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系统思想

吕智慧 博士 副教授
lzh@fudan.edu.cn
计算机科学技术学院
 本章主要内容
 1.1 系统的概念
 1.2 系统的特性
 1.3 系统思想的发展
 1.4 系统工程
 1.5 软系统方法论
 1.6 物理—事理—人理系统方法论
 1.1 系统的概念
 系统是什么？

 人体消化系统、工业农业系统、社会党政系
统、计算机操作系统、数据库管理系统

 系统的定义如下：
– 系统是由相互联系和相互制约的若干组成部分结
合成的、具有特定功能的有机整体
 系统概念的理解
1. 系统是由若干要素组成的，是一个集合体。

2. 系统有一定的结构
同一系统的元素之间相互联系、相互作用。元素之
间一切联系方式的总和，称为系统的结构（主要的、
相对稳定的、有一定规则的联系方式）

3. 系统具有特定功能
凡是系统都有一定的目的性
 系统举例
(1) 高校系统
学生、教师、管理人员、教材、装置、制度
功能：为社会提供获得知识的途径

(2) 足球队
队员、队长、教练、队医、足球规则
功能：为俱乐部赢得比赛

(3) Internet
设备、信息、软件（协议、电子邮件等）、人
功能：快速自由地交换和利用信息
 系统的分类
根据不同角度，系统有不同的分类方法
1. 系统的复杂程度
2. 系统的起源
3. 系统的抽象程度
4. 系统和环境的关系
 根据复杂程度分类
博尔丁将系统分为以下九个等级：

超越系统 人类社会
及宇宙
社会文化系统

人
动物
生物
低级有机体
开放系统
控制装置
物理
钟表机构

框架结构
 根据起源分类
按照系统的起源不同，可以分为
–自然系统
–人工系统 自然系统
（起源：宇宙的起源及进化过程）
包括人，他能创造出

人工抽象系统
人工物理系统 （起源：人和目的）
（起源：人和目的）

人类活动系统
（起源：人的自我意识）
 根据抽象程度对系统分类
 实体系统（物理系统）——最具体的确定存在的系
统（系统实施阶段产生）。
– 物理模型表达了具体的物理系统，模型中的元素都可以对
应于实体（系统设计阶段产生）。

 逻辑系统——介于实体系统与概念系统之间，利用
人类抽象思维能力，抽取系统本质，描绘了系统的
各个侧面（如静态的结构、动态的过程等）。
– 使用逻辑模型表达（系统分析阶段产生） ，一个逻辑系
统可以建立不同的物理模型和实体系统。

 概念系统——最抽象的系统，根据系统目标构思出
来的系统雏形，描绘了系统的大致轮廓。使用概念
模型表达（系统规划阶段产生）
 根据和环境的关系分类
 开放系统——与其环境之间有物质、能量或
信息交换的系统。
– 如生命系统、社会系统

 封闭系统——与其环境之间无任何物质、能
量或信息交换的系统。
– 没有绝对封闭的系统
 1.2 系统的特性
 系统具有以下特性：
– 整体性
– 层次性
– 目的性
– 稳定性
– 突变性
– 自组织性
– 相似性
 系统具有整体性
 整体性表现在：
– 系统由部件组成，部件之间不是简单累加，而是
具有了新的质
– 亚里士多德名言“整体大于部分之和”：1+1>2
– 与之相反“一个和尚挑水吃，…三个和尚没水吃”

– 整体性以有机关联性为保证（部件的不可分割）
– 划分系统以及子系统就是要从整体性出发，充分
考虑各组成元素之间的关联性。
– 比如学校系统教师工资的计算
 系统具有层次性
 层次性表现在：
– 系统组织表现出等级性
– 系统要素中，存在子系统，子系统的要素中又
包含更低一层的子系统
– 从上至下组成金字塔结构，逐层具体化
– 比如企业组织结构、地区划分

– 结构化方法就是考虑到系统的层次性，采取从
抽象到具体、逐步求精的方法对系统进行研究。
 其他特性
 目的性
– 控制论观点：目的性行为是受到反馈控制的行为，
系统的目的可以通过系统的活动来实现
– 系统工程方法：要解决的问题有明确的目标，到达
该目标有几种途径，找出最好的途径进行实施和监
控，以达到目标
 稳定性
– 系统能够保持和恢复原来的有序状态、结构和功能
– 稳定不是绝对的，在发展中求稳定
 突变性
– 系统存在质变，通过失稳而发生
 其他特性
 自组织性
– 开放系统在系统内外因素的相互作用下，自发组织
起来，使系统从无序到有序可从低级有序到高级有
序。
– 自然界、社会发展都是自组织系统

 相似性
 1.3 系统思想的发展
 古代朴素的系统思想
 系统思想的淹没
 现代系统思想的兴起
 复杂系统理论热潮
 1、古代朴素的系统思想
• 古希腊哲学家亚里士多德关于“整体大于部分
之和”的论述，就是系统论最基本的思想

• 天人合一、中医学说、孙子兵法等
• 系统思维是我国传统思想的一个突出特点:
• 春秋时期孙武所作的《孙子兵法》运用系统思想
从全面战略高度来讨论战争，提出了与现代“综
合国力论”相似的理论
• “中国传统的学术思想着重研究整体性和自然性
，研究协调和协和。现代科学的发展……更符合
中国的哲学思想”（普里高津，诺贝尔奖获得者
）
 2、系统思想的淹没
 朴素的系统思想带有浓厚的猜测和思辨性质

 机械论成为近代科学的一大特征
– 笛卡儿写过一本书：《动物就是机器》
– 法国学者拉·美特利进而声称《人是机器》
– “拉普拉斯决定论”

 机械论的世界观也把世界看成一个整体。但
这种整体观是还原理论，并不符合系统思想
 3、现代系统思想的兴起
 近代科学（物理、化学）使得一切都可以得到完美
的证明和推导
 然而生命现象不能还原为基本的物理、化学过程，
当无法解释这些现象时，出现“活力论”
 一些生物学家和哲学家看来，只有把生命看作一个
有机整体，才能解释这些实验事实。他们主张用机
体论（Organismis）来代替活力论和机械论。
– 贝塔朗菲（Bertalanffy）多次发表文章表达了机体论思想
，强调把有机当作一个整体来考虑，认为科学的主要目标
在于发现种种不同层次上的组织原理。 他第一次提出了
一般系统论概念。
– 1948年美国数学家香农和维纳相继提出了信息论和控制论
，它们和一般系统论一起形成三大论。
 系统思想的应用
 系统方法论
– 系统工程
– 系统分析
– 系统方法
 强调必须从定义需求出发，明确要达到的目
标，设计能满足需求的系统
– 硬系统方法论：源于工程学、工程经济，这类系
统需求是明确的，工程师主要考虑“怎么做”，
优化方案的选择
– 软系统方法论：人类社会问题难以定义，变化多
样，软系统方法论，强调人的主观因素，以“自
学习过程”代替“单纯优化过程”
 1.4 系统工程
 系统工程的兴起
– 管理科学的兴起
– 所谓系统工程，就是以系统的观点和方法为基
础，综合地应用各种技术，分析解决复杂而苦
难的工程方法。
– P13，阿波罗登月计划项目
– 系统分析方法论思想出现
 系统工程方法
 系统工程方法
 1962年美国贝尔电话公司任职的霍尔
（A.D.Hall）基于长期从事通信系统工程所积
累的成果，发表了《系统工程方法论》一书，
该书被认为是系统工程方法的奠基性著作。
他强调要把系统工程看作一个过程，一种解
决实际问题的程序，包括以下6个方面：P13
– （1）问题定义
– （2）目标选择：做什么
– （3）系统综合：怎么做，提出方案
– （4）系统分析：
– （5）最优系统选择：优化方案
– （6）实施计划：实施方案
 霍尔三维结构
 以系统工程方法论为基础，
霍尔又于1969年提出著名
的霍尔三维结构，它以时
间维、逻辑维、知识维组
成的立体空间结构来概括
地表示出系统工程的各阶
段、各步骤以及所涉及的
知识范围。
 为解决复杂的系统问题提
供了一个统一的思想方法。
图显示了该结构基本模型。
 1.5 软系统方法
 切克兰德（P.Checkland）指出之前应用的系统工
程方法是一种“硬”系统方法。
– 硬系统是指具有良结构化（well-structured）的工程系
统，问题和目标是确定的，能用明确的数学模型描述，可
以使用定量方法计算出系统行为和最优结果。
– 软系统包括社会经济问题、企业管理问题，由于这些问题
中涉及到大量人类活动，使得系统的目标难以界定，评价
指标不够清楚，过程也变化不定，因此，应用传统的系统
工程方法求解不是最适宜的。
 切克兰德创立了软系统方法论（soft system
methodology，SSM）。
 软系统方法
 无结构的问题：
– 问题虽然是“可认识的”，但不是“可定义的”
– 对问题的这种认识永远是主观的，并且随时间而改变
– 与其说是有待解决的问题，不如说是有待改善的状况
 软系统方法 Vs 硬系统方法
 软硬方法论对比：
软系统方法论 詹金斯系统方法 兰德式系统分析
a.开始：在一个社会系统中感到有 开始：要求解决一个相对良好定义的问题，该问题
一个难以定义的问题情景，渴望 在很大程度上认为是给定的，只要委托者确定所需
改善这种情景 要的帮助。
b.通过考察“结构”、“过程”元 通 过 规 定 系 统 及 其 目 考察分析决策者的目标，这
素及相互关系表达、改善问题情 标 、 它 在 系 统 等 级 体 些目标以需求表达
景的相关系统的暂时定义 的位置进行分析
c.提出相关系统的根定义，并构造 用 定 量 模 型 和 公 式 设 考察分析决策者的目标，这
相应的概念模型 计系统 些目标以需求表达
d.运用形式系统模型及其它系统思 运 用 确 定 的 演 绎 标 准 选择最好满足需求且可行的
想改进概念模型 优化设计 系统
e.把概念模型与现实世界中的“是 没有对应阶段：两种实施方法从一开始就知道需要
什么”相比较，确定现实世界中 什么变革
合乎需求的、可行的变革
f.实施获得同意的变革 实施设计好的系统
 1.6 物理-事理-人理系统方法论
 在WSR方法论中：
– 物理：指涉及物质运动的机理，既包括狭义的物理，又包
括化学、生物、天文、地理等等，运用自然科学知识回答
“是什么”的问题。
– 事理：指做事的道理，主要解决如何去安排，通常运用运
筹学和管理科学的知识回答“怎么去做”的问题。
– 人理：指做人的道理，运用人文与社会科学的知识去回答
“应当怎么做”和“最好怎么做”的问题。
 系统实践中需要综合考虑“物理”、“事理”和
“人理“三个方面，“懂物理、明事理、通人理”
应当是我们的实践准则。
 WSR的工作过程
 7个步骤：P17
– (1) 理解意图
– (2) 制定目标
– (3) 调查分析
– (4) 构造策略
– (5) 选择方案
– (6) 协调关系
– (7) 实现构想
 这些步骤不一定按严格的顺序进行，协调关
系贯穿整个过程。
 作业
 1.3
 1.6
 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