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 北 第 二 民族 学 院 学 报 哲 学 社 会 科 学 版 年第 期 总第 期

一 首 描 写 长 征 高格 至 境 的政 治 抒 情 诗

—
重 读 毛 主 席《 清平 乐 六 盘山 》
·

秦 克 温

日 宁 夏 日 报 发 表 了 毛 主 席 应 宁 夏 回 族 自治 区 同 志 请 求 亲 笔 题 写 的 《 清 平
，

年 月
六 盘 山 》一 词
· 。

乐
这首词是 年 月 毛 主 席 率 中 国 工 农 红 军 长 征 北 上 抗 日跨 越 我 区 南 部 六 盘 山 时 的 抒
， ， 。

怀 之 作 这 是 他 的 一 首 描 写 长 征 的 诗 也 是 他 的 诗 词 中 唯 一 一 首 写 到 宁 夏 的诗 正如 年
“ ” “ ， 。

中 国 青年 报 转 载 时 编 者 案 所 说 词 中 充满 着 乐 观 主 义 情 绪 远 大 预 见 和 坚 强 的 自信 心 它 是
， ， 。 ， 、

战斗前进鼓 吹 曲 是 振奋 人 心 激 扬斗 志 的宣言书 读 了 它 一 种 无 坚 不摧 奋 发 有 为 的 意 志 不
” 。 ， ，

禁油 然而 生 是的 年 来 这 首词 一 直 鼓 舞 着 我 国 人 民 尤 其 是 宁 夏 回 汉各 族 人 民 奋 发 图 强
。 ， 。

进 行 社 会 主 义 革 命和 建设 今 夭 依 然 激 励 着 人 们 自力更 生 自强 不 息
， 。
这 首 词 曾 被 选 入 中 学 语 文 课 本 作 为 教 材 也 曾有 过 分 析 文 章 本 文 试 图从 意 象 与 意 境 即 艺
、 ， 。

术 境 界 的 角 度 谈 谈 自己 的 学 习 抢 得 与 感 受 也 算 对 红 军 长 征 的 一 种 纪 念
， ， 。
“
意 象 是 构 成 诗 的 意 竣 的 基 本 单 位 其 创 造 性 也 是 衡 量 意 境 即 艺术 境 界 的 标 志 能写 真景
、 、 。 ” “ ， ，

物 真 感情者 谓 之有境 界 有 境 界 则 自成 高 格 境 有造 境 有 写 境 此 理 想 与写 实 浪 漫 主 义

—
王 国维 《 人 间词话 》
， ， “
与 现实主义 笔 者 二 派 之 由分 清 梁 启超也说 能 以旧 风格含新意
”
《 饮 冰 室诗话 》
， 。 ， ，

境 斯 可 以 举 诗 界 革 命之 实 矣 毛 主 席 诗 词 不 仅 继 承 了 我 国 古 典美 学 理 论
。 ， ，
而 且 开 创 了 新 的 崇高 和 谐 美 这 首 词 堪 称 意 象 新 颖 至 境 高 格 是 他 提 倡 的革 命 现 实 主 义 与 革
， ， 。

命 浪 漫 主 义 相 结 合的 典 范 也 是 长 征 能 动 的 审 美 反 映 征 途 中 他 心 灵 轨 迹 的 呈 现
， 、

年 月 毛 泽 东 同 志 与 张 国 煮 另 立 中央 分 裂 红 军 的 机 会 主 义 路 线 进 行 了 坚 决 斗 争
， ，
之后 率 红 一方 面军继续 向陕北 革命根据地 挺进 月翻 过 眠 山 进 入 甘肃 南 部 在 粉碎 了 国 民

—
， 、 、

党 的重兵 围剿后于 日攻 克 通 渭 进 入 平 凉 固 原 大 道 与红 军 其 他 首 长 周 恩 来 任 弼 时 张
、 、 。

闻 夭 王 稼 祥 邓 小平 等夜 宿 宁 夏 西 吉 县 单 家 集 月 日 在 山 区 青 石 嘴 山 打 败 了 国 民党 东 北
， ， ， ，

军 白凤 翔 的 骑 兵 团 后 又 一 股 作 气 于 当 夭 下 午 登 上 海 跋 米 地 势 险 要 主 峰 在 宁夏 固 原
。 ， 。

与隆 德的六 盘 山 月下 旬 到 达 陕 北 地 区 与 陕 北 红 军 会 师 至 此 胜 利 地 完 成 了 震 惊 世 界 的 二
。 。

万五 千里 长征 这 首 词 就 是 毛 主 席 翻 越 六 盘 山 时 的 即兴 之 作
“ ， ” ， ， ，

词 的前 两 句 天高 去 淡 望 断 南 飞 雁 描 绘 的 是 塞 上 清 秋 高 空 阔 远 白 云 淡 淡 的 自然 景
， 。 “ ” 、 “ ” ， 、

象 及 对 红 军走过 的地方 的绵绵 思念 高天 淡 云 是 静 态 的 客 观 自然 意 象 点 出时 间 空 间

， ， ，
和 天 睛气 爽 的 氛 围 表 现 了 作 为 三 军 统 帅 历 经 艰 险 后 登 高 望 远 的轻 松 喜 悦 心 情 可谓 情 景 交

—
， 。 “ ” ，

融 寓情于 景 南 飞 雁 既 是 动 态 的 客 观 意 象 也 是 诗 人 主 观 选 择 的象 征意 象 黑 格 尔所 说
” 。 ， 、 ， “ ，
的 气 合灵 化 意 象 我 国 的 古 诗 中 也 曾有 人 借 秋 雁 南 飞 遥 寄 满 腹 乡 情 如 怅望遥远处 乡愁 满
 钱起《 送征雁 ”
· ， 。 ，
目生 唐 就 是 代 表 性 一 例 由于 那 时 人 与 现 实 与 自然 的 关 系 是 对 立 的 故 这
， ， 。 ，“

类 诗 的 意 象 及 组 合成 的 意 境 必 然 不 谐 而 且色 调 阴 暗 悲 凉 境 界 也 就 不 高 毛主席这首词 师
” ， “ ” “ ” ，
古 人 之象而 异其意 创造性 地 赋 于 了 南 飞 雁 以 革命 的情 感 色 彩 和 信使 的 使 命 让 它 捎 书
， ，
传 信 到 南 方 苏 区 既 向 乡 亲 们报 告 红 军 长 征 胜 利 的 喜 讯 又 代 表红 军 首 长 向 中 央 根 据 地 父 老 乡
， 。
“ ”
亲 游 击 队 战 士 及 支 援 过 红 军 的各族 人 民 表 示 深 切 慰 问 我 以 为 南 飞 雁 的 意 象 还 有 另 一 层 含
， “ ” ， ， ，
意 暗 喻 大 写 的 人 的形 象 天 上 人 字 行 雁 阵 对 应 地 下 长 征 红 军 象 征 中 国人 民和 中华 民 族 觉
， 、 。 ，

醒 他 的 先锋 队 优 秀 儿 女 已 经 如 雁 高 飞 这 一 意 象 又 被 晴 空 白云 照 亮 的银 光 闪 闪 织 梭 按 照 长
征 的 关 系 将 六 盘 山 一 时 一 地 之 景物 与 毛 主 席 当 时 的 心 境 与 大 雁 飞 往 路 上 长 征 红 军 走 过 的 山 山
， ， “ ” ， ， “
水 水 星 火 燎 原 的社 会 境 物 也 即 是 象 外 之 象 巧 妙地 交 织 成 为宏伟 图 画 状 难 写 之 境如 在
， ” 。 “ ” ， 。 “
目前 含 不 尽 之 意 见 于 言 外 南 飞 雁 还 使 空 洞 的 天 显 得 更 高 远 深 宏 富有 生 动 的 质感 望
” ， 。 “ ” ，

断 实 为 望 不 断 状 思 念 之 久 远 或 者 说 断 的是 生 理 上 的 视 线 不 断 的是 心 灵 上 也 即 是 想 象 的

—
。 “ ” “ ” ， ， “ ”
视线 之 所 以要 用 断 而 不 用 尽 虽 二 字 都 是 仄 声 也 都合 平 仄 律 的要 求 但 尽 却 不 如
“ ” ， ， “ ” 。

断 音 调 响亮 使 节 奏 富有 顿 挫 之 感 和 生 动 神韵 更 能表 现 望 眼 欲 穿 的 情 景
、 “ ， ”
词 的 二 三 两 句 不 到 长 城 非 好 汉 屈 指 行 程 二 万 是 对 十 月红 军 离 开 中央 苏 区 走 过 万 里 征
， 。
“ ” ， “
途 的 自然 回 顾 抒 发 了不 到 抗 日前 线 绝 不 罢 休 的 壮 志 决 心 屈 指 二 字举 重若轻 表现 了 万 水
” 。 “ ” 。 。

千 山只等 闲 红 军 环 怕 远 征 难 的英 雄气 概 值 得 指 出 的 是 这 两 句是倒 装 句 法 一是逻 辑上

。 “ ，

因 果 关 系倒 装 按理 应 该 先有 回 顾 来 路 掐 着指 头 屈 指 对 长 征 里 程 的计 算 才 会有 不 到 长 城
” 。 。
”“ ，
非 好 汉 的豪 言 壮语 而倒 装 显 然 是 受 词 的 平 仄 律 的制 约 但 倒 的结 果 并 未 影 响 词 意 反 增
， ，
添 了 磅 礴 大气 使诗更 显 得 气 韵 生 动 二 是虚 实 倒 装 艺术 表 现 的 一 般 规 律 是 先 实 后 虚 先形
。
“ ” 。
“ ” ，

后 神 这 是 一种 顺 向思维 毛 主 席 的这 两 句 诗 却 创 造性 地 运 用 了 逆 向 思 维 将虚 神 置于
， ， ， 、 ， 。

前 实 形 置 于 后 以 虚带 实 收 到 了 虚 实结 合 神 形 兼 备 空 灵 有 致 的效 果 这 种 意 象 结 合方式
， 。

显示 了 毛 主 席 不 默 守 成 规 不 拘 一 格 的 创 造 精 神 和 得 心 应 手 娴熟 的艺 术技 巧
， “ ， ” ， ，

下 阅 开头两句 六 盘 山 上 高 峰 红 旗 漫 卷 西 风 同上 哪 开 头 一 样 仍 是 以 写 景 为 主 寓情 于
、 ， 。

景 于 境 明 确 点 出 红 军 战 胜 敌 人 之 后 登 上 六 盘 山 时 的兴 奋 景 象 和 欢 快 心情 这 两 句 同 为描述
， “ ” ，“ ” 、
“ ” ，

性 意 象 不 同 的 是 高 峰 是 客 观 静 态 的 自然 意 象 红旗 西 风 是 主 观 动 态 社 会政 治 意 象 也
， 、 、 。

是 借 喻 象 征 历 史 主 人 时 代 英 雄 红 军 的高 大 挺 拔 富有 伟 力 的崇高 形 象 高 峰 因 插 上 红 旗 而 更
“ ” “ ” 。 ， “ ” “ ”
高 红 旗 因 插 上 高 峰而 漫 卷 西 风 更 有 力 年 此 词 在 诗 刊 创刊 号 上 发 表 时 红 旗 本
“ ” 。 “ ” ， 。 ，

作 族头 族 是 旗 杆 上 用 耗 牛 尾 作 的装 饰 文 学 作 品 中 常 用 来 指 旗子 年秋 毛主席的
手 稿 在 《 宁 夏 日报 》 上 影 印 发 表 时 将 族 头 改 为 红 旗
， “ ” “ ” 。 ，
这 不 仅是 一 字 之 改 而 是 一 种 意 象 的
， “ ” ， “ ” ， “ ” 。

创 造性 营 构 是 对 古 人 的 师 其 意 而 异 其 象 点石成金 为 我所 用 红 旗 不 仅 如 有 些 同 志所
， ， ， ，
说 与 蓝 天 绿 野 相 映 衬 增 加 全 诗 鲜 明 色彩 和 亮 度 烘 托指 战 员 们轻 松 愉 快 的 心 绪 和 豪情 我 以

—
，

为 更 重 要 的 是 能 体 现 如火 的 时 代 特 色 一 种 不 同 于 旧 军 队 的 革 命 军 队 人 民子 弟 兵 红 军 的
。 ， ， “ ”
本色 它 既 是 中 国 共 产 党 领 导 红 军 长 征 的象 征 也 是 井 岗 星 火燎 原 的象 征 同 南飞雁 一 样 内
。 ， “ ” ， 。

涵 十分 丰 富 因 之 当它 在 自 由舒 卷 时 作 为 反 动 势 力象 征 的 西 风 就 只 能 随残 云 流 走散 尽 以
， ，

上 意 象 同 样 是 按 照 长 征 主 题 围 绕 六 盘 山这 个 中 心 画 面 而 组 合 的 并 与 毛 主 席 历 经 艰 险 登 上 六
， ， 、 、 ， ，

盘 高 峰 看 长 征 胜 利 历 史 揭 开 新 的 一 页 的无 限 欣 慰 喜悦 自豪 相互 交 融 和 谐 一 致 艺 术 境 界
， 。

与前 胭 一 样雄 浑 深 远 高 阔 而 且 更 升 华 为 富有 英 雄 之 气 的 崇 高 美
 “ ， ” ，
词 的 最 后 两 句 今 日长 绷 在 手 何 时 缚 住 苍 龙 是 使 境 界最 后 完成 也 是 最 浓 重 的 一 笔 画 龙
， ， 。

点 睛 地 展 现 了 革 命 任 重道 远 但 却 信 心 百 倍 的光 辉 前景 点 出 了 哲将 革 命 进行 到 底 的 决 心 这
“ ” “ ” ， ，
里 长 缨 和 苍 龙 都 是 递 相沿 袭 的 借 喻 党 领 导 的革 命 武装 力 量 和 军 民 团 结 一 心 共 同 抗 战 长
，

征 开 劈 的 革 命 胜 利 局 面 和 人 民 掌握 了 自 己 命 运 的 大 好 形 势 比 喻 要 取 得 抗 日胜 利 和 消 灭 国 民
“ ” “ ”
《后汉书
。 ， ， ， ·

党 反 动 派 是 指 日可 待 的 预 见 和 信 心 苍龙 是 太 岁 的 同 义 词 旧 喻 凶 神恶 煞 张
纯传》
。 “ ” ，
毛 主 席 用 它 来 指包括帝 国 主 义 者 在 内 的 一 切 反 动 派 何 时缚 住 非 不 自信 实 为 信 心
。 ， ， ，

十 足 其所 以 要 用 疑 问 语 句 是 为着推 宕 增 强 韵 味 强 烈衬托 红 军 指 战 员 渴 望 杀 敌 的 急 切 心 情
。 、

实 则 表 示 要 消灭 敌 人 只 是 时 间 问 题 这两 个 意 象 构成 了 统 帅 与 红 军 战 士 同 仇 敌 汽 展 望 未 来共
。

同 充 满 了 无 限 信 心 的艺术 境 界
， ，

由 以 上 分 析 可 以 看 出 毛 主 席 这 首 词 同 他 的 其 他 诗 词 一 样 确 实 以 新 的 意 象 及 其新 的组 合
， ， 、 。

方 式 达 到 了 雄 浑 壮 阔 具 有英 雄 之 气 阳 刚 之 美 和 谐 崇 高 的 艺 术 境 界
我 不 同意 有 人 说 这 是 一 首 山 水 诗 我 认 为 它 是 一 首 以 六 盘 山 为背 景 着 力 写 人 和 人 的 社会
， 、 ，

关 系 将 自然 之 景 社 会 之 境 与诗 人 心 境 通 过 众 多 心 灵 化 意 象 组 合 成 的 和 谐 统 一 寄托 深 远 的
，
政 治 抒 情 诗 这 也 是 与 毛 主 席 的 审 美 理 想 与政 治 理 想 一 体化 的 马 克 思 主 义 美 学 观 一 致的 是 社
， “ ” ， ， ，
会 主 义文 学 的 一 种 创造 因 此 我 们 大 可 不 必 迁 就 时俗 回 避 政 治 二 字 冲 淡 它 的 革命 意 义
“ ” ，
将 它 降 格为 一 般 山 水 诗 究其原 因 这 仍是 受 了 只 有 情景 交融 描 写 自然 的诗 才 是 有 意 境 而 描
， 。 ，

写 社会政 治 则 无意 境 这 种 陈旧 美学 思 想影 响 关 于 片面 的意 境 论 笔 者 曾有 批 评 文 章 见
《 中 华诗 词 》 这 里 就 不 在赘述 需 要 指 出 的是我 国 唐 代 著 名 诗 人 王 昌 龄 的 《 诗 格 》 中
。 。

年 期
， 。 “ 。

的一段话 可 以 帮 助 我 们 正 确 理 解 毛 主 席 的这 首 词 的 艺 术 境 界 他说 诗有 三境 一 曰 物 境
欲 为 山 水 诗 则 张 泉 石 云 峰 之 境 极 丽 艳 秀 者 … … 故 得 以 形 似 二 曰 情 境 娱 乐 愁 怨 皆张 于 意
， ， 。 ， ，

， ， 。 。 ， ， ” 。

而 处 于 身 然后 驰 思 深 得 其情 三 曰 意 境 亦 张 之 于 意 而 思 之 心 则得 其 真 矣 司空 图 也 说
”
《 与王驾评诗书 ” “ ”
“ ， ， ，

长 于 思 与境 偕 乃 诗 家 之 所 尚 毛 主 席 的这 首 词 就 是 追 求 情 境 长于 思
“ ” ， “ ” ， ， ，

张于意 借登 六盘 山 以 驰思 抒 发 豪 情 因而 才 达 到 了 有 真 情 实感 的 意 境 也 即清 代 播 结 舆
”
《 养 一 斋 诗话 》
“ 、 “ ， ， ，
所 说 的 关 系寄托 神理 意 境 气 势 磅 礴 而 峥 嵘 姿 色雄 浑 而 壮 丽 神彩 飞 扬
， ， 。

而 不 羁 感 情 豪 放 而 激 越 风 格 崇 高 而 壮美
正 如 《 中 国 青 年 报 》编 者 案 所 说
“ ， 、 、

当 时的 苍 龙 早 已被缚 住 帝 国主 义 封 建主 义 官僚 资本
， 。 ， ，

主 义 在 中 国 的 反 动统 治 早 已 被 我 们 推 翻 但 是 对 于 崇 高 伟 大 的 共 产 主 义 事业 来 说 这 还 只 是
。 ， ， ，
万 里 长 征 的 第 一 步 在 我 们面 前 还 有 一 层 层 的 六 盘 山 等待 着 我 们去攀 登 还 有 大 大 小 小 的 困
” ， ，

难需要 我们去征 服 现 在 重 温 毛 主 席 这 首 诗 词 就 如 面 聆 他 的教 导 一 样 毛 主 席 充满革 命 乐

， ，

观 主 义 的 伟 大 豪 语 依 然 像 六 十年 前 一 样 激 励 着 我 们 作 为 宁 夏 的 读 者 我 们读 它 时更 感 到 无
。 。
比亲切 它 必 将 鼓 舞 我 们 为 更 好 地 建 设社 会 主 义 现 代化 祖 国 和 新 宁 夏 而 做 出 应 有 贡 献

【责 任 编 辑 吴 建 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