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術鑑賞的方法

嚴格地說來，沒有任何一位藝術家是完全地獨立工作。一個人若想要
徹底瞭解一件藝術作品，他不能只是單純觀賞這件作品而已。 他還必須看
透這件 作品背後藝術家創作的點點滴滴 ，例如要知道這件作品的 創作時
間、 及地點 。或是關於藝術家本身的一些 背景資料 ，如藝術家所 擅長的風
格表現 等等。

有關藝術作品的種種資料，都是藝術史家關心的課題。藝術史泛指對
藝術課題從過去到現在的所有研究。 藝術史家所要觀察的是，在藝術領域
中隨著時間而來的種種變化，同時也觀察那些因地域性因素而不同的創
作手法。 從事藝術史研究工作的人，我們稱之為藝術史家。

一如藝術評論，藝術史家在進行研究工作時，也採用許多不同的方法 。
無論如何，他們除了研究藝術作品之外，還要收集很多的相關資料。 他們
的目標，不只是單單學習一件作品本身而已，還要像藝術評論者一樣，
學習一切有關藝術作品的訊息。

藝術史家在進行他們的工作時，也會採取如藝術批評的 四個步驟的作
業系統： 描述、分析、解釋 、以及他們的 評價 。一如一般人所知道的，對這
些藝術史家而言，這四個步驟的每一個步驟都含有不同的意義所在。 在這
裡，我們將討論藝術史家如何描述一件藝術作品。

描述藝術作品

對藝術史家來說，在描述階段要考慮三個問題：

o 是誰 創造了 這件作 品？
o 是在 什麼時 候創造 了這件 作品？
o 是在 什麼地 方創造 了這件 作品？
 庫爾貝﹝Gustave Courbet﹞
《畫室裡的畫家》﹝The Painter's Studio﹞ ，1855
油彩‧畫布，359x 598 cm ，巴黎羅浮宮

就拿法國畫家庫爾貝的作品 《畫室裡的畫家》 來說，首先，藝術史家會試

著觀察作品上是否留有 藝術家的簽名 。看一看作品的 左下角 處。 你見到那
兒寫著什麼名字？假設藝術史家從沒聽過 G. Courbe t 這個名字。那他便會
翻閱藝術史的書籍。書裡將會說明 Gus tave Courbet 是十九世紀生活在法
國的藝術家。

　　以下為一些更進一步的相關資料：
• 這是 1855 年的 作品。
• 畫家 當時約 為三十 六歲。
• 這幅 畫的標 題《畫 室裡的 畫家》有一個 副標題 ：「表 現的是 我七年 藝術生 涯的真 實寓言。 」
這七 年期間 ，庫爾 貝的藝 術特色 從浪漫 主義轉 變為寫 實主義 ，並且 以畫中 的模特 兒象徵
這種 轉變。他曾經 參加法 國巴黎 的革命 ，自覺 實踐了 維克多 ．雨果 的口號 ：「昨 天詩人 講
的是 公眾； 今天他 講的是 人民。 」

兩個人或許可以寫出風格相似的字，但是他們的筆跡絕對不同。 藝術家
也是一樣，每一個藝術家的工作方式多少都會不同於其他藝術家，這些
不同點正是藝術史家的第二個步驟：分析工作要注意的地方。
分析藝術作品

　　藝術史家在描述作品時，要先尋求 作品的簽名 。不過，有時候在畫中

找不到簽名 ，碰到這種情形的時候，藝術史家可以從藝術作品的 風格 中
猜是哪一位藝術家畫的。

　　風格是一個藝術家表現作品 靈感的個人形式 ，其實，許多藝術家藉

由研究其他人的作品來發展自己的風格。 因此研究藝術作品的風格，也就
是分析藝術作品是藝術史家在第二個步驟要做的事。

　　我們再看看庫爾貝的作品 《畫室裡的畫家》。藝術史家都知道這張畫 是
寫實的，換句話說這幅畫的 風格是寫實的 。

　　就拿法國畫家庫爾貝的作品 《畫室裡的畫家》 來說，首先，藝術史家

會試著觀察作品上是否留有藝術家的簽名。 看一看作品的左下角處。 你見
到那兒寫著什麼名字？假設藝術史家從沒聽過 G. Courbe t 這個名字。那他
便會翻閱藝術史的書籍。書裡將會說明 Gus tave Courbet 是十九世紀生活
在法國的藝術家。

　　在下面兩幅畫中，你能說出那一幅是屬於寫實風格的？至於另外一
幅畫又是屬於哪一種風格？
 卡洛特﹝Camille Corot﹞
《教堂》﹝The Church of Marissel near Beauvais﹞ 1866，油彩‧畫布， 55x 42 cm ，巴黎羅浮宮

﹝問題一﹞藝術家如何運用線條與顏色的組合來表現景深？
 華塔特﹝Louis Valtat﹞
《樹下的陽光》﹝Sunlight under the Trees﹞ ，1908
油彩‧畫布， 66x 82 cm ，聖彼得堡博物館

﹝問題二﹞你認為這個藝術家最重視那一種藝術元素？最不重視那一種？

分析藝術派別

　　有時候 風格相似 的藝術家會聚集成一個 藝術派別 ，本世紀初，法國

有這樣的一個組織，稱為 野獸派 。野獸派是一個法文字，意思是 「野生的
怪物 」，發展這種新的藝術風格的藝術家被稱為野獸派畫家，野獸派起因
於藝術家在他們的 畫裡運用狂野的色彩組合 。野獸派對寫實藝術並不感興
趣，他們用 顏色來增加視覺和感覺的趣味 。華塔特﹝ Louis Valtat﹞ 的作品
《樹下的陽光》就是野獸派作品的一個例子。

　　分析作品時，藝術史家會試著分辯畫作是否屬於某個派別。 請你試著
把自己當成藝術史家，看看下面兩幅畫，哪一幅是屬於野獸派風格？並
說出畫中的什麼細節符合你的假設。
 雷諾瓦 ﹝Pierre-Auguste Renoir﹞
《草叢中的小徑》﹝Path Leading to the High Grass ﹞ 1875，油彩‧畫布，巴黎奧賽美術館

﹝問題三﹞比較這幅畫和前面一講的雷諾瓦的畫有什麼相似與不同的地方？
 摩萊斯﹝Maurice de Vlaminck﹞
《小鎮》﹝Town﹞ ，1908， 油彩‧畫布
73.4x 92.3 cm ，莫斯科新西方藝術博物館

﹝問題四﹞這幅畫與前面一幅畫給人的感覺有沒有什麼不同？比較這兩幅畫裡所使用的不同元素，它們
如何對整體效果產生影響？

　　 雷諾瓦 的畫是屬於 印象主義﹝ Impre ssio nism﹞ 或稱印象派 。普法戰爭

之後，在法國巴黎有一群作風較新的畫家參加當時官辦的 「沙龍展」 ，遭
到落選的命運；雖經法國政府的安排，舉辦了 「落選者展覽會」 ，但這些
被排拒於沙龍展之外的畫家為了展示他們在繪畫上的新觀念，便在 18 74
年 4 月自行籌組展覽會，展出自己的作品。在展覽會場中有一幅 莫內
﹝Mo net﹞ 的作品，題名為 「印象：日出」 ，這個標題卻被一位雜誌記者不
懷好意地加以引用， 戲稱 這一群畫家是 「印象派」 ；但是日後這些畫家對
這個帶有諷刺性的稱呼，並沒有加以反駁，並且在往後的幾次畫展也使
用「印象派」 一詞，甚至一直被後人沿用至今，成為西洋美術史上響叮噹
的名詞。在西洋美術史上， 「印象派」也是一個具有深遠影響力的重要畫派 。

　　 十九世紀 時代，由於科學家在 色彩 上的新發現，促使印象派畫家對

色彩理論加以研究並應用在繪畫上；他們發覺物體本身是 沒有永久而固
定的顏色 ，其顏色是隨 位置 與時間 而有不同的變化，並且也察覺到 陰影
的色彩並非黑色或深褐色的 。經由上述認識， 印象派畫家在作品上表現的
不是物體的本身，而是光線在物體上的變化，進而便使得作品呈現的僅
是畫家主觀的視覺世界 。此外， 印象派的畫家主張在戶外陽光下直接描繪
景物，以表現光與色，於是便不再去描繪歷史故事、 宗教神話 ‧‧‧ 等具
有文學性質的題材，而取材於大自然的景色或都市裡的人物、 風光 ‧‧‧
等。

　　如果你是一個藝術史家，你要如何描述印象派畫作的風格呢？你認
為印象派喜歡用什麼顏色？他們喜歡什麼樣的線條？你有沒有注意到，
他們用什麼方法表現光線在物體上的變化。 你有沒有注意到， 印象派畫家
如何運用刷子不同的筆觸，表現光線忽隱忽現的的感覺 。

每一個人的一生都會因為生長的年代和生活的地方而有所不同。 我們今天
對於電視和電腦已經習以為常，但是對於活在一百多年以前的人來說，
這兩樣發明是他們無從想像的東西。

　　藝術的世界也是一樣，藝術家經常受到時間、 空間和各種事情的影響 。
在戰爭時候所創造的藝術品與平常時期所創造的作品往往有很大的不同 。
藝術家自身的 種族背景 也必然會影響他的作品。 因此 時間和地點 是藝術史
家在詮釋一件藝術作品時最需要考量的兩件事情。

　　你還記得藝術史家在描述作品時所要問的三個問題嗎？其中有兩個
問題便是「是誰創造了這件作品？」 和「是在什麼時候創造了這件作品？ 」 。
在第三階段，藝術史家還要繼續追問這兩個問題。 詮釋的工作便是詮釋一
件藝術作品 創作的 時間 和創作的 地點 會怎樣影響這件作品的 風格 和他的
主題。

詮釋作品的風格
　　在十九世紀的後半段，一種新的藝術媒體產生了，這種新媒體就是
攝影 。攝影能夠讓人從一個新的不平常的角度，觀賞一個原本是很平凡的
物體而產生新的印像。 攝影技術為藝術家們打開了一扇新的創作大門。 因
此當時有一些藝術家採用這種技術開始實驗新的創作規則。 原來被用來記
錄名人容貌的肖像畫，因為攝影將這種需求所需的時間縮短了很多，因
此製作肖像畫的目的漸漸地被攝影所取代，而肖像畫藝術也成為一種非
主流藝術了。 過去紀錄一個人像，總會將人完整的呈現在畫框畫面裡，但
是因為攝影技術所帶來的實驗性，藝術家有時候就讓作品裡的物體超出
畫面而被切割，因而產生前所未有的藝術觀念。

　　比較下面的一幅美國芭蕾舞團團員練舞的照片和一幅竇加的作品，
你認為藝術史家會用什麼字眼來詮釋竇加這幅畫的風格呢？

美國芭蕾舞團團員練舞照片，約 2000 年
 竇加﹝Edgar Degas﹞
《舞蹈考試》﹝The Dance Examination﹞
粉彩，美國丹佛美術館

﹝問題一﹞描述竇加如何使用藝術平衡的原則？
詮釋作品的主題

　　今天若有人 製造新聞 ，他們的照片會出現在報紙上，如果這個新聞

夠大，他們的照片就會上電視。 在攝影與電視發明之前，他們就會請藝術
家為他們畫成肖像畫，譬如法國畫家安格爾所畫的 《褒格麗公主》 就是他
一生中最後一次為別人畫的肖像畫。 這幅畫的服裝是學習十九世紀時代女
性服裝時必定要參考的資料。 如果你從畫中的服飾開始，你會找到很多跟
這幅畫的主題相關的資料。

安格爾﹝Edgar Degas﹞
《褒格麗公主》﹝Princesse de Broglie﹞， 1853
油彩‧畫布，121.3 x 90.8 cm ，紐約大都會博物館
　　畫肖像不是藝術家記錄人物與事件的唯一方式，譬如布勒哲爾
﹝Pieter Bruegel﹞ 的作品 《農人之舞》 ，將當時的 平民生活忠實地描繪在
作品上 。這便是使人文主義充分表現於藝術作品的一個例子。 這件作品讓
我們能夠了解十六世紀時候，一般荷蘭比利時地區的平民的休閒娛樂方
式。如果我們去翻閱藝術史，書中會記載 Pieter Bruegel 是兩個畫家的名
字，一個是父親，一個是兒子。 藝術史家在詮釋作品時會注意這些事實，
此外，藝術史家還會注意什麼呢？

布勒哲爾﹝Pieter Bruegel﹞
《農人之舞》﹝The Peasant Dance﹞ 1568
油彩‧木板，114 x 164 cm ，維也納博物館
詮釋風格與主題之間關係

　　西方藝術有一個很重要的復甦時期那就是發生在十五和十六世紀的
文藝復興時期。 文藝復興是一個法文字，意義是再生。 在文藝復興之前，
畫家只是一個技術的工匠，他們的作品不比工匠或石頭切割者來得重要。
然而文藝復興時期，畫家很快地得到名望，部分是因為這個時期裡出現
許多偉大的藝術家。 你可能聽過 米開朗基羅、 拉斐爾和達文西 這三個人的
名字。他們的藝術成就使他們被稱為 文藝復興三傑 。以下是拉斐爾
﹝Rap hael﹞ 的作品《聖母與聖嬰 》 。
 拉斐爾﹝Raphael﹞
《聖母與聖嬰》﹝Madonna & Child﹞，1505
油彩‧木板，75 x 51 cm ，華盛頓國家藝廊

　　聖母與聖嬰在文藝復興時期經常被藝術家拿來當作繪畫的主題。 單是
拉斐爾一位畫家，就畫了超過 30 0 幅有關 瑪麗亞 的畫。因此藝術史家在詮
釋這件作品時會注意兩件事，首先他會注意到這幅畫和拉斐爾的其他作
品一樣，都具有一個 宗教性的題材 ；其次他可能會注意到這幅畫是以一
個宗教人物做為畫中的主題。 這幅畫的聖母與聖嬰即瑪麗亞和耶穌，瑪麗
亞就是耶穌的母親。

　　翻閱文藝復興時期的歷史，我們將了解那時候

• 天主 教教會 是當時 藝術最 大的贊 助者 。

• 天主 教教會 僱用藝 術家來 繪畫與 雕刻 聖經的 故事 。
• 當時 的繪畫 作品都 是用來 裝飾教 堂的。
• 當時 的人大 部分都 不識字 。
• 透過 這些教 堂的繪 畫，人 們可以 不用閱 讀就了 解基督 的故事 。

　　藝術史家從這些歷史背景來研究 《聖母與聖嬰》 這幅畫，就可以對它

做更深入的了解。

　　文藝復興時期還有一位畫家也經常畫瑪麗亞。 這位畫家是 飛利浦黎皮

﹝Fra Filipp o Lip pi﹞ 。下面是他的作品《聖母聖嬰和兩位天使 》 。
 飛利浦黎皮﹝Fra Filippo Lippi﹞
《聖母聖嬰和兩位天使》
﹝Madonna and Child with Two Angels﹞， 1464
蛋彩‧木板，95 x 62 cm ，佛羅倫斯烏非茲博物館

　　注意這幅畫和前面一幅畫中的聖母和聖嬰頭部後面都有一個圈圈，
或鑲邊，你知道它們叫什麼？請你描述這兩幅畫中人物的臉部表情？你
認為這兩幅畫有那些共同特徵及不同之處？

什麼是你過去這一週發生的大事？過去這個月呢？或過去這一年？我想
你對這三個問題的回答會截然不同。 一週之內的大事可能是考了一科高分 ，
或是賺了二十元外快；可是如果以月或年來看，這些事情可能已微不足
道。 藝術史學家在藝術批評的最後的工作階段也是一樣，即評價一件藝術
作品時會從這個作品的各個層面來探討。

　　對於藝術史學家來說， 評價一件藝術作品便是決定它是否對藝術史
有持久的貢獻，是決定它是否引進了新的藝術風格，或者以現存的某一
種風格呈現出登峰造極之表現。 評價也可能是判定一件藝術品是否引進了
新的技法或新的媒材。

評價作品的風格

　　一件藝術品對藝術的貢獻方式有很多種，其中一種即是引進新的藝
術風格。我們看看馬諦斯的作品 《紅色的和諧》。一 個藝評家 在評斷這幅畫
時，會稱讚它運用大膽的色彩，一個 藝術史家 則會看得更遠。 藝術史家會
注意 馬諦斯如何以大膽的色彩影響其他的藝術家，或改變大家對藝術的
既定觀念。
 馬諦斯﹝Henri Matisse﹞
《紅色的和諧》﹝Harmony in Red﹞
1908，180.5x 221 cm ，油彩‧畫布，聖彼得堡博物館

　　下面一幅是石川欽一郎的水彩作品 《台灣豐原鄉道 》。這幅作品裡有 任

何東西會讓藝術史學家感覺新鮮或是衝擊的嗎？為什麼這件作品評價如
此的重要？
 石川欽一郎《台灣豐原鄉道 》，31.2 x 41 cm ，水彩

　　石川欽一郎是一位讓台灣的西洋繪畫啟蒙的日本畫家。 他出生於一八
七一年初日本靜岡縣，曾留學英國學習水彩。 一九○七年他被派來臺灣任
臺灣總督府陸軍翻譯，並兼任臺北國語學校美術老師，而推廣臺灣美術
運動最力之 倪蔣懷 先生便是此期之學生。

　　 石川欽一郎首度將台灣本土的美表現出來 後，便 給台灣本土畫家一

個莫大的啟示和震撼 。雖然 他是日本人，但是使用的繪畫技法卻是西洋水
彩技法。 其描繪的台灣鄉村景象，使當時台灣的畫家警悟到自身成長的環
境，從此台灣畫家的藝術觀才真正落實到根本的鄉土精神，亦即找尋到
台灣社會樸實的、親切的抒情浪漫的一面。

　　我們再看看西方的一位重要畫家 喬托﹝ Gi ott o di Bon done﹞ ，他是開

啟西方文藝復興時期繪畫的畫家 。下面一幅是他的作品 《聖母與聖嬰》 。
 喬托﹝Giotto di Bondone﹞
《聖母與聖嬰》﹝ Madonna and Child﹞，1330
85.5 x 62 cm ，蛋彩‧木板，華盛頓國家藝廊

說明：這幅畫可能是放在教堂祭壇上的裝飾品。

　　這件作品從現在的眼光看起來似乎是很僵硬，然而對於藝術史家來
說，它的意義比眼睛看到的來得更多，藝術史學家會試著想像自己是活
在喬托的年代。那個年代，大多數畫家畫瑪麗亞的畫法正如契馬布耶
﹝Cimab ue﹞ 畫的《天使圍繞著聖母與聖嬰 》。宗教畫像不一定要看起來 寫
實，它們是用來讓信徒緬懷先知和聖者，並教導宗教的意義。
 契馬布耶﹝Cimabue﹞
《天使圍繞著聖母與聖嬰》﹝The Virgin and Child Enthroned and
Surrounded by Angels﹞，1270
427 x 280 cm ，木板，巴黎羅浮宮

　　因此喬托的 《聖母與聖嬰》 裡對於瑪麗亞的表現方法，對當時的人來

說是一種震驚，因為 她的形象比當代傳統瑪麗亞的形象更接近真實 。喬托
的這幅圖雖然有傳統金色的背景，但人物卻不呆板，而且給人三度空間
的印象。

　　契馬布耶的 《天使圍繞著聖母與聖嬰》 裡的孩子看起來不像真實的孩

子，他似乎是在像觀眾宣道，而喬托畫的孩子則較自然，他就像真實的
孩子一樣抓著母親的一隻手指頭。

評價作品的技術

　　藝術品的另一個貢獻是 提供新的技術， 所謂技術是藝術家 運用媒材

的方式 ，看看法國畫家家 秀拉﹝ Georges Seu rat﹞ 的作品《艾菲爾鐵塔》 便
能明瞭。 在這幅畫裡秀拉使用的技術和其他藝術家不同，他運 用了一種科
學技術來組合數以千計的色點 ，使得 他的畫看起來像是閃爍著陽光 。這個
例子正好說明藝術家如何 運用舊有的媒材來發展新的技術 。
 秀拉﹝Georges Seurat﹞
《艾菲爾鐵塔》﹝The Eiffel Tower﹞，1889
24x 15 cm ，油彩‧畫布，舊金山美術館

﹝問題一﹞你如何來描述這兩座雕像的眼神？他們的心情如何？

注意看母親的大腳，這個雕塑家還使用了什麼特色來讓主題看

起來更真實？
從歷史評價作品

　　如果歷史學家的工作是看到作品的背景，他在審視喬托的 《聖母與聖
嬰》 時，是否也該和後代藝術家的作品做個比較？下面也是一件以聖母與
聖嬰為主題的作品，不過它是一件浮雕作品。 這個 浮雕 是義大利 雕塑家科
西摩 ﹝Fancell i Cosimo﹞ 的《聖母》，約完成於 16 88 年代 ，在喬托完成他
畫作的三百年後。 你是否注意到這一個作品比喬托的聖母更接近真實。 這
個母親和小孩看起來就像真人一樣，他們與你在街上看見的母親與小孩
極為相似。

　　像這樣的作品能掩蓋喬托作品的重要性嗎？不，藝術的變化是一點
一滴慢慢累積的，每一個時代都是踏著前人的腳步。 因此，像科西摩的這
件浮雕是經由喬托和其他藝術家的努力，才有被創造出來的可能。 這個作
品的存在驗證了過去藝術家的感性和技巧的價值。
 科西摩﹝Fancelli Cosimo﹞
《聖母》﹝Madonna﹞，1688
石膏， 73 cm 高，羅馬 Santi Martina e Luca

﹝問題二﹞你如何來描述這兩座雕像的眼神？他們的心情如何？

科西摩還使用了什麼特色來讓主題看起來更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