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4 Chin J Nerv Ment Dis Vol.43，No.

10 October 2017

50 ms 相 邻 R-R 间 期 占 R-R 间 期 综 述 的 百 分 比 （ pNN50 ）

· 综 述·
等 。 常 用 的 频 域 指 标 有 总 域 值 （ total power ， TP ）、 极 低 频 成
分 （ very low frequency, VLF ）、 低 频 成 分 （ low frequency,
抑郁症心率变异性研究进展☆
LF ）、 高 频 成 分 （ high frequency ， HF ） 以 及 低 频 / 高 频 比 （ LF/
HF ）。 此 外 ， 非 线 性 动 力 学 方 法 也 被 用 于 HRV 分 析 ，其 核
王优 *○
☆
张欣怡 ** 赵久波 * 冯现刚 *
心 思 想 是 测 量 心 率 信 号 中 所 包 含 的 信 息 量 （复 杂 性 或 不 规
薛湘 ***
则 性 ）， 具 体 指 标 包 括 熵 （ entropy ） 和 庞 加 莱 图 （ Poncare
plot ）等 。 时 域 、频 域 和 非 线 性 动 力 学 指 标 各 有 优 缺 点 。 时 域
【关键词】 抑郁症 心率变异性 生物学标记
指标计算方法简 单 直 观 ，是 最 为 便 捷 的 指 标 ，但 不 易 区 分
副交感和交感系 统 的 活 动 ；频 域 指 标 采 用 频 谱 分 析 ，方 法
抑 郁 症 为 全 球 第 二 大 致 残 疾 病 ，严 重 影 响 社 会 功 能 ，
略 为 复 杂 ，但 优 点 在 于 ：高 频 成 分 可 较 好 反 映 副 交 感 系 统
甚 至 导 致 自 杀 [1] 。 抑 郁 症 往 往 伴 随 自 主 神 经 系 统 活 动 的 异
中 迷 走 神 经 的 活 动 ，低 频 成 分 可 反 映 交 感 和 副 交 感 神 经 系
常 。 作 为 衡 量 自 主 神 经 系 统 活 动 的 重 要 指 标 ，心 率 变 异 性
统 的 共 同 活 动 ， 低 频 /高 频 比 可 反 映 交 感 和 副 交 感 系 统 的
（ heart rate variability, HRV ） 因 其 客 观 、 便 捷 、 无 创 、 敏 感 以
平 衡 性 ，目 前 应 用 范 围 最 广 ； 非 线 性 指 标 可 揭 示 心 脏 自 主
及受安慰剂影响小等特点越来越受到重视。 多项研究发现
调节系统的复杂 性 特 点 ，但 其 生 理 意 义 尚 不 明 确 ，因 而 仍
抑 郁 症 HRV 降 低 ，说 明 HRV 可 能 是 抑 郁 症 的 潜 在 生 物 学
未得到普遍使用。
标 记 [2] 。 本 文 回 顾 近 5 年 来 抑 郁 症 的 HRV 实 证 研 究 进 展 ，
旨 在 加 深 对 该 领 域 现 状 的 认 识 ，并 为 未 来 的 研 究 和 临 床 工 2 抑郁症 HRV 的特点
作提供参考。
2.1 抑郁症与正常对照的 HRV 比较 与 正 常 对 照 相 比 ，抑
1 HRV 的定义、测量和分析 郁 症 静 息 态 HRV 减 弱 ，这 一 结 果 得 到 诸 多 研 究 报 告 证 实 。
绝 大 多 数 研 究 样 本 为 从 未 服 药 或 入 组 前 停 药 的 抑 郁 症 ，减
HRV 是 指 心 率 的 变 化 情 况 ， 由 两 个 相 邻 R-R 间 期 的
少 了 药 物 对 于 HRV 指 标 的 可 能 混 淆 。 发 病 年 龄 、觉 醒 状 态
时 间 长 短 波 动 所 决 定 。 给 定 时 段 内 R-R 间 期 的 长 短 波 动
等 因 素 也 被 证 明 不 影 响 抑 郁 症 HRV 的 特 点 。 例 如 ，年 龄 超
越 大 ，说 明 该 段 时 间 个 体 的 心 率 变 异 性 越 强 。 心 脏 活 动 受
过 60 岁 的 老 年 抑 郁 症 HRV 指 标 明 显 降 低 [3] ， 与 年 龄 区 间
到 自 主 神 经 系 统 中 交 感 和 副 交 感 系 统 共 同 影 响 ，而 静 息 态
为 20~40 岁 的 抑 郁 症 样 本 的 HRV 研 究 结 果 相 似 [4] ； OTTA-
下 的 心 率 变 异 性 更 多 反 映 了 副 交 感 神 经 系 统 的 作 用 [3，4] 。
VIANI 等 [5] 报 告 ，无 论 是 在 清 醒 时 段 还 是 在 睡 眠 期 间 ，抑 郁
HRV 的 测 量 一 般 在 安 静 独 立 的 房 间 中 进 行 ， 室 温 保
症 的 HRV 指 标 都 低 于 健 康 对 照 。
持 在 22～24℃ ，至 少 保 证 记 录 前 数 十 小 时 内 无 饮 酒 、 饮 茶 、
在 时 域 指 标 方 面 ， 抑 郁 症 的 SDNN 、 RMSSD 或 pNN50
饮咖啡或吸烟等， 以及未服用其他可能影响自主神经系
低 于 正 常 对 照 [3-10] 。 例 如 ， YANG 等 [5] 报 告 了 从 未 服 药 的 抑
统 功 能 的 药 物 。 HRV 的 记 录 和 分 析 时 间 短 可 为 数 分 钟 ，长
郁 症 存 在 SDNN 、 RMSSD 和 pNN50 三 项 指 标 的 下 降 。
可 达 24 h 。
LIANG 等 [4] 纳 入 156 例 首 发 且 从 未 服 药 抑 郁 症 ，发 现 SDNN
HRV 线 性 分 析 方 法 主 要 包 括 时 域 和 频 域 两 种 。常 用 的
低 于 对 照 。 这 与 早 年 一 项 元 分 析 相 一 致 [2] 。 在 频 域 指 标 方
时 域 指 标 有 平 均 正 常 R-R 间 期 标 准 差 （ standard deviation
面 ， 抑 郁 症 的 TP 、 VLF 、 LF 和 HF 更 低 ， 而 LF/HF 更 高 ， 其
of the NN ， SDNN ）、 相 邻 R -R 间 期 的 均 方 根 （ root mean
中 尤 以 HF 的 降 低 最 为 普 遍 [3,5-20] 。 HA 等 [3] 发 现 老 年 未 服 药
square of successive R-R-intervals ， RMMSD ） 以 及 相 差 大 于
抑 郁 症 的 TP 、 VLF 、 LF 和 HF 都 降 低 。 SHINBA 等 [12] 发 现 首
发 未 服 药 抑 郁 症 患 者 HF 的 降 低 和 LF/HF 的 升 高 。 YEH 等
[13]
纳 入 618 例 从 未 服 药 或 1 个 月 内 未 服 药 的 抑 郁 症 ，报 告
doi:10.3969/j.issn.1002-0152.2017.10.015
LF 、 HF 的 降 低 和 LF/HF 的 升 高 。 在 非 线 性 指 标 方 面 ，抑 郁
☆
广 东 省 高 等 教 育 创 新 强 校 工 程 特 色 创 新 项 目 （编 号 ：
2015GXJK016） 症 的 熵 和 庞 加 莱 图 也 更 低 [8, 20] ， 说 明 心 率 信 号 的 规 律 性 过

* 南方医科大学公共卫生学院心理学系（广州 510515） 高 ，而 复 杂 性 较 低 。 此 外 ， HRV 时 域 和 频 域 指 标 与 抑 郁 症

** 南方医科大学中医药学院 的 严 重 程 度 相 关 。 例 如 ， WANG 等 [7] 报 告 了 时 域 指 标 SDNN

***南方医科大学南方医院心理精神科 和 频 域 指 标 （如 VLF 、 LF/HF ）与 抑 郁 自 评 量 表 的 相 关 ；来 自
☆
○
通信作者（E-mail: wangyou@smu.edu.cn） 中 国 台 湾 地 区 的 大 样 本 研 究 [13,14] 发 现 频 域 指 标 （如 HF 、 LF 、
中国神经精神疾病杂志 2017年 第 43 卷 第 10 期
VLF 和 TP 等 ）与 汉 密 尔 顿 抑 郁 量 表 得 分 相 关 ，提 示 频 域 指
标的异常用于抑郁症的诊断可能较为敏感。
上 述 研 究 可 见 ， HRV 时 域 指 标 中 的 SDNN 和 RMSSD
下 降 ， 以 及 频 域 指 标 中 的 HF 下 降 现 象 较 为 常 见 ， 说 明 抑
郁 症 自 主 神 经 系 统 整 体 活 动 性 不 足 ，尤 其 以 副 交 感 迷 走 神
经 活 动 损 伤 为 突 出 特 征 ，可 在 未 来 研 究 以 及 临 床 工 作 中 重
点关注。
2.2 不同抑郁症亚型的 Ｈ Ｒ Ｖ 抑 郁 症 的 亚 型 可 影 响 HRV
的 异 常 表 现 。 精 神 忧 郁 型 抑 郁 症 的 HRV 降 低 更 为 明 显 。
KEMP 等 [8] 报 告 时 域 指 标 （ SDNN 和 RMSSD ）、 频 域 指 标 (LF
和 HF) 和 非 线 性 指 标 （ 庞 加 莱 图 ） 在 精 神 忧 郁 型 抑 郁 症 存
在 显 著 降 低 ，而 非 精 神 忧 郁 型 抑 郁 症 则 与 对 照 组 没 有 显 著
差 异 。 BORRIONEA 等 [18] 的 研 究 也 支 持 这 一 点 ，研 究 采 用 主
成 分 分 析 和 多 元 线 性 回 归 方 法 ，分 析 了 120 例 抑 郁 症 的 汉
密 顿 抑 郁 量 表 、蒙 哥 马 利 - 艾 森 贝 格 抑 郁 量 表 、贝 克 抑 郁 量
表 和 HRV 指 标 的 关 系 ，发 现 精 神 忧 郁 特 征 与 HRV 频 域 指
标 关 系 最 为 密 切 。 自 杀 意 念 也 可 能 影 响 抑 郁 症 HRV 的 表
现。 有自杀意念的抑郁症患者比正常对照在时域指标
SDNN 、 RMSSD 和 频 域 指 标 LF 、 HF 上 都 更 低 ， 而 没 有 自 杀
意 念 的 抑 郁 症 患 者 则 与 对 照 没 有 区 别 [9] ， 且 频 域 指 标 与 自
杀意念呈显著相关 [19]
。 这 些 结 果 说 明 ，未 来 研 究 应 该 关 注
抑郁症的异质性。
2.3 抑郁症康复期的 HRV 康 复 期 的 抑 郁 症 群 体 中 也 可 观
察 到 HRV 的 降 低 。 例 如 ，携 带 特 定 COMT 基 因 的 女 性 抑 郁
症 患 者 在 康 复 期 的 HRV 频 域 指 标 HF 低 于 对 照 ， 反 映 了
迷 走 神 经 活 动 仍 未 达 到 正 常 水 平 [16] 。 CHANG 等 [17] 发 现 ，曾
经 有 自 杀 意 念 的 抑 郁 症 患 者 虽 然 处 在 康 复 期 ， 但 其 HRV
的 频 域 指 标 LF 和 HF 仍 然 低 于 正 常 对 照 ， 而 没 有 过 自 杀
意念的患者则与对照没有差异。 这些研究一方面提示在康
复 期 仍 然 需 要 重 点 关 注 特 定 亚 型 的 抑 郁 症 ，另 一 方 面 表 明
HRV 降 低 所 提 示 的 自 主 神 经 系 统 活 动 低 下 可 能 是 抑 郁 症
再 次 发 作 的 危 险 因 子 ， 评 估 和 监 控 HRV 具 有 一 定 的 预 防
意义。
总 体 而 言 ， 近 5 年 抑 郁 症 的 静 息 态 HRV 研 究 获 得 较
为一致的发现，即 时 域 、频 域 和 非 线 性 指 标 均 比 正 常 对 照
更 低 ，且 与 抑 郁 严 重 程 度 相 关 ，反 映 了 抑 郁 症 自 主 神 经 系
统 功 能 的 损 伤 。 HRV 指 标 在 抑 郁 症 不 同 亚 型 、不 同 阶 段 表
现 出 差 异 。 考 虑 到 HRV 的 便 捷 、无 创 等 优 势 ，上 述 研 究 说
明 HRV 有 望 作 为 客 观 生 物 标 记 辅 助 抑 郁 症 的 诊 断 流 程 。
3 抗抑郁治疗与 HRV
3.1 药物治疗与 HRV 药 物 治 疗 研 究 涉 及 的 药 物 包 括 三
环 类 抗 抑 郁 药 （ TCA ）、 选 择 性 5- 羟 色 胺 再 摄 取 抑 制 剂
635
（ SSRIs ， 如 文 法 拉 辛 、 帕 罗 西 汀 、 舍 曲 林 、 盐 酸 舍 曲 林 和 依
他 普 仑 ）、去 甲 肾 上 腺 5- 羟 色 胺 抑 制 剂 （如 米 氮 平 ）以 及 褪
黑 素 受 体 激 动 剂 （ 如 阿 戈 美 拉 汀 ）。 三 环 类 抗 抑 郁 药 会 降
低 HRV 的 时 域 指 标 SDNN 、 RMSSD 、 pNN50 和 频 域 指 标
HF [21] 。 5- 羟 色 胺 再 摄 取 抑 制 剂 文 法 拉 辛 导 致 了 TP 的 降
低 [22] ， 帕 罗 西 汀 不 改 变 HRV [13] ， 而 盐 酸 舍 曲 林 则 不 影 响 或
改 善 了 HRV [23] 。 米 氮 平 也 导 致 了 TP 的 降 低 [22] 。 相 对 而 言 ，
褪黑素受体激动剂阿戈美拉汀的心血管安全性更高。 阿戈
美 拉 汀 能 够 提 高 抑 郁 症 HRV 中 的 频 域 指 标 LF 和 HF [13] 。
以上研究结果提示， 尽管抗抑郁药物能够改善抑郁症状，
但不同药物可能对自主神经系统活动产生积极或消极影
响 ，临 床 医 生 在 选 择 药 物 时 需 要 加 以 考 虑 。 此 外 ， JAIN 等 [24]
报 告 ，治 疗 前 的 极 低 频 成 分 VLF 能 够 正 向 预 测 依 他 普 仑 改
善 抑 郁 症 状 的 程 度 ， 提 示 HRV 指 标 可 作 为 预 测 抗 抑 郁 药
物 治 疗 预 后 的 生 物 标 记 。 为 获 得 较 为 可 靠 的 结 果 ，此 类 研
究 需 要 谨 慎 排 除 药 物 可 能 对 基 线 期 HRV 指 标 的 干 扰 。
3.2 物理治疗与 HRV 抗 抑 郁 物 理 治 疗 涉 及 经 颅 磁 刺 激 治
疗、 经颅直流电刺激治疗、 电休克治疗以及运动治疗。
UDUPA 等 [21] 发 现 经 颅 磁 刺 激 治 疗 后 ，抑 郁 症 患 者 的 时 域 指
标 SDNN 、 RMSSD 、 pNN50 和 频 域 指 标 HF 都 得 到 提 高 ； 而
经 颅 直 流 电 刺 激 治 疗 则 不 改 变 HRV 的 时 域 指 标 和 频 域 指
标 [23] 。 BOZKURT [25] 和 ROYSTER 等 [26] 发 现 ，电 休 克 治 疗 研 究
在 治 疗 前 后 未 发 现 任 何 HRV 指 标 的 改 变 ， 但 其 他 研 究 则
报 告 单 次 治 疗 过 程 中 LF/HF 和 HF 在 电 刺 激 后 不 同 时 段
相 继 升 高 的 现 象 [27] 。 运 动 结 合 服 用 舍 曲 林 比 单 纯 服 用 舍 曲
林 对 HRV 的 改 善 更 大 [28] 。 因 而 ，在 改 善 自 主 神 经 系 统 活 动
方 面 ，经 颅 磁 刺 激 治 疗 和 运 动 治 疗 可 能 是 较 为 有 效 的 物 理
治疗手段。
3.3 心理行为治疗与 HRV 心 理 行 为 治 疗 与 抑 郁 症 HRV
研 究 在 近 5 年 仍 非 常 少 。 李 玉 霞 等 [29] 发 现 ，放 松 训 练 和 静
坐 可 使 抑 郁 症 HRV 的 LF/HF 指 标 上 升 。 CHIEN 等 [30] 报 告 ，
4 周的认知行为治疗结合呼吸放松练习可以使抑郁症的
HRV 时 域 指 标 SDNN 升 高 ， 频 域 指 标 LF 降 低 ， HF 升 高 ，
LF/HF 降 低 ，而 未 接 受 任 何 干 预 的 抑 郁 症 对 照 组 则 无 任 何
改 变 。 可 见 ， 心 理 行 为 治 疗 可 以 改 善 抑 郁 症 的 HRV ， 是 增
强自主神经系统功能的潜在方法。
概 而 言 之 ， 近 5 年 抗 抑 郁 治 疗 与 HRV 研 究 从 最 初 的
药 物 治 疗 ，开 始 扩 展 到 物 理 治 疗 和 心 理 行 为 治 疗 。 药 物 治
疗 研 究 已 经 从 早 期 关 注 心 血 管 安 全 性 进 展 到 考 察 HRV 对
药 物 治 疗 效 果 的 监 控 和 预 测 方 面 ，而 物 理 治 疗 和 心 理 行 为
治 疗 研 究 日 益 兴 起 。 研 究 提 示 ， HRV 可 作 为 评 估 甚 至 预 测
抗抑郁治疗效果的生物指标。
636
4 总结和展望
抑 郁 症 的 HRV 异 常 自 1988 年 被 首 次 报 告 起 ， 其 研 究
数 量 日 益 增 加 。 现 有 研 究 证 据 表 明 抑 郁 症 静 息 态 HRV 弱
于 正 常 ，尤 其 是 反 映 副 交 感 系 统 中 迷 走 神 经 活 动 的 相 关 指
标 明 显 下 降 ， HRV 减 弱 程 度 与 抑 郁 症 状 严 重 程 度 密 切 相
关 ， HRV 指 标 可 在 一 定 程 度 上 区 分 不 同 亚 型 及 存 在 高 危
因 子 的 抑 郁 症 ， 说 明 HRV 可 作 为 协 助 抑 郁 症 诊 断 和 预 防
的 客 观 生 物 学 标 记 。 此 外 ，近 年 来 的 抗 抑 郁 治 疗 HRV 研 究
提 示 ， HRV 也 有 望 用 于 抗 抑 郁 治 疗 效 果 的 评 估 和 预 测 。
未来研究需从以下几个方面扩展和深入 ：第 一 ，明 确
HRV 各 指 标 在 抑 郁 症 中 的 敏 感 性 和 特 异 性 ， 推 动 HRV 与
其 他 生 物 标 记 联 合 诊 断 抑 郁 症 的 研 究 ， 促 进 HRV 向 临 床
筛 查 、诊 断 指 标 的 转 化 ；第 二 ，重 视 抑 郁 症 的 异 质 性 ，系 统
探 索 抑 郁 症 的 亚 型 如 何 影 响 HRV 的 异 常 表 现 ， 降 低 误 诊
率 ；第 三 ， 跟 踪 监 测 抑 郁 症 高 危 人 群 的 HRV ， 考 察 HRV 在
预防抑郁症发作 和 复 发 中 的 重 要 作 用 ；第 四 ，增 加 药 物 治
疗 及 其 他 抗 抑 郁 治 疗 （如 物 理 治 疗 、心 理 行 为 治 疗 ）的 前 瞻
性 研 究 ， 为 HRV 作 为 监 控 和 预 测 治 疗 效 果 的 生 物 标 记 提
供更多证据支持。
参 考 文 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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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图 分 类 号 】 R749 （收 稿 日 期 ： 2017-05-22 ）
【文 献 标 识 码 】 A （ 责任编辑：肖雅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