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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外華語篇章銜接與連貫教學─
以「新版實用視聽華語五」之閱讀教學為例1

李永貞
中山大學華語教學中心

摘要

對外華語中高級階段的課程設計著重在如何提昇學生華語表達能
力，而所謂能力的提高，除了詞彙量的擴充以外，表達的完整性也是關
鍵 。 呂 文 華 （ 1994 ） 也 強 調 ， 培 養 學 生 的 語 言 能 力 ， 語 法 教 學 必 須 延 伸
至句群。可見句群、語段的表達應是中級以上課程不可或缺的環節。若
要提升學生的表達完整性，則必須將教學內容從複句提升至語段甚至篇
章，此一訓練宜以閱讀為本。而為了提升中級以上之教學內容，就必須
先 了 解 華 語 篇 章 的 構 成 模 式 。 邢 志 群 （ 2005 、 2007 ） 指 出 華 語 中 篇 章 連
貫的方式包含：話題鏈、篇章關聯詞、時序等。掌握這些連貫方式，才
能使篇章形成主題流暢的「話題鏈」。此外，也必須掌握敘述、描敘、
說明、辯論等篇章修辭結構，才能提高華語運用能力。本文試圖在邢志
群等學者的研究基礎上，進一步探討教師於閱讀教學課程中，如何透過
教學提問，引導學生從分析句群連接模式與辨識篇章標記著手，進而能
歸納篇章標記功能，說明篇章結構，而後自行統整運用，落實篇章教
學。經過三個月的課程訓練，學習者的篇章雖然詞句仍有偏誤，但已能
以「話題鏈」表達概念，同時，在篇章關聯詞、人稱替代和語序方面，
也獲提升。

關鍵詞：篇章教學、閱讀教學、連貫、話題鏈、篇章標記

1. 對外華語中高級教學的現狀

1
本研究蒙 98 年國科會一般型計畫專案補助，計畫名稱「對外華語篇章教學研
究 」，編號 NSC98-2411-H-110-067-MY2，特此致謝。

1
 近幾年來，《對外漢語閱讀研究》、《對外漢語書面語教學與研究之最
新發展》等書籍或研究論文陸續出版，顯見華語教學界對中高級課程之教學
設計，日漸重視。其中針對中高級教學和教材設計進行的研究不少，如金立
鑫(2005)曾詳細論述了閱讀教學從低到高的任務和要求，包含：詞彙量、句
式、句子的結構難度、句際銜接手段、語篇結構、各種語體的理解等 14 項
閱讀任務和要求。內容涵蓋了從初級到高級各個階段要掌握的語言知識和要
培養的語言能力，將語言要素的教學和閱讀課型緊密結合。

同時，新近出版的華語師資訓練、進修等書籍，也幾乎都有中高級教學
之章節，提供中高級課程之教學策略建議、訓練方法，或教學範例。以北京
語言大學出版社出版之《漢語綜合課教學法》為例，該書第二、三兩章就是
針對中、高兩級之綜合課教學進行說明。

培養中級以上學生語言能力的教學重點為何？呂文華(1994)強調，培養
學生的語言能力，語法教學必須延伸至句群。劉樂寧(2005)、邢志群(2005)
更進一步指出高年級（三、四年級）的教學內容必須側重篇章教學；可見句
群、語段甚至篇章的表達應是中級以上課程不可或缺的環節，否則學生的表
達將僅止於單句或複句階段。 如例(1)：

（1）a.l0 月 13 號我跟朋友出去買衣服，b 因為天氣突然變冷了。C

於是我們那天去秀水市場，d 因為聽說在那裡可以買到很便宜的東
西。（陳晨，2005）

該生所寫的四個小句，單句看來都正確無誤，但整段內容卻覺得奇怪，主要
是因為表因果關係的 b、c、d 句序排列不當，導致整個篇章中語義層次關
係不明，特別是 b、c 兩句，若跨句看來，似乎是一個複句，而不分屬兩個
句子。重組例(1) ，較佳的表達順序如例(2)：

（2）最近天氣突然變冷了，聽說秀水市場的東西很便宜，所以，我
跟朋友 10 月 13 號去 NJL 買衣服。（陳晨，2005）

像這類篇章關聯詞及句序排列不當的錯誤，根據陳晨(2002)之統計，佔英美
國家中級以上學生寫作篇誤約六成，黃玉花(2005)的研究亦指出韓國學生關
聯詞之寫作偏誤亦佔四成左右。筆者過去教授的日本學生亦有篇章缺乏關聯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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詞之困擾。 該生第一次自行撰寫《實用視聽華語五》第一課課文前半大意
時，按課文順序，以五個單複句組織。但卻出現因果闗係及時序關係混亂的
篇章。如例(3)：

（3）a 男朋友為了讓女朋友開心，在地攤上買了一枝手錶。
b 他以為這是「貨比三家不吃虧」。
c 由於手錶就是有名牌標誌，價錢也比一般店便宜一點，再加上有保
證書，因此他就買下了。
d 可是那個手錶，女朋友用了兩，三天就故障了。
e 女朋友為了修理去錶店，老闆糗了她一頓間接的說不能修理。……

按 一 般 事 件 過 程 敘 述 ， 3c 句 應 是 3a 句 中 「 買 了 一 枝 手 錶 」 的 經 過 ， 應 在
3b 句 之 前 才 是 。 而 3d 句 中 的 「 女 朋 友 」 應 該 加 上 「 他 的 」 才 合 乎 篇 章 發
展。顯見學生雖然能理解課文內容，但在表達時，無法以完整篇章輸出。

中級以上學生出現偏誤的原因甚多，除母語遷移外，對目的語的掌握度
亦是主因。當前華語教學中篇章教學多集中於綜合（精讀）或閱讀課程。根
據 馬 杜 娟 (2007) 整 理 《 發 展 漢 語 ： 中 級 閱 讀 》 等 四 套 教 材 及 相 關 研 究 歸
納，對外華語中級閱讀之教學內涵列表如下：

3
 表 1 對外華語中級閱讀之教學內涵
語言知識 閱讀技能
內 詞(常用詞彙向一般詞彙過渡)
容 固定短語(成語、熟語、慣用語) 根據構詞語素、詞彙結
詞 結 五種基本的詞彙結構(主謂、動賓、 構、上下文猜測詞義(基
匯 構 動補、偏正、聯合) 本義、引申義、比喻義、
意 文化義)
基本義、引申義、比喻義、文化義
義
內
單句、複句
容
分析句子結構和句內成分
單句的成分(主、謂、賓、定、狀、
句 結 銜接，理解句義；理解句
補)複句的幾種基本結構及常用關聯
子 構 際之間的邏輯關係並能進
詞語
行推理
意
主幹義、附加義、言外義
義
結 句 銜接、順序、預指、回指、
構 際 省略
語 整 分析語段結構、段落銜接
總分、分總、總分總
段 體 和推進，概括段落大意
意
大意、中心、觀點
義
結 段
銜接、順序
構 際
語 整 分析語篇結構層次、大意
總分、分總、總分總
篇 體 中心，評論作者觀點
意
大意、中心、觀點
義
這里特指對文章理解產生影響的文化背景 分析作品的文化內涵，或
文
知識，如：歷史、禮節、信仰、風俗、習 者對某一文化現象進行評
化
慣等等 價。
資料來源：馬杜娟(2007)《對外漢語中級閱讀通讀訓練的練習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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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確實包涵語段及篇章知識，但進一步細察閱讀教材之練習，發現其
實多為選擇、判斷、填空、問答等。選擇、判斷這兩種題型有助於考察語言
知識和閱讀技能；填空主要偏重考察知識性的知識和技能。對表達有幫助的
則只有問答題。但教材之問答題設計，仍多偏重理解問答，或主觀性的交際
問答。2 並無提升表達完整性之效果。可見「在教學實踐中，教師們並未有
意識地較系統地從語篇語法的角度對學生進行教學指導，……，嚴重影響了
中 高 級 階 段 教 學 目 標 的 實 現 。 」 （ 張 彩 雲 ， 2008 ） 因 此 ， 要 提 升 學 生 語 篇
表達能力，必須從中級以上課程教師對語篇的認知及教學開始。

2. 篇章教學的重心
教師若想以完整性為前提，將學生的表達能力從複句提升至語段甚至篇
章， 如此就必須先了解華語篇章的構成模式。邢志群（2005 、2007 ）歸納
文獻指出華語中篇章連貫的方式，包含以下七種：

1. 話題鏈
2. 省略
3. 替代
4. 語序變化
5. 篇章關聯詞
6. 時間順序
7. 前景和背景

文中也指出這七種連貫方式，主要作用在使篇章形成主題流暢的話題
鏈，它是連接句子最基本的方法，也是「衡量學生篇章連貫能力的標準」。
換言之，在篇章教學中「話題鏈」是不可或缺的，「不論是課堂教學或是教
材編寫 都有必要把話題鏈包括進去」。

2.1 話題鏈
所謂「話題鏈」指的是「某個話題在篇章中連續不斷出現的現象」，
在華語中通常出現在主語位置或動詞前面。如例(4)：

2
請參見馬杜娟(2007)的分析。

5
 （4）臘月二十三這天，傳說是灶神升天的日子，也叫做「過小
年」。大家除了把廚房打掃乾淨以外，還得請灶神吃糖，這樣祂向天
帝報告的時候，就都會說好話，而讓一家人一年都順利平安。過了這
天以後，家家就忙著打掃、整理內外、辦年貨等，積極準備過年。
（《實用視聽華語五》第二課 〈春節〉）

「 臘 月 二 十 三 」 是 例 (4) 中 的 話 題 ， 雖 然 只 出 現 在 第 一 個 短 句 中 ， 後 面 幾 句
都是省略，如「 大家除了把廚房打掃乾淨以外，…」前面就是省略「在臘
月二十三」或應該用代詞「這天」替代，這種「同一個話題連續出現在幾個
短句或句子」的現象，就是一個完整的話題鏈。

同時，邢志群(2007)指出，對學生而言，了解「話題鏈」並不難，難在
何時該省略、何時不可省略、何時應以其他詞彙替代較佳，幫助學生以合乎
華語篇章的方式表達，就是老師的工作。

2.2 時間順序
除了「話題鏈」外，華語中描寫、敘述等文體，作者或說話者經常只按
時間順序連接上下文，不使用篇章關聯詞（連接詞）。這也是華語句子、篇
章結構的另一個特點。如例(5)

（5）林琳從十二歲起就嚮往歐洲，她看過很多介紹歐洲的雜誌和書
籍，歐洲的美麗風光與著名古蹟深深地吸引著她。今年夏天她已經大
學畢業兩年了，終於下定決心，把銀行的存款提出來，報名參加了一
個遊歐洲的旅行團。…...（《實用視聽華語五》第四課〈不經一事，
不長一智〉）

在這段內容中，作者按「從十二歲起」、「今年夏天」的時序敘述，文中只
有「就、已經、終於」等與時間有關的副詞，並無任何連接語段的關聯詞，
但仍是一個表達完整的段落。

2.3 篇章關聯詞
除 了 話 題 鏈 、 時 間 順 序 外 ， 邢 志 群 (2007) 亦 表 示 ， 篇 章 關 聯 詞 和 「 省
略、替代」等篇章連貫方式相比，不但 連接上下文的功能強，而且學生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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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到、摸得著」，「容易掌握」，因此，也是提升表達能力較直接有效
的方式。文中並提出學生應該學習連接段落或多重複句的關聯詞，如下表：

表2 關聯詞的功能
功能 關聯詞
排列 首先/第一、其次/第二、另外/此外、第三
時序 最初、後來、同時、從那以後、以前/從前、現在/目前、將
來/以後
附加說明 再說、另外/此外、況且/何況、順便說一下、除此之外
具體說明 關於/至於、對於、就…來說/而言、具體來說、這(也)就是
說、換句話說
結果 因此/因而、於是、所以
預料結果 果然、不出所料
讓步 退一步說、固然
側面考察 （另）一方面、從…方面看
轉折 然而/不過、但是、言歸正傳
比較 相比之下、同樣地、而今、反之、與此相反
概括說明 一般來說、總的來說
說明真相 實際上、實話說、不瞞你說、說句心裡話
推理 由此可見、這說明、毫無疑問
舉例 比如/例如、比方說、拿…來說
總結 綜上所述、總（而言）之、一句話
資料來源：邢志群(2005)〈高年級漢語篇章連貫教學法〉

這些關聯詞不僅可用於語段開始，引出話題，而且可連接前後語段。如
例(6)：

（6）所謂「單親家庭」，是指夫妻因離婚、分居、死亡、遺棄、服
刑等原因，而造成雙親之一單獨與子女組成的家庭。……
過去離婚的婦女，除了夫妻分離的痛苦，也可能因此要忍痛離開子
女，……。現在離婚的人多了，社會不再歧視她們，……。不過，大
部分離婚的婦女，仍然要獨力撫養孩子。……。至於喪偶的妻子，要
承受莫大的傷痛，必須付出更大的心力來克服一切。 （《實用視聽
華語五》第八課〈單親家庭〉）

7
文章首段以「所謂…是指…」帶出話題後，在第三段中，用來連接第一段的
關聯詞就是引介時序的「過去、現在」。同時還使用了帶出轉折的「不
過」，以及提出具體說明的「至於」等來連接不同的語段，形成一個完整的
段落。如果學生能靈活的使用這些篇章關聯詞，他們表達自然也就更完整。

不過，這些連貫的方式組成的篇章包含幾個層次，這是由「句與句之
間語義關係的複雜程度決定的」，而語義關係越複雜，層次就越多。孔慶蓓
(2006)指出「照應、省略替代等方面的偏誤相對容易克服」，而關聯詞語、
語意連貫、及語篇結構等問題則更為常見。所謂語意連貫及語篇結構等教
學，單靠了解關聯詞的用法，並不完整，通常通過分析作者的思路發展才有
助於理解。 3

要通過分析話題轋。時間關係或詞彙替代等銜接方式，有意只能看到表
面結構與形式，無法進一步探討思維的組織或語義如何連貫，部分學者則進
一步分析其文章小句間的語義關聯、功能及組織層次，試圖通過這些分析，
來說明作者的思路發展。

2.4 篇章修辭結構
徐糾糾(2000) 、劉樂寧(2005) 、孔慶蓓(2006) 、張秀偉(2009) 等均提出
以 修 辭 結 構 理 論 （ Rhetorical Structure Theory ， RST ） 的 框 架 分 析 華 語 複
句、篇章層次的相關研究。修辭結構理論強調篇章具有以下特點 4 ：
1. 關係(relation)：篇章中的各個小句之間，存在各種各樣的語義關係，
2. 功 能 (function) ： 篇 章 的 整 體 性 (unity) 和 連 貫 性 (coherence) 都 源 於 功 能
性
3. 層次(hierarchy)：這些小句的組合，是有層次的。而篇章的層次多少是由
希篇章中句與句之間語義關係的複雜程度決定的。
4. 層 次 的 均 衡 性 (homogeneity of hierarchy) ： 每 一 個 層 次 都 可 採 用 相 同 的
功能描寫。

3
請參見孔慶蓓(2006)。
4
請參見徐糾糾(2000)。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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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目前常用於分析的修辭關係，條列如表 3：

表3 修辭關係一覽表
Circumstance 環境關係 Concession 讓步關係
Condition 條件關係 Elmb1ement 使能關係
Elaboration 闡述關係 Evidence 證據關係
Evaluation 評價關係 Justify 證明關係
Interpretation 解釋關係 Motivation 動機關係
Means 方式關係 Preparation 準備關係
Non-volitional 非意願性原因關係 Restatement 重述關係
cause
Non-volitional 非意願性結果關係 Summary 綜述關係
result
Otherwise 析取關係 Contrast 對比關係
Purpose 目的關係 Joint 連接關係
Solutionhood 解答關係 list 列舉關係
Unc0nditional 無條件關係 Sequence 序列關係
Volitional cause 意願性原因關係 Unless 除非關係
Vohtional result 意願性結果關係 Conjunction 聯結關係
Antithesis 對照關係 Disjunction 反意關係
Background 背景關係 Mnltinuc1ear 多核心重述關係
restatement
資料來源：張秀偉(2009)〈修辭結構理論在能源新聞語篇中的應用〉

在教學上，若篇章本身缺少關聯詞時，學生較難理解語篇發展，換言
之，就是無法掌握語意如何連貫，因而所理解的訊息也是片斷的。如例
(7)：
（7）人的一生要經過幾個不同的教育階段，有學前、幼稚、小
學……。由於時代的進步，除了一般正規教育外，教育學者也一再強
調成人教育、終身教育的重要性。很多人以為學校教育是教育的唯一
來源，其實，家庭和社會對教育的影響都很大。父母是子女的第一位
老師，父母的一言一行都是兒女學習的榜樣。……。（《實用視聽華
語五》第三課 〈活到老，學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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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兩段課文中，出現了「由於、除了… 以外、也、其實」等段落中的連接
詞，但段落與段落之間並無具體可見的關聯詞。學生在閱讀這兩段課文、寫
大意時，就寫出以下的內容：

（8）人的一生，要經過幾個不同的教育階段。
很多人以為學校教育是教育唯一的來源，其實，家庭和社會對教育的
影響都很大。特別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位老師。

根 據 例 (8) ， 我 們 發 現 該 生 由 於 找 不 出 可 以 銜 接 第 一 段 第 二 段 的 關 聯 詞 ， 無
法了解為何第二段開頭要談「學校教育是教育的唯一來源」，因此，將這兩
段文章說成是要澄清一般人對教育的誤解，而忽略了真正的篇章核心句「教
育學者也一再強調成人教育、終身教育的重要性。」

若以修辭結構理論來分析這兩段內容可發現，第二段通過讓步句 指 出 終
身教育中家庭教育的重要性，與核心句間的修辭結構是證據關係，若能在教
學中讓學生理解這層關係，自然能提高學生的篇章理解力，進而在表達時選
擇使用。

不過，若是將這些理論內容直接帶入教學中，要學生同時學習篇章及篇
章分析的模式實是強人所難，因此，如何將這些融入教學就必須從教材及教
學設計著手。

3.《新版實用視聽華語》第五冊的閱讀策略教學
3.1 教材及教學目標
學生進入中高級階段，所接觸的教材由以對話體為主轉為以敘述、論
辯、說明等不同書面文體的篇章為主，這兩類的呈現方式、理解策略實有不
同，教學上如何幫助學生順利轉換學習模式及表達模式這是第一要件。

然而，目前台灣中級階段銜接所選用的教材如《今日台灣》、《中級中
文讀本》、《遠東生活華語》三、《新版實用視聽華語》第四冊及第五冊等
教材中，多未提及這方面的訓練，必須由教師從教學設計上彌補。以下就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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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版實用視聽華語》第五冊第一到七課的教學為例，提出一些教學上的策
略建議。 5

《新版實用視聽華語》第五冊一到七課的內容中，第一課〈因小失大〉
仍延續第四冊以對話體呈現；第二課〈春節〉則是一個說明文；第三課〈活
到老，學到老〉是「說明與議論」結合的文章。至於第四課〈不經一事，不
長一智〉則是按時序關係編排的敘事文；第五課〈世界運動會〉也是與第二
課同也是以說明為主，但修辭結構不同。而第六課〈休閒活動的新趨勢〉是
「說明與議論」結合的文章，第七課則是「說明、議論與建議」結合。 6

以轉換學習模式及表達模式到鞏固模式的教學目標而論，此一編排算是
相當有利的。教師可利用教材第一課到第二課訓練學生從對話轉述轉換成敘
述及說明，以訓練模式轉換為目標，待新表達模式確立後，第三課到第七課
改以鞏固模式及教學生習用不同的篇章結構為主要目標。

3.2 學習模式轉換階段
在轉換模式階段，筆者建議每一課從閱讀後撰寫大意開始，先不做課文
講解。讓學生明白，這一階段開始，要將學習模式從先理解字句轉換成整體
理解為主，打破學生以往必須逐字或逐句理解才能理解整個篇章的觀念。而
在教學時，若學生不願寫，也可以說代替。

當學生說出或寫出該對話大意後，提出「人、 時、地、物、 事（因

果、發展）」等敘事要素，請學生找出自己或同學的大意缺少哪一要素，修
正自己的輸出。若學生在敘事時有困難，可進行細部提問。建議提問如下：

5
筆者所任教的單位在此模式設計當時，將《新版實用視聽華語》第五冊一到
七課排為「中級閱讀一」教材。學生在上這門課程之前應受過基礎閱讀（教材
為《中國寓言》）訓練及初級閱讀（教材為《今日台灣》）訓練，或至少學完
《新版實用視聽華語》第四冊。現今課名略有調整，已改為「初級閱讀二」，
但整體課程規劃未變，只是基礎閱讀課程使用教材因《中國寓言》絕版而改為
《初級中文讀本》。
6
各課的課文及篇章修辭結構圖示，因篇幅限制故未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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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為什麼王美英和方正浩一開始都覺得有點不高興？
2. 為什麼方正浩一提起手錶，王美英就生氣了？
3. 請你說明方正浩為什麼認為手錶是正品？王美英又怎麼知道是仿冒
品的？
4. 王美英為什麼非到唱片行買專輯不可？

這些提問都要求學生敘述課文中的一個事件，主要目標在建構學生以事件為
主體說大意的能力，所以，學生輸出時若仍停留在單句或複句階段，教師可
提供「接著、接下來、後來、以後、而且、（再）加上」等連接詞或是
「使、讓、引起、 使得」等致使動詞，協助學生敘述。在此同時，也修正
學生表達上替代、照應、詞彙銜接等錯誤。

在學生能完整表達個別事件之後，接著就要求學生運用過去學過的連接
詞將個別事件組織成完整的篇章表達。如果學生無法銜接時，教師可提供說
明時序關聯詞如「最初、後來、同時、以前、以後」等，或是說明結果的關
聯詞「結果、 因此、因而、於是、所以」等，協助學生。 7

到了這一課教學的第三階段，則是要求學生說明為何課文標題是「因小
失大」，檢驗學生的課文理解是否正確。並請學生在原本的事件敘述後，加
上個人學到的教訓，形成一個「事件＋心得（感想）」的篇章。

而後，請學生重新撰寫大意或修改自己、同學所寫的大意。藉以檢驗學
生是否真的理解課程教學的重點。最後，再補充類似主題的文章，請學生在
閱讀後說出大意與感想，檢驗教學成效。 8

至於第二課《春節》9，新版教材及舊版教材內容相近，但呈現方式卻
有不同，舊版為對話，新版為文章。教學時，先將舊版內容發給學生，請學
生在預習時，除了撰寫大意之外，同時也比較新、舊兩版之不同。如此一

7
經過《中國寓言》、《今日台灣》及《新版實用視華》第四冊訓練的學生，
在「 人、時、地、事、經過、結果、經驗（教訓）」部分大致都能表達，但在
加入「表現人物情感」的敘述時，出現較大困難。
8
補充文章請參見如附錄一。
9
這一課原為《實用視聽華語》第三冊第十課，《新版實用視聽華語》改動順
序為第五冊第二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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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學生可經由比較發現對話與文章之間使用之銜接方式特點，進一步強化
學生對篇章完整性的認知。

課堂進行中，先比較新舊版課文的不同，導出新版教材中「至於、關
於、由於」等篇章關聯詞的功能，以及各段話題句呈現方式的不同，如第二
段中用「有些人也許會覺得奇怪，什麼是臘月呢？」帶出話題，第四段則是
用「關於過年，也有一個傳說」。同時也讓學生注意到新舊版課文開頭和結
尾方式的不同，鞏固對篇章表達完整的認知。 1 0

接著，再請學生說出新版課文的大意及結構。學生若無法表達或表達不
完整時，教師才提問提示。建議的提問如下：

1. 為什麼課文開頭要提出春節和聖誕節的比較？
2. 第二段為什麼要介紹「臘月」和「正月」？你怎麼看出第二段同時
介紹兩個話題的？
3. 第三段為什麼要介紹臘月二十三？
4. 第四段和第五段為什麼先介紹過年，再介紹除夕，而不是按照時間
順序說明？
5. 第五段寫元宵節的重點是什麼？
6. 隨著時間過去，現代的春節有些什麼樣的改變？這段的寫作目的為
何？

這些提問以文章結構為主，內容為輔，主要原因在於春節的相關內容，學生
先備知識相當充足， 說明大意不難，但學生也往往因了解內容，就忽略結
構上的特點， 因此，提問方式以提醒學生結構重點為主。在學生能完整說
出大意後，再請他們修改自己課前撰寫之大意。

最後，在課文教學完成後，利用佳文欣賞〈年夜飯〉這一篇記敘文，請
學生練習說出大意、結構及心得，算是模式轉換階段的檢驗。

10
討論後學生撰寫的大意如附錄二。

13
3.3 模式鞏固及習用不同文體階段
到了鞏固模式階段，由於學生已建構篇章應環繞主題形成完整結構的觀
念，因此，練習時要求學生能從主題著手，理解文意及建構篇章結構並重。
所做的練習順序及建議教學提問或提示如下：

課前：
1. 預習，撰寫並繳交課文大意。
課中：
2.找出文章的主題，並說明判斷主題的根據。
提問：請問這篇文章的主題是什麼？你是根據什麼確定／判斷的？
3.分段說明各段與主題的關係。
提問：第～段跟主題有什麼關係？
第～段在整篇文章中有什麼重要的？
第～段對我們了解主題或作者的想法有什麼幫助？
4.找出各段的主題句。
提問：第～段的主題句是什麼？你是怎麼判斷／確定的？
5.找出各段之間的銜接方式或連貫方式。
提問：第二段跟第一段有什麼關係？作者是用什麼方法把這兩部分安排在一
起的？
6.畫出文章之中的關聯詞及意義連貫重要之處，並說明理由。
提問：你認為這篇文章中有哪些詞，對了解整篇文章的想法或結構有幫助？
為什麼？
7.你認為這篇文章中有哪些句子，對了解整篇文章的想法或結構有幫助？為
什麼？
8.建構整篇文章的結構。 1 1
9.重新說明或修改課文大意。
10.提問：根據我們剛才的討論，整篇文章的大意怎麼說？
11.個別詞彙與句型練習。
12.提問：有哪個詞或句子，是你認為不懂就無法了解文章意思的？
有哪個詞或句子，是你認為非學好不可的？
你認為有哪個句子，是對寫文章有幫助的？

11
這項練習是根據前兩項練習而來，所以是邊進行討論，邊板書，並無提問。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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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練習將各課文章的結構運作於不同主題的表達。 1 2
提示：請說說你所了解的～。
請說出你對～的看法。
請向大家說明貴國的休閒活動／社會最近出現什麼變化？
課後：
14.閱讀補充文章或佳文欣賞，完成大意。

這些練習主要作用在幫助學生了解各課文章的寫作模式，整理出作者的銜接
與連貫手法，從而了解整篇文章的意義。而後，能將按照文章思維，系統化
輸出大意，最後能有組織有條理地表達自己的想法。 1 3

學生在鞏固階段所閱讀的課文中，第三課可視為第二課的延伸與鞏固，
第四課則是第一課的的延伸與鞏固。因此，在課程中，可讓學生比較課與課
之間的結構有何不同，如在第四課可問學生「第一課和本課結構上有什麼共
同點和不同處？」此外，在第五課後半段教學中，則可請學生比較第二課與
第五課兩篇說明為主的課文開頭及篇章連貫有何異同，這些訓練可加深學生
對華語使用者提出文章主題方式的認知。

4. 教學成效
經過模式轉換階段的訓練，學生藉由撰寫、口述、討論、修改的練習，
課前及課中之大意表現已有所提升。以附錄二為例，該生於課前撰寫的第二
課大意，第一句為簡介主題，而後整理課文各段介紹之傳說、習俗，並未注
意到課文各段之間的連貫，如第二段中寫「春節的正式活動是從臘月二十三
到正月十七」。第三段寫「「臘月」的「臘」是古代祭祖的儀式。 因為用
肉類來祭祖，而且在陰曆十二月舉行，所以叫「臘月」。」內容上是連貫
的，但學生卻分段說明，因此，大意結構相當鬆散。而且大意最後一段
「 春節跟過年在華人的心目中很重要的節日，其（春節）重要性跟西方的
聖誕節相當」跟課文順序不一致，在課文中這句出現在開頭部分，用來說明

12
第 9 項及第 10 項練習，由於課堂時間有限，且文章難易有別，有時僅擇一
進行。
13
此設計理念並不符合一般精讀（綜合）課程教學的基本原則，未受過正式閱
讀課程訓練或習慣從理解字句意義開始學習的學生初期也許無法全盤接受，因
此，在鞏固階段初期，第 9 項練習可提前至第 5 項前進行，以降低學生之學習
焦慮。等到鞏固階段後期再行調整練習順序。

15
「春節的重要性」，但該生卻用在大意總結，顯見學生還不能了解作者的思
路。

經課堂討論後，該生自行修改完成的大意，將第二段和第三段結合修改
成「春節的活動是從臘月二十三到正月十七。之所以叫臘月，是因為古代在
陰曆十二月用肉類來祭祖」。內容上的連貫及結構上的銜接都較修改前完
整。中間各段也能抓取重要主題重新組織，而不再轉述各段內容。同時，大
意最後一段也改為「雖然最近受到西方的影響，大家開始慶祝陽曆一月一日
的「元旦」，但春節還是在華人心中最重要的節日。」更符合作者原意。

在六十小時以策略為主的教學結束後，期末測驗結果顯示，學生在閱讀
速度及理解正確度的表現均有所提升。至於篇章完整度方面， 初期階段寫
出 段 落 例 (3) 的 學 生 ， 學 完 第 七 課 後 所 撰 寫 的 大 意 為 附 錄 三 之 作 業 一 。 該 文
章中，話題從「（有）菸癮者」轉換到「不吸煙的人」之間，有「不但吸煙
者而且吸二手煙者也得到同等程度的得病機會」作為轉換，延伸至「吸煙的
習慣」的討論時，也選用關聯詞「可是、現在」等。在第二段重複提到有菸
癮者時或吸煙者，則以「他們」代替。雖部分詞句仍有偏誤，但其表達已能
以「話題鏈」表達，在篇章關聯詞、人稱替代和語序方面，也有所提升。

至於原本有主題觀念無法理解連貫方式的學生，學完第七課後所撰寫的
大意為附錄三之作業二，文章中可看出該生不但能掌握課文話題連貫的思路
（從「菸癮大的人」到「吸菸的壞處」而後是 「如何減少吸菸族」），
而且結構上也能運用省略、替代「（這樣）」、關聯詞等銜接方式來維持
話題的連貫，整體結構顯得相當完整。可見教學上的設計對學生語篇輸出表
現確有幫助。

本文試圖將現有篇章研究成果融入教學提問及教學活動設計，以幫助學
生建立篇章表達的模式，提升華語語篇輸出之表現。本教學設計其實著重在
初期階段的轉換訓練及鞏固，中後期如何協助學生內化到能運用自如，以及
如何培養學生了解不同語言與華語篇章連貫模式差異能力，當有待進一步的
研究與設計。

16
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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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234

附錄一：第一課 因小失大 補充閱讀

賊
有一位青年畫家，在還沒成名前，住在一間破爛的小房子裡，靠畫人像
過日子。

一天，一個富人經過，看了他的畫工很喜歡，便請他幫忙畫一幅人像。
雙方約定的酬勞是一萬元。

一個星期後，人像完成了，富人按照約定前來拿畫。這時富人心裡起了
歹念，認定這個青年畫家年輕又未成名，不肯按照原先的約定付酬勞。

富人心中想著：「畫中的人像是我，這幅畫如果我不買，那麼，絕沒有
人想買。我又何必花那麼多錢來買呢？」於是富人賴賬，他說只願花三千元
買這幅畫。

青年畫家傻住了，他從來沒碰過這種事，心裡有點慌，向富人據理力
爭，希望富人能遵守約定，做個有信用的人。

「我只能花三千元買這幅畫，你別再囉唆了。」富人認為他佔上風：
「最後，我問你一句：三千元，賣不賣？」

青年畫家知道富人故意賴賬，心中非常氣憤，他以堅定的語氣說：「不
賣。我寧可不賣這幅畫，也不願受你的侮辱。今天你失信毀約，將來一定要
你付出二十倍的代價。」

「笑話，二十倍，是二十萬耶！我才不可能笨得花二十萬買這幅畫。」

「那麼，我們等著瞧好了。」青年畫家對氣憤離去的富人說。

經過這件事的刺激後，畫家搬離了這個傷心地，重新拜師學藝，日夜
苦練。皇天不負苦心人，十幾年後，他終於在藝術界上，成為一位知名的人
物。

19
 那個富人呢？自從離開畫室後，第二天就把畫家的畫和話遺忘了。直到
有一天，富人的好幾位朋友不約而同的來告訴他：「好友！有一件事好奇怪
喔！這些天我們去參觀一位成名藝術家的畫展，其中有一幅畫不二價，畫中
的人物跟你長得一模一樣，標示價格二十萬。好笑的是，這幅畫的標題竟然
是－ 【賊】 。」

好像被人當頭打了一棍，富人想起了十多年前的事。由於這件事對自己
的傷害太大了，他立刻連夜趕去找青年畫家，向他道歉，並且花了二十萬買
回那幅人像畫。

【作業】請用「上一次當，學一次乖」、「得不償失」、「因小失大」等
俗語替這個故事寫下最後一段。

20
234

附錄二：第二課 春節 學生作業選

課前撰寫之大意：

第二課是有關介紹「過年」和「春節」的意思，由來，以及在各節日時
舉辦的活動的課。

內容是從介紹春節的活動期間開始。春節的正式活動是從臘月二十三到
正月十七。

「臘月」的「臘」是古代祭祖的儀式。 因為用肉類來祭祖，而且在陰曆
十二月舉行，所以叫「臘月」。至於，「正月」則是陰曆的第一個月；正月
的第一天，春天開始，所以叫「春節」。

因為，臘月二十三這天有灶神升天的傳說，所以為了請祂向天帝說好
話，這一天大家得請灶神吃唐。過了這天以後，家家就積極得準備過年。

關於過年，「年」這個字古代是指一個怪獸。因為，這個怪獸每年除夕
晚上從深山下來到處傷人，但是有人發現牠怕紅色，而大家在門上貼紅紙，
叫春聯，躲在屋裡不睡覺，叫歲。 還有，放鞭炮來嚇走年。正月初一互相
說恭喜就是還好大家都沒被年傷到的意思。

「除夕」有除去舊年迎接新年的意思。這一天的活動是貼春聯，祭祖，
放鞭炮，一家人團員吃年夜飯，然後，孩子向長輩拜年，領壓歲錢。迎接午
夜的時候，就吃張的像元寶的餃子。還有在春節期間，一定要多說吉利話，
不可以罵人。

春節最後一個歡樂的高潮是正月十五的「元宵節」。這天玩花燈，猜燈
謎，吃元宵等到處都舉辦活動，十分熱鬧。因為政府以為這樣的節日能發揚
中華文化，所以 1978 年政府把這一天定為觀光節。

就這樣，春節跟過年在華人的心目中很重要的節日，其重要性跟西方的
聖誕節相當。

21
課後撰寫之大意：

第二課是有關介紹「過年」和「春節」的課。內容包含由來、意思，以
及各節日的活動。

春節的活動是從臘月二十三到正月十七。之所以叫臘月，是因為古代在
陰曆十二月用肉類來祭祖。至於正月則是陰曆的第一個月，春節就是指正月
的第一天。

關於過年，「年」這個字古代是指一個怪獸。因為怪獸每年除夕晚上從
深山下來傷害人，所以，人們為了避免牠得襲擊，用貼春聯和放鞭炮的方法
來嚇走年。

「除夕」有除去舊年迎接新年得意思。這一天，一家人團員吃年午飯和
張的像元宵得餃子。除此以外，這一天還有孩子向長輩拜年，領壓歲錢的習
俗。

正月十五的「元宵節」是春節的高潮。如玩花燈、猜燈謎是「元宵節」
舉行的傳統活動。1978 年，政府把這一天定為觀光節。

雖然最近受到西方的影響，大家開始慶祝陽曆一月一日的「元旦」，但
春節還是在華人心中最重要的節日。

新舊版課文比較：

課本跟文章有幾點不同的地方。

首先是採取說明的方法。課本因為透過分段直接說明介紹，「春節」跟
「過年」的由來和活動，所以，各段開頭有帶出話題的句子。比方說，第三
段用 「臘月二十三這天 ~ 的日子」，第四段用 「關於~」，第五段用「除
夕」 來進入段落。至於，文章則是採用對話方式來介紹春節跟過年。所
以，每一段，一個人提出一個議題，另外一個人說明的方法來介紹。

22
234

其次，課本介紹的部分，文章則說明得不足。比方說，課本的最後一
段 ， 有 介 紹 到 了 1992 年 「 元 宵 節 」 的 情 況 怎 麼 樣 。 就 是 說 ， 1992 年 開 始
「台北燈會」，每年都舉辦點燈儀式，猜燈謎晚會，配合各式花燈，以及民
間傳統小吃，民俗表演，但是文章裡面，這樣的部分沒提到。還有，明顯得
說明春節的結束，也是文章裡面沒有的地方。

最後，結束故事的地方不同。文章裡結束故事的方法是有一點不清楚。
就是用兩個人無法繼續對話而不得不說再見的方法來模糊得結束故事。但至
於課本則用明顯得提出一個結論的方法來結束故事。採用這樣的方法，不
但，作家自己可以再度強調重點，而且令讀者容易懂作家的意圖。

附錄三：第七課 拒吸二手菸 學生作業選

作業一：（作者同例(3)）

菸癮者說很多藉口而不願意戒煙。但是根據醫學人士證明吸煙造成嚴重
的疾病。不但吸煙者而且吸二手煙者也得到同等程度的得病機會。因此對不
吸煙的人來說，若得了這些病實在冤枉。

可是吸煙的習慣不只是他們的錯。由於在生活環境中有許多菸商的宣
傳，因此這些宣傳對年輕人養成吸煙的壞習慣有絕對的影響。

現在，日漸增加呼籲拒吸二手煙的情況。為了減少吸煙族，個人及社會
一方面制止在公共場所抽煙，另一方面防止年輕人養成吸煙的習慣。

總之，我們要多方努力，才能達到拒吸二手煙的目的。

作業二：（作者同附錄二）

有些菸癮大的人，拿各種話來當作不願戒菸的藉口。有的人說吸菸是能
提神醒腦，有的人說是能消愁解悶。

但是，吸菸不但污染空氣，易引起火災，而且不論給吸菸者或二手菸者
都帶來同等程度的得病機會。

23
 為了減少吸菸族，個人及社會一方面要制止在公共場所違規吸菸的人，
另一方面為防止青少年會染吸菸的壞習慣，對於他們要多做勸導的工作，
這樣自然能達到「拒吸二手菸」的目的。

李永貞
coldicelee@mail2000.com.tw
國立中山大學華語教學中心華語教師
高雄市鼓山區蓮海路 70 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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