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 问题 的道 德冲突 与法 律协 调

郝 力挥 刘 杰

, 甲, . . 典尸 , 照, ,
- 本文 对 我国 现 实生 活中对待 离 婚 问 题的两 种道德 观 (爱 情 道 德 观与义 务 道 德 观 ) 作 了 分 析
,

。
指 出 产生 这 两 种道德 观 的社 会物 质 条 件 和社 会 上 层建筑 的诸因 素 作者 认 为 这 两 种 观 点都有 其
,

现实性 和 一 定 程 度 的合 理 性 主 张采取 爱 情与义 务 相 结合 的道 德调 节 原 则 指 出 应准 确 系 统地

, ,

, 。

领 会经 典 著作 中有 关 婚姻 与爱 情 的 论 述 并提 出 理想 的道德 观 与现 实 的道 德 观 的 问 题 进 行 探讨

, ,

我 国 法 制建 设 的协 调 发展 从 宏观 上 说 包括 与社 会物 质 生 活 条 件相 协 调 和 与社会 上 层
。 ,

建 筑 诸 因素 相协 调 这 样 两 个 系 统 因而 法 律 与 道 德 的协 调是 研 究 我 国 法 制建 设 协 调 发 展 的
。 。

一 个 重 要课 题 本 文 拟 谈 谈 离 婚 问 题 上 的道 德 冲 突 与 法 律 协 调

一 两 种 道德 观
, 。 ,

关 于 离婚 问 题 在 我 国 现 实 生 活 中存 在 着 两 种 截 然 相反 的道 德 观 点 一 种观 点 认 为 婚
, ,

姻 是两性 间 最 具 有 个 人 色 彩 的 精 神 和 人身 的结 合 性 爱 是 婚姻 的 本 质 只 有 由精神 上 的结 合
, , , ,

发 展 到 人 身 上 的结 合 才 能 真 正 体 现 出婚 姻 的本质 因此 爱 情 应 当 成 为 缔 结婚 姻 的 基 础
。 ,

感 情 破 裂 应 当 成 为 解 除 婚 姻 的唯 一 依 据 特 别 是 在 社 会 主 义 条件 下 既 然 已 经 实 现 了 以爱 情
, ,

为 基础 的婚 姻 那 么 夫 妻 感 情 破 裂 就 是 离 婚 的 正 当理 由 这 样 的离婚 非 但 不 会 瓦 解 婚 姻家庭 关
, , ,

系 相反地 新 的 合 乎 道 德 的婚 姻 关 系正 因 为 离婚 自由 的充 分 实现才 能 得 以 重 建 并在爱 情

。 “ ” 。 ,

的基 础 上 巩 固 发 展 起 来 我们 暂 且 把 这 种 道 德 观 点 叫作 爱情 道德 观 另 一 种观 点 认 为
, 。

婚姻 是 男 女 两 性 结 合 的一 种 特 殊 的 社 会关 系 它 以 两 性 关 系 的社会 组 织 的形 成 而 存在 婚姻
, ,

的缔 结就 是 家 庭 的 产 生 它 把 没 有血缘 关 系 的 男女双方 组 织在 家庭 之 中 并 围绕 夫 妻 关 系而
。 , , ,

产 生 了 家庭 成 员 间 的关 系及 广 泛 的社 会 关 系 因此 婚 姻一 经 缔结 家庭 一 经 产 生 就 产生
、 、
, 、

了 对双 方 对 子女 对 社会 的 责 任 和 义 务 即夫 妻 共 同组 织 和 维持家庭 生 活 相 互 扶 养 的义
。

务 以 及 社 会 要 求家 庭 履行 的 义 务 由于 婚 姻 当事 人 自始 就被纳 入 在 这 种 权利 义务 关 系 的 复杂
, , 。

体系 之中 因而无论 结 婚或 离 婚都 不 只 是 个人 的 活 动 而是具 有 社会 意 义 的行 为 一 旦婚 姻
, ,

破 裂 和 家庭 解 体 所 涉 及 的就决 不 只 是 夫 妻 二 人 而 是因 婚姻 的缔结 而 结 成 的 整个 家庭 与 社
, 。 ,

会 的权 利 义 务 关 系 体 系 都 要 遭 到 瓦 解 并 需 要 重 新调 度 和 组 合 因此 处 理 离 婚 问题 必 须 从
, 。 “ ” 。

婚 姻 义 务 与社 会 责 任 出发 这 才是 道 德 的 我 们姑且把 这种 道 德 观 点称 作 义 务 道 德观
,

这 两 种道 德 观 之 问 !娜刃以 来护 生 了 很 大 11勺力量 冲 突 以 至 于 达 到 如 水 火不 能 相 容 的 程
, :
 , 。

度 其 中必 定有 其 沫刻 的社会 历 史 原因

二 爱情 与义 务 相 结合 的 道 德调 节原 则
, “ ,

恩 格斯 指 出 人 们 总 是 自觉 不 自觉 地 从 他 们 进 行 生 产 和 交换 的 经 济 关系 中 吸 取 自 己
:

” , ,

的道 德观 念 ① 任 何 道 德观 念 总 是 由 一 定 的 生 产 方式 所 决 定 与一 定 的社 会 政治 法 律 制 度
。 ,

和 社 会文 化 等意 识 形 态 因素 相 关联 的 关 于 离 婚 间题 的 道 德 冲 突 也 可 以 在 我 国社 会 的物 质
。

生 活 条件 中得 到 解 释 和 说明
, , ,

一 方面 我 国 先 进 的 社 会 主 义 制度 的 建 立 剥夺 了 剥 削阶级 对 生 产 资料 的所 有权 铲除
, ,

了 造成 男 女 两 性 相 对 立 爱 情 与婚 姻 相 分 离 的私 有 制 的 经 济 基础 废 除 了 在 此基 础 上 建 立 起
、
、 ,

来 的 包 办买 卖 男尊 女 卑 夫 权 统治 的 旧 婚 姻 制度 为 妇 女 赢 得 与男 子 平 等 的独立 的经 济 地
,

位 和 社 会 地位 提 供 了 政治上 和 法 律上 的 保障 从而 也就 为 以爱 情 为 基 础 的婚 姻 的建 立 提 供 了
。 ,

必 要 的 条件 我 国 大 批 妇 女 投 身 于社 会 生 产劳 动 和 其他社 会 活 动 使 她 们 取 得 了独 立 的 经 济
, ,

来源 和 物质 生 活 保 障 这 就渐 次 减 少 了 人 们在 婚 姻 问题 上 的 物 质 依 附 性与 人 身 依 附性 使对
一
, 。

建 筑 于 男 女 双 方 平等 互 爱 基 础 上 的 强 烈 而 持 久 的爱情 生 活 的 追 求 成 为 婚姻 的 理 想 目标 同
、
, ,

时 随 着 社会 经 济 文 化 建设 事 业 的发 展 和 人 们 物质 生 活 水 平 的提 高 人们精 神文 化 生 活 的
,

水 准 也 随 之提 高 对 婚 姻 中共 同 语 言 和 志 趣 相 投 等 精 神生 活 内 容 想 往 和 企 求 的趋 势 愈来愈 明
, , ,

显 特 别 是 在 一 些 知识 分 子 和 青 年 中 人们越 来 越 注 重 婚 姻 中 的精 神 生 活 而不 再 把 婚 姻作
, ,

为 物 质 生 活 承 担 者 的 作用放 在 首 位 从 而 形 成 了 对 于 婚姻 生 活 的 新 的 价 值 观 相 应地 在 离 婚
,

问题 上就 合 乎 逻 辑 地 产 生 了 以 爱情有 无 作 为 离 婚 是 否 合 乎道 德 的评 判标 准 这 就是 离 婚 问 题
“ ” 。

上 爱 情道 德观 出 现 的原 因
,

另 一方 面 虽 然 我 国 社会 主 义 制 度 的建 立 及社 会 经 济文 化 的发 展 为 爱 情婚 姻 的建 立 以 及
, ,

爱情 道 德 观 的形成 和 发 展 提 供 了一 定 的社 会条 件 但 由 于 我 国社 会 生 产力不 够 发 达 社 会经
济 及 其 派 生 的 各 种 社会 因 素 还在 相 当 大 的程度 上 制 约着 我国 婚 姻关 系 ( 包 括 结婚 和 离婚 两 个
。 , ,

方 面 ) 的发 展 并 限 定着 爱情 道 德 观 发 生 作 用 的 范 围 在 结婚 问题 上 尽 管 从 总 体上 说 实现
, ,

了 自主 婚姻 但 真 正 以 爱 情 为 基 础 的婚 姻并 未 普 遍 实 现 我 国社会 学 界 所 作 的典 型 调 查 和 一
, 。

般 统计 认 为 现 阶段 纯 粹 以 爱 情 为 基 础 的 婚姻 约 占 我 国 婚 姻 总 数 的 15 肠 至 20 肠 除少 部 分 包
、
、 ,

办 强迫 的非 自主 婚 姻 和 作 为 婚 姻当 事 人 意 志 与父 母 媒 约 意见 相妥 协 的 半 自主 婚 姻 外 在
, , ,

自主 婚 姻 中 绝 大部 分 是 以 多 方 面 条 件 对 等或 大 致 对 等 为 基 础 的 婚姻 在这 种婚 姻 中 除了
、 、
, 、 , 、

考 虑爱 情 的 因 素 外 还 要 考 虑 政治 经济 职业 身 体条 件 地 域 民族 等 诸 多 方 面 的 因 素
,

。 , , ,

要 求在 这 些 方 面 大体 一 致 这说 明 在 我 国 目前 的婚 姻 关 系 中 有 纯 爱情 的 结 合 但 就其 普 遍
, 。 , ,

性而言 主 要是 生 活 与利 益 的 结 合 勿 庸 置 疑 在 我 国 的婚 姻 关系 中 真 正 以 爱 情 为 基础
,
旅 、 , 。

的婚 姻 当 然 是 最 理 想 最具 有 道 德 进 步 意 义 的婚 姻 我们 应 当 力促其 实 现 但 我们 也 无 须
, , ,

回避 许 多不 是 以 爱 情 为 基 础 的 婚 姻不 但是 大 量存 在 的 而 且 这 种 存在 有 其 历 史 必 然 性 因
, ,

而 也 有 其 道 德 上 的价 值 因 为 这 种婚 姻不 但为 一 般人 所 接受 和 承 认 客 观 上 对 于 社 会 的发 展
。 ,

和 国家 的安 定 也 是大 有 裨 益 的 我 国 社会 现 阶段 的道 德 观 念 对 这 种 现 实 如果 说不 是 积 极 肯
, 。 ,

定 的话 那 至 少 也 是 采 取 了 被 动 认 同 的态 度 在 离婚 问题 上 由 于 受家庭 所 具 有 的社会 职 能
, 。

的制 约 使 婚 姻 义 务 在 绝 大 的 程 度 上 成 了 估价 离婚 伦 理 性 的 道德 尺 度 在 目 前 的 社会 条 件

》
,
《
① 马 克思 恩格斯全 集 第 2 。卷 第 t OZ 诚
 , 。 。 “ ” 。

卞 我 国 的家 庭 背负着 多 种 社 会 职能 首 先 是 消 费职能 我 国实行 按 劳 分配 的制 度 社

, ,

会 生 活 资 料 的 消 费 主 要是在 家 庭 中 进 行 的 人 们 要 用 自 己 的劳 动 所 得 组 织 和 安排家 庭 生 计
。 。

保 证 家庭 成 员 吃 穿 用 的起 码 需求 其 次是 生 产 职 能 我 国 数 量 广 大 的 农 民 家庭 和 许 多 城 镇 家
、 、
, , 。 ,

庭 以 家 庭 为 单位种 田 务工 经商 具 有 了 生产 职 能 的 性 质 不 仅 家庭 生 产 而 且 有些 社
、 .

会 生产 ( 如农 业 林牧 渔 副 业 等 ) 也 是 经 由家 庭进 行 的 这 种生产 职 能 在 相当 长 的 时 间里 不
, 。 。

但有 其 存 在 的客 观 依据 而且 有 扩 展 和 增 强 的 趋势 再 其 次 是 抚 养 和 赡 养 的职 能 由 于社 会
,

养 育 设施 和 公 共 福 利事 业 不 发 达 我 国 的家 庭 目 前 还 是 幼 小无 劳动 能 力 与 年 老丧 失劳 动 能 力
, 。 。

者 的供 养单 位 耍 负 担 起 赡 老 育 幼 的职 责 再其 次是 教育 职 能 我 国 儿 童 的早期 教 育 和 幼 儿 教
, , 。

育 主 要 是 在 家 庭 中进 行 的 即 使是 少 年 与 青年 时 期 家庭 教 育 也 是 十 分 重 要 的教 育形 式 再
。 , ,

其 次 是 人 口 再 生 产 的职 能 家 庭作 为 人 口 再 生 产 单 位 为社 会 提供 必 要 数 量 的劳 动 力 这是
, , 。

家庭 的 固 有职 能 由于 我 国 实 行 计划 生 育 的 政 策 这 项 职 能 就 更 加 重要 再 其次 是 精 神 文 化
。 , .

生 活 的 职 能 和性生 活 的 职 能 性 生 活 的职 能 是 家庭 的 固 有 职能 它 具 有恒 常 的性质 而精 神
,

文化 生 活 的职 能 虽 则 有伴 随着 社 会经 济 发展和 文 化 进 步 而 增 强 的 趋 势 但在 整 个 家庭 职 能 的
, 。 , ,

系统 中 仍 然是 薄 弱 的 我 国家 庭 职 能的 现状 说 明 在 我 国 的婚 姻 关 系 中 存在 着谋求 生 存 的
。 ,

物质 生 活 标 准和追 求 爱 情 的精神 生 活 标准 这 样两 个 高低 不 同层 次 就 大多 数 婚 姻 而 言 尚未
, ,

达 到 以 爱情 为 唯 一 内容 的 精神 生 活 标 准 的 程度 还不 只 是 精 神 生 活 的 共 同 体 而 主 要是 两性
, 。 , 、

经 济 生 活 和 共 同 利 益 组 合的 形 式 是 物 质 生 活 的 共 同体 这样 在 婚 姻 中 的 夫妻 关 系 父母
子 女关 系 以 及 家庭 人 际 关 系都 被 赋予 了 大 量 的与夫 妻 感 情 关系 完 全 不 同 的 物 质生 活 关 系 和 利
, 、

益 关 系 的内容 所 谓 的 婚姻 义务 正 是 从 婚姻 的这 种物 质 生 活 关 系 主 要 是利 益 关 系 中直 接引
。 , , ,

申出来 的 我 国 的 家庭 职 能 以 利 益 关系为 契 机 通 过 婚 姻 义 务 的 形式 对 婚姻 离 异 产生
、
。 ,

约 束力 婚 姻 的 离异 会带 来家庭 职能 的破 坏 而 家 庭 职 能 的破坏 会 导 致 婚 姻 当事 人 家庭 成
,

员 及 与婚 姻相关 联 的社 会 利 益 的 重 新 调 整 或会殃 及 这 几 方 面 利益 的情 况 下 人 们 道德 审 视 的
, ,

目光 就不 只 是 贯 注 于 婚姻 中 的爱 情 因素 上 而 是 更 多 地 顾 及 由婚 姻 关 系 而 发 生 的 婚姻 义
, ,

务 这 就是 义务 道 德 观 产 生 的原 因
, ,

由此 观 之 婚 姻 道 德 受 着 社 会 制 度 与 社 会 生 产 力 的双 重 制 约 在 离婚 间 题 上 出现 的 爱情 道
, , ,

德 观 与 义 务 道 德 观 是 植根 于 我 国 社会 物 质 生 活 条件 之 中 为我 国 现 今社 会 主 要 矛 盾 所 决定
。 ,

并 作 为 这 种 矛 盾在 离婚 问 题 上 的 必 然 表 现 所 同时产 生 的两 种道 德 观 点 它 们 的 出现 在我 国 的
,

现 实 生 活 中都 有 其 相 当 广 泛 的 社 会 群 众 基 础 都 从特定 的方 面 反 映 了 我 国 现 存 婚姻 关 系 的 部
, 。 ,

分水 质 因 而 也 就 都有 其 现 实 性与 一定 程度 上 的合理 性 既 然 如此 对我 国 现 阶 段 离婚 问题
, ,

的道 德 评 价 就既 不 应 绝然 排 斥 义 务仅 以 爱 情 为 唯 一 依 据 也不 应 全 盘 否定爱 情单 纯 以 义 务
, 。 ,

为唯 一 的依据 而 应 以 爱 情 与 义 务 的结 合为 依据 因此 爱 情 与 义 务 相 结合 的道德 调 节 原 则 应
。

是 维 系 我 国婚 烟 关 系 和 处 理 离婚 问题 的 最 基本 的道 德原则 这 一 道 德 原 则 既 不 同 于 只 强调 义
、 , 、

务 无 视 爱情 的封 建 主 义 的 道 德 原 则 也 有 别于 只 强 调 爱 情 忽 视 义 务 的资产 阶级 的道 德 原
, 。

则 它 是 为 我 国 的 社 会 制 度 和 生 产 方 式所 决 定 的社 会 主 义 的婚 姻 道 德 原 则

三 离婚 的道 德 合 理 性
.

, 。

爱情 和 义 务 有 咚固有 的 一 致 性 二 者间 存 在 着 某 种相辅 相 成 的 关 系 爱 情可 以 增弧 义 务
, 、 。
一
感 和 贵任 心 义 务 丁以 使爱 清 变 得 深 沉
;
具 体 和 充实 在 这 种爱 情 与义 务 作用 方 向 致 的情
, 。 , 。

况下 婚 姻 就会 川 之 而 和 i }界 于充 关 但是 爱情 与义 务 更 有共 固 有 的矛 盾性 爱情 作 为 人 们
 。

l 动 现 象 易 j 激 发 也易 」 转 移 或 消失 有 活 跃 易变 的特点 恰 如 黑 格
, 飞 , 几 ,

的一 种 心 理 状 态 和精 朴}`活
, “ , ” , “ 、

尔所 说 爱 是 一 种感 觉 是 一 种 主 观 的东 西 它带 有 倏 忽 即逝 的 反 复 无 常 的 和 赤 裸 裸 主
” 。 , , 。

观 的因 素 ① 义 务 则 不 同 义 务 不 是 感 情 的衍生 物 而 是 婚 姻 关 系 的产 物 它 具有 实 体 性 与稳
, , 。

定 性 的特 点 当爱 情转 移 或消 失 了 的时 候 义 务 并不 能随 之 减 少 或 消逝 在这 种 爱情与 义务
, , 。

作 用方 向 不 一 致 的情 况 下 爱情 是 瓦 解 现 存婚 姻 的力 贫 义 务 则 是 保 持 现 存婚 姻 的力 量 面对
, , ,

这 种局 面 有 些 时候 我 们 可 以 依循 爱情 与 义 务 相 结 合 的道 德 原 则 去 做 工 作 使夫 妻 双 方 妥
, 。 ,

协 退让 从而 使 矛盾 得 到 纤 解 但在 爱 情 与 义 务 的矛盾 冲 突 特 别尖 锐 已 达 到 势 不两立 程度
, 。

的 情形 下 所 谓爱 情 与 义 务 相 结合 的道 德 原 则 就丧 失 了 发 生 作 用 的 条 件 和 机 会 社会 就 需 被
: , ,

迫 作 出这 样 的选 择 或 者 是满 足 人 们 的 爱 情 追 求 解 除 现 存婚 姻 关 系 或者 依 靠 婚 姻 义 务 的
, 。 。

力量 保 持 现 存婚 姻 关 系 这 就 提 出了 依 据 什 么 原 则对 爱 情 与 义务 进 行 取 舍 的 问 题
,

这个 问题 从根本 上 说 不是在 爱 情 或 义 务 自身 的范 围 内 所 能 解 决 的 它 有 赖 于 离婚 道 德 合
。 ,

理 性 的正 确评 定 按 照 马 克 思 主 义 的观 点 人们 归 根 到底 总 是从 作 为 经 济 关 系 表 现 形式 的 利
, 。

益 关系 中吸 取 自 己 的 道 德 观念 然 后 再用 这 种道 德 观 念 去 调 整 人 们 的 社会行为 的 利益是 人
, 。 ,

类 行 为 的 出发 点 和归 宿 同时 也 构 成 了 社会 道 德 的基础 婚 姻道德 也 是 如 此 其 最 终依据 是

。 ,

社 会利 益 无 论是 爱 情 的道 德 原 则 抑 或 是 义 务 的 道 德 原 则 都是建 筑 于 深 藏 在婚 姻家庭 中的
, , 、

利 益 关 系 的基 础之 上 的 都 是这 种 利 益 关 系的反 映 其 调 节 对 象 也 即是 婚姻 当 事人 的 利 益
。

家庭 成员 的利 益 和 与 婚 姻 相关 联 的 社会 利 益 离婚 的道 德 合理 性只 有 在这 些 利 益 关 系 中才 能
。 ,

得到 最 终确 定 离婚 作 为 一 种利 益 关 系 的 重 新 调 整 一 般 地 说只 有有 利 于 至 少 是 无 害 于 上 述
, , , 。 :
三 方 面 的利 益 才 能被 认 为是 合 理 的 反之 则被 认 为 是 不 合理 的 具 体 说来
。

第一 离婚 应 当有 利 于 而 不 是 有 害 于婚 姻 当 事 人 双方 的 利 益 结婚 是 男 女双 方 感 情 和 人
,

, 。 , 、

身 的结 合 同 时 也 是 生 活 和 利益 的结 合 在 婚 姻关 系 中 双 方 l你 合理 人 身 和 生 活 方式 都 发
, ,

生 了变 化 因 而也 就发 生 了 利 益 关系 的 交 融 离婚 是 夫 妻人 身关 系 的 终 止
,

首先 发 生 的就是
。 , 。

双 方 利益 的离 析 有 些 婚 姻 一 旦 准予 离异 就 有 可 能 发生 损 害 一 方 或 双 方 利 益 的 问题 婚姻
, 。 ,

当 事 人 双 方 的利 益 包 括精 神 和 物质 两 方 面 的 内容 就 精神 方 面 的 利 益 而 言 如果 彼 方 因 爱
, ,

情 的转 移 要求 离婚 而此 方 在 长 期 的共 同 生 活 中与彼 方 建 立 了 深 厚 的感 情 尽 管失 去 了彼 方 的
, 。 ,

爱情 但 此 方 却仍 然 深 情 地 眷 恋 着 彼 方 在 这 种情 况 下 对 被 抛弃 的 一 方 必 然 是 一 个 沉 重 的
, 。 , 、

精神打击 从 而 产 生不 良 的心 理 后 果 有 的 会 引起 心 境 状 况 的恶 化 感到 自 己 无 用 被人 抛
、 , ,

弃 与外 界 格 格 不入
;
离婚 意 味着 孤 单 而 孤 单 则 使人 郁 郁 寡 欢 扼 杀人 的积 极 性 和 创 造
; , , , ,

力 严 重 的会 发 生 心 理变 态 思 想空 虚 精 神颓 废 意 志 消沉 不 仅如 此 在 部分 人 中 还 会
;

, ,

因 偏 见 和 误 解 而 产 生对 婚 姻家 庭 生 活 的极 端 否 定 态度 对 爱情 和 人生 产生 虚 无主 义 玩 世不
, , , 。

恭 放 浪形 骸 自暴 自弃 进 而 引起 进 德 观 念 的混 乱 和 行 为 的 堕 落 就物 质方 面 的利 益 来
, , 、 、 ,

说 在 我 国 当 前 的条件 下 夫 妻双 方在 恋 爱 结婚 组 建 家庭 上 都 要 付 出许 多 辛 劳 花 费掉
、 , , , .

儿 乎 全部 的 物力 财力 在婚 后 生 活 中 如果双 方 互 相 照 顾 和 帮 助 物质 生 活 可 能很 美 满
“ ” , 。 ,

一 旦 离婚 就 有 可 能 造 成 蛋打 鸡飞 的局 面 使 双 方 或 一 方 陷入 困 境 物 质 利益 的损 害 一
。 , ,

般 说来对女 方 比 男 方更 为 严 重 因 为在 我 国 尽 管 国家 法 律 和 政 策 规 定 并提 倡 男 女 平 等 但
、
、 、 、 ,

在 诸如 升 学 招工 就业 晋级 分况 任 务 等许多 方 面 男 女事 实上 的不 平 等 还是 大 量 存 在
。 , ,

的 这 就 不 可 能 不 使部 分 婚 姻 关 系 带 有 女方 对 男方 的 物 质 和 人 身 的依 附性 一 旦 婚 姻 离异

: 《 》 。

① 黑 格尔 法哲学 原理 第 1 76 一 1 7 页
,
 。
、 。 一
,

她 们则将 首 当 其 害 困 难亚 重 个 别 均不 但l精 神为 之 挫 而 且 生 存 条件 也失 去 了 保 障 1
, , ,

此 那 种不 惜给 对 方 造 成 精 神 和 物质 利 益 上 的 损 害 甚 至 不 顾对 方 死 活 把 自 己 的幸 福 建 筑
_ , 。 ,

于 别 人 的 痛 苦 之 !二的 离 异 行 为 是 不 能 得 到道 德 肯 定 与 社 会 支持 的 诚 然 社 会 的 任 何 强 制手
, ,

段 都既 不 能令 感 情 产生 也 不 能 令感 情 泯 灭 但婚 姻 中蕴 藏 着 的正 当 的 利 益 是 可 以 通 过 保 持
。

婚姻 完 整 性 即 强 制 履 行婚 姻 义 务 的方 式 得 到维护 的
, 。 ,

第 二 离婚 应 有 利 于 而 不 是 有 害 于 家 庭 成 员 的利 益 由于 我 国 的核 心 家庭 居多 所 以这
, 。

里 所 说 的 家庭成 员 主 要 指 子 女 当 然 也 不 排 除有 些 家庭 中的 父 母 和 其 他成 员 在 我 国现 时
, , ,

期 孩 子 的 照 管 还 没 有 达 到 成 为 公 共 的事 业 的理 想 要 求 婚 姻关 系 中 的夫 妻 双 方 都 担负 着
。 ,

抚 养 和 教 育 子 女 的 重 要责任 正 常吟婚 姻关 系 的存 续 和 家 庭 的相 对稳 定 是 子 女 健康成 长 的

。 , ,

必 不 可 少 的 条件 因此 婚姻 关 系 中 不 仅包 含 了 男 女 双 方 的 利 益 而且 也 包 含 着 子 女 的 利
, 。

益 :
离婚 不 仅 是夫 妻 利 益 的 重 新调 整 对 子 女 的利 益 也 会 产 生 积 极 或 消 极 的影 响 这 一 问题
、 ,

在 国内 尚缺乏 充 分 的 可 供 直 接使 用 的 具 体 材 料 但 国外 的一 些 学 者 却 提供 了不 少 足 资借 鉴
。 , :
的 研 究 成果 综 合 国 内 外 的研 究 我们 可 以 把离婚 对 子 女 的影 响归纳如 下 ( 1 ) 心理上 的
. , ,

创伤 子 女在 家 庭 生 活 中形 成 了 对 家 长在感 情 上 和 生 活 上 的依 赖 关 系 一 旦 父 母 离婚 则自
, , ,

然 要 产 生 被遗 弃 感 使他 们 遭 到 了 无法 控制 的力 量 的伤 害 从而 失 去 了 安全 感 并产 生 了怨
、
、 。 , 、 、

恨 仇视 哀伤 等痛 楚 的思 绪 这 甚 至 会 影响 子 女 一 生 的 心理 正 常发 展 形 成 乖僻 暴躁
、 、 、
、 。 ,

冷酷 孤独 厌世 伤感 轻 生 等 病态 人 格 作为 这 种 心 理 矛 盾 的极 端 表 现 则会 出现 自找
。 。 , ,

行为 ( ) 直 接 受 到人 身摧 残
2
离 婚 后 的子 女 有 的成 为被 遗 弃者 发泄怨 尤 的对 象 遭到
、
。 。 ,

打骂 折磨 等 等 人 身 和 精 神虐 待 有 的 甚 至 被 绑 架或被 杀 身 亡 在 父 母 再婚 的家 庭 中 虽然
, 。

我 国法 律 观 定 继 父 母 与 继 子 女 间 有 互 相 抚 养 和 赡 养 的 义 务 不 得虐 待 和 歧 视 但虐待和 歧视
。 。

继 子 女 的 间题 并 没 有 完 全 解 决 ( 3) 物质 状 况 恶 化 与 生 活 水 平 下 降 在 我 国经 济还 不 发 达
, ,

的时 期 残 缺 家庭 一 般 要 比 完 整 家庭 遇 到 更 多 的生 活 不 便 有 子 女 的单亲 家 庭 更 是 常 常 为 经
,

济 问题 或 其他 生 活 间题所 困扰 以 至 于 单亲 家庭 中 的父 亲或 母 亲 不得 不 被 迫 担 当起 许多 原 来
, 、 、 。

不 属 于 他 的角 色 与工 作 举 步 维艰 经 济拮 据 生 活 困难 这 种状 况 直 接影响 了 子 女身 体 和
。 。

智 力 的 正 常发 展 ( ) 学 业和 品 行 不 良
4
孩 子 的 学 业和 品 行 在 很 大程 度 上 取 决 于 婚 姻家 庭
, ,

关系 的 和 谐 与稳 定 在 完 整 家庭 中 比较 容 易 有效 地 对 孩 子 的 学 习 和 行 为 进行 掌握 和 控 制 而
, 、 , 、 、

离散 家 庭 的 子 女 由于 失 去 父 母 的管束 辅导 和 教 育 常 常导 致学 习 成 绩 下 降 学 业 荒废
。 。 , , ,

剐于不 端 (5) 犯 罪 在 残 缺家 庭 中
,
由 于 家庭 自然结 构 的破坏
。
家 长 本 身 的 精神 负 担
加 上 家 务 和 经 济 间题 的 拖累 造成 了 家 庭 教 育的 缺 陷 这 种缺 陷 加 上 离婚给 子 女 心 灵 上 带 来
, ,

的 精神 创 伤 以 及生 活 环 境 的 恶 化 极 易 使子 女 产 生 挑衅 性 和 报 复性 的行为 并 进 而形 成 反 社
、
, 。 ,

会 心理 走 上违 法 犯 罪道 路 据查 美 国 青 少 年 犯 罪者 中 约有 75 肠 各 种惩罚 教养 机 构 所 收
。 ,

容 的 年轻 人 中 约 有 50 % 是 来 自破 裂 家庭 的 苏 联 一 些大 中城 市 18 ~ 25 岁 的青少 年 罪 犯 有
. .
,

1
4 9 肠 来 自于不 完 全 家 庭 ;
未 成 年 人犯 罪 案件 中成 长 于不 完 全 家庭 的 人 占 4
3 9 肠 苏联 的不
. ,

完全 家 庭 占家庭 总 数 的 16 呱 这 说明 不 完 全 家庭 的 子 女犯 罪 率大 大 高 于 正 常 家 庭 子 女 的犯
。

罪率 日 本 的调 查 统 计也 说 明 单亲 家庭 的 子 女要 比 双亲 家庭 的 子 女 更 容 易 走 上 违法 犯 罪 的道
.
。 , 。

路 在 我 国社 会 学 界所 作 的 一 个 典 型 调 查 中 发 现 有 15 8 肠 的 青 少 年 犯 罪来 自于 残 缺家 庭
“
这 正 如 一 位 国 外 研 究者所 说 的 婚姻 破 裂 的 真 正 代 价 必 需 从 那 些 因 此 蒙 受侵 扰 和 摧残 的人
:

。 ,

格来 加 以 衡 量 孩 子 们情 绪 上 的 稳定 受到 严 重的 干 扰 可 能 就 已 经 播 下 了 反 社会 行 为 和 少 年
” 。 ,

犯 罪的 种 子 从 以 上 叙述 中 我 们 不 难 看 出 离 婚 间题 是 在 多 么 大的程 度 上 关 系 到子 女 的利
 , 。 ,

益 决定 着 子 女 的 人 生 布! 命 运 我 国 法 学 界 有 一 种观 点 认 为 离婚 是 解 除夫 妻 间的 婚 姻 关
, ,

系 并 非 是 解除 父母 与 子 女 间 的血 缘 关 系 因 而 离 婚 无 关 子 女 的利 益 或 无 需 考虑 子 女 的 利
。 。 , 。

益 这 种 论 点殊 为片 面 保 护 儿 童 的合法 权 益 是 我 国社 会 主 义 婚姻 制 度 的 一 项 重 要 原 则
,

离 婚 不 但 应 当 顾及 到 子 女的 利 益 而 且 子女 的 利 益 还 应 作 为 衡 量 离婚 是 否 具有道 德 合理 性 的
, 。

一个 重要 因素 并 对婚 姻 关 系产 生 制 约力 那 种把 满 足 个 人 爱 情 的 需要 建 筑 于 损 害 子 女 利 益
, , 。

基 础 之 上 的离 婚 是不 具 有 道 德 上 的合理 性 的 也 是 社会 所 不 应 迁 就 和 允 许 的
, 。

第三 离 婚应 有 利 于 而 不 是 有 害于 与婚姻 相关 联 的社 会 利 益 婚 姻既 然 作为 一 种独 特 的
, . ,

社 会关 系 就 自然 地 与 社 会 的 整 体 利 益 有 着或 多或 少 的联 系 离婚 问 题 所涉 及 的社会 利 益 主
。 ,

要是 通 过 婚 姻 当 事 人 及 其子 女 的 利 益 反 映 出来 的 此 外 与 婚 姻相 关 联 的社 会 利 益 还 牵 涉 如 下
: 。 ,

两 个 问题 ( O 婚 姻家 庭 秩序 问 题 由于 家庭 担 负着 多 种社 会 职 能 婚 姻 的 相对稳 定是 我 国 的
, ,

婚 姻 关 系 健 康 发 展 的客 观要 求 同时 也 是 社 会 正 常 发展 的前 提 条件 离婚 使家 庭 的社会 职 能
, 。 ,

处 于 不断 损 毁 与 重 建 的动荡 无 常 的 状 态 之 中 这 就 会直 接影 响 到 社会 的 利 益 比如 离婚 所
、 ,

带 来 的 家 庭 正 常 消费 活 动 的混 乱 中止 和 频繁 调 整 势 必 影 响 婚 姻当 事 人 的 学 习 与工作 减
,

少 他 们 对社 会 的贡 献 ;
离婚 使 以家庭 为 单 位 谋 取 生 活 资 料 的能 力遭 到 削 弱 意 味着 社会生 产
; , 。

的减 少
;
人 口 控 制 更 加 复杂 化 单 身 生 活 增多 如 此等 等 ( ) 社会道 德 水 准 和 社 会 风 化
2
。 , 、 、 、 ,

问题 一 些 不 正 当的 离婚 比 如 朝 秦 暮楚 玩 弄异 性 喜新 厌 旧 见异思 迁 或 因 社会地 位改变

, , 、 ,

而 抛弃 原 配 偶 或 追 求 物质 享受 把 人 格 当 商品 借 离婚 结婚 索 取财 物 等 等的 离婚 都 会产
、 , , 。 ,

生 降低 社会道 德水 准 败 坏 社 会 风 气 的作 用 并 引起 人 际 关 系 紧张 影响 社会安 定 所以
, 。

这 种 与婚 姻 相关 联 的社会 利 益 也 是 确 定 离 婚 的 道 德 合 理 性 所 不应 忽 略 的 一 个 重 要 方 面
, ,

前述 离 婚 道 德 合 理 性 三 方 而 的内容 其 重 要 性 以夫 妻双 方 的利 益 为 首 家庭 成 员 的 利 益
, 。 ,

次之 与 婚 姻相 关 联 的社会 的利益 再次 之 所 以 具 休 离 婚 案件 是 否 具 有 道德 上 的 合 理 性 应
, , 。

当 具体 分析 综 合判 别 不 可 机 械对 待
、

四 提 出离 婚 道 德 合 理 性 问 题 的社 会 意 义

提 出 离 婚 道 德 合 理 性 的问 题 有何 社会 实 际 意 义 呢 ?
。 , 、

( 一 ) 确 认 了 处 理 离婚 问 题 的 集体 主 义 原 则 无论 何 种 社会 作 为 社 会最 基本 最普 遍
, , ,

的 道 德要 求 它总 是 立 足 于 社会 的 整 体 利益 以 个体利 益 的 必 要 的 自我 牺 牲 为 前提 来调 整
。 ,

个 人 利益 和 社 会 整 体 利 益 之 间 的矛 盾 道 德所 要 解 决的 根 本 问题 就 是 个人 自我 存在 和 发 展
、 。

的要求 和 个 人对 他 人 对社会应 尽 的 责 任 和 义 务 的关 系 的问 题 而 调 整 这 种关 系 的最 一 般 的
, ,

原则 就 是 抑 制 甚 至牺 牲 自我 存 在 和 发展 的要 求 履 行 对 他人 与社 会 应 尽 的责 任 和 义务
;
而
, 。

不 容许 逃 避 这 种 责 任 和 义 务 拼 命 地 扩 张 和 表 现 自我 存 在 和 发展 的要 求 从这个 角 度 划分 道
,

德 和 不 道 德 的行 为 它 把 个 人 存 在 和 发展 的 要 求 限 定 在有 利 于 或 不 损 害 社 会 整 体 利 益 的 合 理
,

限度 之 内 使 个人 的 自我 完善 和 自我 实 现 与 个 人 在 自我 完 善和 自我 实现 过 程 中对 社 会 应 尽 的
, 。 ,

责任 与 义 务 相对 应 这 就 是 集 体 主 义 的道 德 原 则 和 道 德 要 求 依 据 这 样 的原 则 和 要 求 在离
, ,

婚问 题 上 就 应 力 求使个 人利 益 与整体 利益 和 一 致 在 它 们 发 生矛 盾 的时候 则应 以 牺 牲个人

、 。

利益 保 全 整 体 利 益 的 原 则 来解 决 婚 姻 纠纷 这 就 需要 对 构 成 离婚 道 德 合 理 性 三 方 面 内 容 的
。

各方 利 益 进 行 认 真 的权 衡
, 。

( 二 ) 辩 证 地 估价 了 爱情 的 道 德 价值 限 定 了 爱 情 对 离婚 问题 的作用范 围 及 调 节方 式
, ,

从 离婚 的 道 德 合 理 性 出发 来处 理 离婚 间题 肯定会 出现 虽 然 夫 妻感 情 已 经 破 裂 但 基 于 维护
 , 。

各方 而 利 益 的 号虑 而 维 持婚 姻 关 系 的 情 况 这 似 乎 有 否 定 爱 情 的进 德 价 位 之 嫌 从 某 种观 点
、
, , ,

看 道 德 的 最高 要 求 应 是使 人 的 情欲 愿 望 和 要求 得 到 最 大 限 度 的 实 现 任! 此 及 彼 在 离婚
_ ,

问 题 卜最 理 想 的 道 德 境 界 应 是 使婚 姻 当 事 人 的个 人意 志 顺 遂 使 人 们 追 求 爱情 的 需要 得 列最
。 ,

充分 的 满足 这样 一来 社 会 在 某 些 情 形 下 用 牺 牲爱情 保 持婚 姻 的方 法 解 决 婚 姻矛 盾 似 乎有
。 , ;
悖于 此 项道 德 原 则 但 是须 知 每个 社会 成 员 与 他 人 都 处 于 某 种 利 益 联 系 之 中 人 的活 动 以
。

社 会 为 中介并 总 是 处 于 社 会 的影 响 和 控 制 之 下 个 人 意 志 和 愿 望的 满 足最 终 是 由社会依 据 人
、 ,

们 之 间 的 相 互 关 系 来调 节 的 人 们 的 情 欲应 否 实 现 能 在 多 大程度 上 得到 实 现 这 不 是 由个
;

、 。 ,

人 而 是 由社 会 关 系 所 构成 的 总 的社会 条 件 决定 的 在 一 个 公 正 合 理 的 社会 中 个人 情 欲 的
, ; , 。

满 足 应 以不 损 害他 人 的利 益 为 度 这 才是 道 德 的 超过 这 个 度 即 应 制 止 这 也 是道 德 的 所
, , , ,

以 并非 一 切爱 情 都 是道 德 的 只 有 以 义 务 为 依托 有 益 于 社会 的 爱 情 才 应 得 到 道 德 的肯
, ; , 、 , ,

定 才 是高 尚的 反之 背弃 义 务 有 害 于 社会 的 爱情 则 没 有道 德 J : 的 价值 甚 至 要 为道
。 , , , ,

德所 摒 弃 这 样看 来 在 某些 情 况 下 牺牲 爱 情 而 保持 婚 姻 的作 法 本 身 又 有其客 观 必 要性
。

它 是社会 在 婚 姻 间 题 上 保 护社 会 整 体 利 益 的 一 种 必 要 方 式 这 种方 式 是 能 够 为 大 多 数 理智 的
, 。 ,

人 们 所 接受 的 在 社会 上 也 并 非是 个 别 现 象 在 有 些 婚姻 关 系 中 虽 然 自始就 不 存 在 爱 情 苹
, ,

础 或感情 已 经 破 裂 了 但 夫 妻 双 方 都 能 尊 重 历 史 事实并 有 勇 气 证 实现 实 为 对方 和 子 女 的 利
, ,

益 而 愿 意 克 制对配 偶感 情 上 的要 求 认 真 履 行婚姻 义 务 和 承 担社 会 责 任 这 种 超 脱 了 单纯 利
.

, , , ,

己 主 义 的婚 姻 虽然 有 缺 陷 不 够理 想 但 它 的道 德 价值 却是 不 容 抹煞 的 从 婚 姻 的 伦理 本
, 。 : “
质 来说 这 种 婚 姻 也 不 乏 它 的 完整 性 正 如 黑 格 尔所 说 的那 样 实 存 的 婚 姻 可 能 在这 一 方
, ” 。

而 或 那 一 方 面 有所 欠缺 而 仍 无 害 于婚 姻 的 本 质 ①
, 。

这 样说 决 不 是全 然 否 定 爱 情 对 离 婚 问题 的调 节 作 用 如 果 由 于 夫 妻 双 方生 活 目 标 相
, , , , , ,

悖 志 趣不 一 性 格 :#l 左 导 致经 济 上 互 不 支 持 政治上 互 不 关 心 生 活 上 不 相 体谅 同床
, , , , ,

异梦 貌 合神离 长 期 失和 动 辄吵 闹 以 至 于 夫 妻间 权 利 义 务 关 系不 能 保持 甚至 分 居 生
、
、 、 、 ,

活 家 庭 所 固有 的 生 产 精 神文 化 生 活 等职 能 不 复 能实 现 甚至 可
,
消费 赡 老 育幼 教育
, , , ,

能 激化 矛盾 酿成 凶杀 自杀 悲 剧 等等 在这 种情 况 下 婚 姻关 系 已 丧 失 了 对 各 方 的 互 利功
, , , ,

能 而 解 除 婚 姻关 系 倒 是对 大家有 益 的 它 可 以使 各 方 摆脱 痛苦 获 得 重 建幸福 家庭 和 重
。 。

新安排 生 活 的 自由 和 良机 在 这 种情 况 下 的 离婚 对 夫 妻及 其 子 女 来 说 应 是最 明智 的 出路 这
, , ,

说明 爱情 对 调 节 婚 姻关 系 仍然 起着 作 用 但 它 不 是 直接决定 婚姻 关 系 的 命运 而是 通 过 对
,

婚 姻 的 关 系 中 的利 益 关 系 的影 响来 实 现 对 婚姻 关 系 的 调 节 的 只 有 感 情 破 裂 导 致婚 姻 关 系 中
, 。 ,

的 利 益 关 系 损毁 时 它 才 能 成 为 决定 婚 姻 存废 的依 据 这 也说 明 提 出 离婚 的 道 德 合理 性 问
, ,

并 不 是 说 已 婚 的 一 切 性关 系都 是 合 乎道德 的 从 而 为 禁止 离 婚提供 理 论 依据 它 只 是说
;
题
, 。

不 符 合婚 姻 关 系整 体 利 益 的离 婚 不 道 德 从而 为 适 当 地 限 制 商 婚 提供 了理论 依 据
“ ” 。

( 三 ) 划 清 了 有关 离婚 间 题 的 道德 原 则 与单 纯 的过 错 原 则 或 理 由论 的 界限 在我 国
, , “

法学 理 论 界 一 提 出 对 离婚 的 道 德 评价 间题 有 的 同 志就 把 它 简 单 地 归 结 为 过 错 原 则 或 理
” 。 “ ” ,

由论 而 由 于 过 错 原则 或 理 由论 有许 多理论 上 的先 天 缺 欠 一 旦 把 婚 姻 道德 与 它 们 相
, 。

提 并论 就 很 难 使人 们 对 科 学 的合 理 的 婚姻道德 原 则 获 得 正 确 的理 解 并使 之 切 实 发 挥作 用
, 二

勿 庸置 疑 离婚 的理 由与离 婚的 道 德 合 理 性 之 间 存在 着 密 切 的 关 联 这 就 是 在 有些 情况
, 、 、

下 无 过 错 或 理 由正 当一 方 的 离婚 要 求 往往 都 是 在婚 姻 关 系遭 到 了极 度 破 坏 不 堪 共居 婚

》
①
:
《 法 哲 学原 理 第功 8 页
.
黑 格尔
 、 。

姻 已无 发展前途 勉 强 维持婚姻关 系对各方 均有 害无益 的 情况 下 提 出 的 所以

,
就婚姻 的 利
.

而 有 过 错 和 理 由不 当 者提 出 的离 婚 比 如单
, ,
益关 系 看 这 样 的 离婚 多具 有道德 上 的 合理 性
、 、

纯 基 于 追求 美色 和 物欲 的离婚 因进 城 提干
, ,
因女 方不生 男孩 而 提 出 的离婚 升 学 或类
,

似 的因 社 会 地位 提 高而 提 出 的离婚 等 等 这 些 行 为 本 身 即 常 常内 涵 着为 了一 己 之 私 利而 损 害
、 ,

把 自 己的 幸 福建 立在 他 人 痛苦 之 上 的 内容
,
对方 子 女 和 与婚 姻相 关 联 的社会 利益 就婚 姻
, 。

的利益 关 系 而 言 自然多 缺 乏 道德 上 的 合理 性
, 。

离婚 的道德 合理 性与 离 婚理 由 之 间 的这 种 同 一 性 只 是 相对 的 而 不 是 绝对 的
,
但是 离
、 ,

婚 的道德 合理 性从很 本 上说是 由婚 姻当 事 人 家庭成 员 和 与婚 姻 相关 联的 社 会 利 益 决 定 的

,

对 婚 姻 关系 的整 体 利益 有 益 还 是有 害是衡 量 离 婚 是否 具 有 道德 合 理 性的唯 一 标 准 有益 则 具
. ,

有 道德 合理 性 有 害则 不 具有道 德 合理 性 有 时尽 管提 出离 婚 的一 方 有过错或 理 由不
,
这样
, , ,

但 统 筹婚 姻 关 系 离婚 对大家 都 有好 处 则 离 婚 就有 道德 上 的 合理 性 有 时提 出离婚
;
正当
, , ,

的一 方无 过 错 或 理 由正 当 但权 衡 利 弊 离 婚 对 大家都 没 有 好 处 则离 婚 就 不具 有道 德 上的
. , 、 ,

合理 性 所 以处 理 离 婚 间题 归 根 到底 不 能 以 有无 过 错 理 由正 当 与 否 为 转 移 而应 以离 婚
、 。

对夫妻双 方 对 家 庭 成 员 和 社会 的 实 际利益 客 观 上 可 能 造 成 有益 还 是 有 害 的 后 果 为转 移 .-
@
,

纯 地 依 据理 由不 正 当不 准予 离婚 有 时 还 妨 害 了 受 损 害一 方
,
不仅 限制 不 了 一 方 的道德 败 坏
、 , .

摆脱 痛 苦 重 建 家庭 和追 求幸福 生 活的 权 利 是不 足取 的
、

五 理 想 的道 德 观 与 现 实 的道 德 观
、
《 》 : “
恩 格 斯在 家 庭 私 有 制和 国家 的起琢 一 文 中指 出 如果 说 只 有 以爱 情为基 础 的婚 姻
, 。

才 是 合乎 道 德 的 那 么 也 只 有 继 续 保持爱 情 的 婚姻 才 合乎 道 德 … … 如果 感 情 确 实 已 经 消失
, ” 。

或 者 已 经 被 新 的热 烈 爱 情所 排 挤 那 就会 使 离 婚无 论 对 于 双 方 或 对 于 社会 都 成 为 幸 事 在同
, :
他 还 以赞 许 的 口 吻 谈 及 了
一 种新 的道 德标 准 ?
,
一 篇文 章 中 不 仅要 问 它 是 结婚 的还 是 私
: ”
是 不 是 由 于 爱情 由于 相 互 的 爱而 发 生 的
, ,
通的 而且 要 间 他 称 从近 代 社会 中发 展 起 来
“ ” .

的 个人 性 爱 是 最 伟 大 的道 德 进 步 恩 格斯 这 种 以爱 情 有无 作为衡 量 一 切 婚 姻关 系乃 至 婚
, 。 ,

外性 关系 唯一 道 德标 准 的 观 点 在 我 国 有着 相 当 的 影响 那么 本 文 提 出 的 爱 情与 义 务 相 结
。

合 的道 德调 节 原 则 和 离婚 道 德 合理 性的 观 点与经 典作 家 的 道德 思 想 是 否 存 有矛盾 呢 ? 是 的
, ,

准 确地 而 不 是 随意 地 系 统 地 而 不 是 琴立 地 实 际 地 而不 是 空 洞 地 理 解 和 领
,
我 们认 为
, 。

会 恩 格斯 提 出 的 这 一 道 德 思想 需 要 搞 清三 个至 关重 要 的 间题
。

第一 恩 格 斯提 出这 一 道 德 思 想 的历 史 背景 和 针对 性
,
恩 格斯 通过 对人 类 婚 姻家 庭 发 展
,

史 全 面 系统 的 研究 发现
,
虽 然 两 性 之 间 的 感 情 关 系 是 自有 人类 以 来 就存 在 的 鲜是在 漫 长的
爱 情 与 婚 姻 却一 直 处 在 隔绝 的状 态 之 中
,
。
原 始 社 会 的 婚 姻 以 方 便 和 需 要 为基
人类 社会 中 。

础 它 只 是人 们 实现 生 物 本能 的 一 种 简单形 式 随 后 发展 起 来 的一 夫一 妻制 虽 然 按 其 自然
,
,

净
、八
右
工
翻了 , ,

结构 和 性质 来说 是 个人 性爱 能在其 中发 展起来 的唯 一 形 式 但是 由 于 它 起源 于 财 产 关 系
, 。

( 即财 产 集 中 和 继 承 的需要 ) 的 特征 就 阻 断了 任 何爱 情 介入 的可 能性 在 奴隶 社 会 婚姻 的
,

, ,

缔结 由父母 包 办 当事 人 只 能顺 从 如果 说还 有夫 妻 之爱 的话 那 不是 主 观 的爱 好 而是 客
, 。

, , 。

观 的 义 务 不是 婚姻 的 基 础 而是 婚姻 的 附加 物 那 时 的爱情 只 能 在男女 奴 隶 间 及 男女 奴 隶
、 , ,

与艺 妓 间 自由 民男女 婚 后 通 奸 中 发生 封 建 社会 的婚 姻是 一 种 政 治行为 是 一 种 借新 的 联
.

姻 来扩大 自 己 势力 的 机 会 当 事 人 之 间 的相 互 爱 慕 商 于 其他 一 切而 成 为 婚 姻 基 础 的事 根 本 是
. ,

无法 实现 的 资本 主 义 社 会 虽 然在 理 论 上 和 法 律 土 承 认 爱情 的 道 德 价 值 承 认 统 治 阶级 内 部
 , 。

某些 选 择 的 自 由 它 的经 济发 展水平 也为 爱情婚 姻 的建 立 提供了物质 方 面 的条 件 但在 实 际

, , ,

上 许 多婚 姻关 系 同其他 关 系 一 样 也 被简 化 成 了 赤裸裸 的金 钱 关系 以 至 于 资本 主 义 的 婚
,

姻 关 系 必 需 以通 奸 和 卖 淫 为 补 充 使丈夫 方面 的杂 婚和 妻 子 方面 的 通 奸成 为 填补 爱 的饥 渴 的
、
。 , ,

必要 方式 正 是 针 对 着 历 史 上 剥 削制 度 竭力 排 斥 爱情 扼杀人 性 把 婚 姻关 系扭 曲成 金 钱
, ,

政 治关 系 并 导 致 性 爱 堕 落 的严 酷 现 实 同时基 于 对未来 人类 婚 姻 前 景 的展 望 和 两 性关 系 发
, 、

展 客 观 规律 的认识 恩 格斯才提 出了婚 姻 应 以 爱 情 为 基 础 相 应 地 爱 情作 为婚 姻 道 德 唯 一 标

。

准 的道 德 观
, 。

第二 恩 格 斯 这 一 道德 思 想 赖 以 实 现 所 必 需 的社会 条 件 恩 格斯 提 出 了 以 爱 情作 为 婚姻
,

道 德唯 一标 准 的 道 德 观 但 他并 不认 为这 种 道 德 观 在 当 时或 不远 的 将 来就 可 以 立 即付 诸 实
。 :
现 他 为这 种道 德 观 的 实 现预设 了 如 下 的社会条 件
,

社 会 至 少 把 绝 大 部 分 耐久 可 继 承 的财富 ( 生 产 资料 ) 收 归 公 有 从 而 把 传 受遗 产 的关 切
。

减少 到 最 低 限 度
,

由于 消灭 了 资 本 主 义 的 生 产关 系 及 这 种生 产关 系在 法 律 上 的 表 现 即 财 产关 系 从而 消 灭
, ,

了对 选 择 配 偶 还有 巨 大影 响 的 一 切派 生 的 经 济考 虑 实现 了 结婚 的充 分 自由 除 了相 互 的爱
, ,

慕 结婚 不 再 有 其他 任何 动 机 男 子 一生 中将 永 远 不 会 用 金 钱或 社 会权 力 手 段 去 买得 妇 女 的献
, , ,

身 而 妇 女 除 了 真 正 的爱 情 以 外 也 永 远 不 会 再 出 于 其他考虑 而 委 身 于 男 子 或 者 由于 担 心
。

经 济 后 果而 拒 绝 委 身 于 她 所 爱 的男 子
, ,

随 着 生 产 资 料 的转 归 社 会 所 有 个 体 家庭 不 再 是 社会 的经 济单位 私 人 的 家庭 经 济变 为
, ,

社 会 的劳 动 部 门 孩 子 的抚 养 和 教 育 成 为公共 的事 业 社 会对 婚 生 与非 婚生 的 儿 童 寄 予同等
。 , 。

的关 怀 因此 就 消除 了人 们 对 婚 姻 问题 ( 包括 结婚 与离婚 ) 的经 济 考 虑 和 道 德 压 力 这种
.

经 济 考虑 与 道 德 压 力成 了 妨 碍 少 女 毫 无 顾虑 委 身 于 自己 所 钟 爱 的男 子 的 最 重 要 的 社 会 因 素
, 、

由 于废 除 私 有制 和 社会 负责 教育 儿 童 的结 果 也 就废 除 了 妻 子 依 赖丈 夫 孩 子 依 赖父 母 这 两
, ,

个 现 代 婚 姻 的基础 从而 使两 性间 的关 系 成为 仅 仅 和 当 事 人 有关而社 会 勿须 干 涉 的私 事
, , ,

也 就是 说 由于 家 庭 职 能 社会 化 的结 果 使 婚 姻 不再 成 为 家庭 的基 础 因而 也 不 再 成 为 立 法
。

的对 象
:
这 些 社 会 条件 可 以 简 称 为 ) 消 灭 了私 有 制
:
1
) 婚 姻 完全 以爱情 为 基础
; 2
( (
。 , 、

( 3 ) 家庭 职 能全 部 社 会 化 具有如此 特 征 的社 会 显 然 不 是物 质 和文 化 相对 不 够 发 达 实
, 、

行 按劳 分 配 制 度 的 社 会 主 义 社 会 而 是 物 质 文 明 和 精 神 文 明高度 发 展 实行按 需 分 配 制度 的
。 , ,

共产 主 义 社 会 到 那 个时候 婚 姻 中 的 家庭 义 务 和 社 会 责 任 将 全 部 为社 会所 取 代 婚 姻关 系
, ,

除 了感 情 以 外 不 再杂 揉 着 其 它 物 质 利 益 的内容 这 就 会 使爱情 和 婚姻 达 到 空 前 未 有 的 统
,

一 往 昔 的 道德 评价 标 准 这 时 也 要 自然而然 地 让 位 于 以 爱 情 为 基 础 的 道 德 评 价 标 准
:
有爱 情
; , 。

的 婚 姻就 是 道 德 的 无 爱 情 的 婚姻就 是 不 道 德 的 从 而 感 情破 裂 即 离 婚 也 是道 德 的 因为这
。

时爱 情 已 与社会 利 益 的 要 求 充分 一致 起来 有 爱 情 的 婚 姻 能 为 婚 姻 当 事 人 双 方 带 来欢 乐 与幸
, , ,

福 符 合夫 妻 的利 益 同 时 也 必 然 能够 激 发他 们 的 主 动 性 和 创 造 精 神 高效 率地 为 社会 作 贡
, , , 。

献 也 就 必 定 符 合 社会 的整体 利 益 因而 这种 婚 姻 必 然 是 道 德 的 没 有爱 情 的 婚 姻 给夫 妻
, , ,

双 方 带来 痛 苦 必 将压 抑 他 们 的个 性发 展 损 害他 们双方 的 利 益 同 时也 会 减 少 他 们对社会
, , 。 ,

的贡 献 于 社 会不 利 所 以是 不 道 德的 而感情 消 失 或转 移 后 就 离 婚 由于 自始 就 不 存在 任
, ,

何增加个 人 和 社会 负 担 的问 题 不 发 生 婚 姻 当事人 及 子 女 和 社 会 任 何 利 益 关 系 的变 动 不会
。 ,

给 家庭 的任 何 成 员 带 来 任 何 不 幸 各 自重 建 以 爱 情 为基 础的美 满 婚 姻 不 仅 双 方 都 能 获得 爱
 , ` ”

情的 满足 而且 会 增加对 社会 的责献 所 以 无 感情 的离婚对双 方和 社会 都是 因而

, ,
幸事
. , , ,

也就 是道 德的 因此 恩 格 斯 提 出 的这种 婚 姻 道 德 不 是任 何 其 他 社会形 态的 婚 姻 道 德 而
。 ,

是共 产 主 义 社 会的 婚 姻道 德 在 恩 格斯 为 它 的婚 姻 道 德 思 想 所 预 设 的三项 社 会条 件 中 我们
, , ,

只 居 其一 即 实 现 了 主要 生产 资料 公 有 制 至 于 完 全 以 爱 情 为基 础的婚 姻 那 是 我们 正 在 努
, 。 ,

力 争 取 的 理 想 婚姻 形 态 而不 是 短期 内 即能 迅速 解 决 的课 题 谈到家 庭 职 能 社 会 化 就我 国
, , 。

现 实来 说 则只 具 有 理论 研 究的 意 义 而不 具 有 现 实性 在婚 姻 的社 会 责任 和 爱 情 基 础 还 没
,

有完 全 一 致 起来 之 前 社会 必 然 要 以婚 姻 的 利 益 关 系为 基础 对 离婚 问 题 进 行道 德 合理 性 的评
, 。

并 由此 而产 生 爱 情 与义 务 相结 合的道 德原则 如果 脱 离 当前 我 国婚 姻 状 况 的 现 实 以爱
,
价
, ,

情 作为 衡 量 婚 姻 道德 的 唯 一 标 准 那 就 会 在 理论 上导 致 一 系列 荒 谬 结 论 并 在实 际 上 给 我 国
。

的 婚姻家 庭秩 序带 来混 乱
, 。 ,

第三 恩 格 斯 处 理 离婚 间 题 的 现 实 态 度 恩 格 斯处理 离 婚 问 题 的 现 实 态 度 我 们 可 以 在他
·
。

谈及 考茨 基 离 婚 案 的几 封 私人通 信 中 一 目 了然 恩 格斯 在 《 致 路 易莎 考 茨基 》
的 信 中谈 到
·
,

了路 易 莎 同卡 尔 考 茨基 结 婚 是 以 同他 们 双 方 的家 庭 作 斗 争 为 代 价 而赢得 的 为 此 路 易莎为
, , ,

考 茨 基 付 出 了 巨 大 的牺牲 指 出 他 们共 同幸福 地 生 活 了 五 年 之 久 在这 种 情况 下 任 何 暂时
, .

的性格不 睦 和 激情 的迸 发都 不 应 使考 茨基 昏 头 昏脑 过份 匆忙 地采取 离 婚 这 种 极 端 的步 骤
·

在 《 致卡 尔 》
,

考 茨基 的信 中 他 直言 不 讳 地 谈 到 了离 婚给 路 易 莎 造 成精 神 上 和 实 际 生 活 上
, , .

的损害 指 出 由于 男 女实 际 地 位 上 的 不 平 等 离婚 会使 女 子 被 抛置 在相 当 困难 的 境 地 中 为
, 。

了减 少 离 婚 给 对 方 带 来 的精 神打 击 必 然 采取最 为 缓 和 委婉 的 方式 对 于 考 茨 基 由 于 感情
·
, , ,

变化 而离 婚和追 求新爱 情 的 行为 恩 格 斯怒 不 可遏 在《 致劳拉 拉法 格 》

的信 中 他痛斥
“ ” , “ ” 。 ,

考茨 基是 一 个 下 贱胚 谴 责他 背 弃 路易莎 的行 为是 道 德败 坏 十 分 明显 如果 单 以
, 。

爱情 作为 道 德评 判 的标 准 考 茨基 的行为 是无 可厚非 的 但 正 是 出 于 婚 姻义 务 和 离 婚必 不 可
, 。 ,

免 地 会 带来 一 系 列 损 害对方利 益 的消 极后 果 的 考 虑 恩 格斯 才谴 责 了他 的 离 异 行 为 显然
,

恩 格 斯 在对 现 实 的婚 姻离 异 作 道 德 评 价 时 并未脱 离 具 体 的 社 会 历 史 条 件所 赋 予 婚姻 的利 益
, , ,

关 系及 所 决 定的婚 姻义 务 孤 立 地 强调 爱 情而 忽 视离婚 的 消 极 后 果 相反 他 正 是 依据 婚姻
。

的利 益 关 系 及 所 决 定 的 婚 姻 义 务来 评 价离 婚 和 非 常实 际 地 估 价 爱 情 的道 德价值 的 这表 现
.

了 他 严 格 的 历 史 唯 物主 义 的科 学 态 度
, , ,

综上所述 我 们有 理 由认 为 就 我 国 现 阶段 的 情 况 来 说 恩 格 斯 提 出 的道德 观 是 理想 的
, ,

其 方法 论 和理 论 指 南的 意 义 居 主 要 方 面 而 其 直 接实践 的意 义 则 只 能 居 次要 方面
,
道 德观
,

我 国 社 会还不 具 有 普遍 实行 这 种 道 德 的现 实条件 我们 提 出的道 德 观 是 现 实 的 道 德 观 尽管

;

从 某种 意 义 上 说 它不 够 理 想 但 由 于 它 反 映 了我 国 婚 姻 关 系的 实 际 和 本质 因而 有 着 无 可 否
,

。 , ,

认 的现 实实 践 意 义 这 样 说 没 有 半点 对 经 典 作 家 不 恭 或 贬 损 他们理论 的 意 思 相反地 正是
。

以 他 们所 一 贯 坚 持 的 一 个 基本 原理为 基 石 的 这 个 基 本 原 理 就 是 由 历 史唯 物 主 义 所 揭 示 的社
: ,

会 意 识 对 于 社 会存 在 的依存 关 系 任 何 一 种 伦理 学 说 纵 然 有 它 的相 对 独 立 性 和 对 现 实 生 活
, 、

但 它 在一 个 国 家 一 个 民族 中 被 接 受 和 实 现 的 程度 最 终 还 是取 决 于 由该 国
,
的引 导 作用
、 ,

家 该 民 族 的社会 发 展 水 平 所 决 定 的对 这 种 伦 理 学说 的 现 实 需要 和 可 能 接受 与 实 行的 程度
, 。

人 们 无 法 跨 越 必 经 的 历 史发 展 阶段 也 不 能背 离 这 种 社会 发 展 的 必 然 性
、

六 法 律与 道德 的 协 调
,

在 我 国 由 于 已 经 消 灭 了 产 生 阶级 利 益 对 立 的 私 有 制 的 经 济 从 础 实 现 了 人 民根 木 利 益
 , ,

的高度 一致 国 家 法 律 不再 是代 表 少 数 剥削 者 利益 的 意志 而 是全 体人 民 和全社会 利益 的体
, ,

现 从而 也就 消 除 了产生 法 律 与 道 德对 抗 的最深 刻 的社 会 根 源 为 二 者 实 现 统 一 提 供 了有 利 的
。 , , ,

社 会 条 件 所 以 从 本 质上说 社会 主 义 的 国 家法 律与社 会 公 共 道 德 之 间 应 该 是 协 调 一 致 的 这
。

种协调 一 致 的 基础 就是 国家 利 益 与人 民 利 益 的高 度 一 致 和 国家 意志 与 人 民 意 志 的高 度 一 致
,

法 律 与道德 的协 调 一 致 不 但是 社会 主 义 制度 的 一 个 根 本特 点 同 时 也 是 社 会 主 义 上层 建
。 , ,

筑 的一 个 基 本要 求 唯 有 二 者协 调 一 致 社会才 能 以 法律 的手段 来 加 强 道 德 的感 召 力 量 扩
, ,

大 社 会 主 义 道德 的舆 论 效果 同时 用 道 德 的力 量 来 促 进和 推动 法 律 的贯 彻 实 施 提 高社
;

。 , , ,

会 主 义 法 律 的教育 作 用 和 社会影 响 反之 则 会 产生 法 律否 定 道 德 降 低社会 的 道 德 水准

, . ,

道 德 否 定法 律 而 削 弱 法 律 的权 威 的 消极 后 果 这 种 消 极 后 果 在 离婚 间题 上 已 初露 端倪 是
.

人 们 不 能 不 加 以 正 视和注 意 的
, ,

强 调法 律 与 道 德 的协 调 一 致 并 不 是 要 求 把 一 切 道 德 规 范 都 变 为 法 律规范 把 一 切道 德
, 。

上 的 义 务 都 变为 法 律 上 的 义 务 以 至 于 抹 煞 了 它 们 的固 有 特 征 法律 与道 德协 调 一 致 的 真 实
: .

含 义 在于 如 下 两 个 方 面 ( 一 ) 把公 众 的 道 德原 则 作 为 立法 的基 础 和 前提 道 德 这种 社会规
,

范 形 式 一般 是 以 社会 意 志 的 形 式存 在 的 它 与 社 会 物 质 生 活 条 件 之 间 存在 着 较 之 法律 更为直
, 、

接 和 紧密 的 联 系 因 而 它 往往 能 更 真切 更 具 体地在 广 襄 的角度 上 反 映 社 会 的利 益 关 系和 各
。 ,

法律 则 不 同 法律 这 种 社会 规 范 形式 的根本 特征 不 在 于 它 是一 种 社 会意 志 而
,
种利 益 要 求
。

在 于 它 是 一 种国 家 意 志 从这个 意 义 上 我 们 可 以 把 法 律 与道 德 的 关 系 视 同 国家 意 志 与 社会意
。 ,

志 的关 系 在 我们 这 样 一 个 人 民 当家 作 主 的 国家 和 社 会 里 社 会 意 志 理 所 当然地 应 成为 国 家 意
, 。

志 的基 础 而 国 家 意 志 作 为社会 意 志 的集 中也 理 应 体 现 社会 意志 的 要 求 法 律只 有 以道 德 为
, ,

基础 充 分 反 映 社会 最 为 普 遍 的道 德要 求 并把 这种 道德要 求作 为 一 种立法 精神 融 铸到 法律
, , ,

规 定 中去 才 能使 它 获 得 最深 刻 的 伦 理 内 容 取得最 广 泛 的人 民 性 和 最 有力 的社 会支持 从
。 , ,

而 实 现 对社会关 系 的最佳 调 整 按 照 这一 要求 在 离婚 问 题 上 既然 爱 情 与 义 务相 结合 的 道
,

德 调 节 原则 和 从 利 益关 系 上评 价 离 婚 道 德 合理 性的 道 德 原 则 是 为 我 国 现 实 社会所 普遍 接 受
, , , .

和 支持 的 道德 行 为 准则 那么 法 律作 为人 民 意 志 的 体 现 就应 充 分 地 反 映这 些 道 德 原则
. ,

( 二 ) 立 法 应 具 有实体 的 道 德 目标 按 照 马 克 思 主 义 的观 点 法 律 既然 是 社 会 共 同 的由 一 定
。 ,

物 质 生 活 方式所 产 生 的 利 益 和 需 要 的 表 现 那 么 反 转过 来 它 同时 也 即 是 调 整 和 实现 这 种 利 益
。 , ,

和 需 要 的工 具和 手 段 在任 何 社 会 中 由 于 人 们所 处 的物 质 生 活 条 件 不 同 社 会总 会出 现 不
, 。 ,

同 的主 张 和 要 求 产生 矛盾和 冲突 在 社 会上 存 在 着多 种 利 益 冲 突 的情况 下 法 律 对这 些 互
, , 。

相 冲突 的 利 益 如 何 进 行 评价估 量 这 就 是法 律 的 价 值 准则 也 就 是法律 的 道 德 目标 问题 无
』

, , ,

论 法 律的 阶 级 性如何 在 具 有 它 的 实体 的 道 德 目标 这 一 点 上 它 们 都是 共 同 的 只 不 过 这种
。

道德 目标 的 性 质 不 同 罢 了 剥削 阶级 国家 的 立 法是 以牺 牲 社 会 大 多 数 人 的 利益 来满 足 少 数 剥
。 ,

削 阶级 的利 益 为 它的道 德 目标 的 我 们 社会 主 义 国家 的 立 法应 与 此 不 同 它 应 以个 人 利 益 和
、

社 会利 益 相 一 致并 以社会 利 益 高于 个 人 利 益 个人 利益服 从社会 利 益 的 原 则作 为 自 己 的价 值

. , ,

准则 而 这 一 价 值 准 则 与 道 德 领 域 中所 通 行 的价 值 准则 恰好 是 二 位 一 体 的 东 西 因此 以个
。

人 利 益 的稍 许牺 牲 予社会 利益 以最 大限 度 的 实 现 即应 成 为我 国立 法的 实体 道 德 目标 以这一
, ,

道 德 目标 来 衡 量有 关 离 婚 间题 的 立 法 就应 限 制个 人 意 志 的暴决 悠 唯 制 止 那 种 靠牺 牲 社 会
。

利 益 来 实 现 个 人 利 益 的非 道 德 意 图的实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