２０１７ 年 １１ 月 云南师范大学学报 Ｎｏｖ．，２０１７

　　
第 １５ 卷第 ６ 期 （对外汉语教学与研究版） Ｖｏ
ｌ．１５Ｎｏ．６

“双语并行战略 ”及其对我国高校语言规划的启示
＊

王雅君 ，　 沈 　 骑
（上海外国语大学 语言研究院，上海 ２０００８３）

［摘 　 要］　 随着“双一流”大学建设的深入，高等教育国际化进程中语言问题已日益突出，高校 语 言
规划研究成为当务之急。本文以 Ｋａｐ
ｌａｎ 和 Ｂａ
ｌ ｆ提出的 语 言 规 划 目 标 框 架 为 理 论 基 础 ，深 入 探 讨 丹
ｄａｕ
麦哥本哈根大学的“双语并行战略”，发现哥本哈根大学的语言管理机构扮演多重角色、其语言地位规 划
明确具体、本体规划科学系统，而我国高校语言规划存在重视不足、问题意识缺乏、焦点单一等缺 陷。 为
此，本文提出全面发挥高校语委管理职能、深入推 进 母 语 高 等 教 育、统 筹 规 划 英 语 作 为 教 学 语 言 （
ＥＭＩ）
等建议，希冀为我国高校语言规划提供借鉴。
［关键词］　 “双语并行战略”；高等教育国际化；语言规划
中图分类号：　Ｈ１４　　 文献标识码：　Ａ　　 文章编号：　１６７２－１３０６（
２０１７）
０６－００７３－０９
DOI:10.16802/j.cnki.ynsddw.2017.06.007
一、引 　 言
教育领域素来都是语言规划的重要研究领域。近年来，高等教育领域的语言规划，乃至高校语言战
略研究在国外更是备受重视。从学校层面看，高校的教学、科研和社 会 服 务 都 以 语 言 为 媒 介，高 校 如 何
在不同场合和领域中规划不同语言的学习和使用已引起国外学者的广泛关注 。除了常规的语言教育研
究外，近年来，不少研究者将目光集中于如下几个方面：一是高校各个层 面 如 何 应 对 英 语 作 为 教 学 语 言
ＥＭＩ）这一趋势；二是以非英语作为学术语言的规划问题；三是高等教育国际化进程中多语战略下各种
（
语言间的博弈；四是高校“双语并行战略”的发展和演进。② 总体而言，国外对于高校语言规划的研究已
具规模，研究的深度和广度不断拓展。在我国，随着高等教育国际化的发 展，尤 其 是“双 一 流”建 设 战 略
的实施，高校语言规划问题亟待引起重视。目前我国高校语言规划主要局限于语言教育领域，现有研究
存在重视不足、问题意识缺乏、焦点单一等缺陷，尤其缺少对高校语 言 管 理、母 语 高 等 教 育 规 划、英 语 作
为教学语言（
ＥＭＩ）规划、国际学术语言规划、外语教育规划等话题的深入探讨。面对建设世界一流大学
和一流学科的时代重任，研究并制定全面的高校语言战略是摆在语言研究者面前的重要使命 。２００８ 年
至今，丹麦哥本哈根大学全力推进实施“双语并行战略”，该战略问题导向突出、内容全面丰富，探究哥本
哈根大学提出“双语并行战略”的背景，分析该战略的内容与特色，可以为我国在“双一流”建设中建构高
校语言战略提供重要的借鉴。

＊ 作者简介：王雅君，女，山东潍坊人，上海外国语大学在读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语言战略与语言政策学。
基金项目：国家语委科研基地重大 项 目 “国 家 利 益 视 野 下 的 语 言 教 育 战 略 研 究 ”（ ２０１６ 年 上 海 市 曙 光
１２５－３）；
ＺＤＪ
计划项目资助成果之一。
② Ｓ ａｒａｎ　Ｋａｕｒ　Ｇｉ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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ｏｇｙ　ｏ ２０１２，（２１６）；Ｃｏ
ｔｓ　Ｊ　Ｍ，Ｌａｓａｇａｂａｓｔｒ　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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ｉｎｇｕａｌｉ
ｓ ｍ，２０１６，（
１ ）．
 · ７４ · 云南师范大学学报（对外汉语教学与研究版）　　　　　　　　　　　　　 第 １５ 卷

二、“双语并行战略”内容评析
哥本哈根大学（以下简称“哥大”）是丹麦最有名望的综合性大学，也是北欧历史最悠久的大学之一。
经过 ５００ 多年的发展，哥大已发展成为一所学科全面、集教育与科研 于 一 身、多 项 科 技 成 果 领 先 世 界 的
著名公立大学。在全球化时代，伴随着世界不断“缩小”，知识分类体系 逐 步 走 向 统 一，知 识 的 跨 国 流 动
加剧，各个国家的教育改革迅速被纳入全球教育体系，不同的民族国家 正 以 开 放 的 姿 态 学 习 互 鉴，促 进
共同理解，真正进入了教育国际化时代。① 哥大强调大学的意义在于服务社会，期望搭乘高等教育国际
化快车，吸引国内外最优秀的学生以及高层次研究人员和教师 ，加强内 外 合 作，不 断 提 升 其 作 为 国 际 公
认的研究型大学的地位。语言接触必 然 引 起 语 言 竞 争，② 因 此 高 等 教 育 国 际 化 也 会 产 生 语 言 间 的 博 弈
问题。在多语竞争中，最有可能胜出的语言无疑是英语，这不是偶然 的，与 新 自 由 主 义 的 权 力 和 意 识 形
态霸权存在固有联系。③ 但是不可否认 的 是，过 去 几 十 年 的 全 球 化 进 程 促 使 英 语 成 为 全 球 语 言 体 系 的
核心。④ 因此，高校如何制定合理的语 言 政 策，在 维 护 本 土 语 言 地 位 并 发 挥 其 作 用 的 同 时，合 理 规 划 和
处理英语的地位成为亟待解决的问题。为实现这一目标，
２００８ 年至今，哥大一直全力推进实施“双语并
行战略”以服务于其国际化战略目标。
哥大提出的“双语并行战略”是指在某一领域内两种语言扮演平等 的 角 色，语 言 选 择 取 决 于 在 特 定
情境中该语言的适用性和效率。在哥大，丹麦语和英语并行使用，哥大高度重视丹麦语作为学术语言的
重要地位，同时鼓励使用英语并将其作为学校的教学和行政语言。⑤ 此外，哥大提出的“双语并行战略”
并不限于丹麦语和英语，也涵盖其他语言服务，鼓励大学教职员工和学生使用多种语言。为了更为清晰
地解读该语言战略的内容，我们借助 Ｋａｐ
ｌａｎ 和 Ｂａ
ｌ ｆ提出的语言规划目标框架进行评析。Ｋａｐ
ｄａｕ ｌａｎ 和
Ｂａ
ｌ ｆ提出的语言规划目标框架涵盖 ４ 种语言规划活动类型，即语言地位规划、语言本体规划、语言习
ｄａｕ
得规划以及语言声望规划。⑥ 每种语言规划对应多个目标，特别的语言规划包含多种语言规划类型，可
能有多个目标，目标之间不是彼此独立的，也不是孤立实施的，而是 作 为 更 广 泛 的 目 标 的 一 部 分。 基 于
此框架可以发现哥大的“双语并行战略”主要从 ５ 五个方面开展语言规划，推进和保障战略实施。
（一）语言管理机构扮演多重角色
为推进和实施“双语并行战略”，哥大专门成立国际化以及双语并行中心（
Ｔｈｅ　Ｃｅ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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ｏｎ　ａｎｄ　Ｐ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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ｌｅ ｅ，以下简称 ＣＩＰ）来 研 究 和 应 对 各 类 语 言 问 题。ＣＩＰ 是 一 个 充
ｌ　Ｌａｎｇｕａｇｅ　Ｕｓ
满活力的场所，其核心价值观包括经验共享、激 辩 和 协 作。ＣＩＰ 旨 在 推 广 以 研 究 为 基 础 的 语 言 战 略，从
而促进校内人员对于丹麦 语、英 语 以 及 其 他 语 言 的 掌 握，不 断 提 升 哥 大 的 国 际 形 象。ＣＩＰ 极 其 注 重 研
究，其研究领域包括：并行语言在实践中的应用、外语和二语习得及教学、语言政策、语言学习效果、学术
背景下的语言能力测试。此外，该中心开展多样的研究活动。以研究 为 基 础 制 定 的 语 言 战 略 更 加 切 合
实际、提供的语言课程更能满足需求，体现其 科 学 性、先 进 性。ＣＩＰ 的 管 理 团 队 认 为 让 教 职 员 工 参 与 语
言战略的制定和实施至关重要，注重实践与反馈。在哥大之外，该中心也不断加强与丹麦社会以及国际
组织和机构的合作。ＣＩＰ 不仅扮演着语言政策 研 究 者、制 定 者 的 角 色，倾 听 各 方 意 见，还 提 供 语 言 研 究

① 杨启光 ．
教育国际化进程与发展模式［Ｍ］．
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２０１１．
② 李宇明 ．
语言竞争试说［ 外语教学与研究，
Ｊ］． ２０１６，（
２）．
③ Ｐｈ
ｉｌｌ
ｉｐｓ
ｏｎ　Ｒ．
Ｌｉｎｇｕ
ｉｓ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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ｒｉａ
ｌｉｓｍ［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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ｆｏｒ
ｄ　Ｕｎ ｉｖｅ
ｒｓｉ
ｔｙ　Ｐｒ
ｅｓｓ，
１９９２．
④ 张红玲 ． 跨文化外语教学［Ｍ］． 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２００７．
⑤ Ｓｉ
ｉｎｅｒ　Ｍ． Ｕｎｉｖｅ
ｒｓｉｔｙ　ａｄｍｉｎ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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ｆ　Ｃｏｐｅｎｈａｇｅｎ Ｊ ．Ｃｕｒｒｅｎ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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ｎ　Ｌａｎｇｕａｇｅ　Ｐｌａｎｎｉ ，
ｎｇ ２０１６．
⑥ Ｋａ ｐｌａｎ　Ｒ　Ｂ　＆ Ｂａ ｌ
ｄａｕｆ，Ｒ．Ｌａｎｇｕａｇｅ　ａｎｄ　Ｌａｎｇｕａｇｅ－ｉｎ－Ｅｄｕｃａｔ
ｉｏｎ　Ｐｌａｎｎｉｎｇ　ｉ
ｎ　ｔｈｅ　Ｐａｃ
ｉｆｉｃ　Ｂａｓｉｎ［Ｍ ］．Ｋｌｕｗｅｒ
Ａｃ ｃ，
ａｄｅｍｉ ２００３．
　 第 ６ 期 　　　　　　　　 王雅君，等：　 “双语并行战略”及其对我国高校语言规划的启示 · ７５ ·

以及语言学习方面的信息和资源，推出多样 化 语 言 课 程，并 组 织 各 色 活 动。 在 行 政 上，
ＣＩＰ 设 在 人 文 学
院，隶属于教育副院长。从它的组织结构来看，该中心不断加强与英 语、日 耳 曼 语 和 罗 曼 语 系 研 究 院 以
及北欧语和语言学研究院的合作，力求与学校所有 ６ 个学院的管理、行政、教育和研究部门建立联系。
为保障“双语并行战略”的顺利实施，提升 全 体 成 员 的 多 语 能 力，
ＣＩＰ 推 出 国 际 化 和 语 言 技 能 项 目，
该项目是一个在 ２０１３～２０１６ 年期间实施的跨学科合作项目。其目的是制定一些倡议，提升学生的语言
以及跨文化交际能力，注重改善学校的学习及研究环境，加强整个大学 学 习 环 境 的 国 际 化，吸 纳 优 秀 人
才。此外，哥大推出“让更多的学生使用更多样的语言 ２０１３～２０１８ 年项目”，为学生出国学习做准备，提
升学习环境以及工作场所的国际化水平。５ 年发展期分为两个阶段：项目第一年注重需求评估，以后的
４ 年为发展阶段。由于该语言项目是面向用户和用户驱动的，因此注重所有相关人员的意见，以此配合
以研究为导向的需求分析。
（二）地位规划明确具体
语言地位规划指的是选择使用某种语言，实现某个社会、机构或个人的目的，达到特定的语言目标，
语言地位规划的主要目标是以公开或含蓄的方式确定某种语言在某个社 会 中 的 地 位 ，公 开 的 语 言 地 位
规划通常采用官方化、国语化和禁止使用 ３ 种 形 式。① ２００４ 年 丹 麦 领 导 人 会 议、北 欧 部 长 理 事 会、丹 麦
文化部均指出为应对英语作为国际通用语的强势地位，应将“双语并行战略”提上议程，同时鼓励多样化
语言的使用，彼此之间和谐共存，互 不 侵 犯。② 哥 大 的 语 言 地 位 规 划 响 应 国 家 号 召，旨 在 使 丹 麦 语 和 英
语成为两种并行语言，同时尊重其他语言的使用。从整体来讲，哥大的语言战略服务于学校整体发展战
略。纵观哥大发展战略，无不体现其国际化需求。哥大强调自主研究以及基于研究开展教学，战略实施
关键点有三：一是教研结合；二 是 加 强 内 部 合 作；三 是 密 切 外 部 联 系 ．
这使得哥大成为一个多语竞争之
地。为配合学校整体发展战略，哥大提出“双语并行战略”，把丹麦语和 英 语 置 于 平 等 地 位，同 时 倡 导 使
用多样化语言。学校希望通过丹麦语服务丹麦社会，同时发挥英语在国 际 教 学 以 及 其 他 领 域 作 为 信 息
解码和媒介的积极意义。
（三）本体规划科学系统
语言本体规划是对语言本身的改造，既包含赋予缺乏书写系统的语言一套完整的正字体系，也包含
完善现有的正字法，主要包括编典和细化两个方面。编典实质上是 一 个 标 准 化 过 程，可 分 为 文 字 化、语
法化和词化，细化包括词语现代化、文体现代化、革新（语言净化、语言改革、文体简化、术语统一）以及国
际化。③ 在全球化背景下，科技发展日 新 月 异，外 来 科 技 名 词 层 出 不 穷，术 语 统 一 和 规 范 等 充 斥 着 语 言
竞争。非英语国家的科研 人 员 遇 到 新 术 语，就 面 临 着 采 用 英 语、翻 译 或 者 另 造 新 词／字 的 艰 难 抉 择。④
哥大希望丹麦语在国际学术领域占有一席之地，因此提出丹麦语应作 为 一 种 学 术 语 言，在 此 背 景 下，用
丹麦语进行术语翻译以及创制新词被提上议程。与此同时，随着全球化的深入发展，英语逐渐成为通用

① Ｋａｐｌ
ａｎ　Ｒ　Ｂ　＆ Ｂａ ｌｄａｕｆ，Ｒ．Ｌａｎｇｕａｇｅ　ａｎｄ　Ｌａｎｇｕａｇｅ－ｉｎ－Ｅｄｕ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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Ｋｌｕｗｅｒ
Ａｃ ｃ，
ａｄｅｍｉ ２００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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ｏｒｓ’Ｃｏｎｆｅｒ ｅ，
ｅｎｃ ２００４；Ｄｅｋ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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ｄｉｃ　Ｃｏｕｎｃ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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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０８．
③ Ｈａｕｇｅｎ　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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ａｄｅｍｉ ，
ｃ２００３．
④ 赵守辉，张东波 ．
语言规划的 国 际 化 趋 势：一 个 语 言 传 播 与 竞 争 的 新 领 域 ［ 外 国 语 （上 海 外 国 语 大 学 学 报 ），
Ｊ］．
２０１２，（
４）．
· ７６ · 云南师范大学学报（对外汉语教学与研究版）　　　　　　　　　　　　　 第 １５ 卷

语，其地位日趋稳固。然而，当英语用于国际交流时，可能需要对其语言语料进行正式或非正式的更改。
语言可以在结构和 词 汇 两 个 方 面 进 行 简 化，或 者 忽 略 其 部 分 语 用 信 息，以 便 语 言 的 使 用 者 更 易 于 理
解。① 在此方面，哥大正着手解决这些问题。
（四）习得规划全面丰富
语言规划学者 Ｒｏｂｅ
ｒ ｒ将语言习得规划从 Ｈａｕｇｅｎ 提出的语言规划模型中的“实施”部分分
ｔ　Ｃｏｏｐｅ
离出来，赋予其独立地位，成为一种 新 的 语 言 规 划 类 型。② 语 言 习 得 规 划 也 叫 作 语 言 教 育 规 划，主 要 关
注教育中的语言规划问题。语言教育规划是指制定宏观政策，采用具体的方法和材料，支持个人和社区
的语言发展，以实现不同语境中语言的多样化功能，这些目标可能 会 满 足 社 会、机 构 或 个 体 需 要。 语 言
习得规划包括 ６ 个目标：（
１）确定教育规划的对象；（
２）确定课程；（
３）确定教学方法与教材；（
４）建立评估
体系；（
５）反映社会需求；（
６）确定教育资源投入；（
７）确定师资供给。③
确定教育规划的对象
１．
哥大提供的语言课程是其一大亮点，其课程不是随意设置，而是基于研究，量身定制，因时而变。针
对学术研究人员、行政人员、留学生等群体的不同需要，提供不同的语言课程，确保教职员工及学生的语
言能力达到“双语并行战略”可以执行的水平。哥大为全校师生提供的课 程 主 要 包 括 三 类：一 是 一 对 一
的语言训练，主要针对研究人员，使其克服语言障碍完成特定任务，比 如 会 议 演 讲、文 章 发 表 等；二 是 量
身定制的语言课程，主要针对特定的研 究 群 体 和 行 政 人 员，上 课 地 点 灵 活；三 是 ＣＩＰ 的 常 规 语 言 课 程，
全体师生均可参加。由此可见课程的覆盖面之广、针对性之强。
确定课程
２．
在哥大校园工作中，大部分沟通以丹麦语为主，比如电子邮件、会议等，在午餐和咖啡时间也经常讲
丹麦语，对于正在学习丹麦语的人来说，这可能是一个挑战。因此，学校提出了“让我们讲丹麦语吧！”这
一口号，提供免费的市场导向型丹麦语言课程。该项目包含的丹麦语言课程持续 １８ 个月，共 ２５０ 节，以
面授和网络授课两种形式穿插进行来提升学生的听、说、读、写能力，培 育 基 本 语 言 技 能，学 习 相 关 语 言
技巧，传递文化内容，促进文化认同。此外，学校同样注重外语教育并鼓励以英语为媒介进行授课，倡导
学术成果面向广泛受众。最终实现所有教师以及学生无论是在国内环境还是在国际环境中都能够根据
不同情景、不同需要使用丹麦语、英语甚至其他任何语言。
确定教法与教材
３．
ＣＩＰ 的主要目标之一是提供高质量的语言 课 程，旨 在 满 足 所 有 师 生 的 多 样 化 需 求。 语 言 教 学 采 用
交际教学法，并以教学研究和二语习得研究为基础。经验分享，激辩和协作是其语言课程发展的核心要
素，因此 ＣＩＰ 的员工定期参加团队会议，在课程开发和教学方面与同事分享经验并交流意见。但 是，在
教材选取方面，
ＣＩＰ 并未给出明确说明。
建立评估体系
４．
ＣＩＰ 提供英语语言能力认证评估，帮助受试者认清自己的水平，有针对性地进一步提高学习者的语
言能力，同时为需求 分 析 提 供 依 据。 测 试 名 为 “学 术 人 员 英 语 口 语 水 平 测 试 ”（
Ｔｅｓ
ｔ　ｏ
ｆ　Ｏｒ
ａｌ　Ｅｎｇ
ｌｉｓｈ
Ｐ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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ｙ　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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Ａｃａｄｅｍ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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ｔａｆ），过程持续两个半小时，包含 ３ 个环节：热身讨论、迷你演讲、回答问题。
ｆ
测试过程内涵丰富，互动性强。测试结束后，
ＣＩＰ 不仅给出分数，还为参加者提供书面以及口头反馈，提

① Ｋａｐ
ｌａｎ　Ｒ　Ｂ　＆ Ｂａ
ｌ ｆ，
ｄａｕ Ｒ．
Ｌａｎｇｕａｇｅ
　ａｎｄ　Ｌａｎｇｕａｇｅ－ｉ
ｎ－Ｅｄｕｃ
ａｔｉ
ｏｎ　Ｐ
ｌａｎｎ
ｉｎｇ
　ｉｎ
　ｔｈｅ　Ｐａ
ｃｉｆ
ｉｃ　Ｂａ
ｓｉｎ［Ｍ ］．
Ｋｌｕｗｅ
ｒ
Ａｃ ｃ，
ａｄｅｍｉ ２００３．
② Ｃｏｏｐｅｒ　Ｒ．Ｌａｎｇｕａｇｅ　ｐｌ
ａｎｎ
ｉｎｇ　ａｎｄ　ｓ
ｏｃｉａ
ｌ　ｃｈａｎｇｅ［Ｍ］． Ｃａｍｂ ｒ
ｉｄｇｅ　Ｕｎｉ
ｖｅｒｓ
ｉｔｙ　Ｐｒ
ｅｓｓ，１９８９．
③ Ｋａｐｌａｎ　Ｒ　Ｂ　＆ Ｂａ ｌ
ｄａｕｆ，
Ｒ．Ｌａｎｇｕａｇｅ　ａｎｄ　Ｌａｎｇｕａｇｅ－ｉｎ－Ｅｄｕｃａｔ
ｉｏｎ　Ｐ
ｌａｎｎｉ
ｎｇ　ｉｎ　ｔ
ｈｅ　Ｐａ ｃ
ｉｆｉ
ｃ　Ｂａ
ｓｉｎ［Ｍ ］．
Ｋｌｕｗｅ
ｒ
Ａｃ ｃ，
ａｄｅｍｉ ２００３．
　 第 ６ 期 　　　　　　　　 王雅君，等：　 “双语并行战略”及其对我国高校语言规划的启示 · ７７ ·

供测试全过程的录像资料，并组织后续会议。因此学术人员英语口语水 平 认 证 是 一 个 重 要 的 能 力 提 升
工具，注重如何提升参与者的英语语言水平，并为需求分析提供数据，而不是局限于测试结果的得出。
反映社会需求
５．
语言规划不是凭空想象，要关注与语言规划相关的社会环境，倾听来自不同群体的声音。高校语言
规划是一个复杂的过程，需要将政治、经济、社会、宗教、人口结构、教育和文化等复杂的社会环境因素纳
入考虑。此外，来自国际和国家组织 以 及 政 府 机 构 在 宏 观 和 中 观 层 面 的 外 部 政 策 限 制 学 校 的 自 主 权 。
为应对这种复杂性，需要不同的参与者加入语言规划行动，确保语言政策的合理性。语言规划的参与者
可以形成一个从国际到国家，再到地方直至基层和个人的等级序列，处于该序列不同层面的规划者所作
出的尝试、付出的努力相互作用，既有利于共同利益的协调与合作，也不乏矛盾和冲突。实际上，高校语
言规划需要连续的自上而下以及自 下 而 上 的 广 泛 合 作，以 适 应 语 言 规 划 环 境 中 各 种 相 互 矛 盾 的 需 求。
通过分析哥大的“双语并行战略”可以发现，学校为语言政策的利益相关者提供广泛的参与空间，不仅加
强校外合作，重视校内各个学院间的联系，而且注重将学生纳入语言政策的研究、制定和实施。
确定教育资源投入
６．
高校语言战略的成功实施需要国家的支持、相关部门的协作、充足的师资、完善的设施，而这一切都
以稳定可靠的资金来源为保障。我们发现，无论是在哥大的“双语并行战略”的介绍之中，还是对其他配
套项目的描述中，都很少提及资金来源。仅有在“让我们讲丹麦语 吧！”这 一 项 目 中，提 到 其 丹 麦 语 课 程
是免费的。此外，在“让更多的学生使用更多样的语言”这一 ５ 年项目中规定每年 ６０ 万丹麦克朗被作为
种子基金，指导委员会将按照一套标准每年两次通过申请款项，但是并未明确资金来源。
确定师资供给
７．
高校语言战略的成功推广不能仅停留在表面，缺乏明确细致的课 程 和 相 关 项 目 保 障 的 高 校 语 言 战
略最终只能沦为一纸空文。学校针对推广语言政策推出的语言课程以及其他课程应关注多种因素对教
学效果产生的影响，除了已经提到的教育规划对象、教学课程、教法教材、评估体系、社会需求、资源投入
等，师资供给也会在很大程度上影响教学质量，进而对高校语言规划活动产生积极或消极的作用。为保
证课程效果，学校应明确师资供给，不仅注重教师数量，更应把教师质量作为重中之重。反观哥大的“双
语并行战略”，尽管学校推出基于研究、量身定制的多样化语言课程，配 以 丰 富 的 语 言 课 程 项 目，但 是 在
师资供给方面却只字未提。
（五）声望规划重点突出
德国语言学家哈尔曼（Ｈａ
ａｒｍａｎｎ）在 地 位 规 划 和 本 体 规 划 之 外 提 出 语 言 规 划 的 另 一 个 纬 度，即 声
望规划。语言声望规划发生在政府活动、机构活动、群体活动以及个 人 活 动 ４ 个 不 同 层 级 之 中，每 个 层
级反应不同的声望，其影响效率也 不 尽 相 同。① 声 望 规 划 是 指 制 定 语 言 政 策 并 鼓 励 使 用 某 种 特 定 的 语
言形式，在重要或有声望的情境中 得 以 充 分 利 用 语 言 的 全 部 功 能。② 语 言 声 望 规 划 最 主 要 的 目 标 是 语
言推广，即制定政策提高某种语言在某个国家的地位以及声望。语 言 地 位 规 划、本 体 规 划、习 得 规 划 的
完成并不代表语言规划活动的结束。为确保语言政策的影响力，语言推广不容忽视。此外，全球化的深
入发展使得世界被不断压缩，各国联系日益增强，英语几乎无处不在，在此背景下，语言智识化可以确保

① Ｈａ
ａｒｍａｎｎ　Ｈ． Ｌａｎｇｕａｇｅ　ｐｌａｎｎｉｎｇ　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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ｏｇｙ　ｏ ， ，（
ｆ　Ｌａｎｇｕａｇｅ１９９０ １ ．）
② Ｋａ ｐｌａｎ　Ｒ　Ｂ　＆ Ｂａ ｌｄａｕｆ，Ｒ． Ｌａｎｇｕａｇｅ　ａｎｄ　Ｌａｎｇｕａｇｅ－ｉ
ｎ－Ｅｄｕ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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ｉｃ　Ｂａｓｎ［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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Ａｃ ｃ，
ａｄｅｍｉ ２００３．
· ７８ · 云南师范大学学报（对外汉语教学与研究版）　　　　　　　　　　　　　 第 １５ 卷

在多种语言构成的生态环境中某 种 语 言 拥 有 稳 固 的 地 位。① 因 此，语 言 规 划 和 政 策 推 进 不 仅 要 求 不 同

层次的机构推广语言，还要求个人和团体通过在重要领域使用该语言 来 实 现 语 言 智 识 化。 哥 大 将 丹 麦
语与英语置于平等地位，强调丹麦语用于全体教职员工以及学生的生 活、工 作 和 学 习，倡 导 把 丹 麦 语 作
为一种科学语言、专业语言、高等文化语言，不断提升丹麦语的社会声望。
三、思考与启示
哥大的“双语并行战略”内容丰富、特 色 鲜 明，对 我 国 高 校 语 言 规 划 具 有 重 要 的 指 导 意 义 和 借 鉴 价
值。目前，我国高校语言规划主要局限于语言教育领域，依然面 临 诸 多 问 题。 具 体 而 言，我 国 高 校 语 委
管理职能单一模糊，缺乏科研规划；母语高等教育 规 划 缺 位；高 校 双 语 教 学，特 别 是 ＥＭＩ教 学 在 师 资 力
量、学生水平、教材选用、教学方法等方面不完善；国际学术语言规划 研 究 尚 未 系 统 开 展；高 校 外 语 教 育
规划也存在结构性和制度性问题。哥大基于以高等教育国际化为导向的整 体 发 展 战 略 提 出 了 “双 语 并
行战略”，把丹麦语和英语放在同等重要的位置，同时注重推广多样化 语 言。 该 战 略 在 内 容 建 设 方 面 有
不少可圈可点的经验可资借鉴，这些经验值得中国高校关注和参考。在“双一流”建设进程中，中国高校
应加强对语言规划的重视，全面关注语言管理、母语高等教育规划、英语作为教学语言（
ＥＭＩ）规划、国际
学术语言规划、外语教育规划等 ５ 个方面。
（一）全面发挥高校语委管理职能
为推进并确保语言战略实施，哥大专 门 成 立 ＣＩＰ 来 研 究 和 应 对 各 类 语 言 问 题，以 求 更 好 地 推 进 和
实施“双语并行战略”。ＣＩＰ 不但是语言政策研究和管理机构，也是一个资源提供者，负责提供语言研究
以及语言学习方面的信息和资源，推出多样化语言课程，并组织各类语言活动。这一语言管理机构的建
设具有重要借鉴价值。高校不仅是国家培养高素质人才的重要基地，也 是 维 护 国 家 语 言 文 字 的 重 要 阵
地。加强高校语言管理既是历史和社会赋予的使命，也是应对和解 决 高 校 语 言 问 题 的 迫 切 需 要。 中 国
高校通常均设有语言文字工作委员会，负责推广普通话、进行普通话测试等具体工作。但从语言战略角
度看，高校语委的语言管理职能单一模糊，缺乏科研规划。因此，中国高校应加强语委建设，具体而言可
以从管理理念、管理机制、管理队伍、管理手段 ４ 个方面入手。首先，应认识到语言管理的重要性及其范
围，明确语言管理机构可扮演语言政策研究者、制定者和资源提供者等多重角色；其次，健全语言文字管
理机构，完善语言文字管理机制，为保障语言管理的效率，可以采取在一 条 清 晰 的 指 挥 链 的 顶 端 设 置 权
利的方式，比如高校语委隶属于校长或副校长，下设专职管理人员以及 工 作 人 员，依 照 相 应 的 管 理 办 法
负责语言文字的日常管理工作；再次，语言文字管理工作难以仅靠专职 机 构 的 力 量 独 自 完 成，必 须 开 发
人力资源，加强内外合作，倾听来自不同群体的声音，发挥更多有识 之 士 以 及 专 业 人 才 的 优 势；最 后，高
校语委必须不断创新管理手段以进一步扩大语言文字工作的影响力 ，信 息 化 手 段 就 是 方 式 之 一。 高 校
的语言管理工作必须做到与时俱进、开拓创新，营造良好的语言环境，全面提高人才素质，逐步实现高校
示范社区，社区辐射社会的长远目标。
（二）深入推进母语高等教育
哥大在英语全球化背景下，关注本土语言地位和习得规划问 题，力 图 把 丹 麦 语 作 为 一 种 科 学 语 言、
专业语言、高等文化语言，不断提升丹麦语的社会声望和使用范围。 为 实 现 此 目 标，哥 大 以 丹 麦 语 课 程
及相关项目为保障，尤其注重将国际教师、留学生纳入丹麦语课程计划 内，促 进 外 来 人 员 对 丹 麦 文 化 和
社会等方面的理解。近年来，中国关于母语高等教育的讨论一直是教育界关注的热点，讨论的焦点也已
经超越课程开设、教学内容、教学方法等层面，而与人才培养模式、民族文化传承、语言帝国主义、语言安

① Ｋａｐ
ｌａｎ　Ｒ　Ｂ　＆ Ｂ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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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ａｎｄ　Ｌａｎｇｕａｇｅ－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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ａｄｅｍｉ ２００３．
　 第 ６ 期 　　　　　　　　 王雅君，等：　 “双语并行战略”及其对我国高校语言规划的启示 · ７９ ·

全等尖锐问题交织在一起。母语作为重要的交际工具、文化载体，是一个民族生存发展之根本。在中国
高校中，大学语文作为高校公共必修课程开设由来已久，是母语高等教育得以实施的重要课程载体。但
是，在教学实践中，大学语文教育却存在着课程内容空洞，教学形式 单 一 等 问 题，在 不 少 理 工 科 大 学，大
学语文课程形同虚设，甚至在课程体系中“缺席”。一个民族的语言是一个民族的标志和象征，语言背后
的文化意识形态更是一个民族得以生生不息的动力来源。２０１４ 年，为提升上海高校母语教育水平，“上
海高校语文教育联盟”正式成立，由此开启了引领和深化上海高校语文教育的改革与发展 。借鉴哥大经
验，我们在母语高等教育规划中，首先要明确本土语言的地位，其次 应 不 断 提 升 母 语 的 声 望。 英 语 被 认
为是无可替代的通用语，“英语热”现象遍布世界各地；法语作为“世界上最美 丽 的 语 言”，其 语 言 学 习 成
为人们追求高雅的方式之一；而汉语往往被看作“世界上最难学的语言”，这 使 得 外 国 学 习 者 望 而 生 畏。
因此，语言工作者须深入挖掘汉语文化之美，重新定位并传播汉语形象，提 升 对 汉 语 学 习 的 兴 趣 以 及 信
心。此外，高校应加强对母语习得规划的重视，不仅面向中国学生开 设 大 学 语 文 课 程，更 要 吸 引 包 括 国
际教师、留学生在内的全体师生主动接受我国母语高等教育，使我国优秀文化发扬光大，顺应我国“走出
去”的战略目标。
（三）统筹规划英语作为教学语言（
ＥＭＩ）
ＥＭＩ即英语作为教学语言（
Ｅｎｇ
ｌｉｓｈ　ａ
ｓ　Ｍｅｄ
ｉｕｍ　ｏ
ｆ　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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ｒｕｃ
ｔｉｏｎ），是指直接运用英语进行专业课程
讲授，涉及教学语言的改变问题。① 因此，严 格 讲，
ＥＭＩ课 程 不 属 于 传 统 的 以 语 言 能 力 提 升 为 主 要 教 学
任务的大学英语课程范畴。为顺应全球化发展趋势，高校改革不断加快，以英语为媒介的教学已经成为
高等教育国际化改革的热点。作为一种新型教育模式，
ＥＭＩ教学必将在新时期为培养高层次复合型人
才发挥举足轻重的作用。哥大在其网站首页的“学在哥大”板块中明确表明 ＥＭＩ教学的地位，为国际留
学生提供以英语为媒介的课程。此外，哥大的 ＣＩＰ 致力于开发以英语作为教学语言的多样化课 程。 进
入 ２１ 世纪以来，中国高校将英语作为教学语言进行规划的步伐日益加快 。早在 ２００１ 年，教育部就发文
要求在本科教育方面积极推行使用英语等外语进行专业课讲授 ；教育部与财政部共同推出“
２００７～２０１０
３ 年计划”支持建设了 ５００ 门双语教学示范课程；上海市教委从 ２００９ 年起开展“上海高校示范性全英语
课程”建设，每年在全市范围重点资助建设 １００ 多门示范性课程。但是，由于对 ＥＭＩ规划缺乏经验和配
套措施，学界对于高校双语教学问题的争论不绝于耳，甚至有学者提出高校双语教学与母语使用能力培
养相冲突，② 英语作为教学语言的地 位 备 受 争 议。 因 此，面 对 种 种 问 题，在 接 受 和 推 进 英 语 作 为 教 学 语
言的进程中，应全面统筹师资力量、学生水平、教材选用、教学方法等各个方面，综合改革，使其真正发挥
作为培养面向现代化、面向未来、面向世界的高层次复合型人才的 有 效 途 径 的 积 极 意 义。 具 体 而 言，可
采取对专业教师进行培训、引进专业能力强且外语水平高的复合型教师以 及 聘 请 国 外 相 关 领 域 的 专 家
进行授课的方式加强师资队伍建设；为保障 ＥＭＩ教学 不 流 于 形 式 且 有 较 高 质 量，应 根 据 学 生 的 外 语 水
平进行分班教学，这样有助于教师根据学生的现实情况调节教学难度以及教学进度 ；原版外语教材的引
入可以搭配中文教材作为参考，外文教材的选择应综合考虑本专业的教学要求以及学生的外语水平 ，保
证教材内容可以反映国际上这一领域 的 最 新 进 展，同 时 又 要 兼 顾 教 材 中 使 用 的 表 达 难 易 适 中；为 保 障
ＥＭＩ教学的有效性，必须创新教学方 法，针 对 不 同 课 程 的 不 同 特 点，可 以 借 助 多 媒 体 等 现 代 教 学 手 段，
采用多样化的教学方法。
（四）系统开展国际学术语言规划

① 束定芳 ．
高等教育国际化与大学英语教学的目标和定位———德国高校英语授课 学 位 课 程 及 其 启 示 ［ 外语教学
Ｊ］．
与研究，
２０１１，（
１）．
② 蔺丰奇 ．
高校实施“双语教学”中存在的问题及对策［ 复旦教育论坛，
Ｊ］． ２００３，（
３）．
 · ８０ · 云南师范大学学报（对外汉语教学与研究版）　　　　　　　　　　　　　 第 １５ 卷

根据语言学家 Ｋｌ
ｏｓｓ和 Ｃｏｏｐｅ
ｒ对于语言规划类型的表述，国际学术交流领域的语言规划也可大体
分为三类：语言地位规划、语言本体规划以及语言习得规划。① 国际学术领域的语言地位规划实质上就
是对各种学术场合下使用何种语言的规划活动，学术交流语言本体规划活动关注学术术语统一和规范、
语体风格一致、语言表达选择及写作规范的比较与标准界定问题，学术语言习得规划研究的重点是国际
学术交流的语言政策、提高国际学术交流能力的教学政策和语言课程以及 国 际 学 术 交 流 语 言 写 作 指 导
与服务机制等问题。② 因此，国际学术语 言 规 划 中 对 于 语 言 课 程 的 涉 及 并 不 属 于 传 统 意 义 上 旨 在 增 强
母语能力、提升文化素养的母语高等教育范畴或者旨在提升外语能力 的 外 语 教 育 范 畴 。 在 全 球 化 浪 潮
下，知识与技术无国界的人类共享性日益凸显，学术研究不再是一项“闭门 造 车”的 活 动，各 个 高 校 不 断
加强学术跨国交流与合作以实现其国际化战略目标，国际学术交流领域的语言规划成为一个热门话题。
在此背景下，高校必须注重语言在学术研究的国际交流和传播中所扮演的“桥梁”作用，高度重视国际学
术语言规划。英语在国际学术领域无疑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但是哥大 同 样 重 视 丹 麦 语 在 这 一 领 域
所扮演的角色，明确丹麦语作为学术语言的地位，对其进行进一步规范、完善，并且开设旨在提升学术语
言能力的课程以满足学术研究方面的需要。相比国外，我国国际学术语言规划研究尚未系统开展，学术
语言规划领域的语言问题日益突出。参考哥大经验，从高校层面讲，首先应该明确学术语言国际化绝不
等同于“英语化”，合理规划学术语言，正视母语在国际学术交流领域的重 要 作 用，最 终 达 到 汉 语 学 术 在
世界上兴起这一境界是我们为之努 力 的 方 向；③ 其 次 在 面 临 新 术 语 时，必 须 在 采 用 英 语、翻 译 或 者 另 造
新词／字 ３ 种方式中做出选择并逐步形成一套标准体系；最后开设旨在提升学术语言能力的课程。
（五）不断完善外语教育
哥大为顺应全球化发展趋势、迎 合 高 等 教 育 国 际 化 潮 流，把 语 言 教 育 特 别 是 英 语 教 育 列 为 重 中 之
重，确定教育规划对象、提供富有针对性的语言课程、选取先进的教学方法、建立完备的英语语言能力评
估体系、倾听多方意见。改革开放和经济全球化使世界范围不断“缩小”，外语（尤其是英语）的媒介作用
日益显著。在此背景下，我国高等外语教育尤其是高等外语专业教育事业发展迅速，然而若冷静地审视
我国高校外语教育的现状，可以发现问题依然存在，其中既包括外语教 育 本 身 存 在 的 缺 陷，也 包 含 社 会
对外语学科地位的质疑。在新的历史时期，应以国家政策为指导，充分发挥外语专业教学指导委员会的
作用、制定外语教育整体发展规划、探索外语学科新观念、完善外语教师资格认证制度、明确学生准入标
准、提供以研究为基础的语言课程、创新外语教育方法、健全外语能 力 评 估 体 系，关 注 各 方 意 见，使 外 语
学科真正承担起为国家和社会发展服务的重大使命。④ 具体来讲，哥大提供的语言课程、建立的英语语
言能力评估体系以及其关注各方意见的决策方式尤其值得我们学习 。 语 言 课 程 不 能 流 于 形 式、千 篇 一
律，必须因时而变、基于研究、量身打造，针对不同群体的不同需要，提供多种形式的语言课程，以此确保
高校语言战略的顺利实施；语言能力评估体系应区分不同专业对于外语水平的不同要求，以提高受试者
的语言能力为指向，采取笔试和口试（讨论、演讲等）多样化形式、注重 反 馈；同 时 要 反 映 社 会 需 求，倾 听
来自家长、学生等不同群体的声音，确保外语教育规划决策的合理性。
四、结 　 语
“双一流”大学建设是我国国家教育战略转型，实现高等教育国际化 战 略 发 展 目 标 的 重 要 任 务 和 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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ａ Ｃａｍｂｒｉｄｇｅ：ＣＵＰ，１９８９．
② 沈骑，夏天 ． 国际学术交流领域的语言规划研究：问题与方法［ Ｊ］．外语教学与研究， ２０１３，（６）．
③ 桑海 ．
中国学术国际化的三重境界［ 理论视野，
Ｊ］． ２０１３，（７）．
④ 戴炜栋，吴菲 ．
我国外语学科发展的约束与对策［Ｊ］．外 语 教 学 与 研 究， ３）；沈 骑 ．
２０１０，（ 外语学科发展的责任与使
命———略论许国璋外语教育思想三观［ 当代外语研究，
Ｊ］． ２０１５，（
１１）．
　 第 ６ 期 　　　　　　　　 王雅君，等：　 “双语并行战略”及其对我国高校语言规划的启示 · ８１ ·

命。在此背景下，如何制定合理的高校语言战略以适应日新月异的发展环境 ，服务和对接国家总体发展
战略，实现建设世界一流高校和一流学科的宏伟目标已经成为亟待解 决 的 问 题 。 我 们 希 望 高 校 语 言 战
略的制定将以多元的视野，以“大道多 容”的 心 态，以 开 放 的 气 息，坚 持 从 本 国 本 民 族 实 际 出 发，取 长 补
短、择善而从。我们欣喜地看到，中国高校在“双一流”建设中，与世 界 顶 尖 高 校 的 差 距 正 不 断 缩 小。 借
鉴世界一流大学的语言战略，全面思考语言战略规划，服务于高校整体 发 展 战 略，有 助 于 提 升 中 国 高 校
国际对话和交流能力，争夺世界高等教育领域的国际话语权，也有利于 打 造 一 批 具 有 国 际 视 野、开 放 包
容的世界一流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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ｎｅｓ
ｅ　ｕｎ
ｉｖｅｒｓ
ｉｔｉ
ｅｓ：
ｇｉｖ
ｉｎｇ　ｆ
ｕｌｌ　
ｐｌａｙｔ
　ｏｔ
　ｈｅ　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
　ｆｕｎｃｔ
ｉｏｎ　
ｏｆｔ
　ｈｅｌ
　ａｎｇｕａｇｅ　ｃｏｍｍｉｓｓ
ｉｏｎｓｉ
　ｎ　
Ｃｈｉｎｅ
ｓｅ　
ｕｎｉ
ｖｅｒｓ
ｉｔｉ
ｅｓ，ｐｒｏ－
ｍｏ
ｔｉｎｇ
　ｔｈｅ　
ｄｅｖｅ
ｌｏｐｍｅｎ
ｔ　ｏ
ｆ　ｔ
ｈｅ　
ｍｏｔ
ｈｅｒ－ｔ
ｏｎｇｕｅ
　ｅｄｕｃ
ａｔｉ
ｏｎｉ
　ｎ　
Ｃｈｉ
ｎｅｓ
ｅ　ｕｎ
ｉｖｅ
ｒｓｉ
ｔｉｓ，ｗｏ
ｅ ｒｋｉ
ｎｇ　
ｏｕｔ
　ａｃｏｍ－
　
ｐｒ
ｅｈｅｎｓ
ｉｖｅ　ｌ
ｐａｎ
　ｆｏ
ｒ　Ｅｎｇｌｉ
ｓｈ　
ａｓａ　
　 ｍｅｄ
ｉｕｍ　ｏｆｉ
　ｎｓｔｒｕｃ
ｔｉｏｎ，ｅｔ
ｃ．
Ｋｅｙ　Ｗｏｒｄｓ：　 ｓｔｒａ
ｔｅｇｙ　ｏｆ “ｐａ
ｒａｌ
ｌｅｌ
　ｌａｎｇｕａｇｅ　ｕｓ ｅ”；ｉｎｔ
ｅｒｎａ
ｔｉｏｎａ
ｌｉｚ
ａｔｉ
ｏｎ　ｏ
ｆ 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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ｒ　ｅｄｕｃ
ａｔｏｎ；
ｉ
ｌ
ａｎｇｕａｇｅ　
ｐｌａｎｎ
ｉｎｇ

［责任编辑：李德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