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 I : 16853/j .

10. 1009 -
issn. 4458.
2005.
03.
045

内蒙古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05 年第 3 期(第 7 卷 　总第 25 期)

Journal of Inner Mongolia Agricultural University(Social Science Edition) No .
3　2005(Vol .
7 　Sum No .
25)

18 世纪英国报纸业的发展与公共领域的形成
○　张奎勤
(武汉大学 历史学院 , 湖北 武汉 , 430072)

摘 　要 :
18 世纪英国的报纸业有了很大程度的发展 。 报纸 业的发展不 仅使读报 者的人数大 为增加 , 而且 其身份也
发生了一定的 变化 , 社会下层也有了很多接触报纸的机会 。 人们越来越关心 国家和社会 事务 , 并 对此展开 讨论 , 咖
啡馆 、酒馆等公共场所就成为他们展开讨论和对话的公共空间 。 由此就形成了一 个监督国 家权力并影 响国家政策
的公共领域 。
关键词 :
英国 ;报纸 ; 咖啡馆 ;
公共 领域
中图分类号 :G119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
1009 -4458(2005)03-0120-03

[ 4]
　　20 世纪 60 年代初 , 德国当代大学者哈贝马斯在他 一周刊行三次的报纸, 6 种日报 。 在 1770 年 , 伦敦有 5
[ 5]
的名著《公共领域的结构转型》中提出了“公共领域”的概 种日报 ,8 种一周刊行三次的报纸和 4 种周报 。 1811 年
[ 6]
念,他认为具有政治功能的公共领域首先是在 18 世纪的 则达到 52 种。 在 1783 年伦敦每周有 9 种日报和 10 种
英国出现的 。哈贝马斯特别强调媒体尤其报纸在公共领 一周刊行两次或三次的报纸。1790 年增加到 14 种日报 、
[ 7]
域中的作用。17 世纪末, 新闻检查制度的废除标志着公 7 种一周刊行三次的报纸和 2 种周报 。 地方性报纸在
共领域发展到一个新的阶段 ,“使得理性批判精神有可能 印刷法规取消后也有了较快发展, 到 1720 年英国已有 20
进入报刊 ,并使报刊变成一种工具, 从而把政治决策提交 多种地方性报纸 。18 世纪中叶后 ,增加到 40 种以上 , 到
给新的公众论坛”[ 1] 。那么 18 世纪报纸业的发展究竟与 1800 年英国每周则有 70 多种报纸在生产。
[ 8]

公共领域的形成有着怎样的关系呢 ? 本文就试从以下几 第二 ,报纸发行量的增加 。尽管我们很难对这一时

个方面来阐释。 期报纸的具体发行数量加以明确的界定 , 但可以肯定的
一、18 世纪英国报纸业的发展 是这一时期报纸的发行数量确实有了显著增长 。据萨瑟
兰的估算 , 在 1704 年 , 英国报纸年发行量在 230 万份左
1695 年印刷法规(The Printing Act)被废除以后, 英 右 ,[ 9] 1713 年这个数目增加到 240 万份 。 [ 10]
根据英国财
国的报纸业有了较快的发展 , 尤其是地方性报纸发展极 政部在 18 世纪关于印花税的税收记录 ,1750 年报纸的年
为迅速。在 1695 年以前, 英国还没有地方性报纸, 但在 发行量大约为 730 万份 ,1760 年增至 940 万份 , 1775 年达
18 世纪伊始, 诺里奇 、布里斯托尔和埃克塞特就分别出 到 1260 万份 ,而到 1801 年则达到 1640 万份 : 其中伦敦
现了报纸 。在 1695-1780 年间 , 英国报纸从不足 100 万 [ 11]
700 万份 ,地方性报纸 940万份 。 实际上报纸的发行量
[ 2]
份增长到 1400 万份 。 早在 1719 年, 一家报纸就抱怨说 : 要远高于上述数字 ,因为许多逃避印花税的报纸并不在
“目前 , 城市和乡村每天都充斥着报纸的洪流 。 ” 同时 , 政府记录之内。在 18 世纪伊始 ,伦敦每周报纸的发行量
1733 年《英国观察》声称 : “普遍性的抱怨正在增长 ,因为 在 44000 份左右。据迈克尔·哈里斯推算伦敦每种报纸
这里每天都充斥着报纸和小册子 。 ”[ 3] 18 世纪报纸业的 的周平均发行量在 1000-2000 之间。 [ 12]
18 世纪中叶以后
发展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伦敦报纸的发行量又有了新的增长 ,《邮政晨报》每天的销
第一 ,报纸种类的增多 。首都伦敦比地方都市更早 售量达到 5000 份。《The Public Advertiser》每天的销售量在
的得益于印刷法规的取消, 在 1712 年, 伦敦大约有 12 种 3000-5000 之间。《Daily Advertiser》的销售量达到了 5000
报纸 ,到 18 世纪中叶增加到 18 种 ,其中有 6 种周报, 6 种 [ 13]
份。 伦敦以外 的地方性 报纸 , 在18世 纪中叶以 后

收稿日期 :
2005 -07 -15
作者简介 :
张奎勤(1980 -), 男 , 山东临沭人 , 武汉大学历史学院研究生 , 研究方向 :
近代早期西欧社会与经济 。
○　张奎勤 　18 世纪英国报纸业的发展与公共领域的形成 　 　　　　　　　　　　　　　　　　　　　　　　　　　　　　　文化·历史
销售量也有了较快的增长。克里斯廷·芬蒂那德通过对
《The Salisbury Journal》的研究认为 : 该报在 18 世纪 30 年
代的周销售量仅为 200 份 , 18 世纪 40 年代增加到 2000
[ 14]
份,到 1780 年时则达到 4000 份 。 克兰菲尔德通过对英
国地方报的研究也认为 : 在 18 世纪前几十年地方报的发
行量仅在 100 -200 之间 。但到 18 世纪中叶很快增长到
[ 15]
1000-2000。 《York Chronicle》在1772 -1777 年间的发行
量达到 2500 份, 《The Salisbury Journal》声称其发行量在
[ 16]
1780 年达到 4000 。
第三 ,报纸内容的多样化 。18 世纪以前, 报纸很少报
道政治新闻 。但在 18 世纪以后报纸关于政治新闻的报
道明显增多了, 在 1770 年 5 月 17 日威廉姆·瓦德的
《Sheffield Public Advertiser》6 栏的报纸仅新闻就占了 3
[ 17]
栏, 包括死亡消息 、事故和犯罪 。 报纸不仅报道有关国
内的消息 ,而且还报道发生在国外的一些事情 。英国的
议会成为众多报纸关注的对象 ,《The Public Advertiser》的
销售量在议会结束时的 2-3 月份达到高峰, 在10 月下旬
和 11 月上旬即新一届议会开始时又会再次达到高峰 。
商业性广告也是报纸报道的主要内容, 1733 年 5 月 17 日
《伯明翰杂志》就刊登了 5 则广告, 而在 1747年 3 月 17 日
的《约克日报》上则刊登了不下 38 条广告 ,占整份报纸的
[ 19]
46%。 除此之外 , 娱乐 、文学 、商业信息 、逸闻趣事也是
报纸报道的内容 。
二、报纸的读者及其身份
在 18 世纪的英国 ,报纸的阅读者究竟有多少? 这是
一个极难统计的数字 。不过我们可以肯定, 在整个 18 世
纪,报纸的读者越来越多 ,分布的阶层也越来越广 。18 世
纪报纸发行量的增加就可以间接反映出当时读者群的扩
大。虽然报纸在当时的人均比例仍是非常低 ,1712 年, 英
国每两个成年人每年平均一份报纸, 到 1760 年这个比例
[ 20]
接近 3 : 2 ,在世纪交替时这个比例为 3:1。 但我们不能
以现在的眼光看待当时的事情, 况且实际读报人的数目
要远高于以上数字 , 因为相当一部分报纸并不仅仅只有
一个读者 ,它可以在不同读者间传递阅读。在 18 世纪早
期,约瑟夫·安德森推算一份《观察者》的读者至少有 20
[ 21]
人。 毫无疑问 ,首都伦敦的读报者要远高于其它地方,
根据哈恩纳·巴克的推算 18 世纪中叶伦敦报纸读者约占
[ 22]
伦敦居民的 1/ 4, 到 1780 年这个比例增加到 1/ 3。 用同
样的方法 ,哈恩纳·巴克估算出 1750 年地方性报纸的读者
人数大约为 20000,即占伦敦以外人口的 4%左右 ,到 1780
[ 23]
年这个比例达到 8 %, 19 世纪 30 年代大约为 16%。
个比例虽远低于伦敦读者, 但其增加速度却异常迅速。
对于读报者的身份我们依旧难以明确划分, 报纸的
政治性决定了上流政治精英阶层是报纸忠实的读者 , 但
这部分人总体上并不多而且也很少发生大的变化。因此
它不能解释 18 世纪报纸读者迅速增加的原因 ,这一时期
报纸的增长和读者数量的增加与一个正在崛起的中间阶
层是分不开的 , 这部分人主要包括商人、制造商、农场主 、
小自由农 、商店业主和各种各样的职业者阶层 。上流政
治精英阶层和崛起中的中间阶层构成了 18 世纪报纸读
者的主要部分 。
在伦敦 ,报纸的购买者主要是社会的中上层阶级, 这
在 18 世纪前半期尤为明显 。汉诺威时期最有名的政治
性评论报刊《匠人》开始时只是单页报刊, 也没有新闻内
容 。但很快其形式和报名就发生了变化, 开始刊登新闻 ,
报名也改为《匠人和国家政府公报》 。导致这一变化的重
要原因是它的读者中有一大部分是伦敦的“首脑人
[ 24]
物” 。 地方报读者的身份更难以确定, 一般的像布里斯
托尔 、诺利奇 、纽斯卡尔、伯明翰和曼彻斯特这样的大城
市人们要比小城市更容易接触到报纸, 而乡村地区的读
者人数则更少。不过这也不能一概而论, 有些地方性报
纸的销售网络遍布大小城市和乡村。例如在 1739 年
《Newscastle Journal》从北到贝里克郡西到纽翰文的 42 个
[ 18]
城镇和乡村征集代理商, 1773 年《纽斯卡尔报》声称其销
[ 25]
售网络覆盖了周边 600 英里的地域 。 随着地方性报刊
种类和发行量的增加 ,它们的销售网络也变得更加宽广 ,
就像布雷尔宣称的那样 : “随着复杂的 、地区性销售网络
的出现……我们可以确信 ,随着时间的推进, 地方性报纸
正在向更宽更广的领域蔓延 。 ”[ 26]
社会下层的人们也开始读报, 1730 年孟德斯鸠在他
的日记中描述英国人读报习惯时写道 : “最引使人震惊的
并不是报纸的数量和不受约束 ,而是劳动者也在读报 , 瓦
匠们带着报纸来到他们工作的房顶 , 在那里读报。 ”[ 27] 兰
开夏郡的萨缪尔·巴富德声称 : “在南兰开夏 、德比( Derby)
和诺丁汉的制造业区几乎每户人家都读《政治纪闻》 。 ”[ 28]
社会下层读报者的增多还引起当时一些人的担忧 , 甚至
出版商约翰·塔斯勒也表示出这种情绪 : “印刷品正变得
越来越便宜, 以至于每个人都可以负担得起。在乡村所
有人都在学习读报。一些人甚至以牺牲身体所需的部分
[ 29]
实物为代价去换取有害的思想。 ” 亨利·巴克斯也写道 :
“普遍的愤怒正在穷人中扩散, 这使他们从报纸中吸收了
[ 30]
许多不良思想 。 ” 不过我们也不能夸大了当时英国人的
读报能力 ,即使到 19 世纪中期仍有一半的英国人不会写
字 ,大部分的劳动者和仆人都是文盲。此外, 相对较高的
价格也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下层社会读报的机会 。但这
并不意味着他们被排除在外 , 不会看报的人可以听别人
朗读报纸 。朗读报纸在当时是一种社会性活动而不是个
这 人性活动 ,许多人经常给其家人或朋友朗读报纸 。当时
一份报纸这样写到: “在 18 世纪开始时大部分英国人不
会读报, 但他们可以聚在一个会读的人旁边, 听他朗读
《观察者》 , 在那里叛乱的思想就这样进入他们的大脑
中。 ”[ 31] 此外 ,当时还存在着合伙买报纸和租报的习惯, 这
也有助于报纸在下层社会中的传播。在兰开夏的一个小
121
内蒙古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05 年第 3 期(第 7 卷 　总第 25 期)

[ 40]
村子 ,本·布莱雷经常读《北极星》给他的父亲和其他五个 他们的话题总会情不自禁的转向国家和政治状况” 。 身
合伙订报的人听 , 他的任务就是大声朗读以使他们能同 份的差别在这里被暂时搁置 , 每一个坐在咖啡馆里的人
时听到。在哈里法克斯的本·威尔森也写道 : “在村里聚 都有权利同其他人谈话 , 并加入讨论, 不管认识那人与
[ 41]
在朋友的家中读《北极星》并在那里讨论政治事件是件很 否。 咖啡馆创造了一个自由讨论新闻、交流信息的氛
[ 32]
平常的事情” 。 围 ,就像社会史学家特里维廉所说的 :
“英国人的言论自
[ 42]
由在咖啡馆里最为典型。 ”
三、报纸与公共领域的形成
事实上报纸已经成为咖啡馆 、酒馆等公共场所的必
所谓“资产阶级公共领域”就是指由私人集合而成的 不可少的组成部分 , 1780 年《Lloyd' s Evening Post》声称 :
公众的社会生活领域 。在这里作为私人的公众可以自由 “没有报纸我们的咖啡馆 、酒馆和理发店将会失去很多顾
地集合、自由地表达他们的意见, 通过对普遍利益问题展 客 。 ”“当问及店主为什么要提供报纸时 ,他将会告诉你它
[ 33]
开讨论, 形成公共舆论 。 哈贝玛斯指出: “所谓`公共领 吸引着更多的人们到他的店里 ,在多数情况下, 它比这里
域' , 我们首先是意指我们的社会生活的一个领域 , 在这 的酒精更富吸引力, 成千上万的人在这种新奇的、虚假媒
个领域中 ,像公共意见这样的事物能够形成 。 ”[ 34] “有些时 介吸引下变成酒鬼。 ”[ 43] 这也可以从当时一个工匠的话中
候, 公共领域说到底就是公众舆论领域 ,它和公共权力机 得到证实 : “告诉你先生 , 我去公共场所并不是为了喝酒 ,
关直接相抗衡。 ”[ 35] 而这种公共舆论的形成又与报纸的发 而是为了新闻。我没有其他途径得到它, 我负担不起 5
展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 18 世纪英国报纸业的发展使得 便士 ……这就是我的原因 ,一个唯一去公共场所的原因 ,
越来越多的人可以接触到报纸并受其影响 , 这为他们更 在那里我可以听到别人读报纸 ,并谈论伦敦发生的事情 ,
[ 44]
多地了解并参与社会事务尤其是政治事务提供了便利条 那是我唯一能够获得新闻的地方 。 ”
件。通过自己读报或听他人读报使他们加深了对社会和 这样咖啡馆 、酒馆等公共场所的存在为人们进行对
政治的认识, 并使他们开始有理性的对社会和政治事务 话和讨论提供了公共空间 , 它把不同社会阶层的人吸引
进行批判和讨论, 提出自己的意见和看法 。在这种批判 进来 ,使各种思想和言论可以自由的表达 , 并且相互渗
和讨论中 ,作为私人的个人自由组合在一起 ,形成了公众 透 。在异彩纷呈的言说商谈中, 通过“异中求同”或“同中
和公共舆论 。 求异”的方式形成了带有普遍性的“公共意见” 。正是在
公共领域的产生还离不开一定的公共空间, 在这里 这些公共空间里 , 在讨论和批判国家与政治事务的过程
人们可以自由的集合 、自由表达他们的意见 ,而且它是向 中形成了公共领域。报纸恰恰是这个公共领域的载体 ,
所有人可以开放, 所有人均可以自由的发表言论 。这一 它把一个广大的社会阶层吸引进这个领域, 甚至是无力
时期的咖啡馆 、剧院 、酒馆等公共场所便充当了这种角 购买报纸的社会下层 。社会下层人们的广泛加入不仅扩
色。17 世纪中后期以后喝咖啡成了英国人的新时尚, 咖 大了公共领域的范围 ,而且还使其出现了平民化的趋势 ,
啡馆也就随之兴起。“所有的英国人像蜜蜂一样涌进咖 文化上的障碍并没有阻止他们接触报纸的机会 ,从某种
啡馆 ,并在那里嗡嗡乱叫。 ”在 17 世纪 60 年代伦敦有 60 意义上讲这反而更有利于公共领域的形成, 几个或更多
[ 36]
多家咖啡馆, 18 世纪末则增加到 200 多个 , 到 1820 年 的人聚在一起读报或听别人读报并进行讨论 ,这大大增
[ 37]
达到 300 个 。 随着报纸业的发展 ,在咖啡馆里读报成为 加了公共领域形成的可能性 , 因为他比单个人读报更易
非常普遍的事情。许多咖啡馆不仅为其顾客提供报纸, 进行思想的交流 , 而且文化上的限制使社会下层的人们
而且还免费为顾客朗读报纸 , 为的是让那些不会读报的 极易受读报人思想的“摆弄” , 在其周围形成舆论性群体
人也能了解报纸上的内容。在读报以及此后进行的讨论 或组织。
中, 咖啡馆逐渐形成了一种特殊的政治文化 ,而这种文化 公共领域一旦产生就不会消极存在着, 它从一开始
并不仅仅局限于某一单一的社会阶层。事实上咖啡馆向 就试图影响上层政治社会。在整个 18 世纪, 报纸在英国
任何人都是开放的, “在那里只要付上一便士, 任何人就 政治生活中扮演了一个越来越重要的角色, 并在一定程
可以品尝咖啡、读报和其他人聊天等 , 咖啡馆为人们提供 度上影响着国家政策 。实际上报纸已经成为公众参与政
了一个新闻和信息交流的空间。 ”[ 38] 咖啡馆不仅是下层人 治生活并借以对抗国家权力机关的媒介。“整个 18 世纪
经常光顾的地方 , 而且中间阶层甚至是乡绅贵族也经常 的公共领域的发展水平可以用政府和出版界之间的对抗
去咖啡馆 。18 世纪 60 年代的纽斯卡尔的辉格党成员经 程度来加以衡量 。 ”[ 45] 1742年沃波尔的下台与公众的不满
常光顾亚瑟的咖啡馆 ,国会议员詹姆斯·博斯韦尔经常到 有很大的关系 。而威廉·皮特因为能够得到公众的支持 ,
[ 46]
咖啡馆吃早餐, 他在 1762 年 11 月 27 日的日记中写道: 而成为新一届政府的领导者 。 18 世纪 80 年代的议会
“我在查尔德的咖啡馆里吃完早餐后, 开始读报纸 , 并与 改革运动是民众对上层政治做出的又一轮回应 ,在这场
那里的人们进行交谈 。 ”[ 39] 咖啡馆还为人们提供了自由交 运动中报纸的舆论导向作用更加明显, 一些激进的改革
谈和讨论政治新闻的空间。“两个或更多的人遇在一起, 思想对公共舆论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尽管( 转第 125 页)
122
 ○　王新华 　以玉喻美 :
玉族词语的审美价值取向 　　　　　　　　　　　　　　　　　　　　　　　　　　　　　　　　　　文化·历史

玉是姿容 、品德 、情操 、才华 、信义和一切美好事物 以至于它的价值超过黄金 。黄金是依铢两来估价的 ,而

的象征 , 几乎涵盖了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 ,以至于“凡所 玉是以美来估价的 。玉和美有是密不可分的关联, 就像
甚美者则以玉言之” 。汉语词汇里边的同根词恐怕没有 血和肉难以分离一样 , 玉中有美的成份 , 美中含玉的韵
哪一个能够与玉相比 。 光《汉语大词典》里以玉为词根 味 。玉 , 几乎成了美的代名词 。同时 , 围绕玉文化的语
的词 、词组就多达 1268 个 。这是一个庞大的以玉为词 言艺术创作活动历代不衰 , 绵延不绝 , 从中可见玉词语
根的词汇类聚 。这些词是人们通过联想来命名的 ,按照 与世界万事万物相联系 , 既丰富了汉语的词汇系统 , 又
美的事物能够引起人们情感愉悦的规律 , 以美好的方式 增强了汉语对现实世界的表达力度。 玉本身美好的样
对事物加以命名 , 反映了华夏先民在历史发展进程中对 子直接作用于人的视觉器官 , 再通过心理感知得到一种
美的追求绵延了一代又一代 。 心理评价 , 形成对作用于感官的事物更深刻的认识 , 实
中国人使用玉的历史非常悠久 , 少说也有七千至 现了从具体认知到抽象认知的思维提升 。所以 , 人们会
八千年左右的时间了 ,是玉文化高度发达的国家 。先民 由玉的洁白透明 、质地细腻、温润美丽的外貌而联想到
们在使用玉的过程中 ,见玉如此晶莹透彻 、温润光洁 , 以 女性的美 , 由玉的含蓄 、坚贞和正气而联想到君子美德 ,
为此物乃神所赐, 上可以达天地 , 下可以通鬼神 , 是至 如此等等 , 都反映了简单的玉石的美丽 , 在中国渐渐成
圣、至宝 、至灵之物 。因而对它顶礼膜拜 , 并自觉地将自 长为极富民族特色的玉文化 , 形成内容丰富、喻意深刻
身的利益附加于玉器之上, 与思想 、政治 、生活各个方面 的玉词语 , 并作为中国文化的有机组成部分融入汉民族
紧密相连 ; 赋予玉器以特殊的 、至高无上的尊崇地位 。 的精神世界和物质生活之中 , 深刻的反映了玉词语的审
几千年来 , 玉对中国人的审美情趣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 美价值取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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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第 122 页)
这次议会改革运动最终失败了 ,但它并没有结束普通民 阶层参加到读报行列, 这不仅包括社会上层和中间阶层 ,
众参与国家政治生活的历程 , 随后的几十年又让人见证 而且社会下层的劳动者也有了更多地接触报纸的机会 。
了废除奴隶贸易的伟大运动 , 反对奴隶贸易运动得到了 他们不仅读报, 而且还经常对其内容进行讨论 ,咖啡馆 、
中间阶层和社会下层的广泛支持 ,并最终迫使政府废除 剧院 、酒馆等公共场所就为当时的人们提供了自由讨论
奴隶贸易 。总之 ,这一时期报纸及其背后所联系的社会 的公共空间 ,这样就形成了资产阶级的公共领域 。报纸
力量正在对社会政治生活产生越来越大的影响 。 作为公共领域传媒手段和载体对上层政治社会起着越来
综上所述 ,18 世纪报纸业的发展 , 不仅使英国的读 越重要的作用, 报纸及其背后所联系的社会力量正在对
报人数有了显著的增加, 而且它还推动着更广阔的社会 社会政治产生越来越大的影响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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