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州 学 刊 一 九 八 四 年 第三 期

漫 谈 三 国 故 事 的 思 想 倾 向
‘

}陆 树 仑 }
。
, , ,
关 于 《 三 国 演 义 》 的 思 想倾 向 目前 还是众 说纷 纭 莫衷 一是 究 其症 结 与如 何对 待
。 , ,

书中 的 正 统 思 想 有关 本文 拟就 历 来 三 国故事 与 正 统 思 想 的关 系 进行 一 番 探讨 这 或许 能
。

为 弄清楚 《 三 国 演 义 》 的 思 想 倾 向提供 一 点有 用情 况
、 、 。

《 三 国 演 义 》 取材 于 东 汉 末 年 和 魏 蜀 昊 三 国 鼎 立 时期 的 历 史 晋朝 史学 家 陈寿 把这 一
。
, , ,
《三 国 志 》 时 以曹 魏上 承 汉 柞 尊 为 正 统 《三 国志 》
时 期 的历 史撰 写 成 裴 松 之注 虽然 增
。
, , , ,

添 了 大量 材料 但仍 沿袭 着陈寿 的观 点 以魏 为 正 统 不 过 东晋 习 凿 齿编 写 《 汉 晋 春秋 》 却
。
, , ,

别 立异议 尊 蜀 为正 统 在唐 代 史学 家 仍 以魏 为正 统 而诗 人 之 中却 有人 如杜甫 便 以 蜀 为
。 。
, ,

帝 北 宋 司 马 光撰 《 资治 通 鉴 》 以魏 为 正 统 南 宋 朱熹 在 《 通 鉴 纲 目 》里 又 以蜀 为 正 统
、 、 。
, , , ,
自此 以后 元 明 清三 代 无 不 从 习 凿齿 奉 蜀为 正 统 吴魏 皆为僧 国 史学家 的 这 种 以
。
, , , ,

魏 为 正统 或 以 蜀为 正 统 的 观 点 对 三 国故事 的 思 想 倾 向 无疑 是发 生过影 响 但是 并不
、

能 因 此而 认为 曲艺艺 人 戏 曲家和 小说 家都是 在这 种 思 想指 导之 下从 事编 写 和表 演 三 国 故 事

。 , 。
的 事实 上 他 们也是 各 有 自 己 的 褒 贬原 则
。
, , ,

场 帝 … … 以 三 月 上 已 日 会群 臣 于 曲水 以 观水 饰 有……曹 瞒 浴 憔 水 击水蛟
。
, , ,
… … 吴 大帝 临 钓 台 望乔 玄 刘备 乘 马 渡檀 溪 … … 皆刻木 为 之
, ,

这 里 所 列 举 的 曹操 谁 水击蛟 孙权 钓 台望乔 玄 和刘备 植溪 跃马这 三 个水傀 儡 的 节 目 很显然

、 , ,

对 曹操 孙 权 和 刘备都 是作 为英 雄来 歌颂 的 不 见 有褒 此 贬 彼 的情 绪 也 就 是 不 带有 帝 蜀还
。

是帝 魏 的 思 想 倾 向
。
, , ,

在 唐代 由 于 缺 乏 资料 无 从知 道 三 国 故 事流 传 的 具体情 况 不过 根 据李 商 隐 的 《骄
, , “ ” ,
》
儿诗 却 可 以 揣 测 到晚唐 时 期 三 国 故 事 已 成 为 说话 人 的 说话 内容 在市 井之 中 广泛
。 “ , ” ,

传播 从 其 中的 或谑 张 飞 胡 或笑 邓艾 吃 这 两 句诗 还 可 以看 到说 话人 所说 的 三 国 故 事
。
,
里 有关 于 表 现张 飞 和 邓 艾 的 内容 连 小孩 子 也 留 下 深 刻 印 象 如果 整个 故事 已 涉 及到 是帝 蜀
。
, ,

还 是帝 魏 的 正 统 问 题 看来 也没 有作 过分 的 渲 染 产 生 什 么 社会 效果
。
, ,

到了 北 宋 流行 在市井 之 间 的 三 国 故 事 其情 况 就 复杂 多 了 苏轼 《 志 林 》 有这样 的 记
:

载
。
, , ,
王 彭尝 云 : 涂巷 中小 儿薄劣 其家所 厌苦 辄 与钱 令 聚坐 听说古 话 至说三 国
。
, , , ; ,

事 闻 刘玄 德败 频 整眉 有 出 涕者 闻曹操 败 即喜 唱快
:
《 》里 记载
又张 来 明道杂 志
。 。
, , ,

京 师 有 富家 子 甚 好看 弄影 戏 每弄 至斩 关 羽 辄 为之泣 下 嘱弄 者缓 之
。
。 ,

这 是 记叙 北 宋 时 听 众 和观众 的 反 映情 况 其拥 刘反 曹的 思 想倾 向 非 常鲜 明 但我 认为 仅凭
。
,
观 众 和 听 众 的这 种 反映 也 还 不 足 说 明 当 时 三 国故事 已 是 有意 识地 宣 扬正 统 思 想 了
。
, , ,
自魏 晋 以来 史学界 除个 别人 外 都 承 认魏 继 汉 柞 的合 法性 就 在北宋 司 马 光诸 人
 。 ,

也 皆不尊帝 蜀 而 伪 魏 社 会舆 论 既 然 如此 而 曲艺艺人 们 反 而 去 津 津 乐 道 一 姓 承柞 的 正 统 思
。
, ,

想 那是 不 可 思 议 的 至 于 流 传 于 民 间 的 三 国 故事 之 所 出现拥 刘 反曹 的 倾 向 那 多半表 现 了
。

人 民 的 一 种 爱憎情 绪
, ,

在 儒家 学 说 占统治 思 想 的 时代 处 于 暴政 之 下 的 人 民 往往 把摆 脱苦 难 的希望 寄托 在清
。 , , ,

官和 好皇 帝 身上 历 史上 的曹操 和 刘 备 据 《 三 国 志 》 和 裴注 可 以 看到 曹操 虽 然是 位有
, , , , “ , ”
雄 才 大略的 人物 但为人 有权变 多疑 忌 重杀戮 奉行 宁我 负 人 毋 人负我 的 极 端利
; , , ,

乞的人 生 哲学 他 专权弄 国 以汉 垂相 的名 义 号令 诸侯 为取 代刘姓 统 治而不择 手段地 扩

。 。
, , ,

大威势 创造 条件 而 刘备 的 才 略 虽 不 及 曹操 但他 却能礼 贤下 士 宽 厚待 人 据 王沈 《魏
。
: “ , , ,
》 记载
书 刘 平 结客刺备 备 不 知 而 待 客甚 厚 客 以状语 之而 去 是 时人 民 饥懂 屯聚 钞
。 。
, , , , ,

暴 备 外御寇难 内丰财施 士 之 下者 必 与 同席 而 坐 同篡 而 食 无所 简 择 众多 归
。 。
” , ,

焉 深 得人 心 拿 刘备与 曹操 比 较 刘备 比 较接近 人 民理 想 中 的 好 皇 帝 曹操则 类似 暴

。 , , ,

君 艺 人们 在敷演 三 国 故事时 表 示 了 拥 刘反曹 的 倾 向 应该 说 这 在很 大程 度 上 表 现 了 人

。
,

民 的 一 种 爱憎情绪 不 宜 简单地 归 之 为 正 统 思 想 的表现

。
, “ ,

在南宋 公 私 典 籍 中 都 是尊 蜀 汉 为 正 统 的 大诗 人陆 游 的 邦 命中兴 汉 夭 心 大讨 曹 ”
。
, , , ,

诗句 更是 以汉 比 喻南 宋 以曹 比 喻女 真 这 种正 统 思 想 对 于 三 国故 事 无 疑 会 产 生影
。
, , ,

响 不过 还 没 有成 为敷演 三 国故 事 的指导 思 想 关于 这 一 点 我 们可 以从 现存 的平话 《 三

。

分 事 略 》 取得 说 明
, “ , “

这 本现存 的 《三 分 事 略 》 其 上有 甲午新 刊 ” 字样 卷首题 至 元新 刊 全 相 三 分 事

。 。
” , , “ ” , ,

略 按 元 代有前 后两个 至元 后至 元 只 有 六年 没有 甲午 前 至元 三 十 一 年 岁在
。 。 。
“ ” “ ” ,
甲午 可知这 本 《 三 分事 略 》 刊 于 一 二 三 四 年 上 距南 宋亡 只 有十 几年 既 称 新刊
。 “

则 祖 本 当刊于宋 代 目前 虽 然 没有材 料 可资说 明这本 子 与霍 四 究所 说 的 三分 ” 之 间 的关

。
, , “ ”
系 但 可 以肯定 这部平 话 在 一 定程 度上 保持着 宋代说 三分 的 内容
, ,
《 三分 事 略 》 与 《 三 国 志平 话 》 在 版 式 和 内 容上 完 全 相 同 今 仅就 与 正 统 思 想 有关 的
。
,

情况 列 举几点
、 。
, , , ,
一 全 书分上 中下 三 卷 以蜀汉 为 中 心 主 线 首叙 刘关张结 义 破黄 巾 讨 董卓 擒吕
。
, , , , ,

布 以及徐 州兄弟 失散 次及 刘备在 诸葛亮 辅佐之 下 大 败曹 弟 夺 得荆 州 收取西 川 关

、 、 。
, , , 、
羽 失守 荆 州 刘备 曹王 孙权 先后 称帝 刘备兴 师讨 昊 失败 白 帝托孤 最 后 是 写诸 葛
、 、 。
, , , ,

亮 七 擒孟获 六 出岐 ( 祁 ) 山 诸葛 归 天 司 马篡 魏 亡蜀 灭吴 天 下归 于 一 统 纵 观全
。
, , , ,

书 魏 蜀之 间 有 过密切 的 合作 直接 叙 写 互 相 抗 争的 文 字 不 多 蜀 吴之 间 除 赤 壁 之 战过
。
, ,

程 中有 过勉 强 的 联合 外 从 讨董 卓 时起 便处 于 对 立状态
、 。 。
, ,

二 对 于 曹操有褒 有 贬 在 上卷里 曹操 完全是 以正 面 形象 出现 的 董 卓专权 曹操 奉

, , , ,

帝 命联合 诸侯 讨伐董卓 途 中见平原 县 大治 便 断定 内有 能人 亲 自拜 访县皿 刘备 并保荐

。 , ,

刘关张 去虎牢 关参加讨 伐董 卓 的行 列 在这 里 曹操 完全是 个 以汉 天 下 为重 与专 权者董卓

。 。
, , ,

势 不 两 立的 人 物 为 了会合 各诸候 共兴 讨伐之 师 各 处奔 波 他 知人善 任 一 再保 荐刘关

。
, , , ,

张 反 对 用资 历地 位 限制 用 人 主 张唯才 是用 当孙 坚 要 害张 飞 时 他 又积极 解 救 并给刘

、 。 , ,

关 张创造 大败 吕布 建功 受封 的 机会 以后 刘 备在 小 沛被 吕布 围 困 曹操还 替亲率兵 为之

。
。 , “ , , ” ,

解围 在 斩 了 吕布之后 每 日与 玄德携手 饮酒 有意待 用先 主 扶佐 之 心 论功 时 曹

。
, 。

操 还将 灭 吕布 之 功让 给刘 备 拒 绝对他 的加官 这倒有 些像 历 史 上 数下 求贤令 的曹操 直至

 。
, , ,

曹 操 当 国 专 权后 书中对他 的 态度 才 起 了 变 化 由肯 定 而 转为 否 定 对 他勘 死 去 平 杀害 太
。
, ,
子 逼献 帝禅 让 于 曹 巫 鞭 挞 尤甚
、 。
, , ,
三 《三分 事 略 》里
对 于 东 吴 的君 臣 颇 多 贬 责 孙坚 这位 东 昊事 业 的 开 创 者 在 完全
。 。
, ,

是 个无 郎忌 才 的 小 人 曹操 举荐 刘 关 张 到 军前 效 力 孙 坚 拚命 反 对 而 自 己 又 打 不 过 吕布
。
, , ,

当张 飞 揭露 他被 吕布 战败 的 真相 时 又 老羞成 怒 要 杀张 飞 孙坚 是 这 样 的 其 子 孙权 又 是
, , , “ , ,

怎 样 呢 ? 赤壁 之 战 前夕 曹操 给江 东送 去 檄 文 孙 权 读罢 溉得 遍 身汗流 衣 湿 数重 寒
。
” , “ ” ‘
毛斗 皇 其周 瑜 呢 ? 当曹 操 一 百 三 十万 大 军压境 时 他 却在 豫章 城里 每 日与 小乔 作 乐
。 。
, ,

拒 绝孙 权令他 率 众抗击 曹 军 至 于 与 刘备联 合 在赤 壁 大 破曹 军 也 完 全是 出 于 不得 已 一

, ; ,

是 诸葛 亮杀 死 曹操 派往 孙 权 处 的 使 臣 给 孙权 造成 被动 立 是诸 葛亮 用曹 操率兵 下江 东 意
。
, , “ ” , ,
在 夺取 乔公二 女 的 巧 言 刺激 了 周 瑜 周瑜 同意 挂 印延 会 所以 赤壁 之 战 一 结束 便
。
,

完全 反 目 以 后 也没 有再 联合 过
、 。
,
以 上 三 方面 的 情 况 说朋 《 三 分事 略 》 的基 本 思 想 倾 向
拥刘 反吴 对曹 有褒 有贬 乃 是
。
, , ,

更 值得注 意 的 这 种拥 刘 反 吴 对 曹有褒 有 贬的倾 向 在元 代 三 国 戏 里 更 为 突 出 元代

、
, , :
的 三 国戏 《 关 大 王 独 赴单 刀 会 》 《关
现存二 十 一 种 其 中拥 刘 反昊 的有 张 双 赴 西蜀
、 、
、

梦 》 《 刘 玄德醉 走黄 鹤 楼 》 《 两 军师 隔江 斗智 》 《寿 亭侯 怒斩 关平 》五 种 , 写 拥 刘反
、 、 、
:

曹 的有 《 诸葛亮博望 烧 屯 》 《 关 云 长 千里 独行 》 《 曹 操夜 走陈 仓 路 》 《 阳 平关 五 马
、 、 、
; :
》 《 莽 张 飞 大 闹 石榴 园 》 五 种 颂 扬曹 刘联合 鞭 挞 孙吴 的 有 《虎 》
破曹 牢关三 战 吕布
、
:
《 张 翼 德 单 战 吕布 》 两 种 ; 写 曹 刘合作 的有 《 张 翼德 三 出 小沛 》 《 关 云 长单 刀 劈 四寇 》
。 、 。
,
《 三战 吕布 》 《 》和 《劈 四 寇 》 三 种 的 内容
两种 今 仅简介 一 下 单 战 吕布 以 资 说明
, ,
《 三 战 吕 布 》 和 《 单 战 吕布 》 是叙 写 董 卓 专权 袁 绍聚集 十 八 路诸 侯 与董 卓 义 子 吕 布
。
, , , ,

大 战 于 虎 牢关前 屡 战 屡败 陷于 困境 随 军 参谋使 曹操 去 青 州催 粮 路 经平 原 见 刘关 张
。
, , , ,

治理平 原 颇 有政 绩 便 认 为不凡 乃 推荐 三 人 去 虎 牢关 军前 效命 监 军孙 坚 鄙 视他 们 不
。 。 。
, ,

予随 军 张 飞奚 落 孙坚无 能 几 被 孙杀 害 后 在曹 操排 解 下 刘 关张 方被 收 留 孙 坚 与 吕布交
。 。 。
, , ,

战 大败 仅侥幸 身免 刘关 张 出战 始胜 吕布 三 人 受封 ( 以 上 见 《三 战 吕 布 》 ) 庆功 宴
。
, , , , “ ”
会上 孙 坚不服 不 与 张 飞递 酒 要 张 飞单 战 吕 布 张 飞 应允 并 与孙 坚立 下 赌头 夺 印
。
, ,
( 张 飞 战败输 头 ; 战胜 孙 坚把监 军 牌 印 交 张 飞 佩 带 ) 的 军令 状 结果 张 飞 一 战便 大 败 吕
。 。
, , ,

布 赢 得 了监 军牌 印 ( 以 上 见 《单 战 吕 布 》) 这 两种 杂 剧 曹操是 外扮 孙 坚是 净扮 褒曹
。 , ,

贬孙甚 是 分 明 关 于 孙 坚要杀 张 飞 曹 操力 加排 解 的 一 段 对 白 也 很能说 明 孙 坚 完全是 个 不

, , , , ,

学 无术 摆 弄 淫威 不 以 国家 大事 为计 的 无 赖小 人 而 曹操 却是 申明 大 义 胸 怀宽 阔 知人
。

善任 的人 物
, ,

据 《 关 云 长 单刀 劈 四寇 》 的 一 些 内容 在虎 牢关讨 伐 董卓 时 曹 操 不 仅举 荐刘 关张建 功
。
, “ ”
受封 而 且 还 曾与 之结为 昆仲
、 、
、 , ,
当 李催 郭把 张济 樊 稠作 乱 无 人 可 以平 定时 又是曹 操 出面 把 回家 祭祖 的 关 羽 请
。 。
, ,

来 平 定吗人 的 叛乱 刘 关张 再次 受封 这连 《 三分事 略 》 里也 是没 有 的
。
, ,
《 三 分 事略 》 和 三 国戏 里 以蜀 汉 为 中 心 无 一 贬 辞 无 疑与尊 蜀 汉 为正 统 的 思 想 有 关 ?
。
, ,

不过 对聋操有海有 贬 的态度 就 无法 用正 统思 想来 解 释 了 从 对曹 操褒 贬 的 具体 内容来 考

, , , , , , ;
察 可以 看 到 在曹 操为 国事 奔波 举荐 贤能 反对专 权 平定叛 乱 时 是 受 到颂扬 的 一
, , , 。

旦 当 曹 操 身己 专 权 残杀异 己 为 曹不 筹 位 创 造条 件时 便 遭到无 情 的鞭 挞 足 见对 曹操 故
 。
, ,

态度 不 是从 伪 魏 的 思 想 出发 而 是 一 种 反 权 臣 乱 国 情绪 的 表 现 至 于 对 东 昊 君 臣 持 贬 责的
, 。 , “ , , ” ,

态度 情况 就 更 为复 杂 了 历 史 上 的 孙坚 原是 容貌 不 凡 性 阔达 好 奇节 连 董卓也
“ 。
” , “ ” : “ , , ,

惮 坚 猛壮 曾遣将 与 之 和亲 孙 坚则 日 卓逆 无 道 荡覆 王 室 今 不 夷汝 三 族
, , ” , : “

县 示四 海 则吾死 不 膜 目 岂将与 乃 和 亲 邪 ? 故裴松 之 作 注 时 称说 是 孙坚 与 兴 义

。 。
” , , ,

中最 有忠 烈 之 称 以 后 孙权 立 国 亦 曾多次 与 蜀 汉 联 合 讨 伐曹 魏 如 从 正 统 思 想 出发
、 。
, , ,

孙坚 孙权 以及 其 群 臣 都宜 肯定 而 《 三 分 事 略 》 和 三 国戏 却 违 背历 史事 实 百 般 丑
。 , ,

化 究 其原 因 当 是说 话 艺 人 和 杂 剧作者 的 一 种 痛恨庸 弱 无 能 而 又 忌 才 妒 贤 之 人 的情 绪 假
。 , ,
《三分 》和三
托 孙 坚 父 子 君 臣 表 现 出来 完全 可 以说 事略 国 戏 所 表 现 的 思 想 内容 远 比尊
。

刘 贬 曹 的 思 想 大得多
。
, ,
元 末罗 贯 中 编 写 《三 国 志 演 义 》 的情 况 目前 尚 不 清楚 也 未 见 当 时流 传 的 本 子 有
。
, , “ ,
同志说 明嘉靖 年 间 刊 行 的 《 三 国 志 通 俗 演义 》 就 是罗 贯 中 原 作” 乃 是缺 少 根据 的
、
, ,
明 初 的 三 国 戏 和 演 三 国 故事 的 曲艺 其 思 想 倾 向大致 与元 代 三 国 戏 相 近 仍 是 拥 刘反 吴 对
。 。
, ,
《三 》
曹有褒 有贬 明 中叶 以 后 罗贯 中 的 国 志 演义 广 泛刊 行 今 以 刊行 于 嘉 靖 年 间 的
。
, ,
《三 国 志 通 俗 演义 》 来 说 与 元 代 演 三 国 故事 的 平 话 和 杂 剧 之 间 便 有着很 大 的 不 同 其倾
。 。
,
向 由拥 刘 反 吴 转成拥 刘 反曹 对 东 昊 则是 有褒 有 贬 正 统 思 想显 得 突 出 了 故有 人 因此 而 认
, , “ , ,

为 读了 《 三 国 志 通 俗演 义 》 不 待研精覃 思 知 正 统 必 当 扶 窃位 必 当 诛 ; 忠 孝节 义 必 当
。
, ” , , , ,

师 奸贪谈 俊 必 当 去 其实 纵 览全 书 并非 完 全 如 此 在很 大 程度 上 倒 如庸 愚 子 在
“
: , , , ,
《三 国 志 通 俗演义 序 》里 所说 三 国 之 盛衰治 乱 人 物 之 出处减 否 一 开 卷 千 百载 之 事
。 “ 。
” , , , “

豁 然 于 心 胸矣 何进 识见 不远 以致 董 卓乘 衅 而 入 权 移人 主 流 毒 中外 ” 曹操 虽
。 “ ,
, , , , , ” ,

有远图 而 志 不 在社程 假 忠 欺世 卒为 身谋 虽得 之 必 失之 孙 权 父 子 虎 视江东

。 “
, , ” , , ,
固 有取 天 下 之 志 而所 用得 人 又 非老瞒 可议 只 有刘备 汉 室之 胃 结 义桃 园 三顾
。 。 “
, , ” , ; , ,

草庐 君 臣 契合 辅成 大 业 最 高 尚者 孔 明之 忠 尤 宜 尚者 关 张之义 其他 得失
。
, , ; , ”
彰 彰可 考 遗芳 遗 臭 在人 贤 与 不 贤 君 子小 人 义 与利 之 间 而 已 庸 愚 子 这样看 待 《三
, 。
, ,
国 志 通 俗 演义 》 虽 然 没 有离开 正 统 观 点 但 却未 只 看 到 书中 的 正 统 思 想 不 及 其余 他认
, ,
识到 《三国 志 通 俗演 义 》 在 表 现 正 统 思 想 的 同 时 还 写 出 了 一 代 盛 衰治 乱 的 原 因 人物之 出
。
, , ,
《三 国 志 通 俗 演义 》的
处 藏 否 的 原则 遗臭 留芳 君子 小 人 的 标 准 这 是 比 较 全面 的 符合
。

思 想 内容情 况
。
, ,
《 三 国 志 通 俗演 义 》 流 传到 清 代 经 过 毛 宗 岗 的 增删 思 想 倾 向 又 有 了 变化 正统 思想
。 :

更 鲜 明了 毛宗 岗在其 《 读三 国 志 法 》 里 指 出
。
, ,
以 正 统予 魏 者 司 马光 《 通 鉴 》之 误 也 以正 统 予蜀 者 《 纲 目 》 之 所 以 为正
紫阳
。 , , ,
也 《 纲 目 》 于 献帝建 安之 末 大书 后 汉 昭 烈 皇 帝章 武元 年 而 以 吴魏 分 注 其 下 盖以
。 。
, , , ,
蜀 为帝 室 之 胃 在 所当予 魏 为篡 国 之 贼 在所 当 夺 … … 陈寿 之 《 志 》 未及辨 此
。
,

余故折 衷 于 紫 阳 《纲目 》 而 特于 演 义 中 附正 之
。 ,

这说 明 是 在 蜀 汉 为 正 统 的 思 想 指 导 下 进行 增删评 论 的 如 增加 陈琳讨 曹操 檄 文 封 关 羽 为 汉 寿
; , ; ; , ,

亭侯 删 去 诸葛瞻 见 邓 艾劝降 书 狐疑 不 决 改为 曹 后 助 兄 斥 献帝 不 肯 助 汉 让 曹 王 篡 位 等
。 。 ”
“
经 过 毛宗 岗增删 的 《 三 国 志 演义 》,
等 都是 为 了 突 出 以刘 姓为 正 统 的 思 想 刘备 仁德
。
, “ ” ,
的色 彩更加 浓厚 了 曹操 奸雄 的面 孔 更 为可 憎 了 对 于这 一点 我 们 应 该 有 个 充 分认
。 ,
至 于 是 否 可 以 就 因 此 而 认 为宣扬 正 统 思 想 是 《 三 国 志 演义 》的 主 题 思 想 呢 ? 我看 还不
识
69
 。 。

能 这 可 以从 以 下 三 个方 面得到 说 明
、 , “ ” : , “ ” ;
一 毛宗 岗说 《 三 国志演 义 》 里 有 三绝 诸葛亮 古今 来贤 相 中第 一奇 人 关
。
, “ ” , “ ”
;
羽 古今 来 名将 中第 一 奇人 曹操 古 今 来奸 雄 中第 一 奇人 毛宗 岗之 所 以 说曹 操
。
, “ , ”
是 古今 奸雄 中第 一 奇 人 因 他认 为 智足 以 揽人才 而欺 天 下者 莫 如曹操 也 就是曹操
、 、
“ ” , “ ” “ ” , “ ” “ ”
僧国 的手 段 以及 才 智 知人 得士 都 远非古 今 乱 国 权 臣 所 能 及
。 , “ , “ ” ;
此 诸 葛 亮之所 以 是 古今 贤相 中第 一 奇人 乃在 于 他 有 隐士 风 流少 雅 人 深致 能
“ ” , “ ” , “ , ” 。

达 乎天 时 尽 乎人 事 鞠躬尽 瘁 志 决身歼 关 羽 之所 以 是 古今 名将 中第 一 奇
、 、
, “ ” “ ” “ ” 、 “ ” , “ ,

人 在 于他 儒雅 英灵 神威 义重 作事 如青 天 白 日 待人如 霎 月 光
。 、 。
” ,

风 并 不是 诸 葛亮 关 羽 比历 代贤 相 名将 有 更多 的 正 统 思 想 由此可 见 毛 宗 岗认 为 《 三
、 。
“ ,
国 志 演义 》 里 的 三 绝 ” 是 诸葛 亮 关 羽 和 曹操 不是从 正统 思 想 为 出 发点 的 把刘 备屏 于
“ ” , “ ”
奇人 之外 更说 明毛 宗 岗不认 为刘 备这 位集 中体 现正 统 思 想 的 汉室 之 宵 是 《 三 国志
。 、 , ,

演 义 》 里 最突 出 的 人物 诸葛亮 关 羽 和 曹操 在作 品 中 的 分 量 也确实 比 刘备 重 得 多 更能
。

说明 《 三 国 志 演义 》 的 思 想倾 向
、 , , , ,

二 《 三 国 志 演 义 》里 称 曹操 为 国贼 对 曹操 挟 天 子 以 令诸 侯 拭董妃 杀董 承 杖死
。
, , , , ,

伏后 鸡杀 皇 子 以及 曹 王 篡位 等等 无 不严 加斥 责 不过 当 司 马鼓 父 子 秉权 谋杀 曹
。
, , , , ,

爽 废 主 立君 斌 曹 髦 时 所鞭 挞 的 则是 司 马鼓父 子 曹 魏 成 了 被 同 情者 出现这 种 现 象 就 不
。 ,

是简 单地 用帝 蜀寇魏 的正 统 思 想所 能解 释 的 联 系 书 中对 灵帝 宠 十 常侍 乱 政 的 批 判 对袁
、 , , , ,

绍 曹 操等 十八镇 诸侯 讨伐 董卓 的 肯定 对孙 琳擅 权 妄 杀朝 臣 废 主 孙 亮 的鞭 挞 对 丁奉
, , ,
以及 对刘 禅听 任黄 皓废 国 的 谴责 《 三 国 志 演 义 》里 ,
计斩 孙琳 的称颂 不难 看 出 凡是 专
。
, , , ,
; 《 三 国志演
权乱 国者 都是 否定 的 其 反对者 不 论是 何人 都是 肯 定歌颂 的 这 就说 明
。 。
,
义 》 里 减否 人物 是 以 圣君贤 相 与庸 主 奸 臣 为 标准 的 这是 远 远超 出于正 统 思 想范 围 之外 的
、 , , , “
三 纵观 《 三 国 志演 义 》 令 人 有一 种 印 象 书中人 才济 济 有所 谓 入 邓 林 而 选名
。 、
, , , ” ,

材 游 玄 圃而见 积 玉 收不 胜 收 接不 暇接 之感 除 绝伦超 群 的 诸 葛亮 关 羽之 外 他
、 、 、 、 、 、
, 、 ,

如对 徐庶 庞 统 的 运筹 帷 握 周瑜 陆逊 司 马彭 的行 军用 法 郭嘉 程显 荀或 贾诩
、 、 、 、 、 、 、 、 、
、 ,

步鹭 虞翻 顾雍 张 昭 的料人 料事 张飞 赵云 黄忠 严颜 张辽 徐晃 徐盛 朱植
、 、 、 、 、 、 、 、 、 、 、
,
的将 略 马超 马岱 关兴 张苞 许褚 典韦 张部 夏侯悴 黄盖 周泰 甘宁 太史
、 、 、 、 、
, , , ,

慈 丁 奉 的晓 勇 姜维 邓 艾 的智 勇 羊枯 陆抗 的从 容 曹植 杨 修 的颖 捷 诸 葛烙 钟
、
, , , , , ,

会 的 早慧 秦亦 张松 的 舌辩 以及鲁 肃 的 笃友 孔 融 的严 正 称 衡 的豪放 吉平 的 壮 烈
、 、 、
, , , ,

董承 伏完 的贤 良 耿纪 韦晃 的 节操 刘湛 的 孝 诸 葛瞻 父 子 的 忠 赵累 周 仓 的 义
。 、 、
, ,
… … 无一 不给 予颂 扬 这 些 被肯 定 的人物 并 不受 魏 蜀 吴 三 国 界线 的 限制 其 中有 蜀 汉
。
, , ,

的群 臣 也 有 魏吴 的谋士 大将 甚 至还 有 大败刘 备而 灭 蜀 的统 帅 这 就很 能发 人 深 思 了 如
、 、
, ,
《 三 国 志 演 义 》 的 基本 思 想 倾 向是宣 扬正 统 思 想 还会 把魏 蜀 吴 的将 相相 提并论 予以

同 样歌颂 吗 ?
, , , ,

从 以上 所 列举 的情 况 可 以看 到 千 百年 来 三 国 故 事在 流传 中 其 思 想倾 向从 来 不 是
。 、 。
, , ,

单 一 不变 的 有 时曹操 刘备 皆是 英 雄 有 时尊刘 反曹 有 时拥刘 反吴 对 曹有褒 有贬 自罗

。
, ,

贯 中编演义 后 乃 由受 正 统 思 想影 响而 发展 到 有正统 思 想 指 导 下进行 增 删 就全 书而 言 褒

。 、 、 、 、 、 、
, ,

贬 原则 乃 是 贤 与不 贤 重 义轻 利 与否 凡智 慧 英勇 刚毅 严正 贤良 博识 不 畏强
、 、 、 、
, , ;
暴 勤于 王 事 之 士 以 及忠 孝 节 义者 无不热 情 的歌 颂之 凡丧 权废 国 的庸 弱 昏馈之
 中 州 学 刊 一 九 八 四年 第 三 期

论 ( 三 国 演 义 》 的 主 题

胡 世 厚

、
, ,
《 三 国演 义 》 是 我 国著 名 的 古 典长篇 历 史小 说 具 有很 高的 思 想 艺术价 值 拥 有众多
。
, , ,

的 读者 对我们 民族 的 精 神文化 生 活 对 我 国小说 的 发展 产生 过 广泛 而 深 刻的影 响 然而

。
, ,

对 于 这 样 一 部 优秀作 品 的 主 题 却众 说 纷 纭 莫衷 一 是
、 、 、
, ,
目前 学 术界对 《 三 国 演义 》 主 题 的 看 法 有拥 刘 反 曹 正 统思 想 忠 义思想 歌颂 仁
、 、 、 、 、

政 由分裂 走向统 一 讴歌 封建 贤 才 反 映 三 国兴 亡 反 映 农 民 愿望 追慕 圣 君贤 相风 云 际
。 。
,

遇 等 多种 但是 由于多是 从小 说的某 个方 面 或 不 同 角 度来 概括 的 难以总 括全篇 其 实象

“ , ” ,
《 三 国演 义 》 这样 一 部 陈叙百 年 该括 万 事 的 鸿篇 巨 制 企 图用 三 言 两 语概 括 它 的 主 题
。

是 很 困难 的
。

所 谓 主 题 是 作 品 通 过 塑 造 艺术 形 象 所 显 示 出 来 的 贯穿 于整 部作 品 的基 本 思 想 恩 格斯说
。
, “ ,
过 作 品的 主 要人物 是 一 定 阶级 和 倾 向 的 代 表 因 而 也是 我们 时 代 的 一 种 思 想 的代 表 ”
, ,
我 们研 究 《 三 国演 义 》
基 于 这种 认 识 的主题 就 应 从 分析 作 品 描 写 的三 国历 史 和 塑 造 的 一
。

些 主 要 人 物 形 象入 手
、 ,
一 反 对分 裂 歌颂 统 一
, 。
, , ,

东 汉 末年 皇 帝 昏馈 政 治腐 败 阶级 矛 盾 激化 爆 发 了 黄 巾起 义 封 建 军 阀 乘 镇压 农
。
, , , ,
民 起义 之 机 扩 展势 力 割 据称雄 互 相 兼并 战争 迭 起 一 统 的 国 家 陷 入 了 分 裂 混 乱 的局
。
, “ ” ,
面 人 民 陷入 了 灾 难 痛苦 的 深 渊 比 如第 四 回 写 董卓 命 军 士 屠 杀 社 赛 的 无 辜 村 民 抢 掠妇
; , , “ ,

女 财物 的暴行 第 六 回 写 董 卓 由洛 阳 西迁 长 安 临 行 大肆烧 掠 使 洛 阳 内外 二 三百里 并

“
, , , ,
无 鸡犬 人 烟 ” ;
第 十 一 回写 曹操为 报父仇 攻 打徐 州 令 但得城 池 将 城 中百 姓 尽行 杀

。
, , , , ,

君 专权 乱 国 的 奸 按 之 臣 以 及馅 媚小 人 作 怅丑 类 无 不 愤怒 的 鞭挞 之 这 种褒 贬 原 则
。 。
,

自然是个 复杂 的 整体 既 表现 了 民 族传 统 和 人 民 爱憎 又 渗透 了 正 统 思 想 观 念 因此不能 简
。
, ,
《 三 国 志 演 义 》 正 是 以 这种 褒贬拨 动无数 读者 心 弦 的 也
单肯定 也 不 能笼统 否 定 既 要懂 得
。
, , ,

必 须看到这 种褒 贬含 有 历 史 的惰力 使读 者循 封建伦 理 之 规 蹈 传 统道 德 之 矩 所 以 正 确 的态

、 。 。
,

度 只 能 是 运 用 历 史 唯物 主 义观 点 方 法予 以 具 体 分 析 唯 有如 此 才有 可能 得 出 精 确 的 结 论
一 九 八 四 年一 月 于 复旦 大 学

:
注
・
: 。 : 。

杜宝 《大业 拾 遗录 》 陈寿 《三 国志 先主 传 》 注 笔 者 在 《三 国 故 事 在 元 代 》 一 文 ( 见 赵 景 深 教授
 “
, , ” ; :

戮… … 大 军 所到 之 处 杀戮 人 民 发 掘坟 墓 第 六十 五 回 写 刘璋 准 备 降刘 备 时说 吾父
。
, ; , ”
子 在 蜀 二十 余年 无 恩 德 以 加百 姓 攻 战 三 年 血 肉捐 于 草 野 … … 这是 东 汉 末 年 社 会生
、
, ,
活 的真实 写照 是 遭 受苦难 的 人 民 对 国 家 分裂 民 不聊 生 的 凄惨景 况 的血 的控 诉 反 映了 人
、 。

民 对 和 平 统一 安定 生 活 的 向往
, 、 、
, ,
小 说 对 统一 中 国 的 描 写 采 用 了 热情 洋溢 的笔调 无 论 是 对 刘备 还是 对曹 操 孙权
, 。

司马 炎 只 要是致 力 于 一 统 天 下 的行 动 皆 予 肯定
、 、 、 、 、
,
小 说对 曹操威 镇 北 方 讨董 卓 除 袁术 破 吕布 灭袁 绍 征 乌 桓 等扫 荡群 雄 统一 北
, , ,
方 半 壁 河 山 的 英雄 业 绩 是 充 分 肯定 的 尤 其是统 一 北 方 的 决定性 战役 官渡 之 战 写曹

操 以少赢 多
,
以 弱胜 强
,

充 分 表 现 了他 的 雄 才 大 略
。 —
曹 操 北 定 中原 之 后 就 准备南 征
, ,

统一
。 “ , 、
” “ ” , “
天下 他要 扫清 四 海 削平 天 下 使 天 下归 心 的 雄 心 突 出 地 表 现在 宴 长 江 曹操 赋
。 、
” , , “ ” , ,
诗 一节 中 曹 操 死后 曹 王 继 承 了 曹 操 的事 业 欲 一统 天下 曾先 后 伐吴 征蜀 为
。

后 来 晋 的 统 一 奠 定了 基 础
。
, ,

雄 踞江 东的三 杰 无 不 怀有 争夺 天 下 统 一 中 国 之 心 孙 坚 讨董 卓 在洛 阳 建 章宫得 到 传
, 。 。
, “ ” ,
国玉玺 立 即 托疾 辞 归 江东 别 图 大事 孙策 承 继 父 业 曾准 备北 伐 孙权 更 以 汉光 武
、 。
, ,
和 齐桓 晋文 王 霸 之 业 自许 多 次 兴 师伐 魏征 蜀 谋 求 统一 天 下
, , “ , , ,
至 于 刘备 他 从 桃 园结 义起 就打 出 上报 国家 下安 黎 庶 整顿 纲 纪 匡济 汉 室 ” 的
。 。
, , “ ” ,

旗帜 他 三 顾 茅庐 求 贤 若渴 是 希望 诸葛 亮 出 山 辅 助他 伸 大义 于 天 下 统一 中国 诸
、 、 、 、 、 、
, ,

葛亮 出 山 之 后 烧博 望 焚新 野 战赤 壁 夺荆 州 取西川 七 擒 孟获 六 出祁 山 以至后
。
, ,
来 姜 维 的 九伐 中 原 都是 为 了 实现 一 统 大业 的 战略 目 标 这 个 目标 虽 然 未 能达 到 但作 者对
。

蜀 汉 北定 中原 的壮 举是 极力 称 颂 的
。
, , ,

尤 其值 得 重 视 白
碘是 晋司 马 炎 兴 师 灭 吴 虽 然 写 得 很 简略 但 褒扬 之 情 溢 于 言表 小说
。
, ,

最后一回 《 荐杜 预 老 将献 新谋 降 孙皓 三分 归一 统 》 突 出 地 表 明 了 作者 对 晋统 一 的 肯定 小
“ 。
, ” ,
说 写 与吴 军 对 峙 的 晋 将 羊枯 镇守襄 阳 甚得 军 民之 心 羊枯 上 表 伐 昊 晋 帝司 马 炎 听
。 , , ,

信 贾充 之 言 拒不 采纳 后 羊枯病 危 司 马 炎 亲 临其家 问 安 深 恨 自己 不 用羊 枯伐 吴 之 策 问
“ 。 。 “
”

今 日谁 可 继卿 之 志? 羊 枯推 荐右 将 军 杜 预 能 当 此 大 任 羊枯 言 讫 而 亡 南 州百 姓 闻 羊 枯
。 。
, , , , ,

死 罢 市 而哭 江南 守边 将 士 亦 皆哭 泣 襄 阳 人 思 枯存 日 常游 于 现 山 遂 建 庙 立碑 四
。 。
” “ , ” , ,
时 祭之 可 见 他 深 为 人 民 爱戴 老 成 练达 好 学不 倦 的 杜预 奉 晋 主之 命 在 襄 阳抚

塑公兹瑟
夔三多续双题盛 盔公龚鸯 妥公遥昌咨委奋男眨 魏盔组公 居眨劝班 盆公 立委盆盛委眨盆悉鬓蚕 兹盛里赛留荟理公劝态 到范逸 丝l 国些丝委委遥丝延 遥鳌 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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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炎委眨

, , , 。

的 《 中 国 古 典 戏 曲 小 说 论 集 》 即 将 由 上 海 古籍 出 版社 出版 ) 中 对 《 三 分 事 略 》 有 较详 细 的介 绍 这 里 不 赘 述 了 陈
・
: 。 : 。 : 。 。

夺 《三 国志 破 虏 讨 逆 传 》和 注 修髯子 《 三 国 志 通俗 演 义 引 》 毛 宗岗 《 读三 国志 法 》 同上
: , ,
( 编 后记 本文 作 者陆树 仑 同 志 是 复 旦 大学 中文 系 副教授 对 我 国古典 文 学 深 有 研 究
,

原 定 于 四 月 来洛 阳 参 加第二 届 《三 国 演 义 》 学 术讨 论 会 暨 中 国 《 三 国演 义 》 学 会 成 立 大 会
。 , “
不 幸 于 三 月 间 逝世 《文汇 》
上海 报 曾 以 专版介 绍 陆 树仑 同 志 的 先 进 事 迹 誉之 为 我 国知
。 , ,
识 分 子 的 又 一 个 优秀典 型 ” 此 文 是 陆树 仑 同 志 为 学 会成 立 大 会 而 作 本 刊 特予 发表 以示
。

悼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