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国农村 经 济 1993

12

“ ” 、

民工 潮 问题 的现 状
成 因 和对策

朱 泽

, ,

近 年来 越 来越多 的农 村 劳 动 力 涌 入 城 市 和 经 济 发 达 地 区 谋 求职 业 从 而 引发 了大规模
。 , ,

的农村 劳 动力 跨 区 域 流 动 尤 其 是 每 年春 节 过 后 大批 农 民 工 滚滚 而 来 全 国铁 路 干 线列 车
, , “ ” 。 “ ”
严重 超 员 大 中城 市 车站旅客 暴 满 形 成 了 难 以 遏 制的 民工 潮 民工潮 产 生 于 80 年代
, , 。 ,

后期 进 入 9
0 年 代 后 规 模 急 剧 扩 大 势 头有增 无 减 目 前 全 国 常 年 流 动 着 的农 民 工 约 有 5000
, 、 、 、 、 、 。

一 6 0 0 0 万人 其中 四 川 江西 湖南 湖北 河南 安徽 6 省就 有 240 万人

“ ” , , 。

产 生 民工潮 的 直 接 原 因 一 是我 国 农村 人 口 基 数庞 大 劳 动力 在 总 量 上 严重 剩 余 这
, 。

些剩 余 劳 动仅 靠就 地 转 移 难 以 全 部 吸 纳 一 部 分农 村 劳 动 力 外 出打 工 谋 职 势 在 必 然 二是 由
、 、 ,

于 土 地规 模 狭 小 工农 产 品 剪 刀 差 拉 大 农 民 负担 过 重 等原 因 造 成农 业 特别 是 种植 业 比 较
, , 。

利 益 低下 农 民 依 靠 土 地 致富 无 望 一 部 分 农 民 只好 外 出 谋 求 挣 钱 机 会
“ ” , ,

民工 潮 的 产 生 还 有 其 更 深 层 次 的原 因 那 就 是相 对 于 工 业 化 来说 我 国 城市 化 进 程 严
。 , 、

重 滞后 一 般 来讲 伴 随 着 国家 工 业 化的 推 进 (表现 为二 三产业 在 国 民 经 济 总 量 中的 比 重
, ,

的提 高 ) 城 市 化水平 ( 主 要 指 标 是城 市 人 口 占 总 人 口 比 重 ) 也 将 不 断 提 高 这 是 产 业 结构 变
, 。

迁 引起就 业 结 构 变 迁 的结 果 也 是 市场 机 制 在资源 配置 过 程 中发 挥 作 用 的 结 果 世界 上 所 有
, 。

发达 国 家 在 实 现 工 业 化 的 同 时 无 一 例外 地 推 进 了 城 市 化 今 夭 发 达 国 家城市 化水 平 已 达 到
, 。

8 0% 左 右 英美等国 在9。 % 以 上 ; 发展 中国 家在 4
0 % 左 右 我 国 城 市 化 水 平 只 有 28 % ①
;

. .
,

而 城 乡 人 口 结 构 却 始终 凝 固 在
,
我 国工农 业 产 值 结 构 已 由建 国 初 期 的 3 7转 换 为 7 ,
5 2 5
: , 。 , ,
2 8 上 这 在 世 界 上 是 绝 无 仅有 的 造成这 一 事 实 的 缘 由 除 人 口 增 长 过 快 外 主要是在 相
, 。

当 长 的 一 段 历 史时期 中 我 国 工 业 化 主 要 是 在 城 乡隔离 的 环 境 下 并 且 独 立 于 城 市化进 行 的 通

, ,

过 工 农之 间 城 乡之 间 的 不 等价 交 换 农 业 为 城 市 工 业 发 展 不 断 提 供 资金 积 累 而壁垒式 的
,

、 、 、 、 ,

户籍 食 品供 应 就业 教育 医 疗 和 保 险 制度却把 大 量 的劳动力 滞 留 在农 村 使本来 就 存

。 , ,

在 的 二 元 社 会 结 构 畸 型化 时 至今日 我 们虽然 已 经 建 立 了完 备 的工 业 体 系 但 由于 城 市 化
, 。 ,

滞后 已 使 我 们 背 上 了 沉 重 的 社 会 负担 中国 的现 代 化 进 程 就象 一 匹 小 马套 上 一 辆 巨 大 的
, 。 “ ” , 。

车 步履维 艰 民工 潮 这一 现 象 反 映 出 因 为 城 市 化滞 后 所带来 的社 会 危 机

“ ” , 。 :
民工潮 对 我 国 经 济 和 社 会 的 冲击 及 影响 是 深 刻 的 多方 面的 从 积 极 的一 面 看

① 《 农 民 日 报 》 19 9 3 年 3 月 7 日 第三 版
 “ ” 、

民 工潮 问 题 的 现状 成 因 和 对策

、 。 ,
1 促 进 了 城市 和 发达 地 区 经 济 的发 展 农 村剩余 劳 动 力 外 出务 工 经 商 以 富 裕 的劳动力
, 。

填 补 了 流入 地 区 劳 动 力不足 的 状况 以 廉价 的 劳务 支援 了 流入地 区 经 济 建设 今 天 衬一 大 批
、 、 、 、

农 民工 活 跃 在 城市 建 筑 业 纺织业 运输 业 商业 饮 食 业 以及 家 庭服务 业 等 广 泛 的 领 域 城
,

一
。 、 、 ,

市的 有 效 运 转 已 离 不 开 他 们 的 劳 动 农 民工 所从 事 的工 作 大 多是 一 些 苦 脏 累 的工 种 既
满足 了这 些 行 业 对 劳 动 力 的需 求 弥 补 了 流 入地 区产 业 结 构的 不 足 又 给 当地 居 民 生 活 带 来
, ,

。 , 、

了便 利 广 东 省 农 委 的一 位负 责 同 志 曾这 样说 过 外来 打工 仔 打工 妹对促进 广 东 经 济 发 展
。

所做 出 的 贡 献 应 该 被 载 入 史册
、 、 、 、 , 。
2 外 出 农 民把 资 金 技 术 信 息 管理 经 验 等 带 回 了 农村 为农村 经 济 发 展 注 入 了 活 力
, , 、 、 、 、 、

据调 查 1992 年 仅四川 江西 湖南 湖北 河南 安徽 6 省 外 出 农 民 就 为家 乡 创造 了 25 0
。 , , ,

亿 元的 劳 务 收 入 更 具进 步 意 义 的是 外 出 农 民 增 强 了 市场 经 济 意 识 开 阔 了眼 界 转变 了
, 。

观念 提 高 了 自身 素质
、 , 。 ,
3 缓 解 了 流 出 地 区就 业 压 力 为农 业 实行规 模 经 营 创 造 了条 件 我 国人多地 少 土地经
, , 。 、

营 规 模狭 小 效 率低 下 这 已 成为 农 业实现 现 代化 的 主 要 障 碍 通 过 把 剩 余 劳动力转 移 到 二
, , 。

三产业 在 农业 中 实 行规 模 经 营 是我 国农 业 现 代 化 的 必 由 之 路 一 部分农 民 长 期 在 外务 工
, , , 、

经商 已 找到 了 固 定 的职 业 他 们 愿 意 并 要 求把 土 地 转 包 出 去 这 为土 地流 转 集 中和 实 行
。 , , 。

规 模 经营 提 供 了难 得 的 机 遇 只 要 措 施得 力 引 导 得法 即 可 加快 土 地 规 模 经 营 的进 程
, 。

勿庸 讳 言 当 前 农 村 劳 动力跨 区 域 流 动 也 不 可避免 地 带来 了 一 系 列 社会 问 题 一 是 加剧
。 , ,

了 交 通 运 输 和 城 市 基 础 生 活 服务 设 施 的 紧 张 状况 据 铁 道 部统 计 今 年 1 月 下 旬至 2 月上旬
, ,

全 国 铁路 日 均 发 送 旅客 3 20 多 万 人 比春 节 前 15 天 日均 增 加 30 多 万 人 淇 中 民工 占 总 客 流
。 , 。 。

量的 7
4 % 客 流 量增 长 过 快 挤 占 了货 运 能力 二 是 给 社会 治 安 造 成 很大 压 力 在 流 动着 的
, , 。

众 多 劳 动 力中 不 乏 有不 法分子 混 迹 其 中 扰 乱社 会 治 安 三是 对 流 动 人 口 缺 乏 有 效 的 管理
, 。

办法 致 使 这部 分 人 口 计 划 生 育 失控

社 会 主 义 市场 经 济 的 有效 运行 要求 包括 劳 动力 在 内 的 生 产 要 素 能够 在 产 业 间 和 地 区 间
。 , “ ”
自由流 动 从这 个 意 义 上 讲 农 村劳 动力 跨 区 域 流 动 以 及 由 此 引起 的 民工 潮 有 其存 在 的
。 , “ ” ,

合理 性 和 必 然 性 因此 解决农 村 劳 动力跨 区 域 流 动 特别 是 民工 潮 问题 不 能 简单地 采

“ ” 。 。 、 、 、 ,

取 堵 的办 法 堵是 堵 不 住 的 前 几 年 许多 城 市 对 农 民工 围 追 堵 赶 但 农 民 工 的流
。 “ ” ,

动 从 未 禁 绝过 民工 潮 作 为农 村 劳 动 力转 移 的 一 种特 殊 形 式 将会 存 在 于 我 国农 村 工 业 化
, , ,

和 城 市化 发 展 的 整 个 过 程 之 中 对 此 我 们应 该 有 充 分 的 思 想准 备 并 采 取相 应 对 策 因 势利
, , “ ”
导 降低 劳 动力 跨 区 域 流 动 过 程 中 个 人 和 社 会所 承 受的成 本 和 风 险 把 民工 潮 所带 来 的
。

消极 影 响 降低 到 最 小 程 度
“ ” , “ ” “ ” , ,

解决 民工 潮 间题 应坚 持 治标 与 治本 兼顾 的原 则 在 不 同 的 时 空 条件 下 根
, 。

据 矛盾 的主 要 方 面 选 择 相 应 的对策
尹户
, , ,

从近 期看 主要 是 通 过 培 育 劳 动 力 市 场 构 建 劳 动 力 转 移新 机 制 克 服 劳 动 力 跨 区域 流
, 。

动 的 盲 目性 和 自发 性 提 高 劳动 力 流 动 的有 序性 和 组 织 化 程 度
:
具 体地 说
.
。
1 加 强 政府 对 农村 劳 动 力跨 区 域 流 动 的宏观 指 导 和 协 调 中 央 政府 应 设 立 专 门的 权 威机
, 。

构或 授 权 某 一 部 门 负责 劳 动力 跨 区 域 流 动的宏 观 管 理 其 职 能 包 括对 劳 动 力 主 要 流 入 和 流
. ·
34
 、
“ ”
民工 潮 问 题的 现 状 成 因 和对 策

出地 区 劳 动 力市场 信 息的 收 集 分析 和 传 递
;
协 调 区 域 间 劳 务供 求
;
研 究制 定 有关 促进 和 保
。 , ,

障劳动 力 流 动 的 政 策 法 规 省 一级 尤 其 是 主 要 流 入 和 流 出 省 应 建 立 省 际 劳务 协调 中 心 积
。 ,

极 开 展 省 际 间劳 务 合作 如 广 东 省通过 与 四 川等 8 省 区 建 立 省 际 劳 务 协 作关 系 对 8 省 区农
, , 。

村 劳 动 力 入 粤做 工 提 供 信 息服 务 加 强 市场 引 导 使外 省 劳动 力 超 量 入 粤 的状 况 得 到 了缓 解
, 、 、 、
.2 大 力 发 展 多 种 形 式 的劳动 中 介 服务 组 织 浑步形 成 包括 信 息 咨询 职 业 介绍 培训
, , 。

在 内的社 会 化 服务 体 系 这是 扩 大 市 场 调 节 空 间 降 低 劳 动 力 转 移 成 本 和 风 险的关键 环 节 中
, , 。

介 组织 尤 其 是 职 业 介绍 机 构 应 允 许并 鼓励 民 间 集 体 和 个 人 来 创 办 我 国 农村 剩 余 劳动 力
.
。 、 。

数 量巨 大 单 靠政府 部 门难 以 适应 政 府 部 门可 以 在 信 息 咨 询 服务方 面发 挥 主 导 作 用 信
, ,

息 咨询服 务 经 济 效 益 低 而 社 会效 益 大 一 般 民 间组 织 既 无 可 能也 不 愿 承 担 而 政 府部 门 可 以
, 。

充分 利 用 现 有 的组 织 资 源 和 信 息手段 收 集 并传 递 权 威 性的 劳动 力 供求信 息
.
。
3 在 交 通 枢 纽 和 劳 动力 需 求 区 的 主 要 城 市 建 立 区 域 性劳 动 力 供 求 交 易 中 心 这 样 一 方 面
可 以 为 劳 动力 供 求 双 方和 中介 组 织 提 供 交 易场 所 另一 方 面 还 可 以 通 过 交 易 中 心 的 运 作发 现
;

, 。

工价 获取 并 传递 信 息
.
, 、
4 加 强 相 应 的 法规 建 设 和 对 劳 务 市场 的 管 理 包括保 障 劳动者 用 工 企 业 和 中介 组 织的
, ,

合法 权 益 规 范 他们 的 行 为 对 流 动 人 口 实 施有效管 理 实行 劳 动 力
; ;
维护市 场 的 公 平竞 争
。

流 入 和 流 出的 注 册 登 记 制 度 等等
, “ ” ,

从 长远 看 要 从 根 本上 解 决 民工 潮 问题 一是 要把农村就 业 问 题 纳 入 国 民经 济 及 社
,

会 发展 规 划 里 把 实 现 农 村 劳 动 力 充分就 业 作 为 各 级政 府 所 追 求 的政 策 目标 之 一
;
二是 要探
, “ ” “
索适 合我 国 国 情 的农 村 工 业 化 道 路 和 农村 劳动 力转 移模 式 这 是 解决 民工 潮 问题 的 治
” 。

本 之举
,

农 村 工 业 化 是 我 国 现 代化 进 程 中 不 可 逾 越 的阶 段 借 鉴 世 界 各 国 尤 其 是发达 国 家 工 业 化
,

的成 功 经 验 并 吸 取 建 国 以 来 我 国工 业化过 程 中的 经 验 教 训 我 国农 村 工 业 化 道 路 应 该 包 括
,

以 下 基 本 内容 和 要 求
:

.
, 。
1 乡镇 企 业 过 去是 今 后 仍 然是 我 国农 村 工 业 化 和 劳 动 力 转 移 的 主 要 载 体 到 1992 年
, .
。 ,

底 乡镇 企 业 已 经 吸 纳 了 1 8 亿 劳动力
0 但 近 几 年 乡镇 企 业 由 于 技术进 步 加 快 资 本 替代 劳
, 。 ,

动 的趋势 日益 明 显 吸纳 劳动力 的 速 度 减缓 如 何 在保 持 乡镇 企业 高 速发 展的 同时 继 续大
, , 。

量 吸 收 剩 余 劳动 力 关键 是 根 据资源 状 况 和 经 济条 件 确 立 适 宜 的技术结 构 和 产业 结 构 从
, ,

由于 我 国农 村 劳动 力 富 裕 而 资 金 不 足 因此 在 今 后 相 当 长 时 间 内 乡 镇企 业
, ,

技 术结 构 上 看
, , ,

发 展 仍 应 以 劳动 密 集 型 技 术结 构为 主 通 过 最 大 限度 地 以 劳动 替 代 资 本 增 加 就业 机 会 渡
, ,

过 资 金积 累 的 创 业 阶 段 这 对 于 我 国大 多 数地 区 尤 其 是 中西部 地 区 无 疑 具 有 积 极 的 现 实意
。 。 ,

义 虽 然并不 排 除发 达 地 区 和 某 些 企 业 率先 进 行 产 业 和 技 术 结 构 的升迁 从产 业 结构 看 要
,

特别 强 调 农副 产 品 加 工 业 和 第 三 产 业 的发 展 以 改变 乡 镇 企 业 与城 市 工 业 在 结构 上 的 趋 同 现
, 。 ,

象 优 化 工 业布 局 目前 我 国 农 副 产 品 加 工 业 还 不 到 农 业 总 产 值 的 20 写 而 发 达 国 家前 者一
。 , 。

般都 数倍 于 后 者 今 后 随 着 城 乡 居 民 生 活 水平 的 提 高 农副产 品 加 工 业 将 有 广 阔 的发 展 前 景
。

第三 产业 在 国 民经 济 中所 占 比 重 反 映 了 一个 国 家 的现 代 化 水 平 发 达 国 家 第三 产 业 产 值 占 国
, , 。

民 生产 的 比重 在 6 0 写 发 展 中 国家 平均 为 53 ~ 4 d% 我 国为 27 % 而 在 农 村只 有 14 %
,
0 ~ 7
, 。

如 果 第三产 业 有 一 个 大 的发 展 就 会 大 大 增 加就 业 容 量
, 。
.2 我 国 工 业 化 应 当 走 适 当集 中的 道 路 使 农村工 业 化 和 城市化 同步进 行 集 中布 局 可 以
· .
35
 、
“ ”
民工 潮 问题 的 现 状 成 因和 对 策

, “ ” “
节 约 土 地 资源 和 对基 础 设 施 的 投 资 ;
可 以 充 分 发挥 区 位 功 能 产生 积聚效 应 和 辐射 效
” , ,

应 ;
更重 要 的 是 可 以 促 进城 市 社 区 的形 成 和 发 展 促 进 第 三 产业 的发 展 消除 城 乡 分 割 的 二
、 。

元 社 会 结构 我 国 乡 镇 企 业 大 多 星 罗 棋 布地 分 布 在 一 个 个 的 村 落 之 中 并 与农村社 区 结 成 密
,

“ , ” 。
.

切 联系 形成了 村村 冒 烟 户 户 点火 的分 散 格 局 这 种分散布 局 是 在 特 定 的 社 会 经 济 条
,

, 、 ,

件下 形 成 的 主 要 是可 以 获 得 社 区 和 血 缘 地 缘关 系 的支 持 尤 其 是可 以 获得 廉 价 的 土 地 和
, 。 , ,

劳 动力 这对 一 个 乡镇 企 业 的起 步 往 往 是 至 关重 要 的 当然 分 散 布 局 的缺 陷 是 显 而 易 见 的
,

一 是 浪 费 了 大 量 的 土 地 资源 ;
二 是 信 息不 灵 交通 不 便 再 加 上 乡 土 社 会 内部 各 种 关 系 纽 带
,

的制 约 和 社 区 的 行政 干 预 使 得 企 业 交 易 费用 过 大 三 是 不 能形 成 现 代 化 的 工 业 社会 和 工 业
;

, 。 , , ,

文明 城市 化 滞 后 在 乡 土 社 会里 缺 乏 造 成 现 代 化 企 业 制度 的 环 境 和 条 件 因此 一 旦企
, , , 。

业发 展和成熟 起来 便设 法 向 城镇 集 中 摆 脱 社 区 利 益 的 约 束 获 得 外 部经 济 从我 国 国 情
, , , ,

看 集 中布 局 和 分 散 布 局 还 将 继续并 存 下 去 对 于 广 大 内 陆地 区 尤 其是 中西 部 地 区 乡镇
。 , ,

企 业 的发 展 还 离 不 开 社 区 的支 持 但 从长 远 看 集 中布 局 将取 代 分散 布 局 成 为 我 国农 村工
。 ,

业 化发 展 和 农 村 劳 动 力转移 的 主 要 模 式 各 级政府 都 应 该 为 乡镇 企 业 的 相 对 集 中创造条 件 以

。 , 。

促 进 农村 工 业 化 和 城 市化的 同 步 进 行 从 现在起 乡镇 企业发 展 社 区 可能依托 城市 进行 鉴

, , 。

于 我 国 大城市 已 严 重膨 胀 乡 镇企业 应 主要 集 中 在 中 小城 市 县 城 及 其 周 围 的 中心 集镇 需
, , 。

要指 出的是 城市化是 一 个 渐进 的过 程 必 须 防 止 不 顾 条 件地 到 处 铺 摊 子 可 行的 办 法 是 以
, 、 ,

县 为单 位 选 择 若干 个 在 经 济 地 理 和 人 文 资 源 方 面 有 优势 的城 镇或 集 镇加 以 扶 持 并科 学
。

地 进行 规划
.
、

逐 步 改革 城 乡 分 割 的 二 元 户 籍制 度 为 劳动力 在 产 业 之 间 城 乡 之 间和 地 区 之 间 的 自
,
3
。

由流 动 和 形 成 全 国统 一 的劳 动 力 市场 创造 条 件 城 乡 分 割的 户籍 制 度 不能 适 应 现 代 市 场 经 济
。 , ,

发 展 的要 求 在这 种 体 制 下 农 民和 市 民 成 为世 袭的身份 几 乎 不 存 在 由农 民 向市 民 身 份转
, ,

变的 可能 性 这 从根 本 上 堵 塞 了农 村 人 口 城 市化 的 途径 抑 制 了 劳 动 力 在 城 乡 之 间和 地 区 之
, 。

间 的 自由流 动 因此 必 须 改 革 并 最 终 废 除这 种 不 合 理的 户 籍 制 度 考 虑 到 我 国 国 情 和 历史 积
, 。 ,

累的 矛盾太多 户 籍制 度的 改革 可 以 分 步 骤 有 选 择 地 进行 近期 内 首 先 要 全 面 放 开 县 城所
, , 。 ,

在 地 和 农 村 城镇 的 户 口
采 取 农 民集 资建城 的办 法 允 许 农 民进 城 落 户 其 次 较大 幅 度 地
。 ,

松 的
放 中小城 市 户 籍 管 理 我 国 夭多 数 中小 城 市都 没 有达 到 合 理 的规 模 水 平 吸 收一批农 民
, 。 , ,

进城 将大 大 提 高 这 些 城 市的 规模 效 益 第三 有 限 度 地放 开 大 城 市的 一 些 产 业 领 域 弥补
、
、 , 。 ,

城 市脏 累 苦 行 业 的就 业 空 缺 促 进 城 市经 济结 构 的合 理 化 第四 对 流动 人 口 实 行 弹 性
, 。

户籍 管 理 制 度 以 解 决这 部 分 人 口 的超 生 问 题 和 社 会 治 安 问题 对 于 那些 在异 地 与 用 工 单 位
, , ,

签 订 了一 年 以 上 合 同 的 农 民 工 可允 许 其 户 口 随 人 身 一 起 流 动 在就业 所 在 地 办理 临时 户 口
, 。

并 依 法 接 受 当 地 社 区 的管 理 享受 社 区 的社 会 福 利

:
( 工 作单 位 中央政 研室 )
:
(责 任编 辑 朱 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