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I :

10．
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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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435／c．
200
7．0
3．0
42
《
齐齐哈尔大学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 ） 2007年 5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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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绝望中寻求解放
－－－对 “我 ”和蘩漪的女性解读

王文惠

（湖北师范学院‚湖北 黄石 4
350
02）

［关键词 ］自我；他者；疯癫
［摘　要 ］美国 19世纪女性作家夏洛蒂 ·珀金斯 ·吉尔曼的小说 《
黄色墙纸 》
与中国现代著名作家曹禺的 《
雷
雨》
都塑造了遭到父权制家庭残酷压制的 “疯女人 ”形象－－－ “我 ”与蘩漪。作品中两个 “疯女人 ” 不约而同地
以疯癫的形式反抗男权中心话语体系‚宣讲了在这个 “他者 ”社会中女性的自我主体意识‚遗憾的是她们最终
都没有突破男性自我的 “他者 ”界定。
［中图分类号 ］Ｉ
106．
4　　 ［文献标识码 ］Ａ　　 ［文章编号 ］1008－2638（2007）03－010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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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国作家夏洛蒂 ·珀金斯 ·吉尔曼的短篇杰作 《

黄色 1885年‚科
文学作品中的女性形象还是家庭天使型的女性．
墙纸 》（1829）的被逼上精神崩溃边缘的 “我 ”与中国现代剧 文特里 ·帕特摩写了一首题为 “家中的天使 ”的诗‚诗中高
作家曹禺的 《
雷雨 》（1934）塑造的被逼疯的知识女性蘩漪是 度颂扬了他理想的新娘的德行。他拒绝承认妇女的社会作
中西方文学中的两个 “疯女人 ”‚他们不约而同地以疯癫的 用‚他认为女性的地位只能是在家中。这一时期的医生们如
形式反抗男权中心话语体系‚探索在这个 “他者 ”社会中女 亨利 ·毛德斯里和 Ｓ·威尔 ·米歇尔等也极力表明：女性不
性的自我主体意识‚遗憾的是她们始终没有突破男性自我的 适合于社会工作‚参加社会工作‚接受高等教育会使她们变
“他者 ”界定。 得无用。他们认为‚高等教育和体力劳动甚至于脑力劳动会
一 更加损害妇女的健康。因此‚他提倡女性呆在家里‚他给妇
根据福柯的 “话语权利 ”理论‚话语和权利是相连的‚人 女们开的处方就是 “疗养 ”‚他认为这样才会使她们集中精
们在思考或说话时都要遵守一些约定俗成的规则‚否则就会 力发挥她们原始的作用和生孩子从而治愈她们的 “神经衰
被权威剥夺言语权利‚甚至斥为疯癫。所以‚哪里有权威和 弱症 ”。 （ Ｇｉ
ｌｂｅ
ｒｔ＆Ｇｕｂａ
ｒ‚1985：
49）他的这一 “处方 ”受到社
指定社会规范‚哪里就会有疯癫和反抗。这一理论在夏洛蒂 会的普遍欢迎。大多数人认为妇女的位置只能在家庭之中‚
·珀金斯 ·吉尔曼的代表作 《
黄色墙纸 》
中得到诠释。 外面的世界应完完全全属于男人。女性的义务和职责就是
小说塑造了一位在男性权威压制下走向疯癫的 “疯 女 做贤妻良母。她们的品质应该是 “虔诚、贞洁、服从、温顺 ”。
人 ”－－－ “我 ”的 形 象。这 个 故 事‚用 威 廉 ·豪 威 尔 的 话 来 （金莉‚秦亚青‚
1995：
58－63）这样‚女性的视野追求便严格
说：“让人血液凝固 ”。 （Ｇｉ
ｌ ｎ‚1973：37） 《
ｍａ 黄色墙纸 》
发表 地受到限制。
于 1892年‚小说中的主人公们都生活在 19世纪末期‚当时 《
黄色墙纸 》
对被男权中心话语视为神圣的 “家中的天

　　 ［收稿日期 ］2006－12－24
　　 ［作者简介 ］王文惠 （1969－）‚女‚湖北师范学院副教授‚硕士‚主要从事大学英语教学和英美文学研究。
　第 3期
使 ”提出了质疑。小说中的女主人公 “我 ”是个典型的知识
女性‚敏感细腻、富于幻想、希望独立自由、渴望参与社会活
动。然而‚正如当时其他中产阶级妇女‚“我 ”只是被丈夫供
养在家里以显示其身份和地位的 “可爱的 ”玩偶。在维多利
亚时代‚“女人被囚禁‚被束缚‚被限制。社会要求女人孩子
气‚仅供装饰‚无自我实现能力。” （Ｒｉ
ｇｎｅ
ｙ‚1978：
123） “我 ”也
被丈夫称为 “有福气的小鹅 ”‚“小姑娘 ”。这种称呼看似亲
切‚实则贬抑‚将 “我 ”降到未成年人和低智商者之列。 “我 ”
因而无力主宰自己的生活‚所有主动权都掌 握 在 丈 夫 的 手
中。没人愿意倾听 “我 ”的心声‚“我 ”也没有解释自己的权
利。对 “我 ”的每一个想法和念头‚丈夫和兄弟都充耳不闻‚
不加理睬‚有时还会加以嘲笑和反对。长期的压抑和苦闷使
“我 ”有点精神衰弱‚却不由分说地被当医生的丈夫和兄弟
诊断为 “需要心理治疗 ”而被安置到一座偏僻孤立的深宅大
院的一间儿童房间里。 “我 ”从此便如笼中之鸟‚在那个四
壁高墙内开始了享有 “特权 ”的囚徒般的生活‚“病 ”情也日
益加重。由于被软禁‚没有行动的自由‚“我 ”被压抑的想象
只好通过偷 偷 写 日 记 得 到 释 放。墙 纸 成 为 “我 ”书 写 的 目
标‚“我 ”透 过 黄 色 墙 纸 的 表 面‚看 到 了 藏 在 下 面 的 另 一 图
景：许多妇女同胞被束缚在父权制的刑具－－－那纵横交错的
条条框框里‚卑微地无声无息地 “爬行 ”着‚总也逃不出父权
制森严的围墙。在 “我 ”的眼里‚那张墙纸就是一面镜子‚映
照出一个混乱、荒谬、残忍的父权制社会；同时也让 “我 ”觉
出了这个社会里被扭曲的自我以及被压迫、受摧残的女同胞
们的命运。无意识的觉醒终于迎来了有意识的反叛。 “我 ”
开始孤军奋 战‚拯 救 自 己 和 与 自 己 一 样 被 囚 禁 的 姐 妹 们。
“我 ”首先想到的是推翻压在妇女身上的枷锁－－－糊墙纸显
映出的各种刑具。其次‚就是拆除室内一切障碍物－－－搬走
笨重、固定在地上的婚床‚拆除窗门上的铁栅栏及楼梯上的
门‚好让大家顺 利 投 奔 自 由。终 于‚“我 ”撕 下 了 大 半 张 墙
纸‚让大批妇女姐妹从黑暗的 墙 角 里 涌 了 出 来。这 表 明 了
“我 ”潜意识里对一直压迫着 “我 ”的男权文化的否定‚因而
最终以疯癫的形式爆发出对男权统治的奋力反抗。小说最
后一幕‚约翰捶着门‚嚷着拿斧头来‚“我 ”也不愿意放弃新
获得的自由：“我终于还是出来了‚不管你和简怎么阻拦‚而
且我已经把大部分墙纸都撕了下来‚所以你们再也不能把我
放回去。”约翰像女人一样晕倒在墙边过道上‚成了一个毫无
知觉的障碍物。 “而且正好倒在墙边我的通道上‚所以我每
次都只得在他身上爬过去！” “我 ”以疯癫的方式最终超越了
男性对 女 性 的 禁 锢‚达 到 了 “在 他 身 上 爬 过 去 ”的 目 的。
“我 ”的疯癫‚实现了女性对男权中心话语的反抗。
二 自居了‚而当她这个正常人以疯子自命的时候‚只能说明她
和 “我 ”有着相同遭遇的中国著名长篇小说 《
雷雨 》
中的
女主人公蘩漪从一开始就是在封建礼教的操纵下不自觉地
走进一场无爱的婚姻。初 到 周 家 的 她 “是 一 个 中 国 旧 式 女
人‚有她的文弱‚她的衰静‚她的明慧。”在这种所谓的门当户
对的婚姻里‚她和旧时代所有女性一样‚在男权文化和制度
的压抑下生活在黑暗的角落。周朴园看重的是她的出身、财
富和外貌‚在周朴园的眼里她只是周家的而已。从物质生活
上来看‚她并不缺少什么‚然而精神却被禁锢在牢笼里‚没有
爱‚没有体贴‚周朴园的专横、虚伪使她 “呼吸不着一口自由
在绝望中寻求解放
　 101
空气 ”‚她在一个没有人气的封建家庭里过着非人的日子‚她
本来充满活力的生命几乎被窒息了。在周家的十八年生活‚
她没有得到女人应该的到的情和爱‚并且还要受周朴园的摆
布去为孩子们做 “服从 ”的榜样‚根本没有自己的独立人格
和起码的尊严。在男权中心话 语 中‚她 的 生 命 本 能 被 压 抑
着‚只有 “安安静静地等死 ”。从精神分析角度看‚人的正常
的爱欲本能受到压抑而得不到释放和渲泄‚就会导致精神和
心理疾病。 “她有着美丽的心灵‚然为着不正常的发展和环
境的窒息 ”‚“变为乖戾‚成为人所不能了解的。” （曹禺 1996：
序 10）超常态的欲望与超常态的压抑‚给她造成巨大的精神
痛苦‚她的心灵被扭曲了‚甚至被周朴园 “认为 ”患了 “精神
病 ”‚做出一副关心的样子逼她喝药‚这是何等 “温情脉脉 ”
的精神虐杀！
然而‚蘩漪与其他女性不同的地方‚在于她毕竟还 “受过
一点新的教育 ”‚人文主义和个性解放的春风已然拂过这个
牢笼中的心灵。她渴望冲破牢笼‚寻找属于自己的自由和幸
福。她的灵魂开始躁动起来‚生 命 本 能 促 使 她 企 图 突 出 重
围。周萍这时出现了‚她被禁锢的生命紧紧地抓住了这一线
希望‚她终于从情欲的解放中体味到精神的自由‚重新找回
失去已久的生命力。但周萍却在短暂的迷途之后‚在父亲强
大的权威作用下‚认为他和蘩漪的关系是他 “生平做错的一
件大事 ”‚不自觉地成为了父亲的 “同谋 ”。面对这一切‚蘩
漪勇敢地做着最后的抗争‚“我没有孩子‚我没有丈夫！我没
有家‚我什么也没有‚我只要你说－－－你要我。”她就是这样
一个敢于大胆释放自我的女性‚正是这样‚才使她和那些默
默地忍受着父权、夫权、族权的缩手缩脚的旧式妇女区分开
来‚显出一丝耀眼的光芒。
面对这样一个 “离经叛道 ”的妻子‚周朴园以她有 “病 ”
为借口将她禁锢起来‚主要是企图禁锢她危险的思想‚显示
自己的男性权威。而此时的蘩漪却是宁可鱼死网破‚也不愿
意回到周朴园的掌控之下。这是一个经历了无望到希望再
到绝望的女人‚周朴园的压制让她的生命本已成死灰‚周萍
却又让她的死灰复燃‚那一点火焰虽不能燃起烈火‚却也不
再甘心熄灭‚只好在难以释放中爆裂。她既然洞察了周朴园
的阴谋‚也就是看清了自己无处可逃的命运‚她已经置身 “死
地 ”‚将在周朴园的话语策略中 “一级一级地走进没有光的
所在 ” （张爱玲语 ）‚所以就索性真的 “疯 ”起来‚她最决绝的
内心独白是：“我希望我今天变成火山的口‚热烈烈地冒一
次‚什么我都烧个干净。”这是周朴园始料未及的‚他原想借
助人们对 “疯病 ”的否定和排斥心理‚蘩漪若不想被当作病
人‚会乖乖地回到他的掌控之下。可是蘩漪竟然以 “疯子 ”
是要旗帜鲜明地反叛周朴园的男性权威和秩序了。这时‚周
朴园只能撕破自己的谎言‚呵斥蘩漪 “不要装疯 ”‚可是蘩漪
已经义无返顾了‚她以报复的姿态告诉周朴园：“我有神经
病‚” “我是疯了‚请你不用管我。”周朴园原想借用 “疯子 ”的
隐喻意义把蘩漪的危险思想从家庭里驱除‚而蘩漪则是以其
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真的以 “疯子 ”自居‚痛痛快快地喊出
了她非人的处境‚她生命的痛苦：“ （对周冲 ）你不要以为我
是你母亲‚你的母亲早死了‚早就被你父亲压死了‚闷死了。”
从表面上看‚她反抗的是周公馆中压抑的生活、令人窒息的
102 齐齐哈尔大学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 ）
　
　

氛围‚周朴园的家长式作风等；实质上‚蘩漪反抗的最终所指 张墙纸时‚也曾萌生越窗出逃的念头‚但又想道：“这一步不
是男权中心话语体系‚因为在 周 公 馆‚周 朴 园 训 斥 她、管 制 合适‚而且可能被人误解。”这是女性同胞们有局限性的反抗
她、周萍背弃她‚周冲不理解她‚甚至下人都也觉得她有些不 和最后在强大的男权统治势力前无奈的妥协‚揭示了尚未完
正常。人们之所以这样看她‚都是以男权中心话语体系为参 全觉醒又缺乏明确理论作指导的妇女们在男权制重重阻碍
照的。蘩漪是一个有着强烈自我意识的女人‚然而她的女性 前无力突围而陷入困境的事实‚也再次证明了男权中心话语
意识与统治社会的男 权 中 心 话 语 体 系 是 格 格 不 入 的。 《
雷 的强大和女性话语的软弱。这也许也正是一个女权主义作
雨》
中蘩漪以疯癫的形式走出了一条独特的反抗道路。 家在思考和探索的问题：女性怎样在浓厚的 男 性 中 心 文 化
三 （菲勒斯 ）的氛围中谋求自己的权益‚维护独立的人格和尊
《
雷雨 》
诞生的年代‚执著追求爱情自由已经成为一种 严‚最后取得自身的解放？她们的出路何在？作者似想通过
女性的新传统‚从对爱情的执著追求上看‚蘩漪的确是一个 这篇 “触目惊心 ”的短篇小说‚揭开男性中心文化温情脉脉
决绝的个性解放者‚但是‚这是一个打了折扣的新女性‚这不 的面纱。不仅让许多当时还生活在男人的影子里‚受尽压迫
仅体现在她对封建大家庭的暧昧立场上‚而且表现在对四凤 排斥却依然麻木不醒的妇女们在 “我 ”的故事看到自己生存
与周冲的爱情所持的封建等级观念上‚以及接受男性特权、 的状况‚而且也让男人们从中一瞥自己一贯忽视和遗忘‚时
允许周萍可以娶四凤为妾上。蘩漪一切的反抗与质疑都在 而为之困惑的 “他者 ”――他们的母亲、妻子、姐妹们的内心
时代规范和伦理道德归限之内‚归根结底‚蘩漪张扬、凌厉的 世界‚让他们听到她们内心深处的呼唤‚了解她们的真正需
外表之下是一颗传统女性脆弱、温顺的心‚仅仅追求爱情的 要。
女性最终是让人放心的‚她没有僭越男性的 社 会 地 位 与 权 《
雷雨 》
与《黄色墙纸 》
再次确立了男性顽强、理性的主
利。在男性目光的审视下‚蘩漪最终成为沉默者、无语者‚她 体位置和女性脆弱、非理性的客体位置。在男权社会的文化
的愤怒与叫喊‚由于缺乏倾听者、呼应者而失去了意义。 意识形态的奴役下‚“我 ”与蘩漪成了丧失了 “自我主体 ”身
蘩漪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唯一由男作家所创造的‚有着 份的 “他者 ”。在此‚我们不得不同意西蒙娜 ·德 ·波伏娃
一定主体意识、部分自我言说权利、理性判断、自我行动能力 的看法：“他 （男性 ）是主体 （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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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疯女人 ”形象‚她如果不是曹禺对中国文坛最大的贡献‚ ｌ
ｕｔｅ）‚而她 （女 性 ）则 是 他 者 （ｔ
ｈｅＯｔ
ｈｅｒ） ” （ 王 宏 维‚2004：
也是最重要的贡献之一。能够超越性别偏见‚关注他者 ／
女 32）波伏娃认为‚女性之为女性‚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形成
性的生命‚把自己的心扉向女性敞开‚这是鲁迅、曹禺等文学 的‚是作为男性中心文化的 “他者 ”而被建构的‚是男性主体
大师能够塑造具有永久文学魅力的女性文学形象的原因所 的客体‚扮演着男权社会给予她们的规定性角色 （家里的天
在。在对 “疯女人 ”蘩漪命运的书写中‚透露了曹禺对他者 ／ 使 ）。
新女性的理解与接受‚对男性 ／
自我的期待与认同。 虽然 《
雷雨 》
与《黄色墙纸 》
的女主人公都没有突破男性
《
黄色墙纸 》
中 “我 ”也曾提出换墙纸‚换房间‚去探亲访 自我的 “他者 ”界定‚她们的女性意识也是被迫 “建构在主体
友‚“我开始讲‚随即停下。因为他坐直了‚用那样严厉责备 的机构之中 ”‚已经 “变成了文化经验的一个内在部分。” （安
的眼神看着我‚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仅丈夫的一个眼神‚ 卡普尔‚1995：597）但 蘩 漪 代 表 了 女 性 自 我 意 识 的 觉 醒；
女性声音就被压制下去了。 “我 ”在丈夫的话语霸权主义面 “我 ”撕下墙纸‚将被禁锢的姐妹们释放出来‚思考的是整个
前几乎失语。哪里有压制‚哪里就会有反抗‚在不堪忍受被 妇女解放斗争‚打上了女权运动的烙印‚从一定意义上实现
囚禁‚被压迫的命运时‚“我 ”也愤怒地撕下了大半张墙纸‚ 了对父权文化象征秩序的超越。两部作品均探索了在这个
依稀看到大批妇女姐妹从黑暗的墙角里涌了出来‚她们虽然 “他者 ”社会中女性的自我主体意识‚为寻找女性自己的精
爬出了大楼‚却在花园里迷径似的过道前迷茫徘徊‚踌躇不 神家园做了努力‚对正在兴起的妇女运动起到了推波助澜的
前‚找不到通向墙外广阔天地的出口。当 “我 ”撕下那大半 作用。
［参考文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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ｓ ［Ｊ］名作欣赏‚1997． （3）．本文中只标页码而未注明出处的
［4］ 金莉‚秦亚青．压抑、觉醒、反叛－－－凯特 ·肖邦笔 引文均出自该书．
下的女性形象．［Ｊ］外国文学‚
1995‚ （4）． ［9］ 曹禺．雷雨 ［Ｍ ］．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
1957．本文
［5］ 曹禺．曹禺全集 （第一卷 ） ［Ｍ ］．花 山 文 艺 出 版 社‚ 中只标页码而未注明出处的引文均出自该书．
（责任编辑　李　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