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 眯斯 特 伐 利 亚 和 约 对 际法 的影 晌

口 黄 德 明 武 汉 大 学法 学 院 武汉

摘要 结 束 三 十 年 战 争 的 威 斯 特 伐 利 亚 和 约 对 近代 国 际 关 系 和 欧 洲 的 经 典 外 交 特 别 是 国
。 ， 、
际 法具有极其深远 的影 响 三 个半 世 纪 以 来 随着 国 际 交 往 的 日 益 频 繁 国 际 法律 秩序 作 用 的
， 。 、

增 强 和 约 对 国 际 法 的 影 响表 现得越 来越 突 出 本 文 通过分析 和 约 条 款及 其 与 国 家 主 权原 则
、 、 ，

和 平 解决 国 际 争端原 则 及 国 际 组 织 法 国 际 人权 法 外 交 关 系 法 等 的发展 论证和 约 不 仅标 志

， 。
着 近代 国 际 法 的产 生 而 且是 现代 国 际 法 的 发 展 的 一 个 重 要源 头
关健词 威 斯特 伐 利 亚 和 约 国 际 法 影 响
一 一 一
中 圈分类号 文献标识码 文章编 号

《 明 斯 特条 约 》 由 一 个 序 言 和
。

三十年 战争是在欧洲 近代 民族 国 家逐步形 均 与后者相 同

， ， ， 、

成背 景 下 欧 洲 由 封建 主 义 向 资本 主 义 时 代 即 个 条 款组 成 序 言 载 明 了 缔 约 方 的 名 称 缔 约 目
、 ，

从 中 世纪 向 近 代史 时期 过渡 过程 中爆发 的一 次 的 全 权 代 表 的 姓 名 条款 分 为 规 定 睦 邻 原 则 以
。 、

规 模 巨 大 的 战 争 结 束 战 争 的 威 斯特伐 利 亚 和 约 及 双 方权 利 与 义 务 的 原 则 性 条 款 第 一 条
、

以 下 简 称 和 约 对 近 代 国 际关 系 和 欧洲 经 典外 具体条 款 第 一 条 和 规 定 条 约 的 执行 批
。 。

交 特 别 是 国 际 法 具 有 极 其深 远 的 影 响 它 不 仅 标 准 的 最后 条款 第 一 条 三 个部 分
， ， 。

志 着 近代 国 际 法 的产 生 而 且 是 现代 国 际 法 的 发 一 般来说 和 约 即 为 以 上 两 条 约 的 总 称 然
。 ， ， ， ，

展 的 一 个 重 要 源 头 三 个半 世 纪 以 来 随 着 国 际 而 从 广 义 上 讲 它 不 仅仅 指 这 两 个 条 约 还 包 括
、 ，

交往 的 日 益 频 繁 国 际 法 律 秩 序 作 用 的 增 强 和 有 关双方 以 前缔结 的 而又 为 两 条约 加 以 重 申 的
协定 《 比利 牛 斯条 约 》对 战后建立 的新 欧 洲 秩序
。 。

约 对 国 际 法 的影 响 表现得越来越 突 出
， ， 。

年 月 日德 意 志 内 战爆发 而战争 具有 重 大 影 响 因 此也应 包括 在 和 约 体 系 之 中

规模 逐的 步 升 和
级 越来越 多 国 的
家 卷人促使基 这一 条约 体 系建构起近代 意义 上第 一个 国 际关
，

于 宗 教 分歧 的 德 意 志 内 战 逐 渐演 变 为 争 夺 政治 系 体 系 即 威 斯 特伐 利 亚 体 系 从 而 完 成 了 欧洲 国
。 、 ，

经 济权利 的 全 欧性 国 际 战 争 法 国 瑞典 缔结军 事 际关 系 从 大 一 统到 势力 均衡 的 转 变 尽 管从
。
同 盟 支 持 新 教 诸侯并 逐 渐 占 据 军 事 上 的 优 势 从 世纪后 半期 开始 直至 拿破仑 战 争结束 的 欧洲 外
，

年 起 帝 国 与 瑞典 及 新 教 诸 侯 在 威 斯 特 伐 利 交 实 践 和 战 争 连 绵 不 断 表 明 这 一 体 系 自形 成 之
、 。

亚 的 奥 斯 纳 布 吕 布 帝 国 及 天 主 教 诸侯 与 法 国 的 初 起从 来 就 没 有 稳 定 过
，

代 表 在 威 斯 特伐 利 亚 的 明 斯 特 开 始 谈 判 年 欧洲 中世纪 的 大一统世界秩 序观是古 罗 马

。
月 日 在 明斯特签订和约最后条款 帝 及 基 督 教 传 统 的 混 合 物 世俗 间 与 天 国 一 样
国

—
和 约 由 《威斯 特伐 利 亚 条 约
，

神圣罗 马皇 应 由 一 位 皇帝统治 而教会也应 由 一位 教 皇领

。 ，

帝 和瑞典女 王 以 及他们 各 自 的 同 盟 者 之 间 的 和 导 宗 教 改革 运 动 却 使 教 皇 权威 衰 落 而 摆 脱 哈
平 条 约 》 即 《 奥 斯 纳 布 吕 克 条 约 》 和 《 威 斯 特伐
。

布 斯堡 王 朝 的 离 心倾 向 业 已 出 现 统一 观念 的式

—
利亚条约 神圣罗 马 皇帝 和法兰西 国王 以及 微 导 致 逐 渐 形 成 的 欧 洲 民 族 国 家需 要 某 种 原则
盟 者之 间 的 和平 条约 》 即 《 明 斯特
，

们
他 各 自 的 同 作 为 反 正 统 的 理 论基 础 并 进 而 规 范 彼 此 的 关 系
条约 》 两个条约 构成 前者共有
。 ，

个条款 除规 结 果 它 们 在 国 家 至 上 及 势 力 均衡两个观念上 找
， 。 ，

国 的
定 帝 割 让 给 瑞 典 领 土 具 体 条 款外 其他 条 款 到依据 两 者 相辅相成 国 家利 益取代 了 中 世纪

，
·

沙
翻
 ， 。 ，
的世界道德 观 均势则 取代对大统一 的 向 往 国 年 十 二 年 停 战 协 定 事 实 上 承认 荷
早在
，
。
家 利 益 至 上 不 仅 意 味 着 为 促 进 国 家福 扯 用 任 何 兰 的 独 立 作 为 新 教联 盟 的 支 持 者 与 和会 的 参 加
手段 均 是合法 的① 而 且趋 向 于 表 明 国 家 主权 的
， ， ，

者 像 其他 国 家一 样 荷 兰 的 主 权 独 立 国 家 地 位 在
。 。 ，

存在 和 主 权 国 家 享 有 潜 在 的 平 等 原 则 参 加 三 十 战 后 得 到 国 际 社 会 的 认 可 同 时 和 约 承认 瑞 士 为
主 权 独 立 国 家 《 明 斯 特条 约 》 第 条 《奥斯纳 布
， ， ，

年 战 争 的 国 家 无论大小 也不管是 战 胜 国 还是 战
吕 克 条 约 》第
， 。 、

败 国 均 能 以 主权 国 家 的 身 份参 与 和 会解决 国 际 条 而疆域 扩 大 了 的 帝 国 选侯 邦
，

争 端 其本 身 就标 志 着 近 代 国 际关 系 和 欧 洲 经 典 君 和 各 邦 则 享 有 一定 的 主权 《 明 斯特条 约 》 第
。 、 ， “
外交 的开端 条 虽 然 行使这些权利 不得针对皇 帝 和
” ， 。
签 订 和 约 可 谓 黎塞 留 和 马 扎 林 全 力 打 击 哈 布 帝 国 但是帝 国 实 际 已 处 于分崩 离 析 的状态 这
， ， ’

斯 堡 王 室 策 略 成 功 的 表 现 然 而 和 约 对 未来 国 际 些条款事 实 上 只 不 过 是对一个 已 存在 的事实 即 主

。 ，

格 局 的 影 响 却 具 有 双 重 性 质 威 斯 特伐 利 亚 体 系 权 国 家 的 存 在 及 国 家享 有 主 权 的 确 认 而 已 从 而
把 势 力 均 衡 特 别 是 帝 国 内 部各 邦 的 平 衡 确 定 为 欧 证 明 格 劳 秀 斯关 于 国 际 法 是 支 配 国 家之 间 交往 的
，
。
洲 安 全 的 基 础 从 而 反 映 了 近 代 法 国 的 安 全思 路 法 律 的 理论 国 际 主 权 原 则 的 确 立 对 于 近 代 国 际
，
， ，
所 在 在 和 约 中 它 体现 出 法 国 处 理其 与 德意 志 诸 法 的产生至关重要 它是 国 际法赖 以存在 的基石
，
“ 、

邦关 系 时 的 主要 政治思想 即 法 国 最 可 靠 的安 全 因 为 众 多 主 权 国 家 同 时 并存 且 彼 此 进 行 交往 与
，

保 证 在 于 德 意 志 的 涣 散 和 分裂 且 存 在 为 维 护 条 协 作 而 形 成 的各 种 国 际 关 系 和 整 个 国 际 社会 的 存
。 ” 。
约 的 尊 严 必 要 时 法 国 有 权予 以 干 涉 的 条 款 从这 在 是 国 际 法 产 生 和 发 展 的 特 定 社 会基 础 近 代 意
， ，
一 方 面来 说 和 约 延迟 了 德 意 志 统 一 达 两 个 世 纪 义上 国 家 的产生 宣 布 了 欧洲 中世纪 的彻底崩
， ， 。 。 “
之 久 另 一 方 面 德 意 志 的 统一又 得益 于 和 约 如 溃 一 个 不 屈 从 于 教 皇 霸 权 而 由 独 立 国 家平 等 组
， ” ， “
果 和 约 没 有 承认 包 括 普 鲁 士 在 内 的 各 德 意 志 邦 国 成 的 国 际 社 会 是 国 际 法 存 在 的 根基 和 约 不 仅
， ，

事 实 上 独 立 于帝 国 的地位 那 么 普鲁 士不可 能在 标 志 着 一 个实 际 的 国 际 社会 的 存在 而且标志 着

《 奥 利 瓦 条 约 》 之 后 脱 颖 而 出 也 不 可 能 在 《 亚 深条
，

一种 对 国 际行 为 产 生 直接 约 束力 的 国 际 法 的 存
约 》 和 《胡 贝 尔 图斯堡 条约 》 之后逐渐 崛起 和 约
。

在 ⑥
” 。

，
，
不仅暂给欧洲 带来 和平 与安定 而且对 国 际 法产 自此 国 家 主权原则 进人近代 意义上 的绝对
生 多方面 的影 响②
。 。 ，

主 权 阶 段 主 权就 意 味 着 国 家 利 益 至 上 而 为 了 促
， ， ，
和 约 两 个条 约 第 条规定 签订 和 约 的 目 的 进 国 家福 社 用 任 何 手 段都 是 合 法 的 即 对 国 家 主
“ 、
。 ，
即 在 于 保 持 普遍 的 和 平 永 恒 和 诚 挚 的 和 睦 关 权来说不存在 任 何 限制 因 此 李普曼 和科 布在对
” ，
“ ” ， “
系 而这种 由 和 约 所 确 定 的 和 平 与 和 睦关 系 应 十 四 点 所 作 的 官 方解 释 中 认 为 就 一 九 一 四 年
“ ” ， ，

予 以 尊 重 和培养 并 明 文 规定 和 约 条 款 在 国 内 的 世界 而 言 法 德 之 间 的 战 争 其本 身并 不 违 反 国
法 上 具 有 直 接效 力 《 明 斯 特 条 约 》第
。
” 。 ，

条 和 际公法 随着 国 际 社 会 相 互 依 存 的 加 深 国 家 的
， ， ，

约 对 国 际 法发展具有 划 时 代 的 意 义 它是近代 国 保 范 围 才 逐 渐 缩 小 战 争 权 早 已 遭废 弃 但 是 国
留
。 。
际 法产 生 的 重 要 标 志 际 主 权 原 则 仍 是 当 代 国 际 法 的 一 项 基本 原 则 在
， 。 ，

第一 和 约 与 国 家 主权原 则 的 发展 冷 战 结 束 后 的 今 天 否 定 国 家 主 权 会带 来 严 重 的
， “
和 约 仅 直 接 调 整 帝 国 内 部各 邦 及 其 与 邻 国 之 后 果 所 谓 以 新 的 法 律 理论 为 基 础 的 干 涉 权行 之
， 、 、
”
‘

间 的关 系 但 是参 加 和会 的却 包括 除 英 国 波 兰 有 效 的 概 念 的 普遍 化将会使 国 家 主 权 在 国 家 本
、 ， ，

俄罗 斯和奥斯曼土 耳其外 的几乎所有欧洲 国 家 身 所 不 愿 意 的 情 况 下 受 到 严 重 破 坏 其 结果 是严

， ，

尽 管 如 此 前 三 个 国 家 作 为 交 战 国 的 盟 国 也 签署 重践踏 国 家 主权原则 从 而导致对 国 际法 的根本

了 《 奥 斯 纳 布 吕 克 条 约 》③ 值 得 注 意 的 是 教 皇 使
。 ，
。

否定
节 这 次来 到 威 斯 特 伐利 亚 仅 仅 是 听 取 会议④ 而
， ，

应 该着 重 指 出 的 是 和 约 时 代 国 家 主权 的 含
、 ， ， 、

此 前 教 皇 至 少 在 名 义 上 拥 有 教 会 管 辖权 绝 对 领 义 极 其 广 泛 除 国 家本 身 的权利 外 还 涵 盖 君 主
土权 国 际执法权 和 无 限 战 争权⑤ 近代 民族 国 家
、 。 、 ，

其 他 统 治 家 族 军 队 等 的 权 利 它 不 同 于 现代 国 家
。
的 产 生 要 求 建 立 新 型 的 君 主 政体 以 摆 脱 大 一 统 观 主 权 的 寓 意 国 际 主 权 原 则 自确 立 之 初 起 经 历 了
， 。 ，

念 并 把这 种 政 体作 为 法 律 和 秩 序 的 保 证 这 是 文 一 个从君 权 到 国 家 主权 的演 变过 程 以 此 而论
，

艺 复 兴人文 主 义思 想 在 民族运 动 和政 治 上 的 表 年 可 被 视 为 一 个分 界 线 这 可 以 通 过 和 平 条
。

现 而 国 家利 益至上 反过来又促使 主权 国家 的确 约 的 历 史 进 行考察 在 和 约 到 年美 国独立 战

， 。 ，

立 一 统 天 下 的 局 面不 可 避免趋 于 瓦 解 争 结 束 期 间 和 平 条 约 一 般 仅着 重 调 整 君 主 和 统

‘
江 汉论 坛
翻
治 家族 的利 益 年到 年期 间 的 和 平条 二 次 尝 试 是在 维 也 纳 会议 和 亚深 会 议 上 建 立 的 大
“ ” ，

约 的 一 个 特 点 就 是逐 渐 开 始 对 国 家 本 身 权 利 予 以 国 之间 松散 的 协商制 度 即 所 谓 的 欧洲 协调 即
，

承认 而从 年开始 的 和平条约 则较少注意 到 涉 及 相 互 之 间 重 大 利 益 时 大 国 之 间 应该定 期 协

， 。

君 主 和 统 治 家族 的 利 益 而着 重 于 调 整 国 家 和 具有 商 以 确 保 欧 洲 和 平 赖 以 存在 的 均 势 它 使 大 国 保
相 同 的语 言 文化 习 惯 和 惯例 的 民族 的权 利 ⑦
、 、 。 。

有 行 动 自 由 且 承担 不 确 定 的 义 务 这 种 灵 活 性 是
，

这 一 演 变 对 于 确 定 国 家 主权原则 的 主 要 内 容显然 欧 洲 协 调 的 主 要 特征 它 维 持 了 欧 洲 和 平 达 一 个
。 。 ，

具有 界定 意 义 世纪之 久 然 而 也正 是 大 国 保有 行 动 自 由 的灵 活
性 导 致一 战 的爆 发⑨
， ， 。

第二 和 约 与 以国 际会议和 平解决 国 际争端

。 、 、

国
及 际组 织法 的 发展 巴 黎 和 会 在 吸 取 欧 洲 协 调 两 次海 牙 和 会
和 约 的 签 订 开创 了 以 国 际 会 议 的 方式 解 决 国 至 世纪非 政治 领域 中 的 国 际 行政 联盟 以 及 战
。

际 争 端 的 先 例 和 约 不仅 重 新 确 定 了 帝 国 内 部 各 时 协 约 及 参 战 各 国 之 间 的 合 作 经 验 基 础 上 建立 起
， 。
种 势力 的 均势 而且涉及 到帝 国 与 各邦及其与 他 新 的 协 调 机 制 即 国 际 联 盟 国 际联 盟 成 员 国 承诺
、 。 ， ，

国 边界 划 分 赔偿等 内 容 复 杂 广 泛 的 重 大 问 题 在 不 同 的 领 域 里 进行 合 作 但 是 诉 诸 战 争 权依 然
， ，

通 过 召 开 国 际 会 议 而缔 结 的 和 约 却 有 效 地 处 理 了 存 在 从 这 一 点 来讲 国 际联 盟 实 质 上 并 没 有 偏 离
。 ， 。 ，

一 系 列善后 事宜 对于一 时不易 解决 的 问题 和 威 斯特伐 利 亚 体 系 正 因 为 如 此 二 战 是 以 传 统 的

方式开始 的⑩ 而二战后 成立 的 负 有维持 国 际和
， 。

约 规定 了 处 理 时 应 遵 循 的 原 则 如 解 决 洛 林 问 题
“ ， 、 、

的 原 则 是 有 关方 面 应 提 交 双 方 提 名 的 仲 裁 人 平 与 安 全 发 展 各 国 间 友 好关 系 促 进 国 际 合 作 以
，

或 由 法 国 和 西班 牙之 间 签订一项 条 约 或 采取其 及 协 调 各 国 行 动 诸 宗 旨 的 联 合 国 组 织 则 具 有 全新
的 特 征 《联 合 国 宪 章 》 明 确 规定 了 善 意 履 行 宪 章
、 。
他 某些 友 好 的 办 法来 解 决 皇 帝 同 帝 国 的 选 侯 邦
君 和 各 邦 都 可 以 自 由 地 采 取 友 好 干 预 和 其他促进 义 务 和 确 保 非 会 员 国 遵 行 宪 章两 项 原 则 第 条
， 、 。 ， “
和 谈 的 办 法来 协 助 和 推 动 这 一 协议 而 不 使 用 武 第 款 第 款 然 而 联 合 国 组 织 系 基 于 会员
” 。 ， ，
” ，
力 对 于 其 他 问 题 和 约 采 用 类 似 条款 要 求 用 国 主权平 等之原 则 第 条第 款 而宪章第
，

和 平 的手段解 决争端 并 规定 对违 反者应科 以处 章则 赋予 安 全理事会 维 护 国 际 和 平 与 安 全 的 职

罚⑧
。 ， ，

权 第 条 更进 一 步 授 予 常 任 理 事 国 以 否 决 权
。
上 述 条 款 为 以 和 平 方 式 特 别 是 国 际 会议 的 方 从 而 不 免 反 映欧洲 协调 的 影 响 这 足 以 表 明 宪 章
。 ，

式 解 决 国 际 争 端 提供 了 范 例 年 来 以 此 方式 没 有 偏 离 产 生 于 和 约 的 由 主 权 国 家组 成 之 国 际 社
， 。
解 决 国 际 争 端 越 来 越 为 人 们 所接 受 所 涉 及 内 容 会 和 适 用 于 这 种 社会 的 国 际 法
， 。
也从单纯 的政 治 问 题扩 展 到 各 专 门 领域 里 的 问 第三 和 约 与 国 际人权法 的发展
。 、 ，

题 从 和 会 到 维 也纳 会 议 近 东 问 题柏 林会议 直 起 源 于 宗 教 分歧 的 三 十 年 战 争 最 后 不 得 不 涉
及 到 宗 教 信仰 问 题 《 明 斯 特 条 约 》 第
， 。
至 巴 黎 和 会 和 旧 金 山 会议 等 可 谓 是 以 和 会 为 样 条明确承
认 宗 教 信仰 自 由 原 则 参 见 《奥 斯纳 布 吕 克 条 约 》
， ，

板 随着 国 际会议经 验 的积累 逐渐完 善 的 国 际会

。 。
议体 系 这 一 体 系 有 效地 除 理 了 历 次 国 际性 战 争 第 条 新 教 教 徒 因 此 赢 得 与 天 主 教 教徒 相 同 的
， ，
遗 留 下 来 的 问 题 对 于 维 持 和促进 欧 洲 乃 至世界 权利 宗教平等原则成为 和约 国 际保证 的一部
。 ，
。
和 平 起 到 了 一 定 的 保 证作 用 当 然 建 立 在传 统 分 人类 社 会 的 发 展 促 使 人权 保 护 的 范 围 从 保 障
宗 教 信 仰 自 由 向 保 障 基 本 人权 扩 展 构 成 《 维 也 纳
。
国 际 法 基 础 上 的 一 系 列 国 际 会 议 把许 多 国 家排 除
会议 最 后 议 定 书 》 的 《 德 意 志 邦 联 基 本 法 》 第
“ ” ，

在 所 谓 的 文 明 各 国 之 外 且 为 了 欧 洲 国 家局 部 条
、
，
的 暂 时 的 利 益 不 惜牺 牲 许 多 弱 小 国 家 和 广 大 的 规 定 基 督 教各 派 之 间 的 差 别 不 应 引 起 其 民 事 权
亚非 拉 国 家 的 利 益 是 为 现代 国 际 法 所绝 对禁 止 利 与 政 治 权 利 的 不 同 德 意 志 议 会 给 予 犹太 人 应
。 ，
。
的 不 过 这 种 制 度 化 的 国 际会 议本 身 促 进 了 国 不 少 于 给 予其他居 民 的 民事权利 在 年 的柏
。 ， 、

际组织法 的发展 林 会议 上 西 欧要 求 罗 马 尼 亚 塞 尔 维亚 门 的 内
和
威 斯特 伐 利 亚 体 系 是 近 代 意 义 上 的 第 一 个 国 哥 罗 三 个 巴 尔 干 国 家 以 承认 宗 教 信 仰 原 则 作 为 其
，
“ ” 。
际 关 系 体 系 其基 础 是 欧 洲 国 家享 有 不 受 任 何 束 进 人 国 际 社会 的条 件
，
。
缚 的 主 权 且 不 屈 服 于 任 何 世 俗 的 权 威 它 是 建立 一 战 后 诸 多 条约 中 含有 保护 少 数 者 的 条款
，

某 种 象 征 世 界 联 合 的 机制 的 第 一 次尝试 这 种 尝 鉴 于 历 次 战 争 特 别 是 两 次 世 界 大 战 对 人权 的 粗 暴
践 踏 国 际 联 盟 和 联 合 国 更致 力 于 保 护 人权 《 联
。 ， 。

试对 于 国 际组 织 法 的 发 展极 为重要 故 而 和 约 可
合 国 宪 章 》 序 言 … … 重 申 基 本 人权 人 格 尊严 与 价
。 “ ，

被 称 为 第 一 个 欧 洲 或 世界 宪 章 而 人 们 所 做 的 第

，
·

函
值 以 及 男 女 与 大小 各 国 平 等 权利 之信念 … … 并
， ” ， ，

综 上所述 和约 对 国 际法 的影 响是多方 面
“ 、 、 ， 。 ，

进 而确定 不分种 族 性 别 语 言或宗 教 增进并激 的 它 涉 及 以 后 要 解 决 的 许 多 国 际法 问 题 其 条 款

” ，

励 对 于 全 体 人类 之 人权 及 基本 自 由 之 尊 重 宪 章 之 详 尽 是 以 前 任 何 条 约 不 能 比 的 对 国 际法 发 展
的 影 响也 不仅仅 限 于 以 上 几 个方 面 例 如 《 明 斯
。 ， 、 。 ，

第 条第 款 此 外 宪 章第 条 第 款 第
特条约 》 关 于通 过强制 或恫 吓手段订立 的 契 约 无
、 、

条第 款 第 条 第 条 等 亦 涉 及 人权 的 保 护
。 、 、

问题 效 国 际河流通航 自 由 原则 归还被 占 国 家 的档案

， 、 、 ，

从 年 开 始 联合 国 大 会通 过 或 者在 联 合 第 条 等 条款 在 国 际法发 展史 上 均
、 。 ，

国 主 持 下 制 定 了 一 系 列 有 关 人权 的 宜 言 决议 和 具 有 一定 意 义 值 得 一 提 的 是 和 约 中 对 条 约 必 须
公 约 其 中 包 括 《 世界 人权 宣 言 》 两 国 际 人权 公 约 遵 守 并 且 对违 反 者 要 科 以 处 罚 《 明 斯 特 条 约 》 第
， ， ，

， 、 、 、 ，

从 而 使人 权 的 国 际 保 护 更 加 具体化 内 容 涉 及 基 条 的 明 确 规 定 尤 其具 有 重 要
、 、 、 。 ，

本 人 权 防 止 歧视 防 止并 惩 治 灭 绝 种 族 罪 禁 止 的 意 义 故 而 有 人认 为 和 约 是 国 际 法 上 第 一 个 宪
、 ，

奴 隶 制 及类 似 的 制 度 与 习 俗 防 止 并 惩 治 恐 怖 主 法性文 件 它 开 创 了 通 过 国 际 社会 的 行 动 制 定 一
般 国 际法规范 的先例。 这种 看法未 免有 以 偏概
。 。

义 等 各 个 方 面 国 际 人权 的 机 构 及 其 实 施 制 度 也
。 ，
， ， 。
有 所 完 善 可 以 说 国 际 人权 法 是 在 二 战 后 逐 步 全 之嫌 然 而 后 一 部 分 的 评 价 却 比 较 客 观
形 成并发 展起来 的⑧ 然 而 我 们 不难看 出 它 源 于
， ， ，

总之 和 约 作 为 欧洲 中 世纪 与 近 代史 时期之
交 的 第 一 个 多 边 条 约 。 是 国 际 法发 展 过 程 中 的
。 ，
“
和 约 中 宗 教 信仰 自 由 的 国 际保护
， 。 ” ， “
第 四 和约与外交关 系法 的发展 一块 重要里 程碑 它 对 于 国 际法 的发展具有 划
“ ， ，

所谓 外 交 是 用 谈 判 的 方式 来 处 理 国 际 关 系 时 代 的 意义 足 以 表 明 它 是 近代 国 际 法 的 实 际 源
” 。 ， “
是 大使 和 其他 使 节 用 来 调 整 和 处 理 国 际 关 系 的 方 头 此 后 国 际 法 开 始 了 从 自 然 法 向 实在 法 的 演
”
。
， 。 ’， 。
法 是外 交 官 的 业 务 或技 术 它 是 国 家对 外 政 变
，

策 的重要 工具 也是 国 家进 行 国 际 斗 争 与 合 作 的 注释
① 基辛 格 《 大 外 交 》 海 南 出 版 社
。 ， ，

手 段 外 交 关 系 则 是通 过 法 律 的 形 式 为 国 家 对 外 年版 第 一
。 。

政 策 服 务 的 有 关 外 交 关 系 公认 的 国 际 法 规 则 和 页
②此
，

一
， 、 、

国 际 惯 例 是 国 与 国 在 进 行交 往 进 行 谈 判 参 加
、 ， ， ，

会议 缔 结 条 约 以 及 互设 常 驻 和 临 时 代 表 机 构 过
。 ， ，

程 中 必须 遵 守 的 规 范
， 、 ， ， ，

外 交 是 人 类 文 明 的 产 物 古 代 两河 流 域 埃 肠
、 、 、 、 ，

及 印 度 中 国 古 代 希 腊 罗 马 即 存在 临 时使 团 和
⑧里
， ， 、
。 ，

派遣 临 时使 节 的 实践 然 而 近现代 意义上 的 外
④ 帕 尔 默 与 科 尔 顿 《 近 现 代世 界 史 》 上 册 商 务 印 书
，
。 ，

交关 系 则 始 于 欧洲 中 世纪 末 期 当 时 教 皇 与 世 ， 。
。
馆 年版 第 页
俗 统 治 者 之 间 很 少达 成一 致 的 意 见 近 代 民 族 国
⑤ 李 家 善 《 国 际 法学 史新论》 法律 出 版社
，
， 年
家 的 出 现使 国 家 主 权 趋 于 加 强 从 而 产 生 经 常 性 ， 。
， 版 第 一 页
对 外联 系 的 需 要 常驻 外 交使 团 和 常 驻 使 节 变 得
⑥ 梁 西 主 编 《 国 际 法 》 武 汉 大学 出 版 社
， ，

。 ， 年版
不可或缺 到 世 纪 初 期 这 种 惯 例 已 经普及 欧 第 一 页 梁 西 《 论 国 际 法 的 发 展 》 《武 汉 大 学 学 报 社
，

。 ，

洲 国 家 但是 宗 教 战 争却 使信奉新教 与 天 主 教 一
年第 期
。

，
会科学 版
的 国 家之 间 关 系 恶 化 以 致 真 正 的 外 交关 系 由 于 ⑧ 明 斯特条 约 》 第 条 参见 第
、 、 、
一
、

互 不 信 任 而 陷 于 瘫痪 三 十年 战 争 是 宗 教 因 素 在 、

等条
。

。 ，

欧 洲 起作 用 的 最 后 一 次 战 争 自 此 宗 教 因 素 不 ⑨⑩ ⑧ 一
。 ， 。 ，

。
周 鲤生 《 国 际 法 》 商 务 印 书 馆
， ，

再 占 据各 国 政 治 生 活 中 的 首 要 地位 和 约 对 国 家 年版 第
，
。
主 权 的 承认 使 外 交 活 动 在 各 国 公 开 承认 的 统 治 页
⑩ 参 见 《 明 斯 特条约 》第
。

阶层 之 间 进 行成 为 可 能 常 驻 外 交使 团 和 常 驻 使 条 以 及第 条的加人条
， 。

节 开 始越 过 陆 海 空 疆 界 的 限 制 这 对 于 促 进 国 家 款
⑥ 梁 西 《 论 国 际 法 的 发 展 》 《 武 汉 大 学 学 报 社 会科
，
。

之 间 的 交往具有 重要 作 用 外 交关 系 法 成 为 国 际
学版 》
。
。 年第 期
法 的 一 个部 门
，

简言之 和 约建立 了 国家之 间关系 的新秩序

，
责任编样 刘 龙伏
。

标 志 着 欧洲 经典外 交 的 开 端

‘
江 汉论坛
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