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治理现代化研究专题


 中 国教育 学刊 ２０２２ ．
 ０８ 官方微信 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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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 字 化转型视 野下 的 教 育治 理


？ 袁振 国



［ 摘 要 ］
数 字 化 技 术 的 发展 为 教 育 数 字 化 转 型 提供 了 无 限广 阔 的 前景 ，
教育 治 理方 式 的 创 新和 治 理水


平 的 提 高 是教 育 数 字 化 转 型 的 必 要 条 件 。 该研究 阐 述 了 教 育 数 字 化 的 发展路径 及 其 必 然 影 响 ，
重点从


“ ” “ ”

为 教育 数字 化 的 治 理 和 对教 育 数 字 化 的 治 理 两 个 维 度 讨 论教 育 数 字 化 治 理 的 原 则 和 内 容 ；
揭示



了 教 育 数 字 化 与 其 他 各行各 业 数 字 化 不 同 的 本质 特征 ，
强 调 教 育 是人 和 人 的 互 动 ，
教育 离 不 开人 ，
只 

有
“
人和 机 器 融 为 体 实 现人机 交 互 人机 协 同 教 育 数 字 化 的 功 能 才 能 真 正发挥 出 来 要 实 现从 数字


一

，
、 ， ；

” “ ”
化 ＋教 育 向 教育 ＋数字 化 的 转变 ，
发展有 温 度 的 数 字 化教 育 

。

［ 关键词 ］
数字化 ；
教育 数字 化 ；
教育 治 理 ；
数 字 化教育


中 图分类号 Ｇ ５ ２０  文 献标识码 

Ａ 文章编 号 ００２ ４ ８ ０ ８  （ ２０ ２ ２ ０ ８ ０００ １ ０６


－ － －

１
［ ］ ［ ］ ［ ］ ）

数字化 ，
通俗地讲就是利 用 信息 技术对业务

 第 一

，
数据化是指 通 过记 录 、 分析 、 重组数


流程 进行全 方 位 改 造 ，
将复杂 多变 的 场景 和对象

 据 ，
使数 据 产 生 意 义 。 数据是事 实 、 信号 或符号


转 换成 可 以 度 量 的 数 据 信 息 ，
将图 、 文 、 声 、 

像 的抽象表示 。 数据可 能是原始 的 、 混乱 的 ，
原始


等资 源转 化 为 电 子 计算 机 能 识 别 的二进制 编码 

，
的 数据 往 往 只 能 反 映 事 物 某 一

方 面 的 特性 。 数据


进 行分析 、 运算 、 存储 、 传输 的 技术 。 教育数字

 化 能够使 数 据 结 构 化 ，
产 生意义 。 教育数据化就


化则 是 数 字 技 术 在 教 育 场 景 中 的 运 用 。
２０ ２ ２ 年 

２ 是将教 育 现象或 活 动 的 数 据 结 构 化 的 过 程 。 目 

前
月 ， 《 教育部 ２０２２ 年工作 要 点 》 提 出 了 实施教育

 数据 化 在 学 习 方 面 ，
表现 为 对学 习 者在 学 习 空 间 

、

数字 化 战 略 行 动 ，
要求发挥 网 络化 、 数字化 和人

 电 子课本 、 电 子 书 包 中 数据 的 收集 积 累 ，
力 图呈


工智 能优 势 ，
创新教育 和 学 习 方式 ，
提高教育数

 现 学 生 德 智 体美 劳 全 面 发 展 的 完 整 面 貌 ；
在教 的


字化治 理 水平 ，
加快实 现教育 的 均 衡化 、 个性化 

、 方面 ，
表现为 在数字采集技术 （ 传感器 、 视频 

、

终身化 。 提高 教 育 治 理 水 平 既 是 推 进 教 育 数字 化

 音频 、 图像 、 文本等 ） 支持下 ，
将教师教案 、 

教
进程 ，
也是 提 高 教 育 数 字 化 水 平 的 需 要 。 数字化

 学方 案 、 教学文件 、 教 学课件 、 教学资源 等 内 容


转型与教育 治 理 的 关 系 可 以 从三 个方 面来把握 

： 顺利 转 变 为 丰 富 的 教 学 数 据 资 源 ；
在评价方面 

，

是运 用 数 字 化 技 术 提 高 教 育 治 理 水 平 ，
有关这

 表现为从教 育 背 景 、 投入 、 过程 、 效果 等各方面


方面 的讨论 和 文 章 比 较 多 ，
这里 就不讨论 了 ；


二 的人和 物 人 手 ，
为 数据 化诊 断 和评价 提供 基础 

；

是 营 造有 利 于 教 育 数 字 化 发 展 的 环 境 ，
为 教育数

 在管理方 面 ，
表现为基于教育环境 、 教育决策 

、

字化转 型创 造 条 件 ，
促进数字化 与 教育 的 深度 融

 教 育 服务 应 用 过 程 产 生 的 主 题 数 据 ，
对招 考 、 

教
合 ；
三是把握 教 育 数 字 化 的 本 质 特 征 ，
以 育人为

 学 、 后勤 、 校 园 等 的 管 理 内 容 的 数据化 

。

导向 ，
发展 有 温 度 的 数 字 化 教 育 。 后 面两点 可 概

 第二 ，
网 络化是 以 一

致 的 方式排序 的 数据集


括为 为 教育 数 字 化 的 治 理 对教育数字化

 合 基于编 码 信 息 流 的 网 络传递 它包含两方面
“ ” “

和 ， 。 

的 治 理 ＇ 本文 主 要 讨 论这 两 个 问 题 

。 的含义 ：
一

是指借助互联 网 通道 ，
利用 通信技术


和 计算 机 技 术 把分 布 在 不 同 地 点 的 计算 机及 各


教育 数 字化 的 发展 路径


，

、
类 电 子 终 端设 备 互 联 起 来 ，
按照 一

定 的 网 络协议


数字化是 一

个持续演变 的 过程 ，
大致可 以 分

 相互通信 ，
以 达到 用 户 可 以 共享软件 、 硬件和 信


为 四个相互关联 的 发展 阶段 ： 数据化 、 网络化 

、 息 资源 以 及互动 的 目 的 ；
二是指信息产 品 的 网络


知 识化 和 智 能 化 

。 效应 ， 产 品 对用 户 的 价 值 取 决 于 使 用 该 产 品 其 他



袁振 国 华 东师 范 大学 终身教授
／ ，
华 东 师范大学智 能教育研究 院 （ 实 验室 ） 院长 （
上海 ２ ０ ００ ６ ２  ） 

。
 数 字 化 转 型 视 野下 的 教 育 治 理



用户 的 数量 ，
称为 网络外部性 ，
或称 网 络效应 

。 规模 与 个 性 化 教 育 的 双 重 需 求 ，
重构教育生态 

，

资源使用 范 围 越 广 泛 ，
网 络效应 就越 大 ，
它满足

 打造 以 学 习 者 为 中 心 的 高 质量教育 体系 

。

了用户 对获取信息 、 交换信息 、 共享信息 、 远程


 总之 ，
数据化 是 聚 集 基 础 资 源 ，
但处 于相 对


协作 的 需 求 。 网 络通信技术有力 地提高 了 信息传

 孤岛 和烟 囱 的 状态 ；
网 络化是数据 、 信息互联互



播 的 速度 和 广 度 ，
实 现 了 教育信息 互联互通基础

 通基础 上 的 资 源 共 享 ；
知 识化 是对数据 的 提炼 和


上 的流动 、 整合 、 共享 、 利用 ，
提升 了 教育信息

 集成 ；
智 能化 是 人 工 智 能 、 云 计算 、 大数据 、 

物
的 聚合效应 在学和教 的 方

 联 网 等数 字 技 术 的 综 合 运 用 学习
“ ”

资源 与 互联 网 ＋ 。 ，
具有 自 、 自 

组
面 ，
远程教 学 、 慕课 、 翻转课堂等 的 发展都得益

 织 、 自 适应 能 力 。 随着 数 据越 来 越 多 ，
算法越来


于 教育 网 络 化 的 推 动 ，
包 括教 学 资源 的 共建 、 

共 越优 ，
业务 流 程 实 现 自 动化 、 精 准化 、 个性化 的


享 ，
学习 过程和结果 的 协调 统 一

，
学习 时间和地

 程度 就越 高 ，
并逐渐 发 展 为 全新 的 教 育 模 式 和 教


点 的突破 ，
学 习 内 容 和互 动 的 多样性 等 。 在教育

 育 生态 

。

测 量 和 评价 方 面 ，
网 络化极 大地促进 了 诊 断性 测

 从深 蓝 （
Ｄ ｅ ｅ ｐＢ ｌ ｕ ｅ） 到 阿法狗 （
Ａ ｌ
ｐ
ｈ ａ Ｇｏ  

）

评 、 形成性 测 评 、 过程性测 评和 终结性测 评 ，



在 再到 阿 法 虎 （
Ａ ｌ
ｐ
ｈ ａＦｏｌｄ ） ，
人类 已 经进入智 能 时


教 育 管 理方 面 ，
基于 网 络化 的教育行政管理和 学

 代 。 由 于教 育 的 复 杂 性 和 特 殊 性 ，
目 前教育数字


校 内部管理 ，
实现 了 教育环境 、 教育决策 、 教育

 化 水平 总 体 上 还 处 在 数 字 化 的 第 三 个 阶 段 即 知 识


服 务 等 应 用 远 程 管 理 的 即 时 性 和 全程 性 

。 化 发 展 阶段 ， 同时
一

些技术和场景运用 已 经进人


第三 ，
知识化是 一

组信息及其关联 背景 的集

 智 能 化 阶段 ， 前景 喜人 

。

合 。 背景是 随 时 间 的 进 展 而形 成 的 信息 集合 之 间


二 、 教育数 字 化 必然 引 发教 育 形态 的 深 刻


关 系 的 表示 ，
知 识则 是在 大量信息 基础上经验积


变革


累 的 结果 。 通 过对信息 的 归 纳 、 演绎 、 比较 、 

挖
掘 ，
沉淀 积 累 有 价 值 的 部 分 ，
并将其与 已 存在 的

 数字 化 已 经 营 造 了 一

个与 我们 熟悉 的 实体世


知 识体 系 进 行 逻 辑 性 结 合 ，
从而使有 价值 的 信息

 界 相 对应 的 虚 拟 世 界 ，
一

个基 于实体世界又脱离


转变成知 识 。 随着 网 络化 发展 ，
数字空 间 的 海量

 实 体世 界 并 独 立 运 行 的 虚 拟 世 界 。 这个虚 拟 世界


数据 信息 真 假 难 辨 、 参差不齐 ，
严重影 响 用 户 的

 占据 了 我们生活 越来 越 大 的 空 间 、 越来越长 的 时


使用 ，
迫切 需 要 对 数 据 信 息 进 行 有 效 组 织 ，
提升

 间 ，
而且 正 逐 步 地 控 制 我 们 在 实 体 世 界 的 生 活 

。

知 识化 程 度 。 知 识 图 谱 提供 了 有 效 的 解 决方 案 

，
与此同 时 ，
虚 拟 教 育 也 悄 然 兴起 ，
不仅为 实体教


它作为 一

种语 义 网 络 拥 有 强 大 的 表 达 能 力 和 建模

 育助力 赋能 ，
也 与 实体教育 相互 融合 ，
形成前所


灵活性 ，
通 过对客 观世界 中 概念 、 实体及 其关 系

 未有 的 教育 功 能 ，
产 生变革 教育 、 重塑未来 的强


的 描述 ，
让 计算 机 具 备 更 好 地 组 织 、 管理 和 理解

 大力 量 

。

海量数据信息 的 能力 。 此 阶段 对应 的 教育 知 识 化 

，
（
一

） 突破 了 教育 的 时 空 概念


强 调 在教 育数 字 化 中 采 用 图 谱 的 形 式 存 储 知 识 点

 说到 教 育 ，
我们 立 即 会联想 到 一

座座学校 

、

以 及 各个 知 识 点 之 间 的 关 系 ，
构建知识基础 资源

 一

排排教 室 ，
固定 的 人在 固 定 的 地点 和 固 定 的 时


库 ，
开展可解 释性测 评 ， 为学 、 教的 自 适应调整

 间学习 固定 的 内容 。 随着 数字化 、 智 能化 的 发展 

，

提供 资 源 基 础 和 路 径 生 成 

。 时 间 限制 和 空 间 限 制 被 超 越 ，
人 的 组织 交往方式


第四 智 能化是机器模仿人 的 智 能 对数据 的

 也极大丰 富 了 个无边界 的 泛在化 的 学 习 世


一

， ， 、

自 动生成 和 处 理 。 智 慧是人类 的 高 级心 理活 动 

，
界 正 在 形成 。 以 教为 中 心正在 向 以 学为 中 心 转变 

，

人工 智 能 则 是 计 算 机 模 仿 人 的 智 慧 根 据 已 有 知 识

 以 教师为 中 心正 在 向 以 学 生 为 中 心 转 变 。 任何人


选 择 最 佳路 径 以 达 到 预 期 结 果 的 能 力 ，
是对 以 往

 可 以 在任 何 地 点 、 任何时 间 ，
以 他认为 合适 的 节


成功 尝试 的 知 识 积 累 同 时也 能对未来发展 和创 奏 和 方法 学 习 任 何 内 容 正 成 为 现 实 停课不停


“

，

 。

新进行有效 预 测 和 指 引 它 是通 过全 面 的 数字 化 就是 虚 拟 远 程 教 育 的 重 大 成 果
”

。 
 学 

。

转型 升 级 ，
将数据 、 信息 、 知识等效能最大化 

，
（
二
） 突破 了 教育 的 封 闭 体 

系

实现物 理 空 间 、 社会空 间 、 数字 空 间 的 融合 。 

教 工业革命 以 后 形 成 的 现 代 教 育 制 度 是 一

个封


育 智 能 化就 是 通 过 人 工 智 能 技 术 的 应 用 ，
开展教

 闭 的教 育体 系 。 特定 的 人群在 规定 的 时 间 上学 

，

育实践 ，
变革教学方式 、 人才 培养模式 ，
满足大

 在规 定 的 时 间 毕 业 ，
然后进入下 一

个学 习 阶段 

，
 数 字 化 转 型 视 野下 的 教 育 治 理



梯度 延 伸 。 与 之相 应 ，
在 每个学 习 阶段学 习 规定

 身 份 的 小 社会 。 如果 一

个学 生 进 人 了 一

所好学校 

，

的 内容 相 同 年 龄 的 人被认 为 具有 相 同 的 认识水

 遇到 了 位好老师 那是 生 的幸运 反 之那 就


一 一

。 ， ，

兴趣 爱 好 发展空 间 入学 之前他们 被 假设 而 在数字 化 教育 的 世界里 海内

“

平 、 、 ，

 是 一

生 的不幸 。 ，



存知 己 天 涯若 比 邻 毎 个人 都 有 很 多 的 虚 拟 朋
”

是 一 ■

张白纸 ，
所有 人都从 一 ■

个起 点 起 步 ，
一 ＇

切从

 ， ，


１ ２３ 开始 、 从 ＡＢＣ 开始 ，
通过统 一

的教材学 习 同

 友圈 ，
交结各 种 网 上 朋 友 。 这些朋 友 圈 具有 不 同


样的内容 。 这 种 相 对稳 定 的 、 制度化 的安排 ，


适 的 身份 、 不 同 的 话题 ，
每个人可 以 根 据 自 己 的需


应 了 大规 模 普 及 教 育 的 管 理 需 要 ， 廉价高效 。 

但 要和时间 ， 在不 同 的 朋 友 圈 里 面腾挪跳跃 ，
帮助


是它 忽视 了 每个人 的 不 同 特点 、 不 同 需要和不 同

 别人 和 寻求 别人 帮 助 

。

潜能 。 而数 字 化 教 育 突 破 了 学 习 的 边 界 突破了


为 教育数字化 的 治理
，

三 、 

原有 封 闭 的 体 系 ，
每个人可 以 根据 自 己 的需要和


兴趣 ，
选择 不 同 的 学 段 、 不 同 的课堂 、 不 同 的老

 如 何 把数 字 化 引 发 教 育 巨 大 变 革 的 可 能 性 转


师 、 不 同 的伙伴 ，
从理论上 说 ，
每位学生可 以 选

 化成 现 实 性 ，
如 何实 现教育 数字 化 的 转 型 ，
不仅


择所有 的 老 师 ，
每位 老 师 可 以 为 所有 学 生 服务 

。 是技 术 问 题 ，
更是 治 理 能 力 和 治 理水 平 问 题 ，


涉
（
三 ）
突破 了 教 育 内 容的 单 一

通道

 及态 度 上 愿 不 愿 、 制度上可不可 、 能力 上够不够


教师 、 学生 、 内 容 、 方法是教育 的 四 个基本

 等多方 面 因 素 ，
加 深对教 育 数字 化 意 义 的 认识 

，

要素 。 教育 内 容是通 过课程 、 教 材 和 课 堂 三个层


 采 取积极 开 放 的 态 度 ，
建立 与 之相应 的 制 度 、 

机
次层 层 传 递 的 。 课程决定 了 教育 内 容 的 性质 、 

多 制 ，
掌 握数 字 化 教 育 的 技 术 和 方 法 ， 形成有利 于


少 、 难易 和 内 容 的 编 排方式 ；
教材是课程 的 具体

 数字 化 转 型 的 治 理 能 力 、 治 理方 式 ， 才能促进数


化 ，
是课程 的 理念 、 目 标在具体 的 知 识 、 练习 

、 字化 与 教 育 的 深度 融 合 ，
重 塑 教育未来 

。

实验 中 的落 实 ；
课堂是教授 内 容 的 场所 和 时 间 规

 （
一

）
协同 治理 ，
促进教 育 公 平


定 ，
把教 学 内 容 安 排 在稳 定 的 ４５ 分钟 内 完 成 。 

课 教育公平 是 最 大 的 公 平 ，
促进教育公平是 国


程 、 教材 、 课堂形成 了 稳定 的 内 容传递结构 。 

在 家 的 基 本 教育 政策 。 说 到 教 育 公平 很 少 有 人 反 对 

，

这样 的 结构 中 也 固 化 了 每 位 教 师 和 学 生 的 教 学 方

 但 一

旦把教 育公 平 具 体 化 ，
特别 是 资 源 分 配 的 问


式和活动方式 。 教师依据教材而教 、 学生依据教

 题 ，
对教 育 公 平 的 理 解 立 刻 呈 现 出 巨 大 分 歧 。 

不
材而学 ，
教师 和 学 生 的 自 主性 和选择空 间 都很小 

。 同 的立场 、 不 同 的利益 、 不 同 的 观念 ，
对同样 

一

而在虚 拟学 习 的 世 界里 ，
学 习 者从统 一

内 容的接

 个教 育 政 策 可 能 有 完 全 不 同 的 看 法 和 态 度 。 数字


受者转变为 海 量 内 容 的 选 择 者 ，
如 现在 每个人每

 化发展 为 促进教 育 公 平 、 扩 大优质教育 资 源 的 覆


天平均 用 于 刷 手机 的 时 间 大 概 个小 时 

人 盖 面创 造 了 非 常 有 利 的 条 件 但要使技术进 步 的
“ ”

６ ， ，


们为什么 在既无压力 又无 奖励 的 情况 下 自 愿投入

 成果 转 化 为 现 实 的 福 利 ，
需要各方力 量 的 协 同



那么多 的时 间 和精力 呢 ？ 这是 由 它 的 内 容 和 呈现

 治理 

。

方式 所 决定 的 百度 抖音 这些搜索 引 擎 和 第 横向协同 数字化 的 硬件基础 是光纤

“ ” “ ”

。 
 一

， 。 

应用 软件之 所 以 大 受 欢 迎 ，
是 因 为 它迎合 了 人性

 通信 、 转换装 置 、 接收终端如 电脑 、 手机 、
Ｉ Ｐ ＡＤ



的特点 ，
满足了人 自 我学 习 的需要 。 在百度里 

， 等 ，
软件 基 础 则 是 人 的 信 息 素 养 ，
对教育来说最


你想要什么 它 就 给 你 提供 什 么 ，
而且会为 你 提供

 重要 的 是教 师 的 信 息 素 养 。 数字化成果 既 可 能缩


更多相关信 息 的 选 择 和 链 接 ；
在抖音 里 ，
内 容和

 小教育差距 ，
帮助 困难地区 、 困 难 人群 在 信 息 化


呈 现 方式 短 小 、 快捷 、 生动 、 众筹 ，
可 以 随意选

 的 平 台 上 实 现弯道超车 ，
也有 可 能扩大数字鸿 沟 

。

择 而且会 投 其 所 好 ＇ 获取 信 息 的 空 间 和 渠 道

 这 不 是 数 字 化技 术 本 身 所 能 解 决 的 也不是教育


“

， ，

得 到 大大拓 展 ，
固 有 的 教 育 内 容 通道再也无法 反

 部门 自 身 能解决 的 。 它需要 政府 多个部 门 的 协 同


映 和 满 足 现 实 的 需要 和 可 能 了 

。 配合 ，
做好 顶 层 设 计 ，
经费 、 人员 向 困难地 区倾


（
四 ）
突破 了 师 生 交往 的 模 式

 斜 ，
跟踪 监 督 ，
及 时采取补救措施 ，
才有 可 能使


在实体学 校 ，
一

个人 只 能进 一

所学校 ，
在 

一

数字化 技 术 成 为 促 进 教 育 公 平 的 利 器 ，
而不是扩


个班 级 里 学 习 ，
与 有 限 的 老师 和 同 学交往 。 九年

 大教 育 差 距 的 帮 凶 

。

甚至 十二 年 被 锁 定 在 一

个非 常有 限 的交往 圈 里 

。 第二 ，
纵向 协 同 。 教育公平 的 重 点 是义务教


好生 被贴上 了 固 定标签 形成了 固定

 但是 出 却 在 高 中 教育 高等教育 在传统


“ ”“ ”

差生 ，
育 ，
口 、 。
 数 字 化 转 型 视 野下 的 教 育 治 理



的 教育体制 中 已 经 形 成 了 有 形 无 形 的 重 点 学 校 系

 上 网 络化 、 移动性 的 学 习 需要 ，
远远没 能发挥 出



统 ，
学校被 变 相 地 分成 了 等 级 ，
形成 了 不 同类型

 数字 化 的 优势 

。

学 校 的 无形 联 盟 。 而数字化为 学校 间 优质 资源 的

 第二 ，
多元选 择 。 资 源 的 多元化解决 的 是 内



共享 和 交 流 创 造 了 良 好 的 条 件 ，
但是大 中 小 学之

 容有 没有 的 问 题 ，
选择 的 多 元化则 是要解 决机制


间 、 不 同 学校 之 间 是 否 愿 意 克 服 困 难 建立 手拉手

 上 能不 能 的 问 题 。 目 前学校 面对海量 的 网 络资 源


的帮扶体系 ，
建立新 的 联盟 体 ，
如 混合型 的 区 域

 利用率很低 ，
甚 至予 以 排斥 、 屏蔽 。 这种 排斥 

、

内 教育集 团 ，
就需要教育不 同 层级 的 行政部 门 和

 屏蔽是 有 理 由 、 有必要 的 ，
网 络资 源 鱼龙 混杂 

、

学校协 同 努力 ，
最 大 限度地发挥数字化 的 积极效

 良 莠不 分 ，
选什么 、 怎么选 ，
需要建立必要 的 机


能 ，
把优 质 教 育 资 源 为 所 有 学 校 、 所有 学 生 分享

 制 。 屏蔽 网 络 资 源 是容 易 的 ，
但这等 于放弃 了 数


作 为 治 理指 标 ，
推进 教 育 整 体水 平 的 提 高 

。 字化带 来 的 巨 大 福 利 ，
显然不是最好 的 选择 。 

怎
第三 ，
社会 要 素 协 同 。 教育不仅是教育行政

 样让数 字 化 资 源 活 起 来 ，
为 我所用 ，
让海量 的 资


部 门 和学校 的 事 ，
更是全社会 的 事 ，
需要全社会

 源 进人教 师 和 学 生 的 视 野 ，
把数字化 的海量资源


的关心 和 支 持 。 家庭 、 企业 、 媒体 、 街道 、 社会

 利 用 起来 ，
需要 突 破 现有 的 管理肓 区 ，
形成 网络


团 体等 ，
在促 进 教 育 公 平 过 程 中 都 应 发 挥 积 极 作

 资源 的选 择 机制 。 同 时要 大力 培养教师 、 学生掌


用 。 我们经常 看 到 某些 城 市规定 有什 么 样 的 学 校

 握 网 络信 息 的 处 理 方 法 和 能 力 ， 使数字化资源 有


背 景才能落 户 ，
某 些 企业规定有 什 么 样 的 学校 背

 得选 、 用得上 

。

景才能 被 录 用 ，
有些 家庭不惜重金购买 学 区 房 

，
第三 ，
多元评价 。 为 不 同 的 学生 提供不 同 的


有些媒体炒 作 状元 生 等 ， 在这种 情况 下 ，
数据越

 内容 ，
必然需要 改变评价模 式 。 评价标准是教育


精准 ，
获取 越 便 利 ，
就越有 可 能强化 一

考定终身

 教 学 的 指 挥棒 ，
有什么 样 的评价就有什么 样 的 教


的 弊端 ，
对处境不 利 的 学 生 就越 不公平 。 只有把

 育 。 多 少 年来 我们 已 经 形 成 了 高 度 统 一

的 评价标


公平 的 观念 、 发展 的 观念放在首位 ，
数字化才 能

 准 和 模式 ，
这种 评 价 模 式 的 主 要 功 能 是 为 了 用 于


真 正 发 挥促 进 教育 公 平 的 积 极 作 用 

。 选拔和淘 汰 的 。 随着 经 济社会 和 教育 的 发 展 ，


全
（
二
） 多 元治理 ，
促 进教 育 的 个 性 化

 民 教 育水平 越 来 越 高 ，
我 国 高 中 普及率 已 经达 到


因 材施教 是 千 百 年 来 的 教 育 理 想 ，
它反 映 了

 ９８ ％ ，
高等教育 普 及 率 已 经超 过 了 ６０ ％ ，
教育评


教育规律 和 人 的 发 展 规 律 的 内 在 要 求 。 因 材施教

 价 的 主要 功 能 需 要 从 选 拔 淘 汰 向 促 进 发 展 转 变 

，

不仅是用 不 同 的 方 法 教 同 样 的 内 容 ，
获得 同 样 的

 形 成 多元评价机 制 ，
不是用 一

个统 一

的标准和分


答案 、 实现 同 样 的 目 标 ，
而且是用 不 同 的 方法教

 数衡 量 所 有 人 ，
而是用 多把尺子量不 同 的 人 ，


各
为 每 个人 提供适 合 的 教 育 美 其美 美美 与 共
“

不同 的 内容 ， ，
 一

百个

 、 

。

人有 一

百 张课表 ＇ 促进 不 同 的 人更 加 不 同 ，
这样

 第四 ，
多元认可 。 自 中共 中央 、 国务院印发


才能适应 社会 多 元 化 、 小 型化 、 智 能化和高流动

 《 深 化 新 时 代 教 育 评 价 改 革 总 体 方案 》 之后 ，
我国


的 需要 ，
促进 每个人成 为 最好 的 自 己 。 数字化通

 教 育 评价 改革 的 理 论 和 实 践 已 经 如 火 如 荼 地 开 展


过对 每个人 多 模 态 数 据 的 收集 和 画 像 ，
通过为每

 起来 ，
取得 了 众多成果 。 但 由 于人员 录用 制度 

、

个人 提供 定 制 服 务 ，
为 个性 化教 育创 造 了 前 所未

 使用 制 度 、 薪酬制 度 、 晋升制 度 等 的 改革相 对滞


有 的可能 。 但是这种 可 能能否转化为 现实 ，
则需

 后 ，
重学历 、 唯 学历 的倾 向 依然非 常严重 ，
对教


要制度上 、 机制 上 的 创 新 

。 育 评价 的 改革 造 成 很 大 的 阻 碍 。 只 有根据工作 的


第 一

，
多元 资 源 。 个性化教育 的 实 现需要 通

 实 际需 要 、 实 际 能 力 和 实 际 贡 献进行 多 元认可 

，

过 教学 内 容 教学方式 教学组织形式 的 个性化


 才 能 真 正 破解 数字 化 为 全 面 精准 

实
“ ”

、 、 五唯 。 、 、

来支撑 ，
但其 中 首要 的 是 学 习 内 容 的 多元化 。 

传 时 评价提供 了 技 术 上 的 可 能 ， 但 只 有建立 了 多元


统 的学校教 学 内 容是 统 一

安排的 ， 数量少 、 来源

 认可 的 新理念 、 新标准 、 新方法 ，
个性化教育 的


单 一

。 数字 化 汇 聚 了 海 量 的 网 络 资 源 ，
具有无 限

 天 花板才 能被真正 突 破 

。

的 可选择空 间 。 怎 样把海量 的 网 络资源转化为 学


 （
三 ） 开放 治 理 ，
促 进教 育 的 终 身 化


校 、 课堂 的 资 源 ，
需要 系 统研发 ，
特别 是要 开发

 数字 化 打 破 了 传 统 教 育 局 限 于 一

时 一

地的固


细 颗粒 、 易 检索 、 易 重组 的 资源 。 目 前数字教育

 有形态 ， 实现 了 不受 时 间 、 地点 限制 的 无边界学


资 源 大都 还 只 是 线 下 教 育 资 源 的 翻 版 ，
远远跟不

 习 ，
为人人 、 时时 、 处处 的 终身 化学 习 创 造 了 条


 数 字 化 转 型 视 野下 的 教 育 治 理



件 ，
终身学 习 正 在 从人 的 基本需要 逐 渐成 为 人 的

 数据 ，
包括 学 生 学 习 、 活动 、 成绩 、 生 理心 理等


基本生 活 方 式 。 但是 ，
既有 的 教育制 度 和 管理方

 的 数据 。 这 些 数据 是 为 提 供 个性 化 服务 而 收 集 的 

，

式为学 习 设置 了 一

道道 门 槛 ，
把教 育 分成 了 一



个 但泄露 出 去 可 能 给 学 生 带 来 困 扰 和 麻 烦 。
二是算


个 的 阶段 ，
把学 习 和教育人为地 赋予 了 不 同 的 价

 法不公风 险 。 利用信息 技术 和人工智 能技术在 收


值 ，
要 真正 实 现终 身 教 育 ， 就 必 须创 新 治 理模 式 

，
集 数据 和 对 这 些 数 据 进 行 测 量 评 价 时 ，
可能 由 于


打通 制 度 性 障 碍 ，
开 辟 终 身 教 育 的 新境 界 

。 ７Ｊ Ｃ 平 和经 验不 足 的 原 因 导 致 评 价 结 果 不 准 确 不 公


第 一

，
正规教 育 与 非 正规教 育 互 通 。 正规教

 平 ，
也有 可能 因 为算 法设计者 的 偏 好造 成 结果 不


育是 一

个 国 家 的 国 民 教育体系 ，
基础是学校 ，


纽 公平 或 评 价 走 样 。 三是 数字 化依赖 风 险 。 教学实


带是升学 ，
凭证是学分学历 ，
在正规教育 系 统里

 施依 赖 设 备 ，
网 络运转不正 常 ，
导致教学事故 

；

接受 的 教育 才 是 得 到 认 可 的 教 育 非 正规教育是

 网 络环境 开 放 导 致 学 生 受 网 络诱 惑
“

。 ， ，
出现 

伪
国 民 教育体 系 之外 接受 的 教 育 主要是在职培训 学习 超前学 习 反复学 习 等 茧房效


” “

，

 、 、 。 四是
和进修 非 正 规教 育 与 正 规教育 是 完 全脱 钩 的 应 学生受数据 推送 暗 示 被锁定于单
”

， 

。 风险 。 ，


一

国 民 教育体 系 终身教育 体系 人为设定

“ ” “ ”

现在 和 在国

 发 展 路径 ， 窄化 自 己 的学习空 间 ，
自 

己

家 的 文件里 仍 然 是 两 个 独 立 的 概 念 。 国 民 教育体

 发展 的 天 花 板 。 五 是 身 心 健康 风 险 。 数字化教育


系 有严格 的 界 定 、 必 要 的 经 费 保 障 和 规 范 的认证

 对屏 幕 的 依 赖 性 很 强 ，
可 能加剧 视力 下 降 、 诱发


制度 ，
而终身 教育体 系 从定 义 到 实 施 都 比 较模 糊 

，
颈 椎疾 病 、 导 致 身 体肥 胖 、 扰乱作息规律 ；
也可


实 际 上 成 了 非 正 规教 育 的 代 名 词 学 分银 行 能 导致 学 生 沉 迷 网 络 空 间 激化
“ ”

。 

制 、 产 生社交 障碍 、 

度 本来 是 打 通 这 两 种 教 育 的 一

个很好 的 纽 带 ， 

但 亲子矛盾等 

。

由 于 受 教育 者 数 据 的 分 散 性 和 复 杂 性 的 制 约 ，


难 未雨绸 缪 ，
加强跟踪研究 ，
及 时研讨交流经


以 真正 实 施 运 用 。 数字化扫 除 了 技术上 的 障碍 

，
验教 训 ，
及 时改进技术 ，
努力 将风 险 降到 最低 

，

但不 能扫 除 制 度 上 的 障 碍 。 只 有 打通 正规 与 非 正

 做 好 教 育 数 字化 可 能 产 生 的 风 险 防 范 ，
是数字化


规教育 的 界 限 ，
数字 化技术才 能 更 好 地 发 挥作 用 

。 教育 治 理 的 另 一

项 重要 内 容 

。

第二 ，
正式教 育 与 非 正式 教 育 互 通 。 正式教

 当然 ，
协同治理 、 多元治理 、 开放治理 、 

安
育包括 上 面 说 的 正 规 和 非 正 规 教 育 ，
是有 目 的 

、 全 治 理并 不 是 割 裂 的 ，
而是 紧密联 系 、 相互 呼应


有 计划 、 有组织 的教 育 ；
非 正 式教育则 是无 目 的 

、 的 ，
这里 只 是为 了 突 出 重 点 和 叙述 的 方便 进 行 了


无计划 、 无组 织 的 教 育 ，
主要 是 通 过从媒 体获 得

 有 针对性 的 关 联 ，
事 实上不仅促进教育公平需要


信息 的 自 发学 习 、 自 我教育 。 随着 网 络化 和 新媒

 协同治理 ，
个性化 、 终身 化教育 和 防 范风 险 ，


同
体 、 自 媒体 的 蓬 勃 发 展 ，
非 正式教育对 一

个人 的

 样需 要 协 同 治 理 ，
其他治 理原则 亦是 同 样道理 

，

影 响 越来越 大 ，
并 且逐渐成 为 人们 信息 的 主要来

 是 一

个治 理体系 

。

源 。 手机上 的 信 息 内 容 具 有 时 效 快 、 内 容新 、 

颗
四 、 对教育数字化 的 治理


粒细 、 自 选择 、 可视化程度 髙 等显 著优点 ，
它不


仅为人 的 学 习 提供 了 丰 富 的 内 容 和 便 利 的 方 式 

，
（
一

） 深 刻 认识 教 育 数 字 化 的 本质


而且正 在改 变 人 们 的 学 习 机 制 。 但是我们 尚 未将

 数字 化 正 广 泛 运 用 于 各 行 各 业 ，
引 发这些领


非正式学 习 纳 人正 规教 育 的 视 野 ，
甚 至人为地排

 域发生 了 巨 大 的 甚 至 颠 覆 性 的 变 化 。 但教育数字


斥 和 屏 蔽非 正 式 学 习 信 息 源 ，
形成 了 两种 教育 的

 化并 没 有 像 人们 所 期 望 的 那 样 取 得 明 显 成 就 ，


没
在 网络化 原住 民 面前 大有 使 自 己成

 有 像在 工 业 交通 城市管理等领


“ ”
Ｘ才 立 。 ， 、 金融 、 物流 、 、

局外人 的危 险 觉认识 到 非 正式 教育 的 域 也 没有 像在 司 法 医疗等领域取得 巨 大成 功

“ ”

为 。 自 
 ， 、 

。

意义 ，
研究 非 正 式 教 育 的 特 点 ，
打通正式教育 和

 不 仅如 此 ，
数字 化 在 教 育 上 的 运 用 还 经 常 受 到 怀


非正式教育 的 联 系 ，
是未来学 习 、 未来教育 的 必

 疑 和 垢病 。 这是为什么 呢 ？ 这是 因 为教育数字化


然趋势 

。 与 其他 所 有 行 业 数 字 化 有 着 本 质 的 不 同 。 对此 

，

（
四 ）
安全治 理 ，
做好 教 育 数 字 化 的 风 险 防 范

 我 们 必 须 要 有 深刻 的 认识 

。

数 字 化在 给 人 类 带 来 巨 大 利 益 的 同 时 ，
也伴

 与 各行各 业 不 同 的 是 ，
教育活动不是物与物


随着 巨 大 的 风 险 。 教育数字化 的 风 险至少有如 下

 的联系 ，
而是人与人 的 联 系 ，
教育数字化 以 人 的


几个方 面 。
一

是 隐私泄露风 险 。 数字化运行基 于

 发展 为 目 的 ，
是通过人 、 为了人 ，
以 是否 促进 了


 数 字 化 转 型 视 野下 的 教 育 治 理



人 的 发展 为 衡 量 标 准 的 。 而人 的 发展 主要通过 内

 体从 Ａ 到 Ｃ ，
必须经过 Ｂ ，
而人 的 学 习 ，
从 Ａ 

知
因 起作 用 ，
通过人 的 自 主能动性激发变化 。 数字

 识到 Ｃ 知识 ，
不 一

定非 经过 Ｂ 知识 ，
也可 以 经过


化 如 果 仅仅 是 联 结 客 观 数 据 ，
不能与人的思想情

 Ｈ 知识或者 Ｌ 知识达到 Ｃ 知识 ，
殊途可 以 同 归 

。

感联 系 起 来 ，
不能激发人 的 脑神 经机制 活 动 ， 

其 因 为 不 同 的 人有 不 同 的 知 识 结 构 和 认 知 结 构 

。

作用 是 非 常 有 限 的 。 只 有激发 了 人 的 内 生力 ，


教 第三 ，
不 同 的 人不可 以 简单 比较 。 如 果三个


育数字化 的 价 值 才 能 真 正 体 现 出 来 。 在大部分领

 人 都 得 了 １ ００ 分 ，
一

个人是语文 １ ００ 分 ， 数学 

０

域数字化 的 成 功 通 常 与 人 的 参 与 程 度 成 反 比 ，


也 分 ，
一

个人是语 文 ０ 分 ，
数学 １ ００ 分 ，
另 一

个人


就 是 说数 字 化 程 度 越 高 ，
业务流程 中 人的参与程

 语文 ５０ 分 ， 数学 ５０ 分 。 从得 分 的 角 度说这 三个


度越低 ，
运行 就 越 便 利 、 越髙效 、 越精准 、 越成

 人是 一

样的 ，
但实 际上 他们 是根本不 同 的 ，
把他


功 ，
如 果人 被 彻 底 代 替 ，
那 就是数字化 的 彻底 成

 们放在 一

个 天 平 上 比 较 实 际 上 是抽 去 了 人 的 灵 魂 

。

功 。 但教 育 不 是 这 样 ，
教育 不 能 把人排 除 在 数字

 第四 ，
不 同 的 人有 不 同 的 发展潜能 。 人的发


化 、 智 能化 之外 ，
如果学 生 和 教 师被 替代 了 ， 

那 展并不 是 既 往历 史 的 延 长 线 ，
人 的 现实表现只 是


么 教育 也 就 不 存 在 了 。 教育是人和人 的互动 ，


教 大海 冰 山 露 出 的 一

小部分 ，
海水下 面 的 部分才是


育离不开人 ，
只 有人和机器融 为 一

体 ，
实现人机

 潜在 的 能 力 ，
才是未来 。 目 前数字化技术 只 能根


交互 、 人机 协 同 ，
教育数字化 的 功 能才能 真正发

 据 已 有 的 数据 进 行 处 理 加 工 ，
所 以 很难 预 测 未 来 

。

挥出来 ，
这 就 是 教 育 数字 化 的 本质 

。 第五 ，
不同 的人同 一

表现意义不 同 。 对客观


但是 ，
到 目 前为止 的 数字化教育 总 的来说是

 事物 的评价可 以 制 定 同 一

标准 ，
成本高 低 、 质量


以 技术为 中 心 的 数 字化 ， 其特征表现为 以 下几个

 好坏 、 速度 快 慢 等 标 准 可 以 是 一

样的 ，
但对人 的


方面 。
一

是 重技术应用 ， 轻人 的 发展 。 关注 的是

 评价却 不 宜 确 定 统 一
■

标准 ，
因为同
￣ ＇

表现在不 同


数字 化 的 通 用 技 术 在 教 育 上 的 运 用 ，
满足 于提高

 人身上 意 义是 不 同 的 ；
由 于观点 、 立场 以 及与 

自

现有教 育 的 功 能 和 效 率 ，
而很少研究 教育 的 特殊

 己 利 益关系 的 不 同 ，
对同 一

行为也可能有不 同评


性和特殊技 术 。
二是重技术 功能 ，
轻教育规律 

。 价 ，
评价 充 满 主 观 性 

。

关注 的 是把 已 有 的 技 术 应 用 到 教 育 场 景 中 去 ，


而 所以 ，
对教 育 数 字 化 的 治 理 ，
要 以 人为 中 心 

，

不是 以 教育 需 求 为 导 向 ，
以 解决教育 中 的 问 题为

 以促进人 的 全 面 、 自 由 、 个性化 的 发展 为 目 的 

，

目 的 开发产 品 。
三是重 已 有 条件 ，
轻未来想象 

。 不 断创 设 和 开 辟 新 的 教 育 形 态 、 教育场景 ，
以解


关注 的 是 基 于 现 有 的 教 育 场 景 、 教学条件 、 教学

 决 问 题和 实 际需 要 为 导 向 ，
以 教育 规律 和 人 的 发


模式 的 技 术 应 用 是在传统教育背 景上做加 法 展规律 为 引 导 数字化 ＋教育 

教
“ ” “

， 

， ， 实 现从 向
而 不 是创 设 新 的 教 育 形 态 和 场 景 促进教育变革

 育 ＋ 数 字化 的转变 在促进人 的 发展 过程 中 发 挥


”

， ，

大数 据 轻 小数据 和数字

 数字 化 的 独 特 价 值 让技术 为育人服务
“ ” “ ”

创新 。 四是重 ， 。 ， ，
发展有


化 在 其他 场 景 中 的 应 用 类 似 ，
当 前数字化教育应

 温度 的 数字化教育 

。

用 大都 也 是 建 立 在 大 数 据 的 思 路 上 ，
尚 未 深入人

 （
二
）
教 育 数 字 化 的 关 键 在 于 人机 交 互



的 个性 化 发 展 的 内 在 需 求 ，
缺乏对多维度 、 个体

 教 育数 字 化 离 不 开 技 术 ，
也离不开人 ，
人机


化的 小 数据 交互 人机协 同 大于二的效应
“ ”

收集 、 挖掘 和 使用 

。 、 ，
产生 一

加 一

， 

才
要 改变这 种 状 况 ，
既需要科学技术水平 的 提

 是 教育 数字 化 的 发 展 方 向 。 人类 的 发展 与 工 具 的


高 ，
更需 要 对 教 育 数 字 化 的 本 质 有 深 刻 的 认 识 

，
发 明 和使用 是 同 步 的 。 人从最初使用 石头 ，
后来


建 立 正 确 的 教 育 数字化 理 念 

。 使用 铁 器 ，
使用蒸汽机 、 电动机 ，
再后 来 使用 电


教 育 数字 化 不 仅 离 不 开 人 ，
而且每个人都是

 脑 、 网络 ，
人 的 手臂 不 断延 伸 ，
人 的 五官更加灵


“ ”
一

个独 特 的 这 一

个 ， 充满 了 复杂性 和可变性 

，
敏 ，
人 的 大脑更加 强 大 。 随着 数字 化智 能 化 的 发


个 性 化 的 人 是 教 育 数字 化 的 出 发 点 和 归 宿 

。 展 ，
人的学 习 时 间 和 空 间 在 拓展 ，
学习 的 能力 在


第 一

，
不 同 的 人 具有 不 同 的 发 展 动 力 。 每个

 提高 ，
人和机器 已 经融 为 一

体 ，
机器 已 经成为 人


人有 自 己 的先天禀赋 成长经历 生 活 环境 

具 本质 的 部分 个人 的 学 习 水平 教育水平 与


一 一

、 、 ， 。 、

有不 同 的 兴 趣 爱 好 ，
有不 同 的发展期望和人生

 他 能 否 应 用 机器 、 能否 与 机器 交互 紧 紧地 联 系 在


理想 

。
一

起 。 数字化背 景下如 果不 能掌握机器 的 使用 


，

第二 ，
不 同 的人有 不 同 的 发展路径 。 客 观物

 （
下转第 １ ８ 页 

）
 现 代 学 校 治 理视 域 下 校 长 的 价值选 择



［
７ ］ 鲍尔 斯蒂芬 教育改革 批判 和后结构 主义 的 视角

 ．
： ［
１ ７ ］ 杜威 约翰 民 主 主 义 与 教 育 ．

［
Ｍ ］
． 王 承绪 ，
译 北京 ．


：

［
Ｍ  ］
．
候 定凯 译 上 海 华 东 师范 大学 出 版社 ，
．
：
，
２００２ 

．
人 民 教育 出 版社 ，
２００ １ ：
９７ 

．

［
８ ］ 德勒兹 哲学 与 权力 的谈判 ．
［
Ｍ ］
．
刘汉全 译 北京 商

 ，
．
：
［
１ ８ ］ 杜威 约翰 人 的 问题 ．
［
Ｍ ］
．
傅 统先 邱 春 译 上 海 上

 ， ，
．
：

务印 书馆 ，
２０ ０ １
：
１ ９９ 

．
海 人 民 出 版社 ，
１ ９６５ ：
４７ 

．

孟 繁 华 建 立 现代 化 大学 制 度 应 去 三 化
“ ”

［
９ ］
．

［ Ｊ ］
．
清华 大

 ［
１ ９ ］ 李宏亮 校 园 听 证会 让 学 生 成 为 决 策 的 主 人．
：
一



高
学教 育研究 ，
２０ １ １
（
３ ）  ：
５３
－

５４ 

．
中生 自 主互动德育 的 实 践创 新研究 ［ Ｊ ］
．
中 国教育学


［
１ ０ ］ 余凯 特 色 与 内 涵 ．
： 中 小学学校 管理变革 ４０ 年 ［
Ｊ ］
．


中 刊 ，
２００ ８ （
１ １
） ：
２９
－

３ １ 

．

小 学管理 ，
２０ １ ８ （
１ １
） ：
８
－

１ １ 

．

［
２０ ］ 陈善军 徐 晓 红 教育议事会 现代 学校 管理 制 度 的 试

 ，
．
：

项 贤 明 试解 钱 学 森 之 问 上 海教 育科研
“ ”

［
１ １ ］
．
： 国 际 比 较视 角 ［ Ｊ ］
．
中国

 金石 ［ Ｊ ］
．
，
２００ ５ （
２ ） ：
２３
－

２４ 

．

教育学 刊 ，
２０ １ ２ （
６ ） ：  １
－

６ 

．

［
２１ Ｊ
ＦＡ Ｕ ＲＥ  Ｅ ，
Ｈ Ｅ ＲＲ Ｅ Ｒ  Ｆ ，
ＫＡ Ｄ Ｄ Ｏ Ｕ Ｒ Ａ  Ａ  Ｒ ，  ｅ ｔ  ａｌ
．  Ｌｅ ａｒｎ 

？

［
１ ２ ］
Ｂ ＬＡ Ｓ Ｅ  Ｊ ．  Ｔｈ ｅ  ｐ ｏ ｌｉｔ ｉ ｃ ｓ  ｏ ｆ  ｌ ｉ ｆｅ  ｉ ｎ  ｓ ｃ ｈ ｏ ｏ ｌ ｓ  ：
 ｐ
ｏｗｅｒ
， 
ｃ ｏ ｎｆｌ ｉ ｃ ｔ


，
ｉ ｎ
ｇ
ｔ ｏｂｅ  ： ｔ ｈ ｅ  ｗｏ ｒｌ ｄ  ｏ ｆ  ｅ ｄ ｕ ｃ ａ ｔ ｉ ｏ ｎ  ｔ ｏ ｄ ａ
ｙ
ａｎ ｄ  ｔ ｏ ｍ ｏ ｒ ｒ ｏ ｗ



ａｎ ｄ  ｃ ｏ ｏ ｐ ｅ ｒａｔ ｉ ｏ ｎ  ［
Ｍ  ］
．  Ｎ ｅ ｗｂ ｕ ｒ ｙ  Ｐ ａ ｒ ｋ  ： 
Ｓ ａ ｇｅ ， 
１ ９９ １ ： 
１ １ 

．

［
Ｅ Ｂ／ Ｏ Ｌ ］
．

（
１ ９７ ２ 
－

 ０５ 
－

 １ ８ ） ［２０２２
－

 ０４
－

 ３０  ］
．  ｈ ｔｔ
ｐｓ  ：
／／



［
１ ３ ］ 郭 凯 中 小 学 校 长权 力 的 性 质 与 边 界
．

［ Ｊ ］
．
教 育 发 展研

 ｕｎｅ ｓｄｏ ｃ ． ｕｎｅｓ ｃ ｏ ｏｒ ．

ｇ
／ ａ ｒｋ ：
／ ４ ８ ２ ２ ３ ／ ｐｆ０ ００ ０ ０ ０ １ ８０ １ ．  ｌ ｏ ｃ ａｌ ｅ



究 ，
２００ ８  （
２０ ） ： 
４ １
－

４６ 

．
＝
 ｅｎ 

．

［
１ ４ ］ 刘 利 民 学 校 教 育 与 家庭 教 育 的 边 界 ．
［ Ｊ ］
．
中 国 教育学

 ［
２２ ］
Ｉ ｎｔ ｅ ｒ
ｎ ａｔ ｉ ｏ ｎ ａｌ  Ｃ ｏ ｍ ｍ ｉ ｓ ｓ ｉ ｏ ｎ  ｏ ｎ  ｔ ｈ ｅ  Ｆｕ ｔ ｕｒｅ ｓ  ｏｆ  Ｅ ｄｕ ｃ ａｔ ｉ ｏ ｎ 

．

刊 ，
２０ １ ７ （
７ ） ：
４３
－

４７ 

．
Ｒｅ ｉ ｍａ
ｇ
ｉ ｎｉ ｎ
ｇ ｏ ｕ ｒ  ｆｕ ｔ ｕ ｒ ｅ ｓ  ｔ ｏ
ｇ ｅ ｔｈ ｅｒ ： ａ
ｎ ｅ ｗ  ｓ ｏ ｃ ｉ ａ ｌ  ｃ ｏ ｎｔ ｒａｃ ｔ



［
１ ５ ］ 袁丹 靳玉乐 教师 角 色 嬗变 与 教 学 个性 展 现
，
．

［ Ｊ ］
．


中 ｆｏ ｒ  ｅ ｄ ｕ ｃ ａ ｔ ｉ ｏ ｎ
 ［
Ｅ Ｂ／ Ｏ Ｌ  ］
．
 （ ２０ ２ 
１
－

１ １
－

 １ ０  ）［
２０２２ 
－

 ０４ 


－

国 教育 学 刊 ，
２０ １ ６ （
６ ） ：
７８
－

８ １ 

． ３０］ ．  ｈｔｔｐ ｓ  ：
／／ ｕ ｎ ｅ ｓ ｄ ｏ ｃ ．  ｕｎｅ ｓｃｏ ． ｏｒ
ｇ
／ ａｒｋ ：
／ ４ ８ ２ ２ ３ ／ ｐ ｆ ０ ０ ００



［
１ ６ ］ 
Ｈ Ｕ Ｂ Ｅ Ｒ  Ｓ Ｇ Ｎ ｅｗ Ａ ｐ ｐ ｒｏ ａｃ ｈ ｅ ｓ  ．   ｉ ｎ  Ｐ ｒｅ
ｐ
ａ ｉ ｎｇ
ｒ 
Ｓ ｃ ｈ ｏ ｏｌ  Ｌｅ ａｄ 

？

３８ １ １ １ ５ ． ｌ ｏ ｃ ａｌ ｅ 
＝
 ｅｎ



ｅｒｓ
 ［
Ｇ ］
／／ Ｐ Ｅ Ｔ Ｅ Ｒ Ｓ Ｏ Ｎ  Ｐ  Ｌ ，
Ｂ Ａ ＫＥ Ｒ  Ｅ Ｌ ．
Ｍ Ｃ ＧＡ Ｗ Ｂ ． Ｉ ｎ


？

［
２３ ］ 马 维 娜 意 义对话 人 与 教 育 环 境 的 有 机 构 成
．
：
［
Ｊ ］
．


教
ｎ ａｔ ｉ ｏ ｎ ａｌ  Ｅ ｎ ｃ
ｔｅｒ
ｙｃ ｏｐ
ｌ ｅ ｄ ｉ ａ  ｏ ｆ  Ｅ ｄｕ ｃ ａ ｔ ｉ ｏ ｎ ．  Ｏ ｘ ｆｏ ｒ ｄ ：
Ｅ ｌ ｓｅｖｉ ｅｒ 

，
育研究 ，
２ ００ ０ （
１ ０ ）  ：
３９
－

４２ 

．

２０ １ ０ ：
７５６ 

．

（ 责任编 辑 蒲丽芳 

）

（
上接 第 ６ 页 

） 的 使命 是 传 道 、 授业 、 解惑 ，
学生 的 任务是 听讲 

、

不 但不 能 提 高 学 习 能 力 和 效 果 ，
而 且 原 始 能 力 也可

 接受 、 复述 。 而在 以 学 习 为 中 心 、 学生为 中心 的


能 丧失 。 试想 ，
在 疫情 严 峻 的 形 势 下 ，
远程 网 络教

 情境 下 ，
学生是主动者 ，
是发起者 ，
是探索者 

，

学 已 经成 为 主 要 教 学 形 式 ，
如 果 不具备 网 络学 习

 教 师是 参 与 者 、 支持者 、 引 导者 ，
构成 了 新型师


能力 ，
那 就 可 能 被抛 弃 在 数字 化学 习 大 门 之 外 

。 生关系 。 教师 的功 能变化 了 ，
教师发挥作用 的 方


人 机交互 在 其 他 领 域 都 没 有 像 在 教 育 领 域 中

 式 也 变化 了 。 这 时 的教师 ，
已 经不是传统 的 教 师 

，

这么重要 。 在其他领域 ，
人在机器之外 ，
可以不

 这 时 的 教 师是 领 悟 了 数 字 化 教 育 真 嫌 ，
具有 数字


参与机器 的 运 行 ，
但是学 习 不 一

样 ，
数字化 背 景

 素养 的 教 师领导 者 ，
也 是不 断学 习 、 不断 自 我提


下 的学习 是人机交互 的 过程 ，
同样
一

台 电脑 ，


同 高 的 表率 

。

样 一

根网线 ，
面对 同 一

学 习 任务 ，
有人可 能很快

 教 育数字 化 转 型 方 兴 未 艾 ，
教育数字化给教


就从 网 络上 找 到 与 之 相 关 的 有 用 资 料 ，
能够形成

 育 带来 的 变 化 才 刚 刚 开 始 。 随着 教育数字化 的 不


自 己 的判 断 ，
完成任务 ；
有人则 可 能感 到 茫 然无

 断推进 ， 数字 化 教 育 的 不 可 替 代 性 将 日 益显现 出



措 ，
不知道到 哪 里去找 ，
怎么找 ，
不能完成任务 

。 来 ，
对教育 治 理 的 挑 战 也 会 日 益凸显 ；
教育数字


所以 ，
不 断提 高 人 机 交 互 的 能 力 在 教 育 数 字 化 的

 化从在典 型 场 景 中 的 成 功 运 用 到 大 范 围 推 广 无 疑


背景下 ，
已 经 成 为 学 习 能 否 正 常 开展 的 关键 

。 需要有 一

个时间 ，
有 时 我 们可 能会感到 未来教育


人 机交互 部 分 代 替 了 教 师 的 功 能 ，
那是不是

 形 态 离 现 在 还 比 较 遥远 ，
但是世界正在加 速发展 

，

教师不 重 要 了 呢 ？ 恰恰相反 ，
这个 时候更加 需要

 时不我待 ，
教 育数 字 化 的 推 进 与 教 育 治 理 理 念 的


教师 ，
更加 离 不 开 教 师 的 作 用 。 教育数字化在促

 更新 是 相 辅 相 成 、 相互促进 的 ，
构建教育数字化


进 教育从 以 教 为 中 心 向 以 学 为 中 心 的 转 变 过 程 中 

，
治 理体 系 ，
提高 教 育 现 代 化 治 理水 平 将 为 教 育 数


也 改变 着 教 师 的 职 能 。 在教师讲学生 听 的传统教

 字化转 型 开 辟 广 阔 道 路 

。

学情 境 中 ，
教师是 主动者 ，
学生是被动者 ，
教师

 （ 责任编 辑 蒲丽芳 

）

８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