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天下》縣市調查

九合一選前關鍵調查，四年執政總盤點
70

陳其邁 張麗善

20 台大影劇通識課爆紅

128 維生素D被高估了？

2022年9月21日─10月4日

調查報導：揭開安控設備「台皮陸骨」真相

美國黑名單的中國監控器藏在工業區！「去中化」為何難？
拆機直擊 陸製貼牌拿 MIT 微笑標章，你我隱私被看光？
資安解方 全球潮流：必懂「零信任」p.38

757
銷售期間111.9.21─111.10.18
每隔週三出刊
特價─180元 定價─22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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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921-1004#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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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錄

4
封面
封面設計―――― 郁勳

故事
調查報導：揭開安控設備﹁台皮陸骨﹂真相
製作人 —陳良榕
文 — 黃亦筠
調查研究 李
—郁欣
楊時鈞
拆機實測 台灣 Benelink 中國海康

M vs.
黃亦筠
大證據揭露： 主機是中國製貼牌 楊時鈞
40

T
7

I
李郁欣
業者回應 海康貼牌 Benelink
負責人何志白
大家宣稱 ，其實都中國料件 黃亦筠

48

M
T
陳良榕

I
國產機會 追趕技術，攻百億公務市場
封殺世界龍頭大疆 本土無人機從廢墟起飛 楊孟軒

52
黃亦筠
國際借鏡 擋下九成攻擊的正解
把同事都看作駭客 新資安精神：零信任 鍾張涵

58
時事 政治
70
16

社會
智利最年輕總統博里奇 獨家榜單 二 二
○二︽天下︾縣市調查
政治不是為了個人自尊 低調贏民心
16

林倖妃
70

改變立場不代表軟弱 李立心
反造神時代 曝光度高，民調反而更低
台大熱門通識課，連業界都上門求才
翻轉台灣影視產業 名次下墜、連年墊底 他們為何搞丟明星光環？ 林倖妃
80
20

首長排名 大膽邁向﹁農工大縣﹂
經濟系副教授教電影
2

景
農夫之子蓋出科技聚落 翁章梁再創政治高峰？ 林倖妃
84

首長排名 打破地方自治紀錄
3

從蘋果姊姊變勇媽 黃敏惠挑戰在位最久首長 蔡立勳

87

首長排名 快打旋風﹁緊緊緊﹂
10

敗選變神奇養分 陳其邁摸透台積要什麼 林倖妃

90

首長排名 撕掉﹁雲林張家﹂標籤
企業 6
護理師縣長出手 張麗善翻轉養豬大縣 蔡立勳
28

92

宜居成績單 二 二
○二︽天下︾幸福城市大調查
從經濟、環境到社福力 哪個城市稱霸一方？ 蔡立勳
94
嘉義市、台南市
省比賺更有效 減債王的獨門財管心法
百強論壇 隱形冠軍之父
Fast 100 桃園市、新竹縣
全球價值鏈洗牌 大小企業都來了 ！ 招商王大顯實力
28

最重要的四堂課 康陳剛 台北市、彰化縣

服務一點訣 米其林服務大獎得主
從垃圾袋到大型風機 永續王打造綠城市
差點被退貨的工讀生 台北市、屏東縣
32

再小的村里都有據點 照護王這樣守護長者
成米其林最強外場？ 王一芝
台中市
從六都墊底急追 三年翻身教育王
台東縣
自家庭院也是舞台 藝文王用表演點亮偏鄉
國際 經濟

112
64
兩岸 學人
解碼中國 中國未來十年最重要佈局 帝國痕跡消失，還面臨分裂危機
中共二十大後 英國光榮時代跟著女王離世

117 116 115 114 112

64
台灣該警覺的事 史書華
通膨壓不住 聯準會須下重手
普丁正在輸 應加速讓他倒
二十大倒數 第六代誰高升？
全球經濟關鍵數字

5
天下雜誌 年 月 日

21
2
0
2
2
9
 目錄

6
管理 健康 專欄
120

128

天下個案精讀 血本無歸 養出獨角獸 熊市反彈是假象

vs.

23
新創﹁太會燒錢﹂ 超級泡沫恐破滅
120

朱雲漢
創投該加碼或退場？ 許秀惠
林麗珊
天下開門
專家評論 政大名譽教授司徒達賢 衝刺數位訂閱

26
1

創投不看好才轉手 鄭淑儀大腦分裂
124

黃哲斌
恐損及聲譽 司徒達賢 兒少很需要，但對中老年效果有限
維生素 被高估？ 新創拿錢揮霍

31
專家評論 中信創投副總經理邱明慧
128

願景基金犯三錯
D
2

面對生態系競爭 它無法防癌和骨折 林之晨

125

黃惠如
可善用外部結盟 邱明慧 安倍派衰退中

66
台灣外交該轉向 野島剛
      
未來高教 中央大學校長
大學生最該學：

104
131

經營人際關係 周景揚
沒勞保、工時長

106
台灣的苦命名模 莊國琳
中國網路管控

108
利弊相生真相        顏擇雅
新世代廚師

126
面對的三大考驗 江振誠
好書搶先讀︽台灣的勝算︾
台灣如何以小制大

144
﹁嚇阻﹂中共犯台？ 鄧凱元
    
編者的話
關懷流浪動物︾餐飲業最大聯合行動 一個世界、

12
主廚也能 ！ 十四位大師齊聚﹁為愛上菜﹂ 兩套系統的代價
143 142 140 138 134 132
美 食 吳雨潔

R
C
S
陳一
從開胃菜到甜點主廚 關於公益想說的話 歐陽辰柔
回饋在地︾ Akame
為部落小學生做菜 最難訂位餐廳打開世界觀 吳雨潔
       
協助弱勢︾吉可頌
台北人氣爆棚可頌店 為孩子烘焙﹁感恩麵包﹂      吳雨潔
行旅人生
專 欄 文明與自然交融 花園中的新加坡 張倚蘭
                 
︽毒梟聖徒︾
影 視 臥底商人、毒梟牧師 推翻老哏的懸疑劇 吳雨潔
 華文世界最 優質 的財 經 網站 cw.com.tw

數位專輯 闖天下

獨家拆解》中國天眼， 一道菜的時間就能觀察顧客需求
如何變身MIT台灣精品？ 米其林級服務有辦法教嗎？
2020年一紙公文，嚴禁政府單位採用中國監控器， 鹽之華外場經理余佩凌，抱走米其林服務大獎。
但《天下》調查發現，「台皮陸骨」的真相…… 所謂好的前場服務，是可以訓練出來的嗎？

特色頻道 特色頻道

Can TSMC really hit its 【Fast100】管理個案精讀　

renewable energy goals? 大訂單的誘惑與風險
蘋果以全球最積極的永續目標，施壓供應商。 客戶瘋狂下單，突然一句抱歉就砍量，
為何在這蘋果重視的領域，台積會慘輸英特爾？ 元氣大傷的企業，該如何設停損點？

特色頻道 影音專輯

【Off學】為愛上菜 54歲創業、連家人都不看好
目錄
網站

慈善晚宴用美食發揮影響力！ 他如何讓冷凍石斑打敗生猛海鮮？
14位餐飲好手齊聚，用行動展現主廚社會責任， 從被罵「瘋子」到五星飯店、全聯搶著要，
9月29日，邀請更多人關注流浪動物。 蘇國泰如何以破格思考殺出一片藍海？
8
 ■人力資源部
副總監 賴怡君
總經理 劉鳳珍 副理 彭家莉．高君寧
■Cheers內容產品部 專案主任 陳凱芸．陳暐岳．鄭字婷
資深記者 張紹敏．吳佩旻 資深專員 林冠玉
記者 黃奕霖 專員 李佳蔚
助理記者 李佳樺 ■財務部
數位內容編輯 杜韋樺 總監 楊淑娟
助理數位內容編輯 劉宣廷 經理 張和珊．林純宇
■學習產品部 副理 康錦華
副總監 林宏家 主任 塗秀茹
召集人 廖婉書 資深專員 陳厚孜．洪玉馨．李婉瑜
企劃副理 陳鈺瀅 專員 吳美玲．曾惠敏．范雯欣
主任 呂昕樺 ■資訊科技部
資深企劃專員 陳思瑜 副總經理 魏美麗
企劃專員 呂佩珊 資深經理 陳世彥
■多媒體設計部 副理 徐文彬．劉佳豪
視覺總監 林世宗 資深主任工程師 張瑀書．蘇　恆
視覺設計 陳郁璉．翁羽汝 主任工程師 劉啟尉．何　樵．
攝影召集人 廖祐瑲 　　　　　　高綺君．謝鴻逸．
資深攝影 卓杜信 　　　　　　趙孝純．林川正
資深影音製作 黃湘婷 資深工程師 裴國翔．李孟學．
影音製作 黃郁馨 　　　　　　曹偉恩．姜韋帆．
動畫設計師 唐世昂．陳映翎 　　　　　　吳冠勳．曾林煜．
　　　　　　陳逸霖
工程師 呂恩承．葉承瑋．陳恬如．
　　　　王盛立．曹揚智．呂文凱．
■集團總管理處
　　　　劉弘祺．黃國倫．尤冠翔
數位長 簡西村
前端工程師 劉弘翊
營運長 葉淑芳
助理工程師 王麒聖
人資總監 郭大微
總務經理 吳照郎．吳稚暉 專案經理 劉貞宛
創辦人秘書 曹美麗 ■製程管理部
■法務部 總監 黃婌評
總監 邱愛倫 印務副理 李羿潔
法務主任 楊文元 ■發行部
行政專員 邱妤庭 總監 盧盛銘
■數位創新部 副理 蔡崇業．游宏琛．吳嘉豪
資深總監 葉俊呈 主任 江承修．張詠翔
資深經理 吳沛燊 專員 張宏偉．林佳達
顧問分析師 金泰康．游偉弘． 發行人員 許凱翔．周聖德
　　　　　　劉瑋毅 發行助理 吳秉澤
主任分析師 蔡方宜．宋文筠 ■財團法人天下雜誌教育基金會
資深分析師 林冠錡．姜乃文 執行長 凌爾祥
分析師 徐竣鋒 製作人兼企劃經理 羅儀修
資深經理 李其縵 資深企劃專員 鍾可庭
數位產品主任 陳俞潔．黃薰穎．
■書香花園
　　　　　　　黃郁婷
店長 劉淑貞
資深主任規劃師 陳思穎
領班 鄒幸鈺
資深設計師 陳怡瑄
中華民國 70 年 6 月1 日創刊 111年9月21日出版
天下雜誌群創辦人 殷允芃

董事長 吳迎春 影視攝影記者 俞子堯 主任 李怡萱．盧姵蓉 業務專員 李虎門

執行董事 鄭宜媛 數位製作主任 何　綺 資深專員 翁榛憶 企劃經理 章庭維
共同執行長 吳琬瑜．葉　雲 聲音內容主任 姚立強 行銷專員 林佳琪．宋芷筠．蘇威泰 企劃 蘇婉菁
■編輯部 執行製作 王薇茹 行銷業務中心 助理企劃 張哲瑋
總編輯 陳一姍 ■調查中心 客戶成功副總經理 夏志遠 執行長特助 林友婷
總主筆 陳良榕 總監 熊毅晰 副總監 洪翠華．李沛倫 行政主任 鄭雅云
資深副總編輯 林倖妃．許秀惠 資深研究員 鄧凱云．蘇碧婷 經理 李英柔 ■天下實驗室
副總主筆 王一芝．熊毅晰 研究員 王思涵 副理 王晴辛．許雅琁 副總經理 陳鵬宇
主筆 黃亦筠．鍾張涵 專案主任 黃家慧 主任 謝承穎．曾偉倫 總監 文仲瑄
主編 史書華．劉光瑩 行政 蔡亞蒨 資深企劃專員 張威莉 影音企劃經理 郭　恆
資深撰述 吳雨潔．盧沛樺．彭子珊 ■未來事業部 企劃專員 郭修余．徐珮紋 副主編 李嫈婷
資深記者 吳靜芳．鄭景雯．歐陽辰柔． 換日線 會員中心 執行編輯 黎筱芃
　　　　　蔡立勳．楊孟軒．李若雯． 未來事業部數位營運總監兼換日線頻道 科技行銷總監 黃孝承 資深製片 吳伊容
　　　　　林以璿 總編輯 張翔一 經理 鄭宗哲．楊詠文 影音編導 邱暉文
記者 康陳剛．林麗珊．蕭歆諺．羅　璿 頻道副總監暨內容主編 林欣蘋 副理 黃嘉玲．吳依寰 ■營運中心
研究主編 辜樹仁 編輯 孫雅為 專員 衛育德 編輯顧問 黃哲斌
資深研究員 鄧凱元 數位內容營運成長編輯 任　檥 視覺設計 楊懿婷 品牌經理 陳亞廷
研究員 張毓思
微笑台灣 行政營運中心 執行長秘書 劉佳俐
數位內容主編 陳竫詒
頻道總監 李佩書 副總監 黃碧慧 ■客服中心
數位內容資深撰述 張詠晴
頻道副總監 張惠萱 資深美術設計 楊鎮晟 資深經理 廖雅麗
數位內容資深研究編輯 樂羽嘉．田孟心
資深編輯 林君翰 ■整合傳播部 主任 白幸申．鄭旭玲
獨立評論頻道總監 廖雲章 數位內容編輯 沈若瑄 客戶成功長兼行政總監 楊雍曄 資深專員 劉雅芝．簡彩玲．翁淑容
獨立評論資深網站編輯 謝　瑩
CSR 客戶成功副總監 張英琪．陳鉅業 專員 鄭梅雀．林盈忱
攝影主編 邱劍英 未來事業部總監兼CSR頻道 資深經理 吳昭緯．呂珮瑜 客服人員 吳棠萱．高家穎．胡珈瑄．
攝影專案主編 黃明堂 總編輯 黃昭勇 經理 徐昭鈴．王復正 　　　　　黃芊芊
資深攝影 王建棟 記者 阮怡婷 副理 楊若華．沈承翰．敖斯惠 ■電銷中心
攝影記者 謝佩穎 主任 朱信怡
未來城市 企劃專員 葉峻廷
數位圖片資料編輯 孫衣亭 專員 蘇怡文
頻道總監 陳芳毓 電銷人員 高金蓮．謝方云．陳鑫波．
後製主編 洪家寧 資深記者 許鈺屏 客戶創新長兼企劃總監 張健正 　　　　　林秀芸．曾慶玲．萬秀宜．
文稿副主編 吳廷勻 企劃經理 江盈慧 　　　　　陳玉如．方　翊
數位營運
資深文稿編輯 王儷華．黃韵庭．曹凱婷 企劃副理 沈　謙
副理 高偉倫
編輯行政主任 鄒依倫 企劃主任 李　靜．李佳錡．陳蔚欣
成長編輯 陳亭妤．李昕怡
執行編輯 池珮筑 資深企劃專員 呂　朋．邱瀅萍．
特約美術指導 黃敏瑜 ■數位發展部 　　　　　　　蘇柏源 總編輯兼行銷長 吳韻儀
視覺設計副主編 林永惟 數位內容營運長 鄭淑儀 企劃專員 劉宇婕 ■編輯部
資深視覺設計主任 陳則緯 資深經理 陳紹謙 資深美術設計 程士銘 標竿系列總編輯 盧智芳
資深視覺設計 劉鎮豪．鄭郁勳．陳盈諭 數位產品經理 翁一萍 數位企劃主任 楊郁盈 副總編輯 張奕芬
數位產品企劃 林彥名 資深數位企劃專員 蔡廷雅．彭寶瑩 主編 吳瑞淑．許　湘
數位內容營運
數位內容營運長 鄭淑儀 數位視覺設計經理 吳曉亞 微笑台灣 副主編 賀鈺婷
主編 賀先蕙 數位視覺主任設計師 王威傑 業務總監 白雲香 資深編輯 鍾旻錦
數位內容營運副理 陳秋婷 資深數位視覺設計師 呂嘉盈 經理 洪檍喬 編輯 何靜芬
數位策展主任 李郁欣 資深前端設計師 劉怡伶．黃昱婷 專員 楊淑如 版權副理 許惠茹
資深成長編輯 張玟榕．陳芊吟 資深UI設計師 王瑀萱 資深企劃專員 陳雅珊 ■行銷部
成長編輯 呂冠璇．蔣岑苹 ■行銷業務部 天下學習 行銷副總監 陳春玲
前端工程師 楊時鈞 品牌體驗中心 業務副總經理 許家榮 業務經理 吳幸錦
■影視中心 副總監 鍾雅婷 專案總監 徐慧玲 通路企劃副理 阮聖和
總監 李洛梅 資深經理 林育華 資深經理 魏玉珺 資深企劃專員 賴雅雯
資深撰述 張涵青 經理 黃筠家 業務副理 郭輝君
影視攝影召集人 林有成 副理 史凡仙 資深專員 楊璨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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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者

12
的話
文 陳一姍
—
二 七年美國記者邦吉爾
○○
︶的暢銷
尼︵ Sara Bongiorni
後 ， 所 謂﹁ 一 個 世 界 、 兩 套 系
統﹂的可行性與代價。︵見 頁︶
也出動軟體工程師楊時鈞比對軟
體程式碼。

38
書︽沒有中國製造的一年︾，記錄 這無疑是個精彩的調查報導。 陳良榕小結中美科技戰的最新
下她全家親身實驗，拒絕使用世 九個月前，受訪者跟總主筆陳良 戰況：在半導體領域，被卡脖子
界工廠製造的所有產品，一年下 榕與主筆黃亦筠抱怨，二 二
○ ○ 的中國目前慘敗；但在民生消
來的生活。 年底已被台灣公部門禁用的中國 費、商用科技設備，如無人機、
這本書讓全球意識到，中國低 安控設備大廠海康，想爭取台達 安控，短期內，西方世界很難取
價正導致全球消費主義過度膨 電旗下晶睿做它的貼牌工廠。晶 代中國。
脹；懸殊的製造成本，導致已開 睿是台灣安控之光，﹁連晶睿都敢 人性都一樣，海康貼牌，一定
發國家企業快速外移，種下日後 找，﹂讓這位受訪者不禁憤怒。 不只在台灣。美國顯然比台灣更
歐美國家社會分裂的遠因。 為了了解業界這個﹁不是祕密 早意識到禁運黑名單無法達到效
邦吉爾尼的實驗距今十多年， 的祕密﹂會造成什麼影響，黃亦 果。美國總統拜登的最新行政命
那時中國加入 還沒多久， 筠九個月來，嘗試了無數種研究 令﹁ 零 信 任 ﹂， 已 成 最 新 資 安 主
W
O
T
中國製造還以勞力密集用品為 方法。 軸。︵見 頁︶

58
主。如今中國製造早已升級為你 她曾沿著總統下班路線，遍掃
最新縣市調查：低調為王
、無人機、監視
我手中的 iPhone 重慶南路監視器品牌，透過介紹
器、筆電等科技產品。但中美科 再介紹，訪了無數業界人士，前 以近一．五萬龐大樣本，最受
技戰後，包括台灣在內，部份 前後後共拆了三台監視器主機、 重視的︽天下︾縣市調查，本期揭
產業無論自願或被迫，都將進入 兩支監視器，終於在深喉嚨協助 曉。二 二○二年縣市長民調結果
﹁沒有中國製造的未來﹂。 下拿到新竹工業區標單，取得其 卻呈現低調為王，民心嚮往有效
中一款主機與對應的海康產品。 施政，而有非媒體光環的人︵見
九個月追查，解開軟硬體祕密
儘管業界繪聲繪影，但直到九 頁︶。﹁幸福城市大調查﹂則比

70
本期封面故事﹁躲不掉的中國 月八日拆機之前，我們都不敢做 對四年各項數據，是所有縣市長
天眼﹂探討的，就是中美科技戰 出結論。除了硬體比對，︽天下︾ 的具體成績單。︵見 頁︶

94
■
瀊瀊Ⰽ㼭儘⡹〳⟃佐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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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儘瑠ꣳⵖ錚溏㔐佞♧饱鎯箻刿幀㾵䙼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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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 / 10 / 13  ⩓  19:00 – 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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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
去
NOW
年十二月，智利選出了史
上最年輕的總統 博里
——
︶。三十六歲的
奇︵ Gabriel Boric
博里奇生長在軍事獨裁的年代，
（Getty Images）

看著國家日漸繁榮卻也日益不
公，決定挺身而出。十四歲投入
學生運動開始，一路追尋著左派
民主的理想。
博里奇與過去的智利總統截然
不同。手臂上有大片刺青、不打
領帶，坦然公布自己曾因強迫症
住進精神科病房。清新特質讓他
贏得高人氣。
然而，今年三月就任的博里
奇，不到半年就迎來第一次挫

整理—李立心
敗。九月四日，智利舉行全民公
投，超過六成選民否決了博里奇
力推的新憲法。
一九八 年
○制 訂 的 智 利 憲 法 ，

智利最年輕總統博里奇
從軍事獨裁時期︵七 到 ○九 年 ○代
間︶至今未曾修訂。二 一 ○九年，
智利人民上街抗爭要求制定新憲
法。隔年公投壓倒性通過，決議
廢舊立新。
歷經數年努力，一五四名制憲
委員提出了深具野心的憲法草
案。草案內容涵蓋墮胎合法化、
全民健保、環保規章等超過一百
項憲法權益，被外界形容是﹁最進
步﹂的憲法草案。 些特權的事實。這令我氣憤不 政府要關心的也不只是憲法，
但或許正是野心過大，才釀成 已，也讓我想要做出改變。 還有生活成本上升、通膨、安
了這次的慘敗。博里奇選後支持 二十年後我當上議員，那樣的 全、孩童權利、教育、健康改
度大幅下滑，改革之路變得更加 憤怒在全國社會中爆發開來。我 革、稅改等種種問題，這都是我
艱辛。 們這些左派政治人物覺得自己不 們會持續努力的方向。新憲法沒
不過，向來勇於傾聽不同聲 能只是煽動群眾，也要負責提出 過，會需要多花一些時間，但我
音、調整腳步的博里奇愈挫愈 替代方案，將衝突導向那個方 們終究會做到。
勇。公投隔日，他立即會晤國會 向。這就是為什麼我們開始推動 傾聽不同的聲音很重要。我們
領袖，準備修改後再提新草案。 新憲法的制定。 要遠離狂熱份子，不停提醒自己
這位智利半世紀以來最﹁左﹂的 新憲法草案正面且進步。它涵 身在此處的原因，才能夠持續修
總統登上︽時代︾雜誌九月最新封 蓋的議題不只對智利、對世界而 正自己的道路。你必須不斷地質
面，八月接受專訪時就已表示， 言也至關重要。新憲法希望在發 疑自己，而傾聽有助於做到這一
即使公投失利，改革也要推下 展與環保之間達成平衡，這是二 件事。
去。不僅要改變智利，還希望成 十世紀的憲法不曾見過的。新憲 我上任後，在幾個重大議題上
為拉丁美洲的領頭羊。以下為專 法也納入女權觀點、勞工權利、 轉彎而遭到批評。但作為政府，
訪內容摘要整理： 區域平衡發展等我們亟須提升的 我們的責任和其他時候相去甚
領域。 遠。我是所有智利人民的總統，
我認為這份草案很不錯。總是 因此偶爾得做一些自己不喜歡的
一九九八年，︵軍事獨裁者︶皮 還有進步空間，我們也在持續討 事情。
諾契特在倫敦被逮捕。當時七年 論中。但是對智利而言，已經是 我認為在政治上，只要符合自
級的我，想起之前看過幾位婦女 很大的一步了。 己的原則，改變立場就不是軟
因為親戚被監禁後消失了，上街 弱。我反而比較擔心那些永遠不
傾聽不同聲音，不斷質疑自己
示威。當時我不明白，除非有魔 肯改變想法的人。到頭來，你所
法，不然一個人怎麼會消失？他 即使新憲法遭到否決，我們還 做的決定不應該是為了個人自
們去了哪裡？這讓我想要進一步 是會繼續努力。智利需要新憲 尊，而是要為你所代表的人民帶
了解。 法、社會的根基需要進一步更 來最大益處。
當我了解歷史，就意識到在智 新，仍是我們的共識。不管九月 我曾說，﹁智利是新自由主義的
利這樣的國家中，一個人所享有 四日公投結果如何，我都相信最 搖籃，也會成為新自由主義的墳
的特權，仰賴的是其他人沒有這 終會走到那裡。 墓。﹂新自由主義將國家權力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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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小，催生激進的個人主義。整 實視而不見，讓我倍感挫折，但 展再生能源並成為這個領域的領
體社會需要超脫資本主義的組織 也使我更有動力向他人證明，這 袖，特別是綠色氫能和風能。我
如果我們舉辦多邊活動，結果只邀請想法相同的人，那就失去意義了。

型態。 個世界存在不同的做事方法。 們還可以出口到全世界。為此，

我寧願找機會對尼加拉瓜總統奧蒂嘉說，我不認同他的做法。

我並不是要立刻終結資本主 而我們智利，就要走不一樣的 我們需要投資，也需要與其他國

義，而是期待我們的政府可以邁 像
路。我也期待幾個新政府 —— 家結盟。
向重視權利的社會國家。其實 是哥倫比亞的左翼總統貝德羅 不過與此同時，我也同意貝德
就是在二十世紀的社會民主主義 ︶或是巴西的魯拉
︵ Gustavo Petro 羅說的，每個人都有責任，但有
之上，再融入新的觀點，像是女 順利回鍋的話，可以一起往這個 些人責任更大。那些發展程度更
權、氣候議題。 方向前進。 高、污染更嚴重的大國必須兌現
之前我在美洲峰會上說過，古 ﹁巴黎協定﹂的承諾。我們應該要
民主與左派思想，並不衝突
巴、尼加拉瓜、委內瑞拉這些獨 求這些國家負起責任，在這件事
拉丁美洲一些老一輩的左派領 裁國家也應該受邀出席國際會 情上，我希望所有拉美國家可以
袖扭曲了民主與體制的規則。但 議，將他們排除在外，無法導正 口徑一致地對外發聲。
我不認為民主與左派思想相衝 問題。 舉例而言，我們可以在出口原
突。我是非常支持民主的左翼人 一九七 年
○代 ， 古 巴 被 排 除 在 物料或能源︵如鋰、銅、氫︶的時
士。那些邁向獨裁的左派領導人 美洲國家組織之外，結果有效 候設定附加條款，要求已開發國
不只傷害了左翼思想，還傷害了 嗎？我寧願找機會對尼加拉瓜總 家改變使用行為。
自己的人民。這就是為什麼我首 統奧蒂嘉說，我不認同他的做 智利擁有豐富的鋰和銅，但是
先是一名民主主義者。 法、他應該釋放政治犯。我想當 開採時會嚴重傷害當地環境。因
這樣的想法也反映在智利與其 面說，想和他正面交鋒。如果我 此，我們會提高環保標準，並要
他拉美國家的關係上。尼加拉瓜 們舉辦多邊活動，結果只邀請想 求企業遵循。但是礦產公司也不
政府侵害人權，令我極為憤怒。 法相同的人，那就失去意義了。 用害怕，我們還是會依法行事。
如果捍衛人權只做半套，就失去 消弭不確定性很重要。例如：
碳中和入法，發展綠氫、風能
了正當性。我對於拉美地區的左 我們和澳洲礦產公司必和必拓
派領袖往獨裁傾斜，嚴厲批判。 氣候危機是另一個我非常重視 ︵ ︶談過。 在智利投

H
B

B
P

P
這讓我在政治上飽受批評。政治 的議題。我們是拉美少數幾個將 資了兩百億美元，他們需要我們
圈有時候不太願意批評自己人。 二 五
○ 年
○之前要達成碳中和的 確保規範不會突然改變。我們會
我認為這是錯誤的。 目標寫入法規的國家之一。我們 要求環保，但也會兌現智利既有
有些人對於左派侵害人權的事 還希望更進一步。智利可望發 的承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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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大熱門通識課，連業界都上門求才 文 —
鄭景雯 攝影 王建棟
—
　
選課還要填履歷、寫短文，
錄取率不到一 ○，今年好不容易才提升到二四 ，
%

%
台大﹁影視幕後的商業運作﹂課，在紅什麼？
九 月開學第一週，容納三百
多人的台大社科院二 一
千五百人報名，錄取率僅九．六
，學生擠破頭也要上台大經濟
，預算很低卻可以做到高
house
票房，以小搏大，有別於商管個

%
○
教室，座位陸續被填滿，課堂只 系副教授馮勃翰的這堂課。 案。
收一百七十人，來的人數超乎預 這門課評價高，學生在臉書 能修到課，有一部份是運氣。
期，不只學生、甚至有業界人 ﹁台大課程資訊交流區﹂大推給五
士，只為了聽這堂在台大開的﹁影 顆星。台大主修經濟、師大輔修

學歷 美國羅徹斯特大學經

經歷 曾任教美國西北大學
凱洛管理學院、香港
現職 台大經濟系副教授
視幕後的商業運作﹂通識課。 音樂的鄭琬馨就是看了評價才選

城市大學商學院
修到這門課不容易，開學前， 課，她認為所學的兩門科系要能
近千名學生為了搶課，早已磨刀 對話，﹁這門課就是那個橋梁。﹂

濟學博士
出生 1976年
霍霍。 剛畢業當財務顧問的羅小姐，

馮勃翰
大學修過這門課，印象最深刻的

小檔案
申請課程像在寫面試履歷
是課程分析到美國製片公司 Blum-
去年春季班只收一百六十人，
一千五百人報名，錄取率一 ○
；秋季班收兩百四十人、兩

%
一年多教學讓馮勃翰發現，隨
機抽籤讓不少對影視產業有興趣
的學生沒法修到課，於是他改變
做法，這學期乾脆自辦抽籤。
參加抽籤的前提，是必須完整
閱讀課程大綱，確保了解課程。
這學期有四五六人報名，最後抽
出一一 人
○，錄取率提升到二四
。
%

另一項機率高但嚴苛的﹁申請選
課﹂，則是必須要回答修課理由、
影視作品推薦等一長串問題，有
如面試寫履歷。
就算過程繁複，最後也有一百
四十九位學生提出申請，堪稱
質、量並重的篩選機制，打破過
往選課做法。
這種做法吃力不討好，電腦能
做的事情拿來手工作業，耗時費
力，但在馮勃翰眼中卻是﹁充滿驚
喜﹂。他從學生的推薦文發現新天
地，近期就看了︽破案三人行︾，
﹁一旦被推坑，就沒完沒了地看
下去。﹂ 財會、法務、智財等專業背景的 公司的管理與製作。
人才，﹂這是馮勃翰選擇開通識課 馮勃翰是擅長賽局理論的經濟
跨系選修，網羅潛力人才
的主因。 學者。他解析人與人、企業之間
修課學生來自政治、經濟、會 課堂裡，馮勃翰運用經濟學理 策略互動，第一堂請學生從一、
計、國企、生傳系等跨學科，﹁台 論說明娛樂產業的操作策略，以 二、三、四選一個數字，若多數
灣影視作品要賣到海外，要有懂 個案研究方式，分析好萊塢影視 人都選中同一數字，就請全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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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無感，不但期末報告寫不出 策略，樣樣都得跟上國際腳步。
來，也無法精準做市場判斷。 去年他的觸角延伸到 Podcast ，
開︽影 視 幕 後 同 學 會︾節 目 ， 聊
夫妻協力，看見台灣影劇問題
︵非同質代幣︶、大數據、

A N
T
I F
然而，一名經濟系副教授為何 等，分析全球娛樂產業動
對影視產業這麼感興趣？其中一 態，跟緊時事潮流。
個因素跟太太懷觀︵本名康懷貞︶ 今年也參與製作 、

V
R

R
A
有關。 展，夫妻倆共創的劇本︽你的一
原先夢想當經濟學家的懷觀， 切︾也入選﹁拍台北﹂電影劇本徵
多年前人生大轉彎，放棄芝加哥 集。經濟學者不只談理論，也用
吃飯，結果四個數 大學經濟系博士學位，改當小說 實務驗證。
修課學生不乏有豐富的
影視工讀經驗，課堂結合
理論、實務分析，有望為

字平均得票。幾分 家。她寫的︽劍魂如初︾版權賣到 這幾年他和業界的合作經驗發

影視產業帶來新人才。

鐘後再投票一次， 韓國，橫跨古今的愛情、文物修 現，台灣從最基本的影視產業報

這次數字三呈紅色 復題材，讓不少影視公司都有意 告都做得不像樣。
字體，票選結果， 改拍為戲劇，可惜一直沒有遇到 ﹁要求在產業裡打滾多年的人
﹁三﹂成了最高票。 合拍的製作團隊。洽談過程中， 做出改變，很難，但從對影視產
他利用迷你賽局 馮勃翰也發現台灣影視產業從﹁劇 業有興趣的學生去改變，才是開
▲
來看娛樂市場裡的 本﹂就出了問題。 始，﹂馮勃翰說。
消費行為，提出人會因為他人的 先不論編劇薪酬低、不受重視
翻轉產業，修課千人成人才庫
選擇而做出決定。如同進電影院 等問題，二 一
○三年夫妻倆剛從
前，觀眾會因為票房、口碑好 香港回台，發現台灣鮮少有書籍 這門課不只學生感興趣，影視
壞，決定是否買票看這部片。也 教如何寫劇本，馮勃翰乾脆自己 業還會到課堂社群徵才。
意味，一部賣座作品，有時跟劇 開出版社，翻譯好萊塢編劇指南 目 前 上 過﹁影 視 幕 後 的 商 業 運
本、演員好壞無關，而是當多數 ︽先讓英雄救貓咪︾，認為﹁寫作 作﹂的學生，累計超過一千位，
人都讚揚，它可能就會爆紅。 可以學習，創意需要練習﹂，期望 ﹁上這門課的學生不一定要走上
有趣的是，他還叮嚀學生要多 從產業鏈的角度來看編劇。 影 視 這 行 ，﹂馮 勃 翰 認 為 ， 各 行
打 電 動 、 看 漫 畫 、 追 劇 ，﹁娛 樂 ﹁娛 樂 產 業 變 化 很 快 ，﹂馮 勃 各業都可能接觸到影視內容，他
產業最重要的就是內容，而內容 翰用行動證明，台灣想要接軌全 希望在短時間內廣泛傳播影視新
又等同產品，﹂馮勃翰認為，若對 球，從劇本結構、產製面、投資 知，下一步才可能談翻轉。 ■
 打亂了能源、糧食、貴
金屬等重要物資供應。
阻礙長期經濟成長的
不利因素不斷湧現：首
先是發達國家人口快速
曾預測網路泡沫與次貸危機的傳奇投資人示警： 老化，勞動力供給長期
中研院院士 美股﹁超級泡沫﹂的破滅即將進入最終階段， 萎縮；西方國家內部因
朱雲漢 全球經濟的遠慮近憂，恐迎來斷崖式的崩跌。 為貧富懸殊導致社會矛
盾加劇，對經濟自由化
的共識已經崩解，反
全球化、反移民與保護
著 名的價值投資大
師、資產管理公
言了日本一九八九年股
市崩盤、二 ○○○ 年網
率、低通膨、低利率、
企業獲利屢創新高。
主義的政治動能持續增
溫；中美戰略對抗引
司 聯合創始人兼 路股泡沫崩盤與二 ○○ 但今年以來，美國經 發冷戰以來最嚴峻的地
M
O
G

首席策略師葛拉漢︵ Je- 八年次貸危機的人。如 濟基本面開始以令人驚 緣政治衝突，全球化

︶在八月
remy Grantham 今他再度提醒投資人， 訝的速度急劇惡化：類 的經濟運行規則受到極
底發表了對美國股市的 發 達 國 家 股 市 的﹁超 級 似一九七 年
○代 的 高 通 大破壞；全球暖化難以
悲觀預測，引發投資界 泡 沫﹂在 去 年 年 底 達 到 膨來勢洶洶，聯準會被 逆轉，極端氣候頻頻爆
的震撼。 頂峰，嚴重偏離常態估 迫掉頭採行鷹派貨幣政 發，對經濟活動的破壞
他警告投資人不要被 值的股價，最終將難逃 策；發達國家在疫情期 力不斷升級。
暑期出現的熊市反彈所 價值回歸的宿命。 間大撒錢也是助長通膨 葛拉漢提醒，在過去
迷 惑 ， 他 預 言 美 股﹁超 他指出當下的超級泡 的幫凶，現在各國不得 幾次股市超級泡沫的破
級 泡 沫﹂的 破 滅 將 進 入 沫，是前所未有的多重 不採取財政緊縮；企業 裂過程中，都曾出現過
最終階段，警告這一輪 泡沫危機組合，三大資 對景氣轉趨悲觀，紛紛 很像樣的熊市反彈，讓
華爾街的熊市可能讓許 住房、股票
產 類 別 —— 開始壓縮庫存、削減投 部份投資人以為熊市結
多科技股的股價腰斬。 和債券在去年底都被嚴 資、凍結人事。 束。然而，隨之而來的
對於葛拉漢的警告， 重高估。在泡沫膨脹達 現在全球經濟既有近 是斷崖式的崩跌，眼前
投資人不敢掉以輕心， 頂峰時，所有指標趨 憂，也不乏遠慮。短期 的超級泡沫很有可能歷
因為他是極少數成功預 勢都令人樂觀：低失業 內烏俄戰爭不見盡頭， 史重演。 ■
專欄反映作者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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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代表天下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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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代表天下立場
天下
天 下開
開門門 發行人殷允芃點頭，放
手讓他們實驗。
鄭淑儀自己也相當忐
忑。一開始，付費牆極
寬鬆，只是內部練兵試
溫。一六年成立數位創
︽天下雜誌︾編輯顧問 要讀者為線上新聞付費，難度堪比月球漫步。 新部，加上媒體轉型壓
黃哲斌 文科出身的營運長，如何成為內容與技術的橋梁？ 力日益沉重，在經營者
決策下，才全速推進。
鄭淑儀認為，數位訂
閱最重要的事，一是組
天
︽ 下︾數 位 發 展 部
營運長鄭淑儀，
文稿的副總編輯，二 ○ 服與爭論。︽天下︾的數
一二年，她有點彈性疲 位訂閱產品﹁全閱讀﹂，
織改造，編輯部不再分
﹁紙本﹂與﹁網路﹂，記
自嘲﹁經常人格分裂﹂。 乏，大膽請調網路部。 也是如此。 者必須撰寫網路稿，以
輔大傳播研究所畢 兼任網路部主管後， 內容吸引訂戶；二是系
跨越紙本與網路的牆
業，她曾擔任汽車公司 鄭 淑 儀 發 現﹁完 蛋 了 ， 統機制，以往透過網路
公關、開過花店；進入 連流量週報都看不懂，﹂ 一三年，鄭淑儀被指 書店訂閱雜誌，只要一
︽天 下︾集 團 後 ， 當 了 趕緊入手一本︽流量的 派到柏林參加數位媒體 次 性 下 單 即 可 。﹁全 閱
十幾年文字編輯，卻闖 祕密︾，總算搞懂 Google 高峰論壇，國際一流媒 讀﹂上 線 後 ， 網 友 撞 上
入數據與程式的迷宮。 ︵ Google
Analytics 流量分 體齊聚，最熱議題是數 付費牆、刷卡購買、開
鄭淑儀跟著︽天下︾磕磕 析工具︶的眉眉角角。 位訂閱與大數據，當時 通帳號、體驗瀏覽，必
碰碰轉進數位世界，以 這種摸索精神，幾乎 她還聽不懂後者，但聽 須幾秒內一氣呵成。
往熟稔的標題與文案， 貫 穿︽天 下︾的 數 位 轉 ︽紐約時報︾分享數位 加 上︽天 下︾採 用 計
如今變成各種數位訂閱 型過程：進入陌生領 訂閱經驗，津津有味。 次性付費牆，不但要累
數字： ︵每週活 域，先窮極一切蒐集情 回台灣後，她開始跟 積用戶足跡，還要跨平

W
U
A
躍用戶︶、轉單率、續訂 報，不懂就問，錯了就 網路部研究在︽天下︾網 台、跨載具追蹤，﹁光是
，像是
率、挽回率 …… 改，真的不行就砍掉重 站設立付費牆。當年， 用戶註冊，就搞得人仰
一道苦惱的函數方程。 即使過程中，必
練 —— ﹁線 上 新 聞 付 費﹂難 度 馬翻。﹂
鄭淑儀原是負責後製 須面對尖銳的懷疑、說 堪比月球漫步，然而， 好消息是，﹁全閱讀﹂
第一年就衝出萬名訂 ︽達文西密碼︾的蘭登教 在乎意義感； 部門 包﹂的 分 工 模 式 ， 所 有
T
I

戶，成為台灣媒體第一 授，燒腦發掘每項數字 講目標，講流程，認為 系統建置、軟硬體及人

個具規模的線上訂閱產 的幽微意義，試圖找出 創意不能無限上綱。有 才投資都由媒體自負，
品，隔年獲頒金鼎獎 衝刺訂戶的隱形開關。 時，兩邊都有道理，她 產業結構劇烈翻轉，數
﹁數位創新獎﹂。撐過艱 他們甚至開外掛，增 的腦袋必須先打一架， 位訂戶必須達到經濟規
難磨合期，記者大致適 闢 名 為﹁水 很 深﹂的 會 才知如何居中協調。 模，才能攤平成本。
應新的發稿節奏，系統 外會，專門追蹤訂戶數 至今這場數位探險還 當訪談結束，鄭淑儀
機制也趨於成熟穩定。 字的神祕斷點。鄭淑儀 在進行，鄭淑儀感慨， 半開玩笑警告，﹁千萬不
去年，數位訂戶數已超 說，︽天下︾目前對﹁訂 ︽天 下︾創 刊 第 一 天 ， 要把我寫得太偉大，﹃全
越紙本訂戶，尼爾森的 戶 旅 程﹂還 不 夠 熟 悉 。 就在推訂閱，進入數位 閱 讀﹄是 很 多 人 一 起 努
接觸率也翻倍成長。 摸索過程中，同事們常 時代後，訂閱的意義與 力的成果。﹂
然而︽天下︾沒有﹁從 碰上數字黑洞，問題像 機制、訂戶的圖像與需 沒有，她並不偉大，
此過著幸福快樂的日 樹枝狀不斷分裂，她鼓 求全然不同，不得不重 但她具象了媒體人的數
子﹂這 回 事 。 數 位 訂 戶 勵大家，﹁不要氣餒，水 新繳學費。陳一姍也呼 位挑戰，以及左右腦不
前幾年高速成長，就像 本來就很深，﹂因而有了 應 ， 數 位 訂 閱 打 破﹁紙 斷打架的過程，就像四
天下開門
馬拉松跑了三十公里， ﹁水很深﹂小組。 本印刷、發行業務外 十二歲的︽天下︾。 ■掃碼看天下人
之後開始進入撞牆期。
左右腦經常在打架
於是編輯部、數位發展
部、數位創新部、行銷 在專案會議上，鄭淑

必須從「供給面」著手，設法創造一個能
人殷允芃是專業新聞人，不求官也不求發
財，面對嚴苛的媒體環境，才能整齊果斷

宜觀察，當前媒體一大挑戰，就是許多網
友都在臉書或雅虎、 Google 等聚合平台
瀏覽新聞，往往不看媒體來源，只憑標題

見度更高的專業群體，提供好的內容；一

同此一群體，也才能讓更多讀者願意支持
越新聞獎執行長邱家宜認為，《天下
雜誌》能夠快步數位轉型，主因是
組織的危機感與內聚力都很強，加上創辦

方面要從「需求面」出發，讓社會大眾認
下》雖有一群好記者，品管也非常嚴格，
就點閱，間接助長釣魚式內容崛起。《天
身為台灣重要新聞獎項的主事者，邱家

邱家宜表示，要解決當前困境，一方面
找到更多讀者支持好新聞
部的十幾人任務編組， 儀負責協調內容與系統
每週都在問：如何增加 機制，總編輯陳一姍負
新訂戶、提高續訂率？ 責將數據分析反饋在新
每週三會議上，投影 聞產製上。陳一姍眼

卻必須突破此一結構限制。
幕的巨大表格條列各種 中 ， 鄭 淑 儀 是﹁非 常 耐
數字，從訂戶與非訂戶 煩﹂的 人 ， 正 好 擔 當 內
流量分析、轉單率與文 容與技術的溝通橋梁。
章關聯性，到社群平 鄭淑儀夾在中間，不

投入轉型。

好的報導。
策略，
台、新聞信與 app 時感到﹁人格分裂﹂，編

卓
鄭淑儀與小組同事像是 輯部講議題，講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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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強論壇 隱形冠軍之父
Fast 100 整理 康陳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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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二
○二︽天下︾ Fast 100
強論壇於九月十五日舉
百 大型企業數量與出口量之間，幾
乎呈現線性關係。不過也有例
要能夠在全球化時代中勝出，
每個國家都需要大量出口實力雄
行。來自德國的隱形冠軍之父赫 外，像是德國和中國，這差別在 厚的中小型企業。
︶在
曼．西蒙︵ Hermann Simon 於中小型企業的出口表現。 以台灣來說，台灣擁有九家全
越洋專題演講中，點出中小企業 中國有六八 的出口額來自中 球五百強企業，以國家規模來看

%
該如何在快速變動的世界找到突 型企業，德國則是六六 。這告 比例非常高，但相對於這些頂尖

%
圍新路徑。 訴我們，各國固然需要大型企 企業，台灣的中型企業發展相對
西蒙以﹁轉型和新賽局﹂為題， 業，但要在出口表現勝出，還需 不足。
帶來四堂課，為台灣和中小企業 要強而有力的中型企業，也就是
第二堂課：全球價值鏈洗牌
領導人，指出面對全球新趨勢的 ﹁隱形冠軍﹂。
經營戰略。以下是演講摘要： 隱形冠軍的定義是，在全球市 接著是轉型，其實這一部份與
場排名前三名、營收規模低於五 全球化有關。從一九九 到
○二 ○
十億美元，並且鮮為人知。 一 ○
年，我們經歷了快速全球
世界五百強企業平均營收規模 化，全球出口持續成長，而且速
第一堂課：隱形冠軍不可忽視
為六三 億
○美元，最低也有二五 度比 成長更快；但一 年

D
G
○

P
多數人會認為，是大型企業決 億
○，因此隱形冠軍比典型中小 後情況改變了，我們經歷﹁去全球
定國家的出口業務成敗，從統計 型企業更大，又遠小於全球五百 化﹂，全球出口成長幅度低於

D
G
數據來看，美國、日本、台灣的 強企業。 成長。

P
新賽局指的是什麼？我們預 軍。在﹁隱形冠軍之輪﹂中，輪子
期，全球化並不會就此告終，出 的核心是﹁成為全球佼佼者的企
口事業將被海外直接投資取代。 圖心﹂，輪子外圈是﹁專注﹂、﹁研
透過數位化、跨國傳輸、遠端 發﹂和﹁全球化﹂。
列印，企業可以將資料儲存 企業要專注目標才能達到全球
D
3

於國內，但產品在目標市場製造 頂尖，但專注目標會限縮市場規
出來。這樣的趨勢帶來新挑戰， 模，所以要透過全球化放大規
也就是我們需要為每項生產活 模，而背後的關鍵是創新，不斷
動，在全球找到最佳執行地點。 創新才能改進產品，成為市場領
舉例來說，德國有幾家採礦技 導者。在輪子外圈的周遭，還有
術隱形冠軍，因為德國已停止採 數位化、生態系以及永續性。
礦活動，他們將研發及完整價值 舉一個領導者企圖心的案例，
鏈全都移往中國。 是全球鏈鋸領導品牌，他們
Stihl
此外，台積電也正考慮在歐洲 在拓展業務前都會自問：﹁我們能
設立廠房，而且他們在美國也相 做到最好嗎？如果不能，我們就
當活躍。 不做，﹂這是非常大的企圖心。
我們看到全球價值鏈重新洗 那該如何透過全球化，擴大市
牌，出口減少、直接投資增加。 場規模？全球高壓清洗機業者 Kär-
這也隱含對全球供應鏈和風險 從七 年
cher ○代推動全球化，現在
的誤判，在新冠疫情、烏俄戰爭 在各國已有一二三家子公司，新
後，我們發現供應 任執行長企圖在十年任期內，再
鏈存在斷鏈風險， 開約一百家子公司。

行越洋連線問答，強調台灣不
能太依賴單一企業，要培養更
▲ 西蒙在演講後，和與會者進

多強壯的中型企業。（陳俊傑攝）
這些風險過去可能 隱形冠軍透過子公司，進入市
從未納入計算。 場與客戶建立親密關係，不將業
務委託給進口、代理或經銷商，
第三堂課：成為
一切都靠自己來。
佼佼者的關鍵
接著是創新，隱形冠軍的研發
現在讓我們從商 投入規模是業界平均的兩倍；更
業角度談隱形冠 重要的是研發成果，隱形冠軍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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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企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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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每名員工擁有的專利數量，是 的高複雜性。 生，大多數永續性產品和流程，
業界一般企業的五倍。 我認為更大規模且複雜的生態 都是從小眾市場開始，他們的發
成為佼佼者的企圖心、專注目 系，在未來會變得更加重要。 展較為緩慢，講求技術深度，大
標、全球化和創新，是隱形冠軍 最後一個新的驅動力是永續 多需要較長時間才能成熟，也自
成功的關鍵。 性。我同意許多人說，永續發展 然成為隱形冠軍的催生地。
是新的數位革命，隱形冠軍將帶 永續領域的面向多元，以節省
第四堂課：新的三項驅動力
領永續技術發展。 研發出
原物料成本為例， Lenzing
現在談談新的驅動力 數位
—— 新一波革命不會在短期內發 以木質纖維為原料製成的襯衫，
化、商業生態系、永續性。數 他們生產一件襯衫只需一八 公
○
位化區分成大眾市場和 市 升的水，傳統棉襯衫則需要二七
B
B
2

場，德國和台灣隱形冠軍的客群 公升，前者使用的土地、殺
○○
都不是大眾市場。 蟲劑也都較少，但銷售訂價並未

全球化和創新，是隱形冠軍的成功關鍵。
不過有許多企業帶起商務領域 提高。

則是決定未來成功的新驅動力。
成為佼佼者的企圖心、專注目標、
的發展趨勢，像是遠端桌面控制 由此可窺見，永續發展領域正

數位化、生態系和永續性，
，全球有超過二
軟體 Team Viewer 在經歷各種革命性創新。
十五億台設備皆安裝此軟體。 最後，我以自己人生的上半
商業生態系是指一群企業透過 場，總結隱形冠軍的故事。我先
結合彼此能力，解決極度複雜的 當了十六年教授，後來和我的第
問題。 一個博士生共同創立了西蒙顧和
像 極 紫 外 光 微 影 技 術︵ 管理顧問公司。

U
E
︶， 在此領域擁有幾乎 我們從三十七年前開始，逐一
M
V

M % A

L
S
一 ○○的市佔率。 測試、應用隱形冠軍策略，專注
A 負責製造系統，其生 在全球管顧市場，提供銷售定價

L
S
態系有兩家企業，一家是工業雷 業務的諮詢服務，目標成為市場
︶，提供一
射器業者創浦︵ Trumpf 的佼佼者。
種重達十七噸、有四十五萬個零 如今，許多中立研究指出，我
組件的特殊雷射器，並由蔡司半 們在英國、德國和美國都是業界
導體提供光學零組件，這三家企 第一。根據我自己的經驗，我可
業加起來就能夠解決 系統 以說隱形冠軍策略是有效的。

U
■

V
E
 計劃的歐美新創，沒太
多附加價值可提供。
如果非得抓住全球一
線新創，那最後只能用
高資金、高估值入場。
軟銀千億美元的願景基金，投資慘虧還裁員， 事實證明，付出昂貴成
董事長合夥人
AppWorks 投資對象如 WeWork
，本業沒成長卻開幼稚園。 本，同時也為基金帶來
林之晨 現實無法如孫正義的願景豐滿，出了什麼問題？ 太大風險，一旦全球資
金供給反轉、進入緊縮
循環，這些投資的市值
很快就沉入水線以下。
繼 八月驚動市場，
連兩季繳出投資
回頭看這五年來，願
景基金的願景、策略與
在極少數案例中成立，
多數情況適得其反。當
三、生命週期太短：
願景一號雖為前無古人
損失近三兆日圓後，軟 執行，到底出了什麼問 新創拿到遠超過當下需 的千億美元基金，生命
銀願景基金傳出將裁 題？可供我們借鏡。 要的資金，邊際效益很 週期與一般創投基金一
員至少兩成，也就是約 一、過分信仰鉅額資 快遞減為負，不僅無法 樣都是十年，因此須在
一百位創投從業人員。 本的優勢：願景基金的 有效加速本業成長，還 前四年部署多數資金，
孫正義這個千億美元 投資策略，是給創業者 會 拿 去 開 太 多 副 本︵副 後續才有足夠時間讓投
的豪賭，可說現實不如 三、五倍他此刻需要的 業︶， 導 致 組 織 發 散 。 資組合成長、出場。
願景豐滿。當然，軟銀 資本，驅動他們加速收 就是例子，拿
WeWork 若四年要部署八百億
一號基金至少還有五年 拾戰場，讓垂直領域盡 了願景數十億美元後， 美元，則一年要投兩
生命週期，在那之前， 快定於一尊，畢竟科技 不僅開始承租負效益大 百億，對比一六年全美
資本市場仍可能回溫， 產業往往是贏家通吃。 樓，甚至開起幼稚園！ 創投總投資額僅六九一
讓基金再度產生可觀投 因此，當某領域的早期 二、買入價格昂貴： 億美元，全球則為一二
資報酬。但至少在接下 領先者不與願景合作， 願景生在量化寬鬆年代 七四億。願景身為新進
來一、兩年內，願景不 他們便轉身將資金給第 末期，新創估值本已高 業者，瞬間要有二 ○

%
僅投資腳步會持續限 二、三名玩家，要他用 漲，因為自身是新進創 市佔率，又要抓住其中
縮，再募大型三號基金 資本優勢扳倒老大。 投，母集團業務多在日 最優質的新創投資案，
的機率也微乎其微。 事實證明，這邏輯只 本，對暫時沒進軍東瀛 當然極度艱鉅。 ■
專欄反映作者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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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代表天下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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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一點訣 米其林第二屆服務大獎得主 文 王一芝
— 攝影 黃明堂
—
台灣第二個抱走米其林服務大獎的餐廳外場，
是擁有國際侍酒師和品油師雙認證的台中鹽之華外場經理余佩凌。
一入行就差點被主廚辭退的她，如何一步步登上服務之巔？
當
﹁ 天 ， 真 的 不 知 道 是 我 ，﹂
奪下米其林第二屆服務大
八面玲瓏，又得面面俱到，很不
容易，﹁她不只喊出妳的名字，知
她開心地捧到廚房炫耀，卻被黎
俞君潑了一盆冷水，﹁桌上擺了十
獎的台中鹽之華法國餐廳經理兼 道妳的喜好，進而提出比妳上次 顆椰子，就是不想消費，才送一
侍酒師余佩凌，獲獎三天後接受 用餐更好的建議。﹂ 顆給妳，妳不該接受。﹂
︽天下︾獨家專訪，仍難掩激動。 幾年後在黎俞君的邀約下，余
天真性格，服務客人很危險
為了保持神祕，米其林刻意不 佩凌正式加入鹽之華團隊，一待
讓她知道獲獎消息，只是再三確 很難想像，才站上台灣外場服 就是二十二年。
認，頒獎典禮當天她將陪同主廚 務最頂端的余佩凌，二十二年前
大戶人家成長，懂得察言觀色
黎俞君北上摘星。而她那一段眼 初入行時，竟差點被主廚辭退。
眶泛淚的致詞，也成為第五年米 黎俞君回想，當時店長錄取的 沒受過餐飲科班訓練的余佩
其林頒獎典禮上最動人的篇章。 外場工讀生裡，她最不看好余佩 凌，透過親身體驗世界最頂級的
︵余佩凌︶的服務恰如
﹁ Pauline 外型比較嬌小，當外
凌，﹁ Pauline 餐飲服務，快速汲取養分，再轉
其 分 ，﹂家 住 台 中 、 每 兩 個 月 固 場沒那麼醒目，尤其她天真又單 化成自己的服務風格。
定到鹽之華報到的常客劉秀英觀 純的個性，服務客人很危險。﹂ 過去十年，黎俞君都會帶領鹽
察，余佩凌沒有言不由衷、不會 當時有客人送余佩凌椰子汁， 之華團隊到歐洲見習一個月，餐
餐摘星，一天最多吃下六顆星，
至今余佩凌累積超過兩百顆米其
林星星。
從小在姑姑家的成長經驗，
更讓她練就觀察入微的利害﹁目
色﹂，洞悉大戶人家用餐的講究和
規矩。
﹁我 不 是 香 港 人 ， 在 台 灣 出
生，只是小時候往返居住兩地，﹂
余佩凌透露，姑丈在台灣做全球
皮件生意，而她父母為了全力幫
姑丈，把她和姊姊託給住香港的
爺爺奶奶看顧，後來才舉家遷回
台灣。
她猶記，小時候每次回香港，
明明在家吃飯，姑姑卻正式到要
開菜單。 印象最深刻的是，她在
餐桌上吃完冰淇淋，本能心想順

WSET品酒師、台灣侍酒師協會
AWI高階認證、義大利IOEA橄

義大利共和國榮譽Barolo騎士
認證 英國葡萄酒與烈酒教育基金會

欖油高階品油師認證、義大利
IOEA Ambassador推廣大使、

大大小小的挫折每天都在發生，必須正
面化解它，並把它變成人生的養分。
現職 鹽之華法國餐廳經理

給服務業的一句話
出生 1982年

勳章
余佩凌
小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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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收好，方便傭人取走，卻立刻 個眼神，余佩凌
余佩凌的服務不會
張牙舞爪，沒有舌燦
蓮花，就是剛剛好，
不多也不少，卻能體

被大人打手阻止。 就知道不需再多
﹁她 天 生 就 熱 情 ， 愛 幫 助 別 做介紹，把場子
人，但這並非正確的用餐禮儀，﹂ 留給客人主導， 貼入心。
黎俞君解釋。這些潛移默化是余 ﹁要 做 適 度 的 接
佩凌的養成。 待，不是過度的
剛出爐的台灣最強外場余佩 打擾。﹂ ▲
凌，獨家分享她把服務做到恰如 這需要對賓客席間的用餐節奏
其分的訣竅。 入微觀察、細膩掌握，從小在大
戶人家長大的余佩凌深諳此道。
訣竅一 親切服務﹁剛剛好﹂
美食部落客﹁龜毛麗﹂天生是左
余佩凌很擅長拿捏和新、熟客 撇子，父親擔心她左手拿筷子容
互動的分際，即使是第一次踏進 易招致異樣眼光，規定她不論吃
鹽之華的客人，也能馬上感覺自 飯或寫字都用右手。
己和這家店很熟。 那天到鹽之華用餐，龜毛麗為
她會特別花心思，讓不常踏 了拍好照片，不經意以左手拿餐
餐廳的客人放鬆心
進 Fine Dining 具、右手按快門，沒想到上第一
情，比如用她不輪轉的台語逗樂 道餐點後，余佩凌竟主動替她交
阿嬤，再教她由外而內使用餐 換餐具的擺放位置。﹁同行友人認
具，﹁通常在肩膀不緊繃，拿刀叉 識我四年，不知道我是左撇子， 凌拿下服務大獎，故意調侃她，
的手不抖之後，才能嘗出料理的 竟然用一道菜的時間就發
Pauline ﹁我知道妳服務很好，所以我們
美味。﹂ 現，﹂她大讚。 廚房很累啊！﹂
有些熟客很愛和余佩凌聊天， 黎俞君觀察，一般人對客人的
訣竅二 永遠站在客人那一邊
但她會時常提醒自己，找對時間 好，七十分就感覺足夠，而余佩
和熟客互動，也不要聊過頭，才 外場人員扮演廚師與客人之間 凌對客人的好，則是無限度，
不至於冷落一旁的新客人。 的溝通橋梁，如果硬要余佩凌選 ﹁寧可挨廚房罵，也要替客人爭
尤其商務聚餐，外場人員的應 擇 ，她絕對和客人站同一邊。 取權益。﹂
對進退，更需要拿捏到恰到好 曾在法國米其林三星工作十二 舉例來說，客人吃完主餐，廚
處。即使再熟稔，有時候客人一 年的鹽之華法籍副主廚聽聞余佩 房也準備好接下來的甜點和餐後
小點︵ petit four
︶，但余佩凌看到 她總這樣提醒外場團隊。 對余佩凌來說，一流的外場服
客人紅酒還剩大半瓶，徵得客人 很多親戚得知她做餐廳外場， 務人員必須具備熱情、專業和敬
同意後，便向廚房要求把甜點換 都 不 客 氣 地 問 ，﹁妳 怎 麼 在 端 盤 業的特質，﹁上下打量客人的穿著
成搭配紅酒的起司或堅果盤，讓 子？這麼低賤的工作，為什麼要 打扮，都是不尊重的表現。﹂
原本好整以暇的廚房，又因這個 做？﹂
貼心尊重，把路人變客人
臨時考題雞飛狗跳。 在精品業當國外經理的閨密還
﹁我 想 了 解 客 人 想 要 的 是 什 揶揄她，﹁到底鹽之華下了妳什麼 她最大的成就感，來自她與客
麼，而不是我可以給他什麼，﹂平 蠱？竟想一輩子在那端盤子，妳 人的互動。多年前有對路過的情
時也愛好美食和美酒的余佩凌， 有什麼問題嗎？﹂ 侶，走近鹽之華門口探詢餐點價
總把客人當成自己或家人看待， 位，男孩一聽，不好意思地說，
訣竅三 建立自己不可取代性
同理他們的需求。 ﹁這個價位我吃不起。﹂
疫情期間，很多熟客擔心鹽之 余佩凌坦言，聽到這些話難免 接待他們的余佩凌，為了在女
華受疫情重創，反而力挺從台北 挫折，﹁外場服務不只是端盤子， 朋友前保住男孩面子，貼心告訴
包 遊 覽 車 南 下 用 餐 ，﹁一 般 Fine 每個行業都有專業。﹂ 他們，﹁你太客氣了，我們的用餐
餐廳的熟客能佔四成，生
Dining 黎俞君不斷提醒她，﹁我們不是 時間約兩個半到三個小時，等你
意就很穩當，鹽之華的熟客至少 財團，沒有背景，九九．九％不 們下次時間比較充裕，再過來用
佔七成，﹂和洋公關行銷謝蓓瓊分 會得獎。﹂不過，黎俞君認為，只 餐。﹂男孩很感動，立刻附和她的
析，鹽之華應是熟客佔比最高的 要有 ．○一的機會，就不能放棄 話，﹁對對對，我這樣太唐突，很
餐廳。
Fine Dining 努力。 沒禮貌。﹂
不過再怎麼寵客人、護客人， 在黎俞君的鼓勵下，不只余佩 沒想到兩年後，男孩以新任法
他們提出來的要求，余佩凌也未 凌，鹽之華所有外場人員，統統 官之姿帶著當年那女孩，也是他
必照單全收，﹁要是客人對外場人 都考取侍酒師執照。後來黎俞君 的未婚妻，到鹽之華用餐求婚。
員不尊重，比如一進店就大呼小 對品油有興趣，余佩凌也跟著去 嚴格來說，兩年前那個男孩，
叫，或打響指叫人過來，我會比 學，等於被主廚逼著往前走。 根本不算鹽之華的客人，甚至連
其他同事先去面對他。﹂ ﹁台灣想要發展觀光，或者更 門都沒踏進去，頂多算是﹁問價錢
余佩凌不會對這種客人畢恭畢 高階餐飲，外場的專業度很重 的過路客﹂。
敬、鞠躬哈腰，或卑微屈膝蹲在 要，﹂高雄餐旅大學觀光研究所教 連問價錢的路人，余佩凌都能
他身旁，而是嚴肅地問他需要的 授劉喜臨認為，余佩凌就是外場 當成客人般珍惜、在乎，也難怪
服務，﹁服務不應該委屈求全，﹂ 人員學習的標竿。 能收服每位到訪饕客的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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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津大學路透社新聞學院發布 2022 數位新聞報告，
獲全球媒體界高度重視，
《天下雜誌》被評為台灣民眾信任度最高的媒體，

信任度從去年的 51% 成長到 57% ，

在全世界對於媒體的信任度下滑之際，創下逆勢成長的佳績。

品牌信任分數
天下 雜誌 57 9

商業 周刊 56 8

經濟 日報 53 8

公共 電視 53 12

TVBS 51 13

聯合報 46 14

ETToday 45 15

東森 新聞 45 16

台視 新聞 41 24

中視 新聞 40 18

■信任 ■中立 ■不信任

資料來源：牛津路透2022年全球新聞信任度報告，台灣媒體信任度排名
牛津 路 透 2022 數 位 新 聞 報 告

《 天下雜 誌》為台灣媒體

掃 描 看 全 文
 COVER STORY

為了國防安全，台灣跟進美國，禁止公家機關使用中國海康監控、大疆無人機等產品。
然而，《天下》追查發現，工業局轄下最大工業區新竹工業區內，
有著MIT微笑標章的監視器主機，就是海康貼牌。
背後原因，除了單位便宜行事，更因為台灣技術與價格皆輸中國，資安與產業都需急起直追。

製作人—陳良榕　文—黃亦筠　調查研究—楊時鈞、李郁欣　
攝影—黃明堂　編輯—曹凱婷　設計—陳則緯、陳盈諭 （James Hunt on Unsplash 提供） 38
 調查報導 揭開安控設備「台皮陸骨」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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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故事

﹁ 們運氣很好，﹂手中握著電動螺絲起子的資 兩年前，政府單位已嚴禁採用海康、大華等中國品
深安控業工程師說。 牌安全監控產品。
九月八日，中秋連假前夕，這位義務協助的 但多家業者、通路商都告訴︽天下︾，海康、大華遭
工程師，與︽天下雜誌︾記者、攝影、軟體工程師和 禁後，依舊以﹁貼牌﹂的方式，搖身變為各式各樣的
設計擠在會議室改裝的臨時工作室，聚光燈打在鋪了 台灣品牌，照樣在市面流通，甚至打入政府標案。
白紙的工作桌上的兩片長條主機板。︵見表 ︶
﹁台皮陸骨﹂鐵證
1

這是拆解兩台監視器主機的結果。
從硬體測到軟體，台牌與陸牌如孿生兄弟
除了貼在上面標籤的位置，這兩塊主機板電路板的
電子零件、線路，都一模一樣，如同攣生兄弟。 這兩片﹁孿生﹂主機板，直接證實了這個過去讓人
這景象，讓整個房間的人一時都說不出話來。 聽了半信半疑的傳言。 互動圖解
立即掃描
原來，傳言都是真的。 ﹂的主機，由設址
第一片，屬於台灣品牌﹁ Benelink 看完整證據
海康版回傳結果

• Benelink主機軟體的Common.json檔案
• Benelink推薦使用的
管理app「Guarding
Vision」的網站憑

• 實測Benelink及海康產品使用的API，呼

研究整理：黃亦筠、楊時鈞、李郁欣　攝影：邱劍英
• Benelink提供的硬體管理軟體使用者介

叫方式（通關密語）、回傳的欄位、欄位
http://www.hikvision.com/ver20/XMLSchema
證，直接由海康管理

面，和海康相同，只換顏色、logo

中發現「Hikvision」（海康）
數量、回傳編碼格式完全一樣
網站憑證
海康管理
4證據

Benelink版回傳結果

內藏「海康」英文
管理軟體介面

軟體檔案
只改顏色

格式一致
5

7
API
證據

證據

證據
 表1
7大證據揭露：MIT主機是中國製貼牌
台灣Benelink、中國海康監視器主機拆機實測

型號：DFT6016E 型號：DS-7216HQHI-
（獲MIT微笑標章） K1/E(S)

證據 1
外觀
相似度100%

• 造型、機殼一模一樣
• 負責主機板和硬碟間數據傳輸
的 SATA 線、電源線、風扇、
電容的位置與尺寸都一樣
• 推測出自同工廠、同源產品及
型號

證據 2
主機板
連編號都一樣

• 所用電子零件、線路完全一樣
• 編號皆DS80305P
• 出產日期皆2017/06/19
• 代表同天出廠的同批PCB板

證據 3
主晶片
logo都被抹掉
• 主晶片logo和序號皆被抹掉
• 由晶片接口數量與排列方
式，及晶片放置在 PCB 板上
的設計，推測為華為旗下海
思晶片的機率極高
• Benelink的生產公司欣永成
承認是海思晶片，但表示抹
天下雜誌

去晶片 logo 、序號是海康產

品常規，與公司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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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故事

台北內湖區的欣永成科技公司出品。
的主機，一台可接十六支監視
這台型號 DFT6016E
器，可將十六個分割畫面傳到手機方便監看，在市面
上屬於中階機種，售價不到一萬元。
這台主機，還在二 ○ 一九年十月取得工業局的
M

微 笑 標 章 。 這 個 標 章 表 示 這 台 主 機 是﹁ 台 灣 製
T
I

造，貨真價實﹂。
然而，這台主機卻與︽天下︾透過通路商購來，與
它規格相同的海康主機 Hikvision DS-7216HQHI-K1/
，有著一模一樣的外觀與內在。
E(S)
更讓我們出乎意料的是，兩塊主機板竟連上頭的編

口監控主機仍混入「Made in
標案明定禁止，新竹工業區街
、打件日期︵一七年六月十九日︶，也都
號 DS80305P
絲毫不差，極可能是同一批從海康出廠的貨品。
事態有多敏感？
海康是台美黑名單，公家機關禁止使用
海康威視，是世界最大安全監控設備公司。

China」。
該公司遍布中國的數億支監視器，以及背後的先進
監控技術，讓這家總部在杭州的中國國營企業，被視
為極權國家以科技侵犯人權的幫凶，也成為華為之
後，中美科技戰的最新箭靶。 間企業機構內大量消失。
去年十月，美國國會更通過﹁安全設備法案﹂，形同 然而，九月八日，在︽天下︾會議室的驚人發現，卻
全面禁止中國安控產品在美國銷售。 戳破了這個假象。
台灣也跟進。二 年
○十二月，行政院下令，公務機 根據︽天下︾獨家取得，二 二
○ 年
○新竹工業區路
關使用的資通訊產品，不能使用中國廠牌，二一年 口監視系統維修工作的標案資料，得標系統商提供
十二月底前必須全面汰換產品。︵見 頁表 ︶ 的標檢局證書上，可能用來交貨的三十四款監視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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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事實上，早在全面禁令之前，許多部會，如經濟 主機，皆為欣永成產品，其中一台便是本刊拆解的
部，早已在招標合約規定禁止採購中國產品。 。
DFT6016E
表面上，海康監控設備，已從公務機構、街道、民 更值得玩味的是，這批欣永成產品，和標檢局證書
 上的申請人成創科技，兩家企業的負責人都是何志
白。︵見 頁︶
48

而成創的另一個身分，曾是海康台灣總代理︵已於
一九年結束︶。
新竹工業區是經濟部工業局轄下最大工業區，有七
萬員工，長春石化、中華汽車、力成等重要廠家進
駐，年產值超過六千億元。
而 且 ， 工 業 區 屬 於 政 府 核 定 的﹁國 家 關 鍵 基 礎 設
施﹂，理應更注重敏感設施的資訊安全，卻依然讓﹁隱
藏版海康﹂長驅直入。
由此看來，各級政府、國營事業以層層法規打造的
﹁禁中令﹂，可能形同虛設。
軟體伺服器由海康管理，監控畫面全看光？
根據市場調研機構 IHS Markit
統計，台灣監視器密度
高達全球第三，每五．五個人就有一台監視攝影機。
我們該擔心裝了中國主機板的安控設備，在你我不
知情的狀況下，悄悄將資料傳回海康嗎？

中國海康威視靠著千人研發大軍，技
術推陳出新，台廠難匹敵。（Getty Images）
︵取自網路︶

經營團隊 創辦人兼副董事長龔
虹嘉、董事長陳宗

台灣辦事處 2022年成立於南港
台灣總代理 群光電子旗下群達
年、總經理胡揚宗

業界地位 全球第一大安控廠
營　　收 約3648億台幣

研發支出 佔營收10%
　　 （2021年）
成　　立 2001年
海康威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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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明書，指示用戶安裝遠端操作軟體
Benelink 老闆毫不避諱地說，﹁這是海康原機，非常好用，不
﹂，讓用戶能透過手機遠端監看監視
﹁ Guarding Vision 容易壞。﹂
器畫面。 他一邊指著地上一籃子待修的攝影機，﹁這些都台灣
但︽天下︾軟體工程師在業界資深安控設備工程師協 品牌，﹂想說服記者，台灣產品又貴又差，還不如買海
官網網站憑證的核發
助測試下，發現 Guarding Vision 康貼牌機。
對象，竟是海康子公司﹁杭州海康威視數字公司﹂。 很多人都知道，銀行櫃檯下頭有個隱藏按鈕，真有
網頁的伺服
﹁這代表是由海康來管理 Guarding Vision 人搶銀行時，行員按一下，便自動報案。這系統多數
器，﹂這名資深安控設備工程師再進一步解釋。 由四十多年歷史的樹樺電子負責。
所以，海康、甚至背後的中國政府，可能因此看到 一九年七月，這家低調的防盜系統廠，突然出現在
監視器的畫面嗎？一位資安大廠主管說明，如果上傳 ︽自由時報︾頭版。
的影像有經過雲端暫存區，技術上是有可能。 樹樺被離職員工檢舉，拿下合作金庫全台二七 個
○
業界貼牌盛行
﹁連晶睿都敢找！﹂中國安控雙雄在台超活躍

晶睿在台灣設廠，讓安控產
品全數在台製造。（晶睿提供）
本次專題的緣起，是九個月前的一個採訪，一位安
控公司高層說，他在海康的朋友，竟然要他幫忙引薦
台達電旗下的安控大廠晶睿，希望這家台灣最頂尖的
安控品牌，以﹁貼牌﹂的方式，幫海康賣產品。
﹁連晶睿都敢找！﹂他大吃一驚，這代表海康應該
已經找過台灣所有安控廠，可見其肆無忌憚的態度。
﹁你知道嗎？海康和大華還是非常活躍，﹂他說，儘
管政府下了﹁禁中令﹂，但中國安控雙雄並未在台灣消
失，﹁真相是它們大量支持本地公司貼牌，有非常多的
貼牌公司。﹂
例如，幾乎每家安控陸廠的代理商，近年都推出
﹁台 皮 陸 骨﹂的 貼 牌 品 牌 。 除 了 成 創 、 廣 佑 分 別 有
、 ，皇昇也推出 。

M
Benelink

H
K

T
S
I
︽天下︾記者實際走訪一間位在台北大同區的監控
設備店，小小的店面排滿一排白牌類比監視攝影機。
據點的監控設備標案，是用大華的原機貼牌交貨。 ︶監視器材。
牌，目前樹樺主要代理歐洲博世︵ Bosch
﹁上頭版後，一堆電子業朋友打電話給我，說產業 然而，用貼牌賣進政府雖然觀感不佳，但違法嗎？
界被你害死，那是不能公開的祕密，都被你一個人弄 ﹁這個嚴格來說，︵我們︶管不到，﹂今年四月，時
出來，﹂樹樺總經理彭立鑫回想三年前，仍忿忿不平。 任行政院資安處處長的簡宏偉回答，﹁︵貼牌︶很難定
﹁貼牌只有我們在貼嗎？我們在製程還有達到 義，逐案查非常難，採個案處理認定，我們也一直提
三五 ︵產品附加價值率︶以上，﹂彭立鑫說，他並解 醒各政府機關，買東西要特別注意，也要求︵廠商︶
%

釋業界之外罕為人知的﹁貼牌國產化﹂內幕。 要簽切結書。﹂
人人心照不宣的潛規則，違法與否需逐案認定 海康混入新竹工業區
因為﹁禁中令﹂換主機，結果換到貼牌
按照台灣貿易法規定，廠商在台灣有工廠登記、
認證，進口貨品在台灣實質轉型︵進口關稅
ISO9001 工業局轄下最大工業區，顯然不夠注意。
則前六位號碼列變異︶或產品附加價值率三五 ，就能 主機屬於海康貼牌
︽天下︾確認欣永成的 Benelink
%

稱為台灣製造︵ ︶。 後，迅速告知經濟部工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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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立鑫承認，樹樺當時的確從中國進口主機裸板， 兩天後，主管全台工業區的工業局副局長楊志清回
但軟體、機殼都在台灣開發，連硬碟也在台灣組裝， 電，﹁的確查到未依照採購規定的產品。﹂
絕對達 標準，沒有違法。 九月十五日，︽天下︾記者進入新竹工業區後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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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千夫所指下，彭立鑫表示，已忍痛放棄自有品 園區共安裝六十九支監視攝影機，連到的十六台主
中興等廠商之電信設備、系

避相關規則獲得商用晶片，
並將華為相關子公司納入實

國國家安全造成威脅的通訊

為、中興、海能達、海康威

禁止 FCC 審核名單上的廠商

設備採購指導原則，要求中

關，不能使用有國安疑慮的

安全考量，違反澳洲法律或
受特定外國政府操控的企
公務機關使用的資通訊產品

府及其外包商，購買華為、

• 2020年8月，擴大「外國直接

• 2021 年 3 月，聯邦通訊委員
會（FCC）公布5家可能對美

「安全設備法案」，進一步

設備、給予執照，包括前述

• 2019 年 4 月起，實施資通訊

• 2018 年 8 月宣布，基於國家
• 2020 年 12 月行政院發布，

• 2019 年 8 月 13 日起，依「國

設備或服務供應商名單：華

央省廳、自衛隊等公務機

業，禁止參與境內5G網路建

• 2020年12月31日，全面禁止
（含軟體、硬體），不能使用

公務機關採購華為的5G網路

• 透過「電信安全法案」，要求
產品規則」，避免華為透過規

國內電信業者於2027年底前
防授權法」禁止美國聯邦政

• 2021年10月，美國國會通過

5家，形同完全禁止這些公司
各國如何因應中國製連網產品
台日只管制公務機關，

移除所有華為5G網路設備
體清單（貿易黑名單）
美國完全禁售

在美國銷售

電信商設備
中國廠牌

統或服務

視、大華

設計劃

設備
台灣

美國

日本

澳洲

英國
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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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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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故事

機，全是欣永成的 Benelink
品牌產品。其中一台，就是
皇昇副總經理黃資欽近年投資 MIT 品牌

。
︽天下︾已證實為海康原機的 DFT6016E
經濟部工業局和標準檢驗局人員，已在前一天拆解
司固，找台系供應鏈一起合作。

這十六台主機，赫然發現，竟有十五台的 Benelink
主機，底部都印著一小行字： Made in
DFT6016FA
。
China
這明顯違反工業局要求﹁非陸製﹂的採購合約。
而且，與︽天下︾同型號拆機的結果一樣，工業區所
主晶片也沒有顯示品牌，欣永成坦
安裝的 DFT6016E
承，這批主機是用華為旗下的海思晶片。
它們是如何通過標檢局的檢驗？當初提交的文件是
否屬實？工業局與標檢局正在徹查。
新竹工業區管理中心主任吳璀原解釋，該區原先裝
的都是海康的主機，因應政府禁用中國品牌而汰換，
並指定用有 微笑標章的產品，沒想到最後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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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湯不換藥﹂。
技術價格完勝台製，也能符合過往標案規格
為什麼公務機關換不掉海康？
第一個理由，便宜行事。
吳璀原表示，這個標案主要參考一八、一九年的標
書規格，當時其實是參考早先採購海康主機的規格。
一名參與過政府標案的安控設備廠主管表示，這是
公家機關常態。
為了省麻煩，各機關常傾向直接沿用熟悉的舊規
格、操作系統。因此承辦人員，會直接暗示系統商，
只要看不到海康、大華的品牌即可。
﹁標案規格換湯不換藥，換下海康，當然換上海康
貼牌的產品，最能符合標案需求，﹂這名業者解釋。
 ﹁勝利星村﹂，剛在七月間裝設完成第一批三十二支監
勝利星村不是敏感公務機構，也花

視攝影機和兩台主機 —全 —數為台灣生產製造的晶睿
重本裝台灣的晶睿監控攝影機。

︶，造價比中國廠至少貴上一倍。
和新品牌司固︵ Scoo

第二個理由，有點苦澀，海康﹁又好又便宜還不會
3. 經加工或製造的產品，和其原材料的海關進口稅則，前6
位號碼不同，代表達到實質轉型；或附加價值率超過35%
﹁晶睿是台灣安控指標品牌，我們就是要秀肌肉，
若用最低標，這些我們都進不來，﹂得標的系統商中華
電信屏東營運處業務經理顏國性說。
為了堅持使用純台灣製，勝利星村的主管機關屏東
縣文化處，罕見採最有利標，以四百萬的高價採購。
﹁採最有利標，我們才能在規格做細部要求，﹂屏東
縣文化處副處長李昀芳說。
負責標案的承辦人，藝文通廣科科員李佳霖花了兩
個月時間，確認從硬體規格，晶片、軟體，到裝機後

1. 在台灣要設有工廠
壞﹂。 服務等細節，並向上溝通獲得處內主管支持，才促成
︽天下︾檢視該標案的決標公文，發現這個維修案 這個安控界的﹁台灣製造﹂典範。

2. 通過ISO認證
採最低標，得標金額僅八十多萬。 該案另有一個幕後功臣，安控界的南霸天，海康中
台灣品牌的價格，較中國製品牌進口來台的成本價 南部代理商皇昇科技。
還多一倍。而且，﹁它︵海康︶便宜、好用，不容易 外表粗獷、一口屏東腔閩南語的皇昇副總經理黃資
壞，﹂一位同時賣台廠和中國廠產品的業者吐實，海康 欽坦言，皇昇旗下也有陸製的品牌。

（OEM）行為。如要進一步變身MIT產品、
將中國產品貼上台灣品牌，其實只是代工
是一條龍處理軟硬體，垂直整合，控管產品生產，品 但政府下令禁止使用於公家單位後，他便下定決
質優於台廠。 心，積極尋找符合台灣製造的產品來因應市場，不

申請微笑標章，須同時具備以下3要件：
技術上，海康也完勝台廠。一名熟悉海康產品的業 然﹁你說一個白賊話︵謊話︶，要用更多個白賊話來
者指出，海康產品技術大概領先市場一到兩個季度。 圓，﹂他爽快道。

貼牌如何變身MIT？
這名業者直言，台製產品就是﹁裕隆引擎、法拉利 勝利星村兩台司固監視主機，正是採用聯詠晶片、
外殼，不好用。﹂ 知名台灣大廠製造的純 品牌，專門用在政府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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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一台主機可擴充接到超過百支攝影機。
台灣安控重返榮耀？
受益於台灣，甚至整個西方國家的安控產品﹁去中
勝利星村採最有利標， 比陸製貴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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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浪潮，晶睿剛公布今年前八個月營收，已超越去

I
當然，中國製造的貼牌並沒有攻佔所有公家機關。 年全年營收，九月中股價甚至創下近七年新高。
例如，在陽光燦爛的屏東，全台最大的日式建築群 晶睿全球行銷處處長謝邦彥表示，過去一年，確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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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故事

歐美訂單變多，最近甚至一家日本知名酒廠都指名要 被海康打爆了 ！﹄
﹃你去這個產業幹嘛？收屍嗎 ？﹄﹂
用 安控設備。 隨著中美貿易戰開打，先是海思晶片被禁，接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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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惠﹁去中化﹂浪潮，晶睿股價創新高
晶睿曾是著名的安控資優生，包括前董事長陳文昌
等創辦團隊都出身台大電機系多媒體實驗室，以技術
先進著稱，卻在五、六年前與全台安控業者，一起被
海康、大華打得奄奄一息，並在一七年併入台達電。
陳文昌曾對︽天下︾大吐苦水，當時新人將應徵晶睿
的心得貼上 ，﹁網友就回，﹃這個產業完了，要
P
國也對海康、大華下重手制裁，讓中國安控業元氣大
傷，﹁一個世界、兩套系統﹂的趨勢日益明顯，晶睿因
此成為最大受益者。
在台灣同業紛紛棄守，選擇當中國廠的貼牌時，晶
睿逆向在台灣擴廠，除了在中和總部旁的廠辦，在台
達電桃園廠區還有兩座新廠設產線。
兩套系統的世界，硬實力才活得久，也是台灣品牌
的新契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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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

業者回應 海康貼牌 Benelink

負責人何志白 採訪整理 黃亦筠、陳良榕
— 攝影 黃明堂
—
　
截 稿的最後期限，︽天下︾終於接到成創科技董事
長何志白回電，採訪團隊立即趕到門上還掛著
問：你為何會代理海康品牌？
答：我二 一
○二年開始代理海康。那時台灣還沒有
﹁海康威視台灣總代理﹂招牌的成創內湖辦公室。 對資安、對中國品牌的疑慮，海康在台灣也沒客人，
﹁可不可以不提到與海康的關係？﹂他在採訪過程， 我就把這個剛起來的中國品牌帶進台灣。
多次面有難色地提出。 海康初期不是走殺價路線，因為它是中國廠商的高
穿著休閒、口才辨給的何志白，在安控業十五年資 階品牌，搭配中國推動﹁平安城市﹂，大量採購監視
歷，曾任陞泰科技的北美業務。 器，內需很大，就可以快速取得資金與技術。
他自立門戶，拿下海康台灣代理權之後，又在二 ○ ︵影像編碼︶的時候，海康已
當台廠還停留在 H.264
一八年成立欣永成、推自創品牌 Benelink
，成為本次 經在約 八
○年推出 H.265
，很快在全球拿下市佔，我
︽天下︾追查海康在台貼牌內幕的核心人物。 在陞泰時，已經在北美市場感受到壓力。但台灣還沒
以下為這位前海康總代理的回應： 有。海康一直到做完平安城市，才開始影響台灣。
問：台灣也曾有強盛的安控產業，海康為何能打下
台灣市場？
答：一四年是關鍵，海康第一個推出 格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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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兩百萬畫素規格的高清類比技術，可以利用既有
的銅軸線完成影像傳輸，讓客人從舊系統無痛升級。
當時台灣廠商還在三十萬畫素，海康領先了兩年。
問：為什麼後來會在一八年底成立欣永成，並推出
，拿海康的機子來貼牌？
自有品牌 Benelink

成創過去擔任海康台灣代
理商，帶海康從零客戶到
答：一九年底我們跟海康的品牌代理合約走完，海

吃下台灣大比重市佔。
康把我們整個拔掉，要收回自己做。
但我公司不可能半年不做生意，資金會斷，所以我
們跟海康溝通，你不願意給我品牌銷售，那讓我進散
件來台灣組裝。欣永成有跟它︵海康︶買主機板、零
組件，然後客製自己的韌體，再去銷售。
但那只是過渡時期，現在我們的主機板是跟廣東的
廠商拿的，但名字不能說。
問：其他台灣業者拿海康主機板貼牌的情況如何？ 客人就問，人家都這樣出了，為什麼你們不出？
答：拿海康主機板的很多啊。業界所有人都宣告台 我就說，要不然我去申請 微笑標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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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灣製造，但其實是中國過來的料件。 自己有工廠，自己組裝，自己進料，自己燒韌體，
這東西是無解的，現在全球分工化，中國已經把這 既然都自己在弄，為什麼不去申請看看？ 沒有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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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塊拿去了，我們回不了頭。要是說中國料件都不能進 在管你用誰的主機板，這不是它規範的範圍。
來，那不是只有晶睿跟陞泰可以做生意？ 問：新竹工業區用監視器主機，目前都是欣永成
品牌，其中十五台貼﹁ Made in China
﹂，
微笑標章不管你用誰的主機板，就申請看看 Benelink
工業局認為違反採購合約。得標的宇碁科技，在採購
問：既然用海康主機板，為什麼還申請台灣製 文件附上你的公司成創所申請的商品驗證登錄電子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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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微笑標章，在一九年通過五十一台監視主機︵二十 書，列有本次出現在新竹工業區的機型。為何你們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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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台已過期︶？ 將海康貼牌產品，交去嚴格要求台製的政府標案？
答：我們就送送看啊，送得過就過啊。 答：我沒聽過新竹工業區的案子，也不認識得標的
現在所有標案都要求台灣製造，業界都出一張 宇碁科技。我們根本不知道他們拿了哪台產品裝到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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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的切結書，聲明自己是台灣製造。 業區裡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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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故事

國產機會 追趕技術，攻百億公務市場 文 楊孟軒、黃亦筠

— 攝影 黃明堂
—
　
號 稱 無 人 機 界 iPhone
，中國大 團隊，卻遭遇一場震撼教育。 各地的消防局，則用無人機協助
疆連﹁美國的希望﹂也能擊敗。 公務機關的無人機採購大戶、消 救難。
台灣政府封殺陸廠，成立研發基 防署災害搶救組組長劉宏儒來參訪 二一年五月，一名
例如，二 ○
地，消防實際操作雖有延遲、訊 時，對業者直言，國產無人機的品 七十歲長者在南化大地谷走失，台
號問題，卻已能達成救難任務。 質不太穩定，各縣市消防局常買了 南市消防局便出動無人機觀察周遭
即使落後陸廠一大截，但國家隊 之後﹁只能當作展示用，也不敢拿 地形、規劃搜救路線，成功救出受
正在成形。 來飛，﹂因為﹁飛出去好像飛機在控 困者。
制我，不是我在控制飛機。﹂
公務採購擴大，卻容易踩雷

消防署參訪亞創中心，
業者展示如何用無人機
近年來，攝影愛好人士必備的空
今 年八月中旬，總統蔡英文竟 拍無人機，在各公務機關的存在感 政府採購網的資料彙整，過去三

裝載乾粉來滅火。
然出現在嘉義縣朴子市一處 愈來愈重。 年，中央到地方總共編列一．九億
曾經知名的廢墟 台灣體育大學
—— 林務局的森林護管員用無人機做 元採購無人載具的硬體與設備︵不
分校舊校區。 林地測量任務，公路總局用無人機 含軍事用途︶，若含軟體與服務，則
這個廢校七年、荒煙蔓草的寬闊 巡檢橋梁、高架道路的結構安全。 接近八億元。
園區，去年在嘉義縣政府推動下設
立研發中心。蔡英文更宣布，要打
造﹁台灣無人機國家隊﹂。
短短半個月後，進駐這個亞洲無
人機 創新應用研發中心的新創

A
I
 由於無人機具備攝影、無線通訊
的敏感功能，因此也納入行政院對
於中國品牌資通產品的禁令適用範
圍，必須在二一年底前，全數淘汰
陸製品牌。
根據行政院二 年
○的清查，共有
五十一個公務機關，採用一八七台
大疆︵ ︶無人機，是數量第三
D
J
I

多的中國廠牌，僅次於海康威視與
華為。
只不過，在這﹁陸廠三大寇﹂當
中，空拍機龍頭大疆的市場宰制力
最高，全球市佔率超過七成，幾近
壟斷，而且還是技術領導者，如同
﹂，政府機關過
﹁空拍機界的 iPhone
去也幾乎清一色採用大疆。
當大疆被禁，各機關單位響應國
家政策，改導入本土廠家時，由於
台灣無人機產業基礎薄弱，這些新
創團隊﹁手工打造﹂的產品，往往
狀況百出。
消防署的劉宏儒表示，國產無人
機常見的狀況，包含體積太大、外
觀線材外露、像不專業的拼裝產
品；飛控不良、避障功能欠佳等。
用戶實測：有進步，需要時間
而且，公務機關的投標廠商只要
準備書面資料或口頭說明，不需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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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故事

機測試。往往交貨後，使用的機關 準，﹂他滿意地說。

假的圖說假的圖說假的圖說假的圖說假的圖說
假的圖說假的圖說。假的圖說假的圖說假的圖
才發現品質欠佳。 ﹁給台灣廠商時間，一定會做得

說假的圖說假的圖說假的圖說假的圖說。
為了進一步了解實況，︽天下︾造 更好，﹂陳明辰強調。
訪台灣第一個成立無人機隊的地方
進駐中心，﹁國家隊﹂加持
台南市。
政府 ——
台南市消防局副大隊長陳明辰， 總部在台南，創辦團隊源自成大
在消防局旁的空地，測試去年購入 航太研究所的台灣希望創新，也派
的國產品牌﹁台灣希望創新﹂紅色 了四個工程師進駐嘉義的無人機亞
四軸無人機。這是台能載重一．五 創中心。
公斤，還搭載一台廣播喇叭的中型 在擺滿形狀各異的試作無人機的
機台。 實驗室，技術研發經理陳俊志受訪
台灣希望創新是老牌遙控模型機 認為，佔地遼闊的亞創中心，等同
大廠雷虎投資的新創。該公司以擅 是 無 人 機 的﹁ 實 驗 沙 盒 ﹂， 廠 商 不
長多台無人機同時運作的﹁群飛﹂ 用事先申請空域航行許可，只要知
技術著稱，曾承攬澎湖花火節、佛 會，就可以安心試飛。
光山燈節等無人機表演秀。 ﹁能夠減少許多干擾，對產業發
只是，實測這台國產機，受到高 展絕對有加分，﹂科班出身、擁有航
樓和天氣干擾，調校了好幾分鐘， 太碩士學位的陳俊志說。
才成功接收到 衛星訊號；遙 更大的實質好處，來自﹁國家隊﹂
G
P
S

控空拍鏡頭也稍有延遲，產品完成 名號的加持。
度仍有進步空間。 過去因為公司規模太小，﹁供應商
但陳明辰認為，比起過去國產機 根本不理我，﹂陳俊志表示，現在出
會因電池過熱而墜機，這兩年品質 去談生意，報出亞創中心進駐廠商
已有明顯進步，至少，近來已有國 的名號，受到的待遇截然不同，現 務採購市場，若要切入正快速起飛

經過汰換大疆的陣痛
期，像台灣希望創新
這樣的國產無人機，
已經能成為消防員的
產機可以順利完成救難支援任務。 在已有嘉義在地大廠，為了佈局無 的高價農用無人機市場，甚至出征
他進一步測試最重要的飛航穩定 人機產業鏈，願意合作研發。 東南亞，一樣得與大疆、極飛等中
性，只見他拇指不斷地上下左右搬 當然，中心的進駐廠商也都知 國廠牌硬碰硬，難度極高。
弄搖桿，無人機也朝四個方向滑順 道，即便貴為﹁國家隊﹂，真正能分 事實上，連美國知名新創，在中

助力。
甩動，﹁這台操作手感有接近大疆水 食的，也只有目前一年數百台的公 國業者手上都討不了好。
 提出長尾理論、 Maker
︵自造者︶ 高層分析，大疆創辦人汪滔早就將 研發支出逼近營收的兩成。
等趨勢而聞名全球的︽連線︾雜誌前 無人機應用鎖定在空拍，與中國當 只不過，近兩年受到各國禁令影
總編輯安德森︵ ︶，
Chris Anderson 地的空拍社群互動密切，針對用戶 響，加上無人機市場趨近飽和，大
在矽谷創立的無人機公司 3D Robot- 的回饋，不斷修正、增強性能。 疆成長已趨緩，便將其累積的智慧
，
ics一度被視為﹁美國希望﹂，但在 經過多年累積，大疆在使用者體 操控技術延伸到汽車市場。
一五年推出一款消費型無人機和大 驗與飛控系統，已輾壓其他對手， 今年六月，中國最暢銷的電動迷
疆正面對決，短短幾年就慘敗、裁 ﹁飛大疆跟開 一樣，人機一 你車品牌上汽通用五菱，才剛發表
W
M
B

員，公司更在去年被收購。 體，你要它飛哪就飛哪，不像其他 了一款採用大疆智慧駕駛艙技術的

無人機，手感跟機體的動作有延 新車。
美國都贏不了，大疆為何強？
遲，﹂該創投高層表示。 另外，前述創投分析，從更宏觀
為什麼至今仍然未上市的大疆這 根據業界提供的資料，未上市的 的角度來看，總部在深圳的大疆，
麼強？ 大疆，一九年營收約二十五億美 其快速崛起也受益於當地強悍的電
一名投資無人機產業的上海創投 元、毛利率甚至高達五九 ，而且 子業群聚效應。

亞創中心佔地遼闊，可以安心試飛實驗（上）。

發彈簧刀攻軍用市場（中）。經緯航太董事長
進駐廠商坤暐科技執行長劉俊毅，今年投入研

羅正方是無人機國家隊長（下圖右2）。
︵謝佩穎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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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無人機當中成本最高的鋰電 根據國內最大無人機通路代理商

面對大疆強力競爭，台灣
無人機業者要靠客製化和
服務來突圍。（Getty Images）
池、偵測避障用的毫米波雷達、激 正成集團的統計資料顯示，去年法
光雷達與視覺元件，都能與手機和 ︶在台
國無人機品牌派諾特︵ Parrot
電動車共用供應鏈。 灣的銷量便年增五成，而美國品牌
因此，深圳周邊已成﹁無人機之 道通智能航空︵ ︶更成長四倍
Autel
都﹂，有數百家無人機廠商激烈競 以上。
爭。大疆在消費市場一枝獨秀，其 對台灣無人機廠商而言，沒有比
他廠家也各有專精，例如廣州極 現在更好的機會了。公務機關規避
飛，便開闢出農用無人機市場，被 紅色供應鏈的政策，加上在烏俄戰
譽為﹁大疆最想幹掉的對手﹂。 爭無人機發揮奇效，讓這個過去乏
人問津的產業，終於等到政府﹁關
拚服務和客製，台灣還有機會
愛的眼神﹂。
台灣也有舉世聞名的電子業群 站在國家安全角度，台灣確實有
聚，能利用這次封殺陸企的機會， 發展無人機產業的必要性，只要在
讓已長出嫩芽的無人機產業，進一 利基市場下功夫，拚服務與客製
步成長茁壯嗎？ 化，就能找到機會。
﹁這是很好的練兵機會，﹂國內無 例如，台灣希望創新的營收來源
人機大廠、與軍方密切合作的經緯 除了展演收入，銷售消防用無人機
航太董事長羅正方說，﹁公部門的內 也佔一半，關鍵是要符合各單位的
需市場其實很大。﹂ 需求。 ︵取自 官網︶

D
J
I
他舉例，光是交通部釋出的未來 陳俊志舉例，彰化縣消防局需要

營　　收 約770億台幣（2019
年，近兩年受全球禁
令影響，營收僅持平

業界地位 無人機全球市佔率超
商機，就有包含全台兩萬座橋梁的 大機型、酬載雙光鏡；而台南市消
智慧巡檢，以及中華郵政的偏鄉、 防局需要中小機型，要能掛載救生

或微幅成長）
離島、高山遞送等應用。 圈，﹁透過來回溝通磨合，我們能做
他樂觀估計，未來五年，公部 到客製化。﹂

成　　立 2006年

過七成
創 辦 人 汪滔
門採購各式無人機的需求，將有 在農用市場，嘉義當地的坤暐科

大疆創新
一百億元規模。 技研發出獨特氣噴式噴灑技術，不
當然，其他國家的業者，也摩拳 會揚塵、把肥料捲上來濺到機身，

小檔案
擦掌。 在南部市場打下一片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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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際借鏡 擋下九成攻擊的正解 文 —
鍾張涵 攝影 黃明堂
—
　
政府管制中國資通產品，卻連帳 制，﹁是所有東西︵人事物︶，我都 ︶
駭 客 組 織﹁ 黑 暗 面 ﹂︵ DarkSide
號密碼都不換，公私機構飽受駭 不信任！﹂資安大廠趨勢科技台灣暨 駭入，駭客透過勒索軟體將公司近
客攻擊勒索，民眾老收到釣魚簡 香港區總經理洪偉淦定義。 一百 重要數據鎖上，電腦螢幕

G
B
訊。要達到真正的資安，得從對 美國總統拜登二 二 ○一年五月簽 出現要求支付七十五比特幣贖金
所有人都﹁零信任﹂做起。 署﹁關於改善國家網路安全 14028 ︵約一．二三億台幣︶的文字。
行 政 命 令﹂， 要 求﹁ 聯 邦 政 府 等 機 這條﹁輸油大動脈﹂長達八八五一
構必須朝零信任架構︵ Zero Trust 公里，從德州一路延伸到紐澤西
政 府近年以﹁國家安全﹂為由， ︶邁進，加速發展出更 州，運輸美國東岸四五 燃油。

%
Architecture
要求各級機關禁用以華為、 ︶、 基 礎
安 全 的 軟 體 即 服 務︵ SaaS 即使美國國防部、資安專家、聯
海康、大疆為首的中國品牌資通產 設 施 即 服 務︵ ︶、 平 台 即 服 務
IaaS 邦調查局都介入與駭客周旋，營運
品。但一名轉任民間企業資安長的 ︶等雲端服務。﹂
︵ PaaS 仍停擺了六天。美國民眾爭先恐後
退休警官直言，其實警界﹁只能應 這紙行政命令的起火點，是二一 搶油，華盛頓特區、維吉尼亞、喬
付一下，也不可能一個一個檢查。﹂ 年五月七日，美國史上最嚴重、最 治亞等十八州宣布進入緊急狀態。
﹁防不勝防，﹂他感嘆。 具破壞力的駭客攻擊。 ﹁拜登終於明白，資安危機的嚴
事實上，不僅台灣，全球去中國 重性，﹂曾在美國多年的安永管理顧
黑名單禁中國品，擋不了駭客
化均面臨困境。為了解決這個問 問總經理萬幼筠說。
題，從去年起，資安新風向自美國 當天凌晨五點，美國最大輸油 這是美國資安關鍵轉折。

N
N
C
︶。
吹來台灣：零信任︵ Zero Trust 管線營運商﹁殖民管線﹂ ︵ Colonial 將之喻為警鐘，凸顯川普即使禁絕
意思是不只針對中國設備進行管 ︶發現，系統已被東歐知名
Pipeline 關鍵基礎設施使用中國產品，駭客
 仍然可潛伏、攻擊，基礎設施依然
脆弱。
拜登在事發後五天發布行政命
令，語重心長指出，美國面臨日益
複雜的惡意網路活動，威脅公部門
和私營部門，最終威脅美國人民的
安全。
他要求美國國土安全部、公部
門、民營部門﹁制定、實施零信任
架構﹂。
美國遵循的美國國家標準與技術
研究所︵ ︶ SP 800-207
標準

T
S
I
文件，以長達五十頁內容說明零信
任架構。其準則是，將用戶帳戶、
裝置皆預設為不信任，須通過多重
驗證，才能依據機構內的控管政
策，配置資源、存取權限。
零信任新精神，層層關卡驗證
﹁零信任不是一個產品，而是一
個觀念、一個資安強化的過程，﹂洪
偉淦指出，就是﹁無論內外網一視
同仁，做到永不信任；一再確認是
﹃對的人﹄才能進來；假設自己已
被入侵﹂三個情況。
跟過往觀念不同，洪偉淦解釋，
古代城池是設置邊關要塞：築起城

（Shutterstock）
牆抵禦外侮，強化邊界防禦。但如
今，駭客透過隨機密碼暴力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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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不掉的
中國天眼
封面故事

寄送釣魚網址或詐騙郵件就能輕易 兩年前的冬季，上午六點，林信

業遭受8300萬次攻擊，台灣客戶
微軟統計去年11至12月，全球企

成功事業群總經理李乾瑋說，採
取得員工帳密，突破企業防線。 宏一早驚聞研華美國的伺服器無法

取零信任有望防範九成攻擊。
﹁現在的數位環境已形成兩種現 連線，隨後研華中國、台灣接連傳
象：第一，城牆千瘡百孔、慢慢崩 出災情：遭勒索軟體攻擊、系統停
潰。第二，牆內人也不能信任，﹂ 擺，駭客要求支付三．九五億台幣
洪偉淦說，只要使用軟體，就不安 贖金才肯解鎖。
全，並非只有中國產品不安全。 當年研華找來微軟、趨勢助陣，
一七年最知名的勒索病毒 Wanna- 從駭客手中奪回最高管理權，耗時
就是利用微軟漏洞，短短數小時
Cry 一週重建網域、用備份復原。
席捲逾一五 國○、癱瘓數百萬台設 ﹁ 被 打 過 一 次 都 學 會 了 ，﹂林 信
備。台積電隔年也因機台中毒，機 宏說，研華全球有五十多個事業單
台停擺三天，損失高達五十二億。 位，很多遠端業務部門。去年透過
台灣微軟客戶成功事業群總經理 微軟導入零信任架構，﹁現在就是：
李乾瑋認為，透過零信任架構，能 處處有關卡、到處有檢查。﹂
擋下九成以上的攻擊！這個樂觀估 或有線網
如 今 員 工 無 論 用 Wi-Fi
計是有依據的，微軟數據顯示，當 路，只要連線公司都得驗證身分兩
裝置遭受攻擊，攻擊者開始在企業 次以上，不只手機、電腦交叉驗
網路內橫向移動，所需時間平均約 證，且每當連接一個新的端點︵平
一小時四十二分鐘。 台或資料夾︶，又得重新驗證。
員工電腦會被要求更新軟體版
被勒索過，研華設監控斷網
本，修補程式也都要補上，必須身
零信任就是設定重重認證關卡， 分、裝置、軟體都確認﹁乾淨﹂，網
一再確定這是﹁對的人、有對的權 路才會通。
限、在對的裝置，做有限且安全的 最重要的是，﹁無論公司同仁或分

駭，拜登才發覺事態
嚴重，要求實施零信
美國輸油管公司遭
存取，﹂李乾瑋說，不斷把關的過程 處同事，都當成駭客，﹂林信宏說，

任架構。（Getty Images）
中可創造機會，發現並排除駭客。 除不斷驗證身分，還會持續監控、
工業電腦大廠研華資訊處 基 分析，一旦帳號動向異常、有意接

T
I
礎架構團隊資深經理林信宏，對此 觸不符身分的資料，就直接斷網。
有切身經驗。 在中美台關係緊張之際，台灣必
須盡快採取零信任架構。 新左營站大廳螢幕，更被駭客以簡 美國國防部還提出﹁資通安全成
洪偉淦指出，根據趨勢統計，近 體字寫上﹁老巫婆竄訪台灣﹂。 熟度模型認證﹂，要求與國防部做生
半年來，台灣監控到的網路攻擊大 ﹁台鐵電子看板跟台灣許多監視 意的供應商，必須達到不同程度的
幅提升，八 ○針對政府相關部門 器一樣，用公版軟體，帳號密碼不 安全等級，才能承包其業務，預計
%

或基礎設施。同時間，企業內釣魚 改、漏洞沒人補，﹂洪偉淦說。 二 二
○六年全面實施。
郵件大增，甚至假冒政府網域，以 他強調，智慧城市有太多連網裝 萬幼筠說，零信任是資安地基、
多達六六五種變形網址來釣魚。﹁中 置，﹁不用陸製產品就很安全﹂是錯 鋼筋水泥，如此才能向上穩住台灣
國網軍在積極布樁，﹂他推測。 誤思維，正本清源的方法是防駭客 供應鏈和基礎設施安全。
入侵、政府跟企業增加資安預算、 即使是美國都承認，許多機構必
中共布樁，台灣須盡快落實
培養資安人才。 須因此重建或更換大部份現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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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八月初，美國聯邦眾議院議長裴 萬幼筠也認為，政府掃蕩中國品 設備，﹁零信任的道路是逐步強化的
洛西訪台期間，總統府、國防部、 牌無人機或安控設備，是﹁頭痛醫 過程，需耗費數年時間。﹂
外交部網站攻擊流量較平日高出 頭、腳痛醫腳﹂，台灣應跟隨美國， 但這是必經之路。﹁資安，是你跟
二十三倍，台電外網系統八月三日 由總統府責成民間和公部門落實零 駭客的軍備競賽，﹂洪偉淦說，這才
受攻擊次數高達四九 萬
○次，台鐵 信任架構。 是禁制中國產品外的真正解方。 ■

□ 定期更新作業系統、軟體，並加裝防毒軟體：
透過簡訊、E-mail散布，點網址前，需確認網
裝置需要進行健康情況驗證，所有類型的裝置

使用全面遠端監測技術，掌握安全狀態，包含
使用者、裝置、應用程式、服務和存取模式，

針對應用程式、服務和基礎架構，只授予執行

存取的權限若未做出區隔，或以特定資源為範

避開來路不明的電子郵件、簡訊或社群上帶有
連結的資訊。許多訊息會假冒政府或企業網域

修補漏洞、封鎖惡意網站，自動警示阻擋詐騙

使用加密軟體為作業系統的硬碟進行加密，即
使用者須經至少兩種驗證，才能登入，有助
防範密碼過期。可使用生物識別技術（如指

和作業系統都應符合最低限度的健全情況要

工作職掌所需的最低限度存取權限。可廣泛

□ 提高個人帳號密碼強度、設定雙重驗證。
圍，都將遭到剔除（例如廣泛存取VPN）。
企業和個人，各要做到4件事

都要具備健全且標準化的稽核、監控。
□ 裝置受到管理，並可檢測健康度：

使駭客入侵，亦無法存取資訊。
□ 留意垃圾郵件及網路釣魚：
企 業零 信 任架 構 部 署

□ 全面監控、遠端監測：

□ 為電腦重要資料加密：
□ 落實最低權限存取：
□ 使用多因素驗證：

求，才能存取資源。
資安自我檢查清單

個 人防 駭 撇步

網站和釣魚連結。
紋），強化驗證。

資料來源：趨勢、微軟
址是否正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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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碼中國 中國未來十年最重要佈局 文 史書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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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十六日起，中國將舉行第二十次中國共產黨全國代表大會。
倘若習近平順利再次連任，台灣問題絕對會成為核心焦點。
為什麼台灣對習近平這麼重要 ？中共會加大力道武統嗎？
中 國未來十年的最重要佈
局，十月中將揭開序幕。
的俄羅斯總統普丁碰面。
外界分析，在二十大前高調出
中共中央宣布，第二十次中國 訪，意味著十月中，習近平很有
共產黨全國代表大會︵簡稱二十 可能順利連任中共最高領導人。
大︶十月十六日將在北京召開。按 倘若習近平再次連任，台灣絕
照慣例，大會為期一週，除了確 對是核心議題。
認黨內未來五年的政治藍圖，也 ﹁二十大之前，台灣問題都不
會公布掌舵的人事佈局。 是中共的重點。但二十大，習近
日期一公開， 平將會對台灣問題有更明確表
因為新冠疫情而 示，﹂長期研究中共政治、中研院

屈人之兵」，除了武統
威嚇，二十大後，更
要關注非軍事手段的
▲北京對台採「不戰而
守在國內九百多 政治所研究員蔡文軒直言。

施壓。（Getty Images）
天的習近平宣
習近平需要建立﹁歷史功績﹂
布，不但要親自
出訪中亞，還要 為什麼？
與深陷烏俄戰爭 十九大後，習近平不斷強調兩
個施政目標：二 三
○五年實現社 後，大規模對台展開經濟制裁、 的論述﹂。
會主義現代化、二 五
○ 年
○建成 軍事威嚇、網路攻擊和統戰作 可以看到，不只武力挑釁，
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 為，手法一起端出來對台施壓。 二十大後，經濟、法律等超軍事
﹁這些大政方針，都透露了習 除此之外，觀察者更密切關 手段齊上擠壓，這才是台灣最該
近平不只想再做一屆，﹂蔡文軒分 注，二 二
○一年底，中共提出的 警覺的事。
析，如果要繼續連任，他需要﹁歷 ﹁新時代黨解決台灣問題的總體 ﹁北京對台政策，口號上是我
史功績﹂讓人民信服。 方略﹂。 們要打，但實際上是不戰而屈人
攤 開 過 去 中 國 領 導 人 的﹁ 功 去年，中共大張旗鼓發布黨的 之兵，﹂曾派駐日本駐香港總領事
績﹂，例如鄧小平主導改革開放、 歷史經驗，這是繼毛澤東和鄧小 館、現為慶應義塾大學綜合政策
江澤民時期加入世貿組織，焦點 平之後，建黨百年的中共所發布 學部教授的加茂具樹提醒。
都集中在國內的經濟和發展。 的第三份歷史決議。超過三．六 ﹁未來五年，保持現狀對我們
強調意識型態治國的習近平不 萬字的文件，關於台灣的描述不 ︵台灣︶的挑戰和困難增加了，﹂
一樣。 到三百六十字，但卻首次看到﹁解 一位國安高層不諱言。 ■
政治大學東亞所特聘教授寇健 決台灣問題的總體方略﹂。
文形容，成長於文革時代的習近 兩位中國學者的觀點因此備受

十九大六中全會公布中共史上第三份歷史決議文，首

習任內首次發布的台灣政策白皮書。內文仍以「和平統
一、一國兩制」為基本路線方針，但和 2000年的白皮
書版本相比，刪除「不會派兵或行政人員駐台」字樣。
2022 頒布「台灣問題與新時代中國統一事業」白皮書
平，更有濃厚的復興中國情懷和 注目。第一位是香港基本法的起
抱負。 草人之一、現為中國人民大學兩

次提出「新時代黨解決台灣問題的總體方略」。
﹁習如果還要連任一屆、甚至 岸關係研究中心主任王英津，三

2021 把對台總體方略納入中共歷史決議文
兩屆，完成之前沒有領導人做到 月，他在香港媒體上，羅列十二

習近平上任以來對台政策，
的，那會是什麼？解決台灣問 條﹁解決台灣問題﹂方略，最後一
題，﹂蔡文軒預測。 項特別提到：﹁兩制﹂台灣方案，
而解決方案，今年八月的對台 最終將通過﹁台灣特別行政區基本

首度提出「兩制台灣方案」。
2019 公布對台「習五條」
軍演，已透露端倪。 法﹂加以確認和保障。暗示要用新

有什麼新作為？
的法律框架，重塑兩岸關係。
各種超軍事手段齊上擠壓
第二位，則是全國人大外事委
﹁裴洛西訪台，二十大之後的 員會委員、北京大學台灣研究院
對台計劃似乎被提早拿出來了，﹂ 院長李義虎，也在差不多同一時
一位民進黨黨務人士觀察，中國 間，他特別指出，今年二十大，
在美國眾議院議長裴洛西訪台 將會對﹁總體方略﹂有﹁全面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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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際 專欄反映作者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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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代表天下立場
兩岸
生個人作為無直接關
聯，國民雖然沒有針對
安倍本人，但卻對安倍
派全體產生不滿，加上
岸田也想排斥安倍派勢
日本內閣中，安倍派的影響力正在削弱。 力，使得安倍派的影響
日本資深媒體人．作家 權力中心轉移，取而代之抬頭的﹁新三角﹂派系， 力正在削弱。
野島 剛 才是台灣需要積極拓展的議員外交人脈。 日本內閣制規定由執
政黨黨魁擔任日本首
相。目前執政黨自民黨
的黨內各派系強大到可
日 本首相岸田文雄
政權在七月參議
還被逼著召開國會，解
釋舉行國葬的必要性。
祖父岸信介的時代，掀
起﹁反 共﹂旗 幟 的 岸 信
被稱作﹁有派無黨﹂的程
度，換句話說，自民黨
院選舉獲得大勝，正式 日本政治確實進入了 介，支持打著反共口號 的派系角力可說是決定
邁入﹁黃金三年﹂。直到 不安定的時代，對台灣 的統一教會，並主動成 了日本政治的走向。
三年後的眾議院選舉， 人來說，日本政治的繁 為強力的支援基礎。曾 一年小
日本於二 ○○
都不會有大型選舉。照 雜制度應該很難理解， 經有段時間，統一教造 泉純一郎執政以來，
理說，在眾參兩院保有 可能正是我該出場解說 成非常嚴重的人權問 大 致 上 是 安 倍 派︵清 和
壓倒性多數的自民黨和 的時候了。 題，因統一教要求巨額 會︶掌 握 著 主 流 。 安 倍
公明黨的聯立政權，這 首先，大家要了解到 捐款而崩壞的家庭相繼 卸任後的菅義偉和直到
三年想做什麼都行。 的 一 點 是﹁安 倍 派 的 凋 而出，這次暗殺安倍的 今年六月的岸田政權，
但前首相安倍晉三中 落﹂已開始。 犯人也出身其中。 都是因安倍派的支持才
彈 身 亡 的 悲 劇 ， 讓﹁黃 至二 ○○○ 成立的，安倍先生可說
一九八 ○
曾是﹁國王製造機﹂
金 三 年﹂的 樂 觀 想 法 突 年間受害數特別多，原 是﹁國王製造機﹂。
然蒸發。岸田在安倍過 我個人覺得，台灣社 本統一教應像奧姆真理 安倍擁有如此巨大影
世後，支持率急速下 會低估了統一教問題帶 教一樣被取消宗教團體 響力有兩大因素，一是
滑。他不只在記者會上 給安倍派的打擊程度。 資格，據說是安倍派的 從前累積而成的派系人
針對與暗殺安倍有關的 安倍派和統一教的關 議員們守住的。 數高達一百多人，另一
統一教問題公開道歉， 係可追溯到安倍晉三的 也許這些都與安倍先 個是他是史上在位最久
的首相，擁有長達八年 職位的經濟安保部長。 事件的原因判定是犯人 國民黨則會在接下來的
七個月的政績，名聲廣 取而代之抬頭的，是 因母親受統一教所苦而 二 二
○四 年 總 統 大 選 擁
至世界各地。只是後者 麻生太郎所率領的麻生 報復，媒體陸續查出包 有﹁開始反攻﹂的氣勢。
屬於個人成績，隨著本 派︵約 五 十 人︶、 幹 事 括安倍本人、安倍派 美國眾議院議長裴洛
人過世也逐漸消失。 長茂木敏充所率領的茂 議員跟統一教有著不正 西訪台後，中國實施軍
比較嚴重的問題出在 木派︵約五十人︶，與岸 當的關係，使民眾產生 演，台灣人漸漸對日本
安倍沒有培養安倍派的 田 派︵約 五 十 人︶合 計 很大的疑惑。日本人一 產生高度期待。日本也
繼承人，他或許本來預 約一百五十人，政治的 方面憎恨暗殺安倍的犯 因中國導彈落入日本專
計要在第一線繼續奮鬥 權力中心逐漸移至岸田 人，一方面對支持統一 屬經濟區域而更強化了
十年，還抱著回歸首相 派、麻生派、茂木派的 教的安倍派充滿失望。 ﹁台灣有事，即日本有
做第三次執政的野心。 ﹁新三角﹂。 岸田的支持率一下就 事﹂的 認 知 ， 台 日 進 入
但這個趨勢對岸田來 掉了二十個百分點，首 必須聯手合作的時代。
內閣﹁新三角﹂崛起
說還未知好壞。因為岸 相在沒有安倍護航的時 在此情勢下，希望台灣
雖然安倍派和其關係 田執政以來，就清楚分 代，必須自己掌舵，想 人能好好把握現今日本
相近的議員中有四到五 配扮演了像是歌舞伎中 必本人應該充滿不安。 政界發生的變化。
位繼承人選，但卻無擁 ﹁正 派﹂、﹁反 派﹂的 角 擁有天下的自民黨安
台灣必須把握變局
有決定性實力的人，加 色，所以政局還算安 倍派，可能即將畫下休
上近期導入集團指導體 定，強硬派的安倍只要 政治實在是一門很難 止符，以前只需仰賴安
制，繼承人一直無法確 發表言論，沉穩派的岸 的 學 問 。 很 多 人 說﹁在 倍派的時代不會再回來
定，甚至還有傳言說未 田就會聽取其七成意 政界，前途莫測﹂，我最 了 。 台 灣 和 現 在 的﹁新
來有分裂的可能。 見，形成強硬派和沉穩 近常想起這句話。台灣 三 角﹂等 派 系 的 聯 繫 都
岸田首相的內閣改造 派兩者兼具的組合，這 現階段的蔡英文政權雖 還比較薄弱。沒有正式
即證實了安倍派衰退的 樣的角色分配讓政治還 還算安定，但局勢何時 外交的台日關係，一直
現象。由安倍派穿插進 能順利運行。 會崩塌，誰也說不定。 都靠議員外交支撐著。
岸田內閣的經濟部長荻 安倍離世後，岸田就 民進黨在蔡英文主導 今後台灣要從偏重接觸
生田，被踢出了內閣組 開始迷失了步調。 的桃園市長選舉正面臨 安倍派轉為全方位的外
織；自民黨政調會長高 岸田顧慮保守派勢 苦戰，有可能會輸掉。 交方針，積極拓展在日
市早苗雖被納入內閣成 力，在安倍過世後馬上 加上陳時中參選台北市 本其他派系和在野黨的
員，卻只是擔任非重點 決定舉行國葬，但暗殺 長選舉若沒獲勝的話， 人脈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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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OLICY & ISSUES
獨家榜單 2022 年《天下》縣市調查

年底選前最重要指標、2022縣市長施政滿意度調查結果出爐，
獲得高滿意度的地方首長，竟不是討論度高的政治明星，
那些鮮少被鎂光燈追捧的縣市長，如何「低調封王」？
從榜單起伏分析中，清楚看見民意變化和施政趨勢。
文—林倖妃　調查執行—熊毅晰、鄧凱云、王思涵
攝影—謝佩穎　編輯—吳廷勻　設計—劉鎮豪

（高雄市政府提供） 70
 表

1 2022年《天下》縣市首長施政滿意度排行
▲▼ 為與去年名次比較

80.2 分 79.6 分 79.0 分 79.0 分

▲1 1 ▲5
▲
持平

屏東縣 嘉義縣 嘉義市 連江縣

潘孟安 翁章梁 黃敏惠 劉增應

77.5 分 75.4 分 75.3 分 75.0 分 73.3 分 71.7 分

▲1 ▲8 3 ▲2 4 ▲9
▲ ▲

台東縣 雲林縣 花蓮縣 桃園市 新北市 高雄市

饒慶鈴 張麗善 徐榛蔚 鄭文燦 侯友宜 陳其邁

71.6 分 71.2 分 71.1 分 71.0 分 70.9 分 70.8 分

▲6 2 6 1
▲ ▲ ▲
持平 持平

基隆市 南投縣 金門縣 彰化縣 宜蘭縣 台南市

林右昌 林明溱 楊鎮浯 王惠美 林姿妙 黃偉哲
天下雜誌

69.5 分 67.9 分 62.8 分 60.0 分 59.6 分 53.8 分

1 ▲2 12 3
▲ ▲ ▲
持平 持平
2
0
2
2
年 月 日

9
21 台中市
盧秀燕 新竹縣
楊文科 新竹市
林智堅* 澎湖縣
賴峰偉 苗栗縣
徐耀昌 台北市
柯文哲
71 註：*林智堅2022年7月8日辭去新竹市長職務。
 政治

72
社會
在 疫情仍未完全消褪之際，美國紐約在去年
退休警官出
十一月選出第二位非裔市長 ──
︶。
身的亞當斯︵ Eric Adams
他在競選時以﹁增進公共安全﹂和﹁打擊犯罪﹂
為主要訴求，強調將紐約打造成電動車、無人機開
發，以及網路安全重鎮，並承諾讓大蘋果成為適合
經商的安全環境，更呼籲﹁企業領袖和政府合作壯
大紐約，幫數十萬失業居民找到工作。﹂
正在緊鑼密鼓展開﹁九合一大選﹂的台灣，也即
將在十一月選出新一任縣市長。相較於眾所矚目的
紐約市長提出明確主張，過去三年因疫情屢受重創
的台灣，在未來四年又需要什麼樣的治理者帶領城
市往前走？不僅牽涉城市的發展方向，也和所有人
的未來息息相關。
整體滿意度下滑
綠營拚延續戰績，藍營緊追
甫出爐的二 二
○二年︽天下︾縣市長施政滿意度
調查，民調滿意度和去年相較均有下滑趨勢，名次
也出現盤整。整體而言，綠營執政縣市除少數人
外，大致延續原有戰績；爭取連任的藍營縣市長則
多緊追在後。
這也意味著，雖然綠營縣市拿下冠亞軍，卻沒有
造成結構上的根本改變，﹁對爭取連任的首長沒有
太大衝擊，而這些又多是藍營縣市，﹂成功大學政
治系副教授蒙志成分析，他們深知大環境對藍營不
利，也清楚不連任就沒有政治舞台，﹁多抱著背水
一戰的心情，就是拚了。﹂
另一方面，首長雖然在各領域須力求均衡，但人
 ▲
專家評語 屏東縣除了有全台第一個提供高齡及失
智者友善照顧環境的「竹田樂智園區」，每
經濟力 年還舉辦「銀閃閃青銀共舞展演」活動。
（屏東縣政府社會處提供）
創新創業總會長 陳清港

鮮少介入爭議話題，政策獲認同
現象一：低調風閃亮亮
由嘉義市長黃敏惠、連江縣長劉增應並列。
連續四年稱霸；嘉義縣長翁章梁躍居亞軍；第三名
之南的屏東縣長潘孟安打破︽天下︾調查新紀錄，
名，都是在媒體面前鮮少聲音的縣市長。位在國境

往的不同特質。綜觀今年成績有四大新現象。
內，也可看出得到高滿意度支持的首長，展現和以

助﹂，分別代表施政力和社福力。
是﹁對內對外推廣城市特色﹂和﹁關心弱勢族群扶
濟繁榮的表現給予肯定者，滿意度也較高，其次
民最在意的仍是經濟力，也就是對縣市長維持經
首先是低調風閃亮亮，獲得民眾高度肯定的前三

藍綠競爭之激烈，具體而微呈現在最新的榜單
扶植青創、照顧地方店家
比引進大企業更有感
這幾年，各縣市莫不投注心力引進國際企業
或大企業到當地投資，但可能花的力氣再大，
人民卻不買單，原因在於不論是民眾或專家，
真正在意的是自身發展，也就是地方創生。
從今年的成績即可看出，地方創生做得好的
縣市，滿意度會比較高。因為地方創生是各地
永續發展最重要的一環，尤其此次調查期間正
逢台灣遭疫情打擊之際，中小企業和特色商店
受創頗深，若縣市政府能運用地方特色發展觀
光事業，或是將特色產品推廣出去，民眾才會
有感。
︵嘉義市政府提供︶

其次是國
際企業隨時
可能因大
環境改變或
策略變動，
示，屏東設置長照園區，提供一站式的老人服務，
打造共融公園。聯合勸募協會審查委員許坋妃表
二 的滿意度，更整合工務處、社會處等相關局處
不斷發酵，不但維持地方經濟繁榮，得到七八．
期待。潘孟安打出﹁以人為本﹂的施政核心，近年

結果是新聞討論度愈高，民調反而容易受影響。
家反而會懷疑是花錢買的﹁置入性行銷﹂，造成的
系教授張佑宗說，如果電子媒體報導好的一面，大
負面，﹂台大公共政策與法律研究中心主任、政治
﹁今年選舉充斥負面競選手法，所有新聞曝光多是

對高，政策也多能獲專家認同。
媒體曝光度低，更鮮少介入政治爭議話題，民調相
除了少負面新聞，他們在政策上也能滿足民眾的

因涉及既有媒體生態，也和年底選舉將屆有關，

潘孟安、翁章梁和黃敏惠等三人，共同特色都是
說走就走，
對地方發展 %
不一定有幫
助，但縣市卻多迷信科學園區或是產業園區，
這些大企業進駐後，大量吸納人才，反而讓中
小企業生存更困難，台南即是最典型的案例。
地方提升經濟力的關鍵，在於政府是否有計
劃協助青壯年創業，或是幫助在地企業發展。
以經濟力獲得專家青睞的彰化縣而言，當地工
策會非常積極，經常和在地企業交流。兩個月
前舉辦的創業博覽會，縣長王惠美率局處長，
親自到每一攤去加油打氣，鼓勵在地創生人才
踴躍創業，縣府更成立彰化優鮮電商平台，協
助推銷在地特色商品，都令人印象深刻。
多是小店家的嘉義市，則是在疫情期間發給
天下雜誌

每人兩千元的津貼，鼓勵消費讓店家受惠（上
2 圖），同時提出青年創業獎勵計劃，不僅給予
0
2
2 資金贊助，還提供業師進行一對一輔導。總
年 月 日

9 而言之，引進大企業對城市長遠發展確實有必
21
要，但讓人民有感的卻是政府政策對自己是否
73 有幫助。（林倖妃採訪整理）
 政治

74
社會
《天下》縣市調查

從健康到失能老人都有去處，甚至有旅遊復康巴
士，讓身障者也可以走出家門、旅遊圓夢。
2022

﹁最令人感動的是在普設日照中心之餘，還有精
神疾病患者的集會會所，﹂許坋妃細數，等於從小
孩、身心障礙到老人都受到照顧，並培養一群志工
為老人剪指甲，還舉辦銀閃閃青銀共舞展演，鼓勵
老年人展現自我，﹁在社會福利領域，屏東一直在
創新。﹂
翁章梁則是喊出﹁農工大縣﹂，﹁嘉義幸也不幸，

▲台東縣長饒慶鈴（右）是

過去3年施政最好的是提升
國民黨七朵花少數名次躍
升的首長，受訪者認為她
在過去勞力密集發展階段逃過一劫，沒有趕上工業

觀光旅遊。（台東縣政府提供）
化列車，﹂他說，如今當產業往南部走，剛好銜接
上新興科技產業。︵見 頁︶
84

﹁他不只吸引大企業進駐，也會照顧觀光產業和
農業，﹂全國創新創業總會長、普萊德科技董事長
陳清港舉例，有業者將棧板廢木料轉化為綠色資
源，縣府得知後協助推廣，對產業轉型和青年創業
的輔導相當用心，贏得在地業者的肯定。
已任市長十三年，黃敏惠在維持地方經濟繁榮， 市長陳其邁進步九名，從十九名躍居第十名︵見

90
獲得七八．九 的高度肯定。嘉義市不但連續三年 頁︶；雲林縣長張麗善則是從十四名竄升到第六名
%
未舉債，還以歲計賸餘五．三億元發放每人兩千元 ︵見 頁︶，皆是少數民調升高的首長。

92
消費現金，對當地具有振興經濟作用。另外，﹁青 ﹁陳其邁因為是前市長韓國瑜遭罷免後才選上，
年創業獎勵計劃不但給予資金贊助，還有一對一的 第一年藍營難免感到悵然或有遺恨，情緒反彈表現
業師輔導，﹂陳清港說。當詢問住在所居住城市是 在民調上，﹂文化大學行政管理學系教授蘇子喬認
否感到幸福時，嘉義市名列第三名。︵見 頁︶ 為，今年應是漸入佳境，情況開始有起色。

87
從台積電到楠梓設廠，到橋頭科學園區、亞灣
現象二：與中央合擊
創新園區，甚至捷運、輕軌都逐漸上軌
5G AIoT
除了資源加持，努力更不能少
道，中央加持和個人努力讓高雄展現新局，﹁很
現象之二是異軍突起，既需中央拉抬、更要自己 拚、很辛苦，但是很實在，畢竟是自己的故鄉，﹂
努力。今年排行中堪稱最佳進步獎者，首推高雄 陳其邁感嘆。但專家也提醒，中央挹注資源的同
 專家評語 專家評語

社福力 環境力
聯合勸募協會審查委員 許坋妃 台灣河溪網

重用專業社工人員 開發vs.環保誰優先？
政策回應民眾切身所需 首長淪為牆頭草
從社福力名列前茅的縣市來看，確實各有獨到之 在環境力的整體表現，以全國水環境改善計劃為
處。尤其當縣市長重視社福，任用專業局處長，成 例，從2018年推動至今，經過前期的溝通磨合，雖
果會有明顯落差；最重要的是，社福政策必須回應 然各縣市政府的執行內容仍不到很理想，但更注意
民眾切身所需。 對於生態環境的維護。
屏東縣有副縣長吳麗雪積極整合跨局處，成績一 相較於縣市政府過去多只與村里長溝通，著重於觀
向都不錯；雲林縣在近年的中央社福考核成績也往 光亮點、五顏六色的設施，現在已陸續建立機制，
前躍進，令人驚豔。 判斷如何減少工程對環境的影響、融合地方既有環
5、6年前，雲林的社工不多，近年有大量約聘社 境，而非單純開發很大量體的設施。

︵天下資料︶
工師去考公務員，成為公職社工師，分發到雲林，
很快就能參與服務。縣長張麗善上任後，也積極
布建長青食堂、在 6 個警察分局旁成立親子館（下
圖），補足過去缺口。
金門縣也是如此。從社會處長到科長都有專業概
念，近1、2年補了不少社工師員額，且設置5處日
照中心、提出身障者共融到社會的參與活動，民眾
就很有感。
其實六都的中央社福考核都位列前段班，但因親
子館等館舍設立較早，據點也較完備，即使再增
設，民眾感受相對較低。 當地方的環境意識更明顯，也促使地方政府在開發
過程中遞出橄欖枝，願意徵詢更多NGO或公民的意
見。如花蓮縣在「洄瀾灣流水環境改善工程」中，
納入更多民間團體討論，朝生態修復的方向進行。
但也有反例。台南市、高雄市最近的一些開發案，
包括對環評會議環境的重視、審查流程，似乎都因
為兩處地方政府急需有工業區或新的開發案，犧牲
了品質；NGO、學者提出的警訊，地方政府似乎都
沒有比較、參考，或是至少稍微調整作為。
宜蘭縣也有類似的情況。縣政府對於環境保護、開
發與否是牆頭草，沒有基本的價值態度，也不想違
背「環保立縣」的神主牌，不敢公然擁抱開發。如
對六都而言，推出創新方案是更好的做法。 永侒礦場案，縣長直到最後一刻才出面連署、反對
天下雜誌

如台南市透過 12 處社福中心招募數千名睦鄰志 開發。

2
0 工，針對弱勢民眾或脆弱家庭，一戶一志工，接送 基隆市的確在潮境公園的生態保育有好成果（上
2
2
年 月 日

長輩注射疫苗、提供居家修繕、代購或是量血壓等 圖），但是外木山第四天然氣接收站一案也引來爭
9
21
服務。同時將市內分為 6 大區，成立食物銀行，以 議，同樣在基隆的海域，怎麼會一邊在談生態保
顧及各區民眾。（蔡立勳採訪整理） 育，一邊在填海造地？（蔡立勳採訪整理）
75
 政治

76
社會
《天下》縣市調查

時，也應多協助地方創生。 度回到領頭羊角色，亦不過是第八名，其他依序為
具有護理背景的張麗善，同樣加快發展經濟的腳 陳其邁、黃偉哲、盧秀燕和柯文哲。
2022

選中雲林科技工業區
步，不但搜尋引擎龍頭 Google 細究其中，民調和專家團體並不全然一致。︽天
設置第三座資料中心，封測大廠矽品精密也在虎尾 下︾縣市長施政滿意度調查中，除民調佔九 ○、

%
中科園區設新廠，在她任內同時完成小東工業區、 四大專家團體亦佔一 ○，﹁專家是看較長遠的政

規劃大北港科技產業園區。讓人民有感的親子館、
托嬰中心和老人食堂，也在加速建置。
﹁若不做基礎工程，每個人都只想要有樹蔭乘
涼，雲林永遠沒辦法發展，﹂張麗善說，﹁所以我現
在做的是種樹，擘劃下一代的未來。﹂
現象三：六都差強人意
居中段班，新北、台南各有弱點
第三個現象是六都表現差強人意，桃園重回領頭
羊。今年的排行中，六都首長多屈居中段班，即將
卸任的桃園市長鄭文燦雖險勝新北市長侯友宜，再
%
策，和民眾只看眼前不同，﹂蒙志成提醒。
然而，專家給予鄭文燦、陳其邁和柯文哲的政策
較高評價，相較之下，侯友宜、盧秀燕和黃偉哲則
略偏低。
侯友宜的民調和去年相比驟降七個百分點，專家
對政策也有些許疑慮，以文教表現較弱，﹁新北很
會找亮點，但也容易犧牲不亮的部份，如文資保
存、終身學習等，﹂社區大學全國促進會秘書長楊
志彬說，﹁較細緻的文化面易遭排擠，也缺乏局處
操作整合，以致在疫情嚴峻時刻更暴露出政策衝
突。﹂
黃偉哲則是在經濟和環境的表現待加強，﹁台南
優先滿足大企業的需求，對服務中小企業的工策會

4 年第一名，設下一道難以跨
▲ 屏東縣長潘孟安（左）打破
《天下》縣市調查紀錄，連續

越的「潘孟安門檻」。（邱劍英攝）
預算卻減少，讓中小企業感覺沒有受到地方政府青
睞，﹂陳清港不諱言；台南社區大學環境小組研究
員吳仁邦同樣認為，台南因急於開發，對環境的重
視度不如以往。
現象四：媽媽軍團疲軟
陷入弊案、淺碟治理，五下二上
第四個現象是，曾經亮眼的﹁媽媽軍團﹂表現疲
軟。相較去年，刻意突顯媽媽溫暖形象，號稱﹁七
朵花聯盟﹂的國民黨女性首長排名均上升，今年則
是互有消長，除台東縣長饒慶鈴和張麗善之外，其
 專家評語

文教力
社區大學全國促進會秘書長 楊志彬

位學者直言，﹁但若對手不夠強，他們要連任應該
一天上任就拚選舉，花太多時間在直接服務，﹂這
民黨不利，他們又都有很強的連任意願，因此從第
缺乏根基長遠的建設規劃，﹁以目前政治環境對國

網絡在崩解中，若沒有求新求變，很容易被揚棄。
新厭舊﹂形容，從上次立委補選即可看出傳統派系
鮮，口味很難滿足，﹂一位不願具名的學者以﹁喜
顯示外來移民多，地方連結性不強，﹁民眾喜歡嘗
人的特性有關，台中雖連任宜居城市第一名，但也
盧秀燕，則是民調和專家均偏落後，一方面和台中
九名退居第十五名；在國民黨素孚人望的台中市長

他均略退步。
其次是從專家反應可以看出﹁淺碟治理﹂效應，

以因案遭起訴的宜蘭縣長林姿妙滑落最多，從第
強化社區大學
接軌各級學校、實現終身教育
縣市政府是否重視教育，或許能從投入社區大學
的資源看出端倪。
以基隆市或屏東縣這兩座表現好的縣市為例，首
先是從縣市長的層次就很重視文教，且能善用自身
資源，如基隆去年廢校的月眉國小，校舍就成為全
台灣第一座實體社大。
其實各縣市只要有一所實體社大，就有機會強化
社大平台，與體制內學校共享資源，甚至讓更多學
校願意出借社大場地，解決社大長期以來的難題，
這部份目前基隆走在最前面。
第二是善於整合。如屏東這幾年很努力拉近縣府
的所有業務，也邀請社大、終身學習相關團體參與
跨局處會議，藉此了解團體需求，由副縣長吳麗雪
當場指示局處整合、提供資源，讓民間社團有更大
的力量推動教育。（下圖）
度，從今年六都多列中段班即可見一斑。

中小企業更不能偏廢。
展工業、產業園區引進國際企業或大型企業，照顧
選，推廣城市特色是其次。拚經濟的努力，除了拓
民心，首長有無令人民感受努力維持經濟繁榮是首

不一致，﹂東海大學政治系助理教授黃信達說。
愈非都市化，對政府的期望值愈低，滿足的標準並
市化，層次愈複雜、人民要求多，也不容易滿足；
市因治理規模不同，民眾期待也不盡相同，﹁愈都

沒問題。﹂
同時也安排各級學校校長參訪社大，讓雙方有機
﹁對非都會首長而言，首要任務是滿足當地居民

其次是，資源多的縣市卻不必然能贏得高滿意

但排行榜或許也透露出城市治理新模式，要贏得

總而言之，民意如流水，民心也在變。雖然各縣
會對話，促使正規教育的資源連結終身教育，如各
︵屏東縣政府提供︶

級學校要
推動校本
課程、在
地特色課
程時，就
能與社大
合作。
基隆則
將各區圖
書館的管理，由區公所劃歸至文化局，結合教育處
進行整體規劃、經營，推廣閱讀，如成立社區共讀
站、閱讀教室。
台灣近兩年受疫情影響，連帶讓各縣市調整政
天下雜誌

策。新北市往往以強勢作為面對疫情，缺乏細緻的
局處整合，犧牲了短期未見成果的政策，導致終身
2
0 學習、文化政策邊緣化，反而暴露了短處。
2
2
年 月 日

9 桃園市近兩年在教育政策似乎也有鬆脫的跡象。
21 特別是終身教育，一年開不到幾次會，設立的相關
77 機制也形同虛設。（蔡立勳採訪整理）
 2022
《天下》縣市調查

房價、就業問題仍糟、交通更惡化
人民之痛：反映施政重點
項目，去年以房價高為最痛，共有七縣市，今年同

真正需求。

讓人有感。
地理結構和人口特性，提出更有創意的政策，才會

妃提醒。
的需求，從沒有到有，或是更多、更完整，﹂許坋

表
︽天下︾連續兩年問受訪者認為當地最需改善的

了解民怨，從痛點著手改善，才會更貼近人民的

但對建設已經布建到一定程度的城市，則要根據
2 六都最恨高房價，
非六都不滿就業機會少
各縣市民眾認為最需立即改善的前三項
紅字為比去年增加超過5個百分點

項目1 項目2 項目3

嘉義 市 就業機會少 房價過高 公共運輸不足
基隆 市 就業機會少 公共運輸不足 交通擁擠
花蓮 縣 就業機會少 房價過高 公共運輸不足
台東 縣 就業機會少 醫療不便 房價過高
宜蘭 縣 就業機會少 房價過高 交通擁擠
屏東 縣 就業機會少 公共運輸不足 房價過高
苗栗 縣 就業機會少 醫療不便 公共運輸不足
嘉義 縣 就業機會少 房價過高 公共運輸不足
南投 縣 就業機會少 公共運輸不足 房價過高
台北 市 房價過高 交通擁擠 高齡照護
到憂慮，而列在房價、空污之後。
從過去未入列，一舉衝高一六 ，有二五 的人感
更趨惡化，較前一年整整多一五 ；台中的治安則

是黃偉哲必須面對的痛。﹂
房價的擔憂不但持續成長，甚至已超越新北，﹁這
究所所長劉正山說，台南即使想要承接，但民眾對
擠，顯示人流還是往北部走，﹂中山大學政治學研

越房價，台中市則是房價過高更勝空氣污染。
樣是七縣市，但一退一進，新竹市的交通擁擠已超
高房價雖然讓人痛，但最多縣市的民怨來自就業

此外更值得注意的是，台北人對交通擁擠的不滿

﹁北部三大都會困境都一樣，房價過高和交通擁

台南 市 房價過高 交通擁擠 城鄉資源分配不均

新北 市 房價過高 交通擁擠 市容美觀
台中 市 房價過高 空氣污染 治安不佳
桃園 市 房價過高 交通擁擠 市容美觀
新竹 縣 房價過高 交通擁擠 公共運輸不足
彰化 縣 房價過高 就業機會少 空氣污染
金門 縣 醫療不便 就業機會少 房價過高
澎湖 縣 醫療不便 就業機會少 房價過高
%
% 高雄 市 空氣污染 房價過高 就業機會少
雲林 縣 空氣污染 就業機會少 公共運輸不足

% 連江 縣 公共運輸不足 醫療不便 房價過高

新竹 市 交通擁擠 房價過高 公共運輸不足

註：本表是先按項目1數量多寡分組，每組再依各縣市比率由高至低排序。
社會
政治

78
 從民怨所在作為起點。

的考試重點，兩相比較就知道是否用心解決痛點。
點，﹂黃信達不諱言，去年不滿事項即是首長今年

聲音。﹂
抱怨，而是愈來愈多外地人，才會開始出現不滿的
都超過二 ○，﹁表示台東正在躍升，鄉親通常不
尤其台東從就業機會、醫療不便到房價過高，民怨
增加工作機會，是這些新興城市首長最要緊的事，
起，有人想回家卻沒工作，才會抱怨，﹂他強調，
到屏東、台東縣等，反而意味著這些城市正在崛

等非六都區域。
和台東縣，由北往南集中在宜蘭縣到屏東縣、花東
機會少，從去年七縣市擴增到九縣市，新增基隆市
2022年《天下雜誌》縣市調查說明

首長雖然日理萬機，但治理要能見真章，不如先

﹁從此也可以看出縣市長在施政上是否抓到重

面對這個趨勢，劉正山卻不悲觀，﹁從嘉義縣市
《天下》從2003年開始，每年都會進行縣市調查，此調查分為
（見70頁）和「幸福城
兩大部份：分別是「縣市長施政滿意度調查」
（見94頁）。
市大調查」

「縣市長施政滿意度調查」說明
《天下雜誌》
「縣市長施政滿意度調查」為一結合民意調查與專
%
家評比的施政滿意度排行。今年的調查架構為民意調查佔90%、
專家評比結果佔10%，各縣市首長施政分數的構成說明如下：
民意調查採電話訪問方式*，共採計6道題目，其中，整體施政
滿意度該題佔比35%，其餘經濟、環境、施政、文教、社福五大
面向各一題共佔55%。
專家評比為針對各縣市在地專家進行問卷發放，其中，整體施
政滿意度該題佔比5%，其餘題項共佔5%。
本次專家問卷調查進行期間為2022年7月18日至8月10日。《天
下雜誌》與分別代表經濟力、環境力、文教力、社福力的全國創新
創業總會、台灣河溪網、社區大學全國促進會，以及中華社會福
利聯合勸募協會合作，請四大專業團體推薦各縣市熟悉當地相關
事務的專家、學者參與評比，22縣市共計完成660份問卷調查。

「幸福城市大調查」說明
「幸福城市大調查」是從經濟、環境、施政、文教、社福五大面
■

向衡量一縣市的表現，調查架構為客觀指標佔80%、主觀指標佔
20%。
客觀指標主要來自2021年政府公開統計資料，今年共採用54
項。
主觀指標為電話民調*，針對各縣市在地居民詢問其五大面向的
居住經驗與觀感，今年共有12道題目，而其結果即為本次主觀指
標。
考量各縣市發展差異，本調查將22縣市分為六都組與非六都
組，兩組指標分數計算方式皆相同。在今年主、客觀共計66項指
標中，各指標的計分方式均為在最大值與最小值之間等距分成五
組，落在表現最佳組別的縣市給予5分，其次4分，依此類推，最
低組別得1分。最終，為利於辨識各縣市的些微差距，五大面向平
均分數得出後，再轉換為千分制分數即為總分。

*電話訪問說明
本電話訪問由天下雜誌群調查中心執行，執行期間為2022年7
月11日至8月30日。以居住在台閩地區、年滿20歲以上居民為調
查對象，總成功樣本數為14841位。以市話為抽樣底冊，本調查採
分層隨機抽樣法，同時針對六都居民進行手機訪問（每市成功完訪
200人）。在符合人口比例的代表性原則下，除連江縣外，各縣市
完訪樣本數從550至1008不等。
調查樣本依性別、年齡及教育程度進行統計代表性檢定與加
權處理，六都則加計電話使用族群比例作為加權依據，以合併雙
底冊調查樣本。相關統計數據以合併後資料為準。當信心水準為
95%，各縣市抽樣誤差介於±3.09%至±4.18%之間（連江縣完訪
天下雜誌

185人，抽樣誤差為±7.21%）。

2 調查執行：熊毅晰、鄧凱云、王思涵
0
2 ▲交通擁擠已成為縣市首長必須面對
2
年 月 日

9 的新課題，在台北市的民怨上升，不
21 滿度僅次於房價。

79
 政治

80
社會
《天下》縣市調查

反造神時代︾曝光度高，民調反而更低 文 —
林倖妃 攝影 謝佩穎
—
　
2022

從歷年縣市調查成績，可看出某些政治明星一飛衝天，
但拉長來看，縣市首長若未能如履薄冰，
在民主社會中，反對的力量也將隨時反撲。
決 戰百里侯，誰與爭鋒？
年底的縣市長選舉已經是
凡有人支持，也會有反對的力
量，﹁一旦出錯就會擴大效應。﹂
戰鼓喧天，在二十二縣市中有
林智堅：直落 個名次

12
十四位首長將競選連任，另有八
高學歷的新竹市民更難原諒
位即將卸任。但攤開歷來的施政
成績單，可發現選民的口味隨時 甫因論文案而黯然退選，前新
在轉變，曾經的明星可能瞬間跌 竹市長林智堅即為明顯例子。
下神壇。 林智堅剛從國民黨籍市長許明
總結過去四到八年的縣市長施 財接下新竹市長棒子，在第一年
政滿意度調查，﹁新聞曝光度高的 的施政滿意度調查中，吊車尾落
縣市長反而民調低，過去的明星 居十八名，隨後急起直追，曾一
縣市長也有下墜趨勢，﹂台大公共 度超車躍居第三名，期間雖略有
政策與法律研究中心主任、政治 起伏，但仍屬前段班，今年卻直
系教授張佑宗說，顯示今日社會 落十二個名次到十九名。
再也難以造神，台灣民主化後， ﹁明 星 容 易 受 到 新 聞 事 件 影
 系教授蘇子喬分析。 六都雖然批判性公民居多，但
過去林智堅在新竹市的施政， 首長作為才是影響關鍵。被視為
被專家學者認為會形成﹁櫥窗效 國民黨領頭羊的新北市長侯友
應﹂，成為綠營執政績效的﹁展示 宜，從上任之初的鐵漢形象深植
場﹂， 但 由 此 也 可 以 看 出 ， 只 要 人心，第一年的施政滿意度即衝
一次突發事件，危機處理不夠明 高到第七名，打破前市長朱立倫
快，明星的光環即瞬間消褪。 在任時的最佳成績第十名，二 ○
其次是民進黨明星縣市長保持 年在維持形象搭配個人努力下，
平穩或下墜，但桃園仍是未定 更竄升到第二名。
論。除了重跌的林智堅、持平的
侯友宜：跌出前五名
基隆市長林右昌，桃園市長鄭文
形象再好，不敵一個信任破口
燦雖從過去最高第三名滑落後止
響 ，﹂ 中 山 大 跌，﹁這些都是民進黨培養的重點 不過今年卻滑落到第九名，顯
多，但大巨蛋爭議
不斷，加上市民平
均學歷高、屬批判
性公民，需更多創
台北市資源雖

意才會讓人有感。
學政治學研究 人才，對民進黨的地方選舉是警 示新北市民對侯友宜的評價在改
所所長劉正山 訊，﹂張佑宗提醒。 變。﹁施政滿意度除了和首長形象
認為，縣市長 鄭文燦滑落或許和疫情衝擊有 有關，也是對首長的信任指標，﹂
的形象能否維 關，去年因為諾富特飯店染疫事 劉正山觀察，疫情期間發生兩歲
▲
持，和人民的 件造成滿意度墜落，今年從第十 孩童恩恩未及時送醫而喪命，市
感受高度相關，由於調查施行期 名重新回到第八名，﹁疫情確實讓 府團隊處理不得宜，因此失去民
間正逢林智堅的論文爭議擴大， 人對現狀更為不耐，加上六都居 眾信任，成為最大破口。同時過
加上新竹棒球場施工不善，導致 民多為批判性公民，首長須概括 程中挑動藍綠情緒，讓過去的綠
球員受傷，都讓他的形象受創。 承受，﹂劉正山不諱言。 營支持者轉向不滿意。
尤其新竹市是年輕城市，平 張佑宗曾就藍綠版圖進行調 即將卸任但至今仍具有高聲量
均年齡約四十歲，受訪者中擁 查，桃園過去一直被認為是藍 的柯文哲，或許可作為縣市長的
有研究所以上學歷者達一五． 大於綠，但隨著外來人口移入 借鏡。﹁︽天下︾每次都給我最後
五六 ，高於台北市的一四． 稀釋，如今的桃園已是綠微大於 一名，﹂柯文哲日前在一場餐敘場

%
六 ，﹁寫過論文的人對抄襲的爭 藍，約五五比四五，顯示綠營雖 合對著記者抱怨。

%
議更為在意，自然會影響對林智 因換人風波受創，但後續並非沒 然而，觀察柯文哲從一五年到
堅的評價，﹂文化大學行政管理學 有機會，而藍營更要審慎應對。 二二年的成績，卻不盡然如此。

81
天下雜誌 年 月 日

21
2
0
2
2
9
 政治

82
社會
《天下》縣市調查

超過六五 具大專以上學歷的受 縣市民眾給予的明星光環，對

21 22 22
20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0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0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015 '16 '17 '18 '19 '20 '21 '22

訪台北市民，批判性雖強，但在 首長是肯定、也是鼓勵，但將眼
2022

柯文哲甫上任時，為他打出值得 光放遠會發現，光環也可能掩蓋
20

期待的第九名，一掃前市長郝龍 了尚未被滿足的聲音，甚至因首
台北市 柯文哲

12

斌經常屈居末段的陰影。第二年 長太過自滿而導致城市停滯或退
14

雖是二十一名，隔年即重回十四 步，兩者不必然呈現對等發展。
21

名，並在一八年競選連任時回穩 雖說﹁民之所欲，長在我心﹂，
9

到十二名。 已是老生常談，但民心確實多
19

變，縣市長須隨時跟上居民的期
柯文哲：一路吊車尾
7

待，畢竟高滿意度是一時，也可
個人爭議，牽連整個市政團隊
4

能僅是對首長﹁形象﹂的肯定，施
6
新竹市 林智堅

直到第二任期，柯文哲才一路 政才是支撐未來永續的基礎。
8

在二十至二十二名間徘徊。從 ﹁首 長 形 象 也 會 牽 動 市 政 團
3

專家團體評價台北市政並不差來 隊 ，﹂劉 正 山 語 重 心 長 ， 每 一 位
10
林智堅雲霄飛車式下墜，柯文哲連4年躺平

18

看，一位資深媒體人觀察，顯然 有心角逐連任者看這份報告，都
9

不完全是施政問題，而是形象崩 要抱持如履薄冰的心情。因為城
5

壞，導致市政團隊受到牽累，尤 市治理除了施政，還包括危機處
2

其是一九年成立民眾黨，更讓人 理、風險控管和信任度，稍一不
7
新北市 侯友宜

懷疑他是否專心在市政。 慎即可能墜落萬丈深淵。 ■
﹁柯文哲當初以素人之姿挑戰
4位首長歷年施政滿意度排名變化
台北市長，形象清新也令人刮目

▲ 林智堅在市長任期改造新竹，
滿意度不斷升高，卻因危機處理傷
及形象和過去的好成績。（黃明堂攝）
相 看 ，﹂蘇 子 喬 直 言 ， 但 在 四 年
後難免有爭議，加上政治色彩濃

8
10
厚，不滿意比例跟著愈來愈高。

4 4 4 3
如此一來，可能對他的繼任者
黃珊珊形成尾大不掉的壓力，﹁若

桃園市 鄭文燦
兩人綁在一起，柯文哲又不肯放
手，黃珊珊就要概括承受柯的失

13
分，﹂一位不願具名的學者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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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政治

84
社會
《天下》縣市調查

首長排名 ︾大膽邁向﹁農工大縣﹂ 文 —
林倖妃 攝影 王建棟
2

—
　
2022

曾是野百合學運領袖的他，卻在地方沉潛二十多年，
一度學起易經、探究八字命理，成為嘉義縣長後喊出農工大縣，
在全國高齡化最嚴重的城市，如何發展農業、工業雙軸線？
他 在二十五歲時，站上民主
浪潮的風頭浪尖，以﹁野百
地說，﹁全都為養家活口，千萬不
能失業。﹂
年都沒有拿到學位，﹁他自許要當
職業革命家，偏偏讀的又是需要
合學運廣場總指揮﹂迎來年輕生命 待終究趕上﹁隊伍﹂時，翁章梁 認真念才能畢業的資訊工程系，﹂
的高峰。 已五十五歲。這一年他當選嘉義 曾是學運老戰友的劉坤鱧說。
青春的火花迸裂，理想猶如大 縣長，就像雪地裡的小女孩點燃 年輕的職業革命家後來總會發
道般在眼前延展，當年的總指揮 希望的火柴，他卻將微弱的火苗 現，人生才是場打不完的仗。百
翁章梁萬萬沒料到，那一刻很快 點成一把讓人無法蔑視的火把， 轉千迴後，他為了照顧年邁的父
掃入歷史的灰燼。 四年內在︽天下︾縣市長施政滿意 母，回到家鄉嘉義，加入前縣長
此後，廣場上的伙伴陸續加入 度調查躍升第二名，僅次於連續 陳明文的團隊並擔任社會局長，
民進黨成為﹁幕僚世代﹂，包括羅 四年奪冠的屏東縣長潘孟安。 一當就是十一年，也在此時補足
文嘉、鄭文燦、鄭麗君、陳其邁 相較於政壇裡不是二代、就是 學歷，取得南華大學碩士學位。
等逐一在政壇竄起，他卻偏居嘉 擁有傲人學歷，翁章梁的背景卻 外界不知的是，翁章梁專精易
義一隅，﹁我是學運世代在地方沉 很平凡。爸爸一輩子種田，上有 經、也自學八字命理。問他為什
潛最久的，在地方二十幾年，大 五個姊姊的他是家中獨子，當年 麼學八字？他說，想要了解命的
家都已經忘了我，﹂他自我解嘲般 因為熱衷學運，中原大學念了七 起源，﹁當你的人生不順時，就會
 想要探索。﹂
在沉潛時，他讀易經也學佛
法，現今縣長官邸入口處就掛著
一幅字畫：﹁所以真學佛，悟是最
關鍵，悟見悟無所得的般若大智
慧，凡所有相皆是虛妄﹂。
抓緊機會，搭上經濟發展風向
相是否虛妄，端看個人智慧，
但從翁章梁成為縣長的那一刻，
他卻緊緊抓住每個到手的機會。
車 子 進 入 寫 有﹁馬 稠 後 產 業 園
區﹂字樣的大門，映入眼簾是黑
白相間的伺服器機殼龍頭勤誠興
業。再繼續往內走，車燈大廠帝
寶工業、食品大廠大成長城、醫
療電燒刀製造廠商大瓏等，如積
木般整齊排列，﹁二期正在招商標
售土地，每天詢問的人非常多，﹂
嘉義縣經濟發展處開發科科長劉
錦隆指向前方，不僅馬路筆直寬
敞，廠房建築更是各有特色。

胃管、尿管、氣切管）24
區、亞洲無人機AI創新應

2. 農 業 扎 根 ： 創 立 國 本 學

3. 老人照護：三管計劃（鼻
1. 招商引資：馬稠後產業園
學歷 南華大學非營利事業
管理研究所碩士、中

經歷 農委會副主委、嘉義
縣社會局局長、嘉義
縣政府秘書兼人力發
展所所長、民進黨青
年部主任、民進黨文
宣部副主任、野百合

堂，打造「嘉義優鮮」品牌
﹁翁章就是命好，他有當縣長

用研發中心獲大廠進駐
嘉義縣長 翁章梁

原大學資工系肄業
的命，﹂一位前朝縣府幕僚感嘆，

學運廣場總指揮
前縣長張花冠開發馬稠後產業園
區，當時還要到處去招商，太保

出生 1965年

小時服務
房價一套就十幾年，﹁他上任剛好

關鍵政績
遇到台商回流，﹂便宜的地價吸引

小檔案
大批到處找地的台商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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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縣市調查

翁章梁沒有否認，頓了頓開始 全力拉攏工業，他也沒有忘卻
分析經濟發展有其風向，不是任 嘉義的根本。
2022

何人力可以阻擋，﹁這時候剛好北
要學童感恩土地，升級農業
部發展飽和，產業開始往南移，
嘉義又有條件，我們當然要好好 ﹁這幾年農業開始大轉型，時
把握。﹂他說的是縣境有七千四百 代在變，讓很多青壯農願意投

鮮」品牌，不僅打通電
▲ 嘉義縣打造「嘉義優

視購物、電商平台，也
進入高速公路休息站和
超商通路。（嘉義縣政府提供）
公頃的台糖地，反而讓嘉義過去 入，﹂翁章梁說，老農凋零讓土地
的劣勢，成為今天的優勢。 逐漸釋出，這群青壯農願意吸收
當經濟的風向吹向嘉義，翁章 新知，更能接受智慧科技農業，
梁沒有絲毫遲疑。他每年年終都 在他上任後成立﹁國本學堂﹂，以
會舉辦演講會，藉以跟縣民進行 訓練青壯農成為嘉義農業發展的
深層對話，第一年講題是﹁面對 骨幹部隊，同時成立智慧農業產
與承擔﹂，內容是嘉義面對的問題 業平台，結合產官學研，共同輔 到香港、澳門、新加坡。
以及未來要承擔的事情；第二年 導農漁業和畜牧業者。 如今的嘉義縣充滿新生的可能
是﹁態度決定成敗﹂，他用淺白的 在台灣，有縣市要求國小學 性 。 然 而 在︽天 下︾調 查 中 ， 縣
話語談莊稼人的處事態度，不問 童背誦清朝德行教育入門︽弟子 民認為最需改善仍是﹁就業機會
自己累不累，只問工作有沒有完 規︾，嘉義卻是推行國中小學生在 少﹂，成效似乎尚未顯現。
成，以及不論處在任何環境，都 食用營養午餐前朗誦感恩標語﹁感 面對問題毫不避諱，翁章梁說
要讓種的作物活起來，﹁要改變嘉 恩土地、感謝農民、謝謝食物﹂， 工業區同步開發、建廠、招商，
義就要有這樣的態度，﹂他說。 ﹁這是我規定的，﹂翁章梁說，嘉 約在二四年完成，到二七年會提
去 年 底 ， 他 大 膽 喊 出﹁農 工 大 義是農業縣，農民的社會地位很 供大量工作機會，現在還處於﹁懷
縣 ， 正 在 實 現﹂， 不 僅 馬 稠 後 產 重要，﹁當你愈尊重農民，你的餐 孕期﹂。﹁嘉義人現在的心情，就
業園區讓廠商搶破頭，還有中央 桌愈安全；當你愈不尊重他，你 像一對久婚不孕的夫妻期待有小
規劃的嘉義科學園區，以及新近 的餐桌愈危險。﹂ 孩，如今終於懷孕，﹂他說，﹁我
亮麗出場的無人機國家隊所在處 他也打出﹁嘉義優鮮﹂的共同品 現在的工作就是順利生產。﹂
﹁亞洲無人機 創新應用研發 牌，要加入須符合相關規定，取 翁章梁能不能再站上生命的另

A
I
中心﹂、民雄航太園區等，總統蔡 得認證，如今已累積七十餘家、 一次高峰？這一次他靠的不單是
英文更直言，要讓嘉義縣成為台 共兩百多項產品，進入電視購物 麥克風，而是兩隻手和背後的團
灣航太產業新聚落。 台、網購宅配、超市，甚至輸出 隊，還有嘉義人深切的期待。 ■
首長排名 ︾打破地方自治紀錄 文 蔡立勳 攝影 謝佩穎
3

— —
　
嘉義市改制四十年來，黃敏惠是唯一一位國民黨籍市長，
在她主政下三年沒舉債，還是唯一在疫期發錢給人民的縣市，
市民幸福感排名第三，回鍋再戰的她是如何做到？
嘉 義市是台灣地方自治史上 此後四十年，也只出過一任男性

3. 綠色交通：全台唯一全市公車電動化、首個有電動輔助
經歷 3屆立法委員、國民黨副主席、中山女高國文科教師
的一頁傳奇。 市長涂醒哲。

1. 零舉債：善用財務管理，成為本島唯一無債務的縣市
自一九八二年從縣轄市改制為 今年六十三歲的市長黃敏惠，

2. 鼓勵青創：串聯在地青年團隊，活化木屋供創業
學歷 嘉義大學管理碩士、台灣師範大學國文學系
省轄市之後，嘉義市不僅誕生台 也可能創紀錄。
灣首位民選女性縣市長許世賢， 出身政治世家，她是國民黨第
一位女性百里侯，也是嘉義市唯
一一位國民黨籍市長。若年底的
縣市大選順利連任，她可望以
十七年任期，成為台灣迄今在位

嘉義市長 黃敏惠
最久的地方首長。
因為高度親和力，過去被稱為

YouBike的城市
政 治 界﹁蘋 果 姊 姊﹂， 如 今 自 稱

出生 1959年
﹁勇媽﹂的黃敏惠，雙眼總是瞇成

關鍵政績
兩彎細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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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二十九歲，平凡編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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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總監黃銘彰小學畢業時，曾從 文化局局長盧怡君等人。 市特色；加上嘉義市立美術館、

黃敏惠手中接過市長獎獎狀；如 ﹁她花很多心力跟年輕世代溝 舊監獄等舊場館的空間再造，讓
2022

今他已是設計展上獨當一面的策 通，這是過去嘉義市領導人很少 桃城頻頻成為全國焦點。

展人，市長還是她。 經營的一塊，﹂黃銘彰說。 今年五月，知名設計師馮宇成
他形容，黃敏惠猶如母親，也 他觀察，這群年輕局處長樂意 ，釋出嘉義市的城市
立的 If Office
像鄰家阿姨，熟記人名之餘，也 與在地新店家、新團隊合作，開 識 別 系 統 ； 字 型 公 司﹁就 是 字﹂
時常私下問候。讓他印象最深的 放各種可能性，在地藝文團隊雨 ︶則發表台灣第一個城市
︵ Justfont
是，﹁你上一次跟她見面提到的困 露均霑，多少都有與市府合作。 字體﹁嘉市體﹂，韓國首爾、瑞典
難，她下一次見到你時，會問你 如 智 慧 科 技 處 成 立﹁有 事 青 年 斯德哥爾摩等國際城市，也曾有
有沒有解決了。﹂ 實 驗 室﹂， 經 營﹁有 事 青 年 節﹂ 相同做法。
黃敏惠雖是回鍋參選市長，表 品牌，以音樂會、市集與沙龍對
發揮媽媽性格，三年零負債
現卻未見疲軟。二 一○九、二 ○ 談，聚集在地青年，摸索出嘉義
年的︽天下︾縣市長施政滿意度調 市當代的城市論述與個性。 根據︽天下︾調查，在八六 市

%
查，她都排名第八，去年躍居榜 市府也陸續活化釋出公部門、 民心中，黃敏惠努力推廣城市特
眼；今年則是第三，整體成績是 私有共六千餘棟的木造房屋，供 色，排名全國第三；維持地方經
她擔任市長以來最佳。 青年創業，以地方創生概念活絡 濟繁榮的滿意度則是全台最高。
一八年底，黃敏惠相隔四年再 在地經濟。如今嘉義市已是全台 財政部統計，嘉義市去年營利
入主市府，她比誰都清楚，經過 咖啡店密度第二高的城市，僅次 事業銷售額達二五三七億，比前
太陽花學運、二次政黨輪替，社 於台北市。 一年成長九．五六 ，連三年創

%
會氛圍已截然不同。她在上班第 其次，當其他城市陸續開始轉 新高。
一天告訴同仁，無論過去執政成 型，尤其是層級相同的新竹市、 尤其去年疫情期間，市府以前

嘉義市立美術館開幕，以及去
年的台灣設計展，都是這座古城
績好壞，此刻都得歸零重來，必 基隆市紛紛進化，在城市美學脫 一年的歲計賸餘，發放每位市民
須有新思維與新做法。 胎換骨，黃敏惠也以設計力導入 兩千元現金，振興消費，是全台

找出當代個性的重要指標。
城市治理。也因此，她回任市長 唯一發出現金的縣市，總計花了
任用年輕人，推動地方創生
第一年時，便積極爭取台灣設計 五．三億。
首先是擁抱青年世代。黃敏惠 展主辦權。 事實上，黃敏惠前兩任任期
任用數位青年世代擔任市府一級 台灣設計展去年在嘉義市登 內，發揮十足的媽媽性格，讓市
主管，如智慧科技處處長郭軒 場，市府藉此梳理在地三百多年 府省吃儉用，替嘉義市還了近三
志、建設處處長田長沛，以及前 來的文史脈絡，逐步找到嘉義城 十億的債務，一四年卸任時，嘉 ▲
義市債務僅剩十億。 市就是園區的生活圈，﹂她強調，
在黃敏惠主政下，嘉義市已三 園區周邊機能必須完善，才足以
年未舉債，是本島唯一零負債又 吸納更多人才。
進行建設的城市。︵見 頁︶ 因此黃敏惠提出﹁西區大發展、
96

但當被問及嘉義市是否有充足 東區大進步﹂計劃，預計以嘉義高
的就業機會，市民的滿意度卻只 鐵大道為交通節點，興建輕軌，
比基隆市高，這也是嘉義市長期 連接嘉義縣的各產業園區與嘉義
痛點。 市區。
嘉義市開城三百餘年，日治時
只重視表象，忽略基礎建設？
期有木都、畫都之稱，人文底蘊
深厚。當時木材開採所帶來的經 市府勾勒出一道發展藍圖，看
濟榮景，或許堪比今日的電子 似美好，但曾任嘉義市副市長與
業。但隨台灣的產業重心變更， 立委，今年代表民進黨角逐嘉義
這座諸羅古城似乎逐漸消失在歷 市長的李俊俋批評，黃敏惠重視
史洪流。 能出席剪綵的活動，忽視基礎建
﹁嘉義市不要做一個被遺忘的 設工程。
城市，﹂黃敏惠受訪時再三強調。 八月初，嘉義市又遇上瞬間暴
捲土重來的黃敏惠瞄準南彰化 雨，導致市區泛濫成災，主因之
到北台南區間的發展趨勢，將嘉 一是下水道接管率低。
義市定位為台灣西部的新都心。 嘉義市已連續兩年在八月初淹
嘉義市周邊的雲林縣、台南市 大水，去年的下水道接管率僅
與嘉義縣，都有已完成或是規劃 四． 四
○ ，遠低於全國平均的

%
中的產業園區、工業區，唯獨嘉 三九．七八 ，倒數第四。

%
義市沒有。 在高滿意度支持下，黃敏惠普
這是嘉義市的危機也是契機。 遍被看好有機會連任。嘉義市近
黃敏惠分析，進駐園區就業的民 年確實逐漸躍上全國版面，不再
眾，從教育、醫療到食衣住行等 被遺忘。但市政表象之下的種種
需求都必須被滿足，正好符合嘉 問題能否於未來四年解決，攸關
義市以服務業為主的特性，﹁嘉義 她如何被歷史記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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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長排名 ︾快打旋風﹁緊緊緊﹂
10

文 —
林倖妃 攝影 謝佩穎
—
　
2022

四年前選戰受挫，進入行政院讓陳其邁有不同歷練，
補選擔任高雄市長後急起直追，喊出兩年拚四年，
面對罷免後藍綠分裂嚴重，他如何修復這座撕裂之城？
之
﹁ 前，他是陳哲男的兒子，
現在，他終於有了自己的
雄市長重挫，二
國瑜遭罷免後再度參選，陳其邁
年
○在前市長韓
名字：陳其邁，﹂這是一位政治幕 成為王玉雲之後第一位在地成長
僚的長期觀察。 的市長，身邊所有人都看出他和
醫學系畢業，三十歲時成為史 過去的溫吞，有很大不同。
上最年輕立法委員，陳其邁初入
找微軟合作，用大數據抗疫
政壇可說是一帆風順，四十歲代
理高雄市長時，再次打破紀錄。 喊出﹁兩年拚四年﹂的陳其邁，
陳其邁不僅是學運世代最早透 猶如快打旋風般講求﹁緊緊緊﹂。
過選舉出頭，政治歷練更是完 ﹁他做事事必躬親，也是更現代
整，但在高雄卻始終無法脫離爸 化 的 政 治 人 物 ，﹂副 市 長 史 哲 形
爸的巨大身影，被認為是受到父 容，他擅長網路分析，能理解現
親在扁政府時期，權傾一時的總 代化的操作手法。
統府前副秘書長陳哲男的庇蔭。 陳其邁常半夜打電話給總統蔡
一
○八 年 競 選 高
然而，歷經二 英文、經濟部長王美花、前衛福
部長陳時中等人討論，已是眾所 灣區更成為 5G AIoT
創新園區，一 陳其邁舉例，他在行政院時主

害羞，上任高雄市長後鮮少接受媒體採
雖然一輩子在政治打滾，陳其邁卻很
皆知，﹁我是體恤他們，等他們忙 連串改變，都和他在敗選後進入 持﹁ 計劃﹂， 是台積電， 就
A+

A+
A

訪，工作之餘常聽音樂放鬆心情。
完我再打，﹂他邊喊冤邊理直氣壯 行政院擔任副院長的經歷有關。 是台積電升級，要吸引跨國企業
說，﹁手機已改變個人工作習慣。 產業轉型一直是高雄近年來最 到台灣投資，唯有先進半導體製
抱怨晚上打電話，是活在朝九晚 大挑戰，陳其邁說，隨著傳統產 ，﹁我只要把環境弄
程和 5G AIoT
五的時代，我這種才是正常，現 業沒落造成財政惡化、人口老 好，即有機會引來高雄。﹂
在已進入 、 AIoT
時代了。﹂ 化、就業機會減少。也因此當時
有求必應，當不分黨派的市長
G
5

隨著新冠疫情日漸擴大，高雄 的 對 手 韓 國 瑜 喊 出﹁又 老 又 窮﹂
運用大數據管理疫情，陳其邁找 時，如一股旋風般席捲而過。 然而，治理高雄這座曾因罷免
微軟合作，運用健保資料庫將高 陳其邁進入行政院時，正是中 而造成人心撕裂的城市，更需要
雄市民所有慢性病患建檔，包括 美摩擦導致全球政經佈局產生變 溫暖和信任。 ▲
糖尿病、高血壓、腎臟病和癌 化，加上之後的新冠疫情爆發， 陳其邁自己身體力行，去年八
症等，只要有人確診，從法定傳 加速供應鏈快速重組，促使台商 月颱風重創山區，他去原住民山
染病系統和資料庫比對為高風 大量回流。﹁當時六大核心產業政 區桃源勘災，一個月去了八次；
險者，不但系統會示警請醫師開 策的推動，從政策討論到制定， 里長反映眷村馬路破舊，因國防
藥，衛生局也會追蹤確認。 我都參與並進行整合，尤其科技 部、退輔會相互推諉以致長年未
事實上，一八年選戰挫敗，反 產 業 都 是 我 在 跑 ，﹂陳 其 邁 不 諱 整建，他隨即請市府工務局去重
成為滋養陳其邁的沃土。高雄在 言，﹁我了解先進半導體製程不但 鋪，﹁基層國民黨籍里長都知道，
近兩年迎來台積電設廠，鴻海、 是國家政策、全世界都在搶，更 我是不分黨派的市長，只要有需
默克、英特爾等國際大廠進駐， 深知台積電等大廠的需求，﹂回到 求就趕快幫他們解決。﹂
半導體 廊帶逐漸成形，亞洲新 高雄後，自然更加快腳步。 不過施政難免有得也有失，雖
S
然急著要讓市民感受到高雄的變
化，﹁他其實沒有太多時間去思考

12000戶、通過徵收囤房
1. 經濟轉型：台積電設廠、

2. 居住正義：興建社宅目標
橋頭科學園區招商、亞灣

3. 創新社福：開辦臨時托
學歷 台大公共衛生研究所
預防醫學碩士、中山

經歷 行政院副院長、立法
委員、總統府副秘書
長、代理高雄市長、
高雄市長 陳其邁
更長遠的規劃，﹂一位政治觀察者

育、擴大食物銀行等
行政院政務委員

5G AIoT創新園區等
醫學院醫學系
直言，這或許也是陳其邁必須面

稅作為租金補貼
對的課題，畢竟從﹁打狗﹂更名為

出生 1964年
﹁高雄﹂，甫度過一百週年，這座

關鍵政績
年輕的城市需要更長遠的藍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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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引眾人新的方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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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縣市調查

首長排名 ︾撕掉﹁雲林張家﹂標籤 文 —
蔡立勳 攝影 謝佩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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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哥哥張榮味入監、姪女張嘉郡結婚生子淡出政壇後，
張麗善成為地方派系少數代表人物，從上任第一天就開始備戰，
在最後一年獲高度肯定，她如何在養豬大縣掀起工業革命？
從 賴清德、柯文哲到陳其
邁，台灣近年出了不少醫
為雲林縣長的張麗善，自然被視
為張家延續政治勢力的代表。
師縣市長，卻很少人留意到，雲 ﹁她做出自己的風格，她是張
林縣也有個護理師縣長。 麗善，不是﹃張榮味的妹妹﹄，﹂曾
留著一頭及肩短髮，左胸前總 任職嘉義縣政府，也是前雲林縣
是別著橙黃的﹁日頭花﹂，雲林縣 長李進勇幕僚，現任雲林縣政府
長張麗善在她四十二歲決定從政 計劃處處長李明岳觀察，張麗善
後，開始注定得帶著眾所關注的 如今相當上手縣長的工作，關注
家族標籤，闖蕩政壇。 領域方方面面，沒有偏廢。
她的哥哥張榮味曾任雲林縣 在︽天下︾縣市長施政滿意度調
長、雲林縣議會議長，加上背後 查中，張麗善向來在十名以外，
的組織資源，﹁雲林張家﹂是台灣 今年躍升至第六名，寫下四年來
無法忽視的地方派系。 最好成績。張麗善受訪的兩小時
但隨著張榮味入獄，以及姪 內，拿著幕僚準備的十二頁文字
女、前立委張嘉郡結婚生子，身 稿，卻一眼也沒看，從產業發展
 ﹁雲饗豬﹂品牌，推廣雲林豬肉； 照顧長者本就是張麗善的日
經歷 2屆立法委員、行政院雲嘉南區聯合
學歷 台灣師範大學運動與休閒管理研究所

服務中心執行長、彰化秀傳醫院牙科

2. 力推社福：廣設長青食堂與親子館、提

3. 地方創生：雲林在國發會的地方創生申
1. 發展工業：小東工業區延宕40年終於竣
工、大北港科技產業園區進入前置作業

一邊延續張榮味的開發主軸，除 常。原本想念商科的她，因父親
碩士、虎尾科技大學工業管理系

了原有的六個工業區，也加緊其 脊椎手術失敗導致半身癱瘓，奶
他工業區開發。 奶又患有糖尿病，全得仰賴母親
供中低收入戶長照服務津貼等

張麗善不僅留任八成李進勇時 照顧，促使她決定改念護理。
請、通過件數為全國最多
雲林縣長 張麗善

期的局處長，也延續他所提出， 她也將日常觀察化為實際政
作為農產加工廠聚落的古坑產業 策 。﹁有 時 候 我 去 喪 事 場 走 ， 家
加值園區計劃，﹁好的政策我沒有 屬跟我說，如果媽媽明天出殯，
護理長等
出生 1964年

反對，﹂她說。 小孩出外工作，家裡沒人，爸爸
關鍵政績

另一頭，位在斗六的小東工業 不知道去哪裡吃飯？聽到都很難
小檔案

區延宕四十多年，今年四月終於 過，﹂張麗善於是積極增設長青食
啟動招商。 堂，四年來增加九十處，縣內一
到社福政策侃侃而談，從未停 小東工業區自從一九七七年編 八一個村里如今有一五六處。
下，或許是迫於她上任後所面臨 定以來，歷任縣長辦過多次動土
施政死穴：空污始終難改善
的急切感。 典禮卻無下文，張麗善上任後，
﹁為什麼我要這麼努力？因為 直 接 進 入 第 四 次 通 盤 檢 討 ，﹁我 但張麗善也不是沒有死穴。空
我怕被夾殺，﹂張麗善不諱言。 用四六 天
○完成，所以我有竣工 氣污染始終是縣民心中最需要改
典禮，但沒有動土典禮，做卡要 善的問題。
延宕四十年工程，她上任搞定
緊，﹂她直言。 即使縣府多管齊下，環保署也
雲林縣北接的彰化縣，是非六 張麗善的施政模式與她的經歷 將雲林列為空氣品質改善特優縣
都唯一人口破百萬的縣市，縣長 有 很 大 關 係 。﹁護 理 人 員 的 特 質 市，但顯然還有段路要努力，才
王惠美亟欲讓彰化成為第七都； 是發現問題、解決問題，早期發 能回應民眾期待。而她擘劃的產
南邊的嘉義縣在縣長翁章梁主政 現、早期治療，才能早日康復。﹂ 業發展藍圖也需要時間驗證。
下，持續往農工大縣前進，科技 雲林縣人口結構兩極化，更是 不過張麗善對自己的施政有信
聚落儼然成形，去年初，甚至傳 刻不容緩的問題。如六輕所在地 心 ，﹁如 果 所 有 人 都 不 做 基 礎 工
出台積電新廠可能落腳當地。 麥寮，是全台第五年輕的鄉鎮； 程，都只想要有樹蔭乘涼，不去
身為農業大縣的雲林，是全台 一溪之隔的台西，老化指數達二 種樹，雲林縣永遠沒辦法發展，
養豬最大縣，也是台灣穀倉，張 九一 ，遠超過全國的一二七． 所以我說我們要去種樹，未來給

%
麗善一邊要顧及農民生計，成立 八 。 人家乘涼。﹂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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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縣市調查

文教力 社福力
排名 六都 總分 排名 六都 總分

11 台南市 3.76 11 高雄市 3.55

2 台北市 3.41 2 台中市 3.26

宜居成績單︾二
同時回顧過去四年指標，找出﹁五力十王﹂的施政心法。
顯然首長有沒有用心執政，民眾都知道。
今年六都組變動劇烈，主要受到主觀分數高度影響，
3 高雄市 3.23 3 新北市 3.12
4 台中市 3.20 4 台北市 3.11
5 桃園市 2.35 5 台南市 2.99
6 新北市 1.98 6 桃園市 2.89
排名 非六都 總分 排名 非六都 總分

11 新竹市 3.38 11 金門縣 3.08

2 連江縣 3.24 2 宜蘭縣 3.07
3 台東縣 3.11 3 台東縣 2.98
4 嘉義市 2.82 4 南投縣 2.78

二
○二︽天下︾幸福城市大調查
5 屏東縣 2.76 5 連江縣 2.76
6 花蓮縣 2.57 6 花蓮縣 2.69
7 新竹縣 2.54 7 澎湖縣 2.63
8 宜蘭縣 2.52 8 彰化縣 2.55
9 南投縣 2.51 9 雲林縣 2.48
10 金門縣 2.40 9 嘉義市 2.48
11 彰化縣 2.39 11 嘉義縣 2.40
12 雲林縣 2.35 12 新竹市 2.38
13 苗栗縣 2.16 13 屏東縣 2.26
14 澎湖縣 2.09 14 苗栗縣 1.93
15 嘉義縣 1.98 14 基隆市 1.93
16 基隆市 1.97 16 新竹縣 1.92
二
居冠。
受卻敬陪末座，五力僅有環境力
蟬聯六都第一，但市民的整體感

上差異懸殊，因此分為兩組。

施政的成績單。
分數組成的榜單，是檢視各縣市
上居民主觀分數佔比兩成，合計
五十四項客觀指標佔比八成，加
六都之中，今年台北市總成績

由於六都與非六都在財政資源

市大調查結果公布。這份
○
二 二 年︽天 下︾幸 福 城

— 文
蔡立勳

社會
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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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2年《天下》幸福城市大調查
縣市競爭力總排名 經濟力 環境力 施政力
排名 六都 總分 2021年 2020年 排名 六都 總分 排名 六都 總分 排名 六都 總分
排名 排名
1 台北市 640.8 1 1 11 桃園市 3.72 11 台北市 3.73 11 桃園市 3.84
2 高雄市 638.8 6 6 2 台中市 3.36 2 新北市 3.32 2 新北市 3.34
3 台南市 624.0 3 2 3 台南市 3.06 3 高雄市 3.18 3 高雄市 3.27
4 桃園市 617.6 5 3 4 高雄市 2.74 4 台南市 2.75 4 台北市 3.23
5 台中市 614.4 2 5 5 台北市 2.54 5 台中市 2.69 5 台南市 3.04
6 新北市 571.2 4 4 6 新北市 2.52 6 桃園市 2.64 6 台中市 2.85
排名 非六都 總分 2021年 2020年 排名 非六都 總分 排名 非六都 總分 排名 非六都 總分
排名 排名
1 連江縣 658.8 1 1 11 連江縣 3.96 11 金門縣 3.39 11 金門縣 3.72
2 新竹市 596.0 2 2 2 新竹縣 3.54 2 連江縣 3.18 2 宜蘭縣 3.57
3 金門縣 587.6 3 3 3 新竹市 3.42 3 澎湖縣 2.88 3 屏東縣 3.56
4 台東縣 563.2 5 6 4 彰化縣 2.48 4 嘉義縣 2.62 4 台東縣 3.55
5 宜蘭縣 554.8 4 4 4 雲林縣 2.48 5 花蓮縣 2.59 4 嘉義市 3.55
6 新竹縣 544.8 10 12 4 嘉義縣 2.48 6 屏東縣 2.52 6 新竹縣 3.52
7 屏東縣 542.4 8 5 7 屏東縣 2.46 7 彰化縣 2.44 7 新竹市 3.45
8 嘉義市 537.2 7 9 8 嘉義市 2.44 8 宜蘭縣 2.37 8 基隆市 3.43
9 嘉義縣 515.2 11 11 9 宜蘭縣 2.34 9 台東縣 2.30 9 嘉義縣 3.40
10 彰化縣 514.0 12 13 10 基隆市 2.26 10 新竹市 2.27 10 連江縣 3.33
11 花蓮縣 512.4 6 7 11 南投縣 2.20 11 嘉義市 2.14 11 雲林縣 3.28
12 澎湖縣 492.8 9 8 12 苗栗縣 2.16 12 新竹縣 2.10 12 南投縣 3.14
13 雲林縣 490.0 14 16 13 台東縣 2.14 13 基隆市 2.00 13 彰化縣 2.99
13 南投縣 490.0 16 14 14 金門縣 2.10 14 苗栗縣 1.95 14 花蓮縣 2.92
15 基隆市 463.6 13 10 15 花蓮縣 2.04 15 雲林縣 1.66 15 苗栗縣 2.81
16 苗栗縣 440.4 15 15 16 澎湖縣 1.92 16 南投縣 1.62 16 澎湖縣 2.80
之藝文展演活動次數僅十二次，
位。尤其，文教力的平均每萬人
底，經濟力、文教力都居最末

整體文化政策論述。
到市長黃偉哲對這座歷史首都的
志彬卻直言，四年來，似乎看不
但社區大學全國促進會秘書長楊

文展演活動次數的表現最好。
展演活動次數、平均每萬人之藝
歲以上人口比率、每人出席藝文
學習中心活動參與人次佔五十五

課題。
墊底，這也變成了下一任市長的

八 。
意度，也是六都最高，達七六．
文燦維持地方經濟繁榮表現的滿
在施政力、經濟力掄元，市長鄭

一甩連續四年墊底的陰影。
普遍都進步，總名次前進四名，
是六都最高，加上主觀指標成績
第一，每位市民享有的社福支出
升，尤其社福力從第四名躍居為
力名次持平，其餘四力排名皆提
人口最多的新北市在總成績墊

府城後年將迎來建城四百年，

文教力第一的台南市，在樂齡

但桃園市的環境力與社福力都

細看各面向表現，桃園市分別

進步最多的是高雄市。除施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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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六都最少，也反映在市民感 幅度最多，但社福力墊底。 去四年，六都與十六縣市的五力

受。新北市之外的直轄市，皆有 值得注意的是金門縣拿下環境 數據，找出十組或可供其他縣市
2022

超過六成民眾認為城市內有豐富 力、施政力、社福力第一。 施政借鏡的做法。

的文化活動。 聯合勸募協會審查委員許坋妃 施政力面向，嘉義市與台南
不過新北市在環境力、施政力 觀察，金門近年補了許多社工 市分列十六縣市與六都的﹁減債
皆位居第二，施政力進步了三 師，在長者、兒少與身障等層面 王﹂；經濟力則由桃園市、新竹縣
名。七三．三 的市民認為市長 增加服務據點，成果也反映在縣 榮登﹁招商王﹂。
%

侯友宜注重環境保護，是六都最 民對縣長楊鎮浯超過八成的長照 台北市、彰化縣是環境力的﹁永

佳；超過九成的污水處理率也傲 政策滿意度，是十六縣市最高。 續王﹂；社福力是由屏東縣、台北
視六都。 市成為﹁照護王﹂。
爬梳四年政績，找出﹁十王﹂
至於十六縣市組的前三名並無 至於文教力方面，台中市、台
更動，仍是連江縣︵馬祖︶、新竹 今年底將迎來四年一度的縣市 東 縣 分 別 是﹁教 育 王﹂與﹁藝 文
市、金門縣。新竹縣進步四名， 長選舉，因此︽天下︾特別爬梳過 王﹂。
嘉義市、台南市
省比賺更有效 減債王的獨門財管心法
追蹤過去四年，嘉義市、台南 在節流面，林瑞彥解釋嘉義的
市可以說是十六縣市組與六都組 特殊預算執行流程，就是日常開
分別的減債王。 支的經常門費用，如：人事費、
嘉義市從二 一
○八 年 後 即 無 負 差旅費、事務費、雜支等，財政
債，是本島唯一債務為零的縣 局會先控管兩成預算，換句話
市。擔任市長黃敏惠幕僚超過 說，等於各局處手上只有八成的
二十年、嘉義市政府財政稅務局 預算可用。
長林瑞彥指出，財務手段不外乎 假設預算執行到一段落，仍需
開源節流。 增加，局處再呈報黃敏惠簽核，
若附有理由，原則上都會同意。 一六年起，債愈還愈快。
林瑞彥指出，這就是用技術性 台南市的做法就是設法增加自
手段控管預算。因為局處認為額 籌財源，加強稽徵地方稅。
外再簽公文很麻煩，就不再多報 台南市政府財政稅務局局長陳
預算，以此盡量縮短收支缺口。 柏誠，每年要求同仁定期訂出稅
開源則是善用中央資源。如中 籍清查計劃，盡可能讓每筆應收 舉例，有些建築師考量作品外

是市府引入民間資金開發公有不
台南平實重劃區興建轉運站，
央每年針對地方政府進行一般性 稅款入庫。 觀，選擇特定規格、材料、進口

動產的BOT案代表。（黃明堂攝）
補助款考核，倘若四大考核面向 其次是資產活用。如引進民間 國的原料，議價難度高，但國內
都拿到八十分以上，有機會分配 資金開發市府擁有的不動產，進 可能就有廠商能生產類似原料，
到一筆數千萬不等的額外收入， 行 案，這也使得台南市去 且耐用性、美觀度相去不遠，這
O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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積沙成塔，﹁雖然不是很多，但對 年的促參案有十一件，僅次於台 時市府會與設計團隊溝通，希望
地方來講都是很好用的一筆錢，﹂ 北市，投資額達二七 億
○，是近 以後者為優先考量，降低成本。
林瑞彥強調。 十年最高。 ﹁省比賺更有效，要會存錢的
六都減債王台南市，則是從 市府也控管工程費用。陳柏誠 人才會有錢，﹂陳柏誠強調。 ▲
桃園市、新竹縣
大小企業都來了！招商王大顯實力
在經濟力部份，招商是重中之 裕信指出，桃園市是工業重鎮， 人口移入，帶動商家進駐，也
重，桃園市與新竹縣表現最好。 台灣近兩年疫情相對穩定，產線 是營業家數增加的一大主因。桃
桃園市的營利事業營業家數成 未大規模停工，又受惠於全球供 園市的人口總增加率從一五年起
長率，在近三年︽天下︾調查中皆 應鏈重組，台商回流，加上市場 便為六都最高，去年是六都唯一
為正成長，二 年
○與二一年成長 終端需求提升，帶動產值成長。 人口正成長的城市。郭裕信估
率皆超過四 ，為六都最高，是 例如關乎晶圓廠能否出貨的載 算，最快再過三年，桃園市的人

%
六都的招商王。 板廠，龍頭之一欣興就在楊梅投 口數就可能與台北市黃金交叉。
桃園市政府經濟發展局局長郭 資千億擴廠。 以青埔特區為例，國泰人壽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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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二月標下高鐵桃園站前的十公 台商回流，新竹縣政府產業發展
頃基地，興建商場、飯店與辦公 處處長陳偉志認為，這得力於縣
2022

空間的複合式建築，投資額上看 長楊文科鼓勵縣內十二處商圈的
三百億，﹁國泰願意這樣做，一定 中小型商家進行商業登記。雖然
是因為看到需求，﹂郭裕信強調。 登記後得繳納營業稅，但可加入
非六都組的招商王則是新竹 商圈團體行銷，不需單打獨鬥，
縣。竹縣近三年營利事業營業家 同時與其他商家合作，參與改造
數成長率都名列 計劃。
非六都組前三， 縣府也透過推出聯合伴手禮等
發熱點，不再是
▲ 在Xpark等業
者入駐後，桃園青
埔特區成為商業開

「鬼城」。（天下資料） 且近兩年營利事 方式，增加這些有商業登記的商

業銷售額年增率 圈業者曝光，當這兩年疫情影響
皆超過一 ○。 實體銷售時，也協助店家轉往電

%
除了也受惠於 商平台，搭上數位轉型趨勢。
台北市、彰化縣
從 袋到大型風機 永續王打造綠城市
在淨零減碳入法後，環境永續 護，﹂他認為，市長柯文哲的施政 度之前，回收率僅二 。

境，也是台北市環保經費的主要用
提升清潔隊人員設備與職安環
%
已成顯學。 策略中，打造北市成為宜居、永 台北市還要進一步從源頭減少
台北市的平均每人環保經費， 續的城市，是影響經費的主因。 廢棄物。
七年來皆為六都最高，去年為兩 近三年，台北市的平均每人每 譬如台北市推動消費者在超商
千八百元，是六都中的永續王。 日一般廢棄物產生量是六都最 使用循環杯，減少咖啡紙杯用
台北市政府環境保護局局長劉 低，約 ．
○八公斤，一般廢棄物 五 ○
量。今年通過的﹁二 ○ 淨零

途。（Shutterstock）
銘龍不諱言，北市府整體預算確 回收率達七二．六 ，為六都最 自治管理條例﹂明確規範，旅宿

%
實高於其他城市，﹁但是總預算經 高。關鍵是已實施超過二十年的 業到了二五年，不能再免費提供
費多，不代表就會投入到環境保 垃圾費隨袋徵收政策，實施此制 一次性用品；若要外帶餐飲，必 ▲
須加價才能獲得一次性餐具，超 密集之處，去年已有二十一部台
商、超市架上的蔬果則以裸賣為 電的離岸風機商轉，沃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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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標。 兩家大廠今年合計有一二一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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彰化縣則以再生能源裝置容量 風機完工。
成長量，連續三年蟬聯非六都組 太陽光電方面，經濟部釋出彰
最高，成為該組永續王。 濱工業區約五五 公
○頃的土地，
﹁台灣西部的風力品質本來就 開發地面型光電，已有三家業者
不錯，彰化縣也因為地形的關 完工，仍有三家業者施工中。
係，日照很充沛，﹂彰化縣政府經 預計到二六年，彰化縣的再生
濟暨綠能發展處處長湯國榮解讀 能源裝置容量將是目前的四倍，
此成績。 達二．三四 ，相當於六部核

W
G
彰化縣外海是台灣離岸風場最 電機組。
台北市、屏東縣
再小的村里都有據點 照護王 樣守護長者
當台灣步入高齡化社會，照護 勘、行政作業，同時納入宮廟、 校舍改建時納入長照、托育等社
政策攸關國家未來。 教會與社區發展協會，據點已達 區需求，不再只是學校，﹁這才是
在社區照顧關懷據點涵蓋率 五四 處
○。鄰里化的下一個重點 台北市突圍的契機。﹂
中，台北市截至今年八月中旬為 是中小學。周榆修指出，北市有 在非六都組，則以屏東縣社區
七八．九 ，從一九年的六都第 許多小學的落成時間，都在一九 照顧關懷據點涵蓋率七五．二

%
四名爬至第一，是六都照護王。 六八年推動國民義務教育前後， ，成為本島照護王。

%
台北市社會局局長周榆修指 如今也陸續到了五十年的使用年 屏東縣政府社會處處長劉美淑
出，進步的關鍵在於，北市將社 限，因此市府啟動 計劃︵以 說，縣長潘孟安八年前就任時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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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 照 顧 關 懷 據 點﹁里 化﹂， 推 出 教育為導向的都市計劃︶，目前已 訂下目標，四四三個村里至少都
里辦專案，有輔導團協助場地探 有五校加入，以校園為導向，在 要有一個據點。截至八月底，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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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已有三九一個據點。 工，﹂劉美淑強調，縣府通常會安
其中有十五個鄉鎮，更是做到 排資深志工、社工，輔導新據點
2022

每個里都有據點。 二至三個月，包含如何找出在地
潘孟安一上任就盤點縣內閒置 長者，且願意到據點活動，接著
空間，﹁一棟一棟看，可以挖出來 由據點試做、修正，通常半年才
的都挖出來，﹂劉美淑說，接著是 能正式成立新據點。
爭取前瞻計劃等中央補助進行修 目前屏東縣近四百處據點合計
繕，有好的空間作為據點，長者 有數千名志工，但縣境狹長，劉

▲ 台北市善用各區
特色，除運動之外，
在各據點開設貼近長
者生活的多元課程。
的上課、生活品質才會好。 美淑分別設立北中南區三處照顧

（台北市政府社會局提供）
社會處也到三十三個鄉鎮公所 資源中心，安排志工進修課程、
辦說明會，讓基層知道縣府會陪 建 構 志 工 間 的 支 持 網 絡 ，﹁志 工
著公所、村里一起做好這件事。 就不會孤單，讓志工可以在地上
﹁要照顧長輩，要先照顧好志 課，也是其他縣市很羨慕的。﹂
台中市
從六都 底急追 三年翻身教育王
教育支出本就是各縣市佔比最 指出，市長盧秀燕為六都唯一女

優化遊戲場的學校，總共有 180
▲ 4年來，台中市像上石國小這樣
高的預算項目，台中市在教育科 性首長，身兼母親的她更重視教

所，市府總支出約2.3億元。
學文化支出佔總歲出比率表現亮 育。除既定用途，教科文經費也
眼，是六都中的教育王。 用在校舍與設備的修繕汰換、補
一五年時，台中市教科文化佔 貼弱勢。
比是六都最低，一八年起卻年年 如針對中低收入戶、家庭突遭

（台中市政府提供）
是六都最高，二一年甚至攀升至 變故的學子提供免費午餐，且發
四一．四七 ，約五九 億
○元。 放安心午餐券，供學子在寒暑假、

%
台中市政府教育局局長楊振昇 例假日到超商買便當，面額從五
 十元提高至六十五元，按與超商 振昇表示，台中市這四年來也積
議定，實際能買到七十五元以下 極聘用外師，人數從二十三人增
的餐盒。光是補助午餐，每年支 加至一八五人，自六都墊底一躍
出就約十一億。 成為第一，達成市內二十九個行
此外，因應雙語教育政策，楊 政區都有外師的目標。
台東縣
自家庭院也是舞台 藝文王用表演點亮偏鄉
以﹁慢活﹂打出旅遊品牌的台東 佔了全台灣十分之一，從最北邊 因此她上任第二年，陸續盤點
縣是非六都的藝文王。 的長濱鄉開車到市區，車程至少 各鄉鎮有機會演出的場域，提供
台東縣連續兩年在十六縣市組 一小時，遑論山區居民。 演出團體補助，將表演帶到各鄉
的平均每萬人之藝文展演活動次 鎮。雖無設備華美的演藝場館，
數指標中，本島第一。 但車站、森林公園都成了舞台。
在﹁您覺得台東縣是否有豐富文 縣府也舉辦﹁藝起到我家﹂，如
化活動﹂的主觀指標，台東縣長期 以四合院的內埕開不插電演唱會。
位居十六縣市前三，過去四年， 雖僅有三、五十人參加，卻讓許
甚至拿了兩次第一。近兩年受疫 多人開啟更多想像，原來自家庭
情影響，仍有七五．一 的民眾 院也是藝文活動落腳的場域。

%
認為，台東縣有豐富的文化活動。 全台灣無論是條
縣府持續推動﹁藝術下鄉﹂，讓 件較有餘裕的六

▲ 台東縣政府也舉辦
「台東藝穗節」，從山
林到海濱，都成了最自
各鄉鎮居民都能就近參與藝文活 都，或是資源較匱

然的展演空間。
動是主因。 乏的十六縣市，在

（台東縣政府提供）
台東縣長饒慶鈴指出，過去台 不同面向都有獨特
東縣民往往要到台東市區才有機 之道，讓居民感到
會參與藝文活動，但台東縣面積 幸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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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政治 專欄反映作者意見

104
不代表天下立場
社會
未來高教 發展，每個領域都需要
頂尖人才探索前沿。但
目前的隱憂是，很多不
同領域的人才都逐漸流
到半導體產業。
我相信台灣的半導體
中央大學校長 大缺工時代，大學發展不宜過度靠攏特定產業。 產業尚有大好前景與優
周景揚 學生在校內要培養的，應是人際關係與軟實力。 勢，值得更多關注與投
入，但我們仍需留意人
才流向不宜過度單一，
只獨尊半導體業。
大 缺工時代，社會
瀰漫著濃厚的學
之渴。
乍看之下，大學順應
生，也多紛紛投入半導
體領域，甚至還有大氣
沒有產業能永遠長紅
用落差與學非所用氛 業界熱點開設課程，是 科學系同學因為想申請 其次，沒有一個產業
圍。這樣的氛圍除了受 一件好事，可以有效地 半導體學院，請我幫忙 能夠永遠長紅，半導體
少子化影響，另外一 降低學用落差，但是以 寫推薦信。 業亦如是。產業會循
個 因 素 ， 是 有﹁護 國 神 目前的發展狀況推估未 當人才培育過度往半 環，總是起起落落。大
山﹂之 稱 的 半 導 體 業 找 來，長遠而言，許多人 導體傾斜，產業量能過 學現階段努力培養人才
不到人。 並不看好。 度集中某領域，長期而 以符合特定產業需求，
當企業找不到適合人 言，對國家整體經濟發 未來可能會有人力過剩
育才不該獨尊半導體
才，很容易會怪罪學生 展以及社會和諧均有不 問題。
踏入職場前的最後一 首先，半導體學院或 利的影響。策略管理名 我想提醒，除了台積
站，也就是大學。 有關科系積極搶才，會 師、長庚大學校長湯明 電和聯發科這些半導體
為了解決這個問題， 產生磁吸效應。 哲已提前示警：台灣若 龍頭，台灣還有很多隱
這幾年，國內多所大學 除了傳統電機、資 過度向晶圓代工傾斜， 形冠軍值得參考，學生
一窩蜂開設相關課程與 訊、物理學系的畢業 未 來 可 能 會 有﹁ 荷 蘭 不應該囿於太貧乏的職
學程。其中，就有幾所 生，近年中央大學培育 病﹂出 現 ， 造 成 其 他 產 涯想像。
名校在政府鼓勵下開設 出的化學系、機械系和 業競爭力下降。 這些隱形冠軍都在特
半導體學院，以解人才 材料所等相關科系畢業 換言之，國家要穩健 定領域非常有競爭力，
雖然工作環境或薪水可 人才？ 能達到有效溝通與集思 答案不是名利，而是
能一時比不上半導體大 我認為，大學的責任 廣益的效果。 人際關係。人際關係的
廠，但工作內容相對 是協助學生打好專業基 做決策時，要學會整 經營是人一生的重要課
穩健、工時正常、福利 本功，並培養能應對世 合思維，一如 Thinkers 題，一個人無論有再高
佳，堪稱幸福企業。公 局瞬息萬變的軟實力， 管理大師馬丁︵ Roger 的地位或再多的財富，
50
司所在的縣市也有多間 成為能夠終身學習的快 ︶的觀點，不要太
Martin 最能夠讓他們快樂與身
在非六都，生活壓力小 速學習者。 快落入二選一的陷阱， 心健康的關鍵因素，就
一些，值得考慮。 這裡指的﹁軟實力﹂， 而是要跳脫框架，多想 是良好的人際關係。
包含組織、溝通、合 想有沒有可以兼顧兩者 馬克吐溫也曾說，美
大學該培育軟實力
作、表達能力等。聽起 的第三選項？ 好的人生建立在良好的
作為大學校長，我當 來是陳腔濫調，但大學 大學是一個可以供學 人際關係上。學生應該
然還是希望學生畢業後 正是可以培育這些能力 生自由揮灑的平台，學 在大學階段，還沒踏入
可以找到心儀工作，企 的地方，且很多都是在 生應珍惜在實體校園中 社會時，就理解廣結善
業也能收到理想人才， 課堂外的學習。 的時光，努力探索自 緣的重要性。
達到學生、大學、企業 比如，我很鼓勵學生 我，培養軟實力。 最後我想提醒，學校
三贏。 參加社團，每年都會親 負起培育人才的責任，
人際關係是快樂關鍵
要達到三贏，多數人 自出席，參加社團幹部 企業與學生也應該為降
想到的仍是要降低學用 的訓練活動。 除了培養軟實力外， 低學用落差付出努力。
落差。殘酷的是，大學 致詞時我常分享，經 學生能從大學帶走的， 企業不該把培育人才
步調相對慢，轉身不 營社團、當一個領導 還包括學會怎麼經營人 為其所用的責任都推給
易，也不宜時時轉身； 人，首重誠信正直，方 際關係。 大學，而是要提供所有
反觀企業，面對全球競 能聚眾共同往理念邁 哈佛大學醫學院臨床 員工完善的在職訓練與
爭，得拚快以維持競爭 進。以此為本，先學會 精神病學教授威丁格接 職涯發展規劃；學生也
力，學用之間的落差一 做對的事情，再把事情 棒於前人，主持了一個 不應該被動等待學校安
定會存在。 做對，順序不可逆。 橫跨七十五年的研究， 排或企業招手，要更積
如果學用落差難滅， 做對的事情，包含要 他們追蹤七百多位社經 極思考職涯發展，持續
學校又不能太過靠攏特 學會跨界溝通、換位思 地位不同的人，年年進 跨域學習。
定產業，大學該往哪裡 考。忠言也要能順耳， 行訪談，想了解美好人 期待未來三方，能一
去？又要培育什麼樣的 不要動輒流於謾罵，才 生的關鍵為何？ 起共創三贏。 ■

105
天下雜誌 年 月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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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不代表天下立場
社會
也各有不同。由於經紀
公司不必支付模特兒勞
健保，有些公司看準這
點，走投機方式，簽了
一堆根本不太適合這個
當模特兒就有明星待遇？抱歉，這都是幻想。 產業的人，只要中幾
獨立時尚評論工作者 尤其在不成熟的台灣時尚產業，挑戰更多， 個，公司就能發大財。
莊國琳 沒勞健保、亂象頻傳下，該如何保護模特兒？ 這些經紀公司在業界
以旗下有眾多模特兒自
豪 ， 甚 至 私 下 打 出﹁買
一搭一﹂、﹁買一送多﹂
許 多人都有過當模
特兒的夢想，但
司頂多在一些需要有比
較高危險的動作演出時
他兼職才能勉強生活。
駐點紐約的超模黃季
策略，爭搶民間企業及
政府標案活動，但其實
這一行並非那麼夢幻， 會有臨時保險，要不然 ︶說，
勻︵ Giwa Huang 是破壞市場行情、阻礙
尤其在不成熟的台灣時 通常是沒有。 台灣整個大環境對模特 模特兒產業正常發展的
尚產業裡，挑戰更多。 兒的定義，不覺得它是 不良行為。
在台灣不被視為職業
想當模特兒，你需要 一個職業，所以這一行 台灣民眾對模特兒印
知道的第一件事是：模 其次，模特兒工作屬 相當辛苦。駐點歐洲的 象停留在林志玲，長相
特 兒 並 非 經 紀 公 司﹁員 於接案模式，薪資及案 超模徐蔚晴︵ Chinchin 要甜美，要走演藝圈，
工﹂， 而 是﹁派 遣 契 約 源都不固定。很多人以 ︶在 歐 洲 許 多 國 家
Hsu 才會有較高知名度及收
工﹂。在台灣，這樣的身 為模特兒都是高收入， 都工作過，她說在經驗 入。若無法參與演出電
分無法在經紀公司享有 出入有專車及專人接 中，台灣工時長於其他 影或電視，至少要跑電
勞健保，必須在公所或 送，出國工作搭商務 歐美國家，而且在台灣 視通告，聊聊八卦或搞
工會自己另外投保；在 艙，其實只有極少數頂 工作的模特兒鮮少有表 笑玩遊戲，只要能被觀
海外，則要找私人保險 級超模才有如此待遇。 達意見的權利，常常覺 眾叫出名字，都能被經
公司買保險，即便成為 模特兒未成名時，案子 得她的職業在拍攝團隊 紀公司包裝成為名模。
頂尖超模也一樣。至於 少、價碼低，有些人還 裡是不被尊重的。 這種名模不見得是設
平安意外險，一位不具 常被經紀公司安排無薪 模特兒這一行的性質 計師及時尚雜誌的最
名的模特兒說，經紀公 為廠商工作，甚至做其 及類型多元，經紀內容 愛，卻能吸引不少本土
品牌當代言人。只能說 典美，唐熒霜在台灣一 作者，一個好的創意點 到錢。有模特兒私下表
要在這行生存，大家各 直很辛苦，出國後反而 子可能成形嗎？當公司 示，他們通常不敢也不
憑本事，沒什麼對錯。 闖出一片天，更得到不 有高額營收，是否也可 能詢問案子價碼，除非
少國際知名品牌及國外 以多分享一些給力挺他 遇到好的經紀人，或是
本土品牌的外國情節
攝影師的賞識。雖然時 們的模特兒及幕後創意 已經有一定名氣。
大家想像模特兒最常 尚界多數人都認識他 工作者呢？ 模特兒被性侵的事件
曝光的雜誌照片，其實 們，但台灣一般民眾及 其實不少台灣超模的 也不少，最多的就是外
不會帶來什麼大筆收 本土廠商卻不見得熟 時尚影像或其他時尚幕 拍模特兒，但因為這種
入，因為雜誌能給的錢 悉，同樣很難獲得本土 後創意工作者的作品， 案例通常是跑單幫，不
真的很少，但他們會有 廠商廣告代言的合作機 在國際上是被高度關注 太被時尚產業重視，也
很好的履歷作品。模特 會，在台灣的路可以 的。很多時尚先進國家 沒有人去防範或解決。
兒最大的收入來源其實 說和未出國發展前一樣 非常重視本土國際超模 至於專業時裝模特兒有
是拍廣告或當代言人。 少。只能說這是台灣對 養成，中國近年來更急 沒有人被性侵，沒人知
有些模特兒，因為長 國際時尚產業生態太陌 起直追，力挺本土國際 道，因為新聞沒報，但
相具強烈個人特色，在 生才會有的情況。 超模，深知他們在時尚 性騷擾情形卻不少。
台灣很難吸引本土廣告 在台灣，不少本土品 界會帶來強大的正向 為了保護時尚產業工
商目光，如果又不想成 牌有迷思，喜歡找價碼 國際形象影響力。在台 作者的權益，紐約有模
為綜藝節目的通告角 高的外模，企圖把自己 灣，政府官員對時尚市 特兒挺身而出，正在推
色，只想專注服裝表 包裝成外國品牌。反觀 場的敏銳度還不夠，更 動﹁時 尚 勞 工 法﹂， 法
演，在台灣很難順利， 不少在台灣的外國大品 沒有任何配套措施，有 國也有模特兒挺身推動
反而是出國後容易被專 牌，卻喜歡找本土模特 計劃地去推廣他們。 ﹁模特兒法﹂。時尚產業
業國際時尚品牌看見。 兒，拉近與當地消費者 更不成熟的台灣，是否
歐美推動模特兒法案
有趣的是，台灣很多 的距離。本土模特兒常 會有模特兒願意為自己
人知道一些搞笑及跑通 被不合理砍價，若價碼 台灣模特兒產業有很 的權益挺身而出，聯手
告的﹁名模﹂，卻完全不 和外模一樣就被嫌貴。 多亂象，包含工時過 有正義感的立委，倡議
認 識 海 外 打 拚 的﹁國 際 其實這些成功的品 長、合約不清楚、工資 台灣要有自己的時尚產
超模﹂。像唐熒霜︵ Gia 牌，都忘了他們有義務 不透明、市場行情混 業法規，保護模特兒及
︶就是一個例子。
Tang 負起企業的社會責任。 亂、言語霸凌、拖很久 其他幕後創意工作者？
因為長得極具東方古 若沒有模特兒及幕後工 才能拿到工資甚至拿不 就讓我們拭目以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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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政治 專欄反映作者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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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代表天下立場
社會
之 父﹂方 濱 興 訪 問 武 漢
大學，學生向他丟鞋，
網上一面倒聲援丟鞋
者。可見，年輕世代雖
然愛國愛黨，卻厭惡上
網路起飛，曾經被視為民主救星， 網自由受限。
雅言文化創辦人 如今對極權統治卻是如虎添翼， 網路管控是為了防堵
顏擇雅 中國網路管制，就是一連串的利弊平衡。 民怨，管控本身卻造成
民怨。這是利弊平衡的
問題。
黨的前景擺第一
二 年中國加
○○○
入世貿組織前
蔽敏感詞，還可以快速
鎖定維穩對象，並剝奪
民主國家總以為專制
政權的權力不來自民主 今年的徐州八孩女、
後，年年高成長，﹁中國 其發言權。這些，別說 選舉，不必重視民意。 二 一
○八 年 的 假 疫 苗 、
崩 潰 論﹂卻 甚 囂 塵 上 。 中國崩潰論者當年沒有 其實應該倒過來：沒有 二 一
○五 年 的 天 津 大 爆
二十年過去，中國一直 預見，所有趨勢專家都 民主選舉，反而有必要 炸，調查報告都剩一言
沒崩潰，為什麼？中國 沒有。 加倍重視民意。 堂。人民怎知問題有沒
官方說法，是崩潰論者 網路剛起飛時，不都 民主政黨失去民意， 根除？下次受害者會不
戴著仇中眼鏡，看扁中 說資訊壟斷將被打破、 幾年後可以捲土重來； 會輪到自己或家人？刪
共治理能力。 有利於民主嗎？ 專制政權失去民意，是 帖到底是撲滅星星之
但崩潰論者就算看走 二 ○○○年柯林頓演 可能死無葬身之地的。 火，還是讓火苗在看不
眼，最大因素也是中共 講曾說，﹁聽說中國想要 差別，是民主政黨影 見的角落悶燒？
最不可能承認的一個： 管控網路，那不就像是 響民意，只能透過說 ﹁天 網﹂曾 在 張 學 友
摩爾定律帶動的資通技 要 把 果 凍 釘 在 牆 上 ？﹂ 服，專制政權則資源無 演唱會抓到通緝犯，背
術突飛猛進，從網路到 以今日的後見之明，﹁果 上限。跟批鬥、群眾大 後難道不需要大量監視
大數據，對極權統治是 凍釘牆﹂並沒那麼難。 會比起來，刪帖、屏蔽 器、資料庫等設備？
如虎添翼。 也許，柯林頓低估的 網站已經算是最不侵擾 政府預算不透明，外
﹁國家防火牆﹂擋掉境 不是技術上的難度，而 社會運作的手段了。 界無從知道確切花費。
外網站，﹁金盾﹂不只屏 是中共對民意的重視。 二 一
○一年，﹁防火牆 但對教育、醫療等攸關
民生的公共支出有排擠 這些年輕人用自己職 受社會撕裂的困擾，造 一大保證就是嚇阻，也
效應，這點是確定的。 涯的沒前景，換來一黨 成民主危機。 就是讓北京清楚自己拿
有些花費可轉嫁民 專政的光明前景。 中國則整個牆內都成 不下台灣。但牆內一直
間。新冒出內容愈多， 為黨國同溫層，成為可 ﹁願 望 思 維﹂下 去 ， 會
同溫層下的民意
騰訊、新浪等平台就需 以輕易動員的輿論力 不會促使北京明知拿不
要花更多錢於內容審 以上是弊，那利呢？ 量。不管是港區國安法 下，也貿然出手？
核。人工智慧當然幫很 黨國既監控網路，又 還是裴洛西訪台後的軍 ﹁願望思維﹂說穿了，
多忙，但敏感內容日新 利用網路搜集輿情，考 事演習，黨國都可以 就是對自家政權的超高
月異，機器跟不上來。 核地方官。被刪除的敏 說：是民意逼我的。 期待。人民接觸多了黨
上海封城期間，連國 感內容人民看不到，卻 但有沒有可能利弊一 國被美化的那面，就會
歌 第 一 句﹁起 來 ！ 不 願 可以往上報，看上面怎 體兩面，相生相成？ 對它期待愈來愈高。這
做奴隸的人們！﹂都變敏 麼處理。 會為黨國帶來壓力。
局面已騎虎難下
感，讓機器執行所有刪 黨國既讓人民看不見 最近，各國紛紛嘗試
除動作，怕連不該刪的 問題，又可以把自己包 閻學通今年演講，評 與病毒共存，只有中國
黨國喉舌作品也誤刪。 裝成問題解決者。貪官 論 ○○ 後︵二 ○○○ 年 還在動態清零，不就是
今 年 ， 站︵嗶 哩 嗶 頻頻落馬，最能營造問 後 出 生︶的 世 界 觀 ， 就 為了支撐人民的高期
B

哩︶有 位 二 十 五 歲 審 核 題有在解決的假象。 說他們居高臨下看外 待？前兩年黨國利用歐

員過勞死，這種行業於 黨國除了決定人民不 國，以﹁願望思維﹂看待 美疫情拚命美化自己，
是受到大量關注。從報 該知道哪些事，還可決 國際事務。 如今一旦停止清零，死
導可知，行業新血都二 定人民看事情的角度。 言下之意，就是中 亡率一定飆高，要怎麼
十八歲以下，三班制， 例如香港抗爭，牆內 國 年 輕 世 代 已 認 定﹁統 自圓其說？
吃飯與上廁所都受到考 都怪港人﹁戀殖﹂、歧視 一﹂根 本 指 日 可 待 。 閻 但是手邊就有個自我
核，沒前景。 內地人，民主只是港獨 學通是北京清華大學國 美化的利器，黨國又怎
以上條件已經夠像富 外衣，卻不知道九七後 際關係研究院院長，接 能忍住不多多利用 ？結
士康組裝工人，卻連薪 香港社會矛盾有很大成 觸到的年輕人已經是中 果就是經濟受創，人民
資水平也像。差別是組 分是不民主的結果，民 國的人中龍鳳，世界觀 寸步難行，當局至今騎
裝工人直接受雇於富士 主受阻才逼出港獨。 卻跟小粉紅差不多。 虎難下。
康，審核員則受雇於外 社群媒體的同溫層效 這點台灣當然應該憂 這就是網路管控利弊
包公司。 應，害西方陣營近年飽 心。多年來，台海和平 相生的一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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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E ECONOMIST
Including content from The Economist 經濟學人全球中文版獨家授權2022年9月8日、14日、15日

伊莉莎白二世是英國最年長、在位最久的君主。（Getty Images） 112

 帝國痕跡消失，還面臨分裂危機
女王的長壽與保守，讓人忘了原來英國社會不如想像中穩固，
她過世後，王室地位動搖，大英國協料將進一步瓦解。
女 王過世了，英國史上第二
個伊莉莎白時代結束。
導男學生，稱呼小公主﹁先生﹂。
這也無怪乎伊莉莎白的價值
餘溫仍在。現在的英國充其量不
過是北大西洋的區域強權之一，
平民與女王之間總是存在一種 觀 懂得自制的斯多葛主義
—— 處處都是分裂危機。
疏離卻又親近的關係。你得對她 ︶、重視義務、保持冷
︵ stoicism 隨著伊莉莎白過世，最後一絲
鞠躬，但平時你把她的頭像握在 靜、閉上嘴巴 —— 都是另一個時 連結當代英國與光榮時代的線就
手上、拿來買馬鈴薯。伊莉莎白 代的產物。這些老派的價值觀看 這麼斷了。
二世帶來了一種新的親密感。 起來暗沉乏味。 許多人擔心查爾斯無法勝任國
維多利亞時代的王室相信，要 進入社群媒體時代，同理心讓 王的位子。查爾斯說得太多，也
活下去就必須保持距離，不能讓 尖酸的評論變得圓滑。她那看似 太自怨自艾。不過這些年來，他
陽光毀了魔法。但伊莉莎白在位 不合時宜的沉默，開始被認為是 漸趨成熟。
期間，不只接受陽光，還接受了 先見之明。英國國力衰退，女王 伊莉莎白女王依據自己的特質
鎂光燈。王室卻也因此迎來了黛 的支持度仍居高不下。 形塑了君主的樣貌，只是長壽讓
妃車禍身亡的憾事。爾後，噬血 伊莉莎白女王與世長辭。當今 個人特質成了傳統。
的媒體仍追著女王不放。 每個人幾乎都不曾經歷過沒有她 改變不無可能。貨幣就註定會

©The Economist Newspaper Limited 2022

伊莉莎白的穿著與談吐十分老 的年代，因此難以想像她過世以 改變。喬治六世的頭像朝左，伊
經濟學人在天下

派。年輕時的伊莉莎白接受中世 後的生活會是什麼樣子。 莉莎白二世朝右，現在查爾斯國

紀打造的伊頓公學校長的教育， 現在的大英國協與伊莉莎白二 王又將回到左側。改變後再延
讀的書是維多利亞時代寫成的。 世登基時截然不同。當時的英國 續，延續後再改變，就這麼鑄入
她的家教老師因為太過於習慣指 仍留有帝國的痕跡，二戰勝利的 金屬之中。︵李立心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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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膨壓不住 聯準會須下重手 濟仍舊過熱。先前的大撒幣政
策，至今仍持續對經濟造成影
美股重挫、物價居高不下，美國通膨問題仍在。 響。據估算，美國家戶的超額儲
若想平抑通膨，聯準會應該加速升息計劃、擴大升息幅度。
蓄仍超過兩兆美元，相當於國內
生產毛額的一 ○。

%
今年夏天，投資人一度燃起希 想解決問題，聯準會就必須大動 勞動力市場緊縮進一步推升需
望。美國經濟穩健、通膨看似放 作處理。 求。失業率僅三．七 ，職缺數

%
緩，嚴峻的通膨可以輕易獲得控 好消息是美國無須面對天然氣 約是失業人數的兩倍。嚴重缺工
制。聯準會不需要大幅升息、經 危機，不需要仰賴俄羅斯能源， 拉高了薪資漲幅，支撐著消費者
濟不會嚴重受創。 六月通膨率觸頂達九．一 ，八 支出。美國人收入中位數年成長

%
但現在，夢已經破滅。八月通 月隨著油價下滑，通膨率回落至 七 ，創二十年新高。歐洲通膨

%
膨又急又猛，美股重挫，創下疫 八．三 。 美 國 油 價 已 經 連 續 十 料將隨著能源危機解除而消散，

%
情爆發以來最大跌幅，高收益債 三週下滑，有助於降低消費者的 但美國的通膨根源是內需，較難
券價格慘跌、短天期公債殖利率 通膨預期。 以平抑。
飆升。美國通膨問題仍在，如果 然而，扣除食物與能源價格的 聯準會的工作就是要透過設定
核心通膨仍居高不下。八月核心 利率，確保通膨率達標。美國經
物價年成長七．四 ，超乎經濟 濟持續過熱，意味聯準會的任務

%
學家預期，更遠勝聯準會二 的 尚未達成。即便升息腳步已經較

%
美國人滿手現金，高價照買。（Getty Images）
目標。 過去幾次升息循環來得迅速，但
剖析細部項目會發現，先前通 依然過於緩慢，致使通膨持續撼
膨率高，是因為二手車價格飆漲 動市場。
與供應鏈堵塞。這些壓力已經緩 聯準會應該加快腳步，拉高升
解。現在物價飛漲的主因是，房 息幅度。目前看來，順利躲過痛
屋等服務業價格大幅上升，未來 苦的經濟衰退期機率微乎其微。
終有一日會趨緩。 只有在最理想情況下，才有可能
然而，通膨這麼長時間維持在 在失業率僅微幅上升時，顯著平
高點，只有一個顯而易見的理 抑物價。聯準會與通膨之間最嚴
由：不管個別項目如何波動，經 峻的纏鬥，還未展開。︵李立心譯︶
 普丁正在輸，應加速讓他倒
烏克蘭反攻行動大獲成功，俄羅斯則出現要求普丁下台的聲音。

烏克蘭人堅決與普丁對抗到底。（Getty Images）
西方國家應該趁勝追擊，與烏克蘭攜手收割更大戰果。
烏克蘭從九月五日起在哈爾科 移動式防空系統的壓制。俄羅斯
︶展開絕地大反攻，成
夫︵ Kharkiv 武器愈用愈少，烏克蘭則在北約
為俄軍入侵以來最激勵人心的一 的支應下不斷提升火力。
場逆轉行動。 烏克蘭的人力優勢也逐漸擴
這次的反攻行動之所以重要， 大。普丁一開始派出的侵略部隊
不只是因為在幾天內就收復了六 只有二十萬人，完全不足以佔領
千平方公里的失土，獲得俄軍留 烏克蘭。侵略過程中，俄軍傷亡
下的坦克、槍枝、彈藥，還因為 慘重。據估算，已經有七到八萬
烏克蘭奪回了兩個重要的運輸樞 名士兵傷亡。即便靠著判刑與豐
紐 伊久姆︵
—— ︶和庫普揚
Izyum 厚獎金雙管齊下，俄軍也難以填 普丁在國內面臨挑戰。即便反
︶。丟失這兩座城
斯克︵ Kupynask 補人力。 對聲音大多被壓制，仍可聽見不
市讓俄羅斯難以完成對頓巴斯地 烏克蘭能不能獲勝還很難說， 滿。俄羅斯經濟雖在制裁中表現
區的併吞。 但已經可以看出戰事發展。要徹 不俗，仍逐漸停滯，隨著能源價
風向確實變了。俄羅斯在各地 底把俄羅斯逐出烏克蘭很困難， 格回落，俄羅斯收入開始減少。
的侵略行動都遭到牽制，烏克蘭 俄軍全面潰敗的機率雖然不是 西方國家應該清楚區分政權與
則逐步收復失土。 零，但非常低。 人民，強調一切衝突針對普丁而
烏克蘭得以推進戰事，仰賴兩 西方國家應把重點放在增加戰 非俄羅斯人民。西方國家也應該
大支柱：物力與人力。 果。提供更精良的武器給烏克 張開雙手歡迎叛逃者，特別是俄

©The Economist Newspaper Limited 2022

烏軍在美國與其他盟友的支援 蘭，極力抵抗普丁的能源威脅。 羅斯菁英，同時拒絕發放簽證給
經濟學人在天下

下，硬體不斷升級，火箭系統射 普丁切斷俄羅斯天然氣供應後， 配合俄羅斯政府的人。

程及精準度都提高了。烏軍可以 歐洲政府想盡辦法避免人民在冬 俄羅斯隨時可以選擇終結衝
從遠處發動攻擊，俄軍卻做不 日受凍。政治細節都能修改，但 突，但和平結局不會是普丁最初
到。俄羅斯佔優勢的空軍也受到 最重要的是即使痛苦也要團結。 預想的樣貌。︵李立心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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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大倒數 第六代誰高升？ 祥都曾與他共事過，是現任政治
局委員，也準備進一步高升。
中國即將迎來﹁二十大﹂，各界將觀察重點放在政治局常委人選。 新的領導層組成也會反映出，
李克強的動向、胡春華等﹁第六代﹂是否順利上位，將影響中國未來走向。
近來中國狀況不佳，會迫使習近
平讓步到什麼程度。
中國國務院副總理胡春華的背 交替依舊影響甚鉅。政治局新成 其中一個看點是六十七歲的李
景無懈可擊。出身農村、家境清 員將成為部會、省、重要黨機構 克強，各界預期他會在今年卸下
寒，是縣內第一個考上北京大學 的負責人。 總理職位。另一個就是看胡春華
的縣民。一九八三年畢業後入 在一九六 年
○以 後 出 生 的 第 六 的動向，即便胡春華再怎麼努力
黨，並自願赴西藏工作，在那裡 代，上大學時，毛澤東已經過 輸誠，也不會有人認為他是習近
獲得了胡錦濤賞識。不久後，就 世，國家開始繁榮發展、社會相 平的人馬。但如果習近平認為有
成為中國最年輕的省長與中央委 對穩定，與西方國家關係友好。 必要團結菁英層，就可能讓胡春
員會成員。胡春華獲得﹁小胡﹂的 第六代以技術官僚為主，大多是 華成為常委，甚至是總理。
稱號，成為二 二
○二年繼任中國 工程師和科學家，有幾位曾擔任 目前，沒有任何第六代領導人
國家主席的熱門人選。 國營事業領導人。 會被視為習近平接班人。習近平
胡春華基本上不可能當上國家 但對習近平而言，最重要的是 身邊的人目前仍會持續爭寵，不
主席了。習近平料將在十月的中 忠誠。親信李強、陳敏爾、丁薛 太可能聯合起來對抗他。與此同
國共產黨第二十次全國代表大會 時，內鬥與怠惰削弱政府治理能
︵簡稱二十大︶確定再連任五年， 力的風險增加了。

胡春華被視為胡錦濤隔代指定接班人。
可能就此再做十年、甚至更久。 政治學者史宗瀚指出，習近平
不過，五十九歲的胡春華還是 未來可能也會走上和毛澤東類似
有望當上政治局新常務委員，也 的道路，為保住自己的權力，提
依舊是﹁第六代﹂領導人中的重要 拔能力較差、不符標準的人選。
人物。二十五名政治局常委與約 習近平還沒有走到這一步，但﹁隨
兩百名中央委員，多數都將由第 著他年紀漸長、開始變弱，就會
六代出任。 因害怕有人在他晚年發動政變，
習近平持續主掌大局，但世代 調整成毛澤東模式。﹂︵李立心譯︶
︵達志影像 路透社︶
 全球經濟關 數字

產出、價格、工作 疫後人潮回到球賽，但少看電影了
國內生產毛額 消費者物價 失業率 疫情肆虐2年後，人們生活幾乎已經回復正常。雖然還是
（與前一年變動%） （與前一年變動%） （% ）
要打疫苗、防止變種病毒與秋冬防疫，但除了中國以外，大
最近 季* 2022† 最近 2022†
部份國家都不再透過大規模與嚴格的防疫措施來圍堵疫情。
美國 1.7 (Q2) -0.6 1.5 8.3 (8月) 7.9 3.7 (8月)
中國 0.4 (Q2) -10.0 3.6 2.5 (8月) 2.4 5.4 (7月˕f) 經由統計 50 個國家的商業活動、娛樂與交通等指標，
日本 1.6 (Q2) 3.5 1.8 2.6 (7月) 2.1 2.6 (7月) 《經濟學人》推出了「全球常態化指數」。以疫情前為基準的
英國 2.9 (Q2) -0.3 3.6 9.9 (8月) 8.7 3.6 (6月˔˔) 100，在8月中左右，如果扣除掉中國，常態化指數已回升至
加拿大 4.6 (Q2) 3.3 3.6 7.6 (7月) 7.0 5.4 (8月) 87，比起疫情最嚴峻時的34高出許多。
歐元區 4.1 (Q2) 3.1 2.7 9.1 (8月) 8.1 6.6 (7月) 不過，雖然生活逐漸回歸正常，但生活型態卻有不小改
奧地利 6.0 (Q2) 11.5 3.7 9.0 (8月) 8.9 4.6 (7月)
變。例如，在擁擠的市中心上班和購物的人變少；觀眾回到
比利時 3.3 (Q2) 0.8 2.2 9.9 (8月) 9.3 5.9 (7月)
球賽，但到電影院看電影的人潮少了三成。另外，倫敦和紐
法國 4.2 (Q2) 2.2 2.4 5.8 (8月) 6.2 7.5 (7月)
約等城市，週末的地鐵乘客數回到疫情前的水準，但週間卻
德國 1.7 (Q2) 0.6 1.0 7.9 (8月) 8.3 2.9 (7月)
希臘 7.8 (Q2) 5.0 4.0 11.4 (8月) 9.0 11.4 (7月) 少了三到四成。（鄧凱元譯）
義大利 4.7 (Q2) 4.6 3.0 8.4 (8月) 7.2 7.9 (7月) 全球常態化指數（以疫情前為基準100）
荷蘭 5.3 (Q2) 10.9 2.6 12.0 (8月) 10.8 3.6 (7月) 140
世界衛生組織 首批經臨 Delta病毒 Omicron病毒現蹤
西班牙 6.3 (Q2) 4.6 4.7 10.5 (8月) 9.2 12.6 (7月) 120
宣布疫情進入 床認證的 現蹤 奈及利亞 114
捷克 3.6 (Q2) 1.9 2.2 17.2 (8月) 16.7 2.3 (7月) 大流行階段 疫苗上路 德國 92 100
全球平均 87 80
丹麥 3.3 (Q2) 3.7 2.1 8.9 (8月) 8.2 2.7 (7月) 美國 78
挪威 3.9 (Q2) 2.9 2.2 6.5 (8月) 6.2 3.2 (6月˔˔) 中國 75 60
波蘭 4.9 (Q2) -8.1 3.2 16.1 (8月) 14.7 4.9 (8月f) 40
20
俄羅斯 -4.1 (Q2) na -6.2 14.3 (8月) 15.2 3.9 (7月f)
0
瑞典 4.1 (Q2) 3.6 2.3 9.8 (8月) 7.3 6.4 (7月f)
'20/2月 '21/1月 '22/1月 '22/8月
瑞士 2.4 (Q2) 1.1 2.2 3.5 (8月) 3.4 2.1 (8月)
註：全球平均指數扣除掉中國 資料來源：經濟學人
土耳其 7.6 (Q2) 8.5 4.1 80.2 (8月) 75.4 10.6 (7月f)
澳洲 3.6 (Q2) 3.6 3.2 6.1 (Q2) 6.0 3.5 (8月)
香港 -1.3 (Q2) 4.1 0.7 1.9 (7月) 2.9 4.3 (7月f)
誰會是推升全球糧價的新兇手？
印度 13.5 (Q2) 9.5 6.9 7.0 (8月) 7.0 8.3 (8月) 全球糧價雖然維持在高檔，但快速飆升期已過。原因是烏
印尼 5.4 (Q2) na 5.1 4.7 (8月) 4.9 5.8 (Q1 )
f
克蘭開始透過海運，將穀物從黑海運出國境。然而，今年歐
馬來西亞 8.9 (Q2) na 6.0 4.4 (7月) 3.1 3.7 (7月 )
f

美夏天又熱又乾，影響穀物生長，恐怕會成為影響糧價走向
巴基斯坦 6.2 (2022**) na 6.2 27.3 (8月) 18.5 6.3 (2021)
的新變數。
菲律賓 7.4 (Q2) -0.4 6.7 6.3 (8月) 4.9 5.2 (Q3f)
歐盟執委會8月估計，今年玉米產量會比過去5年平均減少
新加坡 4.4 (Q2) -1.0 3.5 7.0 (7月) 5.7 2.1 (Q2)
韓國 3.0 (Q2) 3.0 2.6 5.7 (8月) 5.1 2.9 (7月f) 16%。法國政府也預測，法國今年玉米產量，將是本世紀最
台灣 3.0 (Q2) -7.0 2.9 2.7 (8月) 3.3 3.7 (7月) 低。美國農業部則推估，美國今年玉米產量將減少5%。
泰國 2.5 (Q2) 2.7 2.8 7.9 (8月) 6.0 1.5 (12月f) 以聯合國糧食價格指數來看，糧價雖不再飆漲，但比起過
阿根廷 6.0 (Q1) 3.5 4.6 78.5 (8月) 70.8 7.0 (Q1f) 去5年的同期平均，8月糧價高出了34%。而全球暖化對糧食
巴西 3.2 (Q2) 5.0 2.2 8.7 (8月) 9.7 9.1 (7月 )
f
供應的影響，恐怕會比港口封鎖，來得更久。（鄧凱元譯）
智利 5.4 (Q2) nil 2.0 14.1 (8月) 11.5 7.9 (7月 )
f˕˕

聯合國糧食價格指數（以2014-16年平均為基準100）
哥倫比亞 12.6 (Q2) 6.0 6.6 10.8 (8月) 9.8 11.0 (7月f) 160
墨西哥 2.0 (Q2) 3.7 2.2 8.7 (8月) 8.0 3.2 (7月)
祕魯 3.3 (Q2) 2.3 2.6 8.4 (8月) 7.8 7.6 (7月f) 2022 140
2021
天下雜誌

埃及 5.4 (Q1) na 6.2 14.6 (8月) 12.5 7.2 (Q2f)

120
以色列 4.8 (Q2) 6.8 5.7 5.2 (7月) 4.4 3.4 (7月)
2 2020
沙烏地
0
阿拉伯 3.2 (2021) na 7.6 3.0 (8月) 2.5 6.0 (Q1) 2017 100
2
2
年 月 日

南非 0.2 (Q2) -2.9 1.9 8.1 (7月) 6.9 33.9 (Q2f) 2019 2018
9 80
21 1月 2月 3月 4月 5月 6月 7月 8月 9月 10月 11月 12月
*與前一季相比％；§非季節調整；†《經濟學人》經濟學者民調，或EIU估計；
‡
新系列；**截至6月；††近3個月；‡‡近3個月移動平均數 資料來源：聯合國糧農組織
117
 120
MANAGING
天下個案精讀 血本無歸的風險 養出獨角獸的夢想
vs.

天下個案精讀希望透過情
境 模 擬， 呈 現 企 業 營 運 遭
遇 的 各 類 問 題， 供 決 策 者
分析思考，強化管理職能。
如果創業是一場馬拉松，創投就是最有耐力的陪跑員。
然而若已持有一個案子長達五年，
團隊與股東又出現巨大分歧，
創投該不該繼續熬下去？夢想的停損點究竟如何設定？
文 許秀惠、林麗珊
— 　 繪圖 劉鎮豪
—
﹁新創想要找到新市場、開發
新客戶；創投在意的是改善既
上 陽創投是一家老牌企業創
投公司，以長期、穩健的
是最有耐力的陪跑員。
郭嘉雄剛結束投資檢視會議
投資風格聞名，其投資範圍包括 ︶的每月投資會
︵ Review meeting
有系統問題、淨客戶數成長
資通訊科技、生技醫療、文化創 議，一步出會議室，忍不住沉重
率。過去這五年，我們花了太 意及新能源產業等。一般創投可 地長嘆了一口氣。
多學費，讓新創的經營團隊成 能三到五年就會獲利了結出場， 五年前，他旗下基金投資了一
熟。﹂ 但上陽創投持有某些標的卻可以 家專為中小型飲品店提供資訊系
長達十年以上。業界都笑稱，如 統軟體的新創公司 —— 拚客多，
上陽創投副總經理郭嘉雄
── 果創業是一場馬拉松，上陽大概 ︵軟體即服
當時以台灣少見的 SaaS
 務︶服 務 訂 閱 深研究員徐小強認為，拚客多

A
模式，成功打開 輪募到五億， 輪募資估值有機

B
市場。誰料，剛 會更高。
剛會議討論的主題 公司獲客本來就會燒錢，
﹁ SaaS
卻是：該不該趁 看的是客戶終身價值，一般公司
著 輪募資的 財務角度不容易理解。但是你
B
時機，提早 看，拚客多的顧客終身價值超過
退場？ 顧客取得成本三倍，其實這個模
上陽身為 式還算合理，﹂徐小強說。

A
輪早期投資人， ﹁你知道他們的財務長最近一
郭嘉雄曾經滿心 年已換三位了嗎？﹂許艾文質疑，
期待拚客多有機 他對這家新創的財務狀況有很大
會出海，征服海 疑慮，擔心入不敷出的結果，萬
外市場。今年，拚 一導致破產或清算，創投會血本
客多準備進行 輪增資，剛 無歸，﹁現在退場也不算太糟，我

B
剛的會議上，上陽內部就為了 們可以把股份賣給 輪投資人。﹂

B
要不要續投，有一番討論。 ﹁下一輪有國外頂級創投和加
速器加持，這對拚客多海外拓展
趁 輪退場，或撐

I B
非常有幫助，﹂徐小強堅持。過去
到 ？

O
P
七年來，在美國 的 SaaS
公

O
P
I
上陽的財務副理許艾 司，市值成長一二 ○○，遠超

%
文攤開拚客多的財報，﹁他們的客 過納斯達克指數的三 ○○，如

%
戶流失率高達三到四成，遠超過 果能撐到 ，這將是非常誘

O
P
I
公司，這種狀況，已經
其他 SaaS 人的回報。
持續近兩年，始終沒改善。﹂ ﹁他們團隊的經營確實有些狀
﹁其實他們很有機會成為台灣 況，和大股東的關係有點僵，﹂郭
︵國際知名客戶關係管
的 Salesforce 嘉雄跳出來補充，他每個月去拚
理 平台︶，再撐一下，有機 客多開董事會時，都分外緊繃。

M
C
R
會養出一隻破十億的獨角獸！﹂資 ﹁可是他們是走在對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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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理

122
這 種 服 務 特 定 領 域 的 SaaS
訂閱 ，點餐、結帳、
下載拚客多的 app 計總用戶數只達到設定目標的七
制，是目前市場上最被看好的商 調整口味、出單、報稅都可以在 成，而且舊用戶流失率呈現不斷
業模式！﹂徐小強反駁。 裡完成。比起傳統商家
一 個 app 攀升的走勢。
﹁但照這財務狀況，他們要等 需花百萬採購資訊系統，還要配 更讓郭嘉雄擔憂的是，經營團
多久才能 啊？一直燒錢， 置笨重的結帳 機器，成本 隊變得愈來愈難以溝通，導致董
O

O
P

P
S
I

台灣資本市場要看懂他們的模 低、便於操作又有效率。 事會上常常劍拔弩張。

式，要花很多力氣教育啊，﹂許艾 這套商業模式擊中中小飲品店
股東轟：先改良缺點再談擴張
文語帶嘲諷地說，﹁一掛牌就暴跌 的痛點，一開始很快就吸引小店
也不好吧！﹂ 家 。﹁未 來 兩 年 內 ， 我 們 會 成 長 看到客戶流失率居高
郭嘉雄看著徐小強和許艾文爭 到八百家客戶，五年內成長至 不下，投資股東多
論不休，有些出神，五年前，同 七千家，﹂當時進行 輪募資， 次要求拚客多改

A
樣是在這間會議室，他和拚客多 高進對郭嘉雄簡報時發下豪語，
團隊第一次碰面。 ﹁不只在台灣，我們還要做走
出台灣的軟體新創，力拚
服務訂閱制，擊中飲品店痛點
！﹂

O
A P
I
當時，拚客多才剛成軍兩年。 輪募資時，拚客多吸
創辦人李佳、王安、高進、吳曉 引到國內知名創投、大型
玲是大學同學，學生時期就天天 零售通路商、旅遊業大亨黃
一起打電動、組遊戲公會、練等 易投資，一舉募得近五億台
打怪。創業時四人分掌技術、營 幣；當時，上陽經過內部評
運、行銷與財務，默契十足。只 估後，也投資五 股份。

%
是 輪募資前，吳曉玲在父親要 果然，拚客多初期的成
A
求下，回歸家族事業而離開，成 果十分亮眼，訂閱制加上
為單純投資者。 內部高額業績獎金快速
拚客多鎖定中小型飲品店，採 推展業務，第一年客
訂閱模式，
取只收月租費的 SaaS 戶就衝過三百五十
一個月最低只要兩千元，比手機 家，第二年成長率
帳單多一些而已。產品成功整合 也近二三 ○，很快達到八百家

%
軟硬體系統，只要用手機或平板 用戶目標。沒想到，第三年的累
善系統穩定度，守住舊用戶的長 ﹁應該多找幾位優秀的工程師進 面對投資股東尖銳地指教，王
久訂閱，強勢的大股東黃易在董 來，開高薪才能搶到人的話，也 的
安覺得，股東們根本不懂 SaaS
事會更是屢屢放砲，堅持改良系 可以考慮，才能解決問題。﹂ 商業模式，心裡堆滿不被認同的
統缺點是第一要務。但拚客多這 王安和高進看向負責技術的李 怒火，有些失控地回嘴道，﹁ Sales-
群年輕人更想把資源用於行銷推 佳 ， 他 趕 緊 跳 出 來 解 釋 ，﹁我 們 營收拚到幾百億台幣之前，
force
廣、聘任更多業務團隊來開發新 都有按照預定的開發進度走，也 還不是在賠錢！ 輪的國際投資

B
客戶，並計劃拓展海外市場，搞 繼續找工程師，會一步一步到位 人對我們很感興趣，你不要，他
得近來董事會總是充滿煙硝味。 的。﹂口頭上這麼說，但高進跟王 們 要 ！﹂一 時 間 會 議 室 裡 空 氣 凝
其實郭嘉雄很贊同黃易的主 安的心思全放在打海外市場。 結，無人言語。
張，認為應該先把服務做好，穩 ﹁我 們 系 統 本 來 就 會 一 直 升 郭嘉雄心中嘆了口氣，他一直
住現有用戶，才能進而拓展更多 級、一直改版，若遇到系統不穩 認為投資新創雖重視技術、產業
生意，﹁但年輕人也有年輕人的想 定，當日會停止收費，﹂王安還沒 前景，但是執行細節還是得靠團
法，﹂他略帶無奈地說。 解釋完，就被黃易打斷道，﹁這根 隊努力。對股東來說，更重要的
最近一次董事會，大家正式討 本不能讓客戶滿意，你三天兩頭 是新創團隊與股東之間，要能夠
論 輪募資，就引爆前所未有的 當機，人家怎麼做生意！﹂ 溝通、信賴、討論，然後找到方
B

衝突。 法，達成投資股東期待和經營團
團隊堅持：海外市場才有機會
﹁現在正是成長關鍵期，我們 隊目標之間的平衡。
要趕快擴大市場，下一輪募資預 ﹁開發能力跟上需要時間，可 拚客多一再承諾會改善技術，
計會用在打開東南亞市場與業務 是競爭對手可不會等我們，台灣 可是從數據結果來看，始終沒有
擴 張 上 ，﹂高 進 在 董 事 會 上 打 頭 市場太小，出海是必定要走的 起色，在燒錢的狀況下，財務壓
陣，負責營運的王安幫腔道，﹁業 路！﹂王安一直認為，快速擴張本 力一直很大，董事會裡的溝通耗
務部門是我們成長的主要動能， 來就是新創的基因，軟體服務更 時費力卻成效甚微。
一定要加緊腳步招募，也需要再 適合做跨國生意，他自顧自地繼 不過， 輪的潛在投資人是非

B
找新的辦公室，已經坐不下了。﹂ 續說道，﹁我們第一年的海外目標 常知名的國際創投，給的估值很
黃易面色一沉，嚴肅地說，﹁連 是一千名客戶，如果達標，必須 吸引人，若有了這樣的策略性投
客戶都留不住，為什麼要增加這 再增加員工認股權。﹂ 資人加持，一定有助於拚客多往
種花費？應該先專心做好產品、 ﹁都還沒賺錢，就想著怎麼花 東南亞發展且更上層樓，這也是
改善系統不穩定的問題，服務好 大錢；目標都沒達到，就想著談 郭嘉雄一直以來的期待。持有這
客 戶 啊 ，﹂郭 嘉 雄 也 特 意 提 出 ， 獎勵呢？﹂黃易冷哼。 個案子快要五年，是時候該面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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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選擇，到底是要熬下去繼 管理提問
續跟投？還是趁 輪有人接收時
B

提問一 如果你是郭嘉雄，會選擇繼續加碼或趁機退場？理由分別為何？
出場呢？︵政大企管系教授彭朱如
提問二 新創團隊與創投投資者在重大議題出現分歧下，兩方應如何溝通？
審定︶
專家評論 政治大學名譽及講座教授司徒達賢 文 司徒達賢
1

—
創投不看好才轉手，恐損及聲譽
經由績效制度與組織調整，儘 是為追隨在後的同業，進行﹁教育 努力，
快提升﹁淨客戶成長率﹂，才能配 顧客﹂的工作而已。 並進而
合﹁訂閱制﹂的商業模式。 因此﹁淨客戶成長率﹂才重要。 重視客
一、顧客滿意遠重於短期業績 再者，若大部份顧客對產品十分 戶的使用經驗
的提升。這是最基本的行銷觀 滿意，口碑就會好，對後續業績 與滿意程度。 ︵謝佩穎攝︶
念。而造成顧客滿意的，就抽象 成長也大有幫助。尤其這種中小 三、產品品質的持續改
層次而言，是﹁為顧客創造價值﹂ 型飲品店使用的資訊系統，其效 善，應有專門單位負責。拚客多
或﹁為 顧 客 解 決 問 題︵痛 點︶﹂， 益不易為潛在客戶理解，因此同 經營團隊最重視的似乎只是銷
而具體則表現在品質、設計、交 業間的口碑更有影響力。 售，針對客戶反應持續改善產品
貨、服務等各個方面。 二、績效指標必須調整。經營 ︵系 統 穩 定 度 等︶則 無 專 責 單 位
服務訂閱模
個案中的這種﹁ SaaS 團隊對銷售成長十分重視，可能 負責。因此組織上應增設此一單
式﹂，訂閱成本很低，月付兩千元 是因為在激勵制度上僅將業績成 位，設定 ，聘任高手專門

K
P
I
即可成為客戶，因此開發客戶其 長作為重要的 。而依訂閱 負責品質改善與提升的工作。

K
P
I
實不難，然而若客戶想退出，﹁分 制的特性︵客戶來去都很容易︶， 四、上陽此時不應退出。上陽
手成本﹂也不高。 公司不應針對新訂戶的增加立即 創投一向願意長期協助新創公司
個案公司這種在開發客戶上快 給予獎勵，而應等到他們成為穩 的成長，此一長期、穩健的投資
速成長，但客戶流失率極高的情 定客戶後，再發放銷售獎金，這 風格與形象，在業界及潛在創業
況，顯示其經營並不成功，甚至 樣可以提升同仁在﹁留客﹂方面的 團隊的認知裡，是有高度正面價
值的。拚客多團隊努力方向不能 自己不看好就將股權賣給 輪 五、正確的輔導應及早開始。
B

配 合 目 前 投 資 人︵包 括 上 陽︶的 投資人，不只是﹁職業道德﹂的問 拚客多已成立五年，上陽才注意

期待，上陽應說之以理，努力輔 題，也會損及本身在創投業長久 到 及組織的問題，似乎太
K
P
I
導，不應退出。 建立的聲譽與競爭優勢。 慢了。
專家評論 中信創投副總經理、政大科管所博士候選人邱明慧 文 邱明慧
2

—
面對生態系競爭，可善用外部結盟
新創公司的首要議題：一是如 輪﹂，舊客戶流失率高無疑是嚴重 多可考慮
何從零到一，另一個是如何從一 警訊，經營者應該思考，究竟能 與電信商
到一百。前者著重商業模式設 引發飛輪效應的是行銷宣傳或軟 策略聯盟，
計，後者重點是如何規模化︵ scale 體研發？是拓展海外市場或系統 降低雲端成本或
︶。
up 升級？ 綑綁銷售為寬頻加值服務選 ︵邱劍英攝︶
拚客多從解決中小企業客戶痛 艾德納在︽生態系競爭策略︾中 項之一。海外擴張也可考慮尋找
點，降低開店初期投資切入，迅 定義為﹁一
特別強調價值主張 —— 海外伙伴技術授權，由當地支援
速推出最小可行產品，加上雲端 間企業要為終端客戶帶來之利益 服務，更容易放大業務規模。
服務月租訂閱，達到產品 市場 及好處﹂。隨著企業發展讓員工、 創投應重新檢視是否認同價值
︶，順利通
適配︵ product-market-fit 股東、外部伙伴都清楚、認同公 主張？經營團隊在客戶流失之
過第一個生存關卡。 司價值主張更形重要。 下，是否有重新定航、引導生態
第 二 個 關 鍵 是﹁如 何 把 生 意 做 此個案問題在於價值主張、公 伙伴共同實現價值主張的執行
好 做 大﹂。 柯 林 斯 提 出﹁飛 輪 效 司策略、企業活動三者脫鉤。此 力？公司已成立五年，可能有大
企業經營就像推動一個飛
應﹂ —— 時可在四位創辦人中找一位擔任 廠欲進入該市場，而拚客多是否
輪，初期沉重艱鉅，但須持續一 ﹁協調者﹂，折衝各方意見提出可 為併購的第一選擇？值得注意的
圈圈不斷努力，等到飛輪轉起來 執行方案，以爭取股東支持。 是創投通常有存續年限，若上述
後，不必費力即可輕鬆運轉。 經營者面對生態系競爭，必須 問題無肯定回答，退出應是比較
照理，雲端服務是拚客多的﹁飛 要有編排外部資源的能力。拚客 理性的選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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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理 專欄反映作者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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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代表天下立場
會的管道。即便不滿意
自己的師傅，或感覺自
己不被重視，他們可以
輕易地找到新去處，不
像我當年想換工作，手
以前的人退路與選擇少，遇到困難只能突破。 寫五十封信，只收到兩
國際名廚 選擇太多、堅持太少，是當代年輕人通病， 個回覆。
江振誠 不管是工作或興趣，勇於享受挑戰才能繼續。 對我來說，挑戰是成
長的機會，令人興奮。
我知道只要跨過難關，
就能更上一個層次。
在 ︽小小頂級廚師
美國版︾獲得冠軍
雀躍不已。
第二，她很嚴肅看待
現出超乎十三歲的細膩
與認真，甚至讓我想到
然而，當今年輕人一
嗅到困難就想放棄。對
︶，
的朱如茵︵ Liya Chu 廚藝，從不東張西望或 十三歲的自己。 他們來說，挑戰並非必
日前回到台灣，從早上 隨便觸碰，而是專注地 經歷程，而是警示自己
試著享受每個考驗
八點到晚上十點，十四 觀察周遭環境。當我指 不適合眼前的工作，應
個小時裡，我帶她吃 派她跟隨一位女廚師準 不過，時代不同，現 另尋天命。
蛋餅、做牛肉麵，在 備當晚的菜餚，她立刻 在的年輕人也有三個新 可惜的是，他們卻因
廚房體驗真正的 找到自己的崗位。如果 考驗要面對。 此失去在同一個領域持
W
R
A

廚師工作。 有人在做第一個步驟， 一、挑戰一來，馬上 續深化的機會。

她身上有三個廚師必 她會主動負責第二項， 找退路 所以，我給年輕人的
備、也值得所有年輕人 十分敏銳。 以前的人退路與選擇 建議是：試著去享受每
學習的特質：紀律、嚴 第三，朱如茵自省力 少，遇到困難只能想辦 個考驗。
肅和不斷思考。 強。即便忙裡忙外，依 法突破。我在法國跟著 如同健身，唯有不斷
首先廚房如軍隊，好 然可見她從未停止思考 一名主廚九年，過程雖 地鍛鍊，才能長出肌
的廚師必須有紀律。那 手邊每一個動作，以及 辛苦，但我知道付出終 肉；廚師也必須持續磨
天，朱如茵首次見識米 為何要這麼做。 將換得成長。 練味蕾與技藝，才會進
其林如軍紀般嚴謹的廚 置身在一個陌生、嚴 如今，年輕一代的學 步。任何成功都需要時
房，卻毫不怯場，反而 格的環境中，朱如茵展 徒有太多獲取資訊與機 間與意志力，健身或烹
飪亦然。 明亞洲人也可以做出道 程度的掌控與經驗，絕 現，所有你曾習得的技
我決定一個人適不 地，甚至比法國人做得 對辦不到。 藝，最終都能回歸到你
適合 的唯一標準 更好吃的法國料理。 的創作。
W

不同興趣，都是養分
R
A

是：他能否刻苦耐勞。 當有法國人問我， 我在海內外的團隊，

如果他認為困境是挑 ﹁你的文化會怎麼處理 三、興趣多元，難以 也有很多非餐飲出身的
戰，而不是問題，那就 這些食材，呈現這些菜 抉擇 人，有平面設計來做調
對了。 色 ？﹂我 才 意 識 到 ， 我 朱如茵也提到，她未 酒師、機場地勤成了外
二、急著想做自己 根本不認識自己家鄉的 來不一定會當廚師，如 場。我印象最深刻的
另一個世代差異是， 味道，只知道一些台灣 同很多人在年輕時會迷 是，一個實驗室科學家
以前資訊流通沒那麼發 家常菜。 惘，尤其擁有很多興 因為非常喜歡做菜，到
達，每個人的師傅與學 後來，我利用法國沒 趣、抱負的人。我也曾 新加坡 Restaurant André
習管道皆不同，因此學 有、類似蒸蛋的方式， 想過成為陶藝家、畫 應徵。
成之後依然保有自己的 料理松露和鴨肝這兩樣 家、雕刻家。 他注意到倉庫貨架上
特色。 非常法式的食材，創造 每個人都可以擁有 存放許多罐頭與麵粉，
反倒是現在網路普 經典黑松露
出﹁ Memory 三、五個興趣，也許只 雜亂無章，缺乏系統性
及，每個人都能接收到 鴨肝暖凍﹂。 有一個是你的志向，但 的規劃。於是，他取經
相似的資訊，甚至讓年 這個創作保住了鴨肝 其餘都是你的養分與調 實驗室的分類方式，提
輕人彼此愈來愈像，因 的香氣與滑嫩，也解決 劑，千萬別放棄它們， 出用字母排序的方式來
此每個人都卯足全力， 了鴨肝過油的問題。如 繼續做下去。 整理倉庫。這是我們一
只為了找出自己獨特的 果不是我對食材有一定 即便成為廚師，我也 輩子也不會想到的辦
定位。 不只是一個會做飯的廚 法，讓我非常驚豔。
我想提醒，如果沒有 子。我從未停止畫畫、 很多人習慣入境隨

不是選擇什麼，
就要放棄其他。
曾習得的技藝，
最終都能回歸到
時間累積出深厚的基本 雕刻與陶藝，甚至將之 俗，但他不斷思考，也
功，一開始就硬想做自 融入創作。 從餐 是我想培育出團隊該有

W
R
A
你的創作。
己，絕對行不通。 盤到菜單設計，都有我 的模樣：沒有一個人是
我一直到二十一歲， 不同興趣的影子。 和我同一個模子刻出來
才找到屬於自己的味 重要的不是你最終選 的，不管是在 或

W
R
A
道。當時，我們在法國 擇什麼，就必須放棄其 其他地方，他們都變成
學習料理，只是為了證 他所有的興趣。你會發 自己的樣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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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ALTH
兒少很需要，但對中老年效果有限 文 黃惠如
—
維生素 被認為可防癌、心臟病、骨折甚至新冠肺炎等，
D
如果骨質密度數字不佳，通常也會被建議補充維生素 。

D
然而最新的研究發現，它可能沒那麼有用。
發 表在︽新英格蘭期刊︾的研
究發現，中、老年人補充
醫學院教授克里斯塔科思︵ Sylvia 血脂參數的明顯改善。﹂
︶告訴︽健康︾雜誌，
Christakos 維生素 雖然有增強免疫的功

D
維生素 未能降低骨折風險。 最新研究表明，就算已經攝取足 能，但肯定不能阻止你感染新冠
D

這個研究招募了兩萬五千多 夠維生素 ，最終並不能預防骨 病毒。

D
人，五十歲以上男性、五十五歲 折，﹁更多不是更好，﹂克里斯塔 美國斯卡伯勒緬因州醫學中心

八至九成的維生素D來自陽光，只要
在中午出門曬 15 分鐘，一週 3 至 4 次，
就能提高體內維生素D濃度。（Shutterstock）
以上女性，實驗組每天吃兩千國 科思補充。 研究所的骨質疏鬆症研究員羅森
際單位維生素 ，並追蹤五年。 維生素 不僅不能預防骨折， ︶告訴︽科學新
︵ Clifford Rosen

D
在實驗中，大多數受試者的體內 也可能無法預防癌症與心臟病。 聞︾，﹁太陽終於落下維生素 了

D
維生素 濃度已達標，但結果還 二 一
○七年發表在︽美國醫學會期 嗎？﹂

D
是發現，在一般健康中老年人身 刊︾研究顯示，停經婦女攝取維生
或許該問，對哪些人有幫助？
上，無論是降低總體骨折率、骨 素 和鈣，在降低癌症風險上，

D
鬆骨折率、非脊椎骨折等風險， 和安慰組沒有明顯差異。 因為維生素 補充劑是門好生

D
都跟補充維生素 沒有關係。 一七年另一項回顧維生素 對 意。過去十年，維生素 補充劑

D
﹁維生素 是否能預防骨鬆的 心血管益處的研究，結果是﹁未能 銷量爆炸性成長。據︽新英格蘭期

D
相 關 數 據 一 直 不 一 致 ，﹂紐 澤 西 顯現出對血壓、胰島素敏感度和 刊︾一篇研究指出，過去十年來， ▲
使用維生素 補充劑的人增加四 充鈣質或單獨補充維生素 ，則
D

倍。在二 到一
○○○ 年
○間，從 無足夠證據顯示可以有效降低骨
︶
美國聯邦醫療保險︵ Medicare 折風險。
報銷實驗室檢測花費，維生素
正常飲食、曬太陽就能補充
D

也暴增八十三倍。維生素 成為
D

最受歡迎的第五大測試，論文評 也許，更好的問題並非需不需
論可能是高齡化，但部份原因也 要維生素 ，而是需不需要藥丸
D

是﹁許多出版品提倡使用維生素 的補充劑？
，以及媒體鼓吹。﹂ 美國克瑞頓大學醫學院教授
D

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大衛格芬 ︶告訴網
葛拉赫︵ Chris Gallagher
醫學院骨外科副臨床助理教授貝 ，﹁只有在沒有陽光照
路媒體 Vox
︶告訴︽健康︾雜
克︵ Jennifer Beck 射、生活在緯度五十五度以上、
誌，﹁問題並不是維生素 是否有 不吃富含維生素 食物或液體
D

D
幫助，比較適合的問題是﹃維生素 ︵如牛奶︶的情況下，你才有可
對哪些人有幫助？﹄﹂她舉例， 能缺乏維生素 。﹂他也在︽刺胳
D

D
在兒科至少有兩個研究顯示，低 針︾撰寫評論，﹁八 ○至九 ○

%
維生素 和骨折風險、骨折嚴重 的維生素 來自陽光，只要在中
D

D
度高度相關。 午曬個十五分鐘，就能讓維生素 議量的
因為︽新英格蘭期刊︾研究是針 提升到不錯的水準。﹂ 三八 。

%
D
對健康的中老年人，所以並不會 在亞熱帶、陽光普照的台灣， 健康的人穿
影響她對維生素 的看法。她認 維生素 看似不太可能不足，但 著 恤、短褲，在上午十點至下

T
為，此研究不應削弱高危險群對 實情是：大家都缺維生素 。官 午三點之間，曬個十五分鐘，每

D
維生素 的評估與補充。 方的調查顯示，不只缺，是各年 週三到四次，這時候陽光的波長
D
中華民國骨質疏鬆症學會依舊 齡層都缺。 最能合成維生素 ；上班族中午

D
建議，所有骨質疏鬆症患者的每 ︽國民營養健康狀況變遷調查 出去覓食，也不要撐傘躲太陽。
日維生素 攝取量為至少八百國 二 一
○七至二 二
○ 年
○︾顯示， 食物來源是黑木耳、乾香菇、鮭

D
際單位︵包含飲食及補充劑︶，同 台灣各年齡層都未達標，女性從 魚、秋刀魚、牛奶、雞蛋等。
時補充足量鈣質與維生素 ，可 一歲以上就攝取不足，攝取量最 而高危險群、懷孕婦女則應聽

D
以有效降低骨折風險。但單獨補 低的是七十五歲以上，僅達到建 從醫學團隊的建議補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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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結大腦與刻意練習，長時間工作也能快速消除疲勞、不累積壓力，
強化成長心態，持續最佳表現！

明明練習過很多次，為什麼關鍵時刻就出包？
很想快點做完卻怎麼也無法採取行動，是缺乏意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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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urm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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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urmet Akame Column ㉭⎻熌

天下雜誌

主廚也能 CSR ！ 䓺拉嚕⺾⺥㕶束↿䠉寻 䤹嶳眱⩾⬸ㅊ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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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為愛上菜」 138 142
2 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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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 月 日

9 不只企業有 CSR，主廚也能展現社會 Gourmet ➄ ❫ 瞦 Show ѻ 㺻㮓眢㋉ Ѽ

21 責任。《 天 下 》與 名 廚 發 起 Chef-SR
公益 會，援助流浪動物機構，盼擴 䟥㑉䎤䏥ѽ㑍㎛灚癰Ѿ ㊨ㅥ⽹㕙䤿㔟䡍榖☍
131 散影響力，未來可幫助更多族群。 140 143
 Gourm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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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
十三名主廚加上一名調酒師，
餐飲界好手難得齊聚一堂，
中 秋連假第一天， Taïrroir
態芮廚
房裡，出現一位意外賓客 ——
喜愛毛小孩的李皞，因收養浪浪，
認識了照顧老病殘弱犬貓的諾亞方舟
主廚李皞。
Impromptu by Paul Lee 理事長戈家黎，得知機構的辛苦。
這是主廚們第一次聯手展現 ，
他就像在自家廚房般，站在鍋爐前 李皞發現，養毛孩的人愈來愈多，
R
C
S

用公益餐會幫助﹁浪浪﹂。 試醬汁味道；而態芮主廚何順凱在一 但浪浪的數量也隨之增加。他希望能

聽到公益，他們都無償參加， 旁切著鷹嘴豆泥餅。兩人不時交換意 為流浪動物再多做些什麼。
見、就著餐盤討論菜色擺盤與調味。 剛好，何順凱也從台灣防止虐待動
不只發揮影響力，也振奮業界。
這是兩位米其林名廚第一次聯手合 物協會︵ ︶聽聞受虐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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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說得更精確些，這是十三位主廚 不合法繁殖場等情事。讓兩位起心動
加上一位調酒師首次共聚一堂，為了 念，想辦一場募款餐會。
， Chef
發揮廚師的社會責任︵ Chef-SR
廚師團結，訴求更容易被看見
︶，號召更多人關
Social Responsibility
注流浪動物︵浪浪︶，即將舉辦的﹁為 ︽天下雜誌︾的天下企業公民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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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上菜﹂公益蔬食餐會。 ， Corporate Social Responsibilit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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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
已進入第十六個年頭，提議將企業改
為主廚，用明星主廚的吸引力，一起
公益餐會。
促成第一屆 Chef-SR
一八年從美國回台灣開餐廳的李皞
說，入行二十年的自己很幸運，得到
比前輩們更多的關注，﹁所以有這樣的
機會，更要號召更多人做些什麼。﹂
他認為透過廚師的團結，可以讓訴
求更容易被看到、被理解，於是主
動詢問朋友，沒想到主廚們聽到﹁公
益﹂，都沒問細節就願意無償加入。
做公益向來吃力不討好，何順凱強
文 —吳雨潔
　
黃明堂
攝影 — 調，公益餐會不是為了打知名度，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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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蹭話題，而是他發現，身邊廚師都 今年辦一場餐會，更提出倡議：三年 德烈斯︵ José Andrés
︶，成立世界中央
想再多做些什麼，只是力不從心，一 內號召百位廚師，用自己的能力，對 廚房，推動培訓烹飪計劃，以便在各
個人不知道從哪開始。 社會做出貢獻，讓影響力擴散。 地災難現場，為需要的人提供飲食。
的
聚焦 Chef 後，讓同業紛紛 ﹁我們第一年關懷流浪動物，等力 今年八月他更前進烏克蘭提供餐食。
C
R
S

期待。一來是餐飲業幾乎沒有過如此 量更強大，未來可以再幫助老人、小 在台灣，已有不少廚師默默付出，

多廚師聯手的大型活動，二來也因疫 孩、更多弱勢族群，﹂何順凱說。 用自己的力量，或辦小型餐會或固定
情造成大家心中的混亂，有了新目 其實，廚師發揮社會責任，在國 捐贈，幫助需要的對象。如同何順凱
標，振奮了餐飲業。 際間行之有年。例如二一年登上︽時 不會只是一場煙火，璀
所言， Chef-SR
不只
︽天下︾與主廚期待， Chef-SR 代︾雜誌封面的西班牙裔美國名廚安 璨光芒將持續傳遞耀眼的溫暖。 ■
㋔束匲眶▼䟚炀⇤㈙矝枮盆癥熟櫂㨄㐢峟䤿岩 採訪整理 —
攝影 —
歐陽辰柔
謝佩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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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ng Kin Lam 䑒焮 爂 爃
Long Xi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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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ngtail Masa
櫣㨎䟾 䥏㪞㤡␁縒
Longtail 䥏
Masa 我有兩隻巴哥犬，和牠們相處，就像 要懂得回饋，因為我們也是受惠於其
䥏㪞㾼縔↭⋯䥏板卆⽟炤
䑠煑咄 Mume 帶小孩子一樣，有時開心、有時生氣， 他人，才能幸運地站在這裡。我有養一
㜊板㇒㆛縓ㅴ枇㝆捉≁䀤∷⛂⌕捎➤縒 但最後還是自己的孩子。因此，這次的 隻狗狗，十三歲，不論遇到什麼艱困的
≁䀤崍捎┰愃 AHA 餐會我立刻答應加入，希望能直接出 事，只要回家看到牠又跑又跳地迎接
⾇㋯╾䥏
Saloon 力，幫助更多流浪犬。 我，就覺得一切難關都可
崍捎縓 以克服。我希望更多
人有機會體
驗這樣的
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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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hie Lin ⾆㋫╿ 爂 爃
Kae Y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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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me AHA Saloon
永續在地是我們餐廳一開始就關注的 酒類在傳統的想法中比較負面，所以 ⓹㇪㋆縔䛎⊆
事。我和外國主廚合作開設基金會，提 調酒師有更重的社會責任，提倡正確的 㣅☥⫏㢮䛖 JL
供農人更多知識和通路，疫情期間還開 飲酒文化，醞釀更多元精緻的軟實力。 S t u d i䥏
o 㪞㎢
了電商，幫小農推廣一般民眾不那麼熟 人和動物同樣會經歷生老病死，每個 絬縔廣廭╅糒綁
悉的水果等。我大學畢業後自己住也有 生命都值得尊重。透過 㣅䶪絯ⳕ䠶啶縒㊪
養貓，一直習慣和動物在一起。這次有 這場餐會，不管能 糔喟䥈䷾縒⾨㩹床
機會幫助無法發聲的 創造多微小 堖縓紟卆䥏䒇糒綁縔
弱勢動物， 的正面影 ●㥂 䥏糚㣄䶠▇紥椚䙚伟刼ⲋ△
Holt
我覺得 響，我都 熔䥏㩖⍿䠄䥏卣墣坾縒
櫘 縔 怘 Orchid
（林泉提供）

很好。 願意。 捱㻃縒䥇捱❡灮爑ⳤ⪄爒 縓

㪒㎞真 爂 爃
Jimmy Lim 発㢺 爂 爃
Jeffrey Downs 㩋⎂䟴 爂 爃
Nobu Lee
JL Studio Holt 熌
Orchid
我以前養過一隻牛頭 ລ，雖然牠八歲 每天透過選擇有機食材、永續漁業的 希望料理能有多一層的涵義。身為一
時離世了，但至今依舊想念回家時牠迎 漁產等，一點一滴影響客人。開餐廳要 個廚師，可以努力的是每天的選擇：不
接我的樣子，以及晚上一起散 賺錢，但同時我也嘗試使用更多蔬菜， 要食用瀕絕動物或海鮮，這種知識也
步的時光。所以我一聽 做 出 好 吃 的 料 理 ， 改 變 吃﹁大 餐﹂就 一 應該更廣為宣導。如果料理人都在不
到這場餐會就決定加 定要吃肉的觀念。減少對環境的傷害， 同角落推動，就會產生影
入，希望 在台灣乃至於世界都很 響。但不去做就沒機
喚起大 重要。 會了。
眾對弱
勢議題的

（吳雨潔攝）
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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䟩炤䟾䛎⊆䊐䀤㢮䛖 䥏㽸㋯
Canvas 過去幾年台灣有許多成功的餐廳，成 養 殖 場 對 待 動 物 的 方 式 是 什 麼？ 農 場
䥏
䅺␲縓㨋㋆䥏糁㕲䱤㥂 *ÈQ&UHDWLYH 為鎂光燈焦點，給了廚師們很好的機會 種菜會不會下農藥？ 這都是我們考量
☎↺㛷咄囉寗熔ⴎ縒㣑㫙⻟存⋾䥏昩䦛 向大眾傳遞正面訊息，就像這次餐會。 的。餐廳離消費者的距離最近，就像一
櫲∡縔⊈糗ⲋ↭ⓙ➰㩹䞍䥏俅䜳㫶 我有一隻一歲的小狗狗，每次一起到公 個中間人的角色。台灣站在能受世界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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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 縒 Masa
䑠煑䅺␲ 園散步時，會看到其他流浪狗，和牠們 目的平台上，持續交流不論是對於外場
䥏㗾䔟控㢮縓 打招呼之餘，我也想著 或下一代的廚師，都有
希望有朝 好的影響。
一日能
夠幫助
牠們。
嚲宼熌ⴍ 爂 爃
Melanie Garcia 㣇㫍⻝ 爂 爃
Catherine Shih ➮㩭䝾 爂 爃
Charles Wu
*ÇQ&UHDWLYH *ÇQ&UHDWLYH Ⲋ↲ⓚ
廚師對其他廚師是有影響力的，就像 動物棄養在台灣始終是問題。動物們 當你的事業經營到有餘力幫助別人
今天我們這群廚師齊聚一堂，一起為流 沒有自己的聲音，無法訴說痛苦。幫助 時，就應該去幫助人，長輩這樣教我
浪動物發聲，未來也能關注其他議題。 牠們，並讓社會大眾更重視流浪動物議 們，我們也秉持這樣的觀念在做。大三
我們家總是有許多救援來的 題，是很重要的。 元原本便不定期和公益團體合作協助街
狗狗，我們照顧並協助牠 友等。這次也是做公益，
們找到新家。幫助別 我們順理成章地參加。
人始終是
我們行動
的準則。

（施柔安提供）

（黃明堂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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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urmet

⩌欜⪖⪞
如 同過往的每一天，清早，南
刍Ѥ

文、攝影 吳雨潔
A ka me —
台灣最難訂位的餐廳 Akame
主廚彭天恩與團隊，已在廚房備
料。但這一天的空氣顯然更愉
䓺拉嚕⽞⻍䟝 悅，因為餐廳不對外營業，他
們要迎接的是，屏東瑪家鄉長
⏸眶 榮百合國小的小朋友。
明明餐廳候位客人已經滿到
幾個月後，為什麼特地不營業，
㨁燨尾⋳櫂㈱ 只為部落小學生做菜？
開店初期，彭天恩就有雄心壯志
㕶束↿䠉寻 想策動轉變。而改變是雙向的，藉由
餐廳，吸引人走進部落、認識原民文
化；同樣也希望透過自己的力量，讓
部落孩子認識外界。他認為，﹁偏鄉不
缺資源，但是缺眼界。﹂
一頓飯引導部落孩子敢作夢

彭 天 恩（左
圖 左 1） 用

見的食材，

料理。同時

環境，培養
魯凱族名廚

部落孩子常

做出讓他們
驚豔的精緻

讓孩子們自
己布置用餐
他與愛飯團免費邀請小學生走進

美學。
，實地體驗在精緻餐廳用餐，
Akame
接受專業說菜服務，進而學習餐桌禮
除了﹁為愛上菜﹂餐會， 儀跟飲食知識。
台灣也有許多名廚善盡社會責任，
﹁我覺得食物可以改變世界，例如
用部落熟悉的食材，做出小朋友沒想
例如南台灣最難訂位餐廳 ，
Akame 像過的味道，讓他們知道原來還有很
主廚彭天恩選擇一天不營業， 多東西值得去探索。以前可能因為不
知道、不敢作夢，但現在有了動力，
邀部落小學生來吃飯。他認為，
就會去追求、去拓展，﹂彭天恩說。
﹁偏鄉不缺資源，但是缺眼界。﹂ 魯凱族傳統食物芋頭粉︵將芋頭反
覆烘烤後磨成粉︶，過去是外出時的乾
糧，可以包豬肉也可以煮湯，現在改
把它撒在沙拉上。烘烤過後的淡淡可
可香氣，也吸引小朋友吃蔬菜。
刺蔥、馬告等香料，當成壽司飯的
調味料；蝦慕斯搭配的洛神花，是部
落隨處可見的作物 ，彭天恩創新
轉化熟悉的味道，讓現場小朋友驚
喜，﹁我們常吃的東西變得好精緻。﹂
甜點更是瘋狂。
彭天恩準備蛋糕、棉花糖、餅乾、
巧克力、果醬跟一張大紙。紙張就是
餐盤，愛吃什麼放什麼，小朋友自己
發揮創意，手指跟臉上都沾滿醬汁，
盡興地創作甜點，現場歡笑聲不斷。
讓更多﹁彭天恩﹂帶來改變
一位四年級的孩子滿足分享，﹁我知
道部落有位很有名的廚師，媽媽說很
多人特地排隊吃他的餐廳，他的菜真
的很好吃，我長大也要當廚師！﹂
長榮百合國小校長陳世聰表示，彭
天恩是部落典範，證明只要努力學
習、吸收知識跟技能，都能發光。
﹁小朋友發現原來那位大哥哥，可
以創造這樣的天地，自己離夢想的距
離也不遠，﹂愛飯團團長許心怡認為，
當更多﹁彭天恩﹂願意留在部落、帶來
改變，台灣就會有很多的桃花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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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瞦㇚
䓺⺾⺥䎤䏥
爎㑍 ㎛ 灚 癰爏
文 —吳雨潔
謝佩穎　
攝影 —
在巷弄內的吉可頌丹麥專賣店，
招牌可頌吸引客人絡繹不絕。
沿 著奶油香氣，走進台北巷弄裡
的吉可頌丹麥專賣店。好吃的
次搭救護車，還搞不清楚怎麼回事，
周宥卉已被送進開刀房。
可頌，基本條件是外皮得酥脆到掉 她生下分別只有六六 、
○七一 公○
鮮為人知的是，
渣。一圈圈螺旋，是麵包師折疊一層 克的雙胞胎女兒。回想當時，﹁醫生說
店長夫妻每週捐麵包協助弱勢， 奶油、一層麵團的功力展現，堆疊出 只有一 ○存活率。每天告訴你一種

%
因為一段心酸故事，讓他們發覺， 宛如樹紋的層次，必須蓬鬆不扁塌。 新的病，又是腦又是肺，三天兩頭簽
切開後，橫剖面的不規則狀蜂巢式氣 放棄急救同意書。﹂直到這對雙胞胎
﹁當了爸媽後，尤其心疼小朋友。﹂
孔，化入口中只留奶香輕盈。 跟 Lala
Mimi 兩歲時，醫生評估無論智
聽來輕鬆，但這是來自法國的烘焙 力、肢體等發展都跟一般孩子無異，
︶，入行十
主廚佩登︵ Guillaume Pédron 等於宣告脫離早產虛弱的夢魘。
多年的技法。師承在巴黎替超過三十 當時有多焦慮，現在就有多感恩。
顆米其林的餐廳供應麵包的 主 他們持續每週捐麵包，輪流給博幼基

M
O
F
︶，佩登曾是
廚拉洛斯︵ Frédéric Lalos 金會、耕水小子、方荷生里長旗下食
駐店主廚，娶了台
台灣 Lalos Bakery 物銀行等單位，﹁受到這麼多人照顧，
灣太太、落地生根，開了屬於自己的 只是單純想做這件事，但收到小朋友
麵包店，如今也供應麵包給 、 們的感謝明信片，很感動也很激動，

W
R
A
、青鳥咖啡等名店。
Fika Fika 原來自己也能幫助別人！﹂周宥卉說。
每天推出可頌、布里歐等各種麵
除了美食，廚師能做的還很多
包，生意雖忙，他們仍固定每週捐贈
麵包。﹁當了爸媽後，尤其心疼小朋 廚師的影響力，不僅是讓吃到麵包
友。我們沒能力捐很多錢，能做的只 的人綻開笑容。佩登正在開課，告訴
有麵包，﹂吉可頌老闆娘周宥卉說。 大家台灣食材的好，並倡導使用健康
食材，帶動更健全的餐飲環境。他們
開店前一年，生下早產雙胞胎
還希望幫助靠烘焙帶進收入的公益單
起心動念，背後有個揪心故事。開 位︵如喜憨兒︶，學習更精進的技術。
店前一年，周宥卉懷孕二十五週早 雙手揉出一個個麵團，速度雖比機
產，急診送醫，醫生解釋情況後，只 器慢，卻美味扎實。佩登夫婦堅持自
能安慰一切看緣分。聽不懂中文的佩 己完成每件事，想做的還很多，踏出
登，看著淚流不停的老婆，人生第一 第一步，夢想已是現在進行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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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旅人生

Column
㉭⎻熌⽙熋
文明與自然交融
君品酒店總經理
花園中的新加坡

年回亞洲後，新加坡成了我的第一
座花園城市。從表象來看，新加坡
是個一絲不苟的商城，滿是名牌的街道、繽紛的巴剎
（市場）……但對我和許多居民來說，城市真正的脈
搏，是隱藏高樓大廈中大大小小的花園 保護區。
我習慣下班後的夜晚在「濱海公園」跑步，喜歡在
無人的早晨挑戰「麥里芝蓄水池公園」高高低低的自
然步道，偶爾在清閒的週末，三五好友結伴在「東海
岸公園」隨著海風騎車、滑直排輪。
徘徊在新加坡多變的公園中，我找到了職場外，
生活應有的步調 旋律，讓成天聚焦於虛擬世界和
數字遊戲的生命，變得綠意盎然。
麥里芝蓄水池公園是新加坡最老蓄水池，一旁的
武吉知馬自然保護區更是新加坡僅存的原始森林。
時光倒轉到19世紀初，當時新加坡大部份土地仍被
原始森林覆蓋，在短短50年內隨著殖民地的開發，
近90%森林被摧毀。除了武吉知馬和麥里芝蓄水池
鄰近的原始森林外，其他最終還是被開墾殆盡。
心不到12公里的最後一片雨林，我找到了都市中不
存在的真實，為此，我心馳神往。
濱海公園是和原始的武吉知馬完全相反的人造科
技花園空間。在獅城居住的5年，我親眼目睹公園的
誕生！整座公園都建構在填海的土地上，除了會發
光的擎天樹，還有兩座著名的巨型溫室。雲霧繚繞
的「霧林」有著高達35公尺的世上最大室內瀑布，植
物垂直生長，造型隨著高度幻化，閱讀起來像是幅
懸掛著的山水卷軸。另一座百花爭豔的「花穹」，收
藏來自世界各地屬於雨林、沙漠、地中海的稀有植
物。植物被人們圈養著，細心修剪呵護下，姿態精
彩，卻不知不覺失去了自然界才有的生命力。
下班的夜晚，我換上一身跑服，踩踏這柏油路，
隨著獅城的夜景，進入濱海灣岸的魔法公園。搭配
耳機裡的歌單，音符顯得更為抒情。汗水淋漓，腳
步不停，我終於跑上濱海堤壩。衷心感謝這城市的
心跳聲還有一點蟲鳴和鳥叫。在太過瘋狂的夜晚，
我選擇在沒人的堤防上，安靜尋找滿天星斗。■

緊鄰都市的原始雨林
現在這個保護區居住了 800 多種花草和 500 多種
生態圈。大樹茂密豐厚的枝幹庇蔭著比人類更需要
被呵護的生態：羽毛鮮豔的鳥兒、慢吞吞的巨蜥、
害羞的食蟻獸，以及讓人腿軟的蟒蛇、大螞蟻、
蜈蚣，水邊的螃蟹、水蛙，還有不怕人的猴子和松
鼠，在這裡看見他們的身影，就算只是驚鴻一瞥，
都比動物園裡聚精會神的相望讓人感動。
近 10 公里的自然步道，是最挑戰的越野跑步路
線。多少次，我被坑坑疤疤的石塊絆倒，在茂密的
城市設立公園 保護區，讓動植物安心吸收陽光和雨水。圖
林間迷路，儘管汗流浹背，蚊蟲叮咬，在距離市中 為新加坡最老蓄水池「麥里芝蓄水池公園」。（Shuttersto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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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毒梟聖徒》
Show
㊨燡
臥底商人 、 毒梟牧師
推翻老⡉的懸疑劇
文̶ 吳雨潔
品與槍戰、警察與黑幫、臥底與離間的故
毒 事，向來是能吸引眼球的內容。但看似老哏
的劇情，如何拍出新高度？
Netflix 韓劇《毒梟聖徒》做到了。上線不到 3
天，在全球創下2060萬小時觀看時數，並登上台、
韓、新加坡等8個國家地區當日Top 10節目冠軍。
劇情描述韓國商人姜仁久（河正宇飾）到南美洲
國家蘇利南，希望大賺一筆，卻在當地遇到牧師全
耀煥（黃晸珉飾），被陷害販毒而冤枉入獄。在情報
特工崔昌浩（朴海秀飾）提議下，姜仁久冒著生命
危險，加入國家情報院的祕密任務，將自己當成誘
天下雜誌
餌，一場危險又未知的旅程就此展開。
故事改編自韓國毒梟趙奉行的真實犯罪事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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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年輕時在蘇利南經營大規模販毒組織， 2009 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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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 月 日
9 韓國國情院、美國緝毒局及巴西警方合作下被捕。
21 2011年被判刑10年，是當年轟動全韓的事件。
143 趙奉行也因影集再受注目。根據韓媒報導，他今
韓 國 影 帝 黃 晸 珉（中）飾
演 的 反 派，對 人 充 滿 算
計。推 薦 看 到 最 後，結 尾
處 的「棒 球」除了 暗 示 主
角 的 信任 關 係，也 為 第 二
季留下伏筆。（Netflix提供）
年已70歲，出獄後在蘇利南低調過著日子。
姜仁久的角色也確有其人。韓國議員河泰慶曾透
露，韓國有好幾位「姜仁久」及「崔昌浩」。然而民
間人士與國情院的合作，並非如影集中有好結果，
事實上已有19名國情院要員在祕密任務中喪命。
所有角色都是雙面人
《毒梟聖徒》導演尹鍾彬表示，劇中所有角色都
是雙面形象：全耀煥表面是仁慈牧師，私底下卻是
貪婪的毒梟兼騙徒，行事殘忍、充滿算計；崔昌浩
身為特務，為取得全耀煥信任，展現出嗜血貿易商
形象；姜仁久偽裝成中間人，實則想逮捕全耀煥，
還有到最後才讓人驚呼是臥底的國情院要員等人。
當然，毒梟生活的炫迷氣勢、少不了的打鬥槍
戰，畫面講究、真實到近乎血腥。加上柳演錫、趙
祐鎮、張震等實力派演員，短短 6 集，節奏緊湊，
絕對讓人腎上腺素破表。（Netflix獨播）■
發展低成本、高效益、數量多、品質精、 殲敵的軍事戰略？如果做不到，這些有關
高存活的小型武器。以下是本書摘要： 國家安全的軍事文件豈不成了空泛的戰鬥
文學，毫無實質功能？
強調不對稱作戰的「整體防衛構想」，不
避免戰爭是台灣的最佳選擇
只是台灣建立自我防衛能力，以嚇阻中共
進犯的最佳防衛戰略，也是美國希望與台 如果國軍具備大量令敵畏懼的遠距攻擊
灣合作，協助維護台灣安全的最佳策略。 能力，而且有能力控制周邊海、空域，我
若摒除外援因素不談，純粹從自我防衛 們還需要擔心中共武力來犯嗎？擺在面前
的角度看，中共欲以武力達成統一台灣的 的事實是：我們不想面對海峽兩岸已經是
目的，目前只有「全面佔領」或「運用軍事 敵強我弱的戰略形勢；不願面對敵方資源
威懾、奪取外島、全面封鎖、遠距打擊等 極多、我方資源有限的無奈現實；不肯面
手段迫使台灣屈服」兩個戰略選項。 對以傳統武器對抗解放軍侵犯必定失敗的
中共目前已經有能力執行奪取外島、遠 結果，仍然抱殘守缺，沿襲著過去幾十年
距打擊等脅迫選項，但由於戰爭、民心之 不變的建軍及備戰套路，仰望著力不可及
不可預測性，沒有人能夠保證以這類「有 的戰略目標，執著在一成不變的傳統建軍
限戰爭」的手段，可以逼迫台灣妥協談 路上。
判，因而可確保台灣屈服的選項，只有全 戰爭嚴重威脅台灣的生存，造成的生靈
面侵台佔領；而「整體防衛構想」的核心 塗炭難以想像，對台灣來說，避免戰爭毫
理念，就是聚焦於有效反制中共對台灣的 無疑問是最佳選擇，也最符合全體台灣人
全面侵犯。 民的利益。
2017年，我擔任參謀總長後開始推動 不過在雙方都不肯妥協、讓步的情況
「整體防衛構想」，並在過程中深刻感受 下，我們必須面對現實，不能對協商抱持
到「整體防衛構想」在政治及軍事上遇到 過度浪漫的期待，得另想他法避免戰爭在
的種種窒礙。由於此構想需推動的許多措 台灣發生，這絕對是台灣的最高原則。在
施，徹底顛覆了過往傳統建軍備戰的思維 軍事作為上，要達到避免戰爭的手段，就
及做法，我對於台灣最終會否採納「整體 是設法「嚇阻」敵人不敢任意發動戰爭。
防衛構想」，其實內心從來就沒樂觀過。 台灣唯一能做的就是憑藉具有可信度的
2021 年「4 年期國防總檢討」及「國防 自我防衛能力，說服中國相信，以武力統
報告書」所揭示的國軍軍事戰略顯得氣勢 一的方式不但會付出極端高昂的代價，而
恢宏，不過深入思考台灣的國防資源及軍 且無法達成目標。台灣必須讓中共相信，
事能力，不禁又令人困惑：國軍從哪兒來 我們有「正確的戰略」、「防衛的能力」、
的能力及資源，可以執行這項從彼岸到我 「堅定的意志」以及「韌性的社會」，中共
境，從天空到海上，處處能掌控、時時可 才不敢輕舉妄動，也才能避免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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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書搶先讀《台灣的勝算》 整理̶ 鄧凱元

俄戰爭開打後，原本的權力平衡被
烏 破壞了。長久以來的國際紛爭，也
從對峙走向熱戰，戰爭不再是歷史記憶，
而是進行式，國際社會的目光，也紛紛轉
向台海。
面臨強大軍事威脅的台灣，如何自處？
這是前參謀總長李喜明的新書《台灣的勝
算：以小制大的不對稱戰略，全台灣人都
應了解的整體防衛構想》所關切的焦點。
海軍出身的李喜明，曾歷練過潛艦艦
長、國防部副部長與參謀總長等重要職
位，現在也擔任國防安全研究院的戰略諮
詢委員。
在軍職生涯中，他積極與軍方內部和
社會各界溝通「整體防衛構想」的戰略思
維，也就是以創新與不對稱作戰為基底的
戰略思考。
雖然這套戰略思想在他2019年卸任後被
擱置，不過，烏俄戰爭令各界訝異的是，
靠著無人機、正規軍隊的游擊戰等方法，
台灣的勝算：
不對稱作戰發揮了強大的制衡力量。
以小制大的不對稱戰略，全台灣人
都應了解的整體防衛構想 這本書細數了李喜明推動整體防衛構想
天下雜誌

作者 李喜明 的歷程，並且務實地面對，兩岸國防資源
出版社 聯經出版公司 與軍力差距逐漸失衡的現況。他主張台灣
2
0
2 出版日期 2022年9月 應該實事求是地透過不對稱作戰的構想，
2
年 月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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