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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国家

——中、新两国民族认同与国家治理

这是坐落在 Marina Bay 边大华银行总部旁的雕像,展现了清朝时南洋劳工的辛苦生活和当地


官员与外国商人贸易的场面,表现了当今新加坡人珍视当今幸福生活的来之不易和新加坡与外国
友好往来的悠久历史。但是,当传统一代的中国大陆人看到这一尊雕像时,他们往往在革命美学
的逻辑下联想到这样的国内雕像,其基本逻辑是底层人民与上层官员、外国商人之间的对立。因
此,他们更倾向于把新加坡的那尊雕像解读为新加坡的劳动人民也广泛受到了当地官员与外国资
本家的欺压,因此亟待反抗与追求独立。这一民族性审美的不同,其底层逻辑就来源于民族认同
建构方式的不同,由此也诞生出了不同的民族认同凝聚力与国家治理基本逻辑。因此,本文将基
于对内和对外两条线索,探讨中新两国民族认同的生成机制,以及其在国家治理视域下的表现形
式。
民族认同的起源——西方的民族国家理论
现代国家民族认同的建构模式可以追溯到法国大革命时对民族-国家的巨大强化,在脱离封建王权
制度框架后,为了最大程度地凝聚公民共识,打破中世纪分封建国的狭隘国家观念,塑造一种能
跨越阶层限制的新秩序,法国人创造了一套基于种族、历史、传统、信仰、地缘、价值观等的国
家共同体意识,它便是民族认同。在这一基础上,又加之以战争、经济、政治上的博弈,最终形
成了法国的意志国界,也就是民族国家。从此,法国本土的边境线不再完全由封建宗主的土地领
地决定的,而是靠凝聚在土地之上的人决定的;奥尔良的佃农也不再认为他是波旁王朝的臣民,
而是法兰西民族的一员,法国的公民;甚至南锡的犹太人也在三色旗下宣誓,将犹太教义与法国
利益统一,从而从旧社会的异教徒转变为一名良好的法国公民。这种“大众与国家一体化”的最
高维度的实践在拿破仑政权中得以体现,并用战争的方式向欧洲展示了它的实力。正如克劳塞维
持所讲:“战争突然变成了人民——三千万人民——的事业……直到此时,被置于天平上的不是
政府与军队,而是整个国家的重量。”在轰轰烈烈的法国大革命中,一条将民族与国家绑定在一
起的治理路径出现,并赋予了民族认同与民族国家现代性与世界性的烙印,并且民族主义政治由
此同现代世界所解放的动员大众的战争融合起来。
但在传播进步性的同时,民族认同与民族国家的理念却包含着极度危险又充满诱惑力的另一面,
即同时对内对外的排外性。在民族认同建构过程中,因为作为民族认同的最终产物——民族国家
是主流民族认同的共同利益产物,因此,凡是站在民族认同对立面的不同种族、信仰、地缘的个
体或集体载体,都成为民族国家打压的对象,无论是国内的,还是国外的。在这一逻辑下,自由
平等博爱的范围不包括黑种人、黄种人,也不包括国内的吉普赛人。而白种人对这些人的剥削与
压迫,自然就没有了道德上的舒服,更有着被解释为增进民族优越感、自豪感的行动与增加民族
国家综合实力的行为。这便构成了传统民族认同建构模式下诞生的国家治理观念的两面性,一是
大众意识的觉醒、民族观念的诞生以及国家共同体的重新赋能;二是对本民族利益范围的无限扩
大,对非本民族之外的压迫无限合理。这种二重性的影响一直持续到现在,积极的一面是促进了
全球的民族解放运动,消极一面的最大实践形式便是一战与二战。如今大部分的国家尤其是英美
国家依然坚持这一底层逻辑,并且在资本的改造下形成了可被资本重新解释的民族认同,包括意
识形态认同、威胁论认同等等。

对内,凡是不承认
民族认同与民族国家制度在当时一封建制度为主的欧洲社会

尊重法国的价值观,虽然保留犹太教的教规,但使其与法国大革命的价值观相融合,由此成为法
兰西民族的一员,法国的一份子。民族认同的价值在民族国家对抗封建国家的
这一价值理念伴随着自由平等博爱的理想在欧美各国传播开来,并构成了《独立宣言》、《人权
宣言》及其国家建构的新解释

由此,可以发现中新两国民族认同底层逻辑的不同,即民族凝聚力生成方式的不同、国家对内对
外治理认同

对待民族与国家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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