出发 ‚来 考 察 道 德情 感

的提 出 的 背 景 。康 德 将 敬 重这 一
道 德情 感 安 排 在 原理和 概 念 之 后 作 为 感 性 论部

分 ‚它 是 作 为三 段 论 的推 理 结 果 存 在 的 ‚这 也就 自然 否 定 了康 德 的道 德 情 感

是 为 道 德 法 则提 供 沦 证 的 说法 。最 后 ‚考 察 情 感 在 康德伦 理 学 根据 中 的地 位 。

在 康 德 看 来 ‚任 何 道 德 情 感 都 不 一 道 德 法 则存 在 ‚都 不 可 能 作 为道 德 法
能先 几

则 的 根据 ‚ 自爱和 自负 的’昔感 都 不 是道 德情 感 ‚ 而是 阿碍道 德法 则 实现 的情 感 。

第 几章从对道 德 们丁 察 「始 ‚对 康 德 的 敬 及感进 行 币点讨 论 。敬 重 感 区

感 的 名一

别 几 般 的情感 ‚它 足 山迈 德法 则 自按 规定 的情 感 ‚ 足惟 一
的道 德情 感 。对道

足 于中否 定性 的情 感 ‚’
德 去则 的 敬 币‚在 消 极 的意 义 几 已消 除着 一
切 自爱情 感
的影 响 ‚但在积极意 义上为道 德法 则成为行 动 的准则消除 了障碍 ‚因而对道 德

法 则 的敬 重 ‚就是道 德 的动机 。从敬重这一先 天情感 中‚我们看到 了人 对道德

的偏 爱 ‚也就是我们 先天对道 德 具有 兴趣 。康 德 区分 了感 性 兴趣和理 智 的偏好 ‚

认 为道 德兴趣 是敬 重这 一道 德情 感 。从对道 德 法 则的敬重 开始 ‚我们 才一

认识

到 ‚只 有 出于 义 务 的行 为刁’
是道 德 行 为 ‚出于 义 务要求 人 必须在 主观 上 敬 重 道

德法 则 ‚ 以道德法 则作 为人行 动 的主观准 则 ‚这 样就可 以看 出‚对道 德法 则的敬

重是 区 分行 动道 德 性 的关键 。

第 三 章首先考 察敬重情感 形成 的原因 。人 作 为有 限的理性存在者 ‚意志不

能 自在 地 以道 德法 则作为行动 的主观规 定根据 ‚人 的意志会受到其它 情 感 的影

响 ‚这 就 决 定 了敬 重 是 人 的道 德 的 最 高层 次 ‚所 以一 种 爱 义 务 的情 感 只 是 作 为

道 德 的 一种 理想追 求 ‚不一
可能 作 为 一个道 德 命 令 ‚只有 立足 于敬重这 一情 感 刁’
能

预 防 宗 教 狂热 和 道 德狂 热 。从 人 的有 限性 出发 ‚康 德强 调 了人存 在 的 二重性 ‚

即人一 方而作 为感 性 世界的存 在 ‚ 一方 作 为理 智 世界的存在 ‚前者遵 从 自然

因果 关 系 ‚后 者遵 从 自由的原 因性 。 一者的统 一在 理 论理 性 中 已然证 明是 不可 能

的 ‚只 有 在 实践理 性 丁
户‚刁’
可 能 找 到 同一 的途 径 。康 德认 为 ‚二者 是 可 以统 一在

同一 个 毛体之 中的 。敬重情感 唤起 了人对 自身使命 的认识 ‚认识到人 的最 高使

命 是 作 为理 智 旧界 的成 员存 在 ‚ 正因对 自身 使 命有 了认 识 ‚刁‘
发现 既 处 于 自然 次

序 中 ‚又 处 于自由的 次序 中保 持 同一 的是 人格 。人格 是实现 自然和 自山统 一的关

键 。敬 重和 人格之 间保持着紧 密 的关系 ‚正是 因 为敬重这 一

道德情 感 的缘 故 ‚人

种 票赋 ‚作 为 一种 “ 获得甲牡的东西 ” ‚ 对敬垂 原 因 的追 问最
格性 才 作 为人 的 一

终 回 到 了人 格 ‚ 人 格 所 体现 出 的 人 的最 哥价 值 卜是 激 发 敬 币的 原 因 ‚ 而 正是 人

格激 起 了敬 重情 感 。
 第一章 康德道德情感思想的演 变

康 德 的伦 理 学之所 以被称 为理 性主义 伦理 学或 者形 而上 学伦 理 学 ‚其 中 一

个 很重要 的理 由是 因为 他 反对任 何 以情 感 为基础来 论证 伦理学根据 的努 力 ‚认

为理 性 自身 为 伦 理 学奠定基 础 和 根据 。康 德 对待情 感 的态度 问题 一 直是 人们 关

注 的焦 点 ‚很 多 思想家恰恰 在 这 一 点上对 康 德伦 理 学展 开批判 ‚并 认 为道 德情

感 问题 是康 德 伦 理 学甚至 整 个 哲 学 不彻 底 的一个重 要 方 面 。并且 由于康 德 前批

判 时期 曾受到 德情 感主义 的极大影 响 ‚对道 德情感 的 态度 也不明确 ‚因而康 德 的

道 德 情 感 成 为 人们 经常争论 的 问题 。 “ 道 德 情感 ” 是 道 德情感 主义 者讨 论 的主

题 ‚康 德在其 前批 判 时期著 作 中也有大量 的谈论 ‚了

以是在他批判 时期 ‚他 对道 德

清感 的态度 发 生 了根 本 的 改 变 。我 们 首先 从 康 德 前批 判 时期著作 中 关于 道 德 情
感 的 论述 开始 ‚对 康 德 的道 德 ’
睛感 问题 进 行 分析 ‚ 厘 清 康 德和道 德 情 感 主 义 者

之 间 的关系 ‚结 合 他批判 时 期 的思想 ‚认清 他谈 论道 德情 感 的背 景 ‚表 明他 对

道德情 感 谈论 方 式 的根本转 变 ‚即道 德情 感 不能作 为道 德法则的基础 ‚而仅仅 是

作 为 三 段 论 推 理 的 一个 结 论 。

第一 竹 康 德早 期 与情 感 主义 的 关系

般 认 为 ‚康 德一
早期伦 理 学 思 想 受 到 了苏格兰 启 蒙运 动 的极 大 影 响 ’
‚特 别
明显 地 是他 受 到 了情 感 主义伦 理 学 的影 响 ‚这在他 旱期作 品 中对道 德情 感 义

的 大 量引 川 中 以看 出。 了 是 ‚康 德 一
一 旱期 是 否 持 有 情 感 主义立 场 ‚ 是 否 把 道 德

情 感 主义 看 作 一 种 理 论根源 ‚还 有 必 要 进 行 深 入 分 析 。康 德 「期对 道 德 问题 的

恩考 还 不 成 熟 ‚虽 然 他也 以 寻找道 德 的 根 据 为 的 ‚但 很 明 显‚他 并 没 有 找 到

使 道 德根据 明 断的 原则 ‚其 作 况对一
巡 德 问题 的探 讨 ‚无 论在 篇幅 ‚还 是在 内容 几

都 是 比较 有 限 的 ‚ 天 对这 个 问题 ‚我 们 并 不 能给 出 一
分 肯定的 刃答 。

七波 《康 德 “ 道 德情 感 ’
‘理 沦的转 变丫 ‚店 都’
、
川 ‚第 卷第 明·
感 义伦理 学 足抬 价 一拭日廿己兴起 英 州的 一个伦 哩学 派 要代 农 ‚
、物 了
尸含奇森 、 ’
只德 、体
兑、 业 ”’·生红治等 ‚ 他 们 认为人之 听 以能够刀 别 补
、告的 关锹 钧 一少
、了户亘德感 惑就 址 、」
这 种道 德’ 勺 干
中牡
叫、
的快 二 卜千 小 之自
衬‚‚序‚这 种柑 ’
感足 的 亘德 为 ’ 勺力机
 年 ‚康 德在 《关 于 美感和崇 高感 》一文中‚对 道德情 感 问题进 行 了初

步 思考 。他 认 为 “ 真 正 的德 性 只能根 植 于 原则之上 ‚原则越 普遍 ‚就越是 崇

高 和 高贵 。这 些 原 则 不是 思 辨 主义 的规 则 ‚而是一种 活在 每 个 人 心 中并且远 远

不 止 扩 展 到 同情 和 取 悦 的特 殊 根 据之 上 的情 感 的意识 。我 相 信 ‚如 果我 说它 是

人 性 的美感和 尊 严 感 ‚也 就 概 括 了所 有 的 东西 。前者 是普 遍 仁 爱 的根 据 ‚后 者

则 是普 遍尊重 的根据 。 ” ’
在 这 里 己经蕴 含 了作者要 区分 美和 道 德 的意 思 ‚这 在

后 来 也 就表现 为在 《实践理 性 批 判 》中对 敬 重 的讨论和在 《判 断 力批 判 》中对 两

种 不 同情感 的讨 论 。此 时 ‚他 将 道 德归结 为普遍 的原则 ‚这 一 点是和 他 成熟期 的

思 想 一致 的 ‚但 是这 种 普遍 原 则 的来源 问题 却是一个 大 问题 。他 认 为 ‚这种 普

遍 原 则 是 出 自人 的 “ 情 感 意 识 ” 而 非 出 于 思 辨 主义 原 则 ‚但 在 这 里康 德 说的 比

较 含 混 ‚因为道 德 原 则究竟 是 出于一种 意 识 还 是 出于 一种 情 感 ‚他 并没有 明确

表 达 出来 ‚但 我 们 总 还 是 可 以发 现 ‚康 德 是 从 世 俗 智 慧 的 角度 考 虑 道 德 问题

的 。在他 同年 发表 的 《关 于 自然 神 学和 道 德 的原则之 明晰性 的研 究 》‘

一
护‚他 开始

对 世 俗 智 慧 中 的道 德根据 问题进 行 反思 。他 明确认 识到 ‚表象真 东西 的能 力和

感 受 善 的能力 不 同 ‚ 前者是认 识 能力而 后 者 则表现 为情 感 。在 世俗 智 慧中追 求

道 德 原 则 的 明晰 性 是 不 可 能 的 ‚ 因为 甚 至 连 最 为基 本 的责 任 概 念 在 世俗 智 慧 ‘‚

都 缺 乏 明晰性 和 可靠 性 。必 须 把 道 德情 感 看 作 不 是 那 么 直 接 的判 断 ‚不 是 完 个

自 刃的东 歹‚必 须 要 对之进 行 更深 的追 问 ‚ 以期待能够 从 善 的情 感 ‘‚

认识到 善

的理 念 。康 德 认为在 这 一点 卜‚道 德情 感 主 义 者从道 德 情 感 始 ‚反 思道 德根据

的 努 力 是 值 得 称 赞 的 ‚ “ 哈 奇 森 和 其 他 人 以道 德情 感 的名 义为作 出 卓越 的 说明

提 供 了一个 开端 ” 。 不过 从这 样 的判 断 中 ‚我 们 井不 能 明 显地 看 出 ‚康 德是 否

完 全 赞成情 感 主义者 的思 路 ‚只 能看 出 ‚此 时康 德还 没有 找到 一 条 能够 为道 德

最 终 根 据提供 明 断性 的道 路 ‚并 且道 德情 感 仁义 者的研 究 不过 是 让康 德 认清 楚

了 俗 智 慧通 向道 德 根 据 的 不 可 能 ‚但 如 何 探 寻 道 德 的 根 据 ‚康 德 并 没 有 明确

向。
的 力一

如果 说在 前两篇 文 节中 ‚康德对情 感 二
义者 ‘
肖持 有 肯定和 赞 赏 的态度 ‚

那么 在 年 勺们 一 冬 季学 期课 私‘ ’》 ‚
安于作的通 笼 ‚康 德 明确 表达 了对‘

其 批 判 的 态 度 ‚ 尽 价 也还 在 称 赞 他 们 对 找 道 德 的 最 初 根 据 有 巨 大 的 贡献 ‚
一

康德 《康 德 然们 个集 第 卷 ‚ 十秋岑 编 ‚‘
‚ 通人民 ‘
羊出 饭社 ‚ 少 贝

寸 卜‚ 第 臾
“ 莎 夫 茨伯 利 、哈奇森 和 休 漠 的尝试 虽 然 是 未完成 和 有缺 陷 的 ‚但 仍 然在探 索

所 有 道 德 的 最 初 根 据 方 面 走 得 最 远 ‚它 们 将 获 得 自 己缺 乏 的那 种 精 确 性 和 补

充 。” ’
尽 管康 德 也 明确 说‚他 以鲍姆 嘉 登 的伦 理学作 为主要 的材 料 ‚但我们 还

是无 从知道他 讲课 的具体 内容 ‚以及到底 在 什 么方面对情 感主 义有 了补 充 。不过

到了 年 ‚康 德在 《论 可 感世 界和 理 智世 界 的形式及其原 则 》 中 ‚对道 德哲

学 的态度 发 生 了较 大 的转 变 ‚接近 找到 了通 向道德 根据 的道 路 ‚只 是他关注 的

主 题 还 没有 转 到道德这 方 面 。他此 时 的最 大 转变 就在 于 他 主 张 将 道 德判 断纳

入 到 纯 粹哲 学 之 中‚ “ 就 道 德 哲 学提 供 了首 要 的判 断 原则而 启‘
‚它 只有凭借纯

能认 识 ‚因而 属 于 纯粹 的哲 学 ” 。康德对 纯粹 哲 学 的谈 论无疑 是康

粹 的理 性刁’

德 走 向批 判 时 期 的 一个 标 志 ‚而 将 道 德 纳 入 到纯 粹 哲 学 中就 已经 预 示 了他 的理

性 主 义 思路 。

与此 同时 ‚康 德 开始 批 判 情 感 主义 ‚他 将沙 夫 茨 伯利 看 作 伊 壁 鲁 的 同路

人 ‚ 认为将 快 乐 的标 准 建 立 在 感 觉之 上的 做 法 是行 不 通 的 。虽 然 他 还 没有 明晰

的 表 达 出道 德 的 根据 ‚但 是 无 疑 ‚情 感 主 义 的道 路 被 他 否 定 了 。此 时 的康 德 已

经 开 始 全 面 反 思 自己的思 想 ‚逐 渐 走 卜批 判 哲 学 的道 路 。综观 他 早 期 的思 想 ‚

毛义者 ‚因 为他始 终 还 是保 留着 对 情 感 主义 的批
我 们 并不能 肯定 说康 德是 情 感 一

判 态度 ‚即便 康 德受到 了情 感 主义者 的影 响 ‚在 《论 可感世 界和 理 智 世界的形 式

及 其 原则 》中仍 然 表 明 ‚康 德 对 道 德 原 贝 根 据 的石一
法 完全走 出 了道 德 情 感 主义 的

案 臼 ‚逐渐 开始 走 匕了 一条 理 性 自我批 判 〔道 路 。

康 德对道 德 情 感 主义的 八接 论 述 外 ‚康 德 对 道 德情 感 的描 写也 」
除了以 几 卜常

值 得 我 们注 怠 。在 年发表的 《 一
位 视 灵 者 的梦 》 ‘
扫‚康 德 对 关 于 帝存 在

种 根据进 行 了批判 ‚ 其 中一种 说法 就 是认 为人 日

的利‚ 心常常 能感 受 到 一种神秘 的

种 外 在 的 力 量 ‚ “ 一种 神 秘 的 力量一
力 员‚这 种 力 量是 一 迫 使我 们 使 自己的 日的 同

时针 对 他人 的福 社 或者遵 从 外 来 的任性 ‚尽管这 往 往 是 不情 愿 地 发 件毛

的‚ 寸
二且

严 重 地 与 自利 的倾 向相 抵 触 ” 毛
‚千 中力量 描 绘 成 二帝 的 力 量 。康 德
民多人 就 把 这 不

明确称 ‚这种 神秘力量就 是道 德 隋感 的 力量 ‚这种 消除 自利 的神秘 力量 ‚不是 来

自于 卜帝 ‚ 只 是 人的意 志 同 书
年遍 的 念志 相 统 一 状态 。康德 对这 ‚
的 一手‚ 道德

七号漂的 详细描 述 ‚已经 ‘

常一妾近 康 德在 第 才比少‚」对 敬 垂 的描 述 了 ‚不过这两 利‚

康德 《康 德 社们‚
个女 第 卷 今秋 冬 练尔 ‘‚一人民 ‘
学出 版 五 一年 ‚ 第 贝
竺 卜‚卜‚第 业
考司 第 火孟 及
描述 的理论 背景有根本 差 别 。意志 与普 遍意志 的统 一 ‚或者 说‚对 普 遍法 则 的强

调 在康德 早 期 思想 中就 己经 很 明确 ‚只 是他还 没 有 找到这一普 遍 法 则 的最 终 根

据 ‚没有 将 普 遍 法 则 同理 性 联 系起 来 。

在经 过 十年 的沉寂 与 酝酿之后 ‚康 德 的标 志性 著 作 《纯粹理 性批 判》终于 在

年 问世 了‚这标 志着 他进 入 了批 判 时期 ‚也 标 志着他思想 的成 熟 。在此 书

中 ‚道 德 问题 虽然并不 是这 部 书 的主要 问题 ‚但 他 己经考虑道德法 则 的根据 问题

了 ‚并提 出将 道 德法 则 的根 据 置于 理性 自身考 察 ‚ “ 在道德 的普 遍 原 则 中不 可

能有 任何 不 确 定 的东西 ‚ 因 为这 些 命 题 要 么是 完 全 没 有 任 何意 义 的和 空 洞 的 ‚

要 么就是 必 须 仅仅从我们 的理性概 念 中生发 出来 的 ” ’

。当康德 出版 了 《纯粹 理

性批判》 的第 二版后 ‚他 开始着 手讨 论 道德 问题 ‚这 种讨论集 中表现 在 年

的 《道德 形而 土学奠基 》和 年 的 《实践理性批 判 》中‚虽然 不 少学者 指 出‚

两 部 著作 中 某 些 观 点发 生 了细 微 的变 化 ‚但康 德 整 体 的 思路还 是 保 持 一 致 的 ‚

因而我们 并 不 刻 意 对 区分 两个版 本 的 内容 ‚特 别 是 在 涉 及到关于 道 德情 感 的讨 论

中 ‚我们 主要 从 《实践理性 批 判 》入 手 ‚因为在 《道 德 形 而 上学 奠基 》中 ‚这 一

问题还没 有 以专题的方一
式 得 以讨 论。

第 二节 道 德法 则直 接 就是意 志 的规 定根据

批 判 时 期 的康德 已经 完 全 站 在 了纯 粹 哲 学 的一
立场 看 待道 德 问题 ‚特 别 是

《乡粹理性 批 判 》第三版 发 表 以后 ‚他 开始个面地 思 考 道德 问题 ‚这 也就孕育 了

《道 德 形 而 学 奠基 》一 书 ‚ 年 《实践理性 批 判 》的完成 ‚则标 志着 他 的

伦 理 学 说的成 熟 和 伦 理 学 体 系 的 完成 。康 德 对道 德 情 感 的 沦述 和 前批 判 时 期 论

述 的态度 有 根 木 的变 化 ‚他 不 是 从道 德情 感 开始 ‚进 而探 讨道 德 的根 据 ‚而是 以

道 德法 则 为根 据 来 谈 论道 德情 感 ‚这 完全 摆脱 了道 德 情 感 一毛义的 思路 ‚而且 ‚他

重这 一特 殊 的情 感 ‚不 是其 它 的病 理 学 仁的
的道 德情 感 仅 仅 是指 对逆 德 法 则 的敬 一

情 感 。为 史 好 的理 解康 德 对 道 德情 感 态 度 的这 种 变 化 ‚我们 许先 分 析 道 德情 感 在

《实践理性 批 判 》 中 出现 的位 置 ‚从 整 体 结构 叫 确 道 德情感 所 起 到 的作 用 。

着 自身 进 展 阴烦序 ‚这 种进 展 顺 厅 是按 暇尹』
康德哲 学 体 系 了一 性 自身 勺需 要

进 行 的 ‚ 山一 性 实 践 的 运 川 毕 竟还 是 以纯 粹 毕卜卜为 基础 ‚实 践 理 性批 判 的 结
少川‘

康德 《纯 粹 时 日比判兮 、 ‚ 引妇浇 甲 圣 杨 陶 校 ‚ 人民出版 钊 ‚ 川 年 ‚第 洲

构 和 纯粹 理 性 批 判 的 结 构 基 本 相 同 ‚ 也 有 一个 要 素 论和 方 法 论 ‚要 素 论 也 包 括

一个 分析论 和 辩证论 ‚但 是它们 的一 个 很大 的不 同就在于 分析 论 下 的划 分 次序

和 纯粹理性 批 判 中的次序 相 反 。“ 我 们 将 从 原理 开始 而进 到概 念 ‚而 从概 念 出发

才 尽 可 能地 进 达 感觉 反 之 ‚在 思 辨 理 性 那里 我 们 则必须 从 感 觉 开始而 在 原 理

那 里 结束 。 ” ’
这 样 一种 安排 当然 是 由于 理性所 处 理 的对象不 同 ‚在 纯粹 理 性 批

判 中 ‚理性 要 考 察知 识 的 界 限、范 围和 条件 ‚因而 遵 循从先 验 感 性 论 到先 验 知

性 论 的批 判 路 线 实 践理 性 处理 的 是 意 志 的规 定根 据 问题 ‚意 志 的规 定根 据 不

是 感 性 的情 感 ‚而 是道 德 法 则 ‚所 以要 从 自由这 一 实 践理 性 的 事 实 出发 ‚ 只 有

阐 明 了道德法 则 ‚刁’
能从 实践 的原理 部 分进展 到感 性 部 分 。实践 理 性 的任 务 不 是

去 认 识对象 ‚从而 获 得知 识 ‚而是 考 察 本 身作为 原 因产 生 出表 象 的那种 能 力 ‚

也 就 是意志 的规 定根据 。 “ 所 以就 这 理 性 应 当是 一 种 实践理 胜而 言‚’

白的 分 析

论的一个批 判 这 是本来 的任 务 就 必 须 从先天 的 实践 原理 的可 能性 升始 。只有

从 这 里 出发 ‚它 才 能 进 到 实 践理 胜对 象 的诸 概 念 ‚ 即绝 对 的 善 和 恶 的概 念 ‚ 以

便 按 照那 些 原 理 首次将 这 些 对象提 供 出来 因 为这 些 对 象 是不 可能 先 于那 些 原 则

通 过 任 何 认 识 能 力 作 为 善 和 恶 而 被 提 供 出来 的 ‚ 并 且 只有 在 此 之 后 ‚最 后

章 、即关于 纯 粹 实践理 性 对 感性 的 关 系 以及 实践 理 性 对感性 的可 先 天认 识 的必

然 影 响 的 一 章 ‚ 也 就 是 关 于 道 德 感 情 的 一 章 ‚ 刁‘
结 束 了这 一 部 分 。 ” 正因如

此 ‚ “ 纯粹 实 践理性 的动 机 ” 刁一
出现 在 原理 论、概 念 论之 后 ‚作 为道 德 感 性 论

对 实践理性 进 行探 讨 ‚囚而 其 出现 类 似 于 第 一批 判 中 的先验 感 性 论 ‚但 它 并 不 像

先 验 感性论 那 样 作 为 开始 的部 分 ‚而 是 作 为最 后 的 结 束部 分 。

在 原理 论 中 ‚理 性 已经 揭 示 出 自由和 纯 粹 理 ‚
性这 一事 实 ‚并 日给 出纯 粹 实

践 理 性 的基 本 法 则 “ 要 这 样 行动 ‚使 得你 的意 志 的难 则任 何 时 候 都 能 同 时一
被

立法 的原 则 ” ’
看 作 一个普 遍 一 。 以此 为基 础 ‚实 践 理 性 的对 象 即 善和 恶 直接 山道

德 法 则 决 定 ‚ 并 目给 出 丫一
关 善恶 概 念 的 自山范畴 表 。而 感 胜 论部 分是 阐 明 纯 粹

实 践 理 性 同感 胜的关 系 ‚是 实践 理 性 对 感性 的 施 加 的 作 用和 彩 响 ‚ 「如 康 德 在

“ 纯 粹 实 践 理 性 分析 沦的批 判性 闸 释 ” ‚‚
所说 所 以纯 粹 实 践 理 性分 析 论 的

里的 结 果 ‚ 即 从大 让提 「‚勺共 相 道 德
这 种 划 分就 必 定得 出类 似 于 一个 砚段 论扣 工

原则 出 发 ‚通 过 一个 在 小 前提 ‚‚’胃 了 内、把 作 为善 〔
勺或 恶 的 一
能 行动 放

《‘
实践 ‘
‘卜批 少」 ‚
”兄
杨 川 陶 校 ‚ 人【 胶社 ‚
‚
凡 丈
仁
丫 引 勺 第 贝

‚第 贝·
‚第 贝
在共相之 下 的归摄 ‚而 前进 到结论 、也就是前进 到主观的意 志 规定 一种 对 实践

上可 能的善和 建立于其 上 的准 则 的关 切 ” ’
。因而我们看 到 ‚在康德 的道 德 哲

学 中‚感性论 仅仅 是作 为一 个 结论 ‚它 的 出现恰恰 是 由道德法 则和道德对 象推 论

的结果 。

从 以上 的 结构可 以看 出 ‚感 性 论 在 这 里 不 是 起 到一种 论 证 作 用 ‚道 德 法 则

作 为意 志 的规 定根据 是 理 性 的一个事 实 ‚这一事 实 并不是 由感 性 论部分论证 的 。

至 于 为什 么道 德法 则 会 直 接 的规 定 意 志 ‚在 康 德 看 来 这 是 一 切 道 德 的本 质 ‚我

们 不 能追 问这 是如何 可 能 的 ‚因为这 是 人类 理性 无 法解决 的 问题 ‚而仅 仅 表现

为理性 的一个事实 ‚表现 为道德法则和 自由的相互 归结。虽然道 德法则直接 规 定

意志 ‚但 是 由于人 的软弱 性 ‚人的意志 也会受其 它 因素 的影 响 ‚从而背离道 德法

则 ‚这 是人存在状态 的事 实 ‚也是实践 理性 出现感 性 论的原 因 。由于人 的道 德性 ‚

能追 问道 德行动 的动 力 。如果这种动 力 是在 于感 性 ‚那么 很 明显 出于一种 感 性

刁‘

欲 求 的行动 ‚必将 不 是道 德 的 ‚因 而剩 下 的任 务也 就 只 是考 察 理 性 如何作 用 于 感

性 ‚如何 对 感 性 施 力 影 响 。对 “ 纯 粹 实 践 理性 的动 机 ” 一节 所 要 解 决 的 问题 ‚康

德 明确 的 说 “ 谨 慎 地 去 规 定 ‚道 德 律 成 为 动机 将 采 取 何 种 方 式 ‚ 以及 由于 动

机 是道 德 律 ‚ 与人 的欲 求 能 力 一起 并 作 为 那 个 规 定 根 据对 这 种 能 力 的结 果 而 发

上的是什 么 。 ” 正是 根 据 这 一 点 ‚阿 利 森认 为 ‚康 德 的敬 重 现 象 学 不过 是 说明

“ 这 种意 识作 用 于心 灵 的 效 果 是什 么 ” 。他 的这 种 说法 是 比较 符 合康德 的 主 旨

的 ‚康德对 道 德情 感 的 考 察 不 是作 为 对 道 德法 则 的论证 ‚而 是 作 为道 德法 贝 在 人

的 主观 仁产 生 的效 果 ‚立 足 于对道 德情 感 的重 新 定位 ‚康德 对 情 感 有 了 一个 整 体

的考 察 。

第 三 节 康德对 自爱和 自负情 感 的考 察

康德 将 道 德情 感放 到 了 “ 感性 沦 ” 的位 胃 卜‚并 目认 为感 性 论 是 山道 德 法 则

直 接 规定 的 ‚这 里就 出现 了巡 德法 则 和 通 德情 感之 问 的分离 。如 果道德法 贝 工
接

是意 志 的 规 定根据 ‚那 么 不 可能存 在 仃 何 先 一
通 德法 则 的道 德 情 感 ‚ 因 为 否 贝

在 道 德法 则 之 外 还 有 别 的 因 索作 为 意志 的 决 定 根 据 ‚ 这 是 绝 小 叮能 的 。 门足

康德 《‘
劝勿 恃 一批 刊》 ‚ 邓晓 竹 圣‚杨 陶 小 少 、民 出版 社 ‚ 年 第 贝
同 第 贝
亨利 ·阿 利 森 《康德的 自山理 论沈 ‚ 冻‚ ‘
「 爷‚辽‘’教了川 版 社‚ 年 ‚第 贝
基于道 德 法 则和道德情 感之 间的这种 关系 ‚很 多 学 者把道德法 则和情感之 间的关

系看作 一 种 力量冲突 式 的关系 。康德在 意志 的规 定根 据上 ‚的确 坚决地拒 绝 一切

情感 的影 响 ‚他 认为 ‚ “ 由德性 的法 则对 意志 所 作 的 一切规 定 的本质 在 于 意志

作 为 自 由意 志 ‚ 因而 并 非 仅 仅 是 没 有 感 性 冲 动 参 与 的意 志 ‚而 是 甚 至 拒 绝 一 切

感 性 冲 动 并 在 一切 爱 好 有 可 能违 背 这 法 则 时 中止 这 些 爱好 的意 志 ‚它 是 单 纯 由

这法 则 来 规 定 的 ” ’
。但 是 ‚里特 指 出 ‚道 德法 则 和情 感之 间的关系 ‚不应 理解

为一种 冲 突 式 的关系 ‚而应 该理解 为一种 结合 论 的关 系‚ “ 描绘道德律如 何面对

在道德 行 为者 的意识 中 出现 的爱好 的种种要求 之 较 为恰 当的隐喻 ‚并不 是各 种 力

量 的冲 突 这 一 比喻而 是 两个 派 别 为争夺 某种类 似 法 律权威 或政 治正 当性 的东西

所 展 开 的 斗 争 这 一 比喻 。 ” 竺
如 果从 康 德伦理 学 的 整 体来看 ‚道 德法 则 和 爱好 之

间的关 系确 实是一种 争 夺意志规 定根据 的关系 ‚但 是 ‚在康 德看 来 ‚只有道 德法

是 真 正规 定意志 根 据 的力量 ‚因 而事 实 上‚爱 好 仅仅是作 为 否定 的对 象 ‚是

则刁‘

在道 德 法 则 的实现 中 的 阻碍 力量 ‚道 德 的实现 要 求 逆 德法 则对 爱好 的 中断和 否

定 ‚这 特 别 明显地 反 映 在 康 德对 自爱和 自负情 感 的否 定上 。

于复杂 的情感 本 身 ‚当然没 必要 做 详细 考 察 ‚因为这 既 不属 于康 德 伦 理

对一

学 的任 务 ‚ 也几 乎 是 不 可 能 完 成 的工 作 ‚但 是 我 们 却可 以从 整 体 二来 界 说情 感

的特 征 。这 种 界 说的意 义就 在 于 ‚ 让我理解情 感 和 道 德法 则之 间的关系 。康 德

说 “ 切 爱好合起 来 它 们 当然 也 可 以被 归入 某 种 尚 可容 忍 的学 说中 ‚这 时它
一

们 的满 足 就 叫作 自身 幸 福 构 成 了 自私 。 、 。、 。这 种 自私 要 么 是 自爱

的、以对 自己本身超 出一切之 几

地 关爱 的 自私 川‚
。‚
、 ‚ 要么 是对 自己本

身感 到 称 意 。
‚ 。
‚ 的 自私 。 前者特 别 称 作 自矜 ‚后 者特 别称作 自大 。

‚
如 果 说这 个 说法还不 足 以使我 们 明 自 自拎和 自大 的 区别 ‚那 么在 《逆 德 形而

学》中的 说法 则能更容 易让 我们 明 “ 一般 而 言在 要求 卜有 节制 ‚亦 以一个 人

的 自爱 自愿 受 他人 的 自爱 的 限十 ‚叫 做 谦虚 在 配 被他 人 爱 这 方 面缺 乏 这 利‚
节

刊 不谦 虚 ‚叫做 自爱 。但 是 ‚要求被他人 敬重 的不 谦 虚 ‚就

日 自负 。 拜。。 、
‚ 。” ’
自矜 仅 仅 是 自己对 自己的爱 ‚这 不
中匀爱超 出 了又
寸其

他 一切 的 事 物 和 人 ‚ 当然 这 种 爱 完 全 只 是 一 种 盲 日的情 感 ‚ 州为 他 还 不 样 得

康德 《实 践 理性批 》 ‚ 邓晓 召 爷‚ 杨 陶 校 ‚ 人民 出版 社 昭 年‚ 第 贝
、‘利 ·坷利 森 一《康德的 口‘ 沦》 、 ‚陈 虎 平 圣‚辽‘“ 教 育出版 社‚ 年 ‚第 刚
康德 众’
实践 理性 批 刘》 、 ‚ 邓晓 甲 子 杨 川 陶 校 ‚ 人民 出版 社 川川 勺‚ 弟 贝
吹德 一 《立德 形 学 扮 、 ‚张 荣 、 李秋 零 译 ‚载 于李 秋 零 编 ’ 个 集 》第 卷‚ 中 】
康德 涪’ 川少以已
学 出版 社 沂 年 ‚第 贝

】
“ 自我 ” 的位 置 ‚这 种 爱本 身 是 不 成 熟 的 。然 而 即便它 本 身 并 不 完 全 是 合 理

的‚但 它 可 以和 道 德 法 则共存 ‚这 种 共存 表现 为纯粹 实践 理 性 对 它 的 中止 ‚如

果他 接 受道 德法 则 的指 引 ‚在道 德 法 则 的约 束 之 下 活动 ‚那 么 这样 一 种 爱 仍然

可 以被 看作 是合 理 的 ‚依 旧可 以被 称 为一种 “ 有 理性 的爱 ” 。

自负 的情 感 要 求 被 别人敬 重 或 者 说看 重 ‚这 种 要求本 身 是 不 合理 的 。 自负

要求 对 自身表示满意 ‚从而要求 得 到别人 尊重 ‚但是 由于在 道 德法 则之 前 ‚ 自

我没 有 被 要 求 尊 重 的权利 ‚或者 毋 宁 说 自我 根 本 没有 找到 自己能够 被 尊 重 的根

据 ‚ 因而 他 的这种 狂 妄 的要求不 过 是 出于感性 的贪 婪 ‚ 自身 并 没有 合 法 性 的地

位 。 因而 在 康 德 这 里 ‚能够 得 到 他 人 的承 认 的 前提 是 自己能够 表 现 出 高 尚 的人

格 ‚能够 显 示 出道 德 法 则 的力 量 ‚如 果没 有 在 道 德 上意 识 到 自己人 格 的 崇 高

性 ‚那 么 一 切 要 求 承 认 的行 为都 将 是 一种 自大 或 者 自负 ‚而 不 会 具 有 任 何 的道

德 的价 值 ‚ 也不 ‚
可能得 到他人 的真 正 的承认 。

康 德 进 一步 指 出 ‚ 自大之 所 以不 可能和 道 德 法 则 并存 ‚是 因为它 有 一 种 独立

立 法 的要 求 ‚而这 种 立法 是 同道 德 法 则完 全对 立 的 。 自大 的立 法 不过 是 爱 好 的

对 象 从 病 理 学 上规 定 自己‚要 求 意 志 完 全 是 由感 性 爱好 规 定 的 ‚理 性 完 全 没有

位 置 ‚人 也就被 看 作 是完 全 出于 自己的 自爱而 存 在 的 ‚也 就 是 欲求 能 力 的 质料

“ 使其 要 求 预先 地 并 作为 第 一的和 本 源 的要 求 发 生效力 ‚就好 像这 构 成 了我们

整 个 自己一 样 。我 们 可以把这 种 按 照 其 意志 的 主观 规 定根 据 而 使 自己成 为 一般

意 志 的 客 观 规 定 根 据 的偏 好称 之 为 自爱 ‚这 种 自爱 如 果把 自己 当立法 ‚几内、当

作无 条 件 的实 践 原 则 ‚就 可以叫 作 自大 ” ’
。 当然 从病 理学 上寻求 普遍 立 场
去的方

式 是 行 不 通 的 ‚这 是康 德在之 前早 己经 证 明过 了 的 。一 切从 感 性 爱 好 出 发 寻 求

立 法 的 努 力 都 将 是 失 败 的 ‚ 因 为 从 感 性 爱 好 永 远 也不 一
可能 推 论 出 普遍 的 法 则

来 ‚而 只 有 从 义 务概 念 出发 ‚刁‘
可 能 得 出普 遍 法 贝 ‚这 是康 德在 《道 德 形 ’ 仁学

奠基 》 中 论证 过 的 。

自大 本 身 是 同道 德 法 则完 个 对 立的 ‚是道 德 法 则 否 定 的 对 象 ‚爪
以这 种 台 定

也有其 积 极地 意 义 ‚囚为通过 否 定 自大 ‚毕竟还 是获得 了对道 德法则 的 肯定 。道

德法 则 虽 然 不 可 能 以感 性 的方 式 显现 ‚但 是 它 却 可 以通 过 否 定 感 性 的 方 式 找小

自己的 力 量‚ 水实 卜‚对 自大 的 否 定 恰 恰 是过 德法 则 的一个 行动 ‚通 过 这 样 ·

种

台定 的 行动 ‚ 适现 自己的 力 ‚
哥。道 德 法 则作 为 自由 的 形式 ‚不 仅 戈弱 和 消 除 肴 自

康德 《‘
实践 理 州 批 判 冲 ‚ 邓晓 爷‚ 杨 陶校 人民 出版 社 杯 第 臾

】
大 ‚并且通过使 自己的感性偏好 和 道 德法则 的崇 高相 比较 ‚使 之谦卑下 来 ‚并认

识到 ‚道 德法则是 一 个最大 的值 得敬 重 的对象 。虽然道德法 则 并不直接 表 现 为一

种情 感 ‚但是却在 人 的心 中产 生 了一种效果 ‚也 即通过对 自大 的纯粹 否 定 ‚使 人

在心 中产 生 了对道 德法 则的敬重 的情 感 ‚这 就 引 出了康德对 敬 重这一道 德情 感 的

论述 。

从 以上 的论 述 我 们 可 以看 到 ‚ 一 切 情 感 本 身 都 不可 能 作 为意 志 的 规 定 根

据 ‚ 也 即不可 能是 作 为道德 的根据 ‚从情感 本 身论证道德 的一切努力都将 是 失

败的 但他更 多地 把 他
。我 们也可 以看 到 ‚康 德 虽然 是 受 到 了情 感 主义 的影 响 ‚
们 当作批 判 的对象 ‚就像休 漠使 康 德 从独断论 中清醒过来 ‚在 《实践理性 批 判 》

中 ‚他 更 多的是作 为批 判 的对 象 出现 的一样 。批 判 的 目的 并 不是仅仅 单 纯 的否

定 ‚而 是 要从批 判 中得 到肯 定 的结 论 ‚这 一 结 论 我们一
可以从 接下来探 讨 的道 德

情 感 中得 出‚囚为 从 两种对 道 德情 感 的不 同探 讨 中我 们将 很 明显 的看 出它 们 的

轰别 。
夕
 第二章 敬重 情感

从康 德 的道德情 感 出现在 《实践理性批 判 》的位置 ‚以及他对 待感性情 感 的

否定 态 度 ‚很容易看 出批判 时期 的康 德对道 德情 感 的态度 同前批 判 时期有着 很大

的改变 ‚这种改变 突 出地反映在 ‚他 一

认为敬 重 情 感是惟 一 的道 德情 感 。对道 德法

则 的敬 重情感虽然 是一种情感 ‚但 是区别于 其 它 的感性情 感 ‚它 是 由道 德法 则直

接 规 定 的情感 ‚并且 它 否定一切 病理学上 的情 感 ‚从而促进 道德 的实现 。本 章 首

先 从 康 德 对道 德情 感 的一般 考 察 出发 ‚来 明确 他 对道 德情 感 的理解 ‚接 着 探 讨

一种 道 德 兴趣 如 何 在 事 实上 也 是 道 德情 感 ‚ 因而 区别 于一 般 的兴趣 概 念 ‚最 后
阐 明康 德 的义务概 念 ‚ 以及敬 重 在其 中所起 到 的关键 作用 ‚认识 到对道 德法 则 的

敬重 情 感事实 上是道 德 的动机 。

第 一节 敬重是 一 利‘
道 德情 感

早在 《
道 德形 而 二学奠基 》中 ‚康 德就 在 论述 义务 的根 据 时 引入 了敬重 这 一

情 感 ‚他预见到 会 有 很 多人对 他 引进 敬重 情 感 这 一做法提 出批 评 ‚因 而用 一个

长一
长的 脚注 来解 释 敬 重 这 情 感 的特 殊性 。但 是这 一做 法 并没 有 避 免 对这 一 问题

的争 论 ‚最终他 在 《实 践理性 批 判 》中花 大 篇 幅 讨 论这 一特 殊 的情 感 。他认 为感

情 虽 然 是感性 的 东 西 ‚但 是敬 重 的特 殊 性 就 在 」几
它 是 通 过 道 德 法 则 在 人 心 中所

起 的 作 用而 产 生 的 ‚ “ 所 以对 巡 德律 ’
的敬 重 是 一 种通 过 智 性 的根 据 起 作 用 的情

感 ‚这 利‚
情 感 是我 们 能完 个先 天地 认识井 看 出其 必然性 的惟 一情 感 。 ”

同 为七与感 ‚为 什 么敬 工会 区 别于其它 的情 感

首先 ‚敬 乖 不 同 几其它情 感 之 处 在 」
几’臼的产 ‘ 。 “ 尽 竹 敬 屯是 一种 情 感 ‚

它 也 毕竟 不 是 通 过 影 响 向接 受 的情 感 ‚而 是通 过 一
利‚ 个 理 性 概 念 而 自己造 成

的‚
占感‚ 月 可以归诸 偏好 或 者 恐 俱 的情 感有 类 的 区 别 。 ”
与前 一利‚ 一般 情 感

都是 囚 为刺激 而产 ‘
仁的‚ 川而 是病理学土 钩。康 德 认为 ‚存 在 两种情 感 即病 理 学

道 德 ‚ 。‚、‚〔 、 ‘·‚‘
、、、 韦水法不李 秋零 子滩、中译 为 “ 道 德 法 则 ” ‚ 以巨 别 一日然 规 律 ‚ 本
、‚少丫 中
文除 弓 文 外均 采 ‘道 德法 则 ’这 一
译法
‚
双‘ · 、 邓 尧竹 子‚杨 川陶 校 ‚ 人 白 版
一 ‘ 、
、
曰
卜
了 卜 川 、
康德 关践理州 批 圳、
弓 奥德 、。
亘德形阴 卜卞受 毕少 、 李秋 攀 子 载 李秋’
冬 仁编 、康 德 泊们个 集 》第 卷‚中「
一人民 人
学 出版 社 年 弟 林臾
上 的情 感 和道 德 情 感 ‚病 理 学 上 的情感 是 伴 随着 人 的 出生而存在 的 ‚是 先于道

德 法 则 而 在 的 ‚ 而道 德情 感 则 是 由道德法 则 规 定而产 生 的 。一种 德 性 行 为不仅

要 求 道 德 法 则 作 为 客观法 则 ‚而 且 要 求 它 成 为行 动 的主观 规 定根 据 。通 过 对 人

主观 的情 感进 行 考 察 ‚发现 一 种 德性 的行 动 必须 要求 主观 上要摒 弃 一 切 情感 的

干 预 ‚ 因而要 求 对 一切情 感 做 彻 底 的否 定 ‚而在 这 种 否 定 中确 立 起 了唯 一 的一

种 道 德 情 感 ‚这 就 是敬重 。道 德法 则在对 主 体情 感 的否 定 中 ‚产 生 了敬 重 的情

感 以消 除道 德法 则 实现过程 中 的诸情 感 的消 极影 响 ‚促进 道 德法 则 成 为人们行

动 的 主观 规 定根 据 。因而康 德 说 “ 为我 们 的一切 爱 好奠 定基础 的感 性 情感 虽

然 是 我 们 称之 为敬 重 的那种 感 觉 的条件 ‚但 对这 情 感 进行 规 定 的原 因 却在纯粹

实 践 理 性 中 ‚ 因此 这 种感 觉 山 于它 的起 源 而 不 可 能 是 病 理 学 上 的 ‚而 必 定是 在

实 践 上 产 生 出来 的 ” ’
。因而 敬 重 这 一道 德 情 感 的产 生 是道 德法 则 在 人 心 中起 到

的效 果 ‚而 不 是病 理 学 几
的先 于法 则 的情 感 。

道 德法 则虽 然 也是 由刺 激 而产 生的 ‚但 是 刺 激 它 的不 是外 在 的 东 西 ‚而 是道

德法 则 本 身 ‚所 以敬 重 是 」理 性 「身刺激 而 产 生 的 。正如海 德 格 尔 分 析 的 ‚感 受

首 先 是 对 某某 的感 受 ‚同时 也是 一种 自感 ‚因而这 样 一种 敬 重感 ‚产 生 了道 德 自

我 意 识。敬 币情 感 被理解 为 一种 否 定的情 感 ‚它恰 恰 是通过 否 定感性 爱 好 刁‘

发挥

效 力 的 ‚但 这 并 不 意 味着 敬 重 感 有 一个经 验 的来源 ‚如 同道 德 主义 者 将 道 德 感看

作 是 一种感’ 一样 。敬重感 是 可以先天认 识 的 ‚是伴 随着 主体人 而存 在 的 ‚之所

以表 现 为 已经 否 定情 感 ‚仅仅 是 引为它 发挥 效 力 的方 式 。值 得注 意 的 是 ‚谦卑和

重虽 然在 词义 卜相似 ‚丫
敬一 「在 康 德这 华却有 着截然 小 同的意 义。谦卑 仅 仅是 因为

产 ‘二
道 德 主 体 感 受到 道 德法 则 的崇 高 而对一 卑 微感 ‚并 因此 约 束 自身 ‚是 源 于 一种

‘
、 的消极情 感
经验 的 比较 而‚ 敬重 方面 是使人 意 识到道 德的崇 高 ‚从而 是产

生 谦卑 的原因 ‚另 一
方面则 是 一种 先 犬 的情 感 ‚是 伴 随着 每个 有 理 ‚几
的存 在 者

的。

其 次 ‚敬 玉这 种情 感 在 发 挥 的作川 卜也 区 别 于其 它 情 感 。敬 重 本 身 虽 然 是

一
利‘ 占感 ‚ 表现 为 对一 切 感 情 的 否 定 和 排 除 ‚但 是 在 道 德 法 则 的 实现
消 极 的寸

‚
扫‚它 却 足 种 肯 定 的、 积 极 的 力最 ‚囚 为它 为道 德 的 实现 扫 浑 了障 碍 ‚产 ‘
出 了优 越 几 冲 动 的 农象 。敬 币的产 ‘ 表 明它 是 克 」
感 一 民一 切与之 对 、的 沙队力

录之 后的 ·
于中力 址的剩 余 。 也 是因 为这 干
中力 鼠相 对 几道 德法 则 的 积 极怠 义使

康德 ‘
买践 理七日比钊 、 邓晓 子 杨川 校 、民 出版 社 ‚ 年 ‚第 贝
得 康 德 非 常看 重 敬 重 ‚以至 于 他 说 “ 于 是 对道 德 法 则 的敬 重 并 不 是 对 德 性 的

动 机 ‚相 反 ‚它 就 是在 主观 上 被看 做动 机 的德性 本 身 ‚这 是 因为纯 粹 实 践理性

由于 它 拒 绝 了与 它 相对 立 的 自爱 的一 切 要 求 ‚而 为现 在 惟 一有 影 响 的法 则 取 得

尊严 。” ’
敬重 这 一道德情感 因此 获得 了一 种 高于其它 一切情感 的地 位 ‚使得他

能够 作 为一种 真 正 的道德情 感 而存 在 。 当然 ‚敬 重这 一情 感毕竟 是 由理 性 引起

的 ‚所 以他 不 是 用 来判 断行 动 或 者 建立 起 客观 的德性 法 则本 身 ‚ 因而 它 显 得仅

仅服 从 于理 性 的 、也就是实践 的纯粹 理 性 的命令 ‚这 和 自爱要求 立 法 以使 自己

成 为法 则 的努 力 是 完全不 同的 。康 德 明确 指 出‚敬 重 不 是道 德法 则 的根 据 ‚也

并 不 是 以它 作 为 对 道 德法则 成 立 的论证 。

最 后 ‚敬 重 和 其 它情 感 的 一 个 本质 差 别就 在 于 “ 敬 重任 何 时候 都 只 是 针

对 人 的 ‚而绝 不 是针 对 事物 的 ” 。 正如 实 践理 性 的对 象 善 和恶 都 是 关 于人 的行

动 的 ‚而 不 是 关 于 物 的 一样 ‚敬 重 的对 象 也只 能 是 关 于人 的 ‚而 不 是 物 。 因 为

敬 重 首 先 是 由道 德 法 则 引起 的 一种 道 德 情 感 ‚而 道 德 法 则 仅仅 关 涉 到 能 够 自我

立法 的理性 胜体 ‚因 而敬重 仅 仅表现 了人 同道 德法 则 的关 系 。事物 要 么 是作 为

认 识的客 体 ‚ 要 么 作为审 美 的对 象 ‚但 绝 不 会 作 为 一 种道 德主 体 。 道 德 从 根 本

卜只 是 关 涉 意 志 的 规 定根据 ‚ 而不 关注 这 种 认 识 关 系 或 审 美关 系 ‚ 因而 只 有 那

科‚ 会使 道 德 法 则 在 心 中 产 生敬 重 的 效 果 。对 待 事 物 的 关 系涉
有 意 志 的存 在 者 刁‘

及 很 多种 感性 的 情 感 ‚ 可能 会 产 生 爱好 、 恐俱 、 甚至 与敬 重相 近 的 凉奇 ‚然 而

决 不 会产 生敬 重 的 情 感 ‚囚 为 从 产 生 的 原 司 仁看 ‚ 子
毛何 事物对 人 的 刺 激 都 是

种 外 在 的刺 激 ‚而 敬重情 感 则 是 道 德法 则 对 人 自身 刺 激 而产生 的 ‚所 以任 何 事

物 都 不 可 能 是 敬 重 的对 象 ‚ 而只 有 道 德法 则 刁‘
是 敬 币的 对象 。

虽 然 敬 币只 是 由逆 德法 则 引起 的 ‚仑 我 们 可一
以发 现 ‚对他 人 也 会 产 生 敬 重

这 种 道 德 隋感 ‚ 并 且我们 也 常 常 以此 来 评 价 一 个人 的 行 动 是不 是 有 道 德 以及 这

个 人 是不 是道 德 的 。 当然 ‚对 某 人产 ‘ 敬 重‚绝 不 是 源 于 他的长 泪 、地 位 、 身

份 或 者 财产 等 等 的外 在 引素 ‚ 佰足源 于对 他 身 卜体 现 出来 的道 德 法 则 ‚ 井 日这

样 一种情 感 决 不 是有意为之 的 ‚ ’足一 种 情 不 自禁 ‚ 因 而康德 引川 一了 法 国启

蒙 思 想 家 十几
特 奈 尔的 话 “ 我 在 贵人 汀鞠 躬 ‚但 我 的 精 神井不 鞠 躬 ” ‚ 而 一

在 个 穷人 身 上看 到 中佰 洲了为 ‚ 在 他 身 卜表 现 出例 如 卜直 的 品 格 一
于 ‚我

比德 、’乡践 理 川 批 判 户 习川尧 、
子 十
仑 句校 ‚ 少民 出版 社 ‚卫 以 年 第 贝
司 ‚第 贝
的 精 神对 他 鞠 躬 ‚ 即便 这 不 是 出于 我 的 自愿 ‚但 是 我 内心 的敬 重 之 感 丝 毫 不

减 。这种敬 重 当然 不 出于 我 的爱好 ‚而 是 出于对法 则 的敬 重 ‚他 的榜 样在 我 面

前显 现 为 一 条 法 则 ‚当 我 意 识 到 这 样 一 条 道 德法 则 时 ‚我 的 自大 也 就 被 限 制

了 ‚并且激 励 我 要 克制 自己的 自爱 。 当然 任 何的榜 样 都 作 为 一个 例 子 ‚并 不 能

从 他 身上看 到 完 美 的道 德 法 则 的实现 ‚ 因而只是 出于 敬重 的情 感 我刁‘

发现 这 种

榜 样 的力 量 ‚ 从 而 我 意 识 到 我 敬 重 的 对 象 仅仅 只 是 榜 样 身 上 所 反 映 的道 德 法

则 。敬重 的作 用 也就在 于 它 唤起我们 的道 德意识 ‚因而道 德 法 则 并 不要求 在 经

验 中寻求根 据 ‚但 是我们 却 能够在 经 验 中 的榜样 身 上 感受敬 重 的力量 ‚从 而 在

我 们 心 中唤起 道 德法 则 。

敬重作 为 一种道 德情 感 区别于 一 般 情 感 ‚尽管 从情感 的角度 总觉 得有 儿 分

相 似 。敬重 不 是 一种 愉 快 的情 感 ‚特 别 是 当我们面对 值得 敬 重 的人 的时候 ‚我

们 总 还 是 不愿 对 此 表现 出敬 重 ‚我 们 常 常 会 找 出 许 多 的卫 山和 托 词 ‚通 过 消 解

他 人 的榜样 形象 ‚来安慰 自己‚甚至 通 过 批 评指 责他 人的缺 点 和 不 足 来求 得 “ 心

安 理 得 ” 。这 种情 感似 乎非但不是愉快 的 ‚甚至是痛 苦 的‚特 别是 当道 德法 则 要

求 排 除 一切 「爱 的时候 。然 而 敬 重 也 很 难 说是就 是 一 种 不愉 快 ‚ 因 为 敬 重 对 自

大 的消 除使 人 看 到 了人 性 的 价值 与 光 辉 ‚ 意 识 到 了道 德 的 力 量 ‚ 看 到 了人 性 的

崇 高 ‚从而 使 自己得 到 了提 升 ‚这 无 疑 应 该是值 得 高 兴 的 打。 并 且 滩有 以 对 道

德 法 则 的敬 重 作 为 行动 的 动 机 ‚刁‘
真 正 能 够 使得 自 己作 为 个 有 道 德 的人 ‚ 刁

能够 实现 人 性 的崇 高和 价 值 。

为什 么 人 会 有 道 德 感 呢 康 德认 为 这 是 因为人 不 仅有 理 性 的 一而 ‚ 而 且 还

有 感 性 的 一面 ‚这 是人 的 实 存 ‚康 德 表 述 为这 是 人 的有 限个卜。 “ 一 上敬 重 是 对

情 感 的 一种 作 少 ‚因 阿是 对 一个有 理 性 的 存在者 的感 性 的作 用 ‚这 就预 设 了这

感 性 为 前提 ‚ 因 而 也预 设 了这 样 一些 存 在 者 的 有 限性 为 ’提 ‚ 是道 德法 则 使
利‚

这 些存在者担 ’
’起 敬重 来 的 ‚而 对 一个 最 启 的 、乃至 摆 脱 了 一
切 索性、 因而 感

性 也决不 ‚
习一能 足 其 实践理 性 的障 碍 的存 在 者 ‚我 们 是 不 能赋 子他 对 法 则 的敬 重

的 。” ’
对一于一 个更 高 存 在 ‚ 比如 说 上帝 ‚ 月为不 存 在 感性 的 束 缚 ‚ 川而 意 志

韵压接 就 是道 德 法 则 ‚小 需 要 也不 会 产 广毛一种 敬 垂 的 感 情 。又
的 规 定根刁 寸人 来 说

则 不 卜」‚ 即 便 足 我 们 能 够 承 认道 德 法 贝 是 规 定 怠 志 的 客 观 干
民杖 ‚ 但 我 们 还 要求

也 些 以巡 德 法 则 为 规 定 根 抓‚‚ 汀扛有 如此 ‚ 刁 能 保 闭巡 德 法 则 真 一
观 几 成为 意

日万拾 《’
关践 」
‚‚仁 批归》 ‚ 邓 浇亡 父‚
沪子‚杨 川 轰十 泛 版子 弓年 扛
飞 贝
志 的规 定根 据 。在 主观 上 ‚道 德法则 要 克服掉 一切 感 性情感 的 影 响 ‚因此 保 证

对 意志 的主观 的规 定 ‚ 因 而 也 就必然 地 产 生 了敬 重情 感 。所 以 ‚人 之所 以有 道

德 感 ‚是 因 为人 的有 限性 使 然 。

在 《道 德 形 而 上 学 奠 基 》中‚康 德 对 人的意 志 不 能 自在地 同理 性 相符合 做 了

细 致 的描述 “ 如 果理 性 必 然地规 定 意 志 ‚那么 ‚这 样一个 存 在 者 的被认 做 客

观 上 必 然 的行 为 ‚就 也 是 主 观 上必然 的 也就 是 说‚意 志是 一种 能 力 ‚仅 仅选 择

理性 不依赖 于 偏 好而认 做 实 践上必然 的亦 即善 的东 西 。但 是 ‚如 果 理性 不 足 以

独 自规 定意 志 ‚那么 ‚意 志 就还服从一 些 并不总是与 客观条件 相 一 致 的主观 条件

某 些动机 一 言以蔽之 ‚如果意志 并 非就 自身而 一

言完全合 乎理 性 在人 这 里

的确 是这 样 ‚那 么 ‚客 观 仁被认为是 必然 的行 为 ‚在 主观 上 就 是 偶 然 的 了 。 ”

‚
从 土 面 的 论述 中不难 看 出 ‚意 志 如 果 不 受外 在 因 素 的 影响 ‚它 必 然 会选 择 善 ‚

而 人 的 意 志 之 所 以没 有 选 择 善 ‚是 因 为 总还 有 其 它 一些 主观 的情 感 影响 意 志 ‚

导致 了人 的行 为偏 离 了善 。倘 若
以至 本 身是 纯 粹 的意 志恰 恰 由于感 性 的影 响刁‘

人 要 返 回 向 善 的道 路 ‚ 就 要 以对 道 德 法 则 的敬 重 作 为意 志 行 为 的 主观 规 定 根

据。

总之 ‚康 德对 敬 重 这 种 道 德情 感 的 论述 是 十 分 独 特 的 ‚道 德 感 不是 作 为 道

德 法 则 成 立 的 根据 ‚ 而仅 仅 是道德 法 则 作 用于 有 限 的理性 存 在 者 而 产厂
仁的 一
种

主观 效 果 ‚ 从 根 本 上 说是 理 性 作 用 的结 果 。 “ 关 于 意 志 自由地 、 却 又“ 某 种 不

可 避 免 的 。但 只 是 山 自己的理性加 尹一 切 爱好」 的强制结 合着 而服 从法 贝 的意

识 ‚ 就 是 对 法 则 的敬 重 。 ” 正 了了几
道 德 法 则 直 接 规 定 了敬 币‚ 敬 重 也就 成 了我

们 道 德意 识 的 关 键 ‚恰 恰 囚 为这 道 德 情 感 的存 在 ‚刁‘
使得 我 们 有 了对迈 德 的

意识 。 日‘
阐 明 了道 德 法 则 作 为意 志 的 规 定 根 据 ‚ 我 们 也就 更 加 清 楚 地 认 识

到 ‚道 德 仅 仅 是 山理 性 规 定 的 ‚而 不 会 借助 任 何 的 感 性 作 为 论证 的 基础 ‚尽 管

币这 种 情 感 ‚但 他 成 功地 阐 明 了对道 德 律 的敬重 是州 一
康 德 在 感 性 论 中 引进 敬 一

的 井 川 司时 又 是无 呼 环疑 ’
勺道 德 动机 ‚ 从而 完 成 了对 实 践理 性 从 原 理 到 概 念 到

感 性 的 沦证 。

肆 、 ‚ 李 秋 誓译 ‚式 《康 德 沂们 个 公、卒打
了 、
己
康德 道 德 形 川 学 莞丸 戈 李秋 零 一
编 卷 、

学 出版 卫 几年 ‚ 第 以 贝
卜学 决 ” ‚张 荣 、 恋
、秋 冬译 《康德 若 个 公 井﹃
‚
、
卜
弓 卷 少
竺 康德 立哈 形 载 李 秋零 上编
人学 出版 社 创 丁年‚第 内 贝
 第 二节 敬 重 与兴趣

尽 管 敬 重 这 一道 德情 感 并没 有 表 现 为一种快 乐 或 者不快 ‚但 是 却总表 现 出

了一种对 道 德 法 则 的偏 爱 ‚这 种 偏 爱 是 否 是一种 病 理 学上 的兴 趣 呢 康 德 明确

指 出 ‚这 种 兴 趣 不 同于 一 般 的兴 趣 ‚而 是 一 种道 德 兴 趣 ‚这 种 兴 趣 是纯 粹 的 ‚

并 不 是一 种 感 性 的 由病 理 学 上 的刺 激 产 生 的兴趣 。敬 重作为 一 种 道 德情 感 虽 然

不 是 一种 感 性 的情 感 ‚但 是 作 为对 道 德 的肯定情 感 ‚这种情 感 本 身 体现 出人 对

道 德 的兴趣 ‚ “ 因而它 既 不 能算 作快 乐 ‚也不 能算 作 痛苦 ‚但 却对 遵 守这 一法

则 产 生 出某 种 兴趣 ‚我 们 将 它 称 之 为道 德 兴趣 。 ” ‘
而 对于人 为 什 么 会 天 生 对 德

性 有 这种 兴 趣 ‚康 德解 释 为这 是人 的理 性偏好 。这 种 理性偏 好 的 根 据 并不 是人

的感 性情 感 ‚而 是道德 法 则 ‚因而这 种 道 德兴趣 也 就 是道德情 感 。

人 的敬 重 情 感 不 是 通 过 后 天 学 习和 教 化 得 来 的 ‚ 因为道 德 法 贝 作 用 十 人 直

接 就会产 生 这 种情 感 ‚因 而这 是人 先 天 具有 ·
种 道 德 能力 。既 然 我 们 不 可能 从

后 天 的经 验 中 找 到 敬 重的 原 因 ‚那 么 这 种 原 因 只 能 归 结为先 天 的 理 性 兴趣 。康

德 在 《道 德 形 而 仁学 》 里 明确 区 分 了两 种 兴趣 一科‚
是直接 与 实 践 的愉 快 相 关

的 ‚ 并 且作 为 欲 求 行 动 的 原 因 ‚ 因而 偏 好 不是 在 兴 趣 之后 ‚而 是 先 于 兴趣 的 原

因 ‚这 种 兴 趣 我们 叫做 感 性 兴趣 另 一种 则兴趣 虽 然 也涉及 到 实 践愉 快 ‚但 是

这 种 情 感 是 实 践 上 的 ‚ 而 且先 行 一几
欲 求 能 力 的 规 定 的 ‚虽然 我 们 也可 以把 他 称

为 一 种 偏 好 ‚但 它 却 是 出 于 一 种 理 智 上 的愉 悦 而 不 是 对 具 体 存 在 的 事物 的 欲

求 ‚不 是 出 于偏 好 本 身 产 生 的兴 趣 ‚ 而 目只 是 “ 为 了方便 语 言的 应 用 ‚我 们

却可 以承 认 对 只 能 是一种 理 初愉 快 之 客 体 的东西 的 偏 好有 一种 源 于理性 兴 趣 的

习 险性 欲 求 ‚在 这 种情 况 卜‚偏 好就 不 会 是这 后 一种 兴趣 的 原 囚 ‚而 是它 的 结

果 了 ‚ ’且 我 们 可以把 它 称 为 不受 感 官’
约 束 的偏 好 。。 ‘。 飞以‘
飞

「理 智 的偏 好 」 。” 」
于民明 显敬重这 种 情 感不 是一 种 感性 的偏 好 ‚而 是 一
种理

性 的偏 好 ‚ 它 不 是 出 几
爱 好 而 产 ‘ 为兴 趣 ‚而 是 出 几兴趣而 产 生 的 爱 好 ‚ 井 且

这 利‚ ‚
爱 好不 是 出 二 不‚感 性 的爱 好 ‚而 是 出一
于 理 智 的爱 好 。
乖‘

康德 实 践 理 性批 判 邓 浇犷、
‘子‚ 与子
川 去 交‚ 人民 出 版 子】 年‚第
康德 道德 学、 〕‚ 、荣 、 李秋岑 千‚ 载 」李秋 零 编 铭康 德 片 个 翻 》 ︸
、学 出版 钊 年‚第 ’
 由于理 智 的这 种 偏 好 的特 殊 性 ‚康 德将道 德 兴趣 本 身也看 作 是 一种道 德 情

感 ‚因 为 “ 一 切道 德 上 的所 谓 兴趣 都 仅 仅在 于对 法 则 的敬 重 ” ’
。而 在 《道 德 形

而 上学奠基 》的另一 处 ‚康德更简 明 的论述 了道 德情 感和道 德 兴趣 的关系 “人

对道德法 则实 际 上还 是有 一种兴趣 ‚它 曾被一些人 错 误地说 成 是我们 的道 德 判 断

的标准 ‚其 实 ‚它必须 被 视 为法则对 意 志施加的主观 作用 ‚惟 有 理性刁‘

为它提 供

客 观 根 据 。 ” 从这 一 点 我 们可 以看 到 ‚一般 认 为 行 为 的原 因是 出于 一种 兴 趣 ‚

或 者 说以一 种 兴趣 作 为 行 为 的动 因 ‚ 一 种 德性 行 为 的动 因是 道 德 兴 趣 ‚在 康 德

这 里 ‚他 并 没 有 明确 区 分道 德 兴趣 和 道 德情感 ‚甚 至 也可 以 说是道 德情 感 作 为

德性行 为 的动 因 。这 样 一种观 点无 疑 会 被情感 主 义 者 指责 ‚因 为情 感主义 者 恰

恰 就是 强 调道 德情 感 作 为推 动道 德 行 动 的根本力 量 。但是我 们 细 细 的研 究 就 会

发现 ‚康 德在 这 里和 情 感 主义者有 着 根 本 的不 同 。 当追 究道 德 兴趣 的根源 的 时

候 ‚我 们 很 容 易 就看 到 他 出于道 德 法 则 的规 定 ‚ 是 山于对 道 德 法 则 的敬重 情 感

本 身产 生 的 ‚因而 以道 德情 感作 为 行 动 的动 力只 是 间接 的 ‚从 根 本还 是理 性本

身在起 作用 ‚因而充 其 量 说是对道 德法 则 的敬重 作 为道德行为 的动机 。

如 果 说情 感 主义 者 的最 大 贡献 就 是 对道 德情 感 的 原 因做 了深 入 的探 讨 ‚而

肯定 了他 们 的努 力 ‚但 是康 德 转 向 了另 一个路 向 ‚因为 从 一 种 通德 情 感 追
康 德一

问善 的路 子 是错误 的 ‚ “ 作 为法 贝 的准 则 的普遍 性 、从 而道德 如 何 以及为什 么 使

我 们 感 兴 趣 ‚其 说明对 于我 们人来 说是 完 全不 可能 的 。只有 一

我们人来 点是 肯定的 法则

不 是 因 为 它 引起 兴趣 ‚而 是 它 之 所 以 引起 兴趣 ‚乃 是
之 所 以对 我 们 具有 效 力 ‚并二

因 为它 对 我 们 人 有 效 。 ” 对 道 德 情 感 做 木源 的 追 究 ‚ 夕果 仅 仅 走 经 验 的 道 路

‚ ’然 是 完 个 不 可 解 释 的 ‚而 如 果 从 理性 角度石
‚就 很 容 易 明 自为什 么 人
会产 ‘
卜出这 种 道 德情 感 和 道 德 兴 趣 ‚我 们 也就 知 道 了巡 德情 感 仅 仅 是作 为 一种

现 象 的东西 ‚是在 服 从 道 德 命 令过 程 中 形 成 的 。

康 德 在 对 道 德 兴 趣 进 行 了分 析 之 后 ‚得 出 了 一
个结 论 道 德 兴趣 是 一 种 纯

粹 的兴趣 ‚它 从根本 卜区 另 一
于一般 的偏 好 ‚并对通 德 行 为的实现 起 重 要 的作 川 。

“ 兴趣就 是 理性 由之 而 成 为实践 的 、亦 即成为 一个 规 定 意志 的 原 因 的那种 东 西 。

因此 ‚人 们 只 能 说 一个理 性 存 在 者对 某 利‚
匀、西 了一 种 兴趣 ‚ 无理 于卜的造 物 贝 仅

康德 《道 德 形 ’ 卜卞受华 〔 ‚ 李秋 零 子‚ 载 李秋 乍 一
编 仪康 德 艺们个 旅 汾第 卷‚‘’
国 人 处少
学 出版 日 年‚第 贝
卜 弟 贝
】
‚
‚ ‚第 贝
仅 感 觉 到 感 性 的冲 动 。 ” ’
究 竟 应 该如 何 理 解 通 过 兴趣成 为 实 践 的 在康 德看

来 ‚动 物 仅 仅 依 据 冲 动 的原 则 而 行 动 ‚而 人 则 不 一 样 ‚在 主 观 上 可 以进 行 选

择 ‚在 客 观 上 看 ‚意 志 的规 定根 据 是 道 德 法 则 ‚但 是 如 果 主 观 上 人 背离 了道 德

法 则 ‚那 么 我们 同样 也 不 能说 是道 德 法 则 规 定 了人 的意志 。而 只有在 主 观 上 真

正 从 对 法 则 的敬 重 出 发 ‚刁一
能保 证 人 的意 志 从 根 本 上 是 由道 德 法 则规 定 的 。这

就涉及 到 义 务 ‚只有 人 服 从义 务 且 出于义 务行 动 ‚人才是 作 为 道 德 的主 体 而 存

在。

第三 节 敬重 与义 务

康 德 的 伦 理 学 常 常 被称 之 为 义 务 论 伦 理 学 ‚ 因 为 义务 概 念 是 其 伦 理 学 的 核

心概 念 。 “ 伦 理 学 在 古 时 候 就 意 味 着 一般 道 德 论 ‚后 者人 们 也称 之 为义 务 的 学
说。 ” 从 康 德 在 《道 德 形 而 仁学 奠 基 》 一 书 中 ‚对 义 务概 念 所 做 的分析 可 以看

出他对 义 务概 念的重 视 。他认 为 ‚义 务概 念是 善 良意 志的体 现 ‚只 有 出于 义 务

能被认为是道 德 的‚他将 义 务概念 当作道 德 的基本 概 念 ‚通过对 义 务根

的行动 刁‘

据 的探 究 ‚完成 了对 道 德形而上 学 的奠 基 。

康 德 伦 理 学 中最 基 木 也是最 重 要 的 区分 是 义 务 。他 认 为 三
出于义 务和 合 二

于义 务 的行 动 ‚ 可能 是源 于 一种 自私 自利 ‚ 也可 能 源 于
者有 本质 的 小 同‚仅 仅 合 一

义 务本 身 ‚如 果仅 仅 从 义 务 与法 则 的相 符合 来看 ‚就很 难判 断 一个 人是不 是 观

上出于道 德 心而行动 ‚这 种 行 为是 不 是 道 德 的 。在 康 德 看来 ‚ 人 的意 态不 会 自在

地 选 择 道 德 法 则作 为 规 定根据 ‚ 因 而总 会 受 到 其 它 因 素的 阻 碍 ‚ 比如 爱 好 等 的

影 响 ‚ 因而 行动 木 身 不 一 定会 从道 德 法 则 的规 定 出发 ‚而 可能 从 自爱 等情 感 出

发 。所 以 ‚ 一
个行 为 是 不 是道 德 的 ‚关键 在 于 是 不 是 出一
’义 务 木 身而行动 。 只 有

出于 义 务 的 行 为 ‚在 主 观 上 以义 务 本 身 作 为 原 因 ‚这 样 的 行 动 真 正来 说才 是 有

道 德价 值 的 。 一
切 出于 其 它 原 因 的行 动 ‚尽 管 可能合 一二
义务 ‚ 都 不 能称 之 为 道 德

行为。

康德 《。
立德 学 坦 曰 李秋零 圣‚载 上李秋零 卜编 、康 德 片作个 公 泞第 卷‚ ‚
川 一 、民 人
学 出版 卜 以 第 执洛 贝
扛德 《过德 小 曰 一‘ 、 少 长、 李 秋 冬 节‚载 一李秋零 主编 下咬 德 沂们 个 集 丫第 卷‚ ‘‚
川少、民
学 反子 ‚ 卜‚ 第
下下 芝
 在 康 德 看来 ‚义 务概 念总是和 敬重情感 相 联 系 的。在 《道 德形而 上 学 奠基 》

中他 提 出 “ 义 务就 是 出 自对 法 则 的敬 重 的一 个 行 为 的必 然 性 。 ” ’
这样 一句话

由于突 然 引入敬重情感 ‚确 实让人 费解 ‚以至 于 人们 无法把握 康 德 的用 意 。不过

很 明显 ‚康 德在通过敬 重情 感寻找义 务概念 的起 源 ‚他认 为 “ ……我 出 自对 实

践法则 的纯 粹 敬重 的行 为 的必然性 ‚就 是构成 义 务的东西 ‚而 任 何别 的动 因都必

须为义 务让 路 ‚因为义 务是一种就 自身而 言即善 的 、其价值超 乎 一切 东西 的意 志

的条件 。 ” 一种 出于义 务 的行 为 ‚在 主观 上 以对 道德法 则 的敬 重 为基 础 ‚并且

凭借道 德法 则这 一根据 ‚使得它获得至 高的道 德 价 值 。如果 说凭借对道 德法 则 的

敬重情 感 ‚义 务获得 了它 的根据 ‚那 么究竟敬 重 在 义务中有 着 怎样 的意义 ‚这 一

点在 《道 德 形而上学奠 基 》中确 实是 未 能 说明的 。对敬重这 一情 感 的原 因 的 说明 ‚

只 能 以道 德 法 则 的规 定 为 原 因 ‚在 探 究道 德 的 根 据 的时候 ‚这 样 一个 问题 肯 定 无

法清 楚 的 说明 ‚但 在 《实 践理性 批 判 》中‚从 自由的积极规 定 出发 ‚敬 重 情 感 直

接 由道 德法 则规 定这 一 点就 很容 易理解 了。这 一问题可 以通 过 考 察意志 自律 和 义

务之 间 的关 系来 说明 。

康 德认 为 ‚一切道 德 必须 以意志 自律 为条件 ‚ “ 意志 自律 是 一切道 德律 和 与

之 相 符 合 的 义 务 的惟 一 原 则 反 之 ‚任 意 的 一 切 他 律 不 仅 根 本 不 建 立 任 何 责

任 ‚而 且 反 倒 与 责任 的 原则和 意 志 的德性 相 对 立 ” ’
。在 《实 践 理性批 判 》 中 ‚

又被称 为 自由的 自律 ‚意志 自律 表 达 的正 是 自由 内积 极含 义 ‚这 一积 极 规 定 体

现 为实 践 理 性 在 自山方 面 的扩 展 。自由不 同一
」二在 理 论理性 中 ‚仅 仅 是作 为 先验 自

山‚是一 个 否 定性 的概 念 ‚在 实 践理 性 中‚「山通 过 与道德法 则 的相 归 结 体现

为一个 积 极 的概 念 。通 过 道 德法 则 的 规定 ‚我 们 可 以先 天地 认 识道 德 实 践 理 性 的

对象 ‚ 也能 够 先 天地 认 识 实 践理 性 的动机 。

对道 德法 则的敬重情 感 也是可 以先 天 认 识的 ‚这 一情感虽 然 表现 为 一

种对感

性情 感 的 否 定 ‚但 是对 道 德 的实现 来 讲却是 积 极 的 。如 前所 述 ‚对一

逆 德 法 贝 的敬

重 排 除 一切 感 性 上 爱 好 的 影 响 ‚这 也在 客 观 土 使 得 对 道 德 法 则 的 服 从 成 为 丁

能 ‚这 科‚
服 从 是 道 德 法 则 所 要求 的 对 白我 立 法 的 绝 对服 从 ‚这 也就 是 意 志 自律

中所 要 求 的 对遒 德法 则 的无 条夕 地 」
民从 。敬 垂 对 道 德法 则 的服 从 ‚作 为 行动 的 几

康德 《返德 形 血 学 奠 当娜 ‚ 乍秋零 圣‚载 十李秋岑 仁编 。

康德 片们个咬 协第 卷 ‚‘刁人民 人
学 出版 社‚ 〔 年 ‚第 。丁贝
一同 ‚第 贝〔
康德 《‘
实践 理 性 批 判 》 邓晓 甲 爷‚ 杨 陶 校 ‚ 人民 出版 社 ‚川川 年‚ 第 贝
观准则 ‚同时 以道德法 则作 为行 动 的客观法 则 ‚这 就直接 引 出 了义 务概 念 “那

在 客观 实 践上按 照这 一法 则并排 除 一切 出 自爱好 的规 定根 据 的行动 叫做 义 务 ”

对 道 德法 则 的服 从 必须排 除 一 切 爱好 的 阻碍 ‚不 能 出于 任 何其 它 的 目的而

行 动 ‚这 样 在义 务概 念 中总有 一 种 不情 愿或 者 强迫 ‚这恰 恰 是遵 从 道 德 法 则所

要求 的使 道 德法则作 为行 动 的主观 准 则 时在人 的心里上产 生 的一种 主观 情 感 ‚这

由于是 以道德法则为根 据产生 的 ‚当然不是病 理 学 上 的情感 ‚这种情感 又确 实表

现 出由于排 除 了爱好 的情 感而产 生不愉快 ‚这 就 是敬重情 感 。很 明显 ‚如 果人们

不愿意 遵 从义 务概念而 行动 ‚一 种 因道 德法则 在人 心 中的作用 而产 生 的一种 不愉

快感 就 会 产 生 ‚但 是 如 果 人们 仅 仅 以道 德法 则 作 为 主观 的准 则 ‚那 么 敬 重 感 就被

看 作一 种 愉悦 的情 感 ‚被看作 是 一种 积极 的情 感 。意志 自律 要 求对道 德法 则 的绝

对 服从 ‚这 无疑要求 一 种 排 除 一切干 扰 而仅 仅 服 从 道 德法 则 规 定 的敬 重 情 感 ‚这

是道德 性 的基 本要求 。

敬 重 情 感 的 出现 不但 是一种 必 然 ‚是道 德 法 则在人 的主 观 上 产 生 的作 用 ‚而

引 是 区 分 行 为道 德性 的关键 。“ … …义 务 的概 念 客观土 要求 行 动 与法 则相 符 合 一

致 ‚但 主观 要求 行动 的准 则对 法 则 的敬 垂‚作 为 山法 则规 定意 志 的惟 一 的方

式 。而 基 于这 一点 ‚就 有 了合 乎义 务 所 作 的行 动 的意 识和 出于 义 务 、 即 出于 对

法 则 的 敬 重所 作 的行 动 的意 识 之 间 的 区别 ‚其 中 前者 即合 法 性 哪 怕 是 只有 爱

好 成 了意 志 的规 定根 据 时 也是可 能 的 ‚但后 者 道 德性 ‚ 即道 德 价 值 ‚贝必 然

只是建 立在 行动 出 自于 义 务而发 生 、 也就 是丁
义仅 为 了法 则 亩发 ‘是 。” 少
这一点 几

于于 义 务 和 合 乎义 务 的 区 别 就 在 于 是 否在 仁观 卜有 敬 重 的情 感 ‚ 也就 是 在 主 观

是 出 于 怎样 的动机 行 动 ‚这 是 决 定 一个 行动 是 否 是 道 德 的 关 键 。康 德 反 复强
几
调‚判 断 一 个行动 是 否道 德 ‚小 在 于 它取 得 的 效 果 ‚而在 一乙 行动 的 主 观 动 机 。

综 上 所述 ‚敬重 概 念 确 实 同义 务 概念 紧密 联 系 的 。在 《道 德形 而 上 学 奠 华 》

中 ‚敬 重 是 司义 务的 根据 相 关 ‚因 其 与道德法 则 八接 相 联 系 而被 引入 的 ‚而 在 《实

践理性 批 判 》‚
扣‚义 务概 念 则 是通 过 对道德法 则 的敬 亚这一 情 感 而 被 引 入 的 。如

果单独 谈到敬 币隋感 ‚则 很明 显它 不过 是一种 卞观情 感 ‚而 当 谈至对道 德法 则 的

敬 重 ‚那 么 就 很 明 显表 现 出 一种 仁客 观 的统 ‚即
一 观 的难 则 和 客 观 的 法 则 统 ·

儿
仁德 《实 践 里于生批 少 》 、 邓浇 、
’圣 杨 子陶校‚ 广
、民 版 业 ‘弓 卜 第
第 贝
于对 道 德法 则的敬 重 之 中。邓 晓芒 从 义 务的三 条 原理 出发 ‚认 为对道 德法 则 的敬

重实现 了三 条原理 的主客观统一 ‚这 一观 点无 疑 是合理 的 。不过 ‚康 德论述 的

敬重情 感还有更深 的意 味 ‚对 敬 重进 一步分析 ‚可 以看到康 德伦理学 中更 丰 富 的

内容 ‚并且 找到敬 重 的最终根据 ‚这就 是人格 的激发 。

参 见邓晓 产 州、康 德 道 德 学奠乌

协 第 沁 飞 一条 原理 的 分析 》 析 学 分析 弟 卷弟 明
川 吕
 第三章 人格 的激 发

康 德对 敬重 的 分 析是 非 常 有特 色的 ‚ 以至 于海 德格尔 说 “ 康 德 对 敬重现

象 的 阐释 是最精 彩 的道 德现象 之现象学分析 ” ’

。康德 的敬 重情感关涉 到道 德法

则 、道德 兴趣 、义 务等诸 多概 念 ‚为我们提 供 了一个理解他 的伦理学 的视 角 。敬

重情 感在康德 的伦 理 学 中还有 更深 的意蕴 ‚这 反映在透过敬 重现象所展 现 的人作

为有 限的理性存 在 者 ‚以及人 的存在状 态 。在 康 德看来 ‚之 所 以会有道 德情 感 问

题 在 于 人 的有 限性 ‚人 只 是有 限 的 理性 存 在 者 ‚因而 必须 要 求 以道 德 法 则 作 为

其 主观 的行 为准 则 ‚刁‘
能保 证 道 德 的实现 ‚这 要 求 主观 上必 须对道 德法 则 的敬重

为道 德 动机 ‚将 爱 作 为人道 德动机 是不可 能 的 ‚对道 德法 则 的爱 只 是人 追 求 的

日标 ‚而 对道 德 法 则 的敬 重 刁‘
是 人 的情 感 的 最 高层 次 。从 这 一事 实 出发 ‚康 德

分 析 了人 存在 的二 重 性 ‚即人 处于 感性 世 界和 理 智世 界之 中 ‚ 说到底 是存 在着

自然 和 自由的对 立 ‚二者通 过 人格概 念 获得 了统 一。一

让人认 识 到存 在 的 三重 性 可

以在 同一 主体 内统 一的正是敬重 ‚它激起 了我 们 对最 高使命 的追求 。真 正激起敬

重情 感 的是人格 ‚二 者 常常 相 伴 随 而 出现 ‚人 格 概念成 为敬 重 的最 终 根据 。

第 一 节 敬重 与人 的 有 限性

尽 管康 德 一再 强 调 对 道 德 法 则 的敬 重 ‚然 而纯 粹 实 践 理 性 的动 机 只 是道 德

法 则 。如 果人 仅 仅 是 理 性 存 在 者 本 身 ‚那 么 就 不 会 出现敬 重这 种情 感 ‚ 因 为理

性 存 在 者 意 志 的 规 定 根据 自在 地 就 是逆 德 法 则 ‚囚 没有 必 要 谈 论道 德 法 则之

外 的 情 感 。然 对 于人 来 说 ‚情 况 则 不 同 。 人 的意 志 应 该受 到 道 德 法 则 的 规

定 ‚但 是人会 偏 离 道 德法 则 受 爱 好 的驱 使 而 行 动 ‚因而要 求 道 德 法 则对 人 的爱

好 有 一种 强制 力 ‚这 样 刁 导致 了人 主观 上产 ’二 通 德情 感 。康 德在 《实
的敬 重这 一

践 理 性 批 判 》‚
朴谈 到 “ 纯粹 实 践 理 性 的动 机 ” 时指 出 “ 既 然 动机 被 理 解 为存 在

者 怠 志 的 主观 规 定 根 据 ‚而 这 存 在 者 的理 性 并 非 山于 他 的 天性 就 已经 必 然 是符

合 客 观法 则 的 ‚那 么 此 汀光将 推 出 帝 的意 志 以任 何 动 机 ‚
我 仃 不能赋 护 几

了 人的 怠志 的动 机 以及仟 何被创 造 的有理 性 的存 在 者的 意 志 的动机 却 水远 只

沟 德格 尔 《」
见像 ‘
学之 毕 本问题 、 一
耘译 卜海 爷文出版 年 第 洲 贝。
能 是道 德律 。 ” ’
因而动机 仅 仅 是对有 限 的理 性 存在者来 说才 是必要 的 ‚而对 上

帝 则没有 必要 。有 限性是源 于 人 的感性存 在 ‚感性情 感 同道德法则之 间的差异 。

这 种 差 异 当然 不 能够 说成是理性 的不足 ‚因为 理性 自身足 以规 定道 德 ‚而只 能够

说对 人来说 ‚除 了受理性 的规 定之外 ‚还 受 感 性 的影响 ‚真 是因此 而 表 现 出人道

德 能力 的软弱 。

人 的有 限性 不仅 体现 为 主观 上 需要 敬 重 这 一道 德情 感来 保证 道 德 法则 的实

现 ‚ 而 且 还 表 现 在 兴 趣 概 念 和 义 务概 念 中 “ 但 说 有 这 三 个 概 念 ‚ 即动 机 概

念 、兴趣概 念 和准 则概念 ‚只 能被应用 于 有 限的存 在 者 上 。因为它 们 全都 以一

个 存 在 者 的本 性 的某种 限制 性 为 前提 ‚因 为存 在 者 的任 意性 的主观 性 状 与一个

实 践 理 性 的 客 观 准 则 并 不 自发 地 协 调 一 致 这 就有 一种通 过什 么 而被 推动 得活

动起 来 的需 要 ‚因为某种 内部 的阻碍 是 与这 种活动 相 对抗 的 。所 以这 些概 念在

帝 的意志 上 是不 能应用 的 。 ” 人 的有 卜
二 民性这 一事 实 ‚ 一方而规 定 了道 德情 感

在 实 践理性 中 的 限度 ‚另一 方 而 也 凸显 出敬 重在 克服 一切 感性情 感 所 遇 到 的阻

碍 ‚ 因 而会 有 道 德情 感 、道 德 兴趣 以及 义 务 等 问题 。这 些 都 是针 对 人 来 说的 ‚

对 于 卜帝则无 必要 。“ 道德律 对 于一个最 高 完 善 的存在 者的意 志来 说是 一条神 圣

性 的法 则 ‚但 对 于每个有 限 的理 性存在 者 的意志来 说则是 一 条义 务 的法 则 ‚道

德 强 迫 的法 则 ‚ 以及通过 对 这 法 则 的敬 重 并 出一
于对 自己义 务 的敬 畏 规 定他 的

行 动 的法 则 。 ” 弓
人 只 是 为 了道 德法 则 的缘 故 而 按照 道 德法 则 的要 求 去 行 动 ‚这

是 一种 应然状 态 ‚’上帝 的 行为 本 身就 是 按 照 道 德法 则要求 行 动 的 ‚这 是 户

种实

然 状 态 ‚因 而对人 来 说不可 避 免 地产 ‘二 种 对道 德法 则 的敬 重情 感 ‚ 以保 证道 德

实现 的 可能 ‚而对 仁帝 来 说根 木 就 不 需 要仟 何 的动机 ‚因为道 德法 则 的 实现 从 来

都 不 是 问题 。

在 讨 论德 行 的动 机 时 ‚ 不 可避 免会 出现 敬 乖 和 爱 这 两种 情 感 的 冲 突 。因 为

在基 督 智慧 ‚“史 强 调爱 ‚而 对 敬 重 的情 感 的 垂视 则是康 德哲 学 中特 有 的 。康 德 以

勺理解来 对 基 督智 慧‚‚
自己〔 的 爱进 行 了解 释 。他 认为 ‚福 一
音书 服的命 令 “爱 几

帝甚 于 切和 爱 你 的邻 人 如 爱 己 ” 虽然 是 一
条 教人 爱 的命 令 ‚ 以事 实 和敬 币

冲 突 。 首先 ‚这 条命 令 和 我 们 所 谓的幸 福 原 则所 要 之的 自爱 有
情 感 之 间 井没 了一

已要求 对 人 作遍 的 爱 ‚ 的这 种 普遍 性 的 爱 完 个 火别 于病 理 学 意 义
本 质 的 卜 别 一‘

公‘践 理 州 批 判 》 陶校‚ 少
、民 出版 社
‚
、 ‚

尧十 史
卜
飞 入
康德 杨 年‚ 第 洲
三 司 二 吕 之

弓司 ‚ 二 月 贝。
七的 自爱 ‚因而 从 自爱 出发不 可 能获得普遍 性 。其 次 ‚这 样一条教人 爱 的命令不

是 一 条 绝对命 令 ‚也 不可 能成 为绝对 命 令 。这样 一种 爱 虽然 是针对 人 的 ‚并且

似 乎 以一 种 命 令 的方 式存 在 ‚但 是 它 却 不 能作 为一 种 命 令 ‚因 为 一 种 被 命 令 的

爱是人 所做不到 的 ‚爱总是一 种 自愿 ‚而命令人爱则 是 一种 强迫 ‚因而 命令人 爱

是不可 能的。

基 于 以上 的理 山‚康德认 为这样 一条命令不过 是教人 敬重 ‚ “ 因为这 毕竟

是作 为命令要 求 对 盼 咐人 去 爱 的法 则 加 以敬 重 ‚而 不 是 使 爱成 为 自己的原则这

件 事 委 之 于 随 意 的选 择 。 ” ’
这 样 一 种 命 令 不 仅 不 是提 倡 一 种 基 于 感 性 冲 动 的

爱 ‚而 是对人 的道 德提 出了更 高 的要 求 ‚当然这种更 高 的要 求 的提 出也 是基于敬

重 这 一 感情 ‚爱 是 要 求把敬 重 道 德法 则看 作 一 种 兴趣 ‚看 作 一种 主动 欲 为 的行 动 ‚

向不是 看作一种 不情 愿和被动 。康德 重新解释这一 原则 为 “ 爱上帝 ‚意 思是指

乐意做 帝 所 命 令 的事 爱 邻 人 ‚意 思 是 乐 意 履 行 对 邻 人 的一切 义 务 。但 使 这

一 点 成 为规 则 的 命 令 却也 不 能 命 令 人 在 合 乎义 务 的行 动 中 具有 这 种 意 向 ‚而 只
能 是 命 令人 朝 这 个 方 向努力 。 ” 敬 重 是 道 德法则 作 用 于人 心 产 生 的 必 然 后 果 ‚

而爱 则 是人心 中 自动 产 ‘的情 感 ‚ 让人 出于 爱行动 无 疑 是 一个 非常 高 的要 求 。

在 康 德看 来 ‚爱 帝 和 爱 邻 人 不 可 能 作 为 一种 命 令 发 挥 作用 ‚而 只 能作 为

一 个 目标 起 作 用 。 因 为 一 工我 们 乐 意 做 某 事 ‚那 么 命 令 就 会 显 得 多 余 ‚ 因 而 仿
佛 人 真 的就 不 需 要 一种命 令 的要 求 而 乐 意 行 善 ‚尽 管 这 样 一种状 态 并 不 是不可

能 的 ‚但 正因 为 我 们 是有 限 的 理 性 存 在 者 ‚无法 自然 而然 地 以道 德 法 则 作 为意

志 的 规 定根据 ‚ 因 而 必然要 对 自身 感 性 欲 望 进 行 限制 ‚即 要求 对 道 德 法 则 的敬

重 。 “ 所 以那 一 条 一切法 则 的 法 贝 卜如 福 音 书的 一切 道 德 规 范一 样 ‚就 把 德性

的 意 向体现 在 它 的 全 部完 善 性 中 了 ‚ 如 同这 种 完 善性 作 为 一个 神 圣 性 理 想 是没

有 仟 何 被造 物 能达 到 的 ‚但 它 是 个 范 本 ‚是我 们 应 当努 力去接 近 并 在 一个 不

断 地 但 却 无 限 的进 程 中 与之 相 同 的 。 ” 魂
这 种 范木 可 以作 为 通 德 修 行 的 一 个 卜

标 ‚」卜但 不 ’
‚敬 重 相冲突 ‚ 佰川这 种 实践 的爱 不过 是 从敬 重 基础 卜‘二发 而成 。

述 对实 践 的爱 的分析 ‚恰 恰 是对 人 的逆 德层 次进 行 了限定 ‚明确 人 的道 德

几
界限。 一 ’
力一 将 福 音一弓的 诫命 归到 明 晰的 概 念之 卜‚ 计我 们 认识到这 不
‘卜爱 虽然 有

币要价 位 ‚足人 水远追 求 〔

勺日标 ‚ 司 寸布
’、诫人 们 顶 防 丁能 产 ‘ 的 宗 教 狂 热 情

康德 、‘
买践 理 州 批 判 扮 价川济校 ‚ 人 白 版 了 ‚
邓晓 毕译‚ 十 川 年‚第 贝
‚ 弟 一贝、
名同 ‚ 第 一贝

〔
绪 另一方面 精 确 地 分析 人 的德性意 向 ‚ 明确人 的道 德 位置 ‚从 而 预 防可 能 出

现 的道 德狂热 。康 德认 为 “ 如果最 广 泛 意 义上 的狂 热 就是 按 照 原理来进行 的

对 人 类理性 界 限 的跨 越 ‚那 么 道德狂 热 就 是对人类 的 实 践 的纯 粹 理性所 建立 的

界 限 的这 种跨 越 。 ” ’
实 践 理 性 所 划 定 的 界 限 ‚首 先 ‚就 是人 的意 志 的 主观 的 规

定 根 据 必 须 是 道 德 法 则 ‚ 不 允许 其 它 的任 何 的 自爱作 为 意 志 的主 观 规 定根 据

其 次 ‚要求人 的准 则必须 建 立 在对道 德 法 则 的敬 重 上 ‚而不 能 是 出于其 它 的爱

好 等 的情感 。正 因为人 是 有 限的理性存 在 者 ‚所 以必 须 强调 敬 重 情 感而 不是 爱

的情 感 。因而 必须强调 ‚义 务 是对道 德法 则 的绝对服 从 ‚是人 在道 德法 则面 前无

条 件 地服 从 。

正是 由于将 人 的道 德最 终落 实到义 务 上 ‚因而康 德 明确 指 出 ‚一切 想 要 通

过 颂 扬 行动 的 高 贵 而试 图激 励 人 们 内心 的 局 贵 、’
慷慨 ‚仿 佛 人 可 以不受 法 则 命

令 的控制而 成 为 高贵 的想法 不过 是一种 狂 妄和 自负 。任何 时候 我 们 都只 能从 道

德法 则 出发 ‚从 对道 德法 则 的敬 重所 要 求 的 义务概 念 出发 ‚服 从 道 德法 则 的命

令 。 因为人 的道 德立 场 作 为 一个现 实 ‚是 不 能忽 视和 改变 的 “ 人类 按照 我 们

的 一 切 洞见 也包 括 任 何有 理 性 的被造 物 所 立足 的德 性 层 次 就 是 对道 德法 则 的 敬

重。使 人类有 责 任遵 守道 德 法 则的那种 意 向就是 出于义 务 ‚而 不 是 出于 自愿

的 好 感 ‚ 也不 是 出一
十哪 怕 不 川 命 令 而 自发 乐 意 地 从 事 的 努 力 ‚ 而 遵 守道 德 法

贝 ‚而 人 一向都 能 够 处 二其 中 的那 种 道 德 状 态就 是 德 行 ‚ 也就 是 在 奋 斗 中 的 德

性 意 向 ‚而不 是 自以为具有 了意志 意 向 的 某 种 完全 的纯 洁 性 时 的神 圣性 ” 。正

因 为人现 实地 所 立 足 的这 种 通 德层 次 ‚所 以仟何时候 对 只 能将 对 适 德法 则 的敬

重 当 作道 德 的 动 打 ‚而 不 能 允 许其他 的情 感 作 为道 德 动 机 ‚ 因而 要 防 比 一切 的

道 德狂热 。

」
人 的有 限性 决 定 了人 的 进 德 层次 只 能 立 足 一几对 道 德法 贝 的敬 贡 ‚而不 是 主

动 遵 从 法 则 的爱 或 者 其 它 情 感 ‚对 人 的 道 德 思考 必 须 立 足 于 人 的有 限性这 一
事

实 。康德的有 限性 思想 ‚ 一
方 自反映 了人 的怠志不能直接 山道 德法 则决 定 ‚人 作

为 有 限 的理性 存 在 者 存 在 的事 实 另 一
力一而巡 德 本 身 或 者 实 践 理 性 自身 的根 据

理 性 存 在 本身 。敬 币 隋感 只 是 同有 限 的卫卜性
不 在 于 有 限 的理 性 存 在 行‚’ 在 几

存 在 者相 关的 ‚ 不 起 到 对 巡 德根 据 沦 证 的 作 川 理 性 存 在 者 足理 性 存 在 的 币 ‚

康德 长实 一 日比少」
戈少卜卜 芳 、 ‚ 邓晓 译 ‚十
药衬附 校 ‚ 、民 出版 引‚ 年‚ 第 厂 贝
刁卜‚ 第 马贝
完 美 的形态 ‚是人存在 的理 想 形态 。对于 完 满 的理 性 存在者 ‚自然 和 自由是相 统

一 的 ‚但 是对 于 有 限的理 性 存 在 ‚由于 并 不 能完全 存 在 于 自由的 世 界 之 中 ‚还 有

一 个感性 的 自然 的世界 ‚那 么 就 出现 了 自由和 自然 之 间的对立 。两者 的对立在 人

格 中实现 了统 一 ‚也即两 个世 界统一在 同一 个主体 中 。

第 二 节 人 格就 是 自由和 自然 的统 一

人 的道 德 能力方面 的有 限性 ‚也即人 不 可 能是作 为 完满 的道 德 存 在 者这 一事

实 ‚反映 出人 的存在 的二重 性 人仅仅 是作 为 自由的理性存在者 ‚而且 也作 为感

性 的 自然存 在 者 。当然这 里强调 的是人 的病 理学情 感 所展现 的 自然 ‚或者 说是人

的 肉欲 。他 在 《道 德形而 上学 》中就有 一个 非 常 生动 的 比喻 ‚ 说人 站 在 十 字路 口‚

就 像 寓 言中把 赫 拉 克勒 斯 置 于德性 和 肉欲 之 间一 样 。这 正是对 人 的道 德处境 的

描 写 ‚在德 性 和 感 性欲 求 之 间 ‚需要做 出选 择 ‚需 要解 决 二者之 的 矛后 。康 德

认 为 ‚人 的意 志 总是会做 出选 择 的‚虽然 人 更 多 的 时候 会 服 从爱好 ‚但 退 德 性 毕

竟 是人 的更 高使 命 ‚并唯有 在 对道德法 则 的服从 中刁’

能实现 自由。

其实 ‚在 康德那 里存在 一个理性 的秩序 ‚以区别于 自然的秩序 。这两种秩序

的 不 同突 出表 现 为两种 原 因性 的对立 意 志 的原 因性 和 因果关 系 的 原 因性 。服 从

道 德 法 则 的 义 务 是 实现 自山所 要 求 的 ‚如 果 仅从 月果 关 系 出 发 ‚就 不 会 得 出义

务 概念 ‚ 习为 如 果将 人 的 行 动 看 作 山因 果 关 系规 定 的 ‚没 有 任 何 的 自 」
选择 ‚

么 自然 也没 有 必要对 自己 的 行动 负责 任 ‚ 川为 一切 的 原 因和 结 果 都 是被 决 定
川二

的 ‚ 人 不 是 一 个 道 德 仁体 。 但 在 自 山 的 概 念 之 卜‚ 意 志 的 规 定 根 据 是 道 德 法

则 ‚这 必然 要 求 人对 自己的行 动担 负 责任 ‚这 也 显示 出理 性 的秩 序 同 自然 的秩 序

有 根 本 的不 同 。

正 是因 为两 种 秩序 的存 在 ‚他 划 分 了两 利‘仕界 感性 山界和 理 智 世界。 “ 就

自身 仅 只 是 知 ‘ 而 ’
觉‚就感觉 的 感 受 日一 丁‚ 人 属 几
感 觉 世 界‚就 不 经 过 感 觉 直接

达 到 意 识‚就 他 的纯粹 能动 性 而 言‚人 属 」几

理 摺 山界 ” 。在这 样 一种 双 币的 世

界 ‘‚
‚人 也就 有 了两种 规 定 。 在 沙卜
卜世界 ‚
卜‚人们 为 沙卜 界的 成 员‚对 仅仅 足

根 据 现 象 来认 识 自己‚服 从 自然 规律 的 作 用 ‚处 一 种 卜果 关系之 ‚
扣‚山 ’处 在

·
不中他 律之 卜 在 理 初 界 ‘‚
‚人 们 为 理 钾 卜界 的 成 员‚ 是 作 为 理 ‚一
的存 在
吹德 、‘
买践 理 ’日比判》 竹 ‚ 邓晓 召 子‚杨川陶 校 、民出版 社 年‚ 姚 川 贝
者 ‚其 意 志 的规 定根据 不 受 经验和 自然 的影 响而 仅 仅 服从道 德 法 则 的规 定 ‚只

是 从 自由 的 观 念 来 思 考 意 志 的原 因性 ‚处 于一 种 自律 状 态下 。 “ 由此 产 生 理 性

的一种辩 证 法 ‚其 中就意 志 而 言‚被 归于它 的 自由看起 来与 自然 必然性 相 矛盾 ‚

而 且在这 个 岔 路 口‚理性 在 思辨 方 而 发现 自然 必然 性 的道路 比 自由的道 路 更 为平

坦和适用 得 多 ‚但是 ‚在 实践方面 ‚自由的小径 却 是惟 一使得有 可 能在 我们 的所

作所 为方 面 运 用 其理性 的道 路 。” ’
在 这 种 自由和 自然 的对立 中 ‚理性 必然 要 做

出选择 ‚但 是 绝 不是说 在 二 者 中取 其 一 ‚而 是寻 找 二 者相适 合 的存在 方 式 ‚ 因

为二者 是 同样 必要的概 念 ‚是不能通 过 舍弃一个 而 保 留另一个 的方式 来解 决 二

者对 立 的 。

解 决 自然 和 自由二 者 的对 立 的方 式 是 发现 二者 的统 一 ‚而 康 德 强 调 “ 二者

不仅 能够 很好 地 共存 ‚而且 必须被设想 为在 同一 卜体 中必然地 结合 在一 起 。” 通

过仔细 的考 察 ‚康德发现 ‚因果关系 的原 因性和 自山的原因性 不 同 ‚ “ 与作 为 自

山的原因性 不 同的作为必 然性 的因果性 原 因性 这 个 概念只涉 及 物 的 实存 ‚只

要 这 个实 存 是 在 时间中 可规 定 的 、 因而 是作 为现 象 与这些现 象 的 作 为 自在 之物

本 身 的原 因 性 相 对 立 的 。 ” ‚
因果关 系 中所 涉 及 的 原 因性不 能 归 结 为 自在 之 物 的

原 因性 ‚而 只 能看作 是现 象 的原 因性 ‚只有这 样 刁‘
了习一
能理解两 种 原 因性 之 问的

对 立 和 相 适 合 。如 果我 们 把 物 的实 存 的 因果性 认作 物 自体 的规 定 ‚那 么 两种 因

果 性 根 本 无 法 结 合起 来 。 因 为 从 自然 必 然 性 中得 出 的 结 论是 ‚任 何 在 某 一个 时

问 点上 所 采 取 的 行 为 因 为 总 以某 个 之 前的 时 户 点 中 的事件 为 原 因 ‚那 么 任 何 行

动 都 是不 受 我 控 下 的 ‚无 论在哪 一个 时 间 点 的 行 动 ‚都 足不 自山的 。即便 是我

假 定我 的一 切存 石都 在我 之 内‚因而 不 依赖 少仟 何 外 来因 ‚这 样 甚至 我 的整个

实 存 的规 定 根 据 都不 会在 我 之 外 ‚ 但 是 我 依 旧是 处 于 自然 必 然 胜之 中 ‚依 然 要

服 从 一个 已经 预 先规 定 了 的 秩 序 。 引而 我 们如 果 将 自 」 武护这 样 一个 处在 时 、

之流 ‘
习的 存 在 者 ‚那 么 这 个 存 在者 依 然 只 能 处 于 自然 必然 性 的 法 则 之 中 ‚ 因而

自由只 会 被 当 作 一个 虚 无 的 概 念 。

如 果 从 思 辨 的角 度 思 考 一者 的相 容 性 ‚ 一
切都 必 然遵 从 自然 规 律 ‚从 而 自

门在 思 辨 理 性 石 来 足不 ‚
’能 的 如 果 我 们 承 认怠 志 自山‚ 少
个 意识到 愈志 是 不

康德 《道 德 形 向 学莫 ‘
娜 ” 李 秋‘
冬 爷‚ 找 李秋冬 一
编 、唤沙 然 个 臼》 第 卷 中 】 人民 人
版子 石 贝、

下‚二践 理 侧 批 判卒 邓晓 产 子 杨刊 陶 校 人民 出版 川 州卜 第 四 贝
为 主观 原 因所 决 定 的 ‚ 因而 其 原 因 性 独 立 于感 觉 ‚遵 从 实 践 法 则 。这 样 ‚ 一 方

面人 作 为 理 智 世 界 的 一 员 ‚ 当我 们 想 到我 们有 意 志 的原 因性 ‚我 们将 置 身 于 一

种理 智 的秩 序 中 另 一 方 面 ‚当我 们 感 到 自己是感 觉 世 界 的一 个 现 象 ‚实 际上

作 为感 觉 世 界 的成 员 的 时候 ‚则我 们 就必然 的服 从 自然 规律 ‚这 样 自然 和 自由

就 能共 存 ‚并 且此 间并 不 矛盾 。两 者 的共 存表现 在 它 们不过 是 对 我们 的 两种 不

同的规 定方 式 ‚或 者 说 是 我们对 自身 所 应 该具有 的双 重 思维 方 式 ‚ “ 说他 必 须

‚这基于对他 自己作 为通 过 感 官
以这种 双重 的方式表现 和 设想 自己‚就 前者而合‘

受刺激 的对 象 的意识 就后 者而 言‚这基 于对他 自己作为理 智 的意识 ‚亦 即意 识

到 自己在 理性 应用 中独 立 于感性 的 印象 从而属 于 知性 世界 。” ’

以这 种 双 重

的方式 ‚康 德 寻 找到 了 自由和 自然 的结 合 点 ‚并 以此 为基 础 找 到 了二者 在 同一

主体 内的统 一 ‚而 这 个 结 合 点 就 是 人 格 ‚人 格 就 是 作 为道 德 主 体 的人性 ‚或 者

“ 人格 中的人书仁” ‚是 自然 与 自山的统 一。

尽 管 在 康 德 的哲 学 中 ‚对 自日」
和 自然 关系 的 解 决 更 多的 是 在 第 三批 判 中 ‚

但是在 《实践 理性批判 》中 ‚康德 己经 开始 了对 自由和 自然 关 系 的思考和解 决 ‚

这 种 解 决 很 明 显得 体现 在 康 德 所 提 出 的敬 重 和 人 格 的概念 中 ‚他 认 为虽 然 我 们

式 思考 我 们 自己‚但 始 终 还 是 保持着 同一 性 ‚这 种 保 持 同 一 胜的 东
以双重 的力一

西就 是 人 格 。 “ 这 个 东西 决 不会低 于那 使人 类提 升 到 自身 作 为感 观世 界 的 一部

分 之上 的东西 ‚那把 人类 与只有 知 性 刁‘

能思考 的事物秩序联 系起 来 的东 西 ‚这

个事 物 秩序 主 宰着整 个 感 观 世界 ‚ ’
万此 同时还 主宰着 在 时 问 中的 可经验 性 地 规

定的存 有 及 一切 的 的整 体 只有 这 个 整体 刁‘
是与 像 道 德法 则 这 样 一个 无条 件 的

实践法 则相 适 合 的 。 这 个 东 西 不 是 别 的 ‚ 日丁
是人格 ” 竺
。康 德最终 又 回 到 了

“ 人 是什 么 ” 这 ‚
问题 二来 了‚当然 ‚我 们探 讨 的 主题仅 限于 道 德人格 的 规 定 ‚

而 不泛 泛 地 讨论 康 德 哲 学 ‚“所 出现 的 对 人 格 的其 它 规 定 。人 格 一 方 摆 脱 了整

个 自然 的机 械 作用 的规 定 ‚独 立一
于自然 规律 ‚获得 了消极 自 的规定 另 一
方面

作 为 自山的和 独 立 自存 在 者 ‚或 者 说看 作理 胜存 在 者 的能 力 ‚这 个 存在 者 服 从

于 自己特 有 的 、也 就 是 由他 自己的理 性 给 一
子的纯 粹 实践 法 贝 ‚所 以获 得 了 自山

的积 极 规 定 。 人既 作 为 城 于感 ‘
贫川 界 的 个 人 ‚ 】 理 知 山界 ‚使 得 这 两
司时 又属 几

种 规定性 统 」
在 人格 概 念 之 中 ‚ 少
卞日恰 恰 足通 过 敬 咐 ‚
’
‚感 唤 起 了人 的最 高 的 使

康德 《道 德 山 卜学 奠草 、 ‚ 李秋 夸汗 线
戈 一李秋‘
乍 编 仗康殆 片什 个 集 分第 卷‚ ‘
川 卜 、泛人
学 出版 社 ‚ 勺一 论 山 贝
康德 《‘
实践 理 刊 批 夕 兮 ” 邓晓 ‚
‘
声一予‚ 杨 川陶 校 人民出 版 社 ‚川 川 年 ‚ 第 川 贝
命 ‚从 而 从最 高使命认 识 到两个世界 之 间的相 适 合 。那么 ‚敬 重和人格之 间必然

也存在着 关联 ‚正是 因为 二者之 间 的紧 密联系 ‚刁‘

能使二者通 过作用 ‚实现 自然

和 自由的统一 。

第三节 人 格 与道 德使 命

人 格 概念 在康 德 哲 学 中非常重 要 。在 年 发表 的 《单 纯 理性 限度 内的 宗

教》中 ‚康德对人格 这 个 概念做 了较 为细致 的说 明 。在他看来 ‚人 的规 定性 要 素

有三 个 ‚第 一个 享赋 就 是 ‚人 是作 为 有 生命 的存 在 者 。生命性 就 是人所 具有 的动

物性 享赋 ‚这种 票 赋 可 以看 作 是完 全 机 械性 的 ‚是一种 不 需 要 理性 的 自爱 ‚它

表现 为 自我 保存 的本 性 、繁 殖 的本 性 以及和他 人 一 同生活 的社 会 本能 。第 二 种 票

赋也 就 是人 性 ‚ “ 作 为 一 种 有 生命 同 时 又有 理 性 的存在 者 ” ’
‚这 种 票 赋 虽 然 也

是一种 自爱 ‚但 却 是 一 种 有 理性参 与的 ‚通过 比较 的而产 生 的 自爱 。这种 票 赋 表

现 为 ‚总 是通 过 和 他 人 比较 ‚从而 希 求 自己有 高于 他人 的存 在 价值 ‚因而 总 反 映

争 强好 胜 的 、嫉 贤 妒 能 的心 理 。这 种 自爱 虽 然 也是有 理 性 的 ‚但 是所 一
为 一利‚ 寻求

的不 是理 性 自身 的利 益 ‚而 是 以理 性 为 手 段 ‚试 图通 过将 自己的情感普 遍 化 ‚从

而论证 白我 价值 的合 理 ‚而否定他 人 的价值 ‚这 当然是 一利‚自大 要求 。

前两 种 票赋 对 我 们 来 说并不陌 生 ‚但 第三 种 享 赋 却是 比较 特 殊 的 ‚这 就 是人

的人 格性 ‚ “ 作 为 一 种 有 理性 同时 又能够 负责 任 的存在物 。 ” 竺
当谈到 这 种 票 赋

的 时 候 ‚康 德 特 意 做 了 说明 “ 人 格 性 的豪 赋 是 一 利‚
易 于接 受 对 道 德 法 则 的 敬

重‚把 道 德 法 则 ’
’作 任 性 的 自身 充 分 的动 机 的 素 质 。这 种 易 一
于接 受 对 我 们 白 扣

的道 德法 则的纯粹 敬 重的素质 ‚也 即是道德情 感 。” 这 种 说明 的必 要性 就 在 一

于‚

人格 井 不 是 天 生 的票 赋 ‚而 只是考 虑 到 同人格 胜相 伴随 的进 德情 感 ‚ 习而 刁‘
会

称之 为享赋 。敬 一
重与人 格 的这种伴 随性 是 山人格 性 和人 的存 在 的现 实 决 定 的 。

敬 重情 感 单 独 并 不 能 算 做 是 一个 「的 ‚ 而 毋 宁 说它 正是 因 为 成 为 了任 性 的 动

泪 ‚ 引而 也就 是将 对 道 德法 则 的敬 重 当作 行动 的 难 则 讨‚敬 重 情 感 刁‘
在人格 的

卜和价 值 ‚ 因
无 限价 值 中体现 出它 的退 德 卜 敬 垂从 根本 几讲 ‚是作 为 利‚
后果被

康德 《乡州咬
理性 界限 内的 」笼教》 李秋 一 戈 一李秋岑 寺编 《康德 沂们 个 优 》 第
冬 圣‚写 卷 ‚
川人
泛少学 出 版 ‚ 年 ‚ 第 川 贝〔
卜 ‚ 乡 汤 贝。

名卜 二 贝。
道 德法 则 规 定的 ‚因而康 德称之 为 “ 获得性 的 东 西 ” ‚因而 才 会被称 之 为 享

赋 ‚但 是 这 己经 不 是 病 理 学 上 的享 赋 的意 思 。 因 而 人格 虽 然 被 看 作 是 人 的 享

赋 ‚但 却 并 不 同于 前 两 种 票赋 ‚而 是一种 “ 人 性 的理念 ” ‚ “ 但 是 ‚我 们 把这

种 敬 重 作 为动机 纳 入 自己的准 则 ‚其 主观 根 据 显 得 就是人 格 性 的一种 附加 物 ‚

因而 理 应 被 称 做一种 为 了人格性 的 享赋 。 ” ’
敬 重 情 感被康 德 看 作 一种 享 赋 ‚恰

恰 就 是 作 为人 的 向善 之 心 的依据 ‚这 样 一种 道 德情 感 就是一 种 道 德 心 ‚而 这种

道德 心 最 终 的根据 就 是 人 格 。

在 《道 德形而 上学 奠基 》中‚康 德也对 人 格 做 过论述 。他 认 为 ‚人 和 物 的存

在 有 着 本 质 区别 ‚这 区 别 就 是 人 自在 的就 是 目的 ‚而不 能 仅 仅 被 当 作 手 段 ‚

“ 人 以及 一般而 言每 一个有 理 性 的存 在者 ‚都 作 为 目的的 自身 而 实存 ‚不 仅仅

作 为 这 个 或 者那个 意 志 随意使 用 的 手 段 的实 存 。 ” 在此 基 础 上 就 有 了人 和 物 的

区别 物 或 物 件 以 自然 为 依 据 ‚ 是 无 理 性 的 东 西 而人 的 存 在 则 以 意 志 为依

据 ‚ 并 且 意 志 的规 定 根 据 是道 德 法 则 ‚他 自在 地 就 是 目的 ‚不 能 只 是被 当作 手

段 来 使 用 。这 样 的 区 分 也就否 定 了将 人 的价 值 等 同 于物 的价 值 的 说法 ‚ 丙是 从

人 的 道 德 性 中看到 人 的 价 值 。在 他 看 来 人 不 仅 是 一 切 目的 的 主 体 ‚ 自身 就 是立

法 者 ‚而 且 “ 每个 有 理 性 存 在 者 的 意 志 都 是 一 个 普 遍 立法 的意 志 的理 念 ” 弓
‚因

而 事实 每 一 个 理 性 存 在 者 都 是 目的 王 国 中 的 一 员 。在康 德 看 来 ‚人 不 仅 是立

法 者 ‚也 是遵 ‘
、
犷者 ‚ 因而 梅 一个 人 都 是 作 为 普 遍 立 法 者而 存 在 ‚这 样 就 形 成 了

一 个 日的 的 国 ‚在 其 中的每 一个 理性 存 在 者 都 是 作 为 立法 者 和 服 从 者 的 身份
存 在 的 。在 目的 工「
日中 ‚人在 具 有 自身真 正 的 价 值 ‚这 一 最 高 的 价值 也 就 是 道

德性 ‚他 认 为 “ 逍 德性 就 是 个 理 性 存 在 者 雕有 在其 卜刁’
能 是 日的 自身 的那

个条件 ‚ 引为只有通 过 它 ‚刁‘

有 可 能在 目的 三国 中是 一个 立法 的成 员 。 ” ’

康 德 对道 德 人格 的 论述 ‚是 为 了揭 示 出道 德 性 是人的最 局 规 定 ‚是人 真 正具

有 的最 高 价值 ‚ 山 于这 种最 高 价 值 的规 定 ‚刁‘
会 在人心 ‚
‚欲生 出 一
种 敬 重情

感 。 “ 人 惟 有 作 为人 格 来 看 ‚亦 即 作 为 一 利‘
道 德 实 践理性 的 上体 ‚刁一
超 越 于一

切价 格 之 因为作 为 这 样一 利‚
人 。。
。。 〔作 为 本 体 的人 」 ‚他

飞康 德 《纯 然 理性 界限 内 的 不 教 划 李秋零 圣‚载 一李秋岑 编 ‘

。咬德 艺竹 个 女 第 卷 ‚ 中 同人
民 少学 出 版 社 ‚ 断 年 ‚ 第 断
康德 《道 德 形 ’ 一 学 负 毕》 李 伙’
冬 子 载 一李秋也一 编 欢唤德 沂们 个 契 认 卷 ‚ 中 】 人民 人
学 出’
版社 ‚ 入 巧 年 ‚ 第 自 灾
第 贝
‚第 亏
不可 以仅 仅 被 评 价 为达 成其 他 人 的 目的的手段 ‚哪怕 是达 成 他 自己的 目的 的手

段 ‚而 是应 当被评价 为 目的 自身 ‚也就是说 ‚他拥 有一种 尊严 一种绝 对 的 内在

价值 ‚藉 此他迫使所 有其他有 理 性 的世 间存在 者 敬重他 ‚与 同类 的任 何 其他人

媲美 ‚在 平等 的基 础 上 评 价 自己 。 ” ’
这 就不 难 理 解 ‚前面所 提 到 的 自大 要 求立

法 ‚为 何是 一种感 性 的狂妄 。要 求 他人 敬重 ‚应 该源 于一种道 德 人格 ‚也 即作为

道德主 体而存在 ‚ 以 自身 的道 德性 作 为最 高的价值 ‚才 能获 得 他人 的敬 重 。

我 们 就 不难理 解 人 对 道 德 法 则 有 一种先 天 的敬重 感 ‚而 对 道 德法 则 的敬重

认识 到 自己的最 高使 命 ‚ “ 这 就不必
作为纯 粹 实践理性 的动机无非就 是 要让人一

奇怪 ‚人 作为属 于两 个世 界的人 ‚不 能不带有 崇敬地 在 与他 的第 二个 和 最 高的

使命 的关 系 中看 待 自己的本质 ‚ 也不 能不 以最 高 的敬重看 待 这 个 使命 的法 则 。

于感 性 世 界 ‚又 属 于 理 智 世界 ‚但 人 作 为 有 理 性 的
因而我 们 看 到 尽 管 我 们 既属 一

存 在 者 ‚只 有 在 理 智 一
世界中才 找 到 了 自己的最 高 的价 值 。 ” 正是人 格 理 念 激起

了敬重 情 感 ‚之所 以人 格 能够激 起 敬重情感 来 ‚在 于人 格 的道 德性所显 现 出的最

高价值 。它一 ‚也 让我 们 认 识到人 的有 限‚

让我们 意识 到我们 本 胜崇 高使命 的 同时一

因而 要 求 人 拒 绝 自大 的 思 想 。

综 上 所 述 ‚康 德对 敬 重情 感 的 强 调‚以及 阐 明敬 重 与人 格之 间 的关 系 ‚无非

是让我 们 理 解 道 德 的力 量 。道 德 法 则作 用 于人 ‚在人 心 中产 生敬 重感 ‚无 非 是 让

识到道德 的最 高价值 ‚敬 重人 的最 高使 命 ‚从而 能够将 对道 德 法 则 的敬

人通过 意 一

重作为 行动 的 主观 准则 ‚作为 的 国的成 员而 行动 。 “ 纯 粹 实践理性 的真 正的

动机 就 是这 样 的 隋况 它 无非 是 纯 粹 道 德法 则 本 身 ‚只 要 这 法 则让 我 们 发觉我

们 自己的超 感 性 实存 的崇 高性 ‚并 主观 几
在 人 们 的心 中 ‚在 他 们 同 寸意 识到 自

己的感 性 存 有 和 “ 此 结合 着 的 对 他 们 在 这 方一
面 很受病理学 的 刺 激 的 本 性 的依

赖性 ‚ 引起 了对 止几自 己更 高使 命 的 敬 重 。 ” 名
康 德 通 过 对 敬 垂 情 感 的详 细 分 析 ‚

成功地 对这 一特殊情 感 做 出了 说明 ‚并 因此赋 一

予敬重这 一情 感 以很 高的地 位 ‚这

也是康 德 伦理 学 「
扫独 具特 色 的地 方 。

康德 《立德 形 卜了》 划 张 荣 、 李 秋 岑 子‚药

戈 李 秋岑 一
编 《康 德 沂 飞个 公 第 卷‚ ‘‚一少
、民
、学 出 版 社 ‚
少 丁年 ‚ 比 日马 贝
康德 长实践 尸’ 批 川分 、 邓 尧、
‘子‚ 于
勿千陶 校 民 胶 弓年 ‚ 第 ‚贝
冬
司 ‚第 贝
 结 语

康 德 的道德情 感理 论是非常特 别的‚他认 为‚

对道 德法则 的敬重是惟 一 的道

德情 感 ‚而且这 一 道 德情 感 是 由人格 激 发 的 。 当然 ‚他 的这 一思想 也 有 一个 演

变 的过 程 ‚在一
前批 判 时期 ‚康 德 受 到 了道 德情 感主义 的 影 响 。但 是 ‚进 入 批 判

时期 ‚康 德转变 了思考道 德 问题 的思路 ‚这 特 别 反应 在 他将 道德 判 断 划 入 纯粹

哲学 的讨 论范 围 。他 开始 从理 性 自身思考道 德 的根据 问题 ‚反对任 何情 感 作 为

道 德 法 则 的根据 ‚这 样他 走 向 了 同道德 情 感 主义 完全 相 反 的思路 。然 而 ‚康 德

却 又 重 新 引入 了敬 重 这 一 特 殊 情 感 ‚并且 认 为 这 一特 殊 情 感 是 由道 德 法 则直 接

规 定 的 ‚不 是 作 为 道 德 法 则 论证 的基 础 ‚而 是 作 为道 德 法 则 作 用 于 人 心 而 产 生

的主观 效 果 。这 样 一 种对 敬重 的 引入 ‚并 不 是康 德伦 理 思想 的退 步 ‚而 是他 从

一个 新 的视 角规 定 道 德情 感 。他 认 定这样 一 种情 感 区别 于 一切的病 理 学 意 义
的情 感 ‚是惟 一 种 由道 德法 贝 直 接 规 定 的情 感 ‚是纯 粹 的道 德情 感 。

敬 重这 一 情 感 反 映 出人对 道 德 的兴趣 ‚但 这 一 兴 趣 不 同 于 感 性 的兴 趣 。康

德 区 分 了感性 兴趣 和 道 德 兴趣 ‚指 出道 德 兴 趣 是对 道 德 法 则 的纯 粹 兴 趣 ‚ 是理

智 的一 种 偏好 ‚人 对 道 德 先 天 的 兴趣 正 是敬 重 这 一 道 德情 感 。正是 基 于对 逆 德

法 则 的敬重这 一情 感 ‚刁‘
有 了 出于义 务和 合 乎 义 务 的 区分 ‚在道 德 行 动 中 ‚要

求 必 须 出于义 务 而行 动 ‚ 而不 只 是 合 一
于义 务 ‚ 因 为道 德 行 动 要求 必 须 以对 道 德

法 则 的 敬 重作 为 行 动 的 动 机 。 毛观 几以对 道 德 法 贝 的敬 重 情 感 作 为 行动 的 准

则 ‚是 服 从道 德 法 则 的要求 ‚排 除 ·
切感 卜情 感 的干 扰 的过 程 中产 生 的 。对道 德

法 则 的敬 重作 为 行 动 的一观准 则 ‚ 丁
体现 出人 对道 德 崇 高 价 值 的追 求 。

敬 重 情 感 的产 生源 于 人 的 有 限性 ‚因 为对 完满 的 理 性 存 在 者 来 说 ‚他 砚接

以道 德 法 则作 为 规 定 根据 ‚ 而对 人 来 说‚ 山于 存 在 感 性 情 感 对意 志 的 影 响 ‚需

要敬 重 情 感 排 除 一 切 感性 情 感 的 影 响 ‚保 证人 出一
于义 务 而 行 动 。 以爱 作 为人 对

过 德 追 求 的情 感 ‚只 是人 的理 想 ‚敬 乖情 感 刁‘
是人 立 足 的 基 木道 德层 欢 。 人 的

有限 性 反 映 了人在 一重世界的 存 在 感性 山 界和 理 智 世 界 。这利‚二重 存 在 反映

了 自然 和 卜‚ 的在 自
两种 秩 序之 问的 对 介‚ 泊 自然 中遵 从 囚果 关 系的原 即卜

山 ‘‚
贝 遵 从 自山 的 原 即卜 ‚ 几者展现 寸命关 系 。 币足 敬 币概 念 ‚唤 ‚
了义 坦 了人

的最 ‚
子使 命 ‚使 一
者 能够统 ‘
在 同 」 体 之 ‘‘
。在 人格 之 中 ‚人作 为道 德 的 卜
体 ‚认 识 到 了道 德 的最 高价值 ‚能够让 自己既处 于感 性 世 界之 中 ‚ 由处 于理 智

世 界 之 中 。唤起 对 道 德法 则敬 重 的情 感 ‚正 是源 于道 德 人 格所 展 现 的道 德 的崇

高性 。

康 德对 敬重 这 一 道 德情 感 的论 述 ‚在 哲 学 史 上影 响 很 大 。不 过 ‚也有 很 多

哲 学 家 对 他 的这 一 思想提 出过 批 评 。在 黑 格 尔 的早 期 思 想 中 ‚他 就 批 判康 德 的

敬 重 情 感 ‚认 为 他 并 没有 消除道 德 法 则和 爱 好 之 间的对 立 ‚而基 督 教 中提 倡 的

爱 的情 感 ‚则 是 消 除对 立 的关 键 。他 提 出 ‚ “ 法 规 与 嗜 好 的这 种 一 致 就 是 生

活 ‚并且作 为不 同 的东西彼此 间的关系就 是 爱 ‚一种存 在 ‚这种 存 在 表述

为概 念法 规 ‚必然 地 与法 规相 契合 ‚亦 即与其 自身相等 同‚后者 被表述 为

现 实物 ‚为与概 念相 对立 的嗜好 ‚也 同样 是 与它 自身 、 与嗜好相等 同。” ’

爱作

和解 的力 量 ‚恰恰 是康 德 没有重 视 的 。黑格 尔对 康 德 的这 一批 评 影 响 很

为 一 利‚

大 ‚ 在 康 德哲 学 中 确 实存 在 着 道 德 法 则 和 爱 好 之 间 的对 立 ‚对 我 们 认 识康 德 伦

理 学 提 供 了 一个 很 好 的思路 。不过 ‚康 德 对 敬 重 感 的 强 一
调‚恰 恰 是 为 了维 护 道

德 的 纯 洁性 ‚特 别 是 当我们 考虑 到 ‚康 德 面 临 的任 务 是 为道 德形 而 上 学 奠 基 的

时 候 ‚我 们 就 很 容 易 理 解 康 德 敬 重 情 感 的 合 理 性 ‚认 识 到康 德 伦 理 思 想 的深

邃 。 于 是 ‚我 们 一再地 回忆 起 康 德 的思考 ‚ “ 有 两样 东西 ‚人们 越 是 经 常 持 久

地 对 之 凝 神 思索 ‚ 它 们 就越 是 使 内心 充满 常 新 而 二增 的惊 奇和 敬 畏 我 头 上的

星 空 和 我 心 中的道 德 律 。 ”

’
实二各二二 积似格 尔 ‘
十 ‚’
一附中学 艺作》 、 ‚ 贺麟 圣‚ 向 务 一 弓‚
日 邵 勺几‚ 考 贝、

卫康德 《‘
实践理 于日 上川 》 、 邓晓 芦 圣 杨 陶 校 人民 出版 州‚ 第望 臾。
 参考 文献

「」 康德 《道 德 形而上学 原 理 》 「 ‚苗立 田译 ‚上海 人 民出版 社 ‚ 年。

「〕 康 德 《逻 辑 学讲义 》 「〕‚许 景行译 ‚杨 一之校 ‚商 务 出版 社 ‚ 年。

「」 康 德 《判 断力批 判 》 「〕‚邓 晓芒译 ‚杨 祖 陶校 ‚人 民出版 社 ‚ 年。

「〕康 德 《纯粹理性批判 》 仁」‚邓晓芒译 ‚杨祖陶校 ‚人 民出版 社 ‚

年。

「〕 康 德 《实 践理性批判 》 〔 ‚邓 晓芒译 ‚杨祖 陶校 ‚人 民 出版 社 ‚

年。

「〕 康 德 《实 践理性批判 》 「〕‚韩水法 译 ‚商务 出版 社 ‚ 年。

「 康德 《康 德 著 作 全集 》 第 卷 「」‚李 秋 零 主编 ‚中 国人 民大 学 出版社 ‚

年。

「二 康德 《康 德著作全集 》 第 级卷 「
州 ‚李秋零 主编 ‚中 国人 民大学 出版社 ‚

年。

仁〕 康 德 《康 德著 作全集 》 第 卷 〔」‚李 秋 零 主编 ‚中 国人 民大 学 出版社 ‚

年。

「明 康 德 《康 德 著 作 全集 第 卷 「
则 ‚李 秋 零主编 ‚中 国人 民 大 学 出版 社 ‚

年。

「 」康德 《康 德著 作 全集 》 第 卷 仁 ‚ 李 秋 零 主编 ‚中 国 人 民 大 学 出版 社 ‚

年。

」海德格尔 《现 象 学 之 基 本 问题》 〔
州‚ ‘
耘 译‚ 二海 译文 出版 社 ‚

年。

」 奥特 弗 吧德 ·赫 费 《康 德 生平 、一
著作 与影响》舀」‚郑伊 倩 译‚人 民出版

社‚ 年。

亨利 ·阿 利 森
仁钊 一 《康 德 的 自由理 论》 〔
切〕‚陈虎平 圣‚辽 ‘了
教 育出版 社 ‚
·’川
︼ ︸ ﹁
刁
夕 一

李蜀人 《巡 德 王困 的 重 建 》 〔」‚ 中 因社 会科学 出版 扫

‚ 年。
孙 冠冲 《海德 格 尔 勺康 德解释叼于 人刁‚中 “』辛 会平 学 出版 社 ‚
究》 仁 拟

〔 〕康德 《康 德的迈 德衍 学 》工川 ‚牟宗

一 译‚少
灯北 人学 出版 初 ‚ 吕‘
「 」弗兰西 斯 ·哈奇森 《道 德哲学体 系 》「〕‚江 畅 、舒红跃 、宋伟译 ‚浙 江

大 学 出版 社 ‚ 年。

「 」李 明辉 《四端与七情 关于道德情 感 的比较 哲 学探 讨》仁〕‚华东师范大

学 出版社 ‚ 年。

「 张志伟 《康 德 的道 德 世 界观 》 「 ‚中 国人 民大 学 出版社 ‚ 年。

〕王兵 《康 德前批判 期 哲 学研究 》 「〕‚人 民出版 社 ‚ 年。

「 〕海德格 尔 《康德与 形 而 上学疑难 》 「〕‚王庆 节 译 ‚上海 译 文 出版社 ‚

年。

‚ 兮 人
了亡八矽彻 月

‚
‚ 少‚ ‚

吸〕 ‚ 污 ‚
‚ 。即 几如 如‚

仁 〕 ‚ 饭 叩 人” 月

‚ ‚

」 ‚孙 肠 ‚ 如 ‚几了 川 尽‚

〕 ‚乃 加 “ 污 ‚ 一 ‚

「 」贺伯特 ·博德 《形而 卜学 的最后 时代 的概念 继 承 理 性 》仁

、」‚戴 晖 译 ‚《意

向》第 一
妻明‚ 匕京 大学 出版 社 ‚ 年。

「 」郁 乐 《试 析康 德 关 于道 德情 感 的理 论 》 〔」‚ 口
坏南政法 大学 学 报 第 卷

第三
一几期‚ 。

「 口邵华 《论海 德格 尔对 康德 实践 哲 学 的解 读》 「」‚现 代哲 学 ‚

昌宏波 《康 德 “ 道 德情 感 ” 理 论 的转 变 》 仁〕‚唐 都学刊 ‚第 卷第

期‚ 。

「 而 邓晓 产 《对康 德 道 德 形 血 卜学 奠 基 一 第 章 ‘‚
二一条原理 的 分析 》 户
」」‚

哲 学 分析 ‚ 第 卷第 期‚ 。
〔 澳 ‚“ ’

”‚ ‚一 ‚
‚‘ ‚
了‚
〔弓弓 ‚“‘ 飞 ”、

‚
‚‚‚
‚ ‚‚ 。 ‚
下
 后 记

从本科 开始 接触 哲学 ‚一晃七年过 去 了。回想这 七年 时间‚自己胡乱 的翻 看

了很 多哲学 的书 ‚虽然 多是 回 圈吞枣地读 ‚但还是 能大 略领会到 了哲 学 的精华 与

风 采 。从对 黑 格 尔 的崇拜 ‚到对康德 的敬 佩 ‚我对 哲 学 的 了解逐 渐 的加深 ‚我 逐

渐 觉得学 习哲 学 是一种乐趣 ‚更是一项 事 业 ‚需要 自己全 身心地 投入 。虽然 自己

现 在读书太 少 ‚没有太 多积 累 ‚但 是 ‚学 习作为一种 兴趣 总还会 指 导我 以后 的 生

活。

在南京 大学 的三年学 习 ‚我有幸 能 听 到 张荣老师 、戴晖老师 、王恒 老师 、方

向红 老师 、顾 肃 老师 、陈 亚 军老 师 的课 ‚让 我对析 学 有 了较 为深 刻 的 了解 ‚非 常

感 谢各位老师 的教 海。特 别 是听戴晖老师 和 王老师 的课 ‚让我在 羡 慕他们渊 博 的

知 识以及对人 生 的深刻 体认 的 同时 ‚我 逐渐 意识到要严 肃地对待生活 ‚丈

‚眨肃地 思

活 ‚对 各位 老 师 的指 导和 教诲 我 深 表 感 谢 。
考 几

本文 的写 作 自始至 终 得益 于张 荣 老 师 的指 导 ‚在 张 老师 开设 的 “ 康 德伦 理 思

想 研 究 ” 课 上 ‚当读 到 《实 践 理性 批 判 》一 书‚我 总 是 读 不透 彻 ‚许 多 问题 没 能

思 考 明 自‚于是 在 张 老 师 的启 发 下‚我 决 定选择 康 德 的敬 重 作 为写 作 的 内容 ‚以

更好地理 解 康 德 的伦理 学 思 想 。当我 草 草 将 沦文 交给 张老 师后 ‚张老 师逐 字逐 句

地 为我修 改 论文 ‚对 论文 的整 体框 架 提 出 了很 多建 设性地 意 见 ‚使 我 非常 感 动 。

在 日后的二作 中 ‚我 会继 续学 习张老 师 认真 、负责的精神 ‚认认真真 做人 ‚踏 踏

实 实做事 。
 附件二

《学位 论 文 出版授 权 书 》

本 人 完 全 同 意 《中 国 优 秀 博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全 文 数 据 库 出版 章 程 》 以下

简称 “ 章 程 ” ‚愿 意 将 本 人 的学 位 论 文 提 交 “ 中 国学 术 期刊 光盘版 电

子 杂 志 社 ” 在 《中 国博 士 学 位 论 文 全 文 数 据 库 》、《中 国优 秀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全

文 数据 库 》 中全 文 发 表 。《中 国博 士 学位 论 文 全 文 数据 库 》、《中 国优 秀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全 文 数 据 库 》 可 以 以 电子 、 网络 及 其 他 数 字媒 体 形 式 公 开 出版 ‚并

同意 编 入 《中 国知 识 资 源 总 库 》‚在 《中 国博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评 价 数 据 库 》 中

使用和 在 互联 网上 传 播 ‚同意 按 “ 章程 ” 规 定享 受相 关权 益 。

作者签名 及、

卿年
业 羊日
论文
题名 龙庚德‚
助道德 情感
研究生学号 川 。
多” 所在院系 暂学杀 学位年度 。‚
丰

论文级别 癫 士
口博士 口硕士
口博 专业
士专 学位
位
业 学位

请在方框内画钩

作 者 电话
话 作者

第一导师姓名 篮 荣 教授
授 导师电话

论文 涉密 情 况

必 保密
口 保密 ‚保 密 期 年 月 日 至 年 月 日

注 请将 该授 权 书填 写后 装 订在 学位 论文最 后 一页 南大封 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