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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国针 灸 ２００８年 ６月第 ２８卷 第 ６期　

文章编号 ：
０２５５—
２９３０（２００８）０６—
０４６９—
０３　
中图分类号 ：
Ｒ　２２１
　 文 献标 志 码 ：
Ａ　

“少 阳主 骨 ”理 论 考 辨 米
　
王 鸿 度 　 张 丰 正 △　 游　 慧　 扶 世 杰　 吴 欢 欢　
（泸 州 医 学 院 中西 医结 合 学 院 ，四川 泸 州 ６４６０００）
　

［摘 要］ 发 掘 和探 讨 湮没 已久 的 《内经 》
“少阳主 骨”之说 。 引证《内经 》和 历 史 上知 名 注 家 的论述　
和 注释 ，
对 其 内容 和含 义进 行 系统 的考 辨反 思 。结 果 表 明“少 阳主 骨 ”学说 有 可 能在 世 界 上 最 早认　
识 到 关 于骨质疏 松 的全 身性 骨 骼病 症 ，并发现 体 表足 少阳 可 以 自身调 控 骨 强度 的生理 和 病理 变化 ，
　
对 以骨 痛和 骨折 为 主要 临床 表现 的骨质 疏松 症有 治疗作 用 。
　
［关键词］ 《内经 》；肾（中 医）／中 医病机 ；少 阳经 ；
骨疾 病／中 医病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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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著 名 “肾主骨 ”的 理论 外 ，《黄帝 内经 》中还 明　 之脉 …… 是 主 骨所 生 病 者 ，头 痛颔 痛 …… 胸胁 肋 髀　

确 提 出“少 阳主 骨”的观 点 。《灵 枢 ・经脉 》
记 载 足少　 膝外 至胫 绝 骨外 踝 前 及 诸 节 皆痛 … … 为此 诸 病 ，
盛　
阳之脉 “主 骨 所 生 病 ”，《素 问 ・热 论 》云 ：“少 阳 主　 则 泻之 ，虚 则 补 之 ，热 则 疾 之 ，寒 则 留之 ，陷 下 则 灸　
骨 ”，
他 如《灵 枢 ・终 始 》《素 问 ・诊 要 经 终 论 》以 及　 之，
不 盛 不 虚 ，以 经 取 之 。
”　
《灵 枢 ・根 结 》等篇都 有进 一 步 阐述 。虽 然这 一观 点　 这 是第 一次 肯定 地把 足少 阳胆经 与多 种 骨痛 以　
的来源 和形 成 已不 可考 ，
但 它在《内经 》中多 处 出现 、
　 及治 疗 联 系起 来 。对 于 这 段 经 文 ，
主 要 有 两 种不 同　
且 相互 补充 而无 抵 牾 ，显 然并 非 虚 妄 之 说 。《内 经 》
　 的理解 ：
一是 张 隐庵 口　注 ：“主 骨所 生 病 者 ，
为头痛、
　
以降 ，
历代 注家 对“少 阳主骨 ”诠 释则 莫 衷一 是 ，
有失　 颔痛 ，
缺盆 、
腋 下 、胸 、
胁、髀、
膝外 、
胫、踝 皆痛 ，乃 足　
有得 ，
主要 失 于对散 在 经文 进行 抽 象而 综合 的思辨 ，
　 少 阳 经 脉 所 循 之 部 分 而 为 痛 也 。”张 注 从 本 经 循 行 部 　
故 难 以引起 后 世重 视 。
　 位 疼痛 去解 释 “主 骨所 生病 ”，
这 显 得 逻 辑 上 不 能 白　
“肾主骨 ”与“少 阳主 骨”是 《内经 》
关 于骨生 理 病　 洽，
而且 局 限 骨痛 波及 的范 围 ，
忽 略了经 文 中一个关　
理 的两 种 不 同观 点 。前 者 侧 重 于 藏 象 ，已 为后 人 崇　 键 词“诸节 皆 痛 ”。二 是 杨 上 善　 注 ：“足 少 阳脉 主　
重，
并 有广 泛 的 临床 应 用 ；
后 者 着 眼 于经 脉 ，
但 至 今　 骨，
络 于诸 节 ，
故病 诸节 痛 。
”可 以说 杨 注领会 到经 文　
其 内容和 含义 却仍 是 一大 谜题 。本 文通 过 梳理 散 在　 原 意 是强 调普 周性 、
多 部位 骨痛 ，
并 把它 作 为少 阳病　
各篇 的经 文 ，
汇集 历代 知 名注 家 观点 ，
对其 进行 系统　 理 的特征 ，
所 以杨 氏较 深 刻地 把握 了经 文 的真 内涵 。
　
的理 性诠 释 ，旨在 昭示 其 神 秘 内涵 ，复 归 现 实 临 床 ，
　 尽 管 张 氏后来 也 道 ：
“少 阳属 肾 ，
故 主 骨 所 生 病 ”“少　
还原 其 理论 地位 和使 用价 值 。
　
阳主骨 ，
故诸 节 皆痛也 ”，
然其 观点 不相 连贯 。
　
１ “少 阳 主 骨 ”考 释　 “少 阳 主骨 ”出 自《素 问 ・热 论 》篇 ，
但 历史 上 有　
最 清楚 的记 录是 《灵 枢 ・经 脉 》
所载 ：
“胆 足少 阳　
版本 为“少 阳主 胆”。新 校正 云 ：
“按全 元起 本 ‘胆 ’
作　
‘骨 ，… …《甲乙经 》
《太 素 》等并 作 骨 。
”丹 波 元简根 据　
国家中医药管理局专项课题项 目：
Ｏ６一
Ｏ７　
ＪＰ　
４Ｏ　

△通讯作者 ：
张 丰 正 （１９７７一），
男 ，助 教 。 研 究 方 向 ：
针 灸 与 骨 质 疏　
篇 中上 下文 ，
认 为 既然 太 阳 主皮 ，阳 明主 肉 ，
故 少 阳　
松 。 Ｅ—ｍ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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ｎ　 理应 主骨　］，
况 “少 阳主胆 ”不通 ，
也 不合 医理 。现 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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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 者如 程士 德 、
李 鼎　 等均 赞 成 此 说 。“少 阳 主骨 ”
　 性 。而 足 少 阳经 脉秉 受 胆 的 “刚 气 ”，正是 在 “刚”上　
具 有更 深广 的 内涵 ，更 全 面 地 概 括 出足 少 阳胆 经 与　 对 全 身骨 骼施 加影 响 。换 言之 ，足少 阳经 脉 的 功能　
全 身骨 骼 系统 的生理 和病 理 的联 系 ，
也 弥补 了《灵 枢　 与骨质 强度 有某 种 内在 关 系 。这 一 内在 的关 系 ，
又　
・
经脉 》仅叙 病理 的 不足 。
　 可从足 少 阳病理 变化 过程 反证 之 。少 阳经 脉功 能失　
《灵 枢 ・终始 》和《素 问 ・诊 要 经 终论 》均 载 “少　 常，
可 能 出 现 “诸 节 皆 痛 ”，
进 而 是 “骨 繇 而 不 安 于　
阳终 者 ，
耳聋 ，
百节 尽 （皆 ）
纵。”诸 注家 有从 足少 阳主　 地 ”，
都是 因为骨 的强 度 出了 问题 。
　
“筋 ”解 ，
但 王 冰　朝注 ：
“少 阳 主 骨 ，故 气 终 则 百 节 纵　 第二，
“少 阳主 骨”与 “肾主 骨 ”的关 系 ？这 实 质　
缓 ”，
汪机 也持 此说 。《灵 枢 ・根结 》
又说 ：
“少 阳为枢　 是 “少 阳主骨 ”存 在 价值 的 问题 。“少 阳主 骨 ”与“肾　
… …
枢 折 即骨 繇 而 不 安 于地 ，
故 骨 繇者 取 之 少 阳。”
　 主骨 ”都 是关 于骨 的生 理病 理 的不 同的观点 ，
它们有　
马 莳　 注 ：
“所 谓 骨 繇 者 ，
正 以其 骨 缓 而 不 能 收 ，即 骨　 根本 性 的 差 别 ，也 有 密 切 联 系 。就 生 理 功 能而 言 ，
　
之动摇 者 也 。
”因 同文 中有 “阖折 则 气无 所止 息 而痿　 “肾 主 骨 ”（
《素 问 ・宣 明 五 气 》）或 者 “肾 主 身 之 骨 髓 ”
　
疾起 矣 ，故痿疾 者 取 之 阳 明”，
所 以，
“骨 繇 而不 安 于　 （
《素问 ・痿论 》）主要是 指“肾生骨 髓 ”（
《素 问 ・阴阳　
地”及 “百 节纵缓 ”，都 不 是 指筋 肉痿 弛 ，而是 骨之 动　 应象 大论 》），
即主 控全 身骨 骼生长 发育 的全过 程 ，
这　
摇、
惴惴 不 安稳 的绝 妙形 容 。骨不 承力 、
欲 断 已折 的　 一

点 结合 肾脏 生理 是很好 理 解 的。而“少 阳主骨”是　

状态 ，
就 是 现 代意 义 上 易 于骨 折 的倾 向 。王 、汪 、马　 谓足少 阳秉所属 胆 腑 “刚”气 ，对 全 身骨 骼 质 地 的强　
等注，
扬 “骨 ”而弃 “筋 ”，
胜 场也 在 于此 。上 ３段经 文　 度 具有 调 控作用 。从 病理 上讲 ，
形形 色 色的骨 病 ，
不　
毫 无疑 问地 支持 “少 阳主 骨”说 ，
补 充 了少 阳病 理 的　 论 生命 任何 阶段 ，
大都 可 责之 于 肾 ；
而唯有 一类 骨痛　
另一 个 特征 ，
骨百 节 纵 缓 ，
摇 摇 不 安 于 地 ，即 容 易 发　 而 易 于骨折 者 ，
关 乎 足少 阳 。退 一步 说，即便这 一病　
生骨 折 的现象 ，
发 展 了《灵 枢 ・经 脉 》的认 识 。更 重　 症，
部分 也 可能涉 及 到 肾的功 能 。因此 ，
二者 各有 所　
要的，
从 经 文 关 于 少 阳 “终 ”“折 ”表 述 ，
揭 示 了少 阳病 　 主，
各行 其是 ，
相互 联 系和影 响 而不悖 。
　
理 的阶段 性及 其转 归 。
　 第三 ，
少 阳病 理 变 化所 导 致 骨病 从 特 征 和机转　
以上 经文 虽分 散在 ５篇 中 ，
但 相 互 印证 ，
相 互 羽　 上是 否 为统一 （同一 ）的全 身 性 疾 病 ？所 谓 “主骨 所　
翼，
从 经脉 功能 出发 ，阐述 了足少 阳胆 经 与人体 骨骼　 生病 ”不 是分 述某 一部位 骨 痛 ，
而 是 阐明一种 全 身性　
系统 的生理 和病 理 联 系 ，
归 纳 了少 阳病理 变化 导 致　 的病 理现 象 。逻辑 上讲 ，
《灵 枢 ・经 脉 》虽 然 依 次 罗　
骨 病 的特征 及其 机转 、
直 至 治疗 的原则 和方 法 。《内　 列 了足少 阳连属 的各部骨 痛 ，
但 最 后总结 性 提及“诸　
经 》能 够取 得这样 高 的理论 成果 ，
实 在令 后人 叹服 。
　 节 皆痛 ”概 念 。它是 对多 部位 骨痛 的归纳 ，
又 直指 与　
２ “少 阳 主 骨 ”思 辨　 “主骨 所 生 病 ”的 因 果 联 系 。从 杨 上 善 等 人 的注 释　
前 文 已列 举《内经 》“少 阳 主 骨 ”的论 述 。但 是 ，
　 看，
只有 抓住 “诸 节 皆痛 ”这个 概 念 ，
才 能 理 解 “足 少　
理论 思维 的任 务是 必须 进一 步反 思追 究这 一学 说本　 阳脉 主 骨 ”。 如 果 只 是 经 脉 所 过 一 些 部 位 疼 痛 ，
那 么　
身隐 含 的根据 和原 则 的合理 性 ，
包 括 文化传 统 、
思维　 各经 是 动所生 病多 有 疼 痛 ，为 何 又 只提 “少 阳 主骨 ”
　
模 式及 价值 观 等 因素 。以下分 ４个方 面进 行讨论 ：
　 呢 ？因此 ，
这是 一种 全身 性疾病 ，表现就 是 多部位 骨　
第一 ，
足 少 阳胆 经 与人 体 骨骼 系统 究 竟有 何 生　 痛，
可 是 一个部 位 ，
也可 是多个 骨节 。它 的发 生发展　
理联 系？足 少 阳胆经 从 头走足 ，
行 人身 之侧 ，
分别 与　 是少 阳 功 能 失 于 调 控 所 导 致 ，如 果 最 后 少 阳 “终 ”
　
头、
颔、颈 、缺盆 、腋下 、
胸 、胁 、
腰、髀 、膝 、胫 、
踝 等 部　 “折”，
则进 而 出现“耳聋 ，百节 皆纵 ”或 “骨 繇 （摇 ）而　
骨骼 相联 系 。但 仅 有 这些 直 接 经 脉 循 行 联 系 ，尚不　 不 安 于地”的病 理转 归 。简言 之 ，
这 一特殊 的全 身性　
足 以说 明足少 阳为何 能够 影 响到 全 身 的 骨骼 系统 。
　 骨病 不 同于其 他 性质 的骨 痛 ，
有 特 定 的 临 床特 征 和　
有些 医家从 筋 与骨 的表 里关 系去 理解 ，
如 全元起 注 ：
　 机转 ，因少 阳经脉 功能 失调 而引 发 ，
所 以《内经 》
才 用　
“少 阳者肝 之 表 ，肝 候 筋 ，筋 会 于 骨 ，
是 少 阳 之 气 所　 “少 阳主 骨”来 概括 。
　
荣，
故 言 主于骨 ”，
似 乎 只说 明有联 系 ，
而未 证 明是 何　 第四，
最重 要 的是 ，
《内经 》“少 阳主骨 ”所 概括 的　
联 系 。张景 岳　Ｊ
解释道：
“胆 味 苦 ，
苦 走骨 ，
故胆 主骨　 病 症 在临床 实 际 中是 否存 在 。就 临床表 现而 言 ，
“少　
所病 。又骨 为干 ，
其质 刚 ，
胆为 中正 之官 ，
其气 亦 刚 ，
　 阳主骨 ”强调 两个 特 征 ：即“诸 节 皆痛 ”（全 身多 部 位　
胆病 则失 其 刚 ，
故 病及 于骨 ，
凡 惊伤胆 者 ，
骨必 软 ，
即　 骨 痛 ）和“骨 繇而 不安 于地 ”（骨 强度 和力学 稳定性 下　
是 明证 。
”景 岳 之论 ，
从 所属 胆 腑 功 能 人 手 ，符 合 中　 降，
易 骨折 ），
这 恰 恰 与现 代 医学 “骨 质 疏 松 症 ”（ｏｓ
—　
医 “脏腑 中心 ”的思 维 模 式 ，可 谓 深 得 《内经 》旨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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ｏｓｉ
ｓ，ＯＰ）的特 点 非 常 吻合 。根 据 ２００１年 美　
骨质 与胆 气 俱 刚 ，即“质 刚 气 亦 刚”，二 者 具 有 相 通　 国国家卫 生 研 究 院 （
ＮＩＨ）修 改 的 新 定 义 ：
ＯＰ是 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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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国针 灸 ２００８年 ６月 第 ２８卷 第 ６期　

骨强 度下 降 、骨折 风 险 性 增 加 为 特 征 的 骨 骼 系 统 的　 所 以 转而 开始 注 意骨 强度 。２００１年 美 国 ＮＩＨ 重 新　

疾 病　］。ＯＰ在 临 床 前 期 并 无 临床 症 状 和 体 征 ，被　 修 改 ＯＰ定 义 ，
提 出骨强 度概 念’
，并 认 为骨 强度 是 骨　
称 之 为“静 悄 悄 的疾病 ”；到 中晚期 则 出现 疼痛 、
身 高　 量 和 骨质 量 的整 和 。正是 这个 概念 在 “少 阳主骨 ”和　
变矮 、
驼 背 、骨折或 呼 吸 障碍等　 。
　 “骨质 疏松 症 ”具 有 内 在 同一 性 上 架 起 桥 梁 ，
而 不 仅　
疼痛 是 ＯＰ最 常见 且多 样性 的症 状 。其 主 要成　 仅 是 所记 述 的临床 表 现近 似 。
　
因：
一 是 骨转换 过 快 、骨 吸 收增 加 引起 全 身疼 痛 ；二　 骨质 疏松 症 １００多 年 认 识 史 ，
直 至 １０多 年 前 ，
　
是 在 应力 作用 下 ，由于 骨 强 度 下 降 导 致 椎 体 楔 形 变　 才 真 正理 解它 是一 种全 身 性骨 骼疾 病 。本世 纪初 认　
而 引起 疼痛 ；三是 由于 骨 骼 变 形导 致 附着 的肌 肉 张　 识 深化 ，
否 定 了单一 骨量 的指标 ，
进 展到 骨强 度 的概　
力 出现变 化 ，
从 而产 生 肌 膜 性 疼 痛　Ｉ
４
卵。这 些 特 点　 念 。而《内经 》却 早 在 ２
　０００多 年 前 ，
就 已 确定 了 足　
与《内经 》“诸节 皆痛 ”的描 述一 致 。骨折 风 险性 增高　 少 阳经 穴 与骨 强度 变 化 、以及 类 似 骨 质 疏 松 骨 病 三　
是 ＯＰ晚期 病 理 后 果 。 由 于 骨 强度 明 显 下 降 ，在轻　 者 间 的联 系 。所 以 ，
“少 阳主 骨 ”学 说 有 可 能 是 世 界　
微 外 力作用 下 ，
如扭 转 身体 、
持物 、
开窗 、
室 内 日常 活　 上 最早 认 识到 关 于 骨质 疏 松 的全 身 性 骨 骼 病症 ，并　
动 ，即可 发生 骨折　＿
４孙。这种 不 稳 而易 骨 折 的趋 向 ，
　 发现 体表 足少 阳可 以 自身 调控 骨强 度 的生理 和病 理　
《内经 》
用 “骨 纵”“骨繇 而 不安 于地 ”来 形容 。
　 变化 ，
从 而对 以骨 痛 和 骨 折 为 主 要 临床 表 现 的骨 质　
综上 ，
反 思追 问“少 阳主骨 ”，它不 仅生 理上 有 独　 疏 松 症有 治疗 作用 ，它 的理 论 意 义 和 临床 价 值 非 同　
特 的内容 ，
病理 上有 明确 的临床 特 征和 机转 ，
而 且真　 小 可 。笔者 所 在 的 课 题 组 已对 其 机 制 展 开 系列 研　
实 地对 应 于 临床一 种 系统性 骨 病 。
　 究。
　
３　 几 点 评 价　 参 考 文献 ：
　
历史 地看 ，
“少 阳主骨 ”从 生理 病理 、临床表 现 以　 Ｅ１］ 张 隐 庵 ．灵 枢 集 注 ［Ｍ］．上 海 ：上 海 卫 生 出 版 社 ，１９５７：
　

至治 疗 ，
已形 成 系统 的理论 ，
说 明 当时 对类 似 骨质 疏　 ９３．
　

松 骨病 的理论 思维 已上升 到理 性 抽象 的 阶段 。按 马　 Ｅ
２］ 杨 上 善 ．黄 帝 内 经 太 素 ［Ｍ］．北 京 ：
人 民卫 生 出 版 社 ，
　
１９６５：１１２．
　
克思 的说 法 ，
“完 整 的表象 蒸 发成 抽象 的规 定 ”，比如　
－
Ｉ
３］ 程 士 德 ．素 问 注 释 汇 粹 ［Ｍ ］
．北 京 ：
人 民卫 生 出 版 社 ，
　
林林 总总 的疼 痛 再 也 不 是 局 部 的 ，
变 成 为 “诸 节 皆　
１９８２：４４２．
　
痛”与足 少 阳 的 内 在 病 理 联 系 。但 是 ，由于 此 一 病　
［４］ 李 鼎 ．针 灸 学 释 难 ［Ｍ ］．上 海 ：上 海 中 医 药 出 版 社 ，
　
症 ，病程 长 、
起 病 不 明显 ，
疼痛 具有 广泛 、
多 样 和不 确　
２００６：５７．
　
定性 ，
一 俟严 重 而“骨纵 ”“骨 繇 ”，又变 症 蜂 起 ，故 极　 Ｅ５］
　 王 冰．黄 帝 内经 素 问 ［Ｍ］．沈 阳 ：
辽 宁科学技术 出版社 ，
　
不 易鉴别 。这可 能是 “少 阳主骨 ”未 能流行 于 后世 的　 １９９７：２８．
　

主 要原 因 。另外 ，
《内经 》过后 ，中 医发展 主要 选择 了　 ［６］ 马 莳 ．黄 帝 内 经 灵 枢 注 证 发 微 ［Ｍ］．北 京 ：北 京 科 学 技　
“辨 证 施 治 ”的 道 路 ，
而 历 代 注 家 又 不 能 全 面 阐发 “少　 术 出 版 社 ，１９９８：
３８．
　

阳主骨”及其 临床原 型的真实涵 义 ，

可能 是次要原 因。
　 ［７］ 张 景 岳 ．类 经 ［Ｍ］．北 京 ：
人 民卫 生 出版 社 ，
１９６５：４２０．
　

无 独有 偶 ，
现代 医学 “骨 质疏 松症 ”的认识 发 展 ，
　 ［８］ Ｎａｔ
ｉｏｎａｌ
　Ｉｎｓｔ
ｉｔｕｔ
ｅｓ　
ｏｆ　
Ｈｅａｌ
ｔｈ，ＵＳＡ．Ｏｓｔ
ｅｏｐｏｒ
ｏｓｉ
ｓ　ｐｒ
ｅ—　

也 经历 局 部 病 症 到 全 身 性 疾 病 的演 化 。据 郭 世 绂　 ｖｅｎｔ
ｉｏｎ，ｄｉ
ａｇｎｏｓｉ
ｓ　ａｎｄ　ｔ
ｈｅｒａｐｙ［Ｊ］．ＪＡＭ Ａ，２００１，２８５　
（６）：７８５— ７９５．
　
等ｌ
９卫查 证 ，ｏｓ
ｔｅｏｐｏｒ
ｏｓｉ
ｓ一 词 ，是 Ｐｏｍｍｅ
ｒ于 １８８５
　
Ｅ９］ 郭 世 绂 ，罗 先 正 ，
邱 贵 兴 ．骨 质 疏 松 基 础 与 临 床 ［Ｍ］．天　
年 首 先 提 出 的 ，但 《牛 津 高 阶 词 典 》载 ，１８４６年 和　
津 ：天 津 科 学 技 术 出版 社 ，２００１．
　
１８５４年 也有 人用 来 描述 某一 骨头 出现 松 软 的 现象 。
　
Ｅｌｏ］
　 夏 维 波 ．骨 重 建 在维 持 骨 强 度 中 的意 义 Ｉ
－Ｊ］．中 华 医 学　
１９４１年 《美 国医学会 杂 志 》又 提 出此 病 ，
逐 渐 引 起 学　
杂志，
２００６，８６（６）：３６３—３６５．
　
界重 视 。１９９０年哥 本 哈根 和 １９９３年 香 港 ２次 国际　 （收 稿 日期 ：
２００７—１１—２７，
马兰萍发稿 ）
　
会议 正式 定 义为 ：以骨 量 减 少 及 骨 组 织 微 结 构 退 变　
为特 征 的一种 全 身性 骨骼 疾病 ，
伴 有 骨脆 性增 加 、
易　
于发 生 骨折 。１９９８年 ＷＨＯ 制定 骨 质 疏 松 症 全 球　
防治 战 略 ，
把 骨 密度 （ＢＭＤ）作 为 衡量 骨量 丢失 的指　
标，
并确 定 了 ４个 分 类 的诊 断 标 准 。但 是 后 来 的研　
究 发现 ，
骨量 减 少与 骨折 的发生 之 间既统 一 又矛 盾 。
　
２０世 纪 ７０、
８０年 代 采 用 氟 化 钠 治 疗 ＯＰ，结 果 显 示　
骨 量虽 然增 加 ，但 骨 折 风 险没 有 下 降 甚 至 升 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