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合材料学报 第 38 卷 第3期 3月 2021 年

Acta Materiae Compositae Sinica Vol. 38 No. 3 Mar 2021

 DOI：10.13801/j.cnki.fhclxb.20200714.002

用于低温贮箱的铝合金-硬质聚氨酯泡沫
夹芯共底设计与分析
 
李克诚 1,3, 杨雷 1, 高东岳 2, 柳敏静 1, 徐新生 3, 武湛君 * 1
( 1. 大连理工大学　航空航天学院　工业装备结构分析国家重点实验室，大连 116024；2. 中山大学　航空航天学院，
广州 510275；3. 大连理工大学　工程力学系，大连 116024 )

摘    要 ：采用铝合金面板-硬质聚氨酯泡沫夹芯的复合式夹层构型，设计了一种用于低温火箭推进剂贮箱的共
底结构，其具有轻量化、易于制造、承载/隔热一体化的特点。通过数值模拟手段，对该共底的隔热效果、
结构稳定性及热力耦合问题进行分析。结果表明，该共底满足低温液氢/液氧贮箱隔热要求，在 0.342 MPa
压差下不失稳，单箱打压低于 0.5 MPa 时材料不失效。此结构的设计分析可为新型低温贮箱共底的设计提供
技术支持。
关键词 ：共底；硬质聚氨酯泡沫；低温贮箱；数值模拟；隔热
中图分类号: V45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 　1000-3851(2021)03-0911-09

Design and analysis of aluminum alloy-rigid polyurethane foam-cored common

bulkhead for cryogenic tanks
LI Kecheng1,3 , YANG Lei1 , GAO Dongyue2 , LIU Minjing1 , XU Xinsheng3 , WU Zhanjun*1
(1. State Key Laboratory of Structural Analysis for Industrial Equipment, School of Aeronautics and Astronautics, Dalia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Dalian 116024, China; 2. School of Aeronautics and Astronautics, Sun Yat-Sen University,
Guangzhou 510275, China; 3. Department of Engineering Mechanics, Dalia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Dalian 116024, China)

Abstract： By using a sandwich construction that consists of aluminum alloy panels-rigid polyurethane foam, a
common bulkhead was devised for cryogenic launch vehicle tanks. The common bulkhead has the characteristics of
lightweight, easy to manufacture, and integrated load bearing/thermal insulation. Based on numerical simulations,
thermal insulation effect, structural stability and thermal-mechanical coupling behavior of the common bulkhead
were analyzed.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common bulkhead not only satisfies the thermal insulation requirements
of cryogenic tanks for liquid hydrogen and oxygen, but also keeps structural stability under a differential pressure of
0.342 MPa and material safety with a pressure of 0.5 MPa. The design and analysis of this structure can provide tech-
nical support for the design of new cryogenic tanks with a common bulkhead.
Keywords：  common bulkhead；rigid polyurethane foam；cryogenic tank；numerical simulation；thermal insula-
tion

液氢/液氧推进剂具有无毒、无污染、低成本和 首选的推进剂 [1-2]。如欧洲的阿里安 (Ariane)5、美

大推力的特点，其比冲较常温推进剂高 30%~40%， 国 的 宇 宙 神 (Atlas)5 和 中 国 的 长 征 五 号 运 载 火 箭
使其成为大型运载火箭应用最广泛的一组推进剂， 等均采用这类低温推进剂 [3-4]。通常，推进剂贮箱
也是航天飞行器远距离飞行任务和长期在轨任务
  体积占火箭整体的绝大部分，加注燃料后其质量
 
收稿日期：2020–05–06；录用日期：2020–07–12 ；网络首发时间：2020–07–14 14:44:04 
网络首发地址：https://doi.org/10.13801/j.cnki.fhclxb.20200714.002
基金项目：国家重点研发计划 (2018YFA0702800)；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 (DUT19ZD101)；国家自然科学基金 (51805068)
通信作者：武湛君，博士，教授，研究方向为复合材料与结构设计　 E-mail：wuzhj@dlut.edu.cn

引用格式：李克诚, 杨雷, 高东岳, 等. 用于低温贮箱的铝合金-硬质聚氨酯泡沫夹芯共底设计与分析 [J]. 复合材料学报, 2021, 38(3): 911-919.

LI Kecheng, YANG Lei, GAO Dongyue, et al. Design and analysis of aluminum alloy-rigid polyurethane foam-cored common bulkhead for
 
cryogenic tanks[J]. Acta Materiae Compositae Sinica, 2021, 38(3): 911-919(in Chine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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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达全箭质量的 90%[5]，为增加运载能力，着力优 (VARI) 胶接装配工艺实现了面板成型、聚甲基丙

化低温贮箱结构设计以减轻结构质量是非常重要 烯 酰 亚 胺 (PMI) 泡 沫 芯 材 成 型 及 夹 层 共 底 胶 接 装
的设计内容，一种行之有效的方法是采用共底式 配，研制了一种具有承载-隔热一体化功能的 PMI
贮箱。贮箱共底结构与传统结构相比，减少了级 泡沫夹芯低温贮箱共底，较蜂窝夹芯共底实现了
间段部分，可改善全箭长细比，减轻结构质量， 5 kg 的 减 重 ， 解 决 了 190℃ 大 温 差 隔 热 问 题 [18-21]，
提高结构效率和火箭运载能力，因此共底结构在 帮助该火箭完成了一箭二十星的运载任务。与前
国内外运载火箭中具有普遍应用 [6-10]
。贮箱共底属 两种共底相比，泡沫夹芯共底最轻质，其比强度
于承载/隔热一体化结构，处于低温的气、液、固 和比刚度与蜂窝结构相当，但具有更好的绝热性
三相作用的复杂环境中，其主要作用是分割燃料 能，不需要抽真空就能满足航天贮箱绝热要求。
箱与氧化剂箱，使其各自保持独立运行，并起到 同时，其还具有更好的抗压缩稳定性，且泡沫夹
隔热作用，维持两种推进剂的工作温度。其设计 芯与面板粘接更稳固，各向同性性质使其夹层结
面临的关键问题包括轻量化材料与结构设计、大 构受力更加均匀。此外，泡沫热成型比蜂窝加工
温差隔热设计、气密性设计及结构部件的连接与 更容易，能够适用于各种复杂几何构造，加工中
装配设计等。 抗蠕变性能优异，不存在蜂窝夹芯的各向异性和
航天领域的承载/隔热一体化结构大多数采用 开孔引起的成型和固化中的许多问题。如蜂窝夹
轻量化夹层结构形式，外层采用铝锂合金等高强 芯结构不能承受横向载荷、共固化时表面容易产
度材料，内部采用轻质隔热材料。当前运载火箭 生缺陷、局部分层及纤维错位等。
中的贮箱共底主要包括三种，分别是双层钢板真 通过以上对比可知，泡沫夹芯共底是低温共
空式共底、复合材料蜂窝夹芯共底和泡沫夹芯共 底贮箱设计中最有优势的方案。在泡沫材料体系
底。双层钢板真空式共底采用两层不锈钢面板， 中 ， 硬 质 聚 氨 酯 (RPU) 泡 沫 的 工 业 应 用 广 泛 ， 除
中间填充部分玻璃纤维布等进行初步隔热，灌充 具有泡沫材料的轻质、绝热性能好、耐温范围宽、
气态氮后密封，当贮箱注入液氢时，利用 N2 的冷 吸声隔振性能好、比强度高等共有特性外，相较
凝排气效应使共底内腔形成真空绝热层。此构型 于其他常用航天泡沫 (如 PMI 和 PET 泡沫)，还具
既能保证推进剂间的绝热，还能保证推进剂存在 有制造加工更简单、更廉价的特点，是一次性火
渗漏问题时也不会混合。代表性应用有基于半人 箭 热 防 护 系 统 中 使 用 最 多 的 泡 沫 材 料 之 一 [22-24]。
马 (Centaur) 火箭的 Atlas 系列和 Titan 系列火箭 [11-12]
。 在 RPU 中添加辅助材料可以制备兼具特殊用途的
复合材料蜂窝夹芯共底结构通常由两块高强度 功能材料，如上海交通大学制备了兼具绝热和阻
铝锂合金面板和酚醛树脂/玻璃纤维夹芯隔热层组 燃的 RPU 材料 [25]。基于以上背景，本文采用 RPU
成，此构型应用广泛，主结构承担贮箱内压和热
泡沫设计了一种新型更轻质的低温贮箱共底，并
载荷，同时对蜂窝夹芯抽真空来减少推进剂挥发，
对其承载与隔热性能进行分析。
以避免贮箱内压过大。代表性应用有美国的土星
(Saturn)V 火箭二级和阿里安 5 火箭上面级液氢/液 1    硬质聚氨酯 (RPU) 泡沫夹芯共底结构设计
氧贮箱等 [13-16]
。与双层钢板真空式共底相比，蜂 1. 1    结构设计
窝夹芯共底质量更轻，但加工制造更复杂，制造 本文针对 3.35 m 直径运载火箭设计了低温液
周期长，地面抽真空维护繁琐。泡沫夹芯共底一 氢 /液 氧 推 进 剂 贮 箱 共 底 ， 共 底 由 上 、 下 两 块
般采用铝锂合金面板内填充隔热泡沫的夹层式构 LD10-CS 铝合金面板构成骨架，其中间为 RPU 泡
型。泡沫具有超低的导热率和极低的密度，是航 沫夹芯，铝合金面板外形为 1 mm 厚的椭球形面，
天最常用的隔热材料，且还是一种具有超弹性的 夹芯为变截面旋转体，边缘处薄，中心处厚。金
各向同性材料，使其能更好地适应贮箱内压载荷。 属面板尺寸参数如表 1 所示。
阿 里 安 5 运 载 火 箭 的 液 氢 /液 氧 贮 箱 共 底 设 计 中 ， 上面板上表面轮廓表示如下：
研究采用了 AIREX 公司生产的 R82 系列的聚对苯 √
y = m a21 − x2 (1)
二 甲 酸 乙 二 醇 酯 (PET) 泡 沫 制 作 贮 箱 共 底 [17]。 中
国的长征六号运载火箭二级液氢/煤油贮箱分别利 式中：y 为轴向坐标；x 为径向坐标； a1为上面板
用搅拌摩擦焊、数控仿形加工及真空辅助成型 外椭球面长半轴长度，m 取 0.7。
李克诚,等： 用于低温贮箱的铝合金-硬质聚氨酯泡沫夹芯共底设计与分析 · 913 ·

   

Uper panel
表 1    上下金属面板尺寸参数 Uper tank
Table 1    Size parameters of upper and lower metal panels
 
ai/m bi/m RPU core

Upper panel 1.6 1.589

Y-joints
Lower panel 1.12 1.069
Notes: ai , bi −Lengthes of semimajor axis and semiminor axis of
metal panels, respectively.
Lower panel

金属面板主要起抗拉伸和抗弯曲作用，可采
用冲压成型或数控仿形加工制作，面板分为四块 Gasket
或八块子模块，采用搅拌摩擦焊拼接而成。夹芯
主要起绝热和抗剪切作用。如用于低载荷环境，
可利用 RPU 泡沫易于发泡的特点在面板中间直接
原位发泡成型。中大直径贮箱服役中易发生大变 Liquid oxygen
形或失稳等，对结构的剪切刚度要求也较高，这 Lower tank
时可用模具发泡出特定形状的泡沫夹芯，再用低
温胶将面板和夹芯层粘接固化，以提高装配匹配
度和界面的剪切强度。共底结构与贮箱主体通过 图 2    贮箱共底轴向剖面示意图
叉形环 (Y joints) 焊接，叉形环之间用玻璃钢垫圈  
Fig. 2    Section view of common bulkhead

(高 为 20 mm) 隔 开 。 金 属 结 构 防 渗 漏 性 较 高 ， 但
共底、复合材料共底及其他类型泡沫共底，将
焊接处属于薄弱区，可喷涂水凝胶增强气密性。
RPU 泡沫用于贮箱共底的制造可以降低生产成本，
在设计分析中，为了更准确地计算共底底部的局
节约制造时间。
部 应 力 场 ， 叉 形 环 上 下 两 头 又 分 别 建 立 了 5 mm
液氢/液氧贮箱壁和共底上下面板采用 LD10-
厚、500 mm 高的贮箱壁，以模拟结构的真实连接
C 铝合金，垫圈采用玻璃钢，夹芯采用 RPU 材料，
关系。贮箱共底结构及其附属部件结构如图 1 和
各材料的热/力学性能参数如表 2 所示，同时给出
图 2 所示。对贮箱共底的指标要求主要包括设计
PMI 泡沫的性能参数 [19]。
载荷下不皱损、不失稳，局部材料不屈服，液氧
贮箱内不结冰。 2    RPU 夹芯共底仿真分析
 
 

为分析本文 RPU 泡沫夹芯共底的可靠性，采

Uper tank (LH2) 用数值模拟的手段对该结构在设计工况下的承载
能力和隔热效果进行研究。利用 Abaqus 有限元分
析软件，结构采用 1∶1 比例建模，利用结构的轴
Common bulkhead 对称性质，仅建立四分之一模型，如图 3 所示。
模型采用计算精度较高的六面体网格进行离散，
温度场计算采用 8 节点热传导单元 DC3D8，力学
Lower tank (LO2)
分析采用 8 节点缩减积分单元 C3D8R，金属铝面
板非常薄，厚度方向划分两个单元，泡沫夹芯厚
图 1    贮箱共底结构示意图 度方向划分 6 个单元。铝面板和泡沫夹芯之间通
Fig. 1    Schematic diagram of common bulkhead structure 过共用结点直接相连，由于在设计工况下界面处
1. 2    材料选择与材料参数 的应力水平较低，界面不会发生脱黏，因此这种
本文低温贮箱共底的核心材料之一是 RPU 泡 处理方式是合理的。整体结构共计包含单元数量
沫。与文献 [19] 中液氢/煤油贮箱共底所用的 PMI 为 565 192，节点数为 729 799。
泡沫相比，RPU 泡沫力学强度偏低，但具有更低 2. 1    RPU 夹芯共底的温度场
的密度，更简单的制备工艺。相对于以往的金属 液氢/液氧贮箱共底在超低温环境下工作，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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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2    贮箱共底所用各材料的热性能和力学性能
Table 2    Thermal and mechanical properties of materials for common bulkhead
 
−3
ρ/(g·cm ) E/MPa v Sc/MPa Sy/MPa λ/(10−6·℃−1) C/(J(g·℃−1)) k/(W(m·℃−1))
Al alloy 2.84 73 100 0.33 483 414 20.8 0.88 154
GFRP 1.85 26 000 0.28 500 − 8 1.130 0.586
RPU 0.043 32 0.3 0.33 0.32 0.022T+24.76 1.751 0.0417
PMI 0.11 180 0.29 3.55 − 50 2.0 0.0295
Notes: ρ−Density; E−Elastic modulus; v−Poisson’s ratio; Sc, Sy−Compressive strength and yield strength, respectively; λ−Thermal
expansion coefficient; C−Specific heat capacity; k−Coefficient of heat conductivity; T−Temperature; GFRP−Glass fiber reinforced
plastic; RPU−Rigid polyurethane; PMI−Polymethacrylimide.
   

−190

−200

Temperature/℃
−210

−220

−230
Upper surface of core
−240
Lower surface of core
−250

图 3    共底结构的网格划分
0 0.2 0.4 0.6 0.8 1.0
Normalized axial position
Fig. 3    Mesh discretization of common bulkhead
图 4    硬质聚氨酯 (RPU) 夹芯层上下表面温度随轴向坐标的变化
 

箱内部需维持稳定的温度和压力环境，以保证推 Fig. 4    Temperature distribution on top and bottom surfaces of rigid

polyurethane (RPU) foam core respectively
进剂安全可靠地向发动机输送。因此，共底一方  

面要分割低温推进剂，另一方面还要起到对推进 可知，曲线以轴向坐标为横轴，共底顶点为
剂进行隔热的作用，既要避免液氢吸收过多热量 原点，向下为正方向，但对其进行了归一化，后
而加速挥发并影响氢箱压力，也要避免氧箱气枕 面的曲线图均采用相同处理。计算得出，泡沫夹
温度过低导致氧结冰。计算中设定氢箱部分为低 芯的上表面由于直接接触液氢，温度保持恒定为
温恒温源，包括氢箱壁板内部、上叉形环内部、 −253℃； 夹 芯 下 表 面 受 对 流 边 界 条 件 的 影 响 ， 温
共底上表面三部分，温度为−253℃。氧箱壁板内 度分布不均匀，中心温度更高，接近贮箱壁的位
部直接接触液氧，设定其为−183℃ 恒温温度。共 置 处 温 度 更 低 ， 最 高 温 度 为 −188.6℃， 最 低 温 度
底下表面及下叉形环内部与氧箱气枕和部分液氧 为−202.2℃，均高于液氧冰点 (−218℃)，因此可以
接触，此部分由于气枕增压扰动和液氧表面流动 满足隔热要求。
会有对流存在，设定其初始温度为−183℃。氧箱 2. 2    RPU 夹芯共底在热载作用下的应力与变形
气枕及液氧的流动在不同的位置状态不同，增压 加注燃料过程中，贮箱与共底由常温逐渐变
气流附近扰动大，属于湍流区，远离增压气流的 为 超 低 温 状 态 ， 其 温 度 差 高 达 200℃ 左 右 ， 结 构
位置气流流动平缓，接近层流区，因此不同位置 由于边界约束作用会产生热应力，约束越强，局
的对流换热强度相差较大。但为方便计算，本文 部热应力越高，对结构越不利。因此，本文选用
将全域的对流做均匀化对待，可通过管内强迫对 狭长的叉形环结构，以保证结构之间有足够多的
流相关理论估算共底下表面的对流换热系数，本 接触面积，将接触约束引起的热应力降到安全范
文 取 对 流 换 热 系 数 为 0.01 mW/(mm ·℃)。 在 以 上 2
围。由于氢/氧贮箱壁上下顶面距离共底足够远，
热边界条件下，对共底结构进行稳态传热分析。 设定其为简支约束。由于泡沫材料的本构是非线
利用结构的轴对称特性，计算出共底夹芯层的温 性的，计算中采用非线性算法。推进剂加注前对
度分布云图，并分别取其上下表面的一对旋转体 结构进行预冷降温，计算中施加热条件为：初始
母线绘制温度曲线，结果如图 4 所示。 温度场为室温 (18℃)，终止温度场为 2.2 节计算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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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温度场，采用静态方法计算由温度变化引起 共底顶部和底部变形的不同会出现剪切作用，因
结构热应力、热应变和位移的响应，结果如图 5~ 此泡沫夹层同时存在压缩和拉伸两种效应。上金
图 8 所示。 属面板最大热应变为 5 480 µε，下面板最大热应变为
由图 5 可知，降温使共底冷缩，共底中部上 4 370 µε，且均为压缩状态。泡沫层上表面最大热
表面热应力高于下表面，在靠近贮箱壁的位置， 拉伸应变为 2 239 µε，最大压缩热应变为 5 399 µε，
叉形环的约束使结构应力集中，下表面应力集中 泡沫层下表面最大热拉伸应变为 5 376 µε，最大压
强于上表面，因此金属面板中最大热应力出现在 缩热应变为 4 550 µε。由图 8 可知，受温度变化导
下金属面板与叉形环交接处，为 23.4 MPa。由图 6 致夹芯结构产生热变形，共底整体会产生径向收
可知，泡沫层热应力总体分布与金属层近似，但 缩位移，且上金属面板整体变形大于下面板，上
泡沫层上下表面热应力差很小，得益于泡沫夹芯 金属面板底部最大变形量为 8.3 mm，共底顶点向
的多孔超弹性特性，使其吸能效果优异，能将外 下移动 5.1 mm，但结构中未出现皱损。
界能量均匀地分散到结构上。泡沫层最大热应力 2. 3    RPU 夹芯共底的稳定性
也 出 现 在 其 与 叉 形 环 交 接 处 ， 为 0.025 MPa， 由 共底为大型板壳结构，受外载作用易发生屈
表 1 可知，热应力响应在安全范围内。由图 7 可 曲，使结构表面发生翘曲变形而失效，大型壁板
知，金属面板和泡沫夹芯层在应变上表现出不同 结构的稳定性分析对结构的载荷设计和可靠性分
的特性，金属面板仅承受压缩应力，泡沫层由于  

0.007
 
Upper panel
23 Upper panel 0.005 Lower panel
Upper surface of core
Maximum principal strain

Lower panel
0.003 Lower surface of core
Mises thermal stress/MPa

22
0.001
21
−0.001
20
−0.003
19 −0.005

18 −0.007
0 0.2 0.4 0.6 0.8 1.0
17 Normalized axial position
0 0.2 0.4 0.6 0.8 1.0
图 7    上下金属面板及 RPU 夹芯层上下表面最大热应变
Normalized axial position
Fig. 7    Maximum thermal strain of upper and
图 5    上下金属面板的热应力
 
lower metal panels and RPU foam core
 
Fig. 5    Thermal stress of upper and lower metal panels respectively
 

 
9
0.027 Upper panel
Upper surface of core Lower panel
0.025 8
Lower surface of core
0.023
Mises thermal stress/MPa

Displacement/mm

0.021 7
0.019
0.017 6
0.015
5
0.013
0.011
4
0.009
0.007 3
0 0.2 0.4 0.6 0.8 1.0 0 0.2 0.4 0.6 0.8 1.0
Normalized axial position Normalized axial position
图 6    RPU 夹芯层上下表面的热应力 图 8    上下金属面板在热载荷下的位移

Fig. 6    Thermal stress of top and bottom surfaces of Fig. 8    Displacement of upper and lower metal
 
RPU foam core respectively  
panels under thermal load respective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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析都是非常必要的。共底服役时，在预冷后，会 部出现轴对称的褶皱波纹，波纹由顶部向底部延
对贮箱进行增压，使液氢/液氧箱分别达到预定的 伸，其皱曲幅值也逐渐减小。另外，共底下表面
工作压力。由于共底中已经存在冷缩变形，外压 的皱曲比上表面严重。在较高载荷下，共底的高
作用会使共底更容易发生失稳。通常为避免共底 阶屈曲模态表现出更复杂的形式，沿周向的屈曲
发生失稳，会先对下面的液氧箱增压，后对液氢 波纹数增加，沿径向的屈曲波纹变形幅值降低，
箱增压，保证共底不承受过大的压缩作用。本文 屈曲大变形逐渐集中于共底中心较小的区域内。
对所设计的共底在发生热变形前提下的内压屈曲 综上可知，对夹芯共底结构进行抗屈曲或强度优
状态进行分析，得出结构的屈曲模式及许用压缩 化设计时，需在共底顶部设置更密集或强度更高
载荷，如图 9 和表 3 所示。 的加强筋，以提高容易失效位置的局部刚度和强
由图 9 可见，在氢/氧箱内压差作用下，共底 度。由表 3 可知，RPU 泡沫夹芯共底液氢箱与液
更容易发生轴对称屈曲，屈曲模态表现为共底顶 氧箱安全压差为 0.342 MPa。
 
 

(a) 1st order (b) 5th order (c) 10th order

图 9    RPU 泡沫夹芯共底的屈曲模态

Fig. 9    Buckling modes of RPU foam-cored common bulkhead

 

 
 

表 3    共底结构前八阶屈曲临界载荷
Table 3    First eight critical buckling loads for common bulkhead structure
 
N=1 N=2 N=3 N=4 N=5 N=6 N=7 N=8
PCr /MPa 0.342 0.343 0.367 0.368 0.378 0.380 0.388 0.392
Note: PCr−Critical buckling load.
 
2. 4    RPU 夹芯共底的热力耦合 文选用 0.5 MPa的极限压差工况，考虑结构存在预
共 底 设 计 载 荷 为 ： 氧 箱 内 压 为 0.47 MPa， 氢 冷应力的情况，采用顺序耦合方法对共底的应力
箱 内 压 为 0.4 MPa， 最 终 存 在 0.07 MPa 的 压 差 。 场与位移场进行求解，即先求得结构的热应力场，
对液氢液氧箱同时增压，保证液氢箱压力与液氧 然后在此基础上叠加外力载荷的作用效果，边界
箱 压 力 的 压 差 不 超 过 0.342 MPa 是 相 对 容 易 控 制 条 件 与 2.3 节 相 同 ， 计 算 得 到 的 应 力 、 应 变 和 位
的，只要在安全限内，共底不会出现屈曲皱损。 移变化如图 10~图 13 所示。
另外，两箱存在理论最大压差为 0.47 MPa，而本 由图 10 和图 11 可知，在热-力耦合作用下，当
李克诚,等： 用于低温贮箱的铝合金-硬质聚氨酯泡沫夹芯共底设计与分析 · 917 ·

上 下 贮 箱 气 压 压 差 为 0.5 MPa 时 ， 共 底 整 体 的 应 形 较 中 部 大 ， 顶 点 变 形 最 大 ， 为 10.4 mm。 综 上

力在径向上由顶部向底部均匀连续减小。在轴向 可知，对共底进行加强设计时，宜考虑对下面板
上，金属板应力与泡沫层应力是不连续的，金属 增加更多的补强。
板应力高于泡沫层，各层内部之间的应力从上到 为更清晰地描述贮箱整体变形情况，绘制共
下呈减小趋势。共底的最大压应力为 416.9 MPa，位 底面板顶点和底点两个危险点的轴向位移随时间
置处于下金属面板顶部中心，此时金属材料刚进 的曲线，如图 14 所示。由于载荷是线性加载，因
入屈服阶段，使载荷设计与结构设计方案达到最 此也可将其理解为关于载荷的曲线。可知，共底
大匹配。夹芯层的最大应力为 0.071 MPa，对于泡 在加注推进剂过程中会首先受冷收缩，顶点最大
沫材料仍处于弹性安全范围。由图 12 可知，沿轴 收缩位移为 5.1 mm，底点最大收缩位移为 3.6 mm。
向上共底的应变绝对值从上向下逐渐减小，金属 之后贮箱在增压过程中又会发生膨胀，最终共
板应变最大为 4 190 µε，泡沫层最大应变为 3 890 µε， 底底点达到最大位移，幅值为沿轴向向上移动
材料仅出现小变形。由图 13 可知，共底在该压差 10.4 mm， 此 时 顶 点 轴 向 变 形 仅 为 1.0 mm。 总 体
下变形连续，并无皱损现象，共底上面板变形沿 而言，结合实际服役时共底上下面板压差达不到
轴向单调增加，底部变形更大，最大为 10.0 mm。 0.5 MPa 的情况，可以认为共底设计在材料和结构

下面板沿轴向变形先减小后增大，顶部和底部变 上均满足设计要求。
 

0.005
Upper panel Upper panel
400 Lower panel Lower panel
0.003
Upper surface of core
Maximum principal strain
Von-Mises stress/MPa

Lower surface of core

300 0.001

−0.001
200
−0.003

−0.005
100
−0.007
0
0 0.2 0.4 0.6 0.8 1.0
0 0.2 0.4 0.6 0.8 1.0
Normalized axial position Normalized axial position

图 10    上下金属面板在热/压耦合载荷下的等效应力 图 12    RPU 夹芯层上下表面在热/压耦合载荷下的最大主应变

Fig. 10    Von-Mises stress of upper and lower metal panels under coupled Fig. 12    Maximum principal strain of RPU foam core for upper and lower

thermal and pressure loads  

surfaces under coupled thermal and pressure loads
 

0.08 15
Upper surface of core Upper panel
Lower surface of core Lower panel
Coupling displacement/mm

0.07 12
Von-Mises stress/MPa

0.06 9

0.05 6

0.04 3

0.03 0
0 0.2 0.4 0.6 0.8 1.0 0 0.2 0.4 0.6 0.8 1.0
Normalized axial position Normalized axial position
图 11    RPU 夹芯层上下表面在热/压耦合载荷下的等效应力 图 13    上下金属面板在热/压耦合载荷下的位移

Fig. 11    Von-Mises stress of upper and lower surfaces of RPU foam core Fig. 13    Displacement of upper and lower metal panels under coupled
 
under coupled thermal and pressure loads  
thermal and pressure loads
· 918 · 复合材料学报
 

Top node 2. 5    RPU 夹芯共底的有效性

9 Bottom node 为对本文数值分析方法及结果的有效性进行
6 验证，利用本文方法对文献 [18] 中的液氧/煤油贮
Displacement/mm

Thermal
condenssion
Pressurization 箱 PMI 泡沫夹层共底结构进行分析，并与文献 [18]
3
给出的不同工况上下面板顶盖处应力的试验结果
0 进行对比，如表 4 所示。
可见，采用本文的数值模拟方法，可以较为
−3
准 确 地 预 测 液 氧 /煤 油 贮 箱 PMI 泡 沫 夹 层 共 底 结
−6 构在不同工况下的应力水平，与文献 [18] 中的试
0 0.5 1.0 1.5 2.0
验结果最大误差不超过 13%。虽然本文的研究对
Normalized time
图 14    共底结构中心顶点和底点轴向位移曲线
象 是 针 对 液 氢 /液 氧 贮 箱 的 RPU 泡 沫 夹 芯 共 底 ，
Fig. 14    Axial displacement of top and bottom nodes on
但两种共底结构在分析方法上基本相同。因此，
 
common bulkhead center 本文所采用的数值模拟方法及其结果的有效性得
到验证。
 
 

表 4    本文数值方法分析结果与文献 [18] 试验结果的对比

Table 4    Comparison between this numerical simulation results and experiment results in Ref. [18]
 
Upper panel Lower panel
Load case Experiment Simulation Relative Experiment Simulation Relative
value/MPa value/MPa error/% value/MPa value /MPa error/%
LT filling −172.0 −185.6 7.9 178.7 180.9   1.3
LT, P1=0.4 MPa, P2=0.47 MPa −174.0 −188.1 8.1 202.6 208.2   2.8
LT, P1=0.56 MPa, P2=0.658 MPa −177.2 −184.6 4.2 203.0 227.9 12.3
LT, P1=0.4 MPa, P2=0.23 MPa −250.7 −273.0 8.9 151.6 164.0   8.2
Notes: LT−Low temperature; P1, P2−Pressure of kerosene tank and oxygen tank, respectively.
 

3    结 论 示[J]. 宇航总体技术, 2019, 3(2)：54-61.

(1) 稳 态 传 热 分 析 表 明 ， 铝 合 金 -硬 质 聚 氨 酯 SHI Ye, TANG Yihua, LIU Chang, et al. Development 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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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PU) 泡 沫 夹 芯 共 底 夹 芯 各 处 的 温 度 均 高 于 液 氧
Systems Engineering Technology， 2019， 3(2)： 54-61(in
冰点，满足隔热要求；
Chinese).
(2) 燃料加注过程中由温度变化引起的结构热
[3]  FREY B, WESSELS W, EBELING W D, et al. Thermal control
应力、热应变和位移均不大，且结构未出现皱损； of the cryogenic upper stage of ARIANE 5 midlife evolu-
(3) 稳 定 性 分 析 表 明 ， 铝 合 金 -RPU 泡 沫 夹 芯 tion[C]//42nd International Conference on Environm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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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热 力 耦 合 分 析 表 明 ， 铝 合 金 -RPU 泡 沫 夹 and Astronautics, 2012, 3475: 1-14.

[4] KUTTER B, ZEGLER F, LUCAS S, et al. Atlas centaur exten-
芯 共 底 结 构 在 0.07 MPa 压 差 的 设 计 载 荷 下 不 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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损，在 0.342 MPa 极限压差下不失稳，且单箱内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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