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古器物所见 五岳真形 图 与

道 教 五 岳 真 形 符
张勋燎

( 四 川 大 学历 史 亲)
‚ 。 ‚

五 岳真 形 图 自晋 代 以 来 就 是 一 种 重 要 的 道 教 材 料 按 照过 去 的 传统看法 五 岳真形 图
高 镰 的 《遵 生 八 钱 》卷 八 就 曾 明确 讲 到 五 岳真形 图 … …
。 ‚ ‚ “
的 图形 有 不 同 的类 型 早在 明代
年 出 版 的 《自然 科 学 史 研 究 》六 卷 一 期刊 载 曹 婉 如
” 。 、

图 有 二 三 篆法 1978 郑锡煌二 同志撰写

《
试 论道教 的五 岳 真 形 图 》一 文
‚ ‚ :
的 对五 岳 真形 图 问题 作 了专 门的 系统 论述 进 一步 指 出
一 类 以 明正 统 刊 本 《
道 藏 》洞 玄部
“ ‚ ” : ·
“
目前 看 到 的 五 岳 真 形 图 主要有两类 灵 图类 的 洞
” ‚ “ ” 。

玄灵宝 五岳 古 本真形 图 为代 表 另一 类 以 明 万 历 二 年 刻 石 的 五 岳真形 之 图 为代表 前

‚ “ ‚ ” ‚
一 种 类 型 的五 岳 真 形 图 就 其 表 现 的 形 式 和 内容 来 看 可 以 称 之 为 具 体 山 岳 的 平 面 示 意 图
。
“ ”
是 由 早 期 道 士 按 照 五 岳 实 际 地 形 绘 制 的平 面 地 图 蜕 变 而 成 后 一种 类 型 五岳真形 图 的表
‚ “ ‚ 、

现 形 式 和 内容 与前 一 种 类 型 完 全 不 同 从 这 类 五 岳 真形 图 的 泰 岳 图形 来看 或仿篆 书
‘ ’ ‚ ‚ ” ‚ “ ” ‚
“
泰 字 而成 其 他各 岳 图 形 或 亦与某些字形 有关 具有 符篆化特色 是 纯属 符 篆性
。 ” ‚ 。 ‚

质 的 五 岳真 形 图 这 种 认识 无疑有真正确可取之处 但 无论 怎 样 他 们都 是 把这 些 不 同 的
“ ” ‚ “ ”
材 料 统 统放 到 五 岳真形 图 这 个 相 同 概 念 中来 考 虑 采用了 五 岳真形 图 这一相 同的命
。 “ ” ‚ ‚
名 以 洞 玄灵宝五岳古 本真形 图 为代表 的五 岳真形 图材料 道 书记载甚多 尚可 分 出 不
上 清 灵 宝 大 法 》有 两 种
《
。 ‚ “ ”
同的种类 王契真纂 一种 和 洞 玄 灵宝 五 岳古本真 形 图 完全相
‚ “ ” ; ‚
同 称为 下五 岳真形 图 另 一 种 图形 四 周 轮 廓 虽 大 体 与 前 一 种相 类 但 具 体 内容 却要 简单
‚ “ ” “ ” ‚ ‚

得多 不仅没有较为复杂的 盘 曲回转 山水之象 图 间亦 无 任 何 标 注 地 名特 点 的 文 字 称

“ ” 。 “ ” ‚ ‚
为 上五岳真形 图 后者代表 天 上 的 五岳 显 然是仿 照 下 五 岳 之 例 虚 构 出 来 的 材 料 是
我 曾 撰 写 《道 教 五 岳 真 形 图 和 有 关 两 种 古 代 铜 镜 材 料 的 研
。

后起 的五岳 真形 图 的 派 生 产 品
》一 文 (见 《
南 方 民族 考 古 》第三 辑 )
“
‚

究 提 出 以 明万 历 二 年 刻 石 为 代 表 的 一 类 五岳真形
” “ ” ‚ “ ” 。

图 应 该 是 上 述 那 种纯 属 虚 构 的 上五岳真形 图 的变体 是 上五 岳 真形 图 的 晚期 形 态
‚ ‚ “
这 一看法虽 不无道理 但 还 是 没 有 脱 出 旧 的 五 岳 真形 图 概 念 的 藩 篱 仍 然是把 那种 纯属符
” 。 ‚ ‚ 。

篆性 质 的 图形 看作是 五 岳真形 图的 一种类 型 而且 这 也 只 是 一 种推 测 终嫌证 据不 足 其

后 重 读 《道 藏 》 又 有 新 的 材 料 发 现
‚ ‚ ‚ ‚ ‚
.

觉 旧 说之未妥 恐谬种 之 流 传 特更为此文 以 为订 补

。

供 同好之讨论
“ ” ‚ “ ” ‚

在上述 两种 类 型 的 五岳真形 图 中 属于 具体 山岳的平 面示 意 图 一类 迄 今为止

‚ ‚ ‚
仅 见 于文 献记 载 对 于 它 的来 源和 性 质 过 去 的 认识 大 体 上 比 较 符 合 实 际 这 里无 需 再作 更
。 ‚ ‚

多的计论 属 于 与具 体 山 岳 平 面 示 意 图 无 关 的 一 类 根据 现 有 的 了解 绝 大 部 分 出现 在 包 括
”
‚ : ‘ ‚‚ 。

石 刻 在 内的 一 些 古 代 器 物 上 本题所谓 古 器物 所 见 五 岳真形 图 即 指 的 这 一 种 图象 此
一 149 一
 ·

南方 民族 考 古 第五 辑

‚ ‚

种 图 象 的 石 刻 材 料部 分 除 了 保 存 在 河 南 登 封 篙 岳 庙 的 万 历 二 年 和 万 历 三 十 二 年 两 种 之 外 叶
昌 炽 《语 石 》卷 五 记 载
:

“ ‚ ‚ ‚

余 来 陇抵 按 试 至 巩 昌府 ( 今 甘 肃 陇 西 县 ) 闻郡 察 有 五 岳 真 形 图 石 刻 拓而
。 ‚ ‚ ‚ ‚ ‚

释之 明 洪 武 中所 刻 其下 方有跋 已漫 溥 云 汉 武 帝得 之 西 王 母 佩 而藏之 魅
‚ 。 ‚ ‚ 。 ‚
魅不苦 莫 能逢拚 每 一 图下 有 岳 神名 号 及 神所 掌之 事 所 经 释馆 亦往 往用
。 ” [ ‘]
以 补壁
“ ” ‚ ‚ 、 ‚

篙岳 万 历 二年 五 岳真 形 之 图 原 石 未能 寓 目 曹 郑 二 同 志 文 中 附有 拓 片 图版 图形
道 家 金 石 略 》中[zJ
部 分 甚 为 清 晰 铭 文 部分 模 糊 不 可 识 读 幸 有 释文 见 载 于 《
‚ ‚ 。

将 叶书所 记 材
‚ “ ” 。

料 与 之 相较 可 知甘 肃 洪 武 年 间 石 刻 五 岳 真形 图 与 篙 岳 庙 材 料 内容 相 同 石 刻 以 外 的其
‚ ‚
「3 〕‚ ‚ 。

他 器 物 材 料 据 我 所 知 尚有 铜 牌 与铜 镜 两 类 若干 种 除 一 件 铜 牌 而 外 也 都 不 带 任 何 铭文
‚ ‚ “
1984 年 江 苏 太 仓 晚 明 墓 葬 出土 的 一 面 铜 镜 镜 背亦 无 铭 文 其 图 象最 初被 认 为 是 凸 起 的双
并铸有两 个 鱼 虫字体 ‚
4 〕 后 来 有 人 根 据 传统 的说 法 指 出 应 为 〔
‚ ’ ‚ “ ” 5 〕。

鱼 图样 [ 五岳真形 图 这是
遵 生 八 钱 》卷 八 载 有
《
。 “ ” “
经 科 学 发 掘 所 得 的有 关 实物 材 料 高镰 道藏经五岳真形 图 和 镜
一出 《
道 藏 》 一 出唐 镜模 下
” ‚ “ ‚ ‚ ” 。 ‚

背五 岳形 图 各一 并说 明 此 五 岳 图二 式 从 图象看 其
博 古 图 》所 著
《
“ ” “ ” 。 “
镜 背五 岳 图 与 唐 五 岳真 形 鉴 大体相 同 而所谓 的 道藏经五 岳真形
正 统 道 藏 》 中的
但 其 图形 与 《
” ‚ 、
: “ ‚ ‘
图 曹 郑认为 虽 说 出 自道 藏 洞 玄 灵 宝 五 岳古 本 真 形
在 《正 统 道 藏 》中 根本 找 不 到 把 这 种 类 型
’ ‚ 。
” ‚

图 不同 而 与 万 历 二 年 上 石 的基 本相 同 的确
道 藏 》中 叫作
《
“ ” ‚ “ ” “
图 象 称作 五 岳真 形 图 的材 料 五岳真 形 图 的都 是 另外 一 种属 于 洞玄
道 藏 》文 献 的 记 载
《
” 。 ‚

灵 宝 五 岳 古本真 形 图 类 型 的图象 根据 这 种 主 要 见 于 器 物 上 的 图象
“ ” ‚ “ ” ‚ 。

应 该 叫作 五 岳 真形 符 把 它 叫作 五 岳真形 图 完 全 是 错误 的
正 统 道 藏 》太 平 部
《 《 释 名章 》云
· · :
仪字号 洞 玄 灵 宝 玄 门大 义
夫 十 二 部 义 ·一 神 符 者
“ ‚ ‚ 。 ‘ ’
即 龙章凤篆 之 文 灵 迹符 书之 字是也 神 以不 测
‚ ‘ ’ ‚ ‚ ‚ ‚ ‚
· ·

为义 符 以 符 契为 名 谓 此灵迹 神用 无 方 利 益众 生 信若 符 契 一 灵 图者
‚ ‚ 。 ‚ 。 ‚ 。 ‚
如含 景 五 帝之 象 图局 三 一 之 形 其例 是也 是 妙也 图 度也 谓度写妙形 传
” 。
[6 〕
流下世
又 同书 《详 释 章 释 神符 》 云
· :

“ ‚ ‚ 。 、 、 ‚ ‚

符 字本 于 结 空 太 真仰 写 天 文 分 置方位 区 别 图象 符 书之异 符者 通
‚ ‚ 。 ‚
取 云 物 日 辰 之 势 ; 书者 别 析 音 句 铃 量 之 旨 ; 图者 书取 灵 变之 状 然 符 中有 书 参
更 相 显发 ”
‚ ‚ ‚ ‚ ‚ ‚
入 图象 书 中有 图 形声 并用 故有 八 体 六 文 一日天书
‚ ‚
一八体者 ‚
八
会 是 也 ; 二 日 神 书 云 篆 是 也 三 日 地 书 龙凤 之 象 四 日 内书 龟 龙 鱼 鸟所 吐 ; 五
; ;

( 音 载 ‚ 六 日 鬼书 杂 体 微 未 ; 七 日 夏 书 模 范 云 篆 ; 八 日
‚ ‚ ‚
;
日 外书 鳞 甲 羽 毛所
‚ 。
春 ‚ ‚ ‚ ‚ ‚

戎夷 书 类 于 昆虫 此 六文 八 体 或 今 字 同古 或 古 字 同符 更相 加 减 共成 一 法
此 以 《古 文 尚 书 》 中有 与
‚ 。 ‚ ‚
合为一用 故 同异 无 定 也 而三 洞经 中 符 有 作 今 字者
今 字 同者 耳 ‚
[’ 〕
。 ’

又 同 书 《出 体篇 》 云
:

“ ‚
“ ‚ 、 、
、

十二 部经 通 皆以 文为体 一 但 以 文名 别 体 即 是本 文 神渴 符颂 灵 图等
。 ‚ ‚ ‚ ‚ ‚
也 按此 四 名 无 的明义 但 以 文为 其 体 灵 图乃 不 是 文 既 言 象相 类 亦 从 文摄
。 ” [ ‚1
次
“ ” L? 」 ‘洞 玄 灵 宝 玄 门 大 义 》之 成 书 当 不 晚 于
‚

以 上 引 文 中之 载 字写作
奋 乃 武 周新 字 是
150 一
 : “ ”
张 勋燎 古器物所见 五 岳真 形 图 与道 教 五 岳 真 形 符

。 ‚ ‚ ‚ ‚

初唐 由此 记 载 可 知 道 教 的符 和 图 二 者 之 间有 密 切 的 关 系 一道 符的构成 有时包含有
‚ 。 ‚ ‚

图 的 成分 在 内 而 一 种 图也 可 以带 有 一 部分 符 的 作 用 但 二 者 毕竟 不 能 完 全 等 同 符 的 构 成
‚ ‚ ‚
多 以 文 字 为 主 其 中 包 括 各 种 不 同字 体 的道 教 符 书 文 字 和 普 通 汉 字 在 内 道 书 文 献 的 分 类 自
“ ” “ ” ‚ “ ” :
来就 是 把 神符 和 灵图 分别列 为两个 不 同的类 别 道教 的 五岳真形 符 和 五岳真
” ‚ 。 “ ”
形图 是 内容 和 性 质 都 不 相 同 的 两 种 东 西 我 们 区 别所谓两种 五 岳真 形 图 之实际一 为灵
‚ ‚ ‚ ‚

图 一 为神符 并非 同一种 灵 图两 种 不 同类 型 的画 法 弄 清 二 者 之 间的 这 种 关 系 对道教史

。

研 究是有意 义 的
获象

攀
J ‘

洞 玄 灵 宝 五 岳古 本 真形 图 之 东岳 真 形 图 ( 采 自 《道藏 》六
“ ” : “ ”
五 岳 真形 铜牌
740 741 金 索 》)
(幕 自 《
~ 页)

特 形 真永 北 特 形 真欲 西 符 形 真券中 将 形 真获 南 行 形 真欲 衣

三皇 内文 遗 秘 》五 岳 真形 图
《 道藏 》 十 八
《
:
(采 自 58
4 ~ 85
8 页)
查 《正 统 道 藏 》 洞 神 部 深 字 号 收 录 《三 皇 内文 遗 秘 》 一 卷
· · ‚
方法类 书 中载 有 前 后 排
‚ ‚ “ ” ‚ ‚

列 的 五个 符形 在整个符形 之前 冠有 五岳真形符 的总名 各 符形顶 端 之 上 又 复单独

“ ” 、
“ ” 、
“ ” 、 “ ” “ ”
标出 东 岳真形 符 南 岳真形 符 西 岳真 形 符 北 岳真形 符 与 中岳真 形 符 之分
。 ‚ “ ” 、
“ ” 、 “ ” 、 “ ” 、 “ ” 。 ‚

名 符 中 空 白处 另分 别真 书 东岳 南岳 西岳 北岳 中岳 字样 符形 之 前
。 ‚ “ ”
尚 各 有 二 至 三 行 的文 字 说 明 符 形 的 内容 画 法 与 前述所谓 洞 玄 灵宝五 岳古 本真形 图 者
‚ 、
“ ” 。
「6 ‚ 、
]
完全不类 而与古石刻 器物所 见之 五 岳 真形 图 相同 如果要更 准确 的说 古石刻 器
“ ”
《三 皇 内文 遗 秘 》 所 载 符 形 相 较 还 有 某 些 差 异
‚
物所 见 五岳真形 图 与 也不过 只是文献所

15 1
 ·

南 方 民族 考 古 第五 辑

‚ ‚ 、

见者笔 画清晰 秀丽而稍 微复杂 整 个 图形 相 当 精 致 见诸 石 刻 器 物 者 笔 画 模 糊 粗 壮而 略 有

‚ 。 ‚

减少 显 得 比 较粗糙 罢 了 这 种差 异 完全 是 由于 后 者受 铸 模 技术 的限 制 和 辗 转 传 刻 失 真 所
‚ 。 ‚ ‚

造成 的 并 不是本来就有所不 同 现 在 把 三 种 图形 都 一 并 附录 于此 读者 经 过 对 照 比 较 自
。 ‚ 、 “ ” ‚
可 一 目了 然 由此 可 知 古石 刻 器物 所 见旧称 五 岳真形 图 这 种 类 型 的 图象 系出 自
三 皇 内文 遗 秘 》这 一 系统
《
‚ “ ” ‚

应 当正 名 为 五 岳真 形 符 过 去 长期 把 它 看 作是 五 岳真 形 图的
‚ “ ” ‚ 。

一种 类型 以 五岳真形 图 命名 石 刻 和 其 他 各 种 器 物 都是 不 正 确 的
三 皇 内文 遗 秘 》一 书 未 注 明编著 时 间
《
‚ ‚ 。

有关 情 况 我 们 只 能 根 据 文 字 内容 来作 一些 推 测
:
该 书 名 符形 前 所 附之 说 明 文 字 云
“ ‚ ‚ ‚ ‚ 、 。

东岳泰 山 衰州之镇 号日 蓬玄 洞 天 在 泰 安州 祖徕 长 白二 山 为 辅 封天
。 ”
齐大 生仁圣 帝
“ ‚ ‚ ‚ ‚ 、 。

南岳 衡 山 荆州之 镇 号 日 朱 陵洞 天 在 衡 山县 潜山 霍 山为 辅 岳封 司天
‚ 。
”
昭圣 帝 主 治水之 要
“ ‚ : ‚ ‚ ‚
西岳华山 镇 之 ( 引者 按 此 处 当有 脱 误 ) 号 日 总仙 洞 天 在华阴县 地肺
、 。 ‚ 。 ”
山 女 儿 山 二 山为 辅 岳 封金 天 顺圣 帝 主 羽 翼之 事
“ ‚ ‚ ‚ ‚ 、 。
北岳恒 山 并州之镇 号 日 总玄洞天 在 定 州 曲阳 县 逢山 抱犊 二 山 为 辅
‚ 。 ”
岳 封安天 元 圣 帝 主 五 谷 果 熟之 事
“ ‚ ‚ ‚ 、 。

中岳 尚 山 号 曰 司真洞 天 在 河 南府 登 封 县 少室 武 当二 山 为 辅 岳 封 中天
‚ 。
”
崇圣 帝 主 地 土 山谷 之 事
‚ ‚ ‚ 。

封 建 王 朝 祭 祀 名 山 岳 读 自然之 神 五 岳是 其 重 点 封号所加 历代有所 不 同 根 据所载

可 考 知 《三 皇 内 文 遗 秘 》 之 编纂 当 在 宋 元 时 期
‚ 。

封 号 表 现 的 时代 特 征
‚ ‚ ‚ ‚ 。

五 岳崇拜 起 源 甚早 西 汉 即 已 正 式 列 入 国家 祀典 然 加诸 封 号 唐前未有 唐始有 之 元

马 端 临 之 《文 献 通 考 》 卷八 十 三
‚ · · :
代 以 前 历 代五 岳 之 封 号 郊 社 考 十六 祀 山川考云
四 年·
“ ‚ ‘ ’ 。 ‚ ‘
·

(唐 ) 武后 垂 拱 封 肯 山为 神 岳 天 中王 至 万 岁通 天 元 年 尊 神
一
’ ‘ ’ 。 ‚ ‘ ’ 。 ‚
岳 天 中王 为 神 岳 天 中皇 帝 神龙元年 复为 天 中王 先天 二 年 封 华岳为
‘ ’ 。 “ “ ‚ ‘ ’ 。 ” “ ‚

金天 王 ( 玄 宗开 元) 十三 年 封 泰 山神为 天 齐王 (天 宝 ) 五载 诏封
’ ‚ ‘ ’ ‚
” “
‘ ‘ ‚。

中岳 为 中天 王 南岳 为 司天 王 北岳为 安天 王 (宋真 宗) 大 中祥 符 元
· ‘ ’ ‘ ’ 。 ” “ ‚ ‘
年 一 诏 加 号泰 山 天 齐王 为 仁圣 天 齐王 五年 诏 加上 东岳 日 天 齐 仁圣
’ ‚ ‘ ’ ‚ ‘ ’ ‚ ‘ ’ ‚
帝 南岳 日 司天 昭圣 帝 西岳 日 金天 顺圣 帝 北岳日 安天 元 圣 帝 中岳
”
( 并 引 ) 宋 陈 祥 道 《礼 书 》 云 ;
‘ ’ 。 “ ‘ ’ ‚
日 中天 崇圣 帝 泰 山日 天 齐仁圣 帝 在唐 为
二 字气 ①
‘ ’ 。 ‚ ‚ ‘ ’
天 齐王 至本朝 以 东方 主 生 加 仁圣
《 玄 宗纪 》 《 岳 读 》 高 承 《事 物 纪 原 》
‚ · · ‚ · · ‚

有 关材料 在 旧 唐书 礼仪 志 宋史 礼 志五
《
宋 会 要 辑 稿 》十 五 册
‚ · · · · ‚
卷二 群祀 二 十一册 礼二 十 一 岳读诸庙 以 及其 他的一些文 献
《 岳镇 海 读 》云
‚ 。 ‚ · ·
:
中 也 都有 详 略 不 同 的 记 载 元 代 以 后 的情 况 元史 祭祀志五
“ ‚ ‘ ’ ‚ ‘
‘

至 元 二 十八 年春二 月 加上东岳 为 天 齐 大 生仁 圣 帝 南岳 司 天 大 化 昭圣
’‚ ‘ ’ ‚ ‘ ’ ‚ ‘ ’ 。 ”
帝 西岳 金 天 大利 顺 圣 帝 北岳 安 天 大 贞玄 圣 帝 中岳 中天 大 宁 崇圣 帝
《明史 岳 镇 海 读 山 川 》载
· · :
礼志三
“ ‚ 。
: ‘ ‚ 。
(洪 武) 三年 诏 定 岳 镇 海 读神 号 略日 为 治之 道 必本 于礼 岳 镇 海读之

①
‚ .

中华 书 局 19 8 6 年版 756 一 758 页

152 一
 : “ ”
张 勋燎 古器物所见 五岳 真形 图 与道 教五 岳 真 形 符

‚ 。 ‚ ‚ ‚
封 起 自唐 宋 夫 英 灵 之 气 萃 而 为 神 必 受 命 于 止 帝 岂 国 家 封 号 所 可 加 ? 读 礼 不
‚ 。 ‚ 。 “ ” 、 “
经 莫此为甚 今依 古 定 制 并去前代所 封 名 号 五 岳称 东岳 泰 山之 神 南岳
‚ “ ” “ ” “ ”
”
、 、 、 。 ‚

衡 山之神 中岳 青 山 之 神 西 岳 华 山之 神 北 岳恒 山之 神
三 教 源 流 搜 神 大 全 》卷 一 有 完 整 的 记 载
《
‚ ‚

元代 的材 料 元人所编 的 并 包 括 一 部 分 元代
岱 史 》专 记 泰 山 历 史
《
。 ‚ 、

以 前 的材 料 又 明 万 历 年 间成 书 的 元 明两 代 的 封 号 名称 亦 与正 史
。

记载相 合
将前 录 《三 皇 内文遗 秘 》所 记 五 岳 封 号 与 上 述 材 料 对 照
‚ “ ” 、

南岳衡 山 司 天 昭圣帝 西岳
“ ” 、 “ ” 、
“ ” ‚

华山 金天顺 圣 帝 北岳恒 山 安天元圣帝 中岳 篙 山 中 天 崇圣 帝 皆为 宋 真 宗 大 中祥

。 “ ” “ ”
符 四 年 才 开 始 出 现 的名号 但 文 中未 称 南 岳 为 司天大 化 昭圣帝 或 南 岳 衡 山之 神 西岳
“ ” “ : ” ‚ “ ” “
为 金 天 大利 顺 圣 帝 或 西 岳 华 山之 神 北 岳为 安 天大 贞玄圣 帝 或 北岳恒 山之
” ‚ “ ” “ ” ‚ 、 。
“
神 中岳 为 中 天 大圣 崇 圣 帝 或 中岳 篙 山之 神 是 其封 皆未 及 元 明 唯东岳称 封
” ‚ ‚ ‚

天齐大生仁圣帝 为 至 元 二 十八 年 所 封 名 号 与 其 他 四 岳 封 号 时 代 不 一 致 当为元 人传写 此

。 ‚ ‚

书 时 所窜改 元 人 传写 此 书 最 初 有 可 能 同 时 将 宋代 五 岳 之 封 号 尽 数 改 为 元 代 封 号 后 来之
‚ ‚ 。

抄 刻 校 订 者 发 觉 其 与该 书 原 貌 不符 而 复 加 回 改 偶遗 东 岳 未 尽 以致 出现上述矛盾 状况 从
三 皇 内 文 遗 秘 》 一 书 之 编 纂 时 间大 体 应 在 宋 代
《
‚ ‚ 。

总 的情况看 最迟也不得晚过于元
《 遐 览篇 》云 莫 过 于 《三 皇 文 》 《五 岳 真形
· : “ ‚ ‚ 、

抱朴 子 内 篇 余 闻郑 君 言 道书之重者
图 》也 又 《
登 涉 篇 》云 持 《三 皇 内文 》及 《五 岳 真 形 图 》 所 在 召 山 神
。 ” : “ ‚ ‚ ‚

上士 入 山 及
是 《三 皇 文 》 《三 皇
‚ ‚ ‚ 。 ” 、

按 鬼 录 召 州 社 及 山 卿宅 尉 问 之 则 木 名 之怪 山 川之 精 不取 来试 人
内 文 》和 早 期 的 《五 岳 真形 图 》常 常 连 在 一 起 出现
‚ 。

彼此 有着密切 的关 系 讲 中国道教 史 的
三 皇 文 》作 为 洞 神 部 的 主 要 经 典
《 早 期 的 《五 岳 真形 图 》也 同 属 此 部
‚ ‚ 。

人 过 去 自来 把 如最
《
天 师 道 史 略 》就 说 洞 神 三 皇 经 》是 以
《 三 皇 文 》 《五 岳 真 形 图 》为 主
《
: “ 、

近 出版 的张继 禹
① 但 后 来 在 《洞 玄 灵 宝 三 洞 奉 道 科 戒 营 始 》卷 四 文 中 便
‚ ” 。 ‚

的 一 组道经 在 洞 神经 中 间 世 最 早
一 方 面 把 《三 皇 文 》 列 为 同 时 又 把 《五 岳 真 形
“ ” ‚ ‚
洞神法师 所受经典 保 持 原 来 的部 属
图》 《
五 岳 供 养 图 》 《五 岳 真 形 图 序 》 列 为
、 、
“ ; ‚ ‚
洞 真法师 所受 经典 将之 移 入 上请 经部 把
则 更 以 《洞 玄 灵 宝 五 岳 古 本 真 形 图 》 之 名
。 ‚ ‚ “
二 者 分 别 列 入 了不 同 的经 部 再后 冠以 洞玄
”
《
五 岳 真 形 图 》 由洞 真 部 移 入 了 洞 玄 部 任 继 愈 先 生 主 编 的 《中 国 道 教 史 》第
‚ 。

灵宝 字样 将
唐 代 道 教 法 篆 传授 》
《 把 《五 岳 真 形 图 》材 料 放 到 这 一 部分 来 讲
‚ ‚

九章 是如 实 的反 映 了它 的
《
。 ‚ 。

晚期 部属情况 入 唐 以 后 的五 岳 真 形 图 材 料 已 属 灵 宝 部 这 大 概是 没 有 问题 的 今本 三皇
内文 遗 秘 》 一 书 的 编 纂 虽 在 唐 代 以 后 三 皇经 》系的
《
‚ 。
“
但从 书 名 上 看 明显 属 于 内容 以 遗
” ‚ ‚ ‚

秘 加之 应 当是 原 书 不 存 后 人 收 集 到 一 部 分 仅 在 一 定 范 围 内保 存 流 传 的 零 散 材 料 经过
今本 《三 皇 内 文 遗 秘 》 纯 系 一 种 古 文 献 的钩 沉 辑 佚 之 书
。 ‚

整理 加 工编辑而 成者 而不是根据
‚

新 材 料 撰 著 而 成 的新 作 或 按 正 常 情 况 传 抄 番 刻 的 旧 本 只 是 在编辑佚书 时 不 免 窜 入 了少 量 后
正 统 道 藏 》将 《三 皇 内 文 遗 秘 》列 入 洞 神 部
《 而 与 《洞 玄 灵 宝 五 岳 古 本 真 形
。 ‚

来的 材料罢 了
图 》之 列 入 洞 玄 部 者 不 同 三 皇 内文 遗 秘 》的五 岳 真 形 符 是 早 期 洞 神 部 《三
《
‚ 。

那是有根据 的
皇 经 》 系 的 神符
‚ 。

与后 来 五 岳 真 形 图 之 为 灵 图 材 料 者 已 经 不 同 在五岳真形 图材料转入 灵宝
‚ ‚ ‚ ‚

部之后 作 为 一 种 久 负盛 名 的 灵 图 一 般 仅 著 之 文 献 或 绘 诸 纸 帛使 用 不著 于 金石材料 而
‚

仍 属 洞 神 部 的五 岳 真 形 符 作 为 一 种 神 符 则 著 之 各 种 器 物 比 较 广 泛 的 流 行 于 民 间 而 罕 见 于 文

① 1 9 9 。 年版
. 。

华 文 出版 社 3 页
5

153
 ·

南 方 民族 考 古 第 五辑

。 ‚ ‚ “ ” ‚

献 后 人 不 察此 情 以 二 者 最 初 曾属 同 一 经 系 材 料 又复均 有 五 岳真形 字样加之 遂致

、 ‚ “ ” “ ” ‚ 。 ‚

符 图不 分 误以 符 为 图 之一种 二 者 之 名亦 因 之 而 混 淆 其 实 不 仅 如前 所 述 在
“ ” “ ” 、 ‚ ‚

道 书 文 献 中之 五 岳真 形 图 与 五 岳真 形 符 名称 内容 径 渭 分 明 从 其他 材 料看 把五
“ ” ‚
《
‚ 。

岳 真 形 符 叫作 五 岳真形 图 混 淆 二 者 之 间的 界 限 这 种 现 象 也 不 是很 早就 有 的 宣和博
古 图 》 著 录 五 岳 真 形 符 铜 镜 有 图象 而 无 铭 文
‚ “ ” ‚
宋人 定 名为 五 岳真 形 鉴 并 没 有 把 它 叫作
“ ”
《
金 索 》著录 五 岳真 形 符 铜 牌
。 ‚ ‚ ‚

五 岳 真 形 图鉴 其 时代不 晚 于 宋 除 图象 之 外 尚有 铭文 冯
“ ” ‚ “ ” ‚

氏考 文 虽 称 之 曰 五 岳真形 图 但 整 个 器 物 铭 文 仍 然 只有 五 岳 真形 四字 根本没有
“ ” 。 “ ” ‚ “ ”
图 字 是 宋 人 于 此 种 图象之 定名 均 曰 五 岳真形 没 有 具 体 说 明此 五岳真形 之 为符
明 隆 万 间高 赚 著 《遵 生八
‚ ‚ 。

为图 虽 不 免有 些 含混 但 尚未 误 以 五 岳 真形 符 为 五 岳 真 形 图 也
钱》
‚ ‚ “ ” “ ” 。

摹 录 两 种五 岳 真 形 符 材料 标名 镜 背五 岳 真形 图 与 道 藏经 五 岳形 图 万 历 初年
章 演 著 《图 书 编 》 摹 录 一 五 岳 真 形 符
‚ ‚ “ ” 。 ‚
标名 五岳真形 图 篙 岳 庙 万 历 五 岳真 形 符 石 刻 勒
“ ” ‚ 。 ‚

名 五 岳 真形 之 图 且 将 道 书 五 岳 真 形 图 之 说 明 文 字 内容 分 别 附刻 于 各 符 形 之 下 凡 此 种 种
。 ‚ 。

皆 以 五 岳 真 形 符 为五 岳 真 形 图 也 是 误 以 五 岳 真 形 符 为 五 岳真 形 图 明 人 实 为 始 作 俑者 叶
: “ ” ‚ ‚

昌 炽 所 见 甘 肃 境 内 洪武 年 间 五 岳 真形 图 石 刻 书 中未 云 其 定 名根 据 为 何 若 与 高 岳 石 刻 同
‚ 。 ‚ “ ” ‚ “
为 自铭 则 其 误 之 始 可 溯 至 明初 清 人 书 称 五 岳 真形 符 器 物 或曰 五 岳真形 图 或曰 五
” ‚ “ ” ‚ 、 ‚ 。

岳真形 未有 日 五岳真形符 者 乃沿袭宋 明之 旧 称 而 皆不 知其应 为 五 岳 真 形 符 也

‚ 。

谬种流 传数百年 至 今方 得 以 澄 清
‚ ‚ ‚

道 教 的五 岳 崇 拜 很 发 达 有 非 常重 要 的 地 位 在 长 期 的道 教 发 展 史 上 不 同时期和不同
‚ ‚ ‚ 。

的教 派 往 往 各 有 自 己 的 五 岳神 符 有 的 彼 此 名称 相 同 符 形 内容 却完 全 不 一 样 上述诸器
《
三 皇 内 文 遗 秘 》类 型 的 五 岳 真 形 符
‚ ‚

物 所 见属 于 只 是 众 多 五 岳 神符 中 的 一 种 这是必须注
。

意的
罗 振 玉 《石 交 录 》卷 一 著 录 建 德 周 氏 ( 周进 ) 藏 安 徽 寿 县 汉 刘 君 墓 出土
“ ”
五 方镇 墓 石 多
‚ “ ‘ ’ 。 ‚ 。 ‚ ‚

种 其一曰 西 岳神 符 高七寸五分 广 一尺 前有 土 字 二 行 首行 上 凿 方 孔 方 广约寸

‚ ‘ ‚ ‚ ‘ ’ ‘ ‚ ‚ ‚ 。

有半 其文仅 凶 息鬼佐 四 字可 识 凶 上 一字及 佐 下之字 状若符篆 不可晓 以

‚ ‚ 。 : “ ‚ ‚ ‚ ‚

后文字七 行 虽潦 草 大约可辨 曰 西岳神符 金师之精 其 斧越 积 石 岩 位在西岳 参

‚ ‚ ‚ ‚ ‚

拔之旁 口口百适 及 与 口形 魂 以 下 藏 归 窈冥 口口 口 口 口 口口 口 除口 口 口 定 死 人 名 魂
!’
‚ 。 。 ‚ 。

门主 口 乃与三精 急 急 如律 令 殊不可 晓 然 知五方 必有 五 石 此 乃西方一 石 也 往 观唐

人 墓 中 有 女 青 文 亦 五 方各 置 一 石 观 此 知 此 风 已 权 舆 于 汉 季 矣 [8‚ 」书 中未 附 原 石 拓 本 图 版
‚ ‚ ‚ 。 ’ ‚

拓 本 影 印 材 料 见 民国 十 八 年 石 印周进 《居 贞 草 堂 汉 晋 石 影 》图 三 十 二
“ ” ‚

汉 除适 刻 石 一 情况
。 。 ‚

诚 如 罗 氏所 言 这 是 目前 所 知 最早 的 五 岳 神 符 材 料 观其符形 画 法 与上 述古 器 物 石 刻 所 见
《
三 皇 内文 遗 秘 》类 型 者 不 同
。

正 统 道 藏 》洞 玄 部
《 衣 字 号 有 《太 上 洞 玄 灵 宝 五 岳 神 符 》一 卷 困
· · ‚
神符类 录 有 专 门之
《 》 类 型 的五 岳 真形 符 相 异
‚ 。

五岳神符 符 形 与 上 述 安 徽 出土 汉 符 和 三皇 内文 遗 秘
正 统 道 藏 》洞 玄 部
《 收 录 《上 清 天 枢 院 回 车毕道 正 法 》三 卷
‚ ‚ ‚ ‚

方法 类 此字 号 该书卷
“ ” ‚ ‚ “ ” 、

上 著录 上 清五岳真形 符 符形 顶 端 作 横 排 相 连 之 三 星 (大 概 是 三 台星 ) 下部 由 救
“ ” 、 “ ” 。 ‚ 。

五 岳 等 字 重 叠 组 合而 成 符形 之 后 附书 符 及 使 用 方 法 之 文 字 说 明 并录两通咒语 文
;
曰
“ ‚ ‚ ‚ ‚ 。

夫 上 清五 岳 真 形 符者 入 山 能伏狼 虎 入 水 能伏 龙 厦 佩 之 吉祥 不 遭 患难
‚ ‚ ‚ ‚ 。

及虫蚊损害屋 宇 飞 鸟入 屋作怪 虫 蛇 出现 并仰 具 状 经 本 院投 押 用 梓 木板 长

一 154 一
 : “ ”
张 勋燎 古 器物 所见 五岳 真形 图 与道 教 五 岳 真 形 符

‚ ‚ ‚ ‚ ‚ ‚ 。
二 尺四 寸 阔 一 尺 二 寸 朱 书 此 符 钉 于 宅 上 其 怪 坏 虫 蚊 自去 永 不 为 害 也 若
‚ ‚ 。 ‚ ‚ 。 ‚
佩之 保 身护 命 避诸危难 修行 之 士 切 当佩 之 免有 魔 障 此 符 用 左 手 大指 稻
‚ 。

已上 为 诀 诵 咒 书之
: “ ‚ ‚ ‚ 。 ‚ 。

咒日 五 岳真形 受 天 禹经 大洞 魔王 九丑元 灵 战魔 捉 鬼 降伏 妖 精 天
‚ ‚ 。 。 ‚ 。

丁力士 吐马云增 速送 冤 灵 甲 乙 戊 己壬 癸 庚 辛 丙 丁摄 炎 六 罗 大千 元呈九

‚ 。 ‚ 。 ‚ 。 ‚ 。

纲 合 元 归神 总广上 唯 太 虚太清 上 帝盖护 土 地 安灵 太微 六 甲 混合乾元

‚ 。 ‚
八 九神 符 下镇 山川 软 至 奉行 急 急 如 上 请 律 令 救 !"
‚ 。

右诵咒一 十 四 遍 书成
: “ ‚ 。 ‚ 。 。

又咒 日 五 岳 大 灵符 收 擒 灭 恶趣 若有 犯 我者 天 车衰地 车 风 雷行 火 电
。 ‚ 。 ’
猛将伏魔诛 骑马奉天 驱 软付魁 呈 下 急 急 如 上 请 律令 教 !
” ‚ ‚ 。 ”
右诵 咒 一 十八 遍 翼 水一 口 于符上 了诀 闭

任 继 愈 先 生 主 编 的 《中 国 道 教 史 》 曾 经 讲 到
“ ‚ ‚

五 岳 真形符 又 称 五 岳大 灵 符 归属 于 上
‚ : “ ‚ ‚ ‚ ‚

清 部天枢院投押 其符文 曰 上 清 五 岳真 形 符 者 入 山能 伏 虎 狼 入 水 能伏 龙 度 佩之吉祥

。 ‚ 。 ’ ‚
不 遭 患 难及 虫 蚊 损 害 屋 宇 飞 鸟入 屋 作 怪 虫 蛇 出现 并 仰 具 状 符 用梓 木做成板 可钉 于 宅
‚ 。
” ‚ ‚ ‚

门上 或 佩带 身上 ] 书 中未 说 明材 料 来 源
9
[ 当 系出于此文 唯 引文 标 读颇 有 破 句 且有个别
。 “ ” ‚ “ ” “ ” ‚

误字 此种 上清五 岳真形 符 与 洞 玄 灵 宝 五 岳 古 本真 形 图 前 所 附之 五 岳 山真形 文

“ ” 、
“ ” ‚

与汉 五 岳神符 太上 洞玄灵宝五 岳神符 诸 符 的 画 法 相 类 而 内容 完 全 不 同 与古器 物 所

见 《
三 皇 内文 遗 秘 》 的 五 岳 真 形 符 相 比
‚ 。 “
则 无 论 画 法 和 内容 也都毫 无共 同 之 处 整个 上清
” ‚ ‚ ‚
五 岳真形 符 只有 一个 符形 不是五 岳各有 一符 相 配成 套 这也是它 不 同于 其 他几种五 岳
。

神符 的 一 个 突 出特 点
古 器 物 所 见 《三 皇 内文 遗 秘 》 类 型 的 五 岳 真 形 符
‚

和 其 他 几 种 五 岳神 符 虽 然 名 称 相 同 或
古 器 物 所 见 《三 皇 内 文 遗
‚ 、 ‚ 。

相近 但 内容 画 法 甚 至 符 数都有 不 同 其所属 之经部也不 一样

》类 型 者 属 洞 神 部 “ ” “ ”
‚ ‚

秘 太上洞 玄 灵 宝五 岳 神符 和 上 清五 岳 真形 符 属洞玄部 彼此来源

。 ‚ ‚ ‚
不 尽 相 同 它 们 彼 此 间 的 关 系 比 较 复 杂 有 的 可 能 系 同 源 派 出 有 的 可能 是 异 源 单 独 产 生 但
‚

从 整 个 五 岳 神 符 的 内容 看 其 构 成 始 终 与 五 岳 真 形 图 所 源 出 之 实 际 山岳 平 面 图 的形 象 完 全 无
。 ‚

关 最 初 的 五 岳 实 际 山 岳 平 面 图和 五 岳 神 符 产 生 的 时 代 也 都 相 当 早 作 为道教 灵 图 的 五 岳 真
‚ ‚ ‚

形 图 和 作 为 道 教 神 符 的 五 岳 真 形 符 最 先 出 现 的年 代 虽 不 一 定 相 同 但应 是 各 自独 立 产 生 在
“
《
五 岳 真 形 图 》用
‚ 。 :
以 后 的 年 代里 彼 此 长 期 共 存 二者之 间并无直接的渊 源关系 有 人认为
也 是 一 种 新 的 发 展 [9‚ 〕这 一 说
‚ ‚ 。 ’

山 Jl 地 理 的 图 文 替 换 了 一 般 符 篆 的 云 篆体 这 是 符 篆 的变 体
‚ 。

法 看 来 是 没 有 多 少根 据 的

参 考 文 献

【
1 」商 务 印 书 馆 《国 学 基本 丛 书 》 本
: ‚ ‚ .
193 6 年 18 页
《
道家金 石 略 》
: ‚ ‚ ‚ .

[幻 陈垣 文物 出版社 1985 年版 1313 ~ 13 14 页

【 《
道 教 五 岳 真 形 图和 有 关 两 种古代 铜 镜 材 料 的 研 究 》 《南 方 民 族 考 古 》第 三辑
: ‚ ‚
习 张 勋燎 四 川 科技 出
‚ 。

版社 1991 年
【
4 〕苏 州 博 物 《
苏 州 太 仓县 明 黄 元 会夫 妇 合葬 墓 》 考古 》1 98 7
《
: ‚ 。
3
馆等 年 期
【
5 」 李绪 云 谈 太 仓 出 土 的五 岳 真 形 镜 》
《 考古 》1 9 8
《
: ‚ .

年 2 期
6 〕《
【 》
‚ 、 、 。

道藏 文物 出 版 社 上海书店 天 津 古籍 出版 社 1988 年 联 合 出版 本
【 《 》 巴 蜀 书社 1 9 9 。 年版
: · ‚ ‚ 。
7 j 张勋 燎 古 文 献论 丛 武周 新 字研 究

一 155 一
 ·

南方 民 族 考 古 第五辑

s 〕台清 文 华 《罗 雪 堂 先 生 全 集 》 续 编
、 ‚ ‚ 。

[ 大 通 出 版公 司 19 86 年版 三册 88
7 页
〔
9 〕任 继 愈 主 编 《中国 道 教 史 》 上 海 人 民 出版 社
: ‚ ‚ ‚ 。
1990 年版 37
8 页

T H E O R G
I IN A L M IN I
A T U R E O F T H E F IV E

M O U N T A IN S A N D T H E M A G IC A L F IG U R E S O F T A 0 1S M

u n
Zha n g X lia o

“ r ” ‚ .
T he o ig in a
l m in
i a tu re o
f th e F iv e
M o u n ta in
s o
ne
o
f te
h im p o r ta n t m a
ge
l d ia 盯 a m o
f o is t ha d
Ta
”
s s e a s
.
s e a o s e o n a e o a ‚ a r u e s
n y fo in J in d y
t i雌 o n th T i t te x t a n d a
r e
h lo e a
ld ta th e a u t
h o r g th a t
ma rm c a
B 苗
“ s ” a :
the d e s ig n s
o
f u n
d o n th e a
c
n ie n t
w ar e s a
e
r n o t th e o r
ig
i n a
l M in ia tu re o
f t h e F iv e
M o u n ta in im a g in a r y

a ra s ‚ v e a o s
p di ll a
b u t t
h e gi e a
l fig u re o
f th e
fi o u n ta
in s o
fT i t a s in v o k in g o r e e
l lin g Spi i r ts a n
d
a
C
i nd ma M 却
昭 ‚od or
·
r
b r in g
l 111 f
o tu n e

一 15 6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