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马克思对宗教异化与





ｔ

劳动异化的双重批判

袁 

芳

【 内 容提要 】 近代 西 方 宗 教批 判 运 动 的 发展使 对 宗 教 异 化 的 批 判



在青年黑格 尔 派 的 人本主 义 思 潮 中 达到 高 潮 ，
但青年 黑格 尔 派仅局 限 于



在 宗 教领 域 内 指 出 上 帝是人的 本质 的 异化 ，
无 法找到 人的 本质 异化 的 真


正根 源 。 马 克 思 突破 了 异 化 在 宗 教领域 内 的 限制 ， 深入到 现 实 物 质 生 产



的 感 性世界 揭 示 ， 了 资本主 义社会 劳 动 异化 与 宗 教异 化 的 双 重维度 。 


马

克 思 对 宗 教异化 和 劳 动 异化 的 双 重批判 为 人类提供 了 克服和 解除异化




作 用 的 途径 开启 ， 了 宗 教批 判 与 资 本 主 义 批 判 内 在 关 联 的 批 判 路 径 ， 

对

于 科 学 地认识 资 本主 义 社会 的 宗 教性质 具 有 重 要 意 义 

。

【 关键词 】 马 克思 宗 教异 化 劳动异化



作为宗教批判 的 重要环节 马 克思 对于宗 教异 化 的批 判 并 未止 步 于


 ，

青 年黑格 尔 派 的 人本 主义批判 将宗教看作人类异 化 问 题 和 所 有 政 治 问


 ，

题的起因 。 在《 １ ８ ４４ 年经济学哲学手稿》 中 马克思把劳动异化 同 宗教


 ，

意识形 态 的 分析结合起来 指 出 犹太人 的 金钱崇拜在世俗化 的 资本 主 义


 ，

社会 中 造 成 的 经济 异 化 与 基督 教所造成 的 人 的 ，
自 我 异化之 间 具有 一



种

列 宁政治哲学及其当代价值
“

本文系 ２０ １ ９ 年 国家社科基金 一

般项 目 （ 项 目 编 号 

：

１ ９ Ｂ ＺＸ ０ １ ７ ） 的 阶段性 成 果 

。
 论马 克 思对 宗教异化与 劳动异化 的 双重批判 １ ８５



①通 过 对 宗 教
”

马克思破


“

结构上 的 一

致 。 异化与 劳动异化 的 双重批判 ，

除 了 神 学 家 和 人本 主义哲 学 家对 于精 神 的 迷 恋 开启 了 宗 教意识 没 有 独

 ，

立本 质 的 马 克思 主 义宗 教 思 考 路径 

。

宗 教异化 的 根源 世俗基础 的 分 裂


一

、 ：

” “ ” “ ”



在
“

从词源 来 说 ， 异化 来 自 于拉丁文的  Ａ ｌｉ ｅ ｎ ａｔｉ ｏ 

和  Ａｌ ｉ ｅ ｎ ａｔ ｅ 
。

基督 教范 围 内 异 化 意 味 着 在 ，
一

种 肯定 意义上与 世界 中 的 有 限存 在 的 远


“ ” “ 

”

离 完成或达到 ，
一

种形而上学 意义上 的 更高 阶段 的 静观 或者 沉思
”

在德 国 古典哲学
” “



“

（
ｃ ｏ ｎｔｅｍ
ｐ
ｌ ａｔｉ ｏｎ  ） 、  人定  （
ｅｃ ｓ ｔ ａｓ
ｙ  ） 、  统 一 

（
ｕｎｉｏｎ  ） 。

中 ， 异 化概念被提升 到 了哲学 的 高 度 用来 表述 主体在发 展 过程 中 ，

由 于



自 身 的 活 动 产 生 的 对立 面 作 为 ，
一

种外 在 的 异 己 的 力 量对 、 自 身的反对 

。

１ ９ 世纪初 为 迎合德 国 封建 王 朝 建立 ，
一

个基督教王 国 的需要 黑格尔 在


 ，

“ ”

其客观唯心 主义 的体系 中 在对象化 外化意义上 大量使用 、 异化 概念 


。

在他看来 西方历史进展到 资本主义 时 代 以 后 随着 ， ， 自 然 科学 和 工业革




命 的 发 展 机器 大工 业 和 商业 手 段 的 普遍 运 用 人 类 的 理 性 已 经 现 实 地
、 
 ，

克服 了 异化 关键在于如 何 在 理论上 理解 异化 ，
。 也就是说 黑格尔 并不

 ，

” “ ”

客 观性
“

反对这 一

过程 而且为 ， 异化 赋予 了 现代意义上 的 含义 。 

人

类社会进人 现代社会后 异 化所表 明 的 人类 ，

自 我 意识 的分裂 和 与 现 实 的



总体 的 分离 已 成 为 一

种 普遍 化 的 状态 

。

在《 论犹太人 问 题》 中 马 克 思 通 过批 判 鲍威 尔 ， （
Ｂ ｎｍ ｏ  Ｂ ａ ｕ ｅ ｒ ） 将宗



教视 为 人类异 化 和 所有 政 治 问 题起 因 的 看 法 指 出 鲍威 尔 所要 求 的 犹 太

 ，

人解 放道 路 已 经 在宗 教 改革后 近 代 政教 分 离 和 宗 教 宽 容 的 政 治 运 动 中



实现 。 对鲍威 尔 和 当 时 的西方世界而言 ，
一

旦遇到 政治和宗教 冲 突 的 问



题 似乎 只要 消 灭宗教就 可 以 解决
，
。 实 质上 鲍威 尔 的重心 在于对宗教

 ，

专 制 主 义 的 批 判 而 犹 太 教 和 基督 教 之 间 的 对抗 是 宗 教 性 的 其所 要 求

 ， ，

的只是
一

个 克服 了 宗 教 特殊性 和 宗 教不 宽容性 的 国 家 也 即 国 家 的 世俗

 ，

① 戴维 ？

麦 克莱伦 ： ＜ 马克思 主义 与 宗教＞ ， 林进平 林育川 、 、 谢可晟译 天津 天津人 民 出


 ， ：

版社 ，
２０ １ ８ 年 第 ，
３５ 页 

。
 １ ８６ 基督教学术 （ 第 二 十 四 辑 

）

化 。 西 欧 资 产 阶级 民 主 国 家 的 建立 新 世界 的 北 美建立 了 ，
一

个完全世俗


化 的 国 家 宗教 不 仅没 有 消 失 反 而 通 过 资本 主 义原 子式个体存在 的 形
，

 ，

式更新了
“

自 身 ， 甚至在政治解放 已 经完成 了 的 国 家 宗教不仅仅存在 ， 


，

而且是生 机勃 勃 的 ②马
”

、 富有 生命力 的 存在 。 克思强调指 出 ， 获得宗教



自 由 并 不 意 味 着 人从 宗 教 中 自 由 ， 宗教改革 后 政教分离 和 宗 教 宽 容 的 世


俗化运动并未 导 致 世 俗 世 界 的
“ ”

去宗教化 。 也就是说 ， 马 克思 承认作



为 人 的 纯粹精 神 价值意义 的 宗教 并 未 否 定 宗教对 于人类个体生 存 和 群

 ，

体存在 的 意义 的 世界 的 承载 功 能 资本 主 义世界宗 教 问 题的 重 点 在 于

 ，

宗教 已 经不是世俗局 限性 的 原 因 而 只 是它 的 现象 

③
”

， 。

青年黑格 尔 派在宗 教领域 的 人本 主义 变 革 为 宗教异 化 的 理解 注 人



新的 活力 产生 了
“

④这
”

人是人 的 最 高 本质
“

，
一

主张 ， 和 人创造 了 宗教 

，

而 不 是宗 教 创 造 了 人 ⑤的 人本 主 义 重 要 结 论
”

。 黑格尔哲学将 自 我意识


作 为人的本质 把现实 的 和感性 的人与 ，
自 然当成 自 我意识 的异化形态 

，

实质上是在
”

主谓 颠倒 的 意义上 表述 了 现 实 的 人 的 异 化 过 程 。 这 一



做
“

法掩盖 了 家庭和 市 民 社会 是 国 家 的 前提 他们 才 是 真 正 的 活 动 者 而

 ，
；

思 辨 的思维却 把 ⑥费
”
一

切头足倒置 。 尔 巴 哈通过 将人的本质归 于 自 


然
“

的 群体性 的
”

类 的存在 ， 破除 以 往思 辨哲学将人 的存在归 于神 的 唯心




主 义 的 做法 企 图 为 人类 建立 ，
一

种 在人之 内 寻找人 的本质和 国 家本质 的



新哲学 但 费 尔 巴 哈对 于 现 实 的 客 观 方 面 的 理 解
“
。
， 不是把它们 当作人


的感性活动 ⑦仅 仅
”

， 当作实践去理解 ， 满足 于精神 理念和宗教领域 内



“ ”

的存在 并未认识 到
“

人 ， 对于这个世俗基础 本身 应 当 在 自 身 中 从它

 、

的 矛盾 中 去理解 并且 在 实 践 中 使 之 发 生 革 命 ⑧对
”

， 。 马克思来说 宗教

 ，

本身 没有 任 何独 立 的 现实 性 是整 个感 性世界 而不是虚 幻 的 理论构 成


 ， 、

了 整个现实存在 。 资本 主义 社会 宗 教异 化 的 普 遍存 在 歪 曲 了 人 的 存在



②＜ 马 克 思 恩 格 斯 文 集 ＞ （ 第 １
卷 ） ， 北京 人 民 出 版社 ：
，
２００９ 年 第 ，
２７ 页 

。

③ 同上 

。

④ 同上 第 ，
１ １
页 

。

⑤ 同上 第 ，
３ 页 

。

⑥ ＜ 马 克 思 恩 格 斯 全 集 ＞ （ 第 １
卷 ） ， 北京 人 民 出 版社 ：
，
１ ９６５ 年 第 ，
２ ５０
－

２５ １
页 

。

⑦ 《 马克思 恩格斯文集》 （ 第 １
卷 ） ， 第 ４９９ 页 

。

⑧ 同上 第 ，
５ ００ 页 

。
 论马 克思对宗教异化 与 劳 动 异化 的双重批判 １ ８


？

的 现实性 要 真正 实 现人 的 真 实 本质 不 仅要 将 宗 教 中 人 的 主谓 颠倒 的
，

 ，

关 系 颠倒 过来 更重要 的 是要 在政 治 和 经济 批判 层 面将 这 种 头 足 倒 置 的
，



状态倒转 

。

“ ”

因此 ， 突 破市 民社会 的 政治 界 限 深 入 到 现实 的 ，
世俗基础 的分裂



中 ， 对资本 主 义 的 政 治 经济学批判 就成为 宗教世俗基 础 批判 的 首要 问




历史 终极而神 秘 的 维 度 转 渡 到 具有 客 观 的 合 理 的 维 度 并奠基于


“

题 ，
，

⑨由 此 马 克思设定 了 条从 物 质 考 察 精 神 的 宗 教


”

定 的物质基础 上
一
一

。 ，

问 题研究 的 路径 深 人 到 宗 教 异 化 的 世 俗 基 础 蕴 含 强 烈 的 历 史 性 和 现
，

 ，

“ ”

宗教 概念发


”

概念 的 界定 既有现代
“

实性 。 马克思思想 中 对于 宗教 ，

展 的 早 期 阶 段对 于 宗 教 社 会性 和 功 能 作 用 方 面 的 侧 重 又 有 内 在 的 超 ，


自

然 的思想 的存在 。 马 克思对于宗教 问 题思 考 的 独 特价值在 于 在揭 示 隐


 ，

藏在 宗教 背 后 的 阶级根 源 和 社会根 源 的 同 时 通 过哲 学 的 存在论 革 命颠


 ，

覆 了 传统西 方 宗教 和 形 而上学 信仰 认知 的 传统 为 现代 人类在 世 俗 化 的


 ，

框架 内 保 留 了 超验性 （
ｔｒａ ｎ ｓ ｃ ｅ ｎ ｄ ｅ ｎ ｃ ｅ ） 和意义存在 。 正如戴维 ？

麦克莱



马克思主义 的 内 在主张是这样 的 关于意义



“

伦 （
Ｄ ａｖ ｉ ｄ Ｍ ｃｌｅ ｌｌ ａｎ ） 所言 ，
：

”


？
的基本 的 问 题能够通过生 产关系 的 重新组织得到 解决 。

二 、 马 克 思 宗 教批判 的 私 有财产批判 向 度



在黑格 尔 哲学 中 ， 绝 对 精 神 被赋予 了 具有 能 动 性 的 世界本 原 的 地




位 具有， 自 我 否定 和 自 我异化的能力 ， 现实始终在 黑格尔 的 视野之外 


。

“ ”

费 尔 巴 哈从作 为 主体 的 个 体 出 发 把人视 为 ，
一

个 团 体 的 社会 的 、 类 存


类 存在实 际上是市 民 社会共 同 体体 现 出 来 的 共 同 的 经济


“ ”

在 。 但这种
本质 反 映 的 是抽 象意 义上 的 原子式 的 独 立个体 仍 然 忽 略 现实 的 人 以
，

 ，

及 周 围 的 社会 环 境 。 赫斯 （
Ｍ ｏ ｓ ｅ ｓＨ ｅ ｓ ｓ ） 将宗教异化与交换领域 中 的经



济异化相类 比 指 出 在政治 国 家 中 人 同 时在金钱和 天 国 中 将 ，

，
自 己 异化



为 神 的 双重性 。 进 而 赫斯 将 异 化 设定 为 资 本 主 义 罪 恶 的 根 源 提 出 消
，

 ，

⑨ 张 文 喜 ： 《 重 建历 史 唯 物 主 义历 史 总体观》 北 京 中 国 人 民 大学 出 版社 ， ： ，
２０ １ ３ 年 第 ，
７５ 页 

。

⑩ 戴维 ？

麦克莱伦 ： （ 马克思 主义与 宗教  ＞ ， 载 《 马克思主义与现实 ２０ １ ４ 年第 ６ 期 第


 ，

２ ０ 页 

。
 １ ８８ 基督教 学术 （ 第 二 十 四 辑 

）

除异 化 的 途径 就是要消 除私有 制 使 异化理论超 出 了 宗 教领 域 涉及政


 ，
，

治异化和 经济异化 。 但他 只 是在 意识领域 内 批 判 异 化概念 未 能 说 明 异


 ，

化 的 真正原 因 。 资本 主义 现代 国 家确 立 了 政治 与 宗 教 分离 的 政治 原 则 

，

“ ”

但宗教的 中立 并未消 除人对宗教 的 需要 。 换言之 要想达到宗教批


 ，

判 的 彻 底完 成 只 有 通 过 对形 而上 学 的 批 判 深人 资本 主 义 市 民 社 会 和 商
，


品生产 中 ， 才能真正解 除资本主义宗教 的 世俗桎梏 

。

对青 年 黑格 尔 派 异 化 概 念 的 研究 使 马 克 思 突 破 了 异 化 在 宗 教 领 域


“
内 的 限制 深人到 现实物 质 生产 的
”

， 感性世界 。 宗教异化作为 一

种现


实的人的 自 我 实 现 和 感性存在 的 本 质属 性 的 丧失 是 现实 的 资 本 主 义 物

 ，

质 生 产 活 动 的 客 观产 物 也是处 于 这 ，
一

条件下 的人主观活动 的 产物 。 

当

资本逻辑进人 到 人类 原初 的 劳 动 世界后 劳 动 的 感性要 素 被抽 象掉 人


 ， ，

类 的 劳动 就发生 了 如 宗 教 异化般 丧 失 主 体性 和 感性存 在 的 异 化 。 马克



思 首 先分析 了 国 民 经 济 学 这 门 实 证科 学 的 理 论 前 提
“
—

把私有财产 

、

劳动 资本 土地的相互分离 工 资 资本 利 润 地 租 的 互相 分离 以 及 分
、 、

 ， 、 、

竞 争 交换 概 念 等 等 当 作 了 前 提 ？国 民
”

工 、 、 。 经济学家只在 一

般的意义


上 看 到 劳动 创 造财 富 和 价值 在理论上仍 然 把 物化 的 货 币 ， 、 土地当 作财


富 的 来 源 并未 表 现 为 直接对 劳 动 的 追 求
，
。 进而 马 克思探讨 了 为什么 国



民 经济学将这几者 的相互分离 当 作前提 发现 了 不 同 于 国 民 经济学 的 东


 ，

西 异化劳动
”

般劳动 创造 价值 的 国 民 经济学原理 的提 出 和运


—
一

用 在 现实 中 对财 富 的 追 逐直接表 现 为 对 劳 动 的 急 迫 占 有
，
。 在这种对劳


动 一

般价值 的 追逐 中 ，
一

切 理论 和 实 践 的 重心 围 绕 资本 主 义 生 产 过 程 

，

人 的 劳动 被看 作 单纯 的生 产资料 人 的 劳 动产 品 生产过 程 和 人 的 类本

 ， 、

质被异化 。 人的劳动不属于人 自 己 ， 却作为 一

种异 己 的力 量与 自 身相对


立 异 化 劳 动 的 现实成 为 整个社会 的 现实
“

， ： 工人生 产的财富越多 他的

 ，

生 产 的 影 响 和 规模越 大 他就越贫穷 工人创 造 的 商 品 越 多 他 就越变 成


 ， ； ，

廉价的商品 物 的 世界 的 增 值 同人 的 世界 的 贬值成正 比 

？
”
。
。

对于 资 本主义生 产 过程 的 政治 经济学 分析 使 马 克 思 认识到 异 化 劳


 ，

？ ＜ 马 克 思 恩 格 斯 文 集 》
 （ 第 １
卷 ） ，
２ ００９ 年 第 ，
１ ５５ 页 

。

？ 同上 第 ，
１ ５ ６ 页 

。
 论马 克思对宗教异化与 劳动 异化的双重批判 １ ８


ｇ

动 的 最终表现形式 私有财产不仅是异化劳 动 的 结果 同 时 又是新

—


一

轮异化劳动 的原 因 和 根据 。 私有制 作 为 异化劳动 在社会经济结构上 的



“

建构是异化劳动 的 物化形式 也是 工 人对 ， 自 然界和对 自 身 的外 在关系



？在
”

的 产物 结果 和 必 然 后 果 对私有财产 的三种表现形式 劳动
—

、 。 

、

地产 资 本 的 分析 中 马 克思 发 现 在 最 初 的 商 品 运 动 过 程 中 劳 动 和 地 产
、 
 ， ， ，

都带有封建经济制 度 下 的 形 式 特 征 。 地产在封建制 度 与 资本 主义 的 斗



争 中 逐渐消 融 于 资本逻辑 中 ， 由 贵族特权转 化 为 资本 而 劳 动 与 资本相


 ，

比最终会被包 含 于 资 本 逻辑 中 。 作 为 现代 私有 财产 的 普遍 抽 象 的 资 本 

，

不仅是异化 的 原 因 ， 而 且构成 了 在 封建 的 经济形 式 向 资本 主 义 过渡 完 成



之后 的 异化 的 结 果 。 在此意义上 在资本主义 国 家 的政治 和 经济建构

 ，

中 ，
以 资本逻 辑 为 核 心 的 私 有 财产不仅是全部社会制 度 构 成 的 基础 ， 

而
“

且是 针 对 人 的 现实 的 统 治 形 式 。 由 于 私有财产体现 在人本身 中 人本

 ，



？
”

身 被认 为 是 私有 财产 的 本 质 从而 人本 身被设定 为 私 有 财产 的 规 定 ， 。

范畴并非 如 国 民 经济学 所 表述 的 是 个
“

在马 克思看来 劳动 

自
一

， ，

“ ”

然存在的 不变 的范畴 、 ，
以 此为基础 的 国 民 政治经济学也并非 中立 

的

和客观的 不可动摇 的事实 、 。 劳动 不仅体现 了 人 的 创 造性 本 质 而且 人

，

 ，

在 劳 动过程 中 通过 需要 的 不 断满 足 创 设着 自 身 的社会性和 历史性



一

？另
”

基底样式 

方
“

是感 性 活 动 而 且 是 感 性 活 动 的 最
’

方面 劳动
‘
一

， ， ，

面 劳 动 作 为 人类社会发 展 的历史起点
， ， 孕 育 和 包含着 人类社会发展 的



历史 图 景 。 劳 动异 化在 资 本 主义社会现实 中 的 普遍存在 实 质 上 是 以 资

 ，

本逻辑 为 核 心 的 私有财 产 抽 象统 治 的 普 遍 化 。 劳动没有丰富和增加人




的 感 性存在 和 创 造 性 维度 ， 而是使人沦 为 一

种商品形式的存在 。 只有把


人 的感性 人 的感性 活 动 能力 从 资本 这 种 现代私有 财产 的 普遍 抽 象 中 解
、 

“ ”

救 出 来 劳动 才能真正是属 人 的 才能 是人 的
， ， 自 由 自 在 本性的创造活



动 。 由 此 ， 马 克思 通过肯定劳动 对人需要 的 满 足 的 社会性 和 历史性 将


 ，

人 的 本 质 归 诸感性 的 社会存在 否 定 了 实体性哲 学将 劳 动 看作 人 的 先 验


 ，

？ 同上 第 ，
１ ６６ 页 

。

？ 同上 第 ，
１ ７ ９ 页 

。

？ 王国坛 ： 《 马克思哲学劳 动 主 题 引 论
一

兼与 吴 晓 明 教授对话》 ， 载 《 天津社会科学 》 

，

２００６ 年第 ６ 期 第 ，
３ ７ 页 

。
１ ９０ 基督教学术 （ 第 二 十 四 辑 

）

本质 的实现工 具 的 做法
“

（
ｔｒ ａ ｎ ｓ ｃ ｅｎ ｄ ｅ ｎ ｔ ａ ｌ ） 。 劳动是作 为人 之 为人 的 生 命


表现 而且正是在存在论意义上 劳动 表 明 了
， 自 然 界与 社会 之 间 的 本 质 的


？这
”

统 一

。

一

实质性的 自 然性与 社会性 的 统 一

使得 马 克思哲学褪 去 了



旧 唯物主义 的抽象的 实 体 物 质 的 痕 迹 真 正 将 人看 作 人类 历 史 发 展 的 主

 ，

体力 量 形 成 了 其独 特 的 超 越 哲学 理论 形 而上 学玄思 的 宗 教批 判 与 资 本
， 

主 义 批判 内 在关联 的批 判路径 

。

“ 

”
三 、 资 本主义 国 家与 宗 教的 共谋

在 《 论犹太人 问 题》 中 ， 马 克思 一

针见血地指 出 了 鲍威尔关于犹太


人问 题的 解决 ，
以 及现代 国 家与 市 民社会 的 分离等 一

系 列 混淆 政治 解放


和 人 类 解 放 的 错误 。 马 克思 同 意鲍威 尔关于德 国 犹太人 问 题现状 的 

一

些看法 （ 如二者均寻求解放 ） ， 但在实 现什么 样 的解放 和如何实现解放



的途径上 有不 同 见解 。 对鲍威 尔 而 言 犹太人需 要 的 解 放 是从 宗 教 中 的

 ，

解放 实现的方式是通 过
“ ”

种无法达到 的 真正 的 自 由 赋予 种普遍


一
一

的 共 同人性 在马 克思 看来 鲍威尔把
“ ”

。 ， 解放 错误地理解 为 宗 教在政


治上 的废除 ， 即 通过消 除宗教在 国 家政 治生 活 中 的 特权地位来实 现解


放 。 这 一

做法 不 仅 掩盖 了 现 实 中 市 民 社会 和 国 家分裂 的 真实 议 题 而 且

 ，

进 一

步加 深 了 原子式 的 抽 象 个体存 在 的 异 化 。 资本主义 以 政教分离 和



宗教 的 世俗化形 式建立 的 政 治 国 家 已 达 到 鲍威 尔 所要求 的 解 放 但 事 实

 ，

证明 宗教的定在和 国 家 的 完成是不矛盾 的
”

。


？

同 时 马克思对鲍威尔 的 批 判 中 也 暗 含
， ， 市 民 社会的 原子式的 个人


存 在 实 际 上 同 基督 教 的 犹 太 人精 神 源 头 的
“ ”

利 己 主义者 是联系 在 一



起
的 。 政 治解放从宗教 中 获得 的 政 治 自 由 只 是在市 民 社会 的分裂 中 产生



种 非 特权 的 宗 教 形 式 实 质 上 是 犹 太 教
“ ”

了 利己 的人 这 原则 的 实


一
一

现 。 马 克 思 在对基督教 与 资 本 主 义 商 品 生 产 体 系 之 间 关 系 的 分 析 中 指


出 ， 在 犹太 教 与 基督 教 的 对 立 中 犹 太 教 的 精 神 ，
—

商业 实 践 中 的 自 

私

？ 王德峰 ：
＜ 论 马 克 思 资 本批判 的 原则 高 度 》 载 ＜ 江苏 社会科学 》 ，
，
２００５ 年第 ６ 期 ， 第 ４４ 页 

。

？ 《 马克思 恩格斯文集 ＞ （ 第 １
卷 ） ， 第 ２ ７ 页 

。
 论马 克思对宗教异化 与 劳动异化 的双重批判 １ ９ 

１

自 利 的 金钱原则 已 经在 基督 教世界 取得 了 现 实 的 胜 利 。 市 民 社会本身



就是基督 教 的 原 子式个人 的 实 现 资 产 阶级 国 家其实 是 市 民 社 会 的 抽

 ，

切 民族的
“

象 市 民 社会 只 有 在 基督 教 世 界 才 能 完 成 基督教把 

自
一

。 。 、

然 的 伦理 的 理 论 的 关 系 变 成 对人来 说是外在 的 东 西 因 此 只 有 在基督

、 
 、 ，

教 的 统治下 市 民 社会才能完全从 国 家生 活 分离 出 来 扯 断人 的 ， ，
一

切类


联系 代之 以 利 己 主义和 ， 自 私 自 利 的需要 把人 的 世界分解 为 原子 式 的

 ，

相互敌对 的个人的 世界 。
”
 ？资 本 主义政治 国 家 同 市 民社会 的 分离 意 味


着人 同 时分裂为 国 家 的 抽 象公 民 和 市 民 社会 的 原 子式 的 个人 。 政治解


放不仅不能消 除人 同 时处于虚幻 的 彼岸 和 自 私 自 利 的 现实 的 分裂 而 且

 ，

进 一

步 加 强 了 这 种 分裂 和 人 的 自 我异化 

。

在《 １ ８ ４４ 年经济学哲学手稿》 中 马 克思把劳 动 异化 同 宗 教意识形


 ，

态 的 分 析结合起来 指 出 金钱崇拜 的 犹太人信仰 在世俗 化 的 资 本 主 义社


 ，

会 中 造 成 的 经济异化与基督 教所造成 的 人 的 自 我异化实际上效果相 同 


。

政治解 放所实 现 的资产 阶级 的 解放本 身是 一

个历史 的 巨 大进步 但实质


 ，

上却是 私有 财产 的 公开实 现 和 相互 区 隔 的 原子式 的 抽 象个人 的 社会 的


 、

普遍化 。 资本 主义 国 家通过政治解放建立 了 世俗化 的 国 家 与 利 己 主 义



的原子式个体的 社会生产关系 ， 为 以 生产资料私有制 为 基础 的 市 民 社会


的发展 开辟 了 道路 。 随着 劳动 被 归结为抽 象劳动 —

生产交换价值 的



劳动 人被归 结为工 人 即从 事 抽 象 劳 动 生 产 交 换 价值 的 人 私 有财产

， 
 ， 、 ，

就成 了 绝对的 主体 。 国 家甚至不是 处 于 财产所有 者 的 支 配之下 ， 因为




他 们 本 身 就是 自 己 财产 的奴隶 。
”
？在 此 意 义 上 ， 资本主义政治 国 家和宗


“ ” “

教的存在 在 ，
一

种 共谋 状 态 下 维 护 着 私有 财 产 的 至高无上 的庄严和




？
”

优越性 。

资本 主义政治 国 家 的 建立 通 过经济领域与 政 治 领域 的 二 元化 的 区

 ，

＠ 同上 ， 第 ５ ４ 页 

。

？ 阿维 纳瑞 ：
＜ 马 克思 的社会和政治思想 》 ， 张东辉译 北京 知 识产权 出 版社 ，
： ，
２０ １ ６ 年 第

 ，

３ ３ 页 

。

＠Ｋａ Ｍａ ｉｅｄｒ
Ｆｒ ｉ ｃ ｈ  Ｅ ｎ ｇｅ ｌ ｓ  Ｔｏ ｒ Ａ ａ 著作集》  Ｉ  Ｍ ｏ ｓ ｃ ｏｗ １ ９ ６ ２ ０３


－

ｒｌ  ｒｘ Ｉ
《 ｖｏｌ ３
（ ｐｐ
． ．
， ， ） ， （ ， ） ，

３ ０４ ；  Ｃ ｆ  Ｋ ａ ｒｌ 
．
Ｍ ａ ｒｘ ，  Ｅｃｏ ｎｏ ｍ ｉ ｃａｎ ｄ Ｐ Ｗ ｏ ｓ ｏｐ Ａ
 ｉ ｃｏ Ｚ  Ｍａ ｎ ｕ ｓ ｃ ｒｉ
ｐ ｔ
（ 《 经济学
＿

哲学手稿》 ） ，
ｉ ｎ  Ｋ ａ ｒ ｌ

Ｍａ ￡ａ ｒ Ｔｒ ｒ
ｉ ｎ ｇｓ  （ 《 早期作 品集》 ｎｓ Ｔ Ｂ  Ｂ ｏ ｔｏ ｍ ｏ ｒｅ  （ Ｌｏ ｎ ｄ ｏ ｎ １ ４


＿

ｉｘ
，
Ｚ
ｙ
Ｔ ｉ
） ，
ｔ ｒａ ． ． ．
，
１ ９６３ ） ，
ｐｐ
． １

１ １ ５ 。 （ 转引 自 阿维纳 瑞 ： 《 马 克思 的社会 和 政治思 想 第 ３ １

页 。 

）
 １ ９２ 基督教学术 （ 第 二 十 四 辑 

）

隔 使 国 家成 为
，
一

种把人们联结起来 的 中介的存在 拥有 了宗教般 的


 ，

“ ”

超人间力量
“

。 宗教正是 以 间 接 的 方式 承认人 —

通过 一

个中介者 

。

国 家是人与 人 的 自 由之间 的 中 介物 。 正像基督是 中 介 者 人把 ， 自 己 的 全



部神性 、 自 己 的全部宗教束缚都加 在他身上 一

样 国 家也是 中介物 人把
，

 ，

自 己 的 全部 非 神 性 、 自 己 的 全部人 的 自 由 寄托在 它身上 。

”
？政 治解放实


现后 资本主义 国 家宗 教继 续存在 的 现实 表 明 宗 教 始 终是 资本 主 义 政 治

 ，

国 家 的 形 而上 学 基 础 ，
二 者共享 了 相似 的
“

主谓颠倒
”

的逻辑 。 揭开宗


教 的神秘面纱 国 家只 是市 民社会利 ， 己 主 义 的 抽 象个 体权利 的 虚 幻 共 同


体 。 资本 主义生产关系 中 的人处 于 政治共 同 体 和
“ ” “

市 民社会
”

的二重


性中 ， 只 看到 资本 主义 商 品 结构物 的形式背后所呈现 出 来的宗教般 的 

、

人与人之 间 的 深度 奴役和控制关系 并未意识到作为 现实 的社会关 系 存


 ，

在 的 人 的 真实本质 的 丰 富性 和鲜 活 性 。 只有扬弃私有制 ， 消 除人异 化 的



外 在条件 将 政治从对私有财产 和 市 民 社会 的 依赖 中 解 放 出 来 才 能彻
，


 ，

底 消 除宗教般颠倒 的 或者人 的 工具性 的 在世方式 资本主义社会劳动


 、
，

异化 与 宗教异 化 的 双重机制 才 能 解 除 。 如 马克思所言 ，

“

对私有 财产 的


积极 的 扬 弃 就是 说 为 了 人并且 通 过人对人 的 本 质 和 人 的 生 命 对 象性
，


 ，
、

的人和人 的产 品 的 感性 的 占有 不应 当 仅仅被理解 为直接的 ，

、 片面的享


受 不应 当 仅仅被理解为 占 有 拥 有
，
、 。 人以 一

种全面 的方式 就是说 作


 ， ，

为 个完 整 的 人 占 有 己 的全面的 

？
”

本质
一

， 自 。

四 、 商品 拜物教与现代资本主义社会的宗教性质



在前资本 主义社会 商品 交换是 ，

一

种无意识的 自 在 的过程 。 随着


资本主义社会 的 到 来 资本 主义抽 象劳 动 产 生 的 异 ， 己 的力 量开 始主宰


和控制 了人与人之间 的关系 ， 宗教异化 的
“

主谓颠倒
”

的作用机制再次


显现 。 资本 主 义本 身 似乎 具有 了 一

种宗教 的 力 量 尤其表现在 商 品 的 拜

 ，

物教特征上 。 最初 一

看 商 品 好像是 ，
一

种很简单而平凡 的 东 西 。 对商



？＜ 马 克 思 恩 格 斯 文 集 》 （ 第 １
卷 ） ， 第 ２９ 页 

。

＠ 同上 第 ，
１ ８ ９ 页 

。
 论马 克 思对宗教异化 与 劳动异化 的双重批判 １ ９３



品 的分析表 明 ， 它却 是 一

种很古 怪 的 东 西 充满形 而上学 的 微 妙 和 神 学


 ，

？对 马
”

的 怪诞 。

克思来说 商品 形式所呈 现 出 来 的 神 秘性并非 来 ， 自 使用


“

价值 而 是 源， 自 交换价值 的 抽 象 形 式 对 于 现 实 感 性 活 动 的 遮 蔽 。 商品



形 式 和 它 借 以 得到 表现 的 劳 动 产 品 的 价值关 系 是 同 劳 动 产 品 的 物 理性

 ，

质以及 由 此产 生 的物 的 关 系 完全无关 的 。 这 只 是人们 自 己 的 一

定的社


会关系 但 它 在 人们 面前 采 取 了 物 与 物 的 关 系 的 虚 幻 形 式
， 。 因此 ， 要找


？资
”
一

个 比 喻 我们就得逃到 宗教世界 的幻境 中 去

， 。

本 主义 商品 经济


的 虚 幻 性 如 同 宗教所 产 生 的 虚 幻 形 式 一

样 并非人手 的 产 物 却 操控着
， 
 ，

“
一

切现实 中 的人与生产 。 马克思说 ： 我把这 叫 做拜物教 。 劳动产品 


一

旦作为商品来生产 ， 就带 上拜物教 性质 因 此拜 物 教是 同 商 品 生 产 分不

 ，

开的 。
”


？

“ ”

作为 一

种产生于 １ ７ 世纪 欧洲 大航 海 时代 的 地 理发 现 ， 拜物教 

原
本是对 非 基督 教世 界 的 原 始 物 神 崇 拜宗 教 的 总称 在 现代 的 资 本 主 义社

 ，

会却变成 了对商 品 性质 的 总称 。 人对物 的 崇拜 这 种属 于前现 代社 会 的


 ，

古 老 的 宗 教形 式 在基督 教这种 高 级宗 教 的 范 围 ， 内 是被极度排斥 的 却


 ，

在 现代 文 明 的 社会形 式 中 不 断 重 现 。 马 克思 商 品 拜物教理论所 揭 示 的



恰恰是 现代 资 本 主 义 社会人对 人 自 身 造就 的社会力 量 的敬畏 和 神 化 ，



以

及这种 物 的背后 所 隐藏 的 人 与 人 之 间 的 深度 奴 役 和 控制 关 系 。 在《人




类学笔记》 中 马 克思通过追溯古 巴 野人 的 黄金 崇 拜 和 非 洲 黑人 的 物 神
， 

崇拜指 出 ， 人对 物 的 拜 物 教形 式 的 崇拜实 际 上在 基督 教 出 现 之前 甚 至

 ，

在其他 宗教 和 文 明 形 态 中 也是普遍存在 的 。 同 时 马 克思 通过 探讨基督

， 

教 对偶 像崇拜 的 排 斥 指 出 拜物 教这种 物 的 崇拜 的 宗 教 形 式 即 使 在 ， 自 

然
宗教 消 失 之后 依 然 会统 治人类 社 会 。 如圣经 中 多处 明 确指 出 偶像本身


“

毫无益处 ， 不可为 自 己 雕刻偶像 也不可 作什 么 形像仿佛上天 下地和


 ， 、

地底 下 水 中 的 百物 不可跪拜那 些像 也 不 可 事 奉 它
、 ， ， ， 因 为我 耶和华你


”

的神是忌邪 的神 出 ２０ ４ ５ 宗教 的 偶 像崇 拜 的 真 正本 质 在 于 其世


－

： 
（ ） 。

俗 的起 源 以 及人类 对 于 世俗 的 功 能 神 圣 化 的 努 力 中
， ， 拜物教不过是



？ 《 马克思恩格斯文集 》 （ 第 ５ 卷 ） ， 北京 人 民 出 版社 ： ，
２００９ 年 第 ，
８ ８ 页 

。

？ 同上 第 卯 页
－

，
８９ 

。

？ 同上 

。
１ ９４ 基督教学术 （ 第 二 十 四 辑 

）

以 神 秘 的 方式对社会物 质关 系 和 阶 级结 构 的 隐 匿 。 把颠倒 了 的现实与




梦幻 的 本 体关 系 还 原 是 商 品 拜 物 教批 判 之方法 论 真髓 适用 于 对 宗 教

 ， ，



？
”

异化 的 深度解读 。

在 《 资本论》 中 马 克 思 通 过 对拜物 教 的 分 析将 资 本 的 特性 与 宗 教

 ，

崇拜 的虚幻性和普遍性进行 了 类 比 指 出 了 资本作 为 ，
一

种 日 常生活 的


”

宗教 的向度 。 虽 然资本主义生 产 方式在 人类历史 上产 生 了 巨 大作用 


，

但在资本逻辑追求无 限增 值 目 标 的 驱使下 具有 ，
一

种盲 目 的控制 人 以及


“ ”
一

切 现行社 会关 系 的 力 量 俨 然 已 成 为 资 本 主 义 社 会 的 新 ， 神 。 资本


的 现实 运 动 将 所 有 的 现实 的 感 性 的 社会 存 在 均 纳 入其 逻 辑 运 动 的 体 系

 、

中 使原本活 生生 的 具有 感 性 生 命 的 人 的 存在被抽 象化
， 、 。 资本逻辑 的


“ ”

统治权力 的扩大造 就 了 一

种对 物与物 的交换法则 的敬畏和崇拜 ， 


而

这种 生成 于商品 交换原则 的关系 被賦予 了 自 在存在 的 神 秘 和 能 力 ， 斯密



“ ” “

所谓 的 看不见 的 手 就是这 一

物 的关系 崇拜 的表现 。 资本机体是 


由

独立 主体通过 自 由 交换而 自 发形 成 的 庞大 的 社会组织 其经济运行机制


 ，

？随 着
”

呈现无主体 自 然过程 。

这种无主体 的 自 然过程 的不断扩大 人与

 ，

人 的 社会关系 被 这 种 物 的关系 所奴役 物 与 物 的 交换 方式 产 生 ，

一

种宗教


般神 圣 的 幻 觉 最终导 致对无法 控制 的社会力 量 的 宗 教般 的 崇 拜 和 对 真

 ，

正历史 的遮蔽 。 社会结构 以 自 在 的形式展开 经济规律犹如无人身 的


 ，

自 然规律般运行 历史性存在表现为 ， 自 然存在 这 ，

一

切使得历史 的真正





？
”

起源 结构 和本质被 、 自 发地 天 然 地 无意识地 屏 蔽 、 、 。

资本 主义是 一

种 纯粹 的 宗 教性 的 崇拜 也许是迄 今为 止最极 端 的 ， 

。

在 它 之 中 任何事 物 只 有与 这种 崇拜 的 直接联 系 中 才有 意义 它没 有具
， 
 ：

体的教义 没有神学 ， 。 从这个角 度 出 发 功 利 主 义 获得 了 它 的 宗 教 性 的


 ，

？在 资 本 逻 辑 的
”

色彩 。

世界里 没有人 的现 实 的感性活动 ， ， 只有抽象的



？ 商逾 ： ＜ 宗 教 批判 之 图 式 知 性 理性 和 实 践＞ ： 、 ， 载 《 理论学 刊 ＞ ，
２０ １ １
年 １ １
期 第 ，
６２ 页 

。

？ 同上 

。

？ 张文喜 ： （ 重建历 史 唯 物 主 义 历 史 总 体 观》 ， 北京 ： 中 国人 民 大学 出 版社 ，
２０ １ ３ 年 第

 ，

１ ３ ４ 页 

。

？Ｗ ａ ｌｔ ｅ ｒ ａ Ｚ ｉ ｓ ｍ  〇１  ｏ  Ｂ ｅ Ｚ ｉｇ ｉ ｏ ｎ  ｐ  ２ ５ ９
Ｂ ｅ ｎ ｊ ａ ｍ ｉ ｎ  Ｃ ａｐ ｉ ｔ
， ，
． ．

参见 ｈ ｔｔ
ｐ ：
／ ／ ｗ ｗｗ ． ｒａｅ ． ｃｏｍ ．

ｐ
ｔ ／ Ｃ ａｃ ｌ ｅ ｍｏ 

＿

ｗｂ ＿
２０ １ ０ ／ Ｂ ｅ ｎ ｊ ａ ｍｉ ｎ ％  ２０ Ｃ ａｐ ｉ ｔ ａｌ ｉ ｓ ｍ －

ａｓ
－

Ｒｅ ｌ ｉ
ｇ
ｉ ｏｎ ．

 ｐｄ 〇
ｆ

 论马克思对宗教异化 与 劳 动 异化 的 双重 批判



劳动 它源初地建构 人与
， 自 然 的关系 以及人与人 的关系 。 劳动及其产



品
一

人 的本质力 量 的 对象化 不 得 不 服从 资 本 的 先 天 规定 ，
。 人不是通



过劳动 自 我生成 而是被先验地 ， （

ｔｒａ ｎ ｓ ｃ ｅｎｄ ｅ ｎｔ ａｌｌ ｙ ） 规定 为 与 机器具有 同



等 意 义 的 资本增 殖 的 条件 。 在这 一

过程 中 人不 断失去感性 的 丰 富性 而
， 


被抽 象为 思 维 的 精 神 的 规定 而 资本按 照 它 、 ， 自 身 的 形 象塑 造人 和 世界



时发挥 一

种类似宗教 的 力 量 。 这种 力 量取代 了 人 自 身 的 主体性 取 消 了


 ，

人 自 身作 为类存在 和作 为 创 造 者 的 本 质 属 性 。 当 这种源 自 于资本 主义




生 产之需 的 宗教适 应 经 济发展 的 要求 时 资本 主义 的 生 产关 系 便 披 上 了


 ，

宗教般神圣化的外衣 而 当这种要求无法适应时 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便


 ， ，

呈现出 宗教的 虚幻性和 颠倒性 的 特征 不 断 出 现亵渎神 的 行 为 ，

。 换言



之 马 克 思 通 过 分 析 和 描 述 商 品 拜 物 教 在 承认 世 俗 化 图 景 的 同 时 揭 露
，

 ， ，

？只 有人与人 人


了 资本所呈 现 出 的 一

种 去 人性 化和 去神 圣化 的 倾 向 。 、

与 自 然 的 关系 之间 的这层宗教般 的 神秘 面纱被撕掉 呈 现 出 真 正 现实 的

 ，

活 动 性 质 时 现实世界 的 宗教反 映 才会 消 失 真正 的 历史存 在才 能达 到

， ， 

。

？ 参见 温迪 ？

布朗 ： ＜ 神圣 世俗 与 亵 渎 、 ： 査尔斯 ？

泰勒与卡尔 ？
马 克思 》 ， 载 《 国外理论


动态 ＞ ，
２０ １ ４ 年第 ３ 期 

。
 作者简介



张若 

一

文学 博 士 上 海外 国 语 大学 文 学研究 院 助 理研究 员
， 

张 

春 文学博 士 贵 州 大学外语学 院讲师
， 

詹瑜松

 复 旦 大 学 历 史 学 系 博 士 研究 生


姜维端

 哲学博 士 西 安 电 子 科技大学人 文 学 院哲学 系 讲师
，


王寅丽

 哲学博 士 华东师范大学哲学 系 副 教授
， 

成 

静 宗教学博士 兰 州 大学哲学社会学 院副 教授
， 

胡宗超

 武汉大学哲学学院博士研究生


邢长江

 哲学博士 湖南大学 马 克思 主义学 院 助理教授
， 

刘 凤娟

 哲 学博 士 暨 南 大学哲学研究所 副 教 授
，


刘伟冬

 哲 学博士 黑龙 江大 学哲学 院 副 教授
， 

张云 涛

 哲 学博士 武 汉 大 学人文社会科学 院 欧 美宗 教 文 化 研
， 

究所 研究员


袁 

芳 哲学博士 中 共上海市委党校哲学教研部讲师
， 

张 

政 哲学博士 山 东 大学 马 克 思 主 义 学 院 助 理研 究员
， 

赵炜蓉

 复旦 大学哲 学学 院 博士研究 生


迈克 尔 ？
巴伯

 哲学博士 美 国 圣路易 斯大学哲学 系 教授
， 

（
Ｍ ｉ ｃ ｈ ａ ｅ ｌ  Ｂ ａｒｂ ｅｒ 

）

李建峰

 哲学 博士 加 州 大学 圣 巴 巴 拉分校 历 史 系 博士研究 生
， 

刘剑涛

 哲学 博 士 西北政 法 大学哲学 与 社会发展学 皖讲师
， 

尹 

哲 哲学博士 湖 南 师范大学哲学 系 讲师
， 

冷 

欣 哲学博士 同 济大学人文学 院哲学 系 副 教授
， 

马松红

 哲学博士 兰 州 理工 大学 马 克思 主义学 院讲师
， 

陈志伟

 哲学博士 广 州 大学 马克思 主义学 院文学思 想研究 
，
中

心讲师


纪建勋

 哲学博士 上 海师范大学人文学 院教授
， 

陈小 勇

 神学硕士 福州 市基督教两会副秘书长
，


王咏梅

 南 京 大 学历史 学 院 硕士 研究生


刘君君

 清华 大学 人 文学 院 中 文 系 博 士 研究 生


安希孟

 山 西大学哲学系 教授


许高 勇

 文学博 士 湘 潭 大学 文 学与 新 闻 学 院 讲师 湘 潭 大 学
，

 ，

碧泉书 院 ？

哲 学 与 历史 文 化学 院 哲 学博士 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