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尚——18 至 20 世纪中国外销扇”展览解析

专题研究
白芳 广东省博物馆

Monographic Study
【内容摘要】在新博物馆学的倡导下，中国的博物馆 藏品也是丝路帆远、贸易繁盛的见证；这类藏品更是东
正在经历着从以藏品为中心到以观众为中心的转型，展 西相遇、文化交流互鉴的产物，因此收藏、研究、展示
览是博物馆实现其社会功能的重要方式，展览也是提升 海上丝绸之路的遗迹遗物便成为广东省博物馆重要的展
览策略之一。围绕着这一展览策略，广东省博物馆举办

2020
博物馆综合实力的重要指标。伴随着策展时代的到来，
过以“异趣 · 同辉”为主题的清代外销装饰艺术品综合
年
主题性、故事性的叙事策略，体验性、情境性的空间
氛围，有助于博物馆观众在体验过程中主动探索获取 展示，也相继举办过广彩、广珐琅、广作家具等专题展 第
示，外销扇作为清代外销装饰艺术品的一个重要类别，
5
展览信息，从而达到博物馆人和博物馆观众之间的共
自然也水到渠成地成为广东省博物馆展览策略之下的又
期
情和共鸣。
【关键词】展览；策划；叙事策略；情境体验 一个专题成果展示。
为做好展览前期基础性研究，策展人先后承担了
据国家文物局公布的数据统计，中国的博物馆以 两项与之相关的学术课题，分别是 2014 年广州市非物
每天一座的速度在递增，中国的博物馆每年举办的展览 质文化遗产志课题《檀香扇》和 2016 年广东省博物馆
数量超过 2 万个，每年举办的出入境交流展览项目近百 馆级课题《广州外销扇研究》，并多次前往海外收集整
个。展览愈来愈成为博物馆实现其社会功能的重要方 理与外销扇相关的文献、文物，围绕着檀香扇、外销
式，展览愈来愈成为提升博物馆综合实力的重要指标， 扇、骨扇、帽章扇等专题公开发表了一系列研究性文
中国博物馆的策展时代已经到来。但是对于地缘相近、 章，为展览策划的开展夯实了研究基础。2018 年是习
藏品趋同、博物馆发展定位相近的区域性博物馆而言， 近平总书记提出“一带一路”倡议的第五年，为了积极
如何挑选展品、梳理脉络、分享故事、策划个性鲜明的 回应“文明交流互鉴是推动人类文明进步和世界和平发
展览，避免千展一面的现象？如何让博物馆实现从以藏 展的重要动力”的号召，策展人特别以此为契机，选定
品为中心到以观众为中心的转型，让展览成为架起博物 在“一带一路”倡议提出五周年之际，策划推出广东省
馆人和博物馆观众之间有效沟通的桥梁？本文以广东省 博物馆“海上丝绸之路专题展览系列”之“风 · 尚 ——
博 物 馆 2018 年 12 月 18 日 至 2019 年 5 月 5 日 推 出 的 原 18 至 20 世纪中国外销扇”展览。
创大展“风 · 尚 —— 18 至 20 世纪中国外销扇”展览为 二、叙事策略
例，对以学术研究为支撑的展览策划在面对众多展品相 在四年的展览筹备过程中，作为地缘相近、藏品
近的主题展览中，如何能够做到另辟蹊径、脱颖而出， 征集方向相近的广东省内的多家博物馆结合自身的藏
为观众带来耳目一新、不同凡响的观展体验进行剖析阐 品，先后推出了“外销扇”专题展览，如：2015 年 1 月，
述，以求教于方家。 深圳博物馆举办“制扇至美 —— 清代外销扇精品展”；
一、选题策划 2015 年 10 月， 广 东 民 间 工 艺 博 物 馆 举 办“风 从 广 州
广东省博物馆是一家省级综合性博物馆，立足于 来 —— 馆藏 18 至 19 世纪外销成扇精品展”；2016 年 12
区位优势，经过六十年的积淀，逐渐构架起其独具特色 月，东莞海战博物馆举办“风从这边来 —— 清代外销扇
的收藏体系、研究体系和展览体系。清代外销装饰艺术 精品展”；2017 年 12 月，广东民间工艺博物馆再次举
品是广东省博物馆收藏体系中的一大特色。这类藏品是 办“扇子上的东方与西方 —— 18 至 19 世纪的中西成扇
中国工匠精神的代表，它们精工巧做、独具匠心；这类 展”，等等。面对林林总总主题相近的展览，策展团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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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有压力也有动
力， 一 方 面 策 展
专题研究
团队认真学习借
鉴上述展览展示
的方法特色，另一
方面积极思考如何
Monographic Study
在前期扎实的基础
HOACHING 扇铺商标
研究之上，结合本
1
馆藏品的优势，从
一个新的视角组织策划展览的故事线，打破观众固有的
思维定式，带给观众一种全新的观展体验，让博物馆人
和博物馆观众通过展览的媒介达到共情和共鸣的目的。
清代外销扇是中国工匠应海外市场需求而生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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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的，它们是中西贸易与文化交流互鉴的产物，体现着
年
第 中国精益求精的“工匠精神”，精工巧做、精致华美的
5 清代外销扇曾经惊艳了世界，在世界扇动起“中国风”
的时尚热潮。因此策展人把展览目标设定为“展现工匠
期
精神，坚定文化自信，弘扬民族自豪感”，希望通过这
个展览，“文化自信”“民族自豪感”对观众而言不再是
形而上的口号，而是切实的观展体会和感悟。
在梳理世界扇子发展史的过程中，策展人认识到
不单单中国是制扇大国，制扇历史悠久，在世界范围
内，扇子在非洲、欧洲、中亚等地区同样都拥有悠久的
发展历史。目前所知世界上现存最早的扇子实物是古埃
及图坦卡蒙墓葬中出土的礼仪扇，距今已有 3300 年的
历史。它的扇柄用黑檀木镶金皮装饰，扇面呈半圆形，
雕刻代表上、下埃及的秃鹰图案，并嵌有绿松石、青金
石、玛瑙、半透明方解石等多种宝石。在图坦卡蒙墓
葬中，类似的礼仪扇共发现 7 件，是国王生前之物，国
王死后随葬墓中，以备来世使用。 无论中外，早期扇
a
子的象征意义要远远大于实用意义，即扇子最初都是身
份、地位、礼仪的象征。中世纪以来，欧洲制作扇子的
选材极为考究，黄金、珠宝、象牙、玳瑁、珍珠母贝等
奢华材质均是制作扇子的上等材料。扇子对于欧洲女性
而言，就如同佩戴名贵的珠宝首饰，既是社会地位和身
份财富的象征，也是服装时尚、社会礼仪的一部分。受
此灵感启发，本次展览改变了过往展览从生产者的视角
对外销扇的类型、材质、工艺等方面去铺陈展示，而是
从欧洲女性消费者的视角，围绕着外销扇被订购、被拥
有、被欣赏、被比较的故事线展开叙述。基于西方女性
对扇子赋予的特殊社会内涵，策展人将策展理念升华为
“女性、优雅、时尚、礼仪”，并将这一策展理念贯穿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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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展览的内容策划、形式设计、教育推广、文创开发
等各项工作之中。
博物馆展览是以研究作为策展基础，以展品作为
传达手段向观众进行传播的。展品是博物馆展览叙事的
载体也是叙事的语汇，博物馆展览叙事是以展品作为基
础的。“风 · 尚 —— 18 至 20 世纪中国外销扇”展览将
有关联性的展品进行有机组合，围绕着“东西相遇”
“艳
惊西方”“香扇物语”“扇艺纷呈”的故事线，用展品去
营造叙事情境，帮助观众直观形象地理解在特定情境下
展品被赋予的新的内涵，进而观众能够对展品诠释的主
题形成认知，从而达到博物馆人与博物馆观众之间的共
情以实现展览传播的目的。
第一部分“东西相遇”，讲述的是在海洋贸易全球
化的时代背景下，远洋来华的西方商人在专营广州外销
扇的店铺内订购外销扇的贸易景象。为了突出这一主
题，在这一部分中选取的展品都是带有扇铺商标的扇盒
和扇子进行组合展示，观众通过扇盒上的商标可以对外
销扇店铺的地址、经营范畴、经营者和其生产销售的扇
子有形象直观的了解。HOACHING 是 19 世纪中叶一位
多产的制扇名家，店铺位于十三行商馆区的靖远街 10
号。他是一位优秀的象牙、檀香木的雕刻家，也是一位
知名的金银珠宝经销商，还是一位髹漆名匠（图 1 ）。
“经
营着全广州最好的工艺品店铺”b。这件清象牙雕风景人
物扇（图 2 ）就是 HOACHING 店铺出品，它长 22 厘米，
展幅 38 . 5 厘米，由 21 档象牙扇骨丝带穿缀组合而成。
大骨高浮雕牡丹花卉图案，小骨牙丝铺地浅浮雕庭园
山水人物纹，配黑漆描金扇盒，内饰湖蓝色丝绸衬底，
盒盖内印“HOACHING CANTON”红色字体英文商标。
第二部分“艳惊西方”，讲述中国外销扇销往到欧
美市场后备受青睐，宫廷贵妇们都竞相以拥有一柄精致
2 HOACHING 制清象牙雕风景人物扇及扇盒

“艳惊西方”展品组合
3 老幼手中持扇，在西式庭院中纳凉悠闲的生活情景，边
华美、充满异国情调的中国外销扇作为最新时尚。中国
外销扇成为欧美名媛淑女服饰装扮的必备之物，是女性
时尚优雅、身份礼仪的重要代言。因此这一部分的展品
除了挑选外销扇中的精品之外，还辅助以欧式礼服、外
销披肩、外销首饰，以及欧洲沙龙、舞会等社交场景画
面（图 3 ），用以展现中国外销扇在西方社会被赋予的社
会内涵和文化特质。
第三部分“香扇物语”，通过对外销扇画面题材的
解读，让观众感受到东西方之间不同的审美趣味以及外
销扇在不同时期流行的风格元素特征。这种叙事语境
下的展品组合要比常规的按类型、按材质、按工艺进
行分类的展品组合难度大很多，因为这既需要策展人对
每一件展品细节了如指掌，也需要对展品图像学有系统
地归纳整理。展览按照草木花香、亭台楼榭、珍禽瑞
兽、港口风光、人物故事、纹章订制等图像主题进行展
品组合，并对不同时期外销扇流行的不同
风格特征进行并置展示。以黑漆描金扇为
例，这是一款清乾隆至道光年间流行于欧
洲的外销扇式样。描金又名泥金画漆，常
以黑漆或朱漆为地，用金粉或银粉描绘花
纹进行装饰。清乾嘉之际的描金漆扇多以
葡萄藤蔓纹装饰为主，并伴有来样定制的
盾形徽章纹样。比如这件清乾隆黑漆描金
葡萄藤蔓徽章纹扇（图 4 ），纵 23 . 3 厘米，
26 档漆木扇骨丝带连缀，扇面通体以黑
漆描金工艺装饰葡萄藤蔓图案，居中处盾
形开光内黑漆地描金绘折枝花卉图案，边
饰以西洋卷草纹装饰。清嘉道初年描金漆
扇的装饰图案逐渐向以山水、动植物图案
为主，以葡萄藤蔓纹为辅的风格过渡。这件清嘉庆黑漆
描金开光山水村落图扇（图 5 ），纵 19 . 5 厘米，24 档漆
专题研究
木扇骨丝带连缀，扇面主体扇形开光内通景彩绘山水村
落图案，开光边饰由内及外分别以双弦纹、缠枝卷草纹
和勾连回纹三层图案围饰，主体纹饰之外饰以葡萄藤蔓
纹样。清道光中晚期盛行中国庭院人物故事题材。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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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道光黑漆描金凤纹开光人物纹扇（图 6 ），纵 20 厘米，
21 档漆木扇骨丝带连缀。大骨双面以金、红两色漆绘
福庆有余、童子麒麟等吉祥纹饰。小骨顶部以人物、庭
院纹饰相间装饰；扇面主体双凤纹云头形开光内绘男女
饰辅以花蝶、麒麟、宝书、画卷、珍禽等纹样；底部
饰西洋卷草花卉，扇背图纹相近。此扇采用描金和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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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两种技法，画面金碧辉煌、立体感强，给人雍容华
年
贵之感。 第
第四部分“扇艺纷呈”，通过对比展示中国外销扇、
5
中国传统扇、欧洲扇和欧洲“中国风”扇，以此来比较
期
鉴别中西方制扇工艺的不同特色，进而感悟外销扇是
文化交流的使者，是东西方文化交流互鉴的产物。“中
国风”，即法语 Chinoiserie，是兴起于 17 世纪，18 世
纪中叶达到顶峰，19 世纪日渐衰微的一种装饰艺术风
格。欧洲艺术家受到来自中国及东方艺术品的启发，经
历了从全盘接受、到局部改造再到设计创作的艺术升华
过程。“中国风”扇是欧洲制扇工匠为满足欧洲女性对
异国时尚的追求和渴望，通过模仿东方风物而创作的一
款折扇。这件 18 世纪象牙骨彩绘合家欢扇（图 7 ），长
28 . 8 厘米，展幅 48 . 5 厘米，欧洲纸本扇面，呈蕾丝状
镂空装饰，扇面彩绘着中国式的府邸花园和人物形象。
4 黑漆描金葡萄藤蔓徽章纹扇 清乾隆
093
 时尚语汇和形象修辞来构建一套在展览主
题的统摄下充分诠释和展现时尚的美学知
专题研究

识体系”。c
情境体验既包括丰富多彩的视觉体
验，也包括新颖交互的互动体验。因此展
览在形式设计上，将传统和现代重新糅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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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用后现代的设计手法，以主题式的展示
方式，重新唤醒展品的艺术价值，从而达
到了内容与形式高度统一。在艺术表现上，
靓丽时尚的空间色彩是本次展览的一大特
5

色，时尚的淡紫、粉红、薄荷绿，运用几
何切割的方式配搭优雅高贵的黑色和深紫，
再赋予奢华的金色勾勒点睛，营造优雅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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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尚的观展氛围。在设计手法上，通过灵
年
第 活多样的情境渲染完美诠释展品内涵。比

5 如在“东西相遇”的情境中，设计师以清
代十三行商业街铺为设计概念，把展柜设
期
计 成 外 销 扇 铺， 把 扇 盒 上 的 商 标 运 用 现
代广告灯箱的效果予以呈现（图 8 ），观众
犹如穿梭于繁华的商业街景之中。“艳惊
6

西方”，则以宫廷聚会为主题，运用文物
加场景的组合方式，演绎扇子在欧洲社交
场合的独特魅力；
“香扇物语”，设计师以
印有花鸟图案的灯箱做墙，以建筑上的斗
拱、罗马柱做台，以船舱造型的展柜做窗
等多种不同的艺术表现形式，既凸显了展
品的精致时尚，又对展品起到了很好的诠
释 效 果（图 9 ）。“扇 艺 纷 呈”， 运 用 工 作
坊的概念做设计，突出展示展品的匠心独
运和工匠精神。在空间设计上，修长错落
的 商 业 街 铺， 圆 形 开 阔 的 舞 台 式 聚 会 场
7

所（图 10 ），张弛有度的空间节奏为观众带
黑漆描金开光山水村落图扇 清嘉庆
来丰富的情境式空间体验。为增强代入感，
5

6 黑漆描金凤纹开光人物纹扇 清道光
7 合家欢扇 象牙骨彩绘 18 世纪
我们若仔细观察，会发现这主仆三人虽然身着汉服，但
面容、服饰、发饰都流露出一种不中不西的混搭感觉，
这是欧洲艺术家创作的“中国风”扇的典型代表。
三、情境体验
围绕“女性、优雅、时尚、礼仪”这一策展理念，
展览的形式设计充分吸取借鉴时尚展的情境体验模式。
“时尚策展即是创造可被理解的情境的实践”“是运用
展厅播放优雅的圆舞曲作为背景音乐，观
展氛围既时尚又惬意。灯光氛围的营造对
于情境式体验也是不可或缺的一个环节。好的灯光氛围
不但可以起到烘托展品的效果，还可以成为一种主动的
表达，一种光的语言。因此在灯光设计上，设计师注重
艺术性、舒适性与美观性。在环境用光上，使用高显指
LED 射灯将空间立面均匀打亮，并用灯槽为空间提供间
接照明，柔和地提高空间照度，增加空间的视觉层次。
在展品用光上，使用点光源的布光方式，灯具选择兼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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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9
10
“东西相遇”
空间设计
8
9“香扇物语”
之“草木花香”系列
“艳惊西方”
10 空间设计
实用性与美观性，灵活地根据展品精准布光。此外，为
了更好地解读欧洲女性在社交场合对扇语的运用，展厅
中特别设计了一个扇语互动区，通过洛可可风格的壁
纸、镜子、桌椅和扇子，营造一种欧洲洛可可风格的室
内氛围，观众通过视频和版面提示，模仿、演绎扇子是
欧洲女性社交礼仪中的无声代言。
博物馆的展览是以教育为目的的，观众能否理解
展览所传达的内容是所有教育活动的出发点。本次展览
的教育活动，围绕策展理念，充分利用展厅的情境化场
景，结合扇语这门社交语言，推出“FAN 起涟漪 —— 外
销扇戏剧工作坊”，诠释欧洲女性在社交场合运用扇语
传情达意的社交礼仪。配套的文化创意产品也是紧扣展
览主题，特色鲜明，精致时尚，贴近生活。集颜值与味
蕾盛宴于一身的“风尚”主题蛋糕，外形取自珍藏在扇
盒中的一把香扇的概念，色彩选用洛可可时代流行的浪
漫粉色系，为观众带来一份法式的优雅与浪漫。
“风 · 尚 —— 18 至 20 世纪中国外销扇”展览通过
163 件套中国外销扇及相关展品，呈现了中国精益求精
专题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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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
第
5
期
的工匠精神，展现了扇子作为文化交流的使者，在东西
方文化交流互鉴中起到的作用，再现了西方女性服装时
尚的审美意趣，观众在领略外销扇优雅与时尚风致的同
时，也打开了一幅 18 到 20 世纪东西方贸易与文化交流
的历史画卷。
当下，在新博物馆学的倡导下，全球的博物馆都
经历着从以藏品为中心到以观众为中心的转型，“博物
馆的展览应逐步走出重宝、重物、重古的框架。在学术
研究的指导下，开始侧重于与观众的关联、体验、探索
和求知”d。简单的文物堆砌越来越难以说服打动观众，
主题性、故事性的叙事策略，体验性、情境性的空间氛
围，博物馆观众在体验过程中主动探索获取展览信息，
从而达到博物馆人和博物馆观众之间的思想交融和情感
交流已成为大势所趋，策展为王的时代已经到来。
（责任编辑 马晓飞）
注释
a 杨 祥 民： 《扇 子 的 故 事 —— 传 统 造 物 的 礼 仪 性 与 审 美 性
蠡测》，南京师范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11 年，第 176 —
181 页。
b Carl L. Crossman ：The Decorative Arts of the China Trade,
the Antique Collector’s Club Ltd, 1991 .P 333 ,
c 芦 影： 《时 尚 策 展 的 叙 事 策 略 与 情 境 体 验》，《艺 术 设 计 研
究》，2019 年第 3 期，第 5 - 12 页。
d 沈 辰： 《众妙之门：六谈当代博物馆》，北京：文物出版社，
2019 年，第 80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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