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３２ 卷第 ６ 期 兰州文理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 Ｖ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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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I:10.13805/j.cnki.2095-7009.2016.06.014

近三十年 《霍小玉传 》研究综述

王 可 锌 ，王 人 恩
（集美大学 文学院，福建 厦门 　３６１０２１）

【摘 要】作为唐传奇中爱情悲剧的名篇《霍小玉传》，可 谓“痴 情 女 子 负 心 汉”式 故 事 的 承 先 启 后 之 作，它

的出现吸引了一代又一代学人的瞩目垂青，研究成果斐然。文章试从《霍小玉传》的创作问题、思想主题、人物
形象、艺术特色、比较研究、文化意蕴、继承与发展、英译本研究八个方面对《霍小玉传》近三十年的研究成果作
一番爬梳整理，力求给予客观评述，以资学界参考。
【关 键 词】《霍小玉传》；研究；综述
【中图分类号】Ｉ ４１９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２０９５－７００９（
２０７． ２０１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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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小玉传》，唐 代 蒋 防 作。 蒋 防，字 子 徵 （一 疆先生对其的简单评价），之后对其探索才显现渐

作子微），又字如城，唐义兴（今江苏宜兴）人，约生 多，唐 异 明、吴 庚 舜、卞 孝 萱 先 生 以 及 车 宝 仁 一 些
于公元 ７９２ 年，卒 年 不 详。 少 聪 颖，善 诗 文，尤 以 著名学者都对《霍 小 玉 传》有 独 到 考 证 与 研 究，虽
传奇《霍小玉传》最为著名，故事写已故霍王（据考 数量较少，但 却 为 后 来 的 研 究 者 提 供 了 参 考。 进
证为李元轨）的小女霍小玉与陇西姑臧（今甘肃武 入新世纪，与前期相比，《霍小玉传》的研究内容较
威）名士李益之 间 的 爱 情 悲 剧。《霍 小 玉 传》最 早 为丰富，视角相对多样，呈现着逐步向上、向深、向
见载于《异闻集》，后收入《太平广记》，明代戏曲家 广发展趋势，取 得 了 可 喜 成 绩。 本 文 即 从 近 三 十
汤显祖又据以改编 成 “临 川 四 梦”之 一 《紫 钗 记》。 年来对《霍小玉传》的 研 究 现 状 作 一 初 步 梳 理，主
汪辟疆评其：“防此文叙述委曲，在唐人小说中，当 要集中在《霍小玉传》的创作问题、思想主题、人物
推作者。” ［
１］８３
又有明 代 著 名 学 者 胡 应 麟 赞 云：“唐 形象、艺 术 特 色、比 较 研 究、文 化 意 蕴、继 承 与 发
人小说纪闺阁事，绰有情致，此篇尤为唐人最精采 展、英译本研究八个方面，以资学界参考。
动人之传奇，故 传 诵 弗 衰。” 足 见 《霍 小 玉 传》的
［
２］

一、《霍小玉传》创作问题研究
传世价值。
纵观 《霍 小 玉 传》研 究，上 世 纪 八 十 年 代 之 前 学界对《霍小玉传》的创作真实性问题一贯比
在个人的论著中 偶 有 提 及 （如 胡 应 麟、鲁 迅、汪 辟 较关注，主要形成了两种针锋相对的意见：一种意

【收稿日期】
２０１６－０８－１０
【作者简介】王可锌 （
１９８９－ ），女，山西吕梁人，集美大学在读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中国古代文学研究。

— ８０ —
见认为《霍小玉传》是唐代纪实性文学作品。鲁迅
《唐宋传奇集·稗边小缀》尝言：“《霍小玉传》虽小
说，而所记盖殊有因，杜甫《少年行》有句云：‘黄衫
年少宜来数，不 见 堂 前 东 逝 波’，即 指 此 事。 时 甫
在蜀，殆亦从传 闻 得 之。” 此 话 以 杜 甫 在 蜀 时 期
［
３］
为依据，且不说杜甫《少年行》中“黄衫”是为何人，
此“黄衫”是为彼“黄 衫”还 有 待 考 证，单 就 鲁 迅 此
话而言，“记述有因”，这里的“因”是指文学创作中
的真还是素材故 事 的 现 实 真 实，这 涉 及 到 文 学 理
论中的真实问题，且 在 蜀 地 的 “传 闻 得 之”是 别 人
道听途书被杜甫听闻还是当地确有考察过的真实
流传依据为立论之基，这是现在无法确定的，对此
句的引用，只能看作《霍小玉传》有创作缘起，而不
能直接确定其一定是纪实性作品的依据。在《〈霍
小玉传〉真实性考》一 文 中，车 宝 仁 先 生 根 据 典 籍
资料考证，认为《霍小玉传》中主次人物，事件之起
因、经 过、结 局 都 为 真 实，时 间、地 点 更 是 一 丝 不
苟。他以历史学和地方志的相关记载对具体的诗
句、街 角 巷 陌、人 物 关 系 进 行 考 证，认 为 史 志 界 判
之以史料，得出结 论：“文 学 界 认 为 是 虚 构 假 托 就
错误了。可以认 定，该 作 品 是 唐 代 的 一 部 纪 实 性
文学” 。从真实性的角度来说，地方志的记载具
［
４］
有相对可靠的参 考 价 值，但 仅 凭 地 方 志 中 零 星 记
载以窥全貌，还 稍 显 不 足。 车 先 生 的 另 一 篇 文 章
《并非传奇而是纪实———〈霍小玉传〉真实性考证》
分别 从 李 益 的 身 世 经 历、性 格 特 点、时 间 年 龄、地
点处所和霍小玉身份、住址葬地等方面进行分析，
对相关史书的记载 内 容 （韦 夏 卿、延 光 公 主 等）进
行详细考察论证，阐 释 《霍 小 玉 传》人 物、事 件、时
间、地点、原因、结 果 的 真 实 性。 此 篇 论 证 有 理 有
据，但对相关问题的解释稍有含糊之嫌，如在证明
《霍小玉传》中“开 帘 风 动 竹，疑 是 故 人 来”一 句 的
真实性问题时，直接就引南宋陈振孙《直斋书录解
题》里“世传《霍小 玉 传》所 谓 李 十 郎 诗 ‘开 帘 风 动
竹，疑是故人来’者，即（李）益也”，宋吴来《优古堂
诗话》：“唐 李 益 《竹 窗 闻 风 早 发 寄 司 空 曙 》诗 云：
‘微风惊暮 坐，林 牖 思 悠 哉。 开 门 复 动 竹，疑 是 故
人来。时滴枝上露，稍沾阶下笞。幸当一如幌，为
佛绿尘 埃。’《异 闻 集 · 霍 小 玉 传 》为 ‘开 帘 复 动
竹’，改一 字，遂 失 诗 意 ”、宋 葛 立 方 《韵 语 阳 秋 》：
“李益诗云：‘开 门 风 动 竹，疑 是 故 人 来’…… 皆 佳
句也” 之例来论证，且不说《霍小玉传》中此句是
［
５］
否化用当时李益本 人 之 作 《竹 窗 闻 风 早 发 寄 司 空
曙》，单就“世传”“皆佳句也”这类沿袭前人之词的
运用就不足以 令 人 信 服。 另 一 种 意 见 认 为 《霍 小
玉传》是蒋防虚 构 的 故 事。 汪 辟 疆 《唐 人 小 说》评
《霍小玉传》：“本传李十郎，当为君虞。李肇《国史
补》卷中云：‘散骑常侍李益少有疑病’，唐书亦云：
‘益 少 痴 而 忌 克，防 闲 妻 妾 苛 严，世 谓 妒 为 李 益
疾’。据此，即是本传所称，猜忌万端，夫妇之间无
聊生者，或为当日流传之事实。小说多喜附会，复
举薄幸之事 以 实 之。 而 十 郎 薄 行 之 名，永 垂 千 古
矣。”［１］８３ 卞孝萱先生通 过 研 究 《霍 小 玉 传》作 者 蒋
防与主人公李益之间的社会关系，并辅以《霍小玉
传》中种种疑点，力 证 “《霍 小 玉 传》是 一 篇 攻 击 政
敌的传奇，是 一 个 捏 造 的 故 事 ”［６］２７１ 。 无 独 有 偶，
１９９０ 年 张 应 斌 在 《关 于 〈霍 小 玉 传 〉的 几 个 问
题———兼与谭优学、卞孝萱先生商榷》一文中认为
《霍小玉传》是“传闻的真实”［７］，有理有据，但对卞
孝萱的“李益属于牛党”提出质疑，并对学术界“令
狐楚编选《御览诗》中李益诗入选最多”和“李益在
令狐 楚 被 贬 后 有 《述 怀 寄 衡 州 令 狐 相 公 》诗 相
送”① 这两条证据进行反驳，在《霍 小 玉 传》的 写 作
时间、内容的具体来 源 和 唐 传 奇 “着 意 好 奇”审 美
观的分析中论证翔实，分析偏僻如理，此文并非全
文考证，而是将考证 与 “唐 传 奇”这 一 具 体 文 本 的
文学实质相结合 来 研 究，笔 者 认 为 此 文 有 一 定 的
参考价值。
关于 《霍 小 玉 传》的 创 作 时 间，卞 孝 萱 先 生 认
为此文作于 长 庆 初 年 ② ，吴 庚 舜 先 生 定 在 元 和 初
年 ③ ，傅锡壬先生则认 为 作 于 大 和 六、七 年 李 德 裕
入相之时 ④ 。方坚铭认为 《霍 小 玉 传》当 作 于 长 庆
８２４）二月前。李军、刘延琴《唐传奇名篇〈霍
四年（
小玉传〉之新解》篇中对长庆元年与元和年间存有
疑虑，认 为 文 中 证 据 不 足，只 能 存 疑 俟 考。 对 于
《霍小玉传》的创 作 时 间 问 题 众 说 纷 纭，有 待 学 者
进一步考证。众多学者对《霍小玉传》的创作意图
提出两种观点：一为卞孝萱先生在《〈霍小玉传〉是
早期“牛李党争”的产物》中多处证明“《霍小玉传》
是蒋防适应元稹、李绅的政治需要和迎合元稹、李
绅的文艺爱好而作”。［６］２７１ 方坚铭一文认为此论 点
具有可取性，并 把 其 作 为 理 解 本 传 的 切 入 口。 而
在为何选择李益这个问题上，作者认为“李益的猜
忌事迹可能是激发蒋防创作《霍小玉传》的重要因
素，而唐代士人与娼妓经常发生的悲剧爱情故事，
又为蒋 防 的 创 作 提 供 了 丰 富 的 生 活 经 验 ”［８］７９８ 。
另有李军、刘延琴提出质疑，关于作品真实性及创
作动机，认 为 卞 孝 萱 在 其 《唐 传 奇 新 探 》⑤ 中 采 用
— ８１ —
“文史互证”的方 法 指 出 “《霍 小 玉 传》是 朋 党 之 争
的产物”，“是蒋防适应元稹、李绅的政治需要和迎
合元稹、李 绅 的 文 艺 爱 好 而 作” ［
９］１０６
只 是 推 测，在
李、刘 文 中 只 是 简 单 提 出 观 点，并 无 实 证，也 未 有
过多的阐述。另有钟 婴 《对 〈霍 小 玉 传〉的 两 点 思
考》一篇，独辟蹊径，对“霍王” 为 李 元 轨 提 出 质
［
１０］
疑，他 通 过 史 书 记 载 和 人 物 年 代 进 行 考 辨，得 出
《霍小玉传》中的“霍 王”为 李 晖，但 这 篇 分 析 较 为
浅薄，立论不足，有待进一步研究。
二、主题思想研究
《霍小玉传》问世以来，被视作爱情悲剧名篇，
对造成悲剧的原 因，近 年 来 得 到 多 数 学 人 的 分 析
与探讨，有人从唐代现实出发，把李益与霍小玉的
爱情悲剧看作是唐代“门第观念”和“婚姻制度”造
成的，关四平先生《唐 传 奇 〈霍 小 玉 传〉新 解》主 张
“应透过李益形象 寻 找 其 身 后 促 使 他 ‘负 约’的 深
层社会原因，进而更深刻认识唐代婚恋观念、门第
观念 与 婚 姻 制 度 的 陈 腐 性、功 利 性 与 落 后
性。”［
１１］
９５
他通过 分 析，认 为 李 益 对 霍 小 玉 的 爱 并
没有根本的改变，只 是 在 客 观 压 力 面 前 妥 协 而 负
约逃避。方坚铭文 中 将 李 益 的 爱 视 作 “色 爱”，从
而酿就了这起 爱 情 悲 剧。 张 娇 婧 《评 析 传 奇 精 品
〈霍小玉黄传〉》把 根 本 性 的 原 因 据 于 李 益 的 薄 情
寡义和自私自利。 郭 金 艳 《试 论 〈霍 小 玉 传〉的 悲
剧根源》把霍小玉的悲剧，归结为“既有外部原因，
也有内部 原 因” ，这 一 观 点 可 谓 是 对 前 文 学 者
［
１２］
客观性 的 中 和 研 究。 此 文 从 四 个 角 度 进 行 了 分
析，首先从霍小玉的矛盾性格来看，当特殊情况下
刚硬取代柔弱占 据 主 导 时，以 生 命 相 搏 必 然 会 给
她带 来 毁 灭 性 的 伤 害，增 加 了 其 悲 剧 力 量；其 次，
从霍小玉的爱情 理 想 与 社 会 现 实 这 对 矛 盾 来 看，
理想与现实的差距太大，更会把小玉打入深渊；再
次，悲剧制造者李益直接造成了霍小玉的悲剧；第
四，从男女双方不 平 等 的 社 会 状 况 以 及 封 建 社 会
严酷的等级门阀 制 度 看，霍 小 玉 作 为 处 于 弱 势 地
位的女性，她的爱情理想注定是破灭的，这场悲剧
毋庸置疑。此篇 从 主 客 观 原 因 着 手 分 析，对 主 题
的解读较 为 全 面 允 当。 李 冬 梅 在 《浅 论 〈霍 小 玉
传〉爱情悲剧的复杂性篇 中 也 持 这 种 观 点 ［
１３］
大平《凄美的恋歌———评〈霍小玉传〉》一文中也认
为悲剧“不能仅从 个 人 道 德 方 面 来 谴 责 薄 行 和 绝
情，而 是 有 着 深 刻 的 社 会 原 因，这 是 本 篇 与 其 它
‘痴情女 子 负 心 汉’爱 情 悲 剧 的 区 别 所 在 ” ，充
— ８２ —
分肯定内外因的双重作用。
关于本篇主旨，前 人 和 当 今 学 者 均 发 表 过 不
少意见，大致认为《霍小玉传》“最深刻、最尖锐、最
无情地揭露了唐代 门 阀 制 度 的 罪 恶”⑥ 。 李 军、刘
延琴《唐传奇名篇〈霍 小 玉 传〉之 新 解》指 出 “唐 代
的 门 阀 意 识，突 出 地 体 现 在 晚 唐 前 的 唐 人 小 说
中”［９］１０６ 。此外有人持贬斥进士浮浪习风之主 旨，
方坚铭贬斥李益 的 进 士 浮 浪 风 习，赞 赏 山 东 士 族
或亲近李党者的礼法、恩义、豪侠的消息，认为“这
种对比之故，奠定了 此 传 之 为 ‘攻 击 型’文 学 作 品
的基础”［８］８００ 。诸如此类的观点，为主题研究增 添
了新内容。
三、人物形象研究
对霍小玉形象 研 究，现 在 学 界 基 本 一 致 的 看
法是肯定她的痴情，也同情她的遭遇，更赞赏她的
反 抗。 张 娇 婧 《评 析 传 奇 精 品 〈霍 小 玉 黄
传〉》［１５］１２２ ，曹 琦 的 《性 格 影 响 命 运 时 代 决 定 命
运———唐传奇〈李娃传〉和〈霍小玉传〉女主人公形
象之比 读 》［１６］将 其 视 为 温 柔、痴 情、至 善 的 美 女
子。关四平赞美“至情”女子对爱情的全身心投入
以致付出生命，“具有超时空的审美价值”［１１］９１ ，以
“至情”评价霍小 玉 提 出 的 八 年 “短 愿”，而 不 同 意
目前学界普遍使用的“痴情”概念。有人对小玉的
人物性格提出不 同 意 见，曹 琦 认 为 霍 小 玉 缺 乏 自
信；李军、刘延琴认为她有单纯、幼稚的成分，小玉
一系 列 的 单 纯 幼 稚 之 想、之 言、之 举，注 定 了 会 被
残酷的现实击得 粉 碎，也 注 定 了 她 悲 剧 性 的 命 运
和结局。郭金艳、白 大 平 通 过 小 玉 性 格 矛 盾 的 分
析，归为柔弱与刚硬之两面性。
有人从人物性 格 审 美 角 度 出 发，探 讨 了 李 益
性格的“重色”与“负心”特点。卞孝萱先生认为传
奇《霍小玉传》突 出 描 写 了 李 益 的 “重 色”“负 心”，
意在批评其在现实中 “道 德 败 坏”⑦ 。 王 平 认 为 李
益“把婚姻作为博 取 功 名 富 贵 和 维 护 自 己 世 家 利
益的门径”⑧ ，张 娇 婧 把 他 归 为 一 类 风 流 薄 情、重
色重利、缺乏责任心的名利场上的追逐者，都把李
益定型为反面性人物，而在李军、刘延琴文中对李
益形象又作出了 新 解：“他 内 心 也 有 过 矛 盾，有 过
。白
冲突；他 犹 豫 过，惭 愧 过，动 摇 过，挣 扎 过 ”［９］１０５ 。
此文把李益性格 中 人 性 的 一 面、尚 未 泯 灭 的 真 情
和良心表现得同 样 真 切 细 腻，从 而 也 使 这 一 形 象
有血有肉，富于立体感和真实感，这样的人物性格
１４］
［
解析较为全面客观。关四平对李益作出比较客观
的认识：“李益应 是 有 错 误 的 好 人，而 非 有 优 点 的
恶人” ［
１１］
９１
，此文对 李 益 的 “恶 ”作 了 些 许 “开 脱 ”。
唐桃《女萝 秋 扇 的 悲 剧———蒋 昉 〈霍 小 玉 传〉的 女
权主义批评》［１７］从女性主义的因 素 中 也 得 出 相 同
的观点。总的来说，几 位 学 者 对 《霍 小 玉 传》中 男
女主人公形象的 研 究 以 性 格 分 析 为 主，外 貌 描 写
辅之，都具有独特性，但他们文中所运用的研究方
式（大可总结为“人物性格在社会现实中得以展现
且又推动各处情节的展开”）来探讨人物性格只能
是基于创作文化 背 景 之 下，这 与 纯 粹 探 究 他 们 性
格底下真实复杂的心理特征是有距离的。
另有对《霍 小 玉 传》中 的 次 要 人 物 如 老 媒 婆、
黄衫豪士之 类 进 行 分 析 者。 李 军、刘 延 琴 文 中 提
及油嘴滑舌、八面玲珑的老媒婆的典型，认为这些
形象的塑造为以后《水浒传》等中媒婆形象的塑造
给予了极 大 的 启 发，此 外，张 娇 婧 ［
１５］
１２３
在文中还
提出要弘扬黄衫 豪 杰 对 感 情 负 责，以 诚 待 人 为 基
本道德底线的社会价值观。
四、艺术特色
关于 《霍 小 玉 传》的 艺 术 特 色 研 究，总 体 来 说
篇目不多，仅有两篇，即付玉东《对〈霍小玉传〉“盟
约”式叙事结构分析》和 尹 荭 《论 〈霍 小 玉 传〉的 情
节模式及社会意蕴》）都作了较为详细的分析。付
玉东概括《霍小玉传》为 “盟 约”式 叙 事 结 构，文 中
总结其具体表现 在 盟 约 与 背 盟 的 矛 盾 转 化 过 程：
“这是一个天平由 平 衡 走 向 倾 斜 再 复 归 平 衡 的 过
程” 。相比之下，尹荭更为 关 注 典 型 性 情 节，认
［
１８］
为士妓爱恋情节、豪侠仗义情节、复仇情节这三个
典型情节 是 唐 传 奇 篇 目 中 独 树 一 帜 的 原 因
祖国颂《文化诗学视角下〈霍小玉传〉的文本阐释》
一文中把《霍小玉传》时间与空间的设置上升到了
中国思维模式的高度，“运用空间决定时间的特殊
关系，对个人爱情 空 间 的 合 理 性 与 家 族 婚 姻 空 间
的不合理性设置，全 面 表 现 唐 代 文 化 变 革 过 程 中
新旧价值观念之间的较量、妥协以及融合过程，这
是中国传统文化中空间秩序优于时间发展的思维
特征” ［
２０］
５２
。郝秀聪《从〈霍小玉传〉看 佛 教 对 唐 传
奇的影响》［２１］提 出 新 见，认 为 小 说 采 用 葡 萄 藤 式
的叙事手法（一个主要故事为主干，穿插许多小故
事）得益于印度古代史诗《摩诃婆罗多》，这虚实结
合的叙事手法更使故事变得跌宕起伏，耐人寻味。
除情节建构方面，郝文也有论及语言运用、人物塑
造、修辞手法、悲 剧 意 蕴 等 方 面。 李 军、刘 延 琴 认
为其间穿插了大量 诸 如 “苏 姑 子”（谐 “书 罐 子”）、
“发杀嘴”“相思 子”“叩 头 虫”“驴 狗 媚”（几 种 发 情
迷药）、“浴斛”（即尿壶）［９］１０３ 等唐人口语、俗语；白
大平《凄美的恋歌———评〈霍小玉传〉》从社会环境
和人物性格的关 系 对 人 物 的 典 型 性 作 了 说 明，文
中对衬托、对比、景物描写以及张娇婧文中大量关
于语言、心理描写以及神态、动作描写等多种修辞
的运用都在《霍小玉传》中得以体现做出了说明。
五、比较研究
运用比较方法探讨《霍小玉传》与其他作品的
关系，也成为近年来学术界感兴趣的话题，主要集
中在与《李娃传》《莺 莺 传》《潭 意 歌 记》和 《杜 十 娘
怒沉百宝箱》的比较。通过人物形象、艺术手法等
方面的比较，深化了对文本的阐释，又开拓了学者
们的研究视野，同时 使 《霍 小 玉 传》独 特 的 文 学 价
值更加清晰地显现出来。
曹琦《性格 影 响 命 运 时 代 决 定 命 运———唐 传
奇〈李娃传〉和〈霍 小 玉 传〉女 主 人 公 形 象 之 比 读》
一文 通 过 人 物 命 运、性 格、主 旨、结 构 模 式 等 进 行
比较：一 个 是 被 恋 人 明 媒 正 娶、最 终 贵 为 邢 国 夫
人，一个却在恋人 的 背 弃 与 相 思 成 疾 的 煎 熬 下 郁
郁而终；李娃对“生”的感情只限于商人与客户，而
霍小玉霍小玉依附性强、视感情如生命；《李娃传》
的主旨在于“颂”，鼓舞勇敢去爱，《霍小玉传》在于
“怜”，怜惜真心所 托 非 人；《李 娃 传》写 “佳 人 弃 才
子”，而《霍小玉传》则 写“才 子 抛 佳 人”；《李 娃 传》
是苦尽甘来的“大 团 圆”喜 剧 范 式，而 《霍 小 玉 传》
则是“痴心女子”真 情 被 漠 视、生 命 被 栽 害 的 悲 剧
［
１９］
５２
。 性模本。此文全面而 深 刻 的 对 《霍 小 玉 传》和 《李
娃传》作出对比，把小玉这一悲剧人物的悲剧结局
体现的淋漓尽致。另有如胡蝶《〈霍小玉传〉与〈李
娃传〉中的悲喜爱 情》对 两 篇 创 作 意 图 做 出 对 比，
“《霍小玉传 》被 视 为 政 界 “牛 李 ”党 争 的 产 物；而
《李娃传》一反传奇的悲剧色彩把主人公李娃由妓
女华丽转身为夫人可能是遵循史实为达到更为深
刻和广泛 的 讽 刺 目 的”［２２］，这 纯 为 作 者 依 附 前 人
学者的观点进行比较，并无新解。
张玄《宋传奇女性主体意识的觉醒———从〈霍
小玉传〉到 〈潭 意 歌 记〉》［２３］一 篇 仅 从 内 容 题 材 来
看与从女性形象来进行对照，也相对简单。在《霍
小玉传》与《杜十娘怒沉百宝箱》的比较方面，张晓
莉对隋唐时期与 明 清 社 会 文 化 背 景 进 行 观 照，只
是简单指出两位女性的自我觉醒意识不同 ［２４］。
— ８３ —
 与 《莺 莺 传》的 比 较，陈 思 敏 《空 余 留 恨 教 人
知———〈霍小 玉 传 〉和 〈莺 莺 传 〉中 的 舆 论 呈 现 比
较》文中从社会舆论的介入及其倾向、两位女主人
公的身份不同、具体行为以及伤害程度等几方面，
对斥责李益的薄情之举与《莺莺传》中对张生舆论
表示的谅解甚至 认 同，探 究 舆 论 呈 现 不 合 理 性 的
缘由，即“《霍小玉传》和《莺莺传》在创作背景和意
图上的差异无疑是文中舆论呈现如此面貌的原因
之一” 。文章从社会舆论的 不 同 对 待 这 一 独 特
［
２５］
角度出发，折射出 同 样 题 材 在 不 同 背 景 与 创 作 意
图之下的差异，无疑 为 解 读 《霍 小 玉 传》提 供 新 途
径。陈燕 妮 的 文 章 另 辟 蹊 径，指 出 元 稹 作 《莺 莺
传》运用的是一种选择性的叙述，以达到对张生行
为肯定的目的，使其行为与城市舆论不相冲突，这
一新视角的出现，“获 得 了 另 一 个 传 奇 的 结 果，产
生颠覆性效应” 。 ［
２６］
六、文化意蕴研究
近年 来，对《霍 小 玉 传》创 作 背 后 的 文 化 意 蕴
有了较多关注，尹荭 指 出 《霍 小 玉 传》使 用 了 唐 传
奇中最常见的三 种 情 节 模 式 来 结 构 全 篇，我 们 可
以从中管窥有唐 一 代 的 社 会 风 尚：爱 情 婚 姻 背 后
的家族利益；文人士子狎妓之风；女性意识高涨的
时代；佛教思想的濡染。祖国颂《文化诗学视角下
〈霍小玉传〉的文 本 阐 释》向 我 们 展 示 了 不 同 文 化
语境下不同空间规则的相对合理性，他认为“才子
佳人”式的浪漫爱 情 故 事 表 现 出 了 强 大 的 时 代 风
尚，“并 以 人 性、道 义 为 助 力，浸 染 到 了 社 会 政 治、
家族伦理、时代风俗等不同的文化层面中，归根结
底这是文化的悲剧” ［
２０］
５２
，这一见解与有些学者认
为的批判门阀社会制度的题旨是一脉相承的。对
男权意识的探讨 见 于 吕 伟 华 一 文，文 章 从 爱 情 本
身来讨论男权意识 及 其 根 源，认 为 《霍 小 玉 传》全
篇基于女主人公 美 貌 开 始 追 求，这 是 一 种 典 型 的
“食、色，性也”、“饮食男女，人 之 大 欲 存 焉” ，吕 ２７］
［
伟华认为蒋防是以男性的审美观或性心理意识来
欣赏女性的美，是 以 男 性 的 视 角 和 性 心 理 来 看 待
爱情。唐桃从女 权 主 义 批 评 的 角 度，通 过 霍 小 玉
的出 身、容 貌、品 性 言 行、李 益 性 格 和 社 会 背 景 的
对比分析，认为霍 小 玉 这 一 形 象 是 按 照 当 时 男 权
价值观 念 塑 造 理 想 女 性。 这 两 篇 虽 切 入 视 角 不
同，但殊途同归，仍将小玉视作男权社会下的牺牲
品，吕文以男性的审美和心理意识来分析，也只是
为蒋防《霍小玉传》成功塑造李益这一角色作说解
— ８４ —
而已。陈燕妮文 中 提 及 婚 姻 观，她 认 为 唐 代 流 行
的政治联姻是没 有 爱 情 的 功 利 性 婚 姻，这 必 然 导
致唐代士人对于 感 情 的 渴 望 与 追 求，刺 激 了 娼 妓
文化的兴盛和女性 （尤 以 娼 妓 女 子）感 情 的 高 涨。
从《霍小玉传》中，我 们 还 可 以 感 受 到 佛 教 思 想 的
侵染，预设的死亡梦和梦境的实现，都是佛教思想
的具体体现。尹荭认为《霍小玉传》中作者为霍小
玉 安 排 的 复 仇 情 节 尤 为 体 现 因 果 报 应 的 思 想，
“‘因果报应’‘鬼神观’是佛家术语，李益三次娶妻
都因猜疑 而 最 后 破 裂，都 是 其 鲜 明 的 体 现 ”［１９］５３ ，
也是对佛法思想的间接引入。
七、继承发展及其影响
《霍小玉传》“痴 情 女 子 负 心 汉”式 的 悲 剧，成
为后代描写爱情悲 剧 的 范 式，汤 显 祖 《紫 钗 记》便
是把小玉痴情、李 益 负 心 的 矛 盾 转 变 为 爱 情 与 强
权势力的矛盾而作（李 永 泉 《谈 〈紫 钗 记〉对 〈霍 小
玉传〉的继承与发展》［２８］）。姚 筱睿《浅 论 传 闻〈紫
钗记〉对〈霍小玉传〉的 继 承 与 创 新》也 谈 及 《紫 钗
记》在《霍小玉传》情 节 和 人 物 改 动 的 基 础 上 增 加
了元夕相逢，拾钗 定 情 重 要 情 节，并 设 计 了 “紫 玉
燕钗”这一小道具来贯穿全戏，创造了代表封建恶
势力“卢太尉”新 角 色，文 中 对 黄 衫 客 形 象 的 关 键
作用做出评价，“黄衫客的形象是李益和霍小玉爱
情、姻缘的见证者和促成者，是贯穿整个戏剧的纽
带”［２９］。宋人夏噩的传奇《王魁传》⑨ 显系受《霍小
玉传》之启发而作，谴 责 “轻 恩 薄 义，负 誓 渝 盟”的
“负心汉”。明代凌 濛 初、冯 梦 龙 的 《三 言》《二 拍》
中，这种爱情悲剧 比 比 皆 是，最 突 出 的 就 是 《杜 十
娘怒沉百宝箱》，集 中、突 出 地 鞭 挞 了 李 甲 的 负 心
和杜十娘的痴情（李军、刘延琴《唐传奇名篇〈霍小
玉传〉之新解》）。 此 外，在 《红 楼 梦》中 因 果 报 应、
出家等、盟约无 不 受 《霍 小 玉 传》的 影 响。 在 戏 曲
的改编 方 面，有 蔡 应 龙 的 《紫 玉 记 》、潘 炤 《乌 阑
誓》，地方戏剧有如《紫玉钗》（闽、越剧）、《紫钗记》
（赣、粤、川剧），京剧《霍小玉》和《梨花簪》之类，都
受《霍小玉 传》的 影 响 ［３０］，且 剧 本 演 绎 较 为 成 功，
具有巨大的艺术魅力。
八、英译本研究
对《霍 小 玉 传》英 译 本 研 究 者 仅 有 张 燕、陈 建
生《〈霍小玉 传〉两 个 英 译 本 的 翻 译 风 格———基 于
语料库的 研 究》［３１］，研 究 选 用 的 语 料 是 由 外 文 出
版社 ２００３ 年出版的《中国古代短篇小说选》和《唐
代传奇选》中《霍小玉传》的两个英译文，译者分别 ⑦ 卞孝萱 ．唐传奇新探［Ｍ］．南京：江苏教育出版 社，
２００１：
为颜惠庆（简称为颜译）和杨宪益、戴乃迭（简称为 ５７－５９．

杨译），使用语料库检索分析软件 Ｗｏ
ｒｄ　
Ｓｍｉ
ｔｈ，对 ⑧ 王平 ．古典小说与古代文化讲演录［Ｍ］．桂林：广西师 范
大学出版社，
２００８：
８８．
两个英译本以及作为对比使用的英语本族语语料
⑨ 李 剑 国 ．宋 代 传 奇 集 ［Ｍ］．北 京：中 华 书 局，
２００１：
１５９－
库中的平均词长、词 汇 密 度 和 文 本 可 读 性 等 多 方
１６５．
面数据都做 了 统 计 和 对 比。 同 时，还 将 定 量 研 究
与定性研究相结 合，运 用 相 关 翻 译 理 论 对 两 个 译
本中的翻译实例 进 行 对 比 分 析，得 出 了 两 个 译 本 【参考文献】
译者在翻译 风 格 上 的 特 点。 通 过 比 较 分 析 可 见，
１］汪辟疆 ．唐 人 小 说 ［Ｍ］．上 海：上 海 古 籍 出 版 社，
［ １９７８：
杨译在表情达意、遣词造句、翻译手法做到再现原
８３．
文的 特 点，简 洁 流 畅，忠 实 原 文，而 颜 译 过 多 直 译 ２］汪辟疆 ．霍小 玉 叙 录 ［
［ Ａ］．唐 人 小 说 ［
Ｃ］．上 海：上 海 古
使译文风格 稍 显 呆 板，有 欠 灵 活 性。 虽 然 多 是 研 籍出版社，
１９７８：
８２．
究英译本的翻译技巧，相关的论文研究也较少，但 ３］鲁迅 ．鲁 迅 全 集 （第 １０ 卷 ）［Ｍ］．北 京：人 民 文 学 出 版
［
对整体研究而言 则 开 辟 了 新 的 领 域，扩 大 了 研 究 社，
１９７３：
４８３．
范围。 ４］车宝仁 ．《霍小玉传》真实性考［
［ Ｊ］．陕西师范大学 学 报：

综上 可 见，学 界 对 《霍 小 玉 传》研 究 从 各 个 重 社会科学版，

１９９９，（
１）：
１５７－１５９．
５］车宝仁 ．并非传奇 而 是 纪 实———《霍 小 玉 传 》真 实 性 考
［
要的“点”上展 开，取 得 了 一 些 成 果，但 是，可 以 看
证［
Ｊ］．西安教育学院学报，
１９９８，（
２）：
２２－２７．
出相关研究还处 于 初 始 阶 段，各 自 为 政 的 自 发 状
６］卞孝萱 ．《霍小玉传》是 早 期 “牛 李 党 争 ”的 产 物 ［
［ Ｊ］．社
态，对其研究也大多停留在是非评价的框架内，缺
会科学战线，
１９８６，（
２）：
２６６－２７１．
乏具体深入、穿透力强的分析研究，以致存在简单
７］张 应 斌 ．关 于 《霍 小 玉 传 》的 几 个 问 题———兼 与 谭 优
［
化的倾向。专门针对《霍小玉传》中某个具体问题 学、便孝萱先生商榷［
Ｊ］．湖北民族学院学报（社会科 学
的深入研究文章还不多见 ［３２］。 因 此，《霍 小 玉 传》 版），
１９９０，（
１６）：
５６－６３．
研究中业已涉及的具体问题不仅有进一步深入的 ８］方坚铭 ．作为爱情悲剧 和 作 为 爱 情 悲 剧 和 攻 击 型 传 奇
［
空间，而 且 也 有 进 一 步 深 入 的 必 要。 此 外，对《霍 作品的《霍小玉传》［
Ｊ］．中南大学学报（社科 版），
２００５，
小玉传》的研究中 还 有 一 些 重 要 的 问 题 并 未 引 起 （
６）：
７９７－８０１．

学界的注意，如蒋 防 的 生 平 行 迹 乃 至 交 游 资 料 就 ９］李军，刘延琴 ．唐传奇名篇《霍小玉传》新解［

［ Ｊ］．渭 南 师
范大学学报，
２０１３，（
１）：
１０３－１０７．
较缺 少，其 卒 年 问 题 一 直 难 以 弄 清，因 此，对 新 材
１０］钟婴 ．对《霍小玉传》的两点思考［
［ Ｊ］．杭州师范学 院 学
料的 发 掘、搜 集、论 证 就 显 得 非 常 重 要，需 要 我 们
报（人文社会科学版），
２００１，（
４）：
８５－８７．
下功夫去做。只有当这些重要问题都基本得到解
１１］关四平 ．唐传奇《霍小玉传》新解［
［ Ｊ］．文学 遗 产，
２００５，
决，才可能对《霍小玉传》有全面而深刻的认识。 （
４）：
８８－９９．
１２］郭金艳 ．试论《霍小玉传》的悲剧根源［
［ Ｊ］．宿州教 育 学
院学报，
２０１３，（
２）：
５４－５６．
【注释】
１３］李冬梅 ．浅论《霍小玉传》爱情悲剧的复杂性［
［ Ｊ］．娘 子
① 谭优学《唐诗人 行 年 考 》第 ２２６－２３１ 页；卞 孝 萱 《霍 小 玉 关，
２００６，（
３）：
５８－６０．
传》是早期“牛李党争”的产物》． １４］白 大 平 ．凄 美 的 恋 歌———评 《霍 小 玉 传 》［
［ Ｊ］．阴 山 学
② 卞孝萱 ．《霍小玉传》是早期“牛李党争”的产物［
Ｊ］．社 会 刊，
１９９９，（
４）：
１８－２０．
科学战线，
１９８６（
０２）：
２６６－２７１． １５］张娇靖 ．评 析 传 奇 精 品 《霍 小 玉 传 》［
［ Ｊ］．小 说 评 论，
③ 吴庚舜 ．《传奇研究也要 知 人 论 世》，载 中 国 古 典 文 学 论 ２０１２，（
Ｓ１）：
１２１－１２５．
丛第一辑，人民文学出版社，
１９８４ 年第一版 ． １６］曹琦 ．性格影响 命 运 时 代 决 定 命 运———唐 传 奇 《李 娃
［
④ 傅锡壬 ．蒋防霍小 玉 传 的 创 作 动 机 ［Ａ］．牛 李 党 争 与 唐 传》和《霍小玉传》女主人公形象之比读［
Ｊ］．重庆 科 技
代文学［Ｍ］．台北：东大图书公司，
１９８５：
２１７－２３３． 学院学报，
２０１３，（
４）：
１２２－１２６．
⑤ 卞孝萱 ．唐传奇新探［Ｍ］．南京：江苏教育出版 社，
２００１： １７］唐桃 ．女 萝 秋 扇 的 悲 剧 ———蒋 昉 《霍 小 玉 传 》的 女 权
［
５５－６０． 主义批评［
Ｊ］．哈尔滨学院学报，
２０１２，（
３）：
６９－７３．
⑥ 候忠义 ．隋唐五 代 小 说 史 ［Ｍ］．杭 州：浙 江 古 籍 出 版 社， １８］付玉东 ．对《霍小玉传》“盟约”式叙事结构分析［
［ Ｊ］．巴
１９９７：
８８－９０． 音郭楞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２０１０，（
２）：
７８－８０．
— ８５ —
１９］尹荭 ．论《霍小玉传》的情节模式及社会意蕴［
［ Ｊ］．文 学 （社科版），
２０１３，（
２）：
１２３－１３０．
界（理论版），
２０１２，（
３）：
５２－５３． ２７］吕伟 华 ．浅 谈 唐 传 奇 作 者 的 男 权 意 识 及 其 根 源 ———
［
２０］祖国颂 ．文化诗学视角下《霍小玉传》的文本阐释［
［ Ｊ］． 《莺莺传》《李 娃 传》《霍 小 玉 传》试 分 析 之 ［
Ｊ］．黑 龙 江
闽南师范大学学报（哲社版），
２０１４，（
１）：
４８－５３． 史志，
２０１０，（
１９）：
１１５－１１６．
２１］郝秀聪 ．从《霍小玉传》看佛教对唐传奇的影响［
［ Ｊ］．神 ２８］李永泉 ．谈《紫钗记》对《霍小玉传》的继承与发展［
［ Ｊ］．
州，
２０１２，（
２３）：
３－４． 牡丹江师范学院学报（哲社版），
２００６，（
５）：
３６－３７．
２２］胡蝶 ．《霍小玉传》与《李娃传》中的悲喜爱情［
［ Ｊ］．湖 南 ２９］姚筱睿 ．浅 论 传 闻 《紫 钗 记 》对 《霍 小 玉 传 》的 继 承 与
［
省社会会主义学院学报，
２０１２，（
１）：
６７－６９． 创新［
Ｊ］．福建论坛（人 文 社 会 科 学 版），
２００８，（
２）：
８８－
２３］张 玄 ．宋 传 奇 女 性 主 体 意 识 的 觉 醒———从 《霍 小 玉
［ ９０．
传》到《潭 意 歌 记》［
Ｊ］．宜 宾 学 院 学 报，
２００７，（
３）：
１３－ ３０］邱根秀 ．霍小玉故事戏 曲 改 编 研 究［
［ Ｄ］．福 州：福 建 师
１５． 范大学，
２０１３．
２４］张晓莉 ．屈辱与抗 争———浅 析 《霍 小 玉 传 》与 《杜 十 娘
［ ３１］张 燕，陈 建 生 ．《霍 小 玉 传 》两 个 英 译 本 的 翻 译 风
［
怒沉百宝箱》贞洁观的不同［
Ｊ］．社科纵横，
２００６，（
９）： 格———基于语料库的研究［
Ｊ］．重庆工商大学学报（社
１４１－１４２． 科版），
２０１０，（
４）：
１１１－１１６．
２５］陈 思 敏 ．空 余 留 恨 教 人 知———《霍 小 玉 传 》和 《莺 莺
［ ３２］万书婷 ．
［ ２１ 世纪 以 来 大 陆 《霍 小 玉 传 》研 究 综 述 ［
Ｊ］．
传》中 的 舆 论 呈 现 比 较 ［
Ｊ］．教 育 教 学 论 坛，
２０１４， 延安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２０１３，（
２）：
８４－８６．
（
３０）：
２３１－２３３．
２６］陈燕 妮 ．城 市 舆 论 的 接 受 与 颠 覆 ———论 《莺 莺 传 》和
［ ［责任编辑：韩括］
《霍小玉传》之情 感 道 德 倾 向 表 现 ［
Ｊ］．南 京 师 大 学 报

— ８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