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专稿

从冷战到中国的崛起：
美国对中国外交政策研究的变化与延续
[美 ]陆伯彬

　　 【
内容提要 】
　 当 中 国 由 一 个 冷 战 时 期 的 新 兴 国 家 演 变 为 后 冷 战 时 期 的 崛 起 中 大 国 时 ,美 国
的 中 国 外 交 政 策 研 究 领 域 经 历 了 许 多 变 化 。 以 1989年 为 分 界 点 ,作 者 考 察 了 该 领 域 在 中 国 国 际
政治 角 色 变 换 这 一 背 景 下 新 的 研 究 议 程 。 新 的 研 究 议 程 包 括 国 内 因 素 、中 国 与 其 他 大 国 的 关 系 、
多边 外 交 以 及 台 湾 问 题 等 。 作 者 指 出 ,尽 管 新 的 研 究 议 程 已 经 出 现 ,但 美 国 的 中 国 外 交 政 策 研 究
领域中仍存在着一种内在的延续性。这种内在的延续性表明 了 对 中 国 国 际 行 为 进 行 比 较 研 究、
把中国外交政策研究并入到国际政治这个更大学科中去的潜在价值。
【
关键词 】
　 冷 战 ；中 国 的 崛 起 ；中 国 外 交 政 策 研 究 ；变 化 ；延 续
【
作者简介 】
　陆伯彬 (
Ｒｏｂｅ
ｒｔＳ.Ｒｏ
ｓｓ)
,美 国 波 士 顿 学 院 政 治 学 系 教 授 。
【
中图分类号 】
　Ｄ815　 【
文献标识码 】
　Ａ　 【
文章编号 】
　1006-9550(
2006)
10-0066-09

　 　 自 从 1949年 以 来 ,美 国 的 中 国 外 交 政 策 研 究 领 域 策始终是学者们关注的中心问题。
已 经 经 历 了 多 次 转 变 。 与 此 同 时 ,中 国 在 世 界 事 务 中 在 冷 战 时 期 的 决 策 研 究 中 ,一 些 成 果 通 过 论 证 后
的角色也 发 生 了 改 变。 它 从 一 个 冷 战 时 期 的 新 兴 国 认 为 ,中 国 精 英 间 的 政 治 斗 争 结 果 从 根 本 上 影 响 了 中
家 ,发 展 为 一 个 后 冷 战 时 期 的 崛 起 中 大 国 ,并 为 维 护 国 国 的 战 略 姿 态 ,因 为 这 些 精 英 阶 层 的 不 同 成 员 常 常 持
际 现 状 做 出 了 巨 大 贡 献 。 相 应 地 ,由 于 学 者 们 尽 力 与 有 不 同 的 外 交 政 策 倾 向 。 例 如 ,迈 克 尔 · 叶 胡 达 (
Ｍｉ-
一系列 新 的 智 识 挑 战 (
这是由变化中的中国所引起 ｃ
ｈａｅ ｈｕｄａ)
ｌＹａ 、梅 尔 文 · 格 托 夫 (
Ｍｅｌ
ｖｉｎＧｕｒ
ｔｏｖ)
、何 汉
的)
保 持 同 步 ,对 中 国 外 交 政 策 的 学 术 研 究 也 经 历 了 理(
Ｈａｒ
ｒｙＨａ
ｒ ｎｇ)
ｄｉ 、乌 里 · 拉 安 南 (
ＵｒｉＲａ
ａｎａ
ｎ)和 唐
类 似 发 展 。 但 是 ,这 种 发 展 仍 保 持 了 以 前 的 智 识 传 统 。 纳德·扎戈里亚 (
Ｄｏｎａ
ｌｄＺａ
ｇｏｒ
ｉａ)
等人关于 “
国 内 -国
掌握这种持久研究议程的一个方法是对冷战时期的研 际”
联系的早 期 作 品① 都 发 现 了 中 国 国 内 政 治 有 显 著
究倾向与冷战结束以后的研究倾向进行比较。在进行 改变其战 略 关 系 的 潜 力。 具 体 的 研 究 成 果 包 括 托 马
这 种 比 较 时 ,我 们 除 了 能 够 观 察 到 该 领 域 的 研 究 议 程 斯·高特 列 伯 (
Ｔｈｏ
ｍａｓＧｏ
ｔｔｌ
ｉｅｂ)和 高 龙 江 (
ＪｏｈｎＷ.
所 发 生 的 变 化 外 ,还 能 看 到 与 先 前 的 议 程 和 更 一 般 意 Ｇａ
ｒｖｒ)
ｅ 对 20世 纪 70年 代 初 中 国 对 苏 、对 美 政 策 的 国
义 上 的 国 际 关 系 外 交 政 策 研 究 领 域 相 比 ,有 多 少 变 化
保 留 了 相 当 大 的 延 续 性 。 正 是 这 种 延 续 性 ,构 成 了 对
中国外交政策进行研究的基础。 ① Ｍｉ
ｃｈａ
ｅ ｈｕｄａ, “Ｋｒ
ｌＹａ ｅｍｌ
ｉｎｏ
ｌｏｇ
ｙａｎｄ ｔ
ｈｅ Ｃｈｉ
ｎｅ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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ｃ Ｄｅ
ｂａ
ｔｅ,1965-1966,”ＴｈｅＣｈｉ
ｎａＱｕａｒ
ｔｅｒ
ｌｙ,Ｎｏ.49,Ｊ
ａｎｕａ
ｒｙ/
Ｍａｒ
ｃｈ1972；
Ｍ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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ｒ ｎｇ,ＴｈｅＰｕｒ
ｄｉ ｇｅｏ ｕｉ-Ｃｈｉ
ｆＬｏＪ ｎｇ：ＴｈｅＰ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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ｆＣｈ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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ａｎｎｉ ｎｔａＭｏ
ｎｉａ,ＣＡ：ＴｈｅＲａ
ｃ ｎｄ
一　中国决策的政治学 Ｃｏ
ｒｐｏ
ｒａｔ
ｉｏｎ,1971；Ｕｒ
ｉＲａ
ａ ｎ, “
ｎａ Ｐｅ ｎｇ’ｓＦ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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ｌｉ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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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6,”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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ｎｇＴｓ
ｏｕ,ｅ
ｄ.,Ｃｈ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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ｓ,Ｖｏ
ｌ.2：Ｃｈｉ
ｎａ’ｓＰ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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ｉｅｓ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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Ａ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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ｒｉａ’ｓＡ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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ｓ, Ｃｈｉ
ｃａｇ
ｏ： Ｕｎｉ
ｖｅｒ
ｓｉｔ
ｙｏｆＣｈｉ
ｃａｇ
ｏ Ｐｒ
ｅｓ,
ｓ
　 　 关 于 中 国 决 策 政 治 学 方 面 的 文 献 覆 盖 甚 广 ,但 无 1968；Ｄｏ
ｎａｄＳ.Ｚａ
ｌ ｇｏｒ
ｉａ,Ｖｉ
ｅｔｎａｍ Ｔｒ
ｉａｎｇｌ
ｅ：Ｍｏ
ｓｃｏ
ｗ/Ｐｅ
ｋｉｎｇ/
Ｈａｎｏ
ｉ,ＮＹ：
论 涉 及 哪 一 方 面 ,国 内 因 素 在 何 种 程 度 上 决 定 外 交 政 Ｐｅ
ｇａｓ
ｕｓ,1967.

- 66 -
 　2006年 第 10期

内根 源 分 析 、① 李 侃 如 (
Ｋｅｎｎｅ
ｔｈＬｉ
ｅｂｅ
ｒｔ ｌ)
ｈａ 和何汉理对 素 的 研 究 变 得 多 了 起 来 。 但 是 ,国 内 政 治 影 响 中 国 外
中国与超级大国关系的分析 ②
以 及 韩 林 (Ｃａ
ｒｏｌ 交政策的 程 度 仍 是 一 个 有 争 议 的 话 题。 许 多 学 者 认
Ｈａ
ｍｒｉ
ｎ)对邓小平时代中国安全政策的研究等。 ③
为 ,中 国 在 一 些 关 键 问 题 上 的 政 策 仍 是 政 治 精 英 们 的
冷 战 结 束 后 ,国 内 政 治 和 外 交 政 策 之 间 的 相 互 影
响 继 续 体 现 在 对 中 国 外 交 政 策 的 研 究 之 中 ,但 焦 点 已
① Ｊ
ｏｈｎＧａ
ｒｖｅ
ｒ,Ｃｈｉ
ｎａ’ｓＤｅ
ｃｉｓ
ｉｏｎｆ
ｏｒＲａ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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ｍｅｎｔｗ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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ｈｅＵｎｉ
ｔｅｄ
转移到民族主义对外交政策的影响上来。许多研究集 Ｓｔ
ａｔｅ
ｓ,1968-1971,Ｂｏ
ｕｌｄｅ
ｒ,ＣＯ：Ｗｅ
ｓｔｖ
ｉｅｗ Ｐｒ
ｅｓ,1982；Ｔｈｏ
ｓ ｍａｓＭ.

中关注中国领导层在对外交往中如何争取民族主义合 Ｇｏ
ｔｔｌ
ｉｅｂ,Ｃｈｉ
ｎｅｓ
ｅＦｏ
ｒｅｉ
ｇｎＰｏ
ｌｉｃ
ｙＦａｃ
ｔｉｏ
ｎａ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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ｍ ａｎｄ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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ｆｔｈｅＳｔ
ｒａｔ
ｅｇｉ
ｃ
,Ｒ -1902 -ＮＡ, Ｓａ ａ, ＣＡ： Ｔｈｅ Ｒａ ｎ,
法 性 。④
Ｔｒ
ｉａｎｇｌ
ｅ ｎｔａ Ｍｏ
ｎｉｃ ｎｄ Ｃｏ
ｒｐｏ
ｒａｔ
ｉｏ
1977.
一种颇有趣味的研究路径则考察了自主性公众舆 ② Ｋｅ
ｎｎｅ
ｔｈＬｉ
ｅｂｅ
ｒｔｈａ
ｌ,Ｓｉ
ｎｏ-Ｓｏ
ｖｉｅ
ｔＣｏ
ｎｆｌ
ｉｃｔｉ
ｎｔｈｅ1970ｓ
：Ｉｔ
ｓＥｖ
ｏｌｕ-
论 ,特 别 是 大 众 民 族 主 义 在 中 国 外 交 政 策 中 的 作 用 。 ｔ
ｉｏｎａｎｄＩ
ｍｐｌ
ｉｃａｔ
ｉｏｎｓｆ
ｏｒｔ
ｈｅＳｔ
ｒａｔ
ｅｇ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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ｅ,Ｒ-2342-ＮＡ,Ｓａ
ｎｔａＭｏ
ｎｉ-
ａ,ＣＡ：ＴｈｅＲａ
ｃ ｎｄＣｏ
ｒｐｏ
ｒａｔ
ｉｏｎ,1978；Ｋｅ
ｎｎｅ
ｔｈＬｉ
ｅｂｅ
ｒｔｈａ
ｌ,“
ＴｈｅＦｏ
ｒｅｉ
ｇｎ
民主政治 在 外 交 政 策 中 的 角 色 是 另 一 个 研 究 重
Ｐ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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ｙＤ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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ｅｉｎＰｅ
ｋｉｎｇａ
ｓＳｅ
ｅｎｔ
ｈｒｏ
ｕｇｈＡｌ
ｌｅｇ
ｏｒｉ
ｃａｌＡｒ
ｔｉ
ｃｌｅ
ｓ,1973-1976,”
点 ,其 研 究 路 径 主 要 是 关 注 决 策 过 程 和 外 交 政 策 机 构 。 ＴｈｅＣｈｉ
ｎａＱｕａｒ
ｔｅｒ
ｌｙ,Ｎｏ.71,Ｓｅ
ｐｔｅ ｒ1977；Ｈａ
ｍｂｅ ｒｒｙＨａ
ｒ ｎｇ, “
ｄｉ -
ＴｈｅＤｏ
这方面的作品以鲍大可 早 期 所 使 用 的 访 谈 法 为 基 础, ｍｅ
ｓｔｉ
ｃＰｏ
ｌｉｔ
ｉｃｓｏ ｎａ’ｓＧｌ
ｆＣｈｉ ｏｂａ
ｌＰｏ
ｓｔ ｅ,1973-1978,”ｉ
ｕｒ ｎＴｈｏ
ｍａ ｎ-
ｓＦｉ
,ｅ
ｄ.,Ｃｈｉ
ｎａ’ｓＱｕｅ ｈｅ1970ｓ
,
考 察 了 各 种 机 构 在 中 国 外 交 决 策 过 程 中 的 作 用 ,⑤ 因
ｇ
ａｒ ｓｔｆ
ｏｒＩ
ｎｄｅ
ｐｅｎｄｅ
ｎｃｅ
：Ｐｏ
ｌｉｃ
ｙＥｖ
ｏｌｕｔ
ｉｏｎｉ
ｎｔ
Ｂｏ
ｕｌｄｅ
ｒ,ＣＯ：Ｗ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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ｉｅｗＰｒ
ｅｓ,1980.
ｓ
为中国外交政策制定机构对外国学者来说变得更易于 ③ Ｃａ
ｒｏｌＨａ
ｍｒｎ, “
ｉ Ｃｏｍｐｅ
ｔｉｎｇ’Ｐｏ
ｌｉｃ
ｙＰａ
ｃｋａ
ｇｅ’ｉ
ｓ ｎＰｏ
ｓｔ-Ｍａ -
ｏＣｈｉ
接 近 ,这 方 面 的 研 究 对 包 括 军 队 、公 共 安 全 机 构 、大 学 ｎａ,”Ａｓ
ｉａｎＳｕｒ
ｖｅｙ,Ｖｏ
ｌ.ＸＸＩ
Ｖ,Ｎｏ.5,Ｍａ
ｙ1984；Ｃａ
ｒｏｌＨａ
ｍｒｎ, “
ｉ Ｃｈｉ
ｎ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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ｈｅ Ｓｕｐｅ
ｒｐｏ
ｗｅｒ
ｓ,”Ｐａｃ
ｉｆｉ
ｃＡｆ
ｆａｉ
ｒｓ, Ｖｏ
ｌ.56, Ｎｏ.2, Ｓｕｍｍｅ
ｒ
和思想库在内的机构在中国外交决策过程中所扮演的
1983.
角 色 进 行 了 更 加 细 致 的 观 察 。⑥ 《
中 国 季 刊 》( -
ＴｈｅＣｈｉ ④ Ｚｈａ
ｉＳｕｉ
ｓ ｎｇ, Ａ Ｎａｔ
ｈｅ ｉｏｎ-Ｓｔ
ａｔｅｂ
ｙ Ｃｏ
ｎｓｔ
ｒｕｃ
ｔｉｏ
ｎ： Ｄｙ
ｎａｍｉ
ｃｓｏ
ｆ
ｎａＱｕａ
ｒｔｅ
ｒｌｙ)
在 2002年 9月 就 这 个 主 题 出 版 了 一 个 专 Ｍｏ
ｄｅｒ
ｎＣｈｉ
ｎｅｓ
ｅＮａｔ
ｉｏｎａｌ
ｉｓ
ｍ, Ｐａ
ｌｏ Ａｌ
ｔｏ, ＣＡ： Ｓｔ
ａｎｆ
ｏｒｄ Ｕｎｉ
ｖｅｒ
ｓｉｔ
ｙ Ｐｒ
ｅｓ,
ｓ
2004；Ａｌ ｎ Ｓ. Ｗｈｉｎｇ, “Ｃｈｉ
刊。以埃利 斯 · 乔 菲 (
Ｅｌｌ
ｉｓＪ
ｏｆｆ
ｅｅ)的 早 期 作 品 为 基 ｌｅ ｔｉ ｎｅｓ
ｅＮａ
ｔｉｏ
ｎａｌ
ｉｓｍａ
ｎｄ Ｆｏ
ｒｅｉ
ｇｎ Ｐｏ
ｌｉｃ
ｙａｆ
ｔｅｒ
ｎｇ,”Ｃｈｉ
Ｄｅ ｎａＱｕａｒ
ｔｅｒ
ｌｙ,Ｎｏ.142,Ｊ
ｕｎｅ1995.
础 ,张 泰 明 、迈 克 尔 · 史 文 (
Ｍｉｃ
ｈａｅ
ｌＳｗａ
ｉｎｅ)
和沈大伟 ⑤ Ｄａ
ｖｉｄＬ.Ｓｈａ
ｍｂａ
ｕｇｈ, “Ｃｈｉ
ｎａ’ｓＮａ
ｔｉｏ
ｎａｌＳｅ
ｃｕｒ
ｉｔ
ｙＲｅ
ｓｅａ
ｒｃｈＢｕ-
(
Ｄａｖ
ｉｄＳｈａ
ｍｂａ
ｕｇｈ)
都著有关于中国人民解放军在中 ｒ
ｅａｕｃ
ｒａｙ,”ＴｈｅＣｈｉ
ｃ ｎａＱｕａｒ
ｔｅｒ
ｌｙ,Ｎｏ.110,Ｊ
ｕｎｅ1987；Ｄａ
ｖｉｄＬ.Ｓｈａ
ｍ-

国 外 交 政 策 制 定 过 程 中 所 扮 演 角 色 的 作 品 。⑦ ｂａ
ｕｇｈ,Ｂｅ
ａｕｔ
ｉｆ
ｕｌＩ
ｍｐｅ
ｒｉａｌ
ｉｓ
ｔ：Ｃｈｉ
ｎａＰｅ
ｒｃｅ
ｉｖｅ
ｓＡｍｅ
ｒｉａ,1972-1990,Ｐｒ
ｃ ｉｎｃ
ｅ-
ｔ
ｏｎ,ＮＪ
：Ｐｒ
ｉｎｃ
ｅｔｏ
ｎＵｎｉ
ｖｅｒ
ｓｉｔ
ｙＰｒ
ｅｓ,1991.
ｓ
⑥ ｎｇ, “Ｔｈｅ Ｃｅ
Ｌｕ Ｎｉ ｎｔｒ
ａｌＬｅ
ａｄｅ
ｒｓ ｐ, Ｓｕｐｒ
ｈｉ ａｍｉ
ｎｉ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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ｎａｔ
ｉｎｇ
Ｂｏ
ｄｉｅ
ｓ,Ｓｔ
ａｔｅＣｏ
ｕｎｃ
ｉｌＭｉ
ｎｉｓ
ｔｒｉ
ｅｓａ
ｎｄＰａ
ｒｔｙＤｅ
ｐａｒ
ｔｍ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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ｓ ｎＤａ
ｖｉ ｍｐ-
ｄＭ.Ｌａ
二　中国政策与战略的一致性 ｔ
ｏｎ,ｅ
ｄ.,ＴｈｅＭａｋ
ｉｎｇｏ
ｆＣｈｉ
ｎｅｓ
ｅＦｏ
ｒｅｉ
ｇｎａｎｄＳｅ
ｃｕｒ
ｉｔ
ｙＰｏ
ｌｉｙ,ｐｐ.
ｃ 39-60.
⑦ Ｔａ
ｉＭｉ ｕｎｇ, “ＴｈｅＩ
ｎｇＣｈｅ ｎｆｌ
ｕｅｎｃ
ｅｏｆｔ ｎａ’ｓＭｉ
ｈｅＧｕｎ：Ｃｈｉ ｌｉ
ｔａｒ
ｙ
Ｃｏ
ｍｍｉ
ｓｓｉ
ｏｎａ
ｎｄＩ
ｔｓＲｅ
ｌａｔ
ｉｏｎｓ
ｈｉｐｗｉ
ｔｈＭｉ
ｌｉ
ｔａｙ,Ｐａ
ｒ ｒｔｙ,ａ
ｎｄＳｔ
ａｔｅＤｅ
ｃｉｓ
ｉｏｎ-
　 　 与 目 前 赞 成 政 治 不 稳 定 、外 交 政 策 机 构 、竞 争 的 国 Ｍａ
ｋｉｎｇＳｙ
ｓｔｅ
ｍｓ,”ｉ
ｎＤａ
ｖｉｄＭ.Ｌａ
ｍｐｔ
ｏｎ,ｅ
ｄ.,ＴｈｅＭａｋ
ｉｎｇｏ
ｆＣｈｉ
ｎｅｅＦｏ-
ｓ

内机构和社会发展在中国外交政策变革中的重要性的 ｒ
ｅｉｇｎａｎｄＳｅ
ｃｕｒ
ｉｔ
ｙＰｏ
ｌｉｙ,2001；Ｍｉ
ｃ ｃｈａ
ｅｌＳｗａ
ｉｎｅ,ＴｈｅＲｏ
ｌｅｏ
ｆｔｈｅＣｈｉ
ｎｅｓ
ｅ
ｎｇ, Ｓａ ａ, ＣＡ： ＲＡＮＤ,
议 程 相 反 ,一 个 替 代 性 研 究 议 程 倾 向 于 将 这 种 重 要 性
Ｍｉ
ｌｉ
ｔａｒ
ｙｉｎ Ｎａｔ
ｉｏｎａｌＳｅ
ｃｕｒ
ｉｔ
ｙＰｏ
ｌｉｃ
ｙｍａｋ
ｉ ｎｔａＭｏ
ｎｉｃ
1996；Ｄａ
ｖｉｄ Ｓｈａ
ｍｂａ
ｕｇｈ, Ｍｏ
ｄｅｒ
ｎｉｚ
ｉ ｎａ’ｓＭｉ
ｎｇ Ｃｈｉ ｌｉ
ｔａｒ
ｙ： Ｐｒ
ｏｇｒ
ｅｓ, Ｐｒ
ｓ ｏｂ-
降 到 最 小 程 度 。 对 这 些 学 者 来 说 ,国 内 政 治 变 化 不 能 ｌ
ｅ ,ａｎｄＰｒ
ｍｓ ｏｓｐ
ｅｃｔ
ｓ,Ｂｅ
ｒｋｅ
ｌｅｙ,ＣＡ：Ｕｎｉ
ｖｅｒ
ｓｉｔ
ｙｏｆＣａ
ｌｉｆ
ｏｒｎｉ
ａＰｒ
ｅｓ,2002.
ｓ
被 忽 视 ,但 他 们 强 调 中 国 外 交 政 策 制 定 中 的 延 续 性 。 ⑧ Ｔｈｏ
ｍａｓＦｉ
ｎｇａ
ｒ, “Ｄｏ
ｍｅｓ
ｔｉｃ Ｐｏ
ｌｉｃ
ｙａｎｄ ｔ
ｈｅ Ｑｕｅ
ｓｔｆ
ｏｒＩ
ｎｄｅ
ｐｅｎ-
ｅ,”ｉ ,ｅ
ｄ.,Ｃｈｉ
ｎａ’ｓＱｕｅ ｙＥ-
例 如 ,托 马 斯 · 芬 格 ( ｒ)强 调 ,整 个 20世
ｄｅ
ｎｃ ｎＴｈｏ
ｍａｓＦｉ
ｎｇａ
ｒ ｓｔｆ
ｏｒＩ
ｎｄｅ
ｐｅｎｄｅ
ｎｃｅ
：Ｐｏ
ｌｉｃ
Ｔｈｏ
ｍａｓＦｉ
ｎｇａ
ｖ
ｏｌｕｔ
ｉｏｎｉ
ｎｔ ,1980.
ｈｅ1970ｓ
纪 70年 代 ,中 国 与 超 级 大 国 之 间 国 际 环 境 的 稳 定 性 确 ⑨ Ｒｏ
ｂｅｔＳ.Ｒｏ
ｒ ｓｓ,“
Ｆｒｏ
ｍ Ｌｉ
ｎＢｉ
ａｏｔ
ｏＤｅ
ｎｇＸｉ
ａｏｐｉ
ｎｇ：Ｅｌ
ｉｔ
ｅＩｎｓ
ｔａｂｉ
ｌ-
ｉ
保了中国在国内发展计划和安全政策方面的基本延续 ｔ
ｙａ ｎａ’ｓＵ.Ｓ.Ｐｏ
ｎｄＣｈｉ ｌｉｙ,”ＴｈｅＣｈｉ
ｃ ｎａＱｕａｒ
ｔｅｒ
ｌｙ,Ｎｏ.188,Ｊ
ｕｎｅ1989.
０
１
〇 ｎＳ.Ｗｈｉｎｇ, “
性 。⑧ 陆 伯 彬 ( ｔＳ.Ｒｏｓ)
则 认 为 ,国 内 反 对 力 量
Ａｌ
ｌｅ ｔｉ Ｃｈｉ
ｎｅｓ
ｅＤｏ
ｍｅｓ
ｔｉｃＰｏ
ｌｉｔ
ｉｃｓａ
ｎｄＦｏ
ｒｅｉ
ｇｎＰｏ
ｌｉｃ
ｙ
Ｒｏｂｅ
ｒ ｓ
ｉ
ｎｔｈｅ1970ｓ
,”Ｍｉ
ｃｈｉ
ｇａｎＰａｐ
ｅｒｓｉ
ｎＣｈｉ
ｎｅｓ
ｅＳｔ
ｕｄｉ
ｅｓ,Ｎｏ.36,ＡｎｎＡｒ
ｂｏ,
ｒ
影响安 全 政 策 的 程 度 是 由 中 国 的 国 际 环 境 所 决 定 ＭＩ
：Ｃｅ
ｎｔｅ
ｒｆｏ
ｒＣｈｉ
ｎｅｓ
ｅＳｔ
ｕｄｉ
ｅｓ,Ｕｎｉ
ｖｅｒ
ｓｉｔ
ｙｏｆＭｉ
ｃｈｉ
ｇａｎ,1979.
的 。⑨ 艾 伦 · 怀 廷 〇
０
１
和乔纳森·波拉克 (
Ｊｏｎａ
ｔｈａ
ｎＰｏ
ｌ- １
〇 Ｐａ
ｕｌＧｏ ｎ, “Ｓｏ
ｄｗｉ ｌｄ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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ｎｉｎ Ｃ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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ｉｃ,”ｉ
ｔ ｎ Ｓａ
ｍｕｅ
ｌ
ｔ-ＭａｏＥｒ
ｌ
ａｃ 的 作 品 亦 可 归 入 这 一 类 型 。〇
ｋ) １ Ｋｉ
ｍ,Ｃｈｉ
ｎａａｎｄｔ
ｈｅＷｏ
ｒｌｄ：Ｃｈｉ
ｎｅｓ
ｅＦ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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ｇｎＰ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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ｈｅＰｏ
ｓ ａ,
Ｂ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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ｒ,ＣＯ：Ｗｅ
ｓｔｖ
ｉｅｗ Ｐｒ
ｅｓ,1984；Ｊ
ｓ ｏｎａ
ｔｈａ
ｎＰｏ
ｌｌａ
ｃｋ,ＴｈｅＳｉ
ｎｏ-Ｓｏ
ｖｉｅ
ｔ
当学者们提出有关决策研究的新的概念路径并更 Ｒｉ
ｖａｌ
ｒｙａｎｄｔ
ｈｅＣｈｉ
ｎｅｓ
ｅＳｅ
ｃｕｒ
ｉｔ
ｙＤｅ
ｂａｔ
ｅ,Ｓａ
ｎｔａＭｏ
ｎｉａ,ＣＡ：ＴｈｅＲａ
ｃ ｎｄＣｏ
ｒ-
多 地 接 触 中 国 社 会 时 ,关 于 中 国 政 策 制 定 中 的 国 内 因 ｐｏ
ｒａｔ
ｉｏｎ,1982.

- 67 -
　 从 冷 战 到 中 国 的 崛 起 ：美 国 对 中 国 外 交 政 策 研 究 的 变 化 与 延 续

保 留 舞 台 ,他 们 决 策 时 相 对 较 少 受 到 国 内 政 治 的 限 制 。 落后的内陆省份通过竭力干预对外经济计划的完全执
例 如 ,华 安 澜 (
Ａｌａ
ｎＷａ
ｃｈｍａ
ｎ)强 调 ,在 中 国 的 台 湾 政 行 来 保 护 它 们 的 利 益 ；而 开 放 战 略 的 成 功 执 行 则 有 赖
策 中 ,持 久 的 战 略 因 素 比 中 国 变 化 的 国 内 政 治 条 件 更 于由不同出口行业和沿 海 省 份 组 成 的 联 盟 的 影 响 力,
加 重 要 。 陆 伯 彬 也 做 出 了 类 似 论 证 ,认 为 中 国 台 湾
①
这 个 联 盟 在 开 放 政 策 中 有 着 自 己 的 利 害 关 系 。⑦
政 策 的 变 化 反 映 的 是 中 国 国 际 环 境 的 变 化 ,而 不 是 民 当中国从以意识形态为基础的自力更生转到参与
族主义或精英间的政治冲突。 ②
全 球 经 济 秩 序 中 来 时 ,研 究 主 要 关 注 传 统 的 利 益 集 团
在 关 于 中 国 对 邻 邦 政 策 的 研 究 中 ,也 有 对 战 略 连 政治 对 中 国 政 策 制 定 的 影 响 。 包 瑞 嘉 (
Ｒｉｃ
ｈａｒ
ｄＢａ
ｕｍ)
贯性的 类 似 强 调。 艾 弗 里 · 格 尔 斯 坦 (
Ａｖｅ
ｒｙＧｏ
ｌｄ- 和傅士卓 (
Ｊｏｓ
ｅｐｈＦｅ
ｗｓｍｉ
ｔ 的 作 品 聚 焦 于 20世 纪 90
ｈ)
ｓ
ｔｅｉ
ｎ)研 究 了 中 国 对 朝 鲜 半 岛 冲 突 的 政 策 ,强 调 了 中 国 年 代 中 国 对 外 经 济 政 策 改 革 演 变 的 国 内 政 治 学 ,分 析
领导人制定 政 策 时 主 要 考 虑 了 对 美 关 系 这 一 战 略 背 了中国经济 体 制 中 “
胜利者 ”
和 “
失败者 ”
的 角 色。玛
景。 其他学者则将民族主义在中国对日政策中的作
③
格丽特·皮尔森 (
Ｍａｒ
ｇａｒ
ｅｔＰｅ
ａｒｓ
ｏｎ)
研究了中国对外贸
用 降 到 最 小 ,他 们 还 认 为 ,与 其 他 东 亚 国 家 的 精 英 相 易 部 门 对 贸 易 政 策 的 影 响 ,指 出 在 推 进 开 放 政 策 的 过
反 ,中 国 精 英 能 更 好 地 在 国 家 外 交 政 策 优 先 这 一 背 景 程 中 出 现 了 利 益 集 团 。⑧ 崔 大 伟 (
Ｄａｖ
ｉｄＺｗｅ
ｉｇ)
的作品
下制定政策。 埃 里 卡 · 斯 瑞 克 · 唐 斯 (
Ｅｒｉ
ｃａＳｔ
ｒｅｃ
ｋｅｒ 则考察了开放政策是怎样为中国创造参与国际交易的
ｗｎｓ)
Ｄｏ 和 菲 利 普 · Ｃ.桑 德 斯 (
Ｐｈｉ
ｌｌ
ｉｐＣ.Ｓａ
ｕｎｄｅ
ｒｓ)
就 动 力 的 ,这 一 过 程 又 促 进 了 致 力 于 推 进 中 国 与 全 球 秩
持这样的观点。 ④
序 一 体 化 的 利 益 集 团 的 发 展 。⑨ 托 马 斯 · 穆 尔 (
Ｔｈｏ-

三　对外经济政策的政治学 ① Ａｌ
ａｎＷａ
ｃ ｎ,ＷｈｙＴａｉ
ｈｍａ ｏ-Ｓｔ
ｗａｎꎿ ＡＧｅ ｒａｔ
ｅｇｉ
ｃＰｅ
ｒｓｐ
ｅｃｔ
ｉｖｅｏ
ｎｔｈｅ
ＰＲＣ’ｓＱｕｅ
ｓｔｆ
ｏｒＴｅ
ｒｒｉ
ｔｏｒ
ｉａｌＩ
ｎｔｅ
ｇｒｉ
ｔｙ,Ｐａ
ｌｏＡｌ
ｔｏ,ＣＡ：Ｓｔ
ａｎｆ
ｏｒｄＵｎｉ
ｖｅｒ
ｓｉｔ
ｙ
Ｐｒ
ｅｓ,ｆ
ｓ ｏ
ｒｔｈｃ
ｏ ｎｇ2006.
ｍｉ
　　当对中国安全政策国内根源的重要性存在争论的 ② Ｍｉ
ｃｈａ
ｅｌＳｗａ
ｉｎｅ, “
Ｃｈｉ
ｎｅｓ
ｅＤｅ
ｃｉｓ
ｉｏｎ-Ｍａ
ｋｉｎｇＲｅ
ｇａｒ
ｄｉｎｇＴａ
ｉ ｎ,
ｗａ
时 候 ,在 国 内 政 治 对 中 国 国 际 经 济 战 略 发 展 的 影 响 方 1979-2000,”ｉ
ｎＬａ
ｍｐｔ
ｏｎ,ｅ
ｄ.,ＴｈｅＭａｋ
ｉｎｇｏ
ｆＣｈｉ
ｎｅｓ
ｅＦｏ
ｒｅｉ
ｇｎａｎｄＳｅ
ｃｕ-

面则很少 有 学 术 上 的 分 歧。 以 米 歇 尔 · 奥 克 森 伯 格 ｒ
ｉｔ
ｙＰｏ
ｌｉｙ,2001；Ｒｏ
ｃ ｂｅｔＳ.Ｒｏ
ｒ ｓｓ,“
Ｔｈｅ1995-1996Ｔａ
ｉｗａ
ｎＳｔ
ｒａｉ
ｔＣｏ
ｎｆｒ
ｏｎ-
ｔ
ａｔｉ
ｏｎ：Ｃｏ
ｅｒｃ
ｉｏｎ, Ｃｒ
ｅｄｉ
ｂｉｌ
ｉｙ, ａ
ｔ ｎｄ Ｕｓ
ｅｏｆＦｏ
ｒｃｅ,”Ｉ
ｎｔｅ
ｒｎａｔ
ｉｏｎａｌＳｅ
ｃｕｒ
ｉｙ,
ｔ
(
Ｍｉｃ
ｈｅｌＯｋｓ
ｅｎｂｅ
ｒｇ)
和史蒂夫·格尔斯坦 (
Ｓｔｅ
ｖｅｎＧｏ
ｌｄ- Ｖｏ
ｌ.25,Ｎｏ.2,Ｆａ
ｌｌ2000.
ｓ
ｔｅｉ
ｎ)1974年 一 篇 重 要 的 文 章 为 起 点 ,⑤ 学 者 们 开 始 对 ③ Ａｖ
ｅｒｙＧｏ
ｌｄｓ
ｔｅｎ, “
ｉ Ａｃｒ
ｏｓｓｔ
ｈｅＹａ
ｌ ｎａ’ｓＩ
ｕ：Ｃｈｉ ｎｔｅ
ｒｅｓ
ｔｓａ
ｎｄｔ -
ｈｅＫｏ

中国国际经济政策的政治学进行更细致的研究。在中 ｒ
ｅａｎＰｅ
ｎｉｎｓ
ｕｌａｉ
ｎａＣｈａ
ｎｇｉ
ｎｇＷｏ
ｒｌｄ,”ｉ
ｎＡｌ
ａｓｔ
ａｉｒＩ
ａｉｎＪ
ｏｈｎｓ
ｔｏｎａ
ｎｄＲｏ
ｂｅｒ
ｔ
Ｓ.Ｒｏ
ｓｓ,ｅ
ｄｓ., Ｎｅ
ｗ Ｄｉ
ｒｅｃ
ｔｉｏ
ｎｓｉ
ｎｔｈｅＳｔ
ｕｄｙｏ ｎａ’ｓＦｏ
ｆＣｈｉ ｒｅｉ
ｇｎ Ｐｏ
ｌｉｙ,
ｃ
国 领 导 人 对 安 全 政 策 的 讨 论 方 面 ,可 得 到 的 证 据 有 限 。
2006.
与 此 相 反 ,在 20世 纪 70、80年 代 ,中 国 的 媒 体 充 分 展 ④ Ｐｈｉ
ｌｌ
ｉｐＳａ
ｕｎｄｅ
ｒｓａ
ｎｄＥｒ
ｉｃａＳｔ
ｒｅｋａ-Ｄｏ ,“
ｗｎｓ Ｌｅ
ｇｉｔ
ｉｍａ
ｃｙａ
ｎｄｔ
ｈｅ

现了中国领导人对中国发展战略中国际贸易和资本的 Ｌｉ
ｍｉｔ
ｓｏｆＮａ
ｔｉｏ
ｎａｌ
ｉｓｍ：Ｃｈｉ
ｎａａ
ｎｄｔ
ｈｅＤｉ
ａｏｙ
ｕＩｓ
ｌａ ,”Ｉ
ｎｄｓ ｎｔｅ
ｒｎａｔ
ｉｏｎａｌＳｅ
ｃｕｒ
ｉ-
ｙ,Ｖｏ.23,Ｎｏ.2,Ｗｉ ｒ1998/
1999.
角 色 的 不 同 认 识 。 以 此 为 基 础 ,安 · 芬 威 克 ( ｎ-
ｔ ｌ ｎｔｅ
ＡｎｎＦｅ
⑤ Ｍｉ
ｃｈｅ
ｌＯｋｓ
ｅｎｂｅ
ｒｇａ
ｎｄ Ｓｔ
ｅｖｅ
ｎ Ｇｏ
ｌｄｓ
ｔｅｎ, “ＴｈｅＣｈｉ
ｉ ｎｅｓ
ｅＰｏ
ｌｉｔ
ｉｃａ
ｌ
ｗｉ
ｃｋ)
证明了存在 对 中 国 日 渐 卷 入 国 际 经 济 的 激 进 批 Ｓｐｅ
ｃｔｒ
ｕｍ,”Ｐｒ
ｏｂｌ
ｅｍｓｏ
ｆＣｏ
ｍｍｕｎｉ
ｓｍ,Ｎｏ.2,Ｍａ
ｒｃｈ/
Ａｐｒ
ｉｌ1974.
评 ,并 对 1976年 的 “
批邓 ”
运动等对中国贸易政策的 ⑥ ＡｎｎＦｅ
ｎｗｉ
ｃｋ, “
Ｃｈｉ
ｎｅｓ
ｅＦｏ
ｒｅｉ
ｇｎＴｒ
ａｄｅＰｏ
ｌｉｃ
ｙａｎｄｔ
ｈｅＣａ
ｍｐａ
ｉｇ -
ｎａ
ｎｇ,”ｉ ,ｅ
ｄ.,Ｃｈｉ
ｎａ’ｓＱｕｅ -
影 响 进 行 了 考 察 。⑥
ｇ
ａｉｎｓ
ｔＤｅ
ｎｇＸｉ
ａｏｐｉ ｎＴｈｏ
ｍａｓＦｉ
ｎｇａ
ｒ ｓｔｆ
ｏｒＩ
ｎｄｅ
ｐ
ｅｎｄｅ
ｎｃ,1980.
ｅ
与这种路径相关的最近和最重要的作品之一涉及 ⑦ Ｋｅ
ｎｎｅ
ｔｈＬｉ
ｅｂｅ
ｒｔｈａ
ｌ, “Ｄｏ
ｍｅｓ
ｔｉｃＰｏ
ｌｉｔ
ｉｃｓａ
ｎｄＦｏ
ｒｅｉ
ｇｎＰｏ
ｌｉｙ,”ｉ
ｃ ｎ
了 中 国 开 放 政 策 演 变 的 国 内 政 治 、经 济 状 况 。 李 侃 如 Ｈａ
ｒｒｙＨａ
ｒ ｎｇ,ｅ
ｄｉ ｄ.,Ｃｈｉ
ｎａ’ｓＦｏ
ｒｅｉ
ｇｎＲｅ
ｌａｔ
ｉｏｎｓｉ
ｎｔｈｅ1980ｓ
,Ｎｅ
ｗ Ｈａ
ｖｅｎ,
ＣＴ：Ｙａ
ｌｅＵｎｉ
ｖｅｒ
ｓｉｔ
ｙＰｒ
ｅｓ,1984；Ｓｕｓ
ｓ ａｎＳｈｉ
ｒｋ, “
ＴｈｅＤｏ
ｍｅｓ
ｔｉｃＰｏ
ｌｉｔ
ｉｃａ -
ｌＤｉ
考察了中国和先进市场经济体之间日渐增加的贸易对
ｍｅ
ｎｓｉ
ｏｎｓｏ ｎａ’ｓＦｏ
ｆＣｈｉ ｒｅｉ
ｇｎＥｃ
ｏｎｏ
ｍｉｃＲｅ
ｌａｔ
ｉｏ ,”ｉ
ｎｓ ｎＳａ
ｍｕｅ
ｌＫｉ ｄ.,
ｍ,ｅ
不 同 国 内 机 构 的 影 响 结 果 ,认 为 存 在 “
全方位现代主 Ｃｈｉ
ｎａａｎｄｔ
ｈｅＷｏ
ｒｌｄ,1984.
义者 ”
和“有选择的现代主义者 ”
之间的斗争。谢淑丽 ⑧ Ｍａ
ｒｇａ
ｒｅｔＭ.Ｐｅ
ａｒｓ
ｏｎ,Ｃｈｉ
ｎａ’ｓＮｅ
ｗ Ｂｕｓ
ｉｎｅ
ｓｓＥｌ
ｉｔ
ｅ：ＴｈｅＰｏ
ｌｉｔ
ｉｃａｌ
ｙ,ＣＡ：Ｕｎｉ
(
Ｓｕｓ
ａｎＳｈｉ
ｒｋ)
的作品则探讨了以利益为基础的社会机 Ｃｏ
ｎｓｅ
ｑｕｅ
ｎｃｅ
ｓｏｆＥｃ
ｏｎｏ
ｍｉｃＲｅ
ｆｏｒ
ｍ,Ｂｅ
ｒｋｅ
ｌｅ ｖｅｒ
ｓｉｔ
ｙｏｆＣａ
ｌｉｆ
ｏｒｎｉ
ａ
Ｐｒ
ｅｓ,1997.
ｓ
构 联 盟 的 重 要 性 ,揭 示 出 作 为 资 金 竞 争 和 开 放 战 略 发 ⑨ Ｄａ
ｖｉｄ Ｚｗｅ
ｉｇ, Ｉ
ｎｔｅ
ｒｎａｔ
ｉｏｎａｌ
ｉｚ
ｉｎｇ Ｃｈｉ
ｎａ： Ｄｏ
ｍｅｓ
ｔｉ
ｃＩｎｔ
ｅｒｅ
ｓｔｓ ａｎｄ
展步 伐 中 的 相 对 “
失利者 ”
的 行 为 ,重 工 业 部 门 和 相 对 Ｇｌ
ｏｂａｌＬｉ
ｎｋａｇｅ
ｓ,Ｉ
ｔｈａ
ｃａ,ＮＹ：Ｃｏ
ｒｎｅ
ｌｌＵｎｉ
ｖｅｒ
ｓｉｔ
ｙＰｒ
ｅｓ,2002.
ｓ

- 68 -
 　2006年 第 10期

ｍａ
ｓＭｏ
ｏｒｅ)
也 进 行 了 类 似 研 究 。① 极”
战略和中国如何管理自己崛起的研究。贝兹 · 吉
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的政治学提供了一个了解 尔(
Ｂａｔ
ｅｓＧｉ
ｌｌ)
、艾 弗 里 · 格 尔 斯 坦 和 邓 勇 的 研 究 强
中国经济政策政治学的窗口。傅士卓的研究关注中国 调 ,中 国 意 识 到 广 泛 存 在 的 、对 其 日 渐 增 长 能 力 的 疑 虑
在加入世界贸易组织方面的国内讨论如何反映了不同 能 够 破 坏 其 安 全 ,它 开 展 了 相 应 的 外 交 努 力 来 缓 和 这
工业部门间的竞争利益以及贸易政策上的最终一致意 种 疑 虑 。⑧
见的 形 成 。② 玛 格 丽 特 · 皮 尔 森 关 于 中 国 在 世 贸 组 织
中行为的文章则聚焦于竞争的国内经济利益集团与中
① Ｔｈｏ
ｍａｓＧ.Ｍｏ
ｏｒｅ,Ｃｈｉ
ｎａｉ
ｎｔｈｅＷｏ
ｒｌｄＭａｒ
ｋｅｔ
：Ｃｈｉ
ｎｅｓ
ｅＩｎｄｕｓ
ｔｒｙ
国更广泛的经济发展利益之间的互动以及这种互动对
ａｎｄＩ
ｎｔｅ
ｒｎａｔ
ｉｏｎａｌＳｏ
ｕｒｃ
ｅｓｏ
ｆＲｅ
ｆｏｒ
ｍｉｎｔ
ｈｅＰｏ
ｓｔ-ＭａｏＥｒ
ａ,Ｎｅ
ｗＹｏ
ｒ ｍ-
ｋ：Ｃａ
中 国 在 世 贸 组 织 贸 易 自 由 化 谈 判 方 面 政 策 的 影 响 。③ ｂｒ
ｉｄｇ
ｅＵｎｉ
ｖｅｒ
ｓｉｔ
ｙＰｒ
ｅｓ,2002.
ｓ
此 外 ,学 者 们 还 对 中 国 对 外 双 边 经 济 政 策 的 国 内 政 治 ② Ｊ
ｏｓｅ
ｐｈ Ｆｅ
ｗｓｍｉ
ｔｈ, “Ｔｈｅ Ｐｏ
ｌｉｔ
ｉｃａ
ｌａｎｄ Ｓｏ
ｃｉａ
ｌＩｍｐｌ
ｉｃａ
ｔｉｏ
ｎｓ ｏ
ｆ
ｎａ’ｓＡｃ ｈｅＷＴＯ,”ＴｈｅＣｈｉ ｙ,Ｎｏ.167,2001.
学进行了研究。
Ｃｈｉ ｃｅｓ
ｓｉｏ
ｎｔｏｔ ｎａＱｕａｒ
ｔｅｒ
ｌ
③ Ｍａ
ｒｇａ
ｒｅｔＰｅ
ａｒｓ
ｏｎ, “
Ｃｈｉ
ｎａｉ
ｎＧｅ
ｎｅｖ
ａ：Ｌｅ
ｓｓｏ
ｎｓｆ
ｒｏ ｎａ’ｓＥａ
ｍ Ｃｈｉ ｒｌｙ
Ｙｅ
ａｒｓｉ
ｎｔｈｅＷｏ
ｒｌｄＴｒ
ａｄｅＯｒ
ｇａｎｉ
ｚａｔ
ｉｏｎ,”ｉ
ｎＡｌ
ａｓｔ
ａｉｒＩ
ａｉｎＪ
ｏｈｎｓ
ｔｏ ｎｄＲｏ-
ｎａ

四　中国和大国：国际的视角 ｂｅ
ｒｔＳ.Ｒｏ
ｓｓ,ｅ
ｄｓ.,Ｎｅ
ｗＤｉ
ｒｅｃ
ｔｉｏ
ｎｓｉ
ｎｔｈｅＳｔ
ｕｄｙｏ ｎａ’ｓＦｏ
ｆＣｈｉ ｒｅｉ
ｇｎＰｏ
ｌｉｙ,
ｃ
2006.
④ Ｒｏ
ｂｅｒ
ｔＳｕｔ
ｔｅ, Ｃｈｉ
ｒ ｎｅｓ
ｅＦｏ
ｒｅｉ
ｇｎ Ｐｏ
ｌｉｃ
ｙ： Ｄｅ
ｖｅｌ
ｏｐｍｅ
ｎｔｓａｆ
ｔｅｒＭａｏ,
　 　 与 对 国 内 政 治 和 机 构 的 关 注 相 反 ,关 于 中 国 安 全 ＮＹ：Ｐｒ
ａｅｇ
ｅｒＰｕｂｌ
ｉｓｈｅ
ｒｓ,1986.也 可 参 见 萨 特 采 用 这 种 视 角 写 成 的 关 于
政策的许多成果强调中国外交政策的国际根源。这方 中 美 关 系 的 作 品 ,Ｒｏ
ｂｅｒ
ｔＳｕｔ
ｔｅ,Ｃｈｉ
ｒ ｎａＷａｔ
ｃｈ：Ｔｏ
ｗａｒ
ｄＳｉ
ｎｏ-Ａｍｅ
ｒｉｃ
ａｎ
Ｒｅ
ｃｏｎｃ
ｉｌｉ
ａｔｉ
ｏｎ,Ｂａ
ｌｔｉ
ｍｏｒ
ｅ：Ｊ
ｏｈｎｓＨｏ
ｐｋｉ
ｎｓＵｎｉ
ｖｅｒ
ｓｉｔ
ｙＰｒ
ｅｓ,1978。
ｓ
面的文献认为中国外交政策旨在一种不利的环境中实
⑤ Ｍｉ
ｃｈａ
ｅｌＮｇ-Ｑｕｉ
ｎｎ, “
ＴｈｅＡｎａ
ｌｙｔ
ｉｃＳｔ
ｕｄｙｏ
ｆＣｈｉ
ｎｅｓ
ｅＦｏ
ｒｅｉ
ｇｎＰｏ
ｌｉ-
现 安 全 ,在 该 环 境 中 ,中 国 的 选 择 严 重 受 限 于 它 难 以 控 ｙ,”Ｉ
ｃ ｎｔｅ
ｒｎａｔ
ｉｏｎａｌＳｔ
ｕｄｉ
ｅｓＱｕａｒ
ｔｅｒ
ｌｙ,Ｖｏ
ｌ.27,Ｎｏ.2,Ｊ
ｕｎｅ1983；Ｍｉ
ｃｈａ
ｅｌ
制 的 国 际 条 件 。 从 这 种 战 略 视 角 出 发 ,有 的 作 品 指 出 , ｎｎ, “Ｉ
Ｎｇ-Ｑｕｉ ｎｔｅ
ｒｎａ
ｔｉｏ
ｎａｌＳｙ
ｓｔｅ
ｍｉｃＣｏ
ｎｓｔ
ｒａｉ
ｎｔｓｏ
ｎＣｈｉ
ｎｅｓ
ｅＦｏ
ｒｅｉ
ｇｎＰｏ
ｌｉ-
ｙ,”ｉ ｄ.,Ｃｈｉ ｄ,1984.
中 国 安 全 政 策 源 于 其 安 全 环 境 ,而 其 安 全 环 境 的 变 化 ｃ ｎＳａ
ｍｕｅ
ｌＫｉ
ｍ,ｅ ｎａａｎｄｔ
ｈｅＷｏ
ｒｌ
⑥ Ｌｏ
ｗｅｌ
ｌＤｉ
ｔｔ
ｍｅ,“
ｒ ＴｈｅＳｔ
ｒａｔ
ｅｇｉ
ｃＴｒ
ｉａｎｇ
ｌｅ：ＡｎＥｌ
ｅｍｅ
ｎｔａ
ｒｙＧａ
ｍｅ-
又 源 于 超 级 大 国 间 均 势 的 转 移 。④ Ｔｈｅ
ｏｒｅ
ｔｉｃ
ａｌＡｎａ
ｌｙｓ
ｉｓ,”Ｗｏ
ｒｌｄＰｏ
ｌｉｔ
ｉｃ,Ｖｏ
ｓ ｌ.ＸＸＸＩ
ＩＩ,Ｎｏ.4Ｊ
ｕｌｙ1981；Ｂａ
ｎ-
迈 克 尔 · 厄 -奎 恩 (
Ｍｉｃ
ｈａｅ
ｌＮｇ-Ｑｕｉ
ｎｎ)的 作 品 ｎｉ
ｎｇＧａ
ｒｒｅ
ｔｔａ
ｎｄＢｏ
ｎｎｉ
ｅＧｌ
ａｓｅ
ｒ,ＷａｒａｎｄＰｅ
ａｃｅ
：ＴｈｅＶｉ
ｅｗｓｆ
ｏｒＭｏ
ｓｃｏ
ｗ ａｎｄ

着重描述了两极对中国的影响。他强调中国不是一个 Ｂｅ
ｉｊ
ｉｎｇ,Ｂｅ
ｒｋｅ
ｌｅｙ,Ｃａ：Ｉ
ｎｓｔ
ｉｔ
ｕｔｅｏ
ｆＩｎｔ
ｅｒｎａ
ｔｉｏ
ｎａｌＳｔ
ｕｄｉ
ｅｓＵｎｉ
ｖｅｒ
ｓｉｔ
ｙｏｆＣａ
ｌｉｆ
ｏｒ-
ａ,1984；Ｊ
ｎｉ ｏｎａ
ｔｈａ
ｎＰｏ
ｌｌａ
ｃｋ,ＴｈｅＬｅ
ｓｓｏ
ｎｓｏ
ｆＣｏ
ａｌｉ
ｔｉ
ｏｎＰｏ
ｌｉｔ
ｉｃｓ ｎｏ-Ａｍｅ
：Ｓｉ ｒｉ-
超 级 大 国 ,在 中 国 和 超 级 大 国 之 间 不 存 在 三 角 关 系 ；他 ｃ
ａｎＳｅ
ｃｕｒ
ｉｔ
ｙＲｅ
ｌａｔ
ｉｏ ,Ｒ-3133-ＡＦ,Ｓａ
ｎｓ ｎｔａＭｏ
ｎｉａ,ＣＡ：ＴｈｅＲａ
ｃ ｎｄＣｏ
ｒ-
还 认 为 ,1949年 以 来 的 中 国 行 为 体 现 出 巨 大 的 延 续 ｐｏ
ｒａｔ
ｉｏｎ,1984；Ｒｏ
ｂｅｔＳ.Ｒｏ
ｒ ｓｓ, “Ｉ
ｎｔｅ
ｒｎａ
ｔｉｏ
ｎａｌＢａ
ｒｇａ
ｉｎｉ
ｎｇａ
ｎｄ Ｄｏ
ｍｅｓ
ｔｉｃ

性 ,这 反 映 了 超 级 大 国 所 构 成 的 两 极 的 稳 定 性 。⑤ 包 Ｐｏ
ｌｉｔ
ｉｃｓ
：Ｃｏ
ｎｆｌ
ｉｃ ｎＵ.Ｓ.-Ｃｈｉ
ｔｉ ｎａＲｅ
ｌａｔ
ｉｏｎｓｓ
ｉ ｅ1972,”Ｗｏ
ｎｃ ｒｌｄＰｏ
ｌｉｔ
ｉｃ,
ｓ
Ｖｏ
ｌ.ＸＸＸＶＩ
ＩＩ,Ｎｏ.2,Ｊ
ａｎｕａ
ｒｙ1986；Ｒｏ
ｂｅｔＳ.Ｒｏ
ｒ ｓｓ, “Ｃｈｉ
ｎａＬｅ
ａｒｎｓｔ
ｏ
括 罗 德 明 (Ｌｏ
ｗｅｌ
ｌＤｉ
ｔｔ
ｍｅｒ)
、班 宁 · 加 雷 特 (Ｂａ
ｎｎｉ
ｎｇ
Ｃｏ
ｍｐｒ
ｏｍｉ
ｓｅ：Ｃｈａ
ｎｇ ｎ Ｕ.Ｓ.-Ｃｈｉ
ｅｉ ｎａＲｅ
ｌａｔ
ｉｏ ,1982-1984,”Ｃｈｉ
ｎｓ ｎａ
Ｇａ
ｒｒｅ
ｔｔ)
、葛 莱 仪 (
Ｂｏｎｎｉ
ｅＧｌ
ａｓｒ)
ｅ 、乔 纳 森 · 波 拉 克 、陆 Ｑｕａｒ
ｔｅｒ
ｌｙ,Ｎｏ.128,Ｄｅ
ｃｅ ｒ1991；Ｆｒ
ｍｂｅ ａｎｚＳｃ
ｈｕｒ
ｍａｎｎ,ＴｈｅＬｏ
ｇｉｃｏ
ｆＷｏ
ｒｌｄ

伯彬和弗朗 兹 · 舒 曼 (
Ｆｒａ
ｎｚＳｃ
ｈｕｒ
ｍａｎｎ)在 内 的 其 他 Ｐｏ
ｗｅ,ＮＹ：Ｐａ
ｒ ｎｔｈｅ
ｏｎＢｏ
ｏ ,1974.
ｋｓ
⑦ ,“ ｄ,Ｓａ ｙ,ａ
作 者 则 认 为 ,中 国 的 潜 在 超 级 大 国 地 位 和 其 当 前 的 地
ＳｕＣｈｉ Ｃｈｉ
ｎａａ
ｎｄｔ
ｈｅＳｏ
ｖｉｅ
ｔＵｎｉ
ｏｎ：‘Ｐｒ
ｉｎｃ
ｉｐｌ
ｅ ｌｕｔ
ａｒ ｎｄ
Ｔｅ
ｍｐｅ
ｒｅｄ’Ｍａ
ｎａｇ
ｅｍｅ
ｎｔｏ
ｆＣｏ
ｎｆｌ
ｉｃ,”ｉ
ｔ ｎＳａ
ｍｕｅ
ｌＫｉ ｄ.,Ｃｈｉ
ｍ,ｅ ｎａａｎｄｔ
ｈｅ
区 权 威 、幅 员 以 及 军 事 力 量 赋 予 它 在 世 界 二 等 大 国 中 Ｗｏ
ｒｌｄ,1984；Ｃｈａ
ｅＪｉ ｅ,Ｊ
ｎ-Ｌｅ ａｐａｎＦａｃ
ｅｓＣｈｉ
ｎａ：Ｐｏ
ｌｉｔ
ｉｃａｌａｎｄＥｃ
ｏｎｏ
ｍｉｃ
以 独 特 地 位 。 变 化 中 的 美 苏 之 间 、美 苏 和 中 国 之 间 的 Ｒｅ
ｌａｔ
ｉｏｎｓｉ
ｎｔｈｅＰｏ
ｓｔ ａ, Ｂａ
ｗａｒＥｒ ｌｔｉ
ｍｏｅ, ＭＤ： Ｊ
ｒ ｏｈｎｓＨｏ
ｐｋｉ
ｎｓＵｎｉ
ｖｅｒ
ｓｉｔ
ｙ
Ｐｒ
ｅｓ,1976；Ｃｈａ
ｓ ｅＪｉ ｅ,Ｃｈｉ
ｎ-Ｌｅ ｎａａｎｄＪ
ａｐａｎ：Ｎｅ
ｗＥｃ
ｏｎｏ
ｍｉｃＤｉ
ｐｌｏ ｙ,
ｍａｃ
关系构 成 了 中 国 领 导 人 赖 以 评 估 其 安 全 形 势 的 环
Ｐａ
ｌｏＡｌ
ｔｏ,ＣＡ：Ｓｔ
ａｎｆ
ｏｒｄＵｎｉ
ｖｅｒ
ｓｉｔ
ｙＰｒ
ｅｓ,1984；Ｒｏ
ｓ ｂｅｔＳ.Ｒｏ
ｒ ｓｓ,Ｍａｎａｇｉ
ｎｇ
境 。⑥ Ｕ.Ｓ.-Ｃｈｉ
ｎａ Ｃｏ
ｏｐｅ
ｒａｔ
ｉｏｎ： Ｎｅ
ｇｏｔ
ｉａｔ
ｉｏｎ ａｎｄ Ｃｏ
ｍｐｒ
ｏｍｉ
ｓｅｄｕｒ
ｉｎｇ ｔ
ｈｅＣｏ
ｌｄ
另一类文献探究了中国对外双边关系中的动力问 ,ｆ
Ｗａｒ ｏ
ｒｔｈｃ
ｏ ｎｇ.
ｍｉ
⑧ ,Ｒｉ ｎａ’ｓＮｅ
题 。 苏 驰 的 作 品 分 析 了 苏 联 和 中 国 态 度 的 互 动 ,李 基
Ｂａ
ｔｅｓＧｉ
ｌｌ ｓｉ
ｎｇＳｔ
ａｒ：Ｃｈｉ ｗ Ｓｅ
ｃｕｒ
ｉｔ
ｙＤｉ
ｐｌｏ
ｍａｃ
ｙａｎｄＩ
ｔｓ
Ｃｈａｌ
ｌｅｎｇｅ
ｓａｎｄ Ｏｐ
ｐｏｒ
ｔｕｎｉ
ｔｉ
ｅｓｆ
ｏｒｔ
ｈｅＵｎｉ
ｔｅｄ Ｓｔ
ａｔｅ
ｓ, Ｗａ
ｓｈｉ
ｎｇｔ
ｏｎ, Ｄ.Ｃ.：
京 对 中 日 关 系 进 行 了 类 似 研 究 ,陆 伯 彬 则 通 过 考 察 中 Ｂｒ
ｏｏｋｉ
ｎｇｓＩ
ｎｓｔ
ｉｔ
ｕｔｉ
ｏｎ, ｆ
ｏｒｔ
ｈｃｏ
ｍｉｎｇ； Ａｖ
ｅｒｙＧｏ
ｌｄｓ
ｔｅｎ, Ｒｉ
ｉ ｓｉ
ｎｇ ｔ
ｏｔ -
ｈｅＣｈａｌ
国 和 美 国 谈 判 政 策 的 根 源 及 互 动 ,分 析 了 20世 纪 70、 ｌ
ｅｎｇｅ ｎａ’ｓＧｒ
：Ｃｈｉ ａｎｄＳｔ
ｒａｔ
ｅｇｙａｎｄＩ
ｎｔｅ
ｒｎａｔ
ｉｏｎａｌＳｅ
ｃｕｒ
ｉｙ,Ｐａ
ｔ ｌｏＡｌ
ｔｏ,ＣＡ：
,2005；Ｙｏ ｎｇ, “
80年 代 美 中 协 商 的 动 力 问 题 。⑦ Ｓｔ
ａｎｆ
ｏｒｄＵｎｉ
ｖｅｒ
ｓｉｔ
ｙＰｒ
ｅｓｓ ｎｇＤｅ Ｒｅｐｕｔ
ａｔｉ
ｏｎａ
ｎｄ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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ｃｕｒ
ｉｔ
ｙ
Ｄ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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ｎａＲ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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ｈｅＣｈｉ
ｎａＴｈｒ
ｅａｔＴｈｅ
ｏｒｙ,”ｉ
ｎＡｌ
ａｓｔ
ａｉｒＩ
ａｉｎＪ
ｏ -
ｈｎｓ
在 后 冷 战 时 代 ,研 究 议 程 从 对 中 国 在 两 个 超 级 大 ｔ
ｏｎａ
ｎｄＲｏ
ｂｅｔＳ.Ｒｏ
ｒ ｓｓ,ｅ
ｄｓ.,Ｎｅ
ｗＤｉ
ｒｅｃ
ｔｉｏ
ｎｓｉ
ｎｔｈｅＳｔ
ｕｄｙｏ ｎａ’ｓＦｏ-
ｆＣｈｉ
国之间摆动的研究转向对中国应对美国主导下的 “
单 ｒ
ｅｉｇｎＰｏ
ｌｉｙ,2006.
ｃ

- 69 -
　 从 冷 战 到 中 国 的 崛 起 ：美 国 对 中 国 外 交 政 策 研 究 的 变 化 与 延 续

另 有 学 者 注 意 到 ,把 和 平 的 国 际 环 境 作 为 经 济 发
展 先 决 条 件 是 中 国 的 利 益 ,这 种 利 益 鼓 励 中 国 对 美 国
采 取 一 种 安 抚 性 政 策 。① 埃 文 · 马 德 里 奥 (
Ｅｖａ -
ｎＭａ
作 的 动 机 。 当 苏 越 安 全 关 系 拓 展 以 后 ,中 国 对 越 南 的
敌 意 增 加 了 。⑨ 关 于 中 国 对 南 亚 和 东 南 亚 国 家 政 策 的
研 究 成 果 也 认 同 这 种 观 点 。〇
０
１

ｄｅ
ｒｉｏ)
则考察了中国在限制自身核武器技 术 和 弹 道 导 冷 战 之 后 ,在 一 个 中 国 崛 起 的 时 代 ,学 者 们 关 注 的
弹系统出口方面增加与美国合作的根源。 还有一些 ②
是一个更加强大和自信的中国怎样对待它的邻居以及
研 究 同 样 强 调 ,中 国 一 直 在 为 避 免 同 美 国 的 紧 张 关 系 它的邻居对中国在东亚政治中影响的扩大做出何种反
升级而努力。 ③
应 。 在 安 全 领 域 ,随 着 苏 联 的 崩 溃 和 它 从 中 南 半 岛 的
此 外 ,学 者 们 考 虑 了 中 国 崛 起 导 致 美 中 在 安 全 问
题上关系紧张的可能性以及可能发生的战争。江忆恩
考察了中国在全球和地区机构与制度方面的高级别参 ① Ｒｏ
ｂｅｒ
ｔＳｕｔ
ｔｅ, “Ｂｕｓ
ｒ ｈ Ａｄｍｉ
ｎｉｓ
ｔｒａ
ｔｉｏ
ｎ Ｐｏ
ｌｉｃ
ｙｔｏ
ｗａｒ
ｄ Ｂｅ
ｉｊｉ
ｎｇ ａ
ｎｄ
,”Ｊ ｎａ,Ｖｏ.12,Ｎｏ.36,Ａｕｇ ｔ2003.
与 ,强 调 中 国 是 一 个 相 对 的 “
现状国家 ”
,认 为 一 个 更
Ｔａ
ｉｐｅ
ｉ ｏｕｒ
ｎａｌｏ
ｆＣｏ
ｎｔｅ
ｍｐｏ
ｒａｒ
ｙＣｈｉ ｌ ｕｓ
② Ｅｖ
ａｎＭｅ
ｄｅｉ
ｒｏ,Ｓｈａｐ
ｓ ｉｎｇＣｈｉ
ｎｅｓ
ｅＦｏ
ｒｅｉ
ｇｎＰｏ
ｌｉｃ
ｙ：ＴｈｅＥｖ
ｏｌｕｔ
ｉｏｎｏ
ｆ
强 大 的 中 国 应 该 会 减 少 世 界 不 稳 定 的 可 能 性 。④ 包 括 Ｃｈｉ
ｎｅｓ
ｅＰｏ
ｌｉｃ
ｉｅｓｏ
ｎＷＭＤＮｏ
ｎｐｒ
ｏｌｉ
ｆｅｒ
ａｔｉ
ｏｎａｎｄｔ
ｈｅＲｏ
ｌ ｆＵ.Ｓ.Ｐｏ
ｅｏ ｌｉｙ,1980
ｃ
艾 弗 里 · 格 尔 斯 坦 、陆 伯 彬 和 贝 兹 · 吉 尔 在 内 的 其 他 -2004,Ｐａ
ｌｏＡｌ
ｔｏ,ＣＡ：Ｓｔ
ａｎｆ
ｏｒｄＵｎｉ
ｖｅｒ
ｓｉｔ
ｙＰｒ
ｅｓ,2006.
ｓ
③ ｎ, “ ｎａ’ｓＩ -
学 者 则 关 注 中 国 的 长 期 军 事 能 力 。 他 们 认 为 ,对 中 国
Ａｖ
ｅｒｙＧｏ
ｌｄｓ
ｔｅｉ Ａｃｒ
ｏｓｓｔ
ｈｅＹａ
ｌｕ：Ｃｈｉ ｎｔｅ
ｒｅｓ
ｔｓａ
ｎｄｔ
ｈｅＫｏ
ｒ
ｅａｎＰｅ
ｎｉｎｓ
ｕｌａｉ
ｎａＣｈａ
ｎｇ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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ｒｌｄ,”ｉ
ｎＡｌ
ａｓｔ
ａｉｒＩ
ａｉｎＪ
ｏｈｎｓ
ｔｏｎａ
ｎｄＲｏ
ｂｅｒ
ｔ
挑 战 美 国 军 事 优 势 的 能 力 的 长 期 限 制 ,将 使 中 国 崛 起 Ｓ.Ｒｏ
ｓｓ,ｅ
ｄｓ., Ｎｅ
ｗ Ｄｉ
ｒｅｃ
ｔｉｏ
ｎｓｉ
ｎｔｈｅＳｔ
ｕｄｙｏ ｎａ’ｓＦｏ
ｆＣｈｉ ｒｅｉ
ｇｎ Ｐｏ
ｌｉｙ,
ｃ
给 世 界 秩 序 带 来 的 不 稳 定 降 到 最 小 。⑤ 2006.
④ Ａｌ
ａｓｔ
ａｉｒＩ
ａｉｎＪ
ｏｈｎｓ
ｔｏｎ, “
ＩｓＣｈｉ
ｎａａＳｔ
ａｔｕｓＱｕｏＰｏ
ｗｅꎿ ”Ｉ
ｒ ｎｔｅ
ｒｎａ-
ｔ
ｉｏｎａｌＳｅ
ｃｕｒ
ｉｙ,Ｖｏ
ｔ ｌ.27,Ｎｏ.4,Ｓｐｒ
ｉｎｇ2003.
⑤ Ｂａ
ｔｅｓＧｉ
ｌｌａ
ｎｄＭｉ
ｃｈａ
ｅｌＥ.Ｏ’Ｈａ
ｎｌｎ, “Ｃｈｉ
ｏ ｎａ’ｓＨｏ
ｌｌｏ
ｗ Ｍｉ
ｌｉ
ｔａ-
五　作为地区大国的中国 ｙ,”ＴｈｅＮａｔ
ｒ ｉｏｎａｌＩ
ｎｔｅ
ｒｅｓ
ｔ,Ｎｏ.56,Ｓｕｍｍｅ
ｒ1999；Ａｖ
ｅｒｙＧｏ
ｌｄｓ
ｔｅｎ, “
ｉ Ｇｒｅ
ａｔ
Ｅｘ
ｐｅｃ
ｔａｔ
ｉｏｎｓ
：Ｉｎｔ
ｅｒｐ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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ｎｇＣｈｉ ｒｉｖ
ａｌ,”Ｉ
ｎｔｅ
ｒｎａｔ
ｉｏｎａｌＳｅ
ｃｕｒ
ｉｙ, Ｖｏ
ｔ ｌ.
22,Ｎｏ.3,Ｗｉ
ｎｔｒ1997/
ｅ 1998；Ｒｏ
ｂｅｔＳ.Ｒｏ
ｒ ｓｓ, “ＴｈｅＧｅ
ｏｇｒ
ａｐｈｙｏ
ｆｔｈｅ
　 　 冷 战 时 期 ,中 国 在 维 护 地 区 稳 定 方 面 扮 演 了 重 要 Ｐｅ
ａｃｅ：Ｇｒ
ｅａｔＰｏ
ｗｅｒＳｔ
ａｂｉ
ｌｉ
ｔｙｉ
ｎＴｗｅ
ｎｔｙ-Ｆｉ
ｒｓｔＣｅ
ｎｔｕｒ
ｙＥａ
ｓｔＡｓ
ｉａ,”Ｉ
ｎｔｅ
ｒｎａ-
角色。该时期有关文献强调国家利益在决定中国地区 ｔ
ｉｏｎａｌＳｅ
ｃｕｒ
ｉｙ,Ｖｏ
ｔ ｌ.23,Ｎｏ.4,Ｓｐｒ
ｉｎｇ1999.

政策中的重要性。这方面最有影响的是范乃思 (
Ｐｅｔ
ｅｒ ⑥ Ｐｅ
ｔｅｒＶａ
ｎＮｅ
ｓｓ,Ｒｅ
ｖｏｌ
ｕｔｉ
ｏｎａｎｄＣｈｉ
ｎｅｓ
ｅＦｏ
ｒｅｉ
ｇｎＰｏ
ｌｉｃ
ｙ：Ｐｅ
ｋｉｎｇ’ｓ
Ｓｕｐ
ｐｏ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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ｉｏｎａｌＬｉ
ｂｅｒ
ａｔｉ
ｏｎ,Ｂｅ
ｒｋｅ
ｌｅｙ,ＣＡ：Ｕｎｉ
ｖｅｒ
ｓｉｔ
ｙｏｆＣａ
ｌｉｆ
ｏｒ-
Ｖａ
ｎＮｅ
ｓｓ)
关 于 中 国 支 持 民 族 解 放 运 动 的 早 期 作 品 。⑥ ｎｉ
ａＰｒ
ｅｓ,1970.
ｓ
关注中国的亚洲邻居的学者还强调威胁认知在中国政 ⑦ Ｍｅ
ｌｖｉ
ｎＧｕｒ
ｔｏｖ,Ｃｈｉ
ｎａａｎｄＳｏ
ｕｔｈｅ
ａｓｔＡｓ
ｉａ- ＴｈｅＰｏ
ｌｉｔ
ｉｃｓｏ
ｆＳｕｒ
ｖｉ-

策形成 中 的 角 色。 陶 涵 (
ＪａｙＴａ
ｙｌｒ)
ｏ 、戴 维 · 莫 金 戈 ｖ
ａｌ,Ｂａ
ｌｔｉ
ｍｏｅ,ＭＤ：Ｊ
ｒ ｏｈｎｓＨｏ
ｐｋｉ
ｎｓＵｎｉ
ｖｅｒ
ｓｉｔ
ｙＰｒ
ｅｓ,1971；Ｄａ
ｓ ｖｉｄＭｏ
ｚｉｎｇ
ｏ
ａ
ｎｄＴｈｏ
ｍａｓＲｏ
ｂｉｎｓ
ｏｎ,Ｌｉ
ｎＢｉ
ａｏｏ
ｎＰｅ
ｏｐｅ’ｓＷａｒ
ｌ ：Ｃｈｉ
ｎａＴａｋ
ｅｓａＳｅ
ｃｏｎｄ
(
Ｄａｖ
ｉｄＭｏ
ｚｉ ｏ)
ｎｇ 、托 马 斯 · 罗 宾 逊 (
Ｔｈｏ
ｍａｓＲｏ
ｂｉｎｓ
ｏｎ)
Ｌｏ
ｏｋａｔＶｉ
ｅｔｎａｍ,ＲＭ -4814-ＰＲ,Ｓａ
ｎｔａＭｏ
ｎｉａ,ＣＡ：ＴｈｅＲａ
ｃ ｎｄＣｏ
ｒｐｏ
ｒａ-
等 人 关 于 中 国 1973年 之 前 的 越 南 政 策 的 作 品 ,梅 尔 ｔ
ｉｏｎ,1965；Ｊ
ａｙＴａ
ｙｌｏ
ｒ,Ｃｈｉ
ｎａａｎｄＳｏ
ｕｔｈｅ
ａｓｔＡｓ
ｉａ：Ｐｅ
ｋｉｎｇ’ｓＲｅ
ｌａｔ
ｉｏｎｓｗｉ
ｔｈ

文 · 格 托 夫 关 于 20世 纪 60年 代 中 国 对 缅 甸 、泰 国 和 Ｒｅ
ｖｏｌ
ｕｔｉ
ｏｎａｒ
ｙＭｏ
ｖｅｍｅ
ｎｔ,ＮＹ：Ｐｒ
ｓ ａｅｇ
ｅｒＰｕｂｌ
ｉｓｈｅ
ｒｓ,1976.
⑧ ｅ,Ｊ ａ-
柬 埔 寨 政 策 的 作 品 都 属 此 类 。⑦ 类 似 的 观 点 还 出 现 在
Ｃｈａ
ｅ-Ｊ
ｉｎＬｅ ａｐａｎＦａｃ
ｅｓＣｈｉ
ｎａ：Ｐｏ
ｌｉｔ
ｉｃａｌａｎｄＥｃ
ｏｎｏ
ｍｉｃＲｅ
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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ｎｔｈｅＰｏ
ｓｔ ａ,Ｂａ
ｗａｒＥｒ ｌｔｉ
ｍｏｅ,ＭＤ：Ｊ
ｒ ｏｈｎｓＨｏ
ｐｋｉ
ｎｓＵｎｉ
ｖｅｒ
ｓｉｔ
ｙＰｒ
ｅｓｓ
李 基 京 关 于 中 国 从 1949年 到 20世 纪 70年 代 早 期 对 1976；Ｃｈａ
ｅ-Ｊ
ｉ ｅ,Ｃｈｉ
ｎＬｅ ｎａａｎｄＪ
ａｐａｎ：Ｎｅ
ｗ Ｅｃ
ｏｎｏ
ｍｉｃＤｉ
ｐｌｏ ｙ,Ｐａ
ｍａｃ ｌｏ
日政策的研究中。 ⑧ Ａｌ
ｔｏ,ＣＡ：Ｈｏ
ｏｖｅ
ｒＩｎｓ
ｔｉｔ
ｕｔｉ
ｏｎＰｒ
ｅｓ,1984.
ｓ
⑨ Ｅｕｇ
ｅｎｅＬａ
ｗｓｎ, ＴｈｅＳｉ
ｏ ｎｏ- Ｖｉ
ｅｔｎａｍｅ
ｓｅＣｏ
ｎｆｌ
ｉｃ, ＮＹ： Ｐｒ
ｔ ａｅｇ
ｅｒ
中国的国 内 政 治 在 毛 泽 东 逝 世 后 发 生 了 重 大 变
Ｐｕｂｌ
ｉｓｈｅ
ｒｓ,1984；Ｓｔ
ｅｖｅ
ｎＩ.Ｌｅ
ｖｉｎｅ, “
Ｃｈｉ
ｎａｉ
ｎＡｓ
ｉａ：ＴｈｅＰＲＣａ
ｓａＲｅ
ｇｉｎ-
ｏ
化 ,中 国 同 超 级 大 国 的 关 系 也 改 变 了 ,中 国 对 其 邻 居 的 ａ
ｌＰｏ
ｗｅ,”ｉ
ｒ ｎＨａ
ｒｒｙＨａ
ｒ ｎｇ,ｅ
ｄｉ ｄ.,Ｃｈｉ
ｎａ’ｓＦｏ
ｒｅｉ
ｇｎＲｅ
ｌａｔ
ｉｏｎｓｉ
ｎｔｈｅ1980ｓ
,
态度 也 相 应 发 生 了 改 变 。 史 蒂 夫 · 雷 迈 (
Ｓｔｅ
ｖｅ -
ｎＬｅ 1984；Ｒｏ
ｂｅｔＳ. Ｒｏ
ｒ ｓｓ, ＴｈｅＩ
ｎｄｏ
ｃｈｉ
ｎａ Ｔａｎｇｌ
ｅ, Ｃｈｉ
ｎａ’ｓＶｉ
ｅｔｎａｍ Ｐｏ
ｌｉｙ,
ｃ
1975-1979,ＮＹ：Ｃｏ ,1988.
ｎｅ)
指 出 ,中 国 在 20世 纪 70年 代 末 和 80年 代 初 将
ｌｕｍｂｉ
ａＵｎｉ
ｖｅｒ
ｓｉｔ
ｙＰｒ
ｅｓｓ
ｖ
ｉ
０
１
〇 Ｄａ
ｖｉｄＭｏ
ｚｉ ｏ,Ｃｈｉ
ｎｇ ｎｅｓ
ｅＰｏ
ｌｉｃ
ｙｔｏ
ｗａｒ
ｄＩｎｄｏ
ｎｅｓ
ｉａ,1949-1967,
全 球 视 角 置 于 地 区 问 题 之 上 ,使 “
反苏 ”
成为它亚洲政 Ｉ
ｔｈａ
ｃａ,ＮＹ：Ｃｏ
ｒｎｅ
ｌｌＵｎｉ
ｖｅｒ
ｓｉｔ
ｙＰｒ
ｅｓ,1976.关 于 中 印 关 系 ,参 见 Ｊ
ｓ ｏｈｎＷ.
策的基础。尤金·劳森 (
Ｅｕｇ
ｅｎｅＬａ
ｗｓｏ
ｎ)也 发 现 ,早 在 Ｇａ
ｒｖｒ,“
ｅ ＴｈｅＩ
ｎｄｉ
ａｎＦａ
ｃｔｏ
ｒｉｎＲｅ
ｃｅｎｔＳｉ
ｎｏ-Ｓｏ
ｖｉｅ
ｔＲｅ
ｌａｔ
ｉｏ ,”ＴｈｅＣｈｉ
ｎｓ ｎａ
ｙ,Ｎｏ.125,Ｍａ ｈ1991。 韦 茨 伯 格 是 中 巴 关 系 方 面 最 有 见 识 的
20世 纪 60年 代 ,中 国 就 担 心 苏 联 插 手 中 越 关 系 。 陆 Ｑｕａｒ
ｔｅｒ
ｌ ｒｃ
学 者 。 例 如 ,可 参 见 ：Ｙａ
ａｃｏ
ｖＶｅ
ｒｔｚ
ｂｅｒ
ｇｅ,“
ｒ ＴｈｅＰｏ
ｌｉｔ
ｉｃａ
ｌＥｃ
ｏｎｏ
ｍｙｏ
ｆＳｉ
ｎｏ
伯 彬 考 察 了 中 国 在 1975年 西 贡 被 攻 陷 后 的 越 南 政 策 , -Ｐａ
ｋｉｓ
ｔａｎｉＲｅ
ｌａｔ
ｉｏｎｓ
：Ｔｒ
ａｄｅａ ｄ,1963-1982,”Ａｓ
ｎｄＡｉ ｉａｎＳｕｒ
ｖｅｙ,Ｖｏ
ｌ.
认为中国尽力使用各种政策工具来降低越南同苏联合 ＸＸＩ
ＩＩ,Ｎｏ.5,Ｍａ
ｙ1983。

- 70 -
 　2006年 第 10期

撤 退 ,中 国 早 在 1989年 就 开 始 成 为 “
崛起中大国 ”
。 中的行为分析。玛格丽特·皮尔森考察了中国对各种
迈克 尔 · 利 弗 (
Ｍｉｃ
ｈａｅ
ｌＬｅ
ｉｆｒ)
ｅ 考察了这种转变以及中 国 际 组 织 的 参 与 。 在 安 全 领 域 ,中 国 对 多 边 机 构 的 参
国在中南半 岛 日 渐 增 长 的 存 在 对 中 越 关 系 的 影 响。 ①
与 也 是 被 考 察 的 对 象 。 贝 兹 · 吉 尔 、埃 文 · 马 德 里 奥
钱明健 (
Ｍｉｃ
ｈａｅ
ｌＣｈａ
ｍｂｅ
ｒｓ)关 于 泰 国 的 作 品 和 维 克 和江忆恩都考察了中国对国际军控体制的接触及其在
托 ·查 (
Ｖｉｃ
ｔｏｒＣｈａ)
关于韩国的作品考察了中国崛起 多 边 军 控 机 构 中 的 参 与 。⑨
是如何迫使这些国家在美中均势转换这一背景下调整 一个相关的研究议程考察了中国对国际合作的日
自 己 的 外 交 政 策 的 。 沈 大 伟 强 调 ,中 国 的 崛 起 受 到
②
渐卷入是如何塑造它对 形 成 中 的 全 球 规 则 的 政 策 的,
了 东 亚 国 家 的 欢 迎 ,作 为 对 中 国 机 敏 外 交 的 反 应 ,这 些 易明 (
Ｅｌｉ
ｚａｂｅ
ｔｈＥｃ
ｏ ｍｙ)
ｎｏ 的 作 品 就 是 一 例 。〇
０
１
江忆恩
国 家 渴 望 扩 展 同 中 国 的 合 作 。③ 戴 维 · 康 (Ｄａ
ｖｉｄ 提 出 ,中 国 在 多 边 机 构 内 的 “
社会化 (
ｓｏｃ
ｉａｌ
ｉｚａ
ｔｉｎ)”
ｏ 使
ｎｇ)
Ｋａ 也 做 出 了 类 似 的 论 证 ,他 认 为 中 国 的 崛 起 有 利
于 当 地 国 家 向 中 国 倾 斜 ,因 为 亚 洲 文 化 倾 心 于 等 级 式
秩 序 。④
中国崛起 的 地 区 政 治 经 济 状 况 需 要 引 起 更 多 注 ① Ｍｉ
ｃｈａ
ｅｌＬｅ
ｉｆｅ
ｒ, “Ｖｉ
ｅｔｎａ
ｍ’ｓＦｏ
ｒｅｉ
ｇｎＰｏ
ｌｉｃ
ｙｉｎｔ
ｈｅＰｏ
ｓｔ-Ｓｏ
ｖｉｅ
ｔ
ｙ,”ｉ ｔＳ. Ｒｏ ,ｅ
ｄ., Ｅａｓ
意 。 到 21世 纪 第 一 年 的 时 候 ,中 国 就 已 取 代 了 美 国 作
Ｅｒ
ａ：Ｃｏ
ｐｉｎｇｗｉ
ｔｈ Ｖｕｌ
ｎｅｒ
ａｂｉ
ｌｉ
ｔ ｎ Ｒｏ
ｂｅｒ ｓｓ ｔＡｓ
ｉａｉ
ｎ
Ｔｒ
ａｎｓ
ｉｔ
ｉｏｎ：Ｔｏ
ｗａ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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ｗ Ｒｅ
ｇｉｏ
ｎａｌＯｒ
ｄｅ,Ａｒ
ｒ ｍｏｎｋ,ＮＹ：Ｍ.Ｓ.Ｓｈａ
ｒｐｅ,
为所 有 东 亚 国 家 的 “
增长引擎 ”
的 地 位 ,并 成 为 包 括 日 1995.
本 、韩 国 和 新 加 坡 在 内 的 地 区 主 要 经 济 体 的 首 要 出 口 ② Ｍｉ
ｃｈａ
ｅｌＲ.Ｃｈａ
ｍｂｅ
ｒｓ,“
ＴｈｅＣｈｉ
ｎｅｓ
ｅａｎｄｔ
ｈｅＴｈａ
ｉｓａ
ｒｅＢｒ
ｏｔｈｅ
ｒｓ：
ｐ,”Ｊ -
市 场 。 但 是 ,关 于 这 些 趋 势 对 中 国 地 区 政 治 角 色 的 意 ＴｈｅＥｖ
ｏｌｕｔ
ｉｏｎｏ
ｆｔｈｅＳｉ
ｎｏ– Ｔｈａ
ｉＦｒ
ｉｅｎｄｓ
ｈｉ ｏｕｒ
ｎａｌｏ
ｆＣｏ
ｎｔｅ
ｍｐｏ
ｒａｒ
ｙＣｈｉ
ｎａ,Ｖｏ
ｌ.14,Ｎｏ.45,Ｎｏ
ｖｅ ｒ2005；Ｖｉ
ｍｂｅ ｃｔｒＣｈａ, “
ｏ Ｅｎｇ
ａｇｉ
ｎｇＣｈｉ
ｎａ：Ｔｈｅ
义 一 直 少 有 研 究 。 例 如 ,中 国 是 否 一 直 在 使 用 其 经 济 Ｖｉ
ｅｗｆ
ｒｏｍ Ｋｏ
ｒｅａ,”ｉ
ｎＡｌ
ａｓｔ
ａｉｒＩ
ａｉｎＪ
ｏｈｎｓ
ｔｏｎａ
ｎｄＲｏ
ｂｅｔＳ.Ｒｏ
ｒ ｓｓ,ｅ
ｄｓ.,Ｅｎ-
影响促进其政治目标ꎿ 中国是否在尽力使用其增长的 ｇａｇｉ
ｎｇＣｈｉ
ｎａ：ＴｈｅＭａｎａｇｅ
ｍｅｎｔｏ
ｆａｎＥｍｅ
ｒｇｉ
ｎｇＰｏ
ｗｅ,Ｎｅ
ｒ ｗ Ｙｏ
ｒｋ：Ｒｏ
ｕｔ-
ｅ,1999.
市场权力来迫使其经济伙伴做出贸易让步ꎿ 除了郑在 ｌ
ｅｄｇ
③ Ｄａ
ｖｉｄＳｈａ
ｍｂａ
ｕｇｈ, “
Ｃｈｉ
ｎａＥｎｇ
ａｇｅ
ｓＡｓ
ｉａ：Ｒｅ
ｓｈａ
ｐｉｎｇｔ
ｈｅＲｅ
ｇｉｏ
ｎａｌ
浩(
ＪａｅＨｏＣｈｕｎｇ)
的 文 章 是 一 个 例 外 之 外 ,对 中 国 在 Ｏｒ
ｄｅ,”Ｉ
ｒ ｎｔｅ
ｒｎａｔ
ｉｏｎａｌＳｅ
ｃｕｒ
ｉｙ,Ｖｏ
ｔ ｌ.29,Ｎｏ.3,Ｗｉ
ｎｔｒ2004/
ｅ 2005.
诸如与韩国的 “
大蒜战 ”
、与 日 本 的 “
蘑菇战 ”
这样的贸 ④ Ｄａ
ｖｉ ｎｇ, “
ｄＫａ Ｈｉｅ
ｒａｒ
ｃｈｙ,Ｂａ
ｌａｎｃ
ｉｎｇ,ａ
ｎｄＥｍｐｉ
ｒｉ
ｃａｌＰｕｚ
ｚｌｅ
ｓｉｎＡ-

易 争 端 中 的 行 为 ,一 直 极 少 有 人 注 意 。⑤ ｓ
ｉａｎＩ
ｎｔｅ
ｒｎａ
ｔｉｏ
ｎａｌＲｅ
ｌａｔ
ｉｏ ,”Ｉ
ｎｓ ｎｔｅ
ｒｎａｔ
ｉｏｎａｌＳｅ
ｃｕｒ
ｉｙ,Ｖｏ
ｔ ｌ.28,Ｎｏ.3,Ｗｉ
ｎｔｅ
ｒ
2004.
⑤ Ｊ
ａｅＨｏＣｈｕｎｇ, “
Ｆｒｏ
ｍ ａＳｐｅ
ｃｉａ
ｌＲｅ
ｌａｔ
ｉｏｎｓ
ｈｉｐｔ
ｏａＮｏ
ｒｍａ
ｌＰａ
ｒｔｎｅ
ｒ-
ｓ
ｈｉｐꎿ Ｉ
ｎｔｅ
ｒｐｒ
ｅｔｉ
ｎｇｔ
ｈｅ‘Ｇａ
ｒｌｉ
ｃＢａ
ｔｔｅ’ ｉ
ｌ ｎＳｉ
ｎｏ-Ｓｏ
ｕｔｈＫｏ
ｒｅａ
ｎＲｅ
ｌａｔ
ｉｏ ,”
ｎｓ
六　中国和多边机构 Ｐａｃ
ｉｆｉ
ｃＡｆ
ｆａｉ
ｒｓ,Ｖｏ
ｌ.74,Ｎｏ.3,Ｆａ
ｌｌ2001.
⑥ Ｓａ ｌＳ.Ｋｉ
ｍｕｅ ｎａ,ｔ
ｍ,Ｃｈｉ ｈｅＵｎｉ
ｔｅｄ Ｎａｔ
ｉｏ ,ａｎｄ Ｗｏ
ｎｓ ｒｌｄ Ｏｒ
ｄｅ,
ｒ
Ｐｒ
ｉｎｃ
ｅｔｎ,ＮＪ
ｏ ：Ｐｒ
ｉｎｃ
ｅｔｏ
ｎＵｎｉ
ｖｅｒ
ｓｉｔ
ｙＰｒ
ｅｓ,1979.
ｓ
　 　 整 个 冷 战 时 期 ,中 国 的 孤 立 和 意 识 形 态 的 共 同 作 ⑦ 一部重要的早期作品评估了后毛泽东时代中国对国际组织不

用使得中国对美国主导下的制度化全球秩序的参与降 断 扩 展 的 参 与 、中 国 与 过 去 行 为 之 间 的 对 比 及 延 续 性 ,参 见 Ｓａ ｌ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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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小程度。金淳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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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原 则 的 态 度 和 20世 纪 70年 代 中 国 在 联 合 国 外 交 的 ⑧ Ｈ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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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作品有助于我们对中国在多边机构中的角色的理 Ｗ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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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 。⑥ 但 是 ,自 从 20世 纪 80年 代 末 期 起 ,中 国 成 为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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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众多全球和地区多边组织的积极参与者。伴随着 ⑨ Ｂ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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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种 发 展 ,研 究 界 更 广 泛 地 考 察 了 中 国 在 不 同 多 边 政 Ｃｈ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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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 间 组 织 中 的 行 为 。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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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冷战时期的研究一开始主要关注中国刚刚在世 Ｖ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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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银行取得的成员资格和可能在世界贸易组织取得的 ＴｈｅＣｈ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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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员资格。这 方 面 的 重 要 成 果 是 汉 劳 德 · 雅 各 布 森 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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ｎ)和米歇尔· 奥克森伯格所进行的研 Ｏｎ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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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 。⑧ 自 那 时 起 ,研 究 范 围 扩 展 到 对 中 国 在 多 边 机 构 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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ｌｉｙ,2001.
ｃ

- 71 -
　 从 冷 战 到 中 国 的 崛 起 ：美 国 对 中 国 外 交 政 策 研 究 的 变 化 与 延 续

得中国 更 有 责 任 忍 受 多 边 体 制 对 其 外 交 政 策 的 影 政 治 目 标 ,他 还 考 察 了 中 国 采 取 遏 制 、强 制 外 交 、承 担
响。 艾伦·卡 尔 森 (
①
Ａｌ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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ｒｌｓ
ｏ 和贝兹·吉尔认
ｎ) 风 险 和 风 险 管 理 的 几 种 模 式 ,并 评 估 了 未 来 中 国 使 用
为 ,后 冷 战 时 期 中 国 对 国 际 社 会 的 参 与 已 经 影 响 了 中 武力反对 “
台独 ”
的 风 险 。⑧ 柯 庆 生 则 得 出 结 论 说 ,中
国对主权限制和人道主义干预合法性的理解。金淳基 国当在其领导人认为扭转不利趋势的机会正在消失的
则探究了中国参与全球化对中国国内社会和国内政治 时 候 就 会 使 用 武 力 。 他 认 为 ,台 湾 地 区 不 断 发 展 的
稳定的意义。 ②
“
独立 ”
运 动 或 许 会 导 致 那 样 一 种 形 势 ,从 而 增 加 了 中
国 在 台 湾 海 峡 使 用 武 力 的 可 能 性 。⑨

七　中国对武力的使用
① Ａ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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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9年 之 前 ,中 国 在 冷 战 期 间 对 武 力 的 使 用 吸 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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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
了 学 者 们 的 极 大 注 意 ,学 者 们 致 力 于 解 释 中 国 在 危 机 ② Ａｌ
ｌｅｎＣ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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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的行为和中国的参战动机。通过诸如梅尔文·格 Ｃｈ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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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 的 作 品 ,关 于 中 国 行 为 大 家 形 成 了 一 致 的 看 法 。③ 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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ｌｉｙ,2006；Ｓ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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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们 认 识 到 ,危 机 期 间 中 国 致 力 于 避 免 战 争 ,向 它 的 对 Ｆ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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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发 出 信 号 ,表 明 它 使 用 武 力 的 意 图 。 中 国 通 过 这 样 ｙ,2006.
ｃ
一 种 军 事 使 用 方 式 ,以 达 到 避 免 危 机 快 速 升 级 、迅 速 去 ③ Ｍ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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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危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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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目 的 。 除 了 朝 鲜 战 争 以 外 ,这 种 方 式 Ｐ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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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得了不同程度的成功。 Ｂ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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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对 使 用 武 力 的 兴 趣 持 续 到 后 冷 战 时 代。 因 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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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 ,当 关 于 中 国 后 冷 战 时 期 对 美 外 交 态 势 的 研 究 强 调 ｎａ,Ｔａ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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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国 的 安 抚 性 合 作 外 交 时 ,关 于 中 国 武 力 使 用 的 研 究 ＡｎｎＡ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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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关注中国演进的安全政策是如何应对美国军事优势 ④ Ａ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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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 为 战 争 做 准 备 的 。 艾 弗 里 · 格 尔 斯 坦 、贝 兹 · 吉 尔 ｎａ,Ｂ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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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 菲 利 普 · Ｃ.桑 德 斯 的 作 品 强 调 ,尽 管 冷 战 和 核 军 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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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 赛 都 已 结 束 ,但 中 国 保 留 了 发 展 核 能 力 和 新 一 代 洲 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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际弹道导弹系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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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兴 趣 ,以 保 护 其 第 二 次 核 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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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 击 能 力 来 应 对 美 国 这 个 强 权 。④ 江 忆 恩 的 研 究 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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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 ,中 国 寻 求 更 有 限 的 核 能 力 ,其 目 的 是 能 够 在 局 势 升 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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级 过 程 中 的 不 同 阶 段 保 持 威 慑 。⑤ 在 常 规 武 器 层 面 , 1995/
1996,ｐｐ.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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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者考虑了中国的技术和资金限制如何抑制了它对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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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在中国近海的海上优势做出反应以及如何抑制了它 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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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下能力方面发展的能力。 其他研究则主要关注 ⑥ ｔ
ｉｏｎａｌＳｅ
ｃｕ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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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对那些能够大大抵消美国更先进能力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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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 ”
、低 端 技 术 和 便 宜 技 术 的 兴 趣 。⑦ ｉ
ｔｙ,Ｖｏ
ｌ.25,Ｎｏ.4,Ｓｐｒ
ｉｎｇ2000.
台湾海峡 的 冲 突 促 进 了 对 中 国 使 用 武 力 进 行 研 ⑧ Ａｌ
ｌｅｎＳ.Ｗｈ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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ｉ ｎａ’ｓＵｓ
Ｃｈｉ ｅｏｆＦ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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ｎｄＴａ
ｉ-
ｎ,”Ｉ .26,Ｎｏ.2,Ｆａｌ2001.
究 。 在 这 方 面 ,兴 趣 一 直 集 中 在 中 国 如 何 发 展 和 配 置 ｗａ ｎｔｅ
ｒｎａｔ
ｉｏｎａｌＳ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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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军事力量以及它如何使用武力来支持其强制外交和 ｎａ’ｓＵ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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ａｉｒＩ
ａｉｎ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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ｔｏｎａ
ｎｄＲｏ
ｂｅｔＳ.Ｒｏ
ｒ ｓｓ,ｅ
ｄｓ.,
遏 制 。 艾 伦 · 怀 廷 指 出 ,中 国 有 意 愿 采 取 主 动 实 现 其 Ｎ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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ｆＣｈｉ ｒｅ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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ｌｉｙ,2006.
ｃ

- 72 -
 　2006年 第 10期

陆伯彬和赵穗生强调了中国不放弃使用武力来反 政策开展复杂研究成为可能。重要的材料包括大事记
对 台 湾 当 局 ,以 迫 使 它 们 从 推 动 台 湾 “
独立 ”
的立场上 和 年 谱 。 政 治 和 军 事 历 史 方 面 的 大 事 记 ,如 《
中华人
撤退。其他学者关注中国在遏制理论方面的研究及其 民共和 国 外 交 大 事 记 》
、《周恩来外交活动大事记 》
、
对中国使用武 力 反 对 “
台独 ”
的 意 义。 陆 伯 彬 强 调,①
《
人民解放军 六 十 年 大 事 记 (
1927～1987)》都 能 提 供
中 国 对 有 效 的 核 遏 制 及 常 规 遏 制 的 根 源 的 理 解 ,鼓 励 重要会议和领导声明方面的关键事实信息。领导人年
中国在面对美国 “
升级优势 (
ｅｓｃ
ａｌａ
ｔｉｏ
ｎｄｏ
ｍｉｎａ
ｎｃｅ)”
及 谱 ,如 《
周恩来年谱 (
1949～1976)》和 《
邓小平年谱
其对 “
台独 ”
分 子 从 事 分 裂 活 动 时 发 出 警 告。 柯 庆 生 (
1975～1997)》
也能提供重要的信息来源。另一个重
关 于 中 国 在 台 湾 海 峡 遏 制 方 面 的 研 究 则 认 为 ,中 国 挑 要的来源是中国国家领导人的回忆录和传记以及有关
战 对 手 的 决 心 和 对 其 不 对 称 能 力 的 关 注 ,也 许 会 导 致 中 国 的 外 交 史 。 例 如 ,薄 一 波 的 《
若干重大决策与事
中 国 在 遏 制 美 国 对 台 湾 当 局 的 支 持 方 面 过 于 乐 观 ,从 件的 回 顾 》
、吴 冷 西 的 《
十年论战 (
1956～1966)》
、《中
而形成台湾海峡的不稳定。 ② 苏关系回忆录 》
等为我们了解中国领导人在关键外交
冷战 后 美 中 竞 争 的 发 展 、
2001年 美 国 Ｅ-Ｐ3侦 察 政 策 问 题 上 的 会 议 提 供 了 洞 见 。 像 钱 其 琛 、王 炳 南 、伍
机与中国战机在南中国海上空相撞后两国紧张关系的 修 权 、杨 公 素 、刘 晓 、师 哲 和 熊 向 晖 等 高 级 决 策 者 以 及
升级以及美中在台湾海峡敌对可能性的增加等因素综 彭 德 怀 、雷 英 夫 以 及 刘 华 清 在 内 的 中 国 军 事 领 导 人 都
合在 一 起 ,促 进 了 对 中 国 危 机 管 理 方 面 的 研 究 。 理 解 写下了他们的回忆录。中国外交部出版了由前中国外
中 国 危 机 行 为 的 最 初 努 力 是 艾 伦 · 怀 廷 1975年 关 于 交 官 撰 写 的 多 卷 本 系 列 回 忆 录 ,如 《
新中国外交风
“
中国外交政 策 中 的 理 性 ”
的 探 讨 。 后 冷 战 时 期 ,研
③ 云》
。
究 重 点 是 中 国 在 危 机 中 的 决 策 ,包 括 特 定 国 内 机 构 在
信息传递方面的角色以及精英决策的背景。保罗·戈 ① Ｒｏ
ｂｅｔＳ.Ｒｏ
ｒ ｓｓ,“
Ｔｈｅ1995-1996Ｔａ
ｉｗ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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ｎ,Ｃｒ ｙ,ａ ｅ,”Ｉ .25,
德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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ｄｗｉ
ｎ)和史文在这方面做了一些早期工 Ｃ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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ｒｃ ｎｔｅ
ｒｎａ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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Ｎｏ.2, Ｆ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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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④ 1999.
一个新的安全研究领域则与中国不断增加的能源 ② Ｒｏ
ｂｅｔＳ.Ｒｏ
ｒ ｓｓ,“
Ｔｈｅ1995-1996Ｔ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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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 口 有 关 。 埃 里 卡 · Ｓ.唐 斯 和 伯 纳 德 · 科 尔 (
Ｂｅ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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ｂｉ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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ｂｅｔＳ.Ｒ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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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察了中国增加石油进口对其外交政策的影响。 Ａ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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ｂｅｔＳ.Ｒ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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ｔｉｏ
ｎｓ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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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研究强调国内机构的角色以及这些机构在中国 ｏ ｎａ’ｓＦｏ
ｆＣｈｉ ｒｅｉ
ｇｎＰｏ
ｌｉｙ,2006；Ｔｈ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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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外能源政策方面和中国努力保护获取国外石油方面 ｗ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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ｙ,”2000.
ｃ
存在的相互竞争的利益。出于对中国崛起和美中冲突
③ Ａ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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ｉ ｎｅ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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ｃｕｌ
ｕｓｏ
ｆＤｅ
ｔｅｒ
ｒｅｎｃ
ｅ,ｐｐ.226-
的 关 切 ,人 们 对 中 国 确 保 国 际 石 油 来 源 战 略 及 其 对 美 233.

中 冲 突 的 意 义 的 研 究 兴 趣 增 加 了 。⑤ ④ Ｍｉ
ｃｈ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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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再看冷战：对 21世纪 ｂｉ
ｎｇｏ ｎａ’ｓＢｅ
ｆＣｈｉ ｌｇ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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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研究的机遇 ｍａ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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ｒａ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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ｎｅｓ
ｅＥｎ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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ｉｔ
ｙＤｅ
ｂａｅ,”Ｃｈｉ
ｔ ｎａ
　 　 自 从 冷 战 结 束 以 来 ,中 国 在 外 交 政 策 和 社 会 方 面 Ｑｕａｒ
ｔｅｒ
ｌｙ,Ｎｏ.177,2004；Ｂｅ
ｒｎａ
ｒｄＤ.Ｃ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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ｓｏｆＣｈｉ
ｎａ–
ｎｇ’ｓＳｅ ｔ-Ｃｅ
ｒ21ｓ ｇｙ,Ｗａ ｎ,Ｄ.Ｃ.：
的 变 化 ,不 但 使 得 学 者 们 能 对 当 代 中 国 外 交 政 策 开 展
Ｂ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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ｓｉｙ,2003；
ｔ
更 加 复 杂 的 研 究 ,也 为 重 新 考 察 冷 战 时 期 的 中 国 外 交 Ｄａ
ｖｉｄＺｗ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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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供了机会。这种机会体现为中国社会两个方面的变 Ａｆ
ｆａ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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ｔｏ ｒ2005.
ｂｅ
⑥ 本 部 分 吸 收 了 如 下 内 容 ：Ｔｈｏ
ｍａ .Ｃｈｒ
ｓＪ ｉｓｔ
ｅｎｓ
ｅｎ,Ａ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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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 ：对 中 国 文 件 接 触 的 增 加 和 中 美 学 者 之 间 合 作 研 究
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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ｔｉｏ
ｎｓｉ
ｎｔｈｅＳｔ
ｕｄｙ
原始研究材料的增多使得对冷战时期的中国外交 ｏ ｎａ’ｓＦｏ
ｆＣｈｉ ｒｅｉ
ｇｎＰｏ
ｌｉｙ,2006。
ｃ

- 73 -
　 从 冷 战 到 中 国 的 崛 起 ：美 国 对 中 国 外 交 政 策 研 究 的 变 化 与 延 续

政治学家和历史学家利用这些材料调查了中国冷 交政策的根源与任何其他国家外交政策的根源没有什
战时期政策制定的主要方面。高龙江关于中印关系的 么 不 同 。 对 于 来 自 不 同 地 区 、拥 有 不 同 政 治 体 制 和 文
作 品 提 供 了 中 国 政 策 制 定 方 面 的 新 视 角 。 柯 庆 生 、约 化 、具 备 不 同 经 济 和 军 事 能 力 的 国 家 的 外 交 政 策 研 究
翰·刘易斯 (
ＪｏｈｎＬｅ
ｗｉｓ)
及陈坚利用近期可用的材料 而 言 ,研 究 主 题 都 包 括 国 内 政 治 、观 念 、国 际 环 境 、与 大
对 中 苏 同 盟 外 交 、朝 鲜 战 争 的 根 源 和 中 国 参 战 的 决 定 国 和 毗 邻 国 家 的 关 系 、对 武 力 和 多 边 外 交 的 使 用 等 等 。
做出了新的解释。 张曙光利用这些材料对中苏关系
①
这 种 内 在 的 一 致 性 表 明 了 下 列 做 法 的 潜 在 价 值 ：对 中
从合作到冲突的发展做出了有价值的说明。 翟强对 ②
国 国 际 行 为 进 行 比 较 研 究 ,把 对 中 国 外 交 政 策 的 研 究
中国冷战时越南政策的研究为我们了解中国改变对越 并入到国际政治这个更大的学科中去。正如江忆恩所
南统一战争的支持的根源提供了一扇窗口。关于中国 指 出 的 那 样 ,这 个 方 面 正 在 取 得 迅 速 发 展 ,从 而 有 助 于
“
文化大革命 ”
时 外 交 中 的 国 内 政 治 因 素 ,也 有 重 要 的 形成一个更加广泛和丰富的研究议程。
作品。 ③
[收 稿 日 期 ：
2006-06-30]
还有一些重要的合作研究计划吸收了中国和西方 [修 回 日 期 ：
2006-08-15]
学者参加。这些计划使得西方学者能够利用那些能够 [责 任 编 辑 ：主 父 笑 飞 ]
接 触 中 国 档 案 资 料 的 中 国 学 者 的 英 文 作 品 。 而 且 ,这
些 计 划 还 经 常 有 诸 如 俄 罗 斯 、中 国 台 湾 地 区 在 内 的 第
三 方 学 者 的 参 与 ,从 而 提 供 了 关 于 中 国 外 交 的 多 边 视
角。这些计划中的一些研究考虑了意识形态和国内政
治 在 中 国 政 策 制 定 中 ,特 别 是 在 “
文化大革命 ”
的十年
间 所 发 挥 的 作 用 。④

① 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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ｅｓ,2001；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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ａｉｒ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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ｂｅｔＳ.Ｒｏ
ｒ ｓｓ,ｅ
ｄｓ.,Ｎ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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ｒｅｃ
ｔｉｏ
ｎｓｉ
ｎｔｈｅＳ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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ｆＣｈｉ
Ｆｏ
ｒｅｉ
ｇｎＰｏ
ｌｉｙ,2006；Ｓｅ
ｃ ｒｇｉＮ.Ｇｏ
ｅ ｎｃｈａ
ｒｏｖ,Ｊ
ｏｈｎＷ.Ｌｅ
ｗｉ,ＸｕｅＬｉ
ｓ ｔａｉ,
　　 冷 战 的 结 束 改 变 了 中 国 的 战 略 环 境 。 与 此 同 时 , Ｕｎｃ
ｅｒｔ
ａｉｎＰａｒ
ｔｎｅ
ｒｓ： Ｓｔ
ａｌｎ, Ｍａｏ, ａｎｄ ｔ
ｉ ｈｅＫｏ
ｒｅ , Ｐａ
ａｎ Ｗａｒ ｌｏＡｌ
ｔｏ, ＣＡ：
中国的经济和政治体制也发生了根本性的变革。这些 Ｓｔ
ａｎｆ
ｏｒｄＵｎｉ
ｖｅｒ
ｓｉｔ
ｙＰｒ
ｅｓ,1995；Ｔｈｏ
ｓ ｍａ .Ｃｈｒ
ｓＪ ｉｓｔ
ｅｎｓ
ｅｎ,Ｕｓ
ｅｆｕｌＡｄｖ
ｅｒｓ
ａｒｉ
ｅｓ,

国 际 、国 内 变 化 必 然 会 改 变 中 国 的 外 交 政 策 ,也 相 应 地 1996.
② ＳｈｕＧｕａ ｎｇ,Ｅｃ
ｎｇＺｈａ ｏｎｏ
ｍｉｃＣｏ
ｌｄＷａｒ
：Ａｍｅ
ｒｉａ’ｓＥｍｂ
ｃ ａｒｇｏａ-
改 变 了 中 国 外 交 政 策 研 究 领 域 的 研 究 议 程 。 不 过 ,中
ｇａｉ
ｎｓｔＣｈｉ
ｎａａｎｄｔ
ｈｅＳｉ
ｎｏ-Ｓｏ
ｖｉｅ
ｔＡｌ
ｌｉ ｅ1949-1963,Ｐａ
ａｎｃ ｌｏＡｌ
ｔｏ,ＣＡ：
国研究议程的演变发生在一个更大和持久的概念框架 Ｓｔ
ａｎｆ
ｏｒｄＵｎｉ
ｖｅｒ
ｓｉｔ
ｙＰｒ
ｅｓ,2001.
ｓ

之 中 ,自 从 该 领 域 的 最 早 作 品 出 现 时 起 ,这 个 框 架 就 界 ③ Ｂａ
ｒｂａ
ｒａＢａ
ｒｎｏ
ｕｉｎａ
ｎｄＹｕＣｈ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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ｅｎ,Ｃｈｉ
ｎｅ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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ｌｉｃ
ｙｄｕｒ
ｉｎｇ
ｎ,Ｌｏ ,2002；ＭａＪ ｎ,ＴｈｅＣｕｌ
-
定 了 中 国 外 交 政 策 研 究 ,因 而 在 该 领 域 形 成 了 一 种 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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ｈｅＣｕｌ
ｔｕ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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ｒｅ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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ｎｇ：Ｃｈｉ
ｎｅｓ -
ｅＵｎｉ
化 与 延 续 并 存 的 局 面 。 比 如 说 ,后 冷 战 时 代 的 中 国 外 ｖ
ｅｒｓ
ｉｔｙＰｒ
ｅｓ,2004.
ｓ
交政策专家 仍 然 关 注 安 全 与 对 外 经 济 政 策 的 国 内 根 ④ 这 方 面 的 最 初 努 力 是 ：Ｈａ
ｒｒｙＨａ
ｒｄｉ
ｎｇａ
ｎｄＹｕａ ｎｇ,ｅ
ｎＭｉ ｄｓ.,Ｓｉ
ｎｏ
-Ａｍｅ ,1945-1955：ＡＪ -
源 。 但 是 ,他 们 主 要 关 心 民 族 主 义 、文 化 等 观 念 在 中 国
ｒｉｃ
ａｎＲｅ
ｌａｔ
ｉｏｎｓ ｏｉｎｔＲｅ
ａｓｓ
ｅｓｓ
ｍｅｎｔ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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ｎｇｔ
ｏｎ,Ｄｅ
ｌａｗａ
ｒｅ：Ｓｃ
ｈｏ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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ｙＲｅ
ｓｏｕｒ
ｃｅ,1989。 更 多 的 新 近 研
ｓ
外 交 政 策 中 的 作 用 ,而 不 关 注 作 为 中 国 政 策 意 识 形 态 究 包 括 ：ＯｄｄＡｒ
ｎｅＷｅ
ｓｔｄ,Ｂｒ
ａ ｏｔｈｅ
ｒｓｉ
ｎＡｒ
ｍｓ：ＴｈｅＲｉ
ｓｅａｎｄＦａｌ
ｌｏｆｔ
ｈｅＳｉ
ｎｏ
来 源 的 马 克 思 列 宁 主 义 和 毛 泽 东 思 想 ；在 中 国 的 地 区 -Ｓｏ
ｖｉｅ
ｔＡｌ
ｌｉ
ａｎｃ
ｅ,1945-1963,Ｗａ
ｓｈｉ
ｎｇｔ
ｏｎ,Ｄ.Ｃ.：Ｗｏ
ｏｄｒ
ｏｗＷｉ
ｌｓｏ ｎ-
ｎＣｅ
,1998 ；Ｍｉ ｕｎ,ｅ .,Ｔｏ
政 策 方 面 ,专 家 们 曾 经 关 注 革 命 因 素 ,但 他 们 现 在 则 倾
ｔ
ｅｒＰ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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ｌａｔ
ｉｏ ,1920ｓ-1960ｓ
ｎｓ ：Ｐｅ
ｒｓｏ
ｎａｌ
ｉｔ
ｉｅ ｎ-
ｓａｎｄＩ
心 于 多 边 外 交 。 总 体 观 之 ,尽 管 新 的 研 究 议 程 的 出 现 ｔ
ｅｒｐ
ｒｅ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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ｐｒ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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ｓ,Ｗａ
ｓｈ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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ｏｎ,Ｄ.Ｃ.：Ｗ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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ｏｗＷ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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ｎＣｅ
ｎｔｅ
ｒ,1995；
和 对 第 一 手 资 料 有 了 更 多 的 接 触 ,在 对 中 国 外 交 政 策 Ｒｏ
ｂｅｔＳ.Ｒｏ
ｒ ｓｓａ
ｎｄ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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ｂｉ ａｍ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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ｈｅＣｏ
ｌ ：Ｕ.Ｓ.-
ｄＷａｒ
ｅ,ＭＡ：Ａｓ ,Ｈａ ｄＵ-
的 研 究 中 仍 有 一 种 内 在 的 延 续 性 ,因 为 内 在 的 议 程 Ｃｈｉ
ｎａＤｉ
ｐｌｏ ｙ,1954-1973,Ｃａ
ｍａｃ ｍｂ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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ｎｔ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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ｖｅｒ
ｓｉｙ,2001；Ｗ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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ｒｂｙ,Ｒｏ
ｂｅｔＳ.Ｒｏ
ｒ ｓｓ,ａ
ｎｄＧｏ ,ｅ
ｎｇＬｉ .,Ｎｏ
ｄｓ ｒ-
(
ｕｎｄｅ
ｒｌｙ
ｉｎｇ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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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对任何国家外交政策进行研究 ｍａ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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ｎｏ ｎａＲｅ
ｌａ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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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议 程 在 特 征 上 是 一 样 的 。 这 种 延 续 性 暗 示 ,中 国 外 ＭＡ：Ａｓ
ｉａＣｅ
ｎｔｅ
ｒ,Ｈａ
ｒｖａ
ｒｄＵｎｉ
ｖｅｒ
ｓｉｙ,2005。
ｔ

- 7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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ｉｃｓ 10,
Ｎｏ.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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ｉ　 (59)

ｎａ’ｓｄ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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