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 國文 化 》 第 五 十 六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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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清 第 一

詞 人 納蘭 成 德 曾 否 改 漢 名 爲 性 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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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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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

“ ” “ ”“ ”

提 要 ： 成德 （ 滿名 ｃ ｅｎ ｇ ｄｅ 的對音 ） 的 漢名 所 以 另 見 性德 （ 或 興德 星德 ） 之别 

，

乃 因 其 曾 爲 避 皇 太 子 胤扔 （ 滿音 ｃ ｅｎ ｇ ） 嫌名 主 動 將 滿 名 改 Ｅ ，
Ｊ ｓ ｉｎ
ｇ ｄｅ ，
但 有 少 數 書 寫 者 在 表述 其人 時 

，

“ ”

受 當 時 滿 漢 雙語 混 融 的 影 響 乃 ， 自 行 將 他 滿 文 新名 的 漢 字 對 音 寫 作 性德 ，
以 求與 滿 名 的 念 法 一

致 

，

“ ”

而 未使 用 正 式 的 漢名 成德 。 事實上 ， 筆者ｆ
ｃ 梳 大 量 文獻後 ， 發現在 約 百 處 其 自 稱 或 師 友對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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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的 稱呼 當 中 ，
絶 大部 分 皆 冠 成 姓 ，
且 其 漢 字 的 手 迹 或於 印 均 未見有作 性德 者 。 後世 不 知


“ ” “ ”

其 名 在 清 初 多 元 文 化 背 景 下 所 曾 產 生 的 後雜 變 化 ， 遂 多 誤 以 他 曾 改 漢名 成德 爲 性德 

。

關 鍵詞 ： 納蘭 成德 性德 胤奶 避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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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３

納蘭成德 字容若 大學士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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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１ ６５ ５ －

１ ６８５） ， ， 路 。

長子 。 因才情 出 衆 ， 享 壽 雖 僅三十
一

歲 ， 然 王 國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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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 熙 二 十 四 年成 德 病 歿 ， 六 年 後 其 座 師 徐 乾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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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嘗譽其 在 詞 學 上 的 成 就 曰 ： 納蘭 容 若 以 自 然 之 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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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匯Ｍ Ｍ 著詩文 ｆ ｆ ｆ ’ 輯 刻成 《 通志 堂 集 》 十 八 卷 ； 

另
觀物 ， 以 自 然 之舌言 情 ， 此 由 初入 中 原 ， 未染 漢人

 有 附錄 二 卷 ， 收載成 德 諸 師友 之 追 悼 詩 文 。 內 徐乾


” 
風氣 故能 眞 切 如 此 宇尽芊了 ：而 已 

今 學即 撰有 前 序 祭文 神道碑 和 墓 志 銘 四 文 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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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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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

人 每 每 譽他 是 滿 淸第 １ 次 稱他 納蘭 君容若 、 ２ 次稱 納蘭君 、 １ 

８

“ “ “

康熙Ｈ —

年成 德 在 京 中 舉 徐乾學 ，
（
１ ６３ １
－

１ ６ ９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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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稱 容若 ＇ ３ 次 稱 容 若 先生 ＇ 另 有 １
處謂 姓


”

時 任 順天 鄕試 的 副考 官 。 次年癸 丑歲成德會試 登

 納蘭 氏 ，

切 ｆ 字寧 寧 寧 亨 寧 零 号 咚 － 準 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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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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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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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第 ， 但 因 寒 疾 未 與 殿試 ， 十 五 年 丙 辰 歲 補殿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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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表 ２ 及 ３） 。  Ａｍ的 皇次子胤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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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
” “ ”

滿語 爲
“

二 甲 第 七名 ， 賜進 士 出 身 （ 圖表 １ ） 。 十二年 五 月 

， 成 ，
ｃ ｅ ｎｇ  ； 十 四 年冊封 ，
四十七



成 德 開 始 向 徐氏 問 學 至 十五年止 歷時四年 

徐 年廢 四 十八年 復立 五十 年再廢 小名 爲


一

， ， ， ， ， ） ，

氏 稱成德 逢三 黎 明 騎馬 過 余邸 舍 胤 扔 自 康 熙 十 四 年 擔任 儲 君 以 來 不 僅服


４

、 六 、 九日 ， 

， 保成 。 ，

講論 書 史 暮乃 去 至 入爲 侍衛而止 對成 飾 儀仗 器 用 多 與 皇 帝 的 規格 相 差無 幾 且每年


２

， 日 ， 。 
 、 、 ，

德而 言 ， 徐乾 學 是其 深 入 漢 文 化 的 重 要 引 領者 ， 

兩 逢 萬 壽 節 冬 至 元 旦 及 皇 太 子 千秋 節 諸 王 貝 勒 、 、 ， 、 

、

人 的師 生 之 誼旣 長 且 密 ， 成德 於 病 危 之 際 還對 乾 學

 文 武 大 臣 除 向 皇 帝 行 三 跪 九 叩 大 禮外 ， 還 要 再 赴東


“

辱 先生 不 鄙 棄 執 經 左 右十 有 四 年 先生

 宮 向皇太子行二跪六 叩禮 故 時 人 亦 有 主 動避 其


５

泣言 ：
， 。 ，

語以 讀書 之 要 及經史諸子 百 家源 流 ， 如行者 之 得

 名 諱者 ， 如 康 熙 二 十年 以 舉 人 知 麟 游 縣 的 費 緯 扔 

，

王 國維 ， 《 人 間詞話 》 （ 《 續 修 四 庫全 書 》 景 印 民 國 十 七 年 石 印 本 ） ， 卷上 ， 頁 ７ 

。

２ 納 蘭成德 ， 《 通志堂 集 》 （ 中 國 國 家 圖 書館 藏 康 熙 三 十 年 徐乾學刻本 ） ， 徐乾 學 序 


。

３ 納蘭成德 ， 〈
〈 通志 堂 集 〉
〉 ， 徐乾 學 序 

。

４ 唐邦 治 ， 《 淸皇 室 四 譜 》 （ 上海 ： 聚珍仿宋 印 書局 ，
１ ９２ ３ ） ， 卷 ３ ， 頁 １ ２ 

。

５ 白 新良等 ， 《 康 熙傳 》 （ 長沙 ：
岳麓書 社 ，
２０ １ ５ ） ， 頁 ３ １ ９。




２３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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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滿淸第 詞 人 納 蘭 成 德曾 否 改 漢 名 爲 性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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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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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圖表 １
： 成 德 於康 熙 十 五年 中 進 士 之 資 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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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名啓祥
６

兵部 主 客司 主 事 賀 烺
８

在 出 仕 前 或亦 自 行 改名 緯 掏 。 其行爲 應仿 明 末部

 即皇 太子 〕 諱 ， 

” ９

但這些均屬 自 主行爲
“

分官 員 之例 ， 如 朱 慈 烺 被冊 封 皇 太 子 崇 禎 二 年 生 （ 

，
也 以 避皇 子 諱 改 名 世 壽 ， 

，

ｗ
由 於 成德 的 墓 志 銘 是 徐 乾 學 受
“

次 年冊立 ） 期間 ， 戶 部郞 中林 曰 烺即主動以 東宮

 而 非 諱 法 之 規定 。 

ｎ “

銘 刻 的 文 字 應 經 認可 故 改
”

其 父 明珠 之 托所撰
“

避儲 儲君 

７

請 改名 日 瑞 ， 太 原 知府湯 啓 烺 以 〔 

， ， ，

汪源 澤 修 聞 注道 纂 鄞 縣志 》 上海 上 海書 店 出 麵土 中 國地方 志 集 成 》 景 印 康 熙 二 十 五 年 干 体
‘

６ ， ， 《 （ ： ， 《 ） 

，

卷 １ １ ， 頁 ２８ ； 吳汝爲修 ， 劉 元泰纂 ， 《 麟游縣志 》 （ 南京 ： 鳳凰 出 版 社 ， 《 中 國地 方志 集成 》 景 印 康 熙



四 十七 年 增 刻 本 ） 

。

７ 魏惠 形修 ， 陳 元 麟纂 ， 《 潭州 府志 》 （ 中 國 國 家 圖 書 館 藏 康 熙 五 十 四 年刊 本 ） ， 卷 １ ４ ， 頁 １ ３ 、 卷 ２３ ， 頁 ３０ 

：

８ 于 琨 等修 ，
《 常 州 府志 》 （ 中 國 國 家 圖 書 館 藏 康 熙 三 十 四 年刊 本 ） ， 卷 ２４ ， 頁 ４８ 

。

９ 高 得貴修 ， 張 九徵 等 纂 ， 朱 霖 等增 纂 ， 《 鎭江府志 》 （ 南京 ： 鳳凰 出 版 社 ， 《 中 國地 方志 集成 》 景印 乾 隆


十 五 年 增刻 本 ＞ ， 卷 ３ ６ ， 頁 ５３ 

。

部崇禎朝志書 刻本 中 可 發 現兩 百 多 個
“

１ ０ 當 時 的 法 律應 未 要 求 避皇 子 之 名 ， 因在 中 國 方志 庫 所收 錄 的 ３７ ， 

“ ”

琅 字皆 不 曾 改 避 

。

以掩諸 幽 使我 子 雖 死 猶生 也 隹 徐乾 學


“

成德卒後 其 父 明 珠 對 徐乾 學 言 惟君知我子 惠邀 君言
’

１ １ ， ： ， ， ， 。

２３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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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中 國 文 化 》 第 五十六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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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 者輿 文章名 （ 墓 主 逝世 年 月 

） 文 字敘述


葉舒崇 皇 清 納臘 室 盧 氏 墓誌 銘 年十 八 歸 余 同 年 生 成德 姓 納臘 氏 字容若
１

， ， ，

〈 

〉 

」

盧 氏 卒 於 康 熙十 六 年 五 月 （ 

）

姜宸英 通議大夫 等 侍衛 進 
 君姓納臘 氏 初 名 成德 字 容若 後 避 東 宮 嫌名
一
、 、 １

… … ， ， 

，

士納 蘭 君神 道 碑 文 

〉 改 名 性德 

」

成 德卒 於 康 熙 二 十 四 年 五 月
（ 

）

韓奚 通議 大 夫 等侍衛 進士 
 君 氏 納 蘭 諱 成德 後 改 性德 字 容 若 通志堂集 》
一
、 、 １

， ， ，

〈 」 （ 《 

）

君神 道 碑 銘 

〉

學 皇清通議大夫 等侍 衛 、 

、

容 若姓 納 蘭 氏 初 名 成 德 後 避 東 宮 嫌 名 改 日 性德
一
１

， ， ，

〈 

」

佐 領 啊 零 墓誌 銘 

〉

唐孫 蓽 清誥 封 太 子 太 師 武 英 
 、
三子 皆有俊 才
並 為 國 器 長 成 德 康 熙 癸丑 科 進

 。
１

， ，

殿大學 士 兼禮部 尚 書 相 國 納蘭 
 、 、
士 官 侍 衛 以 文 章 顯名 早 卒
，

孫 三 人 傅哥 又 
 ， ，
… …
：

公元 配 品夫 人覺羅 氏 墓誌銘 作富格 傅 爾 敦 傅 森 倶 成德 出

一
、 、 ，



〉 〕 

」

覺羅 氏 卒於康 熙三 ｔ三年 八 月
（ 

）

趙 殿 最 皇 清誥贈 光 请 大 夫 提督
 、

相 國 指 明 珠 有 子 三 長 即 公 考 諱 成＠ 後改 性德
１

： ， ， 

，

（ ［ 〕

直隸總兵 官 都 督 同 知 管轄通省 兵 
 中 康 熙癸 丑 進 士 通議 大夫 等 侍衛 夫 人盧 氏
一
、 ， 、 … … 

、

丁 節 制 各 鎮 富 公 神 道 碑文 顔 氏 並 誥贈 品 夫 人 公 為 顔 氏 太 夫人 所 出 。
一
，



〉 

」

富 格卒 於 康 熙 三 十 九 年 正 月
（ 

）

王鴻 緒 皇清誥授光 ＿大 夫 議政 
 、

子 男 三 人 長姓 德 康 熙 十 五 年 進 士 等 侍衛 、
１ 一

， 

，
：

內 大 臣 前太子太 師 禮部 尚 書 、 、 

、

先公卒 孫 五 人 長 福哥 又作 富 格 早卒 次…


 …
：

〔 〕
，
；

武 英 殿 大 學 士 明 公 墓誌 銘 

〉 富 爾敦 傅爾敦 康 熙 三 十九 年 進 士 次 福森 傅森 〔 〕
，
；
〔 〕


；

明 珠 卒 於康 熙 四 十 七 年 四 月
（ 

） 皆性德 出 孫女 四 人 皆 性德 出
… … … …



」

蔣廷 錫 皇 清 誥 授 光 祿 大 夫 議政 
 、

余惟先大夫與公 指永 壽 伯 父成 公 指 成 德 曩 

１

〈 〔 〕 〔 Ｊ

大 臣 散秩 大 臣 兵 部 左 侍 郎 正 、

 、 、

以 癸丑 同 年 相 友 善 相 國 明 珠 有 子 三 長 癸丑 
 … …

〔 〕
：

黃 旗滿 洲 副 都 統 兼 佐領 事 加 五 級 
 、

進士 等 侍 衛諱成 德 公諱永 壽 揆敘 即 公 嗣


一

、 … … … …

永 公 墓誌銘 

〉 父 和 碩 額駙 諱揆 方 …

公本生父… … …



」

（ 永壽卒於 雍 正 九年 正 月 

）

圖表 ２ ： 納 蘭 家族 中 人之祭葬 文 内 對 成 德 的 稱謂



” “ ” “ ”

曰 性德 之 說 理 當 足 以 采信 

。 是 成德 或 性德 兩 名 互見 ，
且 《 詞人 納蘭容若


同 樣地 姜宸英的 通議 大 夫 等 侍衛 

進 手簡 》± 所收錄其致 友 人 主 要愚 赚 修 酌 ３ ６ 通書翰
一

， 《 、 、 （ 

，

“ “ ” “ ” “ ” “

士 納 蘭 君 神道碑 文 》 中 有 稱 君 姓納臘 氏 … …

初名

 全自署 成德 或 德 ， 幷鈐 用 成德 成德容


” “ ”

成德 字容若 類 東 宮嫌名 改名 性德 ＇ 纖

 若 長 白 山人 等名號 章 圖表 此外 

著
１ ３

， ， ， （ ４ ） 。 ，

最的 《 皇 淸 誥贈 光 祿 大 夫 、 提 督 直 隸總 兵 官 、 都督

 錄 淸 廷 內 府所藏書畫 珍 品 的 《 石渠寳笈 》 ， 也僅見


“ ” “ ” “ ” “ 

”

同 知 管 轄 通 省 兵 丁 節制 各鎭 富 公 〔 指富 格 〕 神 道碑

 成子容若 成德容若 容若書畫 成德
“ “ ”
４
文 指 相國 明珠 有子三 長即 公考 諱成德 和 楞伽 山 人 等鈐 印 另 他於 病 卒 前 年爲


１
一

》 〔 〕 ：
， 

， 。 ，

後 改 性德 ＇ 通志 堂 集 》 中 收 錄 的韓 萸 《 通議 大 夫 曹寅的 《 ＾ Ｍ 翮＿ 膽名 Ｗ Ｕ Ａ ＾
’
＇
‘
１ 

５

《 

、 Ｉ 》 ， 。

“ 

”

等 髓 進 士 納 蘭 君 神道碑 銘 》 亦謂 君 氏 納 蘭 事實上 其 師 友 稱 呼 他 或他 自 稱 時 幾 乎 皆 冠 成
‘ ‘
一

， ， 

， ，

” “ ”

諱 成德 ， 後 改 性德 ， 字容 若 （ 圖表 ２ ） 

。 姓 ， 從 未 見 到 其 漢 字 的 手 迹 或 鈐 印 有 作 性德 者 

，

“ ” “

惟後世文 獻幷 未 因 雌其 名 全 改 稱 性德 ， 

而 僅 徐 轨 曾在 《 孝 廉 漢 槎 吳 君墓志 銘 》 中 兩 度 以 

性
“ ” “ ”

後與 明珠翻臉 ， 甚 至 伙 同 郭 诱 彈劾他 。 參見夏連迎 、 張求 實 ， 《 諛人 還是 訴己 ： 徐乾 學 《 通義大



夫 等 麵 進 士 納 蘭 君墓志 銘 》 雛 》 鷄 西大 學學 報 》 年第 期 頁
一

， 《 ，
２０ １ ０ ４ ，
１ １ ５
－

１ １ ６ 

。

１ ２ 趙迅 ， 《 納 蘭成德 家族 墓志 通考 》 （ ；
（ 惊 文津 出 臟 ： ，
２ ０ ００ ） ； 高景 春 主 編 ， 《 新 中 國 出 土 墓志 （ ４ 惊 ） 》 （ 

北
京 文 物 出 版社 納蘭成德 通 志堂 集 》 卷 頁 黃 農 二重 奏 紅 學 與 淸 史 晒話 》
一

： ，
２００３ ） ； ， 《 ，
１ ９ ，
１ １
； ， 《 ：

（ 新竹 ： 淸 華 大 學 出 版社 ，
２０ １ ４ ） ， 頁 ２ １ １
－

２ ７４ 

。

１ ３ 納蘭成 德 ’ 《 詞 人 納蘭 容 若 手 簡 》 （ 上海 ： 上 海圖 書館 ，
１ ９６ １ ） ； 納蘭 性德 ， 《 通志 堂 集 》 （ 上海 ： 華東


師範 大 學 出 版 社 ，
２ ００ ８） ， 下冊 ， 頁 １
－

８４ 

。

１ ４ 張 照等 ， 《 石渠 寳笈 》 （ 臺北 ： 臺 灣 商務 印 書 館 ， 《 景 印 文淵 閣 四 庫 全 書 》 本 ） 

。

１ ５ 黃
一

農 ， 《 二重 奏 ： 紅學 與 淸 史 的對 話 》 ， 頁 ８８ 。




２３ ６


 滿淸第 詞 人 納蘭 成 德曾否 改 漢名 爲性 德


一

撰 寫 憑 吊 文 字 之親友

 文 字 敘述

徐乾學 通志堂 集 序 處稱 容若 另 處指 此 別 集 之 作者 自 稱 性德
１ １

３
，

１
〈 

〉 ！ 

！

巌 鈿 ？系 成 容 若 遺 ＊ 序 〈 

〉 １ 處稱 １

成 容若 ，
７ 處稱 １

成子 ，
，

另 １ 處稱 １

成子 答 若 

，

徐乾 學 ｋ 議 大 夫 等侍衛 處稱 納蘭君 ４ 處稱 容若 另 處稱 姓納 蘭 氏
一
、 

、 １

，
１

，
１



，
１ １ １
〈 」 」

進 士 納 蘭 君 墓 誌銘 

〉 初 名 成 德 後 避 東 宮 嫌名 改 曰 件 德 ， ，



：

徐乾學 通 議 大 夫 等侍衛 、

處稱 納 籣 君 處稱 容若 另 處 稱 納 蘭 君 容若
一


、 １

，
１

，
１

１ １ １
〈 」 」 

」

進士納 蘭 君 神 道 碑 文 

〉

韓奚 通議大夫 等侍衛 

、
處稱 納蘭君 處稱 君 氏 納蘭 諱成德 後 改 性德
一
、 １

，
１

， ， 

，
１ １
〈 」

進士墊 蘭 君神 道 砰 銘 

〉 字容若 

，

張 玉 ＊ 進 士 納 ＃ 君哀詞 處稱 納蘭君 處稱 成 君 容若
ｆ ，

〈 

〉 １ ，
１ 

，

杜臻
 處稱１
１

容若 君 

，

嚴龜孫 
 ０ 處稱 容若 另 處稱 成 子 容若 １
１

，
１ ，
１ 

，

徐倬

 處稱１
１

容若 先 生 

ｉ

翁叔 元

 ２ 處稱
Ｉ

容若 奐 處稱 容若年世 兄 先生 ，
１
｜



，

容若宪 生
丨

童訥

 １ 處稱 １

徐乾學 祭文 處稱 容若先生
１

〈 

〉 ３

韓蒌 〈 祭文 

〉 １ 處稱 １

楞伽 山 人 

：

圖 表 ３ ： 《 通志 堂集 》 中 成 德 師 友 對其之稱謂


” “ ” “ 

”

君 稱之 （ 解釋 見後 ） 

！ 因 太 子 被正 名 爲 胤 扔 ， 成 德 自 此 無 需 再 避諱 成
“ ”

成 德 正 式 行 用 的 滿 漢 名 究竟爲何 ， 學界 以 及 廣

 字 ， 就又 改 回 成德 之名 。 他 更 總結 曰 

：

大 的納 蘭 迷 直渾沌不明 此 問 題不 僅涉 及 淸 初滿

 可 能正 是 因 爲 成德 改名 的時 間 極短 他 的諸


一

， ，

“ ”

臣 對 於 避諱 的 態 度 ，
且 與 滿 人 的 稱 謂 習 慣有 關 。 

筆 多 友人幷不熟稔 ， 成德書信 自 署 成德 ， 朋友


者嘗於 ２〇 １ ３ 年 在 中 華 書局 主 辦的學 術 季 刊 《 文 史 》 們在 交往過程 中 ， 也似乎 幷 不知道他有 改名 這 回


６ 

７

上發表 淸初 詞 學 大 家 成德名 諱新 考 》 文 

根 ｍｍ
１ １
一

《 ， ．

據 各 種文 本 上 的 實 例 １ ， 論 證其正 式 的漢 名
一

直使用

 樊 氏 之 書 可 能較 重 視 可 讀 性 ， 故幾 乎 未 見 引 注


“ ” “ ”

成德 性德 則 爲 漢 譯其滿名 時 被 人 選 用 的

 任何 今 人 著述 其 說 或源 自 趙 秀 亭 和 馮 統 他俩


一

， 。 ，

“ ” “ ”“ ”

對音 之 另可 見 興德 星德 常德 等表

 主 張成德 於 十 四 年十 二 月 冊 立 太 子 之 後 不 久 爲避


一

（ ，

“ ”

述 ） 。 然 很 可 能 是 由 於 其 名 早 就 相 沿 成俗 ，
且 筆者

 保成 之 名 諱 而 改 作 性德 ’ 次 年 年初 因 儲 君 更名


“ ” “ 

” “ ” “ ”

先前 尙 未 全 面 梳 理 康 熙 時 人 使 用 成德 性德 胤扔 遂 無必 要再 避 成 字 由 於性 德在


１ ８

， 。

“ ” “ ”

稱謂 之 資 料 ， 加上 中 國知 網 雖可捜得此文 ， 

但 十 五 年 之 進 士 題名 碑 錄 中 的 榜名 是 成德 ， 且嗣


“ ”

該文 所在 的 ２０ １ ３ 年 《 文史 》 卻 不提供下 載 ， 以致

 後其 手 書 、 印 章 及 友朋 書 文 俱 稱 成德 ， 而 不稱


“

直 未 能 得 到 應有 的 重 視 下 文 即 嘗 試補 充 更 多 材

 性德 故 他 們 懷 疑其名 應於稍 早 又 改 回 成德
， ’
一

。 ， 

。

料 ， 幷 深 化相 關 論據 

。 然該 從 成德 （ 因 避 保成名 諱 ）
—
性德 （ 因 保成 改 名


幷 無任 何 史 證


９

納 蘭成德 以 其 詞 學 方 面 的 成 就 名 重 今 世 故先

 胤扔 成 德 的 曲 折假 說
１

４
， ） ， 。

前 出 版 的相 關 專 書 早 已 逾百 本 ， 然許 多 內容卻 常 是

 查 康 熙 十 四 年十 二 月 十 三 日 的 《 起居 注冊 》 

，

“ ”

人 云亦 云 遑論達 到 後 出 轉精 的地步 以 樊志

 在記冊 立皇 儲 事時 業 已 稱嫡 出 皇 二子 之名 爲


一

， 。 ，

“ ” Ｍ
斌 新 近 修 訂 的 兩 冊本 《 納 蘭 成德傳 》 （
２ ０２ ０） 爲例 

， 胤扔 。 又 因 那 時 的 會試 是 在 二 月 初 九 日 舉行


“

書 中 先稱 爲 了 避 皇 太 子 保 成 的名 諱 ， 成德 便更名

 首場 ，
三 月 殿試 ， 但年 前 十 月 禮部 即 通 知 八 旗都 統


“ ” ” “

爲 性德 ， 幷 謂 康 熙 十 四 年 冊 立保 成 爲 東 宮 時 

， 將欲 參 加 考 試 的 旗籍舉 人 造具滿 漢 淸 冊 ， 注明滿



釋 堅融 懸吉 黃 農 淸初 詞 學 大 家成德名 諱新考 》 文史 》 年第 輯 頁 此 爲筆


一

６ ２０ ３ ６３ ７４ 。
－

１ 、 、 ， 《 ， 《 ，
１ １ ，

者 當 年在 新竹 淸華 大 學 開 設 ｅ 考據 課 程 時帶 領 同 學 完 成 的 習 作 

。

１ ７ 樊 志斌 ， 《 納 蘭成德傳 》 Ｕ惊 ：
：
｜ 谅 聯合 出 版公 司 ，
２ ０２ ０ ） ， 頁 １ １ ６
＊

１ １ ９。



趙秀亭 瑪統 納 蘭性 德行 年 錄 》 承德 民 族師專 學報 》 年第 期 頁
一

１ ８ 、 ， 《 ’ 《 ，
２ ０ ００ ４ ，
１ ２ ２ －

１ 

。

１ ９ 丁 紹 儀 （
１ ８ １ Ｍ ８ ８４ ） 誤 以 乾隆 中 曾奉 旨 將 成德 改名 性德 因 在 成德 逝 世 七 八十年後 應 無 強 烈 理 由 將 其 改 名 ，
、 ， 

。

參見 丁 紹儀 ， 《 聽秋 聲 館 詞 話 》 （ 《 續 修 四 庫全 書 》 景 印 同 治 八年 干 体 ） ， 卷 １ ７ ， 頁 ８ 

。

２０ 鄒 愛 蓮主 編 ， 《 淸代 起 居 注 冊 ？

康熙朝 》 （ 北京 ：
中 華書 局 ，
２ ００ ９ ） ， 冊 ４ ， 頁 １ ６ ９４ ＊

１ ６９ ５ 

。

２３ ７


 《 中 國 文 化 》 第 五十 六 期



．
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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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 甚 所 其 法 之 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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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

圖 表 ４ ： 成德致 張純修函 中 的 署名



洲 、 蒙古 、 漢 軍 旗分 佐 領 ， 年貌 、 三代 、 科分 ， 

及 十 五年 會試 的題名 錄 中 ， 均 記其名 爲 ｃ ｅ ｎｇｄｅ 、 

成
”

幷無事故字 樣 咨 送過 部 再 由 兵部 測其 馬 步 箭 德 幷 於康 熙 十 年 順天 鄕 試 的榜 名 下 注 稱 後改


一

， ， 

， ， ：

合式者才 准 入場 考 慮科舉考 試 通 常 不 許 臨 場 改 名 的 寫 法即 與 奏折 中 皇 太子 署名
２


 而 

１

，
ｓ ｉ ｎｇｄｅ ，
ｃ ｅ ｎ
ｇ

“ ”

名 改經 成德選 詩經 》 見圖表 知在

 之 字相 同 圖表 知滿 文本 明指
２２

、 （ 《 ；
１） ， 扔 （ ５ ） ，
ｃｅ ｎｇｄｅ



此 科補 殿 試 的 成 德 （ 榜名 ） ， 應 不 曾於 冊 立 太 子 前

 是 在 中 進 士 之 後才 改 名 ｓ ｉ ｎ ｇ ｄ ｅ（ 爲 因應即將 出 仕 ） 

，

後改漢 名 

。 漢 文 本 純粹 是從 滿 文 本 對 譯 ， 而 非 謂 成德 改 其 漢 名


更 直接 的證據則來 自 滿 、 漢文 的 《 八旗通志

 爲 性德 。 《 八 旗 通 志 初集 》 及 《 欽 定 八 旗 通 志 》 的 《 旗


“ ” “

初集 因 在康 熙＾ 年鄕試 十二年 會試以及


 分志 》 因 此 分 別 將成 德 的對音 譯 作 星德 和 興


－
一

》 ， 、 ，

２ １ 杜受 田 等修 ， 英匯等纂 ， 《 欽 定 科 場則 例 》 （ 《 續修四庫全書 》 景 印 咸豐 二 年刊本 ） ， 卷 丨 ， 頁 １ 、 卷 ６ 


，

頁 ３ ７ 及 ４５ 

。

２２ 文慶等 ， 《 國 子監志 》 （ 《 續 修 四 庫 全 書 》 景 印 道光 間 鈔本 ） ， 卷 Ｍ ， 頁 ４ 。 淸 代 會 試 的第
一

昜都 要 考 詩
±


、

書 易 禮記 春 秋等 五 經 文 各 四 題 考 生專 治 經
一

、 、 、 ， 

。

２３ ８


 滿淸第 詞 人 納蘭 成 德曾 否 改 漢 名 爲 性 德

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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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ｌ



－

“ ”

圖 表 清代文獻 中 成德 名 的滿漢文寫 法


一

５ ：

德 ， 而未統
一

。 在 乾 隆 間 所刊 官 書 《 八 旗滿 洲 氏

 韓 萸在 康 熙 間 爲 納蘭 家 所 寫 的祭 葬 文 中 ， 不可能只


“ ” “ ” “ ”

族通 譜 》 中 ， 成德 的漢名 被 寫 成 星德 ， 此乃 因

 叙及 其改 成德 爲 性德 的 前 半 段事 ， 而 深納


“

編者 從 滿 文 原 書 直 接 漢 譯 所致 亦即 漢 文 化 的納蘭 家 族 成 德弟 揆 叙 曾 任 翰 林 院 侍 讀
２



性
３

ｓ ｉ ｎｇｄｅ 。 ， （ 

，

” “ ” “ ”

德 星德 和 興德 三 漢名 皆 爲 臨 文 所選擇 的

 充 日 講起居 注 官 ， 幷 累 擢 掌 院學 士 ； 成 德次 子 富 爾


“ ” ”

又豈會在刻石 時接連忽


“

音譯 ， 但 性德 因有 本性所 具 之 德 的深 意 

， 敦 中 康 熙 三 十九 年 進 士 ） ，

“ ” “ ”

故相 對 於 星德 和 興德 而言 ， 較 爲 後人接受 

。 視此
一

重大疏漏 

！

“ ”

《 葉 赫 那 蘭 氏 八旗族譜 》 將成 德 寫 成 常德 

， 成德爲 避 東 宮嫌名 而 改 名 之 舉 ， 應非諱法 的規


“ ” “ ” “ ”

雖漢字 的 常 與 成 似無 關 聯 ， 但因 成 

或 定 ， 此 因 中 國 國家 圖 書 館藏有 《 康 熙 十 五年 丙 辰 科


“ ” “ ”

扔 的滿 文 缺 右 側 之
一

點即成爲 常 的滿文 （ 

圖 會試 二 百 九 名 進 士 三 代 履 歷 便 覽 》 及 《 康 熙十五年


表 疑 此 亦 爲 淸 代 避 胤 扔 滿名 之 另 形式 

其 進 士 題名 碑 》 拓 片 圖表 先前 學 者 罕 見 使 用
一

５ ） ， 。 （ １
；
） 

，

“ 

”

次 ， 若 有 復名 成德
一

事 ， 徐乾 學 、 姜宸英 、 趙 殿最 

、 內 容 淸 楚 可 見與 成德 同 榜 的 保民 ［ 正 藍旗 人 ］

２３ 弘晝等 ， 《 八 旗滿 洲 氏 族通譜 》 （ 《 景 印 文淵 閣 四 庫全書 》 本 ） ， 卷 ２２ ， 頁 ２ 。

２３ ９


 《 中 國文化 》 第五十六期


“ ” “ ” ”

和 丘 時成 其 名 恰各 與 皇 太子 幼


“

［ 六安州 人 ］ ， 嘗試從儒 、 釋 的 經 典推論改 成德 爲 性德 


的
名 保成 重 字 但皆 無 改名 的情形


４

圖表 可 能意 旨 然 其 所稱 淸 廷 在 冊 立 東 宮 後 曾 命 臣 民 避


２
一

（ １ ） 。 。
，

此外 八旗 通 志 初 集 選 舉表 》 記 康 熙 十 五 年 的 皇 太 子 保成 之 名 諱 的 說 法則 與 史 實 不 合
２７



， 《
．


 。

Ａｆ
ｉ進 士 時 有云 ： 正 黃旗 ： 成德 ， 滿洲 ， 補殿 試 

， 其實 ， 康 熙 時 人 即 使是對 帝 名 玄 燁 也 不 曾 嚴


改 名 性德 仕至 等麵 正 藍旗 保民 滿 洲 避 更何 况皇 太 子 之名 我 們在康 熙 十 四
２８

此故 

一
… …

， ：
， 

， ， 。 ，

拉克 大 佐 領 。 僅提 及 成 德 之 改 名 ， 亦未稱保 民 有

 年立儲 之後的 《 淸實錄 》 當 中 ， 仍可見不少官員


“ ” “ ”

名字出現
２５

或



此舉 。 保 成 二字者 ： 如
一

等公 內大


劉德 鴻在 其 《 淸 初學 人 第
一

： 納 蘭 性德 硏 究 》 臣 法保 、 漕運總督 帥 顏保 、 南漳總兵官 劉成龍 


、

（
１ ９９ ７ ） 中 ， 曾 以 約 兩 千 字 之 篇幅 討 論 成 德 的 名 諱 

， 禮部左 侍郞 史大 成 、 廣 信 營參 將 曹 得 成 、 南 贛參


稱 

：
將宣成 功 等 。 在 兩 廣 總督金光 祖於康 熙 三十 六年


“ ”

纂修的 《 廣 東通志 》 中 ， 亦不 曾避 胤 ， 甚至



保成被册立 爲 皇太子并建立東宫後 ， 要求 臣 

民 在 記擔 任 牛 肚 灣巡檢司 的 鄒 胤 扔 時 ， 也未 將連 用


“ ” “ ” ２９



避諱 ， 保成 兩 字 臣 民 的 名 字 不 能使用 ， 

於 的 胤扔 二 字避 改 ！ 
“ ” “ ”

是納 蘭 性德 自 改 成德 爲 性德 。 有的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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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 查天 津 圖 書 館 藏 康 熙 十九 年 由 成 德 捐 貲 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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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者認爲 … …

根據是 《 禮記 ？

中 庸 》 有 誠者 

， 刻 的 《 通 志 堂 經 解 》 徐 乾學 等 輯 存 （ ，
１ ４０ 種 １ ８ ６０ 卷 

，

共收 錄
０

所以成物也 仁也 是 淸代 闇 釋儒 家 經義最 早 的 大 型 叢 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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３

非 自 成 己 而 已也 ， 。 成 己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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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成物 ， 智也 ； 性之德 也 之話語 ； 《 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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繫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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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 至十 六年 間 （ 恰在 東 宮 冊立 前 後 ） 六 十 幾 篇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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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有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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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之爲道 ， 繼 之者善也 ， 成 之者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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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爲其寫 的 序 跋 或 題辭 ， 多 自署 納 蘭成德容 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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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 “ “ ”

也 之言辭 。 也 有學者認 爲 性德 二 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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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少 數稱 納 蘭 成德 或 成德 ＇ 無
一

用 性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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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於儒 家 經典 至 於叢 書 中 僅有 之 兩 本 題 其 編 撰 的 合 訂刪 補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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３

而 是佛 教術語 性德
１

出
… …

， 《

是本性 所具有之德 … …

因 爲康熙 帝 爲 求上天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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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集義 粹言 》 《 禮記 陳氏 集 說補正 》 ， 亦係作 

後
” “ ”

不 久將 皇 太 子保 成 改 名 爲 胤扔 學成德 納 蘭成 德 圖表
３ 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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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 ， ， 納 蘭 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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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６ 及 ７ ） 。

我們也 可 從 成德親 友對 他 的 稱 謂 做 出 判
２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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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德 、 性德 兩 個 名 字 同 時 行用 了 的 緣故 。 再者 ， 

“

斷 （ 圖表 ８） ： 張玉 書 《 進 士納 蘭 君 哀 詞 》 稱 其 

成
“ ”

２４ 康 熙 十 五年 夏成 書 的 《 蒙城 縣 志 》 ， 即指 丘 時成 是趙 裔 昌 擔任 該 科 同 考 官 時所拔 取 的 門 生 ， 且雍正七年


六 安州 志 》 中 近 四 百 字 的丘 時 成 小 傳
“ ” “ ”

《 ， 亦未 提 及 他 曾改名 ’ 只 是 依雍 正 三 年新廳例 改 丘 爲 邱 

。

參見 李懋仁纂 修 ， 《 六安州 志 》 Ｕ ｆｃ 京 ：
綫 裝書局 ， 《 淸 代 孤本 方 志 選 》 景 印 雍 正 七 年刊 本 ） ， 卷 １ ５ ， 

頁
４９ ５ ０ －

； 趙裔 昌 修 何名 雋 等 纂 ， ， 《 蒙城 縣 志 》 （ 臺北 ： 成文 出臟 ， 《 中 國 方 志 叢書 》 景 印 康 熙 十 五 年刊本 ） 

，

卷 １ ７ ， 頁 ４ ； 《 淸 世宗 實錄 》 ， 卷 ３９ ， 頁 ５８ １ 

。

２５ 鄂 爾 泰等修 ， 《 ｉｆ
Ａｆ ｉ 志 初集 》 （ 哈 佛燕 京 圖 書 館 藏乾 隆 四 年刊本 ） ， 卷 １ ２５ ， 頁 １ ５ 

。

２６ 劉 德鴻 ， 《 淸 初學 人 第
一

： 納蘭 性麵 究 》 （ ：
） 惊 ：
中 國 社 會科 Ｓ 出 臟 ，
１ ９９７ ） ， 頁 １ ８５
－

１ ８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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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２７ 不 論 ＿＿ 扔 之 名 ， 康 熙 朝均 可 査 得 大 本 未 避Ｍ ， 分 ｓ ｍ 宮名 諱 者 （ 胤 ＃ 筆或■俗體 

、

” “ ” “ ” ” ” “ ”

異 體字 亦 有改 用 允
“ “ “ “ ”

印 或 育 者
， 扔 字使 用 缺 筆 之 扔 俗體 之 扔 ； 、 ， 或徑 改 成 仍 字 ） 

，

貝 爛個 人 的 自 主 行 爲 參 見 黃 農 《 大 數據 時 代 避諱 學 的 新機 遇 以 淸初爲 例 》 。
一

， ： ， 《 數字 人文 》 ２ ０２２ 年

 ，

第 ３ 期 ， 出版 中 

。

淸初 對 臣 民 所頒第 個 諱 法是在雍 正 元 年 諭 令 對康 熙 帝 名 上
“ “ ”

字應 寫 成 元 下 字則 寫 缚 字 

參
一 一 一

２８ ， ， 。

見黃 農 《 大 ＿ 時 代 避 諱學的新 觀 以 淸初 爲 例 》
一

， ？ 

。

２９ 金 光祖纂 修 ， 《 廣 東通 志 》 （ 南京 ： 鳳 凰 出 版社 ， 《 中 國 地 方 志 集成 》 景 印 康 熙 三 十 六 年 刊 本 ） ， 卷 １ ３ ， 

頁
１ １ ７ 

。

３０ 王愛 亭 ， 《 《 通 志堂 經 解 》 刊 刻 過 程 考 》 ， 《 圖 書 館雜志 》 ，
２０ １ １
年第 １ 期 ， 頁 ８３
－

８６ 

。

３ 趙秀 亭 《 納 蘭性 德經 解 諸 序編年 考 略 》 《 河北民族 師 範 學 院 學 報 》 ２０ ４ 年第 ４ 期 頁 ６ ＊

１ ， １ １ 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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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３２ 在乾 、 嘉 間抄 錄 的 《 四 庫全書 》 中 ， 此 二 書 的作 者 署名 均 被 改 題 爲 頭 等 麵納 喇 性德 ， 此名 同於 《 四庫


全 書 》 所錄 欽定 八 旗 通 志 》
“

《 。 又 ， 有 雛乾學 刻 《 通￡ 堂 經 解 》 時 竊襲前 人 書 ＇ 將 《 禮 記 陳 氏 集 說補正 》

改題 爲 成 德名 。 參見 周 壽 昌 ， 《 思益 堂 曰 札 》 （ 《 續修 四 庫 全 書 》 景 印 光齋 十 四 年刊 本 ） ， 卷 ５ ， 頁 １ ５ 

。

２４ 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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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滿淸第 詞 人 納 蘭成 德曾 否 改 漢 名 爲 性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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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表 ６ ： 《 通志 堂經解 》 康 熙 十 九年 刻 本 中 有關 成德 的 稱謂


” ４

君容若 圖表 嚴繩孫的 和成 容 若 種 柳 張 四 維有 

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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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３ ） ； 《 成 容 若 遺 藁 序 》 《 雨零鈴 （ ） 》 。 又 ， 《

“ ” “ ”

有 １ 次稱 成容若 ，
７ 次稱 成子 ， 另 １
次稱

 成容 若 扈 蹕 》 、 徐元 文 有 《 哭 成容若 四 言 七章章 八


“ ”

成子 容若 （ 圖表 ３） ； 曹寅 《 惠 山 題壁 》 詩下

 句 》 、 高 士奇 有 《 送成容 若 扈從 》 、 間 場次 有 《 

贈
“ “ 

”

小字注 此外 陳維崧的 迦 陵詞
３５

顧梁汾 〔 顧 貞 觀字 梁 汾 〕 小園 中 新 咏堂 顧 梁 汾 和 成容 若 韻 》 。 ， 《 

”
“ ” “

乃 故友 成 容 若 書 西神顧貞 觀梁汾 與 

長 全集 收錄 和成 容若 韻 》 贈成容若 》 且該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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３ ３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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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白 成德 容 若 曾同 選 《 今 詞 初集 》 此 書 除收 成 德 卷 四 亦爲 滿 洲成 德容若 等 人所選 前 述大 量


３ ６

， 。

“ ”

所賦 的 好 幾 闋 詞 外 ， 亦 可 見毛 際可 的 《 金縷 曲 （ 

題 證 據 皆直 指 其 漢 名 爲 成德 ， 字 容若 

。

顧梁汾佩劍 投 壺小影 ， 次 成 容若 韻 ） 》 及 嚴繩孫 的


 倒是 徐 紈 在 康 熙 二 十 七 年 爲 吳 兆 騫所 撰 的 《 

孝

３３ 曹寅 ， 《 棟亭詩 鈔 》 （ 《 續修 四 庫 全 書 》 景 印 康 熙 間 干体 ） ， 卷 ２ ， 頁 １ ７ 

。

３４ 顧貞觀 、 成德 同 選 ， 《 今 詞 初集 》 （ 《 續 修 四 庫 全書 》 景 印 康 熙 間 干 体 ） ， 卷上 ， 頁 ７ １ 、 卷下 ， 頁 ４６ 

。

３５ 張 四維 ， 《 儋園文集 》 （ 《 續修 四 庫 全 書 》 景 印 康 熙 間 刊 本 ） ， 卷 ８ ， 頁 ２ ； 徐元文 ， 《 含 經堂 集 》 （ 《 

續
修 四 庫全書 》 景 印 淸代 刊 本 ） ， 卷 １ ０ ， 頁 ７ ； 蔣景 祁 輯 ， 《 瑤華集 》 （ 《 續 修四 庫 全 書 》 景 印 康 熙 二十五


年刊 本 ） ， 卷 １ ８ ， 頁 １ ０ 及 １ ８ 

。

３ ６ 陳維 崧 ， 《 迦 陵詞 全 集 》 （ 《 續 修 四 庫 全 書 》 景 印 康 熙 二 十八 年 干 体 ） ， 卷 １ ， 頁 １ １ 、 卷 ２８ ， 頁 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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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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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
 《 中 國文化 》 第 五十六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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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圖 表 ７ ： 清 代 提及 性德 的 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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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廉漢 槎 吳 君墓 志 銘 》 中 有云 ： 無 錫顧 梁 汾 舍 人與

 采 取對 音 ， 徐 釩即 用 的是 性德 ， 故稱之爲 

性
” “ ”

漢槎爲 髫齔交 ， 時在東 閣 ， 日 誦 漢 槎 平 日 所 著詩 賦


 君 ， 但 其 它 人則 較 多 使 用 其正 式 漢 名 成德 

。

於 納 臘 侍衛性 君 所 ， 如 謝榛之於盧 栴者 。 性君 固 心

 亦即 ， 徐 乾 學所 請 姓納蘭 氏 ， 初 名 成德 ， 

後
”
３ ７ “

異之 ， 思 有以 謀歸漢槎 矣 。 兩 度 稱 納 蘭 容 若爲

 避 東 宮 嫌名 改 曰 性 德 ＇ 乃 指 其 氏 族 名 爲 納 蘭 別

 ， （

“ ” ”

性君 （ 圖表 ７ ） ， 此稱謂乃 目 前僅見 。 前引 文

 譯納 喇 、 那拉 、 納拉 、 那 倫 或納 臘 ） ， 滿名 原 是


“

中 的吳兆騫 字漢槎 於順治十 四 年 因 丁 酉 科場



”

＾ 念 作
“

（ ） — （ ｃ ｅｎ
ｇｄｅ ， 漢 字作 成德 ） ， 後改成


” ”

流放 寧 古 塔
“

案 ， 康 熙 二 十 年 在 容 若好友 顧 貞 觀 的

 ＾  ／
（ 念作 ｓ ｉ ｎｇｄ ｅ ， 音 譯爲 性德 ） ， 而 非請 其


“ 

” “ ”

奔走 協 助 下 贖 還 因 容 若 的 後半 生 以 避 東 宮 嫌 名 。 漢 名 亦改 。 否則 ， 因 滿 人有 稱 名 不 舉姓 的傳 統 

，

而 將 滿 名 改 爲 ｗｙ 故其 親朋在 指稱他時 應 多 會

 且 漢 人 在 交 往 時 多 習 慣 用 名 的第 字冠上官職或字


一

“ ” “

依 滿 語 念作 ｓ ｉ ｎｇｄｅ ， 而在 書 寫 漢字 時 少數 人 會 自 行

 號 以 敬 稱 那 爲何絕 大 部 分 親 友 均 稱 其 爲 成 子 ， 

成

３７ 徐犰 ， 《 南 洲 草堂 集 》 （ 《 續 修 四 庫 全 書 》 景 印 康 熙 三十 四 年 刊 本 ） ， 卷 ２９ ， 頁 ２ ； 馬 熙運 ， 《 納 蘭 成德


改 名 初探 》 ， 《 滿麵 究 》 ，
１ ９８８ 年第 ２ 期 ， 頁 ５７
－

６０ 

：

２４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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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滿淸第 詞 人 納 蘭成德 曾否 改 漢 名 爲 性 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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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謂



” “ ”“ ” “ ” “ ”

君 成公 或 玄 字 全缺末筆
３ ８

 ３ ９

成容 若 成侍 中 ！  舉 。 倒是前書 有 １ ６ 處 ， ，


且
“ ” “ ” “ ”

此外 ， 成德臨 文 時 幷 未 諱 成 字 ， 如 在徐 乾

 《 五 色 蝴蝶 賦 》 中 的 元黃之色 元武 ， 均已


“ ” “ ” “ ” ＃ “ 

”

學爲其所刻 的 《 通志堂集 》 中 共 出 現 ２ ９２ 個 成 

， 參 照 宋 朝 之 避諱 改 玄 爲 元 。 惟以 玄
“ ”“ ”

即皆 未避諱 （ 圖表 ９） ， 知 成 德避 東 宮 嫌名 （ 歷代

 字 爲偏 旁 的 炫 泫 ， 有 的缺 末筆 ， 有 的不 缺 

。

對 此 幷 無 明 確諱 例 而 改 滿名 的行 爲 應 只 是 時之

 知 成 德 在 撰 寫 或徐 乾 學 在 刊 刻 此 書 時 雖當時官 方


一

） ，

由於 通 志 堂 集 》 的 閱 讀對 象 乃 以 漢 人 爲 主 體例上 不 便 在正 文 中 滿 漢 夾 雜 徐乾 學 遂 在 琿議 大 夫 等

一

３ ８ 《 ， ， 《

侍 衛進 士 納 蘭 君墓 志 銘 》 中 ， 將 作 者 的滿 名 （ 正 式稱謂 ） 以 對 音 之 漢 字 表述 。 又 ， 時人 有稱 成德 之 父 明珠


“ ” “ ” “ ” “ ”

爲 明相國 、 弟 揆叙 （ 字愷 功 ） 爲 揆愷 功 、 子 富 格爲 富公 、 侄永 壽 爲 永公 ，
三 代 出 現分 別


“ ” “ ” “ ” “ ” “ ”

以 明 成 揆 富 永 爲 漢 姓 的情 形 

。

時人 是否 避 東 宮 名 諱 的 討論 可參 見黃 農 大 數 據 時 代 避諱 學 的 新 機 遇 以淸 初爲例 》 又 修纂 

八
一

３ ９ ， ， 《 ： 。 ， 《

“ ”

旗通 志 初 集 》 的 官 員 當 中 ， 有
一

位 或 生於 康 熙 下 半 葉 的 筆 帖 式 亦與 納 蘭 容 若 同 名 爲 成德 （ 圖表 ５ 左下 ） 

。

“ ”

４０ 宋 眞 宗 於大 中 祥 符 五 年 以 趙 氏 的始 祖 自 天 界 降 臨 下 旨 聖 祖 名 玄 朗 ，
… …

中 外 毋斥 犯 。 參 見 李攸 ， 《 宋朝事 實 》
（ 《 景 印文淵 閣 四庫全書 》 本 ） ， 卷 ７ ， 頁 ８ 

。

２４３


 《 中 國文化 》 第 五十六 期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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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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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歧 彰 礒 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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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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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圖表 ９ ： 徐乾 學康熙 三 十 年 《 通志 堂集 》 刻 本 中 對 成德 的 稱謂


“ 

”

尙 不 曾頒 布 任 何 諱 例 ， 但均仍 大 致 遵 守 歷 代 避 御 名

 及 五 十 五 年 敕撰 的 《 康 熙 字典 》 中 ， 均只稱 扔
“ ” “ ” “ ”

的傳統 

。 字爲 如乘 切 ， 直音作 仍 ， 而不記 成 音 

。

漢 人 的 避 諱 傳統 多 着 重 字形 ， 故常 用 缺筆或改

 惟那 時 皇 二 子 早 已 命 名 ， 其 滿 讀音 ｉ ｎｃ ｅ ｎ
ｇ 遂沿之



字 之 法 敬避 。 但滿 文 系 表音 文 字 ， 若避諱 則較注意

 不改 

。

“ ”

字音 。 胤扔 在 現 代 漢 語 之 拼音 爲 ｙ ｉ ｎ －

ｒ ｄ ｎｇ ， 

與 由 此看 來 ， 成 德 改名 引 避 的幷非 皇 太 子 原 名


“ ” “ ” “ ” “ 

”

成德 ｈｇ ｄ幻 之字劃 或 官話 發音 無 相近 保成 中 成 字 之漢 文音 而 是其 改 名 胤扔
一

ｃ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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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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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 ” “

但依 穆 麟 德 夫 音 譯 法 ， 康 熙朝滿文 奏折上 的 扔 後第 二 字 扔 的 滿 語 音 ｃ ｅｎ
ｇ 。 徐乾 學 以 避 東 宮 嫌


” “

字應轉寫 爲 相 當 於 漢 語 拼音 的 亦即 名


詞 表述 成德 的 避 諱 改名 而 不 稱 是避 東 宮 名


一

ｃ ｅｎｇ ，
ｃ ｈ ｅｎ ｇ ； 

， ，

“ ” “ ” ” “ ”

當時的 扔 與 成 兩音完全相 同 。 檢淸初頗流


 諱 ， 這 顯 然 是經 過 字 斟 句 酌 ， 因 嫌名 專 指音


“ ”“ 

”

行之 《 字匯 》 和 《 正 字通 》 的音 訓 ， 扔 仍 聲 極近 之 字 

。

“ ” “ ”

皆與 成 同音 ， 康 熙 帝 很 可 能 即 據 此 二 書 之音 注

 旣 然成德 因 避 東 宮 嫌名 而 改 滿名 ， 爲何在


“ ”

爲 太子命名 。 然 在 康 熙 五 十年 《 御 定佩文 韻 府 》 以

 其與 師 友 的 信 札 中 卻 依 舊 沿 用 成德 之漢名 ？ 原



２４４


 滿淸 第 詞 蘭 成 德曾 否 改 漢 名 爲 性 德


一

因 在 於 康 熙 時期 的 漢 文 書 中 尙 無 明 確 諱 令 。 如康 熙

 之別 ， 乃 因 其曾爲 避 東 宮 嫌名 ， 主 動將滿名 改 曰



年 間雖 有 天 文 官 吳 明 炫 爲 敬避 帝名 而 自 行更名 爲

 ｓ ｉ ｎｇｄｅ ， 僅有 極 少 數 之 書 寫 者 在 表述 其 人 時 ， 受到


“ ” “ 

”

明烜 之例 ， 但 官 修 曆 書則 大 多 未避 改 玄枵宮 滿 漢 雙 語混 融 的 影 響 ， 遂 自 行 ｍ 的滿 文 新名 漢 譯
；ｉ 

“ ” “ ” “ ”

和 玄 鳥至 的 玄 字 。 倒 是滿文 的官 修 典籍 常

 作 性德 ， 而 未 用 當 事 人 的 正 式漢名 。 然 因 其漢


“ ” “ ” “ ”

采 取 較 嚴謹 的 方式 ， 如 玄 字在 順 治 朝 欽 定 的 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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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 成德 與 滿名 ｓ ｉ ｎｇｄｅ 的 發 音 頗差 ， 有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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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文 文 獻 中 皆 拼作 但至 康 熙 十 年官譯 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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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徑用 性德 爲 其 漢名 以 求與 滿 名 的念 法 致
一

ｈｉ ｏ ｗ ａｎ
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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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秀 的 大 學衍 義 》 臺 北故 宮 博 物 院 藏 康 熙 十 演變 至 今 就 成爲 大 家 最 熟 悉 之 名 我們 現 已 可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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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 （ 。

“ ”

年滿文刊本 ） 時 ， 則 因 避 御名 而 改 爲 ｓ ｉ ｏｗ ａ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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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 性德 之 名 幷非成 德 及 其 親 友 當 時 最常行 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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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 德 極 可 能在 登 進 士 第 之 後 ， 因 入 宮 出 任侍 衛 得 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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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謂 ， 即使
一

般民 衆 最 後 選 擇相 沿 成 習 ， 但學 界 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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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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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使 用 滿語 滿 文 、 ， 遂 自 行更 改 滿 名 ， 變爲與 成德 必 要 知道其名 在 淸 初多 元 文 化 背景 下所曾產生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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４
發 音有 關 連 之 複 雜變 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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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

ｓ ｉｎ
ｇｄｅ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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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綜前 所 論 ， 成德 （ 爲 其滿名 ｃｅ ｎｇｄｅ 的 對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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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

的漢 名 所 以 另 見 性德 （ 或 興德 星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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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黄 一

農 臺 灣 清 華 大 學歷 史 研 究 所教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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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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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４ １
滿文 ｓｉｎ
ｇ 除 了 規 範 讀法 的 星 外 亦可讀作 升 ＇  而
， 升 對應 的 反 切注音 識 蒸 切 ＇ 在 官話 中 與 成
“ ” “ ”

之 時 徵切 讀音無 別 。 具備 深厚漢 語古 音 韻 知識纖蘭 容若 ， 遂將 成 字的滿拼 由 ｃ ｅｎ

ｇ 改成 ｓ ｉ ｎ
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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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
”

字淸初 官 黯 々 烤
“

見餘 福 海 、 懸吉 ， 《 成 ： 編 納蘭容 若滿名 Ｃ ｅｎｇｄｅ 改 Ｓ ｉｎ

ｇ
ｄｅ 之 靈感 》 ， 《 漢語 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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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報 》 ， 第 ２４ 輯 （
２ ０２ １
） ， 頁 ２５ ３ ２ ５ 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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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２４ 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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