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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 - 生子 - 互攻 - 觸手

亞德里克用詭計抓捕了一隻精靈。

他希望這只精靈能夠給自己幫助,畢竟他是一個沒有任何勢力的國王。他把精靈鎖在牢籠裡。他以為他勢在必得,
結果他的王宮被燒毀,原來這只弱小的精靈是為了尋找精靈石而由精靈皇偽裝的。

他以為他會死,然而他被精靈鎖回了深林。

……

氣場不均,但是互寵。

第1章

金色的陽光從細密的樹葉縫隙擠出來,光束就這樣柔和的灑在翠綠草坪之上。這是一個渾身赤裸的男人,陽光在
他的肌膚上變得光滑,從他黑色的頭髮稍滑落,到他佈滿汗珠的額頭,挺直的鼻尖落著一顆黑色的痣而散發著金
光。他白皙而又平坦的胸膛一片通紅。

他現在以一種蜷縮的姿勢側躺在草坪上,即使再柔軟的草尖也戳得他全身泛紅。他痛苦地從咽喉裡發出嘶鳴,緊
閉的雙眼乍然睜開來,迷蒙的雙眼沾滿的情欲連陽光都變得旖旎。他的唇間銜著半個紅色漿果,紅色的汁水從他
的唇間滑落,拖拽出令人遐想的痕跡,從他的脖頸滑落至他通紅的胸膛。

漿果從他的唇間滑落,從他紅唇裡溢出的是難以自抑的呻吟。帶著柔軟與無助。

他的一隻手已經伸向了他的腿間。在他腿間的男性陽物挺翹得伸起,氣勢洶洶地立在他的雙腿之間。他用手去撫
摸自己的性器,在沾滿著露水與陽光的林間自瀆。汗水被照射得閃閃發光。他呻吟中喊出一句句:
“Seville……”

棕色的虹膜凝起淚水,緩慢地鋪滿了整個瞳孔。他將自己蜷縮起,幾乎看不見他在自瀆的手。雙眸在陽光下帶著
晶瑩剔透的光,隨著沙沙的樹葉聲而波光粼粼。

手指擠在併攏的雙腿間,正在快速的上下擼動。他的呻吟平緩而又難耐。在樹葉聲中黏膩得類似粘液,從他的性
器頂端分泌的。液體也整黏膩地糊滿他的手指。

“Seville……”

他的脖子往後揚著。凸出的脖頸軟骨可憐地顫動。纖細的脖頸與血管幾乎暴露著,如果有任何的野獸出現在這裡
完全可以咬斷他的脖子,讓鮮血灑滿這個陷入淫欲的罪人。“啊……”他從咽喉裡擠出喟歎,他更加快速地在自
己的性器上滑動,性器頂端的眼孔正在不受控制地翕張,有什麼東西正在蓄勢待發從那細小的地方噴濺出來。他
白色柔軟的臀部痙攣式地顫抖,完全將脖頸遞給了即將到來的野獸。在他一聲壓抑在嗓子裡的低吟之後,白色粘
稠的精液噴濺,淋落地灑在他的腹部。

他大口喘著氣。眼瞳裡的失神還沒有完全消散。他仍舊在呼喚著——“Seville……”

林間的風聲將樹葉草坪都吹得沙沙作響——但或許這並不是風而導致。有人越過茂盛的荊棘叢林,他們沉重的腳
步聲幾乎震耳。幾個穿著粗布的狩獵人出現在了這塊地方,他們手中拿著獵槍與鋼叉。當他們看見赤身躺在那裡
的人時,他們無一不失神。
他身上閃閃發光的是汗珠,也是剛才射出來的精液。但是在他們眼中,這個人就是完全在陽光底下散發著細碎的
光亮。他的容貌漂亮得讓人屏住呼吸。

精靈——他們所有人的腦中出現這樣的想法。他們遇見精靈了。這樣的想法在腦海中炸裂開。不會沒有人為此瘋
狂。這是傳說中的精靈,只要擁有精靈,精靈就可以通過魔法做到任何一件事。他們根本沒有任何時間去做多餘
的思考。只有一個想法——一定要捕捉到精靈。

急促的腳步聲掠過草坪,叮叮噹當的金屬敲擊聲刺耳可怕。被驚起的鳥飛翔至天空,亂七八糟的雜亂成一團。躺
在那裡的人終於察覺到自己的危險,他驚慌的眼睛凝視著那群幾乎朝他撲過來的男人。於是這個時候紛飛的,細
小的聲音變得清晰。

出現在他面前的首先是一對因為紛飛顫動的透明翅膀,那上面細小的脈絡靜靜地伏在翅膀上。亮晶晶的、閃閃發
光的翅膀尾部拖拽著亮閃閃的金粉末,似乎灑在空中,但卻又消失不見。一雙白皙有力的手撈起地上赤裸著身體
的人,就這樣亞德里克被一種未知的生物帶走向更加幽深的森林當中。

微風穿梭進深林,掠過冰涼的溪水湖面。湖面跳躍著的小光球微微晃動。亞德里克睜開雙眼,他所看見的是一朵
巨型花瓣的粉色——他所躺的地方柔軟而散發淡香,他此刻所在的是一雙有力的臂彎。他注視的其實是一雙綠色
的瞳孔——準確來說,是一雙介於金色與綠色之間的眼睛。

對方白金色的長髮柔軟地垂落在亞德里克的身上,精緻美麗的面孔上帶著人類被叫做疑惑的神色。他的面孔看起
來還很稚嫩,身體纖細得像個少年,但他的雙臂是足夠有力的。現在他歪著頭,尖尖的精靈耳小幅度的抖動,翅
膀在緩慢地扇動,仍舊在閃閃發光。

“Seville……”他從嗓音裡又發出聲音。於是亞德里克看見這只精靈又歪了頭看他。他低頭伸出舌頭在亞德里克粘
著紅色果漿的唇上舔了舔。亞德里克感覺到周遭的植物在動,巨大的葉片圍攏過來,將太陽的光線遮擋留下一片
陰影。

“唔……”亞德里克驚訝地發出無措的聲音。精靈的舌頭居然很長,他的舌尖是尖的——這應該是便於吸取花蜜的
原因。此刻他柔軟滑膩的舌頭舔入亞德里克的口腔,細而尖的舌掃入他的嘴巴,將他口腔裡每一個地方都進行舔
舐。這讓他感覺到窒息,被塞得滿滿的口腔指使唾液從嘴唇下滑。但這都無暇顧及。

這感覺像是在性交。因為對方的舌頭在進行著抽送。從對方的嘴裡伸進來在亞德里克的嘴巴裡幾乎捅了捅。再然
後對方完全是扣著亞德里克的嘴巴進行不挺地抽送了。這根本就不像吻!

“唔!”

亞德里克更加發出驚嚇,伸手想要推開身上的精靈。因為他感覺到有什麼稍微冰涼的東西蔓延至他的雙腿,將他
的腿部分開。這感覺像植物的藤蔓。亞德里克模模糊糊地想。因為他能夠感覺到凸起的地方有滑嫩的樹葉。

精靈終於放過亞德里克的嘴巴。對方的舌頭從亞德里克的嘴巴裡抽了出來。甚至連出黏膩透明的津液,但都無助
地滑落在亞德里的的身上。精靈用舌頭從亞德里克沾滿果漿的脖頸舔下去,亞德里克已經因為缺氧而全身泛紅,
他大張著嘴巴呼吸,眼睛只能從細密堆擠的樹葉裡看見散落的陽光。

亞德里克看見伏在自己胸膛的精靈仍舊用濕滑的舌頭舔著他的肌膚。他亮閃閃的翅膀在愜意地張開與合攏。纏住
他身體的果然是藤蔓,綁得有些緊,將他腿部的肉嵌入了藤蔓中,又擠出軟綿綿的軟肉在藤蔓縫隙中。正當他稍
微緩神過來時,他看見藤蔓裡一朵花苞站立了起來,亞德里克能夠看清它是什麼。

類似花苞的東西,紅色的花瓣緊緊合攏著。亞德里克分神注意著它,它乍然分開花瓣,在柔軟的花瓣中那紅黑色
的花心裡是一條細長的細棍——這絕對不是花蕊。亞德里克看見那東西地靠近,他察覺到下一步會發生什麼,但
是他只來得及發出呻吟與驚叫。

那根並不柔軟的細棒插進了亞德里克性器的眼孔裡。緩慢地推進他的內部,他幾乎失聲大叫,帶著無法忽視的哭
腔。他嘗試著去逃避,但他的雙腿被藤蔓鎖緊,他只能扭著臀部去躲避。但效果是微乎其微的。伏在他胸膛的精
靈抬起頭來,又將舌頭塞入亞德里克的嘴裡,舔著他口腔。將他的大叫變成了擠在喉嚨的嗚咽。

他能夠感覺的那根細管插了進來。帶著一種酸麻感讓他無力地蹬著腿,嘴裡的舌頭又幾乎將他舔到了窒息。終於
那根怪異的細管停止了插進,一個柔軟滑膩的東西抵在了他的性器頂端,然後開始宛如一張小口一樣吮吸起來。

“啊……!”

精靈的舌頭離開他的嘴唇之後,他開始大叫起來。頂端的快感宛如浪潮一樣撲過來,他看見花朵的花瓣重新包裹
起來,這一刻是將他的性器也包裹在裡面。花苞裡絕對有著花蕊,上面帶著甜膩的花蜜,將他整個性器都弄得濕
漉漉的。裡面的小雄蕊類似藻類騷動著,將他的整個性器弄得酥酥麻麻。他的整個性器漲起,整個柔軟的花苞已
經因為他的勃起而變得格外鼓壯。

類似雌蕊的細棍塞在他的尿道,性器眼孔的頂端被吸吮著,像是要榨出他所有的汁液。隨著對方的吸吮,他就會
跟著吸吮的幅度顫抖。花瓣在蠕動,溫熱的花腔將他的性器包裹,甚至花蕊在刺激著他性器上的每一個地方。那
根細棍在他的陰莖深處攪動。亞德里克近乎崩潰地抽搐著,他宛如一塊甜軟的花蜜癱倒在精靈的身上。精靈仍舊
舔著他胸口的果漿,把他的乳粒類似吃山林間的紅色果實一樣舔弄。

他猩紅的舌頭帶著並柔軟的肉刺——這似乎能夠幫助著他刮下果實上的果肉。但對於一副人類軀體來說,這完全
是一種折磨(即使他收起了上面的肉刺)。精靈的舌尖探了出來,在他淺淺的乳孔探了探。

“呃!”

亞德里克宛如掙扎的魚,腰腹彈跳起,但又因為陰莖的折磨而軟下身軀癱倒在精靈的身上。他發出崩潰地喘息,
手攀在精靈的胸膛上,他的手指明顯想推開精靈。但卻因為無力而軟軟地按在精靈的胸膛。他終於在叫喊中無助
地喊出:“Seville……”他希望能夠停下,能夠結束。

然而在他這樣的叫喊下絞弄著他陰莖的東西更加賣力去讓他得到快感。精靈的另外一隻手直接覆上他另外一邊的
乳粒。亞德里克再也發不出除了呻吟以外的聲音。將他徹底地推向欲望的極點,讓他沉溺在欲望裡失去自我,在
這樣的深林裡發出放蕩的叫聲,變成黏膩柔軟的哭音作為收尾。

他痙攣式地顫抖,肚皮震顫著連汗珠都滾落。雙腿要不是被捆住,他應該要夾緊雙腿試圖保護住自己柔軟被侵犯
的器官。但此刻他無助地大叫,頂端的眼孔被幾乎吞下去一般的吮吸,他終於在這樣爆裂一般的欲望裡達到了無
法觸及的頂端,即使不久之前射過,現在他噴出來的精液更多的被花苞吞進去,將一股股的精液包裹。甚至能夠
看見藤蔓在做著類似吞咽的動作,鼓鼓的,一截一截吞入,滾向不知名的地方。

他軟爛地攤開,無法阻止身體裡的細棍在吸他身體裡的精液。捆住他雙腿的藤蔓緩慢地離開。他發出喘息聲帶動
胸膛的大幅度起伏。那插在他陰莖裡的東西終於抽了出來,在這樣的不應期裡隨意的觸碰都讓他顫抖,他發出虛
弱的叫聲——他確實沒有什麼力氣了。花苞逐漸把他濕漉漉的性器吐了出來,把那根撐開他尿道的東西也抽了出
來。他痛苦地蜷縮在精靈的懷裡。

那根花苞仍舊緊裹著,但亞德里克看見它立了起來。尖尖的花苞尖黏糊糊的,滴落著一些白與透明混合的液體。

亞德里克的眼角濕漉漉的。這讓亞德里克意識到自己剛才發生了什麼事。這讓他感覺到了惱怒,但是這個時候他
完全沒有力氣。他又喊了一聲:“Seville……”
精靈的尖耳朵動了動,他的臉上又出現類似人類的困惑。他貼近過來,鼻尖在亞德里克的身上嗅了嗅。然後奇怪
地親了親亞德里克的額頭:或許這根本不是親,只是簡單的用嘴唇貼了一下。

眼前的陰影被強硬地驅除,人類的聲音從咽喉裡擠出來。“找到了!”亞德里克看見陽光終於透進來。精靈的翅
膀因為警覺而震動。他臉上柔軟的困惑表情變得嚴肅,綠色的瞳孔直視著突然出現的人類。

站在領頭的是一位身穿黑色法袍的人類法師。他手中握著一根權杖,權杖上頂著金綠色的魔法球。精靈的眼睛注
視在那顆魔法球上。

“該死的精靈,受死吧!”在人類法師說出這樣的話之後,他低聲念了幾句咒語。魔法球發出亮光。亞德里克在這
時狠狠地在精靈的胸膛上一推,他從粗大的葉片花瓣中間滾落下去。精靈根本來不及看,魔法光線織成的捕網向
精靈襲來,將精靈完全包裹。精靈的手抵在魔法網上,他嘗試著撕破,但被灼燒感刺痛了雙手,連翅膀也沒有動
靜,無力地垂落著。

在這樣的聲響中,人類吵鬧的聲音響徹整個深林。

“陛下,我的國王陛下。你現在怎麼樣?”

亞德里克踹開撲過來的侍臣,身上披著侍衛裹上來的袍子。將他的軀體完全地包裹起來,不露任何的地方。他臉
上那種屬於人類的脆弱變成了暴戾與兇殘,他踢開侍臣之後咒駡了一句:“該死的,你最好給我一個合適的理由
告訴我為什麼來的這麼晚。你的人頭明天絕對會掛在城堡的城牆上。”

他赤裸著腳踩在草地上,那雙棕色的眼睛看著在上面被困住的精靈。臉上出現了一抹令人可怕的陰笑,“終於抓
到你了。塞維爾精靈。”

侍衛們抓來幾個粗壯的大漢,他們儼然是不久之前偶然遇見亞德里克的幾個獵戶。他們試圖冒犯和侵犯亞德里克,
並且看見了亞德里克的赤裸的、光潔的軀體。他們被捆綁著得知這個人是他們的國王陛下,然後哭叫著饒命,但
這樣的聲音沒有讓任何人動容。

“陛下,請您饒恕我!請您饒恕我,陛下。”“我只是認為您是精靈!您如精靈一樣美麗非凡,我無法辯清您是人
類,所以才這樣做!”“饒恕我們,陛下。”

他們哭叫著掙扎,努力從地上爬起來跪在亞德里克的跟前。額頭毫不留情地磕在地上,將他們的額頭磕得血淋淋,
充滿翠綠的草汁與碎屑。

亞德里克的臉上出現冷笑:誰都不會想到剛才柔軟躺在精靈懷裡雙頰緋紅的人類此刻變得殘暴無情。他拔出了侍
衛腰間的長劍,“蹭”地一聲中嚇得這些獵戶睜大眼睛,幾乎屁滾尿流。於是更加大聲的哀嚎與求饒響徹整個深
林。

“啊啊!!”淒慘的叫聲從獵戶的嘴裡發出來——那是亞德里克用劍直接劃爛了他的雙眼。接著下一個,此起彼伏
的慘叫哀嚎穿透在場所有人的耳膜。他們全都是低頭沉默不語,臉色甚至沒有任何的變化,他們似乎早就習慣這
樣的場景出現。鮮血淋濺至草叢上,一次一次將那個位置被鮮血澆淋。

直至所有人的眼睛都被刺瞎,亞德里克把沾著鮮血的長劍扔在地上。似乎上面是一些什麼髒汙的玩藝。緊接著是
一聲近乎暴怒的聲音:“史丹尼,把這些傢伙給處理了。”

他兇惡的神色沒有任何的收斂。在他轉身面對被押下來的精靈的時候,絲毫不見之前的柔情蜜意。他這張漂亮的
面孔上出現這樣的笑當真是讓人覺得毛骨悚然,“把他帶回去。”
而自從看見亞德里克裹著袍子出現的那一刻,這一隻精靈就早已把目光鑲嵌在亞德里克的身上。他翠綠的眼眸安
靜地注視著亞德里克,他似乎說了什麼,但亞德里克根本不懂得精靈語,於是他詢問身邊的法師:“他見鬼的嘟
囔什麼呢,陶德。”

顯然陶德他懂得精靈語並不多,他顫顫巍巍地低下頭,他說:“我不知道,陛下。這似乎是高級精靈語,我只能
知道一些低階的精靈語。”亞德里克臉上果然又出現憤怒的神色:“滾,沒用的傢伙。”

他轉頭看著這只精靈,精靈的年紀看起來還很幼小。所以才那麼容易就被欺騙,身高還沒有亞德里克高,亞德里
克居高臨下看著他,臉上揚起得意的笑容。他幾乎低語:“我終於……抓到精靈了……”

然而精靈從口腔裡探出舌頭,尖細的舌尖輕輕勾了勾。像是在舔弄他乳孔時的舉動。亞德里克看見他這個動作早
已經瞬間黑了臉色,凝視著精靈。他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因為神色仍舊是沒變過的——一種毫無變化
的表情,波瀾不驚以及毫無畏懼。

亞德里克幾乎氣憤地想要再踢一腳,但是他意識到魔法網有攻擊性。於是他又往史丹尼身上踹了一腳,史丹尼接
住了,哎呦哎呦喊疼——但亞德里克知道自己的力道怎麼樣。他煩躁得要命,被史丹尼吵得更加頭暈腦脹,於是
亞德里克從鼻腔裡重重冷哼了一聲,光著腳走下去。

史丹尼跟在亞德里克的身後:“陛下,陛下,靴子!我給您帶了靴子!。”他用諂媚的聲音跟隨在亞德里克的身
後。

第2章

“母親。”亞德里克的頭髮亂糟糟的,他被女僕換上了睡袍。銀色光滑的綢緞披在他的身上,淡色的薔薇暗紋幾乎
在燈光下發光。他的手搭在珍妮絲的手上,他說:“我要聽關於精靈的故事。”

他赤裸著雙腳站在塌軟的床墊上,讓他的雙足能夠完全陷入柔軟裡。甚至可以輕鬆地進行彈跳,於是他扶著珍妮
絲的手臂上下蹦躂了幾下,這讓珍妮絲笑起來說:“亞德里克,你現在最好躺下睡覺,現在已經很晚了。親愛
的。”她繞著床走了一圈,而亞德里克也跟隨著他母親的步伐扶著她的手臂在床上走了一圈——他現在還太小,
站在床上也只是比母親高了一點點。他不高興地撅起嘴巴:“我不要,我要聽故事。”

“可是。”珍妮絲說:“我想你已經聽了很多遍了,我想你會厭煩。”珍妮絲拉開被子,希望亞德里克能夠躺下。

於是亞德里克乖乖躺下了,但是一雙眼睛還是直直地凝視著珍妮絲。“我絕不會的,母親。我絕不會厭煩精靈。
如果我能遇見他,我想我會無比地愛他。”

“好吧。”珍妮絲拉了一張椅子坐在亞德里克的床邊。這時一位女僕輕聲走過來,對亞德里克喊了一聲:“王子,
王后。”珍妮絲擺擺手說:“把那邊的燈關了吧,我想這個小傢伙很快就會睡著的。”然後女僕就這樣下去關燈
了。霎時間整個宮殿的燈光都暗了下來,窗外攀爬的薔薇科植物在黑夜裡帶來花的陰影與芳香。珍妮絲看見陷入
柔軟床墊裡的亞德里克抓著被子的邊緣遮了半張臉,僅僅只是露出一雙深色的眼睛看著自己:那眼瞳裡的期冀快
要漫出來了。

珍妮絲拍了拍被子,又俯身親了一下亞德里克的額頭:“那你想知道什麼呢?”

他用一種很期待與好奇的語氣說:“精靈都很美麗嗎?”

“是的。”珍妮絲說,“準確地說他們非常的漂亮。”

亞德里克能夠從窗戶的倒影模糊的看見自己。他這一次穿上的是黑色的軍禮服,將他挺拔的身軀完全勾勒出來,
肩上掛著亮閃閃的裝飾簡章。他的手指輕敲擊在窗上。窗戶外面的薔薇攀滿了整面牆,幾乎將他的身影完全葬入
花海。

“陛下。”史丹尼的聲音在背後傳遞過來,於是這位原本看起來面無表情的國王陛下臉上出現了嫌惡的表情,甚至
用著不太和善的語氣說話:“為什麼陶德那個混蛋還沒有來見我?”

史丹尼說:“他說他在解決精靈的事。”雖然史丹尼已經在小心翼翼說話了,但他絕對沒想到他的國王陛下又生
氣了。亞德里克轉身過來,那張臉上果然又出現煩躁的神色:“精靈?我說過要他處理精靈嗎?他見鬼在哪個鬼
地方?”

史丹尼說:“呃……大概在蒙達宮殿?畢竟身為法師的他經常待在那裡。”他當然是在深思熟慮之後才試探著說
出這個地點的。他注視著亞德里克的面孔,他臉上的怒意沒有消散多少,甚至走到了宮殿東方那具架好的甲胄面
前,又“噌”地把那甲胄腰部的長劍拔出來——這讓史丹尼頭暈目眩。因為不久之前,亞德里克才剛把幾個獵戶
的眼睛刺瞎了。

“陛下陛下。”史丹尼嘗試著勸解。

然而亞德里克沒有給史丹尼這個說話的機會,他已經邁著步伐前往了,靴子踩在臺階上“嗒嗒”作響。史丹尼只
能趕緊跟上去——他在心裡這樣祈禱:希望不要出什麼事。

整個城堡雖然很大,但在亞德里克的疾步之下,很快就能夠到達法師所在的地方。法師所在的地方與貴族巴羅克
式圓頂宮殿不太相同,倒是更加偏向哥特式森冷的教堂,佇立在整個王宮裡顯得突兀與明顯。周遭顯得灰暗,亞
德里克僅僅是踏入一步,那位被叫做陶德人類法師就出現了。他仍舊手持著一根權杖,上面那一顆發光的魔法球
似乎更加閃亮了一點,他暗色的袍子迤在地上。他臉頰消瘦,臉上掛著一隻鷹鉤鼻,雙眼犀利得像只雄鷹,但在
亞德里克國王的注視下,他稍微岣嶁了脊背,戴著的斗篷帽檐遮擋了大半的面孔。

“陛下……”

“精靈呢?”

當亞德里克出聲質問的這個時候,他聽到從宮殿內部傳來的一聲壓抑的痛叫。這讓亞德里克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他完全不顧有人的呼喊,他帶著長劍,直接走入宮殿之內,黑色軍禮服上的金屬掛鏈相撞敲擊出聲響。宮殿之內
侍候著不少的僕人,看見亞德里克風風火火地一臉怒容地進來,每個人都嚇得精神一怔,立即跪下,生怕國外陛
下手上的劍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巨大的魔法宮殿中央立著冰冷的鐵架,周圍有著爪狀頭部建築,黃綠色的魔法光線纏繞在上面——但更重要的,
它們這些光線看起來更像是從精靈的身體裡抽取出來的。此刻,精靈蒼白的肌膚與白色膏石幾乎融為一體,他的
雙手被架在兩邊無力地垂掛著,他也是低垂著腦袋,連那白金色的髮絲幾乎都失去了色彩,身上的衣物已經破了
許多的裂口,但他沒有流出人類鮮紅的鮮血,相反的是白金色的光粉從他傷口處洩露出來,最後被儀器抓取化為
金色光絲。在這兩邊,有兩位僕人念著魔咒似乎在加大對精靈的傷害,亞德里克又聽到了屬於精靈的虛弱的痛叫。

“誰允許你們這樣做的?!”屬於國王的怒吼響徹在整個宮殿之內,在兩側壓制著精靈的僕人還沒來得及轉身,就
聽“噗嗤”一聲,亞德里克的劍就刺入了其中一位僕人的身體,鮮血宛如血瀑一般湧出來,另外一邊的僕人想要
發出尖叫,卻被亞德里克揮劍幾乎斬斷了脖子。

國王。他們的國王赤紅了雙眼,揮劍殺死了兩個僕人——這讓宮殿裡的僕人們幾乎放聲尖叫,然後四處逃竄。因
為所有人都知道,國王在這種情況下很容易因為暴怒殺掉任何一個人。

所有人顫抖著,只看見亞德里克又揮劍斬斷了束縛精靈的繩索。精靈從高空墜落,亞德里克丟棄染血的長劍將精
靈接入懷裡。宛如死去一樣的精靈身上仍舊散發著柔和的光,散落在空中的光粉不知飄向何處。而將精靈打橫抱
在懷裡的亞德里克國王——

他的臉上是格外的寧靜。比任何時候都寧靜。他那一貫滿是暴怒的臉上出現著的,是前所未有的平和。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結束了嗎?

史丹尼幾乎屁滾尿流地奔進來,跪在亞德里克的腳邊。“陛下!”他高呼,“我尊貴的國王陛下,您的英姿讓我
折服於此,請接收我尋覓的甜美甘霖。”他的手中高舉著一個漂亮的瓷碗,裡面裝盛的是紅色的液體——沒有人
知道那是什麼。但是每一次暴怒與暴躁的國王陛下喝下,他就會暫時的冷靜下來。

然而這一次,國王並沒有接過那紅色的液體。他抱著已經宛如死屍一樣的軀體離開了這一座宮殿。軍禮服的背影
消失在黑暗的宮殿當中。

四周一片寂靜。然而卻是格外美麗的。這裡被巨大的玻璃圓形罩所覆蓋,在裡面的美麗的盛放的鮮花簇擁著,五
彩斑斕的蝶緩慢穿梭在其中,落在沾染露珠的花瓣上,輕輕扇動著翅膀。暖色的燈光長久不歇,不會過分刺眼。
所有翠綠的,繽紛的植物被暈染在一片暖亮的光色裡。

精靈所躺的地方更加柔軟——像花瓣的床榻,只用手一撐,幾乎可以陷入半個手腕。傷痕累累的精靈全身沒有任
何一處完整,那些可怕的淤痕,不停在洩露的金粉似乎宛如精靈正在逝去的生命。亞德里克的手指覆蓋在精靈身
體上的裂口,金色光粉仍舊從他的指縫裡出來。

他光滑的肌膚上的傷痕,哀傷地攀附,宛如懸崖上攀生的荊棘藤蔓,密佈,慘然。存在於亞德里克記憶中的,那
光潔完美的肌膚,那美麗神聖的精靈,成為破爛的,即將朽爛的屍軀。亞德里克,這個喜歡暴怒的國王,整日掛
在臉上不耐煩神色的國王,罕見得露出了悲傷的神色。

他低頭輕嗅精靈的頭髮。一種病態卻悲傷的神色在他的臉上。“我要失去你了嗎?塞維爾。”他的聲音在輕輕的
哽咽,“明明好不容易抓到你。你怎麼能這樣逝去?我又怎麼能允許?”他輕吻精靈的額頭,低頭吻在精靈頸部
的裂口,他舔舐那樣的傷口——這是一種最原始動物治療傷口的方式。

金色的光粉幾乎被吸入身體裡。他用力擁抱著他,感受著他幾乎冰冷的軀體。“我絕對會讓那些傢伙都死。他們
那些該死的——”

他的咒駡消失在精靈的一聲痛哼當中。亞德里克從精靈的脖頸抬起頭來,臉上暴戾的神色凝滯著,他輕聲呼喚:
“塞維爾?”

精靈的尖耳在小幅度地抖動。亞德里克看見那緊閉的眼睛緩緩張開,那令人神往的金綠色眼瞳帶著一種驚人的純
粹與澄淨。他發出了一聲小小的,甚至不尖銳的叫聲。他伸手推著亞德里克的胸膛,抖動著翅膀要從亞德里克的
懷裡逃離。

然而亞德里克只是緊緊抓住他,他說:“塞維爾,你的翅膀受傷了。”

精靈似乎聽明白了亞德里克的言下之意——他逃不掉。精靈恐慌的雙眼直視著他,他完全只是少年的軀體(以人
類來相對比),被亞德里克完全扣入懷裡。“塞維爾。”亞德里克說。“我需要你,但不是要傷害你。”

精靈發出了聲音:“……seville……?”唯一能夠被聽懂是這個音節,於是亞德里克重複了一遍:“塞維爾。”
精靈顯然搖了搖頭,他在拒絕什麼。他無力的手撐在亞德里克的胸膛,他還是想要逃離。

“塞維爾!”亞德里克又出現了那種狠戾的神色,他攥住精靈脖頸的手幾乎能把他的脖頸折斷,可亞德里克清楚他
根本沒有怎麼用力。“無論如何,你是無法離開我的。你是無法離開我的。”
於是在亞德里克即將開始發怒的這個時候,精靈輕湊過來。鼻尖在亞德里克的身上嗅了嗅,比人類的鼻尖還要上
翹一點的鼻尖與亞德里克距離很近,然後他親吻了一下亞德里克鼻尖的那顆小痣。

這是一種討好的姿態。

精靈的嘴唇移動至亞德里克的嘴唇上。這冰涼而又小心翼翼的親吻貼過來。亞德里克看見精靈下垂的長睫在顫抖,
類似這座花園牢籠裡的蝴蝶振翅。他淺淺探出舌尖,在亞德里克的嘴唇上舔了一下,似乎在沒有得到拒絕之後,
精靈更加湊近過來,手抓著亞德里克軍禮服的胸口布料與深色綬帶。他將嘴唇重重擠壓過來,像是吮吸花蜜一樣
吮吸著亞德里克的唇瓣。

亞德里克輕抓起精靈的頭髮,精靈被迫抬頭看他停止了親吻的舉動,精靈盯著亞德里克的嘴唇,他臉上又出現那
種天真可愛的困惑的神色。亞德里克說:“塞維爾,我並不是——”

精靈趁機奪走國王的話語,將舌頭舔入國王的口腔,帶著沒有攻擊力的肉刺舌頭碾過對方的舌頭。亞德里克發出
一道重重的呼吸,被精靈親吻得沒有說話的餘地,沒有再露出厭煩表情的機會。他面孔上出現的紅色不是因為盛
怒,而是被情欲所沾染的,攀升至他的顴骨,蔓延至他白皙的脖頸深處。

精靈的翅膀在背後小幅度緩慢地張開,那受傷破爛的翅膀卻能夠提現他此刻愜意的心情。

精靈的手抓著國王挺拔的軍禮服的衣領,將國王的軍禮服弄得亂七八糟。周遭開始暈出一股迷人的芳香——一種
清甜的芳香。整個花室牢籠裡的蝴蝶在這一刻翩飛起,混亂著似乎在尋覓味道的來源,豔麗的花朵們被蝴蝶的紛
飛而顫動著花枝。

亞德里克的欲望被輕易地撩撥而起,那撫摸在身上的柔和的觸感將他完全包裹。他的腦子無比的清醒,甚至比任
何時候都清醒。他現在知道:他想要這只精靈的全部。

他幾乎從咽喉裡擠出一聲小小的嘶吼,類似無助野獸最後的掙扎到最後對誘惑的妥協與甘願。他抱住精靈,輕咬
精靈敏感至極的尖耳,他的耳朵並不柔軟,有些硬但卻異常敏感。精靈果然緊繃了身軀發出更粗重呼吸的聲音。
他的小翅膀也在這一瞬間緊繃得看得見那細小的脈絡。

“你在引誘我。”

他在精靈的耳邊說。精靈濕潤剔透的眼睛看著他,就像亞德里克第一次望入這眼睛時那樣的,讓亞德里克情不自
禁淪陷在這種金與綠的光色裡。他把精靈壓在身下,精靈發出一聲小小的叫聲:這聽起來不是舒服的呻吟。於是
亞德里克知道自己壓到了他的翅膀。他撈起精靈細瘦的腰身。精靈現在趴伏在這張床鋪上,展露了傷痕累累的翅
膀與後背。

“你會受到懲戒。”

亞德里克脫去他本就襤褸的衣物,讓他赤裸地出現在自己的眼中。“來自我對你的懲戒。”

精靈轉頭來那生怯的眼睛那麼可憐可愛,亞德里克俯身咬在精靈後背的那個傷口,用舌頭輕和地舔舐他的傷口,
精靈的翅膀瘋狂地抖動,在亞德里克的胸膛和精靈的背部的空隙之間抖動得就像受驚的蝶。

他舔吻著他凸起的漂亮的肩胛骨,落在他精靈顫動的翅膀上,帶著一種極致的柔和。精靈揚著脖頸發出難耐的泣
音。亞德里克伸手一摸,發現精靈的類似人類的性器在高高翹起,透明的液體從那光滑漂亮性器頂端溢出來。

他的性器很漂亮。沒有任何的類似人類的毛髮,頂端帶著淺粉色,可愛地抽搐著吐出一小股液體——僅僅是觸碰
翅膀就讓他如此興奮。亞德里克意識到這一點。
屬於亞德里克碩大的性器抵在精靈的臀縫當中。精靈並不太強烈地反抗了一下,但因為亞德里克在撫摸他性器而
給他帶來快感的時候,他完全柔軟了軀體,甚至亞德里克感覺到僅僅是抵在穴口的陰莖頂端在因為穴口的收縮而
被吮吸。

亞德里克咬住精靈的耳朵,只是輕輕地咬了咬,然後舔了舔,精靈發出呻吟的聲音。“我不知道怎麼做,塞維爾,
我不知道你會不會疼。”塞維爾轉頭看過來,那因為情欲而燒紅的眼尾好似美麗的花汁添抹豔麗。亞德里克親了
親他的眼尾。

他將塞維爾完全地壓在了床上,只是保護了他的翅膀不被壓到。他扒開塞維爾的臀部,他的後穴也不是一般的漂
亮:所有的一切都如傳說裡所說,精靈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是不美麗的。

然而亞德里克此刻所有的表情沉斂下去,他凝視著精靈光潔的後背與漂亮的臀部。他最終將精靈的雙腿合攏,壓
制著讓對方幾乎只能擠出一條細小的縫隙。他的性器就這樣塞入了他腿間的縫隙當中。

“……?”精靈發出困惑的聲音,側頭凝視著他。他稍微地動著臀部似乎是在對他發出邀請。亞德里克握住精靈的後
頸,讓他轉頭過去,在他的耳朵上吻了吻:“別亂動。”於是,他開始動了起來。

精靈只是發出一聲甜膩的長吟,因為亞德里克完全能夠摩擦過精靈敏感的性器與會陰部。他的翅膀完全合攏起來,
緊繃得幾乎要崩斷似的,亞德里克能夠感受到精靈的柔軟的腿部肌肉將自己夾緊,但是進入得一點都不困難當他
把整根性器塞入塞維爾的腿間裡之後,亞德里克發出一聲重重的喟歎。小精靈的翅膀也終於張開,

他騎坐在塞維爾的臀部,身上除了被弄亂的軍禮服領口,所有一切都完整地在身上。他那黑色筆直的靴子包裹出
他纖細的腳腕,在白色的內袖還遺留著人類的鮮血。他緩緩動了胯部,腿間的柔軟與緊致幾乎在挽留他的抽離。

再然後亞德里克往深處狠狠地一撞,塞維爾發出一聲嗚咽的聲音,最終埋入臂彎裡藏匿了。亞德里克又狠狠撞了
幾次,塞維爾的翅膀在劇烈地顫動。翻飛的蝴蝶似乎找到了散發清甜香味的源頭,圍繞著兩個人翩飛——這些蝴
蝶也不是一般的蝴蝶,在精靈之森裡常見的帶著透明螢光的靈蝶,在這充滿鮮花的地方翻飛,美麗得似乎陷入人
間仙境。

亞德里克有一瞬間的失神,這讓蝴蝶們有可乘之機。它們落在塞維爾光裸的脊背上,小小的透明翅膀也張開合攏
著,僅僅只是一瞬間,他的背上落了不少的蝴蝶,於是亞德里克在塞維爾的後背粗暴地撞了一下,塞維爾發出小
小的尖叫,蝴蝶也受驚全數驚飛,偏振起五顏六色的光粉。

他的白金色的長髮也被這樣的操法而散亂在背後,亞德里克撈起他柔軟的頭髮。抵在鼻尖輕嗅。塞維爾發出動聽
的呻吟,他低頭去吻塞維爾的翅膀咬他的耳朵。他的下面因為他的舉動一次次更加夾緊,這讓亞德里克已經出了
汗。

他劇烈地去操塞維爾的腿,身上的金屬掛鏈在發出更加響亮的敲擊音,成為在這一場淫靡裡的,除了啪啪拍擊音
的另外聲響。亞德里克攬住塞維爾脖頸,從身後扣住塞維爾的脖頸,塞維爾半起了身體,身體宛如一張弓箭而稍
微折彎。亞德里克握著塞維爾的脖子繼續操他。

在精靈的身體裡分泌出一種更加黏滑的液體。從精靈的性器冒出,黏黏糊糊地溢滿了腿間,從兩個人交合的地方
蜿蜒而下。

他白皙的臀肉被撞得顫動,身軀上那些裂口已經不再溢出他金色的光粉。性器繼續往那濕淋淋的縫隙,柔軟的肉
體摩擦過他性器的冠部讓他幾乎每一次都失神地發出喘息聲,亞德里克動情地含著精靈的耳朵輕聲喊他:“塞維
爾……塞維爾……”
因為沒了短暫的暫停,蝴蝶們找不到落在精靈身上的位置。於是它們更加混亂地翻飛在他們的周圍,花枝被混亂
的蝴蝶們撞的東搖西晃,就像那此刻處於性愛中的精靈不停搖曳,他們同樣美麗,唯一不同的是精靈發出的是動
聽柔軟的呻吟。

“塞維爾……”

亞德里克仍舊在呼喚他。

“我不會允許你離開。”

他這樣說。

長長的餐桌上被鋪上了紅色的氊子,中央擺放著剛摘下帶著露珠的粉色薔薇,散發著淺淡的花香味。這味道清甜
得宛如精靈塞維爾身上的味道。亞德里克坐在上座注視著那束薔薇。女僕在他的身邊擺放著刀叉與食物。

“史丹尼。”亞德里克說。他看起來陷入怔神當中,似乎在思考些什麼。“精靈的身體和人類很不相同嗎?”

“當然。”史丹尼給亞德里克在酒杯裡倒入葡萄酒,“準確地來說,他們是沒有性別的。只是外表會看起來像是男
性或者女性,但是他們是沒有性別的。他們任何一隻精靈都可以孕育新的生命。所有他們的身體構造會有所不同
的,陛下。”史丹尼把酒杯推過來。

然而亞德里克只是出神地說:“是嗎?”

史丹尼說:“很久以前陛下就建造了那一個花室,我以為那只是您喜歡觀賞鮮花而已。現在仔細看看,那裡有很
多鮮花,靈蝶,甚至來自精靈之森的果樹和溪水,原來您很早就為精靈打造這樣的地方了。”

亞德里克從鼻腔裡冷哼一聲,“所以你應該明白我是想要怎麼去處理精靈的。而不是被擅自做主去剝奪精靈的魔
法!那個見鬼的陶德是不是不敢來見我?!我絕對要讓他知道——”

他的話語被阻斷,因為一個男人的聲音傳遞過來:“我親愛的亞德里克,怎麼在生氣不吃晚餐呢?”

來的這個人穿著深藍色的軍禮服,金黃色的封腰,讓他看起來異常的華貴。他就是亞德里克的舅舅——法蘭克公
爵。他臉上帶著笑,“晚上好,我尊貴的國王陛下。”他對亞德里克行了禮,然而亞德里克只是冷哼了一聲,並
沒有說什麼,那麼法蘭克就自己站了起來坐在亞德里克的身邊的椅子上:這完全是一種親密的舉動,因為亞德里
克默許了他的無禮與肆意。

法蘭克說:“我的國王陛下,聽說,你今天抓捕到了一隻精靈?”他高興地說:“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如果被民
眾或者貴族們知道,他們會更加開心,並且認為您是具有權威的國王。只要擁有精靈,我們什麼都可以做。我們
可準備一下,讓精靈出現在晚宴上展現給所有人看。”

亞德里克說:“我當然會這樣做。”他拿起刀叉開始切香腸。“到那時候,我要所有人都知道,那只精靈是我
的。”

“那麼。”法蘭克說,“我可以去見見這只精靈嗎?我從來沒有見過精靈。”他這樣說著去拿桌上果盤中的水果,
亞德里克的叉子插進水果裡,差點就這樣殘暴地插進法蘭克的手背,如果不是法蘭克眼疾手快,他的這只觸碰水
果的手可能就會被刺穿。

他看見亞德里克那張年輕的臉上帶著很冷漠的神色,他把叉起的水果喂進自己的嘴裡,讓果汁沾濕他柔軟的唇,
他卻吐露出冰冷的字眼:“我的東西只會是我的。”
第3章

陰暗的地下監獄並不會讓人感覺到任何的好心情,這黑石所鑄造的牢籠裡陰暗的永無天日一般。似乎只要待在這
個地方就被永久困在這個地方,那黑色冰冷的鐵杆,困住的不僅僅是人類瘦弱的軀體,也是那一抹脆弱到極致的
靈魂。

亞德里克在月白色綢緞服外面罩上了斗篷——這一項是國王的標配。比起他準備在宴會上穿戴的斗篷而顯得不夠
華麗,但是這斗篷已經足夠的華美了,那色彩繽紛的繡線與花紋,都足夠與他的身份相互匹配。他在僕人的帶領
下,走進這陰暗的監牢裡,在這佈滿裂紋與黑暗的地方,只剩下人類虛弱的哀叫。似乎是在怨怒上神的不公,祈
求生命的延續。

至於亞德里克的到來,再也不會給這裡的人們帶來任何的情緒波動了。比起曾經熱情地呼喚國王陛下,他們現在
蜷縮在角落裡,用身上任何一個完好的部位進行遮擋,或者是說用另外的東西來遮擋自己殘破的軀體。

亞德里克只有在進入這裡的時候才會收斂任何的神色,在他面孔上是那麻木可怕的、從一而終的漠然。只有當他
再一次站立在這間牢獄的時候,他再一次完整地踏入牢獄的時候,他所有的漠然化作掩藏在黑暗裡的悲傷。

從角落裡躥出一個人影,他不是朝亞德里克而去的。他明顯的目標是他那身後幾乎遙不可及的出口,那幾乎不再
重視的光之色彩。而在亞德里克身後的史丹尼眼疾手快就將牢獄重新鎖上了。於是這個裹著灰布衣裳的人差點撞
在那冰冷的鐵杆之上,他的雙手——佈滿可怕瘡痍的雙手緊緊攥著鐵杆,他失聲痛哭起來。

“請救救我,請放我出去!求求你。”

亞德里克注視著他,他輕而易舉就能夠把這個人的名字說出來:“尤金。”

被叫做尤金的男人抬起頭來——他的一張臉上也是瘡痍。準確地來說,在他臉上的都是一些綠色的膿包,一個膿
包足足有豌豆的大小,個個都是飽滿圓潤。在他臉上的還有黑色的傷疤,這似乎是膿包破爛後留下的傷痕。但總
的來說,他的這一張臉是已經無法可視的了。

他通紅的雙眼直視著亞德里克,他眼中的痛苦類似被眾神厭棄的子民。“陛下,國王陛下。”他一聲聲悲戚地呼
喚著亞德里克,這讓亞德里克臉上那冰冷的面具被撕開一層裂縫,在一聲聲呼喚中更加開裂,形成了亞德里克臉
上那悲傷卻又絕望的神色。

“尤金。”他也是這樣輕聲呼喚著對方的姓名,甚至想伸手接住對方無助伸過來殘破的手,但是被史丹尼用手擋開,
並且史丹尼提醒他而喊了一聲陛下。尤金看到了這一場景,他通紅著雙眼,眼睛裡的悲傷和痛苦變成了利劍,從
咽喉裡擠出來的不是請求而變成了仇恨。他靠在鐵杆上哈哈笑了起來,帶著濃厚的仇恨與痛苦。

“亞德里克。”他現在直接呼喚亞德里克的名字,他幾乎癲狂地呼喊他的名字:“亞德里克國王!您是國王啊!亞
德里克!你根本不配冠上這個稱呼!你說過會救我們!會帶我們出去!可是現在我親眼看著每一天這裡都有人因
為這種怪異的疾病死去,你做過什麼!?你做過什麼?當然,您身份尊貴!是不屑觸碰我們這樣殘破逐漸腐爛的
軀體,厭惡注視我們這樣的面孔,我們的痛呼與喊叫讓你難以入眠,我們的存在讓你無法真正心安理得成為一個
國王,所以你完全是渴望著我們趕緊死去,讓我們更快速地死去!”

史丹尼大呵了一聲:“你完全是——”

很快,尤金在發出這樣的聲音之後,他又痛哭起來。“陛下,國王陛下。求求你快救救我,我的孩子,誰來照顧
他,我的妻子,誰來愛護她。我只想活著,陛下,求求您救救我。精靈,陛下,精靈能夠救助我們,求求您去找
精靈,陛下!”
他痛哭著,幾乎是爬過來的姿態匍匐在亞德里克的腳下。更多躲藏在角落裡的眼睛抬起。亞德里克幾乎都能看見
每一雙眼睛,看清每一張面孔,呼喊出他們的每一個名字。

藏在暗夜下的微弱月光將一切都溫柔照拂。存在於這裡靈蝶已經安靜地停留在了植物上,它們看起來像是睡著了。
就像是正在裡面沉睡的精靈一樣。亞德里克注視著塞維爾的面孔,將身上的斗篷接下蓋在了精靈的身上。精靈看
起來稍微好上一點,最起碼他的翅膀看起來不再那麼嚴重,身上的傷痕總算消散不少。亞德里克拈起精靈白金色
柔順的髮絲,在手指間溫和地輕撫。

塞維爾睜開雙眼,他濕漉漉的眼睛類似在林間穿梭的單純的麋鹿,一層朦朧水霧後的眼眸帶著不知世的天真可愛。
亞德里克說:“是我吵醒你了嗎?塞維爾。”

很明顯,他能夠聽得懂亞德里克的話,所以他輕輕搖了搖頭。然而他說出的語言是亞德里克仍舊聽不懂的,亞德
里克仍舊只能夠聽清楚塞維爾的一個音節,他說:“……Seville……?”於是亞德里克重複了塞維爾一遍。然而
在亞德里克這樣的重複之後,塞維爾就會仰起頭去親吻亞德里克的面頰,他的嘴唇滑過亞德里克的臉頰去親吻他
的嘴唇——

亞德里克不知道塞維爾為什麼要這樣做。從一開始的驚訝已經變成了習以為常,所以這一次亞德里克已經把擠入
他懷裡的精靈推拒。他重申著:“塞維爾,你不能每次都這樣引誘我,不能再讓自己散發那樣的味道,上一次你
就是這樣。如果是別人,塞維爾,他們每一天都會將你鎖在床上感受你的甘美。”

塞維爾身後的翅膀小幅度的張開合攏,歪著頭看著他,似乎在疑惑為什麼不能這樣做。他輕輕抖動著翅膀,臉頰
貼在亞德里克的臉頰上安靜地趴在亞德里克的懷裡。亞德里克當然不願意再回想他為了引誘精靈出現而做了怎麼
樣的事情——他脫光了衣服躺在森林裡自瀆,並且呼喚塞維爾的姓名。

這是該死的陶德給亞德里克出的主意:這個季節的精靈處在尋找伴侶的高峰期,他們會穿梭過每一片森林去尋找
伴侶。他們尋找伴侶的時候發出的信號就是這樣的叫聲,如果能直接發出交配的信號,他們會更加容易輕信——
於是他才會這樣做。

亞德里克站起來,塞維爾仰頭凝視著他。亞德里克說:“塞維爾,陪我去參加一場晚宴。”他是用一種無法拒絕
的語氣說話,當然面對這樣一直殘暴的國王,很多人都不會說出拒絕的話,而他向來就是這樣的語氣。塞維爾凝
視著他,也跟隨著亞德里克站了起來。

亞德里克撫摸塞維爾的頭髮,從他的頭頂撫摸到他尖尖的精靈耳朵。塞維爾的精靈耳小小的抖動了一下,但是沒
有拒絕他的觸摸。亞德里克深色的眼睛交織著一片晦暗的牢籠,完全是要將這可憐的精靈永遠鎖在其中。

“你會逃走嗎?塞維爾。”

塞維爾搖頭。

亞德里克俯身親吻塞維爾的耳朵。“可我不能輕易相信你。”

跟隨在國王身後的塞維爾精靈身披著屬於國王華美的斗篷,一雙金綠色的眼睛好奇地打量著整個王宮。路過的僕
人都會在意這一點,注意到了精靈美麗到極致的面孔,也注意到了在精靈纖細腳腕上的鐐銬。一隻腳上的都會有
一隻冰冷堅硬的鐐銬,而每一隻鐐銬都拖拽著一個沉重的鐵球:這樣的重量絕對能夠阻止精靈飛行與逃走。因為
這樣的腳銬似乎也是魔法產物。現在在這空蕩的宮殿裡,最為清晰的就是屬於鎖鏈拖拽的聲音。而精靈似乎根本
不知道自己在遭遇什麼,因為此刻他還是在乖巧地打量著周圍的風景。所有人都不會遺忘這樣的場景:因為這真
的是精靈落入凡塵的景象。

亞德里克將塞維爾帶入了自己的宮殿,在此之後亞德里克稍作離開。於是站在宮殿守候的侍衛看見看精靈,他們
為精靈的樣貌而驚歎,更加好奇精靈的耳朵與翅膀。即使是裹著國王的斗篷,他們都是如此的好奇。

塞維爾站立在宮殿的中央,他注意到了探頭看著他的兩個侍衛。於是在他的臉龐上展露出了一個美麗的笑容。空
氣中散發出一股清甜的來自深林的芳香,他們對精靈的好奇心增加,甚至心臟在抑制不住地進行著跳動,讓他們
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精靈。於是他們也就如自己心靈所牽引的,做出了這樣的舉動。

甚至為了不讓精靈受驚,他們說出柔和的話:“國王陛下想讓你清洗身體。我們應該幫助你脫下衣物走入浴池。
請你不要害怕。”然而精靈也當真沒有害怕,他只是安靜地注視著他們,仍舊帶著美麗的笑容。

他們的手撫摸上精靈的肩膀,褪去屬於國王的斗篷,將手掌摩挲在精靈的肌膚上。湊近去嗅那更讓他們癡迷的味
道。嘴唇幾乎要貼在了精靈的肌膚之上。他們的手掌伸進他的衣物內,手掌往更加下的地方延伸。精靈的眼神盯
著門口——在清晰聽到一陣腳步聲後,他抖了抖尖耳。然後從咽喉裡擠出一聲淒厲恐懼的小小的尖叫聲。

於是那緊閉的宮殿大門被人猛然地推開,屬於亞德里克那雙憤怒的雙眼出現。接著是亞德里克疾步趕過來的身影,
完全沒有給任何讓反應的機會。亞德里克僅僅是一隻手就將其中一個人的手骨折斷,侍衛發出痛苦的聲音,另外
一位被亞德里克踹開狠狠地踩在對方的腦袋上。

“你們完全是在找死!”

在精靈到來的這段日子裡,不少人都知道亞德里克已經很奇妙地沒有再輕易動怒了。而現在他們再一次見到亞德
里克臉上出現這樣的神色,都讓人驚懼不已。他們當然不會為這兩個找死的侍衛求饒。

亞德里克折斷其中一個人脖子,將另外一位侍衛的手用腳踩斷。整個宮殿裡回蕩著是屬於侍衛的慘叫,但是沒有
任何一個人敢出聲說話。暴怒的國王讓所有人都恐懼,即使他已經殺了這兩個侍衛。他臉上的神色都沒有任何的
緩和。

他站立在精靈的面前。那陰森的神色足夠讓人驚懼害怕,當然還有這個膽小的精靈。他耷拉著翅膀,完全不敢去
直視亞德里克的眼睛。亞德里克完全不需要繼續走近精靈,就能夠嗅到塞維爾身上那股清甜的氣味。於是他的神
色更加可怕,他沉著臉色拽著塞維爾的手腕。幾乎拖拽著進入宮殿內那冒著熱氣的浴池。

他把精靈直接扔進浴池裡。“該死的,你應該把你身上的氣味給洗乾淨!”浴池並不淺,精靈這樣被扔進去完全
就掉入裡面嗆了好幾口水。但是他只能頂著濕漉漉的頭髮將半張臉藏在水下,用不明所以而委屈可憐的眼睛看著
亞德里克。

亞德里克當然會因為精靈這無知的眼神而感到更加憤怒,他完全不顧自己身上所穿的衣物,直接跳下浴池,要把
躲在角落裡的精靈拽過來。塞維爾看起來害怕極了,但是他完全沒有地方可以躲藏。只能被亞德里克抓著手腕拖
向他自己。

“塞維爾,你最好學會該怎麼去控制自己不要去散發那樣的味道!”他狠厲的目光看著塞維爾。“難道你要任何人
都撫摸你,然後將你按在地上一直操你嗎?塞維爾,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這是你自己的問題!”

塞維爾仍舊是用著可憐的眼神看著他,於是亞德里克的所有憤怒在這樣的眼神裡變成輕飄飄的雲彩,隨著微風與
水流被輕飄飄地吹散了。他這一次是重重地歎了一口氣,他鬆開了攥住塞維爾手腕的手,他歎氣地說:“我該拿
你怎麼辦?塞維爾。”

他在塞維爾面前露出了這樣柔軟無奈的神色。他原本穿著的不過是柔軟的綢緞服,現在被浴池裡的水浸透,這柔
軟的布料就緊貼在他的身後,將那白皙緊實的胸膛透在變得透明的衣服後面。他沮喪地站在浴池裡,頭髮也有些
濕漉漉的,將原本梳理極好露出眉眼的頭髮散落下來,完全將他這樣柔軟乖順的一面展露在精靈的面前。
正當亞德里克正在為這件事而格外的煩惱的時候,一個身影撲過來,擁住亞德里克細瘦的腰身。然後是柔軟的舌
頭隔著這樣一層薄的衣料,去舔舐那被透明布料緊貼著的深色乳粒。

這讓亞德里克吃驚,胸口溫熱的濡濕讓他從胸腔裡毫無預兆地擠出一聲淺淺的呻吟。在亞德里克準備拂去塞維爾
作亂的雙手的時候,他能夠清晰地感受到精靈的一隻腿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擠入他的腿間,與他緊緊相貼。他也
能夠感受到精靈身下那堅硬的性器正在抵在自己的大腿上。

塞維爾靠在他的胸膛裡,用著濕漉漉的眼神注視著亞德里克。亞德里克捧著塞維爾的後腦,看著他這樣無辜的神
色。所有的堵塞在胸口的負面情緒,被這樣的依賴變成軟軟的棉花。“好吧,塞維爾。”他用這樣妥協的語氣說
話,成功壓制了所有的怒火。“你們精靈是不是也有交配期?這讓你很苦惱是嗎?”

精靈困惑地眨了眨眼。這讓亞德里克懷疑自己猜錯了,他正要說些什麼,塞維爾才又點了點頭。他看起來比剛才
更可憐了,他無助地用勃起的性器摩擦這亞德里克的大腿。亞德里克穿著的也是一條布料柔軟的褲子,在塞維爾
的摩擦之下竟然會隱隱覺得那塊肌膚在發熱。

亞德里克甚至給塞維爾一個很好的理由:“我想你因為這樣的時期而難以忍受自己,所以你無法自控地發出那樣
的氣味是嗎?”

塞維爾點了點頭。

亞德里克說:“告訴我,塞維爾,要怎麼樣才可以幫助你紓解。”

塞維爾眨了眨眼睛,仍舊靠在亞德里克的懷裡。

亞德里克抓住了塞維爾藏在水下的堅硬的性器。塞維爾的呼吸變得有些緩慢。亞德里克握住他甚至有些碩大的性
器,上下摩擦了一下。塞維爾抱住亞德里克的脖子,將腦袋埋在亞德里克的肩膀上發出喘息聲。

“這樣幫助你是否可以?”

塞維爾靠在他的肩膀點了點頭。亞德里克的手撫摸著塞維爾的性器,從他也是敏感的頂端揉捏到他的兩顆圓滾滾
的囊袋,精靈緊緊攥著他的衣服靠在他懷裡喘息。他發軟的雙腿幾乎將他墜入浴池當中,他掛在他身上的衣服似
乎也被弄得沉甸甸的,要將他拖入未知的深淵。將他禁錮著,難受地讓他難以喘息。於是他揪了揪自己身上的衣
服。亞德里克很快察覺到了,另外一隻手在幫助他褪去沉重的衣物。

他的手指從他光裸的脊背滑下,觸摸過透明翅膀連接軀體的翅骨。塞維爾輕輕抖了抖,仍舊是緊緊抱著亞德里克
的身軀。亞德里克的吻落在精靈的耳朵上,塞維爾從口中發出一聲呻吟,身體發軟地沒有及時摟住亞德里克的身
軀。於是亞德里克忽然沉入水裡,當塞維爾困惑的時候,他感覺到全身一輕。

亞德里克抱著他的跨步從水裡將他托舉起來,放置在了浴池的池子邊緣。他現在渾身都是水珠,塞維爾眼睛裡所
能看見的是被水完全侵襲了一遍的亞德里克——他全身都濕透了,這下他的衣服更加透明的貼在他的身上,描摹
著亞德里克健康卻又極為美麗的身軀。他讓塞維爾坐在池邊,塞維爾此刻被亞德里克分開著雙腿。

他那堅挺的性器就立在他的跨間。亞德里克泡在浴池裡,雙手抱著塞維爾的胯部,然後雙手收緊,將塞維爾更加
進一步的拉向自己。亞德里克低下頭去親吻塞維爾的的胸膛,從他光潔美麗的胸膛一路舔吻下去,然後在他胸膛
小幅度起伏的時候,亞德里克將他的性器完全容納進自己的口腔。

塞維爾的身體向後弓起,脖頸高高仰著似乎期待人的啃咬,他發出動情的呻吟。情不自禁夾緊自己的雙腿,讓亞
德里克的腦袋處在自己的雙腿之間。等待塞維爾完全適應這樣的快感緩慢敞開雙腿的時候,塞維爾從亞德里克的
耳後用雙手托起他的臉頰。
亞德里克的雙頰被塞得鼓鼓的,類似森林裡雙頰鼓鼓的可愛松鼠。他能夠透過這一層薄薄的,屬於人類的血肉撫
摸到塞入他嘴裡的性器性狀。他輕輕用手指揉捏亞德里克的耳朵,成功讓他的耳朵暈染上紅色。

亞德里克將他的性器深深吞入咽喉裡,有些困難地抬眸注視著塞維爾。他處在咽喉裡的性器而捅得紅了眼眶,那
濕潤可憐的眼淚開始鋪滿著他深色的雙眸。捧著他雙頰的手,動了動拇指輕輕按在他濕潤的眼尾。他像是無法自
控的單純精靈,依照自己的本能開始挺胯,將那性器往更深的地方捅去。

亞德里克發出細小的嗚咽。就像森林裡動物幼崽柔軟的哼聲。

亞德里克因為他的挺動而垂下了眼睛,努力讓自己處於一個比較舒適的階段。然而他根本就不會看見塞維爾臉上
那根本不會存在於一隻小精靈臉上的笑容——一種帶著野獸般一樣機敏、殘暴的笑容。他無聲的喊出亞德里克的
姓名,可亞德里克是無法聽清的。

第4章

這裡是屬於宮殿的悠長而又空曠的走廊。在這條走廊上的應該是這個國家歷代國王的畫像。亞德里克牽著塞維爾
的手,精靈的手冷冰冰的沒有什麼溫度,而精靈也沒有試圖去掙脫亞德里克的牽引,只是很溫順地就跟在亞德里
克的身後。昏黃的燈光從水晶燈裡照射出來,留下彩色的光暈,腳底紅色柔軟的毯子讓精靈的腳能夠陷入這份柔
軟裡。

塞維爾跟隨在亞德里克的身後,看著這面牆上的畫像。在有些嚴肅而莊嚴的畫像中見到了一個和亞德里克長得相
似的人,於是他多做觀看了一會。亞德里克說:“他是我的父親。”

塞維爾看見亞德里克也停留了腳步,站在他的身側,但是他並沒有多說些什麼,只是說了一句介紹。就帶著塞維
爾離開了這裡。或許原本按照一個國家的這樣一條畫像廊裡,在最中央的巨大的畫像應該是開國一世國王。但是
可能任誰也想不到在中央的巨大的畫像根本不是任何一個人類國王。

這副畫像幾乎佔據了整塊牆面。上面並不是一個人類,誰都知道那是一隻精靈。從畫像上看他有著白金色的長髮,
長著一張完美到極致的面孔,任何人見到這樣的面孔都會失神凝望很久。他長長的尖耳一半掩藏在長髮之下,他
的翅膀很巨大,兩張翅膀幾乎佔據整個油畫的一半。他的翅膀巨大而又美麗。他的頭上帶著的是屬於精靈皇的王
冠——有著金色藤枝花飾,繁雜而又極致的古典優美。他的手中執著一把銀色長弓,箭已扣在弦上。雙眸冰冷而
又讓人不禁再次沉淪。

亞德里克這一次在這張畫像下站立了許久,久到塞維爾已經看過來的時候,亞德里克仍舊只是癡癡地凝望著那張
畫像。亞德里克說:“我想你應該是知道他的,塞維爾。他是你們的精靈皇。”

亞德里克轉身看著塞維爾,他的雙眼中更多的其實是一種無法言說的感情。他的手輕柔地觸摸這塞維爾的頭髮,
亞德里克說:“這是你們的精靈皇。不知道像你這樣的小精靈有沒有見過他,不過我大概或許很小的時間見過他
一面吧。那時候我的父親還活著。”

亞德里克看見塞維爾的翅膀在身後小幅度的扇動,但是塞維爾沒有表現出什麼明顯的情緒表達。亞德里克不知道
他想要幹什麼,然後就見塞維爾扯了扯身上的衣服。他看起來很不適的樣子。於是亞德里克說:“再忍一忍,塞
維爾,很快宴會結束我就會帶你去換掉,我知道這件衣服讓你很不舒適。”

塞維爾點了點了頭。

這場宴會特別的盛大,所有的、整個國家的貴族都會到來這裡。他們舉著酒杯去調侃亞德里克國王的事蹟。女士
們扇著鵝羽的扇子,淑女地遮掩自己的笑容,“聽說亞德里克那個廢物抓了一隻精靈?”
另外一個戴著蕾絲斜帽的貴族女士說道:“或許只是他在說大話而已,誰又會相信呢?他總是這樣信誓旦旦地做
著一些蠢事。”她輕輕冷哼了一聲,帶出幾聲輕蔑的譏笑,“精靈如果是那麼容易抓到的話就太可怕了,因為我
們都知道精靈在之前幾乎都死光了。他怎麼可能會抓到精靈?!”

一個身穿著紅色軍禮服的男士幾乎將自己打扮成了花孔雀,他的身上掛滿了各種五顏六色的寶石。此刻他正混跡
于各種人群裡,聽到這樣的話,他甚至忍不住搭腔:“亞德里克就是一個瘋子不是嗎?他什麼都做不了,要不是
有法蘭克公爵的存在,我們國家才是真正的要滅亡了。而且他居然妄想著去醫治那種怪病?那完全是不可能的,
沒有人能夠治好!”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法蘭克公爵已經站在了這個傢伙的背後了。當這個傢伙意識到不對勁看見法蘭克的時候,
他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蒼白。囁嚅著從嘴唇裡擠出法蘭克的名字問候。法蘭克仍舊溫和笑著,“晚上好,各位先
生們,女士們。”

他們並不整齊地回答了法蘭克的問候。法蘭克說:“剛才你們是在談論亞德里克是嗎?他是一個很好的孩子,大
家對亞德里克可要友好一點啊。”雖然他的語氣聽起來還是那麼的柔和,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法蘭克言語中的威脅
意味。於是這群人立刻就訥訥地說是。然後看見法蘭克轉身離開這裡。

整個空曠的宮殿裡裝飾了鮮花與綢緞,尖拱式的屋頂懸掛在高空。所有人因為法蘭克的到來而收斂了自己的交談,
都是用著同樣的眼神注視著法蘭克。而被注視中的法蘭克此刻正站在國王所坐的位置下階,凝視著國王的位置。
身邊站著的裹在黑袍裡的陶德手中拿著一根權杖,法蘭克問他:“亞德里克這個時候在哪?”

“他這個時候正在過來了。”

“帶著那只精靈嗎?”

“是的。”

法蘭克深色的眼睛微微眯起,他用手指揉了一下嘴唇——這一貫是他思考時候的舉動。然後他很快就又重新在自
己的臉上帶上了從一而終的笑容:“那就等待他過來吧。他今天晚上一定會覺得很開心。”

這樣的等待並不會太久,因為就在法蘭克站立在這裡不久之後。那裡的緯帳就被僕人掀開,最先出來的是亞德里
克。亞德里克今天晚上可真的是格外的神氣,他穿著屬於國王華麗的斗篷,雖然這樣的斗篷可能會讓他感覺到沉
重,但是他看起來還是那麼的神采奕奕。他頭上帶著的是王冠上的寶石在燈光下閃閃發光,他那張其實並不輸精
靈的漂亮的面孔上沒什麼神色,倒是顯得冷冰冰的。在看見亞德里克的瞬間,法蘭克是顯得那麼的高興。

再然後是亞德里克手中牽著的那只精靈。在這種詭異的沉默當中,所有人炙熱的目光都聚集在精靈的身上,他們
忍不住屏住呼吸,似乎害怕自己的呼吸將這只精靈驚嚇而飛走。

“你覺得這樣就足夠了嗎?亞德里克。”法蘭克用這種語氣和亞德里克說話。亞德里克就站在蒙達宮殿的臺階上,
雖然法蘭克站在臺階之下,但是法蘭克眼中那種平視而去的侵略感卻是格外明顯的。就在亞德里克轉身過來的時
候,法蘭克就會將這種眼神給收斂起來。

“這有什麼不行嗎?”亞德里克睜大了眼睛,他從咽喉裡發出兩聲呵呵的氣聲,像是一種壓抑著的哼笑。“法蘭克,
你仔細看看那些人看見精靈之後的樣子。他們感覺到了驚歎。”

法蘭克是真實地呵呵笑了一下,他對亞德里克說:“是的,他們只是對精靈發出了驚歎,而不是對你。”

亞德里克踩著臺階下來,因為臺階而能夠居高臨下地注視著法蘭克,在他的那張面孔上出現了所有人都格外熟知
的憤怒的預兆。“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法蘭克。”他已經在用著威懾的語氣說著這句話了,可是法蘭克似乎根
本就沒有接受到亞德里克的憤怒,“我知道,我知道我在說什麼陛下。”他雖然是這樣說的,卻用陛下這個稱呼
去安撫他的情緒。

法蘭克說:“但確實是這樣的,陛下。他們仍舊是對你沒有任何的驚歎。”他用一種平和的語氣說話,儘量不去
挑起亞德里克的憤怒。“就陶德所說的,精靈的用處比我們所想像得多,甚至在這個精靈幾乎快滅絕的時候。能
夠抓捕一隻精靈真的是很了不起的。”法蘭克深色的眼睛注視著國王的雙眼,“但他的作用並不是你把他當做你
泄欲的工具。亞德里克。”

“你——”亞德里克重重地停頓了一下,然後從嗓音了擠出一個不敢置信的聲音:“你看見了?”

這一次法蘭克已經不給亞德里克任何的好臉色了,他直接冷下神色:“我當然看見你將那只精靈抱在浴池邊做什
麼。亞德里克,需要我重複一遍你在幹什麼嗎?”亞德里克的憤怒在這一瞬間沖上腦袋,法蘭克也是輕易就看出
來了,於是他能預判到亞德里克要伸手打他,法蘭克死死扣住亞德里克的手腕,用了很大的力氣幾乎要捏碎亞德
里克的手腕。

“亞德里克,他不是你想像的那麼簡單。我們必須要把他帶回這裡,我們要發揮他最大的價值,當然你要是實在喜
歡他的身體,我們處理完他之後你想把他怎麼樣都可以。”

“你們又要抽取他的魔法嗎?!”亞德里克高聲說道:“就像我之前看到的那樣,用任何一種方式去抽取他的魔
法!”

“我們是人類。”法蘭克冰冷的眼神凝視著亞德里克,“我們是沒有魔法能力的人類,亞德里克,你需要認清這一
點。如果他運用自己的魔法是會攻擊我們的,我們必須這樣做。”

“我們可以困住他,束縛著他。”他掙脫法蘭克抓住他的手,他憤怒的眼神看著站在法蘭克身後的陶德,“難道這
不是你們的私心嗎?不要以為我不知道陶德原先是一個根本不會魔法的廢物。”

法蘭克說:“你要明白。當你擁有魔法你就可以做任何的事情。就算是那種怪病你也可以治好。你就可以被所有
的臣民接受,難道你不願意嗎?你想想那些在地牢裡痛苦的子民,想想你現在的處境。亞德里克。”

這樣的話似乎說透了亞德里克的心理,亞德里克臉色的神色化為一種怔忪。他顯然是聽進去了法蘭克的話,但是
這一刻亞德里克仍舊說:“不,擁有精靈就足夠了——你們,你們會殺死他的。”

他從臺階上下來,長長的斗篷差點讓亞德里克踉蹌。他完全不去聽聞法蘭克還在訴說著什麼。法蘭克已經不在意
現在亞德里克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了,他詢問身邊的陶德:“那只精靈呢?”

陶德說:“被國王帶出來之後,就被史丹尼帶回了國王的寢宮。國王找了不少人保護精靈,我們的人很難擄走
他。”

法蘭克歎了一口氣,“亞德里克那個孩子永遠不會聽話。”隨後他的語氣變成了另外一種冰冷的語氣:“必須要
殺了精靈。陶德。而且你的魔法球所蘊含的魔法已經不多了。”

[陛下,求求你救救我吧。]

有僕人看到了臉色蒼白的國王陛下,他現在的狀況可是真的不太好。那副模樣很難懷疑他不會摔哪。僕人們會以
為陛下是不是喝醉了,會戰戰兢兢地上去想要扶他,結果被亞德里克推開。

[你究竟在幹什麼?]

[你配成為一個國王嗎?]
[精靈,精靈能夠給你一切。]

“塞維爾——”

亞德里克的心中翻湧出一股壓制不了的黑暗、霧靄。他的雙眼開始變得赤紅,從血脈中翻滾出一種滾燙,讓亞德
里克全身都被灼燒。他必須做些什麼。他的心臟在跳動得很快,一股窒息感幾乎將自己扼死。他需要——他需要
隨便找到一個人,無論是誰都可以,把他送回宮殿去找史丹尼,不然他就會——

他從咽喉裡擠出痛苦的嘶鳴。就像在承受地獄業火焚燒一樣痛苦,他緊閉著雙眼,汗珠從他的額頭上滾落,青筋
從脖子開始暴起。他已經有些耳鳴,整個視野裡幾乎都是朦朧的,他所呼喊的,變成帶著哽咽之意的:“史丹尼
——你在哪——快來找我——快來——”

他這樣呼喊著。他絕對會因為他想要冷靜而刻意走幾乎沒什麼人的地方而懊惱,即使他在這裡幾乎站不穩,也沒
有任何人能夠聽見他的呼喊。他扶著冰冷的石牆:在他眼前的是一片茂密的後林,他現在所在的位置在宮殿的瞭
望臺上,他必須儘快下去,因為他擔心自己會摔下去。

他正小心翼翼地收回手。從他的腦子裡乍然出現一股針紮一樣的疼痛,這完全讓亞德里克眼前一黑,他從瞭望台
摔了下去。當他稍微有點意識的時候,他認為他應該會這樣就死去。這真的是太荒唐了。

他感覺到一種下墜的感覺,颯颯的風聲幾乎吹拂在耳畔。在一陣微小的窸窣聲中亞德里克感覺到渾身一震,他緩
慢地睜開眼,他能夠看到黑暗的天空之上一點光亮都沒有。漆黑的樹林裡也幾乎沒有什麼聲響,亞德里克嘗試著
呼喊了幾聲,自己的聲音消散在了無盡的黑暗中。他應該是掛在了藤蔓上而導致他沒有被摔死,亞德里克渾身上
下都在發燙,他知道他必須要去找史丹尼,他再多待一會疼痛就會繼續蔓延上來。

他抓著纏著自己身上的藤蔓——他必須小心,否則就會直接從高空摔下去。這個時候他只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在自己的呼吸聲當中一種特別細微的聲音傳遞在亞德里克的耳朵裡,他警覺地凝視著眼前的漆黑:“誰?”

並沒有人回答他的話。亞德里克緊緊皺了眉。忽然他感覺到自己的手被藤蔓纏住:他完全不知道是自己不下心把
自己纏死了,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亞德里克用手去解開自己另外一隻手上的藤蔓,結果他的另外一隻手也被
纏住了。亞德里克發出懊惱的聲音:“不,怎麼會這樣。”

頃刻間,幾乎是一陣天旋地轉,亞德里克在這樣的突然之間嚇了一大跳。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就已經被藤蔓完整
地纏在了樹木之間,粗壯的藤蔓也捆住了亞德里克的大腿,亞德里克能夠感覺到藤蔓綁得很緊。這感覺真像塞維
爾那時用一朵花苞撫慰他的場景。

於是亞德里克嘗試著呼喊一聲:“塞維爾?”

仍舊沒有任何的回應。

亞德里克掙扎了一下,這完全是徒勞的。只是讓纏在他身上的藤蔓更緊而已。那陣細微的窸窣聲更加清晰了,亞
德里克這才感覺到綁住自己大腿的藤蔓在動。從他的腿部肌肉開始,幾乎勒得亞德里克有些疼。有其他的傢伙們
從下面延伸上來,繞在亞德里克的腰身上。四肢上。胸腹上。就連脖頸也被一根並不粗大的藤蔓扼住。他完全感
受到了呼吸困難,他的胸膛大幅度的起伏著。他忍不住去猜測:“塞維爾?”

但是仍舊沒有什麼回應。

他從來沒自己觀察過這塊樹林,因為它靠近比較偏僻的宮殿後面,而且這裡有一塊沼澤,很少有人會來到這裡。
這裡總是黑暗而又潮濕的。或許,亞德里克有了另外的猜測:這塊森林或許就有著一種詭異的生物。亞德里克開
始意識到自己很難逃出這裡。因為他感覺自己要被藤蔓給捆得窒息致死了。
“不——”亞德里克從咽喉裡發出虛弱的聲音。“唔!”緊接著,一根藤蔓伸進了亞德里克的嘴裡。將亞德里克想
要喊叫的聲音都給堵住。這條藤蔓是極為光滑的,甚至帶著植物特有的清新的味道。不要再往裡面伸了。亞德里
克驚慌地想。藤蔓已經快塞到了他的咽喉裡。他發出一種極為恐懼而哽咽的聲音。然而幸好藤蔓真的沒有再往裡
面伸了。

雖然是這樣。但是他現在的狀況一點都不好。他的嘴巴被這根並不細的藤蔓而塞得整個嘴巴鼓起。他感覺到他的
下巴有些發酸。嘴巴被堵住之後他更加呼吸更加艱難,他只能用鼻子小心翼翼地呼吸。他只是被纏在了半空,他
也需要在這樣的驚嚇中緩過神來。

他努力使得自己冷靜下來。在經歷過剛才的驚嚇,他已經把之前的那種身體裡傳出來的疼痛感給遺忘了。但凡他
又努力讓自己集中注意力,他就感覺到那股在骨髓深處的疼痛感。他的額頭上重新佈滿了汗珠,因為疼痛而無助
地掙扎著。

不,不對。他開始意識到一件事。捆住他的藤蔓在分泌一種黏液。亞德里克感覺到這種黏液在自己的衣服上,隨
著藤蔓的蠕動而發出黏膩的聲音。甚至原本他腿部能夠感覺到一股涼意,屬於藤蔓的凹凸不平的冰涼的根莖觸及
到他的肌膚上。亞德里克努力睜大自己的雙眼,他嘗試著在這樣的黑暗裡看清東西。

他的身上的衣物正在被這些黏液分解!這讓亞德里克更加驚慌起來,他努力掙扎著,卻根本沒有任何的辦法。他
現在只要是藤蔓困住的地方,布料都在以一種驚人的速度被分解。現在掛在他身上的不過是一些破爛的布條而已。
亞德里克嘴裡的那根藤蔓開始緩慢地動了起來。在亞德里克濕熱的口腔內抽動,完全像是一個性交的動作。這讓
亞德里克口中的津液完全不受控制地流淌下來。從他的下頜流淌至整個捆住他脖子的那根藤蔓上。

那根幾乎被他的口腔弄得黏膩的藤蔓不斷地在亞德里克的嘴裡抽送。他嗚咽著吞不下任何東西。他無助地哼聲,
但是不會有人聽到的。亞德里克感覺到了絕望。

他現在身上的布料幾乎所剩無幾。大片大片光滑漂亮的肌膚裸露在空氣裡。更多的藤蔓纏上亞德里克的身體,那
些黏膩的黏液黏糊糊地蔓延在亞德里克的身上。藤蔓一圈圈環著他的腿。將他細瘦的腰肢完全禁錮在一根粗大的
藤蔓中。亞德里克的掙扎已經不能夠有任何的改變了,他現在被藤蔓大張著四肢困在空中,無論怎麼樣他都使不
出力氣。

在一聲清晰的“啵”的一聲中。那只插在亞德里克嘴裡的藤蔓終於放過了亞德里克的嘴巴,藤蔓的抽離甚至連帶
了一片屬於亞德里克津液的黏連。躲在烏雲背後的月亮散發出了稍微的光亮,那纏繞在藤蔓上的屬於亞德里克已
經拉絲的津液被照射得閃閃發光。

“不,放過我。”他氣喘吁吁地說出這句話。他露出的表情是那麼的無助,由於窒息整雙眼睛的眼尾都逼得紅通通
的。藤蔓更加肆無忌憚地圈在他的身上。他的抵抗變成了一聲低沉的呻吟。他還沒有勃起的性器被一根黏糊糊的
藤蔓磨蹭著。從他的四肢兩邊延伸過來的藤蔓開始攀爬上亞德里克的胸膛——就在此刻,他全身的衣服都被分解
完畢。他已經赤裸著整個身軀被困在這裡。

那細細小小的藤蔓開始戳進亞德里克淺淺的乳孔裡。亞德里克發出倉皇的叫聲,因為之前藤蔓對他口腔的折磨,
而導致他幾乎沒力氣掙扎和呼喊。所以他這聲叫聲幾乎十分的微小。那根蹭著他陰莖的藤蔓已經像圈住他大腿一
樣地圈住了他的陰莖。

它沒有用很大的力氣去圈住他的陰莖,但是卻足夠讓他的陰莖被包裹。藤蔓分泌出來的黏液滑膩地落在陰莖上。
藤蔓在陰莖上開始蠕動。有什麼尖尖卻柔軟的東西掃弄著他的馬眼,甚至那根圈著他的藤蔓能夠照顧到陰莖的頂
端,用柔嫩的枝蔓摩擦著他陰莖的頂部。

亞德里克再也控制不住的發出呻吟。他大口喘息著,從斷斷續續的呻吟中發出了仍舊是抗拒的聲音。即使此刻他
在感受著一種身體裡的快感,但是他還在腦海中搜刮出各種不太動聽的辱駡,如果他的辱駡聲比呻吟的聲音都要
高昂時,他就會感覺到自己的陰莖重重吮吸了一下。然後他只能發出長而高昂的叫聲。

他的兩顆睾丸被禁錮著,將他的睾丸緊緊地鎖著。亞德里克嘗試著併攏雙腿,但仍舊是被強硬的拉開四肢。讓自
己以一種格外脆弱的形態敞開著。有其他的藤蔓摩擦著他的睾丸和會陰部。他無法保護著自己脆弱的部位,就連
那被玩弄得紅腫的乳粒都不得倖免。

亞德里克幾乎絕望地將呻吟中的辱駡變換成了求饒,因為他感受到了那戳著自己後面那脆弱部位的藤蔓尖端。他
的陰莖被弄得在流水,黏膩地流淌在藤蔓上。這似乎讓藤蔓更加的興奮了,它甚至在模擬性交的姿態,圈著亞德
里克的陰莖套弄起來,這完全是一種極致的刺激。亞德里克的大腿在顫抖,他晃著整個腰肢都無法躲避,結果只
能緊繃著腹部的肌肉去承受。

在他幾乎快射出來的時候,一根比較硬的根莖卻插入了亞德里克正在翕張的馬眼裡。“呃……!”亞德里克的弓
起整個身軀,在這個最敏感的時候感受到那根莖插入裡面去。他幾乎哭叫著要求把那東西給拿出來。完全被堵住
了,他射不出來。只能以一種正在高潮的痙攣式顫抖著,這讓他抖了很久。沒射出來的陰莖還是硬邦邦的。

這個時候亞德里克感覺到那私密的部位被一根尖尖小小的東西戳弄。像是在一點點掀開那裡的褶皺。“不……不
……”亞德里克只能脆弱的發出聲音,還帶著剛才呻吟的尾音,顯得軟綿綿黏糊糊的。“不要觸碰那裡。”

那軟軟尖尖的東西似乎掀開了他的褶皺,將那東西伸入進去。亞德里克沒有在第一時間感覺到不適,只是感覺到
有東西撐開自己的內道。他終於收斂了他所有的咒駡和兇惡,開始帶著啜泣的聲音。他的眼淚在大顆大顆地掉落
下來,從嗓音裡發出被欺負得太狠的、柔軟的聲音。

但是那根東西還是成功地塞進亞德里克的身體裡了。他的陰莖隱隱脹痛,這讓他更加的難受。他說:“我想射…
…我好想……”亞德里克那張還算年輕的臉上展露了這樣脆弱的神色,眼尾哭得通紅。藤蔓似乎聽懂了他的話,
才將插在他陰莖裡的根莖抽出來。在這個過程中,似乎時間都變得格外的緩慢。亞德里克因為這樣的刺激開始顫
抖,顫抖得大腿部分肌肉上的汗珠都從他的身體上滾落下去。他幾乎在高聲呻吟,一種崩潰的呻吟聲從他的嗓音
裡發出來。

他的精液在根莖完全拔出來的時候幾乎就瞬間噴出來。噴得又多又稠,所有的白精都濺落在藤蔓上。在亞德里克
根本沒有從一陣腦中白光中緩過神來的時候,他感覺到他身體的的那根東西在開始漲大。他驚恐地發出叫聲,他
的甬道被那根正在漲大的東西撐開,他感覺自己的肚子都會被撐破。

然而根本沒有把他的肚子撐破。但是他似乎感覺自己的肚子是被撐大了。他不知道埋在他身體的東西到底有多大
多粗。但是他只能嘗試著和對方商量,“慢點——求求你——”

在他身體的東西開始抽動起來。亞德里克小幅度的呻吟。在黑暗裡他幾乎什麼都聽不清了,只能夠聽見他自己的
呻吟,在他身體裡那種被攪弄出來的水聲。他的腳趾完全蜷縮在一起,那根插在他身體裡的東西總是能很快找准
他身體裡最敏感的地方。讓亞德里克發出一陣陣的戰慄與叫聲。甚至沒有讓亞德里克感受到太多的痛苦,就讓亞
德里克完全陷入欲望之巔。

他的後穴被那根粗壯的藤蔓操著。整個穴口被撐大一個他自己都無法想像的樣子。亞德里克被操得放棄了掙扎,
放蕩地開始自主地大張腿承受藤蔓的操幹。亞德里克被操得說出不完整的話,除了發出泣音與呻吟以外什麼也說
不了。

那根粗壯的東西終於抽出了亞德里克的身體,亞德里克完全沒緩過神來,那被操得又濕又軟的後穴正在合不攏的
翕張著。在他微微失神的時候,亞德里克感覺到又有東西抵在穴口邊緣。他感覺到那是一個有一顆顆凸起的東西,
亞德里克驚慌地扭動著身體,但是那根東西還是插進了亞德里克的身體裡。
“不!不!”柔軟的凸起摩擦過亞德里克的內壁,他幾乎失聲大叫。原本有些閉攏的甬道又被無情地撐開。藤蔓終
於停止了一下,亞德里克幾乎以為已經完全插進去了,但是很快那東西還在往裡面塞。然後猛然地往裡面操,接
著是不停歇地、兇猛地操幹。

“啊啊、啊!”亞德里克哭叫起來,感覺內臟都要移了位。整個腸道都在發脹。他絕望地緊繃著身體,他想逃走完
全沒有任何的辦法,纏在他身上的藤蔓開始松了一些力道,這讓他所有的支點幾乎都只在那連合的地方。

那恐怖的長著許多凸起的藤蔓在亞德里克的身體轉了一圈,磨著他柔軟的內壁,這讓亞德里克發出控制不住的浪
叫和呻吟。他已經完全地口齒不清,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藤蔓繼續操著亞德里克,在穴口操出了水沫,許多的黏
液從他的後穴裡流淌出來,流到他股間。他的陰莖早就在這樣的操幹中不知道射了幾次,變成了一坨軟肉,但是
前端還是在無意識地流著水。

亞德里克覺得自己要死了,他真的覺得自己要死了。他睜開疲倦的雙眼,無神的眼睛凝視著那輪從烏雲後面完全
出來的月亮,月光照射在亞德里克的身上,將他身上的所有液體都照射得閃閃發光。“啊啊、啊我,我要死了,
放過、我……”

但是這樣呼喊根本不會帶來什麼,那樣猛烈的操幹根本就沒有緩下來。只會越來越激烈。“救救我……塞、塞維
爾、救我……”

藤蔓猛然地停頓下來。亞德里克驟然地呼吸一窒。那根插在他身體裡的東西終於停止了操幹,然後緩慢地抽出了
亞德里克的身體。結束了嗎?亞德里克模模糊糊地想。他在朦朧的夜色裡看見那根舉起的藤蔓:這一次它又變得
不一樣了,它的整根藤蔓上串著一顆顆圓潤的紫紅色果實,亞德里克睜大了雙眼。

“啊!……啊……”

前兩個類似肉球一樣的東西成功地擠進去了,但亞德里克感覺到有第三顆正在往裡面塞。他一開始還能夠小幅度
地掙扎,現在已經完全沒有辦法了,哀求也只能虛弱地發出來散在這樣冷淒的夜色裡。

整個王宮的侍衛都在尋找消失的國王,只有遠在國王寢宮裡的那只令人驚歎不已的精靈——正興奮地抖動著翅膀,
用濕潤的舌頭舔了舔嘴唇。

第5章

亞德里克的面色是極為蒼白的,他沉重的腳步邁上一級一級的階梯。他的眼神所注視的,是躺在棺裡毫無生息的
路德維希國王和珍妮絲王后——也就是亞德里克的父親和母親。沒有人不覺得亞德里克的眼神格外的空洞,一口
幽深而無底的枯井都比之不及的空洞。

史丹尼幾乎是攙扶著王子殿下的手臂。他還太小了,他現在只有八歲,完全還只是個可以無憂無慮的年紀。但就
在此刻他要遭受的是類似毀天滅地一樣的沉痛。

甚至要不是史丹尼牢牢抓著亞德里克的手臂,他會從剛才的那一絆就這樣摔下階梯下去。他脆弱的顱骨就會砸碎
在堅硬的石頭上,鮮血可憐地流淌一地。

他幾乎摔入史丹尼的懷裡。他小小的身軀已經完全完全嵌入到史丹尼的懷抱裡,他緊緊抱著史丹尼——在他這麼
多年身為這個王國的王子的這些年歲裡第一次哭得那麼傷心。不會有人去阻止這個可憐的王子去哭泣,因為確實
在這個時候沒有人比他還要可憐了。是了,他在同一天裡失去了他的父母,在他八歲這個還很弱小的年紀裡,還
存在著一個龐大的國家壓在他脆弱的脊柱上。

這個時候只有法蘭克上前來,他將這個哭泣得已經淚流滿面的孩子從是史丹尼的懷裡挖出來。他用一張柔軟的手
帕給亞德里克輕柔地擦拭他眼角的眼淚。他甚至用一種誘哄孩子的語氣對他說:“好孩子亞德里克,不哭了。”

亞德里克已經全然是哭泣得說不出話來,雖然在這個時候他被誘哄著,但他的眼淚仍舊是在不絕地流淌著。他哭
泣的聲音壓在咽喉裡,低低的,甚至不敢嚎啕大哭。

法蘭克從僕役的手裡接過一個小巧的碗,他帶給亞德里克,並且告訴亞德里克說:“好孩子亞德里克,把這個東
西喝了,你就不會這麼難過的。”

當他至親至愛的人死亡之後,僅有八歲的亞德里克當然會把所有的信任心放在法蘭克的身上,所以亞德里克並沒
有思考太多就聽信了法蘭克的話,並且流著眼淚就把法蘭克遞給他的東西喝了下去。

當然就算是可憐的亞德里克王子就這麼輕易地信任法蘭克公爵,可是就在此刻法蘭克公爵卻毫不留情地把王子殿
下在心目中那一點唯一的好形象給砸碎。就像被亞德里克顫抖地手拋擲在地上的瓷碗,就這樣一瞬間就四分五裂。

亞德里克捂著自己的咽喉,在史丹尼不敢置信的呼喊聲中倒下去。他呼吸急促,疼痛蔓延了他的全部,他除了疼
痛所有的都感知不到了。只有史丹尼一直在呼喊他的名字和憤怒地質問法蘭克的聲音——在說的什麼,亞德里克
什麼也聽不見。

亞德里克猛然地睜開眼睛,他唯一能夠感覺到的是刺眼的陽光讓他幾乎刺激得立刻就流出眼淚來。當看到就守候
在床旁邊的史丹尼,那被刺激出來的淚水就是這個時候無法控制地流淌下來。那麼史丹尼就會立刻就擁抱著他,
就像小時候亞德里克陷入絕望的那個時候他擁抱著不斷哭泣的小王子一樣。

他當然不知道怎麼去訴說他經歷了什麼。難道他要告訴史丹尼,他被一個森林的怪物褻玩一天晚上——直至他完
全的精疲力盡,那只怪物也沒有完全放過他,只是讓他無意識地一直痙攣著,直至讓他完全陷入無知無覺的黑暗
裡。

他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他會如此恐懼、驚慌、無助地哭泣,這完全在史丹尼的意料之中。他不得不慶倖
只有自己先看到那一幕——亞德里克渾身赤裸地躺在那柔軟的草坪裡,他的身上全然有一些紅色的勒痕。將他白
皙的肌膚完全烙印上了一些粗細不一的痕跡。他的胸腹。他的大腿。他的脖頸。都是這樣捆綁過而流下的痕跡。

他的疲軟的陰莖縮在他的腿間,他的腿間留下的似乎是屬於他自己的精斑。最為心驚的是他的後穴,他的後面已
經被玩弄成了熟爛的深色。整個後穴甚至變得紅腫。那些還未乾涸的奇怪的液體流淌在他的大腿之間。史丹尼已
經不用往深處去想就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

他只能在出來的時候順手帶來的斗篷完全地裹亞德里克的身上。

就在此刻,他一醒來就抱著史丹尼哭泣已經在史丹尼的意料之中了。相比較於以前,他哭得更加可憐。他那深棕
色的眼睛裡溢滿的都是眼淚,躲在史丹尼的懷裡去哭泣。他告訴史丹尼:“在那後面——有怪物——必須,必須
殺死它——要完全地、殺死它——”

史丹尼的手輕拍著亞德里克的後背,“好的,陛下,我絕對會按照你說的去做的。”史丹尼安撫了一陣之後,他
意識到他應該去給國王準備一些東西給他吃。所以他沒有再擁抱著亞德里克,他告訴國王他需要去準備一點吃的
東西過來。亞德里克同意了。

當史丹尼完全離開之後,亞德里克才注意到一直躲在緯帳之後的塞維爾。

他這個時候只是探著一個腦袋注視著他,他那雙美麗的眼瞳用著好奇又謹慎的目光看著他。於是亞德里克立即就
擦了擦眼淚。但這完全的不管用,因為他的眼睛已經哭泣得眼眶發紅了,這是無論他怎麼掩蓋都無法遮掩的事實。

亞德里克顯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他仍然用著平時他身為國王而掛在面孔上那種倨傲的表情,他對塞維爾說:
“塞維爾,你過來。”

塞維爾很乖巧地就從緯帳後面走出去。他的雙腳上還是帶著沉重的腳銬,隨著他的走動而發出清晰的鎖鏈撞擊聲。
他一步一步走到亞德里克的跟前,到了亞德里克的跟前的時候,亞德里克只能夠仰視著塞維爾:因為他這個時候
是坐在床上的。

他紅通通的眼睛從下仰視著塞維爾,他嘗試著用倨傲的表情去掩藏他的脆弱。可是他絲毫不知道他自己的這副表
情只會更加的——

亞德里克感覺到塞維爾的手觸摸到自己的眼尾上。他的手指完全是冰涼的,所以此刻對於亞德里克來說就是格外
的舒適,他指尖的冰涼緩解了他眼尾的灼燒感。這會讓他忍不住地去貪戀這種突然的舒適感。

所以他會不經意地柔軟了表情,在此之後他無意識地用臉頰貼了一下塞維爾冰涼的掌心。然後塞維爾就湊近過來,
甚至用膝蓋抵在了床上,用雙手都去觸碰亞德里克的臉頰,將亞德里克的臉頰捧在了掌心裡。他低頭去親吻亞德
里克的嘴唇。

他的嘴唇冰涼的,輕柔的,就在這樣貼在亞德里克的嘴唇上。

亞德里克輕輕推了一下塞維爾的胸膛。“不,塞維爾——”

他似乎感覺到亞德里克的拒絕,而移開了嘴唇。他用一種困惑、天真的眼神看著他。好像在詢問他為什麼不能這
樣做。似乎不明白一個嘴唇貼嘴唇的動作,對於人來說不僅僅是一個簡單的舉動而已。親吻——這個舉動被人類
賦予了很多的東西。但是此刻還沒有等待亞德里克的解釋。塞維爾就展開雙臂,他似乎就此希望亞德里克能夠進
入到他的懷裡。

他完全看到了。他看到了亞德里克撲入史丹尼懷裡的舉動,或許他也看見了他在史丹尼的懷裡哭泣。這樣的認知
讓亞德里克完全地僵硬起來,他凝視著塞維爾的胸膛,他絕不敢去凝視塞維爾的眼睛,畢竟他自己還未想清楚他
該怎麼去掩蓋他的情緒,讓他變得和之前一樣的——

塞維爾上前來,自主地用雙臂攏住亞德里克。在亞德里克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亞德里克聽到塞維爾在呼喊著:
“A……d……rick……”

他說出的這個音並不足夠的標準,甚至透露著一種明顯的生硬與笨拙。他的手覆蓋在亞德里克的後背,就像史丹
尼安撫他一樣的,用手去輕拍他的背部。

他仍舊笨拙地喊著他:亞德里克。

亞德里克似乎在這一個瞬間化成了軟軟的棉花,他完全依靠在塞維爾的懷裡。他將自己的面頰貼在塞維爾的胸膛,
手攬住塞維爾的腰,完全放心地將自己嵌入進去。他擁抱得很緊,將塞維爾身上的布料都勒出褶皺。

他似乎完全地將自己無意識地嵌入裡面去,所以他並不知道塞維爾的手從他的背部滑到他的頸部,從他的領口看
著他後頸以下藏在衣領之下的紅色痕跡。他的指腹在輕輕地摩挲著,這力道之輕讓亞德里克無法察覺。

所有人都知道,自從亞德里克國王在一晚上沒了蹤影之後他完全發狂了。他的發狂具體表現在帶領著一隊整個王
宮最英勇的衛兵,去往了王宮後面的樹林當中進行了無情地掃蕩。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那塊存在著沼澤地的樹林被
這樣的侵襲之後完全變得不成樣子,但亞德里克所聽到的消息仍舊是並沒有找到他所遇見過的——怪物。

這個時候的亞德里克現在還不敢輕易就這樣走下床去,不僅僅是因為他渾身酸疼的原因,最主要的是他每走動一
步,他仍舊還是能夠感受到那種被侵犯後遺留下的感覺。就這樣明晃晃地昭示著他。即使他自己看不到,他也知
道自己的後面一定是紅腫的。
但史丹尼是完全知道這件事情的。所以他會在離開之際給亞德里克留下一瓶膏藥。亞德里克將自己的臉埋進枕頭
裡,鼻尖完全的壓在枕頭之上。這會稍微地給他來帶窒息感,但是更讓他難堪的是忽略不去的那種感覺以及他還
能夠回想起來的經歷。他緊緊咬著牙關,在確認整個宮殿裡只有他自己的時候,他終於脫下自己的褲子,用手指
挖了藥膏觸摸到他的後面。這幾乎是讓他激靈了一下。

一種更為羞恥與難堪的感覺更加將亞德里克完全地淹沒。他所有的憤怒與咒駡化作一陣低啞的嘶吼葬入柔軟的枕
頭裡。

亞德里克的脾氣變得更加糟糕。在精靈來到這個國家之後,亞德里克的脾氣在很明顯地有所收斂:亞德里克的脾
氣永遠都會讓僕役懼怕。一個易怒、隨意殺戮的國王,始終都會讓平民們懼怕。所以這個國家時不時的平民反抗
運動其實是經常發生的,而亞德里克就是那個令所有人都厭惡的暴君,也是所有貴族所嫌惡的廢物。

“陛下。”史丹尼站立在亞德里克的身邊,他當然會這樣呼喊他。因為大多數時候史丹尼最會撫慰亞德里克的情緒。
現在亞德里克坐在華麗的座椅上,他的手緊緊握著座椅的扶手上而青筋凸顯。亞德里克完全不理會史丹尼想要說
什麼,他只是說:“我必須找到那個傢伙。”

史丹尼將一個裝著紅色液體的瓷碗端過來,他說的是:“我先說的並不是這個,陛下,或許你需要這個。”

亞德里克轉頭看著史丹尼手中的紅色液體,他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凝滯,然後出現在臉上的是更為憤怒的神色。
他說:“我並不需要它,我一點都不需要它!”

史丹尼說:“上次您失蹤的那個晚上,是到那個時間的。”

亞德里克沉默下來。但他的眼神還是沒有離開那紅色的液體,他這樣和史丹尼說:“可是——”他看著史丹尼,
“我其實根本沒有任何的事情發生不是嗎?除了我遇見那個淫邪的怪物。”

史丹尼是一種不容拒絕的語氣:“但是您看起來越來越嚴重了。”

亞德里克從座椅上站起來:“不。你看得到。我好了很多。”他是這樣說著,在他的面孔上出現的是一種抗拒、
驚懼。更多的是無法抵抗的無奈。他再一次告訴史丹尼:“這段時間你是看得到的,史丹尼。我的狀況十分的
好。”

“您有想過是什麼原因嗎?”

“我認為——我認為——”亞德里克嘗試著用一些合理的說辭去說明自己的情況,但實際上他並不能夠說明些什麼。
所以史丹尼說:“您只是上一次喝了它而得到了緩解。”在史丹尼這樣的勸解下,亞德里克所有的辯解都顯得虛
弱,事實證明他確實只有喝下這樣的液體之後他不會感覺到痛苦——這一切的源頭都是法蘭克。

他端起史丹尼手中的東西。紅色的詭異液體粘稠得就類似人類的血液,上面倒影著亞德里克的虛影:這樣一個脆
弱又扭曲的身影,就這樣完全地印在亞德里克的虹膜上。

“我會懲戒他。”在每一次都要不得不進行這樣的事情之前,亞德里克總會這樣說。“我會殺了他。”雖然他的臉
上總會出現殺戮的神色,但是只有這個時候他所展露的殺戮不僅僅是因為莫名的憤怒。更多的是從裡蔓延極深而
成為可怕仇恨做鑄就的殺戮。

然後他該把這碗東西一飲而盡了。

“不。”亞德里克這一次並沒有再將他喂入嘴裡。他凝視著史丹尼的面孔,“我捕捉精靈回來的那一天,那天也是
那個時候。你將它捧給我,我並沒有喝下它。可是我沒事。”
當他說下這樣的話的時候,就在這一個瞬間,殿外傳來聲音。亞德里克看見他派遣守衛塞維爾的侍衛幾乎是拖著
半條命來到亞德里克的跟前。“陛下——陛下——”他完全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鮮血從他的口中蔓延出來。
“精靈——精靈——”亞德里克已經完全不再繼續聽下去了,他已經大跨步離開了這個宮殿。

他必須要這個時候去找塞維爾。

他應該更加派遣更多的人去守衛塞維爾的。或者讓塞維爾一直在他的身邊。他全然不顧到底會發生什麼樣的事,
但就剛才侍衛的模樣就已經在告知著亞德里克這件事絕對不會如此簡單。

這個時候他完全意識到整個王宮到底是怎麼樣的熱鬧了。一些他所熟知的面孔、那些原本藏匿在黑暗陰冷裡幾乎
腐爛的臉孔出現在這裡。他們衣衫襤褸,灰暗的衣服掛在他們空蕩蕩的身軀上。潰爛腐敗的手執著各種亂七八糟
的武器,他們全都圍攏在塞維爾所在的那座華麗的“牢籠”前面。

“精靈,我們需要精靈!”“只有精靈能救我們!”“該死的亞德里克拋棄我們不顧,而藏匿起一隻精靈。他不配
成為我們的國王!”“只有我們能拯救我們自己!”“喝了精靈的血一定能夠治我們的病!”“讓我們進去!”
“砸碎這個比我們所關押的牢籠還要華麗上百倍的藏嬌宮殿!”“國王該死!”“精靈是我們的!”

他們完全已經瘋狂,肉皮上的、乾巴巴的、結痂而遺留下的疤痕從皺爛的肌膚上掉落下來,枯瘦的手高舉著,一
聲聲地呐喊。

他們應該好好待在地牢裡才是。他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很多的士兵與僕役甚至是不敢上前去抵抗與接觸他們
的——因為這種怪病出現之後,似乎具有一定的傳染性,但目前傳染的方式還不得知,所以亞德里克才會先將他
們隔離起來。但此刻所有的僕役都不敢接近他們,所以他們幾乎是通暢無阻地來到了這個地方,甚至已經準備去
砸碎精靈所在的地方。

亞德里克完全來不及瞭解這些傢伙們到底是怎麼樣從裡面出來的,但現在最主要的就是要阻止著一場鬧劇的發生。
他撿起一旁倒在地上侍衛的劍。

“從現在開始,你們必須停止下來!”他幾乎是從嗓音中喊出這一句話,已經足夠能夠讓他們聽清了。也足夠帶著
一種屬於國王的威嚴了,甚至他的神色是格外的嚴肅。但是轉頭過來的他們看見亞德里克的這一個瞬間,他們變
得更加的瘋狂,他們高呼:“亞德里克來了!亞德里克來了!”

從這些人當中走出一個人的身影,亞德里克完全能夠將他認出來。於是亞德里克喊他:“尤金。”即使他的臉上
也是因為潰爛結痂而變得坑窪不平,在皺巴巴的皮膚上幾乎駭人心魄。但亞德里克還是認出他來了。

“亞德里克,你把精靈交給我們,你必須把精靈交給我們。”

尤金用著不容拒絕的語氣說話。他的雙目已經完全的赤紅,這確實是在崩潰和瘋狂的邊緣了。似乎只要亞德里克
說一個拒絕詞,他們這些就會舉起手中的武器將亞德里克完全地搗爛。

亞德里克明明深知這一點,他看著一雙雙充滿仇恨的眼睛。亞德里克握緊了手中這把都顯得微不足道的劍,他堅
決地說了一個字:“不。”

他們的高呼變成了:“亞德里克該死!亞德里克不配身為國王!亞德里克該死!亞德里克不配身為國王!”

“精靈可以拯救你們!但絕不是你們去啃食他的血肉!”亞德里克的聲音再一次拔高。他努力去讓這些瘋狂的人們
聽到他所說的話。

“那麼——”稍微冷靜的另外一個人在人群裡發聲,他冰涼的目光注視著亞德里克,“那你告訴我到底是有什麼辦
法能夠讓我們治癒。並且你必須告訴我們,你為什麼要拖這麼久都不肯交出精靈。”

“我需要和塞維爾交談。”亞德里克是這樣說的。

“我們會給你時間,但是你必須給我們一個答覆。”

在雙方都達成協議的這個時候,亞德里克有了機會去進入到裡面去。圓形的拱起的、由亞德里克早年就建造起來
的這個看起來是宮殿實則是囚牢的地方,再一次被亞德里克踏足。他往深處的地方而去,當外面的人停止暴亂之
後一切顯得靜謐。

那些停留在花柱上的蝴蝶小心翼翼扇動著翅膀,美麗的鮮花嫩綠的枝葉也只是安靜地站立著。在這樣類似深林美
麗的囚所,亞德里克輕聲呼喚他:“塞維爾——”

他走過一條平滑圓石鋪成的小徑,撥開垂下的大片肥厚葉片,他的身影在草叢裡發出細碎的聲響。他仍舊呼喚他:
“塞維爾——”

他終於在一株粗大的植株後面找到了塞維爾。他完全縮在葉片堆擠的地方,如果不是塞維爾因為亞德里克的呼喚
而發出聲響,亞德里克絕對不會這麼快就尋找到他。他用著膽怯的眼神瞧著亞德里克,亞德里克丟棄了手中的劍,
對塞維爾伸出雙手。

“你該過來。”亞德里克輕聲說,全然不見在任何人面前那種嚴肅威嚴的神色。“我不會將你交給他們,塞維爾,
我保證。”他語氣足夠的真摯,敞開著胸膛展著雙臂,似乎這樣的姿態讓塞維爾放下戒心。因為他的眼神看起來
猶豫了起來。

於是亞德里克又說:“我真的保證,我不會把你交給他們。我可以用你們的精靈皇起誓。”他朝塞維爾所在的地
方挪步過去,塞維爾並沒有繼續往後縮,這讓亞德里克心裡松了一口氣。直到塞維爾嘗試著將手指觸摸在亞德里
克的指尖,亞德里克也沒有著急抓住他,而是等待著塞維爾完全信任而把掌放在亞德里克的掌心。然後他就可以
完全地攥住塞維爾的手,將他從那個擁擠的角落裡帶出來。

塞維爾幾乎靠在亞德里克的懷裡。他美麗的翅膀因為害怕而緊繃著不敢動彈,完全地縮在背後。

亞德里克觸摸著塞維爾的頭髮,他詢問他:“塞維爾,你能幫助我治好他們嗎?你的魔法,一定能夠做到這一點
吧。”

他注視著塞維爾金綠色的瞳孔,那虹膜上所附著的是自己的身影。還有塞維爾那仍舊是那樣澄淨的眸色。亞德里
克眼裡極致的希冀與渴望,似乎成為他唯一的支撐力,他那閃閃發光的雙目注視著塞維爾,期盼著塞維爾能夠說
出他想要的答案。

塞維爾搖了搖頭。他笨拙地去學習亞德里克所說的語言,能夠讓人能夠聽清他想表達什麼意思,他說:“病……
什麼……我……不知……道……”

亞德里克眼裡的希冀就這樣破碎,變成小幅度顫抖著的期盼。他撫摸塞維爾的臉頰,只是又問他,“塞維爾,你
只需要告訴我,你能不能治他們就可以了。”他仍舊固執地去相信,但是他得到答案終究會——

塞維爾還是搖了搖頭。

馬車的滾輪碾在石頭上而帶來一片顛簸,亞德里克在這樣的顛簸裡皺了眉毛。他從今天開始就沒有展開過他的眉。
他懷裡的是穿著黑色斗篷的塞維爾。斗篷的帽子完全遮蓋了塞維爾的半張臉,因為剛才的顛簸他甚至更加往亞德
里克的懷裡更加靠近了一點。
塞維爾抓住了亞德里克的手,他的掌心仍舊是冰涼的。亞德里克現在即使表情很鎮靜,但他這麼冰涼的手已經昭
示著亞德里克心中完全在驚懼。

“再快一點。”亞德里克是在對外面的馬車夫說的。於是輪子在這條並不平坦的道路上駛過,致使馬車更加的顛簸。
亞德里克伸手攬住塞維爾,他說:“稍微忍耐一下,塞維爾,很快就到了。”

塞維爾從咽喉裡擠出模仿音:“去……哪……”

亞德里克摸了摸塞維爾的腦袋,這完全是一種撫慰,他說:“等會你就知道了。”

在這樣漫長而又顛簸的路程裡,亞德里克就沒有放鬆過他的面部表情。直至馬車在開始緩慢地停止,亞德里克率
先從馬上下去,然後向馬車裡的塞維爾伸了手。

他還是今天早上就穿著的黑色軍禮服,早上的時候他的頭髮還是整潔的。這個時候他的軍禮服已經有了褶皺,頭
髮也不足夠的整潔。讓他的深邃的雙目與俊美非常甚至可以稱之為漂亮的面孔顯露出幾分無助與柔軟,他對馬車
裡的塞維爾說:“你該下來,塞維爾。和我一起。”

塞維爾的手再一次搭上亞德里克的掌心。亞德里克攥著塞維爾的手,另外一隻手攬住塞維爾的腰身,將塞維爾直
接從馬車上輕鬆帶了下來。

他們面前的是一片一望無際的森林,那藏匿在深遠處的黑暗裡的似乎是不知名的邪祟。但這片森林足夠的寬大與
遼闊,幽靜得幾乎沒有什麼聲響。但無論是哪一片森林,精靈們都會通過森林找到回家的路。

亞德里克在塞維爾的身後推了一把,這讓塞維爾猝不及防而有些踉蹌。但他轉頭過去的時候,他看見亞德里克已
往馬車裡鑽去了,於是塞維爾用一種從未有過的、急促的、恐慌的、無助的高聲去呼喊他:“Ad……rick!”

已經坐進馬車裡的亞德里克撩開馬車的門簾。他當然會為此而動容。這一隻因為他的詭計而被他逮捕的弱小的精
靈,因為他遭受了魔法的剝奪,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傷害。完全地將自己脆弱的展露給自己,甚至自己完全——完
全——完全不能夠保護他。或許他會被——剝皮——喝血——食肉——

亞德里克說:“塞維爾,我放你回去了。去找你們的精靈皇,他會保護你。”

“亞德里克!”他已經在這樣的情況下完全地將亞德里克的名字念得清晰。他仍舊站在原地緊緊盯著亞德里克,固
執地、恐慌地盯著亞德里克。

亞德里克看著塞維爾的眼睛,他重重地歎了一口氣,他試圖和這只好像即將被拋棄的精靈說明:“塞維爾,我並
不是要丟下你。”

“亞德里克!”

“塞維爾,你跟隨著我,我無法保護你,你只會更危險。”

“亞德里克!”

他只是一句句重複地呼喊亞德里克,一直盯著亞德里克。亞德里克完全說不下去任何的話語,他沉默地盯著塞維
爾,在他即將狠心將簾子放下來的時候,塞維爾又說:“病……我……能治!”

亞德里克當然會認為這是塞維爾為了自己不被“丟下”而說的謊言,亞德里克甚至勸解他:“塞維爾,我知道你
——”這個時候塞維爾完全地打斷他,他這次發了一個很標準的音節,似乎是為了證實自己:“真的!”
第6章

亞德里克小小一隻被抱在了路德維希的懷裡。路德維希國王身上穿著的軍禮服上的裝飾物似乎硌得亞德里克難受,
所以可以清晰地看到亞德里克在不高興皺眉嘟囔。甚至用小小的手去推路德維希的胸膛。他現在還不會說話,只
會發出幾個模糊音。

路德維希感受到亞德里克的抗拒,於是把亞德里克給舉了起來,親了親亞德里克的小鼻尖,路德維希的臉上帶著
一種寵溺的表情:“怎麼了,我親愛的亞德里克。”亞德里克還不會說話,只能哼哼唧唧地將路德維希的腦袋推
開,皺著眉頭的樣子完全將路德維希可愛壞了。

“好了,亞德里克。”路德維希又親了親亞德里克的臉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你絕對會喜歡的。”他這樣說著,
抱著坐在他臂彎裡的亞德里克繼續行走。他從馬車上下來,在馬車的兩側有著許多威嚴的衛兵。路德維希從馬車
上下來的時候站在馬車外的僕役想要伸手抱亞德里克,但是被路德維希給拒絕了。

在他們前面的是一望無際的森林——這一片森林絕對是整個王國最大的森林,它距離國王的王宮並不遙遠。一片
耀眼的綠色幾乎動人心魄,再往深的地方而去是顯出墨綠,緊接著是望不到邊際的黑色。這一片黑色蔓延到哪裡
無人可知,那片黑色裡有些什麼景色也無人可知。所有的侍衛與僕役都站在森林之外。沒有任何人與路德維希一
同再過去。

路德維希帶著亞德里克往森林深處走去。

亞德里克是明顯感覺到周圍的環境變得陌生的,從原本的雄赳赳的模樣變成了害怕地縮進路德維希的懷裡。路德
維希用手掌輕撫著亞德里克的後腦,他輕聲安慰他:“亞德里克,別怕。你看——”說著他們面前的那片森林逐
漸變了模樣。

由原先的一片幽靜森林隨著路德維希的步伐過去而變得奇幻起來,那逐漸飄浮起來的亮色螢光,類似螢火蟲一樣
緩慢飄浮上來。森林的枝葉變得更加碩大,成為一種根本不可能長成的碩大。顏色也成為更加美麗似乎根本無法
長成的鮮綠色。豔麗的花朵也都大大小小鋪陳在道路上,飄浮在空中的螢光點讓小小的亞德里克感覺到好奇。他
忍不住伸手去抓,但卻不是那麼容易就抓到的。

於是亞德里克就哼哼唧唧地要從路德維希的懷裡出來去抓,路德維希只好抱著他,任由亞德里克去抓那些飄浮的
白色螢光。

最後他確實抓到了那些光點,因為這些光點有幾枚乖巧地停留在一根手指上——這是一根幾乎瑩白的手指,身為
一根成年人的手指那樣的粗細大小,讓亞德里克只能用胖乎乎的手去抓住。一陣風襲來使得那白金色的長髮柔軟
地飛揚著。發出咯咯笑聲的小亞德里克奇怪地抬頭去看,然後他完全沉溺在一片金綠色的眸色當中。

亞德里克在帶領塞維爾回來的路上遇上了騎著馬趕來的法蘭克。

任誰也想不到這個場景。這件事應該不會有多餘的人知道,但是在返程的路上就遇上了法蘭克。當時塞維爾依舊
依偎在亞德里克的懷裡,塞維爾用手緊緊攥著亞德里克的衣服。當然,亞德里克會因此而感到發笑,他告訴塞維
爾:“我說真的,塞維爾,我並不是要丟下你。”

亞德里克根本就沒來得及聽塞維爾的回復,因為他聽到一聲馬的嘶鳴。整個馬車完全傾倒起來,亞德里克只能第
一時間將塞維爾護在懷裡。雖然他的腦袋被砸在車壁上而發疼,但現在他也來不及多想其他,因為屬於法蘭克低
沉帶著憤怒的聲音:“亞德里克!”

亞德里克將塞維爾塞進終於平穩下來的馬車深處,他告訴塞維爾不要說話也不要出來。他的眉眼之間是一種從未
有過的狠厲與陰沉。但是撫摸在塞維爾腦袋上的手是格外溫和的。
亞德里克看見了騎在那匹黑色駿馬身上的法蘭克,他身穿著一套完整的白色軍禮服。他騎在馬上,就用了一種居
高臨下的眼神看著亞德里克。法蘭克的臉上的帶著的是同樣的、讓亞德里克一直覺得噁心的笑容:“你要帶著精
靈逃走嗎?亞德里克。”

於是即使是站在下面的亞德里克看起來顯得那麼弱勢,但是他同樣以相同的語氣質問法蘭克:“你在我身邊安插
了你的人是嗎?”

法蘭克扯著韁繩,臉上出現了一種格外冰冷的笑容:“你沒有否認,亞德里克。”

於是亞德里克也回復同樣的話:“你也沒有否認,法蘭克。”

法蘭克似乎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而引發出大笑。他的笑聲是這麼刺耳的,幾乎將亞德里克本人的心臟都笑得發
寒。因為他知道他擔心的事情或許真的要成真了。果然下一刻,法蘭克說:“亞德里克,你的民眾知道你做了這
樣的事情,你覺得會發生什麼?”

法蘭克說:“把精靈帶下來。”

“不!等等。”亞德里克的出聲制止完全不能起什麼作用,就算他奮力轉身去馬車上,但也完全被兩個更加堅實的
侍衛完全壓制住。亞德里克使勁全身的力氣都無法掙開,“不,法蘭克!你不能帶走他!”他幾乎從嗓子裡發出
這樣低啞的聲音,因為掙扎而導致整個脖頸上遍佈了青筋,他赤紅著雙目,看見馬車裡的塞維爾直接被拖了下來。

“等一下!”亞德里克注視著法蘭克,他眼中的仇恨最終完全地展露出來。他所有壓抑與隱藏的,不再藏匿在他的
內心深處。他在急促地呼吸著,這似乎能讓他冷靜一點。他說:“我知道你要什麼,法蘭克。”

法蘭克從鼻腔裡冷哼了一聲。現在塞維爾被拖拽著來到法蘭克的跟前,法蘭克用折疊的馬鞭輕易就掀了塞維爾腦
袋上的斗篷帽子,在他看清楚眼前的就是精靈之後。法蘭克才重新帶起了笑容:“但是我現在只需要精靈,你知
道的,亞德里克,我現在只需要精靈。”法蘭克扯著塞維爾。塞維爾的臉上有因為疼痛而出現的神色,於是亞德
里克又高呼了一聲:“法蘭克,你沒有我,你永遠無法得到你想要的東西!我完全不會介意就這樣死去,讓你渴
望得到的全都變得煙消雲散。”

他說出這樣的話絕對是足夠的瘋狂的,他這樣的話完全惹怒了法蘭克,“亞德里克,你敢這樣做,我就將這只精
靈挖肉引血讓那些病民生吃了他!”法蘭克的臉上出現了獰笑,他似乎感覺到不可思議,他這樣說的:“亞德里
克,我想你是瘋了。你這樣偏愛一隻精靈,難道你忘了你的父母就是死在精靈之森嗎?”

這樣的一句話完全讓在場的所有人愕然,當然包括一直在掙扎的亞德里克也停止了掙扎。他的雙目已經赤紅,但
現在更多的是少於仇恨的痛苦,就在這個時候所有人都為此感覺到驚愕的時候,亞德里克又發出了聲音:“法蘭
克,你應該把精靈還給我——”

法蘭克冷笑了一聲:“亞德里克國王準備帶著精靈逃亡,現在應該送回王宮去了。”

他是不敢就這樣凝視著塞維爾的眼睛的,那樣會看到塞維爾柔軟與美麗的雙眸,那只會放大他的痛苦,並且明晃
晃地昭示著:亞德里克,你就是一個廢物。所以他的眼眸低垂著,但是所有人都能夠看得清楚他的悲傷。他緊攥
的雙手早已經也是不再僅是仇恨,他的鼻尖通紅,這似乎一直都是他想哭泣的前兆,但此刻他只是紅著雙眼並沒
有讓眼淚掉落下來。

“他們死在精靈之森。”

8 歲的、剛被法蘭克喂下毒藥色亞德里克撐開格外沉重的眼皮,他看見法蘭克那張令他熟悉的面孔。法蘭克的手溫
柔地撫摸在亞德里克的臉頰上,他原本想就這樣躲藏過去的,但是他根本沒有任何的力氣。只能任由著法蘭克對
他做任何的事情。

亞德里克從嗓子裡擠出虛弱的聲音:“不可能——”

“你要仔細想想。亞德里克。”法蘭克說:“他們今天確實去了精靈之森不是嗎?為什麼他們一去不返甚至已經死
亡了?”他的手溫和地撫摸著亞德里克的頭髮,在這位年輕的王子的臉上出現了痛苦與隱忍的表情:“我不得不
這樣做,因為據我對你的理解,你對精靈的癡迷程度完全成為了一種毒藥在侵襲你的大腦。精靈是我們的敵人,
如果我們的國家需要繼續存活下來,就必須這樣做去讓你保持清醒。”他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我早就告訴過路
德維希,不要帶你去見精靈皇。你看,你也像他們一樣被控制了大腦,完全將精靈當做最好的夥伴。但是你看吧,
他們殺死了我們的國王和往後。”

“不可能——法蘭克——”年輕的亞德里克發出這樣的聲音,帶著可憐的無助:“不是這樣的——”

法蘭克說:“你必須要記住,亞德里克。精靈是我們的敵人。”

“史丹尼!史丹尼!”亞德里克從嗓子裡發出這樣沙啞的嘶吼聲,整個安靜寬敞的宮殿裡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回復
亞德里克的喊聲。亞德里克此刻全身都是汗水,因為疼痛而使得他整個頸部的青筋暴起,他現在完全走不了路,
跌跌撞撞地而撞到了不少的瓷器與裝飾物,在整個宮殿裡發出刺耳的破碎聲,和亞德里克嘶啞的喊聲混合在一起。

但是就算這樣沒有一個僕役出現,也沒有任何一個人上前過來。亞德里克這一次確實是從臺階上摔下來了,但所
幸這樣的臺階並不高只是短短的幾階而已。但卻讓亞德里克摔在地毯上也許久都爬步起來——那一種他格外熟悉
的疼痛感又來了。是了,他這次並沒有喝下那種藥物,所以就在此刻爆發了是嗎?這種疼痛一直以來都是亞德里
克無法忍受的,從脊骨深處幾乎將他的所有的骨頭的拆解、貫穿、敲碎。

以無情痛苦將他完全地禁錮,不留他絲毫反抗的餘地。在這樣無盡痛苦當中享受無助絕望,讓他堅硬高傲的顱骨
不得不屈服於此。亞德里克——你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

他的慘叫聲一聲比之一聲的淒慘,卻仍舊沒有一個人上前。如果是之前沒到復發之時總會有及時獻上藥物,但是
此刻沒有一個人去顧及他的痛苦與無助。就這樣把他扔在這裡任其自生自滅。

他身上那件寬大的綢緞服被他的汗水完全地打濕,他簡直就像是從水池裡剛撈出來的溺水瀕死的人。他的肌膚蒼
白到幾乎快接近青灰,他所呼喊的從史丹尼變成對法蘭克的咒駡——這肯定是法蘭克幹的。他要讓亞德里克完全
陷入這種無窮的痛苦當中,讓他喪失理智,讓他瀕臨崩潰,讓他完全折服。

這是法蘭克給他的懲罰。

最後他對法蘭克的咒駡變成了一聲加一聲虛弱的:塞維爾。

亞德里克的視線被痛苦逼出來的淚水完全的模糊。他幾乎聽不見,看不見任何的東西。他蜷縮在暗紅色的地毯上,
蒼白的肌膚映襯著幾乎是一種即刻消散的脆弱。他似乎看見在這虛幻的影像裡,那飄浮在空中的螢光點,一如他
那模糊記憶中所記得的所見。

他的手伸向虛空,似乎要在這本就毫無一物的空中去抓住他幻想中的光點。然後他抓住了一根手指。一如記憶中
的那根手指,冰涼而又光滑,類似瓷器滑石般的觸感。他是誰——

精靈皇——

精靈皇——

“亞德里克。”
他閉上雙眼,感受到虛幻當中的呼喚聲。他的手指攥住的分明是更虛幻的幻影,但是他卻無比清晰地感受到這樣
的觸感,能夠感受到自己握住的就是一件實體。一隻冰涼的手覆蓋在他滾燙的額頭上,那足夠令人癲狂的痛苦似
乎就此得到了緩解。他聽到又有聲音呼喚他:“亞德里克——”這是從空幻而來的,幾乎脫離世界之外的聲音。
像風吹樹林時的沙沙聲,像溪水流淌的潺潺聲,似乎卷席了一場帶著花的香味的風將亞德里克整個人包裹。

他貪戀這樣的聲音與貼在他身上的手掌。他甚至完全地往那樣的手掌靠近過去。然而那樣的觸感與聲音最後化成
了一句並不柔和的:“亞德里克。”

亞德里克猛然地驚醒。他看見法蘭克居高臨下看著他。當然在這個時候亞德里克所有的憤怒就會即刻上湧上來,
他明顯想要攻擊法蘭克,但卻被法蘭克足夠輕易地攥住他的手腕——也確實,在經歷一次足夠疼得昏厥過去的疼
痛之後,亞德里克是幾乎沒有什麼力氣的。

法蘭克按住亞德里克的手,他凝視著亞德里克那並不掩蓋仇恨的雙眼:“亞德里克,我並不是要這樣對待你的。
但只有這樣你才會意識到你做錯了。”

在每次這樣的懲罰之後,亞德里克會變得格外的乖巧。他不會去反對法蘭克所說的任何一件事,也不會去抵抗法
蘭克任何的舉動。他那疲倦而又仇恨的雙眼即使盯著法蘭克,也不會帶來任何的傷害性。完全像是被拔掉了獠牙
與爪子的猛獸,就這樣低伏在敵人的腳邊。

“我並沒有對你的精靈做什麼,亞德里克。”法蘭克擦拭著亞德里克額頭撞在臺階上而流出來的鮮血,“你知道我
要什麼,你需要拿那個東西和我交換。”

亞德里克凝視著他,他沙啞的聲音是這樣說的:“我要見塞維爾。”

但看見塞維爾的時候,他早就知道他不該這樣輕信法蘭克。並不是如法蘭克所說的塞維爾安然無恙——在那個該
死的法師陶德面前,塞維爾註定做不到安然無恙。陶德一直在覬覦塞維爾的魔法能力,因為精靈擁有一定的自愈
能力,所以陶德會將塞維爾當做奶牛一樣使用,所以當亞德里克到達的時候,塞維爾已經被抽取過魔法了。

在面對這樣的情況亞德里克當然會發怒,在加上之前那種烙印在深處的痛苦仍舊讓他難以緩解。所以他會更加暴
躁的對待陶德身邊的魔法僕從,當然如果他的手上有一把劍的話——他還會毫不猶豫地殺死他們。

然而在亞德里克來臨之前,在所有人面前的精靈顯得很冷靜。甚至陶德抽取他的魔法也讓他的神色沒有任何的改
變,似乎這樣的魔法抽取對他來說根本什麼也算不上。精靈還用一種詭異且可怕的眼神看著他們:這簡直讓陶德
都嚇了一跳。因為他發現這只精靈的魔法就算怎麼抽取好像都沒有盡頭。

但是在之前分明不是這樣的。

然後亞德里克就出現在了這裡。在眾目睽睽之下,那只原本高深莫測連臉色都沒有任何改變的精靈忽然柔軟下表
情,他似乎搖搖欲墜一樣,完全站不穩而跌倒。在他的身上的那種可怕的氣息完全被消隱,最終成為脆弱的反抗。
最為過分的是他還虛弱地呼喚著:“亞德里克——”

於是一聲暴怒的聲音從門口傳遞過來:“陶德!”

亞德里克完全扼住了陶德的脖頸,身為一個本身還是人類的傢伙來說這確實足夠讓他難受的。他分明可以用魔法
掙脫亞德里克的禁錮,在他催動著權杖上的魔法球的時候,他感覺到另外一種禁錮感覺——這完全控制了他魔法
的使用,於是察覺到事情不對勁的陶德看向那只現在還是一臉虛弱的精靈:他低著腦袋,完全看不清楚是怎麼樣
的表情。

“你該死!我再說一遍,你要是再幹這樣的事我會殺了你。”
在陶德在這樣的情況下要窒息的時候,亞德里克將陶德扔在了地上。他長長的袍子像是清掃灰塵一樣掃在陶德的
身上。甚至他的腳完全可以踩碎陶德的胸骨,但是他沒有這樣做。他抱起塞維爾的舉動卻是溫和的。

似乎是因為疼痛,塞維爾將自己的臉頰完全地埋入到亞德里克的懷裡。他的手掌輕柔地攏住塞維爾的腦袋,讓他
更加容易靠近自己的懷裡。亞德里克穿在袍子裡面的是一層很薄的綢緞服,完全可以能夠感受到亞德里克的體溫
以及那火熱跳動著的心臟。

法蘭克站在亞德里克的身後,看見這種場景他一如既往地說出並不真誠的話:“亞德里克,我只能保證我不會傷
害他。但是很多人都需要精靈,所以我並不敢保證有人不傷害他——”

亞德里克注視著法蘭克:“我不需要你的解釋。”

法蘭克笑起來:“好吧,那你應該還記得你和我的約定不是嗎?”

亞德里克說:“我知道,你想要我的後裔,你把你挑選的人送過來吧——”亞德里克感覺到自己胸前的衣服被攥
緊,甚至攥得有些疼。但最主要的是塞維爾攥著的是他藏在薄薄的衣料下麵的乳粒。亞德里克當然不知道到底是
怎麼回事,他會以為只是塞維爾因為某些原因:或許是疼痛讓他難受,去攥住他的衣服然後不小心掐到了那個地
方。

但僅僅是這樣一下,就足夠讓亞德里克發出一聲疼痛的、小小的悶哼。他撫摸著塞維爾的腦袋輕聲問他:“怎麼
了?”但塞維爾並沒有回答他,於是亞德里克不再這裡待太久,而是直接抱著塞維爾離開這裡。

亞德里克將塞維爾帶入了自己的宮殿裡,他當然要檢查一下到底塞維爾的身上出現了怎麼樣的傷口。然而塞維爾
只是往他的懷裡鑽,甚至翻身直接將亞德里克壓在身下,他那純真的金綠色的眼瞳凝望著亞德里克。看看亞德里
克失神的雙眸,就可以知道亞德里克已經完全地陷入在塞維爾的雙眸裡。

“亞德里克……”

塞維爾的手捧起亞德里克的臉頰,他這樣輕和地呼喚他。

亞德里克回答了他的呼喚。塞維爾詢問他:“後裔……什麼……”

亞德里克說:“為了這個國家最大的寶藏。”他撫摸著塞維爾冷冰冰的手指,“只有最親近血脈的兩代人的血才
能打開寶庫。但是我的父親死了,所以他完全沒有任何的辦法。他需要我的後裔。”在塞維爾探知的目光下,亞
德里克並不會介意把這件事告訴他,所以亞德里克繼續說:“他一直給我找各種女人,但都被我拒絕了——”

在他的話完全還沒有說完的時候,塞維爾的親吻就這樣貼了過來。這樣的親吻是急切的、甚至可以稱之為猛烈的,
亞德里克能夠感受到塞維爾伸出他那長長的舌頭幾乎完全地塞入他的口腔裡。完全不像是在親吻,更像是在性交
的感覺——一種濕熱的東西在他的口腔裡進行抽插。

就像第一次塞維爾對他所做的事情。

“不,塞維爾——”亞德里克發出這樣的聲音,他將塞維爾重新攬進懷裡,阻止塞維爾去做這樣的事情。他凝視著
塞維爾的眼睛,“不要再和我做這樣的事情,我承認,塞維爾,一開始是我在引誘你和我做這樣的事情。但是那
只是為了抓捕你。我們不能——”他撫摸著塞維爾的臉頰。

“為……什麼……”塞維爾說。他的眼神是亞德里克從未見過的暗沉,這完全將這張本不屬於人類的面孔變得更加
的嚴肅可怕。他似乎輕笑了一下,但好像沒有,因為他的表情很淺,亞德里克看不清他的這種神色到底算得上什
麼。然後他聽到塞維爾說:“因為……我像他……”
這句話卻完全讓亞德里克的瞳孔緊縮。

因為——那是一種隱藏在心靈深處的、無法言說的辛秘被這樣無情地戳破了。

第7章

絕對不會有人想到 14 歲的亞德里克現在在做什麼。

他因為這樣的羞恥而羞紅了面孔。

不僅是在那條長廊上有著一張屬於精靈皇的油畫,在屬於國王最大的書室裡也有一張巨大的精靈皇的畫像。這一
張精靈皇與長廊的那張不相同,這一張的精靈皇畫像會顯得更加缺乏攻擊性。這綠色與金色色彩構建出了一座美
麗的森林,那金色的陽光灑在精靈皇完美的面孔上,他並沒有拿著弓箭而是手持著權杖,他的另外一隻手上拈著
一朵美麗的鮮花。在他身邊停駐的閃爍的光點不知是靈蝶還是其他別樣的生物。

他的手撫摸在這幅油畫上,透過著撫摸上去都有些顆粒感的畫布而去觸摸畫面中精靈皇的手指,再然後是那身軀,
那面頰,那嘴唇。他的目光注視在精靈皇的任何地方,眼瞳中帶著近乎癡迷的色彩。

他重重喘息了一口氣。將臉頰貼在畫面中精靈皇的胸膛處,似乎就此依偎在精靈皇的胸膛裡。他的雙頰緋紅,從
咽喉裡發出不正常的喘息聲。那熱騰騰的呼吸幾乎噴灑在這樣的那畫面上。

他的另外一直手伸進自己的褲子裡進行著自瀆。紅色從他的脖頸蔓延而上,他緊緊靠在這幅畫像上。他看起來很
無助,因為他已經弄了很久了都沒有弄出來。但是他總是會情不自禁面對精靈皇的畫像做這樣的事情——讓他痛
苦的內心稍微的得到緩解,讓他陷入不可迴旋溫柔的欲望陷阱裡,在無盡的禁錮與囚禁中得到救贖。

他已經不止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在他很小的時候、他不知道情欲的時候,他之後去踩著凳子試圖去抓畫面中精
靈皇的手指。又或者受到責駡後覺著委屈難受而靠在精靈皇的懷裡流淚,亦或者一旦有些什麼高興的事情總會忍
不住與他分享。

但直至他有了欲望以來,他做的事情就不僅僅是如此了。

一開始他靠在這幅畫睡著之後,他迎來了他人生中第一次的生理欲望。他無助地看著自己的陰莖,將臉頰完全地
靠在精靈皇的身上。他像是無師自通地去撫慰自己。當在空無一人的這個地方第一次射出來之後,他在這樣異樣
的快感裡緩過神來。才恍然驚覺他對著精靈皇的畫像做過怎麼樣的事情。

於是他那雙因為情欲而變得迷蒙並且出現水光的眼睛,忽然因為驚慌而幾乎落下淚來。如果一開始確實是無法自
控甚至驚慌,但接下來的他就是——

亞德里克此刻幾乎快著急地哭出來:不過這個年紀的小孩也不能指望他能有多鎮定。他已經滑坐在了這幅畫像之
前,將大腿完全敞開,任由自己的陰莖漏在外面:他這根陰莖還比較的稚嫩,隱約還透露著粉色,現在正在可憐
的吐著水,卻無論怎麼樣都無法射出來。亞德里克對著精靈皇的畫像,凝視著精靈皇的面孔,用手攥住了自己的
陰莖上下套弄。嘴裡發出難耐地喘息聲。

他甚至閉起眼睛去全然感受這種感覺,但仍舊無法射出來。直至亞德里克感覺到自己的手上多了一張寬大的手掌
覆蓋,那只手掌包裹著亞德里克的手,甚至順著亞德里克的手去撫慰他的陰莖。直至那只手完全撫摸在亞德里克
的陰莖上,那光滑稍帶冰涼的手攏著亞德里克的陰莖,僅僅只是這一下,亞德里克發出激烈的喘息聲。

渾身一顫就射了出來。亞德里克睜開迷蒙的雙眼,首先陷入的是一雙金綠色的眸子,他那金色的長髮垂落在亞德
里克的敞開衣襟的胸膛上。他幾乎與亞德里克湊近過來,那張看過無數次的面孔乍然出現在他的面前。
這似乎完全是幻覺,但是對方觸摸在自己下身的觸感是那麼的真實。於是亞德里克驚嚇得完全睜大了眼睛。

凝望著和那雙一直浸入夢境裡一模一樣的雙眼,亞德里克終於在這一刻完全地回神過來。就此刻而言,那一種無
法言說的辛秘被這樣戳破之後,他是會感覺到驚詫和不可思議。更甚之的就是那一種完全惱羞成怒的感覺,他將
懷中的塞維爾完全地推離自己,猛然地站起來——這是一種逃離的姿態。

然後此時是被塞維爾牢牢抓住的。連亞德里克自己也會因為塞維爾如此大的力氣而感覺到驚訝。他就這樣轉頭凝
望著塞維爾的目光,塞維爾說:“你無法生出一個……人類小孩……”

他已經將人類的語言說得清晰並且流暢了。當塞維爾說出這樣的話的時候,亞德里克詢問他:“為什麼?”

塞維爾說:“法蘭克給你吃的藥來自精靈之森的漿果,它本就只被精靈食用。將它碾磨成汁,長時間的飲用會讓
你的身體被改造。而這種改造於人類而言是痛苦的。”所以亞德里克感覺到那種痛苦是——

亞德里克看見塞維爾的臉上展露了一抹笑容,雖然對待亞德里克的仍舊是一抹看起來的純真的笑容,但更多的是
一種亞德里克無法訴說的陌生詭異的感覺。塞維爾站在那床鋪上,這樣一來他完全就比亞德里克高上很多。他捧
起亞德里克現在仍顯詫異的臉頰,塞維爾還是在篤定地說:“因為我像他,所以你愛護我。”

亞德里克的瞳孔因為他這句確信的話而輕微地發顫,直到塞維爾的手掌撫摸在亞德里克的眼尾時,塞維爾才說:
“完全沒關係,亞德里克。你完全可以將我當做是他。”

他牽起亞德里克的一隻手,將那只手按在自己的臉頰上,用自己的手指插入到亞德里克的手指當中,迫使亞德里
克的手指跟隨著他操縱的地方移動。亞德里克仰頭凝望著塞維爾的雙眸,似乎也就這樣沉入進去,呆愣著被塞維
爾肆意動作。

塞維爾將亞德里克的手撫摸至自己的臉頰。“亞德里克,你很想撫摸他的臉頰。”撫摸自己柔軟的嘴唇。“他的
嘴唇。”撫摸自己的脖頸。“他的脖頸。”撫摸自己的的胸膛。“撫摸他的胸膛。”他更是這樣說的,將亞德里
克曾經的癡妄完全透露出來:“你想與他做森林裡春季都在做的事情。”

亞德里克明顯地想抽回手,但是就這麼被塞維爾緊緊地按在自己的胸膛前。他完全想要退縮,但是被無情地拎回
來,甚至被強硬的去要求去承認這件事。

“是嗎?亞德里克。”

一直困擾於心,甚至自從那日被精靈皇抓了個現場的亞德里克這一刻完全爆發出自己的無助與難過。他自從那日
之後再也沒有去直視過那幅畫像,沒有再踏足那個房間。直至長成現在的模樣,都在將那隱秘於心的東西隱藏起
來。

“你在擔心害怕什麼,亞德里克。”

塞維爾輕聲詢問他。手指溫和地撫摸亞德里克柔軟的後頸——這完全是一種禁錮的手勢。從塞維爾說話的時候一
切都變得異樣,可是似乎深深陷入這種痛苦當中的亞德里克壓根不想多想這件事為什麼會發展成這樣,也不會去
思考原本這只弱小的精靈為什麼會以這種強勢的姿態逼迫他。

塞維爾輕吻了一下亞德里克的顫抖的嘴唇,他告訴他:“沒有什麼值得害怕的,亞德里克。你只是因為他是精靈
皇的身份是嗎?”

亞德里克抬起眸凝望塞維爾,塞維爾說:“你可以對我做任何的事情,做你想對精靈皇想做的事情。”他讓亞德
里克完全沉入自己的雙眼,讓亞德里克不再思考任何的東西。於是亞德里克似乎是被蠱惑一般凝望著塞維爾。
但是也足以看清楚他的神志還是清醒的,而他在這樣柔和的勸解聲中將那壓抑在心的感情訴說出來。“我想對他
做那樣的事。”

塞維爾說:“你想對他做怎麼樣的事?”

“我想——我想——”他始終無法說出他終究的訴求,但卻把塞維爾抱得更緊。他無法對塞維爾做這樣的事,但是
塞維爾一直說:“沒有關係,完全沒有關係,亞德里克,你可以對我做任何的事情。”於是亞德里克親吻塞維爾
的嘴唇,用的是一種格外珍視與小心翼翼地柔和,似乎將他的唇瓣當做甘甜的花瓣一點點舔舐與親吻。

在這樣黏膩的親吻聲中,亞德里克的手終於順著那薄薄的衣料去撫摸塞維爾的軀體。塞維爾攀在亞德里克的肩膀
處,輕聲詢問他:“你想這樣脫去他的衣物,就像此刻撫摸我身體那樣去撫摸他。”

亞德里克被逼紅了雙眼,一種背德感幾乎蔓延在內心深處。一種是對神聖的精靈皇的褻瀆,一種是對塞維爾無法
言說的愧疚與痛苦。這兩股感情混雜一起扭曲著,卻將亞德里克的下身逼得更加堅硬。於是在這一刻,他終於承
認這一件事:“是的。”

他這樣說著,親吻在塞維爾的脖頸上,將濕漉漉的吻沿著他光滑的脖頸下滑,將親吻落在塞維爾的乳上,用並不
溫和的吮吸去對待那也是格外漂亮的乳粒。於是塞維爾因為他這樣的舉動而稍微的呼吸一滯,然而他的手還是緊
緊地抱著亞德里克。

“你想這樣去吮吸他的雙乳。”

在一股水乳交融的聲音當中,亞德里克回答說:“是的。”

亞德里克的雙手從他的脊背撫摸,撫摸到塞維爾翅膀的尾根,能夠感受到那塊凸起的骨骼在緊繃著。於是亞德里
克的吻就從塞維爾的胸膛滑下去,留下濕漉漉的一串印記之後,叼住塞維爾那有些微硬的和人類類似的生殖器。
那根東西在亞德里克的嘴裡蓬勃,完全將亞德里克的口腔撐得鼓起。亞德里克將他的陰莖進行舔舐,從他的會陰
部的兩顆沉甸甸的囊袋進行吮吸:輕輕吸入口中用柔軟的口腔進行吮吻。再從會陰部舔上去,將他的生殖器完全
都舔了一遍。

於是塞維爾說:“你想這樣去舔舐他的生殖器。”

他俯身在他的胯間,熱乎乎的氣息噴灑在塞維爾的陰莖上。他輕聲說:“是的。”

塞維爾似乎低笑了一聲,但幾乎隱匿在亞德里克粗重的呼吸當中。亞德里克雙手撈住塞維爾兩條纖細的腿,將他
的雙腿大大地打開之後,將塞維爾拉近自己,並且讓塞維爾那個處在股間的隱秘的縫隙暴露出來。於是舔著他陰
莖的亞德里克將自己的臉頰埋下去——他又聞到了來自精靈身上的那一股清甜的味道。

他用舌尖去舔舐塞維爾的後穴,感受到塞維爾的手指穿插在自己的頭髮之間,他的手指抓過亞德里克的頭皮,幾
乎讓亞德里克完全的發麻。他感受著塞維爾柔軟的軀體,用最柔軟的方式去柔化即將發生的事情,避免他會在這
樣的事情裡發生傷害。塞維爾發出動人的低喘,最主要的是他一點一點,一聲一聲去呼喚亞德里克的名字。

“你想就進入他的身體裡,是嗎?”

在塞維爾混雜著低喘的一聲問話當中,亞德里克猛然驚醒。他看著這個在他身下眼波流轉的精靈:他確實和精靈
皇很相似,那眼眸,那頭髮,那翅膀,幾乎與精靈皇重合。但是——

在亞德里克完全發怔的這個瞬間,塞維爾卻忽然將亞德里克壓在自己的身下。他注視著亞德里克發紅的眼眶。看
看亞德里克這個傢伙,明明想操他的是他,卻自己委屈得先紅了眼眶。於是塞維爾輕聲問他:“為什麼不繼
續?”

亞德里克擁抱住他,將下頜可憐地搭在塞維爾的肩上:“不行的,這樣是不行的。塞維爾,我不能這麼做。我不
能再這樣做。”塞維爾用手掌拖著亞德里克的後腦,亞德里克黑色的髮絲散落在塞維爾白皙的手指間,塞維爾輕
聲說:“完全沒關係,亞德里克,你可以做這件事。”

亞德里克完全將臉頰埋在塞維爾的頸窩,他幾乎哭泣的聲音傳到塞維爾的耳朵裡。“不行的——不行的——”

塞維爾輕吻亞德里克的耳朵,用一種溫和的力度去親吻他的整個面頰。他對亞德里克說:“完全沒有關係。”他
坐在亞德里克的胯部,任由亞德里克硬挺的陰莖去頂著他的臀部,甚至塞維爾將膝蓋埋入柔軟的床墊裡,用那條
股溝輕輕摩擦亞德里克的性器。於是亞德里克那種委屈的拒絕變成了忍耐不住的喘息。他的耳朵已經整個脖頸已
經變得通紅。

他甚至主動地抓起亞德里克的性器抵在那個柔軟的入口。即使口上說著拒絕的話,用著一種可憐無助的聲音去說
話,但亞德里克卻是在自己挺動著腰身用性器自主的摩擦,他似乎根本想不起來一開始到底是哪個傢伙早就已經
幹過這樣的事情了,現在還在掙扎著自己的內心。塞維爾咬了一下亞德里克的耳朵,是一個並不重的輕咬,這看
起來只是調情而已。

因為不久之前為了撫慰他因為藥物的疼痛,而現身精靈皇的那一次使得這個傢伙完全掙扎起來?

塞維爾將下頜抵在亞德里克的發頂,在這個時候他竟然是一種思考的神色。忽然他緊皺了眉,因為亞德里克的性
器已經往裡面頂了一點,完全將塞維爾那個狹小的縫隙給撐開,或許是塞維爾這一小小的顫抖讓亞德里克有短短
地停滯。但他在這個停滯之後,緊緊抱著塞維爾,將頭仍舊埋在塞維爾的頸窩裡。他的雙手在掰開塞維爾的臀瓣。

塞維爾抱著亞德里克的背部,在這個過程中,塞維爾全程都很小聲,將柔軟的哼聲就這樣從緊貼著的耳就這樣清
晰傳遞著。他有些不適地想要直起身逃離,但是被亞德雷克的手掌按住腰身,毫不留情地將塞維爾釘在自己的身
上。

塞維爾從胸腔裡發出窒息一般的聲音,身體顫抖著,他大張著雙腿,將手覆蓋在亞德里克分開他臀肉的手背上,
他也在分開這自己的臀瓣,塞維爾將所有的重力都壓在亞德里克的身上,於是亞德里克就因為重力的原因進入得
更深。就這樣插入到塞維爾身體的深處,將精囊堵在穴口。

亞德里克這個傢伙——塞維爾捧起埋在自己頸窩的亞德里克的臉,亞德里克那張面孔上濕漉漉的。塞維爾用手指
擦掉亞德里克面頰上的眼淚,而亞德里克用一種可憐無助地眼神看著他。他說:“對不起塞維爾。”

然而他的下身卻在很實在地開始挺動,他一手按著塞維爾的腰,一手抓著塞維爾的臀部。他往塞維爾的身體裡進
入,將自己完全埋入塞維爾的身體裡。他的身體柔軟而又濕熱。他能夠感覺到塞維爾的身體和人類不太一樣,即
使沒有多餘的潤滑,但是仍舊不會感覺到任何的滯澀感。

這樣的摩擦讓雙方都不會感覺到不適。什麼見鬼的背德感,什麼見鬼的褻瀆,什麼見鬼的擔心,完全被亞德里克
拋之腦後。他又變回了他原本的樣子,那樣的肆無忌憚、粗暴蠻力,他將塞維爾完全地按在自己的身下,去輕咬
塞維爾敏感的耳朵尖,塞維爾發顫似的抖著翅膀,每次亞德里克都能帶出點屬於塞維爾的穴肉,又被亞德里克重
重地頂回去。反復數十次之後塞維爾的內裡已經被完全地操軟了,頂端都會撞入讓塞維爾抽搐的地方。塞維爾抓
著亞德里克的後背,被操得發出陣陣的呻吟。

塞維爾的身體構造也與人類並不相同,內裡一處地方每次頂進去都會感覺到一種黏連感、吮吸感,在這樣的感覺
之後才能夠重新抽出。將亞德里克敏感的前端吸得讓亞德里克完全發狂,他按著塞維爾攥著塞維爾堅硬的性器進
行撫慰,並且也低頭去咬塞維爾的耳朵。塞維爾搖著頭想要躲過,但是被亞德里克強硬的阻止。
塞維爾抖著翅膀低叫,穴肉瘋狂收縮。在塞維爾因為高潮而抽搐的時候亞德里克仍舊兇猛地操幹。然後他將塞維
爾翻過來,為了不壓到到塞維爾的翅膀架著他的腿而從側面進入到他的身體裡。亞德里克輕輕捏著塞維爾的陰莖,
讓他不能夠一瞬間將液體射出來,被亞德里克捏著一點一點的溢出來。亞德里克逼迫著他不能夠痛快的高潮,又
大力地插著塞維爾,然後將精液灌進了塞維爾的身體裡。

塞維爾的雙瞳有一瞬間的失神,流淌在他們腿間的液體滴滴答答的。

塞維爾攤開四肢,胸膛大幅度起伏著,雙眼失神地盯著床鋪周圍的緯帳。而亞德里克甚至有些意猶未盡地在用陰
莖小幅度抽插著。他將親吻落在塞維爾的頸間,溫和地親吻塞維爾。

“無論怎麼樣,塞維爾,你只會是我的。我不會再對精靈皇有些所謂的奢求,我會完全地認真對待你,我承認,一
開始你與他長得相似,但從此我不會再過分地想念他。”

塞維爾捧起亞德里克的臉,看著亞德里克如此真誠的雙眼。他還沒有從剛才的性事裡緩過神來,而這個傢伙就算
說話,也在淺淺地進行抽插。然後他對亞德里克展露了一個溫和的笑容。

第8章

事實證明,亞德里克在遇見塞維爾的時候完全失控了。

他大概是不會記得自己在塞維爾的身上進行了幾次。他只會知道自己貪戀塞維爾——那種帶著清新的淡淡的花香
味,他柔順漂亮的淺金色長髮,尖尖可愛動情之時會變得通紅的精靈耳,他因為羞澀而輕輕顫動美麗的透明翅膀,
他純真澄澈的金綠色眼瞳。他抱著塞維爾,將自己的腦袋埋入塞維爾的頸間,他感覺到自己疲軟的陰莖從塞維爾
濕漉漉的後穴裡滑出來。

塞維爾乖巧地睡在他的懷裡,長長的眼睫蓋起來。在這個距離,亞德里克發現他的眼睫的最末端帶著漂亮的金綠
色。亞德里克將親吻落在塞維爾的眼睫上。

在他徹底陷入沉睡之前,他發誓,無論怎麼樣他都要保護塞維爾——應該把他安全地送回精靈之森。或許,他可
以找到精靈皇,拜託精靈皇來拯救塞維爾。

精靈皇——

精靈皇——

那些瑩亮的金色光點緩慢浮現在亞德里克夢境的黑暗中。那些光點聚集在一起,亞德里克伸出手指,在漆黑中跳
躍漂浮的光點漸漸聚攏在亞德里克的指尖。聚攏的光點凝匯成冰涼細膩的手指,他搭在了亞德里克的指尖上,亞
德里克的眼瞳稍微縮緊,他幾乎無法自控地抓住那根手指,順著手指的攥緊,光點的凝聚,他完整地抓到了手掌
——這纖細修長的手指,圓潤漂亮的指甲,浮躍的金色稀碎光點——

亞德里克抬起頭,看見眼前的景象。

精靈皇——

精靈皇出現在這裡。

他的身上僅僅是一件白色綢緞薄薄的——布料。甚至稱不上一件完整的衣服。他所在的潭水清涼剔透,水珠沾染
在他白色滑膩的肌膚上。他完美漂亮的軀體被沾水透明的布料稍微掩蓋,那若隱若現的粉色凸起在他飽滿的胸肌
上顯現。亞德里克凝望入他近乎神聖而不可凝視的面孔。
他說——

他在說話——

他說:你染指了我的精靈。

不。

亞德里克想要辯解,但是所有的話語遏制在咽喉中。他聽到清晰的窸窣的聲響。那是什麼東西穿梭森林,蹚過冰
涼的潭水的聲音。他的腳踝上蔓延了細嫩的藤蔓,藤蔓上翠綠的枝葉撓著他的肌膚。更多的藤蔓捆上他的四肢,
白色的花朵出現在亞德里克的視線之內——他沒有空去看,他只能夠緊盯著精靈皇。他要辯解——他要辯解——

亞德里克被藤蔓捆在半空中。

他看見精靈皇從那清冽的潭水中站起身來,透明的布料緊貼在精靈皇完美的軀體上。精靈皇這驚人般美麗的面孔
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他淺薄姣好的嘴唇動了動,亞德里克只能聽到他說——

塞維爾。

亞德里克猛然地睜開眼睛。

眼前早已經沒有了精靈皇的面孔,也沒有那個不可知源地的神秘的清潭。他覺得那只不過是一場夢而已,他夢見
了精靈皇,正是因為他在睡前如此呼喚念想的原因而導致。然而,這種感覺卻是清晰的。那種被禁錮捆綁的感覺。

亞德里克在短時間內回神過來,他驚駭地發現自己的四肢上確實多了很多的藤蔓。他依舊像是那個可怕、淫邪的
夜晚一樣被藤蔓捆住拉開四肢而架在半空。只是那個黑夜的藤蔓更為粗壯糙礪,而在他身上的,細嫩卻帶有明顯
的凸起尖刺。這些尖刺詭異地沒有傷害亞德里克的身軀,只是在亞德里克的身軀上很輕易地留下紅色的痕跡。在
短短的時間內,亞德里克的身上都是詭異色情的紅色痕跡。這些藤蔓上綻放美麗的白色薔薇——亞德里克當然會
覺得眼熟,因為這些薔薇分明是自己宮殿牆面上攀爬的爬藤植物。

於是亞德里克很快意識到自己所在的位置是——自己的寢殿。

亞德里克慌忙地轉頭過去,看見塞維爾依舊乖巧地睡在自己的床上,他的翅膀小心地併攏著,睡得很熟。

亞德里克知道自己將會面對怎麼樣的情況,他慌亂、驚恐。他嘗試用最大的力氣去將身上的這些藤蔓掙斷。可是
這是徒勞的,亞德里克看見在自己身上的藤蔓更加肆無忌憚地纏繞上他的咽喉,那柔軟的屬於薔薇的花瓣戳在亞
德里克的下頜。每一朵綻放的白色薔薇,像是駐紮在亞德里克身上一般,在他瓷白的肌膚上呈現最為美麗的色彩。

亞德里克不敢發出聲音。

因為這會驚醒塞維爾。

他不想讓塞維爾看見自己狼狽被侵犯的模樣。

薔薇爬上亞德里克臉頰,在亞德里克的耳後纏繞。在他俊美姣好的面孔旁成為一個最為豔麗裝飾。亞德里克感受
到藤蔓又纏繞上了現在還沒有精神的陰莖——他知道這個怪物想幹什麼,他幾乎想要尖叫。

不,他剛才和塞維爾胡鬧了好一會,他早就沒有那麼多的精力了。在他無助地張開嘴巴時,一朵白色的薔薇塞入
了亞德里克的口腔裡,他這時確實無法真正的發聲,這朵碩大的薔薇堵住了亞德里克的嘴巴,他感受到薔薇香甜
的味道,嘗到了上面甘甜的花蜜。他的眼前覆蓋上藤蔓,帶著小薔薇的藤蔓遮蓋了他的雙眼——不——這樣不行
——他要知道——塞維爾是不是醒了——不行——

亞德里克想要抗拒這件事,但實際上,亞德里克已經完全地被捆綁在這裡。他只能夠在心裡祈禱塞維爾並不能夠
儘早醒來,他仔細回憶起他與塞維爾剛才經歷的一切,他知道自己確實折騰了一番塞維爾,這會讓塞維爾這看起
來瘦弱嬌小的身軀失去比較多的精力。

他想起自己親吻塞維爾的嘴巴,將自己的性器插入塞維爾的身體攪弄,塞維爾特殊的身體構造吮吸著他性器的頂
端。他想起那濕熱與滑膩——他感覺到自己好像勃起了,那些藤蔓也在肆無忌憚地摩擦亞德里克的性器,這使得
他不得不勃起,但是不久之前那一場酣暢淋漓的性事早就導致亞德里克這次的勃起是稍微吃力但是又極為敏感的,
他扼制自己嗓音裡要發出顫抖的呻吟,在蒙住眼睛的此刻只能清晰感受到身體上所發生的任何一件事。他的乳粒
被吮吸——像是一個溫熱的口腔,但是是兩邊都被吮吸,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奇怪的東西而吮吸著他的乳粒,這讓
他幾乎身體發軟,更是配合著性器的折騰而讓他渾身燥熱。如果不是嘴裡被塞了東西,他確實要盡力的大叫高喊,
淫蕩得幾乎撕碎平時那高傲暴怒的可怕模樣,徹底變成一個被情欲折磨的放蕩之人。

他重重的呼吸掠過柔軟的花瓣,過度使用的性器已經微微的不適,就在亞德里克快要承受不住之時,他感受到自
己那個隱秘的入口有尖端柔軟的東西抵在那裡。他已經無法掙扎,只能夠軟著四肢被玩弄。

他只想——只想不要讓塞維爾看見他在和一個奇怪的怪物苟合。

那個小小的尖端緩慢地抵開他穴口的褶皺,他感覺到稍微的刺痛,他緊緊皺了眉頭,因為疼痛而發出咽喉裡微弱
的哼聲。就在這時,亞德里克感受到有什麼冰涼的東西從那個尖端渡入,這是一種滑膩的觸感,濕黏地流淌在亞
德里克的股縫當中。一種極為香甜的味道充斥進入亞德里克的鼻尖,根據自己嘴裡所嘗到的甘甜,亞德里克懷疑
那是花蜜——

“呃!”

他的穴口在這些花蜜的潤滑下變得輕鬆能夠被進入,那個有著尖端的東西插入到亞德里克的後穴之中,突然一下
是極為猝不及防的,亞德里克無法控制出自己的這聲聲音。他感受到插入自己穴口的東西只是有一個小小的尖端,
它的另外一部分絕對一個橢圓狀的東西,在一點一點地亞德里克的身體裡塞去。他的身體被這個橢圓的東西被迫
撐開。在進入之後就已經一點一點摩擦過亞德里克身體裡那個敏感的凸起,他幾乎要瘋狂,可是他緊緊咬著自己
的牙關不讓自己再發出聲音,他忍受著這場折磨,祈禱著快點塞進去最起碼不讓身體裡的那個點受到如此的折磨。
他緊繃著身體讓那個東西塞進來,終於他感覺到它終於停下來了。

亞德里克在嗓子裡淺淺地緩了一口氣。他的眼角被這極致的忍耐而逼出了眼淚,他終於感受到眼前的清明,他透
過薔薇花的葉子和花瓣,看見立在自己眼前的東西——花苞——一種古怪的花苞。不止一個的花苞。

在這細小的縫隙中,亞德里克看見另外那個花苞探下去,於是亞德里克知道自己的穴口又被抵住。

亞德里克扭動著自己的腰肢。

不行了,不能再塞下了,不能夠了。

不。

不……

推擠進來的東西又是緩慢而又折磨的,擠壓著裡面那個古怪的花苞按在身體裡的敏感點。亞德里克唯一能夠做到
就是扭著腰肢試圖躲避,然而他的四肢被拉開到最大,是根本不可能做到這件事的。那帶著凸起棱角的根莖也摩
擦過亞德里克身體的柔軟。最讓他驚恐的是,他感覺到身體裡那個之前被塞入的花苞在——綻開——在綻開——
他感覺到一種漲感,不疼,但是難以忍受。他的身體被撐開、打開。他恐懼極了,害怕極了,也快活極了,也擔
心極了。在還沒有開始正題的這個時候,這個高傲的年輕國王哭了。眼淚沾濕了花瓣,嗚咽堵塞在亞德里克的咽
喉裡。

亞德里克可憐地哭了,但是他身體裡的花苞仍舊在綻開。但是另外一個已經沒有繼續塞進來了。他感覺到塞進自
己口腔裡碩大的薔薇退出了自己的口腔,甜膩的花蜜和無法下嚥的唾液從亞德里克的下頜滑落。忽然有東西覆蓋
在亞德里克的嘴巴上——對方的怪異的舌頭舔入亞德里克的口腔,亞德里克恐懼地顫抖。

他知道,這個,這個就是那個侵犯他的怪物。

這個怪物在熟睡的塞維爾面前侵犯他。

對方的親吻強勢而又可怕,將亞德里克的嘴巴完全塞滿,那塞入他口腔裡古怪的舌頭輕柔地舔弄著亞德里克,這
樣的輕柔或許能夠撫慰亞德里克的恐懼,但是他還是知道身體裡的花苞在綻放,好像要徹底撐開他的身體後讓什
麼更碩大可怕的東西塞進來。

他的舌頭終於退出了亞德里克的口腔,亞德里克終於能夠說話,他用的是一種顫抖微弱的聲音。他知道這個怪物
還在自己的眼前,因為他感受到了對方的呼吸冰冷地噴灑在亞德里克的嘴唇上。

亞德里克說:求求你,放過我。

他的後穴已經已經麻木,他不知道那裡被撐大成什麼樣,但絕對不是多麼好。他已經感受不到什麼感覺,沒有疼
痛,但是沒有疼痛是最可怕的,這意味著他會清晰地承受更多的——快感。

綻放的柔軟的花瓣擦過亞德里克的身體,他急促地呼吸著。感受到那朵花已經成功退出了亞德里克的身體——或
許他的求饒有用了?亞德里克模模糊糊地這樣想著。然而事實就是,就在那朵未知的花還未徹底退出他的身體後,
一個粗壯的柱狀物帶著滾燙的溫度狠狠地插入他的身體,並且帶著那朵古怪的花一插到底,他的身體緊緊崩,前
端的陰莖失禁般尿出比較稀薄的液體。如果不是塞維爾在這裡熟睡,亞德里克絕對要尖叫出聲。亞德里克徹底服
軟地哭了,眼淚從被蒙住的藤蔓裡流淌出來,流過他的臉頰和下頜。它的舌頭輕輕舔去了。

但是它的下身開始無情的、粗暴地進行著抽插。亞德里克被翻來覆去地抽插,即使他的陰莖已經疲軟,身體已經
極度的疲倦,他的口腔裡還是會被渡入甘甜的東西,這會讓他的精神好上一點,但這就意味著亞德里克要清晰地
感受全程。他不知道時間是怎麼流逝的,只是覺得異常地漫長,漫長到好像過去了很久很久。但是當周圍的一切
安靜下來之後,他幾乎沒有知覺的後穴裡已經被灌滿了溫熱粘稠的液體,甚至那些液體已經流淌在亞德里克的股
縫中,亞德里克才感覺到身體上的藤蔓在一點點地離去,最後遮蓋他雙眼的藤蔓也褪去。

亞德里克已經哭得發紅的眼睛無神地凝視著宮殿裡這個華麗的天花板。他疲倦地轉頭去看還在睡覺的塞維爾——
萬幸的是,塞維爾並沒醒。亞德里克抬起手臂,看見手臂上肌膚已經變得斑駁,被捆綁過的紅痕,被藤蔓凸起滯
留下的痕跡都清晰地印在亞德里克的身體上。他看見自己的左邊的乳暈周圍有一個古怪的牙印。

不像是人類的牙齒,因為人類的牙齒不會這麼細密。

亞德里克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很奇怪,他起身看了一眼,看見自己疲軟的陰莖的馬眼處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插入了一
朵盛放的薔薇。這朵薔薇美麗,甚至帶著晶瑩的水珠,有著一種不可褻瀆的神聖的白色。可是它在此時插在亞德
里克的陰莖裡。

像是被最後送來的禮物。

亞德里克屈辱地咬牙,眼睛裡出現一種極度的仇恨。
這簡直是要了亞德里克的命。

只要被那個怪物侵犯,亞德里克幾乎好幾天都沒什麼精神。即使塞維爾乖巧地躺在亞德里克的懷裡,亞德里克唯
一能夠做的就是對塞維爾展露笑容,其他的就是不那麼容易了。不過亞德里克總是陰沉著一張臉,倒是別人不會
發現什麼異常。為了不讓塞維爾發現自己身上那未消的古怪的痕跡,亞德里克儘量也穿得嚴嚴實實,儘量不再塞
維爾的面前裸露自己的肌膚。

讓亞德里克極為不爽的不僅僅是自己又被那古怪的東西侵犯,還有著法蘭克那個可惡的傢伙的壓迫。他要亞德里
克的後裔,想不說亞德里克到底能不能夠還能夠有人類小孩。可現在這個時候亞德里克渾身疲憊,怎麼可能給他
製造後裔?法蘭克送來不少的女人,亞德里克都沒碰,讓法蘭克來亞德里克的面前發了一陣瘋。

“你該適可而止了,亞德里克!”

法蘭克這憤怒的眼睛倒是讓亞德里克看得心情不錯。亞德里克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虛弱——他不可能讓任何
知道他被怪物侵犯得渾身疲憊。亞德里克說:“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

法蘭克說:“你答應過要給我你的後裔。你和那只可惡的精靈混在一起,你以為我不知道這件事是嗎?”

亞德里克說:“你非要這王宮裡的寶藏,我父親母親的死到底有沒有關係?”

法蘭克陰鬱的眼睛直視著亞德里克,法蘭克的臉上出現了一抹極為冰冷的笑容,他說:“我說過了,他們死在精
靈之森。你應該仔細想想到底為什麼會死在精靈之森,亞德里克,你到現在還是一個蠢貨。你保護著精靈,所有
人都知道你抓到了精靈,在地牢的病民能夠闖出來一次,還會有第二次。他們會撕碎你的精靈,你的精靈要被啃
食飲血……”

法蘭克的話語根本就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說完,打斷法蘭克話語的是這一聲刺耳尖利的瓷器破碎的聲音。瓷器鋒利
的碎片散落在法蘭克的腳底——這個瓷器極為的珍貴,是飄揚過海從遙遠的東方而來的,而平時亞德里克也確實
很喜歡個這個瓷器,而現在這個被時常被亞德里克觀賞把玩的瓷器被亞德里克毫不猶豫並且無情地摔碎在法蘭克
的腳底。

“你在威脅我!法蘭克公爵!你在威脅在你面前的亞德里克國王!”

亞德里克帶著怒意低沉的聲音傳遞在整個空蕩的宮殿當中。在亞德里克的面孔上看見這樣的憤怒的神色似乎一直
都是一種常態,但是只要仔細辨認就會發現,這次亞德里克的憤怒和平時絕不一樣。一種詭異的不一樣。如果以
前的亞德里克發怒是殘暴的、嗜血的,那麼此刻亞德里克的發怒就只是波浪翻湧的可怕海面,幾乎是一種吞噬掀
翻眾生的姿態。

法蘭克並沒有說話,他深沉的目光只是安靜地凝視著亞德里克所在的位置。

亞德里克的在這憤怒的神情中擠出一抹冰冷的冷笑:“那些病民是你放出來的,法蘭克。那所監獄牢固而又隱秘,
就算他們在盛怒之下用任何辦法將監牢砸碎,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找到精靈所在的位置。甚至我見他們的時候,
他們的身上沒有任何因為破壞監牢而產生的傷痕。事實確實如此,那個地牢還是存在在那,沒有絲毫的損壞。”

亞德里克凝望著沉默的法蘭克,他再一次說:“你慌了,法蘭克。你知道我不再服用你給我毒藥並且不會被無端
的憤怒控制大腦,或者因為不服用你的藥物不會再痛苦之後,你徹底慌了。法蘭克,你知道精靈對於我來說很重
要,那些病民也是如此。所以你故意放出他們。你就是這樣計畫的。”

亞德里克最後的話語落下來。這樣一通話語終於讓從剛才開始就不再說話沉默的法蘭克有了一點反應,在法蘭克
這張可惡的臉上的,不再是那可以讓人覺得噁心的虛假的笑容了。他只是歎了一口氣,他淺淺歎了一口氣後說的
是:“看來,你的腦子確實是清醒不少啊,亞德里克。”

他似乎沒有什麼可說的,他轉身要離去,留給亞德里克的只是簡短的一句:“亞德里克,我只能夠告訴你,那只
精靈絕對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既然你將那只詭計多端的精靈看得那麼重要。那麼——”他的聲音中滿滿的都是
譏諷:“就好好多注意你那只精靈吧,說不定他很快就會被撕碎了。哈哈。”他那愉悅充滿惡意的笑聲傳遞進入
亞德里克的耳朵裡,這樣的警示卻已然讓亞德里克驚慌——可是他不能夠在法蘭克的面前表現出來,不能夠在這
所有人面前表現出來。

他緊緊攥著自己的手掌,看見法蘭克走出這座宮殿,聽到法蘭克的腳步聲一點點消失,聽見法拉克馬車的馬蹄聲
也逐漸消失。這樣,亞德里克緊繃的面色才猛然地變得蒼白。

他幾乎在這一刻快速地走出這個地方而往他的寢宮而去。他穿過長長的走廊,心臟在瘋狂不安地跳動著。當然會
有毫無眼色的侍從要往亞德里克的身上撞,亞德里克抬腿踢開了擋路的傢伙,從咬緊的牙根發出一聲駭人的:
“滾。”他的靴子清晰地踏在城堡當中,他推開了屬於自己寢宮的殿門。他忍不住從嗓音中擠出帶有掩飾不掉的
驚惶:“塞維爾——”

他快步上前去床鋪上掀開緯帳呼喊他:“塞維爾——”

沒有。

亞德里克的眼瞳顫動。

他撩開長長垂落的窗緯要走到浴室裡去。

沒有。

沒有。

沒有……

沒……

“亞德里克。”

亞德里克猛然轉頭往聲音傳遞過來的方向看去。看見塞維爾只是披著一件簡單的外衫,頭髮還濕漉漉的,他原本
尖尖的精靈耳看起來沒有什麼精神。翅膀也垂落般地合攏在身後。那雙金綠色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看著亞德里克。

亞德里克快步幾步上前。他呼吸的顫抖,在將塞維爾徹底擁入懷裡的這一刻才得以平息。他瘋狂不安跳動的心臟,
在真實的嗅到屬於塞維爾氣息的這一刻才得以恢復。亞德里克因為驚恐而蒼白冰冷的嘴唇輕輕貼在塞維爾尖尖的
耳朵上,率先在他耳朵上落下了一個吻。塞維爾的耳朵敏感地抖動了一下。

“塞維爾,你去哪了。”他的聲音極致的低沉,聽起來有隱約的怒氣蘊含在裡面。這似乎嚇壞了這只弱小的精靈。
精靈的聲音軟軟的,他和亞德里克說:“我只是,去洗了一個澡,然後在水底睡著了。其實我在水底也能睡覺,
我就是睡了好一會。”

亞德里克說:“我以為你被抓走了。”他又親了親塞維爾,他說:“我以為你要逃走。如果你被抓走了,我會很
生氣。如果是你逃走了,我也會很生氣。塞維爾,你不不准離開我。”

他偏執的、冰冷的聲音清晰地要傳遞給塞維爾。他將塞維爾緊緊扣在自己的懷抱裡,幾乎讓塞維爾這看起來瘦弱
的軀體無法逃離。他在這個角度當然看不見塞維爾的神色,他只是以為他將塞維爾徹底地禁錮,他只是以為塞維
爾永遠逃離不了他的身邊。這只精靈會愛他。他是這樣以為。因為他感受到了那回抱自己的手臂,感受到了那靠
在自己胸膛的腦袋。感受到那親吻自己的嘴唇。聽到塞維爾說:“嗯。”

然後塞維爾動情地抖動著翅膀,淺淺地張開又合攏。

亞德里克用手掌扣住塞維爾濕漉漉的後腦,將親吻落在塞維爾柔軟香甜的唇瓣上。他重重地親吻塞維爾,主動將
自己的舌頭舔入塞維爾的口腔。塞維爾顯得很無措青澀,他只能夠被動無助地承受著亞德里克的親。他的身體癱
軟在亞德里克的懷裡,他的手指撫摸在亞德里克的衣服上,透過這並不薄的軍禮服揉上亞德里克的胸膛上。塞維
爾開始用他長長的舌頭探入亞德里克的口腔,開始反客為主,幾乎將亞德里克親吻得無法呼吸。亞德里克在塞維
爾的手快伸入亞德里克的衣服之時按住了塞維爾的手指。

“等等,塞維爾。”塞維爾的舌頭從亞德里克濕熱的口腔中抽出來,在亞德里克濕漉漉的嘴唇上舔了舔。亞德里克
說:“我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所以,等一等。”

其實說實話,一方面是如此另外一方面是只要亞德里克和塞維爾纏綿做愛,那該死的怪物會在塞維爾入睡後照常
找來。它捅入亞德里克的後穴裡,逼迫亞德里克把最後一點精液都榨幹。它綁著亞德里克亞德里克每次都只能給
哭紅了眼睛逼迫自己不要發出聲音讓塞維爾看見自己被侵犯的樣子。

亞德里克把宮殿外的薔薇都清除,它變成垂掛的吊蘭。他把吊蘭全部燒毀,它變成屋簷的淩霄花。它變成各種各
樣的形態用各種不同的方式操著亞德里克。他恐懼——厭惡——卻又瘋狂一樣被迫陷入極致的快感裡。

他不能夠再這樣。

不能夠這樣。

他已經很久沒有和塞維爾親熱。所以現在塞維爾有些急切地想要剝開亞德里克衣襟的樣子根本毫不意外。但是為
了防止那個怪物再來找上亞德里克,亞德里克只能給用親吻安撫好像有點急躁的精靈。

亞德里克和他說:“我要想辦法,塞維爾,你在這裡太危險了。我要把你送回精靈之森。”

亞德里克安撫般地親吻塞維爾漂亮的額頭。

亞德里克看見塞維爾皺起了眉。

亞德里克說:“我不是丟下你。塞維爾,只有那裡才可以讓你安全。我必須讓你暫時回去。我要能夠找到你。不
然我會生氣。我只能這樣做。”他捧著塞維爾的腦袋,親了一下他的嘴唇,“我現在只能這樣做。我無法保護你。

“我很感謝這段時間你的陪伴,我知道是你讓我不承受那種可怕的毒藥的痛苦。我的腦子才得以稍微的清醒不會再
疼痛。我很感謝你,塞維爾,但是還有很多的事情需要我去處理。”

他告訴塞維爾:“我想我需要找到精靈皇,或者精靈之森也可以。”

第9章

亞德里克在塞維爾睡熟這會去了一趟地牢。

在這個時候亞德里克又將這些傢伙們重新關進地牢中,很容易就能夠猜想他們到底是多麼的憤怒。當亞德里克又
再一次進入到地牢當中,這次的氛圍就和之前的大為不同,如果之前的氛圍可以說是絕望——對自己病痛的絕望、
對這個廢物國王的絕望、對恐怖未來的絕望……那麼這個時候他們藏匿在黑暗的地牢當中,漆黑的陰影裡,所表
露出來的就是極致的仇恨——恨不得將亞德里克就此撕碎。
亞德里克迎著這麼多人仇恨的目光——或許在很久之前,不,準確地說應該是不久之前,亞德里克是無法承受這
種目光的。他會覺得恐懼,在為自己的無能而感覺到痛恨,會因為這些病民的眼神而感到深切的自責。他幾乎不
敢直視這些人的面目,他會顫抖,他會痛苦。

但是現在,亞德里克依舊走過這一天幾乎永無天日的通道,朝向在那個地方所在的地牢。他這次並沒有走入到牢
獄中去,只是站立在這座牢籠的前面,他看見其中一個男人因為膿包的破爛而疼痛得在地上顫抖,亞德里克看著
這個原本粗壯的男人在這樣的病痛中瘦骨嶙峋,亞德里克的聲音平靜而又沉穩,他喊了一聲:“尤金。”

這個被叫做尤金的男人抬起頭來,亞德里克能夠準確地看到尤金的臉上的所有膿包幾乎又全都破裂了,在他這張
深色的面孔上流淌著綠色黏稠的液體。他的手顫抖著不敢撫摸臉上的膿包,一雙痛苦的眼睛看著亞德里克。

他近乎是爬著來到亞德里克的跟前,他長滿膿包的手從這牢獄的縫隙中伸過來,似乎想要抓住亞德里克甚至把亞
德里克徹底地撕碎。但是亞德里克所站的這個位置絕對不會讓他們抓到,任何一個人都不會抓到亞德里克。那從
四面八方的牢獄中伸出來的滿是可怕膿包的手,在不停地伸向亞德里克。

“你該死!”“可惡的國王!”“你不配成為國王!”“你必須死在這裡!”“你完全不遵守任何的諾言!”“他
和那該死的精靈是一夥的!”“他從來就沒有考慮過我們的死活!”

亞德里克注視著尤金這張在恐怖的面孔上通紅的雙眼,亞德里克說:“尤金,你必須將一件事告訴我。”

尤金的臉上似乎出現了一抹嘲諷的笑容,這抹笑容在已經爛掉的臉上看不清了,甚至只是一個簡單的肌肉堆積
——應該說連肌肉都看不見了。是一些爛肉在擁擠在一起。他的目光在此時還是展露出一種可怕的怨毒的目光,
但是在亞德里克接下來的話語中,尤金這種神采在緩慢地消失不見。亞德里克說的是:“尤金,在你們患這種病
之前,你們都到了哪裡?”

這一句話,成功讓整個牢獄裡的所有人暫時的沉默下來。亞德里克並沒有四處環顧,只是成功看見了尤金凝視自
己的這雙眼睛在逐漸地耷拉下去。那些關於亞德里克的咒駡與辱駡也在此時全數都消失不見。亞德里克讓自己的
詢問沒有任何的痕跡,甚至聽起來只是一種關切而已,他繼續說是:“我只是想知道,尤金,當初你帶領著大家
去了哪裡?我需要知道在這種疾病的根源是什麼,這樣我才可以幫助你們。我是真摯地想要幫助你們,你知道的
——”

亞德里克的話語根本就沒有說完,因為在牢獄裡的尤金猛然地抬起頭來,他幾乎腐爛的雙手抓著牢獄的鐵質欄杆,
他眼睛在恐怖地瞪大,他說:“精靈!”他的聲音顯得是這麼的瘋狂可怕,尖厲的聲音好像要衝破人類的耳膜:
“精靈!只有精靈才能夠!精靈——”

亞德里克的聲音依舊顯得平穩,亞德里克說:“所以按照你所說的,你們的病痛都是精靈帶給你們的。”

“對,就是精靈!”“那個可惡的精靈!”“該死的精靈應該被我們剝掉皮肉。”“精靈是我們永恆的敵人!”

在這陰暗的地牢裡,所有病民又開始發出聲音,但是他們這怨毒仇恨的咒駡不再針對著亞德里克,而是將一切的
罪名扣在了那在未知之地的精靈。從尤金看著自己的目光,這些病民的情緒突然的激動,亞德里克似乎在這個時
候又確認了一件事。亞德里克的臉上出現了一抹嘲諷的笑,這種笑幾乎只有眼前的尤金能夠窺見。這種極端的嘲
諷中夾帶著無法直視的陰暗——這是不同於那個喜歡暴怒的國王臉上會出現的細膩可怕的表情,以前他只會將自
己的面部表情變得很誇張,來展現他的極致暴怒和憤怒,可是現在他正在用這樣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來展現他另
外的表情。所有病民開始激動興奮得想要掀翻牢獄的這個時候,只有尤金在這個時間裡,盯著亞德里克,在輕微
地顫抖。

他不管在自己的身後那些癲狂的病民,他只是看著尤金,這個原本宮殿裡的軍隊帶領人。他問他:“尤金,所以
說你們在得到這種病之前去了精靈之森是嗎?人類是不能夠輕易找到精靈之森,並且是不能夠輕易進入到精靈之
森的。你們是怎麼進入到的精靈之森?”

在尤金的臉上代替這種恐懼感的是歇斯底里的模樣,他告訴亞德里克:“是精靈在侵犯我們的國土與疆域,他們
已經不僅僅局限于精靈之森,他們並不想要繼續待在那裡了。所以他們殺死了曾經的路德維希國王和王后,才會
將這種可怕的病痛傳遞在我們的身上讓我們不得好死——”

“可是除了精靈之森能夠給予他們合適的生長環境之外,似乎也只有那裡才能夠產生合適他們的果實與食物。你說,
他們要我們的國土幹什麼呢?”

“因為——因為——因為我們的王宮裡有著至高無上的寶藏,那些寶藏引來了精靈的覬覦。他們的精靈之森已經不
足以容納他們那麼多的精靈所以必須這樣做。”

“那麼尤金,你應該告訴我,你說精靈之森有那麼多的精靈,但是現在為什麼連找到一隻精靈都顯得這麼困難
呢?”

尤金的雙眼直直凝視著亞德里克。他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安靜地看著亞德里克,但是亞德里克看見他的眼中的一
種惱怒和羞憤。亞德里克不再準備和他進行談話,他轉身離去,在離去之前身後尤金的聲音仿佛要撕破這黑暗的
幕罩,他在亞德里克的身後大喊著:“整個國家的貧困的流民和起義軍將要衝破你的王宮,沒有法蘭克公爵和我
們的幫助,你的王國必然只會覆滅!亞德里克!你必須治好我們!你的王國會徹底被掀翻!!”

[是精靈殺了你的父親母親。]

[是精靈想要侵犯這個國家的國土。]

[是精靈害了我們。]

[亞德里克,精靈是我們永恆的敵人。]

亞德里克停下了自己急速行走的腳步,他的目光留置在身邊這一幅屬於精靈皇的畫像之前。他轉身凝視著精靈皇
這神聖幾乎不可直視的面孔。他感覺到內心中隱隱出現的疼痛在緩慢地聚攏起來,讓他的整個胸膛都在做著劇烈
的疼痛。亞德里克嘗試著壓抑下這種疼痛,他走近這一幅屬於精靈皇的畫像。他將手指輕輕撫摸在畫像中精靈皇
的手指上,亞德里克赤紅的雙目凝視著精靈皇的面孔——

真相到底是什麼?

真相到底是什麼?

他凝視著精靈皇的面孔,一種強烈的疼痛猛然地爆發。亞德里克忽然一下,從喉間吐出一口鮮血來,這口鮮血噴
灑在了精靈皇的畫像上,而亞德里克終於是承受不住這種痛苦的襲擊,他徹底地陷入黑暗當中。

直至,亞德里克的鼻尖又是那明顯的花香味,他聽到熟悉的潺潺的溪水聲,或者是水流的聲音,不管是什麼,亞
德里克都會覺得耳熟。有什麼東西輕輕地跳躍到亞德里克的鼻尖上、臉頰上,亞德里克緩慢地睜開雙眼,看見在
自己面前出現的大片嫩綠漂亮的樹葉,他坐起身來,那些落在他身上的螢光的透明蝴蝶從亞德里克的身上驚飛。
亞德里克迷茫的目光四處巡視著周圍的環境——他又會覺得異常的熟悉。他不知道這種熟悉感從哪裡過來的,他
只能夠先站起來打算巡視一番,或者嘗試著能不能夠找到什麼出口。

亞德里克卻首先順著水流的聲音走去。在亞德里克的腦子裡,那裡應該是有什麼東西存在,是一個亞德里克會極
為想見到的——
那淺金色的長髮猶如柔順的水藻漂浮在水面上,白皙精壯的身軀大半部分掩藏在水面之下——但這是徒勞的,因
為潭水的清澈度實在太高,會很容易就能夠看見在水面下那更美麗朦朧的身體。亞德里克站立在原地,不敢再往
前走一步。他看著精靈皇這張極致美麗的面孔,看見他還在合攏的眼睫,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就在他打算要不要
就這樣退出去的時候,他看到精靈皇睜開了雙眼,他那金綠色般宛如寶石的眼睛看著亞德里克。他看見精靈皇的
嘴唇張合了一下,他在說話,說是的精靈語?但是亞德里克卻神奇地聽懂了。

“亞德里克,過來。”

他是這樣說的。

亞德里克情不自禁地站立在精靈皇的面前,他看到在這潭水邊緣青色的石頭上有一架皇冠,正是亞德里克終日在
畫像上所看見的屬於精靈皇這華美漂亮的皇冠。亞德里克沒有太多的時間繼續觀察這個皇冠,因為精靈皇在逐漸
地接近過來,他美麗的身軀出現在亞德里克的眼前。他已經從水潭裡站起來,他很高大,從裡面站起來之後他的
依舊能夠比亞德里克高上一點,但實際上精靈皇站在一個水潭裡,亞德里克站在岸上。他的整個上半身展露出來,
那完美的軀體以及在胸口殷紅漂亮的兩顆果實也暴露在亞德里克的眼中——幾乎讓亞德里克不敢再直視。於是亞
德里克趕緊低下了頭。他將腦袋低下來,只是繼續觀察著這架皇冠。

“亞德里克。把它戴到我的頭上來。”

亞德里克感覺到自己手指在顫抖,咽喉一直在發緊。但是在聽到精靈皇這樣的聲音之後,亞德里克還是雙手捧起
處於精靈皇繁美沉重的皇冠。他抬起頭時,精靈皇已經徹底地走到了亞德里克的跟前。這是一個極為接近的距離,
亞德里克能夠看見精靈皇那根分明細長的眼睫,看見他虹膜上這複雜絢爛的色彩。精靈皇微微垂下了眼睛,也是
稍微地頷首,這一副在自己面前如此柔順幾近臣服的低頭近乎讓亞德里克的血液在短暫的時間內翻滾。他顫抖的
手將這皇冠捧到精靈皇的腦袋上,然而等他將皇冠放置在精靈皇的腦袋上時,亞德里克聽到精靈皇的聲音——

“你在覬覦我。”

亞德里克猛然的一個抬頭,就看見精靈皇可怕深邃的眼神。他還沒有任何的反應,就被精靈皇掀入在這冰涼的潭
水之中。冷冽的潭水灌入到亞德里克的口鼻,亞德里克身上的服飾吸了水而顯得沉重。亞德里克以為自己會溺死
在這,但是他卻並沒有任何的窒息感,甚至他能夠從潭水裡探出頭來。他小心翼翼地冒出來一個濕漉漉的頭顱,
在面對眼前的精靈皇,亞德里克開口的第一句話是:“是你殺死了我的父親和母親?”

一開始精靈皇的臉上確實沒有什麼表情,現在也是。但是亞德里克卻能夠詭異地從現在精靈皇的臉上看出一種可
以說是慍怒的表情?但是分明,精靈皇還是沒有表情的。

“你覺得真相是什麼?亞德里克。”

這是精靈皇接下來說的話。

他繼續在接近過來,亞德里克感受到他身軀的高大,比起現在剛剛成年不久的亞德里克,精靈皇實在是太高大了。
讓他無端中感受到一種極致的威懾感。亞德里克幾乎有些退縮地往身後退去,但是在準確地感受到冰涼的石頭抵
在自己的後腰時,亞德里克才不得不停下來,可是現在精靈皇依舊在走近。亞德里克有些微小顫抖的聲音說:
“我,我不知道。”

精靈皇已經走到了亞德里克的跟前,他們之間的距離已經只剩下短短的兩個拳頭的距離了。亞德里克的鼻腔中全
數都是精靈皇身上的味道,他不得不垂下眼睛不去直至精靈皇。但是正是這一垂下眼睛,他準確無誤地看見了在
自己眼前的、存在於清澈的潭水下的精靈皇類似人類陰莖的陽具。說是類似,是因為這不是人類能夠具有的大小
和形狀。它的形狀帶著一圈一圈淺淺的旋紋凸起在這根東西的周圍,但是極為漂亮,白色的,尖端帶著粉嫩的顏
色。精靈皇身上沒有任何的體毛,他整個軀體都漂亮得沒有話說。亞德里克低頭看著這個東西,腦子裡一片糨糊,
他不知道剛才精靈皇又在說什麼,只是沉默地紅著臉盯著在自己眼前的東西。

直到他濕漉漉的頭髮被精靈皇拽了一下,在精靈皇手指的力道下,亞德里克不得不往後仰頭而直視在自己眼前的
精靈皇。他看見精靈皇那垂下的、毫無感情的金綠色眼睛。亞德里克這一次總算是清晰聽到了精靈皇的聲音。

“你覺得真相是什麼?亞德里克。”

亞德里克盯著他,稍微感受到頭皮傳遞過來的疼痛感。亞德里克說:“我覺得——他們說的是假話,我不相信。
我不相信你會這樣做。”

在這個時候,他總算看見這張屬於精靈皇冰冷的面孔上有稍微地改變。精靈皇淺粉色淺薄的嘴唇緩緩勾起一個弧
度,而那拽著亞德里克濕漉漉頭髮的手指也沒有再拽著亞德里克的頭髮,只是將亞德里克的腦袋輕輕用手掌整個
包住。他的指甲輕輕摩挲著亞德里克的頭皮,這讓亞德里克感受到頭皮傳遞過來的酥麻感覺,正是從頭皮開始,
亞德里克幾乎感覺到身體軟了,要不是身後靠著這冰涼的石壁,亞德里克必然會跌入到這潭水當中。

亞德里克忍不住說:“不,請您,不要這麼做。”

他甚至無意識所說的,是一個尊重的稱呼。

他和亞德里克說:“我該怎麼做?”他的手指已經並沒有籠罩著亞德里克的腦袋,而是順著亞德里克光潔的後頸
撫摸下去。他的手掌對比亞德里克來說很大,他寬大的手掌能夠觸摸到亞德里克一大片肌膚。亞德里克幾乎戰慄,
精靈皇所撫摸的地方肌膚通紅一片。可是精靈皇的撫摸,就像是在撫摸一個孩子一樣的力道,輕柔、並且不帶有
任何的情欲。

只是亞德里克在這樣的情況下情不自禁——那是亞德里克存在于少年時期永久的秘密,曾經就似乎被精靈皇窺破
過一次。不,他告訴自己,這只是一個簡單的撫摸而已,並且他已經和塞維爾在一起了,他不應該再出現這種情
況。即使一直以來他確實一直對精靈皇有著那種嚮往與執念,可是現在他分明已經擁有了塞維爾——

“你勃起了。”

精靈皇如此冷淡的聲音成功地充斥在亞德里克的耳朵裡。在精靈皇赤裸裸地將這件事講述出來之後,亞德里克確
實看到這貼在自己身上濕漉漉的衣服能夠看見自己下半身的勃起。他當時就會感覺到極致的羞愧,他想要遮掩這
種趨勢,但是被精靈皇另外一隻寬大的手掌強硬地掰開了雙腿。他胯部的鼓起被精靈皇成功地完全看見。亞德里
克失去所有曾經的各種傲慢與驕矜,在精靈皇的面前他一向都是如此的乖順並且對精靈皇極致的尊敬。這個類似
亞德里克長輩的人掰開了亞德里克的雙腿,亞德里克喊叫道:“不!這只是我不小心的,這不是我的本意。我現
在只想處理那些事情,所以我應該——”

“不是你的本意?”

亞德里克聽到精靈皇揶揄的聲音,他才能夠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的精靈皇。精靈皇的眼睛凝視著他,他那只寬大的
手已經撫摸著亞德里克的大腿而向上撫摸,從精靈皇手指撫摸過的地方,亞德里克不停地顫抖。大腿這麼敏感的
位置被輕輕地撫摸,讓亞德里克感覺到腿部的軟麻,實際上,他真的快跌倒在精靈皇的懷抱裡了,前提是現在亞
德里克控制不住地用自己的手撐在身後的石壁上。

精靈皇的聲音並沒有任何的責怪,像是在對一個不懂世事的小孩答疑解惑。於是亞德里克紅著一整張臉,就在這
時才能夠用著細微的聲音說道:“其實,還是,有一點——”他雖然是這樣說的,但是還是十分實誠地將自己想
要說的事情給說出來,他告訴精靈皇:“我已經不能夠再做這樣的事情了,我知道那次我對著您的畫像自瀆應該
是被您瞧見了,這是對您的大不敬,也是我無法控制自己心裡對您的欲望。”他在精靈皇面前顯得純粹澄澈的眼
睛看著精靈皇,“但是我想現在,或者是以後,我都不會再出現這樣的狀況了,因為我現在擁有了屬於我自己的
精靈,他的名字叫做塞維爾——啊——”

亞德里克在認真說話的間隙並沒有注意到精靈皇的手指已經觸碰到了哪裡。他這樣認真的表情和敘述只是想告訴
精靈皇他所訴說的一切都是真心實意的,但是就在提到塞維爾姓名的這個時候,他那鼓脹的性器被精靈皇的手指
捏了一下——有一種極致的酸麻感,刺激得亞德里克難以抑制自己喉間的呻吟,於是就這樣喊出了淫蕩的聲響。

“你對我有欲望,亞德里克。”

亞德里克被捏了一下徹底軟下了雙腿,他不得不用自己的手掌再一次尋找支撐力而不至於跌落在潭水中溺死,所
以現在亞德里克熱烘烘的手掌只能夠撐在精靈皇鼓囊精壯的胸膛上。他能夠感受到精靈皇軀體的滑膩,就像是一
塊冰涼的玉石一般在自己的掌心下。他想要立即撤開手掌,就聽到了精靈皇的聲音。

他在揭露亞德里克那無法言說的辛秘。

“我……我再也不會了……”亞德里克像是一個做錯事情被發現的小孩,他低垂著腦袋但是除了精靈皇那平坦並且
具有極為好看肌肉的腹部以外不敢讓自己的視線在下移半分。“是我不對,我真的再也不會了,因為我有……”

他的話語依舊還是沒能準確地說出來,因為精靈皇並不溫柔的手指包裹著亞德里克整個緊致飽滿的臀瓣,他的一
根指尖突然地塞入到亞德里克的後穴裡。這幾乎讓亞德里克大為吃驚,驚訝已經徹底淹沒了亞德里克先感受到的
後穴的脹疼感。他聽到精靈皇那撫慰的聲音,雖然精靈皇說著撫慰他心緒的話語,但是他的內容,依舊讓亞德里
克知道自己不應該做這樣的事情。

“孩子,你應該要解決這件事。此外,你對我產生欲望,應該由我來為你解決。不要再去想你另外的伴侶,此刻你
就在我的身邊。”

精靈皇短短的一句話,將亞德里克心裡的道德感狠狠地碾在腳下。

你可以算是他的孩子,他是你的長輩。可是現在,你亞德里克正被精靈皇褪去身上全部的衣服。你這個人類對尊
敬的精靈皇產生了欲望,他為了戀愛撫慰你,在幫助你去做這樣的事情,此刻精靈皇神聖的手指捏在你罪孽的性
器上,你亞德里克放蕩地喊叫著。你分明有了伴侶,甚至還將你的伴侶當作是精靈皇的替身而留在身邊,你是極
致罪惡的,你是罪人,你不僅被一種未知的怪物總是侵犯,現在你也在精靈皇的撫慰下高聲淫叫,你是罪孽的,
亞德里克,你是一個罪人。但是你的陰莖為什麼會變得更加堅硬?你在想什麼?你在忍受什麼?你為什麼你的叫
聲中透露著極致的興奮與高興?因為你所想的這些?

亞德里克,你是一個徹底的罪人。你這副罪孽的軀體總是被欲望所驅使,在精靈皇的面前更是恨不得將自己獻祭
給精靈皇。你承認這件事吧,你就是這樣的、沒有任何尊嚴的、甘願成為欲望之軀的人類廢物國王。

“啊——!!”

亞德里克在最後一聲吟叫中癱軟,精靈皇的手緊緊扣在亞德里克的腰身而讓亞德里克的身軀並不那麼容易完全跌
入在潭水當中。他的身軀掛在精靈皇的手臂上,後腰已經因為這一場極致的高潮而彎折,他的腦袋濕漉漉的,是
這些冷冽的潭水也是他因為情欲而出現的汗水。他像是一塊沒有任何生命的爛布掛在精靈皇的手臂上,他的肌膚
深深地接觸到精靈皇的肌膚,感受到精靈皇身上那種依舊是冰涼但是很舒適的感覺。他稍微後仰著腦袋,胸膛紅
通通的一片,此刻胸膛還正在不斷地起伏著,他大口大口地呼吸。他覺得自己口乾舌燥,是因為剛才無恥不斷地
呻吟而導致的。

他以為他終於結束這罪惡的事情。

但是他感受到自己挺立在空氣中的乳粒被含入了嘴巴裡,那形狀怪異的舌頭舔舐上來。屬於精靈舌頭上那能夠方
便舔食果肉的肉刺格外的粗糙,他能夠感受到狠厲的摩擦感在自己的敏感的乳頭上。於是原本還沒有完全射乾淨
的亞德里克的性器裡又突然射出一點精液,伴隨著亞德里克猛烈地抖動。

“不,不——”

亞德里克無助地呼喊著。甚至想要用手去推開精靈皇的腦袋,他的手指像是摸到了精靈皇細軟柔順的長髮,摸到
了他堅硬的精靈耳。很快一種快感從胸膛處蔓延上來,他的意識在剛才的不應其中遭受這樣的攻擊又徹底變得模
糊不清。他只知道快感的來臨,在一點點降臨在自己的身上,在將自己清醒的意識徹底蠶食。

在舔他胸口的是精靈皇。

開始用手指插入他穴口的是精靈皇。

那個神聖——幾乎不可侵犯的精靈皇。

“你又勃起了,亞德里克。”

他的耳邊輕輕響起精靈皇這冷淡的聲音。好像只有亞德里克在這場性事裡完全失去了自我陷入在欲望漩渦裡。亞
德里克想迫使自己清醒,但是後穴那個位置已經被找到了最為敏感的地帶。他原本想說的話徹底被瓦解,最終只
剩下了呻吟從口中發出來。

“啊!……嗯……!啊,我,不要再弄了,我!唔!求求你!陛下!啊……!啊啊!”

他聽到自己的聲音這麼清晰地傳遞在耳朵裡,聽到那激蕩起來的水流聲。他感覺到自己的內裡又是被拓開,雖然
這樣的感覺總是不好受,但是精靈皇總是在拓開的同時並不忘記去捉弄他身體的敏感點,他只能夠在忍受這點不
好受的同時去感受到快感。他幾乎神志不清,因為他知道在自己周圍的水流都變得奇怪,它們進入到亞德里克的
身體裡似乎成為一個小小的水柱,在操著亞德里克的身體。它們變成無數隻手,在亞德里克的身軀上撫摸親吻,
他的腳趾蜷縮起來,他感覺到自己被蜷縮起來的那根腳趾被親吻了。他睜開眼睛,生理性的眼淚掉落下來,他依
舊看到在自己面前這張屬於精靈皇的面孔,所以他知道是水流在親吻他,吮吸他,操著他。

那在他身體裡的水柱似乎還在繼續往深處去,亞德里克驚慌地哭叫著:“不!不!太深了!我會被穿破。我的身
體會被穿破!不!”他因為恐懼而哭泣,帶著哭腔的聲音一直在訴說著這件事。

精靈皇捧起這個在哭泣的孩子的臉,他輕輕親吻他通紅的眼尾。

“不,你不會的。”

這幾乎是極為輕柔的輕喃,精靈皇在他的耳邊說:“你會承受不住的,亞德里克,在開始之前就必須這樣做。”

什、什麼?!

開始之前?!

亞德里克恐懼地睜大了眼睛。精靈皇似乎覺得亞德里克這個表情很可愛,於是親吻了一下亞德里克的眼瞼。

“是的,在開始之前。”

他大概也聽不到接下來精靈皇在說什麼了。他知道有很多的水鑽入到自己的身體裡。他看見自己的腹部已經因為
這些水漲起來。在身體裡的液體已經撐開亞德里克這擁擠的甬道,似乎真的要承受什麼更大的東西進入進來。亞
德里克在模模糊糊中聽到精靈皇的笑聲,精靈皇將自己的手掌覆蓋在亞德里克鼓起來的腹部上,精靈皇說:“就
像是孕育著精靈卵一樣。不過現在你身體裡的生育腔發展得還不夠完善。”

他撫摸著亞德里克鼓起的腹部,然後用金綠色的眼睛看著亞德里克:“不然你以為,一個人類的軀體能被這麼大
幅度的拓開嗎?我該感謝法蘭克在無知的情況上讓你吃了那個果子的汁液。我會讓他死得不是那麼難看的。”

他的手掌壓在亞德里克的腹部開始用了力,那在亞德里克身體裡的水流在這樣的壓力下不得不從他後穴那個位置
流淌出來。伴隨著不斷流淌的東西,亞德里克感受到後穴裡有什麼東西抵在穴口——那是一根粗大的、形狀怪異
的、屬於精靈皇的性器。

亞德里克的聲音已經沙啞,他現在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他的手推拒在精靈皇的胸膛上。他告訴精靈皇:“不,
那根本是進不來的。還有,我已經有了——啊!啊啊啊啊……!”

精靈皇抱住亞德里克的身軀,已經將那碩大的性器推在亞德里克的身體裡。精靈皇聽起來冷冰冰的聲音說:“你
是在說塞維爾嗎?可是你淫蕩得被一隻怪物操著,幾乎每一晚都是這樣。就像是現在一樣,你有什麼資格還再說
塞維爾?亞德里克,你染指了我的精靈。你應該受到懲罰。”

在他說著的時候,他將他粗大的性器推入到亞德里克的身軀裡。在亞德里克身體裡的水流更加因為這東西的闖入
而不斷地流淌下來。那液體已經在亞德里克的身體裡變得溫熱,能夠清晰地感受到溫熱的液體流淌進自己的股縫。
畢竟潭水是涼的,這種感受是極為清楚的。亞德里克總算能夠喘一口氣,因為精靈皇停了下來,亞德里克以為精
靈皇已經進去了,並且自己也覺得下身開始被脹滿。他正打算松一口氣,他的軀體輕而易舉就被精靈皇抱起,他
的雙腿被精靈皇拉開,脊背靠在精靈皇的胸膛上。現在已經完全是一個小孩子把尿的姿勢,他能夠看到那根插在
自己身體裡的東西,還沒有進去一半。

精靈尖尖的耳朵貼在亞德里克的耳邊,臉頰上有著清晰的觸感。亞德里克聽到他的聲音說:“你不是擔心進不去
嗎?亞德里克,我應該讓你親自看見這個場景。”

然後這根性器又繼續被推進來,這無疑是稍微滯澀的。因為他的內裡確實比較擁擠。亞德里克感受到精靈皇性器
上不規則凸起的折磨,他無法自控地又發出尖叫,看見這根東西在一點一點進入進去。顯然,亞德里克的這個角
度是不能夠看見什麼場景的,但是在此刻,那是一種詭異的場景浮現在亞德里克的腦海中。那根粗壯的性器在拓
開他後面那個狹窄的甬道。在他進入的時候,後穴已經被撐大到一種極致。

人類一般身體是做不到的,但是亞德里克做到了,甚至他沒有感覺到有任何的痛苦和不適。相反,那種脹滿的感
覺給亞德里克帶來了一種無言的快感。

視覺的刺激、身體的刺激、心靈上的刺激,讓亞德里克無法自控的吟叫著。

“啊……!放過我!……求求你!啊……嗯……啊!陛下……嗚……”

還沒完全開始,亞德里克就開始哭著求饒了。這種感覺當然是不一樣的,因為他清晰地知道,在操他的是精靈皇
——那個在他幼時憧憬不已的精靈皇。

精靈皇開始動了。他像人類操弄的動作一樣頂撞著亞德里克的臀部,甚至將亞德里克那還沒有發育完全的生育腔
完整地拓開。小小的生育腔裡塞入了精靈皇碩大的生殖器,精靈皇性器的頂端撞在了亞德里克生育腔中那個敏感
的部位。

極端的快感侵襲了亞德里克。

原來是他的身體裡有了屬於精靈的生育腔——所以即使是被那未知的怪物侵犯著。亞德里克也依舊感覺到快感,
他的生育腔裡有一個敏感至極的部位。比人類女性的陰蒂、人類男性的陰莖頂端還要敏感脆弱,似乎只要碰上一
碰,就會痙攣般地高潮。

亞德里克近乎失去了意識,被抵在池壁上他都沒有什麼反應。只是大張著雙腿,讓精靈皇繼續操著他。他沒什麼
力氣繼續呻吟,只是從咽喉裡發出虛弱柔軟的哼聲。身體一陣接一陣地顫抖、痙攣、戰慄,前端的性器流淌出稀
薄的液體,被操得口中的津液流淌下來,最後被精靈皇吻上他的嘴唇舔去。

他似乎除了感受這種性快感以外,已經不能夠繼續再感受到什麼了。直到精靈皇在亞德里克的嘴巴裡度過來甘甜
的液體,亞德里克才貪戀地用嘴巴去吮吸,去主動地、不受控制地吮吸精靈皇帶來的東西。

他的情況終於是好了一點,最起碼腦子裡不再是那種讓他大腦空白,無法思考的性快感。而是稍微聽清楚了精靈
皇說的話:“亞德里克,你想看看當年的真相嗎?”

精靈皇的手掌托起亞德里克的腦袋,他讓亞德里克轉頭凝視遠方。亞德里克無神的,已經被情欲沾滿的眼睛看見
了在他們眼前的已經不是那一片美麗的池塘,而是無盡荒涼的地界。

那是一棵已經枯萎的精靈母樹。乾枯的樹枝垂落下來,整個精靈之森其實上荒蕪得沒有任何的時候綠色。全都是
蕭瑟,淒涼之感。他好像被精靈皇壓在這乾枯的精靈樹下,他的後背抵上的是精靈樹那粗糙的樹幹。他顫抖地呻
吟了一聲,陰莖什麼都沒有射出來,他整個軟爛的後穴流淌出未知的液體,滴滴答答滴在了精靈樹的樹根處。亞
德里克盯著乾枯發黃的樹葉,眼前一片灼熱,耳邊嘈雜的聲響刺穿他的心臟。那是嘶吼聲,哭喊聲,火焰燃燒的
聲音。

他的鼻尖的,似乎已經不僅僅是精靈皇身上的味道。他聞到被燒焦的氣味,血腥味,炸藥味。

路德維希國王——也就是亞德里克的親身父親手中執著一根沾染著鮮血的長矛。他的懷裡,美麗的女性,也就是
美麗的王后珍妮絲就像是柔軟的布偶癱倒在路德維希的懷抱中。珍妮絲美麗的裙擺上都是鮮血,她的臉龐上已經
完全失去了美麗的神采——她死了。

周遭完全陷入了火海當中,整個精靈之森被詭異的火焰焚燒。尤金大騎士,帶領著他的士兵沖進來精靈之森。所
有的精靈無法逃出這個地方,他們被燒毀,死亡,掙扎。從他們美麗的翅膀開始,一點一點將一隻精靈徹底燒死。
精靈無法飛起來,無法使用魔法,被穿著王室鎧甲的士兵們無情地拽起來,用長矛刺死,割斷精靈的翅膀,斬斷
精靈的腦袋。

法蘭克刺穿了路德維希的胸膛,一同也刺穿了珍妮絲的身體,讓路德維希國王和珍妮絲王后釘在了同一根長矛上。

亞德里克咽喉裡的呐喊發出來變成了高潮的吟叫。他的身體是痛快的,但是他的內心、他的靈魂是痛苦的。眼淚
從他的眼角溢出來,不知道到底是痛苦而導致,還是快感所導致。

精靈皇將那濃稠的、滾燙的液體射入了亞德里克的身體裡。他那個狹窄的生育腔裡全都是精靈皇的東西。精靈皇
的生殖器從亞德里克的身體裡退出去,他的後穴就在這個短暫的時間裡類似合攏的花瓣一樣合起來,讓那射入他
身體裡的東西很難從裡面流淌出來。他身體裡的生育腔合攏了。他的生育腔裡被射滿了很多東西,甚至讓他的腹
部都小小地鼓起。

精靈皇的吻落在亞德里克流著眼淚眼尾上。

精靈皇說:“是你們人類,殺了我的子民。”

第 10 章

那一層詭異的、滾燙的灼燒似乎在這個時刻圍繞在亞德里克的身邊,周遭一切幾乎將亞德里克被焚燒。就像是那
些精靈一樣,在這種極端的痛苦中即將奔赴死亡。亞德里克模模糊糊地睜開眼睛,在他的視線中的,依舊是那屬
於精靈皇巨大的畫像,他依舊躺倒在這裡,並沒有人發現亞德里克的昏迷。他凝視著畫像上精靈皇美麗的面孔,
周遭一切沒有任何的改變,好像那一切不過是亞德里克的一個夢境而已——

但是亞德里克清晰地知道,那並不是什麼夢境。他的後穴裡還有精靈皇操過而滯留下的感受,他的後穴裡存在的
生育腔依舊像是裹緊的花苞一樣收攏在一起,在將屬於精靈皇又稠又多的東西堵塞在他的身體中。

亞德里克無法自控地撫摸在自己的腹部。他身上的衣服依舊存在,身體上似乎也沒留下什麼痕跡。但是在腹部小
小的、不易察覺的鼓起一直告訴亞德里克,這件事是真的。他和精靈皇進行一場性愛,甚至自己的身體裡還殘留
著屬於精靈皇滿滿的東西。還有精靈皇給他看到的景象——

亞德里克痛苦地閉起雙眼。

他感覺到自己的雙腿發軟、腰部酸痛、後穴腫脹,但他在此刻只能夠讓自己趕快站起來。他知道他還有很多的事
情必須要去做,當然關於法蘭克的,塞維爾的,精靈皇的……太多太多的事情需要自己去做。然而當亞德里克走
出去,眼前的景象就已經將亞德里克猛然地駭在原地。

這一座王宮,亞德里克在這座王宮裡成長、奔跑,與自己的父親母親生活的這座富麗堂皇的王宮。在這一刻,就
在亞德里克的眼底,所有的一切被紅色的火焰覆蓋,就像是亞德里克在精靈皇讓他在幻境中所看到的一樣,全部
被火焰覆蓋,那雜亂的聲音,是人類的尖叫、人類的呐喊,只是與之不同的是,沒有所謂的魔法攻擊,沒有所謂
的瀕死的精靈。

“史丹尼!史丹尼!”亞德里克從咽喉裡擠出這樣的聲音,他踏著被血染紅的臺階,鼻夾全都是被焚燒、血腥的味
道。劇烈的炙熱感撲在亞德里克的身上。亞德里克的咽喉裡發出沙啞的呼喚聲,不會有史丹尼的回答——一個人
都沒有回答亞德里克。於是亞德里克奔跑,他奔跑在這近乎已經變成了火海的城堡當中,他大喊著:“塞維爾!
塞維爾!”依舊不會有任何人回答亞德里克可憐的呼喊。

那空空如也的寢宮似乎在昭示著一件事——塞維爾不見了。或許是被擄走了。或許是逃走了。或許是死了。紛亂
的思緒塞入到他的腦子當中,他的心臟在短暫的時間內被攥緊。他的腳邊都是無數的屍體,這些人類屍體是亞德
里克所記得的,在這王宮裡那些冷漠的、自私的僕從——他們完全地信奉法蘭克,只是為了更好監視亞德里克而
待在他的身邊。

但是他們此刻都死了。

鮮血流淌到了亞德里克的腳下。

亞德里克終於看到了那一群正在呐喊的人類。

在這重重的火焰與混亂中。他找到了這場戰爭的中心。那一些癲狂的病民從地牢裡湧出來,他們的臉上已經全部
潰爛,他們的身體也是如此。他們在砸毀這整座的宮殿,也在幫助那些——是的,是“暴民”——就是尤金所說
的那些經常搞革命搞起義運動的“暴民”們,沖進了王宮——有一個人看見了亞德里克,他高呼:“亞德里克國
王!那是亞德里克國王!”

所有人暫時停止了手中的動作,他們轉頭過來。那赤紅的眼睛轉移到了亞德里克的身上,像是無數的尖刺、無數
的長劍刺在了亞德里克的身上。他們更像是來自地獄的魔鬼,他們的身上都是同類的鮮血,所踩踏的都是人類的
血肉與軀體。他們像是餓瘋了的狼,在瀕死的前夕看見一塊肥美誘人的肉,流淌著涎水,幽綠的眼睛直直盯著亞
德里克所在的位置。

“抓住國王!”
“讓亞德里克國王永恆地赴死!”

“這個國家就是我們人民的天下!”

“自由!平等!自由及人民!平等及人民!”

他們高呼著他們的口號,可怕的人群擁擠過來,亞德里克只能夠不斷地後退——後退——後退——他的後背抵上
了冰冷的甲胄。他恐懼的雙眼凝視著身後的人,是法蘭克。法蘭克的士兵帶著長矛與盾牌衝擊了這場混亂當中,
將這場暴亂沖散,周遭的痛苦的叫聲在明晃晃地告訴亞德里克這件事——

“你在幹什麼?”亞德里克蒼白的嘴唇顫抖之後,他才能夠從自己的嗓子裡發出這樣的聲音來。他凝視著法蘭克在
這個時候似乎散發著冷光的甲胄,看著法蘭克這一雙似乎被欲望沾染得沒有盡頭的眼睛,亞德里克近乎顫抖地將
這句話說出來。“法蘭克,你用盡任何一切辦法非要得到這些權勢,甚至一直用那種可怕的汁液毒藥控制我的心
緒,讓我情緒失控,讓我接受比死亡還痛苦的疼痛。不讓我瞭解任何和這個王國有關的事情。最後,你就是這樣
對待你費盡心思得到的一切嗎?這就是在你的治理下你認為和平的王國?”

法蘭克逼近過來,他的整張臉已經顯得異常的恐怖。法蘭克顯然已經不想在亞德里克的眼前再偽裝成那一副善解
人意溫和長輩的模樣。他只是拽著亞德里克的衣領說:“看你幹的好事,亞德里克,你將那只精靈放走了。然後
那只精靈帶領著他的子民前來報復我,和那些該死的暴民們達成了協定,想要來毀掉我們整個王國。到這個時候,
亞德里克,如果你還是愚蠢地認為精靈是我們的夥伴,我會將你扔入這無情的戰場中,讓你被這些暴民徹底撕
裂。”

即使法蘭克的手勁並不會太溫柔,但是顯然的,亞德里克在面對法蘭克的這個時候已經不會再失去理智——他已
經很久都沒有服用那種紅色的汁液,那已經不會讓亞德里克痛苦與情緒失控,現在,他甚至能夠思考,能夠想起
任何的一切。他的眼睛狠厲地凝視著法蘭克的面容,亞德里克說:“你在欺騙我,法蘭克,到這個時候你依舊在
欺騙我。”

“乖孩子,亞德里克。”法蘭克的嘴角銜著一抹冷漠至極的笑容,他雖然說著這樣顯得溫和的內容,但是顯然的,
他的語氣依舊讓人感覺到不寒而慄,他告訴亞德里克:“我有什麼能夠欺騙你的。只不過是你一直在犯蠢而
已。”

“是你帶著尤金!帶著你的士兵沖入了精靈之森,帶著你的人類法師沖進了精靈之森!想要徹底毀滅精靈一族!然
後,甚至因為此,你還殺死了我的父親母親。他們兩個徹底死在你的長矛下!你們得到了精靈的詛咒,所以你的
士兵才會生那種怪病!你從始至終都在欺騙我!”

這一次,亞德里克可以清晰地從法蘭克的臉上看見那種表情的變動,他那種已經毫不掩飾的、恐怖的陰鷙彌漫出
來。他拽著亞德里克的頭髮,他拖著亞德里克,將亞德里克拖離那個滿是鮮血的戰場,已經被火焰焚燒的宮殿就
在此時灼燒著所有人的肌膚。亞德里克被扔在了所謂的,整個國家最大的寶藏寶庫的門口——那只能夠由兩代國
王的血才能夠打開,甚至還必須是親生的。可是法蘭克依舊在無知的情況下毫不猶豫地殺死了路德維希。

“亞德里克,這是我給你的最後的機會。除了你的後裔,你必須打開這個地方——”

亞德里克笑起來,這個從始至終都被冠為廢物到底國王,在面對法蘭克這樣的質問中笑起來。亞德里克說:“你
為什麼要殺精靈。”

“我說過了。亞德里克。”法蘭克的眸子緊緊地盯著亞德雷克的面孔,他說:“我說過了,精靈是我們的敵人。在
精靈誕生在我們國家的時候,精靈就是我們的敵人。他們有著美貌的面容,有著很簡單的繁衍方式,有著我們無
法控制的魔法。總有一天,亞德里克,你明白嗎?我們——我們這些人類是無法控制精靈的!我們將會被精靈徹
底統治!我們會成為精靈的奴隸!路德維希那個蠢貨一直不覺得我說的是對的。但是事實就是如此,如果不儘快
消滅這個突然出現在我們大陸的異族,我們總有一天不是這個大陸、不是這個王國的主人——”他緊緊攥著亞德
里克的肩膀,讓亞德里克凝視自己的雙眼,他依舊在強硬地灌輸著屬於自己的觀念,他和亞德里克說:“他們是
異族。他們不是人類,他們總有一天會統治我們。我做的是正確的。你該認為我是對的,亞德里克,我可是將你
養大到這個成分,我唯一的希望就是不要再從出現那種愚蠢的國王了。但是你——亞德里克!你徹底被精靈迷住
了!”

“不,不是的。你殺了我的母親與父親。”

“那是他們在阻礙我,不相信我所說的話。我讓他們滾,他們不走,我就只能夠捅穿他們的身體,不然他們不讓我
進入到精靈之森裡。”

“你在覬覦整個國家的寶藏。”

“只有那樣才能夠更好地統治這個王國,你明白嗎?亞德里克,你不要太天真了。精靈不會無償幫助你,不會和你
一直成為朋友。”

“可是你沒有給子民所想要的自由和平等,你在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在欺騙我。”

“那又怎麼樣,亞德里克,難道你會殺了我嗎?”

“為什麼不呢?”在他說出這句話的下一秒,這是連法蘭克都沒有發現的事情——首先是他們離得太近了,可以清
晰看見對方臉上的任何表情,但是難以在這樣的情況下感受到對方具體的動作。於是法蘭克並不知道亞德里克猛
然舉起來的手,然後那東西插入到了法蘭克的脖頸動脈上。法蘭克的身上穿著厚厚的甲胄,似乎沒有人或者什麼
力道能夠擊穿法蘭克的身體,可是他沒戴護頸,所以亞德里克可以刺入法蘭克的脖頸中。鮮血噴灑出來,噴到了
亞德里克的身上,臉上,甚至那鮮血噴濺在亞德里克的眼皮上,讓亞德里克不得不稍微眯起眼睛。

他是不會在這個瞬間眨眼的。

即使鮮血噴濺在了亞德里克的眼皮上。

亞德里克也要看著在他眼前的這個人死去,看見他露出震驚而又無措的表情。事實也是如此,法蘭克的臉上的正
是這樣的表情。他似乎根本就沒有想到過亞德里克終有一天會徹底地抵抗他,在他的認知裡,似乎亞德里克就是
那被折斷了翅膀無法飛翔的夜鶯,但那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真的,亞德里克將利器戳進了法蘭克的頸動脈中。

亞德里克看起來一定要取走法蘭克的性命,他已經打算將那戳進法蘭克脖頸中的東西拔出來。這樣的東西拔出來
在一定的程度上很有可能讓法蘭克大出血而死。所以法蘭克在此時唯一能夠做到的就是按住亞德里克的手,最主
要的其實是按住那即將被拔出來的利器。

法蘭克說:“你在違抗我,亞德里克。”

亞德里克又說了和剛才一樣的話,他說:“為什麼不。”他陰鷙的眼睛緊緊盯著法蘭克,他說:“我要你死,法
蘭克。我做不到什麼,即使我做不到什麼,但是我依舊會想盡任何辦法讓你去死。這是你應該得到的。法蘭克。
我要你告訴我,是不是你將塞維爾弄走了?你是不是對塞維爾做了什麼?”

“那是我們的敵人。”

“回答我!法蘭克!”

法蘭克說:“我來不及對你的精靈做什麼。說實話,我其實很想對他做什麼,但是我去的時候他已經不見了。”
在亞德里克將那樣東西又狠狠往他的脖子血肉裡推送的時候,法蘭克終於又打算說了實話。他是這樣告訴亞德里
克的:“你所守護的,都不是對你忠誠的傢伙。你所認為的精靈,正打算毀壞你的王宮,你所守護的民眾,將會
把你碎屍萬段。我認為我的想法是正確的,只有將那國王寶庫裡傳說能夠完全統治鞏固王國的寶藏拿出來,這樣
所有的一切才會是對我們忠誠的,那是現在的我們唯一的退路。不然——”法蘭克的臉上出現了一抹獰笑:“你
會死無葬身之地,畢竟,在我前面擋著的是你。是你這個暴君亞德里克,這個廢物王國亞德里克,所有的事情都
是依照你的名義去做的,難道不是嗎?”

他看起來動搖了。確實是動搖了。好像他根本還沒有放棄殺死法蘭克的想法,但是他在因為法拉克所說的事情動
搖了。說實話,他真的熱愛這個王國,只是這一切都被法蘭克毀了。那本該屬於亞德里克的讚譽全數都在了法蘭
克的身上,那些屬於法蘭克的謾駡,全部都是以亞德里克的名義承受。這些——這些讓亞德里克感覺到痛苦。

他想要——

“讚譽。”法蘭克說:“你想要讚譽。你當初逮捕精靈就是為了獲得讚譽。你把精靈給所有人看,就是希望有人能
夠誇讚你了不起,你希望能夠通過精靈的力量更好地統治好這個王國。甚至為此對抗我。你需要讚譽。你從來就
沒有受到過讚譽,你渴望如此。你應該把那個寶庫裡的東西拿出來,那能夠給你帶來你想要的一切。你喜歡那只
精靈,那沒有任何的關係,你只要擁有那個寶藏就足夠了,只要你得到了整個寶藏,你就能擁有一切。”

“可是——”他急切地從嗓子裡發出聲音來。

“你還是想要殺我,我知道這件事,只要你把我脖子上的這根東西拔出來我就一定會死了。這是你我都知道的事情。
我的生命被掌握你小小的手掌心中。你知道的。我已經活不了多久了。我只是,這麼多年來一直渴望見到那樣的
寶藏。我想在我死去之前能夠看上一眼,其他的,那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你知道,我活不了多長的時間啦。
亞德里克,那是因為我不知道你會這樣對我狠心,我著了你的道。但那又怎麼樣呢?亞德里克,那沒關係,帶我
去看一眼吧。”

他的聲音近乎是一種柔軟的哀求,在這樣的哀求聲中,法蘭克的鮮血從他的脖頸裡流淌出來。順著這把可怕鋒利
的匕首的手柄流淌下來,順著他們相握的手指縫流淌下來,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板上。這是真實的。只要亞德里
克將這個東西拔出來,法蘭克就必須會死。

最終,亞德里克說:“可是——”

“你在擔憂什麼。我親愛的亞德里克,你聽,那些暴民要衝進來了。我們再耽誤,就會遭遇到可怕的事情發生。他
們——讚譽我——哈——撕碎你——你甘心嗎?亞德里克——”

“只有我自己,我不能夠打開的。”

亞德里克徹底地敗了。他知道那或許是法蘭克的詭計,因為對於法蘭克來說,他很擅長搞出很多可怕的詭計。這
讓亞德里克對於此而感覺到擔心,但是那無端的誘惑讓亞德里克忍不住徹底沉陷進去。那是亞德里克——渴望的
——

他們的對話徹底被打斷,被打斷的原因是誰也想不到的——塞維爾出現在了這裡。他的出現是猝不及防的,讓亞
德里克和法蘭克都感覺到吃驚。亞德里克已經全然鬆開了手,他近乎要趕緊就走向塞維爾。亞德里克的臉上出現
高興興奮的神色,亞德里克喊了一聲塞維爾,他想要擁抱塞維爾。按照塞維爾的性格,他會乖巧地過來,並且會
對亞德里克揚起笑容,可是這一刻,塞維爾只是站在那裡。

他身後的翅膀完全地收攏起來,臉上的是一種陌生的、令人感覺到恐懼的冷漠。亞德里克凝望著塞維爾的眼睛,
希望在塞維爾的眼睛裡能夠看見令自己熟悉的神色,但是這顯然是不可能的。塞維爾走進這裡面來,這就是那個
傳說中的,整個王國最大的寶藏的入口。
他並沒有說什麼話。這甚至讓亞德里克都退卻了,只是怔愣地看著眼前塞維爾所有的舉動。

塞維爾站立在他們面前,在這鎖緊的門前,他只是用自己的手指按壓在牆壁上。那原本空蕩蕩,什麼都沒有的牆
壁上猛然之間出現了泛著光色的魔法陣。從深色的岩石內部開始,那魔法陣一點點地浮現出來。隨即伴隨著隆隆
的巨響,那岩石徹底一點點地上升,那被覬覦多年的,所謂的寶藏總算被人所窺見——

法蘭克像是發了狂一樣,即使脖頸上插著一把匕首,鮮血不斷地從他的手指縫隙中流淌出來,法蘭克的眼睛睜大
到極致。他的臉上出現了一種瘋狂的笑容,他緊緊凝視著那好不容易被打開的入口。如果不是那入口還沒有徹底
被打開,法蘭克看起來像是要從那條小小的縫隙中趕緊鑽進去。在法蘭克努力要往裡面擠進去的時候,亞德里克
看見在自己眼前的精靈轉身過來。

亞德里克說:“你不是塞維爾。”

塞維爾走上前來,他的手指輕輕觸摸到亞德里克滿是鮮血的手中。塞維爾原本那淺色的,極為漂亮的眼睛看起來
沒有什麼區別。但是其中那可以稱得上澄澈單純的眸色不見了。他輕輕笑著,他和亞德里克說:“我是塞維爾。
我是你經常擁抱愛護的塞維爾。”

塞維爾的話音剛落,亞德里克在塞維爾的眼睛裡看見無盡的火焰。那些火焰蔓延在整個王宮當中。亞德里克猛然
將手從塞維爾的手中抽出來,他往身後跑去,不斷地往身後跑去,他確實看見了無盡的火焰,那些火焰蔓延在整
個王宮裡,那些慘叫彌漫整個天際。硝煙與戰火幾乎將亞德里克自己焚燒,他看見那些從地牢裡逃出來的病民被
精靈之箭徹底射穿身體,也看見不少的精靈不知道從哪裡而來,他們飛在空中,精靈翅膀在顫動著。起義軍為此
歡呼,他們大叫著:“精靈!是精靈在幫助我們推翻暴政!”

“自由及人民!平等及人民!”

“亞德里克國王在那!抓住他!抓住這個暴君!”

*官理*二舅奇奇流是奇久衫二*

亞德里克看著那在火海中逐漸靠攏過來的起義軍,他們每一個人身上都沾染了無盡的鮮血,眼眸之中都是駭人的
陰森。似乎要將亞德里克徹底撕碎才能夠讓自己的憤怒銷毀,亞德里克在其中感覺到窒息、感覺到痛苦,亞德里
克不得不往後退去,他往身後原先過來的位置跑去。他聽見法蘭克的痛苦的聲音,法蘭克在痛苦地發出哀嚎,在
哭泣。

亞德里克看見那已經被徹底打開的寶庫的門。那裡面幾乎什麼都沒有,只是泛著冷光的漆黑的石壁,周遭顯得太
過空寂,讓人產生近乎被壓倒的窒息感。法蘭克的手中拿著一樣東西,亞德里克看不清楚,但是此刻的法蘭克只
能夠跪在那裡,雙膝無法承受身體的重量而讓自己跪在那裡。他的腳邊全部都是法蘭克的鮮血。

亞德里克看清楚了——在法蘭克手中的,那所謂的能夠安定整個國王,統治整個王國的寶藏——是一份精靈族與
人族簽訂的和平共處條約。上面有著精靈皇和路德維希國王的名字:【伊利克特拉】【路德維希】。

法蘭克的宗旨是:非我族類,雖遠必誅。他帶領著他的軍隊將精靈族殺了一個乾淨,燒了精靈母樹,將精靈一族
逼得毫無退路。他為了拿到整個王國的寶藏做了那麼多的事情。結果卻在告訴他,王室裡的寶藏是一張精靈族和
人族簽訂的和平共處條約。

法蘭克跪在那裡,身上的甲胄讓他不能夠讓他的脊背佝僂下去。鮮血流淌到他的前胸,到他的甲胄上,到他的雙
膝。他的另外一隻手攥著那一份條約。無數的螢光飄蕩過來,那些綠色的瑩亮的光點逐漸彙聚在一起。一隻手將
那份契約從死去的法蘭克的手中抽出來。他那只修長纖細的手將這張保存了很久的和平條約拿在手中,從手指開
始,他所有的一切都因為那螢光而緩慢地聚攏在一起,緩慢地出現了實體。
是塞維爾。

不。或許他不是塞維爾。

他笑著看著亞德里克,他和亞德里克說:“還記得我嗎?”

他的聲音輕輕的,將亞德里克的名字捲入舌尖當中,從咽喉裡擠壓出來。帶著無端的柔和。他喊他:“亞德里
克。”他用著塞維爾的聲音、面孔,可是亞德里克知道——

他是精靈皇。

精靈皇——

“亞德里克國王在這裡!”

“必須要抓到這個暴君亞德里克!”

身後嘈雜的聲響已經在提示著亞德里克他已經完全沒有了退路。但是在看見塞維爾的那一刻,亞德里克就已經無
法挪動自己的步伐,在看見那一份令所有人都追求的“寶藏”時,他也震驚得無法再退後。他知道,他已經完全
沒有了任何的退路。

他們尖利的長矛、憤怒的雙眼、痛恨的表情幾乎要將亞德里克撕碎。起義軍們圍攏了整個密室,嘈雜喧鬧的聲響
讓這個密室似乎坍塌。他後退的腳步被抵住,一個胸膛貼在了亞德里克發冷的後背。亞德里克看見了塞維爾那冷
漠無情的雙眼,這讓他感覺到了恐懼——欺騙——欺騙——塞維爾欺騙了他——

在塞維爾這一張稚嫩漂亮的臉上,亞德里克看見了一抹詭譎的笑容。等亞德里克回神過來,他所看見的就是在整
個蒼穹下慘烈的王宮。那些殘暴的士兵、可憐的病民被起義軍刺穿了胸膛,飛在天空之中的精靈在幫助起義軍殺
死士兵與騎士。陶德帶領著他的法師軍隊穿過長長的走廊,被精靈逼迫得節節敗退,鮮血鋪滿了臺階,像是河流
一樣流淌下來。起義軍的領袖帶著一面紅色的旗幟登上國王的臺階,他的腳下都是鮮血,他坐在了國王的王座。
手上起義軍的旗幟在空中迎風飄蕩。

“陶德的魔法來源是抽取了精靈們的魔法。他在精靈族還沒有被屠殺之前,偷偷跟隨路德維希國王進入精靈之森偷
取精靈。”他的聲音傳遞到了亞德里克的耳邊,亞德里克看著塞維爾的面孔,他的外表看起來還是那個弱小可憐
的小精靈,但是他所說的話語,他眼眸的神色都在昭示著他不是塞維爾。

亞德里克蒼白的嘴唇顫抖著,他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他偷走了我皇冠上的精靈石,那是所有精靈魔力的源泉。”他的手中出現了那一顆精靈石。那是在人類法師陶德
魔法權杖上那顆顏色暗淡的綠色寶石。現在在精靈皇的手中,這顆精靈石重新散發出耀眼美麗的光色。

“要殺了我嗎?”

終於,在這一刻,亞德里克才能夠發出聲音來。他這樣說著,那深色的眼睛悲傷地凝望著塞維爾——不,他是精
靈皇,應該稱呼他為精靈皇伊利克特拉。亞德里克說:“我人類的士兵侵犯了你的領土,殺了你的子民,燒了精
靈母樹,偷走了精靈石。你用塞維爾的身份,戲弄我,欺騙我。我不會說什麼,不會責怪什麼。我願意為人類給
你們種族而造成的後果承受代價,所以,現在,你要殺了我嗎?”

精靈的翅膀在空中小小地震動。伊利克特拉的手指撫摸著亞德里克可憐的臉蛋,伊利克特拉說:“你需要為你們
人類給我們種族造成的後果負責。這是你自己說的。你知道,精靈母樹孕育著所有新生精靈的生命。但是,到現
在精靈數量太少了。”伊利克特拉的手指輕輕撫摸在亞德里克的腹部,伊利克特拉說:“你要和我回去。我要把
你鎖在精靈之森——”他的臉上出現一抹笑容,最後他說:“繁衍精靈族的生命。這是你的責任。”

第 11 章

[伊利克特拉看著眼前這個小小的人類小孩爬到了自己的膝蓋上。他並不會制止這個小孩去做這樣的事情。小孩一
開始只是抓著伊利克特拉身上綢緞的衣擺。在伊利克特拉和路德維希談話的時間裡,這個傢伙已經開始膽大包天
地抓住了伊利克特拉的手指。

這已經足夠被路德維希發現了,路德維希說:“臭小子,你怎麼這麼頑皮。”路德維希這樣說著,要伸手將小亞
德里克從地上抱起來,但是伊利克特拉伸手阻擋了路德維希,伊利克特拉說:“這沒什麼,路德維希,小精靈們
也很喜歡和我親近。”

他這樣說著,像是撫摸小精靈們的腦袋,撫摸在了小亞德里克的腦袋上。亞德里克那柔軟的黑色髮絲被伊利克特
拉輕輕地揉了揉。似乎被允許了這件事之後,亞德里克更加肆無忌憚地貼近了伊利克特拉。面前的路德維希,簡
直會拿這頑皮的傢伙沒有辦法。

伊利克特拉對路德維希說:“剛才與您說的事情,巴特會帶您去看一下。”

路德維希說:“當然,我很樂意能夠親自去一趟。”路德維希顯然沒有想到這一次會談到這個地步,也沒想到自
己要稍微離開亞德里克一會兒。所以現在路德維希的臉上出現了比較為難的神色,這並沒有什麼意外的。或許路
德維希正想著怎麼樣先把亞德里克送回去,又或者怎麼帶著亞德里克,是精靈皇幫助路德維希解決了這個比較困
難的問題。

伊利克特拉說:“你可以不用太過擔心,亞德里克可以由我照顧。請您放心,因為很多時候小精靈們都會親近我,
我也經常照顧小孩子。”

路德維希看著那已經在往精靈皇膝蓋上攀爬的囂張的傢伙,這傢伙看起來一點都不在意自己的父親要暫時遠離自
己了。根本就沒有戀戀不捨的情緒,倒是使勁往精靈皇的身上爬。路德維希說:“真的很感謝您。但是小亞德里
克在這個時候還挺頑皮。如果他有什麼——”

現在的亞德里克其實已經能夠說話了,說話的聲音是屬於人類小孩那樣的軟糯含糊。他轉頭過來對路德維希說:
“父親。拜拜!”他突如其來的逐客令讓路德維希愣住了,隨後路德維希笑著上前在小亞德里克的腦袋上敲了一
記,笑駡了兩聲後就又離開了。

路德維希一走,亞德里克就放肆了起來。最起碼在路德維希面前那副還算乖巧的場面是根本就不存在的。他吭哧
吭哧繼續往伊利克特拉的身上爬。伊利克特拉的膝蓋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還是太高了,於是他就攀登上伊利克特拉
的王座。他好不容易踩在了王座上,雙手放在了伊利克特拉的雙膝上,他就仰著臉看著伊利克特拉。這張小孩子
稚嫩可愛的面孔上的,是一種怔愣驚歎的神色,甚至他的嘴巴在因為驚歎小小地張開著。

伊利克特拉像是一個看見可愛的小孩的長輩那樣,捏了捏人類小孩的臉頰。人類小孩的肌膚與精靈的不大相同。
總的來說,人類的體溫會比精靈高一點,沾染在指尖的是一種屬於人類的熱乎乎柔軟的觸感。伊利克特拉或許在
這時間裡想說些什麼,但是這個人類小孩就已經張口笨拙地說話了。他說:“您——您也是國王嗎?”

小亞德里克有些磕磕巴巴地將這句話說出來,亮晶晶的眼睛緊緊凝視著精靈皇這張漂亮到極致的面孔。他的小手
裡輕輕攥著伊利克特拉身上這綢緞服柔軟的布料。

伊利克特拉點了點頭。
“那您——您——您和我父親一樣有王后嗎?”

伊利克特拉搖了搖頭。

“我以後——以後也是會成為國王的——我的母親這樣告訴我。她還說,每一個國王都會、都會擁有屬於自己的、
王、王后。”他有些緊張地揉捏著那柔軟的綢緞,他小聲地說:“您可以成為我的王后嗎?”他的小臉頰上出現
了紅紅的紅暈。]

“亞德里克。”伊利克特拉的聲音輕輕的,他的手指撫摸在亞德里克冰涼的面頰上,但是這讓亞德里克感覺到了恐
懼。他的身軀在小小地顫抖著。精靈皇那金綠色漂亮的眸子凝視著他,那裡面沒有太過濃厚的陰霾與壓抑。但是
亞德里克深深感覺到了恐懼。伊利克特拉說:“你為什麼要逃走。”

現在的亞德里克完全沒有了再一次逃走的機會,因為他已經被伊利克特拉重新抓了回來。在這段時間裡,伊利克
特拉基本都是自己原本的樣貌——那個神聖得近乎不可侵犯的精靈皇的模樣。他經常在這段時間裡像是不知疲倦
地和亞德里克性交。用著這樣一張面孔和亞德里克進行性交。但是現在更為重要的是,亞德里克無法知道在此刻
的精靈皇的臉上的,到底是怎麼樣的神色。伊利克特拉太會控制的自己的表情和情緒,他能夠將很多的情緒完美
地藏匿在這樣一張美麗的面孔下。這只會讓亞德里克感覺到恐懼,他在伊利克特拉的撫摸下像一隻被抓住的小鳥
一樣瑟瑟發抖。

“說話。亞德里克。”

精靈皇的呼吸輕輕噴灑在亞德里克的耳根,他的手指扣住了亞德里克的後頸,這無疑是一種不容拒絕、不容逃脫
的姿態。伊利克特拉的吻輕輕地落在亞德里克的臉頰邊。但是他說的這句話,直接讓亞德里克嚇得不知所措了。
恐懼像是一張網,將亞德里克籠罩起來,他的嗓子也似乎就此黏連起來,他什麼也說不出來。

“你答應過我的,你會承擔責任。”他的手指從亞德里克的耳根撫摸下去,這簡直像是一種一種猛獸在尋覓獵物身
上哪塊肉最為鮮嫩。

亞德里克在這個時候都不敢凝望著伊利克特拉。這似乎有點讓伊利克特拉生氣了。他的手指不再撫摸亞德里克的
肌膚,而是鉗住了亞德里克的下頜,逼迫亞德里克凝視著自己。亞德里克凝望著屬於精靈皇冷漠的、美麗的金綠
色的眼睛,他在那虹膜上看見自己弱小的身影。伊利克特拉說:“亞德里克,你是因為不願意讓我操你嗎?”

“我……我受不了了。”

在精靈皇逼近過來的氣息中,也在精靈皇釋放的屬於魔法的威懾力中,亞德里克終於讓自己說出聲音來。雖然他
的聲音顯得那樣弱小,姿態也是。但是毫無疑問的,在亞德里克的眼中的,那一簇熊熊燃燒的火焰並沒有任何的
熄滅,似乎他就是要用這樣的火焰將精靈皇徹底灼燒。那樣亮晶晶的、明亮地注視著精靈皇。

最後,他又說了一遍:“我真的受不了了。”他這次的聲音不像剛才那樣顯得柔軟,甚至他還肆意地呼喚精靈皇
的名諱:“伊利克特拉。我無時無刻不被你操。我受不了了。我睡醒之後被你操,用餐過後被操。天亮了被你操,
天黑了被你操。我受不了了。伊利克特拉。”

他用一種平靜的目光凝視著伊利克特拉的眼睛,好像他說的是一件平淡至極的事情。伊利克特拉的眼睛看起來有
點怔愣,他似乎沒有想到亞德里克所說的是這樣的事情。所以伊利克特拉在聽完亞德里克這樣的話之後,輕輕地
用手指捧起亞德里克的腦袋,他將吻落在亞德里克這依舊燃燒著火焰的眼睛上,亞德里克甚至乖順地垂下眼睛,
讓這親吻落在自己的眼皮上。

“亞德里克。我以為你想要遠離我。”他的吻落在亞德里克的頸側:“如果我聽到你說我不愛聽的東西。我想,我
不知道,今晚我會用怎麼樣的方式對待你。”
他將亞德里克放倒在屬於精靈皇所棲息的柔軟的床墊上——這是為了亞德里克而準備的,供他能夠躺得舒服的床
墊。

伊利克特拉的手指鑽入到亞德里克的衣服當中,那被衣服布料包裹的身軀被一點點展露出來,於是那上面的各種
痕跡徹底展露,被吮吸、啃咬、捆綁的痕跡,這麼久以來從來不會有徹底消退的一天。伊利克特拉的吻落在那頸
項那一圈,被藤蔓捆綁過而青紫的一圈,伊利克特拉說:“你現在的身體還沒有蛻變完全,亞德里克,之後你的
身體就不會這麼勞累了。你現在在蛻變。甚至——”他將手掌覆蓋在亞德里克現在還有些平坦的腹部,“你還在
孕育著精靈。這對你來說辛苦的。亞德里克,我只能夠這樣才能夠撫慰蛻變給你造成的痛苦,以及孕育而帶來的
痛苦。”

亞德里克的眼睛凝望著伊利克特拉,顯然他知道接下來,會發生的是什麼。但是他沒有任何拒絕的話語,在面對
精靈皇的這個時候,亞德里克乖順得簡直不像樣。

明明精靈皇可以有更加便捷的方式,將亞德里克身上的衣服全部都褪去,但是他每一次總是要一點點剝開亞德里
克的軀體。伊利克特拉牽起亞德里克的手掌,將吻落在了亞德里克的手指上。伊利克特拉說:“我知道你究竟為
什麼而逃走了。亞德里克。就算你想逃離我,但是事實就是,你必須經常與我進行性交。或者你也可以接受其他
精靈,讓別的精靈操你。你必須要性交,不然你會感受到痛苦。這是你一個人人類要蛻變而必須遭受的痛苦。亞
德里克。可是我想,我不不會將你送給其他的精靈,也不會讓其他的精靈碰你。”

他伏在亞德里克的身上,讓那被牽起的,屬於亞德里克的手輕輕觸摸在自己的臉頰上。他柔軟順滑的淺金色髮絲
散落在亞德里克的身上。他金綠色的眼睛認真地凝視著亞德里克,他與亞德里克說:“亞德里克,你是不是忘記
了,你曾經說要我做你的王后?”

亞德里克的眼眸裡浮現出疑惑的神色。顯然,那太過久遠的記憶在亞德里克的腦海裡,早就變得淡,但是那對於
伊利克特拉說,那是極為清晰的記憶。

於是伊利克特拉將自己的額頭抵在亞德里克的前額上,那一頓小小可愛的記憶就浮現在了亞德里克的腦海中。然
後想起那個時候的自己的亞德里克,在他的臉上浮現了一層可愛的紅暈,他似乎正為那個時候的自己感到羞恥。
這和那個記憶中人類小孩臉上紅通通的顏色完全重合在一起。亞德里克的嘴唇張合了一下,他似乎想說什麼,但
是比之他想要說的話語,伊利克特拉就已經將吻落在了亞德里克的嘴巴上了。

他照樣用那形狀怪異的舌頭塞入了亞德里克的口腔中,這是一種窒息、被填滿的吻。近乎將亞德里克吻得氣喘吁
吁。

伊利克特拉的舌頭將最後一絲拉扯出來的津液舔舐。伊利克特拉說:“亞德里克,你真可愛。”他的手掌小小地
按壓在亞德里克起伏的胸膛,伊利克特拉說:“我想我可以在這個時候回答你的話。我可能不會成為你的王后,
但是可以與你做王后才會與你做的事情。”

他的手掌順著亞德里克的胸膛撫摸下去,他抓住了亞德里克那在這段時間裡瘋狂射精的性器。這個時候,亞德里
克的性器也有點變樣了,他正在緩慢地成一個人類變成一隻精靈,精靈的性器都會不一樣。其他的精靈性器的模
樣只會擁有一種,而伊利克特拉不一樣,他是精靈皇,近乎所有精靈種族的性器形狀他都會變化。

伊利克特拉撫摸著亞德里克的性器,像是在檢查他現在的性器變成了什麼模樣。他的性器頂端口進化成為一個比
較大的口。在亞德里克即將射精之前,這紅色的出口會不斷地蠕動。又或者,伊利克特拉可以在他這紅色的頂端
口裡插進一些各種奇奇怪怪的玩意,那個通道稍微狹窄敏感,一般來說,亞德里克都會被折磨得大叫,一邊射一
邊將那塞進去的東西吞進去。那白色的精液從那一點縫隙中可憐地流淌出來。現在,伊利克特拉的手指摩挲在那
頂端口,那頂端口宛如一張饑渴的嘴巴蠕動著,似乎在親吻伊利克特拉的手指或者吮吸他的指腹。
伊利克特拉說:“它一直都迫不及待。亞德里克。”

他伸出舌頭,那長長的舌頭的尖端的尖細細長的,舌頭的尖端戳進那個小小的頂端口。那頂端口現在開始瘋狂地
蠕動,貪婪地似乎想要吸進去什麼東西。他的舌尖戳刺著那小小的頂端口。頂端口貪婪地想要吸住他的舌尖,可
是他又毫不猶豫地抽離而去。多次反復之後,亞德里克很快就勃起了。他因為這樣的刺激而已經全身發顫,情欲
致使他眼前幾乎一片空白。在這個短短的時間內,就足夠讓亞德里克求饒了:“不,不要再碰。”

如果是之前的精靈皇,聽到亞德里克這種軟綿綿的,沒有任何的威懾力的求饒是根本不給予搭理的。相反,他會
更加過分地玩弄亞德里克的身體。然而此刻,他就已經暫停了下來,那陰莖碩大的、深紅色的頂端饑渴地蠕動著,
從頂端口小小地流淌出一點白色的精液。亞德里克不斷起伏著自己的胸膛,在這時候,情欲雖然將亞德里克灼燒,
迫使著他一定要去進行性交交配,但是他最起碼還是有了一口能夠喘氣的機會。

這一次,亞德里克說不要碰,伊利克特拉就真的不碰了。伊利克特拉只是將吻落在亞德里克的身上,他的脖頸,
臉頰,胸膛,都是伊利克特拉細密親熱的吻。但是陰莖帶來的渴望與情欲,讓亞德里克完全受不了,他不久之前
才說過不要碰,現在他實在是拉不下面子再說“請你碰一碰我”。於是他就偷偷伸手去撫摸自己的陰莖

他摸到自己的陰莖確實是變化了。不再是那種光滑的人類陰莖柱身,這樣撫摸上去,好像有了刺突,像個怪物一
樣的刺突。那些刺突在被撫摸時也像是又無數張嘴在吸著他的掌心,摩擦過刺突內裡紅紅的軟肉後亞德里克幾乎
爽得渾身都發顫。他的身體小小的痙攣了一下,那只偷偷在自慰的手就已經被伊利克特拉抓住了。

亞德里克看見伊利克特拉帶著笑意的眼睛。伊利克特拉說:“亞德里克,你在背著我偷偷的自瀆。”他握著亞德
里克的手,一同去撫摸亞德里克的陰莖。他的大手可以將亞德里克這根異變的生殖器完全掌握。亞德里克開始發
出呻吟聲,亞德里克紅紅的臉頰又被吻了,伊利克特拉說:“你真可愛,亞德里克。”

亞德里克以為這一次依舊會像以前一樣是伊利克特拉在操自己。直至閉著眼睛呻吟的亞德里克感覺到自己的陰莖
頂端在瘋狂地蠕動吮吸,所有的刺突像是受到什麼刺激似的全部脹開豎直。亞德里克才睜開眼睛看見伊利克特拉
握著自己的生殖器,將後穴那個隱秘而又濕熱的位置抵在亞德里克的陰莖頂端。

亞德里克驚訝得瞪大了眼睛。

原來這就是他說的,王后才能與你做的事。

伊利克特拉那後穴神奇的構造,讓他即使不用做準備,不用擴張,就可以將亞德里克的物件吞入到身體當中去。
精靈的體溫比人類低,但是他的內裡卻溫熱無比,甚至潮濕、柔軟。狹窄。那狹窄的小道被亞德里克的陰莖打開,
伊利克特拉的臀部徹底坐在了亞德里克的胯部。在這張神聖無比的精靈皇的面上的,是一種被情欲徹底侵蝕的表
情,他那因為被操而露出來的稍微蹙緊的眉頭,那睜開眼睛時,金綠色的眸子出現的一層濛濛的水霧,這一副精
壯完美的軀體上迅速因為此泛上誘人的粉色。

他生殖器上的刺突在伊利克特拉的身體裡瘋狂掃動刮蹭,甚至擺動著刺突在裡面晃動著繼續進攻著。陰莖的頂端
在抵著伊利克特拉身體裡一個好像是閉合的東西。以前在操塞維爾的時候,他就經常會被那東西吸著,原來——

亞德里克乾澀的聲音說:“塞維爾——真的是你——”

精靈皇的手撐在亞德里克的胸膛上。伊利克特拉的眉頭還是緊緊蹙著,他對亞德里克說:“不然你以為呢?”

“我以為我和塞維爾所有的性愛,都只不過是你給我的幻象而已。所以——”

“是的。你一直在操的都是我。”伊利克特拉將亞德里克剩下的那半句話說完。“只是你一直操的是塞維爾形態的
我。是不是,你從來沒有操過身為精靈皇的我本身?”
亞德里克的眼睛紅紅的,這不僅僅是性快感致使的,還有那一種侵犯這位精靈之王而產生的刺激感,以及,精靈
皇這位類似自己長輩的傢伙,被自己侵犯著。這又是一種難以言說的背德感受。只能讓亞德里克被逼紅了眼睛。
他此刻確實是如此,那埋在精靈皇身體裡的性器就更加堅挺了。

亞德里克無法自控地挺動胯部,看見精靈皇那蹙起的眉頭,聽見精靈皇淩亂的呼吸。亞德里克幾乎要失去了神志,
比起如此的,是精靈皇按著亞德里克的肩膀,在一上一下地動著自己的臀部。這個姿勢很容易頂到精靈皇的生育
腔,那生育腔亞德里克也有,他也就知道生育腔裡到底要頂到哪一種地步才會被撞開,讓被操的近乎失去理智。
亞德里克的生育腔剛剛發育,而在精靈皇身體裡的生育腔更加完整成熟,那裡面的,只會比亞德里克的生育腔更
加敏感,更加渴望外來物的入侵。在操塞維爾的時候,亞德里克就發現了這件事,亞德里克還以為是塞維爾到了
精靈的發情期而已。沒想到,竟然是因為從未被造訪過的地方被滋潤之後而造成的極端渴望。

明明被操的是精靈皇,在這時候,發出呻吟的卻是亞德里克。即使是如此,亞德里克按住了精靈皇的腰身,精靈
皇這副完美的軀體被亞德里克掌握在手掌下,他發狠了似的去幹精靈皇。非要逼精靈皇的臉上能夠出現那種淫靡
的神色,或者說是無法自控地發出淺淺的淫叫。在身為塞維爾時,他不會控制自己的叫聲,但是在此時,他壓抑
自己的聲音,臉上與軀體上卻將色情的顏色展露得清楚。

他穴肉在收縮,生育腔在留戀,生殖器的濃精溢出。包括精靈皇那稍微高揚的脖頸,因為起伏而飄蕩的淺金色髮
絲,微微闔起來的眼睛,那美麗的眼睫近乎帶著潮濕的水汽。白色如玉石般的肌膚上染上紅色。他身後的後穴裡
潮濕得流出粘稠的透明液體,流淌在兩個人的交合處。那個在畫像上近乎不可侵犯的聖人——精靈皇被亞德里克
操得近乎失去神志。

亞德里克終於是忍不住,他直接翻身過來,將操得身體發軟的精靈皇輕易就按在著這床鋪上。他又在精靈的身上
嗅到了那種甜甜的味道,他俯下身去,他去咬精靈皇尖尖而又敏感的耳朵。精靈皇的生育腔在將亞德里克的性器
緊緊包裹在一起。

精靈皇身上所散發的香甜的味道,似乎吸引了其他的東西。那些不知從何處而來的帶著螢光的蝴蝶,從深林之中
飛來。它們撲騰著翅膀,散下點點光點,在他們的周圍飛舞。那美麗的五彩的蝴蝶,落在精靈皇赤裸的身軀上。
似乎在吸食精靈皇身上的汗水。這些蝴蝶,像一簇簇鮮花似的落在精靈皇的身軀上。每亞德里克狠狠操幹讓精靈
皇的身軀聳動,那些蝴蝶就像是受驚一樣飛起來,又重新落在精靈皇的身上。

亞德里克圈住精靈皇這碩大的生殖器,在幫助精靈皇擼動撫摸。現在精靈皇以跪趴的姿勢,像是情欲侵襲只知道
渴望被操的動物一樣跪趴著。精靈皇圓潤飽滿的臀部被撞得晃動,那落在他臀部的蝴蝶也總是飛起落下,飛起落
下。他這原本光裸的背部,緩慢地出現了光色,那被收攏隱藏起來的翅膀在若隱若現。精靈皇原本低沉的喘息,
在情動之時變成了甜膩的哼叫。

亞德里克瘋狂操著,操著,恨不得將這個不可一世,似乎無人能觸碰接近的,至高無上的精靈皇操死在自己的身
下。

猛然地,他的內裡劇烈收縮,瘋狂吮吸著亞德里克性器的所有。甚至有什麼東西延伸出來,插了亞德里克性器頂
端口中,那柔軟的宛如根莖一樣的東西插入進去,摩擦那敏感至極的陰莖頂端的通道,亞德里克狠狠顫抖,自身
的精液被那東西徹底吸出去,他將滾燙的精液射進來精靈皇的生育腔中。精靈皇的脊背拱起,他也射了。他的翅
膀猛然地揚起,那漂亮的、巨大的精靈翅膀徹底展開,幾乎要塞滿整個擁擠的空間內,那翅膀也飛揚起亮晶晶的
光粉,蝴蝶開始四處紛飛,帶著閃耀的螢光,讓亞德里克的視線裡都是漂亮到極致的斑斕。

第 12 章

“求求你,伊利克特拉——”

亞德里克的聲音近乎已經微弱得聽不見了,他聲音中所包含的哭腔也虛弱得好像不能夠被聽聞。從剛才開始,亞
德里克就一直在求饒,可是伊利克特拉像是沒有聽到一樣繼續操著亞德里克,甚至他在亞德里克的哭聲中,也沒
有絲毫將自己的力道減弱。亞德里克已經被操暈過去一次了。即使亞德里克暈過去一次,亞德里克也知道伊利克
特拉還在操自己,直至把自己又重新操醒。

亞德里克的全身感受到極致的疲憊,但是就現在而言,伊利克特拉像是瘋了一樣操著亞德里克。他的哭聲與叫聲
也近乎發不出來了。只有反應足夠激烈的時候,才能夠讓他這疲倦的身體稍微痙攣般地顫抖一下。

在這樣極致的疲憊中,伊利克特拉用各種方式撫慰亞德里克的情緒,但是他就是不停下操弄亞德里克的動作。之
前,伊利克特拉會顧及到亞德里克的情緒,甚至會讓亞德里克操自己,這一次亞德里克無論怎麼反抗,發怒,甚
至攻擊他,威脅他,都沒有讓伊利克特拉停下來。

亞德里克哭著說:“伊利克特拉,我討厭你。”

伊利克特拉的動作終於停頓了一下,他吻掉亞德里克的眼淚。但是他卻說:“亞德里克,乖乖的,很快就沒事
了。”

在亞德里克精疲力盡幾乎又要昏厥過去之前,伊利克特拉會在口中給亞德雷克渡過來什麼甘甜的東西,那東西會
讓亞德里克暫時地恢復力氣和神志,但是這就意味著這場性事持續的時間會更長久,而自己也要清晰地去感受性
快感。

他的陰莖早就在這樣激烈持久的性愛中疲憊不堪,不要指望那小東西還能夠射出點什麼。亞德里克甚至都覺得,
自己所有的東西都在這次的性愛中徹底射乾淨了。

比起這個,亞德里克是真的不知道今天的精靈皇到底是發什麼瘋,不過後面的,亞德里克也不能夠思考了。他不
能夠繼續去想更多的事情,自己的肉體還是被精靈皇操幹著,身體只能夠無意識地顫動,他疲憊地閉上眼睛,即
使他很有可能又要在這樣的性愛中疲憊得昏睡過去,但是他依舊感受到精靈皇精力滿滿,或許在自己昏睡過去的
時候,這個傢伙依舊會在操他,很有可能亞德里克下一次睜開眼,還是被伊利克特拉操醒。但是那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亞德里克真的太過疲倦、太過疲倦。

當亞德里克醒來的時候,他詫異地發現自己的身體上沒有太多的不適,只是後穴裡被滿滿當當地塞滿了東西,甚
至他坐起來的時候,他都能夠感覺到生育腔裡的屬於精靈皇的精華在像水一樣晃動。他稍微將手撫摸在自己的腹
部,這裡已經小小的鼓起。

亞德里克完全不知道,這小小的鼓起,到底是精靈皇的精華塞滿了他的生育腔所導致,還是在他生育腔裡真的開
始被孕育的傢伙們所導致。反正,就現在而言,亞德里克腹部的鼓起,已經是他自己都不能夠忽視的了。

亞德里克凝望著一處住宅那窗戶照射進來的陽光。好像精靈之森的陽光都是那樣漂亮與不一樣,這些陽光是一種
金燦燦的顏色,從那小小的窗戶口照射進來,將整個地方的顏色都鍍上一層金光。那一層金光顯得這樣的柔和美
麗。亞德里克聽到小小的聲音,那個聲音說:“你好,你需要幫助嗎?”

說實話,前段時間亞德里克打算逃跑,那真不是亞德里克自己的問題。確實如他自己所說的一樣,他被帶來這個
地方之後。亞德里克近乎每一天都在和精靈皇性交,他甚至沒有任何能夠出去或者和別人交談的自由。那種日日
夜夜被性愛所替代的感受,讓亞德里克覺得自己——不過是精靈皇的一個性愛發洩器而已,又或者說是精靈皇一
個用來繁衍後代的工具。好像正如精靈皇自己所說的,他將亞德里克帶過來只是為了能夠繁衍後代。

當然,顯然的,亞德里克是後悔了。所以他才打算逃離這個精靈之森,也當然,最重要的,亞德里克想要離開精
靈皇。
但是他顯然天真過了頭,他沒有想到過整個精靈之森的一草一木都是精靈皇的眼睛,那些草木都能夠代替精靈皇
來看著亞德里克。所以亞德里克最終被又抓回來,似乎不是什麼值得太意外的事情。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亞德里克意識到確實整個精靈之森所有的植物都是他的眼線之後,亞德里克那想要逃走躁動
的心臟才稍微平靜下來。這一次,亞德里克聽到了其他的聲音,接觸到其他的——精靈,還是讓亞德里克挺意外
的。甚至他終於能夠走出那一處天天和伊利克特拉進行性愛的地方。

這是一個看起來很年輕的小精靈,他的小翅膀輕輕抖動著。亞德里克的腳能夠踩在真實的土地上,讓亞德里克又
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他這一次重新審視了這精靈之森的模樣,小時候的精靈之森似乎在亞德里克的腦海中近乎遺忘了,但這重新塑造
起來的精靈之森依舊顯得那麼漂亮。那些肥大壯碩的,亞德里克根本不知道要怎麼稱呼的植物可能是樹,但是那
葉片太過壯大,垂掛下來甚至就像是一間小屋子的屋簷。顏色是一種漂亮到極致的嫩綠色,在這些植物旁邊的,
飛著一些亮晶晶的小螢光。亞德里克早就對著些小螢光感到好奇,於是亞德里克就問走在前面的那位小精靈:
“這些一直飄蕩的東西是什麼呢?”

他在聽到亞德里克的話而稍微轉頭過來,他伸出手,那些小螢光就在他的指尖暫停下來,他說:“你說這些
嗎?”他稚嫩的小臉頰面對著亞德里克,他說:“這些是精靈之森的植物精靈,我們自己的地界又有小精靈。那
是植物散發出來的,它們很喜歡親近我們。還有那一些蝴蝶,你看到過嗎?不過它們沒有意識,只是一種小傢伙
而已。那些帶著螢光的蝴蝶,那些螢光近乎讓你看不見它們原本的模樣,那也是植物精靈幻化的模樣。它們喜歡
我們身上的味道,也會吸食我們身上那一點點微不足道的魔法和精力,這樣它們就會獲得營養與魔力,也會慢慢
有更多的變幻形態。”

在他說起這些事情的時候,亞德里克的腦子裡都是那些蝴蝶落在伊利克特拉赤裸的身軀的模樣。他也記得,伊利
克特拉被自己操的時候,確實散發了一種很好聞的味道。在很多次,只要自己操伊利克特拉,伊利克特拉就會情
動得散發出那種味道。

他想起伊利克特拉那光裸漂亮的脊背,想起那圓潤精緻的臀部,想起他那紅色吞食著自己陰莖的後穴。那一張天
人一般的面孔上所沾染的都是情欲。亞德里克最終有點臉紅了。前面那只提著籃子的小精靈向亞德雷克靠近了幾
步,他可愛的小鼻尖在亞德里克的身上嗅了嗅,他驚訝地說道:“啊,你有味道了。”

亞德里克又不太明白地說:“味道?是什麼味道?”他記得精靈皇的味道,那種味道甜甜的,但是絕對不會覺得
膩味,相反,那種甜味簡直會讓人上癮,甚至能夠引誘亞德里克情不自禁地去靠近精靈皇。在精靈皇還是塞維爾
的時候,亞德里克就是經常因為此中了他的招數。

面前的這位小精靈說:“精靈的身上都是會有味道的,你明白嗎?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是繁殖能力越強的精靈,
他們身上的味道就會越濃郁。我在你的身上聞到味道,你是不是也可以孕育精靈?”

“我,我不知道。”這只在亞德里克眼前的精靈看起來太過健談。說實話,亞德里克的本性就是一個比較活潑多話
的孩子,只是被法蘭克喂下所謂的“毒藥”之後,亞德里克才完全變得易怒殘忍的模樣。之後的,亞德里克被鎖
在這精靈之森,天天都是在被伊利克特拉操著,亞德里克與人交談的機會越來越稀少,直至現在,亞德里克已經
變得不多話了。在面對這位健談可愛的小精靈時,亞德里克竟然有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這位小精靈給亞德里克講述精靈是怎麼繁衍生命的。

就他所說的,精靈其實並不區分性別,但是要按照人類的方式根據外貌特徵來分辨的話,精靈看起來是分男女的。
但是實際上,只有部分精靈都有生育腔,這些精靈都可以有生育的能力。但是孕育精靈是辛苦的,但精靈種子在
精靈體中成熟之後,精靈種子會大量的吸收精靈的能量和營養,如果沒有伴侶的陪伴與滋養,那很大可能上,就
會被精靈種子無意識地吸取能量而被殺死。所以,一般來講,當精靈種子成熟,就會由母體排出,排出精靈種子
之後,就可以交給精靈母樹養育,直至精靈種子最終成為新生的小精靈。不過有一些很強悍的精靈,他們只用自
己孕育精靈就足夠了,甚至種子可以在他們的身體裡成熟、孵化。但是那樣強悍的精靈是幾乎沒有的。

而精靈母樹,每一天,都會由很多很多的精靈給精靈母樹準備營養,將那些營養澆灌到精靈母樹的根部,母樹就
可以幫助孕育掛在樹上的精靈種子,他們就是通過孕育精靈母樹而來孕育精靈。但是——

說到這裡,蹲在花叢中的小精靈神色有點黯淡。雖然他沒說什麼,但是亞德里克知道他想說的是精靈母樹被燒毀
了。

亞德里克在此時,想起自己在精靈皇給他看的幻象裡的東西,那就是精靈母樹被徹底燒毀的場景。一時之間,亞
德里克內心的愧疚就深深地蔓延上來——如果不是人類這麼盲目地自認為,現在的精靈族應該是像之前一樣的。

亞德里克與這只小精靈所在的位置是一片花田,這些鮮花開得十分的漂亮。五顏六色地鋪散在整個草地之上,一
眼看過去就是漂亮到極致的場景。那些泛著光點的小東西依舊環繞在這花田裡,似乎它們無處不在,但是這些光
點卻給整個精靈之森增添了一種神秘而又幽靜的美感。耳邊傳遞過來涓涓細流的聲音,在這花田附近的,是一條
清澈透明的小溪。可以看清楚小溪水流底下的石頭與青苔。小精靈將採摘下的鮮花上沾染的泥土清理乾淨,亞德
里克也想要清洗上面的泥土,結果小精靈說:“你不要做這樣的事情呀,你還孕育著和我們陛下的精靈呢。陛下
說,你的身體和精靈不太一樣的,所以要很小心。”

亞德里克以為他們是不知道的,沒想到他們都知道自己和精靈皇有那種關係。不過想一想也是,每次做那件事的
時候,亞德里克都會被玩得哭叫,就算自己在操的是精靈皇,他自己也會無法控制的呻吟。亞德里克一時間面紅
耳赤,不知道他們能夠聽到的是多少。

似乎看見了亞德里克臉紅的樣子,小精靈捧著鮮花看著亞德里克咯咯地笑起來。精靈族的面貌一般都很漂亮,眼
前的這只小精靈也是如此。不過,就亞德里克所見到的,他覺得最為好看的還是精靈皇伊利克特拉,但是自從那
一天精靈皇瘋狂地操亞德里克離去之後,亞德里克其實有一段時間沒有看到過伊利克特拉了。在他想著伊利克特
拉的時候,面前的小精靈和亞德里克說:“你不要害羞嘛。陛下這麼久終於找到自己的伴侶,我們都是很高興的
事情。”

這樣的話倒是讓亞德里克驚訝了。亞德里克說:“終於?”

“是啊。我們之前都不認為陛下會找到自己的伴侶呢。而且之前他也沒有過伴侶。”小精靈捧著自己的臉,凝望著
一望無際的碧藍色天空,他與亞德里克坐在這小溪邊的一塊乾燥的石頭上,他似乎在回想關於精靈皇的各種事情。

他甚至告訴亞德里克:“咱們的陛下這麼厲害,孕育能力也很強吧。如果小精靈種子在他的肚子裡,應該能很快
成熟吧。而且如果是陛下,應該不會很辛苦,即使沒有精靈母樹的幫助,也能夠輕鬆地誕下新生命。不過——”
小精靈搖了搖頭,他說:“說實話,我真的無法想像陛下誕下精靈又或者被灌入種子的樣子。”他轉頭對亞德里
克笑起來說:“有陛下陪伴在你的身邊,你不用擔心太多。雖然誕下生命那一天,需要準備一整天,但是陛下那
麼厲害,會給予你所需要的能量的。”

在和這位性格溫和的小精靈渡過還算清閒的一天之後,亞德里克始終記得小精靈與自己所說的話。

小精靈在離去之前,將很多漂亮的、才剛剛採摘的鮮花送給了亞德里克。這些鮮花是他們所喜愛的,可以當做食
物,也可以當做裝飾,他甚至還告訴亞德里克哪一種花蜜是最好吃的,哪一種花的根莖嚼起來甜甜的。但就現在
的亞德里克而言,他好像還是不能夠像精靈一樣吃這些鮮花。

他凝望那被陽光所照耀的的鮮花,鮮花上有不久之前因為清洗而殘留的水珠,這些水珠在這樣的光照下散發著迷
人的光彩。那些瀲灩漂亮的彩色光色,在亞德里克的眼底裡輕輕暈開。
伊利克特拉這麼久都不出現——

亞德里克會忽然又嗅到了甜甜的味道。那種味道從精靈之森的森林深處傳遞過來。亞德里克對對於這種氣息很熟
悉,那是在將自己的“種子”播入到精靈皇的身軀裡的過程中,精靈皇的身體上都會散發的味道。這種味道緩慢
地飄蕩過來,讓亞德里克第一時間就能夠嗅到這種味道。

亞德里克從這軟軟的花瓣形狀的坐墊坐起來,他朝外面走去,他看見那日光似乎從樹梢縫隙當中將落下金色,讓
精靈之森所有的植株都包裹在一層金色的光幕當中。那些一直在空中浮現的小小的光點,開始密集在一起,在往
那香味飄來的位置緩慢彙聚,亞德里克跟隨著這些小光點走去,看見這些光點漸漸變成了飛揚的散著螢光的蝴蝶,
整個道路之上,所有的鮮花忽然一下綻放,即使不久之前在亞德里克記憶裡的含苞的鮮花,也在此時緩慢地展開
花瓣,花的各種香甜的氣息融合在一起,美麗的花朵與嫩綠的植株鋪滿了整個道路,亞德里克跟隨蝴蝶飛往的地
方,一路上沒有看見任何一隻精靈,就連不久之前和亞德里克交流的小精靈也不得見。他的手扒開一層層猛然瘋
狂生長的植株,在這些植株後的,是一座富麗堂皇的白色宮殿,在陽光所匯攏的地方,那一座白色殿堂出現在亞
德里克的眼前。

大量的植物精靈化成散著螢光的蝴蝶落在那殿堂的合攏的大門上。翕動著翅膀落在上面。亞德里克走上前去,他
的雙手按在這白色宮殿的殿門,植物精靈們驚飛起來,全部環繞在亞德里克的身邊。

那種屬於精靈皇的味道在這個位置更加的濃郁,他只是往前走了一步,手不小心將這殿門輕輕推了一下,沒想到
亞德里克居然把這殿門推動了。露出一條小小的縫隙,頓時這些植物精靈就猛然要從這條細小的縫隙鑽入進去。
亞德里克趕緊將這條小縫隙合攏了一點,讓這些擁擠的植物精靈完全不能夠得逞。而他,就透過這條小小的縫隙
偷偷窺探裡面的情況。

他看見那些白色的柱子,圓拱的屋頂,看見那金色飾紋的漂亮精美的精靈皇的王座。伊利克特拉——精靈皇近乎
赤裸地出現在那王座上。

他的雙腿張開極致,他緊緊閉著眼睛,臉上出現的似乎是一種痛苦的神色。整具白色美麗的軀體上都是濕漉漉的
汗水,那些金色的陽光也從圓拱頂的鏤空照射下來,照射在伊利克特拉的身上,近乎讓他身上的汗水閃閃發光,
那顫抖的眼睫尾端,也像是被裝點了金箔一樣漂亮到極致。白色的絲綢布料淩亂地纏繞在他的身上,又或者是墊
在他的身下,近乎遮擋不了這副美麗的身軀什麼。

精靈皇那一直以來平坦完美的腹部,不知道什麼時候完全鼓起。成為一個圓鼓鼓的形狀。他的手按壓在自己的腹
部,他那大張的雙腿,那原本閉合的後穴正在大幅度地張合著,有什麼東西正在努力被從那擁擠的窄道裡排出來。
這看起來像是困難的,因為他的後穴裡流淌出一種滑膩的液體在幫助生產,那像是花朵一樣褶皺的後穴已經被徹
底抻平,甚至已經出現了一個比較大的開口,那開口不斷地翕張蠕動,但是裡面的東西依舊不能夠出來。

亞德里克愣在了原地,近乎是看呆了。

一個比較圓圓綠色的東西開始出現在後穴的洞口,球狀物抵在那洞口後一時出來,又被重新吸進去。精靈皇的眉
頭緊緊地蹙著,在一聲從精靈皇咽喉裡發出來的呻吟聲之後,精靈皇的脖頸高高揚起,那也是美麗看起來脆弱的
脖頸好像要折斷。那圓球狀的東西才一下子滑出來,帶著粘稠物的圓球像是卵又或者像種子的東西滾落在那鋪在
他身下的綢緞之中,甚至還發出了一聲清晰的“啵”的一聲。亞德里克看見那被撐大到極致的洞口,忽然一下就
又收縮了回去。又像是一張不斷張合的紅色嘴巴翕張著,那種滑滑的粘稠液體將精靈皇的後穴弄得柔軟而又潮濕
得一塌糊塗。

接著,又有東西抵在那洞口,又要從裡面滑出來。

第二個。
第三個。

第四個……

直到那瘋狂簇擁在這一小條門縫中的蝴蝶不知道什麼時候偷偷擠進去了幾隻,那些亮著光色的銀色蝴蝶落在伊利
克特拉汗淋淋的身體上吸食他的汗水。伊利克特拉猛然睜開眼睛,亞德里克的視線才一下子就被攫住了。一道猛
烈的力道將這扇門打開,無數熒蝶全數飛揚起來,亞德雷克的眼前被慌亂的熒蝶遮擋,但還是看見伊利克特拉那
一雙金綠色的眼睛的殺意在看清自己後慢慢地消退下去。

精靈皇依舊半躺在那王座上。近乎全身赤裸。大張這雙腿。已經變成深紅色的穴口張合著,從他身體流淌出來的
滑膩的液體浸透了綢緞。亞德里克似乎聽見精靈皇的聲音,從那地方緩慢地傳遞過來,濛濛的不似真切。伴隨著
精靈皇很輕的笑聲。

“亞德里克,你勃起了。你站在那裡看著我。你是想侵犯現在的我嗎?”

第 13 章

任誰都不會看見這樣的場景。

那一位至高無上的精靈皇,近乎赤裸了全身半躺在這屬於精靈皇也是至高無上的王座上,大張著雙腿,那被看一
眼似乎就被殺死的後穴在困難地生產出新生命。亞德里克能夠肯定,在自己被伊利克特拉發現自己的那個瞬間,
伊利克特拉的眼睛是明晃晃的殺意,只是伊利克特拉透過那無數紛飛的熒蝶看清楚了那窺探的面容,才徹底將那
殺意漸漸的消退下去。

即使是不久之前,伊利克特拉說出了那樣的一句話,亞德里克依舊呆立在原地。但是事實確實如此,那屬於亞德
里克,似乎代表著淫欲的罪惡的性器,在遵從他內心最深處的秘密,偷偷地將他那辛秘的事情暴露出來。他凝望
著精靈皇美麗的眼睛,那些熒蝶已經全部落在了精靈皇的身上,宛如一件被編織的散著螢光的綢緞服飾,精靈皇
的眼睛所包含的,依舊是生產而導致的水霧,那一層水霧從這個角度看著亞德里克,顯得這麼柔弱可愛。亞德里
克宛若被牽引一般,一步一步走近精靈皇。他一步一步踏上那一層層階梯,他的眼睛從未從精靈皇的身上移開過。

最後他站立在精靈皇的身邊。

植物精靈全都覆蓋在精靈皇的身上,遮擋了那原本屬於精靈皇漂亮的肌膚和裸體。亞德里克聽到精靈皇說:“亞
德里克,親一親我。”他在說這件事的時候,聲音聽起來虛弱無比,他的眉頭又緊蹙起來,似乎這樣的生產即使
是對於強大的精靈皇來說,還是顯得格外的困難。他的淺金色的長髮也濕漉漉地黏在他的臉頰邊和肌膚上。他那
淺紅色的嘴唇此刻看起來蒼白無比,好像正像是一朵即將凋謝的鮮花,即將埋葬在漆黑的泥土當中。

亞德里克的手指輕輕撫開精靈皇的髮絲。精靈皇那宛若灑了金箔的眼睫輕輕顫動著,他淺色的眼瞳中倒映著亞德
里克的身影。亞德里克低下頭去,他們的身軀緊靠在一起,驚飛起來的熒蝶開始四處飛揚,從圓拱頂鏤空灑下來
的陽光不會讓人感覺到灼熱,相反這些金燦燦的陽光在以最柔和的方式包裹著他們。亞德里克吻上了伊利克特拉
的嘴唇,無數繞著陽光飛舞的熒蝶穿梭在他們的身邊,仿佛在為他們的這一次親吻而歡欣起舞,翩飛振動的翅膀
奏出悅耳動聽的聲音,成為他們之間的奏歌。

亞德里克又聽到“啵”的一聲。他看見精靈皇緊緊蹙起的眉頭在這個瞬間舒展了,他也看見最後一個種子從精靈
皇的身體裡誕生下來。他那鼓囊囊的腹部也終於變得平坦,但是那在他生育腔裡滑溜溜的液體似乎不斷地從他軟
爛的後穴裡流淌出來。精靈皇的手指撫摸著亞德里克的臉頰,他的手指顯得這樣柔和,濕漉漉的眼睛可憐可愛地
仰視著亞德里克。從來不會有人能夠看見精靈皇的這個模樣,也從來不會有人能夠讓精靈皇去誕下生命,也不會
有人能夠看見精靈皇這樣的眼神。但是,此刻的亞德里克除外。
這張美麗的臉上,展露了一抹愉悅的笑容。這個年輕的人類小國王,就算在此刻,那凝視的眼神都沒有任何的分
散,好像在窺視精靈皇之後,眼睛與心神就徹底黏連在了精靈皇的身上。在精靈皇這樣的笑容中,可憐的小國王
完全無法逃過精靈皇故意為他織起的牢籠。他近乎總是沉陷在精靈皇的眼睛當中,沉陷在精靈皇的笑容當中。

真是單純可愛的小國王。

這種沉陷是忠於他從小心裡對精靈皇的癡迷所造成的。他永遠無法逃脫這種沉陷。無法徹底根除這種沉陷。他會
很快就回神過來,他會惱羞成,眼睛裡蘊含著怒火,臉頰變得紅通通的,說著根本就沒有什麼威懾力的狠話。就
像此刻,亞德里克發現自己又受到了精靈皇的引誘,於是他說:“伊利克特拉,你真讓我討厭。”

當然,如果小國王不紅著臉說這件事,這句話似乎才會有一點威懾力。

伊利克特拉親吻了亞德里克紅紅的,但是自己依舊毫無所知的臉頰。他對亞德里克說:“我需要你,亞德里克,
在這個時候,你應該幫助我。”他的雙手擁抱著著亞德里克,他將自己的腦袋埋在此刻亞德里克稍微發育的成熟
寬厚的肩膀上,那尖尖的精靈耳緊貼著亞德里克的肌膚,讓亞德里克感受到精靈耳的溫度觸感。精靈皇在亞德里
克的耳邊說:“我暫且需要你的撫慰,亞德里克。你應該幫一幫我。”

伊利克特拉驅趕了那些植物精靈,於是原本屬於精靈皇的身軀就又重新徹底展露在亞德里克的身前。他的雙腿還
沒有完全合攏,又或者是已經合不攏了,那濕潤的地界依舊在不斷地張合,可是他身體裡的種子已經成功地從他
的身體了排了出去。那不斷張合的深紅色軟爛的後穴,似乎在渴望著些什麼。於是亞德里克可以知道,這一個赤
裸著全身、大張著雙腿的精靈皇需要亞德里克做些什麼。

即使那裡才經歷過生產,似乎那裡的通道早就被撐開了,但是亞德里克那形狀怪異的陰莖插進去的時候,伊利克
特拉的裡面還是濕熱而又緊致。那些濕漉漉的液體,甚至讓亞德里克的陰莖能夠一下子滑入深處去。

亞德里克看著在自己眼前的精靈皇。他發出了小小的哼聲,在承受著亞德里克的入侵。那亞德里克因為勃起也是
脹起的陰莖上的刺突,也肯定在一定程度上有些毫不留情地刮過他柔軟的內壁,那碩大的陰莖頂端,一下子也就
進入到精靈皇身體裡的生育腔。原先那生育腔絕對要用比較長的時間和比較兇猛的力道才能夠撞開。這一次,亞
德里克的陰莖,一下子就闖入到精靈皇的身體內部了。

那裡面濕潤而又溫熱,亞德里克的陰莖一插入進去,那被撐大的生育腔像是有生命一樣,猛然地收縮起來,將亞
德里克的陰莖緊緊包裹。

那裡面似乎有延伸出什麼東西,那東西不太長,但是能夠插入到亞德里克陰莖的頂端。亞德里克渾身都顫抖了,
那肉芽一般柔軟濕滑的東西插入到他那狹窄的性器的通道中,那東西宛如饑渴一般想要抽取亞德里克的精液。

如果那東西一直存在著,那就意味著亞德里克的每一次頂撞,也讓自己的前端被不斷地插入、抽離。他絕對、絕
對受不了此種情況,因為在他將自己的陰莖從伊利克特拉的身體裡緩慢抽出來的過程中,那肉芽一樣的東西摩擦
著亞德里克那小小的、敏感的通道內壁。明明被操是亞德里克,這一聲呻吟卻是亞德里克先發出來。伊利克特拉
似乎發現了即將逃離的亞德里克,他抓住亞德里克的手臂,伊利克特拉說:“你要逃走嗎?亞德里克。”

亞德里克的聲音小幅度地顫動,他告訴伊利克特拉:“我受不了你身體裡的那個東西。”

他有些無助地這樣說著,在說這樣的話時,他的雙腿都在小幅度地顫抖,似乎這讓他近乎都站不穩在這王座前了。

伊利克特拉親吻了亞德里克的腮邊,他告訴亞德里克:“它只是太想從你的身體裡抽取一點東西而已。如果你受
不了它,我可以儘量收一收。”

亞德里克不知道自己在被伊利克特拉操的時候,是否也會在身體裡長出這樣的肉芽去抽取精靈皇的精華。但那不
重要了,重要的亞德里克真的感受到那東西沒有那麼囂張地幾乎還要往亞德里克那通道裡鑽去,好像真的是收回
去了一點。變成了一個短短小小的凸起出現在伊利克特拉的身軀當中,亞德里克嘗試著往裡面送了送。好像真的
如伊利克特拉所說的一樣,那東西好像真的收回去了,但是每當亞德里克的陰莖撞進去,都會撞擊到那個小小的
凸起上,於是那陰莖頂端也在不斷蠕動的鈴口也就如願以償地吞到東西,然後又在亞德里克的動作下依依不捨地
離開。

亞德里克爽得頭皮發麻。這種快感不再是之前那種難以忍受的、讓他渾身發顫的快感,而是一種食髓知味的感受。
於是,他無法自控地讓自己撞進去、抽出來、撞進去、抽出來——他聽到原本精靈皇粗重喘氣的呼吸聲,變成一
種淺淺的吟叫。他的後穴中那一些滑膩的液體流淌在兩個人的交合處,甚至將精靈皇身下的綢緞又再一次地浸透
了。

精靈皇的眼睛並沒有閉上,所以只要亞德里克一抬頭,就會看見精靈皇金綠色的眼睛。

那眼睛沾滿了情欲與迷蒙,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經受什麼事情,那單純可愛的目光讓亞德里克心裡發癢。明明
是精靈皇要求他去做這件事,但是他卻露出這樣無辜的神色。沾滿水霧的眼睛從下方凝視著他,在因為亞德里克
一次次地操弄而皺起眉頭。亞德里克按住精靈皇那分開的兩隻腿,將精靈皇那被侵略的入口更加清晰地展露在自
己眼前,也將精靈皇更加用力地按在這王座上,操他。

他又看到精靈皇那若隱若現的翅膀了。每到這種時候,精靈皇會控制不住對翅膀的控制。他的翅膀會隨著被操弄
顫抖或者身體的緊繃而展開。在他翅膀上亮晶晶的關於魔法的光點,就會緩慢地漂浮在整個空氣當中。好像精靈
皇身上那種甘甜的味道,幻化成了實體。

這個樣子的伊利克特拉確實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見過。除了現在的亞德里克。

亞德里克對著這個被壓在王座上的精靈皇俯下身去,他的一隻手攥著伊利克特拉勃起的生殖器,另外一隻手撫摸
在他的腹部——他的腹部變得異常的柔軟,柔軟得好似隨便一樣帶著尖銳頂端的東西,都可以輕易將伊利克特拉
的腹部打開。可是按照之前亞德里克對於精靈皇腹部觸感的記憶,精靈皇的腹部不是那麼柔軟的,因為他需要保
護他的身體。或許,那是伊利克特拉因為生產與孕育而造就的一點後果。

亞德里克低下頭去,他將嘴唇落在伊利克特拉漂亮的胸膛上,這漂亮的胸膛上落上了亞德里克輕柔溫熱的吻,像
精靈皇吻亞德里克一樣,這種吻細密得就像是落在身上的雨滴。

伊利克特拉的手指輕輕捧著亞德里克的腦袋,任由亞德里克對自己做些什麼。白皙的手指與深黑色柔軟的髮絲交
纏在一起,正像是他們自己本身,是這樣纏綿而又不懈。

他叼住在精靈皇身體上那一顆粉色嬌嫩的乳粒。

有時候亞德里克感受到自己的舌頭也變化了。他經常能夠感受到那舌頭上出現的顆粒狀凸起的舌苔。於是在此時,
亞德里克故意用這種舌苔去舔精靈皇的乳粒。精靈皇的身軀輕輕顫抖了一下,似乎在竭力感受著亞德里克在對他
的愛撫。無論是後穴、生殖器、乳粒,都被亞德里克用一種並不太柔和的力道對待著,這似乎對於精靈皇來說是
快樂的,因為他除了揚起腦袋呻吟之外,身體因為這樣的快感而反應之外,就不能再做什麼了。

精靈皇的手指撫摸著亞德里克的頭髮,撫摸著亞德里克的肌膚。直至亞德里克將那原本粉色嬌嫩的乳粒舔舐吮吸
成為深紅色,甚至上面都被亞德里克折磨得濕漉漉的,亞德里克才稍微抬起來頭。於是在這期間內,伊利克特拉
捧著亞德里克的腦袋說:“亞德里克,你今天很不一樣。”他吻了吻亞德里克的腮邊。伊利克特拉說:“我以為
你還是在因為我生氣,因為我那樣對待你,即使你一直都在對我求饒,但是我對此事充耳不聞。但是我必須要那
麼做,我要離開你一段時間。你看,這麼快,你生育腔裡那滿滿的東西就全部被吸收了。”

在亞德里克提到這件事的時候,亞德里克似乎還是有點生氣的,因為他操伊利克特拉的力道變狠了。就像是之前
伊利克特拉瘋狂操弄亞德里克一樣。

然而這種力道對於雙方來說都是不好受的,首先的就是伊利克特拉無法控制住自己生育腔裡那想要吸食亞德里克
精液的肉莖,那麼容易它就會延伸出去,牢牢地、準確地一次次插入到亞德里克陰莖前端的通道裡。那肉莖與亞
德里克的肥碩的陰莖頂部就像是一對極為合適契合的情人一樣,每一次都能夠完美地插入,又每一次在分離的時
候依依不捨,吮吸、黏連、粘合,這對於兩位的性愛,都是一種極致的快感。甚至,亞德里克的陰莖上的刺突在
這樣的刺激中全部脹起,毫不留情地摩擦著伊利克特拉的身體的內壁,亞德里克渾身發顫,呻吟連連。明明已經
無法控制忽然失控的局面,但是那連在一起的位置依舊不想讓亞德里克徹底分離。伊利克特拉的下體似乎被亞德
里克的陰莖鑿得軟爛,濕漉漉的液體粘染在亞德里克陰莖根部和腹部。

這種感受應該是極為清楚的,伊利克特拉似乎感覺到了亞德里克陰莖頂端的蠕動以及陰莖刺突的改變,他好像立
即就發現了亞德里克即將射精,於是伊利克特拉吻著亞德里克的耳根,伊利克特拉的說:“把你的東西給我,亞
德里克。”

亞德里克的腹部小小地抽動,一道重重的喘息發出來,亞德里克將這些滾燙的精液全部都射入到伊利克特拉的身
體裡。而在這個時候,伊利克特拉的身軀也緊繃在一起,翅膀顯示極速地顫抖之後,他也射了。

精靈皇柔軟的肚皮被亞德里克輕輕撫摸著。

“對不起,伊利克特拉。”

亞德里克這突然說出來的話語,倒是能夠讓伊利克特拉稍微的驚訝。不過此刻,他內裡還在劇烈的收縮著,他正
在等待身體反應的消失,而亞德里克卻忽然伸出手來擁抱了伊利克特拉,他的手指輕輕整理了伊利克特拉那柔軟
的金色髮絲,也輕輕摩挲過伊利克特拉尖尖的耳朵。亞德里克的聲音聽起來充滿了愧疚,他和伊利克特拉的說:
“有什麼辦法能夠重新種植精靈母樹嗎?如果存在精靈母樹,你是不是就不用自己去生產精靈?因為就現在而言,
好像只有你才能夠比較容易地孕育精靈了。伊利克特拉,你可以不做這些事情的。我知道,你和我的性愛與親近
都是因為你想要繁衍精靈種族的生命,你已經到了無可奈何的地步才會這樣做的。我知道的。所以,有什麼辦法
可以幫助你們重新養育精靈母樹嗎?”

小國王那單純的,可愛的目光悲傷地凝望著伊利克特拉。

精靈皇詫異的目光得到了凝聚,在精靈皇的臉上的出現的是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伊利克特拉吻了吻亞德里克的
額頭,伊利克特拉說:“亞德里克,那就陪伴我把精靈母樹重新種植出來的那一天吧。”

亞德里克點了點頭,他說:“好。”

亞德里克被伊利克特拉擁抱在懷抱中,他們一同相擁在這精靈王座之上。亞德里克能夠從精靈王座看到下面的場
景,這一個巨大輝煌的宮殿在太陽的照耀下熠熠生輝,在那白色的柱子上環繞的藤蔓在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已經
綻開鮮花,這些鮮花在這樣光照的暈染上帶著異樣美麗的色彩。漸漸的,在亞德里克的視線中湧現的,就是緩慢
漂浮起來的金綠色光圈。一開始,亞德里克還沒有意識到那東西是什麼,只是感受到那東西在漂浮在半空之後忽
然朝自己親近過來。它在亞德里克的臉頰邊蹭了蹭,亞德里克感受到一種暖烘烘的感覺,這個小光球散發著烘暖
柔和的熱意,甚至,僅僅是一個小光球,亞德里克竟然能在其中感受到它的雀躍。

直至亞德里克看見這個小傢伙開始繼續飄浮,飄浮到了亞德里克的腹部。它似乎暫時找到了棲息地,就乖乖地匍
匐在亞德里克的腹部不再動彈了。

亞德里克正為此而感覺到疑惑,又看見有金綠色的小光球緩慢地從下面飄蕩起來,於是亞德里克就低頭看去,看
見在那王座下,被精靈皇放置了綢緞的位置,那裡的四五個由精靈皇生產出來的種子,在開始晃動,甚至在輕微
晃動中,種子的胚皮開始裂開,同樣暖融融的小光球從裡面鑽出來,它們一鑽出來就圍繞在亞德里克和伊利克特
拉的身邊。

現在,疑惑已經得到了解答。

亞德里克也聽到伊利克特拉那聽起來比較愉悅的聲音說:“這是我們的小東西。”他的掌心裡停了一個,當他把
這句話說完的時候,那個小東西從精靈皇的掌心中飛下來,這幾個小東西擁擠在一起,全部都停留在亞德里克的
懷中。

亞德里克驚奇地用手指去觸碰,那柔軟的觸感能夠從這樣的光團中散發出來。在亞德里克的觸碰下,這樣的小傢
伙還能夠蹭一蹭亞德里克的手指。亞德里克聽得到伊利克特拉和自己說:“它們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夠徹底成為精
靈的模樣,但是我想,應該不會是太久了。”伊利克特拉在說完這樣的話之後,在亞德里克的耳根處又吻了一下。

亞德里克觸碰每一個在他懷裡的小東西。這件事能夠讓亞德里克感覺到高興,雖然說實話,亞德里克的內心裡還
是不是很願意一直留在這裡,但是看見這種小東西對自己這麼親近,甚至也是他一種意義上的孩子,亞德里克感
覺到心臟變得異常的柔軟。

亞德里克轉頭去問伊利克特拉:“它們會都有自己的名字嗎?”

趁此機會,伊利克特拉在亞德里克的嘴唇上吻了一下,伊利克特拉說:“當然。但是你知道的,在這個他們還徹
底地沒有變成精靈的這個時間裡,你還暫時分不清他們還是誰,你可以等他們徹底孵化之後,再給予他們名字。
在那時,他們需要承受來自我的洗禮,他們就會在那時,得到自己的名字。”

“伊利克特拉,我能給他們取名字嗎?”

“當然,當然,可以,亞德里克。”

“我腦子中有好多關於他們的名字。我會好好考慮的。”亞德里克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伊利克特拉凝望著亞德里克的面孔,然後伊利克特拉說:“亞德里克,你能夠再呼喚你給予我的姓名嗎?”

亞德里克愣了愣,他疑惑地說:“你是說塞維爾嗎?”在也凝望著精靈皇的此刻,亞德里克臉上帶著笑容,他說:
“可以啊,塞維爾。”

精靈皇伊利克特拉又低下頭去,去親吻他懷裡的這個人類小國王。

第 14 章

亞德里克發現最近伊利克特拉很喜歡讓自己喊他塞維爾。

一開始,亞德里克僅僅是認為伊利克特拉挺喜歡這個名字才會要求亞德雷克去這樣呼喚他。但是,伊利克特拉讓
亞德雷克呼喚的頻率已經開始有點頻繁了。

如果一日之間,他們需要做的就是交配、睡覺、進食、休息之外基本沒有什麼——因為此刻的精靈皇在生育了生
命之後,身體可能確實有了一點損耗,而且亞德里克經常看到還沒有徹底成熟的小精靈始終黏糊在精靈皇的身上,
那光球的光亮一閃一滅,像是在呼吸,也像是在心臟的搏動,亞德里克知道這些光球在吸收著精靈皇身上的精力
來供給自己成長。再加上,這段時間裡,亞德里克的肚子有一點點鼓起了,這就意味著亞德里克近乎也容易疲憊,
於是,亞德里克和伊利克特拉經常相擁著躺在巢穴當中睡眠。那麼在這一整天裡,伊利克特拉會經常要求亞德里
克呼喚他為塞維爾。

現在,是亞德里克率先一步醒過來,他看到了躺在自己身邊的伊利克特拉。之前,都是亞德里克被伊利克特拉操
得近乎一整天都在這種昏昏沉沉的生活當中,他一直都是很難真正地凝視伊利克特拉的面孔的。特別是伊利克特
拉的沉睡的樣子——

他沉睡的樣子。

亞德里克大概也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

伊利克特拉已經不僅僅是可以用美麗來形容。

伊利克特拉閉上眼睛時,他顯得異常的寧和安靜。他的美麗依舊是那種能夠侵襲人類眼球的侵略美感,讓人的腦
海中被他的外貌衝擊過後,只會浮現關於美麗的所有讚美詞。他沉睡進去,這種美麗會顯得柔和一點,但這柔和,
只是讓那精靈皇面貌上淩厲威懾感減淡了很多。讓這份美麗,暫且包裹在一種無攻擊性的柔和當中。

亞德里克趴在伊利克特拉的身邊,看著正在沉睡的精靈皇。

精靈很喜歡陽光,喜歡晴天。亞德里克開始發現這件事。在這個位置,伊利克特拉所躺的這個位置,那屋頂的空
洞裡正好投射在精靈皇的面孔之上,讓這並不火熱的溫柔金色陽光照射到伊利克特拉的身上。或許精靈真的和植
物有著什麼一定的關係,他們正像是植物喜歡陽光一樣,也異常喜歡陽光。此刻,那陽光鑽入到伊利克特拉淺金
色的髮絲當中,也在精靈皇美麗的眼睫上跳躍著。幾個小崽子,還是小光球的樣子全部挨在精靈皇的身邊,似乎
也在感受著陽光和吸收著陽光。

幾片不知道從屋頂的漏洞飛揚而來的花瓣,輕飄飄出現在亞德里克的視野當中。

他所看見的,那粉色的花瓣落在了精靈皇的鼻尖之上、肌膚之上,衣料、髮絲之間。伊利克特拉看起來真的是疲
倦極了,連這頑皮觸碰自己的花瓣都不會用手去驅趕,於是在伊利克特拉身邊的亞德里克,就用手輕輕地將那些
花瓣摘取下來。

伊利克特拉好像有點意識了。亞德里克感受到,自己的手指輕輕停在伊利克特拉的臉頰邊時,伊利克特拉會親昵
地將臉頰,靠在了亞德里克的掌心。亞德里克用手指輕輕撫摸了一下伊利克特拉美麗的面龐。

在這裡和精靈皇的待了一會兒之後,亞德里克並沒有一直在那,他便站起身來,走出這個地方。

在整個目光所及之處的,就是這欣欣向榮的精靈之森的面貌。那些盛開的鮮花,植物精靈們不斷地漂浮在其中,
像是一些白色的柳絮,也像是黑夜中灑下來,到現在還現存於此的星點。

亞德里克看見了一位還算得上熟悉的精靈。是之前邀請亞德里克一起去採摘鮮花的那只精靈,就是他告訴了亞德
里克精靈是怎麼孕育的。亞德里克記得他叫做霍奇。此刻,他正趴在巨大的樹葉之下不知在幹什麼。亞德里克走
過去,他猛然地從裡面鑽出來,那沾染在樹葉之上的水珠,也頓時飛揚起來,在日光照拂下,掀起一片亮晶晶的
色彩。

他看到了亞德里克,既是驚喜又是驚訝,他對亞德里克說:“嘿,你好。”

亞德里克看見他這張原本乾淨的臉頰上沾染了濕漉漉的泥土與青苔,看見他這樣鮮亮可愛的眼睛,亞德里克臉上
出現了一抹笑容,他對這只精靈說:“你好。”

亞德里克的話音剛落,在這周圍各種躲藏在巨大的葉片或者是茂盛的植株裡的精靈們都陸續地鑽了出來。於是亞
德里克得以在此時看見這個精靈之森還現存的、近乎所有的精靈。他們看見亞德里克,都在高興地和亞德里克打
招呼。亞德里克這邊才回應了一下,一道道清亮的嗓音就從各種地方傳過來。振動著翅膀飛到亞德里克身邊的小
精靈們奇怪地看著亞德里克,用好奇美麗的眸子凝望著他,帶著魔法光粉的翅膀,在亞德里克的身邊灑下一陣陣
細微美麗的亮晶晶的粉狀物。這粉狀物並不是實體,只是一些讓精靈們看起來更加美麗的魔法光粉而已。
亞德里克的耳邊響起這幾隻小精靈的聲音,他們好奇地圍繞著亞德里克飛舞,聲音是一種小孩子那樣的稚嫩與可
愛。他們七嘴八舌地詢問亞德雷克:“你是誰?”“你是人類嗎?”“你看起來不像是精靈。”“你為什麼會出
現在這裡?”“你是從陛下的屋子裡出來的?”“我好久沒見到陛下了。”“陛下現在還好嗎?”“聽說陛下生
產下來了屬於自己的小精靈?”“是什麼樣的伴侶可以在陛下的身體裡播種?”“絕對不要是你這小子。”“嗚
嗚嗚,我打算以後成為陛下的伴侶的。真討厭。”

他們的問題實在太多了,在問的同時,還圍繞著亞德里克飛來飛去,亞德里克近乎在這樣的視覺環繞中被繞得頭
暈眼花。

這時,一隻年長一點的精靈走過來,將那些小傢伙們驅趕離去:“去去去。別煩。”這位精靈看起來應該是這些
小精靈的家長,要不然他們不會這麼快就暫停下來,甚至是害怕地振動著翅膀飛到樹梢之後躲藏著了。

亞德里克對這位看起來有點嚴肅的精靈表達來了感謝,這只精靈什麼也沒有說,只是繼續拿著手中的瓶子又鑽入
到植株當中去了。此後,和亞德里克打完招呼的眾多的精靈,也都又重新鑽入到植株當中去。亞德里克對這件事
感到好奇,霍奇告訴亞德里克:“現在我們正在想辦法重新養育精靈母樹。”

這件事,倒也真的是亞德里克格外在意的事情了。

他想起現在還在休眠當中的伊利克特拉。

如果有精靈母樹,或許伊利克特拉就會輕鬆很多。

這是亞德里克在想的。而且,他也答應過伊利克特拉陪伴他將精靈母樹種植出來。

霍奇告訴亞德里克,在很久之前他們就已經在想辦法重新種植精靈母樹了。他們的手上只有一塊還能夠重新生長
發芽的精靈母樹的根莖。那根莖需要很多的朝露去澆灌,也需要陽光、土壤,但是在這段時間裡,無論他們怎麼
悉心呵護那一小條根莖,依舊還是不能夠發芽。這是這些日子裡來,大家都在苦惱的事情。

在聽到霍奇和自己說的這些關於精靈母樹的事情後,亞德里克的手中也多了一個小瓶子。這個小瓶子是亞德里克
向霍奇請求的,他也可以幫助他們做到收集朝露。

現在的亞德里克沒有翅膀,亞德里克所在的地方只是一些低矮的植株,他雙手捧著這一個小瓶子,在等待著那晶
瑩的露珠從樹葉尖尖掉落下來。陽光從樹葉的縫隙中透進來,亞德里克始終都會因為精靈之森這從來不會刺眼灼
熱的陽光而感覺到驚奇。那陽光照射到亞德里克的眼瞳當中,將亞德里克深色的眼瞳照射出一種彩色的光暈。那
也是亮著五彩斑斕光色的露珠,終於掉落進了那一個小小的瓶子當中。這近乎讓亞德里克的眼睛更加明亮了。

於是,在這一個還帶著晨霧的早晨,亞德里克和所有整個精靈之森裡寥寥無幾的精靈們都出現在這裡,在收集這
甘冽清澈的晨露。之後的就是捧著那一點點收集到的晨露,去到孕育精靈母樹的位置。

那個位置周圍都顯得空蕩,好像那一圈空蕩出來,是要供給精靈母樹生長。穿過這茂盛的叢林,撥開那垂掛的枝
條,亞德里克跟隨著霍奇的腳步來到了這裡。其餘的精靈都有翅膀,他們只需要扇動自己的翅膀就可以來到這個
地方。是霍奇給亞德里克尋找了一條能夠通過行走而抵達的道路。

精靈翅膀上那些裝飾用的閃亮亮的光粉從天空上灑落下來,很快就消失不見。那些漂浮在叢林之間的植物精靈成
為景色的點綴。

亞德里克見到了所謂的精靈母樹的根莖,一半掩埋在漆黑的泥土中,一半露在空氣當中,那被焚燒過的痕跡還在
那短小的根莖上展現著。一隻一隻的精靈,將自己收集的朝露準確地滴在根莖與泥土中。所有的精靈都即將離去,
因為他們是飛來的,亞德里克和霍奇是這次養護者最後的成員。
亞德里克在這根莖上看見被焚燒、被砍伐、被傷害的痕跡,這些痕跡在這一條根莖上顯得斑駁可怕。這一小根東
西看起來已經不能夠再出現新的生命了。精靈們卻將所有生命的希望全都寄存於這根莖上。

亞德里克將朝露小心翼翼地滴落在根莖上與泥土中。最後他雙手合十,在這精靈母樹根莖的前面,好像在做一個
最為誠摯與真心的祈禱。

亞德里克與霍奇一同走出這一片貧瘠荒涼的地界,這裡似乎已經在那樣的戰爭中就無法再生生命。亞德里克悲憫
的目光掠過那一片荒蕪的土地,跟隨在霍奇的身後走出這裡。霍奇似乎察覺到亞德里克的心緒,於是他就與亞德
里克說:“請不要擔心,只要精靈母樹能夠重新發芽,那裡還是會變成原先的模樣。陛下說,只要等待就可以了,
母樹還存在著生命,她能夠知道我們對她的愛護。”

亞德里克在這樣的訴說下點了點頭。亞德里克在思緒停頓下來這個安靜的間隙,終於能想起來自己感覺到好奇的
事情。他將這個疑問問向霍奇:“請問,在你們精靈族群中,塞維爾是什麼意思呢?”

雖然現在的亞德里克已經能夠聽懂甚至能夠用精靈語與精靈們進行交流,但是在他所有的詞彙以及理解中,好像
從來是沒有這一個“Seville”的意思。

前面的霍奇在聽到這一個詞語的時候,猛然在亞德里克的眼前出現羞赧的神色,甚至這張小精靈面孔上的,是一
種紅通通的色彩。霍奇呆呆地凝視著亞德里克,他從嘴巴裡暫且發出來的也是一個呆滯的音節:“啊……”

亞德里克的腳步顯得急促而又匆忙,但是那猛然又躊躇的腳步,卻暴露出亞德里克羞赧憤怒的心情。

他想要進去見伊利克特拉,想要進去和伊利克特拉理論一次。

但是實際上,塞維爾這個名字是自己給予他的,這到底還是亞德里克最不占理。想來想去,亞德里克在外面躑躅
了好一會兒,才進去去見伊利克特拉,但是一見伊利克特拉依舊安靜地躺在那裡睡覺,身邊那些小傢伙像是在沉
沉睡著一樣緊挨著精靈皇。

於是亞德里克那無端起來的怒火又消失不見了。

最終,亞德里克在內心裡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他抬起眼睛,那邊好像睡醒的某一個小傢伙注意到了亞德里克的到
來。它從精靈皇的懷抱裡飄起來,然後來到亞德里克的身前,親昵地蹭了蹭亞德里克的臉頰,最後歡欣而又頑皮
地落在了亞德里克的頭頂。

亞德里克近乎快要認得這個小傢伙了,總是喜歡待在亞德里克頭頂,而且平時精力最為旺盛的傢伙。

亞德里克並沒有驅趕它,任由它落在自己的腦袋上。隨後亞德里克來到了伊利克特拉所躺著的地方。他也在伊利
克特拉的身邊躺下。

他長時間舉著瓶子並且走了很長的路才到孕育精靈母樹的地方,確實能夠讓亞德里克感覺到疲憊。他就躺在伊利
克特拉的身邊,但似乎此刻伊利克特拉的休息時間足夠了,亞德里克才剛剛躺下,就看見了伊利克特拉那雙金綠
色的眼睛在凝望著自己。

這種情緒變化是很明顯的。在這剔透漂亮的眼瞳中,一圈可以稱得上愉悅溫柔的笑意輕輕蕩漾開。他的手指觸摸
了亞德里克的臉頰,伊利克特拉的聲音中還殘留著剛剛睡醒而導致的柔和的意味,伊利克特拉說:“怎麼氣鼓鼓
的模樣?”

原本的亞德里克是不想和伊利克特拉計較那件事,但是此刻忽然見了伊利克特拉這一副調侃揶揄的模樣,就讓亞
德里克無端地又生氣起來。亞德里克說:“你一直在戲弄我。”
伊利克特拉側躺起來。那緊挨在他身上的小傢伙們從他的身上滾落進兩位的縫隙當中。伊利克特拉一隻手撐著腦
袋,另外一隻手將暈乎乎的小傢伙攏到這一小群中,還將亞德里克腦袋上那一隻也抓到這其中。伊利克特拉順著
亞德里克的話說:“我怎麼戲弄你?”

“你明明知道塞維爾是什麼意思,你卻不告訴我,讓我傻乎乎地一直這樣叫你。”

“那並不是什麼意思,那是你給予給我的名字而已。亞德里克。”

“可是這樣的發音在你們精靈族中——”他說到這裡,他這一張年輕的面孔上出現了紅紅的色彩,像是剛剛成熟的
果實,也像是剛剛盛放的鮮花。伊利克特拉在他這紅紅的臉頰上吻了一下:“是什麼意思呢?亞德里克。”

“一種、一種精靈在,在春日發情期裡,呼喚自己愛人、想要、想要求歡的信號。”他的聲音逐漸低下去,似乎是
想到很久之前他一次次用這樣的稱呼呼喚伊利克特拉,也怪不得那個時候,伊利克特拉會一次次和他——做、做
愛。

“你年少的時候就對我有欲念,亞德里克。”

“不用、不用你說!”

伊利克特拉的臉上出現愉悅的笑容,他換了一個話題說:“我聽到了求歡的信號。我一開始真的以為是流落在外
遇到發情期的小精靈。因為你知道,精靈已經足夠稀少,我必須幫助每一隻精靈。幫助他找到自己的愛人。”他
的手指整理了亞德里克散落在枕頭上的黑髮,將亞德里克那發著耀眼光亮的眼睛徹底展露出來。伊利克特拉就他
剛才所說的事情做了一個簡單地補充:“只要進行過交配有生育腔的精靈才會有發情躁動期。他們都有自己的伴
侶,因為就精靈族的宣言而言,一生只會擁有一個伴侶,也只會和自己的伴侶交配。所以我原本打算著,將那只
可憐的小精靈送到他伴侶的身邊,但是躺在叢林中的——”他吻了吻亞德里克的眉心:“是你。”

“我當然能夠認出你來。我基本上就是看著你長大的。你這小傢伙。你總是撫摸我的畫像。在無形之中,我總是感
覺到一雙小小的手撫摸在我的身體上,可憐而又可愛地撫摸著我。親吻著我,即使那只是我的一幅畫像。但我依
舊這麼明顯地感覺到了,因為那畫像上也存在我的魔法。我看見你,展露你的身軀,撫摸你自己,在對我呻吟,
向我展露你的渴望,向我展露你的欲念。我當然能夠記得你。亞德里克。”他的手指戳在亞德里克這已經紅得通
透的臉頰上,他側臥著,以一種悠閒地姿態欣賞亞德里克羞得想要鑽入地底的表情,他發出愉悅的笑聲:“於是,
我猜想,你在使用一種把戲,想要引誘我。畢竟你向我發出,用你們人類的話語來說就是——‘請和我交配,我
的愛人’這樣的資訊。”

他那誘人的嗓音輕聲說:“當然,當然可以,是小國王亞德里克的話,給他一點甜頭也是可以的。畢竟,他那麼
——”他停頓了一下才說:“那麼渴望我啊。”

伊利克特拉的話語停頓住了。因為亞德里克的手掌捂住了伊利克特拉的嘴唇。亞德里克羞憤難當地說:“不要再
說了。”雖然,亞德里克這樣的手掌其實還不能夠阻擋什麼,但是伊利克特拉已經沒有再說了。他甚至只是低下
頭,在亞德里克的掌心裡吻了一下。

伊利克特拉沒有再說這些讓亞德里克羞憤的事情,他只是和亞德里克說:“當時,整個精靈族的數量已經很少。
很多精靈嘗試著繁衍,但是他們都無法承擔。有部分精靈甚至因為此死了。我感覺到很難過,我想讓你在我的身
體裡播種,先繁衍生命應該是最重要的。那時你的身體已經有開始趨向精靈,那就意味著,你可以擁有種子。我
不覺得,讓你把種子播撒在我的身體裡是一件羞辱的事情。畢竟我真切地感受到那顆愛護我的心靈。你的心靈如
此純粹美麗,比起法蘭克的讒言,你更願意相信你認為的,你堅信著我,堅信整個精靈族,這也讓我開心。”

亞德里克這一雙確實如伊利克特拉所說的,也類似心靈一樣純粹美麗的眼睛在凝望著伊利克特拉。他在這認真地
傾聽中,早已經將面孔上的紅暈消散開去,只剩下那認真專注的模樣。這個人類小國王,總是以一種單純而又自
己無所知的舉動,讓精靈皇那近乎絕望枯朽的荒蕪之地,也重新長出新生的嫩芽。

一個精靈只會有一個伴侶。

在他選擇亞德里克的那個時候,他就已經將亞德里克徹底規劃入自己的計畫與未來當中。可是,這個還沒來得及
經歷情愛與塵世的小國王,還沒察覺到自己到底是不是——

“那是我應該做到的。”亞德里克這樣說,他眼睫小小地垂落下去,他認真地說著這件事:“因為我真的認為,您
不是那樣的傢伙。我還稍微記得您存在我幼年時的記憶。”他用一個顯得尊重的稱呼,卻在無意識地拉開他們的
距離。他好像根本就沒有理解伊利克特拉話語中的意識,他說的是:“我可以幫您繁衍,也可以幫您重新養育母
樹。”

伊利克特拉的手指輕柔地撫摸在亞德里克的鬢角上。在亞德里克垂眸的這個間隙,亞德里克並不會就此看見,那
在精靈皇眼中的可怕而又近乎毀滅般的神采。而伊利克特拉,也不會讓自己的言語透露出嚇壞這個小人類的任何
東西,他只是低頭垂眸,然後吻在小國王的鬢角,以此來遮蓋自己眼瞳中的神色。他的聲音輕輕的,似乎沒有什
麼異常,他說:“那麼亞德里克,做完這些事情,你要去哪呢?”

他真的很認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後他和伊利克特拉說:“我想——我想,回去。”他抬起眼睛來,那純粹單純的
眼睛看著精靈皇。

精靈皇的眼睛所見的,在這雙深顏色的人類眼瞳中,沒有見到過那種被稱之為留念的東西。伊利克特拉將亞德里
克輕輕地攏入到懷抱中。亞德里克在這幾乎被深嵌入到懷抱中的擁抱,而導致看不見伊利克特拉的表情。他只是
感覺到了伊利克特拉懷抱的溫度,也聽到伊利克特拉說:“好。”他說:“再呼喚一次,那個你給予我的名字吧。
亞德里克。”

亞德里克眨了眨眼,他不知道為什麼從伊利克特拉這樣的語氣所感染了什麼,讓他的眼睛有點乾澀。最終他也呼
喚了那個名字:“塞維爾。”

【請和我交配吧,我的愛人——】

【我的愛人。】

第 15 章

亞德里克確實沒想到,在自己孕育精靈的這段時間裡,他居然也能剛好遇到伊利克特拉所說的精靈發情躁動期。

那原本是亞德里克沒有發現的,他認為那不過是因為沒有和伊利克特拉做愛,而導致的對精靈的供育不夠,才讓
他渾身難受。不過之前的難受,大多是疼痛,那種類似吞食紅色毒藥的疼痛,特別是腹部的疼痛,簡直會讓亞德
里克認為那些小精靈在吃亞德里克生育腔裡的血肉。

每一次精靈皇總能夠感受到他的痛苦,那麼他就會和亞德里克做愛。

不過亞德里克沒有想到的是,但當他們兩做愛的時候,那些由精靈皇小傢伙會在身邊。亞德里克羞得頭都抬不起
來,雖然伊利克特拉說,那些小傢伙其實不太知道他們在幹什麼,他們現在能夠做到的就是吸收營養與陽光、睡
覺以及成長。但是亞德里克整個人依舊都紅通通的。

現在,伊利克特拉不在。

亞德里克不知道為什麼伊利克特拉不在,很多時候,伊利克特拉總是在亞德里克的身邊。那讓亞德里克即便是有
什麼訴求,亞德里克總會及時被滿足。

但是此刻,伊利克特拉不在。他感覺到有一種欲念,就像是在泥土中不斷蔓延根莖的種子,在他這副身軀裡生長
延伸,試圖著長出嫩芽來。內心裡的癢感已經掩蓋了他背後的癢感了。

忘了說的一件事就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亞德里克的後背癢癢的。但是按照現在亞德里克的雙手來說,要
撓到那個位置是比較困難的。亞德里克一開始不知道怎麼和伊利克特拉說。後來,在伊利克特拉休息的時候,亞
德里克趴在他的身邊,然後亞德里克小聲地和伊利克特拉說:“我很癢。”

伊利克特拉睜開眼睛。很多時候,那一雙金綠色的眼睛在凝望亞德里克時,經常會出現蘊含著晶亮的、宛如燦爛
陽關的笑意。

他撫摸著亞德里克的小腦袋,他對亞德里克說:“那裡癢?”他不知羞恥地調侃亞德里克:“是你的屁股癢嗎?
剛才不是已經做過了嗎?”

亞德里克覺得這個傢伙在戲弄自己,他憤怒的眼睛凝視著伊利克特拉,伊利克特拉總是在亞德里克有點生氣的時
候收起自己的笑臉,他對亞德里克說:“好吧,好吧,乖孩子,讓我看看是哪裡癢。”伊利克特拉修長的手指撫
摸過亞德里克的後背。

那一塊肌膚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麼,在被伊利克特拉撫摸時,竟然讓亞德里克敏感得身軀都在顫抖。而伊利克特
拉明明知道撫摸亞德里克的後背會讓他身體發顫,但是伊利克特拉還是一直在撫摸亞德里克。最後亞德里克又有
點生氣了,他一把抓住伊利克特拉的手說:“別摸了。我討厭你。”他知道伊利克特拉是故意去摸他的,所以他
才是這樣說。但是,如果他在說這樣的狠話時,沒有紅著臉頰,也沒有用那濕漉漉的眼睛看著伊利克特拉,那麼
或許還是有點可信度的。

伊利克特拉將自己的手指扣入到亞德里克手指的指縫當中,伊利克特拉說:“你怎麼這麼喜歡生氣?”

亞德里克說:“因為你總是戲弄我。”

“我這不是在戲弄你。亞德里克。我只是覺得小國王實在是可愛。”

“你還說不是在戲弄我。你就是占著你的年齡比我大很多,你就戲弄我。”

“好吧。好吧。”伊利克特拉不會和亞德里克進行爭論,只要達到一定的程度,伊利克特拉就會立刻就將自己的語
言收回來。他現在將這件事告訴亞德里克,他告訴亞德里克說:“你在長翅膀,亞德里克,會癢是正常的。儘量
不要去蹭,如果實在太癢,我會給你撓一撓。”這是伊利克特拉說的。這些話倒是讓亞德里克驚訝。

亞德里克說:“翅膀?我也會長翅膀嗎?”

“你的性器官已經發育成為了精靈。這是人類成為精靈的第一步。第二步就是外貌的改變。不過一般來說,很多情
況下,我還沒有徹底見過人類變成精靈的模樣,他們都是在第二步失敗的。”

“那麼就是一個半人類半精靈?”

“是的。”

不過伊利克特拉似乎一點都不在意亞德里克是否真的能夠成為精靈,他高興地說:“你快要長出翅膀啦。亞德里
克。”他說完之後,在亞德里克的臉頰上吻了一下。

現在,亞德雷克心裡那股癢意已經讓亞德里克無法忍受了。他不知道到底準確來說是哪裡在癢,就是感覺到有一
樣東西是他必須要去做到的。他一時間分不清那種東西是什麼。

身體湧上來一股燥熱以及癢意,於是在他身上這件柔軟的綢緞服飾被他拉開,他在自己的肌膚上抓了抓,他用的
力道還不小,很快在他這白皙的人類肌膚上,就留下來了紅色的、一條條密集的、淩亂的、甚至看起來色情的抓
痕。

他汗淋淋地躺在床鋪上,像是缺氧一般地進行緩慢而又沉重的呼吸,他凝視著那在屋頂透進來的金色陽光,在亞
德里克的視線中徹底變成一種彩色模糊的光暈。他難受得呼喚伊利克特拉的姓名。但是伊利克特拉不在。

在很早失去了愛護自己的人之後的亞德里克,很少能夠遇見那對自己全心全意表露愛護的人。現在的精靈皇就是
那一個。也近乎是他後來生命中唯一的一個。

他受夠了之前被法蘭克禁錮控制甚至是遺棄不顧的痛苦,在經受了一段時間伊利克特拉的愛護之後,竟然讓他變
得如此軟弱起來。又或者,本來就是這種感受太難讓他忍受了。比毒藥還要難以忍受,如果毒藥那只是痛苦,那
現在就是蝕骨咬心的折磨。

亞德里克竟然哭了。他太難受了。

首先是身體上的難受。其次就是伊利克特拉把他扔在這裡不管不顧,讓他感受到那種一無所有孤立無援的感受。
然後他又想到,是伊利克特拉對自己太好了,讓自己對伊利克特拉有這種依賴,他不該對伊利克特拉有這種依賴。
然後他又想,伊利克特拉明明知道他現在的肚子已經有明顯的鼓起了,也知道孕育精靈有多麼辛苦,但是他忽然
就不見了蹤影,也不快一點回來,那明明是伊利克特拉的錯。他也想到,這肯定是伊利克特拉故意的,雖然不知
道他到底是故意幹什麼,但是他肯定也是故意的。

他是不是——要把他棄之不管了?

他的意識開始模糊起來,他感覺到自己的後穴裡有液體在黏膩地流淌出來,自己前方的性器也堅硬腫脹得難受。

在這種被扔入火爐一般的熱意這種,亞德里克感覺自己被擁抱住了。那懷抱中所傳遞過來的溫度讓他貪戀不已,
他不住地往伊利克特拉的懷抱裡鑽去,貪婪地去嗅著在伊利克特拉頸邊的味道。他好像已經徹底無法遠離伊利克
特拉,也無法忍受讓自己被伊利克特拉拋棄,甚至,他所說的話語已經將這件事說清楚了,他那顫抖的、帶著憤
怒、帶著悲傷的聲音這樣說:“你為什麼現在才來。”

他的聲音像是在嗚咽的小動物,可憐而又可愛。原諒他吧,這個剛剛成年沒多久,遭受了極多苦難的小國王,什
麼都來不及經歷與感受,好不容易被這樣的關心愛護,在這樣脆弱的育期當中,他徹底變成了那個頑皮鮮活、燦
爛可愛的小孩——好像是那一個爬上精靈皇王座、趴在精靈皇膝蓋上的小孩。

他是這樣埋在伊利克特拉的胸膛裡。他這樣地去依靠,去擁抱,讓他根本不會瞧見在伊利克特拉臉上的,那種熟
悉的,可以說是依舊不會被亞德里克所看見的,機敏、殘暴、狡獪的笑容。

他告訴亞德里克:“真抱歉。亞德里克。我來晚了。真抱歉,乖孩子。都是我的錯。”他的語氣中全部都是歉疚
與懊悔,與那笑容所展露的,可以說是沒有半點相似。“我不會再遠離你太久了,亞德里克。”

在伊利克特拉的舉動中的,依舊顯得這樣的柔和,他將這個此刻脆弱的他擁抱進入懷抱中,親吻他的頭頂,將亞
德里克那腫脹得甚至有點疼痛的性器撫慰。精靈皇在他的懷抱中的小國王的身上嗅到甘甜的味道。

他開始有味道了,那近乎是對方的伴侶才能夠嗅到的。他舔著亞德里克的肌膚,似乎想要在自己的舌頭上都捲入
屬於他的味道。他的手掌輕輕按在亞德里克那鼓起的小腹上。對於這些頑強的種子來說,只要給予他們足夠生長
的營養就足夠了。他們就是這麼無情而又貪婪的吸收著母體身體裡的東西,卻也堅固得根本不會被外來物弄壞。
亞德里克的手掌推著精靈皇的肩膀,他難受地哭著說:“不要再往裡面擠了。那裡面太擠了。伊利克特拉。”但
是難以忍受的欲念,卻又希望著伊利克特拉狠狠地操弄自己。可是,他暫存的理智知道,自己的生育腔裡本來就
是孕育著精靈,他擔心他們會出事,也擔心自己的肚子被撐破。

伊利克特拉將吻落在亞德里克的臉頰上,他和亞德里克說:“沒關係的。亞德里克,你可不是一般的人類。這點
程度對於你來說,完全沒關係。而且他們很期待我直接澆灌進去。”

伊利克特拉那碩大的性器從那擁擠的甬道裡抵達了他的生育腔中。亞德里克恐懼地摸著自己的肚子,他感覺到裡
面那些擁擠在一起的種子,在這種的堆擠中近乎要衝破他的肚皮。還有在這樣緩慢的感受中,他甚至能夠察覺大
伊利克特拉的性器緩慢擠進來的過程。

太脹了,太脹了。而亞德里克的穴肉和生育腔卻在渴望伊利克特拉。在這進來的過程中,亞德里克也因為恐懼而
大叫:“拜託了!我真的要被捅破了!我……我真的受不了……”雖然他是這樣說,但是他還是成功在這種情況
下,將伊利克特拉吞進去。甚至因為這種易感期,他更加容易感受到一種難言的快感。

他猜測自己的後穴應該被撐開大一種可怕的程度。之前,他要容納伊利克特拉,就需要在進行之前,由伊利克特
拉進行擴張。雖然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開始,已經不需要再進行那種漫長又折磨的擴張。但是他猜測,自己後
穴,一定被撐大成為一個很可怕的大小。但是那身體裡流淌出來的黏液,堵塞在那入口和碩大性器的縫隙中。他
依舊在渴望伊利克特拉。在伊利克特拉開始動之前,亞德里克真的覺得自己會死。但是在伊利克特拉動之後,他
就無法自控般地吟叫,甚至是在求伊利克特拉操自己狠一點。他那模糊的聲音中模糊還能夠聽到:“再往裡面進
一點吧。我需要你。啊……唔……拜託……請操我。就是那裡,啊!”

強烈的感受讓亞德里克近乎失去了神志,就像是被發情期操控的獸類一樣失去了自我。他不斷地尖叫、呻吟。總
的來說,這是亞德里克,可以算得上最為主動的時刻,平時都是伊利克特拉操弄他,他不會拒絕而已。但是這樣
扭著腰肢與臀瓣,拜託伊利克特拉操弄自己,還算是比較罕見的一幕。那種屬於這個小國王小小的傲慢與尊嚴,
在此刻碎裂得完全沒有任何的形狀,也類似那輕飄飄的花瓣,就隨之揚去了。

屬於伊利克特拉的精華一次次澆入亞德里克的深處,伊利克特拉大概是能夠感受到亞德里克身軀的改變的。所以
他將自己的性器,從亞德里克的身體裡抽出來。看見亞德里克所躺著的這個位置,那原本從屋頂縫隙中投射進來
的,那些金色的陽光,變成聖潔而又漂亮的銀色。他們做的時間太久了。讓整個精靈之森已經沉陷到黑夜中去。

在伊利克特拉將性器從亞德里克的身軀裡抽出來之時,伊利克特拉可以看見,亞德里克的身軀在小小地顫抖。

他的腹部已經鼓起,全然已經不是早上離開是那一個不算大的鼓起了。看來,是在剛才那場發情期與澆灌中,他
們在亞德里克的肚子裡瘋狂成長,已經近乎要將亞德里克的身軀撐破了。

屬於亞德里克這小小的,還算得上是人類的軀體的身軀上匍匐著這麼圓鼓鼓的孕肚。伊利克特拉將自己的吻,落
在亞德里克的肚皮上。亞德里克困難地睜開眼睛,他那眼睛中全然已經是水霧,他似乎也是才發現,他肚子裡的
小傢伙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成長的到這種地步。他害怕地看著伊利克特拉。

伊利克特拉牽起亞德里克熱乎乎的手掌,將吻落在亞德里克的手指骨節上,他告訴亞德里克:“沒什麼事。我會
陪伴你的。將他們排出來就可以。你見過我是怎麼生產的。沒關係。你很棒。亞德里克。像我之前一樣發力。乖
孩子,你可以做到的。”

亞德里克緊緊攥著伊利克特拉的手。他的整個後穴確實已經打開到一種難以想像的地步,但是這也不會傷害他的
軀體,那些不斷從生育腔裡湧出來的粘稠液體,也在保護這亞德里克的身軀。

亞德里克的身軀比起精靈皇來說,確實太小,他的生產註定要比伊利克特拉還要難。那在他身體裡巨大的種子,
在亞德里克的甬道裡難以產出。伊利克特拉一遍遍親吻亞德里克。
這種感覺不會是過分疼痛的。只是很脹。他的肚子在發脹。後穴在發脹。甬道也在發脹。那些想要迫不及待出來
的種子,也擁擠在生育腔那個唯一的出口。但是他們還是只能夠一個個從裡面出來。這種脹感,好像要真的把亞
德里克撐破一樣。這讓他恐懼極了。

他的眼睫變得濕漉漉的,眼睛也在可憐地凝望著伊利克特拉。伊利克特拉吻著亞德里克的嘴唇,將那一種能夠恢
復他體力與能量的、甘甜的東西渡入到亞德里克的口中。那些早上跟隨伊利克特拉出門的小傢伙們,這個時候全
部從外面飛進來。暖融融的小光球圍繞在亞德里克的身邊,也緊挨著亞德里克,似乎在給亞德里克加油鼓勁。

他的後穴不斷地收縮,不斷的蠕動。在用力地將那個堵塞在甬道裡的東西從裡面生產出來。那滑膩的液體不斷流
淌著,近乎在亞德里克的身軀下都快彙聚成為一條小溪。

亞德里克的身軀漲紅,在這白皙肌膚上的,全都是一種熟透一般的紅色。他不知道時間過了到底多久,直至他感
覺到第一個種子終於從他的身體裡出來。他重重地喘了一口氣,這一口氣讓亞德里克好像徹底沒力氣了一樣,癱
軟在整個床鋪上。可是他的腹部還是鼓的,這就是說明,在亞德里克身體裡的種子不只是一個。

伊利克特拉又吻了吻亞德里克因為疲倦而垂下的眼皮,伊利克特拉說:“好孩子。你做的真不錯。”

雖然伊利克特拉一直以這種方式撫慰著亞德里克。但是就亞德里克來說,他真的——真的——他也是這樣虛弱地
和伊利克特拉說:“我真的。做不到了。伊利克特拉。”他無奈而又恐懼地撫摸著自己的腹部。那圓圓的鼓起提
示著他,他還需要繼續去做這件事。

伊利克特拉低頭吻在亞德里克的嘴唇上。他告訴亞德里克:“沒關係。完全沒關係的。亞德里克。你的產道已經
徹底打開了。”

他是這樣說的,他的那只手,就已經伸到了亞德里克那完全被打開的穴口。對於精靈皇來說,好像就是這麼輕易。
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還是精靈皇用了很細小的藤蔓伸進他的身體深處,在將那個種子緩慢地從亞德里克的身
體裡撈出來。那緩慢的摩擦在內壁的過程是極為折磨的,那壓過了、也碾磨過亞德里克最為敏感的地界。他雙手
顫抖著,要求伊利克特拉快一點。伊利克特拉撫慰亞德里克的情緒,告訴亞德里克不要太過著急。然後他依舊緩
慢地將種子從亞德里克的身體裡拿出來。

亞德里克感覺到那種脹滿感終於少了很多,最起碼是這樣的。他的意識幾近模糊,他只能夠感受到種子在摩擦他
身體內壁時而讓他產生的快感,在他的陰莖猛然射出來的時候,所有種子也全部出來了。亞德里克全身疲軟地躺
在伊利克特拉的懷抱中。

他也知道,他總算在這個時候結束這一切了。

亞德里克模模糊糊睜開眼睛。看著那在綢緞上三個小玩意。原來只有三個,但是這三個就已經把亞德里克的肚子
撐得極致鼓起,還極為難生產。這太可怕了。伊利克特拉的吻落在亞德里克的眉心,他告訴亞德雷克:“身為還
是人類模樣的你,亞德里克,你已經做得很棒了。親愛的。”

這可能是亞德里克最難以想像的經歷了。法蘭克說,精靈的繁殖是足夠輕鬆的,原來對於還是半精靈的他來說。
這件事實在是太為辛苦。甚至,這生產出來的種子,只是種子而已,完全沒有達到成熟的狀態。因為他這樣的身
軀,支撐不了種子的成熟。亞德里克疲倦又虛弱的聲音說:“我是不是還要——”

伊利克特拉說:“不,亞德里克,你不用再做這件事了。”他是這樣說的。

在亞德里克的眼中的,他看見伊利克特拉眼神中極為輕柔的神色,那種神色,可以稱之為疼愛。或許連伊利克特
拉都沒有想到,原來這件事對於亞德里克來說是這樣辛苦的,於是他才會用這樣的眼神凝望著他,然後一直一遍
遍親吻他。然後他最後和亞德里克說:“不用再和我一直繁衍生命了。亞德里克。”他將亞德里克虛弱的身體牢
牢抱在懷中,他告訴亞德里克:“我離開了這麼久,只是因為精靈母樹發芽了。我很高興。母樹一旦發芽,就會
長得很快。你的小精靈,也可以有一個能夠成熟的地方。”

亞德里克在他的懷抱中有些疲倦的閉上眼睛。他最後聽到,伊利克特拉的嗓音輕輕的,緩慢地傳遞進入到亞德里
克的耳朵中,他說:“你想去哪,都沒有任何的關係。”可是,亞德里克在精靈皇這輕柔,好像平靜的聲音裡聽
到了悲傷的意味。亞德里克在徹底沉入睡眠之前,感覺到自己的心口仿佛被蜜蜂蟄了一下。

第 16 章 尾聲

到現在,亞德里克還是沒有回神過來。

他沒有想到自己會這麼容易就重新回到了人類的居住地。他轉身凝望著那深林所在的地方,那對於任何人來說,
看起來不過是一個簡單的樹林而已。可是毫無疑問的,剛才亞德雷克就是從裡面出來的。或許是他們的魔法,每
一片森林他們都可以通往精靈之森。亞德雷克從精靈之森走出來之後,就已經站立在這個地方。

夜間有點蕭瑟的夜風吹拂過亞德雷克身上所穿著的這件黑色斗篷,這件黑色斗篷的兜帽近乎遮掩了亞德里克半張
臉。正是這一陣夜風,才讓被遮蓋的眼睛能夠被看見。月光照射到亞德里克這一張年輕且又還帶著稍微稚嫩的臉
上,黑色的眼瞳照清楚了他眼底的哀愁——哀愁?

他在為什麼而感覺到哀愁?亞德里克,你不是一直想著能夠回到人類族群裡就好了不是嗎?而且,你無法真正地
成為一隻精靈,屬於精靈外貌特徵的翅膀並沒有從他的背後長出來——他是想過的。如果自己真的能夠成為一隻
精靈,他會很願意待在精靈之森,可是他不能完全地成為一隻精靈。他只能夠做為半精靈在那,甚至也只是性器
上變成了精靈的模樣而已。他無法吃精靈的食物,也沒有辦法待在精靈所處的環境當中,他並不像精靈與植物那
樣太過喜歡陽光,即使精靈之森的陽光從來不會太過灼熱與刺眼。但是相比與此,比起精靈來說,他喜歡雨天那
種濕漉漉陰冷的感覺。他不會飛,總是要尋找一條合適的道路去到一個地方。一群小精靈總會飛過來揪著亞德里
克的漆黑的頭髮,在詢問他“你是人類嗎”這樣的問題。確實,好像就亞德里克所見到的,好像真的沒有哪一隻
精靈的發色是這種純正的屬於人類頭髮的黑色。他們永遠是漂亮的,那漂亮的顏色近乎上全部歸屬於他們的身上
了。他們好像就是來自天神的寵愛,於是天神將一切美的東西都放置在了他們的身上。

那不是沒有亞德里克值得留戀的。

但是只要亞德里克一個人待在那裡,或者在觸碰到精靈皇尖尖的精靈耳、他漂亮而又巨大的翅膀,凝望他那金綠
色的宛如天神所贈一般的眼睛時。自己一個人站在精靈之森中看著漂浮的白色植物精靈,看著那些巨大的花朵與
葉片——無論是什麼都在提醒著亞德里克——你是一個人類。你不是精靈。你是一個存在於他們之間的異族。

巨大的孤寂感總是將亞德里克吞噬,他在孤寂感中努力尋找那個平衡之地,可是他始終不會徹底脫離而去。於是
在承受那來自精靈皇輕柔至極的吻之後,在聽到精靈化這樣的疑問之後。亞德里克抬著眼睛凝望著精靈皇美貌異
常的面孔,他當然能夠在精靈皇的眼中看見他的眷戀——亞德里克不會忽視很多時候,精靈皇看著自己的眼睛,
他不知道在精靈皇眼中的很多神色到底要以什麼方式去形容。也不知道這複雜的東西所代表的東西是什麼,那根
本就不是亞德里克第一想要探究的,而是看到在伊利克特拉眼瞳裡倒映的自己——那一副人類的模樣——永遠在
提醒他有著一種異族的孤獨感。於是那原本生於內心的另外一個想法,由此用語言說出來就變成了:“我想回
去。”

但是此刻,他在回望那深色的森林之時,莫名讓他久久地凝望。

最後,他將身上的黑色斗篷裹緊了自己的身體。他轉身徹底走入到亮著萬千燈火屬於人類的城中。

卻在他未知之時,他那紛亂的情緒是不允許他去看見那在他身後的黑夜中閃爍的金綠色光粉,那些光點,若是亞
德里克能夠看見,一定會覺得熟悉。那全數是來自精靈皇魔法光粉的亮色。不過很快,那些光粉就像是受驚的鳥
一樣忽然一下藏匿在黑暗當中去了。

這是讓亞德里克沒有想到的。

他在進入這一座城的時候就遭遇到了困難。顯然,或許是新政策使然,不過亞德里克由於在精靈之森待了較長的
一段時間,他沒有刻意去記錄天數。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精靈之森待了多長的時間,當然,他對最近人類
新國王一概不知,也不知道最近為了消除那些跟隨舊國王(實際上應該是法蘭克)剝削人民的貴族階層,而導致
每一座城都設置了關卡,必須有身份證明才能進去。

可憐的舊人類國王,在面對這高大威猛的兩位守衛,一點都拿不出屬於自己的身份證明。

甚至他們在面對拿不出身份證明的亞德里克時,還在手中捧著一個小冊子,亞德里克偷偷看了一眼,發現上面是
是一些畫像——那些人物大多是亞德里克所知道的。因為曾經身為國王的亞德里克,在很多次的舞會上看到這些
貴族。那些貴族表面上向他進獻禮物,不過大多數都是擁護法蘭克而已。現在,這些人成為了人民們都在通緝的
對象。

他們都在那一場起義之中逃離了。

亞德里克不知道自己的畫像是否也會在上面。他不是逃走的,雖然是這樣說,但是這不代表亞德里克不在那上面。

他的一雙眼睛掩藏在斗篷之下,看著這兩個在查找著畫像的兩個人。他們在嘟噥著:“你不覺得眼熟嗎?阿魯斯。
我覺得應該是見過。”

“那麼就繼續找吧。”這個人說完這句之後,對亞德里克說:“嘿,你抬起頭來讓我看清楚你的樣貌。”

在他們又在仔細認真地看著那一本冊子時,亞德里克趁他們不注意跑了。亞德里克的身手還算得上敏捷,之前在
城堡裡的時候,他基本是被禁錮在裡面。那麼他所能夠做到的就是讓自己的身手好一點,這個小國王,說實話還
是有一點能力。只是在面對著有魔法的精靈一族的時候,確實顯得毫無用處而已。即使身後那個身高體壯的守衛
在猛然追過來,這依舊沒有追上亞德里克。而他們也需要守衛城門也沒有一直針對著亞德里克,但是在亞德里克
藏入黑暗之際,亞德里克聽到了他們的聲音:“我有點想起來了。阿魯斯。他長得有點像舊國王亞德里克。”

“如果是消失很久的舊國王亞德里克,那就真的是一件嚴重的事情了。我們必須要把那個人找到。”

亞德里克讓自己發出來的動靜不會輕易那麼被發現。

最終,他再也聽不到那追逐過來的腳步聲,因為急速運動而導致的心臟的猛然跳動,也漸漸在這漫無目的地行走
中得到了平息。

亞德里克走在這漆黑的樹林裡,他身上裹著的這一條漆黑的斗篷,讓他近乎就隱藏在這漆黑當中無處可尋了。

亞德里克感受著夜風吹拂而來的寒涼意味,看見漆黑在這森林裡蔓延將自己吞噬,他看見那夜空之上的明月。人
類地界的明月似乎就是與精靈之森的明月是大為不同的。甚至根本不用仔細去辨認,就會發現那明月其實在精靈
之森更為明亮,更為美麗。在這人類地界的,就似乎被蒙上了一層紗幔,朦朧的,竟然有點讓人看不清晰了。

亞德里克在這漆黑中看到了另外的光亮。

這種光亮已經不只是天空上明月所散發出來的,顯然,這是一種屬於人類燭火散發出來的融融的光亮。於是亞德
里克就尋著那光亮尋找而去,也在這漫無目的中尋找到一個可以靠尋的地方。他穿過對他不太留情的長長的枝蔓,
他終於在這裡看見了一所看起來溫馨小巧的小屋。
他根據在窗戶上影子,可以判斷著是一對老夫妻,因為他們的脊背已經岣嶁。

亞德里克不太清楚在這段時間裡行走了多長的時間,反正,直至他來到這裡時,他就已經有一點疲倦了。

他希望能夠找到一個能夠休息的地方,並且要足夠的安全,因為確實來說,就亞德里克所瞭解,其實在森林裡有
很多的郊狼。亞德里克有一副比較好的身手是沒有錯,但是那並不代表著亞德里克能夠打敗郊狼。所以在看見這
一抹燭火的時候,亞德里克內心的希冀也將亞德里克的眼睛點燃了。那燭火似乎也燃燒進入到亞德里克的眼睛深
處。

他小心翼翼地上前去敲了門。

他確實看到是一位老者來開的門。他的頭髮全都是花白的,臉上的皺紋密佈,但是也可以清晰地看見,在他們的
臉上留下來的痕跡並不是勞累而導致的痕跡,大多數都是年歲使然。這就說明著這一對夫妻,在這裡的生活其實
並不清貧——他們會收留這個可憐的年輕人一晚上嗎?這是亞德里克在心裡所想到的。

“是誰呀?”

裡面傳來一道聲音,隨即跟隨著這聲音而來的就是一個老婆婆。她的眼睛似乎有點問題了,她站在那裡有點看不
清亞德里克。這位老爺爺將自己知道的告訴她:“一個可憐人在希望我們收留他一晚上。”

“那沒什麼關係。陌生人。”這個老婆婆這樣說,甚至她都沒有任何的思考。在她這張蒼老的臉上的,是一抹可以
稱得上和善的笑容。她告訴這位迷茫無措的年輕人,她說:“現在還是在戰亂的時候,我知道這時候會因此而無
家可歸。這沒什麼關係。如果能夠給無家可歸的可憐人一個可以稍微安身的地方。我會因此而感覺到高興。”

於是,無家可歸的亞德里克就能夠有機會在這裡停駐下。但是在進入到這裡面時,亞德里克還是和兩位說:“這
讓我感覺到了擔心。”亞德里克對自己的兩位恩人這樣說:“雖然二位至高無上的善心讓我動容,但我依舊擔心
會有行為不軌的人利用到你們的善心而對你們趁機做不好的事情。我希望下一次,兩位能夠小心一點才是最重要
的。”

兩位對亞德里克笑了起來,也很感謝亞德里克對他們的擔心。他們熱情地邀請亞德里克到家裡做客。亞德里克在
短暫的時間內得到了溫暖,也得到了一個可以歇腳的地方。

在躺上這空蕩蕩甚至有點冷硬的床板時,亞德里克還是在想,他今後的日子究竟要怎麼樣,才能夠得到平穩。按
照之前他所知道的,新國王在尋找舊貴族和舊國王。好像對於他們來說,他們需要剷除所有的舊貴族。那麼亞德
里克這一張臉,實際上是有很多人能夠感覺到眼熟的,畢竟在此之前,應該有不少的人民將亞德里克的畫像掛在
屋子裡進行辱駡和詛咒。

於是,他就不斷地想起在精靈之森的日子。雖然他在那其中像是一個異類一樣存在著,但是對於自己,他們對待
自己足夠和善。而且並不會出現有足夠明顯的排擠現象,而是在因為自己的陛下能夠有伴侶而感覺到異常的開心
——亞德里克,你究竟到底為什麼還要想著離開精靈之森呢?

他閉上眼睛。

他能夠聽見兩位心善的老者已經陷入到沉睡中平緩的呼吸聲。明亮的月光越過窗櫺,緩慢地爬在了亞德里克的臉
上。

亞德里克的眼睫在很小地顫動。正是因為他閉眼沉思的這個階段,他又沒有看見那從窗櫺的縫隙進入到裡面來的
細小的光點。那些光點頑皮地落在亞德里克的鼻尖上,這應該是沒什麼重量的,因為亞德里克根本就沒有發現它
的存在。直到在亞德里克又睜開眼睛的前一秒,那些東西猛然地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亞德里克憂傷的眼睛在凝望著那漆黑的夜空,被柔和的月光照射得將眼瞳都變成了脆弱可憐的神色。

他在這月光裡,好像看見了伊利克特拉,看見伊利克特拉那如月光一般美麗的面頰,看見他那極具標誌性的尖尖
的精靈耳。他所想到的是坐在王座上的伊利克特拉,伊利克特拉凝望自己的視線依舊和王宮裡的畫像上沒什麼不
同,顯得這麼的莊重嚴肅。他又想到精靈皇面對自己時動情的模樣,那近乎是只有亞德里克才能夠看見的,他因
為情欲而被沾染得濕漉漉的雙眼,他皺起的眉頭,他動聽的嗓音在他的耳邊輕輕的呻吟——亞德里克想到,精靈
皇已經有生育腔,並且已經進行過交配,那是不是意味著在這段時間裡,精靈皇是不是也會遭遇那一種無法抗拒
與無法控制的發情期。他一點都想像不到精靈皇被情欲控制的模樣,反正就他所感受到的,那種感受湧上來之後
是完全無法控制住自己,只能夠等到自己的伴侶來撫慰自己。那是不是意味著,精靈皇也會像亞德里克一樣求著
操弄自己?

不,亞德里克,你應該想一想其他的一些事情。你應該想想關於自己的事情。

精靈皇平時在被亞德里克操弄的時候,就一直在壓抑自己的聲音。只會在無法忍受的時候才會哼聲出來。那柔軟
的聲音就已經足夠讓亞德里克極為喜歡了,他實在想像不到伊利克特拉纏在自己要求交配的模樣——或許,按照
精靈皇那麼強大的能力,其實他是能夠控制發情期的。

現在亞德里克好不容易將自己的思緒從這些想像中抽出來。因為此刻,他已經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因為思念伊利克
特拉和想像伊利克特拉而讓自己的下身要發生一定的變化,他需要阻止這件事的發生。

然而事實就是,在極力抑制一件事的時候,才會讓自己更加無法控制地讓自己的思緒從各個方向又通往那個地方。
直至最後,在小心翼翼地情況下,亞德里克將手伸入到自己的勃起的下方,在想著伊利克特拉的同時,一邊撫慰
著自己。他讓自己的聲音足夠微小,不會被任何人所聽見。他會因為情欲而稍微閉上眼睛,那躲藏起來的光點就
又突然浮現,落在亞德里克因為情欲沾染而變得通紅的肌膚上,好像是在親吻亞德里克的肌膚一樣。然後,在亞
德里克睜眼之時,這些小東西又受驚般地躲藏起來。

亞德里克因為這一場因為自己的想像而導致的後果有點面紅耳赤。但是在高潮過後,遺留下來最多的還是一些疲
倦感。

即使如此,亞德里克總是會想起伊利克特拉,不是因為這艱苦的環境而想起在精靈之森的各種溫暖與安全,是在
徹底離開伊利克特拉之後,亞德里克開始想念起關於伊利克特拉的面孔。他覺得——他好像沉陷進去了名叫伊利
克特拉的漩渦當中去了。

該死,伊利克特拉。

該死,伊利克特拉。

在這樣的想念中,亞德里克那一點疲倦完全消失不見了。

他從床上坐起來。他看見窗外的月亮,看著那漆黑的夜空,也看見不知是什麼東西將那漆黑都照射得紅通通的。
亞德里克的眉頭皺起來,他站在窗櫺前,看見那不斷湧過來的紅色海洋。那是一束束在黑夜中照亮燃燒的火把。

那些傢伙在打算帶著軍隊來搜整片森林了。

亞德里克轉身看著那依舊陷入到沉睡中兩位老者。亞德里克走出了小屋的門。他披上斗篷,轉身毫不猶豫地走出
這個地方。

這是亞德里克暫時能夠做到事情,要不然,那兩位心善的人很有可能被冠以窩藏舊國王的罪名。所以,亞德里克
為了不讓他們遭受劫難,就必須此刻就離開那裡。他根據那湧來的火把的光色來判斷他們的所在地,於是他就可
以在短暫的時間內進行比較正確的躲避。但是,後來,他們似乎發現了這件事,就將火把滅了,亞德里克只能夠
儘快離開那一塊森林。

這一夜顯得格外的漫長。這對於亞德里克來說是這樣覺得的。

他正在被他的族人所驅趕與抓捕。

他漸漸將那一層柔軟的與人類的歸屬感湮滅了。他感覺到了無盡的孤寂,在黑暗的道路上,他感覺到寒冷的風在
不斷地侵襲他,在啃食他,在折磨著他。他開始隨著這肆虐而來的風,也在瘋狂地將那思念蔓延出去。他的雙腳
已經疲倦得讓他行走得緩慢。他輕輕地歎了一口氣。他站立在這裡,身後是擁擠尋找過來的起義軍軍隊,他們的
火把此刻似乎要燒穿整個黑夜,要將亞德里克拖拽進去那無盡的火海當中。那場灼燒他心靈的火光,那場燒死自
己父親母親、燒毀精靈之森的、蔓延到屬於自己王宮的火海,好像在此時要將他徹底卷席,讓他徹底死在其中。

他暫停了他逃跑的腳步。

他凝望著那漆黑的夜空。

他用一種只能夠自己聽到的聲音在呼喚那個幾乎溢出心臟讓他思念至極的名字:“伊利克特拉——”

這或許是他在遭受劫難之前,想要做到的一件事。他用這樣的呼喚去思念伊利克特拉,去用這樣的回憶去面對這
可怕的現實。他並不是以此來尋求什麼。

但是他實在沒有想到,當他將伊利克特拉的名字從嗓音裡呼喚出來之後,他就看到了那不知從什麼地方來的金綠
色光點,這些光點熒熒發光著,在漆黑的道路上成為美麗的點綴。它們凝聚在一起,散落在亞德里克的身上,讓
亞德里克感受到暫時的溫暖,亞德里克驚詫地抬起頭,一枚溫柔的吻落在了亞德里克的嘴唇上。

曾經的人類小國王亞德里克,徹底地投入到精靈皇伊利克特拉的懷抱中,甚至在這樣還沒有超過一夜的分別中體
驗到了思念的味道,然後逐漸的,他意識到,那不僅僅是對伊利克特拉的思念,那是自己都沒有察覺到,都無法
感知到,還沒有真的嘗試過而無法辨認的——愛情。

人類的新任君主馬爾薩斯——也就是這一位從鄉村帶領著許許多多的難民們組建起義軍的領導人,在一次機緣巧
合之下與精靈皇做了交易。

他們將舊國王、舊貴族、舊社會徹底推翻,他成為了新的君主。在徹底將治理整個國家的事情之後,這位新任的
君主,能夠得到機會來到精靈之森,覲見這位至高無上的精靈領主。他被允許進入了精靈之森,但是只被允許自
己一個人進入到這裡面,之前很多人都擔心新任的、得民心的君主會在精靈之森遭遇不測,可是這位君主一點都
不在意這件事,他還是孤身一人帶著自己的禮物來到了精靈之森。在他走入這一條道路時,沒有什麼精靈夾道歡
迎,僅僅是這一副美麗到極致的精靈之森的樣貌,還有那些漂浮在空中微小的植物精靈。他只需要沿著這條道路
往前走,就可以看見一座富麗堂皇的白色宮殿,他也只需要繼續往裡面進入,就會看見那宮殿中精靈皇的王座上
坐著精靈皇。精靈皇的頭上冠著象徵王權的精美王冠,他的身上所著的也是由一種美麗的布料編織而成的衣物,
在這位容貌極致美麗的精靈皇身上,馬爾薩斯感受到了眼球美感的享受。

但是最讓他難以忽視的,是那趴伏在精靈皇膝蓋上的——人類。

馬爾薩斯可以確認這是一個人類。

因為他沒有精靈淺色的發色,也沒有翅膀,也沒有那尖尖的精靈耳。雖然他的面容大部分埋在精靈皇的膝蓋上,
但是馬爾薩斯還是發現了這件事。這個人類親昵地坐在王座下面的腳階上,然後伏在精靈皇的膝蓋上似乎睡熟了。
而精靈皇白皙漂亮的手指在輕柔地撫摸著他黑色柔軟的髮絲。在馬爾薩斯走進去時,他近乎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響,
似乎怕驚擾這一幕美好的場面。

然而精靈皇在看見馬爾薩斯的瞬間,他呼喚了馬爾薩斯的名字,然後他告訴馬爾薩斯:“沒關係,馬爾薩斯。他
睡得很熟。我想,他不會因為我們的聲音醒來的。”他這樣說時,垂眸看著自己膝蓋上的小傢伙,他的臉上就此
就展露出一種可以稱之為寵愛的笑容。

馬爾薩斯說了自己的感謝,獻上自己的禮物。馬爾薩斯今天自己一個人誠心誠意、並且真的不帶任何人來到這裡,
就是想要和精靈皇達成交易,他希望精靈皇能夠幫助到人類,幫助到他。

然而精靈皇卻說:“我們與人類不會再有過多的交集。馬爾薩斯。”他們要徹底隱入到精靈之森中,即使他們有
能夠毀壞人類的魔法,但是對於他們來說,他們更喜歡鮮花與綠葉,而不是那冰冷的,時時刻刻都會擁有陰天的
人類王國。最後,精靈皇下了並不客氣的逐客令。

“回去吧,馬爾薩斯。”

馬爾薩斯在被送離這裡之前,看見趴在精靈皇膝蓋上的人類動了動,一張馬爾薩斯熟悉的臉出現在他的面前。

那是人類曾經的小國王亞德里克。馬爾薩斯一開始其實是知道小王國被精靈皇擄走了,他以為亞德里克會死在精
靈皇的手上,所以他下達的通緝令中一開始是沒有亞德里克的畫像的。但是奇怪的是,某一天,精靈皇忽然出現,
他要求馬爾薩斯在通緝令上加上亞德里克的畫像,馬爾薩斯雖然不懂其意,但還是照做了。

當他回神過來,他已經站在了那一張王宮裡屬於精靈皇的畫像前。讓他驚詫的是,眼前精靈皇的畫像,已經不僅
僅是精靈皇手持弓箭站立的場面。此刻的畫像中的,正是馬爾薩斯進入那座白色宮殿時所見到的,精靈皇坐在王
座上,膝蓋上趴伏著一個熟睡的人類的畫像。

這突然的改變成為一番異象,紛紛有人來觀賞。沒有人能夠知道那人類是誰,但是馬爾薩斯知道。他將這個秘密
埋葬於心間,直至他進入了墳塋。而也確實,直至死亡,馬爾薩斯也沒有再一次能夠進入到精靈之森,也沒有再
見到過精靈。

精靈好像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如果沒有那一幅畫像和那一場戰爭,甚至很多人都會認為精靈本來就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之上。

後來,隨著年歲的流逝,關於精靈的傳說越來越神奇。曾經真的見到過精靈那一批人徹底死亡。精靈存於世的證
據,也近乎消失與不復存在。人們始終在懷疑,關於精靈的傳說到底是不是真實存在的?雖然是如此,但是那一
幅關於精靈皇與人類的畫像,一直被留存至今,即使時間洪流都無法將其顏色與色彩沖蝕半分。依舊讓那畫像栩
栩如生地展露在畫布上。一旦有人凝望之,就會駐足停立許久。有人猜測,這是未知畫家根據精靈的傳說想像出
來的人類與精靈和諧共處的畫面。有人猜測,這本質上就是真實存在的,這是描繪的人類與精靈的愛情——這種
說法被一些正經派抨擊了思想庸俗。

但不論後世到底怎麼議論這幅畫,無論多少人來觀賞這幅畫,這幅畫即使過了百年都沒有絲毫的褪色。在二十一
世紀的今天,這幅畫被掛在了聖費裡烏德古紹爾斯博物館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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