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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MA2050 Classical Chinese

古代漢語
Tue & Thu 週二、週四 9:00AM-10:20AM
Rm 4503 (Lift 25)

Instructor: SUN Jingtao 孫景濤

Office: Rm. 3353 (Lift 3; 13-15); Tel. 2358-7795
E-mail: hmjtsun@ust.hk
Office Hours: Tue and Thu 週二、週四 10:30AM-12:00PM

TA: WANG Yiqiao 汪伊喬

Email: ywangdd@connect.ust.hk; Office: Rm3001
Office hour: Thu 週四 2:00PM-3:00PM

古代漢語課程介紹
古代漢語 Classical Chinese
文言/文言文 Literary Chinese
北斗
繁體字。不要求寫繁體字。考試作業繁簡皆可。
余 ‘我’ --余
餘 ‘剩餘’ --余 餘日無多/余日無多
於 ‘在’ –于
于 ‘姓氏’ – 于 *於右任，應該是 于右任
后 ‘王后’ -- 后
後 ‘在後面’ – 后 西太*後，應該是 西太后
幾 ‘幾乎’ –几
几 ‘茶几’ –几
鬥 ‘打架’ –斗
斗 ‘酒器’ – 斗

煙斗 舀酒的斗

1
1. 什麽是古代漢語？

在先秦時代（公元前221年以前），以至於漢代（206BC-220）
人們説話和寫文章用的語言基本上是一致的。
《論語 微子》：“齊人歸女樂，季桓子受之，三日不朝，孔子行。

到了漢代（206BC-220），當時有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的方針，
這使得儒家經典成了教育和官場晋升的基礎。這樣儒家的著作越
來越受重視，人們在寫文章時就刻意模仿孔孟等人的文章，所用
的語言跟孔孟用的差不多，跟平時的口語相差越來越遠。

是，to be
《莊子》：夫子，聖人也。（先生是聖人。）
《孟子》：百里奚，虞人也。（百里奚是虞國人。）
根據研究，到了東漢時，人們應該用“是”。

先秦《左傳》：余，而所嫁婦人之父也。
東漢《論衡》：余是所嫁婦人之父也。

據此，可知東漢時代，表示 to be 用“是”，不用“也”。
張騫是漢中人。（我是香港人，他是廣州人）
班固是東漢人，比孔子晚五、六百年，他寫《漢書 張騫
傳》時說：“張騫，漢中人也。 ”
仍然使用孔孟時代的語言。

2
唐代 敦煌变文 燕子賦:
婦聞雀兒被打，不覺精神沮喪。但知捶胸拍臆。兩步並作
一步，走向獄中看去。正見雀兒臥地。
看不到“之、乎、者、也”。

但是，同時代的作品，如：
唐代柳宗元 黔之驢，其中有大量的“之、乎、者、也”。
黔無驢，有好事者船載以入。至則無可用，放之山下。虎
見之，龐然大物也，以為神。蔽林間窺之，稍出近之，憖憖然
莫相知。他日，驢一鳴，虎大駭遠遁，以為且噬已也，甚恐！
然往來視之，覺無異能者，益習其聲，又近出前后，終不敢搏。
稍近益狎，蕩倚衝冒。驢不勝怒，蹄之。虎因喜曰：「技止此
耳！」因跳踉大闞，斷其喉，盡其肉，乃去。

文言/古代漢語：先秦典範文章的語言以及後人模仿這些
典範文章所使用的語言 。
也包括下面的“與妻書”，均屬於文言。
1911年，林覺民烈士於黃花崗起義前三天的4月
24日晚寫給妻子陳意映的訣別信 《與妻書》：
汝憶否四五年前某夕，吾嘗語曰：“與使
吾先死也，無宁汝先吾而死。”汝初聞言而怒，
後經吾婉解，雖不謂吾言為是，而亦無辭相答。
林覺民
(1887－1911)
1919 年五四運動。胡適、陳獨秀等人
打倒孔家店。我手寫我口。
白話文運動。
此後，文言文逐漸被白話文取代。但是，文言元素無處不在。

3
2. 爲什麽學古代漢語？
1) 繼承文化遺產。
100多年前，康有爲(廣東南海人)、梁啟超(廣東新會人)主張
維新變法，孫中山倡導民主革命，他們都是從中國文化中擷取
文化道義資源。康有爲“大同書”。孫中山“天下爲公”。都
是從古典文化中來的。

《禮記》：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選賢與能，講信修睦，
故人不獨親其親，不獨子其子，使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
所長，鰥寡孤獨廢疾者皆有所養。男有分，女有歸。貨 惡其棄
於地也不必藏於己，力惡其不出於身也不必為己。是故謀閉而
不興，盜竊亂賊而不作，故外戶而不閉，是謂大同。

毛澤東《纪念白求恩》：
毫不利己，專門利人。

沒人能做到，最後流於空話。

4
 聯合國大廈三
樓走樓上裝飾
著美國近代畫
家諾曼·洛克
威爾(1894－
1978) 的瑪賽
克鑲嵌畫。畫
面上寫著：

DO UNTO OTHERS AS YOU WOULD HAVE THEM DO UNTO YOU.

孔子：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What you don’t like when done to yourself, don’t do to others.

多年前，美國一研究犯罪學的朋友問我

Seeking after the good is as difficult as climbing mountain;

learning from bad example is as easy as land sliding.
2500 2600
《國語·周語下》：
諺曰：從善如登，從惡如崩。
韋昭作注：“如登，喻難；如崩，喻易。”

《國語》， 中國最早的一部國別體著作，記錄了周朝王室和魯
國、齊國、晋國、鄭國、楚國、吳國、越國等諸侯國的
歷史。作者有人認為是左丘明（約前502—約前422） 。
韋昭（204年－273年），三國時代吳國的文學家、經學家、史
學家。

5
 公崒詩
元崩經
前。十
八高月
世岸之
紀為交
，谷：
陝，“
西深百
岐谷川
山為沸
地陵騰
震。，
”山
冢
2008年5月12日 汶川地震 堰塞湖

6
 學習古代漢語的一個目的是繼
承文化遺產、古人的智慧、經驗。

日食記載
《春秋》：“春，王二月己巳，日
有食之。”

這是世界上最早有確切日期的日食
記載。公元前720年2月22日。

環保意識：
數罟gǔ不入洿wū池，魚鼈不可勝
食也；斧斤以時入山林，材木不可
勝用也。（《孟子》）

Stingray Steve Irwin (1962-2006), the

‘Crocodile Hunter’ 捕鰐大腕
唐代 段成式《酉陽雜俎續集 支動》：“黃魟魚，色黃無
鱗，頭尖，身似大檞葉，口在頷下。

明代 屠本畯《閩中海錯疏》：“黑魟，形如團扇，口在腹
下，無鱗，軟骨，紫黑色，尾長於身，能蟄人。”

7
沈括（ 1031-1095 ）《夢溪筆談》石油：
鄜、延境內有石油，舊說高奴縣出脂水，即此也。生于水際，沙
石與泉水相雜，“惘惘”而出，土人以雉尾挹之，乃采入缶中，頗似
淳漆，燃之如麻，但烟甚濃，所沾帷幕皆黑。予疑其烟可用，試掃其
煤以爲墨，黑光如漆，松墨不及也，遂大爲之。其識文爲“延川石液”
者是也。此物必大行于世，自予始爲之。
蓋石油至多，生于地中無窮，不若松木有時而竭。今齊、魯松林
盡矣，漸至太行、京西、江南，松山太半皆童矣。造煤人蓋未知石烟
之利也。
石炭烟亦大，墨人衣。予戲爲《延州》詩云：“二郎山下雪紛紛，
旋卓穹廬學塞人。化盡素衣冬未老，石烟多似洛陽塵。”

200

2) 增強語言表達能力 Denigrate:
to attack the
是日特價 reputation of
電影《黃金時代》不日上映。
《詩經》： 經始靈臺，經之營之。
庶民攻之，不日成之。

8
 1989 年春天
• 張三惠存
舊金山/三藩市 San Francis
• 承蒙辱賜大作
• 歡迎惠顧 唐人街街角有告示：
• 歡迎光臨
• 歡迎蒞臨指導 此處不准倒垃圾，違者送官。
• 見賜守業兄
官，官府
“官”字部首透露指官
府衙門的信息
MSN: 我係農的傳人，原藉新界。奈何生不逢時，出生時新界
已無地可耕，未能以務農為生，實感遺憾。
由於有古文根基，古能寫得凝練。

龍的傳人 -- 農的傳人

3) 修身養性，提高文化素養
更重要的，
蘇軾《和董傳留別》：
中華民族創立了燦爛的文化。而記
粗繒大布裹生涯，
錄這些文化的最重要的載體就是古代的
腹有詩書氣自華。
漢語文 。學習古代漢語令我們得以深
杜甫：無邊落木蕭蕭下，入了解這些偉大文化，進而找到歸屬感，
不盡長江滾滾來。 建立自信，自豪感油然而生，心安理得，
愉悅幸福。
宋齊梁陳(420-589)
1.宋武帝劉裕； 詩經、左傳、論語、老子、莊子、孟子、
2. 齊高帝蕭道成; 楚辭、史記、漢書、唐詩、宋詞、紅樓夢
3.梁武帝蕭衍；
4. 陳武帝陳霸先 魯迅： “我以爲一切好詩，到唐已被
做完。此後倘非能翻出如來掌心之
“無邊”，即去掉“阝”。
‘齊天大聖’，大可不必動手”——
落木，即去掉“木”。最
如果真能像孫猴子，翻得出如來佛掌
後變成日。
心，那就另當別論了。

9
 古代經典流傳至今，值得學習。是因為古人比今人聰明嗎？

# 經千百年之歷史考驗。 賈島 題李凝幽居
# 曹雪芹寫《紅樓夢》半生
時間。諾貝爾文學奖获得者 閒居少鄰並，草徑入荒園。
莫言寫《生死疲勞》， 四十 鳥宿池邊樹，僧敲月下門。
三天，近五十萬 。 過橋分野色，移石動雲根。
暫去還來此，幽期不負言。
王安石：
京口瓜洲一水間， 推/敲
鐘山只隔數重山。
二句三年得，
春風又綠江南岸， 一吟雙淚流。（賈島）
明月何時照我還？

到/過/至/吹

3. 課程内容
三個方面：一是語法和一些常識，二是古代漢語原文。三是寫作

1) 語法
這門課不會全面講古漢語語法。因為大家已經掌握了現
代漢語和英語，所以會聯係現代漢語和英語來講。

金重於羽。（孟子）
金屬重過羽毛 （廣府話）
Metal is heavier than feather
金屬比羽毛重。
將軍澳醫院前的公共汽車：轉工易過轉車。

語法常識 、古今詞義的異同 、詞類的活用 、古代漢語的詞序 、

被動表示法 、判斷句、代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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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文選
“湯”，古代表示開水
課堂講授
赴湯蹈火
《左傳》 金城湯池
鄭伯克段於鄢、齊桓公伐楚 湯澆蟻穴
鞌之戰、 晏嬰論季氏、
司馬遷 報任安書 “煲湯”？
李斯 諫逐客書
《孟子》齊桓晉文之事
《韓非子》 五蠹 “湯”在日
語中仍保留
古義，即
“熱水”。

日語“湯船”
是浴缸、浴
池的意思。

子曰：不患人之不己知，患其不能也。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君子不以言舉人，不以人廢言。

子貢問曰：“有一言而可以終身行之者乎？”
子曰：“其恕乎。己所不慾，勿施於人。”

3) 寫作
學習文言，需要翻譯成現代漢語，這是對寫作的
一種訓練。
寫作練習。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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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教材、閱讀安排

郭錫良等編著《古代漢語》，
上、下冊，北京：商務印書館，
1999。
《古漢語常用 典》，北京：
商務印書館。1993

Course site in CANVAS:

https://canvas.ust.hk/

01-10 課程介紹、作業 Syllabus, assignments, and

general announcements
11-49 課堂講義 Lecture notes
50-75 課堂講解材料 Study materials for lectures
76-99 課外閱讀材料 Out-of-class reading materials

看課程進度表
講授內容 課外閱讀 (亦屬考試範圍，標準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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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成績評定
1）出勤 5% ：要病假條。兩次缺席是可以的。從第三次
開始，每次扣半分。0.5%

2) 一個期中考試 30% 一個半小時。

3) 作業。15%

4) 期末考試，50%

6. 考試 （期中、期末） 臉頰
考試方式 主要包括：

翻譯成現代漢語（課上學過的。沒有學過的有註釋。
翻譯除了反映原意的基本要求之外，文從 順、
語言準確也是一個重要的評判標準。）

解詞（古今有別的。如宋代晏殊：“疑怪昨宵春夢好，元是今
朝鬥草贏，笑從雙臉生”）

解釋語法現象（課上學過的）：“羆之狀，被髮人立。”

回答問題。較短，皆為課上所講到的文化歷史等方面的問題

虛詞填空。者、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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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伯克段於鄢 (左傳 隱公元年)
《左傳》是《春秋左氏傳》的簡稱，是配合《春秋》的編年史，
依照魯國國君在位之年記載了公元前 772-前468年間的事 (實際
到453年)。《春秋》僅僅是最簡括的歷史大事記，《左傳》則詳
載其本末。如隱公元年《春秋》書“鄭伯克段於鄢”，只用六個
，《左傳》則詳述鄭莊公家庭間的矛盾、群臣警告以及穎考叔
調和莊公母子關係，極其委曲詳盡。

《左傳》的作者，從來說法分歧。司馬遷、班固都說是左丘
明，班固並說左丘明是魯太史。唐以後學者多有異議。

《左傳》一書，豐富多采。其主要內容涉及春秋列國的政治、
外交、軍事、皇室家族的事各方面的活動及有關言論。其次則
天道、鬼神、災祥、卜筮、占夢之事，作者認爲可資勸戒者，
無不記載。

《左傳》雖是歷史著作，從文學角度看，有顯著的特點：

第一是敍事富於故事性、戲劇性，有緊張動人的情節。它
總是抓住故事的重要環節或有典型意義的部分來著重地敍述或
描寫，而不是平鋪直敍。特別是一些複雜的事件，好像廣廈千
間，各成片段，而又四通八達，互有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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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是善於寫戰事，特別是幾次大規模的戰事寫得最出色。
它們的特別首先是對戰爭的看法有一定的思想原則。因此寫戰爭
並不單寫軍事行動，常常著眼政治問題，把軍事和政治結合起來。
還有，在敍述戰鬥的過程中，情節曲折細緻，生動逼真。

第三是行人（外交官員）辭令之美。辭令之美就是語
言之美。不過辭令雖靠語言來表現，而更重要的是有充分的
理由，出使專對才有說服力。例如燭之武對秦伯說：“秦、
晉圍鄭，…… 越國以鄙遠，君知其難也。焉用亡鄭以陪鄰?
鄰之厚，君之薄也。”(僖三十年) 用事勢必然之理來聳動秦
伯，秦兵就非撤退不可。

鄭伯克段於鄢(左傳隱公元年)

本文表現了鄭國王室內部的互相傾軋以及鄭莊公（“莊”
是死後的謚號，下文的“武”、“隱”同）的陰險和虛僞。《左
傳》本無篇目，篇目是後加的。鄭，國名，姬姓，在今河南新鄭
縣等地。鄭伯，指鄭莊公。春秋時有五等爵：公、候、伯、子、
男。鄭屬伯爵。克，戰勝。段，莊公之弟。鄢（yān），鄭地名，
在今河南鄢陵縣境。隱公，魯隱公。《春秋》是以魯囯的紀元編
年的。隱公元年即公元前722年。2727年前的故事。

15
鄭伯克段於鄢(左傳隱公元年)

人物：
鄭武公：鄭國國君。公元前770-公元前744在位。
武姜、姜氏：申國的公主。鄭武公的妻子。
鄭莊公：名寤生。鄭武公和武姜的大兒子。鄭國國君。公元前
743-公元前701在位。
共叔段: 名段。鄭武公和武姜的小兒子。推翻哥哥鄭莊公的圖謀
失敗後逃到共國。
祭(zhài)仲： 足。鄭國大夫。鄭莊公的臣子。
公子呂： 子封。鄭國大夫。鄭莊公的臣子。
潁考叔：鄭國大夫。原是管理邊疆事務的官。

鄭伯克段於鄢 (《左傳》隱公元年)

初，鄭武公娶于申，曰武姜。生莊公及共叔段。莊公寤生，
驚姜氏，故名曰寤生，遂惡之。愛共叔段，欲立之。亟請於武
公，公弗許。
及莊公卽位，爲之請制。公曰：“制，邑也。虢叔死焉，
佗邑唯命。”請京，使居之，謂之京城大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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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鄭武公娶于（原文如此。“於、于”皆可用來表示“在”的意思，後來固定為“於”，簡化
中一律用“于”。） 申，曰武姜。
初，當初。這是追述往事的習慣説法，在本文意指鄭伯克
段于鄢以前的事。申，國名，姜姓，在今河南南陽縣。娶于申，
從申國娶妻（即娶申國國君之女）。武姜，“武”表示丈夫為
武公，“姜”表示母家姓姜。
取，取得。詩經：取妻如
之何？必告父母。後來在
這個意義上加“女”字旁，
產生“妻”字。

論功行賞 娶

生莊公及共叔段。
共，國名，在今河南輝縣。叔，排行在末的，年少的。在這
裏“叔”表示段是莊公的弟弟。段後出奔共，所以稱爲共叔段。

莊公寤生，驚姜氏，故名曰寤生，遂惡之。
寤（wù；本來的意思是"醒"），通“牾”，逆，倒着。寤
生，胎兒腳先出來，等於說難產。

驚姜氏：使姜氏驚。《史記》:（張良對漢高祖劉邦說：）
項伯殺人，臣活之。
遂，等於說“從此就”、“於是就”。惡（wù），憎恨。
之，指寤生，即後來的鄭莊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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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共叔段，欲立之。亟請於武公，公弗許。
亟（qì）,屢次。弗，不。
古代君主在傳位時有廢長立幼的事，但一般來説，君臣對這
種做法心 戒心，一般是不這樣做的。

躧（屣）xi3： 草鞋；踩踏
愛 --> 爱

愛共叔段，欲立之。亟請於武公，公弗許。

合音現象很普遍。
Zhua4 做啥
甭 不用; 叵 不可；諸 之於
don't do not 粵語:
[dɔnt] [dəu][nɔt] 做乜野 zou mat ie
做咩 zou mie
失物招領
Lost and found 廣府話：唔係 (意即不是)
Losan found 常常合讀為「咪」(mai6)
mai6 (咪) m4 (唔) + hɐi6(系)

18
愛共叔段，欲立之。亟請於武公，公弗許。

合音現象很普遍。 粵語:
Zhua4 做啥 做乜野 zou mat ie
甭 不用; 叵 不可；諸 之於 做咩 zou mie
don't do not 廣府話：唔係 (意即不是) 常
[dɔnt] [dəu][nɔt] 常合讀為「咪」(mai6)
mai6 (咪) m4 (唔) + hɐi6(系)
失物招領 Lost and found
Losan found

愛共叔段，欲立之。亟請於武公，公弗許。

兩種合音：
一、zuo 做 + sha 啥 zua (洛陽話)
二、ni 你 + men 們 nim
↓
nin 您(北京話) 有學者認為來自“你老”

公弗許 公不之許。否定句中代詞作賓語，該賓語前置。
弗 不+之 *pjət *pjəg+*tjəg
↑
屬於第二種合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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