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卷 　第 10期 哈尔滨学院学报 Vo

l.28　No.10
2007年 10月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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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

　　[ 文章编号 ] 1004— 5856(2007)10— 0075— 04

《白泽图 》与古小说志怪渊源
孙文起

(
徐州师范大学 文学院 , 江苏 徐州 　221116)

[ 摘 　要 ] 作为东汉方术 、杂占家 所作的 一部 巫书 , 《白泽 图 》的成书 与道 教宗 教化密 不可 分 。 “尚

巫 ”的时代风气促使 “精怪 ”题材首先 在巫书中产生 、发展 , 成为道教徒 “自神其教 ”的工具 。 《白泽图 》中
“精怪 ”题材的特点在于确立了 “物老 成精 ”的构思模式 , 这 种构思模式一方面继 承了上古神 话的图腾造
像 , 另一方面为小说 , 这种新兴文 体注入了叙事活力 , 并影 响着志 怪小说 乃至明 清章回 小说叙 事艺术的
演进 。
[ 关键词 ] 白泽图 ;
精怪 ;
志怪 ;
古小说
[ 中图分类号 ] I
206.2　　　　　[ 文献标识码 ] A

　　对于志怪小说的形成而言 , 唐前子书的影 头形象怪异且能言语的图腾兽身上 , 仍能依稀

响是不容忽视的 。 《白泽 图 》在 历代文献中多
有提及 , 《隋 书 · 经籍 志 》将其 归入子 部五行
类 , 李剑国先生 《唐前志怪小说史 》认为其对志
[ 1] (P258)
怪小说 的影响 值得关 注 。
《白泽图 》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民俗 、宗教及文献
整理等方面 , 然限于遗文的匮乏及作品的巫书
性质 , 《白泽图 》与志怪小说关系的研究稍显不
足。
　　一 、白泽神话的仙化 、巫化
　　 白泽作为远古神兽 , 其传说要远早于 《白
泽图 》。 《渊鉴类函 》引古本 《山海经 》云 :“东
望山有神兽 , 名曰白泽 , 能言语 。 王者有德 , 明
[ 2] (P432)
照幽远则至 。” 《事物异名录 》曰 :“狮子 ,
[ 3] (P515)
一名白泽 ”。 《三才图会 》中 , 后人所绘白
泽亦狮形神兽 。 《山海经 》关于白泽的记载 , 属
于上古动物图腾造像范畴 , 此类神怪多以某一
鸟兽为底版 , 杂糅它类 , 但情节稍显单薄 。 现存
先秦文献已难觅有关白泽的神话故事 , 但从这
见得其神话面目 。 后人由此一点演绎开来 , 当
是基于神话原型的再创造 , 犹似西王母形象之
变迁 。
目 前 , 学界对 如果说古本 《山海经 》尚且留有白 泽的几
分神话色彩 , 那么 , 白泽神话的仙化则为 《白泽
图 》的成书提供了解释 。 《宋书 · 符瑞志 》曰 :
[ 4] (P865)
“黄帝时巡狩至于东滨 , 泽兽出 , 能言 。”
南朝孙柔之 《瑞应图 》云 : “黄帝巡于东海 , 白泽
出 , 能言语 , 达知 万物之精 , 以戒 于民 , 为 除灾
[ 5] (P515)
害 , 贤 君 及 幽 狭 则 出 。” 又 有 《云 笈 七
签》:
“帝巡狩 , 东至海 , 登恒山 。 于海滨得白泽
兽 , 能言 , 达于万物之精 。 因问天下鬼神之事 ,
自古精气为物 , 游魂为变者 , 凡万一千五百二十
[ 6] (P681)
种 。” 由上述记载可知 , 白泽神话至唐已
成为颇具情节的仙话故事 , 其转变 , 要之有二 :
一为白泽兽能言 ;
二乃黄帝的出现 。 《山海经 》
所云白泽 能言 , 是受 上古神话的 影响 , 言 之何
物 , 并未提及 。 后世方术 、杂占家臆造精怪 , 附
会神话 , 从而为 《白泽图 》的成书罩上了一层神

　　[ 收稿日期 ] 2006 -11 -07

　　[ 作者简介 ] 孙文起 (1981 -), 男 , 江苏徐州人 , 硕士研究生 , 主 要从事中国古代文学研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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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色彩 。所谓 “精气为物 , 游魂为变者 ”, 实乃
方术家之精怪 , 与神话的图 腾造像相 去甚远 。
秦汉时 , 黄帝神话亦被仙化 。 白泽兽被纳入黄
帝仙话系统 , 其神话性质发生了根本改变 , 原本
形象飘渺的东望山神兽凭添了几分故事性 , 方
术家也因之获得了关于 《白泽图 》的成书解释 。
关于 《白泽图 》的成书 , 晋人葛洪 《抱朴子 》
有云 :“《论 鬼录 》知 天下 鬼之 名 字 , 及 《白泽
[ 7] (P331)
图 》、《九鼎记 》则众鬼自却 ”。 《南史 》载
[ 8] (P233)
“新增 《白泽图 》五卷 。” 至 《宋史 》 , 该书
尚存一卷 , 而后文献或有提及 , 多是征引 。 由此
可知 , 该书当佚 于宋后 。 章 宗源 《隋书经籍志
考证 》曰 :“汉志杂占家有 《人鬼精怪六畜变怪 》
二十一卷 。 此两书 (《白泽图 》与 《人鬼 》)
实近
[ 9] (P590)
似之 ”。 《汉志 》杂占 家 , 多有 记精 怪之
书 。今不见于 《汉志 》, 有两种可 能 :
一为该书
不为史家所收 ; 二为其成书在班固后 。两汉五
行感应与儒学相杂 , 至王莽篡汉盛极一时 。精
怪思想虽与之有别 , 但在 “谶纬迷信 ”的大环境
下 , 极易传播 。 班固既录 《人鬼 》二十一卷 , 又
何能独黜 《白泽图 》? 葛洪 《抱朴子 》载诸多御
妖却鬼之术 , 《白泽图 》与 《九鼎记 》皆为道士上
山除妖之必备 , 说明至少在晋以前 , 该书业已广
泛流传且影响甚大 。 因此 , 将 《白泽图 》之成书
定为东汉中晚期较为可信 。
今观 《白泽图 》, 其叙述结构主要 由 “某物
之精 ”、“其状如何 ”、“名为何物 ”、“如何抗御
之 ”等四部分组成 , 例如 :“水之精 , 名罔象 , 其
状如小儿 , 以索缚之可得 ”;“道之精名作器 , 状
如丈夫 。以其名呼之 , 则去 ”。 知精怪之名 , 并
制服精怪是其情节核心 。 汉末政治动荡 、民不
聊生的社会背景为道教宗教化提供了条件 , 也
使得本着实用目的有意为怪成为一种风气 。为
了获得作为宗教所必需的组织基础 , 神仙 、方术
之徒散布民间 , 借行医治病 、捉神弄 鬼收揽民
众 , 进而达 到其宗教和政治 的双重目的 。 《白
泽图 》应巫风而生又为其推波助澜 。
　　二 、《白泽图 》中的精怪意识
　　《白泽图 》被称为精怪之书并非今人发明 。
敦煌文献斯六二六一 、伯二六八二均载有唐人
[ 10] (P1497)
手抄本 《白泽精怪图 》。 《白泽图 》与 《白
泽精怪图 》文字出入颇 多 , 但大意 略同 。 高国
2007年
藩先生认为敦煌手抄本乃 民间艺人改造古本
[ 11] (P313)
《白泽图 》而作 , 是不无道理的 。 《白泽
精怪图 》云 :
“精怪有壹佰玖拾玖 ”。可见 , 最晚
至唐 , 《白泽图 》便冠以精怪之称 。
用 “精怪 ”一词概括 《白泽图 》, 体现了其内
容 的 志 怪 性 。 所 谓 精 者 , 《说 文 》 曰 :“择
[ 12] (P1497)
也”, 即精华之意 。 《论衡 》云 :“物之老
[ 12] (P240)
者 , 其精为人 。” 志怪小说中的魑魅魍魉
可归为 “精怪 ”与 “鬼怪 ”两 大类 。 所谓鬼 者 ,
[ 13] (P1927)
《说文 》曰 :“人所归为鬼 ”, 《礼记 》云 :
[ 14] (P1298)
“人死曰鬼 ”, 先秦文籍中的 “鬼 ”亦有
善 、恶之分 , 善鬼如 《九歌 》之山鬼 ;
恶鬼如 《左
传 》之杜伯 。而后 , 善鬼渐成神仙 , 恶鬼沦为鬼
魅 , 由此可见 , 鬼乃以人为原形 。 精怪则不同 ,
从 《白泽图 》遗文看 , 种种精怪多由器物 、动物
所化 , 且无一例外地被加上 “物老 ”的限定 , 如 :
“故室之精名挥文 ” ;
“千载木其中有虫 , 名曰贾
诎 ”等 。
物老而成精 , 成精者必怪 , 此乃阴阳家对原
始 “灵观 ”的发挥 。 “万物有灵 ”是构成神话思
维的重要源头 , 其 与精怪意识有 异有同 。 “阴
阳 ”之称始见于 《易 》, 所谓万物皆由阴阳二气
组成 , 阴阳不谐便要产生怪异 。作为初民观照
世界的思维方式 , 原始 “灵观 ”不似精怪意识有
阴阳理论的支撑 , 其坚信神灵的普遍存在 。 进
入文明社会后 , “泛神 ”思想受到限制 , 但原始
宗教的许多观念 , 并不会因其产生时代的终结
而戛然而止 , 而是改头换面地用新的形式重现 。
物老成精正是原始 “灵观 ”吸收阴阳思想 , 在自
我改造后的新的表现形式 。
《白泽图 》 “物老成精 ”的变化模式又通过
两种方式实现 :
一曰物生精 怪 , 如 :“故 车之精
名宁野 ” ;“故道之精名作器 ”。 这类精怪的原
形多是宅室 、器物 , 由于长期罕有人问津 , 便产
生了精怪 , 但原物并没有因之而改变 。 二曰物
化精怪 , 如 :“百岁狼化为女人 ” 。此类 精怪则
是在原形的基础上变化而成 , 且以动物为主 。
在 “物生精怪 ”和 “物化精怪 ”的变化模式
下 , 精怪 形象 亦颇 具特色 , 如 :“火 之精 , 名 必
方 。 状如 鸟 , 一足 ”。 两 汉方术之徒构思 精怪
虽荒诞万变 , 归结起来却不外是在外形上做手
脚 。 动物 (
有时是人 )
外形的异化 , 几乎成为五
行感应勾画怪物的固定模式 , 它取法于神话时
 第 10期
代的图腾造像 , 属于对图像的模仿或叙述 , 具有
二维平面的思维特征 ( 类似作品如汉代博物类
小说 《十洲记 》、《别国洞名记 》等 )。 《白泽图 》
则在继承此类传统的基础上 , 确立了 “由此物
而变彼物 ”的 精怪变化模式 , 精 怪形象的勾画
完成了由 “造像 ”向 “叙 事 ”的 转变 , 这 种 “幻
化 ”的情节结 构 , 为古小说叙事 的展开积蓄了
潜力 。
　　三 、精怪意识在古小说中的体现
　　《白泽图 》在魏晋后的古小说创作中影响
渐大 。 《搜神记 》云 :
“陆敬叔为建安太守 , 使人
伐大樟树 ……有物人 而狗身 , 从树中出 , 敬叔
曰 :̀此名彭侯 , 《白泽图 》曰 :
木之精彭侯 , 状如
[ 15] (P416)
黑狗 , 无尾 。' ”
是从 《白泽图 》 “厕之精 , 名曰依倚 ”演化而来 。
可见 , 自魏晋始 , 《白泽图 》便已影响到古小说
创作 。 关于民 俗 、宗教学中的 “白泽崇拜 ”, 前
人已有详述 , 现就 《白泽图 》的 “精怪 ”题材 , 梳
理其在志怪小说中的流变 。
首先 , “物老 成精 ”是志 怪之 怪的 重要源
泉 。志怪小说包括 “鬼怪 ” 、“精怪 ”两大题材 。
精怪在 志怪小说中又称 “妖 怪 ”, 所谓 “妖 怪 ”
者 , “盖精气之依 附者也 。 气乱 于中物变于外
… …本于 五行 , 通于 五事 。”
云:
“官舍 久之 , 魑魅 魍魉 共 为妖 耳 。 儿 生入
[ 15] (P316)
灶 , 宋无忌之为 也 。” 入灶之小儿 , 乃是
因官舍闲置久远而生 的火精 。 “物老成精 ”的
题材在志怪小说中可分为两类 , 一为器物成精 。
这类精怪的原形以房舍 、日用品或随身挂件为
主 。 《续齐谐 》云 :“晋东 海蒋 潜 , 见树 下踣一
尸 , 已臭烂 , 辄见一小儿 , 长三尺许 , 来驱鸟 ……
(潜 )乃 就 看 之 , 见 死 人 头 上 著 通 天 犀
[ 16] (P416)
导 。” “犀导 ”乃人随身挂件 , 三尺小儿即
犀导之精 。 古来有 “养玉 ”说 , 认为玉带久了便
生了灵气 , 以此推之 , 犀导亦然 。
动物成精 则 是物 老 成精 的 另一 类 题材 。
《搜神记 》云 :“董仲舒下帏讲诵 , 有客来谒 , 舒
知其非常 。 客又云 :`欲雨 。' 舒戏之曰 :`巢居
知风 , 穴居 知鱼 。 卿非 狐狸 , 则 是鼷鼠 。' 客遂
[ 15] (P614)
化为老 狸 。” 《白 泽 图 》的 “物 老 成精 ”
观 , 是东汉方术家阴阳异变思想的延续 。随着
古小说志怪题材的确立 , 神仙炼养思想与 “物
孙文起 :
《白 泽图 》与古小说志怪渊源 77
老成精 ”说相融合 , 改变了精怪无意识 地受动
于阴阳变化的传 统模式 。 精怪 形象更加 人性
化 , 由此带来故事情节的延伸 。
其次 , 精怪内涵的继承和发展促成了古小
说叙事结构的成熟 。如前所述 , 物生精怪 、物化
精怪是 《白泽图 》构画精怪的两种方式 , 《白泽
图 》中的精怪 , 无论 “物化 ”还是 “物生 ”, 皆无能
力与其原形自由转换 , 只有 “隐 ”与 “现 ”两种状
态 , 如 “室之精名傒龙 , 状如小儿 ……以其名呼
之则去 ” 。志怪小说则不然 。 《搜神 后记 》云 :
“钱塘人姓杜 , 船行 。 时大雪 , 日暮有女子素衣
来岸上 , 杜曰 :`何不入船 ?' 遂相调戏 , 杜阁船
[ 15] (P478)
载之 , 后成白鹭飞去 。” 素衣女子由白鹭
而化人 , 又化为白鹭而去 , 这较 “隐 ”与 “现 ”的
《异苑 》载 厕神故 事 , 亦 变化模式 , 更有利于情节的安排 。 《白泽图 》作
为实用性巫书 , 更注重精怪特征的描述 。 而在
古小说阶段 , 无论出于何种目的 , 作意好奇者总
要求故事情节的曲折和人物形象的鲜明 。如果
素衣女子故事按 《白泽图 》的叙述模式 , 即为白
鹭之精化 为素衣女子 , 与杜姓船 客相戏 , 后隐
去 , 那么在艺术上较原作大打折扣 。 志怪小说
核心在怪 , 新变也在怪 。 精怪形象的人性化赋
予了精怪更多人的性格 , 人与精怪的关系反映
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 许多现实中的问题 , 诸如
[ 15] (P297)
《搜神 记 》 婚姻爱情 、社会压迫在人与精怪的世界中都能
得到艺术地再现 。
第三 , 在古小说中 , 人们对精怪的态度有一
个逐渐多样化 的过程 。 《白泽图 》作书 目的在
于指称 “精怪 ”之名 , 知晓精怪之名不但可以制
服精怪 , 还可以让精怪为己所用 。 因此 , 精怪在
巫书中往往是人的对立面 , 是害人的惑患 。 如 :
“百岁狼化为女人 , 名曰知女 , 状如美女 , 坐道
旁 , 告丈夫曰 :`我无父母兄弟 ' , 丈夫娶 为妻 ,
经年而食之 。”百岁狼化为美女危害丈夫 , 与志
怪小说中狐鬼惑人的故事相似 , 但后者虽有惑
人之实 , 却又不尽是恶的象征 。 如 《搜神记 》中
阿紫 , 乃一狐精 , 其化为 美女 , 却 无害人之 意 。
又有胡博士的故 事 :“吴中有一书 生 , 皓首 , 称
胡博士 , 教授诸生 。 忽复不见 。九月初九日 , 士
人相与登山游观 , 闻讲书声 , 命仆寻之 。见空冢
中群狐罗列 , 见人即走 。 老狐独不去 , 乃是皓首
[ 15] (P420)
书生 。” 老狐如此憨态可鞠 , 丝毫不觉其
峥嵘可怖 。方术家的精怪是其斩妖除魔 、自神
 78 　　 　　　　　　　　　　　哈尔滨学院学报 2007年

其教的靶子 , 形象自然不能太友善 。 志怪小说 的神器 、神畜遁入人间亦与之类似 。 神仙炼养

发轫于 “张皇鬼 目 ”, 但 其必然 要向艺 术化发 思想丰富了 “精怪 ”题材 , 形成了中国小说独特
展 , 从而与巫书分道扬镳 。 所以 , 在志怪小说走 的想象形式 。
向成熟时 , 精怪的面目亦逐渐多样化 , 人性化 , [参 　考 　文 　献 ]
并最终演变为 “人狐相恋 ”的故事题材 。 《搜神 [ 1] 李剑国 .
唐前志 怪小说史 [ M] .
天津 :
南 开大学出版
记 》云 :“狐者 , 古之淫妇也 , 其名为 `阿紫 ' , 化 社 , 1984.
[ 15] (P419) [ 2] 张英 .
渊鉴类函 [ M] .
北京 :
北京中国书店 , 1985.
而为狐 , 故其 怪多自称 `阿紫 ' 。” “狐 ”
[ 3] 厉荃 .
事物异名 录 [ M] .
长沙 :
岳麓书社 , 1991.
既是淫妇的化身 , 狐之精阿紫自然具有迷惑人
[ 4] 沈约 .
宋书 [ M] .
北京 :
中华书局 , 1974.
的本领 。 “人狐相恋 ”的题材承 载的是爱情和
[ 5] 续修四库全书 [ M] .
上海 :
上海古籍出版社 , 2002.
婚姻主题 , 表达的是人自身的情感需求 。此类 [ 6] 道臧 [ M] .
北京:
文 物出 版 社 ;
上海:
上 海书 店 ;
天
故事固然大多以始乱终弃结局 , 但狐的形象愈 津:
天津古籍出 版社 , 1988.
往后愈善 , 也愈加能引起人的同情 , 甚至不被视 [ 7] 葛洪 .
抱朴子 [ M] .
北京 :
中华书局 , 1985.
为人的致命威胁而深恶痛绝 。可见 , 精怪作为 [ 8] 李延寿 .
南史 [ M] .
北京 :
中华书局 , 1975.
构成志怪叙事的重要素材 , 为古小说的成熟开 [ 9] 二十五史补编 [ M] .
中华书局 , 1995.
拓了空间 。 [ 10] 黄 永武 .敦煌 宝藏 [ M] .台北 :
新 文 丰出 版公 司 ,

纵观中国小说史 , 精怪题材与神仙修炼论 第 45册 , 第 123册 .

1986:
[ 11] 高国藩 .
敦煌本 《白泽精怪图 》与古代神话 [ C] .
上
的融合为小说志怪提供了不竭的素材源泉 , 像
海:
上海文艺出版社 , 1987.
著名的 《白蛇传 》就是 “物老成精 ”的典型体现 ,
[ 12] 许 慎 .说 文 解 字 [ M] .上 海 :上 海 古 籍 出 版 社 ,
蒲松龄 《聊斋志异 》亦有许多老狐成精的故事 。
1996.
“狐 ”之所 以成 精 在于 其能 “幻化 ”, “动 物化 [ 13] 王充 .
论衡 [ M] .
北京 :
中华书局 , 1985.
人 ”与 “人化动物 ”的情节模式与古小说一脉相 [ 14] 礼记 [ M] .
北京 :
北京大学出版社 , 1999.
承 。 “精怪 ”与 “鬼怪 ”的题材在神魔小说中亦 [ 15] 汉魏六朝笔记小说 大观 [ C] .
上海 :
上海古 籍出版
为大宗 , 以 《西 游记 》为例 , 孙悟空即为历经千 社 , 1999.
百劫的山石所化 , 唐三藏在取经途中所遇之魑 [ 16] 李昉 , 等 .
太平广记 [ C] .
北京 :
中华书局 , 1961.
魅魍魉 , 很多是些 “物老 ”而生的精怪 , 天界中
责任编辑 :
张新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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