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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 年 7 月 外国文学 Jul.2002

2002 年 第 4 期 F oreign Litera ture No. 4 , 2002

《塞莱斯蒂娜》的叛逆女性
李德恩

内容提要 :西班牙的文学经典《 塞莱斯蒂娜》中两位截然相反的 叛逆女性 :天使 梅莉贝娅 和魔

鬼塞 莱斯蒂娜 。 梅莉贝娅待字闺中 , 为追求 个人幸 福 , 与 封建礼 教对抗 , 违背 父母之 命 , 与情人 幽
会 , 冲击了占据着人们心灵中的 封建伦理 道德观 念 。 塞莱 斯蒂娜顺 应资本 主义的 发展 , 为那些 挣
脱了禁欲主义的枷锁 、陷入了纵欲主义泥坑的人 们拉皮条 , 为嫖客 提供货源 , 大肆宣 扬资产阶 级生
活方式 , 为资本主义意识形态的生存和发展鸣锣 开道 。不 论是天使梅莉 贝娅还是魔 鬼塞莱斯 蒂娜
都与封建社会格格不入 , 她们的所作所为对社会 秩序构成了威胁 , 成为封建社会中叛逆的女性 。
关键词 :封建礼教 拉皮条 叛逆者 资本 主义
中图分类号 :
I551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2-5529(2002)04-0087-04

在 15 世纪的西班牙 , 人的价值取向正在 梅莉贝娅 出生于以经商 致富的资 产阶级家

发生着剧烈的变化 , 神性在与人性的较量中 庭 , 她外貌娇秀甜美 , 发如金丝 , 眼睛碧绿发
渐露颓势 , 束缚人们的封建礼教和道德观念 亮 , 睫 毛很长 , 鼻子适中 , 嘴巴小巧 , 齿白唇
也遭到空前未有 的冲击 。 宗教裁判 所的阴 红 , 皮肤洁白 , 胸部丰满 , 鹅蛋脸庞 , “反正男
影 , 世俗法律的约束还在无形中规范着人的 人们见了 , 都 会动情” 。 这个外表 柔弱的女
行为 , 男女的交往仍然战战兢兢 , 诚惶诚恐 , 子 , 从内心里透出的是刚毅和坚强 。但封建
封建道德观念继续占据着人们的心灵 。 随着 的道德观念依然在她心中作祟 。 不过 , 梅莉
资本主义的发生和发展必然与封建主义发生 贝娅在道德与本能 、理智与感情发生冲撞时 ,
冲突和斗争 , 这种冲突和斗争 , 在经济领域里 毅然地选择了情感 , 即得了“心病” , 义无返顾
资本主义已稳操胜券 ; 但在意识形态里 , 鹿死 地勇往直前 。 因为“`心病' 是疾病 , 却又使人
谁手 , 还难以分晓 。 不过 , 在大多数人的心态 产生快感 ;
它是毒药 , 味道却很鲜美 ;
它非常
里 , 封建社会形成的封建礼教 、伦理道德仿佛 苦涩 , 却又苦中带甜 ;
它既疼痛 , 又舒适 ;
既是
在惯性运动的驱使下积淀为一种无意识的从 一种折磨 , 又带来了欢乐 ;
它给你带来创伤 ,
众心理 , 对新的资本主义理念有一种本能的 使你又感到甜丝丝的 ;
它也是充满温馨的死
抵制 。 亡” 。① 为了治好她的“心病” , “ 你就是破坏
然而 , 西班牙作家罗哈斯创作的《塞莱斯 我的贞操 , 损害我的名誉 , 伤害我的躯体 , 甚
蒂娜》 中的两位 女性 , 梅 莉贝娅和塞 莱斯蒂 至割破我的皮肉 , 取出我疼痛的心脏 , 我也完
娜 , 以她们天使和魔鬼的方式与封建礼教 、伦
理道德对抗 , 成为 封建社会 中叛逆的 女性 。 ① 文中的引文均见 屠孟超译《塞莱斯 蒂娜》 (译林 出
版社, 19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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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愿意 。”患了“心病”的梅莉贝娅表现出前所
未有的勇气 , 敢于冲破封建礼教的重重障碍 ,
追求个人的爱情 。爱情 , 正如皮条客塞莱斯
蒂娜所言 , 是“男爱女 , 女爱男 , 这是天经地义
的” , 是人的本能 。但在封建社会中 , 人的本
能的宣泄受到各种因素的制约 ,“法律给男女
双方挑选的自由 , 然而这种选择是在父权的
支配下进行的” 。至于挑选自己心中的白马
王子更是可望而不可即 。 梅莉贝娅的母亲阿
莉沙露骨地说 : “不管出身门第高低 , 不管长
相俊丑 , 我们给她找的男人她一定会高高兴
兴地同意的 。”其实 , 阿莉莎并不懂女儿的心 :
“让我勉勉强强 去结婚 , 不如痛痛快 快当情
人 。”
生活在“女儿的婚事由父亲做主”和封建
礼教占统治地位时代的梅莉贝娅 , 长期的性
压抑使她产生一种逆反心理 , “我要让他们瞎
子点灯白费蜡 , 白操这份心 。谁能剥夺我的
享受 ? 谁能夺去我的欢乐 ?” 因此 , 她把她的
生命寄托在一个男人身上 , 只要这个男人能
给她快乐 , “他可以随心所欲地支配我” , “他
就是将我在异国他乡卖掉 , 我也不会违背他
的意愿” 。 这种逆反心理既是对社会压制的
抗拒 , 也是对历史上畸形婚姻的认同 。 她从
古书中读到 , 那些罪孽深重的女子不是女王
就是贵族夫人 ,
她们都比我 更有教养 , 门第 更高 , 血 统更高
贵 。其中一些人被尊为女神 , 如埃涅阿斯和
爱神丘比特的母亲维纳斯 , 她婚后就违背了
夫妻的承诺 。 还有一些女子欲火烧得更旺 ,
她们犯了令人不齿的乱伦罪 :如米拉跟她的
父亲 , 塞米拉米斯和她的儿子以及卡纳塞和
她的兄弟 , 还有那个大卫王和遭人奸污的女
儿塔玛 ……与她们的罪行相比 , 我的过失完
全可以理解 , 不必受到指责 。
那些帝王将相 , 皇亲国戚尚且如此 , 有何理由
去谴责一弱女子对性爱的企盼 。梅莉贝娅性
的觉醒是主观本能的涌动 , 也是客观现实的
参照才使它摆脱一切羁绊 , 去追求人生的享
乐 。 她渴望着爱情 , 但又不敢大胆地去爱 , 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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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封建的伦理道德制约着她的行为 , 只能通
过拉皮条的女人塞莱斯蒂娜牵线搭桥 , 在深
更半夜中与情人相会 。实际上在那种社会里
男女恋爱都没有自由 , 何况私定终身 ! 失去
贞操更为大逆不道 , 正是封建的伦理道德无
形中迫使她走上了自杀的道路 。当得知她的
恋人卡利斯托翻墙去约会不慎摔死时 , 她决
心随他而去 , “他这么一死 , 我也不能偷生 , 我
应该尽快地 、毫不拖延地结束自己的生命” 。
并向他父亲恳求“在我死后为我们俩合办丧
事 , 合葬一墓” 。痴心的梅莉贝娅在封建礼教
的逼迫下最终成为封建社会的殉葬品 。
与天使般的梅莉贝娅形成鲜明对照的是
魔鬼塞莱斯蒂娜 , 她把纯洁的爱情染上了铜
臭 , 把爱情看作是一种交易 , 买卖 。 她扬言 ,
美貌“从实际上看 , 它和金钱是一样可以流通
的” 。 她对那些漂亮姑娘说 :
“上帝赐给你这
么好的身段可不是让你裹在 6 层呢绒和粗布
衣裙里 虚度青春年华 的” , 而是用 美貌去赚
钱 。 16 世纪的人挣脱了禁欲主义的枷锁 , 陷
入纵欲主义的泥坑 , 金钱在这股人性解放的
潮流中推波助澜 , 卖淫便应运而生 , 塞莱斯蒂
娜干的便是这种营生 。
本来 , 男女性别的不同只是一种自然的
生理现象 , 也是人的生产的必须 。 然而 , 卖淫
把“性”作为买卖 , 形成一种性的市场 , 嫖客和
妓女成为买卖的供求关系 , 塞莱斯蒂娜则在
这种关系中进行协调 。她把众多的姑娘象牲
口一样看管起来 , 供她们吃喝 , 也给她们发工
钱 。 当然 , 她们要去接客 , 出卖肉体 , 从而得
到嫖客的赏赐 。这些嫖客“不管是瘸子 , 还是
独眼 , 还是缺一只胳膊 , 只要有钱 , 一律按健
康人接待” 。这种被人瞧不起的下流职业 , 堕
落的温床 , 在刚刚兴起的资本主义社会里畸
形地繁荣 , 塞莱斯蒂娜这个妓院的女老板也
得到了有钱人的尊重 , “不管是年老 、年轻的
绅士还是教堂各个等级的教士(上到主教 , 下
到司事), 只要见到我走进教堂 , 他们就脱帽
向我致敬 , 仿佛我是公爵夫人” 。这些达官显
贵见到她便魂不守舍 , 胡思乱想 , 把祷告词都
 李德恩 《塞莱斯蒂娜》 的叛逆女性

念错了 , “他们就当场和我商量是他们上我家 对塞莱斯蒂娜的为人早有所闻 , 已有戒心 , 梅

来 , 还是姑娘们上他们家里去” 。“性”的交易 莉贝娅初见她时便毫不客气地指出 :
就在神圣的教堂里拍板了 , 各个等级的教士 你是想以我的悲伤换取他的欢乐 , 通过我的
包括主教和司事无疑都是塞莱斯蒂娜“性”交 毁灭来给自己捞到好处 , 让我失足使自己得
易的同谋 , 起码他们 默认了这种“ 性” 交易 。 到奖赏吗 ? 你是想毁灭我父亲的家族和声誉
这不啻是对教会 和道德家 的嘲讽 。 更有甚 以赢得像你这样该死的老婆子的名声吗 ? 你
者 , 塞莱斯蒂娜总是在宗教活动时 , 如教堂的 以为我对你的行踪和你刚才那番恶毒的言语
祈祷 , 宗教游行 , 午夜或晨间的弥撒 , 让那些 发出的 信息一 无所知 吗 ? 可 以明确 地告诉
姑娘跟嫖客“干那种事情” , 似乎宗教活动是 你 , 你在这儿得不到什么好处 。
肉体接触的最佳良机 。 还骂她是巫婆 、皮条客 、弄虚作假的老太婆 、
经验老到的塞莱斯蒂娜在物色货源上有 长胡子的老娘们和作恶多端的女人 。梅莉贝
一套独特的办法 , 她让那些上她家的姑娘们 娅的母亲也要她提防塞莱斯蒂娜 , “她不是个
出卖肉体 , 并许诺为她们修复处女膜 , 那些轻 安分守己的女人” , “这家伙善于用花言巧语
率地与男人上床的姑娘又将那些深居闺房的 兜售她的假货 , 让正正经经的人受骗上当 , 损
姑娘骗来干那种勾当 。塞莱斯蒂娜自豪地宣 坏了自己的声誉” 。 然而 , “重赏之下必有勇
扬 ,“在这座城市里 , 你见不到几个不经我牵 夫” , 即使人们在警惕 、防范的情况下 , 塞莱斯
第一线就卖笑的黄花闺女 。女孩儿一出娘肚 蒂娜为了得到重金 , 不惜冒险为卡利斯托游
子 , 我就记在自己的帐本上 , 看看往后有几个 说 、撮合 , 为他拉皮条 。 卡利斯托为了爱 , 塞
能漏网的 。 ” 莱斯蒂娜为了钱 , 爱与钱的交易便导演出人
塞莱斯蒂娜对姑娘们的弱点了如指掌 , 间的一出悲剧 。
所以能轻易地把她们拉下水 , 成为她取之不 塞莱斯蒂娜的恶名显然与她从事的职业
尽的货源 。她认为良家姑娘和烟花女子的差 有关 , 她作过裁缝 、制作香料 、替人化妆 、拉皮
异就在于后者一见男人就倾心 , 即刻答应那 条 , 还为失身的女子修补处女膜 , 这最后一种
些寻花问柳的男人的要求 , 那些女子便是她 行当无疑是对封建伦理道德的掩饰 。男欢女
猎获的对象 。至于为男女拉皮条的活儿就更 爱本是人之常情 , 无须躲躲藏藏 , 去修补处女
不在话下了 , 她已为 30 几 个女孩物 色了情 膜 。 但一些豪门贵族为了遮盖丑闻 , 保持家
人 , “即使在你身上根本不具备恋人的基本条 族的荣耀 , 千方百计地为他们的千金小姐修
件 , 她也可以将你作为世界上最完美的情郎 补处女膜 。有一位父亲 , 为了女儿嫁出去 , 七
兜售出去” 。她的办法就是“用裹着糖衣的毒 次让塞莱斯蒂娜为她修补处女膜 , 可见贵族
药诱骗那些意志薄弱的人上当 , 用甜蜜情感 的虚伪 。
的粉尘糊住了理性的眼睛” , 使天真的女孩就 塞莱斯蒂娜的一生并不光彩 , 她是家中
范 。 尤其利用那些情窦初开的女子对爱情的 4 个女儿中最小的一个 , 坐过一次牢 , 3 次插
追求 , “这些小娘们没有火也会燃烧 , 有了火 上羽毛游街示众 , 做了许多女人不敢做的事 。
烧得更旺” 。她们一旦在感情上失控 , 就落入 她会施巫术 , 为人狡诈 , 干坏事特别精明 ,“光
了她的圈套 , 任人宰割 , “原来追求他们的人 在本城经 她从中牵线而 失去童贞 的姑娘有
变成了被追求者 ; 原来感到忧愁的人反倒成 5000多个” ,“只要她愿意 , 就是顽石也会让她
了使她们忧愁的人 ;
原来她们是主人 , 现在成 说得动了欲念 , 燃起情火” 。塞莱斯蒂娜等同
了奴婢 , 原来她们发号施令 , 现在成了被指挥 于魔鬼 , 是一个闯入了封建社会的恶魔 , 她把
的人” 。但在为梅莉贝娅和卡利斯托拉皮条 封建的伦理道德搅得一塌糊涂 , 摧毁原有的
中 , 塞莱斯蒂娜却费了一番周折 。 梅莉贝娅 观念和思想 , 替资本主义意识形态的生存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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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2 年 外国文学 第4 期

展鸣锣开道 。 (
《真爱集》除外)都在进行道德说教 , 灭绝人
塞莱斯蒂娜不是古典式的英雄 , 相反 , 她 欲 , 作家 以这种框 架来定位 , 塑造 人物的形
是逆潮流而动的反英雄 , 处处表现出与时代 象 。《塞莱斯蒂娜》的作 者罗哈斯 却一反常
格格不入的性格 , 她的所作所为对社会秩序 态 , 创造了以往文人墨客不敢问津的叛逆者 。
构成了威胁 , 就拿她为他人拉皮条而言 , 这种 至于《塞莱斯蒂娜》的文学价值 , 它的
营生不仅仅是为了生活 , 也是宣扬资产阶级 美学素材是如此的丰富 , 它的客观性是如此
的生活方式 :人生的享乐 , 感官的享受 。 这 的广泛 , 它的情节是如此的人道 , 它的习俗描
种生活方式对世人来说无疑是堕落 , 对教会 写是如此的生动 , 细腻 , 它的语言是如此的优
来说是一种罪恶 。 然而 , 在以“人”为本的人 美 , 它的对话是如此的激烈 , 起码加快了民族
文主义 , 在反对以神为精神支柱的封建伦理 生活所代表的两种 形式(戏剧与小说)的发
道德的斗争中 , 人的本性 、人的本能的宏扬摧 展。
毁了千年的封建 堡垒 。 在 漫漫长夜 的中世 西班牙杰出的文学批评家梅嫩德斯·佩拉约
纪 , 如果没有人文主义的崛起 , 奉神权为圭镍 如是说 。 ◆
的芸芸众生 将永远 生活在愚 蠢 、混沌 之中 !
在《塞莱斯 蒂娜》 之前的中世纪 西班牙文学 作者单位 :北京外国语大学外国文学 研究所 , 北京
100089

·简 讯 ·

阿根廷作家马科斯·阿吉尼斯及其《亵渎爱情》
M arcos Aguinis)1935 年出生于科尔多瓦 。大学期间攻读过医学 、心理
马科斯·阿吉尼斯(
学 、历史 、文学和艺术 , 获得医学博士学位 。1963 年开始文学创作 , 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 7 部 ,
即: 《倒置的十字架》 、《魔鬼的十字架》 、《魔鬼大合唱》 、《避难所 :
一个巴勒斯坦人的历险记》 、
《白痴的阴谋》 、《痞子的丰功伟业》 、《地狱的原型》以及《亵渎爱情》 ;
文学传记 2 部 ;
短篇小说集
3部 ;
散文集 6 部 。 1993 年西班牙辞书联盟出版社出版的《西班牙及西班牙美洲文学辞典》已
经把阿吉尼斯列入当代阿根廷重要作家的行列之中 。 由于他取得了出色的文学成就而获得了
各种各样的奖励 , 其中影响较大的有西班牙的行星奖 , 阿根廷作家协会颁发的荣誉勋章 , 拉普
拉塔大学授予的大学改革奖 , 墨西哥授予的费尔南多·海诺文学奖 , 法国政府授予的文艺骑士
勋章等 。
2002 年 6 月《亵渎爱情》的中译本问世 。 其故事情节如下 :
男主人公菲力蒲 47 岁时发生
了“婚外恋” 。菲力蒲与情人苔丝的第一次见面是在 10 年前 , 苔丝那双大而幽绿的眼睛 , 她那
活泼开朗的性格和青春勃发的激情 , 立刻吸引了菲力蒲 。 为了不被诱惑又能时时欣赏到她的
美丽 , 菲力蒲促成了苔丝与他的好友鲁文的婚姻 , 从此 , 两家人一直保持着密切的往来 。 但是 ,
防线终于突破 , 他们两人从起初心惊胆战的偷情发展到合租一套公寓 , 秘密度过 7 年夫妻生
活 。 然而 , 菲力蒲还不满足于此 , 他要和苔丝过正大光明的夫妻生活 , 和她共同分享每日每夜 。
于是 , 他断然离开妻子和儿女 , 苔丝则离开鲁文 , 两人组成新家庭 。 他们的举动在亲朋好友中
引起了轩然大波 , 而菲力蒲面对费尽千辛万苦得来的幸福和自由 , 却又显得那样畏缩和怯懦 ,
他们间的爱情也不如从前那样激情如火了 。 一年之后 , 菲力蒲终于舍弃苔丝 , 又回到了妻子的
身边 。该书是 1997 —1998 年阿根廷的畅销书之一 。 (赵德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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