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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文化和国际视野：
案例分析中法两位服装设计师的设计思维
唐勇

摘要：如何让中国文化和国际时尚有机融合，一直是 studies the aesthetic tendency and cultural connotation of their design
服装学术界讨论的问题。殷亦晴（Yiqing Yin）是一位 thinking by means of case analysis in order to discuss the Chinese
华裔法国时尚设计师，王汁（Uma Wang）则是国内 culture and international fashion design thinking.
成长并有海外留学经历的时尚设计师。近年来各自取
得的成就使她们在国际时尚界赢得声誉。她们的作品
Key words: Chinese culture and international fashion; Cultural
既有深入的东方文化内涵，也有开阔的全球视野。一
integration; Design thinking
个是从西方发现中国，另一个是由中国望向西方。文
化融合、想象多维是她们的共同特点。论文以案例分
中国文化和国际时尚的融合是服装设计领域关
析的方法来研究她们设计思维中的审美倾向和文化内
注的论题。当设计者以西方为视角发现中国，和相对
涵，以期见微知著地讨论中国文化与国际化的时尚设
的从中国望向西方的时候，两者之间的对望会产生哪
计思维。
些灵感？成长经历和生活背景截然不同的服装设计师
对中国文化和全球时尚是如何理解和结合起来的？本
关键词：中国文化和国际时尚；文化融合；设计思维
文选取了法国华裔的殷亦晴（品牌名称Yiqing Yin）
和中国的王汁（品牌名称Uma Wang）这两位新锐设
Chinese Culture and International 计师作为案例对上述问题进行分析。她们取得的业绩
被专业人士和国际市场所认可，既带有差异性又具有
Perspective: A Case Study of the 代表性，从而使我们对这一问题的研究具有窥斑见豹
的真实性。
Design Thinking of Two Fashion
Designers in China and France 一、相关研究综述

Tang Yong 关于中国服装文化和服装设计在国际上的发

展，国内外有诸多学者对这一课题进行了探讨。早在
Abstract: The integration of Chinese culture and international fashion has 2012年，琳达∙韦尔特斯（Linda Welters）从中国时
long been a topic in the field of fashion design. Yiqing Yin is a French 尚的生产、消费和创新三个方面进行了研究，并预测
fashion designer of Chinese descent, while Uma Wang grew up in China 未来将有一位土生土长的中国设计师在国际舞台占有
and studied abroad. Their respective achievements in recent years 一席之地[1]。美国纽约帕森斯时装研究主任哈泽尔∙
have earned them a reputation in the international fashion world. Their 克拉克（Hazel Clark）则对中国时装设计师在21世纪

works not only have in-depth oriental cultural connotation, but also have 面临的种族和地位问题展开了讨论。他认为中国时装

a broad global vision. One is to discover China from the west, and the 设计师正处在被更广泛认识和接受的过渡阶段。他讨
论的是这些年轻的中国时装设计师如何以不同的种族
other is to look to the west from China. Their common characteristics
身份，进入一个更大的全球时尚界并赢得相应的地位
are cultural integration and multi-dimensional imagination. This paper

唐勇：华南师范大学美术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服装文化与服装设计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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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意大利学者西蒙娜•塞格蕾（Simona Segre）对近 的时尚教育；都创立了自己的品牌，都以各自的方式
年来中国设计师的研究有较多著述。在《当代中国时 把中国和西方的文化结合到自己的设计思想中。不同
尚的认同及与西方的新关系》一文中，她认为中国在 之处是殷亦晴在西方长大并接受西方教育；王汁则是
强大的生产和消费者实践方面的领导能力可能很快就 在中国成长起来并走向国际的本土服装设计师。殷亦
会扩展到设计和品牌推广方面。作者提出：对于什么 晴的公司在法国，王汁的工厂则在意大利。
是中国时尚这个问题的解读不仅关系到中国时尚的具
体特点，而且关系到整个国际时尚体系[3]。2020年塞 （一）殷亦晴Yiqing Yin（图1）
格蕾与维斯琳（Wessie Ling）合作编著了《多元中国
的时尚：跨国景观中的中国风格》一书，该书研究了 1、殷亦晴的成长背景和专业成就
中国时装设计师走向国际化的道路，提出了在全球化 殷亦晴是一位华裔法国服装设计师。1985年她出
背景下成为一名中国时装设计师意味着什么的问题。 生于中国北京，幼年随父母移居法国，曾就读于伦敦
作者使用案例研究提供大量的关于多元中国时尚的细 和巴黎的服装设计院校。她的设计才华很快就显露出
[4]
节 。美国的瑞杰斯（T Ferrero-Regis）和林格伦（T 来，她的早期作品曾在法国文化博物馆展示。2009年
Lindgren）讨论了审美认知和品牌塑造对中国时装设 殷亦晴获得巴黎创意大奖；2010年，在法国“耶尔国
计师的重要性，并认为这是他们在全球化市场中成功 际时装节”（The Hyères International Festival）上展
定位的先决条件。作者推断：将自己的创意视野与全 示她的第一个系列“放逐”（Exile）；2011年第一次
球主流受众相结合的美国亚裔血统时装设计师的出 亮相巴黎时装周举办个人时装秀；2011年她摘取法国
现，也为新一代中国大陆设计师创造了动力。两位作 时装艺术协会的新秀大奖。同年7月在发布她的“开
者同样预测随着中国成为全球领先的消费市场，中国 启维纳斯”（Ouvrir Venus）系列之后，殷亦晴被法国
[5]
设计师的创造力正走向舞台中央 。对于服装设计中
的中国文化问题，香港学者徐丽诗（Christine Tsui）
在其论述《从符号到精神：中国时尚中民族认同观念
的转变》中认为当代中国时装设计师仍然倾向于“中
国化”的概念。这种独特的身份促进了他们在全球时
尚舞台上的竞争力。中国时尚中的民族认同概念已经
从“中国传统”符号发展到关于“中国精神”的无定
形思想[6]。
综上所述，国际服装时尚学术界对于中国服装
产业和设计的发展给予了相当的关注，也敏锐地预测
了中国服装设计师在国际上兴起的趋向，并且对中国
服装文化思想将要给世界带来的影响进行了探讨。本
文的研究对象是以近年来涌现出来的中法两位服装设
计师为案例，探讨东西方服装设计师各自对于中国文
化和国际时尚相融合的审美倾向和设计思维。

二、中国和法国两位服装设计师的案例分析

法国华裔设计师殷亦晴（Yiqing Yin）和中国设
计师王汁（Uma Wang）具有诸多共同点：两位都是
出生在中国的女时尚设计师；都在西方接受过国际化 图1：华裔法国服装设计师殷亦晴（Yiqing Y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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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级定制时装联合会邀请成为客座会员，并以特邀嘉 了生命感，这与中国传统哲学“万物皆有灵”的美学
宾的身份参加2012春夏高定时装周，2015该协会决定 思想非常契合。（图3）
接受她成为正式成员（Haute Couture Designer），殷亦 中国的传统美学思想强调气韵与虚实。南北朝时
晴成为第一位进入巴黎高级定制设计师精英圈的华裔 期的谢赫所主张的“气韵生动”，正是由“气”之运
设计师。该委员会在授予决定中称“殷亦晴是一位才 化的美学命题。在气韵这一审美范畴中，“气”为生
华横溢的艺术家，她富有想象力地探索了多种形式的
艺术现实。[7]”2017年，她被任命为极负盛名的法国
时装品牌保罗·波列（Paul Poiret）品牌的设计主管。
2、殷亦晴的设计案例分析
殷亦晴的国际化教育经历与她的设计风格的形
成有很大影响。她在接受《纺织服装周刊》访谈中说：
“当我在学校就读设计专业时，接触这个领域的各种
技术、专业和材料并被涉及感官、情感和韵律的思想
所吸引，自由而无限制的创意与想象，可以表现出无
穷的变化与无尽的潜能”[8]。她的服装形态和样式体 图2：殷亦晴的“女娲之春”主题设计中带有中国民间剪纸风格的
作品（2012年秋冬）和她用LED创作的“恒星”系列服装
现了国际化和时尚化的特点。
2013年5月，女星奥黛丽•塔图穿着由殷亦晴设
计的纯白褶皱礼服裙主持了2013年“戛纳电影节”
开幕典礼，这件极具艺术感的作品立刻引起了时尚
界的关注，使殷亦晴声誉鹊起。在“盛开的灰烬”
（blooming ashes）系列中，她将面料与光线巧妙地
结合起来。在知名品牌“世家皮草”和“施华洛世奇”
等赞助下，殷亦晴运用皮草和水晶等新材料，创作出
别致的服装作品。殷亦晴曾经和雕塑家巴斯蒂安∙卡雷
合作，创作了由LED灯线和钢琴琴弦制成的发光雕塑
作品《恒星》（Stellar）。作品体现了物质与光的结合
所带来的恒星宇宙的奇幻感和韵律感，同时又体现了 图3：殷亦晴的设计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衣服结构的
纠结、涡旋、聚散、重叠和飘洒
中国文化中“天人合一”的空灵意境。（图2）
3、殷亦晴设计的中国美学思想
如果说上述作品展示了殷亦晴的创造力和设计
才华，2013年秋冬题为“女娲之春”时装秀，则体现
了她的中国文化情怀。这个系列的设计灵感源于中国
古老传说中的女神：女娲。在这些作品中，她采用镂
空线条编织、飞鸟的羽毛、类似于中国民间的剪纸等
别出心裁的手法表现了东方式的女装形象。殷亦晴的
服装结构纠结、涡旋、聚散、重叠和飘洒。当模特穿着
她的衣裙在T台上走动时，衣裙飘舞生动悦目、生机
盎然，就像衣服也具备了灵魂，令人印象深刻。殷亦
晴的设计总是呈现出一种灵动的活力。服装的线条蜿
蜒流畅、褶皱的层叠缠绕都给物态的布料和纱线赋予 图4：赵无极充满东方神韵的画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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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之活力，“韵”乃艺术之形态[9]。东方美学认为美
是和宇宙联系的，事物在时间和空间的维度上运行、
冲突、爆裂、消陨、灭亡、重生。辉煌和暗淡、平舒和纠
结、缓慢和迅疾都在无时无刻地发生。享誉世界的法
国华裔画家赵无极的作品就是承载了这种传统中国美
学思想的典范。他的抽象绘画虽然没有具象的现实世
界物像，但气势磅礴，画面充满戏剧性和张力，“传
递着中国文化整体和谐的宇宙观和虚静空灵的美学
意境”[10]。（图4）
与赵无极画作相类似，这种虚幻的意境也在殷
亦晴的作品中得到体现。她善于使用细节丰富的材质
营造诗意，以构思精巧的作品来表达无限的想象空
间，其作品外形具有鲜明的时尚感，也有深邃的中国
美学内涵。（图5）她设计的鲜明特色是用轻柔的纺
织物创作褶皱丰富的衣裙，用线条的造型语言让人体
和衣服之间形成一种透视虚空，让肢体和服装的美融
合在一起，使两者和谐互动。
谈到作品中的中国文化理念和她个人经历的关
系，殷亦晴在接受中国《纺织服装周刊》访谈中说： 图5：殷亦晴的设计给人鲜明印象的是视觉流动的“气韵”

“我的根就在北京，我出生在那里，每当我回去对北
京那种家一样的归属感都没有改变，北京的文化底蕴
丰厚，这种丰富而生动的智慧与艺术文化很能激发
灵感。”[11]

（二）王汁Uma Wang（图6）

1、王汁的专业背景和品牌发展
王汁毕业于中国纺织大学，2002年，她前往伦
敦中央圣马丁艺术设计学院学习时装设计，这种中西
结合的教育背景对她的设计风格的形成产生了重要的
影响。自从2005年创立个人品牌Uma Wang之后，王
汁开始在伦敦、巴黎和米兰时装周的秀场上展示设计
系列。她在北京、上海、深圳、成都等城市，以及意大
利、法国、美国、奥地利、墨西哥、新西兰、英国开了数
十家个人品牌店。王汁曾获得许多奖项：2009年她被
推荐参加意大利“Vogue天才设计师”项目；2010中
国时装设计创意邀请赛获得最佳设计师大奖；2011年
奥迪进取设计师奖，上海时装周最佳工艺奖和最佳创
意奖；2012年，王汁成为首位入围CFDA设计师协会
和《Vogue》杂志中美交流计划的中国设计师。 图6：王汁（Uma W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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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王汁的作品风格分析 市场的多样性需求。但是我们依然可以从她的作品中
跨文化的创作思维是王汁的特点。她2010年接受 搜寻到中国文化的点滴浸润。
米兰WHITE邀请作正式发布，其主题灵感来源于老子 3、中国文化和家族传承对王汁设计思维的影响
《道德经》中的描写：“是谓无状之状，无物之象， 王汁生于中药世家，平日里对植物的色泽形态、
是谓惚恍。迎之不见其首，随之不见其后”。为了营
造出这种玄妙的东方美学，王汁并没有使用太过表面
化的东方符号，而是用形状和空间来表达这种特别的
意境。她说：“服装空间就像中国古代画中留出的空
白，留白在艺术创作中非常关键。我的留白就是衣服
和身体之间的空隙，因为这个特别东方，尤其是女性
穿着这样的衣服走动起来的样子，她步伐的律动带动
她身上的衣服产生第二次形状是特别性感的。”[12]
随后几年，她试图用一部电影、一个人物或者是
她去过的一个地方为主题，用面料和服装表达她当时
所感受到的情绪来讲述一个故事。王汁在米兰举办的
2017年春夏系列的主题就来自于摩洛哥的一次旅行。 图7：王汁2017年春夏“摩洛哥主题”设计把北非市镇的景象印在服装上
旅行的起因源自台湾作家三毛的小说，小说的情节
让王汁始终对沙漠和北非充满憧憬。清真寺的瓷砖、
木雕、马赛克的纹路被借鉴到作品面料上，最具特色
的是她将摩洛哥北非市井的场景运用到服装面料图
案设计中，她在服装剪裁上更是别出心裁，使她的
作品穿起来是一条连衣裙，挂起来则是一幅完整的
画幅。（图7）
在米兰做了五年时装秀之后，2017年王汁来到巴
黎时装周展出了她的首秀。这个系列以20世纪上半叶墨
西哥女画家弗里达（Frida）的名字命名。这位传奇女
画家19岁时遭遇了严重车祸，这一变故重创了她的身
体和心灵。在病床上，她把对艺术、性、爱情和政治的
探索画在她的画作之中。王汁在意大利博洛尼亚博物馆 图8：王汁“弗里达”主题带有墨西哥风情的服装作品
看到弗里达的作品和对画家生平介绍。这位女画家浓重
的一字眉，她戴过的花，穿过的墨西哥风情的民族服
饰都给王汁以灵感，她把这些元素都用到自己的设计
中，创作了墨西哥风情的系列服装作品。（图8）
在2019年王汁以意大利庞贝古城的废墟为灵感，
创作出她的2020春夏系列。她将古城的壁画、地砖、刻
着古拉丁文字的石碑的质感印染于面料之上，透过褶
皱层叠的处理，创造出特殊的做旧效果，再现了这座
毁于火山喷发的千年古城中的爱恨情愁。（图9）
这些跨越地域和时空界限，取材广泛的设计系
列，展现的是王汁的国际化视野和胸怀，以适应国际 图9：王汁“庞贝古城”主题把古拉丁文字运用到设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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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书法的美、东方的哲学都耳濡目染地浸入到她的
审美之中。虽未承续父辈衣钵，但家庭的影响可能冥
冥之中注定了她选择职业的方向。她说：“我出生在
一个中药世家，Uma Wang的美学、品牌的基调其实和
我出生的家庭有很大关系。我喜欢一些古旧的东西，
一些被时间留下痕迹的东西。”[13]这些家族影响体现
在如下一些方面：
（1）中药色泽与色彩设计
王汁偏好在作品中运用棕色、米黄色、深红色、
墨绿色等成熟的色调，这些色调与中药材的色调一
致。经过干燥或烘焙处理的中药材呈现出醇和的色
调，这种色调使她的作品格调沉稳、耐人寻味。甚至 图11：作为中药材来源的动物和植物也成为王汁的灵感来源

她将品牌的吊牌也用中药药材染色。（图10）
（2）中药原生形态与服装纹样
作为中药来源，动物和植物同样也成为王汁的
灵感来源。在她的设计中经常会出现大自然中的植物

图12：以中药橱柜为灵感的格纹是王汁设计的一大特色

和动物的形态，中药材自然生长的状态被她运用于服
装纹样上，不同药材的枝干、根系和叶茎都用来做装
饰性的服装纹样，体现出亲和自然、贴近生活本源的
审美倾向。（图11）
（3）中药橱柜与格纹偏好
王汁的第三个重要设计特征是对条纹和格纹的
反复使用和玩味。这种规则和密集的图案形态多次出
现在王汁的作品中。在她的诸多发布会上都出现了条
格图案的衣料，这成为王汁设计的一个特色。有趣的
是这种设计风格的灵感依然来源于与中药的相关事
物，那就是放置中药材的橱柜。中药材因为材料类型
繁多，需要分门别类存放。这样的药材橱柜有密集的
图10：中药的醇和成熟的色彩运用于王汁的设计中 抽屉，每个抽屉都会用中文写上存放药材的名称，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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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一种独特的带有规则性、秩序感和密集度的视觉效 [3] Simona Segre.The identity of fashion in contemporary China and

the new relationships with the West [J]. Fashion Practice, 2012, 4.
果。王汁把这种在中药房中常常见到，令人印象深刻
[4] Wessie Ling、Simona Segre. Fashion in Multiple Chinas: Chinese
的场景带到她的作品中来，这种条格纹样让人联想到 Styles in the Trans global Landscape [J]. Costume 2020, 3.
[5] T Ferrero-Regis，T Lindgren. Branding “Created in China”:
独特的东方场景。（图12）
the Rise of Chinese Fashion Designers [J]. Fashion Practice, 2012.
通过访谈自述和对她作品的解析，我们可以发 [6] Christine Tsui. From symbols to spirit: changing conceptions of
现王汁作品中贴近日常生活的传统中国文化内容，同 national identity in Chinese fashion [J]. Fashion Theory, 2013.
[7] www.wikipedia.org/Yiqing Yin
时她善于采纳其他国家和民族的文化精粹，把东西方 [8] 吕杨《殷亦晴的巴黎天空》[J] 《纺织服装周刊》2012年44期，
文化融合到具有创新意义的时尚设计中。 第66页。
[9] 梁嵩《“空灵”之相—赵无极绘画艺术的哲学解读》 [J] 《艺术
研究》2019，12，P10。
结论 [10] 林自栋《赵无极艺术的文化取向》 [J] 《读书》2019，7，P24。
[11] 吕杨《殷亦晴的巴黎天空》[J] 《纺织服装周刊》2012年44期，
第66页。
虽然殷亦晴（Yiqing Yin）和王汁（Uma Wang） [12] 《一席》 Uma Wang“yixi”https://www.youtube.com/
这两位分别成长于法国和中国的新锐设计师在不同 watch?v=j521d-kMxJk
[13] 《一席》 Uma Wang“yixi”https://www.youtube.com/
时期发布的作品丰富多样，但依然可以梳理出她们
watch?v=j521d-kMxJk
的美学倾向和设计思路。殷亦晴既运用法国纯熟精致
的服装立裁工艺创作蜿蜒流动的褶皱线条，也采用 参考文献：
中国民间剪纸的手法来表达丰富优美的纹样。她与雕
塑艺术家、首饰品牌合作，采用LED灯线等新科技， 1、Tiziana Ferrero & Tim Lindgren. Branding “created in china”:
the rise of Chinese fashion designers [J]. Fashion Practice, 2012.
使她的作品极具创意和时尚感。同时又把隐含“气韵
2、Lindgren, Tim. How do Chinese fashion designers become global
生动”、“虚实相生”、“万物有灵”的中国传统美 fashion leaders? A new perspective on legitimization in china's
学思想展现在服装作品中。王汁的作品则体现出中医 fashion system Author [J]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Fashion Studies
(2015）.
世家深刻的生活印记：中草药自然多姿的植物形态、 3、冷芸：《中国时尚：与中国设计师对话》[M]，香港，香港大学
药材呈现出的沉稳色调、中药抽屉柜严谨、规则、有序 出版社，2013。
4、Finnane, Antonia. Changing Clothes in China: Fashion, History,
的空间形式等中国传统的器物形态、人与自然（动植
Nation. New York: Columbia University Press. 2008.
物）的情感联系等，都会成为设计师个人创作的独特 5、Jacques Martin. When China Rules the World: The End of the
视角。 Western World and the Birth of a New Global Order [M] New York:
Penguin Press. 2009.
在借鉴中国文化的具体思路上大异其趣的同
时，这两位设计师视野开阔，以兼容并蓄世界范围内
的优秀文化艺术作为创作题材。文化融合、想象多维
是中法这两位服装设计师的共同特点。虽然她们从东
西方不同的落脚点相对望，却都不约而同地把中国文
化和国际时尚融汇贯通。她们的作品给中国服装设计
带来有益的范例和成功的经验，也给国际时尚界提供
了多样化的审美范式和新鲜的设计思维。

注释：

[1] Linda Welters.The Future of Chinese Fashion [J]. Fashion

Practice, 2012, 5.
[2] Hazel Clark.Chinese fashion designers: questions of ethnicity
and place in the twenty-first century [M]. Published Apr,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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