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 年 8 月 新乡学院学报（ 社会科学版） Aug． 2010

第 24 卷 第4 期 Journal of Xinxiang University( Social Sciences Edition) Vol． 24 No． 4

●语言学研究

“边防 ”一词之由来及其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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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长泉 ，张春梅
（ 1． 中国人民武装警察部队学院 边防系，河北 廊坊 065000，

2． 中国人民武装警察部队学院 训练部，河北 廊坊 475000）

摘 要： 从目前掌握的资料看，“边防”一词起源于南北朝时期，盛行于唐朝。《南齐书》所使用的“边防”一词
应是我国正史中第一次出现，它反映了统治者对边疆地区防务与管理的认识。阶级社会产生以后，边防的行为已
经产生，并在不断发展变化。杜佑《通典》之《边防门》是对唐代及以前各朝边防的概括和深化，以后各朝不断深化
对边防的认识与理解，为今日边防的发展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关键词： 边防； 南北朝； 唐代； 杜佑； 深化
中图分类号： H03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 1674 － 3334（ 2010） 04 － 0122 － 03
收稿日期： 2010 － 03 － 12
作者简介： 马长泉，男，河南新乡人，中国人民武装警察部队学院教授，历史学博士。

“边防”是现在的一个常用词，一个主权国家在边境地
区采取的众多行动和措施，我们都可以归之为边防的内容。
《辞海》将“边防”解释为“为保卫国家主权、领土完整和安
［1］1043
全，防备外来侵略，在边境地区所采取的军事措施”
出了边防的防御功能。《军语》把边防定义为“国家为保卫
主权、领土完整和安全，防御外敌入侵，在边境地区进行的防
［2］5
卫和管理活动的统称” ，则突出了防卫与管理的功能。我
们认为，“边防”一词由“边”与“防”两者结合，度其本意，应
是防卫措施占据了主导地位。至于后来防卫与管理功能的
结合，实应视为“边防”概念的深化。正是由于在不同社会环
境下边防任务的发展变化，才导致了边防的内涵与外延均有
不同程度的延伸。我国的边防体制中，即存在解放军边防部
队和公安边防部队两支执行不同职能的边防部队。
目前所见“边防”的概念，一般学者认为源于《新唐书》，
该书《兵志》载述： “唐初，兵之戍边者，大曰军，小曰守捉，曰
城，曰镇，而总之者曰道。……此自武德至天宝以前边防之
［3］卷50
制。” 《边防论》中 讲： “中 国 历 史 上 第 一 次 提 出 的‘边
［4］2
防’概念，见于《新唐书》。” 《边防学》中也持有相同的观
点，认为“在中国历史上，有据可考的边防文字始见于《新唐
书》”，并认为“这段文字记述了唐朝初年，封建王朝对驻守
［2］2
边防的部队编制序列的规定” 。上述二书所持的观点，都
是将宋代欧阳修的《新唐书》作为“边防”概念由来的标志。
欧阳修是宋代著名的文学家和史学家，他在《旧唐书》的基础
上，重修了一部《新唐书》。如果将该书视为“边防”一词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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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的来源，就会失之偏颇。仔细分析前引《新唐书》的一段
话，我们就能够发现，“边防”一词与唐朝应该存在极为紧密
的关系，欧阳修已将唐朝在边境地区采取的行动视为“边防”
，突 举措。但如果据此认为，“边防”一词起源于唐朝，证据似乎
尚嫌不足。
其实，从目前掌握的资料看，“边防”一词起源于南北朝
时期，盛行于唐朝。《南齐书·陈显达传》载建元二年（ 480
年） 时，陈显达驻守边关，高帝萧道成告诫他： “虏经破散后，
［5］卷26
当无复犯关理。但国家边防，自应过存备豫。” 这是萧
道成要他着力防范北魏的进攻。《南齐书》的作者萧子显为
南朝梁人，他所使用的“边防”一词应是我国正史中第一次出
现，它所包括的含义已经与后代没有太多的区别了。这一时
期出现“边防”一词，应与当时各个政权之间纷争的局面密切
相关，反映了各个政权对本身安危的重要认识。
唐代以后，“边防”一词的使用已经较为普遍。特别是杜
佑在编纂《通典》时，专门列有《边防门》，详细介绍和总结了
他所处的时代及其以前社会上对边防的认识。杜佑在 200
卷的《通典》中，列有《边防门》16 卷。杜氏已明确将“边”与
“防”两字并称。杜佑这样叙述自己编纂《通典》的目的： “夫
道理之先，在乎行教化； 教化之本，在乎足衣食。……故职官
设，然后礼乐兴焉，教化堕，然后用刑罚焉，列州郡，俾分领
焉，置边防，遏戎狄焉。”杜氏认为边防是维护国家安全的最
后手段，充分反映了唐朝国力的强盛和长久以来中原王朝以
德绥抚四方的理念。它的核心是继承了中国古代“夷夏之

防”的观念，将唐朝所处的中国与周边少数民族建立的各类
政权分开，并阐述了各少数民族的来源及在中国边境地区活
动的状况。杜佑依照传统将“边防”所涉及的对象分为“东
夷”、“南蛮”、“西戎”、“北狄”四个部分。他首先充分肯定了
中原王朝的先进文明，在《边防序》中，他讲： “覆载之内，日
月所临，华夏居土中，生物受气正。”“三五以降，代有其人。
君臣长幼之序立，五常十伦之教备，孝慈生焉，恩爱笃焉。主
威张而下安，权不分而法一。生人大赉，实在于斯。”
其次，杜佑概括了唐代以前的边防状况： “历代观兵黩
武，讨伐戎夷，爰自嬴秦，祸患代有。始皇恃百胜之兵威，既
平六国，终以事胡为弊。汉武资文景之积蓄，务恢封略，天下
危若缀旒。王莽获元始之全实，志灭匈奴，海内遂至溃叛。
隋炀帝承开皇之殷盛，三驾辽左，万姓怨苦而亡。……我国
家开元、天宝之际，宇内谧如，边将邀宠，竞图勋伐。西陲青
海之戍，东北天门之师，碛西怛逻之战，云南渡泸之役，没于
异域数十万人。天宝中，哥舒翰克吐蕃、青海，青海中有岛，
置二万人戍之。旋为吐蕃所攻，翰不能救而全没。……前事
［6］卷185
之元龟，足为殷鉴者矣。” 杜佑列举了从秦始皇起，历代
统治者对边境地区的经营状况，他抨击了穷兵黩武的现象，
希望统治者悉心经营，保持边防巩固。从他的叙述中，我们
可以看出，杜佑非常推崇汉光武帝对待匈奴的做法，“夫持盈
固难，知足非易，唯后汉光武，深达理源。……吁戏！ 持盈知
足，岂特治身之本，亦乃治国之要道欤！ ”杜佑的边防思想是
一种防守战略，他主张在国富民安之际，不要轻启边衅，以秦
始皇、汉武帝、王莽、隋炀帝、唐玄宗等之强盛，肆意兴起边
衅，最终导致国家的覆亡与衰弱，在他看来，都是不智之举，
这些正与前所言“夫天生烝人，而树君司牧，语治道者，固当
以既庶而安为本也”相符。细细审视杜佑的这种边防思想，
虽也含有众多的合理成分，但是，他忽略了众多统治者经营
边防的积极意义。秦始皇、汉武帝等北逐匈奴，保护了中原
地区先进的生产力，即使隋炀帝征伐辽东，也在一定程度上
维护了东北边境的安全。唐代的边疆经营，虽有失败，但也
体现了唐统治者的英明之举，并不尽是“边将邀宠”、劳民伤
财之举。或许这些思想是杜佑窥出了唐朝政府在“开元之
治”后的衰败景象而发的议论？
再次，最具有意义的是，杜佑的边防思想中具有较多的
先进因素，他将历史的发展视为进步的过程。他的边防思想
中虽还有“夷夏之防”的影子，但是，他认为文明是进步着的，
唐代中原地区先进的文明其实也是在原有的落后基础上发
展而来的，人们丝毫不能具备盲目的优越感，“缅惟古之中
华，多类今之夷狄”。这种识见，不但代表了他卓越的历史
观，也是他先进民族观的体现，更是他在言及边防观时，以正
确的民族观作为指导一切行动的基础。在《东夷序略》中，他
引用了先人“所谓中国失礼，求之四夷者也”，也是这种思想
的流露。
同时，杜佑边防观念的进步不只体现在他先进的思想上
面，而且也体现出在他对边防对象的了解较之以前人们有了
进一步的发展。他尽可能全面地描述当时唐朝四周的国家
和部落的情况，比之唐朝以前的各种记述内容有了进一步的
拓展。在《南蛮序略》中，他言： “南蛮，其在唐虞，与之要质，
故 曰 要 服。 夏 商 之 时，渐 为 边 患。 暨 于 周 代，党 众 弥
［6］卷187
盛。” 在谈及《岭南》时，杜佑分析道： “五岭之南，涨海
之北，三代以前，是为荒服。秦平天下，开置南海等三郡。秦
乱，赵佗据有其地。……后汉光武建武中，交趾女子征侧反，
［6］卷188
略有六十余城，伏波将军马援讨平之。” 除朝鲜、百济、
新罗外，还描述了日本与中国的交往，时称日本为“倭”，“倭
自后汉通焉，在带方东南大海中，依山岛为居，凡百余国。光
武中元二年，倭奴国奉贡朝贺，使人自称大夫，倭国之极南界
也”。“桓、灵间，倭国大乱，更相攻伐，历年无主”。
杜佑的边防思想在中国边防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他对
历史上边防制度和边防事件的整理突出了他的认识高度。
难能可贵的是，杜佑第一次将“边防”作为一个门类加以突
出，显示了他对国家安全的高度重视。从此以后，“边防”一
词便大规模出现在历史上，以后的《续通典》等相同的政书
中，“边防”作为一门就成了重要的内容。刘煦《旧唐书》所
载“边防”条及内容，均反映了唐人对边防的认识。《旧唐书
·职官志》载有“边防”一词： 屯田郎中、员外郎，“掌天下屯
田之 政 令。 凡 边 防 镇 守，转 运 不 给，则 设 屯 田，以 益 军
［7］卷47
储” 。另外，《旧唐书》记载了元稹的文稿《自叙》，讲他
在很恶劣的生活状态下，仍然忧国忧民： “然而造次颠沛之
中，前后列上兵赋、边防之状，可得而存者一百一十五。”“边
防之状”指的是唐朝在西北边境采取的防御突厥等少数民族
的措施，史载他曾与唐宪宗“又论西北边事，皆朝政之大者。
宪宗召对，问方略”。他在《自叙》中也讲穆宗初年，皇帝多
次召见他，“语及兵赋洎西北边事，因命经纪之。是后书奏及
［7］卷170
进见，皆言天下事，外间不知，多臆度” 。元稹在《和李
校书新题乐府十二首·缚戎人》中有“中原祸作边防危，果有
［8］卷419
豺狼四来伐”的诗句 。白居易在《西凉伎———刺封疆之
臣也》中有“自从天宝兵戈起，犬戎日夜吞西鄙。凉州陷来四
十年，河陇侵将七千里。平时安西万里疆，今日边防在凤翔。
［8］卷427
缘边空屯十万卒，饱食温衣闲过日”的诗句 。因此，在
唐代边塞诗盛行的时代，“边防”一词已经被广泛应用。分析
个中缘由，大概与唐朝的开疆拓土和与少数民族之间的战争
密切相连。
宋人欧阳修《新唐书》沿袭了刘煦《旧唐书》的一些内
容，既包括了唐代人对“边防”的认识，也有宋人对边防的深
化理解。宋代由于北部边防的重要性，故而有很多的“边防”
词语及事例出现。《金史》载有陈规于正大二年正月，与台谏
［9］卷109
同奏五事，“四，选大臣为宣抚使，招集流亡以实边防” 。
《宋史》载有真宗四年八月丁巳，“诏文武官有言刑政得失、
［10］卷8
边防机事者并赐对” 。《仁宗本纪》载庆历八年三月癸
亥，“以朝政得失、兵农要务、边防备豫、将帅能否、财赋利害、
钱法是非与夫谗人害政、奸盗乱俗及防微杜渐之策，召知制
［10］卷11
诰、谏官、御史等谕之，使悉对于篇” 。又宁宗庆元元年
［10］卷37
八月己巳，“诏内外诸军主帅条奏武备边防之策以闻” 。
同时，宋朝已经有了以“边防”命名的官职，如元丰二年，“熙
河路制置边防财用李宪擅榷本路商货，令漕臣蒋之奇劾其
［10］卷186
罪” 。李心传的《建炎以来朝野杂记》四十卷，“是书取
两淮盐政采进本，南渡以后事迹，分门编类，甲集二十卷，分
上德、郊庙、典礼、制作、朝事、时事、故事、杂事、官制、取士、
［11］卷81
财赋、兵马、边防十三门” 。咸平四年（ 1001 年） 五月，
宋于西北保安、保毅军内，取二万人升为禁军，号曰振武指
挥。宋真宗讲： “边防阙兵，朝廷须为制置，盖不得已也。候
［10］卷187
边鄙乂宁，即可销弭。” 宋朝边防战略的短期性足以令
人深思。宋仁宗时，吴育请求加强宋朝与西夏的边防： “天下
久安，务因循而厌生事，政令纪纲，边防机要，置不复修。一
有边警，则仓皇莫知所为，殆稍安静，则又无敢辄言者。若政
令修，纪纲肃，财用富，恩信给，赏罚明，将帅练习，士卒精锐，
123
 ［10］卷291
则四夷望风，自无他志。若一不备，则乘间而起矣。”
明朝时期“边防”一词的应用较为广泛，主要是防御北部
蒙古族的进攻。明朝建立后，朱元璋甚重边防，希望分封诸
子达到保家卫国的效果： “是时，帝念边防甚，且欲诸子习兵
事，诸王封并塞居者皆预军务。而晋、燕二王，尤被重寄，数
命将兵出塞及筑城屯田。大将如宋国公冯胜、颍国公傅友德
［12］卷116
皆受节制。” 隆 庆 元 年 十 月，穆 宗“谕 群 臣 议 边 防 事
［12］卷19
宜” ，即指防御北部蒙古俺答汗部。万历三十九年翁正
春“献八箴： 曰清君心，遵祖制，振国纪，信臣僚，宝贤才，谨财
［12］卷216
用，恤民命，重边防” 。王夫之在《读通鉴论》中多次使
用了“边防”一词： “荆、湘、江、广据江东之上流，地富兵强，
东晋之立国倚此也。而权奸内逼，边防外匮，交受制焉，亦在
［13］卷14
于此。” “郡县之天下，揽九州于一握，卑冗府史之考课，
升斗铢累之金粟，穷乡下邑之狱讼，东西万里之边防，四渎万
川之堙泄，其繁不可胜纪，总听于六官之长，而分任之于郎
署。其或修或废，乃至因缘以仇私者，无与举要以省其成，则
散漫委弛而不可致诘。故六卿之上，必有佐天子以总理之
者，而 后 政 以 绪 而 渐 底 于 成，此 秦 以 下 相 臣 之 设 不 容 已
［13］卷19
也。” “其曰‘通’者，何也？ 君道在焉，国是在焉，民情
在焉，边防在焉，臣谊在焉，臣节在焉，士之行己以无辱者在
焉，学之守正而不陂者在焉。虽扼穷独处，而可以自淑，可以
［13］
诲人，可以知道而乐，故曰‘通’也。” 叙论《清史稿》中更
将《边防》列为《兵志》的一个主要内容： “中国中国边防，东
则三省，北则蒙边，西则新、甘、川、藏，南则粤、湘、滇、黔，而
沿边台卡，亦内外兼顾，盖边防与国防并重焉。”“东三省为陪
都重地，曰奉天，曰吉林，曰黑龙江，东连日、韩，北连俄罗斯，
［14］卷137
边防尤要。”
我们认为“边防”一词源于南北朝时期，只是肯定其来源
问题，并非抹杀在此以前的中国历史上已经出现了具体的边
防措施。应该讲，从中国历史上出现阶级性质的国家开始，
各个王朝即已经采取了边防措施，如夏、商、周、春秋、战国、
秦、两汉时期等等。古人所认为的边防具有以下几个特征：
一是在国家的边境地区采取的措施才称为边防，这是对边防
的最直接的认识。如南北朝以前，历代中央政府对匈奴的防
御措施。秦朝统一天下后，派蒙恬将三十万众，“北逐戎狄，
收河南。筑长城，因地形，用制险塞，起临洮，至辽东，延袤万
［15］卷88
余里” 。这就是秦朝的北部边防。二是边防的防御对
象是周边的少数民族。匈奴、鲜卑、羯、氐、羌、突厥、契丹、女
真、蒙古、满族等少数民族一直是中原王朝边防的重点所在。
之所以如此，根本原因在于不同生产方式造成的冲突，最终
导致了双方在政治、军事、经济、文化等诸方面的矛盾。三是
边防与国防紧密联系，两者之间的分别不甚显著。历朝统治
者都将边防事务视为国家重点，当国家安全受到威胁时，他
们都会举倾国之力以安边疆。两汉反击匈奴、隋唐反击突
厥、明朝防御蒙古、清朝平定西域，无一不是在国防的基础上
的边防措施，只有战乱平息以后，才采取一些筑城防御、设官
管理等边防措施。究其原因，是历史发展的形势使然，要想
截然区分两者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四是边防的举措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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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时间集中在北部边疆地区。北部的游牧势力对中原王朝
的威胁始于先秦时期，秦、汉、唐、宋、明、清历朝无不如此。
朱元璋建立明朝后，在与蒙古残余势力的对峙中，于北部边
疆采取了修筑长城、加强守卫等边防措施，“至于边防，则屡
添卫增戍以定兵，屯田以足食； 数遣功臣视师而边将警惰； 命
［16］卷17
亲王出塞而武备扬威。凡可以慎固封守者无不曲尽” 。
即使是满族人建立起来的清朝政府，在其统治的康熙、雍正、
乾隆时期，蒙古准噶尔势力也一直威胁着北部边疆。五是人
们对边防的认识也在不断深化，第一个方面是“夷夏之防”的
观念已经向着更高、更深的方向和范围发展，边防的对象已
经从原有的周边少数民族到了西方列强。中国古代的边防
突出“夷夏之防”，将中原文明视为正统和先进的。但是这种
观念随着时代的变迁也在变化。郑观应在《盛世危言》中讲：
“自古以来，皆有边患。周之猃狁、汉之匈奴无论矣。降至
晋、唐，以迄宋、明，其间如氐、羌、羯、鲜卑、突厥、契丹、蒙古，
莫不强横桀鳌。至本朝而后尽隶版图，似今日边防易于措
［17］卷6
置，而不料为边患者，仍更有海外诸邦也。” 第二个方面
是，在鸦片战争后，边防观念已从陆海不分，到陆海分述。一
般人将陆路边防视为兵家所必重，“故陆路为天下所必争，即
边防为兵家所极重”。但郑观应却讲： “间尝盱衡时势，综览
绅舆，而知今日之防边，尤重于防海。”清末海防与塞防之争，
虽有统治者内部权益的争斗，但是，边防已经将陆防与海防
区分开来的事实却是任何人都无法遮掩的。
时至今日，边防无论在内容、范围、广度、深度上均已经
与过去有了很大程度的不同，已经向着陆、海、空等多维的方
向发展，但是，其基本的防御与管理的功能却依然保留着，成
为众多研究者关注的对象。
［参 考 文 献］
［1］ 辞海编辑委员会． 辞海（ 1979 年版缩印本） ［M］． 上海：
上海辞书出版社， 1980．
［2］ 李星． 边防学［M］． 北京： 军事科学出版社， 2004．
［3］ 欧阳修． 新唐书［M］． 北京： 中华书局， 1975．
［4］ 毛振发． 边防论［M］． 北京： 军事科学出版社， 1996．
［5］ 萧子显． 南齐书［M］． 北京： 中华书局， 1972．
［6］ 杜佑． 通典［M］. 王文锦，校． 北京： 中华书局， 1988．
［7］ 刘昫． 旧唐书［M］． 北京： 中华书局， 1975．
［8］ 彭定求． 全唐诗 ［M］． 北京： 中华书局， 19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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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纪昀． 钦定四库全书总目［M］． 北京： 中华书局， 1997．
［12］ 张廷玉． 明史 ［M］． 北京： 中华书局． 1974．
［13］ 王夫之． 读通鉴论［M］． 北京： 中华书局，1975．
［14］ 赵尔巽． 清史稿［M］． 北京： 中华书局， 1976．
［15］ 司马迁． 史记［M］． 北京： 中华书局，1959．
［16］ 严从简． 殊域周咨录［M］． 北京： 中华书局， 2000．
［17］ 郑观应． 盛世危言［M］． 上海： 上海古籍出版社， 2008．
［责任编辑 郭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