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卷第 3 期 弹 道 学 报 Vol．34 No．3

2022 年 9 月 Journal of Ballistics Sept．2022

DOI： 10．12115 / j．issn．1004－499X（ 2022） 03－012

基于 ALE 算法的膛炸数值模拟

姚宇韦，杨国来，王丽群，徐凤杰，刘甜甜
（ 南京理工大学 机械工程学院，江苏 南京 210094）

摘要： 为了调查某坦克炮发射破甲弹时导致膛炸事故发生的可能原因，就引信提前解除保险引发战斗部装药的爆
炸情况进行研究，采用流固耦合方法对身管膛炸的力学特性进行数值模拟，计算身管断裂时的应力变化。首先，利
用 Solidworks 建立身管、弹丸壳体、战斗部装药以及空气域的模型，并利用 Hypermesh 进行有限元网格划分。然后，
在 LS-DYNA 计算平台中采用任意拉格朗日 － 欧拉（ ALE） 算法，求解炸药与身管之间的流固耦合问题，成功模拟了
引信提前解除保险引发战斗部装药爆炸时对身管的破坏作用，基本复现了身管的断裂情况。计算结果表明： 炸药
瞬间引爆在身管内壁造成的压力可达 29 GPa； 并且身管内壁压力的变化规律呈骤升骤降趋势，这与炸药爆炸产生
的爆炸冲击波能量的变化规律密切相关。此外，膛炸发生时，产生的碎片较为均匀，身管两侧断裂情况与实际情况
较为符合，可为进一步研究引信提前解除保险引发战斗部装药的爆炸对身管的破坏效应等提供参考。
关键词： 火炮身管； 膛炸； 破坏效应； 压力变化
中图分类号： TJ303．4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 1004-499X（ 2022） 03-0086-05

Numerical Simulation of Artillery Chamber Explosion Using ALE Algorithm

YAO Yuwei，YANG Guolai，WANG Liqun，XU Fengjie，LIU Tiantian

（ School of Mechanical Engineering，Nanjing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Nanjing 210094，China）

Abstract： In order to investigate the possible causes of the tank chamber-explosion accident when a tank
gun fires armor-piercing projectiles，the explosion of warhead charge caused by the early release of fuze
was studied． The fluid-solid coupling method was adopted to simulate the process of tank chamber-
explosion，and the mechanical characteristics were obtained，such as the stress variation． Firstly，the
models of barrel，projectile shell，warhead charge and air domain were established by Solidworks，and the
finite element mesh was divided by Hypermesh． Then，an arbitrary Lagrangian-Eulerian（ ALE） algorithm
was applied to solve the fluid-solid coupling problem between the explosive and the barrel in the
LS-DYNA software，and the damage to the barrel caused by the explosion of the combatant charge
triggered by the early fuse release was successfully simulated，and the fracture of barrel was basically
reproduced．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stress on the inner barrel wall caused by the instantaneous
detonation of the explosive can reach 29 GPa，and the change law of the inner wall pressure of the barrel
shows a sudden rise and drop trend，which is closely related to the change law of the explosion shock wave
energy produced by the explosive explosion． Furthermore，the produced fragments are uniform． Good

收稿日期： 2021－11－04
基金项目： 国家博士后 创 新 人 才 支 持 计 划 （ BX2021126 ） ； 国 家 自 然 科 学 基 金 项 目 （ 52105106 ） ； 江 苏 省 基 础 研 究 计 划 青 年 基 金 项
目（ BK20210342） ； 江苏省博士后科研资助计划 A 类（ 2021K008A） ； 南京市留学人员科技创新项目（ MCA21121）
作者简介： 姚宇韦（ 1997－ ） ，女，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火炮不确定性与可靠性设计。E-mail： yaoyuwei@ njust．edu．cn。
通信作者： 杨国来（ 1968－ ） ，男，教授，研究方向为火炮总体设计与虚拟样机技术。E-mail： yyanggl@ njust．edu．cn。
 第3期 姚宇韦，等 基于 ALE 算法的膛炸数值模拟 87

agreements of the fracture characteristics have achieved between the numerical simulation and the actual
situation． It can provide a useful reference for the further study of the actual situation，such as the damage
effect of the explosion of warhead charge on the barrel caused by the early release of fuze．
Key words： gun barrel； chamber explosion； damage effect； pressure change

膛炸是指身管武器在发射的过程中，弹丸没有 因此，本文建立了身管、弹丸、战斗部装药的高精度
在预期目标点爆炸，而直接在膛内爆炸，使得身管、 有限元网格模型。假设发射破甲弹时引信提前解除
弹丸壳体及其他结构受到严重损坏的现象 。膛炸主 保险，引爆战斗部装药造成膛炸。在 LS-DYNA 计算
要有胀膛和炸膛两种形式。 膛炸危害巨大，不仅破 平台采用任意拉格朗日 － 欧拉 （ ALE） 算法解决膛炸
坏火炮自身结构，造成巨大损失，增加发射成本，而 模型间的流固耦合作用，通过数值计算基本复现炸
且可能会导致操作人员受伤，给操作人员造成心理 药在膛内爆炸，引起的身管断裂现象。
阴影。
由于膛炸事故是一个高度瞬态的过程，包含复 1 弹炮流固耦合数值模拟方法
杂的物理、化学变化，难以通过常规技术手段进行研
究，导 致 现 有 的 膛 炸 方 面 的 研 究 成 果 非 常 少。 1．1数值模拟流程
KINTISH［1］研究了温度与膛炸的关系，提出弹丸的 首先 在 Solidworks 中 建 立 弹 丸 和 身 管 三 维 模
安 全 事 件 与 其 进 入 炮 膛 前 的 温 度 有 关 的 猜 测。 型，在进行建模时对身管表面进行简化 ，并取其中一
STAＲKENBEＲ［2］将膛炸现象的研究重点转向装药 小段，弹丸部分忽略尾翼并且对引信部分进行一定
结构方面，研究不同装药结构受冲击载荷作用下的 简化。将建立好的模型导入 Hypermesh 中进行有限
［3］
起爆情况。金志明等 整理分析膛炸发生原因，归 元网格划分，采用 cm － g － μm 单位制建模。 弹炮有
纳为装药设计错误、弹内炸药由于冲击载荷被直接 限元网格模型如图 1 所示。实体部分均采用八节点
引爆、引信提前解除保险在身管中爆炸 、外界激励磁 六面体减缩积分单元 （ C3D8Ｒ） 划分网格，炸药区域
极弹内炸药半爆以及炮膛内有异物，5 种原因所发 和其内部填充区域采用不同的网格单元，其中炸药
生的身管破坏效应存在差异。以上研究都是基于理 区域采用四边形 Shell 单元，内空间作为炸药填充区
论分析的定性研究。 在诸多膛炸相关理论的定基 域，选取爆炸区域划分空气网格，同样采用 C3D8Ｒ
［4］
下，赵永玲等 开展了弹丸爆炸过程数值模拟，仿 进行网格划分。身管和弹丸的材料设置为炮钢，空
真了弹丸爆炸过程，选取 5 个典型单元得到了弹丸 气和炸药定义为流体材料，引入 Johnson-Cook 本构
［5］ ［7］
各位置碎片速度及应力变化规律。 王铄等 将身 模型描述其塑性变形阶段力学行为 ，JC 参数和边
管与弹丸简化为双层金属圆管，研究在改变装药方 界条件在 Hypermesh 中设置完成导出 k 文件，而后
式及起爆方式时，弹丸壳体和身管的破坏效应的差 导入 LS-DYNA 定义相应的关键字后进行数值模拟 。
异，其主要表现在身管和弹丸破片数量 、形状和大小 最后使用 LS-PＲEPOST 后处理操作分析身管的破坏
［6］
有所不同。 王韫泽等 模拟穿甲弹异物阻滞的膛 效应和身管内壁压力的变化规律 。
炸现象，分别忽略异物和火药气体，分析弹体速度骤
降时弹底燃气流场的压力变化、身管的破坏情况和
断裂程度。 这些都为膛炸事故的研究提供了一些
依据。
然而，现有的身管膛炸方面的数值模拟研究在
结构方面都做了大量简化，没有表征弹丸壳体、身管 图1 弹炮有限元网格模型
以及战斗部装药之间的流固耦合作用，即弹丸和身 Fig. 1 Finite element mesh model of projectile and gun

管在炸药、空气域的荷载作用下会产生变形和运动 ， 1．2 膛炸载荷数值模拟方法

相对应的弹丸和身管的变形或运动也会影响炸药及 1．2．1 ALE 算法
空气域的运动，从而改变弹丸和身管表面的载荷 。 膛炸问题中炸药爆炸属于接触式爆炸，弹丸壳
 88 弹 道 学 报 第 34 卷

体和身管间接触为侵蚀面面接触。 使用关键字 *
ALE_ MULTI-MATEＲIAL _ GＲOUP 定义膛炸模型 材
料，将空气和炸药材料绑定在一个单元算法中 。 若
单纯采用拉格朗日算法进行描述，模型中的单元网
格与材料表面紧密相连，其单元网格的节点变化随
材料运动而变，如果在模拟仿真中出现模型结构的
严重变形，单元网格就很有可能发生严重扭曲 ，从而
图2 空气域有限元模型
加剧模拟计算的难度，甚至还会出现模型计算失败。 Fig. 2 Air domain finite element model
此外单纯使用拉格朗日算法只能将炸药单元与身
管、弹丸单元通过共节点方式进行连接或通过接触 1．2．3炸药参数定义
定义来进行载荷间的传递，会造成身管、弹丸的碎片 炸 药 的 材 料 参 数 使 用 * MAT _ HIGN _
单元的严重畸变，无法反映真实的膛炸现象。因此， EXPLOSIVE_ BUＲN 定 义，状 态 方 程 使 用 * EOS _

在膛炸数值模拟利用欧拉算法对炸药及空气域进行 JWL 关键字定义，密度（ ρ） 、爆速（ v D ） 、爆压 （ p） 等相

描述，保证了流体材料单元节点原始位置的固定 ，允 关参数如表 1 所示。具体爆炸模型如图 3 所示。 炸

许单元间物质的运动，避免了材料形变位移的复杂 药的起爆点和起爆时间用 * INITIAL_DETONATION
计算。弹丸壳体和身管使用拉格朗日算法，与流体 关键字定义。 使用 JWL 状态方程描述其压力和比
材料通过耦合的方式产生作用。 容的关系：
ALE 算法优点是炸药和流体材料 （ 空气 ） 在欧
拉网格中流动，不存在单元畸变问题，能方便地建立
(
p = A 1－
ω
Ｒ1 V )
e －Ｒ1V +B 1 －
ω
(
Ｒ2 V
e －Ｒ2V + )
ωE
V
（ 3）

式中： A 和 Ｒ 1 是 表 征 炸 药 在 高 压 范 围 内 的 常 数，
爆炸模型。在运行时首先就一个或几个拉格朗日时
B 和Ｒ 2 是表征炸药在中等压力范围内的常数，ω 为
步进行计算，随着炸药及空气域等材料的流动单元
热力学参数； p 为压力； V = v / v0 为相对体积，v0 为爆
网格发生变形。 而后，执行 ALE 时步，固定此时的
轰前炸药的初始比容； e 为炮轰产物比内能； E 为单
边界条件及网格的拓扑关系，对其内部的网格重新
位体积炸药的初始内能。在 LS-DYNA 中，对炸药的
划分。最后，将变形网格中的各种参数关系传递到
材料模型需要输入 A，B，Ｒ 1 ，Ｒ 2 ，ω，e0 ，v0 7 个参数。
新划分的网格中。 保持借助基础显式积分的 ALE
算法解决了流体与固体的耦合，并采用罚函数约束 表1 炸药相关材料参数
［8］ Table 1 Ｒelated material parameters of explosives
方法分析了流体与固体之间的相互作用 。
Ｒ1 Ｒ2 ω A / MBar B / MBar
1．2．2 空气域定义
4．150 0 0．900 0 0．350 0 3．737 7 0．037 5
在弹炮有限元模型中建立空气域，这是由于介
质是炸药必不可少的爆炸条件，炸药爆炸通过介质
传递冲击波，同时爆炸过程中产生能量，能量通过介
质传播到弹丸壳体中，从而使弹丸壳体发生爆炸。
空气域建模如图 2 所示。空气域的材料参数使用 *
MAT_NULL 定义，状态方程 使 用 * EOS _ LINEＲA _
POLYNOMIAL 关键字定义。 其状态方程为线性多
项式，状态方程公式为
p 2 = C 0 +C 1 μ +C 2 μ 2 +C 3 μ 3 +（ C 4 +C 5 μ +C 6 μ 2 ） e0 （ 1）
图3 爆炸模型
ρ
μ= －1 （ 2） Fig. 3 Explosion model
ρ0
式中： p 2 为空气压力； ρ 为空气的当前密度； ρ0 为初 而后包含炸药与空气的材料组借助关键字
始时刻的空气密度； 多项式方程系数 C 0 ，C 1 ，C 2 ，C 3 ， * ALE_MUTIMATEＲUAL_GＲOUP 定义，最后使用关
C 4 ，C 5 ，C 6 为空气状态方程中的 7 个独立物理常数； 键字 * INITIAL _ VOLUME _ FＲEATION _ GEOMTＲY
e0 为初始比内能。 进行炸药填充。
 第3期 姚宇韦，等 基于 ALE 算法的膛炸数值模拟 89

以看出，身管内壁压力出现骤升和骤降两种趋势 ，存
2 膛炸数值模拟与结果分析 在压力峰值，在 40 μs 后有几个时间节点的压力呈
现负压状态，其余时间节点压力围绕 0 波动。
2．1 身管破坏效应程度分析
将数值模拟后的 D3plot 文件导入 LS-PＲEPOST，
可反映出膛炸发生时身管的破坏程度 。图 4 为膛炸
发生爆 炸 完 全，时 间 为 400 μs 时 的 仿 真 效 果 图。
图 5为膛炸发生时断口处的断面效果图 。

图6 身管内壁压力曲线
Fig. 6 Pressure curve of inner wall of barrel

身管内壁压力按上述描述变化主要是因为炸药
在爆炸时，会在非常短的时间内转变成大量高温高
［8］
压的爆炸产物，爆炸产物强烈压缩空气 ，形成爆
炸冲击波，距离起爆点一段距离内，由于受到冲击波
的扰动，空气压力突然升高，升至最大压力，此时的
图4 身管破坏仿真效果图 最大正压力为冲击波波阵面上的超压峰值 。而后压
Fig. 4 Simulation effect picture of barrel damage
力骤减，短时间内由正压降至负压，骤减主要是由于
冲击波波阵面在爆炸发生后其表面积迅速增大 ，在
爆炸总能量不变的情况下，身管内壁单位面积上受
到的冲击波能量就相对减少。同时周围空气在爆炸
发生时绝热压缩，温度升高，中间伴随着能量的损
失，从而消耗了一部分的冲击波能量 。

3 结论
图5 身管破坏断面效果图
本文详细描述了利用 LS-DYNA 有限元软件进
Fig. 5 Cross-sectional effect of barrel damage
行弹炮数值模拟的流程，以及 ALE 算法在其中的应
当弹丸在近炮口处爆炸时，身管遇到冲击波能 用及与其他算法相比的优势所在 。基于某坦克炮发
量，导致其局部位置的应力超过其屈服强度 ，从而发 射破甲弹时出现的膛炸事故，假设在引信提前解除
生膛炸。由于身管爆炸源头和爆炸原因都来自弹丸 保险，弹丸在身管内爆炸从而引发炸膛现象发生的
内部，与发射药无关，引信提前解除保险，主装炸药 前提下，首先利用 Solidworks 建立弹炮模型并借助
［3］
爆炸完全，不存在残余的炸药粉末 ，能量在这过 Hypermesh 进行有限元网格划分，炸药产生的爆炸
程中已经完全释放，因此上述仿真效果图中身管碎 载 荷 借 助 其 状 态 方 程 进 行 施 加。 其 次 利 用
片相对均匀且尺寸较小，左侧断面和右侧断面均出 LS-DYNA对膛炸现象进行数值模拟，最后将模拟结
现撕裂口，断口形貌呈现对称、整齐的特征，右侧断 果生成 D3plot 文件并导入 LS-PＲEPOST 中，对身管
面的撕裂口更大些且都向外卷起，这种膛炸类型属 的破坏效应和身管内壁应力的变化规律进行研究 。
于全爆型。 基于上述操作而后分析并得出引起身管的破坏效应
2．2 身管内壁压力变化规律 的爆炸源头和爆炸原因均来自于弹丸内部 ，与发射
图 6 为膛炸发生时身管内壁压力变化曲线图， 药无关，解释了身管内壁压力变化规律与炸药爆炸
从炸药开始爆炸，时间区间为 0 ～ 100 μs。 由图 6 可 产生的冲击波能量的变化规律有关 。
 90 弹 道 学 报 第 34 卷

本文在对膛炸进行数值模拟时，仅针对中部起 ［9］ 陈铭，周云波，孙晓旺． TNT 径高比对爆炸冲击波比冲量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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