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CN3163: Novel dan Drama Tjk3: 唐传奇选读 : 蒋防《霍小玉

传》

Tajuk 3：Penghayatan Teks Pilihan Novel Dinasti Tang 唐传奇选读

蒋防《霍小玉传》

什么 • 唐传奇即是唐代的文言短篇小说,多传述奇闻异事。宋代以后，人们泛称唐人小说为“传
是唐 奇”。它是六朝小说的新发展,是自觉的小说创作，具有成熟形态，标志中国小说进入自觉时
传奇 代。
• “传奇”一词，不同时代含义有别：唐宋时指文言短篇小说；南宋和金代，它也指诸宫调；
元代，它也指杂剧；明清时期，则指当时的戏曲。
唐传 • 从小说本身发展看，六朝的志怪和轶事小说已获得了独立的叙事形态，已有相当的积累。一
奇兴 些小说作品出现明显的艺术虚构和辞藻修饰的倾向。所以由六朝小说发展为唐传奇是自身发
起的 展的必然趋势。
原因 • 社会原因其一：商业经济的繁荣。商业都会汇聚各色人物，纷繁的社会生活，各种异闻奇
趣，为小说提供了丰富的现实素材；又由于市民阶层扩大，娱乐需求大增，刺激了传奇小说
的发展。
• 其二，作家队伍的变化。六朝小说作家多为贵族文人。唐代了解社会现实、积极进取，有
较好的文学修养的中小地主阶级知识分子逐步成为政坛和文坛一支最重要、最活跃力量。
• 其三，各种文学形式的相互影响和促进。李杜的诗歌，元白的新乐府运动，韩柳的古文运
动，增强了文学的现实主义精神，为传奇小说提供了最富表现力的语言形式。“说话”和
“俗讲”，变文和壁画都对唐传奇产生影响。
• 其四，科举考试中“行卷”风气的盛行。士子们常于应试前以诗文投献名公巨卿，以求延
誉，称“行卷”；数日后再投献，称“温卷”。唐代传奇之盛，恐与此风不无关系。
• 今存唐人小说，多收入宋初李昉等编辑的《太平广记》，《文苑英华》、《太平御览》等
亦有收载。鲁迅辑《唐宋传奇选》为较好选本。
唐传 • 第一，初盛唐的形成期，也是由六朝小说向唐传奇发展的过渡期。作家作品少，题材仍以
奇的 志怪为主，结构、规模及表现手法有提高。代表作《古镜记》、《补江总白猿记》和《游
发展 仙窟》。
分期 • 第二，中唐的繁荣期，作家多，作品多，名作多。题材走向多元化，反映社会生活中的重
大题材，尤以爱情题材为多。代表作沈既济《枕中记》、白行简《李娃传》、元稹《莺莺
传》、蒋防《霍小玉传》、陈鸿《长恨歌传》等，唐传奇走向成熟。
• 第三，晚唐的转变时期。作品数量极多，出现传奇专集，如牛僧孺的《玄怪录》，裴铏的
《传奇》等。侠义和历史题材增多，神仙鬼怪重新成为热点，有脱离现实倾向，艺术上趋
于粗俗，成就远不及中唐。
唐传 • 第一，爱情婚姻题材。这是唐传奇中数量最多、最具思想深度的内容。如李朝威的《柳毅
奇的 传》、白行简的《李娃传》、蒋防的《霍小玉传》、元稹的《莺莺传》等。
思想 • 第二，文人仕途题材。如沈既济的《枕中记》、李公佐《南柯太守传》等。
内容 • 第三，历史题材。如陈鸿的《长恨歌传》、郭湜的《高力士传》、姚汝能的《安禄山事
迹》、无名氏的《李林甫外传》等。
• 第四，义侠题材。如杜光庭的《虬髯 qiúrán 客传》、袁郊的《红线传》、裴铏的《聂隐
娘》、薛调的《无双传》等。
• 第五，神怪题材。如牛僧孺的《郭元振》、李复言的《李卫公靖》等。
唐传 • 第一，塑造了性格鲜明的人物形象。唐传奇开始进入自觉进行艺术虚构来塑造人物的阶
奇的 段，突出人物的主要性格特征。如《李娃传》中的李娃，《霍小玉传》中的霍小玉。均刻
艺术 画出了人物鲜明的形象特征。
成就 • 第二，构思新颖，情节生动，结构严谨。自觉地追求情节、结构的安排，是唐传奇走向成
熟的重要标志，也是其突出了的艺术成就。如《柳毅传》、《李娃传》等，既主线清晰，
中心突出，又曲折离奇，富有戏剧效果。
• 第三，语言华美流畅，丰富多彩。唐传奇均用当时流行的古文写成，但同时又适当吸收了
骈文句法和新鲜活泼的民间口语，还在文中大量穿插诗词韵语。使小说语言精妙华美，生
动活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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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传 • 第一，唐传奇标志着中国文言短篇小说的发展进入了成熟时期，成为唐代文学中的一朵奇
奇的 葩.
地位 • 第二，揭开了我国现实主义小说的序幕。唐人多能直面社会人生，自觉地反映社会现实，
及影 为中国古典小说开辟了一条现实主义的康庄大道
响 • 第三，开辟了古典小说独立发展的道路。唐传奇的艺术表现手法和语言技巧，成为我国文
言短篇小说的基本体式。对后世的文言短篇小说、长篇文言小说以及白话小说，都产生了
深远影响，开辟了中国古典小说独立发展的道路。
• 第四，为后世文学提供了丰富的题材。唐传奇在中国小说史上有承前启后的重要作用，不
仅在体制、创作方法、艺术手法方面深深影响了后世，而且为后世的小说、戏曲及各种说
唱文学提供了重要的题材来源。

 唐传奇的体式特点
1) 古代小说在唐代出现了一种新的体式，这就是唐传奇。其后，传奇逐渐被用来指称一种特定
的小说体裁，如元代陶宗仪将唐传奇与宋金戏曲、院本等相并列，明代胡应麟《少室山房笔
丛》将所分六类小说的第二类亦即《霍小玉传》等定名为“传奇”，这样，“传奇”就成为
唐人某一类文言小说的通称。
2) 作为一种新的小说形态，唐传奇与唐以前就发展起来的志怪、志人小说有明显的不同。前者
还依附于子史的系统，而唐传奇已经脱离了子史的体系，成为叙事文学中一种独立的文体。
3) 在创作特点上，它与志怪、志人小说的差异在于：
 它是文人“作意好奇”的产物，出于自觉的创作动机，通过想象虚构、编织故事情节等
方式创作而成，不是以实录的方式记述传闻的产物。
 传奇小说往往以铺叙曼衍为能事，藻饰丰富，情节复杂，人物丰富，这些特点在志怪、
志人小说中都没有得到充分的发展。

蒋防《霍小玉传》
作 • 蒋防，唐代文学家,，字子徵(一作子微)，又字如城，约公元 792 年生，唐义兴(宜兴古名)人。
者 • 善诗文， 有文集 1 卷，赋集 1 卷，《全唐诗》录存其诗 12 首，《全唐文》收录其赋 20 篇及杂
文 6 篇。
• 在唐朝牛增儒和李坤两派对立的局势中，蒋防与李派关系密切，文中的负心郎李益则与牛派关
系密切。因此有人以此认为此文是李派丑化牛派人物的作品。
内 《霍小玉传》描写了唐代诗人李益与妓女霍小玉的爱情悲剧。李益初与霍小玉相恋，同居
容 多日。得官后，聘表妹卢氏，与小玉断绝。小玉日夜思念成疾，得知李益负约后，愤恨欲
绝。后忽有义士黄衫客挟持李益至小玉家中，恰与小玉之梦相吻合。小玉死后作厉鬼报复
李益，使李益的婚姻一直处于猜忌的不幸中。
情 1. 李益擢 zhuó（选拔）第，博求名妓
节 2. 霍李初见，著之盟约
3. 李生负约，另附高门
4. 小玉访信，怀忧抱恨
5. 豪侠之士，抱持相见
6. 面斥李生，恸哭而绝
7. 李益愧悔，自食恶果
情 第一段：李益以重金欲觅佳偶，经媒婆介绍，前方霍小玉。
节 第二段：李益与霍小玉由「初识」、「定情」至「立誓」，兩年來情愛缠绵。
第三段：情节进入转折，李益赴任前回家探亲，並约定八月來接霍小玉，「暌离」兩人的情
感发生变化。
第四段：接写李益反家省亲，依从母命与高门结亲，从此音讯百然，欲断绝霍小玉的关系；
小玉为寻人，典卖财物，引发出「卖钗」情节。
第五段：续写李益的负心无情，引来众怒，有豪士「设局」，将李益带至胜业坊古寺，待与
李益「死决」后，命绝並与李益「暝会」。

情节 由《霍小玉传》的「暌离 kuí li」、「卖钗」、「设局」、「死决」，说明本篇传奇的曲折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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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伏 奇。《霍小玉传》的情节安排，由李益与霍小玉的初识、定情、立誓为两人情感发展的第一
阶段，历经两人的暌离，霍小玉卖钗寻人的转折，到豪士义愤设局，安排两人会面，为悲剧
的高潮。之后，李益与霍小玉死决、暝会，及李益的昧于鬼祟、疑忌害妻，由高潮进入余波
回荡不止，全篇布局紧凑，前呼后应，情节更曲折离奇，高潮迭起，紧扣人心。

1.暌离：李益赴任前回家探亲，並约定八月來接霍小玉，「暌离」兩人的情感发生变化。

2.卖钗：接写李益反家省亲，依从母命与高门结亲，从此音讯百然，欲断绝霍小玉的关系；
小玉为寻人，典卖财物。

3.设局：写李益的负心无情，引来众怒，有豪士「设局」，将李益带至胜业坊古寺。

4.死决：霍小玉举起酒杯，以酒洒地，感伤自己的命薄、李益的负心，竟于年轻貌美之时，
饮恨而终，痛苦而逝，全为李益之故，并誓言死后，将化成厉鬼，使李益夫妻俩猜忌。

思 反映唐 女性的悲剧-门第观  娼妓霍小玉被弃

想 代婚姻 念扭曲男女美好爱情  妾侍净持被逐(霍小玉之母，虽为霍王宠妾，也生有一女，但
内 制度的 是霍王一死便因“出自贱庶，不甚收录”而被逐出家门，领
容 畸形现 着女儿走入娼门)
象  名门望族卢氏被休(出身名门，嫁入李门之后却遭受不合理的
对待)
才子与望族的婚姻  李益为与卢氏结亲四处求贷
反映男 – 女子爱才，男子重色
女主角 – 女子勇于追求爱情，男子敢于轻许诺言
对爱情 • 小玉只要求八年时间相守，不敢求身份地位
的不同 • 李益信誓旦旦，八月来访，却从此销声匿迹
态度
– 女子面对爱情，顾及社会；男子面对社会，忘切爱情
• 小玉处处顾及两人身份悬殊，不求长相厮守
• 李益面对家长婚约，马上毁约，四处求贷娶亲

 《霍小玉传》的思想内容
1) 反映唐代知识分子对功名利禄的追求及幻灭感。
2) 反映封建社会爱情婚姻问题。
3) 表现豪士侠客义勇行为。
 作者以极大的同情塑造了霍小玉这个温婉美丽、受尽封建社会压迫凌辱而
不肯屈服的光辉形象，对封建社会提出了有力的抗议。《霍小玉传》是文
人妓女生活的一面镜子。唐代的礼教较宋元为轻，官员、书生狎妓为常
事。唐时妓女众多，尤以艺妓最富特色，不能以淫秽相看。但当时门阀制
度严格，艺妓毕竟是社会最下层的被污辱的妇女，在与书生交往中，纵有
真情，也多为悲剧告终。霍小玉正是封建门阀制度的牺牲品。

《霍小玉传》中的女性悲剧
《霍小玉传》是唐朝蒋防的传奇小说，讲述了妓女霍小玉与文人李益的爱情悲剧。从表面上
来看，是薄命女遇上了负心郞，这是霍小玉个人的悲剧，而事实上从她的悲剧中我们可以看
出当时唐代的几种社会关系，通过这些关系的分析，我们就会发现悲剧不止是霍小玉一个
人，那些表面上逃过悲剧的人，实际上却是在更广阔的喧嚣浮华的历史场景上为我们上演着
一幕幕更加悲惨的历史剧，但是这些悲剧大多都是属于女性的。
从《霍小玉传》中我们可以看到唐代的几种社会关系:

一、文人与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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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时，市井艺妓兴盛，文人与妓女一直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关系。唐代每年有数千人
赴京应试, 他们大都寓居京城无所依托, 秦楼楚馆则为他们提供了一种特定的社交活动场
所, 满足了他们的迫切需要。《开元天宝遗事》载“ : 长安有平康里,妓女所居之地。⋯⋯每
年新进士以红笺名纸游谒其中, 时人谓此坊为风流薮泽。”可见文人与妓女密切交往是当时
文苑普遍风尚。《霍小玉传》开篇就先从男主人公李益落笔,写他“门族清华,少有才思,丽
词嘉句,时谓无双”,而女主人公霍小玉则是婢女所生, 后沦落为妓女,但因自幼生长于宗室
富家,有较好的文化艺术修养。
在古代由于封建礼教与纲常伦理严重束缚了女人性情的发展，但凡大家闺秀名门淑女
无不规规矩矩体体面面，而市井妓艺们由于她们个人的遭际与命运使她们无法做一个大家闺
秀名门淑女，因为她们堕入红尘，为了自己的生存她们要抛头露面，这种生活虽然被许多人
所不耻，但是却给了她们尽情描绘人生的机会。她们不光外表美丽，而且多才多艺，个性张
扬而热情。而当时的封建世俗文人在追求功名的道路上无不在得意与失意之间摆动，可无论
得意与失意，都需要女人来陪伴，可是本本份份的良家女子是不会随便抛头露面的，更不会
随便与男人调笑.而对于有着一定审美水平与才智的文人来说，他们需要的是能够与他们交
流，也能满足他们更高层次审美的女人。这种女人自然不必是他们的妻子，也无法成为他们
的妻子，于是色艺双全的妓女与文人也就变得情投意合。然而，所有的快乐都不是女子的，
文人感情的抒发只是他们个人的需要，他们要在得意与失意的人生中渲泄自己，他们也需要
别人听懂他们的渲泄。得意者如《霍小玉传》中李益，进士及第，于是到处博求名妓，他无
非是在满足自己的虚荣心，也是在表达自己的得志之情。而作为女人她们往往付出自己的真
挚的情感，到头来却逃不了被抛弃的命运，“我为女子，薄命如斯！君是丈夫，负心若此！
韶颜稚齿，饮恨而终。慈母在堂，不能供养。绮罗弦管，从此永休。征痛黄泉，皆君所致。
李君李君，今当永决！我死之后，必为厉鬼，使君妻妾，终日不安！”尽管霍小玉对自己的
爱情结局有着理性的认识, 但当共处八年的愿望破灭,自己被抛弃后,也只能发出这垂死的怨
恨。

二、主子与奴婢

在文人与妓女的这一关系中，还有着一个重要的角色，她们虽然不是妓院的老鸨
lǎobǎo ，却做着与其同样龌龊的勾当，她们看似媒人，却不过是权贵们的走狗，她们也是女
人。她们来自于权贵们的内府，通常是他们的奴婢，后经赎身得以自由。然而，这种功利与
颓靡的生活教会了她们如何在在男权社会中生存下来，于是她们变成了被奴化了的最丑恶的
女人，鲍十一娘就是典型。她“性便辟，巧言语，”经常出入豪门贵族，为他们说媒，虽然
我们对这一切无可厚非，但是她在悲剧中却是一个不可缺少的角色。正是她的那张“巧
嘴”，才成就了文人们的“好事” ?在主与奴的关系中还存在另一种情况，那就是霍小玉母
亲的身份。《霍小玉传》在叙述霍小玉身世时曾对她的母亲做出过说明，“母曰净持。净
持，即王之宠婢也。王之初薨，诸弟兄以其出自贱庶，不甚收录。”由此可知小玉母与霍王
的关系，净持是霍王的府的奴婢，因为得到了霍王宠幸而得以于此生存，然而，霍王并没有
给她的生活以保障，霍王一死，她就被赶出家门，领着女儿走上了所有走投无路的女子不得
不走的道路。在《霍小玉传》还有这样一段话“卢氏既出，生或侍婢媵妾之属，暂同枕席
⋯⋯”，可见，对于李益，情况也是如此，他身为一家之主在妻子被休之后可以暂时与奴婢同
房。在这些关系中，官家的奴婢就好象是男人们的玩物，是她们宣泄性欲的一种工具。她们
招之既来挥之既去，生活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命运也如同秋天的树叶，随时准备着飘零。
没有人去考虑她们的感受，她们的定位只是非人化的泄欲的工具，随时是抛弃，随时是审
判。

三、夫与妻

在《霍小玉传》中李益最终抛弃了小玉，娶了卢氏为妻，这并不仅仅是因为李益喜新厌旧，
玩弄女性，而是有更深刻的社会原因。唐代是一个很重门阀的社会, 尤其在统治阶级的婚姻
中, 表现得特别强烈,在当时，门第高低, 财产多少才是封建社会婚姻的实际内容。在等级
森严的门阀制度下,不同阶级的男女是不许通婚的,“周时, 国人野人,君子小人; 士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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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诸侯、卿、大夫既各有别,不能匹配。”《( 礼·昏义》) 秦汉以来, 贫富良贱之间也

是禁止通婚的, 到了唐代, 这种规定就以法律的形式明确地颁布于天下,《唐律疏议》卷十
四规定:“诸与奴妈妈良人女为妻者,徒一年半, 女家减一等, 离之。”“诸杂户不得与良人
为婚, 违者杖一百。官户娶良人女者, 亦如之。当时崔、卢、李、郑、王号称“五大姓”,
特别是前两姓。李生门族清华, 大有诗名，若能与大族通婚, 既是一种荣耀, 也有利于今后
的前途。这也就是李生之所以不惜远涉江淮, 多方告贷, 求婚于卢氏的原因。据《通典·选
举三》记载:唐代吏部、兵部铨选官吏, 应选之人, 事前须将自己的姓名、籍贯、父祖官
名、内外族姻等情况, 具状交郡, 由郡呈尚书省审核, 并明文规定刑家之子及工贾殊类之
徒, 均不得应选。娼妓即属于“殊类”之列, 若李生娶霍小玉为妻, 那就不但有损门第, 葬
送仕途, 且子孙也要受到影响，所以他最终娶了卢氏为妻。然而，卢氏的命运也没比霍小玉
幸运，她有着天生的高贵姓氏和出身，也能以此为自己人谋求一个看似完美的婚姻，但是这
一切还是被一纸休书打碎了。而这个曾经让李益放弃爱情放弃人格的婚姻就这样在李益的猜
疑中瓦解了，他们的夫妻之情是如此的不堪一击，也许他们之间有的本来就只是夫妻名份而
已，那些夫妻之间相互的爱慕，起码的信任，深厚的感情都是不存在的。而事实上封建社会
的大多数婚姻都是这样的，女子在婚姻中只是一个婚姻的摆设，她们所占有的就是只一个虚
化的地位而已。在上面的这几种关系中，女人都是受害者，无论她们的出生多么的高贵，性
格多么的贤淑，但是她们都逃脱不了被抛弃的厄运，因为那种社会的的游戏规则从来就不是
女子制定的，当她们加入到游戏中时，就已经注定只是这游戏中的一个棋子，一个牺牲品，
不要再说什么反抗，一个人就是有再大的勇气再大的智慧又怎么能反抗得了社会呢。当一切
规则都已经制定好，等着她们的只能是一个又一个的悲剧。霍小玉含悲而亡，然而，我想
说，她是幸运的，起码，她的生很美，她的死也很美，面对那么多生来平乏死去枯槁的生
命，用一种美的方式打开自己的人生真可以算的上是幸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