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化 理 论

《帝国 ) 1: 2世纪 的 《共产党宣 言》 ?

【
斯洛文尼 亚』
斯拉沃热 齐泽克 著 张兆一 摘译

斯 拉 沃热 齐泽 克 先 生 在 美刊 《反 思 马 克 它 们 的 对抗 达 到 了 极致 交 换价 值 寻 求 自
它 会转变 成 自我 推动—
、 ,

思 主义》 0 1年
2 第 1 卷第
3 4期
3 合刊 发 表 治 的投机 资 本 这 样 的 幽
, ,

文 章 《哈 特 和 耐 格 里 为 2 重写 了
1 世纪 共产
< 灵 它 需 要 生 产 力 和 实在 的 人 仅 仅是 将 它 们
, 。

党 宣言 呜 ?>》 对 哈特 和 耐 格 里 的 《帝 国 》 作为暂 时 的 自身 可 处置 的 具 象 马 克 思 就是从

这 一 对 抗 中架构起 他 的 经 济 危机 理论 的 : 当现
,

一 书 进 行 了 分析 他 虽 然 肯 定 了 该 书在 寻 找 未
、

实 粉碎 了 钱 生 钱 小 钱 生 大 钱 这 样 的幻 象 的 时
,

来革命 潜 能 方 面 的 积 极价值 也 指 出其 局 限
:

。 , 。 ,

缺 乏 社 会经 济 方 面 的 具 体 分 析 齐泽 克 认 为 我 候 危机就 发 生 了 对于 马 克思 来说 经 济危
、

们 今 天 仅仅 回到马克思 重 复 马 克 思 的分 析还 机 的 最 终 根 源 就在 于 使 用 价 值和 交换价 值 之间
那 道 难 以 跨越 的 鸿 沟 交换 价值 遵 循 着 自身
, ,

还 需要 回 到 列 宁 像 列 宁 那 样 抛弃 僵化
—
不够
, 。 , ,

的思想 重 新 认 识 当 前 的 世界 文 章主要 内容 的逻 辑 按 自己 的 疯狂 舞 步跳舞 全 然 不顾 真

。 。

如下 实人 的 真实 需求 马 克 思 的这一 分 析在 今 天具
, ,

有 难 以 比 拟 的真 实性 因 为在今 天 虎幻世界
, 、

从 某种 程 度 上说 曾 经红 极 一 时 今 天却 与真实世 界之 间 的 紧 张 关系 已 达 到 了前 所 未有
: , 、

已 少 有 人提 起 的福 山 的论 断是 正 确 的 全球 资 的地 步 : 一 方 面 我们进 行着期 货 并 购 等疯
。 、 ,

本 主义 是
“
历史 的终 结
”
资 本 主义 必 须 不 断 狂的 唯我 独 尊 的投 机 遵循 其 内在 的逻 辑 ;
, 、 、

另一 方 面 现实 以 生 态 灾难 第 三世界
, ,

解 放 其 自身 的 条件 才 能 获得 生 存 也 就是 贫穷
、

社 会 生 活崩 塌之后 爆 发 出来 的疾 病 疯 牛病 等
, “ ” ,

说 它 只有 作为 自身 的 超溢 ( ex ce s )
“ ” , 。 “
不 断超 越 自身 的 正常 限制 才 能获 得 生 形 式 不 断地追 了上 来 这就是 为 什 么 知识经
。 , ” ,

存 在 资 本 主义 钱 生 钱 的投机 运 动 中 超溢 成 济 的 资本家 可 以 称为今 日资 本 家 的典 范 为

。 ·

什 么 比尔 盖 茨 能够 梦 想 虚 拟 空 间为他 所称 的
,

为 了 其 社会 生 活 的重 要 原则 今天 全 球资本
“ ” , “ ” 。

主义 已 到 了 后 工 业化 和 数 字 化 时代 用黑 无摩擦 的资 本 主义 提 供 了一 个 框 架 我们
, “
格 尔 的 话来 说 现 实资 本 主 义 已 经 到 了 观 在这 里 遇 到 的是 关 于真实 的现 实与 虚 拟 的现 实
” , ,

on ) 的 阶段 因此 我 们也 许 可 以 之 间 差异鸿 沟 的两 个不 同版 本 真实 的生 产 和
it :
念 ( on
、

再 次 回到马 克 思 那 句与 进 化 论 反 其 道 而 行 之 的 资 本 的虚拟投 机 领 域之 间 经验 的现实 和 虚 拟

。 ,

名 言 (这 句话 的发 明人 其实 还是黑格尔 )
:
人 的现 实之 间 的意 识 形 态 的简 短 循 环 因此 屏
“ ”
幕 上 那 个迷人 的 表 象 的 我 与屏 幕 下 那个 不
, ,

体 解剖为猴 体 解剖提 供 了钥匙 这就 是说 如

“ ”
幸 的 肉身 的 我 之 间 的差 异 能 很 快被 翻译 成
,

欲 探 求 一种 社会 形 态 的纯 观 念 式 的内在结构
资本 的投机 流 动 的现 实 与贫 困 的大众 悲 惨的现
。

必 须 从 其高 度发展 的形 态 人手
。 ,

马 克 思 将使 用 价值 和 交换 价 值 的对 立 界 定 实之 间 的差 异 的体 验 但是 这 真 的是 批 判 资
本 主 义 的惟 一 方式 吗 ? 如 果 资 本 主 义 的 问题 不
, ,

为资 本 主义 的基本 矛 盾 在 资 本 主义 社 会 中

一 33 一
 ·

国外理 论 动态 2 00 4 年第 8 期

从 民族 国 家 向全球 帝 国转化 的这 样 一 个 过 程
, ,

是 这 种 疯 狂 的 自我 的 舞 步 而是相 反 即它
“ ”
这 个帝 国是 一 个堪与 罗 马帝 国相 比 的超 国家 的
,

继 续用 现实 来填 平 这 一 鸿 沟 表 现得 能
,

够 满 足 真实 人 的 真 实 需 求 呢 ? 马 克 思 的 独 创 存在 生 存 在 里 面 的是 建 立 在 离散 的认 同之 上
。 “

性 表 现 在 他 能 够 两 手 同时 出 牌
:
资本 主 义 的 的杂 交 的大 众 他们揭示 了在 今 日的 涡 轮式
”
危 机 不 仅 源 于 使 用 价 值 和 交 换 价 值 之 间 的矛 资本 主 义 与在 这 一 资本 主义 动力 体 系 中寻 找
, 。

革 命潜 能之间 矛 盾 的本质 这是 值 得 称 道 的
,

盾 而 且 还 源 于 资 本 主 义 对 生产 力 的 自由 配
。

置 的遏 制 他 们 的 这 一 英 勇的 努力 使 他们与 时 下 左 翼 思 潮
,

这 意 味 着 我 们 今 天 再次 重 复 马 克 思 关 于 中 的主 流 观 点 区 别 了开 来 后 者 的 目的 是 力 争
, ,

资 本 主 义 政 治 经 济学 的 批 判 的 必 要 性 而不 去 遏 制全球 化 带来 的破坏力 并 尽 力挽 救 福 利
。

是 寄望 于 作 为
“
后工 业
”
社会 意 识 形 态 的 大 国家 留下 的 成果 这一 主流 左翼观点深深地 蕴
。

含着 一 种对 全球 化 和数字化 不 信 任 的保 守 主 义
,

众 这一诱惑 关 于 私 有财 产 的变化 状 况 我
,

立场 它 是 与 马 克 思 主义 对 进 步 力 量 的 信任 相
,

有 一 个 理 论假 设 即 财产 权力 和 控 制 中 的最
, 。

终 因 素 不 再 是投 资 链 中 的 最 后 一 环 也 就是 矛盾的
, “ ” ,

说 不再 是 真 正 占有 生 产 工 具 的公 司 或 当然 我们 马 上 能够 体 会 到 哈 特 和 耐格 里
。 。

个人 今 日理 想 中 的 资 本 家 以 一 种 全新 的 方 分 析 的局 限 他 们 的社 会 经 济分 析 缺 乏 具体 的
, , ,

式进 行 运 作 他们 用 借 贷 的 钱 进行 投 资 洞见 只使 用 了一 些 德勒兹式的 空 洞 术语 如
:
他
“ ” 、

们 没有 真 正 占有 任何 东 西 甚 至 还负 d e t e 币 t o d al i a ( 去地 域
u
m l t it u d e ( 大众 ) zt i
o n

债 累累
,

但却 能 控 制 一 切
。
—
银 行是 最 终 掌 控 化) 等
。

书 的结 尾 处
,

他们 提 出 的政治斗争的
, “ ” 、

你 我 辈 普 通 人 辛 苦钱 的 机 构 一 个 公 司 如果 三项 实实在在 的 目标 建议 : 全 球公 民 权
,

能 从 银行 贷 到 钱 它 就能 够 去 掌握 另 一 个公 最 低 收 人 权 和 对新 的 生 产 工 具 的 重 新 配 置 权
·
。 , “ 、

司 对 于 比尔 盖 茨来 说
作为 生 产 工 具 ( 如 有权 力得 到和 控制教 育 信息 和 交 流 资
” 。

的 私 有 财产 完 全 是 一 句 空 话 今 日虚 拟 资
, 。 、

源) 显 得 有些 虎头 蛇 尾 作 为 流 动性 多样
,

本 主 义 的 运 作 方 式 正 如基 础 高 能物 理学 中 的 性 和 杂揉性 等 的歌颂者 哈 特 和 耐格 里 反过 来
“ ” , ,

电子 :
它的 净 价值 一无 所 值 它只是 通 又 求 助 于 全球 人 权 而提 出 这 三 项 目标 这显 得
。 。 ,

过 向未 来提前 支 取盈 余 来运 作 矛盾重重 这 三 项 要 求 的 问题 是 它们 在形式

。

哈特 和 耐格 里 的 《帝 国》 想 要 回答 的恰 恰 的 空洞 和 无能 的激 进 主 义 之 间摇摆 就 以全 球
: ,

就是 这 些 问 题 这 是 一 本 旨在为 12 世 纪 重 公 民权为 例 理 论上 来 说 我们 当 然应 该支持

写 —
《共 产党 宣 言》 的 书
。

哈特 和 耐 格 里 将 全 球 这 项权利
。

但 问题 是
,

如果我们 不 只是 像 联 合
“ ” ,

化描述为一 种 暖 昧不 明 的 去 地 域化 过程 国那 样 做 一 个形式 上 的 宣 言 的话 则 必 定意味

:

, ,

高歌 猛进 的 全球 资 本 主义 席 卷 了社 会 生 活 的每 着 要 取消 民 族 国家 的界 限 在当前的状 况 下
, , 、

个角 落 深 人 到每个领域 的最 私 密 处 提供 了 这 意 味着 印度 中 国和 非 洲 的廉 价 劳 动力 大 量
, ,

一种潜在 的动力 这种动力 也 不 再 与 以 前 一 样 涌 人美 国 和 西 欧 这 又会 引起 反对 移 民的狂

。 。 ,

基 于父 权制或 其 他 等 级 结构 之 上 它 带来 的是 潮 另 两 项 要 求 也 存 在 同样 的问题 如全 球 最
。 , , ,

一 种流动 和 杂交 的认 同 另一方面 所有 重要 低 工 资权 当然 应该有 为什 么 不 呢? 但 问 题

,

社 会关 系 的 破坏 也 拧 开 了 魔 鬼 的 瓶 盖 资本 主 是 我 们 又 如何 为 这一 急剧 的转 化 创 造 必 要 的
:

义 制 度 不 再能 够 完 全 控制 的那种 潜 在离 心 力被
、

社会 经 济 和 意识形 态 条 件 呢 ?
。 , ,

释 放 了出 来 所 以说 正 是 因 为资本 主义 体 系 《帝 国 》 的 主要 问题 在 于 这 本书 对 当前
。

在 全 球 的 胜利 导 致 了它 比 任何 时 候 都更脆 弱 的 全球 社会 经济 变化 过 程 如 何为这 些 激 进 的措
马克 思 那 句 古 老 的 断语 至 今仍 然 有效 :
资本 主 施 创 造 其所需 的 空 间缺 乏 分 析 : 他们 没 有能 够
。

义 自身 就 是 它 的 掘 墓 人 哈 特 和 耐格 里 描 述 了
,

在 当前 的条 件下 去重 复 马克 思 的 分 析 即无 产

一 34 一
 文 化 理 论

阶级革 命 的前途就蕴含在 资 本 主 义 生 产 方 式 的
,

扩大 的贫 富差 距 或 者 数 字化 对 我 们 的 日常 生
。 ,

内在 矛 盾之 中 《帝 国》 仍 活 造成 的 巨 大 影 响 … … 在 今 天 的学术界
,

从 这个角度来 说 接纳
。

然是 一 本前 马 克 思 主 义的 著 作 但仅 仅 回到 马
、 ,

来 自国 际 国 家 或公 司 的 基 金 以 进行 反 对 种
, ,

克思 重 复 马 克 思 的分析 也还 是 不 够 的
、

我们 族 宗 教 或性别 造 成 的 暴 力问 题 的 研究 比以 往
。 。 ,

还需 要 回 到列 宁去 任何 时 候 都要 容易 问 题是 所 有这 些 都要 在
, ,

对 于这样 的说 法 人们 的第 一 反应 肯定 是 一个 背 景下 进行 禁 止 思 想 ( D en
: -
那就是 k
。

报 以 大 声 的讥笑 马 克 思 ? 那 当然 没 问题 ! 今
。

ve or
b o 当今 的 自由民 主霸权是靠 一种类 似 于
,

天 就是在 华尔街他 也是招 人喜爱 的人 物 德 国 60 年 代 末 期 的 Beu ve d 沁 t ( 6 0 年 代 末

—
r fs
,

马克 思是 商 品 的诗 人 对 资 本 主 义 的动 力 提供
,

期 德意 志 联 邦 共 和 国对被 怀 疑有激进政治 倾
,

了完美 的描述 ;
马克 思 是文化 研 究者 描述 了 向者 采 取 的禁 止 其在 政府部 门供 职 的政 策 ) 来
。 , ,

今 天 日常 生 活 中 的异 化 和 物 化现象 但列 宁 ? 维 持的 在那个 时期 只 要 你参 与 了任 何 有 可
, ,

不 你 不 是 在 开 玩 笑 吧 ? 列 宁 ? 不 就 是 工人 阶 能 严 重 威 胁 到现 存秩 序 的政 治 活 动 答案 只能
、 “ ,

级运 动 革命 政 党诸 如此 类 老 掉牙 的陈 词 滥 调 尽 管 政府非 常 宽厚 仁 慈 但你 必 须
:
有一个
” “
吗 ? 列 宁不 正 恰恰代 表 了马 克 思 主 义 在 实 践 中 在 新 的 古 拉 格 了 此残 生 ! 所谓的 科学 客
, ” ,

代 表 了 整 个 20 世 纪 世 界 政 治 的灾 里 面 包 含 的 也是这层意 思 只要你
:
的 失败 观 态度
, ,

难 代 表 了 现 实存 在 的 社 会 主 义 中达到顶 点的 对现 存 的 自由共 识构成 了严 重 挑战 就会 被贬

,

那 种 经 济的无 效 的 独 裁 吗 ? 在 当 今 的 学术 政治 斥为放 弃 了科学客观 态 度 而 倒退 到 了老 式 的

, , 。 ,

提 到 列 宁有 两 方 面 的 含 义 一方面 意识 形 态 立 场 上 去 了 在 今天 我 们 必须坚 持
:
中 是
, , ,

啊 我们 可 以 提 列 宁 我们 生 活 在 一个 自由的 一个 立场 即 真 正 的 思 想 自由应 包 含 对 当今 占
“
我 们 有 思 想 的 自由 ! … … 另 一
, ”
民主体 制 中 主 导 地位 的 自 由 民 主 的 后 意识形态 共识 的
, “ , 。

方 面则 是 但是 我们 要 以 客观 和 科 学的 态 质疑 否则它就 只是一 句 空话
:

” ,

度 来 对待 列 宁 不 能抱着 怀 旧 的盲 目崇拜 的 尽 管我 们 多数人 可 能会 不 同 意哈 贝 马斯 的

, “
但 我 们 今 天 确 实 生 活 在他所 称 的
, ,

态度 而 是 要 从 民 主政 治 秩 序 的 角度 从人 权 论断 新黑
” 。

( 这 里 蕴含 了 世 纪 集 权 主 义 留下 的 惨 痛教
ue sie e e
20 幕 ( en Ud
n h h t il hk it ) 社会 中 我
cr
u
。 ,

训 ) 的立场 上来 看 对 此 我 们 又 该 如 何 回答 们 的 日 常经 验 已 变得 越来越 扑朔 迷 离 现代 化
,

呢 ? 这 儿 也 许用 得 上 列 宁 自 己 的 话 就 是要 产 生 了新 的 蒙昧 ; 自由 的减 少 恰恰 以 更 多新 的
。 。 ,

自由增 加 的方 式 呈 现 出来 在 这 种情 形 下
“ ” “ ”
具体 问题具体分 析 忠 于 民 主共 识 意 我
,

们要特别 注 意 千万不 能将 占主 导地位 的 意识

,

味着 接 受 当前 自由一 议会制 度 下 形 成 的共 识
这 种 自由 民 主 秩 序 是如 何 内在 于 它 公 开 诅 咒 的 形态与看起来 似 乎 占据 主导 地 位 的意 识 形态 相
, 。 ,

环境 的 它 排除 了 对这一 问题 进行任 何认真 的 混淆 我 们 应该 牢记本雅 明 的提 醒 仅仅 去 追

,

反 思 的可 能 性 也排除 了对 不 同 的社 会 政 治 秩 问一 种理 论 ( 或 艺术 ) 是 否 自称 与社 会 斗争 站
。 ,

在 一 起 是 远 远 不够 的 我 们 还 应进 一 步 追 向 它
,

序 的 任何想 像 简 言之 它 意味着 : 你 可 以 随
。

便说 和 写 条 件是 你所说 的和 所 做 的 不 会实 如 何 在 这 些 社会 斗 争 中 发 挥 有效 的 作 用 因
—
质性 地 质 疑 和 影 响 到 主 导 性 的政 治共 识
。

因 此
,

在 今天
,

我 们 的 首 要 任 务不 是 急 于 去 行
,

动 去 直接 干 预 和 改 变 眼前 的事物 ( 如 空 洞 和
, ,

此 看起 来似 乎无 所 顾 忌 甚 至 似 乎任 何话题
“ ”
无 力 地喊 我 们应 如 何 反 对 全 球 资本 ?
“
诸如
”
都可 以 被 收编 为批评 性 的 话 题 你可 以预
:

此类 的 口 号 ) 而 是 去 质 疑 霸权 性 的意 识 形态
,

言 全 球性 的生 态 灾 难 可 以痛 斥 对 人 权 的 侵
、 , , “
用 布 莱希特 的话说 思 想 是 行动
、

统合
,

犯 性 别歧 视 同性 恋 你也 可 以 谈 近 在周 围 就是
, 、 ” 。 ,

社 区 远 到异 国 他 乡 的 暴 力 问 题 甚 至 也 可 以谈 的前 导 是经验 的总 结 今天 当我 们 号 召
,

第 一世 界 与第 三 世界 以 及 富 人 和 穷 人 之 间 日益 进行 行动 的 时 候 我 们 的行动 不 是 在 一个 真 空

一 35 一
 ·

国 外理 论 动 态 2X
() 4 年第 8 期

, ”
里 进行 的 而 要 置 于 猫权 性 的意 识 形 态统 合 条件 下 对 旧 的 方 案作 机会 主义 一 实 用 主 义 式
。 “ ” ,

里 那些 真 正 想 做点什 么 事去 帮 助 ( 以体 的调 整 而 是 像 列 宁在帝 国 主义 和 殖 民主 义 的
、 ,

条 件 下 重 新制定革 命 方案 一样 去 重 新认 识 当
,

面的 方式 ) 参 与 剥削 的人 如绿色 和 平 组织
。

0 世纪 界 定为
,

女权 和反 种 族歧 视运 动 不 仅 一 律 得到 了 媒体 前 的 世 界 条件 霍布 斯 鲍姆 将 2
, , ,

的容 忍 甚 至 也得到 了支持 只 要它 们 不 是太 4 年到
9 1
1 19 9 0 年 即从资本 主 义 漫长的 和 平
。 、

靠近 某 种 底 线 我 们 就 以 今 日 美 国 激 进学术 界 扩 张 结 束 到 现实存 在的社 会 主义 的崩 溃 新形

。

的 两 个 热 门 话 题 后 殖 民 主 义 和 同性 恋 研 究为 式 的全球 资 本 主 义 出 现这 一 历 史 阶段 列 宁在
。 , 。

4 年所做的 值 得 我们 在 年效仿
, ,
19 0
例 后殖 民 主 义 的 间 题 当 然 是严 重 的 然而 9 1
1
“ ”
“
后 殖 民主 义 研 究
”
却 把它 转译 成 了 一 个跨 文 列宁 这 一 名字就 代 表 了 抛 弃 僵化 的几 现 存
, 、

化问 题 一 种 殖 民 地少 数 民 族 描述他 们 在 压制 (后 ) 意 识 形 态 的 统 合 即抛 弃 我 们 生 活 在 其
“ ” , ,

他者 的 权 力机 制 下 的惨 痛 经 历的权利 到 中的那 种 虚 弱 的 禁 止 思 想的情境 的 自由 简单

, , , 。

末了 我们认 识 到 后 殖 民 剥 削的 根 源在 于我 地说 列 宁就意味着恢复我们 的思 考 能 力
, ,

们 不 能 容忍 他 者 再进 一 步 这 种 不 容 忍 的根 列宁 既 反对 经 济决定论 又 反 对 纯 政 治 的 态
“ ” , 。

源 又 在 于 我 们对 内在 的 陌 生人 的不 容 忍 度在 今 天 具 有 重要 的 意义 在 当今 的 左 翼 思 想
。 , ,

在 于 我们 不 能 挑 战 自身 或被 压 抑 的 自我 由 对经 济 的 态度是分裂 的 一 方面 存在 着
:
界
, “ ”
此 严 峻 的 政治经 济斗争 被转 化成 了 一个伪 心 一 些 抛 弃 经 济 领域 的 纯 政治 家 ;
另 一方
,

面 又 存 在 那 么 一 些受 眼下 全 球 经 济席 卷之势
,

理 分析 问 题 变 成 了 主 体无 法 面 对内在创 伤 的
。 、

闹剧 美 国 学 术界 的 真 正腐 败 之处 不 在 于经 济 的 鼓动 将 经 济 置 于任何 适 当 的政治 干 预 可 能
, “ ” 。 , ,

上 即 他 们 花 钱 买 来 了 多 少 欧 洲 的批判 学者 性之上的 纯 经济 学家 因此 在 今天 与
, , ,

( 某 种 程度 上 也包括本人 ) 更 重要 的是观 以 往 任何 时 候 相 比 我 们都 应 该 强 调 回 到 列
, ,

念 上 的 : 欧 洲 的批 判 理论 到这儿就不 知不 觉 地 宁
:
是的 经 济是 一 个 重 要 的领域 那儿 的 战
。 ,

变成 了温 良时髦的 文化 研 究 与这种学 术 时髦 斗 是 决 定性 的 我 们 必 须 冲破 全 球 资本 主 义 的
, ,

相比 鼓 吹第 三条 道 路 的意 识 形 态 专家倒值 得 罗网 但 我们 的斗 争 必 须 体 现 为 一 种适 当 的政
, , , 。 ,

称道 至少 他们 没 有那 么 拐 弯抹 角 他们 毫 不 治 的形 式 而不是 经济 的 因此 我 们的 斗 争
, ,

掩饰 自己 对 全球 资 本家统 治 的接 受 而那 些 学 必须是 两 方 面 的 当然 必 须是 反 资 本 主
:
首先
。 ,

术上 的伪激 进左 翼 虽 然对 第 三条 道 路论者 嗤之 义的 但是 没有 将资 本 主 义 的政治 形 式 ( 自

,

以鼻 但 他 们 的激进 性 除 了显 示 一 个 空 洞 的姿 由代 议制 民 主 ) 问题 化 的 反 资 本 主 义 是 不 够
, 。 , “ ” 。 ,

态 不会产 生任何 实质 性 的 内容 的 不 管 它如 何 激进 也许 今 天 的诱 惑
, 、 , ,

对 于我 们来 说 列 宁并不是 一 个僵化 怀 之 处 在于 不 将 自由式 民 主 的 合 法 性 问题 化

, , , ,

旧 的名 字 相反 用 克 尔凯郭 尔 的话 说 我们 在 资本 主义 的体 制 中也 可 以 获 得 自治权 去批
, , 。

要 去 寻找 的那个列 宁是 正 在 形 成 中 的列 宁 是 判 资本 主 义 从 而 颠筱 资本 主 义 体制 这种 诗
, ,

那 个 被扔进灾难性 的新 情境 中 的列 宁 在这种 化的反 资本 主义 逻 辑提到 了马 克 思 但在 运 用

, , 。

新情境 下 旧 的统 合 方式 已 不 再 有效 必须 重 马 克思 的 时候 已 经 抹 掉 了他 的政 治锋 芒
。 ,

新发 明 马克 思 我 们 应 时 常想起 面 对新 的 问 题 在 这 个 数 字化 的 时 代 在英 特 网 的 发 展
“ ,

时列 宁那 句 一 针 见 血 的话 关 于 这点 马克
: ,

中 是 不 是蕴含 了爆炸性 的 对 资 本主 义进 行颠
。 ”
思 和 恩格斯 没 有 说 过 一 个 字 回 到 列 宁不 是 覆 的力 量 ? 资本 主 义 是 不 是为数 字 化 时代 提 供
,

说去 重复 列 宁 而 是在克 尔凯郭尔 的意 义 上 去 “ ”
了“ 个 自然 的 生 产关 系 的框 架 ? 这 需 要 我
发现 一 个 列 宁 在 今 天 的情境 下 去发 现 那种 相 们 回到 马 克 思 关 于 生 产力 和 生产 关 系 的辩 证关
,

。 ,

同的脉 动 ;
回 到 列 宁不 是 像 一 个怀 旧 者一样 回 系 的理解 中去 从微 软 垄 断案 中 我们 完全 可
“ ” , “
美 好 的革 命 的 旧 时 代 以 得 出一 个 列 宁式的方 案 不是 通 过 国家 机 器
:
到 或者是在 新的

一 36 一
 文 化 理 论

去对 抗 它 的垄 断 (如 像 法 院判 决 的那 样 将它
,

治运 动 面 前 有 两 条道路 要 么 是在 体制 内玩
:

, , “ ” ,

一 分为 二 ) 而 是将 它 社会化 让 每 个人 都有 (即 通过现 有体制踏 上 漫漫 征 途 ) 要么

, “ ” ,

条 件得 到 它 这不是 更符 合 逻辑 吗 ? 所谓 积极地 投人 新 的社 会 运 动 从 女权运动到 生 态

的 新 ( 数 字 化 ) 工 业 中的 主 要 矛 盾是如何 维 持
。

运 动到反 种 族歧视 运动 这些运动 的局 限性 仍

,

( 私有 ) 财产 这 种 形式 的 在这 种形 式 中维护
, ,

然在 于 从全球 的 角 度 来 说 它 们 还不是 政治
。 “ ” ,

的 只 是利 润的 逻辑 新 国 际贸易 协定 中的 关 键 它们是 ( 局 限 于 ) 一 个 问题 的运动

:
性的
“ ” ,

因 素是 保 护知识 产 权
:
如 果在 一 桩 并 购 案 缺 乏 全球 的 维度 也 就是 说 与 社会 整 体 没 有 联
,

一 家第一 世界 的公 司 合 并 了 另 一家第 三 世
。 ,

中 系 在这 里 列 宁 对 于 自 由派 的 态 度 极 为 重
,

界 的公 司 前 者 做 的第 一 件 事就 是 砍 掉后 者 的 要 这些 自由 主 义 者 只是利 用 了工 人 阶级 的不
:

。 , ,

研发部 门 这 种 分 裂性 的 做法 会 将所 有 权这个 满 来 提 高他 们 相对 于保 守派 的力 量 而不是

, 。

概念 带 人 一 种 极 端 的辩证 矛盾 中 在印 度 去真 正 认 同工 人 阶级 的最 终 目标 今 夭 的 自由
:
当
, 、

地人 突然发 现 他们 用 了几百 几千年的诊 疗 左 派 的情 况 不 正 是 这 样 吗 ? 他们 乐 于去 挑起 关

, 、 ,

方法 和药 品一 日之 间属 于美 国公 司 了 他们 要 于种 族 环 境 间题 和工 人 的不满 以 在 保守 主
, 。 , ,

使用 就 得给美 国公 司付钱 现在 生 物基 因 义 者那 里 得 分 但却 并 不 真 正 去 危 及 这 个 体
。 ,

公 司 已 逐 渐 把 一 些 遗 传 基 因 申请 为 自 己 的 专 制 西 雅 图抗 议 运动 的时 候 克 林 顿不是 提 醒
, ,

利 我 们 会 无 奈 地 发现 我 们 身体 中 的 一 部 那些 困守在 森严堡 垒 中 的领 导人 去 听 听 外面 抗
, ,

我 们 的基 因组 织 已被 注 册登 记 它 议者 的 声音 了吗 ? 今 天 的 所 有新社 会 运 动
—
分 包
们 不 再属 于我 们 了 !
— 括 墨 西 哥 的 萨 帕 塔运 动
,

都 处 于 这样 的 情 形
, “
今天 全球 资 本 主义 凯歌 猛进 的长长蜜 月 现存 政 治体 制 总 是 乐 于 倾 听 它 们 的要
:
中
, , ” , 。

已 经结 束 我 们 到 处 可 以 看 到 不安 的迹 象 有 求 但 同时 却要拔去 它 们 的 政治锋 芒
“ , “
的 还是 爆 炸 性 的 我这儿指 的 当然是 西雅 因此 重复列 宁就是 承认 列 宁 已死
味

甲拉翅望 后 的一 系 列 全 球 抗 议 运 动
— 。

主 流 媒体 了
”
他 具 体 的解决 方 案 已 无效 了
,

但在
都 突然发 出 警告
,

认 为 马 克 思 主 义 者 对那 些
—
这个 方 案 中
,

还 存 在 乌托 邦 的火 花
,

值得 我
“ ” 。 。

诚实 的 抗议 者进行 了操纵 现在 的间题 仍 们 去保 留 和 继 承 重 复 列 宁 就是 去 区别列 宁 已

, , “
然是 列 宁 式的 即 如何 把这些 媒体 的指 责变 为 做 的 和 他所 打开 的 可 能 性 去 发现 那个 在列
, , ” 。

行动 如何 发 现 一 种 组 织 结 构 将 这种 抗 议变 宁之 中 又超越 列 宁 的列 宁 重复 列宁不 是 去
。 , ,

为 一 种 全 球 政治 要 求 的形 式 否则 我 们 将失 重复 列 宁 所 做 的 而 是 去 重复 列 宁 所 没 能做
, , , 。

去 时机 只 留下 边缘化 的 小 打 小 闹 像 绿色 和 的 他 所 失 去 的 机会 .
, , 。

平运 动 等 有 一 点 作用 但 目标有 限 换 句话
, , “
说 从 今 天 的形 势 中 我 们 应得出一 个 列宁 【
张 兆 一 : 中央 编 译局 ]
”
式 的 教 训 : 没 有政党 的 组织 形 式 的 政治是 不
(责任 编 挥 黄晓武 )
, , “
讲政 治的政 治 因此 对 于那 些 仅仅 要 求 新
” ,

社 会运 动 的人 我们 的 回答 与 当初雅 各宾 派
, “
对 吉伦 特 派 的 回 答一 样 你们 要 的是 一 种没
” ,

有革命 的革命 ! 当前 的 障碍在 于 在 社 会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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