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园22 年第 4 期 巢湖学院学报 晕燥援4熏 圆园22

第 24 卷 总第 175 期 允燥怎则灶葬造 of 悦澡葬燥澡怎 University 灾燥造援24 郧藻灶藻则葬造 杂藻则蚤葬造 晕燥援175

DOI: 10.12152/j.issn.1672-2868.2022.04.008

本雅明的文学记忆问题
姜周群

渊青海民族大学 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袁青海 西宁 810007冤

摘 要院对本雅明文学记忆问题的探讨立足于本雅明文学理论家尧文学批评家的身份袁试图将记忆从纷繁复杂
的哲学思想中抽离而出袁尽可能考虑它作为一个独立的研究对象袁以期深入其内部考察它文学记忆所涵盖的
内容遥 本雅明认为记忆的先决条件是遗忘袁主要从过去的文学传统中汲取营养袁在过去尧现在尧未来之间穿梭形
成星丛结构般的构型方式遥 不仅大致勾勒出记忆的主要过程和重要因素袁还将记忆辩证地分为非意愿记忆和
有意识记忆袁二者没有绝对的界限袁一定条件下可以相互转换遥
关键词院本雅明曰文学记忆曰遗忘
中图分类号院I0 文献标识码院A 文章编号院员远苑圆原圆愿远愿渊圆园22冤园源原园057原0苑

A Study of Benjamin忆s Literature Memory

JIANG Zhou-qun
渊School of Literature and Journalism, Qinghai Nationalities University, Xining Qinghai 810007冤
Abstract: Based on the identity of Benjamin忆s literary theorist and literary critic, the research tries to separate the
memory from the complicated philosophical thoughts, and consider it as an independent research object, so as to
explore the contents of literature memory. Benjamin believes that the prerequisite of memory is forgetting; the
memory mainly draws nourishment from the past literary tradition and forms the star cluster structure by shuttling
between the past, present and future. He not only outlines the main process and important factors of memory, but
also divides memory dialectically into involuntary memory and conscious memory, which have no absolute boundary
and can be converted to each other under certain conditions.
Key words: Benjamin; literature memory; forgetting

引言 渗透着的崇拜价值遥 虽然现代艺术表现出具有政
本雅明渊Walter Benjamin袁1892要1940冤将野记 治意味的展览价值袁但总体相较而言袁现代艺术
忆冶渊Erinnerung冤视作文学叙述时的首要禀赋袁叙 无法达到古典艺术与观众之间的强力联结关系遥
事作品一方面只有依靠广博的记忆才能融合事 古典艺术虽然不体现现代当局意志袁在现代表现
物的发展历程曰另一方面则能平和地对待事物的 为非意愿记忆袁但仍残留着过去的意志遥 所以袁本
消亡以及死亡的暴政遥 毋庸置疑袁法西斯主义也 雅明站在无产阶级立场袁依赖以往的非意愿记忆
看到了现代艺术力量的重要性袁意欲争夺机械复 来建构现在的有意识记忆遥 本雅明依靠有意识记
制时代艺术这一文化武器遥 本雅明寄希望于记忆 忆来解放古典艺术时代的有意识记忆袁这不仅呼
建构起对过去事物的联想袁与过去经验接通进而 应了本雅明野起源即目标冶渊Ursprung ist das Ziel冤的
实现对其审美救赎遥 在遗忘渊Identit覿t冤的前提下袁 哲学思想袁也是能达到解放古典艺术这一目的的
由现代事物通过意识或无意识从记忆当中勾连 兵刃遥
出远古事物遥 古典艺术时代的有意识记忆与文学 虽然阿斯特窑埃尔已明确提出本雅明是二十
传统背后的权利有非常大的关联袁比如古典艺术 世纪文化记忆研究的第一阶段袁但本雅明的记忆

收稿日期院2021-11-16
基金项目院青海民族大学研究生创新项目渊项目编号院01M2021011冤
作者简介院姜周群渊1997要冤袁女袁湖南邵阳人袁青海民族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硕士研究生袁主要从事比较诗学研究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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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巢湖学院学报

研究并未随着文化记忆热潮的到来而迎来高潮遥 意识中袁遗忘意味着记忆迷失在无意识中遥 真实
Web of Science 以野Walter Benjamin Memory冶为主 的记忆离不开遗忘袁也无法避免遗忘遥 除非某事
题的论文共 260 篇袁中国知网以野本雅明记忆冶为 被遗忘袁否则我们无法正确地记住它袁记忆不会
主题的论文共 279 篇袁对本雅明记忆的来源尧重 让它脱离遗忘袁而是让我们把遗忘的力量变成一
要作用尧运用等方面兼有涉及遥 由于本雅明思想 层丰富对过去意识的理解遥 野在本雅明看来袁回忆
本身的关联性较强袁所以研究大多将本雅明的记 并不代表完全没有健忘袁而是遗忘得以有效的事
忆与本雅明其他重要关键词相连袁使本雅明记忆 实遥 冶[7]野人们的记忆总是建立在把留存下来的传
的研究集中于哲学尧心理学尧历史尧人类学等领 统素材分门别类的基础上遥 这些门类具有流动
域遥 国外研究几乎没有涉及本雅明以文学为主题 性袁构成他们的要素也一直在相互替换遥 而那些
的记忆袁国内以野本雅明文学记忆冶为主题的论文 长久以来都无法列入这些门类的内容袁其归宿则
共 7 篇遥 刘大先 从宏观的文学记忆角度探寻历
[1]
是遗忘遥 冶[8]约赫曼便是一个被时代遗忘的作者袁
史公正性时引用了本雅明关于历史和记忆的观 他的杂文叶论诗歌的退化曳隽美特性的基石是巨
点曰李东军[2]透过本雅明寓言叙事角度探究叶被埋 大的哲学张力遥 这哲学张力源于内容囊括了自远
葬的巨人曳的主题和审美性袁谈及这一本雅明式 古至今的人类历史袁并在历史中眺望未来袁这种
寓言作品背后的创伤记忆尧碎片性等内容曰周盈 建立在无意识的回忆之上的艺术和文学在隐喻
之 涉及本雅明 野 记忆的用途随故事 尧 小说 尧 新闻
[3]
中连接了过去尧现在与未来遥 约赫曼理论将诗歌
艺术形式的更迭而变化冶的思想遥 此类文本因其 视为远古世界的原初语言能力袁这种理论源于维
论述主旨非本雅明文学记忆层面袁只是论及本雅 柯[8]遥 诗歌取材于更为古老的宝库中的诗行形式
明文学记忆的些许内容遥 然而 袁关联度较高的两 的作品袁形成后隐退在看不见却又可感受的地方遥
个研究不仅认识到了文学记忆的相关内容袁而且 在这篇杂文中形成一个星丛结构的圆拱袁凸显出
[4]
紧扣文学记忆主题进一步生发遥 黄凤祝和刘丽荣 历史性架构遥 本雅明正是要唤起资本主义时代官
对本雅明单个回忆式文本进行分析并阐明文学 方文化意在压制或试图忘却的反主流文化的记
要文学暴露资本主义的
记忆背后的救赎目的要要 忆遥 而本雅明呼吁我们要做的就是为它们发出声
黑暗袁激发无产阶级力量曰孙斌和张艳芬[5]将本雅 音袁通过构成一种想象性的反记忆去挑战霸权性
明机械复制时代文学形式的更迭所造成记忆的 的记忆文化袁大胆地质疑由社会确立的记忆和忘
忧虑延伸至信息时代袁对记忆尧信息和经验的局 却之间的边界遥 进步的历史观总是移情于胜利
面进行思考尧追问并尝试寻找出路遥 可见袁学者们 者袁野对于本雅明而言袁进步论提供的就是一种遗
不仅认识到而且致力于挖掘本雅明文学记忆的研 忘的历史袁是一种嘲笑尧鄙视尧遗弃失败事物的历
究价值和现实意义袁但较少涉及本雅明文学记忆内 史, 最关键的是袁这是一种丧失意义和蔑视自然的
在的丰富内容袁所以存在着较大的研究空间遥 本研 历史冶[9]遥
究意在将本雅明的记忆从置于文学领域下探讨袁 本雅明指出袁经验渊die Erfahrung冤是记忆中
试图窥探本雅明文学记忆内容的全貌遥 积累的经常袁是潜意识的材料的汇聚遥 本雅明认
一尧遗忘要要
要 记忆的先决条件 为袁经验是一种随时间流逝而积淀的无意识心理
遗忘与记忆相伴而生袁没有遗忘袁谈何记忆遥 结构图式遥 因经验的不稳定性袁每一种经验都包
遗忘不仅是通往卡夫卡作品的一扇门袁更是通往 含一种退却袁都与一种背道而驰的经验交融一体[8]遥
本雅明记忆的一扇大门遥 正如胡桑所言袁野本雅明 经验的失效与退却是造成遗忘的原因之一遥 经验
所谓的耶记忆爷是动名词形式冶 遥 记忆像经线袁遗 [6]
在语境转变尧 历史断裂时完全失去了阐释能力袁
忘像纬线袁二者相互交织遥 本雅明的记忆有心理 就会转变为陌生世界中的野遗忘的纪念碑冶遥 但
意识层面的含义袁也有社会意识层面的缩影遥 在 是袁它并非历史的终结袁仍然是记忆和叙事的支
心理意识层面中袁未被意识选择便是遗忘遥 在社 撑物和基石遥 因为每一桩被遗忘之事都承载着无
会意识层面的文学领域里袁被当局选择进入历史 数不确定的尧相互转化的关联袁它们能催生各种
编撰的文本被纳入文学传统袁而与之相反的被放 畸形产物袁比如奥德拉德克般扭曲畸形的身体袁
弃的文本就被传统遗忘遥 本雅明承袭柏格森和弗 又比如现代都市里的游荡者和拾荒者遥 这些都是
洛伊德等人的观念袁认为真正的记忆都存储于无 本雅明称之为野形象废墟冶之物袁给现代人才能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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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周群院本雅明的文学记忆问题
握的忧郁尧震惊等一系列感觉遥 对这些野废墟冶的
体验终止了历史的进步及其遗忘袁重新将历史逼
迫为一个起源的时间结构遥 这个起源结构标志着
遗忘赋予记忆去语境化和再语境化的能力遥 在
叶挖掘与记忆曳中袁本雅明透过一个特定的隐喻接
近了记忆的主题院挖掘遥 与考古学相关袁回忆是一
项挖掘任务袁在挖掘之后袁将埋葬过去的图像带
到表面 遥 挖掘存在于埋藏在现存文化中的被丢
[10]
弃和遗忘的知识模式遥 艺术无所谓终结袁创作者
是废墟记忆中不断开掘的挖掘人遥 本雅明相信袁
有朝一日袁挖掘人不仅会将废墟公之于众袁还会
矫正空间和时间的各种扭曲遥
要文学记忆的重要内容
二尧文学传统要要
文学传统可以内化为记忆中的潜意识材料袁
在此意义上便表现为经验遥 本雅明把普鲁斯特的
创作解释为经验的尝试袁经验是指一个关系传统
的事物袁归属于传统范畴曰又指文学领域的一种
感觉经验袁带有个人的社会痕迹遥 长篇小说依赖
于书本 袁 与童话 尧 传说甚至中篇小说的主要区别
在于袁它既非源自口述传统袁也不隶属于这一传
统袁尤其不同于讲故事遥 本雅明认为袁卡夫卡的长
篇小说写作野每一桩被遗忘的事情中袁都掺杂着
被遗忘的史前时代冶 遥 野在文学领域袁史诗长期以
[8]
来都是人们回忆本源和理解文化团体特性的一
种重要的模式冶[11]遥 在叶讲故事的人要要
要尼古拉窑列
斯科夫作品考察曳中袁本雅明将野讲故事的艺术冶
与野传统冶的概念相联结袁以此发展了他的记忆遥
野一个故事系着下一个故事冶野回忆渊Erinnerung冤铸
就了使历史事件代代相传的传统之链袁它是广义
叙事文学中的缪斯式因素遥 冶[8]与其说是野生成冶袁
实质是野记起冶袁因为一切从头到尾都在记忆之中
发生[5]遥 文学传统作为文学的起源与发展袁既存在
于私人的生活中袁也存在于集体的生存中遥 故事
的口口相传铸就的传统之链暗含着集体性的社
会规范遥 回忆存在于叙事文学的各种特殊形式
中 袁 其中的叙事事件可以无限延续 袁 不仅将叙事
记忆渊Ged覿chtnis冤之网纳入了文学史构成的传统袁
而且成为了开启发生于此前此后的一切文学的
一把钥匙遥 根据本雅明的解释袁野保存在记忆中的
史料渊史料编撰冤是孕育各种叙述形式的母体渊正
如杰出的散文是孕育各种韵文形式的母体冤袁那
么作为最古老的史料编撰形式的史诗便囊括了
故事和长篇小说遥 冶 显而易见袁这其中的叙事事
[8]
件便是记忆中的史料袁文学题材表现为史诗遥 野要
考察任何一种特定的叙述形式袁都必须兼顾它与
史料编撰之间的关系遥 冶[8]小说体裁中的记忆便是
对重大事件诸如英雄生平抑或是战争场面的选
取和回忆袁这属于文学传统中永恒的记忆袁是与
史诗这一母体的遥相呼应遥 记忆不仅是广义叙事
文学中的缪斯式因素袁还具有另一种狭义上的缪
斯式原则遥 前者存在于依赖故事传统的叙事形式
中袁后者便是长篇小说的原则遥 这两种记忆的源
头都是史诗袁但是袁短篇故事中的记忆往往与个
人经验交织袁属于短时记忆曰而长篇小说中的记
忆诞生于孤独的个体袁不关注他人的经验甚至抛
弃自身的经验袁属于永恒记忆遥
本雅明的文学记忆观点与他对卡夫卡和波
德莱尔文学作品的批评紧密结合在一起遥 在对卡
夫卡小说的批评要要 要叶纪念弗兰茨窑卡夫卡十周
年忌日 曳 中 袁 本雅明写道 院野 身处于时代世俗暴力
中的卡夫卡只能从史前世界递到他面前的尧形如
罪责的镜子中看到袁未来是个法庭的样子遥 冶[8]卡
夫卡作品中时代的世俗暴力 袁即父亲的暴力蕴含
着史前暴力的投射遥 野古代的古拙暴力改变了形
式袁却依然支配了现在遥 冶[12]而在对波德莱尔诗歌
的批评中袁本雅明应求波德莱尔的嘱望袁把他当
作一个古典诗人来读遥 叶恶之花曳的某些诗章做到
了现代主义与古典主义的互相渗透遥 在波德莱尔
作品里袁赌徒的形象便是古代角斗士形象的一个
典型替手遥 作为传统的文学史是过去袁而文学批
评则是当下遥 文学传统宛如一条奔腾不息的河
流袁野仍是活生生的现实袁时时在变化冶[13]遥 普遍的
艺术使命便是一切现代主义又都值得在某一天
变成一种古典遥 通过创作者对史诗材料的重复使
用袁史诗被包裹在传统连续体中袁而不允许它们
消失尧被遗忘和无人认领遥 即便是每一桩被遗忘
的事情袁都掺杂着被遗忘的史前时代 遥 史前时代
似乎并没有被纳入选择袁而成为永恒遥 本雅明始
终将传统摆在重要的位置袁个人过去的某些内容
最终与记忆中的集体内容相结合 遥 野记忆一定不
能以叙述的方式进行袁更不能以报道的方式进行曰
而应以最严格意义上的史诗和狂想曲的方式进
行遥 要将铁锨伸向每一个新地方曰在旧地方则向
纵深层挖掘遥 冶[14]此外袁本雅明在为约赫曼叶诗歌的
退化曳所作的引言中袁提到间接接受渊即亲和之
要先行者尧同时代人和接班人等要要
人要要 要留下的
作品为媒介冤对精神作品在历史传统中传播的重
要性遥 虽然记忆被当下重塑过袁但是并不能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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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承载了过去的真实遥
文学作为最优秀的记忆术袁其中最有话语权
的便是文学传统遥 文学传统的话语权通过撰写文
学史和规范必读书目得以体现袁这些野可循环使
用的文本冶组成一个记忆体系袁成为了文化记忆的
创立者和流传者遥 随着浪漫派的出现袁文学传统
这种集体的财富成为了被抢夺的对象遥 野人们企
图吞噬每一种过往袁但却不是想要不断地解放人
类袁由此使人类总能机智果断地正视自身的历史
并不断从中找到新的启发曰 而是试图去模仿袁试
图从那些已老朽了的民族和时代中捣腾出所有
作品遥 冶[8]文学传统对现今文学有新的启发袁但本
雅明批判浪漫派作家视传统为一种文化资本袁试
图采取行为独占传统遥 野浪漫派作家们想要将中
世纪的史诗占为己有是徒劳袁毫无意义遥 冶[8]在预
见性的言辞谈及未来的同时 袁约赫曼对未来采取
了一种不予理睬的态度遥 他用那先知者般的灼灼
目光袁照亮了那些日渐消逝于历史深处的早期英
雄种族及其诗歌所成就的一座座巅峰 遥 于是袁约
赫曼就具有了同时代人无法获得的一种历史视
角遥 叙述者需要具备双重条件院他既是传统的守
护者袁也是传播者遥
要文学记忆的构型方式
三尧星丛结构要要
星丛结构是对本雅明文学记忆的产生过程的
回答遥 星丛结构由当下的这个时代与特定的早先
时代拱卫而成袁即在通感渊correspondances冤的过程
当中形成遥 野通感是回忆的材料要要
要不是历史的
材料袁而是前历史的材料遥 使节日变得伟大而重
要的是同以往生活的相逢冶[15]遥 通感是灵韵向震惊
的过渡遥 它遵循 野停顿的辩证法冶渊Dialektik im
Stillstand冤原则袁切断了进步论所倡导的因果性连
续遥 各星辰之间具有独立性和断裂性袁属于一种
并置互证渊juxtaposition冤的平等关系[9]遥 正因如此袁
星丛结构内部才能产生不可估量的整体性张力袁
便可以实现星辰与星丛的去语境化和再语境化遥
这与本雅明在阐释巴洛克悲苦剧时重点阐释的
讽喻理论关系密切遥 按照阿甘本[16]的理解袁这整体
的星丛之间的关系不是一个循环的圆圈袁更不是
一条过去指向未来的直线袁而是一条悬置未来的
[17]
从过去跃入当下的虚线遥在叶拱廊街计划曳 中袁本雅
明描述道院野曾在之物与现在在一道闪光渊in a flash冤
中结合为一个星丛遥 冶本雅明研究的宪章派诗人
杰罗德窑迈锡星座化回忆式文本中袁 把过去尧现
在尧未来三个不同的时间点联结起来袁形成跳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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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的颠倒般的时间关系遥 在此袁时间的连续性被
中断袁记忆已然从一个时间概念转变为一个空间
概念遥 相较于人在时间当中的被动袁人在空间中
想象力能够往各个方向延展袁把单个的自我转化
成众多的自我遥
本雅明命题最具创新性的一点是普遍与特
殊尧观念与现象尧整体与片段之间的相遇遥 野历史
的连续体就是不可忍受的东西持久不变冶[18]袁他意
在爆裂历史连续体袁并专注于其中闪现出的碎片
式的野辩证意象冶渊dialectical images冤研究袁认为这
些碎片中留有的野原初历史的本原形式冶的记忆
具有把握社会历史总体性的作用遥 基于历史唯物
主义立场对历史的理解袁本雅明提出了辩证意象
这个主要分析范畴袁主要指每个时代的文化符号
体系或基本历史现象遥 星丛结构意味着写作方式
上的一种拼贴袁文本当中的事物之间会呈现出散
点般的星丛结构并置遥 与同时代的超现实主义文
学和布莱希特的史诗剧等前卫艺术惯用蒙太奇
手法一样袁本雅明在行文创作中也惯用蒙太奇手
法遥 他在 1900 年左右柏林童年时期建立的成长
叙事就仿佛一张支离破碎的星座图袁采用超文本
方式阅读可以移动到更多空间[19]遥 借助空间化的
意象去透视人在柏林这样的都市空间中的生活
经验和生存状态袁进而把不可避免的历史变迁转
化成了当下构成遥 文本中的辩证意象建立在被遗
忘者和被记忆者之间的对话之上袁一种被抹去的
过去和被照亮的过去之间形成张力遥 记忆不以直
接书写的对象存在于自律艺术中袁也不直接地表
现作者意图和总体性理念袁而是以碎片的形态隐
要
匿于作品的审美形式中遥 这一点与他的挚友要要
阿多诺相似遥
本 雅明 力 倡 的 野 寓 言 式 批 评 冶 渊allego-recal
criticism冤是旨在寻找尧审视尧发掘与维护文学碎片
的批评策略遥文学碎片即野最微贱的现实呈现冶中袁
野捕捉历史的面目冶[20]遥 本雅明考察巴黎时考察了
一系列文学类型 袁 比如侦探小说 要 要要大仲马 叶 巴
要波德莱尔叶恶之花曳遥 通
黎的莫希干人曳尧诗歌要要
过文学作品中这些形形色色的小人物将自己的
目光深入城市的角落袁关注点从野波西米亚流浪
汉冶游走至野游荡者冶袁又进一步缩小至拾荒者尧赌
徒尧老妇人等袁还将文人纳入游荡者之列遥 如果一
定要说他有什么抱负的话袁那么就是成为野德国
文学唯一真正的批评家冶[21]遥 本雅明偏爱使用意象
和回忆等隐喻式方式表达来阐述自己对现代主
 姜周群院本雅明的文学记忆问题
义及其意识形态的批判遥 正是以一种心不在焉尧
毫无盘算的方式拾取生活片断时袁某种正在发生
的事件偶然点燃有关过去的记忆袁实现过去与当
下之间的联结遥 寓言作为面对现代废墟而陷于震
惊中的人们的一种言说方式袁背后暗含着对世界
本真的冷酷思索遥
四尧文学记忆的两大类型
普鲁斯特在柏格森的野纯粹记忆冶的基础上
发展出野非意愿记忆冶渊m佴moire involontaire冤袁在
野习惯记忆冶的基础上发展出野意愿记忆冶渊m佴moire
volontaire冤袁两种类型直接对立遥 本雅明又借助弗
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相关理论袁对这两大类型的
记忆做了进一步的阐释遥 与普鲁斯特不同的是袁
本雅明尤为推崇由意愿记忆发展而来的野有意识
记忆冶袁认为它剔除了野非意愿记忆冶的偶发性袁使
回忆具有了必然性遥 有学者提出文学记忆是一个
复杂的文本生产机制袁野而记忆产生于对以符号
形式存在的各种文化信息进行去符号化和再次
符号化的相互转化过程中冶 遥 与普鲁斯特对理性
[22]
的不信任相比袁本雅明对理性寄予厚望袁希冀在
有意识记忆的统筹下助于非意愿记忆实现去符
号化与再符号化遥 有意识记忆正是通过使遗忘的
被记起尧记住的被遗忘这两个步骤不断交替让人
们的意识得以更新 遥 简言之袁有意识记忆掀开自
[23]
然时间对事物间必然关联的遮蔽袁揭示出事物自
然进程中潜藏但起决定作用的东西遥
非意愿记忆是一种传统的经验和意象的存
在方式袁属于非理智的记忆范畴遥 本雅明在考察
巴黎时引用了普鲁斯特的野突然被一个屋顶尧石
头反射的阳光袁道路的气息绊住了脚冶[15]遥 野被绊住
了脚冶是因为记忆突然涌出来遥 都市中的游手好
闲者经历着遥远的空间和时间 野侵入到现在的风
景和时间中冶遥 这种记忆是非意愿记忆袁经常会有
以某件事为契机而突然袭来袁回想起至今从未想
起过的事的情况 遥 野 与其说经验是牢牢扎根于记
忆中的事实的产物袁不如说它是在记忆中积累的
往往无意识的材料某种汇聚的产物遥 冶 依此可 [15]
见袁经验也属于一种非意愿记忆遥 叶摄影小史曳中袁
卡夫卡的童年照片何尝不像普鲁斯特所看到的
那块野玛德兰冶小点心呢钥 本雅明的思绪随着卡夫
卡童年照想到自己童年经常被带到摄影工作室
带来的不愉快的经历遥 只有那种尚未有意识地清
晰地经验过的东西才能成为非意愿记忆的组成
部分遥 本雅明注意到非意愿记忆是人类经验和体
验深层次的重要组成因素袁并认识到它对现实所
产生的深远影响遥
非意愿记忆有两个最鲜明的特点袁其一为无
个人智性袁不经意间客观物体引导的回忆曰其二
为无社会理性遥 所以袁本雅明的非意愿记忆包含
两大内容袁一是本雅明那个时代的人体非智性的
记忆袁二是基于本雅明的社会理性视角遥 古典艺
术虽然具备崇拜价值具有过去理性袁但与本雅明
那个时代的理性是不同的袁所以袁从他的立场来
看袁古典艺术及其灵韵属于非意愿记忆遥本雅明在
阿尔弗雷德窑舒勒的基础上发展了野灵韵冶渊Aura冤这
个概念袁主要摒弃了其中的神秘主义而将其转化
为具体的历史范畴遥 他多次用假设条件句把非意
愿记忆的意象和灵韵等同起来袁比如野如果我们
将非意愿回忆中会聚在感知对象周围的联想称
为该对象的灵韵冶遥 灵韵是通过非意愿记忆的方
式在整体感知经验对象时产生的自由联想和认
识氛围 袁 历史经验与当下体验 尧 主体感悟与客体
存在浑然一体的无意识的产物遥 灵韵是一件艺术
品权威的保证袁野从它的起源到它的总和袁从它的
物质持续时间到它所证明的历史冶[24]遥 两个时刻之
间的持续时间袁两个空间之间的布局袁定义了艺
术作品的密度遥 本雅明将现代性定义为野由来已
久的存在语境中的新奇遥 古代性是本雅明分析现
代性的重要筹码之一遥 冶[25]本雅明认为袁灵韵这种
非意愿记忆的气息袁也是区分古典艺术和现代艺
术的概念袁指古代艺术作品所特有的立体感或历
史氛围遥 在他看来袁小说和故事都是史诗的变体袁
三者处理的对象都是事件遥 灵韵产生时感知到的
经验交流就是记忆遥 灵韵实际上是当局奉行的古
典主义艺术的核心理念袁 与之关联的是美化现
实尧欺骗民众的意识形态幻象 遥 但是值得注意的
是灵韵具有时代性遥 本雅明并非全盘抛弃传统文
学袁 只是对古典艺术的一个现实功用颇有微词袁
试图改变古典艺术的功用转型为现代艺术机械
复制时代来临袁改变的绝非内容袁只是生产力促成
了艺术影响力的改变遥
那么袁 除了众所周知流传至今的文学艺术袁
被时代所抛弃尧不被人所熟知的文学艺术呢钥 当
然袁非意愿记忆包含的古典艺术不仅包括具有官
方力量的文学传统袁也包括被文学传统遗忘的作
者和文本遥 文学传统因其建构性自身存在分离结
构尧异质要素与对抗冲动袁但在文明的遮蔽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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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总是表征为静态遥 本雅明意在像一个拾荒者经
由现代性社会现实的瓦砾追寻到挖掘与记忆已
经丢失的过去 遥 对他来说袁历史学家需要关注的
[26]
是被官方历史遗弃的碎片袁是传统历史所产生和
忽视的残余遥 科学历史袁即构建成一个整体的因
果故事袁必须补充上另一种历史袁即被遗忘的记
忆遥 通过被遗忘的记忆揭示了不完整的时间和事
件袁提供修改历史的可能性袁为打造新的意愿记
忆贡献力量遥 总而言之袁本雅明将古典艺术中不
管是被当局认可还是被时代遗忘的文学艺术都
纳入了非意愿记忆袁有意对其挖掘和改造的目的
都是为了拓宽意愿记忆的范畴袁使其转化为意愿
记忆遥 而从震惊角度来说袁随着外在刺激对身体
的不断训练袁 刺激突破意识范围侵占无意识领
地袁现代记忆高潮迭起遥 这时候袁随着现代记忆的
加强 袁 非意愿记忆的生存空间会愈来越小 袁 意愿
记忆始终占据主导地位遥 因为如果说古典艺术般
的非意愿记忆是块状的形式留存在无意识中袁那
么袁现代艺术般的非意愿记忆则是由点状的形式
存留于无意识中遥
有意识记忆代表现代性经验和意象的匮乏袁
关乎体验渊das Erlebnis冤袁属于理智服务的记忆范
畴遥 普鲁斯特将非意愿记忆能发挥触及历史的重
要作用袁而意愿记忆无法触及真正的历史遥 本雅
明对此观点进行了修正甚至持相反的观点袁将由
意愿记忆发展而来的有意识记忆摆在更重要的
位置遥 他认为按照普鲁斯特的看法袁历史就成为
了纯粹个人的私有物遥 而历史并非某个人的私有
物袁常常带有群体性质袁比如以无产阶级为主体
的受难历史尧以资产阶级为主体的官方历史遥 本
雅明同意历史可以通过记忆来叙述和表达袁两位
理论家的观点就好似故事和新闻袁 非意愿记忆记
载的历史就像故事般融入叙述者的情感和体验
因素袁而有意识记忆记载的历史就像新闻报道般
力求客观事实性 袁 但是无法避免渗透着意识形
态遥 从接受者角度来说袁我们在重复这些前人的
历史故事时袁很容易把自己代入故事亲历者的位
置上袁传达与历史故事联系在一起的体验遥 二者都
无法避免历史的建构性袁但是二者的程度有别遥
脱离故事传统的长篇小说与新闻报道可以
视为以有意识记忆为主导因素的两种文体遥 长篇
小说源于缪斯之神的野铭记冶渊Eingedenken冤式记
忆原则袁它野铭记的是某一位英雄尧某一次迷途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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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或某一次战斗冶[8]袁因此呈现的是一个独立自成
一体的叙述遥 长篇小说诞生于古文明时期袁经过
漫长的隐身袁通过铭记式描写的叙事模式在与近
代资产阶级的相遇中真正开始崛起袁并造成故事
经验式复述的叙事模式的隐退遥 长篇小说以文字
而非语言的方式传播袁无论作者的输出还是读者
的输入都产生于野孤独的个体冶袁既给不了也得不
到如同故事中那样来自他人的忠告遥 这是故事面
对的首次挑战遥 新闻业则开启的是一种有别于古
典艺术的消费型知识袁它采用的手段既非复述袁
也非描写遥 它要求读者与时俱进的野速记冶袁这显
然是对人刻意的有意识记忆的要求遥 这是故事遭
遇的二次危机袁这一危机的直接后果是导致记忆
节节败退袁与体验逐步融合遥 非意愿记忆通向过
去的经验袁 有意识记忆则被理智抹去过去的痕
迹遥 本雅明揭示了记忆的两次致命危机特别是第
二次所引发的经验和传统的困境袁这引发了我们
的追问与思考遥
有意识记忆当中一个不得不提的概念是野 震
惊冶袁其心理活动基本由意识主导袁只有通过意识
防御机制方可进入无意识遥 震惊是因外部刺激唤
起的对瞬间事件的自觉关注遥 本雅明明确承认袁
像照相机和电影这样新的震惊形式运用机械装
置技术的过程也是有意识记忆扩界与增容的过
程遥 震惊因素无法穿过意识进入无意识时袁便倾
向于转化为曾经体验的某一时刻袁这也是理智最
高的成就遥 这种防范震惊的意识防御机制功能在
于能指出某一外部刺激进入无意识中的确切时
间袁需要付出的代价是丧失意识的完整性遥 过去
的经验更多地通向传统灵韵艺术袁当下的体验则
更多地与现代艺术的震惊体验相关联遥 这主要是
从震惊体验的另一层心理学意义出发袁即过去经
验无法与外部材料适应与同化时产生的一种断
裂心理体验遥 野光晕在惊颤经验中四散遥 他为赞叹
光晕的消散而付出了高价要要 要但这是他诗的法
则遥 冶 本雅明赞赏了波德莱尔现代诗歌让读者产
[15]
生的震惊效果袁肯定波德莱尔创造出有别于古典
抒情诗的现代抒情诗遥 这从侧面反映出本雅明支
持现代震惊艺术的基本倾向袁当然袁也对传统灵
韵艺术的衰退表示遗憾与惋惜遥 所以袁本雅明在
支持以有意识记忆为主导的现代记忆的同时袁也
看到了非意愿记忆的功用袁 主张对其进行转化袁
促成有意识记忆更好地发展遥
有意识记忆包含心理智性和本雅明那个时
 姜周群院本雅明的文学记忆问题

要
代的社会理性记忆两个层面遥 本雅明的文章要要 参考文献院
叶经验与贫乏曳阐述了经验所面临的困境袁震惊体 [1] 刘大先.从时间拯救历史要要
要文学记忆的多样性与道德

验的崛起极大地压缩了非意愿记忆的生存空间遥 超越[J].扬子江评论袁2014渊3冤院42-48.
[2] 李东军.石黑一雄叶被埋葬的巨人曳的寓言叙事[J].江南
他认为袁史诗是希腊人最杰出的记忆形式袁但是
大学学报渊人文社会科学版冤袁2019渊2冤院79-85.
没有什么比史诗的丢失更明显的了遥 史诗的衰落
[3] 周盈之.阿伦特与本雅明的故事观比较研究[J].黑龙江
直接反映在故事的衰落袁这归根结底是现代经验
工业学院学报渊综合版冤袁2019渊3冤院117-123.
走向崩溃遥 本雅明便提出要运用有意识记忆的力
[4] 黄凤祝袁刘丽荣.从叶单行道曳的记忆说起要要
要论本雅明
量袁推崇有意识记忆遥 震惊可以进入到理性袁无法 的救赎文学[J].同济大学学报渊社会科学版冤袁2008渊4冤院
进入到无意识袁当然也存在对读者的接受程度没 11-20.
有像无意识记忆那样深刻袁所以暗含有意识记忆 [5] 孙斌袁张艳芬.经验在信息时代的贫乏及其出路要要
要以
需要从过去的非意愿记忆里适当扩充的需求遥 因 本雅明思想为线索的一个考察[J].文艺理论研究袁2020
此袁他呼吁人们关注来自于史诗的智慧渊Wisdom冤袁 渊6冤院75-84.
为将智慧与传统更好地结合起来袁 便借大众渊die [6] 胡桑. 本雅明的时间观念与艺术作品中的记忆问题[J].

Masse冤的名义把智慧定义为真理的史诗性方面遥 文艺争鸣袁2021渊6冤院110-116.
[7] ROSS N.Walter Benjamin忆 s first philosophy院Towards a
这体现出本雅明从非意愿记忆中增容和扩充意
constellational definition of experience[J].Open Philosophy袁
愿记忆遥 当然袁本雅明认为更重要的是抓住当下
2020渊1冤院81-101.
的有意识记忆袁技术加持的新型文学形式比如电
[8] 本雅明.无法扼杀的愉悦院文学与美学漫笔[M].陈敏袁译.
影尧广播等产生震惊体验的有意识记忆拥有巨大
北京院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袁2016院243尧250尧29尧30尧63尧
的救赎力量遥 艺术可以以记忆为媒介袁 对为自身 63尧68尧26尧256尧256尧65.
提供安身立命之所的社会历史来反思与再评判遥 [9] 胡国平.记忆的收藏家与时间星丛要要
要晚期本雅明的历
五尧结语 史哲学[J].浙江社会科学袁2012渊11冤院114-119+159.
本雅明的记忆是动词意义下的记忆袁与遗忘 [10] MATTIOLI G.Duelo y narraci佼n en Walter Benjamin院
相伴而生遥 遗忘是记忆重新具有阐述生命力的先 Una lectura desde el pa侏s de los desaparecidos [J].Bajo
决条件袁而像河流般奔腾不息的文学传统这一重 Palabra袁2019渊12冤院175-184.
要内容是生命力的基础遥 本雅明便以记忆为媒 [11] 冯亚琳袁埃尔袁主编.文化记忆理论读本[M].余传玲袁
等袁译.北京院北京大学出版社袁2012院218.
介袁将铁锨伸向每一个新地方袁在旧地方则向纵
[12] 三岛宪一.本雅明院破坏窑收集窑记忆[M].贾倞袁译.石家
深层挖掘袁形成了过去尧现在尧未来齐聚的星丛结
庄院河北教育出版社袁2001院316.
构遥 这里的野新地方冶指代现代艺术袁野旧地方冶指
[13] 本雅明.摄影小史[M].许琦袁林志明袁译.桂林院广西师范
代古典艺术袁尤其是被当局抛弃的古典艺术遥 本
大学出版社袁2017院71.
雅明将记忆分为非意愿记忆与有意识记忆两大 [14] 本雅明.莫斯科日记 柏林纪事[M].潘小松袁译.北京院商
类型袁它们并不是相互孤立或割裂的关系袁而是 务印书馆袁2012院217.
既相互矛盾又相互依托袁甚至相互渗透融合遥 所 [15] 本雅明.发达资本主义时代的抒情诗人[M].张旭东袁魏
以袁不管是现代艺术还是古典艺术都不是单一的 文生袁译.北京院生活窑读书窑新知 三联书店袁2014院173尧
记忆类型袁而是兼有这两种文学记忆因素遥 基于 134尧154尧168.
本雅明的现代视角袁过去所有的记忆已不符合现 [16] 阿甘本.剩余的时间要要
要解读叶罗马书曳[M].钱立卿袁译.
在当局的意志而归属于非意愿记忆 袁而随着现代 长春院吉林出版集团有限责任公司袁2011院78.

艺术的冲击袁古典艺术必须踏上重新被阐释之路遥 [17] BENJAMIN W. The Arcades Project[ M ]. 栽ranslated by

Howard Eiland and Kevn Mclaughlin袁Cambridge袁Mass.
但无论如何袁现代艺术占据的主导地位无法撼动遥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袁1999院463.
值得一提的是袁本雅明揭示出非意愿记忆生存空
[18] 哈贝马斯.瓦尔特窑本雅明院提高觉悟抑或拯救性批判
间日益缩减遥 如果说古典艺术里的非意愿记忆呈
[M]//郭军袁曹雷雨袁编.论瓦尔特窑本雅明院现代性尧寓言
块状袁那么即使刺激通过意识防御机制进入无意 和语言的种子.长春院吉林人民出版社袁2003院410.
识领域袁由于现代艺术本身的破碎性袁它的非意 [19] RAABE C M.O desassossego da modernidade[J].Revista
愿记忆则呈点状遥 Desassossego袁2014渊6冤院113-127.
渊下转第 84 页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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