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干地支起源和含义之探讨

郭胜强

（ 安阳师范学院 甲骨学与殷商文化研究中心，河南 安阳 455000）

［摘要］天干地支纪年是中国古代特有的一种纪年方法，关于其创始人和起源史界历来有颇多争议。以目前文献资
料所见，最早记载天干地支的是安阳殷墟出土的甲骨文，最初是分别用天干地支计数排序，后来将两者结合，用两个具体
的事物表达一个抽象的意思，这就是用来计时。
［关键词］天干地支； 甲骨文； 纪年
［中图分类号］P194． 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 － 5330（ 2020） 06 － 0023 － 05
DOI:10.16140/j.cnki.1671-5330.2020.06.006

在中国古代的历法中，甲、乙、丙、丁、戊、己、 气，伶伦造律吕，大桡作甲子，隶首作算数，容成综
庚、辛、壬、癸被称为“十天干 ”，子、丑、寅、卯、辰、 此六术而著调历也。”《后汉书 · 律历志上 》亦记
巳、午、未、申、酉、戌、亥称为“十二地支 ”，两者按 载： “记称大桡作甲子，隶首作数，二者既立，以比
固定的顺序互相配合，组成了干支纪法。 天干地 日表，以管万事。”
支在我国古代主要用于纪日，此外还曾用来纪月、 黄帝所处的时代是新石器时代中晚期，原始
纪年、纪时等，用途甚为广泛。天干地支纪年采用 社会正在解体，阶级关系已经出现，社会处在国家
十进位和六十进位相结合，周而复始，循环往还， 形成的前夜。 这时社会生产力已有了较大的提
是中国古代特有的一种纪年方法，也是中华优秀 高，与之相适应的文化也得到发展，所以就会出现
传统文化宝库中一项重要的内容 。 占日月、造律吕、作甲子、作算数等。
关于干支纪法的发明者是谁这个问题，学界 《世本》是由先秦时期 （ 亦有说汉代 ） 史官修
争论颇大，一般认为是黄帝时候的大挠氏所创制 ， 撰的，记载从黄帝到春秋时期的帝王、诸侯、卿大
这在古文献中可找到明确记载。 夫的世系和氏姓，也记载帝王的都邑、制作、谥法
《世本 · 作 篇 》记 载： “容 成 作 历，大 桡 作 甲 等。《世本》《史记》所载史料是真实可靠的，安阳
子” ，《尚书正义》解释说： “二人皆黄帝之臣，盖
①
殷墟出土之甲骨文所载商王世系与之所载几乎完
自黄帝以来，始用甲子纪日，每六十日而甲子一 全相同，验证了它们的真实性。因此，黄帝时代大
周”。大亦作太，大桡相传为黄帝史官，以十天干 桡作甲子是可信的。
与十二地支相配纪日，成为六旬。 有资料研究认为，我国西南部的少数民族水
《史记 · 历书 》之《索 隐 》载： “按《系 本 》及 族是从中原迁徙过去的。水族的文字与仰韶时期
《律历志》，黄帝使羲和占日，常仪占月，臾区占星 彩陶上的刻画符号十分相像，水族学者认为部分

［收稿日期］2020 － 06 － 01
［作者简介］郭胜强（ 1945 － ） ，男，河南安阳人，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甲骨文与殷商史、中国传统文化。
①《世本八种》是 2008 年书目文献出版社出版的图书，作者是（ 汉） 宋衷、（ 清） 秦嘉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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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号是代表天干的意思。如果此论证可以作为实
证，那么在 5000 ～ 6000 年前，也就是黄帝时代生
活在中原地区的仰韶人已经使用天干 。
然而，人们却忽略了《世本 》中这样一条重要
资料，《世本· 作篇 》注释载： “张澍注引陈鸣《历
书序》： 伏羲推策作甲子，是太昊时已有甲子，至
太桡特配甲子作纳音，非甲子始太桡也。”这里的
“推策”是以蓍草或竹筹推算历数，“纳音 ”是在古
代中国术数预测中广为应用的一种取数的方法 ，
《古坟书· 太古河图代姓纪 》也记载，伏羲氏“命
臣飞龙氏造六书，命臣潜龙氏作甲历 ”。 这就明
确告诉给我们，天干地支纪的始创制者是太昊伏
羲氏，后世黄帝时期的大桡更进一步作了阐述发
挥、演绎推广。
图1 甲骨文干支表（ 《甲骨文合集》37986）
目前我们从古文献中所见天干地支最早的
记载是安阳殷墟出土的甲骨文，检视甲骨文俯拾
皆是，几乎每一版都有天干地支的内容 ，特别是干
支表所契刻的都是排列整齐的天干地支 。殷商时
安阳师范学院学报 2020 年
代天干地支的运用已经十分广泛成熟，说明它已
经经历了一个漫长的发展过程。
在已出土的十多万片殷墟甲骨文中，目前所
见最完整的甲骨文干支表是契刻在属于黄组的一
块牛胛骨上（ 见图 1） 。 该版甲骨从右向左共有 6
行，每行有十个天干地支，从甲子开始到癸亥共六
十个。这个干支表的功用目前学术界有两种解
释： 一是贞人（ 占卜的巫师 ） 练习契刻甲骨文字的
习作； 二是当时的日历，贞人计算日期时供核检之
用。仔细观察该版甲骨，刀法娴熟，文字流畅优
美，排列工整，章法结构合理，不可能是习刻之作，
而只能是当时的日历。
在探索天干地支的原始本意和起源的时候，
不少学 者 从 古 文 献 入 手，特 别 是 借 助《说 文 解
字》，这从 大 方 向 来 说 是 正 确 的，也 是 切 实 可 行
的。然而，东汉时期的许慎与殷商王朝相距一千
三百余年，甲骨文的发现又与许慎相距一千余年 ，
根本没有见过甲骨文的许慎在探索古文字本意起
源的时候，难免会望文生义，根据自己的主观臆断
来判断。因此，我们仅靠《说文解字 》来探讨天干
地支之本意和起源，难免也会误入歧途，最好的办
法就是根据甲骨文来分析判断。
下面我们根据一些甲骨文研究著作探究天干
地支的本意和源流。
十天干：
甲
甲骨文“甲 ”写作 ，字形诸家释说不同，像
鱼鳞形、像田畴形、像盔甲形等等，待辨。 从字形
看，像今之“十”字，《甲骨文编 》释： “甲子之甲皆
［1］（ P545）
作十。” 像今之“田 ”非田，其字之“十 ”不
于四匡相连。《甲骨文编 》又释： “上甲之甲，象石
［1］（ P545）
函形。” 《说文解字》： “甲，东方之孟，阳气
萌动。从木，戴孚甲之象，一曰人头，宜为甲，甲象
人头。 古 文 甲，始 于 十，见 于 千，成 于 木 之
［2］（ 卷十四）
象。” 许说非本义。
卜辞 义： 1． 借 用 作 天 干 第 一 位。“甲 子 卜，
贞： 勿 羌百，十三月”。
2． 借用作商第九位先公名，上甲，即上甲微。
“［侑］勺岁于上甲五牢”。
3． 借 用 作 商 先 王 名。 “大 甲”“小 甲”“羌
甲”。
第6 期 郭胜强： 天干地支起源和含义之探讨 25

乙： 己象绳索诘绌之形，弟从己作，是其证矣。孳乳为
［3］
甲骨文写作 或 。 字形所解，吴其昌结合 纪。” 本义是绳索。《说文解字》： “己，中宫也。
金文释： “皆 象 刀 形。”还 有 待 于 研 究。《说 文 解 象万物 辟 藏 诎 形 也。 己 承 戊，象 人 腹。 古文
字》： “乙，象春草木冤曲而出，阴气尚彊，其出乙 己。”许说非本义。
［2］
乙也。与 | 同意。乙承甲，象人劲。” 卜辞 义： 1． 借 用 作 天 干 第 六 位。 “己 卯 卜
卜辞 义： 1． 借 用 作 天 干 第 二 位。“乙 丑 卜， …”。
贞： ……”（ 佚 21） 又，“乙丑……”。 2． 借 用 作 一 期 卜 辞 贞 人 名。“丁 亥 卜，己，
2． 借用 作 商 先 王 名。 “己 巳 ［卜 ］，祭 于 祖 贞： …”。
乙”。 庚：
丙： 甲骨文写作 ，或 、 、 、 、 。 独体像
甲骨文写作 ，或 、 、 、 。 字形诸家释 物字，从郭沫若释： “规其形制，当是有耳可播之
［4］
说不同，释像鱼尾形，像物之底座形，丙、两同形 乐器，以 声 类 求 之，当 即 是 钲。” 本 义 是 乐 器。
等，待辨。《说 文 解 字》： “丙，位 南 方，万 物 或 炳 《说文解字》： “庚，位西方，象秋时万物庚庚有实
然。阴气初起，阳气将亏。 从一人门，一者阳也。 也。庚承己，象人脐”。许说非本义。
丙承乙，象人肩。”许说非本义。 卜辞 义： 1． 借 用 作 天 干 第 七 位。“庚 申 卜，
卜辞 义： 1． 借 用 作 天 干 第 三 位。“丙 寅 卜， 贞： ……”。
争，贞： ……”。 2． 借用作商第七位先王的称 谓 大 庚。“大
2． 借用作人名。“庚申卜，古，贞： 王令丙”。 甲、大庚、祖丁 ……”。 又，第二十位盘庚。“……
3． 一 期 卜 辞 贞 人 名。 “丁 亥 卜，丙，贞： 侑盘庚……”。又，第十八位南庚。
……”。 3． 借用作先妣名。“……三羊于妣庚……”。
丁： 辛：
甲骨文写作 或 、 、 。 字像平面之钉头 甲骨文写作 ，或 、 。 独体像物字，从吴
形，本义是钉子。《说文解字》： “丁，夏时万物皆 其昌释： “象斧属兵器形。 白虎通五行篇云，‘辛
［5］
丁实，象形。丁承丙，象人心。”许说非本义。 所以煞伤也。’必兵刑器始能杀伤 ……”。 本义
卜辞 义： 1． 借 用 作 天 干 第 四 位。“丁 卯 卜， 是斧属兵器。斧同戉。古音戉，月部，辛，真部，音
宾，贞： ……”又，“丁卯”。 近义通。《说文解字》： “辛，秋时万物成而孰，金
2． 借 用 作 一 期 卜 辞 贞 人 名。“戊 子 卜，丁， 刚味辛，辛痛即泣出，从一从辛，辠也。辛承庚，象
［2］
贞： 弗来……”。 人股。” 许说非本义。
3． 借用作先商先王名。 祖丁、中丁。“祖丁 卜辞 义： 1． 借 用 作 天 干 第 八 位。 “辛 未 卜
一牛”。又，“中丁”。 ……”。
戊： 2． 借用作商第二十一位先王之称谓。“……
甲骨文 写 作 ，或 、 、 、 。独 体 像 物 御小辛，三牢……”。又，第十五位祖辛。
字。像兵器斧钺之形，本义是斧。古音戊幽部、斧 3． 借用作先妣名。“庚王卜，彭，贞： 其侑妣
侯部，幽侯旁 转，义 通。《说 文 解 字》： “戊，中 宫 辛一牛”。
也。象六甲五龙相拘绞也。 戊承丁，象人 。”许 壬
说非本义。 甲骨文写作 或 、 。 林义光释： “古作
卜辞义： 1． 借 作 天 干 第 五 位。 “戊 辰 ［卜］ 作工，即榺之古文。机持经者也，象形。榺壬双声
［6］
…”。 旁转。” 高鸿缙按： “林说极是，壬为持经之器之
2． 借用作人名。“侑于学戊”。 象形文及借为天干第九名。 乃另造榺字以还其
己： 原。”《说文解字》： “壬，位北方也。 阴极阳生，故
甲骨文写作 、或 、 。从朱芳圃释： “余谓 《易》曰，龙战于野。 战者接也。 象人裹妊之形，
26 安阳师范学院学报 2020 年

承亥王以子生之叙也。 与巫同意。 壬承辛，象人 从双手，朱芳圃释： “…… 有作两手奉矢形 ……”，

胫胫任体也。”许说非本义。 疑为古引字，古音引、寅双声叠韵，音同义通。 义
卜辞 义： 1． 借 用 作 天 干 第 九 位。“壬 申 卜， 与引箭有关。《说文解字》： “寅，髌也。 正月阳气
贞： 五羌卯五牛”。 动，去黄泉欲上出，阴尚疆。 象宀不达髌寅于下
2． 借用作商先公示壬名。“庚辰卜，贞： 王宾 也。”卜辞非髌也。
示壬爽妣庚，翊日亡尤。”又，“壬戌卜，贞： 侑于示 卜辞义： 借用作地支第三位。“丙寅卜 ……”
壬。” 又，“甲寅贞： 来丁巳尊……”。
癸 卯
甲骨文写作 ，或 。 吴其昌释： “癸字原始 甲骨文写作 ，或 。 从吴其昌释： “卯象双
之初谊为矢之象形，双矢交揆形 （ 见甲骨文字形， 刀并植形。”本义是双刀。 卯，刘古音幽部叠韵，
［5］
上引） 而得癸字。” 《说文解字》： “癸，冬时水土 音近义通。 都有杀义。《说文解字》： “卯，冒也。
平，可揆度也。 象水从四方流入地中之形。 癸承 二月万物冒地而出，象开门之形。故二月为天门。
壬，象人足。籀文癸（ 字形上引 ） 从癶从矢。”从籀 古文卯”。卜辞非冒也。
文所见从矢，吴说可从。许说非本义。 卜辞义： 1． 用作剖杀之义。“…… 出，贞： 侑
卜辞 义： 1． 借 用 作 天 干 第 十 位。“癸 酉 卜， 于唐卅羌，卯卅牛”“唐 ”即成汤。 又 “…… 鬯一
贞： 王宾祖甲果亡尤”。 卣，卯牢又一牛”。又，“……五羌卯五牛”。
2． 借用作商第十四位先公名。示癸，即主癸。 2． 借 用 作 地 支 第 四 位。 “丁 卯 卜，宾，贞：
“癸酉卜，贞： 王宾示癸彤［亡］尤 ”。 又，“…… 妣 ……”。又，“己卯卜，允，贞： 命多子族……”。
甲示癸爽”。 3． 借用作地名，在卯地占卜。“…… 卜，在卯
十二地支： 贞： ……王步……排亡灾”。
子 4． 借用作祭名。“癸丑贞： 其侑凹干上甲其
甲骨文写作 ，此字写法颇多，或 、 、 、 卯于大乙”。
、 ， 、 、 等。像小儿头形，有发，本义是小 5． 借用 作 人 名。“丁 未 贞： 王 命 卯 途 旨 方 ”
孩。《说文解字》： “子，十一月阳气动，万物滋人 “途”用作屠，有征战屠杀意。旨方，方国名。
以为偁，象形。古文字从巛，象发也。 籀文字 （ 字 辰
形上引） 囟有发，臂胫在几上也。” 甲骨文写作 ，或 、 、 、 等。 字像耕种
卜辞 义： 1． 借 用 作 地 支 第 一 位。“甲 子 卜， 之农具形。 从王延林说，“辰即蜃，古耕田之器，
［7］
……乙雨”。 甲骨文农字，从之作，象手持蜃除草之形。” 本
2． 借用作四期卜辞贞人名。“乙亥，子，贞： 义是 蜃，古 耕 田 之 器。 后 借 为 表 时 间 的 辰 时。
丁于商”。 《说文解字》： “辰，震也。三月阳气动，雷电振，民
丑 农时也。物皆生，从乙匕象芒达，厂声。辰房星天
甲骨文写作 ，或 。 字像手指抓拿之形。 时也。 从 二，二 古 文 上 字。 古 文 辰。”许 说 非 本
《说文解字》： “丑，纽也。 十二月万物动，用手之 义。
形，时加 丑 亦 举 手 时 也。”段 玉 裁 注： “淮 南 天 文 卜辞义： 借 用 作 表 地 支 第 五 位。 “戊 辰 卜
训，广雅释言皆曰，丑，纽也。 系部曰，纽，系也。 ……”。又，“戊辰子卜，贞： 今岁有史”。
一曰，结而可解。十二月阴气之固结已渐散，故曰 巳
纽也。” 甲骨文写作 、或 、 、 等。 字像小儿形，
卜辞 义： 借 用 作 地 支 第 二 位。“乙 丑，遂 鹿 卜辞巳、子同形。本义是子。《说文解字》： “四月
擒”。 阳气巳出，阴气巳藏，万物见成文章，故巳为蛇，象
寅 形。”许说非本义。
甲骨文写作 ，或 、 、 、 等。 从矢，或 卜辞义： 用作子，多子族。“巳卯卜，允，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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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多子族比犬侯璞周古王事五月 ”。 璞，动词，打 《诗·商颂·长发》： “武王载旆，有虔秉钺。”高亨

击之意。周，方国名。 注： “钺，大斧”。《说文解字》： “戌，滅也。九月阳
午 气微，万物毕成，阳下入地也。 五行土生于戊，盛
甲骨文写作 ，或 、 等。 从像丝绳之形， 于戌。从戌含一。”许说非本义。
形变为 。 孙常叙先生释： “…… 它所写的词原 卜辞 义： 借 用 作 地 支 第 十 一 位。“甲 戌 卜，
［8］
是杵臼之杵的名字。” 本义是杵。《说文解字 》： 争，贞： ……”。又“甲戌”。又“戊戌卜，王在一月
“午啎也。五月阴气午逆阳，冒地而出。 此予矢 ……”。
同意。”许说非本义。 亥
卜辞 义： 借 用 作 地 支 第 七 位。 “庚 午 卜， 甲骨文写作 ，或 、 、 等。 独体像物字，
……”。又，“庚午人，宾，贞： ……”又，“庚午卜”。 字为豕之变体。古音亥之部，豕支部，之支两部旁
未 转，义通。本义是豕，即猪。《说文解字》： “亥，荄
甲骨文写作 ，或 、 、 等。 从李孝定释： 也。十月微阳起，接盛阴。从二，二古上文字。一
“契文亦 象 木 重 枝 叶 之 形。…… 疑 古 文 木 未 同 人男一人女也。从乙象裹杯子咳咳之形。春秋传
［5］
源。” 本义是树的枝叶。《说文》： “未，味也。 六 曰，亥有二首六身，古文亥，为豕，与豕同。 亥而
月滋味也。五行木老于未，象木重枝叶也。” 生子，复从一起。”
卜辞义： 借用作地支第八位。“辛未卜，何， 卜辞 义： 1． 借 用 作 商 第 八 位 先 公 王 亥 名。
贞： 王往田……”。 “贞： 于王亥求年”。又，“贞： 来辛酉酒王亥”。
申 2． 借用作地支第十二位。“乙亥，侑岁于大
甲骨文写作 字，或 、 、 等。 像闪电形， 乙，牛，兹用”。又“乙亥卜，自，贞： ……”。
电字之初文，本义是电，《说文解字》： “申，神也。 由此我们可以看出，二十二个天干地支都有
七月阴气成，体自申束从臼，自持也。吏臣餔时听 具体的含义，分别表示有关的人、事、物，其最初是
事，申旦政也。古文申，籀文申。”许说非本义。 被人们分别用于计数排序，后来将天干与地支结
卜辞义： 借 用 作 地 支 第 九 位。“壬 申 卜， ， 合，用两个具体的事物来表达一个抽象的意思 ，这
贞： 五羌卯五牛”。“壬申”，又“甲申”。 就是用来纪时。用一个或两个事物来表达另一个
酉 事物，这是丰富多彩的汉字文化特的现象 。
甲骨文写作 ，或 、 、 、 、 等。 字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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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甲”。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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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
像物字，像兵器斧戌之形。 古音戌物部，戊月部，
物月旁转，音近义通，戌为戊，古武器。本义是钺。

［责任编辑： 刘季付 责任校对： 刘季付 康国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