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蝴蝶的舌头》看电影中儿童视角叙事的特点和意义

2001 班 20100019 刘鑫

摘要：电影《蝴蝶的舌头》以西班牙内战时期为背景，以一个 6 岁男孩为叙事主
体，该片采用儿童视角的叙事手法，讲述了此时期下男孩与老师的友谊，同时映
射出社会对他们关系变化的影响。影片中对于儿童视角叙事的运用，很好地表现
出儿童视角在电影叙事中的特点及实用意义。
关键词：儿童视角 蝴蝶的舌头 电影叙事

视角，是文学作品中对故事内容进行观察和讲述的角度，根据叙述者观察故
事中情境的立场而区分。在电影中，视角是电影叙事时所选择的观察角度，是导
演为了展开叙述或让观众更好地理解故事情节及人物形象而选取的叙述角度，导
演选择的叙事角度决定了整部影片的走向。
电影是一门视听综合艺术，在故事的呈现上，电影叙述视角也能随着情节需
要发生转变，也就是说，一部电影不是非得采取同一种视角叙述到底的 1。选取
好的叙述视角，能够提供给观众更广阔的解读空间，也能赋予影片更深层的研究
意义与价值。
电影《蝴蝶的舌头》以西班牙内战前及内战时期为背景，选取了儿童视角来
叙事，呈现了当时在国家动荡下的社会局面。本文将以此电影为例，研究儿童视
角叙事的部分特点及意义。

一、儿童视角的概念
“儿童视角”来源于文学创作领域，指的是小说作者借助儿童的口吻来讲述
故事，故事的呈现过程具有鲜明的儿童思维的特征，小说的叙述调子、姿态、结
构及心理意识因素都受制于作者所选定的儿童的叙事角度。相对于成人视角而言，
儿童视角在观察、描摹事物，讲述和理解事件时表露出他们所特有的思维习惯、
认知方式和价值取向。 2

1
许栩. 电影叙事视角探究[D].云南艺术学院,2011.
2
毛燕. 论电影《穿条纹睡衣的男孩》的儿童叙事视角[J]. 电影评介,2016,(01):62-64.
 儿童视角是一种叙事策略，一种独特的话语表述方式。儿童视角的叙事策略
以儿童为叙事主体，以儿童的眼睛和心灵去观察、体味人生百态，它通过孩子另
一种眼光的观察和透视,易于揭示成人所难以体察的生存世界。 3

二、儿童视角叙事的特点
1.儿童视角具有纯粹性
不同于成人视角的叙事，儿童视角更加单纯，没有像成人视角那样多的主观
臆想色彩。儿童视角下看到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的，他们的思想和行
为方式还待塑造，他们的行为是自发的，而不是像成人那样刻意地去打量、批判
周围的事物。 4
影片《蝴蝶的舌头》开头，蒙乔（Moncho）在妈妈解释了什么是无神论者后
就提问爸爸是不是，因为爸爸会骂上帝，这里就能看出来他身为一个儿童在看待
问题上的单纯，所见所闻即所得。同样对于高老师（Don Gregorio）的看法，蒙
乔会因为他看上去长得凶而害怕，会因为听说老师会打人而害怕。儿童的世界是
很简单的，很单纯的，从儿童视角看问题，我们得到的信息更加纯粹，不会掺杂
过多主观意图，便于关注于电影本身。
但正因为如此，儿童的行为及思想极易受到周围人或事的影响，产生波动。
虽然蒙乔一开始对高老师印象不太好，但是高老师给予了他鼓励与安慰，蒙乔与
老师建立了很深厚的友谊。但是在影片末尾，教师被抓，蒙乔在母亲及其他人的
影响下，也和其他人一样喊出了“Rojo（赤色分子）
”“Ateo（无神论者）”，丢出
了石头。这样的变化如果放在一个成人身上，更多地是觉得他忘恩负义；但是放
在蒙乔这样的小孩子身上，则更能体现社会环境及政治对一个人思想及行为的影
响。
儿童视角下的人、物、情景具有高度的真实性，更能反映生活本质，更加纯
粹。5从儿童视角出发，能够更单纯地看待问题、观察世界，更能表现出导演的创
作意图。正因为其足够纯洁，这种视角下的叙事更不易被误解，也更易将思考的
角度聚焦到社会背景而非个人身上。

3
徐潇潇. 浅析儿童视角的叙事美学——以电影《岁月神偷》为例[J]. 戏剧之家,2018,(03):87+89.
4
张旸. 儿童视角的集中营题材电影研究[D].西北师范大学,2017.
5
樊咏梅. 儿童视角下的二战后法国文学城市景观——以《大街》和《蒙多的故事》为中心[J]. 西华师
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9,(05):35-39.
2. 儿童视角具有求知欲
从儿童视角出发，无论是电影中的儿童本身，抑或是观众，都更具有求知欲。
正如前文所述，从儿童视角出发，能够保持单纯地看待世界，对所有事物都是处
于懵懂状态，因而，儿童相对有更高的好奇心，但同时又不会产生过多的主观判
断来干扰思路，有助于推动电影情节发展以及人物形象的塑造。
影片中的蒙乔就富有好奇心，极具求知欲。当他有问题时，他会去询问，会
去倾听，会去探寻。同时，他也拥有分享欲，因而观众从他的口中得知他的所见
所闻，得知他对不同的人的看法，拉近观众与他的距离，感受他的生活状态，会
让观众对其未来的发展产生好奇。 6
由于儿童对于周围一切事物都有可能感兴趣，儿童的好奇心往往能带领故事
朝着意想不到的方面发展，这样，就能极力吸引观众关注他的成长及变化，关注
到电影内容本身及影响，思考导演希望通过电影表达的思想或愿景。

三、儿童视角叙事的意义
1. 儿童视角叙事能为观众带来强烈的情感共鸣。
共鸣是电影作品中最为强烈的情感交流。而电影要想与观众之间产生共鸣，
就必须在其艺术描写上体现真实、细致、鲜明的特点。当电影镜头作为一种独特
观察世界的方式时，它将带领观者进入到真实的电影世界中。而当观者置身于一
个去成人化的世界中时，儿童视角的运用便拉近了与彼此之间的距离，并引起情
感上的共鸣，将观者不自主的引入到共情地带。儿童视角恰恰能在观众最单纯的
视觉、听觉中提供给观众最真切的情感内容，从而使得观者不自觉的随着剧中主
人公的情感变化而改变，接收着来自影片的情感传递与价值引导。 7儿童视角与
成人视角有着天然的差异，借助儿童的视角，也更容易发现成人视角下不易察觉
的细节，采用这样的叙事角度叙述，使得观众产生了一定的同理心，更能增强观
众的代入感。 8

2. 儿童视角叙事更有利于发现社会问题。

6
杨崧. 儿童视角叙事的影像化表达[D].辽宁大学,2022.
7
杨崧. 儿童视角叙事的影像化表达[D].辽宁大学,2022.
8
芦宽,赵才. 从儿童视角窥探成人世界——纪录片《幼儿园》与电影《看上去很美》对比分析[J]. 西部
广播电视,2020,(09):116-117.
 影片《蝴蝶的舌头》以西班牙内战为背景，但是影片中并未着笔过多于此，
也没有大量的战争血腥画面，而是以一个孩童与支持共和的老师成为朋友来展开，
反而更能扣住观众心弦，直击人心。从一个孩子的变化来看社会的影响，这是最
直观的，也是最易让人反思的。因为孩子是单纯的，他的变化是最能反映出社会
问题的存在。
电影《穿条纹睡衣的男孩》也是如此，借助儿童自身不受社会意识形态浸染
的生命本真，传达对这个世界最初的看法，真实自然地描写特殊境遇下人们的生
存状态，用童心揭示苦难，用美好反证残酷。 9
采用儿童视角讲述社会问题、时局动荡，往往比较容易抓住观众内心，增加
影片的广度和深度，丰富影片的层次，也能将观众更好地拉到影片所想表达的思
想层面共同思考，观察社会。

四、结语
儿童视角来源于文学概念，但是对于电影艺术的发展也有着极为重要的作用。
通过影片《蝴蝶的舌头》中用儿童视角传递的故事及情感，能够感受到社会的变
化、政治对生活的影响以及蒙乔与高老师之间友谊建立的情绪涌动。在这样的视
角下，观众能产生强烈的情感共鸣，也会将注意力放到西班牙政局动荡而对人民
生活产生的影响，易于揭示社会问题的本质。

9
张旸. 儿童视角的集中营题材电影研究[D].西北师范大学,20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